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吵过闹过失眠过难受过,反而更能进入对方的心?不打不相识就是这么来的?


当我跪在佛前,摘去金箍的刹那,我终于记起了,我到底是谁。“猴子,你输了,我又给了你一次机会,可是你依然匍匐在我的脚下。当年大闹天宫的时候你说我诳你,所以我只压了你五百年。现在,你不是和当初一样?跪在我的脚下,像条狗一样。哦,不,现在的你根本不如当年了,现在的你连金箍棒都丢了,哈哈哈。”
  “那又如何?棒子没了,俺老孙还有拳头。你不过区区一个分身罢了,俺老孙无惧。就算现在跪在你面前能怎样?就算你再压俺老孙五百年又怎样?待俺斩了三尸,那时,便是你如来灰飞烟灭的时候。如来,你是杀不死我的。我从出生起就已经和世界融为一体了。除非你毁了一切。不然,俺迟早会一棒子打翻你。”
  “金蝉,这就是你的大徒弟孙悟空?区区一只石猴而已,怎敢在大雷音寺这等放肆?看来这一趟西行,并没有让你学聪明啊。”
不待金蝉子说什么,如来喧了声佛号又道:“猴子啊,其实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了。要么是受我敕封为西天斗战胜佛,而且我会还你如意金箍棒。要么,就是你花果山的十万猴子猴孙来西天。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滔天的怒火,一瞬间就熄灭了。是的,他孙悟空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他还有花果山,那十万猴子猴孙虽然在生死薄勾了姓名成了不死不灭的存在,可是如来却可以去度化他们啊。让他们成为那浑浑噩噩不知自我的佛门傀儡还是办得到的。
  更何况,现在的花果山已经不是当年妖族联军大闹天宫时候的强势了,那些有些本事的妖王死的死被菩萨神仙收的收,花果山已经名存实亡了。
  “唉,阿弥陀佛。”一声叹息,在金蝉子的嘴里,悠悠的回荡在整个灵山。
每当红日初生,在灵山最高的那座峰顶,总会有一个身影,望着漫天的彩霞静静发呆。
  每当圆月当空,在灵山最高的那座塔上,总会有一个背影,望着触手可及的明月沉默。
  每当风雨兼来,在灵山最静的那个角落,总会有一个身影,望着滂沱的大雨闭目沉思。
  每当众僧唱经,每当黎民祷告,每当如来讲法,总有一个人,眉头轻蹙。
  还有那自从被敕封之后就勤勤恳恳的金身罗汉,似乎所有人都遗忘了他。


佛,佛,佛,何为佛?佛又为何?为普渡天下众生么?为救苦救难么?为苍生幸福么?还是,仅仅为了保证如来佛祖的至尊地位呢?
  不然,为什么那些妖怪一旦修炼有成,不是被菩萨罗汉收为坐骑就是被各路神仙收为坐骑了呢?而那些不服的,就都被灭了吧!灭不掉也不愿成为坐骑的,就像孙悟空这样,成了佛,做了使者罗汉了。
总之,天庭也好,灵山也罢,他们是不会允许那些不在掌控之中人存在的。
  可是,这次,他们终于错了,你压我五百年我并不恼,如若没有这五百年也不会让俺老孙削去那份狂躁和自大。以为天下间没人再是俺老孙的对手,天宫的那些怂包让俺越发的目中无人,殊不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样的我,迟早会吃一大亏的。
  不过,这五百年来,俺日思夜想,为何被压于山下的是俺老孙却不是如来,为何玉帝仍然是玉帝,俺老孙却不是齐天大圣了。

  说到底,齐天大圣,是个失败者,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不但自己被压于五行山下,甚至连那群猴子猴孙都保不住。
  所以五百年后,我学会了隐忍,我知道单凭我一个人的力量,什么都干不了。天庭太大。灵山也太大了,大到可以翻手间就毁灭我。于是我随唐僧西行取经,于是我装的法力大降,于是我兢兢业业一心西去。十万八千里,不过是一个跟头的事情,就算走着去,也不过几十载罢了,只要让我出来,这些都不算什么。
我说了,我不恼如来压我,我恼的是,如来竟然在五行山上偷偷放了三千佛陀,没日没夜的念经,妄图度化我,让我皈依。皈依?我呸。
  其实现在细细回想起来,这场拙劣的闹剧,一开始就到处都是破绽,只不过俺老孙终究是于世太短,区区几百年,不论心机还是计谋,都远远不如,所以才落得那般凄惨地步。
  自从如来和我赌赛,这场骗局便开始了。


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也就是说出家人不会骗人,可是身为佛之始祖的如来,是怎么做的?先是与我打赌,说我若飞不出他的掌心,便是我输,我就下界继续为妖,再修炼了几百年再来讨论。可是结果呢?我承认是我输了,可是在我认输的那一刻,如来不做分说便伸手压下,这是让我下界为妖?这是让我继续修炼?
  那再来说说这场赌赛吧,飞不出掌心?若是俺老孙用尽所有的力气飞去却仍然在他的掌心,那俺心服口服不做他想,可是如来怎么做的?把手掌变化为撑天神柱,骗的俺以为飞到了天边再无可去,才转身回去。难道这不是骗么?
不过罢了,西天的这副嘴脸,俺早已知悉,如来如此,那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也是如此!
  后来,没人再知道齐天大圣孙悟空。有的,只是南无斗战胜佛。仿佛,当年那披靡天地的托天巨猿,就此消散在了天地之间。当年那统领三界千万妖族大军的齐天大圣,如今成了如来坐下的佛陀。而叱咤风云的妖族七圣,如今也四散而去,不知几人存活。
  当年偷偷打穿天界银河让战败的妖族联军逃走的天蓬元帅,如今成了一头蠢笨的猪妖,虽然被如来敕封为欢喜佛。
  当年为齐天大圣打开凌霄宝殿大门的卷帘大将,被王母打下凡间,且一辈子只能做妖怪,而借口是打碎了琉璃盏。虽然,被如来封为南无金身罗汉,可是依然无法冲散沙僧的一身妖气。
  似乎,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世间再无所谓的妖魔。

  可是,谁都不知道,那只猴子,已经斩掉了一尸。离大道,又近了一步。
  如来诓俺,用五行山压俺五百年。观音诓俺,骗俺带上金箍,折磨得俺老孙生不如死。不过,俺都忍了。
很多人都不知道吧,那金箍,可并没有那么简单啊,观音啊观音,当年你还是慈航道人的时候,手段可没有这般狠辣啊。咱们再说说这金箍吧。大家都知道的是只要俺师傅一念紧箍咒俺就头疼,可是谁知道俺为何头疼?因为师傅每次念紧箍咒的时候,金箍都会分化出一缕如来的神念来侵蚀俺老孙的灵海,试图吞噬俺的灵蕴。否则区区金箍,怎能奈得俺金刚不坏之体?
现在知道了吧,为何不论天宫还是灵山,都想把俺据为己有,为的就是俺脑中的灵蕴。为什么俺脑中的灵蕴这么厉害?因为这是当年女娲娘娘补天遗留的一块神石,随着神石补天,俺脑中的这块灵石也渐渐的与诸天世界同化。可以说世界就是俺,俺就是世界之灵。一旦谁能吸食这块神石,那么他就等于凌驾于所有诸天世界之上。
呵呵,是不是太过于震撼了呢?哈哈哈,那么,俺就继续讲一讲,那些关于如来佛祖的故事吧!


很多时候,俺都在想,俺从石头里蹦出来,到底要做什么。天宫也闹了,西天也去了。可是,之后呢?
  以前每当这个时候,俺都会去问师傅,师傅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他不知道俺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他只知道现在的路是西行。
  师傅有时候知道的很多,有时候却又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师傅不在身边,俺不知道要去问谁,所以只好自己想。
俺想啊想啊,想到了当年刚刚出世,在花果山与众猴儿嬉闹的场景,想到了去东海龙宫第一次看到金箍棒时候的感觉,想到了俺在蟠桃园大吃蟠桃时的爽快,想到了在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痛苦,想到了戴上金箍之后的愤怒,想到了那个和俺一摸一样的另一个孙悟空,也就是如来口中的六耳猕猴。
  想到这里俺就笑了,如来还真是够费心思的了。六耳猕猴,哈哈,当年俺第一眼看到这个和我一摸一样的孙悟空的时候俺就笑的不行了。我为什么笑?因为如来以为他很聪明,用自己的化身化为俺老孙的模样,可是他骗得过师傅,骗得过玉帝,甚至骗得过照妖镜和观音菩萨,可是却骗不过俺啊。
  当年在老君炉子里炼出的火眼金睛,可不是仅仅能看穿妖怪的变化啊,如来的法力道行的确高过俺老孙许多许多,可是他依然低估了俺的火眼金睛。
  他也不想想,六耳猕猴所属猴类,当年俺在地府勾了所有猴属的姓名,以至于所有猴类奉俺为尊,虽然的确有一只能洞察天地的六耳猕猴,可是他并不在三界五行之中,甚至他在哪里,只有俺才知道。
如来的这出真假美猴王,只是想告诉俺,他可是随时随地变出另一个孙悟空来代替我而且谁都发现不了。虽然说出家人不杀生,可是如果杀了一个人之后又出现另一个取代了,且谁都发现不了,这就没人会知道,知道他如来杀了人。


俺就是一只猴子,一只天不怕地不怕的猴子。

  不知不觉,俺自打石头里蹦出来已有一千多年了吧,这一千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说长,是一千年让很多事很多人都变了。说短,这一千年,也有些从未改变。就像俺花果山的那些猴子猴孙。
  自从俺第一次跳进水帘开始,这大王,一叫就是一千年。不论俺身在何处,不论俺是好事坏,他们都叫我大王。就算因为俺闹天宫惹得天火烧了花果山,就算因为俺被压五行山导致他们被妖怪猎户欺凌,可是他们一直不曾改变,还是当初那一只只可爱的模样。我在,他们侍候我,不在,他们就等我。所以我知道,就算整个世界都无俺的立身之处,花果山,永远是俺老孙的家。
可也有很多变了,变得面目全非,就像俺那只拜把子的兄弟牛魔王。想当初俺们一同在花果山为妖,后来不打不相识,成了拜把子兄弟,整日游遍四方吃酒打架好不快活。可哪知自从俺踏上了西行之路,一切都变了。这头老牛不但不顾念昔日的兄弟之情,甚至与俺为敌,那火焰山,与俺大战三天三夜。
  可是俺不怪他,他也有他的苦衷。我知道,观音收了他儿子红孩儿为善财童子,就是为了威胁老牛让俺们过不得花果山,可是就算知道又有什么办法,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大战的时候啊,我们能做的,就只能是战斗,就算对手是曾经的兄弟。

  隐忍吧,老牛,还有当年的那些兄弟们,你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假装不认识俺,视我为背叛妖族的死敌,然后尽全力的阻俺西去,不然,妖族迟早会被那些菩萨天神收去一空啊。
  唉,时候,还是不到啊。
  俺不知道这样做最后的结果会怎样,也许会失败,失败了一切就都会消失。俺的花果山,俺的猴子猴孙,俺的兄弟们,还有俺的师傅唐玄奘,俺的师弟八戒沙僧和小白龙。对了,还有她。


尽管如此,有些事还是要去做,这不是执着不执着的问题,而且两个种族的战争。五百年前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如果这次放弃了,就真的前功尽弃了。俺不能让五百年前死去的妖族的血白流,当然,也不会再让那些所谓的神仙们,继续为所欲为。这世界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也不是一群人说了算的,这世界是苍生的。
  俺们妖族怎的?妖族就不是生灵了?妖族就一定要成为神仙们的坐骑宠物才可以?固然,有很多的妖怪是为非作歹,可是这不是全部的妖怪,妖怪里也有很多不争世事一心修炼为了得证大道的妖。

  可是,这有何用?神仙得道就位列仙班长生不老。可妖怪得道的呢?都成了什么?
  历经五百多年的准备,如今的妖族终于有了一搏之力,这将是最后一搏。妖族败,则以后天地无妖。神族败,则以后天庭归妖族。
  你说那群和尚?别忘了俺这一路西行,为的是什么。俺为的就是以身入佛门为条件,让如来不插手妖族和神族之争。况且俺既是斗战胜佛,也是花果山美猴王,妖族是归于俺统领的。如果俺成了玉帝,那如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为何还要阻拦?
哈哈,而且如来不一定有时间来管俺,也许到时候他会自顾不暇呢!
  很想知道当俺再次打上天宫时玉皇大帝的表情,也很想知道当俺再次掀翻八卦路时太上老君的模样。不过可惜的是,王母的蟠桃还没熟,不然定要再去吃上一番。
  漫天的诸神,不要心急,很快了,真的很快了。老孙会让你们再次大吃一惊,让你们知道,有只猴子,不是所有人都能动的。
  齐天大圣,斗战胜佛,孙悟空。
  天蓬元帅,猪刚鬣,猪八戒   卷帘大将,流沙河妖,沙悟净   金蝉子,唐玄奘,唐三藏
  当所有人皆斩去三尸的时候,就是妖族联盟再次席卷重来的时候。


与世同君镇元子甩了甩大袖,对着人参果树喃喃道:“当年孙猴子一棒子掘了你的根,虽经观音救治,但仍需时间涵养。也罢,也是孽缘呐。这次就助那猴子一臂之力,毕竟当年也曾和他八拜之交了。无量寿佛,不知,是对是错啊。”
  悠悠长叹,放佛天地间都荡了一下。而回应的,似乎只有那颗人参果树。
  翠云山芭蕉洞   “夫君,你真的想好了?真的去祝那猴子?”
  “爱妻啊,为夫知道你对猴子心怀不满,可是当初他也是没有办法。再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红儿不也没事么?虽然被观音收在南海,但幸好的是没有性命之忧。而且我和猴子还是拜把子兄弟,不能不帮啊。就算抛开这些不提,就算为了红儿报仇,我也要去闹上一闹。让诸天神佛知道,俺牛魔王也不是怕事之辈。”
  “哎,我知道劝不住你,只是担心你的安慰啊,这次不必以往,一旦输了,就万劫不复了。”

  “那又如何?俺老牛不怕那些,当年俺兄弟七个结拜,为的就是逍遥自在,可是无奈天宫欺人太甚,导致俺们弟兄四散躲藏,一千多年不曾见得。更是挑拨俺与猴子大战,这口气,说什么也要发泄一番。夫人,待俺去了之后,你好生守护咱的洞府,别让其他妖怪趁虚夺了老巢。”
  “夫君,为妻知了。”
说罢,牛魔王出到洞府外,之间密密麻麻的各种妖怪遮天蔽日,但却无人喧哗。


  一声震天怒吼,响彻天地。
  “好,这次,我们相助花果山打上天宫,让所有人知道俺们妖族不是好欺负的。不过,可能有人会死,你们怕不怕?”
  “那如果敌人太多呢?”

  “纵剩一人,死战到底!”
  “哈哈哈,小的们,告诉俺,你们是哪里的妖怪,谁的妖兵?”
  “平顶山,魔云洞,牛魔王。战,战,战。”
  “哈哈哈哈,猴子,俺老牛来了。”
  “报告大王,五十万水兵已准备就绪,且洞府已即将关闭,随时可随大王出征。”
  “好,告诉大家,明日一早出征,目的地,花果山。”
  猴子,不是俺怕死,只不过天宫势大,我难以撼动,所以在跑到北海之滨,养精蓄锐,如今,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覆海大圣蛟魔王,终于要出世了。猴子,一定要等着我。
  西方奎木狼星   “奎木狼,你已经想好了?”
  “角木蛟老大,我已经想好了。这次,定要去助大圣。一来我们虽为天上二十八星宿,可是我们本质还是妖族。自我们上天起,天上神仙哪个正眼看过我们?这次是一个机会,我宁可失败之后万劫不复也不要在天上继续做着无知无觉的神仙了。”


“狼哥,我知道第二嘛,就是为了你的百花咯,嘻嘻。”
  奎木狼脸一红,对心月狐道:“你没有爱过,哪知道相思有多苦啊。”
  “好了,我们二十八星宿向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反正我们已经做了几千几百年的神仙,再做下去也没什么分别。既然这次是个机会,那就跟着大圣,一起闹上一闹。就算最后失败了,也总会让人知道二十八星宿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

  众星宿喝道:“好。”
  南海紫竹林   “木吒,去叫黑熊精过来。”
  片刻之后   “菩萨,黑熊精带到。”
  “黑熊,你来我处,有多久了?”
  “回菩萨,已有千多年了。”

  “算你老实。本座知道你再次已久,心生离去之意。本座这次命木吒带你前去天宫,与托塔天王李靖会和,听从托塔天王号令。”
  “是,谨遵菩萨法旨。”

  “木吒,你们去吧。”
  天宫托塔天王府   “爹爹,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嗯,爹爹何时说过谎?”
  “可是,可是我们不是天宫的人么?为何……为何要去助那妖族的孙悟空啊,虽然孩儿对他并无恶感。”
  “哪吒,你可知为何你身为神族的三坛海会大神,却对一个妖怪没有恶感甚至心有好感?”
  “父王,孩儿对他并无好感的。他是妖,我们是神,神与妖势不两立啊。”
  “呵呵,果然没错,你果真不是我儿哪吒啊。要是哪吒的话,肯定会承认的。”
“啊?父王,你,你说什么?我是哪吒啊,我是你的三儿子哪吒啊。父王您不认得我了么?还是孩儿做错了什么?”
  说罢,哪吒慌乱的跪下,严重的惊慌之意毫不做假。
  “起来吧,虽然你不是那个哪吒,却是这个哪吒啊。”

  “父王,您说的,我不懂。”
  “不懂没关系,为父给你讲个故事吧。


当年火神祝融与水神共工大战,共工不敌,一怒之下撞断不周山,导致天柱倾塌,天漏了个大窟窿。于是妖族始祖女娲炼五彩神石补天,可是在补天的时候,由于风雨太大,女娲不慎导致撑天巨龟的龟壳里的五彩神石掉落出来一小块。因为五彩神石是经过九味真火煅烧,所以极其滚烫,一小块也足以让地上的生灵再次遭受灭顶之灾,于是女娲不顾五彩石炙热就吞入口中,这才避免了另一场浩劫。”

  说到这里,李靖抬头看着远方,沉思了一会,继续道:“当女娲补完天之后,龟壳里还剩了一小块神石,于是女娲把神石放于花果山山顶,希望借用天地灵气来降下神石之火。几万万年之后,这块神石就诞生了如今的齐天大圣美猴王。”
  “那父王,女娲嘴里不是还有一块么?那块呢?”
  “那块啊,女娲把它放在了后来的陈塘关。希望借四海之水气灭其神火。”
  “啊?父王,那块神石,不会,不会……”
“是的,那块神石就是你,因为当时受了女娲的灵韵滋养,所以比那猴子更早出世并进入你母亲的腹中然后化为人形。”
  “父,父王,你,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当你降生那天,女娲曾降临陈塘关,告诉我这一些。娲女娘娘还说,你天生反骨,你的存在就是为了毁天灭地,不过你以后会有许多的磨难,度过了,则成天地之灵,过不去,则灰飞烟灭。”
  这是的哪吒,已经呆立当场。可李靖却视若无睹,继续道:“你出生后,天宫便立刻知道了你的存在,他们怕了,他们怕这一切成真,怕你真的毁天灭地。于是玉帝说服东海龙王,设计陷害与你,导致你一怒之下杀了龙王之子。这样,便有了足够的理由,而后来的一切,都是玉帝早就设计好的,最终把你逼上了绝路,你于城墙上自刎。”



尼玛,失眠的我居然看完了



*有ooc,逻辑到后面全被我吃了

      迪卢克叹了口气,轻轻捏了捏眉间。他微微偏头看向窗外,天边已经有了光亮,月亮和星星马上就要藏起来了,这已经是他失眠的第五天了。

      他将目光重新移回天花板,感受着阳光慢慢移到他身上,听着仆人们起床忙碌的声音。迪卢克闭上眼睛,转了转干涩的眼球,深吸了一口气,慢慢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拿起连着看了几日的那本厚重的书继续翻看起来。

      爱德琳敲响房门的时候,迪卢克刚好翻看到最后一页,他将书本合起放在膝上,让外面的人进来。爱德琳得到允许后端着托盘,用肩轻轻将房门抵开,就看到迪卢克靠坐在床头上,眼睛微阖盯着天花板,在看到他膝上的书时,爱德琳叹了口气。

      爱德琳将托盘放在一旁,一脸担忧地看着迪卢克,迪卢克用指尖点了点书的封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可是老爷,您已经快一周没有好好休息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爱德琳将托盘上的温水递给迪卢克“家庭医生也看不出什么,他是不是白白拿着薪资……”

      迪卢克将水杯放回托盘,冲爱德琳点了点头。这位女仆长也是关心则乱,可失眠这种问题不像其他病症,吃几次药就能好的;他自己也搞不清失眠的原因,医生想要诊治也无从下手。

      迪卢克将被子掀开想要起身,忽然他感到一阵晕眩,心跳也突然变快,后背激出了冷汗。他咽了咽唾沫,觉得有些恶心,耳鸣和眼睛的刺痛一齐向他袭来。

      爱德琳连忙上前扶住向下栽倒的迪卢克,在她的记忆里,迪卢克的手从未这么凉过。她担忧地看着弯下腰大口呼吸的迪卢克,却又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

      迪卢克缓了好一会,心跳才慢慢趋于平稳,他缓缓站直身子,朝爱德琳点了点头。爱德琳不太放心地将手松开,看着迪卢克闭上眼抬手在自己的眼睛上按了按。

      爱德琳见状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她看着迪卢克疲惫的姿态和紧皱的眉头,就把那点话咽在了肚子里。迪卢克本就因为连续几日休息不好心情烦躁,况且他也不是不注意身体的人,自己说过几次就可以了,不必反复叮嘱惹得人不快。

      爱德琳让迪卢克接着在床上歇一会,她看着迪卢克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便悄悄退了出去,将门轻轻关上。对着虚掩的门,爱德琳终究没忍住叹了口气。

      “是啊,这可怎么办,已经快一周了……最近庄园内部也没有什么烦心事,酒庄的事务呢?”

      “没有。”埃泽摇了摇头“最近没有生意往来,也不是事务繁多的时间段。倒是有些繁琐的杂事,不过那些都是由我来处理的,不会溜到迪卢克老爷眼皮底下。”

      爱德琳和埃泽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爱德琳用眼神示意埃泽离开门口,两人下了楼溜进厨房,才将说话的声音放大了一些。

      “这可怎么办,老爷的失眠来的莫名其妙,医生也无从下手。”爱德琳一边准备迪卢克的早餐,一边叹气。

      爱德琳停下往锅里倒面糊的手快速扭过头瞪他,一脸‘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看着埃泽,埃泽被吓得后退了一小步。爱德琳皱起眉刚想说些什么,就闻到了一丝焦糊味,连忙回头将锅里的松饼翻了个面,看着表面有些焦黑的松饼,她拿出盘子将松饼放进去推给了他,随后在锅里做起新的。

      “我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你不是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吗?”埃泽有些无奈地端起盘子“你想想,以前迪卢克老爷睡不着,不都是缠着你让你讲故事之类的吗?”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小孩子精力旺盛,但困意来的也快。”爱德琳将做好的松饼放在新盘子里“而且我也没干什么,那会凯亚少爷钻到被褥里,迪卢克老爷抱着人一会就能……”

      说到这爱德琳愣住了,她盯着从勺子上滴落到灶台旁的面糊若有所思,埃泽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回过神来。

      “爱德琳?你在发什么呆?再这样下去,迪卢克老爷的早餐就会全进到我的肚子里了。”

      “我在想,以前迪卢克老爷怎么睡不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抱着凯亚少爷马上就能入睡了……”

      听到这话埃泽愣住了,吃松饼的嘴也停了下来,他睁大眼睛看着爱德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现在的关系很僵,但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凯亚少爷也不会不管迪卢克老爷……”爱德琳盯着锅里的面糊发呆,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很管用。

      埃泽快速将嘴里的松饼咽下,因为有些着急噎到了,他灌了几口水,拍了拍胸口才在爱德琳有些疑惑的目光中继续说下去。

      “你确定这个方法管用?我怎么觉得比你去唱摇篮曲还要不靠谱。”埃泽看到爱德琳有些无奈的眼神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也是担心迪卢克老爷,但是先不说管不管用,要知道,凯亚少爷现在回到酒庄,在会客沙发上坐上一小会都浑身僵硬,迪卢克老爷的态度也……更别提让两人像以前一样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了。”

      听到埃泽的话,爱德琳也叹了口气,她将松饼摆在盘子里,挤上奶油后又叠上去一片。请凯亚少爷来帮忙倒不是什么难事,只要自己去和他说,他一定会过来,只不过可能会借着这件事对迪卢克老爷说两句玩笑话。这样也挺好,没准这么一开玩笑,说说小时候的事,两人的关系能缓和也说不准。

      但是迪卢克老爷这边……爱德琳在松饼上浇上一些糖浆,失眠多日的烦躁再加上凯亚少爷故意说的那些嘲讽的话,迪卢克老爷一定会生气,可能还会气自己自作主张把凯亚少爷找来。

      对着她发火倒是无所谓,但要是对着凯亚少爷发火,再把人赶跑可怎么办啊。不过要是说明情况,凯亚少爷兴许不会介意,可迪卢克老爷肯定说什么都不会抱着凯亚少爷睡觉,这个想法好像从一开始就行不通。

      爱德琳看了看面前因为她的走神表面淋满糖浆、中间夹着厚厚奶油的松饼,又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埃泽,埃泽连忙端着盘子后退。

      “你说的对,这个办法行不通。”爱德琳叹了口气,面糊已经没有了,而且她耽误了太长时间,只能准备一大瓶热牛奶一起给迪卢克送上去。

      爱德琳点了点头,将松饼和牛奶放在托盘里,皱着眉头走到迪卢克房间门口。她上楼时放轻了脚步,抱着一丝期待,小心翼翼地用肩顶开虚掩的房门,合页总是定时上油保养,不会发出恼人的噪音,爱德琳多希望推开房门看到的是已经入睡的迪卢克。

      然而她朝床上望去,就看到迪卢克睁着眼盯着天花板发呆,双手叠放在胸前,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自己的手背。爱德琳抿了抿嘴,走过去将托盘放下,她这时看清了迪卢克眼下的乌青和眼里的红血丝。

      迪卢克见爱德琳将食物送进来就站在一旁不动了,本以为她还想叮嘱些什么,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开口。于是他侧过头看向她,随后就看见了爱德琳时不时看他一眼,一脸纠结的样子。

      迪卢克看着爱德琳先是低下头沉思了一会,随后下定了什么决心,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

      爱德琳说出来觉得有些尴尬,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提了一个多么离谱的建议,便低下头不再去看迪卢克。她暗骂了自己一声,朝迪卢克行了一礼,便匆匆忙忙地退了出去。

      迪卢克看着爱德琳走出去,他有些哭笑不得。能让爱德琳提出这样的意见,估计也是自己的状况让她担心的不行。他叹了口气,撑着床铺慢慢坐起来,端过一旁的托盘享用早餐。

      最近除了看医生,他自己也查了不少资料,他本来怀疑是诅咒一类的东西。毕竟之前一直好好的,去清理了一趟魔物回来就失眠了,怎么想也不正常。可他查来查去,资料也查遍了,硬是什么也没查到,就差让人把之前魔物聚集的地方挖开了。

      迪卢克叹了口气,回想着那天的情况,想要找出点不寻常的地方。可一切都正常的很,那堆魔物甚至不是深渊法师撺掇着聚集在一起的,没办法将自己的状况归咎于深渊法师;自己也没去过遗迹一类的地方,总不能是有谁专门找人来给他下咒吧?

      想到这迪卢克笑着摇了摇头,失眠了那么多天,他的思维也有些混乱了,竟然能往那么离谱的方向上想。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忽略眼前的晕眩和头部的阵痛,把注意力集中在手里的松饼上。

      这时他才发现,手里的松饼比起之前高了不少,表面也亮晶晶的。他举起盘子就看到了夹在中间厚厚的奶油和落在盘子上快要将盘子填满的糖浆。迪卢克复杂地看了眼床头那一大瓶热牛奶叹了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

      迪卢克吃一口松饼便灌下一大口牛奶,就这样皱着眉头将盘子里腻人的松饼吃光,爱德琳加了太多糖浆和奶油,他觉得嗓子有些不舒服,没忍住咳了几声。

      或许是热乎乎的牛奶和松饼填饱了肚子,迪卢克久违地感受到了困意,他打了个哈欠,慢慢躺回床上盖好被子。身下是柔软的床铺,被褥里也暖洋洋的,他觉得自己好像能睡着了。

      可事实却打碎了迪卢克美好的幻想,他每次都是在临睡着前突然惊醒,心跳瞬间加快冷汗直流,等到缓过来后困意便再次涌上来,开玩笑一般地在将要睡着时再次惊醒。

      反反复复比之前整晚的清醒更加恼人,迪卢克烦躁地咂了下嘴,重重地叹了口气,认命地起身洗漱,换上衣物打算出门。

      迪卢克将托盘端到楼下,就看到爱德琳和埃泽坐在一旁的小桌边上讨论着什么,他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内容。两人听见脚步声便抬头望去,看到迪卢克端着托盘下来,两人连忙起身,爱德琳走上前接过托盘端去了厨房,临走前趁着迪卢克没注意给埃泽使了眼色。埃泽有些无奈,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不了,睡不着心情有些烦躁,出去走走或许会好些。”迪卢克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就看到埃泽一脸复杂地盯着自己。

      “不……没什么,您或许可以去城里转转,没准和其他人聊聊天,一起活动一下,回来累了就睡着了。”

      “额……”埃泽咽了口唾沫,爱德琳可真会把麻烦事丢给他“您或许可以去找凯亚…先生聊聊天?”

      见迪卢克脸色微变,埃泽连忙加了几句,而他不知道的是,迪卢克根本没生气,只是在疑惑。迪卢克刚想再问问,埃泽就找了个借口快速离开了。

      他摇了摇头,觉得有些好笑,他们怎么就觉得凯亚在他这里是个禁忌词呢。不过说起来确实也没什么事,在外面逛逛,去城里找凯亚聊天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虽说他知道了自己的状况肯定会嘲笑自己,不过他那么聪明,应该也能给出些不一样的建议吧。

      迪卢克想到凯亚那副看他笑话的模样有些头疼,本身他就因为失眠脑子转不过来,如果凯亚有意和他玩些小心思,自己没准会败下阵来。之后嘛……除了小时候的糗事,又多了个让凯亚‘胁迫’自己给他调酒的筹码在手里。

      想到凯亚坐在吧台前凑过来,一只手拄着下巴,另一只手虚虚搭在酒杯上,神秘兮兮地用不痛不痒的语气‘威胁’自己的样子,迪卢克笑出了声,被‘威胁’也没什么不好的。

      迪卢克出门时正好一阵清风吹来,带着葡萄的香气,吹走了些他的烦躁。他笑着和一旁的工人打了声招呼,便慢慢朝着蒙德城走去。

      看着随风摆动的树叶和野花,迪卢克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他深吸一口气,揉了揉依旧有些干涩的眼睛,无意间瞥见了开在高处的塞西莉亚花。他想着这次出来也没什么目的,便微微绕了远,走上那处高地,弯腰摘了两朵。

      迪卢克起身时觉得有些晕,动作幅度稍大一些心跳就开始变快,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耳鸣和身上冒出的虚汗重新提醒着自己由于失眠状态不佳的事实。

      冷风从领口灌了进来,迪卢克打了个哆嗦,随后咂了下嘴,紧紧捏着可怜的花茎,抬脚一脸凝重地朝蒙德城走去。

      守城的骑士随意地靠在城墙上,抬手擦掉打哈欠流出来的眼泪,他本想着这个时间进出城的人几乎没有,可以悄悄偷个懒,结果刚放下手就看到那位对骑士团颇有微词的迪卢克老爷皱着眉朝这边走来。

      看着这位大老爷面色不虞地大步走来,他连忙站直身子,一只手紧紧握住挂腰侧的剑柄上,天气还不算热,有时冷风吹来,饶是他穿着一身厚重的盔甲也会觉得冷。可现在他后背上,还有握着剑柄的手心都出了薄薄的一层汗,布料黏在皮肤上很不舒服,但他一动也不敢动,在迪卢克走近时腰挺得更直了。

      迪卢克心情烦躁,没有注意门卫奇怪的表情和这些小动作,等到他进了城,那名守卫才松了一口气。那位老爷一脸凝重,本以为是因为自己的态度对骑士团更加不满,结果却连个眼神也没给他。

      他当时用余光瞥见了迪卢克手里捏着的塞西莉亚花,难道是来向心上人告白的?这样倒也说得通为什么那样严肃,真是想见见是哪位姑娘入了迪卢克老爷的脸。他咂了下嘴,打算交班后去酒馆打听打听。

      迪卢克看着城内熟悉的街景,听到街上充满活力的嬉笑声,那烦躁的耳鸣和晕眩暂时没了踪迹。他松了口气,皱起的眉头也松了下来,这时他才发现手里的花被他捏的不成样子,花瓣蔫蔫地搭在他手上,花茎已经被折断,汁液打湿了手套的一小部分。

      见状迪卢克倒也没什么想法,摘花本就是个突如其来的想法,也没想要送给谁,既然花朵已经变成这个样子,找个地方扔掉就好。他转过头看到巷子里摆着的垃圾桶,刚要抬脚走过去,就有人将一大捧已经包好的新鲜的塞西莉亚塞到了他怀里,还边哭边说祝你幸福。

      迪卢克有些搞不清状况,只能看着那位姑娘抹着眼泪跑远的背影沉思,他记得那姑娘叫唐娜,是帮着芙罗拉照看花店的,她为什么要塞给自己一捧花,还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哎呀,把人家姑娘弄哭了,可真是罪大恶极。不过迪卢克老爷有了喜欢的人,估计蒙德城一半的姑娘今晚都会伤心的睡不着吧?”

      迪卢克听到声音回过头,瞧见是丽莎,便冲她点头示意,可他不明白丽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迪卢克老爷一脸凝重地攥着几朵塞西莉亚花,在这个酒馆还没开门的时间点出现在蒙德城,看上去还是有目的地的大步向前走,这不是要去表白又能是什么?”丽莎看着有些无奈的迪卢克笑出了声“况且看看这眼下的乌青和憔悴的面庞,这难道不是担心对方拒绝,所以最近没睡好觉的证明?”

      迪卢克听丽莎说完才注意到民众的模样,大多数姑娘抹着眼泪,有几位男士一脸好奇地盯着他看。

      迪卢克看了看周围,示意丽莎换个地方说话,丽莎也心领神会,毕竟外面人多眼杂,说不定会有什么人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丽莎点了点头,示意迪卢克在原地等她一会,朝炼金工房走去。迪卢克看到她和蒂玛乌斯说了什么,蒂玛乌斯从身后的柜子里翻出一个装着药剂的小瓶子和一本书递给了她。

      “走吧,我们去骑士团聊。”丽莎走回来朝迪卢克摆了摆手,随后一脸坏笑“哎呀,一个大男人拿着一捧花像什么样子,要不要我帮你拿着?”

      迪卢克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丽莎见状捂着嘴笑了一会,随后咳了一声,拿着书走在迪卢克前面。

      “是,也不是。”丽莎晃了晃手里的书“蒂玛乌斯借的书还没到期,但最近我们也比较需要这本,就只能先找人还回来了。”

      “哎呀,可怜的蒂玛乌斯,这本书就这样让我收了回来。希望他看了一些,知道点入睡方法,不然我可是会很愧疚的。”

      丽莎刚刚说了‘我们’,可能是骑士团内部有谁失眠了,又或者丽莎想用些方法让琴睡着,好把她从繁忙的工作中拯救出来——她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看过了。”迪卢克跟在丽莎后面踩上台阶,他微微放满了脚步,睡眠不足让他体力下降的厉害“医生看不出什么,我最近也没接触过深渊法师和遗迹,应该不是诅咒。”

      “你怎么没来图书馆找我查资料?”丽莎意识到迪卢克的状况,也跟着放慢了脚步。

      丽莎踩上最后一个台阶,双手环胸看着身后的迪卢克。迪卢克站定后深吸了几口气,等到头晕的感觉过去,才发现丽莎正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自己。

      “看来你还不知道。”丽莎让迪卢克跟上,两人抬手回应了骑士的行礼,随后走进了骑士团总部“大概五天前,你开始失眠对吧?”

      迪卢克点了点头,不知道丽莎到底想说什么。丽莎看着迪卢克因为睡眠不足而出现的乌青,和那快要白过手里那捧塞西莉亚花的面色叹了口气,她抿了抿嘴,抬脚朝凯亚的办公室走去。

      “丽莎小姐?”迪卢克知道丽莎在往哪里走,说好换个地方聊,怎么去凯亚的办公室?不会打扰他工作吗?或者说不会被他抓住机会趁机摸鱼吗?

      “你从五天前开始失眠,而我们亲爱的骑兵队长,五天前突然开始昏昏欲睡,几乎无法保持清醒,这可真是巧。”

      丽莎推开门,迪卢克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盖着毯子的凯亚,他没有穿着那花枝招展的制服,只是穿着里面的白衬衣;桌上摆着曾经用来装咖啡粉的罐子——一罐咖啡粉就算每天冲泡三杯,都要喝上三个月,可现在桌上摆了五个空罐子,看垃圾桶里的外包装,这些应该是近几天刚开封的。

      丽莎走了进去,迪卢克也跟着走到了门口,他看到丽莎用手中的书拍了拍凯亚的脑袋,又催动神之眼,在他的胳膊上电了电,但躺在沙发上那人眉头都没皱一下。

      丽莎叹了口气,有些粗暴地将人从沙发上拽起来,迪卢克看着觉得自己的胳膊也有些疼。

      凯亚的头因为重力向后仰,对丽莎的一系列动作一点反应都没有,丽莎的姿势不好用力,一下子没扶住凯亚,下一秒凯亚就从沙发上跌倒了地上。好在地毯上又铺上了一层厚毛毯,人肯定摔不坏,可听声音迪卢克都觉得这一下磕得不轻。

      迪卢克抿起嘴看着倒在地上呼吸均匀的凯亚,他一开始有些怀疑他是在装睡,可这个念头瞬间就被他自己按了下去。刚刚摔在地上的时候,他身上的肌肉依旧是放松的状态,况且凯亚不会用这种方法逃避工作,也不会让其他人分出多余的精力担心自己,毕竟是个受伤都要瞒着的麻烦的家伙。

      丽莎叹了口气,将人重新扶回沙发上。迪卢克走到凯亚的办公桌前,将空罐子推到一旁,把花束放了上去。

      他看到桌上那已经空了的咖啡杯内满是褐色的水痕,旁边还放着辣椒水和薄荷提取物。迪卢克拿起那瓶提取物凑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清凉的感觉直直冲上大脑,那种刺激让他的鼻腔都有些发疼,大脑更加清醒了。

      “这几天他几乎没怎么进食,醒来的那点时间还不够他吃上几口饭。”丽莎揉了揉肩膀,转过身看向迪卢克“看看这些咖啡!这个可恶的家伙甚至不冲泡,直接倒在嘴里!既没用又损害身体!”

      “还有那个。”丽莎指了指迪卢克一脸嫌弃地放在桌上的薄荷提取液“那个甚至是经过加工的产物,连续加班几日昏昏欲睡的琴闻上一下都会精神抖擞,再接着工作。”

      “她试过了?”迪卢克鼻腔内的清凉感一直没下去,每次呼吸都让他的大脑清醒几分,令他的头更疼了。

      “拿来后琴先试了一下,不愧是能干的砂糖,效果出奇的好。”丽莎叹了口气“可这对凯亚一点用都没有。”

      “芭芭拉提供了她的独家辣椒水,可不管用。”丽莎戳了戳凯亚的脸,又报复般地使劲捏了一下。

      “可莉想着她的凯亚哥哥是不是像童话里的睡美人一样,需要亲吻才能醒来,小姑娘昨天下午钻到他怀里亲了好几下,但是凯亚一点反应都没有,把可莉吓坏了。”

      “哦,这个啊……”丽莎撇了撇嘴“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我和阿贝多都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想着按照书上说的相反方向来,先让他清醒一小会,把饭吃上……”

      “但是……”迪卢克扭过头看向一片狼藉的桌面,大量的咖啡、辣椒和薄荷都不管用,只是书上的方法真的能让凯亚清醒吗?

      “这个办法是几天前想到的,现在看来对凯亚根本不管用。可琴用得上,思来想去还是先要回来了。”

      迪卢克难得见到这位游刃有余的图书管理员皱眉,她向迪卢克抱怨了琴几句,期间不断叹气,时不时用手掐一下凯亚的脸。过了一会开始向迪卢克控诉凯亚的‘恶行’——自己因为凯亚已经失去了好几天的下午茶了。

      “你觉得回了宿舍会有人能好好照顾他吗?”丽莎想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又使劲揉搓凯亚的脸。

      不论丽莎怎么蹂躏凯亚的脸颊,他始终没有反应。丽莎有些无奈,拿出那瓶从蒂玛乌斯那里要来的药剂,将凯亚扶起来,把沙发的靠垫垫在他身后,拔开瓶塞慢慢把药剂灌到他嘴里。

      “是强力提神醒脑的药剂,希望管用……别那样看着我,这东西比咖啡的危害还要低,不会伤害到你心爱的凯亚。”丽莎用余光瞄见迪卢克瞪着自己,忍不住打趣道。

      迪卢克有些无奈,只是抿了抿嘴没有接丽莎的话。他看着丽莎拿出自己的手帕垫在凯亚的下巴上,慢慢倾斜手中的瓶子。大部分药剂顺着嘴角流下来浸湿了帕子,不过迪卢克看到凯亚的喉结动了一下。

      丽莎显然也注意到了,她收起药剂,塞好瓶塞递给了迪卢克,用帕子干燥的地方擦了下凯亚的嘴角,随后轻轻拍打凯亚的脸颊。

      丽莎看到凯亚的睫毛轻颤,头也微微歪向一旁,连忙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改去掐他的脸。

      丽莎看到凯亚皱了下眉,眼球在转动,她知道凯亚也在努力让自己睁开眼睛,可下一秒,那些昭示他将要醒来的动作慢慢归于平静,呼吸也重新变得平稳。丽莎连忙将人拽起来轻轻摇晃,时不时用力拽一下他的头发,或是电一下。要知道,他现在不醒,接下来至少一天都别想清醒了。

      “亲爱的,把眼睛睁开,你能办到的。”丽莎语气有些急促,不自觉地提高了声调“至少醒来跟姐姐我牺牲的下午茶道个歉。”

      丽莎开了个玩笑,她看到凯亚嘴角的肌肉动了一下。还能听见她说话,没完全睡过去就好,丽莎在心里松了口气。

      “好吧,好吧……嘿!瞧瞧谁来了?快睁开眼睛看看,你的心上人捧着一大束塞西莉亚来看你了,他可真爱你,不是吗?”

      迪卢克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他本以为丽莎是在半开玩笑地哄骗凯亚睁眼,那一瞬间他甚至不希望凯亚睁开眼睛,要是他醒了,岂不是证明他是如此喜爱那个所谓的心上人?可丽莎接下来的话让他彻底僵在原地。

      迪卢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凯亚的头向一侧歪了歪,有些难受地哼出声,随后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将眼睛撑开了一条小缝。

      丽莎侧了下身子,让凯亚可以看见被她挡住的迪卢克,还贴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又指了指桌上的那一捧塞西莉亚。

      长期的失眠让迪卢克头晕眼花,凯亚则因为长时间昏睡没有力气,连睁眼都很艰难,可迪卢克就是能确定,凯亚他笑了。

      “天呐!别睡,再坚持一下……快过来!别让他睡过去,我去拿些松饼。”丽莎和迪卢克说完又回头掐了下凯亚手心上的肉“别睡,你难道就不想和迪卢克老爷多呆一会吗?”

      迪卢克走到两人旁边,他看到本来合上眼的凯亚因为丽莎的话又强撑着睁开了眼,虽说幅度并不大,但至少能让人看到眼里的一抹蓝。

      丽莎快速地跑了出去,迪卢克代替了她蹲在沙发旁。本想摸一摸他的头发,却怕把人哄睡着,于是学着丽莎在他脸上轻轻捏了捏。

      凯亚眼前一片模糊,听到的声音也不真切,像是隔了好几层玻璃。眼前一大片紫色突然消失,转而变成了黑色和红色,宽大的身影替他挡住了阳光,从他身上传来了好闻的太阳的味道,还有些淡淡的塞西莉亚花的香气,看来之前丽莎说的那些不是在骗他。

      这些天几乎没有进食,加上长时间昏睡的虚弱,让凯亚浑身都有些冰凉。现在身前出现了这么一个大暖源,还带着让他安心的熟悉的味道,让他不自觉地忘记了丽莎的叮嘱,全身放松,又闭上了眼。

      迪卢克本就失眠多日,现在看着凯亚睡得正香心情有些复杂,可这些复杂的情绪逐渐被担心盖过去,只是五日,凯亚就已经瘦了不少。

      他握住凯亚的手,那股冰凉透过手套传上来,迪卢克叹了口气,微微催动神之眼为他取暖。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纠结了一会开了口,语气有些古怪。

      凯亚迷迷糊糊地听见了迪卢克的话,他忽然觉得有些委屈,既然不让他睡干嘛要凑过来,让他这么安心舒适?他不知道他的声音很好听很容易把人哄睡着吗?想着想着,眼泪不知何时打湿了睫毛。

      迪卢克见状以为凯亚不想让他走,用指腹擦了擦他的眼角,想了想又附身吻了一下。

      凯亚挣扎着睁开眼,眼前依旧是模糊的色块,不过现在红色占据了整个视野,那股好闻的味道也更清晰了,这让这些天一清醒,鼻腔里就是咖啡和薄荷味的凯亚有些眷恋,他用尽力气抬起手,抓住面前的一片红。

      丽莎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迪卢克用一种诡异的姿势撑在沙发上和凯亚说着话,见凯亚要闭上眼便拽一下凯亚的头发。而凯亚一只手被迪卢克握着,另一只手被缠在迪卢克的头发上,丽莎看着凯亚自然下垂的手,觉得头皮有些疼。

      丽莎走过去,盘子里的松饼已经被切成了合适入口的小块,被送到嘴里就会被口水软化,直接吞咽也没事。迪卢克本想接过盘子他来喂凯亚,却因为姿势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丽莎一眼。

      丽莎笑了笑,蹲下身叉起一块松饼凑到凯亚嘴边,见凯亚没反应硬是塞到了他嘴里,迪卢克甚至听见了叉子和牙齿碰撞的声音,他没忍住用舌头舔了舔牙根。

      每当凯亚要睡着时,迪卢克就会拽拽他的头发,又或是捏捏他的耳垂,催动神之眼烫一烫他的指尖。盘子里的松饼并不多,可等到全部被凯亚吃完时也过了许久,两人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下来,双双松了口气。

      迪卢克看到凯亚重新昏睡过去,他叹了口气,自己的头发在凯亚的手上缠的死死的,他费了好半天劲才把头发理顺,刚要起身,凯亚的手又勾在了他的腰带上。看到这一幕,一直站在旁边的丽莎笑出了声。

      迪卢克看着丽莎揶揄的表情有些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没有理会她——尽管这不是绅士应有的行为,可他现在实在难受的顾不上那些礼仪了。

      迪卢克将凯亚扶起,在丽莎的帮助下把人背在背上,随后朝她点了点头,在将要走出房门时,丽莎叫住了他。

      迪卢克回过头,看着忍笑的丽莎摇了摇头,交代丽莎随意处置那些花,便背着人走出了骑士团。丽莎伸了个懒腰,将凯亚桌上的瓶瓶罐罐放在地上,转身出去,没过一会拿着个装了些水的花瓶回来了。

      她将花束的包装纸去掉,把花插在花瓶里,摆弄了一下花瓣,又将包装纸叠好塞到了凯亚的抽屉里,最后把花瓶挪了个位置,摆在了阳光正好的地方。

      做完这些,丽莎深吸了一口气,扑面而来的都是花朵的香气,这让她的身心都放松了不少,随后便走出去关好门,享受她几日未进行的下午茶去了。

      爱德林和埃泽担心迪卢克,时刻注意着城内的动向,自然也知晓城内的传言从‘迪卢克老爷带着塞西莉亚花去表白’,到‘迪卢克老爷的心上人是凯亚队长’。

      传言在风的帮助下不出一会就传遍了蒙德,爱德琳和埃泽想不知道都难。迪卢克背着凯亚回到酒庄时把他们吓了一跳,他们没想到传言居然是真的。

      难怪凯亚少爷每次来酒庄都局促的很,怕不是一早就知道迪卢克老爷的心意。埃泽看着迪卢克背着凯亚进了二楼的卧室后,转过头去看爱德琳,本以为会看到爱德琳欣慰的表情,没想到却看到了她脸上满是震惊,一脸无措。

      这也不能怪爱德琳,她上一秒还在思考如何缓和两人的关系,结果下一秒告诉她,他们其实早就和好了,没准还早就私定终生。

      “爱德琳?你没事吧?”埃泽有些担忧地看着爱德琳,爱德琳望着二楼的卧室,眼睛已经有些发红湿润。

      “我没事,我只是…只是……”爱德琳擦了擦眼角“这可真是一次令人高兴的改口。”

      埃泽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是啊,和上次相比,这可真是令人幸福、发自内心的一次称谓上的改变。

      “别去打扰他们了,或许你的提议是对的,迪卢克老爷没准接下来会好好睡上一觉。”

      爱德琳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二楼的那扇房门,她吩咐庄园内的仆人们不要靠近迪卢克的卧室,又去到外面让工人们提前回去休息。做完这一切,她先是让埃泽去酒窖取一瓶酒,随后钻进厨房,开始做起凯亚爱吃的甜点。

      迪卢克回到房内,将人轻轻放在床上,翻出来一身新的睡衣帮他换上,把他那个黑色的眼罩换成舒适的医用眼罩,耳饰摘下来放在桌上,随后去盥洗室拿了条干净的毛巾,用热水打湿给他擦了擦脸,。

      做完这一切,看着安静地躺在床上的凯亚,迪卢克有些烦躁,他揉了揉头发思索了一番,转身在衣柜里翻找,最后在一堆衣服下面找到了不知放在里面多长时间、已经有些变形的兔子玩偶。

      迪卢克将那个玩偶拽出来用力揉了揉,让棉花重新填充到玩偶的每一个角落,然后把它塞到了凯亚怀里,还贴心地帮助凯亚侧躺过来,让他的手臂搭在玩偶上。迪卢克满意地点了点头,躺在床上的人不再像刚刚一般死气沉沉,倒是有了些生气。

      他突然觉得有些疲惫,拿着毛巾进了盥洗室,简单洗漱过后换上了自己的睡衣,爬到床的另一侧从背后抱住凯亚。迪卢克把头埋在凯亚的脖颈处,搭在他腰上的手时不时捏一下凯亚肚子上的软肉,感受着凯亚有些冰凉的身体渐渐被自己捂热。

      迪卢克打了个哈欠,久违的困意袭来,他本以为会像今早一样反反复复睡不着,结果下一秒意识就坠入了黑暗。

      等迪卢克醒来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他揉了揉眼睛,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即便长时间睡眠不足的头疼也不能阻挡他的好心情。他本想伸个懒腰,结果一抬手就碰到了什么,他这才想起凯亚睡在他旁边。

      迪卢克侧过头看去,就看到凯亚睁着那只蓝眼睛笑盈盈地看着他,兔子玩偶挡住了他的下半张脸。

      凯亚醒来时迪卢克躺在他身后紧紧搂着他的腰,这样的场面把他吓了一跳。他好不容易在不惊动迪卢克的前提下挪下床铺,就看到爱德琳悄悄地推门进来。

      这位女仆长看到睡着的迪卢克和明显之前抱在一起的兄弟默默擦了下眼泪,随后将这阵子的来龙去脉给凯亚说了一遍,随后将凯亚拉到餐桌上,让凯亚享受了一顿美味的晚餐,还得到了一杯酒,美其名曰为感激。

      “她说了什么?”凯亚感觉到迪卢克的手指钻进了他的指缝,随后紧紧扣住自己的手,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去了

      “别藏了,丽莎都说漏嘴了。”迪卢克轻轻一拽,就将那只兔子从凯亚手里拿出来,随后随手扔在了地上。

      “嘿!那可是我最喜欢的玩偶!”凯亚有些不满地拽住了迪卢克的头发“就算你是我心上人,带着塞西莉亚来看我也不能乱扔我的兔子!”

      迪卢克听到凯亚的话顿时红了脸,不过好在房间里没点灯,凯亚应该看不清。等到反应过来,迪卢克又尴尬地咳了几声,他带着塞西莉亚进了蒙德城完完全全是巧合,但是现在看来不解释比较好。

      他搂住凯亚,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听到凯亚小声控诉他的罪行,不断扯着他胸前的头发。迪卢克感觉到凯亚动了动,以为他想要退出去,便松了松抱着他的手。结果凯亚向前凑了凑,干燥的唇碰上了他的脖子,还伸出舌头用舌尖舔了舔。

      “我觉得可莉说的是对的,只不过人和位置不对。”迪卢克按住凯亚的肩膀,让人正对自己。

      第二天,凯亚将会面对爱德琳和埃泽的调笑、丽莎的戏弄、可莉的哭泣、蒙德市民的祝福……以及办公桌上依旧开得鲜艳的塞西莉亚花,还有迪卢克的吻。

(1)书蒂玛乌斯根本没来得及看,那之后直接失眠了三天。

(2)丽莎没有用书里的方法让琴好好休息,而是直接用书让琴休息了。

(3)或许是因为之前睡了太久,又或者那五罐咖啡和提神醒脑药剂依旧在他体内起着作用,接下来几天凯亚精神抖擞,连着几个晚上没睡着,而迪卢克则昏睡了几日。

(4)你问传言为什么传得那么迅速?这就要问问那个喜欢苹果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绿色的家伙了。

(5)嗯?他们怎么了?没什么,同人女的魔法罢了。

      这篇完全是自己困疯了还失眠的时候想出来的,艺术源自生活(x)。后面没啥逻辑了,大家看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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