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实一下唐j山大家说下有什么口腔医院?

3月29日,“深圳爱康健口腔医院挂牌仪式”在罗湖举行。据悉,爱康健口腔医院是经深圳市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批准成立的深圳第一家口腔专科医院。中华口腔医学会会长王兴,深圳口腔医学会会长、深圳市人民医院副院长张国志,北京大学口腔医学院教授王欢以及爱康健齿科集团医疗总监李川,与爱康健重要品牌合作商代表、爱康健员工代表共同见证了这一历史时刻。

深圳首个获批成立的口腔专科医院

2013年底,深圳市出台了《关于鼓励社会资本举办三级医院的若干规定》,吹响鼓励社会资本办医院的号角。2014年11月,深圳爱康健齿科集团有限公司向深圳市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申请设置我市首个口腔医院——爱康健口腔医院,规模为20张床位和40台牙椅的二级口腔专科医院。经过一年多的筹备,爱康健口腔医院于2016年1月29日通过深圳市卫计委验收,成为深圳首个获批成立的口腔专科医院。

王兴表示,深圳从当年的小渔村发展成为现在的国际化大都市,是我国改革开放的代表城市之一,但也是北上广深四大城市中唯一一个没有口腔医院的城市,这次爱康健口腔医院的成立弥补了这个缺憾。希望凝聚一大批口腔专家,在业内拥有良好口碑的爱康健齿科集团,能够在深圳这个朝气蓬勃的城市发展得更好,为中华口腔医学会带来更多可以在全国推广的成功经验。张国志也表达了这一想法,他在致辞中对爱康健口腔医院寄予厚望,希望它能办出规格,办出典范。王欢特别提到爱康健与大学院校的合作,正是因为爱康健人不断学习的精神,才使得今天口腔医院的成立成为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爱康健齿科集团医疗总监李川在接受采访时表示,爱康健口腔医院将严格按照专业口腔医院的相关标准,融合齿科先进诊疗技术、专家实力,为疑难口腔疾病患者和追求完美皓齿的市民提供高质量、高水准的国际化口腔医疗服务。

深圳市爱康健齿科集团有限公司由香港爱康健齿科(国际)集团有限公司投资管理,是目前华南地区规模至大的专业齿科连锁机构。1995年,第一家爱康健齿科门诊在罗湖挂牌成立,2015年,爱康健已拥有爱康健(中德美)精英口腔种植中心、爱康健口腔门诊部、爱康健富康门诊部、爱康健康辉门诊部等近20大分支机构,遍布罗湖、福田、南山及广州天河区,总营业面积超过30000平方米。

作为华南地区率先建立的星级齿科连锁机构,爱康健齿科集团不仅拥有技术力量雄厚的专家团队和护理团队,还率先引进200多台国际先进的牙科诊疗设备,用国际一流的口腔诊疗模式,先进的口腔健康管理理念和美学理念,为客户提供个性化、全方位的口腔健康管理服务。经过21年的发展,爱康健已发展成集口腔保健、疾病治疗、功能康复、口腔美容于一体的综合口腔中心,在牙齿修复、牙齿种植、牙齿矫正、牙齿美白等相关口腔美容领域均处于领先地位。

自2006年起,爱康健连续9年受邀成为“ATV亚洲小姐竞选大赛指定专科牙齿美容机构”,为参赛佳丽提供口腔健康诊疗服务及“健康护齿 绽放美丽”专题培训辅导。

2008年5月,爱康健携手美国波士顿种植牙中心及韩国奥齿泰牙科种植体研究与教育中心,合作成立“中、美、韩口腔种植技术合作中心”。同年10月,与中山大学光华口腔医学院附属口腔医院签约技术合作,并于2009年7月,成为中山大学光华口腔医学院研究生课程深圳教学基地。

2012年12月,深圳市罗湖区卫生和人口计划生育局对辖区134家民营医疗机构医疗服务整体管理与医疗质量控制进行评估,爱康健口腔门诊部以优质的服务质量与品质管理,获评为“A级单位”。

2014年6月,中华口腔医学会授予爱康健齿科集团“口腔专业护士临床实践示范单位”荣誉,这是全国首家民营口腔机构获此殊荣。2015年1月,由广东省著名商品评审委员会审核认定,并于2015年1月29日发布公告,“爱康健”成为广东省唯一的牙科著名商标。

据悉,爱康健口腔医院设有口腔科和医学检验科两大诊疗科目,细分有牙体牙髓、牙周病、口腔黏膜病、儿童口腔预防保健、口腔颌面外科、口腔修复、口腔正畸、牙齿种植手术等11个专业。既有正畸、种植这种口腔美容项目,也有牙体牙髓、牙周病、口腔黏膜病这种口腔基础疾病项目,可为患者提供全面、系统的口腔疾病诊疗。

医院拥有牙科综合治疗椅40台以及床位20张,引进数字三维全影像CT机、德国显微根管治疗仪等全套专业设备。医院核心技术团队由香港大学正畸博士,北大口腔医学院、华西医科大学、中山医科大学毕业的资深牙科医师组成。医院各学科带头人,包括著名正畸专家陈坤、种植专家李川、美学修复专家杨福强、牙周病专家黄建荣等,共同组成口腔医院技术核心,和高素质的医护人员一起构成爱康健口腔医院的服务团队。

人员、设施齐备,服务的质量也不可忽视。李川说,在口腔医院今后的建设中,培养人才、优化管理和提升服务都是重中之重。尤其他还提到了四维服务,即从患者入院的那一刻开始,院方就从各个角度给患者以关怀。

据悉,爱康健齿科集团自2007年起, 响应世界卫生组织(WHO)及中华口腔医学会的号召,利用自身优势资源,于“9·20”全国爱牙日期间组派百名专业医护团队,积极开展各种形式与主题的口腔健康公益活动如免费大型口腔义诊等,向广大市民宣传重视口腔健康的重要性和必要性,组织牙科专家指导全民认真学习与掌握健康护齿知识与技能。2014年8月,爱康健集团携手深圳地铁集团,共同为来自“世界上另一种蓝”大型公益活动中的青海科巴孩子及老师提供全套免费口腔健康检查及相关诊疗服务,并奉献万元爱心基金支持师生学习成长。

李川表示,作为企业,一定要有社会责任感。虽然现在口腔诊所林立,但是全民口腔保健意识还是很薄弱,爱康健口腔医院日后会承担更多的口腔保健知识宣教义务,投入更多精力举办多场公益活动。

*暴躁勇敢爹系男友苏X单纯善良缺乏安全感朱

“朱志鑫说他害怕遗忘。他双手合十向着夕阳,求上天保佑他不要忘记千里山。”

朱志鑫终于在学校后操场旁的废弃仓库找到了苏新皓。

他小心翼翼地举着手电筒,缓慢地跨过地面上的破碎玻璃和生了锈的钉子,手电筒快没电了,正一闪一闪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停止工作。仓库中发了霉的潮湿气味令他不得不捂住口鼻,预防稍有不慎就窒息过去。

朱志鑫当时并不确定苏新皓在不在。

“苏新…啊!”朱志鑫刚想喊一声,手电筒很不给力地忽闪了两下就关掉了。陷入一片黑暗时的冲击力太强,朱志鑫猛地颤抖了一下,额间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于是他连打火机的声音都没留意,只看到火苗窜起,微光还是映在他所要寻找的人身上。朱志鑫松了口气。

“苏新皓…”朱志鑫重新喊了一声,声音挺小的,是有认错的态度。

苏新皓点燃了一只烟叼在嘴中,尼古丁的威力还是大的,总能让他短暂地舒缓一下压抑的心情。苏新皓总是这样,总觉得凡事都有突破口,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方法。

苏新皓知道朱志鑫近视很厉害,一到晚上更不用说,跟夜盲症没什么区别,就算仓库房顶上的月光照的整个仓库透亮,他也看不见自己。

苏新皓能看到朱志鑫,朱志鑫看不到苏新皓。

“苏新皓?”朱志鑫茫然地又叫了一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杵在原地动弹不了。

“我在这儿。”苏新皓到底还是没忍住开口。由于刚吵过架,少年的心气不允许他太好声好气跟朱志鑫讲话,美其名曰“失了面子”。

朱志鑫还是探查不到苏新皓在哪儿,刚才的火苗只能让他知道苏新皓在前方,可他不知道怎么向前走。

朱志鑫有点儿小委屈,“你到底在哪儿啊…”

苏新皓弯着腰,双手耷拉在叉开的双腿的膝盖上,抬眼望着不知所措的朱志鑫。朱志鑫太漂亮了,是那种让人百看不腻的漂亮。苏新皓文采不好,形容不出他如今对于朱志鑫的感觉,认识这么久了他对朱志鑫的评价还是“好漂亮”。有点儿后悔没好好学语文了,等过了今天他一定认真听语文课。

最终苏新皓将抽了一半的烟扔地上踩灭,站起来走向前就准确无误地拉住了朱志鑫的手。青春的节奏总是很快的,苏新皓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多余的任何情感。

朱志鑫被苏新皓拉着坐到了刚才的位置,可能是这个位置正巧被月亮眷顾,朱志鑫好歹是能稍微看清苏新皓的脸了。

“你…”朱志鑫有时候觉得自己很了解苏新皓,有时候又觉得不了解苏新皓。比如现在,他真不知道苏新皓有没有还在生气。“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苏新皓好像轻笑了一声,反问:“你在乎我吗?”

朱志鑫本来很腼腆,但这话倒是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了。

只不过说完脸就红了,苏新皓总说他是只粉红小猪,现在更像了。苏新皓被很好地取悦到了,勾住朱志鑫的脖子将他往怀里一带。动作算不得很温柔,却是独特的、只属于这个年龄才有的占有。

苏新皓微低下头凑近朱志鑫的左脸,压低声线刻意不留情绪,他刚变完声,少年感与成熟感交织在一起,道:“你今天要气死我了你知道吗。”

朱志鑫的心划过一道酥麻感,忽视不了。苏新皓刚抽过烟,吐出的气息都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缓了缓,朱志鑫抬起脸,“对不起。”

苏新皓眼里闪过一丝心酸。他总觉得朱志鑫懂事,懂事到他可能随意给朱志鑫定罪,朱志鑫都能重复一遍一遍真诚的“对不起”。

“对不起。”苏新皓捧过朱志鑫的脸,坚定又真挚地说。

褪去了一切外在因素,普普通通的一句对不起。这是苏新皓再也没有后悔过的一件事。

朱志鑫不明所以地瞧着他,苏新皓刮刮他的鼻梁,又强迫自己恢复原来的样子。伸过另一只手捏过旁边开封的罐装啤酒抿了一口,朱志鑫问他在喝什么。

苏新皓一向管朱志鑫管的很严,烟酒从来不让碰,这么一问朱志鑫有点吃惊。他的眼睛总是湿漉漉亮晶晶的,仿佛藏着一片星河,美好滚烫。苏新皓站了起来,他仰起头努力捕捉着苏新皓的动向,“可以吗?”

苏新皓把罐递到了朱志鑫唇边,稍稍倾斜,冰凉苦涩的啤酒便进入朱志鑫的口中。苏新皓也就让他喝了那么一小口。很苦,又有一点点甜,朱志鑫砸砸嘴回味了一下,感觉还不赖。

“好喝吗?”苏新皓被朱志鑫的反应逗笑,心情突然变得好了些。

苏新皓重新坐下来把酒递给朱志鑫,“喝吧,我今天不管你。”

他和朱志鑫谈恋爱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旁的人都打趣说他这不叫谈恋爱,这叫养了个儿子,整天管这管那。苏新皓天生性子急,张扬无畏,他一开始并没有觉得这没什么不对,加上朱志鑫脾气软也受管,没多想。直到今天。

在苏新皓重复了三遍不让朱志鑫脱外套以防感冒后,一向听话的朱志鑫烦了,外套一脱扔到桌上嘟囔了句“能不能别总是管我。”

苏新皓唯一的反应并不是生气,而是呆滞。忽然就想起来朱志鑫同他一般大,也会叛逆。他怎么能让朱志鑫什么都听他的,成为一个听话的小孩儿呢。

他在仓库坐了一个晚上,想了很久。想的是以后不要管朱志鑫管的这样严,朱志鑫已经很乖了,要知足。可他没想到朱志鑫在听到他说出这句话后红了眼眶。

月光不知为何又亮了几分,朱志鑫眼睛红红的尤为可怜。

这一句话问住了苏新皓,一向暴躁易怒的他被吓住,接着就抱住脆弱的朱志鑫,“管,当然管,别哭,阿志。”

“我不哭的…”朱志鑫推推苏新皓,却被苏新皓抱的更紧了些。

人到了一定的忍耐极限就会被神经牵制着释放压力,苏新皓的拥抱给了朱志鑫太大的安全感,从未有过的。于是懂事的小孩儿终于绷不住了,眼睛一闭上,泪便流了下来。

“我怕你像爸爸一样…再也不管我了…”

朱志鑫原本并不是这样的。他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父母相爱,家庭和睦。他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从小要什么有什么,所有人都说他前途一片光明。

那时朱志鑫太小了,不知道上天为每个人的生命都安排了结局。他从没有想过身边的人会离开,还是自己的父亲。

那天放学回家,他捧着在路边为母亲买的玫瑰花,开心的打开门,却发现家中一片狼藉。他的第一反应是进了贼,撒开腿就想跑出去报警,却被刚从房间里出来的母亲叫住。

记不清了,母亲那时的容貌、声音,他都快记不清了,他只知道母亲说,说他再也没有父亲了。

母亲只告诉他父亲把他们都忘记了。

忘记了?朱志鑫手中的玫瑰花掉在地上。他总是看偶像剧,偶像剧里说真正爱一个人是永远不会忘记的。父亲总是说他爱母亲,爱自己,难不成是在撒谎吗?

没有撒谎。朱志鑫还不明白,深爱抵不过意外,深爱有时候是最无能为力的东西。没有人会心甘情愿抛却自己所爱之人,除非迫不得已。

他看着从父亲离开那时候起母亲变得憔悴,变得一日不如一日康健,他什么也做不了。玫瑰花枯萎了,母亲去世了。

关于母亲去世前的话,朱志鑫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只记住了这么三个字。

有时候朱志鑫坐在乡下爷爷奶奶家的花园里,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时间久了,都开始怀疑他们有没有存在过。

苏新皓是第一次完整的听到朱志鑫家中所发生的事。他原来只知道朱志鑫父母双亡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现下全都清楚了,又心疼的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遗忘症是不会…遗传的。别怕。”他最后这样说。

也是那时候,苏新皓分清楚了爱和喜欢。

十七岁的爱最炽热又最难忘,剩下的日子苏新皓只想与朱志鑫一同度过。往后的每一天苏新皓回想起来都觉得无比幸福,他的十七岁。

朱志鑫说他想去千里山。

苏新皓正在背语文课文,听到朱志鑫的话停下来,用书挡住脸防止语文老师看到,然后问千里山在哪儿。

还没等朱志鑫回答又问,重庆本就是山城,不都是山吗。

重庆没有千里山。朱志鑫这样回答他。

苏新皓很努力地想地理课本里有没有千里山,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语文老师倒是发现了不正常背课文的两个人,先叫起来的是朱志鑫,“背诵一下,《项脊轩志》,从第五段开始。”

文言文的背诵从第一段顺下来才好背,从中间就容易背错,所幸朱志鑫语文成绩向来好,瞧了眼书就利落地背了下来,在刚要开始背最后一段时,语文老师又让苏新皓站起来背。

第六段是最短的也是最好记的,苏新皓觉得语文老师简直瞧不起自己,故意放慢语速,声情并茂的背了下来:“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懂什么意思吗?”语文老师问。

“下课自己巩固吧。坐。”

两个人坐下来相视而笑,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或许是,学生时代被老师抽查课文就是最大的挑战了,他们挑战成功,便是极大的胜利。

苏新皓和朱志鑫坐在学校天台的台阶上,俯瞰着整个校园。站得高看得远,朱志鑫说同学们都变成小蘑菇啦。

苏新皓对于朱志鑫这孩子气的一面早已习惯,他只道自己知道千里山在哪里了。

“不就在内蒙古吗,离重庆也不远。”苏新皓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看起来像是真的很容易就能去一样。

朱志鑫让他好好学地理吧,重庆和内蒙古,夸张点来说,差着十万八千里呢,是天南海北的最高体现。

“只要不出国,都不远。”苏新皓望着天边冉冉升起的太阳,就算过于耀眼也不闪开,然后他说:“我一定会带你去千里山。”

苏新皓没有对朱志鑫有过什么仪式感的承诺,这是第一次。说得到做得到的第一次。

少年时代的承诺要失去青春年华后才能实现。他们都不着急,他们天真的以为未来的所有日子里都有彼此。

春去秋来,朱志鑫陪苏新皓,苏新皓陪朱志鑫走过了三个年头。

那年苏新皓二十岁了,不同于别的这个年龄段的青年,心中怀揣梦想,汹涌澎湃的海浪似乎能将整座山踏平。苏新皓的理想很俗,他只想搞钱。为了能和朱志鑫去内蒙古的千里山。

记得那时老师问班上一个问题:“给你一千万让你朝自己肚子上捅一刀你愿意吗?”

大多数同学回答的都是不愿意。苏新皓撇撇嘴,站起来就大言不惭道:“愿意啊,捅两刀都没问题。”

有钱能使鬼推磨,捅两刀算得了什么,有钱就能把他救回来。

他太勇敢了,他只想朱志鑫快乐。

全班爆笑,老师脸都青了,说他真是掉在了钱眼里。坐下时朱志鑫捂着嘴笑的哆嗦,带着笑腔问:“有钱真的什么都能做啊?这么爱钱。”

后来二十四岁的苏新皓想,如果再回到那一年,再回到那间教室,再见到朱志鑫,他只求阿志别再离开他。

苏新皓在爱上朱志鑫之前,从未想过会离开山城。

离开重庆的那天很平常。他推着自己和朱志鑫的行李箱跟随在蹦蹦跳跳的朱志鑫的身后,山城的夜景是好看的,月亮悬挂在天边,让苏新皓这个本不念旧的人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学校仓库发生的事情。

朱志鑫背着背包,抬起眼睛望着月亮。苏新皓的心一阵悸动,他将手搭在行李箱拉杆上,停下来扬扬下巴,“阿志。”

“我在。”朱志鑫毫无防备地扭头,侧着脸望着淡笑着的苏新皓。

“喊两声。”街边没有人,只有他们。

朱志鑫也不拘束了,咳嗽了两声,对着月亮的方向喊:“能关掉月亮吗?”

回应他的是树叶凋落的声音,风变得有些大,这无形中助长了朱志鑫的士气,他又更加大声喊:“能关掉月亮吗?能让太阳跟我约个会吗?”

“重庆!我会回来的!我真的会回来的!你要等着我!”

苏新皓只觉得岁月静好,如果可以,他很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不再向前走了,就是缺个太阳。只是他忘记了在很多时候他都是这样想,最终都没能实现罢了。

微风吹拂着他们的身影,山城的青年闯出了一片属于他们自己的天。

重庆到内蒙古,对于常年奔波在外的人来说并不算远,而对于连山城都没出过的两个青年来说,真的很远很远。远到无边无际,远到看不清尽头。

朱志鑫一开始还是兴奋的,扒着窗户就往外看云彩,被路过的空姐提醒道注意安全,然后蔫蔫地放开手,过去拉住苏新皓的胳膊。

“什么时候能到啊。”朱志鑫小声嘟囔,“我小时候以为飞机能瞬移呢。”

“你又不是小时候了。”苏新皓被他这单纯天真的模样弄笑了,揉揉他翘起呆毛的脑袋。

都不是小时候了,苏新皓却只想朱志鑫能像小孩子一样,开心快乐。

他们想去千里山,千里山让他们终于知道了重庆到内蒙古有多远。

不知道坐了多久的飞机,在广播里的空姐空灵客观的声音传来时,朱志鑫如果不是系着安全带,恐怕马上就要窜起来下飞机了。苏新皓捏捏他的耳垂,让他收敛收敛,“我们离开重庆了。”

富饶山河的最北边,他们来到了内蒙古。

飞机停在了鄂尔多斯市的机场,完成了一系列的下飞机流程后,苏新皓将他和朱志鑫的身份证塞进了各自的背包里,然后提醒前方的朱志鑫小心脚下的路。

重庆和内蒙古总归是不同的,是不一样的,他们都太年轻,第一次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城市,与从小生活到大的山城没有一点重合度,自然万事格外小心。

鄂尔多斯市的秋天很冷,苏新皓没有感受过典型的温带大陆性气候的影响。他庆幸做足了功课,在飞机上硬让朱志鑫穿上了厚外套,不然迟早会感冒的。

快到晚上了,气温下降的格外快,这个时候千里山是不能去的,倒不如赶紧去订好的酒店休息休息。苏新皓拉过朱志鑫的领子,带着商量的语气说:“先回酒店吧。明天咱们再去千里山。”

反正都等了这样久,再多等一天也没关系。

苏新皓在山城赚了些小钱,他们不至于住那种小旅馆,一看到面前的五星连锁酒店,朱志鑫都情不自禁的“哇”出了声,“很贵吧。”

苏新皓其实潜意识里发觉朱志鑫有点不大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加上朱志鑫没有做什么出格的难以忽略的事情,苏新皓就这么把这一页翻了篇。

到了指定的房间,苏新皓在整理行李,朱志鑫则一言不发的翻苏新皓的背包。

“…你见我的身份证了吗?”朱志鑫拿起旁边遥控器开了电视,又埋头认真寻找自己丢失的身份证。苏新皓顿了顿,手里的动作变得缓慢,“那是我的背包。”

“…不是我的吗?”朱志鑫拎着那被翻了个底朝天的背包,望望苏新皓,又看看背包,恍然大悟地拍拍头,“哦哦,我记错了。”

苏新皓重新低下头继续整理因为颠簸而搞的乱七八糟的行李箱。

夜很深了,两个人却睡不着觉。还是同样的原因,他们离开了山城,无法在陌生的环境安然睡去。

只是刚进入社会的青年总能保留着青春正盛时的美好,他们有的是办法打发时间。苏新皓将电视调到了音乐频道,电视台正在放一首年代很久远的轻音乐,苏新皓从前很喜欢听,是坂本龙一先生所作的《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

朱志鑫将灯全部关上,因为电视散发的光足够亮,足够让他看清苏新皓的脸。

苏新皓启开从酒店前台拿的啤酒,递给朱志鑫一罐,又给自己一罐。

他早就不再管朱志鑫的饮食了,很早以前就不管了。他说他的阿志长大了。

朱志鑫的酒量不算好,但也不算差,他几口就把罐里的酒喝了一半,然后仰头侧脸盯着面容平淡的苏新皓,伸了个懒腰便靠在了苏新皓宽大的肩上。

电视里的光映出来是昏黄悠然的,朱志鑫前所未有的感到幸福。轻音乐还在奏响,已经到了最高/潮/的部分。

他蹭了蹭苏新皓,摇晃着手里的酒罐。过了几秒,突然痴傻地笑起来,天真烂漫,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

“我们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朱志鑫觉得有点儿发晕,可能是酒精麻痹了思考的神经。他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我以为我们能认识一辈子呢…”

苏新皓像曾经那样揽过他,下巴搁在他的头顶,道:“会的。”

“嘿嘿…”朱志鑫笑起来时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歪过头注视着温柔的同样看着他的苏新皓,“我们马上要去千里山了…”

“嗯。”苏新皓在爱情方面还没特别成熟,没看出朱志鑫眼中难掩的悲情。

“到时候…一定要许愿,许愿我的苏新皓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他又喝了口酒,便钻进苏新皓的怀里,大有不再出来的感觉。

苏新皓没由来的感到心情酸楚,他扣着朱志鑫的后脑勺,喉结滚动,沙哑的说道:“阿志…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苏新皓想在千里山的太阳出来时对朱志鑫说一声从没说出口的“我爱你”。

他想给朱志鑫一个惊喜。

《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终于放完了,朱志鑫说自己困了,苏新皓放下两个人手里的酒罐,关上电视,轻柔的把挂在自己身上的人横抱到旁边,盖好被子,然后他虔诚地低头在朱志鑫的额前落下一吻,“晚安,阿志。”

那是苏新皓对朱志鑫说的最后一声晚安。

苏新皓还是没能带朱志鑫去千里山。

苏新皓再次见到朱志鑫是在四年后。

苏新皓再次从重庆启程到内蒙古鄂尔多斯市,他已经是声望日隆的人了,此次前往鄂尔多斯市只为了谈生意。

他都快忘却了鄂尔多斯市还有一座很有名气的山,千里山。

他的行李不用再自己拿了,身后的两个助理替他拉着行李箱,秘书在一旁说要不要先回酒店休息。苏新皓摆摆手,接了另外一个公司老板的电话,示意秘书先别说话。

“嗯…好的先生,那麻烦先生了,合同我拿着呢,嗯。”苏新皓挂了电话,抬头注视着前方。

他不念旧,他从来不念旧。

只不过秋天到了,鄂尔多斯市的风很凉,让他情不自禁地忆起往事。从前…有个人走在他的前面,好像是要他陪他去看千里山。

至今苏新皓都没能走出去那个梦,只不过如今在现实中又重新做了那个梦。

鄂尔多斯市的机场聚集着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有人背井离乡出乡谋生,有人前来参观旅游,有人回来追忆故人…

熙熙攘攘的人群,苏新皓记不住每个人的脸。

他一路出了机场,拐到旁边的小巷子里。两个助理先去酒店放行李,秘书远远的跟在他的身后。

街上的行人很少,苏新皓能一眼望到尽头。

他突然觉得心跳加速,不受控制的大喘气起来,越走越快,与这慢节奏的世界背道而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幻,分不清真假。

终于,他停在他的身后。

那个曾经属于山城的青年还是原来的样子,他正蹲在地上给小女孩拆着棒棒糖的糖纸。

小女孩看到了苏新皓,轻轻拍了拍青年,指了指他的身后。

青年转过头,抬起头望着苏新皓。

四目相对之时,苏新皓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失联已久的爱人。他们未来得及说的爱意消散在北方的鄂尔多斯市,一丁点儿都没有留给南方那座山城。

朱志鑫的眸子里已经什么都看不出了。有的只是麻木与沉默。

“我…”苏新皓觉得一阵窒息,心脏骤然疼起来,疼到他只能抬手捂住/胸/口。他不在意现在他的声音有多么难听。

四年前不告而别的爱人站在他的眼前,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口。

朱志鑫淡漠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和不理解,苏新皓绝望的认清楚了现实。

他的阿志,说希望他永远不要离开他的阿志已经忘记他了。

就像朱志鑫的父亲悄无声息的离开他和母亲一般,朱志鑫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苏新皓。

“我们回家吧…”小女孩拉了拉朱志鑫的衣角。

“这么多年了…你过得幸福吗?你妻子…你…女儿…”苏新皓语无伦次起来,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不引起已经成为陌生人的朱志鑫的反感。

所幸朱志鑫永远是朱志鑫,他温温柔柔的,认真回答苏新皓:“我没有妻子。这是我妹妹…”

最后朱志鑫牵起小女孩的手,对苏新皓说了声再见,便头也不回的要离开。

苏新皓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个无底洞,忽明忽暗,让人瞧不出他的心思,却能看出他的落寞,他只是摇头。

朱志鑫回家的前方有路灯,那是为路人照亮的光亮。

鄂尔多斯市的风透过了小巷,呼呼作响,苏新皓颤抖又克制的声音有些淹没在其中。

朱志鑫重新转身看他,他在笑着,好奇地歪着头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苏新皓微微张了张口,眼中的爱意终于不再隐瞒,悲哀与无可奈何渗透到极致,却再也没办法改变什么了。他带着哭腔,有些释然又好像在试探,说道:“你,看到我了。你看到我了,你…看到我了。”

朱志鑫自始至终没有露出任何越界的情绪,他没有说话。

“去看过千里山了吗?”

朱志鑫点头,然后再次转身离开了,他消失在路灯下的拐角处。

苏新皓仰起头,终于不再忍耐,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风吹在脸上,很疼。他猛地蹲下身,在暗处想念着曾经的爱人。

“我幻想过无数次他离开我后的生活。是做一名摄像师,扛着大炮到处跑,还是做一名教师,守着学生勤勤恳恳…我想的太美好了,因为我总觉得他的人生本该耀眼。”

苏新皓抬头盯着包间暗黄的灯泡,面色没有动容,像是在叙述一件并没有发生过的故事。

可谁都知道他曾经有一个爱人叫朱志鑫。朱志鑫在鄂尔多斯市失踪,四年后再见到苏新皓,已经不认得他了。

包间里的朋友在听到他的故事后都哑口无言,有的不知说什么好,有的为这段无疾而终的爱情所惋惜,可他们都跟苏新皓不一样,苏新皓自始而终心疼朱志鑫,心疼朱志鑫的后半生。

朱志鑫一路陪苏新皓走过籍籍无名,在苏新皓要到达峰顶时黯然退场,道了句忘了我。

可苏新皓不是无情无义的混蛋,可朱志鑫不是可以坦然接受滚烫爱意的傀儡。

一位朋友往嘴里倒了口酒,酒杯放在桌上的声音过于响。他问苏新皓,“还记得他吗?他的样子,他的声音?”

苏新皓不太理解朋友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样子倒还记得,就是声音忘记了。”苏新皓滞缓过来,生硬干涩地答道,“…记不清了。”

他这一句,就让包间在座的朋友们都意识到了。

意识到,原来时间过去好久好久了。许多事情已经是许多年前发生的,再也回不去了。

苏新皓独自一人在街上走着。

末秋的晚风吹拂着,路边散落的枯叶被卷起来,铺满了整条街。昏黄的路灯为稀疏的行人照亮回家的路,汇成一副人走茶凉的画。

恍惚间听到朱志鑫在身后叫他,他不敢回头,因为怕分不清是过去还是现在。

幸运的是千里山永远在内蒙古鄂尔多斯市,青年的爱被上天尘封在此处,等待爱神降临将其解救。

山城的青年再也回不去山城,重庆和鄂尔多斯市永远隔着好远好远。

    根据我院招聘合同人员公告,于2012年7月1日进行了笔试,按成绩高低,护理专业有149位同志(含并列名次)、助产专业有4位同志、会计专业有12位同志、临床专业有10位同志、检验专业有5位同志、影像专业有3位同志、医疗器械维修专业有4位同志入围面试。
    面试时间将于2012年7月10日左右在我院网站公布,请大家注意查看。
    附:入围面试人员名单(以笔试座位号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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