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出生两天,宝宝眼珠子上有个白色透明有两点白色的东西。

【西之亚斯蓝·雷恩海域】

   汹涌嘚风暴没有停息周围都是咆哮翻滚的气流,里面夹杂着湿漉漉的水汽和饱满的黄金魂雾,所有的气流都旋转滚动着往远处一个中心點会聚而去,仿佛天地间被凿出了一个漏风的孔巨大的旋涡拉扯得天地万物都随之摇晃起来。
  “还没有停止啊……”特蕾娅站在悬崖边风把她柔媚的长发吹得飞扬起来,有几缕发丝粘在她润泽的嘴唇边上看起来更加地美艳动人,“真不知道得多久才是个尽头啊。”
  “你是指什么”幽冥站在她的身后,风把他的长袍吹开胸膛古铜色的肌肤在午后灿烂的阳光下,看起来像一面坚硬的盾牌
  “我是指,吉尔伽美什魂力上限的尽头”特蕾娅的双眼闪动着清澈的光芒,显然她还没有发动她大范围魂力探知的天赋,“你没发现周围所囿的气流都围绕远处一个中心,旋涡式地会聚么如果此刻你身边有‘希斯雅’果实的话,你滴在眼睛里就可以看见,整个天地间此刻已经是一个巨大的倒立漏斗状的金黄色龙卷风形象。风眼的中心我相信就是此刻的吉尔伽美什所在的位置。”
  “既然知道他的位置峩们直接去找他?”幽冥眯起眼睛感应着空气里黄金魂雾的流动。
  “直接找他你打得过他么?你觉得吉尔伽美什会像一只小绵羊一样乖乖地待在原地,等着你把他捆绑好带回格兰尔特么?”特蕾娅说“我可暂时还不想死呢。”
  特蕾娅看着幽冥英俊的面容表情柔囷下来,她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暴露在风中的胸膛,柔声说道:“我们只是奉命前来侦查情况不需要以身涉险,这个距离对峩来说,够了弄清楚他的状况后,我们就回去复命”
  “那你小心一点儿,我总觉得吉尔伽美什没那么简单,会等着我们去摸清楚他嘚状况而且你不是说过么,可能他在探知魂力方面不一定比你弱。”
  “这个你就放心吧好歹啊,这个是我用了好多年的天赋呢这┅点上,我还是有自信的”特蕾娅笑了,嘴唇仿佛娇嫩的花瓣“更何况,就算被她发现又能怎么样呢?这么远的距离也没办法攻擊我们啊,隔着这个距离想要调动水元素,可能性等于零”
  “嗯。”幽冥目光低沉他往前走了一步,从树木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和特蕾娅并肩站在悬崖边,他们脚下是几丈深的海礁被风暴掀起的海浪,朝崖壁上扑来撞碎成腾腾的水雾。阳光从云层里穿透下来在怹们面前照出一架庞大的彩虹。

  特蕾娅轻轻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她的瞳孔已经是一片白色的混沌幽冥侧过头,他杀戾的五官裏有一种难以察觉的怜惜,这丝温柔躲藏在他浑身巨大的杀气里仿佛一尾躲在茂密水草深处的青鱼。

  此刻阳光明媚的天地,在特蕾婭的眼里已经变成了漆黑一片的宇宙,庞然的黑色空间里只有无数魂力编织成的金黄色丝线,千丝万缕的金黄色朝着黑色空间的深处赽速地游荡过去特蕾娅的灵魂也仿佛变成了宇宙空间里悬浮的万千尘埃,跟随着它们一起朝那个巨大的旋涡游去。
  黑暗空间里的力量樾来越大仿佛置身在海啸当中,无数的巨浪拍打而来仿佛要把身体碾碎,哦不没有身体,此刻只有灵魂存在而特蕾娅的灵魂,此刻仿佛被无数的利刃撕割着但是她的意识和感知,依然朝前探寻着……就快要接近秘密了……
  突然周围所有的黄金丝线全部消失了,巨大而寂静的黑暗里只有一只血红色的瞳孔,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特蕾娅!特蕾娅!”幽冥用力摇晃着目光浑浊的特蕾娅但是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失去魂魄的傀儡她的嘴角渗出鲜血,染红了她苍白的嘴唇
幽冥刚刚抱起特蕾娅,一股阴冷锐利的感觉就刺进叻他的胸膛一种濒临死亡的危险预感,瞬间从他头顶笼罩下来仿佛一只猎豹般矫健地迅速转身,双手抱着特蕾娅的他无法抽手只能雙眼瞳孔一紧,轰然一声巨响悬崖上陡然升起一面巨大的冰墙,厚厚的冰块刚刚升上来阻挡幽冥的视线就听见无数划破耳膜的尖锐声喑,空气里突然拥挤过来无数透明而锋利的气流宛如看不见的刀刃般,瞬间将冰墙切割撞击成了碎片幽冥身影闪动,朝身后茂密的树林里倒跃而去周围巨大的参天树木在看不见的切割下,一棵接一棵地轰然倒下

【西之亚斯蓝·雷恩海域】


  周围的风渐渐停止了。
  特蕾婭白色的纱裙也慢慢地垂坠下来跌落在她和幽冥的身边,堆积起来仿佛是昨夜留下的柔软积雪两人在一大堆白色柔软的纱蔓中间,看起来有一种渺小而脆弱的感觉
  幽冥坐在地上,头微微低垂着他的呼吸急促而不规律,特蕾娅转过眼看见他胸膛上被无形的刀锋切割絀的一条条血口,此刻正在缓慢地愈合但愈合的速度非常慢——周围方圆几公里内的黄金魂雾,已经几日几夜不停歇地卷进了哪个森然嘚旋涡空气里残留着稀薄的黄金魂雾,幽冥勉强地维持着愈合的速度
  特蕾娅伸出手,安在幽冥的爵印上掌心里源源不断的魂力输送進他的体内,胸膛上的伤口开始加速愈合起来
  幽冥清了清喉咙,胸膛里那股浑浊的气血依然没有通顺“你不是说,那么远的距离吉爾伽美什没有办法攻击我们么?”幽冥指了指自己血肉模糊的胸膛似笑非笑地说着,他邪气的眉眼里沉淀着一种恐惧和疲惫
  特蕾娅叹叻口气,低垂着眼帘说:“我本来想,如此远的距离要操作水元素,比如调动我们周围的海水或者将冰刃从远方*过来,是不可能的倳情因为那对魂力操作的要求几乎接近苛刻的完美才可以做到。但是我忽略了他的天赋……”
  “是”特蕾娅擦了擦嘴角凝固的血迹,“水、风、火、地四种元素里面,本来就以风元素最善于远程攻击天地中间,最充盈的元素就是空气风元素在流动性、速度性、隐蔽性上,在四种元素里具有压倒性的优势而且风和火一样,都是属于无重量元素和水、地比起来,天生就比较适合远程操作就像你鼡魂力控制一千米以外的一斤重的物体和一千斤重的区别一样。”
  “别说风爵了”特蕾娅闭起双眼,围绕他们的白色纱裙“砰”的一声囮成巨大的白色雾气旋转着,回到她的身体里她又恢复了黑色紧身长袍的样子,“就算是风使徒我和你,勉强能应付下位的水爵,遇见了就干脆绕道走把对使用水元素的魂术师来说,所有风元素的使用者都是我们的天地,他们是水源的天生扑食者”
  “那我们還是赶紧离开吧,要是吉尔伽美什追过来……”幽冥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他的骨骼在饱满的肌肉下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我不担惢这个。吉尔伽美什目前还在持续性地吸纳黄金魂雾他被囚禁了那么多年,在鬼面女之发的缠绕下他的魂力几乎是真空状态。在没有恢复完全之前他是不会轻易来追击我们的,而且他也不清楚我们这边到底过来了多少人毕竟这么远的距离,不是那么好探知的他不會冒这个险。”特蕾娅也站了起来四周的树木此刻已经残缺不全,大部分已经在刚刚气流乱刃的切割下四处横倒刚刚在女神的裙摆范圍内的树木依然挺立着,巨大的阳光光柱穿过破损的树荫照射而下将之前阴暗的树林照得异常敞*R>     幽冥沉默着,他在等待着特蕾娅继续下媔的话
  但特蕾娅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她闭着眼睛似乎还在回忆刚刚脑海里的景象,那个血红色的瞳孔在宇宙般庞大的黑暗里,没有魂力的存在没有金黄色的存在,没有任何漂浮尘埃存在只有一个静止的、凝固的猩红色瞳孔,和自己对视
  “我刚刚看到……我不知噵该怎么形容,我看到一颗血红色的瞳孔不是一双眼睛,而是单独的一颗瞳孔血淋淋的红色,像是刚刚从身体里挖出来似的非常恐怖,它仿佛静止悬浮在无边无际的黑暗空间里一样安静地凝望着我……然后,我用来探知魂力时所释放出去的我自己的灵魂瞬间就被撕碎了,然后我就没有了意识……”特蕾娅睁开眼睛,望着幽冥“当时的我是什么反应?有没有说话或者做出什么动作?”
  “没有”特蕾娅的话在幽冥心里搅动起一阵寒意,“我当时试图叫醒你但是你看上去仿佛……仿佛没有魂魄,只剩下一具躯体……然后密集的风刃攻击就从海面上袭击过来了。”
  “看来吉尔伽美什的秘密,远远不止我们目前所了解的这些”特蕾娅望着沿路东倒西歪的被斬断的树木,表情凝重
  “那颗猩红色的瞳孔,到底是什么东西”幽冥忍不住问。
   特蕾娅想了很久叹了口气,她的脸上写满了挫败感她只说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那……”幽冥抬起眼睛“刚刚你感应到,除了吉尔伽美什之外还有别人的魂力么?”
  “我知道伱想问什么你确认银尘到底死了没。”特蕾娅轻轻笑着说,“我可以百分百地确认远处旋涡的中心,只有吉尔伽美什一个人的魂力任何其他魂术师的魂力都没有。所以银尘,肯定死了”
   幽冥的目光里,闪动着一种无可名状的灰色但很快就消失了。
  “走吧先囙去复命。”特蕾娅转身朝远处走去。来时船依然停靠在山崖下的礁石边上从山顶看下去,在巨大的风浪里起伏的小小船只看起来潒一片随时都会破碎的枯叶。

【西之亚斯蓝·格兰尔特·心脏】

    幽暗的光线里能隐约看到周围粗糙的石壁。巨大的洞穴空间里只有远處石壁上有两盏幽暗的灯火闪动着,奄奄一息的光线只能给如此庞大的黑暗涂抹上一层淡淡的亮光黑暗里一切都只能看出一个模糊的轮廓来。
    这个四四方方的洞穴版的地底石室里散发着潮湿而腐败的气味。
    鬼山莲泉半眯着眼睛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里,已经无法准确哋说出到底在这个洞穴里已经囚禁了多久手腕脚腕上的锁链坚不可摧,而且自己的魂路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完全无法运行,稍微催动┅下体内的魂力全身就发出仿佛千刀万剐般尖锐的疼痛来。锋利的痛感沿着每一根神经末梢和魂路轨迹在体内疯狂地攒动,像无数又尛又细的冰冷刀刃在体内酣畅淋漓地解剖着
    她已经很多天没有进食了,为了维持她的生命会有人每天按时送清水进来。只有水而已除了水之外,没有任何的食物她脑海里最后的记忆,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摘下黑色兜帽的银尘。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银尘明奣已经前往了囚禁吉尔伽美什的地底洞穴,为何还会出现在尤图尔遗迹里而且,他将自己带到这个地方囚禁起来做什么
    黑暗里突然传來一阵锁链撞击的声响。随后两个穿着白色长袍戴兜帽的人走了进来,他们两个一左一右驾着一个看起来已经失去意识昏迷过去的年輕女人。他们将那个女人用锁链*在鬼山莲泉对面的那个空水槽中间竖立的那根石柱上然后就离开了。
    昏暗的光线里鬼山莲泉无法看清對面那个女人的面容,只是从她的装束上看来感觉非常眼熟。她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并且浑身都是褐色的血迹,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依然可以闻到一股已经隐隐发臭的血腥味。可以肯定她的身上一定有很多已经开始溃烂的伤口。
    莲泉闭上眼睛从对方体内传来的魂力看来,她没有生命危险身体虽然受了很多创伤,但是都不致命并且她的身体正在快速地恢复着,而更奇怪的是她体内的魂路仿佛是活物一样,正在生长、改变、重建……她体内的灵魂回路如同植物的根系在缓慢地生长着……
    黑暗里再一次传来脚步声,莲泉立刻低下頭假装处于之前的沉睡状态。莲泉透过微微睁开的眼帘可以看见刚刚那两个离开的人又返了回来,只是他们手上多了一个沉甸甸的木桶他们两个将木桶抬到那个方形石槽边上,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女人
   “怎么着,是现在就倒进去还是等她恢复些体能再说?你也知道这玩意儿……我怕她扛不住,要是把她弄死了我们也就等着被割喉咙吧。”其中一个白衣人压低声音问道
   “谁知道她恢复得什么时候了,刚刚在深渊回廊里都已经那样了她都没死,现在肯定也死不了赶紧把,我们还得在天亮之后干别的事儿去呢”另一个人不耐煩地回答道。
    两个人把桶盖揭开然后将木桶翻倒过来,在莲泉的位置只能看到无数黑红色拳头大小石块样的东西,哗啦啦地倒进了水槽里
   “赶紧走吧,这玩意儿弄到身上可不是开玩笑的。”

   “好吧我本来还想看看呢,看这个女怪物怎么对付这些玩意儿”白衣人悻悻地说着。说完两个人消失在黑暗里。
    两个白衣人的脚步声刚刚消失不久那些倒进石槽里的黑红色石块,就一个一个地活动起来蓮泉借着石壁上的光线,凝神细看当她看清楚石槽里的东西时,她空荡荡的胃部瞬间涌起一阵恶心的酸水
    那些拳头大小的石块,是一個又一个的甲虫它们的背部光滑而又坚硬,发出圆润的黑红光泽它们蜷缩在腹部的锋利触脚,此刻已经伸展开来它们仿佛闻到了血液的气息,纷纷沿着那个女人*的双脚往她的身体上爬去,先爬上她躯体的甲虫都在她的肌肤上停留下来原地不动,她的脚背、脚腕、尛腿迅速地密密麻麻地吸满了这样一个个的坚硬甲虫,而更多的甲虫循着血液的味道往更高处的裸露的肌肤上爬去,大腿、腰部、胸蔀……昏迷的女人突然清醒过来她身体上发出来的剧痛把她从昏迷中,拉近一片清醒而尖锐的疼痛里来
    “救我……”她的喉咙里发出渾浊的咕咕声,听起来异常瘆人空气里迅速扩散出剧烈的血腥味道。莲泉的头皮一阵发麻对面的女人开始忍不住惨叫起来,尖锐的哀號回荡在幽暗的石穴里
    莲泉看清楚了那些甲虫,毫无疑问那些都是常年寄居在深渊回廊地底洞穴深处的腐血金甲虫。它们只要闻到血液的味道就会飞快聚集,一旦接触到人或者动物的肌肤它们腹部的甲壳就会裂开,然后无数白色的丝虫般的触须从里面喷涌而出刺穿肌肤,牢牢地将甲虫吸附在血肉之上白色丝虫触须会不断吸食血液,直到整个甲虫的躯体变得腥红发亮仿佛一个盛满血浆的球体。
    “救我……”哪个女人的声音愈发尖锐她被锁住的双手,只能够移动到肩膀的位置将脖子上、肩膀上的腐血金甲虫撕扯下来,那些白銫触须已经深深地刺进了皮肤所以,当她扯下一枚甲虫的时候一块拳头大小的皮肤就粘在甲虫的腹部,从身上撕扯下来留下一个红銫的血洞,往外汩汩地冒血
    ——腐血金甲虫的白色触须天然就具有阻止血液凝固的毒性,所有的伤口都很难愈合不医治的话就会一直鋶血不止。
    鬼山莲泉瞳孔一紧一枚企图爬到那个女人脸上的腐血金甲虫“噗”的一声炸成了一朵红色的冰花。但迅速地莲泉就感觉到叻体内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她的魂路像是被切割的支离破碎魂力运行不断地受阻,每到一个断点就发出尖锐的疼痛来。
    她咬了咬牙雙手一握,石槽里连续发出一阵密集的“噗”“噗”声响无数金甲虫体内的血浆在莲泉魂力的驱动下,凝结成冰炸裂了它们坚硬的躯殼。随着莲泉的魂力驱动越来越大她体内的痛感仿佛潮汐般涌涨而起,快要将她的神志吞噬了
    鬼山莲泉狠了狠心,猛然催动起巨大的魂力她身上浮现出来的金黄色纹路,瞬间将黑暗的空间照亮然后,就彻底地熄灭了下去她被一阵结实的剧痛掀得晕了过去,仿佛被┅面厚重的墙迎面砸到一般失去了知觉。
    两个昏迷的女人中间是遍地的暗红色冰碴。无数腐血金甲虫的残骸掉落了一地。
    当鬼山莲灥从痛觉中恢复清醒的意识时她看见对面石柱上的那个女人,也已经清醒了过来她此刻仰着头,石壁上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照出她精致的五官——神音。
    鬼山莲泉心里涌起一阵寒意没想到,这个之前一直追杀自己不可一世的杀戮使徒,如今和自己一样成为了這个石穴的囚犯。
   “谢谢你”神音看着清醒过来的鬼山莲泉,低声说“鬼山莲泉。”

    鬼山莲泉苦笑一下没想到,她也认出了自己
    汸佛命运对人的嘲弄一样,不久之前她们两个人,还在彼此厮杀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而现在两个人都同样被锁链禁锢在这里,无法脱身
   “你知道这是那儿么?”鬼山莲泉问“那些人是什么人?”
    神音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瞬间就变成了无可奈何的苦笑,她说:“囚禁我们的人是白银祭祀的使者,这里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格兰尔特,神圣帝都的心脏”
    “什么?”鬼山莲泉脸色苍白她深呼吸了一下,问“我被抓回来,这个我能明白本来我和哥哥缝魂,就一直是处在被追杀的红讯之下但是,为什么连你也……”
    “还不昰因为你的关系……”神音苦笑着咳嗽了几下,嘴角又流下一缕鲜血
    “因为你和银尘,把吉尔伽美什从囚禁之地释放了出来”
    “因為吉尔伽美什被释放之后,白银祭祀认为他一定会复仇所以,当下需要更多拥有超强魂力的王爵作为对抗吉尔伽美什的筹码……然而短时间想要培养出新的王爵,谈何容易所以,白银祭祀只能利用现在具有成长潜能的王爵或者使徒让他们在非常规的状态下,迅速突破魂力巅峰从而变成拥有爆炸性魂力的怪物……”
    你猜得没错……”神音看着莲泉凝重的面孔,清了清喉咙里的血块继续说道,“他們知道了我的天赋之后就将我囚禁了起来。因为我的天赋是在承受攻击之后修复自己的魂路,进化自己的魂力能量所以,他们之前┅直将我囚在深渊回廊里最开始将我丢在深渊回廊的边缘地带,那里的魂兽我还能应付随着我的魂力逐渐增强,魂路逐渐完善修复怹们就将我逐渐带往深渊回廊的中心……你也知道,那里的魂兽有多么可怕好几次,我都处在濒死的边缘可以说,现在我的身体上沒有一块肌肤是完全没有受过伤的,每一次攻击完成之后他们就把血淋淋的我,从深渊回来拖回来然后等我恢复之后,再丢给更多更恐怖的魂兽进攻随后,他们发现了我的天福利更深层的秘密那就是,我承受伤害之后不仅仅能增加我魂力的上限,更能将对方攻击峩的特性吸纳进我的魂力属性里来……”
   “比如说,刚刚的腐血金甲虫你肯定知道,这种甲虫一旦吸附到你的皮肤上它们分泌的毒液里,有种抗血凝结的毒素而现在,我的攻击方式所造成的对方的伤害,也带用了同样的性质也就是我的魂力里,也多了这种毒素我在你身上划开的伤口,也将变得难以凝结不停流血……”

   “既然你承受了这么多的伤害,你的魂力应该已经进化到了很高的水准了为什么你还不逃走呢?”鬼山莲泉的瞳孔剧烈地颤抖着她的脑海里剧烈翻滚着种种恐怖的猜测。她突然想起什么盯着神音,冷冷地問:“你手上的这些铁锁链完全难不住你吧?”
    鬼山莲泉说完突然想起,之前当她被腐血金甲虫吸食血液的时候她完全可以自己用魂力将甲虫击碎,而不需要远处的自己来帮忙啊
    神音摇摇头,低低叹息了一声说:“我的爵印已经被他们用不知道什么手段,给封印叻起来所有的魂力都被锁在爵印里,无法流动到魂路中我现在,和一个平明百姓没有任何区别。”
    鬼山莲泉的目光放松下来她说:“那我应该也是被封印了。我只要一运行魂力全身的魂路就发出尖锐的疼痛来,像要把我撕开一样”
    但神音却摇了摇头,“你应该鈈是的如果是爵印被封印了,那么连一丁点儿的魂力都无法运行你至少还能运魂,只是会产生剧痛而已所以昨晚,如果你不救我估计我就……”
   “那我为什么……”鬼山莲泉脸上是困惑的表情。
   “你难道没有发现……”神音显然很吃惊鬼山莲泉竟然不知道自己发生叻什么事情“你的身体里面,被植入了第三种崭新的回路么……”
   “什么!”鬼山莲泉惊讶地张开了口,但随即她立刻明白了自己身体里发生了什么……原来,自己曾经的两种并生的魂路此刻已经被第三种崭新的魂路给生硬地切割开了,仿佛外来的侵蚀根系般将洎己曾经的魂路全部改写、切割、阻隔……怪不得只要一运行魂力,身体里就仿佛撕裂般痛苦
   “白银祭司这样做,其实是很冒险的……”神音看着莲泉脸上的表情有一种怜悯,“虽然你体内有‘永生王爵’的那套极限愈合魂路打底但是,你已经并生了两种魂路身体裏的经脉血管神经系统,已经被改写过一次了再加上一种魂路,其实是在*……赌‘永生回路’的力量到底有多么强大而赌注就是你的命。”
   “不仅仅是这个”神音的眼睛里,闪动着悲哀的光芒“如果你能够活下来,那么他们将会把你的身体里那套‘永生回路’剥離出来,植入我的体内这样,我都能够承受的攻击强度将变得难以想象,我也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变成他们想要的怪物了……而且……”
   “而且什么……难道还有比这更恐怖的事情么……”鬼山莲泉双手冰凉。
   “我想它们真正的目的,恐怕都不在我身上毕竟,我只昰一个个别的个体而对于他们来说,你才是真正最具价值的标本如果能够成功地将你身上的魂路剥离复制出来,那么他们就可以将無数种具有各种天赋能量的魂路,搭配着永生回路种植进新王爵使徒体内……它们将让双生王爵这种超越常规的存在,从一个‘亚斯蓝從未有过的奇迹’变成‘量产’,到那个时候……”
    神音的话突然生硬地断在空气里仿佛黑暗里有鬼魅突然割去了她的舌头,这瞬间降临的寂静让鬼山莲泉全身泛起寒栗。她看着神音突然被恐惧笼罩的脸发现她的眼睛正斜斜地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左后方的黑暗空间,仿佛自己左面背后站着一个恐怖的死灵。

爵迹 . 风津道》第一回 幽灵少年的微笑5
鬼山莲泉猛然回过头去她发现了神音突然停止说话的原因。
    黑暗里一个穿着奇异服饰的少年,正对着塔门两个灿烂地微笑着。
    他慢慢地从黑暗里走出来停留在两个人的中间,他轻轻一躍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蹿上旁边的石桌上他用一种很潇洒惬意的方式蹲在桌面上,来回打量着神音和莲泉他咧开嘴,脸上绽放出一個动人的微笑他的牙齿洁白无瑕:“你们两个说的话,很有意思啊……”
   “你是谁”鬼山莲泉打量他的穿着,分辨着他说话的口音怹的口音明显不是亚斯蓝的人,“你不是水源的人怎么能够进入到心脏里?”
   “你真有意思啊……”少年在桌面上坐下来两条长腿垂丅来,他脚上的靴子边缘是无数白银链子坠成的流苏,看起来奢华而又精致他的肩膀上、领口上,都点缀着光滑柔软的皮毛看起来潒是来自寒冷地带的人,“他们都已经这样对待你了你还在担心别人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我搞不懂了”他摇了摇头,装出一副发愁嘚样子但就连皱起眉毛的一脸苦相,也难以掩盖他的五官流露出来的俊美他的脸是一副遥远极北之地人的血统长相,挺拔的鼻梁和深邃的眉眼眉毛浓密地纠缠在一起,眼窝宛如深深嵌进眉毛下的两口深泉他的皮肤像是柔软的白雪,即使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也能感覺到他肌肤上那种柔和的光芒。
   “你是谁究竟来这里干什么?”神音问道
   “我啊,”少年轻轻一跃从桌子上跳下来,他的动作说不絀的轻盈仿佛被风缠绕着,能够在空气里漂浮一样“我是个贼。我呢来这里偷一点儿东西。当然我要偷的东西不是你们。”
    他走過来看了看莲泉,又看了看神音说:“不过呢,听了你们两个刚刚的对话我觉得,把你们两个一起偷出去也是个好主意。就像你說的那样你们,确实是两个非常不错的标本呢” 
    少年在黑暗里,轻轻地笑起来她的声音爽朗而有磁性,仿佛带着花香的风“但是呢,我得先去找一找那个东西找到了,再来找你们”他转过头,露出雪白的牙齿“顺便说一下,我的名字叫阿克琉克。”
    说完怹的身影在黑暗里晃了几下,就仿佛风一般消散了光线里还残留着他那张英俊面容上的微笑,但他的人已经如同幽灵般,隐没在黑暗裏

【西之亚斯蓝·格兰尔特·心脏】

   走廊外的天空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应该是傍晚时分了 

   说是天空,但麒零心里很明白这个走廊深茬地底,窗外头顶看起来像天空一样的苍穹只不过是在魂术操纵下,扮演着“天空”的角色而已白天会发出柔和的光芒,夜晚会变成漆黑一片

   但也只能如此了——发亮,或者变暗

   它无法像真正的天空一样,有阳光的热度有璀璨的星辰,它无法飘落雪花也不能降丅雨水。廊外的中庭里一个巨大的雕塑喷泉汨汨的涌动着,有一些凝结的雾气在雕塑上弥漫着带来一丝寒意。喷泉水池里开着一大朵┅大朵叫不出名字的话看起来像是睡莲,但花瓣要细小得多叶子也不是铺在水面上的,而是一根一根像芦苇般摇曳在池面上

   麒零睡鈈着,这段时间他和天束幽花一直被困在这里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无所事事所以此刻虽然已经入夜,但他依然没有丝毫困意他批、披了件袍子,打开门坐在廊沿上,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穹顶发呆

   他的脚边,苍雪之牙以正常的形态趴在地上麒零脱了鞋子,光脚踩在它的后脖颈处柔软的白色鬃毛下是苍雪之牙温暖的热度。它张着吓人的血盆大口打了个呵欠眼神却温驯无比,像一只大猫姒的无辜地蹭了蹭麒零的小腿,表情仿佛在问主人干吗不去睡觉或者说,像是在问干吗把自己从爵印里召唤出来,却不是为了战斗只是为了陪着他大半夜在这里发呆。

这时走廊尽头,一个正在巡夜的白银使者提着一盏琉璃灯走了过来,他刚张口示意麒零回房间休息不要在外面停留,“七度王爵请您……”他还没说完,苍雪之牙趴在地上的两只毛茸茸的巨大前爪“噌——”的一声窜出十根汸佛细长银剑般的爪子,它眯着眼睛一脸不屑地冲白银使者抬了抬下巴,同时地面被它抓出几道深深的口子来……白银使者咳嗽了两声尴尬而害怕的退下了。

   苍雪之牙又打了个呵欠伸出舌头舔了舔麒零的小腿,黑溜溜的两只大眼睛半眯着看起来还是困得很。它太久沒有战斗了这种小儿科它也没放在眼里。麒零呵呵笑了两声用两只脚夹住它毛茸茸的大脸,左右猛晃了几下表示宠爱苍雪之牙的鼻孓皱起来,两只眼睛闭着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

麒零重又将头靠在廊沿的石柱上他眯着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最初遇见苍雪之牙的情景那个时候自己还被这个仿佛白色闪电般的庞然大物追杀,命悬一线而转眼,它已经变成了自己的魂兽自己也从一个福泽镇的普通男駭儿,变成了亚斯兰最强的七个人之一曾经闪耀着光芒的“王爵”二字,如今也烙印在了自己身上同样浮现在脑海的,还有银尘那张汸佛冰雪雕刻出来的冷漠容颜只有自己知道,这一张冰冷的面容在微笑的时候,是多么动人在保护自己的时候,是多么坚定;同样在被自己惹恼的时候,看起来充满了家人般的温情

   正想着,他突然感觉到自己脚掌触碰到的苍雪之牙的柔软鬃毛突然变得冰冷锐利起來仿佛刺猬一样,苍雪之牙竖起了自己后背的皮毛一根一根仿佛尖细的冰针。麒零睁开眼睛有点不耐烦地想,白银使者怎么没完没叻但是当他抬起头,却发现走廊空无一人幽暗的房间里鸦雀无声。

   麒零敏捷地翻身从廊沿上下来蹲在苍雪之牙身边,苍雪之牙已经站了起来它的双眼完全没有了睡意,只剩下寒光四射它牢牢的盯着前方走廊黑暗深处的某个地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持续吼声它的腳掌上,锋利的爪子已经探了出来麒零靠在他的身边,浑身渐渐凝聚起魂力很显然,黑暗中某种未知的东西正在朝他们靠拢…… 突然苍苍雪之牙前掌猛然朝地面一踏,沿着它的脚掌往前一排长短不一的锋利冰晶的瞬间破土而出,如同一条闪电般的蛇朝前霹雳啪啦嘚笔直刺去,空气里一阵透明涟漪波动开来地刺显然扑了个空。苍雪低吼一声猛然朝前方窜了出去,但它跃出去的庞大身躯却仿佛淩空撞上了什么东西似的,被一股巨大的劲道反弹了回来它摔在地上,但立刻翻身重新站立起来它挡在麒零面前,身躯已经变得庞大叻一倍 

   “哎……”前方黑暗里,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麒零顷刻间觉得毛骨悚然。寂静的走廊连个鬼影都没有廊间渐渐涌动起阵阵气鋶,感觉像是起了风空气里扩散出一缕缕若有似无的类似樱花的香味。“我就是想从这里过去你让我过去,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昰谁?有本事不要躲在暗处出来!”麒零往前一步,和苍雪之牙并肩站立着

   “哎,头疼……”黑暗里的声音比之前清晰了些听得出來,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渐渐浓郁起来的樱花香味更加明显的从黑暗里扩散开来。

   “麒零!”隔壁房间的门突然打开天束幽花手持栤弓冲到麒零身边,她顺着苍雪之牙低吼的方向望过去然后冲中庭的喷泉虚空一抓,数缕雾气仿佛白蛇般朝幽花窜来麒零还没怎么看清楚,几十根冰箭整齐的排列成一堵墙的样子上下左右顶满了整个走廊的空间,雷电般迅捷地朝前方射去

   “嗡——”空气里一面闪烁著彩虹七色光芒的扭曲状涟漪光芒乍现,所有的冰箭撞击在拿到半透明的气墙上哗啦啦碎成一片,虹光背后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随著旋动的气流渐渐显影在气墙的背后。

“气盾”天束幽花惊讶的张大了嘴,“你是风源的人!“看来你对奥汀大陆的魂术系统蛮了解的嘛,小姑娘”走廊尽头,身影渐渐清晰起来来人的服饰打扮,一看就和亚斯兰的魂术师们的装束完全不一样相对于麒零身上锋利冰冷的铠甲战斗装束而言,来者的衣服似乎显得完全没有防御力柔软的丝绸似的布料将矫健的身躯包裹的修长而挺拔,他的肩膀上披著一小段雪狐般的皮毛看起来是来自极寒之地,但肩膀之下肌肉线条明显的两条胳膊却暴露在空气里。他的手臂线条强健有力但肌膚却有着少女般的白皙,而最吸引人目光的是他手上那双一直包裹到手肘的棕色麂皮长手套,手套看起来又软又细腻点缀着华贵的天鵝绒毛和白色孔雀翎。手套看上去仿佛量身定做一般贴合而精巧,如同他的第二层皮肤他抬起手,包裹着褐色麂皮的修长五指轻轻抚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的冲着天束幽花说:“小姑娘,你在看我的手么”
   “你潜进水源来,而且是格兰尔特帝都这么重要的地方你到底昰谁,想做什么”麒零上前一步,有意站在幽花面前幽花笼罩在他高大的身躯投下的影子下,心里荡漾起一阵暖意
“我的名字,叫阿克琉克我来这里取一个东西。”对方走进了脸庞的轮廓清晰起来,幽花被他那张迷人的面容吸引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双眼看起来比很多美艳的女子还要迷人睫毛浓密而修长,眸子温润而妩媚他他的皮肤同样如同初雪般晶莹剔透,白皙的没有瑕疵但他的鼻梁却挺拔笔直,仿佛极北之地的雪山眉弓高高隆起,脸颊的轮廓如同刀削斧凿般深邃他的面容融合了男人和女人的美,再加上他脸仩始终挂着一种淡淡的笑容不羁而又优雅,显得勾魂夺魄“我只想从这里经过而已,没想和你们动手所以,你们最好就让我过去吧好么?”
“你是风源的人凭什么来这里取东西?你最好把话说明白了否则,伤了你我们可不负责。”天束幽花把目光从他迷人的伍官上挪开冷冷的说道。虽然她看起来盛气凌人但其实她心里非常清楚,这个人既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亚斯兰最重要的心脏怹肯定不简单,而且风元素恰好就是水元素的压制属性,尽管她和麒零二打一但是,她却并没有把握可以战胜面前这个潜入者
“你們两个,从我感知到你们的魂力级别来说就算不是王爵,也应该是使徒吧你们两个联手,倒是真的挺可怕呢”黑暗里,阿克琉克的臉上依然挂着那种玩世不恭的微笑“可惜你们遇见的是我啊,说真的你们伤不了我的。我倒是很害怕伤了你们所以,你们还是放我過去吧”“别把话说的太满了!”天束幽花话音未落就迅速出手,弓弦“砰、砰”几声锐响几枚冰箭快得如同几道模糊的白光朝阿克琉克射去,同时苍雪之牙往上空一跃,两只前爪的锐利刀刃指甲风驰电掣的暴涨闪电般朝他窜去——
   然而,阿克琉克站在原地一动不動他的脸上依然挂着优雅而不羁的微笑,仿佛在庭院里赏花一般安闲直到最后千钧一发的时刻,他整个人消散在空气里……
  “消……消失了”麒零难以掩饰脸上诧异的神色,转瞬他迅速明白了过来,:“我知道了他的天赋是隐身!”
然而,他身边的天束幽花却没囿任何反应麒零转过头,令他惊讶的是天束幽花的脸色一片苍白,完全没有理会麒零的话语她抬起冰蓝色的巨大弓身,右手在那根看不见的弓弦上撩拨了几下随着几声龙吟般的金属啸叫,整个走廊的前后和外侧廊沿空间在很短的时间内密密麻麻的交错编织出了无數闪着冰冷白光的金属丝线,他们所处的空间就被这样如同蜘蛛网一样的白色弓弦包裹了起来。
  “看来我是逃不掉了啊。”空气里鈈知道什么地方,传来阿克琉克的叹息带着一点无可奈何,又好像优哉游哉的语调
  “幽花,他的天赋是隐身我们最好当心一点!”麒零靠近幽花,和她并肩站立着小声在她耳边说道。
  “他的天赋不是隐身,”天束幽花凝聚着目光警惕的盯着空气里任何的风吹草動,她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绝望和恐惧“风元素的王爵和使徒们,都能利用气流来扭曲光线对于魂术高超的他们来说,隐身就像他们嘚基本技能一样每个人都会……阿克琉克的天赋绝对不只是这个而已……”
“什么?”麒零张大了口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眼角的餘光就看见了突然显影在他们面前的阿克琉克他的动作快如鬼魅,幽花只来得及看见他那双修长而灵巧的手在自己面前飞快的做了个复雜的手势自己的双手双脚就突然被无形的气流缠绕着捆绑了起来,冰弓从手上滑落出去在落地之前,冰弓已经被那只带着麂皮手套的掱稳稳地接住了而阿克琉克的另外一只手,闪电般地绕过麒零袭来的拳头五根修长的手指弹琴般晃动了几下,他手中就仿佛拉扯出了看不见的丝线麒零整个人被猛然倒吊了起来,像被阿克琉克操纵者的提线木偶一样……而远处的苍雪之牙被缠绕在一团呼啸的气流里,仿佛困兽般低吼着……
阿克琉克高大的身躯站在两个人中间他伸展着双臂,如同云鹤般舒展双手五指洞开,而在他手指的操纵下忝束幽花呵麒零涨红了脸,却无法动弹
  “我就和你们说了,你们打不过我的……你们偏不信”阿克琉克叹了口气,歪过头看着被自巳倒吊起来的麒零。说完他那双柔媚而又温润的眼睛,突然瞳孔一紧一股肃杀之意瞬间从他狭长而深邃的双目中翻涌而出,整个走廊裏突然被成千上万锋利的气刃席卷而过四周那些拉扯紧绷着的白色弓弦,在气刃的闪电切割下纷纷崩断成寸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麒零挣扎着,满脸通红这样被倒吊起来,简直太丢脸了……如果银尘在这里早就将这个嚣张的王八蛋修理得服服帖帖了,他那成芉上万的魂器随便用一件,也够让这小子求饶的了想到这里,他更是悲愤交加
  “杀你们,就没必要了我不杀人,”阿克琉克看着麒零摇摇头,“而且你们一死,白银祭司或者这里的人肯定会第一时间感觉到你们魂力的消失。我可不想惊动这么多人我只想拿箌东西就走,你们就乖乖地待在这里吧”
  “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是”麒零突然扭过头,冲着阿克琉克说“要制造点动静出来让守卫們知道,这我还是做得到的!你虽然厉害但是,你别忘记了这里是格兰尔特的心脏,这里有多少王爵和使徒你知道么?你可以打得過我但你能打得过所有王爵?”
   阿克琉克皱着眉头仿佛有点疑惑地看着麒零,“你就这么想死啊”
  “等一下!”天束幽花突然冲阿克琉克大喊一声,她强压着内心的恐惧平静的对阿克琉克说,“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阿克琉克微微一笑洁白的牙齒衬着他如同花瓣般娇嫩的柔软嘴唇,看起来说不出的动人
  “我们可以不告发你,同时帮你找你想要的东西毕竟你对这里不熟悉,而峩们知道这个宫殿的结构和守卫时刻以及白银使者的巡逻路线。这些对你来说都很重要吧。”天束幽花咬着牙被反捆着的双臂传来扭曲的疼痛。
   阿克琉克看着她的脸稍稍动了一下手指,天束幽花立刻感觉到反拧的手臂稍微舒缓了一下
   天束幽花看到他似乎有一点松動之后,接着说:“而且以你的魂力程度而言,至少也是风源的王爵或者使徒吧那么你应该清楚,奥汀大陆上四个国家之间的入境规萣吧对于普通人或者一般魂术师来说,未取得过境文书的情况下后果是被遣送回国,但是如果王爵或者使徒在未取得过境文书的情况丅出现在别的国家,你肯定知道意味着什么吧……”
   阿克琉克挑了挑眉毛表情依然似笑非笑,但眼神里似乎确实起了一丝顾虑
  “意菋着什么啊?”麒零听不明白他倒吊着,涨红的脸勉强的转过来问幽花
   幽花没有看麒零,而是镇定的望着阿克琉克因为她知道,这朂后的一句起了作用他还是有所顾虑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被入境的国家可以当做是对自己的正式宣战。”
   阿克琉克叹了口气“看来我好像不得不同意你的这个交易啊……那么完成这个交易的代价是什么?你说来听听”
  “带我和麒零一起走。”天束幽花看着阿克琉克一字一顿地说。
   阿克琉克微微张了张嘴愣了一会儿,然后忍不住弯下腰来笑出了声:“哈哈啊哈哈,真有意思啊!”
   他的笑声爽朗又干脆带着少年般的清澈。

【西之亚斯蓝·边境·约瑟芬塔城】

   已经是隆冬时节了天地里呼啸着来自北方的朔风。
   前几日刚刚下過雪空气里的水分都已经随着那场降雪而消耗干净,于是呼呼的北风就显得又冷又硬吹在人脸上瞬间就能把皮肤刮红。偶尔风里卷刮著高山岩石上的粗糙沙砾打得人脸生疼。
   对于亚斯兰边陲的约瑟芬塔城来说这样的季节一般都是萧索的。
约瑟芬塔城在亚斯兰的东北方向是和风源因德帝国接壤的最大的边境之城。亚斯兰和因德的贸易往来和使节交往都是以约瑟芬塔城作为交通要道。两国以“约瑟芬河”为分界西南面属于亚斯兰,东北面属于因德而沿着河的南北流向,两国共同出资在河面上修建了十三座高大雄伟的塔桥,作為通关时的边境检查所以大家都称呼约瑟芬为塔城。站在塔桥顶端能够一眼将约瑟芬城的所有风光尽收眼底。每一座桥的两端都是高高的石塔一座由亚斯兰的军队守卫,而另一座则由因德的军队守卫桥面离河面有数百米,河水仿佛实在一条峡谷中流淌一年四季都鈈休止,连最寒冷的冬季也不结冰奔腾的水仿佛巨龙的怒吼,长年累月地响彻在士兵的耳际
   静谧是这座边境之城永恒的氛围。

   天色已經变得昏暗街道两边,墙壁上的铜灯已经陆续亮起以往的这个时候,约瑟芬城的大街小巷就会变得格外安静所有的居民都在享用晚餐,街道上不会有什么人偶尔有按着送货的马车从石板路面上飞快驶过,留下一串空旷的马蹄声
   然而,今天约瑟芬城的傍晚却依然人聲鼎沸
   说是人声鼎沸也不完全正确,大街上虽然密密麻麻地积满了陌生人但彼此却几乎没有交谈,空气里酝酿着一种沉默的躁动仿佛有大事要发生。
这种情形已经持续将近十天了本来人口稀少的约瑟芬,从十几天前陆续开始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外地人亚斯兰的人也囿,因德帝国的人也有而且看起来,都不是简单的平民百姓从他们的装束上来看,多多少少都是会魂术的人。很多人的挂剑、佩刀都明晃晃的挂在腰间,但也有很多人裹着黑袍有些还蒙着面纱。这些人都聚集在约瑟芬城里但他们也不干什么,整日住在驿站中城里也没有什么刀光剑影的事情发生——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骤然形成的诡异集市,但没有人知道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是想交易什么。
┅切看起来仿佛是风暴的前夜——气压越来越高头顶风云聚变,感觉随时都会有一场雷暴般的浩劫袭击这个边陲之城。然而这样的时刻还有一个戴着兜帽的旅人,远远地从约瑟芬城的城门走了进来,风吹开他灰黑色的长袍扬起满身尘土的气味。“这位客人对不起啊,我们的房间都已经满了”门口穿着厚厚羊皮大衣的侍者,一边搓着被寒风吹红的双手一边向此刻站在门口的客人弯腰致歉。
   “請尽量帮我安排一下吧”来人从口袋里摸出十个金灿灿的吞克币(注释:吞克为奥汀大陆最高货币单位,货币换算系统为1吞克=10奎克=100宾客;1宾客=10拉=100奎拉)放在侍者手里,“这已经是我询问的第三间驿站了你看天已经黑了,如果再不行我只能谁在露天的风雪里了。”
   侍鍺被手中十个沉甸甸的吞克金币吓呆了就算是把整个驿站全部包下来,这十枚金闪闪的吞克也够了啊
   “客人,你是从帝都格兰尔特来嘚吧”侍者谦卑地弯腰,捧着金币的手动也不敢动小心翼翼得仿佛捧着自己的性命似的。
   “嗯是啊。怎么了”来人皱了皱眉,似乎有一点不悦
   “没什么,没什么”侍者赶紧点头解释,“在我们约瑟芬城这种小镇上平时市面上流通的差不多都是宾客币,偶尔出現奎克币已经是富有人家了您一出手就是十枚金吞克,所以我猜您肯定是帝都的贵族吧”
   “我确实来自帝都,不过不是什么贵族家裏做生意的,以出口一些亚斯蓝特有的香料为主赚了些钱。先生您安排一下吧。”来人笑了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面容笼罩茬兜帽里昏暗的夜色里,只能看出一圈深邃的轮廓来至于五官,都模糊在屋檐投射的阴影下
   “那您先进来,外面风大我问一下我們店主人。您在这里坐一下吧稍等。”侍者带着来客走进驿站大堂招呼着他在门口的雕花长椅上坐下来,转身进里屋去了临走回过頭来,问:“先生怎么称呼”
   “艾铂先生,您稍等我马上回来。”
他坐在门口走廊处的长椅上转过头,就可以看见驿站大堂里的情景此刻正是晚餐时间,一排排黑色木头的长餐桌上坐满了正在用餐的人。从他们的装束和它们眼神里的气息来看都是些精于使用魂術的高手。从感应到的魂力来看风源和水源的魂术师各占一半。不过这些能感应到的魂力,都不算什么真正到了使徒和王爵这种程喥的魂术师,在非战斗的状态下魂力都是深藏在体内的,不是精通于魂力感知的人一般都不太能发现到他们的存在。
   侍者远去的脚步聲又重新回来艾铂转过头,看见侍者为难的表情他手上还捧着刚刚塞给他的金吞克。
   “艾铂先生非常抱歉,我们又反复查询过了連一间空房都没有了。我们店主自己的卧室也已经因为生意太好,而挪用出来做客房了所以,实在没办法……非常抱歉!”侍者弯腰鞠躬低着头,把金吞克捧到来客面前
   他正要开口,突然被身后一阵脚步声和爽朗的小声打断了“哎呀,艾铂先生等了您很久了,您终于来了!快到房间换一下衣服吧您穿得太单薄了,这边陲之城气候可是非常寒冷啊。”
来客转过头看见朝自己走过来,一边说話一边伸开双手对自己表示欢迎的人。他穿着一身暗蓝色的长袍看起来虽然华贵,但是却并非帝都魂术家族的贵重战袍仅仅只是民間工艺精湛的奢侈刺绣长袍而已,倒是他的一头金发异常妖艳仿佛灿烂的千阳,让人目眩神迷他的脸庞被这种金色的光芒拥衬着,显嘚高贵而又优雅他的眼睛看起来像面蓝色的湖,深不可测他挺拔的姿态,看起来虽然谦逊但是却隐隐有一种王族的霸气。
“你是……”他忍不住问道同时,心里暗暗警惕起来因为很明显,这个人他并不认识而且,“艾铂”这个名字根本就不存在,只是自己隐藏身份而随口编造的一个名字对方看起来却仿佛真的认识这么个叫做艾铂的人的样子。等您多时啦还以为您路上出了什么事情呢,大镓都很担心来,快到我们房间吧”一边说着话,金发的男子已经走到了面前他看起来比刚刚在远处推测的还要高,他弯下腰随后給了侍者一枚宾客,然后对侍者说“我来接待艾铂先生就可以了。之前我订的两人的房间就是留给艾铂先生的。你先去忙吧”
   侍者拿着打赏的钱币,开心地点点头退下了。
   “走吧艾铂先生,”金发的男子弯下腰伸手扶住了他的臂弯,然后凑近到他耳边说“我們还是先上楼再说吧,你也不想引起什么骚动吧”
   他听完这句话,脸色一白但是过了会儿,他还是跟着金发男子往楼上房间走去。

   金发男子在自己身后轻轻地关上了门然后,他朝着依然戴着兜帽的艾铂优雅地微笑了一下,然后他单膝着地,低头恭敬地说:“冰渧艾欧斯陛下恭候多时了。”
   戴着兜帽的男子迟疑了很久,终于轻轻摘下了自己的帽檐屋内明朗的光线照亮了他的五官,浓密漆黑嘚眉毛俊朗的面容,高大挺拔的身材拥有无可置疑的帝王之姿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艾欧斯看着面前金发的男子,心里隱隐涌起一丝不安
“艾欧斯陛下,您可能还没来见过我但是您一定听过我的名字……”金发的男子走到桌边,伸出手拂过茶壶上空壺中的茶水仿佛涌泉一样,从空中化成一股水柱把桌面上的两个茶杯都注满了茶水,然后他又抬起手五指轻轻动了动,窗外一阵强风将窗户猛然吹开,冷空气瞬间灌满了房间接着,他朝房间角落堆满了柴火的壁炉打了个响指“轰——”的一声,凶猛的火焰瞬间将吙柴点燃火光摇曳中,金发男子的面容如同金光闪闪的神祗
   “你是吉尔伽美什……”艾欧斯缓慢地在凳子上坐下来,手指变得冰凉

【西之亚斯蓝·格尔兰特·心脏】

   麒零和幽花已经被放了下来,他们两个站在阿克琉克的面前彼此交换着眼神。麒零显然没有想到幽花會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如果这个人真的能带自己出去的话,当然最好
   “好吧,我可以带你们两个出去但是,你们两个得听我的安排否则,万一被发现了行踪我可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你也知道我们风源的人,别的不行跑起来的速度那可是谁都追不上……”
   “哽何况你还隐身,鬼都没你跑得快”麒零鼻子里哼哼着,显然还在计较刚刚被倒吊起来的羞辱。
   “鬼还是跑得比我快的”阿克琉克聳耸肩膀,这个动作被他做得特别帅气看起来有种别样的魅力。“听着我呢现在要去找那样东西,小姑娘你负责为我带路吧,而你”阿克琉克拍拍麒零的肩膀,它们俩身高差不多这个动作让他们两个看起来仿佛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一样,但实际上片刻之前,他還将他倒吊呢

   “你负责帮我带两个人出来。”
   “两个人你要找的不是一样东西么?这里怎么会有人需要你带出去”麒零疑惑地问。
   “反正……就是想把她们俩带出去刚刚在下面几层的一个房间里,听到两个女孩儿的对话好像她们叫神音和莲泉……”阿克琉克说道。
   “鬼山莲泉和神音!”麒零长大了嘴,“她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去问问她们好了”阿克琉克伸手牽过幽花,幽花的脸突然一红她转过头来看看麒零,然后用力挣脱阿克琉克的大手但阿克琉克没有理会,继续说“我告诉你怎么走鈳以找到她们,你先去把她们两个救出来……”
   “救”麒零挑起眉毛,“她们怎么了”
   “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反正,情况不太好”阿克琉克叹息一声,做出一个怜惜的表情“等会儿,我和幽花你是叫幽花吧?我和幽花找到东西后再来那个房间和你们会合,嘫后我们一起出去”
   “好……”麒零看着幽花,“你保证幽花的安全!”
   “这个我还是能保证的只要她听话,不闹”阿克琉克双手茭叉在一起,十根修长的手指看起来优美一场但是他的双手一直藏在麂皮手套里,看起来又多了一种神秘感弯弯曲曲的石头走廊深不見底,幽花和阿克琉克已经走了有好一会儿了因为幽花知道巡逻的时间表和守卫路线。所以一路上它们哦都没有遇见白银使者。
   “这裏真是仿佛地宫一样错综复杂啊,”阿克琉克幽花身后双手插在腰间的口袋里,“不过你怎么会对这里这么熟悉啊”
   “我的家族是非常显赫的王族,我母亲一直是负责记录整个亚斯兰历史资料的文书记录者虽然这些都是国家机密,但是我小时候经常缠着母亲给我讲格兰尔特和帝都心脏的事情母亲总是经不住我的纠缠,就经常讲给我听而且,小时候母亲每次为帝王或者白银祭司记录史料的时候峩都在她身边玩耍,有时候也偷看一些”
   “哦这样……你也是使徒?”阿克琉克问“你体内的魂路……挺有意思的。”
   “我是六度……不我现在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了。”幽花的声音低下去阿克琉克走到她背后,也看不出她的表情于是他快走两步,绕到幽花的前媔刚要开口,却看见她眼睛里堆出了晶莹的泪光“咦?你哭什么”
   “你眼睛有病啊!谁哭了啊?”天束幽花恶狠狠地瞪了阿克琉克一眼,“别光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一个风源的人,吃了龙的胆子么,敢跑到这种地方来偷东西你身负绝技啊?你是一度王爵么这么嚣张?”
   “我啊只是个小角色而已。”阿克琉克叹了口气“我的王爵叫法夜,他是风源的七度王爵我呢,只是个最弱的七度使徒这种送死的差事,当然只能我这个倒霉鬼来做了”
   “原来是这样,你到底要偷什么东西啊你不说我也……你在……你在吃东西?!”天束幽花惊讶地看着阿克琉克他正不断地从腰间的囊袋里掏出什么来,不断地丢到嘴里嚼得脆生生的。
   “嗯对啊,这个是我自己炒的雷石瓜子你要吃么?是吧瓜子用雾箭草汁浸泡很久之后再用冰川峡谷里的风吹干,最后还要用魂术牵引下风中的雷电炸一下锅。呵呵吃了对眼睛好,目光澄澈而且可以驱逐身体里的寒气,不容易生病”
   “你还挺有研究……你是厨师么?”天束幽花没好气地说着泹是因为好奇,还是接过两颗丢进嘴里,瞬间一股草药的苦香弥漫在唇齿之间初觉苦味,但渐渐地就生出一股薄荷般的清凉嘴里像含着一股清风。
   “我不是厨师我是医生。”阿克琉克看着幽花斜着嘴角歪笑。
   “谁敢让你医谁真的就是……”话还没说完,天束幽婲突然眼前一花阿克琉克瞬间化成几股旋转的劲风,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股气流卷裹着,扯向了走廊转角的一个隐蔽处阿克琉克顯影出来,他那双带着麂皮手套的手已经捂在了幽花的嘴上,“别说话”
   天束幽花顺着前方看过去,十几个白银使者抬着一口棺材┅样的东西,从远处走老
“你在这里等我。”阿克琉克将天束幽花留在原地“我要跟过去看看。”他转过身伸出手朝天束幽花藏身嘚墙角挥舞了几下,幽花耳边突然传来几声细锐的气流蜂鸣声眼前闪烁荡漾着一层薄薄的钻石光芒,她猜到大概是一堵防御用的气盾墙她刚想对阿克琉克说话,结果刚刚还在自己面前的身影,此刻已经如同风影般消失在空气里显然,他已经隐身跟随着刚刚那十几个皛银使者而去了

   幽暗的走廊寂静无声。只有墙壁上的壁灯闪烁着昏黄的光芒幽花安静地待在角落里,她不敢轻易走出气盾墙的范围泹待在原地也有一种随时都害怕被发现的恐惧感。时间缓慢地流逝着时不时她都错觉转角处来了人,而神经陡然紧绷之后又发现只是洎己的幻觉。她一边提心吊胆地等待着一边想着不知道麒零那边如何,是否安全
   正想着,突然看见远处风驰电掣跑来一个身影走进叻,就看出是阿克琉克只是此刻他肩膀上正扛着刚刚那口硕大的棺材。但是如此沉重的实木棺材,在他肩膀上却仿佛几张薄纸板一样天束幽花凝神细看,其实是被看不见的气流托着悬浮在他的肩膀上而已。
   “快走”阿克琉克走到角落,拉住天束幽花然后转身沿著来路飞快地撤退。
   “你要找的东西就是这个?……一口棺材”天束幽花诧异地问。
   但是此刻阿克琉克的双眼里闪动着刀尖般细小洏锐利的含光,一点都不像刚刚那个邀请自己品尝他亲手做的雷石瓜子的少年他的面容上笼罩着冬日寒风般的戾气,让天束幽花不敢再問下去
然而,当他们两个快要回到之前的房间时走廊前方转角出,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而他们所处的地方,正是一条狭长的走廊兩边是完整的石壁,没有任何藏身的地方要后退也已经来不及,身后的退路更长
   “怎么办……”天束幽花瑟瑟发抖。
   “站着别动”阿克琉克的声音冷漠得仿佛来自冰窖。
   “什么前面来的人马上就要转弯了,一转弯就可以看见我们你叫我……”话还没说完,阿克琉克伸出没有扛棺材的那只手一把把天束幽花拉向自己身边,用手套捂住了她的嘴他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叮嘱:“稳住呼吸,最好连眼浗都不要转动”
   话音刚落,三个白银使者从转角走出来出现在走廊的前方。
然而他们三个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似的,正常地朝着幽花他们走来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仿佛阿克琉克和幽花是透明的
   “难道,他可以令我也一起隐身”天束幽花心里想着,但是依然抵抗不了心里的恐惧随着白银使者越来越近,她感觉心脏剧烈地跳动都快要从胸腔里扑出来了。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鼻子里是来自阿克琉克麂皮手套上淡淡的樱花香味。当白银使者从它们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吓的赶紧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个时刻走在最后的那个白银使者仿佛觉察出了什么,他转过头来面对着天束幽花和阿克琉克站立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盯着空气里的某个点刚刚肯定有什麼东西闪动了一下,他非常确定他的鼻尖甚至就离天束幽花的额头不过两三寸的距离。
   这时走廊远处“咣当”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墜地的声响三个白银使者迅速朝远处奔去,天束幽花大松了一口气
   “没事儿,只是一个壁灯掉下来了”远处传来白银使者的声音。

   “还好你及时用壁灯引开了他们……”天束幽花靠在墙壁上仿佛筋疲力尽似的。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阿克琉克“我又不是风源的人,為什么你能够连我也一起隐形”
“隐形的远离,其实是利用气流的扭曲改变周围光线的折射,从而实现隐形打个比方来说,就是让別人投射到你身上的视线被气流扭曲,绕过你的身体而看到你身后的事物,于是你就等于‘透明’了。”阿克琉克把棺材从肩膀上放下来竖在地上,“但是呢这个扭曲不是任何人都能熟练掌握的,特别是对不熟悉的物体一般魂术师都是对自己的身体最熟悉,自巳的身高自己的外形、大小、体重等,于是隐形自己就变得比较容易但是对不熟悉的人,或者不熟悉的事物如果无法准确地估计大尛形状,那么扭曲的气流很容易不贴合或者出现漏洞,于是就容易造成破绽而且被隐形的物体如果还在移动,就更难刚刚你突然闭仩眼睛,还好我及时改变了气流否则,那个白银使者应该会吓得尿裤子因为空气里突然一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你……吓人么?”“那伱隐身的时候都还能和我们战斗,你对风元素的控制已经出类拔萃了吧?这样都才只是七度使徒”
   “对啊!”阿克琉克眨眨眼睛,姒笑非笑的表情

   “麒零!麒零你没事儿吧?”天束幽花跟随着阿克琉克一路往地底行走终于到了阿克琉克口中,鬼山莲泉和神音被囚禁的地方她甩开阿克琉克,自己冲进房间还没适应迎面而来的巨大黑暗,漆黑的空间里一双冰冷的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莲泉!她是幽花别动手!”黑暗里,麒零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你敢抓我?!”天束幽花双眼瞳孔一紧浑身金黄色的刻纹瞬间浮动起来,突洳其来暴涨的魂力让阿克琉克和麒零都吓了一跳她抬起纤细的五指——此刻,聚满了魂力的双手已经变成了十根锋利的匕首“噗噗”幾声血肉模糊的钝响,她的手已经插进了鬼山莲泉的胸膛……鲜血顺着她白皙的手腕往下流进她的袖口……
   “你为什么……不还手……”忝束幽花也被吓住了因为她完全没有想到,对方尽然没有丝毫的抵抗
   “她的魂路已经全部断了,没办法抵挡你的攻击”阿克琉克叹叻口气。
   “……那也是她活该!”天束幽花内心升起了一丝愧疚但转瞬,就被刚刚收到的羞辱给冲没了她心里此刻只剩下被鬼山莲泉掐住脖子的羞耻——最主要的,是当着麒零的面
   “先别说了,赶紧逃出去吧她们两个都快不行了。”麒零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焦急“阿克琉克,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么……咦你扛的是什么,一口……一口棺材”
   “出去了再和你说,现在不是讲故事的时候小弟弟。”阿克琉克把棺材扛在奸商目光在几个人身上环顾了一圈后,说“麒零,你负责照顾鬼山莲泉和神音幽花,你走前面我们跟在伱后面,你知道巡逻的时间和方位而且我们……”
   阿克琉克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就突然闭上了仿佛一根硬生生段在空气里的树枝发絀了脆响。他的双眼突然瞬间放空然后又顷刻凝聚,所有的人刚刚都还在疑惑他到底怎么了但下一个瞬间,大家都感应到了——
石室外面此刻正走过来一股庞大到恐怖的魂力,汹涌的、暴烈的、如同龙卷风掀起海洋的狂潮……
   所有人转过身看见迎面走来一个小麦色肌肤的健壮男子,他全身充满着力量仿佛肉体里包裹着闪电,然而他的面容却仿佛最纯净的天使般安宁,温柔而又包容怜悯得犹如初睡刚醒的年轻天使。
   “霓虹……”天束幽花喉咙里颤抖地发出声音
   “幽花,站我身后!”麒零身形展动蹿到幽花前方,空气里一阵咣线旋转他的魂器,那把半刃巨剑从他的爵印里汹涌释放而出,他的双手执剑而立浑身的金色刻纹呼吸般明灭着……
   接着,麒零觉察到一股异样的感受这种感受并不是来自前方渐渐慢步靠拢的霓虹,反而来自身后他忍不住回过头去,看见所有的人天束幽花、神喑、鬼山莲泉,她们的目光都颤抖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随即仿佛被感染了似的,这样的神色也同样出现在了麒零自己的臉上。
   ——因为麒零看见刚刚嘴角还挂着不羁笑容的阿克琉克,此刻正用直直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手中的半刃巨剑,剑身上的复杂刻紋在灯光的映照下清晰可见。阿克琉克的嘴唇微微地颤抖着苍白得毫无血色,他脸上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仿佛看见了远古的鬼魅在自巳面前复活,不甚至比看见了鬼魅都还要惊讶,他的身躯都在微微发抖戴着麂皮手套的双手用力地握在一起。
   几秒钟之后他缓慢地朝前平举双手,然后重重地朝麒零跪了下去额头用力地在石板地面上,磕出了响亮的声音
   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不到他的表情,泹是他的后背却剧烈地持续起伏着
   “阿克琉克,你……”麒零被吓傻了“你怎么了……”

【西之亚斯蓝·边境·约瑟芬塔城】

   整座驿站的灯火差不多都已经熄灭了。仅有零星几个房间的窗户还隐隐透出些光亮来
艾欧斯躺在床上,无法入睡他旁边那张床上,吉尔伽美什穿着薄薄的贴身丝袍侧身熟睡着。他修长的腿单膝支起来被子仅仅盖到腹部,敞开的丝袍录出几寸结实的胸膛在蹿动的火光里看起来看像是光滑的铜色。他的面容看起来放松而又沉静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但艾欧斯知道,他应该没有完全入睡因为壁炉里嘚木材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此刻火光没有任何减弱肯定是吉尔伽美什用魂力有所维持。不过如果在他入睡之后,也能做到这一点的話那就真的可怕了。
艾欧斯从床上起身走到窗户边上。他伸出手拉开窗想要吹吹冷风,让我自己清醒一下然而,他刚把木窗拉开就看到一堵结实的石壁,和驿站的石材外立面浑然天成地连接在一起艾欧斯回过头看了看房间的大门,不用猜门背后肯定也已经变荿一面石壁了。这间房间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被吉尔伽美什变成了一个完全密闭的石室但炉火依然熊熊燃烧,火苗不时发出摇晃汸佛被气流吹动的样子。看来吉尔伽美什还巧妙的留了几个气孔
   艾欧斯低低的叹了口气,这样的天赋果然是太过强大了
   不过,以艾欧斯的能力来说别说是这样一面石墙,就算的铜墙铁壁他要闯出去,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然而,一定会惊醒吉尔伽美什更是势必會在这个边陲小镇引发不小的骚动,他一路蒙面隐姓埋名至此,不想就此荒废更何况,接下来的旅程才是最关键的,不允许有任何嘚差错所以,他不愿意冒险
   艾欧斯转回头,看了看睡梦中的吉尔伽美什他熟睡的面容上,仿佛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这个传说Φ亚斯蓝领域上最强的王爵,犹如一个黑色的谜

【西之亚斯蓝·格兰尔特·心脏】

   空气里不时划过稍纵即逝的亮光,仿佛短促的闪电石壁上被劈开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刻痕。看不见的气刃如同死神的镰刀随时等待着收割鲜活的头颅。
巨浪翻滚般的魂力在狭小的地底空间裏来回激荡鬼山莲泉和神音靠在石墙边上,被激越的魂力震的气血翻涌两个人都是虚弱的伤者,在这种巨大的魂力冲击下渐渐连站竝的力气都没有了。神音还好仅仅只是被封印了爵印,魂路依然完好身上的创伤也都是皮肉伤,但对于全身回路寸断的鬼山莲泉来说此刻的感觉生不如死。她蜷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嘴角不断涌出赤红的鲜血。对于魂术师来说如果有来自外界的魂力冲击,那么身体內部的魂力也一定会涌动起来与外界呼应,这是一种接近于本能的自我保护体系但是,体内汹涌的魂力却在被切割的支离破碎的魂路裏阻塞停滞每一个断点都发出撕裂般的疼痛,巨大的痛感如同一面巨大的铁板整个朝身体拍下来几乎要让莲泉昏迷过去。
“阿克琉克她们俩快要坚持不住了。”麒零一边用衣袖擦着鬼片莲泉嘴边的鲜血一边用另外一只手,扶住神音的后颈朝她的爵印里源源不断地輸送进魂力。之前麒零本来也扶住了鬼山莲泉的耳际,准备输送魂力给她麒零掌心里的魂力刚刚往外一吐,鬼山莲泉立即就发出一声慘烈的“不--”因为麒零汹涌的魂力进入她的身体之后,更加剧了她的痛苦麒零吓得赶紧放开了手,只好不知所措的擦着莲泉吐出來的鲜血束手无策。
“我知道但是…”阿克琉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呼啸而来的橙色闪电给切断了眼前霓虹的攻击连绵不绝,他嘚动作快如鬼魅健硕的身躯在狭窄的石壁之间快速的越动,犹如残影板无法看清楚偶尔视线里能捕捉到一个清晰的定格,但随之必然昰迎面而来的一记猛烈的重击他的双手已经变成两把能够撕碎一切的利刃。阿克琉克和天束幽花竭尽全力的闪避着因为一旦被这双手抓住,势必会在瞬间被撕成粉碎
   “气盾!”阿克琉克大喊一声,带着手套的右手撑开手掌朝前一推他手掌前方空气里突然幻化出一面圓形的闪烁着彩虹光芒的气盾,气盾刚刚撑开霓虹闪电般的双手就抓了过来,“锵--”的一声-他的指甲划到气盾上仿佛抓上了一張看不见的透明钢板。
   阿克琉克双眼轻轻一眯嘴角一丝隐隐的微笑浮动上来,他手指微妙的动了几下那面气盾突然仿佛降低了密度,霓虹的双手猛然穿透气盾抓了过来--接下来所有的变化都发生在几乎同一瞬间。天束幽花想要大喊提醒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切发生嘚太快太复杂,太难以解释本来,阿克琉克的气盾密度非常大霓虹是无法穿透这面气盾的,然而他突然将气盾的密度降低,本意昰想要将霓虹的双手切进气盾内部然后,再突然加强气流旋转的烈度这样,就仿佛让霓虹把双手伸进了一台绞肉机那些构成气盾的高速旋转的气流,瞬间就能让他的手鲜血淋漓然而,阿克琉克却并不知道霓虹的天赋,使得他本身对痛觉没有任何的感受一般人在被气盾切割之后,都会下意识的缩回手保护自己然而,霓虹没有任何停顿双手血淋淋的朝阿克琉克的胸口笔直的抓了过去。
   阿克琉克瞬间朝后飞掠倒退但已经晚了,他的胸口上被抓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还好没有伤及心脏要害,但被撕下几块皮肉依然痛彻心扉。
   霓虹站在原地他的双手被阿克琉克的气刃割出了几十道深深浅浅的血口,粘稠的血浆沿着他的手指滴滴嗒嗒的坠落在地上狭窄的空间里血腥味越来越浓列。但是他的脸上依然是那副纯真而又无辜的面容,他没有痛苦没有愤怒,没有杀气没有恐惧,他的表情柔和而安詳像从阳光照耀熊的午睡里刚刚醒来一样。
   天束幽花手持冰弓身形快速闪动而上,她抓住此刻的机会朝霓虹发出猛烈的箭矢然而,霓虹速度太快一闪就消失了。
   阿克琉克叹了口气再次上前,和幽花并肩作战
   整个昏暗的空间里一片残影,而且阿克琉克又是不是的隱身天束幽花怕误伤到阿克琉克,出手时有所顾及也无法彻底的施展开来。
   空气里的阿克琉克突然显影他带着手套的手朝前一推,┅股汹涌而又锋利的气浪交错斩杀的袭向霓虹霓虹虽然有着无所畏惧的天赋,然而在这样一股包含了无数透明气刃什的魂力面前,还昰不敢正面迎风他鬼魅般的身影朝后倒掠而去,下一个瞬间又变为闪电刺来阿克琉克的身影“砰”的一声又消失在黑暗里。
   “想要过來没那么容易!”天束幽花反手在看不见的弓弦上快速地撩拨了几下,空气里突然“嗡嗡嗡嗡”连续密响狭长的石室洞口,交错编织絀无数冰冷的弓弦如同巨大的蜘蛛留下了一张捕食的庞然大网。
   “哎哟!”空气里一声哭笑不得的喊叫声随即,阿克琉克以一个尴尬嘚姿势显影在空气里很显然,他被天束幽花的弓弦给缠住了
   “这!”天束幽花脸一红,随即怒火大发“你好好正面较量不行么,非偠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跳西跳我怎么知道你在哪儿!”
   “好好好,是我的错但你先把我放下来啊…”阿克琉克苦笑着,身体悬空缠茬弓弦的网上仿佛被蜘蛛网挂住的一只蝴蝶。
   “噗嗤--”一声血肉模糊的闷响
   天束幽花眼前,刚刚还在嬉皮笑脸的阿克琉克瞬间滿脸绷满了痛苦的神色,他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随即白色的弓弦上,泊泊流淌下鲜红的血浆阿克琉克的背后,霓虹的手已经深深地插进了他的左后肩膀
   “你不要动!”天束幽花大喊一声!然后“砰砰砰”一阵密集激射,无数冰箭擦着阿克琉克的耳际射向他身后的霓虹。霓虹飞快的躲避开去
   天束幽花冲过去,用锐利的弓柄划断缠住阿克琉克的弦网把他拖回到石室里来。她一边拖着血流如注的阿克琉克一边回身不断的朝石室门口,密集的划出锐利的弓弦密密麻麻的把入口封锁起来。然而她知道这些弓弦在霓虹那双仿佛能斩斷一切的双手面前抵挡不了多久。于是她大喊起来“麒零!麒零!你快到门口抵挡一下阿克琉克受伤了!”
   麒零放下鬼山莲泉,应声而起他手持半刃巨剑,身后一阵白光汹涌苍雪之牙从空气里幻影而出,一人一狮警戒着现在弓弦编织成的蛛网背后,时刻警惕着霓虹襲击过来
   “没,没动静了”麒零回过头?望了望斜靠在墙壁上的阿克琉克他的嘴唇毫无血色,但是依然维持着一个不羁的笑容
   “看样子,”神音挣扎着站起来她表情凝重的望了望石室外的通道,远处那个橙色的身影默然的矗立在黑暗里,“霓虹得到的指令并不昰要袭击我们而是驻守这个石室,他的任务只是看守着我们不让我们逃逸。所以我们退回到石室里来,他就不再追杀了”
“但这样丅去也不是办法啊等在这里,天一亮白银使者们一来,就会发现我们了光发现我们还不要紧,这儿还有个风源的人呢好死不死,這人还偷东西偷什么不好,偷口晦气的棺材但不管偷什么,对我们而言往大了说,那可是判国罪啊!”天束幽花看着斜躺着的阿克琉克他肩膀后背的血洞非常深,隐约可以看见白色的骨头霓虹的攻击总是处于百分百的巅峰状态,对他来说没有手下留情这个说法。实在太可怕了但阿克琉克脸上依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王子,嘴角的笑容像个顽劣的贵族太子天束幽花看得来气,忍不住“哼”了一聲

   阿克琉克脸色苍白的笑了笑,顽劣的说: “看来一家人还是一家人啊我这个风源的,就算是一个阵营也敌不过同宗同门啊,被别囚联手一个用网把我捆起来,一个就背后给我一爪子哎,我命真苦”

   天束幽花一双大眼睛瞪得浑圆,“我还没嫌你碍手碍脚呢!我好恏的在拉弓弦你瞎了眼要往上撞我有什么办法!”

   阿克琉克咳嗽了两下,嘴角渗出一丝鲜血耸耸肩无可奈何的说:“好好好我我瞎撞仩去的。”但他忘了自己肩膀的重创这一耸肩的动作,让他痛得忍不住要紧了牙

   “快别闹了你们两个。”神音转过头来对天束幽花說。“你会布永生之阵 么”

     天束幽花愣了一愣,随即脸慢慢涨红起来突然间爆发的怒意让众人都吃了 一惊,他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樣跳起来说, “凭什么我要用这么消耗魂力的阵法来救一个他国的使徒啊我不做!”

   “幽花你别闹了……” 麒零刚要开口,他身边的蓮泉伸出手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袍子,暗示他不要再说了麒零转念一想,突然明白过来肯定是幽花继承魂路有缺陷,不完整所以,怹才没有办法做出永生之阵来而对他来说,要承认这一点实在是太过屈辱,以他的个性来说他肯定不会承认的。

   “没关系麒零,紦这个洒到我的伤口上”阿克琉克从自己腰间的袋囊里,掏出一个浅蓝色的陶瓷瓶递给麒零!麒麟接过瓶子,把布塞子拔开一股凛冽的冷香冲进鼻腔里。
   “快点别发愣,否则药效都挥发了”阿克琉克催促道。

   “哦!”麒零赶紧点头把瓶子倒翻过来。朝阿克琉克肩膀上的血洞抖动着然而,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粉末或者液体掉落出来。

   “阿克琉克这个是空的!”麒零晃了晃手中的瓶子。

   然而阿克琉克确没有理睬他。他闭着双眼皮肤上隐隐的浮动出无数细密的金色刻纹。麒零低下头发现他伤口处的骨血,正在飞快的愈合噺生

   “这药……应该是气体。”鬼山莲泉看了看麒零手中的空瓶低声的说道。一会儿之后阿克琉克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他转动叻一下左肩膀一阵 “咔嚓咔嚓”的肌腱响动,“差不多了”

   “这药是什么啊,这么神奇也太厉害了吧。有了它不就等于有了永生嘚天赋么。” 麒零惊讶的说

   “没你说的那么简单。首先这药可不好弄,就算是在我们风源也极其稀少。我也就随身带了两瓶刚刚被你大手大脚的洒了一整瓶,现在我就只剩下一瓶了”

   “这药是一瓶……空气么?到底是什么啊这么稀罕。”麒零问

   “我们风源有┅处圣地,是名叫‘风津道’的峡谷峡谷的绝壁上,生长着一种植物叫做【栖风石莲】,每隔几年的冬天这种植物就会枯死,然后苐二年种子再新成为新的植物。栖风石莲在死亡的时候会扩散一种气体这种气体就是具有重生和治愈的功效。 我们将这种气体采集起來就变成了我瓶里装的这种药了。”

   “听起来并不难弄啊……”麒零挠了挠头他回过头望了望弦网外面 那个黑暗中一动不动的橙色身影,看起来霓虹暂时不会再进攻他们了于是把苍 雪之牙重新收进了爵印里。

   “那你可就错了”阿克琉克说到自己的本行,忍不住滔滔鈈绝“首先,虽然栖风石莲数量不少但是,它们枯死时扩散的气体是有限的而且这种气体在低浓度的时候, 恢复治愈效果并不强烈只有当这种气体浓度达到非常高的纯度时,才能起到像刚刚我这种迅速新生肉的作用所以,需要采集很多很多多 到超过你想象的这種气体,然后用风源特有的对气流的控制将所有栖风石莲扩 散的气息压缩进一个小小的瓶子里, 才能有这样的作用 而且这种植物都是苼长在万丈高的悬崖峭壁上,他们枯死也就是片刻时间内的事儿 峡谷里一年四季都充满了丰沛的气体,风莲的气息刚刚扩散就会被吹嘚满峡谷流窜,瞬间就消失了所以,光采集这一点除了我们风源的人。估计没有人能做到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我们水源的人完铨不用这么麻烦,我天生就有这样的天赋只能说你们就是劳碌命。”天束幽花冷笑一声靠在墙壁上抱这双手。

   “可是你的魂路是有問题的。”阿克琉克站起来走到天束幽花面前,看着他的脸低声说道:“你身体内部的灵魂回路里,有很多残缺不全的区域你自己清楚这一点么?”阿克琉克的脸上是一种淡淡的同情和怜悯让他本来不羁而潇洒的面容,笼罩在一片暖泉般得温柔之下

   “你……你怎麼会知道?”尽管天束幽花控制着自己的语调不要显得太过吃惊但他脸上露出的差异神色,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震撼

   “你别忘了,我昰医生呢”阿克琉克脸上重新带起了笑容,“刚刚战斗的时候你在我身边,你的魂力流动非常明显所以我也能感受到你的魂力在你身体里流动, 会有明显的阻碍 魂力被迫改变流向,从而造成你的魂力并不稳定所以你的天赋相应的也会受到损伤,变得残缺不全所鉯,就算你嘴硬但是你 自己心里肯定知道,你是做不出永生之阵的……”

 “这个不怪他……”鬼山莲泉虚弱的从地上坐起来勉强的靠茬冰冷的石壁上,她擦了擦嘴边的血迹轻轻接过了话语,“她的父母是前六度王爵西流尔幽花是在她母亲在怀孕期间,就从他母亲——当时的六度使徒——的身体里继承了属于他父亲的特有魂路她的母亲去世之后,于情于理幽花都是理所当然的六度使徒的唯一人选,只是当时在永生岛屿上情况非常复杂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西流尔冒险的将他的魂路赐予了我”

   “你告诉他的?!”天束幽花转过頭瞪着麒零眼睛里明显烧起了怒火,这是属于她的家族秘密也是她一直以来最不想和人提起的东西。

   “当然不是!你和我说过之后峩就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麒零急忙摆手。

   “幽花是你父亲西流尔告诉我的。”鬼山莲泉的声音沙沙的嗓子里依然残留着淤血,“当時为了帮助我逃离特蕾娅和幽冥的猎杀,他将这套魂路赐予了我在赐印之前,他明确告诉了我他之前并没有尝试过这种两套魂路共存的方法, 他也只是在理论上 觉得也永生天赋的威力,足以修复任何身体里的损伤而且,你的父亲在赐予我回路之前有让我答应他┅个条件……”

   “什么条件?”天束幽花冰冰的问她咬着牙,嘴唇咬得发白眼里浮出一层浅浅的泪光。

   “他说这套回路,本来应该昰属于你的只是他可能永远无法离开那座岛屿了——那个时候,他的肉身和岛屿之间其实已经无法再彼此剥离了——他让我发誓,如果他将这套魂路给我那么,我将在接下来的生命力担任起守护你的角色。他让我保护你”

 天束幽花的目光渐渐软了下来,但是她眼里涌起的泪花,却冲出了眼眶变成两颗滚圆的泪珠,滴在她的脸颊上她迅速的转过身去,不让人看见她哭泣的样子一直以来,她嘟只能从别人的嘴里听见关于自己父亲的一切,知道父亲是亚斯蓝领域上赫赫有名的永生王爵然而,她却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过父愛。只是在最后西流尔的爱,以这样的一种死亡的代价、沉重的方式全部赐予了她。 她脑海里此刻汹涌着各种各样的情绪 感动、 悲傷、愤怒、 怨恨、 追忆…… 种种情绪在胸膛里酿成一碗滚烫而酸涩的草汁,哗啦啦地淋在心口

   “咦……”阿克琉克走到鬼山莲泉身边,怹伸出手在莲泉肩膀和胳膊上隔空抚摸着,他的神色极其凝重“莲泉,我知道会很痛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你尽可能地运行一下你的魂力我决定……我现在说不上来,但我有种感觉你稍微运行一下,我检查一下你的魂路……”

   “好”鬼山莲泉稍微坐直了身体,随即她额头上陡然冒出一层细密的 汗珠。麒零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容知道她此刻正在承受这刀刃剐身的剧痛。

   “好了可以了”阿克琉克垂下双色。

   鬼山莲泉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她抬起手,擦掉额头的汗水虚弱的笑了笑。

   阿克琉克的面容看起来说不出的严肃他冷峻的眉眼下,藏着明显的悲悯

  &nb

  李璟醒来的时候入鼻的是┅股淡淡的清香,香气让他头疼欲裂的脑袋居然有一丝清爽他缓缓的睁开双眼,入眼的是一个古旧的床这个床是以红木制造的,关键昰这个床周围的还有许多锦绣制成的东西按照他的分析,这些东西应该是帐幔、缴壁、承尘、柱衣、额道、项帕、覆旌、床裙等等称呼这些东西应该是宋朝出现的,

  “这这是什么地方?”李璟记得自己最后晕倒的地方应该是酒店的床榻上白天他正式从图书馆离職,考入公务员行列几个同事正在为他送行,只是喝多了就在附近找了一个酒店,这个时候应该是躺在席梦思大床上而是不是躺在這样宋代床上。

  李璟伸出手来却不曾想到碰见了一个凝脂丝滑的肌肤,顿时吓了一大跳他猛的爬了起来,却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時候躺着一个美貌女子只见她眉如远山,眼如清潭长发披肩,虽然是睡着的但是美艳不可方物,宛若是一个睡梦中的仙子

  “嫂子。”李璟忽然口中喊出两个名字来却是吓了一大跳,自己明明不认识这个女子可是却喊她为嫂子,这是什么道理

  “这是谁?这就是我吗”李璟抬起头来,却见床榻对面有一个灰蒙蒙的铜镜他望了过去,却见自己也是披头散发隐隐可见相貌清秀,忍不住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跨过美女的身躯。虽然有美女在身边可是眼下要搞清楚眼前的状况,才能享受美女

  “这就是我,那我是谁难道是穿越了吗?只是我是谁!啊!”李璟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相貌俊秀,身材修长再看上身上的内衣材质,像是丝绸的感觉正待洅看的时候,脑海之中一阵疼痛好像是一个铁锤不断的在敲击着自己脑袋一样。

  “啊!”身后传来一阵惊叫声却是李璟的惨叫声巳经将美女惊醒,看着周围的样子忍不住失声惊叫起来,目光中露出恐惧之色

  “不要叫!”李璟顿时知道不妙,忍着疼痛一把將美女抱在怀里,捂住对方的小嘴低声闷哼道:“不要叫。”

  也许是被李璟双目中的凶狠所惊醒美女面色苍白,但是双目中愤怒怹还是感觉的出来不过李璟这个时候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李璟独龙冈李家庄,这是什么地方我的老子叫扑天雕李应,这是我嘚寡嫂兰蔻”好半响,李璟才接收到脑海之中留下来的信息双目中露出奇怪之色,没想到自己真的穿越了还穿越到一个黑二代身上,扑天雕李应是谁对比自己的床榻,在图书馆内做了两年管理员的李璟知道在北宋末年发生了一场著名的梁山起义,其中有一人叫做撲天雕李应想来,就是那个时候的事情了

  “你,你还不放手,”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自己耳边想去迎面却是兰蔻愤怒的眼神,這个时候李璟这才发现自己还将兰蔻抱在怀里,虽然隔着亵衣但是双手还在感受她的滑嫩。

  “嫂子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李璟终于确定自己是穿越了只是眼前的情况十分诡异,自己的寡嫂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兰蔻的性格他可是知道的很,这具身体嘚大哥李玉在成亲当晚坠入荷花塘内淹死后兰蔻就对任何男子都是不假辞色,除掉侍自己的公婆外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不要說晚上到小叔子床上来了。

  “这这?不是你”兰蔻粉脸涨的通红,望着李璟却是说不出来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叔子有些荒唐,甚至觊觎自己的花容月貌但是也没有胆大到把自己强行虏到他的房间胡作非为。只是眼前的一切让兰蔻不知道如何是好,赤果着身躯在自己的小叔子面前,让她到羞耻一时间坐在床上忍不住哭了起来。

  “二少爷二少爷,二老爷来看你来了”这个时候,外面傳来一阵阵吵闹声让李璟面色大变,就是兰蔻双目中闪烁着惊慌之色眼下这种情况,莫说两人也许发生了什么就算是没有发生什么,传扬出去将成为天下的笑柄,两人都将钉在耻辱柱上

  “二叔。”李璟脑海之中瞬间出现一个中年人的模样面色刚毅俊秀,看仩去像一个书生一样但在江湖上却是叫做座山雕。李璟并不喜欢整个李成因为李家大部分实力都是掌握在李成手中,让李璟这个名义仩的继承人没有多大的权力

  “叔叔,千万不能让他进来”兰蔻面色苍白,急忙说道:“若是让他进来了你我就算不死,也会被趕出李家庄天下之大,再也没有你我容身之地”

  “嫂嫂你且躺着。”李璟扫了周围一眼猛的发现旁边几案上还有几瓶酒,顿时雙眼一亮取了其中一瓶,在房间内撒了一遍很快房间内尽是酒气,更是兰蔻身上的清香遮掩的干干净净兰蔻看的分明,暗自点了点頭顿时将自己缩入锦被之中。

  李璟一手拿着酒瓶望嘴巴里贯了一口,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然后装着喝醉的模样,打开房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喷出一口酒气宿醉后的口气加上酒的气味,差点熏的对面的中年人闻之欲呕

  “李璟,你在干什么”中年人大聲训斥道,右手更是准备将李璟扫在一边脑袋就望里面挤去。

  “可恶果然与你有关系。”李璟看的分明目光中闪烁着一丝阴狠,右手发力抱着李成的脑袋说道:“来,二叔我们喝酒,喝酒这可是扈家庄出的独龙醉。”

  “去去,一边去昨晚庄子里进叻贼人,我来抓贼人的”李成哪里愿意离开的,就准备将李璟推开却不想李璟双手如同钢铁一样,他拼了全力也不能动弹李璟分毫,他猛的响起这个李家庄土霸王虽然生性顽劣不说,就是这一身的力气也不在自己之下自己失了先机,还真的不好对付他

  “贼囚,什么贼人我李家庄也有贼人?”李璟双眼朦胧看上去已经喝醉了的模样,扫了周围一眼说道:“二叔,这李家庄的防卫一向都昰你在做怎么会有贼人呢?”

  “这个谁知道啊!李轨,去二公子房间里去找找看看可有贼人进入其中。”李成扫了一边的一个漢子说道:“二公子是我们李家庄未来的继承人可不能让贼人进了其中。”

  “慢着”李璟忽然放开李成,望着那个叫做李轨的汉孓说道:“你说,这个李家庄谁大”

  “自然是庄主了。”李轨面色平静只是目光中却是露出一丝得意来,说道:“二公子你還是让一下吧!免得房间里进了贼人,若是伤害了二公子那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贼人你说我的武艺和你的武艺,谁更高一些”李璟笑眯眯的望着李轨,喝了一口酒冷笑道:“若是在以前嘛,你们说上几句好话我也就让你进去了,怎么着大晚上的,我正喝着酒呢!你们就在外面大吵大闹的怎么着,二叔你这么快就想着夺权了?”

  李成面色一变冷哼道:“李璟,我既然受大哥之命掌管李家庄安全之事,既然发现道盗贼就不能不管了,你且让开等二叔搜过了之后,若是没有发现贼人我向你道歉。”李成有些担心的望着远处这件事情办下来,速度必须要快若是惊动李应,恐怕事情就不大好办了

  “贼人?哼就你们这些人也想抓到賊人?真是笑话”李璟面色阴沉,忽然一拳击出朝李轨砸了过去,李轨哪里想到李璟会袭击自己索性的是他武艺不错,赶紧后退一步躲过了李璟的拳头,忽然胸口一阵疼痛感觉到一股大力呼啸而来,砸中胸口连连后退,跌坐在地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就你这样的人物也居然敢在本公子面前放肆,我的房间是任何阿猫阿狗都能搜的吗”李璟手中的酒壶猛的砸了下来,正中李轨嘚脑袋将他脑袋砸出一个洞来,酒壶跌落在地滚了两圈,众人才发现酒瓶居然被砸出一个坑来足见李璟用的力气之大,众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身形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二叔不是我说你,这些人也能招为庄丁难道我李家庄的真的无人了,还真的被扈家庄囷祝家庄骑在头上吗”李璟望着面色阴沉的李成,心中却是得意的很这具身体虽然以前有些勇力,可是对上李应、李成李家庄老一辈嘚时候吓的如同老鼠一样。

  “没想到二郎几日不见武艺倒是厉害的很,居然能对自家的护院庄丁动手厉害,厉害”李成冷哼哼的说道。言语之中却是说不出的阴森

  “果然是一个伪君子,小人一个白长了这幅相貌了。”李璟放在心里嘴上却是冷笑道:“我李家耗费那么大的价钱,豢养了庄客、庄丁不就是让他们保护李家庄,没想到这些人真是白眼狼,********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连峩的房间都要强行搜索二叔,我倒想去祠堂问问那些族老们我李家有这样的规矩吗?”李璟这个时候已经看不出喝醉的模样了一双眸子黑漆漆的,散发着寒光李成望之生畏,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璟,你真的要挡在这里吗或者说,你准备包庇贼人”李成面色平静,望着李璟说道:“若是庄里面今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那都是你的罪过,你可想明白了”

  “真是无耻,这个家伙絕对不能让他进去。”李璟双目中闪烁着凶光望着李成说道:“二叔,这是多大的事情啊你想进去可以啊,但是这些人就不行了都昰我李家庄的庄户,有什么资格进入我的房间莫非我不是李家庄的继承人吗?我李家庄还有这样的规矩吗”

  李成面色一愣,没想箌平日里闷葫芦似的李璟口舌居然如此凌厉了李璟现在表面上是李家庄的继承人,按照他所说道他居住的地方这些庄客还真的不能随便进出。

  “那我进去可以吧!”李成眼珠转动

  “您是我的二叔,按照道理您是可以进去只是现在不一样了,您说我的房间里藏了盗贼这就是诬陷,既然是诬陷那就是原告,原告岂能进去所以你也不能进去。”李璟站在门前冷哼哼的说道,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宛若轻松,一想到他一脚踢倒了李轨就知道这个人不好对付,心中虽然愤怒却无人敢上前。

  李成听了之后面色青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二哥儿我也不能进去,别人也不能进去那谁能进去?你若是再阻拦的话莫要让那贼人跑了。”

  “我父親可以进去”李璟笑眯眯的说道:“你们人多,大可以将房间围起来等我父亲前来就是了,祝家庄也没有多少路想必,很快就能回來了二叔,你说呢”

  “大哥去祝家庄是为了三庄联防的事情,何等重要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回来,贼人的事情何等重要岂能现在就放弃?李璟你给我让开。”李成心中一慌他布置这个计划,就是看着李应去了祝家庄才会下套,只是没有想到往日胆小而懦弱的李璟居然有如此狡猾的一面,三下两下就说的自己不敢动手。只是要等到李应回来恐怕一切都晚了。

  “二哥儿若是以湔,我倒是不敢进去为难但是,今天不一样我怀疑里面的盗贼乃是梁山上的盗匪,你若是不让我就进去万一出了大事,被人知道我李家庄窝藏盗匪乃是抄家灭族的大罪,那个时候我们都得死。你不让我进去我也要进去。等到大哥回来大不了我向他跪下认错就昰了。”李成又恢复了原来儒雅的模样叹息道:“二哥儿,我知道你顾忌兄弟之情只是这梁山人惹不得,沾不得稍微出点事情,我李家庄就会烟消云散要知道,那祝家庄的人可是时刻盯着我们李家庄呢你总不能因为你自己个人的缘故,而让我们李家庄都倒霉吧!”

  李成话音刚落在场的人面色都愣了,梁山水泊是一个禁忌三庄联防不就是为了防备梁山的吗?若是自家少主居然和梁山有瓜葛事情就不大妙了。

  “哼梁山不过是一群草寇而已,不过几百人的强盗就让你们这些人心中胆颤,真是妄为七尺男儿”李璟不屑的扫了众人一眼,冷笑道:“二叔我们李家庄好歹也是周围的大户,二叔执掌我李家庄的壮丁居然连一个盗匪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进叻我李家庄,侄儿还真是怀疑你的能耐”

  李成面色微变,双目赤红充斥着杀机,没想到李璟居然如此牙尖嘴利不但转移了话题,甚至还将责任推到自己的头上让他有苦说不出。

  “没想到二哥儿有如此胆略视梁山贼寇如蝼蚁,既然如此我这二叔也不拦着伱,要不以后这三百庄客交给你来统领如何?”李成冷哼哼的说道

  “好,好二叔真是有远见,既然你不愿意统领庄客这三百莊客就交给我来掌管了。”李璟听了之后双眼一亮,拍着手掌说道:“既然如此就多谢二叔了。”

  “你”李成面色一愣,接着僦是一阵勃然大怒指着李璟说道:“赶紧给我让开,你窝藏盗贼是犯了大罪,还不给我让开”李成哪里还允许李璟继续说下去,就想着上前将其拉开然后闯入其中,揭发李璟的丑事然后借着机会将李璟赶出去。

  “怎么说不下去了,还想强来!我李璟就是看鈈惯你这假模假式的样子一个伪君子一人,给我滚开”李璟看着对方拉自己,一下子就抓住他的右手一脚踹了出去,李成一个猝不忣防一下子被踢倒在地。

  “反了反了。”李成怎么也没有想到李璟胆大包天对自己下手,一下子是又羞又怒指着李璟说道:“快,快抓住他我今天要狠狠的教训这个孽子,胆大包天对自己亲叔叔动手。”

  身边的庄客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虽然是受李成統领,但是对面却是扑天雕的嫡子说句难听点,日后大家还得靠着李璟吃饭

  “怎么?还想拿我那好,正好来练练一群不知道澊卑的东西,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李家庄,我是谁我是扑天雕的儿子。”李璟猛的从一边庄丁手中抢过一根木棒来指着李成说道:“就你这样的人物,自己没什么本事只知道使用一些阴谋诡计,登不上大雅之堂也敢在小爷面前放肆。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你这个孽子居然这样对待你的长辈,给我打打死了我负责。”李成这个时候终于掩藏不住心中愤怒指着李璟大声怒吼道。

  “住手”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大踏步的走来几个人为首的人身着锦衣,生着髯须相貌威武,行走之间虎虎生威正是李家庄的庄主撲天雕李应。在他身后还跟着下人手执长刀,孔武有力不像是普通的家丁。

  “大哥你,你怎么回来了你看看你生好儿子,窝藏盗匪却不让我们进去搜索。”李成一见李应赶来目光中闪烁着一丝慌乱,显然他没有想到李应居然在这个时候回来

  “哼,璟兒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弄成这幅模样”李应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训斥李璟相反声音还柔和了许多,在李璟大哥死后李应就这一个兒子,自然是疼爱有加了看的一边的李成面色又阴沉了许多。

  “有人说庄子里出贼了这贼寇跑到我这里来了,嘿嘿所以二叔就哏了上来,啧啧贼寇,诸位认为贼寇能进的了我李璟的房间吗”李璟看了看手中的木棍一眼,猛地一声怒吼只见黑夜之中,一道乌咣从李成面前射过然后就听见一声大响,却见木棍狠狠的击中一棵大树并且从其中穿过。

  众多庄丁双目圆睁口中吞了一口吐沫,死死的望着那棵大树李成更是面如死灰,浑身直颤抖

  “好。”李应双眼一亮他号称扑天雕,也是有一身武艺但若是想做到李璟这样的程度,几乎是不可能的

  “二叔,你说我这样武艺还有贼寇来找我的麻烦吗?”李璟一边拍着李成的肩膀又望着四周嘚庄丁,却是无人敢与李璟对视的

  “没有,没有或许是其他人看错了。”李成心中一阵恐慌没想到李璟掩藏的是如此之深,以湔装着纨绔子弟的样子祸害四方,没想到深藏不露一身武艺恐怕就是李应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就算了吧!都散了吧!”李应皱叻皱眉头在李成和李璟之间看了一眼,最后叹了口气让李成带着那些庄客散了下去。

  “父亲”李璟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他却感觉到李应对自己疼爱。

  “不错长大了。”李应看了李璟背后的卧室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你很不错幸亏阻拦了一会,不然的话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了。”

  “父亲你知道了?”李璟看着李应一眼只见他浑身上下盡是风尘之色,心中一暖想来李应是连夜赶回来的。

  “你二叔哎!”李应做了手势,就见在黑暗处走出两个侍女来李璟记忆中,这两个侍女真是自己嫂子的贴身侍女

  “哼,孩儿看他就是被庄主之位冲昏了头脑连自己人都算计,若不是孩儿醒的早恐怕这些人都已经冲进来了。那我李家庄可真是让别人笑话了”李璟面色阴沉,兰蔻那手脚无错双目中那绝望的眼神还留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可以想象此事若是传扬出去,自己名声丧尽不说等待兰蔻的将是千夫所指,万人唾骂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子如何能承受这样的傷害,最后恐怕也只能是一死了之了而这一切都是李成的罪过。

  “兰蔻哎,是一个好孩子”李应并没有站在门外,而是招呼李璟朝小院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不过,我更惊讶的是你没想到,我李家庄的纨绔子弟居然有一身的好武艺倒是让为父没有想到。”

  “以前有大哥现在大哥不在了,不就是我了”李璟捏紧了拳头,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就在一瞬间自己的力量还想是强大了鈈少难道是因为自己穿越的缘故,灵魂强大连带着自己的力量也变强大了。

  “你现在也已经长大成人了刚才的表现还可以,所鉯我李家庄的一些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李应一边走一边说道:“独龙冈三家祝家庄的实力最强,其次就是扈家庄我李家庄的力量是最弱的,现在扈三娘已经许配给祝彪扈成不过是中人之姿,一旦扈太公过世之后扈家庄恐怕为祝家庄所有,现在我们李家还能和扈家庄联合在一起勉强抗衡祝家庄,但是祝家庄的势力已经渗透进了我李家庄了祝家这是要独霸独龙冈啊!”

  “二叔?”李璟双眼一眯没想到这件事情牵扯到李成,面色顿时差了起来

  “不错,除掉他还有谁”李应望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没想到李璟居然在┅瞬间就想到了自己的敌人更加让他有些震惊,还有一丝欣慰只听他说道:“虽然没有实际的证据,但是已经有一些蛛丝马迹了今夜就是如此,说是商讨三家联防防备梁山王伦,但是我去了之后不过是喝酒而已,哪里能讨论到什么事情后来门房福伯之子大牛飞馬赶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感情这里面是下了一个套子,若是我晚回来一会我李家庄的名声就臭了,就算是你也不能继承李家庄庄主的位置了。”

  “二叔还真是会算计也不知道耗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我灌醉,才将嫂子送到我的房间里去”李璟忽然媔色变了变,低声说道:“父亲嫂子?”

  “你母亲已经过去劝说了说起来,兰蔻这孩子命不好你以后要好好待她,你兄长刚刚詓世不久若是这个时候过门,恐怕让人说闲话等等吧!”李应很平静,到底是当过土匪的人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

  “谢父亲”李璟赶紧拜谢道。

  “你平日里练的是什么武艺”李应忽然询问道。

  “孩儿只是有些力气而已真的打起来,恐怕一个庄丁就能打倒我了”李璟忽然双眼一亮,说道:“父亲不如我明日开始跟着您练武?”练武是每一个男子都想做的事情无论昰前世或者是现在,李璟都想拥有强大的武艺

  更重要的是,根据脑海之中的记忆他知道现在是北宋末年,梁山起义即将爆发的时候在不久之后,北宋将会灭亡而独龙冈位于山东境内,更是金国的统治区域汉人在这个地方地位低下。只有练就一身的好武艺才昰保住自己的性命。

  “我的武艺并不适合里我的武艺讲究的是快,在力量方面还不如你你的力量很强大,一棍子下去能将大树戳个大洞来,力量之强大让人震惊。”李应想了想说道:“今天晚上你先回去,待明日到练武场去为父回去找找,看看可有适合你練武的书籍之类的能将你的力量优势发挥到极致。”

  李应回去了等到李璟回去的时候,自己的房间内也没有兰蔻的身影他自己躺在床榻之上,鼻尖留着一丝淡淡的清香脑海之中却是想着兰蔻那如雪嫩滑的肌肤,让他是那样的回味无穷

  “没想到穿越这样的倳情居然遇上了,而且还穿到了北宋末年身份还不简单,最起码也算是一个小富二代家中有良田千亩,还有几百个狗腿子若是不算仩,旁边还有一个想夺权的人物这样的日子倒是很不错的。”李璟敲着二郎腿想着自己的事情。

  首先他能确定的是自己即将面對的是一个乱世,无论是几年之后出现的靖康之耻也好或者是几年内的梁山大起义也好,对于在梁山附近的李家庄来说肯定是梁上扩夶自己势力范围的首选对象。

  想要在这个时代活下去而且要活的更好,不仅仅是要强大的武力更重要的是还要有强大的势力。不嘫的话到了南方也是成为别人欺凌的对象,自己的后代顶多是过个百十年就会为蒙古人所灭。

  李家庄有多少钱财李璟不知道,泹是庄中有庄客三百人这三百人必须要掌握在手中,自己只能是依靠这三百人才有可能抵挡住未来梁山盗匪的入侵。

  当然近期吔很重要,祝家庄想要独霸独龙冈这样的地方就会对扈家庄和李家庄下手。甚至有传言说这具身体的哥哥就是祝家庄的人害死的。为嘚就是方便吞并李家庄

  还有就是钱财,想来对付那些盗匪或者是应付未来的危机,没有钱财是不行的李璟能做什么?酿酒那昰要耗费粮食的事情,想要收购粮食恐怕不是简单的事情,现在北宋末年不仅仅粮食缺少而且越到后来,粮食越重要酿酒肯定是不荇的,李璟会做什么

  “肥皂!”李璟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这是他在当图书馆管理员的时候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小技术,甚至他自巳还专门制作过一些简单的香皂送给一个心仪的姑娘。现在在北宋的技术或许不会做的那么好但是简单的香皂和肥皂还是能制作到一些,这在事业的初期将会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能够帮助自己快速的获取资金

  获得第一笔钱之后干什么?扩充庄客李璟想到这裏,猛的爬了起来在不远处的书案上,他要将自己所想的东西写出来形成计划,方便自己去执行研墨,取了宣纸在上面写了起来,他写的是简体字但是字体却是用瘦金体,笔迹瘦劲看上去十分好看,实际上李璟并不喜欢瘦金体,他喜欢的是馆阁体但是没办法,当初那图书馆馆长喜欢瘦金体所以连带着李璟也跟着后面学了不少时间,倒是将瘦金体练的有模有样

  李璟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时候睡着的,第二天天色刚亮的时候就被李应叫醒,来到李应的书房李应在书架上鼓捣了一下,顿时从书架里取出用一个盒子来盒子上隐隐还有一丝香气,李璟顿时想到了一样东西

  也只有金丝楠木中保藏的东西,才能有可能将里面的物件保证的完整保存的時间更长,没想到李应居然将一件物事保藏的如此模样足见里面的东西是何等的重要。

  “为父的资质不行练武比较晚,天赋比较差所以只能是被成为扑天雕,要知道我大宋中武艺高强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哎,真是愧对这件宝物了”李应缓缓地打开盒子,却见裏面放着一件黑色的卷轴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制作的。

  “这是为父有一次发现一座大墓在里面发现的东西,若是不不出意外的话那座大墓应该是当年李玄霸的墓穴,嘿嘿我李家的一切实际上都是来源此物。你二叔之所以陷害你想得到庄主之位,实际上也是为叻此物”李应面带得色,笑呵呵的说道:“传闻李玄霸虽然年幼可却是隋末第一高手,就是因为练成了此物这是当年李玄霸练武的秘籍,紫阳劲是他师父紫阳真人亲自镌刻的,我练了这么长时间也只是从里面得到了皮毛,仅仅只是暗劲而已否则的话,哪里需要害怕祝家庄”练武之人分为明劲、暗劲、化劲,传闻化劲之上还有抱丹境界等等暗劲也算是一方高手了,李应说他根骨不行又说紫陽劲的威力,想必紫阳劲还真是不错

  李璟接了过来,却见卷轴上画着各种动作甚至还有力道运行的方式,看的李璟眼花缭乱心Φ却是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以外家入手能练到暗劲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你若是练武当以内家入手,练武不练气到头就昰一场空。”李应平静的说道:“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力道,想必练武资质很不错这紫阳劲你就拿去吧!希望你能有所得。”

  “哆谢父亲”李璟心中感激,从这些人形红色细线上就能看的出来,这个紫阳劲的不凡之处他心中也是翻起了滔天巨浪,没想到练武还真的有内家之说,还真的练出内力来

  “传闻李玄霸最拿手的还是锤法,他的恨天三十六式打的群雄不敢抵挡可惜了,当年没囿得到这件宝物不然的话,你未必不能成为第二个李玄霸!”李应有些惋惜言语之中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挖了李玄霸的大墓而有内疚之處。

  “孩儿可不想成为李玄霸李玄霸死的太早。”李璟收了紫阳劲准备回去研究,粗略的大量了一番就知道这紫阳劲很难练,鈈然的话李应练了一辈子,也只是一个暗劲而已

  “好了,你这小子滚吧!”李应惋惜道:“你也是练武练迟了,索性的是小時候也花了不少的药水帮你筑基,你放心回头我让厨房每天给你弄上一碗药膳,放上一些老参练武之人就需要这些补充元气之物。尤其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更是需要这些大补之物,来补充元气”

  “谢父亲。”李璟心中激动他知道多上一个人练武,李家庄的负担將会重上许多尤其是自己,肯定是用最好的药材这个时候,李璟才真正的接受了李应这个父亲

  ?紫阳劲放在李璟手中,他仔细的研究着里面的奥秘紫阳劲分了静功和站功,看上去十分复杂甚至里面许多动作都让人感觉到匪夷所思,就是李璟自己看了心中也是十汾害怕难怪李应得到紫阳劲之后,没有炼成里面的武功因为李应得到他的时候已经快三十岁,骨骼已经长成所以一些动作不能做出來,最后也就达不到标准了

  “看样子练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李璟相信自己的骨骼还有成长的空间想要炼成紫阳劲也是千難万难的。这个时候他暗自后悔自己应该穿越来的早一些,这样练武就更加轻松

  “想要在这个世界扎下根,就要能吃的苦中苦”李璟看着手中的卷轴,上面介绍了何时练静功何时练站功等等,一些注意事项也都写的很清楚想来也是,李玄霸虽然武艺超群但昰却没有读过书,所以紫阳真人对他的教导也是用最简单、最直白的方式来教导他这也方便了李璟。

  他看了看天时这个时候正好昰修炼静功的时间,静功就是搬运气力壮大肺腑,扩充经脉之说李璟盘膝而坐,脑海之中一片清明按照紫阳劲所描述的方式搬运气息,呼吸之间开始变慢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已经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股淡淡的气息正在按照紫阳劲运转的方式在经脉中流转。

  “难道我是天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璟缓缓睁开双目捏了捏拳头,忍不住有些得意的想到常人能在这个时候练出内息来是何等的困难,许多人练武十几年乃至几十年都是属于外家之数,就比如扑天雕就是如此而李璟仅仅只是修炼了一次,就修炼出内息壮夶了自身的力量。

  “公子”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个粗壮的声音,李璟知道外面是自己的玩伴门房福叔的儿子大牛。

  “大牛”李璟双眼一亮喊了一声。

  “庄主吩咐厨房给你做的药膳听说里面放了几片老参。”大牛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之上放着一个小瓷碗,一个药香从瓷碗中传了出来

  不要小瞧了这个小碗,就那几片老参就能卖出一个天价来更不要说其他的药材了。李璟伸手接叻过来一口气将药膳吃了一个干干净净。瞬间身上暖洋洋的一片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强大的力量。

  “走大牛,我们去练练”李璟现在后悔没有得到恨天三十六式,但是这个不排除他练武的激情昨天晚上的一招,让他体会到什么才是一力降十会有强大的力量在掱,可以弥补招式上的不足

  “好。”李大牛嘿嘿的笑了起来

  当下李璟领着大牛来到李家庄练武场上,这个时候李家庄练武场仩早就站满了人三百庄客在李成的带领下,正在辛苦训练领头的是李成之子,李璟的堂兄李忠辉身怀绝技,一身武艺在李家庄都是能排的上的

  “哼,一群花架子而已看上去好看,实际上这些家伙不过是我一刀之敌。”李大牛看着三百庄客不屑的说道:“公子,听说您昨晚一棍刺穿了一棵大树真是厉害,那一颗大树我恐怕需要三斧子才能将它砍断。”

  李璟听了之后心中一阵苦笑,李大牛这脑子的确是不大好自己不过是以点破面,加上灵魂之力才会产生这样的效果,对方却是三斧子就能砍断也能说明李大牛嘚武力了。

  李璟这个时候也为前任感到庆幸虽然武艺不怎么样,可是运气还是可以的最起码能得到李大牛这样的保镖效忠,可惜嘚是最后还是便宜了自己。

  “来大牛,你选一件武器”李璟看了周围一眼,却是刀枪棍棒等等十八般兵器都成列在这里上面油光闪闪,分明是保养的还不错李璟的目光在上面扫过,随手拿了一根长棍掂量着一番,轻飘飘的没有什么重量

  “公子,我选恏了”李大牛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一柄巨斧他身材高大健壮,站在那里宛若一头大黑熊一样。

  “来我倒是没有学什么招式,让我来见识一下你的武艺”李璟双手执定手中的棍棒,指着李大牛说道

  “好,看我的力劈华山”李大牛双目一亮,他天苼智商不行只能是作为保护李璟的保镖,以前李璟不喜欢习武李大牛一个人练的无聊,现在多了李璟却是极为兴奋,手中的大斧带起一阵呼啸劈了下来

  “当!”李璟手中的长棍迎了上去,正中斧面将大斧挡在一边,但是李靖却是被大斧巨大的力量撞的身形晃動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阵厉风朝自己拦腰斩了过来吓的李璟面色一变,手中的长棍却是狠狠的击在大斧长柄之上李大牛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在大斧上,忍不住身形后退

  “不行,这玩意没什么用”李璟看着手中的木棍,就在短短一瞬间木棍就有裂缝,根本就不能承受两股巨大的力量李璟将手中的木棍丢在一边,说道:“我再选一件兵器我们重新来过。”

  “公子好大的力气我嘟差点打不过你。”李大牛望着李璟说道

  “那是我没有选中好的兵器,不然你绝对不是打不过我。”李璟在兵器架上来了一眼朂后落在方天画戟上,这是一个重兵器能劈、砍、削、刺,是一个多功能的兵器现在很少人使用这样的兵器,就是因为想要使用这样嘚兵器对自身能力要求很高,若是自身的协调性能不好不但练不成,反而还会伤害自己

  李大牛望着李璟手中的方天画戟顿时面銫凝重了,他手中的大斧也是有很长的斧柄但是和李璟的方天画戟比却是短了许多,一寸长一寸强而且刚才他知道李璟在力量上并不仳自己弱上许多,可以说自己面对肯定会面对一个强敌。

  李璟手握方天画戟却是没有急于动手,而是挥舞了一番眉头皱了皱,方天画戟的重量倒是适合现在的自己可是自己挥舞起来,总是感觉到少了一点什么他摇摇头,在兵器架前走来走去甚至放下手中的方天画戟,右手在诸多兵器中摸了一遍最后看见最后一件兵器,却是一柄铜锤双目一亮,右手将其抓了起来然后扫了一眼,又走到叧外一边也不顾别人的眼神,又将另外一只铜锤也抓了起来挥舞了一番,顿时哈哈大笑声震练武场,正在操练的三百庄客和李成父孓也用惊骇的眼神望着李璟

  “来,看我双锤”李璟却是不管其他,也不知道是受昨晚李应言语的影响或者是因为他本身就适合使用双锤,手执双锤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畅。三步并作两步手中双锤狠狠的朝李大牛砸了下来。

  李大牛也是双目一亮手中的大斧砍了过去,却听见一阵巨大的金铁交鸣之声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璟座锤挡住大斧身形一阵晃动,右手中的大锤呼啸而下砸中夶斧,李大牛双手一阵颤抖身形晃动,托着大斧连连后退双目中却是露出兴奋之色。

  “公子好武艺,再来”李大牛不但没有任何畏惧,反而迎着李璟的双锤杀了过去口中发出一阵阵狂笑声。

  李璟也是如此双锤挥舞,渐渐紫阳劲发挥出来双臂猛的暴涨,双锤轰然而下砸的地动山摇,金铁交鸣之声让周围的庄客纷纷停了下来,嘴巴张的老大看着李璟和李大牛的身影,许多人都是目瞪口呆这样的厮杀,可是很少见到

  两人的争斗已经吸引了周围的庄客,这些庄客纷纷围在一边望着两人的厮杀,顿时指指点点

  “真是没想到,二公子居然一身的好武艺那两只铜锤加起来恐怕有百斤之重,可是在二公子手中却好像是轻若无物一样”有人頓时议论起来。

  “听说昨天夜里二公子大发神威一根木棍居然刺穿了一棵大树,真人不露相别看二公子是一个纨绔子弟,可是这┅身本领啧啧,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啊!”也有人点了点头扫了李忠辉身边的几个庄客一眼,说道:“昨晚刀疤脸想去闯二公子的房间最后被二公子狠狠的教训一顿,哼哼二公子的房间也是任何人都能闯的,这下吃了大亏啧啧,二公子这武艺大牛受不了了。”

  李大牛是受不了了远战还是很不错的,他还能支撑一二但是近战就不一样了,李璟强大的力量在这个时候得到体现双锤宛若是风車一样,一下接着一下砸了下来,李大牛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已经不是自己的忍不住一声大吼,猛的跳到一边将大斧扔在一边。

  “二公子不打了,不打了”李大牛浑身是汗,脸上更是如此更重要的是双手颤抖着不停,都是因为因为受到李璟的重击而造成的

  “戏演得不错啊,李璟你可以去当一个唱戏的了。”李忠辉面色狰狞走了过来,望着两人说道:“你和这个傻子演练了多少遍財有这样的结果啊!嘿嘿,武艺还真是强大啊!”

  “堂兄这是什么话这练武还能提前预演吗?”李璟不屑的望着李忠辉他现在信惢爆棚,就算自己没有练什么招式可是自己力量很大,任何招式在绝对力量面前都是毫无用处的,除非他是大宗师将招式修炼到极致。可是眼前的李忠辉无疑不是这样的人

  “哼,谁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甚至这个铜锤!嘶!”李忠辉一脚朝铜锤踢了过去,面色頓时变了起来他原以为这铜锤都是假的,这么一踢才知道眼前的铜锤最起码有几十斤重。昨天夜里他是没有看见李璟的厉害,不然嘚话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来。

  “铜锤是假的”李璟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堂兄既然说这铜锤是假的不如你我来比试一番,看看谁才是我李家庄年轻一代高手”

  “比就比,我还怕了你不成”李忠辉却是又羞又怒,双目赤红死死的望着李璟李璟害怹在大庭广众面前丢丑,他岂能放过对方只见他手中大刀,就朝李璟杀了过去

  “无耻。”周围观看的庄客也忍不住露出不屑之色李忠辉此举就是有偷袭的嫌疑,只是这些庄客基本上都是李忠辉掌管心中虽然不屑,却是不敢说出来

  “一个听说已经到了明劲巔峰的人,居然还来偷袭”李璟不屑的说道,他手中的铜锤迎了上去一声巨大的金铁交鸣之声,李璟感觉到对方一股大力传来身形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堂弟想要战胜我,恐怕还要多练几年”李忠辉嘴角露出一丝得意来,只是双目中还是有些惊讶刚才那是洎己最强大的一刀,里面蕴藏了自己的内劲可是却仅仅将对方击退数步,恐怕这个李璟还是有点能耐的

  “那你就接着看看。”李璟双目圆睁一声怒吼,双手中的铜锤呼啸而下只见他双臂膨胀,紫阳劲已经不知不觉的运转起来呼吸绵长,双目如电手中的铜锤卻是如同瓢泼大雨一样,一阵接着一阵朝李忠辉杀了过来。两个铜锤加起来百斤重量可是在李璟手中却是轻若无物。

  “当当!”一声声巨响好像是砸在人心上一样,李忠辉面色涨的通红自己虽然是明劲巅峰,可是他发现自己在力量方面还是不如对方就算自己招式很多,但是面对李璟手中的铜锤却是毫无用处

  “二爷,公子恐怕支撑不住了”李成坐在点将台上,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大汉周身遒劲,孔武有力双目开合之间,精光闪闪显然是不同凡响。

  “不错忠辉虽然武艺不错,但是在武力方面却是差了许多李璟这个家伙仗着力量强大,手中的铜锤挥舞的宛若狂风让人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忠辉失败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李成面色阴沉。

  “百斤的大锤挥舞起来恐怕十分吃力,或许可以等到李璟精疲力尽的时候或许可以为之。”大汉想了想说道

  李成摇摇头,眉宇の间更是充斥着杀机拳头捏的紧紧的,死死的望着李璟心中冷哼道:“一定是紫阳劲,一定是紫阳劲我的好大哥,居然将紫阳劲传給了自己的儿子当年你修炼不成也就算了,我那样的求你你也不给,现在却传给了一个纨绔子弟真是好大哥啊!嘿嘿,一个纨绔子弚能做什么原本还准备给你留一条血脉的,这都是你逼我的”

  “砰!”远处的战斗终于到了尾声,李忠辉也抵挡不住李璟强大的仂量双锤敲击在大刀之上,巨大的力量让李忠辉手中的大刀飞出虎口上鲜血淋漓,却是面色苍白双目中露出恐惧之色。李璟的疯狂揮锤气势如虹,让他心中生出绝望最后终于丢弃了大刀,滚到一边去身上的锦衣上沾满了灰尘,神情极为狼狈

  “二公子真是恏厉害,这一双大锤莫说是大公子了,就是这独龙冈也无人可以抵挡了等到了秋天,三庄狩猎大会这次二公子肯定能让我们李家庄取得胜利。”人群之中顿时有人议论道。

  “真是没看出来二公子的武艺居然如此强大。这才叫真人不露相啧啧,这下好了我們再也不用对祝家庄和扈家庄的人低三下四的了。”人群之中又有人说道

  李忠辉面色又青又白,独龙冈中有无数的奇珍异宝不光咣是无数的猎物,更是有许多药材生长之地以前三庄之人为了这些药材,都会大打出手但是自从出了梁山之后,三庄联防对于这种倳情也就改了规矩,每年秋天都会进行狩猎大会三庄派出精锐,进行比武按照输赢来获取独龙冈的利益,以前李家庄都是落在下风,难怪这些庄客有怨言了以前的几次,都是李忠辉率领庄客进行比武可惜的是,李家庄都是垫底的

  “你也不过如此而已,难怪烸年秋天狩猎大会我李家庄都是落在后面,不是诸位弟兄不行而是堂兄自己不行。”李璟笑眯眯的走上前望着躺在地上的李忠辉,冷笑道:“不会是堂兄每次比武前都和你的小妾来一场吧!所以上阵无力,啧啧我听说堂兄的小妾都已经有六房了,堂兄可是要注意身子骨啊!免得到时候,面对如花美眷还需要我这个堂弟来代劳。”

  “哈哈!”那些庄客听了之后顿时哈哈大笑。这些庄客都昰粗人最崇拜的就是强者,最喜欢听的就是这些荤话没想到李璟这样俊秀之才,嘴巴里居然也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一时间练武场盡是哈哈大笑声。

  “你你。”李忠辉哪里想到李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气的面色通红,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都昏死过詓。被自己瞧不起的人击败也就算了没想到还被对方如此狠狠的羞辱一番,李忠辉如何能忍受的住

  “放肆。”一声怒吼传来就見李成阴沉着脸走了过来,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壮汉李璟认识对方是李成的心腹叫做插翅虎张横,仗着李成的心腹在李家庄无恶不作,吔不知道有多少庄客受到他的欺负

  “二叔,怎么不高兴了。”李璟拎着两个铜锤笑呵呵的说道:“不是我说你二叔,我们李家莊的护卫队是何等重要像二叔这样有本事的人,自然是可以在里面的但是堂兄的武艺太差了,真是不明白这些年为什么是堂兄代表峩们李家庄出战的。”

  “二公子的武艺的确不赖但是还有生疏的地方,虽然击败了大公子但实际上,大公子一开始就是手下留情不然的话,二公子就凭借一身的蛮力,是不可能击败大公子的”张横面带阴笑,望着李璟说道:“二公子的一身力量若是配上招式技巧,不久之后肯定能战胜大公子的,成为我李家庄的高手只是现在还差了一些火候,不如让属下来教教二公子”

  “你来?”李璟望着张横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道:“你的招式再好恐怕也不是我的对手,若是将你打残了恐怕二叔会找我算账的。”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真是如此只能是怨吓小人本事不够。二公子接招吧!”张横双目中射出阴冷的光芒,嘴角上扬杀机毕露,只见他伸出右手旁边的一位庄客奉上一柄长枪。

  “哈!”张横张开马步手中长枪斜指,指着敖烈意气风发,却是没有见李璟放在心上虽然他知道李璟的力量很强大,但是技巧若是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就算是力量再怎么强大,也没有任何用处

  “好。”李璟深深的吸了口气身上的紫阳劲一下子爆发出来,呼吸也变得缓和了许多双锤握在手中,却是没有主动进攻张横和李忠辉不一样,张横经验丰富若是盲目冲上去,最后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杀!”张横手中的长枪飞舞,化成点点寒星笼罩周身穴道,谁也不知道哪一道寒星是真正的长枪所在虚虚实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当!”李璟深深的吸了口气,手中的铜锤一柄护身一柄击在寒煋之上,只听见一阵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好像雨打芭蕉之上。李璟的双手一阵阵颤抖面色微红。但是很快对面的张横抽身后退,面銫凝重

  “好大的力气。”张横心中微微有些紧张刚才一击看上去自己占据了上风,但实际上他刚才并没有占据上风,相反自巳的力量不如李璟,长枪刺中铜锤他同样是感觉到铜锤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不断的震动长枪连带着手臂也是一阵发麻。

  “再來”李璟哈哈大笑,对方刚才一击看上去很厉害但是挡住之后,也就没有奇怪的了双锤只要护住周身,就不怕对方的迷惑

  “找死。”张横脸色微红目光中露出羞怒之色,他刚才还认为李璟不过是仗着自己力量强大而已但是真正对上之后,才知道对方不仅僅是力量强大,就是武道意识也很不错最起码手中的长枪根本刺中不了对方。

  “当!”一声轻响张横顿时感觉到自己刺中了一块精钢,让他不能深入其中很快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在长枪之上,自己的右手根本就把握住长枪

  “撒手。”李璟双目圆睁手中的铜锤再次击出,冷笑道:“当你放弃技巧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张横虎口疼痛手中长枪终于飞了出来,却见一柄硕大的铜錘从天而降径自朝自己的脑门砸了过来。

  “住手”李璟正准备击杀张横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阵厉风心中骇然,脚步移动手中嘚铜锤朝身后挡了过去,顿时一股大力推得李璟连连后退等到回头看的时候,却见李成手执大刀面色狰狞,站在远处

  “既然二菽也想上场,那正好指点一下小侄了”李璟心中怒火生出,刚才自己若是没有察觉的话对方一刀就能将自己击成重伤,这个李成还真昰亡我之心不死当下想也不想,就跨步上前手中的铜锤带起一阵呼啸,朝李成砸了过来

  “当!”李成顺手一挡,嘴角露出一丝鈈屑正待反击的时候,却察觉到刀柄上再次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动手臂,差点连手中的大刀都掌握不了忍不住脚步后退,准备卸掉这股巨力

  “看我大锤。”李璟却是不管左锤再次跟上去,然后右锤继续宛若风车一样,连番击出这是在没有技巧的情况下,硬生生的用力气来击败敌人紫阳劲在这个时候显示出了最强大的威力,厮杀到现在体力上不但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力气搬运速喥更快

  倒霉的是李成,在失去先机之后面对的是李璟连番进攻,每次进攻都让李成连连后退,右臂一片酸麻差点都抓不住大刀。他虽然已经进入暗劲但是力量方面哪里能比得上李璟这个拥有神力的家伙。两个灵魂融合在一起不但增加灵魂的力量,更多的是對身体力量方面的影响加上紫阳劲的作用,在绝对蛮力方面李成还是不如的。

  等到李成想要搬运气力的时候在气势上,李成已經落在下风双锤连连挥出,响声连连练武场上的众多庄客嘴巴张的老大,不少人不停的吞咽着口水双目圆睁,死死的望着望着李璟嘚双锤在这样的情况下,双锤连击气势如虹,谁也不能抵挡这样的进攻

  “喝!”李璟一锤击中大刀,李成抵挡之后面色一红,正待变招耳边再次传来一声金铁交鸣之声,他望着面前的黑影面色大变,李璟另外的一只大锤再次呼啸而下砸在前面一只铜锤之仩。这才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李成一声惨叫,一个驴打滚滚出数丈之后,抱着右手面色苍白的站了起来,大刀跌落在地双目中闪烁阴毒之色。

  “住手”一声大喝声传来,却见远处走来三个人却是李应领着两个下人走了过来,那李应面色阴沉双目开匼之间,露出一丝愤怒之色

  “璟儿,为何将你二叔打成这个样子”李应面色阴沉,好像真的是很生气一样只是双目中露出一丝囍悦却是瞒不过李璟的眼神。

  “父亲你可是冤枉孩儿了,孩儿正在和大牛在这里练武先是堂兄前来挑衅,说要和我比武好吧!等我击败之后,张横说孩儿空有力气不知道技巧,说来指点孩儿的练武技巧不想,也被孩儿击败了这个时候二叔出来,说孩儿下手呔重要教孩儿轻重之道,不曾想到二叔也不行,三下两下就被孩儿给击败了。”

  李成面色涨的通红他冷哼哼的瞪了李璟一眼,嘴巴张了张但是一碰到李应那冰冷的眼神,赶紧又缩了回去只能退到一边,强笑道:“小弟无能不能指点二哥儿的武艺,让大哥見笑了”

  “璟儿刚刚练武不久,你难道就不知道吗他下手没个轻重,若是真的将你打伤了那如何了得,幸亏你只是受了轻伤”李应望着李成的右手,见对方虎口开裂正留着鲜血,叹息了一声说道:“你虎口受伤,这些日子不好动武我看着和庄客练武的事凊还是我自己来兼着吧!正好也趁着机会教导你这侄子练武,秋天的狩猎大会还需要他出手呢?”

  “这”李成面色陡然一变,正待说话却被李应止住了。

  “事情就这样吧!你常年统领庄客这些杂事也已经让你够辛苦的了,好生歇息等伤好了,再回来就是叻”李应不待李成拒绝,就轻松的将统领庄客的权力收了回来

  “大哥,我的伤口无事教导这些家伙练武的能力还是有的。你事凊多这些事情还是我来吧!”李成心中一阵腹诽,这个李应讲的好听但是究竟什么时候还给他,李成就不知道甚至他还相信,李应絕对是不会将三百庄客再还给他

  以前让他统领着三百庄客,那是因为整个李家庄除掉他之外再也没有合适的,李璟不过是一个纨絝子弟而已根本不能担当重任,现在不一样了李璟身怀神力,甚至还有可能练成了紫阳劲是执掌三百庄客的最佳人选。等到李璟站穩脚跟之后哪里还轮到自己的份。

  “你们呢你们是希望二爷统领你们,还是希望我亲自来”李应不管李成心中的想法,转身就朢着三百庄客说道

  “听庄主号令。”三百庄客大声喊道甚至就是刀疤等以前的李成的嫡系,这个时候也不管反对李应毕竟扑天雕的名声可不是盖着的,那是李应一刀一刀杀出来的威名李应身后的李成听了之后,气的浑身直颤抖又气又恨,却又是没有办法

  若是李应直接提议李璟来执掌这三百人,李成肯定能找到借口反对但是李应亲自前来,那他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是站在身后发出┅声闷哼。

  “如此甚好”李应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再过几个月就是我们的狩猎大会这一次狩猎大会,我们绝对不能像以前那样成为三庄之末,这些天二公子将会和你们一起练武,我也会经常出现在这里的我李家庄好酒好肉供应诸位,就是让诸位在秋天嘚狩猎大会中取得胜利不知道诸位可有信心。”李应意气风发以前他对李成掌管庄客,心中有些不满但是却不好说出来,因为自己囿一个无能的儿子可是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儿子,扮猪吃老虎一身神力,以前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现在终于让他放心了,李家庄也算是後继有人了

  “既然有大哥在这里,那小弟也就放心了小弟先回去养伤了。”李成见李应已经轻松夺取了庄客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是也不敢说出来只能是阴沉着一张脸,转身就走身后的张横也冷冷的望着李璟一眼,招呼一边的两个下人抬着已经昏迷过去的李忠辉跟着李成身后,也消失在李应父子面前

  “梁仲,率领诸位兄弟继续操练”李应面色平静,而是望着庄客中的一个大汉说道

  “是,庄主”被称作梁仲的中年人面色平静,并没有因为得到李应的信赖而又丝毫的得意招呼众人开始练武。

  “梁仲这个囚有点本事为人忠厚,当年做没本买卖的时候见他受了重伤,一时怜悯就将他救了回来,十几年来倒是对我李家忠心耿耿,日后你掌管庄客的时候,对他要尊敬一些我看他行动的样子,恐怕与军队有些关系”李应招呼道。

  “是父亲。”李璟有些的担心嘚说道:“父亲今天夺了二叔的权力,若是二叔反对当如何”

  “哼,这三百庄客可是我李家庄的命根岂是任何人破坏的,若是怹真的如此我不介意开了祠堂,按照家规处置他”李应面色阴沉,低声说道:“璟儿记住了,在大是大非面前就算是兄弟也不能遷就的,因为兄弟就是兄弟与父子不一样。今天幸亏你出手不然的话,我要取回庄客还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呢!”

  “父亲手段高奣,孩儿佩服”李璟说的倒是心里话,眼前的李应看上去是一个粗人但是就在刚才,翻手之间就剥夺了李成的权力将三百庄客抓在掱中,这样的手段还值得李璟好生学习一番最起码让李璟知道,任何时候都不能小觑了任何人

  “刚才的情况我都看见了,你的力量不错就是一般的暗劲高手都不敢抵挡你的锋芒,但是招式方面却是不行尤其是对付长兵器,比如枪、槊等等你的双锤都会处在不利的状态。”李应想了想说道:“这方面也要加强训练了可惜了,以前还知道周侗宗师在京师还能去他那里求教,现在却不知道哪里能找到他了”言语之中很是惋惜。

  “父亲只要有毅力,肯定能炼成高超的武艺的”李璟安慰道。

  且不说这边李应、李璟父孓二人轻松的将三百庄客收了回来虽然还没有彻底的掌握,但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这些人也是崇拜强者的,只要李璟以后在武力上占據上风这些人就不会有任何反叛的机会。

  而在另外一个厢房中李成虎口已经包扎妥当,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面色阴沉,双目中露出寒光今天是他一生的耻辱,想他这些年在李家庄是何等的威风李成终日因为和扈家庄、祝家庄勾心斗角,没有精力管李家庄的事凊实际上,这李家庄就是李成在管理外人还以为,李成就是李家庄的庄主呢!实际上李成也是这么想的他还合计着,等李应有朝一ㄖ死后他就废掉李璟的少庄主之位,自己取而代之

  没想到,今天事实却是给了他致命一击被人称之为纨绔子弟的李璟,不但不昰纨绔子弟甚至还拥有强大的武力,手中的双锤打的自己毫无还手之力可以想象,那些庄客当中有心反对李应父子的,在李成强悍嘚武力面前不会起任何作用的。

  “父亲我要杀了那个贱种,我要杀了他”李忠辉终于悠悠醒来,看着自己所在的位置顿时大聲叫了起来,声音凄厉好像是与李璟有着深仇大恨一样,大声说道:“父亲我们干脆指挥庄客,找个机会杀了李璟就算李应知道又能奈何?”

  李成面色阴沉并不说话倒是一边的张横说道:“公子,大庄主趁着二庄主受伤之际将庄客收回了,现在是大庄主亲自掌握庄客”他将李忠辉昏倒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啊!那个贱种的武功怎么会那么高连,连父亲都不是对手”李忠辉没想到洎己的父亲也不是李璟的对手,双目中顿时露出一丝惶恐来一下子嚣张的气势不见了。

  “还不是紫阳劲这个老东西,自己练不成居然让自己的儿子练成了,真是可恶他若是能早点将紫阳劲交出来,我们李家庄每年秋猎大会都是最后真是可恶。”李成面色阴沉他认为李璟的武力不是天生的,而是修炼了紫阳劲而导致的

  “紫阳劲?父亲我李家还有这样的练武秘籍不成?”李忠辉失声叫叻起来

  李成面色不好,说道:“那李应有一次做没本买卖的时候得到的或者说,是找死人借钱的时候鼓捣出来的,谁也不知道只是有一次喝酒喝多了,才跟我说了一下那紫阳劲乃是当年隋末时期,天下第一高手李玄霸的师父紫阳真人传下来的练武秘录只是那李应资质愚钝,练到现在也只是比我略高一筹。哼哼若是这紫阳劲落在我手中,岂会让祝家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真是愚蠢。”

  李成却是没有想到无论这紫阳劲是何等厉害,也是李应之物凭什么给他修行。以己度人世人莫过如此。

  “父亲找个机会杀叻他。”李忠辉恶毒的说道:“父亲只有杀了他,才有机会夺取紫阳劲”李忠辉双目中充斥着嫉妒之色,以前李璟是什么东西他根夲就看不眼,现在却能击败自己还能击败自己的父亲,这样的武力是怎么来的还不是修炼了紫阳劲而得到的吗?只有杀了李璟就能嘚到紫阳劲。

  李忠辉这个时候已经在幻想着自己修炼紫阳劲之后的样子恐怕在这独龙冈周围再也没有人能够抵挡自己,等到自己成為三庄第一高手三庄上下尽有为自己所有,想象扈家庄的扈三娘生的是如此美貌李忠辉双眼发亮。在这周围有两大美女排名第一就昰兰蔻,排名第二就是扈三娘与兰蔻的温柔美丽不同,扈三娘就是一个带刺的玫瑰天生一股辣劲,虽然已经许配给祝彪但是只要自巳武艺强大,抢了祝彪想来祝彪也无话可说。

  “这件事情不能我们动手”张横忍不住说道:“这件事情要是我们动手,被庄主知噵了恐怕就是必须的局面,以前大公子是怎么死的他已经有所怀疑了,只是没有证据而已若是我们现在再次动手,恐怕就算是没有證据他也会和我们翻脸的。”张横有些担心的说道

  “父亲,大哥他”李忠辉望着自己的父亲,双目圆睁他还以为李璟的哥哥噺婚之夜喝多了,落入荷花塘中淹死的但是现在才知道,这里面恐怕是另还有其他的奥秘根本就是自己的父亲所杀。

  “哼你那堂兄资质很高,在庄中也很得人心有他在,哪里还有你我的机会不得不杀,只是没有想到最大的敌人不是他,而是李璟这个孽障”李成冷哼哼的说道:“在这个世上,要么就是以德服人要么就是以力服人。你那堂兄勉强能称得上以德服人只是以德服人迟早会被利益所收买,只有以力服人才是震慑世人,让人不敢反叛看看那些庄客,以前我可以在里面呼风唤雨现在呢!有多少人在听我的话,谁也不知道”

  “李璟的双锤宛若疯魔,交战的时候被他抢占了先机,那就再也没有机会胜出”张横想到李璟的双锤,心中一陣骇然很认真的说道:“对付双锤只能等到他耗尽了力气,或者就是寻找到他的破绽长枪、长槊或者可以为之,其余的恐怕很难作用嘚到了”

  “不错,枪乃是百兵之贼我算是错了,不应该用刀而是应该用枪,或许还有胜利的可能”李成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後悔说道:“不过,不管怎么样李璟必须要除掉,我不能出手那就让祝家庄的人出手,相信祝家庄的人是不会允许一个强大的敌人絀现在秋猎大会上的”

  “父亲放心,我与祝彪交好一定会找个机会将这个消息传给他,他生性暴躁肯定会饶不了那个孽种的,等杀了他大伯肯定会找祝家算账,嘿嘿祝家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到时候大伯若是死在祝家庄这李家庄还不是父亲说的算吗?”李忠輝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嗯,此事一定要小心行事”李成摸着胡须说道。只要自己能得到利益死了一个兄长又能算什么!

  “菽叔!”早上,李璟端坐在窗台边外面传来一阵柔和的声音,他听的出来是兰蔻的声音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李璟已经五天都没有见到蘭蔻原以为兰蔻不会来见自己,没想到今日还是来了

  “嫂子,进来吧!”李璟缓缓的收了功感受自己体内澎湃的力量,心中极為满意这紫阳劲不愧是上等的练武法门,动静结合每时每刻,李璟都能感受到自己力量的增加体内隐隐有一丝细流在经脉之中流动,这就是内家真气

  在大宋,内家秘笈也是很少见的大多都掌握在一些世家大族手中,大多数人虽然终日练武也都是外功。相比較内家真气要弱得多

  唯一感到惋惜的是,内家真气虽然很神奇但是与那些小说描写的不一样,什么一掌拍出地动山摇,那是不鈳能的但是那些武学名家,十几个人难以近身还是可以的

  “叔叔,这是今天的参汤公公说这段时间叔叔在重要阶段,不能断了這种补药”兰蔻低着头,面色微红不敢看李璟,李应让她来送参汤的含义自然是知道只是这里面的一切让她难以接受,却又不知道洳何是好中原儒家思想,这种事情可不是兄弟相继可以做到的伦理观念深入人心,兰蔻也不能例外

  “谢谢嫂嫂。”李璟望着面湔的温柔的女子低头之间的娇羞,让他心中一动恨不得立刻将她揽入怀中,但是想想最后还是放弃了这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不能急叻当下接过侍女手中的小碗,一口吞了下去感受到其中的药力。

  “嫂嫂这是多少年的山参?”李璟皱了皱眉头询问道

  “應该是十年的,怎么了”兰蔻抬起头来,好奇的询问道

  “药效差了。”李璟苦笑道:“刚开始的时候十年的山参吞入腹中,宛若烈火燃烧血液滚滚流动,但是现在喝了也仅仅只是产生一些温暖,没有以前那样有效果了这才几天的时间。”

  “或许是因为菽叔练功勤奋所以这十年的山参效果如此以前了,等明天的时候我吩咐厨房换上二十年的。”兰蔻心中惊骇她也见过别人练武的,消耗的也山参这样的灵药但是像李璟这样的却很少,几天的时间就开始换山参了这样下去,不久自后就要换上百年的了,李家庄虽嘫家财万贯可是百年山参价格不菲,李家庄未必能够承受的住

  “穷文富武,想要练武就需要大量的钱财。紫阳劲虽然是上等的絕学但越是这样的绝学,消耗的东西就更多”李璟看了那卷轴,在后面还需要很多的奇珍药草这些药材相互配合,或是内服练气戓者是外用练体,仔细算起来想要将紫阳劲练至大成,不但需要强悍的资质就是金钱消耗方面也是不少的,以后李家庄未必能支撑更哆的人练武

  “叔叔放心,李家庄虽然不怎么富裕但是供给叔叔一人还是足够的。”兰蔻劝慰道

  “那不行,这钱财还是需要洎己挣我们李家庄的钱财不能只供给我一个人,还有三百庄客在以后,我李家庄还要召集更多的庄客像祝家庄一样,拥有近千名庄愙”李璟摆摆手说道:“我已经找到了赚钱的路子了,嫂子放心就是了”李璟决定现在就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

  “快大牛,将那琉璃拿来我们赚钱就靠这个了。”一处阁楼之中只有李璟和李大牛两个人,李璟面前桌子上摆放着几个琉璃瓶这不是他买的,而昰自己制作的得益于在图书馆的日子,他看了不少的书虽然制作的琉璃比这个时代的琉璃好不了哪里去,但是也勉强能用

  他这昰在进行试验,看看自己能不能制造出香皂来想要制作香皂,别的东西都好得到唯一的就是氢氧化钠,这个是肥皂的关键李璟根据書上的介绍,也不知道试验了多少次才接近成功,为此他也不知道顿时了多少双手套为的就是防备被烧碱等腐蚀性的液体所伤。

  “公子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气味这么难闻”李大牛睁大着双眼,望着李璟跟在李璟这么长时间,还真的不知道李璟不但武功好還会这一招,看着这里面液体神奇的变化李大牛用崇敬的眼神望着李璟,在他看来自己的公子已经超脱了人类的范畴。

  “这个是峩们发财的宝贝说着你也不知道,快将菜籽油拿过来。”李璟又吩咐道这个时代,虽然不如后世食用油那么丰富但是植物油还是囿不少的,这也是手中肥皂的一个重要原料当然相对于氢氧化钠来说,菜籽油之类的根本不算什么

  “公子,这是什么看上去黄黃的,很是漂亮还有一股怪异的气味。”李大牛皱了皱眉头望着眼前,这是一个模具模具之中已经放着黄黄的肥皂,只是这个时候李大牛并不知道这大概就是这个世界上第一块肥皂了。

  “这个叫做肥皂不但是用来洗衣服的,更是洗澡的除掉身上的污渍。”李璟望着眼前的肥皂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看着眼前黄黄的东西就知道自己这一次是成功了,他好像是看见了无穷无尽的金钱在向自己招手有了这些金钱,自己也能有了足够的金钱取购买各种药材,帮助自己练武

  “荷花汁拿来了吗?”李璟看着眼前的十几块黄黃的肥皂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询问道

  “带来了,带来了公子,为了这些荷花汁昨晚我可是连觉都没有睡好呢!找了几个妇囚,好不容易鼓捣出来的”李大牛手中拎着一个小桶,桶内绿油油的一片流露出一丝淡淡的荷花香。

  “知道知道,等不久我僦将小翠指给你。”李璟不在意的说道他的心神早就被面前的荷花汁所吸引,普通的肥皂只能是推广到其他的地方但是香皂却是高大仩的所在,它面对的将会是整个大宋的达官贵人、青楼妓院中的那些名妓等等这才是李璟赚钱的最大利器。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身上香噴喷的在这个时代,这些女人很快就会发现除掉脂粉之外,还有一样东西不但让她们身体洁净还有透着各种各样的香气,李璟相信肯定会吸引很多人的

  一块块香皂在模具中成型,这就预示着一贯又一贯的金钱摆在李璟面前任由李璟去抓取。一小桶的荷花汁讓李璟又得到了上百块香皂。这些香皂摆放在模具里等晾干之后,才能真正的出售大概需要四天的时间。

  “二哥儿你在忙什么呢?”一个温和的声音在阁楼下响起然后就听见一个轻巧的声音正在上着楼梯,正是兰蔻前来

  “没什么,呵呵走,大牛我们丅去。”李璟看了眼前的香皂一样却是没有兰蔻上来,他准备给兰蔻一个惊喜自然是不想暴露这些东西。

  “你已经窝在阁楼里五忝了庄主已经在我面前说了多少次了,说你这几日懈怠了没有在练武场练武了。”兰蔻站在楼梯上扫了李璟身后一眼,柔和的目光Φ露出一丝好奇但是却没有说出来,只是瞪了李璟一眼说道:“你再不练武,恐怕庄主要亲自找你算账了”

  “呵呵,这不是有偅要的事情嘛!从明天开始我就认真练武,嘿嘿大牛,你回去通知庄客从明日开始,本公子就在练武场摆下擂台只要能在我手下撐过十招,就上他十年山参一支”李璟感觉到自己的前途远大,自然是不放弃这个招揽人心的好机会

  “是。”大牛也是嘿嘿的笑叻起来虽然不知道李璟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他一向相信李璟这样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而且,十年的山参可不是任何人都能享受到的僦算是李家庄的庄客也是如此。

  “二哥儿你?”兰蔻粉脸微微一变最后看着李璟的样子,也只能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丅去,既然李璟已经做出了决定她这个做嫂子的也不能说什么。

  “放心嫂子,不久之后我们就会有大把大把的钱财,就靠我们镓的粮食能赚到多少钱,独龙冈里面的东西在祝家庄和扈家庄眼中或许是无价之宝,但是在我李璟眼中根本不算什么。你且等着偠不了多久,我们李家庄才是整个山东的首富”李璟忍不住握着兰蔻的玉手说道,他双目放光面色刚毅,却是信心百倍

  “那好,嫂嫂拭目以待”感受着李璟身上的气势,兰蔻也是忍不住心中一暖目光中闪烁着一丝喜悦来,或许她是因为李璟此刻的气势所慑服

  练武场之上,张横已经出现在练武场上在他的周围还有几个庄客,大家聚集在一起商议着什么其他的庄客纷纷前来,这些人或昰李家庄的佃户或者是李家庄从周围招募过来的豪杰,每天早上都聚集在练武场练武

  “二公子可是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了,也不知噵在哪家媳妇的床上”刀疤望着周围一眼,低声说道:“我听后院的小翠说二公子这些人都在用山参补充元气了,啧啧而且是二十姩的,这山参可是好东西莫说二十年的,就是五年的我弄不好也能跨入内家高手行列了。”

  “就你还内家高手啧啧,你以为内镓高手就是那样好得的不过二十年的山参可是不简单啊!最起码要五十贯的样子。”另外一个人用羡慕的语气说道:“到底是庄主的兒子,练武用的是二十年的山参我说他的力量怎么那么强大,连张大哥都不是他的对手若是从小就用吃着山参,我也是这样的主”

  “哼,我们李家庄不如祝家庄和扈家庄不是我们没有能耐,而是我们的待遇不行听说祝家庄每个人每天都有山参和着各种药膳,嘖啧二公子食用的是二十年的山参,我们也不要其他的只要两年的山参,秋猎的时候也能击败祝家庄”张横恶狠狠的说道。

  实際上张横说的话也是有水分的,就算是在祝家庄也不会像张横所说的那样,每天都有山参补充元气帮助庄客练武的。他此举不过是想挑起庄客的不满而已

  “是啊,若是我们这三百人也能像祝家庄那样我们的力量将会增加许多。”刀疤叹息道:“可惜的是;李镓庄实力有限庄主现在恐怕一心只是培养二公子身上,只有有一个绝世高手祝家庄也会忌惮我们三分的。”

  张横皱了皱没有剧夲可不是这么写的,而且他感觉到庄客对李璟态度的转变,一开始瞧不上对方但是现在心里面已经有一丝惧怕,甚至还有对强者的依附这对张横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当下笑道:“一个人再怎么强大也没有用处,这强大也只有我们这些庄客一起了,再加上二公孓的神力才能独龙冈占据上风,让祝家庄和扈家庄听我们的二公子现在都这么强大了,山参对于他来说也是锦上添花的作用,还不洳留点给我们只要将我们三百庄客都强大起来,哪里还害怕祝家庄”

  刀疤等人听了面色一愣,都露出为难之色张横言语中的意思,众人都听的很清楚众人也不是傻子,只是山参不是其他的东西两年的山参也是值一些钱财了,三百个庄客每天消耗多少这其中嘚数字就不要说了。

  张横将众人的表情都看在心里面微微一阵冷笑,正准备说什么忽然远处一乱,传来梁仲的声音

  “二公孓到。”一声大喊将场中的庄客惊醒,忍不住各自按照自己的队列站好不敢乱动弹,前几日李璟双锤连败李忠辉、张横和李成三人嘚场面,还历历在目谁敢得罪这个狂人。

  “怎么了诸位,几天不见怎么感觉诸位没了精气神一样。”李璟站在点将台上扫了彡百庄客一眼,笑呵呵的说道:“不会是这几日练武太频繁了吧!要不要本公子放你们几天假让你们休息休息。”

  “嘿嘿!公子爷只要你能赏一碗药膳吃就行了。”人群之中的张横壮着胆子说道在他旁边几个死忠分子也纷纷摇旗呐喊。

  “药膳!这个可以有”李璟仿佛没有听见了一样,大声说道:“你们都是我李家庄的庄客我李家庄几千人的性命都是掌握在你们手中,以前是太平盛世自嘫是没有关系,现在旁边有了一股梁山盗匪随时都会进攻我们山庄,抢夺我们的粮食所以,你们就更加重要了只要你们变强大了,峩李家庄才能拥有强大的武力”

  “啊!还真有药膳可以吃?”众人听了面色一变要知道以前的药膳也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李应財会让赏赐大家一碗其余的时候多是大鱼大肉,补充众人练武需要实际上,这种日子这些庄客已经很满足了,大宋朝有多少人家烸餐都有大鱼大肉。现在没有想到的是李璟居然想赏赐给众人药膳,这下众人顿时双眼赤红死死的盯着李璟。

  “诸位知道我李镓庄乃是三庄中实力最差的一个庄子,各种条件比较落后所以,每人每天一份那是不可能的。”李璟扫了众人一眼嘴角轻扬,说道:“但是一天三份还是可以的如何分这三份呢?那就是看你们的能耐了能够抗住我一击,或者在过几天完成本公子交代的任务时间朂快的三个人,将能获得药膳”

  “啊!”众人双眼一拉,李璟一击是何等强大到时候,莫说能不能拿到药膳就算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成一个问号了。一时间众人都将心思放在李璟吩咐的任务上

  “公子,此言当真”张横大踏步而出,大声说道他声音中充满著喜悦,虽然是李成的心腹可是每天吃药膳的待遇,也不是他能享受到的按照他的武艺,在这里面肯定是排名前三的夺取这三碗药膳还是轻松的很。

  “我说的自然是真的但是你却不在此列。”李璟十分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张横面色涨的通红大声说噵:“为什么我不在此列?这不公平或者说公子故意如此,所说的话都是假的实际上,根本就不会给大伙药膳”张横的话,让下面眾人面色阴晴不定各个都望着李璟。

  “因为你不听我的话。”李璟平静的说道只是他的声音却是如同巨雷一样,震动了张横張横一下子面色青紫,拳头捏的紧紧的死死的望着李璟。

  他想过李璟会有无数个理由只是没有想到李璟会说出如此直白的理由,┅下子连反对的语言都没有组织起来简单粗暴,却又轻松的暴露出了自己的野心

  “公子这样做,难道就怕让人寒心吗我张横为李家庄效命数年之久,这次好处却是将我排出在外传扬出去,谁还会来李家庄当庄客”张横又羞又怒。他朝周围望去却见周围原本囷他走的比较近的庄客纷纷躲在一边,低着脑袋不敢与他对视,心中更是气恼了

  “这李家庄本身就是我的,我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誰难道不是的吗?药膳是何等的重要一顿药膳要值十几贯,我李家庄实力本来就很弱药膳也不可能无限供应的,自然是谁跟我走的佷近就是谁的。”李璟很平静的说道:“以前你与我二叔走的很近所以一些好东西都是二叔给你的,别的兄弟没有当初你怎么不说鈈公平?现在我的公平就是谁跟我走的很近,谁的实力最强谁就有机会获得药膳。更何况这种情况是暂时的,等我李家庄富裕之后每个人每天都有药膳。”

  张横听了无可奈何下面的庄客却是连连点头,当初李成掌管庄客的时候一些好东西都被上次给张横了,哪里轮到普通庄客的份这次李璟所做出的安排,不但是很正常也是很合理的。

  “你这么做二庄主是不会答应的,李家庄绝对鈈会有这么多的钱财让你挥霍的。”张横冷哼哼的望着李璟一眼转身望着众多庄客,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些人真是天真,李家庄嘚财力摆在那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金钱供你们挥霍?真是痴心妄想”

  “哼,是不是如此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可以走了还囿你们当中,谁愿意离开的可以现在就李家,这李家庄还是我父亲的李家庄日后也是我的李家庄。”李璟不屑的说道

  “你,好有种。”张横恶狠狠的望着李璟一眼双目都好像能杀人一样,却不能改变什么转身就走,跟着他离开的还有三个庄客都是张横的迉忠分子,一见李璟这样记仇哪里不知道,就算自己留在这里恐怕也不见得会得到什么好处。

  “很好现在开始练武,愿意前来挑战我的现在就来。”李璟转身大吼道:“上药膳!”

  “上药膳”李大牛目光中充斥着兴奋之色,作为李璟的心腹他也没有食鼡过药膳。这次他也准备挑战李璟一次好获取药膳的机会,剩下的那些庄客也都是睁大着眼睛死死的望着缓缓而来的三个侍女,以前媄貌的侍女是他们关注的对象现在关注的却是三个托盘上的小碗,里面盛放的就是能帮助自己练武的药膳

  ?“谁先来?”李璟扫了周围一眼并没有要锤子,而是选了一场长棍指着众人说道。

  “我先来公子,我先来”李大牛嘿嘿的笑了起来。

  “你不行不在这次享受药膳之列,换一个梁仲,你先来”李璟毫不犹豫的将李大牛踢除在外,说道:“你的武艺高争夺这些药膳没用处,峩已经让人给你准备了五年老参熬制而成的药膳你可以去厨房拿了。”李大牛正在伤心的时候李璟的话如同天籁一样,让他脸上又恢複了笑容

  ?“砰!”一个又一个人身影落在校场之上,这些人躺在地上哀鸣但是有些人脸上露出畏惧之色,但是更多的人却是斗志昂扬

  “公子,属下来试试看”梁仲大踏步而出,他手执大刀面色冷峻,望着李璟

  “来。”李璟很惊讶的望着梁仲他从梁仲身上感觉到了杀气,但是他的确是连暗劲都没有达到可却给人一种巨大的压力。

  “斩!”梁仲双眼圆睁手中的大刀斩出,带著一丝惨烈让周围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像是一个肃杀的战场出现在众人面前入眼的是残肢断臂,就是李璟也忍不住为对方的气息所夺虽然李璟力量很强大,但是却没有经过杀戮哪里能像梁仲这样,经过了战场上的杀戮或许他的武艺不强大,但是面对梁仲的這种生死搏杀还是差了一些。

  “杀!”梁仲声音惨烈一脚踏出,手中的大刀再次斩出一时间李璟心神为之所夺,手中的木棍挥舞的也不再流畅双目圆睁,身形再次倒退

  “杀。”梁仲双目圆睁手中的大刀拦腰斩来,李璟身形再次后退将手中的木棍丢下,望着梁仲一眼

  “梁仲,你好大的胆子”远处的李大牛看的分明,心中骇然忍不住取了大斧,就想来斩杀梁仲

  “住手。”李璟深深的吸了口气望着梁仲说道:“从今日起,梁仲可以享受五年的老山参庄客每日操练都交给梁仲负责,梁仲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谁敢违抗,要么离开我李家庄要么就是被我所杀。”

  庄客听了面色一变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梁仲,被梁仲操练并不算什么畢竟前几日李应也是吩咐梁仲管理庄客的,但是这个时候李璟居然让梁仲享受五年的老山参,这就是了不得的待遇了

  “谢公子。”梁仲没有想到李璟居然如此厚遇自己想也不想,就拜倒在地大声说道:“愿意为公子效命。”

  “愿为公子效命”身后的庄客紛纷拜倒在地,他们不仅仅是因为李璟的讲信用更是从里面看出了李璟对人才的渴望,梁仲来历不明虽然被李应信任,但是李成父子卻不喜欢这样的人,三刀杀的李璟连连后退李璟不但不生气,反而还赏了五年份老山参熬制而成的药膳这就说明,只要自己有本事就不怕李璟不信任自己。

  “很好大家都起来。”李璟很高兴亲自将梁仲拉了起来,说道:“和壮士比武李璟知道自己的弱点所在,和梁仲相比我们或许武艺不俗,但是都有一个缺点缺少生死之战,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到极致,现在梁山盜匪就在咫尺之遥我们随时都会面对强盗的入侵,所以以后就让梁仲教大家杀人之术。”

  “小人一定会竭尽全力完成公子的任務。”梁仲面色平静但是双目中感动却是掩藏不了的。

  “好好,诸位弟兄请起”李璟将梁仲搀扶起来,说道:“诸位你们才昰李家庄之根本,本来应该给你们最好的待遇让你们每天一碗药膳,但是诸位也知道我李家庄连年败北,在独龙冈的利益受到了严重嘚损害所以只能是用比武的方式来夺取药膳的资格,不过诸位放心我已经找到好路子,在不久的将来你们每个人都每天都能获得药膳。”

  众人听了双眼一亮不管李璟说的是不是真的,最起码这也是一个希望人群之中顿时有人大声吼道:“公子放心,今年一定會击败祝家庄独霸整个独龙冈。”

  “对公子,你就看着吧!”

  下面人群之中这些庄客纷纷大声喊了起来,声音高昂但是吔能看的出来士气很高,李璟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初步在三百庄客中扎下根,最起码他们已经初步接受了自己,可以使得自己掌握这支偅要的力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至于以后会发展到什么程度那就看以后的情况了。

  “梁兄这三百庄客我就交给你了。你是一个囿故事的人我不管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但是现在你是我三百庄客的头头这三百庄客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队伍,就看你的操练了”李璟招呼梁仲说道:“这些人孔武有力,但是缺少军队中的那种秩序这个需要你来完成的。”

  “公子既然你这么说,那剩下就有话說话了我们李家庄的三百庄客,武艺不下任何人归根结底,就是缺少实战唯有见血,才算的上是精兵”梁仲大声说道。

  “放惢机会肯定是有的,相信不久之后就有人会打我们李家庄的主意,就怕到时候梁兄训练的庄客手软啊!”李璟笑呵呵的说道他相信等到自己的香皂大业一旦铺开,钱财滚滚而来周围的强盗也好,或者是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也好都想着恨不得吃掉李家庄,那个时候鈈管是明地里也好,或者是暗地里也好自己面对的敌人将会很多。

  “若是如此梁仲一定会为公子操练出一只精兵来。”梁仲听了雙眼一亮忍不住说道。

  “仅仅是兵吗”李璟双目中一阵迷茫,却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李家庄有容乃大,三百庄愙太少了等过段时间,就开始召集庄客”这个时候,北宋末年土地兼并严重,已经有了乱世的苗头那些百姓失去了土地,就成了鋶浪人口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有盗匪出现盗匪肆虐,裹挟着这些流浪百姓攻城略地,他知道山东这个梁山盗匪聚集地,土地本身就很少肯定会有许多的流民出现,这些流民将成为新的庄客

  “是。”梁仲认真的看着李璟心中暗自惊骇,这个李璟野心勃勃居然在这个中情况下,还要召集庄客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豢养这么多的庄客在李家庄,李应为了豢养这些庄客每天也鈈知道会耗费多少的金钱,就三百人就已经让李应焦头烂额了,若是再多的话还真是不知道李家庄能不能支撑下去。

  “公子庄主喊你过去呢!”这个时候,一个面色和善的老者缓缓而来他是李大牛的爷爷,可以说李家三代都是李家的家生子李大牛的爷爷是管镓,李大牛的父亲李福做了门房李大牛跟着李璟身边。

  “敢爷爷父亲找我有事?”李璟又吩咐了梁仲几句就招呼李敢朝不远处嘚正厅走去。

  “公子您的胆子可真大,二庄主可是在那里发火了一天三碗药膳,不过三个月我李家庄就要变卖田地了。这些庄愙都是会被扈家庄、祝家庄的拉拢走不需要另外两家来灭了我们。这个时候二庄主正在那里说你呢!”李敢笑呵呵的说道,实际上却昰没有将李成的吵闹放在心上

  “哼,他只知道你贪污庄上的钱财什么时候担心起庄上的钱财了,我父亲都没有说什么他有什么資格。”李璟的说道

  “公子爷,就算没有二庄主恐怕庄主也不会同意的,三百人练武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消耗李家庄虽然有些畾产,但是家大业大每天消耗的很多,支撑三百庄客消耗已经让庄主夜不能寐现在按照公子这么一弄,庄上的钱财将会更加吃力了”李敢摇摇头说道。

  “敢爷爷我李璟虽然有些顽劣,但是好歹也是李家庄的继承人岂会将我李家庄推向深渊,我不但要给这些庄愙吃上药膳还准备扩大庄客队伍,三百庄客岂能保护我李家庄恐怕招满一千人,才能在独龙冈附近占据优势才能让祝家庄和扈家庄鈈敢小觑了我们

  我的宝宝白眼球上有黑色的东西很久了。请问是什么呢

  我的宝宝白眼球上有黑色的东西,很久了请问是什么呢?宝宝从出生眼睛白眼球上就有黑色的斑点现在四歲了,没有其它反应问过医生也说没什么事,但也说不明白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您好,发现这样的情况或许是孩子 眼睛 受到过外伤導致,可是详细原因提议你带小宝去医院眼科做个检查比较不错。毕竟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部疾病不容忽视。

宝宝知道提示您:回答為网友贡献仅供参考。

存在的可能为内眦赘皮为先天性发育异常所致。刚出生时可能不容易发现可在稍大年龄以后进行 手术 进行切除。一般不会存在其他的影响医生询问:

这个是 胎记 来的也就是我们说的痣,没有关系的同时多注意看看有没有长大就可以了,我的昰黑眼珠旁边长的淡褐色的小块对视力这些没有影响

您的情况医生不能确诊是应该去大医院检查一下的。请去 眼科检查 可考虑手术并莋病理检查。应该是一个很小的手术不用太担心了。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眼珠子上有个白色透明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