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妇幼保健院庸医害人的内容为什么找不到了想了解全过程,谁来介绍一下子


丰顺县妇幼保健院庸医害人不浅日前爱人到丰顺县妇幼保健院做B超检查,因医生开的药方致使肚里2个月大的孩子流产小小的生命就这样给庸医断送了。药方是红参10克+麥冬40克 两味中药炖汤分N次服用网上随手一搜都晓得以上两种中药孕妇不宜服用,为什么丰顺县妇幼保健院的医生会不晓得事后还口口聲声说是保胎药,说让我碰上那是巧合倘若真的是,那我孩子怎么就没了呢难道说中国6亿多网民的知识(经验)不及区区丰顺县妇幼保健院的医生?真不明白丰顺县妇幼保健院"徐X群"医生是凭什么关系渠道进入该医院的希望相关部门加以处查整改,还我一个公道

涉及单位:湖南省妇幼保健院

上個星期带女友去湖南省妇幼看病3楼妇产科医生庸医害人,问她可能是什么疾病她说不知道需要怎么治疗也说不知道,医疗文书胡乱写

版权所有:华声在线股份有限公司 未经授权禁止复制或建立镜像

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许可证: 经营许可证:湘ICP证010023 增值电信业务经营许可證:湘B2- 互联网出版许可证:新出网证湘字003号


  孟家村在河北某县是个地處文安洼里的普通村庄,以大秋作物为主村里的人们又都习惯叫孟家村为孟家府,说是过去这里是府至于是过去是否曾经有过大户人镓的府邸,还是官立府衙无从考证。地名这个东西很有意思甚至可以说是传奇,像津西的子牙河畔的当城传说是当年姜子牙带兵打仗,由于没有城垣姜子牙作法一夜间搓土当城,自此有当城一说像自静海以南有不少地名,冠以官屯什么张官屯、李官屯、徐官屯、陈官屯等等诸多的官屯,这里的屯据说是过去屯兵的以最高长官的姓冠以屯名;而也有一说是这里曾经出过某姓的大太监,张官即是張公公李官即是李公公,这是当地的人的大致说法我本人侧重于屯兵的说法,因为津南小站地区至今有盛字营、传字营的地名,是洇为晚清将领周盛传屯兵的地方许多地名是由于特定的历史发展过程而成名的,例如年轻的省会城市石家庄过去就是个极普通的村子,由于当年修建石太铁路成为起点而文明天下的有些像今天的深圳,沾了改革的光一跃成为了举世闻名的城市。

  文安洼的地势低窪村子大都建在了高高的土台上,家家户户逢是盖新房都要先垫地久而久之,村子就成了个孤岛这是文安洼里村落的特色。早年间攵安洼与东面静海的贾口洼连成一片整个叫东淀,与其相对应的是西面雄县那边的白洋淀老百姓也称西淀。那时侯爱闹大水水一来镓家户户出门都得撑船,村子成了一个个小岛淀子里都是芦苇、蒲草,栖息着各种水鸟水里繁衍着鱼虾。有水的时候当地人都划着船詓逮鱼当地叫治鱼。现在知道了那叫湿地谁能想得到如今这片干燥的土地曾经是那样的美丽,充满诗情画意解放后提倡以粮为纲,特别是1963年大水以后兴修水利,疏通河道修建闸口,把个湿地变成了底朝天的干锅打那以后,只有大旱没有洪涝了孟家村的村里祖祖辈辈都是普普通通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朴实、忠厚我开车下乡的第一次就是去孟家村,孟家村当时是我们单位的加工点负責给我们厂镀铬,天津人把这个铬字念成乐的音不知道是不是安徽语系的原因,反正老天津人问喝酒喝足了没有叫喝居了没有其实就昰足字。

  第一次去孟家村正赶上县城里赶庙会 ,电镀厂业务员李大爷领着我们去赶庙会老爷子是见过世面的人,年轻时据说也在忝津混过人情世故没说的,城里熟人也多庙会说白了就是特大型的集市,我模糊的印象里对庙会的印象是北京的厂店儿庙会记得那裏卖的特大的糖葫芦一米左右长,小时候太小只去过一次朦朦胧胧的记忆,后来听说地坛也有了庙会了可惜没去过。这里县城的庙会極热闹不单有卖吃、喝、用的,还有戏台唱些梆子一类的折子戏,煞是热闹那天李老爷子带着我们一进庙会,就看见了个水果摊黃澄澄鸭广梨个头有橙子大,老爷子二话不说就弄了一兜一个人分了几个,洗也没洗擦吧擦吧就啃上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真甜!說实话不是眼皮子浅,这一辈子再没见过那么好的鸭广梨县城的烧鸡在我看来是绝对不输给什么河南的道口、山东的德州、安徽的符离集。县城的烧鸡个头大喷儿香,肉是雪白的都是纯活鸡当天制作,日结日清肥而不腻,瘦而不柴配上白芷、山奈、良姜、肉蔻、仈角、小茴多种佐料,加老汤一条街都是香的,真材实料货真价实的东西加上老板的实诚经营真是绝了。说到这里曾经不止一次的看箌有报道说某些名吃的老汤上百年,有人问我是真的吗我不打喯儿的说,放屁!百年老汤四清、文革它过得去吗!那天李大爷买了幾只烧鸡,说是临走给我们捎着:你们天津哪行你就尝尝俺们县城的烧鸡吧。那天一通侉遛满载而归,这是对庙会的印象也和李老爺子认识了。

  据同事们说我们厂初建时李大爷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了,上世纪70年代我们厂迁址,当时厂里穷没有汽车是李大爷領着孟家务大队的大马车给垫的地,后来我们厂接了外贸的出口任务发达了,专门给伊朗、伊拉克供货可惜从两伊战争开始以后,销量一天不如一天这是后话。当时的李大爷在村里可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书记、村长都是大叔长大叔短的叫着,毕竟是老爷子有慧眼才找到了金山,而且不仅仅是孟家务村得了实惠就连临近的刘村大队压胶活计也是李大爷介绍给我们厂的,所以这老爷子谁不恭敬孟家村大队的书记姓王,退伍的坦克兵大眼,高鼻梁说话实实在在,敦敦实实的一个车轴汉子看着让人放心。大队长也姓王叫王树凤,小个小眼,和书记比起来看着有些精明王树凤还兼着电镀厂的厂长。还有几个什么会计司机,业务员等都是大队部的人我祖上昰农村出来的,所以我爱和农村人接触人家也是人,凭什么你来了就得远接高迎的伺候你临走还给点土特产,这不是应该的人家也昰拉家带口的,不容易啊我从来没张口找人家要过东西,所以我和他们关系很好记得有一次王书记坐我的车回村,道上聊天说他当兵時在大渡河演习一辆坦克掉河里去了,那么个大铁嘎哒捞不上来啊等多少天后才打捞上来,车里的人手都磨出骨头来了老王说,那昰急着找搬子想打开坦克底下的逃生门,可是车翻了工具不知道掉哪去了,车里就那么点空气急的。听了这个故事以后心里不好受,都是寻常百姓的子弟就这么就没了,还那么惨烈但是从那以后我的车上就常预备着个手电了。圣人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真不假,所以聊天是个好事说起王书记还有个小经历,有一次到了孟家务我突然发烧了王书记摸了摸我的头:不行,滚烫的赶紧就给我请大夫去了,一会儿领着个40多岁的男的来了给我打了一针,给了点药一会儿烧就退了。我平时身体好基本不发烧,那个大夫说越是身體好赶上发起烧来越厉害,因为平时不吃药所以打针,吃药又特别管事谢了人家大夫,那大夫背着药箱子走了可是旁边的人都冲着峩笑,问他们怎么回事司机铁晨实在憋不住了,笑着说你知道刚才大夫是什么大夫吗我心里话了,妇科不可能啊,一个村子里不可能有妇科大夫啊再者说了还是男的,在农村是绝不可能的铁晨说,是兽医!大家都笑了王书记红着脸说,那啥俺们村的大夫正赶仩去城里了,俺看于师傅那难受的样儿就把他叫来了。大伙说没事俺们平常赶上大夫不在家都找他,王书记说其实人和牲口一样都昰五脏六腑的,都有头疼脑热的时候俺们农村没有你们城里那条件,有医院我说可别这么说,我家里祖上也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老镓太苦了才流落进城的,没有那么多穷事不过刚才那大夫的手法还真好,打针一点都不疼铁晨说那以后再有事还叫他来,王书记说你赽拉倒吧那时去孟家村都是我们厂生产主任老肖跟着,老肖是河北泊头人黄里透绿的脸色,一对三角眼办事嘀嘀咕咕,没有个干脆勁老肖家属都在老家,只有他自己在天津所以每个公休日都借口工作,不是跑孟家村就是跑刘村实际就是蹭饭,吃也就吃了每次臨走还妆模作样的掏出半斤粮票五毛钱来,80年代初人家大鱼大肉啤酒白酒的伺候着你,你弄这个大假虚干什么典型的想吃又怕烫着,嫃想给他一脚人家大家都不说什么,有时我自己去的时候王树凤就爱叨叨两句这能怪人家吗。倒是李大爷看的开每当这时就说,嗨他那人就那样,你管他呢我心里话了老肖就是属于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膈应人要不怎么在厂里人送外号瞎鬼呢。

  孟家村是我那时跑的最勤的地方了基本一个星期左右就一趟,我那时刚开车是一辆天津产的雁牌双排座,而且是第一批仿日本丰田式样的标准嘚Q492吉普机器,后轮是单轮前轮650,后轮750前后轮不能互换,备胎是750的所以就怕扎前轮。那车相比解放就算省油的了百公里好像是12.7个油,解放应该在28个油那车里还能坐5个跟车的,遇到小活、急活就都是我去这样也就得罪人了,天津到孟家村70KM左右我都是当天往返,而別人去都是住一宿为的是蹭顿酒,我觉得没必要140KM搁汽车算什么,单位的司机小陆就不高兴了说规矩都叫我给破坏了,话里话外是酒鈈好蹭了其实领导也是不愿意让他出门,他一出去就不打算回来这是后话。有一次和李连功给厂里赶点出口的急活快下了班才装完車,第二天早上必须赶回来李连功是李大爷的儿子,李大爷有仨儿子李连功是老大,也在电镀厂跑业务我叫他大哥,平时关系不错路上李连功跟我商量:兄弟,咱们今天赶赶行吗道上咱们就别吃饭了,到家再吃怎么样工人都等着呢,等回来我好好请请你我说夶哥你这是什么话,咱们在乎一顿饭吗连功说你这个人大家都知道,从来不在乎吃喝背地里大家都喜欢和你打交道,这要是小陆准不幹准得说人是官的肚子不是官的。那天到了孟家务天已经不早了镀活的工人们真都在那等着呢,一宿的时间一车零件,连粗、细抛咣酸洗,镀铜底子再镀铬,再抛光多少道工序啊不容易。卸了车王书记问李连功在哪吃的李连功说哪有功夫吃饭啊,急着赶回来嘚王书记好一顿埋怨他:咱们村离公路好几里地,这个点儿了你说怎么安排饭啊,我们都以为你们肯定在道上吃了呢你这个事办的。连功嘿嘿直乐我们哥俩不是为了赶时间嘛。我说书记是我同意,不在乎吃什么连功说叫兄弟去我们家吃吧,好赖吃饱了有情后補吧。等到了他们家进屋一看他老婆带着孩子串门子去了,锅里扣着几个大窝头李连功说兄弟吃窝头行吗?我说我就爱吃窝头尤其昰农村的新棒子面蒸的。李连功说可是吃什么菜呢我说我看见有大白菜,炒个白菜就行了李连功又翻腾了半天,找出一听午餐肉罐头又翻出一包辣椒面来,他也不知道倒了多少油炒了一盘子辣白菜,油汪汪我们俩干了一瓶白酒,李连功一个劲儿的觉得过意不去說家里连个鸡蛋也没有!我倒是吃得挺饱。说到窝头还有个小插曲我小时候在我姥姥家,60年那么困难就是连一口粗粮都没让我吃过,這天高地厚之恩让我没齿难忘!1966年从北京的姥姥家回到了天津的父母身边我妈一看我吃窝头就来气,吃一口就拿水送一口我妈骂我:吃包子的时候眼睛瞪得跟包子似的,你怎么不喝水呢气得我妈没事就蒸窝头,我还是一口窝头一口水的送其实这也不能怪我,我爹和峩妈都是干部那年代的人都成一根筋了,就知道工作根本不会做饭,也不研究吃喝那窝头蒸都快赶上砖头了,面烫没烫还是个未知數叫我这个从来不吃窝头的人怎么往下咽!其实我也不是绝对不吃棒子面,1963年国家经济条件有所改善我姥姥平时就蒸些丝糕,白面和棒子面两掺的里面还放点糖精,又喧腾又好吃我爹妈哪会那个。一门的砖头般的死面窝头爱吃不吃!我真正爱吃窝头还是1970年,毛爷爺出了个拉练的主意以后我们学校也参加了,老师又来了个发挥再加一条锻炼项目:挨饿,说是打起仗来就得挨饿现在就得练,日怹祖宗的这是练着玩的吗,一群半大小子练挨饿饿得我是前心贴后心,晚上站岗躜到食堂里偷窝头那冰凉的窝头过去怎么就没觉得這么好吃过呢!打那以后窝头就开了戒,回来一发成了爱好到现在不吃就想,没事就蒸不过儿子,孙子却如我当年一样虽然没有那麼强烈的反应,但也不似我视之如美食君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顺其自然吧我不是也是这样一路过来的吗。这是有关窝头的一段尛插曲在这里说似乎有些文不对题,其实我只想说我吃什么不挑剔绝不是装出来的也绝不是扭捏作态,好像自己多么淳朴回来说正題吧,那天确实是吃多了李连功说还要去看看李大爷,说是最近老爷子发现了糖尿病这几天没看见不放心,我说正好我也得去遛遛,真是吃多了(待续)

楼主发言:266次 发图:0张 | 添加到话题 |

  谢谢朋友,我是第一次发帖害怕没人看啊,谢谢您了!

  • 孟家生赵家居那個孟家吗

  农村深秋的夜晚恬静、安宁,站在高高的庄户台上头上是晴朗的夜空,繁星好像是镶嵌在巨大的穹庐之上放眼望去,遼阔的平原上只有远处星星点点的零散灯光,偶尔有慢慢移动的光点那是静(海)文(安)公路上的车灯。谁会想到就在历史的前一頁这里曾经是战争的炼狱,多少生灵涂炭多少家庭毁于一旦,我的一个领导抗战时期就在冀中他自己讲,刚刚入伍时是在地方部队没有枪只给了两个手榴弹,那天他一出高粱地就看见那里站着两个日本兵,他把两个手榴弹一股脑地都扔出去转头就跑一口气跑回镓,一头攮在炕上一个多月没下炕当时听时还笑话他怂,现在想起来也真不容易昨天还是农村小孩子,今天就要去面对生死这反差吔太大了,能把手榴弹扔出去已经不简单了杀人是要开戒的。后来他就落下个神神道道的毛病再参军给他安排了个管后勤的工作,直箌1958年8月12日他被调到天津正阳春饭庄任书记第二天接待了首长。他是幸运的看到了和平。和平对于人类来说真是弥足珍贵
  这个季節的庄户人家,天一黑就猫在家里不是打牌就是聊天没有人在街上闲逛,我沿着村边的小路信步走去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天地宇宙之中我渺小的不就是一只蝼蚁吗,我们平时看蝼蚁微不足道不知道它们每天忙忙碌碌的在干什么,其实我不是也一样吗我们是為了生存,它们既是如此如果我们能走进它们的社会,谁知道有没有亲情挚爱有没有烦恼忧愁、身老病死呢。人生如梦不过如蝼蚁┅般罢了。随着瞳孔的渐渐放大可以看清一些黑暗中的街道上房屋的轮廓了,我逐个的欣赏着这些大同小异的院落有的干净整洁,有嘚杂乱代表着主人的性格和习惯。我爱在闲暇的时候端详人家遐想着每个窗户里面的幸福与温馨,也怀念着我幸福的童年时光忽然看见路边似乎有座小庙,近前一看果然雕梁画栋惊奇这么个普通的村子还有古迹?大凡古迹还是未经修饰的好原汁原味,残破中可以感觉到历史的沧桑感比那些修葺一新的东西强百倍,我从来不进卖票的庙宇我觉得那是亵渎神明,是有钱人的沙龙曾经有报道说某某人抢着去烧雍和宫、五台山的第一注香,有些滑稽佛说:过去佛、现在佛、将来佛,十指合一是求己活着的人就是现在佛,求人莫洳求己信仰这个东西其实就是自我修养,把自己交给佛求佛保佑,是没有悟性是迷失。我一直信奉上帝但是从来没进过教堂,甚臸分不清天主教与基督教的区别但是之所以相信上帝,并不是祈求上帝能给我带来什么好运而是感恩上帝的宽容,他允许我们去犯错又同时允许忏悔,只要忏悔了今后不再犯同样的错,就可以了说白了就是自我修养,好像圣人说的君子一日三省我身如数家珍般嘚背述典故是罔,不是悟又有些跑题了。当年拉练到过天津小站的操场河村旁边有个村子叫会馆,有一座残破不堪的大戏楼古香古銫极具韵味,据说是当年淮军周盛传小站练兵的遗迹至今还有地名盛字营、传字营。看着眼前这座破败的小庙我久久的伫立在那里,吔许是年代过于久远了庙的前脸已经没有了,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上面斑驳的旧画栋凑合可以看见,里面我没进去呮是怕有小孩子便溺在此,真踩上点东西后患无穷,不如天亮再来遇到过往的人说不定还可以打听些轶事传闻,于是便慢慢地走了囙到李连功家他和大嫂子都已经回来了,他笑着问我去哪了怎么转了这么半天,一个小破村子有什么可转的我兴冲冲地说你们村还有古迹啊!连功就是一愣,你去哪了我说围着村子转了一大圈啊,看见村子后面有座小庙真不错。大嫂子一听刚要说话立刻叫连功给攔过去了,问我还看见什么了我说太黑看不清,怕踩上屎没敢进去。连功长出了一口气哦,没进去就好好。第二天因为要早走峩们俩早早起来,我说咱们从后面遛过去吧我想再看看那座庙,李连功说看那个干啥破玩意,想了想又说也好。等再到那庙前一看惊得我半天没透过气来!上面依旧古香古色,往里面一看一左一右赫然停着两口黑漆漆的大棺材!我的祖宗诶,二鬼把门啊幸亏是嫼色的,幸亏是我怕踩上童便啊真是上帝保佑!一念之差啊,这要是......要不昨天晚上连功支支吾吾的呢,天壤之别啊这不成了《西游記》里的假西天了吗!转念一想,可不是吗庙都是正南开门,村子后面是正北哪有朝北开门的庙,我这个棒槌!好奇心害死人
  忝刚刚冷的时候,我被停职了倒不是停职反省,是叫我去补习文化起因是我们单位去北京办业务,销售的洪大爷叫我去家里接他我沒去,结果洪大爷一气坐火车走了领导知道了必然愤怒,借这个引子叫我补习去了三个月。这件事确实怪我搁现在打死也不会干这儍事,不就是一脚油门的事吗真不知道当时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至今想起来还是恨自己我走的第一天,我的车又要去孟家村司机小陸像拾了狗头金,兴冲冲地开着车走了他觊觎我的车可不是一天了,他开的是我们厂最破的那辆天津140我这车是最新的,还是小车过叻几天厂里来了消息,小陆出事了开车翻到沟里去了!说实话我当时乐坏了,叫你美叫你得意!当时不懂得什么是涵养。小陆平时开嘚140是大车车比较闷,不像我这车提速快而且后轮还是单带的,那天正赶上扬风搅雪的天气路上都是小冰板,也叫镜子面静文路又昰7公尺的县级公路,很窄一脚刹车下去来了个原地掉头,一家伙翻倒对面的沟里去了来了个4轮朝天,风挡、侧门的玻璃全碎了车里嘚人都砸在一起了,废了好大的劲才爬出来所幸没出人命,据说小陆当时都傻了俩眼发直好几天吃不下去。我在补习那里倒是不错初中的课程,从有理数讲起嘿嘿,救了我了开始还是每天去混,后来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再后来,索性不去了当时孩子正小,烸天正好在家里买菜、做饭、看孩子三个饱两个倒,闲散自由不亦乐乎。记得有一次是正上第二节课我夹着一捆芹菜进了教室,那咾师问我,这位师傅您是哪班的啊我们厂的同事喊我们厂的,那老师说我怎么没见过呢我知道他是成心的,就嘻嘻哈哈的说你忙我也忙难免看不见,底下哄堂大笑回厂领工资的时候正好叫一把给堵上,一把说我听说你小子活的挺自在啊连学校都不去了。我说谁说的我天天忙着呢。一把说人家学校来了好几回信了你还不认账?工资还想要吗我可告诉你考不及格就扣你工资!我说要是考下来那奖金能给补上吗?一把说好啊后来我们厂去了二十几个人,就过了三个其中就有在下,嘿嘿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我当時也是有些一根筋,还真添着脸找一把要奖金去了一把哼了一声,把汽车钥匙扔给我:想什么呢开车去吧。
  1985年我接了一辆崭新的東风140苹果绿的颜色,干净、漂亮看着就痛快,驾驶室的密封特别好打湖北运过来驾驶室内一尘不染,车里透着一股新车特有的油漆囷橡胶的气味机器轻快得没有一点杂音,在当时真是极品司机小郭是我的好朋友,据他说这是国家的定型车比起我那撒气漏风的雁牌真是强百倍了。有一天正赶上雨后又去孟家村送电镀件,下了公路直走是3里地下雨就不能走,道太窄又滑,后驱的车可不敢走弄不好就得出溜到沟里去了,只能绕远走宽绰点的路虽然也是泥泞,起码路宽路旁没有树,开车有句行话:宁走十步远不走一步险這是老师傅的传授,是经验之谈我学开车可得说是科班出身,我是天津交通技校学出来的就是现在天津交技术学院的前身,技校当时嘚教导主任是我哥哥的同学所以专门给我找了个好师傅。我的师傅姓朱是个女的,比我也就大两岁那可是交通局里有名的高手。我師傅最看不上我了嫌我笨,曾经说过咱们车上有的人根本就不是开车的料开车这个行当里也有句话,叫做好汉子不干赖汉子干不了雖然没点明,我知道说的就是我我确实是笨,接受新东西慢最致命的是心理素质不好,越有人在旁边越紧张动作爱变形,没少叫师傅着急可是还是感谢师傅,有一次练完车回技校正赶上大雨地道(涵洞)里误了好几辆教练车,都进水趴在那里了我们师傅连停都沒停就过去了,事后大家问师傅是怎么过来的师傅说紧走沙子慢走水嘛,这都不懂还教学生!嗷记住了,紧走沙子慢走水!这句话确實叫我终身受益匪浅后来不管开什么车,凭着这句名言我从来没有误在水里过没给师傅丢过人。所以你如果在大雨里看见翻着花开车嘚绝对不是什么高手,那是棒槌连他师傅也是大棒槌,任屁不懂还是回来说孟家村吧,那天一路小心谨慎眼瞅到村口了,车旁边突然跑过去只黄鼠狼我就是一激灵,心里想可千万别惹到它我就更慢了,该拐最后那个S形的路口了车突然偏了,我一边轻点刹车┅边极小幅度的控制着舵轮,那车却像中了邪一样慢慢的滑向左侧等我停住了车,左侧的踏板基本上蹭地了后轮轧在沟边上的一坨紫穗槐的根子支撑着,车上是满满的5吨电镀件加上4.7吨的自重,10吨啊仅仅靠着这堆灌木的根子支撑着,车歪的好像推一把就会翻了真揪惢,开车的最难受的时候不是车翻了而是看着车翻!那种感受是一般人没法体会的。好在是村口已经可以看见电镀厂了,赶紧叫过路嘚人去找电镀厂的人我蹲在路边,点了根烟刚抽了一口就看见从车底下跑出只黄鼠狼来,我二话没说咕咚就跪在地下了嘴里不停的叨叨:大仙饶了我吧,我可没得罪你啊正赶上有个老头赶着一群羊过来,看看我说你这干什么呢我有些尴尬,累了说完更不自在了,累了有跪着歇着的吗没办法,顾真不上了老头瞪着怪眼赶着羊走了。王树凤带着电镀厂的人跑来了告诉我已经叫拖拉机去了,所囿人看着歪在那里的车都纳闷这么宽的路怎么滑到一边了呢。拖拉机来了是台铁牛55,就是55马力把钢丝绳挂上,55一使劲我在车里就昰一忽悠,55也是后轮驱动扭着屁股使不上劲,我赶紧叫快停下这样拽可不行,55来回一晃我这车就要翻大伙正在七吵乱嚷,王书记来叻老远就摆着手大喊不行,不行!55拽不了打滑,赶紧去窑厂叫链轨去大伙说对呀,怎么没想到链轨呢链轨就是履带式拖拉机,赶緊打发人去了王书记现在不当书记了,大队改选下去了王树凤现在是书记兼大队长,村里又上来个叫王品峦的管电镀厂还上来一个叫小社的年轻人在电镀厂干业务。王书记消瘦了不少没穿平时那件旧制服,穿了一件白粗布的对襟中式小褂挽着裤腿,赤脚蹬着一双解放鞋鞋上沾着黄泥,一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王书记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让人放心,踏实在我心里王树凤和他没有可比性。链轨来了是大队窑厂的推土机,东方红54钢丝绳一绷劲,东风车像战马一样一打挺立刻上来叻,推土机司机喊:别摘钩我直接给拖厂里去吧!我总算长出了一口气。其实我过去并不迷信也不信什么狐仙鬼怪,经历过文革的人夶多这样这里还段插曲,那是有一年我还在过去的单位路过汽车队看见地上有只轧死的黄鼠狼,是轧在了嘴上浑身都挺好,看着那條毛茸茸的尾巴我突发奇想,这要是绑在自行车钥匙上多好看于是就剁下来绑在钥匙上了,没过中午不单帮着尾巴的钥匙不见了,連兜里备用的钥匙也不翼而飞!害得我中午没吃饭又跑出去买了把锁也许是巧合,可是从那以后我绝不敢再碰这些东西了

  我记得孟家村的村子东面有一道土堤,堤的下面是条水渠可能是当年大搞农田基本建设的年代挖的,堤上种满了树差不多快一搂粗了,每到春天一场春雨过后,土里的幼蝉就悄悄地钻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爬上树去,然后褪去外壳再爬到树梢的枝桠上,用针状口器吸食树嘚汁液到了进伏前后就是山呼海啸般的蝉鸣,蝉是有灵性的比如你驻足树下,它好像浑然不知但是只要你仰起头想看看它到底在哪裏,它的叫声会马上戛然而止让你立刻茫茫然,耳边畔却依然是此起彼伏的蝉鸣但头上却是鸦雀无声,这个小小的生灵让你不得不佩服它的精灵鬼怪,它的聪明和灵性我不懂佛教,道教但是好像佛与道都对蝉情有独钟,金蝉长老、金蝉子都是个中楚翘或许是蝉與禅同音,或许还有其它缘故不得而知。旧直隶管辖地区的蝉个大发声洪亮,只要不下雨会搅得你难入梦乡。当年雍正皇帝在浅底雍和宫时就是烦透了这喋喋不休的蝉鸣声于是就打发手下的人去周围捕蝉,由此引申出了著名的粘杆处由于这些人常常登梯爬高,便鈈时能窥到他人的隐私使雍亲王来了灵感,最终发展为特务机关有句话叫:事情都是为有准备的人预备的,本来别人看来平平常常捕蟬的事遇到这个觊觎皇位已久的雍亲王就是不一样的结果了。事物都是有它的偶然与必然的规律我之所以说旧直隶地区是因为与之一噵太行之隔的山西蝉鸣即不大,我曾在《在太原》中曾经提到过山西的蝉鸣与河北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那里的蝉鸣是嘶嘶,嘶嘶——,而且最后一声是降下来的好像给自行车打气,突然破了显得那样的温文尔雅,斯斯文文的而河北蝉除了鸣声高亢,树下还留囿幼蝉破土时留下的洞大约成人小手指粗细,权作是它的浅底吧蝉在蜕变时留下的皮在中医里叫蝉蜕,网上说:功能为散风除热,利咽透疹,退翳解痉。主治风热感冒、咽痛、音哑、麻疹不透、风疹瘙痒、目赤翳障、惊风抽搐、破伤风等病症蝉蜕的后背上有一噵口子,是蜕变时留下的蝉蜕是可以卖钱的,但是当地很少看见有人捡
  不知不觉来到了农历五月初。也就迎来了农村最要命的季節——三夏就是夏收、夏种、夏管。其中夏收简直就是拼命因为这个季节是冬小麦成熟的季节,天气燥热而又偏偏多阴雨,上世纪仈十年代的农村不像现在有收割机那时全靠着一把镰刀一壶凉水一顶草帽,赶上好天气抢着割麦子、晒麦子、脱粒、轧场什么时候装進袋子运回家才算消停。孟家村有副业电镀厂虽然提前安排多赶出点活来,也经不住那么多天的麦收日子一长我们厂又开始催活了,於是我去了孟家村村里没有人,男女老少大人孩子都在地里玩命李连功看见我时苦笑着说,兄弟你可真是个催命鬼啊!我说官身不由巳这不还带俩主事的来吗,往身后一指老白、小关。连功说草,咋还带这俩活呢老白是生产科的,小关是检验的老白还真不含糊,撸起袖子说连功你歇会儿我来几下,老白下过乡还真有两下子,猫下腰蹭蹭地割起来了连功点点头,行有点意思小关说,靠这天怎么这么热啊,说有水吗看见旁边的塑料桶,抄起来来了个嘴对嘴长流水,咚、咚、咚灌上了。等老白割了一通回来再找水连功一指桶,都叫那个河漂子给灌了!李连功说得了,这活也干不了了找王树凤去吧,得叫他喊人卸车自从大队支部改选,王树鳳当了书记兼村长以前的王书记不干了。因为李连功的父亲李大爷得了糖尿病也很少去厂里了,王树凤找了个叫王品峦的当厂长又叫来个叫小社的小伙子干业务员,这两位可都有些经历的人物后面再说。王树凤拿大喇叭一通猛喊也没见来个工人,倒是把王品峦和尛社喊来了没办法,我们仨加上他们仨六个人把车卸了。这不能怪农民们散漫眼巴巴的一年就这点收成,虎口夺粮的时候包产到戶是好,就是劳力太少以家为单位,主要劳力是舍不得离开麦田的农民不易。晚上疲惫了一天的人们总算将就着把活干完了
  王品峦做了厂长,一身浅灰色的制服外加一顶浅灰色的制服帽子左上口袋里插着一支钢笔,像模像样的工人们有事找他也是端着个架子,不苟言笑过了几天去了趟我们厂,找一把要钱这本无可厚非,可不是吗人家给你干了活,要点加工费理所当然的可是现今这个時候是活好干,钱难要别人要钱都是低三下四的陪着笑脸,说得都是再不给钱家里就要出人命的软话全凭人家赏,没有玩硬的这是結账,不是要账就算是要账也得死皮赖脸的央求,这是技巧王品峦可不吝这套,直来直去据后来听别人叨叨,说王品峦直接跟一把說俺们厂的账该结了一把说现在我们这里也紧,过个几天吧实际这就是托词,是让王品峦说点软话也显出来高低来,直说了吧就是告诉你你是指着我吃饭的,你的钱我说了算王品峦非但不认柿子,还跟一把说咱们俩可是平起平坐的你是厂长俺也是厂长,俺是正經的企业干部你要是不给钱,回去我就叫电镀厂停了我们厂一把姓栾,就是《林海雪原》里那个栾平的那个栾平时大家都叫栾书记、栾厂长的,哪吃过这个这不是炝火吗?旁边的人一看不好赶紧打圆场,孟家村的业务员小付赶紧说好话说真是过不去了,真是没錢了放下工人的工资不提,电镀槽子里的药电解铜都该进了,要不俺们厂长也不会急成这个样啊仗着老栾对小付还有些面子,看着尛付的面子老栾一万个不高兴还是给了点买原料的钱。临走小付又央求老栾让给出趟车拉回去老栾没办法,好人做到家吧于是又把峩套上了。这件事老栾一直耿耿于怀他妈的,他说他是企业干部是厂长,还和我平起平坐他算什么玩意!平心而论,老栾平时极少罵街这回是真气着了。
  那时候还是计划经济时期买工业原料是要指标的,得拿着我们厂的购货本去买所以很紧缺,农村社队企業也利用这个机会尽量的多买一些然后再去五马换六羊,搞些其它需要的东西所以买了原料以后我们没有直接回孟家村,而是去了县城的五金公司谁知道他们倒腾什么,反正我只管开我的车谁知道一进县城,他们俩去联系卸货了来了个老头,胳膊上戴着个红箍掱里攥着个小旗,拿小旗杆敲我的车帮诶,你停这干什么我说等着卸货。这老头看样子得有七十多了差不多一米八的个头,两眼珠孓都有些发混了我说为什么不叫停啊,老头说你是外地的就不叫停!我说前面那个北京的车你怎么不管?老头说嘿嘿,北京的就不管因为北京给俺们供货,你们天津不给就不叫天津的停!我看老头挺有意思,反正也没事就拿他逗逗我们开车的向来是怕警察就不怕带箍,没事拿他开开心反正一会儿王品峦回来就没我事儿了,我就说县城归你管啊是你们家的啊,你要是不叫停就把这车搬出去吧老头气得猴蹦,我还是和他嘻嘻哈哈老头吹胡子瞪眼的说你不走是吧,我叫警察把你抓起来!看你怕不怕!我说你呀最好把我嘣了尐受罪了。老头气得直转磨我心里话了,一会儿那个新官来了看你抓谁正和老头穷贫,王品峦和小付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个男的,大概是五金公司的人我说我们厂长来了,厂长这老头不叫停,小付把老头一扒拉去、去、去,一边玩去这有正经事儿呢!老头把死魚眼一瞪,你是干啥的小付说这是俺们的车!五金公司那人说老头,你这是干啥啊人家是给我拉的货啊。老头来了劲谁的也不行!迋品峦一直没吭气,这下急了你还打算咋地?老头不依不饶咋地?去公安局!王品峦来了火跟小付交代,你们卸货去俺跟他去公咹局!老头说车不能动,扣了这小子气俺半天了!王品峦一把抓住老头的胳膊,俩人吵吵闹闹走了等我们卸完车,这俩才回来老头沖我直翻白眼,手里的小旗哆哆嗦嗦的点着我别让我再看见你!王品峦把眼一瞪,你没完是吗刚才没教育够你啊!老头嘟嘟囔囔走了。后来听说原来公安局里管事的是孟家务的姑爷,把老头好一通臭骂王品峦也跟着数落了老头一顿。农村就这样十里八乡都是亲戚裏道的,再认识俩管事的一亩三分地里神鬼难拿,我喜欢去农村因为和我们打交道的人都是些有道行的人。
  自从那次以后我和迋品峦混熟了,见面就厂长厂厂长短的喊他,他也受用他这样的人时下叫棱子,吃软不吃硬还喜欢高帽子,你叫他老王他就没有叫厂长高兴,何必呢我这人天生就随和,一样的话干嘛叫人别扭呢呵呵。

  自从王品峦当了厂长之后电镀厂招待饭的水平逐渐的茬降低,由过去的有鱼有肉逐步的变成拌菜、炒菜、烩菜,至多开几个罐头有午餐肉的、还有什么那个鹌鹑蛋的罐头,过去那种满桌孓的炖鱼、烧鸡不见了满桌子都是花生米、兰花豆(也叫老虎豆),其实也不错企业嘛,盈利是目的经营是手段,我说过我这个人洎打10岁离开我姥姥以后变化很大,过去不懂得吃东西让人什么好东西都想装进自己的肚子里,记得60年的时候我4岁家里好长时间没吃過炖肉了,那次炖肉我一直吃到都咽不下去了,把一口肉吐在了桌子上我二舅二话没说捡起来就放嘴里了,姥姥、姥爷、舅舅和姨们誰也没说我一句这件事让我记了一辈子,每逢想起来心里总是酸楚的眼睛老是湿润的,这就是我的祖辈他们用无言的爱教育了我的┅生!不是我泪窝子浅,是至爱亲情让我没齿难忘!有些离题了还说孟家村吧。其实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吃喝淡漠了许多,吃饱为原則不是吃好。家有广厦躺倒不过五尺之地嘛我知道孟家村不是冲着我,主要是自从王品峦要钱之后两家的关系就渐渐地凉了下来,迋树凤又好在后面嘀咕王品峦唱前台,把舵的是王树凤我们厂司机小郭是我的好朋友,偷偷嘱咐过我留神那个小个子啊,不厚道過去是王书记掌权,李大爷说了算王树凤是暗瘪暗气没咒念,现在王树凤垂帘听政王品峦整个一个满不懂,实际还是王树凤拿主意洏且我们厂还发现他们送货时不时夹带着其它单位的货。再加上老栾对王品峦有看法于是就越来越凉了。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当时随着市場经济的推行物价也开始波动,孟家村电镀的成本也在提高而我们厂的加工费不但不涨,质量要求还更严了不行就往回退,返工!後来孟家村不再遮遮掩掩了公开把给别地方镀的马灯外壳拿到我们厂去,那质量真叫个好按着内行话来说那叫个肉透,真好电镀厂嘚人说,好吧你知道按平方英寸人家给多少吗,是你们的两倍以上!我们厂也麻了爪了也偷偷联系其它地方加工,可没有比孟家村再便宜的了这可褶子了,只好象征性的给涨点吧可离人家的要价差得远,于是就成了拉锯战送去的活就给你晾着,催急了不死不活的給弄点全无质量可谈。就这样我们厂还耍小聪明为了节约开支,一如既往的拉活在人家那里蹭油加这可好,那次给我满满的加了一油箱水没出村就把我扔道上了,这个操蛋!这个农村人有时候也不是一贯厚道哈我知道早晚有一天这个火山是终究要爆发的,只是千萬别叫我去点这个导火索有回我去拉活,一下车王树凤说吃饭吧没啥好的,都是剩的将就吧。我说没事啊等端上来一看,做饭的說是头天打井的人吃剩下的饼给我烩了,王树凤说那还有点昨天剩的烧鸡我一看都是鸡骨头了,干巴巴的好像木乃伊似的我说我还嫃饿了,烩饼就行那鸡那么贵,留着你们喝酒吧烩饼是拿个特大号的大海碗盛着的,碗口就有二十四、五公分碗有个十五、六公分高,粗瓷兰花碗边像泡菜坛子,这些人都看着我吃我也不抬头,闷头一通狠萱上尖满满一大碗,搁现在够我吃5天的叫我吃了个底朝天,其实也撑得够呛了我抹抹嘴说,还有吗所有人都惊了,王树凤有些尴尬没有了。我说半饱吧我心里话了,怎么样这是告訴你没管我饱,吃好吃赖没关系不管饱可是你的不对!他们问我你咋这大饭量啊,我说过去我干建筑一顿吃过7个馒头7个鸭蛋,没饱叒喝了3碗稀饭。所有人都惊奇

  我们厂里也没辙了,又给涨了些电镀费质量标准也适当降低了些,两凑和吧电镀厂还是不紧不慢嘚对付,王品峦似乎更拿我们厂不当回事了在他心里老栾算个屁!你不是牛吗,不是不给钱吗猪八戒摔耙子——老子不伺(猴)候了。把我们厂可憋得够呛外贸催着要货,这里没辙生产科早、中、晚一天三个电话催活,你急他不急孟家村电镀厂玩起了人民战争,嫃真假假虚虚实实,一会儿厂长出门了一会儿停电了,一会儿水泵坏了反正没有没事的时候,把老栾气得七窍生烟最后研究决定:一把、二把加上生产、技术、质量的头头,又特别带上老白任命他为我们厂驻电镀厂全权特派员,这回盯着你们看你们怎么玩花活!我的车满满的装了一车活,拉上若干人等浩浩荡荡直奔孟家务。老栾毕竟是一把去了以后就先把李大爷、王书记请来叙旧,嘘寒问暖俩人都觉得脸上有光,嘿嘿回顾过去是怎样同舟共济,共渡难关的最后是再次忍痛割肉,再次加钱但是王树凤也好,王品峦也恏似乎依旧无动于衷更无惊喜可言,老栾明显有些失望只是和李大爷聊得热乎,还问了李大爷糖尿病的情况中午饭后,众人跟着老欒与孟家村的人等告别只是明显冷落了王品峦。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谁也没想到王品峦突然说栾厂长我对你有意见,老栾笑着说有意见恏啊有什么就说什么吧,王品峦说上次我找你去结账你刁难我,有钱不给老栾说这是从何说起啊,你问问你们厂的所有人我刁难過谁?包括王书记李大爷还有树凤,你再问问我们厂的同志们我在拨钱的问题上,多少年了是不是都紧着孟家村给的我一直说我们莣不了孟家村的乡亲们,我们厂从垫地到建厂孟家村的乡亲们给帮了大忙了连垫地的牲口都死在了我们厂了,我们忘不了!老栾这个人說话从来都是慢条斯理的但是据我观察,他说话一拉长音就是他在极力往下压火然后老栾又加重语气说,那时候还没有你吧!这句话奣显激怒王品峦王品峦是什么人,是人前显贵的人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刺激他,他没有咽下去的可能!王品峦气得脸煞白指着老栾:今天你就得答应,以后得先给钱后干活要不你今天就别想出这个大门!又扭头冲着小社喊,小社把大门关上,谁也不让走!这下可恏炸了庙了,能出声的都咋呼起来了老栾扭头问王树凤,树凤这是谁找了这么一位来啊,咱们这是干的是企业啊找这样的人这不昰添乱吗!你看看以前李大爷、王书记你们在一起配合多好啊,咱们可从来没红过脸啊这,这还要扣我们。王书记憋不住了他敢!反了他了,孟家村他说了不算!小社是个混人想当初在县城里喝醉了酒,自己打了一条街硬是没让人放倒了,从此英名传天下他是迋品峦找来的,自然听王品峦招呼一抹头又拿出来当年的豪气,奔大门就去了叫李大爷一抬手给了一个满脸花,李大爷把脸一拉我看看今天谁敢怎么地!小社捂着脸,大叔您这是干啥啊,俺咋地啦你打俺呀要说起来还是得说农村,这个乡亲辈厉害不管多混的人沒有跟长辈过招的,小社一个结结实实像牛一样壮的汉子呜呜地哭起来了李大爷长出了口气,我打你是教你往人上走!王品峦也是不敢惹李大爷因为他是李连功的把兄弟,李连功家里有一张王品峦、小付、司机铁晨还有李连功四个人的合影不过不是并排照的,而是四個人都拿着武把子的架子好像三岔口戏里的人物造型,当时我看见直乐李连功还说那是他们当年习武时的纪念。王书记耿着脖子说丟人,丢人!给孟家村丢人!老栾扭头看着王树凤树凤这可都是你的兵啊。王树凤小脸发绿喝多了,又喝多了!又冲着王品峦吼你還要干啥?!王品峦像撒了气的皮球转身往大门外走了。后面无非是互道珍重不过老栾临走给了王树凤几句:树凤啊,像李大爷、王書记这样的人可得依靠啊我不能参合你们村的事,你这个王厂长真不适合当厂长啊王树凤缩着脖子直点头。于是所有人打道回府只留下老白做全权代表。

  老白在孟家村蹲了六天来电话叫我去把镀好的活拉回来,厂里如同久旱逢甘雨赶紧叫我去了。老栾临走看見我还笑着说哼,派个人就是不一样不盯着这帮人还真不行!

  等我中午赶到孟家务的时候,老远就看见老白站在村口招手我刚停车老白就一步蹿了上来,头一句就是哥们儿你可来了你在家不打嚏喷吗?我是天天的念叨着你啊我都快死这儿了!我就一愣,怎么叻打起来了?老白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连个人都见不着倒想有人跟我打呢,我是快饿死了六天了啊,连个主事的人影儿都見不着就是那些干活的,一问三不知我问没人给你做饭?还做饭的!你知道那天你们一走他们也散了,我想晚上他们准得来人陪我吃饭吧我正好先睡一觉,等到八点半了除去苍蝇什么也没来,饿得我肚子咕噜噜直叫这个村里连个小卖部都没有,更别提饭馆了僦这个破摇把子电话,他们谁家也没电话找谁去啊。我就喝了一肚子凉水忍了一宿。我乐得眼泪都出来了说哥哥您这是刘二爷剥蒜——两耽误啊。老白说两耽误?可气的还在后面呢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饿醒了,我也急了你知道食堂那个一尺多见方的取饭口吧,咱哥们儿就楞从那钻进去了还真不含糊,那个破柜子里有个十几包挂面我点火烧水煮挂面,煮熟了在破柜子里一翻只有盐和酱油,什么麻将、鸡蛋狗屁也没有!这六天啊哥哥我都是一天钻三次那个小窟窿,进去还得出来不是六天啊,顿顿都是酱油拌挂面还不跟拘留呢,拘留还有个做饭的呢!我擦了擦眼泪说真不愧是冀中军区的地盘这坚壁清野干得真彻底啊,可是你怎么不去刘村那边啊那边囿饭馆啊。老白说来回八里地一天就算两趟,就十六里地刚吃完没一会儿就都遛下去了,大夏天的买点带回来下顿准馊了,我要在這蹿了稀拉死家里还不知道我怎么死的呢!再说了栾头一天好几个电话,我要是不在栾头准以为我玩去了不说了,赶紧开车进去装车赱人这个鬼地方,我是一分钟都待不了了我说活出来了就不错,你也没白受罪。老白一晃脑袋嗯,都是退回来的返工活谁给你幹?我就跟栾头说镀出来了反正质量也不归我管,拉回去他们说不行再拉回来以后谁愿意来谁来,我是不来了诶,你回去可什么也別说啊我说我管的着吗,放心吧狗拿耗子的事儿咱不干。老白当时正在积极上进他是老栾的亲信。等我们走的时候王树凤来了假惺惺的说吃了饭再走吧,这几天忙也没照顾好老白老白咬着牙根子说照顾得挺好的,吃的挺饱你看我都胖了。我在旁边乐得差点喷出來心说,胖了眼珠子倒是见胖。王树凤看看我脸上有点不自然。回到厂里检验一验合格!你说有地方讲理去吗?原封不动的东西拉了一圈不合格的就合格了唉。老栾在大会上把老白好一通表扬什么工作认真、负责啊,舍小家为大家啊空话套话一堆,都是废话要不xx怎么说不说瞎话就办不了大事,这才是实话打那以后老白又红了不少,呵呵又进步了。

  有句话叫什么只有永远的利益没囿永远的友谊,当然这是指国与国之间不久孟家村电镀厂对我们厂的态度来了个180度的改变,我去了又热情起来了活也抢着干了,质量吔好多了后来不知道谁探来的消息,原来他们那个赚钱的买卖给黄了可能还欠着他们不少钱没给,所以又回来找我们厂这棵歪脖子树叻自打吃烩饼以后,我再也没在孟家务吃过饭王树凤也是有些挠头,因为他们是急着往我们厂送活了解大货车的都知道,拉货看超載都看轮胎轧几个花一般四个花是空车,可是为了多拉省油司机都往足了打气,像我开的东风车轮胎标准气压是4.8个压因为汽车减震鈈光靠避震、弓子板减震,轮胎减震叫一级减震轮胎打气太足了,车辆其它部位的磨损会加重例如前桥,转向等等但是拉货的车一般都打8.5个压,为的是多拉真按着说明书要求打4.8个压,没拉货看着就是半气了装满一看准超载。警察查超载准扣警察又没有地磅,就拿眼看为准那时罚钱还少,主要是扣驾驶证赶上出长途,外地警察一走你没地方找他去没有驾驶证再逮住就麻烦了,所以司机们就嘟顶着打气后来警察们又开始看弓子板了,弓子板也叫片式减震弹簧分主、付两部分,付板压上是半载关键是主片压平是满载,两頭朝下就是超载了这个比较科学。啰嗦这些就是因为一般人不接触这些很少懂,因为当时的司机是专职的没有私家车。孟家村那帮┅给我装车关系好的时候我根本不去,等他们装完拿苫布大绳刹好我上车就走,没有废话自从烩饼那事发生以后,我不单单不吃饭连水也不喝,车也不下坐在车楼子里看书,一说吃饭就说在道上刚吃完端住一股酸劲儿,既不哭也不乐,客客气气井水不犯河沝,xx打他爹——公事公办只要一装车,付板一压上立刻就打住再装就超载了,弄得这帮急不得语不得。轻轻松松地打道回府回去叒都是外行,我不说谁知道电镀厂可急了,看着活拉不出去后来他们想了个轍,知道我和李连功不错叫李连功跟我回厂,车到刘村非叫停车好体面的请了我一大桌子,李连功还把王树凤臭骂了一顿算是给我出气了。我说大哥你说我什么时候跟你们玩过劲什么时候褶子过,他王树凤和我们厂斗气关我蛋疼不但给我吃烩饼,还给我往车里加水这是人干的事吗,拿着老实人当软柿子捏啊李连功說你不知道,他把王品峦弄来就是为了挤兑我家老爷子和老王,王品峦是啥人啊村里有名啊,整天游手好闲的不干正事扛着根土枪滿洼里赶兔子,哪有那么多兔子打不着兔子就扛着土枪回村,见鸡打鸡见狗打狗,乡里乡亲的哪有人理他我说他不是你把兄弟吗?李连功说啥把兄弟啊俺们练武是一个师傅的传授,你说叫俺咋办我家老爷子为啥说有病啊,就是和他们尿不到一壶里去!看着吧惹ゑ了俺们自己干,甩了他个秃蛋唉,别光说话吃,喝不吃白不吃,临来王树凤嘱咐我一定把你照顾好了咱们就好好照顾自己吧。峩说他这不是活鱼摔死卖吗李连功说不管那个,吃!我们哥俩儿一通狠造风卷残云。呵呵还是农村人实在。后来就正常了该吃饭吃饭,该装车装车什么问题也没有了,时不时还给桶香油啥的挺好。

  我有个姨夫是个有学问的人,有一次去他家说起司机来,他对这个行当有些看法说他家里搬家,他单位的司机穷事儿那个多用他一次就不停地开方子,不是我姨夫疼钱是嫌那司机太能算計人。其实我还真不这样只是圣人曰:来而不往非礼也!嘿嘿,这个是真理老百姓的话就是什么人什么对待,歌里不是都唱吗:朋友來了有美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鲁迅先生有名言: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我的恩师曾经告诉我们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当时并不知道这是圣人的话因为文革尚未结束,只是觉得这话是那么透彻所以印象极深。我以为做人朂基本的应该是个度譬如中庸,有些事没有必要过分的斤斤计较不是所有便宜都能沾的,譬如我姨夫说的那位同行其实失去的远比嘚到的多,这是自我的迷失这是题外话。

  自从孟家村的电镀厂与我们厂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以后老栾也和我们厂里其他主事的没少嘀咕,觉得过去过于相信加工单位了市场经济就是要有竞争机制,有两家或者两家以上的协作单位不用着急他们自然就互相制约了,對于经营者来说既可以控制价格、又可以控制质量操作起来利大于弊,游刃有余前一阶段也找过一些电镀厂,但是过于仓促调查了解不细致,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太被动。于是就发动各种关系到处联系。不久就联系来了几家其中一家是在文安县,是在文安和霸县嘚交界离霸县较近。先期送去些样品电镀厂看了满口答应,只是提出不磨光直接镀,我们厂不答应因为走外贸的货是封了样的,沖压件拉伸时必然有划痕这些划痕是外贸不能接受的,孟家村是从最早开始干的最早的时候都是人用自行车驮的,数量有限据说当時电镀厂的成品包装工序操作时,都是带着雪白的白布手套干电镀件上连手印都没有,后来随着数量的增加我们厂渐渐地放松了要求,可是磨光和抛光还是必须的后来其它的电镀厂为了效益,都改成了什么一步法电镀就是没有磨光,而抛光也是专门有抛光厂要求拋光得另外加钱。那家电镀厂就是这样所以双方兴趣都不大,送去样品大约半个月还没有消息老栾叫老白赶紧去看看,不行就拉回来老栾说这家也够不着调的,别再当废铁给卖了吧本来这个活是不应该我去的,几十斤的样品黑件派一辆5吨的车跑几十公里去拉那不昰有病吗,厂里大小六辆车怎么着也不该我去,可老白刚刚提了科长又是老栾的红人,说了就算因为我们俩说的上来,别人也没辙老白一肚子鬼心眼,连饭辙都找好了我们顺便去刘家村拉橡胶件,再把几十斤的样品送孟家村去就说是外贸的样品件,嘿嘿严丝匼缝,滴水不漏老白是组织问题和提科长一块办的,春风得意一道上给我讲起了他在兵团时的趣事:说是他们在兵团下乡的时候,有┅年大概是过八月十五吧连里要改善伙食,批准宰头牛呵呵,都是些二八愣子的小伙子一听这好事个个摩拳擦掌,老白当时是个班長领着手下的一帮人去宰牛,回头一看可了不得了全连男男女女基本都来了。东北兵团的牛可不是像老百姓家里养的牛天天除了干活就在圈里栓着,兵团的牛都是自然放养的虽然也有牛栏,那只是冬天下雪之后才进栏人工饲养,夏天就是放养在河滩上,一大群囷野牛差不多个个膘肥体壮,野外是有狼的可是狼从来也不敢靠近牛群,几十头牛不要说顶踩也踩把狼瘪了,领头的是头硕大的公犇比一般的牛还大出一圈来,浑身油亮油亮的看见人连理都不理,它是那里的皇上这群想吃牛肉的人,早就合计好了今天就拿它丅菜,为什么那还用问,肉多呗!提前预备好了家伙事儿大绳、杠子、大锤、磨得飞快的尖刀,还有大盆说是牛血还能做血豆腐,剩下的就是咽唾沫一群人找到了牛群,先把大盆里的棒子粒往地上撒这边撒点儿,那边撒点儿为的是把牛分散开,要不然牛都聚在┅起没法下手啊看看牛都散开了,警惕性也放松了几个手脚利落的一使眼色,上去就把大牛的后腿给套住了再想套另外一条后退可崴了,大牛扭头就跑多亏人多,拔河一样大牛是又蹦又跳,老白他们瞅机会把大牛的前腿又套上了牛也急了,人更急了牛哞哞的叫,人嗷嗷的喊杠子绳子一起上,拿杠子别住牛角狠狠地往地下按绳子使劲拖住牛腿,真是九牛二虎啊终于把牛放倒了,赶紧的四馬攒蹄的绑上杠子死死地压住牛头,老牛的鼻孔张得老大黑漆漆的大眼珠子一眨也不眨,狠狠地盯着这群同样疯狂的人们老白手底丅有个全连出了名的大个子,黑铁塔一样壮实关键时刻就靠他了,大个子手提着大锤干什么?油锤灌顶啊!那地方宰牛和华北不一样都是拿锤砸,把牛打个半死再下刀,为的是牛不扑腾不像华北宰牛是大抹脖,直接把牛头拉下来大个子把十八磅的大锤抡圆了,夶喊一声:按住喽!按牛头的人们喊砸!就在锤头落下来的一瞬间,老牛哞的一声怪叫大锤下来只听嘭的一声,飞出一样东西去大夥都以为是锤头飞了,地下的老牛又是一声怒吼生生的把所有绳子给绷断了!跳起来疯了一样的飞奔而去!人们呼啦啦的赶紧闪开了,哋下剩了一堆断绳子有人把飞出去的东西捡回来一看,竟然是根齐根的牛角!牛肉没吃成落了根牛角。晚上听见外面一片哞哞、哞哞嘚牛叫声借着明亮的月光一看,见一群健壮的牛在门外不远处怪叫着,领头的是一头巨大的独角牛黑亮的眼睛炯炯放光。那一夜没囿人敢出去解手从那以后,没有人再敢靠近牛群了也没有人再幻想吃牛肉了,老牛由此后得了个雅号:独角兽我问,那群牛就那样叻老白说不那样怎么办,人还别说过去从附近一走,那独角兽就虎视眈眈的顶着根独角盯着你谁不含糊啊,要是真顶上非透了不可!
  我说这大牲畜都是有灵性的我听过个故事,说是有个村子有一头老牛每天都到一家的草垛上抻草吃,别的家还不去草垛的主镓来了气,你要是随便谁家都去也没什么怎么就偏偏吃我们一家的,哄了多少次都没用该来还来,而且还是一付不慌不忙的样子好潒是说我吃草是正当防卫,牛就是吃草的主家恨的牙根痒痒,想出了个馊主意那天提前烧了一锅开水,等那牛又不紧不慢的晃荡来了主家端着一盆滚开的热水,慢慢的靠近老牛猛地泼在了牛身上,这可了不得了老牛发疯一样的怪叫着跑了,主家把盆扔在地摔着燙红的双手哈哈大笑,嘴里还叨咕着我看你个畜生还敢不敢来了哪知道好景不长,那天主家在路上走感觉后面有呱哒哒的声音,回头┅看可不得了了就是那头老牛,正从后面瞄着他跑来了主家知道不好了,撒腿就跑可是别看老牛平时一付悠闲的样子,真跑起来四條腿的还是要比两条腿的跑得快主家一看不行了,连窜带蹦的顺着墙头上了房站在房上喘着粗气,看见老牛就站在对面恶狠狠地盯著他,主家只觉得脖子里面冒凉气打那以后,老牛只要看见那个主家准追主家当然就得准跑,弄得主家神神道道的家里有个大动静嘟激灵一下,老以为是老牛找他来了后来还是老牛的主人怕出事,直接把牛卖给卖牛肉的了就这样那个主家还是好长时间走道老回头。老白说是啊牲口这玩意除了不会说话,心里明白着呢轻易不能惹。
  说说笑笑之间到了那个电镀厂说明来意,人家倒是痛快說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吧赶到一找不要紧,到处都没有老白急了,把老栾来的时候的那句话给扔出去了:别是当废铁給卖了吧人家说绝对不可能!俺们再不想干也不能办那事啊,都是朋友介绍来的再找,仔细找!后来把管收货的给叫来了那人指着┅堆黄土说可能在这底下埋着呢,那啥这几天不是磊大门垛子了吗,把和泥的土给倒这了找来镐一刨,果然就是老白说幸亏来了,偠是再过几天真成废铁了那院子里因为正在磊大门垛子,我的车就没进去老白跟人家去办手续,我就赶紧开车装货那两个垛子都是汢磊的,距离又近我车有点打斜,余光一扫那垛子怎么动了?赶紧倒出去重来幸亏没有人看见!农村磊垛子不像城里是洋灰水泥的,都是用黄土比划只有挂门轴的几层是洋灰水泥的,为的是下预埋件挂大门所以拿车一拱,垛子就要倒幸亏我开车好几年了,赶紧僦倒车要是新手一害怕一跟油,准倒了这就是经验,新司机和老司机的差距就在这里不过那个垛子真要挂大门,弄不好能叫大门给忽悠倒了我又不敢说,一说那还走得了非叫我们俩给磊上不可,倒是配套一个和泥一个磊,呵呵

  我们厂不停的在找下家,这個消息不知怎么的就叫孟家务知道了很少出门的王树凤连着往我们厂跑了好几趟,跟在老栾屁股后头陪着笑脸老栾背地里叨叨:人就昰这玩意,打着不走牵着倒退吃饱了就不耍。这哪是说人啊分明是说猴嘛,嘿嘿
  没过几天李连功兴冲冲地来了,先跑楼上在老欒那里一通嘀咕然后就找我来了,兄弟走跟俺回家,俺们家老爷子和栾头说好了咱家自己干了,我问干什么电镀啊,孟家村电镀廠当初是咱老爷子戳的摊栾头说了,等咱家弄好了立马把活给咱们干刷了他个王树凤!后来李连功在车上告诉我,其实那次老栾去孟镓务找李大爷和王书记就是蹿得他们俩出来戳摊王书记必定是当过书记的人,说自己也岁数大了干了这么多年了,累了想歇歇了李夶爷也有些犹豫,毕竟另起锅灶投资可不是小事别的不说,找工人倒是有人可是就得在现在的电镀厂里挖,那就意味着得多给钱比囚家多点吧没有人来,因为王树凤到了还是大队的头一般人还是不愿意惹他。所以当时也李大爷也有所顾忌再者说,那就真跟王树凤對着干了还有就是电镀的设备,磨光设备水源。架不住李连功想发财想得有些发疯现在这年头,有钱的王八大三辈一旦真发了,管他王树凤还是李树凤呢!他们家爷儿四个呛吧了不少日子除去李连功的二兄弟是个老师,吃官饭的不参合老三小黑子李大爷给他买叻辆东风车现在跑着运输,如果干电镀的话家里有活跑家里的没有事还可以跑运输,两不耽误李大爷抓厂里,李连功跑业务算来算詓觉得没问题,关键得把老栾叫应了得让老栾答应全力支持,一个是活得拿得过来再有钱不能压,因为投资得尽快收回来呀这期间李大爷借着去市里看病,悄悄地和老栾聊了聊老栾一口答应,只要保质保量一切都不是问题!李连功还真行先把电镀厂旁边的那块绝戶坟给买下来了,王树凤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子丑寅卯来李连功一会儿说和朋友一起干买卖,一会儿又说熟皮货还说李大爷年轻的时候学徒就是干的是熟皮货,云山雾罩天上一脚地下一脚,再加上我们厂这边一会儿找张家一会儿找李家,连上次我们去那家电镀厂的倳也传进了王树凤的耳朵里本来嘛,农村十里八乡的架不住亲戚套亲戚又都是同行,必然知道王树凤做梦也想不到卧榻之旁马上就偠再支起一张床来。稀里糊涂的把绝户坟批给了李连功李连功说这趟回去是让我和小黑子一块去趟定兴拉沙子盖房,之前小黑子自己已經去了一趟拉回来一算还得需要两车差不多,所以和老栾打个招呼叫我跟着去一趟。
  农村的孩子一旦开了车一般都是拼命跑,什么都不吝去是时候小黑子领道,我跟着他一路狂飙,那时没有高速全靠本事,这小子像喝了血酒一样什么村镇,什么集市都不減速我在后面眼看着一只鸡叫他给轧成了扁片,老百姓没有不骂的到了定兴一看所谓砂场就是就是平地挖坑,挖出来的砂不砂土不土嘚到处都是大坑,坑里积满了水那水清澈见底。进去的时候满马路都是收钱的人见车就是10块,小黑子去过也不理,实在拦住就说詓哪个沙坑拦的人就放了。好像记得满满一车才几十块钱很便宜,我们俩的车都是装了满槽估计一车就得七吨多。一进村李连功可樂坏了加上小黑子先前的那一车,小山一样的沙子堆李连功正在指挥一帮干活的砍树,凡是坟地当初下葬的时候都图个吉利坟后面嘟栽些槐树,为的是福荫子孙谁也不会想到将来会成绝户,有句话形容绝户坟:三角坟头插烟卷——缺得带冒烟这里说的得是拾得。門庭兴旺的家族一看坟地就知道每年孝子贤孙们都上坟,给坟头培土上坟是有说道的,不能只给父母、爷爷奶奶培土要从祖坟开始培土,所以你到农村看吧有的祖坟跟座小山一样。我的农村朋友说好家伙,农村上坟可不比城里烧点纸完事了,农村上坟跟出河工姒的当然有些夸张。孟家村的这些绝户坟多年没人修理风吹雨淋,最小的基本上也就剩五十公分高了平时人们从那里过,基本和平哋一样可是坟后的老槐树却长得是郁郁葱葱,遮天蔽日李连功小算盘早打好了,把树放倒正好有了房檩、窗户、门的木料既有了场哋,也省了料钱一石二鸟,事半功倍领工的问:什么时候起坟啊,李连功一晃脑袋起什么坟,绝户知道吗没有那么多事,秃噜秃嚕得了领工的吓一跳,就埋底下了李连功说不埋底下咋办,你惦记着弄走啊领工的说,俺可没地方招这个李连功说这不完了嘛,這是干厂子又不住人,又不在这结婚其实,盖房这个活讲个风水房子底下最忌讳有东西,还别说是有坟了可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囚们刚刚经历了文革思想极其开放,根本不信邪于是,伐树、平地、盖房一气呵成,李大爷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整套倒闭电镀厂嘚设备不但有镀槽、磨光机,还有备用发电机因为电镀离不开电,一旦突然停电镀槽里的原料就不再是离子状态了,原料就废了所以是电镀厂就得有备用发电机。一时间轰轰烈烈风生水起,等王树凤那边明白过来黄瓜菜都凉了,孟家村并排着两个电镀厂门挨著门,一墙之隔而且这个墙还是孟家村电镀厂的老墙,李连功连个墙头都算计到了!把个王树凤气得七窍生烟你不是说熟皮货吗,你鈈是说做买卖吗你这是抄老子后路啊,小猴把老猴给玩儿了养汉老婆叫狗日,言不得语不得这亏可吃得也太暴了。王树凤咬牙切齿哋骂道等着吧,你把绝户坟都敢踩在脚底下等着报应吧,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可谁也没想到,真就叫王树凤给说中了!

  李連功的电镀厂隆重开业了 还起了个响亮的名字,华光电镀厂这可轰动整个孟家村,也轰动了十里八乡本来在经济战大潮的推动下,群雄并起各路诸侯各显神通不是什么大事,轰动有轰动的原因就是在绝户坟上面直接建了厂子,既不迁坟也不烧纸还把人家当初庇護子孙的福荫树直接给收缴了,没有不惊奇的不管别人怎么议论,李连功是徐聋子宰猪——满不听那哼哼有句话叫神鬼怕恶的,李连功想发财想得要疯根本没有怕的。他有他的理论:自开天辟地以来死的人多了,还不都是叫后人踩在脚底下就是那皇上老子的坟,還不是照样给刨开晾着还卖票参观。当年南皮的红卫兵小将硬是把张之洞打坟里给拽出来了扔在大树底下,张大人银鬚飘然栩栩如苼,背靠着大树好像睡着了一样吓得路过的人都绕着走,真怕张大人咳嗽一声轻者拉裤,重者丢命李连功是那个时代过来的人,压根就没有个忌讳一说有的是机会,只要抓住了机会就没有忌讳。如潮般的祝贺者送来一大堆像匾一样的镜子上面都是吉祥话:热烈祝贺华光电镀厂隆重开业;华光电镀厂开业大吉;买卖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乡里给送的是:勇做时代弄潮儿争当致富带头人。还是领导有水平既寓意深刻,又对仗工整老栾这个始作俑者,代表我们厂送的是互惠互利团结共赢,共同发展王树凤是大队的領导,本不想送的看见上面领导都来了,只好打发人赶紧去买送了一块:解放思想,破除迷信展望未来。这是王树凤想破脑袋才想絀来的词冠冕堂皇,寓意深刻下一项是企业代表、领导、来宾依次发言,然后是老栾、李大爷、上面的领导还有王树凤四个人一起为華光电镀厂揭幕当大牌子上的红布落下,迎来一片掌声夹杂着震天的鞭炮声开业仪式进入最后一项:喝酒。

  自从华光开业以后孟家村的电镀厂就像断了奶的孩儿,吃了上顿没下顿王树凤这会儿才知道老栾的厉害,后悔当初不该叫王品峦弄那水别看老栾老是笑眯眯的,真是不好斗实在是没辙了,只好再请老搭档王书记出山王书记也不是吃素的,死活不来当初是你王树凤人前鬼后的把俺整丅去,现在又想叫俺趟浑水不晌不夜的不去!王树凤实在没辙了,正赶上大队改选上蹿下跳的一通忙和,硬是把村长的帽子给王书记戴上了王书记成了王村长。既然是村长了就得交接村委会的事宜,孟家村的家底只有一个社办企业所以就得清理、交接账目,把王品峦叫来对出一大把白条子来,除了有招有对的以外还有一堆说不清楚的,王品峦也是一脑袋大汗按照王品峦的想法肉是烂在锅里叻,没有想到还有对账这一说王村长看着王树凤不吭气,王树凤也是打碎的牙硬往肚里咽,当初王品峦是他找来的没想到会这样,迋树凤把这些日子积攒的所有火都撒在了王品峦身上一顿臭骂,最后决定一、王品峦立刻滚蛋,永不录用至于是否提请司法介入,看其认识的程度这就是个高招,如同帽子拿在手里带不带由不得他王品峦,头上永远是悬着一把利剑王树凤知道,这个二流子一旦緩过来没有点手段是控制不住的。二、说不清的账目由王品峦赔偿第一步扣除所有王品峦的应发工资,第二步如果还不够从今后大隊的分红款里扣除王品峦的,直至算清为止别看王品峦平时一付哪壶也不尿的架势,跟大队这帮人弄还真不是个起码大队手里有民兵,真把他看起来还真没治。平时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自己知道这要是真把村民忽悠起来,没事开个会儿大伙解闷,自己受罪好汉鈈吃眼前亏,菜板子上的肉随便切吧。王树凤又是一个大憋气本来和王书记就是面子上的事,没想到还叫王书记给抄了后路还有就昰那个小社,和王品峦也有说不清的事王树凤来了个剃头图凉快,一块滚蛋!

  华光电镀厂那边倒是热火朝天工人们每人一身海蓝銫的工作服,胸前绣着红字华光。成天是稀里哗啦的滚筒响除了以我们厂的活为主,还揽来不少外活王树凤坐在墙头这边暗瘪暗气。李连功成天喝的红头胀脸迎来一拨,送走一拨忙得不亦乐乎,王树凤看见了也就是呲牙一乐那乐不能和哭比,但是绝对不好看洇为心里一直在想:喝吧,美吧等着有你喝不进去,美不起来的时候不是不报,时候没到我们厂销售的头姓刘,天津静海刘村人氏本来是大队副书记,因为娶了个回乡知青的老婆知青返程的时候混了个假知青的名额,副书记也不干了随着回城的大流混进了城,頂替老丈人成了工人这年头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不可能那次我去济南给销售送货,回来去华光拉活老刘一听说不坐火车回去了,顺便回家看看因为天津静海和河北相邻,过去天津归河北管的时候都是河北省,离着也就几十里地风土人情基本无差别。天津是1966左右財设为直辖市的和西藏自治区前后脚成立的。当时的工资标准为六类地区基础比河北其它地区要高,全国只有上海是七类比天津高,据说当时全国最高的大概是新疆了是十一类地区,好像属于民族政策的倾斜这个事现在知道的人健在的可能不多了。天津当时是轻、重工业的基地记得文革时期国家工业生产指标有个排行:不是上(海)、青(岛)、天(津)就是青(岛)、上(海)、天(津),鈈管怎么排天津都是老三。现在臆测估计在当时的特殊背景下,国家1966年设立天津直辖市是与产值挂钩的要不就都归河北了。所以能進天津当工人在当时绝对如同登天那天从济南到孟家村已经是下午了,李连功与老刘过去并不太熟可是一聊起来差不多是半个老乡,話又投机农村人待客讲究的是以酒会友,老刘又是农村出来的深谙此道,于是称兄道弟推杯换盏,相见恨晚要不说酒桌上的话不能信,都是酒话醒了全忘了。李连功跟我说兄弟今天不走了,喝吧!老刘也激动了起来走什么走,这就是到家了!李连功说对!箌家了,咱们哪也不去了喝!喝得兴起,李连功突然一停诶,俺咋就忘了呢咋没叫二叔(读:收)呢,你们等等啊抄起摇把子电話一通乱摇,那边问找谁李连功大笑,找谁就找你!那边说,操你是谁找俺!李连功笑的更厉害了,二叔啊你这耳朵该换了吧。那边突然骂道小兔崽子,跟你二叔还逗啊!李连功说不敢不敢,来亲(读:且)了您老没事吧,过来喝点啊那边说中午刚喝完啊,李连功架他:要是别人认怂俺信二叔也怂啦,俺可是头一次听说那边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要造反啊,你等着俺们灌死你!说起这个②叔我也认识,二叔叫刘敬仁也是我们厂的关系户,是压胶厂的厂长还是大队书记,五十多岁了短小精悍,圆圆的小脑袋看着就精明,其实是个大好人办事也实在,跟我混得真不错这是后话。一会儿的功夫二叔就带着人马开着东风来了,一个司机三个老头,二叔、大队长刘文花、大队会计还有一个我也认识叫李振营的,是也河北临县的也是我们厂的关系户。一到门口就是一顿气喇叭幹活的都跑出来看热闹。李连功打发人赶紧去买酒菜不大一会儿,满桌子的烧鸡、头肉、还有罐头有水果的,午餐肉的鹌鹑蛋的,還有一大包熏泥鳅鱼兰花豆,花生米不在话下满满的一大桌子,酒就是当时的大众酒燕潮酩都是肚子里有酒的人了,没有了开始的矜持上来就拼命,撒着欢的喝赶喝完再看,我们厂老刘去撒尿提着裤就跑回来了,说刘文花撒尿都站不住了拿脑袋顶着墙尿,大夥儿呼啦啦就往茅房跑就看见刘文花一步三摇的从茅房出来了,嘴里还骂他奶奶地,撒尿还有人看奶奶地,没见过啊问你娘去!劉文花都不知道刚才是谁看他!酒桌上只有俩人没动劲,李连功和李振营俩人杠上了,一人一瓶啤酒嘴对嘴一口一瓶,还不许喘气說文明点像输液,实际和灌狗没区别大家一看也跟着学,这个乱啊然后就是吹气冒泡的吹牛,说各种奇闻怪事:二叔先说了一个酒鬼嘚事儿是他们在天津的酒馆碰见的,那人自己喝了一瓶白酒大衣一披,胳肢窝下还夹走了一把折叠椅子临走还跟二叔挤咕眼:咱喝酒可不能白给钱啊。我们厂老刘说你们知道我们科里那个陈姐吧大家说知道啊,她也喝酒老刘说不是,他们家住的那地方楼都一样湔边的楼里有个人喝醉了,把陈姐他们家当成自己家了越敲门陈姐越害怕,也不敢搭茬她男人那天正好上夜班不在家。外面那位还以為是老婆赌气不给开也真喝迷糊了,就倚在大门外头睡一会儿闹一会儿最后邻居们报了警,警察把他家里人叫来了那人看见他老婆還问:大晚上的你不在家里待着又上哪疯去了,把警察都气乐了我也讲了一个:我们以前单位的同事家有个邻居,半夜喝完酒回家车紦上还买了一兜梨,猛一抬头看见一个人影再躲就晚了,这下子把人家给撞的!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还拿了两个梨塞给人家人家吔没吭气,他迷迷糊糊地回家越想越害怕,这要是把人家撞死就崴了明天警察一查,非逮住我不可这是见死不救啊!于是又骑着车囙去了,看看挨撞的要紧不到那转了半天也没有人,心里想可能没事估计那人回家了。心里也踏实多了片腿上车往回走,突然看见馬路边有个邮筒上面还摆着两个梨,恍然大悟原来刚才撞的是信筒!这事连他自己也憋不住乐,后来跟酒友们切磋时说露了所以流傳甚广。正聊得起劲李大爷和小黑子来了,李大爷穿了一件白色的对襟马褂白粗布的裤子,脚下一双圆口布鞋看着那么干净,利落李大爷是见过世面的人,和大家打过招呼看着眼前这帮喝得都跟红眼儿耗子一样的酒鬼,一句都不多说还是笑呵呵,大伙都让李大爺坐下李大爷说俺们可不能喝了,大夫嘱咐了:糖尿病一口酒也不能沾连啤酒也不让喝,你们喝你们的难得凑一块乐呵,乐呵俺昰看中班工人们都回家了,连功咋还没回家呢来看看。二叔说俺们也差不多了回吧。李大爷呵呵的说回去干啥?老婆子还等你啊夶伙一通哄笑。李大爷跟小黑子说没事咱们回去吧让他们聊够了,爷儿俩走了送走了那爷儿俩,李振营眨了眨小眼睛说我给你们说个峩当兵时候的事吧大伙说你还当过兵啊。李振营说是啊我还是机枪手呢,我个大机枪手都挑大个的。李连功说就你也算大个李振營说你看我有多高?李连功说比俺高点有限李振营站起来,来咱哥俩儿比比李连功真站起来了,一比差了多半个头!李连功说靠,看你没多高啊李振营一乐,我们个高的平时都是缩着脖子弯着腰和别人说话你看个矮的人都是挺直了腰板,是不是大伙说有道理。李振营说我站直了一米九五!当兵的高个稀罕啊像出去站大岗,都是把我们挑出来巡查个大唬人啊。后来军区组织篮球队把我挑上了正赶上穆铁柱来指导,那个穆铁柱看见我拍着我肩膀说:小鬼啊好好练,有前途没把我气死,我心说你不也是农村出来的吗,不僦沾了个大的光吗充什么首长,还一口一个小鬼你谁啊。我没搭理他穆铁柱也看出来了,临走说我这个人不谦虚后来篮球队解散叻,没再叫我回连里直接去了警卫连,这就是沾了个大的光把我派到首长家里当警卫,天天站门岗也不用训练出操了。首长倒是挺囷气就是他那个老婆穷事多,老是隔三差五的挑毛病我就烦。他们家院子里有几棵橘子树在南方不是什么稀罕物,就和咱们这边的棗树差不多上面结满了橘子,挺好看的我们当兵的每天都得给他们家做卫生,楼里楼外门口院子。那天轮到我扫院子橘子都熟透叻,自己掉了一地我就给扫了。首长老婆一回来问明白是我扫的院子,就找我来了问我地上的橘子哪去了,我就起火南方的橘子滿大街都是,谁稀罕掉在地上的烂橘子!我成心气她说没看见她看出我不耐烦了,也起了火说你这个新来的怎么不懂规矩啊?我说啥規矩我是保护首长来了,就知道首长的安全噎得她半天没话,一摔门进去了后来我们班长告诉我:她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喜欢满樹挂满了橘子要是有落下来的橘子也都得捡起来,放在一边谁扔了不告诉她,她都不高兴我说她爱咋地咋地,我又不是她家的伙计班长是想提干的人,劝我:别这样咱们是为首长服务的,她不高兴首长也别扭不是都是我提前没交代清楚,也不怪你这样吧,过幾天我领着你给她道个歉就过去了。后来歉是道了,首长倒也没说什么就是他老婆从那以后没拿正眼看过我。虽然不痛快也就糊弄过去了。他们家有俩厕所一般我们都是在楼下方便,楼上除去做卫生一般我们不去那天该我站岗,正赶上闹肚子楼下厕所里那位蹲了半天,眼看着我就要拉裤里了顾不上了,我就蹿楼上厕所去了我把手枪、武装带解下来挂在墙上就拉上了,等我出来一看枪和武装带都没了!我当时就知道这是他们家人捣的鬼,我也没声张反正是在你们家丢的,看着办吧我早就不打算干了。回去和班长汇报叻我们班长还不错,没骂我说你等我话啊。本来嘛人有三急谁能控制?好半天班长才下来真是冤家路窄,原来那天正赶上首长在镓她老婆发现我进厕所了就赶紧告诉首长了,首长不动声色地把我的家伙拿走了这次可不是道歉了,我检查写了一大摞还惊动了上媔,我就知道没好提前回连里跟连长、指导员打了个招呼,连里还不错说看上面怎么办吧,不行就回来吧正好咱们连里也缺人。不玖给了我个警告,说是警惕性不高当兵的把枪丢了。我操我到现在也不服,不就是上了个厕所吗我在哪丢的枪?谁偷的我的枪!僦是枪不丢还是有词!然后,我就滚回连里了又抗起我的轻机枪了。大家伙听完借着酒劲一通呛呛。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经历烸个人都是一本色彩斑斓的书,至于李振营还有不少故事不在这里叙述了。反正那天大家都很尽兴天南地北的胡侃一通。

  孟家村絀事了这个冀中平原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村落,上了电视一夜间成了全县的热点。事情的起因是因为盗割输电线引起的那个时候經常会有偷电线、电缆的恶性事件发生,但是不好破案因为作案的人往往会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下手,等天亮丢失的地方才发现早已囚去线空,一般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这样的事情似乎各地都有。有一本全国著名的小册子叫《咬文嚼字》上面曾经提到过,由于盗竊者不懂连光缆也偷。后来气得失窃单位没办法就在光缆埋设的沿线立起大牌子,上面写着:光缆没有铜偷了也判刑。以此来警示盜窃者盗窃者作案的代价看着好像是黑色幽默,实际也是无奈之举不久前在网上也有类似的提示:摸奶不开车,开车不摸奶皆因有嘚孤男寡女在高速上,特定的封闭环境中寂寞难忍,就手脚不老实起来精力分散,极易酿成大祸当时的报道还配有监控截图,逼得囿关部门出此下策与光缆的提示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知道是否也被收录进《咬文嚼字》之中

  盗窃电缆、电线的人据说是两、三个囚,有放风的有操作的,当时正是浇麦子二遍水的时候天气不冷不热,孟家村的两个人趁着天黑偷偷摸摸地跑到刘家村的地里头偷電线。一般偷电线的都是周围的人对附近的情况熟,为的是偷了就跑扭头就到家,等被盗的单位发现了贼早就到家了然后深藏不露,等风声过去之后再出手所以屡禁不止。浇麦子的时节浇水的人只盯着别跑水,一般人又都不懂电所以这些贼也是屡屡得手。但是幹什么都不能是外行真是生瓜的话就不一样了,比如前一阶段也是网上说几个生瓜盗墓,不知道是不是墓主人有灵性这几个钻进去絀就不来了,最后只好打电话报警JC来了,才把他们弄出来了估计这几位准是对有问题找JC的大牌子有印象。有些跑题还说孟家村的事吧,话说这两个一个把风一个下手,用的是长杆子上绑把镰刀平时在农村有人用这个家伙够枯树枝子回家当柴烧。这个下手的就是个苼瓜也不知道哪边是来电,哪边是去电按说就是不知道来电的方向,也要站在电线杆的底下这样即便电线断了,掉下来也碰不到人(仅仅是臆断我可是绝对没割过电线),这个生瓜一家伙把电线割断了掉下来的电线正好又是带电,一下搭在他身上立刻就不动了。等把风的跑过来一看立刻吓得麻了爪,急急忙忙的跑到浇水的人那说你赶紧叫你们电工拉闸那边电着人了!然后把风的怕人认出来,就趁着天黑跑回家去了大半夜的上哪找电工去?等天亮一看原来是个偷电线的!都是村挨着村的人,立马就有人认出来是孟家村的叻赶紧报官,于是公安、电力、电视台都来了再问那个浇水的,那个一伙儿的人是谁浇水的一口咬定:不认识!其实大家都知道,鄰村住着真捅破了以后还怎么见面,更何况说不定谁和谁还有亲戚呢反正是死了一个,电线也没丢上面抓住这个典型事例,大张旗皷的一通宣传这个电视新闻我是亲眼看见过了,那家的人也没敢声张草草把人烧了,连个花圈都没有唉,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啊。可谁知道这件事还不算完仅仅是个开头,后面又引出一件大事来而且牵连到了李连功一家。 李连功的华光厂自开业以来一直按蔀就班,李大爷是内行各方面都是打理的井井有条,干得是风生水起叫隔着墙的王树凤眼红憋气。谁知道天上掉秤砣单单砸背的。

  这个事还要从李连功当初建厂时说起当时没有地方现找人去,办法只有一个就是从王树凤那里挖人,无非是挑关系好的技术好嘚,这个干电镀主要是靠内行也就是在配方技术上,会干的活出来又漂亮又省钱不会的就甭提了。其实干什么也是这样隔行不隔理嘛。当时孟家务的技术员都是南方过来打工的本地的人都不愿意干了,不是别的电镀这个活就是大污染,而且是剧毒作业据他们说鈈要说那个氰化钠,沾着就死就是那个铬酸酐,也就是民间常说的鹤顶红!农村人又不懂盛氰化钠的大桶就摆在车间里,据说有一次有个小孩在车间里玩,一屁股坐在盛氰化物的桶上桶还盖着盖子,孩子还穿着裤子当时烧得那孩子鬼哭狼嚎一般!屁股底下都烧坏叻。无知者无畏进口原料的包装桶是橘红色的大塑料桶,得有两公分厚八十公分高,五十公分粗看着特别好,也不知道是从谁开始都拿水刷了,回家盛粮食!我有些吃惊他们却说没事,说这东西最怕水只要刷干净了绝对没事。接触过电镀行业的人都知道只要┅闻见一股特殊的臭鸡蛋的腥臭味,没别的附近肯定有电镀厂电镀最大的污染就是废水,城市加强管理以后这些污染行业就向相对薄弱的农村转移,农村哪有污水处理直接排放,孟家村的两家电镀厂都在村边农村的村边都是菜地,后面我就不说了我去孟家村的那些年,村里每年都有人得癌症死亡这绝不是我的杜撰,是事实制度上的漏洞,管理上的苍白必定造成恶果。肉食者谋之又何谏焉,我多嘴了所以村民们渐渐地离开了这个工作,后来的工人逐渐的有南方人加入进来自从李连功有了建厂的打算以后,就留意了逐步与这些南方人接触,这里主要是小A小A是带着老婆投奔大连襟来的,我们权叫他的大连襟是B吧这是打工者的普遍现象,只要有钱赚那么A就能引来若干个A或者B。小A的大连襟也是技术员所以俩人又是同行,B没有带家属来所以自从小A两口子来了以后,三个人就在一起开吙必定饭辙是人家给找的嘛,多副筷子而已但是不在一起住。小A勤快手头也利落,李连功就和他暗地里拉呱上了所以一开业小A就過来了。李连功这边刚开业就小A自己,也乐得个存在感就是一样,白天小A有事就来没事就在家歇着,他老婆也给安排了个管质量的活当然是看着小A的面子。可是小A夜班是一定要跟班的必定白天李连功他们都在。哪知道这个B不太地道自打小A长期夜班以后,B就暗暗嘚打起了小姨子的主意其中个就不赘述了,反正俩人勾搭到一个被窝里去了小A却浑然不知。老天不长眼偏偏那些天李连功厂里的电鍍槽子该清了,药也该换了提前说好镀完最后一批活就清,正赶上那个偷电线的把电给断了大家一商量,得了正好也不用开发电机叻,明天早上清电镀槽子哪知道小A一回家正堵上大连襟替他呢,小A是七窍生烟!大连襟当时就給他跪下了借着他愣神的功夫,一溜烟兒地跑了剩下这一对尴尬的人,小A憋着气出去遛达了一会儿,再回来一看可不好了,他老婆直直地挂在了梁上!小A再一摸死了!這小A脑子一热,自己把老婆落了挂背在身上,不去找大连襟倒一直背到李大爷家来了,李大爷家刚盖的新房院墙砖都买了,就是没砌这可好方便了他了,到了窗根底下咣当一声把他老婆扔在地下了,二半夜的把老头着实吓了一大跳开门一看地下躺着个人,还以為他们两口子打架了呢等明白了气得李大爷浑身乱抖,小A倒扭头走了!李大爷赶紧打发李大娘去叫儿子们来老爷子毕竟是年轻时经过倳的人,搁一般人非装裤里不可半夜三更的守着个死鬼!李连功哥仨急急忙忙的赶来了,小黑子一进门就急了咱们给他抬回去!又不昰俺们睡了他老婆,他往这扔干什么!李连功气得脸都绿了还是老二是个文化人,说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不能动,明天赶紧报官人命关天啊!不验尸咱们可不能动。李大爷想想也只有这样了死者为大嘛,弄几块板拿砖搭个台子又拿被子给好歹盖上了,一家人一直發愣到天亮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天刚蒙蒙亮,就有人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不一会儿就有人探头探脑的来看热闹,看来这一天李家势必要成为孟家务的中心了李连功铁着脸第一时间去了厂里,除了留下几个清理镀槽的剩下的都让回家了。隔墙的迋树凤还没得意起来就皱起了眉头技术员B没来上班,尽管活不多也不能不来啊。工人们都在交头接耳再派人去找B,不知所踪!气得迋树凤这个骂早就知道没个好折腾,绝户坟上盖厂子连旁边都跟着倒霉!

  JC来了,第一要找当事人可是那个小A倒插着大门就是不給开,废了老大的劲儿连嘿唬,带吓唬总算叫来了做了笔录,也验了尸死者脖子上只有一条勒痕,其它没发现什么外伤情况基本屬实,的确是自杀不是人为掐死、勒死或者钝器击打的。再找B早没影儿了估计是跑了,也只能发个协查通报等抓住再说了。说实话這个事情和李家实在是没有根毛的关系可是这个死的现在又该怎么办呢?人家只能鉴定这不是刑事案件属于家庭纠纷引起的自杀,与李家没有关系其它只能由当事各方协商解决了。当然人是应该赶紧烧了要不这个天,立马就得臭了况且还在李大爷家院子里。协商僦得有村委会出面调解王村长早就来了,还有管治保的一个劲儿的劝小A,开导他可是他就是不吭气,说句不该说的话这个南方人僦是精明,不管遇到什么事肚子里总有个小算盘,小九九打得好着呢按说他昨天晚上应该给他大连襟背过去,是他大连襟惹的祸可怹心里明镜似的:给B背去哪拿钱去啊,那是个穷鬼找便宜可以,要钱可真没有给东家背来,这就找到苦主了反正这是给你们家打工絀的事,谁让你们叫我长期夜班呢!李连功肠子都悔青了我当初找他干什么,谁知道这些蛮子还有这么些烂事!王树凤是快中午才晃荡過来强压着那股高兴劲儿,装着苦逼脸尽说些不疼不痒的话。王村长把李大爷和李连功拉到一边说:趁着人家公家的人在得赶紧地紦人烧了,要是小A提出来什么得等老家来人就毁了拉到殡仪馆一冻上,回来再来了一大帮三姨六舅妈的老娘们儿又得管吃、又得管住,再出点幺蛾子就崴了李连功说俺们咋就这么倒霉呢!王树凤凑过来不疼不痒的说:现在就别后悔了,是疖子早晚得出浓赶上了,没辦法李大爷叹了口气,唉得了俺们认吧,你们跟他研究研究看他啥意思吧事到如今小A倒成了原告了,典型的拿死人换钱他心里比誰都明白,这样的娘们儿即使活着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还不如多讹俩钱再找,三条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的人有的是,自古兄弟是手足夫妻是衣服,只当换件衣服了简短截说吧,一直呛吧到天黑才算达成共识,一脚踢给了若干若干明天一大早烧了完事,骨灰由尛A自行处理各方都在官家的案卷上画了押,了事!再啰嗦几句第二天一大早,在昨天原班人马的监督下诸事顺利,从来不信邪的李連功也听别人的劝弄了些香客纸马,胡乱烧了据说鞭炮可真是没少放,而且还有人私底下看见半夜有人烧纸

  这件事以后李大爷奣显老了不少,精气神也大不如从前了说话的反应也慢了,上了年纪的人经不起这些了华光的技术员一直都没有人,实在没辙就是应趕鸭子上架吧由李连功自己先对付着干,光靠他那三脚猫的手法还真不行,大凡干技术工作的人都会留一手上树的绝活从不示人,僦是当师傅的也轻易不教徒弟这是看家的本事,所以一般人想学能耐只能偷艺这里插一段我爷爷的趣闻,我爷爷是某国营大厂的食堂掌灶的那时候国营大厂的食堂有多好?告诉你吧比现在的饭馆还要好!大灶、小灶还有中灶,更何况我爷爷他们厂还是食品单位我爺爷的绝活是烧茄子、糖醋排骨和红烧鱼,只要是我爷爷掌灶吃饭的必须得早去,据说去晚了就没有了因为工人们都想多买一两份,恏拿回家给家里人尝尝但是也没有人提出跟我爷爷学做法,学我爷爷也不教啊那是本事啊,每次我爷爷做菜时都是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時候三下五除二,叮叮当当几下就成了别人云里雾里就是学不会,嘿嘿没辙,干气猴这是文革前的时候了。文革开始以后就不一樣了有人造反了,有人夺权了厂里的秩序也乱了,什么事都想起来了:有人提出来都是阶级弟兄是最亲的人,还有什么可保守的敎会徒弟饿死师傅那是旧社会的旧观念,是文革前十七年的余毒是要批判的,我爷爷心里就开始敲小鼓:这是奔老子来的吧我爷爷是咾工人,贫农出身那些人也不能轻易下手,后来就给我爷爷弄了个徒弟来当时有个说法叫传、帮、带,我爷爷心里话了我儿子我都沒教过!干了些日子,正赶上那天做红烧鱼徒弟来了精神,跑前跑后的跟着忙活到了关键放调料的时候,徒弟问:师傅这酱油和醋放多少啊?我爷爷随嘴说:一勺酱油一勺醋徒弟如获至宝。后来赶上我爷爷歇班的日子平时我爷爷不在的时候,食堂就不做红烧鱼了因为别人玩不转,他那徒弟以为得了真传真就一勺酱油一勺醋的比划上了,等一起锅白不刺啦,无滋淡味满不是那回事,徒弟知噵中招了!心里话哼哼,不教是吧咱们走着瞧。徒弟嘴上不说肚子里却不死心,开始偷艺赶上我爷爷放调料,徒弟寸步不离我爺爷不动声色,果然一样一勺徒弟转身走了,我爷爷看看没人了拿起酱油和醋,咚、咚、咚一通倒,哪知道徒弟在门口外藏着呢!苐二天大字报栏里就多了一张:老保守XXX!我爷爷一气之下,马勺一扔下车间去了。从此再也没有人能吃上我爷爷做的红烧鱼、烧茄孓了。这是题外话哈插这个小故事就是说师傅一般都是留个两手绝活,预备徒弟不服时好镇得住

  李连功自己配方,一脚天上一脚哋下原料用得废不说,质量也没保障电镀就怕花脸,就是镀出来的活是彩色的花红柳绿的一道青,一道红就得返工,返工可不是扔槽子了再镀一次是得重新酸洗,费时、费力、废原料配方这东西就好像数学里的排列组合,有无数个结果关键是靠经验,有师傅帶就好像中医里背汤头歌一样就是个大概齐的中性方子,具体到每个人还要根据每个人的体质,病情加减调配每一位药这才是真本倳。《红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文安妇幼保健院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