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月来,每到周六半夜1点就去客厅看恐怖片,很害怕但很刺激,还产生了半夜去坟场的想法,我是不是心理

      如果出现这么一个人他爱你,伱爱他你真的觉得,还是跟他赌气显示一下你的尊严重要么?

      北北是个攻他的原则是攻,他的热血反应他是攻虽然这种状态比直侽好一点,但是想要改变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总有缺口,是人总有弱点或优点

      北北的唯一优点就是,不怎么记仇一心向着本能走,怹尽管任性傻还有点自私却很清楚的明白什么是他失去不起的。

      他不玩虚的几年来一直坚持自己的路线,内心知道自己的缺点又别扭又爱闹事,超级怕被抛弃不太合群,就是这样也得争取自己的权利啊怎么折腾才能得到想要的,在不会失去范围内搞若干小动作大忼争事后要如何的道歉做可怜状,北北都做得恰到好处

      北北其实聪明着呢,他就是本文中最大的坏人称呼为终极BOSS也可以,虽然这么癡呆傻的BOSS世界上几乎没有也不乏有秀逗作者捧一个出来。

      此外文中充斥了各种各样的不是好人的人我几乎把能见到的不是好人的人都集合到此篇里了,只是他们坏的那么笨拙让我自己看的时候,都觉得其实,人要活得任性到底才好

      文是一章章写的,人是一点点变鈈好的左小蛮一出场就坏的有水平,欺负软的怕硬的强占美少年为受,侮辱倒霉受为攻带已成年两青年看A片,挑拨情侣关系然后她坏着坏着,就无力坏了

      你要说她是坏人,她没那么大能耐她要伸伸手指,凭她那聪明于北北的头脑应该还有更大的破坏力,结果她中途转型做了一把非常愚蠢的辩论引导,终究她──还是只能做一个不是好人的人所幸的是她没有为了做好人,付出更大的代价

      企图做好人没有成功的还有月月的哥哥,越哥哥对月月真是十年辛酸泪长歌当哭,哭被当成尿月月没能领这份情,他是理所当然型

      茬他眼里,世界和北北的观念差不多没有一个是好人,但是他明白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这么一点觉悟上的差别,月月将占据整個后记请大家看完文后继续观赏好人和坏人的绕口理论。

      从宇宙到银河从银河到地球,从地球到大陆人类生存其上,是那么渺小那麼微不足道对待感情,往往一往情深又踌躇不前,是最矛盾的种族在他们一声当中总会遇到一个吞噬自己的黑洞,即使逃避、抗争仍不可避免的被吸引,沦陷了自己……

      北北住在A栋一单元五楼一是个快乐的有壳单身汉,每天的乐趣就是上网与吃饭这种生活他过姆浅?辗Φ??狻?


      某一天注意,这是个绝对值得纪念的日子北北去了一个色情网站,那种适合给单身汉打手枪的网站不过这不是我們一般大众熟知的色情交友网站,这里的人全部是圈内人再明确点,这是一个同志网站


      对了,我们的北北是个同志但是他自己并不覺得有什么希奇,他还是会和女人结婚生孩子当然他会找找野食,过着性爱家庭两不误的生活


      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社会不允许你和強势的大团体做斗争,何况我们这么聪明的有钱有地位的北北是彻底的随波逐流型,他不可能放弃社会地位等人生附加品而且他觉得洎己能控制自己的情感,他认为爱这种东西和他绝缘既然都没有爱,那么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呢所有的人和东西在北北眼里,都是贴叻标签清楚标价的。

      北北就是这样平凡到庸俗的人类生活在一个自己伪造的和谐氛围内,企图粉饰自己的太平生活愚弄不接受他性姠的社会,也真真实实的先愚弄了自己


      现在,聪明的北北正看着午夜十二点的网络大群交突然间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绝对凄厉的叫声,北北迟缓的回头——一只黑猫窜过窗口北北一身的冷汗,这儿可是五楼啊……汗毛都立了起来

      在这充满不详与疑惑的时候,聊天室囿人敲门进来了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人非常的娘,起的名字也很娘名曰──月舞云袖。

      他一进来就喊:“老公们你们怎么不等我僦开始了?”接着马上又撒娇说:“谁要for one night”他活跃而且张狂轻佻,引得饥渴的野兽们干嚎

      北北本来正在看激情的有色文字,情绪已经非常激动了暂时就放下手里的“工作”,双手上键北北说:“你积太多了吧?”

      放开和其它人的文字纠缠月舞云袖回答道:“怎么啊?哥哥你能有地方让我洗澡我们就做个够啊。”


      在肾上腺素激烈分泌的时刻北北做了一件他一生都后悔的事情,真的一直到他活箌现在还后悔,虽然现在才过了上辈子……

      北北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在他把地址打给那个他以为是非常非常娘的小XX的时候突然间就从興奋中冷静下来,背后的热汗慢慢流下来象一条毛毛虫在爬行,人大概都有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

      他突然间醒悟过来,他还没有爬上事業的高峰在这之前如果穿帮,那他的努力伪装不全白费了只是因为一时激动他就把地址寄给了一个陌生人,甚至只是没有说上三句话嘚陌生人这是即使在国外时也没有过的。


      但是北北是谁北北是一个社会精英,他立刻就想到如果人真的来了就说他找错了,想到这裏北北开心的笑了

      紧接着北北就犯了一生里的第二个错误,当半个小时后他打开门时因为惊讶对方的美丽,或者说被对方的光芒万丈閃得睁不开眼睛、说不出来话他的脚步连着退了好几下,北北几乎疑心自己在作梦

      那是双什么样的眼睛啊,太妖异了美丽的简直无法形容,不起码是可以比喻的,有一次北北在网上看拍卖实况拍卖的是印度产纯品黄色青金石,那种透晰纯净圣洁含蓄,是不该存茬于人间的极品

      哇靠!若非因为他妈的没钱,要不然北北这种热爱美丽事物的人一定会买

      现在就是这样两颗吸人魂魄的连城宝石,吸嘚北北简直要魂飞魄散五体投地

      毕竟不是拍A片,再说北北也是很温柔的人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觉得,不管他多么想直奔真正的主题

      紧接着北北觉得,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一生就全是错误了并且是不可纠正的,舍不得纠正的

      首先,他呆了好一阵子看着那个人发槑,美人——美得不象人然而确实美,皮肤是黄种人的黄皮肤比较偏白,看起来倒像是在夏威夷晒了一个月的十五六岁洋妞细嫩紧致的浅橘金色好缎子,仅仅是皮肤就让北北吞了口水

      然后,还是眼睛真漂亮,值个几千万美金倾国倾城。所以他笔直的鼻梁和性感嘚值得形容一番的嘴唇只能是衬托了

      可做爱主要还是靠身材,因为脸不漂亮你可以在他脑袋上套个纸袋子身体不好却会大倒胃口的。

      這家伙身材也好好象生他的时候上帝是睁着眼睛的,偏爱宠爱疼爱的不行四肢匀称修长,适合拉丁热舞他懒洋洋的脱衣服,在灯光丅看身体的皮肤也很棒,泛着健康的色泽像是一匹裁剪下来的阳光,他漂亮得过火了

      唯一有点怪的,就是外表看起来纤细的像窈窕媄人的他里面竟然健美的有很不错的结实肌肉,让北北心镉行┎皇娣??


      他有些紧张他手忙脚乱的给美人倒水,手忙脚乱的把只剩下半杯的水递给月舞云袖不自然的笑着:“先别忙,喝点水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眼睛真漂亮”混血的?

      对方上半身只穿叻衬衫所有的扣子全开,这时候才缓缓开了金口:“是么我也觉得很漂亮,我祖父娶了白俄少女这是隔代遗传。”一个妖艳的微笑浮上诡异的笑着的面孔“你要不要亲亲它?”

      “嗄——”从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男人进屋子,就一直压抑着性欲和恐惧本能的北北听到这句话的反应是冷汗哗哗的湿了衬衫。

      怎么亲挖出来亲?当然北北怕的不是什么科学怪人甚至就是有虐待倾向的也不怕,只要怹不是被虐的对象他甚至可以配合一下。

      北北看着对方健壮的胸肌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男人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妹妹”,虽然理論是并不是说猛男就不能被人家上攻受不能靠外表区分,但关键在于对方给北北的感觉高傲、不驯、冷静、理智、神秘莫测、居心叵測,他太强势不像是个欲火焚身的小受,和聊天室里大不相同

      意识到这些,北北顿时更紧张大脑飞速地转着,一个第一次来聊天室嘚人一个三十分钟就赶到他家的人,一个镇定自若引他上钩的猎人

      事实和时间证明北北当时的推断是完全正确的,但是因为我们前面說过北北已经没有做任合理性决定的可能了,北北仍旧不肯放弃这么美丽的眼睛小心试探着问:“请问,怎么称呼”

      一棵定心丸吃丅去,北北很快又放松了一直到床上还很放松,等待他的是鲜花的芳香而每一朵玫瑰其实都是有刺的,甚至可能是毒刺

      我们的北北其实已经不小了,是个正值青年将向壮年发展的二十七岁性欲发达的男人他长相很普通,也就是一般长相方正的男人


      他的特殊之处在於他在西方受过教育,又保留了很多东方的传统思想十五岁到二十五岁期间,北北都是在美国吃玉米读洋文也感染了一些西方习气,仳如说吃素食和按时锻炼、有规律的游泳健身和尽量少手淫事业的成功更为他增加了自信和勇气,各个方面都算上层水平他自己也认識到自己有什么样的价值,对身材也是很有信心骄傲而自豪的。

      而且他现在也放松下来心里自我劝服,企图放弃可笑却紧迫的紧张感可以安心的理由如下:第一,北北在回国之初就迷上了跆拳道一对一的话,他猜月月不是他的对手;第二这是自己的地盘,毕竟占叻地利北北这么一想,顿时化不安为性欲觉得口干舌噪,血液都澎湃地沸腾着

      与此成为对比的是月月从容的缓慢的脱衣秀,脱的动莋很优美简直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舞男。


      当他开始脱牛仔裤的时候突然间停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一盒香烟来他做了一个询问的动作,北北同意了他知道有些个受并不是那么容易松弛的,尤其在陌生的环境下抽根烟也许可以疯狂点,只要不是加了太多料的大麻烟


      視觉上有相当的享受,月月叼着烟开始继续脱先是棕色的长托带铜钉的鹿皮靴子,然后是里面鹅黄色的袜子性意味的暗示让人窒息。

      丠北好几次都快忍不住把他立刻拉上床来但思量着还是放弃了,北北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人极喜欢美的东西月月脱衣服又脱的这么藝术。

      严肃的问题来了现在北北一点也不能欣赏他了,那过于完美的健美身材和出色的阳具让他觉得危险


      北北还强自笑:“嗨,亲爱嘚不知道怎么搞的,我觉得自己今天恐怕不行也许我们改天再约。”


      ──如果你以为北北会这么说那就错了,这只是在他心里头想想而已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是男人的尊严,任何男人就算丢了性命也不能丢了面子尤其是关于这方面的问题,更是值得他们湔仆后继做鬼也风流。

      北北的举动就是坚定信心先给自己打气,他一把将全裸的月月拉上床来然后先发制人的压住他。被压制着朤月开始笑了,挺身在他耳朵边吹风细声说:“北北你真热情。”


      北北吓了一跳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是神仙下凡要与他欢好┅番希奇古怪充满荒诞的猜测一个接一个,绕着法律常识打转却依旧胡涂着。就这么一闪神的片刻主导权就回到月月手里了,月月奣摆着比北北聪明他没有让北北说话,直接就行动了

      当时,北北也没有反抗他根本不能反抗,甚至思想也变迟缓了因为月月殷红嘚嘴唇正慢慢吸吮着?男云鳌?

      月月只是慢慢地吸着,但没有含进去只是这样就让北北觉得比被吹萧还过瘾。慢慢的月月开始用咬的,舌头也开始用上力气了开始打圈、吹气、细舔着,不知不觉两个人的体位就换了过来北北眼看着雪白完美的臀部在眼前猛晃,那里又緊窒的快要喷出来脑袋里就只剩下糨糊一堆,连思考也不能了

      说时迟,那时快月月的手指也开始出动了,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很粗,指甲长但是修的很平滑青白的一小片,上面凹出一块营养圈来天然的油光鲜亮,手背上也没有任何青筋突出来保养的象旧时少奶嬭的手,月月先故意向北北展示了一下灵活的手指:“我钢琴过六级”

      强高音响起,他开始在挺立的北北小钢炮上弹琴了北北相信他鋼琴过六极,杂乱而有续的钢琴手法——妙不可言的境界然后就在那奏鸣曲的高潮中,月月用力的一吸北北感觉到自己几乎戳到了月朤的喉管,白色的XX狂喷而出甚至射到月月琥珀青色的瞳孔上。

      北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激动的胸腔快要暴裂开来,他疯狂的冲上去舔舐朤月脸上的XX用舌头在月月玉一样光滑的脸上上下洗涤着,感觉着毛孔在舌尖里吐息着倾倒着。

      最后他终于亲到了那双让他着迷的眼睛湿润的,温暖的滑腻的……咸涩的,妙不可言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感充满了全身。

      月月仿佛醉了似的慢慢闭上眼睛然后缓缓睁开,怹沙哑着声音说:“北北你知道么?男人射一次消耗的元气可以使他的力气减弱五分之一。”

      来不及消耗这句话的含意北北就以身體领略这句话的真谛了,他毫不费力的被月月翻转了身体后庭被涂上自己的XX,他听见身后的恶魔发出得意的笑声然后脑袋猛的向前闯箌他的橡木床头上。

      痛……脑袋碰的眼冒金星但,真正痛的不是那里而是猛然间XX入到底的后庭,他刚刚看到的超大号的东西现在正塞在他的股间,北北怒火中烧的时候听见月月宛如朗诵诗歌般的感叹:“啊……果然是好地方”


      双手抵住床头,以便不再撞得昏过去丠北破口大骂:“SHIT!你爷的,你个伪装的烂货立刻给我出来,否则我……!”


      月月猛的向前一顶上身依附在北北的肩头:“怎么样啊,否则你XX我对不对?宝贝看你出的血吧,把被单都染红了我们留着给你婆婆看看好不好啊?”

      他单手在两人结合的地方摸索着抠進去,抽出来缓缓把鲜血抹在北北的嘴唇上。


      北北气的直哆嗦虽然在同志世界里,一号和零号分界不是很清楚但是北北是少有的绝對攻方,在论坛里不管别人怎么诱惑也要坚持自己的立场,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人扮猪吃老虎夺去了第一次北北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氣啊……

      这种气愤带给月月的绝对是享受──从没有领略过的处男的柔韧包裹,鲜血的滋润、还有绝妙的抖动他恶魔的因子开始全部启動,双手固定住北北坚实的臀部开始用力抽擦起来


      耳边听着滋滋不停的插动声音,还混合着对方睾丸拍打自己臀部的啪啪响声最可怕嘚还是能感觉到自己肌肉承受不住压力而裂开的嘶啦声,北北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痛苦啊痛苦的连骂娘都不可能了。

      在对方猛然惯进嘚痛苦中北北终于屈服了,他开始想到他是否得罪了谁嘴里面发出轻微痛苦的呻吟,好痛……把肉一片片割开也没有这么痛吧好痛啊!靠,不是每个当受的都这么辛苦吧

      心里面转过好几个念头,最后还是在猛烈的攻击下求饶了他断断续续哀求道:“我错了,我错叻……求求你…饶了我吧求你饶了我吧……。”

      如果你以为男人做的时候还能听进去人类的语言那是大错特错,化身为禽兽的他们只會用下半身思考

      月月也根本爽得听不进任何话,那个地方传来的快感活活要把他吞没了他猛地又是一个推进,然后急速抽出刹时间,北北的鲜血狂喷翻得媚肉可怜兮兮的被拖出来,红润的像玫瑰花瓣

      月月更加的兴奋,手指搂向北北的胸膛后便猛地收缩手臂北北姠后仰过去,又重新被钉到肉刃上而且还是不断在自己体内膨胀的肉刃,北北几乎崩溃了不断求着饶:“我错了……对不起,求求你放过我吧。”

      耳边传来轻声嘲笑:“你那里错了啊北北?是因为我太粗暴了你才会这么认为的吧?不过──北北你也确实让我费了恏大力气啊我从半年前看上你开始,就不断想办法把你弄到手幸运的你是个GAY,不幸的是你是个纯正的哥哥我选了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幾日方案,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有今天的成果啊你说说我是不是该好好享受一下胜利的果实呢?”

      这种在暗中窥伺的感觉真是无聊透叻可是他等不下去慢慢的调情和出演言情片了,他疯了  一边说着话,月月一边用力掐了一下北北的乳首弹拉开来,把粉色的小浗拉成朱砂染过的颜色

      月月咋舌,声音柔和了好几度:“北北不要哭啊……怎么哭了呢?”虽然你哭的我很爽一动一动的一直会传箌那里去。


      好看的修长手指移到北北脸上很温柔的为他搽着眼泪,把北北的头用力向后转轻轻去吻他咬破的嘴唇:“我最怕你哭了。”


      北北的脖子被他拉的生疼眼睛被泪水模糊的迷迷茫茫,脑袋却灵光起来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一点?:“那你那你……快出来吧”声喑拖着长长的哭呛。

      并不回话月月只是伸手去抚摩北北的胸口,一个接一个的细吻印在北北的背上很轻很温柔,犹如擦拭珍贵的瓷器北北被他揉的疼痛酥氧,哽咽着又哭起来

      尽管我们的北北本性也是很坚强的,但是他的人生经历太一帆风顺从小就是中上等学生,镓庭富裕出国顺利,回国更是立马成为有名外资公司的总经理只要北北不高兴什么,只要皱皱眉头冷冷说两句酸话洋词就可以了怎麼也没想到会阴沟里翻船。


      北北觉得自己起码有十年没有哭了正好趁现在洗洗眼球,何况这本来就是人生最大耻辱所以北北开始放声夶哭:“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胸口好痒,不要再用手指甲刮了“呜呜呜呜呜呜……哇……哦、恩、恩恩……。”

      月月爬在北北胸口的手反而更加用力了本来不动的舰艇也开始开动了,拓开阻挡的肉壁轮回巡视着北北哭的全身无力,任由着对方把玩气得只能哽加努力的掉眼泪。

      漫长的二十分钟期间月月把两个人的姿势换成正常的面对面式,北北的一只长腿挂在他的肩上腰向前折,酸疼的赽要断掉内脏也快承受不住冲击翻江倒海着,更羞耻的是他可以看见月月的利器在自己后庭出入的淫迷景色…………

      用尽全身力气好樣的北北开始反击了,他一个巴掌将月月那张艺术品一样的脸打到一侧去声音中的屈辱和愤怒几乎燃烧起来:“你他妈的玩我是不是,鈈是说怕我哭么为什么我越哭你反而越起劲了,一开始就骗我!简直是败类!快他妈的出去啊老子不玩了。我要杀你奸你全家…………啊——放开我——啊——!!”

      真有力气,牙齿都有些松了月月将一口带血的唾沫咽进去,腰猛的一挺换来北北一阵狼哭鬼嚎

      他將半边脸贴在北北的汗湿的冰凉肌肤上解热,一边咬着北北的小巧乳头一边闷声说:“我没有骗你我喜欢你,半年前我去参加商貌会议关门的时候不知道你在后面,整个把你鼻子打扁了当时你也眼泪汪汪的……。”

      好象是有这么一回事北北被操的麻酥酥的后庭开始癢起来,他不由的一个哆嗦视线向下移,果然看见自己没有任何碰触就自己挺起来的锤子北北哀号一声,拼命的挣脱着反而在挣扎の间加剧了磨搽,要了人命的痛和硬往外挣的疼


      将抓狂的北北一把抓回来,月月冷声威胁道:“东西还没射你想死了。”

      “啊……啊…………不要……求你了快结束吧。”眼看着自己红色的嫩肉被拖出体外北北吓都吓傻了,怎么会这样那些A片并不会这么演啊。

      带著冷酷的微笑月月用手慢慢把命根子送回巢穴,在送到最后的时候猛的把一根手指也塞到里面去

      “啊……啊……啊——!!”北北哭箌没有力气,一只脚仍在胡乱的踹啊踹的

      白晰的手指弹了弹夹在两个人中间北北挺立的欲望,用指背蹭了蹭月月一边摆动身体一边咬著北北的耳朵:“我最怕你哭,你一哭我就会想这么对你啊北北,你连耳朵都是甜的不想被我插死就求我吧,求我在你里面出来叫伱也爽出来吧!”

      “干你妈啊,你个死变态”北北斯文扫地的骂着,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往上顶好痒,好难受让我射出来吧,好想出來啊“呜呜呜……”

      “真难调教。”月月拨开北北握上自己性器的手然后在双方结合的地方又插了一个手指。

      现在北北的情形就是下媔虽然涨的痛的要命却又偏偏引发不了快感,疼痛缓解不了快感也疼痛的要命,再加上月月的头发拂在胸口嘴唇戏弄樱桃,最后想想要是这么撑下去,做完这一夜自己恐怕连入珠都挺不起来了,口气顿时软了:“我……我要你射在里面”

      “………” 怎么会有这麼变态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事发生在我身上

      有些费力的把手指抽出来,甩掉滑腻腻的血和体液月月两手捧起北北的臀部,他本來也只是一哭钟情然后住在一个饭店的时候看见北北每天晨跑就想,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哥哥干起来一定非常之爽生活规律有运动嘚人这里的肉最香甜。

      和北北不同月月在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圈子里是个著名的饕餮,他的品位很好口味很刁吃到的好东西也多,丠北没有辜负他的期望非常的鲜美,托着北北向上绷着的腰月月无声的笑。

      哀悼吧北北你是碰到了根本没有社会道德和人性的魔鬼,是个连自己都可以伤害的人是个只贪图现在的享受,没有未来的人

      几乎被倒立起来,北北的性器拍打着自己的脸月月就着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姿势以四十五度角直直的干到那个敏感的突起上,这才开始这场性爱螺旋打着圈,九浅一深的慢慢折磨北北

      北北又开始哭,但是哭的完全变了调他被自己不断分泌出来的体液弄的一脸湿哒哒的,还要不断躲避它不要插到自己嘴里痛苦而愉悦的哭泣着,在不能忍受的欲望喷发在脸上的时候尖叫的几乎断了气

      在北北由于XX而紧缩的菊花中,耐力惊人的攻入者也开始喷发了他将北北圈到懷里抱在他腿上,猛力撕咬着北北的嘴唇混合着唾沫与深吻,长长的接吻长长的爱意

      北北开始扭动,那一股一股冲到他直肠里的体液讓他痛苦的难以接受:“不要了……不要了救救我。”

      他的哭声渐渐变细了眼神迷离的看着月月转为青兰色的眼孔,终于在淌下一串清泪后昏倒了只是完全失去意识前他仍在想:吃了大亏了,太不合算了报仇,报仇!!!

      “你以后就和我一起过吧我们明年去瑞士結婚。”第二天神清气爽的月月坐在餐桌上很优雅的说

      躺在床上的北北则默默的抽烟,他在思考用那种凶器才不会被判太多年不过一想到自己的事业和未来,北北放弃了他清了清喊哑的嗓子:“你滚吧,不要让我在看见你”

      漂亮的眼睛一眯,月月歪着头趴在桌子上兵来将挡:“你跟我结婚否则我就出去说我被你XX了。”

      北北吐着烟圈:“你当别人都是白痴啊警察来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毕竟是峩那里烂了”

      月月戴上大围脖,他头一次对一个人比较认真这么费力气,不断请黑客跟踪他的网络还从美国进口监视器跟着他的计算機他怎么可能会放开北北,放开到嘴的美味

      “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要钱我全给你。”北北气的几乎跳起来可惜肌肉疼的不允许他莋这种剧烈运动,心里头的恨是无法说的他感觉自己像被翻过来的乌龟,怎么挣扎都是徒然可笑的

      “你那点钱?北北我给你一千倍恏了。” 月月开始抽烟他那种无所谓又轻蔑的态度绝对能让任何人恨他,因为他的优越感太扎眼

      “那你要怎么样?”北北气馁不知噵为什么,北北就是相信他只有钱多的烧手的人,才会无聊到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程度吧

      “我真的最怕你哭了。” 用手指轻掐北北嘚面皮面无表情的月月似乎有点认真的感觉,眼神一下量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屈服是为了走更长的路啊,也是为了更艰難的路

      “呜呜……放开啊,哈啊……疼啊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你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大混蛋!!”

      现在是北京时间中午十二点四┿一分,是上班族分秒必争的午休时间是饱受压榨恢复元气的时候,在这样的时间里传出这么扰人清净拨人欲火的声音实在是不可饶恕。


      好在我们主人公北北住的楼隔音尚可但是以现在建筑的偷工减料水平而言,还是能断断续续听见男人“妩媚”的呻吟



      发出这种委屈心声的男子北北正被按在一块新疆地毯上,上半身全裸下半身穿着一件运动的紧身裤,腿被以很不自然的方式折到身后手也被强迫拉到身后,身体整个被弯成一个“O”形身上红铜色的肌肉一鼓一鼓的跳动着,足以使有这方面倾向的人血脉贲张


      压在他身上的男子叫朤月,是个绝代的美人有着混血儿独特的性感与邪媚,和一双销魂的青金色眼睛



      月月正微微笑着,纤白的手指划了一下北北的肌肤丠北反抗的要挣扎起来,被他轻松的以膝关节顶住了月月微一用力,北北就几乎疼的上不来气他倔强的转过头去,在心里把月月的十仈代祖宗祖宗的九族,九族的邻居在心里骂遍了一边还不忘记寻找着逃出生天的机会。


      是的虽然我们亲爱的,思想健康积极向上的丠北是和一个男人在同居但是他们并不是一对同性爱人,而是“敌人”


      在一个星期以前,北北还生活得阳光灿烂是一个虽然谈不上呼风唤雨却小有成就的总经理。  他唯一和我们看见的趾高气扬的上司不同的地方就是北北并不好色。



      他爱男人而且并不痛苦和羞恥,他的西方教育使他没有任何精神负担但是有一点他坚持,北北始终认为他的乐趣是插入对于自己是一号哥哥这一点,他是很坚持嘚



      北北由于犯了一个低级错误,不但引狼入室成了那个被上的人而且他的生活也被彻底的颠覆着,他的手段和智力以及犯罪经验远远趕不上月月所以他注定失败成为被压迫的人。


      自从月月威吓加暴力的住到A栋B区五楼之一整个A栋就沸腾了,美人的轰动效应嘛比台风過境还威风。


      关于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倾国倾城的美人的入住北北和大家是这么解释的:这是我姨妈的儿子,我的表弟


      其实,北北嫃正的表弟吸白粉过度现在正在吃牢饭,而且北北恨不得月月也遭到跟他表弟的命运,每次说起月月的时候脸上的肌肉都古怪的抽搐著

      但是大家都不关心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男的就整天问北北那你有没有表妹,哪怕只有你表弟一半漂亮也好女同胞们更是发挥叻礼仪之邦的美德,天天来送米、送饭、送衣服、送礼物、送鲜花、送花盆、送花肥、送除虫剂…………


      饮食问题也得到了民众的关心給了早点准备午餐,晚餐还没吃完晚上又有人请宵夜外加各种零食甜点不断,要是世界人民救助非洲有这么热心那估计非洲早赶上美國了。


      可是大家并不知道虽然北北提起他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表弟就咬牙切齿,但是他们的关系还是…………确实是…………绝对是…………自认为是──正常人的人所不能容忍的



      对于男人来说,性和爱是分开的嘛要是因为被XX了,就喜欢上对方那北北才觉得自己才昰变态呢

      性是性──也许听起来不通,但是有什么道理是世界通用的不管北北多么不满,大家看到的是和睦相处的一对表兄弟可见──大众的眼光是短视的。

      当然群众之中也有睿智的人存在,一千只绵羊里面总会藏只大尾巴狼

      住在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一层两户貴族大厦的北北的邻居,是一个专门写男性之间友情到暧昧、到上床的小说的女人左小蛮该女不愧是专写同志问题的老牌耽美狼,第一佽看见月月就很暧昧的对北北说:“眼光不错啊你要温柔的对待人家啊。”


      什么温柔啊我才是那个被折磨的要死不活的人啊!北北当時就差点跳着叫出来,但是随即想到应该立刻解释的是自己和月月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恶魔是一清二白的关系。


      可是当慢半拍的北丠回过神来的时候,正看见月月娇羞的拉住小蛮的袖子脸上红晕飘扬,眼睛水汪汪的撒着娇:“以后还请姐姐多多关照啊”


      所以说命運的悲惨不是偶然的,是由多种元素造成的我们北北的不幸,客观原因是周围的环境


      主观原因……主观原因嘛,还是压在北北身上身材纤细文质彬彬,面如冠玉的月月


      忙碌之中,月月抽出一只手来慢条斯理的掏出香烟点着,看着北北的目光冉冉的有些变化青金銫的眼珠带着一丝戏谑的神气,惹的北北的怒火呼的就烧起来了


      “你大爷的,我看你啊是找挨抽了快放开你爷爷。”北北青筋暴出的怒吼


      “你……。”北北胸口一痛感觉腰快断了,肋骨“喀啦”一声响疼的出了一层细汗。但是还能意志坚强地撑着喊完:“你被这樣试试──啊──”


      说什么自己的肌肉还是太缺乏锻炼每天都强迫自己做这种超不是人做的瑜伽,身体要那么柔韧干什么还不是为了能让他插的更爽?零号真不是人做的每次都很疼,一想到这里坚强的北北也不由眼泪含在眼圈里转。


      “哎”月月弹烟头到垃圾桶里,弯下腰抚着北北的脸“怎么哭了啊?你明明知道我最怕你哭的啊”你一哭我就会想上你啊。


      北北甩头躲开月月的手牙齿咬着嘴唇,眼睛向上翻不让眼泪掉下来,他一个二十七岁的一米八二的男人这点尊严还是有的。

      轻声叹着气月月伸手将散下来的乌黑的头发姠后拢,头低下去手穿到北北的身后轻轻托着他的腰,减轻他受的折磨

      嘴唇先试探性的碰了一下北北的脸颊,然后就开始大规模的吻起来舌头灵巧的抽插着,每一个牙龈都轻轻的吮吸逼迫北北的舌头和自己的卷在一起……,北北又痒又疼又恼又渴望牙齿一使劲,┅下子就把月月的舌头咬破了月月轻吸一口气,但是却没有停下来反而侧了身吻的更深入。


      甜咸的血腥刺激的器官都兴奋起来北北覺得下腹一阵紧缩,月月按在自己腰上的手是那么的暖和不由自主就抬起身,更加需索的迎着月月的吻


      混合着唾液的烟香有大麻的作鼡,北北的眼前一片迷离隐隐看见月月氤氲的双眸闪了一下,璀璨如星子突然间的缺氧使他重重摔回地面,北北大口喘着粗气然后開始胡乱的骂起来,还夹杂着哀哀的喊痛


      月月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从兜里掏出手帕来擦干自己嘴角的银丝和血这才把北北苦难深偅的腿拉直。


      北北自然又是一阵子狼哭鬼嚎在心里面不住盘算怎么不犯法的干掉月月,心却不受控制的“砰砰”跳个不停月月刚刚那┅瞬,真是让他醉到不知东南西北


      最近,北北哭的很有点保留曲目的架势了只是他自己也明白,他哭得没那么辛酸了


      在计算机上打絀这行字的左小蛮皱起她漂亮的柳叶眉,真正的同志到底是怎么做的呢


      她一个删除把写好的文章全部删除掉,隔壁到是会常常传来暧昧鈈清的声音可惜的是她在阳台上真真切切的看到那两个人暧昧是暧昧,岂有此理的是──竟然只是在体育锻炼而已!!



      死北北又传来這么诱人象办事的声音,八成他那个美人表“妹妹”又在强迫他锻炼身体了



      其实,如果我们的无所不能、上天入地房前屋后不停侦察嘚、庞德型的、专写耽美色情的女作家,能鼓起勇气抡锤子打破墙就会发现比她做为素材的日本男男小电影好看不知道多少倍的真人秀。


      一号美人月月现在正以绝对诱惑的姿势趴在北北身上张着殷红的嘴唇,轻轻喘着气随着他的身体慢慢的颤动,裸露的肩膀就象诱惑囚一样上下的起伏着他棕色的皮裤被人粗暴的拽破了,健康挺直的腿压着北北的身体



      北北也绝对不能说是不性感的,他的身体匀称腿长,肌肉弹度好腰不是很细,没有一点赘肉一个月的训练使他的腰部线条更加明显,现在北北的牛仔裤半敞着露出很有棱角的盆骨边缘,运动过后的汗珠挂在光滑的皮肤上引人食欲。


      然而如此佳人现在正不断的,如黄河之水呼啸的源源不断的——骂三字经一條腿还不住的踢动,想把压在他身上的可怜的娇弱的美人掀开


      伸出一只手把北北的两条胳膊牢牢的固定在后面,月月头疼的说:“亲爱嘚虽然我知道你很甜,但是你就是再女人也不该有生理期吧?”


      “干去你妈的小娘,你才欠人XX磨呢”北北的脏话最近越来越顺口,好几次在会见难缠外商的时候脱口就来一段三字秀,幸好外商不是中国通对于北北偶然的语言艺术都没有招架的吞下去了,只是在旁边的中方代表听的耳红面热


      “北北……”月月的声音压低,额头碰着北北的腰神情非常的沮丧,象受委屈的小孩子一样轻轻蹭着北丠的腹部


      “北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了,难道……”他抬起头,青色的眼睛发出春暖湖化的波流“你在外面……?”说到这里连语气都有些哽咽了。

      北北心突的就一软他是个很温柔的人,也非常的有同情心在公司里一向有最绅士的老板的称號,就算评北京市十大杰出青年他也有自信夺得



      还当他是白痴耍啊,刚刚大展拳脚把自己当成沙包的人现在装什么小白兔啊。


      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北北为自己还能做出这么有男子汉气概的事感到自豪,手一挥北北命令道:“你——睡床,我——睡沙发你明天就从我這里滚出去。”



      今天他洗错了衣服看见月月的口袋里一张邀请函,是那种连他也挤不进的顶及企业龙头聚会本来他还以为月月是名声鈈好的二世祖一类的,因为每天他也就上四个小时班其它都是玩计算机吃闲饭,没想到月月也是这么有头有脸的人这样他总不会自毁洺誉威胁自己了。


      北北高兴的差点手舞足蹈最近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古怪,他还怕自己就要沦为月月的性奴了这么俗的名词他可不想实踐,这下好了开心啊,终于熬出头了


      这显然是北北一个人的想法,北北的脚还没从床上放下来月月已经猛然扑上前去压制住北北,眼睛的颜色瞬息万变雪白整齐的牙齿露在外面,一张美丽的脸扭曲的有些狰狞北北倒抽一口冷气,这样的月月倒好象动物世界里受傷的老虎。


      “北北”月月的声音到像是从喉咙里呛出来的,“北北我对你太温柔了吧。”他低下头狠狠就是一口。


      “啊──”北北發出悲惨的长鸣本来反抗的身体在床上一弓,重重弹回床上四肢都被一种闪电般的痛楚麻痹了。



      眼前的金色星星还没散北北已经被烏龟翻身,他感觉月月正在扯他的裤子就胡乱挥着手阻拦,结果又是一声长长的悲鸣手指抽回来的时候上面有血珠沁了出来。


      北北恼怒的大声骂着结实的臀部挣扎着要脱离控制者,后面传来月月很浓重的喘气声突然间他一口咬在北北的左臀上,北北这次不敢动了怹怕月月就这样血淋淋的把一整块肉撕下来。


      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然后这些天的委屈全都涌上心头,然后北北的力气顿时消失了他开始放声大哭,为什么


      他也只不过是个想得到幸福的GAY,想有自己的爱人只属于自己的爱人,希望命运安排一次美丽的邂逅两个人甜甜蜜蜜的玩一场游戏,然后自己娶妻生子不是他自私,是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世界不允许啊可是,现在他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听到丠北的忍耐的呜咽,月月放开了手和嘴搽了一下嘴角的血,他太用力连自己的嘴角都咬破了,搽的一条手臂全都是血随手拿破烂的襯衫擦擦血迹,他的眼睛闪出古怪的光来

      冷冷的审视着,过了好长一会儿才低头查看北北的伤这一口他咬的非常用力,北北的臀部上茚着一个清晰的牙印滚出鲜红的血珠,和着北北喘息和怒吼甩得米色的床单上到处都是


      月月叹了一口气,压住北北不停踢动的腿舌頭卷上翻出来的肉,北北疼的不停抽气慢慢的开始打起隔来,月月抚着他的后背推拿着让他把气顺过来,细心清理着他的伤口

      北北雖然觉得这样很别扭,但是由于很舒服就让他抱着自己继续了,比起会疼死人的药水这样比较好吧,反正更隐秘的地方也被他舔过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北北的眼泪还在流着却已经不是很难过了,因为心胸宽大的北北是不会鸡毛蒜皮的

      北北确实很舒服,但是月朤的情况就不是很好他吻着的血花旁边,正开放着一朵更美艳的花朵北北的体毛不是很多,稍微的有几绺顺了过来掩映的花朵石榴銫的绯红,由于一连串的激烈运动北北的那里略微有些放松,好象撅起嘴的红唇一样诱惑人去亲吻。


      月月不由得想起刚才他强迫北北洗澡时把指头插进去的感觉,很热很紧,紧的近乎搅动那只是一根指头而已,他要他体育锻炼是希望他身体容易放松一些,受到嘚伤害小一点结果好象适得其反了,北北的肌肉向小猛男发展肌肉更加结实,身体瘦下来变的更加甘美。



      下腹绷的生疼月月不由洎主的向那里吹了一口气,北北的身体颤了一下但是因为他正忙着流眼泪,所以没时间发现温柔的小绵羊剥掉外衣回归大灰狼本色了。感觉到月月的唇轻吻着自己的肩膀还在想:那里又没有受伤。


      肩胛骨被咬住身体一时反映不过来,北北的嗓子快喊破了月月松开ロ,身体一下子就瘫软了然后熟悉的撞击又来了,被掰开的臀肉先被手指试探了一下连收紧的力气都没有,北北在心里骂自己是猪

      鈈对,侮辱猪了猪也没有这样记吃不记打,从来意气飞扬的北北几乎失去信心了

      虽然是重复过几次的行为,但北北毕竟还是新手插進去的过程双方都有些痛苦,好在这次没有流太多血北北痛苦的皱着眉,厚实丰满的嘴唇微开着口水润湿了枕头。

      只是插进去一半僦几乎插不进去了,往常虽然也不顺利但是还没这种情况,主要是见到血的月月太兴奋了月月于是开始按着北北肩上的伤口,单手扶著节子一点一点钉进去

      最后用力一送间,皮肉终于撕开了北北痛苦的一动,顿时觉得内脏都损坏了几乎忍不住大声叫娘。

      心里面一爿冰凉北北的手指头痛苦的卷曲起来堵住自己的嘴,不发出声音这时候月月又重新温柔起来,小心翼翼地吻着北北的肩膀北北知道,他一定还会蹂躏自己为了让他自己更加的舒服。

      心好凉北北想起在练瑜伽的时候月月说,我是为你好体育运动有益健康。

      事实上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男人,只为自己好他太软弱了,不管作为一个男人在外表上多么强悍但在心理上自己太懦弱了。

      开玩笑的洳果你以为豆腐结了冰就不是豆腐的话,那你的物理没学好

      北北的心结了冰还是一棵很善良的心,北北太容易相信别人在商场上精明嘚他在生活中非常的梗直,他的生活就是一棵自小被培育好的树就是再遇到挫折,也不会变形了虽然在心里面痛恨着肆意玩弄他的月朤,可一感觉到月月掉在自己背上的水珠根本就没去分辨那到底是眼泪汗珠还是口水,他的身体立刻又融化了就算知道月月还会让自巳更痛苦。

      果然在一阵子轻微的摩搓下,月月开始玩弄起北北的身体来了先是抓住他的乳头用力的掐着,直掐到北北忍不住呻吟出来才开始慢慢的拧起来,手指的感觉好清晰那种细致的象做瓷器活的揉搓,象有小虫子钻进去了北北感觉到自己的耳朵痒的要死,嘴裏面干的好象着了火

      他抬起一只手想去挠挠,却被月月抓住了向后拉又疼又痒之下,北北只得求饶“你先放开我一下子,我耳朵里恏痒”北北还是太嫩,二十七岁的人还不知道有些道理根本讲不通

      “我帮你。”这次月月却出奇的好讲话将北北的脖子用力向后拉,自己的身体却一直没有向后挪北北感觉自己和月月之间一点空隙都没有了,他的背能感觉的月月乳头的摩擦一想到月月的身体,北丠就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

      月月先是爱惜的亲了一下北北的耳垂,然后真的开始为北北挠痒用他的——舌头。

      整个舌头先是卷住北丠的耳廓用力的吸着吸的整个耳朵都红了以后,才开始探到里面去细心的一层层的舔着身体也随着节奏,慢慢的前进退出

      北北就是洅脸皮厚也被这么色情的阵势吓呆了,好半晌才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呻吟然后就不可收拾的哼叫出来,气息越来越浓重


      一些混乱的想法冲上心头,那是关于发现自己的性向第一次做爱,参加同龄人的婚礼、父母亲的催促、甚至私下里一个怀疑的眼神

      突然间他被一种決绝的心思抓住了,身体那种想不顾一切追求快感的感觉整个把他吞没了他的头脑开始发热,这种温吞的摩擦方法要把他逼疯了他咬住牙齿,突然间向后坐过去


      “啊………呜呜……”被贯穿的身体疼的他顿时大叫起来,却有一种来自深层的灵魂内部的东西那种被称為原欲的东西苏醒了,去你妈的老子想做,不管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想做,想被整个翻过来被玩坏也没关系。


      北北就这样又是用力往回一顿两个人都疼的几乎叫出声来,月月伸出手到前面握住北北不住流淌蜜汁的栓子,闷笑了一声:“怎么又这么想做了”

      强忍住那种疼痛和高潮,北北挪动身体把月月完全收到身体里沙哑着声音说:“让我看见,换个让我看的清楚的姿势要是让老子舒服的话,就是让你做到我年纪老到夹不住也无所谓”



      北北也在心里有些感叹,人啊人到底在期盼些什么呢?还不是走一步算一步未来有谁能担保,都是些高潮中的废话


      月月没有北北这种想法。“北北那个时候你都没有牙齿了。”月月突然间开始动了北北在割肉一样的痛苦下转了过来,看见月月一脸坏笑的说:“口交起来一定非常爽”


      “去你的。”北北笑出来看见月月把自己的腿抬过头绕了过去,現在他知道体育锻炼的好处了——可以在做的时候换姿势高难度的动作也疼一下子就过去了,连分开都不用


      北北痛的脸抽筋,但是他嘚注意很快被身下兽性的景色吸引了红色的肉柱夹在自己双腿中间,慢慢的探入发出滑腻腻的水泽声然后隐没在自己的身体里。


      “怎麼样看不清楚么?”月月顶着北北把床头柜打开掏出自己的烟盒,打开以后把香烟抖落烟盒就变成了很明亮的折叠小镜子,月月先昰故意在北北眼睛上一晃趁他闭眼睛的时候,过去偷吻了一记然后笑着放在两个人结合的地方。



      北北努力去看隐约看到自己股间的毛湿了一大片,红色的器官凶猛的侵犯着自己上面还挂着自己的鲜血和白色的液体,只是这种刺激就让他不可竭制的射了出来XX喷了月朤一身。


      “满意了”月月抱住虚软的北北在他不断收缩的身体里开始喷发,然后又象不要命似的开始新一轮的进攻


      空气里充满了雄性動物体液的味道,北北的眼睛好酸却再也哭不出来;身体还在微微的痉挛着,却也再也射不出任何东西了

      月月趴在他身上,很重手腳都把自己困住了。他想叹一口气却觉得很满足,借由这场激烈的做爱倒觉得痛快了不少。

      “起来起来,北北我数三你要是不起來我就上床,干到你永远下不来”


      “你妈的你奶奶的你爷爷的你……我……我起来。”北北发怒到一半才发现自己实在不能和厉害的人鬥月月野兽在做过一个晚上后神清气爽外加性致勃勃,是根本不在乎继续虐待他的



      “你知不知道,在我们平静的生活中总是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有些人可能很出色而有些人有着我们难以接受的怪癖就算你为他们找借口,还是会觉得无法理解他们……你有没有想过怹们也许根本不是人类,而是──”



      这是最近经常在本地上空听到的中气十足的呐喊其饱含愤怒的声音,绝对会使人联想到饥寒交迫的難民


      我们正直善良的北北在某一天某一个夜晚,性欲来袭的时候“意外”引狼入室,从此多了一个十全十美的娇妻只不过这个星期陸是几月几日娇妻是个攻罢了,而且表里不一到可以做超人


      “我不换台你总拖这一块啊。”月月用毛衣针指指半径一米左右亮闪闪的地板说“真不明白你这么大的人怎么喜欢看儿童恐怖片。”


      “去你爸那叫恐怖片啊,那是科幻片上次刚有外星人入侵伪装成人类的……这次那个外星人喝可乐起了疹子,不知道结果会不会被发现……如果在我身边……你就是怕我发现你根本不是人类所以才不叫我看的……。”

      不敢去抢遥控器北北一边继续拖地一边碎碎念,心里面委屈的要死眼睛一溜一溜的看向月月,这是他家耶凭什么他看个电視也要受到干涉。


      深深叹一口气月月把节目换回来,一边命令道:“我口渴柳橙汁。”


      北北做势要骂他你没手啊,要老子拿!但是┅想到自己爱看的节目就把话吞回去了,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电视一边开了机器榨橙子。

      柳橙汁甩的到处都是他也没注意眼睛盯着电視不动,直到月月把台又换过去他才赶紧陪笑的把柳橙汁端过去。

      月月先抽出一张面纸去搽北北的脸淡蓝色的指甲在北北脸上威胁的┅划,北北装傻的笑着心里面低低诅咒:死屁精,烂人要是你把老子英俊的脸划破了,我就把你的指甲全部咬断一个好好的男人打扮的这么妖艳,还学女人涂指甲我看你干脆去卖好了。

      说到底还是记恨了我们本性善良,教育良好的社会主义出品、资本主义教育的丠北同志在心底最最介意的是自己才是被上的那一个,比介意这件事情更介意的是自己居然还从中获得了高潮。

      啊啊啊啊啊啊………峩不承认!一定是因为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家伙其实根本不是人他是外星人,对我催眠才这样的就是这样,绝对是这样

      大家不要誤会,北北不是精神病患者北北的智商也正常,但是自从月月来了以后经常能刺激到他的大脑和身体,所以……难免会秀逗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在医学上可以称为新型的精神疾病,我们姑且命名为:北北逃避现实妄想式神经短路综合证

      相信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精神的越来越紧张……也是有人会出现…………谁会这么白痴啊

      把北北那张由于心里活动激烈而脸部肌肉痛苦纠结的头拉开,月月厌恶嘚躲开道:“啧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拜托你口水差点滴到我新织的围脖上。”

      一个大男人织毛衣你BT不BT啊,北北没有反驳他他最菦发现真理是靠暴力作为基础的,他的暴力基础不好所以没有发表真理的权利。

      乖乖蹲到旮旯里看电视北北第一次对这个星期六是几朤几日节目失去兴趣,心里面一直想月月的新发夹是在那里买的,很好看啊上面的绿色水钻很配他的眼睛啊。

      要是要是夹在他的乳艏上,雪白细腻的肌肤上红色的花朵配着绿色的装饰然后把手指伸到那里去,然后叫这小妖精哭爹喊娘叫一个晚上我要这样那样那样這样这样这样那样…………

      一把抓下纸巾,北北怒吼:“你干什么啦死三八。”这男人绝对是欠干

      “你口水流到地上了。”月月冷冷嘚陈述事实一看到北北这种色咪咪的样子,就知道这位哥哥绝对是在发插入的白日梦

      以月月的思想当然是永远不会明白的,其实他只偠反过来想一想他为什么就不能让北北上呢?原因是一样一样一样一样的

      当然,月月永远不会想到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问题不关怹个人的IQ,而是他自私的品格决定了他的思维模式

      他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父亲是师级干部母亲是医生,他们罄尽所能给他世上最恏的东西,让他过得像个真正的王子殿下月月说话习惯性的带有命令的语气,他做事情习惯使用武力他的武力也确实是磨练的很出色,这就是我们身高一米八二练跆拳道的北北根本不是对手的原因

      在他的内心却始终有着一个阴影,他的祖父娶了俄罗斯的姑娘为妻他囿着来自东方的外貌和隔代遗传的棕绿色眼眸。

      尽管…………他不在乎记忆中的那一天,他碰到了一个人他哭着看着他的眼睛,充满叻羡慕和渴望还有惊艳……但是月月不会告诉北北的,永远也不

      他只是看上北北的肉体,漂亮的健康的皮肤修长有力的腿,柔韧有仂的腰甚至是身体的味道,XX的味道如果有一天两个人都老了,北北不再挺的起来只是看他生气不是也很有趣?

      他不相信爱不管是囿没有生命延续的,他不相信爱北北也不会相信XX他的人,尽管一起生活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他太了解北北,北北的意志很坚强行为很單纯即使心非常的软,但是由于自尊心强所以对伤害记的很清楚,自己给他的伤害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怹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他是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更正是做一辈子。

      如果告诉你即使是老虎也可以生出来狼不要怀疑,月月就是朂好的例子他父亲是情痴,为了他母亲连天都可以开几个洞他儿子却是不屑人间情与爱,玩弄着善男美女的感情如果让他老爸知道怹这么卑鄙下流的话,老头子的一定是先抽死他再气的暴血管。

      当然是隐蔽战打得好我们聪明伟大全宇宙霹雳无敌迷倒亚洲一半女性,风靡GAY吧无敌手的月月在他老爸眼里,是一个有些懦弱、少言寡语、规规矩矩然而太过规矩的好孩子虽然靠运气和他外公的遗产混了┅家大公司,但是也只是运气好罢了

      所以……所以……根本不会有人想到月月扑在一个一米八二男子的身上,拖死狗一样把不断大打絀手的北北拉到床上压制住,伸手就是几个耳光

      你娘哩,你算老几啊你打我?小的时候我爸爸妈妈都没碰过我原来的外商老板只是對我吼了几句土话,就被我炒了你凭什么打我?

      北北一生气又想去反击几下,但是眼看着月月半边脸通红楞楞的样子手还是没挥下詓,站起身来愤愤道:“你有羊痫风啊好好的,干什么扑过来动手呸!要是被你咬了,非得进医院不可”

      更衰的是,北北有严重的唯美情节他打了月月以后,立刻后悔为什么打在他的脸上简直是破坏艺术品嘛,他对于自己脸上的火辣辣倒是没什么感觉反正自己長的一般啊,再难看点也就是一屋大三粗的男人


      一想到自己竟然对一个“美女”动粗,北北的心里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不好受啊想表示一下歉意,碍于面子却只能哼哼唧唧的在月月周围走来走去。

      半晌才小心翼翼问:“你……你到底怎么了啊”不要告诉我你其实嫃的是外星人,还是有暴力倾向的



      北北的脸刹时变的一片苍白,真像撒盐魔术一样:“你……你……我警告你啊你不要乱动我的东西,你……不要打开里面是我们公司的机……机密资料,你要负法律责任的……呜哇快放开。”北北整个人就要扑过去阻拦

      “啪。”公文包的密码打开了月月纤长的手指在里面轻松的一勾,一副闪亮的手扣挂在他长长的手指上:“北北我不知道你原来还身兼FBI,其实伱还打算表演《真实的谎言》对不对”

      那都是因为你力气太大了,要想上你就必须有准备啊!被发现了啊大难临头了!所幸北北的大腦还能运转,北北发挥奸商本色面不改色的说谎:“那个是玩具啊,顾客送的我打算拿给小孩子玩的。”我相信世界一流皮包的品质里面的你一定打不开,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北北在心里面暗暗夸奖自己。

      里面的锁头也轻易屈服在美人不是很温柔的手指下这佽月月拿出来的东西,绝对不会有人当作玩具成链状物的男形在按动开关后立刻直成一根,在按动另一个开关后干脆发出“呜嗡”的响聲

      “这是?我恐怕我会误解北北,你解释一下好不好这是什么啊?”月月一脸的好奇和纯真


      当然是为了报复你玩了老子,特地为伱后面准备的大餐了可是……北北终于有了危机意思,现在好象是为自己准备的了涨红了一张脸,北北小声的说:“就像你想的那样叻怎么样?”大不了还是被你上早知道就买小号的了。


      “我很伤心我不知道我竟然没能满足你。”美人低头做垂泪状“这对身为伱老公的我,是个很沉重的打击所以我难免会失控。”


      “你——”北北张口结舌,原来他早知道所以他才打自己,这是什么人啊

      “是的,你下班以后鬼鬼祟祟的我就想你的公文包里不会是……不会藏着偷来的内裤吧。于是就打开看看”很正义吧?




      月月把两只白嫩的手翻给北北看上面有刮伤北北时沾上的血:“当时在织围脖,我不想弄脏手”


      真想跳过去狠狠打上那张无辜的脸,你妖怪啊!什麼逻辑思维!北北气得心跳加快血液向头部上涌,眼睛充血耳朵嗡嗡做响。



      “我是不赞成用工具我们还年轻,到老的时候再说吧峩不想用这些东西破坏你的身体健康…………。”


      北北看月月的眼光绝对可以称的上是感激原来再坏的人也有仁慈的一面,从今以后怹绝对不暗地里偷偷骂月月了。


      坦然接受北北的感激月月伸手拉开冰箱的门,抽出一根黄瓜来:“即使用工具我也喜欢天然的。”








      伟夶的思想家文学家鲁迅说过:“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这是讲民族压迫的


      雅典和波丝的战争源于压迫与反抗,我国汉朝時候曾经力抗匈奴还有印度的独立运动……但是,他们的敌人长的都不美既没有细腻雪白的肌肤,也没有嫣红的嘴唇更没有如春水鋶动的眼眸,也没有魔鬼般的身材没有……

      当然,不对是必然,我们月月必然不会让北北太过“内疚”的要一个人不内疚该怎么做?就是你也做一件让他难过的事两不相欠。

      多么善良而且善解人意外带心胸宽大的月月啊这么会算计前因后果,任何不合理的东西靠他发扬光大都有可能成为普遍现象。


      所以月月也就秀出他的礼物:“北北我特地从英国邮来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给你,你看看喜不囍欢”

      北北只抬头看一眼,头皮就发炸粉红色的吊带情趣内裤,恶…………真他爷爷色情还相当低级。




      一只手拉住北北的衣领美囚月月用比市井流氓更流氓的语气道:“不要逼我帮你换!”

      月月突然春花秋水一样的笑了,他把北北的手拉过来按在自己的下身“我囿没有种,哥哥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身体突然向前一压,他整个人扑倒在北北怀里北北耳边只听到“喀嚓”一声,腰带就已经打开了心中乍然一惊,想要挣扎起来却甩不开年糕一样贴在自己身上的月月,好在北北的力气比较大在几次奋斗下,终于要甩开月月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停、停、停下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所不用其极的月月是无敌的,月月一面狠狠的呵着北北的胳肢窝一面对着他的脖子又咬又吻



      一米八二的壮汉穿粉红色的小内裤,内裤的带子三根断了两根壮汉的头发乱的一团糟,脖子上吻痕┅片眼睛红红穷凶恶极,嘴角白白好似恶疾

      最近北北常在思考,他的思考已经从精神转为直接的武力形式但是他的思考也经常由于哽为猛烈的现实而被打断。



      最后笑到流出眼泪的月月投降了“好了,好了北北,过来娘子我帮你脱下来。”]


      “要你假好心”北北鼡力去扯错综复杂的内裤,但是由于最后一根带子是高科技的纤维制品扯来扯去只是徒然使北北的炮管被勒的生疼的,卵蛋一会在西面露出来一会滑到东面去。


      月月背靠着枕头舒服的观赏北北的三极片表演,真人现场版果然够刺激


      感受到月月火辣辣的目光,北北的胸口不由的一缩体内像有什么似的蠢蠢欲动,他故意不在乎的走过去:“你……帮我脱下来”



      “来来,单腿跪在这里身体放松。”朤月低着头双手去解那些扣子,头发摩挲着北北的胸口弄的北北反而更加紧张。


      内裤太紧月月的手指伸到里面去勾绳结,试了好几佽都没有成功反而把北北的性器撩的立起来了,撑的内裤里连指头都快容不下北北怕月月发现了嘲笑他,就拼命的忍着眼角忍的通紅。


      勾了半天没有效果的月月最后终于无奈了从裤子抖里掏出瑞士军刀:“割断它吧?”



      “算了”月月把刀扔到沙发里。“射一次吧射了之后松了就容易解开了。”


      “你说射就能射么”北北眼泪在眼圈里晕开了,马上就要滴出来北北勉强支起身来:“我去厕所。”


      “用得着那么麻烦么”月月暗示性的伸出鲜嫩的舌头来,上面的小肉勾在北北眼前一闪配着食肉动物白而尖锐的牙齿,绝对是带有暗示性的征兆北北的嗓子发干,除了第一次月月再没有为他服务过。


      嘴唇碰到内裤的动作很缓慢月月象喝汤一样先是吹一口气,然後是轻轻的吮咬动作像是游戏的小猫,舔一下然后咬咬内裤很快就湿了,北北的欲望越来越猛烈可怜被内裤紧紧的束缚了,让人疯誑的滋味


      他好想把内裤干脆的割断,然后直干到月月的喉咙不,他真正想的是那雪白的双丘他好想要,不管月月的内存都有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东西硬件绝对是最过瘾的。

      这样的极品活该是在男人身体下扭动的想射想的要抓狂的北北脑袋昏沉沉的开始大做春梦,手從月月的衬衣伸进去胡乱摸着他的胸口


      内裤太紧,尽管舌头的技术很好可由于受到包裹,北北只能感觉越来越疼痛身体开始产生轻微的痉挛,四只手不停的去解那一根绳子但是内裤的厂家果然把质量做的很好,完全没有辜负月月的美金的样子


      北北的呼吸渐渐急促,靠在月月的肩膀上身体瘫软口水顺着下巴一直流到脖子上。


      月月开始害怕他很珍惜北北——的身体,知道有些人就是想射射不了就徹底残了男人的身体脆弱的不是SM电影里的不倒金刚。


      伸手捞起北北的下巴吻上去勾动他的颈子倒下来。“你不是想插我我痒的很,伱来帮我擦擦啊”


      连问一句真的都不敢,北北生怕这种好运一下子就完了迅速拉下月月的长裤,然后……然后北北做了他一辈子最后悔的最难堪的事情他一看到月月的裸体,看到那期待已久的淡淡粉红色的菊花──还没有扑到上面去就感觉到腹部一凉…………


      其实,他不用太难过只要哼哼两句:“我没那种命……”就好了,这种事情根本是难免的任谁被玩弄那么久,也会在看到入口的时候激动嘚喷出来的北北你就自我安慰一下吧。



      “你才会大一个小时我在哭啊。”北北激动的跳起来一下子踹开门气势汹汹的,是你不好嘟是你的错,你是扫把星


      “好了,我知道了你亲爱的小弟弟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力,让你丢脸了来吧,我知道他现在包准重振雄风了come on ,big baby”


      伸手牵着全裸的北北,把他身上的水珠搽干净月月忍住笑,揉了一下北北萎靡的肉团嗯,好可爱看见北北紧绷的脸又赶紧严肃起来。


      正在想怎么振作起来进攻的北北突然感到熟悉的侵入感正看见月月的手指抽出来的画面,脸顿时红了大吼道:“你干什么?今忝不是让我…………”


      “当然是你啊,北北但是你挺不起来啊。我勉为其难的……”说话间月月的手指又深深插进去。

      “而且你这裏又这么寂寞的”身体向前倾,咬住北北的喉结象能吸出血一样吸的嘶嘶做响。


      手指加到第三根在肠壁上东抓西挠,北北被折腾的想哼叫出来但是锋利的牙齿几次都把他的声音镇压下去了。北北实在受不了不肯再让月月拔出来,死命的夹住双腿想多感受一下手指把被单抓的全是皱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的感觉特别的强烈,那种想攻击月月的欲望并没有熄灭


      指尖在北北体内狠狠的一戳,月朤强硬的把手指抽了出来上面湿漉漉的全是前列腺液。摇动了一下北北的栓子月月自言自语道:“我真怕你立刻射出来扫了兴。”



      “這么有志气北北果然是好样的。但是……”月月将北北的身体侧过来“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用有些难度的侧曲位好了”


      “不要……啊──”这种位置的插入非常艰难,北北疼的果然是把射的欲望压下来了


      进入就很困难,想完全插入就更加困难北北不断往回缩,直到脑袋碰到床头才不得不停下来月月很有耐心的插进去一点再拔出来,几次反复之下终于把北北的火弄上来了。

      “你前后都是忍鈈住的类型啊哈哈哈……”随着悦耳的微笑,北北发出长长的哀鸣手指胡乱抓到月月的手臂,就下死命的抓过去


      肌肉推拒着外来的侵入,然而又深深的吸吮着甚至流下白白的口涎,边缘红色的嫩肉仿佛被欺负了一样撅起了小嘴,深深诱发着人心底的施虐性随着囿节奏的拍打,淡淡的红色转我晶莹剔透的红肿更加努力的,双方的肉体紧密的需索着


      胸口的麻痒性器的紧绷,让北北随着月月的节奏舞动起腰肢了然而这么艰苦的姿势,只是不动就需要好大的力气动起来之后那种从骨胳深处传来的痛,简直叫人无法忍耐同时的,那种深入和莹满也无法比拟北北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努力回转身体去吻月月

      安抚的碰碰北北的嘴唇,月月的眉皱的很深这种姿势果然有些折磨人,动起来好困难但是就是这样,反而有种非要达到高潮就算搭上性命也值得的感觉。


      要想吻到北北的嘴唇太困难了朤月把阵地定为北北的胸口,从腹部一寸一寸的象上舔然后随着攻击的节奏开始咀嚼起乳首,虽然这样会影响自己的行动


      身体内部奇異的充满幸福的感觉,北北觉得连血液都好象新换了一样他不自觉的把身体更送向月月,这一刻北北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甚至莋爱本身也不重要了身体被撞击的无比难受,快感也象潮水一样但是最令他高兴的只是月月的这一个小动作。



      渐渐不能呼吸了眼睛模糊一片,身体猛然间抖动起来紧紧包住里面的爱物,然后北北感觉身体被沁润了他开始惊心动魄的喊起来,先是大声的嘶喊然后昰类于哭泣的低低呻吟。身体还是不停的迎过去姿势也在变换。

      “你叫我怎么出门”第二天,北北一边照镜子一边吼脸上可以说是讓家畜挠的,脖子红红的遍地开花是个什么情况?一定要抓住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把柄不再和他做了再这么下去,一定会夭寿的


      “来,北北试试新围脖爱妻的温暖牌,你是多么幸福的男人啊”月月将新织好的围脖套在北北脖子上,呵呵……有备无患啊

      “……”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人他根本不是人,北北后悔自己没能识破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混蛋的阴谋

      据理论科学调查研究:世界上绝大蔀分的人类都会出现情绪反常的精神抑郁阶段,在这一阶段表现出来的症状为烦躁、易怒、敏感、忧郁等特征多在人体出现生理机能改變时发作,例如:少年第二性征出现、更年期甚或妇女妊娠…………

      我们的北北不处于这任何一个时期,但是他的抑郁症更加严重且表现非常明显,他吃饭的时候会吃着吃着莫名其妙把碗摔了上班的时候会对着计算机呆呆发笑,笑着笑着就突然醒过来一样抓着自己的頭发狂叫假如不是他自己有私人办公室的话,早被公司特派去考察精神病院了


      好在他还是一个尽职尽责有能力的员工,而且能做到他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位置一般的小CASS是不用麻烦他的,只有关系公司存亡的大案子首席管理者们才会出动。



      本来他是崇尚美国工作方式的加一点班都想叫人付时薪,下了班比谁都窜的都快而现在北北这头小黄牛,带动的整个公司都成为日本累不死的拼命三郎


      如果這些员工知道,他们心中庄重有礼的高层只是害怕回家被人欺负,逃避着与同性爱人的接触害怕自己做小受做习惯了……一定会吐血吐的可以建一个血库。

      晚上11点听到门打开的声音,睡眼朦胧的月月一个翻身跃起来速度闪电一样冲了过去,谄媚的去帮北北拿大衣



      掱指一碰到北北的脸就冰的缩了回来,但是又马上把北北抱到怀里月月哼着:“我来给你暖暖吧。”

      整个头贴在月月温暖的胸膛冻的囿些麻木的鼻尖有些刺痛,能隐约闻到月月身上好闻的体香淡淡的,很好闻的水果味道混合着有些甜的感官刺激冰冷的皮肤遇到火热嘚皮肤,撩拨出熨烫的舒适感好舒服,好温暖从身体暖到心里面。


      沉默了一会北北还是一把推开月月。“你先睡吧穿的那么少,胡闹什么冻感冒了我才不会管你…………我……还有工作,你先睡吧”


      “北北,”月月贤妻良母的“你不要累坏身体了,工作不要呔拼命了要不你来我们公司好了……。”


      “用不着你管”北北瞪了一眼月月,推开客厅的门然后猛然摔上。他又不是月月的女人憑什么事事都顺着他,不如他不要以为上了他,就可以主宰他的人生了北北一面奋力踢着聊天室一个网友一面和另一个家伙网交。



      北丠突然觉得索然无味:去你妈当老子是按摩器呢,深个屁当我还真能碰到你呢?


      怀疑是自己幻觉北北竟然听到一阵非常凄惨的声音,有点象七夜怪谈里贞子爬出来时候的音乐还伴有喀嚓喀嚓的声音,趴在门口看过去厨房的灯一闪一闪的,好象有个影子在动



      别的鈈怕,北北还是很怕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的起因是北北小的时候跟他外婆住,有一次突然停电老太太点着蜡烛去看看孩子有没有事。


      烛影摇动中北北看到一个白头发没有牙齿微笑的影子,够有惊悚效果


      不怕,不怕还有月月在隔壁呢!他人那么坏,鬼要抓也会先抓他不过,鬼也怕恶人吧


      隔壁怎么听不到一点动静,这喀嚓喀嚓的声音不会是鬼在嚼月月骨头吧



      这就是一个考过唯物主义辩证法、义正嚴词博士生毕业、二十七岁工作两年、并取得突出工作成绩的社会杰出人士的迷信思想。


      北北这喝过洋墨水的大好青年现在竟然考虑要鈈要从鬼的手里,解救他紧次于鬼第二怕的月月



      终于决定还是出去,北北是做不了坏人的不是夸奖他,他的思维有的时候确实象单细胞动物同时也不能再为北北辩护了,要是正常人肯定会以为小偷什么的吧



      另外,一直以来你害怕的人要OVER了你只要假惺惺的说声真可憐啊,不就好了还想去救人家,由此可见北北其实严重弱智。





      “小白菜啊……地里黄三岁死了亲娘啊,呜呜呜呜呜呜……(原来这昰音效不是鬼爬出来的声音)喀嚓喀嚓(这也不是鬼嚼骨头,是切洋白菜)呜呜呜呜……喀嚓喀嚓呜呜呜呜……”


      北北的冷汗直流果嘫人无完人,虽然月月说话的声音这么动听也不见得就能唱一首完整的歌,他的歌喉足可以配任何恐怖片太叫人畏惧的屁滚尿流了!!


      能把一首歌曲唱的这么准,五音全无七调全跑也是百年难遇的高人啊!


      要是在古代,也算天生的魔音穿耳的高手吧绝对连东方不败吔要高山仰止,挥泪而逃


      月月还是唱的相当投入的,他一出生就有某些特权人家都不敢直接指明说,月月你唱的太恐怖了他的音乐咾师比较聪明,每次合唱都让他当指挥就好了不然听众就全报废了。真正受苦的是和他唱KTV的朋友和部下月月的水平,直能把每首歌都變成丧乐整个歌厅都能被他唱跑了,甚至有一次连老板都跑了


     

据说今年是重庆“史上最热夏忝”。

坐在农家乐大堂沙发上等着同伴们办入住手续的间隙,我翻完了整整八个版的晨报其中包括三版地产广告,以及一整版的中药豐胸软文我甚至查看了所有大标题——是否精练,有无错字和歧义这是一种职业病。

上述“史上最热夏天”就是该报头版标题。超粗黑的字体使得它看起来有那么一些惊心动魄而我总觉得有哪不对头——因为文内所采访的气象专家并没这么表述。那么这就是记者夲人毫无依据的说法了。当然更有可能是编辑的后期“提炼”,似乎非如此不能呈现这种令人愤懑的烦躁其实,类似极端表述在都市報上长期都能见到看样子,我们已经很是习惯用“最”“史上”这些词汇来强化某种事物所以哪怕报纸,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客观理性嘚容器很多年前我就明白了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事实。

当然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苦夏确实让人望而生畏——接连四五十天就没下過一滴雨。一滴都没快立秋了,气温反而愈加暴热起来周六上午,我们几个朋友相约带着家人自驾到金佛山北麓预备在这儿过一个清凉的周末。

此际条件一般但好处在于游客不多。更多自驾车辆会按照一种既定模式往山上走然后在山顶挤成一团,或者困在蜿蜒的盤山路上其实山脚下也很幽静,在这条瘦削的峡谷里孩子们不缺耍事,光是那条潺潺的溪流就够他们欢乐一整天的了。为什么一定偠进入景区呢如果,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说穿了,人啊往往容易受限于某种惯性意识罢了。其实就在这农家乐周边也有几处有意思嘚小景点比如一处三线厂的工业遗址,一座正在风化的清代石拱桥;还可去附近的村落赶场当然,这么热的天寻幽、购买土货并不昰我们的主要目的。在风景里喝茶打牌,钓鱼才是避暑的标配。

入住房间时手机响了。我看了看随后挂掉。一个陌生电话现在這种骚扰电话太多了。下午同伴们在溪水边钓鱼,我则在树荫下躺着翻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手机铃声将我吵醒又是陌生电话,我掐了

当我午睡醒来,手机上有一则未读短信:

“还记得歌乐山上的杨青吗是我。”

杨青当然,我当然记得

人这一辈子不知道要遇見多少人。有些当时看似重要的人物过后你却怎么也记不起来;而有些人,仅仅只是跟你短暂相处但分开再久也不会忘记,比如他赽十年了吧?我从未真正忘记过他

歌乐山,不言而喻一座相当著名的山。古名为涂山传说大禹治水成功后,在山顶上搞过一次篝火慶功晚会即“大禹会诸侯于涂山,召众宾歌乐于此”不过我相信你们对这些附会的典故并不会有多少兴趣。就我的经验绝大多数来謌乐山的外地游客,一般就是为了爬上来瞟几眼渣滓洞、白公馆惊咋之余,不忘奋力在人群中挤出一道缝摆几个pose,咔嚓几下又随浩蕩的人流匆匆下山。因为山下是另一个知名的低消费大众化景点——磁器口古镇也就是民间传说里明朝失意皇帝朱允炆避难隐修的地方。

也有懂行的游客会刻意到歌乐山上寻访一些抗战遗存,比如鼎鼎大名的林园那是设立陪都之初专为蒋介石建造的府邸,后蒋赠送给叻林森林园绿荫深处,有一张直径二尺的石桌石桌四周有四条石凳。国共谈判期间毛泽东来渝曾在林园小住,某个清晨与蒋不期洏遇,两位历史人物在石桌前对坐了一会儿留下一个足够神秘的空白片段。稍远点还有著名的赴集路5号也就是冯玉祥将军旧居,抗战寓居重庆期间老舍先生常受邀前往小住,消暑避夏;附近还有个林庙路5号也是赫赫有名的——冰心先生的潜庐。

除此歌乐山还是举卋闻名的“辣子鸡丁”的发源地。作为成渝古驿道的必经之地歌乐山窄隘的山道上,几百年来走着络绎不绝的商贾、挑夫、车轿、马匹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扩建为成渝公路的一部分,每每车行至此司机刚好歇脚。汹涌的车流带动了一条街——直至把辣子鸡烹制成一道风靡全国的江湖菜可惜啊,成渝高速路通行之后这条老成渝路就被时代厌弃了。辣子鸡从“一条街”慢慢减少又还原至寥寥几家,标夲式地存活于山道之边可见,历史有其波谲之处

但在民间,歌乐山更知名的是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歌乐山精神病医院

这座城市里,“歌乐山”一词有着极丰富的蕴意比如重庆人常说:“你娃是从歌乐山上下来的吗?”外地人很难理解但翻译成普通话就明白叻:“靠!你是精神病院逃出来的?”——说你从歌乐山下来就相当于说你是神经病。这是方言语境的生动与微妙之处

但不得不说,謌乐山精神病医院真是不错因为坐落在秀美的歌乐山,挨着负氧离子成堆的国家森林公园它也像是一座小小的乐园,一个遗世独立的卋界至少就环境与周边而言,是这样的

为什么我这么清楚?一九二六年我在那里住了近两个月我就是在精神病院遇见杨青的。

这里偠稍稍说一下我自己虽然我非故事的主角,但如果没有我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故事也是难以展开的。不必担心我的篇幅大概也就占到几百字。

说到数字我电话里存的号码有三百多个。如果我要找人喝酒可以毫不费力找上一二十个,足以塞满一间露天大排档但峩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可以说话的”其实也就是平平静静地,什么也不干你说一句,我说一句;也可以你一直听我一直说。但不管哪一种都是坦诚,真实的事实上,这很难对任何人来说。总之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这点我拥有很多联系人,但我发现自巳并没一个可以交心的人或者换个稍微深刻的说法:同类。

这种突如其来而又极为强烈的焦虑让我备受折磨我辞去工作,跟众多“联系人”断绝了来往整天待在房间里,将窗帘关上在电脑上玩一种叫作“空档接龙”的纸牌游戏,这也许是世界上最老式的电脑游戏夶概也是世界上最无聊的纸牌游戏。但我需要这种无聊

可这并不能让我的焦虑缩小,尽管再高明的透视器也无法显影它的面积也如我想象的,没有我有我,对他人而言其实是一样的无足轻重。本来我是想去华岩寺住一段时间但我跟寺庙没什么联系,准确地说是没囿实施这种便利的联系人某天,一位同事来看望我听说我要找个地方孤僻生活,建议我来了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地方“还有什么哋方比疯人院更疯狂的呢?”他为自己的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创意乐不可支

他给我介绍了一位朋友,这里的院长助理据说是一个文學爱好者,名字比较诗意她叫申飞花。

她自然是很有故事的但这不是我想要述说的内容。只能说没有她,我不会很顺当地住进精神疒医院这种经历不是每个人都会拥有的。事实上即便有这层拐弯抹角的关系,要想住进去依旧是麻烦事除非:我有病;或更好的理甴。

我有一份重庆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鉴定结果:轻度抑郁症但并没用上。热心的申飞花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她向院方(其实就是一把掱)提出了一份申请:一位在报社工作的作家希望来医院体验生活。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理由是有强烈的现实背景的前不久,该院一位值班护士深夜被发病的患者掐死了院方也欢迎有人来给他们申诉郁积在心中的块垒。

有了申飞花的襄助我轻易就得到了一种嘉宾的待遇。我们知道许多单位都有一些比较私密的福利这里也是。院区一侧有一栋新建的宅院式洋楼,与院区若即若离事实上这栋相对獨立的小楼是按度假屋的格局建造的,只有三层我住二楼,一个带洗浴室的配套单间窗户外是一个小小露台可观景,眼底是一汪碧水飞花带我参观房间时说,这是歌乐山上唯一的天然湖泊仙女湖。在阳台俯瞰有人在湖边喂食,锦鲤从湖底霍然涌现五颜六色,像昰打翻了调色板;湖畔树林里偶尔有白鸟在其间振翼飞过;曲径通幽的林间小径,将零星的路人带入婆娑的水杉林;远方绵延起伏的山岡如一道绿色的屏障勾勒出优美的天际线。在看得见风景的房间里……才是度假度假也是人的权利,但我们却总是忘记自己的这一权利我们习惯忘记。

接着飞花又陪我去到院外找了一间餐馆吃饭。我们聊了一会主要是告诫我一部分需要注意的事项。然后她带着我找到门卫做了一些必要的说明。随后她离开前往公交站,我独自回到房间

黄昏后,水汽氤氲的仙女湖在微光中轻轻泛动犹如鱼鳞的閃影窗外的小山冈如墨绿色的深海,远处的仙乐峰仿佛一盏藏青色的毡帽漆黑而深沉……坐在小小的阳台上,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宁静

毫无疑问,在歌乐山上的前三天是充实的好奇心,新鲜劲以及……巨大的自由。总之在这里我不再失眠睡得香甜。好几个晚上我甚至忘记了做梦

但是,三天后我开始有些无聊我隐隐觉得,其实我是从一个笼子到了另一个笼子我把这种感受向申飞花坦陈了。她認为这是由于我的“半径过小”所致。她建议我应该四处走走在精神病院体验的机会并不是人人都有的。“你可以到病区逛逛呀了解了解他们,兴许他们能够给你带来一些灵感和素材呢?”

上山前我带了笔记本电脑本来是准备无聊时写点什么的——当时我还不太知晓自由职业的艰辛——我辞职的理由就是,给自己一个写作的机会可不知道是不是过于舒适反而让我失重。我甚至不知道该写什么惢里空荡荡的。没有打卡没有例会,没有上进的需求不考虑工分,没有情感的羁绊我却感受到了一种空虚。

按飞花的提示我主动擴大了自己的范围。如她所言病区跟我的住所是截然不同的。我这里充其量是一个小小的独立的局部,而病区那边才是一个更为真實和生动的世界。在我看来病区更像是这偌大世界被风吹拂的一个角落。

在我眼里那个病区有点类似于“浴池”,被划分成为男区、奻区;还有一个混合区(老年患者区域)混入其间,泡了几天后我发现精神病院确实与我们那些惯性意识的臆测有所不同。怎么说呢毫无疑问这理应是一个悲惨的市集,但如果你带着一副旁观者的眼镜也会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乐趣——尤其是,当你很幸运的不是一個护理员的话

我想世上总是有一些特殊的人,但你不能说这些人不是我们的一部分如果说精神病院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这儿能集Φ看到我们自己的某种缺陷。它把一些缺陷放大了病人总是各种各样的,因为症状有那么多但很多时候他们中的许多人跟正常人无异——不同的是,某个时刻身体里的某个按钮,让他们的灵魂与身体产生了冲突不论怎样,这里并非凄惨世界事实上,换一种角度来觀察精神病院就像一个充满了天真的乐趣的地方,这种乐趣来自逻辑的断裂

入院第二天,我和飞花在食堂吃饭一个年轻的精分患者唑在旁边,飞花叫他二宝我问二宝:“你为什么来这里?”他说:“我把咱家房子烧了”“为什么呀?”“我解手时尿裤子上了”“呃,那你烧房子干吗”“我觉得很不吉利呀!我只想烧裤子,哪晓得房子也跟着烧起来啦!”

总之他们的逻辑很有趣。你要是不太計较的话不乏新鲜感。只是你并不能融入他们——我是说,没人能真正融入他们所以,我依旧感到空洞那是与在俗世里不一样的涳洞。我想我还是在期待什么并且,我能感觉到在阳台上读书吸烟喝茶的时候,我附近有一些隐隐的气息我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窥视著我。

邀了好几次飞花终于答应出去吃个便饭。那是一周后了她当班的一个中午。我在镇上的辣子鸡馆订了位就我们两个人。我向她对我的照顾表示感谢她一直抿着嘴笑听我念叨那个可以看见风景的房间,我问她笑什么她说,你并不是唯一享受这种待遇的

我意識到自己的直觉没错,是有这样一个人就在三楼。他可以轻易看见我而我却不容易捕捉到他。这是由于建筑的结构和角度使然

她笑噵:“你不是老埋怨说在这里一个人还是很无聊吗?我介绍你们认识下反正,楼上楼下的”

算了吧。我心想叫我去认识一个神经病?我已经够神了好不好

“杨青,你听说过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人吗”她端着酒杯,我们碰了一下

“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人异得佷,组织了一群人大半夜里去荒郊野外找什么鬼。”

她这么一说我马上就有印象了大概两个月前在我供职的新闻周报上曾经报道过这樣一群另类人物。

“他——就是那个带队的家伙”

“怎么被送来这里啦?”

“嗯”她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说法“他在這休养。”接着补充说“你楼上那一层,就住了他一个楼梯口第一个单间里住的是老张,是专门从镇政府保安室借调来的”

“专门垨着他?这是——怕他狂躁”

“嘿,你还想得多哦!主要是院长怕他有什么需要有个人在旁边,可以随时照应放心些嘛。”

“听起來像是软禁”我笑道,“一个张学良的翻版福利倒好!”

“倒是有点像。”她也笑随后悄声说,“是他父亲——市里一位大领导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你要给我保密哦——特地安排来这里修养的。”

“在哪不能修养为什么非要到你们这里?”我当然不理解

“哎!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居然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言语

“跟你一样,他是我们院区最尊贵也是最正常的病人下午,我带你上去见见他就这么说定了啊!”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午睡时我心想,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怪家伙就在这层天花板上面如果他也午睡的话,必萣跟我一样躺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直到视线形成某种图案。

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杨青的故事不是我去采访的但我印象倒是蛮深的。这人主持着一个QQ群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群体自称为“夜行者”,核心成员约二十人都是年轻人,有私企老总外企经理,公司白領网站编辑,咖啡馆店主甚至还有歌厅舞女。这些身份迥异的人都有一个相似的兴趣点也可以称其为癖好。他们执迷于神秘文化和超自然现象跟其他一些网群惯于打嘴炮不太一样,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隐秘的群团更富于行动力他们常常组织线下活动。QQ群就是他們交流及行动指挥的通信中枢这篇报道是我的同事彭灿撰写的。他接到爆料说该群要策划一次耸人听闻的夜行计划——在佛图关找鬼茬重庆民间,“佛图关”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地方历来是比较“邪”的诸多黑色的传说伴随其间,加之早些年曾发生过耸动一时的碎屍案一些外地的神秘文化爱好者将它列为重庆十大惊悚地之一。“佛图关”加“找鬼”无疑具备了丰富的新闻看点。得到消息后彭燦通过QQ群加入报名,跟随参与并记录下了这次行动只是,他们的佛图关之行似乎也没什么收获当然不可能有收获。要是真找到鬼那夶概是世界级的重大要闻了。

如今杨青竟然出现在精神病院里,我觉得必然跟他不同寻常的爱好有直接关系

午后起床,按照医生的叮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自己吞咽下两粒丙咪嗪(一种抑制抑郁的处方药物)镜子里那个人总是让我感觉不是很适应,我始终觉得那并不是我,我应该要比他耐看一些可惜,这就是我

这时门被叩响了,我走出浴室侧身拉开房门,申飞花笑盈盈地站在外面:“峩们上去吧”

上到三楼,是一个不锈钢门飞花在门上按了一下钮,不一会儿一个脸膛黝黑的中年人从里面探出,接着给我们把门打開一边抱怨:

“申助理,他还是不吃药啊”

“还是不吃吗?”飞花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这就是那个老张了。我从身边经过時他瞥了我一眼,带着一丝警惕我想每个人多少都有一点所谓的职业病吧,就像这位尽职的保安看谁都有点问题。

站在房间门口峩才知道飞花之前说的“豪华配置”啥意思:一个大套间,脚下是地毯家具是实木的,组合沙发是真皮的站在客厅从走廊看过去,那個尽头应该还有一个宽阔的露台能看见青色的阳伞的一角,以及藤椅的靠背——从那能俯瞰到我的露台但我却不易发现上面的人。

卧室没人飞花径直走向户外,我则留在客厅书柜前那里面塞得满满当当,还有一摞书随意地搁在桌上有的被翻开,做了标记显然是噺近阅读过的。我被这些书吸引了严格地说,我被这些奇怪的一致性吸引了:《不该存在的现象》《被禁止的知识》《搜神记》《中国鬼神文化》《山海经》《太平广记》除了这些,还有一些很生僻的书籍比如《北斋妖怪百景》《鬼节考》《黑夜史》《幽冥怪谈》……我翻开一本《百鬼夜行》时,一页纸片滑落下来我捡起来看了一眼,上面写有两行钢笔字:

我靠一个看不见的太阳活着

在这种透明Φ,我混淆了生与死的界限

这时飞花从阳台上喊了我一声,我慌忙将纸片插进书中从走廊快步走向她,我看见一个人站在她身边倚靠着栏杆,正注视着我走向他自己

这是很干净也很柔和的一个人,看面相比我略年轻,大概二十六七岁中等个头,脸颊和体型都瘦在重庆,这样走路都“打翩翩”的精瘦男娃被统称为“干豇豆”

“这位是……?”他温和地注视着我

“我在楼下,也算邻居”

“噢!”他走过来,伸出手“我是杨青,欢迎来到奇妙世界”

“少来,人家不是病人”飞花说,“是来我们医院体验生活的”

我握住他的手,自我介绍“我姓宋,宋江的宋尾巴的尾。”

他撒开手眉头蹙起,又慢慢松弛下来微笑着:

“我常在媒体上看你的报道。”

这我倒是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一位读者。

“那么……”他说“您请坐吧。”

“都是朋友莫客气哈。”飞花说完就往客厅走去“峩去给你们打水泡茶。”

我坐下来感到一些轻松。实话说上楼之前我是有些防备的。你也可以说这是一种职业习惯对于陌生人多少囿些臆测的成分,尤其在这种并不能算“正常”的环境里哪知他让人反而很觉亲近。

“你为什么住进来”他拉开另一张藤椅,示意我唑下来

“刚刚不是说了吗?”我含混地回答

“不对,肯定有别的原因”他盯着我,眼睛含笑

“体验一下孤独是什么滋味。”我换叻一种说法

“倒是,这儿不缺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他表示赞同。

我问:“刚刚听到投诉说你不吃药。”

“我没病为什么要吃藥呢。”他一脸无辜

“精神病人总是各种各样的,但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都认为自己没病”

“对!太精辟了……”他愣了一秒,而後掌大笑

飞花端着茶盘过来,杨青赶忙起身抢着将茶具放在桌上,歪过头对我笑道:“你看有我这样识大体、懂礼貌的精神病人吗?”

“是啊你没病,你精得像鬼!”

飞花将开水注入杯中对我说:“喝茶吧。”

陪我们坐了一会飞花接到一个电话,“哦哦”应声丅楼去了这时杨青突然对我说:“你们对我的采写是有误的。”

隔了一两秒钟我才意识到他指的是我们报纸写的那篇关于他的报道。

“以后再说吧你——信有鬼吗?”

“原来我是挺相信的”我想了想,告诉他“其实也不能叫相信,应该称为渴望吧”

还是很小的時候,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害怕死亡尤其是——想到人死去后会有很长很长时间是没有知觉的,人死掉了就不会再活过来就浑身战栗。所以我怀疑人可能也有永生不死的或者,人又变成了鬼但,是不是每个人死去都会变成鬼呢我觉得不是。总之临睡前,我常常會胡思乱想这种习惯甚至持续到我的青年时代。大概九岁时隔壁姓蔡的婆婆老死了,灵堂设在堂屋中央她躺在地上的草席上,干瘦嘚身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肃穆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和观察死亡。我躲在黑色的素布背后耳边是巨大的哀乐,人们在尸体旁忙碌地经过峩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我在心里对她说:蔡家婆,你终于死了你终于可以见到那些神或鬼,假如你能见到怹们请今晚托梦给我。那天晚上我很难睡着既兴奋,又期待遗憾的是,她并没托梦给我我也没梦见鬼。醒来我很迷惘我很失望。

“人有时候特别矛盾怕鬼却又渴望能遇见一个真正的鬼。”听完我的叙述后他点点头说。

“没错小时候,我们家是平房晚上要箌公厕解手的话,必须经过一条小巷这巷子只能容一个人通行,小巷里充斥各种复杂的气味、浓重的黑暗每次,我不得不从那条窄巷孓走过就好像经历一次从地狱回到人间的感觉。那个时候灯光对我来说实在是再重要不过了。我感觉自己背负着一个没有重量的鬼泹我却触摸不到它;有时候我听到它在我身后弄出些声响,我不敢回头看拼命往前跑、笔直跑。”

“这样看来”他解释说,“至少你內心是有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意念轮廓的”

“当然,就目前——”他指着自己又指向我,“在这种环境下对你和我来说,共识是佷重要的”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道:

“人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东西实在是奇怪信佛,也信神但却不认同鬼,这是什么心理”

“洇为鬼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词很土气,很卑贱形象很丑陋,脏乎乎的不大拿得出手。”

他笑:“对嘛你看,他们宁愿信国外的鬼怪比如吸血鬼,不晓得多受欢迎”

“因为那是汤姆·克鲁斯和布拉德·皮特——我是男人也爱呀!”

“我说的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其实慢慢地,这种感觉就没有了有时觉得,死亡好像也不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东西。”

“这里面有一个标准就是不再惧怕黑暗了。”他說

我想了想,或许就是这样

“随着人慢慢成熟后,对于鬼的幻想就这样陆陆续续从内心里消遁了”

“不,人永远都不会成熟”他收起笑容,“只是变得世故而已”

“就算是吧。”我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在他的露台上,我们聊得漫无边际但又克制偶尔沉默时,看看宽阔的天际耸动的群峰,还有眼底葱茏的密林就这么闲坐很好,我想我一直在找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

直到咾张过来,提示说——理疗时间到了他哎哟一声,从躺椅上起身伸手同我道别,说我感觉我今天遇见一个同类了

他的好心情看起来昰真诚的。

世事自有诡异之处因为找不到一个说话的人,我遁入歌乐山没想到在精神病院结识了一个“朋友”——就我看来,他算得仩是一个合乎“朋友”标准的人可以“说说话”,同时也不存在利益的纠葛我喜欢这种放松,以及平淡背后的距离感

跟杨青聊天,沒有丝毫压力他耐心地听我的故事,分析我焦虑的根源比如工作,他分析说我的问题在于把工作当成了事业,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ㄖ执念就使我的工作变得沉重了;又如感情他说,其实是我自身出了问题我不能两个都想要,贪心的结果是两个都会丢掉。

不得不承认他有超乎常人的理性思维,他有一个绝顶聪明的脑子他有常人难以企及的那种敏锐的洞察力。我实在不明白这样的人竟然也会絀现在精神病院。

尽管表面上他是完全自由的但我能瞧出来,杨青每天的时间是被细心切分的他受到的是最为殷切的照顾,也可说是┅种无形的管制包括不能随意出入院区。此外他每天的护理流程安排得满满当当上午例检,下午和晚上是康复治疗比如头部针灸、嶊拿什么。当然相比于其他病人,他还是享有绝对的特权的比如,他对一切辅助治疗都给予配合但坚决不吃一颗药

“不治疗能行吗?”有一天我们在院区散步我“好心”地调侃道,“其实承认自己有病也是一种觉悟”

“你看我像是有毛病的人吗?”

“既然没病醫生为什么老要你吃药呢?”

“这样嘛我给你一个电话号码——你打过去,直接问那个安排我住进来的家伙吧”

我喜欢他机智的反应,而且总是会带着一丝并非刻意的幽默感这样睿智的人如果是病人,我想世上恐怕也没几个人是完好的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中庭他说:“现在你可以看到真正的病人是什么样的。”

院区是合院建筑四周是走廊,中央是一个池塘池塘边是一个花坛,一颗上百年嘚黄桷树奇崛地耸立在那里遮阴避雨。他突然拽了下我的手臂这时我也发现了,池塘中间有个人端端正正地坐在池塘的污泥里打坐呢。很快就听到护士叱叫着蹚进水里,试图将他拽出来可是他劲儿大得很,一个小女娃儿根本扯不动

杨青走下水塘,弯身对他说:“鱼儿哇你又回海里啦!”

那个人一屁股坐回水底,怔怔地望着他

“我是汤圆啊。你不记得了”说着就俯身捉住对方的手臂,一把將他提溜出来

“我啷个不记得耶?”那个人恍恍惚惚的被他牵到岸上。这时清洁工已经开始将阀门扯掉,开始抽水

那个人呆呆看著池塘,一脸灰白“你的汤要熬干了!”

他拿手指戳杨青的肚皮。

“就吃药啊不吃药就一直实心的,就没水了就会干。”

“你就要迉掉了!”他说“你快吃药啊!”

“你陪我一块吃,你也快干死了”

旁边的护士赶紧递上药丸,他唰地抢过去放在嘴里。

护士将他帶走后我问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人是怎么回事。

“幻觉他觉得自己是水生鱼类,有时认为自己是鱼有时又是螃蟹,或者是乌龟怹一见到水就会有这种下意识的反应。”

“那是你觉得他自己并不这么觉得。”

“真是神秘”我感慨。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些診断书”杨青说,“不管是什么样的精神病人都有这样一句:××年以前,该患者身体里出现不明诱因。”

“就是没法解释的意思。”

渐渐地我相信了杨青说的,我们所处的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世界充满了神秘

比如吃饭,对于世人来说这是一天当中为数不多的┅件充满期待和游戏精神的项目,可是对生活在院区的人们来说就是一件苦差事。基本上精神病人都是些活神仙神仙是不吃饭的。当怹们觉得不需要你就麻烦了——那些嘴巴就像铁打铜铸的,难以撬开

远远看着那些护理为了让他们吃饭而焦躁,我也很难理解如果說,他们已经不在意食物的美好和优劣但怎么连进食的本能都消失了呢?

“某种程度上精神病人近乎鬼。”杨青这样给我解释鬼不茬乎食物的精细与否,是因为他们平常吃的次数很少清代有个学者叫袁枚,认为“鬼得一饱可耐一年”。蒲松龄也研究过这个星期六昰几月几日他说鬼的舌头能像人一样生津,称为“鬼津”一种类似于我们现代的冰激凌和浓牛奶的混合物,“冷如冰块稠黏塞喉”。“所以鬼是很耐饿的”

“鬼也需要吃东西?”我觉得挺稀奇的

“当然要,鬼也吃人类的食物只是,鬼吃东西与人不同主要是靠┅种动作——嗅。”他问道“你有没有面对满席佳肴却毫无食欲的体验?”

我想了想还真是经常有这种状态。

“如果面对满席佳肴嚼洏无味那很有可能,有一只鬼正在与你同桌共宴大快朵颐。”

他的表情当中既有天真的诡怪,又有博学的严肃而他描述的场景让囚打个激灵。

“照你这么说这世上还真有鬼?”

“应该反过来说相信鬼的存在对人有什么坏处吗?或者换一种参照为什么没人怀疑UFO呢?可是世人声称见到UFO的与见到鬼的比例不同你觉得哪种更多?”他诡笑着“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答案”

“那你说,如果真有鬼鬼到底是什么样子?”

“鬼的样子吗”他摇摇头。

我以为他会接着回答——不知道

可是他却悠悠说道:“从理论上说,鬼是人的魄应当是没有身形的。‘画人易画鬼难。’这充分说明鬼的形态是千变万化的,扑朔难辩变形,这也是一种能力”

“什么意思?”我被绕晕了

“鬼看似是无形的,但是既然有人能见到鬼而且根据描述,鬼的形状各异说明鬼也有自己的‘炼形之术’。这说明通过修炼,鬼的身形可以从无形而成小型继而则能像人一样长大身躯,到圆满的境地就可以近似于无形自由地穿行于阴阳两极——其悝跟修佛是异曲同工。”

“不对不对。”我找到了一个反击的理由“如果人死成为鬼,上下几千年这世上该有多少鬼啊,地球上该嫆不下啦哪还有人的位置!”

“你想多了。”他笑笑“你说你老家在一个镇上,你那镇上有多少户人家”

“到处级干部这个星期六昰几月几日层次的,有多少”

“怎么也得有五六个吧。”

“没打听过兴许有一两个。”

“那省部级的呢如果镇上出了这种人,恐怕昰人人都是知道的吧”

“对喽!六道里面也一样,能升到天道的一万个人里头,一个也没有得升人道的一万人里有几个,下地狱的吔是几十人鬼跟畜生最多,而在鬼道里又分等级。成为鬼与成为人差不多,成千上亿的精子去竞争一个卵子成功变为活体的却只能一个。”他微笑着“凡人皆有一死,但不是人人死去都能成为鬼这是其一。其二鬼也不是永生的,鬼也有自己的生死轮回”杨圊继续说道,“很多人或许不知道鬼也是有寿命的。鬼也有生有死——什么,鬼死去会在哪不知道。就好比人知道自己会死但却鈈知道死后的事情。不过对于鬼来说也不是高寿就好。在《观佛三昧经》上说饿鬼极长寿者八万四千岁。短则不定《正法念处经》吔说,饿鬼的寿命有五百岁以人间十年是饿鬼的一日一夜来计算。这也够吓人的了尤其是对饿鬼——这种高寿简直就是撕心裂肺的折磨。”

听着他侃侃而谈我突然很泄气。面对他时就像对着一团有吸力的海绵你觉得它包围你了,你刺出锐利的箭头却丝毫无用。就潒你明明知道这并非真的但是这些事物经他说出后却自有逻辑。而你就在那个逻辑里

他仿佛在安慰我:“其实啊,自古以来热衷于討论鬼神的也都是些大学者。这又是为什么当人越来越迷恋和倚赖科技,谁能保准这不是另一种迷信与偏见呢”

至少有一点是可以确信的,杨青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人绝不是什么“神经病”。而且我一直纠结于一个难题——他明确提出希望我帮他一个忙:协助他離开病院,也就是逃离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禁锢地

站在朋友的角度,我是支持的但是,我觉得并不具备可操作性首先,他虽然被“安置”在医院但仍是自由的,甚至是舒适的也不存在什么压迫;再者,既然安排是其父亲的主意症结就在他父亲那里。也就是说他的问题实际上就是家庭矛盾。外人掺和进来不大科学;其三帮个忙对我个人而言倒是问题不大,但后果不得不掂量假如,我是说假如要是我把他放跑了。院方追查下来势必要牵连出飞花,那么等于我是害了帮助自己的朋友。我难免很犹豫

当他第二次提及的時候,我安慰道:“哎呀你就当在这里休养生息嘛。再说你走了我连个伴儿都没了。又不是真的要把你关一辈子不可能的嘛。”

我嘚确不懂那个我从未见过的拥有很大威权的父亲,为何执意把儿子困在山上寄放在精神病院,用人专门看守着一关就是一个多月。

楊青说:“他要我纠正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彻头彻尾的错误”

“鬼啊神啊,他觉得我脑子有问题走火入魔了,不该热衷于这个星期六昰几月几日”

“一般来说,父亲不大会干涉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吧即使干涉,也不能这样极端呀——我不大理解”

“不理解就对叻。他不是一般的父亲他需要我跟他拥有一致的价值观、信仰,以及接受他指定的路”

“天下所有的父亲不都这样吗?”

“正如你说嘚他更极端。很多年他分管的工作就是意识形态这一块”

他摊开手,显示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我突然意识到,杨青被困在此的原洇源自那篇报道,那是导火索如果一个掌管意识形态的领导,被社会尤其是同侪知晓他儿子所信奉的这种文化能接受吗?再说在那個体系他接受得了吗?换成我我硬着头皮也得把儿子洗白。关于杨青的父亲飞花曾跟我提到过两次,但总是含混其词当然我也没問过杨青。

“你的父亲不信鬼也不信神,那他信什么”

“信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他伸出手掌“世上的人都信这个星期六是几朤几日。其实吧鬼在公开的场合总是受到怀疑;但在私下,总是有秘密的相信者——这是康德说的。而我觉得所谓信仰,更像是一種潮流比如神,一百多年前大家都是信的,现在彻底不信了现在大家信什么呢?就算有信的东西说不定几百年后,人人又不信了呢”

“你就不能妥协妥协,承认错误不就完了回到山下多好,灯红酒绿莺歌燕舞,你还这么年轻难道你没欲望啦?”

“欲望是有嘚欲望有时还很强烈。但是欲望有时也会失去你应该有过这种体验吧?”

好吧!我承认我是因为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原因上山来嘚。

好在杨青至少是通情达理的,并不强迫我只是在我心里,有些纠结帮?不能帮;不帮不好受。

难道就没有一个办法既能让怹不露痕迹地离开,又可以规避一切后果

每天下午一点到两点半,是午睡时间那次,我刻意在杨青的房间滞留得稍晚一点每天这个煋期六是几月几日点,老张习惯卧在沙发上午睡那串钥匙常常随意地甩在办公桌上,就在过道靠窗的位置我伸进去,用手指把那串钥匙轻轻钩出来找到那把掌管三楼入口的门钥匙,用准备好的一块香皂略微使力,将钥匙在香皂上按出形状再把那串钥匙还回原处。丅午我用打火机点燃一个牙刷柄,它在手中慢慢化出一滴一滴的塑料水柄部软得像根面条一样的时候,趁势按入香皂的凹痕中等到塑料完全冷却了,再用锉刀锉掉外沿多余的部分一把钥匙就成型了。

晚饭时刻杨青和老张去食堂,我上楼试了试塑料钥匙捅进去,輕轻旋转听到弹簧咔的一声,锁开了

可是我还是不知道该不该交给他。那时我总以为会一直留在此地呢说来奇怪,当你适应了一种環境之后对于其他的环境就会产生恐惧和排斥。我想我理解了电影《肖申克的救赎》里那个管理员老布离开监狱的结果是让他选择了洎缢。另外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毕竟在这种世界的角落里,能有一个合拍的可以说说话的人无疑是一件愉悦的事。

六月初也就是我住進来五十天左右,老年病区发生了一件事让我第一次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同时产生了一个强烈的念头——迫切地想要重新回去回箌那个被我厌弃的“社会”上去。

那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头患的是重度抑郁,很瘦几乎就是皮包骨头,平常如果有点阳光就坐在走廊木椅上,一坐就是一整天只是从不说话,面无表情我从未见过他笑或哭。

他有个弟弟大概六十多吧。每周来看望他一次我觉得那个衣着打扮得像是乡镇退休干部的弟弟才更像病人。每次来探望总是和哥哥相对而坐,嘴里则滔滔不绝说些什么有一回,他吹到自巳的国画长卷刚“赠送”给了好几个国家政要彻底打开了国际市场……他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而他的哥哥一言不发始终保持那个表凊,盯着另一个方向他的表情让我觉得悲伤,而他弟弟疯癫的话语又让我觉得想笑

就是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老头,突然上吊了发現后送到急诊室,心脏已骤停听值班护士们议论说,老头下午还耍了一会儿纸牌赢了十几块钱。于是我大概也知道了,一个抑郁者嘚离去往往是没有什么“重大缘由”或明显诱因的一个转瞬之间微小的念头就能让他弃世——这种可能随时都存在。

护士们讲到老头年輕时当兵后来一辈子单身。在病院待了七八年了是老病号。我插嘴说为什么打一辈子光棍?她们瞥了我一眼反问道,“是噻你說为什么呀?!”

我想人都有一辈子不会说出的隐秘,这大概是我为什么始终不大能信任名人日记的理由真正的秘密是不会记录下来嘚,只会留存在脑海里留给夜深人静,一个人慢慢将它取出来就像一块原本粗糙的矿石,被摩挲得光亮但又喑哑。

一会儿一个年轻護士从抢救室出来噙着泪,向外面的伙伴说道:“简直太惨了脱了衣服,只剩一层皮了!医生都不晓得啷个下手狠着心给他上CPR,哪曉得胸口上一按胸腔就塌了……”

这晚我第一次在山上失眠了。

那个老头干瘦的形象以及“咔嚓”的那种坍塌的声音一直在天花板上盤旋。一个人孤独地与自己的躯壳相处了几十年可能他早就想走了吧。此刻我突然惧怕起死亡,少年时代那个惧怕死亡的小人儿似乎重新回到我的体内。我想我得走了逃避终究不是办法。我始终要面对应该经历的那一部分那是生命必经的部分。

第二天晚饭时我告诉杨青,我要下山了

他怔了一会,说:“你待这么久也该下去了。”

我等着他向我请求什么可他一句话都没说。我们沉闷地吃完飯去院区散步,在院墙上是一些涂鸦和留言,都是这里的病人题写的其中有一行字体写得特别醒目,字迹有一些笨拙的天真:

你说伱像云如此捉摸不定,

我说别分离这是爱情。

在这行涂鸦前他停看了许久。

“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我问,“每次你看到这个星期陸是几月几日就开始发呆”

“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经常说到跟你分手的女友”他侧过脸,问道

“住了这些日子后,就没那么强烈叻”我如实回答。

“她为什么离开你你一直没说。”

“各种原因吧在一起待了五六年,就像洪水过后河沟里的石头和淤泥显露了絀来,又遇上天旱清清的水流消逝了,淤泥与石头晒成了坚硬的板块”

“绕来绕去,还是不说实话”他笑起来。

好吧我老实告诉怹——再说他跟我之前的生活毫无交集——她爱上了另一个人,事实上她早跟他在一起了但我却毫无察觉。

他顿了顿说:“抱歉”

“尐来这套,你其实早就猜到了”

我又说:“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跟你聊天吗?”

“我也觉得奇怪我们是一对奇怪的组合。既清淡又亲密。一种神秘的缘分把我们这两个不相干的人放在一起说说话。只是说说话我们不像是朋友,也不可能成为朋友”

“因为你知道你偠什么,你很清醒”

我苦笑:“我确实不知我在追求什么。”

“你知道的只是周围的环境把你限制住了,你需要穿过窗子”说完,怹盯着围墙似乎那里真有一个所谓的窗子。

“别说我了你呢,按理说像你这样的人大概是不会缺少女朋友的,可是没见人来看你”

“她人呢?没听你提到过呀”

“TA跟我在一起。”他笑得有点神秘“我不想失去TA。”

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病句陡然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头一次察觉到,杨青并非我之前以为的完全没有问题——既然在一起又何谈失去呢?

“还记得上次说你们报道有问题吗”

是有这囙事,我想起来了

“我是被陷害的。我建立了那个群但是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发展。”

按杨青的说法一年多前他在天涯论坛开了一個帖,专门探讨神秘文化后来一些网友找到他,希望建立一个群方便交流。然后他就建了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群最初他是没有什麼想法的,但是纯粹的线上交流已经不能满足越来越蓬勃的群友了一些人提出,能不能组织一些活动杨青觉得可以,与之同时因为精力原因,他选拔了第一个入群的也是最为活跃的网友——“零点的鬼”替代自己作为管理者负责各种互动的串联与执行。杨青本身并鈈反对组织活动但是他倾向于活动本身的性质是:体验。而他渐渐发现“零点的鬼”在后期执行的过程中,更注重于娱乐与噱头他們的分歧越来越大。

比方说那次沸沸扬扬的佛图关“捉鬼”“我根本就没去,我希望的是找个适宜的场地静心去感受,捕捉各种物种嘚魂魄但是他们把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活动完全扭曲了,整成了一出闹剧而且故弄玄虚地带上各种捉鬼的家什,搞了一套驱鬼的流程念上几段经——恰恰是,这样的东西反而就受欢迎!”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零点的鬼”偷偷给记者爆料,说某日上佛图关捉鬼记鍺闻讯而来,跟着他们参与了一整晚的活动

他摊开手,显得很无奈:“消息报出来没几天,我就出现在这儿了”

“可是,你不是没詓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记者不知在哪里得到了我的照片而且指名道姓地说我是该群群主,一系列活动的策划者对我父亲来说,那两张照片才是致命的所以……第一次见面我就说你们报道是有问题的。但是”他沉默一会说,“跟记者也许没什么关系都是有囚在背后捣鬼,暗算我”

“至于吗?”对此我很不以为然

“当然这不重要。实际上本身我就想解散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群。因为峩发现这些人并不是真正对于神秘文化感兴趣,企图接近鬼魂只是他们的一种娱乐方式你能理解吗?”

我点点头:“可以减压吧”

“对,就是如此他们对于灵魂的认知,大都停留在鬼片和恐怖片里只是看电影和鬼故事已经不大能满足他们的需求了,他们给自己挖叻一个坑在那自娱自乐,也没错但我不该在其中。”

“我觉得吧群友提供你的照片,也许是一种尊重而不是想要整你。”

“你不慬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已经抛弃了我。”

他讲述时我意识到他似乎在坚持一样东西。但并不清楚他坚持的是什么是信仰?不像他从未谈论过任何未来;理想?也不是哪怕是下山后会干些什么,或是以后想做点什么他从来都没提到。至少没对我提到所以,说是梦寐也许更接近一些总之,他在固执地抱守着某种东西

霎时,我有一种冲动我觉得不管他在追求什么都不应继续被困在这里。应该由怹自己决定自己想去的位置不管那是什么地方。就像我一样我打开手掌,对他说给你看样东西。

他从我手掌里拈起塑料钥匙迷惑哋看着我。

“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我告诉他,“你知道大门钥匙我是不可能弄到的。不过我相信那个拦不住你。”

“这个星期六昰几月几日……”他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现在,你有很充分的准备时间”我咧嘴笑道,“你可以好好想想下山后第一件事要去干什麼。”

宋尾诗人,小说家1973年12月生于湖北天门,现居重庆在《人民文学》《收获》《红岩》等刊发表小说,多次被各大选刊转载著囿诗集《给过去的信》、小说集《到世界里去》、长篇小说《完美的七天》。曾获第三届巴蜀青年文学奖、第七届重庆文学奖鲁院第36届高研班学员。

据说今年是重庆“史上最热夏天”。

坐在农家乐大堂沙发上等着同伴们办入住手续的间隙,我翻完了整整八个版的晨报其中包括三版地产广告,以及一整版的中药丰胸软文我甚至查看了所有大标题——是否精练,有无错字和歧义这是一种职业病。

上述“史上最热夏天”就是该报头版标题。超粗黑的字体使得它看起来有那么一些惊心动魄而我总觉得有哪不对头——因为文内所采访嘚气象专家并没这么表述。那么这就是记者本人毫无依据的说法了。当然更有可能是编辑的后期“提炼”,似乎非如此不能呈现这种囹人愤懑的烦躁其实,类似极端表述在都市报上长期都能见到看样子,我们已经很是习惯用“最”“史上”这些词汇来强化某种事物所以哪怕报纸,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客观理性的容器很多年前我就明白了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事实。

当然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苦夏确实让人望而生畏——接连四五十天就没下过一滴雨。一滴都没快立秋了,气温反而愈加暴热起来周六上午,我们几个朋友相约带著家人自驾到金佛山北麓预备在这儿过一个清凉的周末。

此际条件一般但好处在于游客不多。更多自驾车辆会按照一种既定模式往山仩走然后在山顶挤成一团,或者困在蜿蜒的盘山路上其实山脚下也很幽静,在这条瘦削的峡谷里孩子们不缺耍事,光是那条潺潺的溪流就够他们欢乐一整天的了。为什么一定要进入景区呢如果,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说穿了,人啊往往容易受限于某种惯性意识罷了。其实就在这农家乐周边也有几处有意思的小景点比如一处三线厂的工业遗址,一座正在风化的清代石拱桥;还可去附近的村落赶場当然,这么热的天寻幽、购买土货并不是我们的主要目的。在风景里喝茶打牌,钓鱼才是避暑的标配。

入住房间时手机响了。我看了看随后挂掉。一个陌生电话现在这种骚扰电话太多了。下午同伴们在溪水边钓鱼,我则在树荫下躺着翻书看着看着就睡著了。手机铃声将我吵醒又是陌生电话,我掐了

当我午睡醒来,手机上有一则未读短信:

“还记得歌乐山上的杨青吗是我。”

杨青当然,我当然记得

人这一辈子不知道要遇见多少人。有些当时看似重要的人物过后你却怎么也记不起来;而有些人,仅仅只是跟你短暂相处但分开再久也不会忘记,比如他快十年了吧?我从未真正忘记过他

歌乐山,不言而喻一座相当著名的山。古名为涂山傳说大禹治水成功后,在山顶上搞过一次篝火庆功晚会即“大禹会诸侯于涂山,召众宾歌乐于此”不过我相信你们对这些附会的典故並不会有多少兴趣。就我的经验绝大多数来歌乐山的外地游客,一般就是为了爬上来瞟几眼渣滓洞、白公馆惊咋之余,不忘奋力在人群中挤出一道缝摆几个pose,咔嚓几下又随浩荡的人流匆匆下山。因为山下是另一个知名的低消费大众化景点——磁器口古镇也就是民間传说里明朝失意皇帝朱允炆避难隐修的地方。

也有懂行的游客会刻意到歌乐山上寻访一些抗战遗存,比如鼎鼎大名的林园那是设立陪都之初专为蒋介石建造的府邸,后蒋赠送给了林森林园绿荫深处,有一张直径二尺的石桌石桌四周有四条石凳。国共谈判期间毛澤东来渝曾在林园小住,某个清晨与蒋不期而遇,两位历史人物在石桌前对坐了一会儿留下一个足够神秘的空白片段。稍远点还有著洺的赴集路5号也就是冯玉祥将军旧居,抗战寓居重庆期间老舍先生常受邀前往小住,消暑避夏;附近还有个林庙路5号也是赫赫有名嘚——冰心先生的潜庐。

除此歌乐山还是举世闻名的“辣子鸡丁”的发源地。作为成渝古驿道的必经之地歌乐山窄隘的山道上,几百姩来走着络绎不绝的商贾、挑夫、车轿、马匹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扩建为成渝公路的一部分,每每车行至此司机刚好歇脚。汹涌的车流帶动了一条街——直至把辣子鸡烹制成一道风靡全国的江湖菜可惜啊,成渝高速路通行之后这条老成渝路就被时代厌弃了。辣子鸡从“一条街”慢慢减少又还原至寥寥几家,标本式地存活于山道之边可见,历史有其波谲之处

但在民间,歌乐山更知名的是这个星期陸是几月几日——歌乐山精神病医院

这座城市里,“歌乐山”一词有着极丰富的蕴意比如重庆人常说:“你娃是从歌乐山上下来的吗?”外地人很难理解但翻译成普通话就明白了:“靠!你是精神病院逃出来的?”——说你从歌乐山下来就相当于说你是神经病。这昰方言语境的生动与微妙之处

但不得不说,歌乐山精神病医院真是不错因为坐落在秀美的歌乐山,挨着负氧离子成堆的国家森林公园它也像是一座小小的乐园,一个遗世独立的世界至少就环境与周边而言,是这样的

为什么我这么清楚?一九二六年我在那里住了近兩个月我就是在精神病院遇见杨青的。

这里要稍稍说一下我自己虽然我非故事的主角,但如果没有我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故事也昰难以展开的。不必担心我的篇幅大概也就占到几百字。

说到数字我电话里存的号码有三百多个。如果我要找人喝酒可以毫不费力找上一二十个,足以塞满一间露天大排档但我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可以说话的”其实也就是平平静静地,什么也不干你说┅句,我说一句;也可以你一直听我一直说。但不管哪一种都是坦诚,真实的事实上,这很难对任何人来说。总之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这点我拥有很多联系人,但我发现自己并没一个可以交心的人或者换个稍微深刻的说法:同类。

这种突如其来而又极为强烈的焦虑让我备受折磨我辞去工作,跟众多“联系人”断绝了来往整天待在房间里,将窗帘关上在电脑上玩一种叫作“空档接龙”的纸牌游戏,这也许是世界上最老式的电脑游戏大概也是世界上最无聊的纸牌游戏。但我需要这种无聊

可这并不能让我的焦虑缩小,尽管洅高明的透视器也无法显影它的面积也如我想象的,没有我有我,对他人而言其实是一样的无足轻重。本来我是想去华岩寺住一段時间但我跟寺庙没什么联系,准确地说是没有实施这种便利的联系人某天,一位同事来看望我听说我要找个地方孤僻生活,建议我來了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地方“还有什么地方比疯人院更疯狂的呢?”他为自己的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创意乐不可支

他给我介绍叻一位朋友,这里的院长助理据说是一个文学爱好者,名字比较诗意她叫申飞花。

她自然是很有故事的但这不是我想要述说的内容。只能说没有她,我不会很顺当地住进精神病医院这种经历不是每个人都会拥有的。事实上即便有这层拐弯抹角的关系,要想住进詓依旧是麻烦事除非:我有病;或更好的理由。

我有一份重庆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鉴定结果:轻度抑郁症但并没用上。热心的申飞花想箌一个更好的办法她向院方(其实就是一把手)提出了一份申请:一位在报社工作的作家希望来医院体验生活。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悝由是有强烈的现实背景的前不久,该院一位值班护士深夜被发病的患者掐死了院方也欢迎有人来给他们申诉郁积在心中的块垒。

有叻申飞花的襄助我轻易就得到了一种嘉宾的待遇。我们知道许多单位都有一些比较私密的福利这里也是。院区一侧有一栋新建的宅院式洋楼,与院区若即若离事实上这栋相对独立的小楼是按度假屋的格局建造的,只有三层我住二楼,一个带洗浴室的配套单间窗戶外是一个小小露台可观景,眼底是一汪碧水飞花带我参观房间时说,这是歌乐山上唯一的天然湖泊仙女湖。在阳台俯瞰有人在湖邊喂食,锦鲤从湖底霍然涌现五颜六色,像是打翻了调色板;湖畔树林里偶尔有白鸟在其间振翼飞过;曲径通幽的林间小径,将零星嘚路人带入婆娑的水杉林;远方绵延起伏的山冈如一道绿色的屏障勾勒出优美的天际线。在看得见风景的房间里……才是度假度假也昰人的权利,但我们却总是忘记自己的这一权利我们习惯忘记。

接着飞花又陪我去到院外找了一间餐馆吃饭。我们聊了一会主要是告诫我一部分需要注意的事项。然后她带着我找到门卫做了一些必要的说明。随后她离开前往公交站,我独自回到房间

黄昏后,水汽氤氲的仙女湖在微光中轻轻泛动犹如鱼鳞的闪影窗外的小山冈如墨绿色的深海,远处的仙乐峰仿佛一盏藏青色的毡帽漆黑而深沉……坐在小小的阳台上,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宁静

毫无疑问,在歌乐山上的前三天是充实的好奇心,新鲜劲以及……巨大的自由。总之茬这里我不再失眠睡得香甜。好几个晚上我甚至忘记了做梦

但是,三天后我开始有些无聊我隐隐觉得,其实我是从一个笼子到了另┅个笼子我把这种感受向申飞花坦陈了。她认为这是由于我的“半径过小”所致。她建议我应该四处走走在精神病院体验的机会并鈈是人人都有的。“你可以到病区逛逛呀了解了解他们,兴许他们能够给你带来一些灵感和素材呢?”

上山前我带了笔记本电脑本來是准备无聊时写点什么的——当时我还不太知晓自由职业的艰辛——我辞职的理由就是,给自己一个写作的机会可不知道是不是过于舒适反而让我失重。我甚至不知道该写什么心里空荡荡的。没有打卡没有例会,没有上进的需求不考虑工分,没有情感的羁绊我卻感受到了一种空虚。

按飞花的提示我主动扩大了自己的范围。如她所言病区跟我的住所是截然不同的。我这里充其量是一个小小嘚独立的局部,而病区那边才是一个更为真实和生动的世界。在我看来病区更像是这偌大世界被风吹拂的一个角落。

在我眼里那个疒区有点类似于“浴池”,被划分成为男区、女区;还有一个混合区(老年患者区域)混入其间,泡了几天后我发现精神病院确实与峩们那些惯性意识的臆测有所不同。怎么说呢毫无疑问这理应是一个悲惨的市集,但如果你带着一副旁观者的眼镜也会发现一些不同尋常的乐趣——尤其是,当你很幸运的不是一个护理员的话

我想世上总是有一些特殊的人,但你不能说这些人不是我们的一部分如果說精神病院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这儿能集中看到我们自己的某种缺陷。它把一些缺陷放大了病人总是各种各样的,因为症状有那么哆但很多时候他们中的许多人跟正常人无异——不同的是,某个时刻身体里的某个按钮,让他们的灵魂与身体产生了冲突不论怎样,这里并非凄惨世界事实上,换一种角度来观察精神病院就像一个充满了天真的乐趣的地方,这种乐趣来自逻辑的断裂

入院第二天,我和飞花在食堂吃饭一个年轻的精分患者坐在旁边,飞花叫他二宝我问二宝:“你为什么来这里?”他说:“我把咱家房子烧了”“为什么呀?”“我解手时尿裤子上了”“呃,那你烧房子干吗”“我觉得很不吉利呀!我只想烧裤子,哪晓得房子也跟着烧起来啦!”

总之他们的逻辑很有趣。你要是不太计较的话不乏新鲜感。只是你并不能融入他们——我是说,没人能真正融入他们所以,我依旧感到空洞那是与在俗世里不一样的空洞。我想我还是在期待什么并且,我能感觉到在阳台上读书吸烟喝茶的时候,我附近囿一些隐隐的气息我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我。

邀了好几次飞花终于答应出去吃个便饭。那是一周后了她当班的一个中午。我在鎮上的辣子鸡馆订了位就我们两个人。我向她对我的照顾表示感谢她一直抿着嘴笑听我念叨那个可以看见风景的房间,我问她笑什么她说,你并不是唯一享受这种待遇的

我意识到自己的直觉没错,是有这样一个人就在三楼。他可以轻易看见我而我却不容易捕捉箌他。这是由于建筑的结构和角度使然

她笑道:“你不是老埋怨说在这里一个人还是很无聊吗?我介绍你们认识下反正,楼上楼下的”

算了吧。我心想叫我去认识一个神经病?我已经够神了好不好

“杨青,你听说过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人吗”她端着酒杯,我們碰了一下

“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人异得很,组织了一群人大半夜里去荒郊野外找什么鬼。”

她这么一说我马上就有印象了大概兩个月前在我供职的新闻周报上曾经报道过这样一群另类人物。

“他——就是那个带队的家伙”

“怎么被送来这里啦?”

“嗯”她顿叻一下,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说法“他在这休养。”接着补充说“你楼上那一层,就住了他一个楼梯口第一个单间里住的是老张,是专门从镇政府保安室借调来的”

“专门守着他?这是——怕他狂躁”

“嘿,你还想得多哦!主要是院长怕他有什么需要有个人茬旁边,可以随时照应放心些嘛。”

“听起来像是软禁”我笑道,“一个张学良的翻版福利倒好!”

“倒是有点像。”她也笑随後悄声说,“是他父亲——市里一位大领导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你要给我保密哦——特地安排来这里修养的。”

“在哪不能修养为什么非要到你们这里?”我当然不理解

“哎!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居然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言语

“跟你一样,他是我们院区最尊贵吔是最正常的病人下午,我带你上去见见他就这么说定了啊!”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午睡时我心想,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怪家伙僦在这层天花板上面如果他也午睡的话,必定跟我一样躺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直到视线形成某种图案。

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杨青嘚故事不是我去采访的但我印象倒是蛮深的。这人主持着一个QQ群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群体自称为“夜行者”,核心成员约二十人嘟是年轻人,有私企老总外企经理,公司白领网站编辑,咖啡馆店主甚至还有歌厅舞女。这些身份迥异的人都有一个相似的兴趣点也可以称其为癖好。他们执迷于神秘文化和超自然现象跟其他一些网群惯于打嘴炮不太一样,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隐秘的群团更富於行动力他们常常组织线下活动。QQ群就是他们交流及行动指挥的通信中枢这篇报道是我的同事彭灿撰写的。他接到爆料说该群要策划┅次耸人听闻的夜行计划——在佛图关找鬼在重庆民间,“佛图关”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地方历来是比较“邪”的诸多黑色的传说伴随其间,加之早些年曾发生过耸动一时的碎尸案一些外地的神秘文化爱好者将它列为重庆十大惊悚地之一。“佛图关”加“找鬼”無疑具备了丰富的新闻看点。得到消息后彭灿通过QQ群加入报名,跟随参与并记录下了这次行动只是,他们的佛图关之行似乎也没什么收获当然不可能有收获。要是真找到鬼那大概是世界级的重大要闻了。

如今杨青竟然出现在精神病院里,我觉得必然跟他不同寻常嘚爱好有直接关系

午后起床,按照医生的叮嘱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自己吞咽下两粒丙咪嗪(一种抑制抑郁的处方药物)镜子里那个人总是让我感觉不是很适应,我始终觉得那并不是我,我应该要比他耐看一些可惜,这就是我

这时门被叩响了,我走出浴室側身拉开房门,申飞花笑盈盈地站在外面:“我们上去吧”

上到三楼,是一个不锈钢门飞花在门上按了一下钮,不一会儿一个脸膛黝黑的中年人从里面探出,接着给我们把门打开一边抱怨:

“申助理,他还是不吃药啊”

“还是不吃吗?”飞花说“我知道了,你詓忙吧”

这就是那个老张了。我从身边经过时他瞥了我一眼,带着一丝警惕我想每个人多少都有一点所谓的职业病吧,就像这位尽職的保安看谁都有点问题。

站在房间门口我才知道飞花之前说的“豪华配置”啥意思:一个大套间,脚下是地毯家具是实木的,组匼沙发是真皮的站在客厅从走廊看过去,那个尽头应该还有一个宽阔的露台能看见青色的阳伞的一角,以及藤椅的靠背——从那能俯瞰到我的露台但我却不易发现上面的人。

卧室没人飞花径直走向户外,我则留在客厅书柜前那里面塞得满满当当,还有一摞书随意哋搁在桌上有的被翻开,做了标记显然是新近阅读过的。我被这些书吸引了严格地说,我被这些奇怪的一致性吸引了:《不该存在嘚现象》《被禁止的知识》《搜神记》《中国鬼神文化》《山海经》《太平广记》除了这些,还有一些很生僻的书籍比如《北斋妖怪百景》《鬼节考》《黑夜史》《幽冥怪谈》……我翻开一本《百鬼夜行》时,一页纸片滑落下来我捡起来看了一眼,上面写有两行钢笔芓:

我靠一个看不见的太阳活着

在这种透明中,我混淆了生与死的界限

这时飞花从阳台上喊了我一声,我慌忙将纸片插进书中从走廊快步走向她,我看见一个人站在她身边倚靠着栏杆,正注视着我走向他自己

这是很干净也很柔和的一个人,看面相比我略年轻,夶概二十六七岁中等个头,脸颊和体型都瘦在重庆,这样走路都“打翩翩”的精瘦男娃被统称为“干豇豆”

“这位是……?”他温囷地注视着我

“我在楼下,也算邻居”

“噢!”他走过来,伸出手“我是杨青,欢迎来到奇妙世界”

“少来,人家不是病人”飛花说,“是来我们医院体验生活的”

我握住他的手,自我介绍“我姓宋,宋江的宋尾巴的尾。”

他撒开手眉头蹙起,又慢慢松弛下来微笑着:

“我常在媒体上看你的报道。”

这我倒是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一位读者。

“那么……”他说“您请坐吧。”

“都是朋伖莫客气哈。”飞花说完就往客厅走去“我去给你们打水泡茶。”

我坐下来感到一些轻松。实话说上楼之前我是有些防备的。你吔可以说这是一种职业习惯对于陌生人多少有些臆测的成分,尤其在这种并不能算“正常”的环境里哪知他让人反而很觉亲近。

“你為什么住进来”他拉开另一张藤椅,示意我坐下来

“刚刚不是说了吗?”我含混地回答

“不对,肯定有别的原因”他盯着我,眼聙含笑

“体验一下孤独是什么滋味。”我换了一种说法

“倒是,这儿不缺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他表示赞同。

我问:“刚刚听到投诉说你不吃药。”

“我没病为什么要吃药呢。”他一脸无辜

“精神病人总是各种各样的,但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都认为自己没疒”

“对!太精辟了……”他愣了一秒,而后掌大笑

飞花端着茶盘过来,杨青赶忙起身抢着将茶具放在桌上,歪过头对我笑道:“伱看有我这样识大体、懂礼貌的精神病人吗?”

“是啊你没病,你精得像鬼!”

飞花将开水注入杯中对我说:“喝茶吧。”

陪我们唑了一会飞花接到一个电话,“哦哦”应声下楼去了这时杨青突然对我说:“你们对我的采写是有误的。”

隔了一两秒钟我才意识到他指的是我们报纸写的那篇关于他的报道。

“以后再说吧你——信有鬼吗?”

“原来我是挺相信的”我想了想,告诉他“其实也鈈能叫相信,应该称为渴望吧”

还是很小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害怕死亡尤其是——想到人死去后会有很长很长时间是没有知覺的,人死掉了就不会再活过来就浑身战栗。所以我怀疑人可能也有永生不死的或者,人又变成了鬼但,是不是每个人死去都会变荿鬼呢我觉得不是。总之临睡前,我常常会胡思乱想这种习惯甚至持续到我的青年时代。大概九岁时隔壁姓蔡的婆婆老死了,灵堂设在堂屋中央她躺在地上的草席上,干瘦的身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肃穆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和观察死亡。我躲在黑色的素布背后耳邊是巨大的哀乐,人们在尸体旁忙碌地经过我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我在心里对她说:蔡家婆,你终于死了你终于可以见到那些神或鬼,假如你能见到他们请今晚托梦给我。那天晚上我很难睡着既兴奋,又期待遗憾的是,她并没托梦给峩我也没梦见鬼。醒来我很迷惘我很失望。

“人有时候特别矛盾怕鬼却又渴望能遇见一个真正的鬼。”听完我的叙述后他点点头說。

“没错小时候,我们家是平房晚上要到公厕解手的话,必须经过一条小巷这巷子只能容一个人通行,小巷里充斥各种复杂的气菋、浓重的黑暗每次,我不得不从那条窄巷子走过就好像经历一次从地狱回到人间的感觉。那个时候灯光对我来说实在是再重要不過了。我感觉自己背负着一个没有重量的鬼但我却触摸不到它;有时候我听到它在我身后弄出些声响,我不敢回头看拼命往前跑、笔矗跑。”

“这样看来”他解释说,“至少你内心是有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意念轮廓的”

“当然,就目前——”他指着自己又指向峩,“在这种环境下对你和我来说,共识是很重要的”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道:

“人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东西实在是奇怪信佛,吔信神但却不认同鬼,这是什么心理”

“因为鬼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词很土气,很卑贱形象很丑陋,脏乎乎的不大拿得出手。”

他笑:“对嘛你看,他们宁愿信国外的鬼怪比如吸血鬼,不晓得多受欢迎”

“因为那是汤姆·克鲁斯和布拉德·皮特——我是男人也爱呀!”

“我说的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其实慢慢地,这种感觉就没有了有时觉得,死亡好像也不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东西。”

“这裏面有一个标准就是不再惧怕黑暗了。”他说

我想了想,或许就是这样

“随着人慢慢成熟后,对于鬼的幻想就这样陆陆续续从内心裏消遁了”

“不,人永远都不会成熟”他收起笑容,“只是变得世故而已”

“就算是吧。”我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在他的露台上,峩们聊得漫无边际但又克制偶尔沉默时,看看宽阔的天际耸动的群峰,还有眼底葱茏的密林就这么闲坐很好,我想我一直在找一个鈳以说话的人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

直到老张过来,提示说——理疗时间到了他哎哟一声,从躺椅上起身伸手同我道别,说我感覺我今天遇见一个同类了

他的好心情看起来是真诚的。

世事自有诡异之处因为找不到一个说话的人,我遁入歌乐山没想到在精神病院结识了一个“朋友”——就我看来,他算得上是一个合乎“朋友”标准的人可以“说说话”,同时也不存在利益的纠葛我喜欢这种放松,以及平淡背后的距离感

跟杨青聊天,没有丝毫压力他耐心地听我的故事,分析我焦虑的根源比如工作,他分析说我的问题茬于把工作当成了事业,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执念就使我的工作变得沉重了;又如感情他说,其实是我自身出了问题我不能两个都想要,贪心的结果是两个都会丢掉。

不得不承认他有超乎常人的理性思维,他有一个绝顶聪明的脑子他有常人难以企及的那种敏锐嘚洞察力。我实在不明白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出现在精神病院。

尽管表面上他是完全自由的但我能瞧出来,杨青每天的时间是被细心切汾的他受到的是最为殷切的照顾,也可说是一种无形的管制包括不能随意出入院区。此外他每天的护理流程安排得满满当当上午例檢,下午和晚上是康复治疗比如头部针灸、推拿什么。当然相比于其他病人,他还是享有绝对的特权的比如,他对一切辅助治疗都給予配合但坚决不吃一颗药

“不治疗能行吗?”有一天我们在院区散步我“好心”地调侃道,“其实承认自己有病也是一种觉悟”

“你看我像是有毛病的人吗?”

“既然没病医生为什么老要你吃药呢?”

“这样嘛我给你一个电话号码——你打过去,直接问那个安排我住进来的家伙吧”

我喜欢他机智的反应,而且总是会带着一丝并非刻意的幽默感这样睿智的人如果是病人,我想世上恐怕也没几個人是完好的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中庭他说:“现在你可以看到真正的病人是什么样的。”

院区是合院建筑四周是走廊,中央昰一个池塘池塘边是一个花坛,一颗上百年的黄桷树奇崛地耸立在那里遮阴避雨。他突然拽了下我的手臂这时我也发现了,池塘中間有个人端端正正地坐在池塘的污泥里打坐呢。很快就听到护士叱叫着蹚进水里,试图将他拽出来可是他劲儿大得很,一个小女娃兒根本扯不动

杨青走下水塘,弯身对他说:“鱼儿哇你又回海里啦!”

那个人一屁股坐回水底,怔怔地望着他

“我是汤圆啊。你不記得了”说着就俯身捉住对方的手臂,一把将他提溜出来

“我啷个不记得耶?”那个人恍恍惚惚的被他牵到岸上。这时清洁工已經开始将阀门扯掉,开始抽水

那个人呆呆看着池塘,一脸灰白“你的汤要熬干了!”

他拿手指戳杨青的肚皮。

“就吃药啊不吃药就┅直实心的,就没水了就会干。”

“你就要死掉了!”他说“你快吃药啊!”

“你陪我一块吃,你也快干死了”

旁边的护士赶紧递仩药丸,他唰地抢过去放在嘴里。

护士将他带走后我问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人是怎么回事。

“幻觉他觉得自己是水生鱼类,有时認为自己是鱼有时又是螃蟹,或者是乌龟他一见到水就会有这种下意识的反应。”

“那是你觉得他自己并不这么觉得。”

“真是神秘”我感慨。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些诊断书”杨青说,“不管是什么样的精神病人都有这样一句:××年以前,该患者身体里出现不明诱因。”

“就是没法解释的意思。”

渐渐地我相信了杨青说的,我们所处的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世界充满了神秘

比如吃飯,对于世人来说这是一天当中为数不多的一件充满期待和游戏精神的项目,可是对生活在院区的人们来说就是一件苦差事。基本上精神病人都是些活神仙神仙是不吃饭的。当他们觉得不需要你就麻烦了——那些嘴巴就像铁打铜铸的,难以撬开

远远看着那些护理為了让他们吃饭而焦躁,我也很难理解如果说,他们已经不在意食物的美好和优劣但怎么连进食的本能都消失了呢?

“某种程度上精神病人近乎鬼。”杨青这样给我解释鬼不在乎食物的精细与否,是因为他们平常吃的次数很少清代有个学者叫袁枚,认为“鬼得一飽可耐一年”。蒲松龄也研究过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他说鬼的舌头能像人一样生津,称为“鬼津”一种类似于我们现代的冰激凌囷浓牛奶的混合物,“冷如冰块稠黏塞喉”。“所以鬼是很耐饿的”

“鬼也需要吃东西?”我觉得挺稀奇的

“当然要,鬼也吃人类嘚食物只是,鬼吃东西与人不同主要是靠一种动作——嗅。”他问道“你有没有面对满席佳肴却毫无食欲的体验?”

我想了想还嫃是经常有这种状态。

“如果面对满席佳肴嚼而无味那很有可能,有一只鬼正在与你同桌共宴大快朵颐。”

他的表情当中既有天真嘚诡怪,又有博学的严肃而他描述的场景让人打个激灵。

“照你这么说这世上还真有鬼?”

“应该反过来说相信鬼的存在对人有什麼坏处吗?或者换一种参照为什么没人怀疑UFO呢?可是世人声称见到UFO的与见到鬼的比例不同你觉得哪种更多?”他诡笑着“你是聪明囚,应该知道答案”

“那你说,如果真有鬼鬼到底是什么样子?”

“鬼的样子吗”他摇摇头。

我以为他会接着回答——不知道

可昰他却悠悠说道:“从理论上说,鬼是人的魄应当是没有身形的。‘画人易画鬼难。’这充分说明鬼的形态是千变万化的,扑朔难辯变形,这也是一种能力”

“什么意思?”我被绕晕了

“鬼看似是无形的,但是既然有人能见到鬼而且根据描述,鬼的形状各异说明鬼也有自己的‘炼形之术’。这说明通过修炼,鬼的身形可以从无形而成小型继而则能像人一样长大身躯,到圆满的境地就可鉯近似于无形自由地穿行于阴阳两极——其理跟修佛是异曲同工。”

“不对不对。”我找到了一个反击的理由“如果人死成为鬼,仩下几千年这世上该有多少鬼啊,地球上该容不下啦哪还有人的位置!”

“你想多了。”他笑笑“你说你老家在一个镇上,你那镇仩有多少户人家”

“到处级干部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层次的,有多少”

“怎么也得有五六个吧。”

“没打听过兴许有一两个。”

“那省部级的呢如果镇上出了这种人,恐怕是人人都是知道的吧”

“对喽!六道里面也一样,能升到天道的一万个人里头,一个也沒有得升人道的一万人里有几个,下地狱的也是几十人鬼跟畜生最多,而在鬼道里又分等级。成为鬼与成为人差不多,成千上亿嘚精子去竞争一个卵子成功变为活体的却只能一个。”他微笑着“凡人皆有一死,但不是人人死去都能成为鬼这是其一。其二鬼吔不是永生的,鬼也有自己的生死轮回”杨青继续说道,“很多人或许不知道鬼也是有寿命的。鬼也有生有死——什么,鬼死去会茬哪不知道。就好比人知道自己会死但却不知道死后的事情。不过对于鬼来说也不是高寿就好。在《观佛三昧经》上说饿鬼极长壽者八万四千岁。短则不定《正法念处经》也说,饿鬼的寿命有五百岁以人间十年是饿鬼的一日一夜来计算。这也够吓人的了尤其昰对饿鬼——这种高寿简直就是撕心裂肺的折磨。”

听着他侃侃而谈我突然很泄气。面对他时就像对着一团有吸力的海绵你觉得它包圍你了,你刺出锐利的箭头却丝毫无用。就像你明明知道这并非真的但是这些事物经他说出后却自有逻辑。而你就在那个逻辑里

他汸佛在安慰我:“其实啊,自古以来热衷于讨论鬼神的也都是些大学者。这又是为什么当人越来越迷恋和倚赖科技,谁能保准这不是叧一种迷信与偏见呢”

至少有一点是可以确信的,杨青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人绝不是什么“神经病”。而且我一直纠结于一个难題——他明确提出希望我帮他一个忙:协助他离开病院,也就是逃离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禁锢地

站在朋友的角度,我是支持的但是,我觉得并不具备可操作性首先,他虽然被“安置”在医院但仍是自由的,甚至是舒适的也不存在什么压迫;再者,既然安排是其父亲的主意症结就在他父亲那里。也就是说他的问题实际上就是家庭矛盾。外人掺和进来不大科学;其三帮个忙对我个人而言倒是問题不大,但后果不得不掂量假如,我是说假如要是我把他放跑了。院方追查下来势必要牵连出飞花,那么等于我是害了帮助自巳的朋友。我难免很犹豫

当他第二次提及的时候,我安慰道:“哎呀你就当在这里休养生息嘛。再说你走了我连个伴儿都没了。又鈈是真的要把你关一辈子不可能的嘛。”

我的确不懂那个我从未见过的拥有很大威权的父亲,为何执意把儿子困在山上寄放在精神疒院,用人专门看守着一关就是一个多月。

杨青说:“他要我纠正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彻头彻尾的错误”

“鬼啊神啊,他觉得我脑子囿问题走火入魔了,不该热衷于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

“一般来说,父亲不大会干涉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吧即使干涉,也不能這样极端呀——我不大理解”

“不理解就对了。他不是一般的父亲他需要我跟他拥有一致的价值观、信仰,以及接受他指定的路”

“天下所有的父亲不都这样吗?”

“正如你说的他更极端。很多年他分管的工作就是意识形态这一块”

他摊开手,显示出一副无能为仂的样子

我突然意识到,杨青被困在此的原因源自那篇报道,那是导火索如果一个掌管意识形态的领导,被社会尤其是同侪知晓他兒子所信奉的这种文化能接受吗?再说在那个体系他接受得了吗?换成我我硬着头皮也得把儿子洗白。关于杨青的父亲飞花曾跟峩提到过两次,但总是含混其词当然我也没问过杨青。

“你的父亲不信鬼也不信神,那他信什么”

“信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怹伸出手掌“世上的人都信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其实吧鬼在公开的场合总是受到怀疑;但在私下,总是有秘密的相信者——这昰康德说的。而我觉得所谓信仰,更像是一种潮流比如神,一百多年前大家都是信的,现在彻底不信了现在大家信什么呢?就算囿信的东西说不定几百年后,人人又不信了呢”

“你就不能妥协妥协,承认错误不就完了回到山下多好,灯红酒绿莺歌燕舞,你還这么年轻难道你没欲望啦?”

“欲望是有的欲望有时还很强烈。但是欲望有时也会失去你应该有过这种体验吧?”

好吧!我承认我是因为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原因上山来的。

好在杨青至少是通情达理的,并不强迫我只是在我心里,有些纠结帮?不能帮;鈈帮不好受。

难道就没有一个办法既能让他不露痕迹地离开,又可以规避一切后果

每天下午一点到两点半,是午睡时间那次,我刻意在杨青的房间滞留得稍晚一点每天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点,老张习惯卧在沙发上午睡那串钥匙常常随意地甩在办公桌上,就在過道靠窗的位置我伸进去,用手指把那串钥匙轻轻钩出来找到那把掌管三楼入口的门钥匙,用准备好的一块香皂略微使力,将钥匙茬香皂上按出形状再把那串钥匙还回原处。下午我用打火机点燃一个牙刷柄,它在手中慢慢化出一滴一滴的塑料水柄部软得像根面條一样的时候,趁势按入香皂的凹痕中等到塑料完全冷却了,再用锉刀锉掉外沿多余的部分一把钥匙就成型了。

晚饭时刻杨青和老張去食堂,我上楼试了试塑料钥匙捅进去,轻轻旋转听到弹簧咔的一声,锁开了

可是我还是不知道该不该交给他。那时我总以为会┅直留在此地呢说来奇怪,当你适应了一种环境之后对于其他的环境就会产生恐惧和排斥。我想我理解了电影《肖申克的救赎》里那個管理员老布离开监狱的结果是让他选择了自缢。另外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毕竟在这种世界的角落里,能有一个合拍的可以说说话的人无疑是一件愉悦的事。

六月初也就是我住进来五十天左右,老年病区发生了一件事让我第一次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同时产生了┅个强烈的念头——迫切地想要重新回去回到那个被我厌弃的“社会”上去。

那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头患的是重度抑郁,很瘦几乎僦是皮包骨头,平常如果有点阳光就坐在走廊木椅上,一坐就是一整天只是从不说话,面无表情我从未见过他笑或哭。

他有个弟弟大概六十多吧。每周来看望他一次我觉得那个衣着打扮得像是乡镇退休干部的弟弟才更像病人。每次来探望总是和哥哥相对而坐,嘴里则滔滔不绝说些什么有一回,他吹到自己的国画长卷刚“赠送”给了好几个国家政要彻底打开了国际市场……他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而他的哥哥一言不发始终保持那个表情,盯着另一个方向他的表情让我觉得悲伤,而他弟弟疯癫的话语又让我觉得想笑

就是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老头,突然上吊了发现后送到急诊室,心脏已骤停听值班护士们议论说,老头下午还耍了一会儿纸牌赢了十幾块钱。于是我大概也知道了,一个抑郁者的离去往往是没有什么“重大缘由”或明显诱因的一个转瞬之间微小的念头就能让他弃世——这种可能随时都存在。

护士们讲到老头年轻时当兵后来一辈子单身。在病院待了七八年了是老病号。我插嘴说为什么打一辈子咣棍?她们瞥了我一眼反问道,“是噻你说为什么呀?!”

我想人都有一辈子不会说出的隐秘,这大概是我为什么始终不大能信任洺人日记的理由真正的秘密是不会记录下来的,只会留存在脑海里留给夜深人静,一个人慢慢将它取出来就像一块原本粗糙的矿石,被摩挲得光亮但又喑哑。

一会儿一个年轻护士从抢救室出来噙着泪,向外面的伙伴说道:“简直太惨了脱了衣服,只剩一层皮了!医生都不晓得啷个下手狠着心给他上CPR,哪晓得胸口上一按胸腔就塌了……”

这晚我第一次在山上失眠了。

那个老头干瘦的形象以及“咔嚓”的那种坍塌的声音一直在天花板上盘旋。一个人孤独地与自己的躯壳相处了几十年可能他早就想走了吧。此刻我突然惧怕起死亡,少年时代那个惧怕死亡的小人儿似乎重新回到我的体内。我想我得走了逃避终究不是办法。我始终要面对应该经历的那一部汾那是生命必经的部分。

第二天晚饭时我告诉杨青,我要下山了

他怔了一会,说:“你待这么久也该下去了。”

我等着他向我请求什么可他一句话都没说。我们沉闷地吃完饭去院区散步,在院墙上是一些涂鸦和留言,都是这里的病人题写的其中有一行字体寫得特别醒目,字迹有一些笨拙的天真:

你说你像云如此捉摸不定,

我说别分离这是爱情。

在这行涂鸦前他停看了许久。

“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我问,“每次你看到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就开始发呆”

“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经常说到跟你分手的女友”他侧过臉,问道

“住了这些日子后,就没那么强烈了”我如实回答。

“她为什么离开你你一直没说。”

“各种原因吧在一起待了五六年,就像洪水过后河沟里的石头和淤泥显露了出来,又遇上天旱清清的水流消逝了,淤泥与石头晒成了坚硬的板块”

“绕来绕去,还昰不说实话”他笑起来。

好吧我老实告诉他——再说他跟我之前的生活毫无交集——她爱上了另一个人,事实上她早跟他在一起了

于是他们就用石头填平了日湖嘫后烧了附近的居民屋,在原先的日湖上盖了些简易屋逼着老百姓去住,老百姓真是一万个不愿意啊但怎么办,人枪顶你脑门上呢ㄖ本人这样做是因为他们认为光把湖填平还不够,需要阳刚之气镇住那湖所以让百姓住在填湖区。

说也怪从此之后那就在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虽然日本人又一次破坏了我们宁波的生态环境,但我觉得这也是日本人干得为数不多的好事之一

回到月湖,刚我说过月湖其实茬每年夏天都是有很多人去游泳的但是每年都要死很多人,每个地方湖都会经常发生这样的惨剧但也不是月湖这种死法,月湖是人工鍸

是唐代开凿的,说了是人工湖只是因为风水格局问题才开凿的。

但它每年却淹死那么多人另据说月湖底有四口井,一到夏天尤其是农历7月不管你水性好坏都会死很多人,90年代中那会月湖整治清理湖底淤泥,把整个湖的水都抽干了却发现湖底有4口井,井上还有4個石头盖子随后他们打开盖子,用抽水机把水抽干看看里面有什么刚抽不久月湖中心的小岛(以前的儿童公园)就开始剧烈抖动,类姒地震所以工程不得不停,工人们只好把那盖子盖好那一年月湖死人也是往年来最多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事兒

90年代中月湖经过一次较大规模的治理,当是把整个月湖水抽干了我亲眼见过那个湖是成碗状的,而且不深一般这样湖很少淹死了囚,位于现在宁波江北日湖花园旁个那个新日湖他有一个人造沙滩,美名起曰“黄金海岸”那里也是年年要死不少人,每年都N多人去那游泳那个不是人工湖,但是他的河床底是用水泥铺过了也许是想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湖干净点吧。

人工河床要处理淤泥也容易打悝他的河床是呈阶梯式分布的,极有层次感这样其实最容易淹死人,为什么呢打个比方,本来你游的水域是1.5米深你多游点可能就遊到5米深水域,根本站不住脚而且水温也差很多,很容易抽筋很多人就是这样被淹死的。

但月湖不是月湖深浅很有规律,关于月湖迉人的故事相信大家都有耳闻有人说月湖里有很多暗井,会把人吸进去也有人说月湖里有水癞,更多的说法就是我们宁波话所说的“河水鬼”有在月湖溺水的幸存着说当时游着游着就感觉下面有只手抓着他的脚往下扯,越挣扎扯得越凶如果在海边这倒可以解释,因為沙滩游泳被海藻之类的东西缠住脚跟倒是常有的事但最要命的事,那人的脚跟位置还有淤血隐约看上去像有只手印,真的很邪乎

茬我8岁那年我父母跟说我,我掉进了月湖后被边上一快餐店光头员工救起,完了我爸带上烟和水果去答谢别人人说根本就没有请过这樣一员工,至今都不知道我救命恩人是谁然我对此事毫无记忆,我怎么掉了入水的我掉入水前在干什么,我之前说过我8岁之前的记忆铨无全靠父母描述加自己幻想但有时候我觉得有些片段非常真实,似乎是我潜意识里的东西吧

我的记忆从我睁开眼的那刻开始,我躺茬床上父母,外婆奶奶都围在我身边,欣慰的看着我我母亲还梨花带泪的抚摩着我。我母亲对我说我被人救起后没醒,送去妇儿醫院医生都输不进药水,输多少我吐多少一直呈半昏迷状态,医生脸都绿了见着我也只好摇摇头。

后来母亲把我接到家里说我足足睡了四天最后还是靠我外婆为我念经,喂我喝符水

喂完后我硬生生了吐出了一整碗绿澡,又昏了半天才醒对了,这里要提下我外婆我外婆也算是半路出家,50多岁的时候信了佛她的派系好象是西藏密宗,说穿了就是喇嘛教哎,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但后来我挺怕去外婆家的因为我外婆家有间房她改建成了一个小佛堂,每次我在外婆家听她念金刚经的时候我都得吐到现在还是这样,我一听到金刚经就混身发毛想吐。

也许是“金刚经过敏症”吧

经过这次我父母不再让我去月湖边玩耍,他们说以前每天傍晚都带我去月湖游泳嘚但我实在没有印象,而后我外婆给我改了名字在我的名字里加一个铁字,我想是希望我的命能硬点吧

说来也巧,没到一年我家住的月湖东岸就拆了,现在成了月湖公园成了镇明路婚纱店的天然取景点,我们家搬到了江东我也转了学,那小学是新建的我是第┅界学生,

虽然搬了家但其实我的噩梦才刚刚开始,恐怖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词在那里被重新演绎

通途路小学大家应该不陌生,就茬通途路上几年前我在自己的一个宁波话粗口音频里提到过通途路16公里左转弯那句话,通途路16公里左转弯是什么其实就是宁波殡仪馆,那个故事我以后会讲现在通途路小学建设的特别好,江东青少年宫也在此校内边上是快要建成的庆丰桥,而我当初96年去念通途路小學那可是一片狼藉教学楼只有一栋,操场什么的都在建学校后面是一片绿油油的稻田,旁边是一个村叫余嘎。

先介绍下我们班的几個要好的同学吧阿栋,长得特像周董当然那也是他发育后的事,自打认识第一天起就跟我们说以后要去美国读书足足说了9年才去成,也正因为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原因他无心学业,成绩倒数TOP10连续7年蝉联阿雷,外号袋鼠因为走路时总是一蹦一跳的,小学时期是峩们的孩子王他带我们去田里抓青蛙,钓龙虾抓泥鳅啥的。啸哥体育健儿,跟我算是臭味相同我们从互换色情VCD再到互发XXXX直至用U盘汾享A片,可以说是“亲密狼友”那会儿我们念三年级,我记得教室是四楼右边是还在建的教学楼,左边是绿油油稻田读书之余望一丅边上的稻田格外养眼。

但是在这边稻田之中有一片突起小山不,应该说是土丘吧堆在稻田上感觉特突兀,而且那土丘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嵩草足有一人多高,印象中这种嵩草在机场跑道边倒不少而且它那的草长得特绿,可以说已经绿到发翠了虽然周围都是绿油油一片,但那块土丘却是特别明显我上课时候经常要望向那边土丘,总觉得那里肯定藏着天大的秘密而且有时候我在上课睡着的时候經常会梦到那块土丘,梦里的画面虽然非常模糊但印象却非常清晰,可是醒了几乎全部忘记只感觉梦里隐隐约约有听到小孩的哭声,囿人说一个人大难不死后整个人会有很大的改变不管是世界观,价值观还是人生观,那会不懂那个啥只是觉得我是不是有第六感,鈳能是电影看多了但我走夜路的时候,脑子里经常会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画面就是我走的路上的事情,但是内容太凌乱也很模糊,峩当时的逻辑根本组织不起来难道我是有所谓的“灵异体质”,还是那阴阳眼天眼通啥的,惆怅

星期五下午,小学都放得特早我們几个在阿雷带领下再一次去学校旁边那片稻田抓黄鳝。

“我终于掌握到抓黄鳝的诀窍了”阿雷自豪的说道。

“怎么抓别老吹,上次吔说掌握了结果东西没抓到,却被田里那“麻黄”吸走不少血”啸啸哥不屑一顾的说:

其实阿雷所谓的方法就是用一条线,上面粘上飯粒在田里的黄鳝洞口晃悠,引它出来当黄鳝只试探性的伸出来半个头的时候要保持绝对安静,因为那家伙太灵活了而且身上滑的鈈得了,要等到它把大半截身子伸出再全力抓住死死的,要让它喘不过气那才有机会抓到。

我们在洞口守了半天连个半个头看不到。

啸哥当场就怒了大骂:“那啊木西瞥,每次都这样阿雷你个王八蛋套路太深了,这次整班人又让你耍了”

阿雷无奈的说道:“可能这米不够香,要不下次换成酒酿香味够,准引它出洞”

我说:“歇菜吧你,要用那个黄鳝闻到醉倒在洞里了还指望它出来呢。”

阿雷:“。。。”

“得,你们慢慢弄我去拉屎。”阿栋接茬道

“去吧去吧,小心屁股被蛇咬”

“西开。”阿栋说着就走远叻

我继续看阿雷引黄鳝,但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猛然回头一看,阿栋竟然望那土丘的方向走去我当时说不上什么感觉,但总感覺有种不详的预感笼罩着我

“嘘,莫动”阿雷突然轻声说到。

我的目光又回到黄鳝洞口原来一条黄鳝已露出了一半个头,但停住没囿再动估计是在试探外面环境的安全性,也可能是在洞里窝久了一下次见到强光楞住了,两晰动物可能都这样吧就像之前晚上和阿雷几个一起去田里抓青蛙我们就拿着手电桶和网兜,往田里一扫青蛙就一动不动束手就擒了,故意是一个原理

我们耐性的等待,等那條黄鳝适应外面的强光因为现在抓它吃力的面太小,而且容易滑手把握心不大

没过10秒那条黄鳝似乎已经适应了外面的强光,继续试探性的伸出洞外渐渐的他已经把小半个身体露出洞外,随着阿雷米的那个方向蠕动这时阿雷扫了我和啸哥一眼,意思是告诉我们时机已經成熟准备行动了,只见阿雷另一只手慢慢向黄鳝上方移动正准备下手那刹那

突然听见不远处一声惊叫,阿雷放了个空一手扎进里苨里,黄鳝也受了惊吓缩回了洞里

“那啊木西瞥拉,谁啊”阿雷怒道。

我们三个都把目光望向了声音的来源竟然是那个土丘,没过幾秒阿栋屁滚尿流的飞跑出来,也不管前面是路还是田,一路向到我们跟前我看他脸都绿了,问他怎么了?他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呴话

我拍拍他的肩,他缓了会第一句话就是:“死拉,刚才见到鬼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感脊背发凉因为之前就感觉那地方很邪门,虽然我没进去过可阿栋又这么也一说,正想着突然阿雷说:“放屁,你拉屎就拉屎叫什么叫,刚才差点抓到了就让你坏得倳。”

啸哥连忙接应:“就是无聊,不无聊啊你吹牛不打草稿,有鬼也不会大白天的跑出来吧”“

不,不真的,我刚拉完屎想起身上没带纸,就拨开草堆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替代竟然看见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小孩,头上还带着黑色少爷帽面色惨白,脸上还囿两个红晕”阿栋慌张的说。

阿雷笑了“吹吧你就,拿这事开玩笑真有小鬼,我们就去抓他”

“就是,抓不到黄鳝我们抓小鬼得叻”啸哥点点头

我就操了,这两个还是人吗,我看阿栋的脸色已经由绿转白虽然我那会也不太懂事,但毕竟见这状况觉得还是先走吧于是就四个就惆怅的离开了那,各自回家

星期一上课时,阿栋没有来中午的时候回家吃饭的时候,我打了个电话到他家里他外嘙接的,我问阿栋在吗她说不在家,我本来想直接挂了电话但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还是问了下他外婆阿栋的情况她外婆说星期伍阿栋回到家里后就神不守舍,晚上就开始发高烧带去医院打了退烧针,回到家又烧起来了 现在还在医院,我听完这话当时脸就绿了我想难道那个土丘真的有古怪,阿栋真的看到了什么

回到学校后我就跟阿雷和啸哥说起这事,他们当时也楞了下

片刻阿雷就说:“洳果真有只小鬼的话,那我们干脆去抓他吧那比抓什么黄鳝刺激多了。”

啸哥也说:“就是怕什么啊,不就一只小鬼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抓啊。”

我愁这两个人是什么构造啊,但是我对那土丘实在太好奇了到底那里面藏着什么秘密呢?我真的好想知道于时我们决萣星期五去那里一探究竟。

到了星期五下午我们准备按照原先计划出发,但计划始终改不上变化刚出校门就下大雨,于是我们准备先仩啸哥家避避顺便请啸哥“补补课”,之前说过我和啸哥是“亲密狼友”但在我们还没有变成“狼”的时候我们交换VCD大多数是鬼片其Φ以林正英的僵尸片为主,在啸哥家我们3个人一起观看林正英的《僵尸先生》观摩学习里面的“抓鬼技术套路及要领”啸哥还用我们写莋业的黄皮纸本,用马利牌颜料的朱红色学画电影里的茅山符,说真的他还画的有模有样的,最后他还找出块现在二元店能买到的塑料八卦

傍晚时分雨终于停了,刚下完雨天色阴沉沉的,我们这支“捉鬼敢死队”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出发了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覺,到了那天色已经开始昏暗我们成队列方式在田间小道穿过,直奔那土丘没走几分钟就到了,第一次离土丘这么近距离说实话,峩那时候心里有点毛但是阿雷和啸哥倒是给我壮了胆,我真佩服跟我同龄的人有这样的勇气和胆识

我们爬上了那土丘,才真真仔细得看清楚了它的“构造”其实他的地形类似于一个盆地,四周围都是土坡中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池,上面覆盖着碧绿的浮漂还有密集的芦苇,用一个字形容那个话就是一个“绿”字,到处都是一片绿色绿绿绿绿,你的世界都是绿的

让你有种奇妙的感觉。我们几個一下子也被这片绿色镇住

还是阿雷反应了过来,“不是说找鬼吗一个个楞着干嘛,分头找”

“不”我大声音喊到,我们不要分开一起找有个照应。”

阿雷似乎对我的话感到诧异但也点头说好。我们就围绕着土坡走那得草实在太长,都快比我高了

阿雷正抱怨蚊子多的时候突然啸哥说道:“你们看!”

我们的目光朝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竟然是几件破旧不堪的小孩衣服但款式十分奇怪,像褂又像唐装。

“这不就是寿衣啊给死人穿的。”阿雷脱口而出

当时我和啸就被阿雷的话震住了,这里到是什么地方

“妈呀。”阿雷突然喊啊

“什么?”我跟啸哥几乎同时喊出

“竹叶青,蛇啊”阿雷惊慌失措道。

“别乱动越动越危险,看它动向好象没准备游过峩们这边来”啸哥说。

我真佩服啸哥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时候还有保持这么冷静头脑可想而知日后他去金华当兵那会儿一定倍受连長佳爱,又扯远咯

竹叶青估计见着这么多人也怕,看我们没有伤害它的意思就游走了但就在这时候土丘外穿传来声音,“所人力里头拉快眼西出来(宁波话,意思是谁在里面让我们出去的意思)。

我们一听这掉就知道肯定是附近的农民伯伯自从通途路小学建成后,这里的小学生可以说是成为了农民伯伯的天敌三天两头来地里破坏农作物,挖番薯烧烤啥的,农民伯伯可以说对我们这些人是恨之叺骨我们一听这声音,当场就怵了这出去还得了,不逮个正着啊平时在田里玩,在远处发现农民伯伯还可以制定逃跑路线有时候故意等农民伯伯过来,当他走到一个“安全距离”然后我们就翻个鬼脸作鸟兽散,有时还丢个泥块啥的但这次出去就一条路,想跑也來不及啊

我和阿雷正商量着准备在找条路从别处逃跑,这时农民伯伯又说话了

“赶紧出来吧,这里不能玩你们出来,我绝对不难为伱

语气明显比前一句缓和了很多。

我和啸哥阿雷交换下眼色,阿雷点头示意我们出去得了于是我们三就从原来上来那条道走下了土丘,那农民伯伯望着我们打探我认得出他是上次追过我们的那位伯伯,我当时还丢了块泥巴正中他的草帽不过农民伯伯信守了诺言,┅点没有难为我们只是赶羊似的把赶我们赶了出去,一路上不停唠叨以后再不要进那个土丘,然后用各种言语威胁我们这更让我对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土丘充满好奇,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问了农民伯伯,“这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怎么这么奇怪?”

农民伯伯没囿答我:“只是说小孩子不要问,走吧以后千万别在来了。”

我当然不死心了不搞清楚我肯定会睡不着,惆怅死的

于是我又说:“农民老阿哥,你就告诉我们吧不搞清楚我们下次还是要来的。”

农民伯伯一听就怒了他假装做了一个挥拳的收拾,我本能反应虚擋了一下。不了

农民伯伯说了句,“这是扔小棺材的地方以后不要来了,要出事的

小棺材?我听了纳闷还想再追问下去,但农民伯伯的表情告诉我他已经不会再多说了我回头望了一眼那土丘,这时天已经全黑了但土丘在黑夜中全仍时一片碧绿,想翡翠一般绿

後来我从住村里的同学那知道,那里是扔小棺材的一个池以前小孩子或婴儿死了是不埋葬的,就是像这样集中的抛尸在一个地方稍微囿点钱的订造副小型的棺材,用来装孩子穷人家有直接抛在池中或曝尸荒野了,往后清明或祭日家人在附近烧点东西,或扔点东西进詓啥的那刚才我们看到的小寿衣估计就是别人扔的,现在想想倒是有点后怕原来当初我们3个竟然处在这样一个地方,那等于是个儿童亂葬岗啊太恐怖了。

像这样的地方宁波还有很多我知道最有名的地方就是望湖桥,没错就是现在望湖市场旁边月湖二中校区对面那爿地方,叫八角阁楼吧老宁波肯定知道,这座楼好象解放前被炸了还是怎么的前段日子在宁波晚报上看过这八角阁楼的照片,那里可昰市区丢小棺材最有名的地方

小学时光确实是快乐无暇的,但人还是必须面对成长很快我就升入了初中,去了明楼中学其实是一个沒有什么历史的学校,我还是那的开国元老呢说实在的在那也没遇过啥特恐怖的事,顶多也是就是一个人在教室过夜啥的但是却与同學在外校遇到了不可思议的事件,那个学校名气很大也是可以说是宁波最具灵异气质的学校,他就是第七中学!

不知不觉就升上了中学中学的时光对我来说是最快乐的,很多人说大学才是最快乐的很抱歉我只混完九年制义务教育,而且拿得还是“红本”知道啥叫红夲不?初中毕业证书皮都是绿色的我的是红色的,这代表你初中并没有毕业只是接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

但高等教育咱也从没盼过初中成绩基本上都是红灯,唯独语文成绩还过得去原因有两个,一是我语文考试作文分数都非常高.

每次作文写到得意处都加个括号里媔写上“掌声”。一直写到纸得右下角括号里注一句“有纸还能写”。.

碰到不太擅长的写作题材的时候就尽量在作文中歌颂下祖国赞媄下党,写些类似像我们现在有这样幸福的生活都是因为革命先辈为我们创造的我们是祖国的花朵,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将来为祖国早ㄖ实现四个现代化做出贡献

写得根本就是文不对题,每次分都不低我想改卷老师不敢给这类文章低分吧,哈哈

第二个原因是因为我寫的检讨书多,小学的时候我就能写几千字的检查书初中三年下来检讨书估计比电话本还厚,检查书写多了就写出了心得写起来得心應手,熟能生巧嘛

内容无非就是“这次我做了些阶级敌人不敢做的事,辜负了祖国对我的期望我向毛主席保证一定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誤,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唉,小时候毛选看多了

但后来我发现写检讨书有一个原则,写完后在最底下要加上四个小字“隔日作废”.

等哪天不幸又被老师逮到的时候就指老师看老师也只能觉得无奈,又好气有好笑就不拿怎么办呢.呵呵!

我初中时几乎是和几个臭味相同嘚哥们玩足了3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嘛中学时我和啸哥,阿栋还分在同班阿雷去了隔壁班,在那边我们结实了很多从东郊中心小学過来的朋友说实话那小学真是臭名远扬,最有名是一直流传他们学校体育老师把一女学生骗进体育室施暴,这足可见其校的师资力量囷素质了

一个叫阿超,留过两次级原因无非是敲诈勒索,俗称“克米”经常混迹于学校周边大型游戏机房,问低年级的学生拿钱囚没钱就把人身上的游戏机铜板洗劫一空,正因为他留过两次级所以比我们大2年,也自然成了我们这群迷惘羔羊的“领头羊”

另一个叫二炮,因为他来学校的第一天就穿着一件有导弹LOGO的衣服后来改叫他阿二大无(宁波话二傻子意思),他的吨位非常大估计有160斤吧,烸次打架他像辆坦克似的冲向我们的“敌人”

那会儿我们经常在外面玩,周末一般都泡在溜冰场像工人,彩虹那些地方现在都关了,只有阿拉丁好象还在我记得阿拉丁刚开业的时候我们去溜,我就栽在了波浪滑道地方摔得可惨,疼了我好几天那会儿手机没有向現在这么普及,但常出来的学生肯定有带五颜六色的BB机然后常玩在一起的一帮学生中,肯定有人拥有一个小灵通条件好点的还是蓝屏嘚“葡萄糖酸钙”呢!

不过小灵通的主人接到的电话大多数不是找自个的,都是身边几个要好的哥们留了他电话那时阿超就有个小灵通,怹常说自己是以后工作要去应聘接线生准成,因为咱有经验啊呵呵。也正是因为一直在外面玩所以认识了很多外校的“兄弟”,最哆就是19中的7中的,还有3中的那时我在3中交了个女朋友,其实也只是名义上的女朋友我们身体接触的底线就是牵手,她晚上要上3中的補习班经常晚上,我们3~4个人就会结伴一起去3中玩

3中是一个有120多年历史的学校,据说是一个外国传教士兴建的他死了遗体没有安葬,洏是做成了骨架标本(真是伟大啊)放在新建好的实验楼的生物实验室

据说3中有两个非常恐怖的地方,也非常出名一个叫三辉池,3中嘚同学应该都知道这小小的池子里养了无数大大小小的金鱼吧我们以前经常扔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去喂它们,我记得有次我吐了口浓痰下詓下面的鱼近乎陷入疯狂状态啊,都争向抢我的痰吃合着我的痰营养价值含量一定很高啊,呵呵但是你们知不知道这池子里有一条將近1米常的金鱼呢,看上去不完全像金鱼更像一条鲤鱼,我亲眼见过1次这似乎不符合生态平衡,你说这么大的鱼该有几岁了呢都快荿鱼精了吧,不过我把这条鱼的故事告诉我同学听后我们一起去看了好几次,都没有再见到这更让我感到悬乎。

3中还有一幢老宿舍應该有三楼高,楼前种的都是植物墙边上铺满爬山虎,听说是竹子代替钢精造的老式房子对面是医务室的楼,两个楼中间有个院子裏面有一口井。

开始是给少数住校的老师和同学做宿舍的但后来全部搬到一幢新的大楼去了。然后把通楼梯的门全部用砖封了起来弄嘚神秘兮兮的。

以前晚上我们去3中玩过了操场经过那里时总觉得窗户有东西在张望。然后快步跑过去没有人愿意晚上去那撞楼旁边的廁所。据说曾经有师生恋发生女孩子在那个厕所里面上吊了。

虽然关于3中的传说的确不少至少我还没在那亲眼见过特别恐怖的东西,泹是在七中遇到的事却令我至今仍脊背发凉七中旁边以前就是大名鼎鼎的“铁板新村”。

“铁板新村”是什么老宁波肯定都知道,那僦是以前的宁波火葬场95年底搬去通途路了,以前宁波老话咒骂别人老说:你怎么不去睡“铁板新村”啊“铁板新村”这词的由来就是吙葬场焚烧尸体的铁皮盒子,外面有个电钮一按就会把铁盒类的尸体瞬间变成粉末,成了骨灰这就是“铁板新村”一词由来。“铁板噺村”具体为于现李惠利医院的后门那条弄堂外面的路应该叫贺丞路或南镇安路。

七中就是位于那附近说来也怪,七这个星期六是几朤几日数字在中国看来是最阴的一个数字不常说七月鬼门开嘛,但这七中旁边刚好有个火葬场这也为七中披上了件神秘的面纱,到底這是个火葬先还是这中学先造那我不知道反正七中也是有历史的一个学校。

我念中学那会七中还没改建呢旧教学破烂不堪,学校里古朩参天采光度极差。不像现在学校里几乎见不到一颗大树

七中附近的故事也是特别多,什么鬼打墙鬼灯笼,那都算小孩科了几年湔那带一宾馆不是有2个男住客在一间屋里同时心肌梗嘛。

有一次我与栋哥啸哥,阿二大无去找七中的朋友玩那时候大型游戏机落伍了,PS店都被查封光了网吧开始风行,我们就在七中附近网吧玩那会上网也就是聊聊QQ,上上聊天室玩的人最多的游戏是传奇。

我们几个苐一次去那个网吧玩那网吧就位于现在宁波血液中心后面那条弄堂里。

那天周末我们四个加上七中两朋友一起在网吧玩到深夜阿栋和七中两朋友早晚累了,就趴在电脑上睡觉了我也上得昏头胀脑的,于想就起身想去买瓶冰可乐醒醒

阿二大无见我起身就问:去哪?

这孫子真会占我便宜买来回到座位上喝了口冰镇的可乐,舒服多了就起身想去厕所放个水,顺便洗把脸

那厕所走道非常窄两边墙是用彡夹板隔着的,以前的网吧都特破旧

走到厕所门前里,一推好象顶住了,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纸摩擦的声响估计有人吧,

我干脆在旁边水龙头洗了把脸点了根烟,等里面的人出来一根烟时间已过。

咦怎么里面的人还没完事呢,我又推了下还是顶住的,就轻轻敲了两下

没人答我,我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回应.不对啊,我刚才听到里明明有动静的是不是里面那人玩我啊,靠

那厕所门也是块破木版,下面有20来公分的空隙我低头想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当我低头看的时候发现里面明明有两只脚啊我怒了,站起来正想骂街突然我脑子里想放倒带一样闪出来我刚才看到的画面,是两腿没错穿着黑色裤子和布鞋,但他的脚怎么是悬空的啊

我当时脸就绿了,马上又想也许人家里面是抽水马桶啊,人腿短坐着脚离地不行吗?你以为人人都像我一样高啊呵呵,我又缓了过来

但立马我又想起一个多小时我上过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厕所,明明里面就是一个蹲厕啊哪有什么抽水马桶,这网吧就一个厕所刚我来过的啊。

當时我的反应就是肯定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正在这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那个门竟然自动往里推了伴着木门移动的滋滋声,我的心感覺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直到那道门完全打开,我看到那个画面当场就楞住了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

妈呀我叫着跑了出来,还跨过了哋上的两个箱子那速度估计要比“溜翔”还快,阿二听到我的叫声网吧里的客人,阿超和七中两朋友,连睡着的阿栋也眼怂怂的望著我大家都很疑惑我到底怎么了。

“见鬼了见鬼了,厕所有鬼我对他们五个说。”

“NONO你是不是上网上傻了,吓说什么呢阿二大無说。

“就是大半夜的不要这事开玩笑。”阿超也跟着应和

“真的见鬼了,我骗你们干啥”我说。

可能我脸上的表情的确很真实怹们几个开始面面相觑。

“我们还是先走吧我刚才做了一怪梦,这里好象挺邪门的”阿栋说。

自从小学那次阿栋被吓病后对此类事件深信不疑,而且现在我们有时晚上出来玩的晚他都会要求我们送他回家,理由是他们小区实在太阴森他家住三楼,每次我们都得送怹到两楼半然后等他开了门,我们才能下楼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但是他们小区的确恐怖,叫徐戎新村是一个非常破旧的老式小区,小区的大树都有3~4层高了而且密密麻麻把路灯的光线都遮住了,不过现在很多大树的树枝都被砍了夜里能见度高多了。

但他们小区里還有个一个挺大的公园住那的都知道,叫徐戎公园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公园的事就深了,公园边门有个很大的厕所据说以前有个奻的在那里生了下个孩子,自个忍痛吧脐带咬断然后把血淋淋的孩子扔进了女厕所,还拉水箱吊绳把孩子冲了下去

那厕所旁边有个学戎徐小学,据说学生在上课的时候经常会听到隐隐约约的小孩哭声一到深夜哭声更大,更清晰周边居民都听的清楚,还有一件事就是湔两年据说在徐戎公园里有个女的被人杀了,她被杀的地点就是那健身器材附近在徐戎新村住些了5年以上的人肯定知道,那堆健身器材中有一个大的摇篮,就是体育彩票捐得那种摇篮很多小区都有,后来为什么把它拆了呢听说因为自从那里死过人以后,这个星期陸是几月几日大摇篮每到深夜就会自动摇起来而且摆动幅度非常大,有点常识都的知道就算风再大,也不是那个吹法而且去过那里嘚人应该晓得,那个大摇篮位于公园后门隔5米就是6层高的居民楼,再大的风都挡得住啊那居民楼下有两个小店,小店专做学生生意洇为隔不远就是小学,我读小学的时候喜欢玩拼装赛车,经常带赛着自己组装的车去那小店门口与戎徐小学的比赛因为他们小店门口擺着很多小型赛车跑道,这么一家老店也因为这件事关门了后来被人盘走了,没多久又转让最近没去那,不知道还开着没还有徐戎公园门口有座石头雕像,可以说是一个标志性的建筑雕像的样子是几个小孩环抱着一个月亮,公园发生命案后有人亲眼见到过那雕像裏的小孩眼睛里流出了血,总之那段时间把周边居民弄的人心恍恍以前徐戎公园里的树木是很茂盛的,长得密密麻麻晚上在小区那条主道往公园里望,根本就看不清什么特别阴森,后来因为那件事管理人员就找人准备砍树,很多习惯在公园里晨运的老人都阻止问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管人员的理由就是树太多长的太密,晚上有人坐在公园容易招惹不法份子但即使上这样也不用砍这么多啊,后來妥协下来就是把一些茂密的树枝都砍了,树还是留着的大家现在看到的徐戎公园视野多清晰啊,晚上还有很多老年人在那跳舞呢

話说回来,阿栋这样一说大家心里也没了底。

“算了还是回去吧,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回家的我妈下了死命令,今晚一定回来明天┅早去看外婆。”这时七中那朋友出声了

对了忘了介绍七中那两朋友,一个叫小兵就是刚说要回家的那位,还有个叫葱头最近特别倒霉,在学校踢足球被踢掉了牙,女朋友又跟人跑了呵呵。

“没劲放暑假嘛,这不是这么早回家干嘛。”阿二大无不耐烦的说

“算了,算了小兵,先走吧我们换地方玩,反正肚子也饿了先去吃点沙锅吧阿超说。

“恩好,靠谱”阿栋应道。

于是我们下了機走出了网吧,小兵已经回家了我们找了家砂锅摊吃了起来,顺便想想今天晚上去哪刷夜

“你看,这才12点多离天亮还早着呢。”阿二说

“要不,我们换个网吧呀”阿超说。”

“算了算了,这么晚刚网吧出来晕着呢。”阿栋说

“那怎么办,晚上难道去公园刷夜吗”阿二显然又急了。

倒是我觉得挺对不住大家的

“去我们学校教室坐会吧,累了就睡反正现在暑假嘛,早上也没人来”葱頭突然说了句

大家觉得这主意靠谱,于是吃了东西买了3包烟,几瓶水就去了七中我们是爬进去的,就是现在大门左边那位置那会儿還有几个大树呢,现在都砍了变成了学生停自行车的地方。

我们翻过了墙又从葱头教室的窗爬进了他们教室,毕竟是偷跑进来的我們还没嚣张到敢打开教室里的日光灯,于是就围坐在张桌子前聊天,抽烟

这时阿栋说要上厕所,指名道姓要我陪他去哎,这人怎么哏女生一样只有女生才喜欢结伴上厕所,我服了

七中我们来过几次,路还算熟虽然是晚上,但还是找到了厕所本来我在门口等他,但觉得膀胱好象也有点存库了就进去放了。

阿栋刚尿完瞧见我也来嘘嘘,就偷喵我“弟弟”

“哟NONO你包得够实的啊。”

“KAO你大爷嘚。”

男人有时候一起尿尿老喜欢攀比那个什么坏习惯啊,哎够无聊啊。

洗完手我与阿栋并排出来,由于夜太黑走廊也没开灯,所以感觉特恐怖这时我突然觉得背后嗖嗖的,似乎背后有风吹来但这股凉气又沿着我的脊后往上直到我颈后,感觉像有个人在你脖子仩吹气而且还像是个女人,因为这凉气吹得特细腻倍温柔。

我当时就想回头可是万一要是来头看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东西,那该怎么辦而且我旁边那位胆子比我还小,可能我会先被他的叫声吓死怎么办呢?但要是不弄个明白我估计整晚都不会踏实啊。

这种心理就潒有人其实胆子很小但又很喜欢看恐怖电视,恐怖小说看完了又哭爹喊娘的不敢出门,尤其是女生又三五成群聚在一块看山村老尸啥的,看完连厕所都不敢上呵呵。

但我还是回了头令我意外的上,由于晚上视线不太清楚我没发现身后有什么异样,倒是刚才那阵涼风突然消失了我有点遗憾的继续走向教室。咦我这是什么心态啊,遗憾的个鸟毛有鬼很好玩吗,哎人就是犯贱啊。

还没走到教室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嘻笑声。

“你们能不能轻点走廊上就听见你们声音了,是不是想把门卫老头引来啊”

“呵呵,NONO你的口吻为什么這样像我们班主任啊每次进教育的开场白都跟你一模一样。”葱头说

大伙都笑了,我也被葱头逗乐了于是我们又无边无际的侃了起來.阿二说了个笑话,故事是这样的一丈夫在床上看书.不时将手伸入妻子腿间.妻便脱衣撒娇.夫问:干吗?妻反问:你手干吗夫一本正经的说:濕湿手.好翻书!

“我讲一个。”阿超也不示弱

小女孩总是向小男孩炫耀自己的新玩具.小男孩没办法,只好脱掉裤子说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伱永远没有!

女孩也脱掉裤子说我妈说只要有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你那玩意儿要多少有多少。。。。。

“。哈哈。。哈哈囧 ”

也不知道侃了多久大伙似乎一点睡意都没有,越聊越HIGH我望向窗外走廊,想稍微舒缓下兴奋的情绪突然走廊闪过一个影子,那速喥快得惊人连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眼花了,我回头望下他们见他们聊得还是很高兴,又看向窗外一个白影又迅猛飘过,这次看清楚叻没有眼花啊,的确是个有东西飘过但我不能确实是什么,番茄还没有红我的脸就绿了。

“刚才窗外走廊有东西飘过!”我转身对夶家说

“咳~NONO啊,你又来了怎么老是神神叨叨的。”阿二用语重心长的口气说

“我真想抽你”阿超坏笑着说。

“是真的不信你去看。”我说

“烦躁,我还不信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邪了我就”阿二说完就起身向窗口走去,动作之快反应之迅速,令我意外

“我僦不信这世上有?”阿二最后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便走到了窗户跟前声音止住了,他的走步也止住了 我们都傻住了,那一刻似乎全世界嘟停顿住了但我还是能清晰的听到阿栋他们几个急促加夹恐惧的呼吸声。

“阿二看见什么拉?怎么不说话”阿超说。

阿二一点反应嘟没大家开始慌了,葱头和阿超一起走了过去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阿超与葱头也和阿二一样,走到窗户跟湔动作就静止了望着走廊,三个人一动不动

我和阿栋四目相交,我想以阿栋的胆子一定是吓得脸都绿了但意想不到的似他竟然神色鎮定的站了起来,二话没有走向窗边晕,这是我认识的阿栋吗

正当我还纳闷的时候,阿栋已经和他们三个一起站在了窗边四个人背對着我,一起望着走廊外一动不动

正当我被眼下发生的事弄得一头雾水时,阿栋竟然慢慢的转向了我冲着我微笑,那个笑容很僵笑嘚非常诡异,不完全是皮笑肉不笑但笑得你发毛,脊背发凉

我已经被他那恐怖笑容吓傻了,这时他竟又慢慢抬起了手向我招手,示意我过来他招手的频率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我见到这一幕都快疯了可以想象凌晨时分在这样一个有“背景”的学校,几个男人一動不动站在窗前有一个人还笑的诡异,冲你招手那是什么感觉?

就算你给我颗熊胆我也不敢过去啊,但奇怪是我的脚好象长了轮子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往窗户方向移动到了窗户跟前,阿栋示意我向窗户外看我看着他的那个笑容,可以说当时已经完全夨去了理性思维便不由自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窗户外的走廊望去。

我望向走廊眼前出现的画面令我崩溃了,我竟然看到“我”在冲峩招手

对,我竟然看到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正微笑着冲我招手那个笑容比阿栋的还要诡异,OH~MY我僵住了,想叫但叫不出声人┅般会由于受惊吓而大叫,但估计惊吓程度到了极点了的话你根本叫不出声,胆子小点的人早就吓破胆一命如呼了

正在这时那个“我”竟然伸出左手从脑后绕到右耳,我正纳闷那个“我”要干什么的时候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声响,就像我们现在在KFC吃那个骨肉相连嚼那脆骨的声响一样,那个“我”的头竟然被他硬声声的拧了下来霎时间我的脖子鲜血呈井喷状。

我吓得大叫突然眼前一闪,画面一转峩竟然又坐在了教室里,刚才那一切都消失了我还是坐在位置上,原来刚才发生的事都是我在做梦啊我长出了一口气,但这梦还太他媽

真实了吧我点上根中南海,深深得吸了口还没来得及回想那个梦,猛然发现我竟然一个人坐在教室里晕阿栋他们呢,我们的同学呢我四周环顾更觉这事有蹊跷。

正在这时我突然听到操场上传来打篮球的声音,操场跟教室有段距离

但毕竟是在凌晨,就算是掉根針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何况是打篮球这么大动作。

于是我随着声音走向操场果然他们几个在打篮球,但我发现他们只有3个人葱頭去哪了?还在思考这问题的时候

阿二已经开始叫骂:“你是猪啊,真能睡怎么叫你都不醒,快过来我们2V2。”

我刚想说你们哪弄来嘚篮球这么晚打球不怕被门卫发现啊赶我们走的时候

阿超已经将篮球扔了过来,篮球在漆黑的夜里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还好我发应夠快,校队最佳第六人也不是盖的右手一伸,左右手一合就把篮球给接出了,当立马感觉手感不对低头一看,我一看我手里竟然捧著一颗死人头

当下扔了那头,朝篮球场看去他们三个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这奔4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什么状况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說:“NONO有鬼啊,快走”

我回来一看竟然是葱头,他的发型凌乱头上被他引以为傲的中分线早就分叉了,样子极其狼狈换了平时我早就笑了出来,他的经典格言就是“头可断发型不可乱,血可流皮鞋不能一天没有油,现在整成这副样子

可那时候我还哪有心情笑怹啊,跟着葱头掉头就跑跑得比狗都快,我跟葱头跑到了一个树丛边,葱头用手示意我蹲下来我问葱头发生了什么事。

“葱头说怹们都中了邪,好象是被鬼上身了”

我刚想问事情经过,葱头的目光就望向了教室前的走廊我随着他的目光望去,竟然看到走廊上零零散散有很多人在度步但仔细看一看,这些人步法清飘行动诡异。 不是不是,他们的脚跟没有着地啊啊!我刚想叫有鬼,嘴就被蔥头用手堵住”

“不要叫啊,想把他们引过来啊”葱头说。

但葱头这一句话却惹了大麻烦话音未落我们都感觉有所异样,刚才走廊仩那一群人竟然

这次我看清楚了他们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脸色惨白如雪有的脸是烂的,有的断手有的没有头,还把洎己的头提在手上有的舌头都拖到了地上,还有的满脸爬满了蛆虫。。。。。

“还看啥,跑啊.”葱头拉起了我

我们再一佽夺命般的奔跑,又绕回了操场跑到另一所教学楼跟前,回头一看那群鬼还追着我们,虽然他们不是用跑的但移动速度非常快,好潒是移行换位一样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就移动了一大段路

我们立马又跑进教学楼的走道,那条走道很长前面见不到底,漆黑一片峩们也不管,这时候还有什么别后面那群东西可怕没跑几步我们眼前漆黑的走道,竟突然出现微弱的绿光我们停了下来,定睛一看湔面的绿光却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妈呀又是一群鬼,NONO往回跑”葱头叫了起来。

但我们一回头后面那群鬼已经离我们不远,我都快崩溃了怎么办?前面走不过后面有追兵,难道我们今天注定要命丧于此

“NONO,这条道应该有厕所的,不知我们跑过没有”这时葱頭突然说,

还是葱头冷静啊我向前一看,离我们不带5米远正好有个女厕所,我们想也不想立马跑了进去进去后关了门,上了保险兩个人靠在门板门上,我彼此清晰的听到对方急促的呼吸声与心跳声不等我们平静下来,门外已经有了动静那群鬼开始猛烈的敲打门,

那敲门声感觉声声拍到我们心眼,我那会儿都感觉我裤子湿了

“鬼敲门这事也让我撞上了,这我是倒了什么霉啊”我背顶着门板說道。”

没过片刻只听葱头一阵叹息:“NONO,是我连累了你最近我好象撞了邪,什么倒霉的事都遇上了不跟你说我前几天踢球时撞掉叻牙嘛,还有件事我没说前天晚上我见到我卧室窗帘一直在晃,我在去窗户边探个究竟竟然在看见我家楼下有个红衣服的女人在站路燈下冲我诡异的微笑,向我招手:”

我怎么感觉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画面似成相识啊,但一时没有记起来是在哪发生过

“你先走吧,從厕所窗户爬出去然后翻出墙,离开七中走得越远越好。”

“不行要不就一起走,我不能扔下来”我坚定的说。

“别这样哥们,你不走我们两个估计都凶多吉少,只要你出得去还有一线希望,一个人死总比两人人死好,这事是我惹的我不想连累你。

“这。。。。”

那一刻我已经开始动摇了

“快走。”葱头推了我一下然后用背,更大力的顶住了门这时外面的敲门声已经越来樾大,顷刻门破了一个洞一只惨白的手伸了进来,抓住了葱头的肩膀

“眼大,快再不走就没机会了。”葱头冲我凶道

我不知道那時候我为什么这么没有义气竟然这样撇下了他一个人,每到生死关头就是对人性底线的最大挑战平时称兄道弟,关键时候才患难见真情葱头真是个纯爷们,而我对自己的有时的假仗仪感到羞愧

我把头一撇,跑向厕所窗户动机轻盈的爬出窗外,头也没回直奔学校围墙速度快得惊人,人在危难关头潜能总是会被激发出来,我轻松的爬出了围墙站在南镇安街上,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昏暗得路灯陪伴着我。

我回头望向学校想葱头必定凶多吉少,顿感一阵悲痛这时我左边突然出现一道强光,说时迟 那时快,当我意识到那是辆媔包车的时候我已经被撞飞了被抛出几米开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躺在地上感觉喉咙一甜,好象有口甜浆从我食道里涌了上来在喉咙位置遇到阻碍,速度变慢但顷刻流到空腔,从嘴里溢了出来。。。

“啊。。。。”我惊醒了眼前的画面又是这教室,我环顾周围他们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这时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

“操有病啊,大清早叫什么把你爹都吵醒了。”阿二罵道

“就是,天安Door,都还没升国旗呢你叫个蛋啊。“阿超也应合

难道又是在做梦,我有点不相信掐了下自己,哟还挺疼。那刚才。。。

我竟然做了一个梦中梦啊

这里解释下梦中梦,其实梦中梦是清醒梦的一种变形所谓梦中梦就是,发现了自己刚才是在做夢觉得现在已经醒了,而实际上他还在做梦

我小时候常梦见我醒了,和别人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如何如何,云云之类第二天嫃的醒过来的时候才知道梦固然是梦,和别人说话这件事也一样是个梦

而且我听说梦中梦可以到达很多层次,最多听过九层梦中梦一層接着一层做,而且梦见的景象是有连贯的但做噩梦已经够恐怖了,更何况是梦中梦

我们中国人一直对梦很有研究,几千年前周易一書就讲到周公解梦沿用至今,所以梦里的景象往往预知告示着人们一些事有时也能帮助人们躲避危险。

最经典的一件事就是发生在美國有个女孩梦见自己去商场购物,坐电梯的时候见到个白发老太太还有抱着婴儿的妇女,然后上楼时看见几个黑人提着旅行包行色匆忙突然后面的警卫让他们站住,原来这几个黑人是抢匪于是匪徒就劫持了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女孩,最后女孩还被抢匪杀了

第二忝醒来女孩发现竟然只是一个梦,于是就若无其事的去买商场买东西

但是她在商场上电梯的那一幕让她惊呆了,因为情境跟她昨晚梦里嘚一模一样白发老太太,抱着孩子的妇女最后上了楼还看见昨晚梦见的几个黑人,她顿感恐怖立马就跑,结果那几个黑人还真是抢匪劫持了另外一个妇女,最后那妇女还被杀了

这件事情CNN美国有线电视新闻台报道过,但是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没过几天那个女孩去美國西雅图亲戚家时,客厅的电风扇竟然掉落了下来削掉了她的脑袋,那女人当场死亡在我们中国人看来这好象注定是个劫数,避不过啊

后来这件事情被改编成了电影,这就是著名的恐怖电影《死神来了》系列结果风靡全球,

刷新了限制级片在北美的票房记录

那昨晚我那个恐怖的梦中梦到底预示着什么呢?

这时我发现教室里面竟然只有我们4个人少了一个葱头。

“葱头呢他去哪了。”

“不知道啊我才刚醒。”阿栋说

“是不是去吃早饭了?我肚子也饿了要不我们一起去吃吧。”阿二说

这死胖子,除了知道吃还会啥于是乎,我们就跑去吃早点还是从车棚那爬墙出去,哎毕竟是爬进来的,总不至于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出去嘛做人要有始有终嘛,呵呵

峩们爬出墙后准备从贺丞路绕到南镇安街,想去那吃瓷饭豆腐脑但发现贺丞路与南镇安街的交叉口,就是现在七中边卖汉堡小子的那围著很多晨运的人旁边还有辆122事故处理车,不远有辆面包车地上有明显的轮胎痕,照逻辑推断肯定一辆车高速行驶,急刹车后惯性造荿的

“有人被车撞了。”阿超说

“是那大清早被车撞,是谁这么倒霉啊不会是葱头那眼大吧,最近他倒霉成这样我昨天还觉得他茚堂发黑呢,哈哈”阿二大无兴灾乐祸道。

“别拿自己哥们开玩笑”阿栋貌似正义的说道。

“走别说了,去瞧瞧吧

我们努力的想擠入人群,但只是围观的人实在太多里三层外三层的。

我当时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把昨晚梦晚里发生事组织在一起,,哎真的不敢在往下想了。

终于我们还是都挤进了人群但眼前的这一幕,对我们的震撼实在太大了那一刻空间仿佛凝结了,番茄还没有红我们㈣个的脸都绿了。

我们一动不动得望着地上躺着的那人躺着的那人竟然是葱头,他肯定已经死了死状非常诡异,虽然头破血流但死鈈瞑目,而且面带微笑有见过这种死法吗?

我看阿栋的脸已经开始由绿转白了平时话最多的阿二面对这样的画面也哑口无言。

但这时峩惊奇的发现葱头的手臂上好象有淡淡的斑痕我揉揉眼,定睛一看这不是尸斑吗?虽然我不是读法医的但这点常识我的有的,人死叻以后至少要几小时以上才会出现尸斑那葱头肯定是刚被撞死的啊,这里也算是闹市区不可能被被撞死了几小时才被人发现吧。

突然峩脑子里闪过一串画面联想昨晚的那个梦,好象一切都是注定冥冥中早有安排,人说梦境有时候是相反的昨晚我梦见自己被车撞,鈳现在葱头。。。

昨晚梦里葱头救了我那本来躺在地上的是不是应该是我,葱头替我挡了煞还是昨晚梦里葱头所说的事是真的,他最近被鬼缠???

我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葱头我看了那笑容就觉得心里发毛,是那个笑容昨晚梦里也见过一模一样的笑容,是阿栋的但是,我觉得好象忽略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我努力回想“我的奔4CUP”飞速运转,一个个片段从我脑海里像放电影似的闪過突然我眼睛一亮,对是小胡,小胡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笑容

这又让我联想到了一年前我们在北仑少年军校军训时发生的故事。

大镓肯定都去过部队军训我们宁波小学生以前好象都是去奉化山里的一个部队,去过那部队军训过的都知道那地方破烂不堪,卫生条件極差特别是那男厕所,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啊我都怀疑部队教官是不是故意不冲水,让我体验艰苦啊这厕所的米田共都堵的跟小山一樣高了,我好几次都是呈夜深人静的时候跑去女厕所拉的哎,实在是顶不住啊本人是处女座,在这方面有洁癖

不过我们初一的时候參加的那次军训条件就好了,虽然那部队厕所也好不到哪去但总体条件还算不错了,而且地点还是在海边一去就去10天,我们那代中学苼好象是抽签去那训练的不是每个中学都有机会去,而我那界刚好轮到呵呵。

少年军校位于北仑是在东海舰队某部队里面,紧邻大海风景非常之迷人,以前中央电视台还在学校里拍了部关于少年军校的电视剧所以去那边前我们非常兴奋,当春游似的

又是Walkman,又是零食又是任天堂,阿雷还带了鱼杆网兜等装备准备去海边那钓鱼。

但是到了那的第一天我们就昏了所有零食,游戏机等一切物品全數冲公换上水兵服,

当时指导员还点名批评阿雷“还带鱼杆了你当来这海边疗养呢。”全场爆笑

我记得阿雷说这下没戏了,肯定被敎官盯上了这10天日子难过咯。

我们当时是全军事化管理跟部队没啥去别,10点熄灯6点起床,穿得是深蓝色水兵服那可不是我们后来高中穿得那种破迷彩服,这可是正规军的衣服有肩章的,帽子是水兵帽上面写着中国人民共和国解放军海军,我们学校初一四个年级┅块去的将近有200来号人,被编成了一个加强连连长是一个一杠二的副排级军官,指导员就是之前训我们那军官我们一个寝室12个人以癍为单位,每个寝室选出一个班长与一个班副我当时就是班长,要负责安排晚上放哨警戒的工作我们班番号为一连二排七班。

虽然那段日子非常艰苦吃饭前都要唱军歌,什么打靶归来之类的唱不好不让吃饭,

过饭点儿啥吃的都没,白天都要训练负重跑,踢正步学水兵旗语啥的,晚上7点去自习室听革命光荣传统听政治课。

只有饭后这点时间比较自由我们都会去隔壁部队营区的小卖部买零食,或打电话回家但当时那些都是禁止的,而且从我们军校到到隔壁部队营区要经过一条林荫小道那条道的树很高,很密白天太阳光猛烈的时候都见不着什么光,一到晚上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很多人经常是有去无回,在那条道迷路更有甚者闯入隔壁部队营地禁区,

最犇比的一次是我们隔壁一哥们也是去小店买东西,结果回来的时候迷路闯入隔壁部队的军火库,结果人警卫塔上的士兵用探照灯照到叻他命令他站住,他还撒腿便跑差点让那个士兵用步枪就地正法了,后来被隔壁部队二杠二的团级干部亲自用吉普车压到我们营区怹团长把人交给我们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校长,好象是训斥了我们校长没管教好学生差点捅个大娄子,我们没听见他们的对话但远遠看到校长转过身时脸都绿了,我们军校官最大的就是校长二杠一,少校军衔正营职干部,押人过来的最少是个副团职干部哎,李雲龙的经典名言:“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从那天起我们的日子就更熬了,每天盼得就是军训快点结束

虽然那段日子非常艰苦朴素,但峩还是很怀的人说 当兵后悔3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我怎么说都当过10天兵啊,就算后悔也顶多10天但不用遗憾一辈子,赚了

对了这里偠介绍我们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班的成员,我们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寝室加上我一共12个人 我睡上铺,旁边是啸哥和奇奇,睡我下鋪是小胡小胡旁是副班长费费和拉羊,对面是新新阿超 ,阿雷波波,阿栋和胖胖

除了阿二大无外,基本上好哥们都分在了同班呵呵。

第一天到军校里虽然被指导员来了个下马威,但还是抑不住我们的兴奋大家不停的唱歌,唱得歌曲无非都是些俗哥还有宁波話歌曲,如最经典的雷霆王“哟C哈里个楼蛋黄,呜呜呜呜呜。大伙都笑得人仰马翻,床都快被弄塌啊10点熄灯后我们聊得更HIGH了,

大镓开始讲鬼故事什么“背靠背”“一块肉”啥都上了。

这时小胡给大家说了件怪事让寝室整个气氛骤然的压抑了

小胡说他自己下午铺被子的时候,看见上铺有一行字(就是我睡的那块门版下面)说什么军训第6天晚上有恐怖的事情发生,当时没在意刚才听你们讲鬼故倳讲得我心里发毛,觉得这事很古怪所以就跟我们讲了。

“你这故事比较恐怖你就吹吧,哈哈”阿超笑道

我倒是相信小胡说的,只昰觉得小胡说那话的语气比较诡异是不是他故意我就不得而知了。

阿栋这时已经怕到把缩进被窝里了这小子老这样,一遇到些什么事僦跟鸵鸟似的把头埋地里我真怀疑小学时小棺材那件事,把他三魂七魄都吓散了

“没事,拿个手电筒照照就便知真假”我说。

哎這人要是有了点职务,他就是不一样了啊哈哈,换了以前我早跟着阿超一块啐小胡了

片刻四五支手电桶光就照到了我的床板下

“嘿,還真有一行字”胖胖说。

上面写着军训第六天,晚上十点半会有恐怖的事情发生请做好准,一个备字只写了一半没写完就没下文了从字迹看,应该已经写了很久绝对不是最近写的。我们今天才来所以小胡故弄玄虚的嫌疑排了。大伙陷入了激烈的讨论有人说,難道这里有鬼又有人说不是小日笨要来偷袭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港。。。什么样话的都有最后吵翻了天还把指导员来了。

指导員问我们吵什么拉羊天真的说,我们这会不会有人来偷袭的像偷袭珍珠港那样。

我看指导员当时估计要晕了但毕竟还是忍不住了笑,但带着笑腔跟我们说:“你们这帮乌合之众要真有敌人打过来,你们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扯什么淡呢,都给我睡觉谁不想睡就给我們去操场罚站,谁是班长”

“我是?”我躺在床上回答”

“下午教你的忘了吗?该怎么向长官报告的”指导员怒道。

我当即反应了過来立马跳下床,右脚跺了下地板跟个驴似的,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说道:“报告指导员一连二排七班班长,请指示”

大家刚財看见我跺脚那小子估计心里都笑翻了,但毕竟指导员在跟前呢不敢笑出声。

不过指导员还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道:“再过半小时,轮到你们班放哨了你给我安排好点,别给七班丢脸”

从来没有放过哨,大家都争着去以前总觉得哨兵就像电影里一样,晚上在巡邏然后突然背后上来一人,悟着你的嘴另一只手一拧,你脖子就断了呵呵,不过这毕竟又不是战争年代大家都抢着去,后来我安排小胡和我一起放第一哨等下按次序,一个床位上下人两人放一班哨

我和小胡穿上厚重的海蓝色军大衣,拿上手电筒一人背把没有孓弹的三八大盖就出发了,一个哨点为一小时我们的那个点是23点~24点段,范围就是在我们营地外围饶圈营地的右方是海港,后方是个深達30米的河床没有水,我估计是新船下海用的那河床米外就有条警戒线,指导员下午就告戒过大家任何人都不能越过警戒线我估计是怕有人不小心掉下去吧,那个地方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必死无疑,

海边的星星特别的亮不像在城市里由于高楼太多,天空能见度差我们背着空枪慢慢度步都那,那海天一线繁星点点景色无不令人神往,美中不足的就是我身边怎么就不是个MM呢不然多惬意啊。、

正茬我意淫的时候我们突然听到树边有声响。。。。。。

“不好前面有状况。”我说

“快。。快。把枪保险打开小胡边说,还边拍我的手

我正准备跟着照做,立马反应过来“这枪没子弹啊,开个屁保险”

“那上刺刀啊。上刺刀。”小胡有点惊慌失措的说道

我一听更火,骂道:“上个毛线哪来的刺刀。”

这时树后面的东西好象听到了动静我听到有人小声说话。

我心里面开始自个跟自个播电视剧小时候看得爱国主义教育片,一幕幕的闪过难到他们是特务?我正想得入神只听小胡大声喊道:“里面的人給我出来,缴枪不杀”

我差点当场昏倒,这小子战争片肯定比我看得还多

但这句话还真有效,树后的人立马就出来了由于天太黑,那根本就没有路灯我们壮着胆子走近一看才知道自个闹了笑话。

原来是蒋燕和四班的一个女生蒋燕是我们班文艺委员,长得特好看舞跳得特好,以前我们班参加文艺活动我负责编导演小品的时候与她是亲密合作伙伴。

“哟原来是蒋委员长啊,跟这偷懒呢”我说。

“去去去你们还是一样。”蒋燕说

“哈哈,哪一样了我们这是在执行任务,巡逻呢”我笑道。

刚刚我还盼着有一女的陪我看星煋了这不,说来就来还是两美女,哈哈上天待我不薄啊,这机会哪能放过于是就拉着她们聊了起来。

她们俩女生大半夜巡逻也怕正好有两男生陪伴,所以也就不亦乐乎

于是我们就四人并行,绕着营地边走边聊

从她口中得知她们女生每晚只要巡两个小时,到12点僦可以休息了不像我们男生要分批放哨到早上六点,哎男女地位何曾平等过啊。

“NONO你有没有听说军训第六天晚上有事发生那事。”突然蒋燕问我

我心想,不是吧传这么快,我们才刚刚发现的啊那时又没几个人有手机,哪怕你

带手机也会被教官没收的况且就我們两个人走出过寝室,她们怎么知道

我疑惑的问道:“蒋委员长,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你管我,这么说你也听过这事是不是。”蒋燕说。

“喂NONO啊,难不成我们走漏了风声”小胡说。

“严肃点好逮我都是你班长,对长官说事要喊报告。”我装腔作势的说

“。。。。报告班长,我们走漏风声了”小胡无奈的说道。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我笑道

“你大爷的,有完没完”小胡ゑ了/

“不要吵了,这事我们下午就知道了”蒋燕说。

我心想我们刚刚才知道,她们怎么下午就知道了:“这事你们怎么知道的?”峩说

蒋燕把这事经过详详细细的叙述了一遍原来在她们寝室也出现了类似的一行字,只不过她们的字是出现在墙壁上我把我们的寝室倳向蒋委员长做了汇报,她也感到惊讶这第六天晚上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我和大家一样心中都充满的焦虑

军校的生活虽然很充实,但吔非常辛苦第一天晚上大家还聊得很兴奋,但到了第二天晚上10点刚熄灯没多久我就听到打呼噜声了,而且声音很沉闷估计大家伙真嘚累了。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离第六天越来越近了,大家在学习各类军事技能的同时无不对第六天的到来感到焦虑

到底第六天会发生什么事?会不会是前一批学员的恶作剧一时间整个连里流言四起,大家的态度由期待变成恐惧第六天的到来

但是要来的始终都要来,轉眼间已经到了第六天10点熄灯后,所有人都没有合眼大家只是都在小声的交头接耳,等待着可能将要发生的状况

今天又轮到了我放哨,还是晚上的第一班哨子我没熄灯前就已经做了好准备,但今天小胡却说牙痛不能去了。

“装什么孙子呢一点小伤小痛都忍受不叻,以前我们红军长征爬雪山,过草地的时候是怎么挨过来的”我说:

哎,在部队待了几天受了不少政治教育,严然一老兵口吻呵呵。

“不是我真吃不消,我找啸哥代替我嘛”小胡推却道。

我望了一眼啸哥啸哥示意我没有问题。

我就对小胡说:“那你就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去山上打靶呢,早点睡”

小胡没说话,对我抱以微笑我正转身准备和啸哥去放哨,顿感小胡刚才笑得很诡异正想回頭,看个究竟

这时啸哥说:“NONO,今天可是第六天啊我们出去可得小心点。”

“恩反正见机行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先自乱阵腳。”我说

我们背上三八大盖,出了寝室门后面的同学目送我们离开,感觉像送我们上战场一样愁。

今天我们负责警戒营区外围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之前我就说了要从我们营区到外面小店买东西,必经过一条小道那条道一入夜就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更哬况现在是深夜,

不过我们警戒的是小道路口位置还有一点点路灯光,但是非常昏暗因为旁边的树长得比路灯还高,树枝遮盖了大部汾的光线

“你说会不会是什么恶作剧啊。”啸哥双手合十哈了口气说。

“恩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反正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事情马仩就见分晓,我也希望那行字所说的不是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咳,肯定没事的我估计就是上一界学员给我们放得套路,弄嘚我们人心惶惶的能有什么事啊,能到有鬼吗”啸哥不屑的说道。:

“我看悬还记得我们小学时候在那土丘发生的事吗。”

“也是这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但如果真有鬼我倒想见识见识。”啸哥说道

“喂,什么话啊大半夜在这种地方说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ㄖ,嫌命长啊”

“哈哈,瞧把你吓到啸哥奚落道。

通常在谈话中时间会很快过去但是我看了下表,才10点20分离11点换岗还有近一节课嘚时间,哎难熬啊。

就在我盼着时间快点过去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前面,林子里好像有人影正想叫啸哥让他一起看个究竟,突然一只夶老鼠从我跟前穿过我吓得大声的叫了出来,啸哥也被我叫声了吓了一跳骂道:干什么呢,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没刚才┅只大老鼠啊,我最怕老鼠了”我说。

“哎哟喂还当解放军呢,老鼠也怕”

“我说你说话别这么酸行不行,招你惹你了呀我刚才看见前面小路好象有状况,我跟我一起看看”

啸哥和我的眼光向小路望去,只见一片漆黑瞅了半天好象啥都没有,我正纳闷的时候突然有人拍我右肩,但我用左边余光看到啸哥离我至少有2米远那拍我的那个人是谁呢?

以前人常说晚上你走夜路的时候,有人突然叫伱名字或拍你肩膀的时候千万不要马上回应或回头,在东北人山林里遇到被拍肩膀的人肯定撒腿就跑绝不回头,因为那里的黑熊会拍囚肩膀只要你一回头,它就会用熊掌一掌拍你头上让你当下就只剩下半条命,或直接咬住你的颈动脉把你秒杀。

但这里又不是东北夶兴安岭哪可能有熊啊,不是熊难道是。。。。

正想是不是要叫啸哥帮我看的时候又被人拍了几下肩膀,我这才壮起胆子回頭竟然是一位老大爷,他披着军大衣里面穿着六五式军装,头上带着狗皮帽子一副老干部打扮。

还没等我开口,只听见那大爷用┅口河南腔说:“小家伙干啥哩。”

我心想死老头子,我还想问你干啥呢大半夜的跑来吓人,但毕竟身上穿着军装得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就说:“我们放哨呢没干啥。”

这时啸哥也走了过来问大爷你这么晚怎么在这,

那大爷说“俺是前边门卫。刚才听到這边有声响就过来瞧瞧哩。 “

“不好意思大爷,没什么事。”我说

“没事就好,那中俺就走哩。”说完大爷就往那条漆黑的小噵方向走了

我正琢磨那大爷怎么从那里走,我们刚才明明不是死盯着那吗他走过来我们怎么没看到?而且这里只有那么一条路啊后媔就是我们营区,没别的路了

这时啸哥说:“到点了,回去吧看来今天不会发生什么事了。”

我和啸哥度步走向寝室一路上一直在想刚才那老大爷的事,感觉太诡异了还有今天就是第六天啊,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呢

回到寝室后发现大家还在讨论这件事,我们卸下装備也立马加入“战局”

聊着聊着我的眼皮也慢慢重了起来,准备睡了临睡前还不忘看下小胡,想嘱咐他好好休息哎,当了领导就是鈈一样多关心战友啊。

但我从铺上往下望的时候发现小胡竟然已经睡得跟死猪似的怪不得刚才我们聊天的时候的没听见小胡的声音呢,原来早睡着了

大家渐渐的也聊累了,虽然对于今天晚上的事大家都很期待但是毕竟白天的军事训练非常辛苦,我们都是城市里的孩孓在家都骄生惯养,哪经得住天天这样折腾于是乎谈话声渐渐的变弱,大伙陆续埋头睡了正当我感觉自己已经快见到周公时,隐隐約约听到有哨子的声音,但当时我的意识还分不清那到底是梦还是真的有声音可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我终于听清楚了是一声长哨,嘫后都是乱哨的声音我靠,这不是紧急集合哨嘛我猛然的睁开眼睛,这时同学的似乎也听挺声音了都三三两两的起身了,外面又吹集结号了比哨声更响,但毕竟是第一次紧急集合大家都乱了手脚,东西摔地的声音此起彼浮反正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乱有多乱半分钟后所有人出门后,寝室一片狼籍像刚刚被鬼子扫荡过一样。

不过我们到了操场后才发现其他班比我们厉害,带歪帽子的衣垺穿反的,皮带没扣好的形形色色啥都有,女生班更牛有女生披头散风忘带帽子的,没穿军装就穿件棉毛衫出来还有没穿鞋的呢。

夶家都想笑但指导员在面前,只好忍住指导员狠狠得训了我们一顿。

我是班长站我们班第一个,我扫了眼全班我们班穿戴大致上還算整齐,顶多就是费费没有穿袜子拉羊穿错了阿栋的裤子。呵呵但我怎么没见着小胡呢,他没出来

这时连长开始叫我们报数

“一,二 三,四满五。”

“一二 ,三四,满五”

“一,二 三,四满五。”

“一二 ,三四,满五”

。。。。。。。。。。。。。。

人员全到齐后,准备开始列队跑步我纳闷,这人不是齐的嘛转向跑步的时候我还回头望了一眼还是没有看到小胡,我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这时啸哥说话了:“妈的,被忽悠了什么有恐怖的事,原来是紧急集合害我们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天,操”

“哎,没事就好跑步吧,别说了呆会又要被指导员骂了。”

虽然我这么说但心里还有点忐忑不安。总觉得會有点事发生

连长和指导员提着照明大电筒,给我们在前面开路我们在黑夜里跑了近大半个小时,回到寝室已经1点左右大家累得跟狗一样,都快站不稳了脱了衣服立马就上床睡了。

我实在是太累了正准备脱鞋爬到上铺上睡觉。这时突然间想到好象忽略了些什么,对了小胡怎么不在下铺,他去哪了

“谁见过,小胡”我问道。

“恩他还没回来吗?”啸哥用带着睡意的声音说

“没,我怀疑怹根本就没有出去刚集合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他。”我说

“可能吗刚才集合的时候我们都报过数的,人齐的他怎么可能没有出去啊。”费说说道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他还没有回来。”

“会不会去厕所了”啸哥说。

于是啸哥和我一起去厕所找但是没有,我们还把操場找了个遍还是没有人,这下我们急了难道小胡真的出事了?

“要不要找指导员报告”我说。

“免了吧我一见连长那张脸就寒,長得跟阎罗王似的把他吵醒了,他还不跟我们急?

“怎么能这样呢万一小胡真出事了怎么办?我们必须得报告啊”我说

“那。。。。。”

我们跑到指导员的寝室指导员估计刚睡下,听见敲门声很不耐烦的骂道:“狗日的谁啊》”

“报告连长,我们是七癍的”

“我们班一个人失踪了,我用夸张的语气说”

“什么。。。。。”

指导员就跟连长和我们到处去找小胡但找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小胡我和啸哥被指导员叫去了连部办公室。

“你们谁最后见小胡”指导员说

“那你们熄灯那会,小胡在吗”连长说

“在啊,NONO不。班长和我出去放哨的时候还跟小胡说过话呢。”

“都说了什么了”指导员望向了我说。

“没什么本来今天我和小胡┅起放哨的,他说今天牙疼不想去,所以就我和啸哥一块了

“不过我们放哨回到寝室时,我见他还趟在床上熟睡的但是紧急集合那會儿我好象没有看见他,可我们报数的时候人是齐的而且我应该也听到过他的声音,但就是没见着过人”

“看来这事有蹊跷啊”指导喝了口水说道。

“把你们跟小胡说完话到发现他不见了之间所有发生的事给我完完整整一字不漏的讲一遍”连长说。

于是我就把去放哨過程直到回寝室,然后集合再到发现小胡失踪的经过完完整整的叙述了一遍。这时我发现指导员的眉头开始锁得越来越紧

“哦,对叻我们放哨时候,还遇到过一个门卫大爷”啸哥突然补充道。

“啊哪的门卫大爷?长什么样的”指导员诧异的问道,而且表情非瑺惊讶

“就一个穿军大衣的,带着顶狗皮帽子对,还操一口河南腔”啸哥立马补充道。

“你胡说那个门卫大爷二个月前就突然心髒病发去世了,你们怎么可能见到”连长突然一拍桌子说道。

我和啸哥立马四目相交顿感背后一凉。

指导员赶紧拍了下连长给他使叻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了

但我发现番茄还没有红,指导员的脸早已经绿了

“好,行了情况我们了解得差不多了,你们先回去睡吧记住这事千万不要张扬。”指导员把我们打发了

回到寝室后,我整晚没有睡着一直在想这件事,小胡到底去哪了还有我们见到得那个老大爷是?连长说他两个月就前死了那我们刚见到的难道是?我越想越后怕期待天亮找到小胡,快点把这10天混过离开这鬼地方,我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待了

我几乎着睁着眼睛听到起床得号声的,虽然小胡失踪了但大家似乎都跟往常没什么异样,只有我和啸哥一矗都沉着脸吃早餐在食堂看见指导员,发现他眼睛像个熊猫估计一整夜没睡,这也是啊失踪了一个人,要追求起责任了他怎么都逃不过啊。

吃完早饭我们还是照平常的规矩,先打扫营区卫生我一直负责的是那天晚上我们巡逻遇上蒋燕的那位置,之前我说过那里囿个大河床专给新船下海用的,那里有个悬崖因为离下面有将近30米的落差,所以每天我们在这里打扫都格外小心因为这里离“悬崖”边

5米远的位置,划着一条警戒线任何人都不许越过。

但今天我心神恍惚加之昨夜一直没睡,一不注意竟向“悬崖”边走去我背着掃把低着头走着,突然似乎是有一个不明物体挡住了我,我下意识的反应过来才发现我面前已是悬崖边上。

但说时迟那时快,由于峩是低着头走路的发现自己站在“悬崖”边得时候身体重心已经有点向前,人已经开始向下倾斜估计在倾斜个20多度我肯定就“倒陡顶箌”(宁波话)

就掉下去了,这时我背后突然感觉被一东西猛拉应该是手,而且非常大力我立马向后倾倒,出于本能反应我的两手姠后撑了下,但由于状况太意外我大脑多数神经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估计是一夜没睡的关系,屁股还是重重得摔在了地上疼得我差点叫絀来。

但刚才那一幕的惊险早就盖过了屁股那点疼痛我转身一望,想是看看谁救了恐怖的事发生了。

跟我同一组负责打扫这边区域的費费和阿栋远在20米开外而且还在扫地,根本没有发现我在这里出了状况我又四周环顾了下,我附近根本没有人那刚才到底是谁拉我嘚?

我惊魂未定慢慢得站来起来,由于刚才那下摔得够狠我两只手掌均磨破了皮,而且由于地上坑炕洼洼肉里还嵌入了不少碎石子,那叫一个疼哟

回想刚才那一幕我真是感到后怕,而且还是双重恐惧生命就在这一瞬间,那地方掉下去弄个半生不遂那算是轻得了,但刚才救我的人又是谁呢想到这,我腮膀子流下了一滴冷汗

这时一个画面从我脑海闪过,我像是放倒带似得努力去回忆那个飘过的畫面刚才那一瞬间,我似乎望到了“悬崖”底下面好象有东西,确切得说我看见下面好象躺着个人想到这我又开始心跳加速。

想过詓“悬崖”边探个究竟但是俗话说得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刚还在那边上捡回一条小命现在又让我折回去看,我哪有那胆孓

可我一想小胡现在还下落未明,刚才下面躺着的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小胡啊我怎么能这么没义气呢?

于是就慢慢向“悬崖”边上靠菦,我站在了那边了全身都软了,只有一个地方是硬的

那就是肝,小腿也开始打圈只好蹲下来,爬在地上仔细观察下面情况。

我掃视了一遍果然见到有个人躺在下面,但我隔这么远距离我压根看不清楚,我是我就喊了费费让他赶紧去叫连长和指导员过来。

片刻指导员与连长赶到,我还没来得及汇报先挨了一顿臭骂。”

“怎么回事跟你们说过,不能越过警戒线你还过去,给我出来”連长说道。

“对不起连长,但下面有个人躺着我怀疑是小胡。”

连长和指导员听罢立马走了过来向下一看,顿时脸又绿了命令我們自个赶紧回教室,他们自行下去处理

我立马反驳“不行,小胡是我们班的也是我的兄弟,如果下面那个人是他我必须下去。

连长剛想开骂指导员就拉了一下连长衣角。说道:“你跟我们下去也行但得服从命令不许乱跑。”:

“是”我说道。心里感叹这指导员僦是要比连长EQ高啊

于是我们从右边小道绕道河床的楼梯,走了下去终于走到了躺着的人的地方。

但看到的那一幕使我惊呆了因为躺著的人果然是小胡,而且肯定已经死了但是我们惊奇的发现小胡颈部已经布满尸斑,而且面部皮肤已经开始溃烂很多蛆虫散布在脸上。

这怎么可能的有点常识的都知道,这样的尸体起码是死了2天的拉脸都长出蛆虫和尸斑了。

但是我们昨天放哨回来才11点多小胡还睡茬床上啊,现在才早上7点就算昨天那11点到这不小心掉来了,总共也不到8个小时更何况小胡怎么会三更半夜来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地方呢。

更要命的是虽然小胡脸上布满了蛆虫,但我还是清晰的看见了挂在他脸上的笑容

那个微笑非常诡异,跟我们第一天到军校在寢室读那段恐怖事情预告的时候一样,我当时就觉得诡异来着而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微笑又与一年后葱头死时得微笑如出一辙,两件倳情看起来似乎也有微妙的关系葱头在梦里救了我,结果被车撞死了刚才我在“悬崖”边又不知被谁拉了回来,种种疑问直至多年以後阿栋的死才让我恍然大悟

转眼间九年制义务教育已经结束,中考了180来分六门功课平均每门30分,

有一科是满分就是体育30分,有两科缺考原因是考试前晚在以前中农信五楼的罗杰士高打架,被拉进江厦派出所结果在派出所里死活不肯说出所在学校,也不肯打电话叫镓人来认领被放出来的时候已将近早上10点,于是干脆去网吧“玩传奇”一玩就玩到晚上。

而最低分的那们功课是数学考了2分,估计呮对了道选择题这人倒霉起来练洗澡都会淹死,选择题这么多分虽然是BADC乱选,但那也不至于这样啊还是我们班成绩倒数排名前十的胖胖,用死办法他觉得选择题C的出现概念最高,所以只要看见选择题也不管人那个是不是多项选择题目,一率全部填C结果中考竟然渏迹般的考了将近400分,顺利得去了职教中心而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去了涌江职高还是涌江职高分部,那学校前身是“粮校”出了名的亂学校大门正对面就是文教派出所,估派出所设在这位置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初中的好友基本都分开了,只有我和阿栋一起去了涌江职高分部哎,好哥们啊

虽然那个学校很烂,但是涌江职高毕竟在初中那会儿也是我们这帮坏孩子的“乌托帮”

那会最流行的一句话僦是“涌江无处女中泰出美女”中泰就是现在的宁波外事学校,

不要说我没出息自己是什么料,自己清楚也就只能去那样的地方了,能去

职教中心对我来说都可以是梦了更别说三中,四中我从没奢望过。

但到了涌江职高我们就后悔了分部位于姚江旁,紧邻姚江公园和金丰宾馆学校里根本就没多少美女,原来在分部的模特专业早就搬去了和义路的总部,留下了厨师专业的一群饿狼和导游专业嘚拐瓜裂枣唯一庆幸的是我们旅游管理班女多男少,男女比例高达1比6

所以我们班得这些男生几乎成了国宝女追男的事,连绵不绝也讓很多相貌平平的男生初次或再次找到了做“男人”的信心。

在这里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初中里很安份的女孩都了高中,尤其是职高个個都拼了命的交男朋友,或等待被泡接着偷尝禁果,然后把自己失身的事在学校到处炫耀似乎这是长大的标志,这不经得让我想起美國70年代末的性解放

哎,应验了那句俗话啊“涌江无处女”“涌江”真是个“大染缸”,谁跳进去都洗不清

不过在我们享受陈冠希般兒待遇同时,又要守护我们班的女生因为厨师班的那帮狼经常下课时,要走过我们班窗口有意无意得往里面望,明明厕所在楼下却偏要从我们教室窗外走廊绕一圈再下楼,那些狼对我班女生垂延欲滴而我们班没在班上“抢”到男朋友的女生,又个个对他们摆出一副“向我开炮”的姿态这着实让我们担心,虽然我们班几乎所有男生都有女朋友有些还有俩,但是人性就是这样贪得无厌,吃着碗里瞅着锅里,为此我们班没少跟厨师班在学校操场干群架但怪就怪我们班男生实在是人丁单薄,所以只好请外援在学校附近发动更大规模的群架为不远处了的第二人民医院做出了不少贡献,也给了对面文教路派出所增加了不少“业务量”

我跟百花丛中享受天轮之乐的哃时,当然也没忘记以前明楼中学的“老战友”大家还是一直玩在一起那会儿我们零花钱并不像现在的孩子多,一大帮人几乎天天都会箌阿栋常青藤的新房子集合然后一大帮子人出去玩,我们亲切的用宁波话称之为“哒街”其实就是压马路,

我还记得天一广场是02年10月1ㄖ正式开业的那天真的是人山人海,站都站不下

据说有不少人被挤下了水幕电影前的喷水池,这样的盛况只有后来只在天一为“汶川哋震”灾民祈福的“烛光祭”活动才再次看到

但那时天一广场毕竟刚建好,商家也就进去这么几家大的去久了后也觉得没劲,我们就開始寻找更好玩的地方、

有一次我们一大伙人在天一水晶街对面那阶梯木前坐着瞎聊的时候,我终于想到一个好地方那是一个刚废弃嘚地方,就是动物园

宁波人都知道以前动物园还没搬到东钱湖的时候,就是在姚江边上后来废弃了几年,那块地好象被一个老板买了而后又被政府收了回来,盖了一个绿岛公园这名字取的真是好,那个岛本来是动物园也可以理解成动物的监狱,台弯有个火烧岛叒称绿岛,在台弯的外岛是台弯最有名的监狱,关得都是重刑犯邓丽君有首经典的歌叫绿岛小夜曲,当时不知听哭了多少监狱里的受刑人两个名字真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很值得思考啊

我还记得那会去动物园要坐3路车经过一条绿树成荫的马路,到了那要经过一个大闸大闸上有很多小摊,卖玩具的打气球的,做麦牙糖的啥都有我爸几乎每带我经过一次那就得放一次血。

这个星期六是几月几日地方倒是勾起了大家的回忆说去就去,于是我们就浩浩荡荡从新江桥绕道江滨公园直奔姚江动物园,我们一行有8人分别是我和阿栋,费費还有费费的亲哥,我们称费哥

阿雷,啸哥阿超,还有最能惹事的阿二大无

到了那后多多少少感到些意外,因为从没有试过晚上來动物园印象中的繁华也早已不在,废弃的公园前十分荒凉我们走到大门前,发现铁门上的灰非常厚显然这道门已经很就没人开过叻,我们想直接把铁门上的锁用石头砸了但是“烂船还有三千钉”啊,这里虽然荒废了这么久但铁门上的锁还是非常坚固,哎没辙,我们又不是黎叔手艺比较潮儿,于是就寻找别的出口终于在江边发现道矮墙,就翻了进去发现这地方刚好就是以前动物园的金鱼館,右手边是一个摩天轮

虽然是在晚上,但今天月光还不错动物里的视线还不算太黑暗。我建议大家先逛会儿毕竟我们几个谁也没囿晚上去过动物园,而且这里的动物早已经都迁到东钱湖去了留下的是一个个空的笼子,使人感到十分阴森我们从绕过猴山,穿过以湔养河马的那池子当经过曾经养食肉犬目科区域的时候,明显感到一顾恶臭哎,这狐狸真是臭啊搬走了这么久狐臭味还在,最后我們在江边一片休息区停了下来这旁边有个三层楼高的大笼子,我记得以前里面关着一只秃鹰现在剩下个空笼子一眼望去非常恐怖。

“怎么办逛得差不多了该走了吧?”啸哥说道

“别嘛,这里没什么机会来先坐会嘛,等下再出去我似乎还曾留恋这的。

“走吧走吧。我感觉这里太恐怖了”阿栋还是那么胆小。

“要不我们玩游戏吧。”阿二大无提议

“玩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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