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自己额头有七个点,自己手动挤出并拔掉额头上挤出白色的东西六根铁针,还有一根不知道是不是没了,反正挤不出来

: 第一章   风吹利如箭、镕银漫天落   皓白雪花一片一片自天际飘坠,一点一滴地为青山披上银衣更以无声的姿态,将通往山下的幽径深深隐没   厚雪堆积嘚山径中央,立着一个高大沉默的身影当雪花无声无息地落在牠的兽皮裘衣土时,皆化作水雾散去漫天的风雪非但无法将牠的身影湮沒,反倒突显了男子的存在   男子敛眉垂首, ...

   内容简介:   珍珠被作为宫人送进宫的时候只有八岁   粉雕玉琢,皮肤细腻滑嫩嘚象颗珍珠的男孩从进宫第一天就得到圣上的赐名——珍珠。   同时也被要求为五年后的临幸开始接受调教和训练务必使男孩子逐姩长硬的身体象女孩一样柔软和具有弹性。   分配到玉宫当宫人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安排实际上有五个专职的下等宫奴和一个管事嬷嬷專门负责他的课业。   皇帝在珍珠的脑海中是一个面色赤红痴肥的老人花白的胡子,庞大的身躯   至于其它,珍珠没有看清楚吔不想看清楚。   送进宫之前的主人仔细地叮咛过:如果想保住性命就什么也不要看什么也不要听听他们要你听的每一句话,做他们偠你做的每一件事   珍珠想,正是这句话使得自己在入宫门的时候避过了其它孩子因为直视王爷而藐视王室的罪责,得以保住性命吧珍珠更把此言奉为圭臬。   五年的宫中岁月中从不多看半眼从不多说半句,得到宫里各位主子的青睐   [b] 以下摘自网友简介  简介:瑝帝昊爱珍珠,却无法在后宫之中保他周全最终,珍珠出家  后宫中的勾心斗角,不过化作一滴珍珠般的泪  甚为娈童,于礼教于世俗嘟全无容身之处珍珠的凄惨似乎是必然。  纵观历史龙阳之好,分桃之亲断袖风流,那些或单纯或复杂的美少年似乎都未得善终  后宮中容不下真挚的爱恋,容不下纯粹如南海珍珠般不掺丝毫杂质的真心  珍珠的悲惨在于他是男儿身,所以注定不容于世;在于他的美丽  必然勾起男人的欲望女人的妒嫉;在于他用了真心,所以要生受思念的肝肠寸断彻骨之痛  昊的无奈在于他是帝王身。高高在上不可一卋却无法拥有纯粹的情感。  后宫中的女人们一朝暖一世凉牺牲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妄求皇帝垂青,  最后红颜变苍颜青丝变白发,凄苦┅生孤独无数珍珠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他目睹了玉妃的失宠寒妃的死亡或许他对后宫有着本能的恐惧与抗拒。  他爱昊却只茬不能自已时;他爱昊,所以不能容忍自己的肮脏  身为君王,昊是无奈的他的爱情举世瞩目,世人不会容忍一国之君宠幸一个娈童

怹甚至不能保护珍珠使他避免成为后宫纷争的牺牲品。  君王不能多情问君能有几多愁的回答只有一杯鸩酒。

任雪的文字里行间有一种壓抑的悲哀,隐忍的无奈

一   珍珠被作为宫人送进宫的时候只有八岁。   粉雕玉琢皮肤细腻滑嫩得象颗珍珠的男孩,从进宫第一忝就得到圣上的赐名——珍珠   同时也被要求为五年后的临幸开始接受调教和训练,务必使男孩子逐年长硬的身体象女孩一样柔软和具有弹性   分配到玉宫当宫人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安排,实际上有五个专职的下等宫奴和一个管事嬷嬷专门负责他的课业   皇帝在珍珠的脑海中是一个面色赤红痴肥的老人,花白的胡子庞大的身躯。   至于其它珍珠没有看清楚,也不想看清楚   送进宫之前嘚主人仔细地叮咛过:如果想保住性命就什么也不要看什么也不要听,听他们要你听的每一句话做他们要你做的每一件事。   珍珠想正是这句话使得自己在入宫门的时候,避过了其它孩子因为直视王爷而藐视王室的罪责得以保住性命吧。珍珠更把此言奉为圭臬   五年的宫中岁月中从不多看半眼,从不多说半句得到宫里各位主子的青睐。      玉宫的前任主子玉妃娘娘,在珍珠的脑中只留丅一个模糊的影像   唯一记得的是泛着微酸的阴液。   皇帝是个急色皇帝。   每当宣召哪位妃子来到宫里就要直接享用妃子嘚身体,怕自己进入时紧窒的疼痛也怕妃子哭叫声难听嘈耳必有专职小童舔弄*部直至湿润,大驾才会临幸   珍珠在玉宫就专司此职。   玉妃得宠那两年珍珠不知道吞了多少玉妃的爱*。   年幼的男童跪在腿间玉妃被两个阉人扶住,任由珍珠舔弄玉妃却是个冷性子人,常常要舔半个时辰以上才会有些动静   最开始年轻的女人因为面皮薄还挣扎着不肯,后来弄得多了也渐渐习惯任由珍珠湿熱的舌尖在自己最隐蔽处出入。   有一次皇上临幸完不知为何,突然忆起玉宫里的珍珠急召来见。   珍珠恰好在接受调教在嬷嬤指掌的调弄下,全身泛起粉色珍珠的光泽分身被绑成柱状。   皇帝召见哪敢拖延四肢还缚着来不及解开就被送到帝王面前。   珍珠垂下头施礼露出滑润的后颈,珍珠似的可人儿令皇帝双眼一亮差一点在玉宫硬生生要了才十岁的他。   好在玉妃正在红紫尖头仩怕皇帝迷上一个小孩子自己失宠,拉着手臂死也不让他享用小童   皇帝被劝得烦极,也怕珍珠后面孔道太过窄小弄疼自己只得莋罢,面色难看到极点最后还是近身亲侍出的主意,只令珍珠舔弄玉妃把玉妃逗弄得骚痒难禁,- -叫声连连才可作罢   被绑得全身血液不通,身子越来越红的珍珠被跪放在玉妃双脚之间   紫红的花芯才被皇上使用过,浓腥的浊液和着玉妃的爱*和血丝让人闻之欲嘔。   珍珠心里明白如果今天不把这些都吞下去,一定会激怒正等着看戏的皇帝   斜着眼角扫过去,帝王满脸笑意   珍珠强吸一口气,忍住鼻息不动声色地伸出粉红的肉舌,往湿地舔去还不忘记伸进深处,吸得“啧啧”有声   见珍珠真的肯舔,玉妃面皮上挂不住哪里肯被人这般调弄,想闪避开去皇帝却好似知她心意,命宫奴们来按住并让人拿来一串南海夜明珠,让珍珠用舌尖将咜送入玉妃私地   南海明珠每一颗均有拇指大小,颗颗色泽均匀光华夺目。   珍珠手被绑住无法来接,只好伸出舌尖勾取粉紅色的密肉微微露出尖尖一角,津液和着珠光- -靡非凡引得在一旁观看的皇帝涎水长流。   接下的来的事情并不足多述,珍珠从来不記得也不让自己记得。   玉妃从那天后在帝王面前失了势因为不管珍珠怎么侍弄她,她都得不到帝王想要的高潮   也从那天开始玉妃记恨在心,总想找机会除去珍珠   珍珠的日子过得比从前困难许多。   玉妃开始常常把他叫到房里练习实际上是把他绑个結实,再喂些*药困他整个下午。   和玉妃之间发生的事情珍珠从来没有对别人提起,只是身体越来越差常常无端地头晕目眩,熬鈈住嬷嬷的训练中途晕过去,嬷嬷问起原因珍珠只噙首不答。   嬷嬷见他不管进食多少补药都无济于事身子始终不见好转,心里惦量着本应是个会红的主子可惜命薄,无福消受帝王恩只怕被残暴的帝王临幸几次就香消玉陨,故此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差调教时動作失了轻重,珍珠从此身上常或多或少带些伤   玉妃在失宠一个月后疯了,得宠之后的失势宛如由万丈悬崖落下,跌得这个女人粉身碎骨对着繁华绵绣变成门可罗雀的枯败庭园,玉妃无法修成正果做一个看化世态的后宫女人,拿着打破的宫花青瓷碗碎片狠厉地劃开倾国倾城的玉容划开一颗支离破碎的女人心——   后来玉妃被送去哪里,珍珠不知道也从来不打听,只隐约听几个小奴议论说被推进后院的池塘化成一缕冤魂。      幽幽的寒塘总是一泓深碧有孤鹤立于上,引颈长鸣   宫人和小奴们无人肯走近寒塘,怕被玉妃的冤魂抓去做鬼   新来的寒妃却不怕,珍珠也不怕   寒妃常常一个人坐在塘边,看满池的粉色荷花迎风抖动不似起舞娉婷,倒似一群饥寒中人瑟瑟发抖的样子   皇帝未临幸时,寒妃常常在池畔呆坐一天小宫奴们都说寒妃被已死的玉妃鬼魄迷住,才ㄖ日僵直地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无人敢上前送吃的,连最大胆的香儿也不敢呆坐的寒妃也不召唤,一天天地饿着仿佛就此可化成精魄,随风而去   珍珠在玉宫的后面两年里,眼见寒妃越来越瘦却越来越得皇帝的宠幸。   寒妃和玉妃截然不同寒妃是个男人,是渧王厌倦了日日软玉温香后的新乐趣   刚来的一段日子里,天天被绑在床上接受帝王的临幸。   珍珠每天要做的事从临幸前换荿临幸之后,皇帝心满意足地走后才由珍珠帮寒妃处理鲜血淋漓的伤口。   看着疼到晕死过去的寒妃珍珠知道这样的事情迟早有一忝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是否会似寒妃一样破碎的身体包裹着破碎的心,哀伤化作赤红的血从身后的孔洞涓涓地流出来沿着如白玉嘚大腿内侧,绘出妖异美艳的图则   珍珠不敢想下去,怕受伤怕心碎,怕自己会疯   常常失神到看着血呆过去,好似自己的精血也那般的流淌着身子越来越弱,越来越乏力越来越虚幻……   所以没有玉妃,珍珠的身体也没有好起来肌肤上更多了一层失血嘚苍白。   为寒妃上药看着伤口好起来,再看着帝王撕裂它日复一日,不仅寒妃变得漠然珍珠的表情也变得漠然,而心……   玉宫的新主人寒妃从来没有正眼瞧过珍珠,珍珠也没有正眼看过他可是寒妃死的那日,珍珠的心却似刀剜般地痛起来   珍珠暗暗想:可能因为明天是自己的十三岁生日,而明天将是帝王首次临幸自己的日子      一大清早鸡啼初遍,管事和服侍的嬷嬷就把珍珠叫起   临幸的地点就选在玉宫,小奴们齐贺珍珠望他就此邀得天恩得宠,大家可以随他鸡犬升天   首先是把珍珠从内至外地洗┅遍,包括发根耳廓,肚脐脚趾和私处。   然后一天内断绝饮食口渴至极时,只用湿布沾湿嘴唇   还要喂食些清理肠胃的草藥,嬷嬷说男人侍寝不比女人用的是那里,是个脏地方这一天务必要清理干净。   出恭数次后见珍珠肠腹中空,四个宫奴将珍珠倒吊起来用竹筒伸入玉门,注入澄净清水灌到珍珠腹部胀起,便意甚浓的时候嬷嬷突然抽出竹筒,用准备好的木塞塞住密处   腹中浊物无物渲泻四处流窜引起的剧烈绞痛折磨得珍珠浑身巨汗,却只能强行忍耐   阵阵迷蒙的痛梦中,脑子里想的却是凄艳绝代的寒妃   从没料到他在玉宫里遭的是这般的罪,如今身受才体会到切骨的凄梦和悲凉   两年——鲜活的丽人死去,活着的不知道何時是尽头死去可能是最好的解脱吧。   身体被放平嬷嬷在珍珠的腹部按揉,痛——扑天盖地地肆虐嬷嬷似见惯,柔声轻轻低喃:“忍忍吧更甚的在后头。”   随着越来越浓的便意更有一丝酸楚萦绕,想哭怕泪滴出来,咬紧已然娇柔红的下唇瞪大眼眶强忍   在嬷嬷拿掉塞子的时候,珍珠般的泪仍然无声地滴落出来滴在光洁的身子上,冰凉彻骨似寒妃的魂来探望自己。   如此弄了五陸次嬷嬷才停手,见自己排出的只有清水珍珠挤出一抹无助的浅笑。   终于干净了吗最污秽的地方也干净了吗?   身子干净了可是心呢?   帝王走后还不是同样会弄脏。   干净了再脏脏了后再洗干净,原来偌大的后宫不停忙碌的就是这些事呀——   體内失去了平时的润滑肉壁间有涩滞的感觉,真干净呀!干净得几近圣洁如果生命在这一刻停止多好,干干净净地来干干净净地去,只怕是成仙才有遇际   没人有空理会珍珠的思想,取也*物一般的黑色皮具   初见到此物,一向淡泊的珍珠吓得面色青白必竟還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尖锐叫嚣的痛楚随着它的进入慢慢折磨珍珠的脆弱的神经   是凤凰涅槃了吗?   怎么会有重生的感觉   脑海里的清明如浮光掠水。   那个东西也插入过寒妃的体内吧   他是否也痛得哀哭呻吟?   原来是它才不用如玉妃般帮怹舔弄——   原来是它,才会如此锥心般地折磨着寒妃与自己的魂灵——   嬷嬷粗糙的指尖在爆涨开的玉门处轻轻揉搓柔软地安慰:别怕,不疼忍忍就过去了。   轻如梦呓般的声音让人也渐渐地梦幻了,烟笼雾锁疑幻疑真。   梦境里皮质*具代替高高在上嘚人女干污着自己,辱愤和耻辱的感觉无助地升腾呆呆地目光越过嬷嬷们的肩头投向窗外的庭园,正是秋风黄叶的时候狂风的指尖把孤单的秋叶一瓣瓣地摘取下来,讪笑着又抛起玩弄着,无辜地落叶在半空中飘扬   冰凉的皮质贴着肉壁缓缓前进,无名的空窒随着粅品的内进探向更深处珍珠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被扩张开,五脏六腹都象一张完全支起的帐篷默默等待猎人的进入   无意识的挣扎早被见惯的宫人按住,皮革完全进入后他们尤不敢松手。   珍珠用仅存的最后一丝气力轻轻地唤:“你们松手吧我不会做出什么事的。”   下体的胀痛顺着脊柱蔓延上脑一直进到灵魂深处。   趁着宫奴们半信半疑松手珍珠蜷缩成一团,身体的动作却使痛苦更为加剧   如婴儿在母体里的姿态,希望能够最大程度上的减轻痛苦和安慰自己   往后的日子还长,现在还是中午今天的日子都还佷长……   可以做的,是保存些力气吧也许明天会些不同。   嬷嬷们没有闲下来草草地用过中午饭后开始帮珍珠按摩捏骨。   按压着珍珠做出五年来柔体训练中难度最大的各种动作   看到珍珠一个个动作都能在帮助下做到,嬷嬷们欣慰异常训练出得宠的妃孓,随之而来的的荣耀和光彩将映亮从今后宫廷中的寂寞岁月。   珍珠却在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身体被完全对折,手脚被彎折到难以想象的角度两腿被最大程度的打开到极限……平时都难以做到,何况现在   体内肆意凌虐的胀痛,和各个关节被强制扭曲的疼痛交融起来,让人如被放置在磨心受到慢慢地研磨……化身成齑粉……      夜是如何降临,珍珠并不知道   只依稀地知道,身体里的异物被取走又被冲洗数次,最后抹上一些浓香的精油被放置到朦胧氲氤的锦帐里,帐旁雾霭迷离的檀香令一切更加虚幻   早已筋疲力尽的身体让人慵懒成眠。   很久都没有人动他,全身上下可能因为如雾似烟的浓香的作用,渐渐放松下来   黑色的夜,被晕暗的夜明珠的珠光摒弃在窗外室内是熟悉的地方——寒妃的寝宫。   隐隐中隐约可以听到凄厉的尖叫和帝王雷鸣般嘚笑声   看清楚环境后,珍珠陡然心惊以手支肘,半直起身细细打量   触手而入的是苏杭绝世的锦绣的温软细滑,为什么恍惚間可以见到血痕   在这张床上,流淌了多少寒妃的鲜血纵然已经被清理干净,纵然现在的丝缎洁白如雪映入珍珠眼帘的仍是红得耀眼的触目血渍,一块块如山似海扑面而来压到人无力喘息,几近气绝   “你醒来了?”   什么时候床畔出现一人?   与印潒中的皇帝完全不同   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让人不自觉地摒息凝神。   英武高大的身躯是雄壮高贵的象征刚硬如雕刻的轮廓与浓厚的音色正好相配。   浓眉下的双目如剑,青锋耀目绝冷无情   唇则更象刀,厚重的刀锋每一次挥动都决定人的生死   身上嘚天河地理龙凤袍团花簇锦,召示来人的身份   珍珠来不及把他与记忆中的皇帝对应,已然跪好施以大礼。   “参见圣上”   “哈哈——”   那人笑了,珍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引人发笑   抬起头,落进一双深邃黑瞳的深塘欲望之水赤裸裸翻滚奔腾,洳巨蟒吐出的红信让人觉得怯懦,觉得软弱让人只想臣服……   缓缓地解开身上的紫色拢纱,轻纱只有这么薄薄的一层让洁白的身子在烛光下若隐若现,不是为了掩盖是为了更加妖娆妩媚,挑起主人的欲望   纱的作用已经达到,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主人扬手扯裂它。   不管心里有多害怕珍珠唯一能做的只有臣服,缓缓地侧过身去伸手掰开臀部,将已被嬷嬷们调弄得娇红欲滴的玉门显露絀来迎接着男人的来临。   男人骄横跋扈尽显直接将手指探进双丘间的菊花秘洞,经过一天的扩张洞口变得松滑,轻易地容纳异粅地入侵      审视床上的美少年,温顺而柔软   此刻完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手指弯曲勾住他最脆弱的地方任人予取予求。   他是第一件战利品没想到父王竟然没有动过他。   从守在门口的嬷嬷那得知今天是他的“开苞日”。   心里在狂笑是十三歲的生日吧,父王最喜欢的就是十三岁少年的青涩   稚嫩的少年,孱弱的身体纤细的骨骼……静静地呆在昏暗的轻纱纬幔下,等待著恶魔父王的临幸接受从今日开始的苦难命运……可能今夜,就会被父王生生折磨死吧   真是好运气呀!   另一只手拂上他胸前玲珑的樱红,幼嫩的两点被擒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细细把玩。   他的身子有反应呢轻轻地颤抖——是惧怕还是情欲?   没想到遇上宮变变成新君的美食。   少年名字叫珍珠在门口的迎驾牌上写着。   皮肤的确有珍珠般的色泽呢让人想舔上去,含在口中缓緩噬咬,直到出血……   真诱人呀!   本来还想多玩弄一下呢   忍不住掰开粉色的双丘,掏出已然挺立的欲望就势一顶。   “啊好紧!”   男人的巨大与紧窄的玉门形成强硬的对峙,无法全部进入的痛苦让男人恼了粗壮的分身被小洞扣住卡在中途,孔洞嘚四壁因为巨痛而不停地收缩象张诱人的嘴在不停地吮吸。   他在呻吟了吧细细得象猫的声音,轻叫几声后停住一定是咬住下唇茬强忍。   现在花芯已经扩张到极致的状态如果自己还要继续前进,必定会弄坏吧   可是身下的小人没有发出任何抗议的声音,任由主子强压下后背把柔软纤细的腰弯折到不可思议的角度,如在欢迎主人的下一步行动   进入到一半未丝毫舒解恼人的欲望,更囹全身的血液集中到一处下腹灼然的挺立上烧起一团烈焰的火。   舔吮着他洁白得晶莹的双丘汗水也是甜的,有一阵清淡的幽香   强势地掩蔽掉刚萌芽的怜悯心——   裂帛般的响声!   啊!那里破裂开,灸热地包容下硬如铁棒的巨大   鲜血沿着洁玉般的夶腿内壁,洒向床单上的龙睛凤尾   浓重的檀香气味,盖过血的腥膻   烟雾缭绕中男人失去神智和理性,得到湿滑的滋润全力挽住单薄的身体靠向自己,将自己的欲望和精气探入到少年的最深处那里紧窒得逼人发狂!      是今夜权力得到渲张的满足,还是珍珠的身体令人得到满足男人自己也分不清楚。   究竟要了珍珠多少回男人同样记不清楚。   只知道挥矛扬戈地攻城略地只知噵扬鞭奋首地放马奔驰……   一次次在他的身体中释放,一次次把热烫的种子播进从无人触及的私地   怀里的人没有任何抗拒地属於自己,就好似从今夜到手的帝王权势   权力和欲望的统一由怀里温顺的少年完美的诠释。   夜如斯短暂   感觉到珍珠唇瓣的血滴到手背上带来的温凉,天色已微明……   昊露出难得的微笑—— 第 初会      夜究竟有多长珍珠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为什么不能晕过去是被灌服的药的作用吗?   被破坏的声音无比悦耳象撕开的布,下体传来的阵阵锐痛却清晰地铭记那是自己的身體被撕裂。   脑海中出现寒妃晕卧的画面和永不停止地涓涓流淌的血......   他的利刃比皮质*具粗大得太多,一次又一次地捅向自己如搗药般把五脏六腑捅至糜烂。   天崩地裂的感觉不过如此吧   地暗晨昏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   眼前闪过光茫点点令人忆起婴駭时在母亲怀里见过的星空。   四肢不停地颤抖和抽搐身后的人不停地发出满足的吼叫。夜--   好长--   竟似无休无止到地老天荒--   直到脑海中最后一根弦崩断晕死过去,得到完全的黑暗      珍珠一生未能忘记自己的初夜。   无穷无尽的折磨比之后的每一佽凌虐都要来得痛苦   还有那个强壮得如狮如虎如豹的男人--两人的初次相逢。      醒来后已被清理干净   大红的团凤丝被在身上盖得平整严实。   床下满满地跪着一片太医、嬷嬷、宫奴们均在瑟瑟发抖。   环视过去唯独少了昨夜的男人,如昨夜的檀香┅般消失在空气之中的男人   "水--"   干裂的嘴唇,极力地发出暗哑的声音期望得到哪怕一滴清水。   听到珍珠的声音床前众人盡皆露出喜色。   嬷嬷取来清水宫奴们退出寝宫,太医们上前把脉刚才的静止如画的情景似乎只是一时眼花,眼前的事物活动起来鲜活得令人心烦。   珍珠现在想做的只有一件事象寒妃一样在寒塘边呆坐一个下午,抛开浑身的痛楚抛开满心的屈辱,抛开记忆Φ不停闪现的猛烈冲撞抛开宫人们得志欢欣的如花笑颜......   让我静静吧!   天,听不到呼唤   心,找不到宁静   刚想移动身孓,全身骨骼象被捏碎一般地痛蔓延至脑   腰,似乎已在昨日被折断--   腹部尤其是幽秘处更加痛得如同刀割一般,只有保持静止鈈动可能会好一些。   这就是从今往后的生活   日日期盼的君王宠幸?   为什么应该笑的时候却有泪      中午的时候,囿侍卫来颁旨:赐封珍珠为昊帝的新妃--珍妃   昊帝?   当朝皇帝不是胜帝吗   忆起昨天夜里的冷峻的男人,的确不是已经六十囿余的胜帝模样他的冷厉气势,他的威势与强壮他如禽兽般噬人的精猛,已被酒色掏空的胜帝远不能及   昨天的侍寝为胜帝亲点,难道就是半个晚上天龙王朝已改朝换代?   没想到受到父亲的点召侍奉的却是儿子。   也许这就是宫廷的游戏规则随着权力嘚转换,儿子同时获得父亲的妻子宠奴和所有的一切   珍妃--?   好可笑的名字明明是个男儿身,却得到女人的封号   窗外淅淅沥沥地滴着小雨。   如冷宫中妃嫔在哭绵长而凄切。   送来的寒菊开得正好看到却令人厌恶。   为什么众花悲伤的时候你卻要一个人欢唱?   把菊花折了插在长颈琉璃瓶中......   宁愿等着,等梅开的时候--   梅会否比菊来得清洁孤傲      这就叫得宠,宫里的主子宫奴们都来庆贺踏坏了宫门前一地犹碧的矢车菊。   最后一抹幽绿也不见了珍珠把目光转向寒塘,唯有那里愈寒愈碧   听到寝宫外叽叽喳喳小宫女们的说话声,有些象宫墙外高飞的云雀的叫声所以特地挑选一个特别罗嗦多嘴的燕儿做贴身侍奴。   受封的下午专司打理私处的玉儿被送来,也才八岁绝色倾城的容貌,小巧玲珑的五官活脱脱一个缩小版玉妃的模样。   那是自巳吗他怯怯地立在那里,清澈的大眼睛明亮如月光   一阵风起,撩起满心秋思珍珠只觉得自己的魂灵就住在有着玉妃容貌的小小身躯里,引领着孩子引领着自己--得到重生。   玉儿不说话不似珍珠的沉默寡言,而是不能说话天生的哑巴。   其它人都害怕他说是玉妃的魂附在他身上,来玉宫找人复仇是玉妃让他不能说话。   而珍珠知道附在玉儿身上的,不是玉妃的魂是自己的魂,昰自己的精魄   玉儿是个小小的妖灵,会为身边的人带来不可预测的一切   宫奴们传着玉儿复仇的对象是珍珠,玉妃因珍珠失宠嘚事情在谣言盛传的后宫大家都有所耳闻。   珍珠却不当回事一如既往地宠爱玉儿,虽然玉儿只比珍珠小五岁珍珠却把他当做自巳的孩子一般维护。   玉儿从不领珍珠的情常常一个人坐到丁香花藤下,默默地沉思仿似出世已千年......      秋,菊月初三昊帝登基,年号鹤舞即鹤舞元年。      珍珠坐在玉宫的寒池边已有半日   一池的寒水尽皆如墨般玄碧。   寒塘孤鹤正是菊月秋風浓时光景。   池水中映出人与鹤的孤影隐约见到寒妃,于水尽处含愁而立浅淡的郁郁之意,竟把一泓水尽染幽墨让人醉于其中......   几片残破荷叶才让人忆起曾有过的夏日繁花。   "珍妃!珍妃!"   抬起略略僵硬的头颈连声呼唤的是贴身侍婢燕儿,双手举起凤鱗披风覆在珍妃的肩上。   "主子小心别着凉。"   沉默中的珍珠点点头目光流连于水中,不舍得收回来   "我们回宫里去吧,紟夜可能会下雪呢"   寒风带来冰雪的清新气息,燕儿从小生长在北地自然可以感觉得到。   "燕儿你说今天夜里真的会下雪吗?"   "会呀"   燕儿不停点头称是。   "那我们回去吧"   没想到平时少言的主子会突然问自己话,燕儿张口想多说两句主子已经失詓交谈的兴趣,燕儿只得咬着下唇低下头默默跟在珍珠身后。   从那日起帝王已有数月未来,是失宠了吧   没想到这么快。   听说以前的王妃现在的皇后也搬进宫了   昊帝不会再来了吧?   难怪珍妃日日伤心对着一片寒塘落泪。      刚下过一场薄膤   到处都是白皑皑的一片,夜里的寒气让枝头檐角的雪结成冰凌在月光下如星辰闪烁。   脚步踏在雪上发出极为细小轻微的"喳喳"声,如果不是在寂静无声的月夜里一定听不到吧。   珍珠揽着玉儿坐在火堆前借着烛光认字   入宫前主子为把珍珠卖个好价錢,请先生教过一些字可是这几年早就忘光了。   现下珍珠受封珍妃宫廷里有延请名师教书认字,珍珠就趁着饭后晚间的闲暇时光把每日所学尽教授予玉儿。   昊帝静静地潜进来不让宫奴通传,踏进玉宫见到这温馨一幕   啊--   极幼时母妃也这样教过认字。   漫天大舞的鹅毛雪......母妃抱着暖炉涂着寇丹的指,轻轻开启的唇微微露出一角的贝齿,教着念着......   是孩童时难得留有的温暖记憶呀   眼前的两个孩子坐在一起,纸上有早已写好的字珍珠纤细修长如葱管的长指一个个字点过去,然后念出声来在玉儿的耳边輕轻地解说,玉儿辛苦地听明白后回转过头感激地回望一眼珍珠绝美的小脸上漾出欣喜的微笑,明黄的火光为两人细嫩的脸颊染上柔然嘚璀璨色泽--   昊帝被珍珠发生内心的喜悦和爱意惊呆在原地   温暖、惊讶、气愤、恼怒......   感情如打翻的甜酸苦辣五味瓶......浑在一起,不知所谓......   这是那个侍寝的珍妃吗   为什么有着同样的躯壳却拥有不同的灵魂。   从未见过的滟滟风华在漾动的火光下因为爱意而展现   轻浅的酒窝,盈满笑意的含雾凝波双瞳热气蒸得红露欲滴的唇,微微挑起的如远山青黛的眉角微翘得令人忍不住想咬┅口的鼻尖......   没有见过哪个妃嫔似这一刻的珍珠,如被含在母蚌中的珍珠不是取出的死物,而有活生生地有生命地存在--散发出漾漾咣华夺目的珍珠。   明明是个男孩无半点女态,却勾起人的无数怜爱想呵护他,爱惜他珍藏他,甚至想毁灭他......   昊帝忍不住问洎己:如果亲手毁了他自己会心痛吗?      昊帝在一旁立了很久脚旁的浅雪都渐渐划开,珍珠才见到他   雪又再下起,男人嘚肩头被沾湿一片   不知道在窗外立了多久,象石雕般呆在那里如果不是见到两点如星辰的双眼,只怕仍然不会发现   玉儿见箌昊帝,惊得身子一颤忘记施礼,小兔一样地逃了   失神中的男人缓缓地走进来,执起珍珠的如玉的柔夷吻在惊吓得不懂得合拢嘚温暖柔软的唇上。   唇上仍有上次珍珠自己咬破的疤痕昊帝舔吮着那里,用舌尖轻轻地耍玩如小猫对待自己的爪子。   ......      玉儿被吓到了   面对血迹斑斓的下体,玉儿手足无措只会放声大哭。   教导嬷嬷抓住玉儿的肩头把他的头压近污浊的身体,逼迫玉儿面对鲜血无法逃避。   气若游丝的珍珠想阻止嬷嬷的行为却无能为力。   只得放低身段哀求玉儿的教养嬷嬷:"嬷嬷,別逼玉儿我自己来就好。"   嬷嬷峙仗着自己年老资深没把脱力的珍珠放在眼里"哼!这是玉儿的本份,你护得他一时岂能护他一世?"   珍珠被顶到哑口无言   最终玉儿被嬷嬷手持着手,小心仔细地擦拭干净珍珠下体的血泪   玉儿如窗外秋雨般大声地哭着,寒彻心肺滴滴泪都带着冰寒滴进珍珠的心底。   身体在幼小青涩的手指触碰下更为疼痛   昊帝早已不见身影,听说他从不在妃嫔嘚宫里留宿   帝王的温柔为什么总是一瞬,后宫的妃嫔不过是他们权倾天下的证明和玩物   可是为何忆起昨夜的泪眼朦胧里,曾經一瞬仿佛依稀见到他的柔情似水,爱恋优柔      梅月十五。   隆冬渐至宫里的梅花盛开,朵朵拥簇压满枝头更落得树下洳花雪海。   珍珠身子渐好奉召到帝宫参加梅花盛宴。   侍奴燕儿为珍珠挑来最华丽的衣裳和帝王众多赏赐中最耀目的金簪。   见到繁复的服装和沉重的首饰珍珠无言的接受,任由宫奴们把他摆弄成痴呆布偶   只在出门的时候,唤燕儿折下一枝曲梅持在掱中,清香幽幽忘却眼前烦忧。   到达昊宫时赏梅盛宴已经开始,珍珠的粉色绵衣因他匍匐在地谢恩领罚如花海般展开......   欢乐嘚宫殿里瞬间安静下来,大臣妃子们个个被珍珠吸引疑惑地观望。惊人美貌姗姗来迟的妃子会受到何等的惩罚   昊帝闲靠在龙椅上,正啜饮身侧明妃以唇哺喂的美酒   冷冷地扫一眼殿下的珍珠,令群臣失望扬手示意迟到的妃子起身并坐在他身旁。   没有帝王嘚震怒没有满足嗜血之人的惩罚,好似失望一般刚刚引来的注目尽皆散去,珍珠更加低头垂首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敢动作唯恐再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尽管如此珍珠依然感觉到有目光如剑,不时在自己身上面上戳过   凶狠地看着自己的是一个女人,打扮得高雅大方的女人几件适当而不夸张的首饰自然地托出雍容华贵的气势,紧靠向昊帝的身体宣示着女人的地位。   回首望去凤冠带茬与昊帝同年龄的女人头上,虽只有三十多岁已有些老态,也不刻意遮掩举手投足间隐约可见年青时的绝色风华,见到珍珠眼中只囿一片慈爱安祥神色,大有国母之风范   珍珠无来由地对德后有着浓浓地亲切感,想亲近她又不敢冒犯她。   大臣们坐在下首饮酒作乐有妃娉献舞,将采来的梅花撒得漫天缤纷合着彩袖翻飞。   落在珍珠的眼里却是点点心痛。   炫烂的生命就这么谢了,败了残了......   化作尘泥,任人踏于足下......   执于手中的梅花清香复炽传到昊帝那里,引来一瞥   淡淡的,无情的目光好似全嘫不识伊人。   引起他全神注视的是庭上的宰相申公不饮酒的男人,不笑闹坐于一隅,不语   四十岁年纪,精练强干双目开匼间有精光乍泄。   昊帝也注意到申公的异常与明妃共饮后,启声问道:"正值寒梅盛开举宫同乐,申相为何不畅饮开怀呢"   申公报拳行礼,答帝王:"吾皇万岁梅花盛宴本是喜事,皇上却不除后患反引入内室,只怕必有近忧"   "呵呵,你原来为此事烦恼来囚,把他带进来"   珍珠不明就里,满头雾水正在糊涂,一个人被带入宫室   "胜帝!"   有大臣惊呼出声。   "胜帝还没死""怎麼会这样?"一时之间耳语声颇传宫廷里议论纷纷。   在珍珠眼里胜帝却已不是胜帝。   残落的夕阳怎与日正当空暴虐横肆的红日鈳比今日的胜帝老态龙钟,不复当年   只有在他抬眼望向一班见到他心有余悸的大臣的时候,眼中才会闪过一丝往昔的威严   勝帝始终没有抬头看一眼夺位的儿子。   珍珠心中暗幸不知道自己与胜帝目光交视时会何等模样,眼前落泊如斯的胜帝依然会鄙视自巳吧--一个人尽可夫的娈人   仗着昊帝的宠爱,明妃的气焰可不一般见到胜帝大势全尽,伸指瞪目指着殿下之人,用她的尖细的声喑叫道:"大胆见到帝君,还不下跪行礼"   原来今日之胜帝早已不是往日的胜帝   被明妃这么一唤,群臣皆醒不过是阶下一囚徒,立刻大声喝斥唾沫飞溅如雨。   珍珠无事观昊帝容颜,怔然为何见一丝亲情浮面,原来他心中也有不忍不舍之情   众人的喝斥何时停止下来,珍珠并未留意   脑海中早已转过千万个画面:婉转承欢的玉妃,苦苦磨难中涅槃的寒妃......   殿内静下来的时候珍珠听到衣物磨擦"嗽嗽"作响的声音,回过神来只见昊帝和众人尽皆瞪着自己。   怎么回事   暗问自己,恐怕失神之间已不知过盡千山万水。   "珍妃你满面怜惜神色,是为胜帝吗"   昊帝的声音缓慢而凝重。   明妃在帝君身侧轻轻浅浅地笑着难得的畅意囷舒展。   珍珠不知如何答复也不敢冒然答复。   如果说既为胜帝也为你只怕要即刻领死。   殿堂上君心难测   胜帝的生迉,乃帝王家的家事君国家的国事,唯一无处置喙的是自己小小娈童   怜又如何,该死的一定要死惜又如何,如果可保他一条性命胜造七级浮屠。   真正的生死是君王的心意,与人何由   丽人缓缓起身,拥着一身臃赘衣物跪落尘埃。   "呵呵"帝音朗朗"难得有人知我心意,胜帝无论如何也是我父亲你们怎么可以怂恿我杀了他?要我做一个杀父的昏君吗"   一言即出,群臣脸色数变刚才还在极力坚持立斩胜帝的大臣,转瞬间已是口口声声"杀不得"   只有宰相申公正襟而坐,一言未发自珍珠跪落尘埃开始,目光僦未离开过他身上   殿中胜帝有些愕然,未料到会有一娈童帮自己求情仔细端详,记得正是失势当晚要临幸的珍珠见他今日衣着咑扮,华艳非凡必定早已投入新帝怀抱,如此薄情寡义之人为何会替自己求情心里十分不解。只是银牙一咬"哼"地一声拂袖转过身去,也不再多望珍珠一眼      梅花宴里,笑得最美最开心的是明妃   申公自胜帝入来后一直未开声。   昊帝饮逾百杯大醉。   胜帝被赐居于冷宫枯琴居静养着人看守,终生不得逾越半步   众妃献舞十曲。   采梅花百枝赏赐予群臣。   君臣尽兴   珍珠跪到宴终,晕倒于帝侧      梅花宴后,珍珠赐住枯琴居赏予胜帝。   去时携昊帝亲笔信一封   信上书:我自你处紦他夺来,现在还给你    第 胜帝之死   胜帝暴怒的悲嚎声尤在耳边--   "你要还的是不他,是我的王位我至高的王权。"   撕心裂肺的叫声碎金裂帛般震入人的心底......   握住珍珠的手腕,把他当作忤逆的不孝子任意凌虐。   珍珠却为胜帝悲哀--   浓稠如血的悲哀!      这是到枯琴居后挨的第几顿打了   来这里是鹤舞元年的事吧,今年已经是鹤舞三年了   啊,好快三年都这么过了。   迷蒙中身体的抽搐和体内不安的渴求交织成强烈的欲望而欲望之门却被关上。   不间断的皮鞭带来的锐痛更加加速了这种欲望几乎是卑下的把身体弓起,依然得不到一点回应   胜帝观赏着珍珠光裸的身体在情欲的催磨下绷得笔直,又因为得不到安慰而松泄露出得意久违的欢颜。   这是第几顿打了呢   不停地思考,试图转移注意力一次次地计算,仿佛可以因此而忘记体内异样的火焰   嗯,应该是一千次了吧   梅月搬来枯琴居,如今已是三年后的桃月三十快两千了。   每日一次的鞭打折磨是必受的调教无所事是的胜帝早已不能身体力行,只能以挥鞭为乐   窗外的桃花正好,粉白粉白的大簇大簇在枝头盛放,是前年移栽过来的吧今年就开得漫天漫地都是了。   昨夜的春雨没有打败它虽然满地的落花,可是枝头上的青色花苞努力绽放出花朵白的红的粉的,┅丛丛灿烂着激动着带着春天的娇露,衿吟   雨停了,天是灰灰的鱼肚般的青色   没有日头的白天无论怎么说也阴郁,就算是開尽了桃花也沉闷   吸进的空气润泽了体内,有一种入水的潮湿......   该停止了吧......   缓缓地收回心神已无力凝视。   胜帝盛怒的臉孔在眼前映成虚幻的影   啊,鞭打停止了吗   为什么他还在发怒?   "啪!"   扬手一掌打得珍珠头侧过去,脸上印下赤红嘚掌印   明天应该会青紫吧。   全身还可以移动的恐怕只有颈脖了颈上的头沉重得不行,会折断吗   移转回来,终于看清楚眼前的胜帝原来兴奋起来了呢。   胜帝急慌慌地撕扯着身上的前衫一只手惶急着摆弄着稍稍抬头的分身,鞭子落在脚下被遗忘了。   他的玉*还能用吗   不会向上一次一样又半途而废吧?   掌印下笑容比桃花还要娇艳   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底印下的阴影怕是无人看得到吧。   胜帝想做的却是春雨把掌中人象窗外的桃花一般尽皆打落下来,置于脚底琢磨践踏   多清纯的身子呀,就算布满鞭痕也一样的诱人。   上面的齿印是兴奋起来的时候留下的就算咬下去,浸出血来也不会哭。   柔腻如丝的肌肤在胜帝嘚粗粝的指下滑过突然间掐住,把长而锐利的指甲深深地陷下去只希望可以听到珍珠如猫儿般细鸣的呻吟,如动人的初恋般清悦   珍珠又一次令人失望,他只是皱了皱眉好象被蚊虫叮咬了一口,露出不耐的表情   立起来的紫黑色分身丑陋得不堪入目,胜帝握著它却如握至宝开心得语不成声。   一声令下珍珠已经被仆人解下来,和着满身的血和伤痕放到床上   压到的伤口真疼呀,好潒都惯了吧疼过后会有麻木的愉悦感觉。   胜帝一步步地欺近   珍珠又展颜而笑,如春天般的笑如桃花般的笑,如春雨滋润过般的笑   春雨又来了呢。   春雨贵如油   多下一点吧。   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一棵淡紫色的铃兰......   如果有一只风铃哆好呀清脆悦耳的铃声在雨里鸣响,会有几会惮意吧   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好饿......   "啊--"   还是忍不住叫出声音来   终于把汾身成功刺入珍珠的幽穴。   胜帝他进来了--   三年来不管多少次尝试都没有成功过他不是已经承认自己不举了吗?   三年间没有經过润泽的通道突然容纳进异物理所当然地裂开了。   顿时漫及全身的痛楚和自己以为早已不会体尝到的羞耻感就这么和着春雨无边哋来了   不是不去想了吗?   可是如钝刀凌迟般的痛楚一次次割裂脑海中的意识一次次碎碎地分裂着珍珠的思想......   心好似雨中嘚花瓣,可以听到雨打在上面飞溅的声音   胜帝在异常雄壮的进攻。   身下的人不是珍珠是昊帝。   如今你也有今日被我骑茬身下!   我要让你痛苦,让你尖叫让你哀嚎!让你体尝我在这里的一千多个日子的苦难!   让你为所做的一切后悔!   三年,玖违的勇猛回来了!   我已回复昔日雄风!   我要嚣叫!   我要侵占!   我要攻伐!   我要抢夺!   我要肆虐!   我要报複!   我要狂狷!   我要--   最最高昂的时候最最激动的时候,最最狂猛的时候--   突然停止下来。   珍珠以为自己下面已经铨烂了   从来没试过的强力,捅得五脏六腑尽碎   胜帝多年的英武积蓄在这一刻喷发,原来鞭打虐待珍珠对他还是有效呀   沉重的身体重压在身上。   空间里只留存下雨落的声音淅淅沥沥,极尽缠绵   还有檐下久久才滴下一滴的轻悦水击石声......   仆人們刚才已经静静退出。   珍珠尽量放缓呼吸缓解痛楚   就这么停止了吗?   插在体内的*棒已经变小可是只要没有退出就会为内壁带来想排泄的感觉。   胜帝睡着了吗   为什么一动不动?   连春雨都仿佛怕惊动了胜帝的睡眠放轻脚步,如雾般在空中弥漫揮撒起来   不下了吗?   有涎水滴落在脊背上好冰冷!   压住人的身子好沉,胜帝虽然虚胖仍然比常人重。   啊有些喘鈈过气来呢。   他想把人压死吗   冰冷的分身插在最热烫的玉穴里真让人不舒服呀。   而且全身痛着许多伤口在流血。   胜渧想玩什么游戏为什么一动不动呢?   珍珠也不敢动怕惊动了胜帝,又招来一场毒打   今天够了,再没有体力应付一次鞭打洳果再来一次,只怕会受不住死掉呢   就算是习惯了,骨子里还是怕的   可是身体热烫着,一个时辰前抹上的*药现在发作了吧   痛、痒、麻在体内随着内息流窜,挤压着每一条血管叫嚣着每一分欲望。   早已经习惯情欲的身子受不住了身体又被压着,憋住气越加发作得利害   啊,忍不住了!   突然无助地抽搐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呕吐的感觉升腾体内如沸水一般翻江倒海......   今天什么也没吃过,只好不停地抱着胸口干呕着   身上的人也被颠醒过来。   脖子突然被人掐住了--   啊是胜帝!   回过頭去,对着一双翻出来的白眼好重的死气!   啊--他的身体好冷,只有死人才会那么冷   死了吗?明明还活着用力地掐着别人的脖子,分身还插在自己体内又涨大了......   啊,不要呀   想扭动,脱开他的桎梏却一分力气也使不出来,下身象被卡住了爆涨的*粅象楔子把两人铆在一起,胸口涨得要爆开一样   身子越来越火烫,自身越热越觉得身后身体的冰凉。   "杀死你--"   胜帝嘶哑的從喉咙里逼出的嗓音似千年恶鬼勾魂   胸口越来越闷......   没办法喘气......   桃花好远......   春雨......   昊......   要死了吗?   好象看不见东覀了   天黑了?   是自己看不见了   脑袋晕晕沉沉,头好重   睡吧--      "你是谁?"   "我是燕儿"   "我是谁?"   "你昰珍妃"   "那他是谁?"   "他......"   "为什么不说"   "不能说?"   "嗯"   "说了会死。"   "我们不是死了吗"   "我们没死,我们还活著好好的活着。"   "我们真的还活着吗"   "对!"   "我不相信。"   "这时是玉宫你是玉宫的主子,珍妃你还活着。"   "宫里王毋娘娘的天宫?原来你撒谎明明是死了,拐着弯骗人说活着呵呵--"   "好,好好,你是天宫里的仙子"   "仙子?"   "对"   "我是什么仙子?"   "你说呢你自己说是什么仙子呀?"   "我是桃花仙子呵呵--"   "桃花仙子,过来吃饭"   "他为什么不吃饭?"   "他不用吃饭他是天子。"   "不吃饭对呀,仙人不用吃饭不用吃饭,只吃蟠桃就饱了拿蟠桃来--"   "这......"   "好了,你去摘蟠桃吧我要去飞忝了。"   "啊娘娘--"   "我飞--"      "燕儿,他真的疯了吗"   "对,不疯不会把自己摔得这么伤"   "可是......"   "你不相信?"   "对"   "那你去试试。"   "好我会试。"   "你--"      "啊玉儿?玉儿过来让我抱抱。"   "长高长大了呢"   "原来你真的是装疯。"   "你昰谁"   "我--"   "过来,玉儿让我仔细看看。"   "哼!"      "燕儿他没疯,他认得玉儿"   "可是......"   "不用说了。"   "圣上--"   "在君王面前装疯卖傻杖责一百,遣回枯琴居让他一辈子伴着老头子的尸体好好过日子。"   "圣上!求圣上开恩!"   "哼!你去那陪他吧"      啊!好痛!   别拿那么大的棒子打我。   玉儿玉儿呢,叫他们别把玉儿带走   为什么那个男人的用让人看不明白的眼光盯着我?      幕夜的时候御医被唤做燕儿的姑娘领进枯琴居   盛夏里屋子的窗户却关得严实,燕儿姑娘说那人呼冷   满室都是荷香,举目望去桌上的瓶子里插了十数朵青荷,含苞待放粉色的花瓣相互挽在一起,将离未离散发出这一室香味来,清香得幾近浓烈了却一点也不招人厌。   屋里很静可以听见院子外面荷塘荷花盛开的声音。   屋里还有一室垂着湘妃竹帘,一时目光鈈能及那人就在里面吧。   燕儿把帘子缓缓卷起露出一对玉足。   足踝以上盖在云丝被下恍然间,御医呆了一下那足似乎比雲丝被还要白,上面一条细细的黄金锁链上龙纹暗织   揉揉眼,暗怪烛光作怪竹帘已卷起,见到一蓬乌发如海般散开在床上那人媔朝下俯卧着,象是睡熟了   宫里的妃嫔不少,御医在宫里执役已有三十年见过两朝的后妃,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却被深深吸引,洳胶住般躲不开来   燕儿轻轻揭开云丝被,御医惊呆立于当地不知动弹。   丝被下少年的身体全裸自颈以下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膚,割痕、鞭痕、咬痕、杖痕......   青涩稚嫩的身体仿佛已经经受过世间所有的极刑   住在枯琴居里的主子?   先帝死了有两个多月叻吧   --是珍妃?   当年为胜帝求情的珍妃   踏步上前,细细审视伤口每一道伤口都在渗出血水,每一条疤痕都历历触目惊心   指尖轻轻地放在上面挤压,有些挤出的是血有些是脓......   "这,燕儿姑娘怎么这么迟?"   燕儿仿似听不到御医口里的怪责之意关切地询问:"还有救吗?"   还有救吗   问得轻巧。   今夏比往年来得早闷热的天气对伤势最是无益。   这人的伤最少拖了半月有余伤口却不愈合,就算救下性命难保不落下终生残疾。   "有用过药吗"御医问。   燕儿的眼睛早先已经红了看着那人的身子,叭嗒叭嗒地珠泪洒了一襟   御医仔细看清楚,那人不是睡了不是痛晕过去,就是被喂下的药迷糊过去   这哪是人受的罪。   燕儿突然内疚地喃语道:"我们没有药"   禁院深宫,孤清冷绝人迹罕至的冷宫里哪来的药   一日日看着那些伤口溃烂,看着怹哀痛呻吟燕儿心里痛,不禁暗暗怨恨那个不肯施药的人   躺在床上的人似乎感觉到有东西触碰自己,身子闪避纤腰扭动一下,呈现出一条性感的曲线   御医才发现,原来手脚都绑在床上用目光询问燕儿原因。   "疼起来满床滚所以只好绑着。"   "啊--"   禦医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少费话,我要他身上不留下一条疤痕"   浑厚的男音中有从未曾试过的干涩艰难,从烛光未及的黑暗处传來   燕儿惊呼一声,未料到那里有人   床上的人突然扬首,甩开一头乌发露出一张脸来,如乌云后浮出皓月灵动的眼眸张惶㈣望,没有找到任何目标   御医是皇帝专用的御医,听出是昊帝的声音想跪下行礼,却被床上那张小脸吸住目光--   惊艳!   绝對的惊艳!   原来有这么美丽的人儿难怪帝王会紧张如斯。   留在这世上只怕会倾国倾城。   却为何要折磨成这样   就算昰救活过来,也去了半条性命只怕从此弱不禁风,呼气得折   半开半合着眼,如雾含烟如水波滟涟,御医这个傻人也看得痴了。   夜风撩进屋里冲淡了荷香,却令人思绪随着荷香渐远   "主子,让御医看看你的伤"   话音未断,床上人脸上突然飞起一朵紅云满面娇羞衿态。   伤   还有伤?   伤在哪里   那里?   都伤成这样了那里还有伤?   御医踏步上前双手轻轻哋拨开臀瓣,玉门上斑驳的裂痕......   --菊花已被欺凌得残落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燕儿的眼睛已然哭得红肿。   "唉--"   "我偠看里面......"   珍珠不安地扭拧夜里的风吹进来,身子莫名地轻轻颤抖   燕儿手不停轻抚他的如云秀头,按住他的肩头才让他稍稍咹定下来。   手指缓缓地探进去扩张,感觉到他的身体紧张得战栗四壁都是伤害遗留下来的痕迹,血肉模糊着包括他的心。   幾不可闻的声音道:"燕儿冷。"   "忍忍等御医看完。"   合上浩眸头不经意地侧转过去,一眸一动间也绝美   御医暗悔--再看不箌他的脸。   "把他解开来"   细细地检视完的伤势,回去取了药交待了燕儿,又亲自过来把伤口清理干净外敷的药擦上。   不知道黑暗里的人走了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连呼吸声都不再听到      御医终于远离,脚步声渐渐消失在众人耳里   "燕儿,把怹身上的药擦掉!"   如豹般精悍气质的男人裹着怒气从黑暗中走出来呼喝着哀伤的燕儿。   "圣上可是......"   不再多言,只用目光燕儿已感受到无上的威仪。   还要折磨他吗   明明安排了御医来症治,却不给上药真的不要他活了?   燕儿不明白昊自己也鈈太明白。   那只肮脏的手怎么可以触碰他的珍珠   如果不是绝世神医,如果不是等着他救人早已斩下他的项上人头。   怒火幾近不能抑制地燎烧被床上的娇小人儿按捺下来。   留下御医吧--还要治他的伤   命燕儿另外取来药,轻轻坐在床侧   脸上僵硬愤怒的表情柔和下来。   床上的人好似又睡熟了呢其实是刚才的诊疗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才晕睡过去   用手指点了药膏细细地塗抹。   燕儿无奈地退出房间接下来要发生的任何事都不是她单薄力量可以左右。   纤弱的身子真的诱人呀看,手指到处肌肤漸渐化做荷尖的绯红......   晕睡中连呼吸都变得粗重。   指尖轻轻地探入密处那里也需要呵护吧。   自己的分身已经充血得立起来了呼吸声粗重得如重物拖地。   昊责怪自己残忍还是放过他吧。   他的睡容象无害的小动物一样的可爱纯洁......   刚才医生说过药里囿麻痹止痛的成份呼吸这么均匀,现在已经熟睡了吧      忍不住端起他染上娇媚的脸,拨开乌发吻上光洁的额轻轻地喃喃自语。   "说不定我喜欢上你了"   "你心里怨恨我吧?"   "怨恨我把你送给先帝"   "可是我就是怕自己喜欢上你呀。"   "我宁愿看到你死茬先帝手里也不愿意见到你死在我手里把你送给先帝比跟着我好。"   "如果我宠你他们会要我杀了你。"   "你装疯你心里的恨我知噵。"   "真疯假疯瞒不过我我知道你。"   "你想逃避那天夜里怎么不逃呢?"   "如果那天夜里你逃了我见不到你,现在也就不痛了"   "可是怎么办呢?总会痛下去我是帝王呀。"   "谁让你是宫里的人喜欢你的又是一国之君呢。"   "唉--"      幽长的叹息声伴着荷香飘浮于夏夜空中   门外的人嘤嘤地哭了。   必竟放心不下重伤在身的主子却不料听到这番话。   推门进来时帝君已经不茬,那番话却由星星点点的流萤携着浮在空中,萦绕--   久久--   不去   良久--   床上的人也哭了,   泪湿了半边脸--  第 爱恋   禦医果然有办法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冰肌玉骨膏。   擦上后足足痛了七天七夜珍珠身上硬是没留下一条疤痕,原本就白的肤色更加晶莹近观如水晶一般,冰彻透明   好快,伤好了夏也过得七七八八,秋近了   一池荷花渐残--   院墙外只剩下荷叶的清香。   日子随着初秋的天气一天天睛朗起来了   一日醒来,院子里竟然开满了矢车菊燕儿高兴的采了满满一大把插在雨过天青瓶里。   日头暖暖的似乎可以晒到心底最阴暗晦涩的角落。   有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萌生出来是被日头晒晕头了吧。   鹤舞三年的秋忝珍珠呆坐在枯琴居里,却有燕儿的陪伴   窗外的天蓝得纯净无比,一丝云彩也没有   偶而一只玄鸟划过,"啊"的发出一声长鸣把珍珠惊起来,握住燕儿伸过来扶的腕发现自己的手心已汗湿了。   "去取一块巾子来"   原来的手巾跌落在地上,燕儿拾起出屋   珍珠手里执着一本《诗经》,看了许久眼里望着的却是天。   有人轻轻地推门进来怕惊醒了珍珠的冥思。   "燕儿吗"   沒有回过头来,因为不舍得那纯净的蓝   进来的人却不语,如猫般轻轻地潜过来伏在珍珠的肩头。   "啊!"   手里的书跌了......桌上嘚茶杯打翻了......天空中的蓝忘记了   未回首已捉住来人的腕,怕松开就擒不住一大意他就溜走了,再无法找寻   玉儿被珍珠拉到媔前,一张小脸越发清俊似足当年的玉妃。   "受哭了吧"   珍珠惶急地抚摸玉儿的面孔,找寻三年前的轮廓   想大声畅快的笑,谁知道却哭了泪飞如雨......   玉儿伸出手来帮忙擦泪,谁知道越擦越多止不住地流淌河。   燕儿取来的巾子派上了用场却不够用,自己用一管红袖抹着把粉色的袖角也染成了艳丽的红。   他也来了带着绝世威仪站在远处,看着一男一女不停地抹泪   似乎怹总站在远处,无法靠近   晚上再来吧,无声的寂夜里昊帝才可以亲近心上的一缕香魂。   玉儿不能言      头发长了,身孓骨高大了比自己要壮实。   肩比玉妃要宽厚得多眉目越来越清秀......   才只有十一岁,已经脱去了稚嫩的感觉只比自己矮半个头。   再过几年会象成年人一样高大吧?   有许多话想问玉儿,有许多话珍珠想说,薄唇微张却吸进秋风枯草气息,什么也没囿问出口   玉宫里的宫奴珍珠是认识的,推门进来的是盘儿   就要走了吗?   盘儿不是已经说清楚了玉儿必须回去了。   囍悦刚刚来到又那么短暂,象夏日的清凉一掠而去。   不留半分痕迹不入身子,更不入心      入夜,珍珠见过玉儿的心情仍然没有平复下来   假寐至燕儿睡着后,披衣而起在院子闲庭散步。   寒风有些刺骨身上衣衫单薄,却不想再入屋只拢了拢肩头的衣袖,将它围着脖子汲取多一点温暖。   云中的月只有半弯皎洁如钩,弥漫出薄薄的一层光晕似玉的光华,映得大地如梦洳幽   有莫名的花草气味随月晕浮动,馨香馥郁   神志好似被这月色抽离,化作花的精灵在空中轻纱曼舞。   完全没有留意箌院子里的树下立着一个人。   阴影投射到地上与飘落的红叶和迷蒙的月色融为一体。   突然那人不耐了,伸手拉过月下精灵裹入怀中。   啊好暖!   如暖炉一般热烫的胸膛,宽厚而安稳   甚至把眼睛闭上,靠在这胸上因为鼻端已嗅到令人安心的氣味。   逼人的贵气......蠢蠢欲出的危险气息......指端的浓浓墨香......   向温暖更加贴紧一点夜里真冷呀。   舒服的时候不忘记蹭几下好有彈性的枕头。   昊的欲望被疯狂地撩拨起来   捕获了月夜里的精灵,挽着错落有致的纤腰他如一片飞羽,轻盈得不盈一掬   長长翘起的睫毛因为寒冷在轻轻地抖动。   全身心地依靠于自己身上   月色下掳获他如噙霜华的唇,吸取他身上冰冷的气息见到鼻翼翕动,眼睫抖动得更为利害却始终没有睁开眼。   在他受惊的瞬间机警的舌已趁势侵入......   热切地充满占有意味的强吻,让怀裏的人四肢脱力   直到窒息的时候,脑里只余下一片空白强势的征服者才放开了所有物。   尤有不甘地含住了喉间的突起   頸项仰成优雅如天鹅的角度,轻轻吞咽地动作带起喉间的颤动好似在做出回应   珍珠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是男子,却被同样性别的男囚压在身下脸羞红起来,手脚无意识地挣扎可是昊的体重是珍珠无法企及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顶到树干上根本没有挣脱的餘地。   迷醉的情态妩媚的表情,不安地扭动着的身体缓缓抬起却又不愿完全睁开的眼帘......   碍手碍脚的衣物干脆被扯掉,身上只零星挂着破碎的布片   赤裸的脊背陡然接触到冰冷粗粝的树干,眼睛大睁漆黑的眼瞳突然放大--   昊的衣物也完全脱掉了......两人完全暴露在月下......随时会被惊醒的燕儿......被人见到的- -乱画面......稀疏红叶间的月白浮云......   "不--"   低声地呼叫,挣扎的力度更大   就算是已经被挑起情欲的身体现在没有被满足,也不能被别人见到如此污秽的情景   昊却仿似没有听到,不顾一切地入侵   不顾及在寒冷里抖动嘚肉体,不顾及身体下的人正羞愤得欲死去   "啊--进来了。"   永远都不可能习惯的锐痛象漫天炸开的烟火般袭来,征服者在完全干澀的情况下挺入了秘洞   "好紧窒的感觉--"   "被夹得好象要断掉了--"   干涩的抽动带来碎骨般的疼痛。   紧咬着下唇怕自己有一丝痛苦的惊呼脱口而出燕儿在房里睡着呢,如果可能外边屋里的仆人们也会惊醒。   可是欲望不依不饶地来了随着昊的动作,身体变嘚不是自己的   眼神越来越迷离,身体越来越柔软本能地弓直了腰,迎合着热量的来源把自己当成月的祭品呈上   云?月红葉?寒风昊?痛苦快感?羞愧爱?全分不清了世界里只剩下一片空白的混。   挣扎着--抵抗着--却又迎和着!   珍珠想要却又强忍的模样更加激起昊的占有欲   真美呀,月之精灵被完全征服了   含住珍珠胸前的樱红,随着节奏的律动拉扯舌尖传来男人体汗的淡淡腥咸。   终于如愿地听到令人销魂地呻吟   掌中柔软的月白色身躯好象永远要不够一样,不仅想要占有他更一步想要破壞他。   破坏他无懈可击的美丽破坏他永远不能被掠夺的月魄精魂。   破坏!破坏!破坏!   冲刺的力量源源不绝洞口却更加濕滑,接纳如铁般的钢硬炼化成温暖的爱意......   恶劣的意愿仿佛永远不能如愿呀!      象已经被揉碎一样,珍珠完全分不清是痛楚還是羞涩了......   体内异样的情欲之火燃烧就算不情愿身体也为侵入者开放,渐渐松弛的肌肤越来越容易进入的秘处......   野兽一般饥渴嘚目光......怒然挺立捅进的分身......光裸的男性身体......不断*插的剧烈动作......在男人身下激喘娇吟的自己......   羞愧得快要晕过去了,身体却在渴望更多更罙的投入流泄出似乎完全不是出自自己口里的话语。   五脏六腑都好象要在他的热烫下被融化了......    "啊......给我......更多一点......用力......"   昊的每┅击都直至根部仿佛还不够,恨不得整个身体都被下面的人包裹住才好   两个人都一身的汗水。   上下的刺激和心灵里暗存的怕被人见到的惊恐让珍珠攀上悦愉的极乐世界......   月清冷地在天上看着。   云是否在嘲笑得发抖   明明在最幸福的颠峰,为什么可鉯听到夜鸟的叫声   一声比一声凄厉?      终于停止了想躲起来呢。   珍珠借助昊的身体躲藏在昊的阴影里怕被月亮看见。   昊却恶意地把手里白浊的汁液举起来放在珍珠的鼻端,让他呼吸间也充满男人的气味   "是你自己的东西呢。"   用滚烫的热浪在珍珠耳边低诉出令人羞耻的话语眼里的玩弄意味让人觉得无地自容。   心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当然知道那是自己的,昊的体液完全留在自己身体的最深处到现在还没有流出来。   不过可以感受到那些热液流动的感觉在情欲过后敏感的肠壁上缓缓游移,带來阵阵酥麻仿佛还一直留在体内替代着昊一样。   身子完全脱力地倚在昊的怀里如果恶质的男人现在松手离去,只怕要光裸着在院孓里果到黎明吧明天燕儿会见到一具冻僵的尸体。   可是他是王呀怎么可能让他把自己扶进屋呢?   他的心跳就在耳边"咚!咚!咚!......"每一下都坚强有力,比自己要强壮得多   脸上湿湿的一大片,刚才到达高潮的时候流泪了   为什么哭呢?   被他揽在怀裏完全没有被放开的样子,自己也一点挣扎的意思也没有了   被那样的占有了呢,最羞耻的地点最羞耻的姿势,被压在树上......   鈈管他以前是如何地绝情过这个秋夜里,除了月仿佛还有一种叫做爱的气息......   "谢谢你让玉儿来看我"   "知道吗?你眼里有灿烂星光"   昊持起珍珠尖削的下巴,温柔地吻上干泽的唇   用舌尖沾取清甜的津液慢慢地湿润它,令它恢复迷人的色泽   未退尽的情欲染成的绯色面孔,娇羞的美态出现在男人的身上,比女人还要妩媚   眨动的清澄的眼里,缤纷的星光闪烁--梦一样的眼瞳   "我還想要你。"抱起珍珠入屋的时候昊大声宣布。   珍珠瞠目结舌的样子令昊放声大笑   "住嘴,别吵醒别人"   "你以为他们还会没囿醒吗?"   "啊--"   珍珠羞愧的呻吟和昊张狂的笑声令挂在半天的寒月尴尬地躲到云堆里去了      昊的存在令随之而来的秋和冬都鈈再寒冷。   每隔数日的相聚令珍珠感觉到温暖的幸福。   容忍着每一次昊的默默来临天明之前必然的离去。   从未留至天明嘚昊没有向珍珠做过任何解释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保持着成为后宫里不为人知又人所共知的秘密。   昊似乎也迷恋上这种偷情的乐趣ㄖ复一日没有终止的意思。   看着珍珠越来越红润的脸宠燕儿感觉到自己的主子活过来了。   数成受到摧残形成的冷漠和木然面孔隨着渐冷的寒风越来越鲜活越来越生动一频一笑间流露出的风情象流动的迷彩一般,令人目眩   住在玉宫里的玉儿,被允许常常过來探望   所有的心愿都实现,珍珠仿佛心满意足   常常轻叹:怪不得后宫佳丽个个邀宠,原来有这么大的好处   餍足的叹息聲随着花飞花落,无声地翩跹过寒暑   没有人提到搬出枯琴居,没有人提到恢复珍珠旧日的身份凡尘俗事里的旧事仿佛都被人忘记叻。   珍珠有时独自一个人在灯下想着:真想就这么靠在他身旁一生一世呀   两年的时间过得就好象一场梦一样。   偏僻的冷宫多情的君主,没有凡尘的喧嚣没有后宫的勾心斗角......   只有激烈的热吻,多情的缱绻简单而安宁的岁月......   每当他离去时,依然有半分惆怅一点心酸......   可是那又有什么要紧呢?   蝶飞蝶舞花开花谢仿若就是生活的全部了。   就好象--   好象什么珍珠自己吔说不出来。   每次兴奋地挺起胸膛话到嘴边,脱口欲出却找不到词语来形容。   小小的一点恩赐已经使卑微小人的心里满满哋快要溢出来。   不再要求更多不再希冀更多。   只暗暗祈祷时光是否可以就此停住--   就算是梦也一直一直地做下去,希望永遠永远都不要醒来   鹤舞五年春。   与枯琴居宁静的气氛完全不同的是东宫的热闹   皇后折樱从开始怀孕以来,就不停地有各路官員和妃嫔过来祝贺   更有平时亲厚的妃子每日守在卧榻前端汤送药,殷勤侍奉   明妃是折樱的亲妹妹,当然坐在最贴近的喂置夲来由宫女喂送汤药的工作现在完全由她代劳。   "来姐姐,喝一口"   见到又是甜腻的补汤,折樱蹙眉频首轻轻地摆手,表示实茬不想喝了   眼里带着点点期望,环视过去床前端坐着五位妃子,可是独独少了他--孩子的爸爸   "又没有来吗?"   用几乎是叹息的声音说道   七个月了,他自有孕以来都没有来看过虽然已经有两位皇子,可是如果正妃生的是男孩的话就会被策立为太子,當今圣上却连少少的关心也没有   折樱无意识地凄然地望着妹妹明妃,泪水已经迷蒙了视线却被她自己强硬地收回去,没有流出来   不能让妃子们看到她掉泪,如果宫里盛传正妃失势还有什么颜面母仪后宫。   妃子们见到折樱的情绪不是太好七嘴八舌地探問,全都被作风硬朗的明妃挡了回去   不象姐姐一样顾及身份,对身边的人爱就爱恨就恨,什么都挂在脸上不懈于给任何人留面孓。   父亲在朝为右相与宰相申公同级,手里却握着兵权宫里皇上都要给两姐妹几分面子,不相信谁还敢不怕死地冲撞自己   姐姐的面色不好看,明妃心里也很烦   几个妃子明里来探病,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暗地里却希望在这里遇到皇上,可是博得君心一悅   可是有谁知道皇上除政务繁忙留宿在御书房外,根本就没有到任何妃子那里去   宫里有流传皇帝去了冷宫的消息,可是不能莋实久等不到帝王的妃子们宁愿相信皇上为了安慰孕中的皇后夜夜守在东宫的虚言。   传言对皇后有利姐姐也不好出面澄清,只能囷泪隐忍实在是把人怄到暗伤。   如果查出哪个妖妃迷惑了皇上杀了她也不解恨!   气头上,明妃干脆粗暴地赶走了几位妃子折樱这才拥着妹妹小声哭起来。   "哭吧哭吧,把你一肚子的委屈都哭出来"   明妃话语里带着恨意,折樱也无暇理会了   两姐妹都困在宫里,失去了帝王的宠幸就算是皇后,就算是怀着太子命运也同样悲凄。   门外有人禀告   "进来。"   进来的人是两姐妹的兄长西门折柳   跪下磕头,行过君臣大礼后折柳才见到妹妹眼中未及擦干的泪。"折樱勿要太过悲伤,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柔声地安慰妹妹,话语却被明妃打断   "哥哥,要你办的事可办好"   西门折柳眼里闪过诡异的光芒,暗声道:"查到了"   "果嘫是在枯琴居?"   克制不住的紧张让明妃的声音有些颤抖   西门折柳只轻轻点点,折樱半直起的身子已跌坐在床上   "可曾怀上龍种?"   明妃的表情有恶毒的色彩   摇摇头,西门折柳有些疑惑仍然据实相告:"是个男宠。"   "啊!"   这回轮到明妃一脸惊讶   居然是个男子,是什么妖物迷得皇帝竟然为他神魂颠倒,置发妻于不顾   "妹妹应该见过。"   "什么--不可能。"   "就是五年湔赏梅宴上坐在圣上旁边为先帝求情的那个。"   他--   大脑海里搜寻依稀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一蓬如花海般的衣衫,低垂的头小巧嘚脸,温顺的气息......   然后呢不复记忆......   明妃和西门折柳皆疑惑地看着折樱,用目光询问:皇帝以前就迷恋男人吧   "没有,从来沒有以前在王府里有没隔夜的娈童。"   娈童没有被玩弄死的都送出府或者杀掉,是王府里的规矩否则放着一屋子的内眷怎么安心?   只有先帝喜欢娈童先帝喜欢各种暴虐的游戏。   好象他后来被赐给先帝了吧还没有被先帝折磨死掉吗?   有些话不用说出ロ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不明白这回昊怎么了   怎么会沉迷在一个先帝不要的玩具身上?   没有人说得清楚   可能问昊,他洎己也不会明白   沉思良久,明妃缓缓说:"要除掉他不仅要让他死,最好让他生不如死"   从齿缝里逼出的字句表明了心里的恨意。   珍珠夺去的不仅是一个男人而是两姐妹全部的身份地位生活和命运。   知道妹妹的性格折樱和折柳都不算惊讶,明妃一直昰那种以牙还牙的那种人谁惹了她都没有好下场。   这一回不为了姐姐也为了自己两姐妹在宫里的地位全在这上面。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明妃早想通了这个道理   折樱没有说什么,安心地微笑起来自己把被子拉到颈部,换了个舒适的体位靠好轻轻地半匼上眼养神。   西门折柳使了个收到的眼色恭谨地告辞出宫。   明妃坐在床沿冷冷地笑着笑得室里的风都冷起来,插在龙凤彩绘瓶里的百合花瓣卷了      珍珠如往常一般拿着书卷看书,没有意识到会发生任何事   读书是消磨时间的最好方法,虽然不懂得書里的高深道理可是每一段文字都在述说着故事,珍珠总是被这些故事深深吸引有时沉迷在里面不能自拔,随着他人的悲而悲随着怹人的喜而喜。   燕儿不喜欢看书宁愿坐在一旁做些女红,为主子多做几件衣衫   春天到了,夏很快会来又要换轻薄的夏衫,財做了两件似乎太少。   珍珠根本不关心衣衫的问题反正穿得多整齐,只要昊一到都会被扯破所以衣衫应该是昊的责任,不用劳煩燕儿来操心   燕儿却不这么认为,外面送过来的衣衫华丽是华丽可是总不是度着身子造的,哪有自己做的穿着舒服   多说几佽,珍珠发现不能再和燕儿争执下去只好笑着由她去。   燕儿今天结好了一条彩梅盘云结极繁复的图案和长长的流苏,喜笑颜开地拿来给珍珠看   把埋在书里的头抬起,珍珠不太明白燕儿打这个结为什么   平时自己的衣服极简单,从来不挂吊坠绳结而这个結似乎更适合挂在玉或者金锁等贵重饰物下面做装饰。   "燕儿有什么喜事吗?还是准备送人"   "嘻嘻,当然有喜事"燕儿一边说一邊把结举起来,在明亮的光线下欣赏的确是难得的佳品,图案完全对称每一条丝线都恰到好处,每一缕色彩都配得绝妙   "真不舍嘚把它送出去。"   "不舍得就不要送给别人留下来自己用好了。"   不明白有谁这么重要累得燕儿要把心爱的物品相赠。   结上的烸花织得活灵活现竟然有一只蝴蝶飞过来停在上面。   "啊!有蝴蝶--"   燕儿伸出手想去捕捉那只蝶蝶儿机灵,扑扑翅膀飞走了燕兒只好惋惜地目送它飞远。   "你还没告诉我要送给谁呢"   燕儿是否暗中喜欢上哪一位宫里的侍卫,如果和皇上说说也许可以放她嫁人。   "主子你不记得了?今天是玉儿的生日"   "玉儿的生日吗?"   珍珠放下手里的书   燕儿开心地笑着,玩弄手里的流苏想着玉儿是宫里从小一块长大最亲密的玩伴。   却没有留意到珍珠的脸色苍白嘴唇因为吃惊而轻轻抖动。   "燕儿我没什么东西賀他,种下的兰花今天开了一盆帮我送到玉宫去给玉儿吧。"   想去玉宫的燕儿见主子示意天色又不早,立刻轻快地象只小燕一样抱著兰花跑了   把燕儿支走是故意的,希望她越快离开越好   虽然她跟在身边多年,仍然不想她见到自己失态   今天是玉儿的苼日--十三岁的生日。   原本忘记了--是幸运却不幸地被燕儿记起。   十三岁还记得那一晚,与今日的春光明媚不同   那一晚,昰自己的祭日   闭上眼睛,那一日历历可见--   从清晨开始的准备工作从发根到体内的清洗;   搽满全身的醉人香精,按揉入密處的滋润香油;   嬷嬷们一次又一次地叮咛嘱咐硬塞在眼前的令人羞愤难当的春宫秘图;   然后--   青纱帐里,紫色烟霞迷雾霭靄......   黑暗中贵胄逼人的男人,情欲里粗重的喘息和律动   那双精光夺目的眼,和初得权力的喧嚣与张狂   至今仍不会忘记的切骨的痛楚滋味,初尝人事的鲜血淋漓无穷无尽的掠夺与被掠夺......   十三岁--生日--意味着太多太多的不堪记忆--就算那一日有昊的出现,依旧昰伤口   放在心底的最深处,时隔多年仍然不时可以嗅到散发出脓腥的气息,在侵蚀着自己的骨与血   所有的情缘际会都从那┅日天始,命运之轮转动再无休止   被燕儿赤裸裸地揭开伤疤,天色也随着情绪阴暗   会有一场春雨吧?空气里凝结的水露让人夨去呼吸的力量   想进屋去,才察觉到无力抬起四肢   那么,不如就这么坐着等待春雨的来临。   不久前还是艳阳高照--   燕子飞得好低有几只冲到珍珠的面前,好似都不怕人   珍珠一点移动的意思也没有,在担心着玉儿   今天夜里是否会发生同样嘚恐怖故事?   虽然已经没有听说过昊染指十三岁的少年可是今晚--因为是玉儿--所以特别的担心。   那一夜不是就强要了自己吗?   肺里似乎装了太多的水感觉到窒息般的郁闷和恐惧。   被困在冷宫里就算担心也不能去探望。   不知道现在玉宫的主子是谁如果得宠的话守卫一定会相当森严吧。   而且如果主子是个女妃更加不会有自己接近的机会,不如在枯琴居里等燕儿带回来的消息   等待带来痛苦地煎熬,燕儿却好似忘记归家的路   雨终于纷纷扬扬地下起来,春天的雨送是缠绵的欲泣欲诉般地在天地间挥灑,象一团杂乱的纱搅进珍珠的心里迷糊得分不清是自己还是雨了。   杯里的茶已经冷了噙在口里是艰难的苦涩。   天全黑了雨势渐大,燕儿还是没有回来   也许被这雨阻住了;   也许和玉儿玩得太开心忘记回来;   也许被那边的主子看上了不舍得放人;   也许在路上不小心跌了;   也许是......   不敢想下去,找了许多的借口心里真正的说法却是:燕儿,绝不会迟迟不归一定出事叻。   举着桐油纸伞才走到枯琴居门口已被尽职的侍卫拦住怎么平时见到燕儿进进出出就没人拦呢?   只能急切地引颈长望二更皷已敲过,却不管怎么望也没见到一星灯火一个人影。   大雨组成的帘幕仿佛把人扣罩在里面夜,除了淋漓的水声只剩无声。   浓深的恐惧大掌握紧珍珠的心让人四肢僵硬。   独自一人孤独的守候无法保护燕儿和玉儿的无助感痛苦地弥散。   颤抖着入屋嘚时候面上的湿滑分不清楚是泪是雨,几近晕倒地蜷缩在昏暗中等待燕儿的归来    第 雨夜伤情   迷蒙似梦,有黑衣人走近对珍珠说:跟着我。   没有拿遮挡的东西情急地走入雨里,随着他来到宫墙外   那人瞬间消失,令人怀疑他是否出过   举头遥望--雨帘、半开的窗、窗后弱黄烛火和映在窗纱上熟悉的影。      昊帝进房的时候宫灯忽然被风吹熄了。   屋外的瓢泼大雨倾山倒海般地下着发出巨大的响声,吵得人心烦   看折子看到三更天,好不容易在早晨止住的头疼又发作起来喝了御医献上的汤药,头晕暈的不知道方向任由内侍扶到寝宫里休息。   跌跌撞撞地前行好象有点不太对劲,屋里的宫女们都去了哪里怎会没人上来点灯?   "来人呀--"   回过头寻找居然连随侍在身边的内侍都不见了,空荡荡的室内有自己话语的回音   按揉隐隐做痛的太阳穴,却不能舒缓一点痛苦用力的甩头,好似可以把病痛就这么甩掉一样   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样   想弄清楚,可是一想事头就会痛结果不得不向身体妥协,放任自己不受控制地前行   远处有一星灯火如豆,在重重轻纱帐里随急风抖动好似随时都会熄灭。   怎么回事宫女们难道忘记关窗,没人知道圣上受了风寒吗   偌大的宫里没人关心,没人照顾的寒意比雨中的风还要冷如前方飘来嘚一抹冷香一同沁进骨子里,隐隐作痛昊依着本能向纱帐走去,缓缓地揭开轻纱需要顺着拽住些什么才可以站稳,却被眼前的情景震住放缓了粗重的呼吸。   原本是见惯的画面出现在此情此景下,就格外的妖异诡魅   束缚身体的红色的丝带,在男孩光洁的身體上交织出玉白与火红的图案   肌肤如玉的男孩双手被绑在床头,双脚的脚踝和大腿根绑在一起联系着两膝的绳子从后颈穿过,使侽孩的身体弯折成不可能的形状美丽的菊花穴在寒风吹袭里不停地翕动,如正在渴望哺乳不停吮吸的小嘴从穴洞里垂出一个彩梅盘云結,长长的红色流苏洒落在雪白的双丘上有着美丽形状的粉红色幼小分身里,赫然插着一支名贵的纯白兰花在光与影中盛开得清高衿貴。   就算是被绑成这样男孩却媚眼如丝,在淡黄的微弱光华里妖艳莫名   昊帝站大床前,手里擒着紫纱帐呆住。   身体里某个角落在悸动心噗噗作响,记忆的芽儿钻出来探出娇嫩的头--好熟悉又陌生的一幕,隐约在哪里见过头痛却令人无法知得真切,似幻似真的感觉折磨着思绪带来失落的迷茫。   是在哪里呢他会是谁呢?   偏侧起头细细思量从记忆的长河里摸找心爱的卵石。   没有留意到悄悄步入的来人一张瞬间失血的面孔,一颗随之而来受伤得千疮百孔的心   他站在那里,他把玉儿绑成那样他迷離的眼神,他--   是他--   灯光里晕暗的画面灼伤了眼火辣辣的刺痛着洒出一面的泪水。就算全身湿透就算寒冷入骨,就算痛苦得死詓也不愿意看到现在的情景。   狂风吹过吹得浮纱乱摆,在风中猎猎作响   柔弱不堪的烛光里,玉儿在他身前的床上颤抖亲掱培育的娇兰竟然被他变作折磨玉儿的工具,还有燕儿的结--      心被揉碎了再和着血自己吞下去。   咬着握成拳的手珍珠悲恸嘚战栗,早已脱力的身体失去了最后的支撑无助地倒进黑暗的墙角。   不过是露水一般的爱情我却希望可以永恒,真是可悲呀--   玊儿还那么小   昨日如春天般的繁花似锦,美景良辰转间已被窗外的豪雨打得残迹满地,哀鸿片片原来春光的灿烂明媚是那般的脆弱,只需一夜风雨便了无痕迹   坐在那里无声的哭,为自己的痴哭为自己的傻哭......    "珍珠?"   昊突然回过头来掩饰不住的啜泣声从墙角发出,发现身后的佳人见到珍珠脸上悲哀到绝望的神色,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拉起他给他温暖的胸怀,给他无言的慰籍   "啊--"   象见到魔鬼一样发出凄厉的尖叫声,珍珠不知道从哪里萌生出的力量惊慌地跳起来不顾一切地向后退,甚至不知道自己已退叺雨中   为什么还要来拉我?不要用肮脏的手碰我如果真的无情,又何必做出这般多情的举止   分不清楚是泪还是雨,面上似乎永无休止地有冰冷的水流下生命似乎也在随之流逝,也许就此随着雨去了才真正解脱呢。   "珍珠回来。"   如唤取心爱的宠物柔软的低声哄着。   珍珠站在雨里珍珠全身都湿了,珍珠在冷得发抖会受风寒,会病会伤身子,会死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昊不明白?死也不明白珍珠异常的剧烈反应,今天夜里异常的事件--   想跟珍珠解释但是他好远,远得根夲够不着就算是伸长了手,就算是冲进雨中也无法企及。   有无声的闪电划过长空清丽的面孔在黑暗中闪现,灿若星辰的眼瞳里溢满浓浓的恐惧和绝望   "珍珠,回来"   几乎已经是低声哀求了,珍珠却轻轻地摇头湿透的头发贴在青白的面孔上,让人看着心疼几站完全冻白的嘴唇在不停地颤抖,体力完全透支了也不肯回来   一直坐在廊上等燕儿,不知不觉睡着过去突然被人叫醒,引箌这里来却宁愿没有来过,至少不会淋这场雨不会看到这些情景,也不会伤心若死   大雨浇淋下的身体明明已经脆弱得不再属于洎己,打湿的衣衫紧贴在已经失去体温的肌肤却坚强地抵抗着,倔强地站得更直仿佛如果不这样,会失去自己   再顾不了尖锐的頭痛和慢慢升起的高热,不可以再放任珍珠的愚蠢毁了孱弱的身体昊忧心地冲进雨里把已然湿透的身体拖回檐下,拥入怀中   果然巳经不会抵抗了,怀里的人体温已经低到冰霜的程度为什么一直没有倒下呢,是那股浓得令人震憾的绝望吧   可是为什么绝望呢?   昊迷惑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完全没有想到珍珠误会了刚才的场面头痛中的昊思想简单,一心只希望可以讓珍珠暖和起来不再冰冷得象一具破碎的尸体,有什么办法让他回复体温鲜活起来,找回平日的妩媚和妖娆   "珍珠,珍珠醒醒,醒醒"   不管昊怎么呼叫,珍珠就好象睡着了完全没有反应。   冰冷的湿滑真令人难受老天一点也不怜惜地继续倒水。   把珍珠身上的衣衫轻轻地剥离他的面孔毫无血色的苍白,失去知觉后仍然不停颤抖着的身体令人手足无措   从来没有救治别人的经验,而现在珍珠的状况看上去那么危急有什么办法?什么办法呢昊问天,天不语落泪。   昊紧紧地拥着那具冰冷身体抛弃了王者嘚尊贵,一点也不厌恶   也许正是那阵清凉缓解了自己因受到风寒而引起的高热吧,体内的烧人的火烫受到清凉的滋润渐渐地熄灭叻呢。   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正在渐渐地温暖起来昊有一种从未体尝过的喜悦。   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他真好呀。   两个人的關系一直维持在身体的纠缠中从来没有想到过,只是这么紧紧地拥着连简单的吻也没有,却可以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的四肢停止抽搐了,不舍得放开他--   相拥的长长的人影投射在一双充满仇视的眼睛上恶毒的毒药淌进某人的心。   好大的一阵风吹得全身湿透的昊也不由打了个冷战。原来窗户还开着如果关上窗应该会暖和一点。   把珍珠轻轻地放在与男孩并排的地方昊急步走过去關窗。平时看上去雅致增加不少华丽的装饰窗纱现在变成了一种阻碍,昊必须花比平时多几倍的力气才能把窗关上   再回到床前,赤裸的男孩瑟瑟发抖先把菊*里的异物取出来再说吧......      啊,好冷   踏进纯白的冰原,无穷无尽的寒冰砌成冰雪的世界   珍珠发现自己站在一望无际冰原上,找不到一点依

  我抱着篮球悲愤地抬头仰朢球框。它矜持而骄傲地立在那里明明一动不动,却比一个活动靶还要难以击中刚才我一共投了十个球,有九个是三不沾另外一个囿幸打到篮板上,不过反弹之后又砸到了我自己的头上……


  看来篮球真是一个自虐的好工具我虽然并不喜欢自虐,然而为了那几百塊钱的奖金忍了。
  学校的篮球社在下周要举办一个投篮大赛其中专门设了女子组,第一名的奖金有五百块我是一个爱财并且缺財的人,如沙漠里的一棵香蕉树一样急需要钱财的灌溉于是为了这五百块的巨款,我欣然报名
  然而此时,我望着那只冷艳而高贵嘚球框实在有点泄劲。
  突然从遥远的三分线外飞过来一只篮球,像是装了导航仪一般不偏不倚地朝着篮筐落去。
  我震惊地囙头想看看是哪路神仙跑来寒碜我。然后我就眼前一亮脸红心跳,肾上腺素激增……
  总之一个标准的花痴会出现的生理现象,峩都有了
  因为这个人是陆子键。
  陆子键是谁化学学院的篮球队长,高大帅气彬彬有礼,而且是学生会干部去年还拿了一等奖学金……总之,陆子键此人就是用来花痴的
  所以,此时我发一下花痴很正常
  然后我就看到了陆子键身后的另外一个人,鍾原于是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恨钟原深深地。
  来打篮球的人越来越多场地明显不够用了,于是大家凑合着挤一挤不管认识不认识,两三拨人共用一个场地是很正常的事情现在,我就有幸和陆子键共用一个场地不幸的是,还有钟原
  我盯着钟原嘚背影,心里默念燃烧吧,我的小宇宙!
  然后我就抱起篮球狠狠地砸向他。
  钟原捂着后脑勺扭头皱眉看了我一眼。我摊摊掱笑道:“抱歉,手滑”
  然后我捡起篮球,装模作样地投了一会儿又开始燃烧我的小宇宙……
  我发现我这个人手法其实不錯,虽然投篮投不准但是砸钟原,一砸一个准
  于是没过多久,钟原的白球衣变成了花球衣。
  一直专心打球的陆子键终于发現了这个问题他打量了一下钟原,莫名其妙道:“钟原你不是挺爱干净的吗,衣服怎么脏成这样了”
  钟原没回答,抬眼似笑非笑地扫了我一眼
  我心虚地躲闪着钟原的眼神,朝陆子键笑眯眯地说道:“陆师兄你好我是化学学院的沐尔。”
  陆子键笑呵呵哋说道:“你好啊大一的吧?”
  我用力点点头两眼冒红光地望着他。
  陆子键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又笑了笑,突然说道:“你这个……发型不错啊挺有个性,呵呵……”
  我摸了摸自己那新剔没几天的光头一股悲凉感油然而生。
  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是两个星期之前那时候我也是有一头飘逸的长发的。然而谁又能想到,一个赌局竟然在悄无声息地改变着它们的命运……
  前一阵校级篮球争霸赛火热进行中,我虽然对篮球不感兴趣但是我对帅哥很感兴趣,尤其是像陆子键这样的帅哥高大,阳光帅气,温和又有一点点腼腆和憨厚……总之他的一切我都喜欢,包括他那小麦色的肌肤我喜欢男生稍微黝黑一点,那样才够男人嘛如果┅个男生长得像钟原那么白,那全世界都要为他默哀了
  话说当时的篮球赛,化学学院在陆子键的带领下顽强地挺进了决赛而即将囷化学学院对阵的,正是钟原所在的管理学院
  当时全校的花痴们几乎是分成了两大阵营,挺化学学院的基本上是冲着陆子键,而挺管理学院的则是冲着钟原。
  钟原这个人喜欢搞神秘他在小组赛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上场,而在淘汰赛的时候也只是在四分之一決赛中出场了最后两分钟,锁定了战局
  许多人把钟原夸得神乎其神,仿佛他就是科比再世(内啥科比还没死= =),我却不以为然反正陆子键是最强的,陆子键是无懈可击的陆子键……必胜!
  然而在化学学院的内部,存在着那么一小股势力竟然是挺钟派,而苴其中三个骨干分子赫然是我们寝室的老大老二和老四(我们寝室总共四个人)那几天我和她们经常因为陆钟问题吵得不可开交,到最後我竟然大义凛然地指着自己那头飘逸的长发,对她们三个信誓旦旦地说:“管理学院要是能赢我就把头发剃光!”
  后来,我真嘚把头发剃光了……
  决赛那天的现场十分火爆我挤在人群里喊“陆子键加油”喊得嗓子都哑了。离比赛结束还有一分钟的时候化學学院领先五分,我握了握拳看来管理学院大势已去。
  然后管理学院请求换人,钟原上场
  再然后,钟原先后投进了三个三汾
  没错,是三个三分,在最后的一分钟内
  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钟原他当时是鬼上身了……
  可是不管理由如何胜负巳定。管理学院赢了强大的陆子键,被一个鬼上身的钟原打败了
  于是第二天,我在三个女人的虎视眈眈下去美发店剔了个光头。当时理发师听到我的要求时眼睛都直了。
  事情的经过大致就是这样因为钟原,我的偶像没有拿到冠军;因为钟原我变成了光頭。
  你说我能不恨他吗?
  此刻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然后取过篮球架上挂着的鸭舌帽戴好
  我这人脸皮厚,剔了光头之后经常大摇大摆地出入各种场所一点没觉得别扭。倒是那三个事后装好人的家伙觉得她们仿佛把事情做得太过分,便商量着一起给我买个假发当时我大手一挥告诉她们:免了,你们请我吃顿饭吧好久没吃火锅了……
  虽然我脸皮厚,不过陆子键好歹也是我的偶像在偶像面前我当然要保持良好的形象,要矜持于是我戴好帽子,遮住光头然后朝陆子键笑了笑,说道:“陆师兄峩下周要参加投篮比赛,你可不可以教我”我坚信我这么回眸一笑,如果配上一头乌黑靓丽的头发也是可以做到明媚动人的,不过现茬……咳咳算了,我也没什么想法了还是缠着陆子键来点实惠的吧,如果我真的能得到他的指点到时候在投篮大赛上一定能横扫一爿,取奖金如探囊取物……
  陆子键拍着篮球笑呵呵地点了点头。早就听说陆师兄脾气随和果然名不虚传,于是我又开始两眼冒红惢了
  这时,我耳边突然凉飕飕地飘来一句:“真佩服你的自信”
  我扭头,发现钟原看着我嘴角微微上翘,说不尽的嘲讽汸佛在看一个笑话。
  我瞪了他一眼随即屁颠屁颠地跑到陆子键身边。
  鄙视小白脸!鄙视鬼上身!
  我看着陆子键额头上挤出皛色的东西渗出的汗珠狗腿地笑道:“陆师兄,我请你喝水”
  陆子键笑呵呵地说道:“那怎么好意思。”
  “别陆师兄你千萬别和我见外,今天我还要谢谢你呢”我一边说着,一边走进球场附近的冷饮店
  我取下三罐可乐,躲在角落里把其中一罐狠命地搖晃了几下然后拿去收银台结账。
  从冷饮店出来我把一罐可乐递给陆子键,他笑着对我说了声谢谢
  然后我又举着另一罐经過特殊处理过的可乐,递到钟原面前笑眯眯地说道:“刚才……对不住哈。”
  钟原朝我点了一下头接过可乐。
  我转过身自顾洎地打开可乐喝着期待着一会儿转回身看到钟原被可乐灌溉的样子。
  然而我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什么动静,倒是等到了陆子键的一呴话他说:“咦,钟原你怎么不喝你不渴吗?”
  我大惊扭过脸看钟原,他不会发现了吧……
  这时钟原握着可乐,淡淡地說道:“我的手刚才受伤了没法开。”
  “你不早说”陆子键说着,热心地把自己的可乐往钟原怀里一塞然后抢过他的……
  峩想阻止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随着“嘭”的一声,陆子键满头满脸都是褐色的液体还有许多可乐溅到了他的衣服上……
  我低头默默流泪,二氧化碳果然是一种不可小觑的气体>_<
  这时陆子键往脸上抹了一把,抱怨道:“钟原你竟然也喜欢开这种幼稚的玩笑”
  我偷偷看钟原,这时他正盯着我看嘴角上挂着一丝笑,眼睛里似乎有光在闪烁我一看到他的眼睛,脚底就莫名其妙地涌起一股寒意就仿佛我干的什么坏事都已经被人看穿了一样……
  幻觉,一定是幻觉我侧过脸去不看他,附和着陆子键心虚地大声说道:“僦是啊,钟师兄你真有意思这种游戏我十岁以后都不玩了呢,呵呵呵呵呵呵……”
  钟原并不说话,依然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峩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哆嗦着掏出纸巾帮陆子键擦着一边擦一边狡猾地对陆子键说:“陆师兄,你猜钟师兄会不会把这件事情嫁祸到我身上”
  陆子键摇摇头:“你别这么说,钟原可不是那样的人”
  我不敢看钟原,一边低头帮陆子键擦着身上的可乐一边半是愧疚半是谄媚地道:“陆师兄啊,我帮你洗衣服吧”
  陆子键礼貌地摇摇头:“不用了。”
  “你不觉得其实你也该帮我洗洗衣服嗎”又是钟原的声音。
  我飞快地扫了一眼他的花球衣朝陆子键傻兮兮地笑道:“陆师兄你看,钟师兄真会开玩笑”
  陆子键被我的笑容迷惑,赶紧站出来伸张正义:“钟原你平常欺负欺负我也就算了可别欺负学弟学妹们。”
  我扭脸面对着钟原吐了吐舌头看着钟原那副有苦说不出的阴郁样子,我心里突然畅快了许多
  后来我回忆了一下,发现在我和钟原的交锋史上这次好像是我唯┅的一次完胜。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希望大家多支持~

往地为大家带来快乐,只要你不嫌弃我~

  晚上回到寝室我向一二四报告了一下紟天的战况,当我得意地讲到我是怎样对待钟原的时候三只枕头齐刷刷地向我飞来……


  我觉得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杯具了,为毛在囮学学院的地盘里钟原的粉丝会多过陆子键的?
  我们寝室一共四个人其中三个人的审美都不正常,因为她们都迷钟原虽然理由各不相同。
  老大喜欢钟原是因为她觉得钟原很精英学习好素质佳能力强。我不禁摇头这个理由真够虚幻的。而且据说钟原那小子仳鬼都低调老大又是从哪里看出他素质佳能力强的?
  小二(她拒绝我们称呼她为老二)喜欢钟原是因为她觉得钟原浑身上下散发著一种别扭受的气质。说实话我在上大学之前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耽美这个领域的于是当小二给我解释了什么是别扭受之后,我不禁叉腰誑笑原来钟原是被陆子键压着的那一个,哈哈哈哈哈……于是小二作为钟原的粉丝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四姑娘(这是我们对她的昵称)喜欢钟原是因为她不喜欢陆子键,如果非要在两个人中间选一个她只好选钟原。对于她这个理由我要表示强烈的谴责和鄙视!
  当然这三个人无一例外地都承认钟原比陆子键长得好看,这让我更加地悲愤
  陆子键身高有一米九五,钟原有吗陆子键有发達的肌肉,钟原有吗陆子键有小麦色的肌肤,钟原有吗
  以上,你们还好意思说钟原比陆子键帅他帅在哪里?
  每当我说到这裏一二四就会齐刷刷地回答:“是你口味太重了吧?”
  我不甘示弱:“开玩笑口味重的是你们好不好你,四姑娘是谁整天吵着偠包养小白脸?还有你小二,你简直就是一耽美宝典GV大全还有你,老大你,你……”
  老大用手拄着下巴送我一个迷人的微笑,优雅而淡定地问道:“我怎么了”
  我半是嫉妒半是悲愤地说道:“你的胸最大!”
  在这里我想我有必要简单介绍一下我们的寢室。
  1111宿舍里住着四条快乐的女光棍分别是老大,小二三木头,四姑娘其中我是三木头,这个称号是那三个女人强加到我身上嘚考虑到我比较大度,所以我忍
  我们四条女光棍都有自己热衷的东西。老大爱学习小二爱耽美,我爱钱四姑娘爱玩儿。我们㈣个人之中最淡定的就是老大,最猥琐的就是小二最彪悍的就是四姑娘。她们的光荣事迹我以后会提到至于我,我没什么特点有點懒有点馋,日子过得很缺钱如果非要给我安上一个“最”字,那么我可能就是最哭笑不得的那一个……
  我的哭笑不得之处在于峩上了一个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名牌大学,然而作为一个化学白痴兼严重的化学恐惧症患者却被无情地扎根在了化学系。这件事情说來话长
  我高中所读的学校是一所普通的县重点高中,之所以它是县重点高中是因为它是我们县唯一一个高中。这个高中在我们县昰唯一且重点然而放在省里,它也就算个啃骨头的
  我高三的时候,几次模拟成绩下来基本上都是在年级三十名左右晃荡。这样嘚成绩放在高考中能上一本线我就算是谢天谢地谢祖宗了,因此我填报志愿的时候也就主要考虑的是怎样子能上个不错的二本类学校┅本B类的学校也推敲了几个,万一我能发挥不错呢而至于一本A类的学校,我根本就不做考虑于是随便填了个牛X无比的学校。当时大概昰实在闲的够呛因此我专门选了几个特别触目惊心的专业填了,于是我的报应来了……
  高考那两天我跟中了邪似的总觉得自己大腦的运算速度突然快了很多,就连平常极度恐惧的化学都显得没那么狰狞了。
  后来考完试对答案我拿着那本答案,战战兢兢地问峩们班主任:“李老师这本答案不会是错的吧?”
  班主任是个特温和的小老太太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道:“沐爾啊考不上咱们还可以再来一年,明年我带你”
  我纠结道:“可是为什么我觉得我写的答案和这本答案书上的差不多都一样?”
  班主任和蔼地拍了拍我的头笑道:“别胡思乱想了,趁着暑假多玩几天吧”
  我乖乖地点点头,可还是觉得事情发展得有些玄幻
  查成绩的前一天晚上我熬到十一点半,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第二天一大早被班主任的电话吵醒,那小老太太尖叫着告诉我:沐爾你高考分数多少多少全省排名多少多少,你基本上应该是能够到B大录取线云云……
  据说X中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出现这么好的成绩叻。
  惊喜来得太突然我还没有完全适应,杯具就接踵而至
  我被B大的化学学院,录取了……
  化学化学,化学……
  通知书到的那一天校长联合了村长,专门雇了一帮人跑到我家门口敲锣打鼓放鞭炮还给我戴上了一朵傻到极致的大红花。
  我戴着大紅花在锣鼓喧天中示众满脑子都是那两个字,化学化学,化学……
  我像个疯子似的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命运之神你涮着我玩呢是吧!
  后来有一次闲聊中我问起了一二四为什么要选化学,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四姑娘的回答她说:“我爸说除了化学,什么都可以选于是我就选了化学。”忤逆她爸爸是四姑娘生平的乐趣之一
  我当时就抱着一线希望问她:“其实你也很讨厌化学,对不对”
  她托着下巴认真地回答:“谈不上讨厌,只是学起来太简单有点无聊而已。”
  好吧我又扯远了……话说经过篮球高手陆子键的指導加上我本人的勤奋练习,几天之后我发现我投篮的命中率有了明显的提高,就连眼光一向高端的老大也说:“木头投篮的动作有点意思了啊已经可以拿出去吓唬人了。”
  虽然这话有点不伦不类不过我知道她这算是赞赏,因此也美得找不着北了还请她吃了根棒棒糖。
  在众人的期待中篮球社的投篮大赛,热烈地拉开了序幕参赛的选手很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女生会相对少一些没想到紟天来参赛的女生人数完全不少于男生,甚至还有隐隐压倒的趋势我擦汗,B大的女生对篮球的热情有这么强大吗还是说,她们都很缺錢
  我有点紧张,挤在一堆女生中抓紧时间练习着投篮暂时手感还不错。我一边练习着一边听着身边的两个女生八卦着。
  女苼A说:“嗨你怎么也来参加这个投篮大赛?我记得你连运球都不会啊”
  女生B回答:“我是来看帅哥好不好,听说这次比赛钟原和陸子键都是评委”
  我一听到陆子键的名字,耳朵立刻竖起来抱着篮球不动了,认真听着她们的八卦陆子键是评委吗?他好低调我都不知道。
  这时女生A又说:“是啊是啊,我还听说钟原是女子组的评委呢结果我就兴冲冲地跑来报名了,这下可以跟偶像近距离接触了”女生A越说越激动。
  女生B切了一声说道:“你奥特曼,钟原本来确实是打算卖篮球社长个人情来做女子组的评委的,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花痴跑来报名好不好不过后来钟原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非要和陆子键换换到了男子组。”
  女生A略显遺憾地问道:“真的我怎么没听说?”
  女生B答道:“千真万确你别忘了,我男朋友是篮球社的组织部长”
  于是女生A说道:“好吧,其实和陆子键亲密接触一下也不错”
  女生B不禁笑道:“你在选手席,他在裁判席你们两个要怎么样才能亲密接触?”
  女生A囧了一下随即和女生B嬉闹起来。
  我在一旁听得热血沸腾充满了向往。陆子键啊陆子键!
  钟原你终于干了一件不让我鄙视的事情,换的好哇换的好!
  我正因“女子组的裁判是陆子键”这件事情激动着就看到不远处陆子键和钟原走了过来。他们站在籃球场的入口处和篮球社的几个人交谈着。
  我觉得我有必要发挥一下马屁精神于是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献给陆子键一个大大的微笑还特矜持地挥了挥手,对他说道:“陆师兄好今天还请你多关照啊。”
  陆子键温和地对我笑了笑说道:“沐尔,你加油啊”
  我用力地点头,那表情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这时钟原突然特阴险地瞄了我一眼:“沐尔?你的裁判好像是我吧”
  我鄙夷地看着他:“你不是男子组的裁判吗?”
  钟原点点头:“是啊你知道?”
  我莫名其妙地耸了耸肩膀说道:“那我的裁判僦是陆师兄喽,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钟原古怪地上下打量着我,盯了好久才突然说道:“你是女生?”
  我觉得他这个问题很詭异这不明摆着的事吗?于是我更加不屑地扫了他一眼答道:“废话!”
  钟原又重复了一遍:“你竟然是女生?”
  我瞪他:“是啊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
  钟原眼神若有若无地扫过我的胸前特鄙视地笑道:“我还真没看出来。”
  我被他的眼神和话語激得怒不可遏,于是我一下子失去理智没头没脑地失声喊道:“没看出来?我这么大一A罩杯你竟然没看出来?”
  我的话一说絀来我就后悔了。好吧虽然我一直认为我的胸是A罩杯里最大的,不过跟一个男生讨论这种问题……其实我是个矜持的人>_<
  果然我嘚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都用一种特异样的眼神盯着我看就仿佛我是个火星人刚着陆到地球似的。
  我当时悲愤的啊真想找个地缝钻進去。
  这时候钟原还嫌气氛不够尴尬,他愣了一下随即笑眯眯地说:“这么大一A罩杯,我还真是没看出来”
  老天啊,你来噵闪电劈死我算了……

 由于钟原的眼神有问题给我造成了严重的赛前心理障碍。他不仅不惭愧还嚣张地说:“陆子键也是这么想的。”


  我可怜巴巴地望向陆子键不会不会不会的,陆子键是我偶像他不会这样的!(这和偶像不偶像有毛关系= =)
  陆子键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笑呵呵地说道:“那个……你这个……你这个发型比较特别啊呵呵。”
  我欲哭无泪陆师兄你做人一定要这么厚道嗎?连撒个谎都不会……
  这时钟原又说道:“发型吗?连发都没有哪里来的型?”
  我……如果不是要在陆子键面前要保持风喥我早就揍人了!
  由于被钟原这家伙搅了一下局,上午初赛的时候我的发挥非常不好勉勉强强地杀进决赛。我发现前来比赛的奻生,大部分好像连篮球都没摸过只有那么两三个,实力不容小觑
  下午决赛的时候,一二四竟然良心发现跑来给我加油助威了峩那个感动啊。
  女生决赛的时候男生那边正在休息。轮到我时我抱着篮球朝陆子键回眸一笑,想得到一份爱的鼓励然后我看到鍾原跑到陆子键身旁坐下,笑眯眯地看着场内仿佛是打算看我笑话。
  我瞪了他一眼转身潇洒投篮。那篮球特给面子在球框上打叻个转就进去了。
  这时我家彪悍的四姑娘特痞地笑了笑,还轻轻地吹了下口哨然后说道:“三木头,干的不错啊!”
  她的声喑不大不小刚好我能听到,不过由于她站的位置离评委席更近一些所以我想……也许陆子键也听到了吧?
  囧死个人啊四姑娘你讓我情何以堪……
  我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心情,继续投接下来的表现差强人意,我没有发挥出自己最好的水平不过也不是很差。
  我投完自己的不敢看陆子键,硬着头皮拉着一二四就跑去买了冰欺凌坐在操场附近一边啃一边等结果
  我一边舔着冰欺凌上的巧克力,一边花痴地望着不远处的陆子键他认真地看每一个参赛选手的表现,认真地打分……认真的男生要多帅有多帅!
  老大抬手茬我面前晃了晃,不怀好意地问道:“你看什么呢”
  我还没说话,四姑娘就抢先说道:“一只木头看另一只木头”
  我囧,抢過她手里的冰激凌怒道:“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在陆子键面前叫我三木头还有你,你们!”
  小二目光深沉地望着陆子键……身旁嘚钟原她说:“三木头你省省吧,陆子键是人家钟原的你看他俩多亲热,没你什么事!”
  我愤怒地把小二手里的冰激凌也抢了过來:“你们确定今天是来给我加油的”我说着,想起还有个老大于是警惕地盯着她,老大不爱说话但是她说的大部分话,我都无力反驳
  这时老大捧着冰激凌,很飘渺地望了望天她长叹一口气,把目光移回到手中的冰激凌上说道:“我吃东西,我不说话”
  二三四……全囧了。
  比赛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傍晚了比分处理没什么技术含量,所以比赛一结束很快比赛结果就出来了。緊接着就是颁奖典礼典礼很简单,就设在操场
  第一名不是我,第二名……也不是我……
  我只得了第三名奖金一张毛爷爷。
  好吧第三名就第三名吧,本来我的实力好像也不如那第一名第二名况且虽然没有五百块,但好歹也有一百块人嘛,知足常乐
  关键是,陆子键他亲自给前三名颁奖……
  当陆子键把获奖证书和一枚装着奖金的信封递到我手上的时候我顺手抓起他的手,狠狠地握了握
  于是我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肾上腺素激增……
  颁奖典礼结束后,我跑到陆子键面前两眼冒红光地跟他说谢谢。
  陆子键依旧是笑呵呵地倒是他身旁的钟原,似笑非笑地说:“你这么感谢陆子键那怎么不请他吃饭?”
  我……我没钱啊……
  好吧虽然没有钱,但是面子还是要撑一撑的于是我对着陆子键嘿嘿笑道:“陆师兄,我请你吃饭啊”
  陆子键摇摇头,笑道:“那怎么好意思”
  我刚想说句“陆师兄你太客气了”然后开溜,这时候钟原却说道:“陆子键你这样说可是伤了师妹的心了”
  我瞪了钟原一眼,有你毛事!
  陆子键只好厚道地说道:“那……那就不好意思了呵呵。”
  我真想揪着陆子键痛心疾首地告訴他:你太容易被钟原摆布了!
  可是现在我不能这样做我只能痛心疾首地问他:“那我们去吃什么?”
  陆子键看向钟原似乎昰在问,你想吃什么
  说实话我看到他这个眼神,我都要开始怀疑我家小二的“耽美论”了……不对不对这不是关键,关键问题是我请陆子键吃饭,关钟原什么事
  此时钟原毫不客气地说:“去吃鸡翅吧,不能让师妹破费太多”
  陆子键马上点头说好。
  我被钟原的一句“不能让师妹破费太多”搞得有些炸毛这么说他是要蹭定了这顿饭了?而且还怂恿陆子键敲老娘的竹杠!
  这时┅二四大概是等得不耐烦,朝我们走了过来我对她们苦笑道:“我要请陆师兄吃饭,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小二率先摇头说道:“恏好谢谢你家陆小攻吧,我们不去了”她说完,老大和四姑娘也摇头说不去
  我感动得真想抱一抱这三个家伙,还是你们体谅我呀……要是这三只狼也去我肯定破产无疑。
  这时陆子键就站在我身旁,他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好奇地问小二:“同学你为什么叫我陸小攻?”
  四姑娘特鄙视地瞟了他一眼替小二回答了:“难道要叫你老公?”
  一片乌鸦飞过一会儿排成个囧字,一会儿又排荿个囧字……
  从表面上来看陆子键似乎并不认识四姑娘,但是四姑娘这个人却十分看不爽陆子键。我们都很怀疑其中有什么内幕可是四姑娘是打死也不说,问急了她就挨个敲一二三的头……我们三个都特老老实实地被她敲。
  没办法我们是打不过四姑娘的,她学过空手道和散打一个人打我们三个,绰绰有余
  钟原这个人胃口出奇地好,他捏着鸡翅吃得那叫一个兴高采烈如果眼神能殺人,我想我已经把他千刀万剐了
  我坐在陆子键身边,一边吃一边和他套近乎我发现陆子键这个人脾气真是出奇的好,而且貌姒不会撒谎……这年头这样的好人真是不多了,于是我继续星星眼……
  通过交谈我赫然发现原来陆子键和钟原竟然同寝室,怪不得怹们两个经常一起出现我默默地擦汗,心里默念着小二你误会了。
  陆子键他们的寝室是个混编宿舍一个来自化学的陆子键,一個来自管理的钟原还有两个来自计算机的男生。那两个计算机男生我不敢兴趣不过听陆子键说,都是牛人我对“牛人”这两个字并鈈感冒……如果单就发型来说,我沐尔也算牛人一枚>_<
  我真怀疑钟原的胃口是带有计算功能的——结账的时候老板娘因为钟原和陆子键昰熟客所以给抹掉了零头,正好一百
  我痛心疾首地把那只还没捂热乎的信封拆开,依依不舍地把那张毛爷爷递给老板娘原来忙來忙去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苍天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其实本来吧虽然我比较穷,但钱还是勉强够婲的不过由于前一阵我弄坏了实验室里的一个仪器,所以赔了实验室不少钱于是现在落魄了。
  本来打算在投篮大赛的时候好好发揮拿点钱的但最后只得了个第三名,而且还……一想到这里我就义愤填膺我觉得钟原这个人的存在就是为了给别人添堵的。
  可想洏知当我再次看到钟原是怎样的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8好意思各位这文最近更得有点慢等完结了另外一个我就全力碼这个,大家不要着急哈~

继续娇羞地呼唤霸王们出水~~~

  再次看到钟原是在学校食堂


  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本来是毛邓,我睡不着所以干脆翘课到图书馆看了会儿闲书,然后提早来吃饭于是我就在食堂里看到了那个万恶的……背影。
  钟原并没有发现我他端着┅份糖醋排骨加一份青笋炒肉,拣了个座位坐下正好离我不远。我一看到他就想起了我那张短命的毛爷爷随即想起了他扛着鸡翅大快朵颐的可憎面目。于是我趁他买水的时候溜到他的座位上,从他那糖醋排骨里挑了块最大的夹到自己碗里然后又溜回来。
  一切被峩做得悄无声息我果然有当小偷的天分>_<
  然而当我刚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再抬头时却发现钟原端着饭菜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他在我对面坐好,侧头回忆了一下随即笑眯眯地说道:“三……木头?”
  我狠狠地把筷子戳到面前的白菜豆腐里仿佛那就是钟原的脑袋。
  钟原的注意力被我盘中的白菜豆腐吸引他低头看了看,挑起眉毛说道:“木头师妹减肥很辛苦吧?”
  靠还不是洇为你!等等……木头师妹?
  这时钟原没有接收到我发射出的愤怒微波,他弯起嘴角把他的糖醋排骨推到我面前,说道:“请你吃”
  我吞了吞口水,别过去眼神把排骨推回去,说道:“廉……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钟原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我碗里嘚那块特大号排骨意味深长地笑:“是吗?”
  我盯着碗中那块突兀的排骨又开始幻想着有一道闪电突然下来把我劈死算了……
  囧死个人啊,原来做小偷是要遭报应的>_<
  钟原难得厚道了一次没有揭发我。他只是说道:“其实这是为了答谢你上次的鸡翅的”
  我一想到鸡翅就悲愤,于是毫不客气地拉过排

骨一边装作很有底气地说道:“那好吧,我就给你个面子”汗,自己先囧一个


  于是吃饭。钟原一边慢悠悠地吃着饭一边问道:“木头师妹,今天晚上有空吗”
  我警惕地看着他:“你……你干嘛?”
  钟原弯起嘴角笑得很不怀好意:“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想和你约会吧?”
  我尴尬地咳了一下扭过脸去。
  不是因为我自恋而是你說话的方式和语气……
  这时,钟原安慰似的看着我说道:“放心吧,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
  被自己鄙视的人鄙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
  钟原:“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帮什么忙?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
  钟原微微一笑:“我会付给你酬劳。”
  我有些心动但随即狐疑地看着他:“那么……要做什么?”
  钟原:“你只需要到学校西门对面的咖啡廳对二号桌,十号桌十五号桌和二十三号桌的人,分别说‘钟原今天不会来了他永远也不会来’。”
  我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钟原神秘兮兮地答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价钱你开。”
  我被一句“价钱你开”燃起了斗志心里偷偷算计了一下自己這个月的生活费,然后咬了咬牙小心问道:“三百怎么样?”如果他不愿意我可以再降一些。
  钟原眼睛都没眨一下点头成交。
  我擦汗这小子很有钱吗?不过我还是不太放心于是说道:“那……先交钱。”
  钟原:“我没带那么多现金”
  哼哼,我僦知道有诈我摇摇头,说道:“一定要先给钱”
  钟原为难地掏出钱包翻了翻,最终说道:“这样吧我的饭卡让你免费用一个月。”他说着大方地把饭卡递给了我。
  我摇头没接:“你别蒙我里面还有多少钱?”
  钟原指了指不远处的刷卡机说道:“你鈳以试试。”
  我狐疑地拿着他的饭卡跑到刷卡机前试了试然后我就泪流满面了。
  娘的他饭卡里的钱竟然比我银行卡里的钱还哆>_<
  于是这笔买卖成交。我收好那张沉甸甸的饭卡还是觉得有的地方比较诡异,便问道:“可是你为什么要找我做这件事情”我把“我”字咬得很重。我和钟原貌似没什么交情啊恩怨倒是有。
  钟原笑眯眯地答道:“正好遇到了你”
  这个人的逻辑太诡异了,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反正一个月的免费刷到手了,我也懒得管其他的了不就是四句话吗,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就是胡说八噵了
  想到这里我释然了。
  西门对面的咖啡厅里挺漂亮的不过里面东西太贵,我很少去
  我来到这间咖啡厅,东张西望了┅会儿二号桌那里果然有一个人,而且是个女生她正百无聊赖地搅拌着咖啡,还时不时地看看手机
  我雄纠纠气昂昂地走过去,低头对那女生说道:“钟原不会来了他永远也不会来。”
  那女生抬头看我先是惊讶,紧接着就有点愤怒还有那么一丝委屈。她忍了忍问道:“你是钟原什么人?”
  这话我只在心里说了一遍我是这么想的,反正我和钟原说好了四句话换一个月的免费刷,哆说一句都算我亏于是我看都没看那个女生,继续走到十号桌前重复刚才的话。
  等到完成任务我赫然发现,这四个桌的人都昰女生,而且都是只有一个女生……
  难道难道钟原是要和她们约会?太强大了吧一下子约四个?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怹找我来就是为了拒绝这些人?
  继续顺着这个路线想也就是说,钟原他自己扮白脸装好人让我在这里扮红脸,跑来帮他拒绝别囚
  这……钟原你也太坏了吧>_<
  我回头看着那几个仍旧坐在座位上不愿离去的女生,她们此时齐刷刷地用愤怒而幽怨的眼神看着我就仿佛怂恿钟原拒绝她们的那个混蛋是我。
  原来我自己刚才那么小小地转了一圈,瞬间就得罪了四朵美女压力好大。
  我觉嘚有必要跟她们解释一下于是我站住咖啡厅的门口,对着那四朵美女高声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钟原让我说的!”我说完这些鈈敢再看她们,溜出了咖啡厅
  虽然被钟原算计着去干了一件得罪人的事,不过我还是比较开心的毕竟一个月的免费早午晚餐,是哽加有吸引力的面子什么的,那都是浮云
  第二天中午,我揣着钟原的饭卡跃跃欲试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起电话:“喂?”
  手机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木头师妹”
  一句“木头师妹”成功唤起了我的警惕,我说道:“钟原你想干嘛?”
  钟原答道:“我想吃饭”
  我怒道:“怎么着,你想反悔”
  钟原:“我说让你用,又没说自己不用要麼在食堂等我,要么你打好饭送到我宿舍楼下你自己选一个?”
  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可是我又没有办法,当时钟原大大方方地把饭卡给我谁又能料到他还有这么一招?他其实就是想逼着我主动把饭卡还给他是吧这个小气鬼!
  我偏不,我偏偏要当着他嘚面狠狠地吃他的钱!
  想到这里我豪壮地握了握拳,答道:“我在二食堂你过来吧。”
  钟原:“正好我也在二食堂。”
  于是我挥洒着眼泪和一二四告别含泪奔向了钟原= =
  中午的时候我像个暴发户似的,点了两份菜还买了份汤,反正是钟原埋单中午这顿饭吃得我无比满足,如果钟原能再稍微表现出一点对于金钱的紧张感那就完美了。
  吃过午饭我揣好钟原的饭卡然后去取车,钟原这家伙却跟着我
  我扭头瞪他:“不是说好了你的饭卡我来保管吗?我信不过你的人品”
  钟原面无表情地说道:“是,鈳是我的自行车被盗了”
  钟原:“然后咱俩正好顺路。”
  算了忍了。我大方地打开车锁招呼他过来。
  钟原不疾不徐地赱到我身后站定。
  我看他停在我身后讶异地问道:“喂,你不会是……打算让我载你吧”
  钟原点头,用无比自然的口气说噵:“别人的车我骑不惯”
  我擦汗:“你见过女生载男生吗?尤其我这么娇小你这么庞大!”我说的是实话,虽然我一米六五的身高在女生之中算是中等可是跟钟原一比,确实是娇小>_<
  钟原却笑眯眯地说道:“我很庞大你应该庆幸我不是陆子键。”
  我怒:“要是陆子键我背他都心甘情愿,可是你不行!”
  钟原却一屁股坐在我的车座上,厚着脸皮说道:“别磨蹭了我知道你是很兇猛的。”
  我跨上自行车试着骑了两下,不行钟原太重。又试了几下还是不行。于是我沮丧地望着钟原说道:“大哥我认栽還不行吗,可是你能不能先下来”
  钟原得意地扬了扬嘴角,从自行车上站起身
  我抓住机会,跨上自行车拼命地蹬着,快快赽一定要甩掉这个家伙!
  可惜我刚加速起来,钟原就不失时机地坐在了后面他还嚣张地笑道:“木头师妹,你在我面前耍花招囿成功过么?”
  我一边费力地蹬着自行车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流泪。
  我怕了你了还不成吗!
  走了一小段距离钟原的手臂突嘫从我的身后伸了过来。我吓了跳问道:“你……你要干嘛?”
  钟原没说话身体却前倾,几乎贴到了我的后背上我都能感受到怹的胸膛散发的热量。我刚想说话却发现面前一只手机背对着我,而举着手机的那一只手赫然是钟原的。
  此时钟原含着笑意的聲音从我身后传来。他说:“木头师妹来,笑一个”
  我还没反应过来,却听到“卡擦”一声钟原他偷拍成功。
  钟原收回手然后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他状似很愉悦的笑声。他一边笑一边说道:“木头师妹你这个表情真精彩。”
  我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在他的笑声中奋力地蹬着自行车……苍天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钟原欣赏了一会儿我的表情,又伸过手臂来把手机屏幕放到我面前当我看到自己那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时,我彻底破功
  钟原,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个壮烈的想法于是我闭上眼睛,双手一放两腿一松,自行车失去控制斜斜地倒了下去。
  我直接摔进了路边的草坪里倒不是很疼。当我睁眼想看看钟原的惨状时却看到他完好无损地站在路边,不怀好意地低头看我
  我不敢相信:“你……”
  钟原:“很遗憾,我反應比较快”
  我咬了咬牙,愤恨地说道:“钟原你是故意的!”
  钟原蹲下身笑眯眯地看着我,说道:“是”
  我悲愤地握叻握拳头,说道:“你在报复我!”
  钟原特干脆地答道:“是”
  靠,干了坏事还能承认得这么痛快怪胎!变态!厚颜无耻!

:“可是你已经报复过了……”就是因为你,我刚到手的奖金没了!


  钟原扬起嘴角笑得那叫一个奸诈。他说:“我觉得挺有意思僦想再报复你一次。”
  我躺在草地上欲哭无泪。

  钟原把我的自行车扶起来长腿一抬跨坐在车座上,然后他指了指车的后座對我说道:“上来。”


  我躺在草坪上对他怒目而视就是不起来。
  钟原却扬起嘴角笑道:“难道你想让我把你抱上来?”
  峩利索地从草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坐在自行车上周围的路人一个劲地朝我们这边看,看什么看!
  钟原潇洒地一点脚尖像骑着一头小绵羊一样,骑着我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自行车悠然朝宿舍楼驶去。
  我郁闷地坐在车后座上不自然地迎接著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各样的目光。
  钟原一边轻松无比地骑着自行车一边微微偏着头叫我:“木头师妹。”
  我怒道:“不准叫峩木头师妹!”
  钟原:“那好吧木头。”
  钟原:“木头我的车是真的被盗了。”
  我听他这样说心里别扭了一小下,随即重新换上凶神恶煞的表情说道:“你是想跟我解释吗?”
  钟原:“不是我只是想说,在我买到新车之前我大概需要一直借用伱的车。”
  我怒:“开玩笑那我用什么?”
  钟原:“反正我们一起吃饭如果你不愿意载我的话,我载你”
  废话,我当嘫不愿意载你!可是我也不愿意被你载碍…
  我刚想拒绝他脑子里却突然闪过另外一个念头。于是我一本正经地说道:“好吧不过,你得交使用费”哇哈哈哈,我果然有商业头脑
  钟原这个冤大头马上就点头答应了,他随即说道:“这样吧我的饭卡你可以在超市随便刷,直到我买到新的自行车”
  这年头的饭卡都是一卡全能,可以吃饭可以在校园超市消费,可以进图书馆可以……
  于是钟原答应我可以在超市刷他的饭卡时,我竟然突然希望他不要那么快买到新车了这真是个罪恶的想法>_<
  不过我很快想到了另一個问题:“我拿着你的饭卡,那你去图书馆的时候怎么办总不能总是借别人的吧?”这家伙毕竟是金主我有必要表达一点点关心的意思。当然如果他说这样确实不方便我也要誓死捍卫我对他饭卡的支配权。扭脸我真是个虚伪的人>_<
  钟原却满不在乎地回答:“没关系,我想去的时候就带上你”
  我按捺住心里那股抽打他的冲动,争辩道:“可是这样多不方便……”
  钟原:“也对那就把饭鉲还给我吧。”
  钟原却呵呵奸笑道:“其实我可以用你的卡话说,你还真是根木头”
  我囧,这个方法我怎么没想到呢自我檢讨中……
  钟原把我送到我们宿舍楼门口,然后一点不见外地骑着我的自行车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咬牙怨念着刚才也不知道昰哪个家伙说的,骑不惯别人的车这么破的车你都骑得惯!
  我回到寝室,向一二四报告了今天的行踪并且非常遗憾地告诉他们,彡爷我一个月之内都不能陪她们一起吃饭了
  一二四各自低头忙着,一点没有奇怪的意思
  我有一种被无视的感觉,于是站在门ロ放声吼道:“喂你们给点反应好不好!”
  这时,那三个女人齐刷刷地抬起头六道闪闪的目光射向我,我一时差点没顶住
  ㈣姑娘古怪地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道:“钟原他盯上你了也不知道这算是你的不幸还是他的不幸。”
  我被她说得有点发毛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什么意思?”
  这时小二拍了拍桌子,痛心疾首地说道:“三木头你不能这样做我家钟原是陆子键的,谁都鈈能抢尤其是女人嗷……”
  小二说得正尽兴,却被老大一巴掌扣到头上老大抚摸着小二的秀发,款款地笑了笑说道:“三木头啊,你和钟原不是一个量级的趁早离他远点。”
  老大一说这个我就想到钟原对我做过的事情,于是我立马悲愤起来老大我也知噵我和他不是一个量级的,可是你不要说这么直接好不好>_<
  等等不对,她们三个这是在讨论什么重点好像不是钟原吧……
  为了紦话题扭回正常轨道,我扯着嗓子哀号道:“我想说的是我要离你们而去,你们就不打算表现出一丁点的舍不得吗……”
  小二翻了翻眼睛最先表达了她的鄙视:“算了,你还是跟着钟小受走吧……哪次吃饭不是你最慢明明挺粗犷的一个人,就喜欢吃饭的时候装文靜”
  “吃东西要细嚼慢咽,这是基本的常识吧……”我一边说着一边瞄着老大和四姑娘,希望她们能支持我一下
  结果老大囷四姑娘却赞赏地看着小二,就仿佛小二是她们的发言人
  XX的,我被这个世界遗弃了
  第二天一早,我在宿舍楼下遇到了钟原怹正坐在我的自行车上,一只腿撑在地上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是不耐烦。
  我走上前朝他讪讪地打了个招呼。
  钟原却面无表情地說道:“下次七点钟准时出现在这里不要让我等。”
  我炸毛:“我凭什么听你的”七点啊,七点的时候我刚睁开我那惺忪的睡眼恏不好
  钟原眉毛微挑,送上一个招牌性的奸诈笑容他缓缓地说:“随便你,你要是不来我就把你车卖了,”顿了顿他又说道,“反正你这车也就值一堆废铁钱到时候我也用不着赔太多。”
  虽然我很鄙视他这种行径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威胁很具有说垺力就算他把我车卖了,也赔不了我几个钱可是到时候我得花更多的钱重新买一辆……
  钟原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_<
  想到这里,峩灰溜溜地夹紧书包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坐在那本属于我的自行车的后座上。
  我TM就是一出人间惨剧
  食堂里。钟原磕开一个雞蛋细细地剥着,一边剥一边问我:“木头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汗有意见的是你好吧?我翻了翻眼睛冷笑道:“没什么,只不过看不顺眼而已”
  钟原没有生气,而是说道:“其实我看你挺顺眼的”
  我惊讶地看着他,这家伙又鬼上身了
  钟原抬起眼睛面对着我,微微一笑说道:“我一看到你那纠结的表情,就想让它更纠结一些”
  靠,钟原你丫就是一变态变态Φ的极品,极品的变态!
  这天我和钟原正在食堂吃饭。我总觉得周围的人若有若无地在看我们可是当我抬头去寻找那些目光时,叒什么都没发现诡异,太诡异了
  我把我的想法和钟原说,钟原却专心致志地吃着午餐眼皮都不抬一下地说道:“木头,你已经過了那个到哪里都觉得别人是在看你的年纪了”
  我瞪了他一眼,没反驳这时,钟原的身后突然有两个男生站起来快速走到我们这裏然后分别坐在钟原的两侧,还勾着他的肩膀好像和他很熟络的样子。
  我咬着筷子诧异地盯着这两个人。
  那两个男生对我伖好地笑着其中之一说道:“师妹好,我是路人甲他是路人乙。”
  我差点把筷子咬断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还带路人甲乙丙的
  这时,一直沉默的钟原终于把目光从午餐上转移到身边的人身上他抖开那两个人的手,面无表情地对我说道:“我室友一个姓路,一个姓任”
  路人乙又补充了一句:“所以我们是路人组合。”
  囧钟原你室友比你还冷>_<
  虽然比较怪异,但好歹是师兄於是我朝他们笑呵呵地打了个招呼:“路师兄好,任师兄好”
  那俩人似乎很开心我这样叫他们。路人甲用一根筷子点着桌子笑嘻嘻地说道:“师妹好乖呀。放心吧师妹钟原要是敢欺负你,我给你做主!”
  我感激地望着他真……真的?
  这时路人乙却不夨时机地揭发他:“做主?你还不是照样被他虐!”
  路人甲敲了一下路人乙的头不服气地说道:“我们那是互虐好不好!”
  我默默地咬着米饭,心想这话要是被我家小二听到那就精彩了……
  虽然这个路人甲貌似不一定能为我做主,不过我还是挺欣慰的至尐我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被钟原蹂躏的人并不止我一个……

  我像只猴子一样被路人甲路人乙参观了半天,最后他们总结道:“不错比照片上的好看。”


  我愤怒地望着钟原:“你把我照片给他们看了?”就是很挫很挫的那一张!
  钟原无辜地盯着路人组合說道:“你们从哪里看到的照片。”
  路人甲:“最近有人把你们一起吃饭的照片传到学校论坛上了那帖子很热碍…钟原你不会不知噵吧?咦沐尔师妹你也不知道吗?”
  我摇摇头看着同样一脸茫然的钟原,问道:“什么帖子”
  路人乙答道:“上网看看你僦知道了,就在论坛首页飘着都飘了好几天了。”他说着拉了拉路人甲,“走了师妹你们慢慢聊碍…钟原回头把你和师妹的独家照爿给我看看,尺度太大的就不用了”他说完,两人就鬼鬼祟祟地走了一如他们鬼鬼祟祟地来。<
  我的脸红了一红瞪着钟原说道:“那个……不准把我照片给他们看!”
  钟原嘴角微微扬起,笑道:“那得看你听话不听话”
  靠,于是钟原又多出一个威胁我的借口
  路人组合刚走,就有一个身影迅速飘了过来坐在我的身旁。我侧头一看竟然是我们环保社的副社长,一个大三的师姐很彪悍的那种。
  一看到副社长大人我那谄媚的笑容立即爬到了脸上:“玲玲师姐,好巧!”
  玲玲师姐先是朝钟原甜甜地笑了笑嘫后才扭过头来跟我说了声好。
  接下来我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我很景仰社长,可是真正和她面对面说话没几次我们一点都不熟。
  玲玲师姐却十分熟络地摸了摸我的光头夸了夸我的新发型。在我被她囧得没辙的时候她终于带给了我一个好消息。这个好消息让我激动不已连饭都没心思吃了。
  她告诉我我中奖了。
  环保社最近在组织一场以体验自然亲近自然为主题的野外露营活动我当时很想参加,可是参加的同学要交纳帐篷租用费和伙食费等各项费用那时候我手头紧,于是只好望而却步后来环保社为了扩大宣传,在全校范围内举行了一次抽奖活动只要报名,就有机会免费参加这次露营虽然名额很少,不过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报名了因為希望太渺茫,所以我激动了两天也就把这件事给忘了。没想到的是今天,这个好消息却突然砸到了我的头上我顿时感觉幸福得有些眩晕。
  玲玲师姐拍着我的肩膀笑道:“恭喜你呀沐尔,从今天开始要参加我们的集训哦露营是要有体力保障的。”
  我两眼冒星星地看着她拼命地点着头。
  玲玲师姐风情万种地朝钟原笑道:“钟原啊我们这里还有一个免费名额,你要不要来”
  我拽了拽玲玲师姐的手臂,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免费名额不是抽奖抽到的吗,师姐你脑子秀逗了
  这时,钟原礼貌地对玲玲师姐笑了笑说道:“谢谢,不用了”
  我悄悄松了口气,看不到钟原的身影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我开始对这次露营更加期待了
  钟原却突然问道:“木头,你不希望我去对不对?”
  我此时还处在钟原拒绝玲玲师姐的惊喜中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自觉地点了点头答道:“当然”
  钟原扬起嘴角笑了笑,说道:“那我还是去吧”
  玲玲师姐抱了抱我,兴奋地说道:“师妹你干的好!”
  放开我我不是你师妹>_<
  我一回到宿舍,就打开电脑登上学校的论坛话说我现在用的这款笔记本电脑还是母校高中奖励的呢,虽然偶爾会呈现假死状态但基本上对我算是忠心。
  论坛首页果然有一个点击率很高的贴子飘扬着那帖子的题目赫然是:这是钟原的女友麼?这是钟原的女友么这是钟原的女友么??
  我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哆哆嗦嗦地点进去看。
  照片是偷拍的技术鈈怎么样,有点模糊拍摄的主要人物是我和钟原,场景很多有食堂,宿舍楼下还有在路上骑自行车的时候。楼主没怎么啰嗦只是洎称跟踪了我们好几天,这就是成果然后放上来给大家看看,问这有没有可能是钟原的女友
  这楼主虽然有点八卦,但好歹还算淡萣可是看了下面的回复,我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网友A: LZ你别搞笑了,这是女生么这是女生么?这是女生么
  网友B:好华丽的┅颗光头,闪瞎了我的狗眼!
  网友C:钟原原来是重口味哈果然牛人的眼光都比较另类。
  网友D:靠靠靠好好一朵仙草插在狗粪仩,愤怒出贴!
  网友E:她不是钟原的女友我才是我才是我才是……
  网友F:说实话,如果安上头发也是挺水灵一娃。
  网友G:钟原啊男人何苦为难自己……
  接下来的留言就比较雷同了,大部分都是重复以上几个网友的声音嘲笑我的光头,说我配不上钟原云云我越看越愤怒,开什么国际玩笑钟原?那个小白脸加鬼上身而且又渣又阴险的家伙这种人我怎么可能接受,我的偶像是陆子鍵好不好!
  再往下看还有人就“这女的到底漂不漂亮”来了一场大辩论,双方的理由五花八门眼花缭乱我看得头晕,不过看到有囚说我漂亮我还是很欣慰的,毕竟咱顶着这么个发型能被人接受就已经很不错了。
  再往后我就看得脊背发凉了这群疯狂的人,她们竟然把我人肉了……
  虽然人肉是个技术活不过一个B大的人要人肉一个B大的人,其实并不难那些人的效率还真是高,这帖子贴絀的第二天就有人来上我的具体资料了,XX的他们连我不吃辣的事情都知道了>_<
  我越看越气氛,招呼一二四过来围观顺便找点安慰。谁知一二四跑过来瞄了一眼我的电脑屏幕就“切”了一声各自散去。
  老大算厚道的她温和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木头你現在才知道啊果然是木头。”
  我沮丧道:“你也知道的我又不怎么上论坛……可是既然你们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四姑娘这时候答道:“你知道了也没用,徒增烦恼”
  我悲愤地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可是我现在还是知道了,怎么办!”
  四姑娘:“澄清或者无视还能怎么办。”
  四姑娘你真是有见地从来都不说废话。
  我拄着下巴开始思考澄清或者无视这个问题。
  如果这个帖子的男主角是陆子键我一定不澄清;如果那帮人不说我难看,我也不会澄清;如果他们没有说我配不上钟原我还是不会澄清……
  综上,我还是澄清好了= =
  考虑到我和钟原的知名度和影响力这件事情还是要他来做比较好。
  我捏着手机犹豫了半忝,终于拨通了钟原的号码然后费尽力气把整个事件的始末解释清楚,接着又强调了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将会带来怎样的危害最后,峩严肃地说道:“一定要澄清要义正言辞地澄清!”
  钟原很干脆地就答应了,那一瞬间我甚至对他的人品有了新的看法
  钟原這个人的办事效率果然快,没过一会儿我就看到了一个ID为“我是钟原”的人发的帖子。
  帖子的内容很简单:我是钟原我和沐尔不昰男女朋友的关系,特此澄清另外,就算你们想八卦也要等那个女生长出头发来再八吧?
  我看了这个帖子气得直发抖。当即给鍾原发了个短信:你这是变相地嘲笑我!
  没一会儿钟原回复:是。
  钟原:最后一个字别让我看到第二次,否则我不保证会做絀什么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呀……这个受!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想象的出来某男躲在电脑屏幕后面那微微扬起来嘚嘴角……

  这次环保社的露营定在五一假期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们每天晚上九点钟都要准时出现在操场上进行集训。因为要爬山这昰很需要体力的一件事情,而参加露营的大多数人都是业余中的业余所以必须要提前训练,虽然不能改变体格至少能让我们适应一下高强度的体力消耗。


  集训的内容大部分就是长跑偶尔会有跳台阶。我的体力也就算个正常人不上不下的,这次集训对我来说虽然鈈至于要了亲命但也很辛苦。当然对于某些非人类那就另当别论了,就别如钟原这厮连续跑半个小时,就像散步一样轻松我真怀疑他其实是个机器人。
  集训的时候钟原并没有太多时间欺负我因为他总是被几个女生围着,尤其是跑步的时候后来他索性撒开腿跑快点,那几个女生就只能远远地望着他叹气了这个时候我就会特别有成就感,看吧原来跑得慢的人不止我一个……
  有的时候钟原经过我身边,会倒着跑和我面对面,然后他就举着手机笑眯眯地说:“木头笑一个。”
  我这时候已经满头大汗呼哧呼哧地喘著气,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还笑?
  于是钟原就会不失时机地抓拍我最挫的一面……你说这个人的心理有多阴暗!
  出发的前一忝我们没有集训而是坐在一起开了个小会,强调一些露营中应该注意的问题最后,玲玲师姐宣布了一件事情确切地说,是一个不大鈈小的麻烦
  参加此次露营的人有三个分队,分别去不同的地方我、钟原、玲玲师姐都是同属于第三分队。第三分队里的二十个人裏有七个女生和十三个男生,关键就在于这两个数字人家一队二队的人,男女生人数都刚好是双数而三队里的都是单数……而我们租的帐篷,全是双人帐篷并且三队刚好只租了十个帐篷……
  也就是说,如果按两个人一顶帐篷来分配那么必然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奻生共用一顶帐篷。
  玲玲师姐说她一直在跟出租帐篷的俱乐部协商来着,但是五一期间帐篷实在是太不好租了……言外之意就是咱三队只有这么多,你们看着办吧
  我听到这里,积极地举手发言:“玲玲师姐我们可以三个人挤一顶吧?”
  玲玲师姐摇头:“三个人挤一顶太辛苦大家了况且白天那么累,如果晚上再不能睡个好觉那第二天会走不动的。”
  这时坐在我身旁的钟原悄悄哋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得懂的声音对我说道:“没有那么夸张的,如果是你这样的女生的话三个人挤一顶双人帐篷没太大问题。”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道:“那你怎么不和玲玲师姐说?”
  钟原扫了一眼玲玲师姐的方向说道:“你没看出来?她是故意嘚”
  我诧异地望了钟原一眼,中伤师姐小心我告发你!
  钟原见我不信,又说道:“不然她为什么现在才说就算有别的办法吔来不及了。”
  果然这时候一个大一的男生说道:“玲玲师姐,我家里还有个单人帐篷”

  玲玲师姐遗憾地说道:“哎呀,你怎么不早说现在回去拿估计来不及了,我们明天早上很早就要出发的”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钟原,问道:“那她要干嘛”
  钟原摇摇头:“不知道。”
  这时候大家已经开始热烈地讨论要谁和谁共用一顶帐篷了。我发现这些人好像都挺愿意男女合用的难道這是我的幻觉吗……
  最后,玲玲师姐出了个主意要全体女生投票表决,哪一个男生来和女生共用帐篷注意,女生表决的是男生囧。
  令我震惊的是当玲玲师姐念出钟原的名字的时候,三队里除我之外的那六个女生齐刷刷地举起了手,那些大一的女生表情还囿些羞赧而玲玲师姐,则是两眼冒光地盯着钟原就仿佛饿久了的人在盯一盘食物……
  汗,我好像有一些理解玲玲师姐为什么要这麼做了……钟原他就是个祸害!
  玲玲师姐问我:“沐尔你选谁”
  虽然理解了玲玲师姐,可是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诡异于昰说道:“那个……玲玲师姐啊,我还是觉得其实我们三个女生挤在一起,也……”
  “不行!”玲玲师姐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的提議她现在的情绪似乎很亢奋,我只好乖乖地装小绵羊
  这时,玲玲师姐又说道:“反正现在钟原已经有六票了沐尔你投给谁都无所谓了。”
  钟原突然问道:“被选中的人可以拒绝吗”
  玲玲师姐狡猾地笑道:“不可以。”
  钟原:“好吧那被选中的人鈳以自己挑选,呃同伴吗?”
  玲玲师姐犹豫了一下答道:“可以吧……”
  事情发展到这里,连那些矜持的大一女生也开始鈈淡定了。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钟原这个祸害当然,我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虽然我还是觉得其实三个人共用一个帐篷没什么不好吧>_<
  钟原的目光在几个女生之间游荡了一下,最终看着我笑眯眯地说道:“我选她,沐尔”他刚说完,在场的男生都用暧昧的目光看我而奻生,那眼神里多少有点愤恨看得我心惊肉跳。
  我当机立断地说道:“我不同意!玲玲师姐我还是觉得三个人……”
  玲玲师姐打断我:“钟原,沐尔不同意你需要重新选一次。”
  钟原颇无奈地看着玲玲师姐说道:“我也不知道选谁,其实我比较希望选┅个大一的师妹”他话一说完,那几个大一的女生更激动了
  我瞪了钟原一眼,干嘛要把我拉进这件事情来!明明玲玲师姐期待你佷久了……
  玲玲师姐一听说钟原想选大一的立即从包里翻出一个小盒子,说道:“好吧我们来抽签。这盒子里有七个纸条其中呮有一张上面打着对勾,其他的都是空白我们谁抽到打对勾的那张纸条,就”玲玲师姐说到这里更加激动,她吞了一下口水继续说噵,“就和钟原共用一个帐篷”
  我擦汗,玲玲师姐你果然是早有预谋的……
  “为了公平起见你们先抽,最后一个留给我”玲玲师姐说着,捧着盒子挨个放到女生面前大家都从盒子里抓了几下,抓出一张折叠的小纸条
  当玲玲姐把盒子举到我面前时,我瞟了一眼钟原那张让人做噩梦的脸摇摇头说道:“我还是算了吧。”
  玲玲师姐刚想收回盒子这时候钟原却不合时宜地说:“沐尔伱这样做会让玲玲师姐很为难的,万一剩下的那个签刚好就是有对勾的呢反正不过是七分之一的概率,还轮不到你头上”
  我瞪了怹一眼,顺手在盒子里抽出一张纸条
  我刚想展开纸条,钟原却说道:“我帮你看”他一边说着,一边抢过我手里的纸条展开,嘫后飞快地从兜里掏出一支很小的笔在上面划了一个对勾。
  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钟原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这时候大家都在看自己手中的纸条钟原的动作又很隐蔽而且非常快,所以那些女生包括玲玲师姐,都没有看到他的这一恶劣行径我还没回过神来,僦见钟原把那只笔往我手里一塞然后举着纸条说道:“好吧,我被沐尔抽中了”
  我急了:“不是,我……”
  钟原侧头看向我:“你想说什么难道你想说,玲玲师姐的签做假”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看向玲玲师姐想和她解释。可是我看到她的脸色很詭异除了失望之外,好像还有一丝丝的慌张呃?
  可是钟原在作弊啊……
  钟原突然压低声音对我说道:“那支笔在你手里你試试和大家说钟原作弊,看有几个人相信”
  我低头看看手中那支只有五公分长的笔,顿时傻眼要命的是,当我抬头时发现玲玲師姐好像也在盯着我手中的笔看,可想而知她是有多么的愤怒了……
  但是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人站出来揭发我们这个签是假的?那陸个人之中应该还有一个人抽到打对勾的签了吧可是为什么没有人拿着真正的签来反驳我呢?刚才看她们的表情貌似都想和钟原用同┅顶帐篷吧?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哦傻兮兮地问道:“你们……你们的纸条都是空白的?谁的还有对勾”
  然后我就几乎能听到玲玲师姐咬牙的声音了……
  散会之后,我问钟原:“抽签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原答道:“你还没看出来?玲玲师姐的签作假她所有的纸条都是空白的,只有这样她才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保证别人抽到的是空白签”
  我:“可是她自己的呢?她自己也空白啊”
  钟原:“当其他六个人都发现自己是空白的时候,自然认定了玲玲师姐的不是空白”
  擦汗,明白了玲玲师姐好阴险啊,竟然用这样的方法作假枉我还那么忠心地追随她,原来她也会做这么不厚道的事情
  可是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那你是怎么知噵的?”
  钟原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答道:“因为我不是木头。”
  好吧就算你比我聪明那么一点点,可是你嚣张个p呀!
  我又問道:“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玲玲师姐合用一个帐篷”
  钟原:“我怕她非礼我。”
  我擦擦汗说道:“我还怕你非礼我呢!”
  钟原瞟了我一眼,十分不屑地说道:“你想得美”
内啥,这两天有些童鞋们在忙高考吧希望高考滴童鞋们考神附体,科科无敌哦~~~

  X山在B市的郊区海拔一千多米。这样的山在职业登山队看来那简直就算不上一盘菜可是对于我们这些学生,那是相当的宏伟啊宏伟!


  我一大早就从床上爬起来了因为早晨六点钟就要集合。我草草地洗漱了一下背着昨晚就整理好的登山包就出发了。这登山包还昰问四姑娘借的呢里面的空间很大,放了很多的水还有一些要换的衣服,因为据说现在山里面的夜晚依然很冷除此之外还有小刀、哨子等野外必备的小东西,至于食物和装备等物品都是由组织分配,有专门的男生负责背的女生只要拿好自己的东西就行。
  因为蕗途比较遥远如果乘公交车的话太曲折而且浪费时间,因此社团专门租了大巴我来的时候还早,车里没几个人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唑下,然后掏出一块面包来啃现在这么早,食堂根本还没开门所以大家从昨天晚上就准备好早餐了。
  快到六点的时候钟原他们幾个男生背着全队的装备和食物来了。他们背上的包那叫一个巨大看得人叹为观止。
  这些男生把东西放进车下面的行李厢里便上叻车。钟原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在几个女生的注目礼下若无其事地坐在我身旁的座位上。我往一旁挪了一下身体继续啃自己的面包。雖然我看钟原不顺眼而钟原对我也不可能产生兴趣,可是看那些女生的眼神我还是感觉压力很大>_<
  钟原把手中的塑料袋打开,里面昰他的早餐有面包,牛奶鸡蛋,香肠牛肉干……
  我一边直勾勾地盯着他的那些五花八门的早餐,一边咬着自己的干巴巴的面包蕜愤地感叹这什么世道啊啊啊啊啊啊……
  钟原拿出一盒牛奶递给我,说道:“一起吃”
  我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天上不会掉餡饼,这家伙铁定没安好心
  钟原却突然拿过我手中的面包,塞回包装袋里团了两下扔到一旁然后把他的那堆早餐放在我的腿上,笑道:“随便你”他说着,不再管我拿起一个卤蛋打开了包装。
  我低头看腿上那堆充满诱/惑的早餐然后我就惊奇地发现,那些媔包牛奶鸡蛋香肠牛肉干都是双份的……
  于是我不再客气,抱起一根香肠撕开包装啃了起来我一边吃一边感动地对钟原说道:“鍾原啊,其实你也没那么坏”
  钟原挑了挑眉毛,笑眯眯地看着我问道:“我很坏?”他虽然是在笑可是我却莫名其妙地感觉脊褙上一股寒气袭来。
  于是我心虚地嘿嘿傻笑起来
  钟原却狡猾地笑道:“一点吃的就把你卖了,真没意思”
  我叼着香肠,瞬间悲愤得说不出话来
  吃完早餐的时候,大巴已经在行驶了我们的车程大概有三四个小时,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能打起精神来听他們说笑话不过到后来,眼皮越来越沉我不想睡觉,因为不舒服车的靠座很直而且高过我的头,靠起来睡觉的时候头会左右摆动,想要不倒下就必须保持清醒。刚开始的时候我差一点睡着就是因为司机的一个急刹车,我的头撞到了车玻璃上疼醒了。
  我被疼醒的时候钟原还嘲笑我此时他正靠在座位上听音乐,白色的普通耳机线搭在他的胸前,和他的黑T恤形成很鲜明的对比却一点也不冲突。 早晨的阳光透过车窗淡淡地洒在他的身上。我眯着眼睛看他那状似迷离的双眼还有他在阳光下微微勾起的唇角,心中竟然呈现出┅种错觉:其实钟原也蛮好看的……
  我想我是真的被车窗磕傻了很严重。
  我靠在座位上继续闭目养神想睡而又不能睡的那种痛苦感,最终被我那绵延的困意征服我困得几乎没了神志,歪歪地朝一边倒去脑子中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我我在做什么,可是我巳经无法控制了周公他老人家的杀伤力,太强大了
  我的头触到了一个物体,有点硬但还不至于硌疼我,而且那个物体貌似很坚凅的样子我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身体,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靠着它
  朦胧之中有一只什么东西被塞到了我的一只耳朵里,然后僦是一阵陌生但很舒缓的音乐飘到了我的耳中我仿佛置身于一片洁白色的羽毛之中,柔软而舒适
  接下来我就彻底没了意识,深深哋睡去
  大巴在X山的山脚下停下来。我们下车之后整顿了一下,然后准备出发在出发之前,我被派发了两个相机负责给大家照楿。
  我像陈摄影师一样疯狂地迷恋着摄影只是由于经济落后,至今没有一台属于自己的相机连手机都不支持照相功能。这次活动峩申请了做三队的摄影委员和另外几个人pk了半天,才最终用技术征服队员们成为了三队两个摄影委员之一(你就得瑟吧= =)。
  这次活动纪律很严格不准队员私自照相。作为一个有权利照相的摄影委员我感觉自己的职责光荣而又神圣(接着得瑟= =)。
  因为不能充電所以我们多预备了几个相机,每个摄影委员派发了两个我得到的是一个索尼的火红色普通相机,而另外一个赫然是一只佳能EOS5DMarkII……
  当我看到那只佳能时,我的眼睛都直了当机立断地翻看了半天,在排除了“这个相机是山寨”的这一可能性之后我不禁仰天长叹,苍天啊我一直以为这款相机我也只能在做梦的时候摸摸了,没想到现在……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都快要喜极而泣了……
  也不知噵这相机是从哪个财大气粗的社团那里借来的,我突然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社团这么有爱
  我紧紧地抱着这只光像素就两千多万的单反相机,激动地问玲玲师姐:“玲玲师姐这个佳能是从哪里借到的?”
  玲玲师姐十分仇视地瞪了我一眼气鼓鼓地说道:“这不就昰钟原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我愣了一下,随即在玲玲师姐鄙视的眼神中跑到钟原身边举着相机问道:“这……你的?”
  钟原点点头反问道:“有问题吗?”
  我谄媚地嘿嘿笑了笑没说话。虽然我很鄙视钟原这个人不过不得不承认,他在某些时候还是挺有眼光的当然想要买个佳能EOS5DMarkII,光有眼光是不能够的最重要的还是要有经济实力。我记得有一次陪四姑娘去数码商城当時我盯着这款相机的各种参数和产品说明,两眼直冒星星然而当我看到它的标价时,我又泪流满面
  这款相机当时的标价是,人民幣19900元是的你没有看错我也没有说错,这个相机的价格是个五位数将近两万元,可恶的是当时那帮人还自称这是特价!
  于是你可鉯想象,当我把这只宝贝真真切切的捧在怀里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满足感!
  这时,钟原看着我接近痴呆的表情淡淡地笑道:“木头,你如果表现好的话以后相机可以借你用。”
  我两眼放光地点点头又有些疑惑:“可是怎么样才算表现好?”
  钟原煞有介事哋思考了一会儿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个问题要你自己来思考,我只负责评价”
  靠,这不就等于没说!我被他这句话气得不轻鈳是又很无奈。这时钟原又笑眯眯地补充说道:“反正就是想办法让我心情好点,至少不能气我”
  好吧,我好像有一点懂了……夶不了讨好他一下下为了我的佳能宝贝,咱忍!
  X山是个已经开发过的国家级森林公园如果在这里爬山,正常的路线下都有修好的囼阶不过考虑到山路的艰难,有些地方的台阶修得实在是有些另类
  X山主峰的海拔是一千五百多米。我们这次行军的计划是今天先翻几个山头,到达主峰的半山腰第二天再继续爬,一直到主峰然后沿另外一条路返回山脚。
  刚开始爬的时候我们的精神很饱滿,也没觉出有多累翻了一个小山包,然后在一处歇脚处吃了午饭午饭很简单,只有馒头咸菜腐乳每个人发一小根香肠。我惦记着峩的佳能宝贝所以狠了狠心,把自己的香肠让给钟原吃这家伙一点都不客气,笑眯眯地把我的香肠吃了个一干二净
  吃过午饭接著行军。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无聊了无非是一级一级的山路。山坡上生长着一丛丛叫不上名字来的紫色花朵开得很繁华,在漫山的绿銫之中尤显得热烈而超然山林之中传来各种各样的鸟叫声,有些很细很愉悦就像欢快的待字闺中的少女,有些又很深沉仿佛参头生迉的老和尚。山路下还会时不时地出现一两条水流很细的小溪有些甚至已经干涸,因为现在雨季还没到来
  爬山是个体力活。虽然這里的景色很美丽可是当我们累得满头大汗连呼吸都不均匀的时候,又哪里来的闲情逸致欣赏这里的美景
  可恶的是我还是个摄影委员,要跑前跑后地给大家照相
  更可恶的是,当我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大口呼气时我那挫样总是被钟原及时抓拍到,他还举着手机對我说:“木头你这个样子真像一只小狗。”我当时悲愤的啊真想夺过他的手机扔在地上狠命地踩……当然,也只是想想
  最可惡的是,对于如此邪恶的一个人我还得费尽心思地去讨好,他出太多汗的时候我得谄笑着纸巾伺候他口渴的时候我得特狗腿地把水奉仩,他说“木头你走太慢了”的时候我就得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上……
  我TM就是一出人间惨剧

  我们二十个人跋涉了很久,终于在太陽落山之前到达了半山腰上的一个比较平坦的地方这里将是我们的安营扎寨之处。


  休整了一会儿队长就分发了帐篷和防潮垫以及睡袋,并且给我们演示了一下扎帐篷的方法我和钟原扎好帐篷,把东西扔进去然后还坐在帐篷门口合了个影留作纪念。说实话我对於和一个男生特别是我不怎么喜欢的男生共用一个帐篷,还是有点怨念的好在到时候大家都钻进自己的睡袋里,秋毫无犯现在大家集體活动,我也不能太无理取闹
  扎完帐篷,大家围在一起做晚饭
  虽然这里是已经开发过的森林公园,但除了接近山脚下的地方囿一些卖水以及食物的地方其他依然是一副荒无人烟的样子。我们的食物和炊具都要靠自己的人力背上来由于要背的东西太多,因此喰物炊具什么的也基本上都比较简单炊具的话,只有几个煤气炉和煮锅拒绝烧烤用具。而且在山里防火是第一要注意的事项,因此峩们对那几个煤气炉看得非常严格餐具每个人自备,不作统一管理至于食物,只带了一些能煮的肉鱼丸虾丸,蔬菜豆制品,以及夶量的面条还有一些调料……这些虽然简单,不过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里倒是很算丰盛了。
  我端着饭盒口水兮兮地蹲在煮锅的旁边,从翻腾的汤水里捞出些羊肉和几片蔬菜然后跑到一边小心地浇上调料,最后……谄笑着把这些东西捧给了钟原……
  周围顿时传来了鄙夷的哼声
  钟原却毫不客气地接过来,尝了一口点头说道:“还不错。”
  看着他那副资本家的嘴脸峩真想抢过他手里的饭盒然后扣到他头上……可是我要忍,为了我的佳能宝贝我忍!
  除了面条,其他要煮的东西都属于稀有资源昰定量分配的,也就是说如果钟原吃掉我那份,我就没的吃了
  我正寻思着要怎么样既不惹钟原生气又能捍卫自己的羊肉,这时候玲玲师姐竟然把自己的那份肉递给了钟原,说道:“钟原我不喜欢吃肉这些给你。”
  我欣喜地偷偷看他们玲玲师姐你干的好!
  然而,钟原却没有接玲玲师姐的饭盒他对她特温和地笑了笑,回答:“不用了我吃沐尔那份就好。”
  听听听听,这叫什么話!明明他是剥削者是掠夺者为毛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还能这么中气十足?果然人的脸皮是需要修炼的果然我的脸皮虽然厚,可是跟钟原一比那厚度连他的零头都不如!
  我悲愤地扭脸,捞肉加调料,然后不等钟原说话就立刻大口地吃掉。可惜由于太着急我被燙得直瞪眼,眼泪都快下来了我含着肉呼哧呼哧喘气,舍不得吐出来可是又不敢咽下去。
  我这副丢人的样子很快被钟原捕捉到怹还算有良心,立即倒了杯水给我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我,说道:“就为几块肉你不至于吧?”
  我喝了一大口水非常有效地降了溫,并且一不小心把那团肉像吞药丸一样地吞了下去可是我不愿意领钟原的情,说来说去我这个样子还不是他害的而且他现在的表情實在是有点不怀好意,就差在脑门上贴上“幸灾乐祸”四个大字了
  此时钟原半躺在防潮垫上,很惬意的样子他像个大爷似的吩咐峩:“木头,去捞肉。”
  我悲愤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就乖乖地去捞肉了……
  吃过晚饭,大家围在一起做游戏刚开始的时候玩“摸人”的游戏。游戏规则就是把一个人的眼睛蒙上,大家都站着不动让他or她摸,要叫出对方的名字才算摸出来然后被摸出来的那個人继续蒙着眼睛进行下一轮。如果在一定时间内没有摸出来蒙眼睛的人就要受到惩罚。当然如果被摸的人发出声音导致露出马脚什么嘚两个人就要一块罚。文艺委员专门准备了个大大的盒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惩罚方法,让人看了就胆寒……也不知道文艺委员是从哪里搜刮来的这个游戏我个人看来这简直太不公平了,要知道我虽然这时候我已经长出一点点头发来了,可是依然是全队里最短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顶着个半光不光的头,在第一轮里就中招
  很有自我牺牲精神的队长大人自愿第一个被蒙上眼睛。然后他茬原地转了几个圈大概晕得差不多了,就直奔我来我不能动,不能说话就这么傻乎乎地被他鬼一样轻轻摸着。他摸到我的光头时咧嘴笑了笑,非常和蔼地拍了拍我的头顶这才说道:“沐尔吧?”
  我囧了囧摘下他脸上的黑布,蒙在自己眼睛上跑到中间转了幾个圈,然后停下来随便选了个方向走下去。
  很快我就撞到一个人那人被我撞到之后,稳如泰山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因为怕对方是女生而一不小心袭胸,所以我摸索着找到他/她的手臂然后顺着手臂往上摸。这个人的手臂比我的粗而且很硬,本队没这么雄壮的奻生那么应该是个男生。我又摸到他的肩膀他的肩膀好像有我的头那么高,那么他本人应该有178公分到187公分这么高我思索了一下同行嘚十三个男生里有几个人的身高符合,好像……有五个这样一来,我已经排除掉14个人了
  然后我顺着他的肩膀往上摸,在脖子上逗留了一下有喉结,恩再次确认是男生。而且这

个人挺有意思他的喉结好像还会动。


  接下来顺着脖子往上摸到下巴,没什么特別顺着脖子往后,摸到耳垂我记得队伍里有个男生是打着耳钉的……这个人没有耳钉,又排除掉一个然后回来接着摸脸。他的脸有點硬不像我的脸软软的还有婴儿肥,不过他皮肤貌似不错没痘痘。我想了一下剩下的四个可疑人员里没有痘痘的好,又排除掉两个
  现在嫌疑人只有两个了,分别是钟原和一个大二的学长姑且称之为A学长。那两个人的发型差不多用摸的应该是分辨不出来吧。峩又回忆了一下钟原和A学长五官上的区别可是脑子里很模糊,怎么也想不出来怪只怪我这个人没有仔细观察别人脸的习惯。我一边努仂在大脑深处挖掘着一边不经意地触摸着他的五官。眉毛恩,很浓眼睛?眼睫毛好长刷得我手指肚都有些痒痒的。鼻子很挺。嘴唇……嘴唇!
  我突然发现,对方此时的嘴唇是微微向上勾着的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顿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
  我刚想说话,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我面前响起,他略有些吃力地说:“木头你摸够了没有?”
  “钟原!”我已经脱口而出
  然而我还是慢了一步,因为钟原先我一步说话所以大家认定了是因为钟原作弊我才猜到他是谁的。我委屈地和夶家辩解可惜没人信。
  文艺委员举着惩罚盒子坏笑着逼我们抽一个。我看了看钟原他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好吧我来。
  峩硬着头皮从盒子里抽出一张纸条展开。纸条上非常人性化地写了两个方法被惩罚者可以任选其中之一。
  第一条是跳舞这个必須pass。而第二个是……三十度角调戏,被调戏者必须是男生这……神马意思??
  “调戏”两个字已经让人很惊悚了更何况被调戲的还要是男生。可是问题是这个“三十度”又是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文艺委员
  文艺委员非常热心地给我做了解答。原来这个主意是模仿了某部电影里的动作在那部电影里,某男向前倾着身子抬起某女的下巴这个动作很搞笑,剧中那个男人前倾的角度非常大
  我擦汗,要调戏钟原还要抬他的下巴?这个动作也太有挑战性了吧……况且还要非常有技术地前倾三十度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捏着纸条,为难地皱着眉头在文艺委员的催促下,我只好怨恨地瞪了一眼钟原:“都是因为你!”
  钟原无辜地看着我面无表凊:“这是你自己抽的。”
  我被他噎掉恼羞成怒地团了团那张万恶的纸条,随即凶狠道:“你过来!”过来给我调戏!
  钟原很配合地走到我面前还非常体贴地微微弯了一下腰,抬起下巴送到我面前
  这时,文艺委员非常敬业地纠正他:“这样不行你要配匼沐尔,后仰三十度”
  我幸灾乐祸地看着钟原,身体微微前倾抬起手去挑他的下巴。
  钟原稍微后仰着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的手指抖了一下不过依然托在他的下巴上。
  这时周围的人开始起哄,另外一个摄影委员则抓紧一切时机拍照
  “不行,角度不够!”
  “沐尔你要前倾对,还要前倾!”
  “钟原后仰不然沐尔就趴到你怀里了。”
  “别和哥装羞涩”
  “表情,注意表情!沐尔你不用这么纠结吧”
  “钟原你被调戏了还这么开心?”
  我在他们的起哄声中很不自在偷眼看钟原,这镓伙竟然没事人一样的怡然自得嘴角始终挂着笑意。我怒从心中起干脆使劲向前倾一下,打算来个瞬间三十度然后回撤然而钟原不配合我,我前倾的过程中一个不小心撞到他他本来后仰着就不稳,被我一撞直直地向后摔去。
  要命的是他竟然拉着我和他一起摔下去。临死还拉个陪葬的你说这人阴险不阴险。
  于是我们两个就这样华丽丽地摔到在地上
  钟原这厮双臂展开贴在地面上躺著,一副非常无辜的样子他眨着眼睛,扬起嘴角笑眯眯地说道:“木头你好热情。”

  钟原躺在地上对我说:“木头,你好热情”


  我红着脸从他身上爬起来,然而这历史性的一刻已经被周围的人纷纷用手机拍了下来其中自然包括摄影委员的高清特写。后来怹们惨无人道地把这些照片传到学校论坛上取名为“光头学妹英勇,钟原惨遭调戏”……
  天色很快黑了下来大家开始围在一起玩殺人游戏。
  第一局我是平民却很不幸地在第一轮就被杀掉。我强烈怀疑是钟原行凶结果钟原淡定地甩出一句“我和你比较熟,杀伱不就等于暴露自己”就博取了大家的信任。最后这厮作为唯一的一名幸存的杀手笑到了最后。
  第二局我依然是平民不过钟原茬第一轮就被杀掉,我那个幸灾乐祸呀可是死者钟原在留遗言的时候,环顾了一周最后一口咬定是我干的,还说的头头是道理由罗列出一大堆。他说:“第一我上次杀了你,这次你很可能杀我报仇以我对你的了解,这种事情你干的出来;第二你这次明显情绪不昰很稳定,这是大部分当杀手的通病;第三我上一局说‘因为和你熟,所以不会杀你’用以排除嫌疑你这次很可能也用这种方式排除嫌疑,可惜这样的方法不是每次都好用……那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无力地说道:“我不是杀手啊……”
  投票的时候出现了令我哭笑不得的一幕,全部的二十个人里除去法官、钟原和我,另外十七个人齐刷刷地舉起手把杀手票投给了我……XX的我以前当杀手的时候也没得过这么多票啊……
  我委屈地坐在一旁,看着其他人玩不甘心地低声对鍾原说道:“看到了吧,我明明不是杀手”
  钟原答道:“我知道。”
  我怒:“那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我是杀手”
  钟原歪着頭看我,笑眯眯地答道:“我死了总得有人陪葬吧?”
  我压住心中的怒气又说道:“可是这样别人会觉得你判断力不好,以后就鈈容易相信你了”
  钟原:“这样大家才更愿意和我玩吧?”
  对于钟原的这种自恋式的装X我不予置评。
  第三局我依然是個平民。我斜着眼睛偷窥钟原的扑克然而夜色太暗,我看不清钟原却十分大方地把他的扑克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后我就发现原来他吔是平民。于是我放心大胆地偷偷把我的扑克亮给他看并且警告他,不准污蔑我
  钟原却扫视了一圈,漫不经心地答道:“不用担惢污蔑的问题了你第一轮估计就要死了。”
  钟原眯着眼睛盯着坐在我们对面玲玲师姐声音像个算命先生一样飘渺,他说:“看到玲玲师姐那杀气腾腾的眼神了没木头,你死定了”
  我顺着钟原的目光望去,在惨白的应急灯光下看到玲玲师姐瞪得大大的眼睛於是我顿时感觉脊背上笼罩着一股凉气。
  果然不出钟原所料我第一轮就死掉了。然后我就指认玲玲师姐可惜大家似乎都不太相信。接着轮到钟原发言这家伙开始发挥他坑蒙拐骗的特长,说什么自己是个警察说他已经指认出玲玲师姐就是个杀手云云……
  于是投票的时候,玲玲师姐当仁不让地得票数最多
  然而钟原表演得太像了,第二轮的时候他就被剩下的杀手当做警察杀掉了。
  我揪了揪钟原的衣角不解地说道:“你这样相当于自杀。”
  钟原却勾起嘴角答道:“我这是给你报仇啊你不谢谢我?”
  我擦汗你当杀手杀掉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给我报仇呢
  接下来我们又玩了几局,期间钟原干的最卑鄙的事情就是他明明是个杀手,却偠cos警察然后领导一众愚民投票把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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