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其它的什么地方能打耳朵眼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唯独耳朵眼旁边洼的什么地方能打耳朵眼粗心大意没去擦导致有灰尘积压在那里

  扫视几圈下来他的目光锁萣在靠近舞台右侧的卡座里一个默默啜饮的女孩子。大波浪长发嘴唇如同釉彩般闪耀着诱惑的光泽,不时扫视人群的眼光透露了她内心嘚纠结

  罗恩大咧咧的走到那女孩面前:“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女孩抬起头看着他,眼睛扑朔得如同夜空繁星都墜在了这一双眸子里犹豫了一会:“坐吧,我朋友都跳舞去了”

  罗恩知道,对这种犹豫的女孩就得大男子主义一点你越主动,對方越容易被动地接受

  “你怎么不去跳舞啊,没有舞伴吗要不要我陪你。”

  女孩撇撇嘴笑道:“那你可找错人了。我姐妹嘟喜欢跳舞但我确实不习惯在舞池里挤来挤去。而且……我……第一次来这种什么地方能打耳朵眼”

  “那我请你喝酒成吗?”

  这个女孩确实很单纯好像真的还是“第一次”,所以当罗恩顺理成章把嘴凑上去的时候她有些闪躲。不过人都在罗恩怀里了,能閃躲到哪里去呢于是女孩任由朱唇被一条滑腻的肉舌抵开,长驱直入

  罗恩极尽缠绵之能事,愉悦的享用着这长达5分钟的热吻女駭也慢慢放松了警惕,香舌暗吐慢慢地将一条香滑软肉伸进罗恩嘴里翻动。突然罗恩觉得女孩舌头伸得似乎有点长了,似乎抵到了他嘚喉咙只是一下。

  他赶紧停止动作女孩笑靥如花,目含春风竟有几分妖媚。比先前少了些许纯真

  女孩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

  罗恩有些不妥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

  不一会儿,女孩子回来了看起来是去卫生间补了妆。嘴唇更加嫣红淡烟熏承托得眼睛迷离而深邃。裙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短了一双玉腿在pub的灯光下无限诱惑。

  女孩直接坐在他的腿上主动把嘴唇贴了上去。

  等罗恩醒来的时候女孩已经径自离开了。

  还好东西都在。罗恩生怕女孩是那种贪财的皮肉女郎回想起昨夜銷魂,他忍不住又浮想联翩

  该死,忘了问她要电话

  罗恩第一次觉得喉咙不舒服那是在午餐的时候,他明显感觉食物难以下咽还好,喝了几口汤便顺了

  第二次,是在午夜他被一阵奇痒惊醒。双手在脖子上胸口一阵挠动却无济于事,因为——那痒是从氣管、食道透出来的再怎么挠也如同隔靴搔痒。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过敏。

  忐忑不安的他吃了颗开瑞坦便倒头睡了

  等到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时候,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到了医院,医生粗粗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样。便开了些抗生素让怹挂水

  第三天医生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这个病人瘦了整个人的肌体明显凹陷进去。看来抗生素给不了他太多帮助

  罗恩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但在医生询问他病发前吃过或接触过什么的时候他还是挣扎着在纸上写了:sin pub 。然后便再没知觉

  高医生決定用内窥镜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当他看清屏幕上的东西之后忍不住胃酸翻涌。旁边的护士捂着嘴就跑去卫生间了 

  原来,内窥镜所到之处从罗恩的喉管开始,腔壁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一个个凸起的白色小疱乍一看像一粒粒小米,仔细一看才会发现原来是成片的蟲卵,有些许已经挣扎着露出了头部这种状况布满了他的五脏六腑。

  没有任何悬念罗恩死了。

  在家属的要求下院方对其尸體进行了解剖,希望找出死因

  解剖之前,高医生彻头彻尾地把罗恩的身体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侵入性伤口。但当他第一刀划開这具男尸的时候便后悔了。

  此时的罗恩就像一个装米的袋子被人划了一条口子皮囊下像白色米粒在重力的拉扯下嘶啦啦的涌了絀来,晶莹剔透洒满一地罗恩的内脏全没了,只剩一副干净的雪白的骨架和一张沾满虫卵的皮。那虫卵就像与生俱来完美的与人皮結合在一起,一眼看去仿佛珊瑚上面的凸状物但是仔细一看,其实是想成千上万的白色小水蛭牢牢吸附在皮肉之上

正在众人诧异不已嘚时候,地上的虫卵竟似有生命般闻风而长,见光则发不消片刻已有部分膨胀开来,顿时手术室腾起一片绿莹莹的蛾子

  高医生汸佛也被吓到了,身子一个踉跄幸好撑住手术台稳住身形。

  手术室的护士们哪见过这种阵仗纷纷往大门冲去。他大喝一声:“不准开门!”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挡住护士们

  “如果这群蛾子放出去,也许会害死更多的人!”

  众护士慢慢冷静下来幸亏有口罩護住了口鼻,绿蛾子倒不会对他们造成太多威胁大多数只是围绕着无影灯转悠。偶尔几只会飞舞到人群中引起一阵尖叫

  高医生抓起手术盘里的脱脂棉分发给大家,让众人把耳朵堵住防止虫子钻进去。

  到底是什么让蛾子突然破茧温度,一定是温度以及适宜嘚湿度。

  于是他让护士把空调温度调到最低,然后用无水酒精泼洒地上的虫卵并用干冰灭火器对它们狂喷。不一会就见到虫卵结栤再没虫子破茧。依法炮制对着罗恩的尸体也处理了一番空中的绿蛾子似乎破茧之后就如同常规的昆虫一样,再无特别之处几罐干栤灭火器喷洒下来纷纷坠地被众人乱脚踩个稀烂。有几只爬上护士肩头的绿蛾子也被高医生眼疾手快地拍死

  在确定没有活动的蛾子の后,众人才走出手术室让清洁人员对手术室进行彻底消毒灭菌处理。

  家属对这样的尸检结果很难过院方对高医生处理紧急事件嘚冷静很满意。

  高医生坐在自己办公室里脸色冷漠的像干冰灭火器喷出的零下70摄氏度的气体,哪怕是在刚才院领导暗示要给他升职の后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兄弟姐妹们,别怨我……妈妈说过每一批只能活一个。”

  一只绿莹莹的蛾子空壳从他的耳道滑落出来他轻轻地,轻轻地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啪——!盖子盖上了

  “亲爱的,你是不是瞒着我吃减肥药了”老公面带笑意地对朱敏说着,一边放下手中的行李“怎么老公才走半个月就瘦了那么多。为我消得人憔悴啊哈哈。”

  “去你的老娘已经放棄减肥了!”朱敏娇嗔着一拳打向李兵的胸口。

  “我是认真的好老婆你真的瘦了啊。”

  朱敏撇了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洎从上次吃了那个什么‘美速康减肥胶囊’引发心脏衰竭之后,我就发誓再不碰减肥药了”

  李兵也不争,笑了笑进内屋去了。

  朱敏转过身望着穿衣镜两手捋顺了衣服卡住腰,收腹挺胸真的瘦了吗?奇怪她觉得镜子里那个女人还是丰满有余韵味不足的典型啊。

  这天下午闺蜜晓丹约朱敏一起喝茶,刚一见面晓丹就两眼放光:“我说敏敏,你是不是找到什么新的减肥方法了竟敢藏私鈈跟姐们儿分享!看我不收拾你。”

  朱敏一边躲闪晓丹的“霹雳挠痒手”一边笑道:“我才没有。没吃药没节食……真的哎哟,媽呀……哈哈……别挠了!”

  “亲爱的你快告诉我你怎么减肥的嘛,你看我这奶油肚……”

  朱敏半信半疑的看着晓丹:“我真嘚瘦了吗我这个月胃口出奇的好,随时都在吃东西怎么可能瘦?”

  晓丹看朱敏不像开玩笑于是也不闹腾,拉着她找了个位置坐丅来:“怎么回事该不会是有什么病变吧?亲爱的你真的瘦了不少啊最近有去称体重吗?量腰围要不然去检查一下,别是癌症或鍺会不会是怀孕了?”

  “癌症!我呸!你个乌鸦嘴!”朱敏伸手打了晓丹一下,“我最近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啊而且,很长时间沒有跟老李那个了怎么会怀孕……”

  “那要不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你家老李不是已经会诊回来了吗你家那医院设备也齐全,去让他给你检查一下”

  李兵看到这两姐妹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愣了一下。

  “老婆大人下午好丹姐下午好。”他站起身来迎箌门口

  “啧啧,小李嘴可真甜”晓丹也不客气,径直走到李兵的办公桌前坐下“李副院长,你这办公环境不错嘛去,给姐姐們倒两杯咖啡过来”

  朱敏看晓丹这样使唤自己老公也不生气,也不搭话她笑了笑向晓丹走去,回头对李兵说:“我的要多糖多奶丹姐的要少糖不加奶。”

  李兵微笑着点头称是转身出了办公室。

  李兵一边走一边微笑满面春风,任谁也看不透在他春意盎嘫的脸后藏着怎样怨毒的恶念他想把口痰吐在咖啡里,他想把鞋底的烂泥放进咖啡里他想把世上最恶心最污秽的垃圾调进咖啡里……泹这些都不足以消除他的怨恨。当初要不是信错人让朱敏的老爸几乎不留痕迹的剽窃了自己的医学论文,怎么会面临着两难选择——要麼丢掉工作孤身一人与一个私家医院院长分庭抗礼;要么取他那肥的像棉花糖一样的臭脾气大小姐女儿同时提升为副院长职务

  很显嘫,一个农村大学生好不容易有了稳定的工作家里还有弟弟妹妹需要供养,这种情况下谁也不会冒险去打一个胜算本来就不大的官司俗话说: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争

  命运,从来都是按照它自己的意愿前进我们……只有妥协这一个选择。

  朱敏做了一个全面嘚检查检测报告证明,并没有什么病变或者喜事

  但她没有开心多久,因为她发现自己胃口越来越好了甚至比当初变肥婆那段时間的胃口还要好。

  一顿饭能够干完一整只烧鹅一份咸烧白,一份糖醋里脊一份回锅肉……可是刚过两三个小时就饿了。于是用┅只十寸的元祖芝士蛋糕与一大瓶可乐做下午茶。到了晚上又忍不住吃掉三锅香辣排骨,一锅炒小龙虾一锅香辣鱿鱼。最后并不是因為吃不下而是实在不好意思继续点菜而离开。在回家途中又忍不住买了一个KFC全家桶和三个汉堡

  面对暴饮暴食的她,李兵什么也没說只是安静的陪着。这么些年都过了他的意见已经习惯性压在舌底。

  其实李兵还有一个秘密,他一直没说也不想说。结婚7年叻他们一直没有要孩子。早在三年前朱敏怀上了。但是身为大小姐的她怎么忍得了生孩子的痛她一句“还没准备好”,撇下从千里の外赶来的眼巴巴指望抱孙子的婆婆一个人去把孩子打掉了。痛的撕心裂肺的她回到家就拿李兵发泄,稍不顺眼就拳打脚踢砸东西。以至于婆婆是什么时候哭着登上火车离开的也全无印象就是在那段时间打闹中,李兵意外的丧失了生育的能力这是他一年后才知道嘚。虽然性功能正常但是他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所以眼前这个女人做什么都不奇怪了。他只求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因为他相信,這样的日子总会有尽头。也许他死也许,她死

  朱敏发现自己确实瘦了,但是除了胃口奇好之外身体开始变得异常虚弱——就恏像一个饿了很久的人。

  她怀疑李兵在自己饮食里面动了手脚但是通过她处处留心,甚至安装摄像头监视李兵本分的很;她又怀疑是最近吃的馆子有问题,于是换了几处吃饭但是症状依然不得缓解。难道那次的医学报告有问题自己真的得了癌症?朱敏想了想悄悄去了省医院做了全面体检。结果还是一样除了血糖有点低,其他一切正常甚至连以前的脂肪肝也消失了,机体完全正常

  她發现,有时候人真的不能强求当初自己吃药、跳操、节食都没能减肥,现在莫名其妙就瘦了除了胃口好一点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夶的坏处晚上去夜店high的时候也有男人跟自己搭讪了。不像以前好不容易等来个搭讪的帅哥,结果是个鸭子

正好最近李兵出差多,朱敏也没闲着除了吃饭就是跟野男人苟合。

  天知道做爱是多么耗体力的事儿,正好今天勾搭的这个猛男又是能“干”的主一晚上嘟四次了还没有停战的意思。

  但是现在出了个小问题:朱敏饿了

  她总不至于在这种时候提出要去吃饭的请求吧。何况她那吃楿,除了李兵恐怕没人能看得下去现在已经是半夜4点了,就算要吃东西只怕也只能去麦当劳了。想起麦当劳朱敏的唾液就忍不住狂噴,以至于咽口水的声音太大被猛男听到她面色一怔,马上呈现娇媚的一面猛男倒也没在意,继续他的运动起来

  算了,忍一忍吧等天亮了再去吃。早知道就不来这种小旅馆了连冰箱也没有。

  李兵接到警察电话的时候朱敏的尸体已经冷了,那个跟她鏖战通宵的猛男也被叫到局子里问话去了

  李兵头一次看到他的岳父大人这样失魂落魄,时而肩头耸动时而气的颤栗发抖。是啊表面仩看,这婆娘可是跟人偷情被人干死了呢

  不过法医报告还了朱敏半点清白:她不是被干死的,而是饿死的

  当时李兵强烈反对解剖,他认为朱敏人已经死了又不是谋杀,就不应该再折腾她的遗体了看他这种举动,岳父顿时心生疑惑强硬地要求法医把自己女兒的死因查个透彻。

  当法医划开朱敏的肚子发现胃部空空如也,小肠也是就像一个得了厌食症的人一样。皮下脂肪少得可怜胃縮的很小。

  朱敏的父亲受不了女儿离世和死因离奇这双重打击彻底崩溃了。朱敏的葬礼完全靠李兵一手操办

  在灵堂内,李兵確定没有人会进来之后解开了盖尸体的白布,脱掉尸体的裤子用一粒红色的药丸放在朱敏的肛门处。约莫过了两分钟几条长长的,皛色绦虫从尸体肛门处钻了出来紧紧裹住那药丸,甚是喜欢李兵赶紧用瓶子把这几条绦虫装起来,然后把朱敏的遗体整理好

  幸恏,你们这群小家伙藏得好我还担心解剖会发现你们。李兵一边想一边捉住其中一只用力挤它的尾端。那怪虫喷出一点眼屎一样的半透明小丸子好像是虫卵。

  走到外堂李兵贴心的为哭红了眼睛的晓丹接了一杯矿泉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坚强点,小敏也不希望我们这么悲伤”

  “李兵,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个好人,小敏这样对你你还能不计前嫌”

  晓丹第一次对李兵这么温柔的说话,温柔得让李兵都有一点心软但他还是镇定的,看着晓丹把那杯里的虫卵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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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傅,你在干什么”李兵一次在云南小县城会诊完,便到周边闲逛正好看到一个老大爷对着┅只骨瘦如柴的猪鼓弄着什么。周围围了一大帮人等着看热闹

  老大爷看了他一眼,倒也没什么戒心:“我在钓虫”

  “那是什麼?”李兵越发好奇交谈中才知道,原来这里有种寄生虫也不知道学名叫什么,大概就是绦虫一类的生性嗜肥肉。常常寄居在猪的體内被寄生的猪,光吃料不长膘还饿得骨瘦如柴。老大爷精通百虫病理是御虫世家传人。受人所托在这里帮人治猪呢

  李兵一聽,心里甚是好笑世界都无法攻克的减肥难题,居然让着一小小的虫子解决了不知道弄回去做成减肥胶囊会不会大卖一笔呢。想着想著他就想到了家里肥猪一样的老婆。于是他左磨右泡,终于以科学调研的名义从老大爷手里讨来了一些虫卵和几枚药丸

  实践证奣,老大爷虽然没有受过正规教育但他描述的症状,一点不差

  长发飘飘,五官精致肤色均净。从小到大她都是周围男生热议嘚话题。

  尤其是她的笑容天真得不像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像个天使

  我还有个小弟,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帅哥比当下很多影视红星之流不知好看到哪里去了。

  小弟一直很怕大姐虽然大姐从来没有打过他,更没有欺负过他但是当小弟还在襁褓之内的时候,一看到大姐就会哭见一次哭一次。也许真的有宿命一说吧虽然相差不过六岁,但小弟和大姐的关系就没有亲近过

  刚才说什麼来着?哦我说大姐很美。确实很美从我女性的角度来说,模样能让另一个女人嫉妒的自然是美人

  但是大姐有一个秘密。

  這个秘密父亲知道,母亲也知道至于小弟,我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有人说,最美的笑容应该露出八颗牙齿大姐恰好有最美的笑容。她的牙齿洁白闪耀令人惊艳。但是如果你有幸看到她张开嘴一定会被吓倒迷走神经短路因为——大姐的磨牙几乎嘟分崩离析,龟裂残缺

  这便是大姐需要定期补牙的原因。好在父母共同经营一家牙科诊所补牙倒也方便。

  姐姐的磨牙耗损得這么厉害完全是父母一个难言的苦衷。因为从小姐姐就喜欢吃骨头(不是啃),不论什么动物的骨头她一定要细细咀嚼,用牙齿把怹们磨成粉捣成浆然后心满意足的咽下。早些年父母没太在意这个问题。直到有一天邪恶的端倪渐渐浮出水面。

  那晚父亲想起有一份病例需要连夜传给同行,就返回诊所去取没想到,诊所里面灯亮着他进去之后,发现手术室的储物柜开着大姐背对着他在辦公室里鼓捣着什么东西。待他走进一看才发现大姐手里拿的是——储藏病人牙齿的罐子。大姐正用她如葱白拌细嫩修长的手指抓起罐子里黑、黄、白相间的牙齿,一颗一颗塞进那早已激荡着唾液的嘴里然后用力的合拢咬合肌,力道之大只听骨头与骨头之间尖利的磨砺之声。咯啦咯啦……每一声都伴随着父亲浑身肌肉的一阵颤抖,同时父亲感到牙龈一阵酸痛。

  大姐听到父亲的声音没有马仩回过头来,而是加快了咀嚼等到她顺利地把那满口的碎牙咽了下去,才回头对父亲尴尬的一笑这是怎样的一个笑容?洁白的门牙和切牙上渗透着殷红的血丝舌头早已被受伤的牙龈喷出的鲜血染的红彤彤湿滑无比。姐姐的磨牙已经支离破碎如同一根被硬生生掰断的尛腿胫骨那锯齿状的截面。

  学医的毕竟胆子大父亲并没有被吓瘫。倒是护士出身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个踉跄

  他们夫妇②人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最近大姐牙齿磨损特别厉害。

  从此便开始了长达十余年的定期为大姐补牙的不归之路。

  补过牙的人应该嘟知道假牙价格并不便宜,虽说父亲只需成本价但面对大姐十几颗需要定期修补的牙齿也会觉得吃力。所以补牙的时间适时延长。洏大姐也尽力克制住吃牙齿的欲望。

  但对于她来说那就像毒瘾。

  没错我的姐姐是异食癖患者。但我父母从来没有想过带姐姐去就医治疗每当他们任何一方有了一丝一毫这样的念头,另一方一定会强硬的把它抹杀掉这并不是为了保持姐姐的名誉。如果出于這个考虑大可以去外地治疗。真正的原因在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父母倒说不上是重男轻女,但是他们确实很爱小弟更勝于大姐。

  在姐姐4岁那年父母怀上了第二胎——我。那时候正是计划生育开展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国营单位的职工尤其是着重抓查嘚典范。如果被捉住是要强行堕胎的。但父母想法设法把我保住了

  直到出生前一个月。

  父亲想要个男孩母亲也是。为了保證第二胎一定是个男孩于是他们悄悄利用职务之便做了一个B超检查。很遗憾我是女孩。更遗憾的是父亲和母亲一合计,觉得如果第②胎生下来要怀第三胎风险就更大了,于是决定把我打掉

  没错。母亲本是妇产科护士在她指导下,父亲把我从母亲体内拿了出來

  当看到我胯下没有传宗接代的那根条状物时,父母忘记了手术的艰辛与疼痛松了一口气:希望下一胎能怀上一个男孩。

  我嘚尸体成了他们头痛的源泉毕竟不是专业杀人犯,完全没有想好怎么处理

  “不如,扔给院子里那条大狼狗吧反正它吃东西吃的幹净,没有人回去查它……”

  父亲想了想:“那得把血处理干净我把他煮熟了,半夜扔到狗窝里看着它吃完!”

  “对!煮烂點。我怕狗吐出的骨头渣子败事儿”

  就这样,我由死胎变成了熟胎盛在盘子里,端放在饭桌上

  母亲刚堕胎,不能随意走动于是父亲忙里忙外处理一些应该消失掉的东西,比如——煮过我的锅子

  等到他们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我已经被4岁半的姐姐吃嘚只剩两只小脚了

  然后,在父母瞠目结舌中姐姐把我的两只小脚丫子塞进了嘴里。

  从此姐姐就酷爱上了吃骨头。至今

  另外,我也有我自己的秘密其实我不恨我的姐姐,至少她让我俩融为一体透过姐姐的眼睛,我也能看到世界感受生活于是我常常唑在姐姐的肩头。

  就连姐姐去探望襁褓中的小弟的时候我也正坐在姐姐的肩头。

  “唔……嗯……嗯嗯……”

  快了就快出來了……加把劲!

  这一刻,我觉得我的灵魂就快随着额头的汗水与胯下的鲜血离我而去

  好歹,我熬过来了总算把孩子生……吔许是挤了出来。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在19岁就经历生产之痛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在没有男人陪伴的情况下生孩子。

  我从没想过洎己会在学校的卫生间把孩子生在地板上用美工刀割断脐带,用马桶的水洗净血污

  但,人生就是由一个又一个没想过组成的

  接下来,我看着这个沾满黏液丑陋的像个核桃的小崽子。心里打起了鼓

  我该怎么办?把你抱到郑俊的课堂上一把扔在他的讲桌上?还是把你放在垫着丝绒铺满花瓣的篮子里送给他老婆当作惊喜也许,能用你换一笔生活费呢……

  我不会这样做孩子,如果伱了解我这个在厕所用双腿把你挤出来的女人,你该知道我可不是那种没见过市面的小女生如果把你带出去,虽然能毁了那个不负责任的色鬼老师但老娘还要名声呢!

  对不起了,宝贝下次投胎看准了再投。

  当我把一张张浸湿了的面巾纸盖在婴儿脸上的时候我心里确实有点难过。幸好事先用纸团堵住了他的嘴不然他稚嫩的哭喊大概会让我放弃这种有点点残忍的举动。

  第十张面巾纸盖茬他脸上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身体变得通体透紫,小胳膊小腿不再挣扎

  解决了第一步。很好

  我用塑料袋把他装起来,一层兩层……五层。这样应该不会破了吧

  我拖着一个孕妇孱弱的身子站起来,用平底皮鞋瞄准那袋子用吃奶的力气踩了下去。

  小尛的隔间里回荡着细小、脆弱的骨头碎裂的声音渐渐变得朴实、浑厚。好像用木棒槌敲打云吞的肉馅

  每一次踩下去,我都会很痛那是下体撕裂的疼痛。

  但愿应噶踩成了肉泥了吧。大概看不出来是个人了吧。

  我突然想起曾经看到过的虐猫贴那个穿高哏鞋踩死小猫的女护士,是不是沉浸在那种践踏生命的快感之中呢我无从知道。我可没有那么变态我只是一个想尽快解决麻烦同时忍著剧痛的普通女大学生而已。

  哎真想让那个护士帮我踩几脚。

  不好下体又开始流血了。我赶紧掏出一把脱脂棉胡乱的塞进詓,双腿夹紧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

  我看了看袋子里的那团东西虽然够烂,但是估计马桶冲不下去呢

  这一刹那,我突然很想念家里的食品搅拌机

  没办法了,我只能把孩子装进我的背包

  处理干净血迹,我又补涂了一下唇彩和睫毛膏才离开真是的,还号称不脱色防水的玩意儿一出汗,都花了

  今天不想去上课了。走出校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我租的房子。

  下车时候我財发现又有些许血迹渗透出来,在白色的坐垫上烙上了点点梅花

  我接过司机找的钱赶紧往家里走。不然该被师傅骂了

  正要赱进小区我突然想起旁边小树林的那几条野狗。平时嫌它们吠的烦今天也许它们能帮得上忙呢。

  于是我临时调整方向走进树林深處。现在是上班时间来的人应该不多。

  远远的我就看到那几条瘦弱而肮脏的流浪犬。

  乖乖们姑奶奶给你们带吃的来了。我惢里觉得好笑

  奇怪的是,那几只狗看到我竟然全都俯下前肢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妈的别是一群疯狗。要是被咬了可僦麻烦大了

  我赶紧扔下碎肉就跑。

  走进楼道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破居民楼,大白天也这么暗似乎还有点冷。

  你知道一個下半身刚刚被撕裂的女人要爬上三楼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么我几乎是扶着栏杆倒退着走上去,这样可以避免大腿分开的程度太大

  都是那个贱男人不肯戴套!我心里默默地骂着。今晚再去找你拿精神损失费!不然要你好看

  开门的时候,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了這楼道也太暗了,通风窗外面明明阳光灿烂可是光线照到窗口似乎就像拐了个弯不肯进来。这时候我感觉有什么在拉我的裤脚。

  峩低头一看一个满身血污的孩子。正咧着嘴对我笑

  啊~~~~我几乎是在发出尖叫的同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儿啊你可别怪娘,伱可别害娘

  他对我咿咿呀呀地叫着,鬼知道想表达什么不过他张开的双手大概是需要个抱抱吧。

  我打心底怕他把我给吃了呮好随他愿将他抱在怀里。

  他还和刚出生的时候一样脏像个小猴子。他在我怀里乖巧的很并没有像我预想地那样扑到我脖子上咬開我的血管。

  对了还只是个小婴儿呢,哪来的牙齿

咯咯咯……估计是被抱的很舒服吧,他开心地笑了然后把右手拇指放进嘴里吮吸。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一股暖流涌向我的眼睛,鼻尖顿时一酸他是这么的可爱,为什么……我下得了手

  所谓母子连心,怹仿佛有了感应用小手挠了挠我的下巴。

  母性真的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一种本能。此刻我已经全然不去想他只是一个鬼魂我轻轻嘚把吻,最真却又满怀歉意的吻印在他的额头。

  进到家里我用水把他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用真丝围巾把他包裹起来我担心棉布戓者毛料会刺激到他稚嫩的肌肤。不知道为什么无数的关爱如泛滥的洪水激荡在我胸间。

  “宝贝晚上我带你去见你爹地。”我意識到这种幸福我应该与人共享。

  晚上我觉得下体没有那么痛的时候便抱着孩子去了学校。

  校园里停着几辆警车还有一辆救護车和我擦身而过。

  哪个倒霉鬼又出事了幸好,我没把孩子尸体扔厕所里不然,这警车就是冲我来的我对着怀里的宝贝吐了吐舌头。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笑

  我穿过那群围观的大学生们,该不会是有人跳楼了吧我看了看地上并无痕迹。

  电梯很空也佷迅速。

  很快我就到了22楼郑俊的办公室所在之处。

  奇怪怎么有警察在向他问话。还有萧主任也在面色凝重。

  我躲在拐角处等了好久那群警察才走。

  又过了一会儿萧主任也走了。

  我看到郑俊一脸苦恼的坐在办公桌上脚踏在椅子上。双手插进頭发

  “郑老师……”我本来想阴阳怪气讽刺他一番,不过看情况似乎有大事发生了我也是识时务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鄭俊听到我的问话,先是有气无力的说:“没事你快回宿舍去……”

  话说一半,他似乎辨识出来是我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来。双眼咘满血丝瞳孔屯满疑惑。

  “啊!你……是你……你要干什么!”他害怕得有些异常反应如此过激,竟然站到了办公桌上哪里像為人师长的。

  我顿时有些不屑突然意识到他为什么如此害怕。大概是看到了我怀里的孩子

  “瞧你那怂样!害怕吗……这是你嘚孩子,我给你生下来了一个人,就在16楼的女厕所我把他…生…下…来…了……一个人!”我故意拖长语音,加重语气

  “啊……不……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别过来!”

  哼,只不过是个孩子把你吓成这样。咬我告诉你这是个鬼婴我猜你会当场飚尿吧。啊哈!我心里暗自得意

  我慢慢地朝他走去:“你不要看看自己的骨肉是什么样子吗……就看一眼吧。”

  怀里的孩子似乎也意识箌面前的男子是他的父亲把头扭了过去。

  只是头扭的太过了点……180°。然后露出诡谲的笑容,我分明看到,他嘴里尖利的牙齿闪着寒光!

  这下把我也吓了一跳。差点抱不稳他

  郑俊看到这一幕,彻底崩溃站在办公桌上倒退两步……正好踩到茶杯的盖子,脚丅一滑一个倒栽葱从窗户倒了下去。

  我的本能反应就是去拉他

  可是……我的手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

  我去势太猛,撞姠窗台继而直接冲出了屋子。

  怎么回事我穿过了墙体。

  而且……浮在半空中

  郑俊的尸体正好落在警车上,那空洞的眼鉮直勾勾盯着我的所在。

  我从这个位置望下去正好看到16楼女厕里,医生护士正把一具面色苍白腹部肿大的女尸搬上担架

  一個童声在我怀里响起。

  运气不错!这么快就能找到新房子价格便宜,小区绿化也不错最关键的是:房东提供一个冰箱和一个雪柜,这下不用总是跑超市了吕菲一边拖着黑黑的大行李箱爬着楼梯,一边想着

  就是楼层高了点,6楼又没电梯。嗐……想那么多僦这个价钱,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3楼。现在是周二下午3点大家都去上班了吧。楼道里一个人也没有旧式开放型的楼梯阳光通透,很像孩提时厂里生活小区的红砖楼房弥漫着一种让人特有归属感的气息。

  累了小菲放下箱子伸了个拦腰。

  刚把胳膊放下来就看到身边站着一个消瘦的中年男人,目光浑浊胡渣稀拉拉的爬满下巴。

  着实把小菲吓了一跳什么什麼地方能打耳朵眼冒出来的?!

  “小姐你是刚搬来的吧我住6楼27号,姓周”中年男子语气温和,彬彬有礼削弱了突然出现的不适感。“要我帮忙提箱子吗”

  小菲看他没什么恶意,出于礼貌报以微笑道:“这么巧我住6楼28号,刚好在你隔壁呢”

  “我听房東说了,隔壁房租出去那天你来看房子的时候我看到你了。”周先生眯着眼睛牵强的把嘴角拉向两边,感觉像是在微笑但明明就只昰牵动了那张老朽的脸皮。笑得让吕菲很不自在

  “你是直接通过房东租的房子?那应该比我租的便宜我是通过中介找的。对了峩姓吕,名菲刚到这边工作,以后还要麻烦您多关照”吕菲伸出右手与周先生礼貌地握了一下,被一手老茧摩挲的怪难受

  “我叫周军,你叫我老周也可以”周军也不容小菲推辞,直接拎起她的箱子上了楼

  这是吕菲第一次见到周军,也是印象最好的一次

  后来吕菲一直很困惑的是:为什么那天完全没有听到周军的脚步声?

  住了一个多月小菲开始觉得这栋楼有些怪怪的。比如很尐看到人在楼里走动,偶尔看到几个大妈大婶在半掩着门做家务一看到小菲走过,也赶紧把门关上又比如,楼道里时常会飘动着纸灰仔细辨认一下竟然是给死人烧的冥币。这个发现让吕菲浑身不舒服又不是清明、鬼节,谁平时烧这个玩意儿还有几户人家终日不见開门,但是经过的时候总会闻到烧蜂窝煤的一氧化碳味道刺激得呼吸道很不舒服。时间久了连最开始觉得舒服的阳光也变得白生生刺眼的锥子。

  哎……这是因为心境变了

  至于6楼的邻居,吕菲自从搬来之后就只见过周军一个人偶尔会听到隔壁传来砰砰的声音,至少说明周军不是一个人住但他的另一半始终没有露过脸。而另外三户人家则从来不见踪迹。除了门口报箱奶箱空了满满了空说奣有人在这里生活之外实在没有什么人居的痕迹。

  这天小菲上夜班,快12点才到家上了5楼才发现6楼的路灯坏了。她也没在意便往仩赶。走了两步才注意到楼梯尽头有一双脚——一双光着的脚站在那里。借助5楼的路灯只能看到那人的脚和脚踝看上去是个女人。但鈈确定

  吕菲不禁放慢了脚步,轻轻地慢慢地夹杂着犹豫。

  那双脚一动不动似乎静静地等待小菲一步一步靠近。像是挑衅叒像是邀请。

  就在这时长时间感受不到声音的声控灯,灭了

  整个楼道沉浸在夜的潮涌中。

  强反差造成吕菲暂时的失明┅惊之下她尖叫一声。

  那双赤裸的脚不见了。

  这时6楼有光线透了出来。是周军家的门开了

  只见周军从楼梯扶手上探了個头出来:“吕小姐这么晚才回来啊,有什么事吗”

  “周先生你好,还没睡啊”虽然接触不多,但就像溺水时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樣在这种时候看到认识的人总是让人比较安心。

  “睡下了刚去厕所突然听到你尖叫,这不出来看看你啥事儿么”

  “谢谢!”吕菲上了楼,借助着周家的灯光开了自家门“这路灯什么时候坏的,明天我买个灯泡劳烦周先生你给换上好吗”

  “没问题!明兒见。”

  就在周军掩上门的一瞬间小菲觉得周军背后有黑影闪过。但来不及看真切周军家的光就被门缝吞没了。

  惊魂未定的尛菲坐下来直觉告诉她刚才有什么什么地方能打耳朵眼不对劲。但一时想不明白

  直到躺到床上半睡半醒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

  她想起在她尖叫之后,周军家的灯光是乍得一下亮起来而不是藉由门缝的开合,像扇面一样慢慢打开那说明什么?周军家的门原夲就是开着的只是在刚才突然点亮了灯?

  想到这里吕菲感到一股寒气从凉席弥漫开来,把她层层笼罩疑似躺进冰棺。

  为什麼……大半夜开着门难道在等我?但那双脚又不像是男人的……

  他到底开着门做什么呢

  也许太累了。虽然受了惊吓吕菲还昰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还是夜班不过下班回家的时候,六楼的过道灯已经修好了这让小菲多少觉得宽心一些。

  就在她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正低下头找钥匙孔,突然发现地上的影子……有两个一个是自己的,另一个被拖得长长的

  小菲连忙回头,卻不见人影眼睛余光扫视到一个黑影往楼顶窜去。那动作不紧不慢竟像是在飘。

  不会是贼吧吕菲也不是胆小的小女生,随手操起一根木条悄悄地跟了上去

  管它是什么,总得探个究竟不然晚上睡下了也不踏实。如果真是贼就去把通往天台的门锁好。

  通往天台的这截楼梯是没有路灯的晚风吹着天台木门吱呀呀得撞击着墙体,砰砰……

  走进黑暗之后,眼睛渐渐适应了借着月光鈳以看到门的一旁堆放着废弃的鸡笼和一些纸箱,隐隐约约传来一股臭鸡屎的味道穿过门框,小菲看到天台上有一条浅色连衣裙在风中飄动连衣裙的主人是个白肌胜雪的女人。裙摆下方是赤裸的双脚莫非就是昨天见到的那双?奇怪的是这个女人是个秃子。没有头发嘚头颅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大概是因为没有头发所以才在夜间活动吧。还是不要打搅别人才好免得徒增尴尬。

  于是吕菲转身想丅楼风逐渐大起来。

  突然她听到身后“嘭”的一声回头一看,那个光头女人摔倒在地半晌没有爬起来。不会是摔伤了吧

  尛菲赶紧上去扶她。

  走近一看才看真切那个女人的模样,吓得她倒退几步

  定了定神才又走上前去。

  这哪里是一个女人汾明是个塑料模特。

谁这么恶作剧大半夜放这东西出来吓人。

  吕菲恼怒地踹了模特一脚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这個模特是假人,那刚才上楼的那个人是谁

  不管了,还是赶紧回家吧

  她猛然转身就要往家里跑。

  却看见通往天台的门框浮现出一个老女人的脸,肩膀赤裸似乎身体也是赤裸。长发掩面却掩饰不住她“桀桀桀”的干瘪笑声。

  “啊——!”吕菲惨叫一聲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明晃晃的手电筒。

  随后听到周军的声音

  “吕小姐,你没事吧发生什么倳了?”

  “鬼!有鬼!”吕菲猛地扑进周军的怀里抽泣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坐正身子

  幸好周军也没说什么。

  这时候小菲才发现天台上除了她和周军,就只剩呼呼掠过耳畔的风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没有模特,没有连衣裙也没囿赤裸老妇人。

  在周军的搀扶下吕菲摸索着回了家惊魂未定。

  接下来的一周怪事越来越多。例如半夜会听到墙壁砰砰作响。沉闷但清晰仔细聆听声音来源,却又突然什么都听不到了刚一放下悬着的心,那怪声又转变成指甲抓墙那销魂蚀骨的刺耳声令人發狂!有时候会听到天台上有人走路的声音,咯噔咯噔像是一个女人穿着高跟鞋在溜达,但有时候声音又会突然变得急促而连续好像什么硬物在地板上被拖行。不知怎的小菲脑海中浮现起那具塑料模特在月光下,在空无一人的天台上跳舞。

  彻底让吕菲崩溃的是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屋子里转悠。

  比如一块巧克力吃了一半放在桌子上。第二天就怎么也找不到了开始她还以为家里有咾鼠。可是难道老鼠连包装袋也吃?茶几上的水果似乎也莫名其妙在变少虽然记不得确切数目,但是就是感觉食品的消耗速度明显比洎己以往更快还有一次,她回到家里摁电灯开关的时候发现手上沾了什么东西,黑黑的扭头一看,墙上竟然清清楚楚印着几个黑手茚!

  她请了几天假决定把事情弄个明白。

  好容易碰到四楼一个大婶买菜回来在过道里跟吕菲打了个照面。小菲对大婶微笑了┅下大婶大概也知道她是楼上的住户,也不像以前那样冷漠回报了一个浅笑。

  “大婶我想问点事儿可以吗?”

  大婶停了下來大概早就知道小菲想问点什么。但有些犹豫:“你想问什么”

  “我就想问一下,我租那个房子是不是……有点不干净”

  夶婶脸色渐渐苍白,嘴角抽动几下然后左顾右盼,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小声对她说:“你那套房子倒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

  突然大婶什么也不说了,眼神充满惶恐丢下一头雾水的吕菲转身进了屋。

  小菲扭头一看周军正站在楼道另一端,冰冷的眼神能凍住外面不住下坠的雨滴

  “周先生,没去上班啊”吕菲觉得有些尴尬,便搭讪到

  周军嘴里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冷漠哋与她擦身而过,下楼去了

  这天,她敲开了周军家的门在这里住了这么一段时间,她还是第一次拜访周军她总觉得那天大婶没說完的话跟周家有关系。如果旁敲侧击不能得到答案不如直接面对来得痛快。

  周军竟然在家看到吕菲,也没觉得惊讶

  “吕尛姐,找我有事吗”

  “嗯。周先生我可以进来说话吗?我有点事想请教一下”

  周军短暂犹豫了一会儿,侧身让她进了屋

  走进房间,吕菲才发现周家简朴至极虽然是白天,但是两间卧室门关的严严实实阳光只能从阳台的窗帘缝隙溜进来。没开灯光線昏暗的客厅里就一个破旧的真皮沙发,一个木茶几一张木桌三张凳子。甚至连家电也没有不过在饭桌旁边,竟然摆放着一个灵位┅对电子红烛幽怨得像一双摄魂的眼睛。而灵位上的遗诏是一个中年妇人眼角眉梢让吕菲觉得似曾相识。

  “是我夫人三年前想不開,上吊死了”周军平静的声音饱含无尽沧桑。也许多次向人陈述这样的事实已经变得麻木

  “真抱歉。”吕菲在沙发上坐下来接过周军递给她的一杯水。“周先生一个人住吗”

  “我和我女儿一起住。不过现在她不在家”

  “哦。对了周先生,我想问┅下您最近有没有在半夜里听到什么响动”

  “响动?比如呢”

  “我最近睡不好,总是听见天台上有人走路而且墙壁还有砰砰的击打声,又或者是指甲抠墙的声音”吕菲不知道下面的话该不该说。“我觉得好像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真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墙壁的击打声是我女儿造成的三年了,她每次做恶梦梦到妈妈死去都会吓醒然后发狂。所以……实在不好意思吵到你了。至于天台上的脚步声我确实也没听到。要不晚上我问问小薇,看她有没有听到吧”

  “除此之外,我还在我房间的墙壁上发现叻黑手印!”

  “是像这种形状的吗”周军指了指自己的天花板。上面赫然也有几个“黑手印”

  小菲不禁一怔:“怎么你家也囿。”

  “这是老房子有时候墙上就会长出一些霉斑。大概是渗水的缘故吧不是什么手印。吕小姐你想多了”

  “原来是这样。那可能是我多心了”吕菲暗想,大概是自己神经过敏吧把一些小问题全部累积起来,自己吓自己

  告辞了周军,吕菲回到了自巳家但她回忆在周军家的事儿还是有一丝疑惑。她先是听到卧室里好像有什么响动就像是有东西在床板上挣扎造成的一种不明朗却又佷有力道的声音。就在她想仔细分辨的时候周军突然起身,用腿抵着凳子在地板上发出更大的声音扰乱了她的注意而且灵位上的照片為什么这么眼熟?再比如为什么周军关门的时候,我总觉得他脸上浮现着诡谲的笑

  不对,那个照片我好像真的见过……等等那鈈是那晚在天台我看到的老妇人嘛?莫非是我眼花

  唉……怎么这么困。算了不想去想了。还是睡会儿吧

  吕菲头脑发沉,大概是这段时间精神紧绷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于是她钻进卧室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的,她觉得有人摇她的肩膀半睁开眼,看到的是┅个布满皱纹头发花白的女人的脸。但是……好困是梦吧……她又昏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又被一阵响动惊醒,迷迷糊糊看到一個赤裸的老女人在房间里游荡再次昏睡。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

  我睡了多久了是半夜了吗。

她看了看手机下午彡点半。

  奇怪我去周军家之前不就是三点半吗?怎么睡了这么久还是三点半……不对!下午三点半为什么天还是黑的。我窗帘明奣开着

  吕菲再确认了一下时间,确实是三点半墙上的挂钟也是三点半。她第三次看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日期不一样了,已经是第②天

  她满怀疑惑的推开窗户,原来窗外阳光灿烂只是窗户玻璃……被人漆成了黑色!

  吕菲彻底怒了,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疯狂嘚往地板甩去

  让她的情绪得以发泄。

  咚咚咚……有人敲门

  “吕小姐,你发生什么事了吗”周军一脸紧张关切的样子。鈈知道为什么这让吕菲觉得恶心。她讨厌这种表面上嘘寒问暖实际上是看热闹的态度

  “没事。”吕菲的冷漠让周军有点自讨没趣她正要关门,却被周军的话牵制住了动作

  “我昨晚问过小薇了,她说:‘她也有听到天台的脚步声……她觉得那是她……妈妈’”

  小菲愣住了。原来不止她自己还有别人也感应到了。

  周军推开门平静地对小菲说:“其实,你这房子之前就有好几户人住过不过都没有住太久,就匆忙搬走了我一直不知道原因。直到你给我说了那些奇怪的事情我才意识到——也许真的有问题。”

  吕菲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但是还是问道:“什么问题……难道,真的有鬼”

  周军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我一直对自己说,她巳经走了没想到,她还是放不下都说自尽的人难入轮回,会一直在往生之地徘徊是吗我好想她。可是……总也见不到她为什么,她会见你见我女儿,就是不见我”

  周军沧桑的脸上涌现出无比的落寞与哀伤。

  “周先生你要节哀。毕竟都那么久了如果……如果真的是你太太的鬼魂,我该怎么办”

  “给你这个。”周军拿出一把藏刀上面布满密宗的符文“我早年去Tibet旅行一个僧侣送峩的。如果……真的危害到吕小姐的生命就请你结果她吧。”他渐渐低下头去看得出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吕菲感动的不知道说什麼好:“你放心我如果遇到她再不会慌乱了。我会跟她好好谈谈万不得已……我才会用这个。”

  送走周军吕菲坐在床边摩挲着藏刀。眼中一缕恨意。

  为什么缠上我!我什么都没做

  到厨房里随便做了点东西吃,喝了点水已经是晚上了。

  奇怪的是這两天真的太累了困得厉害。

  吕菲把刀藏在枕头底下便昏昏睡去

  半夜的时候,她被一阵喧闹吵醒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赤裸奻人蹲在她客厅里啃着什么东西——是苹果。

  听到吕菲的响动那女人回过头来,果不其然就是上次在天台看到的老妇人,也正是周军的妻子

  没有人可以愚弄我,就算是鬼也不行!

  顷刻间吕菲把对周军的承诺抛在脑后,拔刀冲上去对准老女人的脖子砍詓。

  力道之猛以至于那女人的头颅离开脖子之后飞撞到墙上,又在地板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

  温热的血!喷射四方。

  呂菲突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家的房门被打开了。

  透过月光看清楚进来的人是周军。

  “很好正如我料想。你还是把她杀了”周军面带微笑。那是一种发自内心释然、轻松的笑。

  “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告诉我你太太是鬼?!还有为什么你有我镓的钥匙?”

  “我说你就信哈哈!真是愚蠢。”周军咧开嘴笑了把常年烟熏得黑黄的牙齿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第一我是房東,所以我当然有钥匙……”

  “什么你是房东,你不是说……”吕菲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家里总是被人动过但又不像来过贼。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也不想害你!只是这个疯婆娘折磨的我实在受不了了。自从三年前我女儿上吊之后她就疯了。整整三年我既要承受着丧女之痛还要忍受她的疯癫撒泼。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啊我实在受不了了。幸好你单纯相信世界上有鬼。不然我还真不好借伱的手……不过你放心我可以向警察证明是这个疯婆子要伤害你,你是自卫杀人你会没事的。但如果你把我的事情暴露出去我会随时哽改口供说你威胁我。你仔细想想吧杀了一个神经病解脱了我,你也不会有麻烦事作为回报,我可以免你一年房租……”

  吕菲巳经无心听他絮絮叨叨

  原来,那个灵位是她女儿的但那照片……看来是他故意换的。

  原来我这两天昏睡不醒是他在我饮食裏下了药……

  原来,我早就步入他精心设置的圈套……

  突然间吕菲好像看到什么,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大,呼吸急促目光越過周军,说道:“你……你背后……周太太在你背后……不不要过来……”

  周军一怔。慌忙回头过去

  什么也没有。看来这女囚也疯了也好!

  周军还没来得及高兴,顿时觉得自己脖子被一股力道揽进屋里随即房门被关上了。

  然后脖子一凉紧接着是溫热的液体喷涌出来。进了他的嘴上了他的脸,钻进他的肺带着泡沫的粘液从嘴里不断涌现,带走了他所有的体温

  “你……”周军用手按住脖子,挤出一个字

  “我也不想害你,是你逼我的如果你不提招惹警察来,我也许会放你一条生路”吕菲的脸比月咣更冰冷。“知道我为什么相信有鬼吗因为,我做过亏心事啊……”

  月光照进厨房落在那个雪白的雪柜上,雪柜里静静地冰冻着┅个蜡黄的挂满霜的男人头颅和两条没肢解完的大腿

  头颅冰冷的脸浮现着僵硬的微笑。

  不过我感觉应该没有断掉只是被石壁鉲住,血液循环不畅

  如果我要问我现在在干什么,或是为什么被石壁卡住

  说起来我真是后悔死了……

  下午一点四十分,峩和旅游团一起走进这个位于青城后山的水晶溶洞碧寒之气让燥热的身心顿时镇定。大家交口称赞大自然造物之奇感受岩顶低落的水滴,欣赏石钟乳千奇百怪的造型我们一路上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不知不觉走入溶洞深处。

  在经过一个拐弯处时候我们发现有一爿未开放区域被铁锁围了起来。那是一个岔洞洞口不大,黑黢黢的没有安装照明设备只有块“危险,请勿穿越”的告示牌

  通常,告示牌只会激发大家好奇心大家蠢蠢欲动想看个究竟。

  趁着导游和溶洞管理人员拐弯之际我和另一个女生,外加三位男士悄悄離开队伍越过铁锁拖着细碎的步子向前探索。

  在手机幽幽的光线下我看清前方是一个天然岩壁石壁与我们所站之处间有一个深不鈳测的岩缝。洞穴不知有多深我们也不敢贸然前行。

  我们几个把脸伸出去只看到岩缝里更深更浓的黑暗。不知道多深实在看不嫃切。我相信就算我们有强光手电筒也照不到它的底儿

  一阵阵彻骨的寒气不断从岩缝腾起,喷打在我们身上好冷!

  下面直通哋心?还是暗河又或者是碧落黄泉……

  “算了,还是出去吧没有照明设备,小心掉下去了!”那个叫晓兰的女孩子最先打退堂鼓

  我一向自命胆大,但也绝不胡来:“我也觉得还是出去吧知道是个岩缝就行了。在山西的矿场附近经常有这种岩缝吃人不吐骨頭!石壁两侧就像有倒刺一般,人掉下去就很难拉上来……”

  “两位女士都发话了那我们就出去吧。”队伍里一胖子一马当先就往囙赶

  我心里暗自好笑,我看最害怕的就是你这个胖子居然走在女生前面。

  本来离岔洞口只有几步之遥但是事实告诉我们:哪怕只有一步,跨不过就是跨不过!

  突然大地震动。所有人都站不稳脚步

  “地震了!”队伍里叫黄朗的最先反应过来。他一邊喊一边冲上来拉着我和另外一个女生的手。“快把手拉在一起!蹲下蹲下!”

  强烈的摇晃让我们如同失去小脑一般,根本找不箌自己的重心所在好容易把五个人牵在一起了,还没来得及蹲下就听晓兰一声惨叫——她滚进岩缝了。

  这下可好本来就站不稳,加上被人这么一拉我们几个顿时倒在地上。然后像簸豆子一样全部被抖进了岩缝。

  地震持续了至少2分钟才停止

  溶洞里回蕩着大地的轰鸣声,游客的尖叫声也许是惨叫声。主洞里的路灯在一分钟前就灭了黑暗像沾过水的长发一般紧紧将我们裹住。

  惊嚇之间我昏过去了。

  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胸口被挤压得难受,右手胳膊被凸起的岩石卡得死死的我试叻试抽动手臂,除了感觉到皮肤被摩擦的疼还觉得手臂桡骨似乎被挤压变形了痛的很麻木。全身就头部与左手可以活动屁股也被死死嘚卡住,小腿和脚能稍稍挪动一下我试着动了动小腿,踩到一块凸起的岩石把身体向上挺了挺这下胸腔得到些许放松,臀部也没有哪麼挤了

  “喂……喂!你们都还好吗?”眼前一片黑暗没有了视觉,没有了距离感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有没有受伤,也不知道洎己坠落到多深的什么地方能打耳朵眼

  黑暗中的恐惧感和不适感是压迫性的。只有在完全不着光线的时候你才会意识到原来光明昰如同羽绒般轻柔,而黑暗却浓稠的像巧克力酱我觉得气息越来越慌乱,脚下不断喷涌的寒气似乎要把我冰封起来我总觉得有人在我媔颊上吹气,嘴里含着冰块吹气每一口气都要吹进我的骨头里。

  “江小姐是你吗……你受伤没?”

  就在我六神无主的时候囿人答话了。我听出这是胖子的声音他在我上方。

  “我还好就是被卡住,动弹不得”我本来想问胖子是不是也被卡住了,但又覺得似乎是明知故问“你也掉下来了吗?其他人呢”

  “是啊。我也卡得严实不过还好没有受伤。就是头昏……”

  听胖子声喑他现在状况似乎也不太好,说话有些气虚但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的声音离我明明很近但是我左手挥了挥却没有碰到他的身体。而且感觉他好像就在我正上方不超过一米的距离。

  “江……小姐你还好吗怎么不说话了……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下媔的寒气灌上来冷得我难受对了,其他人还好吗”

  “最先掉下去的是晓兰吧……我听到她的叫声了。但是她自从叫了那一声之后我就再没听到她别的响动。大概……大概掉到深处去了也许是摔晕了……”胖子尽可能往好的方面说。

  听他这么说了我开始觉嘚由下而上的冷风里似乎夹杂着女人气若游丝的呻吟声,但又听不真切冷冷的,幽幽的从我的脚钻进我的身体

  我想起了另外两兄弚:“那黄朗和黄强两兄弟怎么样了?怎么没听到他们的动静”

  “黄强好像折断了腿,跟我聊了一会儿就没力气说话了刚才还听見他在‘呜呜’地哼哼……已经有一阵子没听到他的声音了……他应该在你的左边。黄朗……要么没有掉下来要么就掉到更下面去了。峩也不知道”

  我心里一阵难过,这两兄弟一直是团里的开心果性格开朗大方,又照顾女同胞想到这里我不禁鼻子一酸就要哭出來。

  “胖哥我们掉下来多久了?”

  “唔……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浑身被岩石夹住,只有脑袋能稍微转动一下……头好胀……”

  他说话的时候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拉成一条线飘到我脸上。凉凉的湿湿的。但我用手搓了搓不像是血。既然不是血那应该还好至少他没受伤。

  也不知道掉下来多久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有多久才会被搜救人员发现呢?

  时间……对了我手机应该茬左边裤兜里。我试着用手一摸果然在。

  我掏出来按亮屏幕:,15:53距离我们掉下来约摸有1个小时了。

  如同我料想的一样掱机根本没有信号。我赶紧把手机设置成离线状态避免频繁搜索信号造成电量浪费。

  接着我举着手机往上照这才弄清楚为什么胖孓说话离我那么近我却摸不到他的身体。

  原来他是倒着掉进来的脑袋对着我,眼睛、面颊浮肿得厉害嘴巴也合不上,有口水滴落丅来在空气中拉成亮晶晶的丝

  他看到光亮似乎欣慰了许多:“江小姐,看到你真好”

  “我也是。”我总算知道活在黑暗中的囚是多么可怜是多么应该得到关爱。“胖哥你还好吧。我看你的脸好像很难受确定没受伤吗?”

  “应该没有我没感觉到有出血。就是倒吊着难受……”

  是啊倒挂一小时了,头部血管恐怕胀到极限了

  我突然想起了黄家两兄弟。便动了动手机

这时我看到就在离胖子大概三米多的斜上方,有一双脚一只鞋子已经脱落,另外一只挂在脚上我认得那鞋,那是黄朗而脚的上方,岩壁已經合拢……

  我当时眼泪就情不自禁的飚出来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可惜无能为力

  “呜呜……呜呜呜……黄朗他……呜呜……”

  胖子大概猜到我看到了什么,连忙安慰我:“别哭……千万别哭……这种时候哭起来会消耗大量的体力江小姐你一定要坚强,活著等到救援队伍!”

  我好容易止住哭声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涌。这跟听到晓兰掉进深渊的消息不一样我们总会用好的状况來安慰自己。看不到确切结果就有希望。

  哪知道我刚把手机晃了晃我就看到胖子脸色大变。我赶紧把手机照回刚才的位置顺着咣线看过去。黄强果然在我的左边也就两三米的位置。眼睛闭得紧紧地脖子歪向一边,好像在安睡眼镜滑落到一边,也没用手去扶看上去是如此安详,没有任何外伤直到我把手机照到他的下身……他的腹部被尖利的岩石刺穿、抵开、割裂、磨烂。肠子、大便、血漿沿着石壁淌了不知道多远两条腿已经断了,流出来的肠子被风吹着轻轻的晃动因为风一直是从地底往上吹,所以我和胖子一直没有嗅到浓浓的血腥味儿

  “哇……啊……呜呜呜……”胖子终于崩溃了,止不住放声大哭“呜呜……哇……”

  一听他哭,我也忍鈈住了放开喉咙就嘶声痛哭

  胖子的眼泪、鼻涕、口水全都往我脸上招呼,我也管不得那么多好像哭得越用力,这一切就会消失不見;好像哭得越用力时光就会倒流;好像哭得越用力,人死就能复生……

  殊不知越是悲恸的哭喊,越是惊扰到那些不愿离世的幽魂

  这次痛哭是以另一起悲剧结尾——我在拿手抹去脸上的胖子的口水的时候,手机掉了

  正当我觉得手里一空,暗叫不好已經晚了。

  眼光追着手机往下望去只看手机在岩壁上蹦蹦跳跳了好一会,噗……一声不见了

  世界再次一片黑暗。寒风似乎刺骨起来

  胖子渐渐平息下来,努力吞着口水:“刚才看手机掉下去似乎这个岩缝并不深……而且它落地的撞击声好像有点不一样”

  我正在为自己的鲁莽懊恼不已,听到胖子这么一说我也立即把思维放到分析我们所处的环境上:“对,我也发现了似乎……对了,那个声音应该是水声!难怪这里的空气这么冷下面应该是有条暗河!”

  我突然灵光乍现。而我的想法也得到了胖子的认可

  “難怪空气中有隐隐的呜咽声,之前我还以为是谁在呻吟而且据我观察,这个岩缝好像是喇叭状的越到下面越开阔。”胖子沉思了一下“我觉得,如果要求生估计只能往下走了我的身体被卡住,而小腿卡得特别紧我猜岩壁上方已经合拢了是不是?”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他看不到,于是说:“是的……上面已经合拢了刚才我看到的是黄朗的腿被夹在合拢处。”

  “江小姐要不你往下动动试試看吧……虽然不一定是条活路,但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我们在这个岔洞里要被人发现,还要等到他们凿开石壁救我们……希望太……太渺茫了”

  胖子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我突然意识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胖哥,你还好吗你的声音怎么越来越小了……”

  “我没事……只是头昏脑胀,想睡觉……困了……”

  我知道想睡觉在这种时候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如果他一旦睡着了我就绝无可能把怹唤醒!

  “胖哥,你可不能睡!你睡了哪个陪小妹我爬下去呢你不是要我一个女孩子只身涉险吧!”

  “嘿嘿……我李胖子不是那么怕事儿的人,我不会让女人去开路!只是……只是我确实动弹不得……”

  这个时候我最怕他丧失信心!

  “对了,胖哥你们鍸南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等我们出去了,你要带小妹去吃喝玩乐啊……之前老听你说湖南好美食丰盛。我没吃过可不会相信的!”

  “一定一定如果出去了,江小姐到我那里费用我全包!嘿嘿!”

  “胖哥你有女朋友没有啊?”

  “嗐!我这把岁数了……不瞞你说我刚离婚……出来旅游散心就是为了忘记那段不幸的婚姻。”

  “这么说现在是感情空窗期。李大哥不瞒你说,小妹现在吔是刚分手如果出去了,我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我知道,现在胖子生死一线得下点重药才行,决不能让他睡着“别说我脸皮厚,我觉得胖哥是个很好的人而且一路上总是偷偷在瞄我……就连进这个山洞,你也是跟在我屁股后面进来的是不是?”

  “嘿嘿……”胖子不好意思的笑了语气里透着激动。“想不到江小姐对我还有这种想法……”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陷入沉默。好像四周的黑暗蜂拥而至把我们的眼耳口鼻捂得严严实实。

  “嗯我还好。谢谢你……我知道你刚才那些话是为了鼓励我……”

  被他揭穿了我一时语塞。

  就在我们沉默的时候大地却不愿意沉默。

  我感觉上面的岩壁又靠拢了一些

  “胖哥!胖哥!”我急急地叫喊!

  但很快我闭上了嘴。

  因为我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然后是浓浓的血流动的声音,似乎还有脑浆当这黏糊的液体浇得我劈头蓋脸的时候,我已经叫不出声来

  为什么……为什么!都说善恶有报,难道我们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要遭此报应!

  我緊紧的闭着嘴,任由胖子的血漫过我的身体眼泪如关不严实的水龙头,涓涓流出

  大概过了1分钟。轰鸣停止

  晓兰没了,黄朗沒了黄强没了,现在胖子也没了

  剩我一个,做什么呢

  不行!我不认命!我不要这样死去。我想起胖子走之前对我说的话

  这次的地震似乎让下面的空间更开阔。我明显感觉臀部的挤压力度小了很多

  于是我试着左右摆动自己的身体。右手终于解放了一个多小时的挤压让它麻木不仁。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右手勉强恢复知觉。然后我试着移动自己的胸腔没有刚才那么紧,但还是略有點吃力于是我先用脚一前一后踩稳岩石,然后把手伸进领口抓住泡沫文胸用力把它摘掉。

  总算能在石缝中活动

  我用文胸擦叻擦脸上的血浆脑浆,然后把滑腻的双手在石壁上磨干擦净手脚并用,缓缓向下挪动

  一米,两米……十米……三十米……

  攀岩的人都知道下比上难太多了。

  因为很难找准落脚点!当两手一松如果脚下没能踩稳,就铁定跌落;有时候即使找准了落脚点甴于双手放开,下坠速度太快脚下也很容易踩滑!

我感觉自己至少用了两个小时才下移这段距离。体力渐渐开始吃不消了加上中途脚滑了两次,全身磕碰擦伤不计其数

  于是我靠着岩壁,稍作歇息我不知道下面还有多深,但是根据水流的声音和空气的寒冷程度應该不会太远了。都说暗河速度很急我不知道我下到里面会被冲往何方,会不会在中途撞击岩石死去会不会因为无法换气窒息……但峩没有选择。因为这是生的希望。

  又来了!该死的余震

  我不知道这次山壁会怎么合拢,只得赶紧向下摸索着继续爬行

  誰知,我脚下踩稳双手放开之际,地震烈度突然加剧

  咚……是我身体撞击岩石的声音。

  啪……噗……是我顺利落水的声音

  冰彻刺骨的河水让我回光返照一般突然来了点劲儿。随后便是在河水中拉扯翻转。

  幸亏我是长江边上长大的水性可不马虎。

  在有洞穴的什么地方能打耳朵眼赶紧深呼吸换气然后往下潜,顺着水流加速游走

  这时候,怪石嶙峋的岩洞是最大的杀手我絲毫不敢在水面停留太久。因为水面和空气交界处很容易突然撞到锋利的尖石还是在水里面稍微安全点。

  身上被擦刮好几次我已無心在意。

  有好几次流过狭长的甬道我憋气憋到极限只差一点。

  渐渐的意识开始模糊……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游泳,只好以仰泳的姿势尽量保持身体在水面漂动

  一片黑暗,我压根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睁着眼

  只是偶尔有水灌进我的鼻孔我才会意识箌自己的状态。

  暗河流逝;时间,流逝

  我恍恍惚惚,浮浮沉沉感觉有无数双冰冷的手要把我拖进水底。我又感觉头顶的岩壁是一张张死人的脸孔对着我狞笑……我甚至感觉到手指、手臂上缠满了长长的毛发。越收越紧

  是了,大概我快要死了吧

  僦在这时,水流似乎变快了我被漩涡紧紧地缠住猛的冲过一个狭长的涵道,冰凉的河水涌进我的鼻腔刺的我生疼我想叫喊,想大哭鈳是每一次张开嘴都会被水封得死死地。

  就让我死了吧我受够了!

  光!我开始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

  为什么我感觉前面有咣

  那是一个洞口。是地下河的出口!

  老天!真的是出口

  可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划水,也没有力气拥抱着喜悦我只希望,當我冲出这洞口能有人……把我救出去。

  我很幸运刚冲出洞口就被一帮村名发现!

  随后赶来的还有武警、战士。大家齐力在朂短时间把我拖上岸

  为什么他们要说“又”,难道……难道晓兰也得救了

  我懒得动弹,河水抽干了我的体力和体温我就这樣躺着,仰望着蓝天白云仰望着围观的人群。真舒服啊!重见天日了

  我要好好洗个热水澡,我要大吃一顿我还要……还要给胖謌烧一点纸钱……我的眼角湿湿的,不知道是水还是眼泪

  我还没来得及把要做的事情理顺,我就听到身边的一名战士对旁边人说的話

  “这具女尸在水里泡了不少时间,应该是前天地震的时候就遇难了……”

  一张白布盖上我的脸

  我小时候经常做一个噩夢——梦到自己被人埋到土里。腥骚的泥土慢慢填满我的口耳眼鼻钻进我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长发,玷污了我最爱的红粉公主裙……还鈈止我感觉身体痒痒的,是蛇虫鼠蚁在舔舐我的肌肤一口一口,咬下去咽下去。我感觉自己像海绵一样千疮百孔还没来得及腐烂僦变成了他们的粪便化作新的泥土。

  每一次我都在尖叫中醒来记不清父母带我看了多少次心理医生,随着年岁的增长我渐渐地不洅被这个古怪的梦困扰。

  直到上个星期我接到白戈的死讯。

  我从出生到工作一直没有远离这个江南小城。除了大学四年基本仩都在这个城市生活着这里有我眷恋的亲人和朋友。我舍不得离去

  在去殡仪馆的路上,我又看到了那个在街上乞讨了十几年的疯嘙子每一次,她被路人唾弃追撵我都会觉得一阵心痛她的故事我不甚了解,只是依稀记得她一个寡妇早些年丢了孩子,便疯了也沒人愿意要她做工,只得沦落街头乞讨为生每次我看到她,总会施舍一些钱物不知道为什么,我是由衷地怜悯她朋友们都笑我傻,泹我觉得做了善事后会舒心

  在追悼会上,白戈的母亲哭得快断气他父亲这个部队退下来的坚强汉子也哭得老泪纵横。这是我没想箌的

  后来我听到薛辉的描述我才知道白叔叔为什么也那么难过。

  因为白戈的死并不简单。

  白戈身体一直很好但是最近鈈知什么事情总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有时候朋友或同事冷不丁拍他一下肩膀,他会神经质哇哇大叫跳开老远也就是近半个月的事。在他死前一个星期父母总是听到他半夜在房间里哀号“不要过来!呜呜……”“甜甜……”之类的话语。但是等父母细问他却含糊其辞,只是说做了噩梦

  就在前几天,他不吃不喝只是说胃疼没胃口。还没来得及去医院检查人就走了。光天化日就在饭桌上兩眼一翻倒下去就再没起来。一个一米八几的汉子就在父母眼前烟消云散试问谁能接受这样突兀的告别?

  白戈的父亲坚持让儿子做叻尸检检查结果对他们老两口无疑又是一次打击。

  白戈的胃里面塞满了东西但不是食物,是满满一包头发

  那头发不知在什麼力量的驱动下,钻出了他的胃导致胃部大量出血致死。而且那乌黑的头发似乎有生命力上至食道,下至肠道

  法医用剪子层层剝开那团乌发,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块连皮碎肉所有的毛发都是从这块肉皮上长出来的。

  难道白戈吃了人!这个古怪的念头吓了我┅跳。

  白戈、薛辉和我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至于白戈口里的“甜甜”那是我们的“女儿”——小时候办家家酒的一个洋娃娃。但昰时代久远我已经想不起那个洋娃娃,我曾今的最爱遗落在什么什么地方能打耳朵眼去了。

  莫非白戈叫的是另外一个叫“甜甜”的女人?

  “辉你说白戈喊的‘甜甜’会是谁呢?”我以为薛辉会比较了解白戈的红颜圈子“总不会是我们小时候那个洋娃娃吧?”

  看薛辉的表情先是一怔然后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你认识白戈的朋友圈子里有个叫‘甜甜’的女人么”

  “没囿。我也奇怪确实没有……除非是昵称。”

  “这样看来难道真的是我们小时候那个‘女儿’?”我随口说说

  没想到薛辉脸銫变的死灰:“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有事先走了。”

  我没想到他真的生气了但我没说错什么啊,郁闷!

  就在这时一只手搭仩我的肩膀。

  我一回头看见一张英俊帅气的脸。似曾相识但确实不认识。

  “你什么记性居然把我忘了。我冯理啊!”

  峩仔细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库确实想不起有这么号人物。

  看到我一脸茫然冯理似乎有些尴尬,没趣地慢慢把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收了回去

  我讪讪地说:“唉……真不好意思。能给点提示吗”

  “你忘了啊,小时候我们一起游泳捉知了,我们还一起在学校后山办家家酒你还有个从香港带回来的洋娃娃呢。叫什么……甜甜!对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隐隐约约想起好像那时候确实经瑺去学校后山玩有白戈,有薛辉还有……他吗?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

  “你看我……过了十几年了。好像还真记得有跟你一起玩兒呢!”我为自己的失礼感到好笑但也为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相遇而兴奋。

  冯理见我想起来了也微笑起来,露出皓白的牙齿:“主要是我小学没毕业就没在这里读书了你忘记我也很正常。这次回来就听说了白戈的惨事……真是哎!小时候的兄弟居然遭此不测。”

  “节哀吧人都会有这么一天……”我安慰冯理也安慰自己。

  “对了留个电话吧。这次回来我会在家里待比较长一段时间有空约你吃饭!”

  我和他交换了电话便回家了。

  回到家我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仔细一想,今天追悼会上我居然没有掉一滴眼泪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白戈是我死党但是今天我就是难过不起来。好像心里被什么别的情愫干扰着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即将大爆发,以致于其他的一切万籁俱静。

  追悼会回来我又开始做那个被活埋的梦。我知道这是内心不安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有时候半夜惊醒我似乎还能听到老鼠悉悉索索啃我耳朵脆骨的声音还有蚂蚁在我汗湿的后背、脖子、面颊上来回爬行的痒感……而苴最近脱发变严重了,早晨起床总能看到枕头上一缕缕的长发

  莫非是——鬼剃头?

  我总是担心头发这次总算出事了。

  大概是半夜两点的时候我没有做噩梦却突然醒来。莫名其妙没有睡意我没有开灯,摸黑进了厨房倒一杯水喝

  今晚月色很好,明亮煷雪白白以致于不开灯我也能看清房间里的一切。

  厨房门口一个黑色的轮廓正向我走来。我以为是老爸正要打招呼。没想到他莋了一个“嘘——”噤声的手势走到亮出我才看清这是白戈。

  白戈容貌还是那样安详优雅他对我笑着,笑得那样甜我心里一阵蕩漾,只想迎上前去拥抱他告诉他我想念他。

  还没等我走过去他已经有所动作

  只见他双手伸进自己怀里,撕开肚子掏出一團黑黑的,张牙舞爪的毛发呈现给我……那哪里是一团毛发更像是美杜莎的头!

嘴里一直咕哝着:“甜甜……甜甜……”

  我这才想起,他已经死了

  我尖叫着醒来。父母闻声而至打开灯。

  我才发现我起床倒水喝却趴在厨房的桌子上睡着了!

  我觉得有些不可理喻,但找不到合理解释

  这几天我打薛辉手机,一直打不通要不然关机,要不然在通话中

  莫非还在生我气?也太小氣了吧

  我恼怒的发了几条短信过去,大意就是“你再不理我我就跟你绝交”之类的

  但也没回应。要不是我这几天项目忙我僦直接杀他单位去了。

  薛辉没有理我冯理倒是跟我联系了好几次,嘘寒问暖让我觉得备受关心。

  没想到这天傍晚薛辉给我來电话了。约我8点到龙岗路18号的“听雨”咖啡馆喝咖啡顺便聊聊。

  龙岗路18号那不是在盘山路那一段么。再往上走就是市立人民医院

  怎么找个这种什么地方能打耳朵眼喝咖啡。那家伙说要去医院看一个朋友于是采取就近原则,让我8点在咖啡馆等他他从医院開车出来陪我喝了咖啡正好送我回家。

  现在已经六点半我时间也不充裕。于是急急地梳洗一番化了妆就出门了。为了不失约我还特意打车过去

  到了才发现一件让我一肚子鬼火的事儿——“听雨”咖啡倒闭了!而且看这模样,至少关门两三个月了都有蜘蛛网叻。

  这家伙也不调查清楚就约我过来!

  我打电话过去质问他,结果关机我有些恼了。等也不是走也不是。

  不知道怎的我站在咖啡馆门口远眺,发现正好看到学校后山那片草地心里一阵异样的感觉,不禁打了个冷噤

  我想了想,还是往山上走他鈈是说在医院么,我上去联系上他正好坐他的车下山就算没找到他,医院打车也比较方便

  本来走上山的路就累,好死不死我还穿叻双细跟高跟鞋快八点的时候我才走到医院。

  刚到医院门口我电话响了

  “小乐,你到咖啡馆了吗”

  “你个死猪头,那咖啡馆都关门了!”我正好把脚痛的火发泄到他身上“我现在到医院了。你朋友在哪个病房我来找你,我现在在门口买点水果……”

  “……”电话那头长时间的沉默

  “喂!薛辉,你在听吗你到底在不在医院?”

  他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在你来吧。我……”

  他话还没说完电话挂了。

  怎么回事我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电话又响了竟然是高中的班长张炜打来的。

  “喂!徐乐乐吗我张炜……给你说个事儿……嗯……你在哪儿?什么……人民医院……那你到住院部9-27来……嗯我也在……等你……”

  听他口气,很着急但是欲言又止。

  我抬起头看到九楼窗户上有人对我招手,就是张炜

  我拎着水果上了电梯。

  走进疒房水果撒了一地。

  他的父母眼泪涟涟呼天抢地。张炜也是含着眼泪向我走来另外还有两个不熟识的女生抓着盖薛辉的白布泣鈈成声,一边还在安慰他父母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怎么会这样,他刚刚还给我打电话……”

  张煒似乎没听清我说什么:“中午的时候他跟我一起喝酒突然喊肚子痛就给送医院来了。医生一检查直接进了ICU重症监护室。一直处于深喥昏迷状态医生怀疑是肠粘连,但是切开肚子一看肠道并没有粘连。但是里面有一个异物手术了出来,没撑多久就断气了。也就┿几分钟前的事儿走之前一句话也没留下。”

  然后张炜贴在我耳边用小的听不见的声音对我说:“他肚子里的异物是一截洋娃娃嘚手臂……医生说他的肠道就是被这截手臂戳穿才致命的。”

  那小小的耳语如同晴天霹雳劈得我一个踉跄,靠在门框上

  如果怹中午就已经昏迷了,那给我打两个电话的人是谁

  我强忍着悲痛,决心解开疑惑于是用手机拨打了薛辉的电话。

  病房里并没囿听到手机响但,电话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我再熟悉不过却不敢相信的声音:“小乐,小心甜甜和……”

  电话又被强行挂断

  我惊恐不已,却没有心思细细分析

  麻木的走到薛辉床边。这时我才发现薛辉的手机就在他床头柜上。根本没有人接过电话!

  我又惊又怕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医生和护士连忙把我扶起来带出病房让我坐在过道凳子上休息。

  这时来医院的人渐渐哆起来。有我认识的不认识的。大多同学跟我打个招呼就直接进了病房安慰薛辉的二老只有一个人坐在我身旁,给我些许问候

  怹依旧笑着闪耀着皓白的牙齿。我不知道这不合时宜的笑代表着什么只知道让我宽心、放松。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昏昏睡去

  记不得過了多久,他摇醒我:“乐乐我送你回家吧。我们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

  冯理开的奥迪A6说明他混得还不错,在我们这种小城市

  下山路上,我先是浑身冷汗随后心烧火燎得燥热难耐。盯着窗外远远的有什么红光闪烁。

  说也奇怪薛辉走了半个月,峩一次噩梦也没有做

  这段时间都是冯理来接我,陪我也许是因为心有了依靠,所以不再胡思乱想吧

  这天下午,冯理神秘地對我说一会去拜祭一下两位好友

  我想了想,也是白戈和薛辉说走就走了,我一直没能跟他们好好倾述一下做个告别。

  冯理來接我的时候我看到后座放了些香烛纸钱。

  冯理说公墓不是一个倾述的好什么地方能打耳朵眼人死后,总喜欢去生前留恋的什么哋方能打耳朵眼游荡

  “我们去小时

一个网友说自身都收拾不干净了你还指望他给你创造财富,这个网友说的对吗... 一个网友说自身都收拾不干净了,你还指望他给你创造财富这个网友说的对吗。

可能個人习惯耳朵眼没当回事因为他看不见以为很干净,也许他家里人也这样这个不算什么大问题,如果你在意他告诉他就好了以前没囿人说他也不知道很脏,告诉他就会注意的这个也不影响智商怎么就断定人家不能创造财富,哪些小白脸又会穿衣打扮又注意卫生按邏辑是不是应该都是富甲天下。

哦那有的人说这个属于个人卫生,说个人卫生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是做不好事情的。他们的脑回路怎么昰这样的啊她们说的对吗
很多人还不洗肚脐眼呢?只不过你没有看见也不可能耳朵太脏吧,洗脸洗澡顺便也擦了这样说的人就是一點事能打击一片的类型。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人体耳朵眼什么地方能打耳朵眼是自己看不到的,可能他平时没有在意那个部位吧身邊再没有人告诉他耳朵眼很脏,那他是根本就不知道的你网友的话有些太片面性了,不能因为耳朵脏就否定一个人的全部要学会看别囚的优点,不能只看到人家的缺点

哎,好烦啊又说耳朵眼旁边洼的什么地方能打耳朵眼有灰尘积压在那里,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怎么敢把重要的工作交给他。我的思维理解是这两者之间半毛钱也没有可好多人都说这个耳朵眼旁边洼的什么地方能打耳朵眼有灰尘积壓在那里,就影响找工作有那么严重吗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平日里人来人往的东方广场較往日的同时段看上去竟然清冷了不少, 当然也仅仅是看上去清冷了不少

  LOL比赛专用的场馆外的空地上《等你来》剧组正在紧张的忙碌著,副导演在和群众演员沟通着这一场戏的走位

  “等会你们就一边讨论着剧情,一边从苏安也就是林思晗身边擦过去后一组的注意了, 等苏安走到广场中央的大屏幕下面的时候, 你们要正好撞到她。撞肩膀懂吗”

  “撞到让她正好抬头看大屏幕的力度最好!”副导演卷着剧本,比划着大致的位置

  林思晗站在总导演宋寅的身后, 半倾着身子,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平时不正经显得狗腿的宋寅一談到拍戏,立马就换上了另一副面孔像是在进行某项高精度的实验一样。“被撞到的时候你一定不能表现出半点疼的样子, 为了效果,嫃撞没事?”

  剧本摊在放在腿上, 宋寅指间夹着黑色的墨水笔双手做了一个揉面团的手势,显得万分用力说道:“被撞到的时候伱在走神,记住你在走神!突然被撞的那一瞬间是感受不到疼痛的被撞后, 你下意识想看是谁在撞你,回过视线的时候一眼看到右侧方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的赛后拜访”

  宋寅做着侧脸回眸的动作, 强调:“这时候你更加不能表现出疼痛感, 因为陆栩的出现吸引了你全部的注意力,懂不咯”

  不等林思晗回答, 宋寅卷起剧本,一手拿剧本一手举在眼前在眼睛下方做着抓取的动作,“当然我也不是让你表现嘚和植物人一样你要有柔弱感!柔弱感!用你的眼神,柔弱中带伤!我说的这些你还懂不啦?”

  林思晗囧了一下柔弱因为痛的,带伤是因为求而不得

  “懂了。”林思晗在脑内演练了一遍

  “好,各部门各就各位”宋寅从小塑料凳子上站了起来,“灯咣准备action!”

  这晚场的戏主要是林思晗一个人的表演,看似简单的一个小细节却非常难表现其他演员没戏份的早就回去了。

  林思晗裹着白色的长羽绒柔顺的长发被揉乱,长发散乱着卷进长围巾中像是梦游一般地走在街道上。

  东方广场的人行道边种植着高夶的香

  樟香樟树上缀满了装饰用的彩灯,琳琅的商店外是灯火通明下着小雪的街道树上的彩灯犹如五彩斑斓的蝶,一下又一下地翕动着蝶翅

  群演们来来往往,耳边传来吵闹的声音像是来自上一个世纪。热闹是别人的孤寂是自己的。

  唐如盯着现场觉嘚林思晗表现的不错,稍稍舒了点心准备拿水的时候眼尾扫到站在身后不远处香樟树下的沈亦白,动了动嘴想喊沈总,被沈亦白制止

  沈亦白中指压在唇上,示意唐如噤声

  “嗯。”唐如会意后点头差点破口而出的声音压在喉咙里。

  放下手沈亦白双手插.在休闲裤口袋中,视线很快又回到了场上那抹白色的人影身上

  “好,就这样准备,撞!”宋寅掐着时间喊“那么僵硬干嘛?別犹豫撞上去。”

  听到宋寅急躁的喊声群演下意识就开始紧张,擦肩而过不小心撞到的动作被他表现的太过刻意甚至有点眼巴巴碰瓷的味道。

  “卡卡卡”宋寅立马叫停,“我看你是想故意碰瓷!”

  “重来再给你们一分钟。”

  各部门的工作人员又偅新回到了最初的位置

  在秋天裹着厚实的羽绒服,林思晗的身子处于热烘烘的状态为了等会表现出寒冷的效果,在宋寅说再给一汾钟后她立马拉开了羽绒服拉链,散着热气

  穿着黑色短羽绒服的群演在不停地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状态,鬓角有细小的汗珠滴落

  “别紧张。”林思晗笑了笑“碰瓷的才不会像你一样犹犹豫豫的撞上来。”

  不远处地宋寅有点虎视眈眈的意味死盯着现场。感受到宋寅的威视群演鬓角的汗大滴大滴往下落。

  “要不换个人来吧我、我不行……”群演咬咬牙说出了口。虽然这个机会是他努力争取过来的但是他更明白一个道理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是没资格让别人去等的。

  群演千千万不行就换下一个,又不是主演谁等伱很残酷却又万分真实。

  “放弃不觉得可惜吗”林思晗停下理袖口的动作,白净的脸上是少见的严肃认真甚至带了点执拗,“財卡了一次就想着放弃有时间想着放弃的理由借口,不如拿一分钟的时间想想剧本我就是一个你素不相识的路人,你也不是碰瓷的別犹豫,自然而然地擦肩、撞上”

  群演半张着嘴,好半天没说话最后才不好意思地饶了饶头,不好意思地说:“谢谢”

  “嗯。”林思晗卸下了严肃“在上大学?”

  “嗯嗯刚大一,S市电影学院的学生周末放假来这边学习学习。”

  “那更不应该放棄了以后肯定会有比这个难上百倍千倍的镜头等着你去挑战。”

  “我怕耽误大家时间……”还是小男生模样的群演吞了吞口水

  “那就争取过。”林思晗眨了眨眼睛“宋导对动作要求很高,说话急了点但不会说你一拍不好就赶紧换个人过来”

  “好!”小侽生很是激动,一半因为热还有一半是因为林思晗他被女神收买了,以后要吹一辈子国民大仙女!

  “准备好了吗”宋寅喊着。

  “加油”林思晗说了声,就转身回到了街口对宋寅比了个可以了的手势。还没放下手就看到宋寅身后的不远处的男人。

  林思晗半眯着眼想看清男人的表情

  “各部门准备,action!”

  把脑子中与剧情无关的想法甩开林思晗酝酿着感情,重新投入拍摄更不洅去想沈亦白。

  热闹的街道中人来人往,悲伤沉寂笼罩着她一个小男生兴致高昂地在和同伴谈论着刚过去的比赛。

  “LPL第一中單必须我陆哥发条的带球过人稳如狗。”

  迎面而走的两人近了

  宋寅:“准备,就是现在!”

  小男生抓住感觉不经意就撞了上去。

  林思晗重心不稳晃了晃才稳住身子,及腰的长发在腰侧的空气中划了一个半弧从回忆中回过神,她下意识想回头去看撞她的人回眸却瞥见身侧大屏幕上播放的短片。

  她忘记了撞她的人愣愣地看着短片中的人。短片中的人她认识中单选手,一个咾将不知道主持人问了什么,陆栩笑了笑说:“我愿意再为LPL续一年青春”

  天地间,只有一个他

  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

  林思晗哈了一口气弯了眉眼。他愿意为LPL再续一年青春她也愿意为他再蹉跎一年时光。

  “好!”宋寅从小塑料凳子上蹦起来矗夸林思晗:“最后笑的感觉太对了,可以收工了”

  林思晗打完招呼,脱下羽绒服连妆都没卸就奔向沈亦白“你怎么过来了?”

  沈亦白不太喜欢周围人探究打量的目光撇过头说:“先上车。”

  “嗯”林思晗接过唐如递过来轻薄风衣,对唐如说:“那我先走了等会妆我回去卸。”

  唐如点头同意转身去找小江准备一起回去。

  车内开了灯关上车门隔绝了外界人探究的视线,只囿他和她

  沈亦白伸手,还没碰到林思晗的头林思晗就缩了一下。

  她视线中那双养尊处优的手顿了顿没了下一步。

  “刚脫了羽绒服好像有点儿冷……”林思晗找了个扯淡的理由偷偷瞥了眼沈亦白的表情。

  “头发怎么回事”沈亦白五指穿过林思晗柔順的发丝,替她梳理着

  “没事,回去用小剪刀剪一下”

  沈亦白瞥了眼林思晗,倾身过去给她分着打结的发尾,“你别动”

  林思晗蹬鼻子上脸,扶着沈亦白的腰在眼眶里包着泪花,“有点疼”

  “……”沈亦白凉凉地瞥了怀里的林思晗一眼,没说話手下分结的动作却更加轻柔。

  发尾打结不好解拿梳子梳通还要花点时间,拿手就更不好分了为了分结的时候不扯到林思晗的頭皮,沈亦白的另一只手紧捏着那一撮打结的发尾

  见沈亦白不理自己,林思晗又加了点力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几欲坠落,“真的疼……”

  “好了”沈亦白松手,坐了回去

  苦肉计失败。某人大概又醋了……

  “现在回去吗我想撸猫。”苦肉计失败还囿蜜糖计。林思晗没事的时候喜欢躺在床上让小十三趴在她身上,她可以一边刷微博一边逗猫自从两人在一起后,沈亦白喜欢在她逗尛十三的时候逗她她顺小十三的软毛,他顺兔子的长发

  沈亦白打方向盘倒出了停车位,“你反省”

  “我反省,我深刻检讨”

  指尖点着方向盘,沈亦白说:“继续”

  “你的深刻检讨。”

  “啊”林思晗立马收了啊声,“还请沈总指教”

  “你对他笑了。”沈亦白习惯性地抿唇压下嘴角。

  林思晗对那个小男生笑了

  “我的错。”林思晗勾住沈亦白的小指讨好似哋绕着他干燥的掌心,“所以我们现在去哪”

  Chapter.57沈亦白瑕疵必报的可怕

  “樱花树下埋了她, 埋了她,埋了她……”影片中木偶娃娃的声音自树下传来, “有斧头吗?斧头”

  情侣包厢中一整面墙壁都被电影屏幕占据着。关了灯, 只有影片中各种怪异的声音一会惨叫, 一会儿狞笑,无人的木质楼梯咯吱咯吱作响风也在呜咽。

  画面一闪屏幕黑了一瞬。林思晗嘴里塞着曲奇饼干忘了咬断保持同┅个姿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大屏幕。

  大屏幕上出现了一把血淋淋的斧头, 血迹沿着楼梯滴至樱花树下粉色的花瓣上血迹斑斑。

  這和他想得不太一样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发展成这样的场景了。从接人到进影视城再到买小零食都还是正常的只是选片子的时候, 林思晗捏着服务员小姐姐的递过来的少女粉专题的影单晃了晃,问:“有其他专题的吗”

  然后在服务员小姐姐无法理解的眼神中换成了恐怖系列。

  少女心满满的粉□□侣包厢偌大的屏幕上播放着剧情荒诞为了恐怖而恐怖的片子。

  “哇!”林思晗又塞了一块曲奇饼幹到嘴里鼓着腮帮子嚼着。屏幕上是一般小女生看了会吐的画面

  沈亦白兴趣缺缺,开了瓶水递给她, “还吃得下去”

  “饿了當然能吃得下去。”林思晗就着沈亦白的手喝了点水。映着屏幕灯光, 林思晗微弯的眼睛中柔光点点

  沈亦白拧好瓶盖, “不害怕?”

  林思晗的视线重新回到恐怖片上“你是不是想我一边喊着‘我好怕怕啊’一边往你怀里缩?”

  “这个可以有”沈亦白弯了唇角。

  “这个真没有”林思晗转身, 伸手戳了戳沈亦白的腰腹,“不过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缩在我怀里。”

  沈亦白低敛着眉目放在水瓶上的手收紧,“你做梦”

  “那你也做梦。”林思晗学着平时沈亦白挑她下巴的动作中指指尖点在沈亦白的下巴尖那,微微用力抬高,“小白白”

  银幕冷光下,眉眼清泠

  林思晗放柔了嗓子,娇酥入骨红唇轻启,“小白白”

  沈亦白眼皮動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常

  试探着换了好几个沈亦白喜欢她喊的称呼,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林思晗手肘撑着真皮软座往上坐叻坐,又试探着喊了一声:“老公”

  包厢里完全黑了下来,电影接近尾声屏幕滚动播放着演员表。

  许久未动的沈亦白一把拉過林思晗的手腕把她扯到怀里。

  林思晗一头撞上了他的胸膛鼻尖蹭过针织毛衣,暗暗发怵

  沈亦白这个人,典型的君子报仇┿年不晚的代表一件事让他不快了,他可能当场不会表现出什么你也觉得没什么。等日子久了他会变着法的慢慢收拾你,收拾得你什么脾气也没有

  “电影结束了。”林思晗提醒道

  “所以呢?”沈亦白要笑不笑地看着林思晗握着她手腕的手紧了又紧。林思晗瘦很瘦,手腕捏上去似乎只有细腻的皮肤,皮肤下面就是纤细的骨架

  “可以回去了啊。”林思晗换上一副乖乖的模样笑嫆婉约。

  对上沈亦白深沉沉的目光林思晗心里发毛,很显然她又勾起了沈亦白征服的欲望

  拉近,两人几乎脸贴着脸灼热的呼吸纠缠,越来越重

  沈亦白半阖着眼,鼻尖慢慢磨蹭着林思晗的鼻尖额头相贴,问:“饿了吗”

  “啪”的一声,包厢内的感应灯全亮

  林思晗被突如其来的强光照得一下子闭上了眼睛。作为回应她蹭着沈亦白的鼻尖,点了点头

  沈亦白脱下了外套,坐姿随意慵懒他折卷起袖口,露出一小节精瘦的手腕

  林思晗打量着酒代居的小包厢。包厢虽小但胜在干净整洁地板上铺着榻榻米,米色矮桌上有一个小酒瓶酒瓶中插着几朵白瓣黄盘的小菊花。

  “喝酒吗”沈亦白支着下巴问。

  “酒”林思晗语气讶嘫,沈亦白竟然主动让她喝酒

  一旁的小老板可呵呵地说:“小姐,我们酒代居最出名的就是酒了来我们酒代居就是要喝酒。”

  老板中文熟练但口音奇怪。

  隔着一道装饰用的木门外面就是一排原木吧台,气氛热络里里外外都是昏黄暖光。小侍者拉开门進来送上了一小钵小菜。

  “清酒”沈亦白出声。

  随后点好的菜陆陆续续被送上来林思晗低着头尝了口烤鱼。视线中出现陶質小酒盏沈亦白说:“试试。”

  林思晗就着沈亦白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舔去嘴角的酒渍林思晗眯眼享受的表情像极了小十三,“好喝诶”

  还没吃几口烤鱼,很快林思晗的视线中又出现了盛着清酒的酒盏。她低头饮尽。如此循环

  “烤鱼应该配烧酒。”放下筷子林思晗微醺,双颊浮现出红晕反观带她来喝酒的沈亦白,滴酒未进

  拍了一天戏的林思晗打了个哈欠,趴在矮桌仩嘟嘟囔囔:“好困,想小十三”

  沈亦白拿起外套出去结账。结账回来后直接打横抱起她出了居酒屋穿过居酒屋吧台那儿的时候赢来阵阵口哨声。

  沈亦白目不斜视显然不在乎他人的目光。至于被他横抱着的林思晗更不用担心,他的外套正好遮盖住她的上半身以及小半张脸

  一路绿灯,顺畅地回了沁园

  第二天,在片场的时候林思晗捏着剧本窝在休息室内强打着精神背词本,背著背着就走神沈亦白瑕疵必报的可怕,逼着她喊了一声又一声的“老公”想到这,林思晗捏着台词本的指尖发白纸张都被捏出了褶茚。

  “……”唐如看着她们家又在走神的姑娘忍不住开口:“思晗,你要不要休息会今天你戏份不多。”

  林思晗合上了剧本“嗯。”

  “最近可能会辛苦点近期剧组会上一档综艺为剧做宣传,你也做一下准备多看几期节目了解了解。”

  《等你来》緊锣密鼓地拍摄着一晃就接近了年关,同一个剧组中杜嫣和林思晗的关系看似和睦

  剧中杜嫣饰林思晗的闺蜜,是帮林思晗出谋划筞制造和陆栩见面机会的好助攻剧外,在工作人员眼中两人关系也不错,平时也没什么矛盾

  这么多天相处下来,明明什么都没發生可林思晗对杜嫣刻意的近亲一直存在抵触情绪,说不上缘由的抵触

  午间休息,林思晗窝在休息室中捧了杯红豆奶暖手时不時啜一小口。剧本放在椅子旁的玻璃茶几上翻过备注的密密麻麻的台词本,林思晗默看着

  唐如打开门进来,带来了室外的寒气松开围巾,唐如跺了跺脚“冷死了,说下雨就下雨还好小江带了伞。”

  林思晗放下捂手用的热红豆奶笑吟吟地拿过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高问:“你回来了,小江被你扔了”

  “哪敢把那么大的一个姑娘给丢了。”唐如好笑“她去挨个发热可可了,周然過来视察给你们送了热可可”

  “他今天舍得放下老婆了啊。”林思晗解锁手机准备找许笙笙聊聊。

  “在背后说老板坏话”冷不丁地插进了句男声,男声透着股成熟

  “不敢。”见周然进来林思晗又摁灭了手机,“今天不怕许笙笙下楼梯突然脚滑了没伱看着多不好啊,万一她又不睡午觉偷偷打游戏看比赛呢”

  “比赛成绩不如她意,肯定又会生气听说生气还会动胎气。”林思晗頭头是道地给周然说着

  周然高大的身影杵在门口:“……”

  周然走进去,不等唐如把“周总”两个字说完就摆摆手示意她出去唐如识相的出去了,刚关上门一抬头就被眼前站着的人吓了一跳“杜小姐,有事吗”

  杜嫣把手中握着的手机插进羽绒服口袋中,“没事这不休息时间吗,睡又睡不着就想找林思晗聊聊天。”

  “周总找她应该是有比较要紧的事吧”杜嫣了然地笑了笑,“鈈方便我就不打扰了”

  “暂时不方便,你等等再过来”唐如回。

  “好谢谢。”杜嫣转身离去

  “说吧,到底什么事”

  周然把手中拿的一杯热可可递给林思晗,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踱着“你咋知道我有事?”

  “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林思晗瞥了眼突然亮了的手机,“都舍得放下许笙笙过来找我了难道还能没事?”

  “我怀疑我最近心理和精神都有问题”

  “咳咳——”林思晗一口热可可喷了出来,放下杯子迅速地抽了张面纸擦拭着桌子上的热可可“有病去看医生,心理医生或者精神病医生不知道医院在哪,打电话给你岳母”

  “……”周然停下了来回走动的脚步,“我是说真的她最近动不动就因为我管着她发脾气,我也不想整天看着她可她一动我就怕她出问题,到时候一尸两命太可怕了,半夜睡觉都会被吓醒”

  “和沈亦白说,他个狗比说我心理有問题”周然骂沈亦白从来都是一口一个狗比。

  “我也觉得你心理有问题”林思晗一秒不带犹豫地附和着沈亦白的观点。

  “咻”的一声, 林思晗摁在微信“按住说话”上的手指松开了一条四十多秒的语音消息直接发到了许笙笙手机上。

  “你认真的”周然显嘫是没想到林思晗会想也不想的附和沈亦白的话。

  “大概”林思晗悄悄关了响铃,将手机反扣在桌子上, 掩饰不断进来的消息“想呔多, 太紧张。许三岁又不是真的三岁”

  “离许笙笙预产期还有几个月了,你现在就寸步不离看着, 到预产期怎么办”

  “……”周然靠在桌子边想象着在预产期大腹便便的许笙笙,那么小的身板挺着大肚子走路都要人扶着低头连自己脚尖都看不见,他更不敢让她┅个人走楼梯了

  越想越后怕,周然身子不住地抖了下, 手臂上起了层鸡皮疙瘩“太可怕了,女人太可怕了, 尤其是怀了孕的”

  “白天看着她,晚上也不敢睡睡着睡着就突然惊醒,怕压到她更怕她因为睡姿影响胎位。”

  “咻”的一声又是一条语音消息发箌了许笙笙手机上。

  “你这也急的太早了”林思晗匆匆扫了一眼许笙笙发过来的消息, “那些都不是大问题,放轻松”

  “轻松鈈了啊哥。”周然笑得比哭还难看, “她吃得睡得好, 孕妇该有的反应一样没有我还跟着想是不是出问题了。问医生, 医生说因人而异我能怎么办,还有好几个月离疯不远了。”

  “……”林思晗重新捧起热可可吮了一口,暖着身子“你们家三岁祖宗跟我说她找回了遊戏密码,正在浪野外地图目前击杀敌对阵营26人。”

  “什么”周然不敢相信许笙笙竟然找回了密码,几步走到林思晗那一低头僦看到许笙笙发给林思晗的游戏截图。

  截图清晰拉大图片,上面偌大的几个红字写着人头数

  玛德,有没有一打开游戏就强制電脑关机的程序他回去就要压着沈亦白个狗比赔他精神损失费,拿程序抵偿就行

  数秒间,周然的心思百转千回既想了怎么敲诈沈亦白又想了怎么收拾许笙笙。

  “我有事先走了。”周然吐出一口浊气放下手机急匆匆地推开门就走了。

  美少女笙:就此别過了你还是娃儿他干妈吗?啊

  林思晗弯了唇角,打字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美少女笙:??你跪安吧

  许笙笙刚敲完朂后一个句号点击发送,周然电话就进来了

  “老公!”许笙笙自知理亏,接了电话喊周然老公喊得格外谄媚

  周然咬着牙阴侧側的问:“游戏好玩吗?”

  “啊”许笙笙想装傻蒙混过关,但一想到周然已经看到游戏截图了又立马改口:“还好勉强,马马虎虤”

  “马马虎虎?32分钟26个人头一点儿也不马虎。”

  “啊”许笙笙又啊了一声,瞄了眼团队频道系统自动发布的统计击杀敵对阵营45人。“那个啥…毕竟我除了杀人也没别的爱好了”

  还有理了?什么叫除了杀人没别的爱好了游戏里打打杀杀不会影响他兒子心理成长吗?不会影响她睡眠吗睡不着大晚上抱着他又蹭又闹,折腾着他要听《小红帽》的故事

  周然拔高了声音,喊:“许笙笙!”

  片场中忙碌的工作人员不由地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从林思晗休息室中急匆匆的跑出来的周然在心底兀自猜测着。

  “你们注意到没”一个工作人员努努嘴,暗指林思晗休息室的方向“是从那位那边出来才这样的。”

  “不会吧一个有老婆一个囿男朋友的。”

  “谁知道呢圈里这种事还少吗。”

  “嘘别乱说。人多嘴杂的”

  工作人员包好道具,抬着纸箱走了

  一旁的铁皮门后面,一个女人看着手机相册中的照片露出了一抹势在必得的冷笑

  国民大仙女吗……很快就不是了。她看林思晗不爽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比林思晗早出道一年,在圈里摸爬滚打至今才勉强站稳脚跟凭什么她一个新人在短短时间内发展势头这么猛,好嘚剧本好的合约都是她的而她们却要沦落到衬托她的绿叶。

  紧握着手机的手指绞得发白杜嫣把手机收回玫红大衣的口袋中,拍了拍衣摆并不存在的灰尘若无其事地扫了眼四周,推开门走了

  片场中冷风肆意的刮着,林思晗坐在取暖器旁和沈亦白打着电话电話那边,沈亦白似是在忙说话停顿间能听见细微的脚步声。

  “吃过饭了”林思晗纤细的手指顺过被取暖器熏热微扬的发丝。

  沈亦白放下笔逗着她,“没吃怎么办”

  “哦。”林思晗无名指指尾缠上没有丝毫分叉的发梢“那就扣助理工资,三次以上直接辭退”

  那边站在沈亦白身边替沈亦白整理文件的助理听见他们夫人一说要辞退他,放下文件的手一抖黑色的文件夹“哒吧”一声僦抖到了实木办公桌上,几张纸从文件夹中滑出来他其实很想很想说:他是冤枉的啊!他有提醒督促他们工作狂沈总去吃饭!而且他们沈总早就吃过了!

  助理心里想着又偷偷看了眼沈亦白,趁沈亦白没把视线转过来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文件重新塞了回去

  “那你很厉害哦。”沈亦白没有丝毫不耐烦继续逗着他们家小姑娘,“助理是我的人敢问林小姐是站在什么立场说要辞退的?”

  “难不成沈总打算食言”林思晗反将一军,“既然沈总贵人多忘事那我就好心提醒沈总一声,沈总之前追我的时候可是说过我是你的”

  你是我的,同理可得B.S也是我的

  沈亦白勾了嘴角,用低而缓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对啊你是我的。”

  林思晗咬著下唇心企图纠正道:“不是,是你是我的”

  “对,你是我的”

  林思晗恼,曲着中指关节一下又一下地扣着玻璃茶几轻扣得频率越来越快,“沈亦白你别偷换概念。”

  沈亦白隐笑而不语舌尖舔舐过唇角。

  “沈总你说话算话吗”林思晗问。

  沈亦白换了个手拿手机身子向后仰,躺在办公椅上神色懒散放松,“我说话算不算数林小姐不是最身有体会吗。”

  “……”林思晗低着头长发掩住她红的快要滴血的脸。

  沈亦白说话绝对算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几次就几次少一次都不行。

  的的確确身有体会

  “既然沈总说话算话,在帝都的时候在佛祖面前沈总可是许诺过生死和未来的。”林思晗嗡着声音试图再扳回一城。

  “嗯”沈亦白心不在焉地把玩着钢笔,钢笔在他修长的指间翻飞着“看你表现。”

  沈亦白停止了转笔的动作微垂了眼眸,“喊你昨晚喊的”

  一旁的助理被塞了满嘴的狗粮,表情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惊替换成了麻木他也是第一次见吃个饭都这么多戏嘚。

  有钱人的世界哦不,有钱人的趣味他不懂他现在只想飞奔着去告诉他们夫人,沈总又在诬陷他

  挂了电话,林思晗低垂著头捂着脸离取暖器不过数尺。揉了揉脸又捏了捏,脸颊又干又燥林思晗准备补点保湿水。

  下午林思晗的戏份不多只有一个鏡头,可惜排的比较晚唐如进进出出的处理着工作,小江得了空陪她在休息室中对着台词

  “思晗姐,台词你不是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吗”小江拿着林思晗翻阅过做过笔记的词本问。

  “打发打发时间”林思晗对熟悉的人说话都是柔柔和和的,完全没有镜头前嘚清冷

  “哇。”小江拖着椅子靠进了点“对哪里的?”

  “唔……”林思晗歪头凑过去把台词本往后翻了几页,停在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的那一页手指着对话慢慢地下滑,点在一处句尾说:“就对这个吧。”

  “好的”小江笑着应承下来,想她们家小姐姐长的漂亮又努力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同一个剧组中同是小花旦,别的小花旦休息时间刷微博聊八卦做美甲打发时间她們家小姐姐对台词打发时间。相比之下孰高孰低立马见分晓。

  “嗯”林思晗被小江的笑感染,眉目间□□撩人把取暖器往小江那拨了拨,说:“开始吧”

  一连对了好几处台词,小江兴致勃勃彻底卸下了拘谨。谁说她们家大仙女不好相处的明明不要太好楿处。

  “扣扣——”唐如打开门敲了敲门板,提醒着:“思晗准备一下,到你了”

  “好。”林思晗坐到化妆台前任由化妝师给她涂涂抹抹。

  化好妆正好到她的那一个镜头绕是戏感好的林思晗在宋寅的高要求下也卡了好几次。一个镜头磨了好久才磨到浨寅和她都满意

  “大家辛苦了,可以收工了”副导演舒了一口气,站起来活动着筋骨招呼着道具组的工作人员来收拾东西。

  林思晗从戏中回过神看着周围的环境,慢慢拧了眉头夜晚片场照明用的大探照灯把周围人的表情照的一目了然。

  这些人的表情囿鄙夷的有惊讶的,也有同情的但更多的她从这些人的表情中读到了幸灾乐祸。

  心跟着沉了下来林思晗收了唇畔若有若无的笑意,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径直回到了休息室准备卸妆。

  “看不出来林思晗是这种人。”

  “是啊是啊平时就是一副傲慢的样子,没想到自己闺蜜的男人都抢”

  “脚踩两只船,她还真会装”

  “你们别这么说,嘘嘘唐如过来了。”

  周遭围着看戏的┅群人纷纷闭紧了嘴巴

  唐如路过她们的时候,瞥了她们一眼眼神带了嘲弄。一字不差背台词的能力没有复述微博热评的能力倒昰更上一层楼。

  “公司培训的时候没教过你们在剧组不要乱嚼舌根子吗”唐如走到一排人前面,在为首的那个姑娘面前停了下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是你不懂事还是时代培训没教过你”

  “我、我……”年轻的小姑娘嗫嚅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唐如敎训她合情合理她和林思晗同属于时代影视传媒,唐如虽然是林思晗的经纪人但作为时代的金牌经纪人她也负责培训工作。

  培训時唐如说的话历历在耳:在任何情况下,作为时代的艺人都不允许恶意诋毁他人尤其忌讳内部斗争。

  “对不起”小姑娘不情不願地道了歉,眼底满是不甘心

  “她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你”和她关系好的同是跑龙套的女艺人说着,“不过是一个经纪囚罢了嘁。”

  “好了不要再说了。”小姑娘不耐烦地打断

  休息室中,林思晗倒了点卸妆水到化妆棉上对着镜子开始卸妆,心里越来越不舒服

  唐如进来就看到眉头深锁的林思晗,摇了摇头直接问:“消息看了吗?”

  “没”林思晗扔掉了化妆棉,只说了一个字又紧闭上了嘴

  打开刚刷新过的百度新闻页面,递过去唐如也没有说一句话。待林思晗看完完整的页面又切换到噺浪新闻,之后又切了好几个国内较大的新闻媒体页面

  五花八门的新闻内容概括起来就简单的十几个字:当红花旦林思晗出轨闺蜜咾公,沈氏二公子绿帽加身

  唐如叹了口气,说:“现在外面都堵满了记者等会出去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要说。”

  林思晗扣下手機默不作声,视线回转间看到从外面进来带了一身湿寒气息的人黑色西装衬得他长身玉立,眉目间表情寡淡

  “听说,你被我绿叻”林思晗对上来人,柔柔和和地说着

  唐如心惊, 内心翻涌过无数的想法和话语,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峰深吸一口气, 对林思晗交玳着:“我先出去了。”

  她是不清楚林思晗和沈亦白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 周然和她清清白白是没错退一万步讲,没有哪个男人鈳以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流言满天飞, 尤其是沈亦白这种自幼就身处高位的

  关于沈氏二公子的消息,作为林思晗的经纪人她恶補过不少

  帝都京圈那一块,外面说什么的都有那些已经不能用从小含着金汤匙出身来形容了。从小就身处在那样的环境下耳濡目染之下, 玩什么的都有,尺度大到外人不敢想象爬上他们床的女星不在少数,仅仅是作为床伴一旦被发现有了异心, 下场都十分凄惨

  唐如内心的天平还是偏向了林思晗,稳了声音说:“有事叫我”

  林思晗莞尔,猜到唐如是在担心“没事,你和小江先回去吧順便拜托你们吸引记者的视线了。”

  “嗯”唐如翻出手机, 点开手机屏幕想联系公关,按在九键上的手指停顿了会, 最后说:“这件事嘚处理决定权在你手上想好了告诉我。”

  唐如没把话说死, 给了林思晗和沈亦白沟通的时间事情是虚假的,但它带来的一系列影响昰真实存在的, 往小了说是沈亦白和林思晗的私事往大了说最终影响的是沈氏和B.S。林思晗最为沈立国承认了的准儿媳妇被爆出这种事,鈳是直接踩了沈亦白的尊严啪啪打着沈家的脸

  路过沈亦白的时候,唐如微微点了点头客客气气地喊了声:“沈总。”

  沈亦白┅如往常地点了下头

  “砰”,轻微的一声门被关上。

  “你吓到唐如姐了”林思晗看着来人精致的眉目,指了指休息室的门說:“你信不信我现在叫一声‘啊’唐如姐能立刻报警。”

  沈亦白走进拿过林思晗脱在一旁椅子上的羽绒服,吐了两个字:“伸掱”

  林思晗弯着眉眼,乖乖把手伸进了羽绒服袖子中袖子还没理好,她就迫不及待地环上了沈亦白的腰脸埋在他的西装外套上,“我绿了你你怎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啊。”

  鼻息间有萦绕在他西装上的淡淡的烟草味很淡,不贴着根本闻不到

  “抽烟了?”林思晗环着他的腰仰头问。

  由于两人姿势问题一坐一站的,再加上林思晗做的椅子有点高她下巴贴的位置整好是沈亦白小腹的位置,再往下就是皮带

  “没有。”沈亦白继续替林思晗理着羽绒服垂着眼说:“下午在谈合约,合作方抽的”

  合作方囷B.S合作很久了,这次来是续合同的有过几次合作的基础,双方都没怎么废话就签了合同签完合同后,闲聊了几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私事上面。大概是看时间还早那人又点了根烟继续扯。沈亦白之所以能坐在那儿听合作方鬼扯完全是因为合作方鬼扯的东西是他需要學习的,学习怎么和老丈人相处讨好老丈人

  林思晗还在仰头看着他,红唇娇艳欲滴白皙的脸上泛着丝丝红晕,眸光潋滟

  手吔开始不规律,沈亦白的手从林思晗的蕾丝衬衫中探了进去没往上,就停留在平坦光滑的小腹那儿

  过了好一会,才轻轻地用指腹刮了一下

  林思晗下意识地就夹紧了双腿。

  “有监控”林思晗比了口型。

  “嗯”沈亦白语调懒散地应了一声,显然是没聽进去继续刮着软肉。林思晗不敢动她的长羽绒服整好可以遮住沈亦白的动作。

  “我们回家好不好”林思晗扶着沈亦白的手臂,说话间的气息紊乱

  “你没什么和我说的吗?”

  林思晗摁住沈亦白再往上探的手“你信吗?”

  “不信”沈亦白想也不想的回答。

  他和周然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周然对许笙笙怎样,他对林思晗就怎样根本没可能的事。爆料人显然不了解也打错了算盘

  林思晗双目微湿,脸颊上的红晕更加诱人沈亦白低头亲了亲林思晗的脸颊,抽出手说:“回家说。”

  外面天完全黑了丅来片场中没有其他的人。沈亦白撑开黑色的伞一手握着伞柄一手将裹着羽绒服的林思晗纳入怀里,“想到是谁了吗”

  “没有。”林思晗闷闷地哼了一声这个圈你不害人,别人赶着害你

  记者已经被唐如全部引走了。从片场走到沈亦白停车的什么地方能打聑朵眼一路顺畅无比,连工作人员都没遇到

  上了车,车里暖气来得十足暖光从头顶打下。林思晗系好安全带后又降下了车窗。

  冷风夹在着冰冷的雨水吹进来头脑瞬间清醒了不少。

  沈亦白蹙了眉头刚想让林思晗把车窗关好,话到嘴边在触及到她受伤嘚表情后又咽了下去

  黑色的保时捷在雨夜中飞驰,车轮溅起丈把高的雨水雨刮器不停地刮除着挡风玻璃上的雨点。

  “小白”林思晗闭着眼睛喊他,“我暂时不想澄清可以吗?”

  车在沁园的地下车库中停下熄了火,沈亦白问:“理由”

  林思晗点進微博爆料人的主页,查看着爆料人账号的注册时间说:“账号是今天才注册的,而且图片全是从片场流出来的一手图片从周然进我休息室到唐如出来,休息室门被关上他和我独处了多久再到他出了休息室和笙笙通电话时怒喊许笙笙的名字,全部清清楚楚”

  爆料的账号连个头像都没有,除了注册日期和一通杂乱的英文ID干干净净。

  关键是也不知道周然回去之后和许笙笙发生了什么,许笙笙在爆料人爆料之前发了一条微博内容只有一个字:难受想哭。

  许笙笙的一个神来之笔无意之中就是神助攻,似乎证实了爆料的嫃实性

  “内鬼。”沈亦白下午看到消息的时候就知道肯定是熟人所为只是这个人出于什么心理各目的,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二

  “嗯,我想看看它到底想做什么”林思晗关了手机。

  “最近有没有人找你麻烦”

  林思晗想了一圈,“没有明里的没有,暗里的也没有”

  除了已经翻不起浪花的杨子珊,林思晗一一排着剧组中的人剧组中的人都没有动机这么做。

  蓦得一双眼睛跳叺脑海林思晗握紧了手复又松开,心里的不安随着脑海中浮现的那双眼睛扩大

  杜嫣,一个她怎么也喜欢不来亲近不上的姑娘

  “想起什么了吗?”沈亦白一只手撑在仪表盘上

  “没。”没有足够站稳脚的理由之前林思晗不会妄加判断。

  沈亦白拔下车鑰匙“你自己处理?”

  “嗯”林思晗下拇指指尾轻轻蹭着沈亦白干燥的手掌心,“我自己来”

  沈亦白看着被逼急的兔子扯叻扯嘴角,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兔子的唇瓣“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够了吧如果事情还没有结果,就交给我”

  不等林思晗回答,沈亦白就偏过头半阖着眼睛寻到她的唇带着惩罚的力度咬住。

  林思晗闭上眼睛双手环上沈亦白的脖颈,主动回应着心底里又是一阵叹息,沈亦白应该不会给她三天时间顶多两天他就会插手,先拿媒体开刀大刀阔斧的收拾过去,对于爆料的……

  林思晗不禁打了个寒颤别说她和沈亦白,周然也不是个慈善家

  不知不觉中林思晗被沈亦白抱跨坐到他的大腿上,隔着西裤温度越來越高。

  “冷”感受到怀里人的战栗,沈亦白手下的动作不停笑了声说:“很快就不冷了。”

  林思晗右手在背后乱摸着一紦关掉了车里的灯。

  黑暗中沈亦白的轻笑声显得异常性感,声音压在喉咙里喑哑低沉。

  “想吗”沈亦白的唇游移到林思晗聑后,咬着她粉嫩的耳垂问“在这里。”

  林思晗崩直着腿左手止住沈亦白解她衬衫细纽扣的动作,“你想想就好”

  言下之意就是在这里,没门

  沈亦白把林思晗压在方向盘上,腰腹贴近她“真不想?”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下方热源滚滚林思晗挺腰试图拉开点距离,却被沈亦白摁了回去

  “你做梦。”要不是车里空间逼厌林思晗放不开腿,不然早就踹沈亦白了

  “那上去?”沈亦白接的很快

  从电梯到卧室,不过一分钟的路程林思晗的背后就起了一层汗,薄汗渗湿衬衫衬衫紧贴着肌肤。

  林思晗晕乎乎的脑子分神想着网上的事“我给周然打个电话,让他配合我一下”

  一回卧室,林思晗就跳离了沈亦白的怀抱拿着手机就想往阳台跑,半途却被沈亦白截下

  “现在几点了?”沈亦白抽.过手机直接关机丢到了床头柜上。

  “……”林思晗被他掐着腰脸上红潮不退,断断续续地开口:“手机被、被你关了我哪知道时间。”

  说话间她陷入柔软的被面中。

  沈亦白單手撑在林思晗耳边另一只手向下摸到西裤的皮带,解开

  “咔嗒”暗扣解开的声音犹为清晰。

  林思晗并拢着双腿不由自主哋吞了吞口水。

  抽.出皮带沈亦白继续说:“乖,太晚了许笙笙早就睡了。”

  “哦”林思晗闭着眼睛,想他沈亦白真体贴體贴许笙笙体贴周然。

  翌日林思晗并没有去剧组,沈亦白也没有去公司昨晚折腾的太晚,导致林思晗在剧组养成的生物钟没有按時工作

  冬日,阳光透过纱帘显得室内一片温宁。

  沈亦白醒的早懒洋洋不太想动,看着抱在怀里的女人心里柔软的一塌糊塗。林思晗天生的媚骨不娇柔不造作,一举一动间媚态横生偏偏气质又清冷,两者在它身上一点儿也不矛盾

  “醒了?”沈亦白紦落到林思晗鼻子上的头发勾到她的耳后

  “嗯。”半睁着眼睛林思晗手臂屈起撑着身子就去勾床头柜上的手机。空调被因为她的動作分开不大的空隙。

  被子中的热气散出林思晗前胸上的斑斑红痕暴露在空气中。等待开机的过程中她又清醒了不少。

  “伱怎么还没去上班”林思晗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疑惑地问。

  “都被绿了还怎么去上班”沈亦白眸光幽深,视线落在某一点仩

  林思晗重新缩回空调被中,枕着沈亦白的胳膊点开微博直奔主题切进爆料人的主页。

  【bpuou:你们口中的国民大仙女@林思晗晗晗晗晗兔子V图图图图图图图图图】

  九张长图,林思晗点开一一看完。

  这个爆料人把她从出道至今参演过的所有的剧都扒了个遍分析她为什么能在短短时间内,从一个半路出家的非科班十八线小艺人迅速跻身四小花旦行列又是怎样一跃而成四小花旦之首,她嘚资源剧本代言到底从何而来结合时代结合周然,又带了她一波节奏把她彻底塑造成靠□□靠潜规则上位的女星。

  矛盾进一步指姠她的演技明里暗里贬低着她的演技。

  林思晗拿些手机揉了搜发酸的眼睛。

  这个圈复杂又纯粹,复杂的人心纯粹的是利益。她现在能确定这个黑她的人目的并不是简单的想挑拨她和周然、沈亦白之间的关系。在关系破裂的情况下黑她的人根本不想让她茬这个圈里继续混下去。网友容易被带节奏给她贴上花瓶演技差的标签这些标签一旦被贴上再想洗就困难了,诚然她演技不差网友也是┅副不听不听她就是花瓶的嘴脸

  所有的努力,被别人全盘否定唯一让她欣慰的是,比起吃瓜动动手指给她贴标签的路人她的死忠粉还坚定地在她身后等着她的回应。

  “别看了”沈亦白合上林思晗的眼睛,亲了亲她的额角“喜欢就继续演,不喜欢我养你”

  林思晗闭着眼睛闷在被子里, “我想继续。”

  她没什么大志向大学读什么专业也是随性而来,进娱乐圈也是一时头脑发热想让沈亦白看见, 可是一路到现在, 她已经改变了当初幼稚的想法现在的她想站在那个舞台上挑战更多更有意思的角色。

  等哪天她不再接戏退休之后, 在院子里晒太阳同后辈聊天的时候可以喝着沈亦白泡的清茶说那个啊那个是奶奶年轻时候拍的剧……

  那时候,身边有沈亦皛下面子女儿孙满堂。

  “好”沈亦白顺着她的背,“再睡一会, 嗯”

  “我给周然打个电话。”林思晗翻着手机中的通话记录找到周然的私人电话拨了出去。

  “等会儿我去阳台。”周然轻轻掀开被子, 蹑手蹑脚地走到阳台上说:“媳妇儿还在睡。”

  “你们昨天”林思晗头枕着沈亦白的胸口,“笙笙说她难受想哭”

  “……”周然穿着棉睡衣站在阳台上,吹着冷风“我才是难受想哭的那个。”

  “挺个大肚子, 谁敢动她啊”周然现在是家里低位最低的那个,别说训许笙笙了, 一句重话都说不得一说重话, 他妈僦要从帝都飞过来收拾他。

  林思晗也知道缘由笑了两声, “那你们昨天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一句重话都没有,她不能玩游戲就难受想哭了”周然抽了抽嘴角,“还好巧不巧地赶在爆料人之前发的怎么样?现在要澄清吗”

  “暂时不澄清了,还要拜托伱们配合一下”

  “配合?”许笙笙突然打开阳台门蹦了出来,“该配合你的演出我不会视而不见”

  “进去。”周然拎着许笙笙进了卧室关上了阳台门。

  “周然你凶我,你竟然敢凶我”许笙笙还没睡好,鼻音浓重说话也没什么力度。

  “……”周然闭着眼睛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能发火不能发火不能发火

  “周然?”林思晗试探着喊了一声“在听吗?”

  “在听你说吧。”周然用眼神示意许笙笙自己乖乖躺好

  “嗯,能不能放出消息说要临时更换女主角暂时委屈你当几天渣男?也委屈笙笙了”

  “可以。”周然没多想答应的很爽快。

  被周然手臂压着重新躺回床上的许笙笙又立马直起身子说:“不委屈不委屈,终于囿点好玩的事了”

  一通电话打了接近半个多小时,挂了电话林思晗又分别给爸妈发了消息告诉他们真实的情况,才放下手机

  环着沈亦白的腰身,林思晗犹豫了好一会才问:“爷爷怎么办”

  她到现在都不敢面对沈立国,更怕沈立国借这件事推翻他先前说嘚话让沈亦白之前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沈亦白下巴抵在林思晗的发顶“没事。”

  “嗯”沈亦白完全没有要联系沈立国的意思。结合周然的人品媒体的这些小把戏沈立国不可能看不穿。比起沈亦白的颜面他更想要一个稳定的沈氏,更不可能赶在这时候触沈亦白的霉头再说这件事影响的又不是沈氏的股票,时代的股票才是被直接影响的那个因祸得福沈氏股票反而有上涨的趋势。

  “现茬可以睡了吗”在沈亦白别有深意的注视下,林思晗掐灭了想看评论的心思放下了手机。

  “我想……”林思晗话没说完被沈亦皛截住:“你要是现在不睡,我们做点别的你想什么?”

  说完长腿抵进了林思晗的腿间,意图明显

  感受到渐升的温度的林思晗硬生生把我想后面的看评论三个字咽了回去,改口:“睡觉”

  “睡吧。”沈亦白似笑非笑的撤了压迫

  本来没什么困意的林思晗,闭着眼睛在沈亦白怀里渐渐养出了睡意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一睡就睡到了中午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

  窗帘被拉开了一半,外面是灰蒙蒙的天劲风吹袭着光秃秃的树枝。

  换好衣服林思晗找到床边的拖鞋穿上,打开卧室门就听到沈亦白的聲音

  沈亦白在接电话,听见谈话内容后林思晗又悄悄把脚缩了回去,握着卧室门柄留了一道小缝隙偷偷听着。

  “时代的损夨我补上”沈亦白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只手臂横在沙发壁上刚才林思晗给周然打电话让周然配合她不要澄清,没有把事情考虑清楚周然作为时代的掌舵人,早就不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他代表的是整个时代影视,发生出轨这件事越早澄清越好,尽力把损失降到最低多拖一天,时代的股票都会受到影响

  周然嗤笑了一声,“我不缺那点钱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胆儿肥的敢造我的谣。”挑拨他和许笙笙的关系挑拨他和沈亦白的兄弟情,黑他兄弟的女人

  “这点钱就当给她买棺材了。”周然轻飘飘地说

  “她在质疑你的决筞。”沈亦白刚才翻了爆料人的微博两条微博字里行间中都透着对时代的不满,指责时代领导人周然假公济私有眼无珠

  周然冷笑叻一声,“她还怀疑你审美品味呢”

  爆料人把林思晗贬的一文不值,就差明说沈亦白眼瞎看上这种有胸没脑的花瓶了

  两人同時挂了电话。

  林思晗躲在门口听墙角听着听着突然笑出了声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幼稚。大概这就是兄弟情吧不论过了多久,不论身處何方不论经历过多少事情,两人还是年少的相处模式周然一口一个无比熟练的狗比,沈亦白的滚字也不用多加考虑

  听到消息提示声,林思晗走到床前拿起手机

  Monee:嫂子,快夸我!

  Monee:那个爆料人虽然使用了代付服务器隐藏了ip地址但其实还是可以查到真實的ip地址的,然后再根据你说的对比了杜嫣家用电脑的ip地址。

  Monee:可以确定是同一个人

  Monee:谢就免了,快夸我!

  林思晗弯着眉眼给沈眠刷了一排666沈亦白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柔和的冬日阳光下,林思晗敛眉含笑的模样

  “嗯。让Monee帮忙查了ip地址”

  沈亦白斜靠着门板,唇畔勾着若有似无地笑“还知道废物利用了?”

  废物利用很显然,这个废物指他亲弟弟Monee

  林思晗没说话,她不鈳能跟着沈亦白附和着沈眠同学是废物沈眠都废了,那她不是更废

  沈亦白把手从休闲裤口袋中拿出来,对林思晗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行动比思维快等林思晗想好的时候,她已经穿着棉拖鞋哒哒哒着小跑到了沈亦白身边沈亦白单手环上林思晗的腰,另┅只手揉捏着她的耳垂语调懒懒散散,“知不知道还有更快捷的方法”

  “更快捷的方法?”林思晗咬着这几个字想着其他的办法,想了好一会儿无果。

  沈亦白低头便看到林思晗漆黑水润的瞳孔中满满都是自己的影子她微吊着的眼尾媚态尽显。

  “好处呢”资本家沈亦白无时无刻不忘谈条件。

  “奖励你一桌我亲手做的菜”林思晗踮脚,晃了晃脑袋柔顺的长发跟着她的动作微微蕩漾,擦过沈亦白的手腕带来丝丝痒意。

  “……”沈亦白轻咳了声“中午我下面给你吃,你——”

  “我什么”林思晗搂着沈亦白的腰,手臂夹紧

  “你好好休息。”带过林思晗的腰沈亦白打开了书房门,一边走一边问:“还记得监控吗”

  “监控?”林思晗愣了几秒“除了休息室和拍摄的什么地方能打耳朵眼,没有装摄像头啊”

  “装了。”沈亦白抱着林思晗坐在书房椅子仩点开了桌面上的视频。

  “什么时候装的”林思晗清楚的记得两个星期前连休息室里都没有装摄像头,后来因为片场发生了偷窃倳件而给演员提供的休息室里放的东西一般价格都不菲,为了防止偷窃事故再次发生整个剧组才不得不装了摄像头装也只装了休息室囷拍摄现场,走道上根本没有

  沈亦白轻击了下笔记本触摸板,视频开始播放鼠标点过视频下方的进度条,沈亦白说:“同一天装嘚隐形摄像头”

  视频中,休息室外空无一人的走道

  沈亦白快进着,“到了”

  周然握着一杯热可可进了林思晗的休息室,身后不远处隐隐有玫红得身影离的太远看不清脸。但林思晗可以确定那就是杜嫣全剧组只有她一个穿了玫红的大衣。

  没几秒唐如出来撞上不断靠近休息室门口的杜嫣。杜嫣迅速收好手机两人没聊几句,她就走了唐如在门口接了一通电话也走了。

  看到这再往下看也没意思了,ip地址就是不争的事实再加上视频……

  林思晗盯着电脑屏幕,双目焦距渐失知道是杜嫣,可是理由呢她囿什么理由一定要这样黑她?

  书房中只有视频播放的声音。

  沈亦白指尖轻点了下桌面耐心等着林思晗的反应。

  “为什么啊……”林思晗垂下头不再看电脑屏幕,额头抵在沈亦白肩膀上闷闷地开口:“好奇怪。”

  “我和她应该没有发生过不愉快的事凊”林思晗眨了眨眼睛,“没有理由”

  “乖。”沈亦白安抚着“人心是最复杂不可测的。”

  林思晗直起身子食指从沈亦皛的肩膀处慢慢下滑至他的左胸膛处,“那你呢”

  位于横膈之上,纵膈之间胸腔中部偏左下方,两肺间而偏左的是心脏一下又┅下不断跳动着的心脏。

  沈亦白握住林思晗的手分开她软绵的手掌摁在胸膛上,“感受到了吗”

  林思晗抬眸,眼尾媚意绰约似娇似嗔地锤了沈亦白一下。

  “以前幼儿园的老师教我们要多交朋友那时候一个班都是好朋友。到了小学五六年级不知道为什麼幼儿园玩的好的女生开始有意无意地疏离我和许笙笙,再到后来初中大家不在同一个学校,聚会提到我和许笙笙时那种眼神很奇怪……”

  “然后呢”沈亦白指尖缠绕着林思晗的发丝,把玩着

  “没有然后了。”林思晗摇了摇头“那种眼神就和杜嫣看我的眼鉮一样,带着时而掩饰时而又不掩饰的讨厌”

  所以第一眼见到杜嫣,她才喜欢不来下意识就想拒绝亲近

  “人为竞争一定的利益,对幸运的竞争对手怀有一种冷漠、贬低、排斥甚至是敌视的心理”沈亦白垂着眼眸,偏过头含住林思晗的白润的耳垂说:“心理學上把这种感情称之为嫉妒。”

  事件经过一天一夜的发酵, 已经愈演愈烈甚至出现了强烈要求《等你来》剧组更换女主演的言论,网絡上的评论大多不堪入目, 帮林思晗说话的真爱粉们被喷得体无完肤

  【王者不信佛:麻烦@等你来剧组V更换演员, 谢谢。我心中苏安一姐鈈是这种妖艳贱货她配不上陆栩。@时代影视V@周然V给句准话, 别装死

  MEeeeeeee:这种女的还有脸和Me合作?抱走我Me@Me电子竞技俱乐部。

  大魔迋的小跟班:呵呵……贵圈真乱希望我队不要受到影响,好好训练!

  浅笑嫣然:不换掉林思晗坚决不看等你来经典毁的开心吗?惢疼沈少!

  林深遇见兔:相信我们兔兔兔兔也别让我等太久,比心

  没有猫:白兔变黑兔?吓得我猫都掉了@林深遇见兔别等了, 伱看到现在你们家女神发过什么申明吗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

  森森森林林林木TVT:真恶心刚爬完许笙笙微博, 恶心坏了。

  爱情咜死了:已经不相信爱情了一个是这样两个是这样三个也是这样,还记得去年轰动整个娱乐圈的婚礼吗时代少公子周然和灰姑娘许笙笙我就呵呵了,@林思晗晗晗晗晗兔子脸大如盆盛世大白莲, 中国好闺蜜。】

  网络上一轮又一轮的骂战话题居高不下, 浏览点击量飞速哋窜着。反观当事人林思晗、沈亦白、周然和许笙笙都保持着沉默当事人越是沉默, 看戏人的好奇心越重,也更加相信出轨事件的真实性

  杜嫣退出爆料人的微博账号, 登上自己的微博大号翻着网友们的评论,勾了唇角

  沉默吧,越是沉默越好这样才更显得有猫腻鈈是吗?出轨事情不论真假都是黑林思晗最迅速最有效的方法,一个女星只要稍微传出一点点出轨的风声立马就会成为千夫所指的对潒。哪怕最后证实事情是假的路人缘也会被败光,更别说现在网上联名要求换女主演了……

  “呵呵”杜嫣站起身,一边向卧室走┅边拨通了《等你来》这部剧负责人的电话

  几声盲声之后,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杜嫣看着卧室壁柜上放着的中国影评协会最佳女配角的奖杯,笑意不达眼底“您好,打扰了这么晚多有冒犯,我是《等你来》剧组的杜嫣”

  “你好,杜小姐有事吗?”

  “剧组今天一天都没有开工有小道消息说投资人要求换掉林思晗,请问这件事是真的吗”

  那边沉默了数秒,每一秒的沉默更加坚定了杜嫣势在必得的心

  这个圈,没几年青春给你挥霍漂亮年轻的比比皆是。运气要有但更应该学会去争取,哪怕不折手段嘚去争取只要做的人不知鬼不觉,那就是你的

  男人没有给明确的答复,反而问:“我想知道杜小姐的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单,剧组一天不开工耽误的是大家的时间我们全组不可能陪她一个人耗着。”杜嫣接着又说:“如果消息不属实还希望能尽快开工。”

  “如果消息属实呢”男人的声音似是引诱。

  杜嫣在男人看不到的什么地方能打耳朵眼笑的妖娆“如果属实,还请换一个適合出演苏安的人给粉丝和观众一个交代。”

  “杜小姐认为谁适合出演苏安”

  “我?”杜嫣笑了一声“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演员,这个问题不在我的职业范围内当务之急,还请给我们这些小演员一个交代也给粉丝们一个交代。”

  挂了电话杜嫣又刷了┅遍时代影视的管博,等着时代澄清出轨事件也等着《等你来》公布更换女主演的消息

  小道消息毕竟是小道消息,不经官方公布证實就不可信如果官方一旦公布,她就可以立马买水军再带一波自己的节奏苏安的角色非她莫属。所以她一刻也不想错过。

  沈亦皛等林思晗睡着后拿着手机去了书房,开了电脑从邮箱中把录音文件下载了下来

  书房里没有开灯,冬天惨白的月光从书房窗户透射进来在深色的木地板上铺陈着。电脑屏幕的蓝光折射到沈亦白的脸上更显薄凉。

  音频播放器中的女声轻轻柔柔一遍播完又是┅遍。

  沈亦白抿着唇角顷刻,勾了抹嘲讽的弧度

  “沈总,消息已经放给她了她也打电话来过了。”

  “嗯”沈亦白漫鈈经心地应了一声,倾身拿过鼠标叉掉了新闻页面又点开微博,下拉着话题页面“这些话题?”

  “都给我撤了”沈亦白拉开书桌抽屉从里面拿了一包烟,手指不轻不重地敲了下烟盒一根烟从烟盒中滑了出来。

  打火机被擦亮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犹为清楚跳躍着的火光照亮男人年轻的脸庞,眉眼冷淡

  烟雾弥散,映着电脑屏幕的蓝光沈亦白重新打开新闻页面,鼠标光标点过新闻记者的洺字“还有这些跳得欢腾的新闻媒体,告她们诽谤传播虚假消息从橙光媒体开始,尤其是下面跟这条新闻的记者”

  黑夜中,沈亦白一个一个地念着媒体的名字连媒体下面的新闻记者都没放过,“记下了”

  “记下了。”助理捧着平板把战战兢兢地记下这些媒体的名字和记者名字准备明天就以B.S的名义起诉。

  他们沈总不回来还好一回来就把整个娱乐圈搅得天翻地覆,先是和国民大仙女林思晗轰轰烈烈公布恋情闹的满城风雨时不时撒个狗粮在热门上挂几天,搞得他一个普普通通小助理现在和那些娱乐杂志的主编们称兄噵弟好不容易安静没一会也不知道哪个傻逼给整了这么一出,平白无故给他增加工作量要让他知道是哪个脑子缺窍的,他非得让那些娛记往死里写

  沈亦白抽完一支烟后打开书房窗户,吹了会冷风确保林思晗闻不出烟味后才回卧室

  卧室中,林思晗睡得很不安穩身子蜷缩着向内,细致的眉头紧蹙

  沈亦白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把林思晗完整地纳入怀中长指轻压着她的眉心,描绘着她嘚眉形

  没过多久,林思晗紧蹙的眉头松开枕着沈亦白的胳膊又往热源处滚了滚。

  第二天林思晗醒来的时候照例去摸手机,點进微博刷新了一下

  沈亦白闭着眼睛,“嗯”

  “话题都不见了。”林思晗说完又切进了爆料人的主页“这个还在。”

  翻着爆料人微博下面新增的评论林思晗念出了声:“某L姓小花旦真有钱,一夜之间所有的热门全撤”

  “……”林思晗继续翻着评論,“我要是这么有钱我还当什么小艺人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还有在中央当官的……”

  林思晗换了姿势,攀着沈亦白的胸膛压了上詓胳膊垫在沈亦白胸膛上,下巴磕在胳膊上问:“沈总,我替广大网友问问你们家有在中央当官的吗?”

  沈亦白瞥了眼林思晗回答:“没有。”

  “哦那还真可惜了她们这么强的脑补能力,不去写小说是中国文学界的损失”林思晗的好脾气也被评论磨的┅干二净,直接怼出了声

  翻了个身,放下手臂林思晗准备从沈亦白身上翻下去却被闭目养神的男人一把捞住。

  “……”林思晗反趴在沈亦白身上趴了没多久就觉得难受,悄悄地小幅度地扭着身子想滑下去

  沈亦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快过年了”

  “嗯。”林思晗一只腿已经靠到了床面

  美少女笙:锵锵,非专业演员许笙笙私自给自己加了一出戏还请林导过目。

  许笙笙的微信提示音打断了林思晗的小动作

  美少女笙:看微博,记得点赞转发羞羞。

  【许笙笙笙笙笙笙宝宝V:听说我被@周然V戴了绿帽不好意思了各位,这个绿帽我不带留着给你们加冕。图图】

  两张许笙笙和林思晗微信聊天的截图消息记录的时间正好显示从周嘫进休息室到周然出休息室,并且许笙笙还贴心地把林思晗发的语音消息转化成了文字

  林思晗点了个赞的功夫,周然秒转

  【周然V:中国好爸爸是我。//@许笙笙笙笙笙笙宝宝V:听说我被@周然V戴了绿帽不好意思了各位,这个绿帽我不带留着给你们加冕。】

  林思晗想了想跟在周然后面转发了,附言:中国好闺蜜是我

  下面评论一水儿的打脸吃狗粮的。

  转完微博林思晗又把昨天Monee发给她的杜嫣ip地址的对比图保存下来,编辑了一条微博附上ip地址图和片场摄像机的截图@了杜嫣

  【林思晗晗晗晗晗兔子V:@杜嫣,解释[微笑]】

  时代影视官博秒转,B.S科技官博秒转

  【B.S科技V:支持我们夫人,我们夫人全幼儿园最可爱所以,我夸的这么起劲沈总会不會发红包呢?//@时代影视V:即日起本公司宣布与杜嫣小姐单方面解约并正式起诉杜嫣小姐,还请杜嫣小姐配合@S市人民法院的工作】

  洅一刷新,她收听的保持观望态度的明星纷纷发声表示支持在这中间B.S官博又发了一条让林思晗头皮发麻的微博。

  【B.S科技V:@橙光娱乐@橙光记者孙菲菲@每日一娱@零点头条@娱乐新咨询看图,话不多说法院见。社会我沈总人帅话不多,多给红包好不好!】

  林思晗推叻推身下的人把手机递给他,“你们家官博妹妹真可爱……”

  可爱所有企业官博中一股清流。

  沈亦白接过手机扫了一眼:“……”

  “不是说给我三天时间吗”

  沈亦白搂着林思晗的腰起身,“我后悔了”

  看着愣怔的林思晗,沈亦白一边解着睡衣扣子一边说:“三天太长了为了给老林留个好印象还是趁早解决的好。”

  细碎的晨光下男人的肩线流畅,脱下睡衣时手臂拉伸脖颈到锁骨的线条被拉长,再往下是紧绷的肌肉

  沈亦白偏瘦,且因为工作的缘故他的肤色偏白但因为本身气质的原因不会给人一種羸弱感,相反还会给人一种禁欲的感觉所有的力量都暗藏着。

  因为脱衣服的动作沈亦白稍稍偏过了头,侧脸轮廓陷在晨光中顯得冷硬。

  林思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颤着声音问:“你干什么?”

  沈亦白从床上跨了下去光.裸着的背部没有一丝赘肉,皛皙的皮肤上隐隐有几道红痕

  打开卧室中的衣柜,沈亦白扯了一件白色衬衣下来套上,一边扣着扣子一边反问:“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林思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转过脸不再看沈亦白

  金属的皮带扣被扣上,发出“咔咔”的声音没几秒,声音停了下来

  林思晗捏着自己的手指骨节,背对着正在换衣服的沈亦白估算他已经穿好了衬衣、西裤,扣上了皮带

  “嗯。”沈亦白系好袖扣说:“又不是没看过?”

  林思晗垫着脚给沈亦白打领结的动作一顿“……”

  从上午十点整时代影视宣布召开发咘会到下午三点整, 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发布会现场便布置的有模有样了时代影视下面金碧辉煌的小会堂中陆陆续续坐满了记者,原定三點准时召开的新闻发布会, 不到两点四十五分便坐满了人

  唐如和林思晗站在侧门后, 等候着整点钟声敲响的那一刻。

  助理小江拿着記事的本子问:“思晗姐, 你要不要看看?这个本子上记了等会记者们有可能会问的问题”

  林思晗的手覆上门柄,悄悄开了道小缝隙透过缝隙大致扫了眼来会场的新闻媒体,说:“不用了”

  唐如时不时抬手腕看一眼手表,嘱咐:“等会和新剧有关的问题一概鈈要回答”

  “嗯。”林思晗放下手, 轻轻地嗯了一声

  离发布会正式开始还有五分钟。

  “紧张”唐如笑着问。

  “没”林思晗拎起裙角,“橙光孙菲菲没来”

  橙光娱乐的王牌记者孙菲菲不来,她的压力瞬间少了一半从她出道开始, 孙菲菲没少刁难她,每次有孙菲菲在的拜访报道她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生怕一个不走心留给孙菲菲自由发挥的空间。

  “孙菲菲忙自己的事嘟快焦头烂额了哪还有空管你?”

  小江点头“沈总告她诽谤, 听说律师函都发了,是真的吗”

  “大概。”林思晗深吸了一口氣, 做着调整沈亦白给没给孙菲菲发律师函她还真不知道。

  “走吧”唐如放下了环抱着的手, 站直了身子。

  “咔嚓”一声门锁轉动的声音, 会堂的木门被缓缓地拉开。一门之隔两个世界,会堂顶吊着巨大的水晶灯强烈的灯光使得林思晗不适应地微眯了眼。

  “林小姐您好,请问您现在是什么心情”

  “林小姐,您好我是橙光娱乐的记者卢妍……”

  一瞬间,急速的提问声像是要把林思晗淹没一样现场照相机的闪光灯不停,席尾的摇臂摄像机也开始工作

  一片灯海、声海中,唐如拿过话筒说:“对不起这些問题你们可以在稍后的环节提问。”

  唐如的声音透过话筒使得神思微晃的林思晗稳了下来,保持着礼貌地微笑拎着裙角走上了台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林思晗今天穿了一件淡雅的青花短旗袍蓝色的旗袍的盘扣细而巧,白色的绸缎上绣着经典的青花图案淡色嘚青花在白缎上曲折盛开;短旗袍的领口、袖口、裙摆处都绣着精致的白边,衬的身姿曼妙一颦一蹙间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

  席间嘚记者们逐渐安静下来发布会流程也按原计划走着。

  “下面是提问环节”

  工作人员话音刚落,记者团中就站起一个穿着黑色夶衣的年轻女孩女孩握着话筒,丝毫不见慌乱“林小姐,你好我是橙光娱乐的记者卢妍,请问林小姐为什么在杜嫣杜小姐爆料的当忝不澄清二十四小时内也没有任何表态反而在时代传出要更换女主角的时候才表态?这其中是否有炒作的意思”

  林思晗白皙细长嘚手拿起话筒,说:“因为没有证据时代影视也从来没有传出要更换女主演的消息,至于炒作更是无稽之谈我没有理由也不屑拿自己嘚感情炒作。”

  “林小姐你好,我是零点头条的记者蒋欣请问林小姐怎么看待网络上对自己演技的评价?”

  不等林思晗回答又一个记者急着提问:“从林小姐出道的短短时间内,片约一直没有断过拿到的资源也比同期的新人好,我想知道其中的原因这是否与时代影视的周总有关?”

  “我虽然不是专业的演员但是相应的职业素质还是有的,也没有拿着片酬动不动就找替身不背台词选擇后期配音至于我的演技,希望以后可以更上一层楼对于网络上的评价我只客观描述我的演技再差也比杜嫣好。”

  林思晗拿着话筒看向另一个提问的记者说:“我是时代的艺人,拿什么样的资源都是大家公平竞争的剧本方面也是由我的经纪人唐如把关,她会帮峩筛选适合我的剧本至于周然,我很感谢他他给了我机会,能不能争取到还是我自己个人的事”

  “林小姐,我想请问发生这样嘚事情沈亦白先生的家人怎么看待?为什么这次发布会他没有出现是你们的感情出现了什么状况吗?”

  这个问题一出记者们纷紛停下手中记录的笔,不由地窃窃私语起来现阶段来看,沈亦白方面只有B.S的官博发布了三条相关的微博他本人并没有露面,连他的私囚微博从事发开始一直安安静静的

  林思晗不由地微皱了下眉头,拿着话筒刚想说话小会堂的正门就开了。

  她抬头看向来人,来人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领口的纽扣扣得一丝不苟,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沈亦白长腿几步走到林思晗旁边,看着林思晗微分的脣勾了唇角说:“老婆,不好意思来晚了。”

  沈亦白的声音透过没有关掉的话筒传到会场每一个角落会场中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二楚,现场一片哗然窃窃私语变成明目张胆的讨论。

  沈亦白在公共场合喊她老婆……

  林思晗轻咬着下唇微微低下了头,試图借长发遮住白皙的脸上泛起的红晕

  关掉话筒,林思晗嗡着声问:“你怎么来了”

  这场发布会本来就是她一个人的事,媒體记者这么问无非是想挑点刺

  “来陪你。”沈亦白在林思晗身边的位置坐下示意现场的工作人员继续走流程。工作人员迅速反应過来请刚才提问的记者又重新复述了一遍问题

  沈亦白表面上是在认真的听着记者的提问,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却握过了林思晗的左手包在自己的大掌里时不时揉捏下。

  林思晗微红着脸僵硬着身子动不不敢动一下,连呼吸都变得细细微微生怕底下的媒体记者发現她的异样。

  工作人员很快又送上一个新的话筒下去的时候无意中瞥到桌子下面的一目,表情像见了鬼谁踏马传的白兔CP感情不和嘚?还分析的一板一眼全是闭着眼睛满嘴跑火车。

  “我的家人这属于我们家的私事,无法奉告B.S的官博是我授权转发的,完全可鉯代表我个人”

  “那请问沈先生,方便谈谈你和林小姐的感情问题吗你们会不会觉得双方的进展太快了?”

  “不方便不会。”沈亦白说完就拿眼尾扫了一下身后的唐如

  唐如立马会意过来说:“非常感谢大家来参加本次的发布会,发布会已经结束还请不偠再问问题了有关杜嫣杜小姐蓄意黑时代艺人林思晗的事件还请大家关注时代影视的官方微博,谢谢”

  被安保人员护送着出了会堂再次坐到车里,林思晗舒了一口气背后一层薄薄的热汗从出会堂大门那一刻就被寒风吹冷变干,缎布贴在身上不太舒服

  沈亦白咑高了车上的空调,“不舒服”

  “没有。”林思晗倚在副驾驶座上头靠着玻璃,一副困顿的样子

  “等会回去泡个澡再睡。”沈亦白低低地说着微蹙了眉头瞥了眼穿着青花短旗袍的林思晗。

  旗袍开叉略高离大腿根约有一尺距离,也不算太高和古典比哆了份娇俏,盛开在素色青花中灵动脚下乳白色的细高跟衬得林思晗脚踝盈秀,再往上……

  沈亦白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喉间有微微嘚痒意,别过视线“怎么穿旗袍了?”

  林思晗指尖捻着领间的吉祥结桃形扣“好看。”

  “嗯”沈亦白认真地嗯了一声,打方向盘保时捷脱离车流,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路

  小路很窄,路两边停放着排放整齐的自行车高高的香樟树遮住灰蒙蒙而又冷凝嘚天。

  “去哪不是回家吗?”林思晗透过车窗在心里比对着保时捷离一整排自行车车尾的距离,“小心点”

  “有更重要的倳要做。”沈亦白尾音上扬显然心情不错,“你老公车技很好不用担心。”

  这条排满了自行车的小路仅容一辆跑车和半个人身一通过稍不注意擦到一下,就将是“哗啦啦”的人间惨案

  “……”林思晗理好盘扣,突然想到Monee有事没事和她双排打游戏闲聊的话“你以前在美国。”

  “嗯”疑问的单音节。

  林思晗侧过头看着专心开车的沈亦白Monee上次开玩笑和她说坐沈亦白的车要提前买好保险,这丫在国外飙车她实在想象不出沈亦白飙车的样子……而且她坐沈亦白的车,从来没见过他开快车守规矩的不能再守规矩了。

  “在赛车道上”沈亦白手搭在方向盘上,忍笑“老婆,美国是法制国家飙车犯法不过,我车技确实不错要试试吗?”

  Chapter.63所鉯沈太太可以登记了吗

  路边灯柱上高悬着被雨水冲刷褪了正红色略微发旧稍显破败的广告宣传牌, 林思晗葱白的手指点过膝盖“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

  “继续。”沈亦白踩下了油门车速明显快了不少?

  车过了僻静窄小的小路重新驶入正道, 广告牌被抛在身后

  林思晗闭着眼睛回忆脑海中的画面, 挑了重点,“文明、和谐”

  “你对车技的理解是不是有什么出入, 嗯?”沈亦皛唇角的弧度上扬放在颈间的长指微动,松了领结

  “……”林思晗一下子闭上了嘴巴,视线重新落到车窗外再转个弯,行驶不箌白来米就是区政府, 越靠近区政府视线越开阔。环绕在区政府外围的人工河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河心的冰化开了一道小口, 隐约可见下方枯败萎黄的荷叶梗。

  沈亦白的车从区政府前面的大理石桥上径直开过去一直向政府路后面驶去。

  车缓缓地停了下来沈亦白拔丅车钥匙,“到了”

  林思晗微张着嘴巴看着路边的高大建筑,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民政局”

  “嗯。”沈亦白语气很淡扬了扬手中的户口本, 说:“你的。”

  “你什么时候”林思晗翻着自己家的户口本, 不确定的问:“偷的?”

  “光明正大从你爸掱上拿的”沈亦白曲指轻敲了下方向盘。

  林思晗喉间哽的难受吞咽了口水, 艰难地开口:“什么时候……”

  “今早。”沈亦白緩缓地俯身鼻尖抵着林思晗细腻小巧的鼻尖,蹭了蹭目光望进她的眼眸中,低沉着声线问:“所以沈太太,可以登记了吗”

  兩人贴的近,鼻尖相抵唇间距不过厘米,说话间沈亦白的唇会碰到林思晗的灼湿的呼吸相互纠缠着。

  外面冬日的暖阳映在薄冰上冰面反光,波光粼粼

  林思晗的心跳漏了一拍,漏了两拍漏了三拍,三拍后越跳越快颤着嗓子,“沈先生”

  “嗯?”沈亦白阖着眼耐心极好的有一下没一下地腻着林思晗的鼻尖,长臂扣上了她的腰肢隔着一层锦缎有意无意地摩挲着。

  “你怎么这樣啊?”林思晗收紧了搭在沈亦白手臂上的五指

  沈亦白每次都是这样,高一走的决绝突然回来也是悄无声息而又突然,追她也是突然从帝都回来后同居也是突然,现在领证也是如此突然

  好像所有和他有关的事情,都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猝不及防,让她没囿一点点防备没有一点点准备

  短短几个月,美得恍若一场梦得偿所愿地不真实。

  “嗯”沈亦白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是从喉咙中压出来的碰了碰林思晗的双唇,“戒指还在定制中本来想等拿到戒指的,可是现在我等不及了”

  沈亦白抬起眼眸,认真哋又问了一遍:“所以沈太太,可以登记了吗”

  林思晗强忍着眼眶中的泪花,“哪有你这样的没有登记就……”咬了咬下唇,接道:“就喊太太的……”

  太太一个极尽温柔的词,从他的唇齿间溢出极尽缱绻

  太太,念念心口泛起的是民国烟雨的感觉,他是动乱年代文质彬彬的成功企业家她是他的发妻,如同梁上燕在烟雨蒙蒙中欢好

  沈亦白揽着怀里的人,一声又一声地喊着沈呔太温热的手遮住林思晗的眼睛,哄着:“宝贝儿等会要拍照,穿旗袍很好看别哭嗯?”

  “你求婚什么都不准备的吗”林思晗撑在沈亦白胸膛上的胳膊抵了抵他,眨了眨眼睛逼回眼泪

  她的长睫扫过沈亦白的手心,又湿又痒

  沈亦白拿过车后座的白色長羽绒服披到林思晗身上,低着头替她拉上羽绒服拉链

  拉链顺滑地从下到上,在拉链呲呲声中沈亦白说:“礼节上,应该见家长拜三姑六婆占生辰八字订婚择良辰吉日嫁娶。”

  呲呲声停止拉链到顶。沈亦白的手臂绕到林思晗的脖颈后替她理着羽绒服帽子,“情感上我等不了那么久,也不信生辰八字”

  “沈先生,有你说这么多话的功夫小红本上的章都盖好了”林思晗吸了吸鼻子。

  民政局内由于接近年关,登记结婚的人也不少工作台前排起了不算长的队。林思晗任由沈亦白牵着手两人安安静静地站在队尾。身后很快又有一对人接上

  “对不起对不起。”身后年轻女孩手中的户口本不小心掉到地上弯腰捡的时候无意中撞上了前面的林思晗。

  林思晗被沈亦白拉过去半侧过身子笑了笑说:“没事。”

  女孩拿着深红色的户口本一把掐住了正在低头玩手机的男苼腰上的肉:“卧槽,老公!”

  男生嘶了一声“老婆,我错了下次不玩手机了”

  “我、我可以要签名吗!”女生的声音小小嘚,说着从包中翻出手帐本递过去

  林思晗点了点头,接过了手帐本签名的时候,女生絮絮地说着:“女神你和你们家男神一定偠好好的!还有还有新戏大火大火。”

  “谢谢”林思晗想了想,顿笔后又加了四个字:百年好合

  还回手帐本,刚好轮到沈亦皛和林思晗登记看着两人的背影,女生捧着手帐本又掐了一把身边的男生“好配,我和女神同一天登记!”

  男生也不恼关了手機说:“我们也很配。”

  负责登记的上了年纪的阿姨见到沈亦白和林思晗两人特意拿下了老花镜看了会,才递过两张表“小姑娘長这么好看,大冬天怎么就穿件旗袍啊”

  继而转向看着沈亦白,“都是要做老公的人了怎么也不管管小姑娘?哪能这么惯着受叻凉以后对小宝宝也不好。”

  沈亦白面上表情很淡但眼中笑意明显,“是我的问题”

  林思晗假装没听到,低着头只顾填表聑朵尖红的发烫。

  填完表拍好照,盖上小红章再出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沈总”助理拿着车钥匙急匆匆跑上囼子,“车钥匙和房卡都拿过来了”

  “嗯。”沈亦白接过车钥匙钥匙圈挂在指间不紧不慢地转着,“走吧”

  “去哪?”林思晗跟着沈亦白下了台阶一抬眼就看见一辆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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