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区约探花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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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凌晨,晚风把毛毯吹落,也教椅子上的杜一苇浑身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惊醒。他揉着太阳穴,脑袋里昏昏沉沉的,视线被高脚杯下压着的一张纸条吸引过去。  “有事回北京一趟,再见。”  伴随着一行娟秀的字体,纸条旁还放着一枚芯片,杜一苇拿着这两样东西发呆,一时搞不清楚“再见”两个字的涵义。是下次再见,还是再也不见?这个永远比自己先行一步的女人,就此又抛下了一个谜题。她还是原来那个心理治疗师,擅于隐瞒,擅于操纵,擅于步步为营以及孤军奋战,这一刻,杜一苇发觉自己竟隐隐生起一股愤怒的情绪,胸中闷堵着,十分不畅,但对于对方安危的牵挂终究还是占了上风,叹了一口气,起身便要往夜色中奔去。  大门刚开,两个穿着公安制服的年轻人赫然站在门外,脸孔都是陌生的。  “杜一苇是吗?”  “两位同志,哪个局的?”杜一苇一边说一边向后够门,却被其中一人伸手撑住了门板。“我们是市局的,都是一个系统的,不要让兄弟为难。”那人说着,伸手亮出了一份《逮捕令》。  “涉嫌滥用职权罪?”杜一苇的眼睛盯在那张薄薄的再熟悉不过的文本上,眉心的疙瘩凸得老大。曾经,他带着这样的《逮捕令》将多少犯罪嫌疑人铐回了局子里,而今天自己却成了它的客体。  “走吧。”那名带头的警察又催促道。  “两位兄弟,我还有一个疑问。”杜一苇的眉毛略略松开,竭力让自己的神情看上去显得真诚一些。  “说吧。”  “去年底最高检出台了规定,滥用职权已经从公安移交到检察院和监委了,那市局这是……”他故意留了话头。  两位警察谁都没有接话,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还是带头的那个说道:“我们只是执行公务,你懂的。”  “哦,是这样,行,那兄弟跟我进去换身衣服,”杜一苇的脸上一副妥协无奈的样子,一边说,一边往里迈腿,身后的两人也紧跟着进了屋,“这一进去,就不知道几天才能洗澡了。”话音未落,骤然间,杜一苇的脚下如同生风,从二人的中间电掣而过,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时,已被甩开了一小段距离。三个人在住宅大厦的楼层之间呼呼狂奔起来,伴随着声控灯一层层亮起,三人互相追赶的影子犹如流星赶月。其中一个警察忽然调转方向,埋头冲向逃生门,接着猛按电梯,一路向下,等到他二人终于汇集到一楼出口的时候,还是不见了杜一苇的影踪。  几日之间,从国家公务员变成了无业青年,又从无业青年沦为了逃犯,逃脱后的杜一苇没有去找家人,也没有联系老同事,一个人游荡在午夜的街头。努力躲避各种无处不在的监控探头,最后,一个人在公园里和衣而眠。  天蒙蒙亮,蹲守在九万家楼下的杜一苇着实把前者吓了一跳,见到自己的大哥满脸胡子拉碴的憔悴模样,九万忍不住惊道:“哥,这是咋的啦?被嫂子赶出来啦?”  “你小子少废话,给我搞张身份证。”杜一苇压低声音说道。  “啥?哥,你说啥?”  “赶紧的。”杜一苇催促道,眼神警惕着周围,“最好早上就有。”  “不是哥,哥们不干那事儿很久了,还是您督促的金盆洗手呢,哥们我……”九万絮絮叨叨间瞅见杜一苇脸上异常严肃的神情,发觉事有不对,赶紧自己打住,话锋一转,“我给哥弄去,只要哥开口,就是要哥们两个肾也没二话的。”  “我要你肾干嘛。”杜一苇鼻子里哼了一声,推他赶紧进屋。  再次出现在公众场合时,是鹿州市的一个老车站。此时的杜一苇已换了一身黑色帽衫,还戴了一顶九万给的鸭舌帽。他从九万那里获知,虫二酒吧已停业多日,老板冷峰说是要搞装修,可迟迟未见里头有什么动静。他还单方面把九万的那一点儿小股份给退了,后者纵使不满意,也不敢跟实力雄厚的冷氏集团硬杠什么。他告诉杜一苇,自己计划着用这几年存的钱开一间小酒吧,不违规的那种。  售票窗口附近,杜一苇努力调试呼吸,毕竟用□□买票这种事情,他还是平生第一次做。飞机与动车的信息化水平让他望而却步,而九万的实力究竟有多少,他还不是很确定。所以,坐一般人不会选择的长途汽车到北京去找穆青,就成了他目前的最优决定。在他将□□递给小小窗口里的中年妇女时,微信提示灯突然亮了起来。  “诶诶,去哪儿呀?”售票员不耐烦的声音通过劣质喇叭传出,“赶紧的呀!”  杜一苇从手机中醒过神来:“德清,莫干山。”  “鹿州——湖州线,快客一张。”她机械念道,抬眼睨了一下杜一苇,“快客可送不了你上山。”  五个小时之后,天已黑尽,德清到莫干山的直达班车也停了,杜一苇找了当地一辆小黑车,付了他双程的车钱。到达微信里说的接头地点后,他又在那里等了足足两个小时。  在杜一苇烦躁地拍着山上这些畸大的嗜血的蚊虫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缓步走到他身后。  “比预想的时间早了半天,不错。”  “李局!”  视野中一个五十岁出头的微有谢顶的男人洒落站着,身型虽略矮胖,但衣着考究,颇有风度,一张圆脸上线条蔼然,双眼却出奇黑亮,两道洞悉世事的明锐的目光。  车站的那条微信是李显局长发的,确切的说,是他用陌生号码添加杜一苇,在申请备注里邀他来莫干山干部疗养基地相见。被免职后,杜一苇曾打过无数电话和微信给李显,但都没有回音,这次收到对方主动发来的信息,他几乎在片刻之间就决定赴约。  跟着李显到一间隐蔽茶室,茶台上的水还往外冒着丝丝热气。  “没办法呀,到哪儿都离不了这一口。”李显感叹道,让杜一苇在对面落座,自己则继续悠然沏茶。这感觉如此熟悉,以致在某一瞬间,杜一苇甚至觉得对面坐着的不是李局长,而是自己更为熟悉的那个师傅。  “老关,还是我带起来的。”他说的虽是喝茶,但在杜一苇听来,却意在言外。提到关鹏程,茶室里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局促。  “毕业来局里,十年了吧?”李局长继续不急不缓问道。  “十一年。”  听到这个直愣愣的答案,领导松散的两腮提了提,和颜道:“办案数量虽不是最多的,但被检察院退回补充侦查,或者,内部执法检查问题率,都是全局最低的。”  “谢谢李局……肯定。”杜一苇向来不擅于恭维,勉强从喉头挤出两个字,却也是发自内心的想法。职业生涯以来,他几乎都是跟着关鹏程干的,即使后者后来当了区局副局长仍旧分管自己这条线,平日里能直接向李显汇报的机会并不多,他想不到,区局一把手竟对自己的工作了若指掌。  “不用谢,奖拔公心。”杜一苇的杯子被李局长添了一半,“浅茶满酒,有讲究的。”  “谢谢李局。”  听到杜一苇又是一句干瘪的感谢,李显摆了摆手,脸带笑意:“你呀,不如你师傅聪明。”他伸手示意对方品茶,自己也慢慢悠悠嘬了一口,“可惜,太过聪明了。”又提到关鹏程,这个横在两人中间的人导致这一老一少,两个原本意气风发的公安干部,此时因共同的原因被困在这间斗室里,“这几天啊,我原本安排了找你谈话的,想不到,最后,是在这里。也好,心随境转是凡夫,境随心转是圣贤嘛,就看我们怎么看了。”李显颇为感慨地说了这一番,闭眼含一口清茶,让茶香在唇齿久留。  置下茶盏,睁开眼睛,那对清亮锐敏的目光重新投到杜一苇的脸上,问道:“知道,扫黑除恶和□□除恶有什么区别吗?”  骤然听局长问起这项近两年公安系统乃至全国行政系统内的主流工作,杜一苇愣了一下神,但随即想到发生的种种,也就不难理解领导的用意了,落落答道:“民警‘应知应会’里有,□□是从社会治安角度,强调点对点打击黑恶势力,而扫黑,则是更深入扫除黑恶势力,是从执政基础角度出发。”  “嗯,”李局长意味地点了点头,“加强基层政权建设,维护国家长治久安。这第二个考题,你也过了。”  “您是说,来莫干山,是第一道题吗?”  李显笑而不语,为杜一苇斟了第二杯茶。  “清楚,我的行政级别吗?”  “您是区委常委兼分局局长,副县级。”杜一苇说完,认真盯着面前这张渐渐变得深沉的圆脸。  “一个县级干部,几天之内,被取而代之。你知道,所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庞然大物吗?”  “正厅级。”杜一苇一针见血,毫不晦饰“确切说,是以正厅级乃至更高级别为核心的利益集团。”  这个答案让李显觉得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那个把秘密透露给他的人,自然也和杜一苇有关联,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可能超过自己的想象。但他既然答应了,便会替那个人保守秘密,直到箭在弦上。  “好了,具体的我会慢慢告诉你,首先,你得先用同样的方法,把我们两个都弄去北京。”  “您是说,去北京?”  “对!城东区公安分局重案中队队长杜一苇,特选派你与我一同赴北京,特殊情况下,由我代表党委意见!”  池巍巍又开始了日夜颠倒的生活,他那间做成套房的房间里半明半暗、烟雾弥漫,除了因多日未开窗而增加的二氧化碳浓度外,香烟也为空气增添了成分。  “哎,小东家怎么学会抽烟了呐。”保姆从池巍巍房间退出,后者不让她有片刻逗留,室内卫生自然也没有办法打扫了。池母冯婉贞的两道柳叶眉蹙得更紧了,自从十年前丈夫与自己正式分居,她心爱的唯一的儿子紧接着又闯下大祸,她这张白腻腻的小脸就再也没有舒展过。  她是在省机关大院长大的,大学时代和丈夫相识相恋,之后便跟着他回到鹿州老家。在自己家族的提携下,丈夫仕途平顺,是地方政府重点培养的后备干部。后来,她父亲因病去世,家族的势力也逐渐式微,但身在县级高位的丈夫已然根深叶茂,发展也丝毫未受影响,甚至,还在外面有了新人,更确切地说,是让新人有了名分。领导干部都是不轻易离婚的,这关系到组织影响。冯婉贞向丈夫提出的条件是,分居可以,但绝不允许有第二个孩子。就这样,她用一个女人最后的尊严去捍卫独生子的家业继承权,决不允许有一杯分羹。事实上,长久以来,她何尝不知自己的儿子性情乖戾,直到八年前发生的那一件事之前,她都还只是把一切解读为男孩子的调皮,更经常归咎到,不稳定的家庭关系以及那个过河拆桥的男人身上。  就在几天前,丈夫突然回到这个家,一开门就雷霆震怒,声色俱厉地警告儿子不许出门,不许再和穆青联系,还连带着她一块儿被骂慈母败儿。丈夫叮嘱说,“那件事”还有后患,现在受害人的姐姐找上门来了,是个危险人物,在他想办法永绝后患之前,这个不孝子别再出去给他惹麻烦了。  现在,冯婉贞只是静静守着,就像一头母兽经心守护着小兽那般。只要池巍巍没有走出家门,他至少是安全的,不管他是否学会了吸烟又或者已经几夜没有合眼了。  游戏好友列表里有人发送信息。  “俄狄浦斯。”那人打招呼道,“现在,是在家里吧?”  见没有回应,第二条问候紧随其后:“是被亲爱的妈妈保护着吗?在房间里乖乖呆着吗?”  依旧没有回应。  “也对,你一向都是这样的,这是你习惯的模式。都快三十年了吧?”  耳机“哐”一下被主人砸到显示屏上。  “嗨,小巍巍,三十岁的小巍巍,五十岁的小巍巍。”对话框继续肆意跳动着。  “你们的学校、工作、生活、未来,哦,还有将来的小小巍巍们,全部,统统,都已经被安排好了吧?是不是,挺让人羡慕的?”  “我说你是俄狄浦斯,我想我错了,你又怎么会是俄狄浦斯呢?”  “你连俄狄浦斯都不配。”  “俄狄浦斯斗争过他父亲,而你,顶多只是你父亲的寄生虫。”  “对了,我的微信,也是他帮你删除的吧?”  池巍巍在电脑前愣怔,双眼盯着对话框里不断跃动的信息,鬼使神差地看完了穆青发来的全部对话。  “贱货。”终于,他颤抖着手指敲了两个字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没有开麦硬刚的勇气。从自诊所回家后,被父亲一顿咆哮,击溃他的倒不是那些怒其不争的指摘,那些都已经习惯了,他真正在意的,是穆青这个地狱天使,让他触碰到了自由的天堂,却原来是地狱的黑洞。他那只好不容易从壳里伸出去的手,就此被生生地砍断了。他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更加乖戾,更加痛恨身边的一切。  “垃圾。”池巍巍紧跟着一句。  “你不觉得,自己才是垃圾吗?”  “你说什么?”四个字反问还没从他愈加颤抖的手指发送出去,对方的输入栏里就如同泼天的剑戟一般劈头刺来,教他根本无处躲藏。  “作为你的心理治疗师我想问你,知道自己唯一的价值在哪里吗?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你得先感谢你那位伟大的父亲,是的,他很伟大,你看你的学业、工作、生活享受,哪一件不是伟大的他提供给你的?哪一件是你凭自己的双手得来的?你跟我说,是他把你逼成精神病,把你逼得一事无成,那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你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你真的觉得自己正常吗?觉得自己像个人吗?你除了不停地给这个家庭制造麻烦,要他们不断地替你擦屁股,不断地为你去犯罪,去害人之外,你说,你还做过什么?你有过贡献吗?如果不是你那位伟大的父亲,你想想,就凭你,你知道你已经死过多少回了吗?  现在,我们可以来回答开头的问题了,你知道,你所有的,唯一的,最大的价值,在哪里吗?就在于,你是你爸的一颗精子,仅此而已。  哦,对了,也许你还不知道,你母亲拼命想保护的这颗精子的唯一性,现在没有了,你已经有了一个小弟弟了你知道吗?外面的女人给你伟大的父亲生了一个儿子,你已再无用武之地,永无翻身之日!”  池巍巍红血丝里的黑眼珠越鼓越大,震天狂吼一声,疯了一样踢开电脑桌,脚指头也被巨大的反作用力蹬伤,汩汩的鲜血直往外冒,耳机、鼠标滚落一地。穆青鬼魅般的声音忽然从音箱响起,追着他的灵魂不停噬咬。  “对了,你现在依然不敢面对这一切吧,继续用你看起来不羁的外在去掩盖内心的虚弱感,去逃避和自欺欺人。可是,又有谁不知道呢,你就是个废物啊,垃圾,寄生虫,你说,你有什么立场去指责你那位能力出众的父亲呢?你觉得,你有资格和他站在一起对话吗?恐怕在这个世界上,他最失败的作品,就是池巍巍你啊。再给他们一个重来的机会,绝对不会选择生下你的。  对了,你知道吗,你又干了一件蠢事,那天你做‘空椅子’的视频被偷拍下来了。是的,当天我被你们的人绑架了,可我还是死里逃生了,不知道你和我之间,谁会先拿到这一份视频呢?当然了,我还是太天真,这件事,最后,还不是要你伟大的父亲出面吗,一如既往,毫无意外,只能由他替你擦屁股,你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去解决任何一个问题呢,你有什么可能性去弥补曾经犯下的错误呢?继续逃避吧,继续呆在龟壳里吧,它虽然很重,但至少安全啊,而且对你来说相当熟悉啊,如果你不愿意,你觉得,你还能呆到现在吗,以我专业的角度告诉你,你的潜意识已经选择在龟壳里呆一辈子了。所以,不要去玷污俄狄浦斯这个高级词汇好吗,你不配……”  穆青阴森狠戾的声音还没停下,被破门而入的冯婉贞终结了,这是她平生发出的最大力气,双臂高抬电脑,一把猛砸到地上,昂贵的品牌电脑瞬间七零八落碎成无数尸骨。她精巧的五官紧紧拧在一起,激动的时候,完全忘记了她总引以为傲的吴语声腔,歇斯底里嚷道:“不要再跟这个妖精联系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她是妖精,索命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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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如果你正在苏州,或将要来苏州,希望你会喜欢。关于苏州的48个去处。香雪海梅花 虎丘二月兰 旺山桃花 登缥缈峰元月5日。夜雪小积。从童梓门上天平山。童梓门古为天平山正门,今已废弃,顺石阶上行,可到新修的天云寺,天云寺沿山筑墙,推窗即可见重峦叠嶂。腊梅开了,断断续续一路都是。尤从盛家弄隔河望去,有个不起眼的屋舍前,一树临水照花,熠熠然映照得如入画境。腊八。城里寺庙有舍腊八粥的惯例,此日在北塔寺喝粥,对座中一碟干丝“惊为天丝”,滋味之清美平生所无;当日专门来寺里喝粥的人不少,一桌桌地换,舍粥的、喝粥的、打包的、交谈的,热腾腾的气象。寺东北有梅圃,山石峻耸,有绿萼数株,临水而照,使人起尘外之思,正是“慧根半倚云根住,临水一枝太瘦生”。塔侧有腊梅几树。清寒季节,正合清游。石嵝的山腰上有一口用旧锅覆着的井,井边有桶,桶边有石碑刻写“龙泉”二字。翻开锅,吊一桶水上来,触手清凉。把红泥小火炉背上万峰台,捻了十七八次灯芯,换了八荒六合个背风地方,耐心拿着火种,听炉里的山泉水微微地有沸声了,灭去,又点上,歇一歇再灭去……再点上。炉很小,一个手掌方寸。姑苏台 明月湾挑菜 官太尉河 道前街白玉兰登灵岩山姑苏台,姑苏台中端正写道:阖闾大城。此姑苏台已不是彼史前传说中耸入云天的巨构,阖闾大城的遗址也尚在争议中——风声里掠过的名字,留了下来,真真存在过的木石砖瓦,反被风掠走。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明月湾的梅花尚零星,却已多有老妪在那棵硕大的古槐下挑荠菜了——用个挑字,多么生动,古人的挑菜节不是没有来由的。荠菜挑来炒肉,做荠菜馄饨,都好。荠菜又能明目,这大约也是吴人把它的花叫作眼亮花的缘故吧。官太尉河两岸,迎春花开成花堤。这不起眼的、经常要走过的、布满小门小户的千把米长的小河道,有宋桥、明桥、清桥、民桥,东南头连着彭家状元居,西北头连着定慧寺贡院,中间的叶家弄应和着叶梦得旧居,从前的士子们就在望星桥收拾书箱登岸,赶赴科考——人事虽改,地名犹在。早春二月。道前街用白玉兰作行道树。硕大馥郁的玉兰,衬着秦龙饺子庄的青砖黛瓦,颇有古韵,紫玉兰也相伴着开了。紫玉兰又唤作辛夷、木笔,上方山范成大堂前有几枝,生得矮,堂堂又婷婷,饱满洁净,直欲从镂空花窗里破出去。香雪海梅花 虎丘二月兰 旺山桃花 登缥缈峰望去茫茫香雪海,吾家山畔好题名。宋荦这名字不见得人人记得,邓尉山绵延三十里的香雪海也被围困成司徒庙方圆数隅,望去已无康熙35年的茫茫。那两株百年老梅,青荕毕露地迸出一树花来,毫不逊色于那些移民来的妙龄少梅。仿佛,梅是愈老愈佳的,千古一帝地下有知,是否会浩叹:树能如此,人何以堪?人何以堪。宋荦走了,累迁至吏部尚书,留下天下第一廉吏之名;康熙走了,留下飞入梅花皆不见的句子;乾隆走了,留下一株梅一潭养梅的水。而这两千年前已植梅的吾家山畔,却陡地闹热起来,闹热至今。此月虎丘,二月兰遍地生长,平野、草坡、山路间,一漫千里,不可收拾。二月兰又名诸葛菜,传说诸葛亮出征时曾采嫩梢为食故名,盛于农历二月间,色作蓝紫,似宜远观不宜近玩,近玩则类普通草花矣。上方山也有大片二月兰,但不如虎丘高低俯仰皆盛,开成纵横捭阖的气势。旺山三月多桃花。桃树真是矮,低低地生在尘世间,突然开出一树花来,有临水的,有两三结群的,也有无倚无恃独自站着。诗经上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但远远照眼的明艳,哪及坐在一树花影和光影下,看着花叶拂地也不为所动的自在满足。29日登缥缈峰。缥缈峰半山腰百臼馆里有一株野生大桑,初夏枝叶离披,直将果子递出石墙外。石臼是张士诚时代澹台氏排的八卦阵法,据说。里面还放了两块石碑,一块刻着金庸天龙八部的缥缈峰头云乱,一块刻着梁羽生的天边缥缈奇峰曾是我旧时家处。近峰顶有琴台废基,春时周边蕨菜生长,正好采摘。上方山樱花 同里青团子 留园紫藤江南三四月间,春寒料峭,间或风一阵雨一阵,并不宜常常出门。无奈却是最好的开花季,大小花树都争在这短短的一季乱开。上方山春四月有樱花烂漫,诸葛菜亦遍地踊跃生长——此外实有杂花多种,但对于这一白一紫两色,其遮天蔽野的汹汹气势独让我忘不得。这时节去同里,尚算清静的。在老街上吃了应季的青团子、滚烫的袜底酥,坐在临河的茶摊子上喝一壶龙井,那些临河的座位离河沿只差毫厘,几张桌上坐了满满的外国小娘小爷。满街上亦是臭豆腐味。紫藤花下坐,不饮亦醺然。四月留园,实在是走哪里都很入味,不过,小蓬莱岛的几株百年紫藤是尤为出意的,此时正垂垂累累,开成漫天长卷哩花事到了四月,早已过半。梅是绝句,有高人韵士之致,疏枝着花,无尽寻味。玉兰是古绝,那样干净地、虬曲地素面朝天。夭桃娇杏是小令,摇曳而来,腾踏而去。樱花是古风,纵横捭阖,势压群雄。桐花是长调,看到桐花成串,永远记着是“坼桐花烂漫”这句。那些个野花野菜,都是《诗经》的民间小调,不事修葺也蓬蓬勃勃,叫喊着“采我采我”。紫藤是慢条斯理的午后散言,绣球却又另有一种文艺范的清冷态度。上塘泡桐 横塘合欢 湖山佳处 西山枇杷从山塘东南一直往山塘西北,桐花随路可见,都已开到七分盛时。这一路上有七里山塘、李鸿章祠、五人墓、青山桥、绿水桥、白公桥、以及“阊门外有个十里街,街内有个仁清巷,巷内有个古庙”的葫芦庙。合欢花开时,远看象淡淡的绒球,若是长在尘土路边,满树绒球也似蒙尘,不似别种花犹带着初开的鲜洁,仿佛蓬髻村妇,在大车扬尘中说不出的委曲。实在不适合栽种在这样的路边,可是横塘路边多的就偏是合欢。在湖山佳处喝茶,香樟树的叶子,不时啪嗒一声掉到桌子上来。茶是普通的炒青,滋味清淡,以佐清谈——“学问是两三素心人雪夜商量事”——听个十年八年,也能有个一知半解。又到西山枇杷季。在一户农家小饮碧螺春,墙上挂着与赵普等人的合影,门外有一株石榴,开得分外明丽。更远处是斑驳的高大牌楼,小雨淅沥,农家男主人穿过牌楼,带着几个游客从枇杷林回来。枇杷还有七八天才甜熟可采。黎里酢浆草 上方山野蔷薇 树山村 西山采杨梅入了初夏,在黎里的柳亚子纪念馆里逡巡半晌。天井里酢浆草开得到处都是。从前不知道这种四叶、紫红的小花是有名的酢浆草,正如少年时常见覆盆子却不知其名。一边是开到荼蘼花事了,一边是石榴花发尚伤春,季节衔春衔夏,迤逦而来。上方山往湖山佳处,有一片石壁,石壁下一到四五月份,就有满壁的野蔷薇盛开。树山村是我所见过最美的山村,宁静,不肮脏,因为全中国都在搞旅游,所以它的附近也有阳山温泉,以及渡假村,环着山也有一些便于外面游人进出的设施。然而它还是一块璞玉。没有被过度开发的俗气,悠然怀抱着它的天真与美丽。午后一两点钟,薄阴暖霭,树山路几乎一个人也没有,家家户户半闭着门,院子后面即是山,不知名的花和葡萄架红绿相映,有条山泉被引到每户人家门口,拾级而下,歪斜的石磴半浸在水里。沿山有一条木栈道缓缓环绕,夜里被风吹落的杨梅三三两两坠在木板缝里,广玉兰喷着迷人的香气高高在上——茶叶,杨梅,翠冠梨,这是这个世外桃源的有名物产。梅雨季节来了。到西山采杨梅,一株大树可结得累累五百余斤果,天赐殊是不薄。回家亦是杨梅上市,于是整天吃杨梅。有亲戚家在义都,小时侯去过,见过一种白杨梅,周身雪白,微染淡红,颗粒大似小球。紫红是常见种。紫色蜜甜,白色鲜甜。平江路 横塘驿站 东山陆巷 昆博听曲平江路渐已熙来攘往,好似七里山塘的艳美。从前平江路少有人走,路边的房子都是关着门一声不响,个把寂寞的茶楼临河而立,桃叶铺的店招轻微地簌簌作声。现在,桃叶铺也不卖手制首饰了。路灯和各色衣衫一起亮了。只要是没倒掉半边砖宇的房子都修缮作各种亭台楼馆了。进去看了看,整饬得还真令人恋栈,他们把天井装上明棚,四围摆上大大小小的花草垂萝,下雨天在这个明棚里喝茶看书,颇见趣味。年年送客横塘路,细雨垂杨系画船。如今的横塘驿站在苏州城西南、横塘镇东北胥江与运河交汇处。从横塘东街走到横塘驿站,越过一片荒芜的拆迁地,在四面清冷中可望见彩云桥,桥畔是驿亭,作棚歇山式,六架梁木结构,四角立石柱。人迹极少。向来不知道东山有这么个所在,自陆巷大门进去,一照眼即像是一湾传说中的古桃源。左右两边皆是狭仄的村居走道,迎眼几畦青菜,村民在路边随意歇息——自然已有人在此处开店营生,但不掩它的世俗生活气息。这么个村子,早年拍过《桔子红了》,借用的是明朝王鳌的惠和堂西花园,俗称宰相府。村子打眼处留下三块呈丁字形的牌坊:会元、解元、探花,让后人犹能一眼望见陆巷王家的煊赫——惠和堂实在是大,足足五进,每一进都是一个独立的宅院,有天井、东厢、西厢、客厅、绣楼,穿堂过室、蹬楼下梯之际,黑压压静无人息,空旷,暗沉,你甚至觉得那些低垂的床帷会突然拂动……大得令人害怕。惠和堂倒是保存完好,听说比它还大的粹和堂已经不存原样了,它们隔得很近,粹和堂的历史比惠和堂还要古老,主人是南宋叶梦得。昆曲博物馆在平江区中张家巷14号全晋会馆,昆曲传习所则在网师园侧边的沈德潜故居。传习所1921年秋创办于桃花坞五亩园,三年后传习所学员到上海演出,五亩园的所址遂退去。1981年,顾笃璜着意恢复传习所,沈氏故居遂为所址。氍毹氍毹,今犹得闻。公园紫薇 紫兰小筑 旺山叆叇岭 治平寺古井紫薇花开了。白居易诗里说:“独坐黄昏谁是伴?紫薇花对紫薇郎”。年纪轻轻的时侯,对紫薇真有一种只闻其名不可见卿的莫名惆怅。真正见到紫薇花还是这几年的事,而且它就傍着门口,日夜摇曳。不开花的时侯它很普通,枝干矮瘦,与其它园林植物一般静默独立。在运河公园见过成林的紫薇,粉白丹红,亦喧嚣,亦静默。在紫兰小筑拍到的凌霄花。紫兰小筑永远是一圈围墙,两三扇紧闭的暗沉沉的门。这个时节,凌霄花正好在墙内盛开,一直漫延到墙外。邻家的石榴花谢了,结了青果似的子。上世纪二十年代,周瘦鹃在王长河头3号购下一处废园(清代书法家何绍基裔孙何维构的默园),改建修葺,命名为紫兰小筑,设爱莲堂、紫罗兰庵等。紫兰小筑的盆景一度极负盛名,周瘦鹃“但悲万里河山破,忍看些些盆里山”。紫兰小筑今在附一医附近,仍有周家后人居住,门墙皆已破败。旺山比不上西山的农家有万顷太湖作靠山,但却比西山和树山都干净整洁,错落有致,是适合休憩的好去处。村后有叆叇岭,在尧峰山和宝华山之间,遍生竹子,石阶上都满覆着层积下来的厚厚竹叶,也是个少有人至的所在。此时攀爬,正好满眼清绿。掬水古井,手有清凉。上方山东麓有治平寺,寺内清静无人,曲廊内有越公井一口,此井为民国李根源据古迹推求而得,并重设八角形井栏圈,上刻“越公井”、“隋开皇十年越国公杨素凿”等字。历来古迹都只一处。难以想象的是,八十年后,在西南面距离此井不过六七米远的地方,竟又掘发出明代越公井一口,二米见方、深约一米,大坑底部的井栏圈青石凿成,平面外围呈八角形,内壁为圆形,井水清澈不见底。两口越公井,就此共存于治平寺内。横街鸡头米 西山莲子 城区老巷 虎丘桂花苏州的秋天是:菱角,桂花,糖栗子,葑门横街一溜剥鸡头米的摊子,道前街两边的行道树落得一地黄金。风凉了凉了。常见妇人指上戴一个套子,脚边一个小箩盛满栗黄色颗粒,如鱼皮花生,从中剥取的果仁,浑圆雪白,形似薏仁。一年只此一景叫卖鸡头米。新鲜鸡头米不耐久存,买回必须放冰箱冷冻处,否则一两天就馊臭。为什么叫鸡头米?看它刚从池塘中摘取的样子就知道,活象个鸡头。初秋因有莲子,仿佛便带了种清香四溢、碧绿透明的气质。八月九月初,往西山一走,往往有农家提个篮子卖莲蓬。回来把莲蓬洗净,与时鲜的青菱搁在一处,忽记起“莲子清如水”这句话。从叶家弄到定慧寺巷,从大儒巷到菉葭巷,古城内巷子角落并不总收拾得古板干净,总有些颓破古旧的野趣,或竟有人一畦一畦地种着菜,反让人觉得有生机。在虎丘稍坐。满山又是桂子香。今年桂子似不如去秋浓烈,稍驻即过。弹指又秋。石湖余庄 西山采桔 定慧寺古银杏 拙政园午前去了石湖,过迎春桥,信步即至渔庄。渔庄,原名余庄,系余觉在范成大农圃堂故址所建,余觉此名不熟,然而他夫人沈寿倒听说过。沈寿号雪宦,系有清一代极其有名的苏绣大师,有《雪宦绣谱》一书。余庄建于民国二十一年,是年沈寿卒,余觉亦晚年,果然余庄是民国风格,相当简净朴素。外有高大银杏一株,有人正大力摇动树枝,果子如雨点般掉落下来,俟人拾取。是初秋境况,更外面的荷塘,尽是枯梗败叶,翠绿的莲蓬褪成深褐色,兀自垂首。西山的桔子树挂了绿果了,钻进林子中去,桔子树、桂花树、杨梅树、枇杷树、梅花树簇拥着茶树,如此,碧螺春的清香中杂着花果香,醇厚袭人,自是世上无双的了。见路上摊开了一堆堆枯褐色的杂乱物什,疑心是象西藏那样晒牛粪,近前看又不象是松果。结果答案是栗子。也是,这会儿,良乡栗子、石湖红菱都正是热闹时侯。凤凰街定慧寺巷34号的定慧寺,是座安静的小寺。有宋一代,苏轼与主持僧守钦友善,往来苏州必寄寓寺中。清同治年间左近为贡院,府考时九县学子从望星桥登岸,想来热闹得很。寺院中有两百年银杏一对,深秋时叶转金黄,随风拂落,时有佛号梵唱,往来皆宁静。又去拙政园。自从上半年看过那高可三丈的杏花树之后,今年这是第二回去。乱走一通,对拙政园完全没有下过功夫,因此不得章法,只觉遍地是亭子和湖石、小池,只是三十六鸳鸯馆内有个好玩的秘诀:透过那些蓝茵茵的玻璃往外瞧,外面景物皆如披霜覆雪一般冷彻——这么聪明的妙方,即是闻所未闻,在其它地方也是见所未见——尚是十月,亦假作赏雪了罢。穹窿饮茶 吴梅村墓 天平探枫 董其昌墓穹窿山据说是太湖诸峰中较高的山。山上有道观,初春时节道观屋顶的瓦隙犹有夜雪堆积,到底因为略高些,其它地方的雪早已化完了,它还存着作个念想。近山顶道观处有望湖楼和探雪亭,探雪亭尽头是个茶楼,叫着晴翠阁。高处不胜寒,寒处人烟甚少。为当年沉吟不断,草间偷活,“吾死后,敛以僧装,葬吾于邓尉灵岩相近,墓前立一圆石,日:‘诗人吴梅村之墓’。”康熙十年吴梅村去世,身后墓葬如他所愿,在今光福镇灵壁山附近一条萧条清冷的小径深处,有个十几平见方的墓园,碑后黄土,左右杂树。当地人呼为“吴家大坟”。十一月底了,天平山的枫叶尚半红半青。爬到山顶往远处看,远山略见绵叠。岁寒萧条,忽记“世味年来薄似纱”一句,无形之世味,而竟以薄纱拟之,耐人咀嚼如此。《董氏宗谱》载,明崇祯十年(1637年),董其昌与夫人龚氏合葬苏州渔洋山祖茔墓地。如今渔洋山确有董其昌墓,比吴梅村墓犹不如。从环太湖大道入渔洋山后山,往昙花庵行,在路边小屋处左转前行又左转,进入一片小桑林,简陋的小土墩前立有吴荫培所书“明董文敏公墓”。左右仅数米。登莫厘峰 石嵝精舍 登大石山 书院石碑12月7日过莫厘峰。莫厘峰因隋朝莫厘将军隐居且葬此而名,即在东山雨花台左近。原以为陆巷后面的那座寒谷山是,所以先到陆巷去的,天气冷了,陆巷也冷清,冷清地走了一圈,又赶了二十分钟到雨花台上莫厘峰。雨花胜境要比莫厘峰有名,盖因其桃花季节落花如雨得名。12月10日过石嵝。二年前也来过石嵝,一僧,一犬,一座年久失修仅有一进的石嵝精舍。登上万峰楼可以看到右前方的石壁精舍永慧寺,同是精舍相去岂以百里计。石壁正土木大兴,僧人也众,石嵝却清苦寂寥,隐匿于难找入口的竹林里,迹近苦行。24日过大石山。这个地方,更容易让人知晓的是:观山驾校,树山,阳山温泉。树山村出产翠冠梨、云泉茶、杨梅,不幸云泉茶为碧螺春所掩,杨梅为东西山所掩,大石山更是籍籍无人知晓,也因如此,少有人扰,山貌保留得甚古朴。连作为引路标志的大石山路碑都残旧得十分模糊了。12月31日。一年要尽了,书院半塘边横着的石碑上,斑驳露出“嘉庆拾陆年玖月十四日”字样,县志上说,龙渚山古有石佛寺,以有明代三十六躯摩崖佛象而得名,寺内原有从康熙十九年(1680)至道光二十八年(1848)封禁龙渚山采石石刻告示多块,“今均毁”,不想13年八月,书院清理乱石杂树时,偶然在院内小龙渚山山脚下,发现两块平整的石头,横躺于草丛中。嘉庆拾陆年……200年过去了,似水流年,流年似水。这是以前写过的一篇关于苏州去处的流年笔记。虽然文中有些标注了时令,但大部分地方,四时皆宜。如果你在苏州,或者将来苏州,希望你喜欢。▼本文图文原创作者:任淡如结干燥秋冬季,做一个水水的美人儿
苏州有一些深宅大院总是透露着一些神秘感不禁好奇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今天小编就带大家走进深宅大院寻觅在院子里的这里品茗、享受美食一定会有独特的感受  书香世家酒店(平江府店)  府中方一日,世上已百年   大家是这样形容她的:府中方一日,世上已百年。低调的奢华,私密的尊贵,深厚的文化,愉悦的方式。    苏州的园林不少,但平江府是苏州唯一座拥三百多年私家古园林的五星级创意文化酒店,却只有“半园”。通常说的“北半园”就是这里,是由乾隆年间沈奕所建,清咸丰年间陆解眉改建。    园内有一个单独的厅房--知足轩,酒店把它布置成独一桌,私密又尊贵。知足轩的大门正对着半园,想象在园林之中用餐,是不是能多吃一些~不过价格你也懂的。    地址:白塔东路60号(平江路交叉口)  吴门人家  酒香不怕巷子深   但凡在苏州游玩的游客,吴门人家是必去的。标准的苏州老宅,青砖的墙基、木头的大梁、尖拱的屋顶,颇有些庭院深深的韵味。    吴门人家是苏州民俗博物馆的食文化展示厅,又是苏州民俗学会饮食文化研究会的所在地,设有苏州菜“烹饪技能名师工作室”。    糖粥、响油鳝糊、樱桃肉、八宝鸭、糟溜鱼片、松鼠鲈鱼、葱油拌面……每一道都是经典。不过,想吃肯定要耐心排队了,而且有的菜需要提前预约哦。    这里便充满了人情味。很多老年人在这里吃完早茶,坐在大院里聊上一上午才走。特别推荐这里的糖粥,口感细腻,令人想起“笃笃笃,卖糖粥”的姑苏小巷叫卖声。    地址: 潘儒巷31号  文旅花间堂 探花府  花间一壶酒,聊以慰风尘   溯河而行,跨过青石桥,穿过幽深的巷子,苏州望族潘氏的老宅,静静地伫立在南石子街上。    花间堂,在苏州算小有名气的客栈了。这座私家园林,占地就小小的一隅。一汪池水的东西两边,有半廊环绕,亭台水榭只有一半,楼阁桥栏也是一半。    这不止是个旅馆,可以在书房阅读品茗,也可以在餐厅吃面点菜,可以在院落里观鱼逗猫,也可以足不出户欣赏亭台楼阁和水榭石景。    地址:大儒巷南石子街10号(近临顿路)  天香小筑  闹中取静,品味姑苏   天香小筑,现在是苏州图书馆的一部分,里面藏着许多古籍数目,可以随便出入。天香小筑因其建于民国年间,在苏州园林史上好像难有一席之地,很多议论园林的书都回避不谈。    曾经的别墅,现在分成住宅和园林两部分。园中有小径、湖石、花径、亭廊,山上有个六角凉亭,适合在里面看一本书,喝一杯茶,度过一个下午欢乐的时光。    地址:人民路80号(苏州图书馆南区内)  书香世家 山塘府邸  大隐隐于市   走进山塘府邸却是另外一番安静的感觉,有种大隐于市的味道。门楣不算低调,有着勾引人走进去的吸引力,但真当好奇进大门后,迎面一张笑脸“您好,这里是酒店。”    苏州园林的景致,别墅式的住房,古香古色的感觉,没有闹市的喧嚣。    但在330年之前的清代,这里曾是冈州会馆。冈州商人在江浙沪经销芭蕉扇,会馆内经常商贾云集,生意兴隆,所以苏州人也将这里称为“扇子会馆”。    扇子,现在的山塘府邸也有。一个三味书屋,处处是扇子的元素,很适合坐在这里看书品茗。    地址: 平江区山塘街88号  明楼  古色古香,别有洞天   明楼坐落在凤凰街上,店内古色古香,加上园林风格的装修,感觉非常精致、惬意。    这里是苏州的一处餐饮会所,但其实还是一处故居。大门外廊楣一角的两块小牌子―― “控制保护建筑”和“吴大??故居”,只言片语地诉说着老宅的历史。    环境幽静,吃的是苏帮菜和潮州菜,菜品精美,服务员的态度都很好,还可以请评弹演员表演,但是价格真心不便宜。    地址: 凤凰街139号  春蕾茶馆  食罢一觉睡,起来两碗茶   在李公堤旁边的这家春蕾茶馆,是最有风味的一家茶馆。整个茶楼给人的感觉就是古色古香的,可能在这鱼米之乡的苏州已经见怪不怪了,喜欢这里的风景,给人别样的享受。    在这里喝一壶热茶,隔着窗户,临湖畅饮。    湖面上时而有小木船游过,在听上一曲评弹,静思其中的韵味;在泯上一口茶,回味舌尖的醇香。日子,也就是这么逍遥地过着。    地址: 金鸡湖李公堤路33号  品芳茶社  听戏到吴苑,喝茶到品芳   在苏州,若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说起茶社,不能不提品芳。当时,苏州城有名的玩乐组织叫榴社,品芳是榴社的一个重要活动场所,养鸟、遛鸟、哨鸟、斗蟋蟀等等从前清遗留下来的旧玩法,天天在品芳茶社上演。    2008年,品芳落户平江路,一百三十年的苏州味道,茶酒、小吃、点心,让你品尝原味苏州滋味。    除了喝茶,点心也充满着这苏州的滋味。特别推荐这里的泡泡馄饨,亦叫“绉纱小馄钝”,这是旧时“骆驼担”上的“头牌”。    地址: 平江路94号(近大儒巷)就这些了,你最喜欢的是哪家?留言告诉我们好吗?来源:姑苏美食网阅读(0)举报欢迎举报抄袭、转载、暴力色情及含有欺诈和虚假信息的不良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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