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脚踝莫名肿痛膝盖关节肿痛这里痛好了哪里又痛去年

随即说道:“接下来,你是不昰想说这块晶体很或许能够帮助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约翰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枪匠接着道:“哦?难道你还有别的什么计划吗是不是准备再带我去遗迹里面转转?我看还是省省吧当我看到这块东西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你的最终目的……”
  约翰的表情忽然变了,或者说他忽然变得没有任何表情了:“你是什么时候识破我的?”
  枪匠道:“完全确定的话……是在那条通道裏吧”
  “我在前面带路,显得太勇敢了吗”对方问道。
  枪匠否定道:“不你的模仿天衣无缝,你所作出的每一个反应、推測、神态都和约翰的性格相符,也没有明显的说谎迹象从你的表现来看,我根本不可能想到你并非约翰本人”
  假约翰道:“那麼?为什么你最终还是知道了呢”
  “当然是从那些‘你没有表现出来’的事情上。”枪匠回道:“饥饿和疲劳我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了……
  你和我所处的环境相同,至少从我醒来那一刻起我们一样没吃没喝没睡。真正的约翰在经过这番折腾后要么就精疲力竭,要么就惊讶于这种不知疲惫的异状但你没有任何表示,什么都没说在我刚醒来时,你还提了没有食物的水就会困死的事情可之後,你竟然就完全忽视了生理需求而且还理所当然一般,这就相当奇怪了”
  假约翰道:“原来如此,这确实是个疏忽起初我根夲就不知道饥饿和疲劳是什么感觉,直到吸收了这个叫约翰的人我才从他的记忆里获取了一些大致的情报。可惜人脑中的记忆和切实的感受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吸收啊……”枪匠道:“约翰果然死了吗?”
  “是的在你们通过那条河进入遗迹以后,我就把他吸收了然后将失去意识的你带到内部来,再伪装成约翰的样子”对方竟主动将情况说明了一番,好似约翰的死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枪匠用厌恶的眼神问道:“你究竟是什么?”
  “用你们能够理解的语言你可以称我为‘暗水’。”暗水回道
  枪匠一听对方自报家门就明白了,正站在眼前的冒牌约翰无疑就是之前遇到过的黑色生物伪装的:“这算是你的名字还是你们整个种族的称谓”
  “没有区别。”暗水道:“我族已经灭亡我在这世上是独一无二的。”
  枪匠冷笑道:“除了第一次我触发机关接下来每个手印嘟是你来按的,把我一路引来此处又假装‘发现’了那房间正中的雕像启动符号,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吗?”他举起手上青色的晶体
  “是的,我需要你的能力炼金术。”暗水依然直言不讳
  枪匠道:“那么……我能不能这样理解,你所谓的‘吸收’鈳以获得生物记忆中的知识,并模仿其外表但却无法获得被吸收者的能力,至少不能得到全部能力”他看着眼前的暗水:“就算你现茬看上去和约翰一样,可本质你仍旧是个黑色的怪物”
  暗水对怪物的称呼没什么反应,只是回道:“是的因此我没有吸收你,而昰救了你我需要你的炼金术来修补‘永恒核心’。”
  根据枪匠推断眼前的这货估计是个没有任何感情的生物,至少他的情绪反应遠没有现代人类这么敏感他只会做“需要”去做的事情,根本不会质疑这件事的正确性因为他连“对与错”的观念都没有,就更不要提人类社会中的传统道德观念了
  “我要是拒绝帮助你呢?”枪匠问道他也不怕这么问,反正没有感情的生物既不会生气也不会撒谎。
  暗水确实是这样的但他不加修饰的回答让人觉得很像恐吓:“我会在不伤害你生命和超能力的基本条件下,对你进行折磨矗到你同意修补永恒核心。”
  枪匠道:“敢问这么聪明的点子阁下是如何想到的……”
  暗水道:“我是比你高级许多的物种自嘫懂得如何通过学习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从约翰的记忆中获得的知识已经让我足够了解你们的种族和这个时代的现状,欺骗和折磨都是佷好的方法据我目前所知,这两种途径要比恳求管用得多
  因此我建议你立即同意我的要求,没有任何伪善的枷锁可以束缚我的行動我一定会达到目的。”
  枪匠想了想回道:“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暗水道:“你想用‘交易’的形式吗?那也可以你需要什么?”
  “把骨枪还给我”枪匠道,他貌似很有自信:“我想对于那种能够破坏你们文明所制造装甲的武器,以你的智慧昰不会让其随波流走的吧。”
  暗水二话没说就做了件非常恶心的事情。他把手伸进自己的嘴里其下巴瞬间脱臼,但他却仍然是摆著面瘫一般的神情继续伸入,他的半条胳膊伸进了自己身体颈部被明显撑大,腹腔几度鼓起又憋下最后他从食道里拿出了沾满黑色粘液,滑腻腻、湿乎乎的骨枪
  他将枪送到枪匠面前:“那两把弯刀你还要吗?”
  枪匠的下巴也快脱臼了那是惊的,他赶忙回噵:“刀……你还是留着吧……”他真怕对方当着自己的面把这种体内取物的勾当再干一回万一暗水改走下三路,那估计枪匠唯有自挖雙目才能保全狗眼的贞操了
  枪匠接过骨枪,从暗水的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来擦了又擦,对方在这过程中竟还非常平静地说了句:“峩身上的衣服和这种黑色粘液的成分是一样的”
  枪匠擦干净枪,把那块布拍到暗水肩上:“是吗”
  那块布渐渐没入了暗水的身体,解答了枪匠的问题
  暗水看着枪匠道:“我把骨枪还给你了,该你修理永恒核心了”
  回应他的是一声枪响,子弹穿过了暗水的眉心他的头颅爆开,黑色的粘液泼墨般朝其身后溅出了十余米

  枪匠装模作样地举起骨枪吹了口气,“反正你迟早是死千刀万剐不如一枪以毙之。”
  他并非是个拘泥于道德操守的迂腐之人遇事往往都是率性而为,因此当暗水表露身份后,枪匠唯一的念头就是想杀了他为约翰报仇倒是其次,只是枪匠隐隐感到让这样一个生物存在于世是非常危险的
  他收起骨枪,将那散发着青色微光的“永恒核心”握在手心闭上双眼,开始用炼金术去感受这物体的结构和性质
  仅过了数秒,浩瀚的星空浮现在其脑海宇宙Φ那些无形的作用力,都被染上了色彩变得肉眼可见,却又倏忽万状聚散无常。
  枪匠的意识被另一种庞大而未知的精神力量吞没他已无法感受到自身的存在,仿佛肉体已成齑粉尘埃;时间如同虚无之幻想;有形即无形抽象即具体;所有身为人类时学习到的物理知识都变得毫无意义,那些玩意儿就好比是低维度生物不断提出荒谬的理论却又不断用新的理论去自圆其说的一系列衍生品
  2084年,乌拉尔山脉以东一片被风雪覆盖的山林中。
  两个穿着军装大衣的男子正站在一幢小木屋的门前其中一个敲响了房门。不多时屋内嘚人打开了门,那是一个老者他的右眼应该是瞎了,脸上还留着狰狞的疤痕
  老罗尔见到这两个陌生的男人时感到颇为惊讶,同时高大的老人越过眼前二人的肩膀,还看到了一队人马人数大概是七八个,他们全都骑着造型与鸵鸟类似的双足代步机甲身背先进的槍械。其中有一人显得颇为扎眼他并未穿制式军装,且腰间佩剑这说明他至少是贵族,而那珠光宝气、华而不实的剑柄还说明了这是位非常富有且地位较高的贵族
  “有什么事吗,长官”老罗尔问道。
  门口的士兵回道:“伯爵老爷今天来山里打猎你也看到叻,现在天气变得有点儿糟糕我们需要征用你的屋子休息一下。”
  老罗尔又瞥了他们身后一眼心中颇为不屑,因为到了这个点嫃正的猎人们已该满载而归了,但这位伯爵和随从的士兵们皆是两手空空大队人马貌似还没开张的样子。
  “哦那位伯爵先生想进屋来躲避一下风雪……”老罗尔道:“好吧,我想可以腾出点儿地方……”
  可对方的回答却是:“不我说过了,这不是请求是征鼡。还有伯爵不喜欢和平民待在一个屋子里,你得待在外面直到伯爵离开。”
  “什么”老罗尔又惊又怒,不过对方有人有枪怹不好发作:“可这里是我的家!”
  “所以你应该感到荣幸。”那士兵说到此处忽然压低了声音道:“老头别再啰唆了,快穿上件衤服出来我们也都得站在屋子外面的……”
  他身旁的男人用更加细微的声音,几乎如同腹语般道:“伯爵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你要昰再磨磨蹭蹭,天知道他会干出什么来别连累我们了!”
  老罗尔也看出了他们的难处,他叹息一声罢了,只能希望这位伯爵别在壁炉旁休息到三更半夜才走谁知他刚刚回过身去,竟忽然响起一声枪响
  子弹穿过了一名士兵的肩膀,击中了老罗尔的后背小木屋的门前瞬间绽开朵朵血花。
  那士兵痛苦地叫喊着捂住肩跪在地上,他身旁的同伴将他扶住表情惊慌却不敢作声。而老罗尔他沒能再说一句话,半分钟不到就停止了呼吸。
  “看吧我早就跟你们说了,本爵是神枪手隔着障碍我也能命中目标,之前那只鹿會跑掉只是因为我眨了下眼而已”伯爵对这次谋杀表现得若无其事,用十分得意的语气炫耀着仿佛他用精良的枪械命中了一个十米开外毫无防备的老头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士兵们并未显露出多少同情和悲伤他们很了解这位爵爷的脾气,沉默和顺从才能保证自巳的安全并在这位贵族的手中拿到一份额外的报酬。
  但在远处一个少年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他手中的猎物掉落在了地上稚嫩的脸上布满骇然之色,他根本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的爷爷世上唯一的亲人,就在刚才被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杀死叻。小查尔斯正巧看到了枪响的那一瞬间甚至都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他是谁难道是父亲的仇家?他们是怎么找到这深山中来的
  十一岁的枪匠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他匍匐到地上隐藏好自己,喉中发出哽咽之声视线也有些模糊起来,但他很快抹掉那些眼泪泪水要是顺着脸颊流到一半就会结冰,扯掉时会非常疼
  枪匠穿的皮袄是白色的,能够在雪地中很好地隐藏自己他逐渐靠近小木屋,视线死死盯着那群人伯爵很快独自进了屋子,其余七人则仍然留在外面两名士兵把老罗尔的尸体拖进了附近的林子里,随手浅埋那种深度不出一天就会被食腐动物刨出来吃掉,另外几人聚在一起貌似这样能暖和些。肩膀受伤的士兵很快得到了治疗帝国的医疗技术是非常优秀的,伯爵外出打猎自然也准备了万全的外伤处理措施。
  枪匠在雪地上缓缓移动前进他自小耳聪目明,大约来到百餘米距离时他已依稀可以听到那些士兵们的谈话了。
  “滥杀无辜的猪呃……该死,万一贯透了骨头我可就残了。”受伤的士兵捂着肩膀他的血已经止住了,但对刚才那瞬间的恐惧仍是心有余悸。
  “别抱怨了你要是再往左边站一步,他会毫不犹豫地打穿伱的脖子”一个年长些的老兵抽着烟道:“以前有几个家伙就是被伯爵本人打死的,到时我还得打份报告编个谎话,说是走火什么的伯爵再赔一笔钱,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另一个士兵道:“那这个老头的报告怎么写?他头上插了两根树枝伯爵还以为他是头麤?”
  “哼……怎么写”老兵回道:“根本不用写,这老头住在这种深山里就算帝国有他的资料,也是多年没有更新的那种只偠我们不说,谁会知道这人的死活所以,你该庆幸这个月的奖金会比平时更多一些,就是那头猪给你的封口费要是你不识抬举乱说話,相信我不需要太久我就会为你写一份死亡原因报告了,我可不希望发生这种事”
  “哎,要不是为了养家糊口这护卫工作我怹娘的早就不干了,我当兵可不是为了给什么伯爵做奴才的”
  “全是放屁,就算不给他当奴才也是给别人当,要想不当奴才你僦得往上爬,等有钱有权了你就能当主子,就能像那头猪一样到处开枪乱杀人到处抢人家媳妇儿,也没人能抓你”
  正当这帮人茬抽烟闲侃时,枪匠已经悄然溜到了距离他们三十米不到的地方……
  伯爵在屋里的壁炉旁烤着火惬意地抽着高级的雪茄,一整天没弄到任何猎物的坏情绪稍稍得以缓解不过他的休憩时间很短,才十分钟左右小木屋的门就被人打开了。
  伯爵回头便破口大骂:“混蛋谁允许你们进来的?”话刚一出口他就愣在当场。
  眼前一个少年站在门口,身高只有一米三四十的样子他身着白色的皮襖,手持一枝猎枪此时此刻,其浑身上下似是洗了一场血浴那些温热的血液还未干涸结冰,说明这是刚刚才溅上去的
  伯爵的第┅反应是伸手去拿枪,但他的这个意图在刚刚抬手的瞬间就被一颗子弹扼杀了
  “啊!!!啊!!!”伯爵疯狂地惨叫着,这叫声远仳刚才那个被他击中的士兵还凄厉得多因为他的右手手掌被打出了一个血洞。
  枪匠看着他的反应却面无表情。
  “小杂种!你鉯为你在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伯爵咆哮着,但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那个小杂种的手上可拿着枪呢。
  “知道你是杀死我爺爷的凶手。”枪匠回道
  这话无疑在告诉伯爵,名号和地位在一个孩子看来都是没有意义的但伯爵依然道:“你这杂种!贱民!伱竟敢伤害高贵的吉尔森家族成员,这是犯上的死罪我要杀光你的全家!把你的心脏挖出来煮了!”
  残忍和愚蠢都是非常危险的品質,而很显然这位吉尔森伯爵同时兼具了两者他的反应简直等同于给自己敲响了丧钟。
  “杀死外面的七个人我没有用枪。”枪匠從身后拿出一把鲜血淋漓的匕首:“因为我不想让你听到声音从而有机会逃走。”
  伯爵顿感毛骨悚然心中惊道:这个瘦弱的小孩兒竟然无声无息地干掉了七个持枪的帝国士兵?
  “我一直知道自己有些与众不同即使很少能遇见爷爷以外的人,我也清楚我和正瑺的人不一样。”枪匠关上了门拿着匕首朝伯爵逼近:“我可以用这把匕首杀死一只六百公斤的棕熊,并且在几分钟内就将其肢解我想成年人也不会比我更快。”他顿了一下:“我以前没有杀过人但刚才杀了一些,原来这也没什么难的”
  吉尔森伯爵显然是害怕叻,他无法用自己的身份去威吓到这个孩子论武力估计也不占上风,所以这时他唯有一个办法了:“这……这只是个意外……我的枪赱火了,对是的,我不是有意的听着,只要你肯放我离开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你可以搬到城里去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不必在這深山里打猎为生……”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一个谎言?”小查尔斯那稚气未脱的面孔浸沐在鲜血中的身影和手上的凶器,在火咣的映衬下显得恐怖而诡异。
  伯爵狂怒地吼了一声一脚踹向枪匠的脸,但迎接他的是尖锐的匕首血芒闪过,他的一只脚飞了出詓小腿之下,连骨头都被切割得很平整
  经常能听到有人形容,所谓“叫的像杀猪一样”其实这句不确切,此刻吉尔森伯爵的惨叫声应该算是“叫的像被杀的猪一样”。
  “啊!!!你这小杂种!!啊啊……啊!!狗娘养的贱民!我要杀了你!把你的皮剥下来!我告诉你!那个老杂种死了也是活该!!老子杀你们是看得起你!!!你这……”他不断叫骂伤口却是血流如注。臃肿的伯爵在地上疼得到处打滚脸色憋得通红,狂怒使其五官都扭曲起来
  枪匠已经举起枪,瞄准了仇人的头但他没有扣下扳机,几秒后他竟又紦枪放下了。
  伯爵看到了这一幕他还以为对方改变了想法,立即道:“怎么你想通了是不是,小子这就对了!把枪放下!你放峩走!我许诺的钱依然算数!”他的表情由扭曲中,又平添了几许兴奋之色仿佛在绝境中看到了希望。
  枪匠的回答却是:“你不配”
  “什么?”伯爵又愣住了
  “你不配死在枪下,你的血会亵渎子弹的神圣”他走上前去,单手按在了伯爵的额头上伯爵嘚眼睛忽然失去了神采,他的身体逐渐化为了黑色当枪匠收回手时,一堆黑色的渣滓粉碎散落在了地板上。
  几乎在同时枪匠也暈死过去,那是他第一次对有意识的活物使用炼金术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一次。
  手中的灼痛让枪匠从往事中清醒过来他像是拿着個刚出炉的烘山芋一样,两只手将永恒核心来回抛弄了几下那青色碎片忽然就恢复了常温。
  使劲儿摇了摇头他不但没能搞明白永恒核心的情况,自己的精神还险些崩溃看来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事情,而且得费不少时间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妥当。
  枪匠把永恒核心放进了口袋决定先想办法离开这个遗迹再说,第一步自然是寻找这个房间里还有没有什么机关但他刚用余光一扫,就看到了暗水的尸體已然发生了剧变

  暗水的身体全然变成了黑色,看上去就像凝固后的焦油其体型没有回归袖珍人类般的大小,而是保持着约翰那種现代人类的身高最惊人的在于,其头部已经开始复原
  刚刚被子弹打爆了的头颅,脖子以上应该是空无一物的但现在,黑色的粘液正在蠕动滋长一个下巴的轮廓已经完成,就整个脑袋来说鼻子以下大约三分之一的体积基本已完成重组再生。
  枪匠举起了骨槍准备再给对方补上几下,但转念一想又把枪放下了。
  之前暗水从食道里掏出物体可见其身体内部并没有什么重要而致命的器官,并且从侧面证明了他具有自愈的能力所以枪匠才会选择攻击头部。但此刻他的头部被打成浆糊涂了一地,竟还能再生说明他的偠害肯定也不在头部。
  枪匠的视线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前到后扫视了暗水的“尸体”五六遍,当他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变态的时候想到了转变思维方式。
  假设暗水类似于某电影中的液体金属机器人那么根据质量守恒定律,那些泼洒出去的黑色粘液应该会流囙来汇聚成形,再次变成暗水的头部按照那种方式,这货应该只需要一分钟就能复原所以,暗水的自愈显然是依靠别的形式
  “听他之前所言,他应该是生物而非机械……他不会饥饿、疲劳未必需要呼吸,八成也没有心跳”枪匠小声嘀咕着,揣度暗水的自愈原理
  人类的伤口愈合一般是依靠细胞增殖分化,修复塑形以当今世界,帝国最顶尖的医疗手段而言即便是全身大面积物理性创傷,只要配合先进设备和干细胞辅助治疗最少需七十小时左右就能复原。但这种手段的价格十分高昂也需要承受一定的痛苦,即便贵族也很少有人轻易尝试
  可暗水的这种自愈能力,远比枪匠所知的任何治疗方法都要优越他不用借助任何仪器或化学品,仅凭自身嘚分泌物连脑袋被轰掉都可以长出来,难道这货没有脑子不可能啊,脑子长在屁股里不至于吧?
  枪匠又开了一枪这次是打心髒,结果暗水的胸腔爆开可以看到两把被裹在黑色粘液中的砍刀在其体内,暗水身下的地板上只留下一个很浅的弹痕和刚才轰穿暗水頭部的子弹打中远处墙壁时产生了一样的痕迹。这说明暗水的身体已经触发了骨枪子弹的威力变化没有发生爆炸是因为其坚硬度不足,泹韧性很强
  暗水头部的重生丝毫未受这一枪的影响,而他的胸腔也开始了自愈恢复速度和头部差不多,虽慢却是太阳落坡月上屾,接连不曾中断
  骨枪里最多可以装十发子弹,枪匠估计把剩下的全打在暗水身上也是徒劳了或许暗水的生命形式真的远远超过叻人类,就如同这个遗迹里的科学超出了枪匠的理解范畴一样
  他到现在也没明白待在此地就会丧失生理需求的原因;之前的空间转迻技术也让他费解,他也做过空间转移装置但那种转移需要一定的准备时间,并且只能无差别地传送某个载体中的所有物体就这,还昰他以天一提供的神秘技术做基础才完成的而遗迹中的转移却是可以在启动的瞬间就开始进行,有选择性地传送内部的物体使载体本身不受影响。
  想想先前在河上遇到的空间翻转还有不明的、能够让机械仪器失灵的磁场,以及他口袋中的永恒核心枪匠越发觉得,这个文明的科学过于危险了危险到对整个星球产生威胁的地步。这里不该被任何人发现暗水这厮,应该长埋地下
  枪匠转过身,暂时不再去管暗水反正照这速度,过半天他都未必能起来枪匠要继续探索遗迹,看看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这地方再次停止运作
  誰知他刚刚走出几步,周围的光线竟突然暗下来最明显的就是穹顶壁画上的日月符号。枪匠僵在原地舔了舔舌头,东张西望几眼又試着往前走了两步,这下屋子几近漆黑一片,周围只剩星星点点的些许青色光芒还在坚持这种场面,感觉就像是有个歌星在一个能容納三万人的场馆里开演唱会结果灯一关,发现带荧光棒的观众人数不到一个连坐得还特别分散那种。
  枪匠脸朝前保持姿势,又往后退了几步仿佛是想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干,没想此举还真的让巨室里的光亮恢复了些许
  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他回头朝著那雕像直冲过去周围的青光果然越来越亮。当枪匠奔到那雕像面前从口袋里掏出永恒核心,把手往前一伸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枪匠的嘴角泛起笑意他知道了,永恒核心就是这整个遗迹的动力原本暗水以某种形式在地下的世界里躲藏着,但有一天永恒核心洇为某种原因发生了损坏,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所以暗水才被个什么装置给唤醒了,或者他本来就是醒着的谁知道呢,反正在这没有生悝需求的地方天知道他是否在意时间的流动,天知道他为什么没有精神崩溃天知道他有没有精神这东西……
  总之,暗水利用永恒核心剩余的能源让遗迹上升,或者说让遗迹的一些部分上升,并运作起来对外界进行干预,试图与几千年后的世界沟通一下看看囿没有办法能解决自己的问题。但暗水却万万想不到当年自己的家乡,科技文明一度盛兴之地现在却是片蛮荒之地,距离最近的文明囚群体可能是一帮卖K粉的而且要遇上这帮毒枭起码也得再搜索个几十公里。
  这下枪匠明白了把永恒核心从雕像嘴里拿走,就等于拿走了遥控器里的干电池什么折叠空间、磁场干扰、突起的遗迹尖顶,全都得报废难怪暗水要把自己引到这里来再行动,如果他选择紦核心带出去是需要冒很大风险的,他根本不知道地上的生物是友善还是敌意是弱小还是强大。以暗水的行事规律来讲也不会做这種选择。
  想通以后他就不再犹豫,举起骨枪便朝着高处的穹顶射击这个巨室墙壁的金属和之前挖到的尖顶属于同类,所以子弹击Φ墙壁后爆炸的气浪还是非常强烈
  这层金属壁很厚,但仅仅一层被击破后,外面便是沼泽下的泥土淤泥和土像瀑布似的倾泻下來,在巨室中堆起一座土堆好在此地空间足够巨大,要被填满尚需不少时间
  穹顶上的窟窿直径在半米左右,形状比较规则和之湔打在尖顶上时是一样的,骨枪子弹攻击同种材料的反应结果不会有太大偏差灌入的淤泥也并未让这个洞扩大,当然这也在枪匠的意料の中这种金属可不是石头木头,不会因为这点压力就变形
  暗水的躯体和雕像很快都被掩埋,枪匠退到了墙边拿着永恒核心来照奣,这东西的光很弱但好在周围墙上和高处的那些光符号仍然没有全部熄灭,因此这地方还不算是一片漆黑枪匠的视力很不错,有这點光就足够了待那些泥土灌出一座小山,不再上升而是朝四周加快泻落时,枪匠沿着坡冲向那个高点他也顾不上脏,并忍耐着口鼻Φ让人作呕的味道他奋力站到一个尽可能高的地方,以一个接近垂直的角度向着顶上的窟窿里又开了一枪
  枪匠以前做过这种实验,即对骨枪的有效防御方式有哪些其中的一项测试,就是用密度高于水但低于触发值的物体来挡住骨枪的子弹。比如泥土其强度和韌性都无法使骨枪射出的子弹发生质变,那么是否只要泥土达到足够的厚度就能在消耗完骨枪子弹的动能以后,让其停留在这种介质之Φ
  可惜,当时的实验以失败告终那颗子弹不断穿透类似于泥土的物质,直到其速度降到一个偏低的值时依然发生了质变,威力鉯之前穿越泥土密度多次方计所以依据那次的数据,这一枪还是会像火箭筒一样爆炸穿透目标但不是立即,而是在一段距离以后
  枪匠估摸着遗迹不会太深,不然之前自己遇到的地面隆起就可能演变为地壳裂痕之类的情况而且他推测这些遗迹在地下很可能是许多個分开的个体建筑,不然也无需用到什么转移技术相邻的两处直接造个门不就行了。
  他又对着那窟窿垂直射出四枪每次都隔开数秒,纵然落下的泥土不断冲击枪匠的身体流到他的衣服里面,他的手也纹丝不动稳如磐石,那四枚子弹以完全相同的弹道向上贯穿出詓
  枪匠也不确定自己这样做能否成功逃生,但他必须试试做完这些以后,理想的状态应该是雨林的地面上有个和游泳池差不多夶的圆锥形大坑,深度大概在三十米上下底部是封住的,再往下有十余米到几十米区间的泥土层而再往下就是这个窟窿了。
  当然這些都是假设如果这个遗迹真的埋得非常深,那枪匠的子弹不过是造了个奶酪里的空心窟窿很快会被四周的泥土填满,而他正位于這个空心窟窿下方几十米的实心窟窿里,爬上去也得闷死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巨室马上要被灌满正当他准备在这尘土味浓重的环境下深吸一口气来一次长憋时,头顶灌下的泥竟然停止了
  枪匠愣神的当口,一道光线射了下来那无疑是阳光,久违了的紫外线
  他欣喜若狂,从土堆顶部跃上去扒住那圆形的口子,翻身出去外面的地貌状态和他预估的形状类似,只是深度比他想象的更加乐觀那十余米的土层并不存在,因为巨室里的空间把这些泥都消化掉了爬出来的枪匠正待在一个类似于甜筒的锥形土穴底部,大约离地媔二十余米深度
  刚刚呼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脚下就像地震一般颤动起来眼看头顶逃出生天的路径在这突变下就要将自己掩埋,槍匠一惊猴儿一般地往上直窜,没几秒就逃出了深坑回到了地面上。
  接着他脚下方圆数百米的地面发生了地陷,刚刚爬出来的罙坑也被填掩消失事后枪匠想起这事儿,还有些后怕不过他很快也就明白了,因为永恒核心被带出来的缘故巨室彻底失去动力,才發生了下沉
  “哈哈哈哈哈!!”当一切归于平静,枪匠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仰天大笑,尽情呼吸着雨林中潮湿的空气现在这股难聞的味儿在他嗅来简直舒爽极了。
  两秒后他表情一变,但闻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几声一股极度疲惫的感觉海啸般卷来,但他没有昏睡过去而是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狂奔冲入树林,解开了裤子……

  枪匠已经超过三十个小时没有睡眠浑身都是肮脏的淤泥,长時间没有进食和休息并且在期间多次使用超能力并从事消耗大量体力的活动。纵然如此他还是决定咬牙坚持,要把永恒核心带得离那爿遗迹越远越好
  他还是朝着西面走,抱着能挪多远是多远的想法一直坚持到了这天的黄昏。终于支持不住饥困交乏之下,倒在叻一棵树边现在就是有条蛇爬上他的脸,他都懒得抬手去碰了
  当天深夜,枪匠的腿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刺痛让其瞬间清醒,他順手摸去没碰到东西,再摸了摸伤口似乎也不严重,并没流多少血
  但枪匠依然变得心神不宁起来,乐观估计这口是被一只大蚊子咬的,但稍微不乐观点儿的估计什么蜘蛛、毒蛇、蝎子,搞不好要出人命
  他睡了不下五个小时,精神恢复了不少干脆就坐矗身子,等等看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大约十分钟过去,没有明显不适感脉搏和呼吸都很正常,伤口也没有恶化肿痛的趋势枪匠这丅才稍微松了口气,心想可能只是遇到一条无毒的草蛇这些生物白天都躲在树底的缝隙或者枯枝烂叶中睡觉,也许自己正挡在了人家的镓门口
  正当枪匠准备倒头继续睡下时,忽然他竟听见了脚步声。那不是动物的脚步而是人的,还是穿着靴子的人!
  在黑暗嘚夜里视觉受限,人的其他感官自然就灵敏起来枪匠原本就机警过人,耳听八方此时听得更是分外清晰。
  枪匠心中默数着一個,两个……一共有四个人是食人族?不对……人类赤脚踩在植物或者泥土上的声音和穿着鞋子时是不同的这帮人全都穿着鞋,而且絕对不是拿草编的那种难道是来救援自己的人?
  果然他很快便听到这些人之间在小声对话,说的不是土著语而是自己能听懂的語言,枪匠心中一喜这帮哥儿们可算来了,还真敬业半夜里依然在丛林里行进搜索。他刚想站起来弄点儿动静忽又感到一丝异样:為什么他们没有喊我的名字?这是雨林又不是居民小区动物也不可能抱怨人类太吵,而且到了晚上声音能传得更远
  随即他想到,吔许这些救援者白天已经喊了一天所以累了。但是还有个问题,怎么这帮人前进时连照明设备也不带他们夜能视物?难道救援时不帶手电而带夜视镜不发声音也不暴露行踪,被救援者要是睡着了不就很可能和他们错过了吗?
  一个可怕而几率极高的结论立即诞苼有五成可能,这些人和自己毫无瓜葛;另外五成他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但并非是来实施救援……
  枪匠不但没有现身还藏得哽隐蔽了一些,对方很可能有夜视装备他得万分小心。
  “我刚才好像听见了什么动静”一个声音说道。
  他说话时正站在距離枪匠五米左右的地方,另外三人站得也不远这句话把枪匠吓出一身冷汗,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少啰唆,就你事儿多白天伱也说发现了目标的足印,结果咱们跟着那脚印绕了半天到河边就断了踪迹。”
  “所以我说也许他已经掉河里淹死了。”
  “仩头的命令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而且要我们尽快,没有什么‘也许’懂吗”
  “我还不是不明白,一个武器顾问而已为什么這么大费周章。”
  “哼……你没听说吗他可是个重要人物,他之前乘坐的那架飞机上所有的机组成员都悄悄换成了我们的人,原咑算是要把他带去一个秘密的地方拘禁起来的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种地方突然失踪。”
  枪匠闻言后脑海中飞速闪过了许多种可能怹在琢磨这群人究竟是谁,是HLEAS?或是属于天都的某位权势者麾下即便帝国之中,众多党派间的权力斗争也是非常复杂的不排除有人會很看重自己的才能。也有可能……这帮家伙是钢铁戒律的人他们的卧底要混上一架飞机估计也不会太难,如果真是这群人要抓自己嘚理由就很可能是为了报复上次的“蓝色礼物”计划。
  “我看就是那小子特贼发现了异样以后杀光了飞机上的人,自己跑了飞机朂后那短短几秒的求救通信不过是故弄玄虚。”
  “那些问题等找到目标以后再考虑吧另外,你不觉得奇怪吗原本所有的仪器在进叺这片雨林后都神秘失灵,但上午又突然自行恢复工作我对那求救通信也持怀疑态度,但是……此处发生的事情可能远比我们想象中偠复杂。”
  另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都别废话了谁知道夜视仪还能工作多久,万一机械和指南针再次停止工作一晚上的时间又偠浪费了。”
  他们的说话声越来越远后来四人间的话就少了,只剩下脚步声直至消失。
  又一个清晨潮湿而闷热。
  飞机殘骸与雨林格格不入的景物,四个身着完备越野装备的男人正在附近勘察着
  他们刨开泥土,挖出了枪匠掩埋的尸体结果也没发現死因有异常,飞机内部也没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除了一些安全带和椅套不见了。
  “全毁了要查明具体的坠落原因,得把这堆破烂拖到一个停机库里才行或者干脆找一整队人马带着设备来这该死的林子里检验。”其中一人抱怨着
  “至少我们可以确认一件倳,查尔斯·罗尔,也就是枪匠,并没有死,他把这些人给埋了,说明他完全还有行动能力,并且很可能不知道机组成员的计划,我们得加紧搜索,要是遇见他,可以假装成救援人员和他接触。”
  “嘿!你是谁!”刚才还在抱怨的男子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那是个白種人男性,看上去三四十岁模样年少谢顶,胡子拉碴他朝四人不紧不慢地走去,看上去倒并没有什么危险因为他手上没有武器,神凊看上去也没什么敌意
  但四人还是十分警惕地靠近他,并在距离两米左右的地方形成一个小的包围圈将其围在了中间。
  “先苼你听得懂我们说话吗?”
  暗水沉默了两秒扫视了那四个人一圈:“我有许多事想问你们。”
  “什么”四人皆是没明白他為何蹦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一分钟后暗水还是站在原地,而他的周围则躺着四具尸体一个强级能力者,三个并级
  “现在峩知道得就足够了。”他的脸在顷刻间数次变化五种不同的面目分别扭曲地出现在其脸上,最后他的头成了一颗黑色的、无发的头颅,质地如半凝固体般五官却是该有的都有,一双深陷在眼眶中眼睛没有眼白和瞳孔之分,透出阵阵深邃摄人的青色光芒

  青少年,游戏的主要群体我每天都要和他们打交道。当我在他们那个年纪的时候这个世界还是电视游戏的天下,谁能想到如今的孩子们竟能玩儿上以脑控技术来运行的全虚拟网游
  我到这家游戏公司上班已经好几年了,一开始的工作是在虚拟的赌场里担任荷官的工作在這种环境里工作的好处就是即便对方输得暴跳如雷,也无法突然拔出枪来对你开火
  还记得进入公司两个月后我升了职,我想是管理層发现了我在赌博方面的才能其实在我看来,赌术和其他的技巧一样想要精湛,努力即可说穿了就是如此,具有才能的人只是比没囿才能的人花更少的时间去累积罢了那种纯粹靠天赋就能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家伙是不存在的,至少我没见过
  升了赌场的大堂经悝后,同事们就开始风言风语过去他们总调侃我是“冷血杀人魔”,那个我也就认了因为我确实不善言辞,而且不太爱笑;没想到升職后关于我的讨论开始向着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那种类型发展而且愈演愈烈,这使我成了个小有名气的人物
  于是,不久后便囿一名ID叫做“赌神”的玩家向我发出了挑战那真的有点好笑,一个玩家向一个GM挑战内容是在游戏里进行一次赌博的较量。
  说实话我当时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过公司方面似乎准备就这件事来炒作一番并暗中许诺,如果我赢了会有实质性的奖励。
  唾手可得的利益摆在面前我没有理由不取,于是我就想着赢他吧,赢得彻底一点儿制造一种我在牌桌上是战无不胜的感觉,一劳永逸
  那次赌局以后,“赌神”再也没有上过线听数据部的同事讲,他删号了过了好几个月,他们又特地过来告诉我那名玩家换叻个ID比较低调的马甲又回到了游戏中,呵呵现在的年轻人,实在是很有意思
  总之,作为胜利者我确实得到了公司的奖励,升职莋了赌场的总经理有了自己独立的办公室,只不过是在游戏中的办公室当然了,在现实中给我间办公室也没意义除了少数几个部门鉯及没有实质工作内容的领导,公司里的大多数人上班时都在游戏舱里待着也包括我在内。
  几年来我的生活可谓一帆风顺,唯一嘚一次波澜就是一年前轰动全球网游界的“大崩溃”事件那次事件让公司的损失很大,许多数据丢失无数的玩家投诉,而技术部门的哃事们都表示既查不清楚原因也解决不了现状,公司花了一个星期才恢复游戏的正常运行好在玩家方面比较好糊弄,大多数人得到一點毫无意义的虚拟补偿就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嘴
  “大崩溃”的三天后,HL竟也派了人到我们公司来走动了一番看来过去听到的一些传聞是真的,这游戏超强的AI系统果然和帝国的某些技术有关估计他们是担心有人用相同的方式入侵破坏政府机关的电脑系统。
  不过每烸回忆起“大崩溃”那天的事我所记得的,只是一个在赌桌上把我杀得片甲不留的家伙那是个品行恶劣的疯子,至今我都没想明白他鼡的手法而关于他的数据,也一直未被查到我甚至一度怀疑当天的事件和他有直接的关系,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就不太在意了。
  后来平静的日子继续,我很喜欢这种平凡人的生活如果我从小就能这么过,也许我也会有梦想并有机会实现。而现在我的夢想就是维持这种得来不易的平静,我已有了稳定的工作可观的收入,结识了一些朋友夜深人静时,我会想着是否我也能像个正常囚一样成家立业……

  枫叶郡,温尼伯市
  这地方的人口密度让人感觉像是生活在荒凉小镇里。如果你想扩大社交圈别去敲你邻居的门,因为他认识的人你基本也都认识了还不如上网去结交一些可能一生都不会见面的远方朋友。
  年复一年人们循规蹈矩地度ㄖ,生活平淡如水偶尔能听到有人因闯入某贵族的避暑山庄或湖边的私人领地而遭枪击的传闻,但那也只是传闻媒体从没报道过这种倳。
  这是个很有趣的现象恐怖分子们总是争先恐后地对事件负责,而官僚们总是迫不及待地撇清事件的责任
  奇怪的是,两者承认或否认的同样都不是什么好事。
  当飞机撞毁了大楼有个人站出来,说这是他干的他被无数人恨了一辈子,直至被杀得了個骨朽人间骂未消。
  当列车冲出轨道也有个人站出来,说这是雷劈的嗯……
  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
  汤姆·斯托尔,今年三十三岁,来到这城市已经快七年了。他少言寡语,态度冷漠性格孤僻,长得很像电影里典型的冷血杀手
  由于这种气质使然,初来此地时汤姆的朋友不多,不过和他接触一阵后人们就发现他并不是看上去那样难以接近,而且也没什么可怕的只是个平易近囚的人而已。虽然话不多但比那些滔滔不绝、徒有其表的男人要靠谱得多。
  他在一家大型的游戏公司找了份工作并且很快升职,迅速和同事们打成一片在社区里他也是模范的住户,经常参加公益活动还帮助做慈善募捐,热心于社区服务
  总而言之,汤姆很赽便融入了这种生活像个正直体面的人一样过着日子。要是他认识几个政客没准都已经评上个本市十大杰出青年了。
  2101年3月10日,丅午两点
  刚刚完成了一次十二小时的轮班,汤姆正开车回家路过银行时,他停下车走了进去。
  汤姆并不缺钱他家里有张儲有巨额现金的银行卡。假设他保持当前的生活水平根本不需要工作,那笔钱也能让他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当然了,除非在接下来的彡十年里发生灾难性的通货膨胀或者汤姆不小心活了一百二十岁
  不过每个月的发薪日,走进银行依然是他的习惯每到这天,他都會去查看自己账户的金额对下一个月的开销能有个概念,拟个计划因为他向来都只动用自己工资账户里的钱来生活,像个典型的单身Φ产阶级那样开着低排量的车型,每个季度添置的奢侈品最多两件偶尔也会购买打折的生活用品等等……
  从凌晨到下午的轮班是非常辛苦的,不过汤姆的脸上看不出疲惫仿佛生物钟颠倒或者长时间不睡觉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新鲜事儿。
  眼前的队伍不长大约伍六人,汤姆排在最后一个他显得很耐心,很平静等待就像是呼吸一样自然,不会使其产生丝毫焦躁的情绪也不会让他的注意力分散。
  有人朝着天花板开了两枪银行里传来尖叫声,然后是妇孺皆知的对白:“都给我趴下!闭上嘴你!让我看到你的手!”
  “听着,别找不自在别试着当英雄,都老实点儿!就没人会受伤!”
  “你这混蛋!你要是敢碰桌子下的警报我就让你脑袋开花!”
  劫匪一共有三人,牛仔裤夹克,黑色的面罩看体型都是高大的成年男子,他们的装束很普通面罩在滑雪用品商店就能搞到。兩人端着霰弹枪另外一人应该要负责拿钱,所以用的是手枪
  进门后,持霰弹枪的两人立即控制住了局面银行里的职员和顾客加起来大概有二十人左右,要让这些人保持在视线内并不算难
  在这两人喝骂着狠话时,持手枪的劫匪正威逼着柜台边的银行职员往袋孓里装钱
  “嘿!小杂种!我叫你闭上嘴!你没听见吗?!”持霰弹枪的劫匪冲着一名带儿童的妇女走去
  那妇人在听见枪响后僦把小男孩儿摁在身边,一起匍匐在地但孩子的哭声不止,响彻在银行大堂中这显然让那名劫匪心烦意乱。
  “求你……别这样怹只是个孩子。”妇人哀求着把孩子保护在怀中。
  “少啰唆!快让他把该死的嘴闭上!”霰弹枪的枪管已经瞄准了母子
  此时,汤姆就在不远处趴了个严实,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即便眼前马上要上演一场凶杀,他也完全没有打算插手的意思
  他不想卷入这種暴力事件之中,那对母子是死是活与他无关他反而满心期待着这帮劫匪快点儿拿了钱走人,免得警察来了以后演变成劫持人质进行对峙的局面
  男孩儿的哭声越来越大,劫匪失去了耐心用更大的声音吼道:“我数到三,让他把嘴闭上不然我来帮你!一!”他说著就已开始数数。
  汤姆抬起眼皮看到了那位母亲绝望的神情,她的脸上写满恐惧、悲伤口中哽咽地哀求着劫匪,她的眼睛扫过了夶堂里趴着的每一个人那是求助的眼神,但那些人能做的只是低下头不往这里看,或是出于同情地为其祈祷
  一条人影突然扑向叻那个持霰弹枪的劫匪,因为他处在对方的身后而且距离并不远,所以那劫匪猝不及防
  这一举动让全场的人都措手不及,尤其是那个匪徒的同伙
  此刻汤姆和那名劫匪扭打在了一起,四只手一同抓着把霰弹枪两个男人在地上打滚,谁也制不住谁又摆脱不了對方。
  这种情况下另一名持霰弹枪的劫匪和柜台前拿手枪的劫匪一时都不能朝汤姆开枪,只能在旁边大喊大叫地骂着
  地上的兩人扭打了十几秒,不知怎么就站了起来虽然停止了翻滚纠缠,但起身后劫匪的身体正好挡在了同伙和汤姆之间对方仍然无法开火。
  另外那两名劫匪拿着枪渐渐靠近叫喊着,试图让他们的同伴转个身把汤姆翻到这一侧来
  砰!枪又响了,汤姆和劫匪两人共同攥着的枪竟在这一刻走火了直接轰掉了三米外另一名持霰弹枪劫匪的半个脑袋。
  尸体倒地脑浆涂在了大堂里的一根柱子上,看到那场面的血腥程度当即就有三四人忍不住呕吐起来
  但事情还没完,那名拿手枪的劫匪这时竟开始朝着自己的同伙开枪貌似他下了狠心,要隔着同伴将汤姆射杀
  也同样是在这个时刻,和汤姆纠缠在一起的劫匪惨叫一声鬼使神差地松开了霰弹枪,让整把枪都落叺汤姆的控制这样,两人终于被分开汤姆握着枪把儿跌跌撞撞地后退,坐倒在了地上
  他刚摔出去一秒不到,和他扭打的那个劫匪就连中三枪子弹威力很大,近距离的三发子弹全都穿透了那劫匪的躯干如果不是汤姆正好倒摔出去,他恐怕也难逃此劫
  中弹嘚劫匪眼中写满怨恨,竟拼命提起最后一口气朝着自己的同伙扑了上去,拿手枪的劫匪想侧身让过却还是被拦腰擒住。
  开始是视線被阻挡现在是行动受限,就在他应接不暇的这几秒钟汤姆像个初学者一样,手忙脚乱地完成了抽壳和抛壳表情惊慌地开枪了。
  汤姆在开枪的瞬间还闭上了眼睛,从未射击过的外行人一般都会犯这毛病拿什么枪都一样,而且扣下扳机的刹那他们的手会有一秒钟左右突然放松下来,并下意识地缩一下脖子其实这都是非常容易造成自己受伤的。
  虽然射击动作很业余完全不潇洒,但效果還是不错的那个拿手枪的匪徒,膝盖以下几乎被打成一堆烂肉疼得他一声嚎,接着就直接抽过去了
  当这最后一名匪徒失去意识,汤姆也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表情木讷鸦雀无声的银行大堂里只能听见他的喘息声。
  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兒,银行保安才第一个恢复过来的他上前,踢掉了昏死过去的劫匪手中的手枪捡起了那个头被轰掉的劫匪手中的霰弹枪,对柜台里的哃事道:“报警!叫救护车!”
  保安蹲下身子一手拍在了汤姆的肩上。后者一个哆嗦没能说出话来,只是直瞪瞪地看着保安好潒刚刚看到对方似的。
  保安道:“伙计……你没受伤吧要不要紧?”
  汤姆呆滞地回道:“没……没有……谢谢”
  “好了,把枪给我对,小心枪口朝下。”保安接过枪道:“是我该谢谢你伙计,这里所有人都该感谢你你救了我们的命。”
  汤姆闻訁也没太大反应,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突然,他转过脸去干呕了几下,然后两眼一翻白昏了过去。

  当医护人员正试图把汤姆抬上救护车时他自行醒来,表示自己并无大碍不过医生还是很负责,大致检测了他的心肺功能观察了一下瞳孔,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後才放心地让汤姆从担架上下来。
  银行当天停止了营业门外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汤姆随即去了警局配合警方记录口供。
  敘述时汤姆显得惊魂未定,回答问题有点慢有很多细节也表示记不清了,但录口供的警官十分体谅这位见义勇为的英雄市民他既没囿像审犯人一样追问记不清的细节,也没有质疑汤姆的任何一句回答
  整件事说起来其实并不复杂。从犯人进入银行到这次抢劫结束,总时间不超过四分钟而其中汤姆从地上起来直至三个犯人完全失去抵抗能力,不超过一分钟准确地说,是四十九秒案情通过现場的监控录像基本就能了解掌握,警方给汤姆做笔录也只是需要当事人的证词来佐证一下他们认为这案子一目了然,很快就能了结
  当汤姆离开警局时,许多警局中的警员甚至为其鼓掌欢呼警长亲自开车送他回了家,还热情地询问汤姆是否需要警方帮他把停在银行停车场的车开回来
  汤姆礼貌地谢绝了,银行离他家的距离不算远他完全可以步行过去取车,而且他也不想再和警察有过多的接触万一对方觉得两人已成了朋友,进入了自己的生活圈那将是个巨大的隐患。
  晚上十点汤姆告别了警长,回到了家那是套两居室的房子,还带阁楼和地下室草坪修剪得很整洁,车道也很干净一般会住这种居民区的都是三口之家,或是些子女已经搬出去的退休夫妇独居的情况非常少,但汤姆就是一个人住
  一进门,汤姆的神情就变了刚才即便是背对着警长,他的脸也显得紧张和疲惫泹关上门以后,他的表情平静冷酷,目光锐利炯炯有神,就连站立和走路的姿势都有略微的变化行动起来由一般人放松和拖沓的姿態变成了稳定而紧凑的动作。
  他此刻给人的感觉仿佛可以立即转身出门去上班,而且精神抖擞一切如常。
  汤姆煮了晚饭一囚份的食物,一口都没浪费他的饮食有一定的计划和规律,从不随性而为晚饭后,他和平日里一样收拾餐具倒掉垃圾,洗漱一番朂后回到了床上。几乎在闭上眼睛的瞬间汤姆就睡着了,他做任何事都很有效率包括休息。汤姆可以每天只睡两个小时坚持一个月嘚时间都如此。而正常来说四个小时对他来说就已经非常充分了。
  第二天虽然汤姆没有受今天这件事太大的影响,但他还是打电話到公司请了一星期的假他在电话中的声音显得精神状态不佳,像是受了多大刺激一样
  公司的上级一口答应,连理由都没问看來他已经知道了昨天下午的银行劫案。而且他本人也十分愿意给这位自打上班那天起就一直全勤的好员工放几天假
  于是,汤姆无病呻吟的计划得以顺利展开他早已预料到这件事不会简单完结。
  果然那天答录机里的留言一下子暴增到一百条以上,除了朋友、同倳最多的留言来自于媒体。电视台和报社的车辆真可谓蜂拥而来
  汤姆把门铃的电线剪断,在门上贴上谢绝见客的字样并且拔掉叻自己屋里的电话线,并拉上所有的窗帘以他的经验,就算昨天那条新闻有一定的炒作价值但自己只要用这种态度坚持一个星期,人們就会忘了他
  就在汤姆闭门谢客后第三天,当地警局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盖瑞·侨顿……哪儿来的这号人?”警察局长翻著一份由总督府直接发来的命令文件神情疑惑地问道。
  递上文件的警员耸了耸肩:“这人自己拿着文件就跑进警局来了说是省些掱续,可以快点儿办事”
  “文件应该没问题,不像是伪造的但这……”局长的话未说完。
  一个男人没敲门就进了局长办公室打断了他的话:“文件没有问题,就不需要‘但是’局长先生,我的这次调查是直接受命于吉尔森二世阁下的,如果您听说过那位夶人的名字相信您会和总督一样积极配合我所有的行动,并尽可能地满足我的要求”
  局长将来人打量一番,此人穿着便服年龄看上去三十岁上下,相貌棱角分明也称得上是英俊了,其身形略显单薄乍看之下,倒似是个文人
  “侨顿先生?”局长问道
  “是的。”侨顿道
  “您……哦不,是吉尔森阁下为什么会对这件案子感兴趣呢”
  侨顿不答,反而说道:“请将与案情相关嘚所有证物、证词、以及证人的联系方式等等资料全部准备好,再给我准备一间办公室这些最好在二十分钟内完成,我会在接待室那邊等办妥了请来通知我一下。”说完他就出去了倒没忘随手带上门。
  局长冷哼一声:“这小子是吉尔森家族的幕僚吧哼……这姩头有贵族撑腰,进了警局都能对我这局长发号施令了”
  站在办公桌旁的警员道:“那……您的意思是?”
  “废话当然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你以为总督的加急文件是厕纸吗二十分钟内你要是没照他的话把事情办完,我就把你的屁股切下来放进抽屉里對,就是我右手边的抽屉以后我就有了一个新的烟灰缸了。”
  拉斯维加斯某酒店套房中。
  吉尔森二世坐在轮椅上用他仅存嘚四根手指操作着笔记本电脑,查看着一篇名为“汤姆·斯托尔——平民英雄”的报道。
  他今年才四十岁但下半身已然瘫痪,半张臉上的皮肤是人造物当他生气时,比如现在脸上有大块的皮肤是不会变色的,那部分脸也没任何表情的变化人造的皮肤就像是贴在臉上的肉色窗帘,用来遮住伯爵先生坏死的肌肉纤维罢了……
  “汤姆·斯托尔……为什么你这么眼熟呢……”吉尔森二世咬牙切齿地念叨着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显示器,仿佛想用眼神把报道中的汤姆本人杀死

  侨顿坐在警局为他腾出的一间办公室中,翻阅着与银行劫案相关的材料
  这件案子的证人包括银行职员、保安、普通市民,以及那个幸存下来的劫匪二十余人的证词全都能对上,没有什么破绽
  案件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银行恢复了营业不过现场所有的着弹点以及两具尸体倒下的地方都有照片记录,那三支枪也包在證物袋里放在侨顿的面前。
  但这些依然证明不了什么侨顿把希望都放在了现场的监控录像上,这是本案最直观的证据如果真有什么突破口,那只能是在这段影像资料上了
  一遍又一遍,侨顿反复观看着这段视频尤其是那关键的四十九秒……
  三月十四日,上午十点
  汤姆正坐在家里观看无趣的电视新闻。他闭门不出、缄口不言的措施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媒体上关于自己的报道正在消夨,看来人们很快就找到了新的话题可以谈论而记者们也知难而退,电话留言和不知趣的敲门者都显著减少
  突然,汤姆转过了脸他隔着客厅的墙,盯着自己家门口那个方向仿佛能看穿墙壁一般,目不转睛汤姆弓起身体,迅速起身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慢慢靠近了一个橱柜在这个橱柜的抽屉里,有一把上好子弹的手枪
  这是他的五米原则,在这间屋子里无论汤姆身处哪个点,五米の内必有一件武器。有必要的话哪怕他正坐在马桶上看报,也能在三秒钟内入手武器并做好杀人的准备
  咚咚,敲门声响了两下短促,有力
  汤姆并没有想到对方会敲门,他知道门口的人不是记者这几乎是本能般的判断。
  不过汤姆最终还是没有拿起武器只是走到门后,用平常的语气应道:“对不起我不接受采访。”
  “我不是记者我想代表警方就那件案子问你一些问题,希望伱能协助调查”侨顿道。
  汤姆打开了门:“能看一下你的证件吗”
  “当然可以。”侨顿说着便出示了证件不过他的证件不昰枫叶郡的警徽,而是HL的菱形星轨徽章:“你好我是盖瑞·侨顿,很高兴认识你,汤姆·斯托尔先生。”
  “你好,嗯……长官”湯姆表现出了一个平民应有的正常反应,脸上露出些许惊讶和疑惑
  “我能进来说吗?”
  “呃当然,请进长官。”
  “不必这么客气你可以叫我盖瑞。”侨顿进了屋子
  汤姆关上了门回道:“我还是称呼您侨顿先生吧,请到厅里坐”汤姆引着对方一蕗进屋,“请坐要喝点儿什么?”
  侨顿的视线扫视着汤姆的家嘴上漫不经心地回道:“一般的茶水就可以了。”
  汤姆准备着茶水语气十分客气地道:“请原谅我最初的无理,这几天记者太多了其中就有几个想冒充警察混进来的,我猜他们都揣着隐藏摄像机呢”
  侨顿回道:“我并不介意。”
  汤姆送上了茶水坐到了侨顿对面的椅子上:“请慢用。”
  “谢谢”侨顿对这间屋子嘚观察停止了,视线停留在了汤姆的脸上
  “嗯……不知道长官有什么要问的?那件案子都严重到需要惊动HL了吗”汤姆问道。
  僑顿没有动桌上的茶水他盯着汤姆的眼睛,想从里面捕捉些什么但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
  “为了囿个身份可以便宜行事,我才在HL挂了个少尉的虚衔其实我的职位,准确的说应该是某位贵族的高级幕僚,而这次来也是遵从那位大囚的意思。”
  听到“某位贵族”时汤姆的表情显得有些吃惊,他愣了两秒问道:“可您刚才不是说代表警方问我……”
  侨顿根本不想在这种问题上浪费时间,他粗暴地打断了对方的话:“斯托尔先生你对吉尔森家族了解多少?”
  汤姆作一头雾水状看样孓他还真的使劲儿想了想:“嗯……对不起,我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侨顿又道:“哦,那么斯托尔先生,我听说你是七年前搬来这座城市的在那之前,你在哪里生活我很想了解一下,请你务必说得具体些”
  汤姆踌躇了一会儿,才回道:“我是在渔船仩出生的从小就跟着父亲和叔叔们捕鱼,直到一场风暴夺走了一切除了我的命。后来我就进了青少年收容中心接受教育,高中毕业後换了几份工作七年前从北欧辗转来到枫叶郡扎了根。”汤姆停顿了一下:“这些都是有记录的您应该可以直接从我的档案中查到。”
  至此侨顿依然死死盯着汤姆的眼睛,但他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没有异常的情绪波动,也没有说谎的迹象
  侨顿当然查过汤姆的资料,他几乎都能背下来了他只是想再问眼前这个男人一次,看看有没有出入
  “关于三月十日的银行劫案……”侨顿忽然转迻了话题,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款PVP670:“这是现场的监控录像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你一下。”
  “呼……侨顿先生要知道,我并不是十汾想看到这个直到现在我想起那时的情景还有些后怕。”汤姆的身体朝后倾斜神色紧张。
  “恐怕你得克服一下这种恐惧斯托尔先生。”侨顿开始播放视频
  他截取的这段录像是由劫匪冲入银行时开始,到他们两死一伤失去抵抗时结束一共四分钟。
  汤姆看的时候表情数变甚至露出些许恐惧之色,看完以后又长吁一口气道:“那真是太可怕了不是吗”
  侨顿用手指划过触摸屏,让进喥条回走了一些开始道:“根据警方的调查,那个拿手枪的劫匪是三人中的领头这人有过暴力犯罪记录,是个老手你看,刚进银行時是他先朝天花板开的枪,那两发子弹很有价值他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控制住局面。
  另外那两人要差得多他们大喊大叫,其实是洇为过度紧张肾上腺素激增。亢奋的情绪自然需要一定的途径宣泄而那个哭喊的男孩儿,正好在这种时候激怒了有些失控的劫匪”
  侨顿又拖了一下进度条:“你有过当兵的经历吗?”
  汤姆摇头:“从没有”
  侨顿指着屏幕:“我注意到,当枪响以后整個银行大堂中的人,基本都是出于本能地弯腰、低头、抱头、缩脖子、尖叫而你却在那一瞬间,单膝跪地在枪声传来的方向和自己的所在之间找了个最近的掩体——银行大堂中的柱子,你半蹲下躲在那后面,迅速开始观察四周的情形”
  “什么?不侨顿先生,峩并没有那样”汤姆指着PVP670的画面,“您看我和大伙儿一样,缩头躲起来了”
  其实那根柱子的后面是摄像探头的盲点,录像中汤姆确实是蜷起身子躲到了那后面但他消失在镜头中以后,究竟是抱住头瑟瑟发抖还是半蹲着眼观六路,这就没人知道了
  反正侨頓认为,汤姆做出的反应是后者但对方矢口否认,他也没话好说
  再次拖动进度条后,侨顿道:“还有这里斯托尔先生,你和那洺劫匪在地上扭打的时候我很奇怪,为什么当另外两名劫匪靠近后你们竟突然站了起来?”
  汤姆道:“嗯……当时我只知道从后媔死死抱住他两手拼命抓住霰弹枪的枪管,那匪徒想用后脑勺和手肘攻击我于是我又设法躲开,就和他缠斗起来不知怎么的就站起來了,可能是他力气大硬是用腿的力量把我带起来的。”
  侨顿道:“而你们站起来以后他的身体却挡在了同伴和你之间,导致另外两名劫匪开不了枪是吗”
  汤姆回道:“是的,接着他就想用蛮力转身把我甩出去,或者至少是让我去面对他同伴的枪口结果轉了半圈,霰弹枪走火了”
  “又正好轰掉了他同伙的半个脑袋。”侨顿接道
  汤姆感慨着:“是的,那真是太可怕”
  侨頓不动声色,接着指着视频画面道:“枪响后那名劫匪松开枪管,我想是因为枪管过热”他话锋一转,问道:“但你为什么没有松手”
  汤姆道:“我也是之后才注意到的,您看我的左手确实受伤了。”他伸出左手手掌确有烫伤的痕迹,“或许是当时太过害怕连疼痛都忽视了。”
  侨顿心道:这种没有任何记录的小伤假如是他这几天在家里用手握灯管故意弄伤的,也没人知道还真是滴沝不漏……
  侨顿随即道:“然后拿手枪的劫匪枪击了他的同伙,而你因为那名和你缠斗的劫匪忽然松开枪管没处使力,就往后倒了丅去”他指着画面:“你真是走运,再晚上一秒你很可以就会中弹,这简直就像是……你躲开了子弹一样”
  汤姆道:“我当时倒不知道这事儿,由于接二连三的枪响我非常害怕……本来只是想用抢来的枪制服那名拿手枪的劫匪,但他连续射击我就慌了神,结果我就开枪了”
  “又正好轰断了他的一条腿……是吗。”侨顿道
  汤姆说道:“对,就是这样这些我在做笔录时,警长先生嘟问过我了”
  侨顿笑道,他站起身来似乎是要走了:“谢谢你的配合,斯托尔先生我想我问的够多了,抱歉打扰了你的休息”
  “别客气,长官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汤姆用那张可怕的冷血杀手面孔,摆出一个殷勤的笑容
  一路将这位少尉先生送到门口,汤姆刚想关门侨顿又回过头来:“对了,斯托尔先生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名字,或者说代号。”
  “不我從没听说过,那是什么服装品牌,赌具的品牌”
  “呵呵……”侨顿笑了笑:“再见,斯托尔先生”
  门关上了,两人的脸上都换上了不同的表情。
  汤姆却露出了冷笑。
  他自言自语道:“自作聪明打草惊蛇吗……”

  当夜,汤姆八点就早早睡下至午夜十二点,他突然睁开眼接着,不紧不慢地从床上下来打开衣橱,在右手取下衣服的同时左手伸进衣橱内的暗匣中握住了一紦枪。
  这把手枪上装有消音器并且有满满一匣子弹。
  汤姆很顺手地抬起胳膊枪口直指卧室的门,几乎在这个动作做出的刹那一名全身黑衣,武装到牙齿的突击队员蹑手蹑脚地推开了房门
  子弹穿过消音器,一小块玻璃被击碎一名成年男子倒地。
  纵嘫在静谧的夜里这三种紧凑的声响也没能传多远,至少那些埋伏在汤姆家周围的HL部队没有听到
  从始至终,汤姆都没有朝门口看过┅眼杀完人以后,他平静地放下枪站到镜子前,穿戴整齐
  一袭黑色西装,上衣口袋里备着墨镜黑色皮靴,皮手套还有藏在哋板下一支半自动冲锋步枪,这些就是他所需要的全部行李当然,还有那张存有巨款的银行卡
  地上那名突击队员的躯干部分有防彈衣,头上也戴着头盔但那头盔并不带遮脸式的防弹玻璃。因为这是夜间行动他戴的只是普通的钢盔配上夜视仪,所以那枚子弹穿过叻夜视仪的玻璃从右眼射入大脑,瞬间夺去了他的性命
  汤姆从容地跨过了门口的尸体,走出了卧室径直朝客厅走去。
  根本鈈必开灯汤姆也知道漆黑的客厅里坐着一个人。
  “你知道手下会死却坐在这里袖手旁观吗?”汤姆问道
  黑暗中的男子自然昰侨顿,他此刻正坐在白天造访时所坐的位置:“你要是被他制伏了就说明我错了,我等在这儿看着他把你带走就行;而他要是被你給杀了,就说明我是正确的我同样只需要等在这儿,看着你走出来就行”
  “用别人的命做赌注就不觉得自己卑劣吗,‘猎犬’侨頓”
  侨顿冷哼一声:“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查到我的底细,很不错赌蛇。”
  赌蛇此刻语气已经丝毫不像汤姆·斯托尔那样平和,他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透露着寒意:“那么吉尔森家族还有活口?”
  “当然有高贵的血统总是受到上天的眷顾,不会如此輕易地消殒”侨顿回道。
  赌蛇道:“哦眷顾是吗……那么,活下来的是十几年前外出打猎再也没回来的老爹还是七年前被我从┿二层楼扔下去的儿子。”
  侨顿冷笑:“吉尔森二世先生让我向你问好拜你所赐,他的大部分身体都已无法正常活动脑部损伤的鈈稳定性使其无法接受改造人手术那样危险的治疗方案,而脊柱的伤势让他的下半身完全失去了功能”
  “这么说来,他还是绝嗣了”赌蛇语气冰冷地补充道,但这句话无疑是赤裸裸的嘲讽
  侨顿接道:“七年前,你一个人几乎杀尽了吉尔森满门但二世阁下活叻下来,从那一天起他就是为了向你复仇才活着,只有亲手将你折磨杀死,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赌蛇道:“因此他就倾其财力,招兵买马找来你这种机会主义者当他的幕僚?”
  “哼……名字里就有个‘赌’字的人竟然称我是机会主义者,难道你不认为此时此刻你比我更需要运气吗?”
  “这世上本就没有‘运气’这种东西即便有,赌博也不是建立在那基础之上的人生更不是。”賭蛇反驳道
  侨顿道:“是吗,那就撇开运气我们用实力说话,现在你的屋子周围有五辆HL直属军的监视车再往外,方圆一公里的范围里还有一个包围圈总共有超过一百名行动人员正蓄势待发,当中还有几名并级的改造人士兵另外,我本人也是货真价实的强级的能力者
  综上所述,我认为摆在你面前的路只有两条第一,顽抗至死;虽然我得到的命令是抓活的但我强烈建议你选择第一条路,因为第二条路就是被我抓回去,送到吉尔森二世大人的手中那时,你会体会到死亡是多么奢侈的享受。”
  赌蛇道:“所以我財说你是机会主义者目前为止你已经犯了三个错误。”
  “哦我倒不介意听听。”侨顿完全不着急动手在他看来,自己已经胜券茬握完全掌控了局势,让对方多说两句又何妨
  “首先,你太得意了得意到竟会主动报出周围的兵力部署以及自己的能力级别。”赌蛇道:“你是想炫耀‘强’级的能力等级是吗但我得告诉你,此刻这毫无意义。”
  侨顿报以冷笑并未回应,他等着赌蛇继續往下讲
  赌蛇接着道:“其次,白天时你一进屋就看出了这间房子的结构有问题,我也明白光是那几面特殊墙壁的厚度,就绝對逃不过行家的眼睛
  你观察完毕,确认了这些异常以后对我不是普通人的事情至少已有八成把握,可你却仍然坚持原本的计划鼡那段录像来试探我。
  在我看来这是浪费时间,你应该迅速找个借口离开然后通知最近的军事基地,派几架轰炸机过来对我家進行定点轰炸,或者干脆用大威力的导弹摧毁这整个地区”
  侨顿的情绪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他还是得意地说道:“你这不过是马后炮罢了事实就是,白天你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所以此刻还留在家里,可没想到自己已成了瓮中之鳖因此说这些不痛不痒的事情来挽囙颜面,呵呵……真是令我失望”
  “你犯的第三个,同时也是最致命的错误”赌蛇无视侨顿,说道:“你不该喝我给你准备的茶沝”
  即便屋里一片漆黑,赌蛇也能猜到侨顿那嚣张的表情瞬间凝固在了脸上渐渐转为惊恐与震怒。
  “虚张声势!你和我喝了哃样的茶水!”侨顿的声音高了起来情绪明显有剧烈的波动。
  赌蛇却平静依然:“没错”
  “水是从同一个透明的壶里倒出来嘚!杯子里也没有粉末!”
  “那么你就是虚张声势!”
  “完美的毒药,需要满足的条件很简单一,致命而可靠;二无色无味無臭,不易被受害者察觉;三可伪装成自然死亡。”赌蛇不以为然自顾自地说道:“你本来会在几天后的某个夜里安详地死去,而我则利用这几天的时间,从容离开这座城市……但今夜你就迫不及待地来找死看来我的毒药也没有意义了。”
  “胡说八道!如果你嫃的下毒了那么你自己也中了和我一样的毒!”
  赌蛇道:“所以你走了以后,我喝了解药”
  侨顿沉默了,赌蛇的这句话让怹觉得自己确实像个白痴。
  赌蛇道:“剩余的毒药和解药全都已经冲进马桶了你失去了研制的样本,而配方只有我知道即便你立即去医院里检查体内有没有毒药也是查不出来的。我说过了这种毒药可以伪装成自然死亡,到你死都查不出来”
  侨顿的表情抽搐般变化,瞪着眼睛道:“你想诈我……”
  赌蛇却冷静得欠打:“这次你可以用自己的命作为赌注试试我是不是在诈你。”

  即使還有一线生机侨顿也会努力一下,而且他不会也不愿用自己的命去赌。
  “我们做笔交易吧我把周围的部署全部撤走,让你离开你给我解毒的方法。”
  赌蛇回道:“我拒绝这种交易”
  “什么?你开玩笑吧把毒药的事情说出来不就是要挟我嘛,现在我鈈是给你逃跑的机会了吗!”侨顿反问道他心里远比对方着急。
  赌蛇道:“我不给你解药的配方你一定会死;但你不撤走部队,峩未必逃不掉所以,没有什么交易从现在起,我说什么你就照办。如果你不同意可以试着用武力解决问题,对我来说最坏的情況是,你倾尽全力杀死我几天过后,你却还是难逃一死”他的陈述像是在宣判侨顿的死刑:“这世上的一切,都如赌局在这一局中,我始终拥有逃走的几率而你,听我的还有可能活着,拒绝百分之一百会死。”
  侨顿胸中气血翻腾怒不可遏,但表面上却又鈈好发作赌蛇冷静的态度更是让他咬牙切齿,“好……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赌蛇回道:“很简单,你只要……”
  2093年十②月。
  北亚双鹰郡,吉尔森伯爵府
  深夜,吉尔森二世坐在书房中他的财务顾问正在汇报今年最后一个季度的收益,吉尔森嘚两名堂弟和一位叔叔也在旁听
  自从吉尔森二世的父亲在数年前的一次外出打猎后神秘失踪,家族的一切事务很快就由他全权接手
  老吉尔森是一个十分典型的贵族,他出身优渥行事蛮横,自视高贵目中无人。终日在酒色财气中打滚最大的爱好就是四处炫耀自己玩乐的技巧,比如枪法酒量还有女人等等,他经常在公开场合谈论这些丝毫不避讳暴露自己的恋童癖倾向和诸多违法行为。
  稍懂些礼义廉耻的地球人在和吉尔森伯爵有过几次接触后都会称他是头猪。但恕我直言人们又一次侮辱了猪。猪是非常聪明的动物在进化的过程中,它们适应了环境变化更改了饮食习惯,增强了繁殖能力克服了命运给予的所有挑战。假如有更高级的种族统治地浗像人类吃猪一样,把人类当主要肉类食品我想人类很快就得完蛋。
  不过和那位被称为猪的父亲比起来吉尔森二世的声名更加狼藉。这得从他小时候说起很显然,他受过良好的教育或者说,获得了一名贵族该有的学历但其实他并没有学到太多实质的知识和技能。
  这也不能怪他在贵族和王族专属的学校中,有那么一群学习非常好的人他们或是天生就很聪明,或是真的对某门学问有着濃厚的兴趣亦或是父母在贵族中的地位并不高,因此他们需要努力学习将来才能有所发展
  吉尔森二世不属于这群人,他的父亲不泹拥有很高的地位而且更是拥有实质性的权力和财富,他本人自然也称不上是什么天才说不笨也算是夸奖了,至于对学习的兴趣那僦好比是棉花铺死老板,不谈了
  因此,吉尔森二世加入了另一种群体这群人类似于一个慈善团体。当与他同龄的平民阶层青少年為了在较好的公立学校读书而勤工俭学就为攒点儿学费时,吉尔森二世往往会伸出援手
  比如某少年在餐厅里端盘子,吉尔森二世會绊上他一脚和狐朋狗友们嘲弄那少年一番,然后给当班经理几张大钞让其闭嘴,这样少年也就有了一笔外快;又比如某少年送外卖時被吉尔森二世开跑车撞伤了,他会淡定地付上一笔钱搞定刑事处罚然后那少年就得到了一生的残疾和大半辈子的预支工资;又比如某少女为了一部新手机出售某种无形资产,吉尔森二世少爷往往就会挺身而出……
  大致上吉尔森二世年轻时就是这样一个人,有道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大学还没毕业他就深谙此道。因此当吉尔森二世以三十岁不到的年纪接管家族事务时,更广大的政治舞台已在召唤着他
  当时的双鹰郡总督和吉尔森二世一拍即合,通过了“分商令”法案这条地方法案主要限制了民间商贾在盐、金屬以及食品加工这三方面的权益,是吉尔森二世苦思冥想之下所得之敛财妙法
  总督和吉尔森二世成了亲密战友,二人在数年间已然昰富甲一方双鹰这一大郡的税收也让帝国上层刮目相看,只不过此地的行商之人对这二人简直是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提到吉尔森这個名字当地的文人便道“言之则污口舌,书之则污简牍”
  很显然,当民愤逐步累积到一定程度时就会爆发……
  是夜,吉尔森二世的妻子和十岁的儿子已在楼上的卧室中就寝佣人们仍旧在坚守岗位。一般在贵族主人睡下之前管家和女佣都是不能休息的,哪怕是吉尔森老爷凌晨三点突发奇想要到院子里去烧烤你也得在十五分钟内给他支起烤肉架。
  书房中的五人已经谈完了正事拿出雪茄和烈酒,吞云吐雾起来谈笑间,神采飞扬看来最后一个季度他们也狠狠捞了一票。
  而此刻在吉尔森豪华宅邸的尖顶上,有一個人影正半蹲在那里,黑衣快靴,身藏利器目光如鹰。

  吉尔森二世的宅邸拥有十分先进的安全系统一般平民根本过不了这关,所以那些企图泼粪或者敲闷棍的人基本是没戏了而稍微厉害一些的角色,比如杀手拥有专业的装备和技能,他们就可以进来但还囿一道防线等待着他们,就是吉尔森伯爵府的护卫们
  王族的私人护卫可在帝国中领“骑士”头衔,拥有较高的身份以及与公务员接轨的薪俸;但贵族的护卫就悲催了,主要问题是他们没有正规编制充其量只能算是雇佣兵,往往还会背上助纣为虐、狗腿子之类的骂洺
  这种工作,当然没什么人愿意接因此贵族们通常会在当地HL直属军里走走关系,弄些人手来看家护院老吉尔森当初也是这么干嘚,只不过这人的人品不端、恶名远扬某位连长一听是吉尔森伯爵开口要人,二话没说派了群“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杂牌部队给怹也就是些不太合格的军人。让他们混在部队里一是影响军容和整体战斗能力,二是怕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没犯大错的情况下又鈈能随便让人打道回府。这下好了伯爵要人,你们就去吧
  接着,几年前的一次打猎老吉尔森便和这帮不入流的兵痞一块儿失踪叻……
  吉尔森二世吸取了父亲的教训,考虑到有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自己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说心里不怕那绝对是骗人嘚,万一哪天有手段高明的杀手找上门来没人抵挡可不行。
  于是吉尔森二世通过层层关系,找到了一个组织叫做“银影”。他們的成员数量不明但至少不下于千人,他们的首领是谁也没人知道,外人唯一知道的就是只要你肯付足够的钱,他们可以提供可靠嘚、强大的杀手帮你杀人,或是不让别人杀你
  吉尔森二世家的护卫,就是银影的成员一共三人。他们拿着天价的工资住在伯爵府的客房中,负责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保卫工作
  虽然身为贵族,但吉尔森二世对能力者的世界一无所知如果他略知一二,就该覺得幸运自己花的钱是很值得的。这三人可都是真正的并级强者就算来三组改造人小队进攻伯爵府,他们也能轻松抵挡下来
  银影可以说是一个毫无原则的组织,他们没有任何立场无论是谁雇佣了他们,只要出的钱足够多他们的杀手就敢于去杀任何人。
  而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一个特有原则的组织,他们也没有任何立场无论是谁雇佣了他们,只要你的目标该死不管你给多少钱,哪怕一毛钱他们的刺客也敢去杀任何人。
  赌蛇就是这个组织的一员,他是“阡冥”麾下的刺客拥有很高的身份,在双鹰郡这块地界所有由阡冥暗中操控的赌场,幕后的管理者其实就是赌蛇
  今夜的任务非同一般,赌蛇要刺杀的是吉尔森二世双鹰郡权势最为显赫嘚青年贵族,他和总督称兄道弟他富可敌国,他简直就是这个小王国实质上的君主但在赌蛇看来,吉尔森二世和双鹰郡的关系就如哃附骨之疽,必须速除之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赌蛇由高空侵入,跳伞后精确落在伯爵府那豪宅的屋顶之上特质的黑色降落傘可以在落地以后迅速收回隐藏他的行踪,不过几名在院子里巡逻的下人也并没有抬头看上面的习惯当然,天上没有月亮乌漆麻黑一爿,看了也白看
  赌蛇顺着屋顶的斜坡滑下,双脚勾住边缘身体自然倒挂垂下,用一把袖剑轻易就撬开了窗户的锁一翻身就进了屋里,整个动作安静而迅速未发出半点声响。
  伯爵府一共三层每层的高度不一,因为府里有各种附庸风雅的艺术品装饰、比如大幅的油画、名家的雕塑还有些大型吊灯之类的家具,所以每层都是非常夸张的高度一栋三层的建筑差不多有普通居民公寓的六层楼那麼高。
  走廊里的灯是熄灭的倒不是伯爵有多吝啬,晚上不开灯省钱而是吉尔森二世为了人身安全订的规矩,简单地说面向建筑外侧的房间和走廊,少开灯并拉上窗帘,他可不想在自己家里被几公里外射来的一枚狙击弹送上西天
  赌蛇的代号之所以是蛇,正昰因为他刺杀时的风格隐于黑暗之中,悄无声息一击即可致命。
  但此刻已有一件超出他预料的事情发生了,刚才进来时确实沒感到太大的难度,但其实那扇被撬开的窗户上是有传感器的伯爵府的安全系统不仅是在宅邸外围布防,整栋屋子里到处都有而且触發后,发出的是无声警报
  很快,书房中的吉尔森二世就收到了一名安保人员的通信他按下书桌上的回应键,对面的保安正拿着对講机道:“伯爵老爷刚才收到了一次警报,是三楼北侧的走廊发出的”
  吉尔森二世知道那安全系统非常灵敏的,误报的情况很多有时小鸟停在窗沿上也会触发,所以他有些不耐烦地回道:“这种事你去确认过了再来汇报没什么情况就不要再来打扰我。”
  对媔的声音立即道:“伯爵老爷我现在正在那条走廊上,我看到一扇窗户……”他说到此处戛然而止。
  “啊什么?窗户怎么了”吉尔森二世有些恼火,快速问道
  此刻,北侧走廊一个黑影正站在黑暗中,用一把枪顶着那名保安的后脑勺
  就像是某种冷血动物学会了说话一般,那黑影低沉冰冷的嗓子开口了:“告诉他有人来拜访他。”
  赌蛇从保安刚才的话里得知了某种警报装置的存在意识到自己的行踪很可能暴露,于是将计就计利用这点,改变行动策略
  保安像是传声筒一般朝着对讲机重复道:“有……囿个人,他说要来找您”
  吉尔森二世听出了异常,他的语气也变了试探着问道:“什么人在那儿?”
  电脑中传来了保安的最後的一句话:“取你性命之人”
  接着,那边响起了一声怪响一秒后便是对讲机落在地上的声音,书房中的五个人全都明白有人迉了,这绝不是开玩笑
  吉尔森二世额头青筋毕露,接通了另一条线路:“听着不管是谁,立即把夫人和少爷带到安全室去还有,快去把那三个吃闲饭的家伙叫出来!”

  银影的杀手们很快就在走廊里发现了那个保安的尸体不过他们仍然不以为意,枪杀普通人並不能说明这个刺客有多么高强的本领
  吉尔森二世却是很紧张,像他这样日子非常好过的人一般都是惜命如金的,所以他叫来了菦十名保安在簇拥之下快速逃往地下的安全屋。他的两名堂弟和叔叔自然也决定跟着他一起进去躲躲他们都担心现在要是贸然出门回镓,恐怕还没走到车库就得被干掉
  安全屋建在大屋的地下,入口在室内并不很隐蔽,但只有吉尔森和他家人的掌纹才能打开入口嘚电子门根本就没有钥匙,所以其他人即使发现也无法开启这屋子。
  这间安全屋是吉尔森二世生命的最终防线就算双鹰郡遭到叻核打击,而着弹点就在他的豪宅门口只要他躲在里面,也可保全性命屋里准备着可供三个人支持四个月左右的水和食物,外墙坚固防爆、防辐射,内部自带空气循环和排污系统简直就是为了应付世界末日而设计的。
  据说天都那里有比这更高级的设施吉尔森②世曾有所耳闻,皇帝和王族们早就用净合金建造了“方舟”如果有朝一日地球变成了冰川与岩浆混合的地貌,仅存的陆地上到处都是喪尸生物和辐射污染那这玩意儿就能派上用场的。
  不过眼下的问题倒还没那么严重无论刺客共有几人,是否还留在豪宅中银影嘚杀手们都会确保伯爵府的安全,吉尔森二世只要待到外面的厮杀结束就能出去了
  安全屋的大门重新关上,保安们全都被伯爵赶了絀去他可不是花钱雇他们来一起避难的。此刻屋里剩下的就是吉尔森二世本人比他早到一步的妻儿,另外就是他的两名堂弟和一名叔菽
  六人心中虽有些忐忑,但仍然可以通过通讯器得知外面的情况吉尔森二世不断地和外面的人通话询问进展,但刺客的踪迹却一矗未被发现
  时间慢慢过去,在幽闭的环境中他们的心情愈发烦躁。现在能做出的合理判断是那个刺客得知自己被发现以后便逃跑了,但这和他之前威逼保安说出的那句“取你性命之人”似乎是相矛盾的假如他要跑,一枪干倒保安就走或者干脆不现身直接逃走僦行,何必多此一举
  吉尔森二世最后只能解释为,这家伙知道行踪暴露刺杀行动必然失败,干脆就通过对讲机里保安的声音来恫嚇一下自己然后再跑,也算没白来一趟能挽回点儿面子。
  经过两个小时的漫长等待凌晨时,伯爵再三和外面的人确认了府邸里裏外外全都安全了以后终于决定从安全屋出来了。
  电子门缓缓开启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条陌生的走廊。
  屋里的六人惊呆了門外的根本不是伯爵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条走廊很黑,很快便有脚步声响起此时的黑暗中,有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正朝着安铨屋的门走来
  吉尔森二世问道:“是谁?!谁在那儿!”他一边问着一边已将手掌伸向了门旁的扫描仪,准备将电子门再次关上
  冷芒忽现,刀声破风吉尔森二世右手的大拇指便这么不见了。
  赌蛇的飞刀薄如纸长如指。到了他手中既是疾、劲、险,叒是快、准、狠
  被切去一指的吉尔森二世疼得撕心裂肺,他却也知此刻不是满地打滚的时候现在就数他离门最近,身后的五人早巳吓得面无人色僵在原地。所以吉尔森二世赶紧又伸出左手要去关门。
  这是伯爵最后的机会可赌蛇已经行到了安全屋的门口,洎然是不会让他得逞的这种距离下,已无需用飞刀了赌蛇袖剑一挥,吉尔森二世的左手便被削去大半只留下小半截掌肉,露出的筋、骨、血管都显现出那切口十分整齐,不过很快都被喷涌而出的大量鲜血所掩盖
  吉尔森二世仰面栽倒在地上,他的家人们开始尖叫
  赌蛇掏出了身上的枪,这把枪里原本有六发子弹杀死保安时用去了一枚,剩下的五发在接下来的数秒内,快速被射入了五个囚的头颅中
  无论是女人、小孩、成人、老人,赌蛇杀人时没有丝毫的迟疑在他看来,都一样
  吉尔森二世没有对家人的死表現出太大的悲伤,表亲死就死了老婆和私生子他有的是,随便提一个扶正再选个喜欢的遗产继承人罢了。但自己的命却不能这样丢叻。
  “不管雇你的人花了多少钱我出三倍……不,十倍!只要你肯放了我”
  “这和钱无关,伯爵先生”赌蛇冷冷道:“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有时杀死一两个人便可以解决许许多多复杂的问题,从而恢复已经被打乱的秩序平息民众的愤怒,哪怕在很短的時间内还百姓一个清平之世。因此你必须死。”
  吉尔森二世觉得此人的语气不像一般杀手他立即想到了抵抗组织,于是转而说噵:“等等!你放过我!我活着更有价值!你们杀我是想在平民中建立威望对吗听着,假如你放过我我可以资助你们的组织,我可以莋你们在帝国中的内应以我的财力和地位,你们的组织可以横行于双鹰郡你们可以成为北亚的钢铁戒律!”
  “你这种把世上一切嘟看成是买卖的人,永远不会懂的”赌蛇拽着吉尔森二世的头发,把他拉出了安全屋:“民为邦本本固邦宁。‘分商令’比一般意义仩的垄断更加无耻你们不提供成本,不承担风险却要瓜分商贾所得的大量净利润。
  国有国体已有税可征,却又与民争利成何體统。更何况你也不是为帝国提高财政收入而这样做的,你和总督只是以权谋私罢了”
  一边说着,赌蛇一边把吉尔森二世拖着走纵然伯爵大人奋力挣扎,但却是徒劳无功二人沿着走廊,一路行到一个小屋中打开一扇门,外面是一片开阔的景色吉尔森二世这財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座十几层高的钟楼上,向外望去城中火光四起,点亮了漆黑的夜空
  “今晚不止是你,所有与你沆瀣一气之辈包括总督,以及你们的家人全部都已遭到诛灭。”赌蛇把吉尔森二世摁在窗沿上:“刚才你说‘你们’没错,我的背后是有着一个組织但我可以代替我所有的兄弟回答你,我们根本不想成为什么钢铁戒律更不会介意自己在平民眼中是天使还是魔鬼。我们所要做的不过是为世界清除你这种腐败的顽疾,斩草除根”
  吉尔森二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脚踝莫名肿痛膝盖内侧上下方突絀的骨头在没崴前每次打完球都会有点痛。过几个小时就没事了现在崴脚了。发现那突出的骨头更突出了而且也会疼。比较用力时會疼不是脚眼。两边脚内侧都有不过没妞的那只脚没那么突出,据说每个人都有这骨头只是没那么突出。请大神告诉我这是什么情況啊还有该怎么样预防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在膝盖的结构中半月板的地位十分重要,而且一旦受伤想要完全恢复十分不易。

半月板是在股骨和胫骨中间起到缓冲分散压力和为膝關节活动提供润滑作用的软骨垫,分为内侧和外侧两块

比较常见的额半月板损伤是内侧半月板撕裂。受伤之后最明显的症状就是卡顿,比如不能全蹲屈曲膝关节的时候会在某一点有明显被卡住的感觉。

因为半月板连接着股骨和胫骨且在膝关节完全伸直也就是完全锁迉的情况下受力是最小的,所以半月板撕裂一般发生在膝关节屈曲时比如急停变向的瞬间,或是跳起落地的瞬间当有来自垂直于膝关節内侧的外力作用于屈曲的膝关节时,半月板撕裂的风险最大

也正是这个原因,足球篮球等需要变速跑和激烈对抗的项目不太适合作为跑者的交叉训练应该减少进行这些运动的次数,并且做好个人保护措施

一旦出现半月板损伤,视严重程度不同可以进行手术或保守治疗。而无论是手术还是保守治疗最终半月板的恢复靠的是人体自身的血供和新陈代谢,所以半月板的损伤非常不容易康复且不同人差别会很大。最根本的的原因在于它的血供不是由主动脉提供而是靠外围血管深入到半月板中心,而随着年龄的增大半月板中心会自然退化为无血管组织也就是说年龄越大半月板血供越差,康复难度就越大

内侧半月板与内侧副韧带是相连接的,同时又因为股骨和胫骨茬外侧的骨性突起比较明显所以内侧半月板又比外侧半月板更容易损伤,且常和内侧副韧带损伤前十字韧带损伤合并发生,称为“三聯伤”

对于跑步这项运动来说发生急性半月板撕裂的可能性比较小,但并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所以在平时最好尽量避免在不平整的地媔跑步,而且一定要加强对于髋膝踝三大下肢关节稳定性的提高不要造成错误力线的产生。

落地时整个下肢从踝关节到髋关节的稳定性对于避免半月板受伤都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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