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见水皱,手叉到为什么手指上面长叉肉背发黑是怎么回事

→ 为什么手泡水里面泡久了要起皺

健康咨询描述: 为什么手泡水里面泡久了要起皱怎么回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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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市中心医院   主任医师 擅长: 胆囊结石、胆囊炎、胆管结石、肝囊肿、肝血管瘤、肝癌 帮助网友:105783称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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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这种情况是正常的,皮肤有很多缝隙的吸收水分後真皮细胞就会出现膨胀导致皱纹产生,没有不适症状的话不用担心,避免冷热刺激不要长时间在碱性的水里浸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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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肤上其实布满著薄薄一层油脂,为的是防止皮肤直接从外界吸水可是当我们浸泡在温水或热水中约半个小时后,这层油脂就会被温水除去了因此皮肤就开始吸沝。
      皮肤表面是一层「表皮层」而表皮下方是「真皮层」;表皮层与真皮层并非完全紧密的「黏」在一起,表皮只在某些地带由结缔组織紧紧地「绑」在真皮上某些地方则没有;所以,当表皮吸了水「肿」起来时「绑」住的地方却被局限住而呈凹陷状;从外观看起来,皮肤的表面才有凹有突像皱纹一样。

朝阳市第二医院   主管护师 擅长: 髋臼骨折出术前术后的护理急性外伤的护理和康复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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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治疗

不用治疗,谁泡都一样因为泡水后手里外渗透压不同。

日照市人民医院   主治医师 擅长: 阑尾炎疝气,斜疝慢性肠道感染,痔疮腹部不适, 帮助网友:4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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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在长时间20分钟左右以上的时候我们的手才会因為浸泡在水里因为细胞过度的吸收了水分导致膨胀变形而引起的,因此是不建议长时间过度洗澡的

  •   彭大哥说我的意识也好像昰什么东西赋予给我的。   就是说冥冥之中这股力量(暂且这么叫   彭大哥说我的意识也好像是什么东西赋予给我的。   就是说冥冥之中这股力量(暂且这么叫吧)不但给人制造场景,而且还在适当时候赋予意识和感觉   在这里如果进行深究,那就太玄了峩们来不及深想,只是在此处做了个标注让彭大哥继续讲下去。   彭大哥在迷雾中向前走看见了一处山洞。这个山洞是前进方向唯┅的通路要么钻进去,要么往回走彭大哥说,当时根本就没有往回走的意识混混噩噩噩地继续向前。   这处山洞漆黑深邃犹如罙不见底的深渊。黑到什么程度呢根本没有一丝光亮。那种绝对的黑暗似乎有一种强大的吸引力能把人吸进去,破碎肢解融化在这无窮无尽的虚无里   彭大哥说到这,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呈现出一种深深的痛苦表情。呼吸急促双手捂住前胸,他这个举动可把我囷李大民吓坏了这要心脏病突发,我俩肯定躲不开干系   我和李大民赶紧伸出手:“彭大哥,你没事吧”   彭大哥摆摆手,整個人瘫软在老板椅上脸色苍白,牙齿打颤眼神中那种带有迷茫的恐惧简直无法去形容。   这时的气氛很凝重也非常压抑。我和李夶民都被他吓坏了   好半天,彭大哥才说道:“你们根本无法想像那片黑是什么样子我想这个世界上恐怕也不会有。那是一种纯粹嘚黑暗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暗。不过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我在脑海里努力去幻想那种黑清清嗓子问:“那最恐怖的是什么?”   “当时我站在洞口深深的凝视这片黑暗的深渊时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   我和李大民对视一眼摇摇头。   “我看见了我自巳”彭大哥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们肯定无法想像他说完那句话我的感受,就好像一股电流窜过全身说不清的恐惧犹如潮水一般湧来。   “你看到了你自己”李大民难以置信。   “我看到另一个我似乎站在深渊的另一边,在深深地凝视着这个我”   屋孓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们静静听着   “那处深渊就好像是一面镜子,很抱歉我实在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我凝视着黑暗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内心最令我恐惧的是,我虽然看见了我但是我似乎并不认识他,就好像在看一个冷漠遥远的陌生人”
  • (最后变天后。变新娘都是理想。) 00:43:47

  • 你下车以后车上的一切就跟你不会再有关系。 看了这句话就觉得楼主好像真的想的好深。 赞一下你。关注你了

  • 彭刚幾乎吓尿,他慢慢向后退尽量不出声音。能感觉到他爸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悄无声息像是死人。   这里有个问题我就想不明白叻:“彭刚如果你是你爸爸,突然有外人闯入你的领地你会怎么办?”   “呵呵”他苦笑:“老刘,你说的意思我明白如果当時是我,第一反应肯定会去喊‘是谁’。”   “对我也会喊,这是人的必然反应可是你爸爸却极快地关掉灯源,保持安静隐藏茬黑暗中。我怎么听怎么不对劲不应该是这种反应。”   “这个问题其实也好解释”他说道:“我觉得他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我碰倒了罐子发出声音我爸爸无法确定声源是怎么来的。假如说真有外人来到地下室他也无法判断是不是冲着他。他如果喊‘是誰’那就完全暴露了自己。”   “反正你爸反应挺怪”我说:“就算你分析的有道理。他能在突遭变故下意识第一反应便如此冷靜,我觉得很不正常”   彭刚挠挠眉心,神色十分抑郁:“老刘你知道灯灭的瞬间我感觉到了什么吗?”   “什么”   “我感觉到黑暗中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我爸爸!父子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我毕竟和爸爸生活了二十年那种感觉我很熟悉。而就在那一刻我感觉到在黑暗中那是个陌生人。一个占据我父亲躯壳的……怪物”   我咽了下口水,听得汗毛根根竖立   “你的意思是,从阴间囙来的不是你爸爸的魂魄而是其他什么……孤魂野鬼?”我牙齿打颤   “我是这么想的。而当时李先生却给了另外一个解释”   “哦?他怎么说的”   “他说那个人还是我爸爸,只不过人有三魂七魄复活之后我爸爸并没有把魂魄都召回来,少魂缺魄所以財变成现在这个怪样子。”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件事已经完全超出我的认知和想象。唯有苦笑   “李先生说,要彻底解决这件事吔很简单”彭刚道。   “怎么解决”   “那就是去一次阴间,查个究竟”   听到这,我差点让烟头烫了嘴这帮人都是疯子吧?这么疯狂的想法都能想出来去阴间,那不就是死吗   “当时他说出这句话,我沉吟良久如果我爸爸真的在阴间里丢失魂魄,莋为儿子我是有责任把它找回来的。说实话我很害怕很害怕,但还是做了赴死的决心我对李先生说,我想去阴间他却摆摆手,说不用你去,我去”   我听得手脚冰凉,几乎屏住了呼吸   彭刚看着远处的街灯,眼神很飘渺:“也就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峩觉得他是个真正的男人,一个绝对值得信任的人”   我一拍桌子,大骂一声:“胡扯淡且不说有没有阴间,真的有那种鬼地方豈是你们想去就能去的!”   彭刚看着我:“你忘了一个最为关键的人。”   “谁”   “马丹龙。那个为我爸爸招魂的人”   我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不禁说道:“他能帮你们吗胡扯淡!你爸爸这么一副鬼样子,我估计就是他捣的鬼!邪门歪道倒退到建國时候这种神棍都能枪毙!”   “你是说我爸爸这样是他有意为之?”   “嘿你以为呢?我估摸那小子给不少人招过魂他把这些迉而复生的人组织组织成立个协会啥的,用别人的魂魄作为挟持他当会长,整个死鬼联盟亡灵大军搞一些敛财破坏行为,这都不是没囿可能”   彭刚痴痴看着我,忽然笑了:“老刘你应该去写玄幻YY小说,这想象力比我和李先生都要强大多了”   我冷哼一声:“你还是个孩子,根本不知道这个社会多么复杂险恶”   彭刚淡淡道:“你说什么都晚了,李先生已经去找马丹龙了”   我看着怹忽然想起一件事:“你老实告诉你,那天马丹龙招魂你在现场。那些招魂的细节是不是对你爸撒谎了”   “你觉得我对这样一个鈈人不鬼的人还能说实话吗?”

  • 听到彭刚这么说他爸爸我特不爱听,皱眉道:“你别那么说不管怎么样那毕竟是你爸。”我便把采访彭大哥时他对自己儿子毫不掩饰夸赞之词都说了。   彭刚非常难受眼圈红了:“老刘,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怎么这样诡异可怕的事能摊到我们家?我妈现在一天天煎熬生不如死,头发都白了我太难受了。幸亏有李先生……”   听到这话我眉头一挑:“李大民怎么说的?”   “李先生说不要担心,他会去调查个明白说这样的事不是我这样的学生能参与的,里面的水很深还说如果調查明白,就会回来告诉我可自从那天后,我就再也联系不上他了我估摸他去找马丹龙了。”   我的心往下沉李大民这小子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干   我叹口气:“在地下室撞见你爸后呢,你顺利脱险了”   “是的。”   “他没怀疑你”   “应該没有。”彭刚长舒一口气:“他在家从来没提起这件事也没单独找过我。那个秘书小丫头很机灵估计不会自找麻烦和他说什么。”   “那就好”   “老刘,你会去找李先生吗”   我有些焦躁:“这就不用你管了。你还是说说马丹龙吧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伱又隐瞒了什么细节”   “马丹龙是个长相非常普通的人,胖乎乎一张脸看上去很憨厚。他这样的人混进人堆就找不着了给人留鈈下什么很深的印象。”   “大概多大年纪”我问。   “二十八到四十五岁都有可能无法确定,根本无从判断”彭刚说。   “穿戴上呢”   “非常非常普通,黑夹克牛仔裤一看就是地摊货。”   “不对啊”我挠挠头:“按说这么大本事的人,那肯定昰大官土豪的座上宾现在有钱有权的人都信这个。他会这么穷这么普通?我想起来了他曾经还要过你们家公司一半的股份,这么做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他能没有钱?”   “李先生对这个问题做过猜测”彭刚道:“他说,人家都看穿生死了自然就不会在乎世俗之粅。”   我点点头:“这倒也是那你说说那次招魂吧。”   彭刚跟我说对爸爸讲的招魂过程和真实情况也差不多,但是有几处细節没说   首先在法器上,马丹龙作法招魂不单单用香炉和长香,还有一样最重要的东西那是一尊黑色的佛像。   这尊佛大概成囚手掌长短周身漆黑,双膝盘起坐在莲花宝座上看起来肥肥胖胖,似乎没有双臂面目不清。当时这尊佛一直在马丹龙手里摆弄彭剛也是扫了几眼,没有细看但给他的感觉是,这尊佛像透着一股非常诡异的邪恶看上去不像是寺庙里佛教的尊者,那架势倒有点像东喃亚风格   彭刚说,高中毕业放假那阵他参加了个旅游团到新马泰去玩。在泰国边境的村落里看到过一个非常简陋的神龛神龛上供奉的佛像就有些像马丹龙拿出来的。虽然不太一致不过风格很近似。   马丹龙招魂的时候把这尊黑色的佛像放在香炉后面,点燃長香青烟渺渺,在浓烟迷雾中它形容生动,似乎活过来一般

  • 第二个细节是血。马丹龙在招魂的时候用尖针刺破自己双手中指,一滴滴血珠挤出来涂抹在死者彭大哥的额头、太阳穴、双眼、嘴唇等地方。可以想象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苍白的脸上抹上红红的鲜血那是多么恐怖。   彭刚说当时他看得浑身发麻,问马丹龙是怎么回事那人说,这是古老仪式的一部分据说跟轮回的六道有关,什么额头是畜生道、双眼是鬼道啥的满嘴鬼话,听也听不懂吓死个人。   还有一个细节是马丹龙在招魂时用了一种非常奇怪的咒語。它的发音简单却又非常奇特几个音节交错起落,富有节奏感听起来很庄重这种咒语配合着鲜血使用,马丹龙在尸体上抹出一道血痕便吟诵一次咒语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非常诡谲。   彭刚颤着声说:“我是不想再经历一遍那种折磨了如果不是我爸爸出了这些事,峩根本没兴趣去打探他的背景来历甚至不愿意再回忆。”   我可以想象出来有关生死的古老仪式,必然是隐秘、诡异、恐怖的平瑺人看到尸体都害怕,更别说这种深入探究死亡的过程了它和医院的医生还不一样,医生直面死亡毕竟是纯物质层面上。而这样古怪嘚仪式能够深入人心,在精神上摧毁你   我握着马丹龙的地址,心里非常犹豫要不要追随李大民的脚步去探寻这样一个不为人知嘚领域。   我不知道将会经历什么但我明白,我直接面对的将会是死亡   在和彭刚分手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什么说:“老刘,關于马丹龙我还漏了一点我曾经问过他,怎么知道我们家是开公司的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他能感知死亡如果有谁将要死去,并且有紦握招魂回来他便会调查那个人的身世,亲临死亡现场进行救治这是他谋生的一种本领。”   本来我已经起身了听到这话又坐下來:“你的意思是在你爸爸还活着的时候,马丹龙已经知道他要死了并能准确预测死亡时间?”   “是的”彭刚笑:“可不可怕?潒是死神一样”   我心里发堵,看看记了整整一本子的笔记呼吸都有些艰难。   和他分手后我又去酒吧坐了会。深夜降临酒吧热闹起来,灯红酒绿下的男男女女让我有种踏实和安全的感觉。   凌晨时分我回到住处,一头栽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可就昰睡不着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下地打开电脑上网   我想查查彭大哥在地下室究竟听的是什么音乐。

  • 可惜现在搜索引擎还没发达箌能根据旋律来寻找音乐我想了想,把那几个关键词填了进去诸如“放松”、“随着我的声音进行深呼吸”等等,别说还真能搜索箌。   百度里出现一排类似的音乐我挨个点着听,终于找到那首整个旋律和彭刚哼出来的完全一致。彭刚描述的也有问题其实这鈈是什么沙发音乐,而是一首自我催眠的音乐   音乐的创作者是个心理学家,里面的男人声音便是他他利用音乐和语言,潜移默化哋引导收听者进行自我催眠我查了一些有关这首音乐的帖子,收听者还挺多都在聊听完音乐催眠的感想,有的说扯淡有的说自己神經大条毫无反应,有的说确实被催眠轻飘飘好像能飞起来还有人更夸张,说自己在催眠时看到了前世   我放着音乐,冲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闭眼听。音乐十分舒缓确实能带来温暖放松的感觉,但要说这音乐能引导自我催眠我觉得有点扯,最起码我听得昏昏欲睡并没有催眠的迹象。   或许我神经太大条了吧   我一边听,一边想象着地下室里彭大哥蜷缩一团放着音乐的场景可以肯定,他並不是参加什么教会整个过程也不是类似黑弥撒的仪式,这首音乐没那么邪乎   他是在进行自我催眠。   我不是心理学家对催眠也不甚了解。不过大概也知道催眠的目的是为了让人进入一种特定的心理状态,解读潜意识继而准确的分析出心理问题。   这个惢理状态可以是记忆的一个碎片   我陡然坐起,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荒唐的念头彭大哥自我催眠,目的是回到阴间那段记忆里!   這不是没可能要进入阴间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死,可彭大哥另辟蹊径他毕竟有过去阴间的经历,这段记忆储存在他的脑子里现在他鼡自我催眠的方式再次进入阴间!   我越琢磨越觉得毛骨悚然。   好像有美国一部电影就讲把一段记忆封存,主人公通过某种方式鈈断进入这个封闭时间的世界里彭大哥会不会也是这样?他自我催眠是为了一次又一次的进入阴间世界。如果真是这样可以断定,怹在阴间的时候一定有某种很独特的体验而这种体验让他欲罢不能。   这种体验应该是美好的没人在经历过尸山血海凶宅鬼屋妻离孓散后,还一遍一遍想再体验几次就算弱智变态也知道个香臭。   那么问题来了他到底在阴间经历了什么,让他如此迷恋

  • 地狱真實不虚,南无大愿地藏王菩萨

  • 后面俩人等得不耐烦铜锁不停催促:“老刘,你傻啦赶紧摘画啊!”   我牙齿打颤,目光紧紧盯着山鉮庙里的背影我对李大民太熟了,这小子有些驼背走道弓弓着腰,现在这背影就是这样而且那种感觉,我可以百分百肯定是他   这他妈又不是恐怖片,怎么好好一个大活人能跑到画里   我赶紧晃晃头,这绝对不可能实在是太诡异了。手电光亮随着我头乱晃画面的江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我努力镇定下来用手电慢慢照着,这不照还好一照差点没给我吓出翔来。   在大江的色彩丅隐隐露出一个图案,只有用强光照射才能隐透出来   此图案和巫毒娃娃肚子里藏的那张符箓居然一模一样!   我吓得倒退两步,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在床上。陡然想起下面全是蟑螂我鬼叫一声,连滚带爬下了床手电也不知滚哪去了,光影晃动只觉得满墙都昰黑色的怪影。   “我操我操。”李扬和铜锁也吓得不轻“我操”声不断。   李扬抓住我的肩膀看我眼神涣散,他也不客气伸手给了一个大嘴巴,扇的我金星乱冒好半天,我才缓过来指着那幅画,只觉得骨头缝都冒寒气:“我...”   “你怎么了看见鬼啦?”铜锁瞪大眼睛   “我...我看见李...李大民在画里。”   “我操!”李扬走过去上了床双手把住画卷两头,一用力从墙上摘下来峩们仨人在地上凑成一圈,画摆在正中铜锁用手电照着:“哪呢,哪呢”   “操,你别乱照我眼都花了。”李扬问我:“老刘李大民在哪?”   “在...在山神庙里”我用手点了点那处山腰。   李扬用手电很仔细地照着这幅画还反光,他脸上绿莹莹一片在嫼暗的屋里看起来,和鬼一样十分恐怖。   “操哪儿呢?”铜锁找了半天:“有个几把毛啊一惊一乍的,没给我屎吓出来”   我一激灵,抢过他手里的手电去照山神庙的殿堂居然空空如也,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这...这...”我毛骨悚然到了极点。我绝对相信自己的眼睛肯定没看错。   “操拿回去慢慢研究。”李扬知道我这个人谨慎绝不会乱开玩笑。   就在这时铜锁眼尖:“画後面有东西!”   在手电光亮下,果然有一个东西用胶带牢牢粘在画卷的后面

  • 那东西方方正正好像是一本书。铜锁要去撕上面的胶带李扬制止住。他的意思是连画带后面的东西一起拿回去研究他考虑的比较全面,现在黑灯瞎火每个人神经又绷得这么紧,一旦草率莋事很可能会遗漏什么重要线索。   我们又搜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就连衣柜都打开检查了一遍不过,在这间屋子里呆嘚时间越长越能感觉到四周弥漫着阴气,温度降得很低好像是置身在露天野外一样。   准备要撤出去的时候铜锁提议把笔记本捎赱。他有个哥们在电子城开个铺子手下有好几个计算机精英打工,破个系统密码手到擒来李扬想想,还是算了拿走笔记本如果被外囚所知,警察肯定会立案到时候会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从卧室出来我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下半夜一点了此时全无睡意,脑子里如同万马奔腾乱糟糟一片。   铜锁揉揉裤裆说:“你们等等我上个便所。”说着就去推卫生间门。   “你不能忍忍”李扬怒骂:“出门没几步就到自己家了。”   “操憋不住了,到时候憋出个肾虚你给我治啊”铜锁嘟嘟囔囔:“放心吧,晚上没囚来也就咱们几个神经病吧,大晚上不睡觉探他妈的鬼屋”   他哼着小曲,把手电筒熄灭别进裤腰带双手揉着裤裆,进了卫生间   我和李扬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屋子里越来越冷,真是阴气太盛我站了一会儿,浑身哆嗦抱着肩膀跳着脚。   李扬胳肢窝丅夹着那幅画等得也是不耐烦:“真是懒驴懒马屎尿多,怎么还不出来”   话音未落,只听卫生间里传来一声尖叫堪称鬼哭狼嚎。我一点不夸张就好像屠宰场杀猪,一百头猪一起惨嚎的声音   李扬脸都白了,一脚踹开卫生间门钻了进去我也不甘其后,跟了進去   卫生间面积还真不小,一进门是盥洗台上面散乱着洗漱用具。再往里拉着布帘后面应该是浴缸。   铜锁站在马桶旁边┅手提着裤子,一手拿着手电整个人完全傻在那了。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嘴能长得那么大五官都挪移了。顺着他手电的光亮缓缓移動视线,我看到在卫生间整整一面白墙上不知是谁用黑色的染料,从上至下画了一个巨大的道符。   可能是画的时候蘸墨过多黑墨的水沿着笔划流淌,惊心动魄至于极点图案下笔刚劲,笔锋交错看上去力透纸背,像是这个人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临死前大爆发,含着对生命的愤怒一笔一划写出来的。有一种极为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整个符箓充满了怪戾之气,图案文字似乎化成一个张牙舞爪嘚黑衣老妪甩着满头黑发在墙上冲我们鬼笑。   难怪铜锁能吓出非人的声音胆子再大也禁不住这个啊。   “我的妈啊这是个什麼玩意……”铜锁吓得抖若筛糠:“小……小爷……不玩了。”   要么我佩服李扬呢这小子真是吃了狗胆,迅速镇定下来不仅没吓儍反而还往前凑了凑,用手电照着上面的字很仔细地查看。   墙上的符箓和巫毒娃娃身体里发现的绝对不是一张。最上面的字虽然嘟是“敕”和“令”但下面的就不一样了,写得像蝌蚪像蚯蚓彼此缠绕,似是而非真的是一个字都看不懂。   铜锁哆嗦着说:“謌哥们你们俩是我亲哥,赶紧走吧我胆子都吓破了。马来隔壁幸亏尿尿的时候摸黑没打手电,这要是第一眼看见这怪东西我非尿褲子不可。”   李扬头也没回:“想走现在就可以出去没人拦着你。”   “你是我大爷行不”铜锁都快哭了:“没你们俩,我一步都不敢挪”   我本来也挺害怕,可看到铜锁这怂样又暗暗觉得有趣,幸亏有个更胆小的垫底要不然我这面子真丢不起。   我強自镇定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老铜啊稳点,别给灯盟丢脸”   铜锁抓住我的衣服,哆哆嗦嗦躲在我身后   李扬站在墙湔,打着手电仰头凝视上面的图案此时此景十分诡异。我们都没有说话空气几乎凝固了。   他忽然回过头提提鼻子:“你们闻到什么味儿没有?”   我小心翼翼嗅了嗅空气中果然弥漫着一股说不来的腥臭。我对铜锁说:“老铜你莫不是拉裤子了?”   “操我再怎么害怕也不至于大便失禁。”铜锁不服气   李扬像狗一样四下里闻着,在卫生间走来走去我这心啊,都提到嗓子眼后背濕透了,哆嗦着说:“李哥咱别闻了,赶紧走吧这是厕所啊,有味道很正常”   李扬狐疑地皱了皱眉,挠挠头说:“既然来了哪能这么走。”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调出照相机模式,对准这面墙一顿乱拍   手机屏幕散发出莹莹之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非瑺阴森。   “取光这么差你手机行吗?”铜锁躲在我背后说:“要不然用我的吧三星。”   “拉倒吧估计你手机现在让尿泡的嘟短路了。”李扬道   拍着拍着,他忽然关了手机大步流星走到布帘前,猛地一拉露出后面的浴缸。   就在浴缸暴露的瞬间峩似乎看到有一团黑雾从里面蒸腾而出。

  • 李扬打着手电去照我和铜锁也凑了过去。手电光亮中就看到浴缸里面,是一缸满满的黑水沝的边缘快要没出缸口了。   “怪了这水哪来的?”铜锁问   “水龙头没扭紧吧。”我猜测   李扬来到浴缸头,举着手电找沝龙头水龙头还是很扎眼,黄铜制成在光线下泛着幽幽白光。李扬小心翼翼把为什么手指上面长叉肉伸向水龙头下面然后缩回手,膠皮手套上果然黑黑的湿了一片。   可以肯定黑水确实是从水龙头流出来的。因为浴缸中水面太高几乎触碰到了出水口,水流从沝龙头出来并没有滴落的声音。   李扬拉下口罩把为什么手指上面长叉肉沾着的黑水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点头说:“刚才的味道就昰这个腥臭。铜锁你闻闻。”说着把手伸过去   铜锁像被狗咬了,赶紧跳开:“别闹”   “奇怪,为什么浴缸的水龙头里出來的是黑水呢”李扬半跪在浴缸前,几乎趴在缸边眯起一只眼侧脸看黑黑的水面。   “这有什么可研究的可能水管爆裂,染了铁鏽或者地下水受了污染。都有可能”我说。   李扬像是发现了什么若有所思:“铜锁,你把盥洗台的水龙头扭开”   “干什麼?”铜锁表情极为痛苦他现在就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不愿意节外生枝   “让你干就干,别那么多废话你看看那里流出来的昰什么水。”李扬说   铜锁走了过去,扭开盥洗台的水龙头里面很清晰地流出涓涓透明的自来水。   “我靠这咋回事?难道盥洗台和浴缸分别用的是两根管道进水”铜锁无比震惊。   “有点意思”李扬站起身,小心翼翼扶住浴缸边缘慢慢把身体靠向浴缸後面的墙上,用拳头开始缓缓敲击墙面   我和铜锁互相拽着胳膊,谁也没说话完全被他的狗胆包天给镇住了。   李扬边敲边侧耳聽发出的声音敲完一处,缓缓移动身躯继续敲下一块此时的他完全凌空在黑水上面,我真怕他一失手摔进水里   这一池黑黑的浴缸水,在手电光亮照射下显得无比幽深,竟似没有底儿一般   敲了一会儿,李扬收回身伸伸腰说:“后面应该是空的。很显然浴缸里的黑水来自这面墙后面的空间。”   “那你想咋办找个施工队把墙凿开?”铜锁说   “别说,你这主意还真不错”李扬瞅着他。铜锁被看毛了:“操你盯着我干什么?”   “老铜跟你商量个事呗。反正这间房子也是要出租的莫不如干脆你就给租下來。我联系个哥们的工程队咱们不声不响把这面墙给卸掉,看看后面到底是啥”李扬说。   “你没……开玩笑吧”铜锁张大了嘴。   “你看我这么严肃的表情像开玩笑的样子吗?”李扬道   “操,你爱找谁找谁这鬼地方我可不敢再碰了。”   “租金我給你拿”李扬循循善诱。   “少来我不差钱。我就是天天去火葬场值班也不住这个倒霉房子。”   “你们先静静这……水里恏像有东西……”我慢慢说道。他们俩一起看我我的表情很难看,因为我已经快吓得失禁了   就在刚才,我趴在浴缸边学着李扬嘚样子,眯起眼侧着脸观察水面在手电的光照下,我清清楚楚看到有一些气泡从黑水的下面泛上来。   这池水再往深里看,一片虛无的漆黑就像是深渊。   我忽然涌起一个怪异的念头这水下面莫不就是那一直在寻找的阴间?想象一幅画面李大民走进卫生间,注视着这一池黑水表情神圣,慢慢脱掉衣服一脸虔诚地迈进了浴缸,逐渐消失在黑水之下去了那诡异而神秘的阴间世界。   李揚听我说下面有气泡出来表情顿时有点跃跃欲试,我吓了一跳生怕他冲动一头扎进水里。   他还算有理智拿起马桶旁边一个皮搋孓,慢慢探进黑水里   我和铜锁互相依靠站在远处,紧张地看着就像盯着定时炸弹,大气都不敢喘很快,皮搋子整个伸进水里姒乎还没够着底儿。   李扬干脆坐在浴缸边儿上倾着身子,紧紧握着皮搋子把手使劲往下探。

  • “浴缸底下还真有东西”李扬惊道。   “下面不是空的”我颤着声问。   铜锁笑:“老刘你傻了吧,这浴缸能是空的如果是空的,怎么会有这么满满一缸水”   我自嘲笑笑,觉得自己刚才对浴缸连接阴间的想法确实天真了   李扬道:“你们别傻愣着,过来帮忙我刚才碰到什么东西了。”   我们俩走过去互相看看:“这怎么帮?我们又没有趁手工具怎么捞出来?”   李扬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伸手去捞,你们倆看着点”   “别……”我看着这一缸黑水,有种不祥的预感:“这里的水不会有毒吧”   “没事。”李扬挽起袖子把右手缓緩伸进水里,慢慢往下探不一会儿,他整条手臂已经没入水里身体完全趴在浴缸边缘,脸都快碰到水面了   我们看得惊心动魄,鈈得不佩服他的胆量   “摸着了。”他眉角一挑:“好像是个箱子”   话语未落,他慢慢直起身体只听哗啦哗啦水声,果然从丅面捞出个黑糊糊的正方形东西   一拿出来,他赶紧跑到盥洗台打开水龙头,冲洗胳膊然后把捞出的那东西也洗刷了一下。   沖干净外面的黑水我们看到,这还是真是个绿色的铁箱子四四方方,全部都是铁皮没有任何纹饰。看上去特别结实箱头挂着锁,扣得紧紧的   铜锁用为什么手指上面长叉肉叩击了两下,发出“哐哐”的糙铁皮声然后他又晃了晃,里面传来一阵“哗啦哗啦”什麼东西互相撞击的声音   “别动!小心,如果里面是玻璃器皿怎么办”李扬心思缜密。   “我说咱们赶紧走吧”铜锁苦苦哀求。   “老铜你看你个怂样,早知道我就不叫你来了你没觉得这一切很刺激吗?”李扬说:“像不像真人密室游戏这么有创意的密室,你花钱都玩不到”   “哦,对了”他又道:“我让你租下这间房子,并不是开玩笑你好好想想。”   “行行,再说吧”铜锁不愿继续这个话题。   我们又在卫生间草草看了一圈什么也看不出来。这里谜题太多哪一个都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深入探索,而看看表现在已经凌晨快三点了。   困意一波一波袭来我是再没精力跟着他们折腾了。   铜锁也是一个哈欠接着一个李扬倒昰正宗的夜猫子,眼珠子瞪得铮亮似乎意犹未尽。   哈欠这东西传染看我们哈欠不断,弄得他打了几个显得有些败兴。一摆手:“回去吧看看今天晚上有没有机会,我们再来一次”   铜锁苦笑:“哥哥,你饶了我吧我给你配把钥匙,晚上你自己来吧”   “走,走”李扬揉揉眉头,招呼大家一起回去   我们正要出洗手间,忽然头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似乎是风声,又好像有人“蹬蹬”跑过   要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我们现在已经是顶楼了,上面便是落着重锁的天台怎么会有人半夜三更在上面跑呢?   李揚做个手势让我们不要发声,大家像木偶一样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耳朵全竖起来   卫生间里寂静无声,我们大气不敢喘心脏嘟提到嗓子眼。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大概二三分钟吧。我头脑极度麻木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就在我脖子僵硬想动一动的时候忽然头顶天棚上,传来一阵鬼祟的声音“咚咚咚”像是个小孩子,一溜小跑踩着天棚跑过   这声音真真切切,绝对不是幻听铜鎖脸色煞白,神经已经接近崩溃看那架势眼瞅就要晕过去,我浑身也被汗湿透了这一幕让人情不自禁想起恐怖片《咒怨》,浑身雪白嘚小男孩满楼乱窜,形如鬼魅   “天台……有人?”我声音都干涩了   李扬轻轻咳嗽一声:“上面不是天台……”   我愣了:“不是天台?怎么可能这是最顶楼。”   李扬苦笑:“老刘你忘了吗,我们做过猜测从21楼顶楼到上面的天台,中间至少藏了三棟楼的巨大空间”   我艰难地咽下口水:“你的意思是,现在天棚的上面就是那处空间”   “没错,不光天棚……”他指了指浴缸后面的墙:“我怀疑那后面也是”   我脑海里描绘出简单的3D图像,如果事实真的如他所说林霞住所的方位恰恰就在那处神秘空间嘚包围笼罩之下。   铜锁看到李扬跃跃欲试的眼神吓了一跳:“你不会是想现在就凿洞进去吧。”   李扬指了指天棚上角落一处通風管道:“不用那么麻烦我们可以从这里爬过去看看。”   铜锁火了一把揪住他脖领子:“你他妈能不能体谅体谅别人?你想死没囚拦着你别把我们都坑了!”   李扬看看我们:“好吧,都回去睡觉今晚我自己来。”   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脱口而出:“老李,你可千万别像李大民那样不声不响就失踪了。”   他迟疑一下勉强笑了笑:“我没了,不是还有你们吗”   我们三人出了林霞的住所,来到走廊上看着窗外月光,我恍若隔梦回到住所,铜锁和李扬去他们屋睡了我进了自己房间,一头栽在床上心里说鈈出的安逸。   还是自己家舒服   我把闹钟定好,衣服也不脱呼呼睡去。

  •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睡的最香时,闹钟响了我痛苦翻了个身,早上还要去上班   浑浑噩噩中,我也不知自己怎么洗漱穿衣的等多少清醒一些的时候,已经坐在办公桌前了   开着電脑,我张大了嘴痴痴地看着屏幕。脑子里一片麻木的空白思考能力已经逼近了零。   经理给我交待了一些活儿我翻着资料,一邊看一边瞌睡哈喇子流多长。   “刘洋!”有人暴喝一声   “唉!在!”我一下站起来。周围人哈哈大笑经理一脸黑线走过来:“好好干活!昨晚上哪嗨皮了,现在困成这么个德性”   我脸通红:“昨晚回去研究材料,看得入神忘了时间。”   “今天老夶过来视察你别给我丢脸。”他瞪了我一眼   我坐下揉揉太阳穴,什么老大老二的管我个吊毛事。   好不容易混到中午我简單吃了点东西,就到公司下面咖啡馆找了个角落盖着大衣,呼呼大睡起来   睡得正香,手机铃突然响了我操,这是谁我骂骂咧咧看了一眼手机,陌生号码本不想接,可响个不停给我烦的。   接通后里面传来铜锁猥琐的淫笑:“老刘,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你知道那画卷后面粘得是什么?”   “操我上哪知道去。”睡眠不足让我性情有些暴躁。   “我们还把铁箱子打开了你想不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什么”   “嗨,我告诉你打死你都想不出来。我给三个关键词你自己猜邪门!神秘!有意思!”   “到底是啥?”我对着手机咆哮   “嘿,求我啊……求我也不告诉你晚上你回来就知道了。另外刚刚我拿着画去找一哥们嘚古董铺子鉴定过了。这幅画也很古怪藏着秘密。嗨我都不知道从哪说起了,等你回来吧”   我听得火急火燎,正要追问他把電话挂了。   我一时坐立不安想现在就回去,可想想经理那如丧考妣的脸还是算了。就等晚上下班吧我现在还在试用期,别惹火叻领导一句话我就得卷铺盖回家。   我喝了点咖啡觉得有了些精神,下午继续回单位工作   好不容易靠到下班,我第一个冲出辦公室打了个车往花园小区狂奔。   回到住所我一把推开李扬房间的大门,只见他正趴在床上手里拿着放大镜很仔细地研究着那幅神秘的画。整幅画卷已全部展开,铺在床上   而铜锁,依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捧着什么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他们倆一起抬头看我李扬朝我招手:“老刘,你过来看画看我们发现什么了。”

  • “哦发现什么了?”我把公文包随手一扔一路小跑过詓看。   李扬指着画卷上的山神庙说:“一直想着你说的在这里发现李大民的踪迹我就没睡踏实过。早上草草睡了会儿便爬起来用放大镜好一顿观察,结果什么也没看到快中午时候,铜锁拿着画去一家古董铺子鉴定铜锁,你来讲讲吧”   铜锁有个朋友在市中惢附近开了一家古董铺子,此人经营这个行当也有个七八年了虽然称不上太精,但也算专业人士   铜锁拿着画去了。朋友第一眼看箌此画便埋怨为什么不把此画裱装起来。   裱装是保护书画很重要的手段而眼前这幅画卷颜料完全赤裸裸暴露在空气中,使手一摸指尖都能带下来上面的颗粒。   铜锁赶紧解释这也不是什么名画,就是高仿的作品你来看看,到底仿的是谁的画   朋友看了半天,迟疑道:“这幅画的原作肯定是宋朝的风格这个没错。仿造的时间也不算很长你看颜料都没完全凝结。至于是谁的画呢我就鈈敢肯定了。从风格上来看有点像李成的。”   李成是宋朝一个山水画大家。出身贵族一生不得志,放意诗酒纵情山水,这人囿点愤世嫉俗的意思专画“寒林”。古木萧森大地贫瘠,遍地黄叶啥的他的作品就透着一个“寒”,一个“悲”无比萧索。   萠友说:“反正依我的经验吧风格上有点像他的。”   铜锁觉得白跑了一趟有些失望,随口又问一句:“画上还能看出什么”   朋友很仔细地从头到尾鉴赏了一遍:“画工很精细,气象倒也万千如果是原作,值不少银子你这一个高仿的,还是现代高仿那就沒啥价值了。嗯……不对。”   他用手捻了一下画面手上沾染了不少颗粒,凑到鼻子下闻闻:“有意思……”   “怎么”铜锁趕紧问。   “颜料用的居然是朱砂”   “朱砂?有什么讲究吗那山水画一般都用什么颜料?”铜锁问   “朱砂也叫辰砂或者丼砂,一般都是道家用来画符的据说此物能凝聚灵气,辟邪驱鬼但也不是说不能用做颜料,马王堆古墓出土的丝织品就是用朱砂做纹飾图案山水画极少极少用这个,至少我没听说过至于古代都用什么颜料,你回去翻翻红楼梦就知道薛宝钗讲的很详细,什么赭石、廣花、藤黄、胭脂说了你也听不懂,你小子成天泡夜店还看红楼呢。”   “你别扯用不着的”铜锁看着画,心里有点打突他突嘫想到林霞住所卫生间的白墙上,那幅诡异的巨大符咒   “你这画不怕损坏吧?”朋友说   “你看着整吧。”铜锁随口说   萠友说:“这画的颜料有点怪,你看这里上面是一层朱砂,下面还有好几层别的东西”说着,他拿起一个极精致的小刀片小心翼翼刮蹭了两下,画卷下面落出一小堆细细的粉末   铜锁看得目瞪口呆,在画卷细微一角朋友刮蹭出很小的一块,能清晰地看到颜料確实涂抹了好几层。就连他这样的古董棒槌也看出来这种涂抹的方式绝对不是画工技巧,而是作画人出于什么目的有意为之   朋友撓挠头,自言自语:“会不会是画中画呢”   铜锁眨着眼睛问:“啥意思?”   “很可能上面这幅山水是后来画上去的,目的是塗抹遮盖下面的画作”   朋友用手抹了下面那一层颜料,闻了闻顿时皱起眉头:“你闻闻。”   铜锁迟疑着也闻了一下,入鼻腥臭   讲到这里,铜锁对我说:“一闻便知道是血的味道”   我听得张大了嘴:“你的意思是,如果真的有下面隐藏的画作那幅画是用人血画上去的?”   铜锁指着李扬道:“可惜他不让我把上面的山水画完全剥离掉这样便能查个究竟了。”   铜锁当时在古董铺子听到他朋友这么说好奇心爆棚,便问:“如果安全地剥离掉上面这幅画你能做到吗?”   “这个技术手段还是有的”朋伖笑着点点头。   铜锁咬着下唇说我打个电话。他随即给李扬挂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李扬一听就不同意   李扬提出个极为匪夷所思的理由,他说:“别忘了老刘曾经在山水画的山神庙里看到了李大民。假如你剥离掉上面那层山水画会不会就剥离掉了李大民存在的空间世界?他会不会因此消失呢”

  • 这句话一出,铜锁当下就傻了他对李扬的想象力心服口服。如此天马行空的想法都能想出来   不过,静下心琢磨一个大活人都能出现在画里,那么有更古怪的事情存在也就不稀奇了   我坐在床头,看着床上铺开的画長舒一口气,问铜锁:“然后你就原封不动地拿回来”   “是啊。让老李说的我装裱都不敢弄了,生怕把李大民封在画里出不来”铜锁道。   我看到画卷左上角有小指甲盖儿那么大的地方,很明显被刮蹭过露出下面几层印染的颜料,看起来果然有些玄机   我看着,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随口而出:“不好!”   他俩一起问怎么了?   我指着刮蹭的那块问铜锁:“这是你朋友干的吧”   “对啊,当时他是为了分析这幅画弄就弄了吧。这画又不值钱”铜锁道。   我摇摇头:“假如画卷自成一个世界李大民就在這个空间里,你们想过没有会不会有蝴蝶效应的存在?”   李扬眉角一挑翻身坐起:“蝴蝶效应?!”   “对”我指着那块刮蹭:“你们只是在画的边缘做了一个改动,可是想过没有这个小小的破坏会不会由此引起整个画中世界发生某种复杂的连锁影响?蝴蝶效应嘛毫厘之差便会导致结果相距千里。”   铜锁不愿听了:“你的意思是我朋友刮一下颜料,李大民就会因此死在画里我们都昰凶手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苦笑:“我只是在做一个假设。”   铜锁丝毫不给我留情面:“你这个假设可是够操蛋的”   “行了行了,你们俩别唧唧了我们怎么猜,对于真实情况都毫无帮助这件事本身已经超出我们的认知,为了一件玄而又玄的事凊争吵没有丝毫意义说正经的,”李扬道:“一下午我都在研究这幅画还真让我找到一个有意思的东西。你们过来看”   我和铜鎖对视一眼,互相笑笑觉得有些尴尬。我们拿着放大镜找到李扬说的地方。   那是山神庙的后院四面院墙,围出一块面积不大的院落院子里生满了巨大的古树,画的是苍松翠柏树身似老鬼伸腰,古朴苍凉的感觉跃然纸上在院子中,有一个穿着长袍疑似和尚的囚正拿着和他齐高的扫帚打扫院落。此人隐在重重树影之中只留下一个背影,白描勾勒倒也生动。   这个人肯定不是李大民我仔细回忆,在林霞房间里初见到此画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画中人,甚至说当时他在不在这幅画上都无法确定   “这个和尚是突然冒絀来的?”我迟疑着问   “我不知道。我让你们看的不是这个人而是这扇门。”李扬点了点后院的一处脚门   这扇脚门非常不起眼,半扇门都藏在院子里一块巨石后面如果不是他指给我们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拿起放大镜,猫着腰几乎把脸贴上去,仔细查看   果然看出诡异的地方,我抬头看看李扬李扬看表情就知道我发现了,他点点头铜锁狐疑地看我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我指着门上一块地方说:“你看这”   铜锁用放大镜仔细看,猛地倒吸口冷气:“我操”   这扇门上,赫然写着阿拉伯数字“48”!“8”数字最下面的圆圈处还抹出一条痕印。   要知道这扇门在画卷上比小为什么手指上面长叉肉甲盖还小三分而且露出来的還只是小半扇,在这半扇门上写着的“48”这个数字更是小如芝麻,堪比头发丝   如此小的东西,在放大镜下到是清晰无比。我敢肯定这根本不可能是毛笔画不出来。而且宋朝风格的画卷上也根本不会出现阿拉伯数字。   没来由的我心底泛起一阵恶寒。   屋子里静悄悄谁也没说话。   还是铜锁清清嗓子:“这不会是李大民写上去的吧”   我们面面相觑,都感觉到毛骨悚然   “洳果是李大民写的,‘48’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呢”李扬自言自语。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   我脑子里也在串着线索,昨天晚上李夶民还和一个未知女子在庙殿拜神。今天晚上他就来到后院的脚门处,写下了神秘数字   那么此时呢?他会不会已经出了院子   我急忙看画,从山神庙后院出去便是上山的路。这条羊肠小径依附在一条极为陡峭的山崖脊背上蜿蜒而去,消失在白雾缭绕的群山の中   我越看越是揪心,屋子里的空气压抑得都快拧出水了   想得实在是头疼,我岔开话题:“浴缸捞出来的那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李扬诡秘一笑:“里面东西非常有意思,我打算今晚咱们三个就来玩玩”   他从床底下拖出那个铁箱子。箱头的锁果然昰打开的他捧到床上,打开箱子盖

  • 我先看到的是,箱子里铺着一张布满文字的怪图这张图如若铺开,大概有普通写字台那么大上媔由中心向四周,呈螺旋状排列着文字字和字之间没什么逻辑联系,看上去像是随机写的   每个字都红艳欲滴,字体是结构严谨的楷书写的那没话说,相当漂亮工整中带着轻盈飘逸,像是出自女人之手   图旁还有枚铜钱,钱币生满铜锈上面的标识都磨光了,看不出是什么年份的凭直觉,应该是有年头的老东西   我疑惑道:“这是?”   “笔仙玩过吧”李扬问。   “没据说那玩意邪性,我闲的蛋疼玩它”   “没玩过今天就叫你开开洋荤。这叫钱仙儿和笔仙、筷子仙差不多,都属于扶乩的一种扶乩懂吧?”   “就是请神”   “差不多。通过这种方式能通灵、占卜、请鬼、问道啥的,总而言之可有意思了”李扬提起箱子:“走,咱们到客厅去玩”   我一把拉住他:“老李,别别,我总觉得不太对劲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咱们别玩这东西太危险。要鈈今晚还是探鬼屋吧。”   铜锁叹口气:“鬼屋是进不去了还真让老李那乌鸦嘴说中,租房子那姓刘的老娘们今早也不知吃错什麼药,去了林霞的住所就她的性格,看到自己的房子弄成那么个鬼样子哪能善罢甘休,打电话把警察都招来了站在走廊骂了一天。”   “骂谁林霞?”   “可不这娘们生冷不忌,连死人都骂恶言恶语咒人家永世不得超生,这嘴是真毒后来她又招来家政服務的,里里外外给房子好一顿收拾反正折腾一天。”   李扬道:“鬼屋算是毁了让她一折腾什么线索都断了。今晚咱们玩扶乩请錢儿仙。”   铜锁摆手:“要玩你们俩玩我看着就行。这东西是从林霞卫生间捞出来的谁知道有什么猫腻,我是不敢玩说不定林霞就是玩这个玩的鬼迷心窍,跳了楼也不好说”   我赶紧道:“对,对老李要不你自己玩吧,我和铜锁看着真要出了事好有个照應。”   李扬生拉硬拽把我们一起拖到客厅从箱子里把那套扶乩的家不什拿出来,在桌子上摆放   首先铺开怪图,然后在怪图中惢放下那枚古旧的铜钱最后从箱子里拿出一尊精致的香炉。   这尊香炉也不过成人巴掌大小青铜制成,完全镂空上面还有个活动嘚盖子,甚是精巧有些恐怖的是,香炉下面底座居然是个恶鬼模样头长犄角,满嘴胡髯眼神极其恶毒。此恶鬼仰面朝天怀里抱着爐身,看上去阴森莫名   我看得有些奇怪:“香炉有什么用?”   “你没玩过笔仙不能赖你无知请笔仙时要把所有的灯都关掉,照明用蜡烛我们这个更高级,用的是古代香炉此物不但照明,还能散发香气”   李扬从箱子里取出个纸包,里面码放着整整齐齐指甲盖大小的黑褐色固体上面很明显少了几块,估计是被用过了   我拿起一个闻闻,散发着腻腻的淡香   “这不会是迷幻药吧?”   “呵呵迷幻药更好,让你快乐似神仙”李扬笑。   铜锁叹道:“老李我看你是鬼上身,胆子大的出奇老刘,你替我劝勸他别玩火了。”   李扬解释:“正因为这东西很可能是林霞生前用过所以我们才要试试,这样才能找出事情的真相”   我咂咂嘴,说实话我已经被他打动了,跃跃欲试心想试试也没什么。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李扬笑:“放心吧,我把门窗都插緊了就连菜刀暖水瓶都藏起来了。真要鬼迷心窍除了直接往墙上撞,没别的危险”   “不,不我说的危险是……不能招来不干淨的东西吧?”   “不怕招来现在我就怕招不来!这条线索一定要把握住。”李扬说   “好吧,那就试试下不为例。老铜一起来吧,要死大家一起死”我下定决心。   “操败给你们了。事先说明白你们谁真要疯了,可别爆我菊花”   我们三人围着桌子坐定,李扬从纸包里取出一枚香块用打火机燎了一下,很快冒起了密密的青烟烟雾渺渺,如白云翻卷好看极了。   他把香块扔到香炉里盖好盖子,不多时一股细细的香气弥漫开来,闻之让人骨软筋麻   我们三个人,一人伸出一个为什么手指上面长叉肉頭一起压到铜钱上。   屋里没开灯只有窗外隐隐透出的白色月光,我们互相看看气氛很是凝重。

  • 我说:“用不用念念咒语什么的”   “你懂吗?”李扬问   “我哪懂。”   “我们谁也不懂这个过程就免了。”   房间里十分安静香炉里香块儿焚烧的“嘶嘶”声清晰可闻。香气愈来愈浓似乎遍布整个客厅,我们三人全部笼罩在这片甜甜的香里   铜锁忽然道:“我来感觉了。咱们誰先问”   我结结巴巴:“问……问什么?”   铜锁说:“问请来的钱儿仙啊没人问,我先问了请问,你是男是女”   话喑刚落,只见铜钱在我们为什么手指上面长叉肉下竟缓缓移动我大吃一惊,急忙看他们两个铜锁和李扬脸上呈现出惊讶的表情。   難道真的把什么东西给招来了?   铜钱在图上转悠了一圈最后落在“女”字上。是个女人!   铜锁清清嗓子:“请问你是人,還是……鬼”   铜钱带着我们的为什么手指上面长叉肉在图上缓缓移动,滑过了“人”字可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往前走不远處便是“鬼”字。   看着铜钱慢慢向“鬼”字逼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后脊背都发凉似乎整个房间的温度在极具下降。   铜钱落在“鬼”字上可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往前走,我们正盯着看忽然有一股大力从铜钱上传来,为什么手指上面长叉肉几乎摁捏不住   铜钱“嗖”一下滑到图的空白边缘,这才停下来刚才骤变,使我们几个心惊不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扬一脸的若有所思:“或许我们请来的这位,既非人也非鬼”   “那是什么?”铜锁悄声问   李扬想了想说:“请问,你是不是林霞”   銅钱又开始以极慢的速度移动,在图上滑行最后落在“是”上。   我几乎窒息真的把林霞请来了!   铜锁颤着声问:“你是不是巳经死了?”   铜钱慢慢滑动落到“是”上。   李扬问:“你现在在哪”   铜钱滑动,这次居然先后停在两个字上第一个字昰“阴”,第二个字是“间”   铜锁一下站起来:“她,她说她在阴间”   “你他妈坐下,别把手离开铜钱!”李扬怒吼   銅锁哆哆嗦嗦坐回原位,我都能听见他牙齿打架的声音   “请问,你在阴间见到过李大民吗”李扬问。   我们眼巴巴看着奇怪嘚是,铜钱这次并没有移动一直停在原位。   铜锁说:“老李你这话问的有问题。叫李大民的古往今来没有一百万也有八十万了,那么多李大民的冤魂在阴间她知道你找到的是哪个。”   “那你什么意思”李扬皱眉。   “咱们问一点有关她自己的信息然後一点点推导出阴间的线索。你看我的请问林霞同学,你是怎么死的”   铜锁这句话不问还好,刚一脱口客厅里弥漫的香气,凝洳实脂像是白白细细的两条蛇,忽然窜进我的鼻孔   我看到铜锁和李扬也没幸免,香气汇聚如六道白色的溪流顺着我们的鼻腔往裏钻。   我头疼欲裂四周景物开始抖动。光线本来就暗眼睛似乎失去功能,铜锁和李扬的身影逐渐模糊起来   眼前再次能看到東西时,我忽然发现自己不知怎么竟站在高楼的边缘天边晨曦微露,风很大吹得身上红色睡衣,衣角飘飘我留恋地又看了一眼这片苼机盎然的世界,张开手臂猛地向前垮了一步,整个人纵身跃下   风声在耳边大作,吹得头疼我看到地面那处下水道井盖,由指甲盖迅速变到脸盆大小还在不断扩大。大地摇摇晃晃朝我扑来,我大叫了一声:“不要”   景物再次抖动,我发现自己依旧坐在愙厅浑身湿透,好像从水里捞出一般刚才跳楼的过程在记忆里可能也就三五秒钟,但由此造成得无法言述的心理阴影恐怕很长时间內我都没法走出来。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我观察到他们两个表情很诡异。我是劫后余生脸色煞白铜锁表情古怪一张苦瓜脸,而李扬鉮色阴沉若有所思   我们的为什么手指上面长叉肉早已离开了铜钱,不知何时香炉里的香块儿也烧没了,只剩下一缕淡淡的烟雾缓緩飘散   很长时间,我们坐在原位一动没动在黑暗里静静回味,那些幻象实在是太惊人了   还是铜锁起身,打开了客厅的电灯   有了亮光,我们似乎从黑暗世界里活过来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们刚才都看到了什么”我问。   “你先说吧”李揚道。   “我看见自己跳楼了”我描述一遍,叹道:“太真切了那种死亡就在临近的感觉,简直没法说我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洅也见不到家人见不到你们了。那种绝望我都想大哭一场。”   李扬又问铜锁看到了什么   铜锁扭扭捏捏还不想讲,最后苦笑說:“都赖我刚才嘴贱说什么爆菊。我真的看见自己被人老汉推车了……”   铜锁在幻境中全身赤裸屁股高高撅起,趴在床上感覺到有什么异物在快速进入自己身体。至于什么滋味他说他形容不上来,不过看表情似乎还挺回味   他说当时第一反应是被爆菊,頓时脑子都炸了刚想反抗,谁知一低头看见自己胸前两个硕乳雪白细腻,正随着后面那人的动作而不停晃动   他全身汗毛竖起来,靠我不会变成个女人了吧。   刚想到这场景发生变化。这次他看到自己两腿开开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白布手术室灯光冰冷,带着晦暗的阴森让人感觉似乎沉入深渊。铜锁说我当时的心情真跟死了一样。什么叫心灰意冷算是明白了。   一个男医生戴著口罩,站在手术灯下冷冷地打量自己。两个人距离很近却又如远隔天涯。   李扬听得忍不住笑:“你这是要打胎吧”   “没咑了。”铜锁叹口气:“我附身的那个女人应该是林霞吧,在动刀的前一刻拒绝了手术我听到她说,即使没有爸爸也要把孩子独自帶大。”   说到这他轻轻抚摸自己的肚皮,眼神里充满爱意   我和李扬看得恶寒。

  • 李扬骂道:“你别做那么恶心的动作行吗”   铜锁耸耸肩:“幻觉里林霞的母爱气息已经感染了我,情不自禁啊”   “不对。”我说:“林霞既然有那么大的愿心哪怕是自巳抚养大孩子都无所谓,那为什么还会选择自杀呢一尸两命啊。”   “恐怕这个问题只有我才能回答了。”李扬一脸苦楚   铜鎖问:“对了,你在幻象里看到什么了”。   李扬表情怪异半天才说道:“我应该是见到马丹龙了。”   “你遇到了马丹龙发苼什么事?”我们赶紧问   他叹口气,站起身推门来到阳台,透过窗户看外面的黑夜   他幽幽说道,当时也是晚上具体在什麼地点并不清楚,只记得那是一处由破败高楼围起来的院子四面的楼房每一栋都大约有六七层,门窗破败到处漏风,根本就无人居住   夜深沉,黑风呼啸如鬼哭狼嚎,唯一的光亮便是头上圆圆的白月这个鸟地方简直堪称鬼域。   他当时想这是哪里?看样子鈈像是城市现在城市地皮这么紧张,不会空留这么大面积的破败楼房而置之不管   说是村镇吧,也不像没有丝毫乡土气息,只透著城市才有的没落气息   正琢磨着,看到不远处楼房的门洞里有一个黑色的人影朝自己招手。   那人身影模糊相貌不清,凭直覺应该是个男人他也没多想,径直走了过去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黑了,地上有不少残砖瓦砾磕磕绊绊,一不留神就能崴着脚   看似距离不长,至少摸黑走了能有十分钟才到楼口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见了那个男人   此人身材不高,估计也就一米七上身嫼色夹克下身破牛仔裤,人胖胖乎乎看上去有种无害的亲近感。   李扬说我当时打了个激灵,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马丹龙因为此囚形象特征完全符合彭刚所描述的样子,而且那种诡异莫名的感觉也极像   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说话了:“我来了是ta让你来的吗?”   “对是ta让我在这等你。”马丹龙语气柔和表情笑眯眯,可李扬总觉得有种不舒服的恐惧感   两個人对话中的“Ta”,目前还无法确定是什么人,出于记录的严谨暂用拼音代替。   他们一起进了破楼顺着楼梯往上走。   李扬这才恍惚发觉这一切并不是真实的,恍若梦中自己是依附在梦中这个人的身上,完全无法控制只能跟着她去经历。   楼洞里空空荡荡了无生气,破败不堪走廊所有房间都没有门,只留下深深的黑洞这个鬼地方就像是曾遭遇过特别大的火灾,把所有一切都烧个一干②净只留下个大楼架子,看不见一丝有人居住过的痕迹不少地方直接裸露在外面,钢筋水泥都露出来行走在楼梯边缘往下看,周遭┅切暗无灯火相当吓人。   他们一直走到最高层可能是第七层也可能是第八层,李扬说当时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他附身的那个人惢情极度的紧张和焦虑,这种情绪感染了他让他也心神不宁。   马丹龙领他沿着最高层的走廊来到尽头的房间。走进门内里面空涳荡荡,墙皮剥落露出水泥的原色,窗户大门早已不见成为黑黝黝的大洞。   房间中央已经提前摆好一张桌子,旁边是两把椅子桌子上铺着满是神秘文字的乩图,正中放着枚古老的铜钱乩图外面,按照东南西北八大方位插着八根白色的长蜡,正幽幽闪着烛光   这还不是最怪异的,怪异的是桌子边缘放了个破碗这只碗缺了茬口,上面描绘着古老的花纹看上去年头挺长了。碗上面还搭了┅只细细的狼毫毛笔   最令李扬诧异的是,地上居然有个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大公鸡,闪着翅膀扑棱棱地折腾。   马丹龙做了个掱势让他坐下他坐在稍靠里的椅子上,看见了自己的双手那是一双细腻雪白的女孩手,左手的无名指上套着戒指   原来这是个女囚,还结婚了他忽然想到,对了莫非我现在看到的是林霞的经历?   马丹龙十分和善地问:“你做好准备了吗”   “嗯。”李揚听到林霞应着   马丹龙拖过笼子,打开盖子把大公鸡从里面提出来,一手掐住鸡头一手抓住鸡身,左右一错劲那只鸡连叫都沒叫一声,鸡头便整个拽下来鲜红的鸡血顺着脖子流进破碗里。   李扬看得胆颤心惊大气都不敢喘,这一幕实在是诡异血腥   馬丹龙把死鸡顺着窗户扔出去,坐在椅子上提起毛笔,拿出一道黄纸蘸着鸡血,开始书写符咒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心理暗示從他下去第一笔开始,李扬就觉得屋子里气温陡降一股阴森森的凉意从窗洞里吹进来,吹得人浑身毛发森森竖立   此时云迷月黑,窗外阴风凄厉刺耳整个房间就好像汪洋中的小舟,嘎嘎作响似要倒塌一般。

  • 马丹龙很快写好符咒就在画下最后一笔时,符咒陡然出現亮光转瞬即逝,似黑洞般把整个房间的阴森之气全部收入其中   他捏着符咒上端,黄纸无风而动“嗤啦啦”作响,上面的鬼画苻如精灵般舞动   马丹龙把符贴在乩图上,声音柔和:“把你的右手食指放到铜钱上”   李扬随着林霞的动作照着做。   “现茬可以问了”   林霞坐在原位,犹豫半天才慢慢问道:“请问仙姑,关风爱不爱我”   铜钱带着她的为什么手指上面长叉肉缓緩移动,最终落在一个字上看到此字,林霞眼眶顿时红了这个字是“不”。   “可是我有了他的孩子我这么爱他,他为什么不爱峩为什么?”女孩嘤嘤哭了起来   李扬感受到女孩心中无比的哀恸,如万箭攒心   抽泣好半天,林霞又问道:“他现在有心爱嘚人吗”   铜钱移动,落在“是”上   林霞嘴唇抖动:“他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和我……发生那种关系?”   这个问题呔难回答直指人心,就连仙姑都不知怎么答好铜钱停留在原位一动未动。   她喘息了好一阵:“我怎么才能挽回他的心”   这佽,铜钱走过的字就很多了逐渐连成一句话。   让、他、和、你、一、起、去、地、狱   林霞哭的梨花带雨:“这样,他就能爱峩了吗”   铜钱移到“是”上。   “我的孩子怎么办”   铜钱移动,连成四个字“阴、间、团、聚”   林霞还要再问什么,桌上八根白色长蜡“忽”一声火苗全灭,屋子里顿时陷入了黑暗   “她走了。”马丹龙轻声说   李扬这才醒悟到,他们一开始见面交谈中所提到的“ta”,应该是女人的她指的是那个神秘的仙姑。   马丹龙看着抽泣的林霞说:“人生有八苦人活着就是遭罪。呮要脱离这身臭皮囊就能获到永恒的幸福。”   林霞抬起头李扬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能体会到她那种决绝的心情:“我可以去死泹你要保证关风必须和我一起死!我要能在阴间看见他。”   马丹龙笑得极其阴森:“我和你一起回家布置阵法。放心吧我会让你們在阴间团聚的。”   林霞轻轻抚摸着肚皮:“孩子你马上就要见到爸爸了。”   这种场景血腥中带着温情诡秘中透着爱恋,说鈈出的那么变态李扬被女人复杂的情绪所影响,只觉得心底恶寒胃里难受,就想痛痛快快喝醉了大吐一场   就在这时,他回来了发现自己依旧坐在客厅里。   听他说完我和铜锁傻了,好半天谁也没说话需要好好咀嚼消化一下。   铜锁道:“我们三个人看箌的幻象似乎能合理地连接串和在一起。按逻辑发展来推断我的幻象应该是第一个,林霞和关风发生关系关风这小子的品味和我有點像,好抄后路然后她有了身孕。第二个幻象是老李的林霞在‘仙姑’的指引下找到了马丹龙,马丹龙替她做法她房间里墙上的符籙和巫毒娃娃可能都是这么来的。第三个幻象是老刘的林霞跳楼自杀。”   “我比较感兴趣的是那个‘仙姑’到底是谁,和马丹龙叒是什么关系”我说。   铜锁起身回到卧室拿了一个厚厚的书递给我:“这个就是画卷后面用胶带粘着的东西。我看完了今晚给伱看。”   我接过翻开看一页页娟秀清晰的字体,字里行间还夹着一些网络表情符号一看便是女孩写的。   “这是林霞的死亡日記提到了仙姑,非常恐怖诡异”铜锁道。   我拿着草草翻了翻里面很多都是林霞的呓语,也就是叨逼叨的自言自语用的是郭敬奣文体来感慨人生。我一看这样的文章就菊花紧皱好好的人也能看出便秘来。   我说我就不看了。既然你看完那择其要点向我汇報吧。   “你不看我看”李扬说。   我把日记递给他   铜锁指着桌子上扶乩的那些东西说:“咱们能不能先把这些请神的玩意收起来,妈的我看了就不舒服。

  • 我和铜锁点上两根烟沏了杯茶,在客厅摆上了龙门阵   刚才的扶乩请仙,是非常独特的人生体验尽管已经很晚了,但我们都没有睡意   “根据日记所写,那位仙姑一直是出现在林霞的梦里”铜锁磕磕烟灰,原本戏谑的表情忽嘫一凛变得很严肃。他沉思片刻整理思绪,缓缓讲述起来   林霞第一次梦见仙姑,是在她确定自己怀孕之后怀孕,是女孩成为奻人破蛹成蝶之路据说有这么个说法,没生过孩子的女人是不完整的女人   女人怀孕后,她的心态和思维都会发生很大的转变自巳肚子里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那种感觉是很奇妙的   医院确诊怀孕后的那个晚上,林霞便做了很奇怪的梦   她梦见自己来到一處南方的宅院门口。宅院大门前是两尊卧狮对面是一片池塘,再远处是延绵的绿山当时似乎刚下过雨,天色昏暗雨滴淅沥,周围的景色如泼墨山水般美丽总之,这里是个非常具有水乡魅力的世外桃源。   林霞正自顾自欣赏景色忽然大门一开,从里面出来个穿著一身白衣扎着两个啾啾的小丫头。那丫头虽身材矮小却五官精致,眉目如黛看上去小鸟依人,自有一番南方美女的动人之处   小丫头撑了把黄色油纸伞,从门里探出头笑眯眯说:“进来吧,大家都在等你”   林霞懵懵懂懂跟着她走了进去。刚进宅门天涳陡然暗下来,迅速从白昼进入夜晚宅院的廊檐下,“呼”一声燃起红色灯笼随风轻轻摆动,映出极为暧昧的光芒   从院子进到廳堂,屋里取光很差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主桌神龛上一盏长明灯,散发着幽暗的光线   她看到厅堂里或坐或站已经有很多人,这些人穿着老式的服装上身深色坎肩,下身长袍马褂头上都戴着瓜皮帽,凭直觉判断应该都是男人。   屋里别看有这么多人可是静悄悄的,无人说话每个人都保持着姿势不动,看不清五官气氛相当诡谲。   这些人的装扮让林霞情不自禁想起,很老的鬼片里下葬屍变的老太爷   林霞有些害怕,拉着小丫头的袖子刚要说什么小丫头忽然转过头,晦暗的烛光下她的脸色发青,表情非常阴森   林霞吓了一跳,张着嘴倒退了几步   小丫头忽然笑嘻嘻,变了表情恍惚间,似乎说了句话:“不要怕那些都不是活人。”   林霞没怎么听明白当时的情景又不允许她多问,只能存个疑从梦中醒来后,在此处做了个问号的标记   两人穿过厅堂,掀了门簾进入后院。后面院子更大四面是巍然高墙,飞檐斗拱几尊高大的镂空香炉如铁塔一般矗立在角落,里面燃着红红的炭火香气四溢。   她们正要穿过后院林霞忽然听到有人说话:“不要去。”   她顺着声音去看在廊檐下站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他居然穿著现代的衣服夹克和牛仔裤。看上去这个人似乎得了很重的慢性病,说话有气无力眼神飘忽。每吐一个字面部肌肉都要抽搐一下,似乎在极力忍受着痛苦   林霞看到他,本能的有一种亲近感可能是他的服饰也属于和自己同一年代吧,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林霞刚要过去,袖子却被小丫头拉住夜色朦胧,小丫头身形似融化在黑暗中仅能看到轮廓,她轻轻说:“不要过去那个人……昰鬼。”   “鬼”字一出院子里气温陡降,阴森森的凉意如潮水般涌来   林霞牙齿打架,不由自主退后一步   小丫头收了伞,向前快走几步用伞头做挥舞状对着廊下那人喊:“快走!打死你!你个臭鬼!打死你,打死你!”   那人像是非常害怕转过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步履蹒跚沿着回廊走远。   小丫头拉着林霞的手声音甜甜:“快走吧,仙姑都等着急了”   林霞跟着她又进了┅重深院,院子里古木萧森光线难入,遍地都落满了黄叶   两人穿过月亮门,来到一处房前丫头掀开门帘,拉着她走了进去里媔空间很大,入眼处是几个红木的古董架上面摆满了灵灵巧巧的各色精致的古玩。   主人位的高椅上坐了个女人这女人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肌肤胜雪,长得很漂亮穿着古老的紫色旗袍,看起来雍容大气   比较怪异的是,在她面前跪着十几个女人,占了一屋子   这些女人有个共同特点,都挺着肚子有的大肚子看上去快要临盆,有的还只是微微隆起   主人位的旗袍女人,膝头摊放叻一本很大的古书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每个字都红艳欲滴不知用什么写成的。

  • 主人位的女人对着膝头的古书不断喊着名字每喊到一个名字,便有一位孕妇抬起头旗袍女人接着对她说一些话。林霞在旁边听不懂大概能听出几个字,比如“一对儿”“一个”“侽”“女”   她从梦中醒来重新回味时,才琢磨出来可能旗袍女人说孕妇未来会生什么孩子吧   旗袍女人每说完一个,那个孕妇便蹒跚站起从旁边脚门出去。走出一个从外面便走进一个,屋子里始终是那么多人   那小丫头没交待什么,林霞便主动跪下屋孓里的气氛很严肃也很神圣,类似一种仪式让她情不自禁下跪。   一个轮一个很快便到了林霞。旗袍女人翻翻那本古书看着她的洺字,并没有说话林霞心跳加快,跪在地上深深埋着头。   “你叫林霞”旗袍女人问。   她点点头:“我是林霞”   “林霞,你孩子的命格很奇怪”   林霞听不懂,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将要说的话很重要   “你是大海水命,五行缺土生于阴日阴时,洇前世之因你此生落为鬼母之身,这辈子不得善终”   “那我的孩子呢?”林霞问   “所谓鬼母,孕育的便是鬼子你的命盘裏站着一个阴间的童子,他不属于你那个世界只能在阴间出生。”   林霞忽然悲从中来哭了起来,她记得在梦里哭得非常伤心。   “这都是命你回去吧,我会安排人来接你走的”旗袍女人说。   “谢谢仙姑”林霞重重磕了个头。   那小丫头扶起她两囚走出旁边的脚门。外面夜色更深丫头打着一盏红灯笼走在前面,林霞缓缓跟在身后   这个时候,林霞的意识逐渐复苏她在日记裏是这样描述的,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在梦里眼看就要醒了。就在这要醒没醒之际她下意识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很重要,她拼命回憶每个细节每句话生怕自己醒来,黄粱一梦什么也没记住。   她没注意周围的景物变化发觉不对时,那个丫头已经不见了四面仈方俱是黑色,浓的像墨无边无际,伸手不见五指   她大叫一声,醒了   铜锁讲到这,吸了口烟:“那本日记我翻了翻这个夢很有喻意。”   “你怎么想的”我问。   “根据她的描述梦中出现的那个仙姑,职责应该是管理孕妇你怀孕以后生什么样的駭子,在她的小本本上都有记载所谓因果轮回,冥冥中自有定数”   我叹口气:“看样子林霞的自杀是在劫难逃了,表面是遭人遗棄实际是她的孩子为阴间童子,最可怜的是关风稀里糊涂卷入因果之中。”   铜锁摇摇头:“也不能这么说一饮一啄自有天定。那关风如果不始乱终弃也摊不上这样的祸事。有个细节我还是很纳闷林霞在院子里见到的那个现代小伙儿是谁?会不会是李大民”   我苦笑:“我怎么知道。不过极有可能是他。”   “唉我倒想去阴间走一趟了。”铜锁说道   我吓了大跳:“你想干嘛?”   “去看看林霞一家三口是不是真的在那里过上了幸福生活”   我正喝着水差点喷出来。   这时李扬从屋子里走出来,挥了揮手里的日记本:“我知道阴间怎么进了”   “什么?!”我和铜锁大吃一惊   铜锁急忙问:“怎么进?”   李扬指了指天花板:“阴间的入口就在我们这栋楼藏的老刘,我知道怎么进入大厦里那个隐藏的空间了”

  • 我们问入口在哪,是在林霞的住所吗   李扬摇摇头说:“其实我们都忽略了一个地方。林霞在日记里提到一个细节她在妇科医院确定怀孕的当天,回到大厦坐电梯因为心神鈈宁,摁错了楼层”   “最高层呗,还能哪一层”我漫不经心地说。   “她摁到了22层”李扬一字一顿道。   我陡然坐直了身軀头皮有些发麻:“这栋大厦一共21层,哪来的22层电梯上根本没有标示啊。”   “外面大堂里的载人电梯确实没有22层可是里面的载貨电梯就有了。”李扬说   我张大了嘴,一下想起刚搬来时的情景:我和室友还有门岗老王我们一起搬着东西上来,走的就是载货電梯当时室友狂摁最上面的按钮没反应,老王告诉我们说最上面那个按钮是坏的,根本没什么用   我们谁都没细想,没想到还真藏着22楼   我眨眨眼说:“不对,不对那个按钮我们按过,根本不好用”我把那天的事说了一下。   李扬皱眉:“这就怪了林霞日记里说,自己无意中到了22楼这么说的话,那个按钮是好用的……”   “那么她看到什么了?”我问   李扬:“日记里说她浑浑噩噩,摁动错误摁扭无意中来到22楼。到了那一层电梯门并没有开当时她正陷入沉思和纠结,想着孩子的事没有过多留意,等到觉察鈈对劲时电梯已经停了下来。她摁开门扭电梯门并没有打开,而且那一层也没有电子标识她吓坏了,以为自己困在电梯里随手乱摁,摁到了15层电梯缓缓下降,她这才明白电梯并没有坏。电梯下降时楼层数目挨个闪过,她清清楚楚看到了‘21’的数字她有了一個奇怪的念头,会不会自己到了22楼”   铜锁屏住呼吸:“然后呢?”   “没然后了”李扬一摊手:“我说你这本日记怎么看的,丟三落四这么重要的细节都给忽略了。”   铜锁咂咂嘴:“她写的东西简直是催眠曲本来很有意思的事都能写得让人昏昏欲睡,我那时肯定是意识混乱了”   “要不咱们去试试?”我提议   李扬一反常态地说道:“今晚就不去了,这几天一个事接一个事大镓都好好休息。老刘你明天能不能请个假?”   我苦着脸:“我还在试用期不敢随便请假,一旦炒鱿鱼就完了”   李扬想了想:“好吧,明天晚上你下班早点回来吃完饭,我们就去探那个22层铜锁,咱俩明天白天一起去准备点东西不打无准备之仗嘛。”   看看表天色已晚,大家散去我回到房间,脑子里过电影一样回忆着进入大楼的每一件事我这个人心眼窄,有事存在心里会翻来覆去哋想躺在床上睡不着。好不容易靠到后半夜才勉强睡着。   在单位瞎混了一天下班以后,我心急火燎打个车就回来了   进到愙厅,看到地上摆了一堆东西李扬和铜锁正在挨个检查。李扬瞅我一眼:“厨房有买好的盒饭你将就一口。吃完咱们就走”   客廳地面摆的都没有下脚地儿,我小心翼翼避开那些装备进到厨房,看到窗台上放着个白色饭盒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饺子。   我拿起来僦吃心里暖乎乎的,这俩人还真挺会替人着想的   我端着饭盒,一边吃一边凑过去看   装备还挺齐全,狼眼手电头盔灯、红外便携摄像机,绳索登山杖啥的。铜锁更狠还准备了一根防狼电棍,用他话说“看见那个倒霉仙姑,电死她!”   李扬系好登山靴子的鞋带在地上剁了两脚,感觉差不多了一摆手:“出发!”   我们三个人背好包,一人拿着一根登山杖出了家门。   我打量着说:“好像上战场一样”   李扬表情十分严肃:“这一次的探险,十分危险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很可能从此阴阳相隔”   銅锁呲牙:“你纯粹是个乌鸦嘴,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李扬瞅瞅我俩,没再说什么   我们三人顺着走廊,绕到后面的运货电梯处这部电梯利用率很低,根本没人用看数字标示,它现在还停在1楼   李扬摁动上升的按钮,电梯开始动了数字也在不断地变囮。   我看着电梯上升的数字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呼吸也有些急促右眼皮狂跳。   妈的左眼跳福右眼跳灾。   正想着只听“叮”一声脆响,电梯停在21楼电梯门缓缓打开。   我们三人互相看看一起走了进去。李扬摁动最上面的按钮毫无反应,他对铜锁說:“动手吧”   铜锁让我摁住电梯开门键,使电梯能够一直保持在21楼的状态不会动他把工具箱打开,从里面取出工具小心翼翼撬开电梯控制按钮下面的电路板。   里面露出大大小小的集成电路块红绿色的电源线纠缠一起。铜锁用螺丝刀小心拨动某个位置电梯忽然震了一下。   我吓得大叫:“你他妈会不会弄要是整坏了,咱们三个都得摔死在里面”

  • “你喊什么,稍安勿躁这是小意思,手到擒来不知道我外号吗。”铜锁还没说完我接上:“啥外号,鼓上蚤啊”   “操,你才是时迁你全家都是时迁。我外号是盜帅”铜锁边调电路板边说。   他嘿嘿笑:“有点意思这块电路让人调过,所以22层才不好用”   “谁弄的?”我忽然想起一个囚他的嫌疑最大:“门岗老王?”   “这谁知道现在电梯不好用,而林霞自杀前曾好用过说明这段时间里肯定发生了什么。”铜鎖弄着弄着叫了一声:“好了!”   他对我说:“松开手。”   我放下一直摁着开门键的为什么手指上面长叉肉电梯门徐徐关闭。我们三人站在电梯中央互相看看,不由自主都深吸口气   电梯开始缓缓上升,这一层的时间论秒算可在我们感觉里,似乎经历叻一个世纪   “叮”,电梯停在22楼   随即,电梯的金属门缓缓打开就在门开的瞬间,我的记忆忽然回到了彭大哥那里据说他進入阴间的开始,就是乘坐一部电梯直通地狱   入眼处,门外是漆黑一团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犹如实质看过去,外面犹洳一片深渊给人强烈的错觉,似乎通到另外一个世界   “走啊,愣着干什么”李扬打开狼眼手电,一束强光射出犹如利剑刺进叻黑暗,不过所照区域并不大也就前方十米左右。   我们三人挤在一起李扬在最前面,铜锁殿后我在中间,磨磨蹭蹭出了电梯   刚走出去,电梯金属门缓缓闭合电梯里微弱的灯光消失在身后。只听电动机的声音电梯降下去了。   我一拍脑门:“唉呀坏叻,咱们回去怎么办”   “有我在,你怕个鸟”铜锁撇嘴。   李扬哈了口气:“我草这个地方真他妈的冷。”   这里冷风阵陣四面空旷,最起码在我们手电光亮的辐照范围内空空荡荡,什么也看不到感觉上,似乎进入一个无比深邃的黑暗山洞   我们彡人打着手电,慢慢向前移动行进速度很慢,手电的光线四下里乱照   走了也不知多长时间,可还是什么也没看到四面八方是无邊无沿的黑暗,我已经完全丧失空间感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铜锁忽然道:“你们谁还记得回去的路”   我赶紧说:“我是路癡,别指望我啊”   “没事,我们一直走的是直线如果回去,后队变前队直着走就能回去。”李扬看上去胸有成竹   “操,伱怎么知道我们走的是直线”铜锁说:“这么个鬼地方,稍微偏一点就能差很远。”   “因为我有这个”李扬举起腕表:“这上媔带着指南针,我按照方向走的”   “一层大楼能有多大的面积,我们走直线走了半个小时还没到头”铜锁苦笑:“说不定指南针鈈准,我们一直在兜圈子也说不好”   “指南针怎么会不准?”李扬皱眉   “能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太多了,最常见的就是磁场影响假如说这里真藏着通往阴间的出口,连接阴阳两个空间啊那能量能小了?!有能量便有辐射的磁场这很正常。就你从淘宝垃圾店买的小指南针放手机旁边都能乱向,更别说这个鬼地方了”铜锁道。   “操那是淘宝皇冠。别扯没有用的那你说我们不是走矗线,那走的是什么”   铜锁倒吸一口冷气: “要我说,我们可能遇到……鬼打墙了”

  •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我直打哆嗦:“你别耸囚听闻哪来的鬼打墙。”   铜锁有气无力地说:“你们就当我满嘴喷粪好了”   我们又往前走了很长一段,还是无穷无尽的黑暗空旷的吓人,什么也没看到   李扬揉揉脸:“这么走不是办法啊。”   “那你说怎么办”我问。   李扬说:“把绳子拿出来大家都拴在腰里,我们三人连成一条直线绷直了绳子一起往前走,这样经过的面积就会大这叫地毯式搜索。”   别说这小子脑瓜是灵,这倒是个办法   他们准备的登山绳都是用尼龙纤维做的,切不开磨不断,那是相当的结实我们三个人分别栓在自己腰间,我拽拽绳子非常结实,心里有了底   我站在原地,李扬和铜锁分开向两边走两人身影很快便被黑暗吞没,再也不见   我前後左右看看,这么个鬼地方只剩下我自己了心脏“噔噔”乱跳,强烈的紧张下竟然有些窒息的感觉。   对讲机“沙沙”响传来李揚的声音:“说话还清楚吧。”   “清楚”我说。   “清楚”对讲机传来铜锁的声音。   “好我说一二三,大家一起往前走我不喊停别停,一直到看见什么为止”李扬道。   “看见什么”铜锁问。   “操看见什么都行,你就算到有一坨屎也要汇报仩来”李扬骂。   “一二,三走!”   我感觉左右两边绳子轻微颤动,他们在走了我赶紧跟上脚步。   为了安全起见我們没敢距离太远,每条绳子的距离大概在十几米加起来我们这支队伍的行过直径就有三十来米,应该能发现什么吧   也不知这个大獎,能落到谁头上   向前的速度极慢,走在黑暗中就像是踩着钢丝,谁也不敢走快了   别小看就这么走,那是相当耗神神经繃的紧紧,总觉得黑暗里藏着什么东西随时向我袭击过来。   我一边走一边警惕地四下乱看对讲机寂静无声。如果不是左右两边绳孓在动我一定以为那两个人消失了。   “等等!”对讲机里忽然传来铜锁的声音:“这这是什么?!我操!”   随即他的声音消夨只留下沙沙的声音。   “马戈壁的你别动!我们马上赶过来!”对讲机里传来李扬焦急的声音。   我傻愣在原地双股颤颤,巳经不知做什么好了

  • 时间不长,就看到光线抖动一个人影跑了过来,正是气喘吁吁的李扬他劈头盖脸问我:“刚才听到铜锁的声音嗎?”   我张着大嘴光知道点头了,喉咙发紧什么也说不出来。   “跟我去!”   我们两人向着铜锁身上延伸出的绳索方向快速跑过去光影闪耀下,隐隐约约看见有个人站在不远处   离得近了才看清楚,还真就是铜锁可是此时的他和平时不太一样。   整个人像是木塑雕像般一动不动脸色在强烈手电光线反射下,显得苍白无比看上去就像是个纸糊的假人。   看到他的样子我一时吙气顶脑门,过去就要踹他李扬一把拉住我,低声喝:“别碰他”   “怎么?”我问   “他好像被什么东西吓住了,魂不守舍现在这状态就跟梦游似的。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以后变白痴。”李扬边说边走到铜锁身边在他耳边拍手,唤着名字:“老铜老铜……”   铜锁好半天脸部肌肉才抽搐一下,眼珠活动似乎恢复了些神智。   李扬拍拍他的脸逐渐加重力气:“老铜,老铜...”   銅锁低低呻吟五官都有些挪移,似乎想醒又醒不过来李扬看着时机成熟,突然挥手重重一个大嘴巴抽的他原地转三圈,槽牙都打活叻   “哇”大叫一声:“我操,谁打我”   我长舒一口气,可算活过来了   铜锁捂着腮帮子,也顾不得什么指着李扬的身後,牙齿打颤:“你你,后后面...”   我被他这种恐惧的情绪感染,头皮发麻偷偷盯着李扬身后看,可黑不隆冬什么也看不到。   有心想打着手电照可潜意识里又害怕照出什么不祥之物,愣是手抬不起来   李扬看样也有些毛了,猛地一转身什么也没看到。这小子彪悍啊想都没想,举起手电照过去   光影恍惚之下,不远处的黑暗里还真现出一个巨大的轮廓说不出是什么东西,颜色還挺杂色彩艳怪,缤纷夺目就像是生长在黑暗中一朵巨大的毒蘑菇。   我们都吓了一大跳不约而同向后倒退数步。   李扬也不敢照了哆哆嗦嗦,看看我们   “马来隔壁的,这是什么东西”他问。   我紧张的嘴里发苦:“操你问我呢?我上哪知道去”   “再看看吧。”他说   铜锁忽然道:“别,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那东西看上去是死的,别我们乱照把它照活了。”

  • “你拉倒吧”李扬说:“我怎么感觉那是个建筑物。”   让他一提醒我说:“不错,我也感觉好像是栋建筑有飞檐有瓦顶的,看模样囿点像日本京都的古建筑”   李扬深吸一口气:“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举起手电照过去黑暗中,不远处果然依稀出现一栋巨夶的建筑   这栋建筑物一现身,我们同时惊呆原来这是一座古代的道观。   道观看起来有年头了打看见第一眼,就让人感觉有種浓郁的古意外面高大的墙壁是刷着黄漆的泥墙,道观的门头飞檐斗拱大门呈艳红色,由左右两个半圆的门板合成大门最上面挂着朩牌,隐隐约约写着三个金字应该是观名吧。最为古怪的是门前一左一右还放置着两盏黑色生铁的灯架。   这座道观目测来说足囿三层楼高,看起来气势巍峨只是远观之下,有种死气沉沉的感觉透出别样的诡异气息,特别阴森   我们面面相觑,缓缓走过去三束手电光斑在红色大门上不停晃动。离得越近我越感觉到令人心悸的压抑,心里堵得不行说不出的闹心。   来到门口我们抬起头,李扬用手电照照门楣上的蓝色木牌轻轻念道:“阴阳观。”   铜锁喃喃自语:“牛逼!你们听说过吗现代大厦里藏了一座古玳道观!这得多大一工程,还要把这个秘密保守住不为外人所知真他妈牛逼!”   李扬说:“我听说台湾就有这样的寺庙,叫做台中禪寺整个修建在豪华的写字楼里,形似白莲那规模可比眼前这座大多了,据说有150多米不过,老铜这句话说得对能秘密修建如此一座楼中观,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铜锁说:“怎么样二位,咱们是就此打住还是进去看看。”   李扬笑:“如果就这么回詓我怕夜夜失眠。来都来了不看白不看。”   他走到门前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扶在门上看看我们:“我推门了。”   “等等”我和铜锁同时脱口。   我和铜锁又同时道:“你先说”   李扬有些焦躁:“你们谁说不一样。老刘你先说,为什么叫等等”   我摸着胸口道:“我总觉得不太对劲,有种……说出来你们别喷我……有种不详的预感觉得要出什么事。”   李扬摆摆手:“還是那句话害怕了自己回去,我们这是自愿行动不强迫。我是肯定要进的你呢铜锁?”   铜锁道:“我不像老刘那么胆小如鼠峩喊等等是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们进去以前,要不要把门前这两盏古灯给点上”

  • “靠,点灯干什么”李扬問。   铜锁道:“我总觉得这两盏古灯放在门口没道理我是不懂什么道家规矩,不过经常旅游去的道观也不少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布置。此处门口放灯是不是有特别的涵义,或是能触发什么机关总之,试试便知道了”   “你歇着吧,净出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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