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妖魔鬼怪纹身让我天天失眠啊就说是还是不是就行了其他都不要说

诶, 俗气烂大街,没内涵

果然 我爹一个舞剑弄枪的大粗人取出来的名字就是这么俗套

我是穿过来的,别问怎么穿的问就是被石头砸死的。你敢信我在路上走着走着突嘫nm一个巨石从天而降把我给砸死了

等我再一睁眼,一个好看好看还是好看的古装长发男孩子跟我大眼瞪大眼他问我

“白芷,你还活着鈈”

这男孩子一路把我搀扶回家,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倒是回了家后我娘哭天喊地冲着他一顿臭骂

“白诀你个小兔崽子,带你妹出去骑马能让她给摔下来还被马踩了一脚她这腿要是废了,再也骑不了马了可怎么办”

我倒是觉得问题不大不就是以后不能骑马了嗎,那我还可以坐车啊21世纪少女怎么能被这点小问题难倒。

但我家里人可都觉得天塌了

我大哥白宫( yes, White House) 二哥白裳还有我两个月的小弟弟白羽 都一股脑的挤到了我跟前来看我。

“阿芷啊没事没事,不就是骑不了马了吗我以后可以骑给你看啊”

“阿芷啊,没事没事待会等爹回来让他把白诀的腿也给打断”

太棒了,他还不会说话

————————————————————

等我爹上朝回来以后,那个一看僦是在三甲医院从业的医倌已经给我做了全方位检查他叹了口气,说

“哎小姐这腿,以后怕是骑不了马了”

我爹听完,对着医倌就昰一拜

“请先生救救我儿我白家世代尚武,我儿断不能落个残疾”

我爹这话一听就是小学语文没学好人家医生说是不能骑马,又不是說我腿断了您这断章取义造假新闻,放在微博上是要被喷的

那医倌也觉得是我爹误解了他的意思,急慌慌的解释

“大良造小姐的腿呮是以后不适合再骑射,正常行走却是无碍的”

我爹面色并无缓和缓缓道

“我白家子孙如是不能纵马驰骋,和残了也没甚区别”

我转过頭从敞开的门看到跪在屋外的白诀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

有人看嘛有人看再更~

————————————————————

咸阳的风声传的是极快的。

不过两三日整个咸阳城都知道大良造白起的独女,残了

我当然是不可能承认自己残了的我整天琢磨着怎么能要到咸阳卓伟家的门牌号,给他发封律师函

不过在我每天早上起床倒穿越时差的时候都感叹 残了真恏

我坐在木头做的轮椅上 看着我老爸带着我那三个哥哥在天将将泛白时就去校场练兵 心里真是爽极了

尤其是白诀他那天被我爹打了九十⑨下鞭子,第二天上马时差点没跌下来下午回来以后还得来我屋子给我端茶倒水当狗腿

我当真觉得 这腿伤的太值了

不过我那二哥 整天琢磨着拿我的腿搞医学突破 没事就给我喝些乌黑的汤药 本来我都已经能站起来走两步了 硬是被他药治的又多在轮椅上坐了小半个月

听我屋子裏的小丫头说 二哥他前几个月拜了个医家的高人当师傅 本来是准备当个妙手回春的江湖大夫 但现在整天被我小姨娘叫过去给她开产后减肥嘚方子

我屋子里的小丫头还说我以前骑马可厉害了,都能和我大哥比上一比是断不可能从马上掉下来的。

————————————————————

说实在的我的兄长里,只有我大哥还算是个人他每次练完兵回来,都会给我带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我每天解这个連环锁,拼那个机关器左脑倒是被开发的不错。

我爹看我在动手能力上颇有天赋大腿一拍,决定把我培养成秦朝手工耿还给我找了怹的老友的儿子which is 新东方技校的先生 来教我怎么当个成功的工匠

我这师傅的名头倒也是大得很,

不过我这师傅 心就像海底针一样难琢磨

第一忝 他说要带我感受大自然的力量 于是带我一个腿上打了石膏的人爬骊山 他是走上去的 我是爬上去的

第二天 他说要带我感受木头的力量 于是峩俩盯着门前的枣树看了一天 看到树上的鹰都被熬死了

第三天 他跟我爹说我没有慧根 教不了 我?c#$^&%!

————————————————————

他说教不了我我就不学了?

但经不起我娘整天抱怨我丢白家的脸,我还是得出面去找找这个师傅 让他好歹也给我个体面点的退學理由

但这大哥气人的紧 我在他家大门口等了半个时辰 也没人来给我开个门

他家小厮说是公子午睡 让我等着

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议论紛纷 大体的意思就是白家姑娘死皮赖脸缠着人家

一个拜师学艺的故事硬生生被掰成了爱情惨案

我实在是坐不住了 准备自己去找小厮软磨硬泡一番 顺便教育一下他在大街上等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我踉跄的从轮椅上站起来 正准备走上去

啪 我被轮椅的脚蹬给绊倒了

而正好 公输家的夶门打开了

公输衍站在打开的门前 看着跪在地上的我

好了 明天咸阳八卦报纸头条又被我预订了

————————————————————

之前一直在考试!更新了 pym!感谢大家喜欢!

————————————————————

我恨 天知道我有多悔恨

我为什么当时没有好好聽大哥的话 让他把公输衍绑回来 非要自己上门兴师问罪 还说什么显得有诚意一些

这下诚意倒是大了 我直接给人家跪下了

公输衍也是被我这排场吓到了 站在门口跟我单眼皮瞪双眼皮

缓了几秒 他清了清嗓子

“白姑娘并非学机关术的这块料”

在我家骗吃骗喝了两天还要当街让我下鈈了台我这不得骂回去?!

就当我正准备把他顺走我家葡萄的秘密揭发于众时 一个声音抢先开了口

“过分, 太过分了!”

我转过头 看向那聲音的方向

一个锦衣玉衫的少年走了过来伸了手把我从地上扶起来,他上好的衣料从我手背拂过

“姑娘为了追求公子不惜颜面三番五佽找上门来,这次还捏造了个拜师的幌子公子非但不予理睬,还出言羞辱着实太过分了”

他冲着公输衍一顿bb,我心里听着过瘾

老天长眼终于有人替我说句公道话了,不过...嗯? 三番五次?我这明明是第一次...

我刚想以法律常识骂他造谣他转过头对着我说

"男人心似海底针,姑娘切莫在一棵树上吊死"

他瞪着他的大眼睛真诚的看着我

我确切的感觉到自己翻了一个白眼,我一定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我前脚被小虞(which is 我的小侍女)推回家后脚我三个哥哥就蜂拥而至

“诶?你们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你们不是...”

"公输衍那孙子打你了?” 大哥直接紦我从轮椅上举了起来二哥三哥盯着我转了一圈

“你被人家打得趴地上了?”二哥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我身上没有什么伤势

“峩现在就把他薅过来。”大哥把我放下转头就要走

“等等,大哥莫急我们三打一,实非君子之道”

二哥叫住了大哥从兜里掏出了一個小瓶

“这是什么?”我看着那小瓶觉得好奇

“果然还是老二想的周到,够君子” 大哥拍手称赞

————————————————————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公输衍就冲进了我的院子里当时我还正在做第三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刚刚做到扭胯运动就被他看箌着实有些尴尬。

“呃吃了吗您内?” 我企图缓解这尴尬现场

公输衍用袖子捂着嘴,像个小女孩

“你把解药给我,我收你为徒”

“解药先生中毒了?” 我整了整衣衫坐回我的轮椅上

公输衍看起来有些恼怒,“白芷你明知故问”

“哎呀,先生都不让我看看你中蝳的症状我怎么给你解药呀”我心里暗笑,二哥这手速是够快的

公输衍扭扭捏捏放下了他的衣袖配上他今天粉白色的袍子

不过他放下袖子的那一刹那,我差点从轮椅上摔下来公输衍整个脸肿的像个猪头一样,尤其是嘴唇像是卡戴珊家族的一员

我控制不住的笑起来,惢想二哥这制毒手艺可比开减肥药靠谱多了

公输衍被我笑的分外恼怒,他立马把脸又捂上并且威胁我 我要是不给他解药他就要告诉我镓长

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但看他实在可怜白白净净的一张脸被二哥折腾的像个两百斤的胖子,就答应明天上课时把解药给他带过去

他語气这才缓和了些让小厮在我院子里扔了一大箱子的零件,留了句明天上课前必须拼好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滑着轮椅追他到大门口心想好歹也要尽一尽地主之谊,送人送到大门口就看见白诀和一个男人勾肩搭背的走过来

白诀一看就和公输衍不对付,他直接略过公输衍沖他作的揖对我说

“诶,白芷这就是昨天救你的那位少侠”

白诀这个小学生还特意强调了少侠这两个字

“不敢当,魏某惭愧”那个少侽装模作样的报了个拳仿佛自己真是个侠义人士

“魏兄师从鬼谷,又当街勇斗恶霸救下吾妹,自然当得起少侠二字”

公输衍的香肠嘴冷笑了一下他自觉无趣,便骑马走了

我听着这两人你推我桑聊的颇欢

看来我昨天打了场自己都不知道的恶战 真好

他俩聊的热火朝天,峩也插不上话就准备回屋研究一下那堆零件

碰巧,白诀身边的小厮说我爹叫他过去于是白诀就依依不舍的让我照顾好这个魏某。

我让魏某自己在这等着就准备回屋

但他好像听不懂人话,跟着我回了我的院子

“你院子里的枣树养的不错”

那不是我养的那是没落马前的皛芷养的,我心想

“我以前和师父在山上的时候也养过枣树”他又接着说

“你不是秦国人吧”我转过来,终于看着他说

他稍许吃惊微微笑了下,蹲下身来和我平视

我靠 这男的眼睛长得真好看

我靠 他为什么冲我抛媚眼

我靠 他是不是想勾引我

“这样啊那你多保重”

“你不問我叫什么吗?”

反正以后也不会见了有什么好问的

“姬姓,魏氏名无忌”

我突然心头一紧,冷汗爬上背

————————————————————

小姐妹们!我更新了!感觉再不更新要被锤了...

更个小剧场给大家拜年啦

这是我观察了整整两天的结果

白诀每天大早天鈈亮就跑到魏无忌家门口等人家,晚上又到点给人送回家

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一下白诀 这个人很危险

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清晨我把白訣堵在了大门口

“白芷,你要死啊大白天的吓死人了”

“你穿的这么漂亮,干什么去”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白诀,他居然还给自己搞了個发型

“东边新开了家茶店我今日约了魏兄去品鉴一番”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喝个奶茶还要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你知道他不是秦国人嗎?”

“哦真的吗魏兄小小年纪就云游诸国,了不起”白诀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他爹是魏昭王吗”

“哦真的吗?魏兄身份尊贵卻能和我辈把酒言欢,了不起”

“你知道你自己是个傻子吗”

“哦真的...白芷!”

————————————————————

当然不是洇为我夜夜都想着魏无忌冲我抛的媚眼

也不是因为愁公输衍给我留的作业我连打都没打开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白家的结局

长平之战后白起公嘫抗旨 不肯攻打赵国 最后被赐死于咸阳城七里外的杜邮

这两个月里我一直在麻痹自己,我告诉自己白家和我没关系的我只是借尸还魂,碰巧体验了回军二代

所以我不肯好好和白诀讲话爹娘对我的关心我也当作耳旁风

这样就算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也不会有太多的牵挂

但魏无忌的出现让我开始感到害怕

他是一个我叫得出名的古人

他的登场终于让我真实的感受到我活在这段历史上

我开始惶恐 我惧怕白家将会面对嘚一切

所以我每天见到魏无忌来找白诀的时候都要给他使点绊子

前天我让阿虞给他的马喂了泻药,听说他最后走了五公里回的家

昨天我在給他坐的椅子上放了一坨狗屎但他在坐上去之前发现了,还好我的轮椅速度够快

今天...我还没来得及实施

因为...我被公输衍留堂了

公输衍说峩今天要是拼不出来这只机关鸟就不让我回家吃饭

而这孙子现在已经在天仙楼吃米其林了

当我终于拼完这只破鸟并且给他的小厮(现在兼職我的助教)检查完了以后我终于呼吸到了公输府外的空气

我揉了揉脖子,刚想跟小虞抱怨公输衍不是人就看见魏无忌站在门口望着峩们

他墨蓝色的衣服像是要和整个夜融合在一起

小虞推着我从他旁边经过,我俩都没理他

很好看来我跟小虞讲的那些魏无忌的坏话很有效果

他轻声笑了下,几步追上我们

“明日韩国使团入城你几个哥哥都被派去当值,白诀托我来接你”

“今日怎么这么晚下学,平日不昰刚过申时就在门口望我了吗”

我那哪是在望你,我是在告诉小虞何时动手

“今日老师教的知识多”

“哦~可我刚刚路过天仙楼还撞见了公输衍” 魏无忌看着我似笑非笑

tmd...他这不就是在逼老子承认自己被留堂了嘛

我示意小虞停下,转过轮椅对着魏无忌说“魏公子送到这就荇了,前面的路我都认得”

我回望着他表面镇定,心里却慌的一匹

完了完了他不会趁我哥他们都不在杀我灭口吧

魏无忌突然笑了,连帶着他的眼角

我心里疙瘩了一下,大概是松了一口气转身让小虞推着我回家

“诶,那你看上我哪了我的皮囊吗?”

——————————————

我爹第二天上朝回来后并不高兴

听白诀那个八卦精说韩国使节虽然是来割地求和的 但他在大殿上控诉我爹在陉城一役斩首叻五万名韩国将士

最主要的是秦国大臣中居然还有帮腔的在朝堂上大骂我爹不是人

但好在秦王和我爹是站在一波的,听说秦王小时候每佽挨宣太后的打都要把我爹娘召进宫里劝架所以秦王嘴上说着爱卿过分了啊,背地里却托公公给我爹塞小纸条让我爹别和他们一般见識

我娘没当回事,拉着我小姨娘出去搓麻将了

所以我爹只能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生闷气

我本不应该在这个节骨眼上找我爹要零花钱的

但由於前几天我和白诀出去逛街,他自己不带钱包还把我的钱都花完了我要是今天再不讨点钱来,明日下学连滴滴都打不起了

我躲在角落偷偷观察我爹的情绪

好像也没有摔锅砸碗目测问题不大?

“躲在角落干嘛又和白诀出去闯祸了?”

我四处望了望白诀又带谁出去闯祸叻?

我露出的小脑瓜正好撞见我爹的眼神

“哈哈害,”我尬笑了两下“爹你说笑了,我从来不跟白诀玩的”

我拄着自己做的拐杖慢慢吞吞的走向我爹

我爹叹了口气,把自己的石板凳让给了我

“在府外还是坐着轮椅吧你这一瘸一拐的别再被人撞到。”

“没事的小虞功夫那么高,没人能...”

然后我闭嘴了我是来要钱的,姿态得放尊重

我爹也没再说什么,自顾自的盯着池塘

我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得給我爹上上党课毕竟做人也不能太缺德,整天就砍别人的头着实不是什么正面爱好

“阿爹为何闷闷不乐?可是因为大王责备了阿爹”

“大王提点白家,是白家的福分”

嗯...好官方的回答我是在采访新闻发言人吗

“阿爹...那五万韩国将士...”我的舌头有点打结

阿爹摸了摸我嘚头,把腰间的银袋给了我

————————————————————

我辗转反侧怎么也琢磨不透这个死得其所是个什么意思

我觉得這就像是白诀跟我说他最爱的魏无忌死了,我跟他说死的好一样

所以作为一个共产主义接班人,我总是见缝插针似的教育我爹

我希望他能明白56个民族一家亲的道理这些个战国七雄早晚都是要被秦始皇统一的

但我每次跟我爹讲道理的时候他就跟我打哈哈,就像每次公输衍問我写作业了没一样

公输衍说他所有的学生里就我最难带可是这大哥明明也就只有我一个学生

其他人都嫌他岁数小,都找他爹去拜师

我吔问过公输衍 明明我爹是去找他爹让他爹收我为徒的为什么到最后变成了他当我师傅

公输衍说他爹才不稀罕收我当徒弟

我又问 那为什么怹稀罕

公输衍眯了眯眼,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看着我但可惜他今天挽了个髻,露出了通红的耳根

我差点以为他要说出什么喜欢我的大实話

还不是因为你家给的钱多

的确,我也觉得我爹给我花起钱来有些大手大脚

以至于白诀整天惦记着我的银袋儿

最重要的是 如果他是为了洎己惦记我这银子也就算了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他分明就是拿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在外面包养魏无忌那个小皛脸!

不!是拿我爹一个头一个头砍出来的钱!

照理来说 魏无忌他好歹也是魏国的公子 怎么说也不应该让我秦国将军府来包养他

更何况说鈈定哪天我们两国就打起来了 谁知道我们将军府给他花的钱是不是都被拿去充魏国的公款了

但我屡次三番的给白诀分析这个道理他就是听鈈明白

果然 陷入爱情的男人都是这么盲目

所以我就去找魏无忌单挑

但他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仿佛我是艾莉 他才是林品如

“你为什么穿着白訣的衣服”

这是我看见魏无忌说的第一句话

“哦我们俩买的是同款”

靠 拿我的钱买情侣装 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

我腾的一下从轮椅上站起來 撸起袖子准备动手

魏无忌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把我往前一拉,他身上的木香将我整个环绕

————————————————————

“皛芷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好心当作驴肝肺”

在我以为魏无忌要毒死我 所以尝试扇他巴掌 结果未遂反被他抓住了手腕后,他这么对我说道

我转头 一支羽箭不偏不倚的钉在我刚刚靠着的墙上

窗外几个影子从房檐上掠过,向着远方追去了

“有人要杀你” 我脱口而出 语气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

魏无忌挑了挑眉 撇了我一眼

“哎呀 怎么会呢 我关心你呢”

穿越过来这么久第一次遇见活的暗杀 失态了

我刚想继续追问 就见幾个蒙面人从窗户外跳了进来 将一个绑着的人扔在了地上

为首的蒙面人摘下了那刺客的面具

那是一张充满着密密麻麻刺青的脸

我不由得心苼敬仰 刚想上前打听一下他这纹身是在哪纹得 掉不掉色 要是老客户介绍给不给打折

谁知他却突然往前一窜 狰狞的脸庞近在咫尺 那些刺青早巳深深的刻在他的脸上 仿佛自己长出来的一般 张牙舞爪

我手腕突然一紧 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魏无忌挡在了我身前

为首的蒙面人刚想按住那刺愙 那刺客反倒身子一歪 倒在了地上

“公子, 自尽了”蒙面人探了探刺客的鼻息说道

“他脸上...为什么都是刺青啊?” 我问道

“那是魏国死囚的刺字”

“魏国死囚你不是魏国...”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能调动死囚来杀魏国公子的人...

我盯着魏无忌的侧脸 这是我第不知道多少佽赞叹他的美貌

但这回我选择用诗句 显得有文化一些

魏无忌转过头 对上我的眼睛

但这是我第一次看不透他的眼神

————————————————————

后来的我想到这一幕经常会发笑

果然当时还是年纪轻 谁的眼神都敢瞎揣摩

“我哥要杀我。” 魏无忌笑了笑说的风轻雲淡,“不过没事这位已经是这个月派来的第三名了。”

我虽然猜到了多少 但还是有些惊讶 他哥为了杀他倒也真是煞费苦心

在这交通极鈈发达的年代 派杀手从魏国一路辗转咸阳就相当于白诀骑自行车从巴基斯坦来杀我一样

“emm... 敢问令兄是” 这一番思考令我对魏无忌他哥肃嘫起敬

“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我哥是谁?”魏无忌一脸活见鬼的样子

你是考点你哥又不是... 我有些忿忿不平

他一对大眼睛紧盯着我 若有所思嘚点了点头

“果然 你就是喜欢我”

自从我那日见过魏无忌后,听说来刺杀他的人就变得越来越多

连他走在大街上都会突然跳出来一个大漢嚷着要取他性命

这情形可是把白诀累坏了他以前跟魏无忌出去只用防着突然冲上来的女粉丝,现在出去还得留意街角蹲点的大汉

我把這事讲给公输衍听公输衍皮笑肉不笑的回了我句

能做马车非要走路 活该

我猜他八成是嫉妒我家住咸阳二环

果不其然 两个月后一封魏国都城大梁来的急报捅破了最后一层看似平静的薄纸

魏昭王薨,长子魏圉继位

宣太后得知了此事后还特意叫魏无忌进宫一顿宽慰 说到动情处还翩翩泪下 搞得像是她见过魏昭王一样

反倒是魏无忌不停劝解宣太后 说着什么人难逃一死的鬼话

听白诀说 魏无忌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仿佛死的鈈是他爹一样

不过我很清楚魏无忌有多难过

因为昨夜和最后一个杀手一起来的还有魏昭王的死讯

我昨夜一如既往的被公输衍留下来补作业 洏公输衍也一如既往的扔下了我去吃米其林

当我刚准备活动活动筋骨的时候 一个人从房顶上掉了下来 摔在我马上就要拼完的弓弩上

我当即怒火攻心 脏话止不住的往外飙

直到那人声音极低沉的说了句

我就着烛光看见他浅蓝色的衣服已经被血浸的墨黑

我伸手去扶他 他却整个人姠我倒来

我扶着他靠住石桌 他这副模样我甚至都不知道该从哪开始挖苦他

“死了。”魏无忌伸手拔出了自己腿上的箭连一声闷哼都没有

怹转手从胸口掏出一个密闸,就着桌子上的烛光读着竹简片上的小字

我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 但我看到他脸上仅有的血色也在一点点消失

“魏无忌”我叫了声他

说实话 此时此刻我有些发愁

几个月前韩国使节在朝堂上冒犯了我爹 秦王打着要给我爹正名的幌子出兵攻打南阳,但誰知派过去的主将不给力打了一个月也还在别人城墙外转悠

秦王大怒,派我爹率兵顶替主将并且还警告我爹攻不下就别回来了

我倒是鈈愁我爹打不赢这仗,我愁的是我大哥二哥非要和我爹一起去留我一个人天天面对白诀那个碎嘴子

而且这几天小虞那丫头天天哭的梨花帶雨似的 她暗恋白裳 怕他在战场上受了伤 整天跟我念叨什么刀剑无眼的屁话

他俩这一左一右的 搞得我现在每天都很期待去公输衍家上课清淨一会儿

连公输衍那个死人脸都对我最近的勤奋露出了惊讶之情

在我连续一个星期下了课非要赖在公输家不走 自行留堂后,公输衍终于在紟日一脚把我踢出了他家大门

我朝公输家紧闭的大门略了略嘴这年头想努力学习居然还会被别人赶出学堂

当我转过身准备往家走时,我看到魏无忌站在夜色里

背着我减肥 md 心机婊

“白诀今日有酒宴他托我来接你”他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书箱

自从上个月他从房顶上摔下来那一趴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并且我那日还撞见了他那副惨样 着实有些尴尬

当时听白诀说他伤的很重 不一定能缓过来

不过看他这情形应该是沒什么事了 着实叫人失望

“今日怎么下学这么晚”

“有些知识没琢磨透,又问了老师许久”

魏无忌点了点头我俩就再没过多的交谈

我尷尬的要死,脚步飞快的往家走

好不容易到了我家门口我接过自己的书箱,头也不回就要往里冲

“韩国朝堂有我的养士一旦有大良造囷你兄长的消息我会即刻与你通晓。”

我心头一紧 转过身看他

十九岁的模样正值青春年华

如果韩国朝堂上都遍布他的门客

那秦国呢 那诸孓百家呢

————————————————————

哥哥们不在的日子我过得着实无聊 每天也只能和白诀耍耍贫嘴

白羽被小姨娘安排了┅堆早教班 才八个月大就开始学七国语言

我娘心疼白羽 趁吃晚饭的时候跟小姨娘说孩子最重要的还是开心 结果被小姨娘一句给噎了回来

“彡哥儿倒是过得开心 这兵书摊在院子里一个月了也没见他看过”

“您天天嚷着减肥 那产后肥不也减了八个月还没减下来吗“

我刚准备咽下詓的米饭一下子就噎住了 小姨娘的脸黑成了一坨毛线

论说话 我对白诀只有一个字

不过这也不能怪白诀最近火气大 毕竟他心爱的魏无忌已经恏久没来找他了

反倒魏无忌家这段时间倒是门庭若市 每天有数不尽的谋士进进出出

白诀有一次拉着我蹲在他家对面往里头望

我问他被人抛棄是什么感受

他说是少男心破碎的感受

不过公输衍倒是没变 依旧是那副跟我好好说话会死的模样

古人说勤能补拙 这句话还真是对的

我因为朂近闲的没事练的多了 机关术突飞猛进 还搞出了几个连公输衍都要想想的小把戏

当我再一次把自己拼好的小弩拿给公输衍品鉴的时候 不得鈈说我的脸上还带着一丝丝不屑的神情

公输衍拿着转了一圈 按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钮 我的宝贝弓弩就散成了一片 摊在案上

我这日一如既往的仩完学回到家 前脚刚踏进大门 我娘身边的小丫头就急匆匆的跑过来 说我娘叫我过去

我问她发生了什么 她却只说魏公子来了

我觉着纳闷 魏无忌以前不是经常来吗

难道就因为他这两个月没来 就变成贵宾了?

我娘坐在主位上 双手捂着嘴

白诀站在她旁边 一脸的凝重

呃 难不成魏无忌这昰...

我清了清嗓子 他们转过头来看我

我走到了我娘身边 她抓紧了我的手 手心冰凉

“公子请讲” 我娘示意魏无忌

“大良造一路北上连破五城韓王气急,增兵五万又派了廉颇担任主将”

廉颇?就王者荣耀里那个胖子

我靠 他壮成那样 一屁股都能压死我爹

“他们五日前曾在上党郡交锋。”

“然后呢”我急的不行,这个魏无忌说话怎么还大喘气

“白裳替大良造挡了一刀”

我在那一瞬间突然失去了感觉 除了僵硬从腳趾开始蔓延 令我丝毫动弹不得

我盯着魏无忌 甚至连视线都无法移动

我感觉有东西好像淌进了我的嘴里

白诀走过来抱住了我 他在跟我说些什么 但是我听不见

我死死盯着魏无忌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神情

公输衍最近对我突然好了起来

他总是站在旁边 看我一个人默默拼着弓弩 也不再說那些风凉话

“白芷 别拼了 我带你去吃天仙楼”

我没有理会他 依旧把弄着手上的零件

但知识就是这样子的 每当你要用到它时 你才发现原来伱什么都没学到

当我的弩又一次在箭射出去的那一秒散架后 我还是崩溃了

我掀翻了一整个案板 坐在地上掉眼泪

那一瞬间 无力感铺天盖地的姠我涌来

小虞听到声音跑了进来 惊讶的看着一地的零件和蓬头垢面的我

全家只有我们三个知道白裳受了伤 我不敢告诉小虞 我答应过她白裳鈈会有事的 我跟他说白裳轻功那么好 他打不过难道不会跑吗

我一顿吼把小虞赶了出去 把案板扶起来一边哭一边继续琢磨

我一定要造出新弩 峩一定要把白裳的手讨回来

我再次见到魏无忌已经是腊月二十八那天了

我年前最后一次去公输衍家上课 却被魏无忌横刀拦在了大门口

整个鹹阳都笼罩在我爹大胜韩军的喜悦中 只有魏无忌冷着张脸 像墙头的雪

我看他这一脸都给爷爬的模样 真真是摸不着头脑 我是哪里得罪这位爷叻

我双目一呆 抬起手臂 假装自己瞎了 准备从他旁边摸索过去

“公子 我是残障人士 尊老爱幼 你懂的吧?”

“白家与公输家联手 果真是登峰慥极” 他不咸不淡的开口

这是 特意把我拦下来夸我 这么有仪式感?

我一下就把手放下来 不装盲了 嬉皮笑脸的

“哎呀 承让承让 我也是碰巧...”

不过还没等我说完 魏无忌就打断了我

“秦军用你造的机关弩射杀了三万韩国将士”

他转过头看我 目光泠冽

“他们砍了白裳的手 这是他们應得的” 我回望过去 我也泠冽 不就是泠冽嘛 谁不会啊

“伤白裳的是廉颇 和那三万韩国将士有何干系”

“他们既上了沙场 本就难逃一死 这是瑺事”

“常事那怎么白裳受伤到你这就不是常事了”

我被魏无忌怼的说不出话

他这不就是在赤裸裸的骂我是双标狗吗 我可太不爽了

我绞盡脑汁的思索有什么话能把他恶心回去 但想来想去

不过好在公输衍终于干了回好事 替我解了这个围

我抬起头 看见公输衍站在自家门口 一身皛衣 懒洋洋的模样 身边还跟着两个小厮 活脱脱的贵公子

“怎得还与旁人闲谈 课都不上了吗”

“来了 来了” 我赶紧低下身拿起我的书箱就冲公输衍跑过去 还好他来得及时 不然我就被魏无忌气死了

但我走进大门 却发现公输衍并没跟上

我转过头寻他 却看见他在和魏无忌对望

————————————————————

魏无忌自从那次跟我吵完架后就喜欢给我甩脸色

他过年时带了一车的糕点来我家拜年 每个院子都有份 甚至连和他素未谋面的小姨娘都有两份杏花楼的绿豆糕 唯独没有我的

我暗骂他是个白眼狼 杏花楼还是我带他去的

不过好在公输衍他爸倒昰大方的紧

给我家三个小孩一人包了一个特大的红包 而且白诀还趁着小姨娘不注意 把白羽的那份给顺了过来

不过好在我眼尖 即使制止了他

所以现在白羽的那份我俩平分

白诀有了银子便开始得瑟起来 这一得瑟就得瑟到了正月十五

他在淮河租下了一艘船 邀请所有咸阳的贵公子们仩去赏花灯 除了公输衍

我问他为什么不让公输衍去

把我感动的老泪差点流下来

但就在我穿上淡黄的长裙 准备跟他一起出门时 他却把我拦了丅来 说我头发不够蓬松 不能去

我一脸问号 问他是不是脑子瓦塔了

他说 感觉最近我和魏无忌好像不太对付 他好不容易把魏无忌叫过去撑场面 怕我把他的场子砸了

老子妆都化了 头也洗了 你现在不让我去了?

不管怎么说 我还是得出这个门 毕竟我这日抛脸不能白化 一次好几袋铜钱呢

於是我就厚着脸去找公输衍 假装前几天嘲笑他没朋友的不是我本人一样

他一脸玩弄的看着我 也不说话

不过好在他倒是肯陪我出去

我俩租了個小船 远远的 怨恨的看着白诀的那所花船

公输衍怨不怨恨我倒不知道 反正我是真的怨恨

我坐在船边 喋喋不休的跟公输衍叨叨白诀欺负我的那些历史

公输衍坐在船厢里 剥着砂糖橘吃

正当我骂白诀骂得开心时 有个男声低沉的叫了下我的名字

别说 这声音听起来还真有点像白诀

我怀疑的转头 心里告诉自己不可能 除非我见鬼了

我一回头 白诀和魏无忌坐在另一艘小船上缓缓的冲我们飘来 白诀黑着张脸 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魏無忌则在一旁强忍着不笑出声来

我尴尬的要死 问白诀他们怎么来了

白诀连理都不理我 还是魏无忌说 因为花船上姜家的三小姐太吵 他俩下来放放风

我不敢直视白诀 站起身 准备溜进船厢里

谁知突然翻过一阵浪 船摇摆起来

我一个没站稳就跌进了冰冷的水里

我冻的一激灵 使劲挣扎 浮絀水面

刚露出头 就看到他们三个大男的 趴在船边看我 露出他们的小脑袋

丝毫没有下来救我的意思

“你们看吧 我就跟你们说她水性好的很” 皛诀一脸自豪的模样

我冻的牙齿直打颤 连骂他的话都讲不出来

就当我伸手准备勾住船往上爬时 突然有什么东西砸到了我的头顶

一股热流从峩额头上淌下来 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身体也止不住的下沉

瞬间寒冷就把我包围 只剩下刺骨的冰凉

我感觉有人把我从水里捞了起来 慌乱的攏进怀里

他急慌慌的喊我的名字 反复的说着他在

他声音是乱的 抵在我耳边的心跳也是

————————————————————

白诀被峩娘关进小黑屋了

我娘在我昏迷时 坐在我床边想了整整两天 怎么都琢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生出了白诀这么个没脑子的

那日白诀在船上大喊峩的名字 碰巧船夫是个几年前从韩国偷渡来的难民 他前些日子听说我爹一下子杀了他们韩国三万多人 本就怨气冲冲 再加上老天爷助他 把我這个白起的倒霉蛋闺女送到他的船上 他顿时就觉得如果他不对我痛下杀手 简直不配当韩国人

于是他二话不说 先把我颠下船 又拿着船蒿对我當头便是一棒 我就两眼冒星的沉进湖里了

我问我娘 那是谁救的我呀

我一愣 转头盯着我娘 我娘风轻云淡的瞅着我

白诀怕水 他上回跌进半人高嘚小池塘都觉得自己要淹死了

不过既然这是官方回答 我也懒得追问 反正让我活着就行

并且我对白诀也没什么太大的个人意见

我还带着果篮詓探望过他一次 他院子大门上了锁 就留着给他一条透气的小缝

我娘说他要是不读完那一箱子的兵书就别想出来

我瞅着果篮也送不进去 就蹲茬门缝边啃着苹果陪他聊天

在我跟他描述了一番外面世界有多么美好 并且早已春暖花开后

我有时真的挺佩服自己这机灵的小脑袋瓜儿

我谎稱自己因落水引发起了呼吸道疾病 连着三天没去公输衍家报道 整天在院子里和小丫头们玩德州 快活的不行

于是第四天 公输衍提着一大箱子嘚零件登门造访了

我赶紧靠在小虞身上 拿出小手绢遮在脸上

公输衍在我院子里转了一圈 饶有兴致地看着桌子上我自制的竹简扑克牌

扔下了箱子和一句生病也不能荒废学业的屁话便走了

我被公输衍虐出了后遗症 瞅见他家特制的檀木箱就头晕

于是我连打都没打开 就让小虞赶紧把箱子放进隔壁的空房

谁知小虞满目愁容的跟我说

“小姐 快放不下了...”

自那以后 公输衍天天都派人来扔箱子

硬生生把我折腾成了真人推箱子尛游戏

我抵不过他家箱子多 终于还是上学去了

白诀被关着小黑屋 接我下学就成了魏无忌的责任

我跟他说过 他duck不必

但他说天黑的早 女孩子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

我看着一点点变长的天色 和我的两个书童外加小虞以及一名车夫

我都快要和魏无忌混熟了 他还没读完它那几本兵法

每天丅学的路上 魏无忌都会给我讲今天他的门客又告诉了他什么有意思的消息 七国里又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搞得我像是天天在听快乐晚高峰

鈈过同时 我也开始好奇他的身世

他一个久居宫闱的魏国公子 何以得来这般四通八达的情报网

虽然魏无忌从来都不会主动讲起他的身世 但我難道不会问吗

毕竟我可是仅次于白诀的碎嘴子存在

魏无忌也大方 只要我问 他也不会遮遮掩掩

所以我多少也知道了些关于他的事情

比如 他娘鈈得宠 他从小就被送去了赵国做质子 好在赵王瞧他可怜 便把他和赵国的公子一起养着

他十五岁时才被魏王又想起来 用两箱编钟给换了回来

怹说 他和赵国几位公子的关系就像我和白诀一样

我问他 是那种相互憎恨的关系吗

他饶有兴致的看了我一眼说

只停在精神层面吗 我以为你俩巳经动过手了

我今日一如既往的下了学和魏无忌走回家 兴趣使然的听他描述赵国的舞姬有多惊艳 追起男孩子来有多大胆

就在我拐弯抹角的騙魏无忌给我演示一段赵舞的时候

小虞突然挡在了我身前 脸冷的像冰渣 不过她的速度倒是快到让我只感觉一阵风划过

我从她身后探出头 看見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魏无忌面前 递了一片竹简给他

魏无忌接过竹简 那黑衣人一跃 消失在远方

我好奇那上面写了什么 便出声问魏无忌

我绕到怹身前 他缓缓抬头 把竹简递给了我

草草的看了一眼 冷汗便布满了我整个后背

我又一字一句的读了一遍 下意识的紧紧的攥住了那片竹简 我甚臸感觉到它的边缘划破了我的手心

我爹一路打到了赵国 破了长平 一晚坑杀了四十万赵卒

————————————————————

我并鈈怕魏无忌再给我使脸子

不过事实证明他变成熟了 甚至接着讲起了赵舞

只不过我们各自心怀鬼胎

他一看我进了家门 就急匆匆地离去

我也在唑在院子里 陷入了沉思

历史的车轮还是冲我撵了过来

当我在历史书上读到时 我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我甚至只当它是个数字 古人的一个行为

但當它真实的发生在我身边

我爹和哥哥们终于要回来了

秦王大悦 封了我爹为上将军 命他即日回都城领赏

白诀也终于读完了书 被放了出来

不过怹最近整日奔波 也不着家

他总说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不过我盼星星盼月亮 终于还是把哥哥们盼回来了

我兴奋的睡不着觉 凌晨把白诀叫起來去城门口守着我爹的人马

白诀虽然嘴上骂我有病 但动作一点都不啰嗦

不过等我俩到城门口时 一帮黄牛早已抢好了位置 并且还冲我俩嚷嚷

誒 票子要伐啦 能看见白裳脸的奥

我被挤在人群里 连喘个气都困难

白诀也没好到哪去 他爱干净 旁边一个大汉光着上半身贴着他

我看他虽然脚還站在地上 但整个身子向前倾了快90度 一副窒息的模样

在人群第五次突然沸腾起来后

终于不是把进城的路人错认成我爹了

看见我爹 远远的 骑著马走在最前头

他后面的后面是我大哥 再后面

我看到他的那一刻 情绪一下子就来了 泪水开始在我的眼眶里打转

就赶紧仰起头 准备把眼泪逼囙去

不经意间 我瞥见公输衍坐在城门旁茶馆二楼雅间的露台上 看着楼下嘈杂的人群 跟他身后帘子里的人说些什么

昨日我邀请他和我一同前來 他还一副不屑的模样 没想到今日就变了脸

他不去演川剧可真是白瞎了一名老艺术家

我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刚准备转头看看我爹他们到哪了 公输衍身后的帘子就被风轻轻带了起来

————————————————————

在摸到白裳空荡荡的袖子那一刹那 我还是没忍住

他曾經是多么的风流倜傥

赵国的舞姬排着队来我家门口说要嫁给他

但如今他这副模样 我看着着实是心疼

白裳搂着哭的稀里哗啦的我 一脸笑的摸峩的头

他说 阿芷不哭 哥哥少了个手一样有女孩子喜欢呀

白宫见我这架势 在旁边气的直冲白裳嚷嚷

我都跟你说了她看不得 让你找个假手按上伱非不肯 现在她哭成这样 待会还不是得我花钱给她买包

果然全家上下最聪明的还是我大哥

没有一个包止不住的眼泪

我爹进城后就直奔了咸陽宫 一直呆到天色渐晚才怒气冲冲回了家

小姨娘没有眼力见 滔滔不绝的讲着她对我爹的思念之情

我偷偷问白宫 阿爹这是怎么了

白宫说 他们攻下长平后 一路向北 本来已经兵至邯郸 准备一举灭亡赵国 但咸阳突然来了急令 让我爹即刻班师回朝

我不解 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秦王怎么会错夨

白宫冷笑了下 说还不是因为那个范雎

哦 就是上次喷我爹没良心 杀人多的那位?

我并不曾怎么留意过这位范雎

一是他没什么名气 二是他洺字第二个字我不会读

但我知道睚眦必报这个成语就是从他这出来的

他本是魏国人 在魏国瞎说话惹恼了丞相魏齐 差点被砍了头 他便逃到了秦国 还在秦国当了相 掌权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魏齐给逼死了

今日我爹在朝堂上受封 大臣们都喜笑颜开 贺我爹大胜

只有范雎 酸了吧唧的说要不昰他最后拦下了我爹攻打邯郸 说不定就被赵国绝境求生又给打回来了

我爹本来就生气他出的撤兵的馊主意 这下他还不请自来 于是我爹就开懟 说还不是因为他收了赵国使节一车的和氏璧 所以才帮着人家说话

范雎的小秘密被我爹爆了出来 心生恼火 先骂我爹是狗仔 又说我爹是太后┅党 对着我爹就是一阵嘴炮攻击

我爹嘴皮子没他利索 吵不过他 只能再一次回家生闷气

要我说 这范雎隔现在 就是一活脱脱的柠檬精

不过好在秦王向着我爹 封了我爹为上将军 赐号武安君

又送了一车子的金银珠宝

我第二天上学时特意带了一串大金链子冲公输衍显摆 没事儿就在阳光丅摆弄 冲他幌

他视若无睹的上了一整堂课 到下课时讪讪来了句

我气的一股气憋在嗓子眼 突然又想到那天的茶楼

“你认识魏无忌” 我假装鈈经意的提起 向他瞥去

我看见他执笔的手顿了一下

————————————————————

“我曾与他共习于鬼谷子门下”

公输衍的掱顿了顿 又继续行云流水起来

“咦 那你们第一次见到时怎么跟不认识似的” 我有些质疑公输衍说的话

“道不同?您是道家中人” 我蹭到公输衍眼皮子底下 一脸好奇的问他

公输衍挑了挑眉毛 一张冰碴子脸

“哦对不起对不起 打扰了”

我赶紧挪开 果然他不像魏无忌那么好说话

我娘为了庆祝我爹大胜 更是为了恭谢秦王恩赐 在我家办了席

咸阳的豪门名流无一不在受邀之列

我爹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不要 但打扮的比我小姨娘都上心

他把我们兄妹几个叫过去 一炷香的功夫换了六套衣裳 让我们选哪个好看

连本来只会数123的白羽都硬是被他逼着学会了说好看两个字

公输家和魏无忌也在受邀之列

公输衍他爸从楚国搞到了一匹汗血宝马送给我爹做贺礼 我爹开心的合不拢嘴 直称公输衍他爹是他的伯牙

但他兩天前还在小院子里对着池塘骂公输大爷 说他没良心 不帮自己跟范雎吵架

公输衍这冰渣子倒还有两副面孔 他站在他爸身旁 安安静静的听着 沒了以前那副趾高气扬的劲儿 脸上还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 看的我和白诀在后头直乐

许是我俩笑的声音太大 公输衍淡淡的回头瞟了我一眼

我竝马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并且一板一眼的跟白诀说

你这不对啊 你怎么能笑人家公输兄呢

白诀咬着牙冲我笑了笑 说

魏无忌倒是姗姗来迟 酒席赽开始了 他才不紧不慢地走进来

他带着一个雕花的小闸子 说是给上将军的贺礼

小厮替我爹谢过刚准备收下

魏无忌没松手 反倒一笑 说是要我爹亲自打开 他定会喜欢

我爹听闻颇有兴致 叫我拿过去给他

魏无忌虽然是笑着的 但我感受不到他有丝毫的喜悦 我甚至感受不到他有情绪的波瀾

在我看到盒子里东西的那一刹那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下意识的握住了自己的右手腕

与我右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那是阿爷给我家小孩的生辰礼

————————————————————

阿爹看到了玉镯后便迅速的合上了闸子 他喜笑颜开 称赞魏无忌小小年纪便这么有心 自己喜欢嘚紧

小姨娘想伸手拿去瞧瞧 但被我爹挡下 将盒子放在了身后

我爹玩笑 说要是被小姨娘拿去了 可要不回来了

众人笑作一团 我却只觉得全身发涼

我爹以为没人看到盒子里面的东西

但我当时就站在他身前 瞧得真切

和氏璧稀有 只有楚赵两国境内才有所开采

那镯子通体剔透 上面雕着寓意平安吉祥的花纹

我们家五个小孩 一人都有一只 戴在右手

阿爷是楚人 信奉阴阳天法

他不许我们把它摘下 连沐浴时都得戴着 除非

我感觉到自巳的指尖在颤抖

我抓紧自己的手腕想要平复情绪

玉镯贴在我手心的皮肤上 是寒意

我望向坐在我对面的魏无忌

他今天穿着一身墨色镶玉的衣袍 略束了下发

此刻正垂着头 侧身听着旁人与他讲话

小半个月前 魏无忌曾夸我的玉镯好看

我告诉他 白诀白裳都有

我坐在院子的凳子上 思索了整整一天

难道魏无忌递上的手镯真的是白裳的?

可白裳的手是在与廉颇交锋时被砍伤的

只能说他的手已经摸到了韩赵两国朝堂的最尖端

思來想去还是决定去我爹那探探口风 吃下个定心丸

我爹虽不喜表达 但也并不是什么没心思的人

在我看来 他甚至连杀的每一个人

那四十万赵卒 鈈仅是为了镇住诸国

更是杀给朝堂上那些人看的

这便是动了白家人的下场

我溜达到我爹院前 前脚刚准备踏进去 后脚就被我爹中气十足的一聲胡闹 给吓得腿软 我赶紧一转身躲到墙后 偷偷探出头打探

我爹坐在小池塘旁边的石凳上 气的叉腰

“秦国虽兵强 但一家独大 只会令诸国群起洏攻之 到那时白家只能成为秦国的牺牲品 列国的俎上之肉”

白诀并没被我爹的大嗓门唬住 回得不卑不亢

说实话 我一直以为白诀是个恋爱脑嘚傻白甜 这般正经的他 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你动的是不该有的心思” 我爹背对着我 声音低沉

“当今魏王软弱 醉心享乐 而魏无忌 师出鬼谷 心思缜密 若有白家相助”白诀停了 望着我爹

“你这是把白家置于险境”

“待日后魏无忌临朝 我白家身后便是有魏赵两国相助 届时便没人能动嘚了白家 连大王” 白诀顿了顿 “也要忌惮我白家”

我爹没回他 四下陷入一片寂静 只能听到池底的青蛙不安分的噪闹 像极了这看似祥和却暗潮涌动的咸阳城

“那若他未能临朝呢” 我爹转过头 正视白诀

白诀左手转动着右腕上的镯子 一脸漠然的模样 薄唇轻启

————————————————————

和整个秦国最尊贵的姑娘

大王的胞妹 秦国最小的王姬

白诀听闻后在一旁酸的直说人家小王姬瞎了眼

他说白宫不就是長得还可以外加还有几块腹肌吗 要腹肌我也有啊

我语重心长的告诉他 人家的是八块 你的只有一块 这是质的差别

不过我也很怕大哥和这个小迋姬看不对眼

毕竟是大王赐的婚 他俩连见都没见过

万一这个小王姬长得不好看 或者是有什么家暴倾向

那白宫不是分分钟被她欺负死

我把这番思虑分析给白裳听

白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然后跟我说

嗯 那不然新婚之夜我给她下个毒

所以我说全家最懂我的还是白诀

他听完我的分析顿时就决定为了大哥的未来奉献自己

他说要是大哥不喜欢小王姬 他就趁他俩结婚前去用美貌蛊惑小王姬 然后假意要带她私奔 让她自己去找大王悔婚

我对他敬佩的直竖大拇指 为兄弟两肋插刀说得就是他了

于是我转头就把我俩的计划全盘告知于大哥 并让他尽快做好被逃婚的心悝准备

白宫嘴角抽了抽 说 真是辛苦我们了

我看着白宫的侧脸 大家总说他像阿爹 其实他长得是最像阿娘的 不过清秀的脸庞却因常年行军被风沙磨出了棱角 皮肤也不似白诀那般细腻 一对剑眉如峰 凌厉的像他腰间别的那把越剑

我问他 你会喜欢小王姬吗

在今天之前 我一直以为这是个形容词

但我如今见识到了 这其实是个动词

我和白诀费尽心机高价买通了小王姬身边的丫鬟 让她把小王姬骗出来给我们品品

我俩本来的目的吔很单纯 只是想让白宫和小王姬互相交个底儿 要是他俩实在没有眼缘 大家也就好聚好散 让小王姬自己去找大王退婚 这样姑娘家的面子上也能好看些

最好还是能给我家赔偿一点精神损失费 毕竟我白家大哥也是要面子的 一表人才被退了婚 好歹也得甩个两千万吧

不过重中之重还是鈈能让我和白诀自掏腰包 花大价钱买通人脉 那一颗颗的碎银子可都是我俩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血汗钱

不过白宫在看见小王姬那一刹那 他就恋爱了

他虽然表面镇定的一匹 但耳根子通红 还把我俩赶到了酒楼底下放风 警告我们俩不要打扰他约会

我和白诀两个身无分文的人 就呮能蹲在酒楼门口干等

在八月的冷风中 望着街上来往的车马

白诀说 “白芷 我也好想吃爱情的苦”

————————————————————

不出各位好汉所料 我们还真真就碰见了魏无忌

他来这天仙楼吃酒 只不过身边还领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

那妹妹好看的像是从画儿里走絀来的人儿

一颦一笑生动的像是咸阳酷暑天儿的风 热烈且夺目

我盯着那妹妹走进酒楼的背影 却隐约听见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我转头问白訣那是什么声响

白诀说爱情好苦 他的少男心碎了

我们终于把白宫给等出来了 在远处的天已经被晚霞映成紫红色时

白宫目送着小王姬的马车離去 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和白诀在一旁一唱一和的埋怨他重色轻弟妹 他却跟没听见似的 过了些许才缓缓道

“哈?”我被白宫整的有些摸鈈着头脑 他什么时候还有这种痴汉人设了“我平时也叫你哥哥啊”

“那不一样” 白宫意味深长的说

“那我平时也叫你哥哥呀~” 白诀在我身旁肉麻麻的喊了一嗓

白宫的眼角抽了抽 转头就想揪住白诀

白诀反应到快 立马躲到了我身后 我伸手护住他 与他笑作了一团

不过我们很快就笑鈈出来了

我们刚进家门 就被我娘叫了过去

她说今日朝堂上宣太后欲选我进宫给大王当妃子 说是什么要与我家亲上加亲

我还没来得及口吐芬芳表达我的惊讶 白诀白宫就立马齐声的说不行 他俩那架势像是要去找宣太后打一架似的

我娘被他俩的大嗓门吓得捂住了心口 直骂他俩要死叻

不过宣太后这话一说出口 朝堂上也炸开了锅

范雎那个喷子首先带头反对 一说我是个乡村野妇 粗鄙不堪 二说我心思不正 想要攀龙附凤

我听箌我娘的描述后气不打一出来 这个柠檬精侮辱我的人格也就算了 但他一个住在咸阳城五环外的人居然敢说我是乡村野妇

我家这地理位置可嘟是正儿八经用银子堆出来的 趴在地上一闻充斥的可都是金钱的味道 我看他就是馋我家的宅子

不过范雎刚表达完自己的观点 就又被另一方嘚大臣开了杠 他们两支辩论队伍在殿上吵得是不可开交 仿佛奇葩说现场

倒是两个当事人 大王和我爹没有做声

宣太后见他们吵了半天也无果 僦摆了摆手 问我爹的意思

我爹未说话先行了个大礼 前额磕在地上才开口缓缓道

“小女自小贪玩 只怕进宫后会坏了规矩冲撞到大王” 我爹顿叻顿

“再者 小女双腿残疾 已然是半个废人 不敢入宫辱了大王颜面”

秦王听罢后淡淡的说了句允了 他的脸被珠帘遮着 看不见脸色 就如同没人能琢磨得透帝王的心思

我突然想起小虞之前与我说的话

她说我骑马可厉害了 都能和我大哥比上一比

是断不可能从马上摔下来的

魏无忌第二忝就带着杏花楼的糕点来挽回白诀了

我猜他八成是被漂亮妹妹给甩了

只可惜白诀昨日被伤透了心 励志要成为一个渣男 现在正不知道在外头摟着哪个妹妹一诉衷肠呢

于是我就暂且替白诀收下了这些个糕点

但魏无忌却没什么要走的意思 他看着我 也不说话

我有些纳闷 但一想又恍然夶悟

他肯定是怕我把这些糕点都私吞了

于是我又拍着胸脯向他保证我一定会转交给白诀的 只不过是不是如数奉还 那就得看我心情了

“昨日 昰赵国的王姬”他突然开口 我倒是被吓了一跳

“她自小就与我玩得最好 如同我妹妹一般”

呵 昨日还挽着小手 今日就给人家发亲人卡了 白诀怎么就瞎了眼看上这么个渣男

“她从小到大连都城都没出过 现如今因赵国兵败 被自己亲哥哥孝成王当成一件礼物献给了嬴稷”

我听后 替她感到些许难过 身份显贵如她 却也只能任由这乱世摆布

我也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大王不要我当他的妃子 毕竟和这个漂亮妹妹一比 范雎说我是鄉村野妇好像也有点道理

不过魏无忌着实没必要解释给我听 反正我也不会帮他给白诀传话的

白诀好不容易才看清了这个渣男的真面目 我可鈈能再让他再陷进去

“你不用告知于我 你若想解释给白诀听...”

我还没说完 这话就被魏无忌给打断了

靠 老子可不想沦为他俩爱情的工具人

我鈈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

————————————————————

赵国的漂亮王姬被砍了头

尸体毫无遮掩 被挂在咸阳城的大门上

不过当晚僦在重兵把守下被偷走了 坊间都传她是被哪家功夫高深的变态给看上了

她进宫那晚穿了一身烈火似的红衣 用的是全天下最好的赵锦做成的 ┅曲舞过后悻悻的倒入了秦王怀里只不过红袖下还藏了一把匕首

秦王身边的剑客都是一等一的厉害 及时拦下了那一刀

听说她妆发全花 被押茬地上狂笑 美的不可方物

她说她要替赵国四十万英魂杀了嬴稷

秦王拂了拂宴服上的褶皱 淡淡的说

我知道偷走她的变态是谁

因为那晚我瞒着镓里出门 在城楼下替他把风

大王恼了 要出兵攻打赵国

我爹三番五次劝诫 说赵国如今已然恢复了元气 大王又先杀后辱赵国王姬 现在赵国必定從上至下都一股脑儿的憋着怒气等着大战一场 若此时出兵 秦国必败

秦王充耳不闻假装自己没信号 只说赵国欺人太甚 拨了了六十万将士 命我爹下月初就带兵启程

我听完白诀打听到的小道消息 甚至有些怀疑漂亮王姬到底有没有刺杀大王

或者她只是秦王为堵住那些言官的嘴找来的犧牲品

不过更让我想不通的是另一件事

我明明记得我上历史课时老师说长平之战后昭襄王欲命白起再次出兵赵国 但白起因在长平之战染了疒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利索 再加上他觉得赵国已全然恢复士气 不愿看手下将领去送死 便借病辞去了主帅一职 这才导致了后来秦王因兵败而迁怒于他

但我爹现在不仅没病 还找了个私人教练来给自己增肌 说是为一个月后的行军做准备

我旁敲侧击的问他能打的赢吗

我爹一脸骄傲的模樣跟我说 阿爹从未曾尝过败仗

有他这句话 在王者峡谷是稳了

我虽然因发生的事与我所知道的历史相悖而感到不安 但更多的却是侥幸

只要阿爹听大王的话 出兵伐赵 白家是不是

天底下没有比我还配合健身教练的家属了

我不仅整天逼迫我爹喝我自制的蛋白粉 还做了一个踩踏式的木風扇放到兵营里给他吹着

生怕他肌肉练的不够又或是中了暑 再带不了兵

而且我这个风扇还在咸阳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连公输衍试吹完了都旁敲侧击的想问我要图纸

但我当然不会给他了 我巴不得他赶紧热死 这样我就不用被他罚在院子里顶着烈日拼零件了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么一天忝过去

我以为我对我爹的一切已经够小心了 就连他吃的东西我都偷偷命他身边的侍从提前试毒

————————————————————

我眼见着我爹在喝完我送去的蛋白粉后笔直的向后仰去 连带着大王赐的玉碗也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我慌了 疯了般喊着来人

我在我爹房门口唑了三夜 白诀陪了我三夜

他变得异常无话 只说了句

好在阿爹终于醒了 但他余毒未解 身体变得大不如前 现如今连走上两步都要喘息许久 更别說提枪打仗了

大王知晓后通情达理的表示了理解 还送来了成山的补品以示慰问

更顺手封了白宫为此役的副将 说等他凯旋归来就把小王姬嫁給他

白宫本就要和我爹一同行军的 现在我爹病了 他更是义不容辞

我娘觉得白宫身边得有个照应 就跟我爹商量让白诀同他一道前去 正好也磨練下白诀的性子

白诀这次倒没唧唧歪歪 直接应了下来 还说到时候给我带个赵国的嫂子回来

他们出发在即 我也开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我偷叻白裳的毒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毒 但白裳在瓶子上画了一个大拇指 我猜这毒肯定很厉害

我趁白诀睡觉时在他的熏香里撒了些许 又偷偷溜進了白宫屋子里 确认他熟睡后便想也倒点进他的香炉里不过我刚打开瓶塞手腕就被抓住了

我猛的转头 白宫就站在我身后

我有些心惊于他武功的高超 我已经百般留意但却连他何时站到我身后都不知

“哈哈还没睡呢 熬夜容易长痘哦 咦等一下 你这皮肤怎么这么干呀 哎呦小王姬肯定鈈喜欢的哦” 我把手抽了出来 在他脸上指指点点

“真的吗 干吗”白宫半信半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干的不得了的哦 我跟你讲哈 咸阳一换季那个天干的哟 这时候是最需要给肌肤补水的噢 你不如试试我们家这个明星产品...”说着我就想拿毒药往白宫脸上撒

他一把夺过了我手里的藥瓶 脸色变得凝重 “阿芷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怔住了 停下了抢瓶子的手

我只是这个时空的过路人

是这渺茫宇宙里的一个细胞

但我想颠覆这┅切的结局

“你不能去打这场仗 赵国人很凶的 他们发起疯来连自己都怕的”

“我击败过他们一次 这次也一定会”

“你不懂 这次肯定没戏”

“哎呀 你听我的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但我就是知道”

“赵国先毁了割地求和的约 又派王姬来羞辱大王 大王事事偏袒于我白家 我白家自然偠做秦国最锋利的那炳剑”

我急得跳脚 心想他这可真是日本漫画看多了 说话都这么中二

“哎呀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这次不一样 你打不赢这場仗的 你会死的!”

白宫这次没有立马接话 他看着我 半晌后才道 “生 亦我所欲也 义 亦我所欲也”

我死死的盯着白宫的眼睛 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堅定

————————————————————

白裳果然是个平平无奇的制毒小天才

白诀从今早一睁眼开始就没离开过厕所 行军自然也昰去不成了

他肚子疼的直嚎 说他咸阳彭于晏今天就要折在这儿了

我随爹娘和白裳一起站在家门口送大哥

阿娘对他千叮万嘱 叫他一定要照顾恏自己

阿爹酝酿了许久 最后只说了一句 瞧仔细了对面的兵法

我早早的就等在他的马旁 等他告别爹娘 走下楼阶 我替他拉住了马缰

“我在你的甲上安了机关 你只要转动小臂下的齿轮就会有迷药散出来” 我压低了声音

白宫翻身上马 动作一气呵成

“还有你那把戟上我昨儿也连夜加了機关 你只要一扭 它就能发出暗器来 上面还涂了白裳研制的剧毒 你要是遇见打不过的一定要记得扭它啊”

白宫哈哈一笑 接过我手里的马缰 胡亂摸了摸我的头

“等大哥打赢回来 赏银都归你”

我鼻子一酸 抬起头看他

“你早些回来 不然公输衍再欺负我都没人替我报仇”

“谁敢欺负你 峩打断他的腿” 他俯身看我 阳关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这是那时我心里唯一的想法

白诀突然变得异常忙碌 他告诉我 他交了很多朋友

但我知噵 那些都是他的养士

魏无忌有一天突然来我家登门拜访 碰巧白诀出门去见一位新结交的黄姓朋友

我有意无

我要回帖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