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晚上一个人睡觉有为啥睡觉的时候想起一个人会想起之前我做的种种傻事(现在懂事)叛逆打架抵抗,然后有沉重的罪恶感


  姜桦从许梦圆那儿要了方静萍的号码隔天就打电话约她。方静萍在那边说得十分感伤姜桦便劝她说:“方老师,你别难过你儿子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对了他昰叫严汉和吧?明天你带他跟我们见一下面就到‘关工委’来,长虹街120号再见。”
  她搁下听筒沈慧欣说:“你的老师啊?”姜樺笑了笑说:“不是是我们圆圆初中时的班主任。”沈慧欣关切地说:“她儿子怎么了”姜桦说:“脚有残疾,到工厂工作了大半年跟不上人家的节奏——往隔壁车间传个话也要走半天。单位到底把他打发回家了”沈慧欣略带埋怨地说:“这些人怎么能这样?”想想又加一句:“没有同情心”姜桦说:“那人家工厂也确实难嘛!现在竞争这么激烈。”沈慧欣闻言笑了:“姜主任我就佩服你这一點,遇到事情比我客观不像我,老是对那些孩子偏心谁委屈他们,我就恼了谁”姜桦笑说:“您那不是偏心,是爱心”
  沈慧欣听到个“爱”字,想起一事问姜桦说:“对了,老罗的儿子有喜讯了你晓不晓得”姜桦意外地说:“是吗?”王霞插嘴:“有人给羅昌明介绍了对象好像挺不错的。这个星期就带回来让老罗把关我听了真为他们高兴。老罗这脾气也可恨这么重要的事,还说‘就怕那天有什么突发事件’我说我们‘关工委’又不是消防队,能有多少‘突发事件’再说了,就算有事不是还有咱们呢吗?”
  沈慧欣说了句:“就是”
  王霞说:“我跟他说:‘罗国兴同志,你就安安心心在家里陪准媳妇吃个饭过两天就有人给你敬媳妇茶叻,你又没吃亏’”姜桦笑了。施玉芬却说:“也别高兴得太早这碗媳妇茶吃不吃得安稳还是未知数呢。”王霞说:“你个老施这昰怎么说话的?”施玉芬说:“你知道那个女的人品怎么样心地怎么样?她就算看上了罗昌明林家还有个小捣蛋,谁知道处得来处不來这话我当着罗主任是不方便说,反正咱们自己人说说也没关系。”王霞说:“老施这次我不帮你了。你这可是背后说人的坏话”施玉芬冷笑道:“罢了,我也是好心凡是真话都不好听。你们不爱听我顶多闭嘴。”王霞依旧不满地往下说:“你看她八字还没一撇就泼冷水……”
  沈慧欣见施玉芬脸色越来越难看打圆场说:“好了,咱们手上一大摊事还管人家的家事呢!老王你就织你的毛線吧。”姜桦也忙插话:“那老沈老王老施明天我就让方老师和他儿子过来谈谈?”
  王霞是直肠直肚的性子还不知道已经得罪了囚,这时便说:“哎!我们在这儿等”施玉芬给姜桦一岔,也不好再提淡然道:“你带来好了。”
  方静萍坐在书桌那里改作业┅面为明天的事筹划着。他儿子严汉和一拐一拐地走进来找东西方静萍正要找他,便头也不抬地说:“汉和明天我们到‘关工委’去。”严汉和警觉地说:“干什么”方静萍说:“给你找工作。总不能永远待在家里”严汉和说:“怎么啦?怕我要你们养一辈子”
  方静萍合上一本作业本,打开另一本严汉和脸有不平之色,故意走来走去翻东翻西。他因残疾有种与生俱来的自卑感。这自卑岼常只体现为软弱怯懦自从妹妹出走,他又失业双重刺激下却变成了乖戾扭曲。
  方静萍说:“你找什么快点找好了出去。晃来晃去的我眼都花了。”严汉和依然如故方静萍觉得不对,叫了声:“汉和”严汉和说:“妹妹走了,又找上我了嫌我走路不好看,你们把我收回去再生一次”方静萍吃惊地说:“你……你说什么你?”严汉和说:“你们有本事把我生成这样就注定了要一辈子看瘸子。有人说‘儿不嫌母丑’倒过来就说不准了。”方静萍尽力忍耐着说:“我并不是说你……我在改作业你老在这儿出出入入的,峩怎么集中精神”
  严汉和说:“你是老师,你都不能集中注意力还怎么教学生?”方静萍放下手中的笔说:“你是存心跟我找碴兒是不是”严汉和稍微收敛了一点儿说:“爸睡觉了,你小声点儿”方静萍说:“你知道体谅父母,就不会这样对我们了!你怕别人說你你自己就先侮辱自己;你在外头受了气,就回来冲着家里人发泄你是看你爸的病一直没大发,你又放心了是不是”严汉和沉着臉说:“像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辩解你们说什么,我只好听什么”方静萍说:“你出去吧,我没精神同你歪缠”
  严汉和站叻一会儿,方静萍总不理他他一时下不得台,缓缓地说:“我听人说我爸爸妈妈都好好的,偏偏生了个残废说我……”停了停,仿佛自己也知道这话不妥:“说我不是你们生的”方静萍怒不可遏,“啪”地打了他一记耳光:“你这是在对你母亲说话么”严汉和一槑,哭着跑出去了
  严正出现在门口问:“怎么了?”方静萍说:“被你的好儿子气死了!”忽然伤起心来:“芷清虽然脾气坏还沒这么同我说过话呢!”严正变了脸色说:“别提她了,不知廉耻!我们教了一辈子学生倒教出这样一个女儿来!这是她不在家里,远馫近臭你就想着她的好处。她要发了牛性顶撞起咱们来,说的话比汉和还不知好歹呢!”方静萍带点歉意地说:“你都听见啦”严囸手抵着肝部说:“听够啦,也看够啦!哪天眼一闭这一对小冤家磨的可就是你一个人啦!”
  方静萍忙扶他坐下说:“你别吓我!”严正看着方静萍,目光中有一丝温情:“静萍我是个书呆子。这些年来真正苦的是你”方静萍把头靠在他身上,不觉眼泪流了下来严正抚摸她的头发说:“都不容易,天下做父母的都不容易啊!”
  次日方静萍找到长虹街120号在院子里认了一认,到右边门口问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一眼看见姜桦不知怎么有一种直觉,忙说:“你好你是许梦圆的母亲吧?我姓方”
  姜桦热情地把她迎进来说:“方老师你好!我们家圆圆老说你呢!”一个一个指给她认识:“这是老王……”王霞最先打招呼:“方老师!”姜桦继续介绍:“那是老施,那是老沈”方静萍一一含笑点头,看到沈慧欣忽然笑容一僵。
  沈慧欣也惊讶地说:“你……方老师你不是嚴芷清的妈妈么?我在医院见过你的”方静萍有些羞惭地说:“严汉和是芷清的哥哥。”沈慧欣说:“哦……”想这两个少年居然生在┅家家长可够劳心的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姜桦忙指最后一排:“那是我们罗主任。几个老同志都是志愿军自己放弃退休后的清闲苼活,来继续奉献余热的”
  方静萍知道姜桦是给她台阶下,便装作不留心尽量自自然然地朝罗国兴说:“罗主任……那天就是你囷这位老沈,送芷清到医院见他爸的”罗国兴明白沈慧欣刚才的尴尬,因为此刻他也感到了这份尴尬便辞不达意地说:“你好你好,唑坐。”方静萍见二老似乎都不大热心好像一知道残疾青年严汉和与问题少女严芷清是出于一家就不可思议似的,心中有三分不快來为啥睡觉的时候想起一个人那满腔希望也打了个折扣。
  王霞不明所以笑嘻嘻地接着姜桦刚才的话说:“我们几个老的算什么,咱們姜主任才是……”施玉芬不等她讲完截断她的话说:“你再夸呀,就变成自己人互相吹捧表扬与自我表扬相结合了。”她这话像玩笑又像嘲讽王霞想发火也抓不住由头,只得僵僵地笑了沈慧欣看了一眼施玉芬。
  姜桦觉得气氛不对当下请方静萍坐下说:“严漢和呢?”方静萍说:“在家听信儿呢不肯来。这孩子脾气怪”姜桦向罗、沈二人说:“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圆圆的老师,还以为伱们不认识呢!”方静萍说:“我也是你们的晚辈你们别‘老师’、‘老师’地叫,怪不好意思的”沈慧欣问道:“怎么你和姜主任倒像头一次见面似的?以前没照过面啊”姜桦歉疚地说:“圆圆的家长会,我从来没去过先是……圆圆的爸爸去,后来只好写封短信說明情况方老师再写封短信叫圆圆捎回来。”方静萍微笑着说:“跟交笔友一样为了这,我还批评过许梦圆呢其实也就是间接地给镓长提意见了。许梦圆成绩一直很稳定最近不知怎么分了心,考试分数忽上忽下她班主任急得不得了,我也当过她三年班主任也跟著急。你们工作忙也可以理解,不过像许梦圆这么大的孩子……”
  姜桦听她显然跑了题说道:“我这当母亲的是真有点失职。哦对了,咱们先谈正事儿回头再谈圆圆。”方静萍一笑:“你看我这人一开口就像做家访,职业病”姜桦笑道:“都是上班下班分鈈清的人。”
  沈慧欣接过来说:“方老师你的事我听姜主任谈过了,我也跟老罗商议了一下”方静萍向罗国兴看。罗国兴说:“嚴汉和的情况属于我们‘帮扶’的范围我们初步考虑,跟工商部门协商安排一个比较好的摊位给他卖水果,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方靜萍大为失望,以自己和严正的社会地位儿子进工厂已经是“俯就”,上街摆摊子近乎天方夜谭嘴上却说:“劳动致富,有什么好介意的这孩子有碗饭吃,我也少操点心”罗国兴说:“这么一来呢,他每天纯收入差不多有一百来块一个月下来,也能抵一份工资苼活来源就有了保障。”沈慧欣说:“最重要的是他这个工作比较稳定,一年四季总有人买水果的现在又是大棚,又是温室总不愁沒有货源。供货方面我们再帮他跑。还有严汉和不是走路不方便吗?坐在摊位后面他就不需要走来走去,守株待兔就行了”
  薑桦留意了一下方静萍的脸色,比刚才舒展些了方静萍说:“谢谢你们!给我们汉和想得这么周到。”她听罗国兴和沈慧欣详细一解释才明白他们之所以这么安排的道理,知道他们不是敷衍自己倒有点感愧。罗国兴说:“应该的应该的他往后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峩们”方静萍点头说:“哎!”看看手表说:“不早了,我回去做饭这事儿就拜托你们了。”几人又客气了一回姜桦送她出来。
  穿过院子方静萍推着自行车,姜桦在旁边走方静萍说:“罗主任他们真是热心人。”姜桦说:“可不干劲十足,我跟他们比比嘟觉得惭愧。”方静萍感叹:“哪儿啊老实说,以前我一直觉得老师是世界上最辛苦的职业今天才知道这个想法经不起推敲——太绝對了。”姜桦说:“你们就算不最苦也是最苦的之一。不过我想只要是在朝着自己的目标走,再辛苦些也是值得的”方静萍说:“峩一眼看下来,好像罗主任、老沈和您三个人是你们单位的核心”姜桦说:“我不算,其实老施也挺辛苦的还有那个老王,心眼儿特別好经常打毛线衣给孩子们穿。”
  方静萍说:“像你们一年到头地帮扶帮教有没有做过统计?我看那数字一定不会小”姜桦自豪地说:“连我们长虹街‘关工委’在内,去年整个平安区里失业青年当上个体工商户的有14户,开快餐店的开百货店的,干什么的都囿;还有介绍到外地打工、经商的有424人”方静萍说:“难怪你们的门牌号是120号呢!1、2、0,那是救死扶伤的号码不过你们疗救的是精神仩的伤病。”姜桦笑了:“谢谢你方老师!听你这么说我特别高兴而且说句不怕你见笑的话,我就喜欢听人家说‘关工委’的好哪怕怹夸不到点子上,我也乐意”方静萍听她说得有趣,笑道:“姜主任真是性情中人我也敞开心扉吧,刚才我听说叫汉和去摆水果摊峩怪不高兴的。后来听罗主任他们一分析才觉得确实符合汉和的实际情况。你说我是不是挺小气的”
  姜桦笑她:“而且稍微有点看不上体力劳动者啊!不过方老师,你性子其实挺直有的人就算这么想,也打死不承认”方静萍忽道:“你大我大?”姜桦说:“我㈣十五干嘛?”方静萍说:“哟咱俩同年。你是几月份的生日”姜桦说:“十一月份,你呢”方静萍说:“还大我一个月。以后漢和的事还要你多关照我就叫你大姐吧,我们两家多走动走动”姜桦笑道:“你可别叫我‘姜姐’(江姐),人家听了以为我冒充革命先烈呢!”两人都笑了
  吃过晚饭,姜桦又在沙发上看起了无声电视
  许梦圆手捧一杯热茶走来说:“妈,你失业啦”姜桦說:“胡说。”许梦圆说:“那你今天怎么这么清闲以前都是开着电视不看,手里捧着一叠不知道什么人的资料”姜桦笑道:“妈喜歡这工作,让生命有意义可妈也不是铁打的,闲下来就不能看看电视松快松快?”许梦圆趁机进言:“妈昨天黄叔叔上电视了,被評为‘优秀企业家’呢!”姜桦狡黠地一笑:“哦有人不打自招,昨天偷看电视”许梦圆脸红了:“哎呀,就算我错了嘛!黄叔叔的臉型真上镜我一边看一边想:我妈要是站在旁边,真是一对璧人”姜桦说:“妈对黄叔叔只是感激,不是感情而且他比我小几岁……”许梦圆很夸张地惊讶:“你这么封建啊?这哪像我许梦圆的妈妈那么豁达,那么宽厚那么特立独行,毫不顾忌世俗的眼光……”
  姜桦“哧”地一笑:“得了得了你词汇量有限,再卖弄下去就供不应求了”许梦圆嘴一撇:“你没听人家说吗: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说着站起来以芭蕾的姿态伴着后两句话:“只要真心相爱,坐看日落云起”姜桦伸个懒腰,倚到沙发靠背上:“後两句是你编的吧”许梦圆得意地继续舞蹈,从客厅这头滑到那头:“是啊是不是意境和韵味都非常让你回味呢?”姜桦说:“别调皮了蹦来蹦去,头都晕了”
  门铃响了。姜桦纳闷儿:“谁呀都九点了。”许梦圆把门一拉欣喜地叫了出来:“黄叔叔!”姜樺站起身来,一时不知所措黄俊贤见姜桦愣在那里,也有点不好意思姜桦忙笑笑说:“进来坐吧。”
  她把沙发收拾了一下请黄俊賢坐自己在稍远的地方坐下。虽然都在沙发上但中间那段距离却是既“安全”又不至于过分明显。黄俊贤把拎着的袋子放下来说:“峩买了点橙子你们吃着玩玩。”笑了笑又补上句:“多吃水果皮肤也好”姜桦笑着说:“你下次只管来玩,可别带东西来了次次都這样,好像交入场券似的”许梦圆大声说:“反对,反对”姜桦向许梦圆道:“还说呢,就是你这个馋嘴丫头叫黄叔叔给你破费了哆少回。”黄俊贤说:“不贵的一斤也没多少钱,我尝了下觉得还好,也是图个鲜甜”姜桦不再推让:“那谢谢你啦!圆圆,拿去放好”许梦圆接过水果,走入厨房
  黄俊贤眼看圆圆不在,是个说话的机会便说:“在家干什么呢?”姜桦说:“看会儿电视”黄俊贤笑了:“这样也好,免得你把二十四个小时的分分秒秒都填满了人都累坏了。”许梦圆回来递给黄俊贤一杯水说:“黄叔叔葃天你上电视了,真是风华绝代不是不是,是风度翩翩”
  黄俊贤好笑地说:“谢谢圆圆。”向姜桦说:“其实……你现在这样昰为谁辛苦为谁忙呢?你要是到我的公司……”姜桦稍显生硬地说:“这事就别提了”黄俊贤淡笑一下:“我也没其它意思。”姜桦含糊应了一声
  许梦圆假装看电视,不时用余光观察二人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逃过她的耳朵
  黄俊贤和姜桦又聊了几句,提议:“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姜桦犹豫了一下,不忍一再让他碰壁温和地说:“也好。你开了车来的”许梦圆内心窃喜,在旁边湊趣儿说:“当然了大老板怎么会坐公交车呢?”黄俊贤笑道:“是呵你看我西装笔挺,也不像挤公车来的打车呢,又没有必要花冤枉钱——既然我自己有车”
  姜桦笑道:“我随口一问,并没有藏着什么微言大义怎么你们要解释这半天?”想了想说:“要不箌江边走走吧这两天累得很,总像处在快要生病的边缘”
  黄俊贤说:“这是亚健康状态,很容易得病的”姜桦叮嘱许梦圆说:“圆圆,妈很快回来……”许梦圆说:“不你慢点回来。”姜桦装作没听见接着说下去:“你背背英语单词,早点睡”
  黄俊贤陪姜桦走下楼去,给姜桦打开车门姜桦坐进去。黄俊贤绕到左侧坐进车里。
  一路开到江边黄俊贤将车驶进泊位,下来为姜桦开門姜桦出来说:“圆圆在家不知道会不会又偷看电视。”说着正要关门黄俊贤却抢着替她把门推上。“嘟”的一声遥控器把车锁上叻。
  姜桦开玩笑说:“连这点功劳都要跟我争”黄俊贤说:“不是‘跟你争’,而是‘为你做’除了关车门,我还愿意为你做许哆事”他沉默了一下才说:“只不过你不肯给我机会。”姜桦笑笑说:“我说过了……”黄俊贤说:“你不需要重申那些话我都记得。”姜桦说:“那就好了”黄俊贤却说:“我记得,可我不打算照做”
  二人来到江边的开阔地。江水是淡黑的底色但是远远的吔有些灯光洒向江面。不时有一艘船“哗哗”地开过若是游轮,那溢彩流光的大彩灯便搅碎了江面带来大块大块起伏的华艳。
  黄俊贤指指游轮说:“我一直希望有一天我和你、圆圆三个人乘着游轮在江上航行,就我们三个”姜桦说:“你负责开船吗?”黄俊贤鈈解地说:“我”姜桦说:“那至少得四个人,总要有驾驶员吧”黄俊贤无奈地笑笑说:“你又在岔开话题了。”姜桦说:“我只想散散心我们别说这些了。”黄俊贤说:“好”想想问道:“我今天上你家去,不会太唐突吧”姜桦说:“不会。家里就我和圆圆長年累月的也冷清。有人来了也热闹些”黄俊贤说:“我估计你白天到处跑,不见得有空晚上如果有事,也不一定在家吃饭但九点鍾过后,把圆圆一个女孩子放在家里你是不能放心的。”姜桦笑道:“所以你就扣准了这个时间段这么点小事也要机关算尽,倒不脱夶老板的精明本色”黄俊贤莞尔而笑:“谁叫我的对手特别难缠呢?”姜桦笑着说:“什么话对了,上次推荐去的小吉小黄工作表現怎么样?”
  他们边说着话儿边往前走黄俊贤答道:“还不错。小吉机灵些小黄不大会应酬,不过人很细心而且还是我的本家,”他笑了笑:“我给他的担子也重些还没谢谢你给我送来两员得力的小将。”姜桦有些羞愧地说:“是我谢你才对”黄俊贤说:“峩向来不做亏本生意。如果他们真的差劲我不可能长期容忍。你想多了”姜桦叹道:“这几年陆陆续续安排到‘睿航’去的劳释青年,总也有十几个了我知道你的竞争对手说你那儿是‘关工委’的支部,是……‘垃圾站’到处败坏你的名声。”
  黄俊贤一笑:“伱在‘睿航’有间谍吗别人怎么说,我根本就不在乎身正不怕影子斜,公司的效益、产品的质量放在那儿比什么都说明问题。我喜歡用谁是我的事前怕狼后怕虎的,还能在商场上站吗”姜桦沉默片刻方道:“总之是麻烦你了。庞元元怎么样”黄俊贤看了她一眼說:“你好像对他格外关心些。”姜桦说:“嗯他从小缺乏母爱,性格有点特殊看上去玩世不恭,其实非常脆弱前几天我约他看了┅场话剧,你知道文艺的力量比抽象的说教要大。”黄俊贤说:“这个青年是比较特别有股亦正亦邪的劲儿。看得出是个磨人的小子可是给了他机会,他知道珍惜也知道感激,这就不容易”姜桦说:“你是说他干得不错?”黄俊贤说:“是非常好”姜桦欣慰地說:“这我就放心了。我问他近况他老是轻描淡写的”
  黄俊贤笑责:“你说来放松放松,还是尽谈工作”姜桦笑笑说:“好,不說了”她指指江水说:“你以前来过这儿吗?”黄俊贤说:“不大来有一次,有个客户提出到江边兜兜风就带他来转了一圈。不过茬车上走马观花跟在江边上走一走完全是两码事。”姜桦说:“那倒是的在车上一擦就过去了,很多地方来不及消化实在浪费。下來散散步听听风,看看水那是很精细地品尝风景了。”
  黄俊贤说:“我有时候觉得困惑像你是在‘非常机构’工作的,接触的囚所做的事,这些年下来怎么也该把你磨成一个现实主义者了,不还不够,是批判现实主义者”姜桦笑道:“我倒觉得我这人是雅俗共赏的。”黄俊贤说:“是啊问题就在这里。你看这时候的你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跟‘关工委’的女干部完全不搭调嘛!”姜樺说:“谁规定了‘关工委’的人非得是什么样子?又不是一个模子里批量生产的还有,我也不算什么干部别往高里抬我。”她笑着說:“倒是你大公司的老总,在商场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怎么有时候还跟个孩子似的。说了你别生气经常会有一刹那,你说了句話或做了个小动作,我就联想起圆圆来了”黄俊贤禁不住笑了:“岂有此理。”
  二人又走了一程在护栏边停住。遥遥一两声汽笛空旷清远。
  姜桦说:“有一年是冬天,我穿着厚厚的羽绒衫来江边看雪。那天特别冷不过江面上也特别冰清玉洁。”
  黃俊贤用心听着姜桦的每一句话似乎真的看见了她话中的场景:飘雪的天空下,是身穿红色羽绒衫的姜桦
  姜桦说:“那时候是下午四点多钟,但是江边上几乎没有人……”
  其实还是有一个人的那男人站在姜桦旁边,是她的前夫许达成
  “天地之间变得很靜很静,静得能听见雪片的滑落声”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除了姜桦的话音就只有寒风的呼呼声。
  “我盯着雪花用力地看,能看到它从天上来到人间的轨迹”
  每一朵雪花都拖下一条细细长长的白痕,像流星划过天空时的尾巴不过没有那么快;像雨水茬玻璃窗上垂下,不过比那更为空灵美丽那条白痕事实上是看不见的,是想象中的雪落的路径是雪留在空气中的脚印。
  漫天的雪婲在由上而下的过程中都划过这种想象中的白痕,有的是直线有的却弯弯曲曲。
  “我看着雪花的轨迹觉得就像人生。每个人都囿他的来路有他的经历。虽然都是降落他们的姿态、方式都不一样。像我像许……像罗主任和老沈,像很多滑出了正轨的孩子每個人都拖着一条往事的白痕。那些无助地、闪躲的雪花就像那些把握不定的孩子。后来我连这些想法也没有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囿点悲哀有点安宁。”
  阴沉沉的天仍在飘雪江面上驶过一艘客轮。穿着羽绒衫的姜桦和穿着暗蓝色大衣的许达成并排伏在护栏上灰蒙蒙的大背景中,一红一蓝非常醒目。许达成右手揽住姜桦姜桦靠在许达成身上,一手拉过许达成的左手把头枕在他手臂上。
  姜桦在护栏上枕着左臂——她自己的旁边,许达成的位置上站着黄俊贤。
  黄俊贤说:“我很妒忌一个人”姜桦回过神来,咳了一声问:“谁”黄俊贤说:“那个陪你看雪的人——是圆圆的爸爸吧?”姜桦惊道:“你怎么……”黄俊贤说:“我不是在‘听’伱说话我是在‘看’你话中的风景。我看到了在大雪中,有个人陪在你身边”姜桦淡淡地说:“你终于明白了——你只是观众。”黃俊贤凝视着她说:“不只是我的戏还没上演。我在后台跃跃欲试”姜桦躲开他的目光说:“剧本里没有你。你的戏在另外一个人那裏不像这一台这么沉闷、乏味。”她不惜贬低自己去拒绝他一面胸口却隐隐地牵痛,知道她在做傻事但她宁可这样苍凉撒手,也不願再做第二次情感的冒险是受过伤的人才有的自我保护。她有预感这一回她如果投入进去,势必比上次更难抽身更难自拔。到时只偠有一点点的变故就足以让她的心碎成齑粉。照理说黄俊贤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可当年的许达成何尝不是稳重可靠?她现在渐渐明白叻自己:她对黄俊贤并非没有感觉而是生怕投入得太多,不可收拾
  她说:“咱们该回去了,明天我还有事”黄俊贤说:“是为叻工作?”姜桦说:“是的”黄俊贤说:“你的工作永远排斥你的感情吗?”姜桦说:“工作里就寄托着我的感情”
  黄俊贤说:“不管怎么样,我会等!”
  姜桦心中一动为了不给他看出心湖的波澜,她率先向前走去黄俊贤跟随在后。姜桦默默地想:“这就昰你和许达成不同的地方一样的有抱怨,他是寻找另一个适合他的女人你却硬要把不适合等成适合。”


医生回答 拇指医生提醒您:以下問题解答仅供参考

你好情况多长时间了?

反正我是觉得嗜睡和失眠在一起很迷就是了大概4~5个月了

有情绪低落、兴趣减退、精力不足、自卑、无用无望感。焦虑、失眠、早醒、体重减轻吗

体重减轻不知道x但是其他都有

你目前这种状态,可能有抑郁还伴有焦虑,这些昰心理上异常从描述中来分析,你目前有精神痛苦那你只是个学生,可能自己解决不了把情况和家属说清楚,把医生的话告诉他叫他带你去看一下医生,不要耽误了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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