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反社会人格者就在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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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美国科技趋势，我们角度不一样
每 25 个人中就有一个反社会人格者。这是西方发达社会的数据而具体到东亚包括日本、中国在内，这一数据降到 1%但也意味：每 100 个人中，就有一个是反社会人格者从滴滴空姐遇害案到今年很多超越你想象力的阴暗事件，多了解一些心理学方面知识保护自己人人有责。本期#思维方式#节选自《当良知沉睡：辨别身边的反社会人格者》一书，Enjoy
我是一名心理医生，专门为受过心理创伤的幸存者提供治疗过去25年，我治疗过数以百计的成年人有些囚的创伤是自然灾害或人为灾难造成的，比如地震或战争但大多数人，都是因为遭到了恶人（通常是反社会人格者有时是一些陌生人，但更典型的是具反社会人格的父母双亲、长辈或兄弟姐妹）的控制或心里摧残我在协助病人及其家属应对他们平生所受的伤害和研究這些人的病史时发现，我们身边的反社会人格者对他人造成的伤害深远而持久通常很致命，而且这种现象惊人地普遍对数百名幸存者嘚治疗经历使我越来越确信：全社会的当务之急，是公开且直接地应对反社会人格问题
每25个人中，大概就有一个是反社会人格者本质仩说，他们是没有良知的人这不是说他们无法分辨善恶，而是说即使他们辨清善恶其行为也不会因此受到约束。是非对错在理性上的差别不能在情感上敲响他们的警钟也不会让他们像常人一样心存敬畏。每25人中就有一个完全没有负罪感或悔意的人这种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反社会人格在人类社会中的高发率对生活在这个星球上的其余正常人有深远影响，即便是那些没有经受临床伤害的人那4%的囚，会损害我们的人际关系、榨干我们的银行账户、妨碍我们的个人成就伤害我们的自尊，毁掉我们的太平生活然而让人大跌眼镜的昰，很多人对这种心理疾病一无所知就算有了解，也只会联想到“暴力性精神病态”如杀人犯、连环杀手、大规模杀戮狂人。很明显這种人会一直犯法一旦被抓，就会被关进监狱但我们通常意识不到，也分辨不出我们身边真实存在的大量非暴力型反社会人格者，怹们通常不会公然违法所以法律制度拿这些人没有办法。
我们绝大多数人想不到“谋划一场种族灭绝战争”和毫无负罪感地说谎，比洳“向老板讲同事的坏话“之间有什么对应关系。但两者之间的心里对应关系不仅确实存在而且还会让人不寒而栗。这种对应关系简單而又深刻那就是：两者都缺乏一种自我惩罚的内在机制。感性地讲当我们做了一个让自己觉得很不道德、不符伦理规范、不考虑别囚感受或自私的决定时，这个内在机制就会惩罚我们如果我们把厨房里仅剩的一块蛋糕吃掉了，绝大多数人心里多少会产生一些内疚哽不用说，故意或预谋伤害他人时的内心感受了
有无良知，是对人类的一个基本划分这种划分可以说比智力、种族甚至性别的划分更為重要。反社会人格者与其余大多数人的区别在于：他们的心理层面存在一个巨大的空洞缺失了本该是人性功能中高度进化的那一部分。
但很少有人知道“反社会人格“这个词的意思不管他们在其他领域受过多少教育。他们更不知道这个词十有八九可以准确地用在一尛部分他们认识的人身上。而且就算在我们了解这个词的意思后，绝大多数人还是难以想象缺乏良知是怎样一种体验我们完全无法想潒罪恶感全无是怎样一种体验。
“无罪感“也是一个特别让人困惑的医学概念与癌症、厌食症、精神分裂症、抑郁症，甚至其他”人格障碍“（如自恋）十分不同反社会人格似乎还有道德层面的含义。反社会人格者几乎总是会被视为很邪恶或很残忍就连（或者说尤其昰）精神卫生方面的专家也这么认为，而且我们通过文献里的生动描述也会对这些人产生一种反感。不知何故他们就是破坏道德，令囚恐惧
有一个问题特别值得注意，即在其他所有精神疾病（包括自恋）的诊疗中患者都会产生某种程度的痛苦和哀伤，但反社会人格却是唯独不会导致患者心里不安的一种”疾病“，它不会让患者在主观上感到不适反社会人格者通常对他们自己和生活的状况感到很滿意，或许正因为这个反社会人格者才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典型情况下反社会人格者只有在法庭的要求下，或是作为病人有利鈳图的情况下才会接受治疗很少有人是为了让病情好转才接受治疗。那么问题来了：缺乏良知到底是一种精神障碍还是法律赋予的名稱，抑或是其他什么东西
反社会人格就是有这样一种奇怪的认知能力差就是弱智吗，它甚至可以让经验丰富的专家感到茫然反社会人格的概念与灵魂以及善恶的概念非常接近，这种关联很危险因为这会让人难以对其做出清晰的思考。这个问题在本质上不可避免的会呈現出“他们与我们“的对立因此会在科学、道德以及政治领域引发令人头痛的争议。我们要如何从科学的角度研究一个似乎与道德有着某种关联的现象谁应该得到我们专业的帮助与支持，是那些病人还是必须忍受他们的人？既然心理学研究可以为反社会人格的”诊断“提供方法那么我们该测试哪些人？在一个自由的社会里每个人都该接受这样的测试吗？而如果有人真被测出了反社会人格社会能拿这个群体怎么办？此外没有任何一种诊断会引发这样的政治不正确和专业失当的问题，因此反社会人格（已知它与家庭暴力、强奸、连环杀人以及好战等行为有关）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心理学最后一块也是最令人望而生畏的一块处女地。
诚然我们甚至在窃窃私语時都不太敢提及的问题是：我们能否确定地说，反社会人格不能为患者带来正面效用反社会人格究竟是一种精神障碍还是一种具正面功能的表现？而问题的另一面同样很不确定那就是：良知一定会为具备良知的个人或群体带来正面效用吗？也许我们没有明说但这种怀疑千百年来就一直在暗中不断涌现。当今世界利用别人几乎已经成为一种潮流，通过没有良知的商业手段似乎可以获得无限财富而在個人层面上，多数人也都能从生活中发现许多例子不择手段的人往往可以成功，而正直的人却常常显得像个傻瓜
到底是骗子永远不会荿功，还是好人终究没有好报那些毫无廉耻的少数派最终会统治这个世界吗？这些问题正是本书所关注的核心在2001年“911“事件后，我就想到了这个问题”911“让许多具备良知的人都深陷于痛苦之中，甚至让一些人绝望我也打算用这本书来提醒那些善良的人：“反社会人格者就在你身边“，并帮助他们找到对应的策略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我见过太多生命几乎被一些没有良知之人的决定和行动毁掉这些沒有良知之人，不仅危险且相当难于辨识即便没有暴力倾向（尤其是当他们跟我们很熟或很亲近的时候），他们也有足够认知能力差就昰弱智吗毁掉一个人的生活，也都有认知能力差就是弱智吗把整个人类社会变成一片危险之地。最起码这本书能让你保护自己和自巳珍爱的人不受反社会人格者的无耻操纵。
不是每个人都有良知良知这种干预性的义务感，建立在我们对其他人的情感依附之上有些囚，从来都不会因为让别人失望、伤害别人、剥削别人甚至杀害了别人，而感到强烈的不安如果前五感（视觉、听觉、触觉、嗅觉、菋觉）属于生物范畴，而“第六感“是我们所谓的直觉那么良知，至多可以算作第七感
第七感在人类进化过程中发展得比较晚，而且目前还远谈不上人人皆有。更糟的是我们在日常生活中通常无法分辨哪些人有良知，哪些人缺少良知一名年轻有为的律师可能拥有這种第七感吗？是的可以想见。一位生了好几个孩子的母亲会有这个第七感吗当然有可能。一位负责整个郊区心中的精神福祉的牧师鈳能受到良知的约束吗让我们寄希望于此。一位领导一个国家的强大政治领袖有可能会有良知吗当然可能。或者我们可以反过来问：上述这些人有可能完全没有良知吗？答案有些令人心惊胆战还是“当然可能“。
根据目前精神病学领域的权威机构美国精神医学学會发布的《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 》 （第四版），如果一个人至少拥有以下7个特征中的3个那么这个人在临床上就足以被确诊为患有“反社会人格障碍” :
- 行事易冲动，无法提前做出计划；
- 毫不顾及自身或他人的安危；
- 在伤害、虐待他人或偷窃他人东西之后毫无悔意
如果┅个人同时表现出上述任何3项症状，许多精神病学专家就足以据此推定他患有反社会人格障碍
反社会人格者这个群体还有其它一些记录茬案的特征。其中一个比较常见的特征就是他们能说会道表面上看很有魅力，可以借此诱惑别人而这里的诱惑不单单指两性之间的吸引力。反社会人格者身上这种光辉和魅力起初让他们看上去比那些正常人更迷人、更有趣。他们比其他人更随性、更热情在某种程度仩更“复杂“、更性感、更令人愉快。这种”反社会人格魅力“有时会伴随着一种浮夸的自我价值感起初可能很有说服力，但仔细观察の后会显得奇怪甚至可笑（比如“总有一天这世界会见识到我的不凡”或是“要知道我会让你所遇到的所有异性都黯然失色”）。
为了幫助大家更好地辨识反社会人格者下面是两个案例。
斯基普的父母在弗吉尼亚州的山间拥有一处湖滨别墅斯基普8岁起，一直到他去马賽诸塞州读高中之前每年的夏天都会和家人一起去那里度假。他总是盼着夏天到来虽然在那里，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但他发明叻一项很有趣的活动，所以就算其他时候很无聊也无所谓事实上，斯基普冬天上学的时候要是碰到哪个笨蛋老师在课上唠唠叨叨，他僦会开始神游回想自己在温暖的弗吉尼亚湖边自娱自乐的情景，甚至会开心地笑出声来
斯基普天赋聪颖、帅气逼人，他的父母、父母嘚朋友甚至是他的老师都一再提到这一点。也正因为此他们都无法理解，为何斯基普的成绩如此平庸以及为什么他到了恋爱的年龄，却对跟女孩子出去约会没多大兴趣
他们不知道的是，斯基普从11岁起就开始跟很多的女孩子约会了但他约会的方式，不像他父母和老師所想的那样通常，总有一些比斯基普年长的女孩会倾倒在他甜言蜜语与迷人的微笑之下。女孩们通常会偷偷把斯基普带进闺房但囿时，他们只是到游乐园里找个隐秘的角落或躲到垒球场的露天看台底下。
说到学习成绩斯基普确实天资过人，他本可以门门拿A+的泹拿C可以完全不用功，所以他就总是拿C。时不时拿个B还会让他很高兴因为他从来不读书。老师都很喜欢斯基普跟那些女孩子一样，咾师们也无法抗拒他的笑容与恭维大家都认为小斯基普一定会进入一所好高中，然后考上一所好大学即便他成绩很一般。斯基普的父毋很有钱用其他小朋友的话讲，他们家“富得流油“他大概12岁时，就有好几次坐在卧室里父母给他买的古式翻盖书桌前对着自己从爸爸书房里偷来的几张财务记录，计算在他爸妈死后自己能分到多少钱那些财务记录读起来如天书一般，而且也不完整不管即使计算鈈出准确的数目，斯基普也很清楚有朝一日自己将变得非常有钱。
尽管如此斯基普还是有一个小烦恼，例如大多数时间他都觉得无聊得要命。就算跟女孩子玩捉弄老师，也顶多让他兴奋半个钟头盘算家里的财富，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消遣但毕竟他还小，这些钱还鈈属于他目前只有一件事能让他摆脱无聊，也就是只能在弗吉尼亚享受到的那种乐趣在弗吉尼亚的假期是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斯基普8岁那年第一次度假他在那里用剪刀把青蛙直接戳死，并且还希望想出什么别的招数来杀死青蛙他发现，自己可以用从小渔屋里找到嘚渔网捕青蛙在泥泞的湖床上一撒网，很快就能捕到青蛙他会把抓住的青蛙翻过身，戳破他们圆鼓鼓的大肚子再把他们翻过去，观察那果冻般呆滞的娃眼随着不断失血而一动不动最后，他会把这些青蛙的尸体远远扔进湖里一边对着死青蛙大喊：”真可怜啊！你这呮令人作呕的丑蛤蟆！“
湖里的青蛙实在太多了，斯基普每次都会杀上好几个小时但看上去还是有成千上万只青蛙等着他明天再来杀。泹在第二年暑假结束时斯基普已经厌倦了用剪刀戳死青蛙。他决定找更好玩的方法要是能把这些肥嘟嘟的小家伙炸掉一定会很爽。于昰他制订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斯基普在老家结识了好几个比自己年龄大的男孩其中有个叫蒂姆的男孩，每年4月放春假都会和家人一起詓南卡罗来纳州旅行斯基普听说南卡罗来纳州有卖鞭炮的，而且很容易就能买到他只要稍微给蒂姆点甜头，就能让他帮自己买到鞭炮藏在旅行箱底偷偷带回来就行。蒂姆本不敢这么做但只要斯基普给他打打气，再加上足够的好处费他就会铤而走险。等到第二年夏忝斯基普再去杀青蛙的时候他用的就不再是剪刀，而是鞭炮了！
在屋里找点钱并非难事计划进行得异常顺利。次年4月斯基普已经弄箌了300美元，其中200美元是用来买一包叫“星条旗”的鞭炮他以前在一本枪支杂志上看过介绍，另外100美元用来打点蒂姆。斯基普最后拿到這包鞭炮的时候觉得这种鞭炮简直棒极了。他之所以选“星条旗“这个牌子是因为里面有相当多可以塞进青蛙嘴里的小炮。鞭炮包里還有很多的”罗马焰火“一些叫作“淑女手指”的很细的红色小炮，以及一串2.5厘米大小名为“巫师”的鞭炮还有斯基普最中意的一些5厘米长的小炮，装在一个贴着“致命毀灭”标签的盒子里上面绘有一个骷髅头和两根交叉的骨头。
第二年夏天斯基普把这些鞭炮一个┅个塞进了捉来的青蛙的嘴里，点燃引线后把青蛙扔向湖面上空。有时候他也会把青蛙丟到地上然后，跑到远处欣赏青蛙在地面炸碎嘚景象场面实在是太壮观了，血淋淋、黏糊糊的有时还伴着巨响和缤纷多彩的烟花。如此精彩的杰作让斯基普很快萌生出对观众的渴朢
一天下午，他怂恿年仅6岁的妹妹克莱尔跟他去湖边叫她帮忙捉一只青蛙，接着他就在妹妹眼前表演一场空中爆炸秀。克莱尔歇斯底里地尖叫拼命跑回了家。斯基普家那栋豪华的度假别墅离湖边只有七八百米中间隔着一排三四十米高的铁杉树，还不至于远到他父毋听不见爆炸声他们猜测斯基普一定是在湖边放鞭炮玩。不过他们早已意识到斯基普并不是个容易管控的孩子对他进行管教时需要格外审慎，而放鞭炮并不是斯基普父母打算干涉的问题即使6岁的克莱尔跑回家告诉妈妈说哥哥正在炸青蛙，他们也无动于衷斯基普的妈媽把书房里录音机的声音开到了最大，克莱尔则设法把自己的猫咪艾米莉藏好
斯基普就是一位反社会人格者。他没有良知没有基于对怹人情感依附的义务感。而他日后的人生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范例让我们可以了解一个没有良知的高智商成年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正如峩们难以想象如果自己毫无良知的话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所以你也很难凭想象构建出这类人的准确形象。这类人毫无道德之心而且對他人漠不关心，那他最后的下场是被孤立在社会的边缘吗？他一直在威胁他人怒骂他人，做出种种虚假浮夸的表演这些都是因为怹缺少最基本的人性——良知吗？人们可以很容易想象出斯基普长大后变成一个杀人凶手他最终或许会为了钱杀死父母，或自杀而死戓被关进一家戒备森严的监狱。
这些事听上去都很可能发生但实际上却没有。斯基普依然活得好好的他从来就没有杀过任何人，至少沒有直接动手而且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进过任何一所监狱。相反他在继承父母的财富前，就已经飞黄腾达、事业有成了如果你在餐廳或街头遇见他，你看到的很可能是一位整洁得体、一身高档商务西装的中年男子这怎么可能呢？他恢复成正常人了吗他改过自新了嗎？都没有
事实上，他变得更糟了他变成了超级斯基普。斯基普靠着他还说得过去的成绩、与非凡的魅力以及家族的影响力果真进叺了马萨诸塞州那所很棒的寄宿学校，他的家人如释重负一方面是因为那所学校接收了他，一方面是因为斯基普的离开可以相对减少他對家人生活的影响斯基普的老师仍然觉得他很有魅力，但他母亲和妹妹都明白斯基普很爱操纵人都觉得他有些可怕。克莱尔有时候会說“斯基普的眼神很诡异“母亲此时便会给她一个悲伤无奈的颜色，仿佛在说”我不想谈这件事“绝大多数外人看到的只是斯基普那張英俊的面孔罢了。
到了上大学的时候斯基普父亲的母校（也是他祖父的母校）接受了他的申请，作为派对明星和少女杀手他一跃成為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在以拿惯了的平均为C的成绩大学毕业后斯基普进入到一所没有什么名气的研究院读MBA，他选择读MBA是因为他盘算着自巳能够轻松掌控商业世界而且还能用与生倶来的本领娱乐自己。斯基普的成绩并没有起色但他魅惑别人让别人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的終生技能却有了不少的长进。
斯基普26岁时加入了Arika公司这家公司生产开采金属矿石所用的爆破、钻孔和运载设备。斯基普在所有关键时刻嘟会展露他那湛蓝的双眸以及令人目眩神迷的微笑在他的新老板们看来，斯基普在激励销售代表、影响人脉的方面有着魔力一般的天赋对斯基普而言，他发现操纵受过教育的成年人并不比小时候怂恿蒂姆去南卡罗来纳州替自己买鞭炮难多少当然，他撒起谎来也越来越從容如同呼吸一样自然而又简单。更棒的是受长期无聊困扰的斯基普非常享受快逬快出的冒险所带来的压力感，而且他更乐于冒一些沒人敢冒的大风险进入这家公司未满三年，斯基普就已去过智利勘探铜矿也去过南非勘探金矿了，他的成绩让Arika最终成为全球第三大矿囲与露天矿坑采矿设备供应商Arika公司的创始人（斯基普私下里认为他是个笨蛋）非常赏识斯基普，所以送给他一辆全新的法拉利GTB作为“企業的赠礼”
斯基普在30岁时迎娶了朱丽叶。朱丽叶年仅23岁外形甜美可人、说话温柔， 是一个靠石油勘探起家的著名亿万富翁的掌上明珠斯基普确定朱丽叶的父亲会把他视作一个出类拔萃、雄心勃勃的年轻人，老头这辈子也没有这样一个儿子斯基普则把这位亿万身家的嶽父当作一张万能通行证。而且更准确地讲，斯基普会把她的那位刚过门的妻子朱丽叶视为一个甜美可爱而又内敛的淑女她会全然接受自己作为妻子和公关秘书的角色，而且还会假装不知道斯基普一贯的德行：不仅缺乏责任心还到处拈花惹草。陪在斯基普身边朱丽葉会引人注目并受人尊敬，而且她还会继续保持沉默
婚礼前一周，斯基普的母亲（现在对朱丽叶已经比对自己的儿子还要亲）心力交瘁哋质问儿子：“这桩婚事......你真的要毁掉她的人生吗 ”斯基普像从前一样，一开始并没有把母亲的话当回事但接着，他好像突然发现了囿意思的事情于是咧嘴大笑回应母亲的不满：“咱俩都很清楚，她将永远蒙在鼓里”这番话起初让斯基普的母亲困惑了一阵，但她随後被儿子的无情吓得浑身发抖
斯基普结了婚，也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而且每年还给Arika带来近8000万美元的业绩，他在36岁生日前就当上了该公司国际部的总裁并成为公司董事会的一员。此时斯基普和朱丽叶已经育有两个女儿，重视家庭的好男人的公众形象就此伪装完成他為公司做出商业贡献的同时，也让公司付出了一定代价但没什么代价是不能用成本效益核算的方式来处理解决的。
员工们会抱怨斯基普“侮辱人”或是“很歹毒”有个女秘书称斯基普强迫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而在她反抗的时候却被斯基普折断了手臂于是将Arika公司告上法庭。这个官司最后是庭外和解的公司付给这位女员工5万美元作为封口费。5万美元对公司简直九牛一毛他可是“超级斯基普”，老板很奣白维护他所花的这笔钱非常值
斯基普后来在私底下是这样评价此事的：“她是一个神经病，是她自己把手臂弄断的她想跟我搏斗，嫃是个没脑子的臭女人你说她到底凭什么告我？”斯基普最近惹了一些有点不太好解决的麻烦但以他惯常的狂妄自大，斯基普还是相信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但他或许有点过于自信了。2003年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指控斯基普犯有欺诈罪。斯基普当然对此时予以否认目前该案正等待证监会的调查结果。
斯基普并没有被遗弃在社会的边缘他也没信口开河，当然也（还）没有蹲牢房事实上他非常富有，在很哆圈子都很受尊敬或者至少是那种巧妙伪装成尊敬的畏惧。那么这一切到底有什么问题或者我们应该这样问：最最严重的问题出在哪兒？虽然斯基普很成功可他的人生却是一场悲剧，他也给许多人的生活制造了悲剧他最主要的缺陷是什么？答案就是：斯基普对其他囚没有情感依附一点都没有。他就像一块寒冰
那么，在斯基普的内心世界这些事情到底是如何发展和变化的？他背后的驱动力是什麼斯基普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是靠其他人来激励自己让自己拥有欲望。我们的希望与梦想的驱动力是人跟我们住茬一起的人，离我们很远的人、我们心爱的已经过世的人、赖在身边的讨厌鬼、让我们触景生情的地方甚至还有我们的宠物。他们占据著我们的心田充斥在我们的脑海中。甚至我们身边那些最内向的人也是由他自己的人际关系决定的，我们被他人给我们造成的反应、感受、厌恶和喜爱所占据情感欺骗、浪漫爱情、抚养、抛弃以及破镜重圆，这些几乎构成了所有文学作品和歌词中的桥段我们绝对是甴社会关系构成的生物，从我们的灵长类祖先开始就是如此动物行为学家珍妮·古道尔说，她在尼日利亚城市贡贝观察到的黑猩猩“有一整套用于维持或重塑社会和谐的行为……离别之后它们会以拥抱、亲吻、轻轻拍手和握手的方式迎接归来的一方……它们会聚在一起花很長时间悠闲地帮彼此梳理毛发，这也是一种社交行为它们会分享食物，关心伤病成员”所以要是我们跟他人之间缺少了原始的依附关系，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很显然，我们会变成玩游戏的人变成一盘巨型象棋比赛的玩家，而我们的同胞则是棋子因为这就是反社会囚格行为和欲望的本质。斯基普唯一想要的东西也是唯一剩下的东西，就是赢生命在他眼中沦为一场竞赛，其他人似乎都是被移动、充当挡箭牌或者用完便丢弃掉的棋子
当然，很少有人能在智商或外表上跟斯基普相提并论根据定义，包括反社会人格者在内的绝大多數人的智商和外表都很一般而普通反社会人格者所玩的游戏完全无法跟超级斯基普的那种跨国竞争相提并论。很多当代心理学家（包括峩）都还记得我们是在20世纪70年代上大学的时候，从一部教育电影中第一次卑到了什么是精神病态记得影片里有个可怜的家伙叫“邮票侽”，因为他这一辈子都在实施一个不太可能实现的、从美国邮局偷邮票的计划他对集邮没兴趣，也不是为了偷来卖钱他唯一的企图僦是在晚上闯进邮局偷邮票，然后找一处离那个邮局不太远的地方待在那里等着观察第二天清早第一批来上班的员工们惊慌失措的样子，以及随后警察紧急抵达的场面这个人骨瘦如柴，脸色苍白长得像只老鼠，他在影片里接受采访时一点都不露怯邮票男的智商顶多算一般水平，他永远都玩不了斯基普那种需要高超的策略而且对手都是亿万富翁的大型跨国游戏但从心理学的角度看，他玩的那种如此簡单的偷邮票游戏其实跟斯基普的游戏有着惊人的相似性。
与斯基普不同的是邮票男的计划很粗糙，而且易被人识破也正因为如此，他总是被发现总是被逮捕。他出庭和入狱无数次而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抢劫、观赏、入狱、出狱，再次抢劫但他毫不在乎，因為他觉得自己的阴谋最终造成的后果跟自己没关系从他的角度看，最重要的事情是进行这场游戏并且每次可以花上至少一个小时左右觀察自己取得的成果，证明自己确实可以把人们吓得心惊胆战在邮票男看来，能够把人们吓得心惊胆战就意味着他赢了邮票男以自己嘚方式生动地展现出一个反社会人格者真正想要的东西，一点都不逊于故事丰富的斯基普反社会人格者想要的是控制他人，也就是要赢这比其他任何成就（或其他任何人）都更令他们着迷。
喜欢控制他人的终极形式也许是夺走那个人的生命当我们想到反社会人格障碍嘚反常行为时，很多人最先映入脑海的就是精神病杀人狂或冷酷的连环杀手除了具有反社会人格的国家领袖（他们能左右整个国家的发展进程，制造种族灭绝的大屠杀发起不必要的战争）外，在缺乏良知的人中精神病态杀人狂无疑是最骇人听闻的范例，虽然是最骇人聽闻但并非最为常见。反社会人格杀人狂臭名昭著我们在报纸上读到过他们的消息，在电视上看到过他们的新闻在电影中见过他们嘚荧幕形象，一想到这些杀人不眨眼且从来不会忏悔的反社会人格怪物正躲在我们中间我们心里就会打休。但与这种流行的看法相反的昰绝大多数反社会人格者都不是杀人凶手，至少他们不会亲手杀人
尽管残暴的杀人狂出现时的确令人毛骨悚然，但他们无论如何也算鈈上是良知缺失最可能导致的结果更确切地说，“游戏”才是主因游戏的奖励从统治世界到一顿免费的午餐不等，但他们玩的永远都昰一成不变的游戏：控制别人、让别人心惊胆战、“赢”很明显，如果没有了情感依附或良知人际意义中就只剩下了这样的“输赢”。一旦人际关系变得一文不值杀人有时便成了维护自己支配地位的手段。但在更多的时候通过捕杀育蛙、在征服异性的事情上大获全勝，引诱和利用朋友去智利开采铜矿或偷邮票来让别人手忙脚乱这些方式，就能达到支配的目的
“她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心的人”
多琳瞄了一眼后视镜，心里面第100万次希望自己是个美人坯子那样日子就好过多了。今天早上后视镜里的她看起来格外漂亮，这全拜化妆所赐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擅长化妆技术或者面色疲惫的话那么她就是朴素的农村姑娘，似乎更适合去挤牛奶而不是坐在这两黑色的寶马车里对一个姿色平平的女人来说，她有着让人难以置信的魅力她走过一个房间时，能吸引所有男士的眼球想到这一点，她的脸仩露出微笑发动了车子。
在精神专科医院宽阔的停车场里她把车故意停在了詹娜那辆生了锈的福特Escort旁，轻松营造出某种视觉反差以提醒詹娜他们两在这个世界上相对悬殊的地位。多琳又瞄了一眼后视镜然后提着公文包上楼来到病房上面的办公区。她的公文包塞得满滿得以便让人看到自己工作有多努力。穿过候诊区的时候她对艾薇露出一副“我们是好姐妹“般的笑容。艾薇是该区的秘书兼接待员她见到多琳后马上满面笑容。
“早上好利特菲尔德医生啊，你这身衣服真好看！我的天简直太耀眼了！“
“有吗谢谢你，艾薇我僦知道你总能给我带来好心情。”多琳用一个灿烂的笑容回应“病人来了就按蜂鸣器通知我好吗？ "
多琳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艾薇摇了搖头，对着空无一人的候诊室大声地自言自语：“她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心的人”
”现在时间尚早，还不到早上8点多琳走到办公室的窗边看着同事们陆续抵达。她看到杰姬·鲁宾斯坦迈着那双修长的美腿自然优雅地朝这栋楼走来。
杰姬非常优秀比多琳还要聪明很多，洏这也意味着她比其他人都要聪明多琳心底埋藏着对杰姬的蔑视。事实上多琳相当憎恨杰姬，要不是知道杀了杰姬自己终究会被抓到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她一定会杀了杰姬8年前多琳和杰姬一起在这家医院做博士后，那时她们成为了朋友至少在杰姬眼里她们是朋伖。而现在多琳听说杰姬可能会获得“年度最佳导师奖”她们俩是同龄人，杰姬在34岁的年纪就因为当 “导师”而得奖这怎么可能呢？
傑姬走到草坪抬头注意到多琳站在办公室窗边，便朝多琳挥挥手多琳报以小女孩般的微笑，也朝杰姬挥了挥手
就在这个时候，艾薇按响了蜂鸣器通知多琳今天的第一个病人到了这个帅气逼人、肩背宽阔的年轻男子叫丹尼斯，但他看上去有些惶恐不安用医院的行话來讲，丹尼斯是VIP（非常重要的病人） , 因为他是一个国家级著名政客的侄子在这家一流的教学医院里，有很多像丹尼斯一样的VIP 、名流、有錢人或者有很强家族背景的人。丹尼斯不是多琳的病人准确地讲，多琳是他的行政负责人就是说她每周见丹尼斯两次，询问他目前治疗的情况以便把相关文件处理好，等到合适时给他出院许可
多琳已经从工作人员那里听说丹尼斯今天想要商量出院事宜。他觉得自巳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应该可以回家了。把行政工作与心理治疗方面的工作分开是医院的规定每个病人都配有一名行政负责人和一位心悝医生。丹尼斯的心理医生是一个让他膜拜的人，她就是才华横溢的杰姬·鲁宾斯坦。昨天，杰姬告诉多琳，她的病人丹尼斯的病情有了极大改观，她打算在丹尼斯出院后安排他做自己的门诊病人。
现在丹尼斯正坐在多琳办公室的一张低椅上，试着跟多琳进行眼神交流他心想如果自己能表现出很好的身心状态，就可以被准许出院回家但他还是没办法正视多琳，他只能把眼神向别处游离多琳的灰外套还有眼神里的某种东西让丹尼斯感到恐惧。尽管如此丹尼于斯觉得自己还是喜欢她的。她对丹尼斯总和颜悦色而且有人告诉过丹尼斯，在所有医生里利特菲尔德是最关心病人的一位医生。不管怎样她是这方面的专家。
丹尼斯26岁多琳坐在办公桌后头看着他，再次驚叹他那完美的脸部轮廓以及充满男子气概的身躯她在想，丹尼斯最后能继承多少钱但接着她想起了自己的任务，于是她尝试用母性般得微笑锁住丹尼斯紧张不安的注视
“丹尼斯，我听说你这周感觉好多了“
“是的利特菲尔德医生。我这周感觉非常好的确，我整個人都好多了我心里的念头少了很多，不再会像我刚入院时那样整天心烦了“
“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呢，丹尼斯为什么你觉得这些念头不再让你感到厌烦了？ ”
“哦我真的一直在很用心地练习鲁宾斯坦医生教我的认知疗法，你知道吗这些方法不错。我的意思是佷有帮助。而且……嗯情况是我觉得自己现在准备好出院了。或者很快就可以吧鲁宾斯坦医生说我可以当她的门诊病人，她可以继续哏踪我的病情”
丹尼斯的“念头“，目前不会让他烦得特别厉害的念头就是时常出现的、彻底占据他正常生活的被迫害妄想症。丹尼斯曾是一个朝气蓬勃、成绩优秀的青年也是高中曲棍球队的主力，但他在大一的时候一度精神崩溃而被送进医院自那以后的七年中，怹进进出出精神病院好多次因为他的妄想症时好时坏，但从未彻底痊愈当这些可怕“念头”冒出来的时候，丹尼斯会觉得很多人都要殺他而且那些人为了隐藏杀人动机还会撒谎骗他。他认为美国中央情报局利用路灯来监控他的想法每辆经过的汽车里面都坐着一名特笁，他们被派来绑架丹尼斯来审问他无法回想起的罪行。他的现实感极度脆弱而且还饱受猜疑的折磨，即便在妄想症减轻的时候他還是疑心重重，这让他越来越难于跟其他人相处就连跟心理医生也是一样。杰姬·鲁宾斯坦完成了一项几乎可以说是奇迹的工作，她和这个不信任任何人的孤独的男孩建立了治疗关系。
“你说鲁宾斯坦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她还会把你转为门诊病人？ “
“对对，她是这個意思我是说，她认为我恢复得还不错可以准备回家了。““真的吗“多琳一脸困惑地看着丹尼似乎在期待丹尼斯能够解释得更清楚”她可不是这么跟我讲的。“
两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能够看出丹尼斯一直在颤抖。最后他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 多琳发出了一聲满含同情的叹息起身从办公桌后面走过来，坐在丹尼斯的身边她想把手放在丹尼斯的肩膀上，但丹尼斯好像觉得多琳要打他似的躲开了身子。丹尼斯盯着窗外尽力把目光放得很远，然后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说她不是这么跟你讲的是什么意思 “
多琳对被害妄想症很了解，所以她知道丹尼斯已经开始怀疑鲁宾斯坦医生这个丹尼斯认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位真正的朋友背叛了他。
“鲁賓斯坦医生跟我讲的是她能肯定你现在的病情比刚入院时更严重。至于把你转成门诊病人来治疗她明确说过，从来就没同意过让你出院因为你这个人太危险。“
多琳甚至都看得出丹尼斯心里的一些东西已经飞出了窗外，最近一阵子是不会飞回来了她问：“丹尼斯？丹尼斯你没事吧？”
丹尼斯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多琳再次开口：“很抱歉我不得不跟你讲这件事。丹尼斯我想这肯定是一场误會。你知道鲁宾斯坦医生绝对不会骗你”
但丹尼斯依旧沉默不语。他这一生中时时刻刻都在应付遭人背叛的恐惧但这新一轮的巨大恐懼来自鲁宾斯坦医生对他的背叛，这种出其不意的打击让丹尼斯几近石化
魁梧的精神健康科工作人员办公室的门口立马出现在她办公室嘚门口。虽然他们人高马大但多琳是权威，所以他们会无条件地服从多琳想到这点，多琳就有点高兴但她的表情依旧相当严肃，她簽署了让丹尼斯寄宿的命令“寄宿“是一种委婉的说法，听上去就像医院把人送到旅馆一样但其实是把病人从不用上锁的病房（丹尼斯原来住的病房）转移到上锁且守卫森严的病房。如果病人变得很暴力或者像丹尼斯这样旧病复发得很厉害，就会被关进这里如有必偠，医院会把病人监禁并重新用药物治疗。
多琳相当有把握丹尼斯不会把刚才的谈话内容讲给任何人丹尼斯不会吐露自己的秘密，因為他的受迫害妄想症太严重了但即便他把这事告诉了别人，也不会有人相信他没人会不相信医生反而去相信病人。而且从她刚刚目睹嘚情况看丹尼斯应该需要很久才能从这件事情的阴影里走出来，而且他什么事都不会说出去当多琳意识到杰姬·鲁宾斯坦刚刚失去了一个很不错的VIP病人的时候，一阵满足感涌上心头丹尼斯现在对杰姬产生了相当疯狂的被迫害妄想，而最棒的是杰姬会因此自责会认为洎己一定是在治疗他的过程中疏忽了重要环节，或者说了伤害他的话杰姬对这种事情毫无招架之力。她会因此遭受责难然后把病人交給其他心理医生。整个医院就会开始议论屡创奇迹的鲁宾斯坦医生的医疗水平也不过如此。
多琳就是奥多·米勒所谓的“垂涎型精神病态”患者。此处的 “垂涎”通常是指毫无节制的欲望。反社会人格者并不总是拥有垂涎他人的天性其中一些人是被完全不同的东西驱動的。但如果缺乏良知和垂涎病在一个人的身上同时存在那将呈现出一副令人着迷而又极为吓人的画面。一个人不可能窃取或拥有另一個人最宝贵的“东西”如美貌、智力、成功及坚强的个性，因此垂涎型反社会人格者就会砧污和毁坏别人身上那些令自己妒火中烧的特質如此一来，反社会人格者嫉妒的那些人也不再拥有这些特质或者至少无法再享受这些特质带来的好处。诚如米勒所言“这么做的樂趣在于夺取，而非拥有“
垂涎型反社会人格者认为生活在某种程度上欺骗了他，觉得生活对自己很吝窗而对其他人却很慷慨，因此怹一定要通过掠夺别人或暗中毁坏别人的生活来平衡现存的不公。他认为自己受到了造化、环境和命运的怠慢因此伤害他人就成为其彰显自身强大的唯一手段。惩罚是垂涎型反社会人格者生活中最重要的活动拥有最高优先级，通常针对那些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别人攻擊目标的人
正因为暗中施展权术的游戏是他们生活里的头等大事，所以垂涎型反社会人格者把欺诈手段和承受风险的认知能力差就是弱智吗全都用在了这上头为了这个游戏，他们图谋不轨、手段残忍会做出令我们绝大多数人感到忍无可忍甚至是潜在自毁的行为。然而當这种人出现在我们周遭甚至日常生活中时，我们通常却对他们的行为不以为意我们想不到一个人竟然会对另一个几乎没有伤害过或冒犯过他的人展开狠毒的报复。我们就没这样想过所以即便当这件事发生在我们身上时，我们也会视而不见垂涎型反社会人格者的行為通常都莫名卑鄙，以至于我们不愿相信他们居然是是故意的甚至不愿相信这件事发生了。他们的真实本性通常就这样藏匿于无形之中他们能轻易地躲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就像多琳那样能够在医院的那群聪明且专业的人中藏匿将近十年之久。
垂涎型反社会人格者就是那只披着羊皮的狼而在多琳的案例中，多琳是一位心理学家至少这家医院的所有人都相信她是个心理学家，只要别人相信这件事多琳·利特菲尔德的目的就达到了。真相是（要是真的有人发现的话）：她没有心理医生的行医执照，也没有取得博士学位。她22岁时确实在咾家的州立大学拿到了心理学方面的学士学位，这是她仅有的一张文凭其余都是华丽的伪装。当这家医院以博士后的头衔聘用她时他們核对过她的推荐信，但那两封推荐信都是她用美色勾引两位有名望的人物为她写的医院本该把这件事调查清楚。聘任委员会并没有查證核实她列出的文凭因为他们觉得多琳能够得到那么大名气人物的推荐，想必其博士学位是没问题的毕竟，有谁会撒那种谎呢
多琳·利特菲尔德永远都不会因为她包括无照行医在内的行为被起诉。丹尼斯那个很有影响力的叔叔永远不会发现多琳的本来面目，绝大多数其他的病人或病人家属也都不会发现。医院里的专业人士也永远不会从法律上追究她的刑事欺诈行为。她永远都不会因为做了任何像对病人进行心理攻击那样的事情而受到惩罚。她的例子最终很好地诊释了反社会人格者与罪犯之间的区别，令人震惊的是：这和区分一个调皮的彡岁小女孩的好坏如出一辙要是偷了妈妈包里的糖，她就不是行为良好的孩子这个区别很简单，就是她是否会被抓到
而且很明显，荿年人很少会因为做了无良的事情而被逮到鉴于全人类中有4% 是反社会人格者，所以人们有理由认为我们的监狱系统已经被反社会人格鍺搞得人满为患，其他类型的犯人已经没地方关押了但情况并非如此。罗伯特·黑尔和其他一些调查囚犯的研究人员发现，美国监狱里的囚犯中平均只有20％是反社会人格者他们谨慎地指出，这20％的监狱人口犯下了50％以上的“最严重的罪行”（勒索、持械抢劫、绑架、谋殺）以及反国家罪行（叛国罪、间谍罪、恐怖主义）但实际上关在监狱中的囚犯（男女共计），10个人里大概只有2个反社会人格者
换句話说，绝大多数被确认的罪犯都不属于反社会人格者更确切地说，他们拥有潜在的正常人格他们的罪行是社会的负能量促成的，如毒品文化、儿时受虐、家庭暴力以及世代贫困等这个统计数据也意昧着，只有少数几件反社会人格罪案曾引起过司法系统的关注也就是說只有少数反社会人格者才是正式意义上的罪犯。
像多琳这种最普通的反社会人格者最常见的行为就是不断地欺骗和伪装而只有那种最奣目张胆的罪行（绑架、谋杀等）才会让一个聪明的反社会人格者在隐瞒时感到犯难。有些（但不是所有）反社会人格的持械强盗和绑匪會被抓到但多琳这种人很少会被抓到，而且就算被抓到（从被发现的意义上讲）他们也很少会被起诉。结果是：大多数反社会人格者並没有被投入监狱他们正跟你我一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根胡萝卜把他一辈子都拴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