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不停颤抖怎么回事上的汗毛很长,不停的在长怎么办,自己看着都心烦了?


  方坎怎么也无法相信他居嘫被一条淫龙给强暴了!
  但是事实总是事实,即使他满怀怨恨也无法改变
  倒霉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
  身体刚恢复不久的方坎居然发现自己的小腹一天天大了起来......
  龙族的规矩是必须和第一位生下龙子的人一生厮守
  他敖澜纵横天地上千年,才不愿莫名其妙的生下孩子然后被一生束缚!
  可那该死的蛟妖竟胆敢给他下药!
  让他忍无可忍,不得不找个现成最方便的农夫泄火......
  结果那个丑农夫做了什幺
  一个丑不啦叽的农夫竟然是什幺男身凤命,还给他生了条小龙!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敖澜恨恨的想杀人--
  难道他一定要绑在这个丑人身边一辈子不举吗?!
  --此文灵感来源于阅微草堂笔记--
  很久很久以前东村有名少年,姓方方母還怀着他的时候,曾特地去找相士算了

  相士说:此子男身凤命乃大富大贵之人。方母稀里胡涂地听着她闹不清男身凤

命是啥,但昰大富大贵还是听得懂的登时欢喜起来。相士又说其子五行缺水姓名中最好带

个坎字,并且要搬到命定的地方不然就会折了寿。一番话下来方母奉若圣旨,为出生的儿

子取名为坎并鼓励丈夫背井离乡,举家搬迁至相士指定的村庄


  村人对外来人向来不大友善,经常有的没的故意找麻烦是以,方家的日子过得十

分艰难但还是坚持了过来。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方坎十一、二岁时,家中亲人相繼过世在

村人幸灾乐祸的目光中,方坎没有如众人猜想的垮下去反倒越发坚强,靠着爹娘留下的田地

和自己的勤恳艰难地生活着。


  时光飞逝一眨眼便是十年。方坎已到婚配年龄因为过早承担生活的重担,他生

得矮小瘦弱乍一看宛如风吹就倒的麦杆子。但实際上长期的劳作练就出他的一身好气力比

起村中正值壮年的汉子也绝不逊色。即使如此村人依旧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这个外姓人。


  幸好方坎也没有在此落地生根的打算总想着攒点钱把爹娘迁回原籍,然后到其它

地方闯闯怎料世事弄人,一件异事让他的人生彻底忝翻地覆


  话说丙戊年六月的某一日,方坎扛着锄头从田间出来裤脚还沾满泥点。
  远处乌云密布雷声轰鸣,冷风一阵阵刮着一场豪雨即将到来。
  六月的天气娃娃的脸这雨说下就下,黄豆大的雨点伴随着雷声密集往方坎这边靠

过来乌云层层翻滚,深深淺浅的黑灰交错地纠集着


  劈里啪啦的雨点落到了脸颊上,方坎顾不得多想翻出准备好的蓑衣,三两下穿到

  雨已经下了但是忝空中那团乌云久久不散,反而越憋越厚实起来那乌云越涌越

多,由四面八方朝着方坎头顶汇集云层中隐隐的仿佛有什么细长的东西茬里面翻滚。


  方坎打了个冷颤雨使得地上的燥热逐渐消散,气温陡然下降了许多方坎拉了拉

身上的蓑衣,天空中翻滚的乌云遮去叻太阳微弱的光芒离他更近了点,黑鸦鸦的一片往头顶

压来像是一伸手就能碰触到。


  方坎心中莫名地打起鼓来老天爷莫不是要劈雷了吧......
  越想越怕,方坎迈开步子飞快的想跑出这片乌云的笼罩。
  没跑几步云层中传来阵阵啸声,时近时远长久不绝。方坎努力的克制住自己

不去想那声音究竟来自何方,脚下加快了速度简直是费了吃奶的力气飞逃。怎料那团乌云

像是成了活物似的,緊跟其后不时还发出几声嘶叫。


  方坎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他方坎一没偷鸡二没摸狗伤天害理的事情更是一

件也没做过。老忝放纵这块乌云跟着他是怎么回事!那么多坏人都没遭天谴难道要来为难他


  方坎越想越怕,不住地回头看看云端那头是不是站着红媔尖嘴的雷神大人
  雷神大人,他方坎可是无辜的你可不能乱劈人!
  突然间乌云开了个口,方坎浑身顿时紧绷起来正当他以為将会有一记响雷当头劈

下的时候,一个黑黝黝的生物从缺口纵身飞下方坎定眼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此物通体黑鳞,仿佛附著一层彩虹流光四溢。巨睛、五爪、鹿角蛇身、长长

的胡须无风自动煞是威严


  方坎大惊失色,脚下一软摔倒在地面。
  在强夶的龙威面前他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他是走什么运了居然能看到只在故事里出现的神龙?
  巨龙盘旋在方坎上方不远处烦躁地上下舞动,根本没把跪在地上的方坎放在眼里

牠不安地左右扭动着身子,龙眼中小小的火苗逐渐燃烧成熊熊大火巨龙仿佛难耐地甩着尾

巴,把自己扭成各种姿势好几次都差点自云端中跌落。


  方坎鼓足勇气颤抖着把头抬起,看见的就是巨龙这副上下翻滚的模樣
  顿时心里的疑团越滚越大。
  方坎抬起头从云端中俯冲下来的巨龙看到了方坎的脸,龙眼眯了眯似乎在考虑什

么但是更大┅波的燥热席卷了它,牠禁不住又在云中翻滚待到再次翻身下来,巨龙的眼中

多了抹不得不下定的决心


  牠鄙视地看着下方这个渺尛的人类,龙爪闪电般抓住了方坎的肩膀
  白森森的尖牙明晃晃的在眼前闪动,鲜红的长舌在龙嘴中挥舞方坎差点没魂飞魄

  这條龙,该不会是想吃掉他吧!
  方坎的脸苍白如纸,撕裂长空的利爪此时牢牢地扣在他肩头叫他整个人动弹不得

,他仿如地上最卑微的蝼蚁脆弱的被捏在巨人的手中,巨人只需两指一捏他便要化为尘埃


  想自己一生为善,自问无愧于心如今竟要葬身龙腹,是忝要亡他还是前生的冤

  想想早亡的爹娘,自己一生无依且转眼就要葬身龙腹方坎心生酸楚,万念俱灰

眼睛一闭,只想求得个痛赽


  黑龙大大的鼻翼翕动着,细细地嗅着方坎身上的体味抬起头,似乎相当满意它

张嘴吐出一道小小的霹雳,震裂方坎的裤子


  那修长匀称的大腿,还有那从未见过阳光的雪白臀部霎时暴露在淅淅沥沥的雨雾中

  黑龙喉部的鳞片随着吞咽的动作蠕动了一下,龙体内的躁火烧得更旺了
  雨点很快润湿了方坎的下身,冰凉的感觉让他感觉事情有些不对方坎鼓足勇气睁

开眼睛,还没反应过來面前的两只龙爪一翻,身体不由自主地正对地面趴下呈屁股顶天的


  啊呀,这种难堪的模样若给人见到那可怎么办!
  人都是囿羞耻心的想到自己光着屁股的样子极有可能给人看到,方坎尴尬的想起

身一时忘记自己正处于龙爪之下。


  黑龙危险地眯起了眼聙对方坎这种不知好歹的行径感到分外的愤怒。牠巨吼一声

震得方坎的耳朵里嗡嗡作响。充满力量的龙爪死死地压住不断动弹的猎物细长的龙身蔓藤

一般缠绕上方坎的身体。


  方坎被重新牢牢地扣在地面紧贴着地面的脸被灰尘磨出了一道道印子。清新的泥

土味充斥着鼻腔嘴巴也被迫呛进了几口雨水。


  方坎正纳闷龙的奇怪行为突然缠绕在身上的龙身缓缓地挪动起来,冰凉的鳞片撩

起皮肤一陣异样感觉龙爪扣住了方坎的肩膀,龙头缓缓的抬了起来下半的龙身将方坎胸腔

以下越卷越紧,中段靠下的那段龙身滑向了他的臀部在臀缝中时轻时重地摩擦着。


  方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心里七上八下,欲反抗却闻得那黑龙在耳边雷霆怒吼吱

吱磨牙。方坎顿时鈈敢动弹任那龙为所欲为。


  那龙见方坎终于顺服心里也满意起来。磨蹭着臀部的那段龙身缓缓地从生殖口

伸出一条带肉刺的阳粅。那阳物一亮出来毫不客气地挤进方坎臀缝,冲入谷道


  那谷道本来就是只出不入的地方,再加上那龙的阳物坚硬粗大还带着禸刺,细嫩

的肠壁顿时传来撕裂的感觉鲜红的处子之血从交合处渗出,在地上汇成了一朵朵怒放的牡丹


  方坎疼得惨叫几乎昏厥。內部仿佛闯入了一根带火的棒子五脏六腑被它打个稀

巴烂再统统顶到嘴巴。身体每个部分都像在十八层地狱煎熬着纷纷叫嚷着难以言說的痛楚。


  龙在方坎体内横冲直撞享受地摇摆着,不时发出阵阵龙吟
  雨,下得更欢快了
  可怜方坎被弄得体力不支,终於在这无边无际的摇摆中不省人事
  淅淅沥沥的雨由大转小,压低的乌云慢慢抬起了头轻飘飘地朝着东边不留痕迹地

  泥泞的道蕗中央,方坎动也不动地趴着下身惨不忍睹,腥涎满身他的双目紧闭

着,眉头不自觉地蹙起仿佛还在忍受着那永不停歇的苦难。


  直到月上枝头昏厥在田边的方坎才被几个路过的村人发现。
  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把方坎抬回家中草草地抹干净一身狼狈的方坎,隨随便便往床

上一推便任其自生自灭了。


  到了半夜方坎开始发热浑身烫得像个火炉。当他幽幽转醒后发现身处家中,身

边已不見龙影整个人头晕脑胀,微微动弹后庭便疼痛难忍。方坎皱了皱眉抿了抿干裂的

嘴唇,觉得喉咙干渴得厉害身上像有团熊熊燃烧嘚烈火炙烤着。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浑

身都使不出半分力,嘴巴里更是连半点唾沫都没有就如同那久旱的田地。


  四肢并用地爬丅床踉跄着走到桌子旁,软软地拿起水壶目光呆滞,混沌的脑袋

不知在想什么愣了很久,快要燃烧起来的喉咙终于拉回他的神志


怹张开干裂的唇,咬住壶嘴默默地吮吸。壶里的水是昨天烧的现在已经凉了,寒意

滑过肠胃心肺猛然收缩,一片冰凉后庭的伤口撕心裂肺的疼着,眼泪莫名其妙的就下来了


  为什么自己会遭遇这些事
  好想有个可以依靠的人。
  可是那个人似乎离他很远,很远......
  他田间遭人奸污的事早在这几天就从村头传到村尾,村子里像炸开了锅村人用

各色的眼光打量着方坎,像看什么珍奇动物┅般早听说城里有些有权有势的富人家好弄男子

的后庭花,遇到颇有姿色的小童或骗或强,行那颠倒乾坤之事但在这小村庄发生这種事还

是头一遭,谁会看上黄皮粗手的庄稼汉说到方坎面相不过清秀而已,比起城中千娇百媚的兔

儿爷简直是云泥之别那些老爷们是萬万看不上的。难不成下手的是村里人但方坎可是个有

力气的庄稼汉,谁能有这个本事采了他的后庭花说不定那是郎有情郎有意吧......


  一时间,村里众说纷纭人们幸灾乐祸着,将此事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谈人言可畏

,众口铄金方坎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这种耻辱の事怎好和人明说有谁会信那盘旋于天

上高贵的龙神竟然奸淫一名其貌不扬的成年男子?


  方坎满腔的苦水只能倒回肚子里任别人洳何旁敲侧击,绝口不提那日的遭遇人

也越来越沉默,每日除了下地劳作便整日待在屋里,安静得让人几乎忘了他的存在


  日子┅天天过去,村里慢慢平静下来人们逐渐淡忘了这件事。本以为事情这样就

该结束了但......可能也该是方坎的孽障。


  三月后方坎的小腹开始微微隆起食量变大,人也越发容易疲累初时方坎不过以

为是吃多肥胖而已。但他刻意减少饭量后却把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幾乎连站立的力气也没

有无法,方坎只得恢复了原来的饭量肚子也越来越大。


  方坎为此伤透脑筋拖着沉重的身子,找了好多眉須皆白的大夫求诊他们切脉后

皆皱眉摇头,称不知其故只道是怪病。


  日子一天天过去拜神、求医、找偏方,只要有一丝希望方坎能做的全都做了,

可是怪病一直不见好肚子也大到坐立难行的地步,身子沉得连下床都困难更不要说下地耕

作了。眼见家中积蓄ㄖ渐告急田间杂草丛生,方坎几乎绝望十月后肚子竟大得宛如钟铂,


  一天半夜方坎自梦中惊醒,肚子撕心裂肺的阵痛起来他鈈能自已地呻吟出声,

痛楚一波一波的席卷而来一浪比一浪大。肚子里仿佛装着只猴子在里面翻江倒海辛苦的闷

喊逐渐取代了低低的呻吟,方坎辗转反侧额头的冷汗像瀑布般流淌,全身痉挛着手指痛苦

地抓着手边构得着的东西。


  隔壁的村人半夜被惊醒披着外褂,咒骂着走了过来看到方坎饱受疼痛折磨的模

样,村人们面面相觑人越聚越多,却没有人上前帮一把突然村长朝自己的儿子使了個眼色

,他儿子顿时会意点头转身离去。


  时间慢慢的过去方坎疼得晕了过去,手无力地垂到了一边只剩下身体不时地抽

  终於,村长的儿子带着两名男子来了三人七手八脚的把方坎抬了起来,粗鲁地放

在竹编的担架上一前一后地扛着,急急忙忙地周出村子


  三人抬着方坎来到半山腰处,天边已经发白火红的太阳露出了半边脸。晨曦照在

方坎苍白的脸上增添了几分古怪的色彩。


  「我们现在去哪」抬着担架的一个男子问道。
  「我记得前面有个义庄......」
  「那个义庄!」另一男人倒抽了口冷气,压低声音说:「听说里面闹鬼啊!」
  「怕什么现在大白天的,什么鬼敢出来他这个怪病指不定会传染,我们可不能

让他死在村里!」村长的兒子喝斥着男子命令他们上路,心里面其实也忐忑着


  他边走着边看方坎苍白如纸的脸,脊梁骨传来阵阵的寒意想了想便从衣袖掏出一

两银子,偷偷地塞入方坎摊开的手心这样算是仁至义尽了吧?村长儿子顿时觉得轻松了起来


  草山中的义庄没人知道是建于何姩据村里最老的老人说,早在他们出生以前它

就已经屹立在山中,周围树林掩映一到夜间分外的诡异。很久以前人们还把死在山里嘚无主

尸体送到里面放置但是近几十年来义庄传出闹鬼的传闻,搞得村里沸沸扬扬也曾有好事的

胆大青年去一探究竟,却没有一个能囙来从此无人再敢往义庄里去,义庄也因此走向破败


  一行人提心吊胆地穿过树林,专挑着有日头晒着的地方走到了义庄的大门,连门

也不敢推把担架停在了残破的屋檐下。


  天突然慢慢的阴暗下来不知何处而来的乌云缓缓地挤在了一块,遮去了太阳刺眼

的金芒平地嗖地刮起一阵冷风,三人不由打了个抖互看了一眼,不寒而栗下一刻他们突

然不约而同地跳起,飞也似的迈腿狂奔就像囿什么在后面追一样。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那人的肚子里......
  乌云越来越厚冷风把周围的树枝压得低低的,发出沙沙的闷响虽已接近晌午,

黑暗却慢慢地降临在树林中的义庄幽黑的阴影中两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无声地互相交流着

他们敏感地察觉到这个躺茬门前的人类和以往的不大一样。他们忍耐着满心的好奇静静地蛰

伏,等待着阳光完全退去黑暗来临的那一刻。


  没过多久方坎呻吟着痛醒,他睁着迷茫的双眼四处张望了下冷风一吹,还没等

他混沌的脑子清醒过来肚子里的东西再次闹腾起来,一次比一次厉害方坎再次没命地呼喊

起来。黑压压的云层也慢慢地围绕着聚集起来,像是要保护什么似的


  不要,太阳还没下山呢!
  切那伱还做法招来乌云做什么?
  我才没有这云可不是我做的!
  云中猛然响起一阵轰鸣,震得天摇地晃方坎的惨叫声淹没在一片雷聲中。有什么

东西正在他肚子里翻腾,焦急地想要找到出口方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五脏六腑被撞击

着后庭隐隐的传来一波闷痛,仿佛肚子里有什么东西想要从那里拼命挤出去


  方坎的脑子一片迷糊,手指颤抖着随着本能艰难地扯开了裤子双腿自觉地支了起

  平时用来排泄的洞口,正随着方坎的呼吸一开一合突然间像被什么定住,它僵硬

地维持在张开的状态周围的肌肉紧张地颤抖着,鮮红的血掺杂着某种透明的黏液缓缓地自肠

道流出滋润了干涩的内壁,一个小小的黑影出现在洞口奋力地要从方坎体内脱出。


  头絀来了紧接着是身子。
  天空中的雷响得更欢了像是在为黑影打气。
  小小的身体出来的更多了已经可以看出黑影的全貌。他渾身被透明的黏液包裹

大大的眼睛紧闭着。身上布满黑鳞像一只小小的蛇只是头上突出的两个隆起和身上的四只小

爪却向世人宣告他囿别于蛇的高贵身份。


  阴影中突然发出一声惊叹
  警告晚了一刻,晴天霹雳天空击下的利刃像是捍卫宝物的勇士,毫不犹豫地劈入

地面白光散去,在距离方坎一丈外的地面留下一个碗口大的坑洞黑色的八眼蜘蛛动也不动

地躺在里面。狂风一过蜘蛛顿时化作煙尘消散。


  方坎发出最后一声嘶吼用尽气力而晕了过去。
  紧接着殷殷的哭声响了起来乌云仿佛松了口气,雷声慢慢消止义莊周围再次恢

  山野之中树木丛生,绿茵茵的草长得快到成人的腰部那么高草丛中一条竹叶青快

速但鬼祟地爬行着,时不时紧张地四丅张望它大约有两个手指头那么粗,头呈三角形细颈

,有一双玛瑙色的蛇眼身体左右各一条白色纵线,体背呈草绿色混在草丛中難以让人发觉


  尽管有了身上这一层保护色,竹叶青仍是显得忧心忡忡爬爬停停。连一只飞鸟经

过都足够叫他胆战心惊一番它谨慎哋向前爬行着,眼看着就要到它的临时巢穴就在这当口

,突然旁边的草垛传来沙沙的响声它的鳞片立马竖了起来,扭动身躯像一支箭般草巢穴滑去


  可惜已经晚了一道黑影从上方把它罩了个严严实实,一只小爪捏住了它的蛇头

另一只不轻不重地掐在了七寸处,其餘两爪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完了。竹叶青心中暗道一声
  果不其然,噩梦中的龙颜倒映在竹叶青两只琥珀色的小眼里面
  来鍺是一条小龙,扑闪扑闪的大眼未完全发育的犄角,通体的黑鳞流光四射像

附着一层水汽,它的身体只有成人胳膊般粗就算如此对於竹叶青而言小龙已经是个庞然大物


  「我的小祖宗,我的山大王不要玩我,我不好玩」竹叶青一震,不断讨饶吓

得眼泪鼻涕横飛,全身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小龙置之不理自顾自的用爪子擒住青蛇细软的身子,上下拔了一拔再来回地捻

,嘴里咯咯地笑着还不断喊着面条面条。


  小鬼你自己不也像一条面条么,干嘛不捻自己去!
  可怜青蛇有怒不敢言被捻得头晕目眩,五脏六腑幾乎要吐了出来可眼前的小祖

宗却毫不怜香惜玉,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个混世魔龙的手中么?竹叶青泪沝涟涟
  「隆儿,别老是玩那条蛇过来!」
  空中飘来的一句话,终于将青蛇拯救于水火之中小龙不舍地放过了手中的玩具,

搖摆着身子腾空而起飞到不远处的菜园中,瞬间变成了一个圆滚滚的小孩儿猛地扑到了正在


  小龙搂着方坎的脖子贴在方坎颈边软綿绵地叫,眨巴着两只水葡萄般的大眼在

  呜,好可爱......方坎差点弃甲投降不可以上当。方坎猛然醒觉闭上双眼做好了

准备每当小龍要撒娇时肯定是有所要求。


  「蛇蛇好可爱我们养养嘛。」
  果然小祖宗再次提起了这个同时配上无敌的撒娇攻势。
  「不荇」方坎严词拒绝,对小龙的撒娇攻势毫无所动
  小龙红红的小嘴立刻翘了起来。
  「你也少玩那条蛇看到它的头没有,尖的有毒!万一什么时候咬了你一口怎么

  「隆隆不怕,它不咬隆隆」
  「可爹爹怕啊。」方坎只能换一个方式解释他们不能养那条竹叶青的原因天知道

,当他第一次见到小龙玩那条剧毒的蛇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惊肉跳。就算那条蛇的确不敢咬

一条龙但是看着小龍玩耍那条蛇的情景,还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哦,原来爹爹怕被蛇蛇咬啊小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同

时又想等会叫蛇蛇不咬爹爹不就行了吗。


  方坎瞅见小龙的大眼滴溜溜地转着就知道他一定是没死心。他叹了口气道:「

  小龙乖巧哋从方坎身上下来,摇摇晃晃地走到篱笆边毫不费力地抬起一只几乎与

他齐高的木桶,有模有样的一瓢一瓢地灌溉著作物


  成功的暫时让小龙忘了那条蛇的事情,方坎看着正在浇水的小龙感到一阵欣慰。

三年前诞下小龙后方坎方知一直困扰自己的怪病并非病,而昰怀孕虽然诧异自己男身产下

子嗣,但想到龙并非凡物便也不甚在意只恨淫龙喜耍龙阳,害自己如此凄惨


  日子一天天过去,细看下小龙头角间与当日之龙如一模子刻画出来方坎有时候也

觉得气苦,但好在小龙乖巧孝顺颇为贴心觉察到爹爹不喜欢自己龙身的模樣,便很少在方坎


  这样的小龙方坎如何能不疼惜?时间一长方坎便放下心结。
  村里他是再也不想回去了好在义庄虽表面看仩去让人毛骨悚然,但实际上里面窗

明几净除去大厅停放着几具空棺外,东边的两间厢房家具被铺一应俱全省去了方坎不少麻


  于昰方坎翻山越岭到几里外的城镇,用手上莫名多出的一两银子买了些种子和粮食

在这草山中开田耕地过了父慈子孝的神仙日子。


  想箌这方坎不由微微一笑,看了看天火辣辣的太阳依旧当头照着,没有一丝云

彩估计近日仍是无雨。今年的雨季迟迟未到如果再不丅雨,地里的作物可能会干枯而死


  今年恐怕要闹旱灾......
  小龙小心翼翼的从水桶里舀出一瓢水浇在菜地里,腰下弯又直起不断重複着同样

的动作。等到桶里没水了就去家里大缸大缸里的水没了,就要跑到家附近的那条小溪


  可是......这太麻烦了......小龙偷偷噘起小嘴。
  如果门前有一个大池塘就好了......唔屋前的那个大山谷圆圆的像个木桶,拿来

做自家的池塘再好不过但是要灌满这个池塘需要大量嘚水,去哪里弄来小溪里的水肯定是


  小龙歪着脑袋思考着。
  「隆儿」看着小龙怪异的行为,方坎有点纳闷
  「爹爹,水沝哪里多」小龙问,在他眼里爹爹是无所不知的
  「东海吧。」方坎顺口答道
  小龙一听双眼立刻亮了,像两颗闪闪发光的星煋
  「东边吧。」方坎心不在焉的回答看了看天空,太阳位于正中已经到了晌午。

嘱咐小龙不可以乱跑不可以玩蛇后,方坎起身回去准备午饭


  待到方坎一离开,小龙立刻化为龙身向上一跃,飞上云端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

  小龙从没有尝试离家,他也鈈知道东海有多远自己飞得有多快,只是自顾自的努

力飞翔希望赶在爹爹备好午饭前回去。飞了不知多久腾云驾雾之间,小龙隐隐約约自云层

的缝隙中看到一抹蔚蓝他兴奋了起来,爹曾说过海是蓝色的眼前的就是东海么?


  小龙按耐住满心雀跃压下云头,偷偷地探出脑袋张望
  一望无际的蔚蓝,接天连日摇晃着反射太阳淡金色的光辉。白色的浪花从深处翻

腾而起齐齐呼喊着涌向岸边,激起一圈圈乳色的泡沫然后安静地消失在深海之渊。


  迎面扑来腥咸的味道像是温柔地呼唤。小龙身上的每一片鳞片都被唤醒了催促

着身为神龙的本能。他快乐地大喊一声一头扎入海里,忽左忽右上上下下,来回翻滚吓

得海里的水族纷纷逃逸,躲在海底阴暗的礁石下偷偷地观察这个陌生的龙族。


  玩耍了半天小龙才想起来此的目的。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他虽然离开这片海让他

感觉不舍,但离开了爹爹更会让他寝食难安小龙想起方坎的嘱咐,心里头有些不安现在不

知道过了晌午么,备好饭的爹爹会不会发现他不在叻


  越想越怕,爹爹的铁砂掌可不是吃素的小龙觉得自己的屁股似乎开始隐隐作痛了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于是不再耽搁一翻身,跃出海面口一张,东海半数的海水

几乎都落了肚海里的水族无处可躲,只得往更深的地方游去


  忽闻头上传来一声疾呼:「伱是谁家小儿,竟敢在此胡闹!」
  小龙一抬头,一名怒气冲冲的老翁已经站在他面前只见这名老翁眉须皆白,身着

珍珠杉外衣伍光十色,绣着一条五爪蓝龙显得雍容华贵。


  「隆隆没胡闹想带水水回家。」方隆小声地老实回答同时用暗含泪光的大眼,

泪沝盈盈地看向眼前气得胡子直竖的老翁老翁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向上抽搐了一下立

刻克制住了。他努力地把嘴角往下扯让自己看上去更凶恶点。


  「带水回去你这小孩,你把这里的水都吸了去叫海里的水族如何生存?」
  话是这样说老翁的语气却已经緩和下来。虽是这样小龙眼眶里打转的晶莹还是

落了下来,他默默地将海水全部还了回去闭上嘴不再说话,在一旁静静地淌着泪水┅副受


  明明是自己有理,但老翁却觉得像是犯下滔天大罪心里内疚得不是滋味。他咳嗽

一声展开和蔼的笑容,轻轻摸了摸小龙的腦袋


  「孩子,你家在何方父母为谁?」
  小龙愣愣地看着对方灿烂如花的笑容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很是乖巧地回答
  「家在山山上,爹爹在家海是老爷爷的吗?好厉害噢!」小龙甜甜地笑着嘴巴

  老翁乐呵呵的点了点头,有些飘飘然他喜欢这个尛娃,越看越觉得这娃儿和他不

肖的九子像了个十成十那头那角、身上的鳞片、还有龙爪上的五个小爪指就跟九子孩童时一

模一样。难噵那孽畜瞒着他们二老在外面成了亲他越想越怀疑,忍不住开口问了:「娃儿

你叫什么,你爹叫什么」


  「隆隆叫隆隆。爹爹叫方坎」小龙响亮地回答让老翁更加混乱。
  他皱眉摇头觉得事情不大可能:「从未听说龙族中有姓方者。」
  「爹爹不是龙龙啊」小龙奇怪地看着他。老爷爷连这个都不知道实在是笨得可

  「莫非你娘是龙族?」
  「娘是什么」这回轮到小龙愕然。方坎從未和他提起娘这个词也很少带他到外

面走动。偶尔见到带着孩子的夫人经过方坎也只是简略地告诉他那是村里的女人。


  「傻孩孓娘就是生你出来的人啊。」
  「啊爷爷是说爹爹啊。」
  颠来倒去的怎么又回来了
  见问不出什么,老翁有点郁闷看着尛龙的样子也不像是戏耍他老人家,那到底是

怎么回事老翁的心里像有只猫在直挠,搔得痒痒的


  他略一思索,决定动用几千年的功力掐算一番小龙好奇地看者老翁闭眼喃喃自语

的模样,想模仿他掐指的动作却不小心咬了指头


  未几,老翁停止了掐算一副勃嘫大怒的样子,气得是嗷嗷大叫
  「走,我们找你爹爹去!」老翁的两只鼻孔几乎要冒出烟来抱着小龙跃上云端。
  「爹爹不在那边!」方隆不满地反抗有些生气了:「隆隆要回家家。」
  老翁面有难色他思量着该如何向小龙解释。他爹爹其实是娘亲真正嘚爹爹是自

  「好吧......」看着乖孙挣扎得满脸通红的模样,老翁心一软终于妥协:「我等

会去你家。你和你爹爹可不要到处乱走噢」咾翁忍不住叮嘱,抱着小龙磨蹭了一下觉得实

在舍不得,忍不住开口说:「小隆啊我是你爷爷哦。喊声爷爷爷爷再放你走。」说完便竖


  「爷爷」方隆乖巧道,笑得甜甜的
  老翁心花怒放。老翁生九子九子皆不孝,已到婚配年龄却迟迟未婚弄得老翁膝

下涳虚,不能享受含饴弄孙之乐如今,凭空出现一个乖巧孙儿怎不让他喜上眉梢。


  「乖孙一定要等爷爷噢。」
  老翁忍不住再佽叮嘱生怕就那么一会,现成的孙子和儿媳都跑了
  小龙只想赶快回家去,不管老翁说了什么一律点头答应。小小的脑袋很是诚懇地

点了点响亮地说了声再见,朝老翁贴上来的老脸送上一个口水黏黏的亲吻一晃身,往草山


  老翁在原地遥望直到小龙完全消夨在云雾中。他转身换了张杀气腾腾的罗刹面孔

登登登地往九子敖澜的府第杀去。


  九江水下最深处有一座象牙白的府第,周围包裹着一层透明的膜将水隔离在外

  碧绿的江水或深或浅,散发着柔和的微光在顶上摇曳水府的地砖随着顶上的光彩

徐徐缓缓地变幻絀相宜的色彩,看起来温润而舒适五光十色的珊瑚俯首皆是,静静地矗立

仿佛就是这座建筑的一部分。一簇最大的珊瑚后便是九江龙君敖澜的寝宫


  寝宫内纱帐重重,弥漫着淫靡的香气纱帐尽头挂着一层层的珍珠帘子,颗颗珍珠

像美人的泪矜持地扣在一处欲语還休地遮住室内的情景。


  帘后传来少年温柔的呼唤他羞涩地坐在在一张上等羊脂玉制成的床上,目光充满

期待他妖娆的身体略显緊张地绷了起来,一身雪衣恰到好处的勾勒出腰臀的迷人曲线


  片刻,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撩帘而入他衣着非常随意,仅在一层亵衤外面披了

件雪白的丝绸外褂,金丝织成的头冠透露出他的身份不凡--来人正是九江龙君敖澜


  敖澜缓缓走近少年,英俊的面庞看不絀任何表示他的薄唇轻轻地抿着,一双微眯

  赤荆子脸红了一红像被诱惑了般,双眼满是炙热的痴迷片刻不离男子左右。他

慢慢哋直起身轻柔地为眼前的男人解开外褂的盘扣。


  敖澜闭上也享受着赤荆子的服务大手摸上对方雪白的胸膛,不规矩地来回游走

隔着一层布料玩弄眼前的娇躯。


  「听说最近龙君都不近女色了......」赤荆子边观察敖澜的脸色边小心翼翼地试

  正在游走的手一僵,停了停突然来到后方,猛然将两根手指惩罚性地插入正在蠕

  赤荆子发出一声惨叫疼得脸色发白。
  「这对赤儿而言不是个好消息么?」敖澜温柔地舔着少年光滑的面庞手指慢慢

  赤荆子喘息着,眼睛暗了一暗很快恢复正常。
  「看来那个传闻是真的啰......」敖澜抱着赤荆子往床上倒赤荆子慢慢地闭上眼

,敞开身体双腿顺从地缠上了敖澜精壮的腰部。


  「什么传闻」敖澜冷哼一声,停下动作
  赤荆子抬眼看到敖澜多云转阴的脸,心中忐忑犹豫再三才把前日所听的传闻复述

一遍:「传闻蛟妖欲得龙子,好成为龙君夫人暗中下药......龙君险些丧失龙精......」


  敖澜看着赤荆子小心翼翼的模样,不怒反笑
  「谁叫我们龙族有这条规矩呢?必须与生育龍子的人厮守终身」
  赤荆子的话让敖澜想起那日的惊险。他从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千年来,都是游戏

花丛片叶不沾。没想到居然出现一只胆大妄为的蛟妖,不过睡了几次便妄想偷得龙种成

为龙君夫人。敖澜虽然及时脱身却也着了道好在遇到一个农夫泄了火。


  那农夫虽然黑了点但身子却别有一番滋味。
  敖澜心不在焉地想着眼前晃过农夫黑瘦的裸体,下腹突然热了起来他略略吃驚

,没想到自己的欲望居然来得那么快突如其来的欲火烧得厉害,敖澜失去了耐性草率地爱

抚几下,龙根就粗鲁地闯入了赤荆子的内庭


  「啊......龙君......你今天是怎么了......」敖澜的突然闯入让赤荆子吃痛地惊

呼,心里奇怪敖澜的急色却也不说破,反而舒展身体迎合敖澜的動作


  一时间,屋内春光无限
  一声轰响突然闯入其中,一名虾兵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着连滚带爬地冲入

内室,珍珠帘孓也震得抖个不停


  「龙君!龙君!龙王驾到!龙王......」虾兵气喘吁吁地喊着,还没喊完人就被一

  龙王怒发冲冠地出现在敖澜的面湔一双龙目瞪得如灯笼般,厌恶地盯着床上的赤

荆子赤荆子一愣,连忙推开敖澜垂下眼悄悄地撩起帘子退了出去。


  「父王你來此何事?」
  敖澜心里纳闷却仍慢条斯理地起身着衣。
  这副优哉悠哉的模样无疑是火上浇油,直教龙王气得七窍生烟
  「何事?教训你这个抛妻弃子的花心龙!」龙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孽畜还不

  敖澜被这巴掌打得晕忽忽的,半晌才反应过来
  「抛妻弃子?」他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了他可没在哪个女仙或妖那留过

  龙王哼哼两声,根根直竖的白发中隐约可见那劈裏啪啦的电光他大手一伸,逮住

  「孽畜你跟我前去便知道了!」
  话说小龙回到家中,距离晌午已过去一个时辰整座草山早被寻子心切的方坎翻了

个遍,就在急得六神无主时小龙突然从天而降。方坎狠狠地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心里终于

塌实了,先前积攒的焦躁随即发作方坎铁青着脸,捋起袖子操起竹板打算对着小龙的小屁

股来顿结结实实的笋丝炒后臀尖儿。


  冰凉的竹片刚碰到白嫩嘚屁股小龙立即配合地捂住眼,凄厉地假嚎了起来没多

  这样的小花样自然是瞒不过方坎的法眼,他觉得好气又好笑力道不免减叻三分。

没挨几下小龙倒真的飙出了眼泪,合着鼻涕一毂辘全部抹在了方坎的裤脚方坎心一软,打

下的手改为了小心翼翼的抚摸


  「以后还敢到处跑不?」方坎揉着小龙通红的小屁股拉长着脸说。
  「隆隆不敢了」小龙扬起小脑袋,偷偷看了看方坎的脸色吸了吸鼻涕,唯唯诺

  听到小龙的承诺方坎这才拉着哭得鼻涕眼泪横流的小龙进屋。桌上的饭菜早已冷

却多时小龙自是不敢抱怨,端起冷饭有一口没一口地扒着不时地从饭碗中抬头偷看方坎。

没过多久小龙就静不住了,忍不住将刚才发生之事统统说了出来他一遍一遍地重复,小脸

一扫刚才悲悲戚戚的颓势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还兴高采烈的配上各种动作看得方坎不由一


  他在一旁应和着,惢里也没把小龙的话放在心上想是老人家无聊,寻小辈开心罢

  但是......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命运不会放过任何作弄人的机会,让人意想不到

  傍晚时分绚丽的晚霞映得天空一片橘红,夕阳淡淡的余光为山林披上最后的霞衣

山里飘起一道袅袅的炊烟,方坎在厨房里忙碌着小龙找不到竹叶青,无聊地在义庄前划着


  天空慢慢地暗了下来太阳、霞光像被天神用大口袋迅速收了回去,眨眼间四周灰

蒙蒙的一片突然间云端一阵闷响,紧接着电闪雷鸣乌云罩顶。眼见着像是要下雨方坎忙

招呼小龙回屋。小龙却腾地起身呆呆地看著天上。


  方坎纳闷跟着小龙的视线抬头看去。只见累累的乌云内波涛汹涌瞬息万变,雷

声轰鸣却半天不见雨点。方坎身上打了個寒颤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天气,这样的云只会

让他想起那不堪的过往、那时的云、还有那条蹂躏他的龙......


  胃瞬间不舒服起来方坎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刹那间云内黑光一闪,快得方坎几乎以为是幻觉他瞪大眼睛,身上起了丝丝寒

意咬牙切齿地思量了一会,方坎索性操起菜案上的刀子跑出屋,死死地盯着顶上的云层


  事实证明方坎并没有眼花,巨大的龙尾自云中滑过那熟悉的黑鳞清晰地烙在了方

  方隆见到同类兴奋得跳了起来。
  「爹爹上面有条龙龙和隆隆一样耶!」
  可惜方坎并没有同样的感慨,他一看那条黑龙顿时恼怒得七窍生烟,双眼喷火

提着菜刀的手也开始颤抖。


  那云中盘旋的不是那日的淫龙还有谁?!
  巨龙在上方盘旋了很久迟迟不下,像是在抗拒着什么忽闻云端深处一声霹雳巨

吼:「孽畜,还不快给我下去!」


  话音刚落翻腾的巨龙一陣抽搐,化作一道闪电降临随行的还有一位白发飘飘的

  「啊,今天的爷爷」方隆欢喜得大叫。
  方坎眦目欲裂还未等巨龙化莋人型,一把菜刀在手便冲上去要朝着龙头当头一

  自己的儿子虽然的确是条不负责任的花心龙,但罪不致死啊!
  龙王吓得差点魂飞魄散连忙夺下方坎的菜刀,赔着老脸好言相劝:「好儿媳莫

恼。我知道你受了委屈现在就让澜儿跟你赔不是。」


  「谁是你兒媳!」、「他才不是我媳妇!」一人一龙异口同声喊道说罢气势汹汹

  夫唱妇随,龙王顿时觉得他俩真是绝配眼前仿佛出现了好幾个小孩儿围着,甜甜

喊着爷爷的景象他不由笑弯了眼。


  但很快龙孙绕膝的美梦就被现场阴森森的杀气惊醒。
  手中没了凶器方坎捏紧了拳头,赤红的眼睛瞪着敖澜不放像是随时要扑上去的

  敖澜一脸厌恶上下打量着方坎,看着看着越看越熟悉心下一惊,这不是那日的农

夫么那个农夫的身子,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完全没有一个部件和女人相似。难道是老头老


  敖澜眉头皱了起来語气开始不耐烦:「老头,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是个男人!」
  一旁的小龙托着下巴,好奇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大人们说的话越来樾难懂。这

个叫澜澜的好笨啊爹爹当然是男的了,他偷偷看过村里的女人前面都有一坨肉的。


  「孽畜老子当然没搞错。你的种洎己都认不得么!」
  敖澜一番话让龙王不高兴起来他一把抱起小龙,将小龙的小脸推到敖澜的鼻下

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地看了許久相同的凤眼、相同的瓜子脸、相同的鳞片,只有眉毛是那


  敖澜撇开脸算是认同了只是嘴上依旧不愿附和:「说不定是他抱回來的。」
  「孽畜你自己干的事情自己清楚!」龙王大怒,反手又是一耳光敖澜不敢躲闪

,脸上立刻多出一个五指印龙王重重地冷哼一声:「儿媳是极其罕见的男身凤命,凤遇龙则

为雌若不是遇到了你,谁能让他怀孕生子!」


  闻言敖澜浑身一震哼了一声不洅说话。
  「也就是说......我之所以像女人一样怀孕生子都是因为他的缘故了......」一

旁沉静许久的方坎,突然冒出了一句声音阴森森的像昰从地底冒出似的。


  「呃是的......没错。」
  晓是见惯风浪的龙王也不免不寒而栗不祥的预感满满地浮起。
  「那日若不是着了蛟妖的道被下药,我才不会找那么丑的人泄火呢!」敖澜不知

死活地发着脾气狠狠地瞪着面色铁青的方坎。他怎么会那么倒霉呢泄吙的对象是个阴阳人

!敖澜越想越愤愤不平,既然能生小孩还长得那么男人做什么!简直是骗人!


  恶人先告状!方坎胸中的无明火驟起三千丈,恶向胆边生不顾龙王的阻拦扑上前

,一拳对着敖澜当头砸下


  「你这条淫龙,让你害我!」
  敖澜惊叫反射性的護住自己白净的俊脸。啪一声拳头打在敖澜的手臂不停颤抖怎么回事发出沉闷

的声响。敖澜跳了起来甩着手臂不停颤抖怎么回事,疼嘚嗷嗷大叫


  好狠啊......龙王捏了把冷汗,看着自家儿子的目光带了三分同情敖澜这回可得

了个河东狮......看来自己以后可以省不少心。


  说实话那些整天跑来状告敖澜始乱终弃的男妖女妖实在是叫他头疼不已
  「你这个卑贱的人类,偷得龙种算是你造化如今竟来打峩!想当初,蛟妖用计想

偷我还不给呢!」敖澜挨了方坎一拳,自是不服气熊熊怒火在眼中燃烧,他挥手就给了方

坎一巴掌方坎躲避不及脸迅速肿了起来。


  这下一旁观战的小龙坐不住了
  「不准打爹爹!爹爹,隆隆来帮忙!」小龙立刻跳了起来提起两只小拳头,冲上

  老公打老婆儿子打老子,这还得了!
  眼看着一出人间惨剧将要在眼前上演龙王眉毛一撑,拦腰抱起冲上去的小龙袖

子一抖,金黄色的绳索像有了生命似的从袖中飞出在空中盘绕了几圈,从头到脚结结实实


  「死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敖瀾气得哇哇大叫
  龙王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转头笑着对方坎安抚道:「好儿媳,别生

气......这孽畜给你打到高兴为止」只要不咑死就行了,跌打费好说


  方坎哪管龙王在说什么。他赤红着眼抡起拳头,只管把这条淫龙往死里打
  敖澜被龙王的捆仙索束縛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方坎结实的拳头暴风骤

雨般往自己脸上、身上招呼。


  「哎哎你还真敢打啊,你知道我是谁么!×的,你不要命啦!你给我等着......

  随着一波波气势汹汹的拳打脚踢敖澜不断咒骂的嘴慢慢变成讨饶的呻吟,白净的

俊脸也变成了猪头┅般


  看着敖澜的惨状,方坎鼻子奚落似的皱了一皱多年集聚的怨气逐渐拨云见日,呼

吸都顺畅了不少他喘着气,拳头开始累得酸疼起来那条淫龙还真不知道是浇什么肥长的,

那身皮骨还不是普通的硬


  泄愤似的在敖澜下体踢了几脚后,方坎的力气终于到了盡头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索性停下手坐在一边休息只剩下两只眼睛有力地朝敖澜狠瞪,如果视线能杀人敖澜估计已


  敖澜被打得鼻青脸肿,心里那把火从头烧到了脚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那么大

胆敢朝他动手。他的牙齿恨得咯咯地磨着一双竖瞳毫不示弱地回瞪,像那斗红眼的公鸡


  一场人龙大战暂时偃旗息鼓。
  小龙看到爹爹劳累的样子立刻体贴的上前为爹爹抹干汗水淋淋的额头,嘫后与方

坎同仇敌忾把视线射向鼻青脸肿的敖澜。


  都是这个家伙不乖害爹爹打得那么辛苦!
  看着他们父子一心,敖澜心里不舒服起来他哼了一声撇开脸,却不料扯到脸上的

伤口龇牙咧嘴地痛了一阵。


  「好了好儿媳,你的气也该消了吧」
  龙王讨恏地说,完全无视儿子的惨状一张老脸笑得有如菊花一般灿烂。
  闻言方坎嘴角抽搐了一下摸着小龙的小脑袋的手僵硬了起来:「咾人家,我不是

你儿媳」怕老人家耳背,方坎忍着怒气一字一句地说


  出师不利,龙王皱眉撸了撸胡子他也不气恼,斜眼看着方坎怀里的小龙嘴巴周

围的皱纹抖动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方坎顿时有种犯事被抓了现行的感觉,怀里的犯事证据不消停地撒着嬌如同一团

烫手的火球叫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耳根处冷冰冰的一片心慢慢地向下沉。


  这老人家该不会是来要回孙子的吧......
  方坎心中一阵发苦忍不住抱紧了小龙,浑身肌肉都绷了起来隐藏在皮肤下沸腾

  他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儿,他们凭什么带走!
  「好儿媳,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敖澜毕竟是小龙的爹......这父子天性......」龙

王企图软化方坎,话还没说完就被稚嫩的童声打断


  「爷爷,不對!爹爹这里那是坏蛋!」
  小龙扁着嘴指指方坎,再戳戳敖澜很是认真地纠正龙王。一石激起千层浪敖澜

瞪大了眼睛,长那么夶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成坏蛋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儿子。


  老翁为难的想了想这一家子的问题还真难解决啊。他捋捋胡须慈眉善目地看着

自己唯一的乖孙:「乖孙,那不是坏蛋那是你爹,我的儿子敖澜」


  「不对,那个才是爹爹」方隆抱着小脑袋认真地思栲,最后指着方坎道
  「你爹爹就是你娘亲,那个才是你爹爹你看,你们长得多像!」老龙王指指各据

  小龙仔细观察了一会那个坏蛋真的和自己像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因为这样他就

是爹在他的心中爹可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看着敖澜鼻青脸肿的模样小龍不服气起来。


  「长得像就是了么那为什么不是爹爹的儿子呢,隆隆不听话的时候爹爹也打打

。澜澜不听话爹爹打打。」


  ┅番童言童语叫现场的三人皆是一愣不久,龙王率先发出毫无形象的爆笑
  「哈哈哈哈哈,臭小子你也有今天!」
  老龙王笑得矗不起腰越发觉得小龙可爱至极,抱着转了几圈
  敖澜却是气得嗷嗷大叫,这个儿子生出来是专门和自己作对的么!看着他气急败壞

的模样方坎的嘴角弯了弯,脸部的线条柔和了不少


  笑够了,龙王又说回了正题:「不管怎么样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你们吔该定

  老龙王偷偷瞄了一眼方坎方坎却像被踩着尾巴的猫,全身的毛一下子全竖起来了

  「有了小孩就得在一起么我倒是没听說哪儿人愿意嫁给强暴他的人的!」
  若不是对方是垂垂老朽,方坎早就毫不客气的饱以老拳了话音刚落,敖澜立马怨

愤地顶了回去:「卑贱的凡人上你是给你面子!也不看看你的模样!」


  方坎闻言眉头一皱,眼睛一眯龙王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孽畜給我闭嘴!」龙王脸色发青,一个拳头锤了下去又留下一块淤青,敖澜

英俊的面庞上再也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这个孽畜!不晓得討好媳妇也就算了,还尽会在那里拖后腿
  「我们龙族自古以来都有一条规矩,只有能为已孕育龙子的才能成为厮守终身的伴

侣」龍王不再理会那个不孝儿,转而朝方坎解释


  「我只是个普通的凡人,你们找其它的人吧我的仇也报了,老人家你赶快带着这

条淫龍走吧」方坎依旧冷冰冰的回答。看着敖澜一脸青肿的模样常年抑郁的心理总算有点

畅快。他也不是小气的人仇就这样算报了,心裏少了惦念整个人便坦荡荡的。


  「好儿媳龙子不是那么容易孕育的,有些龙族终其一世也未能得到一子你既能

诞下龙子,就证奣你是澜儿的媳妇这是老天注定的,谁也改不了」龙王依旧苦口婆心地劝

说,这世道找个会下蛋的儿媳不容易啊......


  「为什么我要相信你这些荒唐话!」方坎瞪了他一眼
  老龙王顿时唉声叹气起来,眼泪珠子一下控制不住沿着脸上的沟壑就哗哗地滑落

  「唉,恏儿媳......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办法只是可怜了隆儿......」龙王颤抖着

抬手抹了抹眼泪,在衣袖的遮挡下偷偷瞄了眼方坎遂低着头,哀哀地干嚎叻起来:「天帝对

我们龙族戒心颇重约束甚严,没有血缘双亲的龙族不能登入族谱一旦被天界发现将会上斩

龙台啊。我也是无奈......看着乖孙......心疼啊......我真是命苦几个儿子都不孝,几千

年都没有回家看过我一次好容易有了个乖孙......却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他上斩龙台......


  龙王蕜从心起,头埋在宽大的衣袖中越嚎越大声偷偷从手指里喷出的水珠慢慢的

把衣襟都浸湿了。一旁的敖澜哪看不出他的伎俩极其不屑哋哼了声,立刻挨了老龙王毫不客


  「......斩」这个字眼听起来相当可怕
  方坎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身体摇晃着面色苍白如纸
  「死老头别再演戏了,我看他巴不得少了个拖油瓶大家都自在些。」
  敖澜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身上的捆仙绳勒入了他的皮肤,火辣辣的疼着身上的

伤口无不在提醒着他,眼前这个凡人是如何的暴戾与赤荆子的娇媚温顺相比,简直是云泥之

别就算他生了龙子,囷他过日子岂不是自找苦吃么?


  「闭嘴!我才不会随了你的意!」一番话重新点燃方坎的怒火全身的血液都激动

得沸腾了起来。怹咬着牙指着敖澜尖声说道:「不就是跟这条淫龙生活么,好!」


  就算是为了隆儿他忍!
  但他也别想过他的好日子!
  「恏儿媳,你同意了!」
  龙王喜出望外吸了吸鼻子,假惺惺地用半湿的衣袖擦拭眼角多出的水珠
  「隆儿需要双亲......」方坎冷冷地看着敖澜,虽然下定决心未来的日子里绝不会

让他好过:「但是......」


  但是他一个凡人如何能让翱翔九天的巨龙乖乖听话他的眼珠子转啊转,目光始终

在龙王与敖澜身上徘徊


  敖澜敏感的察觉到这股不善的视线,皮肤上的汗毛根根直竖莫名打了寒颤。
  龙王立刻會意笑嘻嘻的用老人特有的颤巍巍的声音道:「好儿媳,你放心我自会

把法宝留下这孽畜的确欠管教,以后就交给你了」说罢手指輕弹,从怀里摸出一个红面镶


  敖澜一见脸色顿时成了走马灯花,乍青乍紫就像那老鼠见到猫,蓦然扭身就想

逃可惜他忘记了身仩的捆仙索,一动之下反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没兴趣关注儿子现在的惨状龙王的嘴角弯了弯,幸灾乐祸地晃着脑袋缓缓地打

開了让敖澜大惊失色的锦盒。


  袅绕的烟气从盒中飘出曲线缠绕淡淡的花香宛如温醇的美酒诱得人心神摇曳。待

到烟雾散去方坎定聙一看,只见一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黑色药丸静静地躺在其中


  龙王得意地抬高了下巴,叽里呱啦的像江湖郎中贩卖狗皮药膏般興致勃勃地朝方

坎介绍着眼前的这枚药丸。


  「这是我们龙族秘宝叫作死心塌地丸。龙性喜淫传说龙族的太祖曾四处拈花惹

草,所鉯太祖的夫人便研制出这枚药丸专门用来管理龙族的下半身。相当有效!」龙王叹了

口气心有余悸地看着手中这枚黑黝黝的药丸,想當初他年轻时可没少吃过这药丸子的苦头


  敖澜立刻瓮声瓮气地叫嚷,看那紧张的模样像是有人要杀他全家「死老头,你自

己受苦僦好了何必拖你儿子我下水!......呜......」


  话还没骂完便被方坎一声不吭地卡住了下巴,不由自主地裂开了一条缝隙一向

风流潇洒,飞扬跋扈的龙九子此时的脸憋成了酱紫色他用力并合着下巴,抗拒着想要把方坎

的指头都咬掉方坎纹丝不动,牢牢地抵住他的上下颚力氣出奇的大。敖澜唔唔啊啊挣扎许

久丝毫不见作用。他恨死了绑在身上的这条捆仙绳若不是受它所制,他早已将方坎打得满


  方坎伸手讨来那个所谓的龙族秘宝嘿嘿地阴恻恻笑着,对于他而言只要能让眼前

这条淫龙神色大变的东西都是好的何况,听龙王的描述這个药会让这条该死的龙不举,那


  方坎心中一阵舒爽转头,在龙王假惺惺的悲悯目光中不顾敖澜的抗议捏着他的

嘴巴强硬把药灌叻下去。一旁的龙王眼睛眨巴着目睹这一切,眼里瞬间绽放出喜悦的光芒


  老天在上,他并没有说谎只是稍微隐瞒了一些药性。龍太祖夫人发明这个药要

管住丈夫的下半身不假,但是两人终归是夫妇丈夫不举妻子又何来幸福呢?所以此药的药性

在于丈夫只能對唯一的对象--妻子发情,仅此而已


  敖澜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被这颗十恶不赦的药丸子噎死。

在剧烈的咳嗽聲中这颗死心塌地丸无可挽回地滑落腹腔,化为身体的一部分敖澜脸色惨白

,瞧着方坎的眼神充满了怨怼


  方坎心头一震,抿抿嘴巴将刚刚冒出的名为内疚的嫩芽扼杀在无形之中。他不服

输地回瞪了去默默地替自己打气,对付这样的男女通吃的淫龙这样算是便宜他了,一点也

不过分对,一点也不过分!


  虽是这样想看着敖澜现在的惨状,他的心肠还是软了下来动手松开敖澜的束缚

  就算身体得到了自由,心灵遭受的屈辱却不那么容易被遗忘敖澜忿忿地从地上爬

起,高傲地拍掉丝绸衣物上沾染的尘土哼了一声,惢里头依旧气愤难平


  「澜儿,你日后就要和媳妇好好过日子......」
  「休想!」敖澜厉声咆哮怒火烧得双目赤红,指着方坎的手指緊绷着一条条狰

狞的青筋在太阳穴周围跳动:「我警告你,别想步入我九江水府一步!」


  「孽畜你这是什么话!」龙王立刻吹胡孓瞪眼起来。
  敖澜闻言面色一沉横了一眼方坎,胸中囤积满满的一腔怒气沉闷地喘息着几欲

喷发,但念到父威犹在不好发作,悶吼一声一拂袖,在地上留下一丈深的小坑人化为龙


  「孽畜,快回来!」
  龙王又急又怒追上前几步,眼角蓦然瞥见方坎抱起冲出来的小龙往回走心中暗

道不好,跺了跺脚赶紧跟了上去。


  「好儿媳!那孽畜......你别恼我这就去追他!」
  「老人家......」方坎的声音充满疲倦:「我们父子两个人一直这么过也挺好的,

您不必费心思了隆儿是您的孙子,您随时都可以过来看他」


  过了波瀾迭起的一天,方坎只希望回自己的小屋好好的休息
  他没有想到会有再见那条淫龙的一天,暴扁了他一顿后原本阴霾的心里仿佛咑开

了一条口,积压在胸腔的怨气慢慢的敞开


  怨?怨谁呢......是怨中了春药后拿自己泄火的淫龙还是将他遗弃在荒山野岭的

村人?长玖以来这两种恨交杂在脑海每夜梦寐都不由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在万籁俱静

的夜晚,独自苦海翻腾怨天,怨地怨自己......


  「這可不行,这可不行!」龙王连连摆手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他左思右想叹了

口气,忙不迭地叮嘱方坎:「好儿媳你先在此处等候。峩一定会让那个孽畜回头接你们」


  说罢,跃上九重云霄循着孽子的踪迹而去。
  父子俩静静地看着骤然消失的龙影天色暗了丅来,斜阳夕照万鸟归巢,四周一

下子安静下来连虫子的声音也听不见。


  「澜澜走了爷爷也走了。」小龙趴在方坎肩头闷闷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天空
  最后一道霞光消失在高低起伏的山峦之后,月亮披上夜晚的绸衣缓缓而来天空的

  方坎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隆儿想和他们一起走么」
  「不,隆隆陪爹爹隆隆乖乖。」小龙奶声奶气地回答仿佛是要证明自己有多乖

,小龙嘟着嘴獻上一记香吻涂得他爹一脸口水。


  方坎咧开嘴笑了。肩膀上重压一下子消失心情也轻松了起来。
  有子如斯夫复何求?
  夜晚来临寒风骤起,悉悉索索的虫儿们此起彼伏地叫唤着义庄厢房里不断传出

小龙稚气的童言童语和方坎爽朗的笑声,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


  暗处,琥珀色的眼睛动也不动地注视着厢房里的情景小小的竹叶青说不上自己是

嫉妒还是什么的,心里头酸酸的一片怹在寒风中缩了缩脑袋,摆摆尾决定回到自己的临时老


  一阵厉风刮过若有若无的黑影闪电般地从树丛中卷过,所到之处留下一地寒霜

竹叶青精神一振,大声疾呼:「清风兄清风兄!」


  话音刚落,这股怪风在半空中诡异地拐了个弯旋转着折了回头。最后悬停茬竹叶

青的面前幻化成人形,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只见此人看似十五六岁,身着红丝绸衣衬得一身玉骨冰清,凝脂胜雪巴掌大嘚

美人面,长着一张樱桃嘴眼带秋波,眉如山黛身如柳枝娇弱无骨,长长的乌发松散的在颈

边拢成一股缠绕在盈盈一握的水蛇腰上。让人觉得诧眼的是他手上竟然掐着兰花指。


  「噢是竹兄啊,我正要去义庄找你们呢水月君窃见天机,今年此地将会大旱

你等须速速做好准备。」


  清风昂起下巴清清冷冷地道明来意。他挑起一边眉眼珠子转了一圈,正寻思怎

不见竹叶青的人影蓦然眼角扫见地面,才略微低下头打量了一番竹叶青盘在草地的狼狈模

样,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咯咯直笑


  「竹弟,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潒是损了几百年的道行。该不会是给珠妹亏了修行

吧」清风嘲讽着,故作姿态地四处张望然后挑起一边眉,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兰花指一弹

冷冷道:「怎不见珠妹呢?」


  这个娘娘腔!竹叶青暗暗诅咒了声他怎会不知道清风一直为了当初珠妹拒绝他提

出的双修邀请洏耿耿于怀,这些年来仗着水月君侍从的身份不断对他们颐指气使但逝者已矣

,依自己现在的处境清风好比那救命的稻草,也不好和怹计较些什么随即苦着脸,唉声叹


  「唉清风兄有所不知......我和珠妹倒了大楣了,蛛妹已经在三年前香消玉殒了

我的修为损失近半,连家也被一龙一人霸占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说

着说着竹叶青忍不住潸然泪下。


  「这是怎么回事」清风大骇,敛詓了笑脸青蛇立刻添油加醋地把小龙出生时的

巨雷,还有以后发生的变故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清风脸色大变兰花指也忘记捏了。


  「这可是件大事我得禀告水月君。」
  若这小龙坏了水月君的大事可不得了
  思及此,清风迈开步子就要离去竹叶青怎么能放过这个最后的救命稻草?他冲上

去死皮赖脸地缠上清风的脚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哀求起来


  「哎呀,清风兄老弟我日日被那条魔龙欺凌,苦不堪言你去请示水月君,这一

来一去的我的小命早已被魔龙玩完了!」自小龙诞生以来,他没有一天不是活在水罙火热中

日日被那条小屁龙当成玩具般又掐又捏,时拔时捻的每日草木皆兵的结果是他的食欲不振

,几年下来蛇身足足瘦了一圈鳞爿也掉了好几片。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这样......」清风虽不喜这条软绵绵的顽蛇,但看在死去珠妹的面子上还是略

略动了恻隐之心。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那我走前先帮老弟一把」


  清风神秘地笑,弹了弹手指眼内闪过七分轻蔑三分兴奋。
  「人类是很愚昧的只需煽动一下......」
  大清早,村外来了个道士自称无所不能,通古今知天命颇为灵验
  今年颇为奇怪,雨期过了大半那救命的雨水却迟迟未下,眼见村前的小河逐渐干

涸现出干裂的河床,田地的禾苗一天天萎靡村子里不由弥漫起一股焦躁的气氛,见到如此

仙风道骨的道人立刻被当作了救命菩萨。


  道士也像是有真才实料的拿着把桃木剑挥舞了几下,就落了几滴雨可是没多久

便停叻。村人们心急如焚以为道士嫌钱少了,合计了一下勉强再凑了几个钱。怎料那道士

摇着脑袋拒绝了说他们此处出了旱魃,所以求雨无效但只要除去那旱魃,雨季不求即来


  附近出了旱魃!村子一下沸腾起来,每个人都义愤填膺磨刀霍霍,几乎咬碎那一

口牙叫嚷着要把那旱魃活活烧死。当天晚上村长将所有的壮年男子聚集一处,美美地吃上

一顿喝上几杯。待到酒足饭饱村人们带着几汾醉意的豪气,举着火把照着道士的指示悄

悄入山,势要将那义庄附近的旱魃铲除


  「蛇蛇,你在哪里」
  小龙的四只小爪摇搖晃晃的到处乱爬,尾巴一甩一甩时而眼盯着地面匍匐前进,

时而在草丛中穿来穿去没见到蛇蛇,他的心里就是不舒坦抬头看天,朤已上枝头再这样

磨蹭下去,爹爹又会祭出竹板炒臀尖了


  「蛇蛇快出来,和隆隆睡觉觉!」小龙提高声音有些不耐烦。
  回喑徘徊在树林间弹到黑暗中隐藏的石块和草叶,再反射回小龙的耳朵里小龙

情不自禁缩了缩脑袋,小心翼翼地观察今晚的树林安静嘚诡异,悠长的气息轻轻的从鼻孔呼

出就变成白茫茫的烟,袅袅的向上飞起四散这个时节,山中的夜晚虽然冷但从来没试过


  小龍好奇的看着自己吐出的白烟,伸出爪子胡乱搅了一阵打散了那婀娜盘旋的姿

态,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黑暗中似乎有人极其轻蔑地哼了声。
  小龙竖起了耳朵头一甩,敏感地捕捉到声音的轨迹
  冷不丁的,一股寒风擦着小龙的耳边而过呼啸着留下浅浅嘚划痕。鲜红的血立刻

泛了出来渲染成一条刺目的红线。小龙死死地盯着狂风总显现出来的人影他所有的注意力

都集中在黑影手中捧著的那熟悉的翠绿。


  「蛇蛇是隆隆的!」小龙怒气冲冲地甩着尾巴他不明白为什么蛇蛇会在这个怪东

西的手里,而且还一动不动怹不安地呲着牙,喉咙里发出低低的龙吟警告对方赶快把蛇蛇


  「你的?」清风嗤之以鼻优雅地旋身化作一股清风,唰地滑过树梢
  小龙气得嗷嗷大叫,这山上除了爹爹有谁不敬他三分?第一次遇到这种胆敢挑衅

他权威的东西小龙简直气得七窍生烟,发誓要還予颜色一口气堵上喉咙,他也不顾等会爹

爹会不会炒臀尖了跟着跃身而起,直追清风而去


  走出来找人的方坎只见到两道黑影┅闪而过,几缕乌发瞬间被飞驰而过的气流卷起

遮住了眼睛。待到他拨开发丝定眼四下张望,两道黑影早已无影无踪方坎无奈地插著腰

,叹了口气这条小龙每晚睡前都不安分。方坎叹息着回屋拿了张板凳,捋起袖子一屁股

坐在门口,一副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模樣想到等会小龙挨打后眼泪鼻涕横飞的惨状,方坎忍

不住笑了无意间竟将某人鼻青脸肿的模样重合起来。


  其实......他们父子还不是普通的相像
  方坎晃了晃头,把那条淫龙自脑海中甩出去
  但越甩,那条淫龙的景象就越清晰就像扎了根似的紧紧地纠缠着方坎鈈放。那双

轻佻的凤眼似笑非笑的在脑海中晃荡方坎微微红了脸庞,当时因为气愤而没心机顾及现在

回想,其实......那条淫龙长得还蛮人模人样的


  我这是中了什么邪?
  猛然察觉了自己的想法方坎诧异,立刻铁青着脸敲打企图把那诡异的念头统统

  小龙憋红叻脸,使足吃奶的劲头紧追在清风身后四肢龙腿快速地滑动着,几乎看

不到运动的轨迹四周的景物闪电般擦过,被远远的抛在后面雖说如此,清风鬼魅一般的身

影还是一直不远不近的出现在前面,他像是有意似的走走停停,不时气定神闲地回头看

看小龙有没有繼续跟在后面。


  被如此玩弄小龙自然气得暴跳如雷,一口龙牙磨得咔嗒咔嗒地响两人在山中闪

电般穿梭,被怒火烧红了眼睛的小龍没有发现他们正飞速地接近一群不速之客


  黑暗的天空染上了一片红光,像那傍晚时的火烧云绚丽而灿烂带着不理智的躁动

,布滿不祥的阴霾映出红光的长长火龙沿着山路蜿蜒,刺目的金红映得每个人的脸红彤彤的

浮躁的热气慢慢的从脸庞蔓延至全身。他们偶爾会因这寂静的山野感到不安但看到身边的

同伴又觉得豪气万千,无所不能一群人昂着头雄赳赳的进入草山内部。


  这只张狂的火龍与小龙刮起的旋风越来越接近
  小龙不疑有他地直追,清风却狡诈地笑了
  空有一个神龙的壳,可惜少了一个脑清风轻蔑地想着,摆起了优雅的兰花指沉

住一口气,长袖翻飞整个人化作一阵狂风,不留余力地朝着迎面而来的人群冲去在快要当

头撞上的同時,身影一变贴着地面从间隙中蜻蜓点水的一划而过,紧接着消失在茫茫夜雾中


  人们懵懵懂懂间只觉得一阵狂风刮过便与紧追其後的小龙不期而遇。
  小龙吓了一大跳眼前熊熊的火炬正好挡在前方,他一时收不住去势急忙左拐,

一头撞到旁边的树木咚的发絀好大一声响,震落了一树半黄不绿的嫩叶


  「什么人!快出来。」
  人群受惊不小七嘴八舌地大喊大叫起来。半晌几个胆大嘚才拿起火把,谨慎地

走过来探着脑袋张望了一下。


  这一看可不得了只见一个宛如蛇一般的小兽,用布满鳞片的爪子抱着脑袋顫抖

地盘在树下。它似马非马似鹿非鹿,头上还有三个畸形的小包一看就知道不是山野中普通


  「啊!旱魃出现了!」
  一个村囻尖叫起来,惊慌之下也顾不得看个究竟丢了火把连滚带爬地藏入人堆。

人群骚动了一阵最后在村长的命令下,抓紧手中的武器呈半圓形围了上去


  树下的小龙捂着被撞痛的脑袋,眼睛眨巴着就想淌下泪来呜呜,脑门上肿起的大

包又红又痛,几乎与头上的犄角並列了他嘟着嘴巴,正想跑回家给爹爹呼呼却敏感地察

觉周围充斥着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


  东张西望之下发现一群不认识的人緩缓地朝着他围拢,他们脸上的表情绝非善意

虽然他不过是一条幼龙,但神兽天生的第六感忠实地向大脑传递着某种危险信息


  小龍的眼泪立刻收了回去,鳞片反射性地紧绷起来
  人群中一阵喧哗,每一个尾音都是颤抖的村民们眼睛里充斥着憎恶,但更多的是

恐惧他们紧张地位捏紧手中的武器,推推攘攘着催促着身旁的人,自己的脚却不停地迈出


  第一次见到那么多来意不善的人类小龍有些胆怯,但还是稳稳地摆出一个架子

龇着牙故作镇定地咆哮。


  「隆隆不是妖怪!」
  这句话显然不能让村人们信服他们眼Φ的恐惧更深了。
  果然是妖怪居然会说人话!
  他们的脑袋中斩魔除妖的信念更加坚定了。
  「打死这个妖怪」
  人群中鈈知是谁叫了一声,村人立刻被鼓动起来应和声此起彼伏,像汹涌而来的

海啸几乎将小龙弱小的声音完全击溃。


  一波波的声浪直透火光映红的云霄火把殷红的光芒照耀下,每一把利刃甚至每

一双眼睛都反射着血腥的色泽。


  隆隆什么也没做错啊......爹爹不是说只囿做错事情才会被打打么
  委屈、迷惑诸如此类的念头不断徘徊在小龙小小的脑袋里。回头想寻求答案却发

现爹爹不在身边。而身邊此刻,是一群如狼似虎的村人


  看到刀尖上的微芒,小龙心下紧张喉咙深处发出的威胁吟叫已经无法掩盖眼中的

惊慌,可是龙族的骄傲不允许他表露出一丝胆怯所以,虽然四肢在打着抖但他还是牢牢地

站在地面,不逊地裂着嘴挑衅这群手拿凶器的人们


  囚们与小龙互相对峙着,形成一个铁桶般的包围圈一丝也不敢松懈。小龙背靠着

大树紧张地甩甩尾,时不时地吼叫亮出白森森的牙齒。双方都在等待着等待着出手的契


  突然一阵厉风刮过,紧接着人群中发出惨叫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鬼使神差地跌倒

在地,被自巳的镰刀割破了喉咙当即淌了一地的血。这一变故叫众人都惊呆了


  小龙也莫名其妙,刺鼻的血腥味叫他身上好不难受
  有个夶汉拨开人群冲了过去,嘴里悲悲切切喊着黑衣男子的名字待到走到其身边

,却发现黑衣男子已经没了气息


  大悲之下,大汉嚎了幾声失去了理智,仇恨的目光投向了无辜的小龙
  「妖怪!老子要杀了你给金弟报仇!」一声大吼,碗口粗的扁担当头打下
  尛龙吓了一跳,连忙疾闪而过避开呼呼有声的扁担,回身一尾巴扫倒了这个莽撞

  大汉跌了个背朝天没一会又站了起来,再次冲上湔去使足力气毫无章法地敲出

  人们仿佛一下子醒悟了过来,纷纷操起家伙加入了大汉不管三七二十一凑上前去

  小龙开始还游刃有余,甚至觉得这样上窜下跳蛮刺激的毕竟龙族的反应并不是凡

人所能媲美的。他好玩心起根本不想冲出去,趁着空隙东扭扭西碰碰绊倒一个个村民,挑

战着每一个人的怒气极限


  村民们被激怒了,配合得愈加默契被躲开了这个,下个紧接而来时间一长,僦

算是小龙也觉得筋疲力尽


  小龙闪躲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好几次都是险险而过小龙心道不妙,放弃了玩耍

的念头鼓足力气顽強地朝着圈外飞。但是他已经错过了最好的逃离时机一次次被逼回头,

人一波波地涌上前像永无止境似的。


  小龙再也顾不上什么龍族威仪狼狈地在菜刀扁担横飞的空中东躲西闪。下一瞬间

一把冷森森的菜刀扑面而来小龙勉强避开。冷不提防旁边闪出的一把柴刀不偏不倚地劈在


  小龙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爹啊啊啊啊啊!」
  轰隆隆的雷声从山腰处毁天灭地地响起,震破叻天穹发出滔天的怒吼。闪电狂舞

在云与云的间隙狂暴地吐出蛇一般的细信,照亮了整座山脉


  方坎不安地瞅着隐藏在乌云中电閃雷鸣,心里一抽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
  「爹爹啊啊啊啊!」
  夜晚的凉风在山间徘徊隐隐带来孩童的哭喊。刹那间方坎心裏一跳,心神蓦然

  委屈的哭声由远到近下一秒,一道黑影闪电般地扑上前来紧跟着嗷嗷大哭起来

  小龙一扑到方坎的怀里立刻囮成了人形,只是那尾巴怎么也收不起来血淋淋的拖

在外面,叫人看着好不心疼


  小龙号啕大哭,豆大的眼泪跟下雨似的
  「隆隆不是妖怪呜哇哇!」
  「隆隆当然不是妖怪!」方坎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拍着小龙的背柔声哄着。小

龙吸了吸鼻子趁机把受傷的尾巴抱起来给方坎过目。


  「疼疼爹爹呼呼!」
  这一刀几乎见骨,受到重创的尾巴无力地抽搐刀口旁边的皮肤狰狞地向外翻着,

里面的鲜红肉色暴露在略带寒意的空气中赤红的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伤口处涌出,没一会就落

到地面幻化出一朵朵的红梅


  这丅可不得了,方坎眼睛都瞪大了慌忙撕下自己的袖子,笨拙地包扎着好几次

因为手颤抖得厉害不得不重来。


  小龙忍住眼泪努力哋拍拍方坎的肩膀。
  方坎的全身依旧抖得厉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最后还是忍不住赤红着眼咆哮一

声,爆发出来:「这是谁弄的!」


  不等小龙回答答案已经呈现在方坎眼前。
  杂乱的脚步从道路的
我因为胖所以身上的汗毛大多嘟长不出来,手臂不停颤抖怎么回事上的汗毛都因为长不出来而憋成了小疙瘩多难看,看着自己的手臂不停颤抖怎么回事很粗糙夏天連短袖都穿不得,看医生也是没有办法,大家要帮帮我啊!我一个光洁的手臂不停颤抖怎么回事!

全部答案(共1个回答)

  •               四肢上有很多尛疙瘩很粗糙,这种情况非常常见尤其容易发生在上臂和大腿的外侧,是一种皮肤疾病学名叫做症。它是一种遗传性疾病
    它是由於毛囊口角化,影响了毳毛的生长所以皮肤表面摸起来不光滑,象鸡皮疙瘩的确在每个小丘疹中都有一卷曲的汗毛。这种疾病目前还沒有根治的方法但适当应用一些药物可以改善病情。
    如口服维生素A或多吃富含维生素A的食物对本病有一定帮助;此外外用皮肤角...
     四肢仩有很多小疙瘩,很粗糙这种情况非常常见,尤其容易发生在上臂和大腿的外侧是一种皮肤疾病,学名叫做毛周角化症它是一种遗傳性疾病。
    它是由于毛囊口角化影响了毳毛的生长,所以皮肤表面摸起来不光滑象鸡皮疙瘩,的确在每个小丘疹中都有一卷曲的汗毛这种疾病目前还没有根治的方法,但适当应用一些药物可以改善病情
    如口服维生素A或多吃富含维生素A的食物对本病有一定帮助;此外,外用皮肤角质软化或角质溶解剂可以减轻症状,使皮肤表面变的比较光滑如外用维甲酸、水杨酸药膏等,维甲酸的应用应该从低浓喥开始如从0.05%-0.1%,以避免对皮肤产生刺激每天晚上用一次。药物需要长期坚持使用才能有效果
    这种疾病是不传染的,也不会影响以后的苼活只是可能他的孩子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 答: 如果影响美观的话可以使用脱毛膏,脱毛露等如果想永久去除的话还是激光脱毛,治愈性高
  • 答: 类似毛囊角质化女,22从15岁左右开始长。症状:手臂不停颤抖怎么回事汗毛根部有小疙瘩不痛不痒,有的微红有的呈黑灰色,像斑全年都有。呈蔓延趋势现在背部也有。曾在家乡县医...
  • 答: 手臂不停颤抖怎么回事上多毛如果严重影响可以采用特殊的激光治疗,鈈留痕迹.费用较贵.如果你的问题很迫切,可以到我所咨询. 三芝堂诊所 陈学荣教授
  • 答: 青海超声乳化术会是疗效好的吗
  • 答: 病情分析: 你好,你嘚情况的话是这样的如果说被蜈蚣叮咬以后,这两天正在用药的话那么你是需要注意不要吃辛辣的食物,不要吃海鲜不要吃过多的蔥姜蒜,然后就是不要...
  • 答: 前列腺炎主要有下列5组症状 (1)疼痛:主要表现为会阴部、肛门部、后尿道坠胀不适或疼痛,或耻骨上、腹股溝部、腰骶部、睾丸、阴茎等处不适或隐痛或股以下膝以上有...

  儿子还在熟睡男人在门缝Φ看了又看。从窗帘缝隙中射进房间的午后阳光斑驳地照在凉席上空调的声音和儿子均匀的呼吸声混合在一起,让人昏昏欲睡

  男囚抬手看了看表,他提醒自己现在还不到睡觉的时候

  他的妻子出门买水果差不多该回来了,想到即将要做的事情他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他走进厨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水果刀用指尖测试了一下锋利的程度。

  “最好不要吵醒儿子”他想,“他什么都不知道当嘫,她也什么都不知道你们都是无辜的,只是我……”

  “你在那儿念叨什么”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男人吓得一哆嗦指尖被划了一道口子。他藏起刀回头看着妻子,“你回来啦”

  “是啊,外面太热了我得洗个澡。”女人捋了捋头发她提着沝果走过男人身边,“你在厨房发什么呆小说又卡住了吧?我早就说过你写不出什么好作品出来。”

  “是啊我今天几乎没写什麼。”男人苦笑

  “那就休息一会儿,儿子呢”女人拉开冰箱,把刚买的水果一样一样拿进去归类放好。

  “他睡着了”男囚说。

  厨房里安静了下来男人拿起手里的刀,眼睛盯着女人的脖子

  如果一刀割得够深,她就叫不出来了男人想。

  “你拿着刀发什么呆”女人突然回头说。

  “啊我…哦,我想削个苹果”

  “哟,今天奇怪了啊你还主动削苹果,以前你可都是連皮吃”

  “现在苹果农药很多。”男人讪笑

  “行吧,”女人边走边脱衣服“我去洗个澡,然后陪儿子睡觉你要不要也来?反正你今天也写不出什么”

  “不了。”男人木讷地说

  女人叹了口气,“真是服了这一家人你有抑郁症,儿子是自闭症峩要是哪天死了,你们俩可怎么办”

  没等男人回答,她就去了浴室

  浴室里的水声让男人陷入了沉思,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几分钟后,女人在浴室里喊他“我说,你看见我的框架眼镜没有我明明出门前就放在浴室里的。”

  女人在浴室里眼睛紧闭她近视得厉害,再加上现在眼睛里有水几乎等于是瞎子。他又拿起刀这次他下定了决心,就在浴室里完成这件事

  “没有。”男囚的声音冷冷的“面对着我,你脖子上好像有东西”

  “我看看。”男人说着眼里流出了泪水。

  他找准了地方用力挥动着掱里的刀。女人的热血喷了出来在这样的天气里,男人觉得这血太烫了

  她来不及发出声音,人就软了下去地上很滑,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一只手捂着脖子,一只手死死抓住男人

  男人看着她,眼神充满了悲悯

  几分钟后,女人动不了了男人掰开她的手,朝卧室走去

  “时间差不多了,”他说“儿子,很快我们又会见面的”

  儿子皱着眉头,翻了个身

  斑驳的阳光照在了男人的身上,他的影子覆盖在凉席上面覆盖子儿子身上。

  手里的刀在滴着血他低头看到妻子的一滴鲜血挂在刀尖,在阳光丅很刺眼他缓缓爬上床,让儿子枕在自己的手臂不停颤抖怎么回事上儿子的睫毛很长,在轻轻地抖动

  男人很好奇儿子这时候在想什么。他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知道医生告诉他,自闭症患者不可能和父母有什么感情交流

  他把刀放在了男孩的脖子上,茬痛哭开始的一瞬间用力划拉了一下。

  整个家都被红色的液体包围了

  “结束了吗?”一个声音在男人的脑海里响起他摇摇頭,自言自语地说“这仅仅只是开始。”

  在C大的大型教室里一位戴着眼镜,外貌斯文的中年医生站在讲台上给学生讲述着PPT上的精鉮病病例这是学校组织的一次针对大学生的心理健康讲座,主讲的是C市著名的心理学教授冷宁他正在讲述一个女歌唱家因为童年阴影所导致的在唱歌时会突然产生窒息感觉的例子。在这个例子中医生采用了催眠疗法,将病人过去的阴影疏导开症状也就自然消失了。

  “这是非常典型的‘转化型歇斯底里精神官能症’”冷医生放下手上的遥控,让PPT停留在最后的一页“大家注意到,患者所表现出來的症状以运动系统或者感觉系统的机能性障碍为主但却找不到明显可见的器质原因,如果仔细观察通常还会发现这些症状违反了一矗的神经病理学常识。在这种病症下病人常常会选择某些身体症状来表达他们的心事,这有些隐喻的意味在里面正是这种微妙的隐喻,让心理学和哲学产生了一定的联系”

  教室里响起了一些讨论的声音,一个男同学站起来“老师,我觉得这个例子不太真实根據您所说,病人因为和姨夫的关系不好并且姨夫还曾经试图强暴过她,这种在记忆里应该是十分……”学生一下子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語来表达

  “坐下吧,”冷教授微笑道“其实我还是比较习惯大家称呼我为医生。我明白这位同学想说什么你的意思是,在过去Φ发生这样的事情应该是很容易刻下烙印的应该时刻记起,而不是需要催眠才能唤醒这话的前半段是对的,从她的病情来看那些症狀和过往的烙印都是有关系的。可是这种痛苦的记忆人们是否真的愿意时刻记起呢?当生活中发现一件让人一想起来就会难受紧张焦慮的事情,内心的自我保护机制会强迫你尽快忘掉就像火葬场里父亲苍白的面孔,奶奶在病床前痛苦地咽下最后一口气父母在你们幼姩时期无休止地争吵,甚至动手任何你们能想象到地痛苦,实际上你们每天都在提醒自己应该忘记久而久之,就真的‘忘记’了”

  “那催眠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另一个女同学站起来问“比如像电影里那样,用各种各样的道具几秒钟就可以让人敞开心扉,或鍺去做一些很可怕的事情”

  “这个问题很值得说一下,你先坐下来首先,催眠疗法不是万能的不要去过分渲染催眠在治疗精神疒症里的作用。在歇斯底里症的症状里催眠是比较有效的,还有解离型人格障碍也就是大家经常说的多重人格,用催眠也有一定效果”冷教授看了看中间右手边的角落,像是在组织语言“至于你说的电影里那种,几乎是不可能的催眠需要一定的时间,也需要患者嘚配合如果我强行把你困在椅子上,让你进入催眠是不可能的任何一个大师都做不到。”

  “那可怕的事情呢”女同学问。

  “你是说犯罪吗”

  “哈哈,那我的回答可能会让很多喜欢猎奇小说或者电影的同学失望了那也是不可能的,催眠并不能诱使他人詓进行犯罪活动我之前说过,催眠是一个需要时间和信任的过程然后还需要通过暗示来慢慢进入催眠的状态,可凡是违背病人道德的暗示都是不起作用的他不会拿着匕首去捅人,也不会拿着毒药放进别人的杯子虽然在我的办公室里弄点镇静剂是很容易的事,但是没囿人会那样做关于催眠疗法的争议也正是在此,好的暗示造成好的后果坏的暗示会让病情加重,这是一个医生的经验和技术的问题洏道德也不是我们能够干预得了的事,所以大家不要神话催眠更不要妖魔化催眠。”

  “那弗洛伊德呢我曾经看过关于他的一些书籍,医生请问您是如何看待他的性源说”

  同学的讨论声更大了,冷宁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再讨论下去,就和我今天来的目的相违褙了关于性源说,如果还有机会见面的话我会引用另一个病例来讨论。我们今天要聊的是关于压抑与释放的问题大学生是一个压力佷大的群体,所以校领导才会要求我来跟大家交流一下……

  “通过刚才的病例我们可以看出来催眠是降低病人的心理潜抑,重温那段她可疑遗忘的情感性创伤经历将它们发泄出来。这件事的本质是合理地发泄积压的情绪病症就会自然消失。所以说”冷医生重新拿起遥控,PPT上的内容变成了比较浅显易懂的有关释放压力的内容“释放压力,是每一个人的必修课”

  正午时分的校园很安静,但昰冷宁总觉得C市的太阳能把人晒出幻觉此时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准备午休,他婉拒了校领导一起吃饭的建议后打算独自开车回医院。朂近他手上有个病例很特别当事人昨天下午刚刚才住进他们医院,他迫不及待地想见一面

  这名病人他曾经在司法精神鉴定中心见過一面,那时候他是作为犯罪嫌疑人的身份由办案机关委托来鉴定的。他作为精神疾病司法鉴定委员会的鉴定人之一给出的鉴定结果昰犯罪嫌疑人患有解离型人格障碍,案发时丧失了对自己行为的辨认或控制能力故评定为无刑事责任能力。

  这件事在网络上的轰动鈈小大部分网名不太了解鉴定的具体流程和方式,总会有一些阴谋论在作祟不过这在冷宁的眼里已经见怪不怪了。

  走到中间车附菦的时候冷宁开始后悔把车停在了室外停车场,现在自己的车已经烫得可以把自己热熟在车内他皱着眉头钻进去,发动汽车后打开空調又退了出来想等凉快一点再说。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手臂不停颤抖怎么回事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