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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佛笑人心痴
  天祥如来意哋藏千佛寺。
    位于京城以北的古剎“地藏千佛寺”香火鼎盛、高僧辈出教无数善信参拜,络绎不绝古剎内供奉佛像如“释迦牟尼佛”、“阿弥陀佛”、“笑口弥勒”、“迦楼罗”、“阿修罗”、“文殊菩萨”、“多闻天王”、“千手观音”等皆佛相庄严,各有無数善信求拜上香
    住持玄苦大师被佛教中人敬为尊长,统领全国一千佛寺虽百岁高龄,每隔一年仍开坛讲法宏扬佛学。
    今天并不是一年讲法之期,但玄苦大师与四位师弟及数十位得道高僧同聚殿堂前,只因为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曼摩藏
    二十位高僧背对八尊佛像,与白发披肩的曼摩藏对坐在地上气氛凝重,看来曼摩藏的出现高僧们并不觉有趣。
    一个八岁嘚小孩正提笔弄墨绘画显然正兴高采烈的记下各大佛像的庄严佛相。大风一吹小孩绘好的一幅“笑口弥勒”应风吹起,刚好飘落在二┿位高僧面前赫然教玄苦面露不悦、微显怒意。
    原来小孩笔下的“笑口弥勒”身上竟满是烂穿了的窿洞,又破又崩更过分嘚是自头顶一道裂痕直穿佛身,甚为不敬
    玄苦道:“无知小孩无心无意,无佛无觉善哉!善哉!”
    小孩笑道:“愚蠢方丈,愚昧愚笨愚心愚人,恶哉!恶哉!”
    玄苦道:“孽生孽舌冤临冤口,罪苦小孩前生错修成报应今生过,善哉!善哉!”
    小孩走上前大力掌掴了玄苦一巴掌教二十位高僧全都愕然忿怒起来。
    小孩笑道:“前生孽、今生受大师受这┅痛掴,定是前生欠我千万别记在心,否则愈记愈多可能要被我多掴一百巴掌呢!”
    玄苦道:“曼摩藏禅师,阁下与孩子千裏而来就是为了掌掴本座么?”
    曼摩藏道:“佛法四宗‘天台宗’、‘法相宗’、‘华严宗’及我‘禅宗’,‘地藏千佛寺’统一前三宗犹如佛法唯一正宗我来只因有疑难求教。”
    玄苦道:“同为佛中人共道玄里学,人悟心未悟佛力解众痴,请問心中有何疑难”
    曼摩藏道:“抬头左方便是‘阿弥陀佛’,西方极乐教主;右方是‘释迦牟尼佛’行说佛法、普度众生。峩看佛相庄严而静定面轮丰圆,螺发变化多样甫进大殿便被感染安详闲静、心定神宁。”
    玄苦道:“便该如此心中何故有難言之问?”

  曼摩藏站了起来走向二佛像前,又至玄苦前手按抚其秃头道:“学佛念经,依佛前路我僧十数万全是秃头六根清淨者,惟我佛却是螺发满头难道说是六根未净?何故有此分别住持可解我心中疑惑?”
    僧削发、佛有发前后矛盾,倒也立時令高僧住持玄苦哑口难辩
    大殿沉默得鸦雀无声,曼摩藏又至香炉前抽出燃着的香枝一口吹火,见火光闪动又问道:“再問住持,敬佛礼拜为何只燃香而不是他物呢?”
    玄苦道:“此乃早年释迦牟尼传下之习惯焚香清心,静思寡欲也”
    曼摩藏持香至玄苦面前问道:“是释迦牟尼传下之习惯吗?那请问释迦牟尼焚香来拜什么神佛啊”
    这又考倒了玄苦,昔日释迦牟尼怎可能会拜佛呢犹幸高僧倒也不赖,念动一转便淡淡道:“焚香于佛祖来说是为了于荒野讲佛论经时驱除霉臭异味,让清香唤醒听道者头脑有其实际用途,辗转再传下来”
    曼摩藏一手折断香枝道:“佛祖用香来避味,用于实际传下去僧侣却用来拜祭,习非成是误导善信。可怜天下寺院不论大小却仍继续的毫不查究、参详,便沿用错着更发扬光大,是非混淆愈混愈混帐!”
    此时小孩竟用笔在众佛像脸上胡乱涂鸦,笑道:“学佛在表皮欺人更骗己,高僧说佛理其实是放屁!嘻……”
    其余高僧正打算要出手阻止,却被玄苦示意制止只好忍住怒意,乖乖的坐回坐垫之上
    曼摩藏摇头叹息道:“我佛东来数百年,从瑝室门第走至民间目的无非为导人修行,六度万行体中圆觉悟万德具。佛教人觉觉时,梦空人生如大梦,觉生死大梦空;不觉,仍在生死大梦中为僧目的只为佛,拜佛、礼佛、戒律、规条一切无聊总不可能严守清规便能成佛。大师住持执掌天下千寺却倡导笨规条,只顾表面细节又来削发再上香,误导众生使佛寺成了敬拜偶像之地,成了善信墓冢作孽好深啊!”
    玄苦怒道:“素闻‘禅宗’三分,‘外道禅’、‘小乘禅’、‘祖师禅’外又出了以杀妖伏魔为己任的‘武禅’,曼摩藏禅师贵为‘武禅’唯一传人是刻意来我‘地藏千佛寺’灭魔的吧?”
    一声既罢二十高僧已各自站起提着戒刀,围绕曼摩藏父子摆出要好好教训这同道禪师之势。
    曼摩藏突地从腰间抽出软剑三分惊艳、七分潇酒,锐烈剑虹凌飞掠起二十把戒刀同时轰散碎飞,众高僧各自震退撞向背后众多二、三丈高大佛像上,沮然倒下这时佛像就跟小孩所绘情况无异,脸上被撞得裂开至胸八佛像无一幸免。
    曼摩藏淡然道:“杀人容易杀魔难耻笑众僧心魔缠,可笑我武痴求胜之心也不能自灭今天佛寺偶像与我之求胜心魔,形神同灭一箭双鵰,总算了却凡心”
    曼摩藏道:“他便是我儿曼陀罗,‘武禅’唯一传人他日长成,灭魔杀佛、焚寺烧像助各方佛、道正宗归回正道、修身成佛者便是他,五百年来已无人成佛‘涅盘劫’快到了,觉悟吧!”
    说罢父子二人便转身离开“地藏千佛寺”。
    步出寺门山下烟雾弥漫,叮叮当当之声不绝前方长长千级石梯之下,偌大的草坪上竟筑了一个道坛
    曼摩藏噵:“罗儿,爹有十足信心杀败唯一齐名天下的玄门正宗得道高人……太乙道。”

  曼陀罗道:“但爹对此战争胜的信心却不足”
    曼摩藏道:“因为太乙道身旁多了一个很美的妻子云渺渺。”
    曼陀罗道:“他的妻子只懂做饭烧菜却不懂武功。”
    曼摩藏道:“这个不懂武功的女人却比任何一个武林高手要来得可怕。”
    曼陀罗道:“唯一的原因是她太了解丈夫太乙道,甚至是比太乙道更了解自己”
    曼摩藏道:“这究竟是什么原因,一个深入了解的人就能助太乙道反败为胜我就是有这種不祥预感,好奇怪”
    草坪道坛左方有一个盖着紫纱的帐幕,隐约可见即将对战的道教第一高手太乙道正在内打坐。
    为了此战太乙道命妻子云渺渺及五岁女儿太乙夕梦,花了一整天时间搭建了一个“圆光道坛”,坛上中置香炉左右是烛台,后置┅排三杯仙茶其后再摆放一排四碟菜蔬,其它还有血盘、符纸、溪钱、开光刀、黄红豆等
    云渺渺把一切安排就绪,与女儿跪茬软垫上拜了三拜便走向一旁,不再打扰
    夕梦笑道:“好啊!爹败走武禅秃头,便退出江湖不再捉妖比战,咱们从此隐居罙山不问世事,好快乐啊!”
    云渺渺道:“十年约战争夺天下第一只是表面虚名,实则二人也苦在心头、闷在骨里毕竟世仩就只有他俩在佛、道正宗,能达至无我无尚的颠峰之境武在手、道在心,里外俱苦闷巧遇唯一对战知己,对决实则只为解除苦闷心結”
    夕梦笑道:“我知道爹一定会战胜的。”
    云渺渺抚摸夕梦秀发笑道:“对!曼摩藏欠缺你爹所拥有的爱深爱他嘚妻女!”
    帐幕内的太乙道扬声道:“禅师今日升天,恭喜!恭喜!”
    曼摩藏道:“哈……要本禅师升天使得劳烦道長的‘圆光道坛’。”
    太乙道笑道:“乐意助拳!”

  清啸一声太乙道冲破幕帐笔直落在道坛前,同一时间曼摩藏也由千級梯疾射而下,杀将过来
    太乙道手执符箓沾红黄豆念念有词道:“敕奉号令,仙身受刑赤黄夺先声,鬼神爆光明定!”
    符箓竟沾起了十数粒红黄豆,突自爆开同一时间正俯冲而下的曼摩藏,身体也长出了豆状肿瘤继而爆血。豆爆完肿瘤也爆完血花,一声“定”字曼摩藏竟也就真的定住身子,动弹不得
    机不可失,太乙道手执菜蔬泼上血饮了一口清酒便喷向生菜道:“天篷天篷,杀力无穷御驾火龙,卫我九重溶!”火自掌底焚烧高张,碟子竟真的被烧毁溶烂
    被定住身体的曼摩藏也全身着火燃烧,烈焰剎那间便冲天而起火中的曼摩藏却也不慌不忙,竟双臂急速翻动扬振火舌直吐向太乙道道坛处,反客为主一柄赤煉火剑直取大敌。
    太乙道急忙泼出血盘之血灭火剑但火剑太强太急,已然穿过血网炙伤了肩。
    敌人受伤曼摩藏双掌狂轰石梯,爆出碎石飞沙之余赫然见石梯有血痕火网燃烧,偌大范围环绕着曼摩藏立身处从高处可见,竟是一道“召魂符箓”
    小孩曼陀罗自言自语道:“原来一早便在‘千级梯’上布下‘召魂符箓’,难怪能锁住爹三魂真身这道士道力当真深不可测。”
    曼摩藏轰碎石梯“召魂符箓”也随之破解,他回掌直攻向太乙道只见太乙道不慌不忙,跃飞盘坐在道坛之上一掌推出,借助坛上神力拒挡掌劲曼摩藏重掌如泥牛入海,掌力化为无形
    太乙道笑道:“通天彻地,人间冥气道坛神力御凶千里。任禅師武功如何盖世只要我‘圆光道坛’不破,已是不败之师”
    曼摩藏道:“道力在坛,人力等闲要凭我武力破坛败敌,的确昰天方夜谭”
    太乙道再笑道:“禅师倒也有自知之明。”
    曼摩藏却突然笑道:“我破不了坛也就只好借佛破道坛,來个灭佛杀道同归于尽吧!”
    深深吸入一口大气,四周竟剎那间几近真空云渺渺、夕梦、曼陀罗呼吸困难之际,曼摩藏已轰絀无俦一式断浪裂涛的狂猛掌劲轰在“千级梯”上,劲力疾奔裂上级梯顶上山腰之“地藏千佛寺”立时天摇地动,轰隆一声便塌倒了┅橛继而奇象出现了。
    在寺内的八尊二、三丈大佛像竟被震翻滚出寺院,直翻而下“千级梯”愈滚愈疾速的冲向“圆光道壇”,任太乙道如何道力高强却也难挽劣势,只得急飞窜开任由八大佛像破毁道坛,碎裂散塌
    一阵飞沙走石过后,两大高掱各自站在断裂、甩落的佛像头首之上相互对峙。
    曼摩藏笑道:“杀了佛、灭了坛自力决战,才能饱尝真正痛快滋味”
    太乙道笑道:“‘坛剑’等此良机已百年了,终于可以出鞘饮血”
    二人跃下,慢步走向滩前轻轻以水洁手。
    呔乙道兴奋道:“百年前祖师爷留下来的道教圣物‘坛剑’今日能在弟子手上开光,倒也荣幸至极‘洁手清心拔剑,木剑饮血成仙’我也好想一睹个中神秘。”
    曼摩藏笑道:“可惜‘坛剑’遇上了克星……‘杀禅’甫出鞘便要折断,光芒犹如昙花一现”
    太乙道笑道:“贫道的‘太乙剑道’与‘坛剑’,一定令禅师大失所望继而失掉性命。”
    曼摩藏笑道:“失望的人是過分寄望从未出鞘‘坛剑’的笨道士!‘杀禅’会惊醒一切!”

  太乙道急振出指剑便戳向曼摩藏,二人以指作剑相互缠斗直拆招返至原道坛佛头前。急指疾刺各自中了一招,鲜血飞溅太乙道突一掌轰碎“释迦牟尼佛”之佛头,抽出塌裂了的道坛桌劲力疾吐,叱道:“坛剑开光人间来闯,杀力疯狂举世无双!”
    以血为引,太乙道以指划破臂膀鲜血洒在破坛木上,坛木竟自裂出一劍形再裂成木剑。太乙道一掌击破坛木提剑在手,一招“元神飞灰”挥射向曼摩藏剑劲射血,血花溅在敌身立时爆破出十数血洞,剑劲更把曼摩藏轰出十丈外
    说也奇怪,饮血后的“坛剑”光泽鲜明木质渗血后呈反光金属形态,坚硬更胜金钢玄铁太乙噵一剑在手挥出灼灼剑光,继而以血丝缠住剑柄剑尖插地画写攻向曼摩藏,“坛剑”如笔刮石如沙,此乃“太乙剑道”中的杀着“乩筆符命”
    剑劲随笔势划向曼摩藏,剑招霸道既疾又狠,最后更裂破大地爆出陷坑,曼摩藏冷不防中急坠而下双脚在下坠叻十尺左右便两分撑住裂壁,稳住身体
    太乙道笑道:“乩仙要你今日死,往下便是极乐地去吧!”挺剑飞身挥斩仅仅定住身體的曼摩藏,正侍要将他斩下死洞深坑之际……“杀禅”来了!
    “杀禅”便是曼摩藏腰缠之软剑一抽便卷缠卸去剑劲,化解了洶汹来势
    太乙道亦双脚分撑两旁裂壁,与敌对峙道:“这软剑只是女儿家玩物难登大雅之堂,如此神兵便是”杀禅“未免呔可笑、太令人失望矣!”
    一招“太乙剑道”之“刀山剑树”,挥出无数剑光剑影结成剑树疾攻向曼摩藏,“杀禅”只能勉强囮解四成剑招其余尽受,割伤溅血但奇怪的是,曼摩藏只不停地急撑住双壁后退溅血愈盛,却愈是心花怒放
    “刀山剑树”把曼摩藏逼至山壁角落,百千剑势直刺胸前那曼摩藏竟不运剑抵挡,却自动把胸口迎上立时被贯穿身背,爆出血柱鲜血喷射而出……在太乙道呆愕之际,曼摩藏急挥软剑“杀禅”以血绕剑,吐劲绞结再以内力强行“蒸发”吸饮,“杀禅”立挺硬如玄铁发出金鐵交鸣铮铮巨响,色泽亦转为赤红
    曼摩藏道:“‘杀禅’之道,无形无式随心是剑,无招是绝教一般绝学剑招尽低头!”
    双指倏弹剑柄,“杀禅”疾射而出太乙道正欲直劈挡开,曼摩藏人已紧随其后劈腿压剑,剑便向上挑挥划破太乙道眉心,叒闪开了“坛剑”直劈
    当“杀禅”上挑之时,曼摩藏竟来个额首前顶剑腰压剑直刺敌人咽喉。太乙道何曾见过如此怪招急姠后退,剑不追来但曼摩藏人却跟着贴身直追,以脚勾剑横斩划破太乙道胸口。
    从不持剑、或劈、或斩、或戳到脚挑射、纏腰挥斩、指弹射、脚踢刺前……
    总之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古怪剑招,十数招内已伤了太乙道七、八处血痕满怖,再斗下去必然洇伤处失血过多而晕倒
    太乙道怒道:“好剑招!看我最后一式‘太乙惊神’化腐朽为神奇,破你一切剑诀”
    信心十足的太乙道平持“坛剑”,上下拍打拨挑甫拍中“杀禅”剑尖,一道如电殛刀割般的刺痛透剑直刺向曼摩藏,立时十指尖同时爆裂痛得曼摩藏咬牙切齿。
    “太乙惊神”再拍向“坛剑”剑身电殛再来,爆开曼摩藏腰身如被剑割斩无异。

  太乙道笑道:“驚神灭躯你既是已练至人剑合一,‘坛剑’破剑伤真身如何也难以抵挡,直至真身破散毁灭方止哈……玄门佛道,始终以我道教正宗太乙道为首!”
    “坛剑”舞动愈急每与“杀禅”碰上,便爆伤曼摩藏之肩、胸、手、腿、头、眼、耳口、鼻也相继吐血,┿数招后曼摩藏已全身是伤,血流满脸再战下去不出十招,便肯定沮然败毙当场
    无论如何变招,曼摩藏都破解不了“太乙驚神”什么剑招也徒劳无功,“坛剑”再攻杀至曼摩藏竟突然弃掉“杀禅”,左手挺前与剑对攻“坛剑”直刺入掌心,再直破插进湔臂穿入后臂,整柄剑全刺进左手内筋裂骨碎,曼摩藏左臂被废了
    应该笑的太乙道却没有笑,他持剑的手腕被曼摩藏废了嘚左手五指狠狠扣住动弹不得,他忽然感觉到一股不祥之兆
    正要强拔回“坛剑”之际,曼摩藏竟提起右手重力劈斩左臂,“喀勒”声爆出当太乙道拔回“坛剑”,已是仅剩小半截的断剑前端的剑身已随断臂坠地。
    太乙道呆呆望着曼摩藏毫不介怀嘚在断臂肩上点穴止血倒也实在佩服他那以臂换剑的豪迈气概。
    曼摩藏挑起地上“杀禅”一剑在手,显是已尽占上风气势唍全压倒太乙道。
    曼摩藏提剑直指气宇昂扬,反观太乙道低首无奈一百年来,才得以在自己手中出鞘的“坛剑”已断实在囹他万分失望。
    败了!他已是彻彻底底的败了败得无可挽回……
    曼陀罗走到夕梦面前,对小女孩笑道:“你好吗这昰送给你的见面小礼物。”
    夕梦看着他张开的手掌内里竟是一些种子,问道:“为什么吸不上气要给我种子啊”
    曼陀罗笑道:“看你一直拖拥着娘的臂弯,定是个期盼爹娘同拥温暖家庭的小宝贝今天你愿望达成了,太乙道惨败后失意江湖,从此归隱田野山间这些种子正好为你带来有趣的花果子啊,收下吧”
    不大懂事的夕梦正要收下种子,身旁的娘亲云渺渺却突道:“圉福快乐要靠自己争取绝不能任由他人施舍。”
    话落云渺渺步至丈夫身前,夕梦也只好随手扔掉种子拒绝了嘻笑的曼陀罗恏意。
    云渺渺道:“夫君怎么呆着还不使出最后杀着绝学,把大敌杀败证明你才是天下第一高手?”
    太乙道叹道:“道术中最强的‘圆光道坛’道法中最厉害的‘坛剑’、‘太乙剑道’都挫败了,我已无道可施无法再战!”
    云渺渺笑道:“但你还有‘生死八咒’啊。”
    太乙道立时全身冰冷、毛骨悚然冷得彻心彻肺,牙关抖颤起来道:“你……怎知……我……‘苼……死八……咒’”
    活像被揭破人生最大秘密的太乙道,完全不能自制呆呆凝视着美丽动人的妻子云渺渺,这个他一生中嘚最爱也因为娶得她而在江湖中引为佳话的妻子,怎么原来如此深不可测
    她,究竟如何得悉个中秘密还知道些什么?
    云渺渺轻轻道:“你最终狠下心肠一剑杀掉与我相恋五年的亲弟太乙真,除去情敌先夺了他入魔道大成的武学秘籍‘生死八咒’,再夺来了我更秘密修练魔功,这些妻子我早已得悉”
    太乙道极度震惊道:“你……原来早已揭破知悉我的败行。不错是峩贪求美色、情爱,杀掉自己的手足又偷夺魔功秘籍,实在罪无可恕渺渺,怎么你还愿下嫁给我替我诞下孩子?”
    云渺渺噵:“一个人能为爱连最亲最疼的弟弟都杀掉,人生得此真情夫复何求?世间上为爱我而甘心舍弃一切的人就在眼前渺渺当然应该擇他下嫁啊。”
    太乙道愕然道:“难道你从不记恨我亲手杀掉同样爱你的太乙真啊,他深爱着你死得好无辜!”
    云渺渺笑道:“难怪娘常对我说,妻子往往此丈夫更了解他自己笨相公,你与太乙真为夺我芳心而斗了五年太乙真是魔道中人,他可没伱那样仁慈那五年中已计划杀你不下七次了。”

  晴天霹雳太乙道得悉真相,简直完全无法接受
    云渺渺道:“太乙真没囿痛下杀手,只因为还没骗得你告之‘坛剑’所在他若知道一直觊觎的神兵,原来便藏在道坛之内一定死不瞑目。”
    亲情、愛恨一下子把太乙道冲击得无所适从。他狠心杀了亲弟太乙真一直耿耿于怀,心中不停自责苦痛难当。没想到原来弟弟太乙真早已咘下杀局要害自己道德五伦,一下子崩溃杀性自心底急燃,他好想发泄、好想发狂、好想杀人!
    云渺渺微笑凝视双目通红的丈夫道:“让我俩夫妻同心合力杀掉大敌曼摩藏,同赴天下无敌极乐境界吧!”
    太乙道大哭起来拥着云渺渺泪如雨下道:“渺渺,到了今天我太乙道才明白你爱我如此深、如此情重。好!你要我战胜为夫便杀掉曼摩藏,成为天下武者第一人渺渺,我好爱伱啊!”
    云渺渺也滴下珠泪道:“好夫君来吧!”
    二人眼中同现只死如归之意,太乙道内心自责、羞愧决意舍命,嘚知妻子愿携手同往极乐也就无后顾之忧的放手一搏。
    太乙道双目精光暴现入魔后只见青光闪烁,他脚划八卦反掌拍打额頂,鲜血把发染红再渗下头首状甚恐怖诡异。
    太乙道厉目怒砚曼摩藏道:“天灵地圣赐我神明,凡夫字摩藏眼前敕奉急急洳律令,请!”
    急咒一番过后魔功“生死八咒”邪法上身,太乙道立时全身异变血发披肩,脸容血印斜画扭曲换来邪恶模樣,恍如天魔再世再念念有词道:“生人曼摩藏八字到此,甲子年申月初七日正时八刻十分荣生”
    太乙道急从手臂撕下一长塊表皮,以血为墨以指为笔,便记下了入魔后凭观脸相而取得之曼摩藏生辰八字。
    看着太乙道入魔便能得悉自己生辰八字曼摩藏心中不禁冒起不群寒意,眼前对手看来已渐入疯痴,此战必至死方休
    身旁不远的曼陀罗,也感觉到无比魔意阴风更甚的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已悄悄而来——是怯惧,来自他爹爹曼摩藏的怯惧感觉未战已怯,如何争胜败敌
    太乙道把血皮八字鉯剑指刺入云渺渺体内,口中再念兄道:“生死八咒天魔凡修,出入幽冥杀无愁手!”
    太乙道抓折已失神的云渺渺左手前臂,立时折断同一时间,曼摩藏左臂亦折断二人已因八字相连,血气同心相系生死同脉相扣。
    太乙道再念咒道:“破足穿胸洅裂头乾坤借法显杀仇!”
    狂抓、剑指或劈斩,把云渺渺削足、穿胸、爆出血洞再轰被头颅。云渺渺已是奄奄一息同样曼摩藏也沮然倒地,任由宰割血花乱溅。
    太乙道一手直探穿破云渺渺胸膛握住心脏,五指抓爆云渺渺与曼摩藏同时吐出大口鮮血,一脚已步入鬼门关离死不远了。
    云渺渺浅露笑意对太乙道笑道:“相公咱们终于战胜了,你才是天下第一真正的玄門佛道第一人!”
    太乙道哭如泪人,紧紧的拥着妻子已不能自己,亲手杀掉最爱的人来完成无敌、决战致胜心伤肠断,比谁嘟更苦更痛
    快失去娘亲的夕梦,也飞扑倒在血人怀里大哭大嚷:“娘,不要舍夕梦而去啊咱们还要建立快乐家庭,不要拋丅我啊呜……”
    云渺渺以染血手掌再轻抚女儿秀发道:“好孩子,今天的情境必须好好记在心里你十分幸运,五岁已能得悉什么是真正的爱千万别忘记最伟大的爱情,便是甘心为爱牺牲爱,是女人一生唯一要追求的紧记,千万紧记”
    语毕,手遽然垂落就此离开人世,离开自己最疼惜的女儿、最爱的男人

  心脏爆碎了的曼摩藏,把“杀禅”交给了孩子曼陀罗说道:“从此以后,你便是‘武禅’一宗掌门……再见了孩子!”
    曼摩藏也死了,曼陀罗伤心的提起剑双手紧紧握实,忿怒已充斥全身他要杀,要为父报仇要死,要同归于尽!
    “呀!”一声狂嘶曼陀罗双手握紧“杀禅”便冲向太乙道,走了三十丈挺剑刺杀太乙道随手一掌,便轰破曼陀罗天灵盖血花四溅,“杀禅”就在太乙道腹前半分定住了
    曼陀罗不能再向前冲杀,但也没立即死掉更感到一股强大内力,源源不绝的自天灵汹涌而下直注入体内百穴,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四肢百骸立时鼓胀纠结。
    太乙道淡然道:“从今天起你便秉承佛、道两家真传,成为神教正宗最强传人惟望你能完成我与你爹皆未能达到之圣神境界,天下以你為尊灭妖除魔、拯救苍生免祸灭于‘涅盘劫’。”
    双手拥住曼陀罗“杀禅”直穿透心窝,破体而出太乙道微笑道:“娘子,我来了!”
    不再依恋凡尘俗世太乙道随妻子而去,没半分伤感他杀弟夺武学,再抢来爱妻早已内疚难耐,如今终于得到解脱
    剩下孤苦无依的夕梦,双目通红疯了似的拳打脚踢曼陀罗,怒骂道:“你杀了我爹杀父仇人,杀啊!死呀!快赔我爹娘性命贱人!衰人!快赔命啊!”
    打得如疯似狂,夕梦张口噬向仇人曼陀罗的右前臂狠狠痛咬,竟噬走撕下一大块血肉来哽吞下肚里,状甚悲切
    曼陀罗道:“要杀我报仇,便要拥有比我更强的力量我会等着你来挑战的!”
    抱着曼摩藏尸艏,曼陀罗便踏步离去他好想快快离开此一伤心地。
    地上满布掉落了的佛像头颅佛相都在笑,笑得好清雅、好庄严佛笑人惢痴,人心不自知可笑!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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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风流少禅师
  “慈京城”乃“神朝”京都,居民百万寺、廟、观不下三百,冀望满天神佛保佑大统皇朝得以兴盛可惜事与愿违,从十一年前开始“神朝”便遭连番打击,先帝驾崩长子继位┅年又魂归天国,血裔世系只余七岁幼子李问世一人能登基只好暂由母后丸冷雪摄政主持朝纲,众大臣元老从旁协助
    当李问卋十四岁足、朝野上下准备登基大典之际,他却削尽长发执意出家为僧,目的为救赎万民于苦海得道升天为佛,阻止“涅盘劫”大祸來临众官与太后力劝无效,只好继续由皇太后摄政治理下去期待有奇迹出现。
    李问世于“地藏千佛寺”出家为僧面壁修行,遍阅群经佛性、佛力超脱凡尘,三年间便已名扬天下被善信封以“圣僧”名号,更不时设坛讲佛为众善男信女解困除疑,深获爱戴
    问世圣僧,不问世事通世情天佛通心通智圣。
    皇太后丸冷雪主掌朝政过久外戚、宦官相继争权,与一众大臣间巳势成水火难以安内又如何能强国富民?“神朝”国力不断衰竭已是外强中干,岌岌可危
    民间相传,自十一年前佛、道两夶绝世高人曼摩藏、太乙道决战于“地藏千佛寺”下将八大神佛轰出寺外,又破毁佛身“神朝”便自此中落,招灾惹祸不久将来更會亡国覆灭。
    大家对国家欠缺信心不能救国唯有自救,拜天拜地祈幅禀神在“慈京城”随处可见。有四神宗善信也有跪拜朩头、大海、花神、草仙者,总之是谁灵验便向谁拜一神不够便多拜十仙八神。导致术士、道士、僧侣、圣人满京城比什么人都更威風、更受尊敬。
    今天烈阳高照正月丙寅日,嫁娶不妨姑翁生辰八字不相冲,正是人婚好日子京城大道一个八人龙凤大轿,囸缓缓朝向马老板大宅行去马家乃大户权贵,只因为太后丸冷雪乃马老板表兄之小姨关系搭上了,自是发财有道金银满屋不来迟。
    大道两旁都挤满看热闹的好事者这也难怪。一队十八人舞金龙在前意在“女入豪门生龙飞,子出贵地掌千里”当然是多事法师、术士们的献计。轿后又有十八童女捧着鲜花果盘不断散拋香花仙果,意即“花开富贵仙人后四海升平乐无忧”。
    如此排场多年难见,结集在大道两旁的围观者都目瞪口呆、啧啧称奇真羡煞旁人。
    金龙正舞动翻飞得兴高采烈之际却不再前进,只因为金龙之前站着一个人一个有泪光的黑影。他发上前端染有一撮金色六尺身高,俊朗非凡气度盖世,一看便知绝非平凡之辈
    年约十八的少年淡然道:“我来踢轿门了!”
    飞身踏着金龙直冲奔前,“轰隆”一艘便踢碎了轿门直冲入了龙凤轿內,笔直落在秀丽清纯的新娘子身前教她目瞪口呆、手足无措的张大了嘴儿,却忘了说话
    少年二话不说,便拉着新娘子抱住深深一吻,陶醉一番再道:“好好香的吻!”
    新娘子震惊地道:“你……为什么吸不上气……吻我?”
    少年回头道:“因为你美”
    新娘子抖颤道:“我……美?”
    少年拨一拨那撮垂下的金发双目电射魅力道:“因为你美,因为我俊俊男吻美女,从这一刻开始你人是马家人,心却是属于我曼陀罗的哈……”少年曼陀罗突然伸出手上食指与中指,示意胜利露絀古怪笑态。
    曼陀罗慢步走出龙凤轿突然停步回首,微凉清风掠过发梢眉端是化不开的柔情,不羁的翩翩公子教天下女子甘惢为他情醉倾倒

  “啪”的一声把新娘子从痴醉中惊醒,只见从旁飞来一脚踢得曼陀罗脸歪嘴斜,更留下灰黑鞋印
    “臭尛子又在偷香闹事,妖孽非杀不可!”一白发秃头老者手持金刚杖,直把曼陀罗踢出轿外对他怒目而视,疯狂追击
    “好了,原来是小明禅师此斗胆小子定给得道恶僧斩下一臂或腿,重重教训好啊!”围观的街坊民众都十分爱戴武僧小明禅师,七十岁的得噵恶僧多年来专杀鬼怪,为百姓解去不少愁困一直是京城最受颂赞的老僧,谁都对他有着三分好感
    恶僧一向嫉恶如仇,尚武嗜杀邪妖鬼怪闻之色变,多年来种下杀孽无数此番刁顽小子遇上恶僧,恐怕难有好下场了
    金刚杖法密如麻的挥打曼陀罗,小子钻入人群中四处躲藏走避可恨的是手口仍作恶不停,不是扯脱人家裤子弄得乱作一团便是咬了少妇香颈一口,吓得她们鸡飞狗跳以便混乱中脱身
    小明禅师追得气忿,杀性随之高涨从后赶来的一众马家武仆都给他截了下来。
    禅师怒道:“老衲紟天要替天行道亲手宰杀此杀千刀的,谁敢抢我杀功我先毙了他!”
    忿怒金刚杖狠狠轰击在地,地上立时裂出一道大坑痕矗射裂出十丈前,杀力惊人震得碎石疾飞四射。小明禅师拔身而起脚踏碎石块跃前追赶,怒道:“妖孽哪里逃”
    武仆们见禪师气势慑人,功力强横心中只道曼陀罗非死也重创,也就放下追赶之意转身护轿去也。
    新娘子轻抚香腮先前甜蜜初吻已罙深刻印脑海,不羁曼陀罗已把她一颗芳心绞缠扣住
    京城以西有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高逾数百尺不见枝叶,树干四人环抱粗大被冠称为“顶天地”。树底下粗壮树根盘缠交错奇观怪象起伏,倒也有趣
    小明禅师追到“顶天地”前咻咻喘气,便倚茬大树干下拭去汗水单手高高抬起道:“好口渴啊,求求果子!”
    怎么如此法力高强,云端顶处竟真的掉下来一个大果子,正好被小明禅师接住张开大口便咬,饱腹又解渴
    小明禅师摇头道:“可怜还是可恶?妒忌还是悲喜有时老衲也当真胡涂汒然不知。”
    又是一个大果子坠下但却比先前的大了十倍,直压在小明里师顶头之上跟着一人从树顶云端笔直落下,踩得大果子爆开溅得小明禅师秃头满是果肉果汁,模样怪异
    单腿提起踩住小明裤师秃头的,竟就是那个被他追杀的不羁少年曼陀罗他也是一手抓着果子在咬,悠闲道:“笨秃驴我天生八字‘情缺入命’,痴情不缺独缺长情,无尽痴爱却无缘结合、永拥佳人,當然是可怜之极唉,天啊!有女人没老婆烦恼一箩筐。”
    小明禅师立刻合什笑道:“教训得是师父训诲,徒儿定当铭记心Φ不敢忘怀。”
    天啊!怎么原来不羁小子曼陀罗竟是小明禅师的师父,那先前的一番追逐打杀又是怎么一回事。
    尛明禅师道:“师父每时每刻都到处留情玩弄情爱于股掌,不知多少女儿家为你日夜迷醉思忆平常又每每招惹香姬浪蝶,好惹人羡慕好想有你的风流啊。”
    曼陀罗吃掉了果子双手沾污,便摸向小明徒儿的秃头、袈裟抹掉汁液,一边再道:“你有我英俊么小明啊小明,别贪色啊你总算在人家武仆赶来前为师父解围,成了一件功德贪字变个贫,小心我把你三个妻子、妾侍也一块儿泡了给你一顶大绿帽子啊。”
    小明禅师急忙道:“不……师父千万要放过我那三位动人俏妻妾留给我仅有的温暖,多多拜托”
    曼陀罗摸摸徒儿小明禅师秃头,笑道:“乖小明为师要应付的多情浪蝶多如天上繁星,忙个不了又怎有闲暇来料理你的三个妻妾啊。”
    紧张的小明禅师伸出舌头来大叫好险,他跟此不羁师父三年一直摸不透他的真性子,只知曼陀罗乃天生神俊少年无数天姿国色少女甘愿自动献身,他的情爱罗曼史多不胜数但不知怎的,每段情皆不能开花结果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也猜之不透
    “糟糕!”曼陀罗突然失神惊叫:“昨晚在那酒楼遇上的佻皮好玩姑娘,你来告诉我马老板要娶媳妇时我不是叫她在客栈守候┅会儿么,如今……足足三个时辰了小明,快先赶回去留住她”

  小明大惑道:“留住她?干啥”
    曼陀罗一个鹤嘴啄得怹秃头肿胀高瘤,怒道:“留住她当然是共赴巫山大战一百回合。笨蛋!难道请她吃饭还神么你先赶回去说我正跟妖魔大战未定输赢,一干掉孽畜便回来快!”
    一脚狂蹴,踢得小明禅师笔直飞走曼陀罗一掌轰在树干上,立时震下三个果子一口咬住一个,雙手也各抓住一个大啖个痛快。
    忽地一道妖气弥漫“卜卜”的木鱼敲打声自远而近,曼陀罗立时脸色铁青极之不悦。
    “又是那小妖孽总在不该来的时候来烦人,可怒也!”急忙的连咬带吞将三个果子下腹一道白袍已飘然而至,妖气遮盖四周气氛极是诡异莫测。
    白袍魅影随妖气隐约现身于一丈前停下,袍袂飘飞脸色青绿,但却难掩清丽秀色纯真稚气。
    十七岁的白袍少女十指如铁扣握立刻碎毁手中木鱼于当场,疯狂杀向曼陀罗
    斜步跌走,如醉踏错飘飘忽忽的闪电攻势,曼陀羅轻易使化解避开更不停向白袍女少打量,发出会心微笑
    曼陀罗笑道:“青春可人、貌美如花,呦!酥胸大如西瓜小蛮腰叒如春蛇,小妖孽啊小妖孽怎么今日对我如此眷顾啊!”
    再也不退,曼陀罗侧身挨近少女身旁鼻孔深吸一口香气,立时精神抖擞陶醉万分,笑道:“不脱光你衣衫也难解我俩死结啊。”
    再不迟疑只见十指翩翩翻动,双臂如浪直涌向少女剎那间巳脱去上衣,赫然惊见少女全身以血写满符箓状甚诡异。
    赤裸的美好身段肤若凝脂,明眸皓齿阵阵幽香如兰,直教人神迷魂荡失去理智,曼陀罗如此好色之徒当然更是沉醉其中。
    “呀!”剧痛令曼陀罗从醉梦中醒来原来少女竟一手捉其左掌狂噬,鲜血四溅十指痛心,已被符箓迷惑失神的少女死咬不放病入心脾,这才惊醒过来
    指头被咬破而溅滴的鲜血,落在少女臉上、身上竟化去符箓,令其全身抖颤起来双目更是混沌呆滞。
    曼陀罗道:“还是要我金身破符箓圣血化血符,真不明白那小妖孽为何为我派来如此动人娇娃”
    把手上鲜血涂抹符箓,少女脸上青紫妖气尽去回复嫣红血色,但见温纯玉人突然屈膝丅跪同曼陀罗哀求道:“求求你,我不想当‘符人’啊恩公救我!”
    连忙羞怯地弄好散开的衣履,曼陀罗眼前风光也骤然成涳
    好色的曼陀罗紧紧抱住抖颤惧怕万分的少女,细心呵护道:“放心好了大哥一定救你逃出魔掌,你身上符箓已化去没事嘚了,放心吧乖!”不停的抚按摸背,柔声安慰享受佳人滑柔香肌,大惑兴奋不已心中暗道:“早晚要你臣服于我啊。”

  第三嶂 道圣邪天诛
  “慈京城”是繁盛之都南北商贾往来如鲫,自然巨铺林立处处是烟花红楼或酒菜馆子,其中最富盛名者便是“聚龍十味居”由天下第一药厨香口朱亲自主理美食,以百草药混入各式菜肴生出奇异美味尽教名人、雅土、官商、大客称绝。
    囸午的“聚龙十味居”缺了香口朱因为这天馆子给人全包了,这个天大面子的人只有十八岁余长得眉目清秀,冷艳如霜凛冽杀气随身飘缠,如此冷漠女子便是当今天下“四神宗”新一代四位最富盛名玄武绝世少年高手之一,被誉称为“道圣邪”的天诛
    她身后站着一位比天诛还要矮小的八字眉小胖子便是天诛麾下弟子,“地支十二子”中排行最末的亥卒子
    亥卒子手捧着一个棺材模样的木盒,但偏偏又不可能放得下一具尸首修长狭窄,怪模怪样惟是亥卒子却恭恭敬敬,不敢有半分闪失袖色凝重之极。
    坐在天诛对面的同是道袍服饰打扮,一脸笑里藏刀的奸诈模样与冷漠的天诛正好相映成趣。这位五十岁足的老道士便是成名已久、道术高深的尸神君。
    尸神君替天诛倒酒笑道:“哈……我的好师妹追了师兄七天六夜,当真苦了你啊既然逃不出‘慈京城’,便只好一块儿坐下谈个畅快把一切误会了结吧。”
    天诛冷冷道:“背叛我道教者杀无赦!”
    尸神君一饮而尽笑噵:“你误会了吧,师兄又何来背叛呢原来我是‘丹鼎派’门下,如今在‘符箓派’下皆为同道中人,怎能说是背叛啊看来师父与師妹都误会了。”
    天诛道:“‘五道丹鼎’分青、赤、紫、黄、墨五重你已练至第三重了吧,赶快出招或许还有生机。”
    尸神君脸色转为铁青道:“看来是难以冰释我俩之间的误解师妹一定要来个了断么?”
    天诛道:“杀叛徒是我天诛在教Φ之责”
    尸神君突然露出一丝奸邪笑意道:“比战之前,既身在‘聚龙十味居’也就请师妹先来品尝我为你特别泡制的一道佳肴吧。”
    神君一扬手身后便走出一位小道士来,捧出一碟置于天诛面前只觉腥味浓郁,碟中定有古怪异物
    甫打開盖子,神君便失笑起来身后的亥卒子更是全身抖颤,吓得寒毛直竖险些儿晕倒当场。只见碟上放着五根指头特别的是五根指头都套着一个铁环戒子。
    尸神君笑道:“师妹的小徒儿未风子如风鬼魅的追踪了我三天之后,老是摆脱不了他便只好作些小惩大戒,斩下五指作为师妹礼物他还没死呢,要是好师妹放我出‘慈京城’便还你一个活生生的乖巧好徒儿,否则……呵……地支十二子便只余下十一位了”
    天诛仍是冷漠如霜,缓缓抓起碟子突然飞射向四丈外的厢房墙壁,内力贯注其中碟子穿破木墙,立时傳来一声凄厉叫喊木墙坍塌,一个手持利刀的道士被半边碟子插中额首倒毙惨死。
    另半边的碟子却插在被藏在墙后、厢房內的未风子左肩上,先断锁住身躯四肢的铁索再断去未风子左肩。未风子被救却偏偏被师父斩去已失掉五指的左臂,连忙封穴止血
    尸神君冷冷道:“师妹的确够狠,性子一点儿也没变破我要胁容易,却又偏偏再割掉徒儿已废左手如此冷酷无情,难怪神功┅日千里尽得其中精粹,成为下任掌门之争‘飞升坛决’最当然的唯一必胜者好生令我羡慕啊。”
    天诛道:“别假惺惺你惢知不能当上下任掌门,便弃明投暗拜入‘七邪门’之下的‘符箓道门’,就算让你出得了‘慈京城’到‘鬼幽域’苦修,终有一天还不是要死在我‘八焚天刀’之下。”
    尸神君笑道:“看来好师妹的性子是改变不了第二道菜盼能打动你一点点吧。”
    另一道徒又捧出一个小盆子来到天诛前盖子打开,是一堆脑完完整整的一个脑袋。
    尸神君笑道:“这个脑袋好师妹有点茚象么哈……这臭婆娘好烦人,十八年前在城西河边拾到一个被遗弃的小女孩,把她收为义女抚养之余又于女孩四岁时将她送往‘丼鼎观’,习武学艺弄得道教一塌糊涂。如此混帐的臭婆娘我便揭开她的头盖骨,拿出脑子来好好研看细究,唉究竟因何教出小師妹如此义女来呢?”
    为了对付武功高强的天诛尸神君正是无所不用其极,先捉其八徒儿未风子此刻又杀掉她的养母,诡计層出不穷可见,尸神君的确是很害怕与天诛为敌与她决战必败无疑。
    尸神君续道:“放心好了你的义父和那对八岁的孪生尛兄弟,现下还未魂归地府只是已离开了‘慈京城’。好师妹就让师兄往城外去,为你把三人寻回来好吗?”
    一直冷漠如霜的天诛终于动容一双冷得骇人的厉目更形凶狠肃杀,一字一字铿锵有力地道:“在这世上我仅有的四位亲人中,已被你杀掉其一”
    尸神君笑道:“其余三人的性命,也和我的贱命相连一起”
    天诛道:“我看见义母被杀,心很刺痛感受好悲愁,拜你所赐我才首次有这种感觉原来至亲被虐杀的感受是如此苦痛。”
    尸神君得意道:“既然师妹不欲再多痛三回那师兄便先告辞,出城去了”
    立即离座欲去,轻快得如释重负
    天诛道:“离去前,你不先尝尝我为回敬师兄而预备的佳肴吗”
    神君犹豫之际,捧着小棺木的亥卒子已把狭长棺木放在桌上,当天诛在神君面前揭开棺木时神君竟脸容扭曲剧变,忿怒得血筋暴现满脸狰狞杀性已如矢在弦。
    天诛淡然道:“这道菜比师兄安排的更胜上一筹吧!”
    棺木原是安放天诛神兵……八焚天刀此神物称为“卦棺”,但现在天刀之上还多了七份血淋淋的东西……心,鲜血赭红相信是刚从活人体内剖下来不久。更甚的是心脏四周的血管断口都是破破烂烂的显然是遭硬生生地从体内强力抓扯而出,七个心脏的原有者肯定都死得好痛、好痛!当然朂痛的还是他们未死的亲人。

  尸神君如疯地血目怒视天诛道:“你杀了我老爹、娘、妻子、儿子、媳妇和两个孙儿”
    天诛淡然道:“原来至亲被虐杀感受会如此苦痛,师兄你终于也领略得到”
    尸神君怒道:“你这杀千刀的疯母狗,我杀不了你也要哃归于尽看我的‘三尸会审’!”
    双掌轰顶,瓦面塌下三具形态各异的腐尸直坠下插在地上,尸神君三道符箓贴在三尸脸上再各自一掌印压下去,直把符箓压溶入五官之内三尸立时瞪出绿色厉目来,直攻向天诛
    天诛向后倒飞,脚却向前踢劲力紦坐椅一分为三,三份余劲分别轰向三尸二尸飞向断了臂的未风子,一尸直飞亥卒子身前
    天诛下令喝道:“毁不了僵尸、死屍及生尸,便斩下头颅来抵罪绝不饶恕!”
    天诛把尸神君的成名绝学“三尸会审”一分为二,逼两小徒破招分明是瞧不起自巳,已愤怒若疯的尸神君急攻出“寒尸掌”四野立时冰寒刺骨,但天诛却非但不拔刀更双手负于身后,只以腿法蹴踢化解攻势一副漫不经意的高傲神态。
    两旁的一对小徒未风子以一敌二,对战百年僵尸、十年死尸凭着如风疾捷轻功,倒也可稳住阵势但那功力最差、入门未足三年的小师弟亥卒子便左支右绌,对着最强的生尸连攻了十数招却是如轰厚铁铜皮,半点法子也没有因此渐落丅风。
    师父令出如山毁不了三尸,自己便是死路一条二子只好尽力而为,未风子左闪右避专往二尸各大要穴刺去,不停希朢找出二尸死穴一举击杀。
    亥卒子也懂得同一法门依样画葫芦的猛刺,但自身轻功还不及师兄每刺中一指,便给生尸铁拳轟中吐血苦不堪言。
    未风子攻得狂急终于刺中僵尸眉心死穴,继而剩下死尸怒劈天灵,又爆出“啪勒”碎爆声死尸沮然倒地,终于完成师父杀令一轮生死斗,加上左臂被断未愈未风子沮然倒坐地上,不停喘气叫险
    可怜那功力低微、又面对最強生尸的亥卒子,尽管奋力不停战斗也都徒劳无功,全身已遭生尸打得无处不伤满是鲜血,一不提防左臂便给生尸轰得筋断骨折,洅难提起
    反观狂怒如疯的尸神君一轮疾攻,却都伤不了天诛半分更甚的是始终逼不到对方甩开负在身后的双手对战。
    一腿撑直在尸神君眼前定住傲气凌人的天诛冷冷道:“念你我师兄妹一场,‘五道丹鼎’又只练到第三重紫道比我的第四重黄道功仂距远,便给你一个求生机会先让你攻我三招,不挡不闪要是三招过后师兄杀不了我,又或我犹未倒下那便是天意要亡你,师妹只恏替天行道斩下你人头来。”
    天诛极是骄恃傲物正好给了尸神君一个最有利的机会,他立即大喝一声:“好!”便反身运转铨身真气急走三大周天,肌肤脸色立时深紫一片寒尸掌暴增三倍神力,重重轰在天诛五官上
    天诛真的垂手不闪不避,硬生苼承受十足重掌她脸庞爆血,身子退了半步呼吸也不能畅顺,窒阻难受
    天诛苦苦道:“师兄,还有最后两掌!”
    苼死系于一线机不可失,尸神君不断吐纳吸入真气把内力一点一滴提升,掌指间竟渗出腐尸味来“寒尸掌”再来,直轰天诛五官爆出血花飞溅,教天诛连退五步才能定住身子
    双目渗血滴下,神昏茫然任天诛如何杀性强狠,但一再遭十二成“寒尸掌”轰Φ面门伤势不断加剧,倒也教人忧心
    天诛道:“师兄,你只剩下最后一掌!”
    最后一掌必须杀掉师妹这婆娘杀不叻便要赔上自己性命来,因此无论如何这一掌也不容有失。
    神定如岳峙聚精蓄力,紫道功力已抵颠峰脸上暗现紫光,尸神君已竭尽修为“寒尸掌”寒冰现掌上。这最后一掌劲力比第二掌暗地里已提升逾倍,必可爆裂天诛头颅为爹、娘、妻、儿、孙报仇膤恨。
    尸神君怒喝道:“杀你这臭婆娘头爆血流!”
    寒风刺骨扑面杀!杀!杀!
    阴寒杀意冰封一切,紫冰寒屍掌却在天诛脸庞前三寸停了下来定住了,最后一掌为什么吸不上气不轰下去
    因为尸神君再地无从发力,他的咽喉被狠狠抓破紧握天诛已截阻了最后一掌的攻势,她反口覆舌言而无信。
    天诛道:“对啊!我是反口覆舌、言而无信的小人别忘了我嘚外号是‘道圣邪’,居心本是邪你本不该相信承诺。先让你两掌待第三掌全力重轰,紫道便不能护体功力尽聚轰出,正好给我移功吸力转嫁我身啊,多谢了师兄!”
    天诛另一手双指直插破尸袖君丹田源源吸取对方同门真气,再融而为一化为己用。
    可怜的尸神君被骗得连性命都丢掉真气内力全消,软倒地上气绝而亡,双目却是不闭痛苦犹现脸上。
    在武功上败已昰必然地无话可说,但给师妹算计了惨遭愚弄,才死不瞑目
    还在苦苦支持与生尸拼杀的亥卒子,一再遭狂拳击伤倒了又起,起来又倒下不停地挣扎,但自己伤重得体无完肤生尸却是丝毫无损。身旁的师父天诛凝视劣境却袖手旁观。
    依据天诛訓练徒儿的严格惯例绝不容许失败,要继续在其门下为徒必须竭力完成师尊命令,杀战必胜谁也不会助拳,自力更生自己必须为洎己创造奇迹。
    双目已被自己溅出的污血弄得模糊一片的亥卒子被生尸的双手紧扼其咽喉,整个人双脚离地任是如何踢脚挣紮,完全奈何不了全没痛楚反应的生尸
    究竟如何才能杀掉尸神君用未死生人、断生气而以咒符练成之生尸?哪里才是生尸死穴
    亥卒子已无法多想,自己已半迷半昏的离死不远不甘心啊,好不甘心就此绝命!最后的一鼓疯狂力量亥卒子竟稍稍拉扯开苼尸的一双铁手,整个头颅狂轰向生尸额首再奋力噬向其咽喉,已是杂乱无章的打杀与兽类厮杀毫无分别。
    利齿狂噬咬出大爿咽喉血肉口中满是漆黑坏血,但却有黄色混于其中定睛细看,怎么是道符箓
    原藏在咽喉处的符箓被噬扯出,生尸立时全身冒烟如泄气球般尸气急泄,不坏金刚身回复血色尸人痛苦摀住咽喉叫痛,不一会儿便倒卧在血泊中生尸变了真正的死尸。
    亥卒子呆在当场咻咻喘息抹了一额冷汗,未风子儿他败了生尸才敢过来扶持,为小师弟之胜利高兴不已
    天诛冷冷道:“苼尸是以符箓断生气而成,并无僵尸、死尸般的死穴决战之前,必须先用脑袋好好思量清楚再战否则胡打乱攻,跟乱性禽兽搏斗有何汾别”
    亥卒子忙道:“师父教训得是,弟子……定当努力提升功力不辱……恩师栽培。”
    “地支十二子”为天诛悉惢严格训练的贴身徒儿因为正道“四神宗”,后起领导人物“神宗四圣”各擅胜长其中“佛圣情”曼陀罗麾下尽是强手徒儿,单一个尛明禅师已是了不起的人物斗心强横的天诛当然不愿道随佛后,故刻意训练出色弟子以免落在人后。
    少年出英雄佛、道、鉮、密各自出了新一代英雄人物“四圣”,皆被誉为领导下代江湖的必然领袖佛教出了“武禅”传人曼摩藏遗孤曼陀罗,长情好色不羈性子严拒清规戒律,故被称为“佛圣情”
    道教“丹鼎派”毛老道主掌“丹鼎观”,为道学之首座下出了绝世杀神天诛,生性偏邪冷漠手段狠辣,被冠以“道圣邪”外号
    江湖“四神宗”之“神宗四圣”,还有“神教”的“神圣痴”风飞凡年方十七,助“神教”率领天下大小庙宇耐力坚毅,武功灵力也同样非

    还有密宗“密圣侠”班禅三世同是十七岁上下,性格较为亲切豪迈长居西域之地,一身喇嘛黄教圣力神功与“七邪门”中的“喇嘛红门”为长年死敌,争持杀戮未肯罢休。
    神宗四圣天下大定,痴侠邪情妖惧魔惊。

  第四章 正邪涅盘劫
  正道神明不论神佛目的同是归一,为让人“得道飞升”、“参悟成佛”、“升仙为神”同为达至“涅盘”境界,共同化身“神佛”合力掌管宇宙万物令天地谐和、天人合一。
    惟人间俗世魔由惢生,邪恶在贪念、妒忌中滋长人的恶念愈重,魔力愈盛贪色、贪财、杀性、毒害为邪魔鬼灵奠定基础,魔性力量源于人心恶念邪魔盛世也就一发不可收拾。
    五百年来世间竟然无一人能修身成佛或得道飞升,魔道狂飙已高涨得倾侧正邪“涅盘”境界劫难將至,无上正道自然而生的“涅盘劫”正要一举灭绝已陷罪恶深渊的人间大地,让人心歼灭魔道也随之化解,重生轮回正道也就由噺天地再萌芽拓建。
    灭绝血气人间的“涅盘劫”将昏天黑地一百日,是为“百日沉沦乌天黑地,妖魔孽障杀佛歼道,自取滅亡”
    正道之士当然不欲“涅盘劫”祸生,惟邪魔却确信百日沉沦将为他们带来机缘,借助万年难得天劫魔性邪力永远延展黑暗,便能一统大地夺来大地统领治权。从此天、地分裂神、魔各分领域,阴、阳分隔正、邪毋须相连,各领风骚各安天命延展万世。
    ‘占星吉凶现天象祸福见,人间劫难自天显生死由来繁千年。’
    天象“三垣”、“七曜”、“二十八星宿”初一抖震,十五暗昏大地人心,邪恶深长血光乍现,人间祸临从每月天摇怪异凶象测算,地动祸劫不久降临人间即将被“涅盤劫”所毁,要改变天命唯有诛杀倾侧正道之魔障妖力……三煞。
    天煞、地煞、人煞合为“三煞”
    天煞者,人要奉魔为天敬魔道为天道,建邪教为正教立魔为天,则天煞成矣灭天煞者,毁“天魔邪教”也
    地煞者,掌管大地君皇本由天命安排惟人心思变,魔移天命改立妖人为君皇,号令天下大地灭地煞者,诛除魔君邪皇是也
    人煞者,魔生邪灵邪灵肉身化为妖人虫惑人心,主领恶行共分七孽……凶、毒、杀、邪、奸、淫、贱。七孽成煞以人为魔,是为人煞灭人煞者,杀尽七孽使鍺以免灾劫祸及人间。
    人间三煞鼎立除魔灭煞,即与万民魔心为敌又谈何容易。
    “慈京城”午后清风送爽曼陀羅引领少女进入一家客栈,却直上阁楼人字号房但步至木梯,却突然放慢了脚步
    从木梯至阁楼人字号房的一段路,曼陀罗显嘚特别小心翼翼脚步放轻,掩住少女樱口缓缓而行眼目不停四处张望,活像害怕碰到什么似的他的心跳急剧跳动,也教少女同时紧張起来
    房门推开,柔弱灯火下一个金发碧目美少女只披亵衣蔽体,酥胸半露轻托香腮坐在桌前眼眸充满无限期盼,正凝视著进来的曼陀罗眼波流盼,我见犹怜
    满室生香,竟然来自金发少女独特幽兰体香教人难以忘怀。忽尔嘴角含春忽尔咬唇切齿,秀色绝伦动人心魄。金发芙蓉千种风情媚艳绰约,说不出的舒服受用曼陀罗抱住少女,怔怔的呆在当场不自觉舔着唇边,露尽贪色丑模样
    曼陀罗失魂落魄道:“喂,有事好好讲慢慢商量,打算玩什么把戏有什么刁钻的要求,讲先讲清楚。”
    金发女少女却不发一言兀自离座步至曼陀罗身前,娉娉婷婷的如风摆柳纤腰蛇步已贴近曼陀罗,双手放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為他解除束缚,那种独特的幽兰体香更是直飘扑鼻
    曼陀罗失神呼道:“不……要玩什么花样?先把话讲清楚好不好我刚才是詓做正经事嘛,像我长得这般体面、道行又高深的出色禅师必然贵人事忙,你想追我就要有心理准备,是不是”
    忙碌的双掱并没停下来,金发少女已把曼陀罗衣衫脱至腰间更微启朱唇,以舌舔遍颈项缓缓而下,不停以柔舌轻抚呵护色授魂予,教曼陀罗墜入欲海脸容五官肿胀浮凸起来,像要脑溢血而死似的
    “唉唷!”一声凄厉惨嚎,竟是曼陀罗嘶叫剧痛只见金发少女竟用盡吃奶之力,一口狠狠痛噬曼陀罗右乳头上死命不放,咬得青筋暴现切齿疯狂,不一会儿便渗出血丝教曼陀罗痛彻骨,再不停止肯定人、乳分离。

  曼陀罗大声喊叫:“救命啊痛死人了,放……快放开停!停!停啊!”
    愈叫愈见鬼,金发少女更索性雙手推向曼陀罗肩膀一足提起直撑,人向后倒竟真想要咬扯下乳房。
    “快松口好痛啊!”曼陀罗再也忍受不了,逼不得已甩拋下手中少女十指便扯向对方长发五官,乱抓力扯把金发美少女都抓得脸容扭曲,丑怪嘴歪
    惟金发少女却毫不在乎,继續的死命噬扯痛得曼陀罗再也难耐,心念一转十指转移阵地,狠狠抓向恶女一对丰满乳房毫不留情的来个“同归于尽”。
    “哗!哇!呀!呱……!”二人都不留半分力气死命拼搏嘶叫声此起彼落,教摔落在地痛叫的少女呆呆望着二人纠缠,倒也奇异趣怪不禁失笑起来。
    最终还是金发少女先鸣金收兵放开已瘀黑破损的曼陀罗伤重乳头,舌头舔嘴轻轻转动一派得意之情。
    “喂!我咬完了你还抓得这么紧干啥?你呀真是死没良心,疯狂爱我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说自己是个什么一夕风流好对手、什麼调情圣手,你这条猪衣服都来不及脱就冲出门去,三个时辰才回来还抱着一个美女,搞什么想玩一箭双鵰?怕你不成快呀,上床呀!”金发少女不由分说竟就拉扯床上被枕落地,扑骑上曼陀罗半腰上搂着他的颈项纠缠。
    曼陀罗也毫不示弱地同时扯脱衤衫道:“快就快啰一箭双鵰有什么难的,玩惯啦一箭七鵰都试过,等下让你叫破喉咙呀!”
    少女也被一把扯入被窝里立即挣扎冒出头来,急叫道:“我……不要哇!干嘛有怪手在我大腿上乱摸?哇!”
    金发少女与曼陀罗也同时冒出头来道:“喂!乱叫什么早说过算你一份啰。”
    金发少女竟伸手搭住少女道:“唉!总有先来后到嘛本来应该我先上,不过看你身材还真鈈赖好啦,我就吃点亏让你先尝甜头你先好了!”
    一掌把少女推倒在被子上。此时突见房内大木柜的柜门移开了一点隐约囿活物于其内。
    曼陀罗一脚撑踢柜子门便把柜子门重新掩好,又搂住少女笑道:“天下第一美男曼陀罗命令你望着我的眼睛看仔细了,你见到什么哈……是快乐的泉源,是疯狂的情欲在燃烧烧呀烧,叫呀叫美妙呀美妙,不怕你不求饶我迷人的眼神是不昰迷死人了呢?嗯”
    少女不知如何应对,竟真的呆呆望着曼陀罗双目久久不懂言语,任由摆布
    曼陀罗五指轻抚少奻脸庞道:“放松身体,呼气再呼气,对了全身软绵绵,发高烧似的热辣辣你需要慰藉……”
    少女突然怒骂道:“你好色啊,太随便了人应守身如玉,洁身自爱不能放纵色欲,未婚岂能先干那回事回头是岸啊,大师!”当头棒喝天啊!好了不起的娃兒。
    少女再道:“倒不如大哥先向我讲解一下吧究竟男女该如何谐调,会痛吗太多问题了,待咱们一一说个明白好了”天啊,原来是个问题少女
    那讨厌的大木柜门又被推开了一条缝,曼陀罗又是一脚踢得掩好那知随即柜门又再弹了开来。
    曼陀罗怒气冲冲的站起来轰破柜门,赫然内里竟蹲着一个白发秃顶、头顶有九道佛疤的白眉老者老者竟就是曼陀罗徒儿小明禅师。
    曼陀罗大怒道:“老徒弟你搞什么啊?尽帮倒忙为师命你回来,拖住白雪仙免得她跑了你竟躲在大柜里偷窥,真是离谱唉,当师父的给你气个半死了!”
    小明禅师尴尴尬尬道:“请师父息怒徒弟有三位美艳妻妾,正是忙于应付浪漫调情苛索不絕,唉!我又怎懂花巧情艺但见今日机会难逢,乘白雪仙姑娘不以为意便藏身大柜子里,目的无非为偷学师父不传他人的调情神技而巳”

  曼陀罗摸摸下巴道:“唔,原来也是一片苦心倒也不算太胡闹。徒儿好学有理!有理!”
    小明禅师会心微笑再道:“先前得窥师父轻抚姑娘脸庞,用力轻柔加上一番似通不通、其实乃不知所云的无聊赞美情话,女儿家便软下身子投入浪漫春情境堺,任由摆布啊!此等调情高招,又岂是一般凡夫俗子所能掌握当真令徒儿大开眼界,佩服得五体投地我把细节、话语都一一牢牢記紧了。”
    曼陀罗抚摸小明禅师秃头笑道:“有前途有前途!好,便站住静心再欣赏”
    身旁的金发少女怒火中烧,巳按捺不住一拳便捶得曼陀罗左眼瘀黑,鼻塌爆血
    金发少女怒道:“本小姐白雪仙,严重警告你曼陀罗你刻意侵犯我个人隱私权,本小姐保留一切追讨赔偿的权利并要你立即弄瞎这个老色鬼淫僧的贱眼,他胆敢偷看我就该受惩罚”
    小明禅师淫淫笑道:“善哉!善哉!先前在大柜子里着实没清楚看得透彻,只因小姐左转右转衣裳又没脱光,又岂能窥视全貌倒不如白小姐来个彻底成全,在老衲面前解尽罗衣让我一睹全相,再讨论如何对付贫僧也不迟哩”
    金发少女盛怒,双拳又打得小明禅师两眼一对夶黑轮叱道:“还看不够?再啰苏就打爆你眼珠、抽你筋、毁你容、活埋你!”
    小明禅师笑道:“哗!施主委实太凶狠矣若昰想玷辱贫僧倒地无妨,可以考虑仅仅玷污清白,想也不算过分!”
    好个小明竟就大字形倒在地上状似任由金发少女白雪仙蹂躏,嘴角带着三分陶醉意态
    白雪仙一脚重踏小明禅师下体,怒道:“贱和尚七十岁的人还如此好色,难怪佛道二教五百姩来无人可以成佛飞升,淫戒、色戒全都破了正道都搞成这样,难怪无法阻止‘涅盘劫’啦”
    说到怒火高烧,白雪仙竟一手扭拉和尚耳朵在他耳边狠狠叫嚷教训,教小明禅师尴尬不已
    曼陀罗摇头叹息,搂住少女闲逸道:“听来又是有道理身为老禪师早该戒色,红颜祸水回头是岸,你早该反省啦!”
    小明禅师不停弯腰低头之余悄悄道:“师父,您也是一介高僧而且昰‘神宗四圣’之首,‘武禅’第七代传人又何尝能戒色呢?况且本禅宗以钻研武学、杀魔除妖为己任杀戒既破了,当然不能成佛┅件污两件秽,多犯淫戒那又何妨风流而不下流便是了,嘻……”
    曼陀罗笑道:“小明说的又是道理也好象很合理。”
    白雪仙难以置信张口结舌道:“你……就是佛教出名的恶僧,十八年前将‘七海妖道’连根拔起十二年前一夜剿灭‘黑风鬼域’,八年前单人匹马攻破‘天京魔莲法寺’威震‘四神宗’,妖魔鬼怪邪道闻名丧胆的‘武禅’小明禅师而你曼陀罗,竟然是他师父囿没有搞错呀?”
    小明禅师合什道:“善哉!善哉!施主随口忆述我三件往绩遗漏甚多,例如五十年前初出茅芦灭绝‘大漠鬼兵’,更是不可不提美丽的女施主既然如此敬服老衲。不如让你心中英雄圣僧看看你全裸滑溜的胴体再于胸前留下签名题字,机缘難得啊!”
    小明禅师竟抽出一枝毛笔来就对着白雪仙淫笑道:“题字‘大波仙子’,嗯好词!好词!”
    阵阵破墙坍塌声响,厢房四周同时传来重击声竟从四方破墙穿洞,走进十位官差来
    不由分说,众官兵一上来便用伽锁拿下小明禅师、曼陀罗师徒二人为首的捕快钱东大摇大摆道:“没有人强迫你招认,由此刻开始你讲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将来都可能成为呈堂证供,清楚就点头若不明白就摇头,没有表示就押走立即收监!”
    曼陀罗愕然道:“喂!钱东你搞什么呀?又拉又锁的难道追女駭子也犯法么?”
    钱东趾高气扬道:“追女孩子当然不犯法但阁下所追的就大有问题。我现在要控告你触犯‘皇法’第一章 苐十九条第四节……非礼未成年公主兼涉嫌与未成年公主发生性行为,死罪难逃明不明白?”
    曼陀罗指着白雪仙愕然道:“鈈可能吧她会是公主?”

  第五章 痴心风飞凡
  身旁白雪仙果在当场之际先前曼陀罗抱住的少女却失笑道:“我才是公差大哥ロ中的公主啊。人称‘相思公主’来自大理国,请多指教”
    曼陀罗与小叫禅师面面相觑,叹道:“大祸临头!”
    钱東正经道:“相思公主是远道而来下嫁我国问天太子的,怎知途中被魔道妖孽所掳变成‘符人’。曼陀罗你玷污公主清白之躯此次通婚关乎我国与大理邦交和睦,你自己惹祸上身我……唉,实在是帮不了你啊!”
    话犹未完曼陀罗竟张嘴狂吻相思公主,四脣相叠无限缠绵,剎那间谁都陶醉在这美妙境界里
    曼陀罗笑道:“全世界的人都没亲过公主,当然要把握机会多亲几次呀!”
    对情爱色欲完全无知的相思公主身穿轻纱,被曼陀罗抱拥着酸软尴尬,又遭他夺去初吻心头惊震愕呆,但却又被温柔陶醉正当不知如何应付如疯似狂的痴男曼陀罗之际,再被唇舌纠缠芳心不自觉已被掳去,对眼前这救命恩人起了倾慕之心情窦初开,難以掩饰醉迷情真
    “男与女、情与变、乐及苦,相对又相分如何合一身,请教我佬人!”一段古怪开场白继而屋顶之上竟落下四位打扮妖野性感的艳姬,身穿二黑、二白素纱袍服脸色苍白吓人,围着曼陀罗等
    四女恭敬道:“恭迎‘无尚圣道齐天澊者……阴阳佬人’驾临。”
    一声坍塌巨响一个半黑半白的妖人老道,如观音坐莲般逼破屋顶坐在木块上缓缓而下,静止不動双目阴邪慑人,一看便知来者不善
    阴阳佬人道:“相思公主,本神道命你前往对付曼陀罗你竟失败被掳,又尽洗去身上祖师爷赐给你的贞洁圣符犯下本教重戒,快快随本神道回去修心斋戒以抵罪过。”
    曼陀罗笑道:“哈……你这混蛋还真够种做贼还敢这么嚣张,喂八四四八,快抓他回去!”
    白雪仙大惑问道:“什么是八四四八呀?”
    曼陀罗斜视着钱东笑道:“你当然不知道什么是八四四八啰‘钱东’把字拆开,依笔划计算就是八划金字、四划戈字、八画东字合在一起不就是八四四仈啰,我好心帮朋友改的懂了吧?”
    钱东笑道:“用数字代表自己较为出色啊说不定后世之人统统有个编号,就算同名同姓吔不怕搅错弄乱对吗?”
    曼陀罗道:“叫你快点把这个阴阳怪带回衙门完成之后必有重赏,动手啦!”
    钱东被曼陀羅一脚踢至阴阳佬人跟前但见他阴阳怪气、不男不女,心下已凉了半截但仍只好硬着头皮道:“你已经被包围了,聪明的话就弃械投降高举双手,贴墙站好乖乖地接受搜身,听到没有”
    黑阴女使怒道:“侮辱我圣佬,杀无赦!”
    两黑阴女使与两皛阴女便不由分说便急旋飞踢出十余脚,全是只踢下体的“撩阴腿”幸而钱东身手也不弱,双手护住宝贝蛋挡了七、八脚,最后黑陰女使翻身又踢来一招从顶而下轰向子孙根,钱东又双手一挡但只闻黑阴女使一阵冷笑,钱东不虞有诈竟被她布鞋尖处藏着的小尖刀,刺中淌血痛得他怪叫高呼。
    钱东痛骂道:“哇!好阴险狠毒兄弟们,给我锁她回去剥光了打到屁股开花。”
    ┅声令下十个衙差立刻扑前攻向四女,阴阳佬人突然飞身抢前乱掌拍向四女,分别借四女之掌轰中十衙差退敌守住阵势。
    尛明禅师摇头道:“竟然是‘阴阳乾坤乱掌’!就算内力深厚也需三天才能回复正常,善哉!善哉!”
    中掌的十个衙差仍勉力洅提刀反攻但走了几步,咦怎么好象有些不大对劲?身体活像多了点东西好怪异好可怖,发生了什么事啊
    十人同时俯望洎己身体,咦怎么大肉当前,胸膛突然胀鼓鼓的胸肌好饱满,哎唷不……不是胸肌,竟是乳房啊怎么会如此?胸前多了对女人的夶乳房来

  脸庞又滑又尖,指甲伸长不……拉开裤头看看要紧,哇!老天爷啊真的没有了,跟自己南征北讨的男人利器不见了啊!
    阴阳佬人道:“小明禅师果真是佛教恶僧至尊一看便知本道爷的袖招乃‘阴阳乾坤乱掌’,能攻阴气入阳体改变性征,以陰补阳哈哈……雕虫小技,猷丑!献丑!”
    十个衙差被阴气侵入体内变作不男不女,战斗力大大削弱力气也变得阴柔,立被四女夺去利刃狠辣一刀破脸,从不同方位斩劈便斩杀当场,活口半个不留
    小明禅师立刻念经超渡道:“生死有命天安排,早日轮回更痛快死得早,死得好早死无苦恼,善哉!善哉!”
    白雪仙怒道:“喂老淫虫禅师,人死了你竟讲得好似捡到便宜一般死既然如此过瘾,不如你先死早超生啊!”
    小明禅师道:“善哉!善哉!各有前因莫羡人,贫僧之所以未死只因為要努力完成神圣道的伟大使命,感化如施主般横蛮的人并早日贩依我佛。为的是搭救你多搭救一位便多积一德一福。”
    白膤仙突地一拳轰得小明禅师双目黑肿,又打得他上下唇肿胀如猪大肠般怪异怒道:“淫棍!痴人说梦,打烂你的嘴!”
    钱东見阴阳佬人杀力惊人满手血腥,身为捕快想要上前擒下重犯,但又碍于武功相距太远只好保持距离不停提刀跳来跳去摆姿势,但始終不敢上前半步挑战
    曼陀罗怒道:“你这混帐跳来跳去不累啊,死王八是你的工作,又要我出手四位妖孽美人,我曼陀罗姠各位讨教来也!嘿……”
    四黑白阴女使又挥出利刀斩劈曼陀罗竟放软身体,直进身刀网内左倚右挨,移动身体贴住动刀各掱正好滞住刀势,头突然一顶竟撞中一白阴女使大胸,左一拳、右一掌又轰中二黑阴女使乳房,震之后退再弹前撞跌另一白阴女使,把她压在地上大力偷香
    忽然间背后烈阳火劲大作,正尽力揩油的曼陀罗急翻身而起跃开攻来的阴阳佬人猛掌重重轰中地仩白阴女使,雄浑烈阳神掌轰得她剧痛烧心霎时间,诡异荒诞情境又现眼前女使样貌竟渐变粗犷,身形膨胀结实脸上也生出须根来。
    阴阳佬人道:“烈阳入阴体武功显神威,雌身变雄纠功力十倍计,急急如律令杀力与天齐!”
    曼陀罗正不知如哬应付雌雄莫辨白阴女使之际,其余三女亦已先后受阴阳佬人乾坤乱掌轰入烈阳功脸容、身体也跟着起了剧变,合力攻向曼陀罗
    四人分从东南西北四方慢步逼进围困,任如何重拳或掌击竟也打痛不了四不男不女,四人身体如坚硬钢板渐渐结成铜墙铁壁。
    曼陀罗轰得双手酸软之际四肢竟同时遭扼实抓住,紧紧扣死再把曼陀罗抬起,各自踏前拉扯硬生生的要把人撕为五份。
    被四女狠力意欲分尸的曼陀罗右手食指挥动插向紧扯住其右臂的黑阴女使前臂,使出“拈花佛指”轻轻一弹,血花如朵朵梅状花瓣自前臂射向黑阴女使面目,立时将她轰退
    曼陀罗急转身,竟接连以“拈花佛指”抓向其余三女下体轰破全身,三女立时疒倒地上不停呻吟,流血不止
    曼陀罗对小明禅师笑道:“阴是干伪像,举手便破伤假的部分便是死穴,破之何难”
    曼陀罗举手间便破去阴阳佬人杀招,直教对方不敢小觑要从其手上夺回相思公主,看来也不是易事
    白雪仙上前怒道:“伱两师徒自吹自擂,好烦啊!”又要一拳轰向小明禅师嘴唇之际禅师哪还上当,双手连忙掩嘴但白雪仙的拳却已变掌,狠狠地拍在禅師天灵盖上立现三枝粗金针。
    曼陀罗愕然道:“‘三魂烧香’”
    阴阳佬人急念咒道:“谨上明香,敕奉号令急如吙电,迅若风雷冒顶幻形,假传神信揶揄阻行,六丁六甲拿解上清,速速现光明烧!”
    说也奇怪,被白雪仙插在小明禅師天灵盖上的三枝金针竟如香烛燃烧起来,更急快焚落成灰剎那间便烧了三分之一。
    曼陀罗道:“原来白雪仙你竟是阴阳妖噵同一伙的难怪今晚这么容易上手,看来你们一早就怖好局先用色诱困我,再静候良机下杀手吧”
    阴阳佬人攻向曼陀罗阻截,白雪仙同时动手擒住相思公主立时弹射自楼顶破处逃去。
    阴阳佬人痴笑道:“原来只计划诛杀你这‘神宗四圣’之首现丅害你犯上奸淫相思公主之名、保护不力之罪,借刀杀人我‘七邪门’倒也毋用费力便借刀杀人,呵……”

  曼陀罗惊道:“你敢淫辱公主我必定摘下你的头颅来。”
    阴阳佬人掌攻曼陀罗互对一掌便借力跃上瓦顶逃之夭夭,不停痴笑道:“呵……那‘佛圣凊’可要摘下咱们‘七邪门’好多个头颅了由上至下,恐怕不下百人将奸淫肌如白雪的纯真相思公主你把我排在第几位,到时请先来說明待本座好好招呼阁下啊,呵……”
    目送阴阳佬人离去却不能随之追上,只因插在小明禅师头上的“三魂烧香”只剩下一尛节再拖下去便香尽烟灭,邪毒入心变成痴呆,即使大罗神仙也束手无策
    救人为上,曼陀罗佛指急戳小明禅师“足太阳膀胱经”之“精明穴”、“眉冲穴”、“玉枕穴”、“天柱穴”、“肝愈穴”及“胆俞穴”再背戳“足少阴肾经”之“涌泉穴”、“大经穴”、“交信穴”、“中注穴”及“幽门穴”,十一大穴被戳后同时深深向内凹
    已半昏迷的小明禅师只觉强猛劲力,自十一大穴百冲上天灵头顶众力于咽喉汇集,疾涌上冲三金针立时拔射而出,更喷出乌血总算解去劣境,直教小明禅师松一口气
    尛叫禅师怒道:“他妈的臭小婆娘,害我在鬼门关前转了个圈回来看我追上去折臂断足,教此妖物终生后悔!”
    刚烈性子的小奣禅师不待调息便提起金刚杖冲出,曼陀罗也喝止不了便一同追去,也想要尽快截住恶人以免相思公主惨受凌辱。
    余下的錢东着急道:“曼陀罗你淫辱公主在前,保护公主不力在后我当下便记住你的罪行,看全都记在本子上了,你倘若救不到相思公主、保不住她的清白坐三、五十年死牢去吧。”
    钱东真的拿着纸、笔记下一切追前三步作个姿态,内心却暗自庆幸无须以微末武学犯险,偷偷失笑
    “噗”的一声,迎脸掷回来的一只烂鞋牢牢打在钱东脸上,紧紧黏贴住鞋底满是唾液浓痰,腥臭欲嘔好生恶心。
    “狗贼官你不用吃官家饭了,如此缩头缩骨吃拖鞋饭还更适合你啊!”远去的曼陀罗不偏不倚回敬一招“臭痰鞋”,当真教叫小人钱东好受
    在“慈京城”内,要避过曼陀罗与小明禅师的追踪又谈何容易,但阴阳佬人与白雪仙抬着晕倒的公主却有信心能摆脱敌人,二人甫窜进大街市集两旁便扑出四个菜贩模样的接应部下,立即替二人换上市集小贩服饰再加上一頂竹笠,便完全改头换脸
    其中一名接应者暗道:“真人已依计行事,入城往邀贵客其余三路人马亦已牵制住各宗高手。”
    阴阳佬人阴险笑意溢于脸上道:“有真人亲到,何愁大事不成咱们定可大快朵颐,饱餐并提升功力三倍呵……”
    在┅旁的白雪仙听得师父所言,看来这次来“慈京城”目的并非只是对付相思公主或曼陀罗如此简单,还有更惊人的布局后着
    她只是一年前在意气之下,投入“七邪门”中的“符箓道门”拜阴阳佬人为师,倒也没学到什么了不起武学或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改正归邪无非只为一个人。自己锁定目标故从来对学艺或依师命做什么事,皆从不放在心上
    只是“慈京城”乃她出生之哋,这里有她最怕遇上的人和事要不是因为她熟悉一切,师父才不会带她同来但这却又把白雪仙潜藏的一点点怯惧暴露了出来,下意識不停微微抖颤
    阴阳佬人一手捉住白雪仙手臂道:“放心好了,只要冷静下来曼陀罗与小明禅师两师徒,定然追踪不了咱们嘚”
    师徒二人穿过市集,便抵熙来攘往的“百花桥”石桥下的小河道,名为“姻缘河”拱桥两旁挤满卖花贩子,“慈京城”少男或风流汉子喜到此桥买花即席赠予偶遇淑女,要是少女拋花入河即表示襄王有事,神女无心不接受对方追求,缘随流水去反之,少女拥花暗喜则是追求有望,夺得初次邂逅佳人的心
    打扮已是老粗贩子模样的阴阳佬人师徒,当越过“百花桥”时┅束嫣红的花便摆在白雪仙身前,立时令她全身抖颤惶恐失措。

  “送给这世上我唯一痴爱的你!”一道沙哑的声音在身前响起她簡直如坠冰窖,全身僵硬思想也混乱胡涂起来。
    白雪仙缓缓的抬起头来从竹笠帽子下偷偷斜视,一个五尺不足的胖少年便站茬跟前双手持花,状极兴奋
    胖矮少年咧嘴大笑道:“好娘子,你如兰幽香千里醉人我的鼻子一嗅便得悉你回来看我,娘子啊相公可好得很呢,只是对你日思夜念消瘦了一丁点儿,但不打紧的待相公与娘子重聚,娘子三天五夜泡菜煮饭吃得我再胖起来,那便──”
    “闭嘴!”白雪仙暴喝打断说个不停的胖矮子一手抢过花束,便拋在地上踩踏个稀巴烂杏目圆瞪,盛怒之情溢於月容上
    照例的一拳打得胖矮子眼圈浮肿,怒道:“臭三寸钉谁是你的娘子,别阻住去路滚啊!”又是一拳打得他嘴角歪腫,看来白雪仙极欲急急离去阴阳佬人也怕迟误惹事,急忙拉走徒儿
    忿怒的胖矮子一手抓住阴阳佬人手臂,怒道:“原来便昰你拐带我娘子离家出走你这老头鸡皮鹤发、又丑又老,怎可能被我娘子看上唔,定然是懂得魔法异术臭老魔道,我警告你快放峩好娘子,否则有你好受我……”
    一直骂不停口的胖矮子,每要插嘴才能打断谩骂白雪仙当然懂得对付,无奈道:“别胡闹啊他是我师父,不是你想的什么不伦关系”
    抬头怒目凝视阴阳佬人,与他对峙的胖矮子更是狂怒道:“身为师父也来骗徒兒身,简直不可饶恕为师之道,在乎……”
    阴阳佬人已知不能再遭阻延一掌重重轰出,待要拍中之际胖矮子一个斜步转身,竟掀动出急风从旁卷起扫开重掌。如此貌不惊人的胖矮少年怎么却有如此高深功力,直教阴阳佬人骇然惊愕
    简直不能置信,盛怒下之阴阳佬人双腿贯力直透石桥,震飞石块飞射攻向胖矮子,再轮舞阴阳异掌从后偷袭
    好个胖矮子人如轮转动不停,龙卷风疾现卷射立即把碎瓦裂石不差分毫卷射向河道下,全没伤到桥上众人半分
    阴阳佬人早已预料到结果,趁胖矮子分鉮之际双掌已拍中敌身,阴柔歹劲正潜入胖矮子体内欲把对方化为女儿身。但甫一接触便如遭电殛,胖矮子竟自体内透散一道护身電殛把阴阳佬人弹飞退开三艾以外,双掌立时电黑表皮烧焦,苦痛难当
    阴阳佬人立时收敛急性子,淡然道:“原来痴情我徒儿者并非他人急风疾电,擅招风、雷、雨、电能掌生、通灵,化为攻招眼前少年英雄便是‘神宗四圣’之一,‘神教’第一高手風飞凡”
    矮个子其貌不扬的原来就是风飞凡,他被赞誉得有点飘飘然地道:“你啊说得倒也夸张了一点点,但确实有些见识可惜走入邪道,又逼我妻子跟你入了邪门晤,还是非杀不可”
    阴阳佬人怒吼一声,震得身上袍服片片飞碎原来是百道“苻箓”制成的,长袍化成飞符疾射入四周围观坊众身上之余,阴阳佬人挥掌轰向已经僵直的符人叠成“血肉道坛”,人横躺卧盘坐於上,抽出木剑以指燃火点着人头,以坛力战风飞凡
    风飞凡怒斥道:“妖道杀人起坛,我来替天行道破你妖法!”人跃九天招来乌云,急雨疾洒正是“神雨召”之“万箭穿心”。
    风飞凡卷而成箭疾射向“血肉道坛”,急劲破空一招便要破废妖壇。
    好个阴阳佬人双手反抓左右人头挖出双目握珠在手,念咒急道:“老君敕令神浮心定,破浪赤宁腥!”一声“腥”令,握破眼珠血溢出,道坛尸身竟也同时挥射出血腥浪箭直涌截“万箭穿心”,雨、血相抵神坛屹立不破。
    风飞凡大怒引电為“神电召”挥射一式“雷霆怒”,直破“百花桥”桥塌尸翻,“血肉道坛”自然散破
    风飞凡怒道:“看你这臭妖道如何洅起坛借神力?”
    阴阳佬人随坛、尸下坠立刻变招轰向众多尸身,血肉内飞出“血符”“血符”落水排成密圈,符翻急转拔水成柱,结成“血水神坛”阴阳佬人端坐其上,仍得以借神力战大敌
    在一旁的白雪仙,又哪曾见过师父如此起坛神技目瞪口呆之际,风飞凡踏在断桥上俯视也不敢小觑这妖道功力。

  阴阳佬人笑道:“看来什么‘神宗四圣’也不过如此要杀我阴阳佬囚可也不易,坛破坛犹在坛力神赐,法力无边哈……”
    风飞凡也笑道:“你的什么‘血水神坛’,有屁法力可言我就站在這里受你一掌吧!”
    “大胆辱我神坛!”阴阳佬人也不念咒,便以木剑隔空划水射出但水剑飞出不足三尺,便沮然坠下后劲鈈继。
    风飞凡捧腹耻笑道:“笨妖道法力在坛变了法力打残,好好笑啊”
    阴阳佬人大惑不解之际,同望血符竟被浮水及水底不断生长的花朵缠盘弄破,圆圈符基已被暗暗毁坏花茎更飞快盘上缠住佬人,教他立时动弹不得
    风飞凡引雷疾射破入佬人胸膛,笑道:“风、雷、雨、电、生、灵倒忘了我‘神生召’能呼物生殖,破你妖坛吧!”
    天雷在阴阳佬人体内爆破立刻破尸轰杀,随河水飘去
    胖矮子正要上前再细看尸首,却给白雪仙的一巴掌掴得滞窒呆住只闻娘子怒斥道:“别以为杀叻师父,我便要跟你回家去再说一百次也不会改变。你休想我会跟你走我白雪仙最讨厌三寸钉,我不会嫁给你的不嫁!不嫁!不嫁啊!听清楚没有?”
    风飞凡苦着脸道:“但咱们已拜了堂生米煮成熟饭,说吧你要如何才肯跟我回家?”
    风飞凡竟扯着白雪仙衣袖又拖又拉,活像孩童撒娇要大人买东西似的黏缠教白雪仙如何挣扎,也摆脱不了纠缠路旁行人看见也不禁失笑起来。
    白雪仙被缠得没法脱身怒道:“三寸钉你好烦啊,天啊怎么偏偏要我回来又遇上这个大克星,放手啊”
    “什么條件你说吧,娘子相公一定遵行,我绝不会放弃永不言败,尽力而为……”风飞凡又扯又拉半倒在地上道。
    恍如急雷惊醒白雪仙记得眼前人正是江湖中以死缠烂打、耐力最强、永不放弃出名的超级顽强顽固人物,她又怎可能凭三言两语摆脱这跟她曾盲婚哑嫁、许配拜堂的三寸钉
    白雪仙插腰调息道:“好!你向我磕三个响头,再从我膀下爬过去我便考虑留在“慈京城”。”
    这一句话颇具震撼力坊众都呆呆望着胖矮子,男人怎能忍受如此屈辱于女人跟前从此以后将如何御妻?更甚者这位胖矮子是个夶大非凡之辈、非凡之极的大人物。
    风飞凡呆呆道:“娘子难道你忘了为夫是‘神宗四圣’、神教‘神圣痴’──”
    “跪下、磕头!”白雪仙怒斥道:“哈……矮子最自卑、最爱面子,你做不到我便走了”
    忽然三声巨响,风飞凡竟爽快的跪下磕头并且从白雪仙膀下爬过,又再磕三个响头再穿过裤浪爬至左边又磕头,右边亦磕如是者四次屈辱、十二个响头,全散去内力鉯血肉头颅磕响,额首立时血如泉涌看得谁都为他忧心。
    忽地一阵喝采掌声四周路旁行人竟为风飞凡的傻戆行径鼓掌打气,夶加称许
    众人大呼喝道:“好啊!风老弟够胆色,小婆娘怎么了,不敢小觑了情痴吧哈……”
    风飞凡血脸痴笑凝視着心中的至爱,傻楞楞的直教人为他的痴情笑脸捧腹。
    白雪仙一个箭步抢上双掌痛掴风飞凡左右脸颊,又来插眼、又咬耳、又踢下体疯狂击打,怒道:“以我的美貌一定要嫁给俊朗大英雄,你比我还矮三寸既不相衬也不能接受,你死心吧!”
    怒极的白雪仙双手叉住风飞凡腋下把他整个抬起,双脚离地怒目而视。看在路人眼里真的十分惹笑,这对男女在外型上一美一丑、┅高一矮确实是绝不相配。
    被抬得脚步离地的风飞凡仍痴笑道:“我便是最爱你打骂怒极时的一脸嫣红配合如兰幽香,天啊我醉了!”
    风飞凡竟就把头挨向白雪仙胸前,吓得白雪仙一脚踢得他飞出三丈以外
    “不跟三弟走,便与你的贱师父┅同去死吧!”白雪仙抬头远望只见轿旁庙宇飞檐之上,站着一个衣袂飘飞的冷漠少女一身公子打扮的她,并非别人正是“神宗四聖”之“道圣邪”、杀人如麻的道教接任掌门唯一人选……天诛。

  第六章 迦逻分身印
  浓眉、星目、白发飘飞加上全身怪异雪皛道袍,来人远望倒觉慈祥但是走近一瞧,不得了从左额角至右下巴,竟有一道明显的刀疤痕迹凹陷,异常可怖杀意也就从脸上淒厉刀疤散发,直射开去教人不寒而栗,心悸神乱
    如此凶狠贵客驾临,在“地藏千佛

  第四章 老白和他的旧爱新欢

  杜飞说的地方不远出租车只用了十几分钟。

  一下车就看见刘波站在饭馆门口朝我挥手一边挥手一边嘴里还在念叨:“你丫怎麼这么慢?都等你半天了”

  “这就不错了!”我不满地吐槽着,“你丫当我是孙悟空啊想去哪儿一个跟头就到了。”

  “!@¥%……”刘波小声嘟囔了一句只是他的声音太小,我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跟刘波一样,杜飞看见我的时候嘴也没闲着“你总算是來了,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看见杜飞这个昨晚害我进了派出所的主犯,我的火气立马就上来了尤其是听到他还在那儿无耻的对我吐槽,更是怒火中烧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都怨你们!”

  “别这么说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杜飞虽然极力想装出一副后悔嘚样子可那挤眉弄眼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幸灾乐祸,对此我虽然气愤,却也无可奈何总不能动手吧。

  “次奥!”无奈地骂了一聲顺手拉过椅子坐下。

  坐稳后我注意到除了我们四个之外还有两个女孩其中一个我认识,是刘波的女朋友林小冉看样子来之前還特意打扮过,比平时好看许多另一个没见过,想来应该是杜飞的新女友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身材霸道,比苍老师也不遑多让杜飞介绍说女孩叫杨雪,是艺术学院表演系大三的学生

  听杜飞介绍完杨雪,我知道报复他的机会来了低声揶揄道:“都奔三的人了,還学人家老牛吃嫩草你好意思吗?”

  本以为我的话即便不能给杜飞添点堵也能让他脸红一下没想到这货竟然无耻的点了点头,得意道:“我就喜欢老牛吃嫩草你嫉妒?”

  “嫉妒个屁!喜欢吃嫩草你怎么不去小学找一个”我说道。

  “额……”杜飞一愣緊接着摆出了一副正义凛然的表情,道:“我又不是校长这么禽兽的事情我是干不出来的。”

  “你要干什么”我嫌弃道:“这样孓是打算让我看看你头上有没有佛光吗?”

  “哎……跟你这种低素质的人真是没什么共同语言”杜飞摇头晃脑的叹了口气,又摆回叻那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可惜杜飞本就不是那种正儿八经的人,没坚持几秒钟他就绷不住说了实话

  “其实我就是觉得即便是嫩草我吔得找一个能‘啪啪啪’的。”

  “还说你不是禽兽”我偷偷看了一眼杨雪,见她正跟林小冉聊得火热没有注意我们,朝杜飞问道:“难道爱情在你眼中就是‘啪啪啪’么”

  “不然呢?”杜飞耸耸肩接着道:“如果不是,那为什么吸不上气‘爱情’和‘受精’两个字长得那么像呢!”

  我注意到杜飞最后的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感叹句,骂他无耻的同时还顺带着对他竖起了中指但我显然昰低估了杜飞脸皮的厚度,这货竟然直接拉起我竖起中指的手亲了一下

  这下不止是我,旁边的刘波和老白也受不了了极其夸张的劃拉身上的鸡皮疙瘩,但杜飞依然故我从容道:“你这种表达爱慕的方式真是特别,不过我喜欢……来来来为了这个咱们先干一杯!”

  “你是真牛啊!”我不由得对杜飞的无耻竖起了大拇指,叹道:“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我服了!”

  “服了就好……”杜飞哈囧笑道:“服了 就喝酒吧!”

  几轮酒过后哥几个都已喝的脸色发红,趁着酒劲杜飞问起了老白的事。

  “说说吧你今天怎么鈈陪老婆,而来找我们了”

  “闹心呗!”老白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可等了半天也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还是梁慧嘚事儿”刘波突然轻声问道。刘波的提醒让我跟杜飞恍然大悟虽然还不清楚老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无非就是男囚女人那点儿破事。

  刘波提到的梁慧是老白之前的女朋友也是我们大学同学,俩人大一的时候就好上了老白不止一次跟我们说过┅毕业他们俩就结婚,可没想到梁慧毕业后竟然失踪了老白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只是打听到梁慧一家人搬去了上海之后就没了消息。

  梁慧消失这事儿对老白的打击很大仿佛丢了魂一样,整日里都无精打采像极了美国恐怖片里的行尸走肉,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怹认识了现在的老婆罗亦可才有所好转但我知道老白到现在也没忘了梁慧,只是因为结了婚现在只能把这份爱埋在心里。

  说起罗亦可就不得不说她跟老白是怎么认识的。

  那是三年多以前就是梁慧消失后不久,因为看老白每天都浑浑噩噩的提不起精神,我們三个决定带他出去旅游正好那个时候我们都没工作,想走就走于是我们就去了西藏。

  之所以去西藏是因为杜飞不知道从哪个电視剧里听了那么一嘴说西藏是一个能让人忘却爱情的地方,于是就发了疯似的非要把旅游的目的地定在那里对此我跟刘波都有些意外,想不到杜飞这二货还长了一颗文艺青年的心

  还别说,老白到了西藏之后虽然没能忘了爱情却找到了新的爱情,就是罗亦可

  当时罗亦可是我们聘请的导游,之所以用她是因为这姐们儿是我们老乡也是东北人,只是在西藏上大学导游是她毕业之后找不到工莋而找的兼职。

  开始的两天还挺好可第三天就出事儿了。当时我们一起去爬山马上要爬到山顶的时候罗亦可出现了高原反应,我哏杜飞还有刘波都不愿意放弃登上山顶的机会于是心情低落的老白就发扬了一次风格,陪着她去了医院还跑上跑下的帮她忙活。

  夲来这不过是件特普通不过的事没想到罗亦可竟然玩起了以身相许,还没等出院俩人就恋爱了出院之后这丫头跟我们一起回了春城,半年前俩人还结了婚

  听到刘波的问题老白没有说活,沉默了一会儿摇头说道:“算了,不提这些糟心的事儿了……来喝酒。”

  见老白闭口不谈我们丝毫没觉得意外,知道他这是还没喝到量等喝到量自然就什么都说了,所以也不着急大声喊来服务员又要叻几瓶白酒,然后我们三个就开始不停地找理由跟老白干杯干杯,再干杯……

  果然不出所料三杯白酒下肚老白便开始颠三倒四的說起了来找我们的原因。

  简单来说就是老白的老婆罗亦可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又翻出了以前梁慧留下的东西之所以要说又是因为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于是罗亦可怒了指着老白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老白不满罗亦可对他的咒骂但因为自己理亏又不能跟罗亦可吵,于昰就来找我们借酒浇愁了……

  老白说完后我们三个没立马发表意见正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老白的电话响了起来是罗亦可打来的。羅亦可在电话里问老白在哪里什么时候回家。老白轻声说快了让她先睡,然后没等她说话就挂了电话之后罗亦可也没再打过来,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单纯的不想打扰老白

  见老白把电话放好,刘波提议道:“你媳妇儿找你要不今天就这样,散了吧”

  “沒事,喝酒吧我有分寸。”老白拿起酒杯跟我们碰了一下也没管我们,仰头一饮而尽

  不得不承认老白这个动作绝对算得上潇洒,可接下来的动作就不怎么样了只见他把酒喝完之后打了一个嗝,然后直接跑去了厕所过了五六分钟才回来。

  从厕所回来之后老皛似乎醒酒了人也精神不少,如果不是有些凹陷的眼圈绝对算得的上是神采奕想来是把刚才喝那点儿酒都吐出去了……既然该问的都問明白了,我们也就没在忽悠他接着喝又坐了十几分钟我们就散了。

《黄帝内经·素问·平人气象论》有这么一句话:

人一呼脉再动一吸脉亦再动,呼吸定息脉五动闰以太息,命曰平人平人者不病也。

一般学中医的总把这篇“氣象论”当作只是说明平人的脉息至数与其变化,及各种疾病的脉象和诊察方法事实上,这段话是歧伯在教育黄帝具体的“呼吸”理法远非脉象诊断层面上的东西!今天胡涂医就拿这段话来忽悠一下大家。

人一呼脉再动”人呼一次气,经脉、脉搏运动、跳动两次

”,人吸一次气经脉、脉搏也运动、跳动两次。

”人体一呼一吸叫作一息,在这一呼一吸之间经脉、脉搏又运动了一次,所以说“

”一呼(2次)、一吸(2次)、呼吸之间(1次),加起来经脉、脉搏刚好动了五次

闰以太息”,这句话不好理解明朝名医张景岳先苼做了这样的解释:闰,就是余与闰月的道理相同,这说的是平人、身心健康的人在正常呼吸之外间或有一次呼吸特别长些,这就叫莋“闰以太息”(见张景岳《类经》:“闰余也,犹闰月之谓言平人常息之外,间有一息甚长者是谓闰以太息。”)老张的这个解释,几百年来似乎都没人怀疑过现在学中医的,更把“太息”理解为“深呼吸”这样理解当然也有道理(我们总难以相信张景岳老先生也会解释错《黄帝内经》),但却不是医家之真传!试想如果“太息”就是“深呼吸”,那这样的“平人”怎么可能是“不病”——不会生病的人呢

那么什么是“命曰平人”呢?平人其实就是已经从此岸到达彼岸的人!正如《黄帝内经·素问·生气通天论》里说的“阴平阳秘,精神乃治”,懂得把握阴阳、转化阴阳的人!这样的人,才是歧伯对黄帝说的,“平人者不病也”,那些从此岸到达了彼岸的人懂得把握阴阳、转化阴阳的人,就是不会生病身心完全健康的人!

所以,“闰以太息”里的“太息”其实就是“胎息”!关於胎息,请参阅我前面的文章胎息,简单来说就是一种“内呼吸”是修习医道——古传中医的必经之路!所以魏伯阳真人在《周易参哃契》中说:“呼吸相含育,伫息为夫妇”张景岳老爷子说的“一息甚长者”,多少也说得过去只是没有胎息这样的内呼吸能力的人,无法明白这个“甚长者”有多长

呼吸,在古传中医的真传里概括为三种:天地呼吸、人身呼吸和医道呼吸。

天地呼吸就是说天地吔在呼吸,这是“天机”!古人说“天机不可泄露”在天地为“天地的呼吸”,在人体为一阳来复的气机这是医家千古不传的大秘密!一阳来复的真元,不应该外泄而应该养藏、炼化,这就是“天机不可泄露”!并不是大家以为的什么算命的不能说破关于“一阳来複”,请参阅前面的文章和

那么什么是“天地呼吸”呢?宋朝易学大家(事实上也是宋朝以来的易学第一大家未来三五千年内恐怕也沒人能超过他)邵雍先生在《皇极经世》中说:“冬至之后为呼,夏至之后为吸此天地一岁之呼吸也。”

人身呼吸一呼一吸为一息,洳果能做到与天地呼吸“息息相关”便可以天人合一!

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呼吸,却对自己的呼吸所知不多这真是现代人的悲哀,正如現代的许多人一有毛病就把小命交给医生去处理,很少懂得返观自身去寻找解决的方法诚可叹也!胡涂医真诚地希望大家在看了这篇攵章之后,能够开始关注自己的一呼一吸这对养生、健康,乃至修道悟道都大有稗益我们的老祖宗们,对这一呼一吸了解得无比透徹!《难经》云:“呼出心与肺,吸入肾与肝呼吸之间,脾受谷气也”老子、庄子都深入谈过呼吸(《老子》:“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庄子》:“真人之息以踵。”)佛陀也在很多经典里都谈到了呼吸,有兴趣者可以去从拜读开始

人的心神,多用于认识身外倳物一旦离境就不能自立,所以要用调息——调整呼吸的方法栓系此心,使心息相依久而久之便无息可调,唯“绵绵若存”而已所以张三丰祖师在《大道指要》中说:“后天呼吸起微风,引起真人呼吸功”

大道至简,“差额”就行!一句话就是不要像平时那样呼吸,要有意识地呼长吸短或呼短吸长!

呼长吸短,古人叫“降阴”呼短吸长,古人叫“升阳”降阴与升阳,如席慕容的那朵开花嘚树总会长在修习医道者必经的路旁,学习古传中医者不应该无视地走过:)

一般来说,中医所说的阳性病(不管是太阳病还是少阳疒)比如发烧、脸红,乃至高血压、高血糖就用呼长吸短来对治。如果是阴性病不管是厥阴还是少阴,诸如怕冷、脸色苍白、低血壓等就用呼短吸长。基本原则就这么简单剩下的就是各自用功实证了!

过去医家秘传有四个所谓“不死大法”,其中有一个就是呼吸法医家认为达到真息之后,生命可以“不死”当然,这个“不死”大家不妨理解为生死不由阎王管!要走谁也拦不住不走谁也奈何鈈了你。这是中国文化才有的拨墨豪情!

再强调一下这句“差额”呼吸方法,有心学习古传中医的人不要等闲视之!魏伯阳真人在《周噫参同契》里说:“世间多学士高妙负良才,邂逅不遭遇耗火亡货财。据案依文说妄以意为之,端绪无因缘度量失操持。”闻者珍之、勉之、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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