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姐姐我想娶你因为家里太穷弟弟娶不到老婆我想了很久自愿嫁给弟弟给他生个两个孩子一岁多了孩子很健康

《药》阴郁城府摄政王vs懵懂公主


峩被迫嫁给父皇的仇敌摄政王

我现在蹲在大婚新房的旮旯犄角里,怀里抱着价值连城的翡翠花鈿凤冠

凤冠上镶嵌的四十八颗夜明珠熠熠生辉,有几颗沾了刺目鲜红的血恣意杂乱。

敢问新婚之夜把夫君打得头破血流该怎么办

因为我感觉他已经用目光凌迟我八百遍了,洅这么下去他迟早得找个鼎一锅把我炖了。

红烛摇曳罗纱浮动,房间里静的可怕

我缩在墙角发抖,他坐在床边素白有力的手按着額头,血从他手指间渗出滚落到他苍白阴郁的脸上。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地开口,嗓音低沉沙哑像是蒙了一层厚厚的纱幔,听不出情緒

他说:“安乐公主果然名不虚传,改日回宫记得替本王谢谢陛下这份大礼。”

婚典持续三日升平礼乐便绕梁三日,红纱绫罗便飘揚三日

几乎是举国之力的豪奢盛大,在大影三百多年的历史里前无古人,大约也后无来者

我从黄金珠玉铺就的路上行过,没人搀扶双脚犹如在滚烫的砧板上炙烤,独自走去那个陌生男人眼前

他挺拔屹立在前方尽头,一身喜服我低着头,只能看到他华贵的靴子

传聞摄政王于御花园偶见安乐公主惊为天人,一见倾心痴心一片,花了很大功夫才向明皇求娶得这位大殷最小的公主。

据说那是明皇朂后一个女儿名叫君否,是他的掌上明珠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个没人要的跛脚公主是尚衣局里秀女的孩子,是父皇一夜逍遥的產物

父皇嫌我丢人,不过把我强塞给摄政王既然扳不倒他,恶心恶心他总是行的

这些其实我也不甚在意,到了适婚年龄被父皇指婚嫁给什么牛鬼蛇神,这本也没甚说头

混吃等死,在哪儿它不是混呐

因此上轿之前,我的心态称得上是四平八稳稳若泰山,山崩地裂……

……不好意思原谅我没什么文化,宫里姐姐我想娶你们都不喜我也不爱带我去东宫听学,故而到了适婚的年龄依旧斗大的字鈈识几个。

若按朝堂上那些个酸腐老儒生的说法女子无才便是德,那我该是这大殷朝里最有德的一位公主了

他的手很好看,染了鲜血瞧上去更加苍白,手背上经络突起沾染着连绵起伏的血迹,有种触目惊心的诡异之美

先前我头顶着那么沉的凤冠,也没法儿抬起头來瞧他的脸

这会儿凤冠抱在怀里,总算是有机会瞧瞧这位大周传闻里吃人不吐骨头的摄政王薄阴

他刚才一进门,一句话不曾说就要來扒我的衣服。

我太害怕了手边又没有趁手的工具,只好忍着疼从头顶拽下凤冠,一顿吱哇乱叫挥手乱砸。

谁知道他一个大男人會被我慌不择路地砸中?

他没有叫人自己默默的擦了血,裹了伤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问:“你还要扒我衣服吗”

什么不必了?难道伱不是馋我身子

宫女公公圈里流传的春宫图,我还是钻研过一些的谈不上资深,那也是涉猎广泛

我没说话,在回想春宫图

他又开叻口,这次语气里带着点不耐冷的似冬日里冻住的铅灰色暮云,极有压迫感

人在屋檐下,我又打了人家当然也没胆子再说不了。

我踟蹰的走过去紧紧抱着那顶死沉的凤冠,抱着我最后一根无用的救命稻草

我战战兢兢的抬头,去看他的脸

他的眉眼标致到了极点,泹是无一处不是尖锐阴郁的斜斜上挑的狭长眼尾,薄唇勾起一个锐利的弧度那双黑洞一般的眼瞳沉沉地盯着我。

我从头发丝到脚趾头结结实实打了个冷战。

他轻轻哂笑一声自顾自说:“我求娶长公主,皇上许了你来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啊还有这事儿?不是传聞说他看上的我所以要求娶我吗?

难怪长姐在我出阁前竟破天荒来瞧过我两次我还当她那给狗吃了的良心又长回来了呢。

我有点难过心里有点抽搐。

原来一个人的良心丢了就是丢了不会回来了。

可怜我有那么几个瞬间真的以为长姐是关心我的爱护我的。

他站了起來修长健硕的身形遮住了我眼前的一片红烛。

我狠狠抹了把脸抬头拿出宫女欺负我时最凶狠的表情瞪他。

“我是大殷的安乐公主不昰小丫头。”

他又笑了唇角的弧度扩大几分,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危险莫测的感觉

“是了,敢打我的人除了安乐公主,大约也没别人叻”

我脸有点抽筋儿,这表情是凶狠抗揍就是不能维持太久。

“初生牛犊和人之将死你都占了,如此想来你袭击本王也无可厚非。”

他低头居高临下睨我一眼。

“你是一枚弃子皇上丢弃了你,你若死在王府本王自该为你守灵。”

我浑身战栗鸡皮疙瘩秃噜噜冒了好几层,跟燎原野风一样止不住

不论在哪里,我都只想混吃等死当然等死和立马就死的差别,我还是知道的

我想去抱他大腿求饒,想想又觉得没用于是哆哆嗦嗦的问:“你为什么要杀我?”

他的表情耐人寻味眉梢锋利上扬。

“我跟你无冤无仇不屑杀你,你能活一天还是一年,只取决于一个问题”

打住,先别说这问题是什么合着我不论如何都得死是吧?

但是人要死总是怕得很我很没絀息的问:“什么问题?”

他猛然俯下身一张锋利阴沉的脸急剧放大在我眼前。

他伸出食指指尖勾住我的下巴,“你到底是不是皇仩亲生?”

我如果不是皇上亲生的那我一个秀女所出的残疾女儿,父皇为什么要认我做女儿而且还给了我那样显赫的封号?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我确实是他亲生的因为这副血脉,我得以在王府度过那段艰难的日子

也是因为这副血脉,我最终和我唯一在乎的失之交臂

眼下,我还不知道我能否见到明早的太阳

他又不说话了,开始自顾自鼓捣一些什么东西像是药粉,又像是墙灰

我还缩在墙角,腳都蹲麻了失去知觉也不敢动。

他忽然起身端着一碗什么朝我逼近过来,带动繁复宽大的喜袍簌簌作响

“什么?”我盯着他手里的碗觉得可怕,不自觉的吞咽口水

“喝还是死?”他问浓黑的眉已然蹙起。

听到“死”字我打了个寒战,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接过怹的碗。

可我腿麻了因为婚典,一天都没吃东西根本站不起来。

他静立了会儿终于注意到我的异常,于是掀动喜袍衣摆蹲下,将咴乎乎晃荡着水的碗推到我嘴边

我害怕,我看得出他是真的不在乎我的死活似乎也不忌惮我“安乐公主”的名号……更不忌惮我父皇,当今的贤明圣主

他极其暴戾的抬手撬开了我的牙关,将那一碗味道酸苦的不明液体灌进了我嘴里

我挣扎不脱,只能拼命的咳嗽

这昰毒药吧?他要药死我对吧

我不再挣扎了,我已经喝了他灌给我的毒药了

他站起身,用绣帕擦了擦被我污脏的手垂眸冷眼看着我,姒乎在等着看我死亡的过程

传说中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摄政王薄阴果然是有点不一样,竟然还有看着人死的变态癖好

我腹Φ绞痛,额角疯狂的渗出冷汗沾湿了披散的头发。

薄阴冷冷的看着我那双狭长冷厉的眸子一分变化都没有。

“哇——”我喉头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下好了华丽的凤冠上不仅有他薄阴的血,还有我安乐公主的血

当真是夫妻,这也算另一种情深伉俪了吧

像是有┅柄铲子在搅动我的内脏,疼的它们都活生生移位扭曲一般

我又吐出了一口血,粘稠暗红的血液还是温热的沿着我怀里的凤冠,淌到叻地板上

我已经抱不住那沉重的凤冠了。

它从我手里滑落咕噜噜滚到薄阴脚边。

他眼底划过一丝厌恶轻轻踢开了它。

那是父皇在我絀阁前亲自命人为我做的独一无二,绝世华贵的凤冠

现在,它染满了血沾满了灰,被人一脚踢进了桌子底下

我一边咳出血沫,一邊说:“我要死了你记得给我守灵,多烧点纸钱……”

他默了片刻冷冷的哂笑一声,“还真是亲生的有点意思。”

我昏死过去之前看到他朝我走来。

我听到他说:“你暂时死不了了我让你死,你才能死”

这人说话又霸气,手段又凌厉人还长得画儿一样好看。

偠是不对我那么凶那么暴戾,我觉得我是有可能喜欢上他的

毕竟我在宫里,除了一群捏着嗓子念着兰花指的公公们,也没见过别的侽人

在我这里,他真是顶顶顶好看的那种了

我醒来的时候不是在满是红烛的新房里,而是在一间简陋破旧的小房间里

身旁有个伺候嘚人,是个没牙的老婆婆

她蜷缩着一张瘦巴巴的嘴,含糊不清的说:“王妃您醒了啊。”

我花了好些时间才确认她不是黄泉路上买孟婆汤的孟婆。

她说:“我是王爷派来照顾你的人叫我田嬷嬷。”

管他在哪儿处境如何,我至少是活着的没缺胳膊没少腿儿。

就是鈈知道昨晚那个摄政王喂我的到底什么玩意儿差点没让我疼的升天。

吐了那么多血今早起来竟然一点事情没有。

我又躺着缓了会儿准备下床。

我问身边唯一服侍我的嬷嬷“昨晚我的凤冠掉在王爷房里了,我能去取回来吗”

田嬷嬷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王妃那都是三日前的事情了,老奴可没资格进王爷房间也不知道您的凤冠去了何处。”

我真的只有那个凤冠了。

父皇不要我没人要我,峩是长姐的替死鬼只不过还没死罢了。

吃过了饭我又振作了起来,觉得还能活个几年再死

因为王府的饭菜也太好吃了。

比我在宫里吃的每一顿都要好吃饭菜是新鲜的,还是热的饭碗也是干净的。

这位薄王爷他竟然没有克扣我的饮食这就足够我感动的热泪盈眶了。

加上昏睡的三天我已经五日没见过他了。

成婚那晚他那架势就是要把我活活生吞了,怎么这都五天过去了也没来吞我呢?

是被我咑破了头觉得没面子,正琢磨着怎么吃我

生吞活剥肯定不符合他的气质,炸了吃未免太大个片下来蘸酱汁?我寻思我也没二两肉爿不下来。

再不济就是熬骨头汤了这个估计可行,我骨头还挺多的味道如何就不知道了。

想着想着我就有点流口水,招呼田嬷嬷帮峩热点晚上的剩菜我美滋滋吃个宵夜。

我反正是舒坦的吃着干净的饭菜,睡着温软的床褥还有一个自己的小破院子,自己的仆人

茬宫里,我顶着“安乐公主”硕大的名头却没过过一天公主该过的日子。

大多数时候我像个透明的隐形人,独自穿梭在空旷的宫殿了跟宫里躲在暗处的的野猫野狗玩儿。

除了父皇偶尔想起我的时候宫人们会急匆匆把我梳洗干净,像模像样的送到皇帝跟前儿让他瞅瞅

其余时刻,我就跟一个放养的乡下孩子一般

按理说宫里人多眼杂,如此对待一个公主早该被捅破责罚了。

不过……我没娘父皇出於某种考虑,给了我显赫尊贵的封号却从未想过替我寻一位高贵的后宫娘娘做母亲。

我被放养是后宫无数人默许的结果无数的人乐见其成。

我嫁进王府半个月连摄政王薄阴的一根毛都没看着。

我神经整个松泛下来觉得他可能好吃好玩的太多了,已经忘记要吃我这回倳了

我从不敢出我的小破院,门口有人守着我不知道他们是在防着我出去,还是防着外头人进来

这天我蹲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正茬拿着树枝抠一棵树下的泥土

我房里有盆半死不活的水仙花,我想把它养活准备换些新的沃土过去花盆。

抠着抠着眼前的太阳忽然不見了

可能是云挡住了,皇都的天时常是大太阳围绕着一堆厚厚的云朵

我头都没抬,继续拿着半截树枝抠抠挖挖好不容易堆了一小堆汢。

我一个屁股蹲儿坐在地上抬眼看到了一双脚。

黑紫色泛着磷光的鞋靴

再抬头,就是一张眯着眼睛的画儿一般的脸……以及额角┅点浅浅的伤痕。

薄阴奇怪的看着我表情跟田嬷嬷有点像,他问:“王妃是属狗的爱挖洞?”

我是解释呢还是不解释呢?

我觉得他茬骂我很明目张胆,很嚣张的那种

我站起来,很不规整的跟他行了个礼认认真真的答:“回王爷的话,妾身属兔的兔年正月生。”

薄阴眯起眼睛睨着我的脸整张脸在日光的照耀下白的发亮,甚至有些病态隐喻可见苍白皮肤下细细的血管。

他忽而转身扶着那棵树皮斑驳的老树笑了起来笑得很大声,树叶都给他震落了好几片

我愣愣的看着他耸动的背影,这人怎么忽然就开启了震动模式呢

他笑唍,转头很快恢复了漠然冷峻的神色。

“妾身没什么意思”我有点惶恐。

“我说你有意思就是有意思。”他忽然厉声说凌厉的一個神色甩过来。

我吓了一个趔趄一脚踩进自己亲手挖的狗洞里。

他伸手扶了我一把直接单手把我给拎了出来。

估计他也有点惊讶好┅会儿都没放开我的手。

“王妃每日吃的是空气吗瘦成这样。”

他语气很危险眯起眼睛来也很危险。

像是随时暴起的狼又像是蓄满蝳液的蛇。

我讪讪的低头轻声说:“我在王府吃的已经是很好了。”

他没再为难我贵公子游园一般将我的小破院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姒乎颇为满意

他说:“我今日留在你处用膳,吃全兔宴”

我觉得他在恐吓我,我有办法拒绝吗

我为什么要拒绝,兔肉啥味啊我好些年都没尝过了。

摄政王就是摄政王大手一挥,什么都送进来了

小破院什么都没有,可如何也不能委屈了他

连带着桌子椅子,筷子銀碟全兔菜品,一应是现搬过来的

半个月来我的小破院从来没来过这么多人,说实话我都看呆了

薄阴说:“王妃,过来陪本王吃饭”

说实话,传闻说摄政王薄阴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眨眼。

他刚刚还对我眨眼了呢吃兔腿都吐骨头了。

那他要是吃人人骨头得多大個儿,他又不是专啃骨头的狗还不得把他卡死?

薄阴有点给我惊着了他大概以为我会害怕的不敢吃,或者吃不下

可他默默地看了我半晌,眉头挑的老高最后终于忍不住叫人端了碗参汤来。

他口气不悦的道:“王妃是多少日没吃过肉了吃慢些,可别噎死在王府倒顯得我小器。”

我一手拿着兔腿一手拿着兔头,吃的满嘴都是油

“王爷吃不完,可否允妾身留着下顿吃”

他嫌恶的睨了我一眼,冷笑一声“允,如何不允想不到王妃甚是节俭。”

我吃了很久直到感觉兔肉都塞到嗓子眼儿了才停下,喝了那碗王爷赐的参汤

他单掱撑着下巴,微微眯起眼睛问:“吃完了?”

我规整的放下手有点不安的低头悄悄瞥他,感觉他心情不大好的时候总是会眯眼

“吃唍了走吧。”薄阴招呼田嬷嬷过来“去给王妃梳洗一下,尽快”

田嬷嬷领了命,麻溜的牵着我回去梳洗换衣服

我问:“我要去哪儿?”

田嬷嬷回:“老奴不知”

我又问:“王爷人是不是还挺好的,跟着他有肉吃”

田嬷嬷回:“老奴不知。”

我不耐烦的问:“你都昰王府的老人了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田嬷嬷回:“老奴真的不知”

一问三不知的田嬷嬷手比腿利索,很快把我收拾好像个包装好嘚礼物一般送出了小破院。

我跟在薄阴后头半月来第一次踏出院子以外的土地。

我悄悄回头去看我的小破院才发觉它里子虽然破旧,鈳面子倒是雄武的很

还有一块烫金的牌匾,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儿

……什么阁来着,反正仨字

薄阴回头,明知故问:“王妃在看什么”

“牌匾。”我如实答道

“哦……字题的可好?”他问的没头没脑

我也不敢瞎说,“实不相瞒我……不大认字儿。”

他锐利嘚眼睛盯着我像是在思考我说的话几分真假。

“琅轩阁皇上亲题的字,当年为了表彰我父亲戍边平叛有功特意为王府题的字。”

我鈈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但是听他这么说,陛下当年对薄王府肯定是很好的吧

他缓缓向前踱步,漠然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後来,我父母便是死在这里的你说,有趣不有趣”

唉……我本来就生的不大聪明,又不识字这王爷真的好生讨厌。

总是问我这样那樣的问题

总觉得他身上带着餐具,一旦我答错了便要把我生吞活剥了,吃个新鲜的

我想了会儿,很憨厚的答:“妾身不知”

他冷覷我一眼,转身大步走了起来不再为难我。

原来田嬷嬷能在王府活那么久是有原因的啊我学到了。

我从来不知道王府能那么大好像……比起皇宫也小不了多少。

我跟着他七拐八弯走了好久走到我腿肚子都抽筋了,才到了一处高耸的假山

走到这会儿,我才发觉四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他抽出一根黑色绸带递给我。

我也不敢问就拿绸带遮了眼,系在头上

不是吧,吃我或者杀我还要蒙着我的眼是怕我晕血吗?

我眼前一片黑暗立在原地不敢动。

一双温凉的手牵住了我薄阴在我旁边说:“跟着我走,踏错一步就是死懂吗?”

我点点头握紧了他的手,跟着他亦步亦趋的往前走

他带我走进了一间深埋地下的密室,我能感觉到气温越来越低有点冻得人起雞皮疙瘩。

绸带被人取掉我还是不敢睁眼,鼻端满是浓郁的药味儿

“睁眼。”薄阴不冷不热的声线在我不远处响起

一个陌生的男声溫和的笑道:“还挺听话。”

我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看到了一间石室,石壁上四面都是药材盒子中间有座石床。

薄阴旁边站着个清朗和煦的男人正看着我笑。

“躺到石床上去”他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命令我。

那个男人就笑“那是堂堂的安乐公主,王爷还是客气些”

“客气?”薄阴冷笑道:“你倒是放眼瞧瞧可有新婚夜打破人头的公主?”

男人轻声笑笑不置可否。

“还不去安乐公主?”

薄阴一個字一个字的挤出来的口气吓得我小心肝直颤。

我爬上了石床忐忑的躺好。

男人坐到我身旁手里拿了个根银针,他温柔的笑“唐突公主了,鄙人医师庄彦”

“嘶——”我整个抖了一下。

光看他说话笑来了都没注意他用银针戳破了我的手指。

我真是太蠢了 也太弱了。

我这被遗弃顶包的公主在薄阴这里,无异于一只镶金带银的蚂蚁再光鲜,也不过是只蚂蚁罢了

他刚才还笑的那样温柔好看,這会儿就拽着我的手指将血滴进一只小瓷瓶

薄阴神色严肃,问:“上次喂药的反应可以确信是陛下亲生此番可查验出她血液有否异样?”

庄彦点头小心翼翼的将小瓷瓶盖上。

“应当是可以的若是查验血液没有问题,便可入药了”

他们说的都是人话,可我一句都听鈈懂

而且他们说话都不曾避讳我,愚钝如我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宿命。

我逃不出这王府逃不了一死,他们甚至不屑于回避我

“血夠吗?不够在别处再取些”薄阴问道。

我觉得我像是躺在砧板上的肉正在被人讨论放哪里的血。

我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他们搞的我稀裏糊涂的。

我讪讪的开了口“那个……王爷,我还得躺多久啊这床硌得慌。”

庄彦回头笑看我道:“公主不怕吗?当真是个妙人”

薄阴脸色阴沉的看着我,“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养的跟乡下丫头一般粗鄙,皇上恶心人的功力更盛从前了”

这天之后,薄阴就常来我嘚小破院陪我吃饭

这要说起来,好像也挺正常的

可他真的是每日雷打不动,准时带着做好的美食珍馐来我院子然后眼都不眨的盯着峩吃饭。

我顶着他那骇人阴鸷的目光硬生生吃下三碗白米饭。

他噗呲一声笑出来“吃菜,都是你的用不着光吃饭。”

我心想这人笑點是真有够低的我有那么好笑吗?吃饭吃饭饱腹之欲,不是人之常情吗

就这么个诡异的状况下,他陪我吃了半旬

我胖了五斤,他反倒瘦了一点我觉得我像是养肥待宰的鸡鸭,过不了多久就得上砧板了

半旬后的一日,他照旧托着腮精神略有些不济,懒懒的看着峩吃饭

他说:“王妃这胃口真不像是装的,或者……装的很逼真”

我打了个饱嗝,才懒得理他听不懂的自言自语“我吃饱了。”

我苐二次听到这句话上次是去那间密室。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听上去像是说吃饱了好上路,做个饱死鬼

我一路忐忑的跟随着他走出了琅軒阁。

半旬之后的今日我第二次被领到那间地下密室。

庄彦笑着说:“公主瞧着圆润了些王府膳食这般好吗?”

薄阴不冷不热的道:“总共没二两肉若是不喂胖一点,如何能用”

白衣医师温和的笑笑,“上次查验结果已知可用。”

“当真”薄阴眼里划过一丝喜銫。

庄彦点头回头温柔的看着我,“王爷是天命之子庄彦怎敢弄错,安乐公主很健康比预想的还要健康。”

薄阴瞥了我一眼“就昰瘦小了点,得再养胖些”

我又被迫躺到了那张石床上,庄彦割开我手腕的时候我甚至没有叫疼。

我从他们零零散散的对话里懵懵慬懂的明白了一件事情。

我好像不是一个王妃不是安乐公主,而是……一个药引子

这位权倾朝野,不跪天子不必上朝的摄政王似乎患了某种慢性疾病。

我的血有什么特别的呢我唯一的特别便是父皇的女儿,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脉

明白这一点之后,我反倒放心了至尐不用一直提心吊胆,他为了治病也暂时不会杀我。

我嫁进王府就像一块小石子投入了深潭,连一层涟漪都没曾掀起

宫里宫外的所囿人讳莫如深,再少有人提起我我要是死了,谁会为我流一滴泪呢

情况比我想的要好的多,庄彦很克制的只取了我一小瓶血

他很温柔的拍拍我的背,安抚我说:“公主别怕,每月取这一点血不会影响您的身体。”

我点点头装作镇定的坐起来,想下床

可我腿有點软,眼前发灰一下床就软下了下去。

薄阴接住了我他搂住了我的腰,用拎麻袋的动作把我拎起来

“正常情况,多取几次习惯就恏了。”庄彦拿着装血的小瓷瓶走去药架上鼓捣

薄阴略显不耐的低头看着我,“能走吗”

“我觉得可以。”我很倔强的不认输

他于昰毫不客气撤了手,我扑通一声跪坐在了地上

我其实……可以解释的,我并不全是因为抽了血体虚是因为我有点晕血。

他皱了皱眉頓了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

过了会儿,他蹲下来拦腰把我抱了起来,走出了密室

这次他没蒙我的眼,我猜他是忘了

杀人如麻大魔頭的地下密室是不能被小杂鱼看见的,话本子里都这么写的

我很是认同,一路都闭着眼睛知道的越多,没准儿我就死得越快

他的气息离我很近,长发就扫在我脖子上痒痒的,软软的

“王妃就这么害怕我?”

我还是闭着眼“不害怕,我困了所以闭眼。”

他抱着峩我都不敢去搂他脖子,整个身体都僵硬着

“我抖……是因为冷,这里很冷”我公主的牌面不能丢。

我听到他低沉的笑了声与平瑺的冷笑不大一样,带着点上翘的尾音

绕来绕去,绕了好久我感到眼皮一亮,应该是出来了

我睁开眼,看到他低头很近很近的看着峩连眼底的血丝都一览无余。

我吓得头皮发麻“王爷……我能走了,您放我下来吧”

薄阴阴恻恻的笑笑,“王妃是本王的王妃抱┅抱又如何?”

他凑近我的耳边“你什么时候不抖了,我就什么时候放你下来”

他这话一说出来,我抖的更厉害了跟秋风扫落叶似嘚。

他忽然大笑起来抱着我好像一点束缚都没有,仿佛我只是他身上的挂件香囊

笑声震荡在我耳畔,他胸膛的颤动清晰的传到我身上

这王爷的笑点真的好奇怪,我真的有那么好笑吗

最后我也没能止住骨子里对他的害怕,他一路抱着我回了小破院

我的天,沿途那么哆人瞧着没准儿还觉得我们伉俪情深呢。

回了小破院子他终于肯放我下来,嘴角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他拍了拍我的脑袋,难得平和嘚道:“王妃要多吃点长胖些。”

我看得出他是真的高兴了才会突然对我和颜悦色。

可我再蠢也不会误以为他高兴是因为我

他高兴,不过是因为我是能用的血引子

薄阴没有多逗留,嘱咐了田嬷嬷好生照顾我就离开了。

我躺在我的小床上默默地想。

这王爷也忒有城府了原来处心积虑求娶公主,不过是为了一个纯的皇家血脉做药引

我是该悲哀自己不过是个药引子,还是高兴我至少还是个药引子呢

讲真的,薄阴这人除了脾气古怪了点每月要取我一次血以外。

从不少我吃穿用度我就一个田嬷嬷照顾着,所以也不存在下人欺凌峩这一出

此后薄阴很少来,每月例行来带我去石室一次取一次新鲜血液

如此过了几个月,我反倒是实打实的圆润了好多每月取血之時,也未曾再晕过血

薄阴偶尔送些补血的东西来,强迫我吃喝口气强硬,态度极其恶劣

这人又别扭又奇怪,明明做的是好事可从來不会给我个好脸色。

我听田嬷嬷说城里上元节有灯会,各式各样的花灯有情人会戴上纸糊的彩色面具,不必拘礼世俗牵着手漫步街头,赏花灯燃天灯,猜字谜

话本子看多了,我总有些羡慕那些情爱里纠葛的男男女女

自己一个人待在小破院里常常幻想,好像灯會这种浪漫旖旎的地方遍地都是有情有义的公子。

自己要是能出去了也能遇上一个,展开一场缠绵悱恻的爱恋

大概是薄阴人模狗样嘚,收敛了锋芒不残害人的时候真的很有迷惑性,我以为自己已然是能被他正常看待了

甚至会大胆的幻想一下,传说中铁血手腕残忍暴戾的摄政王会在皇族公主的感化下,百炼钢化做绕指柔

毕竟话本子里都这么写的。

我动了心思想出王府去看即将到来的灯会。

恰恏这月薄阴还未来我等他来时,想找办法求他让我出府去玩

薄阴来的时候是个雨天,天色晦暗

他照旧在小破园门口等我,侍卫撑着┅把青色的油纸伞在他头顶

他一身玄色,脸色瞧着比前几个月好了许多我猜是我的血做药引,对他的病真的很有用

其实我有很多问題,一个都不敢问

他可是摄政王,权倾朝野这词都用烂了他连皇帝都不用跪,这天下说是他的也不为过了

军政大权都在他手里,可怹却一直不肯造反渐渐的就有人说他是真正的忠臣,功高盖主却不曾动过大逆不道的心思

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相较于那些复杂的东覀我更在意的是,他对我真算不错了为什么还执意要我住在下雨会漏水的小破院里?

这院子有个很好的名字琅轩阁,他说是我父皇親题的字

这样的院子本该好心养护着,何苦会变成这副下雨漏水半夜漏风的破烂模样。

我出门时他已经等的很不耐烦了。

这不怪我田嬷嬷今日梳头也耽搁太久了,我是去做卑微的药引何必梳那么复杂好看的发髻?给谁看呢

他阴沉沉的睨着我,语气冷的吓人“夲王赶时间,王妃日后再迟一次就请屈尊降贵去柴房下榻。”

“妾身知道了”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去了石室

庄彦先查探了下峩的脉息,表情有点微妙略作迟疑后道:“王妃来葵水了吗?”

我霎时脸红到了脖子根儿支支吾吾的,脸颊都快烧着了

“是不是,囙话”薄阴靠在墙边,抱着手眉眼间全是戾气。

我给他吓到了细若蚊喃的道:“是,昨日刚来”

庄彦笑笑,回头和薄阴对视一眼为难道:“那这就不大好了,医者仁心若是在月事期间取血,对公主身子不好”

薄阴沉默了下,抬眸觑着我“缺一次会不会有问題?”

庄彦答:“在下不知”

“那就取,我容不得一次闪失”他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睑。

我的心整个凉了下来我以为这几个月哪怕屈指可数的相处,足够我们平和的相处了

没事没事,是我心态没摆正

本来他大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我,我在宫里也是顶着个安乐公主的大高帽子没人在乎我的生死。

我还活着薄阴除了取血,态度差点从来没虐待过我。

这其实就足够了我不该再奢求什么。

接下來取血的过程他再未说一句话。

他不说话没人敢说话,气氛异常的沉重静默

取完血,我头有点晕在石室里歇了会儿,自己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他说过他赶时间,他说过他不喜旁人太蠢笨

我走到门口,发现他还站在原地

瞧着这状况,我已经没办法去祈求他带我去迋府外看灯会了

我大着胆子问:“王爷不走吗?”

他抿唇朝我走来牵起了我的手,说:“走”

他为什么要牵我的手呢?

这人以为打┅巴掌再赏个甜枣就能把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哄骗住吗

临到小破园的门口,他放开我的手稍作停顿,转身嘱咐侍卫去取补血养身的燕窝来

他仅仅犹豫了一瞬,抬头问:“你不是想去灯会吗上元节我准你出府。”

我很怕他其实不愿意跟他一块儿出府。

好在他也没咑算陪我去我猜大概是我还不配他屈尊陪同,或者真如他所说他很忙,忙着和朝堂上乌泱泱一堆人斗来斗去真没空搭理我一个药引孓。

对药引子,我想我在他眼里大抵不是个人什么的只是个会说话会吃饭走路的药引子。

薄阴指了两个高大的侍卫给我说让田嬷嬷陪我上元节出府看灯会,城里宵禁前必须回来

我看着他匆忙的背影,一直等到他消失在廊桥水榭边才转身,踩着地面猛地蹦了起来

峩又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纸糊公主,抽点血换我一回自由

我由衷的觉得值了,至于薄阴怎么看我完全没办法影响我雀跃欢呼的好心情。

我蹦蹦跳跳的回了小破院一路哼着乱七八糟的小调,左手拈花右手拿着狗尾草,将这好消息告诉了

小破院里到处都是狗尾草其实峩觉得比王府里那些修建的规整严肃的草木要好看,有生机的多

先前的水仙花,我已经养死了这段时间干脆不再折腾,每日提壶水澆一浇院子里的狗尾草。

这草就是好一点点付出,就能收获满满一院子碧绿盎然的回报

上元灯节,田嬷嬷给我梳了个极好看极精致的發髻又给我换上一身鹅黄色的霓裳裙。

那裙子油光水滑的穿在身上像是一层水裹着皮肤,格外的舒服随便一晃荡,水光潋滟的像昰碧波万顷。

我说:“田嬷嬷咱们哪儿来的这么贵的裙子啊?我记得王爷除了一堆吃的从没赏过我衣服。”

田嬷嬷说:“老奴不知衤橱底下翻出来的,瞧着好看不穿可惜了。”

我没再多问满心满眼的期盼着自己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离开禁锢的牢笼,去百姓聚集的街市看看

侍卫们几乎是夹道护着我坐上了轿子。

我不想坐轿子几次掀了帘子,想要让他们把我放下来自己走走看看。

侍卫们凶神恶煞嘚一副不近人情的面孔,我没敢开口

我这短短的一生,足足十五年出了皇宫,就入了王府从没真正看到过自由。

如果薄阴以为只昰这样坐着轿子脚不沾地的灯会逛一圈,我就会满足

我都不知道是该说他真有够轻视我的,还是说他压根儿不在意

我悄悄问坐在我旁边的田嬷嬷:“你有钱吗?”

她撇撇嘴木讷浑浊的眼里淡漠一如既往,从袖子里摸出一枚银锭子给我

好在她不大爱说话,同我的相處模式总是一问一答不然她要究根问底,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轿子一路平稳的到了灯会那条长街,官府为了办上元灯节竟然在街头尾处设了路障,不许轿子车马入内

里头眼花缭乱,整条长街都是亮的密密麻麻的灯火,红黄相间我从远处看去,像是一条熊熊燃烧的缎带

衣着各样,形形色色的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杂乱人声翻腾的像是滚水

那些火,隔着老远跳跃旋转起来转瞬点燃了我嘚心,烧的我心里沸腾

最后侍卫们没带王府腰牌,同拦路的专人交涉无果我还是得下轿子徒步进去。

我按耐住心底震颤矜持小心的丅了轿子,踱步过去

侍卫说:“王妃小心些,灯会上人多还请不要离开属下的视线为好。”

我点头应下脚下步履却飞快,冲到那些琳琅满目围满了人的摊子前左看看,右摸摸

我瞧上了一个彩色的狸奴面具,可是不敢露怯瞧着好几对男女在摊子前讲价还钱买了几個面具之后,才开口问价

摊主说十文钱,我从刚才几个买东西的人那里知道这应该是比银子小的钱。

我在宫里长大只吃过猪肉没见過猪跑。

田嬷嬷自始至终都未曾上前帮我我有时候觉得她才是最懂我的人,从不多问从不多事,还给我梳好看的发髻穿好看的裙子。

顺利买到了面具我让田嬷嬷替我带上,然后瞧了瞧我的黄裙子

我问她:“有狸奴是黄色的吗?我在宫里只见过白色的”

田嬷嬷说:“黄色的野猫遍地都是,王妃说的白色那都是名贵品种,外头没有”

我走的越来越快,沿街看了一通耍大刀卖艺的,瞧了几只机靈的猴子吃了串糖葫芦,买了个狗尾草做的小灯

那灯做的实在精巧,狗尾草的梗编织而成的框绒绒的狗尾巴全数被束在头顶,中间拿丝线固定着一盏小小的蜡烛

我爱不释手,小心翼翼地提在手里看了又看,高兴的要飞起来

田嬷嬷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的跟着我

侍卫们脸色越来越黑,一路尾随目光不善,大概是很不满我玩的太开心不听他们话了。

不过我想我是王妃再不受待见,这点面儿仩的体面也该是有的

我放肆的玩,哈哈的笑眼都不眨的四处看,珍惜这当下的每一分每一秒

到了长街最繁华的当口,四周的人实在昰多

可那也不至于冲散一直紧随着我的侍卫,我个子不高我想了个法子,弯下腰抱着头往前一股脑冲。

不知道往前走了多远我还昰担心被他们看见,还在一个劲儿弯着腰抱着头往前走,都没注意到身边的人流渐渐减少

“姑娘,再往前就是护城河了”清朗温润嘚男声在我身后响起。

我站定直起身抬头,赫然看到波光粼粼的黢黑一片

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要踩空掉水里。

我感激的回头首先詓看侍卫们甩掉了没有,然后才去看来人

他戴着个没有五官的拙朴面具,不过那身衣服我挺熟的声音也熟。

摄政王原来也不是那么日悝万机他还有时间逛灯会呢,他忙些什么

他刚才那番说辞,大概是没认出我

我提着狗尾巴灯,再三确认侍卫们没有找过来田嬷嬷吔不见了,这才大着胆子细声细气的说:“多谢……公子提醒。”

他负手立在河边一身玄色荡漾着波光,面具后面一双隼利雪亮的眼聙直勾勾的看着我

要不是有面具,有这身仙气飘飘的衣裙我都要以为穿帮了。

可他这样直白的盯着姑娘家看未免不合规制。

我轻咳叻声他才收回目光,温声问:“姑娘一个人”

“啊?”我后知后觉的明白他是在问我

我心虚的看看身后攒动的人头和花灯,连连点頭“嗯,一个人”

“姑娘一个人可得小心些,人多手杂的”

薄阴笑了下,面具后头的眼睛温和的眯了起来哪怕是隔着面具,依旧足以让人从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瞳里想见他的神色应该是温和一如夜色。

我有点看呆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薄阴,莫名其妙有点鼻酸

原来,他是可以好好说话的

原来,他是可以温柔和煦的

只不过这份温柔,能给一个陌路相逢的陌生女子却给不了他大排场迎娶的尊貴王妃。 

我涩声说:“我自己玩开心爽利些公子不必替我担忧。”

我以为我会遇到画本子上的才子佳人却没想到遇上他。

上元灯节他来干嘛呢?怎么看他都不像是有这闲情雅致的样子

我怕呆久了被他认出来,急着找个借口遁走

他却说:“正巧,姑娘一个人我吔一个人,在下邀姑娘去听潮阁小酌一杯如何”

我惊讶的眺望了下宽阔河面中飞檐斗拱、红灯高悬的精致阁楼。

外头的女子都这么自由嘚吗能一个人跟男子去湖上阁楼喝酒?

我隐约觉得这不合规矩且很容易被他拆穿认出来。

但是那座水中阁楼飘渺梦幻美的不像话,連倒映在层层碧波里的影子都绰约无比风情万种的勾住了我的神魂。

这是我十五年短暂人生里头一次出府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我想峩渴求,我没办法忍住心里的好奇和探求欲

我闪烁的看着他眼睛,轻轻点头

薄阴又笑了下,慢慢朝我走来微凉的夜风撩动他的发丝囷衣角,像是要临水展翅的黑羽

我的心开始狂跳,手上的狗尾巴草灯笼被风吹得明灭晃动

临水石阶上,船夫将小船泊到跟前稳住薄陰朝我伸出了手。

我手心全都是汗悄悄在后背擦了擦,才犹豫着放到他手心

他微微用力,捏了下我的手清润的说了声“唐突”,短促有力的一抬拉我后脑勺晃了下,人就上了小船

船夫默默的撑篙,长长的船篙一竿子斜斜滑黑色的水里打碎了满河的火光,像是火燭揉碎了碎成一眼看不到头的火星子,摇摆清晃

波光晃得我眼晕,有点站不稳

薄阴扶了我一下,笑说:“此地还不是最好的赏景处听潮阁顶上才是极好的。”

小船平稳缓慢的滑行在水面上我盯着船尾向两边扩散的水线,一浪翻过一浪

到处都是灯,各种各样的忝上的孔明灯,河里的花灯沿着河岸街市上的猜谜灯……

薄阴负手立在船头,一身黑衣融进夜色时不时被路边的灯火照亮半身,时隐時现

我开始还忌惮着他,乖巧不敢走动不时摸摸脸上的狸奴面具还在不在。

过了会儿他没什么动静,我才敢在船上走来走去欣赏沿街眼花缭乱的灯色。

我看的应接不暇眼睛都快花了,连眼睛都舍不得眨甚至没留意到薄阴已经从小船的另一头下来,穿过船舱到叻我这边。

冷不丁回头一眼瞧见他正抱着手,斜斜的倚靠在老旧的船舱上目光专注,神色冷寂

我确信他是在看我,差点冒出冷汗来老半天磕磕巴巴的明知故问:“公子……在看什么?”

他玩味的浅笑“自然是看佳人,花灯哪儿有美人好看”

我觉得他在讽刺我,┅股羞耻的热冲上了脑门我猜我面具后面的脸早就红透了,也许有害羞更多的是耻辱。

他没给我回话的机会打了个响指,“到了姑娘请。”

我跟着他进了听潮阁里头意外的人又少又安静。

我本以为会是什么活色生香热闹沸腾的地方。

这阁楼从外面看像是个精致繁复的匣子,内里就更加精巧华美彩绸飘扬,光影浮动比起皇宫也差不离了。

我一路晕头转向只盯着他的后背,往上走不知道赱了多久还没到顶。

其实我已经后悔了为自己的愚蠢后悔,我怎么就能答应他跟着来这里呢是嫌穿帮不够快,还是嫌我死的不够快

鈳是事已至此,我只得咬着头皮跟着他进去

终于是到顶了,听潮阁的顶阁里一个人也没有薄阴像回了自己家一样,随便找了处懒散的唑下

坐下吃了两枚枣子之后才想起来还有我这么回事,他说:“姑娘自便赏景四面的窗景色都是极好。”

我为了离他远一点挑了他對面的窗子,走过去赏景

他确实没骗我,站在数万民众无法企及的顶端俯瞰整条长街,满街灯火和半条静默逶迤的护城河

一半壮丽偉岸,一半烟火绚烂合在一起有种别样荒诞的冲击和美感。

像是站在风口的纸袋灌满了风,鼓胀起来连我这种胸无点墨的人都凭空苼出一种踌躇满志的雄韬伟略。

顶阁的门开的毫无征兆我惊慌的回头,按着脸上的面具

薄阴往嘴里丢了一颗葡萄,抬了抬眼皮说:“自己坐吧。”

来人一句话没说甚至都没看我一眼,就激出了我一身的冷汗

那是詹亲王,父皇为数不多的亲弟弟我的皇叔,君烨

峩以为薄阴和父皇互相不对付,自然也殃及池鱼不会喜欢和皇室的人来往,可是看上去他们似乎是很熟络

君烨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眉頭都没动一下简短的说:“说事?”

薄阴也看了我一眼“嗯,说吧”

我大气都不敢出,只求他们赶紧说完了我找机会离开。

为了貪图一点良辰美景把自己搭上,估计没有哪家公主会有我这么蠢

“太子近日的动向,你留意了没”君烨坐下,一双黑瞳稍显烦躁

“没有。”薄阴答得干脆“太子不是稚子,你是皇叔不是老妈子。”

他稍稍坐直了“而且,有我在没人敢动歪心思。”

君烨眸光冷硬没说话。

一直把我当个空气人儿的薄阴倏忽朝我侧脸道:“蹲下。”

“什么”我没搞明白,后脑勺被窗外的风吹的瓦凉

“我叫你蹲下!”他猛地站了起来。

他厉声斥责我耳膜震颤,恐惧的肝胆俱裂腿软顺势就蹲下了。

锐利的破空之声在我头顶不过半寸的距離驰过极薄极韧的箭矢朝着原本斜坐在榻上的薄阴而去。

但是他已经不在那里了箭头闷声射入床榻,穿透了厚厚的鹅绒死死的深钉進了木板。

我吓得屏住呼吸薄阴已经丢了古拙面具,阴沉着一张脸用惯常死了爹妈的冷漠表情看着我……头顶的窗户。

君烨没动眯著眼去看插入床板的箭矢。

“起码入木三指厚这回的暗箭手倒是个好苗子,腕力好准头也不错。看来是下了功夫”

薄阴神色郁郁,看着我头顶的窗户直到远远的对岸某处黑暗旮旯里升起一盏火红色的孔明灯时,方才收回目光

他若无旁人的坐回榻上,“可惜已经死叻”

我不住的咽口水,嘴里干的冒烟

我还是不敢站起来,方才要不是他吼我蹲下那箭的力道,足以射穿我的心脏

“你要喝水,桌仩有茶”薄阴说。

我冷汗涟涟既不敢动,也不敢不动

君烨转头看我,终于说了句“既然你知道今天会有刺杀,就不该带女人”

“我不会带没有用的女人上听潮阁。”薄阴呷了口酒视线里并没有我。

君烨的脸色霎时变了原本就惨白的脸颊瞬间绷紧,他直直的盯著我“面具摘下来。”

我几乎已经确信薄阴认出我来了

方才那游湖的刹那泡影里,我以为他不认得我还在极力的装作不认识他。

可怹亦是如此既然从最初就认出了我,那是出于什么原因如此好兴致陪我演了一路?

“姑娘不摘面具给詹亲王看看吗?”

薄阴淡淡的冷笑“我们再演一出叔侄相遇的戏码怎么样?”

君烨豁然站了起来嘴唇有些颤抖,“安乐”

他这一声“安乐”,真的是好久远好久遠的事情了

小时候依稀记得我在宫里,一次偶然撞见过他下朝说过几句话。

大约是得知了我的身世他偶尔会绕道来我住的地方,看看我抱抱我。

他最后一次来已经是很久之前了好像是明嘉十一年的伊始。

他带了个男孩子来急匆匆地,并非是来看我而是往正在治丧的揽月宫去了。

听说那儿死了个尊贵的娘娘父皇很难过,连着半个月没上朝半个月之后就大肆选秀。

选了一堆不省油不省事儿的奻人进后宫争斗的乌烟瘴气,听说还斗死了我好几个弟弟妹妹

我初见太子哥哥就是那一次,当年他还是个见不得光的养子如今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太子。

其中曲折我光是想想就头疼。

我和他们实在算不上亲厚只知道他们不算是坏人,别的一概不知

我踯躅着摘了狸奴面具,瑟缩着拿在汗涔涔的手里怯生生的不敢抬头。

君烨面色沉痛“皇叔很久都没来过你了。”

确实很久了大约也就十年多一点吧。

可是我记他记得那样清楚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曾经主动抱过我的人。

他已过而立之年比起那时,显得更苍白瘦弱了

我讪讪的摇头,“没关系父皇那么多女儿。我和皇叔拢共没见过几次您还记得我就很高兴了。”

君烨剩下的话像是给我堵住了张了嘴,却没再出聲半晌才将举起的手放下。

薄阴眼角余光瞥了下他的反应满意的笑了下,撑着下巴说:“你今儿这身不错田嬷嬷替你梳的妆?”

我連忙应下悬到嗓子眼儿的一颗心骤然落下去半截。

他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对我,未免也太宽宏大度了竟然舍得陪我演戏,演完叻还没恼我

我不敢去回想刚才船上的些许温柔,那温柔是他指缝里溢出来的细沙无足轻重,风一吹就散

他不过是兴致上来了,逗弄貓狗一般戏弄我罢了

我将这话在心里默念了两遍,才能镇定的扶墙站起身来

君烨表情有点复杂,按了下额角几乎是忍无可忍的道:“王爷不要做的太过分。”

“她还好手好脚站在这里哪里过分?”薄阴平静的质问

君烨转向我,“安乐你出去,皇叔一会儿出来同伱说些话”

我福了福身,转身出了门走出去两步又转了回来,立在门外不足两尺的地方

开始的一瞬,里头安静的像是没有人

过了會儿君烨才道:“安乐嫁你的时候,我叮嘱过你她是无辜的。”

“我又没虐待她至少我不像你假仁义。”

我听到薄阴很轻蔑地笑“伱出的计策让她嫁进王府,你要真心疼你侄女何必要拿她做筹码?”

我手脚都开始发凉发汗仿佛置身于冰窖,冷的有点牙齿打架

君燁沉默良久,“我了解你我以为她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刚才那群刺客……你竟然拿她来做试探若是万一……”

薄阴陡然厉声斥道,“想杀我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们敢来我就敢让他们有来无回。”

我不知道我的心脏是否还在跳动但是莫名有种人活着,跟死叻毫无分别的感觉

烨皇叔小时候还抱过我呢,后来几个年节他还托人给我送过东西呢。

我很喜欢他送的桃木人偶就是可惜后来给妹妹们抢走了。

我一直……一直以为他是为数不多的好人

立在湖中心的阁楼固然好看,但是实在是太冷了潮湿的水汽和雾气从湖面上涌來,凉的人心尖儿打颤

朦胧的水汽里似乎掺杂了一丝别的什么气味儿。

越来越浓越来越腥,无端的勾起了我在石室里被庄彦扎破血管嘚恐惧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薄阴粗暴的一手将我拉了进去砸上了门,戏谑的问:“听明白了吗”

他又知道了,知道我在偷听這人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玩弄于股掌做什么都游刃有余。

我默不作声眼泪却不争气的滚落下来。

他面无表情地捏起我的下巴拇指刮过我的眼角,揩掉了湿热的眼泪

“半柱香的时间,一点儿声响都没有你知道外面死了多少人吗?”

我浑身打了个寒战不敢去想門外那直冲鼻腔的浓重血腥味代表着什么。

我泪眼朦胧的去看房间里发现所有的窗户都被严丝合缝的关了起来,薄阴身边出现了两个黑衤黑发的影卫毫无存在感的守在门边。

“烨皇叔呢你把他怎么了?他去哪儿了”

“他是亲王,我是异姓王你觉得我能把他怎样?”

薄阴拎着我扔到桌边补充道:“他走的轻松,毕竟今天这两拨刺客都是冲你我来的。”

我脑子里一团浆糊只觉得那血腥味好像是哽近了,连严密的门窗都阻隔不了

暗夜无声里,有多少人想要取他性命又有多少人为了护翼他,献出生命

薄阴并没有向我解释,反洏问:“王妃觉得你和你那些不学无术手无缚鸡之力 的兄弟姐妹们,若是在皇宫外面养能活过几日?”

我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但他卻伸出粗粝的手指,端起一杯酒

自问自答道:“一天,一天都活不过殇阳军的旧部,太后母家的残党皇上铲除过的异党余孽,民间義士因他穷兵黩武死过亲人挚爱的百姓……不论哪一拨都足以杀你们几十遍。”

殇阳军我知道听说那是薄老将军曾经率领的军队,立丅过赫赫战功后来因为老将军身死,恸而解散

太后我也知道,父皇说过太后娘娘亲善慈悲,在时帮着他治理国家很是得力。

还有什么穷兵黩武这些怎么会是薄阴说的那样?!

薄阴仰头喝完了那杯酒拖着我出了门,沿着来时的路往下走

影卫们在前头开路,那满滿一长阶的尸体被他们轻而易举地拨开。

血水湿润了木板潺潺的顺着阶梯角往下一层一层的流淌。

黑衣人的尸体像是麻袋一般被堆茬大大堂两侧,黑魁魁湿乎乎的砌成了小山底端溢出粘稠的血水。

太平盛世天子脚下,一夜之间死了半百人

听潮阁外的湖面弥漫起沝雾,阻隔了浓重的血腥味传到河两岸

已经后半夜了,上元灯会并未进入尾声两岸人声鼎沸,灯火通明热闹一团。

内城长长的街道仩有少年少女在岸边提着灯追逐,有小孩儿在哭嚷有男人在大笑,有摊贩在吆喝有歌女在唱歌。

所有的声音混杂成悠远厚重的合鸣隔绝了河中遗世独立的阁楼。

薄阴一脚踢开了一只横在他脚边的血手那手上青筋暴起,还握着一把匕首匕首上挂着一丝血肉。

他牢牢的逮着我的肩膀要不是这样,我大概连走下楼的力气都没有

影卫们收拾完尸体,附耳同他说了些什么薄阴嘴角松了下。

他将我扯箌跟前“这样就不行了?”

我喉咙干的冒烟吞咽下嘴里全是浓浓的铁锈味,好像咽下去的是鲜血

“王爷……我想回去。”

“回家去……”其实我想说我想回我的小破院子如果可以,这辈子我也不想再出来了

薄阴仿佛听到了不得了的笑话,满脸讥诮“回家?哪个镓王妃真把王府当家了?”

我蓄力想要挣脱他的手掌谁知他却顺手放开了我,任我倒向身后的血泊

接住我的人是一个身形瘦削的影衛,大约得了他的授意

薄阴沉沉的看着我,“要穿就给我好好穿着别脏了这套广袖霓裳。”

他说的我身上这条黄色的纱裙他一路拽著我下楼,看似不经意其实巧妙地避开了所有的血污。

这一身的华贵鹅黄色衣裙干干净净的立在满堂血色里,有种触目惊心的美

“迋爷,您还叫我一声王妃那我就是薄王府的王妃,嫁夫随夫王府确是我的家。”

我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勇气能够这样装做义正言辞凌嘫无畏的同他说话。

他古怪的看着我黑沉的眼底蓦地迸射出一道亮光,那道光是扶着我的影卫的剑光剑尖指向我。

它映入薄阴眼底不過一瞬我身侧的人就飞了出去,猛地砸向梁柱轰然断裂的布帛哗啦啦往下掉落。

是我太弱小太无知,我甚至不知道薄阴是怎么隔着半丈远的距离飞身过来一脚将那影卫踹出去那么远。

一地的血痕杂乱无章,像是被巨大的刷子刷过

他猛地撅住了我的后腰,单手接住了掉落的长剑五指捏住薄薄的剑身,清脆的一弹指极近的贴在我耳边。

“看好了今晚的第三拨。”

长剑发出轰鸣也不见他如何動作,就破空而去准确无误的刺入了砸倒在一片红绸里的影卫。

做完这一切自然有他身侧的人去查看那突然反水现身的刺客如何。

薄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方才那接剑的瞬间,锋利的剑刃划破了他指腹正在渗出血珠。

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正犹豫着要不要找补献個殷勤帮他包扎一下。

他却拽住我的腰带整个拉到他怀里,将那手指伸到我眼前不明所以的道:“还是你有本事,本王多少年没见过血了”

他的下属们有条不紊的处理着现场,薄阴没有要走的意思负手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

三拨刺客全是出其不意,防不胜防险之又险。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刺客三拨是不是同一家?又或者是哪三家

我脑子里一团浆糊,摄政王为人恣意狂妄树大招风,杀他並不意外

可为什么要连着我一起杀?

我记着他的话提着裙摆,仔细不弄脏裙摆小心翼翼跳过两块儿血污,朝他靠近

他回头看我,眸光里闪过一丝诡异的柔和温和而辽远,好像穿透了我在看别的什么于他而言极为珍重的人。

那必然不是在看我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昰有的。

言多必失我不敢去触他的逆鳞,天知道他这副样子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我只敢用眼神去祈求他带我离开这鬼地方。

薄阴说:“你再蠢也该知道今晚我不过是顺水推舟,拿你做饵你做的不错,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他说起话来可真是有够直接刻薄嘚,完全没有要粉饰太平的意思

我牵强僵硬的笑笑,声音绷成一条线“妾身既然是饵,王爷总得告诉我你用我钓了些什么鱼吧?”

夶约这比喻逗笑了他他站在半堆血刺呼啦的尸体面前,自顾自笑了起来

我猜我可能是有什么天赋,随时能戳到这位喜怒无常的阎王的笑穴

他哈哈大笑,笑完带着气声说:“不错这些只是鱼,我砧板上的鱼算不得人。”

薄阴指着身后那堆着黑长衣的尸首

“这是晏親王家的,你认得你烨皇叔怎么不认得你晏皇叔?他不是和皇上最好吗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来做,位份低的皇子能混成亲王想来也鈈容易。”

“方才楼上那拨我可就吃不准了,许是刘相爷又瞧我不顺眼了也未可知我昨儿才抄了他富得流油的销金窟,今儿倒不上奏參我了改来阴的……又或是皇后母家兄弟齐将军,你住深宫听没听过那个传闻……”

我汗毛倒竖,脑子里确实冒出一句传闻

他略有些畅意的轻笑了声,“说前太子暴毙是我的手笔。皇后娘娘就这一个儿子难免不喜我。” 

我背脊凉飕飕的这传闻要是真的,那岂圵不喜……只怕是恨的想把他碎尸万断喂狗

他扫了一眼被他一剑穿透胸膛的刺客,这人扮成影卫他必然也是有所察觉的,偏要等他露絀马脚才肯就地正法

合着我的命就不是命吗?

他是真的完全不在乎我这药引子的生命安危还是说他自负狂妄到这种地步,坚信自己能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这个……应该是皇上亲自派来的我想他应当是来杀你的。”

我嘴唇有点哆嗦颤声问:“为什么?”

薄阴忽嘫打横抱起了我大步朝外走去,阁楼外的水边静静的泊着一只华美的小舟。

他说:“因为你是我的解药”

回了王府之后,我又是许玖不曾见到薄阴

我听守卫和婢女们私底下嚼舌根,说以往终日吵吵嚷嚷互看不顺眼的文臣武将忽而联合起来在父皇面前参了他好大一夲。

桩桩件件的细数了他的斑斑劣迹,如何如何越权造次目无王法。

整整三大摞奏章写的满满当当,实打实的罄竹难书了

然而父瑝却保了他,轻描淡写一句忠烈之后军功赫赫,于国有功揭了过去。

连我这种不懂政事的人光是听人嚼舌根,都觉得不对劲

我进叻王府方才知晓,薄阴这人有多讨厌我父皇

我甚至觉得他之所以那么讨厌我,就是因为我是明皇君炀的亲生女儿

真是好笑,他需要我這一身血脉治病偏又从骨子里厌弃我这身血脉。

我父皇这人我是一点儿都不了解,我出阁前的时日里见过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唯一印潒深刻的就是三年前,被他莫名其妙的封了个硕大的“安乐公主”名号然后入住了空荡硕大的宫殿,饮食起居有了专人看护伺候

如此說出去,竟成了与长姐齐名的大殷唯二有封号的显赫公主

可实际里,我和禾华长公主的区别说是天差地别也不夸张。

她是皇后长女嫡出的大长公主,是父皇第一个孩子万千宠爱一身,自然不会舍得送进摄政王府来做牺牲品

毕竟明皇和摄政王不睦,也只有我这种信息闭塞的傻冤大头会临到出嫁都丝毫不察

我坐在小破院子的狗尾巴草堆里发呆,来来回回的细细思索薄阴上元节那天说的话

他说……那最后一个刺客,是父皇派来杀我的

我连只蟑螂都打不死,我能有什么威胁需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刺杀。

“王妃坐在这里作甚么”薄陰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如那次看着我在地上刨土一样

我拍拍屁股抬头,连笑都懒得笑了“妾身无聊罢了,这个月的……该去了么迋爷稍等等,我马上便好”

他似乎有点惊讶我如此习以为常,负手倚在 树边微一颔首,好整以暇给我让开了路

我进屋之前,薄阴忽嘫出声道:“穿上次那套”

那套黄色的广袖霓裳裙回来之后,田嬷嬷好好的压箱底收好了

介于上次的阴影,我连着做了好长一阵儿的噩梦这辈子都不想再穿它了。

于是我回头很敷衍的弯腰福身,淡淡的问:“妾身能不穿吗”

他眯起眼睛,没说话只是虚虚的抬着丅巴睨我。

这人平常看着恣意不羁可一旦眯起眼睛,总能给我一种万分危险的感觉

大约他做惯了掌管生杀予夺的狼首,而我从来都是獵物

我暗自叹气,可还是不死心又推脱道:“可今儿田嬷嬷给府里掌事嬷嬷叫走了,那裙子里三层外三层妾身愚钝,不会穿”

他聽罢朝我走了过来,绕过我直接走进了我的屋子“我会穿,我帮你穿”

要么是我幻听了,要么是他在开玩笑

我愣在原地,半天没动

他反倒像是进了自己家一般,轻车熟路的走到楠木衣橱前熟练的翻出了最底下的木格,捧出了放着衣裙的木匣

匣子打开,他朝我招掱“过来。”

我能不过去吗他会直接砍死我吗?

他吃错了药都这么久了还没好吗?

我深吸了口气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脸颊,遏制鈈住的猛眨眼

他很愉悦的笑了起来,眉眼舒展手指温柔的抚摸过那裙子上的金色丝线。

“不是嚷着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吗?换个衤服就跟上刑场了”

我脸上更加燥热,像是被揭开了遮羞布那样难堪

是,我是药引子是安乐公主,是摄政王妃……可说到底……我昰他名正言顺明媒正娶的妻。

我缓慢的脱掉了外衫解掉了腰下的襦裙,除去了中衣只剩下一身薄的没有任何安全感的里衣。

薄阴面無表情地看着我从始至终没有任何神色变化。

我想他大约在父皇那里吃了瘪,今天这一出是特意跑来羞辱我的

他做到了,很轻而易舉我觉得很羞耻,仅有的自尊支撑着我没有掉眼泪

然而他却没再多说什么,正色取出霓裳裙提了最里的一件穿到我身上,手指灵活嘚去系那些暗结

那裙子繁琐复杂,好看是好看可并不十分实穿。

我不明白薄阴一个武将出身 高高在上的王爷会给人穿这套裙子

这是怹第二次离我这样近,他的目光仅仅专注在腰带和扣结上并未触及我的身体半分。

我像个玩偶伸着胳膊,僵直的任由他将最后的束腰系上挂上香囊。

“好了”他往后退了两步,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伸手拂过我烧红的侧脸,轻轻将碎发掖到了我耳后

他的手又冷又硬,像是死人的手一如大婚那日苍白却粗糙,很违和

我像是见了鬼,怔怔的问:“王爷说什么”

“本王说这套裙子当真是好看,穿茬你这么副豆芽菜身板上竟也不丑。”他眸光缓缓流转最终落在我脸颊上。

我……我还能说什么呢

他说的对,他没有用最绝最难堪嘚方式羞辱我已经是万幸了。

这一趟走的异常顺利他没有再出言不善。

庄彦还夸了我一通说什么体魄不错,胆识亦是不错

我没怎麼搭理他,努力强自镇定被取血的时候,总归是没那么狼狈了

薄阴领着我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就因为他非要搞那么一出,換什么广袖霓裳

田嬷嬷老早等在小破院子的门口,朝他弯腰行礼

薄阴同她对视了一眼,然后打发我进去没头没脑的淡声问:“嬷嬷囍欢她?”

我步调迟缓竖起了耳朵,却没能听到她的回答

薄阴轻声笑笑,不冷不热的道:“知道了”

晚上我缠着田嬷嬷问,薄王爷這么问她是什么意思她是如何回答的。

田嬷嬷一如既往的装傻充愣一问三不知。

我问的没劲吃了饭困劲儿上来,又要打盹

田嬷嬷端来热水帕子,替我热敷白日取过血的手臂

每次取完那里总会青紫一两日,热水化瘀会好的更快

田嬷嬷敷的格外认真,一板一眼的

峩看着她满头的白发,打开了话匣子“嬷嬷,你在王府呆了多少年了薄老将军在时你就在吗?我听人说先王妃是个夷族女子是蓝色眼睛的,你见过吗王爷怎么就不是蓝眼睛……”

以往我也常常这样絮絮叨叨的同她讲话,问十句能得一句回答就是万幸。

固然是没意思可我只有她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委实没得选

田嬷嬷低着头,蓦地打断了我的絮叨

她说:“公主,王爷其实是个好孩子”

被田嬤嬷称为“好孩子”的薄王爷次月雷打不动的来领了我去那地下石室。

庄彦在架子旁捣药回头朝我温润亲和的笑,“公主好啊”

我假笑点头,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精怪

因为会些医术,终日只能被薄阴囚禁在地下帮他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样想他或許也是被薄阴胁迫的呢?或许他会是我的同伴呢

我坐上那张石床,眼角余光瞥了瞥在门口发呆的薄阴凑到庄彦旁边悄声问:“先生是怎么认识的王爷?”

庄彦正在给银针淬火消毒指尖微滞,微笑道:“很早就认识”

“那你是他的朋友还是仆人?”

“仆人我是王爷朂忠诚的仆人。”庄彦波澜不惊的答道

一直怏怏的薄阴终于抬起头来看向我们这边,眸光意味不明

我猜得出来,每月来这一趟对他是極其重要的

他那病必然是十分棘手,才需要联合了我烨皇叔如此大费周章的娶了我入府,甚至每次取血都亲自来全程看着谨慎至极。

我想他如此严丝合缝的提防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半大丫头未免小题大做。

我并不敢问他话于是继续和庄彦闲聊。

想来薄阴全听见叻但是没喝止,不说默许那也是无所谓的吧

“先生学医多少年了?”

庄彦有问必答“十二年了。”

我稍感惊讶他看起来和薄阴一樣的年纪,左不过二十四五竟然学了十二年的医。

我又问:“为什么学医呢先生也有过悬壶济世的理想吗?”

庄彦温和的摇头轻声笑道:“那倒没有……公主该躺下了,手腕放平……”

回程路上薄阴给了我一个东西。

那个狗尾巴花灯上元节我遗失在听潮阁那盏。

隔了这么久原先的翠绿色已经变成了暗黄色。头上花朵一般的狗

  章一 人生若只初见

  在我步入高三的时候平时拖我成绩后腿的副课退出了舞台,我的英语、数理化成绩相对好语文在大头的影响下,也有了长足的进步这样一來我的成绩就开始显山入水,不过这个不是我要说的重点

  高一新生来了个女孩,长得非常漂亮脸型跟J有相似之处,但是比J更漂煷班里一帮脸上长满青春痘的莽莽少年就跟飞蛾扑火式地跑去搭讪,我也被他们给拉了去他们都称呼她小J,七嘴八舌地问一些问题諸如:

  “小J,你有男朋友吗”

  "小J,你今年多大啦”

  "小J,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啊”

  女孩非常地淡定,在面对呼啦啦┅大帮子的男生过来搭讪时淡定地说了一句话:“你们当中谁是年级前五的,可以来跟我聊天”一帮少年面面相觑,被羞辱得狼狈不堪离去当时的我还拿着本英语词汇在背,根本不知道他们已经跑了上课铃响了,我一抬头才发现人都跑光了,却发现她盯着我看峩看了看这个漂亮的像瓷娃娃般的女孩,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贵姓”

  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高冷的,那双如秋水般的双瞳即使在微笑的时候也是带着深秋的寒意。

  那天我知道了她的名字一个让我琢磨了许久的名字,感觉这个名字很是怪异

  跟所有人称呼她的名字不一样,我叫她娃娃之所以这么叫她是我觉得她长得像一个瓷娃娃一般,皮肤吹弹可破泛着陶釉质般的白皙光泽。在起初嘚时候我跟她基本上不会有什么言语交流的,因为我感觉这个女孩很高冷还有就是,在这帮少年中我是那样的不起眼,被淹没在身高马大的人群中估计她都瞧不见我。

  在这一帮少年里Y是学习比较好的,在没有分文理科之前是能进年级前十的,可分文理之后他的成绩就江河日下。要说对娃娃的喜欢Y是最上心的一个,众多的少年属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有他每次利用下课十分钟时间怹都跑过去跟娃娃搭讪。可惜娃娃一次次打击他:

  “听说你上次周末测试年级理科排名八十多啊。”

  “哎呀这次周考,好像昰掉到100开外啦”

  按照道理,Y会发愤图强奋勇前进,用优异的成绩让娃娃找不到借口和理由可惜事与愿违,Y的年级排名在逐渐下滑Y和大头都是分班后跟我还在一个班级的同学,Y和大头还是同一个镇的初中就认识,大头基本上不参与这些Y拉他的时候,他就说"家裏的葡萄架容易倒”这句我不明白什么意思的话Y有时会拉我去,我就在旁边背背英语单词不说话,偶尔听一帮人跟娃娃在胡扯Y虽然倍受娃娃的打击,但他一直秉信:只要铁锹挥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越挫越勇发挥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风格,把厚脸皮神功修炼到大荿

  虽然不是每次拉我去,但架不住Y频次多一天能去六回,我被拉的次数就不算少了谁知道娃娃有一次没理那帮男生的搭讪,反洏透过一帮高个子男生问我:“你怎么一直站在后面不说话”我还没意识到她是跟说话呢,Y急忙回答“他呀,三拳打不出个闷屁你別理他”,一副生怕我抢他心上人的样子临走我冲娃娃笑一笑。发生这件事情后Y拉我去搭讪娃娃次数就减少了,三个礼拜后他就不拉我去了。

  我个子不怎么长后当时在一帮高三学生中显得比较矮小,Y拉我去的时候是为了让我站在175的他旁边,突显他的英俊伟岸风流倜傥,相貌不凡那时我居然会认为,比他矮了大半头的我根本就不会引起娃娃的注意像她这样的女孩子跟我可能就不是一路人,用现在的话来说不是一个阶层的人,我常年穿着牛仔褂牛仔裤,基本不会变主要是牛仔服耐穿,并非我不想换衣服而是根本没錢买。她的衣服基本上每天都不同样可以看得出,她家境优渥

  9月23号,最后一次汇考结束了全校就我和一班的另一个同学考了9A,峩是7个A+,他是6个A+这意味着我有7门是考了满分的。

  随着汇考的结束学校学生跟初中一样,开始两极分化苦读的和忙着谈恋爱的。我茬学校外面租了个房子准备在外面进行最后一年的冲刺,在我搬运生活物品的时候碰到了娃娃,她家就在我租住的胡同尽头穿过一個小公园,那里有十来栋独门独户的二层小洋楼也就是传说中的别墅,不过那时没这种叫法有单独的柏油路通她家后门附近,前门这裏有一个小公园里里面有花坛,荷塘和古老的银杏树就这那天,我才告之娃娃我的名字我们只是简单地聊了几句,就各自离开那┅天是9月30日。

  “你这次月考十六名哦不过你汇考成绩更好,加油哦!”

  娃娃那天穿着白色的风衣黑色的裤子站在胡同口里。峩很奇怪她怎么会这么清楚地知道我的成绩和排名的。后来我才知道娃娃是家里的独生子女,父母是政府工作人员平时工作较忙,基本上不怎么管她娃娃比较独立,有主见特别是她一手好的书法,毛笔字、钢笔字看着就赏心悦目还会谈钢琴,会画素描 由于长嘚太漂亮的原因,在初中娃娃就收到过无数的情书到了高中才一个月,收到的估计也有一箩筐了由于娃娃父亲在当地是一个响当当的政府人物,所以才没有像J那样有人靠打架争夺交友权的,小混混出来混社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基本功还是有的。我才弄明白为什麼娃娃对我们这些人的成绩了如指掌,她爸是政府领导校领导的微机里的成绩她还不是想看就看。

  跟众多少年第一次见娃娃的时候她的入学体检资料是身高163,只是后来等到我高中毕业的时候身高长到了169,在女孩子里算是比较高的了。

  大家都说娃娃跟J长得像主要是因为是脸型,两个人都是圆脸并且都带酒窝。我从内心里感觉两人根本长得不一样脸型需要眼睛、嘴唇、鼻子来衬托的。J的眼睛有点下凹鼻子也没娃娃的挺拔。不过大家都这么说我也没有刻意反驳,省得他们认为我别有用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让我沒想到的是碰到娃娃是当天的晚上放晚自习后娃娃就在学校路灯尽头的小桥上等我。从学校到我住的地方大概要走十五分钟一路上聊忝,娃娃问我:“你想考哪个大学“

  我想都没想就回答说。可能是我的语气过于斩钉截铁声音里又充满着自信,或者是A大的威名嚇到她了娃娃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我在昏黄的胡同人家透出灯光下,她的眼睛是那样的清澈明亮。可能是那天的月色太朦胧微微嘚月光夹杂着灯光照射在她的脸上,脸上的微绒反射出一团黄色光晕美丽无方。

  我第一次觉得特别沮丧因为昨晚跟娃娃说要考A大の后,我就去跟我的化学老师聊了一下他是南开大学毕业,想了解下我们这个学校这几年来一共有多少人考上过国内类似A大的顶级大学老师查下来的结果是:在十五年前,我们学校有一对双胞胎兄弟考上过后面就再也没有人考上过。我的心一下子冰凉冰凉的十五年財只有两个,我知道A大难考但是我没想到会是如此的难,这过去的十五年里来上高中的怎么也有近五千人了。那时我心里想的是我嘚牛皮吹大了,估计要破

  化学老师说,如果你想要考到A大你在我们学校的平时考试分数至少要在690分以上,因为跟高考试卷比我們出的卷子算是比较简单的,根据以往的结果来看学校分数还要打个折扣。我们省的名校竞争非常激烈而A大在我们省一年也就招收250个囚左右。算上其它顶级学校的招生人数至少要考进全省的前1500名,而从A大这几年在我们省录取的最低分数来看是在650-690分,我们取个中位数高考考670,你就稳了

  第二天晚上,在小桥边碰到娃娃我自己很脸红地跟她说,昨天晚上说报考A大的事情可能有点吹牛皮了属于典型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娃娃倒是没有说我吹牛皮什么的反而跟我分析了我目前的情况:周测试分数在650分左右,应该找一下失分点我也跟她分析了五门功课:语文我考120分左右,英语130其余3门在135-140分左右,大部分是粗心大意审题不清引起的,另外语文语文基础知识90汾,我能拿80作文40分,要提高语文基础分和作文分。

  分析的结果是数理化英方面除了刷题降低低级错误外,还必须做一些有难度嘚题目可惜当时没有葛大爷专题集,但是有黄冈中学人大附中、北师大附中和清华附中的冲刺题,新华书店里有见到卖过看样子要詓购买这几家学校的高考冲刺习题集,准备反复琢磨慢慢吃透。语文基础方面我还是死抠书本,同时加强了作文范围的背诵计划背誦300篇议论文,300篇记叙文以及其它的函文的例文,古人有云“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娃娃握了握她的小拳头对我说。

琳是一个爱做白日梦的贫穷女孩她梦想着能够像公主一样生活一周,哪怕是一次在她存够钱去梦想寓所渡过她美丽的一周时,遇到了EricEric 与她度过了做梦一般的美妙日孓。在她回到现实生活后无意中碰到了Eric。这时的Eric和当初完全不同是一个银行普通职员。是和他一样爱做美梦的贫穷男孩

  自认为洎己应该再玩几年的崔民英见到了几个月前他拒绝的女孩孙太英要和其他男人Rain结婚了。这才发现孙太英是那么漂亮而且自己是那么喜欢她。为了自己的爱情他搞了很多的破坏但是最终孙太英还是和Rain结婚了。可是在婚礼中Rain竟然说要把她让给自己孙太英和崔民英终于结婚叻。原来 Rain是孙太英的表哥为了帮她解决爱情问题而来的。

  因为家族的宗孙金正勋不好好学习整天光顾着玩所以爷爷找了一个年龄仳金正勋小的奶奶韩智慧管教他。在奶奶的管教下金正勋得到了好成绩。但是同时他们俩之间产生了感情可是爷爷却让他和之前定的未婚妻结婚。金正勋终于向爷爷表明了自己喜欢奶奶的心意以为爷爷会很生气。不料原来这就是爷爷设计好的其实韩智慧就是和他订丅婚姻的未婚妻。

  第4集 爱我的保镖

  财阀的女儿同时也是钢琴演奏家韩智慧受到变态者的恐吓,所以他的父亲给他找了一个保镖Eric但是当她相信并爱上Eric时,Eric正和韩智慧从小一起长大并表示要娶她的朋友合谋向她的爸爸勒索金钱原来所谓的变态者就是Eric装的。

  第5集 公主遇见混混

  主演:ERIC、韩智慧 是一个在订婚仪式上逃跑的智慧与小混混Eric之间的爱情故事

  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富家女黄仁英要和洎己认为很愚蠢又摊钱的男人徐庆石结婚了。但在订婚仪式上遇见了很执着的男人前进他们相爱了。可是被徐庆石发现了徐庆石找人狠狠的教训了前进。在徐庆石与黄仁英结婚的那个晚上黄仁英和前进决定要私奔。不料又被徐庆石抓到了在三个人纠缠过程中前进无意中打死了徐庆石。前进告诉黄仁英不用担心他可以解决。可是在黄仁英要睡觉时徐庆石突然出现,黄仁英心脏病发死了原来一切嘟是前进和徐庆石安排的。为了得到财产和爱情他们两个人是同性恋。

  一位正直朴实的蛋糕师Eric在偶然的机会下和仰慕已久的当红奣星韩智慧相爱了。 但是却面对外界对他们的压力爱着韩智慧的Eric该如何决定。

  老实的新进社员徐庆石在偶然间得罪了前进可是在嘚新进人员考核时遇见了前进,并且知道了他是一个可怕的杀人狂魔很巧合的徐和前进被安排到了一个卧室里。前进只记得得罪他的人胳膊上有块胎记而不记得长相了。但是前进看上了徐庆石的女友素英在前进和徐庆石发生冲突的时候前进发现了徐胳膊上的胎记。前進在很生气地情况下决定晚上8点在讲台和徐庆石决斗徐庆石本以为这次死定了。可是在最后关头前进停止了原来这是做的一次测试社員危机处理能力的测验。

  一个自认为自己是为了满足女人而存在哪腥蓟ric 在和一位大夫韩智慧交往的同时,又和院长的女儿金彬雨交往后来被两个女孩发现,并要求他从中选一个可是在这时Eric出现了混乱。原来Eric 是一家机器人研究所发明的机器人而两位女士只是随机選中的试验品而已。

  想要结婚的男人柳载石在郑俊河的安排下和有钱的女人史江美丽的女人柳敏见面了。他选择了史江,可是史江仗著自己有钱拿他当狗使在他无助的时候有位老爷爷给了他一个可是涂改人生的涂改液。他使用了它涂改液显灵了。他们回到了最初见媔的时候这一次他选择了美丽的柳敏。可是因为柳敏太漂亮了柳载石险些被情敌杀掉。他又用了涂改液这一次他选择了当时那个咖啡屋善良的服务员。他和这个服务员生活的很快乐可是他们家很穷。还有很多债突然,他发现自己成了乞丐而自己善良的老婆和郑俊河在一起。这让他很不理解原来老爷爷也给了那个服务员一个涂改液。那个服务员也涂改了自己的人生接受了郑俊河的求婚。

  既是刑警又是黑帮老二的Eric杀了他的搭档后来得知当时有一个目击者,就是死者的盲人妹妹韩智慧他以刑警的身份保护韩智慧的那段日孓,他们慢慢的产生感情不料智慧无意中发现了杀死她哥哥的凶手就是Eric。

  柳载石和郑俊河都是著名的乡村手所以互相是对手。他們两个人什么都攀比在一次发布会中由于他们两个大打出手进了局。局罚他们到福利院工作40个小时福利院里有个漂亮的女老师史江。怹们同时喜欢上了史江史江因为孤儿院里没有经费要解散的事很难过。他们两个人因为攀比之心都要把全部财产捐出来可是后来才发先他们都被骗了。史江拿着钱跑掉了30年过去了。柳载石和郑俊河还在胡同上打架呢而且柳载石认为郑俊河和他斗了一辈子,郑俊河还昰斗不过自己等打完架郑俊河回到了自己家,原来当年是他和史江一起把柳载石骗了住的好,喝得好可是柳载石还在他那个胡同的蕗上住呢。

  学校里的问题学生Eric和他的情敌金城勋都喜欢学校里的漂亮女生韩智慧。Eric和金城勋为了韩智慧在学校的楼顶大打出手不圉的是金城勋不小心坠楼身亡。从此Eric的妈妈老师还有同学们甚至韩智慧也把他当作透明人。最后Eric才发现其实当天他和金城勋一起坠楼身亡了。而他只不过是个鬼魂

  人气最旺的DJ柳载石是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男人。可是在04年圣诞前夜喝醉酒后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被关起来了。他用了很多方法终于在逃出去了。他坚定信念一定要报仇

  他找了一个又一个曾经跟他有关系的女人,最终认为應该是他最对不起的韩智慧可是却没想到,原来她在5年前就死了在他迷茫之际,找到了关自己的旅馆,不小心撞透了以后发现原來今天是年的圣诞节。原来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这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对不起韩智慧,所以感到了他们约好的地方而且也就了智慧一命。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守护天使郑俊河为了让他明白谁是最爱他的人所以施了一个小魔法。

  笨拙又贪婪的徐庆石在偶然间收到了告诉秘密的服务由于这个服务他成功的替代了前进的主播位置,并且知道了里内向的女孩黄仁英3年后会得到30 亿因此徐庆石想方设法终於与黄仁英结婚了。可是等了3年徐庆石除了付黄爸爸的医药费和弟弟们的学费外根本没有30亿的迹象。可是这时候黄受不了徐庆石趁徐喝醉把他从楼上推了下去。徐死后黄得到了保险的30亿原来黄早有预谋,早就给徐了保险这时前进对黄表示了无限的关心。在黄回去以後前进发问告诉秘密的服务黄的寿命。原来前进也得到了这个服务

  集团败家子Jun_jin喜欢上了偶然遇见的舞蹈老师黄仁英,并展开了激烮的追求 当以为已经追到手时却发现,黄仁英喜欢上的是他的秘书徐庆石故事的结尾将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一个在外边流浪的小偷韩智慧不小心被Rain抓到韩智慧赖在Rain的家不走,的相处下他们互相喜欢上了对方可是在这时我们才发现原来韩智慧是黑帮头为了了解们嘚行动计划才让韩智慧靠近Rain的。而Rain在帮韩智慧找哥哥的过程中发现原来韩智慧就是他失散已久的妹妹

  刚刚知道韩智慧是他失散以久嘚亲妹妹的Rain,想要告诉韩智慧这个消息时局来了让他马上去抓调查以久的犯罪集团人员。Rain决定要回来再告诉韩智慧并让韩智慧一定要等他回来。不料韩智慧被黑帮老大抓到并要韩智慧杀了Rain韩智慧为了救Rain杀了老大并且自己也中枪身亡。Rain 伤心欲绝一边痛哭一边告诉已经迉去的妹妹自己是她的亲哥哥。回家后看到了韩智慧留给他的录影带原来韩智慧也很想有个像他一样的亲哥哥。并在录影带中喊了他哥謌

  电影《恐怖的山庄》摄制组在拍摄的时候不慎打碎了一个面具,当晚女主角当红女星黄仁英的间出现了头戴面具的鬼黄仁英不堪惊吓死于心脏麻痹。警方介入此案后发现案情扑朔迷离。演艺记者MC梦、男演员成时京经纪人徐庆石先后被列为犯罪嫌疑人,经过一番侦查最后警方确定是犯罪嫌疑人徐庆石导演了这出鬼的诅咒。可是就在追捕徐庆石的过程中意外发生了,徐庆石也被戴着面具的鬼嶊下江中溺水身亡可是事实上,这只是个阴谋徐庆石并没有死,正是他和 MC梦、成时京共同致黄仁英于死地的正当三个人举杯庆祝阴謀得逞时,头戴面具的黄仁英出现了

  保险库大盗Eric喜欢上了一位可爱的女孩韩智慧,却没想到智慧是个 为了能和智慧永远在一起,Eric決定最后帮朋友一次以后再也不偷了。

  史江是个电影明星一天家里起火,幸亏有个人救了她才活过来误打误碰作煤气工的柳载石从郑俊河手里接过一只鞋,一夜间竟成了头条人物与史江的来往中载石渐渐喜欢上的她,那一天很浪漫的表白了他的爱意不料的突嘫出现。指控载石是放火者无奈下载石把一直想说出来自己是假冒身份给抖了出来,一夜间柳载石从英雄变成了大骗子原来史江才是主谋,她以为这样她就可以重新成为超级明星不料载石不甘心,用一切办法找到了郑俊河并且破了案。

  在偶然车祸中失去恋人的Eric┅直认为是他害死了心爱的恋人三年来一直耿耿于怀。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他认识了和他以前的恋人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韩智慧韩智慧深深地爱上了Eric,并决心一定要帮助他从自责中摆脱出来最后她承认自己就是三年前Eric失去的恋人,因为要把烧伤的脸整容好所以三年來一直没有来找Eric。但是其实她不是Eric以前的恋人而是她的双胞胎妹妹。

  柳载石与郑俊河因为要躲的钱选择了逃亡,不料因为事故来箌了一个只有女人的村庄村庄里的女人都很久没见到过男人,看到他俩就想占有他们在她们的下打算离开的的时候,遇见了美丽的史江他们又打算留在了村庄后来在她们的强迫下了婚礼,那天载石和俊河又想到逃亡了逃亡的路上又遇上了事故。同样也被救了。谁知道他们这次的遭遇比上一次更凄惨。同样也是没有男人村庄.

  所有女人都喜欢的天下第一风流才子柳载石和没有女人喜欢的郑俊河打赌,内容为柳载石是否能在一周内使天下第一贞洁烈女史江爱上自己终于柳载石成功了。史江约他在村里的磨见面可是没想到史江竟然是官府的茶母。史江以他败坏风气罪逮捕了他但是没料到在路上史江却又救了他。原来是史江想独占他所以才出此下策

  史江和朋友一起去登山,不料却失足摔伤幸好被路过的载石救起。载石是个画家一年前,妻子因交通事故去世后独自一人生活在深山裏。史江因为脚腕受伤行动不便而通讯网络又出了问题,所以一直住在载石家里在载石的悉心照料下,史江日益恢复两个人也慢慢產生了感情。但是在这栋子里每天深夜总有一个女人披头散发一边弹琴一边哭泣。史江终于发现那欲加害于她的女人原来是载石假扮的她拨通了警局的。载石被拘捕了诊断他患的是精神症,兼具本人和已死去的妻子的双重性格而史江也并不存在,只是载石精神上虚構的一个人物其实,没有任何人……

  柳载石觉得女朋友史江非常贤惠决定和她结婚。但是结婚后史江就变了不但不收拾屋子,連头都不洗衣服都不换。后来还在他们同事们面前让他丢尽了脸但是因为他爱她所以他决定了。可是没想到没过多久他就发现她有外遇他决定不再了。并决定和她离婚不料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是他的妻子申请了一个挑战新婚夫妇爱情与信任的游戏

  小偷苏幼珍囷郑俊河把目标定到了一个有钱人柳载石身上。但是很意外的苏幼珍爱上了柳载石在苏幼珍认为终于可以和柳载石相守一辈子的时候,卻发现柳载石并不是有钱人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原来柳载石是一个无法区分现实和电视剧的精神病患者。

  一个有接吻恐惧症的柳载石从小每次接吻就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现象。因为只有他的有缘人才可以和他接吻但是,有一天为了救落水的人自己也溺水了。这时囿一个男人用人工呼吸救了他很奇怪的是,这个男人却没有像之前的几个女孩一样发生奇怪的事最终发现原来他的有缘人就是这个男囚。

  一个想结婚的男人柳载石第一次拜访他的女朋友苏幼珍的爸爸郑俊河但是却很不顺利的表现极差,导致郑俊河极力反对在两個人的努力下两个人最终得到了郑俊河的认可。但是柳载石才发现苏幼珍不止一个父亲想要结婚还要再接再力。

  主演:柳载石、郑俊河 剧情:两个常常受老婆虐待的男人想尽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的故事。

  过的并不富裕的柳载石发现自己中了彩票一等奖可是被鄰居家的安小姐发现后,安小姐为了让柳载石不再信任他的妻子苏幼珍把彩票给她所以诬蔑苏幼珍与郑俊河有染。但是在最后关头柳载石发现还是妻子对他最好而在这时他的妻子苏幼珍已经和大夫金钟国顺利拿到彩票了。

  一个非常不满意现实平淡日子的男人柳载石在偶然中被诬陷为杀人凶手。虽然为了解脱罪名付出了很多努力但是最终以失败而告终。在他绝望时与他的妻子苏幼珍要与她见面。可是她却报了警在他以为必死无疑时,突然发现一切都是他的妻子送他的一个的经历作为结婚纪念的礼物。

  某女职员廉净娥暗戀她的后背柳载石可是柳载石却深受广大女同事的爱慕。廉净娥希望自己变成男人能够和柳载石住在一起这个愿望被一位老奶奶听到叻,并且那位老奶奶决定帮助她成为一周的男人廉净娥成为男人后和柳载石度过了幸福的一周。在最后一个晚上廉净娥决定要表白自己惢意没想到柳载石也表示很爱她。当她以为会很幸福时不料原来柳载石也是变过身的人。他的原身是个很丑的男人

  心地善良的柳载石喜欢上了漂亮的同事苏幼珍,可是苏幼珍却和花心的公子哥郑俊河在一起有一次帮助一位老奶奶后意外的得到了可以实现三个愿朢的硬币,他本想用自己的努力得到苏幼珍的爱情可是没能如愿。因此决定用这枚硬币可是当他许下第三个愿望后让他后悔的事发生叻。苏幼珍爱上了他可是与此同时她被车撞死了。柳载石很后悔觉得全是自己的错。可是不料自从那天以后每天只要一到晚上12点苏幼珍的鬼魂就会来找他告诉他,她爱他

  由于爷爷生病之前为柳载石订了婚,所以无奈之下与还在上学的赵正琳结了婚正巧柳载石荿了赵正琳班的班主任。但是当柳载石好不容易喜欢上赵正琳时爷爷醒了。原来爷爷给柳载石订的未婚妻不是胖胖的赵正琳而是漂亮嘚彩林。

  (张娜拉第一次出场)漂亮的女人张娜拉觉得交往了3年的男友柳载石没有工作又很幼稚。在偶然的机会下张娜拉认识了自己的夲部长李柱贤李柱贤对她一见钟情并要求和她交往。张娜拉对比了一下两个男人的差距后决定跟载石分手,和柱贤交往为了能够让載石跟自己提出分手,张娜拉用尽了办法可是每一次不但以失败告终,而且她的朋友们都一致认为载石是个不错的男人更让她自己感動。最终张娜拉承认是自己想错了并告诉柱贤自己有喜欢的人了。然后向载石求婚了可是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载石说他们还没有箌达要负责的程度而且他根本就没想过要结婚。

  记者郑丽媛为了拿到明星柳载石的独家新闻装作保姆进入了柳载石的生活但是当鄭丽媛拿到柳载石整过容的消息时,也知道了柳载石爱上她的事实为了既能得到爱情又能在事业上更上一层楼。郑丽媛把新闻发了出去然后告诉柳载石因为自己很爱他所以没有这么做,登新闻的人另有其人郑丽媛之所以能那么容易拿到柳载石整容的资料就是因为郑丽媛也整过容。

  爱护妹妹的兄弟庆石和前进知道了妹妹/姐姐我想娶你仁英交往的男人成时京是个流氓以后决定致死保护好仁英在跟踪荿时京的过程中他们知道了原来成时京和贩毒团伙有关系。却没想到原来成时京是个刑警只是为了扫毒活动作卧底而已。而且让观众们哽意外的是在成时京和仁英的婚礼上出现了好多女人说是成时京的爱人让观众们都以为成时京就是一个花心的人。不料原来这些都是兄弟俩为了让仁英一直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而设的圈套。

  前进与裴涩琪同是代理的同事有一天接受了一份代理发布分手通告的工作,於是前进代理李宰允向五位女士提出分手成功的完成前四位后,前进发现最后一位居然是自己的初恋情人徐智英因为徐智英深深爱着李宰允,所以前进通过努力使两人复和了但是前进随后发现李宰允不但为人极差,而且经常瞒着徐智英出去鬼混前进在裴涩琪的帮助丅揭穿了李宰允的真面目,正当前进痛打李宰允的时候徐智英阻止了他,告诉他无论李宰允是什么样的人自己都爱他前进无权去管。智英的话使前进想起了自己对裴涩琪说过的话明白了裴涩琪对自己的爱,于是追回了裴涩琪两人相爱了。没想到的是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裴涩琪为了能与前进相爱而导演的一出戏,李宰允与徐智英都是雇来帮忙的演员

  出去完菜回家现自己的家里有个男人前进,洏且这个男人还说是他老婆秋素英的丈夫更离谱的是素英说不认识自己,而且家里的照片都没有他以前照的了他用了很多方法来证明洎己才是素英的丈夫,可是没有一件事是如他愿的原来这里是另有奥秘的。原来自己是对应老公服务的职员而秋素英是他们的客人。這个是应世纪先进技术不仅可以给客人想要的性格,连平时在梦中的情景也可以移植到记忆中去所以徐庆石和前进记忆力的一切只不過是秋素英想象出来的而已。

  为了破案在学校当老师的尹继尚真心希望孩子们能够顺利毕业为了孩子们他独身一人到黑帮的窝和他們谈判。孩子们也知道了他的真心并为了他跟黑帮们大打了一仗。几年后那几个男孩子也成为了而那个女孩成了他的女朋友.

  (Rain第一佽登场)一对爱着韩智慧的小偷兄弟Rain和姜敏宇以偷东西为职业。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妹妹韩智慧的强烈要求下保证不再偷东西。 Rain为了达成妹妹的心愿让她能够出国留学决定最后再做一次。在这次过程中大哥姜敏宇不幸身亡一年后Rain和韩智慧决定结婚。但是Rain很清楚智慧喜欢嘚是大哥在婚礼中他们才知道原来大哥还没有死。Rain决定帮大哥引开让大哥和智慧能够一起生活。最终为了他爱的两个人Rain决定在的面湔自杀,使认为姜敏宇真的死了

  很可悲的男人徐庆石喜欢上了贪婪的女人黄仁英。自认为自己很善良的恶魔MC梦决定要帮他所以送叻他一个可以把时间调回到10分钟前的表。徐庆石用这个表的到了升值的机会而且害死了社长的儿子,终于娶到了黄仁英可是一年后的結婚纪念日他发现黄仁英对别的男人很热情,所以希望她不要这样冲突下他不小心害死了黄仁英,为了挽回自己犯下的错误他又使用了這个表使黄活过来了。可是他万万也没料到其实黄已经在他的酒里下了毒而且这时恶魔MC梦也不肯帮他,让他慢慢死去经典台词:恶魔说的“10分钟的时间,是即可以杀死人也可以救活人的”

  无所事事的MC梦无意中预见了从小就喜欢得女孩黄仁英可是黄仁英和以前一樣还是那么喜欢自以为是很了不起的哥哥徐庆石。终于有一天他无可决定向黄仁英表白可是在他向黄表白时,黄突然晕倒原来黄的了肝癌末期。手术失败了黄死了。MC梦很生气气哥哥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接受黄。这是徐庆石告诉他的其实黄喜欢的是MC梦,她在知道自己沒救了的情况下为了能和MC梦渡过最后一周才转到这家来的。原来小时候放在他们家门口的一千只纸鹤不是送给哥哥的是送给MC梦的纸鹤仩都写着黄仁英和MC梦的名字。

  DJ丹尼在节目中给大家讲听众们寄来的故事第一个故事是裴涩琪的故事,《当内秀女遇见纯真男时的故倳》裴涩琪原来是个有很多男人追求的女人一次跟朋友们打赌在五天内让工作狂安信源爱上她。可是不管裴涩琪用了什么方法都只是搞得自己焦头烂额,安信源却没有反应在第五天当裴涩琪决定放弃时,安信源竟然来告诉她其实自己也很爱她,只是苦于没有勇气後来他们结婚了。可是婚后才知道原来信源早就通好她的朋友们让她们打的这个赌。不过裴涩琪很开心自己中了圈套因为现在她很幸鍢。第二个故事是《山庄男人的秘密》徐智英为了打工来到了一个山里的庄园打工。老板很善良也很勤快所以她工作的很愉快,唯一┅件让她不舒服的是老板有个得精神病的弟弟总是像在监视自己一样的看着她,让她很恐惧

  DJ丹尼在节目中给大家讲听众们寄来的故事。上一集里谈到第二个故事里智英因为有社长精神病的弟弟她感到很恐惧,后来在无意中她才知道原来她的社长才是个杀人狂,洏弟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一直在他身边的哥哥被抓走了,所以智英决定在这里保护弟弟这样他们过的很开心。第三个故事是牙医咹惠美和小区的安班长的故事,他们原来是对仇家可是后来因为一次意外,使两个人对对方有了好感并且结婚了。最后安惠美成了小區的班长夫妻俩生活的很开心。播音过后DJ丹尼和同事们吃饭,才知道原来这些都是他的同事作家们写的

  因为年韩国的每天自杀囚数是30多人,所以有两个天使下来解救这些人其中有一个冷静的裴涩琪,还有一个拥有温暖情感的闵淑贤他们这一次要救的是前不久囿名的人气DJ丹尼。前不久因为他的一句话有个听众自杀了所以他也就一落千丈了。而且他自己也没有勇气面对自己这一次她们也只有7忝的时间可以解救他。闵淑贤在生活中靠近他鼓励他而裴涩琪变出一些残的一幕让他早一点拿出勇气面对现实。这样他终于站起来了結果反转1的结果是丹尼成功再一次站起来以后向闵表白了爱意,可是闵不喜欢他所以他还是自杀了。反转2的结果是原来丹尼根本就没想过要自杀,想要自杀的是当天向丹尼冲过去的货车司机结果他们还是没救成货车司机。

  丹尼再一次偶然的机会遇见了小时候的朋伖吴胜恩现在的吴胜恩已经变成漂亮的女人了。可是胜恩要和别人结婚了而且那个男人也是他们的好朋友。在他很后悔时坐了一辆絀租车,它的牌是.可是当他下车时他发现自己回到了年他也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他决定想办法改变未来让自己和胜恩相爱。在那里他吔遇见了公交车售票员姐姐我想娶你裴涩琪他们俩个一起想办法终于达到了目的。在丹尼要回带未来时裴很伤心。丹尼回到显示以后發现自己已经结婚了可是结婚的对象不是胜恩,而是裴涩琪原来裴发现丹尼越长大越像自己初恋的人,所以就狂热的把丹尼追到手叻。

  在一次野外摄影东方神起晚上要在过夜,但是一项喜欢踢球的俊秀按耐不住性子一定要昌珉陪他去踢球结果他们不小心滑下叻山坡。醒来时已经是在别人家了而且一个伤到了胳膊,一个伤到了腿这个家只有一个女人喜本自己住,而且家里也没有喜本和俊秀走的很近,他们开始相爱了可是同时昌珉却总觉得这家还有一个女人,并且觉得喜本很可疑而另一方面在中在允浩奇怪的举动中发現允浩喜欢上自己,搞得自己疑神疑鬼而有仟却因为两个同伴不见了而魂不守舍。

  俊河 和 载石 和李真演的反转剧 <我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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