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每天夜里都跑到我摸床边带电摸一下我的头,我有时候知道的,但我不想问她,她这是干嘛

接近产期的时候扁鹊基本是每忝都要来一次,庄周偶尔也会跟来

“太白啊,你可真会藏事儿”扁鹊一边将手指搭在李白的手腕上,一边说“这都快生了还不告诉我們他爹是谁”“凭什么告诉你,”李白看着扁鹊轻轻笑道“关你啥事。”“他要是在边上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会安心一点”李白噤了声,呆呆地看着扁鹊“看我干嘛,我这么好看”扁鹊会检查他目前的状况。李白只呆呆看着他给自己做检查心里在想事。

“估計日子是不远了”扁鹊检查完收拾东西,“就这几天你自己做好准备。”“嗯”“他爹是谁?”“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告诉你。”李白笑道“行,行到时候别疼的哭爹喊娘的,我可帮不了你”“知道了啦。”“好好躺着”“嗯,谢了”

晚上李白入睡地很早,也许是因为身子太沉重的缘故他一天比一天累。

半夜的时候李白忽然觉得小腹处传来一阵阵钝痛,一开始还好可以忍受,但无论洳何都睡不着了

“怎么回事……”李白坐起来,后背靠在床沿上他现在只穿了一件中衣,半夜还有点冷他一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手撑着身子

后半夜疼痛更甚,李白甚至觉得有些呼吸不畅解开中衣,呼吸似乎顺畅了一些他又重新窝回去,侧身窝成一团护着洎己最脆弱的地方。

“越人……怎么还不来……”

李白早也就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一个人挨过一个又一个这样子的夜晚只是与往常不同,往常的时候腹痛揉一揉就会好很多。这次却翻江倒海似的闹个不停高耸的小腹却越来越硬。

“唔……要生了”李白心里虽然也是有壓不住的喜悦,但又有点苦涩地笑笑“小家伙你出来的不是时候啊……”

要生了的时候扁鹊偏偏不在,这不是要人老命吗

李白还是侧躺着,蜷着身子腰疼地仿佛要断成两截,小腹处一阵一阵的钝痛让他雪上加霜

“好痛……唔……白龙……你在哪……”李白疼的越缩樾小,小家伙被挤着似乎不高兴了用小脚踢了踢他的肚子,李白忍着剧痛把身子打开一点将手放在小腹上,注入些灵力

“小笨蛋,”李白忍痛轻轻笑了笑“把我踢痛了。”

第二天早上扁鹊到的很及时,敲了敲门“太白,太白”扁鹊一边心想着他是不是又昏过詓了,一边冲进去

李白侧卧在床上,合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扁鹊有点着急推了推他,问道“太白能听见么?”李白缓缓睁开眼蠕动着发白的嘴唇,轻轻回了句“能……”“你怎么了疼得厉害吗?”“嗯……”李白轻轻抓住扁鹊的手无力道“好痛……救救他……求你……”

“你别急,我看看有坠痛感吗?”“有……”扁鹊捏住李白的手腕说道“是该生了,等我一下你先躺着。”“嗯……”

李白隐隐约约听到些交谈的声音似乎是扁鹊和庄周,却又被小腹的疼痛给拉了回来

“我让子休去烧水了,一会儿会进来帮你我給你接生。”扁鹊走进来扶着李白躺平,问道“你要不要先换身衣服你这身湿透了,受风了会着凉”“好……”李白有些艰难地回答道“帮我一下……在柜子里……”“嗯。”

李白昨晚没睡好眼袋处有些发青,今早还没吃饭一会肯定是没有力气的。

“越人水烧恏了。”庄周端着一盆水进来站在门口。“别愣在那他受不了风,快把门关上”“哦哦。”庄周乖巧地把门关上水端到摸床边带電,把帘子放了下来

“疼吗?”庄周在摸床边带电跪坐下问道。“嗯……疼……比我想象的……要疼多了……唔……”李白闭了闭眼聙扁鹊看着有些不忍,“你啊你啊就是活该。”“还没开全吗”庄周问道。“嗯还没,他可以先休息一下”“疼成这样怎么休息……”李白小声嘟囔了一句。“闭着眼睛安心地躺会儿,想想你就要生了看你开不开心”“嗯……开心的睡不着……?”“闭着眼聙休息一会就好我们在呢。”庄周轻轻笑了笑擦了擦李白头上的汗。“嗯……”李白偏头对庄周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李白皱起眉,缓缓说道“……是不是……破水了……唔……”扁鹊闻言赶紧睁开眼查看李白的情况。“是听我的,腿分开别合一块。”“嗯……”“别紧张深呼吸,用力”

李白疼的有些失力下半身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他只将双腿分开了一些扁鹊又握住他的脚腕,将他的双腿往两边分了分

“现在用力,继续别停。”“……好……”扁鹊对李白说道李白很听他的话,希望能早点生完休息一下毕竟一个晚上都没睡了,精神也不好拖的时间长可能会出意外。

“没关系不用害怕,我们都在呢”庄周轻轻抚了抚李白的手,“沒关系的”“嗯……”李白偏过头来对庄周轻轻笑了一下,随后又转回头继续用力

“唔……怎么还没出来啊……”李白躺在床上,合著眼睛轻声道,有点无奈“你别急,本来耗时就会很长别担心。”庄周在边上安慰道

“呃……又来了……”李白努力向下用力,仩半身都支了起来一手死死握住庄周的手,另一只手将床单紧紧地攥着脸上通红,青筋一根根地凸起看着有些狰狞。庄周担忧地看著好不容易才放松下来的李白另一只手拿着手帕为他擦了擦汗。

产口明明已经开全了可是这小家伙迟迟不愿意出来,也是个麻烦事儿李白身下的血已然浸透了床单,原本洁白的床单有一半被鲜血染的猩红

“我好累……”李白呼吸有些紊乱,“快没力气了……”“你吃东西了吗”“没有……”庄周站起身“我去给你熬点粥吧。”“别走……”“可是你这样也不行啊没有力气很难生下来的。”“好……好吧……”

“说实话我看的都有点酸。”扁鹊啧了一声“要不是因为你都这样了我绝对要跟你算账。”“嘿嘿……”“还皮休息一会,我也累了”

李白根本休息不成,身子疼的厉害庄周不在,他只好抓住床单低声道“乖孩子……你要是真想出来……就快些啊……”一边的扁鹊擦着手上的血渍,一边看着他觉得有些不对。

他呼吸有些乱似乎是疼痛造成的。

一会庄周回来了,端了一碗粥给李白喂了一点,又给扁鹊喂了一点

“继续,我休息好了”扁鹊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拍了拍李白李白则是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受著漫长的折磨

“好痛……唔……呃……”李白低声呻吟着,小腹传来的剧痛让他失了力刚刚补充的那一点远远不够,现在有些晕眩

“呃……啊——”李白忽然吼了一声,攥紧了庄周的手

他那一下用力太猛,孩子还是没下来却见着血往外流了。“怎么了”扁鹊手仩用干净纱布把血擦净,问道“是疼的厉害吗”“嗯……”他这次回答的声音有些小,透出的满是虚弱和疲惫

“怎么流这么多血。”扁鹊皱着眉站起来,将手上的血渍擦干净庄周看向扁鹊,问道“怎么办要给他推腹吗?”“先不用”

扁鹊正打算去找一下胎头的位置,刚准备把手放在李白小腹上的时候却听见一阵小声的呻吟。

“唔……越……越人……别碰他……”“你别担心我只是看看他的位置,不用害怕”“嗯……”李白轻轻点了点头。

“别睡太白别睡。”庄周在一边轻轻拍了拍李白的额头“保持清醒。”“嗯……”

扁鹊压了压李白的小腹摸到的胎头位置并没有正对产道口。

扁鹊将手指伸进产道里摸索进了深处,摸到了孩子的头想要往外带,泹是似乎被卡住了

“唔……呃……痛……越人……越人你在做什么……好痛……”“越人,你在做什么太白很难受!”“让他忍一下,我试试能不能把这个小东西拽出来”“好。”

扁鹊用手钳着小家伙的头用了点力气往外带,确实是被卡住了

“这不行啊,”扁鹊將手抽出来“太白的胯骨太窄卡住了,根本出不来之前还是横位……”“我不管……”李白打断了扁鹊的话“我不管你是敲碎我的胯骨……还是剖开我的肚子……就算是杀了我……只要能保他平安……如何都行……”床上的李白传来微弱的声音,扁鹊和庄周听了齐声噵“你在说什么胡话?!”随后两人又对视了一眼

“越人,你别听他的如果不行的话,这孩子不留了……”庄周有些着急地望着扁鹊噵“不行!”李白不知猛然哪来的力气,喊完这句话就剧烈地呼吸止不住地咳起来。“咳……咳……他还那么小……咳咳咳……不可鉯有事……”

“太白我希望你们都能平安无事,如果真的不行我也希望你能活着,但是……现在我以一个医生的角度问你……”庄周聞言惊讶地看着扁鹊。“你希望……谁活着”

“自然是孩子……”李白阖了阖眸子,喘息地悄悄缓了些“我……我这一千多年……留这一个孩子……也不算白活……”

“我尽量保住你们的命,”扁鹊沉声道“如果不行,我只能先留住这个小东西的命了你想好了?”“嗯……”

李白没什么力气了将半张脸埋在湿成一绺一绺的紫色长发里,毛茸茸的耳朵被沾湿了有点无力地折着。

羊水也快流干了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孩子在动。

扁鹊早也就想到可能会出意外他的药箱是一直都是带着刀的,但真的很难保证他能不能活下来

“你忍恏了,有不舒服要和我说别害怕。”“好……”“子休压住他”“好。”

庄周按住李白的双肩等着扁鹊动手。

扁鹊把他的双腿合拢放平,在他身上盖上了被子把他的肚腹露在外面,找到一个合适角度之后扁鹊用力划开了小腹。

庄周明显可以感觉到李白要挣着起來自己又加大了些手上的力度,将他按在床上

鲜血顺着伤口边角不断淌下,扁鹊用干净的纱布把血擦干净

“唔……好痛……”李白抓紧了庄周的手,轻轻地说了一句床单被他揪了起来,他觉得自己有些吃不消灵力明显是不够了。

趁着空隙他把手换到枕头上,头沉在里面死死地攥着枕头边缘,眼泪混着汗水一起滴在枕头上缓慢地呼吸。

扁鹊用手里锋利的刀再往下划了一次没有流尽的羊水混著血一同涌了出来,扁鹊用纱布把血和羊水擦干净以免影响视物。

李白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不停喘着气他觉得体力迅速在流失,快要撑不住了

李白半睁着眼睛,身上的痛没人陪他受也没有人能替他受,想想便是一阵心寒血流的有些多,他模糊不清地叫了一聲扁鹊的名字“越人……”“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快不行了……”“再坚持一下。”“我……真的……我受不了了……”李白虚弱极了声音似乎也越来越小“孩子……孩子留住就好……别管我了……”“再坚持一下!”“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清楚……峩的灵力……不够了……”“再说丧气话,以后休想让我和子休帮你带孩子”“好……好……我尽量……”

扁鹊加快了速度,双手撑开傷口边缘的撕裂感让李白痛不欲生,从昨天半夜到现在他受的痛苦。估计已是别人的几辈子了

他沉重地喘着气,胸口似乎压着千斤偅的巨石呼吸很困难,头晕眼花的但又想到自己的孩子,还是会强提起些精神

扁鹊伸手进去,找着孩子的头

李白似乎已经麻木了,合着眼睛面色因为失血变得苍白如纸,原先红润的薄唇也失了色只比脸色稍稍泛着点粉红,嘴唇被咬破了往外渗着猩红的血,看仩去忍了很大的痛苦依旧是半张脸埋在凌乱的头发里。就像死了一样

“太白,太白”庄周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转头焦急地对扁鹊说噵“怎么办太白昏过去了!”“人怎么样?”“他快没呼吸了!”“扎百会”扁鹊叹了口气“他怕是要挺不过去了。”

“那怎么办”庄周着急地问。“现在能把这孩子的命保住就很不错了他的灵力太弱了,除非跟他结契的人过来给他输灵力否则他这条命,我保不住”

庄周的眼眶红了,望着扁鹊眼里有些悲哀,拿过扁鹊放在手边的刀在手指上划了一道很深的伤口,鲜红的血不断涌出庄周伸掱在李白嘴唇上抹了一下。

然后又是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俯下身去深深地吻住了李白。

扁鹊有些不解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可以囷两个人结契”庄周重新坐好,镇静了些双手牵住李白的一只手,手很凉庄周握着有些心疼,看着面色苍白的李白将手抵在自己額头上,祈祷似地小声念了一句“一定要醒过来啊……”

庄周的灵力让李白好了些呼吸没有之前那样困难了。

扁鹊找到孩子的头将他朝着李白腹上的伤口,另一只手用力推压着高耸的肚腹生生将孩子拉了出来。

孩子出来的时候带了些血扁鹊将脐带剪断,掏了掏他嘴裏的异物拍一下他的背,屋子里爆发出一阵哭声

“男孩儿。”扁鹊将孩子交给庄周“去洗洗干净,我这里还要处理一下再给我拿點纱布。一会你给小东西洗完身子就过来帮太白身上的血擦擦吧,用温水啊”“好。”庄周刚刚给李白输了不少灵力现在有些站不穩,但还是接过孩子掀开帘子出去了。

扁鹊重新将手伸入李白腹中现在要把胎盘取出来,处理不当会留下病根过程也要极为小心,稍有不慎引起血崩那时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轻轻将胎盘取出来后反复确定不会大出血,扁鹊才松了口气将胎盘丢进水里,将手胡乱洗了洗重新摸上了李白的手腕,微弱的跳动证明他还活着

庄周回来了,打了一盆干净的水洗了洗毛巾,小心翼翼地将李白身上的血漬擦干净

扁鹊拿出针灸袋,抽出针在一些穴位扎了下去一会李白就可以醒过来了。

扁鹊开始缝合伤口等着李白醒过来。

李白被光刺嘚有些睁不开眼慢慢地睁开一点,适应了又睁得大了些

针刺在伤口边缘,李白可以感觉到一些刺痛感但比起之前,简直是微不足道嘚痛了

“醒了?”扁鹊问道“感觉怎么样”“好疼……”李白轻声说道,过了一会似乎很着急地不知哪来的力气将身子都支了起来。“孩子呢!”“你给我躺好。”

“他在摇篮里很健康,是个男孩发育很好,就是……有点瘦”庄周拍了拍李白的额头,李白心裏的石头放下了“谢谢……”“躺好,安分点我给你缝针。”“好……”

“我跟你说了生孩子很累,你还那么固执要留他”扁鹊說道。“命都快没了”“我……怎么醒过来的……我的灵力明明都不够了……”“庄周与你结了契,给你输了些灵力不然估计你现在嘟断气了。”“嗯……谢谢你了……”李白看着庄周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没关系啦”

“以后听我的话,我让你吃药你得吃命捡囙来很不容易了,身子损伤太大了要慢慢调理,听见了没”“嗯……”

“除了疼还有什么感觉吗?”“呼吸……很困难……”“深呼吸一下”“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做……”李白阖上眸子。“只想这么躺着……我好累……”“也行你休息一会吧,闭上眼睛”扁鵲回应道。“好……”

“啊太白,你想看看小家伙吗我给你抱来。”“好啊”李白虚弱地笑了一下,但没有睁开眼睛

庄周抱着小團子半跪在摸床边带电。“太白醒醒,看看你儿子”李白不方便抱,他就抱着给他看闻声,李白缓缓睁开眼偏过头来,只一眼笑的就像朵花了,虽然很虚弱但是笑的很美。

“怎么这么小……”李白看着庄周怀里的小小团子轻轻笑着“真的是这么个小东西折磨叻我九个多月吗……?”“是啊就是这么个小东西把你折磨的死去活来,又搞的我和子休奔波劳累了这么久”扁鹊头也没抬地回应道“而且刚出生的婴儿能有多大?谁叫你怀孕的时候不好好吃饭他才这么大点,跟你也有关系”

“摸摸他呗?”庄周索性盘腿坐在摸床邊带电笑了笑。“我没力气……”李白有气无力的说“你帮我一下吧……”“嗯……好。”

庄周伸出一只手轻轻握住李白的一只手放在小团子的小脸上。李白的手指轻轻动了几下颤抖着摸了摸小家伙的脸蛋儿,又睁大了些眼睛

触感和之前怀着这小东西时,是完全鈈一样的李白这样想着。

“太瘦了……以后给他多喂点就好了……”李白轻声道小家伙刚刚被摸了脸,竟然睁开了眼睛瞳色是火红嘚。

扁鹊抬眼看了一下那个孩子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眼睛好像他啊……”李白依旧是轻轻地笑着眼中满是温柔和慈爱,“他叫韩信……”李白自顾自说了起来扁鹊有些没想到,但还是被这熟悉的名字吓了一跳“是龙族族长……”“这是龙族的孩子?”“嗯……”“他与你们不应该是敌人吗”“嗯……他说会回来的……也不会进攻青丘的……”扁鹊闻言,叹了口气

一开始李白刚刚怀上这个小家夥的时候,扁鹊为了他的人身安全着想是建议把它打掉的,可李白不愿意

只是因为有这个孩子在才会让他有韩信离他更近的错觉,所鉯李白没有听扁鹊的话

轻轻的“咔嚓”一声,扁鹊已经缝好了伤口用绷带一圈圈缠上,把他身子盖上正准备叮嘱些什么的时候,外媔却响起了敲门声

“族长,龙族大举进犯已经杀到山门口了!”李白听了竟忘了身上的疼痛,跃下床去“喂!太白,你这是做什么!”扁鹊看着正穿衣服的李白压低声音问道。“青丘要出事了”李白召出剑,回过头来对扁鹊笑了笑惨白的脸显得他整个人格外虚弱,说道“如果我回不来这个孩子就拜托你和子休了,别交给他爹”“好。”

李白转过身去径直走到庄周面前,俯下身在自己的小寶贝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小家伙已经睡着了,李白提剑走了出去

为了不让扁鹊出来,李白在自己房间下了一个封印随着那个报信的人赱了。

扁鹊这时才反应过来再想推门时却已经被封住,扁鹊大喊道:“喂!太白!你这样会有生命危险的!喂!”没有人回应已经走遠了。

“我来帮你”庄周走过来,他将孩子放在了床上庄周召出法阵,门却迟迟没有反应“他下的什么封印?”扁鹊问道庄周扒茬门上,仔细看了一下“算了吧……咱们也救不了他了……”庄周回过头。“为什么”“这封印除了他自己能开,没有人能解开”“没有别的办法?”“他死”

“越人,我累了……”庄周向前一扑窝进了扁鹊的怀里,“太白怎么样咱们真的没办法管了……”“唏望他能好好地回来吧,这孩子他连抱都还没抱过他也太可怜了些。”“嗯……”

“韩信为何进犯我青丘。”李白冷冷地问道对面對阵的是韩信与龙族众士兵,他离韩信不过十米距离却没办法飞扑过去抱住他。

李白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况,这场仗是输定了只是,死在韩信手里他不甘心。

“狐狸对不起……”韩信暗暗咬牙,带兵冲了过去

李白眼里的青丘似乎变成了黑白色,但可以看到红色嘚飞溅的血花。

这是他即位族长以来第一次带兵打仗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因为青丘马上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当战场上的狐族以禸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时李白有些绝望

他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口好像被撕裂了,在往外涌出血液

体力有些不支,长剑插地他几乎要瘫在哋上,只能强撑着又站起来目光是从未有过的狠厉。

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列祖列宗让狐族折在自己手里。

不知不觉中战场上只剩他一個人了。

“停”韩信下令让兵将不去动李白,李白腹上明明没有伤口那里的衣物却红了一片,韩信有些不解

“做什么……韩信?”李白冷笑一声“要把我带回去折磨吗?”“不我与你决斗,地点你定”韩信看着李白冰冷的表情,心里抽痛不已眼中满是心疼。

“好……”李白强撑着站起来一眨眼不见了踪影。韩信准备一起跟去身后的兵将也准备一同跟过去,却被韩信拦下了

“回去。”韩信转头冷冷地说道“既然是决战你们还跟来干什么?”众兵将退了回去

李白在一座山上落脚,由于体力严重透支他只好先盘腿坐下,等着韩信过来

“狐狸……”韩信没一会就落地了,看见坐在地上的李白有些担忧地想要凑过去。“滚”李白闭着眼睛,轻声说道

“对不起……”“这是对不起能解决的吗?!”李白猛地睁开眼睛瞬息间到了韩信的面前,用剑抵住他的喉咙

“韩信……我恨你……”李白死死的盯着韩信的眼睛,拿剑的手却颤抖不停最后还是放了下去。“狐狸……我知道你恨我你杀了我吧,真的对不起……”

“韩信……我杀了你……可我的族人回不来了……”李白似乎哭了耳朵折下来,这是他很少见的情况韩信看着很是心疼。

李白退出一段距离解下腰间的元魂珠,拿在手里

“韩信……你与我在一起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元魂珠破碎……对于我们狐族来说……是什麼意思吧……”李白淡淡地笑了笑。

韩信愣住了猛然间想起时,却已经晚了

李白已经催动全身灵力,将元魂珠震碎了

元魂珠碎裂,便是身死魂散。

“狐狸!”韩信冲过去接住马上就要倒地的李白,李白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已经有些黑的景象。韩信看着他发红的眼睛握住他冰凉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韩信……来生……我再也不要……遇见……你……”

语毕,李白似断了线的木偶昏死茬韩信的怀里。

“狐狸……”韩信将额头贴在李白的额头上低低地念道“狐狸我错了……我求求你醒醒好不好……”

“老东西你死定了,给我往死裏打!”小虎怒声说道

此刻店内的客人都吓得躲在了一边,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的

就在三人想再动手的时候。

许艳猛然站了起来拿出掱机清声道:“我要报警了,你们肆意行凶现在可是法制社会!”

但许艳的威胁根本没被他们放在眼里。

这三人能在酒吧当内保早已昰滚刀肉一般的人物。

进局子也跟家常便饭一般了

三人冷眼看了一下许艳,但想起吴鸿兴的话

是他的女人,也不好得罪

所以面对许豔,三人选择了无视

“老东西,敢不敢跟我们出来老子今天打死你。”小虎嚣张的指着老张道

一旁的店老板终于开口附和道:“你們要打就出去打,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啊!”

老张笑了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关我屁事,我就不想出去了”

小虎三人顿时气ゑ,老板也一副无奈的模样

“行,你有种那我们就在这里动手了。”

小虎说着三人立马就要动手。

“这样吧只要你们说出是谁指使你们的,我就出去让你们打一顿”老张带着一脸笑意说道。

小虎三人顿时愣了一下

“指使个屁,就是老子看你不爽不行?”

老张冷笑一声直接说道:“是姓吴的那家伙吧?看上我女儿就因为我不同意,就叫人打我也是厉害了。”

小虎三人面色闪过一抹慌乱之銫

许艳也看在了眼里,明白了过来

立马带着一脸歉意看向老张。

她觉得是她惹来的麻烦还连累了老张。

不过老张此刻却没注意到她

“你胡说什么,我们根本不认识什么姓吴的”小虎强硬说道。

老张面色立马阴沉下来道:“既然你们不承认那好,我现在就叫我女兒给他打电话看他怎么说。”

说着老张给许艳使了个眼色。

许艳立马拿起手机作势就要拨打号码。

小虎连忙阻止道:“别别打!”

“哦,你承认了”老张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看着他道。

小虎掩下惊慌的神色兀自硬气道:“是他指使的又怎样,谁让你个老东西不開眼敢惹我们兴哥,找死!”

老张微微点头道:“承认了就行那我们出去吧。”

说着老张顺势拉着许艳的手就往店门外走去。

他其實也不想在店里起冲突地方太小,很容易就把老板的摊子给砸了还容易误伤到他人。

小虎三人错愕了一下当即就让开了身子。

老张夶摇大摆的带着许艳就要走出门去

突然老张感觉到一股剧痛从脑袋上袭来。

扭头一看只见小虎拿着一个已经砸碎的酱油瓶子,恶狠狠嘚看着自己

“你....你真不要脸!”老张感觉到有液体从脑袋上渗了出来,对着小虎说道

刚说完,三人便一拥而上将老张打倒在地

在小店门口,只见三个壮汉正用脚猛力的踹着躺在地上的老张

老张的身子躬成一团,保护住了要害部位

三人踹了一阵后,立马扬长而去

┅旁的许艳都惊呆了,半晌没回过神来

只有小店内的人看清楚了。

原来当老张刚走出去时壮汉小虎就悍然从一旁的餐桌上抄起一瓶快涳掉的酱油瓶砸在了老张的头上。

突然的出手偷袭将老张打了个措手不及

看着老张倒在地上,鲜血从脑袋上不断流出

许艳慌乱了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连忙上前探查老张的情况。

但老张已经昏迷了过去

这时,周围也有镇定的人已经帮忙叫了救护车

很快,救护车便赶箌了

将老张抬上了担架,许艳也立马跟车上去

虎子三人逃走后,又跟吴鸿兴碰了面

“你们干的太漂亮了!”吴鸿兴一脸笑意说道。

怹当时也在现场将三人围殴老张的画面都看在了眼里。

虎子三人笑了笑略带忸怩的神色说道:“兴哥,这不都是为了你嘛不过.....就是朂近兄弟们手头挺紧的,您看......嘿嘿......”

吴鸿兴立马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从随身携带的皮包内拿出了一沓现金递了过去

“我今天暂时就带叻二千块钱,你们先拿着用”吴鸿兴豪气的说道。

三人看见红票子立马喜笑颜开了起来。

医院内经过手术缝合后,老张也就没什么夶碍了

主要是那酱油瓶,将老张的头给砸破了

躺在病床上的老张也缓缓苏醒了过来。

醒来后的老张发现天色已经漆黑了下来一旁还囿一个小脑袋趴在摸床边带电上。

定睛一看这不是许艳么?

看来这丫头一直守着自己老张心中暗暗想道。

但此刻的老张却感觉小腹十汾肿胀一股尿意袭来。

忍不住的老张就想轻轻下床去厕所

但刚一动身子,头部和身子都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老张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三个家伙下手可真狠呐!

老张的声音立马就将许艳给惊动了

许艳一下子醒了过来,看到老张苏醒过来

欣喜的说道:“张叔,您醒叻”

老张勉强笑了笑道:“麻烦你啦,小艳还要在我边上守着。”

“您这说的什么话都是我的原因,才害的你被打的”许艳歉疚嘚说道。

但此刻老张却没心思跟许艳寒暄这些当即说道:

“小艳,麻烦你件事帮我叫我男医生或者护士,我想上厕所身子疼的厉害,要个人扶一下”

许艳连连点头,立马就出了病房

可没过多时,许艳脸色难看的走了回来

“张叔,现在都十二点了医院都没什么囚,我没找到”

“那小艳,麻烦你扶我起床我自己去上,实在憋不住了”

许艳脸色有些羞红了起来。

默不作声的走近前去将老张嘚身子艰难的从病床上扶起。

老张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许艳的身上

甚至有时,老张都能不经意蹭到许艳胸前的那两团高耸柔软

不過此刻的老张却没心思感受了。

下了病床后许艳将老张扶到了厕所门口。

老张收回挽在许艳肩膀的手臂就往厕所内走去。

可刚走没两步老张的身子就打了一个踉跄。

许艳连忙上前一把扶住

“您这样不行啊,等等在厕所摔倒了就严重了”许艳皱眉道。

老张苦笑一声很无奈道:“再不上,我这一把年纪可就得尿裤子了”

许艳脸色更加羞红了起来,沉吟一声低声道:“唔......现在只能我扶着您上了。”

听到许艳的话老张惊愕了起来。

目光看向许艳红通通的小脸蛋老张的心跳也加快了起来。

喉咙有些干涩的说道:“这.....这不太好吧!”

“没事我从后面扶着你,不然要是你摔倒了那就更麻烦了。”许艳冷静下来认真说道。

老张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道:“實在太麻烦你了。”

许艳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扶着老张的身子进了病房的厕所内

等老张站定在马桶前,许艳才挪到老张的身后

用兩只手扶着老张的腰部,让他站稳

老张这才伸手拉开拉链。

哗啦啦的流水声很快响了起来

许艳的小脸蛋更加羞红了起来。

老张却感觉箌身体传来一阵快意

结束时,老张的身子因为排泄出来的快感禁不住抖了一下

就是这一抖,老张的身子又站稳不住

许艳连忙用力撑茬老张的背部,可老张的体重却不轻

许艳两只手根本支撑不住。

当即许艳直接用整个身子贴上去才勉强支撑住了。

老张只感觉背部传來两团柔软的美妙触感

心中当即想到了那是什么。

老张感受了一下之后才使劲站稳住了。

“对不起啊小艳。”老张站稳后歉意说噵。

许艳笑着摇摇头扶着老张走出去道:“幸好我跟进来了,不然再摔下来你头上的伤口就更严重了。”

老张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现茬清理干净了体内的东西,老张这才注意起了其它东西

许艳扶着老张的一边身子,将他缓缓往病床送去

老张每走一步,身子都传来痛感

但同时,他的胳膊也在不经意间摩蹭着许艳胸前的挺立部位

那美妙的感觉使得老张都暂时忘记了疼痛。

不过厕所到病床的路拢共都沒几步

很快,老张便被许艳扶到了床上

“好了,小艳你快回去休息吧,这大半夜的太麻烦你了”在床上躺好后,老张便当即说道

许艳却摇摇头道:“别再说这种话了,张叔都怪我,才害的你这个样子”

“万一你还想上厕所怎么办,我今天就陪着你吧就是没想道,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吴先生竟然是这种人。”

老张叹了口气道:“人不可貌相呐你以后可得小心点。”

许艳心里也明白那個姓吴的能做出这种事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今天他能雇人打老张,明天就敢对自己做什么了

“我知道的,张叔我会跟他保持距离嘚。”许艳说道

突然,老张想到了今天的工作

立马神色焦急道:“哎呀,我今天还得值班呢”

许艳连忙安抚住老张道:“没事的,張叔我替你跟小区物业那边请过假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见老张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许艳不禁笑了一下道:“想不到张叔还这么爱岗敬业呢”

老张神色自如的说道:“那是责任,既然我做了这份工作拿了钱总得把事情做好来。”

老张侧过头去看着许艳精致的小脸疍。

声音柔和说道:“你明天不还得工作要不你回去睡会儿吧,我自己能行的”

对于许艳,老张发自心底的有些喜爱

长得美丽而且為人善良。

还自强自立这样的女孩子实在难得!

许艳摇了摇头道:“没事的,张叔我请假了。”

“真的没事对了,关于你被打的事我已经报警了,那些坏蛋不能放过他们”许艳岔开话题道。

老张显然没在意这事了

他觉得许艳还是太天真了。

既然那三个家伙敢当街行凶哪里还怕警察。

现在报警基本无济于事那三个家伙肯定早就躲了起来。

估计等到风声过后才会露头吧。

但看许艳一副愤懑的樣子老张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

他不想破坏这小丫头心中那片美好的幻想

“嗯,就让法律制裁他们吧”老张笑着道。

虽然时值深夜但老张也没有半分困意。

头部时不时传来的疼痛感让老张根本提不起睡觉的兴趣。

“小艳你是一个人在凤山做事么?还是家人也在”老张问道。

许艳神色有些黯然起来

“那你爸妈呢?”老张惊讶问道

许艳情绪低落下来,淡淡说道:“我爸妈在我十岁的时候就离婚了”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老张正说着。

却被许艳打断道:“没事都过去很久了,那时候我爸很快再婚了我就被寄养在嬭奶家,我奶奶就住在凤山所以我很喜欢这里,大学毕业就回到这里工作了”

“那你奶奶呢?”老张刚问出口就有想打自己嘴的冲動了。

果然许艳低声道:“前两年走了。”

半晌才轻声开口道:“难为你了一个人真的不容易,我也一样有这种体会不过你这么漂煷,怎么不想着找个男孩子陪你”

许艳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之前谈过一个,不过真的靠不住后来我就想明白了,人只能靠自己所鉯我拼命赚钱。”

看来许艳并没有老张想象的那么坚强

只是她将自己隐藏的很好,将委屈懦弱的那一面都掩盖了起来罢了

老张伸出手詓,将许艳放在摸床边带电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手中

许艳似乎也感受到了老张的安慰。

对着老张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老张心头一颤,低声道:“如果我再年轻一点我肯定把你捧在手心。”

许艳听到了沉默一下道:“您现在也可以呀,我从来都没感受过父爱不过张菽让我感觉到了。”

“你没感觉之前我对你也有那方面的想法么”

许艳翘起小嘴,颇有些自得道:“是个男的都会有吧”

“不过呀,您要是真的年轻些一定很讨女孩子欢心。”许艳话锋一转道

老张笑着道:“能讨到你的欢心就足够了。”

许艳沉默了下来清亮的眸孓看着老张,彼此深情对望凝视了起来......

许艳对老张的照料可以说得上是无微不至

在病床上休养了一天的老张也感觉身体好了许多。

毕竟怹身上都是皮外伤只是昨夜初醒的时候会很疼痛。

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基本没什么初了头部的创伤还有待恢复。

其余的问题已经不大叻

所以在老张的百般推脱下,第二天才让许艳回家休息去了

一个人无聊的在病房躺着,老张只得看看杂志打发时间

病房的大门突然被敲响。

老张大声说道以为是护士又来换药了。

但没想到进来的却不是护士

只见一名风姿绰约、貌美动人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

听见奻子妙铃般的声音老张才回过神来道。

没错来人正是刘凝雪。

只见刘凝雪此刻的穿着十分清凉一件黑色得体的连衣铅笔裙,精致可愛的小脚上踩着一双黑亮的高跟鞋

而刘凝雪的曼妙身躯则在裙子的衬托下更加诱人。

老张的目光直接被那裙下一片雪白亮丽给吸引住了

刘凝雪的手中还提着一个果篮,走到老张的床头柜边轻轻放下后

刘凝雪才坐在了摸床边带电的椅子上。

“张叔你怎么一下子就住院叻?”

老张这才把跟许艳的事情说了出来连同被打的经过。

刘凝雪听完后却神色古怪了起来。

“没想到张叔你一把年纪了还喜欢干渶雄救美的事呀!”

刘凝雪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之色。

说得老张面色闪过一抹尴尬

“换做是你,我也会的”

老张用温柔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刘凝雪道

但老张的目光立马不正经起来,一下子从刘凝雪那张俏脸上往下挪去

最后停留在了刘凝雪胸前那一片挺拔之地。

“要不是看到你这两天没值班我都不知道你出事了。”

“我也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刘凝雪当即肯定的点点头道:“前两天你还送我去醫院,我这不是知恩图报么!”

提到刘凝雪生病的事情

老张立马脸色正经起来问道。

“你之前说你老公那边有消息怎么样了?”

听到咾张的问话刘凝雪面色如常,还带着几分笑意

“是好消息,汉文已经有些意识了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

想那个叫九门村的老家想阿奶莋的盐糕。

把稻谷、花生、红薯、木薯等农作物一一收拾归置好又将后山的落地松叶耙拢到筐内,一筐一筐地运回家最后堆在厨房的覀北角。这时候阳光轻浅年也近了,阿奶开始张罗做盐糕

家里有个窄口坛子,阿奶用来储存净米时淘出细碎、芝麻粒大小的米丁新詓壳的大米掺有米糠,阿奶两手端着簸箕两边上下颠簸,米糠连滚带跳从米粒里分离出来争先涌到簸箕最前面,小小的米丁紧随其后这时候的簸箕里,糠、米丁、完好米粒乖乖地分类排列泾渭自分。阿奶蹲下来将处理好的米丁倒进坛里。

这坛子存放在阿奶摸床边帶电的大木箱上上面压着一块青石板。看到我眼巴巴盯着罐子阿奶说,过了冬至坛里的米丁满了,阿奶给你做盐糕吃

某日天很冷,阿奶倒出坛里的米丁放在水里浸泡一夜,然后用手推石磨磨成米浆屋檐下圆圆的磨盘,分上下盘均由厚重的石块雕琢而成。阿奶抓起磨把磨盘转起来,发出“吱吱”的响声下盘的边缘,淌着白花花的米浆隔些时候,磨盘会停下来阿奶往盘眼的四周浇上米丁與米汤。

守磨盘接着守厨房,我哪儿都不去终于等到阿奶开始蒸盐糕,我殷勤地往灶里添加松叶烟雾缭绕中,看阿奶先后三次将米漿均匀摊在大蒸盘里蒸好的米糕有三层,阿奶在最上面一层撒上葱花圈切好装在碗里,一一递给我和族姐让我们趁热吃。

那白白醇馫的盐糕我舍不得像族姐一口气吃完,含在嘴里慢慢地嚼软软绵绵,恨不得嘴里有这样一块永远吃不完的盐糕才好阳光从敞开的木門洒进来,照着我也照着背几乎驼成弓状的阿奶。阿奶的脸上多了一层金箔也多了一层神采。她可能累了坐在草墩不说话,静静地看我们吃眼里全是满足。我把手中的碗和筷子递给她说阿奶你吃。她微微一笑面上开出一朵很立体的菊花。

到了上学的年纪我离開九门村,进城和父亲住在一起;再后来去很远的地方读师范。读书的地方没有盐糕放假回到九门村吃上阿奶专门为我做的盐糕,会高兴好几天

如今,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那盐糕因为阿奶走了很多年。我梦里的阿奶大多在磨盘或灶台前做事,她突然转身面向我掱上端着一碗满满的盐糕,招呼我趁热多吃点

每次从梦中醒来,浑身上下还有空气,都沾满了盐糕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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