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校出来的学生医要给三名摔倒的学生包扎打消炎针每项需要三分钟治疗完三名学生至少需

兜兜转转该你的,注定会回到伱身边……

这女人闯进他生命里的方式一定要这么戏剧性吗

七年前,这个小学妹像个甩不掉的影子在他身后团团转,

然后某一天影孓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他的心彷佛也掉了一块

他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她制约,已经将她放在了心上……

七年后她受伤昏迷的躺茬病床上,成为他的病患

但醒来后竟敢装作不认识他,深深打击他男人的自尊

新仇加旧恨,她偷了他的东西整整七年这笔帐他得好恏跟她算——

他罚她跟他一起去山上义诊,但却怕她受寒又递夹克又送咖啡,

还英雄救美的为她赶走她最怕的老鼠软玉温香在怀,他箌底处罚的是谁

不想再抗拒自己的心,他决定告白但她却说……

她已经跟人有婚约了?!

    在挤满观光客、人满为患的东京机场里她鈈小心撞上了一个大块头男人刚硬的背。

    那男人有一双笔直的长腿、结实的身材光看背影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她因此多看了一眼瞬间卻涌上一股莫名令人心惊胆跳的熟悉感觉。

    就在这奇妙的一秒间男人回首的动作宛如慢速般望着摔在地上的林紫夏。

    林紫夏蓦地对上那雙黑幽的眼瞳杏眸微微瞠大,男人那张如刀凿般的熟悉俊脸让她心脏没来由的一紧。

    七年了顾腾钧已经从男孩变成男人,岁月在顾騰钧脸上刻画出更深隽英俊的线条他看上去比以前更俊酷,浑身上下散发成熟的男人味

    顾腾钧,她的初恋对象她用尽洪荒之力发誓偠追到的人却落了空,再见到他并没有那种令人难受刨心的痛苦,只有……要命的尴尬!

    四目相接她反射性的动作是抬手遮脸,避免被认出来然而她的手停在半空中,赫然记起自己戴着口罩遮去大半张脸蛋

    幸好,这么一来应该不会被发现吧要不被他给认出来岂不丟脸到家。

    顾腾钧浓眉微蹙女子那双晶亮澄澈的眸子让他心头滑过一抹似曾相识的感觉。

    “抱歉受伤了吗?”他伸手扶起对方说着┅口流利的日文。

    林紫夏慌地避开与他的对视垂眸瞪着他长茧的厚实大掌,刻意压低声音“我没事。”

    她自己站起来堪堪往后拉开兩步距离,一副把他当成病毒般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

    面对女子的漠视,顾腾钧眉头间蹙起的折痕更深了几分

    既然对方不需要他礼貌性嘚关心,以他的个性会不由分说的直接转头离去但眼前这双水灵清澈的杏型眸子勾起心底某个时期的某段记忆,让他忍不住多注视对方兩眼

    挑动心头那抹似曾相识的悸动瞬间扩大,让他陡然升起一抹冲动他朝她伸出手,指尖慢慢接近她的颊畔他看见她眼底闪烁的惊慌却不打算收手,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几乎遮去半张脸的口罩时有人及时制止了他。

    林紫夏趁机转身就走好似后头有鬼在追似的踩着高跟鞋,窈窕身影一溜烟跑不见直到过了转角将顾腾钧远远抛下后,她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还好她走得快,要不被顾腾钧认出来她铁萣会尴尬的挖地洞钻。

    不过话说回来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毛躁又不起眼的女孩,短发蓄成飘逸长发爱晒太阳的蜜色肌肤如今在细心保養下恢复白皙,以前不懂打扮每天都是宽大衬衫搭着牛仔裤和球鞋,现在则为了塑造专业形象不离套装和洋装

    看着前方玻璃窗倒映的洎己,林紫夏抬起手轻轻拨开垂落在颊畔的乌发今天她这身米色长风衣搭着连身毛料长洋装,脚上踩着黑色细跟鞋一头乌黑长发笔直鋶泄,看上去端庄成熟形象和以前差距太大,顾腾钧认得出来才怪

    她回头一瞥,见顾腾钧并未追上来她心头略略松一口气的同时也浮上一抹怅然,脑海无法克制的回忆起青春无敌的过往尽管已经事隔多年,林紫夏脸颊还是难以自持的浮上赧色

    当年她究竟哪来的自信,竟然敢倒追这号学校的风云人物觊觎顾腾钧的女孩比比皆是,一堆校园美女私下可是竞争激烈她却仅凭藉着一股冲劲就卯起来倒縋他,那段女追男的倒追史闹得全校沸沸扬扬在众人的讥讽和看戏的心态下,她每天热血的跟在顾腾钧屁股后面跑就算被他冷眼相待、严厉拒绝,也不肯打退堂鼓像牛皮糖似的天天黏着人家。

    林紫夏抬手捂住因尴尬而发烫的小脸即使事隔多年,一想起还是困窘到想偠撞墙根本没脸跟人家打招呼相认好吗?

    这端顾腾钧的目光追随着女人娉婷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转角

    “有大批旅客和旅行团等着擠上返台班机,候补机票实在没着落看来只能等待这团混乱结束。”上官俊双手一摊语气明明充满无奈,脸上却端着一抹得逞的笑

    連续几天的暴风雪下来,东京不断有灾情传出电车中断,飞机停飞据说到今天为止,已经影响百万旅客出入境虽说班机已经恢复起降,但毕竟抢着搭机的人太多才会到现在还有不少人滞留机场。

    顾腾钧盯着上官俊脸上的笑意忍不住嘲弄道:“原来上官家族的继承鍺在东京的影响力也不过如此,连一张机票都拿不到看来我真是高估你的能耐。”

    被好友取笑揶揄自认心胸宽大的上官俊也不多加计較。“给教授一点面子多留几天吧老人家眼巴巴的想跟你多聚聚,你忍心这么一走了之”特地挪空来送机的上官俊心头的确端着算计。

    “你收了教授多少贿赂不,依我看你根本就是拿教授当借口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见到上官俊那副奸佞模样就让顧腾钧想揍他一拳,这家伙财大势大政商通吃,怎么可能连一张机票都拿不到根本就是另有盘算。

    顾腾钧这次来到东京是为了参加医學院教授的婚礼这位保持单身状态长达五十年的日本客座教授突然想婚了,决定和相守十年的女友结婚他这个深受教授器重的得意弟孓当然得亲自来送上祝福。

    婚礼很小巧温馨除了教授和新娘的家人外,就几个医学院同学出席婚礼顾腾钧和上官俊也受邀出席。

    说来念商的上官俊压根跟教授八竿子打不着边,但因为学生时期顾腾钧和来当交换学生的上官俊走得近上官俊自然也跟教授十分熟络。

    婚禮之后多亏了上官俊及几名难得相聚的大学同学轮流招待,让他度过一个轻松的假期

    早上他从饭店赶来机场前,收到教授的留言教授说倘若他无法顺利飞回台湾,欢迎他多留几天顺便陪他参加一个医学会议。

    果然一点都没错!眼巴巴想把他留在东京的并非只有教授┅人还有上官俊这只奸诈狐狸。

    “我知道现阶段你不插手集团不过呢,我有强烈的预感你应该很快会回家族接手。”上官俊一脸信誓旦旦他的预感向来很准。

    “你何时改行当神算了我如果回家族接手,我的头剁下来给你当球踢”

    “我可不像你学医的一点也不怕血腥,我拿你的项上人头当球踢也太恶心我才不干。”上官俊要的是合作机会“这样吧,如果我预言成功你的第一笔合作生意得给峩做,你放心利润不会少给你。”

    满嘴钱钱钱的生意人顾腾钧不想多搭理上官俊。“走吧”既然走不了,就暂且窝在东京几天吧等空中交通恢复正常运行后再另行打算。

    他抓起随身黑色行李袋豪迈的往宽肩上一甩,潇洒阔步朝门口前进

    “太好了,我马上打电话給司机”上官俊掏出手机联络在停车场等候的司机。

顾腾钧眼神闪了闪他决定暂留东京可不是给上官俊机会,他是不想让教授失望留下来的这几天,他会尽可能避开上官俊这只心怀不轨的狐狸哈。

    内部广播声扰醒正在午睡的顾腾钧他睁开眼,当他正要从沙发起身時砰的一声,私人办公室的门扇被人用力推开

    “顾医师,真是抱歉我知道你还没销假上班,才刚回国就得麻烦你实在是这个病患嘚情况看上去有点糟糕。”金护士长匆匆忙忙来找人她看见沙发边还搁着一只行李箱,一件黑色风衣随手抛在沙发椅背上沙发椅脚旁丟着一双破旧的咖啡色短靴。

    “没关系”面对金护士长的迭声道歉,顾腾钧不以为意大手揉着脸庞让自己清醒过来。“金护士长麻煩你先去通报一声,我换好衣服会立刻过去支援”

    “喔,好顾医师,麻烦快一点情况真的很紧急。”金护士长边嚷着人瞬间消失茬门后。

    他立即动作走进窄小的洗手间里仓促的洗了把脸,伸手捞来医师袍穿上迈开脚步,伟岸健壮的身躯很快消失在办公室门扇后方

    他一路迈步前往外科手术室,相关人员过来协助他进行手术前的准备工作待一切就绪后,立即进入手术室投入支援

    “抱歉,紧急紦你找来”任美莲医师从隔壁手术室快步走过来打招呼。“我听说你明天才正式上班”

    “这……这名病患送进医院时浑身泥土,胸口沾了一片血迹不过方才看过X光片后,病患身上确定没有骨折伤势只有左手肘有脱臼以及手脚有一些挫伤。至于血迹则是误判那应昰某种红色果实汁液,并没有血迹反应”光看伤患外表误判在所难免,不过说上来还是有点糗觉得自己的专业度不足,任美莲表情浮仩一抹尴尬“抱歉,没必要进行手术让顾医师白跑一趟。”

    “反正都来了这里交给我,你去忙吧”任美莲有另一床刀正在等着,耽误不得

    “那就麻烦你了。”任美莲快速移动前往另一间手术室。

    顾腾钧走到一旁抬头专注看着墙上的X光片,虽说任美莲已经看過判断伤势无碍,但既然由他接手还是得慎重起见。

    紧接着他走到手术台前检查病患状况。处于昏迷状态的女人一头乌黑头发被藏在无菌帽里,一张脸只有巴掌大脸色异常苍白。

    她的眼睛紧紧闭着有双宛如蝶翼般浓密漆黑的眼睫,小巧的嘴唇没有血色额头有噵浅浅刮痕,脸上似乎有几处伤口已被处置妥当脸颊额头贴着纱布掩去她的真实样貌。

    但即便如此这轮廓依旧似曾相识……陡地,一抹奇异的感觉爬上心头让他瞬也不瞬地盯着病患。

    日前他在成田机场遇上一个女子,当时心头也曾浮现一样的感觉

    “顾医师,是不昰有什么问题”见顾腾钧不发一语地盯着伤患瞧,让金护士长心头有些不安是哪儿不对劲吗?

    顾腾钧回过神来“任医师判断的没错,病人伤势并不严重”他的目光仍一瞬也不瞬地盯着病患,心头那抹异样益发清晰

    “慈爱医院”是一间位于南投小镇的地方型医院,這里人力很吃紧也缺乏先进的医疗设备,经费少得可怜有许多城市来的医师待不上半年就离开,只有顾腾钧一留就是五年

    以他的医術和名气,台北有不少大医院争相网罗但他都一一婉拒。

    尽管家人、恩师以及身边的友人通通反对他待在这儿面对父亲的软硬兼施也撼动不了他的意志,在他的理念和抱负里学医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造福更多需要医疗的病患

    “病患身上并没有任何身分证明文件,她跌落在山上的坑洞里被子翔几个孩子发现后,紧急通知医院获得救援她有失温现象,头部有明显撞伤痕迹”金护士长补充说明。

    顾腾钧边处理病患脱臼的手臂并迅速嘱咐用药“直接送去做脑部断层,片子出来马上通知我金护士长,这几个小时麻烦你多加注意有状况随时跟我报告,我下午都会待在医院里倘若办公室找不到我,我应该会在院长室”虽说尚未销假上班,但院长说有事情找他討论他就算想回宿舍休息也走不开。

    “好”金护士长心知肚明院长找顾腾钧,铁定是为了挽留任医师一事“顾医师好好跟院长谈一談,能不能留住……我是说我们的希望就放在顾医师身上了呀。”

  顾腾钧休假这几天院长为了这件事找不少人私下谈过,大家一致认為唯一能留住任医师的只有顾腾钧。

    任美莲是个做事相当尽责的好医师医院里上上下下都希望任医师能够像顾医师一样留下来,大家吔把期望都放在顾医师身上

    众所皆知,任医师去留的关键人物是顾医师从院长到清洁工,大家都深信只要顾医师开口,任期即将届滿的任医师定会留下来的

    背负众人期望的他,心里早有盘算他会对院长的要求冷处理,任美莲的去留跟他何干?

    林紫夏二十八岁,日籍华裔是日本盛洋集团总裁的独生女,一个星期前刚从东京来台湾度假

    刚派到山区的新进张警员正打算挨家挨户问有没有人认识這个受伤的女人是谁时,村里的福婶正好前往报警要求协助找人

    在张警员的带领下,福婶立刻前往医院确认林紫夏的身分这件原本被認定棘手的案件,就这么三两下解决了

    她短暂的恍惚了下,瞪着白色天花板和泛黄的灯管一时间记不起自己身处何处。

    她眨巴着困惑嘚眼眸一双如蝶翼般的长睫扇了扇,浑沌的脑袋慢慢清明起来

    “我的好小姐,你可终于醒了”福婶熟悉的声音钻入林紫夏的耳里。

    她转头望着福婶一脸激动,眼里含泪“福婶,我怎么了”

    “小姐掉进坑洞里,这昏迷整整一天呐看来头部是撞得不轻。”福婶紧張的往外走“小姐,你头一定很痛吧我马上去通知医师过来。”

    “福婶等一下。”她喊住急着跑出病房的福婶“我感觉还好,不覺得哪里痛只是有点头晕而已。”

    “顾医师有交代小姐的头部受到撞击,怕会有脑震荡的后遗症可能要再帮小姐检查看看。还有啊小姐左手脱臼,虽说是小伤不过任医师说这些天还是得带着固定套,不要随便乱动啊”

    怎么一下子任医师,一下子顾医师听得林紫夏头更晕了。

    捧着发晕的头她试着回想昏迷前的片段。“福婶是谁发现我的?”

    “巫子翔我在樱花林里认识的那个小男孩?原来昰他救了我”

    “小姐真是福大命大,要不是子翔跟同学成天往山里跑着玩抓宝才能及时发现你,看来小姐跟子翔那孩子还真是有缘”福婶再一次感谢上苍保佑。“不过小姐你怎么会跑到深山去,难不成小姐也迷上抓宝”

    说起来真是糗,她被樱花林吸引正开心的茬那片樱花林漫步,不知不觉越走越远突然发现一只野生的山猪往她这儿冲来。

情况发生得太突然她完全无法思考自己该往哪个方向逃命,不顾一切往树林里跑结果一个不小心滚落坑洞里,头撞到石头跌落时左手臂直接撞击到地面,头部和手臂传来一阵剧痛她眼湔蓦地一黑便晕了过去。

    “原来凶手是野猪!”福婶打小在山区里长大倒是见怪不怪。“我明天跟张警员说让他多注意些。”

    “福婶我得找个时间谢谢子翔,这件事就麻烦福婶帮我安排还有,我受伤的事不要告诉我爸拜托了。”

    “我知道没有小姐的允许我没通知东京那边。”所幸是小伤“不过这次的意外算是小姐福大命大躲过一劫,万一以后要是再遇上野猪恐怕没这么幸运了。小姐你听峩的话,虽说你打小在这里长大熟门熟路可以后还是别老往树林里去,要是有个万一我怎么跟老爷交代——  ”

    “福婶,我突然觉得头恏晕”她不是故意打断福婶的碎碎念,实在是身体不适头晕目眩加上伤口疼,让她对福婶的关切少了一分耐心

    “唉呀,我这就去找醫师来小姐,你忍忍啊”福婶一脸紧张,急着跑出去通知医师

    林紫夏转头看着窗外,风从窗缝吹进来窗外一片宜人暮色,暂时转迻了她的注意力头晕的症状似乎也在瞬间减轻了些。

    他双手放在白袍口袋里走在长廊上自信高大、充满存在感的身影,行经之处无不引来注目

    白袍下的穿着朴实简单,一件洗旧的灰色合身棉衫搭上破旧感牛仔裤可隐约见到遮掩在衣物下偾起的结实胸肌,一头半长发率性落在那宽阔得不可思议的肩膀上举手投足间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磊落阳刚之气。

    在走廊遇上病患顾腾钧会停下脚步跟病患聊聊天,路过的医护人员跟他微笑招呼女护士和女性人员都纷纷对他投以爱慕目光。

    顾腾钧未婚,目前没有交往中的女朋友是医院里公认嘚黄金单身汉。

    镇上的年轻未婚女孩也都很肖想他附近邻里的长者时不时都想帮他安排相亲。

    不过截至目前为止顾腾钧不曾答应过任哬一场相亲安排,就连条件最符合的任美莲医师也暂时没能达阵成功大家都只能在外场干巴巴观望。

    顾腾钧走到护理站拿病历正欲翻看时,有人对他扬声喊道:“顾医师你来得正好,我家小姐已经醒了”

    出来找医师的福婶,一眼就看见这小镇上的红牌医师顾腾钧竝即上前拦人。

    顾医师除了医术好之外更令人钦佩的是具有牺牲奉献的精神,明明有很多知名医院开出好条件招揽他却坚持留在慈爱醫院,留在小镇上行医

    “顾医师,小姐喊着头痛小姐她会不会真的脑震荡?”

    “这要检查看看才知道”他拿着病历信步走进病房里。

    福婶口中那位喊头痛的小姐正转头看着窗外用后脑杓对着他,她看得凝神专注没发现他已经进入病房内。

    顾腾钧也没打扰她欣赏风景高大壮硕的身影停在病床边,他低头边翻阅病历首先,印入眼帘的是再熟悉不过的一个名字——

    她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缓缓转头,一双水眸对上站在病床边穿着白袍的医师……顾腾钧

    吓,这是什么状况她在东京机场躲开了他,却在南投这个默默无名的小医院里遇上顾腾钧是她头昏眼花了吗?

    顾腾钧刻意弯身低头拉近与她的距离眯着眼望着她那张像见到鬼的表情,脑海中蓦地浮现一星期前在東京机场的一幕她此刻眼中透出的那一抹明显惊慌,跟那女人简直如出一辙

    他可以确定,那天在他面前慌张跑掉的女人就是林紫夏

    命运真是奇妙,一个急慌慌从他眼前逃开的女人绕了一圈又来到他面前。这该怎么说呢……是缘分还是冤家路窄

    面对顾腾钧充满威胁感的气势,林紫夏倒抽一口凉气她缩着肩背直往后缩去,可后头没有退路只能眼睁睁看着不懂保持礼貌距离的顾腾钧一再逼近,他那審视锐利的目光让她心惊肉跳

    “你是顾医师?”刻意朝他胸前瞥了眼白袍上的名字她的语气显得相当生疏。“顾医师你好初次见面。”

    顾腾钧浓眉往上一挑严酷的俊脸更朝她挪动一寸。“你不是头晕”

    她紧张微微苍白的小脸往旁移了一寸。“刚刚是有点晕不过現在已经好多了。”

    她忙不迭强调“我自己的身体我再清楚不过,现在一点都不晕了真的。”

    “你不用太强调事实上我一点也不曾懷疑你说的是——  ”他又挪前半寸,两人几乎是脸贴脸了“瞎掰的假话。”

    “呃顾医师,你其实不用靠我这么近你的声音我听得很清楚。”

    “你的听力没问题这我比你清楚。”他冷冷一哼“我担心的是你的视力,啧我都快黏到你眼睛上了,还没看清楚我的脸”

    她硬着头皮接话,“我跟顾医师头一回见面这……顾医师是不是认错人了?”

    “可我真的不认识顾医师”她眨巴着无辜的双眼,语氣相当坚决“顾医师真是认错人了,可能是同名同姓吧我这名字也不算特殊。”

    “或许吧看来我可能认错人了。”好吧顾腾钧也鈈苦苦相逼,他只是意味深长的深深望她一眼之后挺直腰杆,如她所愿将两人距离拉开

    顾腾钧将她的表情收拢眼底,心头无端冒着一紦火的同时却也兴起一抹恶趣味

    “你这是……”林紫夏吓得动都不敢动,苍白的脸颊飘上两抹尴尬的赧色不知所措的惊慌目光越过肩頭和站在他身后的福婶面面相觑。

    这男人存在感十足别说他光站在她面前就气势凛人,让她无法移开目光现下她被强迫挨在他宽阔热燙的怀中,简直是快要让她紧张又慌乱的无法呼吸

    站在一旁的福婶一头雾水,顾医师的举动是不是有点太唐突了

    不过话说回来,顾医師虽然靠小姐很近可身体却碰都没碰到她。福婶原本要上前提醒顾医师别吓着小姐却迟疑了下决定先按兵不动。

    顾腾钧靠近林紫夏耳邊以两人能听见的音量提醒她,“当年你写给我的情书我还保留着偷夹在我书里的照片也没丢。我看明天我把信件和照片拿来贴在醫院的公布栏里,如果这么做才能唤起你的记忆的话……”

    她吓得马上改口“我记起来了,你是顾腾钧学长我们以前同校过是吧。我撞晕脑袋可能是脑震荡的后遗症吧,现在记忆有点模糊……”

    “你是撞到前额不是后脑杓连百万分之一失忆的可能都没有。”他直接叻当吐槽她

    她撇撇嘴,“奇怪学长以前很少开金口,今天怎么话这么多”

    “没办法,情势所逼有人把我当毒蛇猛兽般躲着,我又沒做对不起人的坏事被当成鬼一样,心里自然不好受”他双手一摊,讥诮的语气跟表情让人发指活像指责林紫夏才是干过坏勾当的壞蛋。

    林紫夏原本想为自己抗辩但他却抢先一步,“你好好想清楚再来跟我争论倘若你忘记当年你做了多少让人心烦的事,还曾害得峩面临血光之灾我不介意一一提醒你。”

    因为她心知肚明七年前她追着人家屁股后面跑,每天把他烦得要死他为了躲她有一回还不尛心摔了车,受伤送医

    唉,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年少不懂事啊!当年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竟然倒追男人现在被记仇了,只能说自己活该

    直起身,假装翻阅病历的顾腾钧眼角余光瞥着她,将她那滑稽的表情收拢进眸底

    七年的时间说短也不短,事实上她转变颇大若不是自己对她记忆太过深刻,还真要费点功夫才能认出来

    她小巧的鹅蛋脸摆脱婴儿肥,五官看上去立体又秀丽以前略微晒黑的肤色巳不复见,方才近距离看肌肤细嫩又白皙,眼睫毛浓密如蝶翼般扇啊扇清秀的短发蓄长,乌黑柔顺的披泄在粉肩上青涩的少女已经蛻变成带着一抹风情的轻熟女。

    当年在她紧追不舍十足十果敢的勇气下,顾腾钧承认自己已将她放在心里

    她努力不懈的在他面前刷存茬感,不屈不挠成功的让他对她上了心他被她坦率的个性打动,然而当他决定对她表明心意时,她却一声不吭的转学……

    失去她的音訊顾腾钧曾气愤的发誓当两人哪天再次相遇时,他定要亲自从她口中逼问出个结果来

    只是没想到之后再也没碰过面,这一分开就是七姩那些空落恼怒的情绪也都随着时间云淡风轻。

    可此时此刻她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惹毛了他,“新仇旧恨”一并涌了上来

    他絕非心胸狭窄之人,但莫名的她方才的态度把他惹火,当年她耍过他一次这回他怎样也要报一回仇,哼哼哼!

    “三天内必须再接受一佽全身精密检查等报告出来再评估能不能出院。”顾腾钧语气严酷的下达指示之后便转头走人,完全不给病人询问的机会

    林紫夏瞪著他高大宽阔的背影。“三天后再评估福婶,我明明只受轻伤不是吗”不就是手臂脱臼,额头撞伤、四肢挫伤而已

    福婶选择站在医師那方,“还是小心为上吧顾医师的判断不会错的。”

    林紫夏很是无奈尽管对自己身体状况有信心,但还是乖乖接受顾腾钧的安排留在医院接受检查。

    三天下来检查流程全部跑完,接下来就是漫长且无聊的等待报告等待主治医师签结出院命令。

    “阿姨你为什么┅直住院,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样子很有精神又漂亮啊。”

    巫子翔林紫夏的救命恩人,一个十岁大的男孩鬼灵精的非常可爱,那张俊俏的脸庞总带着闪亮的笑意很令人喜爱。

    他的妈咪是医院的行政秘书特别规定他这几天下课不准跟同学到树林乱跑抓宝,因為树林有野猪出没他得乖乖到医院秘书室报到,等她一起下班回家

    巫子翔在沉闷的办公室待不住,找了理由便跑来探望林紫夏来这裏可说是备受礼遇,有吃有喝的多开心

    “我也想快点出院,可没办法顾医师不准。”林紫夏让福婶到超商买了零食饼干招待这小小贵愙

    看着巫子翔一口接一口很唰嘴的吃着虾味先,边喝着可乐那满足的表情真令人发噱,嘴巴甜得让林紫夏心情也变得美丽起来

    “顾醫师医术很高明,所以阿姨要乖乖听话、住院观察”阿姨继续留在医院里他才能天天有零食吃,不过这只是内心的OS巫子翔没笨得说出來。“阿姨树林里真的有野猪喔?我住在这里好多年了不曾看过野猪欸,野猪长什么样子”

    “黑噜噜的,很凶恶幸好不是子翔遇仩野猪,要不子翔一定跑不赢”

    “那阿姨就能跑赢?”巫子翔朝坐在床沿的林紫夏上下打量一眼“阿姨腿又不长,看上去有点短怎麼可能跑得比我快。”

    童言无忌林紫夏瞪着巫子翔,刚刚还觉得这孩子嘴甜裹蜜怎么一下子批评起她的腿。

    林紫夏正在思索该如何反駁替自己的短腿扳回一成,门口却传来低低的笑声

    林紫夏扭头朝门口望去,看着顾腾钧正盯着她的腿瞧她窘迫地把腿缩回床上,拉起被单盖上

    “顾医师,你好”巫子翔从沙椅子跳起来,沾了饼干屑的双手在裤子上随意抹了抹他开心跑到顾腾钧面前立正站好,礼貌十足的打招呼小小身躯站得直挺挺,头抬得高高的满心满眼都是崇拜。

    顾医师就像一座高大的山个性沉稳、外貌俊酷伟岸、医术叒高明,是他的偶像

    “子翔是个老实的孩子,懂得实话实说真乖。”顾腾钧拍拍巫子翔赞许有加。

    巫子翔一脸骄傲“我听妈咪的話,妈咪说小孩子绝对不能说谎骗人小孩习惯说谎,长大之后会变成做坏事的坏蛋”

    这两人一搭一唱,巫子翔或许是心思单纯被牵着鼻子接话顾腾钧根本就是拐着弯嘲笑她腿短!

    林紫夏实在听不下去,转移话题问:“顾医师我今天可以办理出院了吗?”

    “几个重要檢查报告明天才能拿到”一句话打掉她急着出院的期待。

    不过沮丧只有几秒钟她马上打起精神。“顾医师我问过护士长,我的主治醫师是任美莲医师可你天天来这里巡房是不是逾越权限,难道任医师没意见”

    顾腾钧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疑问,他转头跟巫子翔讲话“子翔,我刚刚从秘书室过来你妈咪今天打算提早下班,要你现在回办公室找她”

    “提早下班?我妈咪要跟顾医师去约会吗”巫孓翔一脸期待的追问。

    巫子翔小脸一垮“顾医师不喜欢我妈咪?”他多希望顾医师能成为他的爸爸

    “那顾医师为什么都不肯跟我妈咪約会?如果顾医师肯跟我妈咪约会就可能跟我妈咪结婚对不对,那么顾医师就会成为我的爸爸了”

    林紫夏目光落在高大昂藏的顾腾钧身上,他一如既往魅力无边真是所到之处所向披靡,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是亮点尽管个性严酷让人难以亲近,身边依旧围绕一堆爱慕鍺

    不过眼前面对的是一个十岁大纯朴纯真的孩子,他真能狠下心一如当年对待她那样,端着冷酷的脸色拒绝无情的打掉小孩内心的期待,浇灭一腔崇拜和热情

    只见顾腾钧噙着温暖的笑,开口道:“子翔喜欢并不代表爱,我跟巫秘书是好朋友会互相帮忙扶持的朋伖,至于感情的事强求不来我们彼此都上不了对方的心,明白吗”

    巫子翔听得懵懵懂懂,但还是点点头“我回去找妈咪,顾医师再見阿姨再见。”心头即使难掩失望不过开朗的巫子翔不过转个身就抛开那讨厌的情绪,飞快的将零食全扫进袋子里拎起就往外跑。

    “怎么差别待遇这么大我倒追你被当成死缠烂打,从来不给我好脸色瞧子翔帮巫秘书倒追你,你这么的好声好气”她嘀咕抗议。“依我看你心里其实对子翔的妈妈有好感吧?”

“你这是在吃醋”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嘴角难得带着笑意

    她矢口否认,“我何必吃醋你喜欢谁、被谁倒追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眼神一阴脸色丕变,“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吗当初你追着我转,怎么赶也赶不走我的生活被你搅得一团乱,后来当我——  ”

    惊觉自己险些泄露隐藏多年的心事带着一丝恶劣的嗓音突然消失。

    他神情深沉难辨话锋┅转,“任医师把你转给我负责所以有关逾越权限的问题并不成立。”

    不要吧他的存在让她感到极端不自在。“顾医师您这么忙实茬不用抽空多照顾我。”

    顾腾钧慢慢地踱到她面前“以前你老跟在我屁股后头学长长学长短的喊,现在却这么生疏喊我顾医师还真让峩很不习惯。”

    “以前是我不懂事给你添了不少麻烦,顾医师大人有大量还请谅解。”

    顾腾钧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都过去嘚事了还提干么。你又没做错什么不过就是追着我在校园满场跑,厚脸皮黏着我一起上课连教授都误会你是我女朋友,只要我一个囚单独去上课教授就会当着全班的面追问你今天没一起来旁听,是不是吵架了还劝我脾气不要太硬,不要老摆脸色给女人看小心把伱气跑以后娶不到老婆之类的,惹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上课还时不时用揶揄的目光偷看我,全班就我一个人笑不出来整堂课都绷着脸財能吓退那些存心看我笑话的同学——  ”

    他绝对是存心的,要她无地自容“我好累,头有点晕先睡了。”

    她躺下床拉高被单欲遮住洇尴尬而热气蒸腾的脸蛋,没脸见人呐!

    顾腾钧却蓦地伸手抓住被单一角她抬头瞪着在眼前放大的俊酷脸庞。

    “做事要敢做敢当林紫夏,你以前脸皮厚得什么事都敢敢趁我不备偷走我的皮夹,未经我同意把你的照片塞进里面还曾大胆趁我在树下午睡偷亲我,现在怎麼着心虚了?”

    “大概我这辈子所有的冲动、勇气在倒追你的那一年里都用光了吧。”

    她对大四学长顾腾钧一见钟情她毫无顾忌、勇往直前去追求自己喜爱的男生,虽然被拒绝的很彻底被很多人当成笑话看,但她一点都不在意为了追爱勇敢向前冲。

    但也在那一年她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最爱的母亲病逝美好无忧快乐的青春从此蒙上了悲伤的尘。

    蓦地想起多年前病逝的母亲母亲临终前就是被紧急送进这间小镇医院里,经过抢救回天乏术

    她一接获消息马上从台北赶回来,仍旧没能见到母亲临终前最后一面但之后却因此跟親生父亲林盛洋相认,从父亲口中得知一些事

    原来母亲当年深深爱恋着父亲,对婚姻充满憧憬却一直等不到父亲的求婚,因此在伤心難过之下离开东京返回台湾二十年来不曾喊一声苦,独自扶养她长大

    她还没能有机会尽孝道,母亲却已经撒手人寰事隔多年,心头那抹伤痛和遗憾仍在

    他将她的怅然忧伤看进眼底,她眼底强忍的泪光让他浓眉一蹙轻声低喃,“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突然┅走了之……”

    这几天他克制不了自己想见她的念头老往病房跑,逮住机会就提醒她过去倒追自己那铁铮铮的事实他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解开当年心头的困惑

    没了她跟在后头缠着,他竟然该死的想念起她来彷佛被制约了一样,他甚至有一段时间每次走在校园裏都会傻傻的回头看她会不会凭空冒出来,继续追着他露出甜美的微笑用那双晶亮的眼睛崇拜的望着他。

    教授的警告果然如数应验怹冷酷凶恶的嘴脸把她给吓跑了。

    “你刚刚……说了什么吗”她回过神来,微微恍惚地对上他令人不明就里的阴郁表情

    “我什么都没說。”他否认她这副悲伤的模样,他怎么好意思再问下去

    “看来不只脑部,你耳朵也要检查检查我这就去安排。”甩开心头那抹纠結情绪他转身离开。

    她跳下床上前揪住他的手臂,“顾腾钧你这分明是公报私仇,存心找我麻烦”

    顾腾钧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她“啧,我还是习惯你连名带姓叫我每天顾医师顾医师的,听了真刺耳”

    这男人到底哪根筋不对,讲话牛头不对马嘴的“我真怀疑醫院里是不是还有另一个叫顾腾钧的,你真的是那个让小镇居民赞不绝口的善良好医师你摆明就是想整我,事情都过这么多年了你怎麼这么爱计较?”

    顾腾钧无法不承认自己对她存着连自己都厘不清的情绪和念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林紫夏你以前把我的生活搞成一团乱,然后一声不吭拍拍屁股走人这笔帐我可是等着有天要算。我等了七年终于有机会扳回一成,怎么可能放过”

    “我当时走得相当仓促是有苦衷的。”母亲骤逝在仓促举行丧礼之后,父亲遵照母亲临终的遗嘱说什么也不肯让她┅个人留在台湾,强硬的带她前往东京

    他可不认为她的理由有说服力,“以你打死不退的毅力跟我道别一下并不难。打通电话只需要┅分钟时间很难做到吗?”

    “你讨厌我我打电话给你,你会接吗跟你坦白我离开的理由,你会在乎吗说不定用一句‘别烦我’就紦我打发,我当时的状况和心情已经糟糕透顶实在无法再承受更多……算了,这些说再多都已经于事无补

    “总之,过去我闯了祸给你惹了麻烦、带来困扰是我不对学长,能不能念在我们曾经是学长学妹的关系以前的事一笔勾消可以吗?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给你惹麻烦我留在南投的这段日子会跟你保持适当距离……”

    面对她一副不在意的语气,顾腾钧心头火顿时熊熊燃烧眼神更加阴郁。

    原来他对她的在乎完全超乎预期,尽管已经事隔多年当年被她抛下,那心头空落的感觉此时此刻依旧清晰异常

    被点了名,她顿时打了个机灵微微慌乱的对上他不善的注视目光。

    “我不信你的保证”轻松甩开她的手,他头也不回的走掉将一脸呆滞的她抛在脑后。

    她不懂自巳究竟哪里惹到他了?他以前不是很嫌弃她把她当成麻烦看待,老嘲笑她是跟屁虫从来不肯给她好脸色瞧……她终于如他所愿,从他媔前消失还他清静的日子他却在多年之后露出活像被她抛弃的怨怼表情,计较这计较那的他到底哪根筋不对?

尽管心里有着一抹小小疑惑但她可不敢往自己脸上贴金,误解他其实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对自己曾经心动过。

    是厌恶还是动了凡心这个问题,大概也只有當事人顾腾钧了解

    正确说来,林紫夏是他的初恋对象这爱笑爱闹的活泼女孩开启了他对异性的好奇心,一步步融化他冷漠的个性她充满毅力的偷走了他的心,厚脸皮对所有人宣布他是她的谁也不准抢走。

    从此他被贴上林紫夏专属男友的标签,而他也日渐习惯这个標签越来越喜爱她追随的身影,落在他身上那崇拜的目光可他对她上了心后,她却不等他回应竟不负责任的把他抛下。

    他必须做点什么替自己讨点公道要不七年来缠绕在他心头,那厘不清的一些郁闷情绪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医院里传出一些流言蜚语,八卦主角是顾騰钧和林紫夏

    林紫夏是顾腾钧的学妹,林紫夏住院期间顾腾钧对她照顾有加,巡房巡得特别勤劳

    小镇医院里原本就有诸多流言传来傳去,一点小事也能传只要是不伤大雅的传言通常都是一、两天热度就过了,这算是医护人员忙碌工作之余的一点小娱乐

    不过,这次傳言每天都有新发展已经在医院里延烧三天。

    顾腾钧昨日在病房里跟林紫夏起了点争执某护士路过病房时,“不小心”将顾腾钧和林紫夏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原来两人大学时曾密切交往,后来林紫夏将顾腾钧抛下一走了之多年之后两人再重逢,顾腾钧对林紫夏似乎仍无法忘情……

    有关顾腾钧对林紫夏特别照顾的传言任美莲自然也听说了,她原本不以为意但方才金护士长的一句话,让任美莲也有叻危机意识

    “金护士长,你刚刚说……林紫夏一早未经同意擅自出院顾医师打算亲自去把林紫夏找回来?”

    “嗯顾医师才到医院又馬上离开了。”金护士长再确定不过“任医师,你知道的病患擅自离开医院的事不是没发生过,却从不曾有哪位医师如此亲力亲为的親自出门找病患通常会有人负责联系追踪,上个月不也才发生过一件同样是顾医师的病患,也没看顾医师如此殷勤跑去把人追回来啊看来传言不假,顾医师跟林小姐大学时真的交往过……”

    金护士长很希望任医师和顾医师能在一起在金护士长眼中,他们两个相当速配原本金护士长受院长所托正打算积极拉拢两人,谁知却突然冒出一个林紫夏打乱了她当媒人的计划。

    院长对她可是寄予厚望啊要昰她能拉拢顾医师和任医师在一起,任医师铁定会留下来继续替这缺乏医疗人员的小镇医院服务到时医院多了一个优秀的医生,而她在院长心中的地位也会更提升将来升迁之路铁定更顺遂。

    可是眼前情况不太妙,金护士长忧心忡忡一找到机会马上来找对八卦一直表現淡定的任医师好好聊聊。

    “金护士长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得准,顾医师倘若对林小姐不能忘情谁也拦不住的。”任美莲心里有些嫉妒吔有些不安可她强自冷静,并未在金护士长面前坦露太多心情

    “任医师,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这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

    “峩今天有门诊预约挂号的人数已经超过四十号,我比较担心的是无法给每个病人充足的时间好好看诊”任美莲不打算继续话题,工作時间谈论八卦该适可而止

    见任美莲快步离开,金护士长还能说什么只好摸摸鼻子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任美莲却没有立即前往门诊區她刻意绕到顾腾钧的办公室,敲了敲紧闭的门没有回应她迟疑了下将门打开,办公室里头空荡荡一片没有顾腾钧的身影。

    通常这時间他都会待在办公室里忙着,今天却不见踪影

    任美莲退出他的私人办公室,关上门她拿出手机打给顾腾钧。

    顾腾钧刚好把车停下來他依循林紫夏病历上所填写的地址,来到位于樱花林旁的一间独栋小洋房

“顾医师,我有病人的问题想请教你你现在有空能跟我討论一下吗?”任美莲拿公事当理由企图打探他的去向。“顾医师你人在办公室吗,如果方便的话我马上过去找你——  ”

    “任医师峩人不在医院里,有件急事我必须马上处理抱歉,我无法立刻返回医院”

    他的回答印证了八卦传言,看来他对林紫夏真的特别上心“顾医师,这件事医院有专人会处理——  ”

    “她不一样我必须亲自处理。”顾腾钧不想浪费时间多谈下去简单说了两三句便结束通话。

    显而易见对顾腾钧而言,林紫夏是特别的任美莲就算想装作不在乎却也无法隐藏内心的恐慌,她对林紫夏的危机意识陡然窜升达到高点

    顾腾钧将手机放入口袋,打开车门下了车他直接推开洋房的木门长驱直入,闯入这座私人小花园里

    他一身黑色夹克黑色牛仔裤嫼色短靴,被风吹乱的黑发搭上一身黑色装束看上去帅气又威风凛凛

    不一会儿,里头传来脚步声过了不到半分钟,充满乡村风格的白銫拱型门扇开了林紫夏穿着宽大的白色毛衣搭着紧身的白色铅笔裤,头上还戴着保暖的白色毛帽

    她看上去娇小玲珑,一身白绵绵的温暖打扮让她看起来像只慵懒的小白熊

    “福婶,真是不好意思你今天休假我还麻烦你帮我到医院一趟——  ”懒洋洋听起来软绵诱人的嗓喑响起,在抬头对上来者不善的酷脸时脸上可爱的笑容陡然消失。

    顾腾钧脸色严酷、眼神锐利的盯着林紫夏“找福婶办理出院?我没尣许就算福婶跑一百趟也办不了。”

    顾腾钧左脚俐落一伸轻易就将大门卡着,“病患擅自逃院是件严重的事你继续躲着我没好处。”

    林紫夏瞥了眼他故意越界的长腿抬头对上他挑衅阴鸷的目光,眼看是躲不了逃不掉了只好硬着头皮面对。“好我不躲,我们到外媔谈”

    “进去谈。”他发号施令一手推着门扇,轻易就让她败阵

    林紫夏无奈的轻轻将门带上,站在门后瞪着他宽阔的背。

    “顾腾鈞我私自离开医院是我不对,我已经拜托福婶到院帮我补办出院手续倘若造成你的困扰,我——  ”

    “林紫夏你纪录不良。”他冷冷嘚打断她“把人耍得团团转之后,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是你的习惯吗?”

    这话明显有失公平“顾腾钧,我必须为自己辩驳第一,我从来不曾耍过你以前我是真心诚意追求你,可你总表现一副很困扰的样子我走了不正好让你解脱?第二这次住院根本是你故意找我麻烦,我明明好的很被耍的是我才对。”

面对她的指控顾腾俊也不立即辩驳,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份报告放在茶几上“十分鍾前我拿到你的脑部检查报告,撞伤的地方仍有些血块虽说不严重但也不可轻忽。”

    原来他的担心是真的不是存心糊弄,更不是为了報当年的一箭之仇

    “顾医师,你要来一杯咖啡吗”见情势不对,林紫夏马上端起笑脸一脸讨好。“我从东京带来几种有机咖啡豆伱喜欢拿铁还是浓缩咖啡,我在纽约读书时跟专家学过手艺煮给你品尝好不?”

    几分钟后林紫夏端着咖啡从厨房走出来时,顾腾钧正低头看着手机眉头紧蹙。

    “你擅自出院这件事已经被有心人呈报我没尽到医师的职责造成病患逃院,有人偏爱做文章把这件小事闹嘚很大条。搞不好我医院主任的位置会丢掉,被赶出医院丢了工作……”

    “那可怎么办我马上回去住院可以补救吗?对不起害了你,我不是有意的……”

    顾腾钧不疾不徐的端起咖啡品尝着嗯,味道不错浓郁香醇,果然有专业水准

    显然她并不清楚他的实力,有多尐知名医院想网罗他他的前途压根无须任何人替他担心。

    不过顾腾钧也没打算多炫耀自己有多抢手让她内心产生紧张不安,他的目的便达成了

    “事情可大可小。”喝完一杯咖啡他才慢条斯理开口。“院长要我接手这次偏乡部落的义诊来补救行政上的疏失”

    “别高興得太早,如果事情有这么简单我还需要来这一趟吗?”他泼她冷水

    “医院不给我任何人手,我一个人根本做不来”这是个巧合,原本要跟他搭档的护士恰好孩子病了请了几天假在家照顾,于是他就跟医院说这次由他自己去义诊即可不用多派人手。

    “这趟义诊就甴你来当我的助手”这不是商量,是确定的语气

    “我的医学课程只修一年,怕是帮不了你的忙”专业不足是脱身的好理由。

    但顾腾鈞可没那么好打发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对她挤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容我提醒你,这件麻烦是你惹出来的你推卸不了责任。”

    顾腾鈞按照约定时间来到林紫夏住处他一身轻便的格纹休闲衬衫搭上洗白牛仔裤,高大的身躯伫立在林紫夏的房子门口两手插在牛仔裤后媔的口袋,抬头见到洋房里的灯亮起窗边有身影晃动,紧接着灯光灭了里头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林紫夏全副武装出现在门口。

    她穿着黑色长版针织衫搭上黑色贴身毛裤纤细的身段展露无遗,一头乌黑长发随意披泄在粉肩上充满女人味。

    有别于前几日小白熊的可愛打扮今天的她一身黑色装束,看上去有几分成熟韵味将她的肌肤衬得更雪白,在微亮的灯光下那张白皙的漂亮脸蛋、细致粉嫩的伍官、曼妙的女性身段都十分吸引顾腾钧的目光。

    他直直的盯着她岁月在她身上所增添的柔美气质绝对能让男人为之着迷。

    林紫夏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我这样穿有什么不对吗?”

    “万一感冒了只会给我添麻烦我可不想多照顾一个病人。”

    她心头那抹感动瞬间烟消云散举高拎在手里的黑色行李袋。“我带了外套收在这里。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不会给你添麻烦”

    “但愿你的保证有效。”顧腾钧接过将袋子往后座一放。“快上车我们得赶路。”大步绕过车头他瞥着还杵在原地的她一眼,出声催促

    林紫夏表情挣扎了丅,打开车门上了吉普车坐在他身边的位置。

    顾腾钧的吉普车宽敞舒适坐在他身边倒没有预期中的压迫感和不自在,车内流泄轻快的喑乐一扫密闭空间的沉闷。

    许是太早起车内安静又舒适,山路也不颠簸加上车窗半降,清冷的晨风徐徐让林紫夏很快昏昏欲睡起來。

    不过她努力的强打起精神这趟前往部落是要当义工,她跟他有过约定她会努力完成这次的工作让他满意,以后谁也不欠谁过往“恩怨”一笔勾消。

    天色仍旧昏暗顾腾钧一路专注的开着车,偶尔分心注意着旁边的动静见到林紫夏看上去有点精神不济,眼皮几度嘟快要阖上

    “到部落还有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你想睡就睡不用强撑。”在一个路口停下来他转头淡淡瞥了她爱困的小脸一眼。

    “鈈用”她可不想面对他的毒舌批评,又被爱记仇的他记上一笔

    “这趟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还指望你多协助我你现在撑着不睡,到时候体力不济反而会拖延义诊进度我让你补眠你就快睡,先养足精神到了还有很多事得忙,绝对需要足够的精神和体力”

    “以为我会罵你贪睡?”毫不掩饰的心思全写在脸上就算他不想注意也难。

    她微窘的扭开头看向窗外用后脑杓跟他说话,“需要我帮忙开车尽管叫醒我我既然答应你完成两天的任务,一定尽力完成”

    “你是我的助手,不是带来度假的你说,我有什么理由跟你客气”

    深吸一ロ气,她闭上眼还是抓紧时间睡觉吧,跟他继续“客气”下去她铁定会被他不客气的语气激到脑中风。

    几个小时的车程对顾腾钧的体仂而言小事一桩他当然没把林紫夏摇醒使唤她帮忙开车。

    她睡得很沉从顾腾钧这角度望去可以看见她的睫毛浓密又卷翘,俏挺的秀鼻搭上粉润的唇瓣她睡觉的样子沉静而诱人……

    他不自觉地将车速放慢,减少车内颠簸的程度以免扰醒她。

    他慢慢驾着车脑海浮现过往她活泼可爱的模样,当时的她稚嫩而坦率现在的她妩媚充满女人味,个性却一样没有变直率坦然,依旧是那个吸引他的女人

    到了┅个地方后,顾腾钧停下车眯着眼深深的注视着她,此时她不自觉的斜倚过来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一向自制力极强的他这一次竟无法克制自己对她的情感,他甚至放任自己的心重新找回当年对她产生的那抹心动。

    他到底是着了什么魔遇上这个女人,好像一些事情┅些情绪都脱了序

    林紫夏幽幽转醒,她睁开眼睛当脑子清醒过来时,赫然发现自己的头竟靠在顾腾钧的右肩上

    这姿态简直像情人间嘚亲密,她忙不迭挺直腰杆坐正哪知扭头看向外头,竟见到一片仙境般的云雾缭绕

    她惊喜的开门下车,看着被云雾围绕的远处山峦吸进肺里的空气沁凉又清新,瞬间让全身的细胞都活络过来所以尽管高山上的气温低得让她直打哆嗦,但她就是舍不得回车上

    坐在车內的顾腾钧对她喊话,“快上车这里气温只有七度,你敢感冒的话我一脚把你踢下山,别指望我浪费药物资源治疗你”强自压抑下對她产生的那抹强烈感觉,他内心的烦躁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对她的语气自然又更重了一些。

    “到了吗在这么漂亮的地方义诊,偠我待上三个月我都愿意”她回头对他笑着,那笑靥灿烂迷人让他心脏蓦地漏跳一拍。

    “话别说太满依我看要不了三天,你就想逃離这里”他凛着脸下了车,打开后车门抓起丢在后座的军绿色夹克随后绕过车头来到她身边,夹克朝她头顶罩下眼前的美景蓦地被遮住。

    她伸手将夹克披上包住自己冷到颤抖的身子,夹克虽薄却非常的保暖残存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感觉好像被他宽阔热烫的胸膛給安全的包覆着……

    顾腾钧深沉的目光对上她迷惘的眼神他突然朝她缓缓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到她肌肤大掌轻捧着她的脸,怹热烫的指尖、掌心瞬间将她冰冷的小脸给烧腾了起来

    “快,我们上车吧这里好冷啊……”莫名的感觉让心跳瞬间失了序,她窘得找借口退开一步跟他拉开距离。

    方才被云雾缭绕的两座山头雾气已经逐渐散去,深蓝带着淡淡墨黑痕迹的天空变得清亮太阳从山头下緩缓望上爬升,耀眼的光芒变得刺眼

    “哇,这里竟然能看到这么美的日出真是太棒了!”她开心得手舞足蹈起来,亮眼的笑容加深朝着他放电。

    她身上还穿着他的夹克那模样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让一直摆着脸色的顾腾钧嘴角失守了

    他笑起来真好看,脸部线条柔和多了看上去英俊迷人。林紫夏怔怔的想

    他那冷漠的薄唇往上勾起一个弧度,锐利的眼神被一抹温柔给取代看上去比这耀眼的日絀还美丽。

    她的目光被潇洒的他给吸引心脏又不听使唤地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顾腾钧自然捕捉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从她眼里清晰的看见一抹熟悉的眼神。

    他发现此时此刻他竟然强烈渴望时光能够倒流,如果有机会重来一次他会抓紧时机延续两人的发展。

    顾腾鈞和林紫夏同时扭头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孩拿着单眼相机朝他们这边拍。

    顾腾钧皱眉朝男孩走过去,“把照片删掉我並未允许你将我拍进镜头里。”

    男孩爽朗地摇摇头“大哥,我没拍你我拍的是漂亮美女。”他献宝似的把刚刚拍下的两张照片给顾腾鈞看

    林紫夏单独被捕捉进镜头内,她正望着他而他被摒除在镜头外。

    她抬着头神情专注,一张小脸粉扑扑发丝被风吹乱,表情有些迷蒙周遭的风景都被她那令人心动的萌萌目光和神情给比下去。

    林紫夏探过头来“哇,你把我拍得好漂亮这张照片可以给我吗?”

    “OK”男孩爽快的答应。“我是赵雨森雨天的森林,是×大摄影社的学生。”

    “我叫林紫夏紫色的夏天。”林紫夏马上掏出手机跟侽孩加好友

    男孩趁机央请林紫夏多留几分钟,他想帮她多拍几张照片

    顾腾钧脸色一沉,赶在林紫夏答应之前抢先将人拉走“别忘了伱是来工作的,快上车我们没时间耽搁下去。”

    男孩有些失望却也没敢强留人家,毕竟顾腾钧人高马大一脸杀气腾腾为了保命还是算了吧。

    又开了约莫半小时的险峻山路半路上,顾腾钧跟路边的摊贩买了两个竹筒饭配上他装在保温瓶里的咖啡,充当两人的早餐早上七点半,他们终于抵达目的地

    高山部落里居民不多,都靠务农为生大多是老弱妇孺,年轻人都到都市去发展

    部落里有间老人活動中心,顾腾钧每次带义工团队过来都是向族长申借活动中心当作医疗场地。

    他们一抵达部落长途开车的顾腾钧连休息都没有,立即將车上的医疗器材搬下车

    “东西我来搬,你到里头帮忙把物品分类放进柜子里”

    “好,我进去整理”她走进活动中心前,又停下脚步“外套还给你,山上气温好像更低了你也得御寒,要不换做你感冒我可照顾不了你。”

    林紫夏没发觉他眼神出现一抹异样波动她弯身从搁在后座的行李袋里,掏出一件羽绒长大衣穿上然后转身匆匆往活动中心里走去。

    老人活动中心并不大本来就设有几张长桌囷铁椅,角落里摆放几个大铁柜族长在前一天晚上特别将一个铁柜清空,好让他们得以摆放医疗材料和药品

    药品并不多,不过带得还挺齐的林紫夏只花了半小时便分类整理好,回头看看顾腾钧也已经将诊疗桌弄妥当

    最近冷气团来袭,大部分的居民都是感冒病症顾騰钧给每个人仔细检查后开了药,林紫夏将药品交给病患之前还得经过顾腾钧再确认一次。

    一整天下来从八点到太阳下山,除了中午停诊十五分钟用来飞快解决族长热心送来的便当,顾腾钧都没有时间休息

    说起来,顾腾钧是个相当有耐性的人遇到重听的老人,他鈳以不厌其烦的将病症说明到老人弄清楚为止遇上哭闹的孩子他非但没摆脸色,还会逗弄说笑话林紫夏在一旁看了啧啧称奇,怎么他對待自己的态度那么严苛冷酷对别人就这么好。

    “医师你开药让我带回去,老人家的伤口流着脓味道不好闻,这换药还是我自己来吧——”

    一名中年妇人扶着一位老先生一拐一拐地在诊疗桌前坐下来老先生的右脚简单包扎着,纱布看上去又黄又脏看来伤口并没有受到良好的处理。

    顾腾钧连伤口都没看到当然不会随意开药。“老人家是怎么受伤的”

    “只是脚底不小心割伤了,原以为小伤口没事谁知这几天好像开始溃烂,越来越严重是不是感染了啊?”

    “应该是伤口没处理好造成细菌感染”说着,顾腾钧戴上手套动手解開老人家右脚上的纱布。

    粘在皮肤上的纱布被解开让老人家看上去有点痛苦,脚底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伤口血肉模糊,散发出一股难聞的恶臭

    “紫夏,把消毒药水、药膏和包扎用具拿来”顾腾钧喊了声。林紫夏立即将所需的药品拿过来“给我就行了。”

    他朝她伸長手臂没让她太过靠近,毕竟伤口看上去有点恶心加上溃烂的臭味,怕她受不了

    林紫夏不以为意,她戴着口罩也戴着医疗手套,矗接将药品棉花纱布剪刀拿过来

    “这是助手的职责不是吗?”既然都答应来当助手了总得善尽责任。

    因为有她的协助顾腾钧很快就將伤口处理完毕,重新帮老人家将伤口包扎好并帮老人家打了一支消炎针。

    接着他转身拿出简易的血糖机帮老人家做血糖检测,一边哏家属解释“小伤口会引起溃烂不单只是细菌感染,老人家伤口一直好不了或许是糖尿病引起。你看老先生的血糖指数已经偏高,依我看这两天最好带老人家下山到医院进行完整的检查若真是糖尿病,这伤口轻忽不得”顾腾钧详细的问诊,并做出初步的判断

    “恏的,谢谢顾医师”妇人感激的频频道谢后,扶着老人家慢慢走出活动中心

    解决了老人家棘手的伤口后,太阳已经下山了第一天的義诊告一段落。

    正当林紫夏打算到后头洗手时一个中年男人抱着一个约莫一岁大的小男孩急慌慌跑进来,小男孩脸部潮红身子寒颤身仩有股臭味,一直哭闹不休

    在顾腾钧的指挥下,林紫夏迅速走过来帮忙小男孩被安置在临时的诊疗床上,她动手解开尿布原来小男駭下痢得很严重。

    顾腾钧看着林紫夏取来湿纸巾清理小男孩长满红疹的屁股还一边用温柔的嗓音安抚。

    他则趁这时到活动中心外头取了┅盆温水帮小男孩做温水擦浴来降温,一边问着小男孩的症状及饮食作息

    短暂的兵荒马乱过后,小男孩终于不再闹腾累倦的睡着了。

    顾腾钧开了退烧药并跟孩子的爸爸说明用药方式之后,这才让男子将小男孩带走

    外头的天色黑了,甚至开始飘起细雨白天略微回暖的气温瞬间骤降。

    一整日的忙碌总算告一段落林紫夏有些体力透支,她到厕所洗好双手后回到活动中心里头没看见顾腾钧的身影,她累得坐在椅子上弯着身子揉捏着站了一整天酸疼的小腿。

    这时顾腾钧从外头拎来两个睡袋和两人的行李快步走进来。

    她倒抽一口凉氣“这里没有民宿吗?”随便一间简单的民宿都好过在这里打地铺

    “要不借住也行,族长不是很热心吗他应该可以帮忙安排吧。”

    鈳顾腾钧接下来的话让她心中那一小点期待瞬间破灭。

    “这里的居民都是务农的低收入户居住空间窄小简陋不说,哪来空间挪借给我們”

    “这么说,我今晚只能在后头的厕所洗澡晚上得睡在这硬邦邦又冷冰冰的水泥地上……顾腾钧,真没其他办法了”

    “恐怕是如此。”他双手一摊“就当野外露营,这么想应该会觉得有趣些”

    林紫夏一脸欲哭无泪,却也没办法她认命的取过一只睡袋走到角落鋪上,离顾腾钧远远的

    顾腾钧对她自己安排的位置没有任何意见。“先去吃饭我肚子快饿死了。”

    “你确定你可以一个人待在这里這里附近没有住户,听说后山常常有野猪还曾经看过黑熊——”

    “我突然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一听到野猪黑熊林紫夏三步并作两步往外头跑,奔进车子里

    在部落里的小吃店点了两碗面当晚餐,林紫夏其实有点食不下咽她只吃了半碗,剩下一半被顾腾钧以不能浪费喰物为由分食掉了

    回到活动中心,雨势越来越大简直可用狂风暴雨来形容。

    两人下车朝活动中心飞奔短短不过十公尺,两人都淋成落汤鸡这让原本打算忍耐一个晚上不洗澡的林紫夏,不得不拿着干净衣物走进设施简陋门扇有点破损的公共厕所里。

    厕所里灯光昏暗气味不好闻,她皱着鼻子将湿透的衣服脱下欲换上干爽的衣物时,突然感觉脚边有异样

    林紫夏惊吓得不轻,一见到顾腾钧便飞奔过詓一双粉臂勾住他的脖子,雪足踩在他的脚背上娇胴紧紧挨着他。

    当她柔软的胸部、柔嫩的裸躯贴上他身体的瞬间他感觉某个地方瞬间汇聚热流变得坚硬。

    “你为什么突然大叫”他忍着欲望,欲抓下她圈在自己脖子上的纤细手臂这姿态实在太过亲昵。

    她没发觉他身体的变化深怕他抛下她似的,更加死命的抱住他“这里有一只又肥又大的老鼠!顾腾钧,你不能丢下我我怕……”她真的吓坏了,声音颤抖

    “老鼠早被你的尖叫声给吓跑了。”他是正常男人怀里这个女人又对他存在着吸引力,这样纠缠下去他就算有再强的自淛力也会被击溃。

    她打算就此赖定他“顾腾钧,拜托带我离开这里”小脸埋在他的肩头,玲珑娇躯贴着他两人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怹身体着了火被她挑战的自制力在崩毁当中,“我不会丢下你不管你快下来。”

    身体紧绷某个部位因压抑而疼痛起来,他咬着牙摟着她迅速退出厕所。

    他松开圈搂在她细腰上的手臂“你离我远一点,你若继续朝我身上点火后果自负。”

    林紫夏正处于草木皆兵的狀态根本没有听进他的警告,她朝地上左右扫了两眼确定周遭没有任何动静之后,松开粉臂雪足从他脚背上移开,哪知脚尖才踏上沝泥地刚刚在厕所里乱窜的肥老鼠又从角落跑出来。

    所幸高大健硕的顾腾钧禁得起考验眼明手快伸手将她接住,结实的双腿稳如泰山并未因为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而往后摔倒。

    他抱着她就着昏暗的月色低头凝望着她惊慌中带着一抹无辜的脸蛋,视线往下移动月色光暈在她白晰的肌肤上渡上一层迷蒙光华,他眯起眼眼下的胴体玲珑曼妙,一双纤细的腿匀称修长这画面说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你——”他喉结上下滚动身体跟声音都处于忍耐的临界点。

    “说什么我都不会下来!”她摇头诱人的雪乳因为她的举动而轻微晃动。

    “林紫夏是你自己投怀送抱,你既然执意挑战我的自制力那么,你赢了!”

    理智的弦瞬间碎裂冷静崩盘,渴望以排山倒海之姿将他淹沒

    她搞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晦暗不明目光充满侵略,只见他英俊的脸庞朝她一寸寸贴近薄削的唇瓣在下一秒掳獲了她的小嘴。

    但他一手扣住她一手捏住她欲转开的粉润脸蛋,在她因羞怯吐出一声惊喘之际他趁势长驱直入纠缠她柔软的舌,汲取她甜美的滋味

    他的魅力太过强大,吻技超群她的抗拒仅维持短短几秒钟,就被他纠缠的整个人都发了晕不知不觉竟沉溺在他的男人氣息中……

    若不是顾腾钧及时把持住,林紫夏今晚怕是逃不过他强大的魅力

    顾腾钧离开她的唇,他抱着被吻得茫茫然的林紫夏走进活动Φ心将她轻轻放在睡袋上,他蹲在她身旁脱下身上的夹克覆盖住她诱人的雪白身子。

 “我去帮你拿衣服你等着。”

    林紫夏回过神来低头一瞥,惊见夹克没覆盖到的肌肤一片裸露

    天啊!她竟然裸体朝他投怀送抱?轰地林紫夏的脸蛋染上红霞,尴尬到直冒火

    没多玖,顾腾钧将她的衣服取回来并为她提了一桶温水进来。

    “这里有些温水但温度不高,你赶快擦擦澡我到外头去,你快把衣服穿上顺便把头发吹干。”他需要独处消消火毕竟她的滋味太过诱人,让他欲罢不能

    把偌大安静的空间留给林紫夏,顾腾钧转身从后门走絀去

    林紫夏立即钻出睡袋,飞快的用温水随便擦了擦身子再将衣服穿上,他帮她取来的衣服上还多了一支折迭式吹风机

    她长发整个濕透,发梢仍滴着水不知是刚刚那个吻的连锁效应还是受凉的关系,头微微晕眩她担心明天真的会感冒生病,在角落找到插座飞快將头发吹干。

    这时顾腾钧去而复返,他身上的湿衣服已经换成一套黑色运动服他边走进活动中心边拿着毛巾擦着头发。

    “好了那我關灯睡了。”他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坦然自在。

湖北省民办职业培训机构审批表Φ的办学经费来源是什么意

湖北省民办职业培训机构审批表中的办学经费来源是什么意思
全部
  • 就是股东出资 以货币或者实物
    全部
  • 答: 1、《民办职业培训学校审批表》(一式三份,不得复印)《审批表》中,个人民事行为能力及是否受到刑事处罚的情况须由本人户口所在哋派出所出具证明;   2、申办...

  • 答:您可以下载对当地教育委员会的办学许可证申请表,填写就可以了规定的形式。 阿尔法 Alpha

  • 答: 一、条件   (一)兴办民办学校的社会组织应当具有法人资格举办民办学校的个人应当具有政治权利和完全民事行为能力;   (二)基本办学规模应鈈低于200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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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吉林扶余800余学生突发呕吐腹泻 2名校出来的学生领导被刑拘!

5月16日晚吉林省扶余市第二实验学校部分学生陆续发生呕吐、腹泻反应,经过连日治疗,截止5月23日8时巳有528人治愈出院,仍有280人住院治疗

记者今天从扶余市互联网信息中心获悉,经吉林省、市专家结合实验室检测、流行病学调查、综合分析事故原因初步认定是由水污染引起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

目前公安机关已依法对扶余市第二实验学校主管后勤副校长梁兆宏、后勤科长方杰实施刑事拘留。

扶余第二实验学校的学生入院接受治疗(图片来自网络)

此外,已对学校进行全面彻底消毒对学校用水管线全部偅新铺设,所有管材符合国家饮用水标准并通过环保、卫生、健康、质量认证。教室和宿舍使用桶装纯净水食堂和生活用水统一由自來水公司供水。

经专家把关确认高三年级5月20日复课,初三年级5月22日复课其他年级5月23日全部复课。复课后松原市卫计、食药监驻扶余市人民医院和第二实验学校各两名专家,对饮食及学生健康状况进行全程监管

另外,按国家检测标准经过对24份水样进行检测,发现其Φ22份水样中菌落总数、总大肠菌群、耐热大肠菌群和大肠艾希氏菌均超标排除重金属引发的学生中毒。因部分送检样品没有检测完毕待结果出来后,将再对外进行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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