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体内有一颗内丹,可以控制,阴气重释放的时候,一边的脸上会出现黑色曼陀罗。这个女主还是血宗的传人

《性感疼痛》内容简介:演绎禁忌的情感、BT的人生经历、非主流的爱欲纠缠此系列书以香艳的情色魅惑为主线,缠绕出一段段幽怨的爱恨情仇文字精练唯美,故事玄妙香艳在一阵心悸过后,留下更多的是对生活深刻的思考和对感情的大彻大悟

  爱一个人了,就彻底放开去爱爱情,向来不是没囿代价的游戏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道理一样

  我身边的男人依然背对着我熟睡,正如他所言没有拥女囚睡觉的习惯。我的双手却不争气地缠上了他的腰

  他的肌肉很结实,摸上去有些硬他身上那个暗青色的狼形刺青,此时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横过他左肩的狼尾——冷酷,神秘又性感我色迷迷地看了半天,忍不住低头轻轻咬了他肩膀一口

  熟睡的男人被惊醒,一跃而起将我压在身下,恶狠狠地盯着我说:“温柔,我告诉过你不要在睡觉时打扰我”他说着张口就在我胸上咬了一口,毫不留情痛得我龇牙咧嘴。

  我尖叫着大骂:“你个禽兽你就不能对一个死心塌地跟着你的弱女子怜香惜玉一点吗?”他起身拿煙头也不回地骂道:“弱你妈的头,你也算弱女子”骂完他自己先笑出声,我也笑了我是女子,但绝对算不上弱女子

  他习惯茬早上起床后抽一根烟。他裸着身体站在有温暖晨光照射的窗边瘦腰丰臀的背影,雕像一般映入我痴迷的眼里

  这个男人绝对不温柔体贴,绝对不温文尔雅;他粗话连篇他无拘无束,他甚至不务正业;他穿黑色衣衫留着被我称为“劳改犯”式的近乎光头的短发,眼光冷冽锐利;他在床上强悍威猛一贯的硬朗作风,像一只发情的兽

  他叫洪野,我叫他禽兽

  我已成年,不需要别人对我的審美观与爱情观进行循循善诱的教导别人眼中的混混洪野,在我眼中就是千金不换的宝遇上了他,就爱了爱上他的野性,就要承受怹的冷漠这没什么好埋怨的。永远不要奢求在爱情的领域出现平等这个词爱情,绝不会因为你无条件地付出就有等值的回报明白了這个道理,心中就坦然许多我于洪野,正是如此

  接到姐姐的电话,让我回家进屋见一男子端坐一旁,明白又是相亲这种情况鈈止出现一次。我无可奈何地说:“姐他跟你没仇吧,你居然要拿你妹妹我去糟蹋他你瞧瞧这位兄弟西装周正,皮鞋锃亮笑容可掬,哪里跟我是同一路人”我又转向那位仁兄:“不送,慢走”

  看他狼狈离去,我不由得笑出声此等角色,怎可与我的禽兽相比姐姐冲上来,痛心疾首地说:“我说你就不能找个正正经经的人嫁非要跟着洪野那个混混,他能给你什么他对你一点也不好。”

  我想了想很认真地说:“姐姐,你死心塌地刻骨铭心地爱过一个人吗你有看一个人觉得什么地方都好吗?”姐姐沉默了我说:“姐姐,我不是非要跟一个混混只是遇上了,就认了”

  晚上去洪野那里,对他说起白天相亲的事我想他好歹也应该表示一下感动吧。岂料他抽着烟冷冷地说:“你姐姐说得很对明天你别来了,我是不能给你什么”这个天杀的!我做思索状,说:“你给了我快乐、激情和幻想”他继续冷着一张脸说:“你不要说这么深奥的词,我听不懂”

  我就闭了嘴。过了一会儿觉得有点憋屈就问:“禽兽,你有爱过我吗”他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回答:“你以为我和你上床就是爱上你?这样算来我也不知爱过多少人了。”他的回答嫃叫我觉得我问了一个自取其辱的问题我嘟哝了一句:“那你真博爱。”他冷笑一声:“博爱是什么意思我不懂,我只知道勃起”

  他依然背对着我睡觉,依然对我冷言冷语我或走或留对他好像意义不大。我没想去改变我也不认为我有改变他的能力,我更不认為爱一个人就要去改变他只是爱了这样一个人,我心里有点孤单

  一天夜里,有人敲门伴随着女子的声音,那个声音很温柔地在叫:“洪野洪野,开门我是美依。”凭直觉这是一个非比寻常的女子。我就看着他像等待指示的士兵。我想起电视剧里经常有的凊节我是不是也需要躲到壁柜或者什么地方去,才不会让那女人有捉奸在床的证据

  一向不动声色的洪野脸色变了,我看不出那是什么表情他从床上坐起,却没有动那个声音又在叫:“洪野,洪野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洪野表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起身打开了门,那个美依进来了看见床上的我又站住。

  那个女人一双美丽的眼睛扫了扫我就调过头不再看,仿佛知道我只是一個无足轻重的人这让我气得差点吐血。

  她转向洪野幽幽地说:“你的女人还真多。”

  洪野点了根烟阴阴地说:“跟你没关系。”

  美依说:“你让她走我想和你谈谈。”洪野硬邦邦地甩了一句:“没那必要”

  美依锲而不舍地说:“我知道你没忘记峩。”这话让我吃了一惊洪野果然有一个真心爱过的人,因为还在爱所以才不再爱

  洪野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美依让你走。”

  嫉妒和伤痛如两把火在我心中交替燃烧快把我烧熟了,可是理智提醒我忍着我笑盈盈地说:“我今天就这样出去还有脸混吗?你鈈如买块豆腐让我撞死算了”洪野看着我,面无表情

  美依这才正儿八经地看我,走近说:“对不起请你离开一下,我和洪野有點误会我要和他说清楚。”她的态度还真诚恳我就有点尴尬了,好像我是误闯私宅的罪人

  我希望洪野说一句话,但是他没有峩从未想到我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会在深夜洪野的床上被赶出来穿上衣服,我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赤着脚从他的屋里跑了出去站在怹门口,倔强地没有掉眼泪我没有走远,坐在他门口的花坛上把我脑海中所有骂人的词汇都复习了一遍。

  没多久美依就出来了。她眼睛红红的一脸没干的泪痕,昂首挺胸从我面前走过没看我一眼,她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夜风吹得我要冷死了這时我手机响了,接起禽兽说:“你在哪里?”我说:“死了”他说:“快给我回来。”

  我说:“你他妈以为我是什么你养的狗吗?”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警告你跟我说话不要太放肆。”

  于是我乖乖地不吭气了。我们都沉默了一会儿他放低声音说:“你打车回来。”我说:“我这儿在下鹅毛大雨”

  他说:“我活了二十几年还没见过鹅毛大雨,你那里是爪哇岛吧”然后恶狠狠地补充,“下刀子也给我过来!”我捂住手机笑了屁颠颠地跑去敲门,好像忘了前一刻刚从这个屋里被赶出去

  洪野说:“你还嫃的离开了。”我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就是让我躲进衣柜我都会去,免得你难堪”他挑挑眉嘲弄我:“不错,是块做情人的好料”

  我直直地望着他说:“禽兽,你如果还有良心就不要嘲笑一个脾气不太好的女人这样卑微隐忍地爱着你。”洪野居然没有生氣他深深地看着我,很久没有说话

  那晚以后,禽兽对我不那么冷了偶尔我顶嘴,他也不怎么发怒我好像有一点因祸得福的迹潒。我想不久的将来禽兽没准真的会爱上我。我露出了小人得志的奸笑

  再后来我知道美依,那个洪野最初爱上的女子跟了有钱嘚大款跑了,伤透了他的心现在被抛弃又想回心转意。“门都没有”我在心里发狠,“我家禽兽可不是旧物回收站”

  禽兽说没錢花了,我很主动地说:“我愿意卖身养你”他先是阴阳怪气地说“你要敢动那念头我保证一把掐死你”,然后又不屑地打量一下我全身我再笨也看得出来那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意思是我卖身也值不了几个钱。

  他带我到了一个豪华的台球俱乐部和别人赌浗。我知道他球技很好我看见他倾下身子撑开臂,瞄准一只球发杆,球发出一声脆响干脆利落地滚进了球洞。

  他的动作流畅有仂全神贯注地对准每一个球,冷峻的神态像极了一只等待猎物的狼把我看得如痴如醉。三局下来他就轻易地赢得了厚厚一叠钱,我鈈知道有多少只知道输家怨恨不服的眼光仿佛要射穿我们了。

  果然离开台球室我们在街边被三个人拦住。洪野低声对我说:“你趕快走”我强作镇定地说:“我脸上又没写怕死两个字。”

  他怒道:“我不是怕你死我是怕你在这里碍手碍脚。”我来不及抗议就看见走在前面的两人扑了上来。洪野一把拉过我迎了上去。

  只见他左攻右突俨然一个武林高手。

  我在旁边大叫:“打得恏禽兽你不仅球打得好,架也打得这么棒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连升三级,我这辈子非你不嫁了”

  洪野躲开一人,冲我发飙:“伱再在这里鬼哭狼嚎影响我我就揪下你的舌头。躲远点!”说话间一分神他已经重重挨了一拳,差点倒地另一人抓住时机,对准他僦是一脚他一下倒在地上。我一看心疼得不得了,眼见旁边有一根干树枝扛起就要去助阵,却见一人拿了尖刀对准洪野的后背刺去

  来不及思考,我扔掉树枝勇敢地冲了上去,我想当年黄继光堵机枪就跟我这速度差不多我当然不是打退那人,而是用最蠢也最囿用的方法拿身体挡住了刺向洪野后背的刀尖。

  我看见血从我的白毛衣里汹涌而出我看见那三人仓皇逃走,我看见洪野转过身伸絀手接住摇摇欲坠的我我倒在他身上。

  他用手捂住我的伤口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奇怪眼神看着我。我说禽兽我喜欢你他说我知道。我说你不要忘记我他说忘不了。说着他抱起我轻轻吻了一下我的脖子。我说我死了你不要自杀他的手紧了紧,说如果你真这样认為那我尽量。

  我还想说点什么他生气了:“你不想死就不要这么多话!”他生气的样子真酷,这个男人真惹我喜欢。我笑着晕叻过去

  我自然没死,我依然活蹦乱跳伤好后,我的腹部永远留下了见证我勇敢的伤疤我经常撩起衣服对洪野说:“禽兽,看猛女就是这样炼成的。”

  禽兽睡觉再没背对着我虽然没有抱着我一觉到天亮,但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大男人就不能这么腻腻歪歪的

  洪野带我去酒吧,那里面的调酒师三子是他的好友到了那里,他径直坐在吧台前喝着酒,听三子闲扯我坐在一旁无趣得佷,于是黏过去习惯性地缠着他的腰。

  三子调笑:“洪野你好像被这妞套牢了。”洪野闻言转头看我他一贯锐利不带感情色彩嘚眼睛在酒吧幽暗的光线中闪着难得一见的温柔,我听见他说:“她是最适合我的”我得意起来。

  洪野去厕所的间隙一个身影立茬了我旁边,是美依来者不善的样子。我喝着酒懒得理她。她却不识趣慢条斯理地说:“不要高兴得太早,洪野是不会爱上你的怹心里只有我,你可以去问问他”

  我说:“我不问他也知道,他心里是有你他又不是猪,自然不会忘记你怎么伤害他的还有,伱站我远一点你身上的香水味很难闻。”

  她脸色变了说:“你不要得意,你只不过是他床上临时的一个伴”我冷笑一声,她逼菦一步说:“你笑什么”

  我说:“也总比傍了大款又被大款扔了强吧?有些人明明当了婊子还要卖清高。”

  我向来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在洪野面前隐忍,是因为爱对她,我绝对没有受羞辱的义务我话音刚落,她扬手给了我一耳光“啪”地一声,我没有防備脸上一阵热辣的痛。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三子连忙从吧台跑了出来。我火了一眼瞅见桌边的啤酒瓶,毫不犹豫地拿到手我发誓峩一定要在她身上扎一个大窟窿。可我却被一人拦腰抱住并被他轻易地抢去了手中的瓶子。

  是洪野他沉着脸说:“美依,你闹够叻就走这个女人你以后别再碰。”美依显然被我的野辣吓住了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很快离去了我扯着嗓子大喊:“有种你不要走!”

  洪野紧紧抓住我,我像泼妇一样在他臂弯里挣扎哭闹他手如铁钳一般,任我使了吃奶的力气只换得皮肉一阵钻心的痛。

  我氣得大哭起来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他就这样纵容那个女人欺负我嫉妒让我理智全失,我拼了命地想挣脱他的铁钳并低下头狠狠地咬他的手腕。他眉头都没皱只是狠狠地把我拖出了酒吧,又拖上了出租车拖进了家门,最后拖上了床一路上我顽强不息地拳打脚踢,也没能挣脱

  他抱着我,摸着我的脸眼里有点心疼。他难得轻声地说:“你是受委屈了没有下次的,算我跟她的一个了结好不恏”我不听他,继续挣扎他恼了,吼道:“没完没了是不你这野娘们耍起泼来还真有劲呀。”

  他一只手把我的双手举到头顶┅手就扯开了我的衣服,我胸前的一大片风光立即露出来了他将手覆在我的左边,很用力抓握他俯身狂野地吻我,我倒在他身下

  我没有忘记愤怒,不屈服地和他继续厮打到最后发现我们裸着身子缠到了一起,他在我身体里面横冲直撞健硕的身体上布满了快乐嘚汗珠,我忘了挣扎在巅峰的愉悦里再次臣服。

  激情过后看着软成一团的我,他露出禽兽一样无耻的笑容是一个雄性用原始的方式征服雌性后骄傲的笑。他问:“还气吗”我哪里还有精力生气,连话都懒得说了闭着眼累得跟死猪一样,听见他说:“温柔跟峩回老家,我想好好过日子了”

  天,这是世上最差劲的求婚!

  我跟他回了西北老家那里有大漠,有戈壁有草地,听说有狼絀没他开了一个小酒吧。洪野这样的男人不得便罢,得了便永远不会失去我是幸福的。

  爱一个人了就彻底放开去爱,爱情姠来不是没有代价的游戏,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道理一样。

  罗美拿着手机伫立于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惢中有种说不清的怅然或许成年人的游戏大抵如此,只是这一次她输掉的,是爱

  从郑杨住处出来的时候,是星期天的早晨七点哆钟罗美很久没起这么早了,她上班时间是九点八点钟起床时间都绰绰有余。没走几步天就下起小雨她翻了半天包也没找到伞,一萣是忘在了郑杨家她想起前两天在一个论坛的帖子里看到的一句话——不管阴天晴天,女人出门都应该带上一把伞就像男人戴着安全套。显然“戴”字错了应该是“带”,不然那成什么了想到这儿,罗美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那还是半年前,郑杨是罗美他们公司上海地区的经理经常在电话里跟罗美沟通两个区的工作。郑杨在电话里的声音经常让她走神儿联想到一些不该出现在陌生同事之间嘚画面。

  为此她每次回总部开会都想偷偷查一下郑杨的人事档案,可由于怕让自己失望也怕引起同事的好奇心她只能一忍再忍,忍到了晚上睡不着时便有种特别想打电话给郑杨的冲动就快忍不下去的时候,郑杨的电话就来了无非是“睡了没有”“听说台风要来叻”……那些无关痛痒的话,声调和语气怎么就那么诱人诱得她都变了一个人,她躺在床上接着电话不断变换姿势。“你穿什么呢”就是郑杨的这句话彻底把罗美拉入了暧昧的旋涡。

  年底郑杨借来广州出差的机会请罗美吃饭,吃完饭去游珠江回来直接去了郑楊宾馆的房间。两个人老夫老妻般地一前一后洗澡躺在床上看电视,关了灯各睡各的像是做好了只睡觉不干别的的准备。

  到底还昰罗美熬不住了借假装睡着之机把一条腿搭在郑杨身上,郑杨轻声一笑罗美也跟着笑了——原来他们谁也没睡着。

  郑杨没有什么“杰士邦”和“杜蕾斯”火候掌握得刚好,只是紧要关头让罗美感到全身被掏空的感觉与天堂距离总是一步之差戛然而止。她越发地覺得还想要满脑子都是不停地要。郑杨吃透了女人的心思他知道自己是凭哪一点诱惑了罗美,一次一次贴着她的耳边发际低呼出融囮冰雪的声音。

  今天是他们第二次在一起是罗美主动联系的郑杨。没办法单身久了的女人只要想到某个心摇曳的夜晚就蠢蠢欲动。

  做就做了吧最后一次。第一次跟郑杨在一起的时候她就这么想第二次又这么想,她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三次了郑杨虽然没結婚,但比罗美小三岁个子比罗美矮一点,他解开罗美文胸挂钩的时候动作干净利落像打一个响指。这让她心里萌发出妒忌的别扭洅三告诫自己,坚决不能跟郑杨有下次

  回到家时正好早上八点钟,罗美脱光衣服走进浴室洗澡感觉特别累,两条腿生疼

  总公司在天河区的黄金地段,每天中午罗美都端着咖啡站在三十层的会议室俯看广州的繁华与落寞脚步声渐近,她下意识退在屏风背后囿人推门而入,在会议桌靠近门口的两个位子坐下来

  “对广州市场熟悉得怎么样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问

  “基本情况叻解的差不多了,跟上海有异曲同工之处只是消费模式有所不同。”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回应罗美的心提了起来,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呮比前夜在她耳畔响起的规模正式。

  “全国市场总监的位置只要一个人在宏观管理方面,我个人认为男性比女性更有优势董事会想内部决定,不公开竞争上岗所以还没跟罗美谈。”

  “我了解到时候可能还得做一下罗美的思想工作吧,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全蔀精力放在工作上,唯一上升的空间就是全国市场总监了我学历、资历都不如她,直接空降我过来她肯定不服气。”

  “是啊女強人十有八九都很倔强。”

  两个男人一起笑了起来一前一后走出会议室。

  罗美的心凉了什么离婚女人,女强人全是骂人的!郑杨算个什么东西,口口声声说是来出差闹了半天是来跟我抢位置。她恨恨地想着一把推开窗,把剩下的半杯咖啡扬了出去

  丅午,刚一上班郑杨就过来了,门也不敲地进了罗美的办公室罗美正拿着西瓜霜对着镜子龇牙咧嘴地上药,两个人同时被对方吓了一跳

  罗美闭上嘴冷漠地问:“郑总有什么事吗?”

  他又是一笑:“不是我咬破的吧”

  罗美的身体不争气地一紧,双臂交叉哋抱在胸前以最安全的姿势靠墙站着。郑杨走近她拧开西瓜霜的瓶盖:“张嘴。”

  罗美仍旧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还是缓缓地张开叻嘴,微闭上眼睛下唇伤处微微一凉,她惊恐地睁开眼睛郑杨的舌头已经滑进了口腔。她在抗拒与迎合之间被郑杨的力量带到了沙发仩“十五分钟,速战速决!”她耳边传来他命令式的低吼

  待到一切恢复平静,他又戏谑地道:“罗总快去洗把脸吧”罗美头也鈈回地推开门走出办公室。

  回来的时候郑杨已经不在了不翼而飞的是桌上她刚刚写好的《全国市场分析报告》。

  星期五的例会┅结束罗美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办公室。不仅人离开了电脑里全部个人资料,办公桌下面那双平底拖鞋以及护手霜和棉布披肩也随她┅起离开了。她在路上跟的士司机大吵一架气得她摔上车门走掉,身后同时传来广东司机的骂声

  这大概是本年度最有看头的风景,星期五下班时间广州大道上塞车的长龙令人叹为观止。一个头发凌乱的离婚女子穿着平底人字拖拎着高跟鞋和一大包衣服踽踽独行。

  她走出了广州市最密集的视线找了一个路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从包里掏出一包烟可怎么都找不到火机。一个陌生男人凑上前紦她的烟点上,默默地坐在她身边

  男人也给自己点了一根,朝着天空吞云吐雾不说一句话,也不看罗美一眼倒是罗美忍不住哭叻,絮絮叨叨地念着:“活着真他妈没意思离婚是因为老公外面有人,拼死工作是为了供房男同事对你有兴趣是为了套资料……下周┅我就辞职。”

  等她说完了转头一看,男人早已消失了她叹了口气,自觉没趣地站起身又打了一辆车回家。在车上她想掏出手機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不见了。她拼命地回想会不会忘在办公桌上,或是上一辆出租车上最后把嫌疑锁定了那个为她点烟的男人。她颓然地把头仰在椅背上今天真他妈的糟透了!

  回到家把自己洗干净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觉得全身无力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晚上九点罗美被家里电话吵醒,来电显示居然是郑杨的号码她第一次完整连续地听了三遍家里电话最新下载的铃声,樊桐舟清澈哋唱:“你对他好把他的承诺当作回报,即使他无理向你取闹最后还是见你泪中带笑……明知深渊还往里跳。”

  蓦地罗美接起電话,郑杨愠怒地问:“手机怎么关机要不是问前台小妹要到你家电话,根本找不到你”

  “呵呵,有事求我也用不着这么迫切吧”她心情愉快地回答。

  “我下班时找你办公室锁门。这么早回家把时间都留给了我?”郑杨的语气永远分得清轻重缓急

  “晚上来我家吗?”罗美的直接令郑杨有些许诧异

  “这么急?我先接你出来一起吃个饭吧”到底是情场老手,怯场是史无前例的倳

  只是无论他再怎么表现,对罗美都没有意义等下周一辞了职,离开广州一段时间就跟郑杨断了来往。不过也没什么好来往的他坐上了公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她自然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何不享受眼前欢娱,用身体去成全一个男人的处心积虑的讨好呢

  门铃响了,罗美起身房间里一盏灯也没开,只有指尖的烟火忽明忽暗罗美眼皮都没抬一下地打开门,郑杨站在门口她转身往房间里走,被郑杨一把从后面抱住她“啊”地一声。

  郑杨用脚把门带上把她转过来倚在墙上,手顺势探到她的衣服里面她只穿叻一件大码的T恤,里面是空的他一手抚摸着她的乳房,一手解开自己的皮带罗美被凌空托起来,身后是冰凉的墙壁前面是郑杨滚烫嘚身体,她闭上眼睛发出呻吟

  睁开眼睛时已被郑杨抱到床上,两个人在黑暗中喘息着又完成了一次。

  吃饭的地方选在了元绿囙转寿司罗美在郑杨的车上还想,有时候自己很贱欲望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时,就忘记一个男人所有的不好

  “广州这边上个月嘚销售业绩怎么样?”郑杨问

  “这么急着谈工作吗?”

  “其他的事还用谈吗工作的事用来谈,工作以外的事用来做”

  “下周一,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东西至于这个周末,安心陪我就行了”罗美底气十足地说完这句话,干了杯中的清酒

  不知喝叻多少酒,昏昏沉沉地被郑杨拖进家门郑杨为她脱掉高跟鞋,洗了热毛巾给她擦脸罗美的眼泪就下来了,这么多年想当初自己的老公都没有这么体贴细致。男人是什么天使般地在你面前,背后却是一张魔鬼的脸

  给她盖好被子,郑杨走了

  第二天星期六,鄭杨又来了进门就问:“怎么你的手机还关机?”

  “抢了你没受什么伤吧?”

  “抢了手机总好过抢了位置”

  郑杨假装聽不懂,他带来了笔记本电脑和全部公司资料公然在罗美家里做起了功课。

  “能借我参考一下你的《全国市场分析报告》吗”他饒有兴趣地问她。

  “你不是已经拿去了么”罗美盯着电视机械地答道,电脑前传来了郑杨的两声干笑她起身,从手袋里拿出一个透明的优盘放在郑杨面前里面是她星期五下班前从公司电脑里拷走的一切产品报表、销售业绩和客户资料。郑杨回报她的是长驱直入的罙吻

  年的最后一个星期一,公司高层会议郑杨坐在罗美对面,周末两天夜以继日的加班和罗美报复性的索取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縱欲过度的倦色。每个人的面前都摆着厚厚的一摞书面报告全神贯注地听着杨总对公司新一年度新的管理策略和人事安排。只有罗美面湔摆着一张A4白纸它的背面印着“辞职报告”的字样。

  终于到了公布答案的时刻杨总环顾四周,深深地看了罗美一眼:“董事会原夲打算把上海分部的总经理郑杨调回来任全国市场总监一职没想到他却另有打算。同时广州分部的总经理罗美,经过长期的积累和深叺的学习完善向我们递交了一份非常精彩的2008年全国市场营销计划,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罗美有期待,有欣慰有好奇,自然也有来自对面郑杨的狡黠罗美一头雾水地看着杨总手里的计划书,正欲开口却被郑杨抢先一步:“很感谢一直以来楊总和诸位同事的提携与合作,希望我的公司运作以后能成为杨总的战略伙伴”

  “哦,当然要特别感谢罗美这段时间以来对我全——方——位的关照。”他故意拉长了“全方位”的字音

  散会以后,郑杨跟在罗美身后径自走入她的办公室

  “为什么?”她問

  “为什么把你做的计划写我的名字交给老板?为什么将自己开公司的事瞒着我为什么把职位让给我却最后让我知道?为什么跟峩发生这么多关系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罗美的情绪有些失控她看向窗外,依旧是三十层依旧是广州上空阻碍视线的摩天大樓。

  “晚上一起吃饭吧”郑杨扔下这句话,走出她的办公室

  地方是郑杨选的,舞鹤日本料理他要在离开广州之前让罗美破費一点。

  “为一个你想要的职位付出一千块钱的商务费应该值得吧?”郑杨眯起眼睛问她

  “我好像还付出了别的。”她把一爿三文鱼沾了很多芥末送入口中

  “这是你最幸福的时刻吗?”郑杨以手机作为麦克风伸到罗美面前

  “当然。”她重重地点点頭

  “得到了你最想要的位置和最完美的性伴?”他故意压低声音问

  “不,是跟我喜欢的男人吃着我喜欢的东西”一股呛辣沖入鼻腔,泪水溢满了她眼圈模糊了郑杨的脸。

  距离广州飞往上海的班机起飞时间还有三十三分四十九秒

  郑杨和罗美站在大廳中央,他们终于可以“平等”对话了因为罗美今天有意没有穿高跟鞋。

  罗美想起第一次在酒店主动把腿搭在郑杨身上的情形暗丅决心:最后主动一次!她清了清嗓子,问:“那个以后……我们……”

  “可以在广州见面,也可以是上海”他微笑地解答了她惢中的疑惑。

  “你爱我吗为什么帮我这么多?”登机时间到了罗美以挑战自尊的底线紧追不舍。

  郑杨笑了:“我得走了下佽再说。”

  他拉起箱子转身朝安检处走去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一样,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交到罗美手里头也不回地进了安检。

  罗美拿着盒子心情忐忑,该不会是钻戒吧她缓缓地打开,一部精巧的黑色iPhone躺在里面刚好有一条短信提示。她打开来看是郑杨发嘚:“我并没有牺牲自己来帮你,刚好想离开公司自己出去单干不想得罪领导也不想失去市场,帮你做好一切算是两全齐美”

  罗媄拿着手机,伫立于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心中有种说不清的怅然。或许成年人的游戏大抵如此只是这一次,她输掉的是爱。

  “司徒医生请你和我做爱!”

  司徒捷很不愿意承认绮文在说话的时候是傲慢的,虽然事实上的确如此这个叫莫绮文的女人即使是被甩着可笑的身子的时候还是令人心动不已……

  那真的是莫绮文?那个躺在病床上白得像纸一样的女人真的竟是莫绮文!这个想法不可救药地击中了这家医院的青年医生——司徒捷有那么一会儿他认为自己是要哭了,他无法想象这个叫莫绮文的女子会是这样再次走进他嘚生活

  莫绮文是司徒捷的梦中情人,这样说挺俗但千真万确。从高中毕业那个夏令营看到她翩翩起舞的那一刻开始莫绮文这个聽起来像是30年代旧上海的名字便刻在司徒捷的脑子里。

  她伸展修长的双腿做的那个美丽的旋转白皙的脖颈优雅地微微倾斜,早都是司徒医生心里的一个风景是一口新鲜带着奶油香味的呼吸,渐渐成为司徒捷的一部分

  关于绮文的消息止于她如愿以偿地考上了舞蹈学院,然后就是现在无声无息地躺在7号病房里作为一起交通事故的唯一幸存者,当然如果活着就算有幸的话。

  在这起事故中綺文失去了所有亲人,那辆韩国起亚轿车在高速公路上突然失控绮文是在撞击中从车窗里飞出去的。她飘落的过程据说很美一头乌黑嘚长发在空中散开,她以为她这就要死去了她闭上眼睛跌向地面时,忽然很难过觉得自己后面蜷着的腿不够舒展,绮文的一切从来都昰完美和一丝不苟的这点缺憾令即将死去的绮文有些恨。

  之后美丽的绮文醒来了她第一眼便看到一张忧郁苍白年轻的脸,那张脸仩有很陌生的悲哀绮文下意识想纠正一下姿势,那张脸上的悲哀更重了

  “我是司徒捷,司徒医生”司徒捷的声音哑哑的。

  司徒捷知道绮文不会记得他这个人,他知道自己的经久的想念只不过是鱼望飞鸟飞鸟落下来的仅是影子,嵌入水底变成胸口贴得最緊的一张相片。

  “告诉我实话一个字也不要骗我,我是不是……再也不能动了”绮文的声音很冷,可以结冰

  虽然司徒捷躲茬休息室里练了几百遍“对不起,我们己经尽力了”可还是发现面对绮文时他无法说出口。司徒捷退身扶扶靠在墙边的轮椅她怔怔地朢着,别过头去紧咬着下唇,雪白的脸上泛出微微的青色他不忍,竟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

  “从哪里?”美丽的女病人又问

  他伸手横向自己的脖子,轻轻晃了一下好像那手掌便是把刀。

  当女病人床头的百合花终于凋谢的时候绮文开始拒绝吃饭了,空洞洞地看着门口发呆绮文的拒绝很坚决,甚至眼神都不再空洞而是镇定而坚忍的。她像抓住了什么希望似的坚决不予配合。

  听周护士说那束花是一个很体面的男人送来的,然后再没来过可怜的女人。周护士说的时候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她接过司徒捷递过的紙巾,表情一下幽怨起来这令小有姿色的周护士带雨梨花般楚楚动人。

  对于周护士的情意司徒捷是假装不懂的作为科室技术尖子,自己的矜持在小汪之类看来是如此不凡这让他很受用,他早已经学会享受它

  但是现在,他司徒捷,只记挂着那间7号病房记掛着一个以舞蹈为生命的美丽女人。

  “今天是我的生日”值夜班的司徒捷查完房要出门的时候,听到绮文在背后这样说道这是她絕食几天来头一次开口讲话。

  “我想拜托司徒医生一件事”司徒捷将门闭上又坐到绮文的床边,绮文也望着他像在看一只表。

  “和我跳只舞好吗司徒医生,我好想跳舞”

  司徒捷再一次悲哀地看着绮文,她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又睁开,变得很坚决

  年轻而自负的男医生头一次觉得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这算个什么请求几年来已经习惯于在女人面前举足轻重的他在这个颈以下瘫痪的媄丽女人面前慌乱得毫无章法。

  他不能拒绝虽然这有些荒诞,何况他不想拒绝这个软软地躺在自己眼前的女人毕竟是自己的一个夢啊,他几乎闻得到她身上甜甜的奶油香味这是他曾经魂牵梦绕的味道。

  他按着她的指点轻轻抱起她的时候突然停了电这反而让怹自在起来,因为黑暗他和她接触的感觉竟然不真实起来。他发现她竟然是轻的好像没有重量。她修长的腿此刻就挨着他的一只臂搭在他的肩上,宽宽的病服滑落了下来露出一段纤细的手臂。

  她的身体跟着年轻男伴的转动无序地摆动白白而精巧的双脚在空中幾乎是荡着。她终于笑了眼睛亮亮的。有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百叶窗的间隙照在他们的身上远处什么地方传来BJORK的歌声,BJORK有着奇怪的声线像孩子一样却藏着难以言表的诱惑。司徒捷觉得有一丝骚动在自己的身体内渐渐蔓延开来,就在这时司徒捷清晰地听到她说:“司徒医生,请你和我做爱!”

  司徒捷很不愿意承认绮文在说话的时候是傲慢的虽然事实上的确如此。这个叫莫绮文的女人即使是被甩著可笑的身子的时候还是令人心动不已他将她放在床上,摇了摇头

  她的泪倏地流了下来,他便跪在地上吻她纤细的手这是他梦Φ的啊,可这怎么可以!

  “我什么都没有了求求你,求求你爱我一次,就一次我还会有这样的生日吗,司徒医生”

  他忍鈈住低头吻住她,吻住她花瓣一样美丽的唇他听到她说她的身体是旋即将会颓败的花儿,她想看着自己还像花一样的身体在他的身体下綻放

  又是难以名状地静,司徒医生忽然听到很多种声音哭声、耻笑声,还有缠绵的患得患失声他在心里拼命说,不行这不行,万万不行但他听到她在说,这个女人在轻轻地说:“求你司徒,”她称他司徒“那是我最后的美丽了。”

  司徒捷医生最后的悝智崩溃了。

  话一问出口司徒捷便后悔了,他有些愧疚地看了一眼裹在自己身体底下的绮文绮文虚弱地笑了笑,轻轻摇了摇了頭

  他在褪下她的病服的时候又一次激动了起来,他看到她小而结实的乳房在月光下微微颤着看到她完美无缺修长的双腿,这是无數次在自己梦里出现过的美丽现在一览无遗地呈现在自己的眼前。他怎能不激动!于是他轻轻地分开她的双腿缓缓地进入,就像进入┅个做过许多次的梦里

  她的身体冰凉而没有温度,甚至是干涩的可他却分明听到她轻轻的呻吟声,这声音给他幻觉好像在鼓励著自己的荒诞。渐渐地似有微微的暖意升上来,将他缓缓包围起来他竟有些迷醉了。他抬头看她洁白如雪的身体他吻着她身上每一団肌肤,忽然看见她眼里有东西一闪一闪的紧接着便有泪水越过她苍白的脸颊,犹豫不决地逗留着

  不知为什么,年轻的医生悚然┅惊好像有什么闪光在瞳孔中掠过,茫然四顾除了月光之外,房中没有任何灯光走廊上的日光灯仍然一片死白,屋内只有停电照明燈的小绿灯微微地亮着像一只不动的萤火虫。

  他从她的身体里脱出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她的身体萎顿起来,他明显感觉女人的乳房茬自己的手中缩了下去绮文这个美丽的女人就像一朵花,一朵脆弱、易碎的香水百合最后一次绽放后便急遽地凋谢了这个情景是如此哋绝望,如此地不堪仿佛一件漂亮衣服被抽去了衣架,颓然倒地没了生命。

  “司徒医生7号房的病人找你。”

  是周护士的声喑整个晚上的失眠让司徒捷有些迟钝,他捻灭手中雪白的七星转过身看着丰满的周护士。周护士蹙着眉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摇了摇頭,说:“我知道了”

  应该说司徒捷是不安的,一大早上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径直去7号病房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妥,却又找不出来呮觉得一股甜甜的奶油味向自己袭来,却开始发腻

  但司徒捷自信自己不是轻薄之人,他告诉自己他是爱着她的虽然已经有几分不肯承认的不情愿。

  一进门他便看到她在笑着,并用眼神示意他坐在自己身旁

  绮文的眼神让司徒捷脸红了起来,他坐了下来握住她削瘦的手,望着她这时他听见她说:“我要告你强暴。”他握着她的手一下散了仔细看她一脸的冷,司徒捷告诉自己莫绮文她不是开玩笑。

  只是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绮文这个在自己心目中白玉无瑕,高傲纯洁的女孩怎么一夜之间化身成为妖魔鉯惨白的脸孔对自己咄咄逼人

  “知道吗?司徒医生就算我愿意你也不可以这么做,医生怎么可以在病房里和病人苟合”

  一口氣说这么多话的绮文有点力不从心,停了一下的她用继续微弱的声音说着:“现在我告你强暴你会怎样?你的事业、你的前途会毁了估计还会坐几年牢。”

  司徒捷甚至听到她的轻笑声这是她的笑声,她还是那么美丽说这些威吓的话也没有任何邪恶的表情,但他卻从脚底一直冷了上来有如搂到一具僵尸般的恐惧。

  “司徒医生你在听吗?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转过身看看后面那个停电照明燈,那天你不觉得多了一个小黑点吗嘻嘻,那是一个针孔摄影机你和我……你强暴我的过程全部都录下来了。还有你的精液你想看嗎?我听说都是最聪明的人才考得上医科我有点不明白你是怎么考上的,嘻嘻!”莫绮文再一次因力不从心而停下来

  而此刻,司徒捷听到自己心里有个什么轰然倒塌

  司徒捷脑子里全是这个词,他是冷静的他想不出处于这个现状的绮文为什么要这样,自己与她素无瓜葛她甚至连自己的爱恋都毫不知情,何来的报复可她心思缜密的安排又分明是个圈套,司徒捷想破脑子也想不明白这个叫莫綺文的厉害女人于是一个决定暗暗在心里酿着,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一个强暴残废女子的变态医生的下场

  又是一个月光如水的晚上,司徒捷站在莫绮文的床边近乎温柔地望着她。这是见她最后一面司徒捷对自己说,就是眼前这个孱弱的女人无端地将自己逼到绝路仩其实司徒捷想告诉绮文,完全没有必要告诉自己她的计划功亏一篑经常是缘于一张过早得意的嘴,如果绮文不说自己真的一点补救的机会都没有呢!

  绮文的呼吸很均匀,看得出她睡得很香甜司徒捷在一瞬间很想将她唤醒,质问她真相但他还是放弃了,因为整个下午他都在想是给她用PAVULON还是CYANIDE,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用钾因为PAVULON时间拖得太长,而CYANIDE又会使尸体变黑只有钾是完美的,既然这个蛇蝎奻人有心脏病那么忽然死于心脏病又有什么奇怪。

  司徒捷俯下身怔怔地望了一会儿绮文放弃了叫醒她的念头。这是她应该得到的年轻的男医生这样想着。

  他带上手套拿起针筒在她挂的点滴瓶的软木塞上,把立刻会让她停止心跳的钾缓缓打了进去他的手丝毫没有颤抖,使他作为一个优秀医生的素质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司徒捷医生此刻坐在7号病房的地上,手里还拿着一只手套另一呮手套和针筒在慌乱中跌在地上。今天晚上周护士当值他是做了准备的,因为中午他吻了周护士告诉她自己也喜欢她,这个女人此刻應该在美丽的梦里

  不知哪里一只闹钟滴滴答答地响着,偶尔传来一声病人的呻吟而在他面前的这个病床上,躺着一个决定自己一苼命运的女子不出声音。

  点滴瓶的液体仍一滴一滴地进入她的身体放在她床下的包包被他翻了出来,里面只有她进院时的那身衣垺他又将墙上的停电照明灯拆了下来,他发现那只是一个毫无异样的普普通通的照明灯对不祥的恐惧让他开始出汗,因为找不到她说嘚所谓录影、存证等那些要告自己强暴的证据最坏的结果便是在那个暗地的同谋那里。

  沉睡的绮文却忽然睁开眼睛眼中异常清亮,以至于成为黑暗中仅有的光源他被着实吓了一跳。因为下午他嘱咐过周护士给她的液体里放了安眠药“7号房病人说她睡得很差。”怹这样告诉周护士可现在哪里出了差错?

  她并没有叫她的目光跟着司徒医生的手臂到针筒到点滴瓶到正往她身上输送致命液体的管子,又到他的脸上出人意料,她的表情变得出奇的柔和就像昨天晚上他进入她的那一刻。

  他下意识伸手去捂住她的嘴那张绵軟的唇刚触到掌心,这时他听到:“谢谢你”

  他的动作蓦地僵住了,这是她的声音是那个让自己曾经朝思暮想却又在今天恨之入骨的女人的声音,是一种渐渐微弱的声音:“谢谢你你说这样的人生我还能活吗?我是个连死都无法自全的废人只有靠你了,你是好囚原谅我用计策,不这样你不会下手……原谅我原谅……”

  她的头忽然往旁边一偏,黑发也往侧面披散盖住了半边雪白的脸颊,只露出一只眼睛定定地注视着最后一个走过她的男人,就再也不动了

  原来一切只是她编造的谎言!他后悔不迭地想到。

  当怹再次抬起头时却看到周护士静静地站在床边,他惊得几欲叫出声来周护士伸出丰腴的手捂住他的嘴,无比镇静地收拾好手套和针管然后拖住他冰凉的手,缓缓地掩上7号病房绿色的门

  他忽然觉得那扇门里也掩住了他的生命。他任一只温暖甚至发烫的手引着他穿過似乎无止尽的长长的走廊完全没了思想。路过值班护士的工作台时那里面黑洞洞的,年轻的刚刚杀了人的司徒医生不禁打了个寒噤他觉得那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将他吞噬,他下意识地向周护士身上靠了靠发现那个肩膀无比坚硬。

  “夜已经这么深了该睡了……”她说。

  你不要以为每个男人都会珍惜守身如玉,欲望往往比所谓的贞操更让人留恋年轻的我们,寂寞的身体里都容不下一点点渴望

  奇怪,我又是在这个时候几乎准确无误地醒来睡眼惺忪地旋开床头的灯时,对面墙壁上的时针刚刚停留在两点的位置或许昰因为又到了生理期的缘故,体内那股潮潮热热的气流总是成为我失眠的借口

  我半裸着身子靠在床头,背后塞着一个软软的靠垫塗着碧蓝色指甲油的手指拈起一根细长的ESSE,张开半干的嘴唇轻轻夹住,另一只手懒散散地从枕头下摸出一只ZIPPO打火机蓝色火苗点燃香烟嘚一头,立刻一股薄荷的清凉开始在喉腔里徘徊。

  我闭上眼睛试图吐出一个优雅的烟圈,可我还是失败了就如同那个埋藏在脑海里的念头,每次我都试图将它抽拔出来落到实处,可我也总是失败

  我的卧室设计几乎和五星级酒店无一差别。我喜欢自己赤裸著全身舒展在这洁白绵软床单上的感觉它总会让我回忆,回忆起我二十八年的生命以来绝无仅有的一次缠绵。尽管那算不上是实际意義上的交欢尽管那个陌生男人一整夜都在拼了命地想进入,可他的身体却始终瘫软

  其实,那次我是下了决心的,下了决心献出朂后的贞操可遂不了我心愿的是他,不是我但就是那个陌生的男人,留给了我关于身体的所有声色留念

  烟剩下一半的时候,我叒隐约听到唧唧哼哼的声音由小而大,由弱而强一个女人几近妩媚的放浪的声音。我下意识地向左看了看厚厚的窗帘对面是另一幢樓与我对面相向的窗口。在我的记忆里那对着我的窗口应该是厨房。

  我狠狠吸了最后一口把没抽完的ESSE掐在花格纹透明玻璃的烟缸裏。我披一件薄薄的蚕丝睡衣光着脚下床,轻轻走到落地窗前掀起窗帘一角,朝对面的房间望过去

  外面漆黑一片,遥眼望去可鉯看见远处高层建筑上残余的星点灯光对面的房间里也透着一点点喘息般微弱的光。我侧着耳朵专注地听起来,试图探询那声音的由來女人似乎很欢畅,洪流冲破闸口般叫喊起来在这寂静的夜里,声声入耳

  终于,随着那一声几乎划破了我耳膜的声音戛然而止对面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回过神来我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用双臂已经环抱了自己,两条葱白滑嫩的腿正夹得紧紧我转身朝床走去,刚迈步的一瞬间却不由得停住了一股小小暖热的潮流正从我身体里喷薄出来,我知道我的成熟的身体真的是急不可耐了。

  岁的我典型的都市新贵,除了一份耀眼的工作外和这个城市里所有每天挺着笔直的腰杆儿,穿着窄窄裙子的女白领一样都有自己嘚私人空间,有至少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秘密我的秘密是:我是一个处女。

  又是在凌晨两点的时间我又准确无误地醒来。

  这一佽醒来的理由不是生理期,而是噩梦

  梦里我又看见了那个把我抵在墙上戴着面罩的粗悍男人,他一把扯下我的衣服然后就开始洳同电影里的强奸片断一样,对我的身体发起进攻奇怪的是,自从听见对面房间里的叫床声以来梦里面,我不再是那个无辜的可怜少奻我被男人强暴的时候也没有丝毫反抗,好象被人强奸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很享受很期待的事似的。

  这种极不正常的现象只是在一個劲儿地向我告示着:我成熟的身体已经快呼之欲出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体已经潮湿。

  我习惯性地披上睡衣赤脚走到窗前轻輕掀起窗帘的一角,注视着对面的房间我知道,自己的潜意识里在等待那将起的叫床声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二十分钟……足足等叻半个小时,等到了脚底发麻对面还是一片寂静,丝毫没有一点动静的样子

  回到床上,依旧点燃一根ESSE我为自己这样龌龊和有些變态的嗜好感到羞愧,可有时候很多情绪真的无法把控,比如这夜晚里的寂寞。

  我常常在想假如,那一次真的被强暴再假如那一次,那个陌生男人真的进入我的身体我现在又该是怎样的呢?

  读高三的一个夜晚我在下晚自习后独自回家的巷子里,差点被那个蒙面男人强暴当时幸亏一个拉着收废品车子的男人救了我。因为那一次胆战心惊的经历我害怕起男人,特别是男人对我的身体接觸大学里,也曾与喜欢的男孩花前月下过但当男孩的手轻轻自衣服下面爬上后背时,我给了他最凶狠的一巴掌

  两年前,26岁依然垨身如玉的我在“一夜情”意识的怂恿下在酒吧猎到一个男人,那是一个看上去经验应该很丰富的干净的男人为了那一夜的到来,我莋足了准备甚至还想象着如何去清理那些自身体里流出的粉色的血。

  五星级酒店的房间里男人把微醉的我轻轻放在床上,他如虔誠的信教徒般跪在床边开始用牙齿一颗一颗解开我的扣子。他以极其熟练的程度同样用嘴解开了我内衣后边的小扣,把那件蕾丝镂空尛底裤剥了下来

  我很配合地学着三级片里女星的样子,煽情地扭动着身体甚至开始低低地呻吟起来。他的绵软有力的舌头在我的烸一寸肌肤上都留下了湿漉漉的痕迹让我的身体迅速燃烧起来,他的宽大有力的手掌来回在我饱满圆润的胸脯上摩挲着来来回回,来來又回回

  那一刻,终于在等待中即将到来我如同接受自己的成人礼般忘情地闭着眼睛,等待着一个陌生的身体他的节奏与火候紦握得很好,每一步都让我颤抖不已。

  男人坚挺的身体一步步移了过来我清楚地感觉到了他正一点一点从我的肚脐往下游走,小腹上的皮肤如此敏感薄薄的皮肤下面全是密集的火花,滋滋燃烧一直蔓延到双腿之间。在那一瞬间我几乎要眩晕起来,天那是怎樣的感觉啊,一枚陀螺摩擦着那颗饱满鼓鼓的花蕾轻轻旋转着,它每转动一下都是无法言传的终极欲望。

  我知道那一刻即将如期而至。

  男人更加急促的喘息在耳边蔓延我却突然在这意乱情迷的一刻说了一句话,我发誓那声音绝不是来源于我的本意。我说:“我是个处女你轻一点。”

  一切的转变就是在那句话还未落音时开始的。男人的动作似乎是在一瞬间停止了一下然后,我感覺到他的身体逐渐瘫软了下来我想,可能是我说了那句不该说的话他再次准备发起进攻,我紧闭着嘴巴再不敢多说话,可接下来的烸一次都是失败。

  天微亮的时候男人终于疲惫地乖乖躺在我旁边,看得出他是既有些羞愧又有些愤恨的,男人面无表情甩下一呴“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装处女”后愤恨离开。

  我的唯一的一次“一夜情”就以这样的方式画上句号只差那一步,我的身体就鈳以盛开

  我躺在床上又开始回忆起那次一夜之欢,直到烟头烫到了手指这一晚,对面的房间静静那声音始终没有响起,我的寂寞无处可走

  提着一大袋子东西在小区门口与一高大的男人正好撞个满怀,此时男人正低头与人讲电话。地上七零八落散着我从超市买回的零食我做双手叉腰状,悻悻看着他男人朝我歉意一笑,蹲下身来收拾东西一盒冰淇淋已经被毁了容貌,奶渍洒了满地

  “下次请你吃冰淇淋,我住9号楼3单元801.”男人随即留下一张卡片后便走开我看着他去了车库,开走一辆银色别克我收好了卡片,想着这真是个有趣的男人。

  回到房间拉开落地窗帘,一眼就瞧见对面猛地想起9号楼3单元801,天这不是正对着我的对面那一戶吗?难道早上相撞的那个年轻的男子就是……我有些不敢想象。我从口袋里掏出卡片仔细看起来上面有这个男人的名字、办

办公电話和职位。安奇山景观设计师。因了这男人住对面的房间因了我听见过对面房间里男女造爱的声音,因了一个28岁单身女人的寂寞我关注起这个男人。

  卡片上没有私人电话我只得厚着脸皮把电话打到他的公司。在与声线甜美的前台小姐纠缠许久回答了有无預约,大概什么事情之类的问题后才听见了那个叫安奇山的男人的声音:“喂,您好我安奇山。”

  “你欠我的冰淇淋呢”劈头峩就迎上一句。我想他是没有想到的,冤家真找上门来就那样,我与年轻英俊才华横溢的景观设计师开始交往

  我们约会的场所逐渐由西餐厅、咖啡厅转到了影院、酒吧,彼此间的话题也由先前的工作交流转到了个人生活他是个很幽默风趣的男人,我想倘若不昰他有了女朋友,我还真会喜欢上他的每次,在酒吧隔着一杯红酒的距离,我对对面这个男人有的一点小幻想他又怎会知道

  午夜两点,我如约般醒来对面房间里的声音又传递过来,听着那声音我的身体似乎有了依靠我依旧夹紧双腿,窃贼般仔细听着那女人在侽人身下忘情欢叫我似乎能想象到,安奇山此刻正赤裸着身子在女人身体之上纵横驰骋的情景,或者他正双手抚住她的腰身,在她身后猛烈冲击女人叫得那么凶猛,想必这对男女也是快活不已。

  对面的声音停了下来我却不能自己。从那晚起我开始了对安渏山的声色幻想。一个长得还算上成的单身女子欲望的宣泄却只能凭借幻想与自我迷恋。男人哪个男人才能让我纵情盛开?

  随着接触日久安奇山的电话频繁起来,有时还在迷离着睡眼的时候有时是在刚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彼此从未问过对方是否独处是否真有侽女朋友一类的话,都是成年人了这些问题只会显得俗套。

  我没有料到安奇山的电话会在夜里两点打来。那时我刚刚蹑手蹑脚赱到窗前。“美女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他在电话里问我吃惊地问:“你怎知道?”“哈哈对面有个美女,总是在晚上醒来”安渏山在电话那头得意笑道。“呵呵我睡眠不太好。”我只得这么应付了过去“我睡眠也不太好呢,不如什么时候一起睡吧”安奇山開了个邪恶的玩笑。

  那夜我望着对面房间微弱的灯光,和安奇山讲了很长时间电话直到对面房间的灯熄灭,安奇山在电话那头亲吻了我说拜拜对面房间的男人是安奇山,那是确信无疑的事

  现代都市版的“一夜情”正紧锣密鼓准备上演。那夜安奇山在电话裏说我想了解你的身体。他向我发出了暗号

  找了酒精做幌子,从酒吧出来已经大半夜了安奇山的车子飞奔在空旷的夜里,一路搭載着两个都市男女的欲望几乎是在一进门的同时,我被他反抵在了墙上安奇山的熟稔是在我意想之中的。我们一起站在花洒下亲吻着對方手指一点点抚摩着彼此的身体,一点点勾引着彼此的欲望

  他如同裹着婴孩般,用浴巾包裹了我一把把我扛到了床上。我们彼此都极为老道地去占领对方的身体,极为熟练地纵身向情欲之渊

  他强悍有力的身体迎了上来,在他顽强入侵的那一瞬间无可救药的快感已经完全淹没了疼痛。我似乎能听见身体开放的声音能想象到他冲破我让我完成蜕变的一瞬。

  原来欲望真是这般美好,隐藏在身体最深处的感觉与肌肤的感觉又是截然不同我无可抑制地喊叫了出来,愈来愈疯狂那个夜晚,我真恨不得全世界都听得见峩叫床的声音

  洁白的床单上盛开着一朵粉色桃花,安奇山看着脸红红的我愣了半天,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拥抱了我。我想他是奣白的,我献给他的绝非一夜迷情

  自从与安奇山有着真正意义上的身体接触后,我不再在夜晚两点醒来去偷听对面房间的动静我並未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个什么女朋友的身份,即使他依然与别的女人夜夜欢歌也无关我的痛痒我要的,是那一夜

  一夜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未曾主动与他联系过白天,我依旧做我的白领夜里,还是做着一个氤氲潮湿的春梦顺带幻想下这世间哪个男人可与我白頭偕老。

  安奇山的电话是在我在一个俱乐部里认识了新的男人后打过来的电话那头,年轻英俊的景观设计师谈笑风生邀我晚上同赴烛光晚餐。他在电话里诱惑道晚餐后还有甜品。我只得笑笑委婉回绝说佳人已经有约挂断电话前,安奇山说了一句玩味十足的话怹问我,做一个处女膜手术大概花多钱这个才情横溢的男人也不免落了俗套,在他看来一个28岁的女人的处女夜只会是伪造。我听得心苼悲凉心生疼痛。

  一个充满了无限幻想的欲望游戏就这样画上了句号我以为我可能会真的爱上那个叫安奇山的男人,和天下所有奻人一样对那个自己献出了初夜的人念念不忘,而实际上我等待的只是一个身体而已。在这个城市里他有他的旧爱,我有我的新欢我终于有了一个男人,一个可以带着我进出各种场合可以在我寂寞的时候一个电话就奔赴到床边的男人。

  几个月后的某个夜晚峩突然又在凌晨两点准时醒来,那时我身边的男人睡得正酣。我缓缓点燃一根ESSE半裸着身子靠在床头,微闭着眼仰头,吐出一个优雅嘚烟圈对面的房间里,似乎又有女人的声音响起我却没有躲藏在窗帘背后偷听。

  那声音若隐若现,听得我又一阵酥痒但是,無论我的身体再如何被那边灼灼燃烧的情绪感染那别人的风与月,已经与我没有了半点纠葛

  吸完最后一口烟,我乖巧地钻进被子裏一边轻轻推搡着身边的男人,一边将自己的手伸向他的身体我的男人迷迷糊糊道:“怎么了,不好好睡觉”“我,我想……”不等我把后面的内容说完我的男人的手指已经攀上了欲望,顺着我的渴望一路下滑。

  你不要以为每个男人都会珍惜守身如玉,欲朢往往比所谓的贞操更让人留恋年轻的我们,寂寞的身体里都容不下一点点渴望

  我清楚雏菊的花语是深藏在心底的爱。我始终相信无法诉说的爱情比可以告白的爱情,来得更殷切

  我终于明白醒悟太迟的爱情,比永远无法相见的爱情更令人悲伤。我怎么会莣记雏菊的另一个花语——是离别

  这个男人长得很结实,一双眼睛闪闪发光我知道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慢条斯理地抽一根煙不顾男人炯炯的目光。这一行干久了我知道该怎么让男人着急,又不至于惹怒他们我喜欢这个游戏。

  暖暖却在这时敲我的门暖暖是我在夜总会门口捡的,当时他划花了客人的车被保安暴打,我将他救了下来并找经理说情,让这个乡下孩子留在夜总会做了酒保

  我每天看到他都是在灯红酒绿之下,穿着蹩脚的制服却英气逼人。他的眼睛简单清澈,这样的眼睛不该留在这样的地方暖暖后来找到了我的住处,就隔三差五给我送东西有时是吃的,有时是一把雏菊一大捧,绚烂得无可救药

  他来了,我们就坐在哋板上吃东西和吹牛,我毫不在意地在他面前披头散发穿着皱巴巴的睡衣。

  当然我有客人时他不能来,这时我会隔着门叫他离開

  我躺下后,男人扑上来头拱在我的肩膀上,咻咻地喷着鼻息这些粗鄙的家伙,我为他们提供肉体可心底激起的,是无边的厭恶别问我为什么要干这一行,我不会对你说家里穷要供弟妹读书要给老娘治病那些都是狗屁。我就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赶走自己的靈魂,所以放纵自己的身体这话听来很晦涩,没关系我自己懂就行了。

  当然曾经我也是个干净的姑娘,健康结实的线条月亮般光洁的脸,像我这样明朗的姑娘理所当然拥有一个玫瑰色的梦,也理所当然地相信爱情。

  男人的汗滴在我的脸上我的眼睛却盯着床头上方挂着的圆形蚊帐,浅绿色的薄纱缀着桃红色花边,艳俗得令人发指而且积满灰尘。但我住在这样艳俗而且肮脏的屋子里有种恶狠狠的快感。我纯熟地解开男人的衬衣衣服褪下,他左肩上一个蝴蝶形胎记像火苗一样灼痛了我蝴蝶形胎记,随着男人的动莋在我眼前扇着翅膀阴郁而且邪恶。

  我在瞬间忘记了呼吸

  我终于用手抚摸那个胎记,说:“先生这个胎记很稀罕啊简直和紋身一样漂亮。”

  男人笑了说:“别人都这么说。”

  我说:“我以前一个客人肩膀上也有这么一块胎记,和你的很像不过怹的长在右肩。”

  男人愣了一下我看着他的表情快活地说:“那位客人也是个有趣的人啊,不愧是大学老师谈吐很有风度。”

  然后我又说:“他说他和很多女人有过关系包括自己的嫂子,说他的嫂子简直是个尤物呵呵,知识份子就是不一样比我们还要开放呢!”

  男人像瘪了的麻袋,从我身上颓然滚下然后他扔下几张钞票,拉开门走了

  我坐在地板上再次点了一根烟,记忆是可惡的它总是带着你,飞到一个你永远都不想到达的地方那个男人,我并不认识但我知道他是谁,因为他有一个叫李家成的弟弟蝴蝶形胎记,他在左肩李家成在右肩。

  两年前当我在家门口遇到李家成时,他已经长成了一个好看的男人当年在学校,他曾给我寫过一首情诗然后被我扔在讲台上,让一个好事者当众大声朗读并挑出其中的错别字。这段青涩的往事后来被我忘了个干净,不过┅看到他鲜活的记忆便又回来了。况且他长得那样好看全然不再是当初那个没长开的黄毛小子。

  李家成开始猛烈地追求我我们開始恋爱。我们说所有的事情说当年在学校的事情,我们彼此热烈得把全世界的话都说尽了

  然后李家成租了一个小旅馆的房间,怹脱下我的衣服时以为我会紧张害怕,但他不知道我为了这一天做了怎样的准备。我知道我爱他所以早就盘算将自己整个儿献给他,献给我的爱情所以我不紧张。

  当他冰凉的指尖触到我的皮肤时我全身的毛孔都为之颤栗,然后热烈地打开炽热的空气在我和怹之间燃烧,几乎能听见毕毕剥剥的细响我在宽大的棉布衬衣里,穿了一套黑色的蕾丝内衣像绚烂的黑花,精致得无以复加在这样嘚精致之下,所有的外衣都是欲盖弥彰黑色的花朵和闪着幽光的肌肤,在暗夜里妖娆地开放性感得让人无法呼吸。

  然而李家成却粗鲁地将我扑倒他弄疼了我,掐着我的手臂抓扯我的胸部,猛烈地冲击我的身体我黑色的花朵,他看都没有看一眼就一把将它们扯掉。我没料到会是这样的这不对,这不是我要的温情和美好我开始用手推他,尖叫着让他轻点这时他电光火石地,狠狠给了我一個耳光

  时间静止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李家成说:“婊子,以为你多清高还不是要和我上床。”

  李家成说:“那封凊诗我整整写了四个晚上,你却将它扔在讲台上让所有人来嘲笑。你给我的羞辱我要你十倍地还回来。”

  李家成走后我用了┅个晚上在黑暗中摸索被他扯碎的蕾丝内衣,内衣碎得不成模样怎么也无法拼凑完整。

  从那天起我的身体就开始流浪当我经历的侽人足够多时,我将无坚不摧李家成,不过是一粒尘埃再也无法将我伤害。

  不过他实在不该告诉我太多事,本来我已经决定忘記蝴蝶形的胎记,他和哥哥一左一右。李家成说这便于他们两兄弟永生永世彼此辩认,他从小没有父母是长他六岁的哥哥将他拉扯大的。

  那个男人会替我报仇的毕竟那个肩上有着和他一模一样胎记的大学老师,且还拥有一个美貌的妻子除了他的弟弟李家成,绝不会有第二个人对号入座虽然这个男人和他的妻子实在无辜,但上帝原谅我我看到那个蝴蝶形胎记就已经失控了。

  那个男人當然会相信我的话一个低贱的妓女,她没有理由去陷害客人不是吗?

  我的心情雀跃起来拨了暖暖的电话,我说:“过来陪我喝酒”

  暖暖真是个很乖的小孩儿,我一直叫他小孩儿其实他和我同岁。

  他今天又给我带来了雏菊浅淡的各种颜色。这种不起眼的小花太阳给的眷顾似乎不多,以致于它们无法拥有艳丽的色彩不过却极尽全力地开放,有点孤注一掷的悲壮

  我说:“暖暖峩要走了。”

  暖暖瞪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等着我说下文。

  我无法给他下文李家成迟早会找到我头上。虽然自从那一夜后他并鈈知道我去了哪里。

  我摸了摸暖暖的脸说:“我以后会想你的”

  暖暖猛地抱住了我,他年轻而热烈的气息喷涌进了我的鼻腔峩甚至听到了他的心跳,简单而有力我从来不曾从任何一个男人那里听到过他们的心跳,从来就没有所以这一刻我差点落下泪来。我撫摸着暖暖的胸膛说:“傻孩子”然后想推开他。

  暖暖却抱着我不说话,也不放手

  我沉默了一会儿,便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我说:“你想要我是吗?这没什么难的”

  暖暖伸手按住了我的手,他说:“我想保护你从见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需要保護”

  那一晚我和暖暖喝了许多酒,第二天我走的时候他还在地板上酣睡,微微张着嘴表情像个孩子。

  我没有带走屋里的任哬东西那些妖冶的衣服和化妆品,带着股腐烂的气息闻之欲呕。本来想带走那盆雏菊的但它太大了,而我只想空空荡荡地走路。

  这是一个潮湿的城市与我生长的北方小城相比,这里的天空低到让人有伸出手臂就能撕破云层的感觉

  我仍然干着那一行,不昰因为钱或其它而是因为惯性。我不想再改变什么了没有力气,也没有兴趣去改变我在无痛无痒地等着自己腐烂的一天,无论是身體还是灵魂

  我的身体上总是有或乌或青的痕迹,男人们付了钱便可以最大限度地在我身上展现兽性。我喜欢这些痕迹看着它们渏形怪状地在我全身开放,有种诡异的美我常常脱光衣服,对着镜子审视自己的身体它仍然紧致而圆润,丝毫没有我盼望的老态我哆么希望它像我的心一样老去,老到我可以心安理得地将自己抛洒于尘土

  这是一家廉价的地下旅馆,狭长的走廊目光散乱的男人奻人,空气中涌动着油腻的味道这里才是属于我的地方。

  有天深夜我带着一个男人回来看见暖暖蹲在门边,他手里捧着好大一盆雛菊我是先看到花然后才看到他的人,我张口结舌身边的男人看出了端倪,转身走了我冲到暖暖面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我鈈客气地拍醒他,问道:“为什么你总是跟着我你自己没有要去的地方吗?”

  暖暖被我拍醒了睁开眼睛就笑了,说:“你在哪我僦在哪”

  我的生活因为加入了暖暖,变得有了活气我们仍然像过去那样,喝酒聊天。只是暖暖不肯像以前那样在我有客人时乖乖离开,他总是破坏在外面使劲拍门,把那些男人吓得鸡飞狗跳

  暖暖说:“我不许你再干这个,我养着你”

  暖暖兼了三份工,整天忙得像个猴子他租了我隔壁的屋子住下,在外面干着最苦的活我对他的提议不屑一顾,我是谁暖暖是谁,我不会为了任哬人改变这段自我毁灭的轨迹包括我自己。

  我能感觉到暖暖的痛苦他怨毒的眼光像刀子,把那些光顾我的男人的背影剜得千疮百孔我想拯救他,所以我从不与他做爱他的人生路,不应该被我这样的女人占据其中一段那不公平。

  所以我在和那些男人厮缠時,故意将床板打得砰砰响故意叫得很大声。

  只是我常常睡不着觉坐在地板上抽烟,心里疼得受不了时就用手敲墙壁,让暖暖過来陪我喝酒

  暖暖一喝就醉,将头枕在我的臂弯里哭得伤心欲绝。

  我用高跟鞋敲破了皮三的脑袋

  占便宜的男人满街都昰,但像皮三这么无赖的却很少见。他要我交保护费在答应我以身体相抵后,却提上裤子就翻了脸并鄙夷地说:“你以为你的身体徝几个钱?不交保护费就让你混不下去。”

  我脱下高跟鞋毫不犹豫地招呼在他脑袋上,我连自己都不在乎了还畏惧你一个无耻嘚地痞?

  然后我惹来了大祸皮三带了七八个人,包围了我的屋子将我像小鸡一样拎在中间。皮三抡圆了胳膊抽我我闭上了眼睛,不反抗也不求饶如果生命就此终结,我想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暖暖来了,他像一只小豹子一样冲进来从那群人手里抢夺我。

  所囿的灾难都冲着暖暖去了那群流氓围着他,一番暴打我突然清醒过来,我拼命喊暖暖的名字我知道,这么打下去暖暖会死的。

  暖暖被狂风暴雨般的拳脚包围我喊哑了嗓子,冲上去被甩开,又冲上去再被甩开,暖暖已经听不见声息

  皮三揪住了我的头發,他说:“你敢砍下自己一根手指头我就放过你和你的男人。”

  暖暖已经和血模糊成了一团我看不真切,唯有闭上眼睛举起叻刀。

  刀却被一只手抢下暖暖满脸血污地站在我面前,他对皮三说:“不要她砍我来砍。”

  我重新找了房子梳着光洁的马尾,穿素白的裙子暖暖仍然喝酒,他的伤口还没有好完但我不想违逆他,有时还陪他喝一点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就记不得黑夜里说过的话了但是暖暖记得。他说:“你说过你要嫁给我你说过要和我开始新的生活。”

  “我说过吗”我赖账。

  柔软的陽光下让我面对暖暖有些腼腆,曾经以为我已经忘记了什么是害羞

  我们的屋子里到处是雏菊,星星点点素淡的颜色,使整间房孓生机盎然漂亮得不真实。

  而夜晚却是真实的暖暖真是青涩,他的汗成了小溪几乎淹没了我的身体。当他笨拙而激烈地进入我時我从心底发出了叹息,我说暖暖你知道吗我从来就没有做过爱。暖暖你知道吗以前那些,是不能叫做爱的因为没有爱存在。

  暖暖在我身体里热烈地回应他说:“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搂住他单薄的背,他真是单薄啊但不能否认的是,他已经长成了一个侽人

  一个爱我的男人,这多么好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是从前那个女人,虽然一切仍在我、暖暖,还有那些叠加了重重耻辱嘚记忆我对男人早已不敢天真,但暖暖是一个例外他跃过了那些沟壑,拼了命来拉扯我这就足够。如果以后我们还有变数那就留待以后再来慢慢计算得失好了。

  我想亲口对暖暖说一次我要嫁给他。就在白天说在有太阳的日子里说,在满屋的雏菊香里说以免自己以后赖账。

  暖暖出门了他要赶在太阳落山之前,送完那些报纸我在洒满阳光的屋子里,反复看着那些雏菊它们开得真灿爛啊,就跟知道今天是个好日子似的

  有人敲门,我几乎一跃而起一定是暖暖,他今天真早

  门外站着的人让我全身凝固成了囮石。那个左肩上有蝴蝶形胎记的男人虽然他的五官和李家成一点都不像,但我知道他一定是李家成的哥哥

  太阳一点一点地落了丅去,当它收走最后一抹光芒时我终于靠着墙壁,颓然地倒下一把小而尖利的刀刺入了我的身体,我看着闪着幽光的刀柄它似乎也囿很多话要问我,但我已经回答不出来了

  屋子里还和刚才一样安静和整洁,李家成的哥哥走时什么都没有动,满屋的雏菊依然燦烂。但他留下的话却像回声一样在我脑海里旋转。

  “我杀了我弟弟杀了我老婆,然后才发现一切都是谎言”

  “我不该相信你的,你这个下贱的妓女为什么要说谎?”

  如果在一个月前这将是我最愿意听到的话,和最愿意看到的结局一切都完美得一塌糊涂。可是我的人生轨迹滑到了一个自己都没有料到的地方,我改变主意了命运却拒绝接受。

  当阳光完全消失的时候我的生命也随着汩汩流出的鲜血,一点一点地消失我不甘心,我还有话要说所以我盯着门的方向。

  我想说暖暖,我要嫁给你

  可惜他再也听不到了。

  这个不动声色的这么完美地利用了她们对爱情的执着来完成她自己对背叛的报复的女人。这个女人闭上眼睛沒有眼泪,封存怨恨完美落幕。

  “米医生玉也认人的,要不就不要脱了吧,多痛”护士小秦盯着米琅通红的左手腕说。

  米琅有些无奈地微笑:“只好这样了”

  昨晚轻易就戴上的黄玉手镯,现在十五分钟过去却似长在她手腕上一般,任你放了多少润滑剂就是没办法脱出来。

  米琅把手镯尽量往手臂上伸然后戴上手套。今天的第二个流产手术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名字叫孟曉雨米琅对她印象很深,因为这个女孩子给人感觉很冷像一杯零度的水。她大概不会超过20岁但她的眼神,却好似历尽沧桑

  米琅想,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子

  米琅做妇产医生快七个年头了,接生的孩子没有“杀死”的孩子多她早已由最初对每个来手术的奻孩子语重心长义不容辞的痛惜,到现今见惯不怪的习以为常不管多大的场面,米琅早已能做到如所有的医生一般有些冷漠地波澜不惊

  孟晓雨的身体并不是太好,有中度贫血这样的身体,是不适合做流产手术的但她冷着脸,非常坚持米琅职业性地讲几句,也僦同意了见过了许多未婚先怀孕的女孩子,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如何去养活一个孩子?

  但这样中断一个生命终究是罪恶的米琅看著小秦过滤完那盆血水,对还躺在床上的孟晓雨说“是双胞胎都出来了”的时候,她忽然有点儿恶心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

  下了班米琅去赴林美禾的约。林美禾是米琅的闺蜜市晚报的记者,私生活丰富到可以写书的那种都市妖娆女子相对于大学毕业工莋两年就结婚的米琅,她的阅历是相当的精彩

  米琅才坐下,林美禾便把她的左手抓过去:“天杀的你这富婆,这种玉你也戴得起!”

  林美禾赞美什么或者讨厌什么的时候喜欢说的口头禅便是“天杀的”,米琅上次听到她说“天杀的”时是她采访的那个市长咑电话要约她去酒店。

  米琅淡淡地说:“我不太懂玉这个很贵的吗?幼君昨天才拿回来的”林美禾翻翻涂了翠绿眼影的眼睛,那雙眼睛配上她的酒红色长发很是娇媚:“看看,又在向我炫耀你的幸福了不是这种黄玉手镯,一个至少卖二十万!”

  米琅张大眼聙:“二十万!那么贵!今天早上做手术前脱不下来我差点想把它敲碎了。”

  林美禾作晕倒状:“天杀的像朱幼君那种又帅又会賺钱的好男人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单纯到接近白痴的女人呢?”

  米琅伸手过去打她:“我不是白痴我是妇产科医生。”

  “你也知道你是妇产科医生呀有哪个妇产科医生像你一样做完流产手术会恶心的?又不是怀孕你吐个什么劲儿呀。”

  “我只是还没有适應”米琅这么说的时候,觉得自己在强词夺理阳光从临街的玻璃窗外轻轻洒入,落在她素净左手腕上的那个很贵的黄玉手镯上光线變得更加柔和,玉质晶莹剔透婉转如歌。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走神儿里,米琅忽然想起今天做手术的那个女孩孟晓雨她冷冷嘚,倒像水一般柔软是一种柔软的冷。米琅从未见过一个女孩可以这样子像水一般柔软的冷。

  朱幼君回来的时候米琅正把牛奶倒入奶锅,牛奶浓郁的乳白圆润饱满米琅觉得这牛奶很像她的生活:圆润、美满。

  顺着朱幼君搂过来的手转身吻上他微弯的嘴角:“要喝点牛奶吗?”

  “我想先洗澡然后喝牛奶,还有你”

  很不意外地看到米琅脸红了,朱幼君低头亲:“天呀你脸红的時候性感极了!”

  不能不说,朱幼君是一个很有情趣的男人霸道、温柔、体贴,算是一个好丈夫

  米琅想起晚餐时美禾突然问她:“若朱幼君有别的女人你怎么办?”

  米琅随口答:“能怎么办把手镯脱下来还他呗。”

  “不是脱不下来了么”

  米琅咬着蕃茄沙拉吐两个出字:“玉碎。”

  厨房明亮的灯光下手腕上的玉镯好似比温热的牛奶还要圆润,颜色均匀且饱满平和戴在她纖长细白的手腕上,相得益彰

  那天晚上她翻着杂志,随口说了一句:“我是天蝎座么书上说天蝎今年应该戴黄玉,好像没怎么见過黄色的玉石呀”

  两周后的昨天,这据说价值二十万的黄玉手镯便戴到她手上了没理由不觉得幸福的,也没理由怀疑朱幼君会出軌的其实有时候,男人之所以出轨都是女人怀疑出来的,信任他有什么不好?

  挂好刚刚烫好的衬衣转身吻洗澡出来的男人,她想象自己也像一条柔软的蛇,缠上了他的身

  三个月后的一天,米琅坐在办公桌后看着对面眼神冰冷如水的女孩子,越想越生氣:你怎么这么不爱护自己!

  是三个月前来做掉双胞胎的患有中度贫血的女孩子孟晓雨

  米琅仔细地看她的脸,孟晓雨的脸相当精致失血般白,没有什么表情在学校里,她这种女孩子大概会被叫作“冰山美人”的。

  可就这个这么漂亮的可爱的女孩子她懷孕六周了。

  当然米琅见过流产时间间隔更短的女孩子,但奇怪的米琅见到这个眼神冰冷,没什么表情没什么话的孟晓雨她就感觉特别的心痛,特别的生气

  “米医生,你为什么生气”孟晓雨很平静地问。

  米琅愣了对呀,自己为什么生气

  只好歎了一口气,说:“抱歉只是觉得你现在真的不适合做手术。”

  孟晓雨说:“他生出来没人要他。”

  米琅说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實属巧合。

任之初半路上就接到了父亲的密信皇帝最小的弟弟宁王被人杀死在王府,皇上震怒下令大理寺彻查此事,几人只好改道宁州府

宁州府衙管事的是长史周政,原本调任的太守林丰因杀人罪名被押解入京如今继任的官员还未到任,境内就发生了王爷被杀案周政一时也没了主意。这时见到钦差大人到来心内长舒了一口气。

“下官宁州长史周政拜见钦差大人”

“周大人不必多礼,还是与本官说说案情吧!”

周政坐在下首简单地交代了案发的经过,“三日前王府的小厮发现宁王被人杀死,并倒吊在树上而且宁王身形干枯,像是……”

周政咽了咽口水“像是被什么吸干了血液。”

陆一楠听完案件经过拽了拽聂其轩的衣袖,小声道:“这凶手”

后者点頭“看这样子,仇杀的可能性比较大”

任之初看了看义兄二人,又问周政:“宁王的尸体可有勘验仵作怎么说?”

“禀钦差大人菦期大理寺给各州县下发了大人亲自所著的《刑案要略》,凶案发生后下官就上报了朝廷并派人保护现场至于宁王的尸体,我等也未敢褻渎只等钦差大人到来再行勘验,是以王爷的尸体还是维持原状停在府衙后堂。”

任之初点了点头对周长史的做法表示认同。经过這么多次案件他深知保持完整的案发现场及尸体的重要性,没有任何案件是能做到天衣无缝的而现场和尸体,就是死者最后的语言

“那好,还劳烦周大人安排人带陆公子勘验过尸体之后我们再行商议。”

陆一楠掀开覆盖着宁王尸体的白布虽早做了心理准备,但还昰被眼前的尸体吓了一跳

聂其轩皱眉,“据府衙的仵作记载宁王生前体型肥胖,现在尸体干瘪成这个样子看来周长史说的是真的,怹体内的血液都被吸干了”

“可是,除了颈部的索沟我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任何伤口,哪怕一个针眼都没有”

一个时辰后,陆一楠把驗尸格目交给任之初解释道:“死者的颜面部淤血肿胀,颈部有一环状索沟眼结膜及口腔粘膜有点状出血,舌头外伸初步判断,死鍺死于机械性窒息

“我在死者的颈部发现了几道指甲抓痕,结合他的指甲间距以及指甲内的皮肉组织推断,应该是他自己所伤而且怹的四肢均有约束伤,这证明他死前曾有过剧烈挣扎分离死者颈部皮下组织发现,他的甲状软骨和环状软骨骨折出血由于勒沟位置较低,他的气管软骨出现纵向劈裂性骨折

“开胸之后,他的内脏器官肉眼可见散在性点状出血结合他身上的伤痕及尸体征象,可以断定他是被勒死的。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他的索沟有两种不同的痕迹,一粗一细应该是由两种不同的工具形成的。”

任之初点了点头“周政说宁王像是被放干了血,可有找到伤口”

陆一楠摇了摇头,“他的尸体干瘪瘦弱但我暂时没有找到出血点。”

“那死亡时间还可鉯确定吗”

“死者胃内充盈,一些食物刚刚开始消化”

“你曾说过,若是食物还停留在胃里证明他是在饭后一两个时辰之内死亡的。”

陆一楠点头“聂先生说的对,根据我的检验再结合府衙的仵作记录的初步尸表检验,死者是于末次进餐后一个时辰左右死亡的鈳根据周长史提供的口供,宁王用完晚膳是戌时末刻而发现尸体的小厮说他在丑时初刻的时候起夜,树上并没有尸体这个时间,宁王應该早就被人杀了

“可能这两个行为不是同时进行的,凶手应该是先把死者勒死在丑时以后,才移尸的”

任之初沉吟了一下,“所鉯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回到案发现场?”

“对尸体能告诉我们的只有这么多了,要想知道得更多就要回到他最后出现的地方。”

几人┅进王爷府陆一楠便觉得不舒服,她拢了拢斗篷低声道:“我怎么觉得这王府有些诡异?”

聂其轩揶揄道:“你不是一向胆子大这圊天白日的,有什么可怕的”

陆一楠指了指四处走动的丫鬟小厮,“你看这些人一个个面无人色,目光呆滞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鬼屋”

聂其轩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的确有些奇怪

“而且这府中四处都贴着符纸,让人怪不舒服的”

“可能是宁王的死状怪异,吓壞了众人吧”

宁王并无正妻,府中只有几名侍妾看起来畏畏缩缩当不得事。倒是王府的管家张嬷嬷趾高气昂一副主人的样子。

听得昰钦差大人到来张嬷嬷并未行礼,只安排几个人在厅中就坐

陆一楠发现,这王府中规矩极多连丫鬟上茶时都是跪在地上。

那小丫鬟吔就十三四岁上茶的时候战战兢兢,一不小心打翻了茶盏弄湿了任之初放在矮桌上的折扇。吓得她立刻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嘴里喊着饒命。

还未等任之初说话张嬷嬷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皮鞭,模样狠厉地一下下抽在丫鬟的身上一边抽还一边骂道:“弄湿了钦差大人的扇子,你的命都赔不起!”

陆一楠看不过去她站起身截住张嬷嬷的鞭子,劝道:“不过是把折扇而已张嬷嬷不必动怒。”

谁知她并不給陆一楠面子“主人家管教下人,容不得他人插嘴!”

陆一楠也不是好相与的她把小丫头扯到身后,厉声道:“既然张嬷嬷如此有尊卑之分见了钦差大人为何不行跪拜之礼?”

张嬷嬷冷笑一声:“先皇曾下令老身不用跪拜任何人。你一个小小的仵作若不是看在钦差大人的份上,你以为你有资格进这宁王府”

任之初眉头一皱,刚要开口说话却见义兄冲他使了个眼色,然后便拉着陆一楠出了正厅

陆一楠随着聂其轩去了花园,心里颇有些郁闷

“还在生气?你不是熟读律法吗那也应该知道,这个时代奴婢的命是不值钱的。”

陸一楠瞪了他一眼冷飕飕地开口:“聂先生,我们法医也是饱读诗书凭什么要被人瞧不起?还有什么叫这个时代,请您给我解释一丅”

后者挑唇一笑,“你确定你是饱读诗书而不是饱读‘尸’书”

陆一楠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她看着那人的背影嚷嚷道:“聂先生,你变了”说好的高冷男神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痞气

陆一楠并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但这十月的天气草木凋敝,王府花园里却是百花盛开倒是颇有些新奇。

“这样的天气这花还能开得这样好,倒是稀奇”

恰巧有一名下人走过两人身边,听得陸一楠这样说呵呵笑了两声:“公子有所不知,这王府地下就是温泉水有这水滋养着,这花自然开得好”

陆一楠顺着声音看去,只見那说话的人身形佝偻一张脸像是被开水烫过,仅剩的一只眼睛正锐利地望着她

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那人见状忙抱歉地冲她一笑,那声音倒是极年轻“小人是这王府的花匠李二,长相丑陋吓到公子了。”

花匠说着见有一群黑色的鸟儿在地下啄食,忙一瘸一拐哋跑过去驱赶

陆一楠对自己的以貌取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也过去帮忙“这是什么鸟,怎的成群结队地来这里寻食”

李二摇了摇头,叹道:“我也不认识但自从……”说到这,他倏地转了话锋“可能是天气冷了,它们无处可去吧!”

几人从王府出来都憋了一肚孓气。

“书呆子你可有问出什么?”

任之初摇头道:“张嬷嬷只说宁王被杀的那晚她回了一趟乡下老家,在接到宁王的死讯时她才趕了回来。我已经派人去验证她的口供我出门之际,她还拿出皇帝的圣旨限我三天内破案”

“都说狗仗人势,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這个管家,仗着皇帝的圣旨竟然连你也不放在眼里。”

任之初叹了口气“阿楠,你有所不知张嬷嬷是宁王的乳母,当年宁王与其母妃被敌军所掳是张嬷嬷拼死护住了他,是以宁王回到云国后非要拜她为义母,先皇为了弥补对幼子的亏欠虽不合祖制,但也应了他

“当今皇上登基后,为了安抚宁王还破例赐了张嬷嬷三品淑人的封号。所以宁王与张嬷嬷虽是主仆却也有母子之情。如今儿子被人殘忍杀害她的心里定是不快。”

几人说着便走到了集市陆一楠见前面围着一群人,便想去看个热闹

偏偏阿峰也是个爱凑热闹的,当丅就护着陆一楠挤进了人群里这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有一名衣衫破烂的老者晕倒在路上,而那老者身侧正蹲着一位白衣男子,只见那男孓修长的手指从随身携带的针包里取出几枚银针迅速地刺在老人的几处穴位上,指尖轻弹针尾

那老人立刻长出一口气,头一歪似是偠呕吐。

白衣男子倒也不嫌脏以手轻拍老人的后背,待老人吐出喉中秽物又拿起身旁的水壶送至老人唇边让老人漱了口,随后又探上咾人的脉搏片刻之后扶起老人,开口声音清润:“老人家,您这是风邪入体引起的肺火上行不过并无大碍,稍后在下给您开几服药您服下之后便可痊愈。”

老人却是面露难色嗫嚅道:“这位先生,药就不必开了小老儿并没有银钱付给您。”

男子温润一笑“老伯不必忧心,在下学医是为了救济世人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说着把已经写好的药方并几两碎银子塞进了老人的手里“晚辈身上并未带草药,老伯可拿着这方子去药庐抓药”

老人看着手里的东西一时百感交集,他一路来到宁州受尽了白眼,却没想到这个世上还有那么好的人不光样貌出众,心地也是极善良

待他反应过来要道谢时,抬头却见那长相绝美的男子正定定地看着一位蓝衣公子。

陆一楠本来还在感叹古人心思单纯见到路边有人晕倒,不用考虑“扶不扶”的问题却没想到等那救人的男子转过身来,却是一张熟悉的脸

只见那人一袭白衣,墨发用一枚玉冠束在脑后莹白的脸上,狭长的凤眸微挑高挺的鼻梁下,樱色的薄唇此刻正微微挑着一抹笑意

阿峰眼睁睁看着某个犯花痴的女人一溜小跑到那个美得不像话的男子面前,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语气里是难掩的激动,“你怎么会在这里”

晏珣抿唇一笑,温声开口:“自青州城别后我就关掉了医馆四处行医。你呢这几个月还好吗?”

陆一楠还未答话便被人提着领孓拉到了身后,“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样子”

声音的主人又转向晏珣,意味深长道:“晏兄好久不见。”

晏珣缓和叻一下僵硬的脸色才笑着拱手道:“聂兄,任兄别来无恙。”

任之初也拱了拱手“不知晏兄宿在何处?”

“蒙任兄挂念我也是刚箌此地,还未投宿”

任之初点点头,“既遇上了不如就一起吧!”

陆一楠扯了扯聂其轩的衣袖,“我看那老伯身子不好不如也把他帶上吧!”

后者嗤道:“你不是一向只关心死人的吗?”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用眼神示意阿峰按陆一楠的意思去办。

陆一楠撇撇嘴“醫者仁心,不懂啊”

“我怎么从没见你医过活人?”

“我们当法医的可都是有医学基础的,紧急时刻也是可以上手术台的。”

“呵呵”聂其轩冷笑两声,“我怕到时候你会把手术台当停尸床”

陆一楠冲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便小跑着追上走在前边的两人聶其轩看着她挽着那人的胳膊有说有笑,眼神有些复杂

几人到客栈时,已是晚饭时间老友重逢,陆一楠亲自下厨炒了几个小菜几人倒也未分尊卑,叫上阿峰连同被救老伯一起上桌

晏珣给陆一楠夹了一撮菜,随口问道:“几位怎么会到宁州来”

“当然是有命案喽!”陆一楠埋怨地瞥了任之初一眼,“某人奉旨巡查吏治可是走到哪哪就死人。这次案件有些棘手皇上的弟弟宁王被人杀死并放光全身嘚血,我虽然查出了他的死因却找不到他身上的伤口,也就是说他身上的血,无缘无故地没了”

一旁的老伯却是听出了一些端倪,怹没想到眼前这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竟然是钦差大人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求钦差大人为小老儿做主啊!”

原来咾伯本姓林,家人都在一场饥荒中去世只余一个小孙女与老伯相依为命,可几个月前刚满十三岁的小孙女却离奇失踪了,他辗转各州縣寻找失踪的孙女却不料染了疾患晕倒在路边,幸得晏珣救治才得以活命。

“求钦差大人帮小老儿找到孙女小老儿定当舍命报答。”

任之初赶忙扶起老人安慰道:“老伯客气了,本官明日便通知各地衙门留意寻人之事,待用完饭后老伯可以把令孙女的体态特征說与本官。”

林伯千恩万谢坐回桌边之后,并未再言语一则朝廷之事他们普通百姓管不了,再则他也实在不懂几人所谈之事为何意。

众人用完晚饭坐在桌边喝茶,晏珣道:“阿楠刚刚你说在宁王府曾见过一种奇怪的鸟,不知是何模样不如画下来大家一起看看。”

陆一楠拿过纸笔把傍晚时分在王府见过的那种黑色的鸟画了下来,也得益于她画解剖图的功力竟把那鸟画得栩栩如生。

几人挨个传看了一番却都是眉头紧皱,他们都不认识

却是一直沉默不语的林伯突然开口:“这个,好像是乌鸦这种鸟儿啊,不吉利的它们总昰在坟地出没,喜欢吃腐尸俗话说,乌鸦食腐苍蝇逐臭……”

“乌鸦?”陆一楠皱眉她是听说过这种鸟的,在现代的时候关于乌鴉不吉利的说法也还是有的。可是宁王府的花园中,怎么会出现成群的乌鸦林伯说乌鸦食腐,难道……

几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王府花园里有腐尸!”

陆一楠“噌”的一声站起身就往外跑,聂其轩首先反应过来他追过去抓住她的胳膊,“你要做什么”

“你觉嘚你这样进得去王府?”

陆一楠泄气也是,宁王那个乳母可不是省油的灯

聂其轩见她这样,轻笑道:“别担心这种事,还是阿初去莋比较合适”

第二日几人再次上门时,张嬷嬷直接就要赶人任之初示意手下拿出圣旨,冷声道:“皇上有旨若有谁敢阻挠本官办案,一律羁押来人,把张嬷嬷请进府中好生照看!”

几人进了府便分头行动,任之初与阿峰带人验证口供陆一楠几人则直奔花园。

上佽见过的花匠李二见众人拿着锄头进园挖开花木忙要阻止,却在看到花圃下暴露出来的东西时愣在原地

“这,这是怎么回事”

随着哋上的花草被移开,几具尸体暴露在众人眼前原本奇香扑鼻的花园,此刻被一股浓浓的恶臭笼罩

突然,一阵“呀呀”的声音自远处传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头顶一片黑云正向花园方向移动离得近了,陆一楠才发现那片黑云正是那日见过的乌鸦

“不好,是乌鸦赶緊准备捕兽网,保护尸体”

侍卫们立刻张开事先准备好的大网,笼罩住发现尸体的土坑可还是有几只乌鸦钻进了网中,啄食尸体

众囚一时也拿这些鸟儿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它们越聚越多

“快去找几只猫来,这乌鸦最怕猫了”

说话的正是匆匆赶来的林伯,聂其轩吩咐侍卫们按林伯说的去做很快抱了几只狸花猫过来。说来神奇那群乌鸦一见猫儿向它们逼近,即使美味当头还是“呼啦”一下全飛走了,落在高高的院墙上远远地向这边观望。

花猫们虎视眈眈地盯着墙上的乌鸦众人这才得以重新挖掘尸体。

虽然来之前已经做好叻心理准备但随着尸体数量的增加,几人的眉头越皱越紧

陆一楠蹲在土坑边,冷声道:“死的时间最短的也有三天了”

“阿楠,不鈳能啊!这种天气死亡三天尸体不会腐烂成这个样子。”

“晏先生我们都知道,尸体的腐败是需要达到一定的温度湿度的一般情况丅,在夏天的时候只需要一两天的时间,而在冬天的时候由于温度比较低,空气干燥尸体的腐败至少需要七天左右。

“但是昨天婲匠李二说过,这个园子地下有温泉水经过高温蒸煮为尸体加速腐败提供了条件。”

陆一楠指了指泥土里的蛆虫和蛹壳又接着道:“苍蠅从产卵到幼虫再到化蛹,成虫是需要一定时间的,我在泥土里发现了许多这样的蛹壳再看这长度,这说明这里的死者至少死了彡天了。”

聂其轩皱眉“也就是说,三天前不止宁王一人被杀害了。”

陆一楠点点头“这么多尸骨,再回驿馆验尸不太方便我和晏先生就地检验,麻烦聂先生做好记录”

陆一楠看着他认真验尸的样子,开口道:“晏先生若是在我的家乡,你一定会是一名合格的仵作”

晏珣淡淡勾唇,“阿楠我倒宁愿这世上的仵作都无事可做。”

陆一楠愣了愣是呀,如果所有的法医都失业的话那该多好。

洅说任之初与阿峰搜查到王府的后园竟发现了一间炼丹房。

“任公子没想到这宁王竟还信神仙方术。”

任之初却是没有回答他拾起桌子上遗落的一本医书,翻看了两眼便脸色铁青

阿峰见他神色不对,忙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那医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着一个“安”字

“这,任公子是安先生?”阿峰惊诧鱼鳞剐一案后,庄主曾命他调查安先生其人他自诩关系网遍布江湖,可是安先生的资料他卻一点线索都没有,没想到宁王府中竟会有他的医书。

“这些死者都在13到16岁之间而且都是女孩儿。”

陆一楠长叹一口气接着道:“屍身上没有致命伤,但却有许多伤口晏先生验出死者死前都服用了催生月信的药,结合尸体征象她们应该是血崩而死。”

“这些腐尸與宁王的死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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