痉挛性斜颈突然好了看西医好还是看中医好?

在合肥安中医治疗痉挛性斜颈已经四个月,经过四个疗程近1000针的针灸后,我的脖子终于能像正常人一样自由的转动了,不再歪斜了。还有一周就可以回到我亲爱的家乡,每每想到心里都压抑不住的激动。回想这四个月的艰苦治疗,真的是百感交集,历历在目。2019.6月下旬,我的颈椎开始不舒服,僵硬,疼痛,睡眠不好,以为是颈椎病未加重视,仍然拖着疲惫的身体坚持着工作和生活。7月初,颈部疼痛加重,脖子逐渐往右侧扭转,歪斜,自己控制不住,用手扶勉强扶正,一走路脖子自动向右扭转,作为一个护士的直觉,我明白了这不仅仅是颈椎病了,可能是大脑出现问题了,心情异常沉重。7.8--颅脑磁共振检查未见明显异常。颈部磁共振也只显示普通的颈椎问题。脖子歪斜日渐加重,心里也越发沮丧。我疯狂的百度,咨询个大医院神经内外科的医生 ,描述后得知痉挛性斜颈的症状和我非常相似,目前是一种病因不明无法治愈的疾病 ,西医上只有西药,定期打肉毒素,手术等治疗方法,但都不能根治,只能缓解痛苦,而且长期治疗下来副作用也很大,绝对是个无底洞,无非给我判了死刑。7.11-安徽省立医院神经内科:一系列的体检和采血检查后没有任何异常。没有任何异常是多么的一件恐怖的事,等待检查结果时我多么想让我查出来一样不正常也好呀,总比神经不正常查不出病因好,事与愿违,最后医生确诊为“特发性痉挛性斜颈”,说的治疗方法和百度上一样,开了氯硝安定和巴氯芬两种抑制神经兴奋的药。吃药的一周,我就像一个嗜睡的病人,吃完药就睡,睡完起来头接着歪,扶着头走路勉强能正,只有睡倒我才能感觉到脖子是正常的,我明白这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而且我也不能一直躺着睡着,那我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于是,我歪着脖子,继续百度搜索治疗此病的方法。无意间发现一篇中医治疗痉挛性斜颈的论文,了解到它的作者正好是治疗痉挛性斜颈的中医杨博士,通过微信知道她现在在广州,她告诉我中医有治愈的病人,可现在我正是急性期,路程太远,去广州太不方便了,她建议我先在当地中医治疗看看。并且她还帮我拉进了斜颈病人微信群,里面有两百多同病相怜的斜颈病人。终于,我的坚持换来了希望,对中医的希望。7.20--我在老公和小妹的陪同下 来到了安徽省中医院。几经周折,挂上了脑病科有名的陈主任的号,到了下午五点多才满怀希望的住进了脑病一科。我住的是+44床,走廊的尽头。我不知道这科住的是一些什么病人,他们大都是青少年,斜眼、龇嘴、手足扭曲、在走廊上大声的嬉笑喧哗着,还时不时的走到我面前,奇怪的语调问着,“姐,你怎么啦”“你也是肝豆么?”晚上十点以后更是难掩他们的兴奋,连护士喊他们回床睡觉也费半天劲。我瞬间感觉就像住进了精神病院,成了他们其中的一员。当天接待的是值班医生,只挂了三瓶液体,只能期待第二天管床医生了。住院第二天--管床的是一个裴姓医生,她比较直接干脆,“陈主任和我说了,你想中医治疗,可你这个病中医真的没什么好办法,我本身也是一个针灸医生,既然你想中医治疗,那我就给你试试吧,中药也开了,下午就能喝。”“没办法吗?但是这个病中医有治愈的”“哪里有治愈,根本不太可能”裴医生的话语犹如一盆凉水从头浇下,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下午,就喝上了难以下咽的中药还有新加的西药:苯海索、替扎尼定。加上之前的西药一下就吃上四种。吃上以后头愈发的昏沉,到了第二天基本都下不了床了,可下床走路后头竟然还是歪的,我自嘲了一下:神经病真的太难搞定。第三天--裴医生仍是那副表情:还要中医治疗吗?不考虑肉毒素吗?其实你这个病肉毒素还是能缓解的。“肉毒素能治好几成?你有把握吗?打过以后头就能正吗?还是要定期打不是吗?”裴医生一副无语的表情。“那给你扎针吧”几根银针在我颈前方歪斜的肌肉上落下了,紧张和疼痛使我歪斜的肌肉更加扭曲,一扭曲银针越插越深,致使更加疼痛,使我在走廊上哇哇大哭,老公吓得赶紧找医生拔了。这次扎针的经验使我想到了容嬷嬷。第四天--我仍然昏昏沉沉的,毫无进展,主要精神上彻底跨了,对针灸充满了恐惧。我不能放弃,我是护士,我知道还能会诊,就这样我遇到了我人生中的恩人--查必祥医生。他亲切和蔼,个子不高,三十岁左右憨憨的,第一次扎针非常小心仔细,不断地安慰鼓励我“我扎针不疼的,这个病是少见,但是还是有希望的,我们一起努力”查医生手起针落,在颈后面扎了很多针,为了防止针越歪越深越痛,我努力的控制住头部,在查医生的安慰下,第一次扎上后虽然只颤颤巍巍的坚持了十分钟,但查医生还表扬了我,很不错。好像又看到了希望。
就这样,住院期间查医生每天中午来病房为我扎针,渐渐的,我扎针时颤颤歪歪的能坚持更长一点时间了,但取针后我的脖子又恢复从前。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有效还是无效。但查医生的鼓励使我内心没那么绝望。脑科住院期间的插曲--通过几天的观察和了解,我知道了脑科那一些看起来精神不正常的病人,全都是一些肝豆病人,全称‘肝豆状核变性’是一类遗传性疾病,要定期的来中医院进行排铜治疗,否则,铜过高将会影响大脑和肝脏,严重的会死亡。他们不是看起来的那样傻,相反他们非常的积极和热情,在那里,他们每天都时不时的问我怎么了?怎么每天躺在床上,愁眉苦脸?一天晚上,是在我搬进病房的第二天,一个吐字不清、双手颤抖的肝豆病人看了我的苦样,言语不清的问我是什么病?我和他说了我的病情,他满怀信心的告诉我他能治,说他会正骨,相信他就坐在椅子上,语调奇怪‘小妹,你来,相信我过来坐到’,只见他双手圈住我的脖子,我有片刻的犹豫,但一想还有什么比脖子歪更痛苦的事,大不了一死,给他弄,也许有希望。只听见咔嚓咔嚓两声,就像电视上的武打片一样,脖子好像要被扭断了似的,奇怪的语调又出现“小妹,走两步看看”。也奇怪,脖子居然正了,走路也不歪了。我好了么?一晚上和他在走廊走了数圈,高兴的和肝豆病人聊天,脖子没有异常。他也高兴的说‘你明天能出院了呦’我回到病房,病房人也都说是好了许多,精神也好了。我迫不及待的打电话告诉家人‘明天可以出院了,脖子好了。’家里人听了还是难以相信,看看再说吧。我晚上居然收了行李,准备第二天办出院。第二天早上,一起床的一刹那还是感觉很好,心情不错,高高兴兴的去买早饭,折返的途中脖子竟然又歪了,怎么控制还是歪,手又扶起头来,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大神,“怎么又扶起头了?还斜眼看人”“又歪了,有效期太短,回不去家了”走,到病房,接着又咔嚓咔嚓两下,当时缓解一下下,走起来还是歪。“没救了,你的是神经的毛病。”这真的是一下又跌进痛苦的深渊。在脑科住了十五天后,管床医生下逐客令了,其实之前一直在下‘中医没什么好办法,不考虑肉毒素的话可以回家针灸治疗’我好像占了她的床位了,是该走了。在她这样的每天查房问候下,我的心情怎么能好。中午查医生扎针的时候,我忧心忡忡,我今天要出院了,没地方扎针了。查医生向我推荐了他的老师杨骏院长,说他针技一流在他心目中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不过杨院长那是门诊扎,每周二四六,你现在很辛苦,每周跑可能撑得下去,家人也是,你们还要有一个长期与它斗争的心里打算,我相信查医生,毅然选择了艰辛的门诊治疗。小妹在合肥,我住进了小妹和她室友的家,从此开始了我和小妹相依为命的合肥生活,老公不能放弃工作一直陪我,还要回家挣钱,还有我可爱的女儿要照顾,也只有每周五下来定期往返合肥,带菜做饭,也很辛苦。杨院长是一位60岁左右退休返聘的院长,他和蔼可亲,对待病人总是笑嘻嘻的,认真倾听每位病人的反馈,他还带一批可爱的研究生学生,遇到每个病例他都耐心的讲解,他的门诊病人也非常之多,扎针一拨接着一拨,还要为病人看诊开中药。但他忙而不乱,每位病人的病情他都能牢记于心, 扎针时他热情的和病人打招呼,边聊天边问病情分散注意力,同时稳稳扎针于穴位上,真是令人佩服。每次给我扎针时他都微笑着鼓励我,多么不容易啊?你这个病是很难,但我们一起加油,要有信心。就这样,每次扎针时我的脖子竟然也颤歪歪的正了三十分钟,可随着取针,脖子又继续歪着。所以,每周的二四六是我最向往的时候,只有那时,我的脖子是最“正”的时候,尽管插着针痛苦的正着。在杨院长那扎针的第二周,我的病情出现了反复,也许是每次扎针时路途遥远劳累所造成,也许是对自己的未来思绪太多,我的脖子歪的幅度加大,吃饭时无法直视饭菜,只能歪着头把碗放到嘴边,凭着感觉往嘴里扒,但往往刚扒进一口,脖子又扭曲过去,有时能听见牙齿和碗碰撞的声音,一顿饭吃下就像打了一场战斗。走路时用手扶也已经不能扶正,只能像个瞎子一样被家人搀着。睡觉时头也不能保持正了,头拼命的往一侧钻,每天都折腾累了才勉强入睡。我那年老的妈妈每每看到我这样的场景后,都偷偷的落泪,越发的老了。家里人也一遍一遍打电话给小妹问着我的情况(我已经无法接电话了),一个劲的说要去上海北京,太痛苦了。
8.16--颈椎张口位和CT检查出‘寰枢关节半脱位’,知道这个消息后,我再也承受不住,在杨院长的诊室就哇哇大哭起来,脖子愈发的歪斜了,杨院长给我扎了好几次针,这次扎针头再也正不住了,相反随着扭曲的加大和哭泣,扎上针后愈演愈烈,疼痛难忍,只能拔了。杨院长随即安慰我,有病我们一样一样治,你自己也是护士,当有这样的病人你怎么做宣教呢?慢慢来。我什么都明白,可真是太痛苦了。 之后的两天,我没有放弃,又辗转看骨科研究寰枢关节脱位的问题,一系列检查和正骨后,也没有说出什么大名堂,怎么个治疗法。只开了点药,我快成药包了。 杨院长的门诊继续扎针,虽然看不出效果,但就是相信。8.26--周六扎针后,周日我、小妹、老公我们一行三人风尘仆仆的来到上海,因为有我这个“瞎子”的存在,使我们的就医之路异常艰辛。周一,在上海的表哥亲自给我们当了一天的向导,我们一群四人游走于上海各大医院(上海同济医院、上海华山医院)神经内科、骨科、和中医院,结果都大同小异,西医三部曲:西药、肉毒素、手术。中医也没问到好方法。唯一令人高兴的是在同济医院肉毒素门诊,我遇到了三个典型的斜颈病人。一位大哥30多岁,得斜颈病已经十年,他东奔西走,中西医治疗方法均已试遍,见到他时头仍然一个劲的颤抖,用手扶着头部,和我深刻地说着他这几年的治病经历,听着我都不尽心酸,也为我的将来充满担心,但他一点都不消极,感觉他依然充满信心,还鼓励我早期好治,要积极治疗,中医西医都可尝试。他还和我互加了微信和QQ,说有新方法一定告诉我,他是群管理员。还有两位大姐也都得病多年,这是她们第N次来打毒了,每次只管三四个月,看得出她们都很疲惫和无奈。其中一位大姐安慰我说‘针灸能治好的,我第一次得病针灸一两个月好了,然后三四年后又复发了,第二次针灸又好了,又两年复发了,这一次不行了,只有打毒了。’我到底该怎么办?要打毒吗?晚上我、小妹、老公我们三个在宾馆讨论这个问题,打毒的话第二天就能进行,(同济医院已经做好病历,只等着第二天的入组检查就可以打了)
只是不知道到底能缓解多少,还有打过之后之前的针灸肯定就不能进行了,难道我长期就要进行这个无底洞的治疗吗?不打的话现在的痛苦不能缓解,针灸是慢的,也许没有效也说不定,一番挣扎之下毅然选择了针灸中医治疗。8.27--我们一行三人又风尘仆仆的赶回合肥,正好不妨碍周二的针灸,继续着我的针灸之路。生活还在继续,脖子也继续的歪着,每天小妹和室友上班后是我最孤独无助的时候,睡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脖子上总有一根筋扯着你,我每天站在窗前斜眼偷偷看着来往的行人,看他们开心的说着笑着,好像这个世界已经与我隔绝了。我不能萎靡下去,努力振作精神,听着酷狗上的音乐,想丫头时就听听她的手机上的吉他歌声,都是我的精神支柱,渐渐的,我学会了瑜伽上的打坐,发现打坐很有用,能使心灵放松,而且有时脖子能短时正一会。从此,每天清晨起来的打坐是我的必修课。时间一天天过去,每周的二四下午小妹会准时放弃她的工作,开车陪着我去扎针,日常的生活也全靠小妹一个人料理了,老公也会定时的周五下来,把家里大大小小的东西都衔来了合肥,包括电视机,陪我聊聊家里的家常和趣事,周末的一切就交给老公了包括扎针。家里人也不闲着,请大神,盘迷信,婆婆甚至从庙里求来了“圣水”,还不能煮开,我也面不改色的喝下去,只要脖子能正。可一天一天的脖子始终的歪着。直到有一天吃饭时,小妹惊奇的说,“你看你现在吃饭吃的多自然,脖子是歪着在没错,但没之前那么痛苦了,好像好一点了耶。”我这是适应了歪着吃饭了吗?但肌肉确实没之前那么疼了,渐渐的静止时我已经能头正着看一些电视了,走路还是不行。但也感觉到歪的幅度变小了。再一段时间,我的脖子从右歪能转正了,但就卡在正那个位置了,虽然往左一分都转不动,但这些变化我都看在眼里,心里无比的激动,真的有效了。随着针灸的坚持,脖子也能慢慢的向左“晃”了。10.20号,我第一次在没有家人的陪同下出去买了菜,历经三个多月歪的脖子终于正了,尽管脖子还不是那么灵活,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就像杨院长说那句“上天对你真的不错,以后不要想太多,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健康”。我将铭记于心。11.20号,在巩固了一个月后,杨院长说我可以回家了。从夏天到冬天,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我终于能回家了,千言万语难以表达我的激动和感谢。经过这么多天,我的回忆录终于完成,我不爱写东西,为什么要写下这些呢?因为这不是一场梦,身体好了的时候不要忘了之前的痛苦,要更加的珍惜健康,千万不要忽略身体发出的讯号,如果你的身体你没有和它保持有效沟通,那么它很可能会遗弃你。经历了这么多,心里更加要充满感恩,不管是杨院长、查医生、还有我可爱的小妹、家人或朋友,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健康,也要尽自己的力量帮助他人。普希金的名言我很喜欢: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现在却常是忧郁;一切都是瞬息,一切将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回忆。人生无常,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是什么在等着你!所以你,“认真吃每一口饭,呼吸每口空气,爱每一个人。”编辑于 2022-07-30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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