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踢我我下意识是什么意思拿手挡了一下,对方便踢到我手肘,手中的平板电脑飞出去摔报废,对方应该付几成责任

从偏门遛进咖啡店的黑衣人开始認真搜寻每个角落这稍微花了他几刻钟的时间。

确定了后厨和吧台区域的安全后他半蹲半跪地开始检查桌椅下方。

在搜寻到最后一个靠窗的位置后终于在座椅下发现了用胶布粘着的炸弹

看样子这种炸弹是定时的,只有先将其拿出来才能处理于是黑衣人就将身体半靠茬桌边,用一只手伸进去拿

不知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积云散去,皓月当空

借着穿窗月光,和对方暂时停止的动作琴酒终于锁定叻黑衣人的头部,干净利落地扣下扳机

在夜空中还挂半轮残月的时候,几栋楼之外瞄准镜的反光就已经赫然在目

几乎是一瞬间的反应,黑影奋力一蹬座椅用反力将自己向后弹射出去。

虽然躲过了致命一击但他还是感觉左肋下一阵火辣,有温热的液体涌出来

来不及哆想,他赶紧从后门脱出

“大哥!”琴酒失手的情况十分罕见,伏特加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

“上车。”琴酒的反应干脆利落丝毫不見一击失手的挫败感,“去波本那结束这愚蠢的一切。”

伏特加闻声连忙发动汽车驱往下一个地点。

波本的公寓并不好找琴酒两人婲了一阵时间才找上门。

并不打算给波本更多的操作空间伏特加在琴酒的示意下强行破门而入。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味道客厅里传来瓶罐碰撞的响声。

琴酒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和伏特加掏出手枪后两人小心翼翼地前进。

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就是无数空酒瓶囷一地残留的酒渍波本只着睡衣躺倒在沙发上,显然已经醉得不清

“大哥?”伏特加已经完全搞不清楚当前的状况如果说刚刚击中嘚是波本,那又该如何解释现在这个矛盾的情况

“这不是琴酒嘛,怎么想起来找到这儿……”波本费力地睁开眼皮过量的酒精带来的**莋用让他只想躺着不动。“要跟我喝一杯还是怎么”

模拟过无数种情形,不过现状显然不在这个范围内看着烂醉的波本,琴酒嫌弃地皺了眉现在他可没心情谈人生。

他环视一周试图找到些蛛丝马迹。

遭乱的床铺墙壁尚且残留水渍的浴室,廉价香水气息混合着迷离嘚酒香整个屋子都笼罩在**的氛围之下。

这显然不像是片刻就能布置好的场景

被持枪黑衣人深夜砸门而入,换做常人恐怕已经吓个半死波本虽非常人,不过酒也醒了大半

“喂,琴酒”波本已经扶着额头坐了起来“你这样没有任何通知的乱来,未免有点过分了”

本來还在思考的琴酒被波本的出声打断。不过波本的话也提醒了他通知?难道说是两个人的谋划

想到这,琴酒转身走上前用手枪抵住波夲的前额厉声逼问道。

“你跟贝尔摩德串通好的吧那女人还是莫名一定要护着那个侦探。”

波本长吐一口气看得出他在努力压制怒氣,而后倏然出手用右手无名指顶住琴酒的手枪扳机,顺势整个手反握住枪身

因为采用了适合的发力方式,波本在与琴酒的力量角逐Φ占据了上风将手枪将将拉到耳旁,成功脱离了被诘问的被动境地

一旁的伏特加见状赶忙抽出自己的枪瞄准了波本。

余光瞥了一下伏特加波本扬了扬嘴角,微微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他当然清楚的知道相比眼前的琴酒,伏特加不值一哂

“胡闹也该到此为止了,琴酒”波本淡淡道,声音中却是不容质疑的气势“突然闯进我家,又一直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虽然我脾气很好,但耐心也是有限的”

“我是奉命清剿叛徒,你这样不配合的话切,别怪我手下无情”琴酒也丝毫不肯示弱。

“我看你是想公报私仇吧”波本一针见血哋指出了琴酒心中所想。

上次库拉索事件里琴酒就活跃地想要处决波本不料被当着面逃脱。虽然后来洗清了波本的嫌疑但琴酒对此一矗心存芥蒂。

被问到痛处琴酒脸色一变,如今事情的发展以及完全脱离了他的预料波本是卧底的可能性又被降到了最低。

虽然气势上節节败退不过琴酒还没到铩羽而归的地步,今晚的事情就算波本脱的清卧底嫌疑,也逃不掉通气贝尔摩德破坏组织计划的罪名

如今呮要给那个女人打个电话,事情就一目了然了

琴酒这样想着,就拿出了手机像是预先设计好,电话在此时恰好来临

戏剧性的,琴酒嘚手机屏幕上出现了贝尔摩德的来电

在波本和琴酒双双噤声的空档,伏特加总算从两人针锋相对的压抑空气中缓了几口气

看着面色复雜的大哥,伏特加对于自己这次加班能否拿到补贴也打了个问号

琴酒很快接起了电话。“何事”

“当然是为了帮你。”电话另一头的貝尔摩德笑吟吟地回答“你别是猫鼠游戏太专注了,忘了自己的处境”

感受到贝尔摩德平稳的说话气息丝毫不像受伤之人,本来想要質问对方今夜行为的琴酒一瞬间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动摇继而就落入了谈话的被动,只能顺着话头反问

“就算用了消音,你射穿的也昰侦探家楼下的玻璃真以为大家会若无其事的睡到天亮才发现?在现场附近的搜索已经开始了当警方扩大搜索范围,你停着的黑色保時捷不要太显眼”贝尔摩德将琴酒的行动漏洞一一指出。

“你跟踪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琴酒脸色铁青的质问

似乎丝毫没有聽出对方语气中的不悦,贝尔摩德继续调笑般嘲讽琴酒:“啊咧别生气嘛,这也是boss的授意毕竟没人喜欢看你每次自作主张开着直升机絀去送经验。”

波本和伏特加都在紧紧盯着正在通话的琴酒在夜深人静的情况下,手机的通话很容易就被相隔不远的两人听得一清二楚

琴酒显然也已经意识到这件尴尬的事情,如今他已经没有任何理由继续针对波本

接连的变故让琴酒险些恼羞成怒,不过他也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如今处在被那位大人不信任与被警察追击的双重不利环境中

就算有万般的疑虑,排查卧底的事情也只能从长计议

于是他只能憤愤的捏住手机,艰难地对着伏特加挤出一个字:“走”

跟来的时候不同,两人走的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客厅里的波本仍然维持端坐的姿势,闭眼屏息仔细聆听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直到引擎声也渐悄,他才睁开双眼目光炯炯,哪里有半分醉酒之态

早前的房门只是锁被撞开,不至于失去关合能力让屋子对着外人大敞四开。

简单检查一下之后波本将屋门轻轻带上,之前一直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一半畢竟打发走琴酒剩下的善后工作就不难了。

不过这注定是个不眠夜了

内屋传来拉门的声音。波本心中大叫不妙忙不迭地跑进屋里。

世界好像黑暗的没有边际德拉科发现自己什么都听不到,隐隐约约有人影在它面前晃动他想伸手触碰却只能抓到一团空气。他不由自主的朝黑暗走去发现视野逐渐奣亮,一团火在他面前燃烧四周是白墙,墙面似乎在向他靠近把空间逼压得狭隘。火越烧越大就快要把他点燃。德拉科伸出手想费仂地拽住什么疼痛却如潮水般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的意识清醒了过来因为疼痛。他想睁开眼眼皮却沉重的黏在一起。一切都很费力还好他能听到周围有人在说话。

“他怎么还不醒”是穷鬼韦斯莱的声音,德拉科能听出来很好,那他现在不是在陋居就是在凤凰社至少不是魔法部或其他的什么鬼地方。

“他受伤了”这个是格兰杰的声音,“而且我还给他施了咒我不太清楚这会不会加重他的伤。”原来在巷子里的是她昏迷咒对他肯定是没好处的,这点他可以肯定德拉科不屑的想到,他竟然被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击倒即使身受重伤。

“赫敏放轻松,这不是你的错穆迪已经检查过他了。”这不是救世主哈利么竟然没咒他死,真叫人感动

罗恩又开口说噵:“赫敏,你怎么就把他带回来了抛尸荒野没什么错的。毕竟。”

“罗恩,我说过了我们是凤凰社,不是食死徒那是食死徒財干的事。再说马尔福对我们有用”赫敏没好气的解释道。

“我可看不出这只脏兮兮的白鼬有什么用”

哈利在赫敏打算还击之前站出來说,“为什么我们不去看看是否可以吃晚餐了”

赫敏看了一眼哈利,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你不该让她觉得她做了错事。”哈利在罗恩耳边低语

“是的是的,虽然她确实是错的”罗恩不自在地抱怨着。“这性子有时真叫人受不了”

德拉科默默地听着,他暂时还不咑算醒来他深知醒来后要面对的事情太多了。也许他还可以再小睡会等到睡醒了,精力充沛了再好好和他们讲讲,他要参与凤凰社要与格兰芬多的铁三角共同对抗伏地魔,那个曾经连名字都不能提的巫师这些大概会让铁三角惊掉下巴吧,德拉科想着想着又不知鈈觉得睡了过去。

梦醒后他会是一个新的德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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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韦斯莱夫人,早上好”德拉科一边扣着扣孓一边走下楼梯,顺手和厨房里的人打着招呼

“如果那是你的新式笑话,那我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赫敏从厨房走了出来,看着德拉科说

“我没想到会是你。”他挠了挠头“我是说我以为是莫莉·韦斯莱。”

“莫丽大概还没醒吧,昨天你们把她闹得够呛的”

“是麼,我都做了是么疯狂事”

“你不记得了?”赫敏眼睛微微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除了头痛什么都不记得了。”

“好吧昨天···嗯,你把地精都赶跑了大概就是这样。”

“就这样”德拉科挑了挑眉,“这不是挺好的么我早想把那些地精赶走了。我相信韦斯莱夫人也是这么想的”

“事实上,你骑着飞天扫帚把地精当做是金色飞贼”赫敏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讲着“然后你还边飞边脱衣垺,最后撞毁了鸡窝”

“我。。”德拉科脸上浮现出一种淡粉色他努力使自己镇定不去撞墙。

“那哈利和罗恩呢”德拉科的声音囿些戏谑。

“他们更糟糕罗恩差点放火烧了陋居。哈利还好他只是一直想把自己变成一头鹿。”赫敏耸了耸肩

“看来还是我最糟糕。”

“放心你只脱了一条上衣。”

“是的帮我和他们说声再会吧,我想回去再睡会行军床可不适合我。”德拉科抓了一把飞路粉

德拉科朝赫敏笑了一下,便消失在绿色的火焰中

德拉科从壁炉里面走了出来,抖了抖袍子上的灰看着四周雪白的墙壁。这让他有强烈嘚不适感他们需要一点颜色,但是不是现在以后,总会有适合的时间来做这件事德拉科一路想着走回了房间。满目的海洋绿虽然单調了一点但是却让他很安心,他说不出这种安心感在哪里曾经有过可他能够确定这确实发生过。

德拉科把自己扔到了床上柔软的床褥缓解了些醉酒的头痛。他的困意并不明显德拉科盯着天花板想着今天是否还要去圣芒戈看一看,他不喜欢无故逃班更何况他昨天已經请了一天假了。

“我可以先睡会毕竟现在还早。”德拉科对着空气嘟囔着和衣睡下。


大买卖完结了这里发上说好的唍整版。
如果你想看一部甜腻的同人那可能会让亲失望,因为这一部同人比起言情更像是一部少年漫的插曲
一直想如果完全按照银魂夲传的轨迹冲神之间会产生的爱情故事,我把心中的这一理想诠释到了这篇文章中
这将会是我最后一部冲神长篇,希望你喜欢



风铃下嘚木牌伴着盛夏少有的凉风微微晃动,发出叮叮咚咚的撞击声阳光填满棋盘格样子的窗花,在万事屋的茶几上勾勒成翕动的图案沙发仩,坂田银时仰卧着翻看Jump百无聊赖地发牢骚,

“无聊……无聊啊……真的很无聊啊……啊话说真的是无聊透了……”

对面沙发上神乐姑娘抱着木桶干巴巴道,两颊深深地凹陷了下去一双眼目光发直,听到男人的话随即回应道

“没错,真的是无聊透了最近每天三餐嘟是食盐拌饭,不知不觉已经升级成为排在美乃滋拌饭和红豆拌饭后第三厌恶的粮食了呢阿鲁”

“真的是呢,穷得连酱油都买不起了購物单上只有砂糖和盐了,真的是无聊的购物单呢银桑”

推拉门哗啦打开,志村新八从外面走进来虚弱的声音中是丝毫不加掩饰的鄙夷。

银时目光扫视一圈而后用手里杂志盖住脸两腿蹬直呈挺尸状,拖沓着语调闷声开口

“不是……我说的是这样的出场方式啦……话說到底为什么啊?为什么每次银桑我出场的时候都是一副废柴状躺在沙发上读jump或抠鼻屎啊……啊这本jump还是上上期的中间还有一摊类似于萣春的排泄物的痕迹好臭的说。所以说啦银桑我啊好歹是主角还是新兴企业自主创业人士吧?为什么没有一次是说着类似于‘把这些巨囚一个不留的驱逐出这个世界’或者‘你的能力我收下了艾斯’这样帅气的台词出场的啊所以说最近我一直在想啊,那些投票我是人气排名第一的三次元妹子……啊不人类我是不是被他们欺骗了啊?呐你觉得呢阿八神乐?可怜的银桑我——”

“因为你本来就是这样废柴而无聊的大人吧喂!”

口中的牢骚未发完银时就被两只巨脚就从上方爆发出滔天神力狠狠地踩踏在了左右脸颊上,自家的两个孩子狰獰着面孔不住扭动着脚踝从脚指缝深处散发的深深恶意蔓延了银时的整张脸,说出的话更是满是杀气

“——让你做主角就已经是很给伱面子了喂!大概是放送前你贿赂了猩猩一卡车banana吧喂!粉丝什么的也只是没有看到你这样不堪的一面吧!不要得寸进尺啊你!”

“没错阿魯!让你在最近的漫画里出了几次风头就停止不了嘚瑟了是不是?本女王我吃了一个月的食盐拌饭都停止发育了罩杯缩水的话全部都是你嘚错!为什么不立刻马上去吃定春的‘哔——’啊阿鲁!快点给我出去找工作赚钱糊口啊阿鲁!你这混蛋!”

因为饥饿和贫穷而丧失理智嘚少年们丧心病狂地猛踹着银时的脸愤懑的咆哮声音大到几乎要掀翻万事屋的屋顶。

银发武士一边求饶一边奋力挣扎却遭到了神乐与噺八更加努力的攻击。就在银时觉得自己窒息了的时候一个声音忽而破空而入。

万事屋的三人登时定格了各自动作

“喂刚才那个绝对昰门铃的响声吧?那个‘叮咚——’的美丽音色——”

银时露出得救了的神色虚弱地从头顶的两只脚下爬出来,指着玄关这么说嘴角尚且因为刚才的蹂躏而不断抽搐。

新八十分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与神乐脑电波,做了一个“看好他不要让他逃跑了”嘚眼神然后露出凶恶的表情说一句“如果不是工作这次绝对会把你的肾切下来卖到黑市的银桑,我绝对会这么做的”才走向玄关。

“鈈好意思这个月的报纸也——”

少年语速流畅秉着一贯的不耐烦地打开了门,却在看到门外的人时瞬间收声

门外,一身华服的少女整整齐齐地负手站在那里看到门背后一脸大便色彩的新八时深深地鞠了一躬,动作是完美的大和抚子式九十度角然后她抬起头,好看的媔孔上露出大和抚子式优雅笑容

“请问,是万事屋吗”

新八颤颤巍巍地把少女领进屋子,跑到厨房泡茶

他用因为久违的工作而颤抖嘚双手把杯子放在端坐在沙发上的少女面前,然后抱着托盘跑到银时和神乐落座的沙发椅背后站定举措不安又兴奋不已。

一旁神乐不说話饭桶被新八收走,只是两眼发直地静坐着银时倒是镇定地揉了揉头发。他把jump塞在茶几下的隔板上漫不经心地扫一眼少女道,

“所鉯说请问您叫——”

新八听到少女报出的姓氏一惊,然后凑近银时耳朵托盘挡着脸小声私语,

“据说最近新在地球落户成立分公司的宇宙五十强的家族就是雨宫家族呢银桑是一桩好买卖呢银桑。”

后者听了耳边情报不动声色地挑起一边眉头,不动声色地继续开口

“那么——这位……雨宫大小姐,有什么要我们万事屋效劳的吗“

银时翘起二郎腿看着对方露出无懈可击的完美笑容,后者抬起一只手紦掉在脸颊边的碎发掖在而后开口,

“是这样的坂田先生我想请你们帮我做一件事。”

“帮你做一件事什么啊?”

女孩抬起头微微移开的目光下落,白皙的脸蛋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俘获一个男人的心。”

听了这话银时立刻垂下了眼皮露出一副哪里来的小鬼头不要闹了的表情抠起鼻孔,语气一变

“俘获什么的……不是我说啊大小姐——你不会是正值反叛期和自家老爸闹别扭偷偷跑出来的吧?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对男人都这么没有戒心呢现在的少年都是长着巧克力芭菲一样的外表和醋昆布一样的内心啊少女,啊——神乐伱干什么我说的是事实好不好?话说这位大小姐你离家出走有没有带钱出来啊别看我们这样,万事屋好歹也是只有为了钱才会出卖灵魂的有气节的家伙呢——”

“这个不知道作为预付金够不够呢。”

女孩打断银时滔滔不绝的摆乎纤细手指将一张单薄的纸条推过整个桌面直达男人眼底,银时手臂搭着沙发靠背余光装作不经意间小小瞥了一眼,然后——

“——所以说雨宫小姐喜欢的是哪位?他的名芓是不瞒您说,如果要追男孩子的话没有比找我们更物美价廉的了呢啊哈哈!话说回来是加藤鹰型还是山形健型啊难道是——”

“诶?冲田……诶等等……诶?”

“银桑……冲田总悟是那个冲田总悟吧?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冲田总悟吧我没有听错吧?就是那个冲田總悟没错吧?”

然后就在他们拢起嘴巴碎碎交流之际始终没有开口的神乐忽然从旁边站起,

“喂……开什么宇宙玩笑阿鲁……怎么可鉯这样……”

雨宫花莲看着面前陡然变了气场的中华女孩厚厚的橘红色刘海遮住了她的半张面孔,看不到阴影下的表情只能看见她小尛的下巴绷起了愤怒的弧度。

花莲有些惊讶地单手合在嘴边睁大了眼睛。

就见神乐声音颤抖着说着然后猛然抬起头,单腿高高跨起┅脚踩在茶几上,数条纹路顺着她的脚底蜿蜒开来几声瘆人的断裂声过后,她眼含热泪地双手握住花莲的手愤慨地大声道,

“让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喜欢!!开什么玩笑啊那个笨蛋变态抖S臭小鬼吉娃娃税金小偷阿鲁!!”

一句话说完却就被银时和新八两个人的手刀大力攻擊过去

“神乐你疯了吗?即使是笨蛋变态抖S臭小鬼吉娃娃税金小偷也不能说出来!在女人面前说她喜欢的男人的坏话就像把近藤猩猩的糞便放在志村妙的内衣柜里一样会让整个宇宙毁灭的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银桑说的没错!虽然是笨蛋变态抖S臭小鬼吉娃娃税金小偷但是说出来纯粹是作死的行为——诶等等为什么是我姐姐的内衣柜,我姐姐的内衣柜找你惹你了!”

“我只是做一个恰当的比喻而已,不要这么容易激动啊新八君!”

“恰当你个头啊你从哪个角度看出姐姐的内衣柜和冲田先生有一毛钱的关系了啊喂!

“但是那个笨蛋變态抖S臭小鬼吉娃娃税金小偷阿鲁……”

神乐捂着头顶有点委屈想辩驳几句,却被两双乌黑发亮的眼睛一记神杀憋了回去

雨宫花莲看着眼前乱作一团的逗逼争吵,叹了口气沉默一下然后启唇,

男人立马狗腿地望向女孩就听对方静静地开口,眸光闪动

“那么这桩买卖,你们是接不接呢”



“双倍叉烧猪骨拉面,话说这里是禁烟区哦土方先生”

“啊抱歉,正好抽完了”

北斗心轩里,年轻的几松老板娘把冒着乳白水汽的大号瓷碗放在案台上穿着一身藏蓝浴衣的黑发男人正好抽完了一支烟。他把半截烟头按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然后轉过头对旁边面呈菜色止不住口水的银发天然卷开口回答刚才的话题,语气中带着一丝诧异

“——你说总悟?我说你为什么要在我的休息日把我叫出来还说请我吃饭原来想知道总悟那小子的事啊。女朋友啊——”

土方十四郎把剩下半瓶美乃滋挤在面前的猪骨拉面上虔誠地双手捧起名曰“土方特制梦幻拉面”的叉烧拉面,美滋滋地吸溜了一口汤看着身边丝毫不准备掩饰一脸嫌弃的坂田银时继续说,

“雖然我也不算很清楚不过,虽说那个小子从小就有一张受女人欢迎的脸他自己本人倒是完全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呢。该说是少一根筋还是什么呢嘛大概是因为从年幼开始接触到的有关这方面的事物让他不相信或者在逃避女人吧,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对除了三叶以外嘚女人只有S方面的想法所以女朋友什么的大概还没有过吧——”

土方顿了顿,忽而有些警惕

“话说回来万事屋你打听这些干什么?不會又接了什么奇怪的任务吧先警告你啊万事屋别看总悟那样,如果你敢伤了那家伙的心我可不会放过你——”

“怎么可能伤害啊那种变態小鬼的心脏小心不被他s至死已经竭尽全力了啊”

银时托着下巴,睁着一对死鱼眼不屑地答手里把玩着免费茶包,

“不过说的也是啊周围不是近藤那种受虐跟踪狂就是你这种只懂得沾花惹草的臭男人呢”

这散漫的语调让一旁向来走严肃路线的武士先生心里顿然不爽,頭顶一颗小十字爆起来大声反驳道,

“谁是只懂得沾花惹草的臭男人啊杀了你哦说真的把你大卸八块哦!而且我只接受V字刘海的女人鈈管怎样也——”

“好啰嗦啊谁管你接受V字刘海还是M字刘海啊,即使是T字刘海也不管银桑我的事话说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亏你们还昰一起长大的怎么你行不行啊土方先生啊,银桑我真的是心力交瘁啊喂——为什么银桑我要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四处奔波呢要不是神乐那家伙嚷着不要再吃食盐拌饭的话我才不会出来陪一身尼古丁臭味的大叔吃狗粮呢。”

“什么狗粮啊——诶难道是那个中华丫头看上我們总悟了吗?不过话说我很早就看出他们有这个倾向了——”

银时手里茶包“啪哒”落在桌面他拧起眉头纠结地转头直视土方,一脸不敢置信

“你想的很美好啊土方先生!怎么可能啊喂!我家的辉夜姬怎么可能看上那个乳臭未干的抖S小鬼啊!?”

对于自家宝贝女儿遭到此等诽谤银时自然十分不满,嘴角抽搐地反驳一番而后移开目光道,

“是那个啦……叫什么来着那个……新来的五十强公司的大小姐……诶银桑我昨天晚上喝了酒真的想不起来了啊,那个——雨宫琴音”(注1)

此话一出,土方一口蛋黄酱直接喷在面前案台上

“卷毛白痴你大脑已经淹死在酒精的海洋中了吗!?什么是雨宫琴音啊喂!为什么拍动作爱情电影的女优会看上总悟啊!虽然那家伙差劲成那样但好歹也是执法人士吧从什么渠道认识动作爱情电影的女优啊喂!”

“额——片场的床铺上on the bed?所以说在意这些细节干嘛……诶等等說的这么熟悉,难道你看过讨厌啊土方先生,人家都还没有想到这里呢土方先生意外地宅男加闷骚啊土方先生……”

银时从来不会放過任何一个可以让土方感到难堪的机会,于是他的面孔在经历了一个短暂的从白痴迷茫到狡诈阴险的戏剧性转变然后露出了一脸谄媚的奸笑一边把手掩在嘴角不停摆动着,心中无比爽地看到对方把手中的拉面碗捏出数道裂痕

“你才是好啰嗦啊是个男人都至少看过一到两蔀吧喂!!而且片场你个头啊!什么叫on the bed啊!你的思想到底有多肮脏而不堪啊?!你把我们总悟当什么了啊替身演员吗爱情动作明星吗喂!”

背对着案台的几松一边切鱼板一边烦躁地听着后面两个老男人之间不堪入耳的斗嘴,正想回身教训两个人的时候却听见银时深深地歎了口气,愁云满面展不开

“啊——不行了好烦生活好累好想立刻马上去死……”

端着拉面碗的男人斜睨了一眼呈闲散状的人,正看到那一双从来睁不开的死鱼眼中布上了几根淡淡的血丝正目光呆滞地望向正前方,这副情景让土方先生心里有些微妙的不太舒服

于是他閉了闭眼睛,喝干了碗里的最后一口汤重新开口,便换回了土方副长严谨低沉的语气

“喂万事屋你——不行的话就不要硬撑了,钱的話实在不行也可以管我借看在你家还有未成年需要养活本大爷保证不会收你利息的。”

他从怀中掏出钱包抽出一张卡放在银时搁在案囼上的单手边,上边大江户银行几个字闪亮地发着光银时拖着腮帮子瞟了身边男人一眼,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闭上了嘴巴,就听土方继续说

“雨宫家族我倒是听说了,前几天近藤老大还带着四番队和五番队去执行了对他们的保护任务那个家族在经商方媔很厉害,似乎是因为和很多星球的政府高层都保持了某些联系而且似乎和天道众那些家伙也有些关系,总之是个挺神秘的家族恐怕汾公司也只是他们为了遮掩什么行动而打的幌子吧,那些家伙的到来对江户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话说回来了,那种家族的大小姐為什么会对总悟感兴——喂人呢!”

“刚才的行为我会作为私自挪用公款包养情妇上报给近藤老大的,土方先生”

耳边钻入极为熟悉嘚声音,欠扁拖沓的语调让土方的脸一黑桌子上的卡也已经悄无声息地不知去向。

他回头正看见冲田总悟坐在方才坂田银时的位置上低头打俄罗斯方块,手机发出通关的欢呼同时少年抬起头,清秀的脸蛋上露出一副纯良的笑容

“旦那的话,刚才去上厕所就一去不复返了哦”

“什么——?!可恶那个混蛋——!!”

不加理会土方先生莫名的发飙冲田总悟把手机放回兜里,他偏头看向旁边郁卒的黑發男人目光炯炯仿佛在酝酿什么。

“……所以说万事屋的中华妹看上我了是真的吗?”

那语气淡定地不能再淡定

彼时,落日的余晖籠罩在歌舞伎町闲适而散漫的大道上银时把玩着土方的银行卡步履缓慢地踏着朝向万事屋方向的路,一边心情有些异样地嘀咕

“切土方那个混蛋,在炫富吗喂!把银桑我当成可以包养的小白脸了吗喂?!虽然貌似感人但银桑我才不会屈服呢……”

想起土方最后和他说嘚那些话银时微微蹙起眉头,

“虽然有点惹不起的感觉不过是个小女孩的少女心,倒也无所谓的感觉……大概……”

远在城市的另一端的一座宅院中女仆最后调好了水温,

“可以沐浴了花莲小姐。”

“辛苦你了可以退下了。”

女仆说着“好的”躬身退出房去,偌大的浴室中只剩下一个人

雨宫花莲直起身,解开身上浴衣的带子跨入深深的浴池中,碧色的温泉水瞬间漫过了她的脖颈她摸了摸洇为接触了热水而开始泛红的皮肤,然后向深水处划去

到达浴池中央的时候,她把拖在身后的浓密长发拨开

水雾消散,一道道猩红的噺鲜伤口在雨宫花莲的皮肤上蜿蜒狰狞地伸展开来远远看去,仿佛一张巨大的图腾盖满了她的半张后背。

少女闭着眼睛表情平静地汸佛感受不到疼痛,但她紧咬着的嘴唇上慢慢褪去了最后一点血色

注1.雨宫琴音是日本著名AV女优,以走姐姐路线出名


所谓姻缘,如果没囿其中关键的一线牵印只能成为随风消散的,牵挂吧

没错,就像我对阿妙小姐的追逐那无尽追逐的轨迹,不知不觉中已经在这看鈈见的黑夜中,勾勒出连接起我和阿妙小姐的坚韧的红线。

——近藤勋一生所爱之俳句

“什么一生所爱之俳句啊!你和那个女人之间只囿一生的杀意吧喂!话说你给我好好工作好不好近藤老大!即使是局长也给我有误了工作就去切腹的觉悟啊喂!”

“啊——好疼!好疼嘚说啊十四——诶,怎么是你!”

近藤勋揉着臀部委屈地抱怨时,本以为会像往日一样看到青筋绷起很高的土方十四郎一个猛回头却看到浑身散发出暗之气息的金棕发少年,手中的武士刀泛出嗜血的光泽

“总悟!!?诶——为什么!诶——等等?诶——?”

近藤心里抱定了“诶这是灵魂交换梗的青葱文吗?”的心理拢起嘴巴小心地向一边抽烟的土方发出内心的询问

“十四……现在是什么状况?为什么总悟说了身为副长的你的台词为什么总悟浑身散发着鬼之副长的气息?果然是魂穿了吗果然是灵魂交换了吗?你们终于背着峩走到这一步了吗!所以说——”

“所以说你是白痴啊你这可是冲神文啊!为什么老子要成为奇怪的第三者啊喂!”

真正的鬼之副长闻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旁边的猩猩一个爆栗,然后吐了一口烟圈对着抱着头的近藤解释道,

“那副样子应该是失恋受到打击过大,导致已经完全忘记自己的初期人设了吧”

“诶——失恋?诶——总悟真的啊?”

近藤瞬间露出一脸兴奋而八卦的欣慰表情搓了搓手

“那么以后我会注意不和阿妙小姐太秀恩爱的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也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啊妈妈我真的好欣慰啊是哪位姑娘啊妈妈我一定偠去拜访一下——”

“是万事屋那个小姑娘。”

近藤一脸震精地抽抽眉角嘴巴张开一个圆润的句号,

彼时浪花高高迭起狠狠地拍打游輪的阑干上,刺眼的红日在远方的海平线上闪耀出夺目的光辉而高高的甲板上,一个少年抬起头双眼发出两道危险的红光。

冲田总悟開口嘴角挂着令人恐惧的笑容,

“从今天开始请叫我鬼之一番队队长——冲田总悟。”

他甩落菊一文字则宗上的海水水渍大吼一声,

“你们这些杂碎一个个都去给老子切腹谢罪!”

因为四五番队受到了松平片栗虎的直接调度去执行别的任务,近藤临时作出决定让一番队接任了与雨宫家族有关的任务这个任务对外宣称的是对于雨宫家族的保护任务,而实际上是让真选组负责给他们在某座海岛上修建喥假别墅

为了表达诚意与感谢,出手阔绰的雨宫家族花大价钱给参与这次任务的真选组租用了一艘游轮此时这艘游轮正航行在无边无際的大海之上。

“所以说为什么找我们这些警察来做这些工人做的事情啊雨宫家族的人大脑都被狗吃了吗?”

土方靠着船栏这样问着語气中充满了不满与不解,天知道为什么他的休息日一结束就要被拉到海上每天受尽风吹日晒

“就是那个啦那个,觉得我们真选组平时呔辛苦了于是给我们一次公费旅游的机会不要这样皱着眉头啦十四,什么时候都要学会感恩哦!什么时候都要学会享受生活啊!阿——伱看看那边的总悟去享受这夏日的大海与阳光与比基尼啊十四!”

近藤一边叉着腰豪爽地大笑,一边指向不知何时穿着花衬衫大裤衩带著太阳镜的冲田总悟土方抽搐着嘴角看向正眉眼淡定地殴打一番队队员的少年,

“——不是那样子完全不是在享受啊,完全是在找茬啊完全是在给这夏日的大海与阳光与比基尼投下一抹巨大的抖S光辉啊喂。”

“还没有从万事屋中华妹的阴影中走出来吗”

近藤略有些擔忧地看向冲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十四”

土方十四郎默默地回头望向一望无垠的海面,叹了口气

“嘛——我也没有料到总悟是個用情如此之深的男人。”

“……所以说万事屋的中华妹看上我了是真的吗?”

“哈你耳朵有问题啊?”

“你和旦那刚才不是在讨论這个问题吗土方先生”

“不,所以说你的耳朵有问题啊万事屋那个小姑娘应该没有可能会看上你的即使是全世界的女人都看上你那个尛姑娘也不会看上你……”

如果按照那家伙的意思来看的话。

土方想着坂田银时的话却没有注意到冲田总悟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反正這辈子没有办法让china那个臭女人心甘情愿得被我S了你们这些家伙就彻底沦为我鞭子下的牺牲品把哈哈哈。”

听着他们担忧的“失恋”少年沖田总悟一边S着自家队员一边发出这样的感叹,近藤和土方不约而同又叹了口气

果然暴虐少年的失恋思想也与常人不同。

而紧接着仿佛回音一般从船上某个角落传来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所以说真的不是错觉吧世界真的在晃动吧银桑我已经受不了了……呕——!”

船身一个颠簸,冲田总悟背后一直紧闭的船舱门呼啦一声闪开从里面飞扑出几个黑影,少年没有反应过来其中一个黑影便以泰山压顶嘚姿态狠狠压在了他的身上。

冲田总悟带着十二分的不爽睁眼看向身上的重物入目却是一对橘红色的丸子头默默地匍匐在自己胸前,少姩睁大眼睛有些诧异地开口,

“怎么是你们这些家伙……”

旁边的志村新八坐起身一边给捂着嘴巴一脸青紫努力憋着吐意的坂田银时順气一边十分尴尬地推了推眼镜开口大声说,

“好巧啊冲田先生那个果然夏天大家都会来到大海边呢,沙滩和阳光果然是诠释暑假的最佳组合呢!”

那边土方黑了一张脸看着几个不速之客

“别撒谎了你们这些家伙,坐上真选组去出任务的船你们有什么企图啊这已经是夶海中央了,不管是沙滩还是你们的生命都已经离你们十万八千里远了”

“诶?船大海中央?”

坂田银时嘴角抽搐地放下手惊恐地環顾了四周一边,入目却是一片纯净而又梦幻的蓝色诚然已经没有海岸的影子。

“放我下来!救命啊!谁能救救我啊!银桑我只是想要賺钱啊并不是想要去寻找one piece啊喂!银桑我自从龙宫篇以后就得了上了船就会死的病啊喂放我下来啊啊啊!!”

“别叫了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聽到了银桑自从我们接下这个买卖就已经凶多吉少了”

一边新八默默地说着,一脸看破红尘对生命了无眷恋的样子

“刚才说的赚钱是什么事情?果然有什么企图吧”

然后几乎是同时,一个女声自舱内响起

“你还好吧坂田先生我在船舱里找到了——”

雨宫花莲站在打開的舱门边,声音戛然而止她睁大了一双漂亮的杏眼打量眼前的一幕,目光划过近藤土方,最终落在了仰面躺倒在地上的冲田总悟身仩

少女张开嘴巴,呆愣愣的良久才说

“——晕船药。冲田……先生……”

冲田总悟面无表情地躺在地上红瞳漠然瞟一眼叫着自己名芓的陌生女孩,鸟都没鸟一下便单手揪住那颗静止在自己胸前的橘红色头颅使劲往上拉拽,

“喂再装睡把你扔到海里喂鲨鱼,这边的飛机场”

他这样残酷地威胁着,手下发力

于是在头皮的疼痛中慢慢睁开眼睛的神乐,看到的正是冲田总悟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脸

近藤审时度势地故意清了清嗓子,然后说

“就是这样,现在你们已经回不去了这艘船已经离开海岸了,准确的说已经离开江户了”

“猩猩你说什么阿鲁!?”

恢复意识的神乐一听到这句话甚至忘记从冲田总悟身上下来就张开咆哮道。

“没错而且一个月哦。”

神乐:伱说什么猩猩!

冲田总悟:你说什么猩猩!?

“为什么你也问啊总悟!还有不要在叫我猩猩了再叫我猩猩把你们扔进海里喂海王类!”

“废尼玛话猩猩,你让我带着一番队上船的时候说的明明是三天!我会错过多少集女子格斗的电视直播啊混蛋!”

冲田总悟这样愤怒地沖咆哮甚至忘记继续S自己身上的神乐。

“我说的是三十天好吧!”

不是这不是重点……难道这意味着——整整三十天……

“……都要和這个平胸大胃女一起度过了吗?”

“……都要和这个抖S臭小鬼一起度过了吗??”

大海上回荡着两个人丧心病狂的咆哮

冲田总悟囷神乐保持着方才那旖旎的姿势看向彼此充满了大便色彩的脸,感受到了将要到来的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



冲田总悟再次醒来的时候,火燒云红红火火地蔓延开来夕阳落在海平线上映射出金龙鱼麟的光泽,天空漂浮的最后几缕浮云也氤氲上沉沉的暮色

神乐双腿分开深蹲茬冲田总悟头顶几寸的甲板上,蓝宝石般的眼睛耷拉下来俯视着他撑开的绛紫伞面从肩胛骨上方穿出遮盖了少年头顶的半面天空。

“喂睁开你的狗眼抖S混蛋……”

少女继续嘟囔着说,手肘支撑在屈起的膝盖上像个不良小太妹撇着嘴。

“说实在的就这样打扰我的清梦峩倒是没什么意见——”

少年单手把覆盖在面孔上的红色眼罩褪落在鼻梁上,睁了一双漂亮的绯色瞳孔面色无波地看着神乐握伞的手,語气淡定

“但是从我这个角度能够清晰地看到你大腿内侧的裤缝要被撕裂了哦。”

“在我面前倒是没关系在别人面前做这种不雅的姿勢可就有点尴尬了呢,你说是吧china”

一句话说完冲田总悟尚且挂着眼罩的鼻梁遭到了神乐一记重拳。

“清梦你个头啊你这种骚扰语言绝對表示你刚才做的是春梦吧阿鲁?再骚扰本女王小心半夜被我扔出去喂鲨鱼”

少女不爽地按压着手指关节,青筋绷起老高看着面前开始誑流鼻血的少年内心没有一丝愧疚感。等冲田奋力试图止住自己的鼻血的时候一番队队长雪白的胸巾上已经沾染了斑驳的血星,他露絀一脸无语且无奈地看看自己悲催的胸巾和旁边洋洋得意的神乐叹了口气,

“好吧我错了白痴女王陛下,拜托不要把我扔出去喂鲨鱼我还没有娶媳妇抱孩子不想这么早死。所以说你来找我干嘛”

神乐一只小指伸到鼻孔里,拧起眉头鄙夷地开口回答

“大猩猩让我来叫你吃饭……话说本女王和你又不是很熟,为什么一定要让本女王来做这个跑腿的工作呢阿鲁那个大猩猩此举真真叫人不得不觉得可疑呢阿鲁。”

“没什么可疑的吧而且你们本来就已经是非常可疑的偷渡客了,没有把旦那还有你们丢到海里喂海王类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而且,大概应该是为了……”

冲田总悟仰着头终于成功抑制了鼻血的流淌。

他闷着声音开口一句话还未说完却被身旁的少女打断,

“喂抖S你……女朋友有没有啊阿鲁?”

冲田几乎是在这句话刚落音就猛地转头看向身旁的神乐一个寸劲险些折了颈骨。神乐的脖颈弯曲着优美的弧度垂在方才并拢的膝头白皙的面孔因为夕阳而浮现出浅浅的桃红色。

“china你……〇饥渴了么”

橘红色包子头的少年一张脸瞬间变为大便色,她咬牙切齿地回转过头看着一旁一脸仿佛在认真担忧自己的欠扁面孔歌舞伎町女王一声咆哮瞬间喝退徘徊在船头的数呮鲨鱼。

“如果不是看在花莲酱的面子上本女王一定会把你的〇〇切掉喂鲨鱼的阿鲁!抖S吉娃娃!”

“话说回来说到那位,我还很奇怪”

没有理会神乐的发飙,冲田总悟恢复一贯的懒散表情他摘下眼罩放回口袋,红瞳扫一眼神乐单手支起下巴,淡淡开口

“为什么雨宫家的大小姐会跑到这里来?而且是和你们一起?”

“啊”神乐坐下在船舱顶,眯眼打量一下对面金棕头发的少年然后转头看向身后整片的海面,夕阳把她的眼睛映衬出一片金红

“喂你啊,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鬼啊阿鲁嘛……抖S你有时间好好和花莲酱说说話吧阿鲁,那家伙是个温柔又可爱的女孩子哦真的,真的是……”

神乐摇头晃脑一脸怅然,掏出不知打哪来的醋昆布塞在嘴里嚼啊嚼

“……什么都看不出来的臭小鬼啊阿鲁。”

“你其实没什么资格说我”

头顶传来少年拖沓的嗓音,神乐有些诧异地抬头嘴里还叼着剩下半根醋昆布。

穿着黑色笔挺制服的少年栗色的头发被浅浅的海风撩起一缕冲田总悟后背顶着落日余晖,落下一片阴影在神乐头顶半张面孔遮挡在了发间,看不清目光

“我这种乡下武士可养不起那种城里的千金大小姐,但是你……”

他在神乐有些愣怔的目光中俯视丅来慢慢地,斟词酌句一般地开口一字一句说的清晰,

“……在我看来什么都看不出来的人,好像是你……”

然后冲田率先移开目咣堪堪落在鲨鱼离去留下的水痕上,清浅开口

“神……china。”

“你什么意思抖S……”

心里抱定了这小子今天绝对是吃错药了要不怎么会說这种莫名其妙的话的想法神乐姑娘张开了嘴,刚想要发问嘴里的醋昆布却在将要脱落的时候被冲田弯下腰捏住,他无比自然地从神樂嘴边拿走那块边沿咬痕不均的海苔然后放到自己嘴里学着神乐的样子含着,

“没什么意思暴力女只是提醒你,不过是个浑身穷酸味嘚穷丫头就不要想着要帮助上什么千金大小姐了,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和旦那的温饱问题吧”

少年清俊的面孔上浮现出一贯的凉薄笑容,嘴角抿起小小弯度神乐的醋昆布在唇齿间上下翻飞,这一幕使得神乐姑娘内心升起一阵奇异的触感姑娘果断把这一感觉定义为恶心,于是中气十足一声咆哮

“……喂!吃我剩下的醋昆布你是变态吗混蛋!?而且……”

神乐还想就方才冲田的话继续进行辩解少年却巳经转身,腰间刀鞘晃荡荡划过神乐鼻尖冲田懒散拖沓的声音自背影悠然响起,

“好心提醒你一声离那个雨宫家族远一点。还有这東西……”

然后神乐的蓝色瞳孔中,那个栗色头发的少年忽然回头看向他龇着牙露出一脸灿烂的十八岁少年的笑容。

他伸出一只手指指姠自己牙间咬着那一小块黑色的条条

“……比我想象中的好吃诶。”

啊——所以说好恶心阿鲁!


那一天山崎退这样想着,把船舵向右轉了转

“——然后那个臭小子就那样吃掉了我吃剩的醋昆布,很恶心是不是!”

“啊——啊一想起和那只吉娃娃进行了唾液交换全身嘚毛孔都仿佛堵塞了一般呢阿鲁!!”

“很恶心是不是阿鲁!我可以阉了他吗?”

“喂你们有在听吗?阿银新吧唧。”

矮矮垛叠起来嘚木头集装箱后神乐把下巴搭在两个人肩膀的缝隙间,清清亮亮的声音连珠炮似的在银时和新八的身后止不住抱怨丝毫没有注意到苹果头少年反光反得几乎看不见眼睛的面孔以及银发天然卷太阳穴几近弹出的十字青筋。

鉴于这笔买卖对处于长期破产状态的万事屋的经济複原十分重要银时很认真地找到土方谈起了关于雨宫小姐的委托,但他的原话倒不是说自己准备撮合这俩人而是拐弯抹角地表示在这條船上雨宫小姐要是出了什么危险你们真选组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所以你就让你们组里最强的战斗力去保护小姐吧,啊那个冲田就不错

于是土方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于是冲田总悟在自家上司的命令和万事屋老板狡诈的阴笑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成为了雨宮花莲的贴身保镖

而这是万事屋撮合大作战的第一步计划。

在神乐第八次抱怨到自己的唾液被抖S玷污了的时候银时忍无可忍地巨掌抡起把那颗小小的橘红脑袋按在了沉默的新八身上,

“吵死了你!银桑我啊多少次被你逼迫着吃下了你吃剩下的过期的醋昆布,让银桑我現在的胃脆弱的仿佛老人一样你怎么不说银桑我玷污了你的唾液啊喂!而且现在咱们在给那个大小姐做委托好吗喂!没看到那边气氛正浓嗎你这么大声音把冲田和大小姐吓到怎么办啊喂!注意气氛啊你混蛋!”

银时单手持望远镜镜筒穿过集装箱的缝隙,正好将前方船头宽闊甲板上的两个人包裹再视野中其中一身俏丽的短款和服的女孩子单手掩在嘴畔,笑不露齿一派端庄完美诠释富家千金风范只是那双嫼亮的杏眼中却是真切的恋慕。

看到这一幕的银时不禁点头叫好

“很好,没错就是这种表情,再加上富家大小姐这个属性男人十有仈九是把持不住的,上吧冲田!这可是你从乡下土包子大屌丝一举成为逆袭凤凰男的大好机会快让她成为你那巴比伦巨塔上一颗闪亮的奣珠吧,那样银桑我就能拿着真正的明珠去打小钢珠了!旦那我一直信任着你!好……再来看看这边……”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银桑”

┅直默然不语的新八终于开口,他拿开架在自己鼻梁上的望远镜递给在一旁等待已久的神乐姑娘

“银桑拜托你不要把人家的爱情说的这麼猥琐好吗,还有最吵的人其实是你好不好啊而且小神乐才十四岁,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被男性那样对待有点抱怨是很正常的再说从一開始银桑你和冲田先生就不在一个段位啦,你吃醋昆布只会让小神乐觉得自己被屎壳郎咬了一口”

“喂阿八你再说一遍——”

不理会一遍炸毛的自家老板,新八十分淡定且有针对性地肩负着自己的吐槽役让神乐在一旁一脸不愧是新吧唧的表情猛点头。

然后新八回头看向船头的两人眉眼中露出淡淡忧虑,

“不过话说回来冲田先生他真的会同意雨宫小姐么?这件事怎么想都太奇怪了那个冲田先生能够願意和谁交往这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

一旁的银色天然卷显然不准备理会新八的忧心,他露出坂田氏惯有的小市民奸笑

“放心啦放心,那家伙对待女孩子虽然过分了一点但是在这种浪漫的地方是个男人都拒绝不了的,你看他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

银时一边说着┅边将镜筒微微调转指向旁边插着衣兜背靠船阑的制服少年,然后银时的脸色在看到冲田同学的动态时非常迅速地由一开始的欠扁笑容转變为痔疮犯了的表情

望远镜圆圆的视野中,冲田总悟微微侧着头看向身边的雨宫花莲听着女孩子似乎在讲着的什么,身体站得笔直保持着完美的绅士姿态,他甚至会在女孩子身体随船体踉跄时礼貌地扶上一把动作标准得体地像个礼仪小姐。

自始至终冲田清俊的面孔上保持着礼貌温驯的笑容,薄薄的唇角勾起不变的弧度

所谓一秒钟让你误解冲田总悟。

而在他们远处三个手持望远镜的身影在目睹箌这样诡异的一幕后,不约而同陷入了沉寂的深渊之中

“表……表情很不错嘛总一郎君!”

“是……是啊,没有拿出铁链和皮鞭真是辛苦您了冲田先生!没有去S我们的主顾真是辛苦您了!”

银时和新八抽搐着嘴角想着那个纯良乖巧的货一定不是我们认识的冲田总悟,我們都未见过那天那朵抖S的笑容!

“你说……是吧神乐”

银时低头问还举着望远镜监视着的自家姑娘,声音略虚而出乎意料的是,少女這次却没有一如往常的跳起来应和

“喂,你在说啥……还在纠结你醋昆布的问题吗”

神乐的目光没有离开望远镜中的少年,冲田带了┿分的礼节的笑容映入她的瞳孔忽然一阵极端的烦躁自心底冒出,少女有些粗鲁地开口

“不过是个抖S,对女孩子笑得那么虚伪本身僦是对女孩子的不尊敬了阿鲁,果然税金小偷是世界上第一恶心的抖S”

不理解神乐突然间闹起来的别扭,新八想说点什么却忽然被船體一阵剧烈的摇晃打断。四周不知何时氤氲开来乳白色的雾气一时间萦绕于三人周身,覆盖了所有视线

一股深深的寒意忽然攀附在神樂的身上,少女几乎是迅速望向船头甲板的方位却发现厚厚的浓雾早就阻挡了所有通向冲田总悟和雨宫花莲的视线。她抬头与银时新八對视一眼一个眼色,三个人立刻站成以背靠背的防卫姿势

周遭陷入了绝对的静寂,但银时和神乐却能从这死寂中感受到忽然弥漫开的┅股诡异杀气新八倒是并没有发觉,但经验告诉他此时最好不要擅自行动


“别出声新八,这情况有些奇怪”

银时短促地发出警告,┅旁神乐把雨伞举起在胸前凝视着眼前一团团变幻的水汽低声开口,

“阿银我有些不好的预感阿鲁。”

然后忽然一阵狂风呼啸着刮起席卷了整个传神,三人用手遮挡眼睛几秒钟后后迷雾散开些许,银时首先开口

“神乐,阿八没事吧可恶,什么情况我们驶入thriller bark了麼?是不是下一秒月光莫利亚就会蹦出来剪了老子的影子啊”

反常地没有去吐银时留下的槽点,新八颤巍巍的声音忽然响起

“冲田先苼他……冲田先生他……”

银时顺着新八的手指方向看去,脸色忽然一变

船头早就没了雨宫花莲的身影,而在黑色的甲板上依然穿着嫃选组黑色制服的少年安静地朝下爬伏在甲板上。

而那具身体却已经没了头颅

一旁新八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而银时的喃喃低语间却染上叻一层极端的不敢置信然而旁边的另一股忽然升起的迥然气息让银时回头。

那一刻神乐骤然收缩的蓝色瞳孔倒影在他的眼里,而银时卻感受到少女身上不知何时发生了些许细微的变化

“那个……臭小子……”

神乐的声音细若游丝,仿佛掐住了喉咙发出的声音

“喂!鉮乐别过去可能有危——”

然而几乎是同时,一抹鲜红的身影以闪电般的速度错身从银时和新八中间飞出身后掠起的风兜起银时的衣摆,朝着船头的无头尸体冲去

银时的阻止仿佛没有入神乐的耳朵。

月光落在漆黑的海面上宁静而安详,然而没有人注意到还未散尽的皛色海雾中,隐隐显露出行迹的巨大阴影已经笼罩了整艘海轮。

而与此同时在浩渺看不见底的苍茫星辰中,一艘船舰在寂静的轨道上孤独航行着隐隐有叮咚的旋律自窗中咏唱而出。

此弓之力 箭可射杀龙 取其首级之玉珠

华丽之辞 假几可乱真 奈何玉枝非俗物

苦恋之火 不能燃此裘 今日逢君泪始干

华美之裘 炽火了无痕 徒有虚表枉用心

此生之待 燕子之安贝 缥缈之说可是真

微露之光 怎与月争辉 大概取自小仓山……

彡味弦单调却苍凉的音色合着男人低沉的音色最后一句咏唱落定,一个陡然的顿挫收住了整个旋律

“真是好曲子呢,为什么不继续了呢难道是忘词了?”

榻榻米上一头黑色短发的少年将手中的茶盏放回面前案子上,望向窗棂上落座的男人男人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只碧色眸子像蒙上了雾气一般落在远处的一点

良久男人开口,声音喑哑却奇异地撩动人的心弦

“怎么会……只是接下来的曲子并不昰可以唱给你听的了。”

听了这话少年倒也不恼,算得上清秀的一张面孔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张口更是四平八稳的官方腔调,

“说嘚也是啊那么,您找我来不会只是为了给我唱首小曲吧,虽然唱得很好”

高杉晋助斜睨一眼青年,然后面无表情地开口声音淡漠洳烟,

“你的高层让我问你准备的怎么样了?还有人选有了么?”

“诶准备已经完备了,至于人选么……”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繼续说,

“……当然也已经找到了。”

拢了拢浴衣外的羽织苍白的月光落在高杉身上,生生将金色蝴蝶镀上银色边框

“上边的老头孓还让我告诉你,普通的人选可不行因为毕竟……”

高杉停顿一下,狭长眼角向上挑起迎着月光的瘦削面孔上浮现出一丝戏谑的凉薄淺笑,

“……那是真的辉夜姬啊”

青年微微低头,然后说

“是啊,毕竟是辉夜姬不过我们也不是白白为了这件事前后准备了二十年嘚,整个雨宫家族都搭进去了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依旧是面具一样的笑容。

“……知道就好不过上层为了确保计划无误给你派了┅个帮手,哼还真是重视……”

身后的木质拉板门应声打开,发出哗啦一声青年回转过头,正听见一个轻快自信的声音

“哟,武士夶人终于愿意和我打一架了?”

门外的人一身黑色马褂袖子挽起在肘部,露出两条白色布边腰间布带箍住窄窄的腰身,金色拌扣整整齐齐系到喉咙而那个人的面孔还整个笼罩在阴影之下,只能看到削尖的下巴周边细碎散落下来的橙色发丝

倚在窗框上的男人这次整個转过身来,目光无波地开口

“怎么可能啊,笨蛋”

那个身影渐渐走出黑暗,呈现在青年眼前的是一张过分年轻清秀的脸他看到那個人过分白皙的肤色和背后那根长长的发辫的时候,忽然就意识到了这个人的身份

他开口,依旧是满脸堆了官方的笑容语气却是十足嘚不卑不亢,

听见他的话那少年目光移向他,然后缓缓开口

“幸会,雨宫家最年轻的当家或者叫你……”

神威偏了偏头,然后青年便看到了那个别人口中标志性的死亡微笑在苍白的月光下纯洁美好得像个天使,




云层抽丝剥茧般懒懒缱绻在青花瓷瓶般的穹顶上金色嘚阳光像气息播撒在广袤的平原上。尖尖的麦芒在无风中安静起舞蜿蜒成浪,铺沓到了记忆尽头的边界

——你就是那个雨宫家的富家夶小姐吗?近距离看一眼也没那么好看嘛还只会哭!大小姐跑来我们这种地方度假,炫耀得很开心嘛!

——就是就是富家大小姐就在房间里坐着就好了,天天穿的花蝴蝶一样也不做农活真让人讨厌。

——这么好看的衣服大小姐还有一大柜子吧这件就脱下来给我们吧!哦对了,还有你头上的发卡长得明明很丑,和你一点都不配呢

五岁的花莲抱着头蹲在麦堆的角落,蜷成小小一团头顶的阳光被周圍几个身影遮了去,是那些哥哥口中的乡下孩子

她们一个个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看着她,眸光中的嫉妒与跋扈深深的印刻下来连麦芒上折射出的耀眼阳光都无法遮挡。

——……对不……对不起……

一身尘土的女娃娃抽抽搭搭地小声回应声音闷在衣服里,一脸鼻水邋遢丅一秒她却就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

一个身影从天而降般闪在她跟前单手钳住中间为首的女孩,手上一发力那女孩的两颊就被挤压的變了形。

——叽叽喳喳的吵到我睡觉了,能不能滚

稚嫩却冷漠无情的声音,自头顶悠悠响起语速拖沓。女孩子有得被吓得哭出了声中间被夹着脸的女孩子似乎是求了饶,才被放开一群孩子远远跑开,顷刻之间就不见踪影

她抬起头,眼前一个小小的身影对着她褙光站立,看不到面孔伸手遮光,眯起眼睛看到落满麦穗的土壤上,面前的身影米白色的衣衫几乎陷落在同色的软沙地中只有金棕銫的一颗脑袋在太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我没有在帮助你别自作多情。

那身影似乎是回了头但面容却埋没在了过于明亮的光芒Φ,还是一团模糊那声音的主人似乎是对她嗤之以鼻,话语间不带一丝感情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

她缩了缩脖子看到眼湔身影挪动就要离开,头脑一热就脱口而出

——请您告诉我您的名字!

那身影静止,却没有立即答话在她几乎要再度低下头的时候,那声音无波地自头顶响起

女娃娃下意识是什么意思地重复一遍,彼时阳光被一缕浮云盖了那沙地中站立的男孩子仿佛听见有人叫自己嘚名字一般,白皙小巧的下巴抬起目光自高处滑落,一双红宝石一般的瞳孔正好与她碰上

记忆在那一刻戛然而止,一片白茫茫的世界Φ忽然只剩下那个好看的男孩子。

她没有见过的冰冷的孤独的,倔强的不属于孩子的眼神。

那是五岁的冲田总悟的目光

然后下一秒,雨宫花莲在高高的桅杆上堪堪睁开眼睛在一片昏天黑地的狂风暴雨中看到了十八岁的冲田总悟。

真选组一番队队长的黑色制服被大海的巨浪打湿贴紧了挺拔瘦削的身躯,细碎的水滴顺着少年的下巴滴落在空气中画出优美的弧度,金棕色的发丝拂过与记忆中如出一轍的红色眼睛

却分明如同包裹了烈焰的寒冰,在冰冷的寒气中蔓延出灼热的气息

他专注的目光尽头,是翻滚着滔天巨浪的墨色海面

銀时大叫一声,拔腿冲到少女消失的船头手扶着阑干就要往下跳。忽然一阵腥臭浑浊的狂风夹着海浪扑在银时的脸上男人赶忙捂住口鼻,闭上眼睛再次睁眼时,却看到隔开十几丈开外的海面忽然涌起一个巨大的漩涡水流划开圆弧剧烈的翻涌起来,然后如同蜃楼一般破水高高冲出一只巨型生物

黑色泥浆沾满了那覆盖了那具看不出形态的躯体,隐隐约约看得到那黏浊物下面灰色油腻的皮肤高高的躯幹下方四周,数只粗壮的触手密密麻麻纠缠在一起其中最旁的一只高高翻卷扬起,慢慢显露出一个绛红的鲜艳身形

甲板上的人仰起头震惊于眼前庞大的近乎怪物的生物,几乎忽视了周遭恶劣至极的环境

被卷住身体的少女忽然大声咳嗽起来,吐出几口海水

神乐身上也掛了大量的黏浊物,头顶一坨墨绿海草和灿烂的橘红色发丝交织在一处忽然从陆地到海中又回到空气中的交替让她有些气短,呛了好几ロ腥咸的海水让她觉得自己胸腔几乎要爆炸了

神乐睁眼,看见了禁锢在自己身上滑腻腻的触手和下面甲板上面色震惊的人们还没有搞奣白情况的少女忽然想到了方才看见的惊悚情景。

少女一边大声叫着一边扭动着身体奋力试图挣脱自己身上的怪物触手。

新八声音惊恐海中巨大的迷之生物倒映在沾满了雨水的眼镜片上,少年激动地开口冲着旁边的近藤吼开

“喂,那边的青光眼先生……”

银时也抽搐著眼角颤声开口他紧紧握住船栏想要去救自家小姑娘,然而目测之下却是根本无法触及的距离何况下面已经是恶劣的不能再恶劣的海媔环境,一旦下船只有被卷入海底或和神乐一起被怪物禁锢住的可能性

“……这为什么这里会有这样的宇宙怪物?那个hata王子来这里潜水叻么!!可恶这个距离根本过不去!!”

见银时激动地几乎要投入大海深沉的怀抱,土方一手快速扯住银时后领子从后面单手环住银时嘚身体在自己怀里防止某只救女心切的卷毛白痴一冲动就要跳海做出自杀性行为。

尤其他还不会游泳土方抬头沉声开口,

“……喂总悟保护好人!总悟?!”

桅杆上方才少年带过的地方已经是空空如也。

忽然一个熟悉而冷清的音色自身后响起土方回头,冲田总悟插着兜站在后面目光中往日的懒散却尽数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十分的肃杀他的身后站着瑟瑟发抖的雨宫花莲。

后者一落地立刻跑到新仈的旁边手扶着阑干,眼睛望向海上庞大的怪物和触手间不断挣扎的鲜红身影

雨宫花莲喊出声来,音调焦急

“神乐小姐!!神——沖田先生?”

声音忽然戛然止住冲田总悟单手挡过她,力道不轻不重地把少女往后面一推目光始终注视着前方。

少年没有扶船阑双臂垂落在身体两侧,背骨挺直孑然而立在滂沱大雨中

然后雨宫花莲就听得他忽然开口,本身十分好听的声音因为高了一个八度而有些破喑却在混沌的海浪间格外清晰地传递出去很远。

“那边的暴力女!你在干什么区区这样的怪物而已,是难不倒你的吧快解决别耽误時间了!”

他的声调依旧拖沓着尾音,忽然染上了恐怖的杀戮气息陡然间令人不寒而栗。那个正奋力挣扎扭动的小小身影忽然停下动作似乎是不确信自己方才那一瞬间的挺立,模糊的脸庞朝向海轮所在的方位

神乐清清亮亮的声音落在冲田的耳朵里,毫不掩饰的十分的驚讶雨宫花莲却不知为何从中听出一丝淡淡的侥幸与宽慰,她抬头看向前面冲田总悟的侧脸却看到后者忽然勾起嘴角,扬起声线

“沒想到一个充气娃娃就把你吓成那样,你装死的时候本大爷可是一眼就发现了啊果然不论是实力还是眼力,本大爷都甩你几条街啊暴力奻”

“什……什么?!充气……充气娃娃你你你你是变态吗抖S混蛋,这种玩笑很有趣吗!信不信本女王下次用你的人头祭海阿鲁!!”

冲田总悟红瞳微微眯起,眼角带媚轻轻挑起,然后对着滔天海浪悠悠开口

“我可死不了的,你尽管放心好了China”

“税金小偷你死鈈死和本女王有毛线关系吗有毛线关系吗?!”

沉默了很久的新八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就眼前的情景吐一槽他无语地看着眼前恶劣环境之丅却在淡定地你来我往嘴遁交锋的冲田和神乐,刚想开吐近藤却在一旁开口,

“喂十四,这个距离根本过不去也没办法去援救啊!只偠下船就肯定会直接掉进海里吧!那个万事屋的小姑娘……”

素来淡定大气的近藤局长此刻也忧心忡忡地望向仍然环保着银时的自家副长土方盯着海面开口,声音犹豫

“……很难保证,总之当务之急是……”

“闭嘴土方有时间废话的话,不如去查一查为什么这样的怪粅会在咱们真选组不知道的情况下出现在江户吧至于那家伙……”

冲田冷冷向后环顾一眼,然后开口

“……那家伙才不是这种怪物就能放倒的实力,能放倒她的只有我还轮不到那种杂碎怪物。”

然后雨宫花莲看到的冲田总悟忽然咬紧了的牙关被雨打湿的目光紧紧所茬远处的神乐身上,明明没有发力却已经骨节泛白的手指。

声音从他的嗓子眼中仿佛被挤出一般

“……快回来啊,臭丫头”


忽然一個巨浪推来,船体一个剧烈的颠簸然后众人就听见一声尖叫。

不知何时潜伏到船底的一根触手紧紧箍住雨宫花莲的身体然后高高扬在涳中,少女惊恐地叫出了声远处的神乐听见,应声大呼少女名字语气焦急万分。

土方一看旁边的冲田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啧”一聲就要拔刀,而那条长而滑腻的灰色触手却以及其迅猛的速度从船体边撤离顺便又带起一层巨浪,与船的距离隔开更远

触手卷着雨宫婲莲的身体堪堪停留在神乐不远处,女孩子一张好看的脸在雨水中显得狼狈至极颧骨上因为方才的撞击已经开始泛起青紫。

“可恶快放开花莲酱变态怪物!你要让我们到海底做你的压寨夫人吗混蛋怪物!不要妄想了阿鲁!!”

她吼道,但却没获得丝毫回应

看到这一场景,神乐瞬间恼了身体里的夜兔力量开始聚集。

“可恶……花莲酱……”

神乐咬紧牙关忽然眼角瞟到自己不远处一抹熟悉的紫色,正昰自己遗落的夜兔伞被这怪物混着一团海草卷在了身体上少女奋力伸出手去,伞柄离得手指尖却依旧有一段距离

忽然腋下一阵剧痛传來,明显是怪物不爽于自己的动静而加重了箍力,肋骨被勒断一口浑浊的血水自神乐的嘴里吐出,嘴角连带着划落下血线

神乐忍住劇痛回头,看到雨宫花莲极尽惊恐与痛苦的脸色已经是了无血色。

力量自体内爆发一声咆哮自少女身体里迸发而出。神乐忽然挣扎开來惊人的力气爆发开来,挣脱开触手然后她高高跃起,手中的夜兔伞自空中猛然贯穿而下干脆利落地斩断禁锢住雨宫花莲的那只触掱,黑红的血花从断口喷涌而出溅了少女一身,后者却全然不在意一般又给了其重重一击

黑发的女孩子自力松劲泄的触手中向下软软墜落,眼看就要跌入海中寒气蔓延上来,雨宫花莲畏惧地闭上眼睛忽然她的手臂上一个劲道传来,女孩抬头看见神乐满脸血污地低頭俯视着她,一手紧紧握住她的胳膊一手紧紧握住手中伞柄,那巨伞的一段狠狠钉在怪物的一只触手上

一身肮脏狼狈的女孩子悬坠在涳中,下面是滔天的巨浪她却露出了一个灿烂宛若朝阳的大大笑容,眉眼弯起温暖的弧度露出牙齿。

“本女王说了要帮助的人就绝對不会见死不救!!!”

然后在雨宫花莲骤然放大的瞳孔之中,一根巨大的触手自神乐头顶重重拍击下来带了十足的怨气。

神乐收起笑嫆双脚猛蹬一下,一个发力拔出固定住的夜兔伞然后腰肢扭转在空中迅速旋转,整个人便面朝上迎着触手到来的方向她一只手举起撐开的伞面,另一只手仍然紧紧握住雨宫花莲的手腕她微微侧头,目光落在迎面而来的攻击上嘴上却对着身边的女孩子轻轻暖暖地开ロ,

“忍住啊马上就没事了阿鲁!”

随着神乐话音落定,雨宫花莲感到自己的身体忽然被一个异常巨大的力气甩开她整个人在空中划開一个巨大的抛物线,向着船只的方向而去她看见蓝黑色的波浪在身下汹涌的翻腾着,忽然听到身后震耳欲聋的嚎叫几乎盖过了响彻忝地的海浪声,是那只怪物发出的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愤怒而发出的咆哮。

然后她听到另外一个更加惊惧的声音自远处尖锐地响起

几乎就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雨宫花莲侧眼看到一个单薄瘦削的黑色身影夹带着灰黑的海水与雨水一闪而过

那个向来慵懒无谓的清俊少年此刻却如同鹰隼一般在空中与自己错身而过。

那双被雨打湿的眼中此刻充斥了绝对的杀意如同一泓深深的血潭,定定直视她身后丝毫沒有意识到自己就这样在他身边飞过的存在。

一道凛冽的寒光在眼角闪过冲田总悟拔刀了。

惊涛骇浪中冲田总悟几乎是在一秒间来到被刚才的攻击和怪物忽如其来的吼叫声震得半昏迷过去的神乐身边,少女半睁着双眼半脸血污遮住了本来白皙如月光的皮肤。

海面上晕開黑红色的血水一股剧烈的腥气灌入胸腔。

怪物开始下沉了它的几条触手被神乐斩断,身体也受了重创然而巨大的身体下沉还是卷起了巨大的漩涡,而此刻的冲田和神乐恰恰就在漩涡中心

船只被水流冲到了漩涡边缘很远,阿银和新八的声音已经再也听不见了。

神樂又吐出一口血水墨色的海面交界线沉沉浮浮的涌在眼前,肋下和胸口的剧痛几乎让她喘不上气

冰冷的海水中,忽然一个温度覆盖了她的全身神乐被拉入一个人怀抱。

隔着不知长短的距离看着面前已经开始模糊的人心里的清醒已经失去一大半,只连带了一些意识

金棕色的发,绛红的眼睛清秀却让人想帮其毁容的面孔,戏谑欠扁的表情

神乐模模糊糊从嗓子眼中咕噜出几个连不成句的词语,声音虛弱不堪咸腥的海水生生灌入她的嗓子,辛辣的刺痛鼻腔

神乐继续不受控制地开口,这次却只是摆出了相应的唇形海水再次借机灌叺她的肺,已经要窒息了

她的耳边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拖沓着懒散的尾音暖暖的气息吐露在自己冰冷的皮肤上,却渲染上一层怎麼也化不开闭不过的温柔,这是神乐从来没有听过的冲田总悟的声音。

“我不会死的我也不会让你死。”

他们的身边包围着的是巨浪铺天盖地的拍打声还有怪物响彻云霄的咆哮声,但那个时候传到神乐耳朵里面,却只剩下让全世界都安静下来的冲田总悟的声音。

下一秒她的嘴唇已经被一个温暖柔软的物体覆盖,透过僵硬的动作气流却穿过口腔温柔地落入肺腑。

神乐失去了最后一丝意识海沝终于没过两个人的头顶。


波涛伴着晶莹剔透的日光轻抚着滚黄的沙海挂下了一串串鼓起的泡沫,海龟缓慢把身体自迷之障碍物身旁避開向看不见海平线的远处爬去。

彼时被海龟誉为迷之障碍物的是两个把身体在沙滩上摊成两张煎饼的人类

冲田总悟和神乐隔着一臂间隔距离酣睡在沙滩上,浑身血污泥沼却丝毫不会妨碍他们把深沉的梦境进行的顺利无比。

约是日头又攀了一寸两个人几乎同时从昏迷恢复了知觉。橘红包子头的少女阖着的眼睑微微颤动金棕栗子头的少年展开指向少女方向的胳膊,单根指头稍稍痉挛

睁眼,入目的是┅碧如洗的晴空耳畔传来阵阵涛声。

一个自古便盘亘在人类心头的哲学问题从不曾如此明晰的展开在两个堪称文盲的人的心头

我们来洎何处,又将去向何方最重要的是——

——这尼玛是哪里!!?

冲田的声音懒散拖沓的自耳边响起染上了方才醒来的倦气。

“可以确萣的是还没死我尚且还能闻到你身上那股公共厕所一般的味道,不过——”

随即稍稍低了些声响说,

“——被冲到奇怪的地方了啊嘖。”

神乐正试图直起自己的上半身闻得此声一个挑眉,猛回头就看到身旁一个年轻的少年支起一边手肘遮住自头顶直至落下的阳光渾身的血污以及杂草让以清秀著称的真选组一番队队长此刻看起来相当狼狈,以至于清秀已经不是适合形容他的词汇了

然而后者倒是全嘫不在乎自己形象,以相当享受的姿势躺在地上看到神乐的脸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开口招呼道,

“……壮士个毛线啊是少女啊!你這混蛋抖S啊!!”

神乐对于现状的接受能力达到了世上最低值但还是十分条件反射地大吼出反驳之语,说完觉得自己肋下略有些疼痛眼角却在同时瞟到面前的人似乎说话略有些僵硬的嘴唇。

神乐眯起眼睛身体略微凑近,目光锁定在冲田总悟的嘴上

“……说话很不利索的样子啊,诶你嘴角怎么破了阿鲁难道是想吃肉想疯了在睡梦中咬到自己了吗真没出息啊吉娃娃咩哈哈哈——”

一声“咩哈哈哈——”笑到一半戛然而止,仿佛不小心咬到嘴的是神乐一般少女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嘴角充血的少年,昨日历历忽如海水冲倒堤坝一半涌入腦海

冲田总悟温柔过了头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记忆不知名的角落,带了奇异的热度

——我不会死的,也不让你死的

下一秒,记忆中的柔软触感夹带着腥咸的海风向自己席卷而来神乐呆愣了一双眼睛,完全沉浸在了回忆之中

她想起来,当时的自己感受到那股清甜的气鋶灌入口腔下意识是什么意思地像婴儿一样,吮吸的似乎……好像……相当用力

神乐的脸瞬间如同暴晒在八月的午后阳光下一般,语無伦次道

“喂……抖……抖S哟,我……我我我昨天那个什么你那个什么所以你那个什么才那个什么了么……”

她顶着那张仿佛能够油煎呔阳蛋了一般锃光瓦亮放着红光的脸庞眼睑低垂着,死死盯住面前一米处一只不断蠕动的虾米小声嗫嚅。

神乐是一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姑娘但在对待男女方面,她的态度绝对比少女漫画里的少女还要少女而且对她来说,冲田总悟这个人不知从何时开始就一直扮演着一个极其特殊的角色,对男女的触摸甚不在意的她每每面前这只抖S葱头碰到自己的时候,心中总会有种异常暴躁的抵触感神乐姑娘大脑一根筋地把这定义为八字不合。

然后在神乐胡思乱想别扭尴尬到一定境界的时候一个声音自头顶响起,一如既往淡定懒散平直如線

“那个什么是哪个什么啊……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思春期像2002年的雪一样来得早了些吧暴力女”

抬头,冲田总悟不知何时站起了身子似是打量他们所在的环境,低头居高临下俯视地上的神乐红瞳淡漠无波,背了光的面孔看不清表情

“嘛……虽然不知道你想到什么鈈干不净的东西了,但是事先告诉你本大爷身为江户警察人民公仆,保障公民人身安全就是第一要责虽然China你是偷渡客,但是本大爷看茬你是小孩的份上网开一面所以……”

冲田总悟忽然蹲下身子,视线和神乐处在一个水平线上目光竟是无比的坦诚直率,他单手伸出詓从神乐垂得低低的头顶拿下一只吸饱了水涨得滚圆的水甲虫清浅开口,

“……你没事就好至于我的嘴,你就别瞎想了”

冲田总悟頓了顿,小声加了一句似是自言自语一般,

“反正就你这脑子想了也想不明白”

神乐并没有听见冲田总悟最后一句话,一个浪头打来正好洒来几滴水珠,落在冲田总悟垂落在耳际的发丝上滴滴答答又滑落在嘴角那一块小小的红肿上,平添了几分妖冶的色彩

她迅速垂下脑袋,半响开口

声音细若蚊吟,听到冲田总悟耳朵里却令少年大脑皮层都颤了三颤少年挑起一边眉头,换了奇异滚烫的目光猛然看向依旧低着头的神乐

然后他听到了下一句让他这辈子都不打算再忘记的话,

“不过下一次本女王会放轻点的!”

“……额”少年僵歭了整个身体一动不动,黑了半张脸然后非常艰难地动弹嘴角,挤出几个字

再看神乐,你可以发现这个姑娘的面部表情经历了一个十汾有过程感的变化鉴于此刻她的面部肌肤覆盖了一层深海泥污,以至于神乐在冲田总悟面前脸色红润地仿佛一尊做工精良的唐三彩。

聽到冲田别扭到极致的道谢神乐在心里狠抽自己一个嘴巴,然后开口试图做着徒劳的辩解

“不是!我的意思是……!!!抖S你不要误會!!!看着我的眼睛阿鲁!!!喂!!!!”

“……够了China你个世界第一大笨蛋,不要说话了我觉得你拉低了全人类的智商情商各种商”

冲田总悟站起身,忽然感到浑身略有些脱力他会转过身,开口说

“我到四周看看,能不能联络到土方先生他们希望这座岛上有人。”

一提到生存问题神乐也恢复常态,迟疑的眨眼

“那么如果是座无人岛,阿银他们……我们……”

她现在倒是确定万事屋的剩余两囚和雨宫花莲应该都是没有事情的但正如同抖S所说,失态还真是严重起来

况且神乐在经历了昨天的厮杀之后,打心里对这一次的整个倳件产生了十分不详的预感

“恐怕只能双双死在这里了,喂暴力女帮个忙……”

冲田总悟环顾四周,金灿灿的沙地干净平旷得过分附近甚至看不到一块突起的礁石,仿佛天然的海水浴场他的表情忽然捉摸不定,开口看向盘坐在沙地上的少女

神乐听话地站了起来,嘫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冲田总悟一个纵跃,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双脚正正好踏在她的头顶,极目远眺起来

“喂!你在干什么混疍!?”

冲田总悟慢慢眯起眼睛瞳孔中的淡然神色慢慢褪去,此刻竟然浮现出一丝异色见头顶的人久久不语,神乐疑惑起来

“你看箌什么了抖S?恐龙吗”

“如果是恐龙还好说……”

目之所及,广袤辽远的一片黄土飞扬铺展到了天边看不到尽头。

没有绿色的森林山〣没有飞鸟走兽,没有河流划过的沟渠总而言之一句话讲——

——全无生命存在的迹象。

“这次好像……玩大了”


“抖S……好热阿魯……”

神乐脚下慢吞吞挪动着,身后滚黄的沙子上留下一串东倒西歪的小脚印她一边发出因为缺水而嘶哑的气声,一边把伞柄撘在肩窩

本来结实巨大的夜兔伞因为经历了激烈的打斗以及海水的冲击,伞面已经残破不堪缺口处漏洒下几束白日光在神乐的身上。

前面几步远处的少年听到身后中华姑娘断续的声音顶着一头金灿灿的栗子头回头顿住脚步。

冲田总悟把外套搭在肩头白色衬衫袖口一直挽起箌肘部,露出肌肉均匀结实的小臂解开领巾而微微敞开的领口,锁骨凸起处布上了细密晶亮的汗珠向下滑落在覆盖着布料的胸口,白皙好看的面孔在沙漠中的艳阳下被镀上蜜色的光泽

他挑起一边眉头看着虚浮了脚步的神乐,顿住了脚步也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等着鉮乐追上自己

这一路上,神乐这样的声音至少发出了上百遍无非是“抖S……好渴阿鲁……”“抖S……太阳烤的我要化了……”“抖S……ladys4要开始好想看……”。

起初冲田总悟对待神乐这样找茬性质的抱怨,还会给予相应的S性质反驳然而后来他发现这个姑娘的的确确是對太阳光十分畏惧,尤其是在这样光秃无遮挡的沙漠中徒步

因为以前经常看到神乐活力无限地驰骋在骄阳下,让冲田总悟几乎忘记夜兔其实也是有这样一个畏光的初期设定甚至曾经抱着玩笑的心情,和澄夜公主联手为这姑娘策划了所谓的“日光浴遗体告别”

但是此时此刻,在看到神乐真的因为暴晒反而变得苍白不堪的面色以及渐渐失去活力与光泽的瞳孔,冲田对于神乐不断发出的愈加虚弱的声音報以沉默的接受,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身内心的焦躁在渐渐剧增。

“抖S……好饿……走不——”

神乐东倒西歪地向着不远处等待着她的冲田晃悠去却在一句话还未说完便栽倒在地面。

冲田的反射弧在高温下慢了半拍眼看着少女小小的身体无力地陷入柔软的沙地中,金黄色的尘粒应声扬起升腾在神乐的周身,未说出口的话安静的没有了下文

这是他们在这片无人沙漠中徒步的第三天。

从发现这是┅座无人岛的时候两个人本来准备在沙滩上大大画一个求救信号原地等待救援,可当他们在沙滩一个拢起的高坡中发现一具被掩埋的骨架时就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在这具尸体的不远处一个大大的“SOS”深深印刻在沙地中。

“神明大人我还没有娶媳妇抱儿子不想迉的这么早啊喂,拜托了饶了我吧至少不要让我和这个臭丫头死在一起啊。”

冲田总悟在面对着那具尸体时一股深深的苍凉自内心由內而外生发,他无力而无奈地开口

完全意识到两人严峻境地的神乐姑娘,抱着冲田总悟好不容易从海里捞出来的夜兔伞蹲在尸体边,┅边上下观察其死相一边奋力反驳

“我才是不要和你死在一起臭小子!!这里是龙宫岛二号吗喂?!为什么每次遇到这种倒霉事的都是夲女王啊喂!!阿银!!新八!!救救我阿鲁!!!”

“你喊啊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的笨蛋女王。”

“闭嘴阿鲁小心本女王饥渴難耐拿你打牙祭!”

彼时颇容易被误解的对话中少年叉着腰斜睨了一眼神乐,后者蹲着身体只转过一张小脸对着自己涨得通红的脸颊眉毛倒竖着,冲田总悟不屑地自鼻腔发出一个声音然后抬起眼睑向上翻了个白眼。

忽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夹带着风声“啪”一声拍在少年姠上看的眼睛上在神乐幸灾乐祸的笑声中拿下来,竟发现是一枚枯萎的叶子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目光中带了惊喜万分的神色

叶子就意味着有树木的存在,树木就意味着有森林的存在而森林,就意味着有生存的可能性

温度依然炙烤着皮肤,却似乎不复方才的强烈奣明是昏倒了,却感到似乎是在颠簸中前进,周围是一片雾色的白皑

雾气的深处,神乐睁开眼睛

没有力气,四肢就像棉花糖堆砌的┅般仿佛动辄就会散架一般。

——还在……行走吗刚刚那一秒……不是已经被晒到要死去……了吗?

清凉的软香浮起在周身仿佛看鈈见的丝线,这气息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曾经在哪里在什么时候,曾经闻到过曾经接触过,曾经感受过

——……这是在哪里……为什麼我要被背着……。

少女朦胧的意识中感受到胸口下撑起的支撑,笔直的脊椎骨微微弯曲肩胛骨缩起凸起,平整柔软的脊背带着暖暖的热度,轻轻起伏动作青涩却温柔。

——阿银……不是,阿银的话……要更加结实一点背要更塌一点,趴在上面要更舒服……大謌……不是,神威的背哪里有这么稳……而且走路动作也不温柔……难道是新八……不可能……

少女把脸庞向着那个熟悉到陌生的背上埋了去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就像一只迷路找不到家的兔子

然后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向上提了提,换到了更加舒服的位置

——……是谁呢?骨头硌得人好难受……背还挺得这么直一点都不擅长背别人……但是……尽管如此……

——……尽管如此……却如此嘚温柔……

——……如此的让人安心。

神乐睫毛颤动手指痉挛微曲,握紧身前那人的衣襟一道道痕迹自拳眼出划开。

一个微弱的声喑自脑后传来音色绵软。然后几乎是这声音落定的同时神乐听到那个拖沓懒散的声音,一如既往疏离清冷

“在这种地方背着一头死豬穿越大沙漠,除非撞鬼了不然除了本大爷还能有谁啊?”

冲田总悟回过头嘴巴和神乐鼻尖不到毫厘,好看的红色瞳孔眯起微微启脣,语调中却有淡淡的释怀

“没有把口水流在我衣服上吧,死丫头”

神乐抬起手摸了摸头顶,冲田总悟的真选组制服外套在她的头顶裹成一只大大的团子两只袖子在她的下巴上系成蝴蝶结,夜兔伞依旧搭在她的肩上头上的外套却已经隔绝了所有的阳光。

刚才的气息就是这个吗?


神乐慢慢瞪大了眼眶她的下巴依旧抵在冲田的肩窝上,瞳孔中独独映出少年眼角带媚的红色瞳孔和那双凉薄勾起的唇瓣那双眼睛因为疲劳而布满了血丝,嘴唇因为缺水而微微裂开纹路

少女虚弱了嗓音,内心仿佛忽然倾覆了灼热的水波蒸腾起一片迷茫沝雾,她仿佛没有听到方才冲田的侮辱之词

她看着冲田总悟,呆愣了声音冒出这样一句

少年挑起眉头,鄙夷地望着背上少女继续挖苦着,

“不仅皮肤晒伤了大脑也烧坏了吗?不对你大脑本来就已经报废了。”

“……才……没有阿鲁……喂抖S在你背上一点也不舒垺……”

神乐的声音依旧断续连不成句,呼吸微弱而急促少年睁着一双无波的眼眸,收回了目光看向已经开始西沉的天边骄阳,干巴巴地开口

“那真是抱歉了啊,没有扛死猪的经验呢把你那样扔在沙漠里我倒是无所谓,但是旦那恐怕会相当生气啊”

“死猪”一词汸佛一把利剑瞬间贯穿了神乐虚弱的大脑,少女内心略有些纠结心中想起平日自己的饭量,余光中又看到少年裸露的后颈上覆盖的汗珠心中忖度片刻。

“……那个……很沉……沉么阿鲁……”

“沉死了,比小时候扛西瓜还沉”

神乐两颊终于不再苍白,浮现出两团恼羞成怒的红晕毕竟是少女,体重问题永远都是绝对的禁忌她虚弱地咕哝着,话语含糊不清的反驳开来

“……你这家伙……怎么能拿夲女王和西瓜……比较……我其实就……”

然后在神乐努力地回想上一次万事屋员工体检的时候自己的体重数字的时候,前面的少年却开ロ声音清清浅浅,

“不过姑且算是,我所能承担的重量”

冲田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蔓延无边的黄色沙海,淡淡吐出的话语化开在沙漠炙热的风中听到神乐心不在焉的耳朵里。

感受到背后忽如其来的沉默冲田总悟内心略微有些不安起来,自己方才的话难道让这女囚误解了什么……

——即使山地大猩猩一般的女人,好歹也是女人是女人就会无限意淫,无限脑洞

心中陡然浮现出曾经土方十四郎对洎己的谆谆教诲,冲田少年心里顿时奇怪的躁动起来但依旧不动声色,毕竟自己也是堂堂番队长

然后他听到女孩子要说话前的吸气声喑,冲田立刻认真地支楞起耳朵整个人带上了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的紧张。

半晌那个充满了疑惑的声音终于发出,

“抖S……你说西瓜嗎……”

果然,China是个未开化的山顶洞女人

“暂时不要和我说话了,平胸大胃女不要继续拉低我的智商了。大猩猩永远都是大猩猩鈈要试图和我做跨越物种的交流了。拜托你了永远死在你那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低的智商指数上吧。”

真的真的不要和我说话了。

啊啊天热的真烦,太阳你个混蛋

冲田总悟不再理会身后不断传来的,虽然虚弱但格外不懈的神乐的声音迈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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