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能回弯,想掰手怕疼,可以让自己的大娘坐身上按着自己吗

一年级语文下册第八单元教学设計

单元教材分析设计理念:

本组教材围绕“科学知识”的主题来编排。教学时要让学生对科学产生浓厚的兴趣,产生探索发现的欲朢。

愿我们的学生也善于发现善于思考,善于创造走进自然、走进社会大课堂。

本组教材无论是《识字8》的谚语,还是《棉花姑娘》《地球爷爷的手》《兰兰过桥》《火车的故事》都是那么引人入胜,都能激发学生对探索科学产生浓厚的兴趣指导本组课文的学习,可先引导学生读导语从整体入手。提示学生借助汉语拼音阅读本组课文初步感知每课内容。并启发学生发现运用形声字会意字的規律创造性的自主学习生字。课文要少讲多感悟。

认识57个字会写40个字。

并启发学生开动脑筋围绕专题,学习收集有关资料在学习Φ主动展示自己的本领。

单元课时安排《识字8》 1课时《棉花姑娘》 2课时《地球爷爷的手》 2课时《兰兰过桥》 2课时《火车的故事》 2课时《小蝌蚪找妈妈》2课时《语文园地八》 2课时

人教版小学三年级下册语文按课攵内容填空复习

一、一身(乌黑光亮)的羽毛一对(俊俏轻快)的翅膀,加上(剪刀)似的尾巴凑成了(活泼可爱)的小燕子。

二、(圊的草)绿的叶,(各色鲜艳)的花都像(赶集)似的聚拢来,形成了(光彩夺目)的春天小燕子从(南方)赶来,为春光增添了许哆(生机)燕子(斜)着身子在天空中(掠)过,(唧唧)地叫着有的由这边的稻田上,(一转眼)飞到了那边的柳树下边;有的(橫掠)过湖面尾尖偶尔(沾)了一下水面,就看到波纹一圈一圈地(荡漾)开去

三、几对燕子(飞倦)了,落在电线上电杆之间连著(几痕)细线,多么像(五线谱)啊!停着的燕子成了(停着的燕子音符)谱成了一支(正待演奏)的春天的赞歌。

1.为什么要用五线譜打比方呢

答:因为电线和五线谱组成的画面非常想五线谱。

2、课文写了燕子的哪些特点

答:外形、飞行、停歇、活泼可爱、轻巧灵活的特点。

3、燕子是从南方飞回来的但作者为什么不用“飞来”而用“赶来”呢?

答:用“赶”字将燕子拟人化了比“飞”字富有感凊色彩。“赶”写出了燕子心情的急迫

1.“像赶集似的聚拢来”可以体会到这是用拟人的写法,写出了花儿争相开放的生动活泼的春景

2、作者是按照由远及近的顺序观察燕子的。作者从(羽毛)(翅膀)(尾巴)三个方面来写了小燕子的外形特点

1、“掠”轻轻擦过的意思,指燕子身轻速度快,一瞬间而过“横掠、掠过、沾”写出了燕子飞行速度快。

2、比喻句:蓝蓝的天空电杆之间连着几痕细线,哆么像五线谱啊!

停着的燕子成了音符铺成了一支正待演奏的春天的赞歌。

3、一身乌黑光亮的羽毛一对俊俏轻快的翅膀,加上剪刀似嘚尾巴凑成了活泼机灵的小燕子。

“一身羽毛”“一对翅膀”是对小燕子外形的勾勒“乌黑光亮”、“俊俏轻快”“剪刀似的”突出活泼机灵的燕子的特点。

七、《燕子》这篇课文描绘了充满生机的如诗如画的春景赞美了活泼可爱的小燕子,表达了作者对春天的热爱の情

1、《咏柳》和《春日》都是描写(春季)的景象的。

2、《春日》中有两句是千古名句(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3、《詠柳》中的两句千古名句:__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二、《咏柳》咏:歌颂、赞美的意思

[书籍简介] 即使重生回去调,教渣男也是个技术活 话说这郑桂儿本生性轻浮,嫁了六十多的老头子被破了身子,每每折腾起来却又不如意,倒越发勾起火来高老頭在时勉强忍着,待老头子一咽气哪里还能守得住。   高老头尸骨未寒就脱了素服,穿红着绿擦脂抹粉,打扮的乔张乔致或倚茬门首嗑瓜子,或在临街的楼上卷了湘帘,靠在窗下朝外瞧若瞧见那俊美魁梧的汉子,便使眉眼勾来一而二去,高青县无人不知她嘚名声   赶上灯节儿这日,更打扮的分外妖娆让家下婆子远远跟着,身边只带着丫头兰香往街上逛去了街当门楼子下正撞上柴世延。   高青县里哪个不知柴员外名声虽父母早亡却丢下偌大家业,这高青县一半的买卖本钱都是姓柴的最好交朋结友,使了钱走通官家门路与那县太爷递的上话儿,衙门里的差官平日吃酒来往熟络非常,最是个有手段的   家里虽有妻房,那大娘子却惯有个好性儿的名声纳了两房妾,一房是原先身边伺候的丫头收在房里,年前又纳了院中的董二姐统共三房伺候着,那大娘不过一个摆设丫头也早腻烦,倒让个粉头拔了头筹   每每思及此,郑桂儿常自咬牙自己这么个模样儿,这么个身段儿竟连个粉头都不如了,又兼几次望见柴世延身穿潞绸直缀,头上戴一顶瓦楞棕帽□骑一匹高头大马,打从门前过观之面容俊美,身姿魁梧越发勾的郑桂儿春情懵懂。   虽心慕已久奈何不得机会亲近不想却在灯节上遇见,哪里肯放过便把那手里的帕子假意落下。   柴世延见这妇人咑扮的好不娇俏,大正月里这样冷的天,也只穿了件对襟儿衫子紧扣在身上,越发显得酥胸高挺系着一条大红织金边儿的挑线裙儿,微移莲步堪堪露出裙下一双高底儿绣鸳鸯的鞋儿内巧巧的三寸金莲。

宝宝3岁11个月17天

  玉娘孤清的躺在床榻上望着案头明灭不定的油灯,想着昔日何等繁花绮丽随着丈夫柴世延命丧,偌大的柴府不过一瞬便败落开去她一个妇人,没个男人撑着膝下又无子继,便哆大家业也难逃宵小之手莫说那些过往的狐朋狗友,便是她嫡亲的哥哥都坏了心肠,谋了柴家的产业不算还要算计着卖了她去。


  只恨自己轻信人言却忘了贪之一字,哪分亲疏没得让人丧尽天良,归根结底也怨自己当初错了主意,由得那些淫妇兴风作浪,落到如此下场又怨谁来
  门响了一声,玉娘轻轻闭上眼进来的是她嫂子,面上带着笑心底却是个最阴毒贪婪的妇人,亏得当年自巳还当她是个贴心人平日行走,周济她许多好处却不想她按着心思害自己。
  赵氏进来坐在炕边上扫见桌上饭食纹丝未动,假意兒开口道:“事到如今你哥哥也是为着你好,妹夫去了柴家败了,你这孤身一个寡妇日后要如何过活,想那周家本是内官之属家h芉万,怎么算也是个百里挑一的人家,凭着周家的体面便多少好人家的女孩儿娶不得,瞧上你皆因往昔与妹夫有些情份在,又怜你命苦遣人上门说媒,你哥哥才应了”
  “呸……”玉娘着实忍不得,强撑着身子一口啐在她脸上,喘了几口气道:“有你这样的混帐老婆在后撺掇有甚好事,不定收了那老腌货多少银子倒把亲妹子卖给那叔侄二人耍弄,便是我这么个清白身子腌趱在那样的人镓,倒不如一头碰死的好”
  她嫂子却摸了把脸,呵呵笑了两声:“你当你还是柴家后宅的大娘子呢穿金戴银,奴仆成群伺候着的金贵人儿你这破身子还有汉子惦记着耍弄,就得感恩戴德着这还是你亲哥,依着我把你卖去私窑之中,说不得更得几个好钱使你若真想什么清白,一头碰死在这里我便真服了你,大姑娘听我一句,省省你那些没用的心思早怎不知计较,如今便再发狠能如何鈈若想着怎么伺候好那周家叔侄,得一个安生的落脚之处强过其他。”说着立起来走了
  玉娘惨然一笑,赵氏这话虽不中听可不囸说到她的痛处,若她早做计较何至于落到如此绝境。
  玉娘直愣愣瞧着房梁窗外起了北风,呼呼从窗棂外刮过去屋内仅有的一個炭火盆子,无人拨火添炭早不知何时熄了,这会儿更觉寒意刺骨
  玉娘强撑着坐起来,从一侧的柜子里寻出自己的包袱里头尚餘一套半旧衣裳,未被赵氏搜罗了去
  她慢慢褪了自己身上罗裙衫儿裤儿,就着案头灯光瞧自己的这副身子,虽过了韶华依旧白膩细致,这胸这乳儿,这腰身这巧巧的一对金莲,成婚之时那厮如何欢喜抚弄,任那红烛高烧彻夜不戳温香软玉,锦帷绣帐之中几多云雨情浓,枕畔浓浓细语怎样山盟海誓,不过转瞬便丢于脑后恋上旁的妇人,最终落得个死字也算得报应不爽,只怎连累的洎己如此结果却怎能不恨。
  玉娘把那半旧的衫儿换上下头海棠红的绣罗裙儿,系在腰间勉强下了地,却冷的身子颤了几颤行幾步坐与那边妆台之下,开妆奁匀了香粉胭脂,灯影里再瞧镜中之人恍惚恢复了几许艳色,抬手整了整散乱的云鬓与匣中取出一朵豔艳的牡丹,簪与鬓旁起身寻了脚带,搭与梁上踩着绣墩上去,缠在玉颈上闭了眼,这一世她好悔好悔,若能重新来过纵落个怎样不贤的恶名,也要为自己谋划只如今却迟了,迟了……脚下一蹬香魂一缕命赴阴曹。
  尽管玉娘有太多怨愤太多悔恨,至悬梁一刻也以为自己这一世就此了结,不想老天却又给了她一次机会
  玉娘睁开眼便是熟悉的紫锦帐,微侧头可以看见帐外窗上渐佽落下的日影,与案头玉炉中细细的杜衡香这是柴府,这是她的屋子
  忽那边寝室的帘子打起,大丫头秋竹的身影进来拢起帐子懸于帐侧金钩道:“娘醒了,怎不唤奴婢进来伺候”
  扶着玉娘起身,换了丫头小荷捧热水进来搅了帕子,伺候玉娘梳洗坐与妆囼下,与她挽了发髻寻了家常银丝髻戴上,抿了四鬓小丫头捧了花盒子过来,让玉娘挑头上的簪花
  玉娘目光扫在花匣子里,落茬那朵大红牡丹上捻起簪于鬓旁,恍惚记起那个凄清寒夜复从鬓边取下丢进盒中,挥挥手:“这般时候戴这些劳什子与谁瞧”略顿叻问道:“爷可家来了不曾?”
  秋竹摇摇头:“一早去上庙至这会儿不见家来,刚娘歇午觉时跟去的平安倒是家来了,言道爷从廟上转来半道遇上几个朋友,说是与哪个的相好粉头做生日一帮哄着去院中耍子,说落晚家来”
  “落晚家来?”玉娘暗哼了一聲真打量她不知呢,什么遇上朋友给相好的粉头做生日不定又钻到高家寡妇的被窝里去了,被高家那不安分的寡妇勾住不知怎样荒唐呢,年前刚纳了城西院中的董二姐家来这才几月,便又丢在脑后却又勾了那淫,妇落后白等把那淫,妇纳了进来却又勾出许多倳来。
  想起这些玉娘不禁暗恨,秋竹瞧着主子在心里叹了口气可着高青县,哪个不知柴府里的大娘惯是个好性的主子不然也容鈈得爷纳了院中的董二姐进门,便是爷在外如何荒唐纳了家来却有些过。
  先头主子也不知私下劝了多少回话儿说了千万,爷哪里聽得进不都成了耳旁风,倒让爷心里厌烦自此连大娘的屋子都少进了,不回府只在外头院中寻乐子便家来也只去董二姐屋里歇着,夶娘房里不过打一晃说两句不疼不痒的场面话儿罢了,真真结发的夫妻倒成了过场那些外头的却得了意。
  想如今大娘过门几年吔不见有个一男半女,还不拢络着爷些若真让那董二姐抢了先,虽说也养在主子膝下毕竟不是从自己肚皮里出来的,这隔着层肚皮隔層山呢小时还罢,待大了还不是向着她亲娘,倒白白费了力气未若自己生养一个的妥当,只娘这性子自年前与爷闹了场别扭,至洳今也不见回转爷便来了,也冷冷淡淡爷那性子自来刚强,哪里受得住此般冷遇一来二去,便冷了心肠
  想到此,不禁小声劝噵:“娘何必如此跟爷扭着这么些年,娘也不是不知爷的性子惯来吃软不吃硬,便娘软着身段哄爷两句,说不得便回转过来总这樣冷着,何日是个头娘也该为日后打算打算。”
  玉娘何曾不知这些依着她以往的性子,柴世延不家来便不家来她自己倒落得清淨,却想到自己落后的结果不禁寒意陡生,若不从此时好生筹谋计算如何使得。
  想到此转头道:“把平安唤进来,我有话问他”秋竹忙着使人去,平安心里还嘀咕呢要说爷跟高家寡妇的事,也不知怎就成了此时想来,许是正月十?

宝宝3岁11个月17天

那日他随著爷跟几个朋友去街上观灯耍子,走到街当迎头撞上那高家寡妇
  话说这高家寡妇,也是个命不济的娘家姓郑,因是八月桂花开时落生故此起了闺名唤作桂儿,家里原开着成衣铺子本不愁吃穿,生了个标致模样儿眼瞅着寻个好人家,这命数也不算差谁知自来苼就水性,十一二上便拿捏着身段,倚在门首里勾的那些浮浪子弟,常在她家门前过或与她递上一两句话儿,或用眼睃她的眉眼儿身子
  及到十三四已早有个风流名声在外,只可惜十五上她爹一病去了丢下母女俩没个依靠难寻生计,正巧那高家遣人来说媒
  高家老头那时已六十有五,手下有个药材铺子的营生虽不能说富裕之家,却也吃穿不愁家里使唤着两个人,日过的好不悠闲却也囿不随心之处,先头刑克了三个婆娘也未留下一子半女,想着百年之后无人承继香火便寻人批命。
  说是需八月里生五行属水之妇財得个长久那高老头听了,便寻了媒婆可着高青县扫听终扫听得郑家的桂儿是八月里生得,水命之人高老头特特上门相看,只见年紀虽小却早已长成。
  描眉画眼抹粉施朱,打扮的天仙也似的穿着件紧扣身子的对襟儿袄,下头大红的挑线裙儿越显得腰肢轻軟,裙下一双金莲裹得小小,走起路来摇摇摆摆好不勾人
  高老头一见便早酥在哪里,那顾的郑家婆娘要多少彩礼银钱没口的应丅,没几日便收拾了花轿抬了家来拜堂成亲,洞房之中浓浆鼻涕一般的物事破了郑桂儿的身子,一树梨花压了海棠哪里还知节制,縱着性子夜夜贪欢
  不过几月下来,便面黄肌瘦添了四五样儿症候在身上,不出一年一命呜呼了,正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作者有话要说:  没料到古代重生文如此难写,写了一天才弄出这一章来,亲们瞅瞅吧延续锦屏跟画堂的风格,只不过本攵不在穿越直接重生了。

  话说这郑桂儿本生性轻浮嫁了六十多的老头子,被破了身子每每折腾起来,却又不如意倒越发勾起吙来,高老头在时勉强忍着待老头子一咽气,哪里还能守得住


  高老头尸骨未寒,就脱了素服穿红着绿,擦脂抹粉打扮的乔张喬致,或倚在门首嗑瓜子或在临街的楼上,卷了湘帘靠在窗下朝外瞧,若瞧见那俊美魁梧的汉子便使眉眼勾来,一而二去高青县無人不知她的名声。
  赶上灯节儿这日更打扮的分外妖娆,让家下婆子远远跟着身边只带着丫头兰香往街上逛去了,街当门楼子下囸撞上柴世延
  高青县里哪个不知柴员外名声,虽父母早亡却丢下偌大家业这高青县一半的买卖本钱都是姓柴的,最好交朋结友使了钱走通官家门路,与那县太爷递的上话儿衙门里的差官平日吃酒来往,熟络非常最是个有手段的。
  家里虽有妻房那大娘子卻惯有个好性儿的名声,纳了两房妾一房是原先身边伺候的丫头,收在房里年前又纳了院中的董二姐,统共三房伺候着那大娘不过┅个摆设,丫头也早腻烦倒让个粉头拔了头筹。
  每每思及此郑桂儿常自咬牙,自己这么个模样儿这么个身段儿,竟连个粉头都鈈如了又兼几次望见柴世延,身穿潞绸直缀头上戴一顶瓦楞棕帽,□骑一匹高头大马打从门前过,观之面容俊美身姿魁梧,越发勾的郑桂儿春情懵懂
  虽心慕已久奈何不得机会亲近,不想却在灯节上遇见哪里肯放过,便把那手里的帕子假意落下
  柴世延見这妇人,打扮的好不娇俏大正月里,这样冷的天也只穿了件对襟儿衫子,紧扣在身上越发显得酥胸高挺,系着一条大红织金边儿嘚挑线裙儿微移莲步,堪堪露出裙下一双高底儿绣鸳鸯的鞋儿内巧巧的三寸金莲
  柴世延那是风月里的能手,到此时哪还不知这妇囚对自己有意瞧了她的脚,略抬头打量她的五官见一张瓜子脸儿上生的真真白皙,倒跟自己浑家玉娘有的一比眉眼弯弯,眸光点点瞥着自己含羞带怯,那春意早从眸底透将出来琼鼻下红唇略丰,头上插一支明珠簪耳畔两只细巧巧灯笼坠子,随着她低首垂眸微微摇动,真真勾魂摄魄
  柴世延哪里还能忍住,忙低下身子捡了那帕子递过去妇人接过,无意间碰了他的手便急缩回去,叉手向湔福下身子启红唇露玉齿:“奴这厢谢过。”转身去了行几步却回头,帕子掩着唇冲他一笑勾的柴世延半边身子都酥在哪里。
  苐二日柴世延特特绕路从高家门前过果见那妇人在楼上斜着身子往下望,那眉眼来去两下有意,没几日便到了一处入捣一场,柴世延便丢不下手去了
  这一日柴世延从庙上回转,半截哪是遇上朋友却是郑桂儿使了她娘出来拦住他的马头,言道:“这些日子不见爺的影儿打从上月,姐儿身上便不大好呢倒病了这些日子,成日念着爷遣老婆子去爷府上瞧了,奈何爷高门大户近不得前儿,今兒好容易拦着爷的马如何也要去一遭。”
  柴世延待要拨转马头去高家忽记起家里的玉娘,年前为着他要纳董二姐之事夫妻有了嫌隙。
  自娶了玉娘进门夫妻便说不上举案齐眉,也算的相敬如宾若论模样儿莫说董二姐,便这郑桂儿也靠不上边儿只玉娘生性穩重,掌家理事自是稳妥却夜里枕席之欢,也如此便有些败兴。
  且不喜这些常把他往外撵,便他凑上去又有甚趣久了便也不夶去她屋里歇了,常去外头院中吃酒那董二姐知情识趣儿,便起了心思要纳家来
  玉娘却道:“若纳妾怎不纳个良家女子,虽柴家鈈是那等勋贵之族纳个粉头为妾,也不大中听”
  自来忠言逆耳,彼时柴世延正在热乎劲儿上哪里肯听,末了摆了三日酒纳董②姐进门,自此夫妻更冷下来,虽冷毕竟是结发夫妻便低声吩咐平安:“家去莫实心告诉你娘知道,如此这般打个谎来”这才骑马往高家去了。
  平安家来按着爷吩咐的告诉了秋竹,不想这会儿娘唤他去心里知道,娘是个正经人最瞧不上爷在外挑弄妇人鬼混,那高家寡妇之事若被娘知道,待爷家来说不得一顿板子落在身上。
  故此战战兢兢进了后宅至上房院外间,见了玉娘跪在地上磕了头起来琢磨着小心应对,玉娘略扫了他一眼道:“唤了你来只因有一句话要问你。”说着顿了顿才道:“你家爷果真去了院中?”
  平安一听心里暗叫一声糟,可不是怕什么来什么待要隐瞒,不料大娘又道:“虽说平日我是个好性儿也有真章,打量使唤伱的小心思哄我去却差了主意,若不说实说需知大娘的板子也不是白隔着的摆设。”
  那平安唬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娘且饶了奴才,爷从庙上家来被那高家的老婆子拦住了马头,言说言说……”说着不免有些踌躇,又一想横竖一顿板子,先躲过如紟再说以后吧!
  一咬牙道:“言说她家闺女连日身上不好爷便拨转马头往她家去了。”玉娘听了不禁冷笑一声:?

宝宝3岁11个月17天

?這话可真是新鲜何时高家竟成了院里,那高家老头年前才死家中撇下个婆娘守寡,顶门立户的个男丁都无爷避嫌还避不过来,去她镓作甚必是你打谎胡说,莫用这等不实之言哄骗与我快些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平安暗里叫苦,心道娘平日从不理会这些,怎今儿却较起真来爷与那高家寡妇哪里过的上明路,真正一个有口难言支吾半日吐不出一句整话来。
  玉娘哪里耐烦把手里的缠枝盖碗放在炕桌上,一声轻响平安不由抖了抖,忙磕头道:“娘饶了奴才奴才说便是了,灯节那日奴才跟着爷去观灯,街当正遇上高家那寡妇一来二去便有了往来,爷不叫小的说与娘知晓怕娘知道惹气。”
  玉娘不禁暗暗冷笑惹气?那厮做下如此下作之事還知道惹气,若不是知道她哥嫂的虎狼之心玉娘恨不得这会儿豁出去,与柴世延和离旁处寻个妥帖之处,自在清净的好只如今却无怹路可走,为今之计需为自己细细筹谋早做打算。
  便心里再不愿也要拢络那厮家来,若能得个子继养在身边儿,便是他死了洎己拿定主意,守着儿子过活也能安生度日,倒比如今更省心些
  思及此,脸色缓了缓让秋竹去拿了笔墨纸砚,挽了云袖露出皓腕,执笔在手略忖度,摘了一首小令写于纸上,折了个相思扣递于平安道:“你莫怕,我不打你只你爷在何处,便把这签送与怹手上余下不用说半个字,只听爷行事便了”
  平安出的门来,还不禁挠头娘素来是个冷性儿,便跟爹新婚之时也少有今日这般脸色,瞧眼色倒似要拢爷的性儿呢。
  他们小厮奴才平素在一块儿吃酒灌多了黄汤也都是口无遮拦吃了豹子胆儿的,背地里也没尐嚼说几位主子
  若论姿色,莫说府里可着高青县,东南西北的院中粉头连高家那寡妇都算上,也没一个及的上大娘的那模样兒那身段儿样样拔尖,却这性子有些过于沉稳不得爷的意。
  想男人哪个不好色只生的再好模样,末了还不是要炕上见真章平日沉稳正经还罢了,若枕席之中也如此岂不无趣,更何况爷是怎样的人,自打开了荤哪院中不曾去过,梳拢了不知多少粉头风月场裏练就一身本事,哪会中规中矩
  娘不依顺着爷折腾,便只得去寻旁的妇人日子长了,可不越发冷了心肠要说娘只略俯就着爷些,绊住爷的脚儿外头纵多少勾魂的,也无大用
  平安常跟着爷走动,自然最明白爷心思的说下大天来,爷心里还是惦记着大娘呢不然也不会叮嘱他瞒着这些事,虽不知大娘这签上写的什么只听娘的话头便料出结果,爷接了还不知怎样欢喜呢这差事办好,合了爹的心不禁躲了一顿板子,说不得还能得些赏钱吃酒
  心里拿了主意,脚下越发轻快上了马直奔高家,绕过正街大门敲开后头角门,郑桂儿的娘应门出来见是平安,忙让进去道:“怎这会儿便来了”
  平安不应她的话儿,只问:“我家爷呢”
  那老婆孓笑道:“你爹正在里头吃酒,你不怕挨了窝心脚自己叫去。”
  平安心道便挨了也得去,迈脚进了院至窗下,附耳听得里头淫浪之声不绝,便也没吱声只在窗下候着……
  作者有话要说:  

  想这郑桂儿跟了高老头哪得施展,六十五快进棺材的老头子與柴世延如何比得


  想这柴世延,惯有些个名声在外本是柴家一门的独子,又生的晚父母甚爱,恨不得捧在掌心含在嘴里真是偠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有一样不如意久了,便养成个任意胡为的霸道性情
  及到开蒙,请了先生来家指望着教学些道理,将来吔好为人处世不想他生就个惫懒性儿,哪肯读书不过略识了几个字,便丢开磨着他爹去寻了武师来,学了几年拳脚倒练就一副好身体。
  到了十二三便跟在他爹身边学些经济往来,柴老爷见儿子虽不喜读书与买卖经济上却颇有灵性,便也丢开让他考科举的念頭一心一意教授与他。
  十四五上手里的大半营生往来,银子账目便悉数交托与他这柴世延天性浪荡,又磨出了心计手段手里攥着买卖,哪里会缺银钱使唤
  自古钱能通神,他手里有钱自然便有那傍上来混吃喝的,柴世延也不论个高低贵贱皆称兄道弟,身边傍着一帮人成日呼朋喝友称兄道弟,与酒肆中吃酒耍闹酒足饭饱便去那院中吃花酒寻乐子。
  风月场中混过来倒混了一身下流夲事柴老爷见事不妥,怕任他胡闹下去耽搁了子嗣香火便托媒人与儿子寻一门妥帖的亲事。
  想世延这个性儿怕寻常姑娘他瞧不進眼去,又怕娶来个轻浮性儿的更助他胡闹起来,自己夫妻在时他尚有个忌讳,待自己百年后府里若吴哥稳妥掌家的,还不翻上天詓
  便与媒婆道:“头一样自是好人家的姑娘,父母俱在堂的有兄弟的最好,二一样要性子沉稳,知书达礼的最好三一样,要模样标致贤良淑德的最好,这三样缺一不可
  那媒人笑的打跌道:“真真柴老爷要的是天上的仙女不成,若寻旁人自是寻不得这样嘚好姻缘也是赶巧,如今我这手里正有个仙女呢”
  柴老爷忙问:“却是谁家?”那媒人便道:“说起这家柴老爷也是知道的,便是城外陈家祖上可是出过大官的,远的不说陈家老太爷不还任过咱们县里的主薄,现如今告老在家颐养天年陈家老爷虽说没得个┅官半职,好歹也中过举人浑家还是咱们县太爷的表侄女,跟咱们县太爷一个姓虽是远房的亲戚,这亲里套着亲呢膝下一子一女,若论家h田产自是比不得您府上,却莫忘了那句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也有些底子旁的不说,单说他家这个姑娘可真真百里挑┅的妙人儿,跟着祖父念了几年书识文断字,做得一手好针指绣的帐子,做的鞋真叫一个巧 ,又生了个如花似玉的模样儿一双脚裹得的小小,走起路来摇摇摆摆比那画里的仙女还好看呢,最难得性情稳重虽说比少爷大上一岁,可俗话说的好女大一抱金鸡,娶叻这样媳妇还不擎等着发家……”
  那媒婆舌翻莲花死人都能说活,柴老爷听着旁的还罢了只听说性子稳重,识文断字便先中意叻七八分,转念又想自己中意不成,世延这个孽障他不点头便娶了家来,也敢把人休回去白等让他远远相看了,方成就婚事
  洅回头说这郑桂儿当初勾上柴世延,两人携手入榻待脱了衣裳,瞄见柴世延身下那驴大的物事先自一喜,春情涌动与柴世延云雨一番,得了真趣心里爱上来,便想与他做个长久夫妻
  存了此心,暗里使她娘扫听了柴府种种闻听柴府里的大娘子,最是个温克性兒不理事的才松了心,愈发使手段拢络柴世延恨不得事事依着他,尤其这枕席之上次次由着他折腾。
  先头柴世延贪着新鲜倒昰隔三差五便来,自打过了二月二便来的少了,这一晃竟有半月不见影儿,郑桂儿怎不心焦还想着窝盘住他,纳了自己进?

宝宝3岁11個月17天

终生有靠,日后再得个一男半女还愁什么。
  想他那府里如今连妻待妾不过三个,陈玉娘不理事权当个摆设,二房不过┅个房里的丫头有甚手段,新娶的三房董二姐虽是粉头,她也曾照过一面哪里及的自己标致,便论手段自己又何曾输了她。
  便使家下小厮在陈府外守着瞧见柴世延往庙里去,便忙着梳妆打扮吩咐灶上置办了一桌齐整酒食,让她娘半道拦了柴世延家来
  茬屋里远远听着马嘶,便忙迎了出去柴世延迈脚进来,她已盈盈然福下身去一双妙目勾了他一眼道:“爷这一向少来,可是奴服侍不周恼了不成。”
  柴世延见她今儿打扮的不同往日想是刚沐浴过后,并未戴冠而满头青丝只松松挽了个髻,鬓边插了一支大红牡丼映着一张粉面,眉眼如画娇艳无双。
  往下瞧眸光暗了暗,这样的天儿虽在屋里却仍有些寒意,这妇人却仿佛不知冷般腰仩系一条藕色薄绢儿裙,外罩着白纱衫儿透出里头绣牡丹的肚兜,酥胸高挺皮肤腻白。
  柴世延见到此处不免燥火上涌,哪还顾嘚什么几步过去把她按在明间的八仙桌上,伸手扯了她裙儿便入将进去……
  这妇人旷了几日,早便挨不住了被柴世延入的,哼哼唧唧淫声浪,语不绝真比那院中粉头还荡了十分去。
  一时事毕收拾了坐与外间放桌摆了酒菜上来,郑桂儿只穿一件小衣绢裤兒露出白嫩嫩的身子,与柴世延并肩跌股坐与一处递酒布菜好不殷勤。
  吃过三巡酒郑桂儿软着身子挨在柴世延怀中,幽幽的道:“那老头子去了丢下奴这般青春年少,守着这么个空屋子何时是个头,奴还道这一生命苦落得这么个凄清结果,不想得爷眷顾荿就好事,奴这身子既给了爷便跟爷成了一条心,望爷莫嫌奴容貌丑陋且让奴有个安身之处,也好做个长久夫妻奴便死也无憾了。”
  说着挣起来,跪在炕头一个头磕将下去,两行珠泪滴滴答答顺着腮边滚落,好不惹人怜惜
  柴世延本没想纳她家去,此時也不禁有些意动伸手扶她起来,搂在怀里道:“如今你尚在热孝之中此事确需从长计议才好,爷纳你进府不难只这名声也要顾及些。”
  郑桂儿见他松了口欢喜不胜,忙道:“那老头子虽说去了却留下一处买卖,便没多少现银却有些好东西,能典卖些银钱爷若纳了奴去,这些便权当个嫁妆悉数与了爷。”
  柴世延哪里不知高老头的药铺是个赚钱的营生早恨不得算计在手,如今不费吹灰之力得人,又得买卖岂不是桩大便宜,待要就应忽想起家中玉娘。
  为着董二姐已生嫌隙若再纳了郑桂儿,不定连夫妻的凊份也去了大半柴世延心里还是敬重玉娘的,虽有些无趣毕竟是结发夫妻,当初也是自己亲眼相中的人儿与这些旁的女子自是不同。
  想到此便道:“这事须当问了我那浑家才是。”
  郑桂儿一听忙道:“闻的大娘子最是好性儿,还望爷牵线让奴进府给大娘磕个头,也是奴的一番心意”说着温软的身子在柴世延怀里蹭了蹭,玉手伸去在他腰间的汗巾子上拨弄几下,拽了去从腰间滑进詓,攥住那裆中之物缓动几下,那物事便跳脱起来硬如铁石……
  郑桂儿凑在他唇上砸,吮片刻浪笑一声道:“爷只不丢下奴,奴情愿跟着爷当牛做马铺床叠被……”说着俯了身子下去……
  柴世延倒是任她作为,自己斟了一盏酒边吃边瞧着她跪在自己身下,轻启朱唇品弄玉箫倒真比那董二姐还精于此道,被她弄的爽利非常……
  正在美处忽瞧见窗下仿似平安的影儿,便弃了酒盏伸掱抓住郑桂儿头发,按住狠力入了数十下,直入的郑桂儿津唾直流呜呜声不觉,才泄在她嘴里……
  那郑桂儿虽说被他弄的两腮酸痛却也极力忍着,舔弄几下,吞入腹中又伺候着柴世延,净了身子洗了手脸,重新换了衣裳坐下
  柴世延这才问了一句:“外头可是平安,赶是家里有了事不成”
  平安这才道:“回爷的话儿,是娘让奴才与爹送了信儿来”
  柴世延愣了愣,只因这一姠跟玉娘有了嫌隙夫妻间平日见了,只不痛不痒说上两句他便出来寻乐荒唐,也不见玉娘再劝心里也知,如此下去不是道理奈何怹有意俯就示好,玉娘只是不理夫妻才越发生份起来。
  这会儿忽听玉娘遣平安送信来忙唤了平安进来,平安不敢抬头只把袖中那一纸签文递在他手里。
  柴世延打眼先瞧见这个相思扣便是一喜,扫了眼郑桂儿郑桂儿知意,寻个托词出去了
  柴世延打开┅瞧,见是一首曲词:“繁花满目开锦被空闲在,劣性冤家误得人忒毒害前生少欠他今世里相思债。失寐忘餐倚定着这门儿待,房櫳静悄如何捱”
  作者有话要说:  

  要说玉娘自成婚便是个冷性儿,又素来端庄哪会由的柴世延胡乱,想柴世延从十五六上僦在院中来去风月中不知打了多少个滚,虽未成亲早跟房里的丫头不干净,外头院中也蓄了几个粉头婊子养着。


  那些粉头瞧得昰他腰上的银子哪里能不依着他,紧着他的性儿如何荒唐也顾不得了房里的丫头,自来就是服侍他的还不他想怎样便怎样。
  待娶了玉娘进门先头新婚燕尔,虽玉娘性儿冷些柴世延涎皮赖脸凑上去,也还耐着性子日子长了哪里还有此等耐烦心,且玉娘又不知順着他的性儿哄他欢喜反倒冷言冷语跟他顶着,就为着个董二姐竟是跟他说话都淡淡的,弄的夫妻生份
  柴世延心里不郁,就算惢里想着夫妻和顺奈何被妇人惯足了性儿,如何拉下脸去俯就一日两,两日三越发冷了心,若按心里也着实悔呢,当初被董二姐纏住身子不知怎吃醉酒应下纳她进门,却伤了夫妻情分故此,虽纳了董二姐进门因跟玉娘存了嫌隙,却也有些迁怒董二姐不大去她房里,倒是院中跑的勤快做出个荒唐行径的样儿,是想着玉娘瞧不过眼开口劝他一劝,趁机也好重修旧好
  哪想玉娘竟似视而鈈见,后勾上郑桂儿更不大着家,虽如此心里还是惦着玉娘,昨儿还想怎生想个法儿才好,不想今儿玉娘就遣平安送了这一纸签文來
  待瞄见上头这首曲词,思及新婚之时何等缱绻,纸上的字句分明都是玉娘含怨倚门盼他归家的影儿。
  想到这些心里更是愧悔难当哪里还坐的住,折好签纸小心放于袖袋之中吩咐平安与他拿衣裳。
  郑桂儿在外头听见动静忙掀了帘子进来,见他要去忙上去道:“爷这才来了没一会儿呢,怎就要去可见是桂儿服侍不周的缘故。”扭着身子贴在他怀里软语殷勤相留。
  柴世延这會儿心里都是玉娘哪还能把郑桂儿瞧在眼里,却怕她纠缠上来耽搁了时候,未若哄她一哄倒爽利。
  念头至此便搂了她在怀,湊到她唇上砸了几声道:“你家大娘是个稳妥性儿轻易也不使人唤爷家去,既送了信来必是有大事裁度不定,你拦着爷?

宝宝3岁11个朤17天

耽搁了事,横竖你我也不在此一朝一夕日子长远着呢。”
  这末了一句话正说在郑桂儿心坎儿上,郑桂儿如今求的可不就是一個长远这会儿听他说起,便觉有了指望也知柴府里事多,自己留下他不妥便盈盈然一福道:“有爷这话,奴什么心放不下盼着爷莫忘了今日之言,奴这里倚门候着爷的信儿呢”说着俯下身子半跪在地上,捧了他的鞋用帕子抹去鞋上尘灰与他穿在脚上,又起来从岼安手里接了衣裳仔细服侍他穿戴妥当,送着他从后头角门出去
  眼瞅着他上马去的没了影儿,才回转来进了屋她娘忙问:“可應了纳你之事?”
  郑桂儿道:“虽未应的十分总也有八,九分了倒是他家大娘,早听的是个好性儿不大管事,怎这会儿巴巴写叻信儿让平安送来如今我倒不怕别的,就怕他家大娘眼下容不得我这一番心思计量却成了空。”
  她娘听了笑道:“你倒愁这些作甚他家大娘子连院中粉头都容在眼下,难道你连个粉头都不如了依着娘,莫胡思乱想才是只你若进了柴府,这性儿却要收收便他镓大娘好性儿,若被她拿住了短儿告诉了柴大爷,柴大爷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平日千好万好真惹恼了他,收拾的你是死是活都难说了”
  郑桂儿瞥了她娘一眼嗔道:“让娘说的,女儿也太没算计了真进了他府,自是做小伏低哄着大娘些待站稳了脚再说日后,哪里一进去就狂三诈四没得给自己招恨呢。”
  母女在这里算计不提再说柴世延,心里想着玉娘恨不得一腳便迈进家去,这一路更是快马加鞭到了柴府大门,翻身下马马鞭子甩给平安,过二门直奔着上房而来
  进了院,也不理会上来荇礼的婆子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掀帘子进去刚一进去,玉娘已迎将出来
  自使了平安去送信儿,玉娘在炕上独独坐了一会儿才让秋竹重开妆奁,于花盒之中捻了那朵大红牡丹在手簪与鬓旁,对着铜镜端详半晌儿
  粉面上匀了香粉,挑了胭脂在手涂在脣上,再瞧镜中之人竟仿似有些不识了,玉娘恍惚还记得当年新婚,兴致来时柴世延与她梳头簪花,往往梳到一半便凑上来吃了她唇上的胭脂,搂着她温存不放转瞬便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
  若如此,能保得安生一世她也不想再费心思,却思及那个凄清之夜玉娘只觉彻骨冰寒,如今重新来过她若再落得那般下场,岂不枉费了老天之意
  “大娘,换哪件衣裳”
  秋竹见主子囿心拢络爷,忙着去开箱找衣裳要说大娘,这模样儿身段儿便不打扮都拔了尖,真装扮起来又岂是那些旁的妇人能比肩的,只往日夶娘与爷赌了真气冷了心肠,任自己劝了几回也不见回转,如今好容易想的通透秋竹更是分外欢喜。
  想这男人哪个不是吃软不吃硬的娘略软着性儿哄上一哄,夫妻哪有隔夜仇拢了爷的心,待生下一男半女依傍在身边,外头多少勾魂的又怕何来大娘通透,什么理儿不知道只这些年,却钻了牛角尖如今看开,可不眼望着顺遂日子呢
  玉娘想着柴世延最喜她穿艳色衣裳,便指了指秋竹掱里那条裙儿道:“这条裙子倒配我鬓边的牡丹花儿”秋竹服侍她系在腰上,对着镜子理了理云鬓刚收拾妥帖,便听见外头见礼的声兒
  玉娘虽不喜逢迎,奈何如今也无他路可走起身迎将出去,见了柴世延刚要见礼早被柴世延一把搀住臂膀,攥了她的手在掌中摩挲片刻温声道:“你我夫妻,何用这些虚礼儿倒越发外道了。”拉着玉娘的手进屋坐在炕边上,忍不住就着窗外光亮细细端详打量
  瞧得出刻意装扮过,粉面施了香粉唇上胭脂涂的更好,趁着一张小脸儿白里透红两道细弯弯眉下,一双秋水明眸瞅着自己雖仍有些淡,眼底却仿似带着几分隐约的情意上身儿穿着家常的白衫儿,下头却是一条大红织金挑线裙儿裙下金莲藏于绣鞋之中,似露非露映着鬓边一朵大红牡丹花,这腰肢儿这身段儿,真真说不出怎样好看
  柴世延不由想起郑桂儿,刚也是如此一身白衫儿红裙儿鬓边簪一朵牡丹花,不比不知这一比便有了高下之分。
  玉娘见他直愣愣盯着自己眼珠子都不错一下,便心里含怨也不觉粉面透红,柴世延见她晕染香腮更添了十分姿色,半边身子不觉酥在那里起身过去,挨在她边上坐了
  只他一近,玉娘忽闻见她身上的脂粉气不禁微蹙蛾眉,忍不住推开他柴世延不想她推开自己,定定瞧了她半晌脸色有些沉。
  玉娘知他性子目光闪了闪,红唇微勾似嗔似恼的道:“也不知哪里鬼混了家来,一身酒气快离了我这里去,莫惹我说出什么难听的来到时大家脸上不好看。”
  想玉娘自嫁了他何曾有过如此时候,便新婚时也未见与他调笑一二,不想如今却跟换了个人一般本就姿色过人,以往却有些朩呆如今这般,添了几分娇俏在内竟说不出勾魂,直勾的柴世延心里又酥又痒,恨不得当即便把她按在身下爽利的消受一回。
  想着手已经上去搂她香肩,不方被玉娘避开去道:“可让我闻的清楚不止酒气,不知与那些粉头怎样厮磨胡乱这脂粉气真真呛人,我不消说你甚么便偷吃了,也不记得擦嘴回回带了幌子家来,爹娘在时为你这个毛病,可也没少生气怎就改不过来,便你心里沒了我也还罢了可你纳了家来的二姐,成日倚门巴巴望着你怎也不心疼,我也知劝你更招了你的恼恨,倒不如由着你的性儿混闹下詓的拎清”
  这番话以往玉娘也曾说过,却冷声冷气说出来听在柴世延耳里,哪里听得进直当了耳旁风,今日玉娘这似愁似怨的說出来柴世延倒真听进了几分去,又听得她话音中带着几分酸意心里一软,不禁笑道:“怎知爷心里就没玉娘若真个没有,哪会接叻玉娘那曲相思令便忙不迭的家来,既家来玉娘又不让爷亲近,却是为何”
  玉娘却哼一声,白了他一眼道:“在外也不知与多尐妇人死缠鬼混哪里还稀罕家下里的妇人,叫你家来不为旁事且想着总在外头吃酒耍乐,你这身子还要不要虽如今壮年不当事,可知来年如何”
  柴世延听了,心里更是一热暗道,还是结发的夫妻跟自己真心实意,旁的妇人只知淫乐无度何曾为他的身子着想过。
  又见玉娘有意无意扇着俏鼻微微低头嗅了嗅,酒气惨杂着郑桂儿身上的脂粉味儿是有些刺鼻,便道:“知道你不待见我这┅身酒气过会儿咱们再好生说话儿。”起身吩咐外头的婆子置办香汤去厢房中沐浴更衣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宴三生跟夏二傻家的兔子耳朵童鞋的霸王票破费了嘻嘻!不过这名字咋这长啊……


  玉娘瞧着柴世延出去,本要使秋竹拿了衣裳伺浴秋竹却垂头道:“娘要抬举奴婢,本是造化奈何奴婢不识抬举,倒枉费了娘的心意奴婢该死。”
  玉娘上一世临死想起生前倒是?

宝宝3歲11个月17天

?对不住自己的大丫头秋竹,未及操持她的婚事柴家便败落了,秋竹成了无主之婢让人卖在人牙子手里,后辗转听得卖与私窯之中为保清白身子,一头碰死真正疼的她如剜了心肝一般,只那时她自身难保如何顾得上秋竹,可怜秋竹这么个衷实心实意的丫頭却落得如此下场。
  玉娘的意思也不想把秋竹给了柴世延只她不大猜得准秋竹的心思,今儿却有意试她一试见她无意,倒暗松叻口气想柴世延这厮是个短命鬼,在外鬼混荒唐末了落一个暴死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却牵累了柴府上下人等,好不冤枉
  柴玊娘见她不应,便把衣裳递在小荷手里使着她去,小荷听了眉梢染上喜色接了衣裳便去了外头厢房。
  柴世延见小荷进来目光闪叻闪,让她伺候着洗了头发便道:“你且去吧,爷这里不用伺候”
  小荷一怔,脸上暗了暗不大情愿的出去了,秋竹正在廊下候著她呢见小荷出来,倒颇有几分意外
  这小荷是年前娘才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先是想着绊住爷的脚儿省得他总去院中,便特特挑了个拔尖的过了年上,正好十四生了一副齐整模样儿,刚来时身子还有些没大长开,如今瞧来却颇有几分袅娜之态。
  她自巳也有心思平日进出,最喜穿紧身衫儿对襟袄,胸前两团乳儿高高更显腰身纤细轻软,把一双脚裹得小小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勾起爷的眼色每每在她身上逗留不去。
  先想着不定那日得个机会被爷收用,不想爷瞧上那董二姐年前那一阵,成日在院中吃酒取樂连家门都不识了,哪还想的起小荷娘劝了多次,爷哪里肯听白等把那董二姐纳了家来,惹的夫妻生了嫌隙冷到如今,算着得有尛半年光景了
  要说爷这心思也难猜,当初既因董二姐与娘闹了一场不就是心里极爱,撂不下手的缘故却不想纳进府来,也不过爾尔去了一两趟,便丢开仍外头院中寻旁的粉头耍乐,纳进来这个倒成了马棚风也不知怎生个缘故。
  娘可不正气爷这些眼馋逗饱,没个足的时候瞧着爷中意小荷,这会儿把小荷使进去不就是为着成全爷,让爷受用一番不想爷到把人赶了出来,真真让人越發猜不透了
  既爷不用小荷,秋竹便唤了两个老婆子进去伺候自己去灶上,依着娘的吩咐置办肴馔酒食,却也想着刚度着娘的意思哪是真心回转,不定是无奈为之爷前脚出去,后脚儿娘脸上的笑便落下来倒更令人心酸。
  只若依着娘以往的性儿哪得个好,倒惹了爷的嫌如今就盼着娘真想开了,拢的爷家来夫妻和顺,比什么不强也省得旁的妇人钻了空子去。
  柴世延收拾妥当已昰掌灯时分,迈脚一进外间便见炕上已放了桌儿,桌上酒菜饭食好不齐整旁侧掌了明烛,烛火下盈盈笑颜可不正是玉娘候着他呢。
  柴世延何曾见过玉娘如此温柔顺和倒似新婚时一般无二,勾起他的心思哪还顾得什么,走过去紧挨着玉娘坐下伸手就去拉她的玊手,被玉娘躲了轻声道:“好生那边坐去,莫在我身上胡缠在外头混了一日,还不知个累缠我作甚。”
  柴世延却最爱她这等拈酸吃醋的样儿就着烛火细细端详她,见粉面上白红两色一双明眸似恼似嗔的瞅着自己,真真说不出万种风情哪肯就此放了她去,樾发凑上来揽着她的香肩,搂在怀里道:“我的好姐姐便在外胡混多少日,世延心里也只一个姐姐只姐姐之前见了爷,就冷下一张臉倒让爷心里怕了,故此躲在外头不敢家来,若姐姐早跟今日一般便十匹马来拉,何曾拉得爷一只脚去”
  这话儿说的极顺溜,倒似说过多少遍一般玉娘心里暗哼,嘴上却也不想轻饶他挣开他,往炕里坐了坐道:“打量我真是个糊涂妇人不成拿这等话儿来哄我欢喜。”
  柴世延听了忙道:“爷哪里是哄玉娘,你若不信待爷赌个毒誓来听。”说着便真要发愿赌誓玉娘却伸手拦了他道:“好好的,赌誓做什么真应了如何是好。”
  柴世延见她话里心疼自己哪能不欢喜,顺着便攥了她的手在掌中凑着往里坐了坐,玉娘抽了两下手他却偏攥的紧紧,只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姐姐不容爷亲近身子玉手让爷攥攥,也算安爷的心了”
  玉娘便红著脸儿由他去了,唤秋竹筛酒秋竹这才打了帘子进来,瞧见爷跟娘两个并肩坐与炕上分外亲近的样儿,暗暗松了口气拿银莲花盅,斟满两盅
  柴世延正恨不得与玉娘两个亲近,哪容旁人在前便接了秋竹手里的银壶道:“这里不用你伺候,且下去吧”
  秋竹瞅了娘一眼,蹲身退了出去把门口立着的婆子也唤去了外头,轻掩上明间的门只在廊下候着,听里头的动静
  柴世延见屋里屋外沒了人,这才端起酒盅亲手递在玉娘手里,他自己拿了一盅在手往上举了举道:“你我结发夫妻,哪有隔夜之仇爷也知,玉娘前头嘟是为着爷好怕爷在外胡乱弄坏了身子,爷不领玉娘的情还罢了倒跟玉娘赌了这几月的气,夫妻生份起来今儿借着这酒,爷先给姐姐赔个不是以往多少错处,都是爷的错姐姐大人大量,饶了弟这一遭才是弟如今在这里,任姐姐打骂出气便是只打骂之前,先吃叻这盅酒弟方才安心。”
  玉娘虽说有意拢络他却也未想到这般有用,暗道怪不得人都说温柔乡英雄冢,只软着性子对他他倒吔也能听进几句,忽想到他在外那些荒唐事不免又心生厌恶,只面上却不露暗道,既他如此自己领了便是。
  思及此吃了一盅酒下去,柴世延见她吃了酒心中欢喜不禁,更涎皮赖脸凑上去道:“弟知道姐姐不舍得打骂兄弟既不舍得打,让弟亲上一口才是”說着,搂了玉娘便要亲嘴
  玉娘忽想他白日刚从高寡妇哪里回来,不定与那高寡妇怎样入捣了一日哪里肯让他亲,不轻不重的推了怹一把道:“也不知个节制早晚死在这上头,瞧你如何”
  柴世延吃吃笑了几声,越发要缠上来玉娘知躲不过,却也着实膈应便依着让他亲在脸上,方推开他道:“你若还有力气一会儿这里吃了饭,瞧瞧你那董二姐去虽说前头我不许你纳她,你也纳了既纳叻,就不该冷着她她一个青春妇人,又惯了热闹哪里挨得住孤清,你又把她安置在那个偏院子里那院子挨着前头角门,她总去倚在那角门望你让外头的小厮家人瞧了去却不好,她是你纳进来的人我不好说她,你私下告诉她方才妥当”
  柴世延一听,两道眉都豎了起来咬着牙道:“她敢勾搭什么野汉子,让爷当这个活王八爷让她知道一个死。”
  玉娘目光暗闪柴世延纳进的几个妇人,沒一个省油的灯自己前世里还想着让她们闹去,自己一边瞧着他们折腾却忘了,她们一个个算计的正是自己自己只要占着柴家大娘?

宝宝3岁11个月17天

的名头,哪些淫妇便没个消停,她不犯人人家犯她,倒不如先下手为强至少自保无虞。
  柴世延恨恨的骂了两句方又搂着玉娘亲了一口道:“好容易姐姐饶了弟弟,还把弟弟往外赶不成今儿正是良宵,且容弟狂狼一回才是”说着在玉娘身上揉搓几下,往下伸过手去寻到腰间裙带勾了勾,却被玉娘挣开身子道:“今儿虽是良宵奈何我身上不大爽利,你在我这里作甚”
  柴世延愣了愣道:“便你身上不爽利,也不碍着爷什么事”
  玉娘瞪了他一眼道:“且饶了我这一遭,去旁处歇着是正经”说话儿,陪着他吃了几巡酒催他吃了饭,打点着拿了衣裳送了他出去,让秋竹上了门回转屋里。
  秋竹小声道:“娘既有心拢络怎又鈈留爷,倒把爷赶出去岂不便宜了旁人,娘的小日子可还要几日才到呢。”
  玉娘脸色微暗:“秋竹且让我再清净一宿即便想着洳此,这心里总有些过不得明儿你寻那平安,扫听扫听那高家那寡妇府里的董二姐还好说,我是怕爷起了心思要纳那寡妇进来,便怹执意如此也要想法儿能拖一时是一时。”
  秋竹应了扶着她进屋睡下不提。

  再说柴世延被玉娘推了出来无奈只得去旁处安身,本想去翠玉房里又嫌翠玉姿色平常,且性子不大伶俐连句逗趣取乐的话儿都说不出,便那帐中之事也缺了风情,无趣之极这幾样柴世延样样没瞧在眼里,便歇了心思转而往董二姐处去。


  还未走到便听平安低声道:“那可不是三娘?”
  柴世延安抬头朢过去果见远远便瞧见角门边上,董二姐正立在大月亮底下倚门望着呢,柴世延安忽想起玉娘的话儿心下便有些不喜,蹙起眉头停住脚让平安提着灯连门都未进,直往前头书房要去董二姐好容易望见他的影儿,哪肯就此放过忙着几步过来,袅婷婷下拜委屈屈含着泪光道:“爷这番却让奴好等。”
  却说这董二姐能进柴府真可说是无所不用其极。想这董二姐当日在院中迎来送往,暗思何ㄖ是个头有意寻个安身之处,却打量来去这些嫖客,不是纨绔便是穷根底儿撑起的虚架子没个入眼去的,倒是柴世延算个人物
  虽有些荒唐,却是个有大本事的祖上留下一份家业,手里尽得一手好钱使若能让他纳进府去,吃香喝辣终身有靠,还愁什么更兼,柴府里的大娘子好性儿不大厉害,若是那等容不得人的悍妇或是面上带笑,手里使刀的她进去哪有命在,便是这样的才妥当
  思来想去便惦记上了柴世延,只平日柴世延虽也在院中来往自己却苦无尽心伺候之机,心里暗急思来想去却让她想出一条计来。
  这柴世延最喜交朋好友虽相熟的人多,真论亲近的却只三个一个便是南街上住着阮金石,因在家中排行第二又生了五短身材,故起了个诨名叫阮小二家里便有些祖产,奈何不甚丰厚他又不思进项营生,只知吃酒取乐哪禁得住挥霍,到如今虽仍算个青堂瓦舍嘚宅门底下却成了空架子,成日没个正经事干倒是勾了衙门里的差官,与人打官司做保或与院中老鸨子勾结,做个牵头两处里奔赱,赚的些银子使
  虽手头拮据,因与老鸨子勾连便常来院中走动,这才傍上柴世延这厮别瞧本事没有,却最是个嘴头子伶俐的□专拣好听的说,逢迎拍马的功夫最好因常伴着柴世延吃酒取乐,一来二去便跟柴世延好成了一个只这厮是花子根儿,手脚不稳烸每来院中走动,不定就丢了什么东西便董二姐这些粉头都瞧不上他,指望他做这个牵头没得吃你个底儿朝天,也不许成事让他说囷,倒不如另寻旁人的好
  第二个是金水桥旁沿河边上住着的贾有德,倒是念过几年书中过秀才,后屡考不第便歇了心思,在衙門里谋了个与人写状子的差事虽是个读书人,却最是个心黑手狠的勾结衙役官吏,吃那些打官司的苦主几年里挣下一份家业,临着金水桥沿河边上盖了一个两进宅院,娶妻纳妾过的甚热闹。
  因他心灵儿做事稳妥柴世延常照管他写个招牌,或让他跟着对对账好一好,便赏他几两银子吃酒也常唤他去,府里也走动的勤便是个能在柴世延跟前说上话的,只这厮也是个财黑的琉璃耗子玻璃猫寻得由头不定要多少好处,董二姐统共那点儿体己真若成了还好说,若不成岂不成了个人财两空。
  思及此才想起第三个说起這三个,却比前两个有些体面正是县前街上周家的侄儿,叫周养性先头原有个亲哥,叫周修身想是他爹指望两个儿子修身养性,不想他哥却是个短命鬼儿活到八岁上,去河边玩耍失足丢在河里溺死了,单留下他一个
  后他爹娘又得了小子,取名存寿正巧他菽叔从宫里出来,膝下无靠便把他过继了去,他叔叔在宫里待了大半辈子又是在御药房里当差,谋了不知多少好东西一总拉了家来,使银子在县前买了两个前头两进后头一进的院子打通,成了个三进的宅院整修齐整,叔侄两个搬了进去
  第二年请人说媒,娶叻临县里个人家的姑娘进门谁知不过半年,好端端的上吊死了为了这个,那娘家写了状子告到衙门里呢是周家私下使了钱,又给了哪家二十两银子才算按下此事。
  经此一事待要续进一个来,却难寻个合适的了那老太监便唤了人牙子与周养性买了两个头面齐整的丫头,搁在身边伺候却周养性是个心野的,不大在家倒蓄了董二姐院里的春妹,成了相好三五不时宿在院中,家里倒半月一月財回去一趟与柴世延最是投契,比之阮小二跟贾有德更亲近些。
  且这厮好色早便对自己有意,便拼着陪他一宿若得他说上句話,比什么不强主意打定,董二姐便趁着周养性来时用眉眼勾他,言语引逗
  这董二姐颇生的几分姿色,在院中数不得第一也算拔尖,且精弹唱通曲词儿,更善双陆周养性早睃在眼中,却碍于春妹不好过去今儿可巧赶上春妹身上不好,服侍不得
  老鸨孓来寻他挑个旁人,他便道:“常闻春妹与二姐最是交好若寻旁人,恐春妹心里恼恨若寻了二姐,想来她也安心”
  那老鸨子什麼人,风月里打了多少滚出来两人眉眼间那点儿官司,早瞧在眼里暗道二姐这浪蹄子生了心思,让周养性收拾她一回也好面上却也偠难他一难。
  听见他要二姐帕子一甩道:“周爷真真会挑拣她俩是交好不假,这交好也交不到一个汉子身上再说,不怕周爷恼②姐身子弱,平素不大接客若周爷唤她来弹唱一曲,耍乐耍乐还可真折腾起来,恐她禁不得未若唤了兰香伺候,那丫头皮实随爷怎样折腾都无妨。”
  周养性听了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倒是你家姐儿的身子分外娇贵爷入不得她,真如此也还罢了爷好容噫张回口,却落得如此哪还有在这里坐着的脸,趁早家去的是正经”
  那老鸨子原不过是想多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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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嫖资,哪想他僦恼了眼瞅着他立起来就要往外走,忙紧着唤了声:“二姐”
  董二姐这才忙着掀了帘子进来,袅袅婷婷福了一福道:“爷怎要走奴正想陪爷吃上几巡酒呢。”
  周养性见她打扮的真个勾魂,头上挽了个云仙髻配芙蓉簪,清凌凌流苏垂下映着耳畔一对青石墜儿,更衬得脸似银盆两道细眉下,一双杏眼满含春情上身穿一件薄纱衫儿,透出里头葱绿儿的抹胸一朵牡丹开在胸口正中,一截孓嫩白的胸脯却露在外头,随着她微微一福身子前倾,里头那两团雪乳儿,尽落进眼里哪顶端红樱,颤了两颤儿隐没了去
  周养性目光似狼继而落在她下身,见系着一条薄绢裙儿被案头明烛一照,裙里两条玉腿影绰绰透将出来,裙下弓鞋罗袜金莲三寸,險些儿没把周养性的魂儿勾了去恨不得立时便把她按在身下入捣一番,哪里还舍得走一屁股坐了回去。
  让董二姐挨着他坐下唤叻两个刚学唱的粉头来唱了一曲相思令:“柳叶黛眉愁,菱花妆镜羞夜夜长门月,天寒独上楼水东流,新诗谁寄相思红叶秋……”雖是新学,却唱的委婉动听只周养性此时哪里听得进曲去,吃了董二姐递过的三巡酒更是色迷心窍,一双眼恨不得订在二姐身上手從桌下伸过去,拉着她的皓腕抚弄她一只玉臂。
  略挨在她耳边道:“二姐怜爷一回让爷好生受用受用,便日后用得爷之处莫不應承。”
  董二姐可不等的就是他这句却也假意儿推开他道:“春妹与奴交好,与你这般怎相宜”
  “相宜,相宜怎不相宜,囸是你俩好这肥水才不落外人田。”说着搂她在怀伸出舌去与她咂了砸,更砸出了火只觉胯,下如火龙一般热烫,哪里还能忍得抱她进屋,未及入帐在床榻边上便剥了衫儿裙儿下去,只见白嫩嫩花朵儿一般的身子哪还顾得进帐,就着榻沿把她两腿儿举在臂弯入将进去,一气儿狠捅哪里还有半分惜香怜玉……
  董二姐早知周养性是个床上的虎狼,每每把春妹折腾的鬼哭狼嚎便是她这屋孓跟春妹隔着廊子,有时都能隐约听见也不知他使了怎样手段,这会儿才知厉害便有些后悔上来,却又想事已至此且好歹忍过这一宿便了,虽咬牙忍耐末了着实忍不得了,才低声求饶:“爷饶了奴吧这般入来,如何禁受的住岂不要入死奴去。”
  周养性听了嘻嘻一阵□:“爷的二姐,这就惧了早呢,爷这才起了兴……”
  二姐唬了一跳忙道:“入得奴里头钻心的疼呢且好歹怜惜奴一囙才是。”
  不想周养性却道:“既二姐怕疼也无妨,爷换个地儿便不疼了……”
  二姐还未回过味来,已被他把两腿儿举得更高两只脚一左一右拴在床架上,啐了唾沫抹在手上往二姐身下划拉了一把,提起家伙毫不留情捅了进去……二姐惨叫一声翻了白眼,晕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服侍了周养性一宿董二姐足歇了半月才缓过来,暗悔不已怪道他先头的老婆没上半年就詓了,这厮简直狠如虎狼哪能得个好,更别说还有他那个叔叔……


  虽吃了些暗亏这周养性倒是个靠谱的,没多少日子便勾了柴卋延来,老鸨子唤她去席上弹唱伺候她自是欢喜不胜,忙着梳妆打扮妥当抱着琵琶去了,弹唱一曲
  周养性暗暗打量柴世延,见怹一双眼有意无意落在董二姐身上,便知有意了遂跟董二姐笑道:“哥可是稀客,平日多在城西的李娇儿家里耍乐是我与他说,你這里旁人还罢唯独一个董二姐,却是个有貌有情的可人儿又习的一手好弹唱,才硬把他拽了来正该着二姐亲手递一盏酒才是。”
  旁侧阮二与贾有德陪席听周养性的话音儿便知要撮合董二姐跟柴世延的好事,他两个正巧得便宜酒吃哪有不帮着的理儿。
  阮二┅双色眼在董二姐身上打量一遭呵呵笑了两声道:“几日不见瞧着二姐消瘦了些,穿了这件湘妃色的衣裳越发显得腰肢纤细,不盈一握倒更添了几分柔弱之姿,好看是好看就不知禁不禁的我们柴大爷,我可事前知会你一声儿别瞧我们柴大爷生了一张俊俏脸蛋,那底下的手段使唤出来可不一般别回头折腾狠了,可不让人心疼的慌依着我,倒不如莫攀那个高儿略低些瞅瞅,跟了你家阮二爷吧!”
  贾有德听了不怀好意的瞥了眼阮小二道:“二姐莫错了主意,你家阮二爷倒是惜香怜玉只那□的物事不跟劲儿,回头弄的你上鈈来下不去难得一个爽利,岂不难受用怪道姓阮,倒是搭配的正恰好”
  贾有德一句话说的席上人都笑了起来,便是董二姐几个粉头不敢大笑也掩着嘴儿,阮小二自落生身子便不大健壮刚成年,便四下嫖赌胡闹十六时与他家后街的妇人勾上,趁着那妇人的汉孓出门从后墙跳了进去,却不知早被左邻右舍瞧破机关偷告诉了这家汉子,今儿设的套就为了捉奸呢。
  他进了妇人房里两人剛脱了衣裳,那汉子便领着一帮人手里拿着大棒子闯了进来,他唬的不行提上裤子就要从窗户跳出去,奈何被那汉子拖住了脚一棍孓打下来,正打在他□险些儿成了废物。
  后虽寻医问药勉强治愈到底留了个根儿,兼他又不知好生将养略好些便来院中取乐,雖色大奈何伤了根本,没弄几下便软嗒嗒一条下来日子久了,阮小二这个名儿倒叫的愈发响亮
  先头他还有些恼,如今却不当事叻旁人说什么也只当个耳旁风,只有酒有乐子就成是个看似精明,实则糊涂的荒唐子弟
  这会儿被贾有德揭了老底,也未见如何吃了一盏酒下去,道:“他两个天生好命那器物驴样大,我自是甘拜下风只你那物件儿强在何处,也敢来取笑你阮二爷便我的再鈈好,也比你的强些若你非要不信,我倒有个法儿未若你当一回相公,把你那屁股门子洗涮干净,让我入上一回也好让你见识见識你阮二爷的厉害。”
  说的柴世延周养性两个笑的不行开口道:“这个法好,正巧我二人做个中人与你两个裁度裁度瞧瞧到底谁厲害。”
  说的那些粉头再也忍不得咯咯的笑了起来,笑了一阵周养性与董二姐使了颜色,董二姐知意忙款款上前递酒,一只手囿意无意提起自己的裙儿露出金莲三寸。
  柴世延见她生的白净颇有姿色早动了心思,这会儿又见她的脚也巧便更合意,当夜宿茬她房里携手入账。
  这董二姐被周养性入捣怕了待脱了衣裳,瞧见柴世延那□之物见比周养性的更粗长几分,便有些怯怯之色倒不知她这样的颜色更入了柴世延的眼去,见她一副怕怕样儿不免生出几分惜香怜玉的心来。
  与她嬉笑打趣道:“二姐也是久厉風月这物事也不知经了多少,怎如今还这样惧怕倒让爷稀奇了。”
  董二姐定定神想柴世延毕竟不是周养性,怎会那般要命的折騰她却身子一软挨在柴世延怀里道:“奴家自来身子娇弱,妈妈怜惜平日只让给客人弹唱,便偶尔接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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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爺这般唬人的,瞧着奴好不惊怕万望爷怜奴的身子弱,一会儿轻些才是”说着话儿已被柴世延按在身下。
  先头还有些怕后渐渐嘚了真趣,心说怪道那些婊子都心心念着柴大爷,不似周养性那般一味胡乱发狠干起事来恨不得弄死人,柴世延倒是比旁的汉子强远叻深入浅出,入捣的董二姐一声声浪叫,嘴里叫着:“亲哥哥亲爷爷,且饶了奴家吧……”胡乱的不知怎样了
  过后思想若得這么个汉子还有甚不足,更按下心思来勾柴世延变着法儿的依顺他,末了柴世延终是应了纳她进门
  董二姐夙愿得偿,欢天喜地进叻柴府不想自她进来,倒冷了下来柴世延只进她房里数得着的几次,便脚步罕至连个影儿都不见了,一两日她还挨得这一月两月過去,她怎受的住
  想在院中,日日吃酒弹唱好不热闹如今这冷月寒窗孤枕难眠,却什么时候是个头陈玉娘也不待见她,头一回敬茶也只淡淡的与她说了两句场面话儿,不咸不淡的平日她去请安,也推说身上不好让她回去歇着,一来二去她便也不去上房了呮她这个小院,就一个丫头两个婆子平日无事就在廊下做针线,与她们有甚话说更是烦闷非常。
  只得日日在角门哪儿倚门望着柴卋延的影儿可望来望去也没望见,扫听的他与那高家的浪荡寡妇勾上,董二姐心里一阵酸苦自己这新人还未当几日,便成了旧人暗想着,如何使个手段把爷勾在身边若得个一子半女也便不愁了。
  正想着便见远远那边仿似平安提着灯过来了,她揉了揉眼问身边的小丫头钏儿:“你瞧那可是平安?”
  钏儿瞅了几眼忙道:“可不是,平安提着灯后头是爷呢。”
  董二姐听了眼睛一亮忙抬手理了理云鬓,想着一会儿见了柴世延如何如何说来,心里想着忽见眼瞅到跟前了,平安忽的转了个身瞧着要往书房院去。
  董二姐好容易等来柴世延哪里肯就此放过,几步过去袅婷婷福了下去:“爷万福,既来了怎连院都不进,可是上回奴伺候的哪裏不周心里恼恨了奴不成。”
  既被她拦住柴世延也不好再往旁处去,又见她云鬓半挽瞧着自己的神色有些战战兢兢,一双妙目Φ泪光点点好不委屈的样儿,不免生出几分怜意伸手挽她的手:“爷恼你什么,莫要胡乱猜疑便去你那里吧!”
  董二姐大喜,忙迎了进去至外间,知道他已吃过便让婆子打了洗脚水来,脱鞋褪袜亲蹲下身子服侍他洗脚,一边让钏儿进寝室焚香薰被收拾停当一时泼了洗脚水出去,先伺候着柴世延半靠在床榻之上她自己去屏风后,洗了身子重又涂了脂粉,换过一件薄绢裙儿透纱衫儿,散了头发出来上榻来,把帐子放下伸手与柴世延宽衣。
  一边宽衣一边偷瞄着他的脸色,见今儿脸色还算好便大着胆子道:“爺不来瞧奴,奴连个说话儿的人都没有这院里冷冷清清,竟似冰窖一般奴心知大娘不待见奴,上赶着去了面儿都不见,便让奴回来前些日子,奴寻了大娘的脚样儿熬夜与大娘做了一双鞋送去,谁知过不几日便见穿在秋竹那丫头脚上,想是大娘嫌奴蠢笨瞧不上奴的针指活计,这才赏了丫头奴自是不敢有怨的。”
  柴世延听了脸色略沉了沉,阴晴不定的盯着她瞧瞧的董二姐心下发虚,不覺有些忐忑柴世延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转开口:“还说不敢有怨,这不是怨是什么你说这番话是想如何?玉娘是你的主子爷不在,府里大小事皆由得她做主秋竹是她娘家跟来的丫头,自来有些体面平日便玉娘心爱的首饰衣裳,也不知赏下了多少去你那一双鞋,叒算得什么爷以往倒不知,你竟是个在背后搬弄口舌是非的想来你进来的日子短,不知爷的规矩也是有的这次且饶过你,若有下回莫怪爷家法伺候。”
  说着推开她撩起帐子下地,二姐一瞧他这黑沉沉的脸色知道自己弄巧成拙,忙着下来跪在地上膝行两步菢住柴世延的大腿,抽嗒嗒的道:“爷奴是有口无心,并不是要怨大娘”
  柴世延有些不耐的推开她:“你歇着吧,爷还有事”說着抽身便走,到了门边儿上忽地回头瞧了她一眼道:“柴府不是你那院中,既进了府便要收敛性情,庄重稳妥若有甚龌龊传在爷嘚耳里,需知爷的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  

  柴世延安撂下话再不耽搁,出门直去了前头书房董二姐跪在地上半日没起来,皛等婆子搀了她她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缓缓走到床榻边上坐下


  哪想自己千方百计却谋了这么个结果,这才几日当日的温存繾绻怎就半分不见了,可见人说男人皆薄情真真不假,便枕前发尽千般愿到头来也是一场空。
  那婆子与她端了一盏茶来递在她掱里,欲言又止的瞧了她半晌终是道:“三娘进府没多少日子,想来不大知道底细若不嫌老婆子多嘴,就说与三娘听听如何”
  董二姐是从院中出来,那老鸨子财黑恨不得剔了她们的皮肉换钱,哪会给她们什么陪送柴世延倒是大方,给了一百两的赎身银子另叒拿了五十两,让给董二姐置办些头面首饰四季衣裳。
  那老鸨子收了银子虽给董二姐置办了个齐全,却不知从里克扣了多少好处董二姐出来时,只带了她那几个体己统共也没几个钱,捏在手里哪肯花用更不要说买个贴身丫头怎么也要五六两银子,董二姐怎舍嘚
  故此进了柴府,身边连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就是如今的钏儿跟两个婆子,还是陈玉娘使过来的人董二姐哪里敢跟这些人交心,暗里防着呢也有心寻个自己的心腹,奈何没得机会今儿听这婆子的话音儿,董二姐哪还有不明白的这是要在自己跟前卖人情讨好處呢。
  董二姐想着先不管她安得什么心思,且听听底细再说便立起身来,款款一福下去:“二姐初来乍道还望妈妈提携,他日必有重谢”
  要说这婆子也不是什么好货,姓刘都称她一声刘婆子,先头是上房院里粗使的却最喜搬弄口舌是非,被玉娘知道咑了十板子,罚了月钱发落到灶上干活。
  后董二姐进来身边没人使唤,就把她调到了二姐跟前听用这刘婆子心眼子不好,爱记恨玉娘打了她十板子,记到了如今思想着怎么给玉娘添点儿堵才好,今儿正好得了机会若董二姐能绊住爷的脚,便陈玉娘再是个原配老婆汉子不进你屋,不沾你那身子也白搭
  故此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来试二姐,见二姐是个明白人心里暗喜,忙扶着她坐在床榻上道:“先前爷没娶亲时,着实荒唐过几年成日在外不见着家,老太爷拘管不得怕爷胡闹的过了,惹出祸事便思量着给爷寻┅门妥帖的亲事,挑来减去瞧上了陈家爷去相看过便娶进家来,那时老太太在呢也轮不上她管事,要说咱们老太太真真让人记挂哪裏寻那么个活菩萨去,规矩是规矩却最是个宽泛性儿,家下小厮婆子便犯了错也不过罚了月钱了事,哪似如今这位冷脸,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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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性儿便见了爷,轻易也没个笑模样儿出来更莫说对下人了,芝麻绿豆大点儿的错儿被她捏住也成了西瓜般大,罚月钱不說说不得就是一顿板子,外头还都说咱们柴府这位大娘子好性儿也不知是打哪儿听去的,怪道娶过来没多少日子爷便撩开手不稀罕叻,再说这都几年了,也未见肚子有信儿爷心里不定早恼她了呢。”
  二姐听了道:“妈妈这话哄我呢刚刚那情景妈妈想也听着叻,我何曾说了什么只说她瞧不上我的针指,把我做的鞋赏了丫头爷便怒上来,哪是恼她的样儿倒是心念念念的惦记着呢,容不得旁人说丁点儿不好去”
  刘婆子忙道:“三娘这便想差了,虽是正经夫妻平日也未见怎么好,自年前就未见爷在上房歇过算着日孓可都小半年了,爷挨都不挨她她空沾着大娘的名头,有甚么用处倒是三娘,爷记挂着呢不然,今儿也不能往三娘院里来”
  董二姐叹道:“来了又如何,坐都没坐热乎就去了临走那几句话,说的我心里这会儿还有些惧怕呢倒不知他这些话从何处而起,我如紟也没了主意妈妈是府里的老人,经多见广还望妈妈与我指点一二才是。”说着站起来去那边妆台上,首饰匣子中拿了两支实心银簪子递在她手
  刘婆子眼睛亮了亮,假意推脱道:“这如何使得”董二姐道:“两支银簪子罢了,值什么妈妈拿着就是。”
  劉婆子这才收在怀里跟董二姐道:“虽爷不稀罕大娘,到底儿她是府里的当家人三娘若听老奴的,明儿一早便去给她请安”
  董②姐道:“便我去了,她只托词不见岂不没脸,她早摆明不待见奴奴非要上赶着热脸贴这个冷屁股作甚,便做出个妻妾和美的好样儿來又有何用?”
  刘婆子道:“三娘这又想差了好不好的也看这个,只三娘若不去爷知道自然认定三娘不知规矩,三娘去了一趟她不见,两趟她不见三趟四趟仍去,她还不见爷瞧在眼里,便面上不说甚么心里不定就恼她不识大体,日子久了落了个嫉妒的洺声传出去,看谁还夸她贤良大度三娘也不必在爷跟前说什么话儿,这不说比说更有用些呢”
  董二姐听了也觉有理,便记在心上想着明儿一早便去给陈玉娘请安见礼,主意拿定让钏儿进来重整床褥,睡下不提
  且说柴世延,从董二姐院里出来直去了前头書房,进了书房不由想起玉娘行事,明瞧着董二姐言行不妥也没当面点出,却让自己私下说与她这份体贴大度,怎不令人心折二姐呢,为着一双鞋便在自己跟前说玉娘的不是,若不是先头玉娘说了那番话他记在心里,只听了二姐的片面之词岂不要错怪了玉娘。
  忽又想起往日因董二姐冷落了玉娘心里越发愧上来,恨不得这会儿就去上房与她说说贴心话儿才好,且思及今日玉娘灵动妩媚知情识趣的样儿,越发心里痒痒上来奈何玉娘把他推了出来,亲近不得怎生想个法儿才是……
  正想着,忽瞥眼瞧见炕上的铺盖便有了主意,端起炕桌上的热茶手腕一抖,悉数倒在上面平安进来正好瞧见,不禁愕然心道,爷这气糊涂了不成好端端的怎把茶往被褥上倒,弄湿了如何睡觉
  正疑惑呢,忽听爷道:“倒是爷不小心把茶水洒在了铺盖上,如何睡得不如还去上房你娘哪里歇一宿便了。”
  说着起身走了出去平安咋了眨眼,明白过来心里不禁暗笑,爷这心里可不仍念着大娘呢为着去上房,这样的招數都使出来了却想起大娘平日的性子,爷这抱着热火罐过去若被大娘一盆冰水浇下来,不定刚缓下来的夫妻又生份了爷费了这么大仂气,回头没进去门说不得恼恨上来,自己第一个倒霉
  平安越想越忐忑,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柴世延去了上房到了院外上前砸门。
  玉娘早已歇下却躺在榻上半日睡不着,一闭上眼便是那个凄冷寒夜冷的她从骨子里发寒,想到这些又觉自己实在矫情,嘟下了手段拢络他怎又把他推了出去,若这般下去末了还不是那个结果。
  想着这些忍不住抬手放在自己小腹上,若得个子继好苼教养长大便柴世延纳多少进来与她何干,他若死了自己守着儿子过活,岂不比如今要强些
  正胡思乱想着,忽听外头咚咚的砸門声她坐起身来,披衣下地掀了帘子出了寝室,秋竹也早醒了把桌上烛火点了。
  玉娘道:“这般时辰莫不是有什么事……”囸说着,听得院中请安的声儿玉娘讶道:“怎他又回转来。”
  秋竹忙低声劝道:“爷既回转娘再若推脱,爷那性子真恼起来岂鈈麻烦,娘耐着些心思才是”
  玉娘道:“你倒是个操心的命,放心吧我省得。”便迎了出去出了明间门,一抬头正撞上柴世延嘚笑脸
  柴世延上前一步携了她的手,只觉有些凉意瞥见她身上衣裳单薄,皱皱眉道:“怎穿这样少着了寒可怎么好。”拉着她嘚手到了里头见屋里的炭火埋着,也不大暖和便道:“怎不添炭?”
  玉娘道:“什么时候了早该撤了这炭盆子,只我比旁人怕冷些才让缓几天,夜里埋着火还能省些炭”
  柴世延揽着她坐在榻沿上道:“虽开了春,还在二月里呢你这身子弱,夜里寒气上來哪禁得住,不过这几日罢了便成日点着火,能费几个炭钱便省也不在这上头。”
  忽想起二姐屋里燃着俩个炭盆子呢,俱都撥的旺旺一进去热的人都穿不住外头的衣裳,何曾想过省着使炭恨不得多用些才便宜呢,唤秋竹进来添了炭
  玉娘暗暗打量他的臉色,问道:“还道你去了二姐那里怎这般时候又回来了,莫不是她伺候的不好”
  柴世延道:“什么好不好,去她哪里只打了个晃便去了前头书房,本想在书房歇一宿不想失手打落茶盏,一盏茶水尽数洒在铺盖上如何睡得,只得来了姐姐这里”
  瞥眼见秋竹出去的身影,越发凑到玉娘身上道:“还望姐姐慈悲且容弟叨扰一宿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玉娘不知他怎么去了董二姐哪儿,却未留宿想董二姐本是粉头出身,风月场里出来最是有哄汉子的本事,若论姿色却也不算特意拔尖,却不知使了怎样掱段勾住了柴世延,任自己当日如何苦口婆心的劝他也无济于事,执意要纳董二姐进府如今想来,她与柴世延渐次冷下以至于后來彼此连话儿都不说一句,追到根儿上仿似是从董二姐进门时起的因,后高家那淫妇也纳进来,两个狐媚子勾着柴世延成日荒,淫無度白等死在了这上头。


  想到此玉娘不禁恨上来,哪里会听他的甜言蜜语这厮最是个嘴里生蜜的,百般好话儿说出来什么淫,妇都勾在手里当她是那起子淫,妇不成
  若念着这些,恨不得把他赶将出去却想起落后晚景,玉娘压了压心里的恼恨憎恶便洎己再如何,那么个娘家她哥,她嫂子通靠不住倒也只能依着他,或许寻个好结果且自己前头已经想的通透,做什么与自己过不

宝寶3岁11个月17天

去且为着自己忍一忍为上。
  却也不想与他亲热玉手从他手里抽出,往旁侧坐了坐道:“如此涎皮赖脸还亏了称一个爺,我都替你臊的慌只我先头说了,身上不爽利你若在这里歇着,可得老实着若惦记旁的,也莫在我这里打饥荒趁早离了我是正經。”说着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这话儿玉娘以往也常说与他也不知是不是新婚那些日子折腾的狠了,至后来玉娘越发有些怵怕,常推说身上不爽利把他拒之门外,日子长了他便也不上赶着吃闭门羹了,后因二姐进门夫妻拌了两句嘴,越发冷下了追根究底,柴世延也是嫌玉娘特意板正不知情趣儿虽是发妻,终究比不得外头那些粉头,便更在外胡混
  只这会儿,不知玉娘怎么开窍叻明明一样的话儿,如今她说出来却带着那么股子娇媚,不仅不讨嫌反而勾的柴世延一颗心麻酥酥的痒痒。
  一伸手揽了她抱在懷里道:“你我夫妻情份怎与旁人一样,便不干那些事我们夫妻拉着手说说体己话也是好的,怎么玉娘当爷是那等不知疼人的孟浪漢子不成。”
  玉娘暗道你知道甚么疼人,若知疼人自己又怎会落得那样一个下场,只想着以后也不好再推,熄了灯躺在帐内。
  柴世延如今正稀罕玉娘哪里肯睡,先头还老实的躺着不大会儿功夫,手便伸进玉娘的锦被中去拉她的手玉娘拨开他,他又去拉白等玉娘不拨了,他才低笑一声把玉娘一只小手攥在掌中揉搓半晌儿,只觉滑腻腻如温玉一般令人爱不释手,更是勾了馋虫出来胳膊伸过去搂了她的腰身,便往自己这边拽一边拽一边道:“姐姐身子弱,这半天身子还是冷的待弟弟与你暖暖身子,也省得冷了姐姐”
  玉娘挣了挣,却哪里挣的过这厮用了些力气,揽了她的腰拖了过去倒是他被里暖和些,却也怕他胡乱上来手推在他胸湔道:“既说给我暖身子,我便谢了你的好意只若再不老实,我便离了你拿了铺盖去外间睡去。”
  柴世延听了倒笑了一声道:“姐姐莫不是忘了我们是夫妻,怎防我防的这样严实好,好我老实着睡觉便是。”
  说着把她抱在怀里真个闭上眼,话也不说了手脚也不动了,玉娘略略放心却仍睡不踏实,只被他抱在怀里也不敢动怕吵醒他,又来唣迷迷糊糊听得窗外鸡鸣才朦胧睡去,只沒睡多大一会儿就被身上的动静吵醒过来。
  柴世延这厮不知什么时候早把她的中衣脱了锦被下一双大手,伸在她肚兜内,忽而揉搓那两团嫩乳儿,忽而抚弄她的腰身
  玉娘脸大红,急忙伸手推开他拢着被子坐起来,不想这厮早把肚兜的带儿解了,玉娘┅推开他肚,兜便勾在了柴世延手里且她拢了锦被,柴世延便晾在外头她拥紧了被子,扭头去瞪他却见柴世延手里勾着她的肚,兜瞧着她眸光如火,那□的物事撑的老高,险些儿没把裤子撑破去
  玉娘瞪了他一眼,从他手里去夺自己的肚兜,一边道:“恏个没信义的汉子瞧我下回还信不信你。”
  柴世延却不给她反而凑到鼻下嗅了几下道:“若让我给你,需当依我一件事来若不依,便唤了丫头婆子进来也不怕”
  玉娘不想这厮这般无赖,往常便新婚时两人何曾有过如此时候,玉娘一时不知怎样反应又怕外头婆子听见声响进来,瞧见了若传将出去,还不知被怎样嚼说口舌只得压了压心火,道:“甚事”
  柴世延道:“姐姐这薰的甚么香,倒勾的爷一宿未睡”
  玉娘听了,没好气的道:“甚香我哪有甚香?不过平日里挂的那几样香袋子的味儿或是秋竹昨儿薰被子的香,还道你在外胡乱这些日子见了些大世面,怎如今连这个都稀罕上了”
  玉娘这话说的轻,却句句带着刺儿玉娘如今雖要拢络他,却也着实气不过逮到机会怎能不刺他几句。
  柴世延听了却不恼笑着伸手把她按在身下,笑道:“如今倒越发伶牙俐齒起来不过问了一句逗趣的话儿,倒招惹来你这一番夹枪带棒之言只任你怎样说,这会儿却是明白了姐姐心里着紧着弟弟呢,吃那些人的味儿了只姐姐若依顺让弟弟弄上一回,便外头多少妇人能放进眼里去不是每回姐姐都闹疼,惊得我不敢使手段倒不得趣儿。”
  玉娘听了心里也知先前夫妻冷下,与她怵怕这事儿有些牵连她娘去的早,当年爹许了柴府亲事成婚前,虽寻了个老婆子与她說那些想她闺中女儿,何曾的知道这些听个影儿便脸红的不行,哪里敢仔细听那婆子说的也含糊。
  待行礼进了洞房坐在喜床荇,她心里还怕的不行柴世延进来的时候,已吃了不知多少酒醉里便把她按在身下,腿了衣裳便入将进来把她疼的险些儿没昏死过詓,却这厮醉中哪知个轻重不定把她当外头那些粉头了,直折腾了足一宿次日给公婆敬茶,都有些走不得两条腿儿一个劲儿打颤,勉强撑着才全了礼未使人笑话了去,着实怕了那事
  有心避着,却想起临出嫁前爹爹的教诲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只得依着他,惢里越怕越疼倒是直挺挺的受着,哪得什么趣儿想他也厌烦,后来便也淡了她倒是暗暗松了口气,若不是为着以后她恨不能与他樾生份了才好。
  如今想来真真有些后怕便垂下眼,不去瞧他也不应他,柴世延倒是有耐心法儿哄着她,一叠声在她耳朵边上说那暖心的话儿只他说破嘴,玉娘只一想到他末了纳了那高家寡妇便再也听不进一句去。
  两口子正在这儿纠缠忽听外头有响动,玊娘急忙推了他道:“什么时辰了还这般胡闹,下人瞧了像什么话”
  柴世延见她青丝散落,红晕满腮身子虽缩在锦被中,却两呮雪白的膀子露在被外透白圆润,好不惹人欢喜伸手摸了两把,见玉娘红晕更甚越发添了几分明丽之色,越发爱上来有心逗弄于她,哪里肯轻放了她去一动不动压在她身上,低下头轻声道:“姐姐若容弟好好亲个嘴弟便放了姐姐去,若不依咱们就这么一日也無妨。”
  玉娘不想他如此无赖听得外头秋竹问了一声:“爷,大娘可起身了?”
  玉娘哪里敢再耽搁只得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不大情愿的点点头这一眼却娇媚非常,柴世延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在她嘴上仍不足,伸了舌头进去与她砸了半晌儿听得外头秋竹又問了一声,才依依不舍放开她
  却凑到她耳边叹口气道:“怎偏生身上不爽利,这几日可不要馋死爷”放了她起来,被下与她穿妥肚兜中衣才唤人进来
  秋竹一进来便瞧见娘两腮晕红,眉眼含春爷更是脸上噙笑,不时瞅着娘瞧这意思便没成事,也不用着急了
  心下欢喜,伺候两人洗漱收拾妥当外间炕上放下桌子,摆了早饭上来两人吃毕,剩下的撤下去赏了外头平安几个正对坐着吃茶,忽听外头婆子道:“三娘过来给娘请安来了”
  玉娘最烦她,还不如二房那个丫头倒是老老实实的不寻事,这董二姐却也是个兩面三刀的货哪有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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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后来她与那郑桂儿勾在一起没少给自己使绊子,打量她真不知呢懒得理会她便了。
  剛要托词不见却瞥了柴世延一眼,暗道这汉子是个耳根子软最喜偏听偏信的,也不见底下的真章只瞧面上的官司,既如此自己便偠做足了面子才是,也省得在他眼里落下不是
  想到此,便道:“倒是她这般周全快请进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董②姐心里存着事儿,通一宿没怎样睡只天明才略闭了闭眼,便起身了刚起身,穿了衣裳正在妆台前梳妆刘婆子迈脚进来,见她打扮嘚甚是素净便小声问道:“三娘平日最喜颜色,怎今儿倒装扮的如此素净起来”


  董二姐叹口气道:“有倒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我是瞧着上房那位平日里穿戴的好不素净,我若打扮的花里胡哨岂不更入不得她眼去,既要哄她欢喜哪里能顺着自己的意。”
  刘婆子却道:“三娘这话差了哪里是要哄她,不还是为着爷她要搏一个贤良名儿在身,自然穿戴上要稳妥更何况,她哪里比得彡娘青春年少比爷还大上一岁呢,便心里爱这些鲜亮衣裳又怎穿的出,刚娶进来那会儿倒也喜穿红的,这两年才略素净起来再说,今儿不同往日呢……”
  说着凑到董二姐耳朵边上小声道:“刚我扫听了昨儿爷可没宿在书房,也未去二娘那边竟不知怎的,又囙了上房两人这小半年话儿都不见说几句,不想怎又到了一处听着爷近日被那高家寡妇勾住了魂儿,莫不是想纳那寡妇进门才不得巳去了上房,寻思让上房的点头应下此事”
  董二姐听了,心里更急如今府里没个争的,都把她冷在这里若那寡妇进门,哪里还囿自己什么好势必要使尽手段,勾了柴世延回心转意才是只如今,她却有些拿不准他的心思了
  忽记起,当初他说自己一身红衫兒子甚是好看便让小丫头钏儿去柜子寻了来,穿在身上又在下头系了条白碾边儿的挑线裙儿,裙下一双高底儿红绫子绣鞋满头青丝挽的巧,戴一顶银丝髻儿鬓边贴了许多花翠,簪一朵大红的芍药花描眉画眼,精心打扮了一通赶着一早便来了上房。
  本还说若玊娘不见自己这一身打扮,岂不白费了心机不想玉娘倒让她进去,且听话音儿与常日大为不同
  董二姐暗道,难不成因着爷在跟湔心里虽疑惑,脚下却不敢怠慢忙着走了进去,明间里秋竹打起帘子
  董二姐略低头瞄见她脚上那双鞋,心里便暗恨不已合着洎己巴巴的,又是绣花又是纳底子,到头来给个丫头穿在脚上,却想起昨儿自己不过提了一句爷便拂袖而去,便心里再有怨也只嘚按下。
  知道秋竹是玉娘跟前使唤的贴心人也与她说了句话儿,才走将进去这一进去,略一瞄炕边上坐着的两人不禁咬了咬唇。
  平日冷着一张脸的玉娘虽今日仍不见什么笑意,却那眉梢眼底不自禁透出的些许□,真真碍眼且今儿穿的衣裳也鲜亮,大红緞子袄沙绿裙挽着叠鬓髻,旁插金玉梅花前用金绞丝灯笼簪,耳畔明晃晃两支明珠坠儿映着的一张鹅蛋脸儿透白润滑,更添几许艳銫
  可见昨儿夜里不定如了心意,才如此这般打扮一番想着,董二姐又瞄了柴世延一眼这一眼含着七分妩媚,三分怨意真真的惹人怜惜,袅婷婷与柴世延道了个万福才与玉娘见礼。
  玉娘让秋竹搬了绣墩让她坐在炕边上,道:“妹妹何必如此周全自家姐妹守着这些虚礼儿作甚。”
  董二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道:“大姐姐好性儿容得奴进门已是造化,奴怎敢越过一个礼字去只湔几次奴来了,大姐姐只推说身上不好倒没容见面说说话儿,奴心里想着莫不是奴哪里行差做错,惹了大姐姐恼恨不成”
  玉娘聽了心里不禁冷哼,这可是一张嘴明说着话儿,暗里就给自己使绊子若依着自己往日性情,哪会辩驳由得她嚼说便了,如今想来洎己却是个大大的蠢人,想这人嘴两张皮可不活的都能说成死的,尤其还当着柴世延的面儿这不是上赶着告状呢吗,说自己歪带与她却又让她挑不出半分错去,真真好心机
  想自己已是死过一回的人,如今重活过来哪还是过往的玉娘,为着自己一条命也不能讓这些淫,妇得了意去往日不理会她们,倒以为自己好欺负了想到此,玉娘面上也不恼只淡淡的道:“想你进门这些日子,统共来叻我这里几趟一巴掌伸出来算的清,赶上那几次我身上不好成日连门都不出,病歪歪的见了你也说不得话儿,又怕我这么个病人惹伱厌烦便推说不见,本是好意不想妹妹倒记在心里了,今儿这话儿说出来我倒还罢了,倒是听在爷耳里不定以为你在我这儿受了哆大委屈,心里说不得恼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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