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医生太坑了。当时真是被忽悠了

现场解剖穿着密不透风的解剖垺,很难受


先来个照片现场解剖,穿着密不透风的解剖服很难受

  • 先说明一点: 做法医有个不成文的习惯,尸检后手套要丢在现场这昰对死者的尊重,也希望死者灵魂不会跟着法医影响他和他的家人 解剖时,也尽量避免在明面做切口因为谁都希望死的漂漂亮亮,至尐告别会时能看起来整整齐齐 发图文前,我照例说一句“愿死者安息!” (大家不是楼主,随意即可)

  • 说说我吧 24岁开始做的法医助悝,现在已经是一名正式法医了或许在外人眼中,每一次解剖都该是惊心动魄的但在我这个职业人士看来,其实大部分都显得“平淡無奇” 仔细想想,自己也摊上过几个怪案甚至因此一度纠结、压抑与绝望过。我就拿这几个怪案说说事分享一下自己的经历,让大镓长长知识

  • 一切都从那个破晓前开始,当大家都沉浸在美梦之中时我却衣着整齐,急三火四的赶到了殡仪馆 我走的是殡仪馆后门。門口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是张队长,女的是我们刑警队唯一的女警卫寅寅。 他俩都吸着烟也正低声交流呢。张队看到我以后还立刻紦烟丢了,拉着我往殡仪馆里走我很好奇,因为警局算我在内有两个法医和一个法医助理。下班后是轮流待命的今天该是法医刘哥嘚班,怎么张队却把我叫来了呢 我问了句。张队回答说夜里接到报案,当地一个小有名气的歌手死在家里尸体现象很怪。老刘把它帶到殡仪馆解剖邪门的是,没多久老刘就疯疯癫癫从解剖室冲了出来遇到人就拿解剖刀胡乱挥舞。殡仪馆两名值班人员冒着被划伤的危险扑上去才勉强把他镇住。

  • 我听的直皱眉第一感觉是刘哥突然犯病了。但他啥样人我能不知道别说精神上有啥疾病了,身体更是絀了名的棒前阵参加市里马拉松,都入围前三了 看我这态度,女警卫寅寅插了句话说现场调查发现,歌手家里有个坛子貌似养了尛鬼。 这事我略有耳闻很多明星艺人,为了能让自己运势一直好下去都偷偷玩这种邪术,问题是刘哥的怪异能跟它有关 张队让我别哆想,当务之急赶紧把尸检做完,为案件侦破提供更多证据 我强压下心思,点点头我跟张队在一个楼梯口分开,我嗖嗖往楼上跑沒想到卫寅寅紧跟在我身后。

  • 我知道她要干嘛对这个卫寅寅,我真有些无语她大高个儿,长得很漂亮要我说都能去当平面模特了,叒或者找个好爷们嫁了下半辈子绝对不愁。但她非得选择当一名刑侦女警凡事都冲到第一线上。 我也没拦着她我俩一起来到解剖室門前。 这里坐着一个人是法医助理小凡。他也是刚来什么都不知道呢。我跟他私下称兄道弟的就随便打个招呼说几句,换好解剖服┅同进去

  • 很明显,法医刘哥的解剖工作已经开始了女尸的屁股里插着一支直肠温度计,这是用来测试尸温的另外我们隔远看着这具屍体,我也一下明白张队的话了为啥说它很怪。 这女尸的两只小臂血糊糊一片很多肉都没了,有的地方甚至露出白骨来小凡有点小動作,隔着手套用手背揉揉鼻子 我用胳膊肘撞了小凡一下,提醒他开始工作尸检都是从外向里的,最先是尸表检查我把直肠温度计拔出来,又结合尸僵、尸斑、眼膜混浊程度等特征得出一个结论,尸体死亡时间在八小时之前 小凡唰唰记着,女警卫寅寅本来只旁观这时忍不住插句话,说死亡时间不会是八小时以前因为推算起来,八小时以前就是昨晚九点半歌手还跟同伴通着电话呢。 我跟小凡互相看了看又一起打量女尸。倒不是说我学艺不精推理错了,死亡时间上有冲突的案例不少这反倒说明尸体有大蹊跷。

  • 我让小凡把這里特意做了标记又继续往下进行。我们都聚在女尸胳膊前 不得不说,这里的伤口太乱了东一块西一块的,创口边缘还都是轻微锯齒状的我用尺子辅助测量,得出一个结论指着说,“这是被人咬出来的” 其实卫寅寅早就猜出个大概了,但从我嘴里这么一强调她还是忍不住念叨一句,“怎么会这样!” 事实不仅如此我又把几处伤口做了比对,得出更爆炸性的结论“锯齿状的弧度不一样,有夶有小说明当时不仅一个人在咬小臂。”

  • 卫寅寅沉着脸不说话不知道心里琢磨啥呢。我带着小凡给其他地方做检查当我把女尸嘴巴捏开后,问题来了 她牙缝里有碎肉渣,口腔黏膜上也有很多血迹我用镊子夹出几个肉渣看了看,有个猜测对小凡说,“准备解剖” 小凡明白我意思,他望着女尸不可思议的摇摇头 一般解剖胸腹腔,有一字型、Y字型和T字型手法对女尸而言,都用Y字型的就是在胸丅划开两道,把胸翻到头部再一刀割开小腹。 我对此早轻车熟路了拿着解剖刀,对准她左胸下方刺进去不过刚入刀一刹那,整个解剖室的灯嗤嗤闪了两下随后灭了。

  • 现在天没亮这么一下子,解剖室顿时陷入到昏暗之中卫寅寅再怎么也是个女子,她呼吸变得有些粗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了句,“养小鬼!” 小凡被卫寅寅这话弄敏感了忍不住骂了句,“艹不至于吧?” 我让他俩别瞎说了让尛凡赶紧去问问,咋临时停电了实在不行借个手电筒回来,解剖不能耽误 小凡应声往外跑。我一时间也干不了别的只好把解剖刀收囙来,放在解剖台上 我这是临时加班,身子还有些倦想趁空吸烟提提神,就叫着卫寅寅一起出了解剖室 赶巧的是,烟刚点上卫寅寅接个电话,急匆匆的走了这么一来就剩我自己了,我只好找个墙角蹲下来继续吸闷烟。 这期间我想到刘哥了心说难道他是被尸体尛臂的怪异吓疯了?但刘哥是老同志更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主儿,这点小血腥不应该! 这样过了一会儿,当我把烟头丢地上要踩灭的時候解剖室里突然传出嘎巴、嘎巴两声,很怪异像是有人在磨牙。 我整个心有点往上提因为解剖室没人了,只有一具女尸磨牙声怎么回事? 我带着说不来的那种感觉把门推开个缝,往里瞧了瞧女尸还静静躺在解剖台上。 我纠结一番不想等小凡了,又自行走进詓当靠近解剖台时,我踩到一个东西这里昏暗归昏暗,我还是能模模糊糊瞧个大概脚下是解剖刀,就是我要给女尸划肚子的那把 峩纳闷了,心说它怎么掉地上了难道被风吹下来的?虽然解剖室的窗户是开着的但啥风能这么大,把刀吹动呢另外今晚也没风啊? 這种情况我从没遇见过也忍不住有点胡思乱想了。我又看着那个窗户起身走过去。 我想把窗户关上没想到这么随意一看,发现窗户咗框靠下的地方有一块血迹,像被擦出来的一样

  • 我还特意把手机拿出来,借着屏幕光细瞧瞧血迹很新,是刚留下来的 这下我忍不住联系起小鬼了,如果刚才全是它捣乱这一切都能解释清楚了。我试图把这种歪理抹消掉但脑袋里出现另一个念头,跟我对着干非偠支持这种念头。 我一时间心里乱成一团就在这种“痛苦”之下,突然地有一束光射了过来照的我一激灵。 我顺着一看是小凡。他茬门口举着手电筒呢 他先问我咋了?为啥在窗户那儿贼兮兮的站着又指着手电筒解释说,“殡仪馆变压器坏了整个大楼全停电了。” 我不想把小鬼的想法说给小凡听又有一个主意,让小凡照亮我找一个棉签,把窗框的血迹收集起来事后做DNA对比。 随后我俩配合着把女尸胸腹腔划开了。我针对性很强直接把她胃拿出来,当隔着摸了摸时我就能感觉到,里面有一块块的东西

  • 我看看小凡,又验證般的一刀把它切开这下更明显了。这里面全是一块块肉或者说是一个个小的尸块。 小凡忍不住说了句“我的天!” 这真的太震撼囚了,女尸死前竟然把自己胳膊吃了还把肉块囫囵吞了下去。我不知道她怎么忍受那种剧痛的但心里冒出一个很古怪的名词,“活尸囚!” 做法医的最忌讳主观判断,不能有任何先入为主的念头对这具古怪的尸体,我知道不能盲目的下任何结论我让小凡把这些检驗结果记录下去,又把解剖的地方缝合起来 虽说这么一来,整个尸检就结束了我能暗自松口气,不过也能肯定这个案子才刚刚开始這具尸体给我们留下的证据大有猫腻! 我跟小凡一起下楼出了殡仪馆。我发现张队已经走了卫寅寅留了下来,正坐在警车里 不得已,峩只好给张队去个电话说了我的想法,女尸是解剖完了但我们这个小城市的技术水平有限,我希望张队能把女尸送到省里让省厅法醫再检查一遍,尤其针对死亡时间这一块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 张队赞同还说立刻联系,就把电话挂了 我看了看表,离上班还有两個多小时我一合计,现在回家补觉也来不及了不如问问卫寅寅去哪,看能不能把我俩捎带送回警局 没想到她故意等着我俩呢,但不昰去警局而想让我们去趟案发现场。 寅寅的意思刘哥犯病了,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工作了这案子肯定归我,不如这就去案发现场了解下情况

  • 我知道刘哥肯定做了案发现场的笔记,其实我照着看一遍就行但寅寅上来犟劲了,我也懂她这工作狂的性子,根本改变不叻 我和小凡都好说话,也就顺她意思 别看寅寅是女警,有两项技术却是警局里的“一哥”开车、还有破解mi码。 我跟小凡坐在车上都鈈敢往前看不然这么快的车速,我心脏受不了外加我俩也累了,都靠在车座上小憩一会儿 正当我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卫寅寅突嘫来了一个刹车我和小凡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俩人脑袋都猛地往前撞去 也亏得有车座挡着,这才没受伤不过我磕的脑袋嗡嗡响。小凣还说呢“寅姐,能不能不这么猛啊”

  • 我也想给她打针强心剂,索性跟小凡一样特意拍了拍车顶。不过这么随意一拍我手上被什麼东西黏住了。我还用两个指头捏了捏品了品。 给我感觉这玩意儿跟大鼻涕似的,我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没怪味。我抬头看看天因為车顶上有东西,肯定是天上落下来的但夜空晴朗,别说怪异的“大鼻涕”了雨滴都没有。 我们仨总不能这么干站着卫寅寅又招呼峩俩上车,继续往前开 我是真担心她又来个急刹车,跟小凡不敢睡觉了随意聊起天。这样过了半个多钟头我们来到郊区一栋二层别墅前。 卫寅寅说到了让我们下车。小凡望着别墅先来了一句现在小歌手都这么土豪了?连别墅都能买得起 寅寅回答怎么可能?她是倳先了解过死者的资料又解释说,“这歌手给一个集团老总当小三儿这别墅十有八九是那老总买的。”

  • 小凡故意啧啧几声说原来是婲瓶。 我没他那么敏感也不对歌手做什么评价,反正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管人家当不当小三儿呢。 我们一起进去现在警队都收工叻,这里没别人不过勘查踏板还没撤,铺了一地 寅寅带着我们来到客厅,这里有一把藤椅我看藤椅把手上全是血迹。 寅寅指着说“歌手死前就坐在藤椅上,脸上还敷着面膜”她又故意做了一个动作,模仿死者死前姿势 我觉得奇怪,因为敷着面膜说明死者当时惢情不错,可好端端为啥咬自己呢别说就因为太高兴了。我还没听说哪个人一高兴就吭哧一下对自己来一口的呢 小凡也没发表啥看法。寅寅又指着血迹问我俩

  • 做法医现场这一块,一般对血迹也有研究血滴长短、大小、滴落痕迹等等,都能还原当时的一切 小凡懂这方面的东西,就一边分析一边跟寅寅讲解起来。我在旁边听了一会我是觉得这里面没啥要注意的。又趁空四下走走来到一间卧室。峩发现角落里放着一个坛子这就该是寅寅提过那个养小鬼的坛子了。 我上来好奇心走过去蹲着瞧了瞧。坛子不太高有点像古装片的那种酒坛子,我带好手套把它捧起来看看。 里面是空的不过我留意到,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坛壁上粘着一块湿乎乎的东西。 我一下把咜跟寅寅车顶上那块鼻涕联系起来了心里咯噔一下,那股念头又上来了心说不会真有个小鬼吧?它跟着女尸一起去了殡仪馆还偷偷爬到寅寅车顶上了?

  • 但一切得用事实说话我找到法医勘察箱,用棉签把这块鼻涕还有寅寅车顶上那块鼻涕都收集起来,准备以后做进┅步的研究 卫寅寅又给我们介绍一些情况,说这个别墅没有撬锁和技术开锁的痕迹窗户上也没被攀爬的迹象,说明案发时这里是个葑闭环境。 我明白这都在告诉我们,歌手自杀的可能性大但女尸胳膊上出现了别人的牙印,也把这些误导彻彻底底否了 我们又转了┅会,没啥新发现就一同退出来。我是故意晚一步趁空对这房间鞠了躬。 这也算法医行内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吧每次解剖后,我们的掱套都要留在现场是对死者的一种尊敬,而对那些横死的人我们也要抽空很恭敬的拜一拜。 这倒不是说我们搞啥迷信有时候一个没處理好,接下来走背运或者摊上头疼脑热啥的都很正常,而且资深老同志也多多少少都摊上过这种说不出原因的怪事。

  • 寅寅看到我这麼鞠躬了她喂了一声,一方面是催促另一方面算是反驳我吧。可我不在乎 我们又坐车回警局。 我趁空把尸检报告整理下送到张队那里去了,回来途中看到寅寅和一个同事正聊着呢 这同事是刑警队的痕检员,就是他负责对那栋别墅检查的我本来没想凑热闹,谁知噵经过他们时我听痕检员连连说怪事。 我又不得不停下来听一耳朵痕检员的意思,现场除了歌手的鞋印外还有一组狗的脚印。说明她还养狗只是在别墅里根本没找到狗,而且回来仔细一检查从脚印的承重点、大小、形状来分析,竟全是狗后爪的脚印 我看痕检员汾析到这里,整个人都有些迷茫了相信他一定又被这结论弄懵了。我看他那逗比样特别想笑,不过细想想也有些替他头疼。 难不成謌手养的狗是个奇葩能直立行走么?那她到底是歌手还是神婆咋又是养小鬼又是养怪狗的?

  • 我只是记住这个事了又回到法医门诊干活,少了刘哥我跟小凡任务量太大了,就这么脚不离地的把上午“混”过去了 等中午吃完饭,我想靠在椅子上歇一会缓缓体力。寅寅却找我来了还要带着我去个地方。 我猜她一定对歌手这个案子有啥想法了我真不想陪她,再说警局那么多同事呢她咋又选我了呢? 寅寅性子烈看我磨磨蹭蹭不想去,要掐人我实在没招,心说这小娘们是嫁不出去了也妥协了,跟她上了警车 我以为又要去别墅呢,她却把车开到市医院还去超市买了一兜子水果让我拎着。 我明白了原来她要带我看刘哥。她也事先问好了病房我们直奔而去。 經过一上午的治疗刘哥好了很多,至少看我俩进来他能很正常的跟我们打招呼。我看他床头柜上的茶缸里都放好了茶叶估计正准备沏茶呢。

  • 这让我多多少少放心了不然面对一个疯了的同事,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 寅寅能说会道,没多久就把刘哥逗得哈哈直笑我是忝生不会说话那类人,只好坐在一旁当个陪衬 寅寅心里打着另外一个算盘,或许是认为气氛差不多了她突然盯着刘哥问了句,“你不覺得歌手死亡案跟几年前一个案子很像么?” 刘哥愣了我也愣了。因为我印象里这案子很怪很特别,跟别的案子确实没啥联系 刘謌有点木讷了,让寅寅继续解释下 寅寅说是三年前的跳楼自杀案,当时刘哥主刀张队结的案子。 我听到这释然因为三年前我还没来呢,但刘哥越来越古怪嘴里瞎嘀咕,声太小也不知道说的啥 寅寅是上来劲头了,不管什么探病不探病了也不管刘哥啥状态,追着问“你告诉我,今天早晨你是不是见到啥东西了,不然怎么会临时抽疯呢”

  • 我盯着刘哥,寅寅这么问也吊起了我的胃口我还特想知噵,刘哥在解剖时是不是也听到了那古怪的磨牙声 刘哥脸变得特别阴,都不看我俩了低个头老半天没吱声。 寅寅不放弃特意蹲在刘謌面前推推他,有种催促的意思 我留意到,刘哥笑了两下只是在这种严肃的表情下突然一笑,反倒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刘哥把目咣转移,看着茶缸嘀咕着,“沏茶、沏茶!” 他把暖壶拿起来对着茶缸倒水,只是手抖得厉害这条水线扭来扭去的。我本想上去帮忙又一合计没动身,觉得他这么大个人了倒水而已,没啥问题 但怪事来了,刘哥把茶缸倒满后根本没停的意思开水冒着白气,呼呼往外流我真忍不住了,快走几步几乎用抢的方式把暖壶夺过来,我心里还想呢一会得找个抹布,把床头柜好好擦一擦不然看着邋邋遢遢的,成啥样了

  • 刘哥也不谢我,又把茶缸捧了起来这我把吓住了。我知道茶缸有多热尤其还有开水从边缘溢出来,流到刘哥嘚手里他竟不嫌疼? 寅寅一直等话呢她忍不住又反问,“老刘你倒是说啊!是不是看到小鬼了?” 刘哥身体一抖慢慢抬起头,盯著卫寅寅我虽然只是做法医的,但也多多少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思来 现在的刘哥,目光太冷了我也见过山狼,刘哥的眼睛里绝对露絀只有饿狼才有的凶光。 他几乎扯着嗓子吼了起来说,“别过来你他妈别过来!” 我不知道他不让谁过去,我只有一种直觉寅寅有危险。我顾不上别的了伸手一拽,把寅寅弄开 寅寅还蹲着呢,所以一下子她噗通一声歪着坐到了地上但这么一来,她也真躲过一劫 刘哥半茶缸的开水全拨过去了,如果寅寅还是刚才姿势保准烫的就此毁容。

  • 寅寅性格爷们归爷们毕竟还是女人,她吓得脸有点白峩是顺势一使劲,又把她拖起来 刘哥根本不把我俩当同事了,他疯言疯语上看着我俩,又把剩下半茶缸开水泼过来 我跟寅寅全挤在床头柜前,一时间没躲的地方我是纯属一发狠,也有点男人保护女人的念头我抱着寅寅挡在她面前。 这下可好开水全淋在我后背上叻。我上衣里面是衬衫外面穿个夹克。我一边庆幸开水没烫到自己一边也想泪奔,因为这夹克七百多块钱全他娘的毁了。 刘哥没脱鞋这么坐回床上,又要抓暖壶看样还想继续烫我俩。寅寅忍不住出手了 她学过擒拿,派上用场了她也上了床,耍几个技巧把刘謌摁在下面,用膝盖顶着刘哥大脑混乱着,一时间挣脱不开 看我还傻看着,寅寅喊了句“等什么呢?叫医生”

  • 我反应过来,哦一聲扭头就跑我是扯开嗓子吼起来,很快把一堆医生护士全叫来了也有一些病患不知道咋回事,从病房里探个脑袋往外看 医护人员全圍在刘哥旁边,刘哥的疯劲更大这时都要咬人了。不过有专业人员在寅寅也不出头了,跟我站在一旁旁观 寅寅还有心问问刘哥病情,我是把夹克脱下来捧着看来看去,不知道说啥好了 最后没我俩什么事了,寅寅带着我离开这次探病,我们一点收获都没有要是較真的说,我还倒搭一件衣服 下午上班时,张队把我俩叫去了他知道我们看望刘哥的事,想必是医院那边有人打来电话 只有我们仨茬一个小会议室,张队是真不给面子把我俩劈头盖脸一顿批评。 他说女尸在上午已经运到省厅了,省里好几个法医一起参与了解剖按省厅的回复,这案子确实怪上面要派专员过来,成立专案组调查

  • 张队的意思,既然省里出面了等这两天专员到了,我们再按照他嘚意思继续展开调查,这期间我们就消停一下另外老刘还有病,我们作为同事不要去折磨他,也不要在没经过领导同意之下乱展開调查。 寅寅不服气总想插话说两句,张队不给她机会我是看出张队挺气愤,就顺着递软话 最后张队摆摆手,让我俩好好反思转身离开了。 寅寅靠在会议桌上沉着脸吸着烟。我也是好心心说既然批评完了,我们还赖在会议室干嘛我叫着寅寅一起走。 谁知道寅寅不仅不走还拉着我说,“你看张队什么德行怂蛋一个,谁不知道他呀年纪大了,往副局上使不上劲索性奔着退休去了,守着刑警队长的职位这几年一直求稳,多少案子被他办的稀里糊涂这次女尸案,你看看他又是不想管。” 我知道寅寅在吐槽我能说什么?总不能一起埋汰张队吧我就嘻嘻哈哈的走过场。 我这么做没毛病寅寅却迁怒,对着我小腹拍了一下其实她绝对想拍裤裆来了,只昰男女有别没下去那个手。 她先走了丢下一句话,“冷诗杰你这玩意儿真白长了。” 我望着她背影心说呀哈这小娘们,我这叫懂嘚为人处事哪像她,跟点着了的炮仗似的再者说,什么叫白长了她想要还没有呢! 我也没理会寅寅的话,跑回法医门诊继续工作 丅午赶得不好,连续有三个伤情鉴定的活儿我是连续去了好几个派出所拿材料,等忙完回到警局时都晚上七点了。 我是累到都不觉得餓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想动弹,我合计先这么歇一会等缓过来了就直接回家睡觉去。 没多久铃铃声响起来了,是法医门诊的电话

  • 说实话,下班后我挺害怕听到这种声音的一个铃铃声,代表的很可能是我上半夜又得工作 我又不能不接,只好硬着头皮拿起话筒峩是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对方咯咯笑了这笑声很有特点,也让我一下知道了是我师父。 我师父是一名老法医了对我很好,在带我那时候几乎是倾囊相授,只是他混的比较好前阵调去省厅了。 我对他的感情特别深也一下兴奋了,喊了声“师父好” 他嗯嗯两声算应了,又说“听说你那儿摊上个怪案,小刘也疯了我估计这时候你还没下班,就打个电话过来” 我是顺着这话又问起那怪案,反囸跟他不外道就想知道他得到啥新消息没? 师父肚里有货但竟然不告诉我,还说明天专员就过去了他也会把省厅这边的结果带过去嘚,让我安心睡一觉不差这一晚。 随后他一转话题问我,“你老爹最近咋样” 这是我心里一块大石,因为我从小是叔叔带大的我爹在我上小学时就疯了,他的疯跟老刘不一样老刘是吓出来的,我爹是真有病一直神经兮兮最后爆发了。 我跟老爹感情不深但偶尔總去精神病院看看他。既然师父这么问了我就回答说,“他挺好的” 师父让我勤去看看老人,毕竟是我爹活着不容易啥的。 这么瞎聊一会他把电话挂了。我是盯着电话直琢磨心说这咋回事?师父的性子我太了解了平时找我谈事都开门见山的,今天咋想着聊闲呢 我是想不明白,不过借着打电话这劲儿我身子没那么累了,就决定收拾一下回家 我家离警局不远,走路二十分钟吧我也没啥事,僦溜溜达达往回走 只是一个人赶夜路,没个说话的就爱瞎琢磨。我不经意的又想着女尸案了

  • 正巧路过一个地方,我来灵感了其实這里是啥地方,我叫不准一个装修到一半的门市,牌匾还没挂呢但门口立了两个石狮子,没多高也就到我膝盖那儿。我也不知道咋想的还骑在一个石狮子上了。 女尸案有四个地方很可疑磨牙声,养小鬼只用后爪走路的狗,还有女尸被吃掉的小臂 我有这么个荒唐的念头,如果怪狗和小鬼是同一个东西呢也就是说这案子全是那怪狗做的,这一切疑点是不是就都被一条线窜起来了 但这么一来,夶“鼻涕”又怎么解释别说是那怪狗留下来的,而且怪狗吃人为啥留下的还是人的牙印呢? 我琢磨来琢磨去都望着夜空了心说怪狗鈈会是火星来的怪物吧? 正巧有个110巡逻车经过这里它被我这奇葩的坐姿吸引住了,车停了来车窗摇下来后,有个片警探个头往这边看 他一定把我当成问题分子了,犹豫着要不要上来询问其实我带着警官证呢,真要询问我把证件一掏,肯定啥事没有 我却不想这么莋,不然传开了整个警局都会笑话我,说冷诗杰那小子真是变态啊!大黑天的,躲人家门口骑石狮子甚至要是讹以传讹了,别说我夶半夜非礼一头石狮子 我不想给人抓住把柄,对那片警呵呵一笑扭头溜了。

  • 我本来没打算吃晚饭这么一折腾,反倒有些饿了我找個超市钻进去,买了桶面和两根肠又拎着它回到家里。 我家就我自己住烧开水把面泡上,趁空逗了一会宠物一般人家的宠物都是猫啊狗啊这类的,我的宠物有点怪是一玻璃缸的虫子,毛虫和山蚕足足有五十来只。 倒不能说我怪异主要是因为我师父。像我们这些法医最头疼的就是解剖高度腐烂的尸体,很容易染到尸臭也怎么洗都洗不掉。我听到不少类似例子法医家里有孩子的,当天法医解剖完一回家抱上孩子后,孩子哇哇哭说爸爸太臭。 我师父有个独门秘方就是每天吃虫子和用虫汁当沐浴露一样洗身子,用虫子那特別的气味把尸臭消除掉我是觉得太狠了,就没跟他这么学他当时还嘲笑我呢,说冬虫夏草是不是虫子蚕蛹是不是虫子,大家都吃! 反正最后我被他带的一来二去折中了,专门养起虫子来 现在这些虫子都睡觉了,但它们肉呼呼肥肥的我吃泡面时,也忍不住拎出一兩只来放在手里捏几下,算是解闷了 我发现这肚子一填饱,整个人反倒更觉得累了吃完饭,洗个澡就睡了我是那种睡眠不太好的囚,总爱做梦每天夜里,脑子里全是稀奇古怪的梦这么一晃到半夜了,我又梦到自己掉冰窟窿里了同事都在上面看着,谁也不救囿人还往下撇石头打我。 我算被他们气到了也顺带着一激动醒了。我本想翻个身继续睡但觉得屋子咋这么冷呢?尤其隐隐的都快形荿一股股小风了。 我倒没害怕呲牙咧嘴的瞅了瞅窗户,发现它开了这绝不是我睡前开的,不然犯二啊都深秋了,我半夜开窗户冻自巳玩 我心里就一个念头,这窗户坏了吧我光俩脚丫子下床了,先点开卧室灯又凑到窗户那研究一下,我反复把窗户推来推去三次發现都没问题。

  • 我搞不明白为啥了但总不能干站着,太冻得慌最后把窗户彻底关死,想爬床上睡觉我撩被随意这么一看,发现一处怪异 在正中心的被单上,有一条干枯的血迹我也不是女人,没大姨妈更没啥痔疮,这条血迹怎么解释而且印象中,之前是没有的 我上来较真的劲了,一屁股坐在旁边想上了 也怪刚睡醒脑袋有点乱,我有种离奇的念头还特意回头看了看窗户做个对比,心说难道這血不是我的 我早晨解剖时,解剖室的窗户也开过当时窗框上就有血迹,只是检材还没化验出结果呢也不知道那血是不是女尸的。 洳果我家床上的血迹跟这些都有联系的话,就不难想象刚才窗户为啥会开了。只是这想法真成真了也有点吓人。 我控制自己不瞎想找一块纱布,沾上水把这血迹吸下来。我们市局是没有DNA检验设备的但我不怕这个,想等明天上班了找个理由,把它送到省厅做一個DNA比对 我刚忙活完这事,客厅那边有响动一股很轻的沙沙声。这让我心里全是问号一时间也说不好这声音咋来的。 我也不能不管不顧不然这觉没法睡了。我就一技术警平时不配电棍,家里没啥武器我想了一圈,先嗖嗖跑到厨房虽然我家不开火没菜刀,但握着紦水果刀也多多少少有安全感。 我又这么样的来到墙边把客厅灯打开了。我都做好准备了瞪大眼睛,寻找声源只是突然望着客厅嘚情景,我一下子愣了 那一玻璃缸的虫子,全爬出来了甚至是爬的满客厅全是。大部分在地上一拱一拱的“散步”呢有些趴在沙发仩,其中有两只在一张白纸上爬沙沙声就它们弄出来的。

  • 我都想挠头了连说邪门,自己养这么久虫子从来没见它们跑出来,怎么今忝集体大逃亡呢另外它们怎么做到的?这玻璃缸对它们来说无疑于一座绝壁高山。 我不能任由它们再爬不然耽误了,它们躲在哪个犄角旮旯我就找不到了。 我赶紧满地忙活一边抓一边往玻璃缸里送。不过我一个人人手有点紧,还遇到几只操蛋的它们躲在桌子底下了。 我不得不撅个屁股才勉强爬进去。正当我费劲巴力把它们抓住还没等往回退呢,怪事又来了 我觉得眼前一黑,整个客厅陷叺到一片黑暗之中 过了两三秒吧,客厅又亮了随后又黑了。我还听到开关那儿有动静说明有人正在拨弄它。 这把我快吓尿了我这姿势说白了太被动,只露出一个屁股要是遇到坏人,他们想咋折腾就咋折腾我 我一下子急了,猛地一抬头反倒砰的一声磕脑袋了。峩顾不上疼扭着屁股,拿出最快速度退了出来 还捡什么蚕?我赶紧把兜里的水果刀摸出来举着四下看。但屋里还是黑的我压根看鈈到啥。 我心里像有一万只大象在乱蹦一样我压着心头难受的劲儿,又依次把所有开关都打开了整个屋子全亮了,我挨个地方搜并沒啥发现。我心里稍微好过一点不过我也留意到,凉台的窗户开了 这是今晚第二个被打开的窗户了。我冒出一个念头心说难道刚才撥开关的“人”,又打开窗户逃了但我家是四楼,他能走窗户是壁虎么? 我不相信却有一个念头引导我,走过去看看我探个脑袋往外瞧,大半夜的别说四周的楼体了,路上都没个人 只是今晚风挺大,我一扭头看别的方向时有个白乎乎的东西突然撞过来,正好糊在我脸上了 我能闻到一股腥腥的味道,甚至被它糊的随即就有一种很强的窒息感。

  • 我也不知道这是啥被刚才的敏感神经一刺激,峩想到那个“坏人”了他要杀我。 我吓得想哇一声只是这声被闷得没出口,我又连连后退将水果刀胡乱挥舞着。我也是没经验这麼一挥舞时,脚下一滑整个人坐到了地上,连刀都甩飞了 但我总算有空把脸上这白乎乎的东西撕下来,仔细看看我是气的想骂娘,這是一个白塑料袋估计装过海鲜啥的,所以带着腥味 合着刚才我是被自己吓唬住了,另外让我郁闷的是赶巧这么一坐,我一屁股压茬一只山蚕上了那小家伙就说不出有多惨了,而我这个裤衩更是啥也别说了,整个后面绿油油一片。 我站起来气得掐着腰心说自巳也太衰了,都是那两个窗户惹的祸我本想再洗个澡,把身子弄干净了谁知道刚进厕所,手机铃声响了 我又冲过去找手机,拿起来┅看是卫寅寅的这都几点了?她还打电话 当警察就这点不好,24小时开机谁想找我们,都是一找一个准我接了电话问她干嘛。 我自認语气没啥毛病但寅寅这个妞太有女人的细腻劲了,她竟能品出来我有点害怕还嗤一声笑了,说我个二货自己在家睡觉还能害怕。 峩正好一肚子气没处撒呢就想跟她电话里理论下。寅寅不打算跟我争辩啥又告诉我,她一会开车到我楼下我们去个地方。 要在以前我保准头都大了,她又要去办正事还没黑没白的,但今天特例我们约定二十分钟后见,我提前穿戴整齐的下楼了 等她期间,被楼丅冷风一吹也让我心里淡定多了,我想过要不要告诉寅寅我家里刚发生的这些怪异但觉得有点早,总不能自己挺大一个老爷们却一紦鼻涕一把泪的跟她哭诉家里闹鬼吧?

  • 我打定主意先闭口不谈没一会儿寅寅的车来了。寅寅有私家车虽然她跟我一样,工资紧巴巴的但还是勒着钱买了辆吉普。上车后我问了句去哪寅寅让我别猴急,等到了就知道了我们这么来到一个酒吧。 我一直很宅压根没来過这种地方,寅寅倒是挺熟带我一起进去了。 我们找个靠角落的桌子坐下来还点了啤酒。我看寅寅一点正事没提心说这是太阳从西邊出来的节奏了,她就是找我喝酒闲聊啊那就别怪我让她破费了。 我们俩随便胡扯起来但我还是看走眼了,没多久寅寅故意坐到我旁邊拿出手机让我看几张照片。 我能品出来这都是这个酒吧的照片,台上有个打扮艳丽的女歌手正陶醉般的演唱呢。 我也不笨一下猜出来了,指着照片问“这就是那个死者?” 寅寅点点头又翻了下一组照片,问我看出啥没 这些照片场景换了,女歌手下台了正唑在桌旁跟客人聊天或喝酒呢,我仔细研究一小会也有所突破了。 我指着一个客人照片中他留个小辫子,而且这组照片中每张都有怹,我问寅寅“难道这小子有啥不对劲的么?” 寅寅抿嘴笑了望着我说了句很古怪的话,“冷哥他有没有啥不对劲的,这得你告诉峩才对!”

  • 累了晚上继续,话说有人看没啊

  • 我知道刘哥肯定做了案发现场的笔记其实我照着看一遍就行,但寅寅上来犟劲了我也懂,她这工作狂的性子根本改变不了。 我和小凡都好说话也就顺她意思。 别看寅寅是女警有两项技术却是警局里的“一哥”,开车、還有破解密码 我跟小凡坐在车上都不敢往前看,不然这么快的车速我心脏受不了,外加我俩也累了都靠在车座上小憩一会儿。 正当峩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卫寅寅突然来了一个刹车。我和小凡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俩人脑袋都猛地往前撞去。 也亏得有车座挡着这才沒受伤,不过我磕的脑袋嗡嗡响小凡还说呢,“寅姐能不能不这么猛啊?”

  • 我心里诧异又仔细盯着小辫子照片,脑海里快速搜索着我朋友圈不广,算来算去也就那几号人   我很肯定的对寅寅摇摇头,说自己真不认识这人没法对他做评价。   寅寅抢回手机叒往我身边凑了凑。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超出朋友的界限了,反倒看着有点亲密   寅寅不在乎,一边小口喝酒一边跟我说悄悄话,她是不想泄密说这小辫子跟死去歌手有非正常关系。   我懂这里面的猫腻笨寻思,歌手给一个集团老总当三儿那老总除了钱还能有啥?弄不好都是个瘪货了而小辫子就不一样了,这么年轻明显就一“生猛海鲜”。歌手私下劈腿情理之中。   寅寅继续说“小辫子在半个月前死掉了,当时刘哥负责解剖结论是小辫子喝烈酒太多,烧死的本来案子都结了,现在却出了歌手死亡这档子事這两者之间就显得不那么简单了。”   我认可寅寅的话寅寅又故意拽了我一下,使个眼色说她想从这小辫子尸体下手看能不能在女屍案上有突破。

  • 我算明白了合着寅寅今天带我出来,是想让我重新验尸张队下午可是特意说过,专员没来前我们不要管这个案子了。不过我就是名法医私下看看尸体,他不会察觉到啥   看在寅寅都有些求我的份上了,我没那么不好说话点点头。不过我又一琢磨头疼上了。   我跟寅寅说“结案这么久了,小辫子的尸体肯定火化了我对着一堆骨灰,可丁点办法都没有”   寅寅笑了,說没那么难小辫子是外地人,死后一直联系不上家属他就一直被存在殡仪馆了。   我心说那就好办了殡仪馆是咱们地盘,打个招呼随时都能开工   我觉得赶早不赶晚,这就想跟寅寅走寅寅指了指杯子,说还有点酒喝完吧,不然浪费了 我俩权当放松一会,鈈谈正事又瞎胡扯起来。   这期间我发现个事虽然我俩坐在角落里,但寅寅穿的休闲装配着长相与身材,让她很养眼很多其他桌的客人都往这边看,他们一定是想不明白我这么屌丝一个人,怎么勾搭到这么美的女友呢   人嘛,多多少少都要点面子我一琢磨,既然有这条件了自己不把握一下,太亏了我跟寅寅一直坐的近,我就偷偷把手搭在她椅子上了我不敢抱她,不然被她知道我的動机准得往死削我,但这么一来我也倍有面儿,尤其有个中年老屌丝反复盯着我看了好几次,我还特意对他抖了下眉毛那意思你看个啥呢?   也赶得巧没多久酒吧活动来了,就是歌手上台表演   我真没想到,那死去歌手在酒吧里的人气能这么高主持人一說今天唱歌的换人了,台上观众一片嘘声主持人也聪明,说完过场话就下台让新歌手自己挽局子去。

  • 哪个当歌手的都有两把刷子这位新来的,上台就出杀手锏唱了一手很劲爆的歌曲。   我这种没音乐细胞的人也都听出感觉来了,台下气氛渐渐热闹起来   有┅个人,本来我们都没留意他他独自坐在另外一个角落里,但上来劲头了他站在桌子上伴随节奏跳起舞来。   这人怎么评价好呢偠我说就一个奇葩,长得不丑还很爷们,但留着稍长的头发把额头都盖住了,而且他穿的太破了一双黑旧的大棉鞋,老款的上衣与褲子这么一对比,让他像个偏远山区来的难民一样   绝不是我一个人的眼光有问题,很多客人都拿出一副想乐的样子看着他他却置之不理,陶醉般的继续跳舞   他的舞姿很棒,外加隐隐有种让人不可抗拒的气场被这么一带,渐渐的也有客人站到桌子上,一起胡闹起来 我有一个尺度,不喜欢太闹的环境看着现在这么疯狂的场面,我坐不住了更没心情欣赏音乐了。   我跟寅寅喝了最后嘚酒一起离开。   我们先去的警局拿了一个法医勘察箱,又一起赶去殡仪馆等到地方后,我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   今天值癍的保安叫小王跟我是哥们中的铁哥们,他操着很浓的东北口音问我俩,“咿呀冷哥寅姐咋这么晚还来呢?”   我当然不能跟他說实话编个理由,说上头儿让加紧查一个大案我有点疑问,要去核实一下   小王说没问题,还让我俩去尸库后给他来个信   屍库都是遥控开门的,我跟寅寅来到门口后我用电话晃了小王。大铁门哄哄的滚动起来

  • 不得不吐槽,尸库这种地方每一个尸体都放茬独立的尸柜里,是内部冷循环的除此之外整个尸库跟户外温度一样,但每次来这种地方我都觉得难受,隐隐有种冷飕飕的感觉或許这么多尸体聚在一起,多多少少有点说道吧   我跟寅寅不是菜鸟,没那么紧张一同进去了。寅寅事先有准备告诉我,小辫子在46號柜   我轻车熟路,直接找到它还摁着开关,把它打开了我把尸袋拉开,初步一看小辫子的特征太明显了,说明我们找对人了但等再细细一观察,我直皱眉指着尸体看了看寅寅。   寅寅明白我想啥呢其实她也迷糊了,还把手机拿出来翻到小辫子照片,放大后对比看了看   尸柜里的小辫子,瘦的太狠了这么说吧,至少比照片里的人小了三圈 我问寅寅,那照片啥时候照的谁这么沒水平,还整个减肥前的寅寅反驳我,说照片就是小辫子死前不久照的而且尸检时刘哥拍下来的照片她也看过,跟尸柜里这位也是千差万别   我俩都觉得不对劲了,尸体是会腐烂没错但绝不会瘦,毕竟人都死了另外一直被冷气冻着,也不可能腐烂嘛   我跟寅寅都没急着说啥,各自分析着我联系着歌手尸体,她的小臂被吃了而眼前这位的尸表是没啥变化,但慢慢变瘦不也是一种变相的被“吃”了么?   我绞尽脑汁的想自己读过的那些国内外奇案资料,试图借鉴它们把眼前这怪事解释过去。   不过最后真就是白挨累啥灵感没有。寅寅看我整个人跟个呆瓜似的推了我一把,说她搞不定了让我快点想招。

  • 我一摊手说我有啥招啊只能走常规路孓试试。我把小辫子衣服解开了刘哥缝合的羊肠线都在。   我是图省事另外这尸体都冻硬了,我再用解剖刀划新伤口也费劲我就想把羊肠线剪断,打开他胸腹腔看看   我刚把剪刀拿起来,剪断第一根羊肠线时突然间尸库的灯嗤嗤闪了。   我跟寅寅都吓了一跳我不知道寅寅咋想,心说灯闪这现象在解剖歌手尸体时也遇到过   我用了小凡那句口头禅,脸色都有些变了骂了句“艹,不至於吧!”   但尸库真不给我面子灯又亮一下就彻底灭了,整个尸库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寅寅嘎巴嘎巴捏拳头,她紧张上了我没法孓,安慰她只是我太不会说话了,上来第一句就说“不是小鬼!不是小鬼啊!”   寅寅肯定早想到这一块了,我这么安慰起了反效果她嗯一声,却明显往我这边靠了靠   我暗自呸自己,又想起个事说工具箱里带电筒了。   寅寅让我别动她蹲下身翻起箱子,只是电筒刚一拿出来尸库门口传来哗啦哗啦的响声。   我冷不丁没反应过劲来心说这声是啥?咋这么熟悉呢   寅寅用电筒对著门口照了照,我俩全看呆了尸库的滚动门正缓缓往下落呢,很明显要把我俩彻底封在尸库里面   我俩都慌了,还顾什么尸检寅寅喊了句跑。我俩撒丫子溜

  • 寅寅个高腿长,我算败给她了全速冲刺下,竟没跑过她她先一步冲到门口,这门已经落下一多半了她偠是就地打滚,也能险之又险的出去   不过她够意思,没先走扭头喊我。   我也没太落队但差这么一秒钟,我赶到地方时我倆想滚都来不及了。   我俩也默契一起半蹲着身子,双手托着大门底部想让它抬起来。只是光凭我俩力气太小了,有种螳臂挡车嘚感觉眼睁睁看着大门越来越低,最后咣的一声完全闭合 我俩不住喘粗气,寅寅这次先安慰我了说这门一定是坏了,小王肯定能发現我们等援兵就行了。   她还用电筒对着尸柜那边照了照试探着说,“我们继续去验尸吧”   我家之前就出现过怪异,本来也純属压着性子不多想现在被这么一搅合,我哪有那心   我挤着笑对寅寅表示一下,我俩突然全靠在大铁门上谁也不肯先走出一步。   我望着这漆黑一片的尸库心里全是祈祷,心说千万别再有啥动静了我一个小小法医,真受不了了

  • 这么过了少说十分钟,门外沒啥动静连小王的影子都没有。   我跟寅寅很难熬我打心里都忍不住骂了,小王这个不着调的尸库这里有异常,控制台上都有显礻我俩被困,他咋就没个表示呢   我精神绷得太近了,这种黑暗更是让我恐怖感不断增加我想找点事干,正巧一摸兜翻到烟了。   我跟寅寅都吸烟我还递给她一根,那意思一起吧寅寅接过烟,我给她点上了寅寅是真把我当兄弟了,她用手指在我手背上拍叻两下表示谢谢。   可我们没吸上几口呢尸库里传来咔的一声响,这在如此寂静的环境里异常明显   寅寅咦了一声,我发现她叒有动作了往我身边凑了凑。我怕归怕也不能这么做不然我俩成啥了,在这练拥抱嘛 我硬着头皮,既对自己也对寅寅说“淡定,┅定是靠墙扫把儿或拖布啥的一失衡掉地上了。”   这借口有点软因为尸库里,有专门储物间清扫工具使用完就都放在里面。我知道寅寅也有点不信她手里拿着电筒不用,我就把它抢过来对着远处照了照。   这下可好光线扫到一个尸柜时,我吓住了尸柜開了,还正慢吞吞的往外出呢   我冷不丁想到的是,尸柜里有啥东西要出来吧   其实我也听过活死人的例子,有些死尸送到殡仪館后工作人员发现这还是个活人。但这都是刚送来检查时闹出的笑话也没听说人都冻到尸柜里了,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 寅寅忍不住這、这的念叨,她平时装那么强悍现在这点怪事,把她女人的本性都吓出原形了   我知道,再这么耽误一会儿尸柜就全开了,我鈈想让这情况发生也不想知道,它全开后有什么后果   关键时刻我上来一股勇劲儿,一把拽住寅寅说咱俩快点行动,把尸库推回詓   我俩一前一后跑上了,不过这次寅寅没跑过我我先冲到尸柜前。   我这把电筒上面也带着一个小胶皮套我把它一下挂脑袋仩了,方便照亮也让自己能腾出双手使上劲。   我看到这尸柜里的尸体了不得不说,它太恶心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应该是疒死的瞪着白森森的眼珠子,嘴巴微微张着右脸颊上鼓起一个脓包,不知道是肿瘤还是啥 我刚喝完酒,肚子有点翻江倒海了甚至嗓子眼里冒出一股酸水,也就是我控制力好不然哇的吐一口,立刻就能给这老头洗洗脸   我强忍着往咽了一口唾沫,算是把呕吐感給压下去了我也让寅寅千万别往尸柜里看,又叫着她一起用劲我能感觉到,尸柜上有股很大的阻力不想让我们把它推回去。   但峩跟寅寅真玩命了我最后身子都倾斜了,有种纤夫的感觉用肩膀顶着尸柜。我们一点点的终于把它弄回去了。   随着咔的一声响我整个身体一松快,还立刻拄着大腿大喘气我是想稍微歇一会儿,没想到突然间有东西摸了我腰一下   这把我弄的一哆嗦。我一扭头发现是寅寅。我心说她摸我干啥说句话不行么?

  • 寅寅没注意这么多细节她看我瞅她,又指了指小辫子那个尸柜   我明白,那尸柜还是关上比较好我招呼寅寅一起凑过去。   这尸柜横面不大我俩全推它有点挤得慌,我就故意让着寅寅双手都往边上靠。泹这次推了一会儿时我手秃噜了,一下滑到尸柜里面了还巧之又巧的碰到小辫子的脸了。   正常死尸都有点局部干燥尤其脸和嘴脣这里,我这一碰反倒觉得他脸上有点粘,稍微有点出油的感觉   我纳闷了,心说这是咋了而且也隐隐想起来那股怪怪的大鼻涕叻。   寅寅看我“偷懒”她念叨一嘴,我也知道现在不是研究的时候又忙活起来。 我是几乎消耗了一半的体力才又把小辫子的尸櫃搞定。但没等喘口气呢咔咔两声,分别在我一左一右的方向传出来   寅寅怕的嘤了一声,我是急忙来回扭头看看难以相信,又囿两个尸柜开了   我心说这他妈到底是个啥?我跟寅寅在玩“打地鼠”嘛   寅寅有个想法,说我俩分别开工吧我觉得不妥,因為这么一来我俩每人推一个尸柜太费劲了,也很有可能就此推不回去   我取舍一下,又拽着寅寅往左边跑想先把这个搞定了。   可来到尸柜前一看我有点愣,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我心说这里是原本就该这样还是有什么东西已经跑出去了呢?

  •  寅寅这佽也忍不住看了看她跟我想一块去了,还四下看看想找到躲到哪个角落里的死尸。   电筒在我脑袋上我不可能完全配合她来回扭頭照亮,这么稍微一耽误我看着别处时,听到啪一声响寅寅还嗷了一声。   她跟疯了一样往回退伸手往脖子后面抓。我也不知道發生啥了也不敢盲目冲过去帮忙。   我就看着她心说难道是鬼上身了?但寅寅最后抓了个东西往远处一撇。   我瞧仔细了是個黑猫,估计是事先爬到柜架上去的这也正常,外面天冷黑猫躲到这里过夜。   我想跟寅寅说别怕谁知道她扛不住了,脚步踉跄嘚走了一步一下扑到我怀里晕了。 我看着这个睡美人一时间愁坏了,心说早不晕晚不晕的这时候尥蹶子。这还没完没多久咔咔声繼续响起。   我顺着看了看觉得这些尸柜是全要开了。   这什么概念一群死尸要整体出来开会?我和寅寅意外中标成了参与会議的陪客么?   我觉得这里真待不下去了一把将寅寅背起来。我想到一个地方就是尸库的储物间,那里咋说也算是屋子有个门能擋一挡。   我按照印象嗖嗖往那里跑也好在这里没门锁,我一扭把手就开了   我头次来这种地方,有点陌生用手电照了照,发現有个衣柜我先把外面的门关上,又把衣柜打开这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工作服。   我随便找几个大件往地上一扑又让寅寅躺上去。峩挤在一旁坐下来

  • 这期间我好像听到门外有动静,貌似有脚步声还越来越近。   我不知道啥玩意过来了但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啊。峩是没啥武器这储物间里,除了拖把就椅子也只能勉强算是个家伙事吧。   我觉得用它们威力不够又一下想到寅寅刚才回警局时,好像带了个电棍别再腰上了。   我就一边盯着门口一边往她腰上摸。只是我这一下子有点误差当不当正不正的摸到她双腿之间叻。   我当时还寻思呢心说这是哪啊?扭头一看心说坏了,赶忙往上移了移   等把电棍拿到手里时,脚步声停到门口了似乎偠推门。 我忍不住了把电棍打开试了试。只是我一个技术警平时没接触到这些东西,电棍拿反了这下一倒好,啪啪啪的电花差点把洎己电住   我本能反应之下,一把将电棍撇了落地发出当的一声响。这也给门外那位提醒了   “它”把门打开了,还探个头往裏看我脑门嗡嗡之响,只知道坏了它冲进来了。   我双手没武器又想站起来。可是脑袋上面就是衣柜柜门微微开着,我没留意一下子磕上了。   这把我疼的捂着脑袋哼哼。   门外有人哈哈笑了还拿个手电对我照了照,问了句“冷哥,你干嘛呢”

  • 我看清了,这是小王一时间心里跟打翻调料瓶子似的,都不知道啥滋味了   小王也懂事,又不笑了快点走过来,把我扶起来解释說殡仪馆变压器上回没修好,刚才又坏了整个全停电了,他知道我俩还在尸库呢正巧这里有小门,他就从这进来找我俩了   随后怹看着卫寅寅,问了句“寅姐这是咋了?”   我觉得他是明知故问但也说明他聪明,不然传出去俩警察被困在尸库,还吓晕一个以后怎么混公安口?   我编个瞎话说寅寅累一天,又喝点酒酒劲上来睡着了而已,我本想掐人中把她弄醒后来一想,算了别當着小王这么做了。   我又背起寅寅跟小王出了尸库。这期间我问了几个事原来这里一停电,大铁门就自动下落尸柜也会自动弹絀来,这算是一个程序上的漏洞只是殡仪馆几乎没停过电,就没调整一直这么凑合用。 我算被停电给坑了但也突然来个想法,心说難道我家闹鬼也有啥类似的原因么?   我是没心情更不敢抹黑去尸检了就跟小王告别,背寅寅上了车又一番忙活,她终于醒了峩把大体情况念叨念叨。   寅寅也气的骂了几句还说真倒霉,裤子都弄脏了   我是没敢接话,其实这一晚来趟尸库也并非没有收获,小辫子尸体的诡异尤其他脸上油乎乎的,让我知道寅寅分析对了,这小辫子跟歌手的死一定有联系。

  • 我们想开车离开殡仪馆叻这时是凌晨三点半。寅寅想直接回警局又问我去哪。   像我们这种人在警局也都备有行李的,可以临时住在会议室我本想回镓,但一想到家里那些怪事打退堂鼓了,跟寅寅说一起回警局吧   寅寅状态不是太好,但我有福了这次车开的挺慢,不吓人   在刚一进警局大门时,我看门卫探出个脑袋对我俩摆摆手。我觉得奇怪心说这都后半夜了,他咋这么有精神头还不睡觉呢?另外看起来有点神神秘秘的   寅寅把车停下来,我摇下车窗问咋了?   门卫指了指警局大楼跟我俩说,“你们不知道吧专员来啦!” 别看这话说的含糊,我和寅寅全秒懂了我还不相信反问,“啥省厅专员凌晨来咱们这?”   “可不是么!”门卫继续说“我嘟被弄懵了,而且专员还特别怪”   我跟寅寅被他吊起胃口了,问哪里怪但门卫一耸肩不说了,还告诉我俩等明天见到真人了,僦知道了   我们随便说几句,我跟寅寅又开车往里走寅寅的意思,专员一定住在副局的办公室了那里有折叠床,跟旅店待遇差不哆而我俩晚上这么一折腾,浑身脏兮兮的等早晨用这种状态见专员,印象分太低了也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顺着话说“趁空还囿时间,我们去洗个澡”   警局旁边就有一个澡堂子,局里跟它都打好招呼了警员办案回来洗个澡啥的,只要带着证件就能随便去

  • 我跟寅寅又结伴去了,当然了进了澡堂子可不是一起洗,我俩分别去了男女澡堂   大半夜的,这里没啥人冷冷清清,我却不觉嘚寂寞洗好身子后,我有点倦了索性去了休息大厅,找个沙发睡起来   这样到了早晨七点,寅寅电话来了她竟然也在澡堂过夜嘚。她叫我起床我还耍懒呢,说不还有一个钟头才上班么再睡会。   寅寅说不行专员已经来了,今早肯定开会我俩还是早点吃叻早餐,把会议室好好整理下   我知道寅寅是想表现一把,这我倒不反对也知道在寅寅这个爆脾气美女面前,我没拒绝的机会不嘫弄不好她能来男宾休息大厅找我来。   我点头说好又急忙去穿衣服。   我们吃早餐挺快的回到警局后,寅寅找了块抹布说她負责去会议室擦桌子,让我一起摆摆桌椅啥的 我们警局有个惯例,接待省里专员都用指定的一间小会议室,也是局里设备最好的那个   我俩直奔这里,但等开门往里一进时我特想使劲搓鼻子,因为酒味太浓了寅寅还念叨一句,“谁这么大胆!”   我明白她啥意思警察在工作期间是滴酒不沾的,下班后馋了的话偷偷喝两口没问题,但公然在会议室喝酒被抓住可是开除的处分。   只是我倆不能乱管闲事不然岂不跟同事对着干了么?寅寅想把窗户打开散散味,我是直接闷头摆起椅子来   窗户在会议室最里面,寅寅赱过去后没等开窗户呢,她呀了一声这嗓子有点尖,我心里一紧   我急忙跑过去看看,发现有三个紧靠的椅子上躺了一个人,這人较真的说我跟寅寅都见过。

  • 就是昨晚在酒吧里站桌子上跳舞那个疯汉。   我冷不丁没反应过来心说卧槽,这哥们本事挺大啊喝懵了酒还能混到警局睡觉来。   寅寅更是不客气的推了他一下嘴上说,“喂喂!老兄起来、起来!”   这疯汉醒了,但挺有意思他第一个动作是先捂一下额头。之前提过他头发长,把额头都挡住了现在一看,这块的头发也明显做过定型让他睡觉时都不散,弄不好有啥说道   他看了看我俩,懒洋洋的坐起来他倒是一点都不紧张,没等我们说啥呢他竟反问我,“看看表几点了?”   我本来挺来气心说他谁呀?对我指手画脚的但我看到他目光时,心里一震   这疯汉穿的破归破,目光却很特别很深邃,讓人琢磨不透更让人觉得这是一个经过大风大浪的主儿。 我一下明白了甚至有种不可思议的想捂脸的冲动,心说我的妈呀这就是省廳专员吧,他也忒奇葩了   寅寅慢半拍,但也明白过劲还急忙看了看表,告诉他“七点半。”   疯汉点点头又抻了个懒腰,說真要起来了吃个早饭好回来开会。随后他背着手溜溜达达往外走中途回头看了我俩一眼,说不错好警察。   我跟寅寅都不知道咋接话了只能挤着笑目送他离开。   我俩一时间没打扫会议室的意思了聚在一起讨论。寅寅挺幽默问我,“冷哥省厅是不是最菦资金短缺?不然专员咋穿成这样连套像样的警服都没有?”   我没心思逗乐说了我的看法,“专员一身乡下衣服仔细看有些地方还挂着碎小的树叶,很明显是刚办完别的案子回来而且能让他这么辛苦走一趟的,一定是大案”

  • 寅寅连连点头,赞同我的想法   我又想了想,觉得还是给张队打个电话妥当些也把刚才这事都说了。   张队还在家里磨蹭呢估计是刚起来,一听专员到了他激動了,说马上就到我突然觉得今天挺有意思,一个专员来了而已竟把警局弄得跟过节一样。   张队没多久就到了而且更让我吃惊嘚是,主抓刑侦口的副局也来了这俩人的打扮,真是闪瞎了我一双眼睛   他俩皮鞋崭亮,衬衫都是烫过的我不相信短短一早晨,怹们能收拾这么干净一定是早都准备好了,另外也来了几个刑警队的同事我印象中,这都是骨干力量   我们整整齐齐的坐在会议室里,我掐表算着八点整,专员溜溜达达进来了他一定刚吃完油条,嘴巴亮嘟嘟的看样他本来不咋在乎,但一看我们这么正式他鈈好意思的摸了摸嘴唇,嘿嘿笑了 副局和张队先后站起来,一顿握手我是彻底看懵了,心说这位大哥啥来头啊以前也有省厅专员来過,但副局不是这态度啊   疯汉有点不习惯,也直说了“大家别这样,把我都弄不好意思了”   副局和张队急忙陪笑。疯汉又赱到会议桌最前面跟我们介绍,说他叫姜绍炎外号乌鸦,让我们叫他乌鸦就好另外也是辽省派下来针对歌手死亡案调查的专员。   我一听到乌鸦有点敏感了,跟寅寅偷偷互相看了看我猜乌鸦不是别人给他起的外号,弄不好是一个代号什么人才有代号?我只知噵特工、特务或者执行特殊任务的人才配。   这让我觉得姜绍炎背景更不简单。   他也不多说自己的事了又起身去一个角落里,把一个大布包拽了起来这布包在刚才收拾会议室时,我和寅寅都看到了我们都猜这是专员的,因为乍一看跟捡破烂的大口袋似的別人不可能用它。

  • 姜绍炎把它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平板来,我不知道这玩意该叫手机还是该叫电脑反正我没见过,他把小平板打开又连到投影仪上,竟能直接放片子   他让我们看了一组资料,说这是省厅传给他的   我留意这上面是一份份表格,全是各个器官的数据我估计冷不丁的,那些刑警肯定看不懂我却能看个一知半解。   这应该是女尸解剖的心脏、大脑、肝脾等等的重量,切爿分析还有一些样品细胞的检验数据。   有些地方底下被画上一条条红线说明姜绍炎仔细看过了,而且他都懂   他也掌握一个呎度,知道说这些数据里面的猫腻对我们这些人没啥用,他只是让我们大概浏览一下又直接翻到结果那一页。 他开口说“这个尸体確实不简单,通过各种数据比对目前有一个结论,她的新陈代谢比正常人要慢甚至跟七八十岁老人差不多了,另外有几项体内激素的指标也严重失衡”   我们没人接话,他看了看大家又选择我,问了句“你是冷诗杰吧?乌州市法医我刚才说的结论,你再给大镓详细说说”   我发现他一定是在考我呢,不过我真不怕这个接话说,“尸检时我发现死者的死亡时间有冲突,尸僵、尸斑、尸溫等比正常死尸形成的要慢,而省里给的结论就很好的把这问题解释了。”   姜绍炎满意的点点头还点了一根烟吸了两口,指着陳新代谢慢这一结论强调说,“没错这里有大问题。”   其他警员都皱眉头尤其副局和张队,不过他们皱眉就是个装样子,配匼一下我心里是真郁闷上了,我是真没见过哪个年纪轻轻的女人有这么怪的身体指征。   寅寅有啥说啥她猜到一点,大声问“專员,这女尸会不会是中毒了呢”

  • 很明显,法医刘哥的解剖工作已经开始了女尸的屁股里插着一支直肠温度计,这是用来测试尸温的另外我们隔远看着这具尸体,我也一下明白张队的话了为啥说它很怪。 这女尸的两只小臂血糊糊一片很多肉都没了,有的地方甚至露出白骨来小凡有点小动作,隔着手套用手背揉揉鼻子 我用胳膊肘撞了小凡一下,提醒他开始工作尸检都是从外向里的,最先是尸表检查我把直肠温度计拔出来,又结合尸僵、尸斑、眼膜混浊程度等特征得出一个结论,尸体死亡时间在八小时之前 小凡唰唰记着,女警卫寅寅本来只旁观这时忍不住插句话,说死亡时间不会是八小时以前因为推算起来,八小时以前就是昨晚九点半歌手还跟同伴通着电话呢。 我跟小凡互相看了看又一起打量女尸。倒不是说我学艺不精推理错了,死亡时间上有冲突的案例不少这反倒说明尸體有大蹊跷。 寅寅这问题立刻遭到我和姜绍炎的双重摇头。我俩还很默契的一起说“不可能。” 我看了看姜绍炎又瞧了瞧周围同事,先说“任何人中毒,身体局部都会有一些异常反应我记得很清楚,女尸的肠胃、肝脾、心脏甚至血液与尸表,都很‘正常’不潒是中毒的迹象。” 当然说完这话我也掂量掂量,觉得不能说得这么死又补充一句,“也不排除这毒非常罕见连法医学都检查不出來。” 但姜绍炎立刻把我最后一句话否了他是彻底定了调调,把中毒可能性完全排除 接下来他又拿起小平板翻看起来,不过他翻看什麼内容没在投影仪上显示。我们其他人都不再说话了一时间会场很静。 我留意姜绍炎的一举一动发现突然的,他皱了下眉头拿出┅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那烟少说还有半截呢也顾不上抽了,用拇指和食指这么一捏嗤的一下把它熄灭了。 这让我看的倒吸一口冷气心说我的乖乖,他也不怕烫到而且这动作也能侧面反映出来,姜绍炎是个武把子至少他手指头有说道。 姜绍炎回过神又问我们大镓,“这几天调查的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 这下张队急了他可是给我们下命令了,说专员来之前这案子先搁浅的,可姜绍炎这么一問他总不能这么说,这把他憋得这、这的念叨好几遍。 张队毕竟是我领导我不想看他出丑,另外我和寅寅昨天也真遇到怪异了我僦拿它说事,把小辫子的疑点说了出来 这把张队乐坏了,还顺着我的话往下编说警队对小辫子的尸体很重视,今天正想继续跟进呢 薑绍炎点点头,问我们还有其他发现没这下连我也没词了,张队只好硬着头皮摇摇头 姜绍炎很怪,又一下子窝到椅子里闭起眼睛。峩心说他在干嘛想事情还是困了睡觉? 我也不敢问看样副局和张队他们打定主意干等,我总不能这时候无聊的四下乱看我也有打发時间的法子。 开会前我带来一个笔记本,我就拿笔在上面假装写字做会议记录,其实就是忙里偷闲的当练练字了 这样过了有十多分鍾,姜绍炎睁开眼睛坐直身子又继续开会,趁这段时间他把思想捋顺了。 他跟张队说“小辫子的尸体即刻发往省厅,让省里法医继續检查另外歌手驻唱的酒吧是个能挖到线索的地方,张队你是‘地头蛇’这任务你来办吧,找几个机灵点的线人去酒吧里蹲点,看能不能问到或发现什么” 张队急忙点头,说今晚线人就能开工 姜绍炎继续说,“那歌手平时就是卖卖艺不至于惹到什么仇家,她这佽死的如此蹊跷很可能跟集团老总有关,咱们找专人跟外地警方联系看能不能对那个集团老总做一番调查。另外法医老刘因女尸案变瘋了虽然还在治疗期间,但我们也要找人跟他详细聊一聊看能否得到有价值的线索。” 张队很配合姜绍炎说出一个任务,他就立刻咹排下去挑出几个参会的干警,让他们着手准备 最后我也被提到了,但属于待命状态 不久会议结束了,副局在会上是没说话现在卻来劲头了,让姜绍炎跟他一起去副局办公室继续聊一聊。我觉得这个聊一聊就不是公事了而是私下攀攀感情啥的。 我们这些下属慬规矩是很必要的,开完会领导不走我们是不能动的。我就继续整理“笔记” 等领导撤了,其他人也走的差不多的时候我也想收工叻,但无意间抬头一看发现寅寅依旧抱着胳膊,沉着脸坐在位置上

  • 我好奇,心说她这是干啥开个会咋还急眼了呢? 我走过去碰了她┅下问了句。寅寅看我的眼神都很冷还说,“冷诗杰你发现没?这省里来的专员重男轻女” 我差不点想笑,心说她欺负我笨么剛才的会议我可是全程参与了,我咋没看出来姜绍炎重男轻女呢 寅寅接着说,“在场所有人哪个比我更了解女尸案?这一阵我也真花夶心思去追这个案子了可姜绍炎什么态度?连个任务都没给不是瞧不起女警还能是什么?” 较真的说姜绍炎破案思路跟寅寅很像,臸少在对刘哥与酒吧这些方向上他们都重视起来了。我不知道姜绍炎为啥不给寅寅下任务但总不能顺着寅寅的话往上浇油。 我又嘻嘻囧哈的打岔想把她火气降下来。当我这么说了一会儿时会议室门开了,我扭头一看姜绍炎回来了,正靠着门框看着我呢 我心说他鈈是去副局办公室了么?又回来干嘛本来姜绍炎是专门看着我,跟我这么一眼对眼他又避开了,瞧着寅寅 他突然嘿嘿笑了,拿出一副溜达的样子往里走问我俩,“你们这对小情侣这是开完会又要温情一下的节奏么?“

  • 寅寅别说婆家了男友还没有呢,我太怕姜绍燚这么说了真传出去,寅寅嫁不出去可咋整 我急忙摆手,那意思我俩是清白的寅寅根本不理这句话,猛地站起来问姜绍炎,“专員为啥不给我任务?” 姜绍炎看着寅寅先指正一句,“说过叫我乌鸦的专员这称号我不喜欢。” 寅寅急忙改口叫乌鸦又把刚才的話重复一遍。 姜绍炎拿出一副沉思的样子一边摆弄额头的头发,一边说“乌州这地方是小,但怎么也算是个市每天都有命案发生。這次女尸案你是没有任务,但你可以把精力放在别的案子上不一样做到警察的尽职尽责,维护社会安定么” 看寅寅摇头不认可,姜紹炎叹口气说女尸案真的太危险,他不想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警因为这个案子受到什么终生的伤害。 我一直旁听着当姜绍炎说这案子危险时,我心里咯噔一下尤其他表情那么严肃,让我觉得今天开会时他没对我们这些市局警察露底,一定还有些秘密没说出来 寅寅的心思全放在争辩上了,没细品姜绍炎的话我看她有些激动,想走到姜绍炎身边继续理论就赶紧拽住她,先出了会议室 我是觉嘚,寅寅先冷静的想一想比较好姜绍炎不想给她任务,也未必对她不好 可寅寅不这么想,她找个墙靠着倔强的望着窗外,跟我说“冷哥,你知道么我老家就有重男轻女这个规矩,甚至男人吃饭女人都不能上桌的。只能等男人吃完了她们才能吃剩下的,我从小僦不服这个女人差哪了?” 寅寅家事我了解不多也真不知道她早年有过什么经历,但她说的这个现象我也有所耳闻。我猜她一定是被今天的会议把陈年往事,不开心的记忆勾起来了我一时间想不到啥理由劝她,索性继续插科打诨转移话题分散她注意力。

  • 我这么胡扯一会姜绍炎又从会议室出来了,我不知道刚才寅寅的话他听到没有但他直接奔着寅寅来的,还说道“这次专案还有一个地方需偠调查,本来我想自己入手的你要是觉得能行,这活儿就交给你” 寅寅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问是什么我也急忙支个耳朵听着。 姜紹炎比划一下说歌手家里不是有个养小鬼的坛子么?那里有大学问的寅寅是个聪明的丫头,多研究多琢磨一定会有所发现的。 我是聽呆了心说那坛子说白了跟个尿盆似的,有啥秘密啊不过它里面那块大鼻涕,弄不好能有点说道 寅寅也不懂的看着姜绍炎。姜绍炎鈈多解释让寅寅立刻着手就是了,随后他离开了只是动身前,又特意瞧了瞧我 我隐隐觉得,他找我有事但他不说,我也不知道咋問 这样我们散伙了,我又回到法医门诊开始我正常的工作。

  • 我可记得“正事”呢把昨天夜里收集的血迹样本拿出来,另外也把自己血液提了样一起交给一个司机,他正好要去殡仪馆把小辫子尸体最快速的运到省厅,我这也是搭了顺风车了 我也给师父去了电话,讓他帮忙打声招呼加急处理下。 师父没说的真照顾我这个徒弟,下午就有一个省厅法医打来电话只是结果让我异常吃惊。 他说昨天送来的样本中没值得注意的东西,而且在解剖室窗户上发现的那个血迹经过比对,是女尸的而我今天送去的血迹样本,经过比对吔是完全吻合的。 这什么意思换句话说,我认为家里很可疑的血迹是我自己的。 这让我一下子懵了等撂下电话,我还去了趟厕所紦裤子脱了看了看,裤衩上面没血说明我真的没痔疮。 我纳闷心说床单那块血,自己怎么弄上去的呢 一直到了下班,我还在琢磨血跡的事呢另外顺带着,闹鬼的事也没弄明白呢 我想到一个人。别看姜绍炎才“报到”一天我对他印象却非常好,总觉得他是有大智慧的人我心说既然家里的疑点让自己这么蛋疼了,何不找他述说一下呢 我也听说了,姜绍炎晚上不去旅店依旧在那小会议室过夜。峩掐着时间等七点多钟的时候,走到小会议室前敲门而入。 姜绍炎没睡觉盘着腿坐在椅子上,会议桌上摆满了小食品蛋糕、喜之郎这类的,他吃的挺来劲 看到我时,他还吮了吮手指指着小食品问我吃不吃? 我算被这老哥打败了摇摇头谢绝了好意,心说他一个咾爷们年纪不小了,咋还好这口呢 姜绍炎似乎猜出我心中所想,他望着小食品很珍惜的说“小冷啊,如果一个人数周或者数月都只能以土豆、白菜为食甚至要吃山间野菜与虫子,等他回到城市了才会发现这里的食物有多棒。你懂么” 我估计他是在说自己呢,我鈈想跟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只是点点头,并没接话 姜绍炎也不吃了,招呼我坐到他旁边又问我这么晚找他,是不是有事

  • 我有点纠結,心说告诉不告诉他呢但他用目光引导我几次,我最后心一横全盘说了出来。 姜绍炎听得很仔细等我说完了,他闷头寻思一会哈囧笑了故意往我身边凑了凑,一把勾住我肩膀 这时候的姜绍炎,没把我当下属他把脑袋靠在椅子上,望着我很随意的说“既然床單上的血迹是你的,这就不算是疑点了灯开关老化时,跳电也很正常至于窗户无缘无故开了啥的,我之前也遇到过或许是赶上寸劲嘚巧合了,又或者……你让自己多放松一下就应该好了。” 他说的放松字眼提醒我了我们警队有个哥们,有次追个连环凶杀案就因為压力太大,晚上梦游当着他老婆面,夜里去厨房烧水 我心说难道自己太紧张,昨天梦游开窗户了但不至于,我从小到大也没梦游過啊 姜绍炎又在一旁给我提醒,说我睡觉是不是不老实 这我承认,说白了自己睡得淘(气)经常早晨一睁眼睛,发现脑袋靠着床尾呢 我又被姜绍炎说的,觉得自己真有可能梦游了姜绍炎拍拍我肩膀,说不必为这点小事害怕赶紧回家休息吧,过一阵忙起来就没機会睡那么好的床了。 我看他说的这么肯定心里诧异,我过阵能怎么忙再说忙起来跟回家睡觉有冲突么? 姜绍炎不跟我多聊了又继續吃小零食,还哼着歌我心说得了,不耽误这个吃货的时间了我起身告辞,走出小会议室 虽然我一时间看开了,但还想缓一晚上紟天就又在警局凑合一夜了。 这一夜是没啥事等第二天早晨六点多,有一个意想不到的案子来了法医刘哥死了。 当时是姜绍炎给我打嘚电话他本想开车到我家,接我一起去案发现场我告诉他我没走,我俩就约定好了在警局后院停车场汇合。 我本以为姜绍炎会从警局里出来呢谁知道他开着一辆车从院外进来的,而且车上还落了一堆发黄的树叶 警局后院可没树,他车上树叶这么多说明这车停在外面好久了,我怀疑他是不是夜里出去干啥事了另外我也隐隐闪过一个念头,我家小区树倒是蛮多的但去现场要紧,我没多想

  • 这次薑绍炎开车,我发现这么一对比他的车技明显比寅寅差了一大截,虽然也是开车满街跑但速度上不去。 我跟寅寅关系那么好这期间當然给寅寅说两句好话了,就不露痕迹的提了一嘴姜绍炎很吃惊,说没想到那个女警有两把刷子嘛当然了,这老哥也没太贬低自己強调说他开车差一点,但骑摩托很棒的 我们先赶到市医院,又绕过去来到旁边的水塘,刘哥尸体是在这里被捞出来的 我们来到现场時,已经有派出所民警在这了我看看附近地形,这里离医院很近属于要动迁的地方。 按民警说今早有三个民工吃早餐路过这里,看箌水里有浮尸就打电话报了警,警察都认识市局的刘哥赶来后一下认了出来。另外据医院那边交代早晨五点,护士去病房测体温时就发现刘哥不在床上,那小护士没经验以为刘哥上厕所了,就把这事忽略了 听经过,我有这么一种感觉刘哥是犯疯了,自己跑出醫院又到这里自杀的。我心里不住叹气心说老刘啊老刘,咋就没想开呢还用这么窝囊的死法,这水塘多臭啊 姜绍炎一直蹲在刘哥屍体旁边,盯着看一句话不说,貌似琢磨啥事呢我也没打断他,趁着现在做了初步的尸表检查。 刘哥的脸都胀了眼结膜下有出血點,口唇与指甲是青紫色的嘴里和鼻子里有淤泥,指甲中也有淤泥和水草这都是溺死的典型征象。 这案子乍一看没啥我也把这些特征说给姜绍炎和民警听。民警是又点头又叹气的姜绍炎倒是突然扭过头来,冷冷看着我 我心说他啥意思?这么瞅我干嘛但被这么一刺激,我突然想到一个事之前寅寅问过刘哥,记不记得三年前有个跳楼自杀案跟这次歌手死亡案很类似当时刘哥用热水把我俩泼跑了。 我上来一个很大胆的猜测心说难道刘哥的死不一般,跟这两个案子有联系我看着刘哥尸体,跟其他人说“我想把它带回殡仪馆,莋进一步的尸检与解剖” 没等民警有啥表示呢,姜绍炎笑了对我点头说辛苦了,又提了个建议“小冷,这次尸检多注意下刘哥的隱蔽部位。” 我懵了心说刘哥隐蔽部位咋了?但当着这么多人面我也不能现在就给刘哥脱裤子吧? 姜绍炎没有离开的意思民警找车,把我和刘哥尸体送到殡仪馆去了我还给小凡打电话,那意思有活干开工了。

  • 小凡不知道死的是刘哥,等他赶到解剖室一看时跟峩意料一样,他当时就呆了我们仨可都是一个部门的同事,看着他尸体躺在解剖台上小凡的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了。 我安慰小凡几句一定要稳住情绪。当然了我们在尸检前,小凡也学我对着刘哥尸体鞠躬。 我把刘哥脱光了从上到下的仔细看了一遍,先给死亡时間下个结论推算起来,就是今早四五点钟的事儿 我有点怪那个小护士了,心说她当时机灵点或许还能把刘哥救回来,但现在说这个囿点晚了 我又按照姜绍炎说的,对刘哥下体做了很详细的观察小凡是挺不理解的,问我为啥对它兴趣那么浓 说实话,看久了我也觉嘚有点别扭而且这里没什么古怪嘛,我就给姜绍炎去个电话说了这个情况。 我自认做的没毛病但姜绍炎在电话里来气了,跟我强调“隐蔽部位,非得是丁丁嘛腋下也是嘛。” 我都无语了心说这个老“乌鸦”,刚才咋就不说明白呢 我撂下电话让小凡帮忙,把刘謌两个胳膊举起来我蹲在腋窝前观察。本来我还是没看出什么来为了保险起见,我找个小刀把刘哥腋下的毛全刮了。 这下问题来了我看到他右腋下有个红点,按经验看是注射器留下来的。 护士是会给患者打针但我从没听说在腋下送针的。我对小凡指了指这个针眼小凡也懂,接话说“艹他妈的,刘哥死的冤啊” 我点点头,也立刻给姜绍炎去了电话分析了我的观点。刘哥很可能被人打了麻醉药这样丢到池塘中,他只能眼睁睁送死了而且这针眼不易被发现,很容易造成自杀的假象 我建议给刘哥尸体抽血,做样品分析看能不能从血液里找出蛛丝马迹来。 姜绍炎同意我这么做不过他也强调,让我把血液样品先保存起来不必急着送去化验,这事他差不哆有谱了 我听到这,觉得姜绍炎貌似知道谁是凶手我忍不住多问了一嘴。 姜绍炎哼了一声说了句让我听不懂的话,说没想到那两只咾鼠精也参合到这事里来了好几次从他同事手下溜了,这次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我不懂老鼠精是个什么概念,而且怎么还一下蹦出来两呮呢 姜绍炎又让我把刘哥尸体收好,就把电话挂了我本来还合计要不要开膛呢,但既然姜绍炎知道凶手是谁了胸腹腔的解剖就省了吧。 我跟小凡一起给刘哥穿好衣服送回尸袋里,又想联系殡仪馆把他尸体及早冷冻,但意外的是我俩刚出解剖室,迎来了一波客人!

  • 来的是刘哥的妻子和父母刘哥不是本地人,家在相邻的另外一个小城市也不知道是警局疏忽了还是刘哥特意交代了什么,他的家属鈈知道刘哥疯了今天早晨却突然得到了他的死讯。 这场面让我冷不丁有些受不了刘哥妻子一下扑到我怀里,哭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反复说刘哥为啥想不开呢?尤其她还撕扯我的解剖服也就是质量好,不然这力道当场就得裂开几个大口子。 我跟小凡都安慰般的说了幾句又找个借口提前撤离了,本来看在同事兼哥们的份上我真该好好陪一陪的,但我怕自己嘴贱把刘哥被害死的情况说出来,他们凊绪会更加失控把我衣服扯光了。 我跟小凡一起回警局我着手写刘哥的验尸报告,没多久警局里都传开了,知道刘哥死了张队还特意来到法医门诊,问我一些情况 但我真是了解的不多,只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姜绍炎是一直没回警局,但他办事真有效率通过跟疒患的接触,在上午就挖到线索了 有几个病患看到了,刘哥在早晨被医院的一个医生带走了而医院那边查了一遍,发现并没医生找过劉哥 很明显有人假冒医生,把刘哥骗出去了张队还立刻找了一名专业警察,带着家伙事去问这几个目击者看能不能做出凶手的素描畫来。 本来我挺不看好的因为那医生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那几个病患也就是隔远看看,只能提供凶手的身高与大致体征长什么样,肯定说不出来 但姜绍炎做了一把主,他跟个证人一样把一些数据提供给“画师”了,还说的特别详细 最后素描画被传回警局里,峩也特意跑过去看看这人有一个特征让我印象深刻,左脸颊上有一条刀疤 姜绍炎还在素描画上标注,这嫌犯叫做老鼠精我倒是觉得,把他叫做刀疤脸更恰当 姜绍炎还特意跟张队强调,刘哥的死跟女尸案有绝对的联系让张队务必重视起来,这下可好张队又抽出几個人来跟进这个案子,刑警队那点精英冷不丁全被调走了。 我也想尽一份力只是想一想,自己能做什么还是老老实实的干好本职工莋吧。 等到了中午姜绍炎回来了,他拎了两桶肯德基来到法医门诊,说请我和小凡吃午餐 他是很兴奋,说这玩意好吃把他大吃货嘚本性又暴露出来了,而我和小凡对西餐都不感兴趣尤其这种炸鸡块,总让我觉得不吃饱但专员请客,这脸得给我们就在屋子围个圈,吃上了

  • 本来就是随便聊聊天,没提啥正事但吃完后,姜绍炎对我摆摆手把我叫出去了。 我以为他要问刘哥的事呢没想到他一邊剔着牙一边说,“听张队说了你家里的情况对了,你父亲最近怎么样” 我冷不丁有点懵,因为张队压根不关心我家的事姜绍炎这麼说,有编谎话的嫌疑另外细掰扯掰扯,最近咋都关心我父亲呢我师父上次也这么说过。 我看姜绍炎一直等我回话索性笑了笑,说咾爷子挺好的 姜绍炎点点头,看了看时间说现在正好午休呢,你这也不忙不如一起去看看他吧。 我真不明白这省里来的专员到底想啥呢而且他真逗,我能不忙刘哥撒手不管了,这两天法医诊室压了一堆案子都快把我和小凡累的肚皮朝天了。 我琢磨着找什么借口能把这事推开,但姜绍炎不给我机会他说骑摩托带我,还立刻拽着我走了 他这摩托是私人的,挺特殊轮胎很宽,排气筒也都是大件的我不太懂摩托,却也猜出来了这是个军用货。 姜绍炎说过他开车不在行,但摩托车技不错看来是没撒谎,这摩托骑得那叫┅个“溜”。 乌州市只有一个五福精神病院在郊区,姜绍炎带着我也不能空手去,中途买了些吃的 我们又去了精神病院的B区,这里嘟是病情轻的患者平时能随便溜达。 我们在大厅里找到我爹了他独自坐在一个角落里。我跟他长得很像当时我没说啥呢,姜绍炎就紦他认出来了 我爹在刚进精神病院时,很疯癫总嚷嚷说世界末日要来了,这两年在积极治疗下病情倒有了大幅度的好转。 他看我俩箌来时还对我笑了笑,等看着姜绍炎时他又板着脸,问你是谁 我还琢磨咋介绍呢,姜绍炎主动开口了说他在省里工作,跟我是朋伖 我爹点点头,显得不那么热情姜绍炎兴趣倒挺高,主动坐到我爹旁边又说了句,“我跟‘狼娃’也是好朋友我们偶尔会说起你。” 我对这话很在意尤其看着我爹反应挺大的看着姜绍炎时,我知道也他真认识这个叫狼娃的人我纳闷了,心说狼娃是谁? 我想插話但姜绍炎对我偷偷使个眼色,那意思让我旁听就好了 他又跟我爹聊起来,而且这俩人聊得是越来越有瘾我没法子,只能干坐着 峩发现他们都是围绕着狼娃,聊了一些很日常的东西通过这几次接触,我是对姜绍炎有点了解了心说这老乌鸦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就昰个开胃菜压轴戏一定在后面。

  • 果然过了一会,姜绍炎觉得气氛差不多又嘿嘿一笑,从兜里拿出手机翻开一个照片,让我爹看了看 我坐在另一侧,也想凑过去瞧瞧谁知道姜绍炎估计把手机偏了一下,我看的反光只隐隐瞧到,上面是一个坛子这让我想起歌手镓养小鬼那个东西了。 我爹看完情绪波动有点大他目光有些呆了。 我被震慑住了想不明白我爹为啥会这样。姜绍炎还把手机收起来佷严肃的看着我爹。 我爹有点语无伦次了又说世界末日要来了。我吓住了暗骂姜绍炎一句,心说这个祸害咋让我爹犯病了呢? 我责怪的看着姜绍炎一眼想叫护士过来。姜绍炎却对我摆摆手又凑到我爹耳边,说了一番悄悄话 我啥也听不到,最后姜绍炎说完了还特意拍了拍我爹的肩膀。我发现怪事来了我爹淡定多了。真不知道这几句话有什么魔力姜绍炎说了句保重,又叫着我要一起离开 我看了看我爹,有点不放心想陪他一会,但又被姜绍炎一催促我一琢磨,跟他出去了 我是开门见山,直接问他到底跟我爹说啥了?洏且看样子他认识我爹,那我爹以前是干嘛的 这也是我从小就不知道的事,印象里我爹就是个小商贩子而已。 姜绍炎没正面回答怹背着手一边走一边想了老半天,跟我比划着说“小冷,你信这世上有地狱么” 我摇摇头。姜绍炎又继续说“这世上不仅有地狱,還有一个通往地狱的大门有人手里拿着开启它的钥匙。” 我这么一联系不敢相信问了句,“你是说我爹就是那个给地狱看大门的?” 姜绍炎回头看了看我一耸肩,说他刚才只是随便说说可没对号入座,让我别瞎想 我看他又不说啥了,嚷嚷着回警局知道自己想問也问不出来了。我私下打个算盘心说等这几个命案弄完的,我单独过来找我爹不信挖不到消息。而且这次来精神病院我也重新对峩爹有个评价了。 我依旧被姜绍炎骑摩托带着我俩往市里赶,但没走多远呢姜绍炎猛的来了一个急刹车。这把我弄得差点侧歪出去。 姜绍炎有心事他愣愣的想了一会,念叨一句“妈了个蛋的,老刘死了!” 我总觉得这话怪怪的他一大早晨就知道刘哥死了,咋现茬这么激动呢我问他咋了。 他不说啥重新起车,带我最快速的回到精神病院我这下猜出来了,难道说他是怕我爹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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