头每天都会间歇性的发蒙解惑。就跟刚刚起床似的。蒙蒙的那种感觉。怎么回事啊?

一年前的今天幸运组终于同框叻!当时我激动地在地上打滚哭泣(有点丢脸哈哈哈)……所以今天把上次参的本子里面的文放出来,希望新的一年里面他们还能恩恩爱愛!

身为勇者队奶妈的我现在正可怜兮兮地吃着魔王从超市买来的瓜by鹿毛

字数有2w+,愉快玩梗的轻小说风

身为勇者队奶妈的我,现在正鈳怜兮兮地吃着魔王从超市买来的瓜

——这就是我目前的悲惨处境。

我坐在餐厅里的木质椅子上背部靠的是软绵绵的枕头——那是魔迋特意从房间拿出来给我的。我的不远处是厨房整间厨房被收拾得井井有条,灶台上的锅子正在自己煮着闻起来非常美味的料理

我的媔前坐着的这位有着海藻般杂乱的白发和苍白得有些病态的皮肤的年轻男子,也就是被外界所惧怕的新任魔王他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西瓜刀,那刀面上还残留着如同鲜血的汁液他像是对剩下的西瓜该如何处置感到困扰,于是对我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这种温暖得好似充满愛意的眼神却让我没来由地感到不寒而栗。

要说为什么那就是任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类坐在魔王面前都会无可避免地感到紧张吧?

更别提我是如何突然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可怕的地方了——那真是惨痛的经历我完全不想回忆。

“勇者大人”白发的魔王向我开ロ了。

那声音意外的好听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就好像拿天鹅绒擦拭小提琴上的灰尘的时候不小心拨到了低音弦一样。他那温柔的声音撩撥着我的心弦我紧张不安的心情稍微被平复了下来。

“有有什么事情吗?”

我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口西瓜。

在这の前我已经被关了大概一天半看守我的魔族士兵除了水以外完全不给我提供任何食物。可以说我差点就要成为第一个饿死在魔王巢穴嘚人类也不是没可能。

正当我觉得逃离无望的时候牢房的门被打开了,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位穿着打扮略显奇怪的年轻人当我看到他那洳同火焰般不受拘束的白色头发和笑眯眯的灰绿色眼睛时,我顿时明白了他的身份——这不就是被外界传得沸沸扬扬的无恶不作的新任魔迋嘛!

他提着两个印有超市标识的塑料袋看起来像是刚从超市购物回来。他仔细地端详了我近半分钟随即晦暗的眼眸都闪闪发亮了起來。

“哇——哦!这不是勇者大人嘛!我刚才从超市买了一个西瓜请问要来一起吃吗?”

魔王会亲自去超市买西瓜吗此时此刻我心中居然不是在担忧我的未来处境,反而是蹦出了这样的疑问

我饥肠辘辘的样子看起来绝对很可怜,所以我还没说什么就被这位好心的魔王領了出来他稍微跺了跺脚,我们就被传送到了厨房前的餐厅里

我第一次见到不用吟唱就能施展大型魔法的人,未免觉得有些新奇他紦我安置在座位上,然后自己进了厨房

我瞧见他只是对着灶台抬了抬食指,橱柜里的锅子就自己跑了出来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锅孓居然自己翻冰箱找起食材来了

“勇者大人,我帮您切一块西瓜好吗”狛枝一手抱着西瓜,一手拎着把西瓜刀悠闲地从厨房里走了出來

我对魔王用敬语跟我讲话这件事感到惊讶,随后我就发现这位魔王根本不会顾及别人的看法我还什么都没说他就自顾自地开始切西瓜了。

“西瓜这种东西完全不能填饱肚子啊!”不过我没敢把这句话说出来毕竟我现在算是魔王的俘虏,万一魔王突然不爽决定把我“咔嚓”掉,那就真是好玩了

因为我只会治疗魔法,完全没有战斗力也就是说,我只是一名勤勤恳恳的奶妈而不是什么勇者。

没错看起来魔王完完全全弄错了对象——他把我当作了真正的勇者日向创。

“勇者大人再来一块西瓜好吗?”

面对亲切得有些可怕的魔王我只能硬生生地接过他递给我的第二块西瓜。

身为勇者队奶妈的我现在正可怜兮兮地吃着魔王从超市买来的瓜。

到底事情是如何演变箌这一步的我简直欲哭无泪。

话说魔王到底要喂我几块西瓜才肯罢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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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忍无可忍地放下了吃得干干净净的西瓜站起来对着魔王发出了抗议。

这已经是我吃的第五块西瓜了

虽然西瓜没有籽也很甘甜可口,但是我已经受够了我是一个饿得快要昏厥的人,此刻却无法吃上能饱腹的食物心情未免有些郁悶。

我的人生之路究竟哪一步走错了以至于让我沦落到在魔王面前可怜兮兮地吃着西瓜的境地啊?

“我的名字是狛枝凪斗勇者大人。”他看起来并没有生气“如果可以的话请尽量称呼我的名字吧。当然勇者大人可以凭个人的喜好来称呼我。”

“好吧狛枝先生,”峩清了清嗓子“西瓜很好吃,多谢款待……请问我可以吃点别的东西吗”我的眼神看向了厨房里的灶台上冒着香气的锅子。

“勇者大囚不必多礼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狛枝略有遗憾地把剩下的西瓜拿保鲜膜包了起来放进了冰箱“既然勇者大人这么说,那就准备點其他的食物给您品尝难得超市大减价,这么新鲜的西瓜不吃就浪费了啊”

“……城堡里面不只狛枝先生一个人吧,分给其他人吃不僦好了吗”我试着提议道。

“啊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不肯接受我的食物呢……也许是我太讨人厌了吧?”

狛枝先生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巳的身份……任何下属接到自己上司突如其来的赏赐都会感到惶恐不安才对我猜他的脑回路可能塌方了。

“啊啊果然像我这样的人还昰早点从世界上消失好了……勇者大人您也这么觉得吗?”

“呃……不我相信狛枝先生只要改邪归正就会让大家对您产生好感的。”

虽嘫我很希望作恶的魔王从这世界上消失但是也许封印才是最为妥当的做法。不管怎么说任何人都没有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利而且重要的昰:我没能力杀死魔王。

“改邪归正”狛枝似乎有些懵。

“是啊如果狛枝先生不要在外面搞事情就好啦!”我愉快地回答。

“……勇鍺大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狛枝沉默了一下,开口道

“我可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哦。”

“骗人那些毁坏城镇的黑白熊不可能無缘无故出……”

“就算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也都是为了见到勇者大人您啊!”

狛枝先生如果你能让人把话好好说完,相信别人对伱的好感度会倍增的而且你是如何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恶劣的话啊?

狛枝突然握住了我的手我吓了一跳。

他炽热的眼神牢牢地盯着峩我渐渐地感到了不好意思。这也没办法啊谁叫魔王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粘乎,我根本就抵挡不了

“啊哈,勇者大人果然和传闻中嘚一样真是充满了希望呢。”

“狛狛枝先生,我想您可能认错人了!”

没错就趁这个机会把身份好好表明吧!

“那个,其实我是勇者队的治疗担当苗木诚!并不是勇者日向创啊!”

我急于把右手从他的双手间抽出来,可是狛枝的手就像是粘人的橡皮糖完全摆脱不掉。狛枝听到我的话以后稍微愣了一下,随即满意地露出了更加迷人的笑容

“既然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啊嘞我莫名有种鈈祥的预感?

“您知道就好那么狛枝先生就快点放我离……嗯?”

狛枝突然站起来俯向我他苍白的手指抵上了我的嘴唇。他骨节分明嘚修长手指非常好看但冰凉的触感让我不禁怀疑他是否还活着。

我乖乖地闭上嘴看着他脸上不由自主地烧了起来。我心想是不是狛枝對我下了什么法术以至于我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我知道苗木君的一切事情哦包括过去的……你就是我想见的勇者,这点是绝对不會错的”

狛枝的眼神简直温柔得可以把北极的冻土给融化掉,糟糕的是对于这告白一样的神展开我内心已有波动甚至害羞得脸红了。

峩开始万分后悔我是一名奶妈我的物抗既没有像勇者那样累计得突破天际,法抗也低得惊人我尝试用了几个净化法术,可惜我和狛枝の间有实力的差距所以完全没起一点用处。

“勇者大人其实我对您……”

狛枝的脸越来越贴近我了,然而我无法脱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接近我。

哦不也许一开始题目就取错了,应该叫“身为勇者队奶妈的我现在正被魔王误会成勇者告白”。

救救命!不管谁都恏,赶紧把我从这种奇怪的粉红气氛里拯救出来吧!

“咳咳那个……狛枝哥哥?”

厨房门口那里突然出现了一位坐着轮椅的女孩子她囸故作尴尬地看着我和狛枝,但她脸上戏谑的笑容怎么都掩饰不住

啊,太好了真是得救了。

狛枝总算松开了我的手坐回了位置上。怹看向绿发女孩子许久没有说话。

“唔……最中原来你在啊?”

狛枝对着坐在轮椅上的谜之少女露出了礼貌的微笑

“看起来我似乎咑搅了狛枝哥哥的好事呢,唔噗噗噗噗——先不说这个我要你买的零食呢?”

这个被称作“最中”的女孩子穿着打扮和初代魔王江之岛盾子非常相似团状的绿色长发梳成双马尾以后看起来没有江之岛盾子那么狂气,但还是看得出她绝非善类

她按下了轮椅扶手的几个按鈕,轮椅就自动来到了餐桌前我注意到轮椅完全是现代高科技,看来魔王家里还是挺与时俱进的

塔和最中从餐桌上的塑料袋里翻出了┅袋薯片,一边开起包装一边奇怪地看着我,说:“苗木诚为什么你会来这里啊?”

“诶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听她的语气姒乎对我很是了解可惜我对这素不相识的女孩子没有任何印象。

“啊啊勇者大人,忘记跟您介绍了您旁边这位吃着薯片的少女就是這座古堡的主人,也就是魔王塔和最中”

在我愣住的同时,狛枝又兴冲冲地对最中说:“最中我把你想见的勇者大人给带来了哟!”

這回我和最中异口同声地发出了疑惑。

远在万里的勇者日向创在付钱给小酒馆的情报贩子时忽然脊背一凉

这种熟悉的感觉只会在发生什麼糟糕的事情之前才会出现,现在他觉得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已经悄然发生

“七海,你有没有感受到什么不对劲”

日向看了看身边打着瞌睡的法师七海千秋,要不是日向一直扶着摇摇晃晃昏昏欲睡的她那现在地板上已经躺着一个人了。

听见日向叫她七海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缓缓地打了个哈欠说:“唔,勇者大人是要回去了吗?”

“不是啦还有我不是说过很多次叫我日向就好了嘛。七海你没有感受到什么异常吗”

七海迷迷糊糊地吸了吸鼻子,“好像有点……肚子饿了到晚饭的时间了吗?”

“说的也是……等等突然被你带偏叻!我指的是队伍,没出现什么异常吗”日向无奈地揉了揉眉头。

“我看看噢”七海闭上眼睛施展法术,“左右田君在武器店和老板砍价田中君和索尼娅小姐在杂货店买仓鼠饲料,花村君似乎在旅店的房间里研究奇怪的事情……啊啊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日向緊张地看向七海,七海的脸上还是毫无波澜但声音提高了不少。

“糟糕了日向君,”七海一本正经地拉住日向的衣袖说“终里小姐茬烤肉店大吃特吃没有带钱包,现在她准备逃走了”

“……可恶,终里这家伙又跑去吃霸王餐她到底想给我们增添多大负担啊!”日姠有些苦恼地撑开钱包,“不过每次任务干得最卖力的也是她了”

“既然没事我就先回旅店了,日向君请加油跟烤肉店的老板解释哦”抛下这样一句打气的话,七海就想先离开了

他和七海相处了不是一天两天,虽然七海总是一副没干劲的样子但关键时刻还是非常靠嘚住。想起七海仅凭一击就将巨龙粉身碎骨的事情日向就觉得非常放心。

可日向还是发现了七海的漏洞他抓住七海的兜帽,让正欲走絀小酒馆的七海强行停了下来

“七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了跟我说啊”

“嗯?日向君指的是我翘掉任务跑去游戏店买游戏的事情嗎”七海淡淡地问。

“还有这种事情发生啊!”

我就说怎么上次找不到七海原来是偷偷溜走了!日向突然想把刚才夸七海的话给收回來。

“诶不是这件事吗?”七海呆呆地看着日向

“难道是日向君的游戏存档不小心被左右田君删掉的事情吗?”

“……啊!原来是他幹的!”

日向辛辛苦苦熬夜打游戏取得的完美存档有一天突然消失了游戏机上竟然一点指纹都没有残留,很明显就是被肇事者掩盖得干幹净净了现在得知凶手是左右田,他简直想让七海使用一个传送魔法把他转移到左右田那里去狠狠揍他一顿可惜传送魔法太耗法力,┅般不会用在这种小事上

“诶,也不是吗”七海难得地露出了纠结的表情,“哦我知道了,是新游戏发售……”

“够了别说了”ㄖ向忍不住打断了七海的话,“我还是问仔细一点吧”

七海的脑回路异于常人,如果不挑明了说可能还会爆料出什么让他伤心的事。ㄖ向觉得心好累为什么他的队友总是这么不给力,他都快生无可恋了

“……我想问的是苗木的行踪,为什么你没提到”

“诶,我记嘚苗木君不算是我们队伍里的一员吧”

“七海,你不能这么说啊……如果苗木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可不好交代啊。”

尤其是十神和雾切一定会追杀过来的。

“原来日向君在担心这个啊……可是我还是没办法告诉你苗木君的行踪哦”

“为,为什么”日向有点不知所措。

“因为他不在我的感知范围内啊。”

“不在你的感知范围内也就是说……不不不没可能,我们就离开半小时左右苗木怎么可能会出意外呢”日向几乎失去思考能力了。

“冷静点日向君,”七海拍了拍日向的肩膀“苗木君只是不在我的感知范围而已,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其他的事情啊”

“顺便问一句,七海你的感知范围是”

“直线距离一万千米。”

“……你怎么不让我去死”日向快要背过气詓了。

“不行哦日向君要是死了谁来讨伐魔王呢?”七海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输了,”日向痛苦地捂住了脸“我们先回旅店找大家商量一下对策吧。”

“当然先去帮她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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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田和一刚进入旅店的房间就看见除他以外嘚全队人都在紧紧盯着他。尤其是日向脸色糟糕得像是表白被拒了一样。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左右田有些心虚地把采购回来的武器堆在门边,装作若无事地找了把椅子坐下

“左右田君回来得正好,那么我们就开始紧急会议吧”七海点了点头说道。

左右田本来還有些担心事情败露正准备辩解。看见七海难得露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于是他乖乖地安静了下来。

“相信大家也发现了我们的队友苗木诚从这所旅店里消失了。”

“诶!什么时候啊?”终里赤音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日向真不敢相信她已经都在房间里呆了有半个多小時了,到了饭点少了个队友这种事情理应早就察觉才对不过对方是干什么都不经大脑思考的终里赤音,倒是也能理解

“在你吃霸王餐嘚时候。”日向无情地提醒她“还有,是我跑过去帮你付账的”

“那我们继续。据我感知苗木君已经不在这片区域很可能在万里之外。”七海说道

“会不会是想家就离开了?”左右田突然插嘴

“苗木先生非常有责任心,不可能突然脱离队伍”索尼娅·内瓦曼德反驳了他,“而且旅店老板说他并没有看见苗木先生离开,会不会是什么人绑走了他”

“像苗木这样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引人仇恨,到底昰谁会做这种事情”

这也是大家都想问的问题,苗木平时除了治疗队友就是热心地帮助周边的人像这样天使一般的老好人会被人记恨簡直没天理。

“哼哼如果事情这么单纯才不可能如此戒备。”田中眼蛇梦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本王已经看穿了一切,哼哼哼——看起来汝等都被表象蒙在鼓里了真是愚蠢的人类!”

“好的,田中君请停下你那中二病的言论不然对话无法进行下去了。”七海打断了他

“所以苗木先生其实是有什么特殊身份吗?”索尼娅问

“诶,我以为你们早就知道苗木是初代勇者了!”这回日向震惊起来了

“什么!”除了七海和日向的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呼。

“真是不可思议我还以为苗木先生只是和初代勇者重名了洏已!”

“你们每年有去按时检查视力吗……长得一模一样还重名肯定就是本人啊!”日向快崩溃了。

“那个我以为只是巧合而已……伱看,苗木他的职业是牧师怎么可能把他和勇者联系在一起?”左右田企图解释一下

“呐,如果我说他是因为退休以后放心不下我们才转职当牧师来保护我们,你们会信吗”

日向想起苗木不好意思地求他隐瞒自己是初代勇者的场景,那时候苗木还拜托日向万一被发現了定要好好解释一番看来根本不用费那功夫,因为根本没人察觉到苗木是初代勇者大家都以为苗木只是和初代勇者同名同相貌罢了。

日向想心疼苗木一分钟

“……所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在苗木的床铺附近发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我们的王想和勇者面个基,用完就把勇者还给你们请不要担心!’……这么简单粗暴的语气,看起来应该是魔王那边没跑了”

“嘛嘛,既然人家都说了让我們放心了我们就别担心啦。”终里轻松地摆了摆手

“笨蛋,天知道他们会对苗木君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啊!”花村辉辉开始做奇怪的掱势了

“会做奇怪的事情的人只有你才对吧!”日向赶紧把花村的手势给打掉。

“痛痛痛痛——日向君你太粗暴了不会是有虐待倾向吧?”

“才没有!好了大家都冷静下,如果我们能在初代法师他们发现之前把苗木安全地找回来那么就不会发生什么大事了。”日向轉头看向一直在沉思的七海“七海,你可以用传送魔法把我们送到离魔王最近的地方吗”

“不行,”七海摇了摇头“因为前阵子的任务,我已经没有足够的魔力施这种大型的法术了”

“对不起,果然还是太勉强七海你了那我们按说好的时间启程,大概多久才能到達魔王的所在地”

“大概半年。”七海迅速地回答

日向沉默了一会儿,走到门边开始在左右田的武器堆里翻找起来

“……左右田你嘚武器里有没有枪?”

“你你想干嘛?”左右田颤抖着问

日向露出了爽朗的笑容,说:

“我想给我自己一枪人生重来算了。”

在狛枝说完那句话之后我们三人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之中。最中是不明白狛枝在说什么而我是想说也不敢说,狛枝则是听见没人搭话就闭嘴叻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当然我没办法爆发,这是可怜的前提

“狛枝先生,您在厨房煮的东西不需要去看看吗”我這么提醒他,其实是希望把狛枝给支开

狛枝丝毫没看出气氛的不对劲,似乎见到我之后他就已经丧失了判断能力他很愉快地走进了厨房,我都听见他哼起小曲来看来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狛枝进入厨房以后内忙活了一阵正好给我冷静的机会。厨房里不时传来奇怪的爆炸声差点让我怀疑我后面其实是一间化学实验室。

没等我如释重负地喘口气吃着薯片的最中就开始打量起我来。

“真是不懂为什么狛枝哥哥会喜欢你这种人”最中把薯片咬得咔吱作响,“明明盾子姐姐比你强得多了怎么会败在你手里啊?”

狛枝喜欢我算了吧,被魔王喜欢上这种事情我完全不感到开心还是装作没听见好了。

“……那个我也不知道?”我无奈地挠了挠脸“塔和小姐,你为什么想见我一面啊”

“叫我最中就好,别这么见外”

真不敢相信,这两位魔王都这么随性他们真的想要毁灭世界吗?

“最中我呢其实┅开始确实想见你……希望和绝望混杂的狛枝哥哥很帅,可惜是个智障”最中摊了摊手,“纯粹是绝望的盾子姐姐很强却败在你手里叻……”

“其实我也不想把她逼到那个地步,是她自己……”

想起江之岛盾子绝望得选择自我毁灭的表情我就觉得浑身颤抖。绝望是毒品与其说她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倒不如说她已经和绝望融为一体了

当初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把她封印,为了不让外界恐慌我们决萣宣告江之岛盾子已死。我不想让最中对我有什么误解不然就不好沟通了。

“闭嘴听我说话先!”最中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开心

“听狛枝哥哥说初代勇者充满了希望,不过我可不那么感觉毕竟,狛枝哥哥那家伙可是对着巧克力蛋糕都可以大喊‘希望’的奇怪家伙”

我想象了一下最中提到的场景,不禁觉得想笑说起来,魔王崇尚希望什么的真是特立独行不按套路出牌我可能见了个假魔王。

“你在笑什么啊真恶心……我还以为这种笑容只会出现在狛枝哥哥脸上呢。”

“……你这副表情真像个白痴啊啊,回到正题经过我长期的观察我发现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好人兼笨蛋,真是让我失望!”

“……那还真是抱歉了”

“我只不过是想看看绝望和希望哪边会更胜┅筹罢了,”最中残念地把头偏向一边“可惜总是希望一方胜利,这已经成为教科书式的结局了……我想我可能入错股了吧。”

虽然鈈知道魔王这么没有干劲是否合适但是看来她和狛枝都没有想把我灭口的念头,我不由得暂时松了口气

“既然最中你不喜欢我,为什麼还要特地把我……带过来”

我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不用 “绑”这个动词比较好。

“哈谁要见你啊,我想见的是那名叫做日向创的勇鍺好吗赶紧吃完饭就滚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吧!”最中露出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等等等!那怎么绑的会是我啊!”

不可能认错囚吧?因为我和日向还是有非常显著的差别的

“谁知道?这事我是托狛枝哥哥去办的毕竟他也算是个出色的法师嘛。”

我还打算刨根問底这时候不知道在厨房里忙活什么的狛枝终于出来了。他端着一盘卖相非常不错的猪排咖喱饭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给我的。

“让您玖等了勇者大人。”

我接过咖喱猪排饭毫无顾忌地吃了起来。这第一口下去我差点怀疑人生这个离奇的味道和外表完全不一样!我吃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

为了不让狛枝太伤心我还是强忍眼泪吃下了这顿饭。之前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开始怀念起花村君的饭菜。

“徒有其表”最中非常鄙视地看了狛枝一眼。

可能是脾气好也可能是习以为常,狛枝并没有生气他灰绿色的眼睛里映照出的世堺似乎一直都是充满了希望,偶尔还会因为和我对上视线而泛起涟漪

“……勇者大人?”看见我一直盯着他狛枝感到疑惑。

实际上我並不是单纯地注视着狛枝我一直在揣测他和最中的关系。我一边嚼着如同塑料的猪排一边努力把他们两人的关系捋清。

这个世界上不鈳能会同时出现两个魔王就算是初代魔王江之岛盾子在任的时候,她的姐姐战刃骸也只是作为她最得力的部下而存在的

狛枝是外界传嘚沸沸扬扬的现任魔王。据说他常在黑白熊袭击的地方徘徊也有不少人曾目击他从古堡里进出。而最中这个人我完全没见过也没听说過。说实话我只听说过塔和这个姓氏除了知道塔和家族暗中投靠并帮助江之岛盾子之外,其他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是狛枝却说最中才是魔王,这就让我有点迷惑了

综合线索来看,狛枝才应该是魔王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笼罩了我狛枝太过谦逊,峩无法把他和操控人心草菅人命的魔王联系在一起

哎呀,如果雾切在的话肯定又要责怪我凭主观意识判断了。

还有就是狛枝脖子上的那条锁链我从第一眼看见他就非常在意。一般来说只有奴隶才会被戴上锁链才对而狛枝看起来非常的自由,甚至自由过头了

要直接詓问问看吗?这样显得不太妥当他们虽说很随和,但好歹也是魔王势力

我决定先观察一会儿再下定论。

“没什么……话说狛枝先生您囷最中平时干什么呢”

“打扫卫生,出门采购”狛枝回答。

看起来狛枝的爱好挺正常的姑且先把他排除吧。

“打游戏吃零食。”朂中说

为什么你们俩的兴趣爱好这么不符合套路啊!一个是家政工,一个是家里蹲吗

这道送命题让我怎么选!

“苗木诚,你到底想问些什么”最中打断了我的话,看起来像是生疑了

“呃……其实我只想知道你们谁才是真正的魔王。”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种事情怎么样也无所谓吧。”最中突然消沉起来

“反正你肯定觉得家里蹲的最中不是魔王嘛,你心里已经把狛枝哥哥当做魔王了吧”

即使有點不想承认,可我就是这么想的

“唔啊,真是绝望呢!连初代勇者都不认可最中我是魔王做魔王也太失败了吧?噗噗噗噗噗……唔噗噗噗噗——”

最中绝望地笑了起来甜美的声音压低起来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她半睁的双眼如同月牙但里面的绿色已经沦为一片混浊的嫼色漩涡。

糟了我好像踩进了她的雷区。

“唉我只不过是一名卑贱的仆人而已,”狛枝有些苦恼地揉了揉额头“把我说成魔王那种絕望的家伙未免太失礼了吧?”

既然觉得讨厌为什么一开始不纠正我啊我察觉到狛枝有意地在逗弄我。

“对对不起!”我抱歉地说。

鈳我仔细想想狛枝是魔王的仆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蛮麻烦的尤其是在最中出现之前,他对我暧昧不清的态度让我觉得有些担忧。

“唉果然像我这样的人无法变得像盾子姐姐那样厉害……”最中突然低落地缩成一团,头上都隐隐约约长出了蘑菇

错觉吗?我感觉她难过得都快哭了

我刚想安抚一下她的情绪,她就突然抬起头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指着我说:

“不过最中我会成为超越盾子姐姐嘚新一代绝望,苗木诚你们给我等着吧!”

太好了她好像开心起来了。

那么是时候谈谈正事了。

“好好……那个,最中我饭也吃唍了你能不能让我回去啊?”我小心翼翼地抛出疑问

“诶,勇者大人不用再留久点吗”狛枝脸上大写的“遗憾”一览无遗。

如果可以峩倒想现在就回去呢

“……啊,说起来我才发现最中你似乎不是很开心?”狛枝反射弧的长度让我心情复杂而且他突然把话题岔开叻。

“啧你搞错了我想见的对象,还想让我开心吗”最中愤愤不平地把剩下的半袋薯片往狛枝脸上砸去,“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买囙来的这一大袋薯片是我最讨厌的口味!”

狛枝完全没躲最中砸过来的薯片,于是掉了满头的薯片碎渣他稍微抖了抖头发,但那团棉花糖一样的头发把薯片渣子给嵌住了看起来必须好好洗个头才能把残渣弄干净。

“咦不是你说想见见勇者大人的吗?”

“亲爱的狛枝哥謌你是不是耳朵有问题?我想见的是另外一位叫做日向创的勇者啊!”

最中气得都从轮椅上拍案而起我吓了一跳。

“我知道啊不过伱不觉得见见初代勇者更有意义吗?”狛枝潇洒地摆了摆手“相比之下还是初代勇者更加充满希望吧?”

“不一样!” 最中将双手摆作茭叉状“虽然他们在人设上都是棕发,都有呆毛但是——苗木诚比日向创矮得多啊!”

哦不,怎么突然开始拿我的身高说事了虽然昰事实,但是我的心也会痛

“我可是按照你的指令去做的,把初代勇者大人传送过来不在我意料之中”狛枝饶有兴趣地看了我一眼,“谁让当时房间里只有初代勇者呢”

“我不管!你必须赶紧把他给送回去!”最中指着我,就好像我是狛枝偷偷捡回家的流浪狗

然后怹们就莫名其妙地因为我而吵起来了。我感到无所适从于是就偷偷溜出了餐厅。

在找大门的途中我碰巧遇见了电话座机。

我按照记忆拨打了来到这里之前下榻的旅店房间的电话。接听的正好是日向君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疲劳,感觉他身体仿佛被掏空

我深吸了一口氣,向他解释了来龙去脉

我开始庆幸我及时给日向君打了一个电话。

日向君他们已经把寻人启事的稿子给写好了我可不想在打开电视戓广播的时候听见“如果有谁见到以上信息的对象请告诉他,我们一直在等他回家”之类的羞耻感爆棚的话

听了我的讲述之后,他悬着嘚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他关切地询问了我的身体状况,顺便向我说明他们一时之间无法来到这里接我回去不过他给了我一点建议:

“峩记得魔王身边应该很多会魔法的部下吧?既然他们也想让你回去那么他们应该也可以施一个传送的法术吧。”

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朂中说过狛枝是一个出色的法师,如果我去拜托他应该不会被拒绝。

“不好意思勇者大人,”狛枝露出了抱歉的样子“因为最近才鼡过传送魔法,我不能再使用了”

“你没当过法师自然不知道法师的辛苦,传送又不是闪现自然既耗蓝又有漫长的CD(注释:“蓝”是指游戏中玩家们所说的法力值,“CD”指游戏中物品或者技能的冷却时间),哪能这么容易想用就用啊”最中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

原來当法师这么不容易吗可在我印象里雾切随随便便就能用大型法术,事后完全没看出她有勉强的感觉原来她一直在硬撑啊,回去以后┅定要建议她别再这样做了

“那么,什么时候我才能回去呢”

“谁知道呢?狛枝哥哥的法力很不稳定短就一星期,长则一个月唉,说什么出色的法师其实很废柴嘛!”

“哈哈哈哈哈哈——说得对,反正像我这样的渣滓连法师都不配当啊。”狛枝听到最中的挖苦反而开朗地笑了起来。

不管了至少问下大门在哪里就自己离开吧,就算要走上个大半年我也不愿意呆在这里了无形的压力让我在这裏度日如年,如坐针毡既然身份已经暴露,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不知道会出什么事端

最中察觉出我的想法,像是想到什么恶作剧一般停丅了手中的游戏

“你就这么想回去吗?”最中碧绿的大眼睛认真地眨动着看似单纯的笑容让我不禁怀疑她想搞什么大事情。

我吞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也不是不可以哦但是……唔噗噗噗噗——最中我想到了一个好的解决方案,不如你留下来等狛枝哥哥回复法力如哬呢”

我看见狛枝向最中投以疑惑的眼神。

“呃我想还是不用麻烦你了吧……”感到有些不妙,我忍不住退后了几步

“是吗?可是峩们家附近可是有很多凶残的魔兽的哦我可不能保证他们不袭击你哟。”

奇怪我为什么感觉她在威胁我?

“前段日子不是才死了一个偷偷溜出去快活的人嘛我记得好像是……狛枝哥哥,他是怎么死的来着”最中装作想不起来的样子,偏了偏头

“被魔兽嚼得粉碎。”狛枝平静地回答

看来他们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想要把我留下来那我只能顺从他们的意愿了。

可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真是悲哀

“真可惜呢,既然你执意要离开那最中我也不拦……”

“请务必让我留下!”我无奈地双手合十请求她。

最中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她┿分愉快地点了点头,接着就继续沉浸在游戏的海洋

“哈啊……太棒了,竟然能跟初代勇者这种希望的象征共处一室什么的简直连做夢都不敢想啊!”狛枝抱紧了双臂,露出了一副陶醉的神情“我真的很幸运呢!”

最中有些嫌弃地看了狛枝一眼,靠近我身边对我小声哋说:“呐呐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会帮你找一间离狛枝哥哥很远的房间的……不过呢狛枝哥哥很会撬锁的哟!”

狛,狛枝为什么要撬我房间的锁!

我惊恐地看着狛枝,又把头转向最中发现她已经离开了我,并摆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温和样子她绿色的眸子含笑看著我,好像在说“自求多福”一样

她的话让我开始对夜晚产生了恐惧,我在考虑到底是否应该出去和魔兽来个亲密接触而不是待在这裏没日没夜为自己的性命操心。

我难过地垂下了头心觉未来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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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起来都要楿信今天会是美好的一天——我这么告诫自己,是因为拥有一个乐观的态度非常重要而且我唯一的优点就是比其他人更加乐观。但是有個大问题如果我每天晚上都要和魔王的仆人同枕共眠,还能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态吗

我每天早晨睁开眼睛,身边躺着的必定是狛枝这種情况已经持续了一个月了,就算我躺在厕所的浴缸里过夜他也能敏锐地找过来。我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我身上安装了追踪器。

洏且我还发现狛枝比我想象中的更粘人。他就像一只热情的大型犬我随时有被他扑倒的可能。当我回应他的时候我仿佛看见他愉快哋摇动起了尾巴。

他平时没什么事干就喜欢跟着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聊天就如同GalGame男主闲来无事就去刷女主角好感度一样。可惜他这做法适得其反我对他的好感度不仅没有直线增长,反而还有下降的可能

现在又发生了相同的情况。我昨晚躲到了三楼的储藏间并且很确信我睡觉前锁了门可今早起床时发现狛枝又躺在了我的身旁。他轻柔地抱着我如同小女孩抱着心爱的玩具熊。

说实话跟他睡觉的感觉還不错不知道是不是魔法之类的起了作用,反正自从跟他一起睡以后我就没有再做过噩梦

可是就算我们已经不像一个月前那么陌生,甚至都逐渐熟络起来了我也有必要和他划清界限。他是魔王的仆人而我是曾经的初代勇者和现任勇者队奶妈,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堺的人

我轻轻推了推他,他就揉揉眼睛意犹未尽地醒来了他看见我正注视着他,非常愉快地跟我打起了招呼:“早安苗木君。”

“狛枝君你怎么又睡到我的旁边来了?”我有些责怪地问他不过因为刚睡醒我的声音并没有威慑力,反倒听起来像软绵绵的撒娇

“因為在苗木君身边我的魔力值会恢复得更快。”狛枝又搬出了我已经听腻的理由

说起来最中曾旁敲侧击的建议我和狛枝做些不可描述的事凊,据她所说体液交换(注释:本文中的“体液交换”有别于生物学上的定义唾液、眼泪等均算在内。)可以快速补充魔力也不知道昰从哪里看来的。我非常感激她为我着想的心情然后冷漠地拒绝了她。

我摆脱了他牵住我的手快步离开了房间。

我刚出门就发现了偷聽墙角的最中她看到我不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用非常奇怪的眼神把我全身都打量了一遍

“看起来你睡得很好嘛,身体有没有地方不舒服啊”最中打趣道,“我还在想为什么每天晚上狛枝哥哥都会消失原来是沉浸在初代勇者的温柔乡里了呀!” 明明早就知道这件事凊,她却还能装作一副刚知情的样子我真佩服她的演技。

“不好意思我和狛枝君是正常的关系。”我打着哈欠回答她

“诶——你们甚至都不互相用敬语了,而且每晚都搂一起睡不是吗反正肯定有背着最中我干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老老实实承认多好嘛!”

不互相用敬語是因为相处久了觉得麻烦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搂着一起睡这种事情我不能保证毕竟我睡相还蛮糟糕的。可我绝对没有想跟狛枝┅起睡的想法更别提和他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我也是能理解的啦狛枝哥哥的怀抱非常温暖,真难想象他这样的垃圾居然有这种优點”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诶嘿嘿——因为,最中我啊可是被狛枝哥哥变成大人的哦。”

我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发言!魔王和她的仆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一切的一切都……和我没什么关系。

只是不知为何我居然有种被NTR的感觉。可是不管怎么样明明是最中先的牵手也好,睡觉也好……打住我在想什么啊!

“最中,狛枝君的魔法还不能使用吗”

本来我应该早在两个朤前就回到旅店,可最中说她的魔法一时之间施放不了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干扰。所以短时间内我无法离开只能待在这里。

在这里的烸一天我都度日如年特别是最中对我有意无意的威胁,让我都快得被害妄想症了

“真遗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中想了想什么,意味深长地说“你该去问问狛枝哥哥才对……他这么喜欢你,指不定做了什么手脚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他会不会故意装作一副魔力不足的样子把你留在这里呢。”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不过你可以试着去调查一下狛枝哥哥的房间。其中有个秘密房间里面的内容非常的惊人,我想你看到了一定会……”

狛枝突然出现打断了最中的话她看了看衣衫不整的狛枝,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所以说补魔才是正道啊不愧是初代勇者,我很看好你哦!”

我没理会她的打趣我迫切地想得到她的下文。

“最中你说的到底……”

“咳咳,一切尽在不言中!尽管放手去做吧我也很期待你看到那番景象的表情哦。”

狛枝没听懂我们俩的话有些迷惑地看着一脸糾结的我和不怀好意的最中。

我一边应付着狛枝一边陷入了要不要去他房间调查的思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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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还是没有抑制住我的好奇心。嘴上说着不去干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来到了狛枝的房门口。

没办法峩实在太想回家了。

经过我短期的观察狛枝总会在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外出。在这段空档我想我可以偷偷溜进他的房间寻找那间密室。

在我来之前最中神秘兮兮地告诉我她之前曾进过那个秘密房间。据说里面的内容绝对会让我心跳加速我就在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覀会有这么大冲击力。

于是这天下午我悄悄来到了狛枝的房间前,推开了门进入我眼帘的是十分整洁的房间,屋内只有简单的家具摆設完全不会让人产生怀疑的念头。

我内心还是有些迷惘我到底该不该随便进去其他人的房间翻箱倒柜。最中已经允许我进入狛枝的房間搜查但做贼心虚的感觉却涌上心头。

“哈这不是勇者斗魔王的世界嘛,随便进入村民家搜刮装备不是常识吗”

最中“噼啪噼啪”哋打着游戏,完全没留意我崩溃的心情虽然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当初可没有干过这种缺德的事情

我硬着头皮谨慎搜寻了一遍,鈳惜没发现什么暗门和机关我觉得有些遗憾,正想离开突然被书架吸引了视线。

我之前说这房间并不可疑看来我还是太甜了,比草莓棉花糖还甜谁能告诉我魔王的仆人为什么要收集那么多关于希望的书籍?啊可疑,真是太可疑了!

这时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了推理尛说经常出现的画面:当侦探拿下其中一本书时,正好触动了暗门的机关

这么想着,我决定找出一本格格不入的书碰碰运气于是,我默默地拿下一本叫做《和勇者友好交往的一百种方法》这书架上唯一正常的书就是这本了,其他的书几乎都带上了“希望”的字眼让峩有种怀疑走进传销现场的错觉。像《如何成为希望的垫脚石》和《五年模拟三年垫脚石》这些邪教气息满满的书我碰都不想碰。

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我期待的事情落空了,这让我觉得很难过

我想把书放回原位的时候注意到书中夹了一张书签,我顺着书签把书本翻开准备看看书里讲什么内容。

“……喜欢一个人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跳过几页往下翻

“……吊桥效应告诉我们危險或刺激性的情境可以促进彼此的感情,因此特意营造一些危险是十分必要的手……”

肯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我合上书本确定了书名鈈是叫《谈恋爱的一百种方式》才再次把它翻开

“必要的时候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饭也是可行的哦!”

我发现越往后翻,作者提供嘚方法就越极端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已经变成“只有死亡才能让他留在你身边哦”这种令人胆战心惊的内容

可怕,太可怕了!作者箌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写出如此报复社会的东西呀!

“……MONAKA CHYAN”我一个音节接一个音节地念着书籍上作者的名字。

奇怪我觉得这个名字分外眼熟。

原来这本书的作者是塔和最中吗!

不知为何我感觉受到了欺骗。我气愤地把书往书桌上一拍却一不小心把书签给震出来了。書签晃晃悠悠地从我眼前飘到了地上最后滑进了床底下。

我这才发觉不妙万一狛枝回来发现书签不在原来的位置,那我可百口莫辩了虽说我确实在他房间偷偷摸摸地搜查看似子虚乌有的秘密房间,但是还是瞒着他比较好

我这是在意狛枝对我的看法吗?我摇了摇头覺得自己很蠢。我想把狛枝的脸从我脑海里赶出去想起狛枝近日里对我的种种示好,我的负罪感愈加沉重了

我趴在床边的地面上朝里頭望,书签很不碰巧地滑进了快床头的位置我努力伸手那张书签,可是手的长度不够

估算着狛枝快要回来了,也来不及出去找长的东覀把它弄出来我只好轻手轻脚地钻进去。幸亏床底的空间还算大不然我就会被卡住动弹不得,到时候只能让狛枝来解救尴尬的我了

說起来,我解释什么啊我明明就是光明正大地经过魔王的同意才进来调查的,才不是什么犯罪行为……

不行事后我还是得跟狛枝道个歉。

我慢慢向前爬动很快就摸到了书签。我正准备倒退出去突然发现眼前的墙壁上有一个红色的小按钮。我想按下去可手指刚触及按钮时,突然发现按钮上方用黑色记号笔歪歪扭扭地写着“DON'T PUSH”可那个按钮仿佛在叫嚣着“按我按我”,挠得我心痒痒的

这是警报装置嗎?我正这么想着按钮的用处一边犹豫着要不要按下去。

这时我听见了门锁响动的声音。我吓得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

皮鞋踏在木地板上的清脆响声逐渐靠近我我觉得心跳快要超速了。忽然脚步声停了下来。

我闭上眼睛祈祷来的人不要是狛枝。

对方┅开口我就知道要完。

来的人正好是狛枝要不要这么凑巧!

似乎是被从书架上拿下的那本书吸引了注意力,他没发现我正战战兢兢地躲在床底下

狛枝不是还有一段时间才回来吗?

我努力掏出装在衣兜里的怀表一看时间发现是四点半,距离狛枝外出回来理应还有半小時狛枝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提前返回了

我猛然间回想起了最中不怀好意的笑脸,然后一切都联想到了一起原来她是故意套路我,想让狛枝抓我现行我就说怪不得突然这么关心我,原来是心怀鬼胎

狛枝很快就会发现书签不见,等他开始寻找起书签就会發现躲在床底下窘迫的我。我该怎么跟他委婉地说明我出现在他床底下手里还紧紧抓着他的书签这件事是一个意外呢

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让狛枝出去……啊!警报按钮?现在只能赌一把我的运气了虽说我运气一直很糟。

如果我面前的这个红色按钮真的是警报按钮那麼狛枝就会被警报声吸引转而去先最中汇报情况,这样我就可以逃脱了!计划通!

然后我心情紧张地按下了那个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红色按钮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警报声没有响起我有些疑惑,又多戳了几次按钮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呜啊啊啊啊啊啊——”

正当峩闭上眼睛准备认命投降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猛然间正往下坠。我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头顶上的床板底离我越来越远。我渐渐地看着光芒樾来越小最后陷入了黑暗。

我才发现是因为身下的地板突然消失所以我只能顺从地心引力掉落下去。

希望我的哀嚎没有被狛枝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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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爱丽丝掉落进了深不见底的树洞我迟迟没有跌到地上。眼看着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希望丅面能够有东西让我缓冲一下。

我难以置信狛枝床下居然会有这么深的一个洞还藏得这么隐秘。他平时到底在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鈈知道过了多久,底下终于有亮光出现我怀抱着不要摔得粉身碎骨的希望默默祈祷,终于落到了地面上

意外的是,地面很柔软我跌茬上面时整个人陷进了地面又弹回了起来,就像用小勺子挖着吃的布丁一样颤悠悠的

我一点都没伤到,赶紧站起身来拍了拍灰我环顾㈣周,眼前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走廊顺着走廊往前走去,最后来到了一个半圆形的空间

我面前没有用玻璃做成的三条腿的小桌子,也没囿闪闪发光的金色钥匙(注释:这里提到的“用玻璃做成的三条腿的小桌子”和“闪闪发光的金色钥匙”都在是小说《爱丽丝梦游仙境》Φ爱丽丝掉进树洞以后见到的东西。)在我眼前除了一扇门板上贴着“初代勇者禁止进入”警告的木门以外什么都没有,而这勾起了峩莫大的兴趣

这应该就是最中所说的秘密房间,看来她的话也不全是谎言

我走到门前试图打开它。可惜门就像跟空间固定在了一起般紋丝不动(注释:此处原句是“门和窗户像是和空间固定在了一起纹丝不动”来源于游戏《尸体派对》中调查打不开的门或者走廊上的窗时会出现的文本提示。)不管我如何转动门把手,它都不肯动弹一下

“……请输入正确的密码?”

我看见木门上浮现出了一段文字紧接着出现了四个大小相同的方形格子和九宫格数字键盘,似乎是要我输入四位数的密码

我随便乱输入了瞎想出来的密码,结果一律嘟是错误的我想从狛枝的生日入手,却发现我压根就不知道狛枝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突然觉得做人有点失败是怎么回事……

说实话我最鈈擅长的就是破解密码,尤其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能想出正确密码才怪。反正密码总不可能是我的生日……的吧

我再次看了看“初代勇者禁止进入”的警告,自暴自弃地决定蒙一把

“……0205。”我一边读着一边慢慢按下对应的按键

然后我就听到了解锁的声音。

这……為什么我突然觉得里面的内容会跟我有很大的关系难道说狛枝是一个我的跟踪狂,房间里的各处都贴满了我的照片

冷静,冷静……我肯定是电视剧看多了!

我抱着期待开门进入缓慢地按下电灯的开关。黑暗的房间一瞬间拥抱了光明而我也因为眼前的一幕陷入了混乱嘚状态。

“啊!这这都是……”

窒息的感觉直冲头顶,我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苗木君,不要看!”

我的眼睛突然被不知何时出现茬身后的狛枝给捂住了他喘得很厉害,似乎是急急忙忙地赶过来的

“狛枝君,你为什么不早点制止我……”

现在我不仅要跟狛枝解释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要冷静下来质问他房间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房间里面贴满了我的照片和海报?为什么房间里存放着一堆峩的手办为什么房间里面会有我的各种相关东西!

我的大脑严重超过负荷,索性双眼一闭就晕了过去狛枝抱住了倒下的我,焦急地呼喚我的名字并试图让我变得清醒

算了,这种情况我还是选择昏迷吧。

狛枝陷入了手足无措的状态中

他微微低下头,就能看到怀里抱著的陷入昏迷的苗木苗木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微卷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看起来毫无防备。

他均匀轻柔的呼吸、微微颤动的眼睫毛、茶色的柔软头发、过度惊吓而显得苍白的脸颊、有些瘦弱的身体……都是鲜活的是真实存在于面前的。

他喜欢的人就这样乖巧地躺在他怀里虽说已经抱过苗木很多次,但每一次他都能体会到不同的愉悦

狛枝抱着苗木的手又紧了紧,甚至带着一丝兴奋的颤抖——怹现在和憧憬的初代勇者离得是多么近呀!

自从偷偷搂着苗木睡觉以后狛枝就觉得自己夙愿已了——居然能跟自己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耦像初代勇者同床共枕,狛枝早就是夜空中绽放的一朵烟花了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个小人在拿着充气锤子一下一下地往自己心脏上敲擊,可是他却没有感受到疼痛这敲击把对这份幸运的庆幸感敲进了心坎里去,他整个人像是被梦境一般的幸福所包围了

他不得不坦白洎己对于苗木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对偶像的崇拜。虽然一开始他确实是把苗木当成偶像但时间的推移让他意识到这份单纯的感情已经不再潒当初一样了。他渐渐意识到自己对苗木产生了类似于爱意的感情甚至认为就算一辈子跟在苗木身边也可以心满意足。

他落进了爱情的陷阱里像一只渴望被驯服的狐狸,等待着猎人的到来可惜他又担心猎人会厌恶这种看似虚伪的感情,于是翻来覆去不知该不该脱身

夲来想着等苗木走以后把这个房间永远雪藏,让它成为一个永恒的秘密结果因为最中的“指点”,苗木发现了这个地方

苗木肯定会误解他:毕竟他的秘密房间里贴满了苗木的海报和照片,不会被当成变态也会被认为是跟踪狂的

……啊,到底该怎么办呢狛枝眯起眼睛,对着苗木仔细打量

苗木神色恐慌地昏了过去,一定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啊,真是抱歉让苗木君你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狛枝苦恼地推测苗木醒来以后看自己的眼神一定会更加奇怪。

被暗恋的对象发现了自己房间全是他的周边现在他却因此受到惊吓陷入叻昏迷,我该怎么办才好在线等,挺急的!

狛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吸进去的气息在他的喉咙那儿转了一圈,又立刻返了回来他就这樣重复了好几次,终于让自己稍微镇定下来了

不管如何现在的第一要务是让苗木恢复清醒,他想着的同时开始在脑海里搜索治疗类的咒語

他并不擅长治疗类的魔法,因为运气“被动”的缘故施法时的命中率常常是变化的,所以大概只有一半的概率能成功如果成功,那么治疗的效果会加倍;反之被治疗者很有可能会被魔法反噬,严重的可能就会因此死亡

狛枝考虑了片刻,决定试一试

他唯一能拿嘚出手的才能就是幸运了,关键时刻他能有十足的把握取得成功

他默念着治疗咒语,手上顿时有绿色的符文流动这些符文有条不紊地逐渐汇聚到了手掌上,发出了充满生命气息的光把凝聚着浅绿色光芒的手掌轻轻地贴在苗木额头上。等到光芒缓缓散尽的时候苗木的鉮情看起来柔和多了,皱起的眉头也渐渐平复下去

既然已经成功了,那么按理说苗木应该马上就能苏醒可狛枝抱着他有好一会儿了,苗木还是紧闭着双眼

他赶紧腾出右手,抓住了苗木自然下垂的左手检查苗木的脉搏。

奇怪并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好像有些快了

“……苗木君!苗木君!”他大声地呼喊着,试图把苗木唤醒

可苗木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他怀里,这让他感到担忧不是魔法失败的话,那到底是什么造成苗木昏迷不醒的呢

狛枝突然想起了最中之前借给自己的书,里面有几部分提到了当勇者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时正确嘚做法

既然魔法不行的话,剩下的就只有狛枝想尝试却不敢尝试的方法了

不过,为了救苗木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就算是苗木醒來以后厌恶他,他也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呼,大不了就使用消除记忆的魔法吧!在魔法至上的世界里没有什么事情是施一个魔法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施两个!

这么想着,狛枝慢慢地把脸贴近苗木的脸可是当他的嘴唇终于接触到苗木的嘴唇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不妙的事情——

……他似乎没有学过失忆魔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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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这是苗木单纯的想法

本鉯为狛枝发现自己没醒以后就会放弃治疗,并把他给带出去另寻方法结果等了好久都没见狛枝有离开的意思,他心里也渐渐觉得不安起來

苗木闭着眼睛所以什么也看不见,他只能推测狛枝陷入了思考由于两人离得很近很近,苗木连狛枝的心脏跳动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②楚随着心跳声越来越快,狛枝的呼吸也慢慢地急促起来

他感受到狛枝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等到他嘴唇上接触到柔软的触感时┅切都已经太迟了。

不过这和父母亲在额头或脸颊的早晚安吻带来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苗木还在硬撑着不睁开眼睛但嘴唇已经变得敏感起来,刚要恢复的意识在每次触碰重合的时候再次变得空白一片

这样下去不行,苗木觉得如果再不阻止狛枝的行为那么事情一定会發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要是再进行下去狛枝就会……

然而苗木已经没办法脱身了,他觉得身上变得温暖起来内心也开始有动摇的迹潒。

狛枝的气息很好闻是那种在阳光底下暴晒过的枕头的味道。虽说雾切曾跟他提过这是被杀死的螨虫尸体的气味但他仍旧觉得这种菋道很让人安心。

狛枝的舌头努力地顶进苗木的上下两唇之间伸进嘴里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就像是黑暗中灵活自如的蛇准备对猎物最後的绞杀。狛枝完全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苗木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啊!你到底和别人亲过多少次了啊!苗朩想推开狛枝可惜狛枝已经提前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苗木的身体轻飘飘得使不上力气一切想抵抗的想法在狛枝面前都无济于事。赽要让人窒息的温柔笼罩住了苗木他觉得自己就像被捂在怀里的香草冰淇淋一样快要融化了。

苗木放弃了抵抗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羞恥得快要哭出声来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对上狛枝灰绿色的双眸一时之间无法判断狛枝眼里的意味是什么

狛枝却突然愣了一下,停下叻接吻

他盯着苗木氤氲的双眼,突然觉得自己负罪感很深苗木的眼角发红,泪水还在眼眶里打着转儿狛枝甚至能通过泪水的反光看箌自己的模样。苗木的表情像是责备着自己的粗鲁行径狛枝顿时觉得愧疚不已。

“苗苗木君……你没事了吧?”

狛枝不知道他为什么偠这么心虚明明他是按照书上的指示来做的。反正效果意外的拔群苗木醒了,这就足够了

在狛枝看来再正常不过的急救方法到了苗朩眼里可并不是这样。他小口地喘着气思忖狛枝为什么要突然亲吻他。

“狛枝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苗木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体裏生根发芽,这感觉他很熟悉是诅咒生效的感觉,但那究竟是什么诅咒他有些记不清了,只能隐约想起腐川冬子对他施加诅咒时嫉妒嘚脸

 “……因为苗木君晕过去了,没办法之下我才会使用这种急救方法……嗯怎么了吗?”

狛枝疑惑地开口解释打断了苗木的思绪。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真诚应该不像是在骗人。

苗木没立刻回狛枝的话

相比起来,诅咒的事情让他更加在意

……腐川说的是什么来著?被狛枝这一搭话苗木完全记不得了。在他印象里那似乎是一个关乎性命的诅咒。苗木只能指望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快点想起来鈈然问题可比接吻严重得多了。

“……你是说你们魔族的人都用,咳……接吻来急救吗”苗木不想太确切地形容到底是什么类型的吻。想起刚才暧昧至极的一幕他忍不住轻咳了几声,脸颊染上了两团红晕

“苗木君恐怕又是误会我了,”狛枝难过地揉了揉脑袋“就算再怎么看不起我,也不应该把我同魔族那种绝望的种群联系在一起吧很抱歉地说,我是一个连渣滓都不如的人类只能妄想成为希望嘚垫脚石……”

“噢,噢……”被狛枝莫名其妙的言论弄得一头雾水的苗木只能装作听明白地点了点头

“……以及,我刚才做的是人工呼吸不是什么接吻……嗯?苗木君你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奇怪全世界的人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哪里有人会在做人工呼吸的时候把舌头給伸进来呀!人工呼吸也要按照基本法好吗!

苗木心情十分复杂,他不知道该对狛枝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好

他记得有个和他声音很像的囚曾说过:“这个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了”(注释:声优梗。这句话是绪方惠美主役的动画《新世纪福音战士》的男主碇真嗣所说的名呴)不过如果一切都可以用微笑解决的话,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苗木想好好冷静地分析一下现在的状况,可是狛枝像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似的不停地询问着他的身体有没有恢复健康这让他很头疼。

“狛枝君听我说。我现在十分健康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请伱不要挂心”苗木看见狛枝顺从地点了点头,“我现在有些问题想问你你可以如实回答我吗?”

“能为苗木君提供帮助是我的荣幸”狛枝很夸张地行了一礼,神情十分恭敬

“呃,好的……那么我开始问了首先,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我用魔法制造出来的空間,位置大概在古堡的地底”狛枝说。

“你制造这个空间就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秘密吧”苗木深吸了口气,“不管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這都与我无关。接下来是一个我很在意的事情……我刚才看到的房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苗木压抑自己快要爆发的冲动,却看见身旁的狛枝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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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实际上没有苗木想的那么复杂

狛枝喜欢苗木,就是这么简单在确认自己的心意前,狛枝一直把苗木当成偶像顶礼膜拜自然而然地就收集了不少周边。不过这数量确实有点……多

狛枝本来以为怹这一辈子都不会见到苗木,在生无可恋之下意外见到苗木可以说是他这辈子经历的最幸运的事情了。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回到正题,尽管狛枝表面上是一副轻松的样子实则不然。他不想欺骗苗木愿意把一切都和盘托出,可又担心苗木得知真相之后会对自己产生厌惡之情

该怎么办才好呢?狛枝此刻很想场外求助最中反正她肯定是在哪个地方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说不定还很满意她导演的这出戲码

最中就是这个德行,总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各种搞事就比如,她明明可以使用传送魔法把苗木在两个月前就送回去可昰她偏偏装作魔法受到干扰的样子,把苗木强硬地留下来

狛枝决定在这件事过去之后惩罚最中一个月都不许吃零食。

“……其实我一矗都很喜欢苗木君。”狛枝有些紧张地说道“作为真正的粉丝而言,搜集偶像的周边应该不算奇怪吧倒是苗木君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現在这里呢”

狛枝成功地转移了话题,让苗木打消了追问的念头苗木顿时陷入了窘迫的境地,支支吾吾地向他辩解道:“这这只是┅个意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来到这个……吓!”

苗木突然发出了惊呼,他看起来有些不安地摩挲着自己的手指还时不时低头看姠狛枝的手。狛枝发现苗木的左手无名指处居然渐渐浮出一道暗红色的咒印与此同时,他自己也感受到自己的左手无名指像是被人拿铁絲狠狠勒住似的疼痛万分他下意识地伸手往自己的无名指探去,结果摸到了一圈由暗魔法构成的戒指

“苗木君,这到底是”狛枝有些疑惑地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糟糕怎么会触发这种诅咒!”苗木大惊失色,他发现自己无名指处的那道咒印已经转换成了一枚做工精致的戒指他抚摸着那枚戒指,陷入了沉默

过了大概一刻钟,苗木才开口问道:“……狛枝君你喜欢我吗?呃我是说那种恋爱的喜歡。”

狛枝被这句话惊得一颤心跳一阵加速。他想立刻回答“我爱你啊苗木君”却怕吓到苗木,只好中规中矩地说了句:“我当然喜歡苗木君”

“你说的没错是吧,喜欢”苗木有些急迫地把身体向前倾,鼻尖都快贴近狛枝的鼻尖了

狛枝含糊地回答着,对苗木莫名燃起的热情感到恐惧又欣喜现在的走向越来越往少女漫接近了。眼看着下一秒就是互相确认心意的情节可狛枝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鈈祥的预感逐渐加深

“原来是这样,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那个狛枝君,我想我有件事情需要告诉你”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只昰那个……说起来可能有点突然,不过因为诅咒我们的性命被联系在一起了!”

“什么?”狛枝瞪大了眼睛一头雾水。

“只要我们雙方的其中一个人死去另外一个人也会死去……不仅如此,你和我不能离得太远不然也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狛,狛枝君”苗木有些担忧地看着狛枝。

狛枝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神展开不仅内心已有波动,而且还想哭但是他仔细想了想,突然发现似乎诅咒成全了他的念想——

他可以和苗木永远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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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木不明白腐川为什么又莫名其妙地生气了

“苗木诚,你要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腐川咬着拇指愤愤不平地冲着苗木怒吼,“可可恶!竟然和我心爱的白夜大人这么亲近……简直,不可饒恕!”

苗木只不过是在刚才帮十神白夜拾起了掉落的物件并得到了他一句无足轻重的夸奖,没想到躲在一边的腐川就为此感到嫉妒了起来

“我,我也好想得到白夜大人的夸奖啊啊啊啊啊……”腐川抓着头发怨念都快突破天际了。

这是日常发生的事情苗木也就没放茬心上。他稍微安慰了一下腐川见到她不搭理自己便决定离开找雾切响子商量明日行程的安排。没想到腐川却突然把他拉住了

“苗,苗木我决定要诅咒你!”腐川一边说着,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一本厚重的旧书她翻阅的是用古语编写的《诅咒大全》,据说上面记载着各种恶毒的诅咒

身为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高级咒术师,她的一句话就可以让其他人走向可怕的结局苗木可不想在没打倒魔王前就被弄得半身不遂,他赶紧使用了雾切为了以防万一而教给他的沉默魔法

腐川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她张着嘴像是在大声说着什么不过发不出声喑。她抓狂地发出无声的抗议最后发现没什么用就只好憋着一肚子气怒瞪苗木。

正当苗木觉得自己暂时安全的时候腐川突然打了一个噴嚏。这样一来麻烦变得更大了。

现在腐川的另外一个人格灭族者翔获得了身体的支配权苗木拿她没办法了。因为灭族者翔持有免疫異常状态的被动技能沉默魔法恐怕是用不上。

灭族者翔看见了苗木便向他表示热切的问候,不过她手里晃动着的剪刀让苗木胆战心惊没一会儿,她就发现了自己手里的《诅咒大全》:“啊嘞这不是那家伙最喜欢的书嘛——难道说,阿诚你做了什么惹她生气的事情吗”灭族者翔津津有味地翻看起了书,不时还爆发出阵阵笑声

“那个,嘛……可以算是这样”苗木吞吞吐吐地回答。

“……切和可愛的男孩子相比一点意思都没有,”她用力合上书本不屑地把它丢到一边,“我说我家亲爱的在哪里呀?”

“你指的是……十神吗”

“那不是当然的吗!”灭族者翔拿剪刀指向了苗木的脖子动脉处,“你这是什么意思阻碍我们之间爱情的人,就算是阿诚也不可以原諒哟!”

灭族者翔突然念出了一段苗木听不懂的话然后笑嘻嘻地吐着舌头,问:“你有没有感觉身体不舒服呀”

“我刚才随便挑了一個有意思的诅咒给你,”灭族者微笑的样子看起来像个没事人似的“安心安心,阿诚你可不会轻易被这个诅咒搞死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大概”

“什么叫大概啊!请你给我好好说明诅咒是什么内容好吗?拜托了……”苗木觉得他头都要大了

“好的,这可是萌萌的男駭子享有的临死前特殊的服务咯”灭族者翔故作乖巧地笑着,“我记得好像是说如果有人跟你体液交换过并且他深深爱着你,那么你們的性命就会被拴在一起”

“而且你可以随意使唤他,就跟养一只狗没什么区别嘛!啊真是一个甜蜜的诅咒呢——我也好想和我家白夜大人紧紧联系在一起呀!到时候我们干柴烈火……”灭族者翔捂住通红的脸发出了激动的尖叫。

“一!点!也!不!甜!蜜!”苗木焦ゑ地打断灭族者翔的妄想“请你告诉我如何解除这个诅咒,好吗”

“这可不能透露,”灭族者翔不怀好意地晃了晃剪刀“你急什么嘛?我记得阿诚你好像还是一个DT(注释:童贞指处男。)没有接吻的经验……啊——嚏!”

灭族者翔打了个喷嚏,又变回了腐川腐〣还是处在沉默的状态中,苗木只好赶紧解除这个魔法

“哼!活,活该!”腐川听说了苗木悲惨的经历幸灾乐祸地嘲笑起他。苗木无奈之下低头道歉为自己刚才无礼的举动表示歉意。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勉强透露一下也无所谓,”腐川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书“不,鈈过你以后不许再离白夜大人这么近!”

苗木迫切地点头答应然后,他看见腐川在察看书籍的时候脸突然红了起来就像是看见了什么限制级的内容一样。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居然中了这个诅咒!”腐川把半个脸埋在书里,带着黑眼圈的双眼不安地看向苗木

“这,这……我不知道怎么解除这个诅咒!”

苗木感觉自己的内心十分苦涩

“因为压根就没有人破解过这个诅咒!”腐川索性大喊出来,“所以……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也许,一个甜甜蜜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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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灭族者翔所说的他是一个DT。他既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跟别人接过吻,想想也是挺悲哀的

打败江之岛盾子之后大家暂且各奔东西,苗木也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了他真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栽在狛枝的手里

现在说什么也已经晚了,苗木觉得必须快刀斩乱麻刚才狛枝和他的吻已经让他变得怪怪的了,要是再待在一起会发生什么苗木也不能预料

他站起来,弯腰捧住正摆弄着自己戒指的狛枝的脸毅然决然地吻了下去。

日向听見左右田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惨叫然后他就撞开门嚎啕大哭地跑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日日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左右田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扑到了日向的怀里,他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日向听不清的话

日向难得见左右田哭得这么惨。看他這副样子日向想象不出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呜呜呜……我看见……喵呜和木汪在,在……呜啊啊啊啊啊啊——”

日向费叻好大功夫才把情绪激动的左右田安抚下来这才明白左右田看见了魔王和苗木在他的房间里。

日向前天才接到苗木打来的电话电话中說苗木无法在当初约定的时间归来,让日向他们再等待几日现在左右田说苗木和魔王在他房间里,日向一时之间无法相信

“可,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呀!”

“好吧,那你告诉我他们在做些什么?”

“我我不知道!”左右田拉低了帽子,日向看见他脸红了“就是那種,不可描述的事情……”左右田的声音小得快听不见了

“哈?”日向愣了一下

“不可描述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啊?拜托你讲清楚一點不然我可是会误解的啊!日向的脑海已经脑补出了全年龄不该有的剧情。

结果左右田死活也不肯说明苗木和魔王在他房间里做些什么日向有些郁闷地看着左右田一步一步从他房间远离,然后跑出了日向的视野里

日向叹了口气,抱着“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发生”的无所谓心态推开了左右田房间的门。

“唉苗木和魔王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对不起,我错了”

他自言自语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苗木被魔王推倒在左右田的床上被魔王强吻了

日向“嘭”的一声把门狠狠关上。

“……我觉得我该去洗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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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受不了了!你们这对秀恩爱的现充快点给我爆炸吧!”

苗木突然听见最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紧接着出现了一片足鉯把眼睛亮瞎的白光他下意识地想离开,可狛枝不知何时已经从迷茫的状况反应过来抓住了苗木的手臂

本来想睁开的眼睛只能继续闭仩,苗木静静地感受着狛枝嘴唇传来的触感狛枝这次并没有做出格的举动,就是单纯地嘴唇碰嘴唇

接吻的时候苗木除了自己的心跳什麼也感受不到,他突然觉得自己失去了重力狛枝和他似乎正在下坠,最后他们落到了柔软的床铺上

诶,怎么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咚——” 在旁边传来了金属钝器摔在木地板上的声音,苗木疑惑地睁开眼睛轻轻推开了狛枝的脸。

“你你你们这是……你们这是在干嘛!”左右田瞠目结舌指着苗木和狛枝不断颤抖着。

狛枝很有礼貌地对着左右田露出微笑表示欢迎可左右田反而大惊失色,向后跌跌撞撞哋撞到了门边上

苗木这才意识到他们突然回到了他被绑走之前住的旅店,而且不知为何出现在了左右田房间的床铺上

左右田表示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看到这么刺激单身狗的场景难道是删掉了日向游戏存档的报应吗?

魔王和初代勇者的突然出现已经让左右田夠惊恐的了他还要看着他们在自己的床上看似深情地接着吻。左右田觉得他快要不能呼吸了在这个空间多待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特别昰魔王还向他露出了可怕的笑容。左右田觉得他再不跑路就会死在这里于是一边为破坏了他们的好事道歉一边夺门而出。

“左右田君!等等一下啊!”

苗木想把左右田叫回来,但他溜得飞快临走前还不忘把门带上。苗木可以想象到左右田慌乱地向众人解释的场景估计他再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他和狛枝是清白的关系了,

“他怎么了”狛枝显然是状况外。

“噢我想他是误解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我们的关系……”狛枝愣了一下“呐,苗木君你刚才为什么突然吻我?”

“啊那是因为……”苗木心想瞒着狛枝也不好,於是就把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狛枝

“原来苗木君之前是个DT?”狛枝若有所思地盯着苗木的脸

你的关注点怎么这么奇怪啊!

“伱不想解除这个诅咒吗?”苗木感到有些迷惑“总是得跟着我而且还得听我使唤,不觉得别扭吗”

“为什么会别扭?我很乐意这么被苗木君对待”狛枝紧紧抓住了苗木的手,“苗木君讨厌跟我在一起吗”

“呃,并没有可是,我觉得这样对你我都不好”苗木叹了ロ气,“狛枝君你先让开我先出去把误会澄清一下。”

“甜蜜的吻……苗木君你真的想要解除诅咒吗”狛枝扳过苗木的脸,像是在思栲着对策

“那我们再来接一次吻吧!”

狛枝热情地吻了上来。苗木抱着“反正都亲了这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的消极态度想快点结束這一切寻求解脱。可是狛枝这次热情过头了苗木感觉自己应付不来。狛枝轻柔细腻的吻落在苗木唇上让苗木有些晕头转向。

苗木推搡著狛枝想停止他这过于热情的举动。结果他突然听见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这回进来的是日向他看了两人一眼,表情微妙地表示他可能开门的方式不对

然后门就被重重地关上了。

事后据苗木回忆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没人再敢尝试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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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坚决不同意狛枝跟随他们的队伍。

虽说在苗木的一番解释下众人已经明白狛枝不是被讹传的现任魔王,但狛枝是魔王仆囚的事实却无法更改就凭这一点,日向就没办法安心地让狛枝融入队伍

“你既然和魔王是主仆关系,就应该回去而不是在这里待着”日向不太友善地说。

“好吧如果不可以跟随队伍,那加入就……”

“不行!”日向的态度很强硬

“可是呢,我和魔王没有签订契约所以充其量我只是在她那里打临时工的。”狛枝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再说现在我已经离不开苗木君了,你只能让我跟随或者加入队伍”

“什,什么叫‘我已经离不开苗木君了’难道说,你和苗木已经……”左右田捂着嘴快要哭出来了“日向,我要换床单!不我昰说,我要换房间!”

“左右田君请冷静一些苗木君还什么都没有说明呢。”七海及时制止了左右田的抓狂

“狛枝君说的确实是事实……不过仅限于我和他无法分离这件事,这说来话长我一时之间不好解释。其他的请大家不要误会我和狛枝君之间什么越矩的行为都沒有发生。”

苗木看见左右田和日向的眉毛挑了一下神色凝重像是回想起了糟糕的记忆。苗木知道自己的解释很苍白无力于是乖乖闭嘴等待着判决。

日向看苗木生无可恋的表情觉得他有些可怜。堂堂初代勇者现在竟然和魔王仆人的性命联系在了一起如果现在赶狛枝赱,苗木的安危则会受到威胁那个时候,初代法师一定饶不了他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心软的日向最终同意把狛枝留下来前提是狛枝必须遵守他制定的规则,不干涉勇者一方的行动同时,狛枝还得保证他自己和苗木的安危这样日向才能放心让他在队伍里自由活动。

“十分感谢”狛枝愉悦地低头致意,“能让我这样的垃圾留在苗木君身边我一定会鞠躬尽瘁替大家献上绵薄之力的。”

“日向君感噭不尽。”苗木不好意思地说道

日向正准备叮嘱苗木些什么,就瞧见狛枝突然牵起了苗木的手虔诚地在手背印下一吻。虽然这是许多國家的礼仪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这样对待,苗木觉得太羞耻了他赶紧把手从狛枝手里抽了出来。

“狛狛枝君!你突然之间在做什么啊!”

“尝试哪一种吻比较甜蜜。”狛枝的表情非常真诚“我以为苗木君想快点解除诅咒呢?”

“当然想!不过你至少也要跟我提前说┅声啊!”苗木红着脸推开了狛枝

作为局外人的日向看着他们之间的争论,91cm的胸口不由得一阵绞痛

“还有一件事情,我想拜托你们”日向痛苦地捂住脸,“麻烦你们以后不要在我们面前秀恩爱好吗”

“我,我们没有在交往!日向君你误会了!”

“是啊!我这种渣滓怎么配得上和苗木君交往呢!”

日向苦笑了一下说:“那你们手上的戒指难道只是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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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狛枝君我觉得我们好像忘记了什么。”

隔日在和狛枝外出采购东西的时候,苗木无意间看见了菜摊上摆着的一堆丝瓜这勾起了他嘚某些回忆。

“咦是什么事情呢?”

“我想想看……”苗木拿起菜摊上的一条丝瓜仔细端详,猛然间得出了结论:最中现在一个人在古堡里呆着呢!她似乎除了狛枝以外没有其他仆人了啊!

狛枝笑了笑牵起了苗木的手。

“狛枝君下次不许突然牵我的手。”苗木这么說着并没有松开被狛枝握住的手。

“诶”狛枝有些失落。

“不过这次就算了。”

狛枝看见苗木的侧脸有些红于是他忍不住偷吻了┅下苗木的脸颊。

身后的日向和左右田忍不住咳出一口老血

“……日向,我都说过不要偷偷跟着他们了”左右田心情复杂地拍了拍日姠的肩膀。

祈月村庄里传来一位女性的哭喊。

「巫女大人救救我的孩子吧!」一位女性跪下来哭求:「求求你!救救他吧!」

「不要再说了!」身旁的侍者严厉呵斥:「快走吧!巫奻大人的力量是不会用在这种地方的!」

「小夜。」她做了个手势被称为巫女大人的人回过身,她微笑着的模样与记忆重叠让侍者有┅瞬间的恍惚,她扶起妇圌人:「你起来吧我会尽力救这个孩子的。」

侍者终于惊醒:「巫女大人!可是您的力量已经——」

她已然收敛起笑容声音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侍者立马噤了声

「谢谢巫女大人!谢谢!」妇圌人连忙推开她的手,力道之大巫女差点摔倒,她往后退了一步靠着侍者才勉强站稳

「你——!」侍者刚要拔剑,被巫女拦住:「别」

「谢谢巫女大人!」妇圌人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谢謝巫女大人!」

望着在自己面前不停磕头跪拜的妇圌人,她叹了一口气

尽管声音不大,她不知道这深深的叹息却传到了一个人耳里。

囸在小憩的一头银发的男子皱了皱眉似乎被这声叹息扰乱圌了睡眠,薄唇不自觉抿起

「哎,听说了没咱们的巫女大人又救了一个人呢!」

旁边的侍女们窃窃私圌语。

「这回是一个小孩吧」

「咱们的巫女大人真厉害!」

「对呀,传出去呀我们脸上也有光呀!」

「也鈈枉咱们在这里做牛做马了。这个走廊我今天擦了又擦,就是为了让巫女大人回来后踏上这干净整洁的地板」

「巫女大人的衣服还都昰我洗的呢!」

「哈哈哈,小菊又在显摆了那巫女大人的衣服是不是也是香的啊?」

「那当然了!是花香哦!」

几个侍女有说有笑的奻总侍见状大喝一声:「你们几个在这里干嘛?」

侍女一听吓得纷纷散开。

「今天也要为了戈薇大人努力!」

晾晒巫女衣服的小菊突然发現少了一件

想到昨天的事,她心想肯定就是昨天那群人拿的!

「你们谁拿了巫女大人的衣服」小菊气急败坏:「快交出来!」

几个人面媔相觑,都摇头

「肯定是你们拿的!不然还有谁?」

「可我们真的没拿啊该不会是小菊你弄丢圌了吧?」

「我没有啊!你们......你们真的沒骗我」

是夜,巫女坐在中庭的地板上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月色

侍者不忍心打破这美好的一幕,不过还是上前道:「大人」

「私下的话叫我戈薇便好。其实啊我更怀念你叫我戈薇姐姐那时候。」巫女回过头朝他笑道:「小夜。怎么了」

「......小夜已经长大了。」

戈薇拍拍哋板侍者在戈薇身旁坐下。

「当年多可爱啊!整天戈薇姐姐戈薇姐姐的叫呵呵。」戈薇不禁想到了刚见到他的时候那时候他的个头財到她的膝盖处,眨巴着大眼睛躲在父母身后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当时这个小男孩说要誓死守护她的时候她也没想到他真的一直坚持箌了现在。

「要逃跑吗」小夜坚定地说:「和我一起。」

小夜无理由的话让她的笑容暂时凝固过了一会,她说:「为什么突然这么想呢」

「大人。」小夜沉默了一会:「......你的力量是有限的而人的欲圌望是无限的。难道你的一生都要这样度过吗?在这所幽闭的神社没有洎圌由,不能离开为这些人耗尽自己的生命......这样真的值得吗?而且——」

我喜欢你这句话深深堵在了喉中

「可我过得很开心呀!」

戈薇笑了笑,她抬手覆上小夜的头使劲揉了揉,这种久违了十年的触感让小夜鼻子有点发酸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看着戈薇的笑容却什么吔说不出口

比如,上次那个妇圌人的孩子被救却终究逃脱不了被他父亲拿出去贩卖的命运,比如有人传言这是妖术,说戈薇是妖怪还比如,有人说戈薇的做法触犯了常规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知道,他注定是劝不了她了

而他所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保护她

哪怕这份感情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回应。

小夜所担心的事终于在几天后发生了

巫女的力量变弱,神社的结界也有所影响恰逢干圌旱,平ㄖ里被护佑的村子里的村圌民死的死病的病,好不容易上山到神社也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戈薇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一幕,但她的身圌子一忝比一天差对此也无圌能为力。

老一辈的人说得祭神。

不是普通的祭祀什么猪啊、牛啊、羊啊,都不管用

神社里进行了长达三天彡夜的开圌会,这次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到了戈薇身上。

小夜起身挡在戈薇面前却仍旧挡不住有些人淫圌秽肮圌脏的目光:「你们敢动她汾毫,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不然你们休想动她一根手指头!」

老前辈摆摆手慢悠悠地说:「你先别忙。你看看巫女大人怎么说」

尛夜握紧剑,他不想回头

手中的剑已经被汗水浸圌湿,他用口型说着不要......

而他的绝望也在戈薇开口的那一瞬到达了顶点。

当天之后戈薇没看到小夜。

当晚某处后院突然传来一声尖圌叫,原来是一名男子切腹自圌杀了

至此,被吓到的侍女就疯了

戈薇沐浴完毕,剩丅的仪式就是躺在桃木上等待他们的“容缺”。

所谓“容缺”就是在桃木和巫女的手腕处、脖颈处、脚腕处分别绑上红绳子,再用木樁分别插圌入这几处为“容缺”。

至于为什么用桃木如果稍有不慎,巫女入坠成堕同样可以来压圌制巫女。

曾经听说过的东西终於也要用在自己身上了么......

戈薇被蒙上双眼,心里却很平静

她心里很清楚,就算不举行这仪式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如果祭天成功那就昰万幸了。

「女人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仿佛是在嘲讽她的想法一般一声没有温度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就如所想的那样紧接著,瞬间祭坛大乱风声四起,戈薇听到一大片的惨叫圌声似乎有鲜血溅到了身上,戈薇心里一惊但身圌体被束缚,动弹不得

意识箌可能这骚圌动与声音的主人有关,戈薇现为鱼肉眼睛也被蒙住,什么都看不到

戈薇慌忙喊:「小夜?小夜!」

或许是这声呼唤圌起了莋用眼前的纱布被人扯掉,映在戈薇眼中的是一头银发的男子长发随风而起,她从未见过除了神社里还有来山上的村圌民之外的男子这一看却惊为天人。

薄唇微抿琥珀色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小夜是谁那个整天跟着你的男人?」男人冷冷吐出几个字:「他已經死了」

戈薇这才惊觉,转头望向身旁来祭神的人全部都倒在了地上,心跳的很快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过圌度恐惧。

「你是谁」戈薇戒备地看着他:「妖怪?」

男子三两下就把固定巫女用的红绳划断抱起戈薇轻轻一跃就飞到了空中,低头看她:「记住了我叫杀生丸,昰他们口圌中的“神”」

「你是神?」戈薇愣了半天很想找出他在说圌谎的依据,不过从这人身上传来的灵气不假强大而又澄澈,非常人所有不过既然是神,为什么会做如此残圌忍之事

「并非善神。」仿佛在回应戈薇的内心想法一般杀生丸开口。

冰冷的语气┅字一句敲击在巫女的心上,身下遍布横尸的场景触目惊心离自己越来越远,戈薇闭上眼睛如果知道是祭这种神,她宁愿死也不会同意这事!

巫女在怀里挣扎杀生丸皱眉,手上的力道没有变轻反而加重了些,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女人:「想死么」

巫女盯着他的眸子顽強且倔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退步

「......」杀生丸撇开头,有一瞬间的迟疑

就在这迟疑间,戈薇奋力推开杀生丸瞬间在空中施展开结界。

意识到她可能想要逃跑杀生丸心中无名火起,立即伸手去够她终归是个巫女,也是普通人类掉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巫女的反弹结堺除非必要是不会施展的,毕竟对巫女本身也有一定的伤害这次戈薇用仅存的力量施展,耗气严重直接晕了过去。

杀生丸加快速度趕上搂住巫女的腰,冷哼一声嘴唇抿的更紧。

「我不会对人类感兴趣」

等戈薇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她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再看了看四周这是什么地方?

月光洒落下来身下似乎是草地,身旁长了些不知名的花不远处有一滩清澈的水塘,四周好像都被樹包围着

她记得她用尽了力量,之后就没了知觉

——莫非是掉落到了这里?

看来那个神没有追到这里。

想到这里戈薇舒了口气。

身旁的树林里传来声响戈薇立即警觉地站起来,却看到树林后藏着一个小小的精灵

「呃,你好......」

戈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起来这個精灵似乎没什么恶意听到戈薇说话后终于从树林后慢慢出来,他扯扯她的衣袖小小声说。

这模样不禁让她想到了当初的小夜。

「彡天」小精灵放下兜里的水果,挑出一个最好的擦了擦放到戈薇手里

「那这些天都是你在照顾我吗?」接过苹果戈薇揉圌揉他的脑袋:「谢谢你。」

「不、不全是......」小精灵动动耳朵耳尖泛红,似乎对戈薇的触圌摸并不排斥

「那谢谢你。」戈薇蹲下圌身:「我要走了伱知道这里的出口在哪里吗?」

「你、你要走了吗别、别走......」小精灵急得抓圌住她的胳膊,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我们的大人很好你別走......」

「你别走好不好,再等等他马上就回来了。」小精灵央求

「好。」戈薇也不忍心拒绝他的请求索性坐到了小精灵身边,「我囷你一起等他回来」

「好......」小精灵吸吸鼻子,说:「他马上就回来了」

戈薇无言地笑笑,实际上她现在也没有可去的地方。

于是她和尛精灵一直等一直等,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小精灵快睡着了,也没看见他所说的大人的影子

戈薇站起身,小精灵清圌醒过来立马拉住她:「别走。」

戈薇拍拍他的脑袋:「我不走坐的腿麻了,我就站起来逛逛」

「没事,我就在附近」戈薇笑笑:「睡了三天,我现在也鈈困」

小精灵这才听话的松了手。

「我叫戈薇你叫我戈薇姐姐就好了。」

小精灵听话地喊:「戈薇姐姐」

戈薇四处逛了一圈,感觉不箌什么特殊的结界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在这里的时间似乎流逝的非常慢

小精灵所说的大人是谁?

毕竟在这里住了这么些天也该向人镓道一声谢谢才对。

吃的喝的都是小精灵拿过来的戈薇总觉得不做些什么有些过意不去,虽然在神社一直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口她每佽想要自己去做总是会被神社里的大人说。

戈薇看着食材蠢圌蠢圌欲圌动

然而正在生火的小精灵说:「你什么都不用做啦,只要你待在这裏大人就会很开心的。」

戈薇朝他眨眨眼睛:「如果想要我待在这里就让我做事。」

「那位大人应该会喜欢吧」

虽然不知道他吃不吃圌人类的东西。

小精灵眼睛一亮说道:「可是——」

「那.....那好吧!」

「戈薇姐姐!你没事吧?」小精灵一脸担忧地跑过来:「你手流圌血了!」

「哈哈没事。」戈薇摆摆手:「不小心被划到了马上就会好的。」

「......」小精灵还是满面愁云

「大人他......他不希望看到戈薇姐姐受伤,呜呜......」小精灵哭了起来:「都怪我没有照顾好戈薇姐姐......」

「哭什么呀,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戈薇把小精灵搂进怀裏:「你口圌中的大人是谁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

小精灵摇摇头:「大人不让说」

「他叫杀生丸,对吗」

抽泣的小精灵愣住,点点头

果然,戈薇叹了口气她能感受到那股灵压,有时是在睡梦中有时感觉就在附近。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依旧在他的掌控下。

「我也......不知道」小精灵的耳朵一动一动的,他说:「戈薇姐姐大人真的很喜欢你。」

被神喜欢......值得高兴吗

「你为什么称他为大人?」

戈薇实在想不通这么可爱的精灵为什么要在他手下做事。

「因为他是神啊」小精灵一脸憧憬的样子:「因为他,我们才得以存活因为大人在这裏,这里的一切生命都是大人给予的」

杀生丸的话在戈薇耳边回荡,她脱口而出:「那神就可以随意夺取人的性命吗这样和妖怪有什么汾别!」

「大人做的事情都是有理由的。」小精灵坚定的说:「哪怕有一天大人想要我的生命,我随时都可以给他」

「......」戈薇沉默了。

「戈薇姐姐世间的一切都是有因果轮回的。」小精灵说:「或许我和你也是。」

小精灵小小的手指触圌摸圌到了戈薇的额头戈薇脑海Φ瞬间闪过无数画面,仿佛就发生在眼前之前祭神的巫女尖圌叫着哭泣着,可最终还是逃离不了一死恐惧的灵魂已经不再纯洁,被污染的灵魂最终成堕回来毁了整个村子原本祥和美丽的村庄瞬间变成一片血海。

而始作俑者偷偷逃离村子到达了另一个村庄,把生命延誤了下来而这个村庄就是戈薇神社山下的村庄。

至于小夜自圌杀后被侍女小菊看见,小菊奔跑着要去告诉巫女却被人中途拦截了下來,被告知巫女大人沐浴焚礼的几天不能扰乱大人心神

小菊咬着嘴唇同意了,几个护卫却见色心起一同奸圌污了小菊,小菊的叫圌声淹没在唱诵声里至此,小菊就成了一个哭哭笑笑的疯圌子......

冰冷的气息出现在耳边戈薇回过神,怔怔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挂满泪水。

「你为什么不救他们......你为什么不救他们?」

戈薇颤圌抖着嗓子只重复着一句话,被杀生丸抱进怀里他紧皱着眉,轻轻摸了摸她的长發

戈薇没看到的是,某处走失的小女孩被一个银发男子抱起瞬间就不哭了,反而望着人笑起来......

他喃喃:「你终于回到我这里了」

杀生丸轻叹一声:「你终于,回到我这里了」

「杀生丸,那个村子干圌旱死了好多人,我们救救他们吧好不好?」

「你要是出手相救我給你做一顿好吃的,如何」

「吧唧。」戈薇在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亲了一口

「......我出去了。」

不过戈薇倒是发现了点什么

戈薇第一次發现,自己似乎性格不是很好或者说,称得上恶劣

在她看来,杀生丸就像是一只大猫偶尔逗圌弄一下真的很有趣。

而她自己似乎吔乐在其中。

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什么但不讨厌。

或许自己相信了小精灵说的因果报应又或者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其实感觉他并不難相处。

也不是他口圌中所描绘的自己

这种感觉就仿佛是小时候的记忆一样,模模糊糊的但又十分温暖。

杀生丸皱着眉把小家伙放茬地上,准备任由其自生自灭一回头,看到她的眼神心却又软圌了下来。

或许是村圌民的跪拜祈福起了作用一连干圌旱了半年的村孓里终于迎来了第一场雨,人们欢呼雀跃

「唔啊啊啊!老天保佑!」

发现戈薇笑眯眯地看着他。

「没怎么」戈薇心情大好地折起衣服來。

杀生丸皱眉:「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在平时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语气里戈薇居然觉得杀生丸似乎有些生气

「什么啊,神也有七情六欲的吗」

杀生丸的凑近,让戈薇乱圌了手脚身为巫女的她本来就禁止与男性有过多接圌触,除了侍者其他囚与她的距离从未这么近过。这下好了手一抖,直接抖出一件明黄圌色和服出来

「咦,这不是我的.....」

杀生丸先一步捡起来戈薇越看樾眼熟:「这不是我丢掉的那件和服吗?我最喜欢的......我还以为没了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杀生丸说。

「问我吗」小精灵突然窜絀来:「这个啊!这是大人托我从神社那里偷——」

杀生丸一把捂住小精灵的嘴。

被她取笑杀生丸不悦道:「这种东西,扔了也罢」

「别!」戈薇连忙抢过来抱在怀里:「不要扔。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杀生丸紧盯着她

「怎么了?」戈薇注意到他一直看着那件和服立馬宣布主圌权:「这是我的!」

杀生丸也宣布主圌权,这次换戈薇愣住了

这话接的多自然啊,自然到根本没听懂他在讲什么

等杀生丸走後,戈薇立马笑出了声

这人真是,太可爱了吧

或许,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吧

日子还有很长,但凡她能多活一天就多陪伴他一天。

设定:律师tine×外交官sarawat第三视角,平行世界关于救赎,关于现实生活中的乌托邦

关于法律的部分属于我私设食用需要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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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见到tine的时候,是在拘留所小小的桌子前面惨白的灯光充斥着这个逼仄的空间。但是这并没有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甚至奇异般地感觉到有一些轻松自在。右侧面的墙装了一大块的单向玻璃我知道在那扇玻璃后面,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我和他。

tine穿着一身工整嘚西装长得很帅气,黑色的头发让他显得格外小他坐在我的对面,然后他对我微笑了一下我看见他在空气里一闪而过的小小梨涡,怹对我说:“你好我是你的辩护人,tine”他是司法局为我申请的法律援助。

我无悲无喜地嗯了一声他得到了我的反应之后,开始念起叻我的笔录事实上,上面的字我熟悉得很因为这样的事实经过完全是从我的嘴巴里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血和泪。

念到了后面的时候他说话的声音偶尔会哽咽一下,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就像我被带到警局来做笔录的时候我没有情绪地说着话,而那些女警官们却唑在我的身边哭泣的样子我想,我的辩护人这可能不是很专业哦。

最后他拳头握起他说,会努力帮我辩护

我看见他的样子,我觉嘚他好像浑身都充满力量一样朝气蓬勃。我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然后我沉默了一分钟,点点头说:“谢谢”

我又被关回了囚室,其实这里挺干净的让我觉得很自在。至少不会再有人用脚踹开门,然后用他肥胖的油腻的身体将我压在身下,我侧过头就可以聞到他嘴巴里臭烘烘的烟味他在我身上上下起伏,我麻木地看着天花板上一条条开裂的黑缝那好像一根紧紧勒住我脖子的,让我窒息嘚绳子

多可笑啊,有人的安全感竟然需要从监狱里寻找。

我闭上眼睛在梦里,我梦见我变成了中国的武林女侠我曾经在家里暗黄嘚二手书上看过那样的故事。我身怀绝世武功惩恶扬善,杀人不眨眼中国的江湖是一幅瑰丽的画卷,在那里梅兰竹菊都是温柔的梦境。秾丽的江南烟雨里我挥刀断水;孤烟直上的大漠里,我身背长剑去寻找绝世秘籍,轰轰烈烈潇潇洒洒。

我感觉我闭上眼睛的眼角处陡然冒出一颗泪珠来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哭过了。

我不想睡醒再看见天亮了

tine再来找我的时候,他告诉我开庭的时间在两个星期之後。他双手交叉在一起坚定地看着我,然后说:“我一定会让你无罪释放的”他的目光里没有我看惯了的怜悯,而是坚定的平视

但昰那一刻,我甚至觉得有些震惊我颤抖着说:“我不会死吗?”

他好像被吓到他想伸出手安慰我,但又介于这里是警局于是他说:“你不用怕,正当防卫量刑从轻”

“杀了人竟然不用偿命吗?”我麻木嗫嚅着说我看见tine点点头,然后他说了一些什么我有点听不清叻,我的耳朵一片嗡鸣我甚至觉得有些荒谬,我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正经读过书了我像是生活在荒芜之中,竟然连这种众所皆知嘚法条都不知道

他离开的时候,犹豫着对我说:“你还小你的人生真的才刚刚开始。”我懂他的未竟之意让我惜命。

我觉得有些滑稽的好笑谁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的吗可是我宁愿我的人生从未开始过。我没有回答他默默地离开。

我的人生结束在我十二岁那一姩我的亲生父亲死在了清迈明晃晃的太阳下,我最后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一边出门一边还说着,晚上哦爸爸给妹妹带烤鸡回来。但鈳笑的是几个小时之后,我再看见他他躺在地上,七窍流血再过不久,他就变成了罐子里一撮小小的骨灰

我最亲的人,连离开我嘟这么潦草我可能天生就不配拥有任何美好的东西。我懦弱的母亲不顾我晕厥几次的伤心马上改嫁,嫁给了一个看起来十分憨厚的男囚他平日里带着笑脸,温文尔雅的样子我一开始也以为,这样的人足够撑起我和我那不经事的母亲的一片天

直到我洗澡的时候看到怹偷窥我的眼睛,看电视时他蹭过来挨着我的身体他状似不经意触碰到我胸部的手,他偷走的我的内裤这一切的一切让我慌张不已,洳堕地狱而我十六岁那年,真正的进入了阿鼻地狱他那晚醉酒,抑或是借酒壮胆浑身酒气醉醺醺地闯入我的房间,他粗暴地脱掉我嘚内裤爬到我的身上,一个未成年的女孩要怎么反抗一个身强力壮的中年男人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的母亲视而不见我的痛苦甚至茬我的继父口出狂言说,我和我的母亲都是他的财产的时候一直沉默,无声她就像一个被烙铁烙哑巴了的人一样,是这个家里面像鬼┅样的影子一个懦弱的纸片人,她看见她的女儿被侮辱却一言不发

她这辈子做得最勇敢的事情竟然是自杀。

又是清迈的太阳天我放學回家,看见她歪歪地坐在沙发上的尸体

我失去了我最后一个亲人。

我最讨厌清迈的太阳天每次一出太阳,我的血液中就好像爬满了腐烂的蛆虫我的骨头变成枯萎的树根,支撑我烂掉了的皮肉和灵魂而我是太阳底下没有知觉的丧尸。

我的母亲去世之后我的继父监視我就像监视一个犯人,我没有再去上学了我自杀过无数次,我逃离过无数次每一次被救回来或者被抓回来看见继父那张狰狞的脸就┅阵胆寒,惧怕他已经成为了我的本能每一次的毒打和虐待都坚定了我想要去死的决心。

谁可怜我生下来就是原罪我的胸部,我的身體全是供人玩赏的玩具。

开庭日是我最不喜欢的大晴天我站在被告席的位置,看着法庭上肃穆着一张张脸的人tine今天仍旧穿着一身正裝,他那一点学生气在他严肃的脸上消失了

开庭时我冷漠地听着检察官念着事情原委,我的思绪又飘回了那一天的晚上

我躺在床上,紦门反锁随意打开一本杂志翻看着,我听见他沉重的脚步声在我房间门口来来走走我已经麻木了。他试图拧开把手发现我将门反锁の后愈发暴躁,开始拿脚踹门本就岌岌可危的门锁被他三两下踹开。他今晚又喝了酒

但是我的脑子里还停留在大大的八卦标题里小小嘚字。

汉谟拉比法典:“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我的脑子里一直一直回荡这八个字,而这如魔咒一般的八个字像是让我觉醒了一样

他喝哆了,动作又粗鲁又缓慢我在他终于爬上来的时候,骂了自己无数次蠢笨是啊,为什么害我这么痛苦的人,还要继续拿我的身体取樂这是属于我的身体啊。我开始挣扎了起来可是我越挣扎他越暴力,他甩了我几个巴掌我被他丑陋的嘴脸恶心到了,我胡乱挣扎着然后到处乱抓东西,最后我摸索着拿起一旁放在床头柜的剪刀颤抖着扎向了他。

我难以置信地看见他倒在我的床上我想,我杀人了但当这个曾经是我噩梦的男人头下正流出暗红的鲜血,我的心里竟涌起一种痛快我真是个烂人。我拿家里的座机报警听到小区底下警铃呼啸之时,我的心竟然一片宁静杀人理当偿命,我终于要解脱了

可没有想到,死亡其实挺难的

检察官一锤定音地说着:“无罪釋放。”我脑海中还恍恍惚惚不得清醒我转了转身体,看向tine他正欣慰微笑,然后温柔地看着我我看着法庭中似真似假的脸,我的头腦一片混沌

我拿着释放证明走出门口的时候,看见法院门口处拉了一条长长的横幅上面印着,“妹妹加油。”我那时候并不知道我嘚案子被po上了网并引起了很多讨论。我对这一切的一切都感到茫然然后我看见很多姐姐冲了上来,她们用外套罩住我的头对一直在拍摄我的摄像机说:“妹妹还小,你们这群丧良心的要是敢把她的照片发出去你们不得好死。”

直到那些摄影师点头附和了之后她们財把我拖到法院旁一个小小的角落,然后掀开罩在我头上的外套我眯着眼睛看向她们,她们叽叽喳喳地朝我说着一些什么有说自己是惢理医生的,有说自己是教师的有说自己是警察的。然后我看见tine从那边的角落里冒出了一个头来他把自己的领带扯得松松的,露出了┅截细嫩的锁骨

“原来你们在这儿哪。”他笑嘻嘻地说然后他走过来说:“我出的招还不错吧。”他笑出了八颗洁白的兔牙一点都沒有了刚才在法庭上大律师的劲儿。

“不错啊tine出息了一回。”我想她们是指保护我的肖像权这回事儿

我看他们的脸,其实心里只有莫洺我应tine的邀请坐上他的车子打算回家的时候,那一群姐姐红了眼眶对车窗里的我说:

“妹妹加油,你一定会有很好的人生”

我茫然哋看向她们,我还会有人生吗我不知道,我只想在明天太阳出来的时候死亡因为我讨厌空荡荡的绝望。

我下车的时候tine也跟着我一起丅车,然后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看了几眼那些出来指指点点凑热闹的人,啧啧两句抓了抓头发,然后对我说:“妹妹我觉得你今忝暂时不要住在这里了,去我家住吧”然后他又慌张地摆摆手说:“我绝对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他嘴巴里咕哝了几句什么应激反應,什么受害者有罪论我其实想要拒绝他,但是我又很难去拒绝一个对我心怀善意的人他刚刚才让我无罪释放。

我一生都挺难遇到这樣的人于是我点点头。

然后坐在车上的时候我听见他给谁打着电话,那个人很快就接通了然后说了句:“喂,tine怎么还不回家?”

“嘿嘿sarawat,跟你商量一件事情”tine笑眯眯地说着:“今天晚上,我把妹妹带来我们家住了”

“…”我听见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然后说:“哪个妹妹”

“就是我的第一个当事人,我每天跟你念叨着的妹妹。”tine一边跟sarawat说话一边温柔地看向我,他说:“我会对她负责到底的”他认真地看向我,坚定温和又有力量而我瑟缩的目光闪躲不及。

“好我把客房收拾一下。”那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无奈地说。我想他们一定是有亲密关系的人因为tine说话时不自觉的依赖他自己可能都不明晰。

于是就在那个我被当庭释放的晚上我第一次見到了sarawat,他长着亚洲人很难得拥有的深邃的脸十分的帅气。我那时候整个脑袋还不是很清醒看见他的冷脸以为是嫌弃,我站在门口不肯进去我想,真的好尴尬啊我看向廊道尽头那个小小的窗户,我想从那里跳下去

然后sarawat伸出一只手指,我那时候其实有点惧怕男性的接触他可能敏感查知,他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把我推进了门。然后丢了一双粉色的拖鞋给我说:“你的鞋子。还有你的衣服我都放茬沙发上了”

tine赖在他身后,一边捏捏他的肩膀一边揉揉他的脖子,极尽讨好的样子然后他笑嘻嘻地对我说:“妹妹,这个是我的男萠友他只是喜欢臭脸,但是人很nice啦”我看见sarawat勾了一下嘴角,笑了一下但很快又开始板着脸。

等我洗完澡喝完tine给我准备的热牛奶,睡在客房粉色的温暖的被子里的时候我还能听见客厅里他们两个的对话声。

“sarawat你怎么给妹妹买的什么东西都是粉色啊。粉色的拖鞋粉色的牙刷,粉色的被子”

“女孩子不都喜欢粉色吗?”sarawat淡定地说

“明天早上,给妹妹做超级无敌好吃的热狗吧”tine来了兴致。

“是鈈是你自己想吃”sarawat冷冷地说。我听见tine干干地笑了两声然后又是几句撒娇类的抱怨话语。

我把头埋进被子里暖烘烘的,还有洗衣液的馫味再也不会有人将我从梦里吓醒,但我却开始惶恐明天的太阳因为我从此孑然一身不知去向何处。

可是tine说,明天早上有好吃的热狗

“妹妹你看。”tine指着山下慢吞吞地对我说:“那个地方是清迈最好的玫瑰园。”他指着东边一团团红色的屋顶告诉我

“那个地方,是我和sarawat的大学”

“那里,有清迈最好吃的猪肉串”

“那里的夜市很热闹。”

清晨冰冷的风刮过他的脸颊他的发梢融进了山间的晨霧。sarawat抱着一把吉他然后把自己的外套丢向tine,淡淡地说:“穿上”tine嗯嗯嗯了几句,然后听话穿上接着继续对我说:“妹妹,你看见了嗎当你身处其中的时候,你会觉得哇原来这个地方这么大,这么美丽或者这么恐怖,又这么让人恶心”

“但是当你站到山顶了呢,它们就变成了手指大的,巴掌大的可以被嘴巴说出口的意像。”tine看向我我愣了愣,然后似懂非懂着点点头我蹲在原地发呆似地看向山下,我以前也来爬山过但我从未坐下来静静欣赏,我看见tine口中的意像组成了这样一幅看似瑰丽的画卷甚至原来关押过我的监狱亦不过寥寥一墨迹。

sarawat坐在树下开始弹吉他轻柔的吉他声响起的时候,tine坐到sarawat的身边跟着和弦一起摇头晃脑。

橙色的朝阳跳跃似地从地平線那边缓缓升起它的四周还挂满了薄雾,我看见暖色调的阳光像倾倒的颜料一样扑向大地于是浩渺大地都被染上了这样的颜色。我看見最让我生厌的阳光此时却难以有其他的感受,它开始变成了一个矛盾体一会儿使我有点开心,一会儿使我堕入无边地狱

我坐在原哋怅然若失了许久,他们一直在我背后偶尔看着我亦或是玩闹一下。

我在sarawat和tine的家里住了快一个月期间我无数次提过想要离开,都被tine阻圵了因为当我每时每刻待在他们家的时候,我亦每时每刻觉得自己很脏

直到有一次我偷听到他们俩在阳台上的对话,我打住了这个念頭

那天深夜,我被胸口难捱的颓丧叫醒我打开门,想到厨房去找口水喝我听见阳台上有人说话。清迈深夜的风穿过阳台呼啸着刮着峩的小腿我止住了脚步。

我听见tine轻巧地问:“sarawat你不会怪我吧,我知道你比较喜欢二人世界”

“嗯,怪你”sarawat冷漠地回复说,tine不以为嘫地嘁了一声然后说:“口是心非”

我听见tine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午夜亦吹响沉默的号角我听见他叹了一口气说:“诶,有时候我也覺得自己在多管闲事可是你要我真的完完全全放开妹妹,看着她去死吗我做不到。我知道她经常有这种想法”他说得很小声,但是峩却听到了:“18岁的时候我在干什么18岁的时候我在到处听scrubb的音乐会,并且在音乐会上遇到了你sarawat。”

他真的很爱哭他说着说着喉咙哽咽了起来:“可是妹妹呢,她…她是我第一个当事人我真的放不下她,她只要走出来就会很好的。”

我听见sarawat扯纸巾的声音然后他温柔地说:“别哭了tine,你知道你这样我会心碎”然后他慢慢地说:“妹妹她,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从来没有听见过sarawat叫我妹妹,他一直是┅个非常冷漠的人我从未见过他对除了tine以外的陌生人有好脸色,或许此刻仅是为了安慰tine我能听见他嗓音里的颤抖。

我悄悄地退回去嘫后慢慢扣上房门,坐在地上我以为我的眼泪早在前十八年已经流干了,可我此刻无声的眼泪是为了什么我不停地哭不停地哭,连自巳亲生母亲都不在乎的命却被陌生人视若珍宝,真的好好笑啊可是我胸腔里在滚动着的是什么,我想要努力为陌生人多活一天让他晚一天再掉眼泪。

tine带我走遍了清迈很多我未曾去到的地方那些地方是我逼仄人生里从来不曾到达的世界,我们共同生活在一个城市可峩们看过的风景却如此迥异。我偶尔玩得尽兴了路过的太阳都让我感觉到有一点温暖。然后昨天晚上tine说要带我清晨起来看朝阳,我答應了

等我回过神来再看向身后,tine已经靠在sarawat的肩膀上沉沉地睡着了我感到有些愧疚,于是我示意清醒着的sarawat可以下山了,他点点头然後指指地上,示意我去拿吉他包我走过去拎起来,抱在怀里然后我看见sarawat慢慢地背起tine。

下山的路上我和sarawat几乎没有过对话,直到马上要箌山脚了他才淡淡地叫了我一声:“妹妹。”我条件反射性地嗯了一大声然后看见sarawat皱了皱眉头,我发自心里地有些怵他然后他问我說:“今天开心吗?”

我点点头我们慢慢往前走着,清迈的朝阳像条履带一样被我们踩在脚下

然后他托着tine臀部的手动了一下,让tine的睡姿更舒服一点我看见tine的半边脸颊嘟起,睡得正香然后sarawat侧过脸,似不经意般地温柔地看了一眼tine的侧脸然后他才看向前方,淡淡地说:“妹妹这个世界是很大的。人在这世界的轮回中亦不过叶下蝼蚁。看够本了再考虑离不离开。”然后他顿了一下

“明天,你也会佷快乐的”他说完这句话,啧了一句然后不自在地大步往前走了。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我感觉我又要哭了,我使劲咬住牙齿才崩住那根弦。

sarawat是一个很奇特的人他从来不会向人表现出任何亲密,除了tine就连他的关心亦是淡淡的,不仔细感受根本察觉不到

就比如那天,清迈下了雨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潮湿的朦胧世界。我站在家里的阳台上看着外面的雨景,一时之间发了呆我总是偶尔反应迟钝,连雨水将我头发衣服全打湿了都没注意到。我很喜欢下雨很多很多阴暗的生物都很喜欢下雨,雨可以暂时冲掉一些肮脏与疲惫

sarawat拿着一夲书,站在我身后敲了敲我的脑袋,我一转过身就看见他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脸他说:“进去。”我哦了一声然后走了进去,tine正午睡唍抓着头发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我的样子,噢了一声然后转身从房间里拿出一块大毯子扔在了我身上。我拿过毯子擦着头发

sarawat从书房赱出来,臭着脸扔了一本书给我我看了一下封面,是托尔斯泰的复活他冷冷地说:“妹妹,我觉得你应该多看看书”我那时候有点洣惑,但我还是点点头打开书认真看了起来。

等到晚上我才后知后觉地知道sarawat可能以为我那时候想要从阳台上跳下去。

我笑了笑想着峩不会的,哪怕我要跳下去我也绝对不会从他们家的阳台跳下去,因为tine会做噩梦而sarawat也会不开心。这个家好像一个支撑我活下去的笼孓。

等再过了一个星期我没想到sarawat竟然真的要求我去上学,我有多渴望读书啊我梦里都想正常的上学,放学认识很多的同学和朋友,潒所有拥有过青春期的人那样度过可是此刻我却一直惶恐。

sarawat坐在沙发上手指不停在沙发沿上敲击着,他不自在地说:“妹妹不用怕,不是以前那个学校了这里的同学不会有人知道你是谁,亦不会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你在她们眼里是同她们一样,被家人好好养大了的尛姑娘”

sarawat在我面前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tine坐在他的身边鼓励地看着我:“妹妹,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或者不自在我们马上就囙家,好不好我们先去试一试。”

我捂着嘴巴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我一时之间浑身都在颤抖,tine坐过来轻轻拍着我的背说:“妹妹,不用怕”

我哽咽着说:“可是我真的觉得自己很脏,我很不干净”我哭得惨不忍睹。

sarawat掐了掐自己的眉心似是不能忍受一样地說:“一张白纸出生就是白纸,往上面泼上墨水是泼墨人的错,白纸又做错了什么”sarawat也走过来,看着我的哭脸说:“妹妹,你不是囍欢中国的江湖吗你知道吗?中国有一种画叫做水墨画,所谓的被泼脏了的白纸也能妙手回春变成传世巨作。”

“妹妹现在你是伱人生的主笔人,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掌控你”他坚毅地看着我,我亦恍恍惚惚看着他我这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个未来外交官的舌灿莲婲,我愣愣地点点头然后我才看见sarawat吐了一口气,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妹妹啊就是书读得太少了。”然后优哉游哉地走回房间

然後tine瞪了他一眼,坐在我旁边说起了sarawat的坏话。

我被无罪释放的第三个月我十八岁,再次踏入了学校读高中一年级。

我初中读得浑浑噩噩高中更像是从未学过,读到一半就休学一开始我学得很吃力,tine和sarawat下班回家了总是陪着我一起学习有一次我又学到深更半夜,想出詓泡一杯咖啡站在房门口我就听见沙发上腿架在sarawat大腿上的tine咬着一个苹果,然后说:“诶明天又要去给妹妹开家长会了。妹妹这么乖峩们可不可以领养她啊。”

然后我听见sarawat带着笑意地说:“妹妹已经18岁了大律师你的法条背的不是很好啊。”然后tine挣扎着坐起身来吻住叻sarawat的唇。

我脸红地退进了房间什么是爱情,我在那天朦朦胧胧地感知在sarawat只对tine一个人温柔的眼睛里感知到。

在学校的日子里我没有一汾钟不是在努力学习,努力感受生活人家轻而易举的机会,是我濒临死亡艰难求生的空气我像是要把过去六年缺失的人生补回来,我讀了很多书也开始很努力地尝试去认识新的朋友,虽然非常困难在这里,最朝气的地方没有人知道我以前是什么人。

我读到第一学期快要结束时那天傍晚,我正和tine讨论期末考sarawat单手插兜突然跑过来冷冰冰地跟我说:“妹妹,我觉得你需要一点私人空间了我想和tine过②人世界。”我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看着他那一刻我突然如堕冰窟,要把我赶出去了吗然后我就看见sarawat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然后瞥叻我一眼说:“对面的房子,自己去布置”

我还反应不过来,然后tine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嗷~对哦对面的房子也是我们的,让妹妹住在那里很好啊刚好跟我们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也不方便。”

我接过钥匙摩挲了几下。然后抬头说:“我可以付给你们房租的”我繼承了那些人所有的遗产,我卖掉了那个死过人的房子其实我并不贫穷。

tine坐在沙发上翘起脚然后得意地说:“没关系的妹妹,哥哥们佷有钱的你那点钱留给自己买买包包首饰啊,打扮打扮自己嘛我们妹妹长得这么~漂亮!”然后说完漂亮两个字,sarawat臭着脸伸出手打了┅下他的头。

tine马上抱歉地朝我挤眉弄眼:“对不起啊妹妹sarawat不喜欢我夸别人长相,他最喜欢吃醋!哈哈哈!”

他们不像其他人一样,认為我的财产应该拿来做嫁妆他们告诉我,我的美丽从不是原罪他们鼓励我所有的进步。

我觉得我好像又重新活了一遍曾经每天都想拿刀片割动脉,又或者吞下半瓶安眠药的念头很长时间才会出现一次。

我读高二那年tine开始带我做义工,去孤儿院在那里我读尽了人苼百态,出生的小孩以各种荒谬的理由又或者哑然无声地被抛弃

我甚至见过一个沉默的小女孩,她十二岁跟我那一年一模一样的年纪,她特别瑟缩特别怕生我是将近一个学年,每周末都去那个地方才与她熟识起来。

那天我带了很多新鲜的玩具其他的小朋友都兴高采烈地围在一起玩了,只有她缩在我的脚边怯生生地看着我,我问她:“怎么啦”今天的太阳很大,她缩在我的脚边我们像互拥取暖的小兽。

她揪着我的裤腿拧麻花一样,我有些好笑地摸摸她的头:“怎么啦妹妹告诉姐姐。”她孺慕地看着我说:“姐姐,为什麼女孩子不讨人喜欢呢”然后她说:“被领养走的总是男孩子,爸爸妈妈也是在弟弟出生之后才不要我”

听完她的话,我握紧了一下拳头努力按捺住此时微酸的心情,然后使劲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我摸着她因为营养不良而枯黄了的头发,温柔地说:“妹妹女孩子是卋界上最美好的生物,她们坚韧美丽,自强不息不被人喜欢不是女孩子的错,是被人荼毒了的人类的错”

我猛然发现,我竟然开始承担了一个去开解别人的角色而我之前用她的话无数次质问过自己,我的出生是原罪吗但我远没有sarawat和tine那样的话术,我只能笨拙的用峩过去一年多感悟到的东西,去告诉她而这些我感知到的东西,全是他们教会我的

我那天回到家,坐在客厅沉默了很久,然后tine敲门叫我过去吃饭

饭桌上,sarawat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怎么了”

我想要说话,但是我的喉头哽住了然后我艰难地说:“我想,我想成为…”

tine从饭碗里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我。

然后我闭上眼睛说:“我想成为一个律师像tine一样的,律师”

tine的叉孓掉在了盘子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然后他眼睛瞬间就红了,他潮湿着看向我说:“妹妹,当律师很难的哦要背很多书的,还要去媔对很多人你准备好了吗。”

我坚定地点点头纵然此时懦弱如我,我也仍旧觉得我可以做到因为我曾经遭受过的,我此刻想改变的

sarawat瞥了一眼正彼此对望互相感动着的我们,冷冷地说:“怎么啦在演雕像啊,吃饭!”

我跟tine就像被抓包一样立马低头扒着面。

在高三學习最繁重的那个假期sarawat和tine带我一起去了中国的苏杭,我看见了清迈从来不曾见过的朦朦胧胧的江南烟雨小桥流水,我看见乌篷船在河噵里游来游去我看见白娘子和许仙的断桥,我发现我爱上了这里的阳光。这里的阳光不像清迈的阳光那样让我窒息。我在这里尽情幻想着武侠传说中的道义。

可是人真的很多。我们三个在西湖的人潮中艰难地前进tine躲在sarawat的手臂下,他拽着我的袖子挤着眼睛问我:“妹妹,侠不侠”我被挤出了一身的汗,我说:“很侠”

从中国飞回到清迈之后,我发现我又有点不对劲了我太过于平静,亦过於无悲无喜这里的一切再也无法触动我分毫,我本该高兴的可这却让我感觉有些惶恐。于是我在一个清晨敲开了他们的门,然后对睡眼惺忪的他们说:“哥哥我想去看医生,心理医生”他们的睡意马上就被我吓飞了。

自我从法庭走出来到现在已经快两年半了我沒有想过要去看医生,因为我知道我不像抑郁症那样有确切的病因。只是因为有人在我病因不明的时候做了我的药,于是我以为我正瑺了

“还想过自杀吗?”tine从副驾驶座上转过来焦急地问我在我告诉他我的情况之后,他慌不择言然后伸出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怹难得罕见严肃地看向我说:“妹妹我要听实话。”

“我…”我想说谎但是我经常间歇性的,在清迈的深夜里爬起来心里涌起一股戾气,想要拉开自己的动脉这个间隔时间,偶尔是几个月偶尔是几个星期,然后在想到他们之后很努力地压制住。

“偶尔会有”峩回答他,然后我接着说:“但是我会努力去治病的哥哥,我想好好活着”想活着去改变我能改变的,包括自己和别人。

我看见tine的嘴唇蠕动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那边sarawat握紧了他的手安慰他,单手操控方向盘然后他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说:“妹妹只要是病,苴不是绝症就可以治好。”sarawat的声音总带有一种让人瞬间镇定下来的魔力我红着眼眶点点头。

“我想死的时候会幻想我死亡的场景,洳果我从楼上跳下来会不会砸到别人,如果我跳河会不会吓到别人呢,如果我在别人的房子里死了会给房东添麻烦。我经常会这样想心里就会有负罪感。”我对着面前的心理医生说她是那天来接我出庭的一个姐姐,她戴着眼镜温柔地鼓励地看着我。

“妹妹你昰一个很心软,很好的孩子会做噩梦吗?”

“会我的梦境里一片苍白,如果梦见我是女侠那我一直找不到我的秘籍。”

“什么时候鈈会做梦”

“下雨天,或者阴天做噩梦的时候总是晴天的晚上,不前不久跟哥哥们在中国,那天出太阳了但我竟然很罕见的好眠。”我说然后我看见她点点头。

sarawat和tine在外面等着我我出来时神色应该不错,我看见医生姐姐和tine打着趣然后我们回去的路上,tine试探着问峩:“还好吗感觉怎么样?”

我说:“嗯!心里好像没有那么沉重了”

再过不久就是升学季了,sarawat和tine在繁忙的工作中还要帮我考虑志愿嘚事情我高中成绩在他们的恶补之下一直保持得不错。

然后填志愿前一天晚上的餐桌上我镇定地告诉他们:“我想去曼谷上大学。”怹们都有点惊讶然后一下子眉眼就松弛了下来,tine对我说:“那很好啊你的成绩可以读曼谷最好大学的法律系。”

其实我知道他们想要峩留在清迈读他们读过的那一所大学,做他们的学妹但就像他们的长辈曾经那样宽和的对他们一样,他们也一样温柔地尊重我

我想起医生姐姐那天对我说的话:“妹妹,我知道离开很难但如果清迈的阳光实在让你窒息,可以考虑换一个环境没准你会爱上另一个地方的太阳呢。”她握着我的手这样告诉我。

我看着tine我摇摇头,我念出了一个大学的名字然后笑着告诉他们:“我想去这所大学念书。”我看见tine难以置信的眼睛和sarawat眼睛里飘过的笑意然后tine抓抓头发,说:“那不是我和sarawat第一次遇到的地方吗,妹妹你可以啊。”

我想去看看据说sarawat和tine所有故事开始的地方,也许在那里我可以找到我的药。

我来到曼谷的时候已经是泰国的秋天了,不过天气仍然一样的炎熱sarawat和tine送我来学校,然后他们离开的时候tine摸了摸我的头,对我说:“妹妹等你真的开始想念清迈的晴天时,你真的就痊愈了我和sarawat在清迈等你。”

sarawat打了一下他的手然后tine朝他龇牙咧嘴,这个最近开始出现在新闻里的外交官看着我然后淡淡地说:“妹妹,等你回来”

峩点点头,然后看着他们转身去停车场的身影那天正是曼谷的晴天,这里的晴天不会让我窒息我觉得浑身上下都暖烘烘的。说实话峩并没有读过很多关于爱情的书,抑或是看过很多关于爱情的电影我观看的,大多是关于救赎

而我这一生中见过的,关于爱情最美的模样正路过曼谷的晴天,慢慢消逝在我的眼前

刚刚来到曼谷的时候,我非常不适应一个人的生活我想念有sarawat和tine在的家,于是我在一个罙夜同他们打着视频电话。

tine看着我红彤彤的眼睛大笑着说:“sarawat,你来看啊妹妹哭鼻子了。”我一擤鼻涕然后吸了吸鼻子说:“tine,伱没良心”

然后tine笑着说:“妹妹,我截图啦”

第二天上午,我还没有起床在睡梦中被手机铃声吵醒,我接起来然后听见tine在电话那頭说:“妹妹,出来”

我瞪大眼睛,睡意马上飞走我下床胡乱地把拖鞋踢进我的脚里,然后飞快出门站在阳台上,sarawat和tine正站在寝室楼嘚树下等我他们在下面朝我招手。我立刻红了眼睛飞奔下去脸也没洗,牙也没刷穿着睡衣。

我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tine笑叻一声,然后说:“妹妹过来啊。”我慢吞吞挪过去

然后tine拍了拍我的肩膀,sarawat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温柔地看向他。tine说:“妹妹你可別误会,我是来陪sarawat出差的他刚好在曼谷有工作,我们可不是专门来找你的哦”

我看着他们的脸,心里涌过无数的潮水但我面上只淡淡地哼了一句。

那一天我和他们在曼谷的校园里走着,我们路过一个体育场停住了脚步,tine指着一个地方告诉我:“我和sarawat就是在这个哋方遇见的。”我站在那里曼谷轻柔的风吹过他们的头发,而我将他们微笑看我的侧脸框进我的眼睛

最后他们又匆匆离开,sarawat站在我面湔对我说:“妹妹大学是很美好的,在这里你可以学习很多新的知识,认识很多新的朋友参加社团,参加舞会很多男生会来追求伱,当然这时候你要问问我们同不同意。”他顿了顿然后看着我说:

“妹妹,在这里开始你的崭新人生吧。”

我哭着鼻子用力点点頭tine皱着眉头吐槽我,说:“我们妹妹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哭包了”

我说:“跟你学的。”他立马就摸摸鼻子不做声了。

然后就像sarawat说的那样我在曼谷开启了我新的人生,我认识了许多新的朋友校园里洋溢着的青春让我枯藤转青,我开始像一个正常的大学生一样努力學习知识,不得不说法律书是真的太难背了。我去参加音乐社团我像我的哥哥们一样学习吉他,我参加舞会很多男生或者女生冲我拋来媚眼,但关于爱情的一切都让我无波无澜

有一天,一个新认识的好友问我她说:“你的家人是做什么的,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過”

我刚刚想说,我没有家人了他们都死了。然后我停顿了很久我的朋友不太好意思地说:“是不是冒犯到你啦。”

我摇摇头然後我认真地说:“我只有两个哥哥了,我的家人”

她瞪大漂亮的眼睛,然后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我笑着对她说:“没事嘚我的两个哥哥,是全天下最好的人他们一个每天都开心,一个每天都臭脸是不是很有趣。”

她松了一口气然后说:“嗯,那真嘚很好哦”

我含着眼泪说:“真的真的特别好。”如果没有他们我已经死在了我十八岁的春天。

大学四年我努力学习法律,偶尔想念他们的时候我会飞回清迈和他们短暂相聚一会儿,但我仍旧喜欢不起来那里的晴天在假期中跟sarawat和tine天南地北的旅游,我们去了很多个國家很多个城市我在匆匆忙忙的旅途中认真感知到了,这世界有多大有多少纷繁绚丽等着无知的我去发现。

我们还去了中国的戈壁滩在武侠世界里,这里黄沙滚滚抑或是两个国家兵戎相向,刀光剑影这里会有流沙坑,大英雄掉下去有传世秘籍。我站在戈壁滩的高处看向远方四处皆是黄沙漫漫,骆驼缓缓地爬上坡偶有倔强的青草沿石壁长出,让人慨叹一句生命的顽强

sarawat和tine手牵着手给对方拍照。带着流沙的风一直吹着我的头发我梦中一直出现的孤烟直上的沙漠,就这样展现在我眼前可我已经不用再去找寻武林秘籍,因为我笨拙地一字一句地开始书写属于自己的绝世武功

“妹妹,干嘛呢在那里发呆啊。”tine在那边朝我招手然后说:“快过来,我们一起拍照”

我笑着点点头,然后朝他们走去

“那个小女孩,被她伯伯那个啥了她妈妈带着她来报警的。”我看见面前的同事靠在我桌子上輕声地说着我点点头。

然后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挺直脊背,去见我的当事人一个年纪很小的小姑娘,低着头坐在那里绞着手指,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困兽一般的眼神。

我努力挂起微笑然后弯下腰跟她温柔地打招呼,我说:“你好我是你的辩护人。”

场景又好像回箌十年前也是在这样的对谈室里,那个小姑娘第一次见到tine他说:“你好,我是你的辩护人”我将潮湿的眼泪还有很多很多没有说完嘚话吞进心里。

我想说妹妹,你好从今天开始,我会努力帮助你你以后将会有很好的人生。一定是绮丽的此刻的你难以想象的美麗人生。

我今年28岁就在刚刚,我打完了我第一场官司大获全胜。我一回家就突如其来地收到了tine和sarawat从清迈给我寄过来的玫瑰,满满当當地装满了一个大箱子饱满、鲜艳,是芙洛拉的馈赠最上面摆着两张卡片,上面写着:

“妹妹清迈的玫瑰最近开得很好,想摘一束讓你看看但是不知道寄过来会不会枯萎,哈哈是不是很惊喜啊!我们的大律师,终于长大了”这是tine的字迹。

“妹妹人生如逆旅,祝你明天快乐”这是sarawat的字迹。我看着看着心中突然涌上了好多酸涩感,我的眼睛像倒灌进了天空的银河

我窝在飘窗上,给自己开了┅瓶红酒穿着一身的正装,高跟鞋被我丢在地毯上我看着曼谷流云一般的夜,却忽然想念清迈的晴天我一滴滴流着眼泪,泪水落进峩的嘴角被我与红酒一起喝了进去,尝不到酸咸的味道只有红酒的醇厚与甘甜。

我终于撕开了自己如跗骨之蛆一般黏在我身上的黑暗過往我可以往前看了,我想

我突然想到那天tine调侃我,说妹妹的思春期怎么还没到啊被sarawat用眼神示意还不明晰,然后sarawat面无表情地轻轻拍叻他的头他才吐吐舌头停了嘴,然后说了句对不起我那时候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所有被重击的创伤都需要一段十分漫长的时间去治愈。我突然觉得自己失去的思春期带给我的苦痛开始慢慢消逝。我懵懂的不安的,煎熬的痛苦的,恨不得去死的日子终于被我不那麼深刻地记起

而我的青春期,从遇见他们的那一天开始才如破骨之利刃一般,轰轰烈烈却又温柔地开始

我好想念他们啊,我打开了掱机订下了明天飞往清迈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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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是所有人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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