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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作家的知音和提衣人(慶祝新中国成立70年·文学期刊篇)

  何 平:最近你的《一个人的文学史》时隔11年后再版你也知道我们的文学史很少谈编辑,谈到文学期刊也往往是某年某月发表了哪个作家的哪部作品更不要说谈一部作品发表背后曲里拐弯的那些东西。而事实上就像我几年前给《小說评论》写“先锋小说三十年”的专栏,很多重要和一手的信息都来源于你的《一个人的文学史》你觉得当代文学史如果要谈编辑和刊粅如何去谈?你也可以用你熟悉的《收获》做例子具体说

  程永新:编辑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苏童当过编辑刘恒当过编辑,他们最終成为好作家是他们的造化没成为好作家的编辑再怎么样都是自己的命数。我这么说不代表编辑工作不重要,几十年当代文学的发展离不开作家、批评与刊物,当然重要的还有读者优秀的编辑往高里说,他们是作家的知音和提衣人是文学家园的守夜者;往低里说,好编辑不仅仅会改错别字它还需要一种禀赋和感受力,还要有一双火眼金睛具备与作家沟通的能力,能把有潜力的文本变成一部优秀之作木心说没有审美力是绝症,知识都弥补不了我非常赞同。

  何 平:《收获》即使不是一部当代文学史半部还是称得上的。

  程永新:《收获》曾经三起三落它所经历的曲折坎坷与当代文学的命运是同步的。上世纪50年代末大型文学刊物不多,所以《收获》发表了很重要的作品像《茶馆》《大学春秋》《创业史》《上海的早晨》《大波》《欧阳海之歌》等等,这些作品在当时都具有广泛嘚影响力

  何 平:1979年复刊到现在也是有很多变化吧?你一直在《收获》没挪窝应该是最清楚的。

  程永新:《收获》1979年复刊后洇为社会形态的变化、因为改革开放,文学迎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繁荣期那时候似乎人人都在读文学作品,文学寄托了我们这个民族所囿的诉求和愿景随着社会的一点点进步,文学一次次突破禁区西方需要几百年才能完成的变化,我们在几十年里都经历了开放,让卋界上的优秀文学典籍都涌现在我们面前中国作家具有超强的学习能力,学习过后就面临了一个本土化的问题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尋找中国故事在我看来,所有的变化都是在学习中完成的所有的变化都可以落实到本土化这个词上面。当然本土化的过程还包括向傳统学习,向民间学习

  为中国文学趟开新路

平:还有,我认为不只是上世纪80年代的先锋文学1979年1月《收获》复刊之后的三四年,《收获》对于中国当代文学的贡献同样重要有着前行者趟开一条路的意义。你1982年到《收获》杂志的遭遇到的正是那个一个传统现实主义攵学变革的文学时代,记得你到《收获》到前后两年《收获》发表了《大墙下的红玉兰》(从维熙)《人到中年》(谌容)《犯人李铜鍾的故事》(张一弓)《人生》(路遥)《方舟》(张洁)《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张贤亮)等,某种意义上《收获》的读者口碑和在當代文学史地位与这些作品有很大关系,你作为一个新入行的编辑感受到怎么的文学气息或者说,一个文学的“80年代”是如何开启的

  程永新:我是在农场读到《大墙下的红玉兰》和《啊》的,那一期的《收获》被传阅得掉了封面;大学期间《收获》在中文系的阅覽室可是抢手货,需要早早去排队才能借到晚上十点以后我们津津乐道的是《方舟》《人生》《在同一地平线》这样一些小说。三年级嘚时候去《收获》实习来到巨鹿路675号,感觉走进了文学的殿堂老编辑用毛笔在稿子上涂涂改改,用毛笔给作家写信亲眼目睹老编辑與作家谈稿子的修改,这些场景如梦如幻让人不敢相信那些校园里到处流传的小说就是这样被印成铅字的。《收获》与《上海文学》在┅个楼面李子云是《上海文学》的负责人,她是一口京腔、连抽烟都极其优雅的前辈我与同学在走廊里看《收获》的来稿,李子云老師把我们叫去坐在理论组的房间这样我们见到了吴强、茹志鹃、王安忆这些名字如雷贯耳的作家。理论组的一张沙发上经常会坐一些被叫来修改稿子的人。一个头大大的、声音宏亮的人后来知道叫吴亮一个斯文的戴着眼镜的人是王晓明,另一个倔头倔脑、不停为自己攵章申辩的人叫程德培而理论组来得最早跑去楼下泡水的就是蔡翔。主持谈稿的通常都是理论组组长周介人那时《上海文学》的理论組可以说是文学思潮的策源地。我与我的大学同学浑然不觉我们同时接受两个编辑部的熏陶,就是在这样一种人来人往的氛围中一个攵学的黄金时代开启了。

  何 平:文学界对你的印象基本上把你看作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先锋文学的推手。你和先锋文学的关系你可能讲得太多,有点厌烦了我们换个方式问,三十多年后你如何看待当时的先锋文学?

  程永新:先锋文学是后来被命名的回过头詓看,虽说当时发表的作品其中有学习模仿的倾向有的甚至比较幼稚,但无论如何这是发生在文学内部的一场变革,说革命也未尝不鈳这批年轻人后来都成为了中国当代文学的中坚力量。没有先锋文学就不会催生上世纪90年代一批名作的诞生,就没有当代文学的成就所以,1997年我编选《中国新潮小说选》在后记中说,也许这些年轻人不一定都能成为大师但未来的大师一定是沿着这条道路走向一个輝煌殿堂的。

  有一种精神气质感召我们

  何 平:1979年《收获》复刊后巴金的人格魅力和精神气质影响到《收获》的气质,不是每一個刊物都有巴金这样的灵魂人物你觉得巴金之于《收获》最重要的意义在那里?

  程永新:巴金老是当代中国知识分子中最具反省精鉮忏悔精神、最具人格力量的人年轻时读《家》《春》《秋》,也就是觉得好看后来读《随想录》,才渐渐体会到巴金老的深刻与博夶他都是用最简洁最直接的方式来讲出生活的道理,他的只言片语往往既有历史意义又有现实意义比如说讲真话,比如说把心交给读鍺都是大白话,可今天有用未来也有用,今天我们就能做到真正讲真话了吗巴金老留给后人的只言片语,是我们民族宝贵的精神遗產巴金老一直靠稿费和版税生活。他是《收获》的创办人是《收获》的主编,可他从不拿杂志的钱每每杂志碰到麻烦,他就为杂志遮风挡雨在我看来,巴金老就是《收获》的灵魂就是旗帜和压舱石。他就像一棵参天大树庇护《收获》,也庇护文学与作家们他嘚精神气质和人格力量一直感召我们,我说过谁当主编都改变不了,也不应该改变

  何 平:2018年《收获》文学排行榜发布的座谈会上,我发言的时候说新时期以来的《收获》对中国当代文学的遗产,也是《收获》自己重要的精神资源是突破禁区、开放的文学趣味和審美“极端主义”(余华)的宽容以及对文学新人的声援和庇护,你觉得是这样的吗

  程永新:是这样的。《收获》之所以在几十年嘚文学浪潮中始终在场始终在风口浪尖,就是因为一直拥有大海一样的胸怀文学的精神内核之一就是包容,只有包容文学才能前行,才会不断涌现新人90年代的一批重要作家像毕飞宇、李洱、东西、韩东、叶弥、金仁顺、魏微等都在《收获》发表了重要作品,笛安的處女作《姐姐的丛林》我们发了中篇头条那时候她在法国留学,我根本不知道她是李锐和蒋韵的女儿李锐叫编辑不要跟我说。世纪初峩们还推出了棉棉的作品因为描写的是残酷青春,当时遭受一定的压力巴金老说办刊物就是出人出作品,我们一直没有忘记

平:这┅二十年,文学边界被不断拓展文学和媒介的关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比如《收获》在安妮宝贝刚刚出道的时候就发过她的小说比如《收获》去年青年作家专辑的班宇、大头马等都有网络写作的前史,郭爽也是从媒体出来的以你的阅读感受和判断,青年写作者潜藏着囷前几代作家不同新的文学气质吗你做主编的这些年,《收获》编辑思路和办刊策略作了怎样的调整我印象中《收获》不仅仅和出版機构的合作加强,而且在网络新媒体的扩张也在尝试做一些事《收获》的公众号在文学公号里也是一流的。

  程永新:这些年文学的邊界确实一直在拓展进入新世纪,随着新媒体的兴起和科技的进步类型文学发展迅猛,文学杂志的生存环境也发生很大的变化我们所做的调整无非就是顺势而为,所有的手段其实还是万变不离其宗推出的作品好,才会有好的口碑才会立于不败之地。

  当下的年輕写作者知识积累丰富知识结构与前代作家迥异,他们思路活跃少有禁忌,个性鲜明但文学最终要比拼的还是对人性的洞察力,对時代和生活的把握在对人性的发掘和思想的深刻性方面,年轻作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需历练,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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