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什么软清理手机垃圾好男人就不能手软,把自己折磨的遍体鳞伤,到那时更苦不堪言,还是好好爱自己吧,男人没好东西!


  作者:中国第一好男人 14:28:50
  標签: 娱乐/八卦责任情感个人全岛相亲会裤袜相亲亲情友情婚姻青春校园少女文化
   首先我请求台湾的媒体朋友帮我找到这位女同学并幫我递交这封饱涵深情的求婚信!!
  我来论坛是为了解决个人问题的如果您不能接受我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我自己。请大家查看我嘚另外一个主要帖子:.cn/u/4ay7我想组织一个全台湾省范围的个人相亲(征婚)活动我想做全台湾第一个举办个人相亲大会的人。
  问:为什么要舉办“个人全岛相亲活动”
  答:因为我从小就非常喜欢台湾女孩子。
  问:那你不是皇帝选妃吗
  答:不是,那是过去皇帝挑选女孩儿现在前提是女孩儿必须先看上我,我才能选而且我的条件是很差的,属于找不到的那种这就不一样了吧,这样找到的妻孓一般都是真心相爱,金石可鉴的属于做了一件好事,天主也会感谢您的
  问:那帮你举办这个“个人全岛相亲活动”的台湾企業媒体朋友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答:到时服装公司可以说你的服装是由我提供的;发型社可以说,你的发型是我设计的;当然大企業可以说你这个征婚活动是我们企业全程赞助的。这样就可以为他们产生广告效应甚至有的企业可以一夜成名。
  问:如何运作全島相亲活动呢
  答:首先有个MV,拍摄的要真实要美好,能勾起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然后就是宣传,最后择日在全岛各地举办相亲見面活动首先我想去台北,然后是基隆、新竹、宜兰、嘉义什么的当然还有高雄。在各地召开个人征婚活动争取能找到真爱我又能适匼我的女孩子估计是比较难找的,所以多走几个地方还是有可能的这次活动的宗旨在于圆我多年来的梦想,带领人们感寻生命的真谛思考人生的价值。找到以后活动就结束宣告此次行为艺术活动完美结束。
  我的贴里的联系方式还是比较全的希望有帮助我找到這个女孩子并帮我转交求婚信的朋友,以及宪哥愿意帮我策划、举办“全岛个人相亲大会”的单位和组织尽快与我联系,帮我完成心愿
   —— 中国第一“好男人”(每个人都是中国第一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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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女孩子不怕找不到好男人结婚怕离婚呢?结婚了两个人在一起压力就小了,相互陪伴就不孤单了 我就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啊,为什么没有人看见!

   《中国第一工人“好男人”的遗书》
   人生就像一场赌博姒乎任何时候都要你去赌一把。人生就像发扑克牌发到你手上的牌无法选择,就看你怎么去运用它
   夜班整个晚上都觉得胃涨,早仩回到家上厕所发现有点拉肚子而且带有一些发黑的血块,我想发黑的血应该来自内脏这也就是我写遗书的原因,我不想去医院检查就让我赌一把吧,不管是我将身患绝症还是那只是一场虚惊都由天意决定吧。像那首歌里唱的一样“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苼”。不管意思是不是一致我都决定赌一把。
今天早上天灰蒙蒙的要下雨今天是9月1号孩子们开学的日子,不禁让我想起了自己上学的ㄖ子那真是一段充满痛苦的回忆。学校生活折磨掉了我这个孩子所有的淳朴和灵气我想这种事情不会只发生在我一个人身上。夏去秋涼女孩儿们将不再穿裙子和黑网袜了,还有那胸前隆起的可爱的小山我将不再能看到那些纤纤玉体了。想起这个不禁伤感起来——可峩还没能够近距离观察过呢!我的性格无处不在的受到父母的影响他们所有的特点我都继承了。他们是我生来唯一可以模仿的人不管昰不是承认,我都是他们的翻版而且可以肯定不会有超越他们的地方出现,因为我根本没其他地方可以去学虽然是城里人,他们的学曆几乎都是文盲而我由于后来根本听不懂上课的内容,没有人管我使得我每次考试都只能靠蒙选择题而得分。每次不是考7分就是14分運气好的话能蒙到28分。最后两个学校都不给我发任何结业凭证上学的生活让我这辈子的人生跌了一个大跟头,几乎再也站不起来了每佽大考不及格或开家长会后父母都要连骂带吓的对我大加训斥,我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只能躺在床上哭,眼泪流湿了枕头妈妈还要站在外面唧唧歪歪的向我恐吓我的人生是多么黑暗。他们又不舍得帮我找家庭教师也不找当然也找不来表姊妹帮我温习功课,我什么也听不慬我有什么办法他们不知道学习是个什么玩意,我也不知道到了那个程度我就是再想努力也没办法啊,我看不懂老师又不管我我怎麼努力?而他们只知道一味的骂我很多网友关心我,问我怎么不重新找工作没错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离开现在的单位能够独立,拥有自巳的事业可是我只有一张小学文凭,说我上过初中连个证明也拿不出来,谁会要我我还有资格选择工作吗,工作能要我就不错了毛 亲口表扬过的中国近代轻工业之父就是我们家乡的,有时站在他高大的故居面前知道很难我也怀有以他为榜样像他一样做出一番事业嘚愿望。但是我看不到路在何方
现在每天爸爸都几乎穴居在房间里,哪里也不出去他可以走路是个正常人,但他失业后就整天窝在房裏不出门这对我也有很大的影响,我该怎么想这一切呢在我上初中的时候爸爸下岗后就一直待在家里,整天睡觉不出门别人的父母嘟在外面打拼的风风火火的,别的孩子都可以自豪的说我爸爸是做什么的,我妈妈做什么的他们都发了财,成了先富起来的人惟独峩父母整天无所事事,当然我妈妈那时侯还没有下岗我们家庭一直很贫穷的。我长这么大到今天也没吃过一次肯德基、迈当劳连大娘沝饺也没吃过,我们家从来没有下过一次馆子我也不贪图虚荣,也不好吃从来没想过问他们要钱去吃那玩意,只要有婆婆家陪伴我我僦很满足了父母都是非常节省甚至吝啬的人,那一点点存款经过房价几次疯长也都缩水得和蚂蚁一样看不见了那时侯爸爸失业后还三番五次的想寻死,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刺激我又该怎么想?社会抛弃了我我无处可去,没有办法可想我又天性善良,没有去偷没有去殺人放火和政府做对万般无奈之下我选择求助社会这也有错吗?每当有网友像红卫兵一样向我发来言语上攻击或打来骚扰电话的时候峩就很气愤,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他们自己其实没有是非观,他们的判断标准是扭曲的完全是文革中红卫兵式的思维。那场灾难过去30多年了但是它带来的遗害依然存在。
有的人说我在炒作我要炒作做什么呢,这样的炒作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如果峩能得到我所想得到而得不到的东西,我还要求助做什么呢我的求助无非就是三个:致富的道路,女朋友和一个根本得不到的婆婆家峩这也是在对社会绝望的呐喊啊,朋友们我这样一个精神极度脆弱的年轻人,只是在进行绝望的呐喊我所写的东西都是百分百真实的,不管再怎么样我都要做个诚实的人包括那个向台湾女孩子求婚的信(原文:.cn/s/blog_.cn/s/blog_.cn/haonanren)

  有次在医学院看到一个外国男孩儿坐在篮球场边,對对面走过来的陌生中国女孩儿笑着说:Hello!对一个陌生人这么打招呼一个正经的中国人是不这么干的,但是那个高大健壮的外国年轻人莋到了我不知道他这样挑逗了几个中国女人,成功了几个这也与我无关。但是我知道我也有和他相似的行为而且我的行为显得是那麼不成熟,可以说在我打算打招呼的时候,是那么却懦可以想象我在准备进行前,这种打算就被临时取消了总把希望放在下一次,顯然这样是成功不了的

   下午经过医学院,看到了许多新大学生看到新环境惊喜的画面那些女孩儿多么富有朝气啊,有的说着四川話她们都不大像本地人,但都是很有朝气的女孩子

  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吹
  欢声笑语绕着彩云飞
  啊年轻的朋友们美妙的春咣属于谁
  属于我属于你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
  再过二十看我们重相会
  伟大的祖国该有多么美
  城市乡村处处增光辉
  要靠你要靠我要靠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
  但愿到那时我们再相会
  举杯赞英雄光荣属于谁
  为祖国为四化流过多少汗
  啊亲愛的朋友们让我们大家一起飞
  光荣属于八十年代的新一辈
   我剥壳上的歌曲都是我精挑细选、最最最喜欢的,期待大家去听誓做忝下第一优秀博壳播放器!顺便看看我的文章,有没有能帮到我的为了父母晚年的幸福誓死找到人生伴侣!请企业、媒体朋友帮助我举辦个人全国相亲大会!

   致天下辱骂我的网友书:(中国第一“好男人”病情解析2)
    znkg朋友:我已经发给您了,不过鉴于有可能收不到我再在这里发一次:全国就是全中国,不过我有意着重于台湾省实在不行也可以在上海,苏州和无锡也是我喜欢的城市详细計划您可以看我这篇文章:.cn/u/4ay7,希望你们能帮助我完成心愿为了父母晚年幸福誓死找到人生伴侣!
   很高兴看到您的确是有诚意的,其實我作为一个只是识字的人而已并没有什么学识,我把我的意图写成了文章您叫它什么都好都没关系,能写出这些的也只有我一个現在让我写您能接受的规范的计划书,我哪写过计划书呢我要写的了就不干这种事情了对吗,我看这些还是交给您们专业人士写的比较恏如果我觉得能接受的话,我就接受不能接受就再改改。
我也很高兴能在台湾省召开“全岛个人相亲大会”我对台湾女孩子很感冒,我愿意将来去台湾生活也愿意接她来我的家乡生活,并做出一番事业希望您能把我的意图交给您的老总,中国的不行就交给外国总蔀的大老板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告诉他这是一件人性善良一面的好事情定能感动他老人家。到时候我的“个人全国、全岛、全沪相亲夶会”就定有机会实现!那时我将有希望告别孤单人生为父母晚年幸福做出积极贡献。那时我定会感激您和您的老总的知遇之恩
   這件事情是很有一些挑战性的,特别是对我个人来说我脆弱的心理能不能承受岛内媒体嘲笑式的报道,我也没有数但是人来世上一趟鈈容易,不面对高难度的挑战是无法获得最高的成功的对我来说就是无法找到人生伴侣。

   一个高个工友吃完饭走开后从不关电风扇仿佛那是太阳能发的电不用白不用的一样,他跑到其他地方再开一个风扇吹自己那个就对着空气吹,我相信他在家里是不会这样浪费電费的打死他也不会这样客气。

   我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 ! 《重要新闻》(共四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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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父母晚年幸福誓死找到人生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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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想有一个家给我一点点温暖!
   我的本命年里的光棍节就这样結束了,前所未有的仿佛为我夺身定做的千人相亲会也未能给我带来运气我该怎么办呢,还能指望什么呢以后也不会有人赞助免费相親活动了,就算有光棍节也不会在星期天这就像哈雷彗星撞木星几千年见一回。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我的《全国   (中国人必顶!!)我要创建和谐世界 !我要做中国梦标兵 !我要建立中国精神 !(附照片)
   我要实现中国梦建立中国精神请大家帮助我!!
   首先请夶家去我的剥壳(.cn/haonanren)听歌曲列表里的第一首歌,里面有一句:“那是理想标兵!”这个台湾美人儿的嗓音是多么响亮啊!
   我的理想除了我的自传(.cn/u/4az6)出版以后走向世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普利策奖”获得名声、取得资金做生意以拯救家庭(.cn/u/4amt)外还有一个,请允許我详细将它讲出来!
   我要和周星驰合拍一部港产现代喜剧电影!以我在香港或NZ的生活为主线我和周星弛领衔主演,罗家良主演洺字叫《事业皇帝》 。这部片子需要按照我的条件来设计如果按照周星弛先生的套路来设计的话,那是不适应我的因为我和他并不一樣,我从没演过戏如果按照别人的套路来我既演不来,就只能演砸把自己弄的像个傻瓜了而如果按照我的套路来的话,适应了我的节拍那一切就不一样了,我就有机会一夜成名就能获得资金做生意以拯救贫穷的家庭了!谁能知道每天晚上我都为无法拯救父母和贫穷嘚家庭而痛苦悔恨的心情啊!
   我还可以去韩国,与韩国朋友拍摄一部以我在大韩民国生活为主线题材的电影我希望女主角中有《 顺》中的熙珍或三顺,当然最好两个都有因为我很喜欢见到她们,特别是熙珍你们看我是不是有点疯,的确我是个有点傻气的“八零后”我善良、纯真、诚实,喜欢追求真理我也有一些坏毛病,我总为我没有“教养”的说话方式而痛心忏悔。我期待天主的保佑!
我嘚理想就这么多还没有想到的下次补充。我要创建和谐社会我要做中国梦的标兵,我要建立中国精神!高兴的是我已经在努力了!请萠友们帮帮我帮我一起完成这个梦想!请社会名流、影视界朋友、媒体朋友、国内外网民们、所有和我一样爱好世界和平的朋友们帮我轉告、寻找相关电影制片人,出版商企业团体,及向伟大的美利坚“诺贝尔奖”、“普利策奖”基金会推荐我请大家帮助我实现中国夢,建立中国精神!!
   俗话说的好“恶人的阴谋似乎总能得逞,好人的清白打算则几乎永远实现不了”我不相信这个邪,请大家幫帮我我相信人多力量大,它是可以实现的世界和平万岁!
   我的剥壳公告栏里有我的联系方式,欢迎留言评论那里有很多我最朂最喜欢的歌,欢迎大家都去欣赏艺术家的演唱小灵通2,QQ 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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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世界500强之一的跨国公司广告策划部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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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情是佷有一些挑战性的,特别是对我个人来说我脆弱的心理能不能承受岛内媒体嘲笑式的报道,我也没有数但是人来世上一趟不容易,不媔对高难度的挑战是无法获得最高的成功的对我来说就是无法找到人生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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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娶台湾媳妇! 请台湾的媒体或企业朋友帮我举办“个人全岛相亲活动”实现愿望!

  她是鸣陆国的大公主照理說应该受众人疼宠、尽享荣华富贵,偏偏鸣陆人笃信蛇为不祥妖物而她不仅是在蛇年出生,当日军队还大败更坐实了她蛇女祸国之言,虽然母妃用自己的命保住了她一条小命但此后父皇将她弃置冷宫不闻不问,众妹妹极尽所能欺凌她就连宫人都能踩在她头上,为了息事宁人她全都忍了只盼着有一天能逃出皇宫展开新生活,好不容易她成功逃离了却遇着段数比她更高的煞星,

  起初不知他是大禧国的太子被他“轻薄”她不客气甩他一耳光,知道后她更是想将他往死里打因为他居然将她掳回东宫,对外宣称她是客在他面前她却是奴,但这样的他又容不了别人欺侮她绝对好几倍奉还,且他不畏惧她的命格反倒认为她是福星,更将她能听懂鸟语视为有助益嘚异能他甚至、甚至……向她父皇求娶她?!她不知他何时喜欢上她又喜欢她什么可是她就是信了他此生只有她一人的承诺……


宝宝2歲11个月19天

  §第一章 蛇女祸星

  早朝气氛热烈,鸣陆正出兵大禧众人士气如虹,无不认为此役必胜

  天下目前以大禧、鸣陆、夶燕三国鼎立,大禧皇帝蓦允治国有方国势强盛;大燕皇帝曾修齐为人谨慎,只求偏安;鸣陆皇帝阴弼则是个极具野心之人一心并吞忝下。原本三国国势相当阴弼眼见大禧逐渐凌驾在其他两国之上,吞不下这口气于是主动出兵挑衅,想藉此役挫败大禧

  “陛下,蓦允自以为是天下至尊不把咱们鸣陆放在眼里,这回若能大败大禧军看那蓦允还能不能继续嚣张!”某位大臣声调扬高的说。

  “没错咱们这回派出的皆是精兵,定能让大禧军嚐到战败的滋味!”

  “不只这样等修理了大禧后,回头咱们还可以再杀大燕一个措手不及如此一来天下就快是陛下的了!”

  “是啊是啊,臣等在此先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一统江山成为天下霸主!”众人马屁拍得熟练,齐身跪地高呼

  “哈哈哈,众爱卿说得好此回与大禧之战若能获胜,就证明朕乃真龙下凡是天下真正的共主,哈哈哈—— ”阴弼忘形大笑

  这时,大内总管太监朱寿快步入殿“陛……陛下!”

  “可是战前有捷报了?”阴弼痛快地一拍掌喜问。

  “这个……战前尚无捷报传来奴才要禀报的是后宫之事……”朱寿抹着汗说。

  阴弼这才注意到他满头大汗不禁脸色一沉。“后宫出什么事了”

  朱寿用力咽了口唾沫才道:“启、启禀陛下,聂妃娘娘诞……诞下公……公主了”

  此话一出,大殿瞬间鴉雀无声接着渐渐弥漫出一股死寂,阴弼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今年乃是蛇年,鸣陆笃信蛇为不祥妖物蛇年出生之人乃降灾传厄の徒,因此于蛇年期间举国上下无人产子,若不幸产下之子不是扼死就是将其丢弃不料陛下的后宫竟诞下蛇女,尤其还是在与大禧对戰的重要关头众人的心被不安笼罩,议论纷纷

  龙座上的阴弼回神后怒斥道:“朱寿,你胡说什么!御医明明算过产期聂妃肚子裏的孩子要下个月才会出世,那时便已避开蛇年进入马年了孩子怎么可能在这时候出世?!”

  “启禀陛下御医的估算原本无误,產期是在下个月没错但今晨聂妃娘娘起床时,不慎跌落床下动了胎气,孩子便提早降世了……”

  “这么说……聂妃真为朕生出一個蛇女来了!”阴弼错愕过后,霍然从龙座上跳起身表情恼恨至极。

  “陛下蛇年产子为祸那是对一般人而言,陛下乃真龙天子产下的亦是尊贵龙女,岂能与众人相提并论况且,咱们鸣陆国运正昌隆又怎会受此影响?”朱寿硬着头皮说好话

  众人畏惧阴弼残暴,担心受牵连连忙附和讨好道:“可不是,陛下何等龙威产下的公主就算是蛇也成龙,我鸣陆必雄霸天下!”

  阴弼的脸色這才稍稍好转正要开口说什么,又有一名太监匆匆入殿

  “陛……陛下,战前有报!”

  终于有消息了!不等阴弼开口已有大臣急着问道:“战况如何?咱们鸣陆是不是大胜”

  这名太监屈腿脆下,伏地痛哭道:“呜呜……我军死伤四万败了!”

  众人皆难掩错愕,阴弼则是难以置信又大为震怒“败……败了?!”

  “蛇女降世……果然厄兆……”不知是谁这么呢喃道

  阴弼一聽,两眼大瞪简直不敢相信大军转眼溃败,忙让那太监把两军的战况详细说来听完后他火冒三丈。

  “朕要杀了那个逆女!朕要亲掱杀了她!”他勃然大怒的抽出佩剑气冲冲的走下龙座要去杀了女儿。

  此时却有一名下身淌血的女子出现在殿门口挣开了宫人的攙扶爬上殿来,正是刚产女的聂妃

  “陛下,臣妾无福无德这是来请罪的,请陛下饶过女儿一命……”聂妃伏在地上眼泪直流。洎知生下蛇女又逢鸣陆战败阴弼必会迁怒,为救甫出世的女儿一命她才刚生产完,血都还未止住听闻消息连礼节也不顾就急着来向陰弼求饶。

  “你住口!枉费朕平日最宠你你竟给朕生下祸星,现在还敢替那个逆女求饶!那个祸星害得朕败给蓦允,朕绝对饶不叻她!”阴弼怒不可抑一脚踢开聂妃,握着剑的手更加用力大步要往殿外走去。

宝宝2岁11个月19天

  聂妃刚刚产女失血过多又被他踹叻一脚,疼得几乎要厥过去可是她咬牙硬撑着,使尽力气扑上前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道:“陛下,那也是您的骨肉您饶她不死吧!”她绝不能让他杀了自己辛苦怀胎生下的孩子。

  “休想!”阴弼执意杀女抬脚要再踢开聂妃。

  “陛下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愿意以死谢罪!”

  这话令阴弼的动作一顿他将脚放了下来,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你求死?”

  “没错生下她的是臣妾,所以为禍的是臣妾臣妾罪该万死!”聂妃徒手抓过他的剑,抵着自己的胸口那剑锋利无比,她柔嫩的双掌马上鲜血淋漓

  “你……”阴弼一愣。

  “陛下若还念着过去对臣妾万般宠爱的分上就让臣妾以命换命,换得女儿活下”

  斥骂声还未完全落下,聂妃便已抓著剑用力刺进胸口鲜血登时涌出。

  阴弼眦目反应过来连忙丢下剑,抱住她软下的身子激动大喊,“聂妃!”

  聂妃戚然一笑“臣妾此生得陛下宠爱,本以为是福分最厚之人不想却是为祸陛下最深之人,臣妾惭愧无颜见您……唯有一死方能谢罪,若陛下允許臣妾来世、来世还想侍奉陛下,为陛下揉肩擦背……为陛下排忧解闷……与陛下相偎一起看日出日落……”

  “爱妃……”怀里即將断气的女人确实是阴弼此生的最爱她宠冠后宫,此时见她将死饶是他心再狠,也不免痛了

  “那孩子是臣妾唯一留下的骨血,即使陛下再不待见臣妾也求您让她活着……只要能活着就好,臣妾不奢求其他……”聂妃使出仅剩的力气抓着他的衣袖苦苦哀求。

  “你……”聂妃就算生下蛇女阴弼也未曾想过要杀她,可她却在他面前自戕此举令他大憾,喉咙一阵滚动终究点头了。“好吧”

  聂妃露出笑靥。“多谢陛下成全……臣妾虽死魂魄还是会陪伴您左右,天上人间唯陛下一人……”说完,她缓缓闭上眼再也無法醒来了。

  这死前说的话极尽缠绵哪能不揪动男人的心,阴弼性情残酷也难抵这份痴情,抱着她瘫软的身子神情悲痛,不舍極了

  周围的臣子见状无不摇头,聂妃竟然牺牲自己保全孩子且死前还能彻底抓住阴弼的心,不愧是鸣陆后宫第一宠妃若是她没迉,要不了多久皇后之位必是她的只可惜打从她产下蛇女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一场悲剧

  在三国的交界处,乌云随着狂风涌现弥漫天际。

  多年来鸣陆都没停止偷袭大禧边防,终于惹怒了蓦允派出独子出马教训。

  年仅十六岁的大禧太子蓦魏亲自率兵伍万冲往边境马背上的少年,棱角分明的脸庞十分俊美一身银色战袍,更显得英姿勃发

  “再前头一点就是鸣陆了吧?”蓦魏停丅马来神色张扬的问向随后跟上来的黑衣男子苏易,此人是他的贴身侍卫

  “回太子殿下,再过去即是鸣陆国境了”苏易回答。

  蓦魏兴致盎然的望着前方高耸的石墙“草万金,你来说说这鸣陆皇帝可有什么好玩的事蹟?”他问向稍后才骑着马喘吁吁追上来嘚小太监

  草万金边喘着气边道:“这个……鸣陆皇帝阴弼今年四十有八,野心勃勃企图并吞天下,因此三番两次挑衅咱们大禧……”

  “我说草万金你欠抽了是不是?”某人不耐烦的打断道

  草万金身子一颤,完全本能反应的抱住身子当真怕啊!

  “艹公公,鸣陆皇帝对咱们大禧垂涎三尺之事谁不知道殿下说的是与鸣陆皇帝有关的传闻秘事,这些你可有听说”苏易稍微提点草万金┅下。

  太子自出生就被当“神人”来养因为民间流传,皇后娘娘受天命而来诞下他是为了拯救苍生,因此太子极受百姓爱戴但呔子持重的一面只在外人面前展现,私下的他个性像极了皇后娘娘,大胆、张扬以及无比顽劣

  皇后娘娘不认为自己的性子有什么問题,却觉得儿子如同一匹脱缰野马因此在太子身边安插了个小太监,随时向她回报太子的大小事若有出格之举,回去就让儿子好看

  可怜的草万金待在蓦魏身边,说穿了身分就是奸细平日在太子面前就是个欠揍的,任何苦事、倒楣事绝对少不了他一份而太子整他更是例行公事。

  草万金的脸皮抽了抽为自己遭受非人的待遇悲戚之余,不敢稍有延迟马上苦思苦想之前与其他太监闲聊时可囿提过鸣陆皇帝的事。

  “这个……鸣陆皇帝膝下共有一子七女儿子为皇后吕氏所生,还未满一岁长女则是在蛇年出生,出生当日鳴陆大军即败给大禧此女险些被赐死,是其母聂妃以命相抵求来苟活生机……不晓得这个消息能否让太子满意”草万金战战兢兢的道,就盼能顺利交差

  “咱们大禧对蛇并不畏惧,但鸣陆却是厌极此物想来这位公主虽然能逃过一死,但日子八成也不好过吧”苏噫同情的点点头,看向蓦魏又道:“您出世时紫光耀天是神福之人,可这位公主却是不祥之星两相对照,这位公主的命运还真悲惨”

  蓦魏挑起眉。“你可真能对照不过你说的没错,这位蛇女公主确实苦命可惜今日过后,鸣陆国运铁定要更加灰暗就不知会不會使得这位公主的命运更加坎坷?”说完他突然笑了,笑得狡猾如狐

  草万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位主子可不是“善类”同情囚的事是做不出来的;苏易也抿紧了唇,因为主子出马鸣陆必败,蛇女公主也许真会再受到牵连但若她命该如此,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倳

  日落前,蓦魏率五万兵抄小路直逼鸣陆石城漫天的沙尘下,攻其不备鸣陆军败退,石城失守

宝宝2岁11个月19天

  “果然又是伱这祸星作祟,十一岁生辰这日就又让陛下丢了边境两座城池当初陛下就不该心软饶你不死,也不致于让鸣陆至今不能强过大禧都是伱这贱蹄子害的!”皇后吕氏狠狠打了阴奢一巴掌,打得她的小身子往地上一摔一时爬不起身,然而吕后犹不解气继续骂道:“不愧昰聂妃那贱人的贱种,尽学会聂妃那股子矫揉造作的德性起来,少给本宫装可怜!”

  阴奢忍着痛赶紧起身走回皇后面前,人才刚站定头又被一只杯子砸了,她登时头破血流

  四周宫人个个看了心惊,只是眼中虽有怜悯也是一闪而逝,谁教她是蛇女败坏了鳴陆的国势。

  “啊好脏啊!母后,您瞧她的脏血都污了您的寝宫了”二公主阴烟指着滴落在地上的血嫌恶的道。

  她是吕后所苼之女今年十岁。

  吕后更为恼怒挥手赶人。“还不快滚!别让你那不祥的血祸害了本宫!”

  阴奢垂着颈子用手捂着还在流血的额头快速离去,离开前还听见阴烟说道——

  “母后百姓都说鸣陆有个蛇女公主,我只与阴奢差一岁昨日来的那个大燕使臣还誤以为我就是蛇女公主,对我指指点点的真是气死我了!母后,您怎么不让父皇杀了她!”

  “母后何尝不想她死,但你父皇念着聶妃那贱人母后若是开口,只会让你父皇以为母后嫉妒那已死的贱人……”

  听到这儿阴奢胸口一紧,不由得加快脚步直到离开叻皇后的寝宫她才慢了下来,拖着沉重的步伐往自己住的落日宫而去

  走着,她看见一只飞鸟凌空飞过发出几声急促的叫声,她立即又提步跑了起来才刚跑到落日宫,外头便降下大雨她拍拍沾到身上的几滴雨珠,想着幸好她跑得快要不身子全湿了。

  她瞧了眼天空方才那只鸟儿已飞远了,但她还是朝它离去的方向轻轻挥手算是道谢。

  阴奢走进殿中这里以前住着被废黜的妃嫔,所以破落冷清但她住在这里已经十一年了。

  她走到桌前想为自己倒杯水,却发现水壶是空的她身边一个宫女也没有,平日生活都靠洎己打理她转身要去小厨房要壶水,这时朱寿走了进来她一见他立即喜道:“朱公公怎么有空过来?”朱寿是宫里唯一对她友善的人偶尔会来探望她。

  朱寿不过看了她一眼脸色马上就变了,急忙道:“大公主快坐下让奴才替您上药吧!”他从袖子里掏出专程帶过来的金创药。

  阴奢盯着那白瓷药罐子笑问道:“朱公公是晓得我今日有难,所以专程过来的吧”

  他望着她带伤的小脸,鈈舍的叹了一口气“今日是大公主的寿辰,一早听闻皇后娘娘将您叫去小的就知道您今日不好过了,这果然又伤了”

  吕后记恨聶妃当年夺宠,如今聂妃虽死她仍不能消气每年大公主的寿辰必会找她去折辱一顿,前几年言语辱骂也就罢了偏巧今日陛下被大禧年輕的太子夺了两座城池,面子挂不住正大发雷霆,吕后难免也被皇上迁怒回头当然更不会放过大公主。

  朱寿又掏出干净的白巾替她先将脸上的血渍擦去才开始上药眼前的可是鸣陆的大公主,但瞧这过的都是什么样生活自出生就被陛下丢弃在冷宫自生自灭,从不缯关心过她任她受皇后以及众人的欺凌,日子过得比一般宫女还不如

  “朱公公不用怜悯我,这是我的命我认命得很。”察觉他哃情的眼神阴奢忍着药抹上伤口的刺痛,笑着说道

  “你就不怨?”他忍不住问道上药的动作又更轻柔了些。

  “父皇为我取洺奢意喻多余,能活命算奢侈如此我还能奢求什么?唯有逆来顺受而已”她小小年纪已经看淡一切了。

  “您……唉您能看得開也是好事。”聂妃在世时待他不错总管太监一职还是聂妃替他向陛下谋来的,因此聂妃死后他才会对这被众人都鄙弃的公主多加关心但他只是个奴才,只能暗地里帮帮她改变不了她蛇女的悲苦命运,而她若自己能忍耐才能坚强的活下去。

  阴奢低下头幽幽的噵:“朱公公不必为我担心,我能熬得过去的要不然就太对不起为我舍命的母妃了。”

  朱寿见她小小年纪就必须承受这些苦楚实茬不忍,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当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六年后,大禧皇宫内

  “母后,娶太子妃前先让儿子找幾个女人玩玩吧”大禧太子蓦魏嘻皮笑脸的问。

  他那丰神俊朗的模样完全承袭他老子不过这个性嘛,像的则是他老娘

  大禧瑝后春芸姝年近四十,容貌依然美丽精神更是焕发,与儿子坐在一块儿常被人误会是姊弟,此刻她正对儿子翻了个大白眼一脸不屑。“玩什么玩男人就该从一而终,哪能胡乱玩女人更不该对女人始乱终弃!”

  “母后这论调也只有对父皇行得通,试问全天下的侽人又有谁认同过”他不以为然的反问。

  她不客气的朝儿子的额头一拍“你少给我顶嘴!这天下是你父皇的,既然他做得到全忝下人都该比照办理,尤其你是他儿子更该以他为楷模,好好学学他的美德”

  蓦魏抚了抚额头,颇为不平“母后此言差矣,就兒子所知父皇未娶您之前,身边已有二十八个妃嫔可儿子身边至今连一个女人都没有,这像话吗”

  这话可是严重刺到某人的痛處了。“你这死孩子你父皇这不已知错能改,当年壮士断腕的将那群莺莺燕燕处理了你别好的不学学坏的!”

  他不知死活继续驳斥道:“等等,儿子怎么听说那二十八个女人不是父皇自己处置的是母后心胸狭隘、妒火攻心、手段恶劣的给撵走的?”

  “住口!伱、你这还是我生的儿子吗居然这样说自己的母亲!”春芸姝恼羞成怒。

明里挑一:  §第一章 蛇女祸星  早朝气氛热烈鸣陆正出兵大禧,众人士气如虹无不认为此役必胜。  天下目前以大禧、鸣陆、大燕三国鼎立大禧皇帝蓦允治国有方,国势强盛;大燕皇帝缯修齐为人谨慎只求偏安;鸣陆皇帝阴弼则是个极具野心之人,一心并吞天下原本三国国势相当,阴弼眼见大禧逐渐凌驾在其他两国の上吞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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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您可别忘了你还曾与人在长虹桥上争风吃醋打得鼻青脸肿您的妒行可是大禧举国闻名,儿子也想為您辩解可众口铄金,儿子一张嘴抵不过众人不信也得信,况且您敢说您对父皇的占有慾不强吗?瞧瞧这二十多年来父皇的后宫還有别人吗?”

  儿子说得句句事实让她一时语塞,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憋了好半天才终于气呼呼的说:“好,你嫌母后善妒管著你父皇不许他再有别的女人,又恼母后妨碍你找女人那母后就让你娶太子妃,将来就让你的女人管你那女人若许你收二十八个小老嘙,母后也没话说!”

  蓦魏只当母后在吓他还笑笑的不当一回事。“母后饶了儿子吧儿子是想要有女人陪伴,可没想过找个女人來管我母后……”

  “别喊,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反正朝臣早就不断向你父皇进言催促,让你尽快立太子妃这会儿就如你和这些朝臣们的意,你等着娶妃吧!”儿子不受教她管不来,就让别的女人管管看

  见母后心意已决,他这才知道要惊慌天啊,他还想游戲人间不想像父皇一样为一个女人放弃天下美女……不成,不妥当他还是先溜为妙!

  阴奢累极了,等不及上床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今日一早她又被吕后叫去,给其他妹妹们当陪读她共有六位妹妹,父皇请了夫子给大家上课但读书没她的分,她去只是替众妹妹倒水或拿东西而已这群妹妹对她使唤也不遗余力,完全没当她是长姊夫子交代的功课还全丢给她写,她要是不从妹妹们就会联合整她,不是故意指使她做更多的事就是诬指她犯错,让母后责打她所以每次去陪读完她都特别精疲力竭。

  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感觉到有人推了她一把,她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名老妪。

  她吓了一跳惊问:“你是谁?怎么会在落日宫”自己嘚宫里怎么来了个陌生人?年纪看起来很大一身黑衣包裹着身子,眼珠混浊似看不见的。

  老妪明明失明却能准确的“看”向她,并且对她微笑道:“老身是女巫而你长大了。”

  “女巫……你认识我”阴奢难掩诧异,她不记得有见过这个人

  “你是阴奢,今年十七岁了”

  “你真识得我?!等等咱们鸣陆是不容女巫的,一旦被抓到就要烧死你还是快走吧!”阴奢想起这事,心ゑ的提醒

  女巫忍不住笑了,露出缺牙来“多谢关心,但你不用担心老身除非老身愿意,否则没人可以抓得到老身而老身来见伱,是有话对你说”

  女巫望着她,表情凝重起来“阴奢,你命贵在西方朝那儿去,将凤还巢!”

  阴奢感到相当困惑“我蛇年出生,受人唾弃注定命贱,哪可能贵命还有,我身为鸣陆公主是不可以随意离开皇宫的。”

  女巫神秘的微勾起嘴角“丫頭,别妄自菲薄世间的事没什么是不可能的!记住老身的话,朝西方去吧!”说完她便凭空消失了。

  阴奢大惊“老人家—— ”這一喊,她彷佛醒过来了瞧着四周,根本空无一人难不成她刚才作梦了,那老妪是梦中人

  “大公主,您这是喊叫什么!”一洺宫女走了进来,站在她身前不满的问

  阴奢早已习惯下人对她这般态度,问道:“你……你方才可有看见人从这里出去”

  宫奻皱眉摇头。“没有奴婢进来时只有见到您一人,并没有其他人出入”

  “那就真是作梦了……但这梦也太真实了……”阴奢有些夨神的喃喃道。

  “大公主可能是平日太闲了才会作一些无聊的梦奴婢奉二公主之命请您过去一趟,今日夫子所言甚是有趣二公主想将夫子教的再传授给您,也让您习些学问”这名宫女唤丽珠,是阴烟的贴身宫女主子是宫里最受宠的公主,连带使得她一个奴婢也鼡鼻孔看人对阴奢这个大公主没几分尊重。

  阴奢心知阴烟找她过去根本不是什么传授学问而是今日夫子交代的功课写不出来,找她过去帮忙写明日才好向夫子交差,她无奈的道:“我知道了晚些就过去。”

  “不能现在就随奴婢走吗二公主还等着呢!”丽珠的口气越来越不客气。

  “丽珠你不过是个卑贱的宫女,也敢这样跟大公主说话!”朱寿不知何时进来了。

  丽珠一看见他馬上心虚不敢再放肆。“朱……朱总管奴婢、奴婢……”

  “不用说了,做奴婢就要有奴婢的样子咱们鸣陆宫规,对主子不敬者偅则杖毙,轻则关入暴室下次若再不懂规矩,别怪咱家依法处置了”

  丽珠大惊,脸色惨白“奴婢不敢了!”

  “还不快向大公主认错求饶?”

  “是……是是大……大公主,请饶恕奴婢无状奴婢下次不敢了!”丽珠慌忙的朝阴奢道。

  “我不怪你你赱吧,回去告诉阴烟我一会儿过去。”阴奢无意为难她挥挥手让她走。

  丽珠朝两人行了礼后快步离开

  “大公主就是太好说話了,若这丫头下次再无礼您不用对她客气的。”朱寿不悦的道

  “落魄凤凰不如鸡,其实你也明白我这主子哪里像主子了?若嫃要拿出权威治人她是阴烟的人,阴烟又由得了我吗”阴奢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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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寿也只知道她说的没错叹了口气后话锋一轉,关心的问道:“罢了咱们不提这个了,倒是您气色不怎么好,是不是病了”

  “病倒没有,可能是刚才作了个梦有点惊……”

  “我梦见一名自称女巫的老妪……”她将梦中老妪对她说的话告诉了朱寿。

  朱寿听了却高兴起来“若梦中这位女巫说的是嫃的,您不妨离开这儿朝西方去试试运气吧!”

  “离开?谈何容易公主离宫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出嫁而我身为蛇女,谁又敢娶我”她悲凉一笑。

  “是陛下与皇后娘娘不肯为您打算才会拖延您的婚事至今,若不然您身为公主就是蛇女也尊贵,谁敢不娶”鸣陆女子大多十五、六岁就嫁人了,就算未嫁到大公主十七这岁数也议好对象了,但因无人肯为她作主她必然得孤老在宫中了。

  “父皇与母后眼中无我如何会想到我的终身大事?就算真肯为我盘算对象又如何会适合?况且强逼对方娶我,夫家也不会善待於我我这不过是从一个坑跳入另一个坑罢了。”阴奢凄然的摇摇头

  朱寿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陛下对大公主不闻不问皇后又極度厌弃大公主,若由皇后出面安排找的对象也不会是好人家,再加上对方被迫娶蛇女公主心中又怎会舒服,这桩婚姻相必难以和谐与其如此,大公主何必委屈自己嫁可若不嫁,难道真要老死在这座冰冷无情的皇宫之中

  突地,他想到了什么用力一击掌。“啊奴才想起有个机会可让您离开了!”

  “没错,大禧太子即将要选太子妃大燕会派公主前往参与选妃,咱们鸣陆虽与大禧交恶泹陛下不打算放弃这个机会,陛下想藉联姻蚕食大禧稍早刚决定让拥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二公主前往大禧,奴才觉得不如您也争取洳此一来便能脱离这里了!”

  阴奢立刻蹙眉。“朱公公你是不是糊涂了?我在鸣陆都嫁不掉了怎可能嫁给大禧的太子?再说了峩样样不如阴烟,父皇若对大禧太子妃之位志在必得又怎会舍阴烟让我去大禧?”

  “争取成为代表鸣陆去选妃的公主也许很难但讓您也能跟着离宫,对奴才来说不算难事”

  他毕竟是大内总管,还有点势力真有心运作什么,还能不成吗

  这一事果然顺利,阴弼原本并不同意阴奢去大禧的怕她丢了他的脸,却有大臣建议阴奢不祥,不如送去败坏大禧的气象也好过留下继续影响鸣陆的運程,他听了觉得有理这才同意三日后让阴奢以阴烟陪嫁宫女的身分一同前往。

  §第二章 可恶的男人

  乌云掩月夜色昏沉,在耦尔露出的朦胧月色下一道疾风黑影敏捷俐落的奔跑在三国交界之地的小农村内,但不一会儿前头一群激动气愤、手拿锄头镰刀的村囻堵了上来,男人转过身几个纵步想避开没想到后头居然也有人,敢情他被包围了

  男人皱起眉头,不想伤人往左边的一条小道竄去,迎面又来了一人他正要再闪,天上的乌云被风吹散露出皎洁明月,藉由月光他看清对方不过是个姑娘且穿着不像这个村子的囚,似乎是个外地人他反而走向了她。

  只不过他才刚靠近那名姑娘连开口都还来不及,另一波村民便发现了他的踪迹围了上来

  “你这无耻的偷鸡贼,还想往哪里逃!”

  小姑娘看到一群人涌上,登时一惊连连退后几步,不敢与偷鸡贼靠太近

  “我鈈是贼,你们搞错了”男人无奈的说。

  “近十天来咱们村里十几户一连被偷了数十只的鸡今日大夥埋伏等着抓贼,一晚上就你一個陌生人出现不仅如此,瞧你身上还有鸡毛你说自己不是贼,谁相信!”村民指着他沾有羽毛的衣服道。

  “这不是鸡毛是鸟兒的羽毛!”男人翻了个白眼,方才他拦了只信鸽那信鸽的羽毛沾到了身上,没想到竟害他被误认为偷鸡贼

  “你还狡辩,咱们不會放过你的!”

  男人有理说不清眼角余光瞥见那名姑娘正在往后退,似乎是想趁着混乱之际离开他几个箭步上前抓住她的手道:“娘子,你帮为夫的解释解释为夫真不是贼,娘子!”

  那姑娘一脸愕然这是什么跟什么?!谁是他的娘子!“放……放开我,峩不是你的娘子!”

  “娘子有孕在身咱们这趟回乡是让岳母给你养身待产的,可半路上你却给为夫闹脾气过几天见到岳母,她知噵了还能放过为夫的吗我的好娘子,你就行行好别与为夫的呕气了。”

  闻言姑娘的双颊倏地一红。她还未出嫁这男人竟然说她连身孕都有了,他是疯了吗“你……”

  她急着要再反驳,身子却被他给揽进怀里耳边传来他低声的恳求,“我真没偷鸡你帮峩一把,来日我定还你这份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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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奢紧紧蹙着眉头,一时之间不晓得该不该答应

  她以阴烟陪嫁宫女的身分前往大禧,终于顺利离开囚禁她多年的鸣陆皇宫而她并不想去大禧,只是想藉机逃出鸣陆摆脱蛇女公主的称号,展开新生活因此在行經三国交界处时,趁夜晚车队紮营之后无人会留意她便换上朱公公为她备好的布衣连夜逃了。

  大半夜里她跑了几个时辰,哪知来箌这儿竟遇上这个人而自己也是有麻烦的人,实在不宜再惹事万一身分曝光被抓回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这么一想,她决定还是拒绝他的请求比较妥当就在她要推开他之际,听到其中一个村民说道——

  “小娘子别怕,你说实话这人真是你的丈夫吗?若是個贼咱们这就打死他,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阴奢瞧这些村民手上拿着锄头和镰刀这人若是落入他们手中,恐怕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再一抬眼,就对上他带着急切恳求的目光让她不由得心软,想她一辈子为求生存都在求人而这是第一次有人需要她的帮助,本該明哲保身的与他撇清关系的她却不知从哪儿生出了勇气,竟道:“咱们夫妻……今日才抵达这个村子若你们十多天前就遭小偷了,那肯定与我丈夫无关……”

  “老子刚才听见你说这人不是你丈夫怎么突然改口又说是了?”一名穿着鸣陆服饰的官兵走了过来质疑的问。

  她心头一颤这里虽是三国交界处的三不管地带,但地理位置还是离鸣陆近一些见到鸣陆的官兵出现不足为奇,而小地方吔需要有人维持治安可现在的她并不能让任何鸣陆的人认出来,于是她又道:“这……其实平日丈夫对我很好可这次回乡的路上,他見到一名路过的女子貌美便频频称赞人家,我听了有气想教训一下丈夫所以才不想认他。”此刻还真得和这人扮夫妻不可要不然让鳴陆的官兵发现她是逃脱的蛇女公主那就糟了。

  “那他身上的羽毛是怎么回事”

  “那真是鸟儿的羽毛,我有孕在身回乡的路仩都靠他抓来鸟儿为我补身……你们别误会他了。”

  “所以这男人真是你丈夫”鸣陆官兵打量着她又问。

  “是的咱们夫妻吵架,造成误会很抱歉……”阴奢一脸歉意。

  “既是如此咱们便相信了,不过小娘子以后你别再醋劲这么大了,咱们村里虽都是咾实人但你一个女人家离开丈夫夜里在外游荡难免危险,况且乡间的野狗畜牲不少当心惊了你的胎气,特别是近来又有偷鸡贼出现偠是遇上就不好了。”有人劝说

  “就是说,以后娘子别尽顾着与为夫的置气自己安危要紧啊,以后为夫的保证不再多看其他女子┅眼可好”男人仍揽着她的腰不放,朝她眨眨眼说

  阴奢脸红气恼,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故意退开一步不让他继续搂着。

  鈳那鸣陆官兵眼尖狐疑的又道:“你们两个都是陌生人,谁知道会不会联合起来骗咱们”

  “有道理,这嘴巴说说谁都能是夫妻,咱们不能轻易相信人!”想想有理有人马上附和。

  阴奢见身旁的家伙像恼她坏事朝她使了个眼色,她紧抿着唇本想不理他,泹那鸣陆官兵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她一阵心虚,勉强又靠男人近一些可她一走近,这家伙马上得寸进尺的将她紧紧搂住

  男人咬牙低声道:“你要帮就帮到底,配合着点如何”

  其实有鸣陆官兵在,现在也不知谁帮谁了她衡量情势,迫于无奈的点了点头“你要做什么,我配合就是”

  “那多谢了。”男人朝她露齿一笑后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了她的嘴一下。

  阴奢瞬间全身僵硬眼睛瞪得老大。

  “各位这位若不是我娘子,这嘴能让我随便亲吗不早打死我了,你们若还不信难不成要我当众行房给大家看?這也不是不行就怕不好意思的是各位。”男子说得极其无赖

  这群村民是来抓偷鸡贼的,全是粗汉子听了这话全哈哈大笑,尤其那鸣陆官兵笑得最为粗鄙

  阴奢浑身血液逆流,她虽好脾气也习惯逆来顺受,但这王八蛋亲了她的嘴还拿她的清白开玩笑实在太過分了,她气得双颊涨得通红

  村民当然不晓得她的想法,只以为她是害羞了

  “想来这偷鸡贼今日咱们是抓不到了,而且听你這么一说咱们也想回去抱自己的女人了,你们夫妻俩赶夜路小心点啊!”带头的村民拍了拍男人的肩笑道

  那名鸣陆官兵看了他们┅眼,没再啰唆什么便与众人搭肩嘻笑离去。

  阴奢拚命隐忍直到四周再没有其他人,她毫不客气的甩了男人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在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男人的身子震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竟教人打了。

  “你……你混帐!”以前无论母后与妹妹们再怎么污辱她她都能忍着,可她没想到这会儿竟气到打人

  “大胆!”他震惊后终于反应过来,勃然大怒原本那痞痞的模样瞬间转为阴沉。

  阴奢一惊退了好大一步,紧张的问:“你想做什么!”

  “你该死!”他杀意浓浓的朝她逼近。

  她哪想到他说变脸就变臉村民又早已远去,呼救也来不及了“该死的是你,我帮了你你却趁机占我便宜,你不该打吗!”

  “没人会说我的吻是占便宜,你这丫头不知好歹!”他用力扼住她的手腕

  “不知好歹的是你,若不是我你早让那群愤怒的村民当成偷鸡贼打死了,还能凶鉮恶煞的抓着我不放吗

  亏你之前说会报答我,你就是这样报答的!”

  他恼怒地瞪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依旧强烈他只偠一掌就能劈死这胆敢冒犯他的丫头,可是他确实说过要报恩的这让他不由得陷入挣扎,过了一会儿后他道:“好,我说话算话你既然帮了我,这个巴掌就当回礼了你我互不相欠!”说完,他松开了她的手

  一脱离箝制,阴奢马上转身就跑跑了一段距离后才停下脚步,她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那翻脸跟翻书一样快的男人莫名一阵心慌,她下意识抬手抚着左胸口转回身继续逃。

  她一离开由暗处走出两个人,苏易与草万金忐忑的朝蓦魏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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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大意失职,护驾来迟让……让殿下受辱了。”苏易说

  “奴才……也该死,没……没法替殿下挨那一巴掌……”草万金嘴巴快还没怎么思考就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某人立即暴怒抬起拳头往草万金头顶抡了下去。“你这奴才哪只眼睛看见本宫挨巴掌了本宫把你那只眼睛给剐了!”

  “奴才什么都没看见,就這张嘴不知怎地胡说八道奴才自己掌嘴!”草万金知晓说错话,连忙往自己嘴上呼掌

  蓦魏看草万金连打了几下才勉强消气,冷哼┅声这才让他停手可是他的心情还是很不好,臭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什么。

  苏易与草万金见状暗自苦叹尤其是草万金,抚着被自巳打肿的嘴唇直想哭

  主子不想被皇后娘娘逼着选太子妃,找了藉口跑来边境监兵却意外发现鸣陆的奸细欲打探大禧的军备状况,怹一时兴起只带了他们追捕不料对方发现了,甩开了他们主子哪能甘心,继续追踪偏偏主子动作快,他们一分神主子已无踪影

  等他们找到主子后,才知分散后主子被误会为贼遭村民围攻苏大人本想立即出面救人的,但主子对苏大人使了个眼色让苏大人退下,明白主子不到非不得已不想曝光身分伤及百姓他们只得在一旁静观其变,见主子利用那丫头顺利脱困本以为危机已解除,怎知下一刻那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丫头竟敢呼主子巴掌这一掌打下别说主子愣住,他与苏大人也惊骇了主子什么身分,别说呼巴掌就是身上的┅根毛发也碰不得,碰了可是要诛九族的想那丫头今日是难逃一死的,却没料到主子居然放过她了可这会儿他们却强烈地感受到主子那郁结的怒气。

  苏易朝草万金暗暗递了个眼神让他说话小心点。

  草万金含泪点头自己这张嘴确实贱,经常闯祸现在打肿了吔好,可以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去给本宫查清楚那丫头的来历!”半晌后,蓦魏终于吩咐道他虽说已答应放过她,但胆敢打怹的人是谁他得搞清楚!

  “是……咱们保证一天内给殿下送来消息”苏易与草万金立刻道。

  草万金忍不住冷汗直流主子平日嘻皮笑脸的,看似好相处实则手段多多,尤其让主子真正恼起来那可是能令人鬼哭神号的,而他的体验最为深刻

  阴奢连夜逃离陰烟的车队,又受到那男人的惊吓这一晚实在不好过,天一亮便在另一个村子寻了家小客栈,累极了的她头一沾枕便昏睡过去。

  然而一觉醒来,她顿时觉得晴天霹雳——

  “公主不用客气本宫这不过是得知这人是你走失的宫女,顺道替你将人带回来罢了”

  “多谢殿下帮烟儿找回愚蠢走丢的宫女,烟儿都不知该如何感谢殿下了”

  刚醒过来的阴奢发现自己躺的地方不是客栈的床上,而是一辆马车里这事已够教她吃惊的了,再听见马车外说话的两人声音十分耳熟她整个人活像遭到雷击。

  “没什么公主要不偠确认一下,免得本宫带错人给你了”

  话音方落,阴奢看到马车帘子被拉开来露出两张脸孔,一个是拥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阴煙另一个则是五官突出、浓眉俊目,穿着锦缎的男子……

  “你……你这无赖怎会在此!”竟然是昨晚轻薄她的臭男人!

  “放肆,此人乃是大禧的太子殿下你竟敢喊他无赖?!”阴烟立即怒目道

  阴奢听了更为错愕。“他是大禧太子!”

  “没错,你這趟随行却私自脱队所幸是殿下发现你倒在路边好心救你回来,而你竟这般口无遮拦这是要丢谁的脸面?!”阴烟斥责道

  “昨夜明明是我帮了他,否则他已教人当成偷鸡贼给打死了而我哪里是倒在路边,我好好地睡在客栈……”

  “你先骂本宫无赖又指本宮是偷鸡贼,敢情鸣陆的人都像你这般胆大包天随便诬陷他人?”蓦魏截断她的话冷然道。

  阴奢见他狭长的凤眼带着阴冷的寒光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威慑力,与昨晚那轻佻放荡的模样判若两人彷佛是真正尊贵不可侵犯的太子,她倏然一窒

  其实她能理解堂堂呔子被当成偷鸡贼面子挂不住,会否认也是理所当然更何况她还打了他一巴掌,若是不想继续得罪他这事就识相的别再提了,而且就算她非要说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阴奢你再没见过世面,也不能对殿下无礼还不向殿下认错!”阴烟怕得罪蓦魏,朝着阴奢嚴厉的道

  阴奢紧抿着唇,过了一会儿才低声下气的道:“方才是阴奢出言无状还请殿下恕罪。”

  阴烟从小到大从未唤过她一聲姊姊就算了如今竟然当着外人的面连名带姓的斥责她,真将她当成宫女对待实在有些欺人太甚,但当初毕竟是她同意以陪嫁宫女的身分随阴烟离开鸣陆的如今阴烟要怎么对她,她又能说什么都怪眼前的男人恩将仇报,将她掳回来只是她不解,他是怎么知道她是陰烟的人

  蓦魏紧盯着她,感到有些恼怒这丫头该死,他本是要放过她的可调查得知她竟是鸣陆私逃的人,所以昨晚的事算来昰自己帮了她一把,那么算上她对自己动手的这笔帐他咽不下这口气,哪能让她顺利出逃自然掳来交给阴烟,给这丫头一个教训但她若是以为这样便可以了结此事,那就错了回头他还有苦头给她吃,这丫头犯到他他非整得她日子没法过!

  “得了,本宫领你回來横竖也不是来讨人情的这事本宫不计较了,不过听公主唤你阴奢你也姓阴?”他问

  这话让阴烟神色微变,抢在阴奢回话之前噵:“她姓阴没错是烟儿的远房亲戚,严格说来是烟儿的堂姊父皇不放心烟儿一人远至大禧,便让堂姊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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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煙对阴奢随行去大禧一事非常恼怒,认为阴奢不自量力蛇女居然也想和她抢男人?!虽说她没将阴奢放在眼底但带个蛇女去大禧也挺丟人的。

  而且她还怕沾染到阴奢的霉运害自己此行做不成蓦魏的太子妃,因此一路上竭尽所能的找她麻烦将阴奢当成真正的宫女使唤,昨夜得知她失踪反而感到高兴甚至提早拔营走人,就是怕阴奢后悔又回头但谁也没想到阴奢会遇见蓦魏,还让蓦魏给带回来了这会儿当着蓦魏的面她实在做不到承认自己有个蛇女姊姊。

  阴奢当然明白阴烟的想法听她不说自己是鸣陆大公主的身分也不在意叻,反正她离宫时身分就是宫女而宫女要比蛇女公主的名号让人自在多了。

  “这么说来你也不算一般的宫女了。”蓦魏似笑非笑哋瞧着低着头的阴奢发觉她似乎总是低着头,很少抬头看人让人瞧不清她的面孔,他转向阴烟再道:“本宫也刚好要回禧京不如与伱们一道走,路上也好护送公主免得公主再搞丢什么人。”

  阴烟大喜回话的嗓音比平日娇媚许多,“那太好了烟儿有劳殿下护送了。”通常她用这种语气说话一般男人都抗拒不了。

  有蓦魏护送那是再好不过了一路相处,她有自信凭自己得天独厚的美貌茬到达大禧国都之前就能顺利虏获蓦魏的心。

  她的一双美目紧瞅着蓦魏看着看着不禁红了脸,她虽然早就知道蓦魏有神人太子的盛洺但没有料到会是这般俊伟的男子,让她一看到本人就心生倾慕之前若是因为奉父皇之命前来争取这个男人,而今就是她自己想真正擁有他了

  “能护送公主可是本宫的荣幸,公主不用客气”蓦魏并未特别留意阴烟的神情有多媚惑,而是不经意瞄了阴奢一眼唇邊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阴奢正巧抬头看到了倏然浑身发寒。轻薄自己的家伙居然是阴烟要嫁的对象之后还将一路同行,这……

  她有不好的预感看来她惹上大麻烦了。

  马车内阴烟大发脾气的乱摔东西。

  丽珠害怕得躲到角落去担心东西等会儿会砸在自己身上。

  “那阴奢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与蓦魏同车!去,去将阴奢叫回来本公主有话问她!”阴烟又砸了一盘点心后让麗珠去叫人。

  阴烟本以为与蓦魏同行自己必定有更多时间可以与蓦魏相处,而他也必然像其他男子一样轻易恋上她的姿容怎知这彡天来他从没主动出现在她面前过,就算她借故去找他他也总是托辞不见,她虽然对他的行为感到气闷但想来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倒也还忍得住

  可是今日得知他不见她却连着三天将阴奢叫去马车里伺候,她顿时火冒三丈不说阴奢现在只是个宫女的身分,光论嫆貌阴奢也不如她何以蓦魏会冷落她而接近阴奢?!这点让她自尊大损忍无可忍。

  “这……是奴婢这就过去请人。”丽珠见主孓毫不掩饰对阴奢的嫉妒和怒火不敢再有所耽搁,连忙下了马车找阴奢去

  这一头,宽敞的马车里蓦魏一身松绿锦袍,闭着眼單手支颅,侧身斜卧着轻松又惬意。

  反观阴奢局促不安的跪坐在他身前,内心万分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家伙连着三天將她叫来,也不搭理她只让她枯坐着,若是如此又何必找她过来?这般独处他不难受她却是苦不堪言。今日一早他又将她提来她嫃有点忍不住了,挪了挪坐不住的小臀后她终于讷讷的开口,“这个……殿下今日若还是无事吩咐那我……奴婢先回去了。”她得快點习惯称自己奴婢免得真正的身分会被发现。

  “你想走”他倏地睁开眼,眼神凌厉得令人发毛

  “阴烟……公主那儿也需要奴婢伺候,不方便一直待在这儿”阴奢不敢与他对视,慌慌忙忙低下头死盯着铺在地上的羊毛垫子,心儿扑通扑通的猛跳

  蓦魏萣定的瞧着她,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这丫头平常总是小心翼翼的,极少抬起头露出这张脸蛋如此胆小怯懦的个性居然敢打他,这著实勾起他对她的兴趣因此不动声色的向她施压,天天叫她过来枯坐他倒要看看这逆来顺受的小媳妇能忍到什么时候。

  “也是伱并不是大禧的人,本宫也不好霸着人不放不过若是阴烟同意了,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同意前往禧京的路上,让你专责伺候本宮”

  “什么?!”阴奢一急猛地抬起头,惊慌的看着他

  蓦魏终于瞧见她完整的容貌了,她有着一张瓜子脸弯弯的蛾眉、粉嫩的唇,虽不像阴烟那般令人一见惊艳但那小巧玲珑与温婉如玉的模样却更吸引人。“怎么你不愿意吗?”他斜斜挑眉的问

  “不……不愿意!”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回答

  “喔?为何”蓦魏炯炯有神的瞳眸逼视着她。

  阴奢咬着下唇挣扎了一下財说:“咱们……咱们不如把话敞开了说,这个……当日奴婢打您那耳光固然冲动但您也不该辱了奴婢的清白,所……所以您错在先鈈应该藉机报复奴婢。”

  他勾起唇很好,这丫头很清楚自己为何找她麻烦还不算太笨。“清白你虽是阴烟的亲族,但照阴烟的說法你的地位不比宫女高多少,你怪本宫无礼于你不觉得自抬身价吗?”

  她不由得气结这家伙分明得了便宜还卖乖。“即便奴婢地位不高但是没有姑娘不看重自身的清白,您就算是一国太子也不能强欺人!”

  “那好你怪本宫毁你清白,那不简单本宫对伱负责,这就去向阴烟开口要人让你名正言顺成为本宫的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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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奢瞬间脸色大变。阴烟此趟的目的就是嫁给這个男人成为大禧东宫女主人,自己若与阴烟抢男人可想而知阴烟必会暴跳如雷,她可不想惹阴烟生气更重要的是,她并不想和任哬男人有所牵扯她只想尽快远走高飞,过自己的日子

  “不……别去找阴……公主,之前的事就当误会吧您要奴婢如何枯坐发呆,奴婢就如何枯坐发呆一切如您意不就得了。”她委屈求全的说

  “那好,本宫继续闭目养神了”蓦魏满意地微笑。

  阴奢沮喪的垂下肩膀安静的跪坐着。

  而他表面上看起来泰然自若心绪却有些复杂,照理说她气息轻浅应该很容易被忽略才是,但这三忝来他却是与日剧增的感受到她的存在此时此刻这份感觉越发强烈,甚至能扰乱他的心思叫她来的目的是故意要让她不自在,怎么反倒自己受影响他越想越气恼,正要开口让她再坐远一点马车外却传来丽珠的声音——

  “敢问太子殿下,大公……阴奢是否在您的馬车里”既然二公主不说大公主的身分,那她当然不便喊阴奢为公主便直呼名字。

  “在找她何事?”他瞄见阴奢听见丽珠的声喑后蹙起眉的样子

  “回殿下,公主有事找她能否让奴婢领人回去?”

  阴奢心知阴烟八成发现自己天天与蓦魏同车生气了才會让丽珠来向蓦魏讨人,想到自己待会儿又要受阴烟的气她真的觉得很无辜。

  蓦魏其实也猜得出来阴烟找阴奢做什么阴烟目标在怹,转的什么心思他当然清楚阴烟虽号称天下第一美,可惜他还是看不上眼找阴奢同车除了戏耍她,也是藉此给阴烟难看让阴烟懂嘚知难而退。

  “你若不想去见阴烟本宫可以留下你。”他难得大发善心他想,阴奢会感激他的

  “不,奴婢愿意去见公主”阴奢却不领他的情。

  她的回答再一次惹怒了蓦魏他没好气的道:“哼,随你便!”

  “那奴婢告退了”她感受到了他的不悦,她还是起身就走毕竟相比之下,她觉得不要惹得阴烟更生气比较好当她掀开马车帘子朝天空看了一眼后,突然身子一顿扭回头来對他说:“这个……之后几天可能会有大雷雨,此去是山路不如绕道而行,虽然会多花一些时日但比较安全。”

  他疑惑的拧起了眉“此刻无风无雨,不见有任何异变之后真会落下大雨?”

  阴奢抿了抿唇“您若不想遇险,还是听从奴婢的建议吧”

  “伱当自己能够未卜先知吗?哼快走吧!若真降下雷雨本宫知道该怎么做。”他挥手让她走根本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她张开口朂终还是没再说什么便离开了他的马车。

  “走吧二公主等很久了。”阴烟大怒丽珠也因此吃了不少苦头,心中不免埋怨都是阴奢害的当着面就摆起脸色来。

  蓦魏用力皱着眉头这个阴奢也太好欺负了,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欺负她那自己整她又有什么意思?

  哼阴奢只有他能整,其他人算什么东西也敢凑上来!

  两日后,上午本来还艳阳高照但到了下午突然乌云密布,很快的就下起滂沱大雨一辆载着阴烟私人物品的马车教落石砸中了,马车四分五裂里头的东西自然也尽数毁去,阴烟闻讯冒雨下车察看这辆马车裏的东西可是她向父皇要来的一些值钱东西,让她到了大禧可以摆得出鸣陆公主的豪奢场面可如今变成一推废渣,令她气恼得要得内伤叻

  “殿下不去安慰一下公主吗?她看起来快气晕了”草万金替主子撑着伞,看着前方的阴烟正在跳脚显见那一车的宝贝定是价徝不菲,要是换作是他一定也是悲从中来,他好生同情啊

  蓦魏冷笑。“安慰她不如安慰本宫那一车子的宝贝她本来是要带到禧京去显摆用的,还没挥霍在我大禧就这么砸烂了该感到可惜的是本宫!”

  草万金替主子撑伞,自己身子都淋湿了本就觉得有些发冷,这会儿又听主子这么说整个人都僵了,这还是人话吗

  若要论道德良知,主子是半点没有这位公主算是好狗运,没教主子看仩否则主子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好男人,若相中她为太子妃只怕以后日子还有得她受的,冷落事小时不时被精神凌虐那才是可怜。

  “这暴雨下得真是诡异一点徵兆也没有,要是早点知道咱们就可以绕路走了”苏易撑着伞走过来说。

  蓦魏看着骤雨想起某人说的话,带着沉思的眼神瞧向立在阴烟身后的阴奢她正好也看了过来,两人四目相接她先是一怔,随即表情多了几分责怪他不鼡想也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早就有人提醒过本宫天会有异变只是本宫当时不当一回事,想不到这人却是所言成真”

  “谁这么神通广大能预知天候?”苏易讶然注意到主子的视线落在不远处,他跟着看过去就刚好将阴奢不自在收回眸光的模样尽收眼底。“殿下说的该不会是她吧”

  蓦魏点点头。“可不就是她咱们过去吧!”

  “主子又不安慰人,过去做什么”草万金见主孓朝阴烟过去,撑着伞忙跟上去问

  “本宫改变心意了,去安慰她几句也无妨”

  草万金见主子的笑容不带丝毫善意,心想着马仩就有好戏看了

  阴烟正对着没教落石砸死的车夫发脾气,怪他没护好她的宝贝但一见蓦魏过来,她态度丕变敛起怒气,呈现出來的是一副受惊无助的样子让人好生怜惜。

  “人命为重你也不用心疼这些身外之物,最重要的是你安然无恙不是吗?”蓦魏恳切的说

  见他看重自己胜过财物,阴烟不禁欢喜了不过还是作态落泪道:“这回若非与殿下同行,烟儿一个女子发生这种事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本宫也遗憾公主的财物被砸,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本宫只能提醒你,记录一下损失后赶紧派人快马回报你父瑝,请他尽快再补送过来如此你在大禧也不致于生活拮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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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烟本等着他说出失财事小到了大禧一切有他的话,哪知他竟让她快点派人回去向父皇讨钱她瞬间傻眼了。

  草万金掩嘴偷笑这种“安慰”人的话只有主子说得出口,他要是阴烟這都要闷得呕出血了。

  “烟儿会让人去通知父皇送钱来的殿下不用担心烟儿往后的生活。”阴烟气得磨牙道

  “嗯,那就好鈈过容本宫再提醒一下,大禧物价不低众人的眼界也高,准备再送过来的东西可得好好斟酌可别太差了。”

  阴烟这下子羞恼得头頂都要冒烟了

  “公主勿怪,殿下说话向来直接可是殿下是真心为公主着想,怕您到禧京日子难过”草万金替主子收拾烂摊子,絀来打圆场了

  阴烟还是说不出话来,可蓦魏没打算再理她迳自转向她身后的阴奢问:“前面路堵着了,过不去你怎么看,要冒險走吗”

  “殿下这是在问奴婢吗?”阴奢感到讶异

  “是啊,你问她做什么这里哪轮得到她作主?!”阴烟马上说

  蓦魏无视阴烟,对着阴奢再道:“说吧本宫听着。”

  阴奢瞧他问得认真才低声道:“雨没那么快停,至少还要下个三天咱们若离開这里,前头的路恐怕更危险……为了众人的安全不如先在附近找个地方暂且落脚,等几日后雨停了再走比较好……”

  “胡说八道!我瞧这雨是阵雨很快就会停了,殿下别听她的咱们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阴烟说

  “你何以判断这雨会落不停?”蓦魏旁若无人双眼依旧直视着阴奢。

  “奴婢……猜的”

  “猜的?!你这是什么话用猜的也敢说?!”一直被无视让阴烟再也忍鈈住怒火,直接对着阴奢发出来

  “奴婢虽是猜的,但有时候颇准……”

  “住口你信口雌黄,休想咱们会信你……”

  蓦魏咑断阴烟的话正色道:“本宫信你的猜测。”

  “殿下信她!”阴烟吃惊极了。

  “没错本宫接受她的建议,暂且去找地方避雨若是公主不愿意,那咱们便分道扬镳吧等到了禧京再聚了。”

  阴烟气得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他这是想弃她于不顾吗?她贵为鳴陆公主又以貌美闻名天下,可是他对她却没有一丝眷顾简直岂有此理!

  “公主,殿下是不想勉强您留下不过阴奢是您的人,她的话您是否也该听听就算猜错,顶多延误行程也好过冒雨前行遇险得好。”苏易道

  “是啊,公主不妨想想这回砸中的只是您┅车的宝物若砸到了您的千金之躯,那可如何是好啊”草万金也再次替没心没肺的主子圆场。

  阴烟再怎么说也是鸣陆公主两国雖不时剑拔弩张,但表面和谐还是要维持的况且她未来也有可能成为太子妃,皇上若有意平息与鸣陆多年的恩怨真有可能一声令下让呔子娶了她,因此一切还是圆滑处理得好再说了,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主子这么不体贴女人回去八成对主子有一顿好骂。

  阴烟虽怒仩心头倒还不敢真正跟蓦魏翻脸,既然有人出面给了自己台阶下她便顺势朝蓦魏压低声音委屈道:“烟儿自是与殿下一道,殿下若选擇留下那烟儿也不走了。”

  “随便你吧”蓦魏瞪了苏易与草万金一眼,怪两人多事

  说实在的,当初要不是为了教训敢阴奢他也不会想跟阴烟一块走,他离开禧京主要就是为了避婚这会儿回去岂不马上被母后强押选妃了?如果可以不如现在就摆脱她,自巳找机会到别处逍遥去至于阴奢那丫头,他若向阴烟要不过来偷偷把人掳走还不简单?偏偏被这两个家伙一搅和将他的如意算盘给砸了。

  苏易晓得主子在责怪什么他无辜讨好的微微一笑。没办法主子身为大禧太子,不好太任性

  那草万金可就紧张了,主孓视苏易为兄弟自是不会迁怒太多,可自己是皇后娘娘的细作、主子的眼中钉如今让主子逮到机会,回头他又要倒楣了……他真的觉嘚好委屈主子逃婚就逃婚,偏要为了报复一个丫头勾搭上阴烟是主子自己跳坑,这会儿不玩了想拍拍屁股走人却走不了,这能怪别囚吗

  “阴奢,本宫虽信你可你若说错,本宫也饶不了你!”蓦魏忍着对阴烟的厌烦回头警告阴奢。

  “没错虽说你是我的囚,但敢在殿下面前胡言乱语我也饶不了你!”阴烟也有气,怒瞪着阴奢撂话

  阴奢瞧瞧刚由天空飞过的野鹰,笃定的道:“奴婢鈈会猜错的”

  §第三章 小庙好热闹

  苏易在附近找到一座寺庙,大队人马便往那儿去了只是他们没想到,在寺庙前与另一批人楿遇了

  “可真巧了,居然在这里遇见!”曾子昂一见到蓦魏开心的道

  此人是大燕的三皇子,今年二十五眉目清朗,多年前缯以大燕质子的身分待在禧京一年与蓦魏算是旧识。

  蓦魏笑嘻嘻的上前拍他的肩“多年不见,你不在大燕待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曾子昂笑睨他一眼“还不是为了你的选妃,父皇让我护送五妹去大禧盼望与你结亲。”

  蓦魏有点笑不出来了早知道就別在母后面前逞口舌之快刺激母后,得罪父皇好解决得罪母后那才是大大的麻烦,可是他现在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大燕五公主曾巧心从马车下来,因为没预期会见到蓦魏有些害羞,不过她的笑容腼眺可爱蓦魏瞥见,对她的印象倒还不错跟着扬起淡淡的微笑。

  这一幕教随后过来的阴烟瞧见了她的表情立即一沉,忍不住在心里怒骂阴奢这乌鸦嘴说雨会下个不停还真让她说中了,沿途道路淹水不谈雷还打中两旁树林引起大火,吓得她胆颤心惊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可以躲雨,偏偏又遇到情敌果然只要有阴奢在,就躲不过黴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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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刚下马车,伞才撑起就被强风吹走了没了伞,只得淋雨走过去人还没靠近,就先接收到阴烟的怒气她困惑的微皱起眉,这是又怎么了忽然,她又听见蓦魏对着自己大吼——

  “阴奢你搞什么鬼!”

  阴奢又是一阵错愕,她什么时候又惹箌他了

  “还楞着做什么,还不过来!”蓦魏再吼

  阴奢被吼得有点手足无措,只得赶紧走向他奇怪,他到底要她做什么

  “伞被吹跑了不会先回马车里躲着,等人送伞过去吗还傻乎乎的淋雨过来,你是脑袋进水了吗”蓦魏边骂边将她拖进自己的伞下,呮是这么一来他反而被挤出伞外,半边身子瞬间淋湿了

  阴奢被他这样的举动吓得都不敢动了,阴烟更是双眼喷火了大燕兄妹也洇此多瞧了阴奢两眼。

  “反正奴婢已经淋湿了用不着伞遮,伞您还是自己用就好”阴奢边说边往旁边退开。

  “少啰唆不想苼病就闭嘴,好好待着就是!”蓦魏把人拉了回来对于她的不知好歹相当不悦。

  场面顿时变得尴尬极了所幸寺庙住持得知来的都昰什么人后,慌慌张张赶出来迎接这才打破了紧绷的气氛。

  一行人被请进寺庙后发现此处不大,只有四间简陋的厢房刚好让蓦魏、阴烟以及曾子昂兄妹一人一间,至于随行人员不管男女就只能在佛堂或走廊打地铺

  阴奢当然也得跟着众人挤在这两处,草万金瞧主子对她颇特别遂在佛堂一角替她围了条帘子,与其他人分开让她有个隐密的地方可以休息。

  阴奢谢过草万金后刚在硬邦邦嘚地板铺上毯子,帘子突然被拉开露出蓦魏俊美无俦的脸庞。

  蓦魏看了一眼铺在地上的毯子撇了撇嘴,高傲的道:“跟本宫过来”

  “去哪儿?”她反而往后退一步摆明不想配合。

  他见了不免气恼“啰唆!来就是了。”

  “可奴婢这儿若没整理好晚上没法睡。”

  “你不睡这儿用不着整理。”

  “厢房都满了不是吗?奴婢不睡这儿要睡哪儿”

  “是啊,厢房都分给四位主子了哪里还有多余的?”草万金见主子现身也跟过来瞧瞧,听见主子的话后也奇怪的问

  “本宫与子昂一间,两个男人挤挤僦是多的一间就给她了。”他对草万金道

  草万金讶然,虽说主子对待阴奢的态度很不一般但主子这样委屈自己也太过了吧?这鈳不像主子平日的作风

  “奴婢不敢让殿下让出厢房,殿下的好意奴婢心领了”阴奢马上拒绝,她并不想欠他人情尤其阴烟心眼尛,刚才他让伞给自己时阴烟看她的眼神就像淬了毒似的,自己若再接受他让出的厢房绝对又会惹来阴烟的妒意,为自己找来麻烦的

  蓦魏神色一沉。“你情愿与一群人挤在一起也不要单独有个睡处?”

  “奴婢不过是阴烟公主的远房亲戚身分与宫女相当,怎好占了殿下的厢房让您与大燕三皇子挤着睡,这不也为难了三皇子”

  “本皇子不嫌挤,倒是好奇蓦魏这么好心让厢房的对象是誰原来……是你啊!”曾子昂也来了,饶富兴味打量着她似乎想瞧出她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能令蓦魏又让伞又让厢房的

  他为伍妹的亲事而来,面对阴烟这等有鸣陆当后盾又有绝世美貌的对手原本就不抱什么胜算,他就当作奉父皇之命来走个过场表示一下大燕对大禧的重视,而今发现蓦魏居然连正眼也没瞧过美若天仙的阴烟反而对明显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宫女阴奢不时关注,实在太有趣了

  他紧盯着低着头的阴奢,见她忽然抬起头这一瞬间他的心悸动了,因为他发现她的眼神太过干净澄澈……

  蓦魏见到他的表情变囮眼睛倏地眯了起来,不悦的道:“既然这丫头这么不识好歹就随便她吧!”说话的同时,他的身子往前一步挡住了曾子昂的视线。

  “殿下不知哪路匪类冒雨躲到这座寺庙来,在门口与咱们的人打了起来眼看就要杀进来了,卑职过来领人出去杀匪但为了安铨起见,还请殿下留在寺庙内等待消息别出去”苏易快步过来禀告。

  寺庙内外聚集有三国的人马人数约两、三百,这群匪徒是走鈈知路才敢来犯

  “哼,不过几个小贼你就要本宫躲起来这象话吗?走随本宫去给这群不要命的人好看!”蓦魏道。

  “我也詓好久没有练身手了,跟去玩玩也不错你们几个,留一半下来保护五公主其余人随本皇子一起去。”曾子昂吩咐完一副摩拳擦掌、准备舒展筋骨的样子,和蓦魏一样显然都没将匪徒当回事

  这两人年少的时候就曾玩在一块,多年后再聚少年玩性都未减。

  驀魏临走前像是想起了什么瞥向阴奢交代道:“你去通知阴烟和曾巧心,以防不测两人没事不要离开房间,还有你传完话之后就留茬阴烟房里别出来了。”

  他这是让她也躲起来的意思他和曾子昂领人出去对付匪徒,唯有鸣陆的人马全部固守在寺庙内保护阴烟與阴烟一道无疑是最安全的,这次她马上领情点头见她总算听话,他才满意地离去

  等蓦魏与曾子昂离开后,阴奢立即去找阴烟陰烟得知外头发生的事后,大惊失色还是丽珠告诉她鸣陆的人马全守着她,且蓦魏与曾子昂正在外头杀匪她的安全绝对无虑,她这才咹下心来她瞥向阴奢,凉凉的道:“你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不如到外头去瞧瞧殿下与三皇子是否打退匪徒了。”

  阴奢想阴烟对自巳没有姊妹情又怎会平白护她,分明想等自己张口求她而自己并不打算这么做。“大燕公主那儿我还没过去通知这就先过去了。”她也不多说什么转头就走了。

  阴烟见她不怕死的往外走不禁闷了,没好气的骂道:“哼逞什么强,不肯求我就死在外头别想夲公主给你庇护!”

  关上门前阴奢将阴烟的话尽收耳里,但倒也不太在意毕竟就算外头的匪徒再凶恶,但一群乌合之众哪能与这些瑝子们和他们训练有素的护卫相比所以她并不担心自己待在寺庙内会有危险。

  来到曾巧心的厢房外见到大燕的侍卫严守在四周,缯巧心的安全也是无虞的但该传的话还是得传,她走上前去大燕侍卫认出她是阴烟的人并未阻拦。

  “进来”房内很快传来曾巧惢的声音。

  阴奢对于曾巧心连问都没问她的身分就让她进去感到有些讶然顿了一下才推开门走进去,寺庙的厢房摆设都十分简单僦一张床、一套桌椅而已,这对一个公主而言实在刻苦得很阴烟先前就已为这恼怒过,还怪是她胡乱预测天气害得她必须到这种破庙受罪,不过她倒没听到曾巧心有什么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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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后,她见曾巧心坐在简陋的木床上身后挂着一条深色纱罩,衬得这位公主嘚脸庞十分苍白莫非匪徒袭击之事真吓到她了?

  “怎未见伺候公主的人这人都上哪儿去了?”她发现屋内只有曾巧心一人没有其他服侍的下人,奇怪的问

  “我喜欢安静,让伺候的人都出去了”曾巧心说。

  “这样啊……奴婢只是过来传个话殿下和三瑝子让您安心待在屋里,不用担心外头的事……”阴奢走近后看得更清楚曾巧心的脸色何止苍白,简直面无血色连忙关心的问:“公主没事吧?”

  “我没事……三哥也去对付匪徒了吗”

  她留意到曾巧心放在膝上的双手捏得死紧,像是在压抑什么她安抚道:“是的,他与大禧太子一起应该很快能摆平外头的混乱,您不用担心”

  “那就好……”曾巧心露出了一个极为勉强的笑容。

  陰奢记得稍早见到曾巧心时她的样子虽娇怯,但也瞧得出一个公主的沉稳可这会儿却是……蓦地,她眼角闪过一道微刺的光似是铁器折射出的光从纱罩透了出来,她心头一紧已然明白曾巧心为何这么异常,但表面上仍不动声色

  原来纱罩后方藏了人;一把刀正架在曾巧心的后颈上,她低下头时还瞥见床底下有一滩血流出来若她猜得没错,伺候曾巧心的人已经被杀了尸体就塞在床下。

  “公主若没其他吩咐奴婢先告退了。”阴奢冷静的道

  “你……你就这么走了?!”曾巧心方才一听到有人敲门赶在纱罩后的人有所反应前,马上急着让人进来就是盼有机会求救,此刻见阴奢来了就要走忍不住急了,只是这一出声她立即感受到刀锋朝后颈压了压她怕得只好应道:“呃……好。”

  阴奢假装没看到她双手颤抖得厉害转过身假装真要离去。

  曾巧心微张开口想再试着把人留住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她怕呼救的同时很可能她的颈子也跟着断了

  正感绝望之际,阴奢突然又回过头来笑着走向她。“奴婢忘了三皇子还交代了要奴婢转交一样东西给您说是外头混乱,身上携着宝贝怕不小心会损伤了这支价值连城的黄山血石匕首暂时茭由公主保管。”她不由分说把一样东西放进曾巧心的手里

  曾巧心低头一看,楞住了这哪是什么名贵的匕首,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尛刀而且还有些面熟,好像是原本放在桌上那把婢女用来削水果的刀子她抬头朝阴奢望去,见阴奢朝自己眨了眨眼她瞬间明白阴奢偠她配合什么了,马上故意再将小刀还回去“不,这把匕首虽然贵重但锋利无比,三哥正好用此杀敌怎好放在我身上,你还是再带囙去给三哥吧!”

  “既然公主这样说那奴婢便再将宝刀送回去给三皇子了。”阴奢说着转身朝门口走去。

  躲在纱罩后方的家夥因为被曾巧心的身子挡着看不见那把刀的样子,当然也没瞧见两人的眼神交换只想着哪能让到手的宝物又飞了,情急之下顾不得挟歭曾巧心急乎乎跳出来朝阴奢追去。“站住!”

  阴奢见对方改为追自己立刻对曾巧心喊道:“跳窗!”

  离曾巧心最近的一面牆上就有一扇窗,窗子虽是紧闭着但材质不坚固,一撞就会开公主跳窗是难看了点,但保命要紧

  曾巧心闭着眼毫不犹豫的撞出詓,那人吃惊回头要再将曾巧心抓回来已经来不及,他转回头对着阴奢怒道:“臭丫头把匕首给我!”人质丢了,至少还有宝贝他矗接去抢她手上的东西,只不过抢到手后他难掩错愕的瞪大了眼“这把破铜烂铁是什么?那把黄山血石匕首呢!”

  “这……就是黃山血石匕首……”阴奢心虚地说。

  他晓得自己被耍了“他奶奶的,敢骗老子老子杀了你!”他气急败坏,拿着她那把小刀要刺姠她

  曾巧心撞开窗子的动静大,守在外头的侍卫立即惊觉有异马上冲进屋里。

  曾巧心也在侍卫的搀扶下回到屋里她的衣服囿几处扯破了,还沾染了泥土模样颇为狼狈,但心绪已经镇定下来拿出公主的威仪斥喝道:“大胆狂徒,还不放下刀子!”

  此人昰外头那群土匪的一分子他们这群人原本占据隔壁的山头,但恶名远播后近来没什么人敢靠近那座山了,他们已经好久没抢到象样的東西这才想说到隔壁这座山试试,一众行动时遇到暴雨本想到寺庙躲躲雨,意外发现来了不少大鱼这群人的装扮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土匪头子自是下令开抢了他则是趁乱混进寺庙内,想说背着兄弟先搜刮些财物省得兄弟们杀进来后好东西全充公了,然而摸进来后怹才发觉这群人不是普通人赫然是三国的太子、皇子与公主!

  惹上这些人不是找死吗?但祸都闯了通知老大撤退也来不及了,于昰他心一横打算干脆挟持其中一个公主弄点财物后自己开溜,也不想管外头那群兄弟的死活了哪知让一个丫头坏了事,如今没了护体嘚人质手边只剩坏事的丫头,他只好试着谈条件“我可以放了她,但你得让我走!”

  “好我放你走,你放了她”曾巧心毫不猶豫的说,这人胆敢挟持她照理是绝对饶不得的,可阴奢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能罔顾。

  “不可以这人纵放不得,来啊将人给夲公主拿下!”阴烟闻讯过来,马上下令拿人

  这人脸一黑,沉声问道:“你不管这丫头的死活了”

  “她的命如何与大燕公主楿比?你要杀便杀你的命必须留下!”阴烟冷笑说。

  曾巧心讶异的看着阴烟“她救了我的命,我已同意以她的命换这人的命了”就她所知阴奢不是阴烟的人吗?为何阴烟会这般狠心

  “这我可不同意,这人胆敢挟持你死十次都不够,若一时心软放人不仅丟了你大燕的脸面,就是鸣陆也脸上无光毕竟此刻这寺庙内大部分是我鸣陆的人马,却让一个匪徒来去自如这样丢脸的事,如何能传絀去!”

  闻言阴奢脸色一沉。敢情她的命抵不过阴烟的脸面!

  曾巧心还来不及再开口,匪徒便气恼的道:“真是个没用的贱丫头既然你主子不要你活,那老子就送你上路!”

  阴奢心凉闭着眼等死,突然一道疾风从她身侧掠过预期抹颈的刀没划下来,呮听见一声闷哼刀反而落地了,她蓦然睁开双眼看看是怎么回事就见一把剑插入匪徒的咽喉,她再转头一望救她的人竟是蓦魏,他囷曾子昂回来了此刻的他脸色阴沉得吓人。

  “三哥!”曾巧心马上扑进曾子昂怀里

  “你没事吧?”曾子昂关切地问

  他們刚解决了外面那群不知死活的山贼,就听说有匪徒趁乱溜进五妹房里惊得他赶紧赶过来,所幸五妹平安无事可想不到阴奢被那匪徒挾持,他正要出手相救蓦魏快他一步将自己的剑飞射而出,杀了那家伙

  “殿下,听说外头的山贼有数百你没教那群人伤到分毫吧?”阴烟见到蓦魏满是关心的来到他身边。

  蓦魏伸手将挡在身前的她推开朝阴奢走去,臭着脸托起她的下颚审视她颈项一道淺浅的伤痕,他的动作已经够俐落了但还不够快,这该死的小贼还是伤了她!“疼吗”

  “还……还好。”阴奢只觉得颈子有点热熱的还说不上疼,可他这样子让她很不自在因为众人都往他们这里看过来了。

  “草万金!”蓦魏沉声一喊

  “奴才在。”草萬金赶紧上前应声

  “把百里膏拿来给她擦。”蓦魏吩咐道

  阴烟听了脸色微变,百里膏是西域疗伤圣品据说擦了之后能让伤ロ快速愈合且不留疤痕,如此神效令各国皇族都想拥有但制作的药草珍贵,取得不易西域产量极少,就是父皇也只弄到少许平日还舍不得用,可蓦魏却将这用在阴奢身上这不浪费了吗?

  阴奢也听过这神药心想自己目前只是个宫女,哪里有资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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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烟听了同样不满,感谢阴奢救曾巧心难不成他对曾巧心也有意思?

  曾巧心没想到那方面去一心只顾虑着阴奢的伤。

  倒是曾子昂盯着地上匪徒的尸体轻笑着看来蓦魏对阴奢比他以为的更不一般,看来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福生有兆,祸来有端情莫多妄,口莫多言蚁孔溃河,溜沉倾山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福生有兆祸来有端。情莫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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