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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献者：Schorsch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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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红花郎白酒团购渠道的操作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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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 All rights reserved.读书?写作?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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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之书――记2011年4月所购图书8册 &&& &&& 日 星期五&&& 7:58。我的花盆里几乎什么都没有了。真的，这不是假新闻。除了一盆半死不活的菊花，其余的植物几乎都被我的猫害死了。或者说我姐姐的猫。现在我有十只猫，其中包括送走的三只小猫，一对我姐姐准备拿走的双胞胎，而这对双胞胎浑身都是坏水，时刻准备害死家里的一切活物。我被迫把伞草和大花酢浆草拿到父母家里，总算让它们逃得一劫。我的蒲公英、酢浆草以及各种小草，全都被这对双胞胎杀害了。起初，我试图布置尖兵：在花盆里插满牙签。我怎么知道，牙签根本不是他们的对爪呢？他们耐心地歪着可爱的小脑袋瓜，咔咔地把牙签咬断，然后使用比挖土机还好使的小爪子，把牙齿彻底挖出来，这样就可以咬死曾经遭到牙签保护的花草了。去年春天，我曾经在花盆里种了两个小根蒜的蒜头。上个月，它们生出了长长的绿叶。嗯，好吃！有点儿辣，但特别开胃。双胞胎这样想着，活活把我的小根蒜咬光了。前天看见有人卖小根蒜，就三块钱买了二两，挑出几个小蒜头，把剩下的拿给我母亲吃。我把那些小蒜头种在花盆里，总共种了四个。刚才我惊讶地发现，花盆里根本没有小根蒜的影子。低头去找，仅仅在地板上找到半个被咬断的蒜头。没办法，去父母那里找到几个没被吃掉的小根蒜，再次种到我的花盆里。然后会怎么样呢？我连想都不敢想。万幸的是，我的旋花叶子大概不好吃，尽管他们把旋花的根都刨了出来，又咬掉了几片叶子，却没有把它害死。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好高兴的？唉，我姐姐怎么还不把这两个漂亮的小害人精拿走呢？&&& 8:34。《守护天使的笔记》就快翻译完了。刚才看到这样一个句子：“A drunk Chinese kid in the doorway. ‘Happen New Year, man!’”起初我觉得它有点儿奇怪，因为“新年快乐”的写法是“Happy New Year”。我又一想，既然这个kid已经drunk，说错一个字也有情可原。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在译文中使用“新年快乐”，因为正文的前面提到，这一天是春节（Chinese New Year）。那么，虽然这个中国孩子当时在曼哈顿，按照中国汉族人的传统，在春节见面时大家绝不说“新年快乐”或“春节快乐”，而是说“过年好”，所以我要把“Happen New Year”译为“过年――好”。为了进一步体现这个中国孩子的drunk，我要把man译为“哥们儿”，因为他正在跟足以给他做父亲的人说话，而他喝醉了，没有看出这一点。现在只剩一个可疑之处：中国的大人允许小孩子在过年时喝酒吗？一般不允许，但有的家长例外，有的男孩则会偷喝，我小时候就见过在三十晚上偷着喝醉的男孩。那么，这个kid的drunk，可以有两种解释：一是家长管教不严，二是那个他正在偷着喝酒。总之，这个句子只有一个问题，即中国人在春节时不说Happy New Year，鉴于作者是爱尔兰人，这个疏漏是可以理解的。&&& 10:34。在过去的两个钟头里，我一直在查找和琢磨这句话的意思：She ate the apricot-glazed duck on ginger rice and drank half the house special. 她究竟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呢？根据上下文，当时她在旅馆里等待丈夫归来，而之前服务员为她送来一盘食物，那么我可以猜到，那个盘子里应该装着一盘主食和某种饮料。那盘主食是什么呢？apricot：杏。glazed：上釉？有人在“饭菜网”解释说：&&& “所谓glaze，翻译成中文就是上釉。Tomato glazed，就是用番茄（或番茄酱汁）来‘上釉’；orange glazed，就是用橙子（或橙汁）味道来‘上釉’了。……这些酱汁里含有糖份，烹饪过程中，部分水份蒸发后，这个酱汁就会浓厚，糖份使得酱汁显得透明发亮。食物包裹在这样的酱汁里面，恰似陶瓷上了釉彩一样。”&&& 既然如此，apricot-glazed duck应即杏汁鸭。什么叫杏汁鸭呢？在网上查，中餐里有“枣杏焖鸭”、“杏蒸鸭”、“杏香煎软鸭配泰汁”等菜名，而其中提到的“杏”其实是银杏，与普通的杏不同。既然作者没说她吃的是不是中餐，我还是采用“杏汁鸭”的译法吧。可是，杏汁鸭为什么要放在姜和米（ginger rice）之上呢。&&& 继续去网上找，有人说ginger rice乃fried rice（炒饭）的一种，即在炒饭时加入碎姜（grated ginger）或者姜汁（ginger juice）。再找，有“黄姜咖哩饭”、“黄姜饭”的说法，那么ginger rice可以译成“姜炒饭”。&&& 接下来看看她究竟喝了什么。the house special是什么意思呢？查字典，house具有餐馆之意，如coffee house；special可以解释为“拿手（菜）”。去网上找，有人把house special译为“招牌菜”，有人把贵州菜“镇店盗汗鸡”译为House special steamed chicken。有人则把许多中国菜名之前加上house special，比如"house special" cucumber（凉拌小黄瓜）、"house special" fried spicy chicken breast（盐酥鸡）；有人则仅仅在中国菜名之前加上house，比如House Chow Mein（招牌炒面）。&&& 可是，既然the house special是用来drank的，那么它非汤即酒。如果是汤，她恐怕不会只喝一半。所以它应该是酒，“招牌酒”，即唯有在这家旅馆才能喝到的酒。更重要的是，原文的后面几段中提到She picked up the last of the wine（她拿起最后的酒），而这可以与the house special相呼应。那么，它的意思应该属于这家旅馆的“特酿”。&&& 因此，这句话似乎应该这样理解：&&& 她吃了带有杏汁鸭块的姜炒饭，然后又喝下半瓶“本馆特酿”。&&& 15：18。刚刚散步归来。回来时买了一盆花，1元钱。卖花的女人说，它叫“宝莲灯”，木本，她压了一个杈，然后便生根长叶，所以拿出来卖。我从没听说过这个花名，但我很喜欢它的叶子：掌形，裂片多而尖，仿佛新生不久的糖槭树叶；叶被密毛，故看来又像葡萄叶。回家的路上，我忽然想到，去年我买了两次“碰碰香”，第二次明明养活了，那对双胞胎煞星出世之后，它却含恨而去。这盆宝莲灯，会不会被他们害死呢？嗯，我可以这样吓唬他们：如果敢祸害这盆宝莲灯，我就让二郎神来打你们的屁股！可是，他们会把二郎神、沉香之类的人物放在眼里吗？我怀疑。唉，我姐姐怎么还不把这两个小害人精拿走呢？&&& 18:17。刚才去网上查资料，顺便查了查宝莲灯，发现它叫美丁花（Medinilla magnifica），又名宝石莲灯、珍珠宝莲、粉苞酸脚杆，野牡丹科酸脚杆属，产于非洲、亚洲热带地区，为常绿灌木，单叶对生，卵状椭圆形，深绿色。既然如此，我买的那种花绝非宝莲灯。&&& &&& 日 星期六&&& 15:52。风大，气温较低。早上来到桥市，4元购得以下2书：&&& ★《爱尔莎重返自然》，[奥]乔伊?亚当森著，张峰等译，地质出版社1982年初版&&& ★《世界地名》，[澳]艾德里安?鲁姆著，杨德业等译，测绘出版社1982年初版&&& 它们都是“中共黑龙江省委奋斗杂志社资料室”藏书，前者乃《野生的爱尔莎》续集。我以为买过《野生的爱尔莎》，回家检索电脑，居然没有它的购买记录，奇怪。不过，这本书似乎并不难碰，下次看到再买吧。《世界地名》包括一千多个地名的起源、含义等内容，书后有原文索引，可做地名辞典使用。&&& 然后看到有人卖人文社版《太平广记》2、8、9、10册，每册10元，太贵，而我又忘了缺少哪些。我转了一圈，回来时它们就失踪了，大概已被人买去。回家后知道，我缺少第1、6、8册。为了避免类似事情发生，我干脆把部分缺少的书目存到手机里，以便下次遇到时查找：&&& 《太平广记》第1、6、8册；《明史纪事本末》第1册；《晚清文学丛钞》第3卷下册及以后各卷；大仲马的《四十五卫士》；高尔斯华绥的《女侍》、《开花的荒野》与《天鹅之歌》；林译小说选集中的《不如归》、《林纾的翻译》；哈利?波特系列中的《Chamber of secrets》《Death hallow》；《罗摩衍那》系列中的《森林篇》、《战斗篇》下册；《野生的爱尔莎》；《发明的故事》下册；德莱塞的《斯多噶》《美国的悲剧》。&&& 然后买了三张DVD电影碟，包括《剪刀手爱德华》《罗马假日》《肖申克的救赎》《现代启示录》等。回去的路上，2元钱买了一本《经典塔罗》，准备送给我姐姐，因为我为父亲买的塔罗牌已经被她拿走了，反正我父亲也不喜欢玩它们。&&& 回家后，接到出版社的电话，说我为我翻译的外国民间故事写的总序太长，他们只需要1800字左右。那好办，我来删节。几个小时之后，我把删节稿弄完，发给出版社。现在，我终于可以继续翻译《死亡天使的笔记》的最后几页了。&&& &&& 日 星期日&&& 14:56。今天又去桥市，那三本《太平广记》果然没有了，但我不在乎，反正我也不相信会轻松配齐它们。4元购得《中国药用真菌》（刘波著，山西人民出版社1978年第2版1印）。此书初版于1974年，第二版补充了38种真菌，共计117种。根据该书，我去年在山里和林大树木园看到的所谓云芝，应该是多孔菌科的树舌（Ganoderma applanatum）、单色云芝（Polystictus unicolor，）、云芝（Polystictus bersicolor）、木蹄（Pyropolyporus fomentarius）、朱红栓菌（Trametes cinnabarina）中的一种或几种，多半具有抗癌功效。几个月前，我在BBC拍摄的植物记录片中看到一种叫地星的植物，生长于丛林地面，子实体初为圆形，雨季开裂，仿佛美丽的白色海星，每个落到子实体上的雨滴，会在刹那间激起无数烟雾般的孢子，帮助它繁衍后代。它的孢子漫天飞舞的情景，看起来极为壮观。我想，《中国药用真菌》中记载的硬皮地星（Astraeus hygrometricus，硬皮地星科），大概就是那个片子中所说的地星，可惜黑龙江不产，吉林、辽宁、河北等地却有，真让我羡慕。在哈尔滨，雨后有时可以看到的漂亮的鬼笔，据《中国药用真菌》，原来它们也是有药用价值的，虽然往往有毒。哈尔滨还有一种白色真菌，菌盖极长，菌柄又短又粗，菌盖有许多软毛，仿佛毛茸茸的雪房子，可爱极了。遗憾的是，倘若长得太老，它的雪房子就会变得黑漆漆的，而且往下淌黑水。我曾经把它的初生子实体采回家，放到窗台，想要晒干，但它的菌盖第二天会完全变黑，实在扫兴。据《中国药用真菌》，这种真菌叫毛头鬼伞（Coprinus comatus，伞菌科，鬼伞族），产河北、山西、黑龙江、甘肃、青海，菌盖呈长圆柱状、木桶状或腰鼓状，表面雪白色，布以显著的反卷毛，老熟后变黑且潮解成墨汁滴下，菌柄中央处有一白色、活动、脆弱的菌环，可以助消化和治疗痔疮，不能新鲜时日晒，必须及时煮熟，否则将潮解腐烂。&&& 然后3元购《黑龙江民间文学》（第15集，黑龙江地方风物传说专集，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黑龙江分会1985年8月出版），1元购《乐观者的女儿》（[美]尤多拉?韦尔蒂著，主万、曹庸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0年新1版1印）。《黑龙江民间文学》第15集中，有40多页不同版本的秃尾巴老李的传说。《乐观者的女儿》乃美国南方文学派女作家尤多拉?韦尔蒂的一个中篇（1972），曾获当年的普利策奖。&&& 最后买了3张邓丽君的DVD碟、1张王杰的黑胶CD，每张1元；两张《探索10周年特辑经典典藏》DVD，每张3元。&&& 回家之后，欣喜地发现，猫妈妈和她的孩子们似乎不再热衷于生小孩游戏了。他们也该歇歇了，不然猫妈妈会生出多少小猫咪呀。男猫快活的时候，必要咬住女猫的后颈，由于被四五个孩子咬了好几天，猫妈妈的后颈如今出现了好多即将结痂的伤口，她不喊疼，我却心疼得不行。&&& 今天的气温比昨天高得多，地上的草还是只有一点点绿色。唉，恐怕要再等半个月，我的猫才能吃上鲜草吧。在黑龙江和吉林以外的地方，即南方和北方，春意现在恐怕已经阑珊，我们这里却只有春天的梦想而已。&&& 另，早上去桥市时，手机突然发病，键盘完全失去反应，使我乐得不行：原来你也有今天，哈哈。我丢过它，但它又回来了；我无数次地摔过它，每次它都能挺过来；它出现过各种毛病，但最后似乎总能自愈，把我气得直咬牙。这回你不再臭美了吧？看谁再给我打电话。如果不能看电子书，手机还有什么用处？如果我姐姐不给我修手机，我将从此彻底告别它，因为我讨厌这种东西。&&& 18:05。刚刚听新闻说，中国白送日本的汽油等物资，是应日本政府的要求而送的。如果日本人要求的不是汽油，而是东三省甚至全中国呢？&&& &&& 日 星期一&&& 7:25。早上起来，发现旋花的叶子也被那两个小害人精吃了不少，那么他们只是不吃秋兰和菊花叶子而已，因为前者太硬，后者有药味。今早还有一个惊人的发现：我的手机键盘完全恢复正常了。这究竟是多么智能的手机呀，总是能够悄悄地为自己疗伤。它绝非什么好牌子，而是名不见经传的齐乐牌（Cherr）；它已经被我祸害了好几年，之前又被别人使用了好几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死呢？真是搞不懂。&&& 前天晚上看《鬼语者》第四季时，有个爱好收集硬币的鬼魂，在准备进入天堂之前说了一个Ciao字，中文字幕把它翻译为“超度”。不过，Ciao可以理解为汉语拼音的“超”字吗？&&&&&&& &&& 日 星期二&&& 8:01。昨晚，我姐姐把两个小害人精中的一个骗进纸盒里，在猫妈妈拼命保护孩子之前，把他拿走了。一路上，他不停地用爪子挠纸盒，想要出去。来到我姐姐家之后，他立刻变得无声无息，因为他感觉到，屋子里有另一只猫，陌生的猫。我姐姐打开纸盒，发现他居然挠断了一个指甲。真可怜。要是把两只猫一起拿走，结果或许不至于这样，但一只猫就已经很难抓了。我不知道，剩下的那个小害人精，下次她怎么才能骗走。奇怪的是，他在哥哥消失之后并不着急，其余的猫也是。或许他们知道，难过也是毫无用处。&&& 13:50。上午，我母亲过来看猫。猫妈妈不知使了什么暗号，反正床上很快就空无一猫，除了猫妈妈之外。几分钟之后，那些大猫纷纷出现了，三只最小的却躲藏在凉台上，直到此时才回屋，然后眨眼间消失。这期间，我母亲想去凉台看小猫，猫妈妈却恶狠狠地发出威胁，不许任何人靠近她的宝贝。龙猫有时还会哭嚎，因为猫妈妈不愿意再跟他纠缠到一起。&&& 今天是清明节，最高气温竟然21度。在翻译《守护天使的笔记》附录时，我感觉疲倦，就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想要暂时忘却手头的工作。痛苦的回忆趁机跑出来，让我想起我们的狗。我仿佛被打了麻醉针，感觉说不出的混乱与迷惘。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呢？不，我不接受，我始终不愿接受那个事实。其实，在今天之前，我已经无数地想起你，只是不忍把我的思念记录下来而已。爱你，我永远爱你，不管你去了什么地方。你知道吗？你知道。我相信，你一定知道。&&& 爱短促如蓬，&&& 恨悠长似风。&&& 生奔逝晓梦，&&& 死欢聚永恒。&&& 19:14。散步归来，发现三只小猫仍然在躲藏。半小时之后，最漂亮的那只小猫才悄悄地溜进屋。双胞胎中剩下的那只，此刻仍未出现，猫妈妈和猫女儿则在厨房守护着他们。&&& &&& 日 星期三&&& 16:24。外面狂风漫天，散步回家时开始下雨。到家时发现，我的猫几乎都消失了，但一会儿可以渐渐出现。那只猫被抓走之后，只要我不在家，猫妈妈就会让孩子们藏起来，以免被抓走；我回家之后，如果没有别人跟我回来，猫妈妈就会在厨房悄悄地说一声外语All clear（解除警报），然后孩子们才会陆续地回到屋里：大的先回来，试探半天，然后去通知小的。尽管如此，惟有等到晚上，所有的猫才会在屋里集体聚会。&&& &&& 日 星期四&&& 11:20。昨晚我姐来拿双胞胎中的另一只，却怎么都无法诱使他进入圈套，只好气哼哼地回家了。她今天告诉我，已经被抓回家的那一只虽然仍然独来独往，却已经开始表现出好奇心，而且在偷偷吃猫粮。这我就放心了。我想，他会渐渐适应的，猫妈妈的孩子都是如此。当然，他照旧会冲着我姐姐原有的那只大黑猫咆哮，吓得对方不敢靠近，而这也是猫妈妈的孩子的特点：不惧强敌，能够打败比自己厉害的对手。这对双胞胎的分开，有一个小小的好处，因为他们现在不能彼此依靠，只好开始注意到我或我姐姐的存在，而且不再表现得无法无天。&&& 15:50。刚才出去散步，发现有人在卖紫珠般的桑葚，有的还装在盒子里，上面写着“桑葚，学名mulberry”，但桑葚指的是桑树的果实，mulberry似乎可以同时指桑树或者桑葚，但它无论如何都不是桑树的学名。回来时发现道边绿化带里已经泛起绿意，就进去走了走，希望能够看到长得够大的草。我惊喜地发现了初生的委陵菜、荠菜和婆婆丁，却没有看到够大的草，只好连根拔了几棵以后将类似芦苇的青草，把它们带回家。我刚进屋，走到花盆跟前，准备把草种进去，所有的猫都拼着命地跑过来，开始吃那些只有二三厘米长甚至更短的草叶。我想，不等这些草长大，恐怕就会被吃光的。&&& &&& 日 星期五&&& 16:37。下午出去散步，3元购得《蔷薇园》（网格本，[波斯]萨迪著，水建馥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初版，1959年2版），封皮较旧，正文完好，扉页有“哈尔滨市教师进修学院图书馆”印章。全书据英译本转译。译者序说，萨迪乃十三世纪波斯诗人，著有《果园》（1257）、《蔷薇园》（1258）等，后者乃训诲体故事集，“包括各地奇闻、圣人训喻、故事诗歌”等。全书由无数小故事组成，期间夹杂多篇诗歌，读起来颇有意思，比如这些：&&& P23 你对恶人若有好心肠，就是对于好人不义！（对待日本人，就该采取这种态度。）&&& P24 蝙蝠虽然白昼目盲，我们岂能就说太阳无光？&&& P25 暴君决不可以为王，豺狼决不可以牧羊。&&& P40 暴君的寿命虽然有限，他的恶名却将永远流传。&&& P49 烈火焚烧柴木，一时不会烧光，人民痛恨暴君，转眼叫他灭亡。（发如韭，割复生。）&&& P40 驴子虽然愚笨愚昧，驮物使人觉得可贵；吃苦耐劳的牛和驴子，胜于为害人群的败类。（驴子好比越勤劳越贫穷的平民，那些败类是谁，不必我多说。）&&& P59 衣服看不出人的心地，作家才知道文章的用意。（所以哈尔滨人喜欢穿着打扮，尤其是女人。）&&& P158 仁者缺少钱财，富人缺少仁爱。&&&&&&&&&&&& &&& 日&&& 15:03。早上阴天，起床较晚，来到桥市，1元购得《中国优秀童话选》（，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1983年初版，1984年2印），3元购得《蜀山剑侠传》（44～50集，还珠楼主著，岳麓书社1989年初版）。《中国优秀童话选》收入的都是短篇童话，故事多半看过，难得的是其中的美妙插图，如徐景达（阿达）的《稻草人》插图，华君武的《狐狸打猎人》插图，沈培的《小贝流浪记》插图。我曾经以为，田原的《小贝流浪记》插图是不可超越的，沈培的插图却另辟蹊径，以速写和漫画的方式来诠释猫咪的精神世界，看起来令我惊喜。然后去换上周购买的《探索10周年特辑经典典藏》DVD，因为其中只有四五部探索节目，其余的一张半光盘，全是世界电影史专辑，而我对这种东西实在缺乏兴趣。我换了两张据说是探索频道拍摄的《中国七大奇观》（Seven wonders of China），包括《万里长城》《北京紫禁城》《秦皇陵兵马俑》《湖北武当山》《乐山大佛》《金龙峡悬空寺》《石宝寨古刹》，但我觉得这些内容一张盘也就够了，等晚上看看另一张盘究竟是什么内容。长城和紫禁城，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前者乃奴役平民和固步自封的象征，后者则搜刮民脂和耗费民力的罪证，不如把前者拆除，腾出供农民使用的大片土地，再把后者改建成旅馆、体育场或者干脆付之一炬，用那片空地盖楼，以便城里人居住。然后买了两张DVD电影，1元1张：《时时刻刻》（The hours）、《空中监狱》（Con Air）。其实不久前在桥市买过《空中监狱》，但碟片上带有划痕，而我想要干净的。尼古拉斯?凯奇的电影中，我最喜欢的就是《空中监狱》，过去看过五六遍，但还想反复看下去，只要我有时间。临回家之前，21元购得《实习医生格蕾》（Gray's anatomy，1～6季，7碟），因为我姐姐说这部电视剧很不错。&&& &&& 日 星期日&&& 11:39。昨晚关闭电脑之后，坐在床上浏览新买的DVD碟，发现《中国七大奇观》果然是探索频道拍的，声音非常动听，可惜第一张盘读不出来。《实习医生格蕾》的前两季，英文字幕与对白不同步，真讨厌。我正在看碟，忽然觉得有个黑影从眼前晃过，随后就听砰地一声，栽着旋花的大花盆摔在地板上，四分五裂。这是哪只猫干的？我怎么知道？至于几天前栽在另一个花盆里的草，如今连根都不剩了。今早来到桥市，准备把《中国七大奇观》换成别的，但半天都挑不出我喜欢的，只好等下次再说。没什么书可买，回去的路上3元买了两个小音箱，因为我原先的小金字塔音箱被那对双胞胎踢到桌下，一个喇叭被摔得松动了，虽然照样能听，可我还是觉得不舒服。回到家，发现窗台有些异样，然后才知道栽着宝莲灯的花盆不见了。我立刻走到床边，把花盆捡起来――它自然在地板上，自然是被猫踢下去的，都猜得出来。花盆居然没有破碎，而且没有倾倒――这是怎么干的呢？了不起。我为我的猫感到自豪。&&& &&& 日 星期一&&& 8:01。几天前，我的手机又开始运行自动治疗程序，治好了它的喇叭，使之不再发出沙沙声。不过，在喇叭恢复正常之后，手机的确认和取消键失效了。但我相信，不久它会治好这个毛病的，因为我拥有天下最智能的手机，它有一个最坚定的信念：我不死，我要活！&&& 刚才看到电视里播出的什么会议，听了几句官员在会上做的报告，我恍然大悟：当官的秘诀就是学不好普通话或者干脆不学。也就是说，在中国，官阶的高低与能不能讲好普通话似乎正反比。假如说得再清楚一些，那就是越是南边的人越容易做高官，这是个有趣的现象，尽管我的结论未必准确。在美国，白人似乎更喜欢说标准的英语，文化层次越高，他的发音似乎就越标准。以前我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但最近几个月来我一直在看美国电视剧，发现剧中的成年白人（包括华人）发音极其标准（但有时喜欢连读），青少年白人的发音则有些随便（因为他们还没有长大），至于那些发音不标准的，往往是有色人种，比如黑人、墨西哥人、印度人或日本人，而他们的不标准发音往往会构成笑料，绝非值得推崇的事。在真实场合，比如电视里播出的外国官员的讲话，他们说的也是极其标准的英语（哪怕黑人官员），唯一例外的是小布什，所以人们往往会嘲笑他不会说英语。为什么，中国的情况会与美国截然相反呢？一方面，官方似乎在大力推广普通话；一方面，就连那些推广普通话的老师或官员也未必能说好普通话。中国官员当然是聪明人，他们甚至连英语都可以说得呱呱叫，却总是说不好普通话――这是为什么呢？请你告诉我。&&& 12:27。中午出去吃饭，然后去寻找野草，发现它们还是那么短。去年死去的养心草，如今开始复活，张开无数红色的小拳头。我的养心草却早已被猫咪弄死。榆树出现了裹着紫红色鳞片的红球，银中杨的银色小尾巴早在三天之前就已经翘了起来。&&& 15:49。刚刚出去散步，在路上用手机看《施公案》第477回，发现其中提到了“女贞”，而且称之为毒物。我们知道，一般来说，女贞指的是女贞属植物，与丁香同为木犀科。据《中国植物志》，女贞属植物有许多种，其中的女贞（Ligustrum lucidum），又名白蜡树、蜡树等，因为中国古人发现，这种树可以养白蜡虫：“蜡虫，即白蜡虫。成群栖息在白蜡树或女贞树上。雄虫能分泌白蜡，包围体躯。早在十三世纪，我国已知饲养白蜡虫以生产白蜡。明李时珍《本草纲目?木三?女贞》：立夏前後取蜡虫之种子，裹置树上。半月，其虫化出，延缘枝上，造成白蜡，民间大获其利。（《汉语大词典》）”对于女贞一名的由来，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解释说：“此木凌冬青翠，有贞守之操，故以贞女状之。《琴操》载鲁有处女见女贞木而作歌者，即此也。”&&& 既然如此，女贞与毒物有什么关系呢？《施公案》中说，李氏与丈夫一夜缠绵之后，发现丈夫“下部致残，系毒物咬毙”。有人认为李氏谋杀亲夫，把她告上法院，县令刘大成难以断案，只好去找施不全。施不全琢磨许久，命他“依计而行”。然后，刘县令派人去找媒婆：&&& “只见那个媒婆，命王氏躺下，先将底衣脱去，命李氏将两眼遮盖，免得她见了害怕。随即从身边取出一根短小铁条来，一面用牛肉裹好，先在滚水内烫得湿热，然后由下部诱引，用力往外一拖，只听砰的一声，突见一物抽出在地，随即上前将它击死于地下。……媒婆当时说道：‘娘子，你肚子有此怪物，焉得不害人的性命？现在老爷在堂上等信，我去禀明就来。’说罢，便取了那毒物，到了花厅……禀道：‘小人奉命将王氏试验，果如施大人所言，腹中有此一物，现在此间，请老爷审阅。这仇瑶身死，必是为此物咬毙的。’刘公听了此言，真是惊叹不已……然后道：‘汝这狗头，无端诬控，非本县细心查核，几乎将贞烈的妇人污了名节。可知此物名叫女贞，此乃防节保身之物，非真是节烈妇人，断不肯有的。汝此时可明白么？’”&&& 案子断完，刘县令“带了那女贞毒物”去见施不全，请问有关女贞的秘闻，施不全回答说：&&& “本院昨晚因看案卷，见贵县详文说这王氏平时颇为贞节，因思古人造字，大抵因鸟兽成名，如此这般，不一而足。曾记《说文》：贞，定也，精诚不动，诚之谓贞；尸格上面又说他致命所在是毒物咬毙。显见这物是腹中之物了。以她贞节上推求，必是她丈夫外出，思念过深，日久便生此物。若是她平时不端，断不会有此物的。而况人之一身常有虫物，如虱子、蚤虫等类，无不由皮肉内生来，由此类推，方明此理。不料果然验出。”&&& 这种解释虽然令人喷饭，想必不是说书人随便杜撰的。可是，女贞咬人的说法是从哪里来的呢？我找了半天，在《淮南子?说山训》中找到这样的话：“贞虫之动以毒螫，熊罴之动以攫搏”。查《汉语大词典》，贞虫可以指“细腰蜂一类的昆虫”，如《墨子?明鬼下》：“百兽贞虫，允及飞鸟，莫不比方。”《淮南子?原道训》：“T蛲贞虫，p动T作。” 高诱注：“贞虫，细腰之属也。” &&& 那么，《施公案》中的女贞咬死人的故事，大约是受“贞虫之动以毒螫”之类的说法启发而成的。&&& &&& 日 星期二&&& 17:51。中午忽然感觉困得不行，倒在床上，立刻在猫咪的簇拥之下睡去。一个小时之后，被电话声惊醒，然后感觉头晕，眼睛睁不开，仿佛突然得了大病。咬牙继续修改译文，等到两点半，实在没有力气，只好关闭电脑，出去散步。来到外面，我依然感觉不好，直到散步回来，站在两座高楼之间，让那里的大风吹向我，这才稍稍恢复精力。我明白了，今天的最高气温竟然17度，而我被热晕了，所以难受。回到家，脱得只剩线衣线裤，然后敞开大窗户，收拾在窗格里存了一冬的垃圾，擦净窗玻璃，累得我满头大汗。这期间，我的猫咪乐颠颠地跑上窗台，忽而趴在外面的窗沿上往下看，忽而好奇地看着我擦玻璃。一个钟头之后，我的感觉清爽得很，因为屋里终于进来了大量的新鲜空气。唉，往年的此时，最高气温顶多10度。看起来，今年的夏天或许会提前半个月，太可怕了。&&& 18:01。感觉渴得不行，因为刚才擦窗时费了不少劲。烧开水，泡上绿茶，再把一周前花两元买的柠檬切成片（我把它的汁液喝光之后，它就变干了），将其中的一片扔进茶杯，喝起来仍有浓重的柠檬香气。或许我该再去买几个柠檬，反正鲜的干的都能泡水喝。桔子皮泡水也很好喝，但鲜桔皮容易烂，干桔皮的味道又比不上柠檬。玫瑰花也可泡水，但总觉得它的香气太重，不太适合男人，除非他喜欢擦脂抹粉。柠檬则不然：起初会感觉无限酸楚，仿佛坎坷的人生，但酸楚的背后是暗香，仿佛冲破重重障碍的生命之花。就这么决定了，明天再去买几个柠檬回来。&&& 18:44。刚才看电视新闻，里面谈到“金砖四国”的来历：“有个美国人提出，巴西、俄罗斯、印度、中国的首字母是bric，而这个词的发音与‘砖块’（brick）类似，故这四国可称为‘金砖四国’……”。且住。尽管bric的发音与brick类似，但后者的意思是“砖”，与金子毫无关系。既然如此，他们凭什么给自己的脸上贴金呢？我只能说，这种译法出于自我标榜或者说自我抬举（因为其中包括中国），而这种思想的背后是缺乏底气。类似的译法还有一些，我就不列举了。总之，凡是英语国家中涉及中国的官方说法或声明，我们都要把它翻译得令中国人听了心里热乎乎的，充满民族自豪感，尽管那些“我们无条件赞成”“我们衷心拥护”“你们把××会举办得最为成功”之类的说法与原意存在着若干差距。有趣的是，假如想把某个外国人搞臭，我们就把他的原文翻译得充满火药味，以求最大限度地激怒国人，哪怕原文的意思比较含蓄甚至并无冒犯之意。翻译的目的本是比较真实地传递原意，尽管那也许不是我们爱听的话，我们有时却通过翻译来大浇胸中块垒，只求听得舒服，这实在太……中国特色，中国特色嘛。算我少见多怪，好不好？&&& 19:14。“筋饼、油饼、葱花饼，买饼请进屋！”这个充满诱惑的声音，不断地从楼下的大喇叭里面往窗内钻，但我只会在电脑播放爱尔兰音乐的间隙听到它。我记得，詹同和李文俊先生似乎都曾在文章中提到，窗外的叫卖声多么影响他们的绘画或译书。大喇叭里面反复重播的叫卖声，或许是一种难以剪除的“中国特色”，但我知道怎么对付它。比如说，此刻我正在修改《守护天使的笔记》的译文，所以我要让电脑为我播放深情款款的爱尔兰音乐，以求达到一举两得的效果：第一、既然此书的作者生于北爱尔兰，书中提到了北爱尔兰的文化和歌曲，那么在欣赏爱尔兰音乐时或许可以给我的译文染上爱尔兰情调；第二、美妙的爱尔兰风笛与歌声，足以掩盖窗外的任何喧嚣，使我心无旁骛。因此，让窗外的叫卖声来得更猛烈些吧，反正我绝不会受到你的干扰。&&& &&& 日 星期三&&& 9:17。我实在受不了小猫咪哀怨的眼神，只好又去给他拿猫粮。大家一窝蜂似地围过来，在地板上打转转，猫女儿却跳上桌子，准备在那里吃。猫女儿不是想吃独食，而是舍不得跟妈妈和孩子们抢吃的。如果说猫妈妈是最伟大的母亲，猫女儿就是最伟大的父亲和最体贴的丈夫，他愿意为了孩子们而奋斗，也愿意为了猫妈妈而退让，因为他爱自己的家人。&&& 13:27。在修改译文时，我忽然想，要不要为书中提到的甲壳虫（Beatles）、西蒙和加丰凯尔（Simon and Garfunkel）、约翰尼?卡什（Johnny Cash）等等加上注释呢？不，还是不加吧。假如读者像我一样，早已收集了他们的大部分唱片，自然不必去看注释；假如读者从不喜欢欧美流行音乐，知道他们是歌星也就够了。不过，对于鲍勃?马利（Bob Marley），我还是加了一条注释，因为书中提到了我此刻正在听的那首《我向县治安官开枪》（I Shot the Sheriff），而不熟悉鲍勃?马利的读者恐怕不知道，这是他的经典歌曲之一，虽然我觉得《女人不哭》（No woman no cry）更为经典和动听。&&& 16:31。刚刚散步回来，买了半斤香甜的桑葚和三个柠檬，路上看见一只花蝴蝶，今年看见的第一只。今天最高气温18度，比昨天更厉害。&&& &&& 日 星期四&&& 17:40。今天比昨天还热，最高气温竟然为25度。刚才出去散步，发现银中杨的白尾巴已经开放――满树都是红色柔荑花，得意地在空中飘摇，昨天它们还是白尾巴呢。查去年的购书日记，日，草地刚刚泛起绿意，银中杨的白尾巴刚刚出现；5月1日，银中杨的柔荑花方才开放。由此可知，今年的春天比去年早了差不多半个月。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把《施公案》全部读完了。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曾特意谈及清末公案小说，对《三侠五义》与《儿女英雄传》颇加赞许，却对《施公案》不以为然。在我看来，目前读过的清末公案小说之中，《施公案》最佳，《三侠五义》及其续书却没什么意思。我怀疑，鲁迅先生大概没有全部读完《施公案》就做出了结论，因为它的厚度是《三侠五义》的一倍多，不是可以轻易读完的，而全书又没有太多出彩之处。至少从《中国小说史略》中引用的《三侠五义》那段原文看，写得其实并不漂亮，无法与《施公案》中的精华段落相比。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我决定从明天起陆续在手机中重读《三侠五义》与《儿女英雄传》（我只在初中时看过它们），看看它们有哪些闪光点，是否可以胜过《施公案》。&&& &&& 日 星期五&&& 9:29。今天最高气温只有11度，最低气温则达到零下2度，好极了。&&& 16:55。午后出去散步，发现银中杨的柔荑花就快凋谢，旱柳的黄绿色柔荑花刚刚冒头，稠李的叶子已经开始舒展（它恐怕是哈尔滨最早萌生新叶的树木），紫丁香生出水滴形的绿叶芽，顶端有一抹红色，仿佛太阳留下的吻。在路上开始看《三侠五义》的前几章，内容是据他书抄改的狸猫换太子故事与包公的童年故事，读来乏味且带有腐臭气息，语言不比《施公安》高明到哪里去。回来时买了两张DVD影碟，每张2元：《石破天惊》（The rock）、《剑侠风流》（First Knight）。尼古拉斯?凯奇主演的片子，除了《空中监狱》，我最爱《石破天惊》和《天使在人间》，如今总算买到《石破天惊》的DVD版，以前保留的VCD版可以不要了。《剑侠风流》也是老片子，内容是亚瑟王故事，既然主演是肖恩?康纳利，那就买了吧。回家之前，去公共汽车站附近的绿地上摘草。与几天前相比，野草显然高大了许多。各种野菜和蒿属植物也更多了。我发现，山桃、榆叶梅与斑叶稠李，竟然出现了红红的花苞。小叶丁香和红瑞木仍然没有明显的回春迹象。哎呀，忘了拜访马路对面的老杏树了，明天吧。&&& &&& 日 星期六&&& 16:56。上午去桥市，无书可买。回来时发现，连翘即将开放，我家附近的老杏树则隐隐露出了花苞。&&& &&& 日 星期日&&& 12:57。昨天下午开始变天，今天上午一片阴霾，但我还是去了桥市。不幸的是，刚刚走上草履虫小道就开始落雨，人们纷纷收摊，尤其是卖书的。买了几张电影和歌曲的DVD碟，每碟1元甚至5角，都是全新，其中包括一部《恐怖叛徒》、一张王杰的MTV。然后1元买了个椰子壳做的小人儿，五官与头饰都是椰子壳的，带有拉锁和拎带，可以当做小提包使用，但我只是喜欢它的卡通造型。回家时，雨开始变大，现在才停。连翘已经开放。&&& 昨晚开始用电脑看《鬼语者》第五季，因为我买的碟只到第四季。但我姐姐给我下载的《鬼语者》是MP4格式的，我的风雷影音2.1又比较缺心眼儿，不能调节亮度，除非卸载重启Windows并重装，而每使用一次就得把这些过程重复一遍，烦也烦死了。用Realplay和Winamp也可以播放MP4，但前者不出图像，后者无法调节亮度。没办法，安装了一个Mplayer，它可以播放MP4，但亮度调不动。我发现，Mplayer带有两个可执行程序，分别叫Mpui和Smplayer，如果先用Mpui打开MP4文件然后暂停，再用Smplayer打开文件……你说邪门不邪门，亮度调节功能好使了，你只要按数字键1～6即可。网上下载的《鬼语者》有个好处，即中英文字幕同时显示，更加方便学习英语，只是英文字幕太小，又无法调整字号。&&& 到现在为止，《三侠五义》的前十九回已经看完，仍然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除了书中的某些富有浓郁生活气息的对话，但这应该是说书人石玉坤的功劳，因为若拿《三侠五义》与其蓝本《龙图公案》相比，两者简直有天地之别，若想把《龙图公案》读完，一定需要极大的耐心。这里举两个对话生动的例子：&&& “杨忠闻听，不由着急，道：‘嗳呀！包……包先生，包老爷，我的亲亲的包……包大哥，你这不把我毁透了吗？可是你说的，圣上命我同你进宫；归齐我不知道，睡着了，这是什么差使眼儿呢？怎的了！可见你老人家就不疼人了。过后就真没有用我们的地方了？瞧你老爷们这个劲儿，立刻给我个眼里插棒槌，也要我们搁得住呀！好包先生，你告诉我，我明日送你个小巴狗儿，这么短的小嘴儿。’”（第六回）&&& “范宗华应‘是’，即抗了高脚牌，奔至榆树林，见了张家，便问：‘张大哥，你打官司不打？’见了李家，便问：‘李老二，你冤枉不冤枉？’招的众人无不大骂：‘你是地方，总盼人家打官司，你好讹钱！我们过的好好清静日子，你找上门来叫打官司。没有什么说的，要打官（观）音寺儿，就合你打。什么东西！趁早儿滚开！真他妈的丧气！你怎么配当地方呢，你给我走罢！’”（第十五回）&&& “忽听旁边有人侉声侉气说道：‘告白’……又说：“白老四是我的朋友，为什么告他呢？’包兴闻听，不由笑道：‘不是这等，待我念来。上面是：‘告白四方仁人君子知之，今有隐逸村内李老大人宅内小姐被妖迷住，倘有能治邪捉妖者，谢纹银三百两，决不食言。谨此告白。’”（第三回）&&& 这里的“侉”字，不知是不是北方的方言，哈尔滨至今仍然使用此字，专用来形容口音不正（即外地口音）。&&& 上次读《三侠五义》还是在初中，但在重读此书时，其中的“审乌盆鬼”和“人头当猪头”等故事仍然记得清清楚楚，仿佛昨天刚刚读过的。那时读此书只为瞧热闹，依然觉得书中的所谓侠客都是走狗，与《水浒传》中的人物无法相比。这次重读，发现书中的包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比如，第十五回中，包公抓住刺客项福之后，为套取口供，把他当义士看待，然后却卸磨杀驴，将其一铡了之。在《施公案》中，你却找不到这样无耻的情节――就连黄天霸，当初也还是刺客呢。&&& 14:51。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雨又下了起来。&& &&& &&& 日 星期一&&& 16:41。昨天的雨，断断续续地下了半日。今早天晴，气温仍低，傍晚出去散步时，暖意渐浓。小叶丁香也露出了叶芽，紫丁香的叶芽膨胀得更大，其间现出紫色的花粒。爱俏的旱柳，已经开始编织绿辫子，近看时却只有几抹绿意。有的春榆竟然早早开出了伞状的紫花，随风飘摇的细枝，仿佛在天空之湖中纵横交错的水草。草儿更绿，野菜更肥，风儿更柔。银中杨的红尾巴依然悬在枝头，但神色黯然，令人怜惜，风雨也舍不得将其尽数击落。本地杨树却没有开花，并不急于显示自己。经过几个有绿地的小区时，发现那些勤劳的人们正在忙着清理绿地，以便播种新生命和新希望。回来时给我的猫咪摘草，仍然只能摘到一点点，因为它们长得太慢了。山桃的花蕾变得越来越胖，红色树身上的白色横纹，仿佛一张张嘻笑的嘴。荠菜成片地贴在地上，仿佛一个个献给泥土的吻。梓树没什么动静，去年的部分荚果仍然留在枝头，它与蒙古栎一样，都是恋旧型的。如今最惹眼的是连翘，它们羞羞答答地斜举起金色的小喇叭，吹奏春天的序曲或者说终曲，因为哈尔滨的春天总是稍纵即逝，宛如来不及回味的梦。&&& &&& 日 星期二&&& 9:02。昨晚看《鬼语者》第五季第四集，其中提到5-0，将其与the po-po，the man，the heat相提并论，那么这四个词应该都是警察的意思，因为我从《隧道》中知道，5-0即警察。《鬼语者》的中文字幕，将5-0等四个词翻译为：“雷子，条子，老大，黑猫子”。the heat为什么要译为“黑猫子”呢？有趣的是，多年之前，有个女人在火车上告诉我，云南人把警察叫做“猫菜”，意思是警察早晚要被猫吃掉。而中国有一部动画片，叫做《黑猫警长》，也把警察与猫联系在一起。&&& 10:55。从现在起，家里还剩下七只猫。猫妈妈春节时生的三只“小兔子”，刚刚被抓走两只，准备送给卖猫的。我告诉母亲，我们同时行动，她偏偏不把小猫当回事。在我抓起第二只猫时，袋口已经封上，而在打开袋子之前，他已经给我的中指抓出一道伤口，咬了两个小眼儿，而且成功地逃到了阳台。我们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把他抓住，准备送向未知之地。我希望，他们两个会遇到好人家。我爱你们，真的，但我真的无力去养那么多的猫。第三只小兔子最好抓，但我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把他送走，因为他又温柔又可爱，而且长得和猫女儿一样：浑身金黄，松软的长毛，圆圆的脑袋，明亮的眼睛……不，我不能离开他。猫妈妈当然感到悲哀，其余的孩子也是，但我实在没有办法。如果我住平房，有个大院子，我会欢迎当地的所有猫咪。双胞胎中的另一只，我姐姐怎么都拿不走，尽管已经尝试了N次。龙猫最近还是喜欢叫，如果有人要的话，真想把他送走。可是，谁肯要大猫呢？至于猫妈妈、猫女儿、虎猫、小猫咪和小兔子，我永远都不会放弃。其实，当龙猫不叫的时候，我也舍不得他……&&& 14:08。中午出去吃饭，然后去换15日买的DVD碟《剑侠风流》，因为它无法播放。其实我昨天已经换过一次，但结果仍然如此。今天，我索性再加3块钱，买了两张DVD版的郭德纲单口相声《济公传》，虽然不太清楚，至少可以顺利播放，而且声音清晰。&&& 17:26。到现在为止，《守护天使的笔记》的译文终于修改完了。查我的每月购书志，发现此书的翻译始于日，前后竟然长达四个多月的时间。这部小说的篇幅其实并不算长，但如何准确理解原文并将其转化为合适的中文，如何让译文体现出爱尔兰情调与纽约的节奏感，如何让我在翻译时不至于因左手连续敲击键盘（我是不折不扣的左撇子）过久而受伤，如何满足我的猫咪的各种需要（不然他们就会干涉我译书），都是需要花费大量时间才能解决的问题，而这就是我至今才译完此书的原因。在翻译过程中，网友熹微兄帮我解决了不少译文问题，我非常感谢。我的猫咪令我在翻译时感到愉快，这也是值得感谢的。&& &&& 日 星期三&&& 19:55。今天阴，有雨。中午时看见，糖槭树的花序刚刚出现，与新叶混在一起。傍晚时看见，玉簪的新叶已经出来，仿佛绿色的纸筒。连翘还在开着花。&&& &&& 日 星期四&&& 8:19。今天晴，正式开始翻译《小猫杜威的九生九世》（Dewey’s Nine Lives）。哎呀，你怎么不去忙正事呢？刚刚坐到电脑跟前，小猫咪――也就是猫妈妈与猫女儿（其实他是个男子汉，但当初被我错认为女猫）的第一个爱情结晶――就跳上我的大腿，委屈地哭诉起来。我只好站起来，去拿猫粮。就在我准备走向装着猫粮的小柜子时，忽听一声呐喊，家里仅剩的七只猫（因为几天前我忍痛送走了两只）已经在地上摆好架势，拿出餐叉（不，应该说张开爪子），准备享用早晨的第一顿零食。吃吧，小可爱，现在我可以译书了吧？&&& 8:51。在翻译《九生九世》时看到了Iowa，我记得以前的译法是“衣阿华州”，但最新的美国地图册与英文词典（比如《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2009年第7版）往往采用“艾奥瓦州”的译法，所以我似乎也应该跟上时代才对。可是，在网上查到，“艾奥瓦州”的译法来自香港。既然如此，我还是采用“衣阿华州”的译法吧，因为我毕竟生活在大陆，此书面对的又是大陆读者。此外，杜威的全名是Dewey Readmore Books，《小猫杜威》的中译者将其译为“杜威?读书郎?开卷”，但我想译成“杜威?博览?艾书”，因为“艾书”看起来更像姓氏，又与“爱书”具有相同的读音。《九生九世》中提到一个坐轮椅的女中学生，名叫Crystal，《小猫杜威》的中译者将其译为“克里斯托”，但我想译成“柯丽斯特尔”，因为这看来更像女性的名字。&&& &&& 10:48。收到熹微兄的来信：&&& “Ciao当是意大利语‘再见’或问候之意，前南斯拉夫影片《桥》中的意大利游击队员歌曲《啊，朋友再见》就用的这个词，我多年前探访威尼斯，在水网交织的街头看到并听到熟人相遇闲谈后分别时也说Ciao!‘超度’应算是超灵活的翻译了。”&&& 那么说，《鬼语者》中文字幕把Ciao译为“超度”，其实是不准确的译法，因为当鬼魂说完Ciao之后，立刻进入了天堂，所以Ciao在此应该是再见的意思。我记得，小时候听《桥》的插曲，发现歌中老是唱Ciao字，却不明白为什么，如今终于知道，它就是再见的意思，怪不得歌词的中译是“啊，朋友再见，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呢。&&& 13:44。在翻译《九生九世》时看到，作者说零下15度足以“冻掉面部的皮肤”，而小猫杜威就是在这样的天气里出现在图书馆里面的。在我看来，作者未免有些怕冷了（就我的观察，女性往往如此，但为追求时髦而在三九天穿裙子的例外）。无论对哈尔滨人还是哈尔滨猫来说，零下15度都算不了什么，因为我们这里的每年最低气温都超过了零下20度（偶尔甚至达到零下30度左右）。也就是说，在天寒地冻的时节，麻雀或许会被冻死，猫咪却总能找到御寒的办法，我就亲眼看到过冬天时住在室外的野猫，不信请看这几段我在年购书志中的记录：&&& “经过昨天的大雪，以为今天会冷，不想气温反而升高了。早上去吃面时，在那个院子外看猫。我仅仅看到两只：白的和花的。大风吹下一片杨树叶，小白害怕地往后缩，接着却勇敢地跑过去看个究竟――这就是猫的天性。吃完面，发现院子里还是只有两只猫。不久，那只最大的的猫（大概是猫妈妈），从右边的棚子缝隙里跳出来，紧接着，左边的砖瓦堆里蹿出一只小花，单单不见小黑，真遗憾。”（日）&&& “早上出去吃面。以为还会在面馆前面的那个院子里看到鸭鹅鸟，结果只看到四个白花花的东西，互相凑在一起，好象是兔子。仔细一看，哈，是四只猫。一大三小，两只黑红花，一只小黑，一只小白，他们漠然地看着我，不知躲避，估计不是野猫。小黑猫顺着一根木棍，爬到棚子的顶部，撕咬着油纸，然后爬下来，经过一个空花盆，由于个头太小，不小心掉进去，很快爬出来，蹦蹦跳跳地往前跑。也许，鸭鹅鸟都被他们吓跑了。”（日）&&& “今天，外面又开始下雪。早上出去时，听到猫的哀叫声。循声望去，在花坛上看到一只大花猫，哀哀地对我大叫。你饿吗？你冷吗？我看着它，试图与它对话，它却扭过身，蹿到附近的小屋顶上，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猫为什么要叫？这和公鸡为什么过马路的问题一样，有着不同的答案。不管怎么说，根据那只大花猫的叫声，我觉得他有点儿不快乐，这使我感到遗憾。倘若我变成富翁，我要买一座大宅子，把哈尔滨的流浪猫都请进来做客。在2008年的最后一天，我祝愿每只猫都活得健康快乐。我爱猫，我是那样的爱猫，因为每只猫都有一个孤傲的灵魂。”（日）&& &&& “12：28，刚刚吃饭归来。出门的时候，忽然想到去年冬天在一条小街旁边的院子里见过的几只猫，而那附近恰好有家面馆，就准备过去探望那些猫咪，顺便吃面。它们果然还在那里，三四只趴在一起取暖。一只黄猫看见我，张开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我怕它害怕，就走进了面馆。出来的时候，再次经过那个院子，发现院子外面居然有六只猫。一只花猫咧开小嘴，对我哀叫，另一只白猫也是如此。我自然明白它们的猫语，于是立刻走进附近的食杂店，买了一根火腿肠。走到猫咪身边时，发现那是鸡肉肠，估计猫咪不会太喜欢，就又去换了一根猪肉肠。我剥开肠衣，把肉一块块地揪下来，尽量让每只猫咪都能吃到。肉块落地的刹那，那些猫咪就用爪子准确地把它按在雪地上，大口地吞下去。不久，一根火腿肠已经不见了。看着那些可怜的猫咪，我又回到食杂店，买下第二根火腿肠。‘喂那些野猫吗？刚才有人喂过了，’店主刚才似乎在跟踪我，不然怎么知道我的目的呢？‘是的，那些猫很可怜，’我说着，匆匆走出店门，店主走到门口，准备看我喂猫，好像这是什么稀罕事情似的。第二根火腿肠被它们吃光时，我向它们道了再见，转身离开，一次也不曾回头。按理说，我似乎做了一件善事，但我心里丝毫没有得意或者好受的感觉。今晚怎么办？明天呢？我家的空间太小，无法请它们前来做客。越往前走，我的心里就越痛苦，却没有解决问题的彻底办法。希望附近的居民能够想着这些可怜的野猫（还有那些麻雀），帮它们度过这个冬天。希望那些丧尽天良的成人和儿童能够高抬贵手，不要去伤害这些美丽的小动物。希望比宙斯还要有势力的房地产开发商们不要盯上那条小街，把那个破旧的院子铲除，毁灭野猫的家园。希望我能生活在一个有爱的世界，尽管这是个永远都不会实现的希望。”（日）&&& 16:20。下午出去散步，发现山桃竟然开花了，榆叶梅还只忙着生长花苞。金叶榆和红瑞木，刚刚出现或绿或红的叶芽。草仍然长得那么慢，只给我的猫咪找到一点点，回来时一叶叶地喂他们吃：他们解馋，我闻香味儿。&&& &&& 日 星期五&&& 10:07。在翻译《九生九世》时看到，作者说杜威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肚子。起初，我觉得这个说法未必准确，因为一般来说，只有女猫才不喜欢别人碰她的肚子，尤其是在当妈妈的时候，我的猫妈妈就是如此――谁碰她的肚子，她就会不动声色地踢谁。男猫却不在乎有谁去碰他的肚子，比如，我的虎猫简直爱死了肚子按摩，只要有谁去摸他，他就会倒下来，露出黑黑的小肚皮，像是在说：“快来给我按摩吧！”我的另外五只男猫，也不在乎有人去摸他们的肚子。既然杜威也是男猫，为什么不许别人碰他的肚子呢？我翻开《小猫杜威》的中译本（上海译文出版社2008年出版，马爱农译），发现了令我痛心的答案。原来，杜威很小的时候，作者就把他送到医生那里，做了阉割手术。在承受了这种酷刑之后，杜威当然会保持警惕，再不许别人去碰他的肚子。可是，虽然给杜威做了手术，作者还是自称杜威的妈咪，这使我感到无法理解。在我看来，通常情况下，任何妈妈都不会送儿子去做阉割手术。猫妈妈已经十多岁了，尽管兽医说她早已过了生育年龄，她还是乐此不疲地大生特生――除了出生时死掉和后来送给别人的，我家现在还有七只猫，都是完完整整、真真正正的猫咪。有人劝我去给那些猫做手术，我却说什么都不能这样。我相信，那些给猫做手术的人，应该也是爱猫的，至少他们自己这么认为。只是，我对猫的爱法与他们绝不一样。以前，我仅有一只女猫。在恋爱季节，她很想出去会情郎，而这是最正常不过的要求，所以我同意了：每晚8点让她出去相亲，10点时打开门，等她回家。一个月之后，她升级为天底下最称职的猫妈妈……如今，我这里保留了她的六个宝贝，在我看来，猫妈妈和她的孩子们要比杜威幸福得多，因为他们都是完整无缺的，&&& 13:25。猫为什么会喜欢胡萝卜呢？去年，我曾经拿给猫妈妈一根胡萝卜，她喜欢得不行，忽而搂着胡萝卜舔来舔去，仿佛那是她的小宝贝，忽而枕着胡萝卜打滚，似乎被勾起了什么美妙的回忆。刚才，我把一根胡萝卜洗净，递给猫妈妈，她表现得没有什么兴趣（因为早已见识过），在旁边睡觉的猫女儿却突然醒过来，深情地舔着胡萝卜，然后围着它打滚。不久，虎猫和龙猫也凑过去，与胡萝卜共舞。当然，对胡萝卜最有兴趣的还是猫女儿――她已经舔了它几分钟。难道胡萝卜与猫薄荷含有类似的成分？我不知道。最后，猫女儿终于爬起来，回到猫妈妈和他们最小的孩子――金色的小兔子――身边。看到爸爸妈妈都在，小兔子不知道怎样表达心中的欢喜，就不停地舔着猫妈妈和猫女儿。然后怎么样呢？那还用说。小兔子换来的自然是更多的回报了：爸爸和妈妈一起舔他，妈妈敞开胸怀，让他品味天下最美味的猫奶。&&& &&& 日 星期六&&& 10:50。上午有雨，没去桥市。&&& 11:16。上午已经给我的猫喂了三遍猫粮，小猫咪还是不满足，跳上我的大腿，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好像在说：“我就快饿死了！给我猫粮吧。要是不给，你就像我眼里的你那样渺小。看看我吧，世上还有比我更可怜的猫咪吗？”我把这个小撒谎专家抱在肩膀上，他却死命地挣扎，说他不要安慰，只要猫粮。然后我忽然想到，杜威喜欢坐在人的右肩，我的猫则非左肩不坐，因为他们从小就经常被我放在左肩――我是左撇子，当然不会把猫放在右肩了。那么说，猫的某些习惯只是后天培养出来的。不过，猫为什么喜欢坐在人的肩膀上呢？理由太多了。第一，可以伸爪子拍打悬在空中的灯绳。第二，可以借着我的肩膀跳到门上。第三，可以趁机跳到书柜顶上。第四，可以看清窗外有没有情郎……&&& 15：22。刚才出门，外面还在下雨。本地的一种杨树刚刚开出红色柔荑花，比银中杨的小一半。山桃继续开着。草儿更高了，仍然只能一叶叶地扯，虽然麻烦，但我的猫咪就是爱吃草，我也没办法。我看见了车前草、风花菜。毛茸茸的南芥，已经开出金色的小花，它似乎是春天开花最早的野菜。&&& &&& 日 星期日&&& 13:08。今天依然有雨，还是去了桥市，但没什么可买。&&& 14:22。《九生九世》中几次提到一种叫catnip的草本植物，从英文字典里查，这个词可以译为假荆芥、猫薄荷、樟脑草等等，《小猫杜威》中选用的译法则是“樟脑草”。那么，究竟采用哪种译法才合适呢？起初我以为它是舶来品，就写信请教熹微兄，而他告诉我，《中国植物志》中已经记载了它。于是，我查了查《中国植物志》，所得结果如下：&&& catnip，唇形科，荆芥属，拉丁文学名Nepeta cataria，中文学名荆芥，其余的地方名字有薄荷、香薷、小荆芥、土荆芥、大茴香、小薄荷、巴毛、凉薄荷、樟脑草等，产新疆、甘肃、陕西、河南、山西、山东、湖北、贵州、四川、云南等地，“自中南欧经阿富汗，向东一直分布到日本，在美洲及非洲南部逸为野生”，它含有3%的芳香油，根“含有强烈刺激神经系统的成分”，“欧洲各地民间用于防止胃病、贫血以及其他多种的疾病。”&&& 那么说，catnip的标准中文名字应该是荆芥，其余的名字都不算正宗。尽管如此，我还是想把它译为“猫薄荷”，理由有两个：第一，这种草本植物与薄荷同属唇形科，具有类似的特征；第二，西方人早就发现，猫在吃或闻了这种草本植物之后会感到兴奋，故将其称为catnip（意为“猫咬”）或catmint（意为“猫薄荷”），它的拉丁文名字cataria则意为“猫的”――总之，这种草本植物与猫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有西方人在文章中说：“如果猫咪决定向毒品开战，catnip将会被宣布为非法，因为这种草含有荆芥内酯，它可以直接将信息传入猫脑的‘快感中枢’，随意刺激与玩耍、捕猎等相连的神经回路。”& &&& 因此，为了突出catnip对猫的吸引力，我要把它译为猫薄荷。&&& &&& 日 星期一&&& 9:41。《九生九世》的作者提到，她为了减轻杜威的痛苦而让他在19岁的高龄“长眠不醒”，即通过注射的方式实施“安乐死”，所以有读者写信称她为谋杀犯。她感到委屈，因为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是正确的。可是，她为什么会这样想和做呢？我翻阅《小猫杜威》中译本，发现作者及其家人经历过许多不幸：她被意外切除了子宫，后来又自愿切除乳房，以免患上乳腺癌；她因无法忍受酗酒的丈夫而离婚；她的母亲先后患过白血病、乳腺癌、直肠癌；她的弟弟因癌症而死；她的哥哥有精神疾病，然后吸毒乃至自杀……如果有了这些经历，或许你不难想象，她为什么比你更容易做出重大决定。因此，在她看来，阉割杜威和让杜威安乐死都是为了杜威好的正常做法，别人没有及早为自己的猫切除卵巢的行为，却是她不能谅解的。但奇怪的是，她的母亲曾经饱受病痛折磨，在80多岁时还要去做手术――这明明是非常痛苦的事情，她为什么没有想到给母亲实施安乐死呢？此外，在我看来，杜威不属于她一个人，而是属于图书馆甚至全世界，就算要对杜威实施安乐死，也应该征求图书馆全体职员或整个小镇的意见。当然，杜威只是没有人权的猫，不太受到人类法律的保护。假如杜威是人，谁敢轻易对其实行安乐死呢？所以说，我相信她对于杜威的爱（当然是用她自己的方式），也相信她对杜威或者动物的看法与人类不完全相同。&&& 10:38。《九生九世》的作者引用了《小猫杜威》的结尾部分的一段赞美杜威的话：“Find your place. Be happy with what you have. Treat everyone well. Live a good life. It isn’t a it’s about love. And you can never anticipate love.” 我想把这句话译为格言式的，但只能想出“知足常乐”、“与人为善”，其余的却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写信请教熹微兄，他给了我一个非常漂亮的译文：“自我定位，知足常乐；与人为善，清正高洁；富贵烟云，人生至理唯有爱；爱无定式，不经意处见真情。”&&& 14:34。今天正式翻译《九生九世》中的第一个故事《托比与杜威》，其中说，伊冯娜戴上面具吓唬托比时，托比会感到害怕。我认为，这个细节说明，伊冯娜对猫咪不太理解。猫在辨别事物时，不但靠视觉，还要靠极其敏锐的嗅觉。初次看到伊冯娜戴面具时，托比不过是装出害怕的样子，因为不管伊冯娜戴不戴面具，她的气味都是不变的。我家住在四楼，但我一进入楼门，我的猫就会闻出我的气味，在门口等我。我曾经把被子蒙在头上，吓唬我的猫，起初他们会装出害怕的样子，竖起毛发，然后却表现得若无其事，因为他们知道我的气味依旧，而且没有变成蒙着被子的妖精。顺便说一句，陌生的猫咪彼此见面时，都要去闻对方的脸和屁股，这不仅仅是打召唤，而是为了识别并永远记住对方的气味。&&& 18:35。刚刚在《托比与杜威》中译出这样两句话：“在一个许多人感觉受到社会排斥的世界，图书馆是个自由来去的去处。你是不是屡次听到如今的成功人士回忆说，在还是个穷孩子的时候，图书馆拯救了他的生命？”然后，我越读越觉得这仿佛神话。图书馆竟然与自由有关？图书馆能够拯救穷孩子？&&& 在我的记忆里，图书馆是最可怕的地方：儿时进入图书馆，往往会挨骂或者被撵；中学时进入图书馆，往往会遭人白眼；在会计学校读书时去图书馆，几乎与管理员发生肢体冲突。所以，可以独力赚钱之后，我再也不想踏进图书馆的大门。我要试图建立我自己的图书馆，不断地去旧书摊寻找我需要的书，哪怕那些书或许只需要读一次。比如说，上个月翻译《守护天使的笔记》时，我发现书中的人物有过在悉尼生活的经历，然后我就去旧书摊买了一本介绍悉尼的书，它对我的翻译当然大有帮助，但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需要这本书。尽管如此，我也不敢去打图书馆的主意，因为我早已受够了侮辱。&&& 当然，我这里所说的图书馆，只是上世纪八十至九十年代的几家哈尔滨图书馆，如今的情况能不能有所改观呢？我不敢打听。但我知道的是，最近几年来，我有时会收到全国各地的文科研究生或博士生的求助邮件，希望我帮助查找什么书中的什么内容，因为他们在学校或当地图书馆中或是查不到那本书，或是查到了图书馆也不给看，理由是那属于珍本书。可是，书目文献出版社1982年影印的民国版《小说月报》也算珍本书吗？不过是影印本而已。就算这样，我已经帮助那些研究生们查阅过几次《小说月报》影印本了。由此可见，如今的中国图书馆，恐怕照样存在着有书不行看或不外借的问题。&&& &&& 可是，美国的图书馆为什么会像《托比与杜威》中描写的那样，有如神话中的乐园呢？有个在美国定居几十年的女网友，曾经在跟我聊天时谈到当地的图书馆，根据她的介绍，那里不但可以读书，还可以借到图书的录音版、DVD甚至儿童玩具，还可以在那里廉价买到读者热心捐赠的旧书。此外，美国的图书馆专门为儿童开辟了阅读空间，你可以在那里免费读书、上网、游戏甚至免费听讲座，因为每周都有优秀教师去图书馆为孩子们讲课，绝不会收取一分钱学费。真的吗？我实在对她的讲述感到怀疑。不久，我收到了那个网友发来的图书馆照片――看着照片中的图书、电脑、儿童玩具和豪华宾馆般的房间，我不得不眼红地相信，美国的图书馆，确实是阿瓦隆一般的神奇所在。&&& &&& 日 星期二&&& 9:58。刚刚发现，去年冬天穿过的一件棉衣，不知被哪只猫撒了尿。我把那件衣服放到床上，猫妈妈过去闻了闻，露出神秘的笑容。由此可知，这件事她也有份。可惜的是，猫妈妈的笑容转瞬即逝，这就是人们以为猫不会笑的缘故，因为猫只有在极其高兴或得意时才会出现短暂的笑容。&&& 10:19。刚才我母亲过来，看见猫妈妈的样子，说：“她的毛怎么越变越黄呢？”听到这句话，我开始感到烦恼。为什么呢？猫妈妈也许是世界上唯一会变色的猫咪。她的毛发共有黑、灰、黄、白等颜色，平时以黑和黄为主打，在小宝贝出生前的几个月里，猫妈妈却会一点点地把自己变得更像金灿灿的黄猫，仿佛猫女儿那样，以便让未来的孩子瞧瞧，他们的妈妈长得有多么漂亮。等到孩子出生之后，猫妈妈的美丽达到高潮，一颦一笑都足以气死杨贵妃，全身散发着香妃自愧不如的香味（因为猫奶是天下最香甜的东西，羊奶牛奶什么的统统无法相比）。当小宝贝可以独立时，猫妈妈才恢复了原来的朴素毛色。我想，别的女猫在生育期或许也有这种变化，只是我没有得到观察的机会而已。总之，猫妈妈的变黄说明，她大概又在孕育新生命了。此外，从上周起，猫妈妈喜欢趴在我的大腿上，在我翻译猫故事时给我以温暖和灵感，温柔得就像会喘气的金面团――这也足以说明，猫妈妈有了再当母亲的打算。有个老兽医几年前认为，像她这么大的猫不可能再次生育，而恰恰在兽医做出这个结论之后，猫妈妈开始大生特生，这或许是因为猫妈妈偏偏喜欢跟专家唱反调，或许是因为猫妈妈感觉越活越年轻，就像我一样。&&& 17:12。傍晚出去散步和给我的猫咪摘草，发现有一棵山桃几乎完全绽开，但花色花香极淡，因为最近的天气又转冷了。那两棵比邻而居的老杏树与老柳树，宛如两把巨伞，一粉一绿，相映成趣。&&& 20:09。听着George Strait演唱的乡村歌曲《Write this down》（把这个写下来），猫妈妈趴在我的大腿上，其余六只猫在我的周围跑来跑去，外面是沉静的夜――在翻译美国小镇的猫故事的时候，我恐怕再也找不到如此完美的气氛了，难怪我觉得《九生九世》的翻译越来越顺手呢。&&& &&& 日 星期三&&& 11:25。爱只有一个字，却有多种解释；爱到深处，任何障碍都将不复存在――这是我在译出《托比与杜威》中的一段话之后的感受。那段话说，伊冯娜曾经把她的猫托比装在笼子里，开车去明尼阿波利斯市探望姐姐，而托比在路上不安地“撞击笼子的栅栏”，后来又“躲藏在被子下面”，直到伊冯娜出现。译完这段话，我感到心痛。我相信，在伊冯娜甚至本书作者看来，那就是爱，因为爱有多种解释。在我看来，爱却不是这样的。就我的体验，猫是非常恋家的动物，对家的眷恋远远超过狗，所以猫在离家时会感到最深切的痛苦，除非他不爱自己的家。尽管如此，倘若一只猫真的把你当做生死与共的朋友，就可以跟着你来到任何地方。以猫妈妈为例：谈恋爱时，不管跑到哪里，她每晚都要回家；跟着我去母亲家时，她每走一步楼梯都要回头，看看我有没有跟着她；我生病住院时，她苦苦在家等候了我几个月，最后瘦成了皮包骨，在我回家后才因开心而迅速变胖。也就是说，倘若猫咪真正爱你，根本就用不着什么笼子或拴猫索，不然只能给他带来痛苦。小时候，小猫咪因猫妈妈“发疯”而吓得不行，我只好让我姐姐暂时把他带到她家。小猫咪一路哭着来到我姐姐家，躲在被窝里，说什么都不肯出来，因为她家还有一只大猫。两天之后，小猫咪仍然躲在被子里，除非我姐姐在家。饥饿也能迫使小猫咪吃饭，但他显然感到痛苦，希望我能搭救他。我的痛苦一点儿也不比小猫咪少，最后干脆去我姐姐家住了几天。看到我之后，小猫咪高兴地让我抱着他走来走去，得意地冲着我姐姐的大猫怒吼，每晚都在我的被窝里睡觉。我明白，必须把小猫咪带回来，因为事实证明，我们谁也离不开对方。于是，我姐姐找来一辆车，我抱着小猫咪进入汽车，开始回家。路上，小猫咪看什么都害怕，我抱住他并安慰说：“不怕，有我呢。”小猫咪当然能听懂我的话，爱可以清除任何障碍，使人与猫能够轻松地交流思想。从此，小猫咪总是赖着我，因为他相信，只有我才能帮助他，而且最爱他。我的其余几只猫也都那么爱我，因为我同样地爱着他们。所以，我不相信笼子，也不相信“一只猫怎么能够明白明尼苏达州之类的概念”之类的话。&&& 13:58。我想，猫的部分能力是可以遗传的。在猫妈妈还是小不点时，她不知道桔子皮会挤出刺眼的汁水来，所以在初次看到我剥桔皮时兴奋得不行，夺过桔子就咬，结果被汁水刺痛了眼睛。从此，每当猫妈妈看到黄色的圆东西，都要眯起眼睛，这叫防患于未然。至于猫妈妈的孩子，却从未被桔子的汁水刺伤眼睛，因为他们居然生来就知道，在看到黄色的圆东西时，一定要眯起眼睛。刚才，留在我家的那只双胞胎猫咪看见我在剥桔皮，以为那是什么好玩具，立刻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于是，我丢给他一小片桔皮。他刚刚走近它，立刻眯起眼睛，想到了它的危险。这件事足以说明，猫的部分能力可以遗传。那么说，从理论上讲，每只猫都要比父母更加聪明，因为他在出生时，脑子里装着更多的知识。&&& &&& 日 星期四&&& 11:17。昨晚心情很糟糕，为分散注意力，我看了差不多两集《鬼语者》，快到十二点时才去睡觉。今天，我的心情仍然没有变好，因为《托比与杜威》中说，等到伊冯娜发现托比有病时，兽医说托比只能再活几天，但必须经过所谓的痛苦治疗。于是，伊冯娜毫不犹豫地替托比选择了注射死刑。让我们回顾一下：起初，托比根本就不认识伊冯娜，没有她似乎也活得挺好；被伊冯娜抱走之后，托比仅仅属于她，始终陪伴和安慰她；托比年老多病时，她开始迷恋《圣经》，希望得到上帝的垂青，对远比上帝重要且可亲的托比不闻不问；尽管如此，她还是说她爱托比。作者认为，伊冯娜因托比的死感到内疚，但第二天就相信她“为托比尽了力”，因为杜威让“她的内疚感消失了”。作者花了一些笔墨，为伊冯娜或者说她自己进行辩解，但我不知道有多数人能够接受。谁也不能为亲朋的过世而永远生活在痛苦之中，但有多少人会让自己的痛苦仅仅持续一天呢，假如他真的有爱的话？换句话说，倘若妻子得知丈夫几天内就要死去，她会立刻请护士为她的丈夫施行安乐死，却不询问丈夫的意见，也不问丈夫有什么最后心愿，甚至不肯与丈夫来一张最后的合影吗？假如她只会对自己的猫这样做，那么我只能说，她对猫的爱法与我不一样。不，在我看来，伊冯娜爱的不是托比或杜威，甚至也不是猫或上帝，而是她自己，这就是她孤独的缘故――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变成水仙花。&&& 小时候，我家养过一只猫，意外被门压折了一条腿，但仍然时刻追求生活的快乐，因为猫的坚强和求生意识都是人类无法想象的，与猫相比，我们不过是可怜的弱者。那时当然没有宠物医院，因为那是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的产物，所以我们找不到治疗那只猫的办法。一天下午，放学回家之后，我再也看不到我的猫咪，因为我父亲把他“处理”了。我不清楚他被扔掉还是淹死了，而且永远都不想弄清楚。这是童年时最令我痛苦的事情之一，至今我仍然怀念那只猫，以及我所知的以爱的名义被杀的每个小动物。对别人来说，这自然不算什么。我记得，上海的陈村兄多年前在网上对我说，他们当年插队时，有些知青还曾捕杀猫咪来吃呢。人与人不一样，所以我不会怪罪伊冯娜或者《九生九世》的作者，甚至也不会怪罪那些吃猫人，只恨我自己不是富翁，无力收养全天下受到人类迫害的猫咪，甚至连我自己的猫也要忍痛送出去。&&& 13:57。吃完饭回来，发现猫妈妈搂着小猫咪趴在我的椅子上，猫女儿因椅子上没有他的位置而站在电脑显示器旁边。不久，他们乖乖地让开路，允许我继续译书。可是，不知猫女儿施了什么魔法，鼠标指针不动了，即使我反复插了几次。就在我心烦地重新启动电脑时，猫妈妈跳到我的大腿上。“哎呀，我忙着呢，等会儿再说！”我着急地说，猫妈妈立刻跳下去。在终于把鼠标弄好时，我才意识到刚才伤害了猫妈妈的骄傲――她气哼哼地蹲在我身边的地板上，脸拉得比官员的工作报告还长。“对不起，可我刚才确实在忙呀！”我急忙对猫妈妈说，“好了，上来吧！”她根本不理睬我，凡是有性格的美猫都是如此。我又说了一遍，她照样连眼皮都不撩。没办法，我只好动手了。我走过去，把猫妈妈抱起来。她装出愤怒的样子，哼哼唧唧地抱怨了几声，然后无声无息地趴在我的腿上，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因为最后的胜利总是属于她。&&& 与猫妈妈相反，猫女儿总是那么温柔，几乎从不耍脾气，尽管他是个男子汉。最近一周来，由于最高气温也不超过13度，猫女儿在晚上喜欢进我的被窝睡觉。每天晚上，只要我关了灯，躺在床上，猫女儿就会悄无声息地走到我的枕边，用美丽的大眼睛望着我，意思是说：“我可以进来吗？”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因为我与我的猫几乎不存在沟通障碍，有时甚至不必通过语言也能交流。于是，我对他说：“好的，宝贝儿，进来吧！”听到我的话，猫女儿不好意思地迟疑片刻，慢慢地走进被窝，以我无法察觉的动作迅速转过身子，把金灿灿毛蓬蓬的大脑袋枕在我的手臂上，陪我共入梦乡。昨晚，因译书时译到托比之死而心情不好，我躺下后就打开台灯，准备读几页《闪灵》。但是，不管我怎么邀请，猫女儿仍然站在枕边默默看我，就是不肯进来。“噢，你嫌灯光刺眼吗，宝宝？”我对猫女儿说，“好啦，我不看了！”我立刻关闭刚刚打开的汉王电纸书和台灯，再次向猫女儿发出邀请。这次，她无声地向前走，美滋滋地趴在我的胳膊上。&&& 18:47。刚刚散步回来，扯了一把草，插入水杯。六只猫凑过去大快朵颐，猫女儿却站在一旁，默默地望着我，因为他不忍心与妈妈和孩子们争抢，又想尝尝鲜草的滋味。我从杯子里拎出几根草，一口口地喂猫女儿，他则晃着脑袋大嚼，高兴得身子发颤。&&& 21:55。刚刚在《托比与杜威》中看到，作者认为，由于伊冯娜每周工作五天，“每天要工作八小时并且在生产线占据同样的位置”，她的膝盖受到了损伤（had worn down her knees），最后甚至连双腿都垮掉了（her legs had given way）。但是，我不相信她的膝盖属于工伤。中国也有生产线，而我们的工人以前甚至每周要工作六天（当然也是每天八小时），此外还有在节假日加班的可能――假如他们最终不免伊冯娜那样的厄运，中国会有几亿双腿瘫痪的工人呢？&&& &&& 日 星期六&&& 13:17。上午去桥市，没什么可买，返回时开始下雨。在车站等车，发现有人在卖一种花，叶蜡质，花白而小，果绿色，花、叶皆有如茉莉，卖主说是柠檬。我还以为柠檬是树呢，没想到这么小就能结果。&&& 到家后，雨反而大了，淅淅沥沥，仿佛初秋。今年4月真奇怪，前半热如夏天，后半却带有秋意。这算什么天气呢？山桃被搞蒙了，上半月早早地开出花蕾，下半月才感到后悔，但为时已晚，只好哆哆嗦嗦地露出憔悴的笑脸，看起来令人怜惜。有些榆叶梅试着开了几朵花，然后不敢造次。沉着的丁香按兵不动，虽然每年的此时它早已开放。&&& 好，这个月就写这些，再见。&&& 13:27
肖毛&&&&&&&&&&& &&& 附&&& 2011年4月购书8册目录&&& &&& 日，实付4元&&& 1.《爱尔莎重返自然》，[奥]乔伊?亚当森著，张峰等译，地质出版社1982年初版，定价0.7元，2元购&&& 2.《世界地名》，[澳]艾德里安?鲁姆著，杨德业等译，测绘出版社1982年初版，定价1元，限国内发行，2元购&&&& &&& 日，实付8元&&& 3.《中国药用真菌》，刘波著，山西人民出版社1978年第2版1印，定价1.2元，4元购&&& 4.《黑龙江民间文学》（第15集），黑龙江地方风物传说专集，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黑龙江分会1985年8月出版，工本费1.8元，3元购&&& 5.《乐观者的女儿》，[美]尤多拉?韦尔蒂著，主万、曹庸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0年新1版1印，封面设计：王俭，定价0.37元，1元购&&& &&& 日，实付3元&&& 6.《蔷薇园》（网格本），[波斯]萨迪著，水建馥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初版，1959年2版，1980年湖北1印，定价0.68元&&& &&& 日，实付4元&&& 7.《中国优秀童话选》（），本社编，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1983年初版，1984年2印，封面设计：李恒辰，定价0.8元，1元购&&& 8.《蜀山剑侠传》（44～50集），还珠楼主著，岳麓书社1989年初版，封面设计：张延，定价4.95元，3元购&&& &&& 2011年4月购书总付：19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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