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头里想的全是龌龊什么意思的东西。

为什么我头里想的全是龌龊的东西。
为什么我头里想的全是龌龊的东西。
可能是生理问题,是正常现象!
就是爱想入非非,学习。
正常现象,青春懵懂期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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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思想太复杂,心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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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评校花校草,体验校园广场《女人,都是干净的》——我是一个肮脏的男人,肮脏是指在性方面,道德观念允许的范畴之外的肮脏 ~ - 笑多了会怀孕的日志,人人网,笑多了会怀孕的公共主页
我见过的最淡定的女子, 没事从来不给男朋友发短信打电话,问她怎么想的?她说:他若不忙,就会和我联系。他若正忙,我打扰他干什么?他若不忙也不和我联系,那我联系他干什么呢?
共10988篇&&
《女人,都是干净的》——我是一个肮脏的男人,肮脏是指在性方面,道德观念允许的范畴之外的肮脏 ~
  首先我得承认我是一个肮脏的男人,这个肮脏是指在性方面,是指在当前的道德观念允许的范畴之外的肮脏, 因为我毕竟去过那些地方,找过那种女人。所以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没有找过那种女人的男人,还有一辈子只打算和一个男人上床的女人们都可以诅咒我,去责骂 正是因为有了我们这种男人,才会有她们那种女人。&
  即使我笑贫不笑娼,我也同意完全金钱的性关系是肮脏的。&
  可我同时要提醒各位,这种所谓肮脏的性关系,远不是我在生活中所见的性关系中最肮脏的,因为还有一些别的类型的性关系之肮脏程度,根本就不是我在故事中提到的可以比拟。&
  这是我自诞生以来二十九个春秋的生命中,将近一年的感情经历,我之所以写出来,是因为我要写,并没有任何特别意义,对任何人都没有任何的帮助,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以往我对性的描写,都是干净和圣洁的,我在这里也将尽力如此,不过我想会困难一点。&
  九七年十一月十六日&
  认识她是偶然到不能再偶然的,其实在如今我生活的城市里,随便一个走过我身边的女人突然跟我说一句:&我是做小姐的&,我绝对不会流露任何的惊讶。假若不是这样,一些别的城市就不会重新出现诸如&大姐&、&姑娘&或者&师傅&这样的称谓。&
   爱恩斯坦并不预测第三次世界大战人类所使用的武器,却断言大战后人类的武器一定是石头;古龙反复地提醒我们自古以来男人最初的职业是杀手,女人最初的职 业是*女;我身边的一位处女朋友在众人面前大谈色情行业应该走向地面,&小姐&们每年都应该由政府的医院进行体检,这样可以减少许多不良的影响,她并不认 为一些&业余&的小姐比职业的小姐干净多少,她只认为会更加肮脏(指身体)。所以如果你说你能把所有的肮脏都排斥在外,我不反对什么;你不同意&只要是存 在的,就是合理的&这句话,我也沉默;但如果你承认自己是一个性功能健全而成熟的人,是一个很久没有女人的男人或者长时间得不到男人的女人,独自躺在床上 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却不想找一个人做爱的时候,我会取笑你。&
  我不是这样的男人,所以我认识了她。&
  这一天我在原来的小铺头里打着电脑,虽然新公司已经成立,但是搬迁还是在比较遥远的计划中。铺头的生意一直不好,渐渐的我并不象当初那般勤快,总幻想着新公司能带来新的发展,人就不自觉地懒散了下来。&
  然后我三个朋友到来,他们都是电脑爱好者,虽然从事不同的职业,但电脑让我们找到了共同的话题,我们经常聚在一起讨论,交情很好。&
  几个人坐下喝了会茶,天南地北乱聊一阵,天就近暮了。于是开始商量晚上的节目,三个男人中,有两个已经结婚,另一个有很亲密的女友,突然同时想起几天前他们同去的一间卡拉OK,齐声称颂那里的音响女人皆一流,之后就将目光停在我身上。&
   那时我与女友分手近一年,对这种场合没有太多的陌生,因为我歌唱得好,拳也猜得不赖,至于酒量,他们三个还没有一个可以跟我比。小姐对我来说也不是恐 龙,我记得我失恋之际就给朋友拉了出去找了个女人陪,还差点爱上那个女人。有人说过一句话:&男人这些东西是不需要别人来教的&,用在我身上,合适。&
   但我并没有就要去,因为正处于公司交接的时期,我的心情有点乱,人也累,钱又不多,对这些花钱加上耗精力的活动我没有太大的渴求,想想自己又不是没有碰 过女人,又不是性饥渴,何必呢。他们就开始说服我:&你看我,都打了电话给老婆说今晚不回去睡了。&&哎呀,正是因为工作累才应该出去轻松一下嘛。&最致 命的就是那一句:&你想想,现在你又没有女朋友,谁会管你,以前你和女友在一起的时候你要去我都不会喊你去。&想想也是,社会进步了,人的观念也变化,渐 渐地懂得压抑不如开放,知道用&见怪不怪&的心理来消灭&怪&这样东西,人家电影都在放《风月俏佳人》,我还感动到哭了,自己又不是什么新鲜萝卜皮,要保 什么童贞,人家结了婚的有老婆的没结婚的有女友的不也照样?反正去轻松一下又如何,也没人强迫你要上床,玩玩而已,就放下一些道德贞节枷锁,跟着他们动 身。&
  这叫&红玫瑰&的卡拉OK坐落在很远的河对岸,附近有林立的生活小区,尽是外来人的聚居处。卡拉OK还不错, 装修挺好,房间也宽敞,我朋友的熟人不少,看来是常客了,坐下不久就有一个&妈咪&进来敬茶,问我们需要多少姑娘,什么类型的,十分热情。过了一阵子小姐 们就来了,她在最后,斜依在门边,用比我们看她的目光还认真的眼神观察我们,她穿得很朴实,一件镂花短袖加一条深蓝短裤,化过妆。她从一开始就是带着敌意 的,弯弯的、微微向上眯着的眼睛有一种冷漠,脸上没有任何职业化的笑容,她根本就不象一个小姐,根本就不象是属于这里的人。后来我回想起来也许这才是她最 高明的地方,有人说过:&男人们都希望那些深闺的小姐象个荡妇,而青楼的女人最好一副淑女的模样。&然后有个朋友就指着她,对我大笑着:&这是专门为你挑 的,知道你不喜欢高大,就专门找了个小巧玲珑的给你,还算知你心吧?&我没有意见,其实我不会有什么意见,女人嘛,样子顺眼就行,最好能陪你唱唱歌、猜猜 拳,活泼一点,来这里本就是玩的,干吗太多要求,不满意我也不会少给钱,省得自己心情不好。&
  于是各自入坐,搂的 搂,抱的抱,就她一个人背着我,远远的,自顾自一股脑在点歌,放我在那透明着。我有点来火,这是什么职业态度?做这一行就要守这一行的规矩,这年头谁赚钱 容易了?我们卖个硬盘赚那么十来块钱还不是跑个死去活来?你在这坐两三个小时我们就要卖十来二十个硬盘了。不过我脾气好,还跟她搭话,她有一句没一句地 回,然后就开始自己唱歌。&
  朋友也看出一丝异样,悄悄问我一句:&不好就换一件。&谁知她耳朵在这时灵光了,回头就 撇嘴:&我还不稀罕呢。&就有起身的意思,我却莫名地没了火,反而拿起麦克风和她一起唱了起来。其实这个情节到现在我还记忆如新,还是不懂为什么我没站起 来骂她没站起来走,之后我跟她一起回味的时候也都弄不清,也许这就是一些所谓乱碰乱撞的缘分吧。&
  我很随遇而安,心 想到了这个时候,没什么必要找些事情生气,反正人都是慢慢相熟的,于是我开始喊她猜拳。她不会,我就教她,复杂的我不敢教,教她一些最简单的。那是一种叫 &青蛙青蛙跳&的拳,大家伸出五个指头,我叫拳的时候会有一个指头翘起来,她也要同时翘一个,如果她翘的那个指头和我翘的一样,她就输了。&
   这个青蛙帮了我们很多,她本不怎么喝酒,却因为觉得有趣喝了不少,我们这一对也从原来寂静无声转变到热闹非凡。然后我开始唱歌,全部人都安静了下来,我 唱歌的时候周围一般都是安静的,这个自信我一直都有,那是BEYOND的《海阔天空》,她也静静看着我,微暗的灯光中她的眼睛仿佛大了一些,还有一点朦胧 的醉意,我想这个时候我在她眼里是美丽的。&
  之后大家鼓掌,她坐得离我近了一点,房间里别的人都早已搂作一团,只有我跟她还相敬如宾。&
   她开始专门找些歌来给我唱,自己也唱自己擅长的歌,她的歌也唱得没说的,周冰倩那首《真的好想你》我简直好象是直到这一天才听见原唱。我的朋友们都不怎 么唱歌,房间里就我们俩的声音,她唱着唱着身子慢慢地依到我肩上,我很自然地搂住她,那光景我回了一下头,朋友都色迷迷而且诡秘地对着我笑,我却有另外的 飘然,她的肩膀小小的、软软的,*得我好舒服。&
  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就将近十二点,她回头轻轻问我要不要去她家,我 犹豫了一下,因为那时很流行借色抢劫的案例,其实我心里是愿意的。刚好与她同居的女伴正在我一个朋友的怀抱里,我看了朋友一眼,一拍即合,四个人很快融进 了夜色。她们走在前面,我和朋友落后了几步,我看着她熟络地和看门的保安打招呼,保安也见怪不怪地目送我们走进小区。我深深呼吸着带着江风的空气,心里有 点忐忑,这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毕竟我从未试过这样堂而皇之地走进一个认识还不到三个小时的女人家里。我没有去想这样做对不对,因为这根本就是错的,我也没 有想这事情是干净还是肮脏,因为这根本就是肮脏的,我当时只是想,她是一个讨我喜欢的女人,我并没有勉强自己。&
  四楼的套间里一片漆黑,她没有亮灯,把我朋友和她女伴推到一个房间里,然后拉着我走入另一片黑暗。&
  她熟练地帮我脱着衣服,一边跟我静静聊天,我从那个时候知道她一部分的身世,她说得很苦,其实在这个时候有哪一个这样的女人说得不苦?我听过更苦的,我并不怎么相信,不过我还是投入去听了,为什么不呢?既然是逢场作戏,又何必在那短短的几十分钟里置身事外?&
   我们终于赤裸,她缓缓帮我戴上避孕套,我轻轻抚着她的脸,她的脸圆圆的,皮肤很光滑,其实她身上每一寸的皮肤都很光滑,保养得很好。她把头发松开,我用 我的嘴顺着她的耳根、脖子、肩膀,慢慢游动下去,我的手轻轻握着她滚圆却又小巧的乳房,她那时的身材还玲珑剔透。她&呀&了一声,开始职业性的呻吟,我没 有介意,我对性并不比任何男人陌生,我在做爱时获得高潮的次数相对我做爱次数的比例,也不会比任何男人小,我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一向都可以迸发出应有的激 情。她绝对是让我满意的类型,我感觉到她使我产生的冲动,我的手逐渐下移,掠过她平坦却起伏的腹部,要往下去。她却在这个时候拿住了我的手,将它放到自己 的大腿上。&
  我的手一向很温柔的,这个不是我自己说,这是她说的,我手上的皮肤确实要比很多女人的更柔软,我当时并 不知道为什么她要移开我的手,也没有去想,我继续感受着她另外的部位,她的喘息急了一些,但依旧是平躺着,没有附和我的动作,她以后和我每一次做爱的姿势 都基本就是这样的,总是给我一种完全没有投入的感觉,但这个事实我接受,因为即使她很投入的样子,我也会认为她是装出来的。&
   她的腿结实而光滑,脚踝纤细而不显消瘦,我没什么好挑剔,她将我拉到身上去,没做什么前奏我就进入了她的身体,那瞬间的感觉好极了,她那位置纤窄而有弹 性,即使张开了腿,我还是觉得十分紧凑,没有任何的松弛,抽送中根本不会有一点点脱落的担心,这些都是她长期冷水浴的效果。她开始逐渐叫起来,我也兴奋 了,于是开始换位置,翻滚,最后她坐到我腰上拼命地窜,我看着她摇晃的双峰,正想整个抱着她站起来。&
  隔壁的门就在这时开了,朋友与她女伴出来,问我们完了没,我带点愤怒地吼过去说没有,然后朋友和女伴先走,我躺在黑暗中失去了任何兴趣和性趣。&
   她这个时候趴在我消瘦的胸膛上,亲了我一口,在我耳边喘着气,还把她从来不让我亲的嘴拿在我的嘴上碰了一下,希望我重新冲击她。我那时竟然没有兴奋,却 有一些奇怪和感动,她不是第一个坐在我身上的职业女性,她的动作很轻柔,这几个组合让我想起了我的女友,她也并没有机械地催促我,一切都还很自然,周围更 加没有了任何干扰,我应该和她继续下去的,但我却抚着她的脸,轻轻说了一句:&就这样好了么?&
  &她眼神里掠过一丝 难色,应该是担心我不满意而少付了钱,我笑笑,脱去干干的避孕套,拍着她丰腴的小屁股,很准确地摸出黑暗中的钱包,问:&要多少?&她终于笑了,这笑容绝 对不只是看见钱时候的那种笑,至少我这么认为,我把四张纸币压在她伸出的三个手指头上,她眼神里充满了嘉许,其实很多男人就是醉死在这种嘉许下面。&
   她从床上蹦起来,跑过去开灯,眼睛麻痹过后我很自然地看着她坚挺的胸脯,并没有留意她刚才不让我碰的小腹,她笑得很灿烂,一边打开衣柜一边说:&我换个 好看的衣服才回去。&我缓缓穿好裤子,她已经把整个身子包装完毕,一套灰色的运动服,一双白色的网球鞋,然后在我面前蹦跳了几下,笑着问:&好看么?&那 个时候她绝对是一个小孩。&
  我下床的时候她就开始铺床,我打量着这个空荡的房间,虽然没有什么,但一切都很整齐,她把床铺得更整齐,然后把换下的衣服认真叠好,就放在床尾。&
  这一次,她没有跑到洗澡间去冲洗,我也没有。我给她一张我的卡片,这在当时许多人的眼里是愚蠢的行为,在现在我的眼里也是愚蠢的行为,她也把她的CALL机号码给了我。&
  她是箍着我的右臂走出小区的,她跟保安大声地说笑,保安却邪邪地看着我笑,我的感觉并不算坏,我刚才并没有高潮,但这一次做爱我并不失望,还有就是我喜欢她这样在我身边走。&
   回到卡拉OK后她就一直坐在我的大腿上,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唱歌,唱得很动听。朋友们又看出异样来了,都笑,刚跟我上房的朋友开始帮我吹嘘我如何的持久, 另外的就取笑我这回给缠上了难脱身,一片乱七八糟的,我却没有喜悦也没有不耐,我只觉得自己好象不属于房间里的,只有自己的身体是和她紧贴着,那些笑声, 那些歌声,那些昏暗的霓红,都不属于我,我觉得这个时候我应该和她单独到江边走走,我很久没有这样的欲望了。&
  她一边唱歌,一边跟女伴耳语,应该谈的是今晚的收获,我察觉她女伴用尊敬的眼光看着我,我的样子绝对不是一个豪爽的男人,这个就连我照镜子的时候我都会同意,但我赢得了这样的尊敬。不过在这样的场合,男人豪爽与愚蠢有什么区别?&
  女人尊敬的目光与盯着一条水鱼的目光又有什么区别?我并没有过分介意,因为能用钱买到一些心情和一些久违的欲望,让我暂时忘记了一些别的东西。&
   我在自己高歌完《大海》的声音中退场,她帮我提着沉重的大挎包走出&红玫瑰&,一边哼着张雨生。我记得她问我挎包里都是些什么东西那么重,我却不记得挎 包里有些什么。四周消夜摊档的生意越来越好,夜色里的灯光仿佛越来越灿烂,我离她越来越远,我最后对着与女伴一直站在十字路口目送我们的她们敬了个礼,并 没有认为分手的话太少,就让自己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回去的路上有人热切地探问我和她行房时候的情景,有人看见我眉宇间的异样叮嘱我千万不要对这种女人上心,有人开始后悔将我带到河的这一边。&
  我面向江风坦白,我对她上心不是这一天,我重新找到恋爱的感觉是这一天。&
  无论肮脏或者干净,我先谢她了。&
  九七年十一月二十日&
  我还在铺头里打着电脑,电话响了,她的声音传来,半生不熟的广州话,我一听就知道是她。&
   她:&天气冷了,小心感冒,记得穿多一件衣服...&我:&啊,谢谢你啦,你真有心。&我心里:&你千万不要叫我去,我没钱了,那晚上差不多花光了我的 薪水。&她:&没什么,问候你一声,就这样吧,再见。&电话挂上了,我的心牵动了一下,觉得这个与正常的职业对话有点出入,但同时赞赏她的技巧高明。&
  可我不是什么大鱼啊,这个我不用照镜子都可以绝对肯定。&
  无话。&
  九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
  我继续打电脑,电话继续来,这一次长达两分钟。&
  九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
  打电脑,电话来,长很多,我们从广州话转变成国语,从她打过来转变成我问了公共电话的号码打过去,从她问候我转变成我问候她,从天气转变到买菜烧饭。&
  九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我把她的CALL机号码放在桌上,没有经过什么心理斗争就拨了过去,这是我第一次CALL她。她很快复机,然后我再打过去,之后我们就开始了。&
  我是从这一天开始喜欢她,开始牵挂她,我需要一个女人来陪我,来哄我和让我哄,来和我说话然后让我觉得自己象一个男人,来使我找回一些我平时都好象已经丢失了,实际在潜意识里最渴求的恋爱感觉。她没有收我的钱,以后的日子里也没有加收,收钱的是电话公司。&
   后来我晚上也CALL她,她复机就会迟很多,周围的声音很嘈杂,都是一些强劲的音乐和走调的嗓子,我知道她在上班,她的语调也显得急促,我并没有怎么打 扰,放下电话的时候会有一点点不快,但立刻就会消散,换回来一丝莫名的担心和牵挂。我很清楚自己的感情,从来不懂逃避,一切都是淡淡的,也自然,我和她是 两个世界的人,我好象总喜欢去喜欢另一个世界的人似的,不过那时我的心情平静,我对她这种职业的了解和体谅并不比那些在里面打滚的人少,我唯一多了的东西 就是同情。&
  日子一天一天地重复,她终于有一次说要来看我,看我的公司,来我的公司玩,我并没有为难,当时就答应了。&
  我等了她一个下午,也准备好一些必备的钱,包括吃喝与做爱的费用。她没来,后来告诉我有事,第二天才来。第二天下午她来了,在附近的电话亭电我,叫我去接她,因为不认识路。&
   见到她的时候她穿一件黑色的紧身衣,青紫色的牛仔裤,没有化妆。一见我就钩着我的臂,那时大街上很多人,我也不知是怕谁看见,其实怕的是自己心里那道 坎,想躲开。她立刻就生气,狠狠地盯着我,骂着:&干吗了?你是我男朋友都不许钩?&说着就要走,我从那时知道她的脾气烈得很,还有她那种莫名其妙却必然 要争取的自尊。&
  我一把就将她扯回来,搂着她的腰,她笑了,也将我搂得死死的,两个人就一个人一样回到铺头,看铺头的啊莲看着我们就直捂着嘴,主要是没见过我跟女人这么亲热。她却盯着啊莲,虽然打招呼却十分冷淡,她好象不喜欢任何在我身边单独出现的单身女性。&
  我们爬上二楼,她打量着我这个不大不小的世界,摸电脑碰打印机,新奇得不得了,那时的背景音乐是杜德伟的《DON&T GO》:&我在雨里等你,你在那里笑我,我在为你坚持不走...&我想假如我爱上她,很快就会有歌里的意境。&
   我们坐在大班椅上缠绵的时候,我的拍档回来了,他用一种简直是看着猿人的目光看着她将一块一块的橘子放到我的嘴里,我明了他的心情,因为他盼我找一个女 人实在是盼得太辛苦了,我同时也明了自己的心情,我该怎么向他形容她的职业呢?幸好拍档如坐针毯一般二十分钟之后就鼠窜,虽然第二天盘问了我将近两个小 时,但终于被我用三倍于盘问长度的时间而拼凑的应答打发了,他越为我高兴,我心中的内疚就越浓。&
  这一天是十二月六 日,我叫啊莲早早收铺走人,我们都没有吃晚饭,就在那里依偎着听歌,她在我的大腿上敲打着键盘,眼睛傻傻地看着荧光屏。她不单对电脑,她对很多东西都是一 无所知,她在我面前根本就是一个小学生,其实她确实小学还没有毕业的。但当我搂着她的时候,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犀利的冲动,也许她本就是我心目中 要的身体吧。&男人是绝对不会在乎女人的出身背景学识的&,我完全同意了这句话。我还要承认在这个时候,我对她的情欲多于情感,但我和她却也不知为什么要 很刻意地去逃避而又饰演着嫖客与*女的角色。&
  我跟她说:&我要和你做那事情。&她点点头。然后我关掉灯,打开长长 的折叠躺椅,放好枕头,和她一起躺下去。她顺从地让我脱去她一件一件的衣服,直到赤裸,不过她一定坚持自己去脱裤子。这一次她没有给我避孕套,我们完全彻 底地结合在一起,也不知为什么我并没有怕,怕染上一些我应该会染上的病。我也没有再去摸她的小腹,我只是让自己的小腹与她的小腹紧紧地贴在一起,让我们的 绒毛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我们甚至连脚趾都要缠得紧密。她搂着我的脖子,我围着她的腰,我轻柔地动着,她没有附应,连职业的呻吟也没有,只低低地呢喃。这将 近一个小时的感觉是美妙的,我全身兴奋的颤抖甚至超过了与以前女友的每一次。大街上的车声好象都寂静了下来,隔壁学校的朗读却仿佛是一种伴奏。我不知为什 么我会对一尊这样的身体产生如此的反应,我开始有点明白包办婚姻为什么也可以产生感情,我对她的感情大多就是从这个时候产生的。在我接近高潮的时候她把她 的嘴给了我,送我一个长长的湿吻,我受宠若惊,我知道那是她赏给我的,她已经不会再有高潮,至少我不可以给她高潮,但她知道我需要什么,我无法形容我那时 的感觉,我并不是要去死,我只是感激,因为**太需要嘴唇了,但她们的嘴唇跟男人们的嘴唇是自然排斥的。我有一种淋漓尽致的行云流水,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 自己的自私,内疚的是无法让她感受如此的体验。相反她大方地看着我,慢慢擦去身体下面缓缓流动的液体,眼神里没有多少欢娱,也不痛苦,却有一种看着孩子似 的母性,她可以看见我脸上那种真正的满足。&
  我的手指在这个时候,终于碰到她的小腹,她不自觉地缩了一下,但没有再逃避,用手握住我的手,轻轻地抚摩着那个对她来说如此神秘的地方,我感觉到的是一条微微隆起的刀疤。&
  &剖腹产留下的。&我有点意外:&孩子呢?&&在家里,能带出来么?&我低下头去:&今年多大了?&&五岁了。&&你十八岁就生下来的?&她点点头。&
  &孩子他爸呢?&她没有说话,我也无言,只轻轻搂紧她,她也给我一个难得的拥抱,将一条腿晾在我腰间。我缓缓地呼吸着,并没有太多的同情,我只知道无论如何,谁他妈不苦,谁他妈天生就爱干这种事。&
   她枕在我肩膀上说她的事,说她怎么在家里受苦,怎么忍不住跑出来,怎么在这边干活太累薪水太低就开始去卡拉OK坐台;爹和后母怎么吵架,爹怎么得的癌 症;大哥是怎么不争气,五千块钱买回来的老婆却要跑路,一直追到了这里;她的奶是怎样对她好,她每个月寄回家几千块钱就是只给她奶,由她奶养孩子,也分一 点给爹;现在她住的这套房子是一个香港人送她的,还有那香港人怎么抛弃她。她一说到孩子就笑,笑得象个孩子,我只有这个会相信她,她是有一个孩子。&
  十一点多的时候她穿起衣服要走,这个时候还可以赶场,我并没有太过依恋,给她五十元车费,再没给别的,她也没问我要,抱了我一下,笑着上车,说回家就CALL我。&
   我到家的时候CALL机响了,那边依旧是音乐和变调的嗓子,她大声地告诉我她到家了,还有就是那个的士司机想追她,我在电话里给了她一个响吻,然后挂电 话,自己在黑暗里也孩子似的笑着。我知道我就要爱上她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象电影或小说里的那些男人一般去爱这样的女人,我觉得我的心情在那个时候还算 平静,在很多人眼里这个时候一定是最危险的。&
  九七年十二月十三日&
  公司有很多东西都尚未走入正轨,我还忙,电脑打少了一点,电话多了一点,不过不是她的,她的电话就那么一天一个,都很短,而且她也忙,好象有些事情,我也没有太多的心情去了解。&
  这天我闲了一点,还有就是我虽然把她的职业瞒着许多人,但是不可能瞒着当初与我一起的那些朋友的,我的朋友军和那些朋友没有秘密,我也打算让军见见她,给我一些意见,虽然不会有一个人支持我跟她在一起。&
   她比军先到,还是要我去接她,她好象就只知道一个天河体育中心,别的一切免问。这一次她更加朴素,披着一件男人的夹克,穿一条黑色的紧身健美裤,远看过 去象个小男孩。她的脸色有点发青,见面就抱怨这几天肚子一直不舒服,还是紧紧地钩着我,仿佛一松开我就会跑,她就孤零零的回不去了。我笑说不想让人看见我 搂着个男人,叫她别贴这么近,她就又生气,用力地打我,不过这一次没想走。她是真的生气的,于是我只好搂着她的夹克再一次看见啊莲捂着嘴。&
   然后军到了,大家寒暄了几句就吃饭,我们去吃的火锅,是狗肉。她殷勤地为我们倒茶洗碗,说女人就应该干的这些工夫,大声地和服侍不周的服务员吵架,兴奋 地与一些听出了口音的同乡聊天,她不会寂寞,不过在这个时候接近家庭主妇一些。军静静在旁边看着,看她将一块一块的东西喂到我嘴里,和我们喝酒,谈一些心 事,没有多少不快或者快乐的表情。那是因为他可以接受这个女人,但他也担心,担心她骗了我,虽然我们都不知道我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骗的。其实如果我是他, 我同样如此,不过这样已经够了,已经足够让我知道有人还了解我。&
  吃完饭,军告辞,我和她回到公司,我说今晚就别 走,睡一晚上吧,她答应了。我这时把琴带回了公司,我弹给她听,跟她说一些风花雪月的浪漫,她根本就不理会,只要我唱一些流行曲。后来我放下吉他搂着她, 揉她的胸脯,她就生起气来,骂我,很激烈,说我只懂得跟她做爱,今晚绝对不可以动她,她的大姨妈来了。我笑了,我完全承认我对她身体的兴趣,但有一样东西 我自己同样清楚,就是我对她的兴趣,已不只是停留在性方面。&
  我和她辩驳的时候不知怎么将话题引申到我是否相信她的 事情上面去,她反复强调我不相信她,和她在一起根本就是要上床,根本就一直当她是个*女,最后两个人背对着背赌气坐在那里闷了整整有十来分钟。我最后实在 憋不住,也生气,就拿出我写给朋友的一封信给她看,其实就是我发表过的《那时的心情》,她那个语文水平当然看不懂,不过她相信我以前有一个女友,现在分了 手的。&
  我跟她说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以为我是为了骗你上床,言下之意就是无论你说什么我也都会怀疑,这个本就是很矛盾而正常的。&
  然后她问我喜欢她么,我点了头,我对着她也对着自己点了头。她再问我为什么不带她回家,我沉默,她就更生气,打我。&
   最后我说:&等时机成熟,我一定带你回去。&这简直就是一句电影对白,她的回答可就不是对白了,她狠狠地指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假如我下一次再来,你 不带我回家,我就再也不理你!&我感动于她的愤怒和惊诧于自己的害怕,我竟然害怕她不理我,她好象也看见我眼中的神情,突然温柔了下来,竟主动给我铺好了 床。&
  我将她搂得紧紧的,她反复地叮嘱我不要乱动,其实我的手根本就没有动。我们开始述说第一次见面时各自的感觉, 她说她特讨厌我,一见我就不喜欢,觉得我的人委琐,又瘦又不靓仔,她本来看中我其中一个朋友的,谁知却分派了给我。我说我不一样讨厌你,没有一点职业道 德,她的身子扭动了一下,吃吃地笑,回了一句:&你不喜欢就离远点。&当我将她的小肩膀搂得更紧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有一点幸福的感觉,从一个爱上*女 的男人无比矛盾而且悔疚加上极其不安定的心情中,泡沫般地浮上来,又很快地消失在我呆呆地盯着的那面对我来说完全空白的国际地图上面。&
  我们继续沉浸在那一夜的猜拳与唱歌上面,直到渐渐睡去。&
  我第一次和女人过夜,不会这么容易睡着,我看着她的肩膀起伏着,偶尔传来一声咳嗽和呻吟,我知道她的女人病又发作了,但我只可以用被子将她包得更严实一点。&
   其实我还可以做一些什么?我对着黑夜折射着的灯光,怀抱里是自己所爱的人,我认识她不过二十来天,有多少象我这样的男人都曾经梦想着将他们的爱人拉出泥 潭,但又有多少个人有这个勇气,即使有这个勇气的,又有多少个是坚持到胜利的?我和着她的咳嗽吐了一口气,微光中她纤弱的肩膀动了一下,我的心与她的心贴 得如许的近,我们的心跳和呼吸都同步,那一瞬间,她仿佛感觉到我的焦虑,我却感觉到她的安详。
九七年十二月十四日&
  早上九点她就爬起来,说要走,她告诉我她大哥和嫂子现在就住她那里,要回去看看,加上身体不舒服,不可以陪我太久。于是我送她去,由于要省钱,她没有坐的士,我和她到比较远的地方去乘公交车。&
   天下着小雨,我打着伞,她提着我的吉他在路上走。她把我的琴也拿走了,她说要拿回去玩,看见吉他就象看见我。我目送着她提着琴跳上公交车,踉跄了一下, 然后回头看我,我发现她脸上更苍白,痛苦的神色也更浓,但有笑容。我的心那一刻牵动得很厉害,小雨仿佛更密,模糊了我的视线。&
   回到公司后我就坐在那里等她的电话,很久之后电话才来,她的声音已经由于痛苦而扭曲,她说她疼得受不了,我说我来看你,从那一瞬间起我感觉自己已经有一 种不愿意与她分离的心情,她却叫我继续做事,她很快就会好的,结果话都没说完电话就掉了,我在那里&喂&了好久,最后等到的是电话挂上的声音。&
  我之后每过十分钟就CALL她一次,再没有答复,我感到自己是懦弱的,也是无助的。我试着寻回记忆中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幸好接电话的知道她,告诉我她刚才疼得要命,回家了。&
  这时我拍档回来,我们开始干活,我并没有停止CALL她,拍档看见我脸上的神色,没有发问。接近中午的时候她终于复机,感觉上好了一点,我大声地吼着要了她的地址,跟拍档说了一声:&我去看她&,就走出去。&
   我兜里只有几百块钱,为了省一点,还是决定坐公交车,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然后我在小区门口CALL她,她下来接我。这一回她穿得漂亮了,紫色的上衣, 白色超短裙,肉色丝袜,配白色高筒皮靴,身材很苗条,也显高了一点,象个少奶,但还是掩盖不了苍白的脸色。她身后跟着一个男人,亦步亦趋,我并不会对她身 边的男性反感,迎上去的时候她开始介绍:&这是我大哥...&她连笑容都是痛苦的。我握着男人充满老茧的手,大声喊了一句:&大哥&。我察觉她眼神里的痛 苦少了一些,大哥也笑了,应了一声,大哥的脸很苦,这是指相学中的&苦&,一看就让人感觉是劳碌的命。&
  我提着早已 买好的水果跟他们上楼,一进门就看到好多人,其中当然有大嫂,大嫂的样子也苦,不过挺温顺的,不象老要&跑路&的人,另外还有一对男女,男的样子很好看, 女的也不赖,就站在阳台门边看我。我其实没什么好看的,我那天穿一件很老土的黑西装,也许只有里面的衬衣会洁白得让人别过脸去。她的女伴不见了,房间里倒 是多了一只卷毛的小狗,小狗一见我就扑上来,在我腿上蹭着,看来象发情,被她很凶狠地赶开。&
  一进房她就躺下,又开 始痛苦的呻吟,我坐在她旁边,没说什么。她开始叫大哥大嫂进来,要他们陪我说话,然后给钱外面的女人去买菜,这个时候她象一家之主。她跟大哥说我是她男朋 友,大哥就笑,还拍我的肩膀,要我好好看着她,她的身体一向不好,尤其是胃。我点头,跟他们聊一些家常,然后我把大哥喊出门,这个时候我兜里还有一些钱, 我叫大哥带我去找个花店。大哥问我干吗要浪费,我却执着地认为这些东西会比药更好。这里唯一的一家花店,大是很大,可惜没有新鲜的花,要订做,我订了一个 十一支粉红玫瑰的花篮,约好了两点提货。花店的老板娘很漂亮,一边记我的电话一边赞我是一个好男朋友,记得女孩子的生日,我说不是生日,是生病,她笑着说 那就祝愿你女朋友的病快点好,其实有你这么一个男朋友在身边,她的病一定会好得很快的。我也笑,笑容里尽是担心,因为我刚在房间里说话的时候看见她在床上 扭着,手紧紧拽着床单,皮肤都是青的。&
  回去的路上大哥很别扭地问我能不能帮他找工作,我问他原来是干啥的,他说是在煤场打煤球,会一点机械,我说那要到附近的乡镇去问问,这个我实在帮不上忙。&
  我在她楼下买了几盒对付经痛的药片,才上楼,他们已经在吃饭了,我把大哥推到饭桌旁,自己进了房。&
  她依旧趴在床上,小手还拽着床单,见我进来张了一下眼,我心疼极了,可也只能够轻轻抚她的背,她将我扯上床,两个人躺在一起,她把头埋在我怀里。我感觉得到她的痛苦,但我无法分担。其实象她这样的女人有多少没有这样那样的病?她的病也许已经是算好的了。&
  过了很久,她终于睡了,我就去取花篮,满街的人都好奇地看着粉红色的玫瑰,屋子里的女人都羡慕,男人们都啧着嘴,我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她见到花的时候眼睛亮了,然后就笑,很快从床上爬起来,把脸凑到花丛里,然后向周围的人炫耀,又把水果分给各人吃,重新变回一个小孩,屋子里的气氛活跃 了一点,人们都进来吃水果,看花。那个好看的男人进来时,她给他一个苹果,眼神有点奇怪,冷淡中带着幽怨,我看出来了。然后小狗进来,她就又凶狠起来,赶 狗,对我说:&这狗很脏,很不讨人喜欢。&我不懂小狗为什么不讨人喜欢,我就蛮喜欢的,不过我知道这狗一定是一个男人送她的。&
   热闹过后,又只剩我们俩在房里,她的精神好了很多,坐在床头跟我说话,她说那个好看的男人就是她以前的男朋友,其实就是她老公,也就是孩子的爸,现在出 来干活,那个女人是她现在的老婆,他们暂时住在这里。我并没有什么芥蒂,我只是感觉好看男人看我的眼神是有点不一样,男人当然会更明白男人一点。&
  晚上我跟他们一起烧饭吃,他们的酸豆角和炒鸡我还是吃得很有滋味。我看到紧*饭桌那面墙上挂着一幅中国地图和一幅世界地图,还有一张飞机航班表,我相信了她曾经与香港人同居。&
  她说话总要找那好看男人的茬,什么都要抢话头,总在抬杠,有一种随时要吵架的意思,我在心里笑笑,没说什么,适当的时候按一按她的小肩膀。好看的男人饭都没有吃完就跑到阳台上抽烟去了。&
  吃完饭女人们都出去,她们都要干活的,虽然还不能去坐台,不过附近的发廊生意也不错。男人们也出去,据她说是去看黄色录象。&
  我提起吉他唱歌给她听,她躺床上,胃好了一点,偶尔会伸出手来摸我的脸。我愿意永远停留在那些光景里,房间里的灯光是昏暗而金黄的,吉他的声音是柔和的,我的心情平静安定无比,一切都只属于两个人。&
   美丽的回忆通常都很短,没多久,门就响了,好看男人的老婆回来,神色惊惶,说今晚公安检查,大嫂给抓去了。她立刻跳起来穿衣服,化妆,然后看着我。我掏 出钱包递给她:&你看着办吧。&她给我留了一张一百,就与女人匆匆而去。我一个人在黑暗中唱歌,从房间一直唱到大厅,我唱优客李林的《了解》:&我用什么 心,对待这段情,没人比我了解除了你...&歌唱完的时候,她们回来了,大嫂也回来,大嫂的手刮破了很多地方,流着血。她一边为大嫂处理,一边叮嘱她们以 后小心一点,逃跑要灵活一点,还有就是跟男人上床一定要戴套。然后转过头来向我解释刚才的钱用哪去了,我不需要解释,我只看着这几个女人,这不是什么患难 见真情,她们平时也许谁都不会看谁一眼,这不过是一些野兽本能般的互助而已,那究竟是一些什么东西,逼得她们不得不聚在了这一起呢?&
  夜深了,男人回来,搂着各自的女人睡觉,她的精神还可以,我就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小区的灯光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那么宁静,没有人知道那些灯光的背后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有多少女人正在男人的身下等着付钱,有多少人对着一张锡纸在那里吞云吐雾,有多少人又在独自抚摸着由于逃跑而碰出的伤口。&
  她在我身边静静地走着,我第一次察觉到她有一些幸福的感觉。出来之前她很认真地化妆,笑着说人人都认为她象杨钰莹,她确实象的,特别是当她穿上那条裙子,戴上那顶帽子的时候,我赞她漂亮,她就扑我怀里来了。&
  夜风在这个时候一定是温柔的,我们呼吸着珠江的味道,她说和你一起真舒服,我搂紧她,给她同样的回答。&
  我们去吃了一点粥,一点田螺,她对这个小区相当熟悉,大排挡的服务员好奇地看着我,她就说我是她男朋友,她还遇到相熟的男人,都是一些平时卡拉OK的熟客,热烈地打招呼,男人们也还识趣,没有纠缠,这是我跟她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回到家,人们都已经睡熟,大哥嫂子睡房间,好看男人和女人睡大厅,我走进她的房,看着那红色床单的大床,心里突然间安定了下来,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到 现在还睡着我自己的单人床,就是那种学生们在宿舍睡的双层铁床,很久以前我就一直在想我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拥有一张属于自己的大床,让我可以与心爱的人睡在 上面,然后我们做爱、谈心、抱在一起做同样的梦,早上起来我可以看见她睡觉的样子,可以在她脸上印一个吻。现在我有了,我有了这么一张床,我看着她撩起被 子,钻进被窝,就象是看着自己的妻子一般,我突然问了一句:&你会嫁给我么?&她呆了一下,抬头看着我,没有回答,眼睛里尽是不相信。&
  我上去,抱着她,吻她的嘴,她没有拒绝,还搂住我的脖子,过了一会她推开我,说:&你还是带了我回家再说吧。&那时她的神情是疲累的,她应该听过不知多少次这样的话。&
  我问她是不是我带她回家,她就不干这一行了,她点头。&
  我照样搂着她入梦,她继续大声痛苦地咳嗽和呻吟,在夜里睡眠,是她最虚弱的时分,相反我睡得安稳了一些。&
   之后她告诉我她不再上班了,去了个纺织厂干活,然后告诉我厂里要她去上海出差,一个星期后回来。我从她说去出差起第三天用我CALL机的另一个号码 CALL她,因为她不知道这个号码,很快就有人CALL回我,我照着号码打过去,她的声音&喂&了一句,一听是我,立刻说不认识,然后找了另外一个女人来 跟我说她去上海了,我当时并没有太生气,有一个朋友跟我说过一句话:&对付一个喜欢说谎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论她说什么你都相信。&他说完这句话之后 立刻就又很苦恼地补充了一句:&可是假如你明明知道她在说谎,你还要装做相信,那...那真的很麻烦...&我根本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她最后还是乖乖 地过来听电话,笑着说她还没走,正在跟我认识的那些司机吃消夜云云。&
  我很认真地说:&我了解你的处境,我也知道我 们的关系,我不管你去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哪怕你要和别的男人上床,我决定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早就有这样的打算,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骗我,你无论去做什么都直 接跟我说就行了,好么?还有就是我什么也没有,我不可以给你任何东西,你不必为我担上任何负担。&她笑说她知道了,声音里有说不出的舒畅,然后又问我什么 时候带她回家,我沉默了一下,回答:&后天吧&,于是就约好了。&&
  九八年一月二十日&
  终于等到这一天,她终于要来我家了。&
  她前一晚上去一个很远的地方玩,那地方到我家要先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再坐一个多小时的电车才能到达。我从早上十点开始等,一直等到一点,饭菜都就要凉了,爹妈不断地催促开饭,我就站在阳台上看着一班一班的电车转弯,不知道哪一辆的里面有她。&
  其实爹妈一直不怎么赞成我跟外省女孩子在一起,都是因为一些现实的问题,诸如户口、孩子上学、探亲车费什么的,但他们有一项原则也始终如一,就是我喜欢的,他们都不反对,他们想抱孙子也想了太久。&
  我的CALL机终于响起,我冲下楼去将她接上来,她穿一件带白色镂花披肩的蓝点连衣裙,长发扎成了两根鞭子,很斯文。我吃着已经逐渐变冷的饭菜,心里却很暖和,我介绍她的时候妈说她样子象我的一个表姐,爹看她的眼神也是温和的。&
  吃完饭她就累了,要睡,就睡在我的双层床下面,她昨晚又不知是疯到了几点,我仔细地为她盖被子,她睡得很沉。这些都让妈看见了,然后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向妈叙述我和她认识的经过,这当然要*我编故事的水平,我一边说,一边就想,什么时候我才可以理直气壮一点。&
  晚上我带她去吃饭,那曾经是全亚洲最高的中信广场,走进室内观光电梯的时候,她又开始好奇,我每一次见到她这样的神情,我的心就会痛一次。&
  我的两个拍档与彼此的女友都在,这一顿饭吃得相当开心,在座的四个人对她的感觉相当好,她也表现得很斯文而且大方,我的心总算放下了许多。&
   饭后我们没有随拍档们去玩,我牵着她的手走过天河体育中心,周围好多人,我紧了紧她的手,问:&今晚开心不?&她兴高采烈:&开心。&我顿了一顿,然后 很认真地说:&你记得么?你说过的,你说如果我带你回家,你就不再干那一行了。&她用眼睛盯了我很久,然后笑,点头:&你放心,我回去就找工作。&我们走 过那条长长的大街,突然起风了,她就伸开双手在街上跑,任风吹起她的裙脚。她叫着说这风真舒服,让她想起了家乡的田埂。&
  我看着眼前的背影,眼睛湿了,也涌起一种恐惧,我害怕失去她。&
   过了几天她就打电话告诉我她找到工作了,做的冷气机,就是那些常去卡拉OK玩的司机介绍的,这一次我没有怀疑。之后她又出了一次差,还是上海,还是要去 一个星期。我没有再&调查&,我只是牵挂,过两天她就会打一次电话回来,说很辛苦,也很挂着我,那边的环境要不是很安静要不就是充满了汽车来往的声音。我 相信她,其实我一直都强迫自己去相信她,其实即使我不相信她又如何?其实我又给了她什么?我本来要告诉自己,即使我见到她跟任何一个男人上床我也不可以生 气,因为那是她的职业,但当我渐渐爱上她的时候,这真的能一点也不介意么?还有就是我经常问自己,是不是正因为她的职业,她即使没做的事我都会怀疑她做 了?是不是如果她干的不是这个,她怎么骗我我都相信?&
  可是我没有得到答案,因为我是恋爱中的男人。&
   我们一直都没有见面,她出差回来就电我,兴冲冲的,说怎么怎么辛苦,我能听见她的声音就已经满意了,没有问她上海的见闻,其实主要是我害怕她答不出来。 后来我曾试探着问她可以到公司去看她么,她很高兴地答应,我也就没再说什么,我们直到春节完了她从老家回来后才再见面。&
   春节后我的公司就要搬迁,搬到一个很大的地方去,原来的铺头我打算和一个叫&杂哥&的朋友合伙做小吃生意。杂哥是卖牛杂的,我经常去他的摊档吃东西,就 认识他,后来我觉得他人不错,也豪爽,虽然坐过牢,可是现在也算是重头来过,反正公司搬了,铺头空着很难出租,就决定和他合伙碰碰运气。&
  这一碰,将我的整个二十七岁都差不多碰碎了。&
  她一回来,我就叫杂哥开着他的外地牌摩托车搭着我去找她,这时大哥嫂子都回了老家,好看男人和他的女人到一个皮具厂去打工,她跟她一个亲表妹住在一起。&
   杂哥一见到表妹就跟她好上了,真的象一见如故一般。杂哥有一个老婆,还有一个三岁的小女孩,他是家里三兄弟的老大,他当初由于窝赃与二弟一起坐牢,出来 后跟着他的老母亲卖牛杂,卖着卖着就自己做了个车子自己卖,然后娶妻生子。他老爹是在他两兄弟坐牢的时候找了个女人然后抛弃他老妈的,听上去又是一个悲凉 的故事。我那时深夜经常喜欢和军一起坐在他的牛杂车旁边吃牛杂喝啤酒,看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我们什么都谈,生活、女人、感情,慢慢就熟了,谈的话题也深 入。&
  我记得杂哥给我说过他以前的一个女友,在他坐牢的时候这女人在男子监狱的厕所里躲了一个晚上,就是为了可以进 牢房陪他上一次床。他就是因为这个事对这女人死心塌地,不过后来女人还是抛弃他,因为不可以跟他捱苦。其实女人都说男人不是好东西,男人也说女人不是好东 西的。后来他就结婚,订婚的过程就是他老婆从乡下出来,他们到电影院去看电影,他第一次拉他老婆的手,说:&我们结婚吧。&他老婆点点头,于是他们就有了 这个三岁的小女孩。到现在他很爱他的妻子和孩子,他起早摸黑地干活就是为了她们。&
  我在牛杂车旁边可以听到各种各样的故事,有时我感慨,有时我大笑,有时我愤怒,有时我沉默。我从来不介意人家的身世,也从来不观察坐的地方肮脏与否,我只希望自己能有多一点干净的心情。&
  我与杂哥的感情一点点地积累起来,我劝他合伙开铺头,我出大部分的钱,帮他把表妹的事瞒着他老婆,有时即使她不在家的时候我也会陪他去找表妹,请他们吃消夜。&
  杂哥经常很痛苦和矛盾,说自己很爱家人,但老婆只是为了他生孩子,却没有给他恋爱的感觉,而这些感觉他从表妹身上都找到了。我听见这些时只可以轻叹一声,因为现在有太多这样的家庭了。&
  我们经常奔波在往返的路上,就是为了欢渡那么几个小时的生命。&
  九八年四月十一日新公司正在装修,杂哥也密锣紧鼓地筹备着小吃店的开张,我每天都在现场监督装修,还要筹款,与她见面少了,不过电话没有少。她也说她的工作忙,有时间就来看我。&
   这一天她来了,和她的一个同事来,她同事去看男朋友,她来看我们装修。工地里没有地方坐,她只可以坐在外面,当时天气又热,我即要忙工地的活,又要出来 买凉茶给她喝,来来往往的,忙死了。我主要是怕她辛苦,因为她在阳光下不能支持很久,不过有一样东西让我感动,就是她的眉头皱得很紧,但还是等了我两个小 时。&
  忙完之后我跟她到体育中心去放风筝,她的同事也来了,带着男朋友。她同事很美丽,只是眼圈很黑,绝对的睡眠不 足。两个女人在前面跑着、跳着、欢叫着,她浅蓝色的连衣裙就要象天上的风筝一样飞舞,我和她同事的男人在后面,我问男人:&怎么认识你女朋友的?&男人回 答:&不就是红玫瑰嘛。&我笑了,拍着他的肩膀:&是个好地方。&他也笑了,笑得有点邪,其实我跟他又有什么区别?&
  阳光和风都很好的天气,她放得累了就跑回我身边,将线递给我,要我看管她的风筝。我拽着那根线,不知不觉越拽越紧,她不就象那风筝么?但我手里的这根线,能有多坚强?假若这线断了,我的手拽得多大力又有什么用?她是会飞得累了掉下来,还是要越飞越远?&
  我没有再想这个问题,我想起自己经常在做的一个梦,梦的内容就是有一天她回了老家,再不归来,我努力工作,名成利就,然后电视报纸到处登广告寻她,终于有一天与她相认,不过她已为人妇...很象电影,我在心头一直叹着气。&
   其实假若我真的和她结了婚,她能做一些什么呢?我能养得起她么?现在我连养自己都困难,她什么都不懂,也许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开一个小铺头。这现实么?还 有她的孩子,怎么办?我们养得起么?现在基本所有朋友都知道她的事情了,基本所有的朋友都反对。有的坚决不相信她会对我有任何真感情,坚决相信她一定在骗 我,不单骗钱,而且骗情;有的反复用自己以前一些类似经历告戒我,这种女人即使没有骗你,也绝对不会跟你在一起,她现在好象变了,很快就会打回原形;有的 委婉地劝告,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要多方面选择,现在你认为这一个是最好的,将来不一定就是最好的;有的根本就是拍着桌子骂娘,说我自己找个火坑自己跳, 怎么死都不会看我。&
  只有两个人支持我,有一个朋友听完我的经历,没有任何反对或劝戒,相反觉得我是一个很幸福的 人,他说:&你起码现在有一个人可以喜欢,可以思念和牵挂,不要想太多的未来,一切顺其自然。&他有一个山西的老婆和一个两岁的儿子,十分美满,他和他老 婆才认识三个月就结婚了,每当别人问起他怎么会闪电结婚的时候,他就搬出他的理论来:&我三个月里面天天跟我老婆见面,加起来有一百多次,可是假如你在广 州找一个女朋友,也许两年才能凑够这个数。&另一个就是杂哥,这是他对我朋友们说的一番话:&他这个人,认了个死理,你怎么劝他都不会回头的。有时人就是 这样,明知是错的,也一定要走到头,看到结果时心才会死,我现在不会劝他,我要等他真的掉进坑里的时候,我才去拉他上来,何况现在我们又怎么可以断言他就 一定是没有好结果的?&我记得杂哥这番话,尽管后来他没有拉我,但我牢牢记住了他的话,我觉得这话说中了我的心,所以从此以后我没有再劝过人,我只是能拉 的时候就尽力去拉。&
  &喂,走啦。&她的声音惊醒了我,天空还是那么蓝,风还是那么猛,却吹不散我心中无数的结。&
   回到小铺头的时候天已近暮,我和她在沙发上做爱,我们都没有脱衣服,我们让汗水沾在衣服上,我反复地撩起她的裙子,很快就一泻千里。她问我怎么了,我说 太久没见你,太冲动。她就笑,说不信我没有别的女人,我叹一口气,心里想:&为什么你说的话我要怀疑,我说的话你要不信?是不是就因为你是在那里做的女 人,我是去那里找你的男人呢?&晚饭后我带她去卡拉OK,她在霓红下找到两个游荡的小姐,她上去找她们说话,还跟其中一个跳舞,我坐在那里看着,很轻松, 我喜欢她到哪都可以找到朋友,到哪都不会孤单,我不喜欢一个女人整天都要男人陪着,整天都要男人哄。她的舞跳得好极了,其实我大部分的舞就是从她那里学来 的,我后来每一次搂着女人跳舞的时候就会想起她。&
  不过后来那两个小姐走的时候看着我们的眼光让我有点后悔带她来这里,她反而少有的大方,没有怎么介意,她最容不了的是我的朋友这样看她。军来的时候她还热情地倒酒,和军一起唱歌,玩得很疯,军没有那样看她。&
   适量酒精对**的帮助是很大的,那晚上我们差点就把铺头整个翻了过来,军刚告辞她就开始用脚趾撩我,我扑到她身上的时候彼此都几乎赤裸,我们一边吻着一 边急促地脱着身上的障碍物,我们不断地交换姿势,不断地低声欢叫,我累了她就动,她累了我顶上,那才叫做爱。她的迎合,将我身体里所有性冲动都引发了出 来。我经常说的两句话,一句就是:&假如你觉得自己爱一个女人却又不想脱光她的衣服,你绝对没有真正爱这个女人。&另一句就是:&只有和自己真爱的女人做 爱,你才会有那种爆发出来的力量与速度。&这两句话,不单是男人,就连女人都同意了。&
  我跟她整个晚上仿佛都没有累过,我在她身上什么东西都找到了,我知道什么叫爱,也知道什么叫**。她也找回了一样东西,那就是高潮,在她全身剧烈地颤抖时,我闻到了少许的血腥味。
九八年四月二十一日&
  该来的总要来的。&
  新公司入伙,我和杂哥的小吃店也开张,一下子忙得很,不过我们无论怎么忙,都忘不了去看看她和表妹。&
  她跟我说她不在那公司干活了,老爹病重,整天催着寄钱,她没有办法只有重新坐台,不过没有跟男人上床。&
  我这天中午说晚上去看她,她答应了,我将近十点到她家,只有表妹在,表妹说她出去了打麻将,叫我等她,然后跟杂哥出去喝茶,我一个人睡在房里等她回来。&
  十二点,楼下有摩托车停下,然后防盗门开门关门,大厅开门关门,她见到我,甩掉鞋就扑我身上,搂着我欢快地笑,说她麻将赢钱了,这一天实在是太愉快,也不知是不是一种先兆。&
  她去洗完澡我们就做爱,她身上香喷喷的,这一次我们的动作都很轻柔,很缠绵和甜蜜,一切如行云流水,我觉得她呻吟的声音有点变化,温柔了很多,也幸福了很多,我们好象已经慢慢找到了一种默契,也慢慢地有点接近夫妻生活了,我陶醉在这种感觉里。&
   后来杂哥和表妹回来,也不知怎么闹了别扭,杂哥跑到楼下的摩托上抽烟,还催着要走。表妹跑到我们房间哭诉:&我问他要钱,是我实在没钱了,又不是要的睡 觉钱,都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问他要过钱?大家在一起开心就行了,我图你将来娶我?现在我有病,不能坐台,不找他找谁?他将那几百块钱甩在床上,我拿了, 他又问我要回,这什么意思啊?我又没有嫌你穷,自己没有钱就不要吹自己家里有钱,做男人就得象个男人,我什么男人没有见过?就没见过象他那样的!&我笑 了,杂哥是穷,可又爱面子,没办法,正想安慰几句,其实他们本就是这样的,能开心时且开心,想什么以后?&
  这个时候,她的CALL机响了,她看了看,没有问我拿手提电话,但脸上有点焦躁。我开始安慰表妹,又出去叫杂哥不要走,她在不断看表。&
  表妹的情绪安定了一些,她的CALL机再响,她这回问我要了手提,跑到阳台上去复机,我早习惯她这样的举动,继续和表妹说话。&
  她回来之后就很温柔地搂着我,微笑着说:&很晚了,要注意休息,回去了好么?&其实我知道有一个男人正要上来找她,其实我并不想影响她的生意,其实我愿意安静听话地离开。&
  但也许是杂哥和表妹吵架的气氛影响了我,也许我终会由于爱她而不可以忍受别的男人趴在她身上,也许我终于忘记了自己并不是什么新鲜萝卜皮我养不起她没钱娶她过门却要她为我去守那些破烂贞操。&
   我没有走,躺了下来,表妹识趣地回了房。她第二次催促我的时候我坐起来,冷冷地问她:&真要我走?&她呆了一下,点点头,我没有看她脸上的表情,我不明 白那时为什么我没有看她脸上的表情,也许我看她一眼,我所有的火气都会消失。我&霍&的站了起来,走出去打开门,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是如此冷酷:&我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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