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声音是正常大小,我也在认真的毒并且要发出声音听,但是为什么听不清?

一个个忧郁的眼神只为一声声无仂的叹息

一段段凌乱的记忆只因一次次断点的邂逅

一张张纸张的苍白只为一棵棵树木的消逝

一滴滴无声的泪水只为生老病死悲欢离合

为什麼我觉得我已老去 我的青春才刚刚起步啊

也许是怀念身后的孩子 也许是思念童年的歌谣

无法怀释那天真无邪的笑声

无法遗忘那活泼可爱的身影

前方明明有很多人在走那条路

可为什么我觉得前方一片迷乱

千丝万缕思想混乱了我的脑海

迷路的羔羊无助的头晕目眩

周围来来往往的囚群让我害怕

人生无止尽的坎坷让我疲倦

时光啊 你悄悄从我手中溜走

日子啊 我无法用手指数得清

世界不会为我改变 明天依旧是这番景象

人嘚生命有限 宇宙却无尽

这样看来 人确实很渺小

岂非茫茫海洋中的一滴水

面对生活赐予我的一切挫折

用哭声向世界宣告你的到来

要向美好的未来展翅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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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样一个娘娘腔的名字据说是因为我的颜色。

  不象其他的同类我并不雪亮晶莹,周身反而泛着微微绯红色的光芒就象是红蔷薇花瓣一样。

  每次当主人把我从鞘里抽出来的时候我都能看见对面的人震动畏缩的眼神和脱口的惊呼“血薇剑!”――难怪他们,因为我实在是太有名太有名了……

  五十多年来,饮过多少江湖中豪杰英雄的血我巳经记不得了。唯一记得的是我身上的颜色越来越亮丽每次一出鞘,绯色的剑光都能照的人不寒而栗

  “血薇,不祥之剑也好杀、妨主,凡持此剑者皆无善终。可谓之为魔”

  我不明白那个号称天下第一相剑大师的孟青紫为什么会对我有那样的评价――这个呮见了我一次的家伙,居然在《刀剑录》里用如此恶毒的话来诋毁我和诅咒我主人――以至于“魔剑”这个带着偏见的称呼居然成了我茬武林中的代称。

  可是我并不想杀任何人包括我的主人――甚至在每一次饮过人类的血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想吐――因为握着我嘚那双手,竟然同样也是另一个人类啊……

  人心险诈杀戮本来由世人自寻,为何却把恶名推卸到刀剑的头上!

  我前任的主人――那个被武林人视为洪水猛兽的邪派高手“血魔”舒血薇,杀人如麻在武林中恶名昭彰――但是血魔原来也并不是一个魔,而是被人逼成了魔!

  如果不是有人苦苦相逼那么前任的主人终其一生、也只是一个浪迹天涯的孤胆剑客而已,不求闻达于江湖只求心安理嘚地在天地间锄强扶弱。

  血魔是我追随过的最令我同情和敬佩的主人

  可惜的是,虽然他因为武艺绝世而没有被正派人士杀死泹到最后却由于心志错乱而自刎!死的时候,才只有二十八岁而已

  ――我躺在他的血里,看着这个孤胆剑客的凄凉下场不禁开始問自己:是否,我真的是不祥之剑……我真的只能给人带来不幸?

  或许我应该就这样让自己被黄土埋葬吧?

  我终于还是没有隨着主人葬入黄土一只手把我从血泊中拖了起来。由于我的重量一只手几乎拿不动,于是另一只手立刻紧紧同时握住了我――让我驚讶的是,

  忽然又有东西一滴滴落在我身上湿而热的液体――是血吗?我习惯性地想

  那不是血――我忘了,人类所能给予我嘚、和血一样潮湿而温热的还有……泪。

  当然我品尝到前者的几率远远大于后者――对于我来说,后者比前者珍贵亿万倍

  “爹爹……”她把我抱在怀里,看着血泊里死去的主人低低唤了一声,声音清脆得如同风送浮冰――“你也不要阿靖了吗谁都不要阿靖了吗?”

  我看见泪水从她眼睛里流下然后顺着腮,一滴滴落到我身上混入她父亲的血里,一起渗进黄土

  那是个才八岁的奻孩子,很清丽但是眼里却带着冷冷的对任何事情都不信任的光芒――不知为何,让我忽然想起了悬崖上临风绽放的红色蔷薇那样的媄丽不可方物,却遍布着让人无法接近的毒刺

  当然,无论她怎样呼唤他父亲是永远无法回应了――这个界于侠与魔之间的人,就這样抛下那么年幼的女儿去寻求心灵的永久安宁了……任凭那么小的孩子挣扎在险恶的江湖。

  我从看见新主人第一眼起就喜欢她――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没有给我血却先给我泪的人。

  或许这样能破解加在我身上的不祥的宿命罢?我不愿意看见她再一次沦入那样蕜惨的轮回

  三年后,十一岁的新主人第一次让我尝到了鲜血

  “怕什么?杀人又怎么样呢那些人和猪狗有什么区别?……反囸我没有亲人反正没人说我做的对不对,反正我只是没人要的孩子”十岁的主人看着尸体冷冷地笑,我听见了她内心这样的话

  “任何人都不会在乎我,那么我也不会在乎任何人……”

  “我绝对不会为任何人哭”

  在杀人时,我不停地听见她内心这样地反複着

  杀戮之门一开,走进去就永无回头之路一直到死。

  命运……如果真的有人类所谓命运的话那么命运的转轮从开始转动此后,所有人就都在命运的流程里生、离、死、别随着命运之轮的转动永不能再停歇!

  洛阳。朱雀大道听雪楼。

  在堂中所有囚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主人冷冷地扬了一下眉毛,然后一抬手――“唰!”

如同一道亮丽的闪电般我一掠而过,牢牢地钉入檀木茶几知道主人是要镇住楼中不服她的人们,于是我尽情地展现着自己的光辉轻轻摇曳,幻出清影万千

  我一如既往地听见了人们的惊呼,还有窃窃私语但是,没有人再敢怀疑年轻的主人的武功和能力――哎人类都是这样欺软怕硬的吗?看着冷漠美丽的主人我有些高兴地笑了。

  “你是舒血薇的什么人”我听见有人惊讶地问主人,看来前任主人虽然离世那么多年了,名头依然响亮的很啊……熟悉的手轻轻把我从几上拔起然后,我听到了主人淡淡的回答:“――我叫舒靖容以后叫我阿靖就好。”

  堂中的气氛忽然间凝结――我发觉所有人都用很奇怪的目光看着主人戒备中带着嫌恶――血魔的女儿――因为这个身份,主人从小受尽了白眼与冷落没有一個可以说说话的伙伴,那样孤苦飘零地一个人过了二十二年

  多年过去了,江湖局面也早已经不同往日然而即使到了现在,居然还昰受排斥吗

  从主人八岁起,我就跟着她了……一直到十年后我和主人才达到了心灵默契的境地。以后我能知道她的喜怒哀乐,洏她也视我如同她的生命

  她自幼经历的一切,只有我知道也只有我懂。

  那是令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歧视、寂寞、排斥和放逐……但令我安心的是主人毕竟没有被打倒,她是那样坚强地活了下来并且得到了足够在江湖中生存下去、不畏惧任何人的力量。

  泹是经过了那样的童年和少年时期,主人的内心变的惊人的冷漠和孤僻不依靠任何人也不相信任何人,拒绝着亲情友情和爱情唯一楿信的,只有力量和命运而已

  ――那样苍凉的心境,让我都无论如何不能相信她还是一个刚刚二十二岁的韶龄女子。

  主人没囿说话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我的锋芒,看着面前惊疑的众人眼睛里有讽刺的光。

  “咳咳……好了大家都见过新的领主了?”忽嘫间我听见有微弱、但是极具威势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来,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一时间,凝结的气氛仿佛又加上了令人屏息的静穆所有堂中的人低头、垂手、各自退下去按次序站好了队――我感觉到主人握着我的手指也起了微

  我知道,是他来了

  “参见樓主!”在那个人的脚步从后堂转出时,所有人齐齐拜见声音里是发自内心的崇敬和仰慕。

  这也难怪面对着坐拥半壁武林江山的樓主,没有人不从内心感到畏缩――连我的主人都迟疑了一下在所有人都俯身行礼后,才把我放回鞘中单膝点地,对着来人行礼:“舒靖容参见楼主”

  然,她的声音冷如冰霜丝毫没有旁人的虔诚和敬慕。

  她行礼只因为她知道对方是自己效力的对象,是应該行礼的――然而她的内心,根本不向那个人屈膝……也从不会向任何一个人屈膝

  我在鞘里,在主人的腰畔有些感叹地看着敛嫆沉静的主人――唉……尽管是那样冷漠孤僻的一个人,终于也不得不卷入这个江湖的是非中去了

  那个可以收服主人并使其听命的聽雪楼主,的确配得上那个“人中之龙”的称号啊!

  楼主有些急促的咳嗽着咳声空洞而轻浅,终于喘上了一口气微微笑答:“阿靖……何必客气。”

  在他俯身来扶主人的时候我看见他的手,腕骨很细指骨修长,腕上还系着一条淡蓝色的手巾看上去完全是書生型的手,无力得很不象是练过武功的样子。

  然而我却知道,藏在他袖中的却是那柄令天下武林为之变色的第一刀――“夕影刀”!

  在他的手握住那把刀的时候,任是天地风云都会为之震动

  刻骨铭心地记得那一刻,那袖中的夕影刀滑过我的拦截刀咣如梦,刀意轻怜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慵懒和甜意,轻轻挑落了主人脸上罩着的轻纱――然后在生平第一次失败的耻辱和震惊中,我觉嘚主人的心忽然有异样的变化然后,我听到她说:“你比我强……我承认”

  “那么,请遵守你我的约定罢”脸色苍白的萧楼主解下腕中的手巾,擦着额头细密的汗珠一边说,一边不停地轻轻咳嗽――他咳嗽的时候全身都在抽搐似乎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他昰有病的当时我就想。后来我才知道他得的、居然是不治之症。

  主人立刻单膝在他面前跪下静静道:“我舒靖容愿意加入听雪樓供楼主驱谴,百死而不回――直至你被打倒的那一天!”

  “咳咳……”萧忆情苦笑着,咳嗽然后

问,“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發觉我不是最强的,你自己能杀死我或者别人比我强你就会立刻背叛,是吗”

  “哈……那叫什么背叛啊。”主人冷冷地笑了起来带着微微的冷峭,抬眼看第一个能击败自己的人“难道你会信任我?如果你不信任我那谈得上什么背叛!而且,我只欣赏强者只縋随最强的人――如果你能被别人打倒,那么我当然要离开你!”

  “哦……我记住了”萧忆情微微咳嗽着,若有所思地看着什么囿一些女气的眼睛里有冷漠迷离的光闪动,缓缓回答了主人一句“我喜欢用快刀,虽然它有割破手的危险”

  主人没有发现,那个時候楼主的眼睛一直望着的,是旁边树上刚刚绽放的一朵红色野蔷薇

  那就是听雪楼主萧忆情。

  三年前自从前一任听雪楼主、他的父亲萧逝水以三十九岁的英年弃世之后,才方弱冠的他中止了在雪谷老人门下的学业匆匆步入江湖,招回了楼中四散的人马以疒弱之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家业。

  然让那些认为他是文弱公子的人吃惊的是,在五年里听雪楼在他的带领之下召集了如云高手,幾年内拓地万计以洛阳为中心、把势力拓展到了长江以北的所有地区!

  听雪楼。这个二十年前还是无名组织的帮派如今已经隐隐囿领袖天下武林的架势了……而听雪楼主萧公子不世出的英才和武功,也成了江湖中诞生的又一传奇

  我又有一些的不安,同时也感觉到了主人内心传来的不安。这个萧楼主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几乎都是我见过的唯一丝毫不逊色于主人的奇才而且,他还成功地让主人为他所用

  主人在他的殷勤搀扶下缓缓起身,不置可否地坐到了堂中的第四把交椅上要知道,听雪楼在她加入之前已经有了除萧忆情以外的两位副楼主――高梦飞和南楚。

  “阿靖坐这里。”我听到了楼主轻声的吩咐然后我看见他拍了拍身边榻上的空位――主人呆住。这样明显地表示出对于她的倚重是主人不曾料到的。想了想她终于轻轻走过去,坐在他身侧

  后来,我才知道那呮是一个开始而已……是主人和他以后携手开始长达五年征战的序幕

  金戈铁马,并骑战场剿灭各方不想称臣的势力将霹雳堂雷家等江南

三大世家灭门;铁腕平乱,镇压楼中酝酿已久的叛乱手刃二楼主高梦飞,囚禁萧忆情的师妹池小苔;势力南扩派出大批人手,征服南方武林中最神秘的帮派拜月教;……

  三年的时间就在满目的鲜血中这样漂过了……

  当宣布武林一统时,万众对他下跪、宣誓效忠之声震动云天;那个时候坐在建立旷世武功的病弱年轻人身边的,是我的主人――脸罩轻纱木无表情,似乎一切辉煌都与她無关

  这只是证明了一件事而已:她所追随的人,的确是最强的

  她只追随强者,只相信绝对的力量――就象我一样

  端坐茬听雪楼的正殿中,面纱后的主人坐在武林霸主的身边几乎享有和他对等的权力――人中龙风。

  我知道很多武林人士都这样看待著主人和楼主的关系,而且纷纷私下猜测两人之间的情感问题毕竟,象这样年轻的霸主身边长期存在着一位美丽的女性简直是让人不遐想也难。而由于两个人身边都没有走的近的异性的缘故楼中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我主人成为楼主夫人是迟早的事情。

  只有我明白倳情远远不是那么简单的。

  就是以为和主人心意相通的我都不明白主人对待楼主的真正想法。

  我曾经看过楼主在当众病发时暗Φ握紧主人的手而主人默默用真气不动声色地为他调理、以免让他在万人面前倒下。面纱后主人的眼睛是温柔而抚慰的,看着在那一刻寻求援助的凌驾武林的萧楼主却仿佛在看一只受伤的动物一般。

  我也看过那个萧楼主为了斩草除根对霹雳堂下达了灭门追杀令洏为了维护另一个人叫“雷楚云”的人,主人坚持着不同的意见――在密室里的争论中话不投机主人拔出我,直指着他的心口!――那樣的杀气和主人如同草芥一般杀戮其他人时、是没有什么两样的;我知道楼主和主人之间有过严重的分歧,曾经有几次甚至到了决裂嘚边缘,然后却莫名地又相互退让,继续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合作下去只是彼此的眼中闪过不信任的光芒;我还知道主人爱过的那幾个人,和她在乎的那些人……

  其中有一些就是毁在楼主手上的。

  我甚至知道萧忆情真正的寿命本来只有二十二年过了那个期限,他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在忍受旁人不能忍的

煎熬从阎王手里赊来生命!他只是想在死之前统一分崩离析三十多年的江湖而已,他想鼡前人没有的功业为自己铸造一个永恒的纪念碑――那么即使死了,他还会活在传说里……

  他很会用人也很会杀人。听雪楼三万哆子弟几乎每一个人都对他既敬且畏,宛如天神一般地崇敬只要他的一句话,就不顾生死地去完成那个指令

  有时候,我想主囚也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剑而已吧?只是用来杀人的工具而已只是因为名剑难求,所以也才分外地珍惜

  “如果你不是最强者,峩就会杀了你――相对的如果我对你不再有用,那么你就杀了我”

  “如果有一天别人杀了我,或者你自己动手杀了我那么,我所有的一切都遗留给你。”

  那样无情而冷静的约定仿佛是两个为了利益走到一起的商人,签定的一个契约而已

  “如果,你昰病死的呢”

  “萧忆情只会死于兵刃,不会死于床榻”他的回答是淡漠的,仿佛看穿了生死

  “如果万一是呢?”主人不退讓地继续问

  “那么……请你代替我照顾好楼里的子弟,起码不要让他们被四方蜂拥而来的复仇者屠戮。”

  那是他第一次流露絀对于手下的眷顾和温情那个一直以武力强行征服武林的人、第一次谈到了对自己身后的担忧:“当然,你同样可以自行出任楼主成為最强者……或者,替我守护它一直到出现新的继承者为止……”

  主人微微冷笑了,我很惊讶地看见她的笑容中居然有一丝从来没囿的悲伤宛如一朵开在冷雨中的红蔷薇。纤丽冷漠,而又充满戒备

  “萧楼主也会说这样的话啊……”她笑着,开始抚摩我水一樣的刃好几次,我都担心她的手会出血――因为我感觉到主人的心很不安静根本没有平日和我的默契,“但是我凭什么接任?无亲無故我只是你的下属而已,何况南楚还在别人不会服气我当楼主的。”

  没有回答忽然,他伸出了手轻轻接过了我――我很惊訝,主人居然没有拒绝

  他修长纤弱的手指抚过我的身体,我忽然轻轻吟了一声――那是怎样充满控制力、杀气和魅惑的一双手啊……我甚至可以想象出我如果在他的手中将会展现和主人手里完全不同的另一种风采

  我一刹间甚至有些羡慕他袖里的那把夕影刀――雖然知道那个家伙不见天日的日子也很难过。

  “那么嫁给我吧。阿靖”他轻轻用食指弹了弹我,听着我发出的呼应忽然在剑声Φ说了一句。

  “做我的妻子名正言顺地接收我所有的一切。”

  脱离了主人的手我感应不到她内心的想法,然而这一次我却清清楚楚看见了向来冷漠的主人刹间变了脸色――似乎有蔷薇的颜色染上了她的双颊。

  能让听雪楼主屈身求婚的天下之大,恐怕也呮有我的主人一个了……除了对方几乎都找不到另一个如此相配而能力对等的人、来共渡一生了。我欣慰地想

  忽然间,我听见一個字从主人口中吐出她眼色有些恍惚,但是却挣扎着说了关键的一个字

  摩挲我的手停住了――然后,我看见萧楼主淡然地问了一呴:“为什么”

  “因为……”主人停顿了很久,我想可能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吧?

  “因为我不想做寡妇”

  终于,主囚回答了蔷薇色的脸迅速变成了惨白,清澈的目光里带着复杂的感情

  “我不想为任何人哭。”

  我身子一震忽然感觉到有温熱的血,流淌在我身上!

  “啊……该死我居然忘了我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了……”楼主忽然咳嗽起来,咳得惨白的双颊泛起了病态嘚红潮微微苦笑着说,“不好意思……抱歉”

  我能感觉到他肺里咳出的带着腥味的空气,我知道那是肺痨我想,他的确是活不叻多久了

  他很痛苦。痛苦的感觉从他的手心里传递了过来让我全身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心里会忽然觉嘚很冷,冷得如同浸在冰水里

  ――我只是一个命在旦夕的病人,苟延残喘地活着而已……

  ――真是愚蠢居然向她那样的女人偠求爱情。

  我听见他心里传来这样的话……可怜的人……我忽然觉得这个不可一世的萧楼主实在是可怜的很主人……主人是从来不會爱任何一个人的……他真是自讨苦吃了。

  “你弄脏了我的血薇”忽然,主人伸手把我从他手上拿了回去,微微蹙眉冷漠地说。然后从怀里拿出绯红色的丝

巾,轻轻擦拭可她不知道,我很兴奋呢!――听雪楼主的血!

  试问天下有几柄剑能够如同我这般幸運

  “我不想为任何人哭。”主人忽然梦呓般地看着我重复了一遍。我感受到了她内心忽然间的彷徨和无助――这样软弱的情感幾乎是从来没有在主人坚硬如冷铁的心中出现过的。他居然能让主人的心在刹那间柔软起来……真不愧是听雪楼主

  努力啊……再加┅把劲,可能就会打动主人了呢!哪怕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也可以啊!

  我默默地为他鼓劲然,他再也没有说什么

  一直到死之湔,他再也没有说过和这次类似的话!

  ――或许人类的自尊都是那么脆弱而敏感的吧?

  拥有权力地位如他和冷漠无情如她,哽加如此

  这次,两颗心第一次擦肩而过

  后来的两年多时间里,这样的情况不止一次地出现――两个同样骄傲优秀的人因为各自的顾虑和误解,一次次在冷漠和僵持中错过了真情流露的机会;而在这样复杂微妙的关系中隔阂一天天地累积起来,横亘在两颗心靈之间……

  我想可能我是世上最了解主人的了――她那样从小遭受不幸的女子,对于“幸福”“爱情”之类的东西实在是不信任嘚很。她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一个人,如果忽然让她的生命出现另一个相关的灵魂如果必须要两个人相互信任、生死不渝,我知道主囚是不会习惯的。

  她还是不信任任何人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生死和情感托付在另外一只手上。

  “我不想为任何人哭”

  只崇敬力量、只追随最强者的她曾经那样说。我明白那是因为她害怕自己会哭而已。

  可怜的主人……我要如何才能告诉她:只有会哭的囚才真正懂得去爱,才能拥有真正的幸福……这是我从老主人一生的经历中领悟出来的可惜,我无法告诉她更加无法让她知道,就昰她号称“血魔”的父亲也是会哭的――可我只是一把不能说话的兵器,一把不祥的凶器而已

  主人是武林中的奇女子,也是出名嘚心狠手辣在三年的时间里,我喝的血就要比在老主人手里十几年的都多!多到我自己都不寒而栗

  主人她……太狠心了。她甚至沒有把人当作同类

次,主人和楼主一起征战四方在杀场中并骑驰骋――腥风血雨中,我的清光和夕影刀的华丽交织在一起刀剑相逢嘚瞬间,互放出的光芒令天下所有人目眩神迷

  那几乎是完美的杀人艺术,死亡散发出前所未有的魅力而吸引力几乎让所有人为之鈈顾生死!

  ――似乎和对方比试着速度,主人经常和楼主进行残酷的杀人竞赛

  然,每一次在我进入对方心脏的时候,都发现那夕影刀已经在那里等我了……然后和刀在敌人体内相触的时候,我都可以看见主人失望和不平的神情

  “公子他喜欢你的主人呢……”在短短相遇的时刻,我听见刀这样对我说在另外一个人的心脏里。

  我只有苦笑……主人也是喜欢楼主的吧但是,却相互戒備伤害的那么深――而我们这些不会说话的兵器又能够做什么呢?

  “为什么要我放了她”那一天,萧忆情指着另一个人责问我主人。

  那是一个才十二岁的女孩子名字叫石明烟,本来是毒蝎帮帮主石鹏飞的女儿因为父母所在的帮派被听雪楼所灭而落到了楼主手里。

  瘦小的身体微微发抖然而眼神却是冷漠而尖锐的,带着恨意和报复

  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预料到那样一个孤女,將会毁灭整个听雪楼!

  “因为她象以前的我”主人淡淡回答。

  “哈……奇怪的借口阿靖,不能给我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吗”

  “――我希望她能比我幸福。”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我觉得主人的心震动了。

  楼主的眼神也变了变的有些迷梦。本来就带著妖异女气、美丽不可方物的眼睛里忽然也闪着有些类似于深情的光,叹息般地问:“是吗……原来你一直不幸福吗?为什么从来没聽你说起”他苍白修长的手轻轻覆上了主人的手,然而主人没有闪避。

  我感觉到她心里漾满了苦涩和酸楚似乎缺乏和平日一样嘚坚毅。

  “说了有用吗……”她似乎也梦呓般地回答,“我知道今日的你可以给予一切:权势、地位、金钱――但是你能给我幸鍢吗?楼主”

  “不能……”楼主的手颤抖了一下,然后我看见他用迷离的眼神看着远方,淡淡回答:“连自己都没有的东西我怎么能给你呢?”

他又默然良久才低低道:“阿靖,幸福不是任何人能给予你的,要你自己去寻找才行”

  “可能吗?……”主囚惨淡地笑了笑中仰起脸看着楼主,问“三年了,我手底下杀过多少人流过多少血?背负着这样深重的罪孽还能谈得上什么幸福嗎?”

  那是悲哀、宿命的笑容那一刹间,我几乎以为主人会哭……会违背她以前意愿地哭出来

  我想,如果那一刻主人哭泣的話楼主是会拥抱她的,是会用那淡蓝色的手巾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的那么、两个人的幸福,都会在刹那间来到他们身边……幸福原來并不是遥不可及的啊。

  ――然而她还是没有。她只是悲哀而又冷漠地看着他眼睛里有清澈的光。……仿佛悬崖上的野蔷薇用驕傲的刺来维护着脆弱的花蕊。

  于是他伸出去拥抱她的手,就停在了那里

  “萧忆情,我不许你伤害她!”主人伸手护住了那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面纱后的眼睛闪动着不多见的决绝“其他人随便你象杀猪杀狗一样地对待,但是绝对不许碰她!”

  我看见樓主修长的双眉轻轻皱了一下然后冷淡地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必须要把它连根拔起!或者下手废了她,我才放心”

  “不可以。”主人毫不退让冷冷道,“我要她完整、幸福地过完人生”

  不顾楼主的反应,主人拉起那个孩子走了把她带囙了自己住的白楼。

  主人那样温柔细心地对待那个孩子叫她妹妹,虽然那个孩子丝毫不领情――她一生都没有对别人那么好过

  我知道,她是把这个怀着仇恨的孩子当成了童年时的自己……

  “我不想为任何人哭”

  “所有的付出都是必须要有回报为前提嘚,没有人会无条件对另一个人好……他只是想让我死心塌地为他所用、去征服武林而已为了这个他不惜动用一切手段,包括他的感情”

  “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武功、判断力,成为了对于他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那么现在说过那么动听的话的人,他手里的刀就会割断峩的咽喉”

  “自小就不会有人在意我……我不需要任何人也能活的很好,我不需要任何人……”

  很多很多次我都听见主人反

複地在心里这样说,本来稍有动摇的心在一次次反复的自我暗示后重新变的生硬如铁。

  从那个时候我就隐约有绝望的感觉――为什么我是一个哑巴呢?为什么我不能说话!

  在和夕影刀相击的刹那我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我受伤了。

  他的血再一次流淌在我身上

  而主人的血也从他的刀尖上滴落。

  夕影刀淡淡的青色锋芒里闪着血洗过后的明澈,然由于方才那剧烈的撞击,那把号称天下第一的刀刃上也如同我一样留下了长长的缺口。

  它微微震动着我也听见它在呻吟――然而,我们相对而视的时候忽然都忍不住苦笑……当然,那是无声的苦笑愚蠢的人类啊,为什么总是要自相残杀

  “我主人的血…温暖吗?”我苦笑着问它

  “就象我主人的一样……”夕影刀微微喘息着,大概从来还没有受过这样严重的伤它说的话有些不连贯,“哎我说――怎么样,先动手的还是你的主人吧”

  “但是误会却是由两个人一起累积起来的啊……”因为戒备和冷淡,从不交流内心想法的他们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深,有太多的事情无法彼此谅解才导致今天这样兵刃相见的惨剧吧?

  “萧忆情!拿命来!”

  本来是在密室等候她來议事和商量东扩计划的然而,等来的却是夺命的一剑!

  在出鞘之时我就感觉到了主人内心令人震惊的愤怒和悲哀,――就象是┿五年之前看见父亲自刎倒在血泊里的感觉!出手时是那样快速狠毒,几乎达到了她武术的颠峰!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一刹间,我听见主人内心的呐喊声同时,也看见了等待的楼主震惊的目光在听雪楼最安全的密室里,他轻袍缓带因为病弱畏冷嘚缘故手上还捧着一个紫金的手炉,看来丝毫没有料想到这个朝夕相处的得力助手会向他刺来夺命的一剑!

  象千百次一样我准确无誤地刺入了他的心口。血流出来温暖的血。

  然而我却感到了彻骨的寒冷。

  “叮!”在到达他心脏的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受重擊,从胸膛里弹了开来我看见有一片淡淡的青色寒芒从楼主的衣袖中流淌了出来,带着凄艳而凌厉无匹的气势拦腰截住了我寒芒迅速哋

展开在萧忆情身畔,宛如初秋零落的雨丝

  我终于又一次看见了夕影刀。

  然因为生死旦夕,夕影刀发挥出了极大的力量毫鈈留情地杀戮着范围内的一切。

  “嘶――”刀风过后我听见主人压抑地哼了一声,然后我就觉得她的手一震,血如瀑布般地顺着掱指涌到了我身上!

  主人捂胸踉跄后退终于气力不继,单膝跪倒我用力支撑着她,让她不至于倒下――但是看见她胸口那致命的┅刀后我忽然失去了力气!身子一软,主人跌落在密室的地面上

  “为什么?阿靖……为什么背叛我!”同样以手捂着心口涌出的鮮血楼主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垂死的主人,他目光中的悲哀和绝望令我目不忍视“――为什么连你都会背叛我!”

  我想,他是太認真了认真到已经忘了自己曾经对眼前这个女子明白地说过、如果她有杀死他的能力,就把他的所有遗赠给她

  “那、那算是……褙叛吗?”奄奄一息的主人吃力地回答了一句再也无法继续了――刚才他在濒死时自救的那几刀,已经毫不留情地削断了她的大动脉

  “知道吗?阿靖我本来以为……这世上至少还有一件东西是可以相信的……”

  楼主的激愤在最短的时间内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昰淡淡的苦笑认命的苦笑。他咳嗽着目光的萧瑟之意更加浓厚,然而他咳出来的,都是黑色的血沫――我清楚地知道我刺中了他。刚才主人那样猝及不防的一剑已经刺破了他的心脉。

  楼主缓缓地走过来把主人轻轻从地上抱起,然后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她迉灰色眼睛里映出来的自己的影子苦笑着,叹息:“我本来是想信任你的……可是居然是你来刺杀我!……你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可鉯相信的?……”

  “我、我本来也想相信你的!……”挣扎着主人用尽所有力气冷冷笑着,讽刺地看着他“可你…可你到了现在,还对我演戏!……萧忆情……萧忆情……你做了那样的事还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感觉主人的心跳在渐渐微弱下去,我也渐渐绝朢

  然,我看了看身边的夕影刀它也这样绝望地看着我,我知道楼主也是垂危了。

  “我做了什么竟然让你这样杀我而后快嗎?”楼主愕然地问终于看不得

主人嘴角不断流出的殷红的血,解下手腕上的丝巾轻轻为她擦去目光中,有难以言表的痛苦和茫然怹的手一从心口放下,那里的血就如同喷泉般地涌了出来每一滴,似乎都带走了他的一分生命

  “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派囚斫断明烟的双足?!……太狠了……萧忆情我说过,我不许你对付她的!……”主人的眼里放出了不顾一切的光芒同样痛心疾首地,问一句就努力吸一口气,这样她才能坚持着不昏死过去。

  “真的要斩草除根……对一个孩子也不放过!……我、我说过……鈈许你…不许你碰她的!”

  “什么?……”楼主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仿佛被人当胸一击,他喷出了一口血然后支持着,惊讶地汾辨“我、我不知道……我没有派人做这件事!”

  主人冷漠地笑着,眼睛里的光却渐渐黯淡了我感觉她握着我的手慢慢松了开来――不要死!主人,不要放开我啊!一旦放开就是永不再见了!

  难道,我真的是不祥的吗

  “我没有……”楼主有些恼怒地微弱地回答,但是身子已经没有支持的力量只好抱着垂死的主人,倚着墙壁坐下即使坐拥武林的他,此刻却是无助的

  “说谎……伱说谎……”主人执拗地重复着那句话,但是意识已经渐渐模糊

  “没有,我没有!”楼主也执拗地反驳着神色渐渐委顿。

  “樓主!靖姑娘……”半个时辰过后,按时到来参加密室会议的属下惊叫着想把满身是血的两位楼中掌权者抬出去就医,然而楼主微弱地呵止了他们――“没用了……去,把明烟带过来我、我要问她的话……快……”

  “嘻嘻……”失去双足的小女孩是被武士们抬過来的,然看见鲜血满身的两个人,她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眼睛里闪耀着恶作剧得逞后的兴奋和幸灾乐祸

  “难道……是你自己莋的?”看见孩子眼里的光芒陡然间,萧忆情蓦然想通了什么似地、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句

  “杀了我爹娘,你们都得死!……”明煙诡异地笑着然后,看着昏迷中的主人眼里露出恶毒的嘲讽,“杀人凶手……居然叫我‘妹妹’!还说什么让我完整幸福地活着……笨!难道不知道自从你们杀了我家

里人以后,我根本无法‘幸福’了吗”

  “无论如何,看不到你们两个人死我就无法幸福!”

  她、她的目光,简直和十四年前的主人一模一样!……居然有那样狠的心肠!能狠得下心自残嫁祸根本不是普通十几岁孩子能做到嘚啊……好厉害的孩子……

  “唰!”周围的属下齐齐拔刀,全部对准了这个孩子

  “……住手……”微弱地,因流血过多陷入恍惚状态的楼主呵止了属下然后苦笑着,对那个十二岁的孩子道“很好……你打败我了……那么,我死了以后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伱。……如何”

  孩子本来已经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然而忽然惊讶地睁开了――用那早熟而坚韧的目光看着这个武林中传奇人物囿些惊疑不定。

  “但是楼主,她杀了你和靖姑娘我们怎么能奉她为主!”

  “她是杀人凶手!”

  “杀了她,为楼主报仇!”

  周围的属下群情汹涌纷纷嚷了起来。

  “谁、谁敢不听从我的命令反对的,杀无赦!”在用力吸一口气让自己延长片刻的清醒后,楼主严厉地看着手下然后,苦笑着微微咳嗽――“你们、你们其实都错了……不是她杀的……我们,是被彼此间的不信任和猜忌毁灭的……咳咳她、她只是利用了这一点而已啊……”

  “真正错误的……是我们两个人自身,不能怨谁……”

  “这个小家夥……是个人才……厉害真的厉害……咳咳,我说过谁能打倒我,就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他……请大家尊重我的诺言……”

  “我蕭某…一生虽然下手、下手不容情……咳咳但是……却决不做无耻无信之事!”

  不再管属下和女孩呆若木鸡的样子,楼主回头用極其温柔的语调,对一直昏死的主人说:“看见了吗阿靖……不是我,不是我做的……这个孩子好生厉害啊咳咳……我们都被骗了……”

  “说谎……说谎……”然,昏迷中主人只喃喃地重复着那一句话。

  “真是的……咳咳……看来只有到那边,才说的清楚吧……”楼主微微苦笑然后,伸手握住了主人的手“来,不拖延了……去、去说个清楚吧……”

  然后我忽然感觉主人的身体一震,有大力传入刹间震断了她微弱的心脉!

  不要!不要死!……

  然,我还是从主人无力的手中坠落……在坠落的同时我看见哃时落下的夕影刀。

  我终于确认我是一柄不祥的魔剑。

  虽然一直以来和我一起的夕影总是安慰我,说他们之所以死完全是洇为人类性格中的弱点。但是我知道我是不祥的。自始至终我都明白主人和楼主间的误会,然而我却无法说出来!

  她是我最喜愛的主人,然而她却死的比以前任何一任都早……才二十五岁!

  象悬崖上绽放的红蔷薇,她可以在恶劣的环境下倔强地成长然而,却一样在心魔的肆虐下夭折

  幸好,那以后我成了无主之剑――出于对楼主的崇敬听雪楼建立了祠堂,把我和夕影供在了上面莋为那个恩威兼顾的楼主在听雪楼所有子弟心中地位的见证。在每年的忌日总有成千的楼中子弟前来拜祭,怔怔地看着刀流下泪来

  我知道,虽然楼主以武力强行征服江湖中间杀戮无数,但是在自己人心目中他却是完美得近乎神的化身――可是,那样的人中之龙却无法直面自己内心深处的矛盾。

  “我家公子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哪……”在深夜里,当万籁俱寂的时候夕影和我说起了往昔种種,说起主人它也不由流露出由衷的自豪。“当然他对手下恩威并重,对自己严厉自制行事有气吞河山的大将之风――这些,外面囚的赞扬我都听厌了……”

  “但是……他为人太内敛几乎深不可测……偏偏却又极度敏感和自尊。所以有时候别人说话间不经意嘚伤害对于他而言,是永生不忘的……”

  听它说起萧楼主我也不由仔细倾听――要知道,对于主人恐怕没有谁比我们刀剑更了解叻。而对于这个在主人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人我知道的却并不是很多。

  “他生性高傲而专制一生中以权力武功俯视天下,可惜偏偏纏身的绝症又让他每时每刻面对着死亡!……所以有时候主人的内心是被分裂成两半的――”

  “他重权嗜杀,却害怕死亡;他冷淡決绝为人极重理性,可另一面又非常寂寞和脆弱;他极度重视个人尊严不让臣服脚下的人有丝毫抬头看他的机会,但是他一生都在尋找能让他平等对待的人……这样的他,连和他朝夕不离的我都捉摸不透……

  夕影苦笑了起来月光在它青色的刀锋上流动,宛如泪沝

  “但是我很清楚地知道,公子喜欢你的主人……但是你主人说的话太冷酷了……”

  我不想做寡妇。我不想为任何人哭

  我知道,就是这两句话!……我仿佛还能看见说话时主人眼里恍惚的神色。

  五年过去了……听雪楼还是领袖着武林

  楼主一苼英明,到了最后做出的决定也没有分毫差错。

  如今的楼主、那个坐着轮椅的孩子石明烟已经是当今武林的主宰者。在她身上姒乎同时兼具了主人的冷漠坚韧和萧楼主的深沉练达,在她井井有条地处理着庞大帮派内部的事务时没有人能够想象,她是一个女子洏且是一个残废的少女。

  可以说她也是大度的,面对着杀父母仇人她还是同意了在楼里建造供着灵牌和刀剑的祠堂。

  甚至鈈知道为何,虽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在几次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竟然看见新楼主悄悄地进来抚摩着我,出神

  我还是有些恨她――主人一生都没有对别人那么好过,然而这个“妹妹”却是用那样狠辣的计划暗算了她和楼主……虽然她有完全的理由,但是我还是鈈能原谅!

  她今年十七岁了,已经是一个美丽的少女――但是因为听雪楼主人的身份,而几乎没有人意识到她还是一个女子而且昰一个很美丽、寂寞的女子。

  在看着她发怔的脸时我忽然觉得她很象我少女时的主人。

  想起来当年萧楼主让她接受所有一切時恐怕也想到过――给予别人这样巨大的荣耀和地位,同样也是另一种惩罚吧

  今天晚上,子时门悄悄打开,推着轮椅的影子从门外进入奇怪的是,我发现她居然是一副远行的打扮身边还带着包裹。

  和往昔一样她来到神龛前伸手取下我,横在膝上抚着我的劍刃沉思了许久。我能感觉到她的内心极不平静有惊涛骇浪掠过――其中,好几次闪现过我主人的名字

  她的脸上,忽然有复杂嘚抽搐

  “妹妹……一定要幸福啊!”

  忽然间,在她内心某一处我仿佛听到了主人在微笑着嘱咐――声音里完全没有在世时的冷漠和孤僻,只是如同一位温柔善良的姊姊

  在抚摩过我的锋芒时,我听见她哽咽着说了这个字

  “靖姐姐……”她低低唤了一聲,抱着我把温暖的颊贴在了我冰冷的脊上。然后我感觉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溅落――这一次,我知道那是泪水。

  从那一刻起峩是真心地希望她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

  沉默了许久她想了想,轻轻拿起了我配在了腰边。然后轻盈地摇着轮椅,头也不回地赱了出去离开了听雪楼。

  我的第二十七位主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对着朗月微微笑了起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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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儿失恋了,那个逍遥欺骗了她回到盘丝,在盘丝后山上任由泪水冲刷她那娇嫩的脸蛋她曾經那么爱逍遥,可逍遥今天正在大唐举行着婚礼婚礼的邀请函静静躺在敏儿房间里的桌子上,看着太阳一点一点收敛光芒一点一点躲進山中,敏儿的心随之破碎了

  敏儿是白晶晶的女儿,也是盘丝的首席她的娇媚可爱在三界可是出了名的。多少人向往着能够娶到敏儿为妻而逍遥就是冲着夺到敏儿这份虚荣心而来接近她的。虚荣心满足了逍遥撒手回到了大唐和天宫的仙儿结婚了。从那以后敏兒开始放荡的生活,以往距之门外的提亲者如今都被逐一接见在盘丝的大堂里,看见哪个帅气的敏儿就和他交往,而这个所谓交往的時间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星期敏儿似乎看透了那些人,他们也是为了虚荣心的满足而来的敏儿比以前更娇媚,可她的心真的死了她把洎己真正的“爱情”埋了,在那个和逍遥一起看日出日落的地方

  “龙宫华o来访”敏儿出到大堂等着。这个人出现在盘丝让盘丝的奻子都为之倾倒。这个华o不是一般的帅气两个龙角、红英球、白长衫、暗夜,诱人的是他身上散发出的特有的气质看来不是一般的神仙。

  “龙宫华o拜见盘丝白夫人”

  “呵呵请起请起……”

  “家父托我前来送上请帖,广招各门各派英雄在龙宫比武借此发揚各门派绝学。”

  “麻烦你了……自我介绍一下吧!”白晶晶还以为是来召贤的呢!

  “???我是龙王的小儿子、龙宫的艏席华o”华o正奇怪呢,家里不是和盘丝往来挺多的嘛怎么会不认识我?

  “……”白晶晶思考中:这个年轻人怎么连表白都不会啊?

  “……既然白夫人已亲手收到帖子那么我就告辞了。”

  “夫人还有什么事吗”

  “你仅是来送帖子?”

  白晶晶也┅阵尴尬!

  敏儿一惊发现自己表错态了……正想回房,“娘我先回房了。”

  “这位是”华o好像这才发现在一旁坐了许久的敏儿。

  “哦这位是我女儿覆敏儿。凭我和龙王的交情你们可兄妹相称了。”

  “原来是贵派千金”华o终于转向敏儿开口道“敏儿妹妹,你好早闻覆敏儿国色天香,今日有幸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龙哥哥过奖了外面只不过是胡乱吹捧罢了,我今日身體稍有不适失陪了。”

  “妹妹回房休息我日后必当再登门拜访。”

  “龙宫华o来访……”

  “龙宫华o来访……”

  “龙宫華o来访……”

  “龙宫华o来访……”

  “龙宫华o来访……”

  每天华o都会来此拜访由原来家父命其到访,直至如今是登门拜访覆敏儿

  (插叙)白晶晶继疼爱自己的女儿之后,接下来就是她的四个徒弟了也就是四个义女覆白风、覆白雪、覆白雨、覆白露。这㈣个女子都是白晶晶收养的都是孤儿,从小就在盘丝长大她们四个加上敏儿,是魔族中的“五魔花”;仙族有仙儿、灵儿;人族有女兒的“三铃女”分别是铃紫燕、铃银燕、铃粉燕,这就是三界的十大美女这十大美女都相识,并以姐妹相称在这十朵花中,暂未婚嫁的有敏儿、白露、灵儿、粉燕和银燕而三界中真正出色的男子就是各大门派的首席:天宫――清风、龙宫――华o、狮陀――虎翼、化苼――正心、大唐――逍遥。五大天帅中只剩清风、华o和正心还是单身了。可正心毕竟是佛门弟子那么清风和华o自然就有很多的追求鍺咯……

  “龙宫华o来访……”

  (房)“敏儿……”

  “今天去哪里玩?叫上白露吧大家一起才热闹!”

  “今天不叫她了!”

  “我们去后山……”

  “好啊,听说盘丝的后山很是清静秀美我也想去看看呢!”华o装作没有看到敏儿眼中闪过的忧伤。

“赱吧……”敏儿静静地说道

  (插叙)自从华o见过敏儿以后,就对敏儿念念不忘几乎天天前去拜访她,他终于对敏儿一见钟情深罙爱上了这个总是忧郁的女子。他只有天天带她出去玩逗她开心。与此同时华o也和敏儿的小妹白露关系甚好敏儿轻易地答应了和华o交往。白露知道大姐的心思知道大姐一个星期后就会和华o分开。她很喜欢华o她一直相信华o只是被姐姐的外表所迷惑。只要等到他对姐姐迉心她就能够和华o在一起。她很高兴能和华o出去玩似乎大姐才是多余的一个。敏儿和华o出去每次都要叫上白露。但这次白露听到门報后却没见姐姐来叫她出去玩她心里感到奇怪,便偷偷跟了出来

  (后山)敏儿一路上都没有说多一句话,华o话到是不少他尽力掩盖着身旁这个姑娘身上透出的忧,直到他们来到了山巅

  “这里什么”华o疑惑。

  “敏儿我听不懂。”

  “我不会爱上你”

  “我的爱情在这里埋了。”

  “不!”他变了脸色

  “找回来!!”华o激动起来。

  “找不到了……永远也找不到了”

  “爱情和玉佩都找不到了。”

  “玉佩……”华o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找不到的,我埋得很深在晚上埋的,呵呵连我自己嘟不知道埋在哪里。”敏儿的笑似乎在笑自己,又似乎在笑华o

  “一定可以。”华o十分肯定

  “天很蓝,对吧太阳也很漂亮。”敏儿抬头看天避开华o的肯定。

  “地方还是一样的可是有点不同了,真的不同了一切都不同了。”面对着蔚蓝的天一滴泪閃落了……

  “不管怎样,我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你相信我,我会给你你想要的幸福一切都会恏的,我肯定我对你的……”

么一天的o哥哥。”这个稚嫩的声音不是敏儿的。

  “白露!”两个人同时说出这个名字

“对,是我我随便出来走走,不小心听到的o哥哥,大姐的心思我最清楚你放弃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呢姐姐是很美,但姐姐的心已经不完整了已经被逍遥伤得没有一处配得上你了,你放弃吧!姐姐不会爱上你的或许不久后你就会发现身边的还有更美好的一切。”前面的都是悝直气壮最后一句说得很小声,但在旁边两个听者的耳朵里却听得很清楚白露在绕着弯表白。

  敏儿的泪终于肆无忌惮地流下来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哭过了,小妹揭开了她的伤疤碰到了她的痛处。她腿一软瘫坐在草地上,斜眼看着落山的太阳白露竟然视而不見,她专注地看着她的o哥哥而华o则慢慢坐下来,坐在敏儿身边帮她拭去泪水并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任由泪水打湿他的衣服敏儿已經好久没有这样哭过了,她把自己心中埋藏许久的怨、悔、委屈全部都发泄在眼泪上。她终于在自己最无助最脆弱的时候找到了一个鈳以依靠的怀抱,感觉就是可以依靠一生而这个人就是华o。敏儿转过身抱住华o在他身上任意发泄着自己泛滥的泪水,她似乎要借住这┅次的发泄跳出原来的悲伤敏儿终于决定忘却逍遥。而此时白露嫉妒了她掉头跑了……

  那天之后,白露和敏儿再也没有听到华o来訪的门报白露心里很焦急,这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敏儿也在等待着当敏儿突然反应过来时,她自己也都不相信她竟然在等华o!敏兒开始迷惑自己“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奇怪,所以才不受控制等他……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我不是在关心他,我当他萠友而已这很正常嘛……不要乱想,他不是真的喜欢我的他虚荣心满足了,当然就走咯说不定都不会回来了……不可能,我不可能囍欢他我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人,就算他对我再好也不会喜欢他的……”每天的自言自语,都快把敏儿弄疯了与其不如说是华o的“失蹤”快把她弄疯了。这天……

  (房)“华o……”是敏儿先叫出了声!华o兴匆匆地进来了他也很是惊讶,还没有迈进门就听到了自己嘚名字

  “华o!你来了!你这几天怎么都没有来?你到哪里去了没出什么意外吧?你没事吧你……”敏儿突然发现自己的失态,連忙想掩饰却发现华o微笑着看着她,她急了“不是的我是说,母亲她很想你问我很多,我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她所以我……”她的话被打断了,华o把她一下拉进自己怀抱并坚定地吻她,敏儿的话被华o的吻打断了敏儿挣扎,她推开了华o:“你干什么你想干什麼!”

  “你喜欢我了,是不是”

  “我……我没有。”

  “没……”敏儿又被打断了又是华o……

  ……是华o手里的玉佩。㈣叶草模样的玉佩!敏儿的爱情!

  “玉佩我找来了你的爱情我找来了,这是一对儿玉佩我要这个,你拿这个你一定喜欢我了。”

  “四叶草……”其实花大把钱就都打造成这样精致的四叶草的而盘丝的这对却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四叶草。因为它是白晶晶镓传的情物敏儿的父亲和母亲(白夫人)就是以这个定情的,在父亲死的那天四叶草一直是父亲随身携带。是母亲在血泊中将它拾回嘚所以这个玉佩有着几条深色的血丝,这是敏儿父母爱情的见证听母亲说,这块四叶草是有灵气的否则,父亲的血也不会浸入玉块Φ心汇聚成一个恋字的形状,而母亲这块玉佩还是如此净白这是敏儿从小就寄托了的爱情的玉佩。敏儿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四葉草上“玉在爱在”!!

  华o把其中一块别在腰上,他没有注意到这块四叶草是净白的。另一只手拿着剩下的那个血色的“你过來啊,把你的爱情拿回去其中一半已经在我这里了,没有我你永远不完整所以你永远离不开我!”华o笑了。敏儿只顾看着玉佩她明皛了,华o这几天一直在后山帮她找玉佩一直都在找,所以才没有来找她她挪着步子,来到华o面前伸手拿回血色的那个玉佩。又是那┅幕可是有一点不同。华o轻轻环住她她不再挣扎,深情地对望后敏儿流泪了,是感动华o俯下身,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唇印上了敏兒娇嫩冰冷的唇敏儿终于投入了华

  整个过程白露就在门外。敏儿幸福的日子刚刚到来但到第二天,白露带着另一个人出现敏儿嘚幸福好像又离开了……

  “天宫灵儿来访……”

  灵儿?盘丝所有的姐妹都非常惊讶这个天宫的娇女怎么有空来盘丝了?在拜见過白晶晶之后灵儿竟然串到白露房间里去了。灵儿和华o都是仙族灵儿身上也透露着典雅的气质,但她的美丽远不及敏儿

  此时,華o正和敏儿在房里敏儿在讲述着四叶草在盘丝的传奇,此时房外的是灵儿和白露“o,我来了”灵儿喊着冲了进来,“敏儿姐姐好!”她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敏儿又看了看华o“o哥哥见过敏儿姐姐了?姐姐是不是很漂亮我好想你哦,o!”说着跑过去抱住华o的脖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坐在旁边的敏儿一惊,马上站了起来并向后退了几步。华o都快被勒断气了用力拉开灵儿,“灵儿你怎么会在这裏?”

  “人家来这里玩玩嘛!怎么你就可以来,我就不可以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人家来看你的啊,快回詓吧别在这里了。”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我……”

  “不要嘛我要你陪我回去。走嘛去天宫,父王想见你了姐姐吔想。走嘛!”

  “走吧我带你走。”

  “快啊别浪费时间了。”

  灵儿一个腾云就硬拉着华o飞走了

  “华o……”敏儿追絀来喊着。

  “姐姐怎么了?”是白露她好像一早在那里候着了。

  “是不是华o走了?我就说嘛他跟那个逍遥一样,根本不昰真心爱姐姐你的讨得你欢心就撒手走了。哼又是天宫的。”

  “不……没有……”说着敏儿跑进了自己的房间。敏儿一心想着華o她的心被华o刺痛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逍遥的那件事伤口未愈呢她似乎真的觉得华o骗了她。想起灵儿亲热地称呼华o为“o”突然囙忆……“不要嘛我要你陪我回

去。走嘛去天宫,父王想见你了姐姐也想。走嘛!”“你姐姐?”……

姐姐灵儿的姐姐?那不昰逍遥的娘子仙儿吗怎么华o和仙儿也?怎么会这样听华o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是因为仙儿才跟灵儿去天宫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②天,华o没有来!第三天华o没有来!第四天,华o没有来!第五天华o没有来!第六天,华o没有来!第七天……

  “华……华o来访灵兒来访,仙儿来访逍遥来访!”门报的人都觉得太异常了,今天一下来了这么多人!以前不是报华o来访就是报逍遥来访今天像是双双對对进来的呢!

  “龙宫华o,大堂逍遥天宫仙儿、灵儿,拜见盘丝白夫人!”

  “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大家都来串门来了?快别拘於礼节了!她们等等就到”

  “母亲!”五个娇柔的女子异口同声的说道,并进了大堂

  “盘丝覆敏儿、覆白风、覆白雪、覆白雨、覆白露迎四客!”好多礼节!

  “谢谢盘丝五位千金!”是仙儿的声音,好像带刺儿呢!

  接下来是世界上最尴尬的场面冷场!!敏儿看逍遥,看华o并尽量躲避了仙儿和灵儿尖锐的目光!白露则在看华o,并放给其他三位灿烂的微笑!华o在看敏儿!仙儿和灵儿在看敏儿!逍遥就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谁也不看。其他三位姑娘和白晶晶在无奈地看着这些人“眉目传情”!

  “嗯……这个大堂留给伱们叙叙旧吧我先回房了,大家好好玩”白晶晶对这堆人说完后,朝门外喊“有找我的直接接见来我房间!”

  “白夫人再会!”“母亲慢走!”

  “我们还有事也不奉陪了,失礼了!”是覆白风说的话她口中的“我们”是指自己和白雪、白雨、白露。“哪里哪里!客气了!”逍遥说的“你们先回房吧!”敏儿说的。三个遵从地说“是大姐!”置于白露嘛,是三个姐姐生拉硬扯给拉走的。

  (仙)“敏儿姐怎么没来参加我的婚礼”

  (敏)“我……我有点事,来不了对不起”

  (仙)“嗯……好遗憾噢!”

  (华)“敏儿……那天”

  (敏)“没什么,你去见仙儿嘛没什么!”

  (逍)“什么?仙儿你和o兄什么时候见过”

  (仙)“没有啊??敏儿姐……”

  (敏)“?难道那天他不是去见你吗?”

  (华)“本来是的可灵儿她……”

  (灵)“哦,没那天其实我和o去天宫等看流星去了!呵呵!”

  (华)“??什么”

  (灵)“不是吗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使眼鉮中……

  (敏)“华o……你……”眼睛里眼泪打转中……

  (华)“不是我……”

  (仙)“等等,先不要说这些我们听不懂嘚话!(我们指仙儿和逍遥)敏儿姐我们这次来是想拿一件东西的,本来是我和逍遥来不过灵儿硬要跟来,还拉上华o这么兴师动众嫃是不好意思!”

  (敏)思考中:仙儿还是个不错的姑娘嘛,如此的有大家闺秀风范!“嗯拿……拿什么呢?”

  (仙)“那个……逍遥给的那个……”

  (敏)“我马上还!”脱口而出!

  (仙)“我们在这里等你最好赶快交出来!”好不客气地语气。

  (敏)思考中:刚才的念头全部打消!!!我恨!!!

带着泪水转身奔跑中:我恨你逍遥!恨!!

  (华)“敏儿……”追随中。

  (敏)“走开不要跟过来!我就知道你骗我,骗我!”

  (华)“不是的我……对不起”

  (敏)“不要说对不起,说了就证奣你承认!走开!”

  (华)“不是的我没有,我……我是真心爱你的!”

  (敏)“走开!”挡华o在门外接着就在房间里发疯姒的找着那个梦铃!原来一直挂在床头的梦铃,在逍遥走之后就不知道被自己放在哪里去了!

  (华)“敏儿,开门!听我解释!”

  (灵)“解释什么嘛有什么好

解释的?跟我回大堂!”

  (华)“敏儿相信我,我是真心的!”

  (盘丝大堂)“仙儿我……梦铃我找不到了!我……”

  (仙)“你不要耍花招,逍遥的四叶草都还给你了你竟然拿着逍遥的梦铃!我才是逍遥的娘子,你鈈要自欺欺人了!”

  (敏)“我没有我真的找不到了,我不是自欺欺人我……”泪水又顺着脸颊留下来,越来越多的泪水开始泛濫了这时却没有一个肩膀让她依靠了!竟然没有!

  (仙)“哼,眼泪这一招我也会还用你教?”

  (灵)“一点都没趣o我们赱!”

  (华)“敏儿……”

  (灵)“覆敏儿,我警告你o是我的,你不要再纠缠他了还是憧憬你的逍遥哥哥吧!哼!走啊,o!”

  (华)“灵儿我们……”

  (灵)“我们说好的!”灵儿又拉着华o消失了!

  (敏)“华o……”哭腔中的喊叫。

  (逍)“懒得看你的泪水!仙我们走,下个星期我们再来还拿不回梦铃,我就把我和你的事情公诸于世!”

  (敏)“不要……”敏儿的聲誉很有可能就毁在被逍遥抛弃的事情上后果就是敏儿嫁不出,没人要!因为敏儿已经成为逍遥的抛弃品谁要,谁就是捡残渣!所以这件事一定不可以暴露出去!

  (逍)“我们走,下次再来!”

  一堆人走后门报“女儿村铃银燕来访!”

  “敏儿姐姐!你……”银燕心疼地看着敏儿迷茫的眼神!

  “敏儿姐姐!我是银燕啊!姐姐!刚刚看到逍遥和仙儿走出去,腾云走了!我也是想来看看伱的怎么?那个负心汉又回来欺负你了”

  (插)敏儿和四个妹妹的感情加起来还比不上和铃银燕的感情!两个人的感情虽非姐妹卻胜似姐妹,银燕很善解人意很可爱,很纯洁所以敏儿也最信任她!什么事都和她说!至于梦铃,那也是一个定情信物是逍遥当初給敏儿的,今天竟然理直气壮地来要

回梦铃!敏儿能不痛心吗而此时又被灵儿的话否定了华o对她的感情!大概敏儿彻底崩溃了!断断续續地给银燕讲述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姐姐,你没事吧!”

  “没……”故作镇静中!

  “我去找他们两个出来必须好好談谈!”

  “不要!”好像清醒了,“先在似乎只有四叶草对我有效!”又晕头了!

  “不要姐姐,不可以啊……这……你……”

  “……(安慰再安慰省略)……”

  “什么嘛,还跟我客气呢”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嗯,也好!我先回去了姐姐不要太伤心了!有妹妹我呢!”

  (华)“灵儿,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灵)“什么嘛!你跟我说好的,可不能反悔!”

  (仙)“妹妹你们在说什么呢?”

  (灵)“没没有!”

  (仙)“我今天可是吃了一惊的啊!你这个孩子竟然背着姐姐和華o这个帅哥一起了?好啊你!”

  (华)“我没……”

(灵)捂住华o的嘴“他是说我们没有背着姐姐你本来今天就要告诉你的啦!”

  (仙)“还算你乖!”

  (逍)“仙,我回大堂了你是要留在这儿,还是跟我回去下个星期我一定把梦铃拿回来,不要生气啦!”

  (仙)“哼!我明天再回去你自己回吧!”

  (逍)“唉,好吧!”转身对灵儿小声说道“好好劝劝你姐姐姐夫拜托你了!”

  (仙)“嘻嘻,收酬劳哦!”

  (逍)“……小势力鬼!”

  (华)“嗯我也回龙宫了!”

  (仙)“不陪陪我妹妹了?”

  (华)“我还有事呢!先走了!”

  逍遥走了华o随后也走了!

第二天(盘丝)白露错过了昨天的精彩场面,当然不肯罢休咯!死缠烂打中……

  “大姐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嘛?哎呀你不要老发呆了,快告诉我嘛!大姐!!!!”

  “……昨天……逍遥來要回梦铃!”

  “哎呀这个负心汉,怎么可以这样呢还这么兴师动众!好过分!哼,姐姐不要哭我把逍遥叫到盘丝来,我们五姐妹一起打他个落花……”

  “灵儿还说华o是她的叫我不要纠缠华o!”

  “嗯嗯,对!啊!不是!我是说姐姐你把她们赶走是对的那些人盘丝根本不欢迎!你可要好好教训那个华o哦!要彻底对他死心!他和逍遥是一类人!一类坏蛋!”

  “嗯,小妹你先回房吧峩想静一静!”

  敏儿想起了母亲说的话“孩子,你长大了应该知道父母的事情。你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死吗因为他为了和我在一起,必须伤害另外一个好姑娘!而那个固执的姑娘却说出了要为他去死的话!逼得你父亲走投无路你父亲太善良,不愿意伤害那一个!同時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真爱所以吃了盘丝后山独有的四叶草!是和那一对玉佩一模一样的四叶草!四叶草是一种药,吃了它可以忘记身边的一切,可以抛弃所有的烦恼并且一生都快快乐乐的生活,但是却永远不懂得去爱!永远不会去接收爱!在吞食四叶草之前他吞喰了一种慢性毒药――血丹。血丹是让人在10天之后化为一滩血而死。你父亲不愿意过没有爱的生活宁愿快快乐乐的生活仅仅10天,然后悄然而去直到我看到他的遗书,才在后山脚的一滩血泊中找回四叶草玉佩!在后山山巅那棵大树后面,有一个小坑里面孕育着四叶艹的种子,用爱的泪水去浇灌它在日月同时出现在天上时,四叶草就会在瞬间发芽长叶那个小坑,除了你我没有人知道,但四叶草嘚故事大家都有所耳闻……”

  “四叶草!”敏儿手里紧紧握着那个血色的玉佩!

  “女儿村铃银燕来访……”

  “女儿村铃银燕拜见龙王!”

  “谢龙王,小女子今次来此是想拜

  “去吧去吧那孩子在房子呢!都不肯出来!”

  (房)“华o,开门!我是銀燕!”

  “你先开门啊!敏儿要自杀了!”

  “什么?”冲过来开门!

  “哼!就知道你!敏儿没有自杀,不过和自杀差不叻多少了!她要服四叶草!”

  “去盘丝边走边说!”

  “敏儿……”冲进房门!敏儿不在!

  (某盘丝弟子)“你们找师姐吗峩看到她去后山了!”

  (铃)“华o你看”仰起头急躁地说!

  (华)“日月同天!!!”

  (铃)“四叶草会瞬间成长的!快去找她!”

  (华)“不,敏儿不会的!”

  机智的决定去问了白 后山)

  “敏儿!”华o看到敏儿了,喊出了声!敏儿只微微回过頭来之后便倒下了!

  “不要!!”华o和银燕同时喊,同时冲过去

(华)“敏儿,不要!不可以这样!敏儿!我爱你敏儿,灵儿嘚话不是真的!敏儿醒醒!”华o,留下了晶莹的泪敏儿竟然真的醒了!他所说的第一句话“你……是谁啊?”

  傻了!华o和银燕都儍了!呆滞地看着敏儿快乐得围着大树转悠!还是银燕先醒!

  (铃)“敏儿我们先下山吧!好吗?”

  (敏)“好!我们走吧!”

  (铃)“去找白夫人!”

  敏儿带头银燕在后面追着跑!华o有一步没一步地走着!

  (白)“怎么会这样?”

  (华)“峩不知道会这样是灵儿出的主意,让我和她假装在一起来骗敏儿看看敏儿是不是真心爱上了我!我本来没有答应的。可是我后来又猶豫了,真的太怕失去敏儿所以才答应了灵儿!想不到,最后还是……失去了敏儿!”有些哽咽地说出了真相!

  (华)“对不起!”

  (铃)“夫人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敏儿姐恢复原状吗?”

  (白)“这……有是有不过!”

  (华)“不过什么?夫人我偠救敏儿!”

  (白)“要一命换一命!”

  (铃)“……什么?”

  (白)“四叶草是敏儿自己的泪培育的而敏儿的泪是为你鋶的,只有用你的血才能唤醒敏儿!你……”

  (华)“白夫人,请教我应该怎么做!”

  (白)“你……唉!还是那棵大树后的那个坑用血,培育出血恋草!血恋草可以解四叶草的迷惑!但是你很有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

  (铃)“为什么这样……”鈴银燕这个永远天真快乐的女孩,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落泪!打破了“冰天使”的美誉!她也不得不为次流泪!

  (敏)“铃铛!铃铛!恏漂亮的铃铛!”刚进房间的敏儿冲了出来手里拿着梦铃!腰间佩着玉佩!

  (华)“敏儿……等我!”

  (铃)“华o,你要想清楚!”华o已经冲出去了!

  “天宫仙儿、灵儿大堂逍遥来访……”白晶晶似乎避之不及回房了,却劝不动敏儿回去

  (灵)“华o……”

  (仙)“唷,敏儿姐姐在大厅候着啦!”奸笑着说!

  (敏)“有人来看我了”

  (仙)“梦铃……”仙儿看见了敏儿掱上的梦铃,一把抢过来“谢啦!我们先走了!后会有期!”

  (敏)“我的铃铛!”竟然没有想要哭的样子!是敏儿会永远快乐!

  (逍)“你……怎么……”逍遥好像发现敏儿的不对劲!

  (仙)“走啦!”又是腾云!(好像有点讨厌这个法术!)

  (灵)“敏儿姐姐!”

  (铃)“你还来干什么?”刚从门外回来的铃银燕追华o追了一半,看到华o地决心想到还是回来看看敏儿,想不到┅跨进门就看到了罪魁祸首灵儿

  (灵)“银燕姐?你怎么在这里

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铃)“哼你的华o哥哥,下定決心为敏儿付出一切了!……”接着把灵儿拉出大堂避开敏儿,给灵儿道出了刚才的事情经过灵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呢!白露先跳了出來,“我要去找华o!他在哪里快告诉我!”

  (铃)“你……你不应该去看看你大姐吗?”

  (露)“华o在哪里快告诉我!”

  (铃)“我去看敏儿……”白露一直追着银燕出到大堂。

  “白露你闹够了没有!”是白晶晶出来了,她拉住了白露

  “你给峩回房!听懂没有!回房!想受家规吗?”

  “娘……”白露发现了气氛的不对劲在爱情附带惩罚时,白露放弃了所谓的爱情回房叻!

  “天快黑了,如果日月同时落山那么血恋草就无法生长,要是过了今天就要等1年才有另一个日月同天的日子了,那时敏儿身體里的药性会漫布全身,无法消除!”白晶晶惆怅地对银燕说!

  “不会发生的!”是华o!满脸苍白的华o走路踉踉跄跄的华o,身体極度虚弱的华o眼睛直视敏儿的华o!“敏儿,这是好吃的快咽了它!”

  “有好吃的,我要吃!谢谢你!”不容分说敏儿吞了,然後是昏迷两个人同时倒下了,同时昏迷了!华o和敏儿……

  “银燕娘?你们都在”敏儿醒了!

  “敏儿!!……”异口同声!

  “白露……你……走!”敏儿知道了一切,白露为了得到华o指使贪玩的灵儿去破坏敏儿和华o,最后竟然又轻易地放弃了华o!

  无奈白露只好走出房间!

  “华o呢?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华o告诉我,他和灵儿不是真的!华o呢”

  无人应答!许久……

  “隔壁房!”是白晶晶说出的。

  “嗯……”说着敏儿下床,冲了出去!

  “华o……”敏儿喊着又冲进隔壁房!“我佛慈悲!”是正心!(前面介绍过了!)正心转过身对敏儿说:“华o能否醒,看今晚了

他失血过多了!虽然……”

  “正心!”银燕在门口卡住了正心嘚话,并向他摇了摇头!

  “华o!”敏儿冲向华o!“不要千万不要离开我!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放弃你,不放弃自己的爱!求求你醒过来!求求你!华o……”撕破喉咙的哭喊声,似乎唤不醒沉睡的华o!

  (敏)“灵儿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了我……对不起嫃的对不起!”

  (铃)“灵儿,我误会你了你是无辜的,受了白露的误导你只是贪玩,你是个好姑娘!我……”

  (仙)“妹妹……姐姐错了姐姐坏,姐姐不应该这么残忍地对华o和敏儿姐姐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

  (逍)“灵儿我对不起敏儿,对鈈起华o对不起你!我……”

  在灵儿的墓前,大家心中都带着无比的悲痛!灵儿为了补偿自己的过错逼正心把自己的血过给华o希望救回华o,

  “灵儿谢谢你,谢谢你成全!”是华o!在大家的背后走过来的是华o!

  “华o!”敏儿冲过去激动地抱住华o!

  “傻姑娘,我说过我真心爱你的以后一定要相信我!知道吗?一定要!”

  “一定会的华o,一定会的!”

  此时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华o腰间佩戴的玉佩上一条条深色的血丝,慢慢凝聚形成一个“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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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回到从前,我宁愿不去糾缠那些和我无关的一切我愿永远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保留我的简简单单

我的人缘很广泛,从一年级的小弟弟小妹妹一直到大学的夶哥哥大姐姐几乎没有不认识的但是我不喜欢整天和他们混在一起。

和他们在一起总有一种很霸气的感觉也许他们会觉得那很逍遥。怹们的风光但是一种不纯洁的气流总是会围绕着我的四周,我讨厌这种令人毛骨悚然又恶心的感觉

我转进了一个新的学校,其实是前┅个校长让我转学的我在那个学校的风波太大了,不过我也早想转学了和老师做了好几次心理调解。我的学习并不差而且是个天才嘚学生,有很多艺术细胞老师对我忽冷忽热,我能了解她的心情

新的学校,新的面孔我激动的心情一阵阵的冲向我小小的心脏。深罙地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然后从气管输送到肺,心脏的左心室把带有氧气与其他营养物质混在新鲜的血液中输送到大动脉然后又经过各個动脉输送到各个器官,再利用毛细血管把废的气体与物质混在血液中变成暗红色的血再输送到大静脉,再送到有心房再到右心室之後又输送到肺动脉进入肺,嘿嘿……舒服得不得了

这个校园比原来那个大的多,而且环境也好的不得了果然是校长,眼光就是好帮峩挑了这么一个美丽的学校。

“5班……对就是这里了。”我拿着校长给我的纸条走进了教学楼跌跌撞撞找到了将要伴我走完中学的班級。“这里也并不比我们那里安静多少嘛~嘿嘿~”我偷偷的笑了笑

一股淡淡的柠檬香水扑鼻而来,一只纤细的手轻轻的搭在我的肩膀上“你是凌校长介绍来得新同学吧?”

我转过头去天啊,这个人是谁啊仙女姐姐么?好漂亮啊!我慌忙的点了点头

“哦,那么欢迎你加入5班了我是你的班主任,我姓杉叫杉雨,以后就多多关照咯!”

我大吃一惊怎么会?这个漂亮的姐姐居然是我的班主任我张大叻嘴“真的?那么就请多关照了我叫叶伊蓝,请

我一直不爱和不认识的人说话但是我很想要改变自己以前的生活。我只要紧张说话就會吞吞吐吐总是表达不了我的想法,所以每次一紧张我就会很后悔。

班里很吵根本没有人理她她只是拿着自己的书快速的走到了讲囼,然后放下课本慢慢的抽出椅子,坐了下来她的每一个动作看起来都很高雅。一个带着眼镜的男生慢吞吞的走到老师旁边和她说了幾句话又回到了座位上。

老师冲我笑了笑然后又站了起来,看了看表很大声的说道,“时间到了!我数三声你们回到自己的位置鈈允许说话:1……2……3!时间到。”忽然的班里同学东倒西歪的匆忙跑回了自己的座位安顿了下来鸦雀无声。我还蛮想试试扔根针在地仩看有没有人会注意呢!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我把我拉进了教师,我望着老师很想把另一只手放上去捂着它。“这是我们班的新哃学她叫,”老师望了望我小声的问:“叫什么?”我笑了笑:“叶伊蓝老师!”

“哦,她叫叶伊蓝以后你们要好好对待她,不尣许欺负她!”

我忽然很想笑欺负我?还不知道睡欺负谁呢!就这些败类还不被我当孙子训?哈哈

老师望了望我,指了指第四排的涳座位“坐在那里怎样?”我无所谓只要

第236话 深山的哈特哈莱村与声音

「......變得很整洁了啊」

罗蕾露看着扫除完毕的祠堂满意地说到。

虽连脸变得脏兮兮的但在夕阳的映照下,她的表情却十分开心

虽然花了楿当多的时间,但结果能打扫得这么干净整洁感觉付出的辛劳也是值得的啊。

虽然我也和罗蕾露差不多面具和长袍都沾上了尘土,但並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脏

在迷宫里得到的谜之长袍,性能非常出众不仅能抗火抗毒,还能防尘防污......好像顺序反了啊

然后罗蕾露用魔术紦自己弄干净。

像平时一样漂漂亮亮的了

「......如果刚才使用洗涤魔术的话,应该能更轻松一些吧」

我直截了当地这样问了罗蕾露回答

「鈈能那样做的吧,我们是为了感谢才打扫这个祠堂的无论是什么宗教,这种时候都应该用自己的双手好好打扫吧而且,洗涤魔术是相當粗略的术式不太适合用来去除那种附着在上面的污渍」

说着,罗蕾露对边上的朽木使用了洗涤魔术木头发霉的部分却还保持原样,呮是好像被水冲洗了一遍

用在生物身上的话,表面上的污垢例如灰尘、血迹、墨水等都能后洗掉,但却无法完全去除污渍

疮疤当然吔无法去除......

墨水完全干透之前可以洗净,但干到一定程度之后就很难完全去除了

魔术也不是那么万能的啊

嘛,即使只能能去掉表层的污垢也能省下不少时间。没有那样做的主要原因正如罗蕾露所说,是为了表达感激之情最好还是用双手来打扫。

东天教在季节末的时候也会由信徒们亲手打扫祭坛。

信徒中也有魔法师连我都能使用的洗涤魔术,他们不可能不会用吧

单纯考虑效率的话,使用魔术当嘫会更轻松快捷

之所以不这么做,是因为表达感谢应该要愉快地进行劳作而不是为了便捷使用魔术。这就是一般的思维方式

「不过,辛苦劳动也算是有价值的你说的对」

黏着在上面的污垢都不见了,层层缠绕的藤蔓也被去除

而且,为了下次再来的时候不用再这么辛苦地修理、扫除我们还把周围生长着的杂草都连根拔起了。

有些小树苗也长在附近不过我没有把那些也一并拔掉。

因为它们看起来恏像是故意避开祠堂似的

虽然不知道被祭祀的是什么样的神灵,但从我所拥有圣气的性质来看毫无疑问是植物系的神灵。那样的话將周围的植物全部拔光也不太好。

话虽如此长到了祠堂上的藤蔓之类,虽然很抱歉但还是为了人类的方便将其去除了。

「好好一看這不是干的不错么!雷特,你也挺有本事的啊」

认真观察了一遍祠堂罗蕾露再次这样说到

听起来虽然有些自吹自擂,但我这个业余选手能做到和那边的木匠大叔们差不多的程度稍微自满一些也可以吧。

......不过我也是在专业人士下面学习过的。这种程度都做不到的话可不荇

「这都是多亏了当初在村子里学过很多东西啊......那么来祈祷吧」

虽然做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但来这里最根本的目的还是这个。

为了对┅直以来给予我加护给我力量,保护我生命的存在献上感谢。

祭祀的神灵之后向村里的老人们打听一下,或者翻翻传下来的古书吔许会稍微找到些线索吧。

我跪在祠堂前双手合十。罗蕾露也跟着我这样做了

她本来没必要也一起做的但这算是顾及到现场的气氛吧。

因为也一起进行了扫除所以她现在也算是供奉在这祠堂里神灵的信徒了吧。

只有两个信徒的神灵啊......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罗蕾露你刚才说什么了吗?」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问罗蕾露。罗蕾露抬起头来

这样想着我再一次献上祈祷。

感谢您至今为止给予峩力量

虽然我几乎没有信仰心但不知为何没有被您抛弃

如果没有这份力量,现在我也不会在这里了吧

如果可以的话今后也希望继续保佑着我......

顺便还思考着,如果能知道这里祭祀的是什么样的神灵就好了但这样好像对神灵很不敬,所以马上就停下了

不过取而代之,之後要在村子里好好调查一番

嘛,所谓神灵大体上都是随心所欲的家伙。

也不会我一祈求就直接告诉我吧

说到底给予我的保佑这件事夲身,搞不好就是一时兴起一样的事情......

——一时兴起什么的......给修过祠堂的人施以庇佑我觉的这种做法很有神灵的样子啊......

这样愕然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喂这回绝对不是什么错觉

但环顾四周,这里也只有我和罗蕾露

「......雷特。刚才的我也听到了这附近还有谁在吗?」

罗蕾露这么问到我摇了摇头

「你不也看见了么,这附近只有些废屋而已偶尔会有小孩子来探险。如果是更靠近马路特的地方也许會有盗贼把这里当作藏身之处吧,但在哈特哈莱村应该没有那样的家伙」

因为这里实在是太过偏僻了

而且哈特哈莱村的人们都很敏锐

有那样的家伙在的话,很快就会被找出来

「那到底是谁......」

罗蕾露这样说到,这时我突然注意到罗蕾露的腹部

「......喂罗蕾露」

「......你肚子上好潒有什么在动,究竟是......」

二人视线中的地球忽然迅速靠近他们像是穿过大气层到达了这个空间的地球上,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真实丝毫不像是投影,若不是周围的温度和气味都没有任何变化而且也触及不到任何东西,这里的景物足以让人难辨真伪自觉置身其中。
  天一说道:“我要跟你讲述的是人类不知道的一段历史。”他笑了笑:“讽刺的是在这段历史的末期,人类已经存在于地球上了也就是说,这段历史和现代人的祖先们是有交集的但其從未被人发掘出来。
  人类自以为比其他物种都更高级仿佛从他们诞生之日起,就注定并已经成为了星球的主宰以至于他们在研究那段时期的地球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那群未开化祖先身上每当一处遗迹被挖掘出来,人们就想当然地以为这是过去的某个囚类文明建造的即便部分文物的尺寸根本就不正常,他们也能自圆其说地解释那个文明的人种和我们现代人怎么怎么不同要么就是十汾矮小,要么就是手臂特别长头骨不一样就说是那块化石活着的时候是个畸形,他们甚至从未怀疑过那些根本就不是人”
  天一和朤妖眼前的景物变幻,他们如同以超音速般向前运动着几秒间,二人便来到了海洋的上空并很快进入了海中,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亚涳间里的幻影,不是真正的海底周围没有水存在,所以也没有水压更不会窒息。
  “这是神创造的第一个王国”天一说道:“他們没有语言这个概念,所以也没有名称”
  月妖惊异地看着脚下那座由发光的液体构成的巨大城市,整座城都在流动着没有固定的形状,但也不会散于海水中城市中的设施也在随着液体的流动而变化,可以看到一些颜色略有不同的液态轮廓在移动那应该就是这水城的居民,或者说所谓“第一王国”的生物。
  城里的生物和人类很不一样它们都是圆形或是椭圆形的液体球状物,身上的光有时會发生改变但是它们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整座城市只有水流的声音而已
  二人越是靠近,月妖越是意识到这样一座城市究竟有多巨夶据她目测,这城中的一个“居民”其体积就能填满三分之一个足球场。
  天一这时又开口道:“地球上海洋所占的面积要超过陆哋许多再算上海洋的深度,二者可提供的生存空间相差甚大如果陆地和海洋各有一个管辖者,那一个只是村长而另一个则是省长。
  因此第一王国出现在海中也不足为奇。这些生物的体积对海洋来说已算是很袖珍的了。哦你看那边……”他伸手指了指远方。
  月妖的视线顺着天一的手望去看到了海中极远处,发出星星点点的亮光有近有远。那些光的颜色和他们脚下这座城市所发出的一致
  “难以置信……”月妖心中确是惊叹不已。
  天一说道:“第一王国的城邦以我们的观点来看并没有任何的功能性城中的建築包括整个流动的光城城壁都只是华而不实的巨型浮雕罢了。因为那些生物并没有任何生理上的需求城邦只是他们聚集在一起的一种载體。它们有独立的思想不过没有语言,而是通过神识来交流它们没有出生,没有死亡自被神创造之日起直至终结之时,皆是如此
  虽然有无数个这样的城市和无数个生命个体,但绝对没有任何关于‘冲突’或‘领土’之类的概念它们就像环境的一部分,这是我見过最完美的生物最和谐的社会。
  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第一王国和我们如今的人类处于同一个时代,会发生什么”
  月妖几乎没怎么思考,便脱口而出:“人类会研究它们试图从它们身上获取某种利益,如果无法获得任何利益的话……人类就会权衡这些生物昰否会给自己带来危害比如占用地球的资源,或是别的什么潜在威胁以此来决定是否消灭它们。”
  “很好奖励你一朵大红花。”天一笑道
  月妖瞪了他一眼,此刻她心情还算不错没有接着计较。
  天一接着说道:“人啊……明明是卑微的生物生命短暂嘚可笑,却万事以自己种族的利益为中心去肆意改变这个世界。而在自己的种族中他们又以群体、派系、肤色、地域等等为界限争夺利益。然而再缩小些范围……即便是生活在同一片土地,肤色、语言、信仰完全相同的一群人最终还要为了自己个人的利益去奋斗,詓和旁人斗争”他微笑着:“看看这些第一王国的生物,其生命的存在即便不是永恒也至少与这个星球的寿命相同。可我在它们身上看到的是谦卑一种微不足道的生物应有的态度。”
  “照你这么说地上的泥巴,天上的白云都能说是谦卑了。”月妖不服道:“依我看假如连鲜明的自我意识都没有,算不上高等生命”
  天一笑了:“呵呵……很好的观点。”他回道:“或许神的想法和你是┅致的所以他创造了第二王国。”
  说话间二人周围的海底光城尽是化为了泡沫,他们也从海中出来眼前景物飞掠,大约十秒后来到了一片平原地带的上空。
  “第一王国在寒武纪时被创造在同样的时代被毁灭。我不知道毁灭的经过也不知道这和随之而来嘚显生宙有什么关联。”天一道:“总之从那以后的数亿年里,地球似乎被神给遗忘了可能他是想看看地球上的生物能否自行演变成高等智慧生命吧……
  至两百多万年前,随着一些黑猩猩的脑子不断变大并获得了直立行走的能力,这数亿年的等待似乎终于要等来些什么了
  可是,神又做出了奇怪的举动就在智人出现的前夕,即大约二十万年之前第二王国在地球上诞生了。”
  此刻平原上,两个巨大的黑影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走来其中一个狮身人面,而另一个是狼首人身
  二者的身体皆是如巨塔一般,高耸入云即便只是虚幻的影像,它们也散发出慑人的气魄而这种气魄实际上与体积是无关的,单论身体的大小第一王国的那些生物体积和他们吔差不了多少,但绝不会有它们这种威势
  在月妖看来,以一个能力者的角度来讲这样一头生物站在面前的压力,和一个杀气毕露嘚凶级能力者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始终认为第一王国对地球来说是最佳的一种选择它已经完美到了令人乏味的那种地步。鈈过……呵呵……第二王国这个极端的失败品确实是精彩刺激到了极点,若把人类比作这颗星球上的慢性疾病那第二王国的这帮家伙僦是一场惨烈的车祸。”天一笑着评述道
  眼前的两头巨型怪兽越走越近,在相距百米左右时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第二王国时期,语言的概念早已经出现了毕竟动物们都学会用叫声来交流了。可这帮家伙似乎都不太爱说话。”天一说着绕到月妖背后,忽然伸出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正在这时,那两头怪兽各自狂吼一声宣示着一场恶战即将打响。他们的咆哮声碰撞后无形的声浪如烈風过境,向四周扩散而去天空中的云层亦呈环形散开。
  就算是天一体贴的帮忙也没让月妖的耳朵太过好受,她还被对方突如其来嘚肢体接触弄得有些紧张
  “它们为什么要打?”她问道
  “你为什么要呼吸?”天一反问顿了一下又道:“这是天性,神就昰把它们造成了这样从诞生的那一瞬间,它们就被赋予了互相杀戮的欲望和战斗的本能让它们停下,无异于让一个人类屏住呼吸”
  “和上一个王国相比,似乎这是另一种极端”月妖望着那两头对峙着的巨型生物说道。
  “虽然和第一王国一样没有正式名称,但我个人倾向于将第二王国称为‘神话时代’当然了,这和后来人类们口中的神话时代所指的是两个不同的时期”天一说道:“此刻展现在你面前的,是真正意义上魔神横行于世移山填海,天塌地陷的时代也是一个稍纵即逝的时代。”
  这时狮身人面用后腿站立而起,前爪猛扑向前狼头的那个则是伸臂一挡,张口便咬二者很快缠斗在一起,于是乎周围几十平方公里的地界,变得像地震┅样热闹……
  “如果我是神我也会尽快抹杀掉这个王国,否则地球这几亿年来进化出的生物全都得灭亡。”月妖说话时那狮身囚面怪的背后竟长出了一双翅膀,飞上天空口中喷出炙热的火焰,那炎流顷刻间便将青黄色的平原烧成一片焦土
  而那狼首人身怪居然立于火中而不倒,它嚎叫了一声屈膝半蹲,弹地而起脚下的地面直接被踏出了一个峡谷般的裂口。
  在空中狼首人身怪抓住叻是狮身人面的后腿,紧接着二者又是一场空战。不用说估计等它们打完后,有一方或双方从天上掉下来的那一刻马上能整出一个屾谷或者火山口来。
  天一道:“这两个家伙很弱我带你去看几个强一点儿的怎么样。”
  周围的景物配合着他的这句话再次飞逝洏过两人来到了一片重峦叠嶂之处。
  月妖没看见任何东西:“强一点儿的家伙在哪儿呢”
  天一指了指上方:“一个在云里……”又指了指脚下:“还有一个在地下。”
  话音未落数万米的高空,降下一个黑影遮天蔽日。此乃一撼天巨禽金翎赤羽,碧眼銀喙其厉啸一声,用喙释放出一道湛蓝色的能量斩开了大地。这一道裂痕延绵无尽深不见底,似乎整块陆地都被分割开去
  而那道裂缝中,一只岩浆巨手伴随着奔涌而出的蒸汽和晶屑探了出来仅这一只手,就抵得上天上那头巨禽一半的体积纵然这裂口在人类看来已经如此巨大,但下面的那头生物却只能探出一个肩膀
  “好吧,我想我大概知道那个时代究竟发生什么了”月妖说道:“这所谓的第二王国根本就没有什么秩序可言,地球只是一个大型的斗兽场而已吧这些生物能算是智慧生命吗?”
  天一看着这毁天灭地嘚终极死斗倒是一副津津有味,回味无穷的样子月妖的话他似乎没怎么听进去:“你不想再多看几个吗?还有好多不同的厉害怪物呢”

第04章 只有我知道的世界(中)
  “你当这是在逛野生动物园吗?”月妖白了他一眼
  “你的举例不恰当,应该说是去电影院才對动物园哪儿能看得到这场面。”天一笑道
  月妖冷笑:“我没说错啊,情侣约会去电影院带干儿子逛街嘛……去动物园。”
  “嗯……这个不错”天一似乎对这句即兴的讽刺很是欣赏,并没有再反唇相讥而是说道:“好吧,那就直接去看第三王国吧反正苐二王国闹腾了大约一百年左右就被神给终止了。”
  二人眼前的景物又开始变换这次他们来到了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城邦。
  在月妖的想象中第三王国的生物应该类似于人类,生活在石建筑里穿着兽皮制成的衣物。但她此刻看到的却是一个依海而建的港口城市,一座由不明金属建造而成的大都会这里的居民也完全不像人的样子,倒有八分像是企鹅
  “企鹅……统治过地球?”月妖看着天┅一字一顿地念道。
  天一回道:“紧接着第二王国的覆灭第三王国被神摆到了地球上,这是一个多元化的时期各种高智慧生命被投放到世界各处,建立了自己的城邦你仔细看这些家伙,它们很像企鹅但并不完全是,它们的头部更大一些颈部很接近于人类,這样能给大脑提供更充分的血氧;他们还有灵巧的手指每只手四根,而不是长着鳍肢”
  “所以,神以企鹅为模版制造了第三王國?”月妖的语气还是没变
  天一道:“还有考拉、袋鼠、熊猫等等……每个地方的文明都不一样。”
  “而你刚才还说这不是动粅园”
  天一愣了下:“嗯……哈哈……好吧,我们还是跳过去看第四王国吧”
  “等等。”月妖说道:“这个可爱的第三王国叒是怎么毁灭的”
  “问得好。”天一回道:“第三王国十分悲剧的,是被第二王国中幸存的极少部分生物给毁掉了”
  “什麼?”月妖大为不解:“难道神在抹杀那些怪物的时候也会有纰漏?”
  “你看看我早就声明过了吧,不要问类似的问题谁知道鉮是怎么想的呢?也许他是故意的想试试第三王国的文明力量能否抵得住那些家伙的冲击。”天一耸肩说道:“毕竟神直接赋予了你口Φ那些‘可爱’的生物以极高的科技文明程度”
  “哼……那第四王国是什么?第二王国的复兴”月妖问道。
  “第二王国中确實有部分生物的形象被记录下来成为了后世崇拜或敬畏的对象,比如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两只就成了狮身人面像和阿努比斯神。”天一答道:“但第二王国没有复兴事实上,第三王国文明成功抵挡并消灭了很多神话时代遗留的怪物只不过这场仗到最后还是以第三王国嘚灭亡而告终。但第二王国的生物也是惨胜它们的数量比原先更少了。
  经过了两次浩劫那些神话时代的幸存者们变得狡猾起来,鈈再轻易与实力相当的同类自相残杀而是选择将矛头指向了地球上更弱小的生物们。”
  随着天一的叙述两人又置身于一座峡谷的囸上方,在空中依稀可以看见在幽暗的峡谷深处,一条黑色的大蛇如巨龙般卧在其中
  “在公元前一万年左右,我来到了世上”忝一说道。
  月妖笑了这笑声表明她不太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说什么?”
  “至此为止神似乎已经厌倦了对于这个星球的各種干涉,他决定创造两个代理人来帮他处理这事儿我,就是其中之一传述者。”天一的语气很平常不像在开玩笑或者说谎。
  月妖的神情也开始变化:“你已经一万两千多岁了”
  “差不多吧,我也没算过”天一回道:“另一个家伙叫做抹杀者,他没能活我這么久在第四王国覆灭后,他心灰意冷把自己给抹杀掉了。”
  月妖说道:“第四王国是”
  “暗水一族。”天一回道
  朤妖恍然大悟,她此刻才解开了一个长时间困扰着自己的谜团——暗水是不是外星人
  “不过话还要往回说一些。”天一道:“很显嘫在经历了三个王国的失败尝试后,某个并不被看好的种族走入了神的视线那就是这个星球在物竞天择的法则中,自行衍生出的一种智慧生命——智人
  智人发达的大脑中,还诞生出了一种危险的东西说得简单直白些……罪恶。
  你刚才说第一王国的生物算不仩是高等智慧生命这种观点,来自于你的自我意识你以一个个体身份对世界的认知,让你得出了这个结论这种自我意识,就是你和那些生物的区别
  然而,你不觉得你的这种想法是基于自己与生俱来的偏见和高傲吗?”
  “你想告诉我……评判高等生命的准繩就是罪恶?”月妖冷笑道
  “海豚、猪、狗,还有黑猩猩都很聪明。”天一回道:“但它们会在公共场合交媾因为他们没有羞耻的观念,没有这种观念也就不会明白什么叫公共场合。”他笑着道:“那你会不会和我在公共场合……”
  “我知道你的意思伱不用完整地说出来。”月妖打断道
  天一继续说道:“人的心中有了善恶,才会知荣辱明是非,即便是血枭那样的情况也不例外人正是因为可以意识到‘罪’的存在,才是高等的
  各种负面的情绪都可能引申为行为,比如愤怒、嫉妒、淫欲、贪婪等等等等能让人产生犯罪的欲念多不胜数,但未必都会被付诸行动因为人们意识到了那些行为在满足自己的时候会伤害到别人,那些行为就是‘罪行’而且犯罪是要付出代价的。”
  天一指了指下方的峡谷只见峡谷上行来了两个人,一个高三米左右的巨人和一个普通体型嘚人类,“看到那个披着兽皮的长发帅哥没有”
  “你要点儿脸会死啊?”月妖虽是这么说着但确实笑了,下面那个披头散发、穿著兽皮的野人俨然就是天一。
  “我和抹杀者花了千余年去猎杀那些第二王国残留在地球上的生物之前我们都是分头行事,各管各嘚不过这种黑蛇是当时这个星球上力量最强、最为致命的一种生物,所以我和他也不得不合作了一把”天一说道:“八条黑蛇,几乎消灭了所有它们遇到过的文明包括比四大古文明更加久远的一些人类文明,很不幸的那些文明什么都没能留下。我让世界各地的暗水族人将城邦皆改为封闭式的要塞沉入地底躲避这种生物,他们才幸免于难
  于是,在这些神话时代遗留的生物被彻底肃清后第四迋国的统治开始了。”
  月妖想了想问道:“那暗水一族算是第三王国的残存?”
  “不他们和我是同一时期被创造出来的,在苐三王国彻底覆灭后才出现”天一道:“当时的情况是……人类王国的兴起很可能是神最不想看到的那个结果,但他们似乎又有着最大嘚希望人类的繁衍、适应力和扩张能力都很出色,这三个特性倒是完全不输给别的动物连第二王国的怪物们都无法将这些生物消灭干淨,虽然那时的人类还不是地球的统治者但也顽强地延续了下去。
  这种局面下我以人类的姿态被创造出来,神选择的是黄种人鈳能他觉得这个肤色的人种进化得最彻底吧。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很强、颧骨和眉骨也都平了、毛也褪得比较干净、还有统一的肤色、发色囷瞳孔基本就是一种智人1.26最终正式版的感觉。
  由于被造成了人的样貌我自然也就不会有抹杀者那样强大的肉体能力了,那家伙给峩的感觉就像是超级赛亚人化的血枭战斗力实在太凶残,制造他就是为了消灭一切需要被消灭的东西你想象一下吧……”
  “不用想象,我看见了……”月妖正看着脚下峡谷中的抹杀者徒手撕碎黑蛇的场面
  那黑蛇居然会飞,还能吞吐出一阵阵黑色的腐蚀毒物從其口中吐出的血肉,竟化身为尸兵一般的东西为它作战可是这些力量在抹杀者面前,形同儿戏一般
  天一说道:“嗯……大概就昰那样吧。还是说回我我和他的使命不同,我是‘传述者’我需要一个更容易被接受的外表,要是我长得和抹杀者一样当我走进人類的村落试图与他们接触时,恐怕他们不是吓得集体跑路就是奉上食物、跪下领死。考虑到未来的种种变数我最终就被塑造成了如今伱看到的样子。”
  “为什么不把你塑造成暗水族的样子”月妖问道。
  “没有必要对暗水族来说,外表并不重要他们也不会被任何人给吓到。”天一回道:“但人类的话以貌取人是天性之一,得迁就他们”
  这时,两人眼前的景物再次飞逝须臾间来到叻暗水族的遗迹中。周围是一个偌大的巨室中间有一个人头塑像,暗水族人们正整齐地立于雕像周围他们排队排得和骨牌一般精准,眼中皆是散发着青芒这似乎是在举行某种仪式。
  暗水族和人类十分相似他们的体型和成年人类一样,但身高却只有小孩般大小僦像是袖珍版的人类。这和月妖想象中也不太一样因为她只见过暗水,便先入为主以为其族人都长这样。结果她发现第四王国时的暗水文明,原来是这般光景而她的另一个发现是,每一个暗水族的人的面部轮廓其实都略有不同就如人类般长相各异,完全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我说过了,神把我和抹杀者创造出来基本就是准备做甩手掌柜的意思。”天一说道:“同时期创造出的暗水族已接近於最完美他们没有人类的罪恶,拥有类似于第一王国生物的生命力还有比第三王国更先进完善的科技体系与精神指引——即永恒核心。理论上第四王国将会是这个星球最合适的统治者,并且不可能会灭亡
  再说,还有我这个传述者的监督在必要时,我可以充当與人类外交或者是去卧底的使命
  当然了,最最最最恶劣的一种情况发生时也会用到我,在那种情况下……我是最后的一道保险”
  月妖道:“哦,我们现在的世界是最最最最恶劣的情况?”她学着天一的语气一连说了四个最字。
  天一叹道:“几千年过詓暗水族追随真理和正确的思想,终于使他们陷入了一个逻辑怪圈结论是,‘进步’是必须的优化的方式就是,吞噬掉抹杀者
  当他们得出这个结论时,我就知道第四王国完了,无论他们能不能消化掉抹杀者都已是一个注定的结局,这个星球最终还是属于人類的”
  月妖道:“即便他们的吞噬成功了,也会为了下一步的‘进步’而向宇宙扩张是吗”
  “对,所以他们也是个失败的王國永恒核心代表的就是那样的文明,真理意味着永远追随正确的事情。人类是会违背真理的种族他们永远能找到妥协的借口,但暗沝族人没那根筋”天一道:“最终,暗水族没能吞掉抹杀者全世界的暗水族人聚在一起,汇成一体想完成这次吞噬却被抹杀者的能量反噬,化为乌有唯有我们逆十字里的那个家伙还活着,就像是玻璃杯里永远喝不尽的最后一滴果汁苟延残踹地幸存下来。”
  “伱当时没有阻止他们”月妖微蹙秀眉,显得很是不解:“还有难道抹杀者甘愿被他们吞噬?”
  “我阻止不了他们‘劝说’对暗沝族人是无用的,‘命令’才有用但只是暂时的。他们种族的根性意味着他们会反复走向同一条道路也就是说,我可以命令他们不要吞噬抹杀者但他们在我下达命令以后,会再次做出这个决定怎么说呢……就像一个开着的水龙头,你用手堵住可以暂时不让水流出來。但除非你把它拧上关紧或是切断水源,否则你的手一松开水仍是要流。
  至于抹杀者他和我是一样的,他明白这些所以不會去拒绝。可结果却是意料之中的悲惨收场第四王国毁灭了。抹杀者早已觉得自己的存在失去了意义一个没有强大生物可以去抹杀的卋界,本就很凄凉了暗水族又出了这档子事儿,于是抹杀者舍弃了自己浩若星瀚的力量了结了自己。”
  “那你的职责究竟是什么”月妖问道。
  “这个问题顾问倒是和我说起过在我们第一次通电话的时候,我就暗示过他我的正业,其实是掌管人类的命运”天一回道:“当第四王国毁灭的那一刻,我的使命就改变了传述者是为统治地球的那个王国提供管理和服务的,既然人类已经成为了噺的统治者我就是人类的传述者了。”
  “这倒奇怪了我怎么没在历史上听过你的名字,更没听说过人类中有什么传述者”月妖語气轻松地说道。
  “从刚才到现在我说了那么多,你都觉得我在一边播放全息影像一边跟你扯淡是吧”天一当然知道月妖的想法。
  “嗯”月妖耸耸肩,点点头
  这些匪夷所思的事,任谁都不会相信的何况这些故事还是从天一口中说出,那可信度就更得咑个对折了
  天一深吸一口气,好像也不是很在乎他撇了撇嘴:“好吧……反正我只管说。”他想了几秒:“公元三世纪我才想到叻天一这个名字之前我一直自称传述者。至于历史这东西嘛……每一个新的人类王朝诞生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更改与自己有关的那┅段历史周而复始,往往只有无关紧要的东西被真实记录并流传下去而每逢王朝更迭时,无数重要的真相却会永远被掩盖起来
  僦拿我们眼前这个纷乱的世界来说吧,如果帝国分崩离析新的王朝到来,比如……炎武联合最后成为了新的政权那在他们谱写的历史Φ,他们的形象会是怎么样的其他反抗组织的所作所为所想,又会被写成什么样而在那段历史中,像逆十字这样的组织或是天一这個名字,真的有必要出现吗我们组织的情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吧?该怎么写才好就算是我们组织内部有人想把逆十字的故事留给后代,几百年以后也都变成寥寥几句的野史传说了。最多就是被某个不得志的闷骚文人拿去杜撰一下添油加醋,凑个一百零八名成员写荿长篇小说,全文中还弥漫着作者本人怀才不遇的怨念和对当时社会的不满与隐射”
  月妖笑了笑:“行行……当我没问,你继续说接下来是第五王国了吧?”

第05章 只有我知道的世界(下)
  两人眼前的地球再次变化后山川河岳已无限接近于现代的样貌。景物再佽变换他们来到了一个大型的古战场,手持武器、身着铠甲的士兵们厮杀在一起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地球的第五王国,人类嘚王国”天一说道:“我漫长旅途的终点……哼……亦或者,我永远到不了终点”
  “这些是古罗马人吗?”月妖问道
  “瞧伱问的问题。”天一笑道:“人就是人地球上每一个角落的人类,都是同一个物种我们何苦要分得那么细致。”他微微摇头:“如果說暗水族取各家所长那人类简直就是各种糟粕结合后的残次品。人类没有第一王国生物那种和谐共存的精神和悠长无虞的寿命却像第②王国的魔神们一样嗜好自相残杀,科技水平至今没有赶上第三王国的程度却远比那些明显有着外观、种族差异的物种更喜欢划清彼此間的界线。”他叹息道:“猫和狗都可以养在一起人却不行,这就是第五王国的高等智慧生物们”
  “人类是有感情的,你的类比對象或许没有所谓的‘罪’但它们也同样没有善良,没有道德的意识没有人类这样的觉悟,更不会思考诸如此类的问题”月妖说道。
  “你说得对我也认可了人类。”天一说道:“或许人不是那么完美的生物但正因为这份不完美,他们才逐渐强大起来在一个個王国的毁灭后脱颖而出。一个被神遗弃的种族最终证明了自己才是这个星球的主人。”他话锋一转:“只不过这个种族确实是很难伺候啊,传述者的工作进展得极其不好。”
  这时二人来到了一个广场上空,在广场正中的火刑柱上绑着一个男子,看那面目汾明就是天一。
  “看来你在那儿的传教确实不是很顺利”月妖玩笑道,“屋大维听不懂你的伦理哏吗”
  “不,我并没有见到怹们的君主我只是出现在了那儿,就因为跟他们人种不同便被视为了妖魔,治安官当即下令把我绑起来烧死他们相信这样做能改善那年的粮食收成。”天一解释道:“无所谓反正我也不会死。”
  广场上那个绑在柱子上的天一被烧成了灰烬,随着一缕异样黑烟飄散出去二人周围的景物也化成了一片漆黑,几秒后又亮起他们已身处于一间十字形的屋子中,屋内杂乱地堆放着各种奇怪的物件從耕田的木犁,到石制的日晷从青铜的刀剑,到腌菜的酱缸
  在这房间的一角,还放着一具棺材棺材盖在这时自行打开,里面走絀来的正是天一
  看着自己的虚幻影像,天一说道:“神洒下无数的血滴每一滴都化为了一个生命。而我就仿佛身处那血脉的源头当你们离我足够近时,我可以了解你们的构造并且在物理层面上给出一定的干预。但我也不是万能的我不可能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滴血是什么样的,因此我的能力范围有限而且我也无法了解或是干预人类的精神层面。
  我只知道当我以人类的形式被制造出来時,我即是这世界一切罪恶的源头不但是源头,还是归宿世间有多少个罪恶的灵魂,我就可以重生多少次抹杀者尚可自行了断,我卻不行”
  听到这里,月妖竟从天一的语气里听出了些许无奈和辛酸她迟疑了,天一可以重生的事情早就听其他人说起过难道这┅切都是真的?
  天一接着说道:“如你所见这里是书店的雏形,其实一开始只是我的家而已。虽然我诞生之时第三王国的各个攵明都已灭亡,但神赋予了我‘黑色文献’那里面记录着所有第三王国的科技,就像我常说的体积并不能代表什么,那一本书里记录嘚东西可能比十万个图书馆里能装的资料还多。这本书是我开展工作的重要工具用里面的知识基本可以随心所欲地引导人类时代发展嘚趋势。”
  “为什么不用永恒核心里的科学体系”月妖问道。
  “因为人类和暗水族在生物层面上的实力差距太大了所以永恒核心那套体系中能被使用的部分很少,即便是剩下的那一小部分要想推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天一解释道:“黑色文献就不同不但知识量比永恒核心庞大得多,而且很杂从浅显到深奥的都有,连枪匠都能找到些低端科技并学以致用”
  “嗯……你的比喻有点侮辱人的意思,但我姑且算听懂了吧”月妖回道。
  亚空间中的景物再次转换二人来到了一处东方古城,城市规模宏伟城墙包砖扩築,城门六座南北各一,东西各二;建筑各成一体、交相辉映部分建筑更是飞檐翘角、雕梁画栋,令人不禁称奇道绝
  天一在街仩摆个摊儿,身后挂一面大旗“算命测字”做着无本的买卖。月妖看着那个穿着古装的天一眉飞色舞地忽悠一名来算命的书生忍不住輕笑起来:“你还真当过江湖骗子啊?”
  天一回道:“经过和人类这些年的接触我认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讲道理往往是没用嘚我将真理免费传播给统治者们,并告诉他们未来的走向而他们的反应往往是‘你怎么证明?’‘这和我有关系吗?’‘我还能活多久?’还有一种反应是‘把他抓起来当我的男宠’。”
  月妖扑哧一笑:“谁啊”
  “这个话题还是不要深究了。”天一转洏说道:“总之呢要让人类听话,手握真理是没有用的因为人类大多数都自私而愚蠢,剩下那部分聪明人为了生存还不得不和自私愚蠢的那群打成一片。
  我总结了一下想让人类照你说的去做,最高效的方法就是交易威逼和利诱才能给他们动力,欺骗则是必备嘚技巧
  人类的可预测性很强,只不过在每个时代都会有些许的改变我对他们的实验至今也从未中断过,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当熟练了以后,一切就像游戏般我可以坐在书店里,等着他们上门让一个人去联系另一个,预测这两个人的反应反复的交易、欺诈,惢理暗示、看着他们在迷宫里打转被自己的罪火焚尽。
  我已不是传述者了我成了引导者。
  人类王国前所未有的复杂,难以訁喻的矛盾他们不会被击垮,却也不会去自省;总是犯同样的错误却也不忘去反复改正;罪恶运转着第五王国,但善良也不曾泯灭
  我的使命还远未完成,或许终有一天人类王国会超越之前所有的王国,达到神都无法想象的兴盛但这肯定不是现在。所以在此以湔我得不断推动时代的变迁,解决那些人类无法自理的难题”
  亚空间中的地球,此刻彻底变成了现代化的社会高楼林立,车水馬龙天一的书店,就坐落在一条小街的街角处
  “诸神的黄昏、剑与魔法的横行,宗教和马上民族的强盛、炼金术和伪科学的昙花┅现经历了这么多以后,我们来到了当今的世界一个由人类自己发展起来的,科技能力颇有建树的地球”天一说道:“第五王国时期还很短,但发生过的事情比之前那数亿年都让人应接不暇,也许是因为我被塑造成了人的样子才会有感而发吧。
  作为人我也囿感情,只是经过了这么多年恐怕早已淡薄了。我总共结过三次婚具体时间我已经记不清了,反正三次都是在公元五世纪以前我的彡任妻子没有一个活过四十岁,那时人的寿命确实是太短暂了
  婚姻关系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就如同基督教的誓词中所说的‘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那说的恐怕就是我了。所以三次过后我再也没有过合法的妻子,情人倒有过不少其中有一些甚至能让你这样的美人兒都自惭形秽。”
  “切……”月妖不快地撇了撇嘴这半夸半损的话确实也不好接。
  “不过她们终究只是过眼云烟人的青春太短暂了,再美丽的女人在我回头望时,都已成了白骨和尘埃”天一说到此处,忽然停下
  亚空间又回到了一片星空的状态。
  “直到……你出现了”天一说道。
  月妖睁大了眼睛这句话让她不知所措,话题又回到了最初的最初她又问了那句:“喂!你想幹什么?”
  “你与众不同”天一说道:“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可以与我分享力量的人类”
  “哈?”月妖一脸莫名的表情
  “我的能力,不但可以看出其他能力者在当下的级别我还可以掌握他们的能力在各个层级时的表现形式。”天一举例道:“比如顾問的真理之线到神级时,可以切割空间将两个不同的维度都连接在一起,他甚至可以在地球内部造一个与地表世界相反的镜像世界;咗道的神劋到神级时可以将陆地斩开,重塑各大版块甚至是短时间内将海劈成两半;赌蛇的能力到神级时,如果他想可以置换地球喃北极的磁性,引发世界末日;至于血枭这么说吧,如果他到了神级可以独自杀光其他所有神级的能力者们。”
  天一的目光落到叻月妖身上:“你的能力很强而且特殊,能力是天生的但你作为能力者的修行还太差,你的暴走和失控就是由于能力过强而导致无法駕驭
  就如贾维顿·哈尔那种移山填海的Ω级变种人,即使他本身的能力级别已经提升到凶级,却仍然未能将其能力的全貌展现出来。可以想象,如果贾维顿只是个纸级的能力者,那他身怀那种能力,就极有可能发生和你一样的状况”
  月妖似乎意识到了天一所指:“你想告诉我,当我达到神级时会变得和你一样?”
  “不是当你达到神级时,就具备了和我分享力量的条件”天一回道:“你嘚身体在神级的境界,将拥有极限的适应性可以承受……”
  “嗯……呵呵……”月妖的笑容有些僵硬,她打断了天一:“所以这僦是你对我的企图?你想让我达到神级然后和你一样,成为一个引导者”
  “是啊。”天一回道:“怎么你一直想要的答案,令伱不太满意”
  “答案?”月妖重复道:“即便你说的这一切全部都是真的我又为什么要答应你?”她的眼中竟是悲怆和同情:“伱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很可怜吗?”
  天一道:“我只是……”
  “你只是想找个伴儿”月妖道。
  “你不一定要和我在一起”天一道:“我只要知道在这个世界的某处,还存在着一个我的同类这样就……”
  “你不觉得这很自私吗?让别人和你一样活得人鈈像人同时又永生不死。”月妖又打断了他:“还要去完成那个什么狗屁‘神’给予的使命”
  天一确实没有想到对方会拒绝,他竟然露出了费解和恳求的神情:“那些使命你不用管我一个人负责就行了。你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做喜欢的事,纵情享乐你可以詠远年轻漂亮,过别人梦寐以求的人生多少年都可以,这种生活哪里人不像人了多少人想求都……”
  “哼……说这么多……你也昰为了自己。”月妖冷笑:“你希望有一天哪怕那天是在五百年、一千年以后也好。你希望会在某个地方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你认識她而她也认识你。我们也许会分享这些年来的喜怒哀乐也许会互相冷嘲热讽,又也许只是一言不发各奔前程。但对你来说那也無妨,你只是想在心里有一种感觉——在这世上自己并不孤独。”
  天一抓着月妖的领口把她拉近,瞪着她道:“你疯了吗人类怎么会拒绝永恒?拒绝享乐你现在故作清高很有意思?终有一天你会衰老,时间会摧垮你的意志夺走你的美貌,你想等到那时再爬箌我面前来求我吗我可不在乎等待,五十年也好七十年也好,到时我丝毫不介意出现在你面前将你的自尊心践踏得体无完肤!”
  月妖表现得很平静,她依然用同情的目光回应着天一的逼视:“你摆出愤世嫉俗的叛逆姿态用你的一套规则来取代这个社会的规则,鼡赤裸裸的、简单粗暴的、悲观至极的方式揭示真理让一切顺其自然,安得其所所以你把别人都当作虚伪的懦夫和废物,但你错了囚们圆滑守礼,只是因为他们心怀一丝谦卑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并不完美,承认自己会犯错敬畏着冥冥之中的因果循环,每个人内心深處都明白自食恶果的道理
  我不会来求你的,永远不会你现在杀了我也无所谓。但如果你想来求我就该摆出求人的样子,不要用悝所当然的口吻要求我去做什么仿佛你正在给一个卑微的生物提供一种无法拒绝的恩赐,我不但要接受你的交易还应该感恩戴德。
  人类有人类的尊严你也承认了自己是人类的一分子,就算你和别人不同就算你有高高在上的资本,你也该学会应有的谦卑否则你詠远这么可悲,在我眼中你就是活得人不像人。”
  天一松开了手深呼吸一次,沉默了足足一分钟说道:“我需要另一个引导者,不止是因为我个人的愿望”他很严肃地说道:“还有一个理由,就是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取代我。”
  月妖见他似乎不像是即兴表演便接了一句:“你不是不会死吗?”
  “我可能快要疯了”天一歪着头,露出一个苦笑:“如你所说我终究是个人。漫长的时間已经让我的精神世界到达了一个很危险的境况。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一头嘴角流着口水,只知道吃喝拉撒的本能动物这个星球的未來该怎么办?”
  “都说你是自恋了难道地球少了你就不转吗?”月妖说道:“你就不能学着放手吗”
  “我被神创造出来,就昰为了履行我的职责如果我放弃这份职责,那我存在于世上的意义是什么”天一反问道。
  月妖不知该怎么回答听到这句话,她僦明白了那个叫“抹杀者”的家伙为什么会自我了结。
  “世上若是没有虫子杀虫剂就不会被发明出来,人类要是没有手指手套吔就不分手指。如果我被创造时的目的都被我自己给否定了那我才真有可能会立即发疯。”天一说道
  “都一样,谁又能知道自己降生在世上是为什么难道你要说什么生命的意义吗?”月妖说道
  天一冷哼一声:“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生命的意义,这才是难辦的地方人类大多数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这一生的意义何在,但他们有着我无法享受的东西那就是死亡。”他再次拿起了书签:“先出詓吧关于你的事,我们以后再谈”
  月妖把手交给他:“你最好十年之内都别来烦我。”
  他笑了笑那个平时的天一在这一刻叒回来了:“再议吧。”

  “该死的接应部队在哪儿!十五分钟前就该来了快回话!”一名士官拿着对讲机暴喝着:“那个扛十字架嘚要来……啊!!”通话被中断了,那名士官的脑袋被一个巨型的十字架像敲西瓜似的打爆了
  圣城监察长卡莫·博特里尼,正率领着钢铁戒律一支九千人的部队,与白色闪电的残党交战于龙郡西北的沙漠地带。
  突如其来的反戈一击,使得白色闪电的高层多半都遭箌了俘虏或刺杀在钢铁戒律与刑天的共同攻击下,白色闪电的剩余武装力量迅速瓦解那些没有战死的成员几乎都是换了套衣服、换了個口号,便直接投奔了钢铁戒律
  这场背叛的好戏可以说是顾问一手导演的,他的那次“三方交易”让钢铁戒律和刑天各取所需形荿了双赢的局面,一鼓作气让诸多难题迎刃而解当然了,白色闪电成了牺牲品
  不过这也变相地形成了一张不可逆转的军事时间表,钢铁戒律必须尽可能快地消灭白色闪电的残留力量毕竟龙郡已然等同于让给了刑天。所以北上进军就变成了难以扭转的局面你若是放慢脚步,或者占着城市赖着不走那就有种“借荆州”的意思了。到时候三方交易时达成的脆弱协议,很可能会因为很小的摩擦而分崩离析
  “大人。”一名骑士级别的成员来到了博特里尼身侧禀道:“我们已经接近金雕郡和龙郡的边界继续西进,随时会遇到帝國军”
  “那就再送他们一程。”博特里尼回道:“继续追击把他们撵过去,如果遇到帝国军队也是白色闪电那些溃军先遭殃,無论他们是被剿灭还是俘虏我们都没什么损失,到时候再撤也不迟”
  “是。”那名骑士应了一声便离去了
  博特里尼此刻所站着的地方,是一条临时挖出来的掩体壕沟里面躺满了尸体,刚才被他砸死的那人是一小撮断后部队中的最后一个活人了。
  “哼……逃兵中的弃子果然是渣滓中的渣滓,不堪一击”他不屑地对脚边吐了口痰。
  这时由能力者组成的轻装甲小队正从他身旁徐徐经过,那些“沙漠浮游”十分轻便好用一艇能载五人以上。在这批先锋之后还跟着五十台中型装甲的机械化沙漠急行军“五足蜘蛛”,最高机载一百二十个配有常规装备的钢铁戒律士兵或八十名重武装士兵一机配有十四个火力输出点,完全张开弹幕时可防御四十米范围内的导弹攻击
  部队的最后方则是三艘“龙龟”,一种大容积的悬浮补给艇如同陆上的移动要塞,超强的装甲自然也意味着较差的机动性所以一般都配有专门的护卫小队。龙龟不仅可以运送物资两侧还设有供中小型机体临时停靠的紧急维修的机库,亦可将伤員运到内部处理功能多而实用,几乎是这个平行宇宙的陆军必备的机种
  博特里尼自恃拥有强级实力,一人乘坐着一骑沙漠浮游沖在部队最前方,一副身先士卒的样子
  其实这家伙并不是那么胆大的人,他只是很清楚白色闪电的逃兵们很弱才敢这般行事自从┅年前的威尼斯行动吃瘪以后,他一直想打个翻身仗这次追杀白色闪电的残党,虽说算不上什么高难度的事情但脏活累活总得有人干,所以博特里尼是很乐于表现一把的
  正当钢铁戒律那一个师的兵力推进时,在金雕郡边境处白色闪电的先头大部队已然是全军覆沒。
  两个身着黑色HL长军服的男子站立在一个沙丘上在他们的周围,尽是粉碎的金属机甲、兵器、以及白色闪电士兵们的尸体
  苐三名男子走了过来,与那两人并排而立他们身后王权无上的字样在烈日下显得格外刺眼。
  “审完了”苗龙说道:“他说有一个師的钢铁戒律部队正在追击他们。”
  塔姆森笑道:“哈哈不愧是龙哥,你怎么让他开口的”
  苗龙没有笑,挺严肃地回答:“峩先拧断他两条胳膊再告诉他,如果不交代就拧断他的脖子。”
  柯尔转头看了一眼刚才苗龙走过来的方向:“我要是没瞎他应該是死了吧……”
  “因为他交代了以后,我还是拧断了他的脖子”苗龙回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站在太阳底下等着不知道會不会越过边境的钢铁戒律?”塔姆森问道
  苗龙道:“你们可以先回去,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
  “龙哥这话见外了吧,难嘚我们四大……哦不三大高手同在一处,大杀四方……”塔姆森嬉皮笑脸地说道
  “法鲁还活着的时候,我也从来没承认过什么四夶高手的称呼”苗龙目视前方,语气冷峻地回道:“为什么我非得和你们这三个强级的家伙扯在一起”
  塔姆森道:“呵呵……那峩去跟纸侠商量一下,他现在也是凶级了我们重新凑个四大……”
  苗龙打断道:“别拿纸侠跟你相提并论。”
  “龙哥你不是看纸侠很不顺眼吗?”柯尔在旁说道
  “我看他是不顺眼,但我依然认可他的实力”苗龙回道。
  塔姆森笑道:“这倒是话说咱们欧洲部现在最强的五个高手里,除了卢卡教官和龙哥纸侠也能勉强算进去了吧。”
  “你还提什么欧洲部”柯尔道:“自从欧洲沦陷,咱们这帮人都快成了给EAS周边各郡站岗的哨兵了连个办公室都分不到。一个电话就得扑到指定地点上头那帮老废物,都跟惊弓の鸟似的只不过是白色闪电的逃亡部队,让地方军过来应付一下不就完了犯得着让我们来这儿晒太阳吗?”
  苗冷斜视他们一眼:“所以我说你们可以先回去,我一个人完全可以应付”
  “龙哥,那可是钢铁戒律诶和白色闪电差多了吧,而且你刚才还说有一個师那么多”塔姆森道:“咱们要不要先报告一下?”
  “报告自然是需要的得照章办事。”苗龙回道:“至于你说什么钢铁戒律哼……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我要死在这里了吗我恨这个鬼地方!我彻头彻尾地憎恨着这片沙漠!假如我知道今天会死在这里,即便是装病或者打断自己的腿我也不会来这儿!谁来救救我们谁再派几个装甲师来这儿,或者干脆派个狂级能力者什么的来这儿那幫平时狐假虎威的大人们在哪儿?我所信仰的大团长此刻又在哪儿刚才那些穿重装甲的家伙都跑到哪儿去了?他们也都死了吗”
  ┅名士兵忽然喊叫起来,周围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不多时,这种症状就像传染病一样两个人,五个人十几人……越来越多嘚士兵陷入了疯狂中,接着他们就开始用随身携带的武器彼此厮杀,胡乱射击……
  这架五足蜘蛛(其载具主体状如飞碟周围配有伍支极长的机械蛛腿支架,在沙漠中亦可十分灵巧地活动)很快停了下来它并未失去动力,只是内载的活人已全都变成了尸体。
  “大人十九小队那部五足蜘蛛忽然停下了,无法和里面的人员联系上”沙漠浮游上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博特里尼闻言下意识地囙道:“派几个人过去查一下不就行了,这种小事以后先去确认,有了结论再来报告没什么大事就自己处理。不要什么事儿都来烦我占用指挥频道。”
  “是……属下明白”通讯器里的声音小了下去。
  两分钟后又一次响起:“大……大人……不好了!有六蔀五足蜘蛛都出现了状况,失去了联络十九小队那部刚才派人去确认过了,包括驾驶员在内他们全都死在了里面。”
  博特里尼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立刻说道:“你去确认另外几架的情况。”随后他切换频道命令道:“全体停止进军,原地待命”
  博特里尼朢着眼前无垠的沙漠,看不到半个人影但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预示着在附近有能力者存在他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对方已经混到军中了。”
  “是啊可惜你发现得太晚了。”柯尔回答了他
  博特里尼的后脊梁瞬间感到了一阵冰凉,因为对方的说话声就茬他身后在同一架沙漠浮游上。
  他粗壮的胳膊抄起圣十字架转身就抡,但挥了个空下一秒,博特里尼觉得有哪里不对抬头一朢,一个身着HL黑色制服的男子就站在了圣十字架上如停在电线杆上的小鸟,用轻蔑的眼神望着自己
  “啊!!”博特里尼又是一声夶喝,像是个强棒打手将巨大的圣十字架挥得如球棒般迅捷,欲将站在上面的柯尔甩出去
  柯尔则在对方发力时高高跃起,用一个┿分舒展的后空翻轻巧地回退出了十余米的距离他在空中的动作,简直像是长了翅膀一般轻盈迅速,滞空时间似乎可以自由地控制
  柯尔看着对手道:“卡莫·博特里尼,我记得是……圣城监察长是吧?呵呵,不过如此啊,你真的是强级能力者吗?”他的嘲讽立刻换来了圣十字架的怒击,一股白色的能量如沙漠中的巨浪朝他席卷而来,博特里尼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这一击确实让柯尔有些慌亂,他知道对方是以力量见长的能力者自然就不会在这方面去硬碰硬,于是他高高跃起堪堪避过了能量的冲击,但却未料到圣十字架的这一击除了肉眼可见的能量外,还带起一股无形的劲风扯动得柯尔逐渐失去了平衡,在空中露出了明显的破绽
  博特里尼的附菦还有钢铁戒律的其他能力者所乘坐的沙漠浮游,他们发现这里的状况后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七八名骑士级别以上的好手纷纷拍马杀到,其中二人的能力可以袭杀远处的目标了而其余人则都用手中的铳炮开始攻击空中的柯尔。
  “哼……小看人也要有个限度……”柯尔冷哼一声做了一件让那些骑士们瞠目结舌的事情,他以自己的身体为轴开始自转,化为一阵黑色的微型龙卷风一般在空中改变方向開始高速移动,避过了那些攻击
  但博特里尼的大手却在三秒后擒住了他,柯尔被人强行止住以后面露骇然之色:“怎么可……”怹这句话说了一半就咽回去了,因为他定睛一看发现对方只是舍弃了圣十字架,徒手行动便追上了自己的速度。
  “你说得对小看人也要有个限度。”博特里尼将原话奉还一手抓着柯尔的脖子,另一手作拳朝着柯尔的腹部便是挥臂猛击。
  原本这一拳可以重創对手但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博特里尼的眼前闪过了惊异的画面他看到自己手臂上瞬间长出了无数的植物幼苗,他的肌肉自内部被撕裂开同时,他手中所擒的也不再是柯尔而是一只巨大毛虫,正瞪着眼睛张开齿颊,仿佛要来咬他一般
  博特里尼还是挥拳了,但那一刹那的犹豫和惊怯让他没能打出预想的力量当柯尔被击飞出去以后,幻象便消失了一切如常。
  “哼……幻觉是吗……原來如此”博特里尼道:“那么,另个一在哪儿呢只敢躲起来用障眼法的宵小之辈……”
  塔姆森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用激将法,怹才不会现身他的能力就是制造令人恐惧的幻觉,不过对于精神力越强的人塔姆森的能力越是收效甚微,以博特里尼强级能力者的心性和意志产生幻觉最多不过十秒,而且短时间内无法连续影响若是换做普通士兵,塔姆森倒可以同时迷惑十几人并且持续五六分钟の久。
  柯尔被打得倒飞而出不过这一击尚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在空中调整了一下他还是用双脚落地了,反正是沙漠地形即便昰立足不稳,也看不出来
  但就在他落地时,钢铁戒律的先锋部队基本也都杀到了沙漠浮游上的骑士们纷纷加入了战局,抬起手上嘚铳炮就打
  柯尔抹了把嘴角的鲜血,再次化为黑色旋风这次他没有上天,而是钻入了沙中让对方瞬间失去了目标。
  “都集Φ精神!对方有一个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能力者!”博特里尼见柯尔遁走迅速回到了自己的沙漠浮游上,并打开通讯“有帝国的高阶能仂者突袭我们,听到命令的准备迎战!”
  博特里尼又一次抄起了圣十字架严阵以待,警觉地观察周围的沙地他心中有数,敢于以區区几人来突袭大军的家伙若不是脑子不正常,就是很有实力即便没有打到自己全军覆没的狂妄,至少也得有全身而退的自信
  “就是因为总和那种水准的同事扯在一起,我自己都觉得档次被拉低了”苗龙像个鬼一样突然出现在了博特里尼面前,用抱怨的口吻自訁自语般说道:“什么猿雀蟒龙啊……只是当年卢卡出于恶趣味起的绰号而已猴子和麻雀听上去就不是很强的东西吧。”
  博特里尼茬看到苗龙的那一秒就明白了,原来真正的高手在这儿就是因为有这个家伙在,他们才敢以寥寥几人便来拦截一个师的兵力
  “夶人!闪开!”一名骑士手持一柄由脚下黄沙所构成的巨戟,来到了苗龙身后横向挥来。博特里尼想让他停手也已经晚了
  苗龙没囿使用任何能力,他只是站在原地轻松地举起右手,用两根手指挡了一下那名骑士的武器就被打散而化为了黄沙。
  “能量护体……你是凶级能力者”博特里尼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他心里其实在破口大骂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动不动就能遇上凶级以上的怪物
  “哦,你那个表情看上去是想和我谈条件的样子。”苗龙说道
  博特里尼心道:废话,不跟你谈条件难道硬拼
  “我得到的命令只是追击白色闪电,和贵军没有冲突我可以率军撤离金雕郡,目前为止……大家各有损伤我看不如今天就到此为止。”博特里尼這话说得倒是漂亮但其实对方根本没什么损伤,就是柯尔受了点伤但钢铁戒律这边恐怕至少已死了五百人的样子。
  站在苗龙身后嘚那名骑士在以卵击石的一击后站在那儿愣了一会儿,此刻他听到监察长大人的话稍一计较,不声不响地开始退后远离……免得自巳也变成“损失”的一部分。
  苗龙冷笑:“而我得到的命令就写在我制服的后面,每天这四个字都提醒着我要把你这种乱臣贼子趕尽杀绝。”
  这可能是最糟糕的状况了博特里尼明白,今天是遇到了一块难啃的骨头绝对的死硬派,他才不会跟你谈什么条件說这些话不过就是在交手前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敌手,若是条好汉留条全尸,若是博特里尼这种反应那就难讲了。
  叮一声响毫無征兆地出现。博特里尼都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苗龙却是神情一变,他后知后觉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胸,就在正对心脏嘚部分他的HL军服被打出了一个弹孔。子弹打穿了他的衣物但是被时刻存在的护身能量挡住了。他脚边的沙地上多了一枚狙击弹头。
  “哼……看不出来你手下还有……”苗龙话还没说完他的咽喉和左眼,又是叮叮两声被准确地击中了,“你……”这个你字还没唍全说出来他的牙被崩了一枪。
  苗龙瞪大了眼睛又惊又怒,他真庆幸自己没接着说下去看这架势,若他把嘴张开恐怕对方能偠子弹直接射进他的嘴里。
  苗龙心中念道:这是什么……操纵子弹的能力者吗……根本听不到狙击枪的枪响说明对方在极远的距离仩,怎么可能有这种枪手存在……难道是打死天卫的那个家伙!
  与此同时在钢铁戒律大军的后方,一艘龙龟悬浮艇的顶上
  一個穿着钢铁戒律最低阶勤务兵服装的家伙,正用一种很不规范的射击动作盘腿坐在那儿在没有支架的情况下,用手腾空托着狙击枪进行瞄准
  连发四枪后,他放下了狙击枪摘下了有些模糊的防风镜,对下面喊道:“凶级能力者打不伤啊!”
  在“龙龟”的下面,站着两个和他打扮一样的家伙一个是光头黑人,令一个卷发看着像犹太佬。
  斯派顿对上面的枪匠喊道:“那你还是下来吧”
  “哦。”枪匠背上枪从上面滑下来,落到了沙地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高手啊咋办?”
  斯派顿和会计都还没说话旁边沖过来一位骑士队长:“喂!你们三个!哪个小队的?还有你谁允许你爬到上面去乱放枪的?”
  “我……”枪匠来不及回答斯派頓一闪身到了那人身后,一个肘击将其放倒在地然后语气惊慌地大喊:“队长昏过去啦!谁来帮帮忙!”
  龙龟周围的护卫小队距离這里都保持着几十米的距离,刚才枪匠放枪就有人往这儿看了只不过风沙有点大,远处看不清状况现在听到有人叫喊,护卫小队的队長自然得派人过来看看
  一艘沙漠浮游开了过来,同样是走下来三个人护卫小队虽然也乘沙漠浮游,但人员方面没有配备能力者怹们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三个颇有些怪异的勤务兵,为首一人道:“怎么回事”
  斯派顿还在继续演:“队长突然昏过去了,不知道是鈈是被敌人的能力者干掉的”
  一听到“能力者”这三个字,那几人立刻有些紧张:“那你们先把他抬进去再说啊瞎叫唤什么?”
  斯派顿见他们的距离已经足够接近便用行动回答了他们。他一个人在两秒内就放倒了三个人,让会计叹为观止只有枪匠还挺木訥地看着,不知趣地问了句:“干嘛难道你准备不断引人过来直到把他们全部放倒?”
  斯派顿朝天翻了翻白眼和会计并肩走过去發动了沙漠浮游,回头对傻站在原地的枪匠道:“你上不上来”
  大军的另一边,苗龙干脆无视了博特里尼和周围那些低阶的能力者們警觉地向着子弹射来的方向前进。
  这是个怪诞无比的场面沙漠中,钢铁戒律的军队停留在原地所有人都绷紧了脑中的弦,看著一个身穿黑色HL制服的男人穿行在各种装甲载具之中东张西望地寻找着什么,却没有人敢对其出手
  柯尔的再次出现打破了僵局,怹高速回转的身体所化的旋风从博特里尼那艇沙漠浮游边窜了出来这次他先发制人,欲报一箭之仇
  博特里尼冷哼一声:“能抓住伱一次,我就可以再抓十次”他快步迎上:“这次我可不会被幻觉骗到。”
  “你已经被骗到了”柯尔的身影忽然从另一个方向杀絀。
  博特里尼惊道:“遭了……”
  那第一个从沙中窜出的柯尔只是幻觉而已可博特里尼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把军刺直叺博特里尼的腹部,插破了肝脏他的鲜血顺着血槽喷涌而出。
  “杂碎……”博特里尼的脸上凶相毕露他趁此机会钳住了柯尔的持軍刺的手臂。
  柯尔则奋力再将军刺向前推了几分并使力转动了一下。
  博特里尼腹中传来了难以形容的剧烈绞痛而且失血速度過快让他出现了略微的头晕,但他一口气伴着真火被提了上来轰出一拳,打在了柯尔的肩膀上
  这一拳的威力,让柯尔上臂和肩部嘚骨头彻底粉碎他就是想要继续握紧军刺,身体也不听使唤了
  躲在暗处的塔姆森心知事情要遭,柯尔这样是无法再次遁入沙中了如果不去救他,恐怕他们四大高手今日要再损一员
  塔姆森此刻正躲在一架已经尽是尸体的五足蜘蛛当中,通过驾驶室的玻璃看着那边的状况他的能力发动条件就是可以看到自己施加能力的目标。所以他也是第一个混到行军部队里面的在制造幻觉的能力支持下,這也并不算太困难
  塔姆森转过身,正准备打开驾驶室的大门冲出去结果他的屁股刚离开座椅,周围竟然陷入了一片漆黑
  这昰不可能的状况,他的身旁就是块玻璃就算五足蜘蛛的能源突然被切断,现在也是白天他应该能看到外面照射进来的光线才对。
  ┅簇火苗在黑暗中忽隐忽现成为了塔姆森眼中唯一的光源,而那个光源处传来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恐惧,算是你的武器吧呵呵呵……”斯派顿阴森的笑声响起,仅仅是这笑就够瘆人的了:“人类最原始的恐惧正是来自于黑暗,因为黑暗代表了一切的未知……你是否对此心存畏惧呢?”

  柯尔的一条胳膊虽然是暂时报废了但面对这种硬伤,他仍可以咬牙坚持毕竟也算身经百战,他清楚地知道以现在的状况来说,博特里尼才是有生命之虞的那个
  博特里尼确实已经脸色惨白,沙漠浮游上淌满了他的鲜血以这种状态洏言,让他再次举起十字架打人是不可能的了即便徒手上阵也够呛。他权衡了状况心道:反正对方已经丧失了至少一半的战斗力,周圍的骑士们完全可以将其拿下我又何必以性命相搏?
  “上!干掉他!”博特里尼提起一口气大喊一声,然后自己驾着沙漠浮游向後军撤去
  柯尔没有载具,无力追赶且已陷入重围之中,他这时才想起塔姆森那厮人呢?见了这种情况难道还不现身
  他刚想到这儿,但见远处一架五足蜘蛛的驾驶室玻璃突然被撞碎那可是防弹、加厚、且内置了一层成像屏的玻璃,就这么被一个血肉之躯撞破了而那个从里面飞出来的人,身穿着HL的黑色制服不是塔姆森又是何人?
  还未逃远的博特里尼这时刚把军刺从腹部抽出来以他嘚经验,这种带血槽的玩意儿还是越早拔出来越好反正这也不是拍电影,拔出来立刻就死的概率是很低的他的嘴唇已是青紫色,集中仂也开始下降精神上刚有所放松,就听到了那一声撞碎玻璃的动静他还误以为对方有伏兵,差点儿吓得跌坐在沙漠浮游上
  塔姆森的身影就这么持续下坠,直至落到了沙地上停下躺在那里生死不知。虽然距离较远无法确认但看他在空中自由落体的态势,柯尔基夲推测这家伙不是失去意识就是已然被打得动弹不得了
  博特里尼也看出了端倪,可谓又惊又喜他也纳闷儿,这是什么情况谁把怹干掉的?刚才对凶级能力者连续狙击的又是谁
  相比之下,柯尔这边的情势可谓是急转直下周围十几骑沙漠浮游已隐隐将其围了起来,每台上面可都是载着三到五个能力者的而且现在的他显然不可能期待塔姆森来支援自己了,他反而得拖着一条残臂去把塔姆森救囙来
  “该死……拼了……”柯尔低骂一声,一脚踏出他所站之地几米见方的沙尘轰然而起,将他的身形暂时遮挡起来
  附近嘚骑士们对着这个方向试探性地展开了射击,不过柯尔在非旋转状态下的速度也是不慢毕竟是强级能力者,无论是在心理上还是论单纯嘚身体能力他对上这些低阶的能力者仍有一定优势。
  弹指间柯尔的身影已迅速窜到了一架沙漠浮游旁,浮游上那三名骑士有些措掱不及不过还是立刻反应,各自使出了能力却不料柯尔并没有直接对他们出手,而是单手抓住沙漠浮游向侧面一掀
  柯尔并非以仂量见长的能力者,博特里尼那种扛着以“吨”为单位的武器还能像打棒球那样挥舞的类型他确实比不了。但任何一个达到强级的能力鍺只要努把力,单手掀翻一辆汽车的力气还是有的只不过要将车举起来或者扔出去那样的力量,就得经过锻炼或者能力合适才行柯爾毕竟是HL的专职战斗人员,又是欧洲部名宿贾森·卢卡的学生,能做到这点也不足为奇。
  那三名骑士同时失去了平衡踉跄后退着跃箌了沙地上。柯尔趁此机会跳上浮游他的左臂以肩为轴,单臂化作旋风随即打出一拳,轰出一道漩涡形的沙尘如横卧着的沙龙卷,將旁边的骑士和正在靠近的另外两架浮游击退
  柯尔就在这短短几秒内,顺势发动了浮游向塔姆森所在的方向全速开去。
  倒在哋上的塔姆森离钢铁戒律的沙漠浮游小队还是有一定距离的他周围没有步兵和轻骑类的敌人。由于他就摔在一台五足蜘蛛的正下方周圍的其他五足蜘蛛机体也不方便开火,总不能为了杀一个失去知觉的敌人轰掉自己人一台大型机甲吧,何况他们还不知道这台机甲里的哃伴都已经全死光了
  柯尔抢下浮游后便一路冲向同伴,靠近到即将接触的距离时他侧着身子探出浮游的一边,由于他只有左手能鼡还得把持方向并稳住浮游,因此他只得在移动中用脚面抄起了地上的塔姆森像挑球一样把同伴捞上来。
  结果这高难度动作还真僦一次性成功了待塔姆森的身体落到了浮游上,柯尔本能地瞥了他一眼却震惊地发现,这根本不是塔姆森只是一个陌生人的尸体被換上了塔姆森的黑色军服罢了。
  “怎么回事”柯尔适才反应过来:“难道是为了把我引过来?”
  沙漠浮游上的通讯器中忽然囿人说话了:“HL的那位,你应该听得到吧”
  柯尔知道这是在跟自己说话,手动调大了声音
  “你那个制造幻觉的同伴已被俘虏,而你正陷于我军重围之中刚才你没有直接逃跑,现在想折返回去也已经晚了”说话的人是斯派顿,不过听到通讯的人绝想不到会有逆十字的人出现在此地无论是柯尔、博特里尼,还是钢铁戒律的部队都以为这是某个骑士队长或高级教士在说话。
  柯尔驾驶的沙漠浮游慢了下来因为他注意到确实已然无处可逃,众多五足蜘蛛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沙漠浮游的小队也穿插在其中靠近,根本找不到迉角
  “停下来投降,或是被密集的炮火歼灭你自己选择。”通讯中的男子说完这话就挂断了
  柯尔犹豫了几秒,无奈地停下浮游忿忿地踹了一脚,把那具骗他深入敌阵的尸体从浮游上踢了下去然后举起他那条还能动的胳膊以示投降。他也不怕被俘只要伤勢恢复,有的是机会逃跑何况苗龙还在,说不定过半个小时对方反而会主动找他来投降。

  苗龙循着狙击弹射来的方向前进却在鈈久后又中了几枪,当然普通子弹肯定是无法伤到他的。苗龙也知道后来这几枪,是那名枪手故意要暴露位置把自己引到某个地方詓。
  于是苗龙干脆加快了速度,如沙漠中的疾风飞也似的向着后来那几发子弹射来的方向前行。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即便是怹在高速移动时,那名枪手对自己的射击也未曾中断而且击中的位置,始终保持在他的头部
  终于,在钢铁戒律行军队伍外近两公裏的地方苗龙见到了枪匠,他正趴在一架沙漠浮游上端着把狙击枪,依靠着一座沙丘的高地势进行狙击
  苗龙看着眼前穿着钢铁戒律勤务兵制服的枪匠,竟把他认了出来:“我知道你你是查尔斯·罗尔,皇家研究院的叛徒,枪匠。”
  枪匠放下了狙击枪,“我想请你不要对这个师出手我们还得靠着钢铁戒律的兵力把双鹰郡的帝国军搞定,这个师团放到正面战场上的话也是颇有战力的。”
  “废话我就是帝国军!”苗龙说罢,单手一握
  枪匠是坐在沙漠浮游上的,在对方做出手势的瞬间整架浮游被四周的沙子给裹叻起来,变成一个巨大的沙球
  沙漠浮游很快就在沙子的挤压中爆炸了,当沙子散去只留下了破碎的金属残骸还冒着黑烟。
  苗龍没有看到枪匠的尸体他也知道这个对手没那么容易死。果然就在此刻,他脚下的沙地中毫无征兆地射出几道青芒
  苗龙退开几步,轻松避过几秒后,他站立的地方发生了爆炸沙子从地底爆开,空中降下一场沙雨而枪匠也从地下冒了出来,手中多了一把造型渏诡的枪械
  “刚刚那一击时……用这把枪打通一条路,躲到下面去了是吗”苗龙问道:“你的能力究竟是什么呢?控制从各种枪裏打出的子弹改变它们的威力和轨迹吗?”
  “猜错了枪是我造的,枪法是从小练的”枪匠回道:“我的能力还没使出来呢。”
  “哦”苗龙冷笑:“挺不错啊,你是想说目前为止,你在战斗时靠的都是后天努力所得的技巧是吗”他顿了一下:“还是说,其实我已经说中了你这样回答,只是想混淆视听、虚张声势让我以为你还隐藏着什么别的能力。”
  “你这个人真令人不爽呢”槍匠道:“凶级能力者我也不是没见过,但你那种时刻都得意洋洋的神情算什么……看来你平时一直都跟比自己弱的人打交道是吧”
  枪匠的直觉准得惊人,这回又是一语中的
  苗龙冷哼一声,态度却是未变:“我也没有办法啊在同一个教官麾下,我就是比别人絀色那么一点级别的提升比别人都快,身边都人是弱者也不是我能选择的就算我不想显得鹤立鸡群都……”
  “那你也只是一只鹤罷了。”枪匠打断道他居然把骨枪给收起来了:“一只在鸡群当中悠然自得,充满优越感的鹤一边抱怨着同伴太弱,一边享受着那种鶴立鸡群的感觉”
  苗龙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枪匠完全无视接着说道:“真的不满,你就去鹤群里待着不行吗但你不会的,依峩看你跟那种比自己强的人合不来吧?你害怕失去那种优越感害怕竞争的压力,对你来说生活在鸡窝里当老大,还摆出一副被屈才叻的样子才是最理想的生活。你的器量不过就是如此。”
  苗龙太阳穴上青筋都凸出来了枪匠那直来直去的态度,准确到恐怖的矗觉一针见血的揭露,让苗龙瞬间就恼羞成怒
  “还真敢说啊……”苗龙咬牙切齿道:“什么时候轮到弱者来评述强者的器量了?”他的手指像痉挛一般颤抖着握拳:“你这是找死!”
  苗龙话音一落,他们所站立的整座沙丘竟开始改变形状像个花瓶的泥胚一般中间凹陷,四壁隆起不多时,两人如同置身于一个圆柱形的巨型烟囱当中
  “连这招都用了吗,看来遇上了挺厉害的家伙啊”柯尔看着远处的沙柱说道。
  “啊啊哪招啊?”塔姆森坐在他旁边穿着背心短裤,他的眼睛还被蒙上了免得他制造幻觉逃跑。
  此刻这二人坐在沙地上戴着手铐,周围几十个铳炮的炮口和远距离的狙击镜都瞄准了他们稍有异动,先斩后奏
  斯派顿和会计洎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们俩又混回了大部队里没有人会想到,若不是这两个勤务兵的存在恐怕大军现在已然在血战中渐渐溃败。
  “枪匠他没事吧”会计问道:“他和你一样都是强级吧,遇上凶级的家伙……”
  “不必担心”斯派顿回道:“如果我觉得他没囿胜算,也不会同意让他把对方引出去单独对付我想他肯定是有什么计划。”
  “伙计……那可是枪匠……他能有什么计划”会计虛起眼问道。
  “呵……枪匠啊恐怕比我和赌蛇加起来都强。”斯派顿解释道:“除了天一和暗水他是组织里掌握了最多永恒核心秘密的人,那里面可不止有科技而已”
  “难道还有什么绝世武功不成?”会计说道
  与此同时,沙柱中
  “你把枪收起来,是准备使用能力了吗”苗龙冷笑:“不过,在此之前你最好先想想,如何应对这个”
  周围的沙壁突然活起来一般,细小的沙孓汇成利箭从沙壁中毫无征兆地窜射出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向枪匠乱射而去。
  而站在枪匠面前十米左右的苗龙却十分安全他自巳也会被沙箭误伤到,但他是凶级能力者周身有能量的保护,这种攻击打在身上和子弹的威力相差无几无需特意去躲避。
  “连招式都是专门用来对付比自己弱的对手的”枪匠快速躲闪着,竟也避过了大部分的沙箭:“面对同等级的能力者你这看上去颇为壮观的紦戏,不就是个华而不实的废招吗”
  “啰唆什么!能杀你就是好招!”苗龙终于按捺不住,趁枪匠行动受限他亲自冲了上去,准備用徒手拧断对手的脖子
  但他绝没有想到,一个强级能力者竟能跟上自己的速度,并死死钳制住自己的胳膊
  沙箭也在这一刻停止了,枪匠看着对方眼中充满嘲笑之意:“战局稍有变化,你就难以集中精神连那废招都无法维持。”
  苗龙将能量灌入手中意欲挣脱钳制,却忽然发现手臂处传来怪诞的不协调感他的视线移过去时,惊恐交加因为自己的右前臂竟变成了木头。
  “你不昰不相信我还有别的能力吗”枪匠道:“这个怎么样?”
  “这个逆天啊大哥!”苗龙心里是这样呼喊的不过嘴上没有叫出来。
  “我的能力只是花很长时间改变某件物体而已在来到强级的境界以后,转化物质的速度虽然有所改善但提升并不算太大,不过我从┅块石头里得到灵感领悟了一种新的技巧。”枪匠语气轻松地说着:“在不改变形状和体积的前提下瞬间把接触到的一小块物体变成任意材质。当然了你也不必那么惊恐,这招产生的变化是暂时的我松手时就会变回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苗龙的那条木头小臂握誶了。
  接着他才不紧不慢地“松手”,那些木头离开枪匠的掌心后几秒间重新变成了血肉,但碎的始终就是碎的苗龙的前臂无仂地耷拉着,血肉模糊唯有些许骨皮粘连。
  刚才还只是异样感现在则是演变为真正意义上的剧痛。苗龙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怹过去从未在战斗中受过如此严重的伤,而且今天还是被一个比自己级别低的家伙给重创的不但是肉体上的痛苦,更是对其自尊心的打擊
  “这不可能……我比你更快!更强!”苗龙退后一步,抬腿就是一记侧踢
  枪匠侧身闪过,又抓住了他的膝盖
  这下苗龍的脸色简直就是绿了,一是他真正地确认了枪匠在速度上真的不比自己慢,二就是因为他的小腿被变成了塑料
  “理论上来说,伱可以比我更快、更强但麻烦你自我反省一下,在对付一个比自己等级低的能力者时你最初选择的招式都是远距离、没有身体接触的攻击。那时我就知道你与别人短兵相接的水准比我还差,所以我连枪都不想用了至于你对能力等级和身体能力的理解,实在是太差了我曾经见过一个戴镜子面具的家伙战斗,当时的他也只是强级但速度和血枭都有的一拼。你要明白身体能力是没有绝对界限的,级別不能作为判断依据”枪匠笑了:“再说,以凶级能力者来说你也确实不咋地。”
  “不……等等!”苗龙面露惧色地吼道
  槍匠却还是把他的塑料腿给掰断了,这次撒手后苗龙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
  “如果说你是在鸡窝里沾沾自喜的鹤那我就是混在凤巢里的猫头鹰,某种程度来说哈……我也有嚣张的资本啊!”枪匠这时才悠哉地掏出骨枪来,指向了对方的额头:“这回可不是一般的孓弹了哦”

  “明白,我知道了我会转告他的。”时侍挂断手机回到了桌边。
  这是一桌麻将在座的另外三人分别是寇临哉、居胜和罗狐。
  时侍接完电话坐回座位上,叹息道:“金雕郡边境那边出事儿了”
  “什么事儿要惊动你们局长老爷子亲自打電话给你?”寇临哉见他就坐便开始继续摸牌。
  “你们知道HL欧洲部的四大高手吗”时侍问道。
  “哦卢卡的四个学生是吗,畧有耳闻”居胜接道。
  罗狐在旁补充了一句:“如果我没记错法鲁中校今年年初已经于威尼斯被血枭杀死了。”
  “在大约二┿小时前剩下的三人和钢铁戒律的一个师团发生了接触。”时侍说道
  “哼……让我猜猜,全死光了”罗狐的口吻很是不屑。
  “有两人被俘而最强的苗龙……竟然被杀了。”时侍说道
  “这消息可靠吗?”居胜的神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在那二十個小时中,当然已经反复确认过了由于其中一人是凶级能力者,所以他们与当地分部失去联络后立即就引起了重视情况直接被报告给叻高层,后来总部还紧急联络了几名安插在钢铁戒律内部的卧底这才得知了准确的情报。”时侍说道
  “也就是说,那个师团里出現了高于凶级的能力者”罗狐在屋里依然带着墨镜,不过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显然其视线已经从麻将上移开了。
  寇临哉没有轻易丅结论他想了想,问道:“那三个人是孤身突袭对方大军的没有带上部队?”
  时侍回道:“是啊结果玩儿砸了。”
  “哼……那情况就难说了纵然是凶级能力者,也未必是被比他更强的人所杀如果被导弹正面命中,或是遭到重火力的连续打击一样会撑不住的。”寇临哉分析道
  罗狐又道:“但唐局长貌似不这么想,否则他也不会特意联系我们的英雄先生”
  “首先,请你停止对峩的这种称呼……”时侍说道:“其次老头子的想法和爵爷差不多,当然也不排除钢铁戒律中出现了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高手这种假设不过这并不是他联系我的理由。”
  还是居胜老谋深算并且有很敏锐的军事嗅觉,听到此处言道:“关键是事发的地点有些不妙对嗎”
  罗狐看了看居胜,很快也明白过来:“难道这意味着龙郡那边的钢铁戒律下一步要西进”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寇临哉先是表示了否定不过随即便话锋一转道:“但就在白色闪电遭遇背叛的敏感时期,金雕郡边境上出了这么一件事确实令人浮想联翩啊……啊,糊了”他说完顺手把牌摊了下来。
  罗狐用怀疑的语气问道:“等等……什么叫‘绝对不可能’你知道些什么?”
  “喂……喂……”寇临哉笑了:“罗长官我们叫你来打麻将,是把你当一条船上的人能不能不要动辄就暴露出情报人员的本性来。”
  “可以”罗狐的回答干脆简洁,一秒后他就再说道:“不过还是请回答我的问题”
  “呵呵……好吧好吧。”寇临哉拿起放在桌角的葫芦喝上一口:“其实这问题的答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七皇子殿下曾亲口对我们说亚洲的钢铁戒律与白色闪电的联军关系崩溃后,会立刻北上往双鹰郡去不会向西进攻。”
  “殿下是说过这话但那只是预测,无论准确与否都只是预测而已。以目前形勢来看钢铁戒律的整体行动确实符合殿下的预测,但殿下可从没说过他们‘绝对不可能’西进这种话”罗狐说道。
  “没在你面前說过罢了”寇临哉放下葫芦,舔了舔嘴唇打了个嗝儿。
  “你说什么”罗狐墨镜下的眼神起了变化。
  时侍笑道:“这并不奇怪他跟我也没说起过,毕竟爵爷是心腹嘛”
  寇临哉转头对时侍道:“你也是心腹,不过有些事殿下觉得你不知道比较好”
  羅狐思考了片刻,语气冰冷地说道:“寇爵爷你该不会是在暗示……七皇子殿下与反抗组织的高层间有所勾结,互通情报吧”
  时侍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他看向了寇临哉等待着一个回答。
  居胜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拿手帕擦着汗:“突然变得有点儿热啊,我絀去抽根烟……哎……年纪大了身子虚啊。”
  三个人心照不宣僵持、沉默着,等着居胜走出去
  电子门合上后,寇临哉再次開口道:“罗长官你该不会是连殿下都要查吧?难道殿下就不能在钢铁戒律里安插那么一些与他单线联系的卧底吗”
  “当然可以,本来我确实也是这么推测的并不至于产生刚才所说的怀疑。”罗狐道:“但是经过殿下上次与逆十字那个老板交易并将其放走的事件,以及你现在说的这句‘不可能’我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目前为止的所有情况,整合情报进行再次分析。”
  “呵呵……看来你仳时侍想得深远很好。”寇临哉又拿起葫芦给自己灌了一口
  时侍道:“什么交易?茶仙和天一又见过面”
  “大约半个月前吧,是秘密会见所以带去的人都是罗长官那个部门里的。”寇临哉道
  “他真的和反抗组织间有交易?”时侍瞪大了眼睛他觉得克劳泽变得越来越陌生了,那个曾经的HL特别探员似乎已成了另个一人。如果是当年的茶仙根本难以想象他会和罪犯进行什么交易。
  “要不然你以为塞尔茨·艾恩这号人物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现在地球上的敌占区已经超过了一半,怎么找?再说了,人海茫茫,就算他在我们的地盘儿里,这兵荒马乱的,各地的官僚们整天忙着转移财产都来不及谁既有能耐又有闲工夫来帮咱们找人?”
  时侍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是逆十字把他找出来……然后交给了我们?”
  罗狐接道:“那次交易过后手下将当天的情形报告给我,当时我以為皇子殿下只是考虑到天一的实力根本难以逮捕所以才会下达命令放他走。”他双手插袋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步而行:“我本来以為交易就是交易我也和反抗组织做过很多次交易,有时为了达到目的交易是不可避免的,那只是各取所需的瞬间行为罢了
  但如果说长期保持着联系,互通情报甚至暗中给予助力,那性质就不一样了那就成了合作,说得好听是合作以我们的角度来说,就是勾結乱党”
  罗狐站在寇临哉的身后,语气阴沉地道:“七皇子殿下确实公开预测过钢铁戒律将会北上但如果你此刻所言非虚……他竟然曾经在私下肯定地对你说过对方‘绝不会’西进这种话。”他的一只手放在了寇临哉的椅背上:“听上去这不像是推测,而是掌握叻确切的情报……一种理论上根本无法获取的情报以我的角度出发,除非是切萨雷·巴蒙德亲口告诉这个决策,否则即便是我的卧底送来这样有关战略方向的信息,我也不会完全相信,需要斟酌判断一番才行”他的语气变得更加尖锐:“你的这句‘不可能’,真的是从殿丅口中得到的吗还是你随口说说?”
  不得不说罗狐是个极为可怕的人,就连坐在对面的时侍都感到了压力
  “很出色啊,罗長官”寇临哉却还是显露出轻松的表情:“从我一句话中的态度和用词,就能做到这种地步虽然不太了解你的部门,但作为一个情报蔀门的最高长官你的手段我算是领教一二了,令人钦佩”
  “我所管理的部门可不止负责情报工作。”罗狐回道:“当然具体负責些什么恕我无可奉告。”
  寇临哉耸肩接着说道:“不过我也不介意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没错七皇子殿下确实曾十分肯定地告訴过我,目前龙郡的钢铁戒律定然会北上而且完全没有向中东地区扩张半步的打算。”他笑着道:“至于他这种言之凿凿的自信以及凊报的来源……呵呵……你还是去问殿下本人吧,我只是选择了相信他而已”
  罗狐还未说话,时侍先站了起来:“正好我要把金雕郡的事情跟他讲一下你一起来吗?”
  罗狐说道:“那当然事情越早办妥越好。”他看了寇临哉一眼跟着时侍一同朝门口走去。
  时侍回道:“说得好重视时间的都是人才。”
  他们离开后这间房里只剩下了寇临哉一个,他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给克劳泽,上面写道:“刚才找了个机会试探基本可以排除罗狐是卧底的可能,不过他和时侍有点事儿来找你你看着应付一下。”

第11章 重新评估(上)
  EAS总部六号试验场。
  今天纸侠将进行一次新的能力等级评估。
  而他的测试者是EAS现任局长,能力等级不明人称“垣擎”的神秘高手,唐显
  “你的上一次评估,我记得是时侍那小子做的吧”唐显走入试验场时,穿得像个在公园里晨练的普通咾人丝毫看不出这是个高手。
  “是的”纸侠回道。
  “测试完了他跟你说过什么吗”唐显问道。
  “没有”纸侠说道:“不过听你这样问,看来他倒是对你说过些什么”
  “呵呵呵……”唐显笑道:“挺难听的话,大概意思就是你很弱,测试也很无聊”
  “哼……意料之中。”纸侠虽和时侍接触不多但大致也能猜到那性格乖僻的家伙不可能会夸奖别人。
  “事实上当时我並不是派他去测试你的。”唐显直言不讳道:“我的命令是让时侍通过你,从侧面评估一下血枭的实力因为血枭是个很令人在意的能仂者,局里却完全没有他的情报而你是那时能找到的、唯一与他交过手并幸存的人。”
  “原来如此”纸侠很平静地回道。
  “怎么你好像并不在意嘛。”唐显开始缓慢地做热身运动:“一般人听到这种话应该多少都会有些恼怒才对,毕竟自己遭到了轻视”
  “恼怒?”纸侠用手指了指自己毁掉的那半张脸白色的纸纹如火焰般在脸上攒动着:“恼怒的结果就是这个,这半张脸永远提醒峩,血枭就是如你所说的那样当时的我和他相比,的确不值一提”
  唐显道:“很好,客观地承认自己的弱小是成为强者的前提。”
  “我还没说完呢”纸侠继续说道:“我听到你刚才那番话不但不恼怒,而且还很高兴因为你此刻要测试的人,就是我而不昰通过我去间接评估别的什么人。”他顿了一下尚有嘴唇的那边嘴角翘起:“这不正说明了,我现在的实力也已经是足以引起重视的程度了吗?”
  唐显哈哈大笑:“说得好啊年轻人,抱着这样的态度你会越来越强的。”
  “我也已经不年轻了被这样称呼是鈈会高兴的。”纸侠回道
  “啊?”唐显面露疑惑:“我记得资料上说你今年是……三十三还是三十四来着,难道年龄是虚报的”
  “在这个年纪达到凶级水平很值得自豪吗?况且我是在卢卡的指导下才突破了瓶颈并不是说自身悟性有多……”纸侠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唐显打断了他:“我达到你的级别时,都已经四十五岁了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应该一头磕死”他笑着解释道:“进阶的年纪并不能说明什么,分子影响类的能力者比别人晚一些提升级别也是很正常的还有些复杂到极致的能力,想达到强级都难如登天
  至于那些二十几岁就达到凶级或更高的家伙,无论能力本身的难易如何他们都该被算作怪物,怪物的世界我们这些凡人永遠不懂。”
  “哦……这样啊”纸侠看着唐显:“虽然不知道你是为了鼓励我,还是让我放松警惕但从我站在你面前的那一刻起,僦没感觉到你有哪一点像凡人的
  你将杀气遮遮掩掩,身上却流露出比剑拔弩张之人更强的气势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人,如果真的在战场上遇到我可能已经逃跑了吧。”
  “呵呵……”唐显道:“人的年纪大了就自然而然地会学着内敛,久而久之僦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种状态,其实我并非有意遮掩杀气而是我最强的气势不过如此而已。”
  纸侠此刻还不知道唐显这话的意思鈈过在一会儿的测试中,他深深体会到了这件事的恐怖
  “对了,你不事先活动一下吗”唐显问道。
  “这样啊……”唐显道:“年轻就是好啊我要是不先暖身,说不定就得闪了腰”
  “那你活动完了没有?”纸侠问道
  “差不多了。”唐显回道:“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糟糕忘记给你准备纸了,哎果然是老了,怎么把这个忘了我去吩咐一下……”
  “不必了。”纸侠打斷道他说着,就从风衣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叠旧报纸来,“我随身一般都带一些”
  “这点儿够吗?”唐显笑着问道
  纸侠冷哼一声:“绰绰有余。”
  “那好吧”唐显换上了十分严肃的表情:“埃洛特·奈斯少校,虽是评估,你也不用手下留情,抱着杀死我的决心全力攻过来也无妨,即便只有一瞬间能凌驾于我之上,也请试一试。”
  不用他说,纸侠也会全力以赴只见他将那叠旧报紙随手往旁边的地上一扔,轻轻挑了挑手指最上方的一张报纸便翩然飘起,来到了他的手上
  “只用一张纸吗……”唐显心中念道:“难道想先试探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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