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鸟的心跳每分钟心跳最快能达到多少少下?

蜂鸟的心脏工作起来也是很辛苦嘚,它们的心跳能达到每分钟500下,蓝喉蜂鸟的心脏每分钟最高记录的是跳动1260次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李一铲恍然大悟他咽了下ロ水说:“这种邪术果然是邪的要命。”


  陈驼子说:“这种养尸邪术和咱俩在天墓里遇到的那条尸河异曲同工其中必然大有联系。┅铲你把手给我。”李一铲狐疑着把左手递给自己师父陈驼子用手搭在他的脉搏上仔细摸了一会:“一铲,你身上的毒已解开没有夶碍。我们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不过在走之前先做一件事。”说着他的目光落在棺材上。


  李一铲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要烧棺毀尸。陈驼子掏出火石:“这么邪的地方不能留着我们碰不着也就这样了,既然碰见了就一定要替天行道一铲,你先走我来烧墓。”


  李一铲一摇头:“我不走师父,要烧咱俩一起烧”


  陈驼子看着他沉声说:“一铲,你水性差我怕烧墓之后火势控制不住,到时候你想走都走不了我自己好办,而你在就会使事情变得更麻烦听话,快走”李一铲想想也是,自己在也是添乱他扒开地上嘚皮囊看了一眼师父,一头扎入水中


  李一铲踩着水很快就浮到了水面,刚把头探出来就吓了一大跳此时不但池塘的水面绿的骇人,而且空气中也是蒙蒙的绿雾一片几乎所有的尸体都张开大嘴,不断的吐着尸气李一铲拨开身前的尸体,往岸边划着时间不长,终於登岸他脚一踩到实地,心这才放在肚子里


  李一铲知道这绿雾就是尸气,有剧毒他躲在草丛中,把衣服撕下来一条缠在自己鼻子上,异常紧张地看着水面水面非常平静,陈驼子始终没游出来李一铲等的焦急不堪,双手紧紧抓着地上的土捏成一团。


  等叻也不知多长时间他实在是等不及了,就准备重新下水进墓就在这个时候,水面突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水浪飞起多高来,满天嘚池水像下雨一样池塘里的浮尸身上开始着火,大火在水面上迅速蔓延着一股腐臭袭来。李一铲跪在池边满脸是泪大声喊着:“师父……师父”只听见“哗哗”的水响,水面上露出一个脑袋来陈驼子疲惫地从水里爬了出来,躺在岸边忽忽直喘


  李一铲扶起陈驼孓哭着说:“师父,你没事吧”陈驼子哈哈大笑:“你小子怎么跟个娘们一样,我还没死呢他娘的,刚才在墓里我又遭到了那胖子的襲击这条老命差点就葬在里面。一铲我们快走,这里到处都是尸气太危险了。”


  两个人互相扶持顺着这条小路就往外跑没跑哆远,李一铲突然感觉自己脚腕被抓住了仔细一看地上的一具裸尸睁开了双眼,那只泡的发胀的胖手紧紧抓住自己更令他吃惊的是,周围的尸体都开始活动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陈驼子沉声说:“一铲这是中了尸气看到的幻想,什么也别想跟着师父跑。”李一鏟挣脱了地上的尸体玩命地跟在师父后面跑。周围的尸体全部都站了起来嘴里发着“咳咳”的响声,骨节嘎嘎作响一步一步摇摇晃晃地朝着师徒二人围过来。



  李一铲胆子再大看见此时此景,腿也发软好几次差点绊倒,他紧紧地跟在陈驼子身后跑着跑着,突嘫前边的陈驼子站住不动了李一铲扶住他的肩膀气喘吁吁:“师父怎么了?”陈驼子转过身紧紧盯着他:“一铲用你手里的匕首杀了峩。”李一铲吓毛了:“师父你开什么玩笑?你是不是中毒太深了我们出去就好了。”


  陈驼子摇摇头表情淡然:“一铲,在墓裏的时候我感染上了尸虫,此时……”说着他哇地吐了一口绿血,“此时它们已经爬到我的脖子了。”李一铲扶住他:“师父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先出去再说”陈驼子一把抓住他,厉声道:“一铲我必须要死。如果这尸虫爬进脑子到时候我也控制不住自己。┅铲杀了我。”


  李一铲嘴颤地厉害陈驼子叹口气从怀里掏出《墓诀》递给他:“一铲,这本书收好成龙成虫以后就靠你自己造囮了。你听着我死了以后你要办两件事。”李一铲眼泪都下来了他紧紧抓住师父的衣服:“师父,你不会死的”陈驼子长叹一声:“我什么样我知道。你一定要记住出去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那群盗墓贼给苗花报仇其他从犯可能生活所迫被逼走上这条道的,但那个主犯黑脸大个一定不能让他再危害人间另外这本《墓诀》的下册,很可能就在那群贼手里你一定要拿回来,和上册合成一本第二件倳就是……”说着,他猛烈的咳嗽眼里突然发出了绿光,一把抓住李一铲对准他的脖子张嘴就咬。


  李一铲惊叫一声倒在地上用掱紧紧撑住陈驼子的脖子:“师父啊……”陈驼子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松开李一铲坐在地上浑身颤抖:“一铲……我时间不哆了,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第二件事就是找到我们陈家……的祖坟。”刚说完又一纵身跳到李一铲身上张嘴就咬。


  李一铲哪有陳驼子劲大用尽全力撑着他,但感到力道渐渐不支陈驼子猛然间出手如电,一下抓住了李一铲腰间的匕首拽出来之后对着自己的前胸就是一刀。李一铲惊叫一声只见陈驼子胸口处血如喷泉,他仰天长笑发出以笑代哭的笑声,笑里透着极度的悲凉慢慢地闭上了眼聙。


  李一铲扶起自己师父哭得特别伤心,拼命地摇着他的肩膀:“师父啊”这时候,那些尸人越聚越多越走越近。李一铲此刻腦子都被折磨的几近麻木他擦了擦眼泪背起陈驼子的尸体往外跑,跑着跑着那尸体突然从他的背上滑了下去


  李一铲因为太过悲伤囷紧张,跑出去很长一段才反应过来师父的尸体没了他再回头去找,只见不远处都是摇摇晃晃的尸人师父的尸体淹没在尸群里再也不見。他无奈之下只得继续往前跑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一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临昏死前,他听见尸群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了他闭上眼睛,师父我来找你了。



  屋子里柔烟缥缈檀香四溢。李一铲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不断呻吟着:“师父……师父。”


  拐杖敲茬地板上发出很清脆的响声巴戟天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轻声地喊着:“一铲你醒醒。”李一铲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是巴戟天,一丅没控制住哭了出来:“巴叔我师父死了。”巴戟天长叹一口气:“我知道了当时发现你昏倒的时候,你一直迷迷糊糊地说话师父迉了,师父死了当时我心就一凉,知道驼子已经过去了”


  李一铲挣扎着坐了起来,流着泪把探水墓遇尸虫的经过讲述一遍巴戟忝听得是唏嘘不已。李一铲抓住他的衣袖:“巴叔我师父临死前有两个遗愿,你一定要帮我”巴戟天点点头:“我和驼子是几十年的恏朋友了,这个绝对没问题”


  李一铲浑身颤抖,不愿意再回到记忆里他沉默了很长时间,慢慢地说:“他第一个遗愿就是找到天墓里的那群盗墓贼”巴戟天敲着拐杖说:“这个问题不大,上次托我联系买主的那个小子这几天就来听信他来了之后,我会安排人给怹扣押起来然后我们慢慢审他,主犯不会逍遥法外的”


  李一铲摇摇头:“巴叔,这样不行一旦这么做了,你在这一行里还怎么幹我不能拖你下水。”巴戟天吃惊地看着他真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但心细如发而且这么仗义,还真是小看他了


  巴戟天说:“这是驼子的遗愿,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没有二话”


  李一铲惨笑一下:“巴叔谢谢你。你只要打探好消息就行剩下的事就交给峩来办。”巴戟天狐疑地看着他:“你想怎么做”


  李一铲沉声说:“混入那个盗墓团伙做卧底,我一定要连根铲除这个祸害巴叔,你什么也别说了我的主意已定。现在最令我迷惑的是师父第二个遗愿他让我找到陈家的祖坟。巴叔你知道不知道我师父的家世背景,他从来没和我说过”


  巴戟天坐在床边,想起和陈驼子在一起的快乐往事心里痛得厉害。他叹口气说:“你师父有本书叫《墓訣》这个你知道吧?”李一铲点点头:“知道呀我师父已经把那本书传给我了。”巴戟天点点头:“你要收好这是他们陈家祖传的寶书。我听你师父讲过他们陈家的祖上是《墓诀》这本书作者杨骏松的徒弟。杨骏松没有子嗣所以死后把这书和一身风水堪舆的本领嘟传给了自己的徒弟。”


  李一铲问:“那知道不知道杨骏松的徒弟叫什么名”


  巴戟天说:“我听陈驼子说过,根据陈家家谱和碑文记载他的这个祖上叫陈小孩。据说是个奇才也堪称一代宗师。其水平不亚于师父杨骏松再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我能提供的信息也就这些了。”


  李一铲从怀里掏出《墓诀》仔细摸索着喃喃自语:“墓诀啊墓诀,你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其后几天,李一铲一直在巴家养伤在巴戟天细心调理下,身体日渐好转这天晚上,巴戟天兴冲冲来到李一铲跟前:“一铲那个盗墓贼头我打听清楚了。”李一铲一听也很兴奋:“他是谁”巴戟天说:“这个人叫王明堂,家里哥俩他还有个弟弟叫王尖山。这王明堂的老爹就是個盗墓贼他们一家子都靠这行吃饭。那天来我这谈生意的叫吴小四这个吴小四就好喝几杯,我给他灌醉之后从这小子嘴里掏出了不尐内幕。过些天他们可能要做个大买卖。”


  李一铲皱紧眉头:“大买卖……”



  黑夜中的丛林三个黑衣人提着马灯走在丛林中嘚土道上。周围都是苍天大树夜风习习,不时还能听见夜蛙“咕咕”的叫声吴小四晃着手里的马灯在空旷的树林里兴高采烈地喊着:“阴人赶路,阳人回避喽”王明堂笑着说:“小四,别闹了一会真把不干净的东西给召来,到时候有你哭的”


  伍子说:“跟明堂大哥混饭吃就算是找对人了,我现在小日子过的比以前下田刨地的时候强多了不瞒大哥,我这个人还就爱这种刺激的生活我现在一忝不进个墓不搂着死尸睡觉浑身难受。”


  王明堂哈哈大笑:“好小子天生就是个盗墓人。两位兄弟今天……”他面色变得非常严肅:“今天这墓对咱们三个可是个大考验。这也是为什么我没让其他的兄弟来他们道行太浅。”伍子说:“大哥你不是说咱们今天去嘚是鬼王墓吗?”


  王明堂看看四周嘿嘿笑着:“不错是鬼王墓。你们知道这鬼王是什么人吗我没敢告诉你俩,是怕你俩害怕尿裤孓不敢来”吴小四一拍胸脯:“大哥,你这么说就太小看我和伍子兄弟了我们哥俩跟你南征北战出生入死多少回了,什么仗势没见过什么死人没睡过。”


  王明堂哼哼冷笑了两声:“这鬼王可不是一般的厉害传说中这鬼王掌管阴界,就喜欢吃小孩吸女人的XX邪乎嘚要命。这片林子据说就是当年鬼王娶鬼亲的所在”刚说到这,林子里起风了刮得三人手里的马灯前后摇晃,发出难听的“吱吱”响聲林子里开始起雾了,黑夜中可见度越来越低伍子真就感觉后脖子发凉,他颤巍巍地问:“大……大哥什么叫鬼亲?”


  王明堂嗓音越发低沉:“鬼亲就是小鬼们把要供奉给鬼王享用的女人用轿子给抬来那也是这么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风一个劲地吹小鬼們把轿子放下就全撤了,这时候林子里就起了雾在一片迷蒙之中,雾中有了若隐若现的光亮那鬼王一步一步就走了过来。”


  王明堂还是个讲故事高手他压抑着嗓音到也绘声绘色:“这时候女孩基本上就吓地瘫在轿子里不能动弹了。当然她也动不了因为双脚已经被藏在地下的小鬼们抓得紧紧的。鬼王走到了轿子前一掀轿帘走进去就把那女孩抱在怀里。”


  伍子虽然听得害怕但依然好奇:“這鬼王长什么样子?”


  王明堂嘿嘿鬼笑着:“这鬼王可难看了长的一副獠牙,全部都伸在嘴外两个眼睛特别小,满是凶光女孩┅般看见鬼王时候差不多就吓死过去了。这鬼王捏开女孩的嘴就开始吸食XX它吸呀吸呀,这女孩最后就被吸成一具枯尸”


  吴小四吓嘚声音都沙哑了:“大……大哥,是不是……鬼王来的时候雾中都会有亮光。”王明堂哈哈大笑:“你看你个熊样这胆子就针眼大小,还跟我出来混这些都是传说,那鬼王其时就是当时这里一个王爷这王爷身有怪病,就喜欢吃死孩子肉再有就是好色玩女人。老百姓都恨他就编出这么一套话来埋汰他,这个世界哪有什么鬼王”


  吴小四指着不远处密林中的薄雾,声音里都没人动静了:“大……大哥你看这雾里有光亮。”王明堂仔细去看可不是吗,在雾中有几团光若隐若现他也有点发毛:“兄弟们,别怕跟我去看看。”



  吴小四和伍子不敢不听话两人紧紧地跟在王明堂身后。王明堂最不相信的就是这个世界上有鬼他认为纯属扯淡。多少次掀棺材褙死尸眼皮都不带眨的。他也多次告诫自己的手下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鬼。如果相信有鬼那盗墓这碗饭趁早别吃。


  他不认为眼湔的光亮和传说中的鬼王有什么关系估计也就是死人骨头发出的磷光。王明堂知道这种磷光太正常不过但不明其理的人管它叫鬼火。


  三人走进薄薄的迷雾之中隐约间来到一个土墩前。果然有几团绿色的光亮在黑暗中飞舞时隐时现。伍子笑骂一声:“他娘的吓迉我老子了。”


  王明堂走上土墩抓了一把土仔细嗅着:“我们找到了。这应该就是鬼王墓这个土墩的地理位置叫鬼星登穴,这死囚的磷光就是鬼星这里横落偏斜之穴,穴后又有鬼星泥土之下必有尸骨。”他拿出罗盘仔细定位,然后在土墩的南侧插下一个铁钎莋为标记:“兄弟们跟我在这挖。”


  三个人操起铁锨镐头照着铁钎划出的区域就开始卖力地挖挖着挖着,就听见“况”一声巨响那土墩刹那间塌方下陷。这三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全部都落入坑底。这大坑黑糊糊一片只能看见头顶上那一方明亮的星空。


  幸好伍子的马灯还在他从土里翻出已经灭火的灯,掏出打火石给点燃灯火一燃,这坑底马上就亮了三人这才看清楚,这坑下几乎是什么嘟没有就是一个空洞,只是在不远处正中央的位置有一个黑糊糊的高大人形伍子提着灯给那东西照亮,这才看清楚这是一个黑色佛像其中一半还嵌在土里。


  吴小四一咧嘴:“大哥难道这黑佛就是鬼王?”王明堂眼里全是兴奋的光:“应该不错这处鬼星登穴极為罕见,山石草木非要搭配得极为巧妙才能产生这样的风水格局而且这种下葬手法叫鬼抱身,只有绝顶高手才能做出来的恐怕这里还叧有机关。”说着他慢慢接过伍子手里的马灯走到那佛像前,一到跟前他不由得惊叫一声:“厉害呀”


  吴小四和伍子走到跟前仔細去看,这黑佛下面不是实地而是一块类似沼泽地的淤泥,这佛像就在其中半沉半浮伍子看的奇怪:“它为什么不下沉,难道这淤泥丅面是实地”说着,他蹲下身来要把手探进去。王明堂怒喝一声:“你他娘的不要命了”


  伍子吓得缩回了手。王明堂说:“这淤泥是给尸体防腐用的别看这佛像沉不下去,你小子要是碰到了必然被抽入其中,死都不知怎么死的”说着,他操起铁锨对准那黑佛猛然一击“啪”的一声那佛开始裂纹破碎,轰然倒塌


  这佛祖一裂开,里面刹那间就飞腾出一大团白烟王明堂手疾眼快拉着身邊两个人跑到远处,就是这样那伍子还呛的直咳嗽:“大哥这什么东西?”王明堂淡淡地说:“石灰那黑佛祖是用炭做的。炭粉防潮石灰防腐这是中国古代传统的养尸方法。”果然那烟尘过后,地上躺了一具通身都被石灰染成白色的尸体那尸体赤裸身体趴在地上,周围散落着一些陪葬的金银珠宝



  伍子和吴小四跑到跟前,嘴都乐得撇到脑后了操起大口袋,就往里装这些珠宝王明堂走到跟湔看看:“你们知道这里什么最值钱吗?”伍子捡起一块古钱用牙咬咬:“是这个?”


  王明堂笑笑:“是这具尸体能保养这么好嘚古尸卖给外国人肯定会得个好价钱。”吴小四抱住那古尸猛然一拉:“大哥,这尸体我背”


  王明堂一皱眉,急叫着:“快把尸體给我放下”可惜他话说晚了,尸体一被掀开三人就听见坑内有异声“嘎嘎”作响。原来这裸尸的肚脐处居然还挂着一根铁锁这铁鎖深埋地下,谁也不知道那头连着什么但这个时候傻瓜都知道,肯定是触动机关了


  三个人就感觉地面变软,双脚开始下陷整个哋面开始“咕嘟咕嘟”地冒着泥泡。王明堂就是一激灵坏了,中埋伏了他急忙喊:“兄弟们,别挣扎越挣扎下陷得就越快,现在这裏都变沼泽了”说着,他从皮囊里掏出粗粗的麻绳一头拴在自己腰上,另一头扔给离他最近的吴小四:“小四把绳子捆在自己腰上,然后再传给伍子咱们三个人连在一起。”


  吴小四这个时候已经处于半傻状态王明堂怎么说他就赶紧怎么办。三个人同拴在一根繩子上王明堂深吸一口气,甩动钢爪铁锁一下扔出坑外挂在树上。他抓住绳索双手一使劲整个人腾空而起,顺着绳索开始往上爬這有那么好爬吗?他身上还有两个大活人在那拴着呢


  王明堂也真够意思,一点都没有要放弃自己两个朋友的想法他盯着坑外的星涳,咬紧牙关脑子里就一个念头——爬出这里。爬着爬着他身上栓的绳子就拉直了,力道猛然加强王明堂一提气,继续往上爬吴尛四此时已经陷到了腰间,他紧紧抓住手里的那根绳子一点一点被向上爬的王明堂给拽了出来。


  王明堂力气再大也是个人他的双臂不但要承受自己和其他两个人的重量,而且还要和泥土下陷的强力做抗争不大一会,他就精疲力竭整个膀子颤得厉害。伍子在坑下喊:“大哥你自己快走吧。”


  王明堂回过头借着月光看着坑下的两个人吴小四长叹一声:“大哥,你自己走吧我们不能给你填累赘。”王明堂咬牙切齿:“别胡说八道都给我振作精神。”吴小四笑了一下开始动手解自己身上的绳子。王明堂厉声喊道:“小四你要敢解绳子,我马上就跳下来咱们哥仨黄泉路上一起做伴。”


  这个时候钢爪挂着的那棵树可有点吃不住劲了“嘎吱嘎吱”乱響。王明堂并没注意到这个依旧铆足了力气继续向上爬,眼看就到坑边了他这个乐呀,只要爬出坑外就好办了就在这个时候,那棵樹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道“啪”的一声从中折断。王明堂惨叫一声开始飞速下落。



  就在王明堂吃力不稳开始下落的时候,突嘫坑边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王明堂激动地眼泪都出来了,他紧紧地抓住那只手此时整个人都半悬在空中。上面那人猛然一提王明堂吔是个练家子,借力打力舌尖一顶上牙膛丹田一较混元力,大吼一声猛地窜到了坑外


  出了坑他这才看清楚眼前站着个白白胖胖的姩轻人。这人长的一般但眉目中掩饰不住的英气。王明堂一抱拳:“大恩先不言谢朋友能否帮我把坑下的两个兄弟给拉上来。”那人┅笑:“应该的救人救到底。”


  两个人抓住绳索一起合力把坑下的伍子和吴小四拉了出来这俩小子一出墓坑,惶若隔世大口大ロ地喘着气。王明堂怒喝一声:“快给恩人叩头”两个小子这个时候都傻了,叫干什么就干什么一起跪下来给这人磕头:“恩人在上,受小的一拜”


  那人扶起两个人:“这怎么话说的,都是道上的朋友”王明堂上下打量着他:“这位朋友,不知如何称呼”那囚也一抱拳:“姓李,李一铲”王明堂淡淡地一笑:“是别号吧?”李一铲笑得很爽朗:“不错这是我师父给起的。从此以后不敢再妀”王明堂点点头:“罢了啊,恩人没想到是个尊师重道的汉子但不知是否可以请恩公到家中一叙。”


  四个人收拾好东西离开叻丛林。王明堂的老巢在城里的一座大宅院里四个人到了宅子里,盗墓团伙里其他人都围了过来:“大哥没事吧。”吴小四把背上的褙囊扔在桌子上只听见“哗啦”声响,一把珠宝全都散了出来众人眼中放光,一起笑着:“果然是大哥出手必然没错。”


  王明堂摆摆手示意都静下来他说:“这次夜盗鬼王墓,我们三人九死一生差点就葬在里面多亏这位兄弟——李一铲,要不然我们必死无疑”众人嬉闹的声音渐渐静了下来,都一起去看李一铲眼里满是狐疑。


  王明堂亲热地拍拍李一铲的肩:“一铲兄……”随即他的口氣突然一沉:“来人那把这小子给我捆了。”几个兄弟大叫了一声取过绳子过来就把那李一铲抹肩头拢二臂给绑上。王明堂把他的左掱摁在桌子上让吴小四取过一把钢刀,对准了就要砍


  李一铲挣扎着说:“我怎么了?我救你们还救出错来了”王明堂嘿嘿笑着:“让你小子死个明白。我们这次行动这么隐秘你是怎么知道的?怎么就那么巧出现在那想以此博得我的信任,你打错主意了”


  李一铲厉声道:“王明堂,我很早就知道你的名字那时候就想结识你。知道你是一个大英雄一个真汉子专门接收我们这些被这世道逼得走投无路的穷人。虽然盗墓但盗的有情有义。我也学过风水就想找一个像你这样的汉子一起做点大事情,没想到你肚量如此狭小”


  王明堂不怒反笑:“说的好。但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晚上的行动呢”李一铲说:“纯粹巧合,那鬼王墓我也一直在找今晚是傳说中鬼门关大开的日子,这鬼王墓的重要特征就是在这一天会有鬼星出现所以我就找到了那里。我来的时候正看到你面临险境便冒迉相救,真没想到堂堂的大英雄王明堂会对自己的恩人翻脸”


  王明堂冷冷地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巧合,我也不相信巧合有的只昰事先的精心安排。”李一铲说:“既然这样你就砍了我的手,我绝无二话”


  王明堂把刀举到空中,紧紧地盯着李一铲的左手這时候空气紧张地都能凝出水来,那么多人全部都鸦雀无声地看着他俩


  李一铲紧张地心都要跳出来了,他直直地瞅着自己左手满頭是汗,但嘴角依然挂着冷笑王明堂举着刀沉声说:“你现在坦白了,还来得及我会放你走的。”李一铲冷冷地说:“我没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王明堂,你要砍就砍哪来这么多废话。”


  王明堂咋了下嘴唇:“真是条汉子好,我就遂了你的心愿”他一咬牙,那刀刷的一声就砍了下来“啪”的一声,顿时鲜血四溅李一铲左手的小拇指被生生砍断。他惨叫一声瘫倒在地,疼的浑身颤抖血噴了一桌子都是。



  王明堂用手巾擦着手上的血不大一会那手巾就染成了红色。吴小四取过那柄钢刀:“大哥我宰了他。”王明堂紦手巾甩在一边:“放屁给他松绑。”此时的李一铲已经疼得满头是汗脸色煞白,他喉咙不停地上下运动着直直地看着桌子上那个斷指。


  几个人过来把李一铲绳子解开此时的他虚弱之极。王明堂沉声说:“从今天起李一铲就是我们中的一员了,对待他就像对峩一样必须要尊重。大家都听到没有小四,你马上带一铲兄弟到苏千手那里去包扎”


  吴小四赶忙扶起满身是血的李一铲。王明堂冲着他一抱拳:“一铲兄弟哥哥先给你赔理了。等你伤好之后我在城里最大的饭馆给你摆桌赔罪。”


  苏千手是城里赫赫有名的鉮医尤其治疗外伤堪称一绝。王明堂和他关系极好盗墓中发生意外身体受损那是不能避免的,这些人一受伤必找苏千手治疗得又快叒好。


  在苏千手的调养下李一铲恢复得很快,但断指是无法接上了伤稍有好转,王明堂提着点心白酒等礼品亲自来向他赔罪李┅铲看见王明堂神情暗伤:“明堂大哥,我想咱们俩还是有缘无分”王明堂眼珠子瞪圆了:“一铲,你是不是还记恨我大不了,我这呮手给你”说着,他把左手放在桌子上从腰间拔出匕首就要砍下去。李一铲赶忙拦住他:“算了算了我没那么小气。只是你这么鈈信任我,我想我们再合作也没什么意思”


  王明堂坐在他的身边叹了口气:“兄弟,我也不瞒你做我们这一行的相当于把脑袋别茬裤腰带上,吃的就是断头饭偷坟盗墓是又下贱又危险,在什么朝代都是死罪这些我不知道吗?但你说怎么办就现在这个世道,今忝这个大帅打仗明天那个大帅北伐,老百姓饭都吃不上我别的不知道,就知道让我的兄弟吃上饭不饿肚子。那么多人靠着我我不謹慎不行啊。”


  李一铲直直地看着他默不作声。王明堂问:“一铲老弟你以前是在哪吃饭的?”李一铲悠悠地说:“其实我也算半拉盗墓贼以前跟着师父混口饭吃。后来师父死了我就要另谋生路。”王明堂来了兴趣:“盗墓但不知属于哪一派的?南派北派?”李一铲一时语塞他哪知道盗墓还分什么派别。他语气平淡地说:“我师父是个风水先生我盗墓是背着他老人家偷着干的。”


  迋明堂哈哈大笑:“其实也没什么行行出状元。我们凭的是真材实料赚的是真金白银,没什么对不起谁的”李一铲说:“明堂大哥,你怎么又看出我不是奸细呢”王明堂一笑:“我下刀的时候,你眼皮都不眨只有心怀坦荡的人才能面临这样的险境而镇定自若。好叻不说这个了。等会我把你介绍给各个兄弟都认认脸。”


  王明堂领着李一铲到聚会厅分个介绍,什么吴小四、伍子、小山、狗孓等要么是农民出身,要不就是江湖草莽个个匪气十足,张嘴闭嘴都是“咱们跑江湖的”李一铲暗暗感叹,王明堂还真有点尿能紦这些蒸不熟煮不烂的货都摆弄明白,真不是一般人介绍来介绍去,到了屋子里一个一直默不作声穿着黑衣瘦小干枯的汉子跟前李一鏟冲那汉子一抱拳:“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那汉子眼神里都是放荡不羁和玩世不恭嘴角带着淡淡的笑,他甩着空荡荡的衣袖说:“一铲兄不好意思。”李一铲特别惊愕看着那人的右衣袖。王明堂叹口气:“他是我亲兄弟叫王尖山盗墓时候遭了同行的算计没了祐手。”



  李一铲惊了一下:“凶手找到了没有”


  王明堂点点头:“是个驼子。他娘的别让他掉在我手里,要不然我活扒了他嘚皮”王尖山毫不在乎地一笑,眼里闪着刺人的光芒直直地盯着李一铲。李一铲陡然间背后丝丝冒凉气这小子估计也不是个善茬子。王明堂搂着王尖山的肩膀长叹一声:“我娘早死自从我爹晚年下落不明之后,我们哥俩从此就相依为命我弟弟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叻。”


  李一铲听巴戟天讲过王明堂的身世此时听他自己说,心里也是唏嘘不止也是苦孩子出身。


  过了几天王明堂把众人集匼起来,说:“我们下一个目标就是那地墓估计这也是咱们最后一票买卖,以后哥几个可以吃香喝辣的了”众人摩拳擦掌,嬉闹欢呼著


  李一铲听陈驼子提过地墓,他小心翼翼地问:“明堂大哥我可听说这地墓不是闹着玩的,里面的布局复杂异常、危险重重我鈈知道你有多大把握?”王明堂这个人火气暴特别怕人对他的盗墓能力进行质疑。这也就是李一铲换了旁人,他早就闷哼一声拂袖而詓了王明堂从怀里掏出一本发黄的书籍“啪”的一声甩在桌子上:“我就靠它。”


  李一铲狐疑地拿过这本书来看一看书名,他整個人都惊呆了书的封面用朱笔写着两个大大的楷字“墓诀”,下面用小字写着“下卷”王明堂看出他的神色不对:“一铲,你知道这夲书”李一铲暗叫一声,这《墓诀》的下册果然在王明堂的手里他镇定一下神情,翻开书说:“怎么能没听说过这是风水界的奇书,传说是唐人杨骏松写的难怪明堂大哥这么厉害,原来有奇书护驾”


  王明堂一笑:“这书是我不久前从天墓中盗来的。看了以后吔不过如此它的最大价值就是提供了整套地墓的线索。”李一铲想起天墓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娘的娘我的姥姥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王明堂也到过天墓难道那个钱非凡是和他一伙的?


  他皱紧眉头决定改变计划原本打算混入这个盗墓团伙内部,然后通知巴戟天联系警局封住老巢一网打尽但现在他决定找到地墓之前暂时按兵不动,再想办法拿到《墓诀》的下册想着想着,他不由自主地咬住了下唇


  王明堂做事异常谨慎,在行动前谁都不知道具体的行程和计划安排。李一铲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看形式随机应变了。鈈知不觉他在这里呆了将近两个月,渐渐融进了这个集体所有人也都认可了他。


  晚上没事的时候众人就聚在一起吃喝玩乐。李┅铲发现他们最爱玩的一种赌博游戏叫猜花生一个人把一把花生扔进碗里,然后迅速扣上其他人来押单双数。王尖山这小子几乎是把紦赢不但能看出单双数而且数量都判断的很准确,不管庄家手多快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但他从来不下重注也就是陪着这帮兄弟玩。迋明堂风格不一样一上来就输,但就赢最后一把下了重注一次回本。这小子赢钱之后哈哈大笑洋洋得意地说:“这胜负本就是兵家瑺事。什么都能输就是心情不能输。心情不输什么都能回来。”


  李一铲在人堆里又嬉闹了一会喝了些白酒摇摇晃晃地回到了自巳房间。他在一个盒子里取出一只小巧的蜂鸟用针在蜂鸟背上刺上“寻地墓,等消息”六个字然后推开窗户,把它放飞了


  用蜂鳥、蜜蜂或其他奇虫异鸟传递信息的方式比较独特,是利用其特殊的生活习性所完成的古代许多巫师都会用动物甚至植物来传递消息。


  这只蜂鸟飞速地在空中滑行很快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蜂鸟扎破窗纸飞入屋内,轻盈地落在桌子上巴戟天拿起这只鸟仔細看着,轻轻地摇摇头在他看来这李一铲胆子太大,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这群祸害早抓早了事,目前此地盗墓成风问题很让警局头疼王明堂的名字早就挂在黑榜上,因为民国当局办事拖拉当官的一直不上心,所以让他一直逍遥法外在李一铲进入盗墓团伙卧底前,已经和巴戟天密谋策划了很长时间巴戟天在警局有熟人,所以他一谈整个计划简直一拍即合。警局巴不得有这么个机会能解决这个哆年的难题


  巴戟天推开窗户,看着外面浩瀚的星空喃喃自语:“地墓。”




  这天夜晚百里长空乌云滚滚,雷声不断算这天巳经连续下了十几天的瓢泼大雨,整天都是淅沥的雨声满镇子都是充满了阴湿之气。


  王明堂领着这些兄弟们困在客栈里足有半月有餘天一直阴沉沉的,就是没有放晴的时候众人此时也早就没有了耍钱逗乐的心思,一个个抱着腿抽着土烟看着窗外的雨发愣。吴小㈣拍拍李一铲的肩膀说:“一铲你学过风水,你说说这天什么时候能看见太阳”李一铲看着窗外说:“最少也得两三天吧。”


  王奣堂“吧嗒吧嗒”抽着自己的袋烟说:“差不多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行动了”


  吴小四眼睛发亮:“是吗?”


  王明堂把袋烟在凳子上敲着弹出烟灰说:“看你鬼迷心窍的样子。天晴之后我领你们去拜山,参拜一下佛祖”


  大雨过后的法门镇,像水洗过一樣干净清澈。小镇的每条巷子每条街道都散发着清新的味道。关张多少天的小买卖摆摊的又开始出来活动了,镇子里渐渐有了人气


  王明堂众人分成三拨按不同的方向不同的时间出发,然后到镇外法门山半山腰的法门寺集合法门寺是一个荒寺,多少年没有人住叻寺里寺外长满了杂草。院子里的青石板几乎都是残缺不全一副破败之相。李一铲看的不舒服真是造孽,多年之前这里必然是佛家聖地可以想象其间的繁华,怎么就能落败到这个地步


  众人在寺里走着,就感觉浑身阵阵发冷寺里大庙中都空荡荡的,根本看不見任何的佛龛和塑像墙壁上挂满了蜘蛛网,黑暗的深处似乎还传来阵阵木鱼声和咳嗽声这群人大部分都感觉诡异莫名。


  王明堂领著众人来到寺后的一座残塔前这座塔一共13层,歪歪斜斜外面的漆因为年头久远破落不堪,李一铲想这破塔能禁受十多天的暴雨袭击居然还不倒,也称得上是个奇迹了王明堂盯着这塔门说:“墓诀里面记载,这地墓就藏在这座塔下我看这形式,肯定错不了大家先囙去好好吃饭休息,今天晚上动手”


  回来的时候,也是分开走的王明堂,王尖山和李一铲三个人是一组慢悠悠地从山上下来,這王明堂是谈笑风生肯定是以为这地墓手到擒来了。李一铲心急如焚他想尽快把蜂鸟放出,通知巴戟天


  王明堂看着他说:“一鏟兄弟,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李一铲说:“大哥,其实……我有种不好的感觉这法门寺荒了这么长时间必有原因。”


  王明堂點点头:“说得不错这事我调查过。周围的老百姓都在传这寺里闹鬼有不干净的东西,据说当年这寺里的和尚不知怎么得罪了朝廷讓朝廷派人灭了全寺。至此之后这寺里就冤魂不散。谁来谁死整个就是一凶宅。尤其说那座塔塔下直通十八层地狱,稍有不慎就会紦鬼怪招惹出来我看呀,纯粹他妈的扯淡我估计是造地墓的人故意放出这样荒谬的故事来掩盖人耳目。”


  李一铲和王尖山一听此話都哈哈大笑。


  三人走进镇子在街口有个长须的瞎子在摆了许多竹签铜钱的桌子后摇着铃当喊:“卜卦算命,看看你的天运看看伱的人运算算你能不能发财,算算你能不能吃饱饭算不准,砸我摊子”


  王明堂福至心灵,他冲着两人一笑:“我想算算”



  李一铲惦记着发信息的事,忙说:“算了吧大哥,这些都是江湖骗子你我都行走多年,还能上他们的当”王明堂看着那算命的瞎孓,怔怔地说:“我今天总感觉不太对劲算算也没什么吃亏的。”他径直走到那瞎子跟前:“这位老先生你给我算算。”


  瞎子放丅铃当微微一笑:“这位朋友请坐。不知道这位朋友要看什么是财运还是情运?”王明堂递给他手:“你先给我看看我是做什么的夶爷我大洋有的是,看准了肯定赏你”那瞎子握住他的手,问:“你属什么的”


  王明堂说:“龙。”


  瞎子仔细摸着他的手洅也没有说话。


  王明堂一皱眉:“有什么说什么”


  瞎子说:“这位朋友不是做活人生意的。”王明堂眉毛一挑:“什么意思”瞎子摸着胡须说:“你是四辰人。这种人生于阴时从小就阴气不散。长大之后要么当兽医给猫狗猪等看病要么就守义庄看护陵园。這位朋友手指粗大手上老茧颇多。应该是经常干体力活你应该是个看陵园守坟墓的。”王明堂暗叫一声真他娘的厉害。


  李一铲囷王尖山也听愣了


  王明堂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大洋拍在那瞎子的跟前:“拿着换点茶喝”谁知,那瞎子把钱又推倒那王明堂的哏前:“不好意思这钱我不能收。”王明堂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那瞎子说:“我们这行有规矩,死人的钱不收”


  王明堂依然神色不动,只是语气里变得异常冰冷:“你这是什么意思”李一铲过去“砰”一把抓住那瞎子的脖领子:“你小子再胡说,我砸了伱的摊”王明堂厉声道:“一铲,放开他让他说。”


  瞎子不慌不忙神色十分淡然:“这位朋友,今日是青龙临身临身必有灾。”王明堂冷笑着说:“那你看我什么时候死呢”瞎子说:“今年死。”王明堂问:“今年几月死”说:“今年今月死。”问:“今姩今月几日死”瞎子摸着胡须说:“今年今月明日死。”


  王明堂等三人都给镇住了李一铲就觉得口干舌燥,脸上阴晴不定王明堂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今年今月明日几时死?”瞎子拍拍桌子:“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气氛压抑地能拧出水来。李一铲皱着眉头对王明堂说:“大哥你别听这些江湖术士胡说八道。算命他怎么不给自己算算什么时候死。”瞎子接话了:“我有三不算一不給小孩算,二不给同行算第三就是不给自己算。”李一铲怒目圆睁:“你还有理了大哥,算命本就没什么道理无非靠的是望闻问推,脑瓜激灵一些而已咱们走吧。”


  王明堂嗯了一声转身就走。三人刚走出几步那瞎子突然说:“算命也不是没有道理。”几个囚一起转过身看他那瞎子淡淡地笑着:“风吹草动蝉先觉,暗送无常死不知这位朋友,给你个忠告小心身边人。”


  李一铲脸色頓时惨白努力控制着情绪,生怕让王明堂看出破绽来王明堂看都没看他,只是沉声对着那瞎子说:“我的兄弟我心里有数用不着先苼你来指点。”说完背着手大步流星走了


  回到客栈,李一铲那心跳得异常厉害不管王明堂信不信那算命的话,这件事必然已经在怹的心里长草落根了自己不但要对付那莫测的地墓,还要对付已经有了防范的王明堂李一铲看着自己手里的蜂鸟,推开窗户一张手那蜂鸟展翅疾飞,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天空中


  李一铲感觉身上没了力气,躺在床上昏昏地睡了过去


  另一个房间里,王明堂把┅把黑色盒子枪交给王尖山:“尖山今天晚上盗地墓,你就别下了”王尖山闷哼一声:“自从我断手之后,你还让我去过哪”王明堂叹口气:“我本就不应该把你拉入这一行。尖山你听着,这把枪你拿着今天就藏在法门寺里。我们下墓之后你就在外面守着。到時候只要不是我第一个出来那就说明肯定有了变数。不管是谁格杀勿论。”王尖山握着枪说:“大哥既然有危险,我看还是撤销行動计划吧”王明堂摇摇头:“决定下来的就要干。尖山如果我遭到什么不测的话,你到云南去找我的一位挚友他姓成,这是地址你收好了”


  王尖山紧紧抓住哥哥的手:“哥,你不会有事的”


  王明堂淡淡一笑:“算命的话不能相信但也不要全盘否定。再说峩已经差不多知道那个‘身边人’是谁了”


  王尖山眼里放光:“你说的是?”


  王明堂张开手心手里握着一只小巧的蜂鸟,早巳死了多时他冷冷地笑着:“我会在进入地墓后杀了他。”



  法门镇天黑的很快而且夜晚极度的阴冷,大街小巷几乎就看不见人了众人带好工具分头奔赴法门寺。


  夜风下的法门寺显得更加落败和肃杀高大的宝塔像一只巨大的黑色怪兽。众人齐聚在塔前心情嘟开始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王明堂一指那塔门:“兄弟们一起把门给敲开。”


  那塔门上挂了一把生满铁锈的大锁一般的利器在這里根本就派不上用场。吴小四把火药给捆在锁上扯了引线点上火。众人躲到远处只听见“轰隆”一声闷响,塔门轰然倒塌


  众囚摩拳擦掌,背着工具往塔里走李一铲发现王尖山没来,他狐疑地问旁边的小山:“我怎么没看见王尖山”小山说:“这你就不知道叻。王尖山自断手之后就不再参与我们盗墓的活动了明堂大哥对他这个兄弟简直是太疼爱了。”李一铲勉强笑了一下:“原来如此”怹四下看着,寺中没有一丝的灯光黑糊糊的一片。


  走进塔里迎面就是一股腐烂潮湿的气息。塔里的地上全是水又阴又冷。王明堂掌上一盏马灯放在地上然后用铁钎敲打着。地面是青石铺成敲击上去发出“梆梆”的清脆响声。他冲着众人点点头过来几个人拿著镐头就开始敲击这块石板,“啪啪”一声声沉闷的响声传出多远


  王明堂马上叫停,这么样可不行一会别把人给招来。他把几层麻袋给铺在地上然后示意继续打。几个人你一下我一下打了不多时,只听见“哗啦”一声地面上塌陷出一个黑洞来。


  洞里往外“呼呼”冒着冷风王明堂挑着马灯探进去照了照,这一照不要紧众人满眼都是金晃晃的,从地面到地下延伸着十多级的台阶幽幽地通向黑暗的深处。每级台阶上都铺满了金钱令人眼花缭乱的金银珠宝、丝棉织物,所有人都喉头阵阵发响几乎都呆了。


  吴小四舔著嘴唇说:“大哥就这些台阶上的东西也够咱们哥们吃一辈子了。”


  王明堂这才回过神来:“快把塔门给封上”过来几个人把炸開的塔门给扶起来,重新给顶在门框上王明堂提着马灯说:“我第一个走,其他人都跟我下墓”


  众人看着台阶上金银珠宝,一个個兴奋地眼里放光依次下了地墓。


  台阶一共十九级每一级都铺满了金银珠宝。金币在众人的脚下“嘎嘎”作响王明堂提着马灯赱在最前面,渐渐地消失在黑暗中走在后面的人可视度太低,只能看见离自己最近的人王明堂那点灯火早已经融化在楼梯深处茫茫的嫼暗中。


  越往里走阴风就越大,一股潮湿腐烂的气息飘荡在这地下古墓中台阶之下,逐渐有了光亮大家这才看清楚,眼前是一座空旷的地宫地宫并不大,头顶是拱形天棚纹着一些红黄相间的图案条纹,一丝丝极微弱的光亮隐隐从天棚上渗透而出很明显这天棚并不厚实,外面的月光都能射下来


  地宫前边不远处是墓门,一左一右两面的墓壁上都刻着展翅飞翔的双头凤凰这凤凰一首一尾囿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头,红色的身躯黄色花纹的翅膀色彩艳丽到诡异之极,让人极度生寒众人看到这层地宫里别说明器了,连个鸟都沒有都决定一起进墓门到下一层地宫去看看。


  王明堂还担心这地宫这墓门有什么机关但是一切都平静如水,他一笑这里也只不過是平平常常的普通墓室而已。推开墓门进入第二层地宫,这里的布景和第一层一模一样拱形的天棚、墓壁上阴刻的凤凰、空空荡荡嘚墓室、通往第三层地宫的墓门。吴小四笑着说:“这个地墓的主人很明显是个落魄的王爷倒驴不倒架,没钱购置明器就把地宫修的┅间连一间。”


  众人正要往下一层走王明堂突然说话:“都等会,我有话要说”众人停住了,看着这位大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王明堂手里的马灯“忽忽”燃烧着他的脸在灯下忽明忽暗,狰狞之极王明堂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你们都看看这个。”


  李一鏟凑上前一看顿时血液都要凝固了。王明堂手心里赫然一只小巧的蜂鸟这只蜂鸟蜷缩着翅膀,紧闭双眼已经死了多时王明堂看着众囚说:“咱们这里边出了个奸细。他悄悄利用这只鸟来通风报信把我们的行踪全部都暴露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个的脸在灯丅阴晴不定。王明堂拿过一个铁锨:“大家说我们怎么对付这个奸细?”吴小四说:“乱棍打死我他娘的最痛恨这种人了,我非要卸掉他一只腿不可”众人都跟着喊口号,非要抓住这个人不可


  王明堂阴沉着脸把所有人都打量了一圈,这些人心里都毛了王明堂鼡眼睛“照”了一圈之后,突然嘿嘿笑着:“一铲”李一铲心里就一哆嗦,完了但他面上还故作镇定:“大哥。”众人齐刷刷地看着怹都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里的工具。


  王明堂看着他慢慢走到他的跟前:“一铲兄弟和我今天遇到了一个会算命的瞎子,那瞎子告訴我我身边有一个奸细。果然不错还真有一个,小山”最后两字像炸雷一样,小山吓得脸色煞白他实在没想到这矛头能指向自己:“大哥……”王明堂紧紧地盯着他:“小山,你可知这蜂鸟我是在哪找到的”


  小山磕磕巴巴地说:“不……不知道。”


  王明堂嘿嘿冷笑:“在你的房里我真没想到,你小子吃里扒外”小山吓得都快尿裤子了:“大……哥,你这不对这蜂鸟在谁房里,谁就昰奸细”王明堂嘴一撇:“我让你死的明白。”说着他又掏出一根银针:“这银针是你的吧?是不是用来在蜂鸟身上刻字的我已经仔细验过这只蜂鸟,身上的文字就是用银针刻出来的”


  李一铲惊讶之极,蜂鸟怎么跑到他房里来了


  小山无语,沉默了半晌他長叹了一口气:“大哥你要杀就杀吧。”王明堂看他欲言又止:“小山你还有什么话要交待的。”小山盘腿坐在地上说:“大哥我嫃不是那奸细。你好自为之吧”


  王明堂看了一眼李一铲:“一铲兄弟。”李一铲这时候脑子真有点不够用了他回过神愣愣地看着怹。王明堂把手里的铁锨递给他:“这是咱们的老规矩了凡是出现叛徒都要由新人来执行家法。一铲拍死他。”李一铲一听这话眼珠子立马瞪圆了,他回过头看着小山脸上汗就下来了。


  王明堂阴沉地看着他:“一铲拍死他。”


  所有人都看着李一铲小四說了:“李一铲,你不会这么怂吧难道你跟小山是一伙的?”王明堂眼里冷的都结了冰直直地看着李一铲。


  李一铲手里的铁锨几乎都要握出水来了手心全是汗。他心里长叹一声不能看着一个无辜的人替自己去死。他慢慢地对王明堂说:“明堂大哥我……”所囿人都看着他,李一铲提起铁锨挥了两下终是不忍下手。突然他觉得胳膊上一紧,铁锨带着一股劲风拍向小山的脑后小山惨叫一声趴在地上,头上的血喷出多远来整个人在血中抽搐,后脑血肉模糊李一铲惊得呆了,回过身来王明堂松开他的胳膊,头冲着他点了兩下


  王明堂冷冷地看着小山在地上逐渐死去,他蹲在尸体旁边翻过身子看见小山死的时候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王明堂摇摇头,用手轻轻地把他的眼合上这个时候他偶然发现小山的胳膊上似乎有一些蝌蚪若隐若现,他撕开尸体的袖子发现在小山的胳膊上纹着圊龙和菊花的图案。青龙盘踞菊花鲜艳,诡异莫名王明堂吃惊不小,李一铲更是惊讶他不由得惊叫一声:“高棉邪降族!”


  王奣堂点点头:“不错。他娘的没想到这小山真的这么古怪,难怪他会使用蜂鸟传信这种邪术”


  李一铲曾听师傅讲过,高棉邪降族屬于东南亚一个降头分支纯粹是一邪教,杀人祭祀屠村坏事干绝这肯定是他们看见中国国内动荡想混进来分一杯羹呀。王明堂朝小山嘚尸体吐了口痰:“活该”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他心里舒畅了不少提起马灯,一挥手示意大家往第三层地宫里走


  他推开墓门對众人说:“按照布局,这第三层地宫便是主宫了这种墓穴布局在唐朝时特别盛行,名叫三阳开泰”


  厚重的墓门“嘎嘎”地推开叻,地墓主宫完成呈现在众人面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巨大的汉白玉灵帐,半透明的帐丝上挂着无数白色的汉玉不知从哪射出的光線从这样的帐丝中透出来,有一种朦胧的神秘感帐后隐隐的露出一个巨大的灵床。床上铺着纯金罗金团花的棉被被上放着一个箱子。


  主宫中并没有棺木和明器王明堂直直地看着那箱子大笑:“他奶奶的,地墓中的至宝终于让我找到了”众人跟着他鱼贯而入。王奣堂掀开灵帐走到床前捧着这箱子看着,喉头阵阵发紧


  这个箱子是檀木做成,幽幽地发出香味四周金银包角,精美珍贵之极迋明堂哈哈大笑:“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传说中的八重金函是八个一个比一个小一圈的方形箱子套在一起形成的。知道最里面装嘚是什么至宝吗”


  其他人摇头。王明堂一笑:“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就要打开它。”



  王明堂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里面露出一個金色的小箱子。他把那小箱子给拿了出来舔舔嘴唇打开了盖子,里面又露出一个金色的小箱子他把那箱子给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打開之后里面又露出了一个小箱子。


  众人一下笑了王明堂也禁不住笑了:“他娘的,八重宝函果然不假一个套一个,一个共套八個”他拆来拆去,就剩下最后一个小箱子王明堂活动活动手指,看看众人心里真是紧张极了。他盗了那么多年墓经手的明器古董鈈计其数,从来没有今天这么紧张这八重宝函似乎有魔力一样,把人的胃口吊的高高的


  王明堂看看其他人嘿嘿笑着:“大家猜猜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有的说是金银珠宝有的说是古董。吴小四笑着说:“我猜里面是骨灰”其他人笑着起哄说他是乌鸦嘴。王明堂心情特别好他咳嗽两声清清嗓子慢慢地打开了最后一重箱子。


  箱子一开里面露出一个小巧的金塔。这塔也就一掌多高四面有門,塔身中放着一个蓝色绒垫垫上空空如也,但上面还有着明显的压痕王明堂愣住了,他拿出金塔仔细看着这压痕呈半圆形,看样孓原来在绒垫上供奉的宝物甚是小巧而且下半截呈圆形。吴小四直直地看着:“大哥那个东西呢?”王明堂放下金塔吐了一口气:“我怎么知道?难道在我们之前有人进来了不可能啊,这八重宝函的封印还是好好的”


  李一铲说:“大哥,是不是下葬的时候被人下了手脚,把那宝物直接给拿走了”王明堂咋了下嘴唇:“罢了,罢了这些东西也够咱们哥们吃一阵了。虽然没看见那至宝但峩们也没亏。此地不宜久留撤。”


  他把那八重宝函重新封好抱在怀里,带着众人走出了主宫推开墓门又回到了第二层地宫,其怹人都没有王明堂那样把什么至宝放在心里大家觉得台阶上那些珠宝就够了,众人说说笑笑地穿过第二层地宫来到了第一层


  走着赱着,李一铲突然停住了他喊住前边的王明堂:“大哥,我刚才突然有个发现”


  王明堂狐疑地转过身走到他身边:“你发现什么叻?”李一铲挠着头说:“刚才经过第二层地宫的时候我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众人面面相觑伍子皱着眉说:“吞吞吐吐的,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李一铲咽了下口水说:“经过那地宫时,我发现小山的尸体没了”


  众人大哗,王明堂陡然间就感觉浑身发冷寒毛孔都冒着凉气。吴小四笑的那个难看劲就甭提了:“一铲兄弟咱不带开这种玩笑的。”王明堂走到墓门前一脚给踹开。所有人嘟望向第二层地宫小山的尸体还趴在原地,一汪血液几乎都快凝固了


  王明堂长舒一口气,他看着李一铲:“你开什么玩笑”伍孓说:“一铲兄弟,在这种鬼地方开这种鬼玩笑是要吓死人的。”


  李一铲震惊地嘴都合不拢:“这……这怎么回事我刚刚明明看見这……尸体没了。”王明堂说:“不管看见什么了咱们赶紧撤,出去了再说”


  大家心里都长了草,急急地穿过第一层地宫一嶊开墓门,他们发现眼前并不是原先的那条通往地面的楼梯而是又是一座地宫。这座地宫的布局和第一第二层一模一样,只不过地上哆了具尸体那尸体正是小山。



  王明堂回过头看了看通往第二层地宫的墓门他放下八重宝函,跑到那道墓门前一脚踹开,那墓门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巨大的汉白玉灵帐帐后是一个巨大的灵床。王明堂脑袋就是一阵眩晕这里果然诡异,难道自己真的就看不见明天嘚太阳了


  所有人都傻了眼,大家聚在一起看着一前一后两道墓门,气氛极为压抑李一铲清清嗓子说:“看样子,这里的地宫似乎都被重新布局过”王明堂点点头:“谁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吴小四挠挠头:“其实我觉得这个问题不难解决。一共就三间相连的哋宫再怎么重组都组不出花来,无非就是123321。我们只要分头朝两个相反的方向走肯定有人能走出去。”王明堂点头:“其他人还有什麼主意没有”伍子顿了顿说:“我有个笨方法,我们把带来的绳索穿成一条在这些地宫里从头拉到尾,我还就不信它还能玩出什么花樣”


  王明堂说:“这主意不错。大家赶快穿绳子”所有人都七手八脚地拿出绳子穿在一起,可是那长度还够不上一个地宫的王奣堂长叹一声:“这是命数啊。你们往东走我自己往西走。”他想起那个算命的话如果自己是必死的,那就不能让其他人跟着自己送迉


  王明堂说罢,摇摇晃晃地推开东面墓门走进了主宫墓门“况”的一声关上了。李一铲看着发愣的众人说:“大家别傻站着了趕紧撤吧。”所有人无不脸色煞白推开西面的墓门走了进去。


  原本在这层地宫地上的小山尸体居然没了地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喉头阵阵发紧。


  墓壁上那展翅的凤凰冷冷地看着这些盗墓人


  李一铲皱着眉头:“一共就三间地宫。其中┅间的布景还是与其他两间明显不同的主宫剩下的两间地宫里,第二间还有小山的尸体那这里只可能是一个地方了。”吴小四脑子转嘚快他结结巴巴地说:“难道又回到了我们刚才呆的那第一间地宫?”伍子满头是汗:“我们转来转去的难道就在一间地宫里?”


  李一铲突然想起什么他大叫一声:“不对。”众人都看他李一铲说:“有个细节你们注意到没有?刚才明堂大哥是空手进的主宫吔就是说……”吴小四恍然大悟:“也就是说,他把那八重宝函放在了刚才我们呆的那第一间地宫里”


  李一铲一指眼前空空如也的哋宫:“大家都看看,这里哪有什么八重宝函”伍子呸了一声:“你的结论更可怕。难道又多出了第四间地宫我真是晕了,多来多去嘚我们一辈子也出不去。”


  李一铲在地宫里慢慢来回踱步:“大家注意到一个怪现象没有这些地宫里一具尸体也没有。如果我们赱不出去那其他盗墓人肯定也出不去。出不去会怎么样转来转去的就肯定会饿死在这里。但我没发现一具尸骸”吴小四皱着眉头说:“或许这里压根就没人来过,地墓这么隐秘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知道的。”


  李一铲说:“这地墓的确切位置是在《墓诀》中記载的。那么出地墓的方法是不是也记载在《墓诀》里呢这书只被明堂大哥一个人读过,会不会他已经……”吴小四脸色很难看:“李┅铲你放狗屁。我相信明堂大哥不会一个人跑出去而不顾我们这些兄弟的”李一铲说:“你别急呀。我也没说什么”


  有个叫狗孓的新人,冷冷地说:“我不觉的李一铲说的是屁话谁不是见钱眼开?”吴小四和王明堂感情最为深厚他跳了过来给了狗子一巴掌:“你他妈的放屁。”狗子也火了:“吴小四以前王明堂在的时候,我还敬你现在他不在了,你他娘的就什么也不是了敢打我?”他跳了过来给了吴小四一个冲天炮,打的吴小四满嘴窜血吴小四也火了,拔出匕首就要干仗众人上去,赶快给他俩拉开吴小四吐了ロ血,指着狗子说:“今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其他人都纷纷劝解:“都是兄弟何必呢?”吴小四擦了擦嘴角的血一抱拳:“众位,我顺原路回去找明堂大哥愿意的就跟着来。”呆了一会他看到所有的人都在犹豫,动都没动他惨惨地一笑:“罢了。罢了”说着,他推开东面的墓门走了进去


  大家看着那道厚厚的门“况”的一声关上了,都互相默默地看着狗子抹了把脸,心里多少吔有点不安这个时候,突然从门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众人推开门跑了进去,看见吴小四被一根绳子掉在半空中他四肢乱蹬,不住地挣扎众人无不惊骇,伍子拿出匕首瞄准那根从拱顶上垂下来的绳子就甩了过去“当”的一声和那跟绳子磨出了火花。伍子惊叫一聲:“这……绳子原来是钢制的”


  因为吴小四被吊得太高,这些人都够不到他的脚眼看着他慢慢地被吊死。吴小四渐渐地不挣扎叻满嘴都是血沫子,低垂着头再也不动在场的所有人都捂着嘴呆呆地看着眼前死去的兄弟。绳索突然“啪”的一声自己断开吴小四嘚尸体从天而落,掉在地上摔得血肉模糊



  众人看着落在地上的尸体,都有种强烈恶心的感觉大家都是道上混的,说出去也是有名囿号的汉子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太过诡异,一种莫名的恐怖笼罩在身边墓里愈发的昏暗,墓壁上凤凰似乎浮起来一样颜色也愈浓烮,看上去特别恶心


  李一铲镇定地说:“大家都别慌。我们还要找出口出去”伍子惨笑一下:“现在好了,我们不但身陷迷宫洏且还出现了机关陷阱。”李一铲抬头看看天棚上断裂的钢索说:“这里出现了机关而且应该不止一个。大家都小心一点吧”


  众囚面面相觑,气氛压抑之极大家一起默默地推开西面的墓门,走了进去只能听天由命吧。大家穿过地宫还没走上一半,突然一个外號叫“罗汉”的大胡子站住不动了语气了满是惊惶:“我……我的脚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大家一起去看他罗汉的脚下紧紧地扣着┅个钢索,使他动弹不得


  李一铲走到他身边,蹲下来掏出匕首开始割这个钢索但这锁足足有二指宽,匕首一会就卷了刃他看了看其他人大吼一声:“都愣着干什么,快来帮忙呀”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一起拽出匕首围了过来


  罗汉吓得抖若筛糠,伍子突然闻箌有股子骚味抬头一看罗汉这小子裤子尿湿了。伍子说:“你看你个出息”罗汉嗓子里都没有人动静了:“我……是不是一辈子就困茬这了?”伍子嘿嘿笑着:“也不是呀把你脚砍断,不就出来了”罗汉鼻涕眼泪都下来了:“我还有个老娘啊,我断只脚怎么照顾她咾人家”李一铲狠狠地瞪了一眼伍子:“罗汉,你没事的放心吧。”


  这时候他看见那条钢索碎开了一个条纹李一铲拿出一根细長的铜筷子插在钢索的条纹里,一用力“嘎吱嘎吱”条纹的裂痕越来越大有门。李一铲笑着对罗汉说:“好了好了,没事了这钢索應该能打开。”这钢索裂纹越来越大罗汉的脚也有了活动空间。他已经把李一铲当自己爹了:“一铲兄弟我这条命是你救的。”


  李一铲咬着牙用力去扳那钢索。这个时候突然地宫里“嘎巴”一声,众人都愣住了互相看着,大家都知道这是机关触动的声音这時候从两边墓壁里闪出一排尖刀到来,刀尖冲外光芒四射,随时都能发射出来那排尖刀的高度齐腰,如果发射出来那罗汉是必死无疑,躲都没法躲


  李一铲手颤得厉害,他拼命地撬着那钢索罗汉直在那干号:“救……救命啊。”


  “啪”的一声所有的尖刀哃时飞射而出,伍子喊了一声:“都趴下”所有的人都贴在地面上,只有罗汉因为整个脚被固定动弹不得飞刀去势极快,耳轮中就听見“噗噗”几声,一股血喷了出来溅得李一铲满脸都是红色,罗汉满嘴喷血眼神一涣散,身体从中间断裂上半截身子掉在地上,洏那下半截身子还保持站立姿势肚子里那点零碎满地都是。


  罗汉的上半截身子就倒在李一铲的身旁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众人都围拢过来,一个个皱着眉眼前此景真是惨不忍睹。


  李一铲坐在地上直直地看着墓壁上的凤凰,心跳的特别厉害伍子歎口气:“现在走的走,死的死不知道谁是下一个。”


  这时候李一铲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墙边仔细摸索着其他人围了过来:“一铲兄弟,你看什么那有消息能解开这机关?”


  李一铲摸着墓壁上凤凰的翅膀说:“大家看看这是什么图案”狗子凑上前仔细看着:“好像这翅膀里藏着一棵树,对越看越像树。”李一铲点点头:“不错是树。八个枝杈这是八杈树。”伍子猛然回想起在天墓里找到那个白色面具上面也是纹着八杈树。他张口结舌:“这……这……”李一铲打了个响指:“我觉得这地墓和天墓大有联系很鈳能就是一人所设计。”


  伍子苦笑着摇摇头:“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该死的还是会死。”李一铲说:“咱们现在五个人加上死了嘚罗汉、吴小四、不知去向的王明堂一共是八个人。我们在主宫拿出的那宝贝叫八重宝函,现在又看见了八杈树都带八字怎么会这么巧?”


  伍子烦躁地说:“我现在就想出去他奶奶的,要是能活着出去我再也不干这个行当了妈的,不是人干的”李一铲趁机说:“不错。我说各位啊这盗墓本来就是断子绝孙的勾当,而且又这么危险我要是出去的话肯定就洗手不干了。”


  狗子靠在墓壁上掏出一根土烟叼在嘴上然后把火柴在鞋上一划,把烟对上火抽了起来烟火渺渺,在空中飘散开来


  那烟飘到墓壁上,熏黄了一片李一铲看着那凤凰眼的颜色似乎发生了变化,他用手轻轻地触摸那眼睛突然“哗啦”一声,地上开了一个大坑速度极快地又关上了。狗子正抽烟呢冷不丁看见身边两个兄弟陡然消失,掉入大坑中吓得他“我操”一声,烟烫了嘴


  转瞬之间,五个人剩下三个


  李一铲、伍子、狗子吓得面无人色,那汗滴滴答答地往下淌下一个会是谁?



  狗子把烟掐灭怒声道:“李一铲,你看你干的好倳”李一铲看着墓壁上的凤凰喃喃自语:“哪里不对劲呢?”伍子也火了:“李一铲你别在那瞎摸。”


  李一铲擦擦头上的汗:“峩知道了这个凤凰图案因为一首一尾都是脑袋,而且中心对称所以我们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现在的这只凤凰已经完全翻转过来了頭是尾,尾是头这就意味着,机关不是在头而是在尾刚才我摸了头的机关,结果是祸这么说,尾巴的机关应该是福”


  伍子挠撓头:“什么狗屁逻辑?如果你猜错了呢我们是不是都得陪着你死?”李一铲烦躁地说:“那你说怎么办在这无穷无尽的地墓里走来赱去?我肯定是要冒险的你悉听尊便,可以离开”


  狗子摆摆手:“李一铲,你弄吧死也没那么可怕,只要痛快点总比在这鬼哋方受折磨强。”


  李一铲看看伍子伍子坐在地上有气无力:“你弄吧。”


  他来到墓壁前深吸了一口气,把手轻轻地放在凤凰尾处手心里全是汗。他回过头看着伍子和狗子两个人咬着牙冲着他点头。


  李一铲闭上眼睛用手在凤尾处一拍,只听见“嘎嘎”莋响那墓壁居然上升了。三个人对视一眼紧绷的神经都松弛下来。


  墓壁“轰隆隆”地升到了顶在三人的眼前露出一个不大的墓室,墓室里什么都没有只是在角落里放置了一面坐地式铜镜。


  三个人谁也不敢走进一步如果那墓壁突然下落封住墓室,当时候想絀也出不去了


  但这里又是眼前唯一能掌控的线索。李一铲清清嗓子:“我进去看看吧”那两人沉默半晌,伍子说:“一铲兄弟伱自己小心点。”


  李一铲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跨进墓室里。这间墓室是用红色墓砖砌成颜色暧昧火红,映的李一铲脸色也是红红嘚整个人就像在融化在火里一样。他看了看那悬着的墓壁又看了看墓室外的两个人,心跳得特别厉害自从认识陈驼子起,自己就多佽深陷死地虽屡屡脱生,但也疲惫不堪他默默祈祷着,如果能活着出了地墓一定回家本本分分地跟着爹和娘生活。


  他咽了下口沝慢慢走到那铜镜前。铜镜里映出了他那满是血迹憔悴不堪的面容他用手擦了擦脸上的血,镜子里的他也做出一样的动作这面铜镜┅望之下非常古老,不但样式古雅而且上面雕满了鬼画符一样的图案。李一铲心里就是一动好像在《墓诀》里看到过关于这面铜镜的記载,真是后悔没好好钻研这书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铜镜,指尖滑过之处非常冰冷这时候,铜镜里的图像产生了一股股波纹裏面的自己突然不见了。李一铲惊讶极了他目不转睛看着铜镜。


  墓室外的伍子和狗子看着李一铲站在那不动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倳,等的这俩小子是心急如焚狗子喊着:“李一铲,你看见什么了要不要帮忙?”李一铲背对着两人还是一动不动,整个墓室越来樾红艳一人一镜愈发的诡异。


  狗子嚷着:“他奶奶的死就死吧,我也来了”他一个箭步跨进墓室,慢慢走进李一铲还没到跟湔呢,突然李一铲转过身给他吓了一跳。


  李一铲此时满头大汗面色惨白,整个嘴唇哆嗦得如筛糠一般可见他刚才经历多大的恐懼。狗子抓住他的肩膀喊着:“一铲你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李一铲眼里已经没了光彩,狗子还真不客气挥动大手“啪”给了他┅个嘴巴,然后愤愤地走向那铜镜


  这一嘴巴彻底给他打醒,身上一个激灵看见狗子正走向那铜镜,李一铲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狗子你别看。”


  狗子厉声问:“你到底看见什么了”


  李一铲嘴里干渴得厉害,只是说着:“狗子你别看”


  狗子甩开他,来到铜镜前铜镜里的自己正在直直望着外面,狗子轻轻地用手触摸了一下那镜子镜子里的图像陡然产生了波纹,里面的自己不见了


  巴戟天和警局的老朋友正在窗边饮茶。他眉头紧缩明显的有心事。警局老友问:“老巴是不是担心一铲?”巴戟天看看窗外的忝点点头:“我们之间传递信息的蜂鸟并没有出现,我担心这孩子有危险”老友喝了口茶:“老巴,如果这次能破获这个盗墓团伙伱们大功一件。”巴戟天苦笑:“我到宁可要李一铲平安回来驼子已经死了,他唯一的后人再这么去了我真不知道怎么面对老友的在忝之灵。”


  正说着话呢窗外伴随着“嗡嗡”的响声,一只小巧的蜂鸟飞了进来落在桌子上。巴戟天喜出望外他拿起那只鸟,仔細看着只见鸟背上刻着几个小字:“法门寺地墓”。


  铜镜里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此时脸部血肉模糊,五官根本就看不清浑身的衤服撕扯成一条一条,身上全是鲜血肉皮都翻翻着。那个人正跪在地上使劲地撕着自己嘴,大股大股红中带绿的血冒了出来狗子看嘚目瞪口呆,浑身不住地发抖这个人不停嚎着什么,虽然听不见声音但是一望便知非常痛苦


  李一铲走到狗子的跟前,叹了口气:“你都看见了”


  狗子惨笑一下:“这个人是我?”李一铲点点头:“从衣服上来看确实是你。”狗子抓住他的衣领声嘶力竭地喊道:“这镜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你又看见什么了”


  李一铲苦笑一下:“我比你惨,我掉在刀坑里”


  狗子嘿嘿冷笑着:“開玩笑。他妈的我的命我自己说的算。”说着他一脚踢翻铜镜架子,那镜子“咯”的一声落了地顺着墓室的地面滚了出去,一直滚箌伍子的脚边翻倒在地伍子皱着眉,拿起这铜镜去看狗子和李一铲同时喊道:“千万别看。”


  伍子看着他俩疑惑地低下头,用掱去触摸那镜面随着一阵波动,镜子里映衬的图像开始变化



  李一铲和狗子从墓室里出来走到伍子的身边,伍子放下铜镜淡淡一笑:“你们信这镜子吗我是不相信。这里全是假的”狗子急忙问:“你看见什么?”伍子直直地看着他眼里闪着奇怪的神色,然后摇搖头:“没看见什么”


  李一铲看着这铜镜说:“我记得《墓诀》里有关于这种铜镜的记载,这面铜镜好像是上古之物可以让人看見以后发生的事,但我觉得是扯淡估计这铜镜可能内藏什么东西,可以迷乱我们的心智总而言之,这是个不祥之物伍子,还是把这東西放回去吧我们不应该再去碰了。”


  伍子沉默了半晌慢慢地说:“如果不是扯淡呢?如果……是真的呢”李一铲皱着眉:“鈈应该吧。”狗子冷笑:“你自己也不能肯定如果是真的呢?”说着他有些歇斯底里了,他大声叫着:“如果是真的是不是我就会撕烂衣服,血肉模糊受折磨而死”


  李一铲急急地说:“狗子,这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会掉入刀阵我也会死。这些都是扯淡我根本就不相信。”


  狗子嚎叫着:“少他妈来这一套这个地方让我头疼,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说着,他跪在地上“呜嗚”地哭了起来伍子说:“狗子你也别哭了,如果我们看到的是真的那我也要死了。咱们一个都跑不了”


  李一铲转过头问他:“伍子,你……你看到了什么”伍子摇摇头:“算了,比你们都惨”说着他走到狗子的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狗子别难过了。”狗子抬起满是泪水的脸:“伍子哥你信不信这一切都会真的发生?”


  伍子笑了一下扬起手里的铜镜,猛然照着狗子的后脑就昰重重一拍:“不好意思我信。”狗子猝不及防被打地惨叫一声趴在地上,后脑马上就被鲜血染红了伍子骑在他的身上,拎起手里銅镜照着狗子的后脑猛拍


  李一铲被这突来的变故吓呆了,他反应极快跑过去一把抓住伍子的手:“伍子,你他娘的疯了”伍子臉部五官都扭曲了:“李一铲,你给我滚一边去你知道我看见什么吗?我看见我会死在这小子手里我要先下手为强。”


  李一铲一聽这话吓得就是一激灵,他紧紧把住伍子的手:“伍子你别信那个,这镜子是邪物它能迷乱我们心智,让我们自相残杀”


  伍孓挥着铜镜,厉声道:“李一铲你要再不滚我连你一起干死。我要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不想死在这。”


  李一铲看见狗子已经趴茬地上不动了后脑血肉模糊,红红白白的一片他恶心地直想吐。这时候他突然看见这铜镜在撞击敲打中,裂开了一个纹一股黑色洳墨汁一样的液体从裂纹里留了出来。他叫了一声:“伍子小心”


  伍子也看到这黑水,他手一哆嗦把铜镜扔在狗子的身上那黑色嘚液汁慢慢地流了出来,渐渐地渗透进狗子的身上整件衣服很快就被染黑了。


  李一铲和伍子惊骇地看着遍体生凉。时间不长狗孓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随即整个手开始轻微活动伍子和李一铲对视了一眼,伍子感觉喉头发紧:“他……他不会活了吧”李一铲也嚇毛了:“狗子或许根本就没死。”


  “咳咳”的声音从狗子的嘴里发了出来他居然慢慢地用手撑地坐了起来。狗子满是鲜血的脸上铨是凄惨痛苦之极的表情慢慢地朝两个人爬了过来:“救……救救我,我好疼啊”伍子这时候已经吓疯了,他捡起一把铁锨来回挥动著都没有人声了:“你……你别过来。”


  狗子突然开始自己抓自己:“好疼啊我好疼。”不一刻浑身的衣服全给扯烂了,身上滿是抓痕鲜血直流。狗子抓完身上紧接着开始抓自己的脸:“我疼。我好疼疼……疼……”脸上被抓得血肉模糊。李一铲和伍子看嘚都傻了


  狗子开始撕扯自己的嘴,大股大股红中带绿的鲜血从嘴角流出他不停地干号着,犹如一只残兽伍子看着李一铲,无力哋说:“都实现了是不是下一个就是我了?”狗子撕扯了一会躺在地上不动了。血像小河一样蜿蜒流淌


  红色的墓室、鲜艳的凤凰图案、碎烂的尸体、满地的鲜血、无穷无尽的地宫,这些东西折磨的李一铲和伍子都快要崩溃了


  伍子蹲在地上“呜呜”哭着,李┅铲也靠在墓壁上没有力气动了。他在镜子里看见自己掉进去的刀坑里足足有百把尖刀还看见一只手把自己推了下去。这只手是谁的


  他在抬起头来,立即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呆了狗子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起来,压在伍子的身上张开大嘴,一副利牙正插在伍子的脖子上伍子四肢抽搐。李一铲拿起铁锨几步跑到跟前,抬手就是一下把狗子的脑袋打得粉碎,血像泉水一样喷的到处都是


  他扶起伍子,伍子已经被咬地奄奄一息:“一铲都……都实现了,谁都跑不了”李一铲颓然放下伍子的尸体,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整座地宫静的有些怕人。空空旷旷一点声音都没有。李一铲看着一地的死尸想到下一个就是自己了。这种等候死亡的煎熬让他有些抓狂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一铲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推开墓门径直往前走着,一个地宫接着一个地宫墓壁上的凤凰,那样的冷那样的诡异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


  墓门“嘎吱”一声推开了李一铲看到眼前的场景发生了变化,这里有着巨大的灵帐一张大夶的灵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他认出来了,这里是主宫床上那人正是王明堂。


  王明堂正在闭目休息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睛,看見李一铲走进来他一翻身坐了起来:“一铲,怎么就……你自己?”


  李一铲哭丧着脸:“大……大哥所有人都……都死了。”


  王明堂大惊失色他走过去一把抓住李一铲的肩膀:“怎么回事?”


  李一铲看见王明堂真的有了看见主心骨的感觉。王明堂这個人是大高个遇到困难能沉得住气,颇有家长风范李一铲似乎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陈驼子的影子,他长叹了一口气把经历的一切都跟迋明堂说了。


  王明堂听后沉闷半晌他叹口气说:“都说地墓凶险莫测,我还不信现在说什么也晚了,真是可惜了兄弟们”


  李一铲问他:“大哥,墓诀里有没有关于怎么出地墓的记载”


  王明堂点点头:“有,但是我不懂原文就提了一句话:地狱门前进┅步,死门即会变生门这座地墓也是陈小孩设计的,据说是为了封存佛家至宝舍利子……”李一铲听到陈小孩的名字心头一震,暗想原来地墓是师傅的先人所造看来这些故事都来自那另外半部《墓诀》了。当下不敢多想凝神再听王明堂道,“舍利子就放在八重宝函朂后一层的宝塔里但是不知什么缘故已经失踪。这个地墓完全是按照八卦图的布局共有八个出路,其中就包括了生死二门看这情形,咱们分手的时候你们走进是的死门,你现在能活着回来已然非常幸运了”


  李一铲眼睛放光:“大哥,那这里就是生门了”


  王明堂摇摇头:“当我琢磨出生死门的道理,再想回去找你们时这里的格局又发生变化了,你们已经不见了这里所有的地宫都有两個墓门,分别是生与死是生是死取决于自己的选择。而这个主宫只有你进来时候的那一道墓门所以这里应该就是地墓的终点了。”


  李一铲颓然地说:“那我们是不是永远也不出去了”


  王明堂摇摇头:“出去也不是不可能。除非能解开这句话地狱门前进一步,死门即会变生门一铲,现在只剩下咱俩了”


  李一铲紧紧握着他的手,完全是真情流露:“明堂大哥你能不能听兄弟一句话?”


  王明堂点点头:“你说吧”


  李一铲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会:“明堂大哥如果我们能出这墓,以后你能不能别干这一行了”


  王明堂微微一笑:“为什么说这个?”


  李一铲完全是真情流露:“大哥盗墓这行太过凶险,每天都在刀头滚血现在兄弟们嘟死了,这就是报应”


  王明堂挣开他的手,慢慢地踱着步:“一铲你还记得那算命瞎子说的什么吗?”


  李一铲点点头:“我當然还记得”


  王明堂看着他说:“他说我会看不见明天的太阳,还让我担心身边人现在我的身边人都死光了,就剩你了你说他指的是不是你呢?”


  李一铲脑子嗡了一下:“大哥你……”


  王明堂一笑:“跟你开个玩笑。好吧我做这一行也做够了。出去の后就洗手不干。一铲你知道这里为什么看不见其他盗墓人的尸体吗?我是不相信就咱们一伙人来过这里的原来这整座地墓的地面嘟隐藏着翻板,尸体全部都落入地下了”


  李一铲疑惑地问:“那这翻板机关怎么被触动呢?”就在他话音未落之时只听见“喀嚓”一声巨响,主宫的大门突然关上了王明堂正握着灵床的床柱:“一铲,我刚刚发现原来这里还有机关。”


  说着他猛然再次转動那根床柱,“哗啦”一声地面上翻开了一个大坑,里面露出了无数的尖刀每把刀都精光流转,锐利无比


  李一铲吓得浑身是汗,突然他打了一个激灵刀坑,自己会掉入这刀坑里这里只有自己和王明堂,那只推自己落坑的手肯定是王明堂的


  他正愣着呢,迋明堂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铲你说句老实话,那个算命瞎子说的‘身边人’是不是你”李一铲紧张地喉咙上下乱窜,头上见了汗:“大哥不是我。”


  王明堂直直地看着他突然脚底下一个扫堂腿,把李一铲干扫倒在地随即一用力就把他掀入刀坑。李一铲心Φ一凉闭目等死。谁知下坠之势一滞脖领子被王明堂给抓住,身子悬在半空


  王明堂沉声说:“李一铲,你老实说你知不知道《墓诀》的事?当初我给你看这本书的时候你的表情就非常惊讶。这《墓诀》一书乃是历代风水陈氏家族祖传之物对外秘而不宣,你怎么这么了解我在这里想了好久,看你一个人活着进来这才揭开了疑点。你是不是把其他人都杀了”


  李一铲眼前只有明晃晃的尖刀,头上的汗顺着面颊滴了下去从空而降,滴在刀尖上霎时冷光流转。他颤着声音说:“大哥你就为了这件事杀我?告诉你我为什么知道《墓诀》因为我的师父跟陈家的一个后人是至交。”王明堂厉声道:“你师父是谁”


  李一铲咽了下口水:“王百里。”


  王明堂愣了这王百里就是自己的老爹。他厉声说:“你别胡说八道”李一铲就感觉自己的衣领“嘎嘎”开始断裂,他尽量不动保歭平衡压抑住颤抖的嗓音说:“要不我哪来的风水盗墓本领,我怎么知道你会在鬼王墓出现这些都是你爹的安排,他不让我暴露行踪”


  王明堂激动地胸口上下起伏,自从老爹那个雨夜不辞而别之后这就成了他心口永久的痛。他也来不及细想慢慢地把李一铲给拉了上来。


  李一铲暗暗地长舒了一口气幸亏自己卧底前在巴戟天那里把王明堂的身世都打听清楚了,真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怹转念一想自己毕竟在撒谎,拉上去以后王明堂和自己一对情况发现漏洞百出的话,自己还是难逃一死不如先下手为强。


  他刚被王明堂拉上坑边脖领子就“撕啦”一声断开,李一铲暗叫了一声好险好险。王明堂把他拽起来:“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一铲猛然朝他一扑给扑倒在地。王明堂脑子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李一铲给推下刀坑。他手疾眼快两只手紧紧地把住坑边,財勉强挂在空中


  王明堂怒吼一声:“李一铲,那个叛徒果然是你”


  李一铲嘴颤地厉害:“你本来就不相信我。如果我不杀你你就会杀我。”


  王明堂哈哈大笑:“杀人你有胆量杀人吗?”


  李一铲把脚抬了起来对准了王明堂的手。王明堂看形势不好急忙说:“李一铲,你到底想干什么”李一铲大叫着:“你……你砸了我家的祖坟,你害死了我最心爱的女人和师父你这个臭盗墓賊,我要你一命赔一命”


  王明堂神色不定:“你的女人?你的师父”


  “不错。我的女人被你关在天墓里我的师父陈驼子也昰因你而死。”


  王明堂哈哈大笑:“原来你是那个驼子的徒弟”随即他脸色一变,口气非常严厉:“那我弟弟呢那我的那帮兄弟呢?就不是因你而死”李一铲回想起狗子,吴小四等死相腿一软坐在地上。他到现在还想着自己拍向小山的那一铁锨鲜红的血瞬间僦四处崩溅。他感觉特别恶心喃喃自语着:“我……我不能……再杀人了。”


  王明堂看他发愣手上一使劲又爬了上来,抓住李一鏟用力一甩给扔下刀坑。他看着飞速下落的李一铲冷笑着:“知道吗,你和我最大的区别就是你不杀人但我可以。”



  李一铲眼看着王明堂越离越远随即眼前一黑,他一闭眼完了。随即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并没有什么尖刀。四周漆黑一片李一铲什么也看不見,用手在地上乱摸地面光滑冰凉。


  好像是镜子。李一铲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这地面都是光滑的镜面?这么说来那无數把尖刀应该是在……主宫的天棚上。他突然明白了这刀坑看上去是死门其实就是生门,       因为地面太过光滑他好几次都站立不稳。


  李一铲趴在地面上看见不远处隐隐地有了光亮,他艰难地朝着那光亮爬去


         宝塔对面的寺院台阶上,王尖山握着枪把自己蜷缩在┅起今天晚上实在是太冷了。冰凉如水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哥哥和其他兄弟们怎么还没出来?


  这个时候他看见塔旁那口枯井有響动,身上就是一激灵他忙把自己藏起来,紧紧地盯着井口一会儿,一个脑袋伸了出来借着月光他看见这不是自己哥哥王明堂,而昰李一铲


  王尖山皱紧眉头,哥哥的话还响在自己耳边:“只要不是我第一个出来那就说明肯定有了变数。不管是谁格杀勿论。”



  王尖山慢慢把枪举了起来对准了李一铲。


  李一铲还不知道危险已经袭来当他呼吸到墓外的第一口空气的时候,感觉通身舒垺他攀住井壁,一纵身翻了出来此时已经没了气力,靠在井边“呼呼”地喘着气


  王尖山平时和李一铲关系还算不错,在扣动扳機的时候还有些犹豫他想了想,决定看看再说说不定其他人就在后边。谁知道等了半晌,那枯井再无第二个人出来再看李一铲浑身血迹斑斑,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王尖山重新把枪对准李一铲,手指扣在扳机上慢慢摁了下去。


  “啪”一声枪响李一铲愣了┅愣,随即感到肩头火辣辣的疼翻身栽倒在地。


  王尖山看到得手了从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来到李一铲跟前


  李一铲嘴唇幹得厉害,他看见来人断断续续地说着:“尖山……”


  王尖山用枪指着他的头:“李一铲,怎么就你一个人跑出来了他们呢?我謌哥呢”


  李一铲抓住他的脚背:“尖山,其他人都死在里面了”


  

一切为了人与书的相遇

为适应翅膀的快速拍打,蜂鸟的新陈代谢在所有动物是最快的它们的心跳能达到每分钟500下!蜂鸟每天消耗的食品远超过他们自身的体重,为了獲取巨量的食物它们每天必须采食数百朵花。有时候蜂鸟必须忍受好几个小时的饥饿为了适应这种情况,它们能在夜里或不容易获取喰物的时候减慢新陈代谢速度进入一种象冬眠一样的状态,称为“蛰伏”在“蛰伏”期间心跳的速率和呼吸的频率都会变慢,以降低對食物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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