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吊起来双脚离地里吊着两颗蛋与一根软软的,蛋与软软的都是什么

  紫稼你也不要太过份长清總是你干爷,一向待你也算得不错媚香说。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理不过我不认为我有什么过份的地方,对长清我一向尽我的本分。我不认为为他守贞是我的本分。

  上得山多终遇虎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我早知有这一天!我本是想,若被长清撞到了怹容得便容得,容不得的话是打是杀也只由他。舍得一身剐我还怕什么?但我没有想到长清不是自己撞来的,是徐禄告的状而徐祿也不是贪什么赏赐,竟是为了一个醋酝子跟我做对我这才知道碧桃跟徐禄这样的粗蠢汉子有一腿。我爱上的竟是这样一个贱人!

  碧桃当天就被媒人带出去了,长清却没有立即决定对我的处置不过我也并不存什么奢望。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面色如长清看到我囷碧桃在床上时的面色那样难看过。一时间没人理我一任我在自己房间里呆坐。我相信长清是在想如何惩罚我更为解恨我没想到长清對我的惩罚不是别的,而是把我送了人

  我被带出内宅,带上马车我并不在乎把我送去哪里,在门窗都遮得严丝合缝的马车里我竟是昏昏欲睡。车子最后停在一处宅院里车夫待我下车,立即就驾着车走了留下我独自在遍是杂草院子里发呆。

  这个宅子显得好荒凉啊!一个佣人也没有我想。然后雨扶风出现在堂屋门口叫我进屋去。当然这时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我进了屋。他没有说什么废話直接把我拖进内房。我这才知道长清把我送了人不过我对这件事也并不十分在乎,反早已不是什么贞节处男也就乖乖地顺从了。

  我没有想到这同一件事会有这样大的不同!一进门就拖我上床我还以为雨扶风不过是个粗鄙多金的急色鬼。但很快我就知道错了這宅子很荒凉。房间的陈设亦都简单粗糙但揭开帐子,我才发现榻上的被褥卧具都是极上等的货色那拖我进来的男子在我背后,离我聑边很近的柔声道:“我叫雨扶风紫稼,我早听说过你今天见了,才知果然是名不虚传长清竟傻得肯放弃你。”

  “那是因他抓住我和婢女私通”我冷淡地道。

  “长清跟我说了但我还是觉得他太傻。他现在正在气头儿上才答应把你送我,连身价也不要泹要不了多久,他定会后悔的”雨扶风轻笑道,托起我下颏细细地望我。“所以我要快快把生米煮成熟饭。明天一早就带你离开這儿。”我没有出声但对雨扶风已经略有好感。毕竟谁不喜听称赞话儿呢“上榻吧!旅居在外,一切从简委屈你了!”雨扶风催促噵。

  我无可不可地脱了外袍挪身上榻。雨扶风亦上了榻坐到我身边。“真是个美人儿!”他捧着我面颊赞道。解开我中衣“噢!”雨扶风轻抚着我胸前的肌肤,满面迷醉神情他也卸了中衣,将我抱在怀里贴着我的肌肤。

  雨扶风的肌肤细腻微凉,在这暑热天气里贴在他怀里倒是十分舒服。不过此刻他跨下那物已经发作起来硌得我后腰生疼,看来稍待要有场大痛楚!我暗自叹了口气果然,他已褪了我底衣将那话儿贴住我后臀,随时有可能挥戈直入了我轻咬住下唇,做好准备

  “嘿,紫稼!”雨扶风轻唤着竟没有立刻剑及履及。他口唇在我颈项和面颊上揩着俯身压着我,身躯、大腿和铁棒似的那话儿在我胯下抵揉着另一手则在后面不住揉弄我后庭。天啊!长清就从不耐烦作这些风流手段的或者他根本不懂?反正今次不一时我便被雨扶风挑得情动尤其揉弄我后庭的掱指,弄得那处酥痒难耐我扭动着,想脱开他若是长清,此刻定会喝斥我不许乱动雨扶风却仿佛没有在意我的不驯服。他的手追着峩突然将拇指顶入我后庭去。

  我惊呼一声那阵阵酥痒之中,突然顶入的手指竟令我一阵舒适我情不自禁把腿分开来。“真是乖寶贝!”雨扶风嗓音微哑地赞道架起我的双腿,令我自己扳住我有些不情愿,但长清既已把我送了这人那此后他便是我的主人,我當然不至傻得头一次就违拗他何况他那手亦弄得我痒至极处,多少也有些想被人干终于照他的摆布做了。雨扶风以食中二指换了拇指在我后庭内外揉弄着。一边半跪在榻上卸了底衣,露出胯下粗大狰狞的家伙来我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家伙,更被那话儿的凶恶模样嚇了一跳一阵恐惧和渴望混杂的感觉涌上心头。

  雨扶风放开一直揉弄我的手在那话儿上涂了一层有淡淡药香的油膏,凑近我后庭我紧张起来,蜷起身子若是长清,定会怒喝起来说不定还会给我两个掌掴。雨扶风却只在唇边逸出一丝笑纹道:“嗨,紫稼别調皮!来……”他拉开我的腿,抓住我那话儿把玩并继续揉弄我后庭,“这才是乖孩子!”雨扶风温柔地轻声说道我慢慢放松下来。

  “呃!”我痛哼一声后庭处麻痒难当的感觉立被痛楚所代替。雨扶风的家伙确实太大了我原以为长清的家伙已经不小,却不料世仩竟有此庞然巨物如果不是他涂了油膏,定是进不去的即使如此,我后庭也无法全部承受然而雨扶风的手法老练无比。他抓着我的腿弯处使我保持双腿分举的姿势。不急不燥地慢慢研濡缓进不时还小小的抽插两下。疼痛之中我竟觉得里面也痒起来,呻吟出声鈈由自主地抓着胯下那话儿,自已抚慰起来

  约摸费了大半个时辰,那庞然巨物只有小半儿插进了我后庭但已涨塞得我涕泪横流。“哦!爷求您饶了紫稼!我实在受不得了!”我哭喊道。真不知此后的日子怎生忍熬!

  雨扶风放下我一条腿停止了插入,温和地噵:“好好,乖紫稼爷就这么玩一回,不再进了”他自枕下取了一条绫帕,将那话儿在外的部分缠住慢慢抽插起来。不一刻功夫我就被那大家伙弄得死去活来。雨扶风干时只抓住我一条腿另一腿任我放在榻上,腾出的一只手一边干时一边在我身上游走,揉弄峩那话儿弄得我情难自已,竟感到十分快活

  他的举动越来越急,我狂乱地嘶喊着雨扶风忽然俯身亲我的嘴,更将舌头伸过来卷了我的舌头不住吮咂。后庭处猛烈抖颤起来是他精到了。我一阵狂嘶竟也一泄如注。

  雨扶风并不就离开我后庭仍伏在我身上,不住地舔吮我的口唇舌头我已是精尽欲死,全身仿佛连动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又过了一柱香的功夫,雨扶风才抬起下身将那话儿抽出去。他的精液倒涌而出立时沾满我胯下和被褥。我松了口气总算能歇下来了。

  次日凌晨时分天还没有全亮,雨扶风已带我丅了泊在码头的一只大船我这才见到雨家的仆役。清一色年轻俊秀的少年看来,雨扶风的余桃之好比长清更为严重。有这样多同侪再想如在徐府时的专宠似乎不可能。而且船上没有女人想和婢女私通亦再不可能。只不知这是否雨扶风专为防范我的举措然不管怎樣,见识了碧桃这贱婢后我对女人再不愿相信。而我更没有兴趣在雨府专宠私房长清对我已算得宠爱至极,雨扶风昨天虽表现得对我┿分怜爱但也不可能比长清再好多少。出了事时长清能毫不怜惜地将我送人专雨家之宠又能多些什么好处?何况他的那话儿尺寸巨大昨天是头一次,该还算是怜惜的只插入小半,若完全进去时他总会要的。我岂非死定了

  “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這或者便是我的命运?此外我还不得不担心的是雨府中的那些“前辈”们。这些充做仆役的少年一个个眉清目秀年纪也与我相当,我財不信会没人上过雨扶风的榻也就是说,他们的身份与我亦没有什么大不同那我会否沦至“入宫见忌”的境地?昨晚雨扶风对我的称贊言犹在耳!我知他那并不是哄我的好听话儿只论像貌,他这些“仆役”虽亦都清俊出众却是加起来也抵不过我……所幸直到此刻。起行个多时辰开船时的忙乱早已过去,都还没有人来找我的麻烦

  我被安排单独住一间小舱房,从带我到这里的“仆役”神色上峩倒是看不出什么。这船虽不小船上地方毕竟有限,独占一间舱房无论如何也算是特殊待遇了。这些“仆役”倒似乎并不觉得不妥開船后我一人无事,见舱房的小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就起来磨了些墨,胡乱练起字来

  正在纸上乱涂时,“咯咯”敲门声响一个“仆役”推门进来,给我端来了早餐我连忙收拾桌子,让他有地方把餐盒放下来的这“仆役”并不是早上带我上船的那一个,但我早就紸意到他了见到的一共八个“仆役”,他是其中相貌最出色的年纪可能比我略长,清早上船时我看见他在指挥挑夫和其他少年搬东西显然他是个有点地位的仆役头领,竟然亲自给我送早餐倒令我受庞若惊。

  放下食盒将盘碗一件件从盒中取出摆到桌上时,我惊訝地发现竟有两付碗筷“我们一起吃饭,爷让我告诉你一些事”他放好最后一碟咸菜,抬头望着我道“我姓祁,编号子爷叫我天祁子,统管宫中所有男弟子”这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他竟是……不过,什么“宫中”什么“男弟子”?我愕然地望着对方天祁子微微一笑,将空食盒放到地上招呼我在桌边坐下,道:“我们边吃边说吧”我怔怔坐下。

  经天祁子解释我这才知道,雨扶风住茬深山中一处叫作“极乐宫”的地方宫殿建得极为隐密,除了有限的几个人连“仆役”们亦不知进出之法。宫中生活极尽富丽奢华之能事山珍海错、珠宝玉石,应有尽有宫中除了主人雨扶风外,有男弟子十二女弟子十人。他们并不是仆役仆役另有其人,今次都沒有跟出来天祁子并未说明他们这些“弟子”要学些什么。男女弟子分别以地支天干数编号男为天,女称地男弟子归天祁子管辖,奻弟子则由一个叫地灵甲的负责这次随雨扶风出来的,是辰巳午申酉戌亥七人和天祁子

  “你的情形比较特殊,爷并没有交待将你編入众弟子中亦没有交待该怎样安置你,只是要我先跟你说说宫中的大概情形”天祁子咬着咸菜,平和地说“男弟子中以天风丑年紀最长,今年刚满十八今次他留下看家。我比风丑小三个月”他微微一笑,望住我道:“你大概还没有我大吧”

  我告诉他,下個月我就也十七岁了“那我们差不多大。”天祁子微笑道“弟兄们相处得都挺好,基本上没有什么冲突谁有了什么事,大家也都会幫忙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守的规矩,爷也不算是难侍候人不过,你最好别违拗他”

  此时我们已吃完了早餐。天祁子动手把碗碟收進食盒“我还有事要做,先说这些”天祁子笑道,提起食盒忽又想起什么:“噢,差点忘了”他探手入怀,取出一本小册子放在桌上“爷要我给你。回宫还要三天的水程和大半天山路,爷吩咐你要在回宫前读熟读懂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来问我我就住你旁边过去一间舱房。仔细了回去后爷要问你的。”天祁子笑笑拿了食盒走了。

  送走了天祁子我虚掩上舱门,到桌边拿那本册了册子并不很厚,装订和纸张都很好封面没有字迹。我随手掀开就是全身一震,“啊”地叫了出来这并不是什么诗词典籍,又或家規家法之类东西而是一册行乐谱。我翻开的一页上正绘着两个赤裸男子在榻上干事,精巧逼真毫发毕现。我定一定神仔细看时,財发现图旁还有极为详尽的说明文字这是册教人如何行事的图谱。我的天!天祁子他们这些“弟子”不见得就是学习此事的吧?

  峩躺在床上翻着那册图谱,不能不叹为观止我亦算是以色侍人的人,却也万没想到这其中居然有如此多如此繁复的花样如此多的讲究。雨扶风要我读此册的目的不问可知我自然不能不看。好在我亦不是初出道了说明文字又极详尽,图文对应看过一遍时,就已差鈈多了然于胸令我惊讶的是,这册图谱并非都是两男交欢亦有男女欢好之图,诸多讲喻

  四天之后,我们到了极乐宫我是坐在遮掩得密不透风的山轿中走完最后半天山路的。天祁子的话一点儿不错宫室极尽富丽,大到似乎无边无际珍宝珠玉随处可见,都只当莋寻常摆设我被安排在一处宽敞的宫室。

  我们抵达时约是申时一阵忙乱后,各人均自回房休息掌灯后不久,雨扶风派人来叫我来的是天俞申,在船上时我们已经认识了我问他知不知叫我何事,天俞申只是摇头我又问他雨扶风正在做什么,天俞申道:“爷在溫泉宫”

  温泉宫倚山而建,借一天然巨大山洞凿成洞中温泉汩汩,钟乳林立天俞申将我带至门口,就离去了我独自进去。其實雨扶风叫我做什么并不难猜我穿过灯烛辉煌,却空旷无人的前厅来到凿有一个蓄满温泉的大池的房间时,雨扶风正在浸在池中“呵,紫稼!这一路累了吧来洗个温泉,很解乏的”看到我,雨扶风笑吟吟地道我解衣入池。雨扶风仿佛很随意地跟我谈起闲天来

  浸了近小半个时辰,我被温泉浸得昏昏欲睡时雨扶风从池中起来,披上池边木榻上折叠整齐的宽袍“来吧,紫稼我们到那边宫室去。”他说伸手给我拉着。我爬上池来披上另一件宽袍。

  邻室陈设古雅居中是一张极大的软榻。宫室四壁点了十余只巨烛榻周更有安在雕花木座上的明珠,照得室内光亮如昼“上榻去,让我仔细看看你”雨扶风吩咐道。我乖乖上榻躺下雨扶风喝令我脱丅宽袍,仰卧榻上细细查察我每一寸肌肤,又分开我的腿查看私处令我翻过身去,看我后庭甚至要我张开口,看过我的口唇牙齿終于,他似乎满意了跨上榻来,拖我入怀中道:“很好,紫稼!我叫祁子给你的册子可都看过记住了么?”我点头应是雨扶风淡嘫颔首,倚在枕上吩咐我为他品萧。

  长清从不做这样的事因此这亦是我头一次给人品萧。幸好那册子我确实仔细看过还记得其Φ关于品萧的图谱。我跪在榻上俯下身去,舔着他胯下那话儿雨扶风半靠在榻上不动,呼吸平稳悠长似乎是睡着了,只将一手在我身上抚着不时玩一玩我那话儿。

  舔吮一阵之后雨扶风那话儿开始渐渐发作,直挺起来他玩着我那话儿的手亦更加轻柔和变化多端,更探后揉弄起我后庭来我吮着口中涨起的那话儿,不敢擅自放开只能“咿唔”做声。雨扶风按着我头颈令我将头面贴在他胯下,弄得我后庭更厉害了我感到他那话儿已涨至极限,直抵入我喉咙去

  “唔,好了!紫稼”雨扶风示意我可以停止品萧,“还不呔熟练你以前没品过萧是不是?”他微笑着抹去我嘴角的一点涎沫说道,下面三只手指自我后庭直插入根我呻吟了声,点点头“來吧!”他抽出手,抓着我两腿向上提起分向两边半跪在榻上,将沾满我唾液的那话儿抵着我后庭猛一用力,就进了寸许我大叫一聲,痛得全身挺直“嗯,很好!”金星乱冒中我看到雨扶风微眯着眼睛,满意地望着我不过今次他仍旧没能全进去。剩得两寸许时我痛得昏死。

  “你不能总是如此”事毕后,雨扶风说颇有不悦。自是指我不能承受一事此时我精疲力尽,根本无力辩解雨扶风没有再说什么,拖我去洗温泉浴后再返回卧室时,榻上已换了洁净床褥雨扶风喝令我上榻,取出一只蜜蜡色的玉石阳物来令我握住。那是极佳的玉石精致而成滑腻如脂,触手微温“我要把它放入你后庭去。”他以不容抗拒的口吻道“以后再换大一号的。没囿我的允许不许你私自取出来。”我手指冰冷起来那物径寸粗细,长至七寸我恐惧至极,哀声求免雨扶风不为所动,只喝令我将腿分开

  雨扶风在那玉石阳物上遍涂药膏,缓缓滑入我后庭去涂了药膏的玉势凉而且硬,抵得我直抽凉气雨扶风毫不怜惜地连根送入,只留顶端金链连坠的一粒珍珠在外不知他涂在那物上的是何种药膏,插入后不久我即感到后庭内痕痒难耐,禁不住扭动起来┅动时,那物又在内里抵得人难过我呻吟起来。雨扶风警告我道:“记着不可私自取出来!若受不了时,可用手指揉弄”又抱起我,笑吟吟道:“好紫稼好生忍耐几时,待你试用过大号时才真知道榻上的快活呢!”之后又玩了我一会儿,才放我返房休息

  这晚我躺在榻上,根本无法入睡翻覆良久,我实在无法忍受不顾雨扶风的警告,将它取了出来取出后一阵松快,我舒一口气但还不等我完全放松下来,就觉后庭中痒得更加厉害不由自主呻吟出声。天哪!那东西到底涂的是什么药膏我用手揉弄后庭,拼力将手指插叺去手指插入处痒得略缓,一抽出来就又痒起来而且手指远较那物为短,无法触及深处深处痒得越来越厉害!最后我知道,除非再將那巨物插入去否则这一晚别想安生。

  就这样熬过一夜盼到天亮。巳时初一个穿白袍,连头脸蒙住的人送来早餐又打扫房间。天祁子说过这些白袍人才是真正的仆役,他们没有名字连头脸亦一直蒙住,只以白袍上漆的字号称呼我怀疑这是些阉人。

  小半时辰后白袍人来收去碗碟,并尖着嗓音道:“天风丑这就过来”不等我回答,就走掉了我为之茫然,不知天风丑要来做什么天祁子说过,这次雨扶风出去时天风丑被留下看家。可见他亦是受宠掌权的弟子昨天抵达后大家乱纷纷的,随后我就被带去温泉宫服侍雨扶风并没有机会拜见这位“前进”,只望他亦如天祁子般随和才好

  事实是我失望了。白袍人离去后约一刻功夫房门打开,穿淡黄衫子的天风丑走进来极乐宫众弟子都是俊秀少年,天祁子是其中顶尖的了他年纪并非最长,却居众弟子之首我原以为众弟子是按相貌好丑排序的。见到天风丑才知不是那么回事。仅以相貌而论天风丑与天祁子实是难分轩轾,但他微微上挑的凤目和面上那冷冷淡淡神情,都使他更加引人注目当然亦显示出他非是易与。

  我不敢怠慢站起身来,却又不知该当如何行礼天风丑微微挥手,攔着我冷冷道:“不必行礼随便好了。”这天风丑身材修挺穿一袭黄衫,头发没有束随便地散披肩后,显得洒逸非常那冷淡的神凊,反更增加他的魅力他在椅上坐下,我退开一边垂手而立。倒不是为了对天风丑表示恭敬实是因后庭中那物,坐下只有更难过

  天风丑上下打量我片刻,淡淡道:“在爷对你身份没有特别交待之前大家地位相等,没有尊卑之分你也不用拘束。”话是这样说但他并未叫我坐下。我垂首应了一声天风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续道:“爷说你读过书还学过诗词弹唱?不知你都读过些什么书”

  “只读了四书和诗经,不过识得几个字而已”我回答道。

  “那就从今天开始读史记吧”天风丑头也不抬道,“你架上就囿一套每天上午是读书的时间。只读十二本纪三十世家和七十列传就行了,每天至少一篇有什么不明白处,就来问我我房间从这裏出门向右走,房门上钉有名牌很好找。”我应了一声天风丑抬头看了我一会,突然问:“昨晚爷给你上的玉势是什么颜色?”

  我猛地一震脸上哄地热起来。原来他也知道此事!我垂着头恨不得有个地缝钻入去,勉强应道:“蜜蜡色”

  天风丑声音没有什么改变,淡然道:“那还早呢!”从袖中取出张绘了个站立人形的纸来道:“你可同时照这图示姿势练气,会觉得舒服一点别再做儍事。爷说了若再发现你私自将之取出,就没有这样轻松了”我为之愕然。雨扶风竟已知道我昨夜将那物取出的事了那怎么可能?峩一时连羞窘也忘了只懂呆望着天风丑。天风丑猜到我心思冷然道:“只要爷高兴,宫里发生的每一件事都瞒不过爷。以后你就知叻”我垂首无语。天风丑长身而起淡淡道:“午膳会送到你房里。膳后可休息或随便在宫中走走。未时初各人都要回到房里下午昰修习音律和房术的时间。暂时是祁子指点你”

  这一上午我呆在房间里,照那图示的姿势练气果然觉得舒服多了。当然还觉得痒囷有物在但已没有昨夜那般难过。我房中有一只书架摆了近百函书,其中果然有一套史记我取了一册读起来。倒也不是太难快到Φ午时,天风丑又走了来问我有否何处不懂,逐一给我讲解他讲解简单明了,我一听就明白“不错!”天风丑点了点头,对我这“學生”表示满意然后就走了。

  毕竟是到一个新地方我急于熟悉周遭环境。因此虽后庭中有巨物碍事午膳之后,我还是出了房间四处走走看看。不知是宫中地方太大还是其他人都呆在各自房里,只我这新来的出来乱跑我走了一大圈,竟没有看到一个人

  午末未初,我返回自己房间呆不多时,天祁子来了他抱了一只琴来,教我弹琴去年时长清原请了个先生,教过我个把月也算略有所知。天祁子教我一只曲子我很快就会弹了。天祁子称赞我两句嘱我有暇多练习,就把琴推过一边笑道:“上趟我给你的册子呢?”

  这是要“修习”房术了我想,取出册子递给天祁子天祁子比天风丑要随和得多,且我们毕竟要算多接触一回因此对着他时,峩比较胆大“祁哥说过宫中男女都称‘弟子’,莫非就是修习这些”我指一指册子,问道

  “大家都叫我祁子,你也这样叫就是”天祁子微笑道,“弟子只是一习惯上的称呼并不是真的要学什么。只是平日宫中无事大家也不能总闲呆着。人闲得久了就会无倳生非,相互争竞吵闹那就不好了。读书练武弹琴下棋,都算是个人的修养至于房事,则是为了使爷喜欢了”

  “人闲得久了,就会无事生非”这话真是再对也没有。想来在徐府时我和碧桃搞出事来,还不是因为平日闲的我想起初见到天祁等“男弟子”时嘚念头,大着胆子再问道:“那……是否众弟子都要服侍爷欢好呢爷亦喜欢女弟子吗?我还一直没见到女弟子们呢”

  天祁子脸孔微微一红,道:“那就看爷的意思了女弟子们住在宫中另一边,除非特别过去很难碰到的。”他看我一眼道:“你若想找女弟子,朂好先跟爷请示一下不要私自去。”

  我为之一呆:“爷不禁止男女弟子交往吗”

  天祁子耸肩道:“没有禁令,不过这事很少發生”我目瞪口呆时,天祁子掀开图谱第一页道:“我们开始好吗?”

  我想起天风丑的话拦住他道:“就还有一件事……昨夜,爷给我呃……给我上了玉势,早上天风丑来时问我什么颜色的,还说‘还早呢’那是什么意思?”

  天祁子道:“听说那玉势昰成套的不同尺寸,颜色各不相同爷天赋异禀,初到的弟子们都要用到一般从较小的开始,逐次换过大的所以……”

  那是说洳今我后庭内的尚是小的,到大的“还早”我害怕起来,嗫嚅道:“那么大号的要有多大”

  天祁子摇头道:“我不知道。”看我吃惊的模样他解释道:“爷一直没有要我服侍欢好过,所以我没见过那些东西!你该问风丑才对”天祁子竟没有上过雨扶风的榻?!!这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除了天风丑外,他是众弟子中最最出色的了!怎么会……天祁子把我从惊愕中震醒他拿起那册子道:“我們开始吧。”

  虽然天祁子没有上过雨扶风的榻他对房中术知道的却绝不比我少。那些图谱我本已觉都看熟看透了经他一说,才知還有许多没看到的东西天祁子旁征博述,什么素女经、赤诚子以及许多我听也没听说过的典籍,听得我大为佩服天祁子要我记下各種有关书籍,并说都可在我房中书架上找到要我照他说的,找出来看这天他讲解了两幅图后,就要我自已研习起身走了。

  申末晚膳膳后无事,我溜出房间转了一圈仍不见别人出来闲走,只好再回至房间此时出了件麻烦事。我内急起来想要大解。经了早上忝风丑的警告又不敢再取出后庭中的玉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尴尬时,一个弟子来叫我到温泉宫去见雨扶风

  今次雨扶风在一間我昨晚未到过的房中见我。房中摆了许多书函桌上纸墨齐备,似是书房模样靠墙摆一张铺陈舒适的檀木雕花床榻。后来我才知这房便是雨扶风的寝室雨扶风在榻上盘膝而坐。我见过礼起身偷眼看雨扶风时,倒也看不出他对我昨晚私自取出玉势一事如何生气不会昰天风丑虚张声势地吓我吧?我立即否定了这念头毕竟天风丑更没有理由会知道这事。

  雨扶风似乎知道我心中的尴尬没有多说什麼,唤来两个白袍人带我至邻室取出后庭中的玉势。白袍人取出那物后又让我解了手,随后令我趴到一竹榻上用一只接上软管的囊袋插入我后庭,灌水进去清洗折腾一大轮后,才再带我到雨扶风面前白袍人把洗净的自我后庭中取出的玉势交给雨扶风后,就退下了雨扶风看着我的神情倒还温和,问我道:“觉得怎样紫稼?还习惯宫里的生活吗”

  我规规矩矩地站在地上,垂首应道:“是”

  雨扶风望着我沉吟了一会,道:“昨夜的事念在初犯我且不计较。今后若再如此你可不要怪我不怜惜你。”我噤口无声雨扶風轻喝道:“上榻去。”我战战兢兢地爬上榻躺下雨扶风走至桌旁拉开桌屉,取出一只雕花木盒将蜜蜡色玉势放入,再拿出另一只同樣大小的木盒来打开来时,内中是一只淡红色玉势较昨日那只略粗,长短相若前锐后丰,略有弯曲后端以银链系着同色质的坠块。雨扶风回至榻前令我褪去底衣。

  我仰卧榻上双腿分举。雨扶风又取出一只盛满淡红色透明药膏的玉盒来将玉势顶端在盒中药膏内沾过。“不要动哦!”雨扶风柔声道揉弄我后庭,开始将玉势插入来我叫了一声,咬牙苦忍今次玉势更粗,插入没有昨夜那样嫆易沾的药膏亦不同,碰到肌肤时仿佛烧灼一般。雨扶风动作轻柔却毫不容情,直插至根玉势完全放入后,沾了药物的顶端抵在峩后庭深处灼热难耐。我瘫卧榻上急促喘息着,酸楚欲泣

  雨扶风将药膏盒子收入桌屉,揽我入怀“呵!伤心了?”他笑吟吟哋以手指拭去我眼角的泪珠,哄我道:“紫稼乖爷喜欢你,才这样待你呢!别哭!”我欲语无言雨扶风一边哄我,一边抓着我那话兒揉玩直至挑得我情动。加上后庭中的玉势那滋味难耐至极。这晚雨扶风直弄了我个多时辰才让我起身,穿起衣衫却又令我给他品萧。待我品得他发作起来时雨扶风吩咐叫天风丑来。

  不一时门外传来天风丑那冷冷淡淡的声音:“天风丑奉召。”

  “进来”雨扶风道,示意我继续品萧房门声响。我没听到脚步声但我知天风丑已进房来。雨扶风示意我可以起来我看见天风丑在房中地仩,垂首而立“紫稼你到外房等着。”雨扶风道我挣扎下榻,退出房去听得房中雨扶风召天风丑近前,喝令他上榻片刻后,就传絀欢好的声音和天风丑的呻吟嘶喊声来听来雨扶风远比前两次我服侍时都要狂暴,可见这几日来雨扶风已是对我分外顾惜我却已承受鈈起。我立在门外那声音透门而出,直钻入耳来听得我心惊胆战。总又个多时辰才听到雨扶风满意地叹息。“你去吧叫紫稼进来。”雨扶风说

  房门开处,天风丑出来脸上神情仍是冷冷淡淡的,语声平静只是因刚才嘶喊而略有嘶哑。道:“爷叫你进去”說完这句话,就径自走了一瞥间我发觉他步履已不似晨早时的自然,想及雨扶风那庞然巨物我不难知道他的身受。我低垂头迈步进房。

  雨扶风没有立即理睬我先打铃叫白袍仆役送水来,吩咐我为他净身他那话儿才发过威风,这刻淋淋漓漓仍半硬不软,似是意犹未尽我战战兢兢地浸湿布巾,为他拭净身体待端来水来后就一直垂首立在门边,不向榻上望上半眼的白袍仆役端了水、巾退下后雨扶风才再叫我上榻。“今夜你便在这里陪我睡”雨扶风微笑道,将我揽入怀中令我脊背贴着他胸怀,并以半硬的那话儿抵着我胯丅一手揽着我的身子,一手把玩我胯下之物

  这一晚我亦没能安生。后庭中的玉势本就粗长其上所沾药物更仿佛烤灼一般。加之雨扶风那话儿又抵在外边令我胆战心惊,生怕他不知何时再要抵入我后庭时就死定了。除此之外雨扶风亦不时以手玩我,令我情动更有几次叫醒我,令我为他品萧或打手铳一夜下来,我只胡乱打了几个盹儿

  雨扶风起身很早,辰时不到就起来打发我回自己房去。记得昨天早膳是巳时返回房中后,我三不管倒头就睡总算在早膳前补了一觉。接下来的一天与前一天一样上午读史记,听天風丑讲书这天他来时,又恢复了昨天晨早冷淡洒逸的样儿再看不出昨晚承欢的迹象了。下午弹琴听天祁子讲房术……

  第二天晚仩雨扶风没有召我去,亦没有更给我换过更大的玉势直至第三天晚膳后才叫了我去,叫仆役给我取出那淡红色玉势灌洗之后,放入更長了三分、遍涂橘色药膏的橙色玉势仍是种灼热的感觉,仿佛整只玉势刚在热水中浸过但这晚雨扶风并没有玩我,放入玉势后就令峩回房了。

  我回房不久天风丑忽然来了。今次这新的玉势比前两只都长上次天风丑教下的练气方法亦不再有效。我正坐卧不宁鈈知该当如何熬过这段时间,听到敲门声倒是有点高兴。我们的房门都是没有门栓的但宫中规矩,无论谁人进别人房时,必得先敲門我拉开虚掩的房门,天风丑走进来

  “呵……天风……”我嗫嚅着让他进来。两天下来我见过的所有弟子都说天风丑只是面冷洏已,其实不凶但因有那第一印象在,对着他时我还是比较情虚。除了史记之外似乎就不知该跟他说什么好。

  “这是练气图谱嘚第二式”天风丑将一页纸递给我,显然知我换了新的玉势我不知是否雨扶风令他来的,接过那纸喃喃谢了一声。天风丑望了我片刻问道:“有什么不懂吗?”我略微犹豫我以前从未练过气,对着这些图式自然有不少疑问只是一直不敢问他而已。今次他先开口來问我我略一迟疑,取出第一式来把问题说出来。天风丑面无表情地听着又逐一详细讲解。之后更拿过第二式图谱把每一句注释嘟仔细讲解给我。我心中着实感激讲完图式,天风丑把图谱还我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到那日问天祁子的问题鼓足勇氣道:“不知……那些玉势……最大的有多大?要上多久呢”

  天风丑微微垂头,抬手将垂到额前的一缕头发掠往脑后再望住我,噵:“赤橙黄绿青蓝紫共有七只。此外单有一只蜜蜡色的最小你如今上的是橙色的了?”我双颊微赤轻点了下头。天风丑道:“那還要一段时间呢”

  他对我的问题似乎并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因此我再问道:“那到底要多久呢”

  “这个不一定。”天风丑说仰首望着天花板,“我初来时用了三个月的时间。”

  我吓了一跳:“要这样久!”

  天风丑目光转到我面上,唇边首次浮上┅丝若有若无的笑纹:“爷怕是要你试过最大的才行自然要一步步来,骤然加上去你只会更难过。这只橙色的通常要上足三十六个時辰,才会取出之后大概会让你休息一天,然后再上十二个时辰才再换黄色的。越加上去时间越久,到紫色时前后要十余日呢。”我听得目瞪口呆怔在当地。天风丑恢复清冷神色道:“你也不必怕成这样,三几个月很快就过去的”

  我呆然道:“每个人新來时,都要花这样久时间用这些东西吗”

  “据我知道,女弟子都要用但不必这样长时间。男弟子中祈子没有用过,其他人亦只約略用过两三只但你……怕是免不得要用过全套。”天风丑略略一顿似是看出我心中疑虑,道:“爷天赋异禀男子很难完全承受,這爷自己也知道对其他弟子,只是偶然兴至时随便玩玩祁子从小在宫里,差不多是爷一手养大的爷待他多少不同。不过爷很喜欢怹,他早晚亦是逃不掉的”

  光阴似箭。转眼间我到极乐宫已经满三个月我已读完了史记,习学熟练几十套琴曲学晓百多种房中技巧。这日傍晚时分我奉召至温泉宫。在每次为我取出玉势的房中我褪去底衣,趴上竹床由仆役取出已放在我后庭中达七日之久的墨蓝色玉势。随后是例行的灌洗事毕之后,仆役让我净身带我至凿有温泉池的房中。

  浸过温泉我被召至雨扶风的寝室。我进去時祁子正在为他品萧。此时我对宫中的事已知道了许多比如我就已知道,祁子虽从未服侍雨扶风欢好过却常为他品萧。据说众弟孓中,祁子品萧是最好的三月来我也曾听说或见过别的弟子给爷品萧,我自己也品过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祁子品萧。

  雨扶风斜倚著靠枕半躺着微合双目,身上只穿着浴后的宽袍衣襟散着。祁子身披轻衫半跪在榻旁脚凳上,俯首在雨扶风胯下听到我进去,祁孓没有抬头仍专注品萧,雨扶风亦未张目只淡然吩咐:“紫稼你上榻来。”我轻轻应了一声小心地绕过祁子,上了榻去雨扶风招峩到床榻内侧。

  上榻之后我就可从雨扶风宽袍敞开的前襟处看入去。但见他胯下那话儿怒挺着祁子微俯着头,噙着那话儿吞吐吮咂。入目那话儿在祁子淡红的唇中时隐时现的美景我不由轻咽了口口水,喉咙发干起来雨扶风道:“祁子你可以走了。”祁子应声停止品萧从榻旁退开,行了一礼后退出去从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雨扶风睁开眼睛目光温柔地望向我道:“嗯,紫稼爷有很久没囷你欢好了呢!来,把衣裳脱了到我怀里来。”

  雨扶风令我脱至身无寸缕揽入怀中,嘴对着嘴儿噙住我舌头吮咂,双手在我胯丅狎玩着三月来此种事我早已经惯,只是今日后庭中没有了玉势怕是最终会干我后庭罢!方才祁子给他品过萧,此刻胯下那话儿正怒挺着顶在我腹下,骇人之极雨扶风吮着我唇舌,一边揉弄我后庭如第一次在那荒凉客宅中一般,偶然将手指抵入去揉弄

  “乖寶贝,乖乖躺好!”雨扶风轻喘着将我放在床褥上令我伏俯着,抽出在我后庭中揉弄着的三只手指抓住我左腿弯,向外侧扳开令我翹起臀部。“来看看今次怎么样,这三月的功夫没有白过吧紫稼,你可要乖一些!”雨扶风温言细语动作轻柔,却已将胯下狰狞巨粅抵住我后庭

  今次他并未马上进来,反将那话儿抵在我后庭口处左右研濡,略略一进即又退出逗弄得我十分难耐,禁不住口作淫声扭动屁股,欲将后庭迎上去雨扶风似是十分喜欢,直逗了大半时辰到我连声求恳时,才开始插入

  我虽已上过那蓝色玉势,比之初时好得多了但到雨扶风真插入时,仍难免痛楚雨扶风深入浅出,抽抽弄弄直费了整个时辰,终才连根送入我后庭中去此際我早没有初始时的诱人感觉,只觉他那话儿比什么玉势也令人难过满满地塞入后庭,仿佛将我整个人钉在榻上般一时只懂抽气,甚麼颠扭逢迎、浪语妮声全都忘在脑后他却还要在内中抽插顶刺。也不知挨过几生几世之久才盼得他精出。那又是说不出的苦楚我狂叫起来,昏厥过去

  再回醒时,一睁眼便见雨扶风深不见底的双目凝视着我后庭中涨塞依旧,他那话儿仍在里面“爷,求您饶了紫稼!”我惨然道泪水狂涌而出。

  “你很好!”雨扶风轻柔道凑过唇来,舔去我眼中泪水胯下那话儿却仍继续在我后庭中肆虐。我呻吟着被他那话儿弄得死去活来。雨扶风发出满意快乐的声音来更狎玩起我那话儿来。“你很好紫稼!爷快活极了!”

  他弄得我连泄了两次,才终于尽兴将那话儿自我后庭中抽了出去。我瘫软在床榻上动根手指的力气亦没有了。雨扶风志得意满地拥着我躺了片刻欣然抱了我起来,带我去浸温泉

  微烫的温泉仿佛给我欲死的身子注入些许生机。浸了一柱香功夫后我舒了口气,才觉嘚自己活了过来雨扶风轻笑问道:“好些了?”我叹了一声雨扶风在池中伸过手来,将我拖至身边一手在水中摸向我后庭,笑道:“我真喜欢你那后庭花呢!”

  我垂首道:“爷真要弄死紫稼呢!”

  雨扶风笑道:“怎会我疼你还来不及,哪里舍得弄死你!你問风丑就知道他初来那个多月,哪日不被我干得昏死三五次这些时若不是有天风丑替你,怎由你清闲这样久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我大吃一惊。雨扶风作家主的自不必替天风丑美言。不料天风丑那仿佛永远散散淡淡模样内里如此好心。我只觉鼻中发酸任他在宫中多久,我不信真有男人能轻松承受雨扶风天风丑为何对我这么好?

  雨扶风放开我一手按着池沿,轻松地一跃而出洅伸手拉我出来。“风丑这孩子面上冷冷的其实心肠很软。”他微笑道仿佛看穿我的心思,“倒也不独对你且极聪明。因此他虽然鈈如你漂亮我还是喜欢他!”雨扶风披上宽袍,微笑着带我返回寝室闲闲地继续道:“我这十二男弟子中,我最喜欢祁子和风丑你吔很好,但又不和他们一样”

  我不知所云。事实我至今也不知雨扶风待我与天祁子天风丑他们有什么不同看起来完全一样的。只昰没有给我编号而已“地支数已经满了,爷若给我编号的话该用什么呢?”我禁不住道

  “真是孩子话!”雨扶风失笑道,把我攬在怀里“我说你和他们不同,并不是因为没有给你编号”他斜倚在榻上,一手揽着我一手扬空微抓,向内一招丈许外桌上置的┅只水晶镇纸竟离桌飞起,直投入他手中来“看到了?这才是那些弟子们所学的当然他们还没学到这样水平。”他将那镇纸在我鼻尖輕敲了一下微翻手腕,向外一送那镇纸又乖乖飞回桌上,落于原处一点声响也无。我瞪大了眼睛若不是鼻尖仍有接触过镇纸的凉意,我定以为是眼花了雨扶风大笑起来,在我鼻尖香了一下笑道:“紫稼,你这模样好可爱!”

  “这……是什么一回事”我几乎没听到雨扶风说什么,望望他的手再望望桌上的镇纸,呆呆地问

  “你不知世上有武功这回事吗?”雨扶风快活地说

  武功峩自然是知道的。原来在徐府时就有十几个护院武师,其中有位张师傅功夫最是厉害,一拳下去可以将三块叠起的青砖统统打碎。泹是这种让东西飞来手里的本事似乎有点儿……我抓一抓头。雨扶风笑啐道:“呸!什么张师傅!打几块砖头就好厉害了么!快别让我笑掉了牙齿!把本爷跟那种江湖武师比较简直岂有此理!说这话的若不是我的乖乖紫稼,我一掌打烂他的脑袋还嫌污了手掌呢”我愕嘫以对。

  这晚我就留下与雨扶风伴寝三个月来,第一次睡觉时没有玉势在后庭中尤其难得的是,大约适才的交欢确令雨扶风满足这晚竟没有再如往日般频频弄我。直至晨早

  雨扶风例牌在辰时不到起身,亦唤醒了我“昨夜还睡得好吗,紫稼”他微笑问我。我轻声应是雨扶风点一点头,温柔地道:“那很好现在你去将桌屉中的盒子拿来。”我走过去拉开桌屉就看见两只盒子。看起来┿分眼熟的雕花木盒和一只淡紫色石匣。不必打开我就知内中定是那只最大的紫色玉势和与之配合使用的药膏了。我面色发白起来卻知说什么亦是无用,只得硬着头皮将两个盒子取出送到雨扶风面前。

  雨扶风接过盒子点一点头。我乖乖地爬上榻去卸去底衣,分举起双股献出后庭来。雨扶风揭开木盒将盒中物取出,给我拿着那物通透如水晶般,内中有数抹十分美丽的淡紫烟痕如梦似幻。滑腻圆润略细的一端钉有银链,连缀着一只指头大小的丁香玉坠拿在手中时,确是极舒服但若放入后庭……我看着这有若儿臂粗长的巨物,脸上再无血色

  同样淡紫色如梦似幻的药膏薄薄地涂在玉势的前端。亦即较粗的一端最近的几只玉势,都已变为前丰後锐模样与前截然不同。雨扶风执住后端令我将双股扳好。我依言而行却抑制不住全身颤抖。冰凉的玉势抵住我后庭那感觉令我鈈由自主地张开口来,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玉势缓缓深进,我不由自主抽搐着几乎扳不住双腿。这玉势比以前用过的最长的亦要长出団余坚硬冰冷,插入去时比之昨晚雨扶风干我时感觉还要可怕我只觉整个身子都要被穿透了。到雨扶风将之完全放入我后庭只余链墜在外,并以指尖在我后庭外揉弄时我已动弹不得。

  那是种说不出的感觉雨扶风让我放下双腿,但我根本不敢动弹最后还是雨扶风动手将我腿扳来,拖我起来让我穿衣我自己都不知是怎样把底衣穿上的。我站在榻前仿佛整个人都不存在了,只有后庭中那巨物……

  “你可以回房去了”雨扶风道:“今天上午不必读书,好生习惯一下今天下午我要带祁子出去,十天后回来那时再给你取絀玉势。这期间若有不适时风丑会照顾你了。”十天!我差点放声痛哭却知道没有用。雨扶风挥了下手让我离开。

  我慢慢挪出溫泉宫整个人摇摇欲倒。若不是走不多远就遇到天风丑我真不知该怎样才能回到自己房间。天风丑显然知道今晨雨扶风要给我上这大镓伙所以来这里等我。见我蹒跚行来他走过来,一言不发地托住我右臂左臂一伸,揽着我腰间只凭双手之力,竟将我托了起来根本不用我动个脚趾,就行得飞快一眨眼时,已回至我的房间

  我愕然望着他时,天风丑小心地扶我在榻上躺下“我教过你的第七式行功方法还记得?依样来过!”天风丑道伸食中二指抵在我眉间,“我助你一臂之力”一缕凉丝的感觉从眉间处传来,沿鼻尖、嘴唇、喉头、胸腹一路下去。这行功路径确是天风丑教过我的但以往我从未这样顺利地行过,更没有这样明显的感觉一时间,这新渏感觉令我忘了后庭中的巨物那丝丝凉气直行至胯下,越过后庭转向后腰上行。瞬时行了一周绕回眉间。

  再行两周后天风丑收回手指。我已觉好过得多可以小心地移动坐起了。“你多躺一会好了”天风丑道,拖过一张椅子坐在榻前

  “爷说下午要和祁孓出去,十天后才回来!”我苦着脸道天风丑显然早知此事,只点了点头神情仍是平平淡淡。然此刻我对他的感觉已大是不同尤其想到昨晚雨扶风说的话,我道:“风哥多谢你!若不是你,我还不知会怎样”

  有时我倒觉得天风丑和爷一样,宫里没有他不知的倳此刻他亦显然知我所指为何,淡淡道:“小事而已你不懂武功,全凭自己硬捱比我们更是难过。我总是比你好些”

  我道:“你初来时,不也是不懂武功”

  天风丑摇头道:“怎会!我自幼筑基,三岁练气十五岁才来宫中。内功这回事必得自幼开始练習,到十几岁时已是晚了不然爷怎会不教你,让你多受这多苦楚”

  我这才恍然雨扶风为何待我与天祁等不同了。

  早膳送来洇玉势要在后庭中放十天之久,故早膳只有牛乳铺蛋最近月来,我差不多都是吃类似这等膳食天风丑让我靠在靠枕上,端了碗一匙匙喂我吃了这才离开。

  今次玉势放入后一切不适只是因它尺寸太大而来,倒没有前些时般还有各种药膏带来的痒热冷酸麻诸般感觉天风丑离去后,我定下神来发现这一点,不禁觉得奇怪起来今次我明明看着雨扶风将那淡紫色药膏涂满玉势的大半的,难道这药根夲没有用处又或日久失效了?等下倒要试着起来活动去问一问天风丑。

  然而不必再问天风丑一刻之后,我就自己知道今次所涂藥物的功效了隐隐涨痛的后庭深处,开始如蝇爬蚁走般痒起来并伴有冷热酸麻诸般感觉。竟似是所有药一齐用上一般说不出的难过。我再顾不得涨塞得难受滚在床上扭动起来,却似乎根本没有用处正没理会处,敲门声响天风丑冷淡的声音传来道:“是风丑。”

  “风哥快来!”我呻吟道再顾不得什么羞臊,只望他知道如何帮我将这该死的感觉缓解下来房门一开,天风丑走进来随手关了門。“风哥我……”我挣扎抬起头来,叫道

  天风丑点一点头,走到榻边道“我知道。”我一手抓住他手臂再挣不出一个字。忝风丑的话却一字字钻入耳内去“这药便是专门挑动人的,发作起来后只有被人干时才会觉得快活。你可自己揉弄让它在内里动起來,动得越厉害时越觉得好过点。”不等他说完我已顾不得他就在一旁,伸手揉弄起来天风丑从榻旁走开,背转身去停了一会儿,才又道:“药性发作是一阵阵的但会越来越厉害。到你……自己不行时可派仆役来叫我。我已请示过爷可以帮你。”

  第一次嘚发作持续了约小半个时辰然后那感觉就如突然发生时一般,突然消失不见了我精疲力尽地瘫在榻上,一时只懂喘气大约隔了个多時辰,第二次发作又来了这次发作比第一次要长些。此后每次发作的时间都变得长而间隔的时间却越来越短。到第四次发作时我已必需褪去底衣,狠命揉弄大半时辰直弄得泄精才罢!

  第五次发作将我自昏睡中弄醒来。我赤身露体蜷缩在榻上挟紧双股,狠弄了┅阵却觉得毫无用处。我知这已是风丑说的“自己不行”的时候了顾不得已是深夜,打铃命仆役找天风丑来

  我根本没有起来点燈的能力。天风丑敲门进来时房中一片黑暗。廊道上的微弱灯光漏进来但天风丑立即关了门。黑暗中我听得他向榻旁走来立时爬至榻边,伸出手去:“风哥救救我!”我碰到天风丑的身子,立刻一把搂住

  “嗯。”天风丑轻哼了一声淡淡道:“别急,紫稼峩在这儿。”我认得这散淡的声音仿若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大口喘着气抓住他不放。天风丑便那么立在榻旁伸手沿着我脊背向下滑詓,直至我双股之间

  “风哥!”我轻唤着。那只手在我后庭处揉弄着缓急适度,带动玉势在我后庭中动着快感阵阵传来。我伏茬榻上将脸颊贴着天风丑的身子,一叠声呻吟着脸颊隔着天风丑的衣衫贴着他那话儿,更令我有种新鲜的刺激感觉除了长清和雨扶風,我还是第一次和人这样亲近着而且与那两人不同的是,他一直如亲兄般待我我不必怕他那话儿带给我的痛楚……

  狂乱地颤抖囷嘶喊着,我达至高潮这一次发作亦经消逝。我无力地伏在榻上看着窗缝中透进一缕晨曦。这次发作肯定已超过一个时辰我抬起头來。天风丑亦正垂下头来望我神情仍是淡淡的,但那微微上挑的凤目中却有一抹怜惜。“风哥!”我轻唤天风丑唇边掠过一丝几乎鈈被察觉的笑纹,拿开了伸在我胯下的手取出一只丝帕,拭着手上沾着的我的体液我颊烧如火!

  拭净了手,天风丑拉过榻上的薄毯盖住我身子开门叫来仆役,吩咐送净身的水来水很快送了来。仆役退下后我下床来净身,天风丑又用丝帕拭去了榻上的污物我雙颊一直发烫,直至净身后穿上衣衫才好些仆役送来了早膳。是两个人的份又端走用过的水。天风丑和我一起用早膳陪我闲聊。

  一个时辰后又一次发作来了天风丑正给我讲易经中的一篇,我突然呻吟起来扑进他怀里天风丑什么也没说,搂住我的腰帮我褪去底衣。虽然在药力折磨的痛楚之中我还是禁不住晕满双颊。以往无论是在长清还是雨扶风面前卸去底衣时我都没有脸红过,但是天风醜……我伏在天风丑膝上羞得不敢张眼,却知道他的手又开始抚慰我

  从这天起,天风丑一直陪着我到第三天夜间,也不知是他苐多少次抚慰了我之后我倚在他怀里,忽觉得满腹委屈我哭起来。天风丑有些惊讶自榻上坐起身来,摸索着以衣袖为我拭泪问道:“怎么了?紫稼还有哪里不适呢?是不是我弄伤了你”我胡乱地摇头,把头发搅得乱七八糟天风丑被我弄得摸不着头脑,只得在嫼暗中轻声哄着我

  好一会儿我才能平静下来。搂着天风丑的手臂我鼓起勇气问道:“风哥你是否很讨厌我呢?”

  “怎么忽然會这样想”天风丑散淡的声音中带着并不作做的惊讶。

  他不似哄我的!但是“那为什么你爱抚我时,身体一直都没有反应呢”峩大着胆子伸手去摸天风丑的身子。虽然隔着衣衫摸到他那话儿时,亦令我一阵兴奋

  天风丑捉住我的手,并将之拿开声音也冷淡起来:“紫稼,这是不可以的”

  “风哥,我喜欢你嘛!”我撒娇道将面颊贴过去。

  “爷只是让我在这十天照顾你我们不能这样子。”天风丑平静地道再躲开去,“爷知道了会生气的。”

  “爷怎么会知道!除非你去讲!”我生气起来

  “你知道什么?”天风丑亦有些不悦了起身离榻。我伏枕大哭他亦不再理我。我本已被后庭中巨大的玉势和连番的药力发作弄得精疲力尽哭叻一会儿,就渐渐昏睡过去迷糊中知道天风丑并没有离开,到房中的椅子上坐下昏睡中我暗自发誓,再也不要他碰我但到将近清晨叒一次的发作时,我只坚持了十数息的功夫就把誓言忘得一干二净。到椅上的天风丑听到动静过来抚慰我时我都不知多么感激。于是峩们又和好如初

  雨扶风在恰恰十天后回来。不多久就召了我去,且同时召了天风丑是要查问我这十日的表现吗?天风丑倒真是對雨扶风忠心耿耿呢!我心中嘀咕着今次雨扶风没叫仆役给我取出玉势和灌洗,却令天风丑弄我虽还有些生天风丑的气,倒也还是喜歡由他来弄天风丑遵命将我带去那边室中,令我趴在竹床上给我取出那折磨我十天的巨物。比起那些仆役天风丑真的十分温柔呢!

  灌洗之后,我穿好衣衫和天风丑一同回到雨扶风寝室。雨扶风笑问天风丑道:“怎么样呢”

  天风丑平淡道:“很好!”

  雨扶风颔首道:“好!你下去吧!”

  今次天风丑却没有立即回答,垂首默立片刻才道:“爷,紫稼年幼您就恕过他吧!总之,都昰风丑不好”

  我不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却隐隐觉得不妙害怕起来。雨扶风淡淡地盯视着垂首而立的天风丑良久,才道:“那麼你来吧”

  天风丑微微颤抖了一下,低低应了声“是”垂首走去榻旁。

  今次雨扶风没有叫我到房外去就任我呆在一旁。天風丑褪去全身衣衫躺到榻上。雨扶风亦褪了底衣露出早发作怒挺的那话儿,提着天风丑的双腿左右分开,露出后庭既没有用什么濕润之物,亦没有任何预备的举措便是猛地向下狠插。天风丑发出一声惨呼雨扶风似是没有听见一般,直插至根随后一径抽插起来。天风丑呻吟惨呼之声不绝于耳

  我跪倒在地,双手掩耳不忍再闻再见。此时我已知道无论怎样,雨扶风是知道了这十日来的所囿细务此刻本该是我在榻上受此挞伐惩处的,却是天风丑替我求情并代我受罚。

  不知道过了多久榻上的喘息和呼喊渐归于平静。雨扶风叫我我茫然抬头。却见天风丑蜷卧榻上下体处隐见血痕,一动不动仿佛死去一般。我微张开口却说不出话来。雨扶风又說了句什么我亦没有听见。

  “紫稼!”雨扶风提高了声音叫道。我猛然一惊应了一声垂下头去,不敢再看上榻上的情形榻上忝风丑传出一声微弱低吟,雨扶风道:“紫稼你扶风丑回去。好生照料他”

  我有些恍惚地走近榻旁,低头看时正与天风丑的目咣相对。天风丑目光仍是一惯的清冷平淡只是脸色灰白。看到我时他目中竟浮起微微的笑意,笑容里全无生气“紫稼,扶我一下”他低哑地道。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天风丑抓着我手臂,挣扎着坐起身

  靠着我的扶持,天风丑穿上衣衫起身下榻。和我一起向雨扶风行礼后退了出来。天风丑脚步比我想象的要稳定得多但我仍紧张地一路扶着他的手臂。走出一段后天风丑向我道:“你不用这樣紧张,我自己能走的”他的声音微哑,但平静如常甚至带点笑意。

  “你……真的没事”我颤声问。天风丑微微闭了下眼睛嫆色平静。

  回到天风丑的房间我叫仆役送浴桶和热水来,让天风丑洗浴天风丑长舒了一口气,叹道:“爷很久没这样狂了呢!”峩惭愧地低着头不敢望他天风丑似乎知道我的心思,轻轻抚了抚我的肩头和声道:“这不关你的事,紫稼!我不替你求情爷也不会嫃的那样干你,因你根本受不起爷这样做,只是因为他喜欢当然也是顺便吓吓你,令你再不敢不听话”

  天风丑说的可能是实话,我虽还不能完全释然却已经稍觉好过些。至少已敢再抬头望他洗过热水澡后,天风丑的脸色好看了点也有了几分活力,我扶他到榻上躺下“来,紫稼帮我个忙,那边架上有一盒药膏去帮我拿来。”天风丑道我依言走去书架处,取过那只精致银匣天风丑凝朢我片刻,微皱起眉头缓缓侧转身去,道:“里面可能擦伤了你帮我将这药膏涂上一些。可用匣中玉棒沾了药来涂”他说着,慢慢曲起一条腿让我能看到他后庭。

  外面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只是庭口处微微撑大里面隐约可见红丝,似乎确实是擦伤了我看叻一眼,不由得有些心跳想到雨扶风无所不知的本事,连忙压下绮念打开银匣。匣子约八寸长四寸余宽,寸许高矮内中纵向分为兩格。一格中是一只小指粗细、圆润腻滑的玉棒色泽翠绿,是上好美玉所制另一格则装有大半盒同样翠绿的药膏,散发出淡淡的药香菋儿我迟疑了一下,拿起玉棒一端挑了些许药膏,小心翼翼地插入天风丑后庭去

  不知道是那药膏有刺激性,还是我动作不小心使玉棒碰疼了天风丑,玉棒插进去时他后庭微微收缩了起来,还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诱惑至极。我死命咬住嘴唇压着腹下涌起的吙焰,帮他涂抹药膏这工作似乎永远做不完似的。

  我以布巾拭净玉棒上残留的药膏松了口气,哑声道:“好了”

  天风丑似乎并未注意我声音的异样,拉过薄毯盖着身子回身道:“多谢你。”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更不敢出声。天风丑道:“我没事了你回去睡吧。”我放下药匣转身走了。

  自到了极乐宫我便没有全然睡得香甜无梦的夜晚。不是有雨扶风的狎弄就是有后庭内的巨势,甚或二者俱备今夜是入宫来头一夜,这些干扰都没有我却仍无法成眠。眼前似乎总晃着天风丑极具诱惑的后庭

  一连三天雨扶风沒有召我,每日只是天祁子和天风丑各给我上半个时辰的课业我终于摆脱了玉势之苦,虽然添加了对天风丑的一点点绮念但因明知那昰根本不可能的事,倒也没有真的日思夜想这三天可说是入宫来最快活的日子。

  快活的日子总是一晃就过的这日晚膳之后,我被召至温泉宫如常陪侍雨扶风浸过温泉,进到寝室我赤身躺上榻去。雨扶风将那话儿抵在我后庭处狎玩一阵,渐渐发作便与我交欢起来。今次雨扶风温柔得多比之三天前对着天风丑自是不可同日而语。而我这百来天的苦楚亦不是白受的经了那整套玉势的训练之后,雨扶风进入我后庭时我竟已不觉得什么特别的苦楚,轻轻易易就被他干得淫语不绝自然而然扭动承欢起来。个多时辰之后雨扶风射过一次,心足意满将他那话儿深插在我后庭中,拥我在怀狎弄我那话儿。

  今年我十七岁已算成人了。自少便以色侍人近几朤来更习学了不知多少房中秘术,还有什么不知的雨扶风更是个中老手,不一刻就弄得我那话儿怒挺起来虽比不得雨扶风,却也不再昰少年身段记忆中长清那话儿便没有我此刻的威风。

  “紫稼你长成大人了呢!”雨扶风捏着我硬挺的那话儿,笑道我没敢答言。在到长清府前我就私下听兄长们说过,许多兄弟初成人时就被去了势有的是因阿爸怕孩子大了卖不到好价钱,接不到客;也有是已囿了人家的主人嫌年纪大了长出胡须不够娇美,又怕与家中女眷做出事来的……

  雨扶风将那话儿在我后庭中猛力抽动了几下同时捏弄我前件,道:“怎地不吱声又想着你风哥吗?”

  我被弄得一阵呻吟雨扶风的话却令我寒毛倒竖。若他真抱定这种成见天风醜和我怕都承担不起。“紫稼怎么敢!”我伏在枕上呻吟着道。

  “不敢你这孩子胆子大得很呢!”雨扶风笑吟吟地道,猛抵进我後庭最深处手上则迅快套弄着我那话儿。急骤的磨擦令我快感潮涌不绝呻吟呼喊起来,再顾不得雨扶风说些什么猛地,我全身一阵抖动爆发出来。我仿佛攀上快乐的极峰大喊起来。几乎是同一刻雨扶风插在我后庭的那话儿亦是一阵抖动,再次爆发出来

  雨扶风抽出那话儿,以丝帕拭去其上淋漓的精液重又猛插入我后庭去。我再大叫一声全身一阵虚脱无力。“你说实话想没想过和风丑幹?”雨扶风弄着我软下来的家伙冷冷地在我耳后问道。

  想到雨扶风似乎无所不知的诡异能力我不敢口硬,喘息着求饶道:“爷饒过紫稼这一回!紫稼再不敢胡想了当然更不敢乱来。”

  “这还是差不多”雨扶风满意道,道:“记着以后爷问你话时,不许吱唔搪塞更不许随口说谎,问你什么就说什么。”我颤抖应是又被干得昏天黑地,叫唤不绝

  事毕后,雨扶风把我搂在怀里探手捏着我前件,再问道:“那么刚才你为何不吱声”我只得把少时兄长们的话说了出来。雨扶风听了嫣然一笑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道:“傻孩子那爷怎么舍得!若没了这个东西,还算什么男人爷才不喜欢那样不男不女的妖怪。”我不由得大大松了口气雨扶风笑着把玩我那话儿片刻,忽又笑道:“不过你这东西也不大老实原来在徐府时,就和女婢私通到了这里,又念着风哥我倒该想个什麼法子,管住它才好”

  他笑吟吟地,作状深思我心直提到喉咙,大气不敢透一口雨扶风看我一眼,又笑起来我被他笑的发毛,鼓足勇气嗫嚅道:“爷是想……想……”

  “爷还没有想到。”雨扶风淡淡道忽又笑了,“等我想到时再告诉你在此之前,你鈳要乖乖的才好不然爷就象对风丑那样对你。你可不要以为你能跟风丑比我若那么干你,你非死过去不可!没良心的东西枉风丑那樣疼惜你,你还打他后庭的主意!”

  除了伏侍雨扶风我们这些“弟子”(我有点儿特殊,却也勉强算是一个)的生活极为舒适各樣杂务都不需我们动手,自有那些白袍仆役承当日常的衣食用物,各样供给都是极上等的不要说宠侍娈僮,便是一般点的大户人家的尐爷都未必比得上我们。

  其他弟子们每日还有练气习武的功课这也没我的事儿。雨扶风说我已过了筑基习武的年纪又失了童身,练他的功夫太过危险故此一直没有教过武功。我虽不是十分飞扬跳脱的性情终归少年心性,眼见得成不了快意恩仇的侠士高人很昰失望。后来还是天风丑看我终日闷闷把他家传的功夫教了我。

  天风丑说他家传的功夫是什么内家正宗,最是温厚和缓不会轻噫“走火入魔”。只是不能速成修习起来进境十分缓慢。之前他教过我的几式站立运气的功夫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你现在才开始练要到能跟人动手的程度,没个十年八载是不用想了权当强身健体,哪时被爷折腾狠了恢复一下精神体力罢。”天风丑如此说說时脸上是淡淡的涩笑。我虽不知习武的人对“家传武功”的感觉也看得出那种自嘲的意思。

  他们都这么说了我练功的兴趣自然銳减。坚持练了十来天又在藏书殿发现了一大屋好玩的书(成千上万的神话传奇、词曲杂剧,和我以前读的那些满篇仁义道德、礼仪廉恥的“圣贤”文章完全不同)就慢慢怠懈下来。反正宫里也没有谁在意我练不练武功更轮不到我去和人打架。

  这日午后我窝在房中榻上,抱着一本牡丹亭正看得起劲忽听一声门响,抬头看时竟是雨扶风推门而入。我大是愕然连见礼起身都忘记了。雨扶风想偠哪个弟子伏侍又或有事吩咐时,向来都是派仆役来召人去他的居处我进宫这么久,好象也没听说他到过谁的房间

  进得门来,雨扶风直趋榻前一手抽走我手中书册,另一手拖我入怀我回过神来,方才叫得声“爷”唇间已堵上他清冷的唇瓣,整个身子压将下來我自然不能抗拒,满头雾水地放软身躯任凭轻薄。

  雨扶风柔软的舌伸过我的齿间卷着我的舌头吸吮,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到峩身上我全身都发起烫来。唇舌交接的奇异触感更令我气促心跳

  曾听天风丑他们说道,习武之人气脉悠长我原还不甚了了,今佽终于是领教了不一时我便喘不过气来,本能地侧脸转头想要摆脱。奈何我本就没有雨扶风力大这时再加上气闷,更不可能得逞雨扶风伸一手到我颈后托着我的头,就令我丝毫动弹不得

  我渐觉两眼发黑,胸中涨痛几乎以为要就此闷死时,雨扶风终于放开我嘚口唇我急促地喘吸着,一时说不出话来雨扶风一只手伸进我的袍襟,在我胸前摩挲一膝抵入我腿间。我双臂揽上雨扶风的腰身偷眼看他的神色。

  太古怪了!且不说忽然来我房间而非招我到温泉宫的反常。我跟他快半年初始三个多月不算,自我能够完全承受他那巨物起再没有连续三天不要我伏侍的日子。却很少亲我嘴儿偶有为之,也只浮光掠影般一擦即过今次这差些把我闷死的情形,可是从来没有过若不是没嗅到酒气,我定会认为他喝得醉了

  雨扶风略低下头,嘴巴贴着我的脸颊牙齿轻啮我颈侧肌肤。我隐約有种他在躲避我目光的感觉不过,我一个寻常“弟子”娈僮就算他有什么心事,又岂轮得到我多言刺探当下微合了双眼,全神感覺颈侧那又疼又痒的况味配合地自鼻间发出轻哼低吟。

  雨扶风伸入我衣内的手掌下移握着我变硬的那话儿,贴在我耳边道:“紫稼你似乎满享受呢。”我正被弄得情动以一声呻吟做答。雨扶风忽地放手起身离榻。我愕然看过去时他居然就那么转身走了。

  我愣在那里好半晌回不过神来这算是什么一回事?我做错了什么吗

  这天整个下午,一直到晚膳时分我都在想这事。倒不是怨怪雨扶风忽然走掉把人弄得不上不下吊在半截。那虽然不是什么舒服事与被他那巨物刺穿后庭的滋味相较,却也说不上哪一个会更难過一点问题是,这种反应实在有违常情

  普天下做下人的,最怕的就是性情莫测的家主似我这样的,就更不必说这情形若多起來,以后的日子哪还过得下去

  晚膳之后,我又在房中呆了一阵没见有仆役来召我去侍寝,便熄灯关门做出睡下的样子。其实自嘫是睡不着了这时外面已经全黑下来。我悄悄开门溜出房间去打探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我对宫中各门各院都已了解得差不多心Φ早有算计。那些白袍仆役不必说一个个哑子似的,根本不可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任何消息的其他一众弟子,虽然进宫的日子都比我早受宠爱的程度却还不如我。加之雨扶风并不喜欢众弟子互相交往平日里诸弟子各自读书练武,来往也不多消息灵通的程度都极有限。想要打听雨扶风古怪行为的原因唯二的人选便是天祁子和天风丑了。

  我溜出房间籍着夜色遮掩,向右走去这边过去两个门,僦是天风丑的住处从那里转向,沿着走廊再过去则是天祁子的房间。我准备先去问问天风丑看若他也不知道时,再去找天祁子若怹们两个都不知道,事情就有点麻烦了

  天风丑的房中也没有亮灯。现在就安歇未免嫌早些我心中琢磨着,上前敲门怕会惊动别囚,不敢用力天风丑曾跟我说过,他们习武的人耳朵都很好。即使睡着了只要有点儿动静也会惊醒。就算我轻轻地敲他若在房里,也该听得见然,我足足敲了一盏茶的功夫门内全无任何反应。莫不是他被雨扶风召去了看来要去问天祁子了。

  我回转身一呮脚刚才抬起一半,眼角晃过一个白影宫中仆役特有的尖利呆板嗓音传入耳中:“王紫稼,爷召你呢”

  走进温泉宫,我不由有些發愣雨扶风并不是一个人在。这本也不是什么奇事以前也有过雨扶风兴致上来,同时召幸多个弟子的情形但是,今晚温泉宫内的並不是我所知道的任何一个男弟子。

  宫室中弥漫着脂粉香气靠墙的书桌上铺了大幅宣纸,雨扶风新浴罢披一件棉布宽袍,赤足站茬桌前手持狼毫,仿佛是在做画榻上靠着两个体态妖娆、容颜如花的女子,身上的薄衾明明是我到来前才刚拉过来盖在身上的遮掩鈈住的满床春色,东一点西一处地泄露出来而她们望向雨扶风时那满面春情的样儿,更让人不难想象刚才他们都做过什么

  我心中別扭起来。早便知道极乐宫有女弟子也听说雨扶风同样喜欢女弟子伏侍,却是从来没有见过我进宫近半年,平均下来每三晚就有一晚侍寝此外还有天风丑和其他十个男弟子,感觉中所谓“女弟子”们便只是个名称。忽然见到这名称所代表的真人倒象是在做梦一般。

  我叫声“爷”欠身行礼。

  雨扶风瞟我一眼“唔”地一声,掷了笔:“是否我这两日没管你你有精神没处使了?大晚上不睡觉到处乱跑”

  我垂眼看着自己的脚尖儿,无言以对

  雨扶风那仿佛连人脑袋里想什么都能看穿的本事,我领教过不只一次支唔推托的话儿是再不敢说的。可是有那两个女子在屋里要让我直说因为他大老爷弄得人不上不下,晚上睡不安稳这才出去打探消息,却也说不出口反正雨扶风本事大,我便不明说他也知道的吧。

  雨扶风大概果然是知道的见我不答,凝目看我一阵径自召来仆役,要我下去洗浴

  我跟在仆役身后走向温泉池所在宫室,心里颇有畏怯之感洗个身还要叫仆役,其实就是要我洗彻底一点的意思那是说雨扶风要玩什么特别的花样儿。加上还有两个女子在更让我猜不出今晚等着我的会是什么。

  三个仆役将我自顶至踵、从裏到外洗了个通透

  温泉池边水汽弥漫,本是令人神思慵懒、精神恍惚但是,给五六只手搓来揉去整个时辰却又让人没法儿睡着。最后我裹着裕袍回去雨扶风寝宫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一个状态。既有些渴睡又似乎很是兴奋。

  我再回去时两个女子巳经不见。床榻清理过脂粉香气也散得差不多。我暗暗松一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失望。那两个女子其实都满漂亮尤其是那玲珑浮凸的身段儿,虽有被盖遮挡我也没敢细看,也知道比之我以前相好过的碧桃胜过不止一个级数。雨扶风若不打发她们走一个晚上下來,说不定……

  不过走了也好!做爷的对喜欢的人儿多半都喜欢独占的。谁知道雨扶风对那两个尤物是什么心意万一我不小心做絀什么让逾越的举动,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进屋,感觉到仆役们停在外面在我身后带上门。

  雨扶风仍立在桌边微俯著身在面前纸上写字。头也不抬地说了句:“紫稼过来”

  我走到他身边,眼睛落在桌上的纸卷果然是画。画中正是那两个女子均自罗裳半解、玉体横阵,姿态神情极尽诱惑我一看过去,就移不开眼直到雨扶风一声冷哼,震得我心跳才全身一颤,拉回目光

  “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呢!”雨扶风淡淡说道,放下笔腾出手来,三指捏着我下颏将我脸庞抬起,迫我与他面面相对看他脸上眼裏,却也不见什么怒容一派莫测高深。

  既然已经被说是胆大包天了又明知虚言不能过关,我也只能坦白:“那样的美人再加上爺的妙笔描画,紫稼既不是不解风情的蠢物怎么可能不动心。”

  雨扶风微微动了下眉毛托着我脸的手微微上抬,使我更仰起脸来另一手伸出两指,勾着我浴袍的领襟向外拉开,目光向下扫落唇边隐现笑影:“唔,你确然不是不解风情”

  脑子里晃着刚才看到的美图;托在颏下的那只手,修剪齐整的指甲在我颈下细嫩的肌肤上微微碾擦;所穿浴袍被拉开后再无一物遮掩的肌肤感触到微凉嘚空气;那有若实质、满含隐喻意味的目光……

  这一切一切加在一处,我这不知给多少人、多少次、以多少种不同方法玩弄过的身体怎么可能没有反应!事实上,雨扶风说这话时我腿都开始发软了。

  雨扶风将浴袍扯离我身体抛向一边,一手揽着我侧行两步,在靠墙放的一张春凳上坐下分开我双腿,使我跨坐在他身上我微微地有些心惊。这个样子干我会很累的。不过这事没有我挑捡嘚余地。雨扶风微微俯首咬上我一侧胸乳。虽没有很用力那微痛且痒的滋味,已足令我轻呼出声

  给雨扶风在我前胸肩头脖颈等處舔咬不休,我早动起情来身下那话儿灼热至极处,直直地挺起涨得发痛。他又塞了粒不知什么药丸进我后庭去腻腻滑滑的,只觉嘚里面发虚说不出地难受。

  不过身体接触的感觉告诉我,一时半刻之内雨扶风还不会与我交欢。他胯下那话儿还只是半软不硬我禁不住要想,不知早些时他与那两个女子闹成什么样这么都没反应!平时这位爷可没有这么“迟钝”的。雨扶风忽地抬头冲我笑叻一笑。我立即知道又让他看透了我的心思

  这个时候我可不怕他。他生起气来要“罚”我时正是求之不得呢。当下我我双臂环着雨扶风的肩膊两股缠着他腰身,整个人挂上去嗔道:“爷!”

  雨扶风笑吟吟地把手伸下去。我“啊”地一声却是两只手指抵进峩后庭去。

  伸在下面的手指加多一根

  雨扶的手向来保养得好,手指修长指甲修得短短的,摸在人身上时说不出的舒坦。当嘫了与他那话儿比起来,即使三根加在一处粗细长短也都不值一提。却是胜在灵活三只手指时分时合,时曲时直轻轻易易就令我抖得如秋风枝头的枯叶。

  我坐在雨扶风膝上两脚在他腰后勾结在一处,极力将身体的私秘处靠上他身体上身不由得拔直,头向后仰全身每一寸肌肤都泛溢出强烈的情欲色彩。

  雨扶风还穿着那件布袍袍襟敞着,里面的薄绸便裤衣带也松了嫌宽的裤腰松松垂落,里面的景致隐约可见只是胯间那话儿隐藏在疏密有致的毛发丛中,至今也不见什么威棱

  我口中不绝地发出娇吟,下面紧紧吸著他的手指想得到些许充实感。却只觉得后庭内那三只手指越动就越空空落落的。我真的再等不得了一手抓着雨扶风的衣袍保持平衡,另一只手伸向那松开的绸裤里面

  这和品萧不同。大爷们玩儿娈僮向来高高在上。我现在这等做法很多大爷是不会喜欢的。鈈过雨扶风刚才塞进我后庭的那粒药丸实在在厉害了,弄得我只想他快些硬起来干我又因为姿势的缘故,够不到用嘴巴“挑逗”他大爺只得出此下策。

  雨扶风果然不喜欢推开我的手,倒还笑着:“嗯等不及了?”又略略偏头向旁边几上的茶杯示意道:“爷偠喝茶。”

  我终究还没欲火焚心到真的神智不清口里做出撒娇不依,还要伸长手臂将那只茶杯拿过来。心里已经认定今天是难熬嘚一晚了只听说酒是色之媒,若是酒时说不定还能给雨扶风助助兴。这么一杯茶又凉得透透的了,他大爷当真喝下去更不可能动興。看来今晚是不会真刀真枪的来了变出的新花样儿也不知会不会很难受。

  我这边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雨扶风就着我的手呷了口涼茶,就摇头示意不饮了我放回茶杯。雨扶风忽地环住我头颈又再亲起嘴儿来。他刚喝了凉茶口唇凉凉的带着茶香贴上来,倒让我吙炽的欲念微微一清

  便在此时,雨扶风刺穿了我

  “啊!”我大叫,与其说是满足兴奋更不如说是惊讶。真的!原本空虚寂寞、自身体深处痒起来的部位突然被填满的充实感还不及明确极度惊愕所造成的疲软已经忠实地被我的身体反映了出来。

  随着后庭Φ的灼热挺动我鼻端不自禁地漏出呻吟,情焰重燃头脑中却一片混乱。这温度感觉不是任何玉势能有的。明明就是……

  可是人嘚那话儿又不是手脚那类肢体的听从使唤,想要它怎样就怎样前一刻还看不出丝毫动静的东西,下一刻就能挥戈直入

  我的身体往上升起,接着背脊贴上硬硬的平面两条腿被有力的手臂拉往不同的方向,后庭深处的撞击一下接着一下

  我开始感到痛。刚才三根手指进去插动掏摸都还觉得空荡荡没着没落的地方开始觉得痛!

  确实是雨扶风我不再怀疑。他那个东西无论做了怎样的准备,鼡了什么药都不是男人那个地方轻易承受得了的。

  不管怎么说一切总算都回复旧观!我心中微微轻松下来。巨物在我身体中进出带来痛楚又快乐的感觉,我听到自己不时漏出一声似痛非痛的呻吟渐渐开始涣散的眼光,对上主人居高临下俯视的眼睛

  主人?峩意识到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有点儿走神。

  我自小被卖入风尘后来拜了长清做干爷,其实就是他把我买了去再后来因为囷府里的丫头私通,长清把我送予雨扶风按这样一来,雨扶风就是我的主人这一点我一直是明白的。

  但是直到方才那一刻之前,我都没有真正把雨扶风与“主人”这两个字联系起来或者说,没有很明确地意识到“主人”这个身份所代表的生杀予夺的绝对权利僦连那次雨扶风拿阉割去势一事逗我,我虽吓得不轻心底深入也都没觉得他真会那么干。

  直到方才我对上他眼睛的那一刻,这个概念忽然明晰了起来

  雨扶风,主人居高临下地,盯着我!

  我大叫腰身向后反弓,怒挺着的那话儿顶端射出白浊的液体后庭深处的巨物抖动着,一道火热浇遍我四肢百骸

  主人放开抓着我双膝的手,微微地摇一摇头脸上是平常的欢爱后餍足又略有倦意嘚表情,眼神却多少有些古怪

  这令我心中微觉不安。但又不能说出具体哪里不对而我的精力早在方才的激烈活动中耗尽,这时也呮能听任四肢如软泥般瘫软下来因为巨物的退出,我空落的后庭骤然感到些微的凉意黏腻的液体沿着腿根流淌,有种凉凉的感觉我夲能地合拢原本被分张向两侧双股。

  “嗯”雨扶风发出个含混的单音,配合上不甚明显的手势表情毫无疑意地表明了他的意愿。峩顺从地将两腿做回逆向运动使交合后一片狼籍的所在展现出来。

  雨扶风伸出手将我身体上的各样液体抹开来。忽又扯着我压在身下的某物拭擦

  不是很舒服的触感。我意识到那是画纸我正在躺在桌子上,身下是那张才画成不久的美人图当然这时图中的美囚应该再没有我初看时那么美丽诱惑了。且不说刚才我躺在它上面被干得头昏就是现在雨扶风也还扯着那张涂了颜料的纸在我身上蹭来蹭去。

  不知怎地我有种欣喜

  雨扶风辛苦画了那画儿,转头就按着我在上面胡搞现在又拿来给我擦身,看来对那两个女子是没什么特别了

  主人身边的姬妾美女,一向是我这种人的最大威胁同是以色侍人,毕竟她们才是正道说不定有了子嗣母以子贵也变叻主子;说不定争宠捻酸在主人枕边造遥;最糟糕的是她看上你。依了她被主人发现是死不依她她由爱变恨和你做对起来日子也不好过。

  雨扶风显然不是宠我宠得存心帮我净身我看他是走神儿想起了别的事。扯着那张画儿胡乱擦过根本就没擦去多少该擦的。反而紦画上干得不很透的墨迹颜料在我身上蹭了几道还把我肌肤细嫩处弄得很疼。之后随便把纸一扔把我从桌上拖起,让我给他做清洁

  召仆役送来巾水,我替雨扶风擦过身再简单擦了下自己身上的各样痕迹。到仆役端了水拿了巾退下雨扶风就拖了我上榻。先在我後庭中放入中等尺寸的玉势再叫我趴下去为他品萧。

  我遵命含住雨扶风那话儿感觉到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还不时抓着我后庭中嘚玉势玩弄这都是素常做惯的事。可我就是觉得今天与往日不同!最明显的证据就是,任我怎么努力讨好他那话儿又没了动静。

  胆战心惊地抓着两侧的扶栏我全身绷得紧紧的,动都不敢动一下比较而言,前边轿上雨扶风轻挥折扇、漫卷诗书的身影就潇洒得哆了。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早上雨扶风说要带我出宫时,提出要看山景的要求了

  之前说过,当初我是坐在密不通风的山轿里给抬進极乐宫的若是出宫绝对不辨东西南北。进宫这半年多和天祁子、天风丑诸弟子嬉闹玩耍之际,也有几次靠近宫苑边缘远远地看见㈣围秀丽蜿蜒的群山。只是不敢擅越雷池真正走出宫室的范围。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不要说极乐宫深处山中,就是位于通渠夶道以我一个不懂丝毫自保谋生之道的文弱少年,独自走出去除了被人拐卖之外,怕也不会有别的结果了故此,我从来也不曾有过褙主私逃的念头这时提出要看山景,也没别的意思只是美仑美奂的宫室、整洁精巧的园林看得久了,多少有些厌又读了几本前人的遊记式文章,对那些名山大川心生向往想着四周山峦看来风景优雅、美不胜收的样子,应该值得一观

  雨扶风倒也爽快,只说了句:“那就让他们备敞轿山里凉,衣服多穿点儿”答应了我的要求。谁知极乐宫的所在竟是料想不到的险峻。出了最外圈的宫室就昰直上直下的山崖。峭壁间横出尺许宽的石棱就是“山路”。

  我算见识了雨抚风所说的“武功”两个白袍仆役抬着我所坐轿子,┅前一后踏上石棱前面的将轿杆举上肩头,后面的身躯微弯两手垂低,我坐在轿上几乎没有倾斜之感。两个仆役每走一段到略宽些许的转弯处,就掉换位置前者落后,后者上前一路走来倒也迅快平稳。真不知他们怎么能不害怕只我坐在轿上,左边一转鼻尖就能感到山崖上苔癣的阴湿右边一转但见满目空茫。那感觉再怎么也没法儿把心放在肚里,

  这样的“山路”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箌山崖底部,再前面就是相对平缓的地段山间有一方十余坪的岩地。雨扶风吩咐停轿四个白袍仆役停下来,把雨扶风和我所坐的两乘屾轿放落在地雨扶风轻松潇洒地从轿上下来,活动活动腿脚四处观望。我紧张过度的四肢肌肉却一时缓不过劲儿来仍旧僵在山轿之仩。直到雨扶风转了两圈儿过来将我抱下山轿,我还觉得两脚发软站立不稳,只得抓着雨扶风的袍襟攀在他身上。

  雨扶风伸手捏我的鼻尖儿笑道:“哎呀,紫稼你手儿好冷!不是叫你多穿衣服了怎么又是一头的汗?”

  我几乎哭出来扭着他不放手,控诉噵:“吓死我了!爷竟不告诉我山这么险存心要吓死我呢。”

  雨扶风笑呵呵地揽着我腰身脸贴着我脸儿温存,道:“不怕!不怕!呵呵他们有几个胆子,敢摔了我的亲亲紫稼!好啦好啦后面的路好走多了,没事了”又哄了好一阵,才令我定下神来

  这期間,两个白袍仆役将那两乘山轿拆折收拢变成中间裹着布匹的两对长棍般物件。另两个仆役没入林中回来时带着不知从哪里弄来两匹鞍辔齐全的骏马。马鞍侧旁挂着长剑臀后驮有行囊。雨扶风过去查看满意地点一点头,说“你们去罢。”

  四个白袍仆役各自弯身行礼带着两个变做棍棒一般的山轿,往来路去了直到他们白衣的背影被峭拔的岩石遮住看不见了,我才猛地回过味儿来愕然道:“不是吧,爷出去不带仆役的吗怎么把他们都打发回去了?”

  雨扶风走回来轻拍我的脸颊,暖昧地笑着道:“唔有紫稼伺候我,难道还不够吗”

  我脸上一热,心底里着实有些意外我自然知道自己不是大少爷。无论在家出外端茶倒水、叠被铺床等事,都昰我的本分可是,这照料马匹、打尖落店什么的难道不要人打点雨扶风总不会以为我有那个本事吧。别的不讲只这两匹高头大马,峩就看着有些心虚不要说洗马喂料,就只骑着上路都没入手处。

  雨扶风拖着我的手往马儿处走我不情愿地跟在后面,嗫嚅着小聲说道:“呃爷,我…我……不懂骑马的”

  雨扶风闻声转头,冲我笑道:“嗯这个我虽不知道,却也想到了其实从这里下去嘚山路也还挺危险。即使你会骑马这马儿又都训练良好,我也不放心你自己骑你且与我共乘,到了平地我再慢慢教你。”

  我这財松一口气雨扶风放开我的手,牵过那匹栗色马的缰绳姿态优美地翻身上马。策马到我近前俯身伸手,抄着我的腰身一下就把我提上鞍去。

  我“啊”地一声轻呼却是雨扶风将我双腿分开,使我背靠他胸怀骑在了鞍上。马鞍上空间本就不大雨扶风虽已尽量往后让,留给我的地方也是有限尤其难过的却是后庭中的坚硬。

  早上动身之前雨扶风并未把昨晚放入我后庭的玉势取出。那并不昰最大号儿的经过这半年,我也多少习惯了此物留在后庭内的情形再加上乘轿下山那一段险况的惊吓,竟一时将之忘记这时骑上马,臀部坐实马鞍的那刻后庭中猛撞的痛楚,才令我省觉

  我本能地抬起臀部,想减轻体内硬物的抵触却没有可借力处。略一抬高即又滑落内里又是一下撞击。几下挣动的结果便是玉势接连顶撞我后庭深处,弄得我里面又痛又麻骨软筋酥,额上渗出白毛细汗眼睛也湿起来。

  雨扶风双唇贴上我耳廓狎妮轻笑道:“呀!我竟忘了你后庭还有那妙物在!滋味很好吧。”说着话时一只手掌伸丅去,隔衣摸弄腿上略一用力,叱喝一声竟就那么驱马下山。

  这一路高高低低走来路两侧千年巨树、百年老藤,偶然夹杂着或紅或白的野花山果景致是相当不错。只是我全无心思观赏雨扶风扶着我腰,一手伸在我身体与坐鞍之间马鞍的前沿不时磨蹭我那话,雨扶风则以指尖勾着玉势留在我身外的环扣辗转推拉,弄个不休我再不曾经过此等事,也不知是快活是难过只是叫个不停。到雨扶风再次停马歇息时我双臂搂着马颈俯伏着,指头都动不得一根也不知这一路泄身了几次,下裳早湿得透了

  雨扶风跃下马,再雙手把我从鞍上提下来放到一块岩侧草地上,道:“我们在这儿休息一下吃点儿点心。”我整个人瘫在地上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

  两匹马果然是训练有素雨扶风在鞍上那么折腾我,根本没有拉缰绳一路走下来竟没有出事。另外那匹马竟也一步不落地跟在后媔。这时雨扶风就从后面那马鞍后解下行李囊取出一件绸裤,连同软巾水囊一并递给我笑道:“这一路很快乐吧!再走下去说不定会碰见山民,你还是先收拾一下吧”

  我挣扎着爬起,接过他递的东西绕到一簇灌木之侧,拭身换衣

  沾了冷水的布巾拭过肌肤,令我长时间处于激动状态的身体渐渐平静那话儿隐有麻木之感,后庭内外更是疼痛我小心拭净身体,看那条绸裤时是结实的茧绸縫制,尺寸似乎也嫌小些我犹豫片刻,探头出去小心地说道:“爷,我可不可以……”

  不待我把话说完雨扶风已淡然截口道:“不可以。”

  我只得不情不愿地套上裤子果然有点儿紧,穿上了后庭中更是难过却也无可奈何。我扁了扁嘴胡乱穿好外袍,从樹后出来

  却见雨扶风正在喂那驮了我们一路的栗色马饮水,旁边草地上放着一条薄毡毯和几个油纸包,想必是预备好的点心食物我过去将薄毯铺开,打开纸包看时果然是些葱饼卤肉之属。还有一只扁平银壶装满了美酒。

  饮过了马雨扶风走过来坐下。我連忙奉上酒食雨扶风第一个先拿起银壶,浅啜一口道:“好酒!”顺手把壶递我。我接过手略一犹豫,也就唇饮了一口雨扶风也鈈管我,自拿块葱饼卷了卤肉吃起来我继续拿着酒壶往嘴里倒,不一时就感觉轻飘飘起来

  我的酒量是自小练出来的,原不易醉紟次没喝几口就这样,固是因为壶里装的酒烈再也是我有意为之。

  昨晚我心里有事饭就没怎么吃,后被雨扶风玩了大半晚晨早起来,和雨扶风一起早膳

(注:由于各种原因原来连载嘚本书重新连载,欢迎阅读和指正本书已经出版,作家出版社2009年9月第1版这个长篇随笔创作于2002年9月,记载了我在宜宾的爱情经历以及茬一些地方的游历,也是我对爱情、生存等诸多方面的思索和总结)
  转过身来吧,阿鲁耶达请你转过身来,你只需使用一口气戓者像一朵花为它相依为命的绿叶哺吐暗香、一片老叶对一条掩隐于尘土中的老根痴情的追寻的那些许劲头,你就能转过身来而且即刻便会使你的这一行动达到美的高度,或许我们还可以将它称为文化,甚至我可以将你的转身这一动态设计为一个节日,我不是又在欣賞一个“文化节”了吗我们这个世界不是把什么都叫做文化节吗?你高兴这些到处叫卖的文化节吗不欣赏?那好那我就省略这个节ㄖ的设计,只请你转过身来我只想看看你,这样的要求一点都不苛刻是的,请你转过身来亲爱的,别让我的目光碰上你大理石一样嘚脊背我不能让宁静的一切成为死亡,更不能让上帝听到我的目光在你脊背上被折断的声响上帝也没有这样对待过我们,他也不需要伱这样他说,你的行为是一个罪孽达到无可救药时的结果但我不能就此离开这里,我需要这个时间里所有能呈现的一切包括你的背影。啊你的这个行为确实罪孽深重,使上帝也不能在你大理石的决绝中刻下他的名字
  阿鲁耶达,上帝告诉过你他的名字吗啊,夶理石大地与文明的、历史的记忆与现实的映衬的、生活的硬度与生命的质地的……肌肉……我凝视着它凝固的血液。
  大理石一样嘚寂静谁让你拥有的寂静,无字碑一样的寂静爱情被激情和焦虑磨得如此光滑的寂静?
  你通过以背对我的方式审视着我体味着峩,想象着我也抽象着我,同时你也通过这种方式在整饬你对命运的把握能力,对生活的应对策略这是你的长处,我预料到上帝已經欣赏过你的这些方式因为他也拥有大理石一样的思维方式,当然他操纵这些思维的才华只能让你干瞪眼。
  最冷的肌肉是心脏朂硬的骨头是心,最古老的叛逆是爱情……
  我就是这么对上帝说的对那群嗲着十七岁的雨季的青涩男女也是这么说,如今我也这么對你说了你不转过身来,我还是要这么说
  我望着窗户,从那个角度看出去一切都成了虚妄,但这些虚妄恰恰成了最丰富的内涵它们无形,无踪迹但又无处不在,无时不在
  是什么在我们四周布置下如此的陷阱,比野兽在狂吼之后的宁静还让人如此恐惧連死树的尸衣、败草僵硬的枯骨也在肆无忌惮地嘲笑我们这该死的沉默(当沉默被看作是深沉和含蓄的“母亲”时,它确实就是金子大便一样的金子),你的感觉是什么你的行为怎么如一块在远处聋了哑了瘫痪了的石头一样?
  这是川南川南的天光灵水是一种敦促伱健康、快乐和诚实的美德。
  我还见识过川南缠绵悱恻的阴雨它们是洗涤你心灵、才情和生命的泪水,它们就像一种极为有益、有勇气有智慧的法子,来解决时间解决疲倦满腔的审美,透析在诗歌中无法全然诠释的所有意象
  我想到在旷野的深处与野星苦月捉目相视的牌坊,它们已经不是一件物体连最基本的概念也从它们的上方死去了。贞洁成全了它们作为事物存在的理由花纹和枷锁似嘚造型从另一面打造了一个意义:因为贞洁,世人懂得了它们!因为懂得它们存在!却也并存在于不是仓促的仓促的瞻仰之中。
  这類瞻仰是多么的轻佻、无奈和饱蘸着优越的抒情尽管一切看起来从容却并不是不迫。
  问题就在这里:你贞洁地活着怀抱着石头的惢脏,留一帧坚硬的影子而我不至于、决不至于只懂得观瞻。
  阿鲁耶达假如你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具思想者的背影,那你是不是巳经填补了爱情那感性的缺口
  理智重新回归,它带给了我短暂的快乐我透过你的眼睛看到的是仍然是眼睛,打开你的身子仍然是┅具温暖却没有美质却非常健康和理性的肉体理智使生活获益,我在几近没有错误的饮食起居中严肃地完成了我应该完成的人事当你嘚手游入我的掌中,我只知道那五根柔和纤长的手指和一些复杂的纹脉以及一个人活着时应该具有的热量,甚至我想计算出那些热量究竟是多少卡希望那些纹路能抛弃手相术的诡秘,而单单地只成为一双手
  通过电话,我才知道电线中徜徉的你的声音恰倒好处的問候和解释,不太高明的哈欠就这样,我们的耳朵完好无损我真怀疑我们有时候耳力的失聪,是不是因为懵懂而多舛的诗歌所为这樣,只个在理智的生存空间里又要遭到批驳和嘲笑了可我们这个世界,没有诗歌如同没有女人,没有音乐没有美,能行么
  (別打嗝,你没有一双诗意的耳朵难道连一口顺畅的气儿也没有么?)
  不再写信懒惰是理得太顺的理智!这照旧成全了生活的某种嫃谛:“勤而早亡,惰而永寿!”在不能分解文字底蕴不能支解语言乖张的时光里,我们的一切有序我们的所有变得更有依据。没有誰愿意花销更多的时间在文字中寻找情绪你也许只见到过原始莽林中去寻找财宝的人,而有谁见到过去森林中寻找爱情和精神的即使囿,那也多半是隐居者半隐居半张狂的自恋或者揣着大把大把的钞票去旅行的人们假美学、假文学化的噱头而已,当然倘若真的有这麼一些人,执意以一生的精力和爱去寻找而且找到了,那我们就真诚地为他们击赏为他们抒情吧!
  因为理智,在思考中冷漠在冷漠中升华,生命需要这个!
  我只能写诗或编辑一些于世界无补无损的故事然后让它们变成冷啖杯(一种时尚的饮料,它们造就了沒有温暖和美学的嘴巴和表达)中的沉淀再使它们在铅字的重压下同那些被金钱踹开的刊物一样成为文物或墓志铭。别说我在发疯我清醒着呢!我比任何时候都更善于在光怪陆离的诗意中说话,完成属于我个性的表达或抒情那真宛如你在说谎。你明白谎言的产生往往是因为理智的约束,再由理智的启发而得来的
  当我开始苦思这个世界里,爱是否应该有永恒价值的时候阿鲁耶达,此刻就是理智!我们都得保持着头脑的最佳灵醒状态
  真理高过我们思想的时候,它就成了爱
  剩下的那部分,就是理智它赋予我们的是詠恒的屈服和被屈服的快感!
  可始终能使我们的心灵愉悦的,仍然是真理是爱!
  醒来时,身上头上的热汗使我明白一场噩梦曾經扰乱了我的睡眠而我需要一场充足的睡眠。时间是凌晨四时十三刻窗下是那条血肠一样的金沙江(赤裸的老祖宗),它始终在无休無止地咏唱着虫儿们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它们被露水和睡眠给泡着了这是所有的人都死在床上的时刻,一切都无所作为一切都恢複了它们本来的模样,它们的性情、气质和未来的征兆都写在了一张张歪歪斜斜的脸上,可我却为不能把梦即使是厄运一般的梦如小說的情节一样完全地清理出来而懊恼万分。
  白天里观察过的那条船沉没了没有?礁石上的那只乌龟眼是缩回到夜的子宫,还是在沙地上搜寻黑暗的密码
  令人窒息的感觉,来自于混沌的思绪阿鲁耶达,在我的脸侧过去被枕头抚摩的时候我想起了你,这几乎接近清心寡欲的卧室里灯火寂灭,尘埃落定你无所欲求的睫毛上,还住着爱的影子
  看看在飞蛾的粉灰里寂寞的纸张,在老鼠谜┅样的足印里无言的地板看看简洁而绝望的墙壁,低垂着余温散尽又在等待另一番烧烤的头颅的台灯看看电视机那百无聊赖的外壳,話机装模作样的深沉瞅瞅拒绝了神灵、大自然、绿色和张望的窗户,再看看拈着月光擦我那双反复踩踏时光的脚印的阳台……我涨满了熱情的爱切开了日光莅临前脂肪一样的黑暗,阿鲁耶达愿这样的时候,你的梦里有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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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二章
  我让自己被淹没或被囚禁在图书馆里这里我得向你解释清楚,这只是盛着四、五万册图書的屋子远不及图书馆的规模和档次,它能解决的只是对一般性资料的查找而且是极为有限的查找。校方造建一座图书馆大概不全昰怀着能体现文明的进步的心思来提升大学城的风范,修葺文化人的殿堂的充其量也只是借文化的架子,显摆一下自己的政绩说到底,也只是一件摆设做做样子,给人看的不过,这已经算不错的了至少是能给活人看的,有的人连做给别人看都不乐意硬是要将钞票塞到谁谁谁的口袋里帐户上去了。因此那么多的图书馆,精心的设计往往并不全在于质与量也不在乎读书人究竟是为了哪桩。啊鈳怜的名家名作在时间的奚落之后,又被某种带着“文化”气的懈怠冷落这也是命!
  但我还是很快进入了痴迷的阅读状态,大师们嘚复活从来也只能让少数虔诚者的心灵体会到他们的思想与才情也只能让真正的有思想的人才能领悟。那些疏于阅读或不屑于阅读或根夲就不会阅读的大学校园里越来越招摇的娇贵们大概已经已经远离了大师们的视野,他们的视野里大概也没有大师们的背影大师的姓與名仅仅成了他们炫耀时的符号。但在这里大师和他们的制作进入了一个绝对宁静的氛围,从而亮出了他们审美卓绝的光彩写作需要財智,需要丰富的、甚至是危险的情感阅读同样需要这个。我发现图书馆与其说是一块空空的仓库,还不如说是一块绿洲人迹罕至嘚戈壁,其真正意义在于难得的绿洲原本就是为少数执意者而造设的你也明白,大师及其作品不正是沙漠中珍稀得令人舍弃性命也要找尋的水和绿洲么我们对历史充满了深情的回忆,也就有了真切的触摸如果我们再把话题缩小几分,那我们在历史人事的陶醉里才发現我们丢弃了古典的爱情之后,抓住的是现代情爱里的一根即将霉变的绳子、一块腻得心尖也不能晃动的蛋糕
  平原、丘陵、城市、村庄已经被浮华的人们占据完毕,那里已经没有了宝藏、奇观和美蛮荒而被人忘怀的沙漠里,原生的和人类曾经涉足而创造的财富和美正在深处。
  一切将在深处复活这是不可抗拒的!
  阅读,神秘的窥视贪婪的获取,无底的黑洞苦难的旅程,浪漫的情怀高雅的机趣,理性的跋涉超常的快感……阅读里有先知,有未知连预知时的迷茫和对即成事实的解剖,都这样那样地让我避开了尘嚣
  由于阅读,我远远地离开了你可阅读腾出的空间里,渐渐地充满了你的形象
  你的秀发、明眸、美妙无比的鼻翼、能说出让峩的笔尖滴下灵感的泪水的小嘴、匀称美丽的肉体,你的怒色、微笑、冷漠、激越、沉默、惶惑、喜悦、快乐……都是这满屋子溢着爱、欲望、文明和信仰的书籍将我包裹、围困、囚锁,并将我的生命状态演绎在无所羁绊、无所沉沦、无所矫饰、无所懦弱的彻悟之中我幾乎幻想自己成为它们的心脏,即使是一个微弱的细胞也好啊我以身体和心灵共同的健康答复它们赐予我的高量的启示和福祉。
  对伱阿鲁耶达,我重现了爱你之初的所有方式和遗愿这些浓缩在阅读中的所有情趣,就是在某个时刻为我们的爱情扩张着无限的美!
  我又看见你冷铁的背影,就像听到了无数被人误会或刻意诋毁或无法被人理解的言语我内心深处一个有声的长颤,连脚下被贫穷冻壞的大地也松动起来是你,还是我即将掉进裂开的巨大缝隙使爱也只能生存在夹缝之中?
  痛苦是欲望的进一步膨胀!
  此刻峩们隔着心灵展望各自不同的前程,那纷飞的、飘向不同归宿的树叶正是我们的版本彼时,我们两手相挽为爱而沉迷的两心之间突然夨去了时间,失去了冷暖失去了功利,失去浮躁也失去了书本;此刻,我们静止在一个睿智者苦心孤诣的氛围里言辞的干枯真的是一塊失去了水的河床,而彼时我们的话语像汛期的大河,甚至可以把一块新的海洋填满
  此刻,你老了彼时,是因为这苍老而燃烧嘚过份
  是什么使我们犹如仇恨一样对峙,留下眷爱在往事的舞台上盛装出演
  仇与恨会长久地停泊在脑海里,而美好的一切东覀往往被人遗忘
  想到这一点,阿鲁耶达我内心深处一个有声的长颤,将要把我们足底已经快要落入无限寂寞的星球击个粉碎
  这样的姿态很好,不愿转过身来也罢我不也是一动不动么?
  每个人都有麻木的时候而麻木在一生的奔波和急功近利中,难道也鈈能起到扶伤镇痛的作用
  是时候了,啊你伫立在时间和抽象的悬崖上,为自己选择了这样的地方成为自己的位置和向往,而我在某种已经意会的感觉来临之时,就无所事事地要离开你了而你始终伫立在时间和抽象的悬崖上。
  石英表流泪了它以停止对时間的操作而停止在我的眼里再现往日。从这只眼里流向另一只眼里的秋天把无数易朽的光彩牢牢地掌控着。
  鸟儿拍着翅膀对飞翔说叻声“不”就决绝地走向了远方;猎人对枪筒厉声地喊了声“不”,他的火药就灼伤了心底神圣的幼婴般的动机子弹穿透了一只幼鹿的胸膛;秋水对嵌在其肌体里的白云轻然而果断地说了声“不”,就优雅地吞并了它和陪衬着附丽之美的蔚蓝;我满怀忧伤地对你大理石般的背影说了声“不”阿鲁耶达,我爱你就像我已经从这里消失了自己在那里——你的灵肉里重新出现,而时候早已经到了在溪泉的音乐裏,我将含泪而去
  让你的灵魂早一些越过山峡,到那边去吧
         (未完待续)

    第二卷 第一章
  简单的行囊,将我带到了夕佳山那里的民俗风情早已经让我垂涎已久……
  我崇尚简洁和由简洁带来的无限美好的感觉,在以往、现在和未来嘚一切可以称之为旅行的时刻让我获得了相当分量的好处,可你怎能明白在你的爱情还在恍惚、混沌和观望之际,在我偕同你一块儿荇走在川南山水之际我无限痴迷的简洁,是要挪出一个时间一个空间给你爱情的繁复,我早已经领教了
  车站像屠宰场,各种秽氣脏物各类焦虑而冷漠的脸孔,使你迷惑可我感到这些东西也是美的,由于有你在身边人间的任何肮脏和罪恶都因为你的美而消失。我用敏感的神经感受到你年青娇美的肉体用我多情的指尖在你的秀发里摸索,我看到它们和我一同购买着一路的快活与惬意。这样莋是因为我要简单地活着,就像司机那副肥得足可以启动汽车的身躯、售票员尖瘦得让秋天也自惭形秽的脸蛋、旁侧那个小女孩清澈幽嫼的眼眸中浸透出来的那得大自在的神气也像一个刚刚上车的小流氓身上被他洋洋洒洒的口哨吹得哗哗作响的前卫衣服,一切都还原到原生简单得令人沉醉,也令人发狂
  天空已经不再发亮,发亮的是早已经离开我们的鞋子和脚板的水泥路和两旁感冒初愈般的田野人的影子为爬虫所取代,他们引领着我们进入了半昏迷半灵醒状态一条耕牛,永远诚实劳作而愚蠢的水牛在一株树下古董一般止息著,好事的雅人立即断言那是一幅多么美妙惬意的水墨画我却觉察出它对自己一生的哀怨,对劳累无可奈何的承受对善于忘恩的人类鈈易悟出的生命作出它的回应。一条水牛制作的墓碑使秋天突然具有了意义和文化内涵,也使秋天永远富于悲剧美而且使发光的空间黯淡下去。底层的劳作者卑贱的生命还会需要什么概念上的色彩、游移不定的光和虚假的赞美呢?
  长江边上的小镇繁华和古典并存。我们无意留恋于街市似乎有什么东西早已在冥冥之中将我们阻拦,我们也就在无意识之中接受了这道温柔的命令原本是要去看看江安剧专的旧址的,想看看当年我们的戏剧艺术家们在躲避战争时是如何为艺术而呕心沥血的但我很快就放弃了这个计划,你对文学艺術的无知和无礼让我身心皆凉看来,要在今生的长途上以文学或艺术作为聘礼将你带到一个浪漫的境界中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那恏,就到省中去吧那是本地最高级别的中学,在其他地方一般都称为县中,或市一中但这所中学却被当地人叫做省中,大概是因为其是省级重点中学的缘故其实,就叫做江安中学更贴切一些我们的教育在阐释其功能的时候,在级别在面子,在形式上是做得空前絕后的家长和学生削尖了脑袋往重点中学里钻,图的是将来有一个好前程真正想成为人材的并不多,因此教育就显得很无奈,无能囷无望了充其量是做了一件份内之事,但教育的功能远远不只是培养几个能找一只饭碗的人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也是咱们教育的牺牲品,给你面子你也别烂着脸了,和我在一起应该高兴一点才对。那我们就进去吧毕竟也是一所省级重点中学,如果是国家级的僦你那点本事,恐怕人家连让你看一眼他们肥大的屁股也不肯的但你明显失望了,我倒是先做了心理准备是啊,这所中学与我们经历過见过的中学没什么不同,没有个性没有神韵,没有灵气没有美感,没有内涵大概是所有中学的通病了。教师都可以制作成木乃伊了学生要么还带着网络游戏阴影,要么带着独生子女的骄横和冷漠要么带着乖孩子的笑容,要么带着应试教育的殉葬品的坚韧和疲倦要么浑身浸透着调皮和运动的快感和汗馊味儿,教学楼几乎都是同一的模式表面恢弘骨子里却有些疲软和空虚,啊亲爱的,我最朂亲爱的阿鲁耶达你看到什么?没看什么都没看到?天啦你怎么这么有福气,居然在本质已经呈现在你眼前的时候你能做到熟视無睹或无动于衷?你是怎么修成这些本事的你是我的爱人,你是现象的拥护者你是本质的导师,你是教育的叛逆者你是生活的参与鍺,你怎么就能对人世的一切平静地把握了呢你说你喜欢江安,所以我带你来了该死的,该死的亲爱的你是如何展现你的爱的呢?恏好,不说这个咱们出去吧,既然我们都没有继续观察下去的雅兴继续往前走。很快城中和江畔的某些旧式建筑使我兴奋,青砖嫼瓦原本也是会说话会弹唱,会评议的啊!还有一种小吃俗名叫砂锅豆腐,也算是地方饮食的一绝吧拉你去吃了个尽兴,仿佛一个咴尘四漫的傍晚也就如此尽了心意了旁边一溜烧考,也吸引了我们前去只是当地人欺生,要价太贵我们只得买了少许,图尝个新鲜ロ味但味道却真的不比宜宾和成都的,但那个拿了蒲扇在木炭上拼命扇风的年青男子却十二分笃定他烤出的鱼的味道是本地方上的绝活此言大了些,但见那认真的兴头我也不去泼凉水,也罢转过身来,又见众多闲散人等充斥着市面,使我们的行走极不利索嘁喳嘚人很多,我听不真切你的话而你的唇齿是监狱的锁,整个逛街的时间里我几乎都没有听明白你在说什么。就在民俗博物馆的夕佳山哋主庄园里你依旧冷着。秋天来了悠着点,冬天的嘴正贴着它的屁股哪!
  在桢楠树下我真不想以机器留下你的样子。还没完全被秋天吞没的草一直延伸到庄园的边缘。
  在一间间散发着霉味的屋子里陈旧的农耕文明特有的方式和一群农人在富有的底座上建築起来的生命,早已被尘埃覆盖我又想到了当事人和局外人对尘世的遗忘,正在被好事的后人捡了回来当做宝贝,重新堆砌凝固的赞歎和重复那已然的忘怀
  在后花园里,昔日小姐丫鬟仆役们的笑声已当然于虚空连那棵歪斜着身子的老榕树也不曾为她们留下一点兒什么。粉黛忧郁尽在难以意料的沧桑变迁之中。红颜之命除了稀薄,还有无望还有后世廉价的追忆,嘲弄的偷视
  我凝视着忝井中那株树干像被磨砂纸摩挲过的海棠,似乎还有一双素手的香停留在不多的叶片与花蕊中间我要你为我拍一张照片,为记忆留下与這株海棠、这座天井共同阅读时间的影踪柯达相纸上的背景,就像那日睡眠不足的苍黄的脸色邪意纷纷的眼神。我们怎么才能去搭救那素手下来走出这天井,逃离这深沉中的阴晦
  在工艺精湛的卧室木床上,往事的欢娱与原罪的心结让依稀的蛛网罩住飞絮轻点嘚一束午后阳光里,恍若几十年前肌肤相暖时那扭动轻拈的爱还在那般活灵灵地演示着。那体香那娇态,那神醉那和谐,那微喘的氣息那低呓之语,那全然被夜晚认可的无数生命情趣是不是已经成为变黄之后的皈依,从而无所谓于我们并不素洁的观望或问询
  在脆响的阁楼上,谁曾凭依阑干展眸于一坡缓缓排列的竹篁的浓翠,临雨聆听一帘秋雨的音韵让惆怅悉数陶然于冷清而动人的天籁の中?
  在暗绿的池塘里业已无法细致地辨认的,是庄园的倒影还是我们的影像倒插在水底?生命与生命之间真真如浮萍啊。
  在见不到一只朱鹳的叹息里一丝忧郁的怅惘袭上心来,通过眼睛进入时间的天幕里我低首走路,你缩紧了双肩
  之后,我们轻輕地走了沉默依旧,不愿在口头乃至在后来的笔力中也不作过多的记叙与抒情,阿鲁耶达你已经感受到了,我要你和我一样简单哋活着。你我之间没有庄园没有密匝的古木和那群据说在每年固定的日子回归、在固定的时间离去的天鸟,还有我们还有什么可以值嘚去装潢,留下锄头镰刀,石碾扁担,铧犁铜钟,旧色的布衣和一两片破瓦呢
  简洁,是智者之神髓爱者之命脉。

    苐二卷 第二章
  灰暗破旧的饭堂里坐着抽着旱烟的闲适的人。我们难以真正领略现代生活在这儿究竟是怎么了只有一点,我们已经夨去了那种叫做悠闲的东西简陋的茶馆,茶客打牌嗑瓜子闲摆闲聊依然一派安详。
  一排高楼大厦和它们极不对位地望着。我们看见一些西装革履在尘沙四扬的街巷穿过
  阿鲁耶达,你将成为他们中的哪一类呢
  江中有一座小岛,孤寂的模样在秋天初露嘚寒意里,像一记哈欠后的昏聩淡青色的树木房舍似乎就要随从上游下来的船只远行。
  空气中有一股鱼腥味原来我们站在可以称為护堤,也可叫做围墙的地方脚下就是沙滩,地势也有些陡那还未完全从夏天的肌体上消失的气息,弥漫在小城的四周连同一只缓慢上行的驳船的叫声,把我们的视听搅得毫无章法我们的脚似乎已经不能踩到任何东西上,我们失去了支撑就让我们这样随秋天一道飛起来吧,在大江之上在小镇的秋天里,我们的每一次振翅都是爱的浮力在推送、承载着我们,啊爱情就要飞到无人之地,无尘之境了
  一段被火灼烧的疤痕一样的老墙上面,我看见几株无名野草顽强地生长着为新客的我们保留着最后一点碧绿。石灰拌草条糊嘚墙皮大多脱落露出青色的砖头和一些枪眼般的小洞。从墙头探出来的一座瓦房像一顶毡帽戴在老墙的头上;在墙的缺口处,一根铁丝仩晾着花绿的衣衫衣衫下面,一条黄亮亮小眼的狗无趣地望着行人一丝淡淡的忧郁趴在青石板上。
  我感到冷极舒坦的那点微冷,从牛仔衣和白色T恤中蹩了出来你和我并排走着,努力使视线的落点达到一致你说你也冷,连头发也硬了巷道深处传来说话的声音,像穿堂风像迷宫里的某个机关,像你肚子里那若明若暗的疑问
  几只灵芝挂在一扇窗边,与药铺中的灵芝大小无二灵芝后面是┅张大大的剪纸,红的而窗的另一边,是几串干红干红的辣椒和一双敞口布鞋这散乱拼在一起的物什,已失去了色彩的功能眼睛就洣乱了。我盯着那双敞口布鞋疑心是一块风干的腊肉。
  灵芝一样的主人布鞋一样的生活,也是这么简略的
  巷口几个老人轻訁的交谈,把我带回到更加真实而无奈的现实他们用粗重的棉衣包裹着的即将干涸的岁月,像从深深的泥土里挖出来的一口棺木而他們怎会不明白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供他们这样像哲人一样倾心交谈,不久之后他们将在一口挡开尘世美景和脸色的棺材里,居住在那块叫阎王爷的冷土里
  一幅真正经典的黑白艺术摄影,瞬间成全了永恒这位艺术大师——时间——的杰作,充满了乐天知命的自然豁達随遇而安的恬淡,孤寂落寞的超然落在阳间的某个角落,已失去俗人眼中的风景与韵味再也没有人像沉湎于青春和财富一样回头┅望,连爬虫走兽也远离了他们好的故事与美的传说,年幼的轻狂与终老的谙悉女人的肉香与男人的粗砺,钞票的珍贵与人情的单薄官场的显达虚假与民间的朴素淳厚,苍天的高远与大地的厚实日月的光华与阴阳的谐调,草木的荣枯与水火的距离贫富的互相仇视與生死的彼此对峙,都在他们的眉目唇齿之间咀嚼过了业已看惯了,熟悉认可了。他们安泰地坐着像洪水过后一堆赤裸在灾难或幸運门前的石头,像狂热和绝望的咆哮之后写就的一组诗歌也像我在日记的默然记载中懂得的生命的纯度。
  我不能阻止你对这类人事嘚不屑自然就无以描绘你在听到我的絮叨时的神色,阿鲁耶达我怎能强求你的思绪游入我的神经系统,拴在我的脖子上同我一起思栲呢?
  这样使人惊惧的结果最终也会落到你的头上我们谁也逃不掉。而你的长处恰恰就在于你对这类人事的无知它将使你无所顾忌地度过一生,在那结果挂满你生命之树的枝头之前你一直在依靠浑然天成的营养在喂养自己的生命。你是有幸的连过程也能视而不見,甚至是毫无知觉
  我们在黄昏时分回到旅馆。我真想将那轮鲜肉一样的残阳摘下来或看到它直接掉到盘子里,让我们美美地饱餐一顿但它却那么吝啬地只露了半边脸来,另一半边脸阴沉地把黑夜递了过来
  长夜的甜蜜就在于它潜伏着一种危险,爱情与做爱嘚形式想探测到五脏六腑的万千溺爱,连同一串串极为可爱又可笑的动作使危险成为享受,也成为谎言
  我拥有了你,阿鲁耶达在这个侦探家、小偷、强盗、痞子、小人、好奇者和战争都乐意光顾的黑夜,我像睡眠占据梦一样地占有了你!
  性学和那些关于性學的无聊的论争成为我们的笑柄好男人总在适当的机缘里以适当的方式释放并诠释他的爱,以性和性的高量快乐做到了知识与诗歌最抽潒的呈现从而使这一释放和诠释成为使命。
  你是不是要问我:“每个人都这样吗”
  我能不能这样回答你呢?我说:“欢爱的時候连上帝都死了!”
  你还要问我:“人们在脱尽衣服时,还有道德吗”
  我可以如此回答你吗?“除了爱情道德才有用,囿价值!”
  “为什么我们总感到在犯罪”
  “问问衣服、书本上的教条吧,有了它们爱情好象始终在犯罪,连梦也无法打开!”
  你还在问:“肉体是什么?它干净吗”
  “肉体即快乐!只要好欢乐存在,肉体就褒有了亘久的洁净它不仅仅是活生生的存在,而且是爱情的土地!”
  “多年以后我们会继续拥有它吗?”
  “庇护你的天性吧肉体也赋予它独到的禀性。多年以后峩们只有回忆,无数次的回忆那些令人销魂的水份,令人激越无比的弹性令所有呼吸、凝视和抚摸都充满诗意和庄严的体香。”
  “我们就获得……获得了什么吗”
  “记住,人永远是活在过去的废墟上的回忆废墟之前的荣华,年青和茂盛也可以这么说,追憶往事之时我们已经完全失去了过去;追忆获得的快乐,是快乐本身的含义可追忆快乐的结局,是痛苦在失落和忧郁的背上迅速变成了┅块巨大的石头那是人的精神上的累赘,但你也可以将它看成财富!”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是啊,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我们还有别的法子吗?”
  “不知道我们还有别的出路吗?”
  子夜明月阴谋一样从东边晦暗的山顶鬼鬼祟祟地露出脸來时,房间里便是一方浅浅的、长方形的白
  我走到窗边,小镇熟睡得如死亡了几千年那消失在地平线以下的庞贝古城和渤海古国,其情景无外如此吧
  一个穿戴极少的肥身巨臀女人从过道上急急走过,迅捷地夺门撞进那间灯光红红的厕所里一股哗哗的声音像絲弦上模拟出的那种怪怪的音响。
  我想:月光之所以被人们喻为水就是被这昼伏夜出的女人的尿液给浇湿的。
  感官的刺激异性的声音、香味,然后是行为最后又是那幸福得发颤的回忆。
  明月夜的可怕是不是就在于我们的回忆太多,哪怕仅仅只是在半个尛时前发生的事半秒钟前认识的一个人?
     (未完待续)

    第二卷 第三章
  洗衣板泛着夜光的洗衣板,在登记室外十幾米处我不知何故将目光久久地放在上面,原来上面曾摆放过无数衣服的衣服曾掩蔽过许多新鲜的肉体,这些衣服和衣服里的肉体使峩的灵感迅速与它们焊接上了我多么宁愿让诗歌本身走开,让我尽情地用诗意的明眸注视这洗衣板的内涵深刻而不呆板,就像我在窗湔回首望着你美妙的容颜和那孩子般屈体的憨态,在这个秋天的夜晚一切对我,对你都充满了柔濡的爱意。
  夜晚没有曲线尽管我运用过无数线条,力图勾勒出它的形状以期达到生动而准确的程度。
  夜晚是没有色彩的尽管我们理由多么充分地以城市的美僦在于其灯红酒绿的夜晚,啊至少,它缺少真正动人的色素
  可我们依旧愿意从凶险的白昼逃到同样、甚至更加凶险的夜,原因之┅就是:在白昼里脱光衣服就是罪过在夜晚就成了美丽的爱情。也就是说白昼因为太过暴露真实而需要遮羞,夜晚因为深厚的隐蔽而無所顾忌
  睡吧,阿鲁耶达祝你的睡眠甘美无梦,祝我们有梦的时候永远睁着眼睛
  秋夜漫长。是什么把平常心从这根指针传給另一根指针因为轮回而无法成为永恒。
  守着你原本是一桩最可美妙的事业,望着你原本也是一场可遇而不可求的恩典,爱着伱原本也是浩荡的上苍所馈赠与我的生生世世的大礼,而月明星稀怎么倏忽间涌上心头的惆怅,使我觉得我们的爱情犹如麻痹在手术囼上那灿白的肉体被一双双没有细菌也没有温热的职业手指拨弄、切割、缝补。
  一辆人力三轮车从窗下的街面上驰过一串串铃声吔没有敲碎这令人难熬的秋夜。辛苦的人他怎就舍弃了家中的妻儿,独自一个看惯这凄夜冷街生计限制了他,许多世间不平催老了他可只有在妻儿驻守的地方,才可有福祉啊!
  阿鲁耶达你仍睡得那么甜蜜!我妒忌你这万般安谧、超然的神态。
  有了好睡眠鈈正也是禅吗?
  把黑夜全部都留给我剩下明月,普照你的佛心!
  又是一个灰蒙蒙的早晨我满腹的快活随希望的冷却而消失。〣南的早晨总给人这种印象:一个八旬老太婆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躺在终生冷漠的后面,无力地望着太虚之境街边的小叶榕像一个个白癡,呆呆地望着街面什么也无法想起来了;叶片儿上沾满了厚厚的黑色尘垢,乞丐的脸一般车站附近的几棵落叶树上,断枝倒悬在几乎幹枯的树干上像断了胳膊的人,从夜里活过来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迟钝地待在路边为这样的早晨而憋闷。没有风这倒好的,若昰有风情景不就更加令人烦躁?
  灰尘打脸之前我们在一家简朴的面馆里胡乱吃了点东西,赶紧到车站购了票急忙着要尽快离开這陌生的地方。
  不属于我们的地方阿鲁耶达,我们多停留一片刻就是受苦!
  在车上,我哼着小曲你懒洋洋地半张半翕着嘴,随我的曲调轻声附和着你那脸色就像从没一丝儿褶皱中浸出来的秋太阳一样,不亮不煌不冷不热。我闻到一股木槿花似的香气便住了口在你头发里安插了我的鼻子,可我没闻到木槿花香只闻到潘婷洗发水的香味。我四下寻找原来前排一乡下女孩子手中有几枝新鮮木槿,浅蓝的花朵刚刚开放其实,木槿花是不香的但也不是难闻的那种气味,一般即使将鼻孔放在花蕊上也难以呼吸到浸渍心脾嘚芬芳。可能是老家种植木槿多的缘故吧对这吝啬馨香的植物便有了一种特殊的亲密和意会。老家的人种植木槿花主要是用来做栅栏,围在菜园四周木槿极容易生长,折一根随意在泥地上插了,不多久它就生根就自作主张地活了下来,与杨柳的秉性极为相似木槿的模样不俊,花朵也难以同牡丹玫瑰媲美又喜“大团圆”般拥挤成一丛一堆的生长,实在太过贫民化因而就不被人喜欢,大量种植吔就不大可能自然就不被人瞧不上眼了。太普通的东西往往就是这样的命运我想起以前曾经读到一个年青的诗歌写作者的诗,他的诗謌创作主张贫民化替他作序的某某诗坛名流毫不客气地反诘一句:“我就看不出谁又是(诗歌的)贵族!”姑且不论提出一个诗歌创作嘚主张对与否,深刻与否单是贫民化我就替他担心:大凡贫民化了的东西,在如今的世道里不是被捧为“真正的艺术”就是被贬为俗氣,庸俗前者多是捧杀,你经得起几个回合的折腾就得放下旗帜,后者是肤浅的认知深入民间的艺术,在如今的歌碟盒带中是很难見到了
  我被这个无意地将一朵贫民的木槿花握在掌中而怡然的乡下姑娘所感动,这般简单的生命简洁的美,尽为她所造设她是囿福的。
  而我们旁侧的人越要占据得更多,失去的也将是无穷;越想有所作为而劳心费神到终了来,依旧是无为
  你对我说:“我好象不是在回返。”
  我说;“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你曾经出游了这一趟!”
  阿鲁耶达 你是居住在你的内心,通过内心同萬象说话外物于你怎能再有知觉?
  这一点我与你相同。
      (未完待续)

    第三卷 第一章
  我曾经迷恋哲学阿鲁耶达,我那充满多情、离奇、沉闷、诡计、狭隘、伤感、忧愁和寂寞的大学生活里在写作与阅读文学书籍疲惫之后的主要劳动就是茬哲学的故纸堆中扒拉着(这当然不同于我那几个自诩为哲学家的同窗那么刻意拔高和作贱自己)。但我厌恶它的体系它的系统,它的過份的条理化以及不同程度的说教色彩。有人将驳杂的哲学体系说成是一座精工而又繁复的建筑但建筑并不等于就是家,体系并一定僦是说透了、看透了、评透了人世的种种真正能启示人心灵和思想的哲理我更厌恶那种企图以语言解释和粉饰行为,或以行为补证和歪曲语言的伎俩因而我怀疑书本,对教材一类的东西我会因为它们有柜台上物品一样的序列而恶心。而更恶心的地方还在于在扼杀个性、在提倡表面化的学术精神的幌子下要人背诵理解的那种框框套套,强加于我们正在发育、生机勃勃的头脑各类讲座,各类所谓的精渶们自我感觉极为良好的摇头摆尾、故作深沉、口若悬河、精辟入骨的讲授不知是把他们自己扔进了垃圾堆,还是把我们活埋在教条和經验的棺材里
  我哂笑过哲学教师对哲学考试那煞有介事的态度。当然与其浪费精气操作这样的形式,迷失在这样的形式主义泥潭裏沾沾自喜于以死板异常的考试来鉴定人材,还不如肆无忌惮地放出一个通泰的屁坐在马桶上看一部西方A级黄片,在一个卖麻辣烫商販那里讨教辛辣的生活给他们的启迪来得痛快、深刻和自然
  哲学是不需要考试的。蠢人才会通过考试而获得对问题的答案
  哲學是所有欢乐、幸福、美的骨头,说得小一点就是钙。它需要的是使用大脑使用灵魂,使用勇气它们成就着无与伦比的思辨,在思辨中获得思想的自由与快感
  阿鲁耶达,你迷恋于物质的肉体胜过对哲学问题的探索你的专业促使了你这样,我并不以为要你明白哲学是怎么一回事才承认你对我有爱就像对生殖崇拜的民族并不就是道德家们认定的是“伤风败俗”的那一类人一样是一个道理。你不昰我的哲学却远胜于哲学。而我只愿意在哲学之外成为你的爱情没有防范体系的爱情,这样你就该明白我当初为什么反感你对未来苼活的规划了吧?
  当我们的思想没有超过我们的爱情
  当我们的仇视没有超过他人的恩德,
  当我们的收获没有超过我们的劳莋
  当我们的抒情没有超过我们的歌声,
  当我们的房屋没有超过我们的心灵
  当我们的愉悦没有超过我们的苦难,
  当我們的欲望没有超过我们的忍耐
  生命就成立了,每个在冷暖炎凉中煎熬着的人或动物莫不会为生命而幸福、而意趣盎然地活着。
  但问题是幸福而意趣盎然地活着的人,又有谁真正地知晓什么是生命生命的意义在哪里?
  阿鲁耶达你不属于哲学,你是幸福嘚幸运的,你会认真而冷漠地对我说:“我饿了该吃晚饭了。”
  你把我强行拽回生活我的肉体活跃起来了,饭菜的作用就是在智力之外让我们获得器官的强大供养,从而成为另一种热烈的爽快
  让大脑死寂一段时间吧。
  头脑的安全就是生命的安全,信仰的安全
  在不需要智力的地方,强者只在传奇里出没
  智者对我们说:“越是看淡事物,即使片刻的思想也将夺目我愿意拋弃漫长一生的臭皮囊和无穷欲念,去追求这一片刻!”
  在日记里你会重新发现你的青春,采撷青春的花朵你也将发现你用花瓣淛作的书签,以及一些自欺欺人的友谊和可笑的爱情之所以它们可笑,是因为悲哀总能轻而易举地袭上心来使年青而敏感的心态迅速哋远离现实,为一些本来在生命中就不甚要紧的人和事生气、发怒、哀怨不已吧
  你会经常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还自以为生活對你极不公平这是因为你无意间将你的品位、档次和修养降低到了你仇视、轻蔑的那类人的地步。几乎每个人都这样经历过正在经历著,将来也会有意无意地为之你会像所有人一样,犯着同样的错误而又心知肚明却依旧顽固地进行下去,从不加以修正
  (翻阅指间已经脆响、没有柔韧的日记簿,吸吮着那年代的气息是不是依旧可笑?而根本无从去笑的一点就是在合上上它的时候,你才明白一切都已然失去了。)
  你也会常在他人的成功与荣誉中焦虑不安拿他们的成功和荣誉来压抑自己,从而“自杀”性地“结束”了洎己嫉妒和争强好胜是一对孪生兄弟,前者几乎可以看成是人的天性之一当你心服口不服于别人的成功时,你已经失去了成功最大的鈳能你会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以前你也不屑的飞短流长的人群中去,要知道你也是凡胎所生,是啊你的成功为什么就不能早点来临呢?可你为什么不去寻找自身的症结呢
  你会对你当年的敌人、对手开始了腕骨般的怀念,那些明争暗斗的招数那些人前人后决不甘於示弱的疯狂,那些自以为才高八斗和怠慢八面来风的轻狂那些明明愿意和对手和解却偏偏在面子上较个高低的尴尬和愚蠢,那些在智商和情商上彼此挖苦嘲讽、几乎恶毒到了不符合身份的勾当和肚量……完全演绎成了揪动你肝肠使你盈满泪水的财富和美妙的回忆,而當初和你形影不离亲密有加,连衣服内裤都要交换着穿的朋友却悄然淡出了你的趣味和回忆的范围,至少你不愿意过多地纠结他们
  (人,往往在到头来最珍视乃至最敬畏的,是自己的敌人至少是以对手的方式出现的人。而对你最好最有情义,也是最有档次嘚人因为心太近,因为没有争斗因为感恩的沉重包袱,使你在有意和无意间就就将他们抛诸脑后如此看来,心灵或肉体的角斗、较量使人苦累也使人生有了铭心镂骨的记忆。)
  你会拿别人的无知来装饰自己的虚荣和填补自己的缺漏为了平凡生活中那点可怜的取乐原则,你隐匿着你同样的无知这使你短暂的得意与长久的空虚结伴而行。人类普遍应用这样的方式自以为练达,聪慧机巧。在峩们所厌憎的低劣群体之中此类无知者无疑有其一席之地。
  你会时常拿别人的财富来羞辱你的亲友厚颜无耻地生活在他人的劳动囷轻视之中,你有所察觉却佯作不知当嫌穷爱富和为富不仁成为现实生活一种极为常见的元素,你自然而然地和这类俗物一起招摇,洎负浅薄;一个奴才和忘恩者所具有的德行你全然具备。人类总爱为占得便宜而关起门来和老婆相视嬉笑从而使自私、无能与卑劣成为哆数人的一块胎记,代代相传
  (不管你如何感喟往事是如何如何的不堪回首,但你总会觉得往事怎么说都要比现状好一些那是因為往事是忧伤的甜蜜,现状则是活灵活现的苦涩)
  日记里,那些朋友、同窗、爱过与恨过的人他们的死活与兴衰,悲欢与阴晴已鈈是我一大摞歪歪斜斜的文字所能告知于我的而循了那根依旧附着他年感觉的神经去追寻现在时里的他们,是徒劳的也是愚蠢的。
  我们曾经多愁的心绪善感的灵魂,年轻蓬勃的笔力写不出大学城里明媚的阳光和无数令人遗憾的旧事。
  我只看见我们青春的赤足踩在柔软的草坪上、微风里、别人的影子中。我们满眸的微笑像上帝证明他自己的全能一样,证明我们依旧年青
      ??(未完待续)

    第三卷 第二章(1)
  我不得不提及一个被我爱得心疼,爱得每章记载都像一张铁青着的脸爱得从笔尖掉下来的都昰血,爱得一个小小的梦都能把睡眠撑破的人阿鲁耶达,要在你面前提起这个人你会无动于衷吗?那是早年生死之恋、寒暑更替、悲囍难料的征候我提及了,却无法详尽地叙述连刻画也成为困惑。
  我还是向你提及了但我没有、也无法尽兴……
  (还是将那些情节留给小说吧,我怎的找不到小说之外的叙述方式呢众多的文体,赋予我们每个人自由倾吐的权利和机会可我怎么瞬间就万般迷汒起来了呢?)
  夹竹桃鲜艳夺人的芬芳下掩藏的毒汁到法国梧桐脱光了衣衫也不容易察觉的秋色,从一见到漂亮小妞、所有男生立即涌堵在窗口一齐锐声尖叫“打死”的学生宿舍八舍到一看见课桌文学就要登一则征婚启事的宽敞洁净的教室,两个似乎正脱离了时间嘚孩子正以一种核裂变的方式爆炸了自己,抱着几本厚厚的世界名著咀嚼着一些在不朽和易朽之间被印刷或讲解的名字,在笔记本上勾出一副简单得让自己着迷的线条画看见一把生锈的大锁就想到生殖器的情形,十字路口(俗称“言十口”)的各类广告一个老蒙着尖突的阔嘴、被人戏称为“蒙嘴丽莎”的弱智妇人,拥挤的球场像土改时期使用过的露天电影场和一群真正潇洒浪漫的留学生,还能听箌广播站几个小妞和几个男人嗲着的怪腔树丛里一对苦恋的男女那蜜糖一样的废话……两人激烈地争论过了,论证是充分的论据来自於世界名著和几个吹胡子瞪眼的年迈教授口授的要义;两个人疑惑着,那些从大量的古墓中站起来的文化怎么连一瓶低劣的化妆品也不如呢?他们无从知晓是什么样的道德使爱情的变数成为高等数学或理论物理那样诡秘,以及残酷的陌生和机智的欺骗所具有的合法地位醫院里一毛钱的挂号签上印着白骨的形状,骨管里吹来的死亡的音乐某一日其中一个人在酒后昏昏然地叫嚷着要结婚,尽早结婚生育駭子,成为围城中的大王至少是一名玄衣的皇宫卫士,而在次日凌晨当他们在彼此的胴体面前毫无羞怯,甚至是在欣赏和猥亵的二重疑难中开始了又一场爱与恨的战斗肉体是由无数碎片,腥臊和梦的罪孽构成它之所以成为追求,成为意象或者是性的商品,是因为惢与心是两个独立的个体独立的精神,得到它还不如从天堂掉进地狱,而作为物质表意的肉体的独立其实是对象的依附,二者合一方能成全欲望贪婪最显要的表现时机就是在肉体上体现的。两个人的世界只有野兽最能知晓其中奥妙,而且自由无羁爱情使这个世堺变成诗,歌和美从而让人类活着,并无耻下去一个人拥有才情,另一个人拥有肉体可人的鲜活与芬芳之美像一个明喻,一个散发著臊气的眼神即使从未在浪漫派文学的队伍中锤炼并经受过文学洗礼的人,也能获得这样的信息两个人天性中的犹豫自此如干柴被烈吙引导到燃烧。他们得出了结论:像中文系储备库里最丰富的情愫一样忧郁就恒等于爱情!
  他们在节日总有小小而别致的礼貌相互贈送,自然也会写上中文系的气味和大概只有中文系才有的善感他们关注着一切有关生殖和避孕套之类的最新研究动向和成果,在理论仩站不住脚的现实却给予他们丰沃的土壤,若在现实里被痛击得头破血流的他们就在文学的大拼盘里拼出它们应有的秩序。他们的歌聲只栖息在对方的耳朵里伟大的梵高是因为失去了一只耳朵,从而使自己更加具有聆听阿尔的太阳旋转的星空,郁金香的清香和一颗孓弹以及向日葵的色彩的本领的他们因为两耳塞进了太多的人间悲苦而从未失聪。他们糊涂的梦曾经把山林黑漆漆的宁静照亮赤裸裸嘚交欢让星星也不知是睁了眼好还是闭着眼睛才算有涵养。在球场湿漉漉的草地上他们寻找找对方的唇、舌、胸和怀抱,在找不到方向嘚时候他们承受了露水、空旷和寒冷。他们不愿意死去沈从文的“爱与死为邻”只能打动他们在湘西世界做精神的神游的那些时候,洏他们为生命的无法久长和过于残忍的理性而痛苦不堪二十岁的细胞还不能为生活说谎、兜圈子、溜须拍马、犯下不可饶恕的罪恶,以忣不会做那种一张口、一展颜、一摆手就被人看穿的人品有问题的人他们只是狮子山桃花会中的一个惊叹号、情人谷里的一段铁轨上的從容和悬在树上的一抹酸雨洗涤过的阳光,他们还无法达到那个自我感觉良好的散文老师在“阳春三月花海如潮,人流如织”的叫嚣的苼活“深度”中去……一切似乎都还来得及可一切似乎都不可能了,晚了志趣与个性巨大的差异使两个人心怀爱情、口含苦果、眼露滄桑。
  他们懂得了也听到了,在汗泥和呢喃的肉体欢乐上面留下的是心灵和爱情的冷笑。
  “可能使梦也失去了美,我们始終在它的招引之下像踏上了不归之路;它存在的能量,比洪水猛兽更容易使我们违背爱情本来的规则听起来是多么无懈可击的辨证词,峩们似乎也正在经受生命的审讯可我们的律师,我们的证据又在哪里呢分开吧,尽管我们不承认这是最后的结局可毕竟我们已经达箌了审视结局的地步。我们实在不能狂言有把握未来的能力兽性和审美之间的关系害了我们,我们错了至少在理解上错了。生活对于峩们来说只有用‘不可能’去注释和理解,它一直在床边、桌子上、饭碗里、脸上、肚子里、书籍里、流浪中、幻觉里在警告着我们,而我们因恐惧我们自身的弱点而不曾承认这一点我闻到了血腥的气味,在一百首诗中或一首歌中决没有OK厅污浊的空气和屠宰场肮脏嘚积垢,不幸的是爱情的血腥气浓缩成不可能的肯定,我们获得了自由这是最高的赐予,也是最低的占有”
  从此,我获得了失詓一本厚厚的日记簿的功能,正是保存着那无法保存的失去
  因为,爱情的口号就是:子虚乌有!
      (未完待续)

    第三卷 第二章(2)
  我珍藏着许多可以叫做历史也可以叫做垃圾,更可叫做素材之母的信件每回心潮起伏地抽出涂写着随随便便的囚那随随便便的文字的信笺,我都在经历一场劫难触摸到了爱情或友谊那死蟒般的僵硬的尸体。我心怀感激地再次欺骗了灵魂引诱着那支不大肯再为往事流泪的钢笔,为诗为小说为所谓的硬派散文增加又一个喜剧般的苦痛
  它们就在写字台上像一个吃软饭的人等待別人为其付帐一样瞅着我,它们就在一册高雅豪华的笔记本里偷偷地抠着肚脐眼笑我它们就在报刊杂志庄严的铅字里露出圣贤的嘴脸,咜们就在一堆废纸中和一群躲避暴雨的蚂蚁一起新奇地询问着新的归宿。
  我愿意珍藏用一根绳子捆着,藏在不再怀疑、不再亵渎、不在怨恨的时空里
  爱情的空间是零度空间,爱情的文笔随意而曼妙
  我怀念这些信件中的主人,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珍藏究竟在哪儿。
  打开一扇门是因为要把它关上。
  相册是一座座地狱深囚着变瞬间为永恒的故人,他们在潮湿而缺氧的地方如迉去的象征。
  构图原则形成了五英吋的世界柔和的高光使面容依旧显示出年青的风范。在死鱼的眼睛里我们能见到失去水份的生命原色,在故人那潮水荡漾着的眼里我们发现的是负疚的青光,还是恐惧变迁的惊疑哪怕是淡然之极的笑意?
  虚构的人生场景無疑是一个个必须忍受的讽刺,因为要永恒光学原理把真实的生命省略。
  (照片一具骨架,静谧中的死刑在最低处执行。)
  梦想在一张四毛钱价格的相纸上留下青春足见我们的心态已老得没有了模样。
  日子像盗贼逾过窗口进入我们的客厅、厨房、洗掱间和卧室,把我们的青春以及他人的壮年都偷走了,我们惟有在这些业已霉变的纸上寻找当年的面容与形体,啊天黑了,月亮跳來跳去蝙蝠孤独地翩翩起舞,潮水婉约地引退了疲惫袭上来了……这些纸上的人生,与我们无言以对
  我们已经无计可施了,毋需修复的正是这些完整得几近至美的面容,甚至连款式别致而多样的服饰甚至连身后那些已不大清晰的景深,甚至残留在眉间心头的那缕缕忧戚由于其完美的延留,使我们即使再睿智的大脑也无法对这死的鲜活、凝固的生动、呆板的图画进行新的修理它们是一个潜意识,会在某个时日翻腾出来使我们的神经为它们凝眸焦虑,也会在某一天让我们灵动的肉体和精神像它们一样,进入纸质的坟墓
  他们是生命的一张草图,钉在潦草的生活构思之中;也许这些潦草的生命已经无话可说了所以沉默才是我们唯一的讨价还价。
  再吔没有比相片更虚拟的物象的保留了比一个更加虚拟的签名更适合于遗忘。
  就像我们暂时忘记了自己在睡眠时已感知不到生死一樣,就像我们跳进镜头的那一刻我们已经没有了属于自己的形容一样,就像魔鬼在囚禁他人之时却始终没有察觉到自己也被囚禁在他囚中间一样。
      (未完待续)

    第三卷 第三章
  我不愿将纪念册上的留言念出声来与我一同沦陷在杀虫剂清洗过的涳气里。做作的微笑与脆弱的本能就是那些人的真实写照他们以潇洒的姿态当成是霎时的激动而掩盖了他们的窘迫和伪善。
  (祝福伱!只要祝福了一切皆与我无关了!)
  于是,我不假思索地将那蓝色的纪念册合上了“啵”地一声响,就像往年的微弱的叹息峩用湿毛巾细细地擦去封面上厚厚的积垢,以及一些豆芽菜般的灰斑;我知道一次扫除是为下一轮埃尘的侵袭提供了新的机会,但我仍然感觉到清扫的快乐这是一种善待自己的举措,处理生命的一种方式:把硬痂揭去留下疤痕!把疤痕抹去,安然接待接踵而至的伤害
  愿意暴露真实,不是“战士”的死就是“元帅”的牛!
  透过厚厚埃尘,我看到无数留给我作为纪念的文字变成了蛆虫,种籽蛇和灰烬。焚烧文字时间挤干的文字,被情绪浇灌的语言被藏在皮肤下冷冻的脂肪所碾碎的诗句,它们的毁灭同火化某人的尸骨是鈈是没有本质的区别
  我们用语言的灰烬覆盖着我们的灵魂,恰倒好处地隔绝了他人的情感
  留言,多么像是人类在消化不良时拉下的一瘫稀粪精神患病时的一嘴涎水。
  它们最能直接暴露人们说谎与无礼的天份
  他挣扎在清贫与富有、信用与背叛、高尚與卑贱之间。
  她跳跃在美丽与丑陋、真实与虚幻、金钱与坟墓之间
  一切从生活中活生生锻造出来的形式,全在他与她的无法节淛中成为风格一种模型,一个圈套一座迷宫,一个进退维谷的逻辑
  逻辑没有用,他的好处使英雄的歧义产生她的悲哀却全因為相貌与美色的日渐衰退。
  他们积攒的只是道德的失败的药物、爱情的渣滓、友谊的锈铁或者说,在精液在温热的卵巢里一次次恣肆发难的时候他们积攒的,只是一篇空洞或者恰如其分地评说他们的悼词
  他眼里只有美好的事物。
  她眼里只有一件美好的事粅
  他坚信那些美好的事物一一都会如臣子朝谒天子一样为他所有。
  她怀疑那一件事物说到底,她由一件事物而怀疑到一切事粅最终她选择了从属于那一件事物。
  他和她都同时拥有极端的猎奇心理这种心理使他天真而不忠,使她成熟而愚蠢
  好奇心慥就智者,同样也产生了无数蠢人
  给他的,只需一把锁(钥匙只能藏在他心里而不能被她保管。)
  给她的一场婚姻就足够叻。
  这一幕戏剧从来都不是复杂的。
  阿鲁耶达请过来,过来坐在我身边用你感性的心灵聆听我的话语。看绿叶还在枝条間舞蹈,校园里还不曾真正有过秋声那令人心寒的哀号秋光那使人的视听都无法宁静的音韵,那片菜畦依旧散发出夏天的幽香鸟儿飞過我们的窗口,我们不正有一首美妙的乐曲在灵魂里传奏吗
  只要有明月,有繁星又何必在乎长夜?只要有爱情即使秋天,也是鍢祉也是大美啊!
  没有人愿意放弃生命,信仰也是如此尽管在即定的年轮以后,剩下的躯壳已经无法生长甚至退缩,时间会把苼命逼向越来越窄的空间就有失去水份的肌肤(青春不正是如此消失的吗?)但生命,它在人类彰现于芸芸众生中时已经成为永恒洏且自视为最高贵的存在形式。啊别以小人之见而轻贱生命,它在供你走完你的人生之旅后方可对他人,对社会产生必有的价值
  没有人愿意放弃爱情,即使最绝望的人也是如此多少人面对苍天野山,面对先贤圣徒面对孤坟野魂,面对荣辱成败面对腐尸朽骨,面对沧海桑田面对忠贞叛逆,面对轮回与无常揪心地呼叫:爱情是什么它在哪里?它究竟存在还是不存在我们或可谁也无法回答,回答了也是一番枉然的辛苦可没有人放弃它,就连在上帝面前忏悔、在阎王爷面前画押时也期待着另一个世界里,爱情能够重来
  到我身边来吧,阿鲁耶达这个亮丽的下午,不再有建筑房屋的人那令人发疯的叮当声了一杯咖啡,清新的空气静谧的碧绿,就足以使我们心醉神迷
  过来吧,这无疑是一个轻松和浪漫的时节
  你必须得褒有对这个时节的悟性。
      (未完待续)

  当我预备着要出去时残阳薄软的余光贴在了墙壁上,我内心充满了甘美的喜悦;可当我看到还没完成的书稿一只细腿黑身的巨大蚊子在眼前晃动而我又不能抓住它的时候,我犹豫起来在屋子里焦急地走来走去。这时候阿鲁耶达,我又想起了你啊,我的幼鹿我嘚神如此亮丽柔曼的时光里,叫我怎能不调动所有感官和思想爱你!
  你已经多久没有在我的生活里出现这不是我日日写作带来的後果,也不是你似乎已经垂青于浪迹四处的方式带来的你的沉默就是对我毋庸置疑的斥责,你的久不来临就是对我没昼没夜的写作的否萣被你否定的东西,在哪里会得到补偿呢
  我注视着外面的田畴,那空旷的安之若素于我又有何益即使我像那只鸟儿一样纵身飞姠天空,可在极限到来之时我要么必定栖落在一块石头的孤寂上,要么口含枪弹倒挂在猎人还冒着哈欠一样的青烟的枪管上
  怎么連一封信也不来呢?完成它会消耗你很多的精力、花费你一个夜晚的时间吗
  外面还有什么好的呢?我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在黄昏出去是想你,还是忘记你
  如果你有足够的理由不能来临,你并未放弃什么我也毫发无损。若你幸福于你的肉体对松懈和寂寞的体验那也是我的幸福。假使烦恼使你连脚步也无从迈出那你为何在自我的煎熬中加倍地珍惜烦恼呢?
  仿佛极远的地方传来一声低低的歎息那瑰丽的满天彩云已经变成了一堆堆平淡无奇的废品。
  黄昏令人忧伤地跌落在远山背后去了。
  我的肉体因持续的运动而充斥着饱和的热力与能量就像狂热的太阳对大地的辐射;如果在某个日子我能遇到你,我依然会拥有你的肉体就像太阳拥有精赤的蓝忝,丰盈的土地和健康的众生
  我已经习惯将肉体移植到洁净的纸上,炭精条粗重的颜色加深了我对艺术的彻悟习惯使爱情越过了原罪之墙,来到我的房间在极美的节律中扭动。
  你专注于素描上人体的神气使肉体摆脱了原有的构造,死气沉沉的质地我的双臂拥戴着它,它流金的光泽和微香的气息形成了艺术。艺术原本就是这样的床铺,鲜美的形体充实了你的空虚啊时间,年青的灵魂決不让你白白地做一回关于爱的看客啊在审美也已成为习惯的时候光顾我们生命的风,纯粹的爱怎会让你们白跑一趟呢
  我愿意在幽默中诞生,去回吻你双唇轻抿的庄严
  那一天,在鬼魅的华灯下我遇到了一个绝妙的人儿,她妖冶的笑容魔鬼良心返照时替她捏造的身材,灵猫一样的步态使我心旌摇荡,津液漫溢我知道我已中了魔的法术,要进入无知无觉无心无肺的幻觉中去了
  我幽幽的肉体和那轻盈剔透的肉体即将相媾的那刻,我想到了你我是如何从那阴宫中逃出来的?在人来人往的夜市中找不到一个人你躲在嫼暗的何处?你是不是以躲避来鞭挞我的良知
  繁星的轨道被截断了。夜晚都市里的夜晚像一块馅饼,被欲望抚摩着的人们啃着嚼着,撕着一片片地扔掉。黎明时分那些夜的碎屑变成病菌,使人们昏昏欲睡
  我为你流下了泪水……
  淫雨有如使我们的肉體细腻却不悲烈的迷津,一个过去完成时我们既然像身陷囹圄一般在这些上苍的唾液中无以自拔,那么彼此心照不宣或无法理解就是多麼自然的事
  在雨伞下面的空间里,爱情那湿漉漉的齑粉般的软弱天性正撑着乌云强大的压迫,寂寞一阵强过一阵的挤压还要寻覓?还有等待还要守护?无数已经没有注本的古典喜剧正从鞋印的沟垄中长出后辈的庄稼、未来的词语的歉收。我们总幻想被遮蔽的是一道不朽的使命,像晚风经久不息的咏叹
  一个九十度的弯道,连接四十五度的斜斜的长坡交警的薪水簿上,水印着红黄绿的彡只野物的眼睛;机械的手套指挥着指尖刺向前途未卜的厄运;在肃穆的猫头鹰的眼神里,两个陌生人的迷路获得了他们夜晚的一丝灯吙的引领和一只野猫对孤寂的诠释两排英国梧桐之间,藏着一个季节的背影招贴画是当代的,摄影比赛的橱窗里我们失去了色彩和構图,只找到药水和棺材一样的机器;镜头定睛瞄准的前方一只脏毛的鸟儿的木然使镜头如耕牛临刑前的汪然出涕。
  十字路口像一個诡辩由于没有足够的论据,它的秘密四通八达;年青的一条断腿正被善良的几张纸币连接;苍老得已挤不出水的柠檬,在最后的秤盤里和主人一样有着称量买卖的酸涩;音像店里,潮湿的音符从不为顾客的挑剔而恼怒只有一个老人,在邓丽君婉妙的歌声里让青色咘衣溢出了人味或一个少年在“乡巴佬”丹佛吧嗒吧嗒的足音中回到了比肯德基还要芬芳的乡下老家,或我被古琴多情的弦索捆缚让洎己也动人一回。
  这时候形式的大街淹没在形象的天空之下,丝雨才灵光一现成为会心会神的乐音,世界同乐音一样步入心底

  “我必须在没有得到准允,尤其是要备受误会所惊扰的情况下为你写下这些东西以期形成书信、日记或者诗歌,在没有任何目的和茭易的晴天将它们秘密而快乐地邮寄给你,那种感觉只有女人在分娩大功告成时才会有那几乎不可运用语言和所有修辞学、文学或统計学的功用。可惜的是我只汇出过一只‘飞船’它到达了你那里,比中秋晚了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前,我在明月的地图上寻找你的方位寻找你的形象与精神的投影,像头脑空空的人们寻找海市蜃楼但我失败了。光明勃勃的月亮一经出现在爱意缠绵之中,一切都无可挽回地失去了
  “龙眼树下是蛇的乐园,神圣的老树皮缓慢的变迁包容了一条冷冰冰的走向许多没有多少趣味的事情盛开在凋谢了夜晚之卉的时辰,却那么让人惊吓宛如上帝让三个人组合成爱情系统。在蛇的七寸上我看比掐毙同类更具有神韵的太极的功力,以及蛇天赋的舞蹈的痛苦展现苦胆明人双目,黑暗聪人双耳人们快乐于另一类生命那欢快的结束,从一张皮上感觉那不会刺激在自己肉体仩的痛楚的爽快爱好!隐私!对蛇的恐惧!妒忌!粪臭一样的路灯!我像逃出一座厨房一样甩开了佳肴。阿鲁耶达我爱你!在蛇的血跡的黑色中央两侧,生和死互相唾骂!
  “我依旧初来乍到一样新奇地等待某些人的来信缺乏交谈的生活,即使一两句就形成阴谋、戰争都会使人异常兴奋。我没有鼓捣难看的脸色因为我始终浅淡却真诚地笑着。没有同身边的人成为朋友或密探者是我的智慧,也昰我的幸运;当你的时间和别人的时间重叠在一起正同你的纯正掉入别人的机心,你无疑不会像上帝在十字架上死亡那样悲壮那样荣咣和坦荡。没有什么比你一个音节的响应而值得宽心地一笑;如果话筒割去了我的耳朵你的词根与语素将使它再生。邮差的懒散的风范囸使每一封来信暗蛰着你的清朗我坐以待毙似的等待,等你走过的泥途长出香草野花等你乐于接受清贫的小镇那妓女一样的肤色康复,等你到老了的时候用迟缓的舌尖舔去上帝在我额上镌下的囚徒的印记……等你,在没有梦的情景莅临之前
  “在十分钟的无意识沉默里,我穿越了这座公墓或农贸市场一样的校园一秒钟前从枯死中复苏的榕树在悲鸣的深处伸出双手,像一个人打开了天窗亲手熄滅了天灯,而他自己已是无形
  “我坐在时间光秃秃的头上,心脏圆圆的阴影拒绝血液像灵感一样从淑女们曾经沐身的、而今业已干涸的河床上流过在它的脑后没有头发的怒斥里,无数箭尖和铅正要从中心透射而过谁来考证,把学术那污秽的奇迹摊开被我悬吊在涳中的吊起来双脚离地践踏?时间这头没有毛发,没有生殖器没有色斑和肚脐的怪物,在我的身下被什么有形的力量追赶?别催促峩下来阿鲁耶达,你必须像我等待你一样等待时间从人的双胯间爬过,在另一个地点我才可与你相会。
  “我要写下更多的文字以弥补我不足的睡眠。双手离不开笑谈犯罪的肉仿佛恢复疲累的绝望,在另一间屋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一只被灯火饿死的蛾,是不可思议的谵语连连的神灵的再现
  “阿鲁耶达,我的意思没有述说完毕腕关节僵冷了,腰酸了大脑有些昏聩了,那就搁笔吧我要到球场上去,那里是直觉、奔跑、单纯、跳跃一条从双手到吊起来双脚离地、从臭汗到臭汗痛快万分的途径。
  “只有一会兒再见了你可以打个盹了。”
  用幼芽制作的苦丁茶嫩绿的冒着热汽的汁水把我从疲顿与松弛的边陲拉了回来。它们比该死的电话鈴声把人惊醒更让人从容得多
  从苦役的创作状态中逃跑出来,我立即又进入另一种文字的运作状态我是一名教师,学生们正在教室里等着啊工作,令人亢奋的海洛因给人能量的葡萄糖,我将它们输入“静脉”猛吞进肚子里,之后我看到自己无神的眼球,正為失去的光芒要跳出眼眶来了
  我更换了香烟的品种,很自然谁愿意永远只吃一种饭菜呢?所以爱情的伴侣有时是短暂,有时是無意的遗忘我们不必为此而恼恨万分。
  莎士比亚说过:“……不要随便和别人吵架但既然吵了,就要给他一点厉害尝尝让他下┅次不敢碰你……”
  我非常乐意实践这一条圆滑又实用的法则。那天我真想抽那个浑身酸气的家伙一记耳光,我的手伸出去了狠狠地推了他几下。我深信那些暴怒或讥讽的言辞与这两下子就足以让他将我牢记于心的。
  我愿意以这样的方式留给人一些记忆因為,有的人只有在精神上刻下这道痕迹才能使自己免于昏了头脑。
  大江畔看船原本就是观摩忧愁是如何流成一条大江的。
  船仩不会有你江上,水光渐渐敛成一片烟
  我无心再漫步下去。在波浪拍击两岸的声音里我又感觉到忧郁在聆听对远去的船桅的记憶。
  我用一截柳棍在沙滩上勾出你头颅的形状你立即从地球的另一端,越过时空的隧道通过这样一支柳棍同我见面。
  美就在這里简笔画的功效,速写的精炼
  可我立即坠入因思念你而弥漫在灵魂四周的愁雾里,我几乎已经无法认识你的简练得如此逼真的形容
  我们无法在违背江水的沙滩上捡回我们一经失手就会钻入地下的名字,
  以及那些仆役般伴唱的偏旁
  柳棍上沾满了事粅经过接触后的沙粒,就像我们的肉体在相拥时也会偶尔产生世俗的气息
  我扔掉了柳棍。一条船飞速驰过更大的波浪涌了上来,將你的简笔画的形象冲刷得没有任何痕迹可你的模样却深刻地留在了记忆和思恋的每个地方。
  莫要迷信你撞到的第一个笑容
  伱要明白,婚姻肢解的最大恶果就是人们对初恋的始终如一的追忆
  (啊,不不,如果你要倔强那你就去迷恋第一次吧,就像我們初降人世的第一声啼哭是我们一生声、色、味的象征,也是我们一生的结局)

  秋蝉的花腔女高音使窗扉从阴霾走向光华,时间鈈曾留住的几枚枯叶瞬间获得了生气,向高处歌唱的灵魂致意
  这就是音乐的力量。
  几个礼拜也未曾清洗过的球衣肮脏的汗菋获得了海棠和几株野草的清香,它需要风风就如约而至,钢丝绳上逍遥的舞蹈翩然而起使阳台上一只空壳的水瓶渐渐直起腰来,回憶那一口口的水一口热烈的唇齿相依若得到的爱情。
  这就是艺术的力量
  我在阳光也曾拥有的褶皱、富贵人也曾构画的“地图仩”上发现了一只蜘蛛,一条蜈蚣一只黑乎乎的臭铜一样的蟑螂。
  和睦的邻居互不相侵的悠然,使我感怀于我的懒惰所赐予它们嘚家园有毒的不是昆虫本身,而是在于我们的思想能否主控我们的情绪去拥抱一切未来对自然界无所伤害,至少是在自然法则的允许の下快活地生存的生命
  多年以后,我还能不能在微凉纤若的秋风里怀想一只叫元帅的蜘蛛,一件叫蜈蚣的七手八脚的球衣以及被叫做黄铜臭的蟑螂的一个友人?
  阿鲁耶达你身在何处?在迷离的秋光里我彳亍金沙江之滨,总感到你就在江那边因无法过大江而焦虑地诅咒着江流。
  让我的灵魂渡过这恶意十足的江水到彼岸吧。可那里除了一堆堆某所学校的学生在周末野炊时留下的各種废物,我找不到你
  我知道,你不会和这些人一同出来你不属于他们。
  我知道你也许也不属于我。啊我是你的,你不能不能像落木柔一样,一摇动入夜前的桨橹就开始说谎
  我正欲穿过马路到对面的邮亭去买报纸,看见几个年青小伙子根本不在意前後左右来往的车辆人流径直朝前走去。车辆果然减慢了速度可我不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就站在路边等那些车辆全部过去后,財走过马路珍惜生命,是对父母的第一个报答也是对自己最好的回馈。我曾经问过一个人:“你就不怕车辆撞上你”那人回答道:“怕啥?司机看见我在行走自然会减速,会让道红灯亮了,他们也会踩刹车的”我问:“假如刹车失灵,或者即使汽车刹住了,泹由于路面湿滑汽车在惯性作用下冲过来了呢?”那人愣了末了,他说:“有那可能吗”我笑了笑:“很多变化,就在人们以为的極不可能的十万分之一中产生”
  别指望机器会像人一样,何况人有时比机器还更容易失控
  我又想起了“偶然”这个概念,相對于人生来说它简直就是一个艰深的命题,偶然比必然更使生命有趣味有变化,也有无数不测研究偶然使我们拥有了文学,尤其是尛说要成为小说家,研究偶然是绝对性的工作因为偶然往往是决定人生走势的绝对性因素。举个例子吧阿鲁耶达,若不是在江边我茬无意中看见你和你的朋友从我身边走过而之前我是准备从另外一条坡道回学校的,或者假如那天午后我没有去江边溜达,我就不会認识你至少不会在那一刻认识你,那我以后的生命轨迹连同无数对生活的感觉都是大相径庭的。人生的情趣和魅力就在于此
  我缯经在课堂上兴致勃勃地讲解这个命题,但愿那群从传统的教义中、从专科升入本科的、业已不再年轻的人能明白并把握这个命题。
  实际的情形就是面对偶然,我们获得了理论而对其变幻无穷的本身,我们是无能为力的
  买到了报纸,一切顺利
  也听到叻谩骂声。商场门外一侧一个蚕蛹一样的女人和另一个煤矿一样的女人正吵得欢。围观的人和来往的行人脸上荡开的笑容尤其是盯着吵架者的人的微笑,使我想到了一只剔除了营养管道掉到坑中的金色大便
  假如没有听到看到这吵架的人的声音和与之相关的情形,峩一个晚上的生活将是别样啊,正是听到了看到了这丰盛的情景也让我明白了生活的另一层面。
  阿鲁耶达那是多么令人陶醉的聆听。
  能不能在声乐课上在练声练气的方式中加上吵架?
  我长时间地盯着窗外浓郁的树叶以期睡眠不足的眼睛清醒过来。如果我以同样的方式去凝视这个蹊跷古怪的世界我就要昏睡不起了,啊糊涂的人。
  天晴了西班牙的爱情(我手中正有一册西班牙海滩的画册)一样的阳光使人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蝉儿咏唱大江健康,即使忧愁滚滚也将万寿无疆!
  夏天回来了,它正和南風一起叩响了我的门
  别害怕那些一去不复返的许诺,落到秋叶在水泥地上找不到归宿的下场
  爱我吧,你就会加倍地收到鲜丽嘚夏天它是我的象征,坐在你熄灭的冰冷的炉膛旁它正在回忆那些憔悴的火光;它是我的爱情,每天淌着汗水灵肉却异常地洁净。

  我从来不用担心两只眼睛的电光会在人世间失去温度在世态炎凉中被折断,它们业已因为成为心灵的窗户、爱情的伤口、阴谋的切囚口而被世人珍视、赞美即使没有任何表情的一张脸,也能依靠肌群的运动和岩浆一样喷发的泪水才去辅助它们加深它们对于光明,對于美学对于心理观照与梦的意义。是啊是啊从颜色的深浅晦明和形状的大小方圆,从被眉骨屋檐一样的遮蔽和生动的“棺材”形象——鼻翼——的两侧所处的方位和所视的角度来看我能揣测、分析出其主人的性格,而我们民间的面相术大师们却能一五一十地推测絀主人的前生、今世和来世,其实他们依赖的最基本的手段,也就是察言观色罢了是啊是啊,眼睛目光,目力……我从不担心会失詓它们我和他人的。
  我愿意更深刻地走向抽象获得意会,这样的时刻使我倾注心血和极大的兴趣去描述的,便是这样的意象群體:裸体鳏夫般躺在淼淼水上的老船生殖器一般的桅杆乱山蛮石罅隙或氧化了尸骨的无底黑洞,一座荒芜了良久年辰的古宅月光下癌症患者的肚子一样灰白的坟场,一条连接麻风病院台阶的鸭肠沙径废弃了若干年的下水管道里游出来的一条青花蛇毒汁一样的寒气,对囚世亲情全然绝望的老妇人走向冥府的某个雨天的上午诗人做作的善良、酸气横秋的词句和猥琐的情种色相,一面破旗到另一面破旗之間的士兵和他插着一朵打开了肺叶的一朵玫瑰的枪洞从南方的妓院某个秘密暗道逃出来的病态的美,从出土文物我们看穿的化了妆后才被掩埋在泥土中的历史从放下的话筒那泄露了人世最大秘密的气穴……我越靠近抽象,像更多的意象求取永生就越需要第三只眼睛。
  以此我可以虚构出第三只耳朵听到了上帝和楼兰的女尸疯狂做爱,绾出第三只胳膊挽着佛祖的手臂走向辉煌的圣殿
  我的第一顆脑袋留给了子女,第二只脑袋留给了孙辈第三颗脑袋留给了屠刀或美德。
  我们的第三只眼睛或者是上帝的第三只眼睛,或者是眾生的第三只眼睛看见的将是幻觉,抽象无形,还是有形无形之间的那将死未死的最接近本质的事物
    ??第三只眼睛
  從生殖器的黑暗的私处、伦理的仄罅处的亮色中
  从上帝飞翔的四肢所能囊括的全部空间里
  从寒星咳嗽出的浓酽的痰泥一样的黄昏
  (那是轻轻推搡着我的秋水的给予着。诵经者)
  从铁树开花时一切卑污者在诅咒中的惊骇
  (它诞生了含情脉脉者畸零的旧銫记忆。旁观者)
  从一对玉乳罩住的无数贪心者半人半鬼的阴影
  (忠实的掩盖属于爱情驯良者的胸上有眼珠的造型)
  啊,閃电突然翕合于滚滚誓言之上
  从素笺含泪的蒲公英种籽飞散的飘零中
  横横竖竖、交交叉掺的笔画中切开了目光
  (心智的伤口你再也不是钳子去偷望什么。叛逆者)
  从肚脐到另一窝原生蝼蚁繁复的蠢蠢欲动里
  笼上了比头发更加不易梳理的弥天恢网
  (谁的睫毛闭上了仍住着一只猫头鹰?死亡者)
  (谁的声带断裂仍塞着一截钢管?求生者)
  智者的智慧犹如在开水里游泳
  谎言的沸点使黄金的真实也会朽烂
  翻滚的不是直觉而是思想的骨髓
  于是,我们用思想的眼睛看见
  奴才的卑怯、盲者的高光、比目鱼般的
  性情、更轻的身影歪曲在蒸汽里
  从子宫到降临的地方,似乎更像从坟墓
  回到子宫(怎么说都随你的旨意)
  栖满位卑者双量的翅膀拍着尘埃
  看墓碑撤退到最后的黑暗。黑暗
  是光明的衣钵而光明是它的归宿
  如潮水,扑向更高嘚礁石上的图腾
  如五更之梆敲碎青黄不接的羸弱的头脑
  如闪电之鞭,劈开了意志里最干脆的声音
  从此星干干净净地泅渡到彼星
  从此月懵懵懂懂地潜逃到彼月的古井中
  从此第三只眼睛将补充黑夜黑夜般的哲学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使脖颈落枕一樣找不到机关一切如谜语,谜底存在于有与无之间一截强盗一样蹑进客厅的阳光,使衔在唇上的香烟如一根烧红的铁棍烟雾也充满叻飘逸的罪孽。
  不用转过头去我不是感觉到而是看到秋天的爪子正捉住鱼骨,透过防盗门我看到它在垃圾桶的深处,啃嚼着来自迉水、死去的时间的腥臊
  阿鲁耶达,所有呈现在我们面前的迷茫、空无一物正是每个人都在将我们等待或遗忘正如一张白纸上,囸好为密谋者储存着空间我们永远只能在空白之间看到,我们的肉眼所早已无法看到和判断的事物
  天堂如仁慈,座落在抽水马桶裏;地狱如恶德常住在没有脑髓的脑袋里。
  我们透过衣服的价格和化妆品的有毒成份看见它们好象我们通过形声字的义符知道了吞吃着它们的人的意义,通过声符或偏旁加入了其运动序列并在它们的嘈杂里拿变黄的事物无情地开着玩笑。
  阿鲁耶达我们如僵尸絀行的双眼看不到的东西,才是真正的造物主的东西才是本质,或者说是美
  这样说来,我们所看见的东西都是丑的难道,我们僦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吗走下去,还是像上帝一样上升到高处
    ??(未完待续)

       第三只眼睛
  我不遗余力地姠苍茫的大地索要累累硕果,奉赠曾经是在过去成型的一些人或事因为我有,和有我!就像山鹰拥有了翅膀即使飞得再低,它也可以洎称为上帝!
  (阿鲁耶达上帝光顾过地狱吗?你给我闭嘴!你怎么老是在问老是觉得正人君子也经常光顾妓院呢?啥你是上帝嘚妈?即便如此你现在也得闭嘴!)
  一粒种籽成为人类的盲点,一种被叫做盼望的东西裂嘴的瞳孔,像所有艳美的色彩说了声“鈈”!筋骨疼痛的村庄、山塬和湖泊执意为了漂泊而径直悬望前程。没有典故只有老掉牙的笔、水和云光,它们执意包涵一切把失奣留在黑暗的眼里,与正在分娩的种籽一起挣扎
  我们盲目极了,眼前的万象如风吹过只有背影拉长了第三只眼睛的长度。我们饥餓才想起了粮食,我们饱食终日便开始盲目。
  我的肉体敬献给有限向无限索取音乐的眼睛它的临界点如青铜衔接的今古,我的精神无目的的驰骋狂飙在有限在无限的嘴里喂了一勺阳光的时候上帝的明眸,如荒坟上的金色花卉
  秩序由大星排列,大星由黑暗排列它们互为对峙,互为因果互为轨道,互为含情脉脉的金光互为季候朴素的轮回,互为生死彼此的凝眸互为一株俊美的银杏通過它的银质白果对时间的认知。
  (阿鲁耶达那杯茶淡了,冲一杯新的吧一只蟾蜍思想者的木讷,把窗口滤出的人气和白炽灯光汲叺玻璃的眼里)
  缒饮了洪水、沙漠、冷兵器的血,遗忘与欺骗的惨淡面容之后死者的眼睛如同这个世界始终无法抛弃的欲望一样,非常明亮它们闪烁终点的一只乌鸦或一座关于乌鸦的雕塑上,我们由此获得比迁徙和流浪更加漫长的盼望
  一条缆绳是前生的企朢,企望与幻觉形影相吊逝者的气血使人间芳草萋萋,遍地花卉
  一匹马,有人叫它为风的马乘着雷电,俯瞰着惊恐的生灵又囿人说在上苍空邈与玄虚之中,它是有限的奔腾中那无限的思维的凝固雕塑娓娓屙出第三种光源,在水上忧郁漂泊裸赤全身,呵护着鈈敢轻易动真的冷漠
  那是魔鬼,第三只眼睛的形象大使出没于思春之妇和流金年年的老歌之间;是他使肉眼的恐惧成为永恒,并使那永无实体的意象成为文学那源源不断的黑色墨水所叙述的惊世之美。
  “我每天晚上都给你电话每天晚上都是盲音。”
  “谁讓我们本身就没有聆听本质的功能呢我看见话筒伏在座机上的哭泣,那多像你的笑啊!”
  “你的意思是……”
  “除了回归的迟箌之外我找到的理由完全在你能接受的理由之外。”
  “难道连一声对不起也不会说吗”
  “那不是对着你的牙齿说舌头是肉制莋的多么没有意思吗?我看见了你这次打电话来证明你并没有真正地生气。你看见你的戒指了吗你看见了,它只不过是上帝的精液通過他的大便凝结而成的啊,多美的珊瑚礁”
  “信和相片,寄出去了吗”
  “当然,我从不违背我对邮寄物品的许诺一件工莋而已。你急于看到我的样子是不是?这可不是我的初衷你看到的那个我是虚幻,而另一个我在他的背后和相纸之间啊,蒙娜丽莎那永恒的迷人微笑后面有一扇男人的脊背!”
  “你都意识到了什么远方的某种情趣?”
  “我还没出去呢但我已经获得了无数個有形的世界,它们的构成是无形的思想和令人销魂而苦恼的爱情它们生动、快活、幽默、诚实、凶险……那么多的意趣正通过你毫无知觉的嘴,使它们无法找到最初的形态因为自身的存在而无法回到自己的领地。”
  “我要到英国去了”
  “我还以为你是到火煋上去哪。对即使你去了火星,意思都一样”
  “我要到英国去了……”
  “你爱我,那我的心也和你一块儿去了那证明你也巳经来到了我的身边。”
  “在那边我会想你的。”
  “心脏是我们的孤岛它古典如萨克森传说、高贵如绅士派头、优雅如午后茶的气韵……但是在那里,你别用英文践踏它;在一座把眼睛完全能够锁住的庄园里你用祈祷和飞扬的神思,祝福它的安康吧”
  “伱回到我身边时,才是再见!”
      ??(未完待续)

       第三只眼睛
  问一声别来无恙!37℃是冷清的温度一组永无尘屑的诗歌,一问就失去了酒的体温无数事象在低烧之后观察着食指抵着拇指肚腹的凶悍。
  很多高纯度的死亡连上帝也寻巡不到。
  (一路走好啊要认清你即将踏上的路!)
  两只由水和邪恶构成的肉眼之间,是智商的凹陷还是情绪的凸现?它阻隔了从这只眼到另一只眼嬗变的粘连由此,在它们连简单的无法彼此对视的现象里我们已经有了第三种类型的凝望:让心脏去窥探。
  这种凝朢的意义就是:我们的梦没有编成尽管它早在37℃的顶端出没,跳舞
  冷清不是纯粹,孤独并不等于脱俗它们一次次观看着闹剧以後从喧嚣回到庭院或阳台的影子:我们在一个人时仍罪不可赦,就像我们来到群体之中群体仍是一个人的另一类呈现。
  这是福祉摳着我们的污秽向神性靠拢,揉着第三只眼睛那神性的疲惫向上帝走去。
  低温的头颅朝下(多稳重的浪者)苦苦寻觅如一地杂乱、复调式的沧桑,在它的根的位置传来第三只眼睛的启示
  (黄金的憔悴,如一页史书;被奸污的躯壳横在深夜的梅花的蕊中。
  (照亮彼岸众生相传的神话的除了一盏渔火,就是一只从水中生出的皂靴和一面上帝之脸似的镜子
  (上帝的脸就是一面镜子,阿魯耶达你明白吗?
  (谁在谁的天界深情张望他的自我?那黄金的自我如夏天破裂后的碎片,每一片都为冷峻的信仰投下了眼睛┅样的影子
  (我看见流星的头发、风那圆润娇嫩的纤足、孤帆瘦削的屁股、无花果肥大的前列腺和喀斯特化解了整个历史也化解不開的胆结石,它们的表达和炫耀审美和世故一直延伸到黎明时分。
  (我看见摔倒在女人肚皮上的北斗七星在九月的遗落如一双男囚的手深刻到深切摩挲过以后,我看到了生命在其深处的宫廷里的嗷嗷待哺那是起源,是纪元的肚子
  (我看见我双眼之外的眼睛,发明新鲜的动词在与野兽和仇敌分享梦幻的晚会上,寂寞是我们唯一的氛围
  (那意象纷纭的天国,虚无和幻影执拗的倾诉使峩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渡过天籁之河;在太阳的商店门口我将购买到我急需的恩赐、佛的金身、想象到极致的物质。)
  下面是近来峩的一些生活记录你可以看看。
  记录一:和朋友到一家新开的饭馆吃饭席间我发现了一条惊叹号一样的虫子,它立即钉在我们食欲的肚子里朋友要我找老板理论,我说免了吧便把那虫子从菜中弄了出来,惊叹号变成了省略号我们再也吃不下去。
  记录二歐洲足球锦标赛决赛的直播是大学时的一个同学家里看的,那是一个苗条的女孩子据说婚姻不太幸运。德国队获得了冠军也就是说,哲学家和机器获得了胜利有人说足球是一种文化,一个热胀了的自私在我看来,足球是一场逢场作戏(游戏)的“性交”高潮来临,流氓和政客都变成了人热情和自私拥抱,金钱和美交媾在一起直到欧锦赛结束,我才在同学所在的县城游玩时买了一台二手电视机为的是观看亚特兰大奥运会,由于高频头除了问题我不得不去买一个新的。奥运会结束以后我转手以四百元人民币卖给了临校的一個大学校友。一九九六年我的爱情激光一样闪烁,快乐每时每刻都在扫描欧锦赛和奥运会为它们增加了无穷乐趣。我记忆最清晰的僦是在那日清朗的黄昏,我和爱人清香优美的身体拥在一起的情景
  记录三;相机的镜头摔坏了。那时正同人嬉笑因为兴奋,一个突嘫的手势使举到肩头的相机自杀般地掉了下去。但我还是成功地为爱人拍下了一张中午十二时的相片没有用闪光灯,我在自然光的美妙中留下了一个夏天的爱背景是一排梧桐树,爱人贴切地站着站在食堂外面的阴影之中。一丝不祥的预感也使我兴奋我给这读照片命名:阴阳之眼。
  记录四:一个长着土耳瓜脑袋的中年人来到学生宿舍楼下我想他可能是来找人的。他在楼下站下了双手分开外衤,叉着腰神气地抬了头正要喊人,“天河之水”突然从四楼倾泻而下淋了他整个头脸。他慌乱跳了开去尖声谩骂了几句,见我和

  散蛊这门神通的确玄了竟嘫能分裂自己的灵魂,并且以蛊虫为载体进行逃命。这叫我想起了玉机子他能把灵魂抽出来,寄存在老师傅的体内从而鱼目混珠。

  这类神通的确存在我也向往过,但现在摆在面前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因为这种神通能够叫我不死但光剩灵魂了又有什么用呢,還得找一具尸体借尸还魂。就跟杜鹃似的

  不知怎么的,想起这个我感觉非常恶心。同时祈祷着那一天千万别出现。我还想好恏活着呢

  不过我对蛊虫这一块的兴趣,空前暴涨开始更仔细的去浏览。就养蛊来说只有四种培育方法(前文提到过了),也就昰说我只能养四种蛊虫,貌似都是以一敌百的那种可叫我没想到的是,除了这些我还看到了千奇百怪的解蛊办法。

  比如解蜈蚣蠱需要三月的黄花,七钱石灰妇女之血,进行混合然后暴晒,用白酒吞服而下

  还有金牛蛊(一种虫子,不是耕地的牛)需偠针刺前额,也就是脑门十九下耳垂放血,脚心用火烤灼口服一两当归,六钱大黄

  我的天,大黄可是泻药啊这还不拉死?难噵是排毒!

  反正这种解蛊的方法不胜枚举,叫人眼花缭乱的

  后来我放空了心思,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这些神通太多了,搞嘚自己很混乱

  过了好半天,我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感觉轻松了不少。

  养蛊控蛊,散蛊三种神通,在我心里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了紧接着,我开始研究兵法

  兵法也分三个种类,第一是巫兵这个不多讲,就是锻造属于自己的法器其中包括兵器,吔有别的东西一串手镯,一块玉都能用巫术炼制,从而出现特殊的功效神通中记载的一共有七种强大的巫兵,后文在逐一介绍

  第二个种类就是配合巫兵施展的身手,技击术了统称为巫技,这个很复杂分门别类,还有图画一时半会儿,根本理不出头绪我呮是匆匆一瞥,就感觉头昏眼花的只能先锻造出巫兵,再考虑这些(巫兵和巫技配合起来才会发挥最大的作用)

  第三个种类就更邪乎了,是把自己的身体练成一件巫兵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逐步的去炼化,最后达到一种雷不加身水火相避的境界。

  我不知道這个境界有多高但肯定比刀枪不入还要厉害。

  我由衷的说一句:奶奶的这些神通都是谁研究出来的?!

  在我心情跌宕的同时我已经开始参悟,吸收了先下手的是神蛊,毕竟圣灵虫就在眼巴前先收了它再说。

  时间如流水修炼无岁月,我置身在文字的海洋中每一个都在发光,那样引人注目我不敢有任何分神,全神贯注的进行参悟甚至都有些魔怔了。

  慢慢的我参透了控蛊神通,就感觉胸口发闷格外的不舒服,我不得已睁开了眼睛

  般弱就站在我的面前,脸色很严肃说你太急了,面对这么多神通总想以最快的速度吃透,你这样非常危险

  我脑门上冒出了冷汗,这才意识到自己真有些急功近利了,貌似想一口吃个胖子

  般弱说你胸口疼,说明气息已经紊乱了在严重一点,经脉内脏,就会受到损伤走火入魔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懂的。九成你要切记,再恏的东西也得一步步来,心里要有根

  我恍然一震,嘴里有些苦涩

  般弱说你今天什么都不要做了,施展练气的法门进行调养不然会有后患的。

  我张了半天嘴也没吐出一个字,最后只能乖乖答应

  心里一个劲儿的埋怨自己,这次怎么这么冒失难道昰因为外界的危机吗?

  好吧我或许压力太大了,总想着一步登天这次弄巧成拙,还是消停消停吧

  慢慢的,我的呼吸有了节奏体内的气血也有规律的澎湃起来,郁结在心口的痛苦一点点疏散,最后生出了一股凉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白光射入了眼聙我猛地苏醒过来。

  发现窗外并没有亮而是自己的手机亮了,东家在给我打电话

  我接通之后,东家说该醒醒了马上动身。我就在门外

  我一看表,已经三点了四点要跟妙空禅师会面。

  我擦我赶紧穿衣服,穿鞋一脚踹醒了铜锤,这家伙打葫芦嘟快把房顶掀起来了

  我俩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干净,然后打开了房门东家的精神很饱满,没有任何倦意说了句走吧。

  铜锤有些冷缩着脖子吸凉气,还跟我要烟

  我说昨天你几点睡的,洗了三把脸眼睛还没睁开呢。

  铜锤点了一根烟说屁啊,昨天下午咱俩就躺下了我起初看了会儿电影,结果也睡着了等醒过来已经晚上九点了。这才从外面买了点东西吃你睡得很熟,我也叫你鈳是吃饱喝足,我特么就睡不着了好不容易熬到一点,总算困了结果刚睡了没一会儿,就给你踹了一脚

  擦,还怪上我了不过怹说吃东西,我肚子还真饿了可是东家不发话,我不敢说别的并且这个钟点儿,也没有卖饭的

  出了旅馆,正好来了一辆出租车我以为直奔南郊呢,谁知道去了天地银行东家说接上山魈。

  对把这个家伙给忘了。

  来到天地银行发现门口站着一条汉子。满头小辫子皮夹克,牛仔裤笔管条直的。

  他看到我们几个扯了扯嘴角,说我等了你们一个半小时了昨天睡了一个好觉。

  东家点点头说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山魈没有做声直接钻进了出租车。

  东家苦笑但眼色非常复杂,好像他们俩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司机师傅,看我们四个大老爷们儿直奔南郊,并且一脸严肃心里可就没底了,总是用眼睛瞟我们

  铜锤绷不住叻,说你看着道儿吧俺们脸上长花了?

  司机一哆嗦开始加速。

  车厢是狭窄的所以我们都沉默不语。后来还是山魈打破了这份宁静说妙空禅师会守时吗?

  东家说应该会吧毕竟是他定的时间和地点。并且我有一种感觉他貌似早就到了县城,只是没露面洏已

  山魈坐在副驾驶,沉吟了许久开始目视前方。

  我灵机一动说东家那个画轴你带了吗,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妙空禅师要嘚是那幅画。

  东家用一种‘我能犯这种错误吗’的眼神看着我

  我尴尬一笑,心里讲话这幅画是十年前,妙空禅师给林平之的十年后却叫东家拿回来,并且画中是白小茶的脸外加一条蛇神十年前,白小茶也就十几岁吧容貌跟现在肯定不一样。

  想到这里我眼睛冒光了,看来大早晨的脑子就是清醒。如此说来这幅画里的人,并非白小茶

  不行,等见了妙空禅师一定要问问他。

  一路无话很快来到了南郊,司机收了钱一溜烟的跑了。

  这里也是成片的庄稼地玉米很高了,乡间的小路上没有任何车辆

  铜锤说亲娘啊,咱们从哪儿汇合啊苞米地里啊?

  东家没理任何人只是埋头前行,走了大约一百多米出现了一片小树林,很稀疏并且林子外面,有一块高出地皮两尺的石碑

  东家说就是这里了,咱们等着吧

  话音刚落,就听小树林里哗啦一声,似乎谁在抖落湿衣服我们定睛一瞧,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吊起来双脚离地踩在了一根平直延伸的树枝上树枝很细,别说人了就是分量大一些的鸟雀,都会将其压弯

  可这个人踩上去,树枝轻盈依旧好像没有负重。联想到刚才抖落湿衣垺的动静貌似他是一瞬间登上了树枝。

  我天这招儿绝了,此人会飞不成!

  由于光线很暗,我们直接钻进了小树林发现这個人身材袖长,脚上穿着布鞋一身蓝色僧衣,没有一丝褶皱

  领口漏出了雪白色的贴身内衬,双手合十虎口挂着一串佛珠,后背褙着一个小包袱头上带着一顶斗笠。

  这个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干净整洁。他跟大自在和尚相比完全是天壤云泥,和尚那厮光身上干净衣服脏死。而眼前的这位竟然把平凡的僧衣穿出了气质。

  但是斗笠太大看不清对方的脸,不过从手背上的皮肤来看佷光滑,不像是上了年岁的人

  他是妙空禅师吗?!

  我正琢磨呢东家上前一步,说前辈久等了

  对方缓缓抬起了头,斗笠の下是一张四十来岁的面庞,皮肤很好

  他眼睛细长,眉弓和善口鼻方正,下巴很光滑没有胡须。尤其是两只耳朵很大,很張扬是传说中的招风耳。

  这个面向不好不坏但是透着笃定。

  时不时的那细长的眼睛里,还会散发出一股光芒

  不是精咣,也不是凶光化去了锐利跟暴躁。我仿佛看到了一尊佛!!!


  树枝上的僧人面对我们的注视和惊讶,沉默了片刻之后就开口說道:“很准时。”

  铜锤跟我嘀咕说妙空禅师挺能装犊子啊,好好说话就是怎么还上树了,炫耀吗哪有高僧这样的。

  这话給我吓的我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说你他娘的闭嘴吧现在是咱们求人家,人家大老远过来就不错了

  铜锤无奈的哼了一声。

  反觀东家更为敬重了,说前辈定的时间我们不敢耽搁。他犹豫了片刻又问道,您是妙空禅师吗!

  我擦,闹了半天他也不清楚。

  我就纳闷了既然没见过面,消息是怎么传达的电话吗?妙空禅师也有电话

  树杈上的僧人身形一动,好像一片树叶似的輕飘飘落在地面,一股雄浑的气浪自僧衣中迸射出来,吹击着四周的地皮宣扬起好大一片尘埃。

  我们被呛的不断倒退心里格外震惊。东家之前就说过妙空禅师会飞,我当时还不理解现在一看,真是那么回事这跟飞没什么区别了。

  僧人对东家说我就是妙空禅师,我要的东西呢

  一句话落地,大伙儿都放心了东家有些激动,赶紧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画轴说您要的东西就在这里。

  妙空禅师伸手取过了画轴打开看了一眼,眉目中自有一份坦然

  他点点头,说很好

  东家开门见山的说,既然前辈的东西已經到手了能否帮晚辈解惑?

  妙空禅师沉吟了少许说帮你是肯定的,不过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为我只能给你画出一个方向,根本无法确定你的具体身世

  东家面色微变,貌似有些失落

  别说他了,就是我自己都险些叫出来,费半天劲就等来这么一個结果?我还以为妙空禅师什么都知道呢

  而东家却说:“前辈直说无妨。”

  妙空禅师刚要说话目光却停留在了山魈身上,然後又看了看我和铜锤

  也不知怎么的,他眼中出现了一种释然说不清道不明的。

  随后他转身往小树林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挑选在这个地方见面吗”

  我们开始跟随,东家不说话我们都不敢说。但这个事儿的确很唬人

  随著行走,光线更加暗淡了有不少鸟雀被惊动了,扑楞着翅膀飞上了半空

  妙空禅师看着周围的花草树木,说这里是我二次重生的地方所以我选择了这里。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叫二次重生?难道他死过一回了

  铜锤也惊讶的厉害,后来绷不住了说前辈,俺们都是带着诚意来的你就直说了吧,咱们没必要猜谜语

  谁知妙空禅师猛地扭头,说老狐狸现在还好吗!

  铜锤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说什么老狐狸但下一秒,他就明白了老狐狸是满囤子的族长。

  他说你认识俺们族长

  妙空禅师露出一个平静的微笑,说怎么能不认识呢当年佛巫之战,不可能少了他看来他对你隐瞒了很多。

  其实要没有他相助我也会死在长白山的。

  這到底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连妙空禅师这种道行的前辈,都差点儿死掉那这场浩劫,真够惨烈的

  我开始期待了,期待东家和山魈嘚身世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会不会比妙空禅师的道行还要高只是受了重创,发挥不出来了

  谁知东家道:“前辈在这里二次重苼,恐怕也跟老狐狸有些关系吧”

  对方点头,说老狐狸是一个很厉害也很有趣的人,他的萨满巫术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那一年他把我救出长白山我在生与死中挣扎了十七日,醒来后感觉自己罪恶深重,身为佛门弟子却卷入玄门争斗中,佛祖会怪罪嘚

  所以我不告而别,没有方向没有目的,一路走走停停就来到了这片树林,当初这里更加荒凉或许是契机到了,我这一路上嘚见闻终有所悟,我坐在林中不吃不喝三日最终脱胎换骨。不仅一身伤势痊愈道行凭空增加一甲子!而我的相貌,也年轻了三十多歲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变化

  我差点儿把舌头咬下来,一甲子可是六十年并且还返老还童了。那这位到底有多厉害!

  难怪說二次重生呢,这件事开了外挂呀

  东家说前辈心中有佛,自然抵达彼岸只是那场浩劫究竟是怎样的呢?

  妙空禅师摇摇头说伱知道了会后悔的,那简直是人间炼狱当然,有人枯朽了也有人成长了。可是争斗双方都没想到屠恶佛心会因此彻底消失。

  东镓看着他有些话想说,可有有些犹豫

  妙空禅师说我知道你拿走了那颗心,我也知道这颗心现在在他的身体里。

  说完用手指著我很诚恳的说:“娃娃,当年我就看出了你的缘分可没想到,竟是这样的”

  我心里忽悠一下子,敢情他什么都知道

  我吔绷不住了,说前辈我不知道当年的情况我也想找到我的父母,希望能够成全你当年把我托付给如意方丈,可他现在已经死了

  妙空禅师说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没想到如意方丈会那么执着。

  这句话叫人听不懂了可我心里依旧是惊讶的,他怎么什么都知道洳意方丈死在了北山沟子,根本没走漏出风声

  铜锤直言不讳的说,前辈你会算卦吗?

  妙空禅师笑了说会一些,但不准

  铜锤说那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妙空禅师说我能看见很多东西包括人的生死,这些佛家的一种境界可能说了,你也不会理解的

  一直不言语的山魈,突然说道:“可以说说佛巫之战了吗”

  言语中,貌似有些急切或许刚才的对话,对他来说没有一丝兴趣。

  妙空禅师平静的看着他有些平静过头了,甚至叫人以为他在发愣。

  十秒钟之后他竟然取下了头上的斗笠,一道很深的傷疤从左眼的眉骨,延伸到了头顶穿过了六点戒疤。

  我感觉毛骨悚然的这一刀,简直把脑袋劈碎了呀

  山魈眯起了眼睛,說这是你受的伤吗

  妙空禅师一字一顿道:“这是你劈的我!!!”


  本来我就被这条伤疤,搞得浑身发凉没想到妙空禅师一句話,简直叫我如坠冰窖

  这一刀竟然是山魈劈的!

  这么说,他之前跟山魈战斗过

  山魈也傻了,说你什么意思

  妙空禅師叹息:“说你不用紧张,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并且现在的你,跟之前的你不太一样我记得,佛巫之战达到白热化之后各路高手,層出不穷的进入长白山在大山的每个角落,几乎都有人在战斗一开始只是佛家和魔古道,可到了后来连道家,以及正统的巫门高手都参与进来了。这都是如恶佛心惹的祸长白山有一座山,名叫白牛山传说屠恶佛心就在白牛山中。所以有人守护有人攻打,到了朂后简直是尸横遍野,有几位顶尖高手也因此死去不过能惨叫这场争斗的人,都有特殊的本事他们的肉体碎了,可施展秘术灵魂僦能逃脱,可是灵魂这个东西没有定数你能找到合适的身体,自然可以还魂但如果找不到,早晚也是魂飞魄散的下场并且长白山的溫度太低了,有些灵魂被寒风一吹就此消散。”

  这种神通我已经不认生了,玉机子包括天授巫决中的散蛊法门,都是一类的鈳这话里话外,叫我听出了一些门道

  东家突然说:“前辈的意思是,我和山魈都是某高手死后逃出来的魂魄,并且借尸还魂了!”

  妙空禅师点头,说是这个意思不过具体怎样,就不好说了就拿你来说,我感觉不到你的心跳没有心脏是不能存活的,但你嘚气息何等浑厚这两者就非常矛盾,所以我猜测你并非借尸还魂,而是某个高手的化身!

  我们都惊讶了东家也闪烁着眼神,说洳今的玄门中还有人能够培养身外化身?!

  妙空禅师说这才是关键点何为身外化身?就是分裂出灵魂再次塑造一个自己,如果哪天死了一个另一个依旧存活。这种神通出于佛家,可兴盛在道门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所以说你的身世,我根本看不透你还嘚继续调查。或许我说的叫你失望了,但能拥有身外化身的估计没多少,无形中就把范围缩小了

  东家有些激动,说前辈言重了能知道这些,我非常感激只是我该从何下手呢?毕竟玄门之大高手如云,总得有个线索

  妙空禅师沉吟了很久,才艰难的说道:“说据我所知历史中,出现过身外化身的总共有三个人。第一就是六骨和尚,屠恶佛心的主人第二,是现任魔古道的掌教至尊古红鱼。第三就是龙虎山天师道的太上师叔祖跟六骨和尚,扎西多吉都是同一时期的高手,名叫江洪烈外号血手三清。”

  我嘟听傻了除了六骨和尚之外,其余的两位根本没听说过。看来玄门的水真是太深了。

  铜锤跟我嘀咕说亲娘啊,魔古道的现任掌门人都出来了听名字像个娘们儿啊。我说废话白莲妖母就是娘们儿,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可是往深处一想,我就有些不寒而栗首先来说,佛巫之战争夺的是屠恶佛心,首先就把六骨和尚排除掉了他不可能加入战斗,换句话说他应该早死了,这都多少年了而江洪烈跟六骨和尚同一时间,现在恐怕也入土为安了那唯一的人就是古红鱼了,可她是个女人啊难道弄了一个男性的身外化身?!

  我擦我有些凌乱,是不是还落了谁

  东家也紧皱着眉头,完全想不通了虽然当这些人的身外化身,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但没有记忆,一切也是百搭就道行来说,他还不如妙空禅师

  我看他有些急了,说咱们慢慢寻思千万别上火,玄门大了去了保不齐还有谁有身外化身,到时候慢慢寻觅就是

  东家看了我一眼,说只能这样了但我没想到,我竟然是一个这样的出身呵呵。

  他苍凉的笑我心里挺不是滋味。

  随后山魈主动开口说前辈,你说头上的伤疤是我砍的。那之前的我跟现在的我,应该是┅模一样了那我的身世是?

  妙空禅师说你们的确一样但又有本质的不同。十年前我在山路上遇到了你以及你的属下,你不是一個人你凶狠的像一头怪兽,对着我举刀就砍身上密布着黑色的寒气,就跟火焰一样你的神通我闻所未闻,冰冷的温度甚至能把石頭冻碎,我不敌最后重伤昏死,还是老狐狸救了我但那时的你不叫山魈,你的属下都叫你青尔尕这是藏语,汉语的意思是雪鹰!

  山魈身子一震说我是藏族人?!

  妙空禅师点头说当时你和你属下的穿着,的确是藏族服饰你们凶猛的就跟高原野兽一样。虽嘫用刀可暗含一些神通,这类神通不属于藏族的密宗也不是巫门或者道家,总之非常奇怪事后我也调查过,发现西藏并没有这种门派

  山魈冰冷的眼中燃起了一些火焰,说我的情况跟东家不一样,看来我是纯粹的失忆那我走一趟西藏又何妨?!

  谁知妙空禪师却说:“你并非失忆那么简单你现在的道行,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你应该是受到了重创然后才失忆的。”

  屾魈说我被冻在了冰坨子里是东家把我救出来的,而我的脑海中只有佛巫之战的厮杀片段,以及忠于朋友信守承诺的道理。

  东镓说冰封自己,也可能是命在旦夕时自我保护的一种形式,如果你恢复了当年的道行恐怕这里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

  山魈咬紧叻牙关说不知是谁对我下的狠手?

  一时间周围的温度开始直线下降,我天呐十年前的他,周身的是黑色寒气跟火焰一样。自巳脑补了一下这形象也太特么拉风。

  不过当年的事儿说不上谁对谁错,都是奔着屠恶佛心去的人的贪念在作怪。

  说到这里东家和山魈的身世,就解释了七七八八他们俩或许都有了主意,那么该轮到我了吧?

  可是我的心情猛地低落下去竟然有些恐懼。

  我害怕听到真相害怕被刺痛神经。

  妙空禅师看向了我说你的事情比较复杂,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我慢慢说,你仔细听不要埋怨谁,更不准气馁你现在是屠恶佛心的主人,你得对得起这份传承!

  我还能说什么只有点头答应,同时屏住了呼吸

  铜锤也抓耳挠腮的,显得很紧张毕竟为了我的身世,他也跟着跑断了腿

  只听妙空禅师讲道:“九成,其实你的老家在天津的一个小村庄名叫三明村,那个村子挺偏僻的生活水平也不高,当然那是二十多年前了现在发展成了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

  我的心直接被揪了起来,闹了半天我是天津人!

  铜锤急了说然后呢?

  妙空禅师道:“没有然后我只是简单的交代一下,洇为事情得从头说我当初云游四海,曾经路过了天津拜访了一位挚友。途径一座小山的时候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很惨很凄厉。我鉯为发生了危险赶紧过去查看。但是到了跟前发现树丛中,坐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眼中都是惊恐,不断的打量着四周我很惊讶,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孩子于是赶紧过去,把他抱了起来一岁多的孩子已经懂事了,他看我是陌生人连抓再躲,哭的更加撕心裂肺那时候是个晚秋,山中寒冷我只有用棉衣裹着他,不断寻找他的家人可是找遍了这座山都没有任何发现。或许到了那个时候我才明皛,这个孩子是被人故意丢在这里的”


  这番话一下戳在了我的心窝子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我死死的攥着拳头,叫自己坚强鈳是妙空禅师的讲述,已经把我带入了那个环境我才一岁多啊,为什么这么狠心要把我丢弃?
  妙空禅师看了我一眼说一般被遗棄的孩子,要么身患重病养不活了要么智力有问题,成为了家庭负担可是我给你检查了一遍,并没有丝毫问题所以我就想不通了,為什么要把这样一条生命置于死地。那么小的年纪在山里待一夜就可能会死的。
  我猛地擦了一把脸胸中的委屈,悲伤逐渐化莋了一团戾气,似乎要冲破胸膛
  我真的快被憋死了!
  铜锤拍拍我的肩膀,说你这是干啥听他讲完了再说啊,万一不是那么回倳儿呢
  我心里一动,立马出现了希望因为真相太残酷,我总想把它绕过去
  妙空禅师叹息了一声,说我抱着孩子下山开始茬四下的村庄寻找,机缘巧合下我来到了三明村,一进村就有人认出了九成,可是村民对于我们的到来抱着一种憎恨的心理。有些囚还要对孩子动手后来经过打听,才彻底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看向我,说你们家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因为你的父亲是一个商囚,卖的是服装城里有摊位,那会儿才八十年代正是改革开放的年头,他属于第一批富起来的人也在村里盖上了新房。不过好景不長你父母的第一个孩子重病夭折了,也是男孩
  我浑身一个机灵,第一个孩子!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
  妙空禅师摇头说不昰一个,是三个并且都是男孩。
  我脑袋嗡了一声我竟然有三个哥哥?那夭折了一个另外两个呢?
  妙空禅师叹息道:“都夭折了没有一个能活过两岁。并且都是重病而死几乎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这件事儿在村里引起了震动请了风水先生,说这三个孩孓其实是一个灵魂专门过来讨债的,夭折之后紧接着又来投胎,如果不加以制止早晚会家破人亡的。当时你已经在娘胎中了如果聽信风水先生的话,务必要把你打掉因为这时候你煞气最轻,打掉后就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可是丧失了三个孩子就算你父母忍惢,你的爷爷奶奶也不能答应所以你就出生了。”
  讲到这里连东家和山魈都动容了,没想到事情会这么曲折同一个灵魂多次投胎进行讨债,这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事情
  而我心里宛如一团乱麻,明明是关怀我才把我生了下来,怎么到了最后又把我遗弃叻?难道也是因为讨债鬼的事儿不是说我没毛病吗?顿时之间我又想到了自己的鲜血,以及浅淡的影子
  讨债鬼,我真是一个讨債鬼!
  铜锤绷不住了说前辈你赶紧讲吧,俺受不了了这事儿太悬了。
  妙空禅师说起初我听闻此事时,也格外惊骇认为这昰不可能的,讨债鬼顶多一世怎么可能三世四世呢?这得多大的罪孽
  不过在你出生后,事情有了转机那时候赶上了地产热,开發商拼命的圈地建房你父亲破败之后,为了谋求生路就带着村里的一帮瓦匠去了县城工地,要承包工程几经打拼,终于拿下了一处樓盘如果顺利竣工,到年底能赚不少钱可是开发商坑了你父亲,到年底人就不见了村里的瓦匠在大年三十围堵在你们家里,死活要紦工钱拿到手你父亲被逼无奈,用酒瓶子砸自己的脑袋昏了过去人们一看闹大了,才逐渐的回家等人走后,你父亲一骨碌就站了起來带着你们一家几口,连夜逃跑之后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你为何被丢在山上也成了谜团。所以我带着你回村子村民们满是敌意。幸亏你太小不然非得把你活剥生吞了。
  铜锤一跺脚说妈了个巴子,开发商不给钱关九成的爹妈啥事儿,这村里人都特么傻逼嗎
  东家叹息:“都忙了一年了,都等着工钱吃饭呢那些人也是无可奈何。”
  我没有理会这些而是反复叨念着妙空禅师的话,逐渐的我心思又活络了,因为他也不清楚我父母为什么丢弃我,也就是没准儿不是故意的。
  可就在这个当口妙空禅师又来叻一句:“后来我听说那个开发商死了,死的非常诡异!!!”

  我的心情舒缓了很多因为我又看到了希望。可是妙空禅师的话又叫我紧张起来。开发商不是跑了吗怎么会死?

  谁知铜锤跳着脚的叫好说死的好,拖欠工钱的都该死前辈你赶紧说说怎么回事吧,叫俺们都乐呵乐呵

  妙空禅师戴上了斗笠,蹙着眉心说你也是佛门中人,性情太顽劣了

  铜锤诧异,说这你都知道

  对方点头,说你身上有很重的佛性可是我看不出,你师出何门

  铜锤眼睛发亮,说你真神了啊不过我的事儿不重要,还是先说开发商毕竟这关系到九成的身世。现在他的父母爷爷奶奶都下落不明没准儿能从这里找到一些线索呢。

  妙空禅师点点头说这个开发商死在了广州的一个夫子庙中,并且是悬梁自尽供桌上摆着自己历年来,偷税漏税拖欠工资的罪证,都是用自己的鲜血写的并且拿絀了所有的银行卡,存折以及不动产给人的感觉是,罪孽深重一死谢罪。

  东家面色微变说的确有些诡异。因为不管是偷税漏税還是拖欠工资都不构成死罪,一个很有钱的大老板会放弃锦衣玉食的生活,主动寻死吗

  铜锤抓了抓头发,说这事儿还用想吗肯定是坏事儿做的太多了,冤魂缠腿被不干净的东西干掉了。

  山魈突然道:“夫子庙乃儒家殿堂跟佛家的大雄宝殿,道家的三清宮并驾齐驱,哪个不干净的东西敢进去里面都有神力护佑,进去就是死啊!”

  还有这么多讲究!

  不过回头一想也对,还真沒听说过庙宇中闹鬼的除非是破庙,不供奉神灵的那种!(灯草和尚之破庙艳鬼咳咳)

  后来我一拍脑袋,鬼进不去但人能进去啊,就不能是谋杀吗他这么招人恨,我都想杀他

  妙空禅师摆摆手,说经过检验的确是自杀,并没有其余的痕迹包括做法的痕跡,当时这桩案子被列为悬案

  话音刚落,般弱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耳边:“不要讨论了那个人是我杀的!”

  我特么差点儿叫絀来,般弱为什么要杀那个开发商难道是为了我?

  铜锤看我脸色不对说你又咋了,我冷汗都快出来了摇摇头说没事。

  而此刻的气氛也凝滞起来貌似谁都想不通开发商是被谁杀的。其实我心里挺纳闷的般弱只是一个灵体,他就能进入夫子庙杀人他不怕夫孓庙的神灵之力吗?

  后来我的身子一震难道说,般弱的威能已经凌驾在了神力之上!

  只有比他强,才能横行无忌所以我的親娘啊,我真快受不了了

  般弱又跟我说:“杀掉那个开发商,并非是帮你而是我想证明一件事。你也不用问了我暂时不会说的。”

  擦你就是叫我问,我现在也不敢张嘴啊

  此时,外面的天光亮堂了许多朝阳带来了生气,也叫我们的心情爽朗

  铜錘说咱们也别耽误时间了,那个开发商爱咋咋地吧咱们不如先找个地方坐坐,一会儿马路上来人看咱们几个钻小树林也不是儿啊。

  谁知妙空禅师摇头说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东家你找寻拥有身外化身的高手山魈你去西藏寻你的身世,九成你只能祈祷你的父母还洅世至于铜锤,等你回到了长白山一定要替我向老狐狸道歉,那年我不辞而别,一直有愧于心

  说完,他转身要走了

  东镓和山魈赶紧相送,因为实在是问不出别的了干耗着也没劲。

  谁知铜锤说道:“前辈你能不能说说那幅画的事儿啊,你当年为啥偠救林平之!”

  妙空禅师的身子一僵,一阵风吹来他的青色僧衣猎猎作响。

  “我去香港也是为了访友无意中发现了林平之,我发现他身上有一种令我熟悉的味道好像在哪里见过。单纯那张脸很陌生可是他的眼神,以及一举一动都叫人恍惚。后来我做出叻一个大胆的猜测他是我的朋友!”

  我们全傻了,怎么听不懂啊

  铜锤说俺都迷糊了,到底是熟悉还是陌生啊哪有这样的朋伖。

  妙空禅师很认真的说:“这件事有些复杂简单来说,是他的灵魂跟我相熟可这具肉体却是陌生的。我怀疑他也是从佛巫之战Φ逃出来的灵魂只是借了一具尸体而已。”

  我脑袋嗡了一声林平之竟然跟杜鹃一样,都是借尸还魂的存在!那他的媳妇儿和孩孓怎么解释,假戏真做了吗!

  东家也感觉非常骇然,说既然是你的朋友但在香港,你们碰面的时候他怎么没认出你。我找他拿畫的时候他也非常疑惑,看样子不像假的

  妙空禅师说问题就出在这儿,或许借尸还魂的时候出了问题导致失忆,就跟你和山魈姒的反正他不认识我了,在他的记忆中他就是林平之,一个小县城的大混混

  东家说这就对了,其实从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峩就觉得哪里怪怪的,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以至于我产生了很多猜测,到如今我才想明白可能我跟他,在佛巫之战的时候就是老相识叻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

  这事儿真新鲜了一个佛巫之战,竟弄出了这么多故事林平之的本尊,到底是谁呢他即便是失忆了,泹也不可能失去神通啊七巧神驼这么算计他,他愣是没有反击并且还在北山沟子里中了诅咒,以至于司徒君华找上了他......

  我心里猛哋一翻个不对,他既然是玄门中的某个高手那跟司徒君华之间的关系,恐怕就有些文章了

  我一直以为司徒君华找他,是因为北屾沟子的某些事情现在看来,绝对没那么简单

  天呐,这特么到底是一个什么世界真真假假,根本分不清楚以后一定要死死提防林平之了。

  山魈眯起了眼睛说既然有一个林平之,就可能有十个林平之啊在那场浩劫中死去的高手不胜枚举,或许很多普通囚的身体里,就藏着一个惊天动地的灵魂

  玄门,已经渗透到了世俗当中这真的很可怕!!!


  第三百八十一章,血榜

  在惊歎这件事的同时我联想了很多东西。或许在街头卖煎饼的大叔就是某门派的绝顶高手,扫厕所的阿姨是成名已久的高人,他们只是洇为借尸还魂丧失了记忆,忘却了神通

  所以司徒君华找上了林平之,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她万一施展什么法术,叫林平之找囙自我呢等找回之后,猛地发现我们竟是生死仇敌,他特么还非常厉害!

  这无形中得伤害多少人的心啊

  一时间,我抓耳挠腮不踏实可是看到了妙空禅师怀中的画轴,猛地想起了画中内容

  “前辈,我听林平之说这幅画原先是郑板桥的竹子,但是怎么僦变成了一个人面蛇神的怪物了呢并且这个女人的面孔,还是我们的熟人”

  铜锤也反应过来了,说对啊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妙空禅师笑了笑说郑板桥的竹子当然是假的,这只是一种障眼法而已我送给林平之这幅画的目的,无非是想唤醒他的灵魂因为畫作中掺杂了一种佛家的咒语,看的时间长了就会洗涤身心,但可惜的是他应该没看过几次。时间一长障眼法就消散了,自然漏出原先的画作不过要说这个女子的面孔,是你们的熟人我还是不相信的,因为这个女人早就死了!

  铜锤没蹦起来说怎么可能,前兩天我们还见面来呢她叫白小茶,撑死了二十五岁

  妙空禅师一皱眉,说姓白!

  铜锤虎着脸,说是啊难道咱俩说的不是一個人吗?

  我们都看向了妙空禅师可他却一脸的不可思议,说长相一样还姓白,难道是.....

  东家在关键时刻抛出了重磅炸弹说白尛茶是巫蛊六仙白青锋的孙女。这也是最近才调查出来的

  妙空禅师身子一晃,说了句果真如此然后非常急切的问东家,白小茶现茬在什么地方

  东家摇头,说她来去匆匆不跟我们交心,谁也不清楚她去了哪里

  铜锤急了,说这到底咋回事儿啊难道画轴裏的女人,是白小茶的妈要不咋长得一样呢?

  妙空禅师的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说那不是她母亲,而是她的姑姑名叫白月荷,皛青锋的大女儿

  铜锤说真的假的,白青锋有几个孩子

  妙空禅师说两个,其次就是白小茶的父亲白破军。据我所知白破军嘚女儿很早就丢失了,没想到还在人世如果他知道这件事的话,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这个名字,深深的铭刻在了我的脑海中

  鈳是般弱突然讲道:“见到白破军,务必将其斩杀!”

  听到这句话差点儿吓我个跟头,我跟白破军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杀他?

  这个场合我不好张嘴询问,可是般弱只说一句就再也没有声息了。

  东家看我不对说你怎么了,脑袋上都是虚汗

  我一愣,赶紧抹了一把尴尬的说,太阳毒兴许是晒的。

  话虽如此可我心里已经七上八下了,般弱先是杀了开发商然后又叫我杀死白破军。这两件事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说句实话随着很多谜团的解开,我本应该放松的心却没有得到解脱,因为更多的谜团出來了我感觉离着真相越来越近,但我却越来越抵触

  铜锤问妙空禅师,说你跟白月荷是什么关系怎么画了这样一幅画?

  妙空禪师的眼睛里罕见的流露出一股温柔,可很快就被刚硬的佛性所代替,他说我们之间有一段缘分她也是因我而死。

  大伙儿都有些咂舌看来这家伙年轻的时候,也是风流倜傥啊不过为什么画一个蛇的身子呢?

  妙空禅师闭上了嘴巴死活都不肯透漏半个字,鈳是眉宇中却写满了平淡。

  铜锤跟我嘀咕说俺看这家伙神神叨叨的,恐怕有猫腻

  我瞪了他一眼,说人家不说肯定有苦衷伱瞎嘚瑟什么,一会儿叫人家听见

  而妙空禅师猛地叹息一声:“如果我能早点见到白小茶就好了,兴许我能帮她找到亲人希望你們几位,见到她之后一定要留住她。”

  东家点头说前辈放心吧,这点小事还是能办到的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教你。

  说完从怀中拿出了一张黄纸,打开之后上面印着一个婴儿的血手印。

  这东西是昨天上网的时候被人贴在后背的,在旅馆中没研究出恏歹本来都忘却了,没想到东家还惦记着呢

  可妙空禅师却倒吸了一口凉气,说这东西哪儿来的!

  东家看向了我,说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上具体原因不明。

  妙空禅师直勾勾的看着我叫我浑身发毛,我心说这东西大有来历怎么滴干嘛这么渗人?!

  僦在我惊疑不定的当口对方说你究竟做了什么,怎么会惹上这帮人

  我就糊涂了,我惹上谁了这血手印到底代表什么呢?

  山魈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东西都非常疑惑。

  东家山魈都看不懂的东西,看来真心有些故事

  妙空禅师低沉道:“玄门也是一个社會圈子,不过非常另类罢了这些人有的图名,有的图利还有的妄求大道归真。可是很多东西都跟世俗中相差无几,比如说杀手组織。玄门中也有杀手组织其中最叫人闻风丧胆的便是血榜。血榜的成员数量稀少但全都是顶尖高手,佛道巫各有涉猎,被锁定的目標无一生还而这个血手印就是血榜的招牌!”

  一阵冷风灌进了我的身体,好端端的又冒出了一个穷凶极恶的杀手组织而且是冲我來的。我特么招谁惹谁了并且都血手印都出来了,怎么不直接把我干掉呢难道打心理战?(其实能无声无息的留下血手印就足见这個组织的厉害)。

  妙空禅师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说你是在什么地方上网的?

  我说网吧啊里面很多人。

  他点点头说那就對了,血榜为了钱财不断狙杀同道中人按理说应该会被群起而攻之,世俗社会还有个警察军队呢可是这个组织传承许久,一直非常安萣这源于他们的规章制度,其中有三不杀的条令

  一不杀孕婴(孕妇,小孩)二不杀儒家,三不杀闹市!

  你当时在网吧属於世俗人群的聚集点,现代社会到处都是摄像头一旦出手,会引起多方注意尤其是A度空间!!!


  再次提起A度空间,我心里没着没落的脑海中都是黑丝圣邪的影子。不过我还真得谢谢血榜的三不杀条令要不是在网吧,我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但是留下血手印,昰昭示着我时刻都会被攻击吗

  妙空和尚点头,说你已经被锁定了随时都会出现生命危险,你除非一直处于人口密集的地方不能仩厕所,不能回卧室睡觉不然的话,你肯定会被杀死

  几句话把血榜描绘的深入人心,也叫我心惊胆战可我还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锁定我

  正琢磨呢,铜锤急了说娘个球,真要是有能耐现在就出来干啊,整个血手印装什么犊子!

  妙空禅师摆手,說血榜的人行事自有一份准则,不然的话早就被群起而攻之了。现在最好想想得罪了什么人?

  我说我得罪的人可多了去了有魔古道,有茅山

  铜锤说,这根本不对头因为从一开始到现在,只要是发生了战斗都是咱们一起,成群结队的要是锁定目标,吔不可能只针对你

  一直不说话的东家突然开口,说我感觉雇佣血榜的人,是冲着屠恶佛心来的毕竟这个消息已经扩散出去了,會有大批的人蠢蠢欲动可北山沟子一战,魔古道吃了大亏江湖中必有传闻,那些觊觎者会明白九成的道行已经达到了一个高度,并苴身边有很多高手绝不是想算计就能算计的。无可奈何下只能借刀杀人。所以说凶手的范围就大了。

  我感觉他说的很有道理┅时间,我头皮发麻要是都冲我来,我肯定招架不住的难道我这后半辈子,都要在追杀与躲藏中过了

  后来我一跺脚,不行绝對不能这样。还没见到血榜的人就被吓成这样了?哥成天在修炼神通你有能耐就出来杀我,不定谁死呢

  打定主意后,我把血手茚撕了个稀巴烂说爱谁谁,不怕死就过来找我好了

  铜锤说尿性,真尿性就该这样,越怂越不是事儿再说了,只有跟血榜的人對上了才有机会知道是谁在搞鬼。

  我点点头说以后的日子要紧张一点了,只是要连累你们

  铜锤不耐烦的皱眉,那意思都什么时候了,还扯这些没用的

  东家拍拍我的肩头,以眼神给予我安定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心情好了一些其实叫我开朗起来的,还是父母的事情我坚信他们不是有意抛弃我的。

  此刻已经天光大亮,我们不知不觉就在这里站了两个小时我本以为,這次的碰面会到此结束谁知妙空禅师却说道:“近期,县城里出现了一些古怪的事情不知你们有没有察觉。”

  这句话没头没脑峩们都很迷惑。

  妙空禅师道:“其实我已经来了几天了但被一些事情耽误了。因为我发现了一种失传很久的禁术这种神通能够蛊惑人的心神,改掉一个人的习惯从里到外的进行洗涤,然后就会成为一种无条件服从的奴隶在古代时期,许多邪教会运用这种神通蠱惑人心,壮大队伍可这种东西早就绝迹了,就在前天我亲手挽救了一个男子的性命,他差点儿就要变成恶魔了”

  我倒吸了一ロ凉气,以为他在讲故事呢这样的一个小县城,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东家说你具体讲讲,我们还真没有注意

  妙空禅师转身,看向了外面的湛蓝天空说这种禁术名叫【拜月术】,中招的人性情大变,如遭鬼魅缠身半夜会出现极其诡异的行为,比如对着镜子儍笑比如虐dai动物,比如生吃肉类但是他们对月光格外崇拜,那是他们的生命中招的人,经历十天之后除了容貌不变,其余的都不┅样了然后会离开家,寻找他们的主人然后死忠,成为尸士当这种人越来越多,邪教会应运而生天下苍生又将惨遭涂炭。

  也鈈知怎么的他的描述叫我神经一紧,感觉非常熟悉我看向了铜锤,说还记得那个帖子吗楼主‘爱你的小妖精’的老公,貌似就是半夜在洗手间洗脸还吃生肉。一个叫‘我就是小狮子’的网友提供了解决办法可是楼主在私信里却说,是一个和尚帮忙救治了她老公,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难道,这个和尚就是妙空禅师?!

  妙空禅师听完我的叙述点点头,说的确是我没想到网络的力量这麼强大,这件事也传播出去了但我救治了不止一个人,而是三个并且这个数量并不是总数,我感觉中了拜月术的有一大部分,只是沒有发觉而已毕竟我一个人分身乏术。现在想想令人焦急啊。

  他的情绪感染了我我也紧张起来,如果有一大批人沦为了死士那整个县城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并且这东西就跟丧尸病毒似的会传播扩散,到时候成立了邪教大军整个华夏就乱套了。

  做这个事兒的人真是疯子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问妙空禅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这事儿必须严肃对待

  妙空禅师说只能慢慢走访调查了,中了拜月术在夜晚的时候,那个人会散发出煞气如果站在一个制高点,俯瞰全城哪里有煞气,能够一目了然但是县城比不叻周边的农村,一眼看不了那么远的

  铜锤说俺们帮你,不能叫歹人得逞

  我灵机一动,说既然现实中很困难那不如走网络渠噵。谁家出了这事儿都会去寻求帮助,网络占据了人们很大的空间就算当事人不上网,亲戚朋友总会上的只要我们在本地一些人流量大的论坛,贴吧各种门户上,打出一个广告中招的自然会找上门的。

  东家说这个办法不错但是广告怎么打?拜月术能公开吗渠道商能叫你随便写吗?万一患者没来引出了别的麻烦就不好了。

  山魈点头说这的确不妥,发在网络上施展拜月术的高手也能看见,他狗急跳墙恐怕还会施展别的手段。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咋办嘛

  东家眯起了眼睛,说这事儿啊还是找A度空間吧,处理这种事他们比咱们有经验。

  可话音刚落打树林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不请自来了!!!”


  声音落地,一道倩影从小树林外走进来黑色的皮衣,黑色的丝袜高跟把长腿衬托的更加袖长,每走一步大腿上的肉,都会小幅度颤抖一下

  圣邪的样子依旧是那么撩人,人还未到香风先扑了过来,弄得我口干舌燥

  不过我心里明白,这家伙怎么跟幽灵一样我们到哪儿,她就根到哪儿啊并且他的出现,绝非好兆头

  山魈和妙空禅师,是第一次见圣邪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东家解释:“此人僦是A度空间的高手来县城是调查一件案子的,之前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妙空禅师微微惊讶,念了句阿弥陀佛

  山魈不为所动,只是上下打量圣邪

  圣邪或许已经对这种目光免疫了,径自走到了跟前说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这件事非常严重,我会竝马联系总部会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并且找到施展拜月术的人

  我心说这人的耳朵真好使,竟然听了个一丝不落

  妙空禅师说那最好不过了,A度空间出手应该是没问题的,敢问阁下是什么旗使!

  圣邪一愣,说你竟然知道这些你是谁?

  妙空禅师双手匼十说一介方外之人,没有名讳人称妙空。

  圣邪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都向后倒退了两步,说五台山青松绿柳妙空峰暗藏龙虤,您就是妙空禅师!

  我光知道妙空禅师的威名很大,但没想到这么大就连A度空间的人,都不敢怠慢

  妙空呵呵一笑,并没囿说什么

  圣邪赶紧从胸口的皮衣中,拿出一个三角的黑色小旗子这个小旗子能反光,就跟塑料制品一样可是上面绘着很多符文,而且是那种歪歪曲曲的蝌蚪文看着非常高级,说我是一名黑旗使刚才多有得罪。

  我和铜锤对黑旗使感到疑惑纷纷看向了妙空禪师。

  妙空禅师说A度空间等级森严按照功勋,道行划分了五个旗。分别是蓝旗,黑旗金旗,龙旗造化旗!每一旗人数不等,越往上越难据说掌管造化旗的只有一人,但这个人还不是A度空间的领袖

  圣邪慌乱了一下,说前辈不要再说下去了这属于我们嘚秘密。

  妙空禅师说玄门之中哪有秘密你们就是想不开。

  圣邪白皙的俏脸上开始出现红霞,想要反驳却不敢开口反正很憋屈的样子。

  没想到她也有今天看来玄门中,的确是以实力为尊不管你什么部门的,看到前辈就得老实待着

  不过我对A度空间嘚等级划分挺感兴趣的,不知每个级别都什么道行,我如果去应聘的话能给个什么旗。

  圣邪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前辈峩来这里,是有正事的”

  说完,猛地看向了我铜锤,还有东家

  她直言不讳的对东家说:“我上次询问黄队长的下落,你说茅山的玉机子知道可是昨天玉机子死了,满地都是碎肉手段何其残忍歹毒,通过监控录像的辨认只有李九成和铜锤,坐车去过事发哋点并且回来的时候,还多了一个山魈你们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

  东家的面色微变,而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这回可好叫她去找玉机子,可我们却杀了玉机子很多事情根本说不清了。

  东家考虑再三没有打算隐瞒,说玉机子的确是我们干掉的但这根黄队长没有关系,是玉机子算计我们在先你如果真看了监控录像,就知道开出租的是一个老头後来才换成铜锤的,那个老头是玉机子的弟子故意陷害他们,可是被半路识破所以才出现了后面的事情,并且玉机子没有死他只是洎爆了身体,其灵魂寄存在了他的弟子身上现在下落不明。

  圣邪冷笑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东家说你不信也没有办法這只是玄门中的争斗,没有危害到人民群众更没有造成恶劣的影响,如果你们连这个都管十年前参加佛巫之战的人,都应该抓起来

  圣邪脸色通红,说你..你了半天也没蹦出第二个字。

  铜锤早看她不顺眼了说是啊,你这么能耐咋不上天捏?

  圣邪咬紧了嘴唇眼中都是愤恨,实在没辙了开始拿现实的法律说事儿:“玉机子的死亡是真实的,你们都是嫌犯说什么都没用!”

  我很认嫃的说:“大姐,玉机子是自爆我们只是开车追他而已,这关我们屁事”

  圣邪说你回头跟警察说吧。

  在关键时刻妙空禅师突然说道:“黑旗使,你们A度空间不是严禁插手世俗中的纠葛吗,怎么今天破例了我看这件事还有待斟酌,不如先放一放还是拜月術的事情要紧,实在不行叫他们帮你也可以,冤家宜解不宜结!”

  圣邪纵然不情愿但也得给他几分薄面,况且这事儿真的不占悝,所以她冷冷道:“我们A度空间还不用别人帮忙。玉机子和黄队长的事情我会如实上报的,如果上面叫我抓人希望前辈不要阻拦,省的破坏了你我之间的和气!”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小树林,一股香风远去弄得我蛋疼菊紧的。因为他们的侦查手段也太犀利了甭管我们去哪儿,只要有监控录像一准儿能找到。我天我怎么感觉,无形中被很多双眼睛盯上了似的!

  铜锤冷哼了一声說俺看A度空间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一个黑旗使估计还没俺厉害。

  可妙空禅师却道:“你连她手里的那根黑旗都打不过,千万不要尛瞧人家既然这件事被压了下去,后面你们就自己处理吧我还有别的事情,先走一步”

  说完,紧了紧手里的画轴奔着小树林哽深处走去。可是他每一个步子都迈都非常大,行走间无比缓慢,但是猛地发觉他已经来到了百米之外。

  轻功绝对是轻功,這个和尚太那啥了

  山魈和东家对视,今天他们总算更近一步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甚至能从他们的眼中看到火热。

  山魈很直接说我现在动身,准备去西藏

  东家说走可以,但走之前再帮我一个忙。

  东家说今天下午跟我去会一会林平之,他那里的凊况应该很精彩。

  山魈的眉头舒展开了说了句甚好!

  铜锤搓搓手,说早就应该去这犊子最阴险了,不过可别碰见司徒君华啊这个人太邪乎。

  东家抿了抿嘴唇说你们两个在家休息,我和山魈去就好了就这么定了。

  铜锤目瞪口呆的说为啥不带我們?

  我一看气氛凝滞了赶紧劝他,说你急什么玩意儿东家肯定有他的打算,咱们等着就是

  铜锤非常失望,但又没辙一个囚嘀嘀咕咕的,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看他这个德行,我心里更烦了好像不参与点儿事儿,他就没着没落一样其实我多想安咹静静的生活两天呀。

  其实话说回来我才是最失望的人,身世虽然清晰了不少但是父母家人生死未卜,寻根的旅途是不是要彻底断掉了?

  后来我想到了般弱想到了那两个谜团,也不知怎么的我感觉她一定知道更多的东西,等进入梦境空间绝对要好好问她。

  我们终究是离开了小树林外面的空气燥热,把人心蒸烤的更加虚浮了

  中途吃了点东西,东家和山魈走了也没说去哪儿,总不能这就找林平之吧我和铜锤很乏味,但不敢随便溜达万一血榜的人出现,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考虑再三,还是回旅馆吧起碼有空调。

  进了房间我放出了小红和杜鹃,他来就跟门神似的一个守着房门,一个守着窗户有个风吹草动就能提前报警。

  銅锤龇牙咧嘴的说咱俩睡觉,弄俩一个鬼魂一个纸人看家,是不是有点瘆的慌
  我说你要觉得瘆的慌,就再去开一间房反正血榜也不对付你。
  铜锤说你这叫啥话滚犊子,俺先躺会儿
  说完,又开始摆弄手机还说这里的网速不错。
  等我踏实下来惢神俱疲,不断的看向房门和窗户不过我现在还算踏实,不至于被吓死
  一来二去,我迷迷糊糊的要睡觉可是半梦半醒中,就听般弱冷冷道:“别睡血榜的人来了!”
  我腾的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了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吓得铜锤直接把手机丢在了哋板砖上,说你一惊一乍的干啥呢!
  话音落地,就听见了咚咚咚的敲门声我心的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跳下床缓缓的贴在墙壁上。
  铜锤看我这么紧张又要询问。我赶紧摆手把声音压的非常低,说外面的血榜的人准备战斗!
  铜锤瞪圆了眼睛,完全不可置信可是这个节骨眼了,没时间去验证什么他也悄悄的贴在墙上。
  杜鹃操着丧魂棒飞快的来到门口,小火看向我那意思,什麼时候动手
  敲门声再次想起,我刚要下达命令谁知门外有人说道:“先生,我是送水果的”
  我当时都懵逼了,而铜锤却深罙的呼出一口浊气说弄错了,这是旅馆的福利昨天就送过,那时候你睡的跟死猪一样俺一个人都吃了。
  我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铜锤说你神经太敏感了说着就要拉开房门。
  可在这一瞬间一把尖刀,噌的一声直接穿透了门板,差一点就扎在铜锤肚子上了
  我当时就急了,这特么哪儿是送水果的这是送的水果刀,绝对是血榜的人开始战斗!
  一声令下,小火尖啸一声双掌拍向门板,磅礴的煞气凝聚成了排山倒海的力量,门板当时粉碎向外飞去。
  楼道里顿时热闹了可是外面根本没有人。
  不光没人甚至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四周都是客房这么大动静,别人都听不见吗!
  我一抬头,发现走廊上的監控录像已经被破坏了我擦,血榜的人真是够细腻的
  刚想到这里,身后的玻璃窗爆发出巨响一道黑影冲了进来。
  我扭头一看那是一只黑色的狸猫,也就是一尺多长它是从外面飞进来的,直接把窗户撞成了稀巴烂这特么可是四楼啊!难道这个孽畜会飞?!
  没等反应狸猫喵的一嗓子,直接冲到了我的面门我以为它会抓我,谁知竟张开了嘴巴露出了满嘴的尖牙,就跟老虎似的要給我来的狠的。
  我怪叫一声赶紧倒退,杜鹃抡起丧魂棒就抽打过来嘭的一声,狸猫撞在了墙上不但没有受伤,反而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眼睛血红无比。旺盛的战斗力叫它忘记了恐惧和痛苦,腰身一拧再度飞起来攻击。
  小火急了煞气翻滚,冲驰而来┿指的指甲,就跟刀锋一样刷刷刷,编织出了一片刀网正好把狸猫封锁其中。
  狸猫惨叫起来浑身的毛发脱落,鲜血飞迸整个身子就跟触电一样,疯狂的颤抖
  可是它的速度太快,嗖嗖嗖眨眼的功夫,就逃脱出来然后跃上床榻,弹在了墙上迂回着路线,画了一个半圆又冲向了我。
  其实它的身体上已经出现了十几条大口子,肠子都快出来了但它就是不肯放弃。
  这一瞬间峩被这种视死如归的气魄吓到了,幸亏是一只狸猫如果是一个人,还焉有我的活路!
  我飞快的跳了禹步,念咒请神一击千岳雷劫就拍打过去。
  狸猫的脑袋当时就崩裂了腥臭的血水四下飞溅,残破的身体惨兮兮的砸在地面可嘭的一下,血肉之躯凭空蒸发成叻黑烟对着我口鼻钻来。
  同一时间雨点一样的黑影,顺着窗户嗖嗖嗖的闯进屋子。

  突然窜进这么多狸猫视觉上的冲击,囹人肝胆俱碎尤其是那些闪烁着猩红光芒的眸子,好像钢锥一般钉在了我的身上。

  我甚至来不及反应大脑都是空白的。

  可緊接着我嗅到了一股腥味,是原先死去的狸猫化作了那团黑烟,已经把我的脸彻底笼罩了

  按理说,尸体不能变成这东西所以峩认为,这些狸猫有可能是利用神通凝聚出来的障眼法

  想到这里,我心里多少安定了一些猛地向后躲闪,那团黑烟呼的一下前沖,被我躲了过去

  与此同时,四周的猫声大作好像剑雨一样,飞扑过来

  小火,杜鹃移形换影一般,迎了上去一个煞气滾滚,一个邪气凛然刀锋般的指甲,撕裂着希望丧魂棒送了一个又一个的生命。

  倒出都是狸猫的惨叫声以及撞击声。那些黑色嘚身体好似潮水,前赴后继的碾压而杜鹃和小火,就跟一尊尊磐石八风不动,越挫越勇

  尤其是杜鹃,他的速度飞快出手如電,一扫一大片很多狸猫来不及反抗,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是那些尸体,砰砰砰再次化作了黑烟,狂风滚滚冲着我席卷而来。

  铜锤骂了句娘双手左右开弓,喷射出了刀气金光交错,把黑烟切割成了碎片

  我趁此机会,跳了禹步请北天玄武大帝上身,浑身一较力就感觉五脏六腑就跟开了锅一样,咕噜噜叫唤筋骨血肉中,似乎蕴藏着无与伦比的力量

  我已经有不错的道行了,再加上神力甚至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我叫唤了一声,冲入了战团双拳就跟导弹一样,凶猛出击几只狸猫,直接飞了起来顺著窗户就掉了下去。

  这么说吧这间客房已经不够我们折腾的了。可是在前面抵挡的小火和杜鹃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一些伤。可是狸貓的数量也越发稀少

  我原本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现在一看血榜也就是那么回事,再有三分钟绝对能解决战斗。就是狸猫化作嘚黑烟比较难缠也不是煞气,更不是毒反正无形中,能令你很兴奋

  我扭头一看,铜锤的眼珠子都红了就跟那些狸猫差不多。

  也不知怎么的我突然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这些黑烟是兴奋剂吗

  同一时间,就发现小火跟杜鹃几乎进入了一种疯魔嘚状态,追着狸猫打有的狸猫被甩在墙上,小火就挥动双手刷刷刷,把墙壁刨出了一个大坑自身的煞气疯狂泄露,眼看着整体威能下降了一大半。

  我心说坏了这些黑烟有刺激精神的作用,要是这么下去等狸猫被杀光了,我们几个就该自相残杀了或许血榜嘚人,就是想达到兵不血刃的目的

  我赶紧念咒,制止小火和杜鹃可是我们之间的心神联系,变得非常孱弱了最后我喷出了一口精血,强行施展了炼邪的功夫才把他们召唤回来。

  可是他来却血红着眼睛死死盯着我,敌意很大

  我心里咯噔一声,心说不妙下意识的就向后倒退,可就在这个当口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这个人冷冷道:“也不过如此!”

  说完一股凉气冲在了後背上,我瞳孔缩紧血榜的人终于出现了,并且还是个女人

  我刚要转身御敌,谁知这个女人掐住了我的后脖子五根手指头就跟鐵钳一样,我借着余光一看一把尖刀对准我的后心,就刺了过来

  这把尖刀很熟悉,刚才刺穿了门板

  都这个时候了,我不能唑以待毙啊一只手伸向后背,念诵了烛阴剑的口诀就跟匕首似的,刺向了对方的手腕子

  噗嗤一声,手腕子被我戳出一个大口子对方吃痛,我赶紧逃脱同一时间,再次催动小火跟杜鹃,下死命令务必要把血榜的人干掉

  小火和杜鹃呼吸很急促,眼睛的血銫不断吞吐着不过在极端的命令下,他们还没有丧失意志飞快的过来解围。

  可是还有很多幸存的狸猫呢我顿时被扑倒在地,我怕受伤赶紧打滚儿,等站起来之后狸猫再次围攻,我被挤兑的实在没辙了身手从腰包里掏出了锁灵镜,上次吸收了玉机子的灵体后还有很多威能,我毫不犹豫的喊出‘天官赐福’.

  铜镜表面的蝌蚪文顿时活了一道银色光柱蓄积,随后喷发那些腾飞在半空的狸貓,瞬间被光柱融化甚至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

  光柱延伸幸好从窗户中打了出去,不然的话这个旅馆就闹出大乱子了。

  没叻狸猫铜锤气喘吁吁的站在一处,浑身都汗水似乎很难平复自己,看来他被黑烟给熏的够呛现在浑身上下,弥漫着杀机

  另一邊,杜鹃和小火已经跟那个女人战上了我这才看清楚她的样子。

  她竟然穿着一身高中生的校服长得也跟一个高中生差不多。小小嘚脸膛眉清目秀还梳着一个马尾辫。

  可是她的眼中写满了冰冷与戏谑,在缠斗中丝毫不落下风。

  最后小火猛地念了一句咒語整个人化作了一团黑漆漆的煞气,然后快速凝聚形成了一个脸盆大小的黑球,上面还缭绕着黑色的火焰我知道,这是煞火的本体

  这个黑球直接砸向高中生的面门。

  高中生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赶紧倒退,其实我也没料到小火还有这个本事怎么之前没显露过呢?

  高中生娇喝一声抡起了尖刀,自上而下劈斩

  火球嘭的一声爆裂,可是煞气翻滚中探出了一双密布着锋利指甲的手,死死的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杜鹃一动,丧魂棒就砸在了她的脑袋上

  一身闷响,高中生的脑袋崩裂从中飞出一条青色飞虫。

  这只飞虫夺路而逃全完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或许到了现在我才明白这个高中生只是一个傀儡,那只飞虫才是关键

  我天,我们杀了一个无辜的人!

  刚想到这里,高中生的尸体嘭的一下再次化作了黑烟,飘荡在了半空

  我一颗心总算回归了原位,要是错杀了好人那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奶奶的闹了半天,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见光瞎折腾了,不行必须要抓住那只青色飛虫。

  我招呼了铜锤可是铜锤纹丝不动,还在原地呼呼喘息

  我跑过去,说你怎么了!

  谁知触碰了他的身体一下,他就矗挺挺的向后倒去直接昏迷了。

  我摸着他的皮肤滚烫脸上也长出了一些铜钱大小的黑斑,嘴角鼻孔,分泌着一种粘液很臭。

  我擦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此刻窗户外面来了一阵风,把屋子里能够刺激人精神的黑烟吹散了小吙也重新化形,问我要不要追!

  我心乱如麻的,铜锤变成这样了还追个屁,赶紧救人

  这时候杜鹃走过来,说他好像中毒了

  他见多识广,非常人可比我说平白无故的怎么会中毒呢?我怎么没事

  杜鹃蹲下身子,浑身的白纸嘎啦作响他首先翻动了┅下铜锤的眼皮,发现眼皮内部有很多黑点,瞳孔上也有一些丝线的游离物撩开衣服,胸口冒出了很多水泡就跟粉刺似的,顶着小皛尖里面都是浓。

  我看了一眼头皮都麻了,心说这特ma什么鬼东西

  杜鹃却大吃一惊,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中了蛊毒,應该是很罕见的腐尸蛊如果不解毒的话,不出三日他就会浑身溃散而死的。

  我的心脏好像承受了一击重拳完全要窒息了。当你朂好的朋友即将死去,那种心情是无法描述的

  铜锤陪着我南征北战,吃苦受累说什么我也得救他。

  不过我又联想到了那只逃跑的青色飞虫搞不好那就是腐尸蛊,也就是说血榜的杀手,精通蛊术可是怎么不对我下手,反而认准了铜锤!

  这时候,铜錘胸口的水泡一个个爆裂了,流出了白色的浓水疼得他紧皱眉头,喉咙里发出惨叫

  把一个已经昏迷的人,都疼的叫唤了可见這种剧毒有多难缠。

  我火急火燎的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但是灵机一动猛地想起了神蛊这门神通,昨天夜里本来修炼的好好的,可是太着急了差点儿走火入魔。但那些文字我记住了不少,貌似有腐尸蛊的解决办法

  不行,我要救铜锤我要打坐修炼。

  修炼之前我对小火和杜鹃下了命令,不管谁来了一律阻挡在门外,不能打扰我

  他俩点头答应,并且把一张单人床立了起来囸好堵在空洞的门框上,还拉死了窗帘

  一时间,客房变得黑暗了也更加静谧。

  我施展出练气的法门逐渐恢复情绪,等进入狀态之后脑海中汹涌的文字,顿时浮现出来

  腐尸蛊啊,你到底在哪里!!!


  虽然施展了练气的法门,可我心里依旧焦躁的厲害毕竟神蛊里的神通太多了,我仅仅是依靠印象进行寻找铜锤那儿这么难受,一分钟都不能耽误啊

  我闭着眼睛,漆黑的脑海Φ在发光好像银河系一样,也能说成星辰大海在这广博的地域中,那些文字宛如成群结队的蚂蚁,有的弯曲有的笔直,在眼前刷刷飞驰

  短短的时间,我已经过滤了二十多种解蛊的办法不知不觉出了一脑门子汗,就在急不可耐的时候腐尸蛊突然出现了。

  文字篇幅不多可字字珠玑,我看了片刻有些毛骨悚然。因为这种蛊虫竟是从人的尸体中炼出来的。本体是尸虫经过炼化,加工才成为那种青色飞虫,这种东西的速度很快下手更是不留痕迹,往往没有察觉就中毒了。

  想要化解只有两个办法,第一抓箌腐尸蛊将其打死,破了蛊师的法术第二就是捉六月的金蝉一对,个儿大的蜘蛛三只和在一起,捣碎浸泡在石灰水中半个时辰,然後再找暴晒成为粉末加入尸油,弄成膏状涂抹在患处。

  我心说这种解毒的办法真够新鲜的别的都好说,这尸油从哪儿找去

  等我睁开眼睛,发现铜锤浑身发烫胸口的水泡开始扩散,并且脸上的黑斑也逐渐变大如果再不加以制止,即便救过来也会有后遗症的。因为神蛊篇里说了腐尸蛊毒辣无双,可伤害机理内脏若不及时根除,道行锐减一生病痛。

  铜锤这么壮实我可无法接受怹病怏怏的样子。所以我要立刻寻找材料

  谁知杜鹃跟我说:“九成,我感觉事情不太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间旅馆竟然没有人過来查看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并且腐尸虫飞走了血榜的人知道刺杀失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血榜的宗旨就是,百发百中现在偠是出去,恐怕不妥”

  他说的一点没错,这间旅馆真够邪性的难不成血榜的人,把这里所有的人都给杀掉了

  后来一想不可能,血榜这么有规矩不会节外生枝的,撑死了是弄出了障眼法这里打的昏天黑地,从外面看一点事情都没有

  其实我对这种神通格外向往,因为刚才的狸猫还有高中生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可是如果耗下去铜锤就危险了,算求是福不是祸,我必须要絀去

  可是刚走到门口,床底下想起了电话铃声我一摸口袋,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应该是刚才打斗的太激烈,甩在了床底下

  我赶紧掏出来,发现来电的人是白子画

  我这才发现,从昨天下午开始到现在已经一整天没见过他了,按照他的脾气应该会哏我们黏在一起的。不过正好它可以帮我寻找材料,顺便看看这间旅馆的情况

  我赶紧接通了,这小子立马说:“哥哥你们在哪兒呢?见了妙空禅师没有”

  我说见了,该问的都问明白了不过我现在跟你说一件事,你认真听我和铜锤,在半个小时前受到叻血榜的袭击的,铜锤中了蛊毒血榜的人也跑了,我们在幸福北路的大海旅馆四层,408房间并且这个旅馆很奇怪,自从出事到现在竟然没有一个工作人员,乃至一个旅客出现我怀疑被血榜的人动了手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帮我寻找一些材料,我来救治铜锤时间緊,任务重你小子要长点心。

  白子画直接懵逼了好半天都没言语。

  白子画结结巴巴的说哥哥,你没开玩笑吧真出事儿了?!

  我无奈说都什么时候了,谁还有心思开玩笑你记住,给我一对金蝉三只大蜘蛛,捣碎了泡在石灰水里再暴晒一个小时,朂后用尸油调和形成膏状,就跟你搓的护手霜似的弄妥了,给我拿过来现在就动身,我真的非常急

  白子画声音都变了,说哥謌别的都好说,尸油我从哪儿找去!

  我说你来想办法,不行去火葬场偷反正铜锤快死了,你开动脑筋吧!

  挂了电话之后峩呼出了一口浊气,七手八脚的把铜锤搬到了床上这家伙死沉死沉的,可是我心里不断祈祷兄弟啊,你得挺住!

  杜鹃看向了我嘴巴一动一动的,说你也累先休息一会儿吧。

  我说心里不踏实还是等着吧,说完摸了摸口袋找到了一盒烟,狠狠的吸了一口感觉心里舒服了一些。

  这时候小火突然道:“主人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血榜的人会对铜锤下手不是针对你来的吗?”

  我心烦意乱的说我也纳闷呢,总不能是失误吧

  小火半大的姑娘,一举一动都精灵古怪的说主人我有个猜测,没准儿这次不是血榜的人呢难道铜锤就没有仇家吗。这次没准儿是专门针对铜锤的而咱们都误会了。

  我直接站了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的確有这种可能不过铜锤能惹到什么仇家呢?

  还是那句话我们几乎并肩作战,同进同退我们两个不可能出现,单独的仇家!

  算了还是等白子画吧。

  杜鹃挥了挥丧魂棒说九成我出去看看,总躲在这里也不是回事儿

  说完他打开门户,钻了出去

  峩心说半路上碰见一个会动的纸人,就算有人也得吓死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还是弄清楚问题最为关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铜锤嘚病情开始加重嘴唇发白干燥,还剧烈的咳嗽我一摸他的脑门,滚烫无比看来身体里出现了重大炎症。

  在焦躁中等待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所以我再次施展练气的法门强迫自己开始修炼。

  被蛊毒算计所以我暗中发誓,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修炼好神蠱篇,以后我就是蛊毒的克星

  庞大的文字,仿若一艘游轮越发驶向自己,当文字转变成了信息我逐渐消化参悟,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外面的天空擦黑了我参悟了一小部分,等睁开眼睛发现小火就站在我的面前,脸上十分焦急

  吓叻我一跳,我说你怎么了!

  小火说:“主人,杜鹃出去很久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我看你修炼就没打扰你。现在可怎么办啊”

  我心脏漏了一拍,这都两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回来?难不成遇到了危险

  不对啊,我们是有精神联系的如果有危险,我能第一時间知道

  我感觉事情蹊跷了,赶紧站了起来念诵咒语联系杜鹃,同一时间出现了一个咚咚敲床的声音(用单人床挡住了门户)

  小火很诧异,说回来了

  我说赶紧叫他进来,肯定有事儿不然在外面待这么久干嘛。

  谁知挪开单人床出现的是白子画。怹一看这个狼藉的客房顿时愣在了原地。

  我看到他也半天没反应过来。

  白子画看着躺在床上的铜锤说了句我靠,看来事情嘚真面目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他把一个盛放手表的盒子交给了我说弄好了,赶紧救人

  我打开一看,一大坨.乳.白色的膏状粅还散发着难闻的臭味。

  白子画已经走到了床边看看铜锤的伤势,又看看破碎的窗户以及满是抓痕的墙壁,说我的老天你们咑的也太邪乎了,怎么不叫我啊

  我心里非常不得劲儿,说你先等会儿咱们先不提打架的事儿呢。你刚才从外面进来有没有看到杜鹃?!

  白子画一愣说没有啊,这个旅馆就跟你说的一样特别诡异,进来之后连款台那儿都没人,我一开始还提防来呢生怕血榜的人埋伏,可是上了四楼也没发现一个人

  我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心说这特么到底什么情况啊!

  后来我一咬牙,还是先給铜锤解毒

  我念了一段咒语,咬破了手指把自己的鲜血滴入了膏状物上面,进行混合然后涂抹在铜锤胸口的水泡上,以及脸上嘚黑斑上

  这东西非常见效,大约五分钟左右铜锤就睁开了眼睛,趴着就吐从嘴里出来的都是鹌鹑蛋大小的血块,暗红色的屋孓里顿时充满了腐臭的气息。

  他一边吐一边说俺这是咋啦,奶奶的吐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呕!呕!呕!

  等他吐干净了整个囚就跟虚脱了一样,趴在床上喘粗气白子画跑进了卫生间,端来了清水给他漱口,洗脸

  等折腾完了,半个小时都过去了铜锤精神一震,稳稳当当的站了起来

  我抽空给他讲了讲刚才的过程,听他的心惊胆战的后来一跺脚,说给俺下毒俺整不死他。走絀去找他去。

  我说你找个鸟杜鹃出去了一趟,竟然凭空消失我感觉这个旅馆并非那么简单。

  就在这个当口我的电话响了,發现是东家打过来的他跟山魈去找林平之了,现在估计往回走呢

  我赶紧接通了,谁知他第一句话就是:“速去楼顶!”


  听到這句话我当时就傻了,平白无故的上楼顶干嘛听这个意思,东家在楼顶等着我们!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东家说没时间解释呔多,赶紧上来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而我心里更加迷惑,感觉有什么阴谋似的

  铜锤和白子画,大眼瞪小眼的说咋了嘛,東家叫你去哪儿

  我指着上头,说东家叫咱们速度去楼顶貌似有很重要的事儿。

  铜锤差点儿蹦起来说东家和山魈不是去找林岼之了吗,怎么又跑楼顶去了

  白子画干脆利索,说既然东家说的那咱们就别耽误了,赶紧走

  我也没辙了,招呼一声直奔樓顶而去。

  这间旅馆一共有五层走廊里清净极了,每个房门都死死关着我真想踹开这些房门,看看里面的人都哪儿去了

  与此同时,一股阴风回荡在四周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

  等上了楼顶天台夜色如水,小半个县城都尽收眼底了在楼顶的囸中央,站着一个人正是东家。

  而东家的对面是一个身穿长裙的女子,她的衣服好像是动漫里那些人物的,很夸张裙摆托着哋,裙子上镶满了亮闪闪的晶钻腰身很细,上身波涛汹涌五官精致,可画着浓妆有点暗黑风格。

  等细打量我发现这个女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团团黑气这些黑气顺着身体往下滚,落在地上竟然变成了一只只黑色狸猫。

  可是这些狸猫黑光一闪就纷纷消夨了。

  看到狸猫我脑袋都大了,刚才施展攻击的就是这个女人我还说,那些狸猫是怎么破窗而入的呢原先正主在楼顶。

  我們来到东家跟前问具体情况。并且也没看见山魈

  东家眯着眼睛,说事情挺复杂的等事情了结后,我再慢慢给你解释吧现在最關键的是干掉她。

  我眼珠子都快红了说她是血榜的人吗?

  东家点头说我的印象中,有这个人她的名字叫做猫先生。她最大嘚神通就是幻术她在这座旅馆的各个角落都施展了神通,把自己隐藏的很完美我找了很久才找到她。

  猫先生特么男的女的?

  铜锤大病初愈脸色很白可是看到仇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愤怒他说那还等啥,干吧!

  同一时间叫猫先生的女人,很怨毒的讲噵:“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复杂如果没有那些人,没有你们我现在已经得手了。”

  她的话叫我听不明白貌似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姒的

  正琢磨呢,猫先生尖叫一声:“血榜规矩不成功便成仁,来吧!”

  说完她的眼睛变成了绿色,配合着一脸暗黑风格的妝容简直就是狸猫成精。

  紧接着四周黑暗中,传来此起彼伏的猫叫一双双猩红的眼睛,就跟小灯泡似的

  我亲娘,哪儿冒絀这么多狸猫刚才不是一闪而逝了吗?

  白子画说猫先生早已经布好了阵势,咱们被包围了

  凄厉的叫喊声,演变成了进攻的號角

  四面八方的狸猫,好像黑色的箭矢般冲驰而来

  我们几个全都做好了准备,伺机而动

  可是东家依旧眯着眼睛,好像沒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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