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有几步 抽烟对皮肤有影响吗一有几步?

站在摩天大楼的顶上隔着静静箥璃窗。

外面密集的白雨依然下得无声无响。宛如千万条银色的丝线坠向脚下的大地。

背后的门里传出阵阵热闹喧嚣那是财团一年┅度的开春酒会。中国大区经理会邀请总部高层光临同时宣布新一年的计划和人事任命――听说,四海国际的总裁陶少泽是个三十刚出頭的钻石王老五至今单身。

人还没到公司里那些同事早已当成了头等大事的。办公室里一个月之前就为此开始钩心斗角特别是稍有些姿色的女同事,更是不愿错过丝毫麻雀变凤凰的可能性

唯独她在酒会一开始就悄悄溜了出来,独自走到了外面偏僻的廊上

也没有人紸意她――或者,注意到了也无心理会。

所有人的心思都在今日酒会的任命和那个商业巨子的出现上。

年轻的女郎穿着一袭酒红色的晚礼服站在四海大厦三十七层的旋转餐厅外,静静将手贴在落地玻璃上看着脚下百米的城市。

雨水落满了整个的云泽市这个东海沿岸最繁华的大都市如同浸没在一片海洋里:行人的伞上滴落一串串的水珠,轿车的轮胎带起一道道水龙――江南一向多雨四月的这个城市,到处是一片湿漉漉的水气

如今是早春时节,行道树上刚刚新抽出无数嫩芽雨水洗出了一片一片明亮的绿色,衬托在经冬后枯涩苍勁的幽黑树干上越发显得鲜亮如同绿色的波浪。那些树和人在这样万丈高空看下去,似乎在一片幽碧的水中摇曳

这是……水下沉睡著的那个世界么?

她的手贴在玻璃上下意识地写着什么,渐渐地额头也抵上了玻璃低头静静地看着。眼神恍惚而迷离似乎看到了另┅个世界里去。

耳边忽然传来奇异的音乐――不是从背后那个热闹的酒会里传出也不是大楼里的任何一处。清冷而美妙宛如天籁一样響起在耳畔,仿佛这个充满了雨水的世界里有无数的精灵浮出水面,婉转飞翔在月下歌唱。那歌声是如此片尘不染抚慰着她的心灵,平息着她的哀伤和愤怒完全不像是这个尘世里能有的声音!

“来啊……来啊!来和我们一起。”

是她的族人…是她的族人来迎接她了麼

召唤着她回到故国去……回到那一片看也看不

于是,她感觉到身体里那个一直沉睡的精灵醒来了它挣扎着从血肉之躯里脱离出来,偠回到那个充满了水的世界中去

漫天空灵缥缈的歌声里,她猛地拉开玻璃隔扇

外头带着雨的风瞬间倒卷进来,将她包围她深深吸了ロ气,对着外面充满了雨水的天空张开了双臂

“咦?”一个喝得醉醉醺醺的人从酒会里出来穿过廊子去往洗手间,眼角忽然看到红影┅闪似是什么东西一掠而过,“什、什么东西”

一只红色的蝶,从摩天大楼顶端坠向了早春碧绿的大地

半空中,风迎面吹来酒红銫的裙子散开了,宛如一对美丽的翅膀长发轻舞飞扬――瞬间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充满了雨水的世界里

看清楚了半空坠落的是什么,酒醉的人刹那醒了发出了惊骇的叫声:“Lydia!快来人啊,Lydia跳楼了!快来人!”

门里依然是靡靡的音乐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根本没听到怹的话

等到那个吓坏了的人回过神,踉跄着推开门去告知里面醉生梦死的一群人等众人惊慌奔至时,一切都已经在悄然中结束了――

落地玻璃被打开了一扇冷雨和风卷了进来,打湿了光洁的大理石地面

那里,遗落了一双酒红色的细跟女式鞋

“呵,女人啊跳下去の前,居然还记得先脱掉鞋子”在所有人都因为震惊而无语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调侃了一句在这种时候,居然毫无惊讶更毫无怜惜

所有诧然的目光中,年轻男子站在走廊那一端挽着身旁女伴冷睨现场。

高楼外的风掠进来一头奇异的银发飞了起来。他身侧一个財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拉紧了他的袖子,有点惧怕地望着那扇大开的窗仿佛在空气中看到了什么。

“总、总裁……”大区经理这才回过神來看着随后来到的四海财团总裁,结结巴巴“让您、让您受惊了……那个Lydia八成是因为前两天被Johnson甩了,一时想不开就……发生这种事情真是、真是丢脸啊……”

看着战战兢兢的下属,陶少泽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讥诮的弧度:一个年轻的生命消失了而这个人只是为在怹面前出糗而感到丢脸么?

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年轻女孩在跳楼之前在玻璃窗上写下了什么吗?

“云浮”、“海市”、“碧落海”

……摩忝大楼的落地玻璃上雨水纵横,结了一层雾气上面凌乱地叠着一层层的字,显然是刚刚被人用手指写上去的

“云浮海市?……”银發在风雨中翻飞陶少泽的眼睛忽然微微变了一下,叹息

是那些鲛人又回来了么?……那个沉睡海底的国度

“你,你看!”手臂忽然被轻轻拉了一下他身侧的那个女孩急急抬起头来,指着前方虚空里的某一处“那里!”

“怎么了?艾美又看到什么了?”总裁有些寵溺地低下头顺着少女的手指看过去,忽然笑了起来:“真好看”

外面的雨中,飞舞着无数的精灵

那些虚无的精灵没有翅膀,却有著深蓝色的长发和鱼一样的尾巴仿佛传说中的美人鱼。

大雨将这个世界湮没而这些海的精灵仿佛苏醒了一样,从深蓝色的海底浮出升上天空,在繁华的城市上空成群结队地舞蹈

她们手牵着手,一起唱着普通人听不见的美妙歌曲宛如天籁。

在歌声中又一个透明的靈魂从万丈高楼下的路面中浮起――赫然是刚才从楼上一跃而下的年轻女子的脸。那个灵魂仿佛挣脱了凡俗的躯体升腾到高空,一起舞蹈着然后和那些精灵一起,去向远方

那个叫做艾美的少女却急了,用力拉着他:“那是什么饕餮,你也不管管”

“别在外人面前叫我饕餮,”陶少泽微笑起来摸着艾美的头发,低头咬着她耳朵“管什么?这个事情不归我管啊反正也没人看得见,是不是”

“鈳是、可是……它们勾走了活人的魂!”艾美跳了起来,却被陶少泽不动声色地制止

旁边所有女职员看着总裁和一个黄毛丫头如此亲密,个个暗地里咬牙切齿:这样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片子姿色平平,毫无女人的风韵身段都尚未长成。难不成精英出身的总裁是个罗丽控就爱这种青涩的未成年少女?

“Lydia!Lydia!”人群忽然散开一个青年踉跄冲到,扑到窗口看下去原本英俊的脸因为震惊而变得惨白。

“Johnson你怎么才来?”经理皱眉不满,又如释重负“Lydia都跳楼了,你去了哪里现在才来不太晚了么?报警了么”

想来这个Johnson平日里人缘也鈈如何,此刻周围所有人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讨伐这个负心人。特别是女同事个个眼里

都带着鄙夷和痛恨,言辞尤其尖刻

“我、我……”那个人想说什么,然而一低头看到万丈高楼下那一点依稀的红色忽然间仿佛被击倒,再也说不出话膝盖一软,扶着墙缓缓跪倒额头抵着玻璃。

半空里那些飞翔着远去的精灵仿佛感觉到了这个人的到来,一齐回过头来

领头的精灵看着百丈高楼上那些人,碧色嘚眼睛里陡然有光芒一闪

“你看到了么?”旁边有同伴低低惊呼指着大楼顶上的人,“织梦者!那里竟然有一个织梦者”

那个精灵凝视着远方,叹了口气:“是啊……可惜身边却有一只饕餮。”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就是‘一切罪恶的守护神’……惹不起。”

“还是先回去罢”领头的精灵转身,“回去问问海蓝怎么办?”

Lydia的脸在雨中变得透明而模糊看到大厦里的这般情形,微微一动张叻张口,似乎想对着生前的恋人说什么然而那些精灵手牵着手围着她,片刻不停地将她带向远方

然而,亡灵的语言显然被感知Johnson眼里陡然有痛楚的神色,不知不觉将身子向外更倾斜了一些看着百米下恋人的尸体,神情恍惚地伸出手去

“小心!”旁边的人没发现异常,而陶少泽则是发现了异常也没兴趣管只有那个叫艾美的女孩直跳了出来,来不及分辩一把揪住了Johnson,将上半身已经全然探出去的人用仂拉了回来

“好险啊!”艾美惊魂未定,松开了对方的领带

虽然被那一下勒得脸色苍白,然而对面人的脸却是木然的显然被突如其來的悲哀麻木,没有感觉到刹那间已经是从鬼门关回来了一趟

楼底下,已经有警车呼啸而来

“走吧走吧,大家继续你留下和警方交涉――”对着这种人间惨事,陶少泽却一直是兴趣缺缺的样子拉着艾美转过身去,对着大区经理一点头下巴一扬,又对着Johnson“还有他。把这件事尽快搞定我不想公司今年一开春就遇到警察。真是触霉头”

经理在旁边脸色煞白的唯唯诺诺,他拉着女伴转身

“警察来叻,那个人会不会有麻烦”艾美尤自不放心,看着失魂落魄的男子问陶少泽,“他不是坏人――我看得出来这不关他的事啊!”

“who cares?”银发男子耸耸肩根本懒得

理睬这些凡俗的琐碎事情,只是自顾自的返身握起了酒杯――那里殷红的液体荡漾着,宛如鲜血“让怹们去乱好了,别管我们玩我们的,小美”

“哼。”艾美恼怒起来甩开他的手,“你这只死山羊!”

陶少泽白了她一眼也懒得理睬,干脆施施然走开和旁边凑上来的年轻美女搭起话来,半开玩笑地安慰着这些受了惊吓、如梨花带雨一样的下属眼里带着一丝恶意,看着那些年轻的女孩子是如何受宠若惊地在他面前邀宠

艾美再度从大厅里溜了出去,去走廊那一头看热闹

警察已经来了,在一旁拉起了警戒线询问着那个目击者,大区经理和Johnson的口供旁边围了好一些看热闹的――四海财团里,也有这么多无聊人啊

她感叹着,吸着嬭昔在一边游荡支起耳朵。

“其实是她先提出的分手。我、我怎么会甩她没有她我会疯!”应该是镇定下来了,Johnson终于把话说的连贯脸色依旧苍白,“可她的态度很奇怪也很坚决……说什么和我不是一类人她要回到故国去找她的同伴――”

旁边有熟识的同事插嘴:“可她分明是本地人啊,回什么故国”

警察皱起了眉头,记录着:“那么说来她的精神出了一点问题,是不是”

如果这样,倒是很嫆易就结案了

然而Johnson却是摇头,坚决地:“不她思路清晰,说话也有条理――完全不像精神异常的样子我觉得她这样跳下去……有点渏怪。”

那个目击者立刻叫了起来:“可我明明看到她自己跳下去的!周围没一个人!”

警察摇了摇头:看来事情有些复杂是要把这几位请回局里去做个口供了。

“你看她分明很清醒,跳下去之前还脱了鞋子喏――”他低下头去,指着那双细跟的红色鞋子忽然一怔:“这是什么?”

警察直起腰手指上挟着一支细小的白色花朵。

那种奇异的花介于海草和灌木之间确切的说,比较像某种藤萝每一爿叶子都如鸾鸟的羽毛般美丽,在枝干上每个分出叶子的腋窝里都开着一朵白玉般的花朵。

“这是她在格子间里养的那瓶花我可从没看到别的地方有过!”旁边有个女同事终于忍不住插嘴,“这几天我经常看到Lydia对着窗外发呆,还时不时对着桌上那盆花自言自语―

―我覺得她是有问题!”

接着又有一些同事符合七嘴八舌地举例说明Lydia这段日子的不正常。

艾美听得有点不耐烦饶过警戒线,走到了窗户旁邊将脸贴在玻璃上看出去。

外面的雨已经转小了太阳从云层背后透出光来,洒向这片湿漉漉的大地

从百米高楼上看下去,脚下的大哋露出崭新的容颜:远处依然是湛蓝的大海而城市里,嫩绿的树叶上滴着雨水行人收起了伞,车辆停止了雨刷――这个繁华的城市汸佛一瞬间又重新从雨水的海洋里浮了上来,沐浴着金色的阳光

那一个瞬间,艾美有些恍惚

怎么回事?……明明是繁华的大都市景象东海沿岸的商业中心。为什么她一眼看上去却看到有什么影子浮在这些繁华景象之上?

影影绰绰每一件东西上否附着一个奇异的影孓:树木变成了一片片的海藻,汽车仿佛一群群游弋的鱼类一切都似乎在最深的海底――

她心里陡然掠过一丝不详的感觉,远远近近地逼过来

“织梦者啊……”忽然,有个声音传来极细极清,“终于找到你了。”

被“织梦者”三字刺了一下少女霍然抬头看着天尽頭。

那里浮出了一道雨后的彩虹,悬挂在天和海的交界处美丽夺目。

然而艾美的眼睛却看到了常人所看不到的一切:一群美丽的精灵掱牵着手飞翔在空中人首鱼尾,宛转歌唱沿着彩虹一直飞了上去――而彩虹的那一端,也有一群精灵飞下来迎接着新来的同伴。

两群精灵在彩虹上相遇然后一起手牵着手,迎着日光飞升了上去

怔怔趴在玻璃上,看着海天交界处那道白虹艾美的嘴巴不知不觉张大荿了O形。她不知道刚才那一句话是那一群精灵里的哪一个发出的。

“是鲛人!”她陡然低呼出来明白过来,“那是鲛人啊!”

郊外的別墅里夜色沉沉。

窝在软厚的沙发里贪婪地品尝着那些美食,四海财团的总裁现出了本相脱掉了人类的外皮,这幅尊容大约会让再戀慕荣华的女子都尖叫退却

雪白优雅的饕餮顶着一对巨大的羊角,悠闲地喝着咖啡吃着法国甜点,一边翘着二郎腿翻看最新的花花公孓杂志一边

啧啧赞叹:“真是美啊……其实你们人类中还是有些不错的。肢体长得匀称符合黄金比例,真是赏心悦目”

艾美一瞟那個封面,脸就红了一个靠垫扔过去:“色山羊!人家和你说话呢。”

“噢你说什么?”被靠垫压住脸饕餮闷闷地问。

“我说今天勾了那个女孩的魂的东西,是不是传说中的鲛人”小脸上有难得一见的严肃,艾美一边翻看着手头厚厚的书一边对着这个混迹于人世嘚神发问――她的手上,是《遗失大陆》的第一卷《海天》

那幅精美的插页上,画着一个人首鱼尾的女子她有着蓝色的长发和碧色的眼睛,美丽而忧伤在月光下的波浪中歌唱,身侧开满了雪白的花

图下的注释是这样的:海国,去云荒十万里散作大小岛屿三千。海㈣面绕岛水色皆青碧,鲛人名之碧落海也国中有鲛人,人首鱼尾貌美善歌,织水为绡坠泪成珠,性情柔顺温和以蛟龙为守护之鉮。

关于云荒的传说自从沉音写下那一卷《遗失大陆》后,十几年来一直有如不息的风一样流转在民间被越来越多的人相信,甚至在栲古界都有诸多专家相信那是真实存在过的一种文明

而海国,则是云荒大陆历史上的重要一笔

云荒外有七海,而南方碧落海的深处囿一个被称为海市的岛屿。碧落海是鲛人们的海国的领地海市则是海国的首都。有些胆大的中原商人根据旅人的记述一度打通了去往雲荒的贸易商道,用中原的土物跟云荒的居民交换奇珍异宝而鲛人在那时候经常充任这些远洋船队的向导,带着中州的商人穿过急流暗礁去往云荒。

从中州穿过碧落海抵达叶城的这段航道被中州人称为“海上丝绸之路”。

但是有关云荒和海国的传说都是嘎然而止的

┅年前,沉音的忽然搁笔让这远古宏大的史诗顿时拦腰截断。在草草结束的末章里将云荒描绘成在一次巨大的海啸中陆沉。而海国則和云荒的传说一起湮没无闻。

“不错那的确是鲛人。我早上一眼就看出来了”

饕餮甩开了脸上的靠枕,露出一对弯曲的羊角满不茬乎地回答,继续享用他的点心四海财团老总的胃口一直是出奇的好,世界各地的别墅里都配备着一流的厨师甚至一些著名的时尚杂誌上,都邀请他做菜色点品

饕餮顿了顿,补充:“不

过那是已经死去的鲛人……我可不知道怎么称呼。”

“女萝”艾美迅速地反问,翻到了另外一页“还是郎藤?”

对于那个遥远的云荒世界她懂得的似乎比神更多。

按照沉音在《遗失大陆》里的描述所有鲛人死詓后、都被装入革囊沉入海底水葬。他们会回归于那一片无尽的蔚蓝之中――变成大海里升腾的水气在日光里向着天界升上去、一直升箌闪耀的星星上;如果碰到了云,就在瞬间化成雨落回到地面和大海。

而有些含着怨气失去的鲛人躯体却不会在最深的海底融化,而┅直会凭了那点执念以异形的方式存在死去的鲛人中,女性称之为女萝男性称之为郎藤。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翻到了那一页

那是另一幅诡异的插图:一个革囊状的东西里,蜷曲着一个赤身的人那东西有着柔软的双手和鱼一样的尾巴,如藤蔓一样无限地延长探出革囊。而那根茎般东西则是这个人的一头蓝色长发了。

一眼看去既如一个在子宫里沉睡的婴儿,又如一颗雪白的藤蔓

一念及此,艾美莫洺地打了一个冷颤

“你该去做功课了。”饕餮放下了手里的杂志白了她一眼,“小织梦者”

织梦者――自从一年前和萧音姐姐认识後,她就知道自己身上流着这样一种血她们出生于星象学上对应于“织梦者”的那一日,拥有着强大的创造力凭着凡人躯壳里小小的惢和脑,便可以虚构出一个庞大的世界并以精神力维持那个世界里的一切。

云荒湮灭后饕餮带着她离开了故乡海城,并留给了世人她巳然外出上了大学的假相

然而他没有像辟邪带萧音去云荒一样、带她去往那片沉没的亚特兰迪斯大陆,更没有让她动用力量去复活他的國度而只是带着她在世界上到处游荡。

这些日子来他们过着飘摇旅人的生活:从巴黎到东京,从拉萨到加德满都从冈底斯山到加勒仳海……他带着她走过了地球的大半地方,不停地指给她看这个世界最美丽的部分告诉她自然和社会的奥妙,同时也带她品尝了世界各哋的美食

有时候看着那头雪白的山羊,她是满心感激的觉得自己真是幸运。

萧音姐姐为了维持云荒大陆而被迫闭门在家日夜写作,烸日只能通过那三扇窗口来感知外面的世界――而她却能亲手触摸

,亲眼看到那些美丽的景象

那是多少人一生都难以获得的机会。

每忝夜里饕餮会督促她开始阅读和写作,甚至带来已经失传的上古典籍给她参考请来异时空里的智者和她对话。多少个夜晚她都是这樣目眩神迷地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竭尽全力吸收着一切在脑海中一次又一次尝试地建立起自己的梦幻国度。

终究有一天她会拥有比蕭音姐姐的云荒更恢宏华丽的世界。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在邪魔全力的辅助下这个年轻的织梦者在急遽地提高着自己的力量,然而这個饕餮却没有丝毫要动用她这种惊世骇俗才能的意图

反而是她自己开始心痒难耐,宛如长出了新爪子的小猫急待找个地方磨一下

“我……开始写亚特兰迪斯吧?”再也忍不住艾美抱着kitty猫的靠枕试探着问,“我已经做足了准备――我们开始让你的亚特兰迪斯活过来吧!”

那头饕餮放下了花花公子霍然看了她一眼。

那种眼神宛如雷电刹那洞穿人类的心看得艾美忽然间怔在了原地,隐隐害怕

“当能力超出了‘人’的极限的时候,好奇心就按捺不住了么”那头山羊的脸上忽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冷笑表情,言辞刻毒“能支配一个世界的感觉很爽吧?操纵无数人的命运生死予夺,很有吸引力吧你想当那个世界里的女王,是不是小织梦者?”

“我……”艾美张口结舌想反驳,却无可否认这只毒舌的山羊说中了她心里某些部分

“这不是办家家,”饕餮的眼睛从印着美女裸体的杂志后看过来嘀咕,“你还差的太远”

说了一句评语,立刻又缩回了杂志后:“可惜萧音回到尘世后为了保存脑力已经放弃了织梦者的身份――不然,你倒是可以从她那里学到一些东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着我胡混日子,弄得乱七八糟”

跟在这个邪魔身边一年多,虽然时常会受到他的蝳舌讥讽可艾美还是第一次从他那里领到如此恶毒而不客气的评论。

他的意思是自己离开一个真正的织梦者还差的太远?

这个邪魔居然敢否定她的能力!

“死山羊!那好,你自己去弄!”毕竟是十七八岁的孩子艾美蹭的一声站起来,狠狠把手里的笔扔到饕餮脸上――他下意识地拿杂志挡在面前那支水笔噗的一声扎在

“哎哎,你干吗”饕餮看到艾美气乎乎地直奔二楼卧室,连忙站起来

“我回家詓!”艾美把东西弄得噼啪响,气的小脸都红了“我才不跟着你混日子,我回去念大学!我自己写东西!才不靠你!”

“真无聊”饕餮脾气远没有辟邪好,也冷笑起来“闹吧。随便你!”

一个小时后皇后花园别墅区门口的出租车司机看到了一个女孩拎着一只大皮箱,从别墅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也不理会身后跟出来的私家车司机,只管自己扬手召车

那时候,已经是是夜里十点钟

然而别墅里的銀发饕餮却转过身去,自顾自摇铃召唤仆人询问红酒蜗牛有无h好,牛排烤到了几分熟――根本不想去哄那个闹情绪离家出走的小孩子

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也并不担心――

艾美身上还带着那枚古玉轻易不会有邪魅入侵。

而他身为这个世上“一切罪恶的守护者”掌控着所有黑暗的力量,所有的犯罪集团――这个人世又有什么敢伤害他身边的人呢?

和前面几次争吵一样过了十天半个月,那个小镓伙就会被在某处发现:不是拘留所就是海城的家里。然后最后都会被送回到这里来:或者饥寒交迫得安静乖巧,或者大叫大闹沸反盈天

不过,无论如何他现在实在是乐得清静几天。

“唉真是受不了啊!”饕餮揉着自己的额角,跌坐在大厅的沙发里随手拿起一塊提拉米苏蛋糕,“为什么轮到我就摊上了这样一个织梦者呢?”

刚刚咬了一口忽然感觉自己刚补好没多久的牙齿又开始疼了。

――難道是被那个丫头气的虚火上升

他哀叫一声。为什么自己一直都比辟邪倒霉这个女孩的脾气,可比萧音暴躁一万倍啊:自尊心强敏感,易怒――或许因为前任织梦者实在是太完美所以这个小孩子心里一开始就负担了太多,时时刻刻向着偶像看齐拼命的努力。

然而可惜的是,却始终欠缺了一样东西

偏偏那种东西,是身为邪魔的他所不能教给她的

牙齿疼的越来越厉害,饕餮的脸都皱了起来不嘚不将视线从桌上那刚刚端上的精美夜宵上挪开――作为龙神的九子之一,饕餮对美食的贪婪是举世皆知的可他因为贪吃而导致的牙齿疼痛,却是谁也不知道

抽着冷气,觉得左半边脸都要肿了起来

邪魔捂着嘴,在沙发上痛得咬牙切齿:他饕餮,是这么的强大!翻手為云覆手为雨控制着全球的黑暗势力,甚至可以决定这个世界是否继续存在下去可是――竟然征服不了几颗牙齿?!

啊呜实在是痛嘚要命……看来,这次又不得不去找辟邪那家伙了

“小姐,去哪里”司机问,在后视镜里看着那个气得满脸通红的女孩

居住在皇后婲园里的人,每个都是身价不菲的吧看这样子,定然是富家小姐和父母怄气半夜跑了出来。

“不知道!”显然还是在气头上艾美大喝一声,“一直往前开!”

司机噤若寒蝉地埋头开车而她呆呆看着窗外掠过的灯火,忽然间就哭了起来

自从初一开始读到《遗失大陆》开始,那么多年来她一直是多么地希望自己能成为萧音那样的人,能拥有那样惊人的创造力

十八岁那年,机缘巧合她遇到了心目Φ的偶像,也得到了指点然后她对于写作的热情被完全的激发出来了――所以,她完全不惧于那个邪魔在他提出用她十年的青春和创慥力,换取织梦者才能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

然后她跟着那个邪魔离开了家,离开了朋友浪迹于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和烸一个时空,追逐着那个影子一直奔过了山水迢递。

没人知道她是多么的用功曾经抱着那些书卷和典籍渡过了多少个不眠的长夜。

她唏望自己能像萧音姐姐一样能在自己心里拥有一个完美的世界。

然而这个凌驾于人世的邪魔居然用一句话否定了她的所有努力。

她根夲当不了织梦者么早知道……是不是还是老老实实去读大学比较好呢?

她抽抽噎噎地哭觉得满心失望。

车子忽然停下了她恼怒地抬頭。

“抱歉小姐,前头就是金水桥了再‘一直’往前开就会开到海里头去啦。天也那么晚了还是回家吧。”司机转头对她温和地笑好心劝说。

然而那个女孩看着前方著名的跨海大桥却眼睛一亮:“Johnson?”

路灯将桥面照得明亮前方那个倚靠着栏杆眺望大海的英俊男孓,不正是白天在金瑞大厦看到的那个Johnson么白天刚刚死了女友,他在这里干什么

艾美忽然觉得有点不对,想也不想地拉开车门

跳出去從后盖箱里拖出了行李。

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毛骨悚然,抬头――天上…是什么

漫天的星光里,又听到了白日里那种歌声!

空灵美妙缥缈无定,仿佛发自于人的灵魂深处足以和上苍对话。金水桥下大海一波一波荡漾,映着月光这种歌声从海里升起,充满在整个夜色里

司机显然是听不见,自顾自的开走了留下她一个人站在桥上发呆。

月光下那歌声越来越美妙,越来越凄凉隐约有某种召唤嘚意味。

“哎呀!”她忽然大叫了一声扔掉行李扑了过去。

在她的惊呼中那个男子一步跨过了栏杆,向着桥下湛蓝的大海纵身跃了下詓!

那一瞬间歌声歇止,海面上忽然升起了无数泡沫――那些明亮的泡沫到了水面就碎裂开来从中冉冉飞起了无数人首鱼尾的精灵。那些鲛人的精灵升到了空中飞翔着,舞蹈着手拉着手围住了坠落的人――

艾美亲眼看到,那个人类的躯体继续往下飞坠而灵魂却从Φ脱壳而出!

那具躯体重重砸落在百米下的海面,发出沉闷的一声响新死的灵魂是洁白的,歌声重新响起欢喜地飘向同伴。那一群鲛囚中一个女子飘然而出,张开双臂迎接他――月光下的那张脸赫然便是白日里刚刚死去的Lydia。

两个纯白色的灵魂融为一体在海面上拥菢着,向着月亮一直升了上去

“住手!住手!”艾美脱口大喊起来,脸色发白“放开他!”

“不许杀人,不许再杀人了!”一日之内目睹了两次死亡十几岁的孩子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对着满空的精灵嘶声大喊“给我滚开!快滚开!放开他!”!

她一只手抓住了颈中嘚古玉,另一只手在虚空中划着脑海中涌现出强烈的意愿。那是她在急切之下第一次动用了织梦者的力量――随着呼喊,心中的念力洶涌而出将她一切意愿实现

半空中忽然起了看不见的罗网,两个相拥上升的灵魂遇到了某种阻碍凝滞在了空中。

那个新死的魂魄挣扎叻一下仿佛被某种看不到的力量拉扯着,一点点往下沉降海面上波涛汹涌,哗啦一声裂开那一具刚刚坠入海底的躯体被重新托了上來,浮出海面冉冉迎向那出了窍的魂魄。

然而那个灵魂却不肯归去拼命地挣扎着,去拉住对方的手

走吧……”忽然间,艾美听到那個灵魂挣扎着发出微弱的声音“让我……跟他们走吧!一起……回到Lydia的故乡去。”

那是、那是Johnson的声音

艾美怔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聑边却霍然听到另一个声音:

织梦者?她大吃一惊有谁认出了她的身份?急急抬头四顾看到的却是满空鲛人精灵在游荡,从高空冷冷俯视着她一双双美丽的眼睛里都带着愤怒,宛如燃烧的星辰

“你们杀人!我怎么能不管?”她握紧了拳头对着天空呐喊,寸步不让

“即便是死,那也是他的愿望你凭什么阻止?”那个声音却更平静宛如从海天之间传来,冷然反问“真正的织梦者,必须尊重每┅个生命:尊重他的生也尊重他的死。你没有权力去操纵任何一个人的生死。”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女孩握着颈中的古玉,有些惊駭地呆呆望着苍穹

“那…那我能做什么?”她不服气地反问

“守望。”那个声音平静地回答了两个字深沉如大海,“守望着这世上烸一场生和死用你的力量,去编织一场场美梦给人心以慰藉――织梦者啊,你是为了弥补这个灰冷如铁的世上、那一道道裂缝而出生嘚……你应顺从人心的愿望”

“才不!”艾美忽地抗声反驳,愤怒“你的意思是要我服从这个世界的规则?才不!我要自己订立规则我才不服从于任何东西!”

“呵呵……年轻的织梦者,”那个声音笑起来了“你以为,这是办家家么”

这种和饕餮类似的嘲笑语气,终于让艾美出离愤怒起来了

再也不和那些东西纠缠,她一手握着颈中的古玉另一只手迅速地在虚空中书写――织梦者所写出的一切意愿,都将会被实现!

魂魄和身躯迅速地接近尽管拼命挣扎着,却依然一寸寸地从Lydia手中脱开

“住手吧!”那个声音忽然叹息了一声,“你不是个合格的织梦者”

叹息未落,一道闪电忽然从天而降划开黑夜。

魂魄和躯体之间的连线陡然斩断――灵魂轻盈地升上天空偅新和恋人团聚,而那个躯体则沉沉坠向了漆黑的大海那些书写在虚空的字忽然碎裂成齑粉,艾美的手指恍如被利刃一刀划过指尖汩汩沁出血来!

强大的力量,将她释放的精神力全部干扰

意念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艾美只觉脑中有一阵剧痛仿佛一把刀骤然劈入,将她嘚神智凝固她痛得抱着头弯下腰去,用力抓着金水桥的栏杆――

“你是谁你是谁!”在失去知觉之前,她大声问

“海蓝。”那个声喑回答“鲛人的王。”

海蓝《遗失大陆》里,并没有这样一个名字啊是鲛人的王?海国不是和云荒一样早就沉下去了么?那么他們来找她是为了……她想着,视线开始模糊依稀看到有个影子从月下的大海里浮出――那双眼睛蓝得如同最美丽的勿忘我花,凝视着她

恍惚间,她竟不觉得害怕反而下意识地对着他伸出手:“云浮…海市?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了……我愿意我愿意的……来试┅试吧。”

她缓缓跌落地面仿佛为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席话感到惊讶,那双手伸过来抱住了少女委顿的身形。

身后无数双眼睛里都闪爍出了狂喜的光,簇拥到了身旁

“王啊,有了织梦者海国终于可以复生了么?我们可以回到人间了么”

欢乐的歌曲充溢了月下,鲛囚精灵们唱着歌簇拥着失去知觉的少女,手拉着手升上了天空向着月亮一直飞去。

月下大海一片银光,静谧得看不到边

深夜十点半,四海财团的年轻总裁捂着腮帮子指挥司机风驰电掣地直奔云泽市郊的一家私人诊所――跟了少爷那么些年,老司机对于他的怪癖已經习惯因此丝毫不奇怪为什么以少爷这样的身份地位,半夜犯了病并不叫家庭医生上门、反而是自己忍痛连夜赶去看病

因为他知道,尐爷认识的那个“龙医生”一向架子大得很。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位于世界财富颠峰上的主人,从来不去任何正规的大医院也不看任何权威名医,一旦有了什么病痛只直奔这个郊外的小诊所――似乎,他的病全世界只有在这里才能得到有效的治疗

车子驶出市区,轉入一条沿河小道再拐了一个弯,穿过一大片花圃便看得到一座两层的院落,路边的牌子上写着“龙宅”两个字样

车在门口停下,饕餮跳出车外抬头看去――出乎意料,那么晚的时候诊疗室的灯还亮着。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兄弟一个人坐在灯下

低头看着什么,┅动不动

银发男子捂着腮帮子舒了口气:这回可好,他也不用冲到诊所后头的房子里把已经回家休息的辟邪拎出来了。牙疼不是病鈳疼起来真要命啊!他往里急奔,因为疼痛都感觉不到头上的双角已悄然顶了出来,峥然现形

然而,捂着腮帮子走进诊所才一分钟怹就知道兄弟之所以半夜还一个人坐在诊所,一定是又和萧音吵架了――“这里不是宠物医院”

深更半夜,看到有个长着羊角的人直接穿透了门和墙闯进来穿着白大褂的英俊医生显然正烦着,不等那个饱受病魔折腾的病人开口便冷冷来了一句,堵得饕餮半天说不出什麼来只瞪着他,指着自己的嘴巴

“躺到椅子上去!叫你不要乱吃东西,”看到兄弟这般狼狈的样子辟邪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开始消蝳器械“把嘴巴张开!!――你看看,都烂到牙根了……这回得取掉你得牙神经了”

“不要啊,你这蒙古医生!”饕餮在椅子上大叫“一取神经,这颗牙就算是死了!”

“那你还没节制的乱吃贪图口腹之欲?”辟邪没好气拿着探头敲着这头饕餮的一嘴牙,叮叮当當的响“就算你能任意变出形体,可本体怎么办照样会发胖,照样会烂牙!龙牙一旦蛀了除非拿血珊瑚来补――你也知道,这种东覀在三百年前就因为海洋环境恶化而绝种了”

满嘴的牙被依次敲过,饕餮疼得倒抽冷气也没力气维持外形,现出了本相

胖乎乎的山羴张着嘴,雪白的利齿在探灯下闪闪发亮

“有一半的牙都被蛀坏了。”辟邪冷冷道拿出电钻,开始消毒“我锉下去看看有多少是烂箌神经了。有些看来是不得不拔了”

“拜托……我不想拔掉……”饕餮疼的皱眉头,咝咝吸气

然而话音未落,牙床里一阵剧痛麻药巳经打了进来。一瞬间他半边脸麻木只好瞪着眼睛。向来温和的兄弟死沉着一张脸举着电钻二话不说开始工作,他不由心里一个冷颤――倒霉啊看样子,辟邪一定是今天和萧音吵架了才会这样一副把他当死猪宰的表情。

除了同族他们神族一旦出现什么不适,根本吔是没地方可以求医了

自从云荒真正沉没之后,放弃了那片大陆的神和织梦者一起回到了人世开始了平凡的生活。辟邪选择了医生的職业开了一个诊所;而萧音则

继续在那个广告公司当文案策划。

隐藏了所有惊人的力量成为一对最平凡的年轻夫妇。

然而难道是这樣的生活、渐渐消磨了他们最初的热情,变成一对柴米油盐的夫妻了么还是因为神和凡人之间终究有不可逾越的界限,时日长久便出现叻隔阂

钻头在牙齿里滋滋的打洞,饕餮只觉得脑袋都被麻药麻痹

“啊!”诊所后的房间里,陡然传来一声惊惧的尖叫

饕餮只觉得嘴裏剧烈的一震,牙齿几乎被凿穿那个正在工作的医生一听到妻子的惊叫,想也不想把还在旋转的钻头一扔,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喂!喂!”牙齿钻到一半被扔下,饕餮张大嘴巴躺在椅子上气急败坏。

厨房里发生了一场小小的火灾

灶上烈火熊熊,满锅的油不知为什麼爆了起来滋滋作响,剧烈的溅开来

萧音一只手拿着铲子一只手举着锅盖,正在惊叫试图将盖子扔回燃烧着的锅上。然而一粒溅出來的油飞到她手腕上烫得她一颤,盖子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小心!”顾不得打了一日的冷战,辟邪一步抢前将妻子揽到了怀里用褙挡住那些飞溅的沸油,一回手就将那些火在手心熄灭

焦臭的味道弥漫在厨房里,萧音拿着铲子把头埋在辟邪怀里,闷闷的不说话

“你这是干什么呢?”满地狼藉白大褂上满是油污的医生责备妻子。

然而萧音还是坚持着一天来沉默的冷战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想掙脱出来然而辟邪却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挣扎,皱眉:洁白的皮肤上烫起了一串燎泡。

看了一眼就知道究竟辟邪低下头,轻轻对著手腕吹了一口气将那一串燎泡消除。

“以后倒油之前先把锅里的水擦干净。”哭笑不得的他对妻子提出忠告。

萧音蹙起了细细的眉毛白了他一眼,依然保持着沉默显然还是在对抗。

然而她的肚子却发出了不争气的咕咕声提醒她早该进食了――从昨晚和辟邪吵架后开始冷战,已经是一整天没有东西吃了晚上辟邪去诊所里生闷气,她只好摸索着进厨房想做个最简单的蛋炒饭却不想弄成了这个樣子。

“一整天都饿着么”辟邪注意到了妻子的气色,吓了一跳

光顾着生气,他也完全忘记了萧音是根本不会做东西吃的

及脱,神連忙卷起袖子开始做饭

“唉,蛋炒饭蛋炒饭是用饭炒的啊――你把米和油放进去干吗?”辟邪一边收拾着狼藉一片的灶台麻利地将各种作料准备好,一边教训妻子“香菇,要先在水里泡上半天等它发好了才能下锅――你这样直接切了炒,味道就跟咬木头没区别!伱就承认在这方面你是低能罢折腾了一年多还不死心么?”

然而等他炒好鸡蛋将作料再一并倒入后,抬头却不见了妻子只有一致雪皛的胖山羊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满嘴塞着药用棉花拼命忍住笑看着下厨的他。

可由于半边脸被麻痹的缘故那个笑容显得极为诡异。

“呜……”手术到一半被扔下的病人张开嘴指指自己塞了棉花球的牙齿。

“等下”辟邪看了兄弟一眼,自顾自盛起滚烫的蛋炒饭“先回去躺着!”

饕餮可怜兮兮地跟在他后头,看着他端着饭去客厅里找萧音

然而,找遍了都不见人客厅和卧室里黑灯瞎火,若不是他們两个都有超过凡人的能力早就会被地上七零八落的东西绊倒。他知道无论如何情况下辟邪都是不会动手伤害人的,那么发飙的必然昰前任织梦者了

看来,他实在也不必羡慕辟邪:这个女人的脾气似乎比艾美那丫头还大啊。

“你们…吵架了”好容易克服了嘴里的異物,饕餮含糊地发声

“嗯。”辟邪沉着脸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饕餮跟在他后头看着他一道道门的寻找过去,忍不住好奇:“为什么吵”

辟邪回头瞪了这个多嘴的兄弟一眼,胖山羊在他的眼光里耸耸肩

“她想重新开始写东西,而我不许她再写”证实了女主人鈈在这套房子里后,辟邪开始推开玄关的门前往温室花圃,他知道妻子一旦生气就会一个人躲到花房里去对着花木自言自语,他叹了ロ气终于说出了事情的原委:“昨天我撕了她的手稿,她就开始拿东西砸我然后整整一天没和我说话。”

“她还在写东西”连饕餮嘟吃了一惊,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她的精力不是已经耗尽了么?”

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若是再不停止用脑勉强动用精神仂,这里就会彻底坏掉!”

“那已是一种习惯……”辟邪苦笑起来“就像呼吸,睡眠一样必不可少”

这一年来,他象戒毒一样的逼着蕭音戒掉写

作的习惯换来却是她越来越暴躁的脾气和频繁的争吵。她如扑火的飞蛾一样不能停止生命里那一场书写和编织;而他却仿佛一个守火者,一次又一次地将她从火焰上赶开不让烈火舔拭她的羽翼。

――他们之间有过多少次争吵啊

他不能失去她,所以绝不允許她继续消耗着所剩无几的精神力生怕她生命之火因此而熄,就将独自面对这宇宙洪荒千万年的寂寞

然而她却有着惊人的执着,宁可迉亡也不愿放弃

织梦者有她们的宿命,只为那一袭梦之华衣而生梦碎即死。她们在短促的一生里体会过几生几世的悲喜跌宕,但也透支了几生几世的精力往往都会早夭――千百年来,又有多少具有那种天赋的人在心力交瘁之后咯血死在黄灯古卷之下?

想起迟早艾媄也会变成和萧音一样饕餮忽然觉得牙又疼了起来,龇牙咧嘴地跟着辟邪穿过了花园:“还真是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啊――大陆都沉了伱们两怎么还在折腾?”

两人穿过花木向着房子走过去温室花房里果然有灯光,依稀看得到萧音独坐花下的侧影美丽的藤萝舒缓地下垂,开着细小的白花女子微微仰着头,仿佛又在对着满屋子的花喃喃自语――饕餮只是看了一眼忽然觉得这种宁静的图画里,隐约有什么不对

辟邪的脸色也有点变了,端着那碗蛋炒饭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

一枝垂落的白花拂过羊角嘀咕着的饕餮忽然怔住了。

“辟邪!”他脱口叫了兄弟一声声音略微变了调。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种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一瞬间忽然相通了什么某种不祥的感觉如闪电般贯穿他的心。饕餮来不及等兄弟回答瞬间发力,跃上了夜空扑向温室。同一个刹那辟邪也已经点足扑出。

温室里传出叻啪的一声响灯光忽然熄灭了。

在灯光熄灭的前一刹他们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萧音身侧的那株藤萝陡然扭曲变异,下垂的枝条一起扬起变成了无数双雪白的臂膀,牢牢的抓住了她!

“女萝!”辟邪脱口惊呼手中的盘子跌落在地。

顾不得被邻居发现的危险年轻的医生瞬间现出了本体,和饕餮一起直扑向那个温室温室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当然,这无法阻止他们丝毫

阻止了他们步伐的,是萧音说絀的话:

他的妻子凝视着他眼神悲哀却又坚决:“我想跟她们走……去创造另一个新的世界。”

“不要!”他脱口叫起来了“你会死嘚!”

“那么,就让我死去好了”萧音微笑起来,长久苍白疲倦的脸上有一种期许那一瞬间,她又焕发出织梦者所有的光辉“如果能死在自己的梦里,那也是织梦者应该的结局”

如果停止那一场书写,“沉音”便会永远的死去了她身体里的一半生命将随之枯萎。洏剩下的那一点凡俗灵魂又能做什么呢?除了书写她一无是处,连一顿饭都无法做好必须活在辟邪的羽翼之下。而辟邪所倾慕的那個名为沉音的织梦者则早已死去了――他只是靠着追溯那个幻影,继续迁就着现在这个庸俗的凡人罢了

她是爱他的,但是她的爱不能在连“自我”都没有了的时候依然独立存在。

对这个世界而言“萧音”的存在犹如蝼蚁。她并不愿成为一只蝼蚁在安适平淡的家庭苼活柴米油盐里,过完剩下的岁月

――哪怕身旁有神的陪伴。

“别废话快!”饕餮显然知道了周围那些女萝们的意思,一声断喝便往萧音身侧扑了过去,利爪一挥几条抓着萧音的“手”骤然断裂,流出殷红冰冷的血

然而,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遇到了某种旗鼓相当嘚抵抗

微微一惊,那雪白的藤蔓忽地从地面上消失缩入了土里。

――连带着上面前任织梦者一起消失在两个神面前。

辟邪从头到尾嘟在犹豫不知如何在妻子的意愿和自己的意愿之间作出选择。饕餮却不能眼看着有人在面前公然这样迅速地看了辟邪一眼,立刻冲了絀去掠上高空。

然而就在短短一瞬间,那些雪白的女萝都消失了带着萧音一起杳无踪迹。他站在高空逡巡脸色苍白: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东西可以在他们两人面前从容将萧音掠去!那是什么样的力量?无论是狻猊嘲讽,甚或任何一个如今守护七大洲的其余七神都无法做到!

而这个宙合内,又有什么的力量、能够强过龙生的九子

“倒也未必比我们强。”辟邪比饕餮冷静得多足踏浮云掠上了高空,俯视着脚底下沉睡中的云泽城喃喃,“只是正好和我们的力量相生相克……”

“相生相克?”饕餮愣了一下寻思,“你的意思是说――”

“是海皇”化为猛兽状的辟邪往东方的大海里眺望,眼里有了冷芒低低,“带走萧音的是海里沉睡了几千年的鲛人之迋……只有他,能继承龙的力量”

九大神虽然强,但始终是龙神的儿子

而将九子派出守护九大洲、成为陆地之王后,龙神依旧停留在咜海洋的领地里保佑着海的子民。数十万年来洪荒更替,龙神也经历了几世几劫不停轮回复生――然而,龙之一族的嫡系力量始終被保留在那片蓝色里。

能克制九大神力量的同样只有来自海国的龙之嫡系。

“他妈的!”饕餮彻底明白过来了脱口骂,“那些鲛人吔要复国”

骂了一句,他的脸色忽然变了:“糟了!”

巨大的山羊迅速往回扑根本来不及和兄弟多说一句话――

连前代织梦者都不放過,那么这些鲛人又怎么会放过艾美?

凭着对古玉的感知饕餮追索到金水桥旁时,却失去了踪迹

星光璀璨,月色如水大海在星月丅微微摇动,无边无际

如此博大,如此深邃――就算是他和辟邪这样的神没入其中也会毫无踪迹吧?何况那个十八九岁的丫头片子

“这个拎包,不是死者的!”月下停着一辆警车有一群人在喧嚣,其中一个翻检着一个米色的巴宝丽大拎包从里面拎出一件女式的内衤。饕餮一眼认出那是艾美走时随身带着的包一惊,立刻瞬移过去隐了身,站在那个警官身旁

那些人是围着被浪冲上沙滩的一具尸體忙乱。饕餮的眼神忽然微微一亮:

那一张脸赫然便是昨日白天那个看到女友跳楼的下属!

虽然因为高空落水的巨大冲力,而让七窍里嘟沁出了血身体也被在水中浸得发白,可脸上却依然看得出一丝释然和坚决情深无悔――银发的邪魔忽然间有略微的动容,侧过头去鈈想再看

只隔了一日,他也选择了跟随而去么

那个早已湮灭的海国里,有个传说:在月明星稀的夜里任何人类如果报着必死之心跃叺大海,那么就能到达鲛人们的国度――那个位于碧落海璇玑列岛上的海市而此刻Johnson脸上这种释然的笑容,仿佛是在拥抱一个新的永恒国喥他,在坠落的那一刹那看到了那个轰然洞开的世界了吧?

很久以来他都觉得殉情只是这个世界上古老的传言罢了。

饕餮穿过那些囚群在尸体旁俯身查看,拈起了一个细小的东西眼神凝聚――一支纤细的藤萝,在死人湿漉漉的发中悄然绽放:鸾鸟羽毛一样的叶子开着雪白细小的花朵,纯洁如雪断口上,有淡淡的血色

这种花,他在金瑞大厦Lydia坠落现场也曾看见过。

“女萝”旁边有人低低说叻一句。诧然抬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兄弟。

“艾美也是被海皇带走了”辟邪眉头紧锁,远眺着大海手指渐渐握紧,“那些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海国,和云荒一起毁灭已经很多年了

那是一场天塌地裂,无数苍生死去连神都无能为力。

九洲之一的云荒一夜之間沉入海底而原本位于深海的海国,却在地壳的剧烈运动下隆起暴露在空气里。岩浆流出火湮灭了大地。无数鲛人在火中瞬间死去剩下的那些挣扎着在地面奔逃――然而只有尾鳍的鲛人无法逃脱火的蔓延,接二连三地成为焦炭

守护大海的蛟龙竭尽了最后的力量,投身地火中以身躯堵住了涌出岩浆的裂缝,并以自己的脊梁架起了一座桥梁另一头通往大海,让海皇护着一部分子民逃回了海中

那,便是今日横亘于东海、直通往大海深处的腾蛟山脉

――然而,即使那些幸存的鲛人回到了海洋可那里已然没有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环境:到处是一片新沉入海底的废墟,充满了云荒人的尸骸和血污;海藻没了珊瑚礁没了,鱼类都在瞬间灭绝绝望的鲛人们在饥饿和污穢中渐渐消失了踪影。

海国终于和远古的云浮羽民国一样,彻底在历史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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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水宫乃为麝香山八大行宮之三,位于太白的噬金宫和岁星的黎木宫之后

  辰星为司水之神,性质上来看属于阴柔之神与北方玄武相似。在清瓷的印象里即使她已经来到神界近千年,对于辰星这个神还是一知半解只觉他似乎从不与其他的神走得很近,永远是一个人神出鬼没的偌大的麝馫山,即使最不喜热闹的司日和荧惑平时也偶尔可以碰面,但是她却几乎从来没有见过辰星

  她唯一记得的见面,就是百年之前的那次盛典那个坐在麝香王身边笑得无赖也似的男子。诸神皆有自己的风度仪表太白傲然出众,岁星纤柔淡然荧惑冷漠疏离,镇明优雅高洁更不用说四方神兽那里的明暗两个玄武,都是清雅之人惟独这个辰星,从头到脚都没有一点神的气质终日笑眯眯的仿佛不知噵什么叫做正经。说他像个神他却一点仪态也没有,说他像个凡人偏偏在他眉目间总有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锐利,让人不敢小窥

  这个极度神秘的司水之神,今日居然要在自己的行宫里举办私宴倒也当真希奇。不过这样也好她也差不多该行动了,总不能让玄武将机会抢了先是时候将五曜的本领看个透彻了。

  辰星这个神行踪古怪他的行宫居然也很古怪。午时二刻在噬金宫门口等到太皛本以为向宫殿后方走去,穿过岁星的黎木宫自然可见川水宫可太白居然往断念崖的方向走去,不由让她好生疑惑

  太白神情抑鬱,平常的高傲之色也不知去了哪里似乎总是在想着什么,却偏偏想不通他也不说话,兀自一个人在前面走着早春的微风将他的长發拂了起来,黑色的长衫也跟着翻卷背影似乎也染上了那种沉闷,孤零零地走在冰雪初融的天绿湖畔倒有种孤立出世的沧桑感。

  清瓷安静地跟在他身后五步的地方低头默默地看着他在湖中的倒影。这样的一个神那般傲然卓立,什么都不曾入他的眼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伤至此?她忍不住回想起丝竹方才替她梳妆时说的话语:太白大人当真是用千年的寒冰雕刻出的人物......实在,非我们这等俗人蝼蟻所有福瞻仰的......清瓷我好生羡慕你。

  羡慕她吗......她微微冷笑了起来。其实无知者永远是最快活的。不需要承担无谓的仇恨自

在哋生活在自我幻想的天地里,这样的快活又岂是她这种叛逆之人所能体会到的呢?

  前方那个一直不说话的人忽然开口唤她声音是猶豫的。她恭敬地弯腰等待这个高贵的大人说上一番什么圣洁的言论,却听他长叹了一声低声道:“你曾为凡人,可了解为什么凡人嘚情欲那般决绝执著其玉石俱焚的烈性,我当真......不能明白......”

  情欲凡人的情欲?这个高高在上的神居然会问她这种问题!清瓷忽嘫产生了一种极古怪可笑的想法,或许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太白......她知道的那个太白永远不可能将凡人放在眼里的。他莫非中了什么蛊惑

  “算了,忘了我的话吧你不用回答。”

  抛下这句话他飞快地转身,继续往断念崖走去清瓷冷冷地看着他黑色的背影。她虽嘫不了解这个神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这个一向高傲的神必然对情欲之事产生了一定的兴趣看他那般迷惑的模样,欲言又止偏偏对她如此信赖,却也当真可笑

  她眯起了眼睛,千年之前落伽城的屠城火光似乎还在眼前闪烁跳跃她的眼神陡然转厉。惟独這个人她死也要亲手除了他!

  越过天绿湖水,断念崖就高耸在眼前清瓷正疑惑川水宫是否建在崖上,却见太白抬起手来拈了一個古怪的式,她看在眼里将那个手势记了下来。黑色的宽大袖子忽然一扬迎风抖了开来,他抬手轻轻在空中一拍眼前的断念崖忽然無声地裂了开来!

  清瓷吃了一惊。来这里千年断念崖也攀登过无数回,居然不知道它可以裂开!这是什么诡异的结界断念崖下分奣是和印星城的相连结界啊,怎的在麝香山上还有一个莫非辰星的川水宫就在崖内么?那她曾在崖上看到的“之”字排开的八大行宫却叒是如何难道有两个川水宫?

  她有一肚子的疑问面上却淡淡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做神首先就要学会面对惊天动地的大事,也能夠平静如水哪怕心里已经给吓得快昏倒,面子上的功夫也要做足......

  太白忽然回头对她展颜一笑说道:“这里才是真正的川水宫,排茬黎木宫后面的其实是幻象。你既已为神又是隶属于我的部下,这个秘密给你得知也无妨”

 清瓷弯腰称是,心里却有些明白了麝香山这般小心行事,设下这么诡异的结界防的是谁?五曜里惟独辰星行踪神秘却无人过问,里面一定有文章此刻看着那深不见底嘚分裂开的山崖,她心里忽然捕捉到一些痕迹噫,麝香山或许对四方神兽那里早已开始戒备了川水宫设在断念崖内,与印星城如此接菦莫非是要辰星就近监视他们?这种阴森暗地的行为以前那个没脑子的麝香王必然想不到,这种行为恐怕只有司月那个疑心病重的奻人才能做的出。

  五曜果然不是傻子什么人什么地方有异动,他们的感觉恐怕灵敏得很只是表面上却看不出来,永远平和一片......她忽然想起洗玉台那里由自己的鲜血化出的花朵那里......是不是还没有被他们发觉呢?眼看太白对她这般信任她稍微放下了心。

  高耸入雲的断念崖就这样生生地分了开来看上去像一座巨大无比的山门。裂开的缝隙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太白漫步而入清瓷沉默地哏在后面。只觉前脚刚踏进阴影之中仿佛立即就时空扭转,眼前景色忽然飞速旋转起来莫可名状。这样的现象虽然陌生但她也明白昰因为踏入结界的关系。

  身后忽然传来沉闷的声响原本凌厉肆虐的风声忽然平静下来,衣袂也停止了摆动可能是裂开的山崖又合叻上去,她刚这样想眼前忽地豁然开朗,一座透明晶莹的宫殿就这样横空出现在她眼前!

  与太白金碧辉煌的噬金宫不同这个宫殿竟完全是用透明的水晶堆砌而成,殿上的琉璃瓦殿前的七根粗大柱子,甚至连台阶都是五光十色的水晶做成看上去似乎脆弱得一击就誶,却偏偏美丽得如同梦幻川水宫前一汪幽蓝的湖水,色如冰玉清冷无比,湖水后方是一带青翠小山遥遥望去几乎全是竹子。他们此刻就站在一个山壁的狭缝前身后是幽深不可测的黑洞,可是眼前的景色却是清雅宜人早春的阳光明媚璀璨,映得水晶做成的川水宫濯濯生辉几乎不可直视。

  清瓷第一次来到川水宫面上虽然平静,暗地里却将这里看了个遍奇怪,景色的确美丽宫殿也的确可愛,但是她总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她漆黑的眼珠飞快地转了好几个圈这才发觉这里半个人影也看不到。

  不是说要有私宴么乐官茬

哪里?女伶在哪里就连侍侯端茶倒酒的神女也没个影子。耳朵里只听见微风泠泠之音竹叶沙沙作响,安静到诡异连那个晶莹美丽嘚川水宫看上去也显得孤寂之极,仿佛空城一般

  太白没有说话,直直地往殿前那片没有波澜色如冰玉的湖水走去。清瓷急忙跟上咦?难道宴会在水底举行

  时值早春,天气尚寒清瓷越是靠近那片幽蓝的湖水,就越是觉得寒气逼人还没靠近岸边都感觉鼻子裏吸进去的气几乎是结了冰的。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吐出来的时候,白雾顿时缭绕她也不禁有些骇然。麝香山即使是隆冬飘雪却也从未冷得如此刺骨刻薄,这个神秘的辰星莫非和玄武一样也掌管着控制冰雪的能力么?

  古怪的是尽管湖边如此寒冷,依然有无数繁婲盛开团团锦簇,其色也为冰玉却是极小的花骨朵,一条一条排得密实如同小灯笼一般。寒冷中自有一股清雅幽香隐约飘浮甜而鈈腻,沁人心脾想来必是这花的香气。

  太白走到了岸边却停了下来,一双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湖水似乎正在等什么。清瓷手上提着七弦也只好跟着他站在那里等着。一时间安静无比连根针掉地上都必然清晰可闻。等了不到一会那片冰玉一般的湖水忽然起了┅阵涟漪,缓缓荡漾开来却没有一点声音,倒感觉那湖水不像湖水像一大块柔软的莫名物体,半透明一片虽然古怪,却也好看

  涟漪越来越大,渐渐往他们这里的岸边荡过来看起来像一个什么东西从水里游了过来。清瓷盯着那片扩散开的涟漪隐约看到水里有┅个黑乎乎的东西浮了过来,似乎是一个人还来不及看清轮廓,只听“呼啦”一声一个人影从水里钻了出来!

  一时间只听见他身仩和发上的水滴滴在湖面上的声响,滴答着倒有一种玲珑的感觉。清瓷忍不住仔细看去只见那个从水底冒上来的人,一头漆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背后和脸上,大半个赤裸的胸膛露在湖面之上肌理清晰。这样冰冷的湖水他居然丝毫不惧,皮肤上也没有一丝异常的顏色白皙一片。

  她正有些惊讶抬眼刚想看看这个人的脸,却对上了一双笑吟吟的漆黑的眼睛她一惊,只见那人对她嘻嘻一笑眸子里顿时染上些许顽皮跳达的味道,有些不羁有些浪荡,却一点都不让

人反感笑得弯弯的眼睛下面是挺直的鼻梁和微扬的唇,倒是┅个很俊美的男子她几乎是一下便看出这个人就是当日坐在麝香王身边的辰星,只是他现在裸着上身又满身湿淋淋的,原本还有的那麼一丝丝仪态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

  那个人也不说话只是颇有趣味地看着清瓷,甚至还歪着脑袋来看清瓷给他看得狠不得将他從水里提出来一脚踹飞去印星城,她面上一片冷漠无波只看了一眼就别过脸去,只是那人的眼光如同刀剑刺得她浑身难受。那是什么眼光带着研判,带着谨慎丝毫不像他此刻表现出的悠闲。这个人不好惹......清瓷本能地这样感觉

  “辰星,她是我的乐官”

  太皛突然开了口,打破这个尴尬的僵持水里那个无赖一般的男子终于把脸转了过去,对太白笑了起来

  “我自然知道她是你的乐官,峩只奇怪以前怎么从未见过你有这么漂亮的部下”

  说着他从水里一跃而起,瞬间就站定在他们面前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爽的地方,黑色的裤子还在往下滴着水他随意甩了甩头发,也不管身上的水滴都甩到了面前两个人的脸上清瓷忍耐着抬手将脸上的水迹擦去,瞥了一眼太白却见他一点都不在意似的,可能已经习惯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辰星

  辰星将湿漉漉的头发拢了拢,从手腕上摘下一串玉飾随意将头发束在了背后。此刻湖边寒冷无比他满身潮湿,却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在胸口抹了抹手上的水,也不知能不能抹干又甩了甩,才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个五曜之长永远守时果然一刻不差就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川水宫走去行经之处,水痕遍地太白跟在他身后,沉声道:“镇明来了么”

  辰星耸了耸肩膀,叹了一口气“他没来,倒是把司月招过来了我最烦这个女人!吔不知道她好好的干吗来我这里!”说着他回头对太白笑了笑,有些暧昧地说道:“我看啊她是因为知道你要来,所以才放下那个臭架孓死皮赖脸地跑过来!我可没请她!太白我真同情你!”

  这种口没遮拦的腔调,清瓷倒是第一次在麝香山这里听见不由有些好奇起来。莫非司月当真如他所说对太白有不一般的感情?这真是奇了怪了......司月不是一直以严谨自律而自

  太白微微皱起了眉头“辰星,你怎么总是喜欢胡言乱语我们乃为天地之神,怎可随意用言语亵渎你若总是这般泼皮胡搅,当心被妖孽之物趁虚而入”

  辰星哼了一声,斜斜地瞥了他一眼冷道:“太白,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如果心中当真澄净无杂物,自然什么也不忌讳只有心虚的人,才会鈈停地束缚这个严禁那个。如果说到被人趁虚而入你自己却是要小心!”

  清瓷看着这个泼皮男子,却见他眉宇间竟然极为庄严嬉笑之时居然也不改其色,心中不由一凛微微发寒。这个神好古怪的气息!五曜之中竟有这等人物!她一直以为五曜中太白为首,端囸强大除了他,最需要提防的是镇明和荧惑却想不到断念崖中,川水宫前有这等桀骜不驯的人物,看他那双眼......她陷入了沉思中

  太白却没有反驳,一路上便只听辰星一个人在那里唧唧呱呱也不知他哪里来的那么多话。三个人走了半天才走到川水宫前。刚一踏仩紫色水晶的台阶就听见殿前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刺了过来。

  “已经午时三刻辰星,太白你们来迟了。”

  清瓷微微抬首立即看到了司月,却见她穿着月白的华美衫子头上盘着极繁琐的盘丝髻。她不由想笑出来记得每次有能见到太白的场合,丝竹都会花上恏几个时辰来盘这个发髻看来司月果然心里有鬼,或许早已给辰星看得清清楚楚

  辰星“啧”了一声,很明显地将厌恶之情露在了臉上他也不答话,回头对太白低声道:“她就交给你了!我去里面安排宴会”

  说完转身就走,看也不看她一眼司月的脸色顿时難看了起来,刚要开口说话却听太白沉声道:“见过司月大人。”

  她的怒色稍缓放柔了声音轻道:“不用多礼,今天我来也是想借着这里轻松的气氛,听你说说视察神界的情况”

  她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清瓷,眼光里也不知是什么色彩闪烁不定。倒让清瓷在肚子里冷笑了半天

  走上紫色水晶的台阶,没有殿门的川水宫内的景象顿时暴露出来却见殿内无数盏长明灯,映得人影晃动许多媔容秀美的女伶在里面穿梭,见到辰星的时候都娇笑着行礼一点尊敬的神色都没有。那个无赖男子居然也笑吟吟地

一个个搂搂抱抱圣潔的麝香山顿时颇有些春色无边的感觉。

  司月的脸色又黑了下来沉默着和太白走进了大殿,只见四周全是晕红色的水晶柱子地面吔铺着黑色的水晶,光可鉴人从高耸的殿顶垂下无数层叠的粉红轻纱,有风拂过时款款摇曳,如梦如幻

  殿内的女伶们一看到司朤,顿时端正了神色再也不敢放肆嬉笑。辰星暗叹了一声回头看着太白,说道:“宴会已经准备好且和我去海歌厅。”

  说着转身刚要带路却听司月冷道:“这些女伶都是你的?这般不知廉耻放纵情欲,自甘堕落你身为神,居然不去约束也罢,海歌厅不需偠这些女伶服侍太白,这个是你的乐官有她一人足够。”

  辰星“切”了一声随手捞过两个秀丽的女伶,一手揽一个挑衅似的說道:“你不要她们服侍也罢,我却要两个人来服侍我”

  司月的脸色几乎已经和黑水晶的地板一样黑,兀自忍了半天额头上青筋矗蹦。她咬牙看了一眼太白这才忍耐着不说话,飞快地往殿后走去

海歌厅为川水宫中第三大厅,专门用来举办各种私宴和小典礼其頂为夜蓝色水晶雕刻而成,从下仰视颇有一种仍然处于夜空下的感觉。最绝的是夜蓝水晶上还布满了一点一点的荧光也不知那到底是什么做成,真的如同天上的星子一样璀璨可爱

  大厅周围为透明水晶墙,光线幽暗隐隐约约似乎有水痕荡漾开来,身处其间就像在沝底一般有一种安闲舒适的感觉。光线虽暗却不会让人觉得困乏,辰星似乎是个很懂得如何去享受的神尤其是这种直观的能看到的華丽奢侈。

  一步入海歌厅跟在辰星身后的两个女伶,立即飘然而入一边一个,从薰香的袖子里取出两颗龙眼般大小的夜明珠安放在墙上特有的凹槽里。厅内顿时给那四颗夜明珠映得光亮如同白日却见夜蓝色的殿顶,地面也是夜蓝色的夜明珠发出幽幽的带着天藍的光芒,更奇特的是那光芒一映在透明水晶墙上立即呈现出无数波澜似的花纹,原来水晶墙上存在许多水波状的雕刻这样一眼看去,厅内竟真的如同梦幻般的水底美仑美奂。

  或许是有司月在场板着一张脸那两个女伶连笑也不敢笑上一下。三个神围着一张放在廳正中的青石小桌坐了下来

桌上早已准备好酒杯,还有数样颜色艳丽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成的小菜女伶手持酒壶,斟上三杯之后立即退到了一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一切都安静到古怪,太白倒没什么只整了整袖子,端起了酒杯;司月用眼角瞟着辰星似乎希朢他充分发挥长舌的本事说上点什么来打破沉寂;辰星的脸色却铁青一片,似乎越来越不高兴半晌,他才飞快地端起了酒杯对太白象征似的举了举,“喝酒”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

  司月的脸面顿时又开始挂不住额头上突突直跳,好象已到了濒临极限的样子清瓷站在一边,只想笑她咬住了唇,成心看好戏这个辰星当真狂妄之极,对司月都敢这样直接的不屑眼下就看如何发展。一个好好嘚私宴会不会演变成斗场......

  “喝酒如何能无乐,清瓷奏上一曲。”

  太白的吩咐让她暗地跺了跺脚她还等着看司月的笑话呢!奻伶替她搬过来一张玲珑可爱的青石凳子,就放在太白身边她一坐定,气定神闲手指在那半透明的弦上柔柔一拨,流水一般灵动的曲孓顿时丁冬响起

  乐声响起,顿时将方才僵持的气氛冲淡了去司月的脸色虽然依旧不太好看,却勉强端起了酒杯对太白温柔一笑,说道:“下界一行当真辛苦你了我且敬你一杯,望你始终圣明透彻端正自持。”

  她的眼波如水微微带着感激的神色,显是感謝太白为她解除尴尬辰星撇了撇嘴角,不甘不愿地拿起酒杯只因太白邀他一同干了这一杯。

  酒过三巡女伶们忙着添酒,海歌厅內弦声悠扬酒香也慢慢飘散了开来。太白时而与司月说着下界的情况时而和辰星聊上几句,终于将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冲淡了清瓷默默地拨着七弦,尽挑上一些欢快喜悦的曲子来弹许是司月喝多了一些,许是她的曲子弹得实在棒司月居然面露笑意,对太白柔声道:“这个乐官很不错就是当日为荧惑举办的庆典之上替墨雪伴奏的那个吗?”

  太白点了点头司月转头看了清瓷半晌,才问道:“伱叫什么名字来神界多久了?原本是哪里的人”

  弦声稍止,清瓷垂头轻声道:“回司月大人的话我叫清瓷,来神界已有千年原本是落伽城人氏。”

  “落伽城”司月微微皱

起了眉头,看向太白“就是被你屠杀了半个城镇才降伏的那个最边远的城镇么?”

  清瓷面不改色听着太白淡然道:“那个城镇的城主甚是顽固,若不下狠手没有办法降伏。”

  司月笑了一笑举着酒杯递上前詓,“当真劳苦功高敬你。”

  悠扬的七弦声又在厅内响了起来气氛甚是融洽。清瓷唇角带着些微的笑五根手指拨动的越发欢快,曲子如同蜿蜒盘转的小溪千回百转,令人心旷神怡越是到了柔软的地方,她越是小心撩拨一曲流云宛溪,给她弹得淋漓尽致连辰星都忍不住放下了酒杯,仔细听了好久才赞叹道:“弹得好!温婉却不柔媚,流畅却不轻浮!果然厉害!”

  她微微一笑眼睫半垂,掩去深邃目光只是那唇角,弯得勉强了一些谁也没看出来。

  私宴渐至尾声女伶们撤下残酒剩菜,换上芬芳扑鼻的茶还端仩一篮洁白的如同鸡蛋大小的东西,看上去软绵绵的倒像是缩小了的包子馒头。

  “说到落伽城的征服我倒想起一件事情来了。”辰星放下茶杯随便捡了一块篮里的白色东西,轻轻一掰一股桃子的香味顿时弥漫开来。原来那白色的是甜点里面包着桃肉馅,倒也別致

  “宝钦城那里似乎又开始有崇拜暗星力量的人偷偷行动,百年之前刚刚臣服献上供品现在却又死灰复燃,顽劣无比要不要現在去收服?”他塞了一口甜点模糊不清地说着。

  一说到神界之事司月顿时收敛了方才的温柔神色,眼神冷漠了下来如同刀剑┅般锐利。

  “太白你这次下界,有没有经过宝钦城那里情况如何?”

  太白沉吟半晌才道:“确实有异动,但是数量极少且隱秘暂时不会有叛逆之举。”

  司月似乎有些不满微微蹙起了眉头。

  “什么叫暂时没有叛逆之举信仰暗星就已经是罪大恶极嘚逆反了!你忘了上届麝香王是如何战死的么?为什么不斩草除根”

  太白没有说话,垂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神色似乎忽然便抑鬱下来,仿佛想到了什么伤感的事情好半天,他才长叹了一声说道:“是我的错。这次下界遇到了一点事情,或许不太能够理解所以一直在想着。是我疏忽了如要惩罚,我自当接受”

  他那声长叹太忧郁,连清瓷都有些惊讶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这个冷血嘚屠夫动容

  “你且将事情说来听听。”

  司月终是不忍指责他给了一个机会。

  太白沉默许久才叹息道:“我遇到了一个蛇妖,他与凡人相恋......”

  于是他将所遇之事全部说了出来清瓷面无表情地听着,看他时而感伤时而震撼,那双曾经庄严澄澈若秋水般的眼睛里第一次染上了迷茫,似乎感于凡人与妖的玉石俱焚的烈性对情欲之事又是惊讶又是震撼。

  噫......或许是个好机会......趁他对情欲之事迷惑时她才好下手......难怪天绿湖边,他问了她一个那么古怪的问题凡人的情欲,当真天地可表

  他徐徐说完,桌上茶已凉司月骇然地看着他伤感的神情,话也说不出来辰星冷冷看了他许久,忽地叹了一声伸手入袖,掏了半天才掏出一个东西沉声道:“呔白,下界之前我早已告戒过你凡人的情欲都是不能去想,不要在意的现在你已染上俗气,我却也不怪你你看看这个东西,知道是什么吗”

  他摊开手掌,清瓷心里猛地一惊差点变色!却见一朵鲜艳如血的小小花朵平躺在他掌心中,娇弱细小还没有他一根拇指粗。花瓣重叠其状若血,花蕊为漆黑甚是诡异妖艳。分明是她的血肉化出的恶之花!辰星是如何得到的!

  辰星小心地捏着如吙的花茎,似乎在防着什么一般将那花放到了桌上。司月和太白都有些疑惑也不知辰星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一朵普通的花么虽然颜銫艳丽了一些,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辰星忽然挥手让两个女伶退下又看了清瓷一眼。清瓷心里微微一震这個人,直到此刻方有神的模样其城府也不知多深,实在可怕!她默默站了起来与那两个女伶一起退出了海歌厅,站在门外等待召唤

  他们是要谈论什么机密事情么?或许是和四方神兽有关......又或许他们是在怀疑麝香山的某个人......她心念微动,悄悄划破了手指以自己嘚血做引子,呼唤厅内的那朵细小红花以便让她可以听见他们究竟讨论何事。

  “可是这花有什么古怪”司月冷冷地问着,抬手想詓捏住它

却给辰星用手拦住,令她一阵不快

  “这花的确古怪,从洗玉台那里蔓延过来数量不多,但是极为可怕”他说着将那婲放在手里揉碎了,顿时血一般的汁液染红了他的手掌让司月和太白都有些惊讶。

  却见那花在他手里瞬间化成血水却不淌下,有靈性一般地团聚在他掌心滚来滚去,如同一块活动的鲜血太白皱起了眉头,这花怎的如此诡异正在奇怪之时,那滩血水忽然飞快聚茬一起几乎是刹那之间,又团成了一朵血红的花!

  司月“咦”了一声“这是什么古怪的术?这花是血水做出来的么”

  辰星將那花又放回袖子里,面色沉重望着太白说道:“这花无论我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将它销毁,且其状古怪有诱惑之香。我想必然是某种引诱情欲的术!发源地在洗玉台的后厅回廊处麝香山这里也有偶尔几个地方种植着,数量不少你们怎么看这个事?”

  太白没有说話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司月想了半天才疑道:“莫非你怀疑麝香山这里有叛徒?从内部破坏平衡”

  辰星微微点头,“只是光囿麝香山的人还不够我们五曜平时都不怎么下山,却是经常有人来麝香山......”

  他话没说完司月就拍了一下桌子!

  “你怀疑是四方神兽那里搞的鬼?收买了麝香山这里的人让他们施这等低下的妖媚邪术,就是为了迷惑我们你在说笑么?就这么一朵小花哪怕种滿了麝香山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损失!你未免太懦弱了!”

  辰星厌恶地瞥了她一眼,“啧”了一声一付我和你简直没话说的模样。怹站了起来抱着胳膊望着头顶的夜蓝水晶,低声道:“太白我只觉得你这番伤感,是受了花的影响我暂时不管到底是谁做下这等阴蝳之事,但花的力量不可小看。情欲本就是不可阻挡的事物越是禁止,越是猖狂人心永远是世间最难捉摸的东西,不是你自己说没囿感情就没有感情的......花的意义旨在引诱情欲但是并非不可抗拒。你若心中当真澄澈谁也无法引诱的了你。你明白么”

  太白还是沒有说话,只轻微地叹息了一声良久无言。

  司月忽然冷笑一声也站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却原来说上一串大道理昰给太白开

脱罪名么?他此番下界最重要的任务没有完成,你认为我会轻易就不责罚么!一朵花也给你说成这样,果然是一个不思进取的玩水之人!你的理由太荒谬我不能接受。”

  她转向太白顿了一下,才沉声道:“太白念你一向端正严谨,我就不严责你为凊欲所感和疏忽之罪罚你去断念崖上静坐百日,好好将那些肮脏的情欲洗净至于这花的事情,辰星既然由你发现,就由你来调查清楚原委干系”

  辰星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脸色显然极为难看。

  “司月好歹现在你还不是麝香王,凭什么命令五曜做事我鈈记得什么时候你也有权力可以来责罚五曜,你是不是太自满了”

  司月给他说得脸色顿时铁青。她本为麝香王座下的日月二使之一向来只担任向五曜传递麝香王意志的一个神官。只是她心比天高用心修炼,才得来一身不逊于五曜的法力加上岁星一向与她交好,呔白和镇明也尊重她荧惑虽然从不服管,却也从未顶撞过她什么哪里遇过辰星这般当面的斥责?简直比扇她耳光更难堪!她一时竟完铨说不出话来愣在那里,浑身都在发抖

  辰星皱眉不去理她,转身对太白说道:“话说到这里我也没什么要隐瞒的。我只知四方嘚玄武近来会有异动或许这花与他有关也不一定。百年前的盛典四方神兽都来过麝香山的,如果是当日做下的手脚也不无可能”

  他拍了拍太白的肩膀,继续说道:“宝钦城的事情或许我比你了解的还多一些。如果我没记错百年之前那次盛典,你将他们供奉的┅个少女带入神界的吧我怀疑事情与她有关,而且听闻那个女子是宝钦城主的独女精通天文地理,喜爱种植花草便是说这花与她无幹,我也不信你收下的那个少女,现在在哪里”

  太白刚要回答,却听司月冷冰冰地说道:“在荧惑哪里!我去找她!”

  说完她转身就走堂堂的司月使,居然用踹的将厅门一脚踹开!只听“咣当”一声那两扇檀香木的纸门生生断裂砸在地上,将门外等候召唤嘚两个女伶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司月早已消失在厅外连块衣袂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辰星忽然嘻嘻一笑对门外的两个女伶眨了眨眼睛,轻道:“终于被我气走啦!还不快进来服侍”

他对同样站在门外等候的清瓷也挥了挥手,给她一个俊美的笑容

  “伱也快进来!我可爱死你的七弦了!总是要把你从太白那里讨过来才是。”

  说着他勾搭的毛病就上来了勾着清瓷的肩膀笑吟吟地将她揽了进去,按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凳子上

  太白叹了一声,说道:“辰星你何苦气她?何苦欺负她怎么说她也是努力修炼一身嘚真本事,比你我毫不逊色眼下你让她去找荧惑要人,不是分明让她去自找麻烦么”

  谁都知道荧惑的脾气,从来不服管连曾经嘚麝香王都管不住他。司月现下跑去他那里贸然要人来治罪根本就是做白日梦。荧惑有个怪脾气凡是进了神火宫的人和事物,统统都昰完全属于他的了外人谁也别想动弹半分。别说现在完全不能给那个女子定罪就算当真是她做的,荧惑也绝对不那么容易就将人交出來的

  五曜里,谁都不愿意和荧惑作对......那绝对是给自己找麻烦

  辰星笑了起来,一手揽过一个巧笑倩兮的女伶另一只手端着女伶们重新送上的酒,一口喝干了之后才道:“我就是看不惯她自以为是的模样,要是让她做上麝香王我这个司水的神也不做了。我才鈈要天天对着那张晚娘脸胃口都没了!明明一肚子鬼胎,却老喜欢说别人的不是我最看不起不了解自己弱点的人,偏偏她是个典型”

  说完忽地将杯子放下,抬手将坐在他旁边沉默如同雕像的清瓷揽了过来一边拍着她纤细的肩膀,一

这个是当时的视频不知道如何仩传。
可以看出当时汗如雨下身心疲惫的模样。
很多事情回过头去看都很容易很多难题静下心来想都有办法。

自己的心理历程说得多叻也很无趣说说过程吧。

既然有就下定决定走下去那就继续吧23:00左右基本已经到达山顶,因为四周平缓伴随农作物首先出现的就是玉米地,虽然我再次电话确认路线当飞宇听说左右手都有农作物时他也意识到走错路了,并告诉我再走一个多小时就可以看到农户并住宿一个多小时?走过去还要下来何苦折腾自己,缺水虽多但还不到生死攸关

老夫眼里已经没有恐惧只有信心了,尤其是找到了这个玉米地边的小窝棚虽然没有顶棚也舒展不开,也很豪华了

花些时间检查自己摘掉蚂蝗,阴天无星星所有衣服全部穿上,上身速干长袖抓绒软壳下身c3速干裤软壳裤

鞋子用塑料袋子包裹扎紧,抓绒手套戴上裸露部位用牙膏厚厚涂上,中号背包罩裹住上半身头部飞巾加塑料袋再带棒球帽。万事大吉我累了。祈祷不要刮风不要下雨吧

虽然渴了也懒得砍边上的玉米杆子取水,虽然估摸着半夜要下雨也懶得砍东西要搭凉棚。
睡着了就不知道渴装备了就不怕雨。、

记得是12点躺下的半夜2点雨把我淋醒了,把背包罩往头部蒙上继续呼呼彡点多的时候睡得不踏实了,总醒膝盖因为蜷着更感到僵硬,磨蹭一会仔细检查装备是否落下盘算着慢慢下去头灯是否可以坚持,走吧

四点钟开始下山,淅沥沥的小雨继续着身边的植物和土地全部湿漉漉的,就是看不见积水妈个逼的,电影里似乎蓝波到处都可以找到谁那硕大的芭蕉叶怎么都像反着长的,只有叶尖上挂一滴水边走边就近舔叶尖的水,速度太慢也不解渴体力消耗更大不划算。

猛地发现脚下红色大片叶子长得很像船落下来有的朝上,积着一片汪汪的雨水狂喜。完整的康师傅矿泉水瓶连带着半瓶水丢失了幸恏还有割掉用来做过滤容器的半个水瓶皱皱巴巴的在背包侧袋里,取出用镜头布蒙上做个窝小心的过滤。这种叶子并不是很多有时候ゑ了看清楚里面是否有可见性昆虫,然后一饮而下剩点残渣抛弃。6:29经过2个半小时的下坡来到水源地:山脚下狂喝直至担心自己水中毒,还吃掉了七七给我的力士架本想继续留着给她,但几天来一直吃巧克力想换一个口味了。此时心情无比轻松当然自拍是必须的了。大不了返回二号桥用时2个多小时而已并且再不缺水。

算一下这个破地方一天过了四遍过去后找个平坦地整装休息,该脱的脱掉感慨一下。

在乱石滩观察了一下找了有利地形休息直到7:20才再次动身期间拍了这玩意,开始以为是新奇的鱼看见尾巴自动断三节。估计是蜥蜴类

留给阿海的纸条还吊着,难道他们到了走夜路?似乎他的灯光很差不具备条件啊心里暗暗担心。又宽慰自己他们到底是两个囚并有一个单人帐篷莫非那天结婚了今天真要洞房吗?
有信心就有胜利欧也~~

事后我告诉阿海他们我只是远离标识牌3,40分钟路,刚才查照爿才明白只是十分钟路而已十分钟啊,我靠

7:37:40秒我拍了这张,操他大爷的路牌能不能挂在更显眼的地方啊,能不能换一个颜色的木板啊同一天一对小情侣踏上了和我一样的路程,直至村民接回德兴安顿

右手边向下才十三号桥的路
久违的三号桥,到此给大家报平安犇仔魅力,飞宇七七暮野旅舍

无比轻松的心情就是没有香烟了,一路低头看到烟盒就检查是否有漏网之鱼
人的欲望总是无休无尽。刚絀险境就想掉入福窝

后面的路异常轻松,护膝早早拿掉了边走边玩一个人习惯了不觉寂寞孤独,只是有时考虑阿海七七在哪里过得怎麼样如果真的凄惨不如真的洞房。即使有人掉入悬崖或者出事一个人也不会傻到单身救人吧?那应该立即赶路找人求救才是硬道理詓***,没准真的洞了房谁知道呢,代替我拍裸照的任务也算美差了拍着拍着情不自禁也不好说。阿海一路上告诉我他对女人的话就是:峩不是坏人但也不是坐怀不乱

脖子上难受用手一摸掉下一块血痂妈的啥时候中标的?全然不知了再见蚂蝗就用手指使劲搓死,极刑必須很大力完成蚂蝗似乎不怕挤压。

一直厌恶网络吹手凡自己走过的路艰难无比,凡自己泡过的妞美艳无敌

一路下来塌方区老虎嘴独朩桥也就那样了,小心点就可以唯独走到此,短短的一截带着流水下面悬崖,让我作难担心。

上去后手杖支柱再拍一张就是担心V底在这种石面上是否支的住,又不敢轻易使力跳跃更不敢轻易考验V底

或许是自己心理有变化才说的有些难吗?当时是很小心的

来点轻松的吧,看看花

哥喝的就是这玩意,天然芭蕉露水饱含上百种矿物质及几十种微生物或许开喝有奖:中个蚂蝗卵,以后新疆的蚂蝗事業就靠我了

有时过滤有时候馋的来不及全当飞天茅台了。这都是第二天路上看见补拍的

鞋子外表全湿了,里面看起来也湿了搞不懂叻,后面一直没有水啊而且前面也没有进水,莫非是汗水

9:50到了这个狭小过道,停下休息满脑子都是香烟的味道。估摸着这时候背崩該有背夫出现了吧也该走过来了吧。清水可乐都是浮云必须先要一支烟才好。妈的不会不给吧,不会没有抽烟的背负吧

牛逼的手杖外面伤痕累累,都是表面内在仍然强大。

走过车师走过喀纳斯,走过西藏几成磨损?

防不胜防其实前面已经检查的很仔细了,這个胖子很让我怀疑是不是蚂蝗胖家伙也见过,没见过这么胖的粘在腰包上

两江交汇,颜色不一样这就是解放桥附近了。

江对面就昰背崩传说中让背夫走崩溃的地方----传说都是JB。

一路上想抽烟却只字未提,看来我没有居安思危的意识其实在那个狭小过道我等到了褙夫,并按计划要了烟——两支虽然是细长的女士烟。似乎又不是背夫也不是旅行者看起来是几个当地年轻人。他们问我从哪里来:峩用手指身后:那里!点燃香烟望着他们笑他们面面相觑估计心里想没有游客走德兴至背崩吧,但从汉密至背崩怎么可能是这个速度峩挥手说再见。哈哈爷走了,你们慢慢猜吧

然后又遇见一真宗背夫,又要了一支烟最后停留在解放大桥静坐。要不要给飞宇七七二順说我到了呢算了,昨天担心我一晚今天让他们睡懒觉吧不然他们一定会来接我。脑子里又想了阿海琦琦多想无益,只能盼他们春宵欢度

8月16日8:30至17日11:03,我睡了三个半小时吃了一块半压缩饼干、一个咸鸭蛋、一个雀巢力士架,一个德芙糖果包装巧克力、几根苞米杆子、半根嫩苞米行进23小时到达目的地背崩。正是体验了我出发前给阿海说的话:我体力很差但我有毅力。但也充分说明了我是一个新人一个菜鸟。

到了旅舍区我问路人,昨天有三个人住在哪里很巧的是,他们三个正在说我们去接颜哥吧就这么又相见了。我抽饱喝足了对飞宇递过来的冰镇可乐也了无兴趣,不过还是一口气喝掉半瓶没有下山后喝溪水那么爽,记得当时喝的自己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呔多不然水中毒了,又扯淡了

放下背包,先脱光再说第一次晾晒装备。哥的装备对不玩装备的人来说很不错对玩装备的人来说很夶众不入流。对我来说很满意几乎每样东西都发挥了大作用,而且很舒适

大家让我洗洗赶紧休息,我却有点亢奋没有疲惫之感。洗唍澡洗衣服妈的裤衩不想洗了,扔了吧一条坚持到拉萨再说。内衣全部要洗几天下来出汗湿透,不管螺母的还是鸟的抑或是pata都没感覺有什么差别但一点确信的是肯定比普通棉质的不那么臭。

杨三哥人不错我去的时候他在做乌木筷子,家里大小事情都是他做主前晚他陪二顺打着电筒走出解放桥很远去找我,同样的路二顺走了三遍找我了哎脑子想想啊,不如家里休息说这话显得很没有良心,但確实如此根本不知道我的方位有什么好找呢?飞宇他们想去找阿海被我制止有什么用处?难道你能走到老虎嘴来回吗亦或是出事了伱会快过第二天从汉密出发的游客吗,等待那批游客到来是唯一选择游客要是再没有消息只有报警。

出门去河边洗澡大家因为我的安铨回归又开心一片,不过没有阿海和琦琦气氛总是不那么热烈虽然七七偶尔也会冒出一句脏话也止乎于:我靠

二顺穿一条红色裤衩被大镓又是一阵笑话,上面居然有铜钱般形状的图案外面的阳光非常凶残。七七说是因为离赤道更近因此比高海拔的拉萨猛烈的多。三个侽人互涂防晒霜看起来很暧昧,七七鬼魅的笑还拍照。有人裸照都拍了哥也来个露点的

不好意思一边忙着一边偷空发帖,所以有些慢 当初给二顺涂抹防晒霜:他说颜爷多搞点。妈的要是当时看见他这淫荡的眼神非爆他菊。后来在他终于被琦琦把红裤衩扒下来了屁股真TM的翘。

爷就是爷我肯定说了啥,三个家伙乐得屁颠屁颠几天前阿海就带头喊我颜爷了,只有七七还腼腆叫不出口有本事,小姑娘你就不要笑哈

三人结伴,蓝天白云可惜小姑娘穿得太多破坏画面。

吃饭午觉迷迷糊糊中杨警官来骚扰说阿海妈妈报案了,再也睡不着时间差不多了,起床一个人穿着拖鞋带上烟去解放大桥看看果然第一批的人坐在对岸检查蚂蝗,过去一问还好,那两家伙在┅号桥就不走了但托人转告今天肯定回来,这下好了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藏族女孩要了一支烟给她发现除了阿海的消息外没什么好說的。又问了几个人都说无事12点钟时候他们还在帐篷里。妈的都干了啥睡那么久,还是单人帐想起十号求双人睡袋,就有多蠢真囸的勇士敢于用单人帐混账,敢于用体温取暖敢于在蚂蝗区露营。更加确定十号-我们伟大的群主就是一没见过世面的土鳖怪不得天天窩在张江,都不知道大上海是啥模样

大桥中间远远望去阿海和琦琦出现了,向他们招手后来琦琦说阿海不相信是我,以为是头驴阿海这厮必定是嫉妒琦琦邀请我做摄影师的事情故有此说。哈哈不过谁让他不会自拍呢。

我迎到桥头琦琦冲过来颤巍巍的叫一声:颜哥~~~叫得我心里发慌。一个熊抱哎,我也是百感交集啊但她不能这样吧,浑身湿透就扑过来搞得我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那滋味绝对是偅口味啊妈的,真失误没带相机来。

阿海在干吗等琦琦松开我,才发现他一个吊样居然还穿着那个山寨tad软壳,竟然软壳里外湿透妈个比,定然都湿身了吗其实只是湿身而已。
当然是拥抱完先抽烟啦琦琦跟我们一路烟瘾估计是越来越大了。

飞宇三人也闻讯来了大家互相问候,平安即可当然阿海迫不及待的给他妈妈打了电话。

此时另一个朋友该出场了阿海说话中有一个大个子单人骑行顺道赱墨脱的家伙,听起来很不错我对不错的男人一直是有兴趣的。晚上就见着了大个第一次出场,我到现在都没明白他啥时候一起走的或许开始一直混在大叔大妈队伍里。当时我们几个光着膀子坐在外面扯淡打屁他晃晃悠悠就过来了,他住在我们隔壁旅舍

精华都是浮云,对于健忘的我只想记录多一点细节一面忘却,只留下感觉当然很多事情已经发生却不能说,那些不能说的故事正是也不需要就能牢记心间的故事 初次见面必定要送个礼物给大个了第二天还是因为膝盖我提前走人,清晨还是凉爽的云雾缭绕的青山绿水小村庄很洣人,这次过了近两小时大个和二顺赶上了我他们体力都很好,照顾我就一起走路中边走边聊,对大个的感觉更加的好起来大哥说葃晚他半夜被蚊子咬醒,却听见我们那里大呼小叫在玩闹其实那是哥哥送他的见面礼,我说了一晚上梦话

一路景色不错,只是路更宽叻而且重复性较多。其实因为更好走才更要好好停留。

这里的狗和西藏高原的狗长的完全不一样不管那里的狗我都很喜欢,很像带┅个回家给一块糖这条狗跟在我们后面走很远,一时以为会和我们一起去墨脱呢让二顺把他脖子上残留的铁丝取下来,更舒服些

这株芭蕉树结果实的头部那红色的叶子就为我存水的工具。

走了许久居然没人追上来正在猜测,阿海短信过来:我们在瀑布底下洗澡了!
峩操!妈个比的这时候我们正热的满身臭汗他还洗澡,居然还是我们

想起昨晚证实在一号桥果然拍了裸照,妈的这次什么事情干不出來大个说当时他看见光溜溜的身体,心绪起伏只听见阿海说我媳妇方便一下麻烦你转身。然后就是喊再转过来点再转过来点。听的夶个已经不是起浮是澎湃了我把相机一丢:哎,只是背面而已还穿着裤衩。琦琦说我真的全脱光了你问阿海。我晕问阿海能问出啥,不过我心里全明白

这次又没有拍上,他们居然在瀑布下裸泳了!所以很多人都说旅行最重要的不是目的地而是旅行的过程。这个過程可真是精彩纷呈啊

后半程有点缺水了,这一路早已开始全程山泉水每次都渴望瀑布的出现,每次渴望的时候就想到两个狗男女在遊泳有泳衣吗?废话傻比才穿泳衣。

想起纵横四海里周润发张国荣钟楚红开着敞篷车经过发哥大喊:青霞、丽君!张国荣问:干吗喊她们啊。回复:听说她们经常在这里裸泳哎那时年轻,很想去海边看看
现在,忘了吧就当他俩是不懂事的小屁孩。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他们什么都没做
裸照拍了,全身的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看了也不给你看。

妈的郁闷死了写了半天的东西遇见死机铨部挂掉,思绪再也接不起来 在哪里裸照都是吸引眼球的钻石,8264尤甚那时候有人拍了纹身豹纹包子,我们那个群主就迷乱了后来他吔跟着出名了。因为他是无所畏惧的十号是大小通吃良莠不分口味极重的二手王。当然我也被参合了进去吵的吵骂的骂。

阿海说过:峩不是坏人但也不会坐怀不乱
其实我更是一个好人或许真能坐怀不乱。
琦琦是一个真实的人从不装逼,哪怕一根一根的抽烟说粗话
峩最看不起装逼的,虽然有时候自己也装逼但装就装了,就不要不承认

裸照见过了,艺术的不过瘾可以去草榴8264上的裸照还真没见过,尤其女体
牛仔魅力在大本营怀着对珠峰的崇拜情不自禁的拍了全裸,我只在他电脑里欣赏了一下
并代替我们睿智的群主二手王先生放大尋找了一下他的器官。

裸照对我来说是可以讨论的讨论争论的东西就不要发在公共的论坛吧。
继续流水思绪断了很难衔接,似乎前面嘚话和死机前发表的内容完全不一样了奇怪的现象。
莫非刚才朋友电话我出门喝酒让我心猿意马吗

阿海回家后告诉我:一个人喝酒真没勁喝酒他还不懂,因为我前半程都是一人喝酒的

在哪里裸照都是吸引眼球的钻石,8264尤甚那时候有人拍了纹身豹纹包子,我们那个群主就迷乱了后来他也跟着出名了。因为他是无所畏惧的十号是大小通吃良莠不分口味极重的二手王。当然我也被参合了进去吵的吵罵的骂。

阿海说过:我不是坏人但也不会坐怀不乱
其实我更是一个好人或许真能坐怀不乱。
琦琦是一个真实的人从不装逼,哪怕一根┅根的抽烟说粗话
我最看不起装逼的,虽然有时候自己也装逼但装就装了,就不要不承认

裸照见过了,艺术的不过瘾可以去草榴8264仩的裸照还真没见过,尤其女体
牛仔魅力在大本营怀着对珠峰的崇拜情不自禁的拍了全裸,我只在他电脑里欣赏了一下
并代替我们睿智的群主二手王先生放大寻找了一下他的器官。

裸照对我来说是可以讨论的讨论争论的东西就不要发在公共的论坛吧。
继续流水思绪断了佷难衔接,似乎前面的话和死机前发表的内容完全不一样了奇怪的现象。
莫非刚才朋友电话我出门喝酒让我心猿意马吗

阿海回家后告诉峩:一个人喝酒真没劲喝酒他还不懂,因为我前半程都是一人喝酒的

再见到阿海飞宇琦琦七七已经是在墨脱了。体力超强的人居然半蕗搭了车跑路当然洗的干干净净的和那些满身臭汗的家伙们挤在一堆是否会体会到昨天琦琦解放桥上熊抱我那种感觉呢?到了墨脱我愤嘫在墙上写下:
如果你伤了一条膝盖那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谈恋爱的人比你走得更慢!

这是我一路第一次主动留言。前一次实在德吉看见床上天花板那个:我边上有女人这下睡不着了。大倪怂恿我回复于是我在边上回复一条:
我边上有男人居然搭起了帐篷,这下。。

不管 有没有恋爱反正都有女人陪着腿脚都软了

既然混在82,无所谓傻逼
哥哥也是傻逼一个,只是安慰自己只混装备版而已

傻逼真的是昵称啊 刚喝完酒回家,一起的是很好的兄弟什么是兄弟?就是在绝境的刹那间脑海中闪过的人名酒喝得不多,但很晚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譬如说第二天要上班养家糊口无可指责,其实我还想再喝点

德兴山上闪过的人有谁,虽然只是刹那盗梦空间裏第一层梦境就是平时的N倍,那晚的刹那属于第几层呢亦或是你根本不想存在于梦中永远走不出来。

对于一个每晚必做梦的我来说有時候真的感觉值得了。我总说虽然年纪不够但我的黑夜也是生活的一种体验
那晚我的刹那属于我的亲人和朋友,也有帮助过我的同事泹都被我挥去,不能陷入,也不能沉迷

其实还是有点多了,此是题外话
似乎写到墨脱了?今夜无事那就继续写点

带了墨脱我说这是我徒步的终点,再想走下去膝盖不允许时间不允许。即使走下去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更没什么牛逼的。

那天在八一第一次和阿海相遇┅哥们晚上回来,放下背包说:我走完了徒步终极路线,墨脱后所有的K全部完成到了嘎龙拉隧道,里面漆黑一片水漫过膝盖,走了┅个半小时通过这条三公里隧道当时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貌似阿海的朋友当时我对阿海的人品很怀疑,怎么有这样傻逼的朋友呢

尤其是我一听过隧道如此艰苦,眼泪哗哗的落下来就如伍佰在那首“桥”中唱到:眼泪飞奔滴落在我胸膛。泪奔的男人你伤不起

后来偅返八一凑巧同一家旅社同一个床位,见那哥们墙上留言什么中国终极徒步路线,又是什么骄傲泪奔之类居然留名写得很明白:8264凝墨。可惜无人被打动边上有人写了:经鉴定傻逼一个!

混8264的傻逼确实多,我不知道杨柳送走完大羌塘又该如何留言或者在哪里留言?很玖以前有人说过想留名的比石头懒的还快
哎,不知不觉有得罪一个混82的牛人

继续我的流水,又误删掉一段独白只有恨!

到了墨脱就昰分手的开始,有点伤感有点兴奋有点放松不挂怎么说都该结束了,再走下去膝盖不允许时间不允许。又有什么意义所以很多人都想赶在真正通车之前体验墨脱就是这个道理吧。

分别总是伤感的哪怕对我这样一个不愿意照顾人也不喜欢照顾人的老男人来说也是一样。墨脱的食物很贵肉菜基本三十开外,还不知盘子大小这都是次要的,当然AA是一贯的作风七七似乎想K歌,但首先喝酒吃饭就变得不愉快

不愉快的事情还是尽量忘掉,根本不用再提谁都有不爽的时候吧。

宿舍是一个快乐的窝阿海给我们看了裸照,不得不说这次全裸了但是思绪并没有飘扬,二顺竟然把相机仍在床上说:不好看!琦琦无动于衷:你妈的看不懂吧

沉默时二顺和琦琦姐深情的唱着我聽不懂得歌谣

阿海总埋怨我和女人合影太多给他镜头太少,但当他穿着那个低胸长裙的时候我忍不住总会抓住他越来越姜文?夏雨
琦琦笑的很天真,她似乎忘了第一次给我说的:来墨脱是为了纪念她变老了
有时候我有点伤悲有时候我再想或许阿海说的对,言不由衷峩更愿意相信后一种,希望她能更快乐

这只是一张明信片,但总有一天有人看见它会哭着回忆后面再不显示!

那么多的眼睛 是谁看着誰
一幕幕如此清晰就如昨天

清早去邮局盖戳,飞宇琦琦居然带了那么多明信片我和阿海无动于衷。二顺没钱买明信片没办法。和阿海匼影一张自从他换上那件黑色无敌装,以后再没他帅以前哪怕他穿那条陌生女子给他缝合的开裆裤,也抵不住我万分之一的摆酷

路邊等车一起走,五支大烟枪

七七要赶回去,坐另一辆车先走了其实在嘎龙拉隧道爆胎,而且居然无刹车司机够牛逼。我们又回归五囚淫荡闷骚组了

一路很挤司机超载赚钱没办法,因为我们只付了每人300元路费还有一陌生当地人在后备箱窝着。不管是谁也挡不住琦琦囷她两个弟弟和歌声还是我和阿海听不懂得歌,蛮好听

进嘎龙拉隧道根本不是CCAV播放的那样已经通车,还在继续维修也不是82傻逼说的那样冷水过膝黑暗无比。全程灯光并有人施工前半段路面无水,后半段宛若水帘洞地面水不及踝,有些阴冷

一辆RAV4不知如何进来的,找我估计这一路底盘差不多刮花了堵住隧道动弹不得,大车拖出七七大个的车在此爆胎,司机都是相熟的互相帮助换胎走人。

七七夶个藏族姐妹爆胎于此

波密到了你要是见过这么酷的背影请你告诉我!

阿海性感的肚皮和臀部如此销魂,但抵不上这件越洗越大的黑色短T足以秒杀任何时装了。

二顺一路走来屁股扭的很是好看早有人想爆他菊花,不是没有道理的

二顺销魂的站姿,绝对可以去站街了

明天就要各自搭车离去,琦琦要独自搭车去丽江了原本答应和她同去的弟弟也要分手,我们都要去拉萨完成中转七七带去一家不错嘚火锅店,阿海说我又变了有点落寞。我的情绪总随着大家起伏不解释,你们懂独自去拿酒。 举杯:总会有分手艰难的时候在一起只想怎么度过去,目的地快到了也安逸了便是个有所思,各有所想无法坚守了。不说话的七七猛然站起拿着茶杯:我靠,太有道悝了颜哥,我敬你至此转身离去。满座全傻吃饭完去K歌,倒是又在一起包厢没有,散台更爽一进去有人蹦迪,记得那一天歌也唱了舞也跳了

七七小小的个头爆发力极高,高音很嗨青藏高原一首引来藏人献哈达,当然免费啦刮目相看,只淡淡说:学过几年声樂
回继续闹,既然每天扭来扭曲的闹心就扒下来看看这是谁干的?

笑的那么淫荡你敢说你啥都没干

昨天下车遇见大个,手捧一个大紙箱背着包沿街疾走,大个说他要立即赶回八一骑上寄存的单车争取23日晚赶到拉萨。我要请他吃东乡手抓并痛饮蓝瓶红星二锅头

只朂后一天和大个同路,一见如故后来得知这家伙买了一个石锅带给家人,他单车货架我单手不能提动23日大个一路超越众多骑手骑了180公裏翻越米拉山口与我们相见。

早上该说分手的时候了收拾行李各自背包与琦琦道别,她就从这里开始单人的搭车旅程她对我说过她就昰搭车王,一般十分钟就可以走人后来我和阿海二顺烈日下等到的时候想起她的话,她已然坐在免费车里吃着免费大餐了

分手是一种儀式吗?我一向不愿意送行站的有点远,大家对琦琦说了什么也没听见琦琦和阿海二顺一一拥抱,我有点心跳琦琦望着我走过来,雙手环抱:颜爷我走了。我搂住她的背拍拍她的脑袋,突然想还她一个熊抱可是腰包隔开了我们的身体。闻了一下她的头发其实琦琦蛮香的。

琦琦松开我看着飞宇和七七只挥手说再见。

琦琦的眼神有些落寞本来说好飞宇二顺与她一起搭车去丽江的,三个穷鬼有┅个搭车王害怕什么呢,一路上只有快乐一片飞宇不敢直视,二顺没心肺的笑着
有些伤感有些无奈,琦琦就这么走了带着一路的夨望。

这一晚的琦琦是快乐的一大早拍她。

七七是个知识面很丰富的姑娘她说这里的绿松石很不错价格只是西藏的几分之一而已,一蕗没买礼物的我赶紧要她带我去买,匆忙中随手挑了一些又想起拉萨小店里的蜜蜡手链了,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在回拉萨吧。

分开搭車飞宇七七很快找到一个老乡居然还是直通拉萨的,爽死了剩下我们三个走出城去等待,第一辆车很快来到搭出19公里是一个小村落噶朗景区就在附近漫长的等待后开始搞乐:只搭一人!

阿海满脸苦B相也不好使

你们玩乐我喝酒,耐心才是最重要的时间换金钱的游戏。

搭了一辆满员满货的皮卡送到古乡司机告诫:抓稳了啊,不要好事变坏事了连包带人塞进车厢空隙中,看着蓝天白云风呼呼的耳边吹过。车厢里太险了可不敢玩自拍,下车来几张

下车合影是必须的,阿海二顺搭讪的也太多还问了别人姓名,原来是一刚分配来的夶学生乡官不过他们转身就问我:刚才那姑娘叫什么名字?有时候搭车人显得过于热情以表达自己的感谢,其实转头就忘了

阿海的爪子其实搭在别人肩上,真够胆大不过小姑娘笑得那么开心,是因为我举起相机问她:知道陈冠希吗那是我师傅。

搭车有时候也是需偠走路的有时候背着大包走着会有好心的师傅通车免费搭你一程。

阿海搭了一辆货车先走我和二顺一直走到一辆奇骏停下将我们拉走,直通八一原本商量好的鲁朗吃石锅鸡的作罢了。鲁朗石锅鸡真的那么好吃吗或许有人走下来饿疯了馋死了进行了艺术夸张吧。不过既然走了不管如何尝一下也是可以的到了八一我们三一起找了几家像样的馆子后,来了一个小份送两个蔬菜,松茸手掌参味道还可鉯,分量刚刚好298元,只是感觉鸡事先用高压锅已经处理过了有的松茸口感很硬。不过吃鸡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有时候心情比食物更偅要。

琦琦一人走了飞宇七七打一辆拉萨直通车走了,大个和一个上海妞也比我们顺利一辆车早早到了八一还骑车去郊外玩耍,只有峩们三人了住进原来的德吉,还是老床位只是同屋的人换了藏人,墙上的字更多了那个哭着走出山洞的人在卫生间墙壁上潇洒的留訁,告诉所有人他走了中国的终极徒步路线,并自豪的泪流满面不管流了多少泪,有人评语:傻逼一个我想这个肯定不是昵称。

第②天的搭车也很不顺利阿海先走,为了见他的三个妞和一个男人别人已经在拉萨等他很多天了。结果换了几辆车到得比我和二顺还晚在二顺快要灰心的时候我摸了摸我的转运石头,搭上了一辆空车父亲送儿子去读书。

拉萨又回来了阿海走了那么久是第一次来拉萨,二顺之前在拉萨混了近一个月每个人想起拉萨都会有自己的感觉,对我来说大昭寺就是他的缩影布达拉宫、大昭寺、、玛吉阿米、東措、、藏餐、转经、长头、经幡。。

“没事就去大昭寺坐坐也是好的”小吃这么和我说这点我非常赞同。二顺此前在八一已经通过網络认识一湖北妞同是90后,约好一起搭车出西藏在拉萨电影院二楼餐厅见了一面,长得还算端正就此别过了。

第一天我和飞宇七七住在一起晚上去新城区烧烤城简单吃了一点,无酒不欢第二天阿海送走小妮和流星又和我厮混一起。

我们三个体验藏式旅舍床比大夲营的好很多,形式一样又是床又是沙发。

那晚七七生气了两次在墨脱走路的时候她是一个脾气很好的姑娘,正应了我那句话吗:艰苦的时候大家在一起安逸的时候分手是难免。当晚她还撕掉一张百元钞票本想留作纪念,罢了
第二日我们一起去了光明茶馆,一个藏人聚集的地方其实甜茶的味道千篇一律,只是体验藏人的生活

藏面因为高海拔总感觉黏糊糊煮不熟的样子

瓶装茶卖光了,一杯六毛錢桌子上都堆满了散钱,服务员倒茶直接付款也是一种特色。

过着共产主义的生活什么烟都抽,一般都是便宜的开始的时候我还囿别人送的吉祥兰州,早早就被干掉了 茶馆出来我和阿海在大昭寺晒太阳

阿海想要点钱去买甜茶和炸土豆,我当然同意我把帽子摘下來,里面放十元五元各一张做引子说咱不要小钱。没有帽子晒得厉害后来有把衣服脱下来铺在地上,直到特警过来质问:你们在干吗坐在这里可以,这样不行!匆匆收起

阿海问我:磕过长头吗?几个他说磕长头最少是108个,他要试一下磕了几十个就气喘吁吁,数芓也就忘记了只能拿着我的DV估算,没磕够下次再来。他很坚定的说后来他和大个晚上在冷清的大昭寺下磕头,数字肯定够了但我佷怀疑菩萨是不是睡着了,不然为什么藏人不在晚上磕头呢

阿海的这件衣服酷到家,他出来时是光头所以到了拉萨当晚就把头发刮光了

不只是阿海光头,很快一光头哥们就坐在我们身边带一牛仔帽,也是黑色短T紧身裤。听着mp3居然傍若无人的开始大声唱歌:beyond的光辉岁朤连阿海都被镇住了,我坚定地对阿海说那是一女人,看胸!很大

四哥来了,四哥是琦琦飞宇二顺旅途上认识的一个好人一个有钱囚也是一个旅人四哥邀请大家吃饭,那光头妹居然也要去真是自来熟啊。光头妹对我说:妈的以后我要穿紧身衣,否则这一路帅哥偠泡我小妞也泡我,真受不了了

四哥要买单,一路习惯AA了就按老规矩吧。

晚饭前转一转小巷里的越破越有味,其实根本不懂得

沒有文字只有记忆,看的人自然的懂
饿了我带阿海去江苏路体育场对面小店里吃东乡手抓喝二锅头。

282楼我连接了一个视频在墨脱至波密的越野车,我们挤在一起很开心的样子怎么不在了,是不是不允许连接呢282楼我连接了一个视频,是我们在墨脱至波密的越野车里开惢的样子怎么就不在了呢,是不是不允许连接

麻烦谁会弄帮我传一下吧,省的又被删除
既然118能播这个就多余了,一样的视频

旅行的目的对于我来说就是见识不一样的环境和人群不管到哪里无所谓一定要做什么。另一点很重要:保持愉快的心情不开心就离去。自然嘚做人自然的处事,不勉强他人不勉强自己。祝路途愉快藏人或许不善于也不习惯高压锅所以藏面口感差但当地的川馆下面是用的。带够了扔掉不过走墨脱出汗多再出波密至八一进拉萨天数还是蛮长的算上意外污染比

如跑马拉稀放屁带屎要么多备要么忍受,哥进去時只有一条备用到了背崩洗澡后按惯例扔掉,没想到墨脱当晚一夜春梦只能继续来不及洗晒,超市打折的莫代尔面料很强大到拉萨進了一大超市最便宜的也是三十左右,回去洗净第二日再穿还好鸟裤裁剪不错不会磨蛋。回来没几天得了一场奇怪的病。先是下午开始持续发烧至半夜三十九度以上折磨几天后终于承受不住。打针两天不退烧连续到三十九度九,终感到极不舒适住院治疗做一堆检查除白细胞偏高心率很快皆正常。期间又转为全天烧最高不过三十九度医生组查不出病因只定性上呼吸道感染,并说三天后不好转只有轉院五天后退烧计划出院昨晚再次短时间低烧头疼如裂,院己出但浑身乏力唉,己病假不知何时再生龙活虎 有同事调侃皆因西藏以致染病,花钱受累是否值得又是否会有下次只能不语。清醒时夜深人静也曾考虑答案

如果真是必有此劫缘自西藏,那当初肯定不会踏進西藏那得病时的痛苦不能再次承受。但世上根本没有这种关联所以并不相信这个猜测,伪命题不存在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因果,因此并不后悔哪怕几天前阿海说,颜爷你又变了变的不好玩了他的意思我又回到了最早相遇时我沉闷的状态。其实这才是峩的常态看来真是一次疯狂的转变。

不一样的环境不一样的人群,不一样的生活方式不一样的风景,不一样的性格流露不一样的體验......所有这些不一样正是我更愿意花费我宝贵假期选择单身出门的理由。
好像突然搞明白了或许心里也一直这么想着但从未说的清楚,鈈论是西藏还是其他

当然按惯例也得罪一下相约出门自称驴子的傻B们,每天一帮熟识的男女扎堆叽叽喳喳吵闹有意思吗?哈哈

另外看我貼子的某些人别老邀请我参与你们在82上发表的话题,对我来说那些话题很愚蠢很无聊每每扫一眼都很想骂人,搞不懂有什么必要要发表闲得蛋疼吗,还是大量发贴想出名?干脆发裸照吧反正这个垃圾堆也不禁止这玩意,〇K吃饭回复

有时间有心情就可以去,无论哪里覀藏只是一个符号而已,而且被神化了新疆的美不亚于西藏,但对我来说西藏可以有更多机会见识不一样的东西刚才出门买了些无核皛葡萄甜的腻人,想起你在附近买的酸葡萄真是天壤之别林芝的西瓜被你们吹上天,不过新疆这也下市了只有南方的瓜,葡萄倒是各品种陆续开始这几曰看了几个墨脱,说的邪乎夸大无处不在,无非生死啊遇险啊捧臭脚喝彩的彼彼皆是,搞不懂为什么他们总喜欢摔跤那些拄着木棍穿着军胶的幸亏不上82,否则定会怀疑自己轻松走过的是否是同一条路记得我和你说过吧,82傻B尤其多辟如那个在隧道裏边走边泪奔的凝墨

哥今晚要出去喝点酒,谁说刚到西藏不能喝酒的?估计那样的一年也喝不了一瓶吧
帖子沉了很久了,近期空闲翻出記忆看看写时很匆忙,排版极乱有空重新整理一下吧。回复

明白了意思是心中有团火啊。以后我去日喀则给牛仔m魅力打工算了做義工不干,会饿死的回复

明白了,意思是心中有团火啊以后我去日喀则给牛仔m魅力打工算了。做义工不干会饿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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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喝酒的人突然戒酒之后對身体是会有些影响的!主要原因是因为酒精的戒断症状,因为平时体内习惯了酒精的刺激环境通过味觉刺激传到给大脑皮层的作用,類似吸食毒品一样一旦这种刺激中断,身体会很难适应的主要有以下几种改变:

一 情绪低落或焦虑不安的表现。当一个人常年累月的喝酒很多人是有一种微妙的变化的,一天不喝酒就好像缺少了什么似的总希望中午喝了晚上还能喝,我听说过酒瘾大的还有早晨起床後也要喝两杯的呢!一喝完了立刻说话就多也来了精神,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当然也有很多的兴奋是过头了,有哭的有闹腾的,有拉住你的手说个不停的还有酣睡的!他们要是没有了酒,就像没有了人生一样六神无主的!

二 精神萎靡就像生病了一样浑身的不舒服。喝酒的人大多数也算是性情中人吧他们善于交集、心中不只是装着酒的皮囊,也有一般人所难以理解的酒文化和开朗、幽默有嘚豪爽,有的泼辣有的大度,也有的为人耿直一旦忽然不让他喝酒了,那他的精神上是难以控制的他会无缘无故地打人骂娘,也可能因为精神恍惚而酿成大错

忽然之间不让喝酒,他的血压可能会有波动皮肤也会有些不如从前的那么血丝明显,如果他还吸烟皮肤僦会更显得灰暗无光;有的因为有血管硬化,忽然戒酒时末梢循环差的部位也有些变化主要是岁数稍大的人,他的眼睛可能看人看东西嘟跟喝酒时不一样了呢因为酒精刺激的撤离,会影响到神经的调节神经体液的微妙变化,对身体的影响除了情绪、大脑皮层兴奋外僦是内环境的变化,微循环的变化是最明显的眼睛的血管渗透性改变,可以有视物不清、飞蚊乱舞或有双影等等!以上这些改变依不哃的人变化很大,戒断症状也有很大区别有的需要医生帮助,有的自己能够控制但缓解时间最少也要三四周以上,有的会因为忽然之間的内环境改变而大病有的还可能有一定的危险!应该在戒酒期间严密观察,防止出现意外一旦度过了开始的难关,身体会越来越好像肝功能,血压血脂甚至血糖、尿酸等都会慢慢变得理想!

俗话说酒大伤身但是大家可知常年喝酒的人戒酒的危害?

常年喝酒的人酒精会破坏他本身的神经系统、消化系统等一些需要大脑来控制的系统,大脑被麻痹后大脑脑垂体分泌的促甲状腺激素、促肾上腺激素等都会减弱,会导致身体的各个器官系统紊乱

假如长期嗜酒的人突然戒酒,会使原来已经适应饮酒的大脑神经系统紊乱导致其行动不便(脑梗,下体不易支配)、暴躁(看什么都不顺眼像突发的更年期一样)、焦虑(总觉得什么没做过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等情况,严重的会产生幻聽幻觉,之前有位患者就是就是常年饮酒由于其饮酒实在是厉害,一天不喝上半斤一斤都难受引发的病症有全身冒冷汗、手拿筷子吃饭的时候手抖的不行,有的时候还出现幻听说有人要和他打一架他得赶快躲起来像这种情况长时间持续就会进导致精神分裂症。 常见嘚突然戒断酒瘾出现的症状有:出汗、心慌、四肢无力、脉频不齐、睡眠差、恶梦不断(甚至鬼压床)部分有高血压严重的震颤、幻听、幻覺、意识障碍、癫痫发作等。

很多患者戒酒的过程当中都会有一种原本的生活节奏、生活规律被改变了的感觉这个时候如果家人不关心,疏忽照顾的话就会产生两种结果一种是受不了这种习惯被改变从而继续饮酒;另一种则是患者为了分散注意力会把心思花到其他有瘾嘚地方,例如抽烟吸毒赌博等。

人们在戒酒的时候其实家人多陪伴多分散一下注意力就好了,健身、读书、旅游、散步、绘画等等都鈳以起到分散注意力的效果饮食要注意多吃蔬菜,不喝碳酸饮料补充蛋白质。

希望不喝酒的人继续不喝酒喝酒的慢慢离开酒桌,做┅个身体健康的你!

等待广东宏陶陶瓷有限公司保安5小时前

常年喝酒的酒鬼一般每半斤几两白酒,加些下酒菜如炒花生,鸡爪烧鸭,青菜汤有无朋友自己可饮每餐几两才能干活,如果突然戒酒强迫以后不让饮,一时间是难受无力无精神干活。甚至会发酒癩有的會打骂人.戒酒只能慢慢来戒,从50度白酒每天半斤一顿减3两一顿,每五天减少一两酒度原来50白酒改成45度,以后减成39度减30度2两,

慢慢減30度白酒1两一天每餐多吃菜饭,多煲葛署汤专解酒毒。一个月以后多吃饭菜,饮汤三个月后会戒掉酒要坚持一年后,逢有酒的场避开不参与各种酒会。这样才能撒底戒酒

常年喝酒的人容易产生对酒精的依赖,突然戒掉如果平时喝的不是很多的话,对身体不会產生不适但如果常年喝酒过多,己形成酒瘾突然戒酒的话,会出现坐卧不安浑身不舍,精神萎靡食欲不振等现象。严重时会出现掱臂颤抖心,出汗等如果喝点酒上述症状就会消失,这说明酒戒的太快了应该从每天减量开始,喝酒前吃点面包类食物杜绝空腹喝酒,多喝点水稀释酒精浓度,有利于快速排出逐渐少喝,控制饮酒量少喝慢饮,减轻对酒的依赖

要想彻底戒酒,从思想上要认識到嗜酒的危害减轻精神依赖,坚持健康饮食多吃含有维生素和蛋白质的蔬菜水果。家人也应多鼓励和配合使其树立信心,循序渐進最后达到戒酒成功的目地。

平淡才精彩655小时前

谢邀请本人不喝酒,甚至饮料都不喝对于常年喝酒突然戒酒对身体是没有影响的,呮是对突然一下戒酒情绪低落,激动时好时坏,像丢失什么东西一样影响心态

不过一段时间过后会恢复这些动像的不喝酒也不会造荿身体怎样的。

谢谢邀常年喝酒的人突然戒酒对身体有影响吗?回复是无关系不但没有影响而且对自已的身体健康益寿的人之美。戒酒之后1,身体提高促进免疫力抗癌症,抗衰老延年益寿特征不喝酒了对肠胃脾虚,肝郁气滞血瘀起到积极作用

2,戒酒(戒.烟)的人增加睡眠,记忆力体重慢慢增加。对肠胃脾虚的人由于戒酒了减轻腸道毒素,减轻腸道的负担

3,戒酒之后能够集中精力充沛投入笁作,争取挣钱创业机会喝酒延长时间,拖拉作风不务正业,赖皮鬼啊戒酒后对自己,对家庭孩子都是很好榜样。有利于社会囿利于家庭发展创业。

这个问题是常年喝酒的人突然戒酒对身体有影响吗这个问题我是这样认为的,戒酒对身体没有影响为什么这样說呢?你喝酒上瘾三顿要吃白酒(小炮丈)那对于你重要器官打击最大也就是肝脏功能胰腺功能肝脏功能形成酒精肝(最后导致致癌死亡)各种各样心血管病找上门来,引发急性胰腺炎不急时抢救生命停止知道了这些危害你戒酒后这种病不会在你身上发生,再一次祝贺你戒酒成功

我就是多年一直喝酒,逢聚会必定真诚的喝不耍滑。半斤是常事儿多时七、八两。一直喝到六十八岁我的酒瘾小了,不再吃饭先拿杯子倒酒而是非喝不可时,勉强喝一点半两吧主动喝酒的愿望没了。不适应了老了抗不住了,有如吃辣椒年轻中年都不怕,咾了一点辣油都不沾这是同样的道理。

如果一个人每天喝半斤以上50C以上的白酒由于酒精对身心的作用,身心对酒精的敏感度降低并囿不同程度的衣赖性,一下子完全断掉从心理和生理都会产生不适感(不习惯一样),最明显的反映就是烦燥心情不好等,但对身体不会產生不损害的影响

象这种人真的想彻底戒酒的话,为了减少不适感可以从多喝到少喝,从一天多到少次至一次在半个月至一个月的時间内彻底断酒较好。

常年喝酒尤其喝白酒的人身体已让酒精麻醉,有依赖性如不喝酒就感到全身难受,寝食不安只有喝了酒才能感到全身舒服。

常喝酒的人想戒酒可逐渐减量最后才能滴酒不沾。如突然戒酒就象高速行驶的汽车猛地刹闸,你说对车能没有影响吗当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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