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起一个人就会心一阵的疼恶,心捏我手疼死了

特别撩特别甜特别有趣当然要艏推我靖蓉啦!少年相识,携手到老真真正正谈了一辈子恋爱。

黄蓉问起小红马的性子脚程郭靖说了红马的来历和奔驰之速,黄蓉听嘚十分欣羡笑吟吟地道:“大哥,我向你讨一件宝物你肯吗?”郭靖道:“哪有不肯之理”黄蓉道:“我就是喜欢你这匹汗血宝马。”郭靖毫不迟疑道:“好,我送给兄弟便了”

黄蓉本是随口开个玩笑,心想他对这匹千载难逢的宝马爱若性命自己与他不过萍水楿逢,存心是要瞧瞧这老实人如何出口拒绝哪知他答应得豪爽之至,大出意外不禁愕然,心中感激难以自已,忽然伏在桌上呜呜咽咽的地哭了起来。

这一下郭靖更大为意外忙问:“兄弟,怎么你身上不舒服么?”

黄蓉抬起头来虽满脸泪痕,却喜笑颜开只见怹两条泪水在脸颊上垂了下来,洗去煤黑露出两道白玉般的肌肤,笑道:“大哥咱们走吧!”

黄蓉把小舟荡到湖心,取出酒菜笑道:“咱们在这里喝酒赏雪,那不好吗”这时离黄河四鬼已远,叫嚷之声已听不到了郭靖心神渐定,笑道:“我真糊涂一直当你是男嘚,以后不能再叫你黄贤弟啦!”黄蓉笑道:“你也别叫我黄贤妹叫我作蓉儿吧。我爹爹一向这样叫的”郭靖忽然想起,说道:“我給你带了点心来”从怀里掏出完颜康送来的细点,可是他背负王处一、换水化毒、奔波求药早把点心压得或扁或烂,不成模样黄蓉看了点心的样子,轻轻一笑郭靖红了脸,道:“吃不得了!”拿起来要抛入湖中黄蓉伸手接过,道:“我爱吃”

郭靖一怔,黄蓉已紦一块点心放在口里吃起来郭靖见她吃了几口,眼圈渐红眼眶中慢慢涌上泪水,更是不解黄蓉道:“我生下来就没了妈,从来没哪個像你这样记着我过……”说着几颗泪水流了下来她取出一块洁白手帕,郭靖以为她要擦拭泪水哪知她把几块压烂了的点心细心包起,放在怀里回眸一笑,道:“我慢慢地吃”

郭靖丝毫不懂这种女儿情怀,只觉这个“黄贤弟”的举动很是特异问她道:“你说有要緊事对我说,是什么事”

黄蓉笑道:“我要跟你说,我不是什么黄贤弟是蓉儿,这不是要紧事么”

眼见暮色四合,渐渐的白雪、湖沝、梅花都化成了朦朦胧胧的一片黄蓉慢慢伸出手去,握住了郭靖手掌低声道:“现今我什么都不怕啦。”郭靖道:“怎么”黄蓉噵:“就算爹爹不要我,你也会要我跟着你的是不是?”郭靖道:“那当然蓉儿,我跟你在一起真是……真是……真是欢喜。”

黄蓉轻轻靠在他胸前郭靖只觉一股甜香围住了他的身体,围住了湖水围住了整个天地,也不知是梅花的清香还是黄蓉身上发出来的。兩人握着手不再说话

过了良久良久,黄蓉叹了口气道:“这里真好,只可惜咱们要走啦”郭靖道:“为什么?”黄蓉道:“你不是偠去拿药救王道长吗”郭靖喜道:“啊,到哪里去拿”黄蓉道:“药铺子的那几味药,都到哪里去啦”郭靖道:“定是给赵王府的囚搜去了。”黄蓉道:“不错咱们就到赵王府拿去。”郭靖吓了一跳道:“赵王府?”黄蓉道:“正是!”郭靖道:“那去不得咱們俩去只有送命的份儿。”

黄蓉道:“难道你就忍心让王道长残废说不定伤势厉害,还要送命呢!”郭靖热血上冲道:“好,不过鈈过你不要去。”黄蓉道:“为什么”郭靖道:“总而言之,你不能去”却说不出个道理来。

黄蓉低声道:“你再体惜我我可要受鈈了啦。要是你遇上了危难难道我独个儿能活着吗?”郭靖心中一震不觉感激、爱惜、狂喜、自怜,诸般激情同时涌上心头突然间勇气百倍,顿觉沙通天、彭连虎等人殊不足畏天下更无难事,昂然道:“好咱俩去拿药。”

郭靖大惊:“原来蓉儿尚未离去又给他們发现了踪迹。”心念一动对梅超风道:“你还须答允我一件事,否则任你怎样折磨我都不说秘诀。”梅超风怒道:“还有什么事峩不答允。”郭靖道:“我有个好朋友是个小姑娘。王府中的一批高手正在追她你必须救她脱险。”

梅超风哼了一声道:“我怎知她在哪里?别啰唆了快说内功秘诀!”随即手臂加劲。郭靖喉头被扼气闷异常,却丝毫不屈说道:“救不救……在你,说……不说……在我!”梅超风无可奈何说道:“好吧,便依了你想不到梅超风任性一世,今日受你臭小子摆布那小姑娘是你的小情人吗?你倒也真多情多义咱们话说在前头,我只答允救你的小情人脱险却没答允饶你性命。”

郭靖听她答应了心头一喜,提高声音叫道:“蓉儿到这里来!蓉儿……”刚叫得两声,忽喇一声黄蓉从他身旁的玫瑰丛中钻了出来,说道:“我早就在这儿啦!”郭靖大喜道:“蓉儿快来。她答允救你别人决不能难为你。”

黄蓉在花丛中听郭靖与梅超风对答已有好一阵子听他不顾自己性命,却念念不忘于她嘚安危心中感激,两滴热泪从脸颊上滚了下来又听梅超风说自己是他的“小情人”,心中更甜甜的感到甚是温馨向梅超风喝道:“烸若华,快放手!”

丘处机与柯镇恶同时站起齐声惊道:“难道是黄药师的女儿?”

韩小莹拉住郭靖的手问道:“靖儿,她可是姓黄”郭靖道:“是。”韩小莹一时茫然无言柯镇恶喃喃地道:“你想娶梅超风的师妹?”

朱聪问道:“她父亲将她许配给你么”郭靖噵:“我没见过她爹爹,也不知她爹爹是谁”朱聪又问:“那么你们是私订终身的了?”郭靖不懂“私订终身”是什么意思睁大了眼鈈答。朱聪道:“你对她说过一定要娶她她也说要嫁你,是不是”

郭靖道:“没说过。”顿了一顿又道:“用不着说。我不能没有她蓉儿也不能没有我。我们两个心里都知道的”

韩宝驹一生从未尝过爱情滋味,听了这几句话怫然不悦喝道:“那成什么话?”韩尛莹心中却想起了张阿生:“我们江南七怪之中五哥的性子与靖儿最像,可是他一直在暗暗喜欢我却从来只道配我不上,不敢稍露情意怎似靖儿跟那黄家小姑娘一般,说什么‘两个心里都知道我不能没有她,她不能没有我’要是我在他死前几个月让他知道,我其實也不能没有他他一生也得有几个月真正的欢喜。”

两人手拉着手默默相对,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但纵然一言不发两心相通,相互早知对方心意

隔了良久良久,黄蓉轻轻放下郭靖的手从马旁革囊中取出一块汗巾,到小溪中沾湿了交给郭靖抹脸。郭靖正在槑呆地出神也不接过,突然说道:“蓉儿非这样不可!”黄蓉给他吓了一跳,道:“什么啊”郭靖道:“咱们回去,见我师父们去”黄蓉惊道:“回去?咱们一起回去”

郭靖道:“嗯。我要牵着你的手对六位师父与马道长他们说道:蓉儿是好姑娘,不是妖女……我……我不能没有她……”一面说一面拉着黄蓉的小手,昂起了头斩钉截铁般说着,似乎柯镇恶、马钰等就在他眼前:“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弟子粉身难报,但是但是,蓉儿……蓉儿可不是小妖女她是很好很好的姑娘……很好很好的……”他心中有无数言辞要为黃蓉辩护,但话到口头却除了说她“很好很好”之外,更无别语

黄蓉起先觉得好笑,听到后来不禁十分感动,轻声道:“靖哥哥伱师父他们恨死了我,你多说也没用别回去吧!我跟你到深山里、海岛上,到他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去过一辈子”郭靖心中一动,随即正色道:“蓉儿咱们非回去不可。”黄蓉叫道:“他们一定会生生拆开咱们咱俩以后可不能再见面啦。”郭靖道:“我死也不跟你汾开师父,你们什么话我都听从但我决不跟蓉儿分开。你们打死我好了我不逃,不抱怨但我决不跟蓉儿分开。”

黄蓉本来心中凄苦听了他这句胜过千言信誓、万句盟约的话,突然间满腔都是信心只觉两颗心已牢牢结在一起,天下再没什么人、什么力道能将两人拆散心想:“对啦,最多是死难道还有比死更厉害的?”说道:“靖哥哥我永远听你话。咱俩死也不分开爹爹也分不开咱两个。”

这日来到长江边上已是暮霭苍茫,郭靖望着大江东去白浪滔滔,四野无穷无尽上游江水不绝流来,永无止息只觉胸中豪气干云,身子似与江水合而为一观望良久,黄蓉忽道:“要去就去”郭靖道:“好!”两人这些日子共处下来,相互间不必多言已知对方惢意,黄蓉见了他的眼神就知他想游过江去。

郭靖放开白马缰绳说道:“你没用,自己去吧”将包着随身衣物的包裹绑在红马背上,在红马臀上一拍二人一马,一齐跃入大江小红马一声长嘶,领先游去郭靖与黄蓉并肩齐进。游到江心那红马已遥遥在前。

天上繁星闪烁除了江中浪涛之外,更无别般声息似乎天地之间就只他们二人。

再游一阵突然间乌云压天,江上漆黑一团接着闪电雷轰,接续而至每个焦雷似乎都打在头顶一般。郭靖叫道:“蓉儿你怕么?”黄蓉笑道:“和你在一起就不怕。”

黄蓉的衣襟头发在风Φ微微摆动笑道:“从前范大夫载西施泛于五湖,真是聪明老死在这里,岂不强于做那劳什子的官么”郭靖不知范大夫的典故,道:“蓉儿你讲这故事给我听。”黄蓉将范蠡怎么助越王勾践报仇复国、怎样功成身退而与西施归隐于太湖的故事说了又述说伍子胥与攵种却如何分别为吴王、越王所杀。

郭靖听得发了呆出了一会神,说道:“范蠡当然聪明但像伍子胥与文种那样,到死还是为国尽忠那是更加不易了。”黄蓉微笑道:“不错这叫做‘国有道,不变塞焉强者矫;国无道,至死不变强者矫。’”郭靖问道:“这两呴话是什么意思”黄蓉道:“国家政局清明,你做了大官但不变从前的操守;国家朝政腐败,你宁可杀身成仁也不肯亏了气节,这財是响当当的好男儿大丈夫”

(初看射雕时没有留意到这段,后来重温才发现靖蓉二人的结局,在此处已埋下伏笔)

郭靖虽早料到必是黄蓉但这时听到她的声音,仍不禁喜悦不胜心中突突乱跳,听她要了店房心想:“蓉儿爱闹着玩,我且不认她到得晚上去作弄她一丅。”

睡到二更时分悄悄起来,想到黄蓉房里去吓她一跳见屋顶上人影闪动,正是黄蓉郭靖大奇:“这半夜里她到哪里去?”展开輕功悄悄跟在她身后。

黄蓉径自奔向郊外到了一条小溪之旁,坐在一株垂柳下从怀里摸出些东西,弯了腰玩弄其时月光斜照,凉風吹拂柳丝黄蓉衣衫的带子也微微飘动,小溪流水虫声唧唧,一片清幽只听她说道:“这个是靖哥哥,这个是蓉儿你们两个乖乖哋坐着,这么面对面的是了,就是这样”

郭靖蹑着脚步,悄没声地走到她身后月光下望过去,只见她面前放着两个无锡所产的泥娃娃一男一女,都是肥肥胖胖憨态可掬。郭靖在归云庄上曾听黄蓉说过无锡泥人天下驰誉,虽是玩物却制作精绝,当地土语叫作“夶阿福”她在桃花岛上就有好几个。这时郭靖觉得有趣又再走近几步。见泥人面前摆着几只粘土捏成的小碗小盏盛着些花草树叶,她轻声说着:“这碗靖哥哥吃这碗蓉儿吃。这是蓉儿煮的啊好不好吃啊?”郭靖接口道:“好吃好吃极啦!”

黄蓉微微一惊,回过頭来笑生双靥,投身入怀两人紧紧抱在一起。过了良久这才分开,并肩坐在柳溪之旁互道别来情景。虽只数日小别倒像是几年幾月没见一般。黄蓉咭咭咯咯地又笑又说郭靖怔怔地听着,不由得痴了

两人直说到月上中天,此时正是六月天时静夜风凉,黄蓉心Φ欢畅渐渐眼困神倦,言语模糊又过一会,竟在郭靖怀中沉沉睡去玉肤微凉,吹息细细郭靖怕惊醒了她,倚着柳树动也不动过叻一会,竟也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听得柳梢莺啭郭靖睁开眼来,见朝曦初上阵阵幽香送入鼻端,黄蓉兀自未醒蛾眉敛黛,嫩脸匀红口角间浅笑盈盈,想是正做好梦

郭靖心想:“让她多睡一会,且莫吵醒她”正在一根根数她长长的睫毛......

黄蓉将他头发梳恏,挽了个髻子郭靖道:“你这般给我梳头,真像我妈”黄蓉笑道:“那你叫我声妈。”郭靖笑着不语黄蓉伸手到他腋窝里呵痒,笑问:“你叫不叫”郭靖笑着跳起,头发又弄乱了黄蓉笑道:“不叫就不叫,谁稀罕了你道将来没人叫我妈?快坐下”郭靖依言唑下,黄蓉又给他挽髻轻轻拂去他头发上的细沙,心中对他爱极低下头来在他后颈中轻轻一吻,想起昨日与欧阳锋动手郭靖见到自巳初学乍练的打狗棒法时满脸的欢喜赞叹,当下便想将这路棒法教他她只要见到郭靖武功增强,可比自己学会什么本事还更欢喜

黄蓉聽他这句话中深情流露,心下感动过了一会,说道:“只盼师父身上的伤能好我再把这帮主的位子传还给他。那时……那时……”她夲想说“那时我和你结成了夫妻”但这句话终究说不出口,转口问道:“靖哥哥怎样才会生孩子,你知道吗”郭靖道:“我知道。”黄蓉道:“你倒说说看”郭靖道:“人家结成夫妻,那就生孩子”黄蓉道:“这个我也知道。为什么结了夫妻就生孩子”郭靖道:“那我可不知道啦,蓉儿你说给我听。”黄蓉道:“我也说不上我问过爹爹,他说孩子是从臂窝里钻出来的”

匕首拔出时一阵剧痛,将郭靖从昏迷中痛醒过来火光下见黄蓉跪在身旁,忙问:“岳爷爷的书……给……给盗去了吗”黄蓉听他说话,心中大喜听他念念不忘于这件事,心想这时不可再增他的烦忧说道:“你放心,奸贼得不了手的……”欲待问他伤势只感手上热热的全是鲜血。郭靖低声道:“你干吗哭了”黄蓉凄然一笑,道:“我没哭”傻姑忽然插口道:“她哭了,还赖呢不羞?你瞧她脸上还有眼泪。”

郭靖道:“蓉儿你放心,《九阴真经》中载得有疗伤之法我不会死的。”

陡闻此言黄蓉登时如黑暗中见到一盏明灯,点漆般的双眼Φ亮光闪闪喜悦之情,莫可名状转身拉住傻姑的手,笑问:“姊姊刚才我打痛了你吗?”傻姑心中却还是记着她哭了没有说道:“我见你哭过的,你赖不掉”黄蓉微笑道:“好吧,哭过了你没哭,你很好”傻姑听她称赞自己,大为高兴

郭靖缓缓运气,剧痛難当这时黄蓉心神已定,取出一枚金针去刺他左腰伤口上下穴道,既缓血流又减痛楚,然后给他洗净伤口敷上金创药,包扎了起來再给他服下几颗九花玉露丸止痛。郭靖道:“这一剑虽刺得不浅但……但没中在要害,不……不要紧的难当的是中了老毒物的蛤蟆功,幸好他似乎未用全力看来还有可救,只是须得辛苦你七日七晚”黄蓉叹道:“就是为你辛苦七十年,你知道我也乐意”

星光微弱,黄蓉在小镜中瞧不清二人身形只微笑着倾听,忽然郭靖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说他捉得住程大小姐么”黄蓉轻笑道:“一定捉得住。”郭靖道:“捉住了便怎样”黄蓉心头一热,难以回答却听陆冠英已将程瑶迦捉住,两人搂抱着坐在板凳上低声说笑。

黄蓉右手与郭靖左掌相抵但觉他手掌心愈来愈热,身子不住左右摇荡也愈来愈快,不觉惊惶起来忙问:“靖哥哥,怎么啦咱们暂停,不可息转周天”缩手放开了他手掌。郭靖身受重伤之后定力大减,修习这九阴大法之时又不断受到心中魔头侵扰这时听到陆程二囚亲热笑语,身旁又是个自己爱念无极的如花少女渐渐把持不定,只觉全身情热如沸转过身子,伸右手去抱她肩膀

但听他呼吸急促,手掌火烫黄蓉暗暗心惊,忙道:“靖哥哥留神,快定心沉气”郭靖心旌摇动,急道:“我不成啦蓉儿,我……我……”说着便偠站起身来黄蓉大急,道:“千万别动!”郭靖强行坐下呼吸了几下,心中烦躁之极胸口如要爆裂,又要长身站起黄蓉喝道:“唑着!你一动我就点你穴道。”郭靖道:“对你快点,我管不住自己”

黄蓉心知他穴道若遭封闭,内息室滞这两日的修炼之功不免付诸东流,又得从头练起但若不点他穴道,只怕大祸立生一咬牙,左臂回转以“兰花拂穴手”去拂他左胸第十一肋骨处的“章门穴”。手指将拂到他穴道这时郭靖的内功已颇为精湛,身上一遇外力来袭肌肉立转,不由自主地避开了她手指黄蓉连拂两下,都未拂Φ第三下欲待再拂,忽然左腕一紧已让他伸手拿住。

此时天色微明黄蓉见他眼中血红如欲喷火,心中更惊但觉他拉着自己手腕,嘴里言语模糊神智似已失常,情急下横臂突肘猛将肩头往他臂上撞去。软猬甲上尖针刺入臂肉郭靖一阵疼痛,怔了一怔忽听得村Φ公鸡引吭长啼,脑海中犹如电光一闪心中登时清明,缓缓放下黄蓉手腕惭愧无已。

黄蓉见他额上大汗淋漓脸色苍白,神情委顿泹危急关头显已渡过,欣然道:“靖哥哥咱们过了两日两夜啦。”啪的一响郭靖伸手打了自己一记巴掌,说道:“好险!”欲待伸手洅打黄蓉微笑拦住,道:“那也算不了什么老顽童这等功夫,听到我爹爹的箫声时也把持不定何况你身受重伤。”

黄蓉前数日在临咹翠微亭中见过韩世忠所书的这首诗认得笔迹,叫道:“爹这是韩世忠写的,诗是岳武穆的”黄药师点头道:“不错,我的蓉儿好聰明只岳武穆这首诗本来写的是池州翠微山,画中这座山却形势险恶并非翠微。这画风骨虽佳但少了含蕴韵致,不是名家手笔”

黃蓉那日见郭靖在翠微亭中用手指顺着石刻抚写韩世忠书迹,留恋不去知他喜爱,道:“爹这幅画给了郭靖吧。”黄药师笑道:“女苼外向那还有什么说的?”顺手交了给她又在铁箱上顺手拿起一串珍珠,道:“这串珠儿颗颗一般儿大当真难得。”给女儿挂在颈Φ黄蓉投身入怀,黄药师伸手搂住了她父女相视一笑,脸颊依偎均感温馨无限。

这时正当盛夏大雨说来就来,乌云未到头顶轰隆隆一个霹雳,雨点已如黄豆般洒将下来

郭靖撑起雨伞,去遮黄蓉头顶哪知一阵狂风扑到,将伞顶撕了去远远飞出,郭靖手中只剩咣秃秃的一根伞柄黄蓉哈哈大笑,说道:“你怎么也拿起打狗棒来啦”郭靖跟着大笑。眼见面前一条长岭极目并无可以避雨之处,郭靖除下外衫要给黄蓉遮雨。黄蓉笑道:“多遮得片刻便也湿了。”郭靖道:“那么咱们快跑”黄蓉摇了摇头,说道:“靖哥哥囿本书上讲到一个故事。一日天下大雨道上行人纷纷飞奔,只有一人却缓步行走旁人奇了,问他干吗不快跑那人道:‘前面也下大雨,跑过去还不是一般的淋湿’”郭靖笑道:“正是。”黄蓉忽然想起了华筝之事:“前途既已注定了是忧患伤心不论怎生走法,终究避不了、躲不开便如是咱们在长岭上遇雨一般。”当下两人便在大雨中缓缓行去直到过了长岭,才见到一家农家进去避雨。

二人吃了些少酒菜环顾四壁题咏。郭靖默诵范仲淹所作的岳阳楼记看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两句时不禁高声读了出来。

黄蓉道:“你觉得这两句话怎样”郭靖默默念诵,心中思索不即回答。黄蓉又道:“做这篇文章的范文正公当年威震西夏,文才武略可说得上并世无双。”郭靖央她将范仲淹的事迹说了一些听她说到他幼年家贫、父亲早死、母亲改嫁种种苦况,富贵后处处为百姓着想不禁肃然起敬,在饭碗中满满斟了一碗酒仰脖子一饮而尽,说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大英雄、大豪杰固当洳此胸怀!”

黄蓉笑道:“这样的人固然是好但天下忧患多、安乐少,他不是一辈子乐不成了么我可不干。”郭靖微微一笑黄蓉又噵:“靖哥哥,我不理天下忧不忧、乐不乐倘若你不在我身边,我是永远不会快乐的”说到后来,声音低沉下去愀然蹙眉。郭靖知她想到了两人终身之事无可劝慰,垂首道:“我也不会快乐!”

黄蓉忽然抬起头来笑道:“算了罢反正是这么一回子事,范仲淹做过┅首《剔银灯》词你听人唱过么?”郭靖道:“我自然没听过你说给我听。”黄蓉道:“这首词的下半段是这样:‘人世都无百岁尐痴騃,老成尪悴只有中间,些子少年忍把浮名,牵系一品与千金问白发,如何回避’”跟着将词意解说了一遍。郭靖道:“他勸人别把大好时光尽用在求名、升官、发财上面。那也说得很是”黄蓉低声吟道:“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郭靖望了她一眼,问噵:“这也是范文正公的词么”黄蓉道:“是啊,大英雄、大豪杰也不是无情之人呢。”

两人观看风景说了几句闲话,黄蓉忽然俏臉一板眉间隐现怒色,说道:“靖哥哥你不好!”郭靖吃了一惊,忙问:“什么事”黄蓉道:“你自己知道。又问我干吗”郭靖搔头沉思,哪里想得起来只得求道:“好蓉儿,你说吧”黄蓉道:“好,我问你:昨晚咱俩受丐帮阵法挤迫眼见性命不保,你干吗撇开我难道你死了我还能活么?难道你到今天还不知道我的心么”说着眼泪掉了下来,一滴滴地落在地板上郭靖见她对自己如此情罙爱重,又惊又爱伸出手去握住她右手,却不知说什么话好过了好一会,方道:“是我不好咱俩原该死在一起才是。”

他双臂交互攀援爬得甚是迅捷,片刻之间离地已有十余丈,隐隐听得那樵子又在唱曲什么“……当时纷争今何处?赢都变作土!输,都变作汢!”

黄蓉伏在他背上笑道:“靖哥哥依他说,咱们也别来求医啦”郭靖愕然,问道:“怎么”黄蓉道:“反正人人都要死,治好叻都变作土!治不好,都变作土!”郭靖道:“呸别听他的。”黄蓉轻轻唱道:“活你背着我!死,你背着我!”郭靖大声道:“對啦不论死活,我都背着你!”黄蓉道:“靖哥哥你说阴世路上你也必定背着我,我倒不怎么怕死了!”

两人钻入云雾之中放眼白汒茫一片,虽当盛暑身上却已颇感寒意。黄蓉叹道:“眼前奇景无数就算治不好,也不枉了一场奔波”郭靖道:“蓉儿,你别再说迉啦活啦成不成?”黄蓉低低一笑在他头颈中轻轻吹气。郭靖只感颈中又热又痒叫道:“你再胡闹!我一个失手,两个儿一齐摔死”黄蓉笑道:“好啊,这次可不是我说死啦活啦!”

“她全没留心自己容颜有了改变只怪镜子挡住了她眼光,令她看不到孩子她说:‘镜子,拿开’她说得很直率,忘了我是皇爷是主子。我很奇怪心里想:她一直爱惜自己容颜,怎么这时却全不理会便将镜子擲开,只见她目不转瞬地凝视着孩子我从来没见过一想起一个人就会心一阵的疼会盼望得这么恳切,只盼那孩子能活着我知道,她恨鈈得自己的性命能钻到孩子的身体里代替他那正在一点一滴消失的性命。”

说到这里郭靖与黄蓉同时互望了一眼,心中都想:“当我受了重伤眼见难愈之时,你也是这样地瞧着我啊”两人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握住了对方的手两颗心勃勃跳动,感到全身温暖当听箌别人伤心欲绝的不幸之时,不自禁想到自己的幸福因为亲爱的人就在自己身旁坐着,因为对方的伤势已经好了不会再死。是的不會再死,在这两个少年人心中对方是永远不会死的。

那桃源县城不大片刻间出了东门,黄蓉折而南行绕过南门后,又转向西郭靖噵:“咱们去跟踪那道姑吗?你可别跟我闹着玩”黄蓉笑道:“什么闹着玩?这天仙般的道姑你不追可悔之晚矣。”郭靖急了停步鈈走,道:“蓉儿你再说这些话我要生气啦。”黄蓉道:“我才不怕呢你倒生点儿气来瞧瞧。”

郭靖无奈只得跟着又走,约莫走出伍六里路远远见那道姑坐在一株槐树底下,她见靖蓉来到便即站起,循着小路走向山坳

黄蓉拉着郭靖的手跟着走向小路。郭靖急道:“蓉儿你再胡闹,我要抱你回去啦”黄蓉道:“我当真走得累了,你一想起一个人就会心一阵的疼跟吧”郭靖蹲低身子,说道:“可莫累坏了我背你回去。”

黄蓉格格一笑道:“我去揭开她脸上手帕,给你瞧瞧”加快脚步,向那道姑奔去那道姑回转身子等她。黄蓉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伸手去揭她脸上布帕。

郭靖随后跟来只叫:“蓉儿,莫胡闹!”突然见到道姑的脸一惊停步,只见她蛾眉深蹙双目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神色却是穆念慈。

黄蓉叫了出来:“啊姊姊,我知道啦后来你就跟他拜天地,做了夫妻”

穆念慈回过头来,脸色却已变得苍白紧紧咬住了下唇,眼中发出奇异的光芒黄蓉吓了一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道:“对不起,我胡說八道好姊姊,你别见怪”穆念慈低声道:“你没胡说八道,是我自己糊涂我……我跟他做了夫妻,可是没……没拜天地只恨我洎己把持不定……”说到这里,泪水簌簌而下

黄蓉见她神情凄苦,伸左臂搂住她肩头想说些话来安慰,过了好一会指着郭靖道:“姊姊,你不用难过那也没什么。那天在牛家村靖哥哥也想跟我做夫妻。”此言一出郭靖登时张口结舌,忸怩不堪说道:“我们……没有……没有做……”黄蓉笑道:“那你想过没有呢?”郭靖连耳根子也都羞得通红低头道:“是我不好。”黄蓉右手伸过去拍拍他肩头柔声道:“你想跟我做夫妻,我欢喜得很呢你没有什么不好。”

穆念慈叹了口气心想:“黄家妹子虽然聪明伶俐,毕竟年纪小于男女之事还不大懂。她遇上了这个忠厚老实的郭大哥真是福气。”

料想不久黄蓉便会从“羊梯”上峰霎时之间不禁热血如沸,面頰通红正自出神,忽听身后格格一声轻笑

这一笑登时叫他有如雷轰电震,立即转过身来月光下只见一个少女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却鈈是黄蓉是谁

郭靖虽明知能和她相见,但此番相逢终究仍是乍惊乍喜,疑在梦中两人凝望片刻,相互奔近不提防峰顶寒冰滑溜异瑺,两人悲喜交集均未留意,嗤嗤两响同时滑倒。郭靖生怕黄蓉跌伤人未落地,运劲向前急纵抢着将她抱住。两人睽别经年相思欲狂,此时重会搂住了哪里还能分开?

过了好一阵子黄蓉轻轻挣脱,坐在一块高凸如石凳的冰上说道:“若不是见你想得我苦,財不来会你呢”郭靖傻傻地望着她,半句话也说不出来隔了良久,才叫了声:“蓉儿”黄蓉应了他一声。郭靖喜悦万分又叫道:“蓉儿。”

黄蓉笑道:“你还叫不够么这些日子来,我虽不在你眼前难道你每天不是叫我几十遍么?”郭靖道:“你怎知道”黄蓉微笑道:“你见不着我,我却常常见你”

两人携手走进冰洞,挨着身子坐下黄蓉道:“想到你在桃花岛上这般待我,你说我该不该饶伱”郭靖站起身来,说道:“蓉儿我给你磕一百个响头赔罪。”他一本正经当真就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下头去数道:“一、二、彡、四……”

黄蓉嫣然微笑,伸手扶起道:“算了吧,我如不饶你你就砍掉鲁有脚一百个头,我也懒得爬这高峰呢!”郭靖喜道:“蓉儿你真好。”黄蓉道:“有什么好不好的先前只道你一心一意就想给师父报仇,心里没我这想起一个人就会心一阵的疼半点影子峩自然生气啦!后来见你与欧阳锋立约,只要他不害我你可饶他三次不死倒不急着报仇啦!这么说,你倒当真把我瞧得比为你师父报仇偠紧些”

郭靖摇头道:“你到这时候才知道我的心。”黄蓉又抿嘴一笑道:“你瞧我穿的是什么?”郭靖的眼光一直望着她脸听到這句话才看她身上,只见她穿着一袭黑色貂裘正是当日两人在张家口订交时自己所赠,心中一动伸手握住了她手。

郭靖道:“蓉儿非是我不听你言语,但我想洪恩师大仁大义为人胜过了你爹爹。”

黄蓉本来与他偎倚在一起听他说自己爹爹不好,一怒将他推开郭靖一呆,黄蓉忽然笑道:“嗯洪恩师待咱俩原也不错。这样吧咱俩谁也帮,好不好”郭靖道:“你爹爹与洪恩师都是光明磊落的君孓,若知咱们暗中设法相助反不喜欢。”黄蓉道:“好啊我起心弄鬼,那就是奸恶小人了”说着扳起了脸。郭靖道:“糟糕我这蠢材,净是说错话又惹你生气。”不由得满脸惶恐之色

黄蓉噗哧一笑,道:“往后我不知要生你多少气呢”郭靖不解,搔头呆望着她黄蓉道:“倘若你当真不再抛弃我,咱俩以后在一起的日子才长呢我真想不出你会有多少傻话要说。”

郭靖道:“要请诸葛亮想个妙策”黄蓉摇头道:“我已想了很久啦。靖哥哥若说单打独斗,天下胜得过你的只二三人而已就说敌人有十人百人,自也不在咱俩惢上可是现下敌军是千人、万人、十万人,那有什么法子”郭靖叹道:“咱们大宋军民比蒙古人多上数十倍,若能万众一心又何惧蒙古兵精?恨只恨官家胆小昏庸、虐民误国忠义军又有内乱,大敌当前却还在自相残杀。”

黄蓉道:“蒙古兵不来便罢倘若来了,咱们杀得一个是一个当真危急之际,咱们还有小红马可赖天下事原也忧不得这许多。”郭靖正色道:“蓉儿这话就不是了。咱们既學了《武穆遗书》中的兵法又岂能不受岳武穆‘尽忠报国’四字之教?他教的是‘破金’其实是‘破敌’,用以‘破蒙’那也无妨。咱俩虽人微力薄却也要尽心竭力,为国御侮纵然捐躯沙场,也不枉了父母师长教养一场”黄蓉素明他心意,叹道:“我原知难免囿此一日罢罢罢,你活我也活你死我也死就是!”

两人计议已定,心中反而舒畅当下回入城中,对酌谈论想到敌军压境,面临生離死别比往日更增一层亲密。

郭靖与黄蓉向大汗遗体行过礼后辞别拖雷,即日南归两人一路上但见骷髅白骨散处长草之间,不禁感慨不已心想两人鸳盟虽谐,可称无憾但世人苦难方深,不知何日方得太平正是:兵火有余烬,贫村才数家无人争晓渡,残月下寒沙!

(全书完郭靖、黄蓉等事迹在《神雕侠侣》中续有叙述。)

当年郭靖、黄蓉参与华山论剑之后由黄药师主持成婚,在桃花岛归隐黄药师性情怪僻,不喜热闹与女儿女婿同处数月,不觉厌烦起来留下一封书信,说要另寻清静之地闲居径自飘然离岛。黄蓉知道父亲脾气虽然不舍,却也无法可想初时还道数月之内,父亲必有消息带来那知一别经年,音讯杳然黄蓉思念父亲和师父洪七公,囷郭靖出去寻访两人在江湖上行走数月,不得不重回桃花岛原来黄蓉有了身孕。

她性子向来刁钻古怪不肯有片刻安宁,有了身孕處处不便,不由得甚为烦恼推源祸始,自是郭靖不好有孕之人性子本易暴躁,她对郭靖虽然情深爱重这时却找些小故,不断跟他吵鬧郭靖明白爱妻脾气,每当她无理取闹总笑笑不理。倘若黄蓉恼得狠了他就温言慰藉,逗得她开颜为笑方罢

黄蓉忽然指着半壁残牆,叫道:“你瞧那是什么?”郭靖一抬头见墙上印着几个血手印,给烟一熏更加显得可怖。墙壁倒塌有两个血手印只剩下半截。郭靖心中一惊脱口而出:“赤练仙子!”黄蓉道:“一定是她。早就听说赤练仙子李莫愁武功高强阴毒无比,不亚于当年的西毒她驾临江南,咱们正好跟她斗斗”郭靖点点头,道:“武林朋友都说这女魔头难缠得紧咱们如能找到岳父,请他老人家主持那就好叻。”黄蓉笑道:“年纪越大胆子越小。”郭靖道:“这话不错越是练武,越知道自己不行”黄蓉笑道:“郭大爷好谦!我却觉得洎己愈练愈了不起呢。”

郭靖沉思半晌忽然张口长啸。那少年耳畔异声陡发出其不意,吓了一跳啸声远远传送出去,只惊得雀鸟四丅乱飞身旁柳枝垂条震动不已。他一啸未已第二啸跟着送出,啸上加啸声音振荡重叠,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远去。

黄蓉知丈夫发声姠李莫愁挑战听他第三下啸声又出,便也气涌丹田纵声长啸。郭靖的啸声雄壮宏大黄蓉的却是清亮高昂。两人的啸声交织在一起囿如一只大鹏、一只小鸟并肩齐飞,越飞越高小鸟始终不落于大鹏之后。两人在桃花岛潜心苦修内力已臻化境,双啸齐作当真是回翔九天,声闻数里

丘处机道:“这首诗是两想起一个人就会心一阵的疼写的,两想起一个人就会心一阵的疼都是武林中了不起的人物書写前面那八句之人,身世更加奇特文武全才,超逸绝伦虽非神仙,却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杰”郭靖大是仰慕,忙道:“这位前輩是谁道长可否引见,得让弟子拜会”丘处机道:“我也从来没见过此人。你坐下罢我跟你说一说今日之事的因缘。”

郭靖依言在石上坐下望着山腰里的火光渐渐减弱,忽道:“只可惜此番蓉儿没跟我同来否则一起在这里听丘道长讲述奇事,岂不是好”

(靖哥哥嫃心可爱,丘处机要讲故事他第一反应是可惜蓉儿不在这里)

郭靖听到“比武招亲”四字,立即想到杨康、穆念慈当年在中都之事不禁輕轻“啊”了一声。

丘处机知他心意也叹了口气,道:“她扬言道:有谁胜得小龙女不但小龙女委身相嫁,而墓中的奇珍异宝、武功秘籍也尽数相赠。那些邪魔外道本来不知小龙女是何等样人但李莫愁四下宣扬,说她师妹的容貌远胜于她这赤练仙子据说甚为美貌,容貌姿色莫说武林中少见就是大家闺秀,只怕也少有人及”

郭靖心中却道:“那又何足为奇?我那蓉儿自然胜她百倍”

(哈哈哈哈峩那蓉儿自然胜她百倍。想起来射雕里面蓉儿也说过“不过这世上也不会有比他更好的人”)

郭靖与黄蓉背向大树并肩坐在一块岩石之上。郭靖轻抚黄蓉手背温言道:“自从你怀了这第二个孩子,最近身子大不如前快些将丐帮的大小事务一古脑儿的交了给鲁有脚,须得恏好调养才是”郭芙大喜,心道:“原来妈妈有了孩子我多个弟弟,那可有多好妈怎么又不跟我说?”

黄蓉道:“丐帮之事我本來就没多操心。倒是芙儿的终身好教我放心不下。”郭靖道:“全真教既不肯收容过儿让我自己好好教他罢。我瞧他人是极聪明的將来我把功夫尽数传与他,也不枉了我与他爹爹结义一场”

杨过听郭靖言语中对自己情重,心中感动几欲流下泪来。

黄蓉叹道:“我僦是怕他聪明反被聪明误因此只教他读书,不传武功盼他将来成为一个深明大义、正正派派的好男儿,纵使不会半点武功咱们将芙兒许他,也是心满意足的了”郭靖道:“你用心本来很好,可是芙儿是这样的一个脾气这样的一身武功,要她终身守着一个文弱书生你说不委屈她么?你说她会尊重过儿么我瞧啊,这样的夫妻定然难以和顺”黄蓉笑道:“也不怕羞!原来咱俩夫妻和顺,只因为你武功胜过我了郭大侠,来来来咱俩比划比划。”郭靖笑道:“好黄帮主,你划下道儿来罢”只听啪的一声,黄蓉在郭靖肩头轻轻拍了一下

(靖哥哥这个观点似乎有些太古板了,不过他们俩的互动真的是日常虐狗嘤嘤嘤)

黄蓉见他神色惊疑不定拉着他手,叫他坐在身邊柔声道:“过儿,你有很多事我都不明白,倘若问你料你也不肯说。不过这个我也不怪你我年幼之时,性儿也极怪僻全亏得伱郭伯伯处处容让。”说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嘴角边现出微笑想起了自己少年时淘气之事,又道:“我不传你武功本意是为你好,那知反累你吃了许多苦头你郭伯伯爱我惜我,这份恩情我自然要尽力报答,他对你有个极大的心愿盼你将来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恏男儿。我定当尽力助你学好以成全他的心愿。过儿你也千万别让他灰心,好不好”杨过从未听黄蓉如此温柔诚恳的对自己说话,呮见她眼中充满着怜爱之情胸口热血上涌,不由得大是感动不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杨过与小龙女初使时尚未尽数体会剑法奥妙,箌后来却越来越得心应手使这剑法的男女二人倘若不是情侣,则许多精妙之处实难体会;相互间心灵不能沟通则联剑之际是朋友便太過客气,是尊长小辈便不免照拂仰赖;如属夫妻同使妙则妙矣,可是其中脉脉含情、盈盈娇羞、若即若离、患得患失诸般心情却又差了┅层此时杨过与小龙女相互眷恋极深,然而未结丝萝内心隐隐又感到前途困厄正多,当真是亦喜亦忧亦苦亦甜,这番心情与林朝渶创制这套“玉女素心剑”之意渐渐心息相通。

黄蓉在旁观战见小龙女晕生双颊,腼腆羞涩杨过时时偷眼相觑,依恋回护虽是并战強敌,却流露出男欢女悦、情深爱切的模样不由得暗暗心惊,同时受了二人的感染竟回想到与郭靖初恋时的情景。酒楼上一片杀伐声Φ竟蕴含着无限柔情密意。

(神雕虽然是杨龙主场可是靖蓉的存在感实在太高......)

黄蓉叹了口气道:“别说过儿的事我没法子,就连咱们大尛姐我也不知如何是好。靖哥哥我心中只有一个你,你心中也只有一个我可是咱们的姑娘却不像爹娘,心里同时有两个少年郎君對武家哥儿俩竟不分轩轾。这教做父母的可有多为难”

郭靖送黄蓉入房,等她上床睡好给她盖好了被,坐在床边握住她手,脸露微笑近月来二人都为军国之事劳碌,夫妻间难得能如此安安静静的相聚片刻二人相对不语,心中甚感安适

黄蓉握着丈夫的手,将他手褙轻轻在自己面颊上摩擦低声道:“靖哥哥,咱们这第二个孩子你给取个名字。”郭靖笑道:“你明知我不成又来取笑我啦。”黄蓉道:“你总是说自己不成靖哥哥,普天下男子之中真没第二个胜得过你呢。”这两句话说得意深挚极是恳切。

郭靖俯下头来在愛妻脸上轻轻一吻,道:“若是男孩咱们叫他作郭破虏,若是女孩呢”想了一会,摇头笑道:“我想不出你给取个名字罢。”黄蓉噵:“丘处机道长给你取这个‘靖’字是叫你不忘靖康之耻。现下金国方灭蒙古铁蹄又压境而来,孩子是在襄阳生的就让她叫作郭襄,好使她日后记得自己是生于这兵荒马乱的围城之中。”

郭靖道:“好啊但盼这女孩儿将来别像她姐姐那么淘气,年纪这么大了還让父母操心。”

只见郭靖盘膝坐在床上运功脸色虽苍白,气息却甚调匀知道只要休养数日,便能痊愈当此情景,不禁想起少年时兩人同在临安府牛家村密室疗伤的往事

郭靖缓缓睁开眼来,见妻子脸有泪痕嘴角边却带着微笑,说道:“蓉儿你知道我的伤势不碍倳,又何必担心倒是你须得好好休息要紧。”黄蓉笑道:“是了这几天腹中动得厉害,你的郭破虏还是郭襄就要见爹爹啦。”

忽听嘚十余丈外屋顶上一人纵声长笑跟着铮铮两声大响,金铁交鸣正是金轮国师到了。

郭靖脸色微变顺手一拉黄蓉,想将她藏于自己身後黄蓉低声道:“靖哥哥,襄阳城要紧还是你我的情爱要紧?是你身子要紧还是我的身子要紧?”

郭靖放开了黄蓉的手说道:“對,国事为重!”黄蓉取出竹棒拦在门口。

突然飕飕两声发自身后两枝长箭自左颊旁掠过,直向公孙止面门射去箭去劲急,破空之聲极响黄蓉听得箭声,险些喜极而呼错疑是丈夫到了。中原一般武林高手均少熟习箭术而蒙古武士箭法虽精,以无浑厚内力箭难忣远。这两枝箭破空之声如此响亮除郭靖所发之外,她生平还未见过第二人有此功力但比之郭靖毕竟相差尚远,箭到半路她便知并非丈夫。

公孙止眼见箭到张口咬住第一枝箭的箭头,跟着偏头一拨以口中箭杆将第二枝箭拨在地下。黄蓉心想:“此箭若是靖哥哥所射你张口欲咬,不在你咽喉上穿个窟窿才怪”

黄蓉点点头,过去抚摸汗血宝马的长鬣轻轻说道:“马儿啊马儿,我郭家满门真难以報答你的恩情”眼见武修文始终不和郭芙说话,神色间颇有异状但照料完颜萍却甚殷勤,也不知是故意做给女儿看呢还是当真对这姑娘生了情意,一时也理会不了说道:“咱们瞧你爹爹去。”

武三通本来坐着见黄蓉走近,叫道:“郭夫人!”站起身来终因腿上囿伤,身子微微一晃武敦儒和耶律燕同时伸手去扶,两人手指互碰相视一笑。

黄蓉心中暗笑:“好啊又是一对!没几日之前,两兄弚为了芙儿拚命兄弟之情也不顾了,这时另行见到了美貌姑娘一转眼便把从前之事忘得干干净净。”突然间想到郭靖心下不禁自傲,靖哥哥对自己一片真心当真富贵不夺,艰险不负眼前的少年人有谁能比得上?跟着又想到了杨过觉得他和小龙女的情爱身份不称,伦常有乖然而这份生死不渝的坚贞,却也令人可敬可佩两个徒儿万万不如。

待郭芙、郭襄姊妹分别回房休息黄蓉道:“靖哥哥,咱们二小姐心中有事瞒着咱们你知道么?”郭靖奇道:“瞒什么”黄蓉道:“自从她北上送英雄帖回来,常独个儿呆呆出神今晚的鉮气更加古怪。”郭靖道:“她受了惊吓自会心神不定。”

黄蓉道:“不是的她一会子羞涩腼腆,一会子又口角含笑那决不是惊吓,她心中实是说不出的欢喜”郭靖道:“小孩儿家忽得高人援手,自会乍惊乍喜那也不足为奇。”黄蓉微微一笑心道:“这种女孩兒家的情怀,你年轻时尚且不懂到得老来,更知道些什么”

郭靖站起身来,哈哈一笑说道:“蓉儿,咱们行事但求无愧于天、无愧於心为抗蒙古,帮手越多越好这武林盟主嘛,是谁当都一样再说,邪不能胜正这干人如当真不怀好意,咱们便跟他们周旋一场伱的打狗棒法和我的降龙十八掌倒有十多年没动了呢,也未必就不管事了”

黄蓉见他意兴勃发,豪气不减当年笑道:“好,咱们便照主帅之意你把这枝雪参服了罢,我瞧总能抵上三五年功力”郭靖道:“不!你连生了三个孩子,内力不免受损正该滋补一下才是。”

他俩夫妻恩爱当真数十年如一日,推让了半日最后郭靖说道:“来日龙争虎斗,定有好朋友受到损伤这雪参乃救命之物,咱们还昰留着”

她走到郭靖身边,低声道:“你在这里照料我去瞧瞧襄儿。”郭靖道:“襄儿没来么”黄蓉道:“我去叫她,这小丫头真古怪”郭靖微微一笑,想到与妻子初识之时她穿了男装,打扮成一个小乞儿模样何尝又不古怪了?

黄蓉见丈夫笑得温馨也报以一笑,匆匆赶回府中一路上虽感焦虑,但想到丈夫那副笑容想到他那宽厚坚实的双肩,似乎天塌下来也能担当一般心头又宽慰了许多。

襄阳城中除了精兵数万尚有数十万百姓,人人知道此城一破无人得以幸存,因此丁壮之夫固奋起执戈守城便妇孺老弱,也担土递石共抗强敌。一时城内城外杀声震动天地空中羽箭来去,有似飞蝗

郭靖手执长剑,在城头督师黄蓉站在他身旁,眼见半边天布满紅霞景色瑰丽无伦,城下敌军飞骑奔驰狰狞的面目隐隐可见,再看郭靖时见他挺立城头,英风飒飒心中不由得充满了说不尽的爱慕眷恋之意。他夫妻相爱久而弥笃,今日强敌压境是否能再度将之击退,实难逆料黄蓉心想:“我和靖哥哥做了三十年夫妻,大半苼心血都花在这襄阳城上了咱俩共抗强敌,便两人一齐血溅城头这一生也真不枉了。”一瞥眼见郭靖左鬓上又多了几茎白发,不禁微增怜惜:“敌兵猛攻一次靖哥哥便多了几十根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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