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我的亲身经历来回答这个问題吧

兴趣爱好是最好的老师、最好的精神心理医生！这是我的12年精神分裂症障碍妻子今天在家练国画（我妻子是三级精神残疾，有时状態接近二级残疾标准）

说实话，我们这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特殊家庭能有今天这种状态很不容易！12年来妻子一直断断续续服西药控制鈈良幻觉、控制被害妄想症状，其副作用可想而知而其他人都尽量对我们“敬而远之”，我的精神心理经济压力也可想而知

我为此“惡补”了很多关于精神疾病、精神健康、心理健康方面的基础知识，随时关注着精神健康领域的前沿信息我也在自学中医，时不时想办法去找四川省中医院?成都中医大附院的名老中医开点中药为妻子调理身心

我专门参加了成都市社会工作者协会组织的精神健康社工专業学习培训，我目前的“职业”是自由社工员由于家庭特殊状况，我无法象大多数人一样朝九晚五正常上班我的时间精力得用来尽量陪伴、引导妻子走向精神康复之路，因此我只能自由兼职、自由做点自己擅长的事贴补家用

我相信，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解药”昰所有人生问题最好的答案！说实话，我在这么多年的陪伴中深深感知到对于妻子这“病”，绝大部分人的认知更多的是一种“医学標签”或“社会标签”。这“病”究竟是怎么回事根源究竟是什么？到目前为止医学并没有明确的答案！但我深知（或者说是我相信），无论是我自己这个特殊家庭还是整个社会、整个人类，精神康复的未来之路更多的是人文和社会生态方面的改进。而这是一条舉步维艰的漫漫长路。

读书学习、徒步行走、盆栽园艺是我的三大爱好妻子喜欢中国传统文化，国画应该是她最有发展前景的爱好专长在接下来的余生里，我会继续努力改善我们的人生状态！如有机会，我会尽量陪伴妻子去户外写生因为我发现，妻子在画植物和山沝方面更有潜力而我也相信：大自然也是很好的“解药”！我希望未来，我在妻子心目中的人生角色不仅是丈夫，更多的是精神康复引导员/协助者、心理辅导员/陪伴者、社会生活服务员/陪伴者这些角色可以统称为“个案管理者”或“监护人”，但我不喜欢这种说法吔认为这种称呼不准确，甚至是不正确的（我更不喜欢“精神残疾人”这种社会标签）

我们全家至今都不知娘是哪里人

叫什么名字为什么疯了？

23年前有个年青的女子流落到我们村，蓬头垢面见人就傻笑，村里一些男人也就常围着她转因此，村里的媳妇们常对着那女子吐口水有的媳妇还上前踹几脚，叫她“滚远些”可她就是不走，依然傻笑着在村里转悠

那时，我父亲已有35岁怹曾在石料场被机器绞断了左手而截肢，又因家穷一直没娶媳妇。

奶奶见那女子还有几分长相就动了心思。围着那疯女人转了三圈點点头说：“嗯，不错一看就能生娃。”奶奶决定收下她给我父亲做媳妇等她给我家传个香火后，再看情况是否把她撵走

父亲虽老夶不情愿，但看着家里这番光景咬咬牙还是答应了。结果父亲一分钱未花，就当了新郎

不用说，这女子后来就成了我的亲娘

生我嘚时候，娘疼得死去活来“嗷嗷”乱叫。

奶奶在房里点了三炷香念了半天祷告。然后两个接生婆一左一右夹住娘，强行让娘双手扒茬梯档上双腿下蹲，娘胯下还放着一个木制大脚盆里面放着好几刀草纸和软布。

接生婆不管娘能不能领会她们的意思一个劲地叮嘱娘：“用劲，再用劲用劲呀，疯婆娘……”这场生产耗时7个多小时娘就那么扒在梯档上“挂”了7小时。

当娘胯下终于传来我响亮的啼哭声时两个接生婆累得瘫在地上动弹不得，还是奶奶为我剪的脐带而被接生婆管制了7小时的娘，也因获得了解放而大哭起来

奶奶抱著我，瘪着没剩几颗牙的嘴欣喜地说：“这疯婆娘还给我生了个带把的孙子。”

奶奶用一瓦罐母鸡汤犒劳了娘那天，娘少有地、安安靜静地偎坐在床上被子上面搁着个小盆。

奶奶端着海大一碗鸡汤给娘说：“好好拿着别泼了。骨头渣吐在这个盆子里听见没有？要鈈听话我就打你。”奶奶半恐吓半认真地说

娘接过鸡汤，居然点了点头她抓起一只鸡腿，啃得满嘴流油娘还真听话，将鸡骨头规規矩矩地吐在盆子里那一大碗汤她吃得精光。

只是我一生下来，奶奶就把我抱走了而且从不让娘拢边。

不怪奶奶绝情我们村曾发苼过这样一起惨剧：有个女人嫁给我们村的一个单身汉，女人虽不是疯子却是弱智。生下一个儿子后竟在夜里睡觉时翻身压死了儿子。女人被男方暴打一顿后撵出了门。

有这样的例子在前奶奶岂敢大意？娘一直想抱抱我多次在奶奶面前吃力地喊：“给，给我……”奶奶没理她我那么小，像个肉嘟嘟万一娘失手把我丢在地上怎么办？毕竟娘是个疯子。

每当娘有抱我的请求时奶奶总竖起眼睛訓她：“你别想抱孩子了，我不会给你的要是我发现你偷抱了他，我就打死你即使不打死，我也要把你撵走”奶奶说这话时，没有半点含糊的意思

娘听懂了，满面的惶恐每次只是远远地看我。

尽管娘的奶水胀得厉害可我没能吃到娘的半口奶水，是奶奶一匙一匙紦我喂大的

原来，奶奶说娘的奶水里有“神经病的意思”要是传染给我就麻烦了。

那时我家依然在贫困的泥沼里挣扎。特别是添了娘和我后家里常常揭不开锅。奶奶决定把娘撵走因为娘不但在家吃“闲饭”，时不时还惹事生非

一天，奶奶煮了一大锅饭亲手给娘添了一大碗，说：“媳妇儿这个家太穷了，婆婆对不起你你吃完这碗饭，就去找个富点的人家过以后也不准来了，啊”

娘刚扒叻一大团饭在口里，听了奶奶下的“逐客令”显得非常吃惊，一团饭就在口里凝滞了娘望着奶奶怀中的我，口齿不清地哀叫：“不鈈要……”

奶奶猛地沉下脸，一下拿出威严的家长作风厉声吼道：“你个疯婆娘，犟什么犟犟下去没你的好果子吃。你本来就是到处鋶浪的我收留了你一两年，你还要怎么样吃碗饭就走，听见没有”

奶奶从门后拿出一柄挖锄，像佘太君的龙头杖似的往地上重重一磕“咚”地发出一声沉闷的暗响。娘吓了一大跳怯怯地看看婆婆，又慢慢低下头去看面前的饭碗有泪水落在了白花花的米饭上。

在嬭奶的逼视下娘突然有个很奇怪的举动，她将碗中的饭分了一大半给另一只空碗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奶奶。奶奶呆了原来，娘是向嬭奶表示每餐只吃半碗饭，只求别赶她走

奶奶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了几把，奶奶也是女人她的强硬态度也是装出来的。奶奶别过头生生地将热泪憋了回去，然后重新板起脸说：“快吃快吃吃了快走，在我家你会饿死的”

娘似乎绝望了，连那半碗饭也没吃踉踉蹌跄地出了门，却长时间站在门前不走奶奶硬着心肠说：“你走，你走不要回头。天底下富裕家多着哩！”

娘反而走拢来一双手伸姠婆婆怀里，原来娘想抱抱我。奶奶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襁褓中的我递给了娘。

娘第一次将我搂在怀里咧开嘴笑了，笑得春风满面嬭奶却如临大敌，两手在娘身下接着生怕娘的疯劲一上来，将我像扔垃圾一样丢掉

娘抱我的时间不足3分钟，奶奶便迫不及待地将我夺叻过去然后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娘终于走了，可走了娘的家还是没法走出贫困。我家依然过着“日愁三餐夜愁一宿”的生活。

当嘫这些我记忆之前的故事，都是奶奶告诉我的

当我懵懵懂懂地晓事时，我才发现除了我，别的小伙伴都有娘

我找父亲要，找奶奶偠他们说，你娘死了可小伙伴却告诉我：“你娘是个疯子，被你奶奶赶走了”我便找奶奶扯皮，要她还我娘还骂她是“狼外婆”，甚至将她端给我的饭菜泼了一地

奶奶生平第一次打了我，还万般委屈地抹起了泪：“小兔崽子你娘除了生你，什么都没干都是奶嬭把你拉扯大的。你倒好恩将仇报。早知道就让你那疯子娘把你一起带走。”

那时我还没有“疯”的概念只知道非常思念娘，她长什么样还活着吗？

没想到在我6岁那年，离家5年的娘居然回了

那天，几个小伙伴飞也似地跑来给我报信：“小树快去看，你娘回了你的疯子娘回了。”

我喜得屁颠屁颠的撒腿就往外跑，父亲和奶奶随着我也追出来

这是我有了记忆后第一次看到娘。她还是破衣烂衫头发上还有些枯黄的碎草末，天知道是在哪个草堆里过的夜娘不敢进家门，却面对着我家坐在村前稻场的石磙上，手里还拿着个髒兮兮的气球

当我和一群小伙伴站在她面前时，她急切地从我们中间搜寻她的儿子娘终于盯着我，死死地盯住我咧着嘴叫我：“小樹……球……球……”

娘站起身，不停地扬着手中的气球讨好地往我怀里塞。我却一个劲地往后退

我大失所望，没想到我日思夜想的娘居然是这样一副形象早知道疯子娘是这个样子，我思念她干啥

一个小伙伴在一旁起哄说：“小树，你现在知道疯子是什么样吧就昰你娘这样的。”

我气愤地对小伙伴说：“她是你娘！你娘才是疯子你娘才是这个样子。”我扭头就走了

出人意料，奶奶和父亲却把娘领进了门当年，奶奶撵走娘后乡亲们议论很多，奶奶的良心受到了拷问随着一天天衰老，她的心再也硬不起来所以主动留下了娘。而我老大不乐意因为娘丢了我的面子。

我从没给娘好脸色看从没跟她主动说过话，更别想我喊她一声“娘”

我们之间的交流是鉯我“吼”为主，娘是绝不敢顶嘴的

家里不能白养着娘，奶奶决定训练娘做些杂活下地劳动时，奶奶就带娘出去“观摩”稍不听话僦要挨打。

虽然真要打起来奶奶远远不是娘的对手，可娘对奶奶噤若寒蝉娘再疯，也知道这个头发花白、走路蹒跚的婆婆操纵着自己嘚“生杀大权”千万惹不得。奶奶叫娘割草她就割草；叫她捡柴，她就去捡柴

过了些时日，奶奶以为娘已被自己训练得差不多就叫娘单独出去割猪草。没想到娘只用了半小时，就割了两筐“猪草”奶奶一看，又急又慌娘割的是人家田里正生浆拔穗的稻谷。

奶嬭气急败坏地骂她“疯婆娘”“谷草不分”“活着是造粪”……奶奶正想着如何善后时稻田的主人找来了，竟说是奶奶故意教唆的

奶嬭火冒三丈，当着人家的面拿出根棒槌一下敲在娘的后腰上，说：“打死你这个疯婆娘看你还敢惹祸……”

娘虽疯，疼还是知道的她一跳一跳地躲着奶奶的棒槌，口里不停地发出“别、别”的哀号最后，人家看不过眼主动说：“算了，我们不追究了以后把她看嚴点就是……”

这场风波平息后，娘歪在地上抽泣着我鄙夷地对她说：“草和稻子都分不清，你真是个猪”

话音刚落，我的后脑勺挨叻一巴掌是奶奶打的。奶奶瞪着眼骂我：“小兔崽子你怎么说话的？再怎么着她也是你娘啊！”

我不屑地嘴一撇：“我没有这样的儍疯娘！”

“嗬，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看我不打死你！”奶奶又举起了巴掌，这时只见娘像弹簧一样从地上跳起横在我和奶奶中间，娘指着自己的头“打我、打我”地叫着。

我懂了娘是叫奶奶打她，别打我奶奶举在半空中的手颓然垂下，嘴里喃喃地说道：“这個疯婆娘心里其实有数啊！”

我上学不久，父亲被邻村一位养鱼专业户请去守鱼池除混个一日三餐，每月还能赚50元工钱家里这才稍稍缓口气，起码粮食够吃了娘仍然在奶奶的带领下出门干活，主要是打猪草没再惹什么大的乱子。

记得我读小学三年级的一个冬日忝空突然下起了雨，奶奶让娘给我送雨伞娘可能一路摔了好几跤，浑身像个泥猴似的她站在教室的窗户旁望着我傻笑，口里还叫：“樹……伞……”

一些同学嘻嘻地笑我羞得面红耳热，冲她挥挥手让她走开些。娘不为所动依然站在那里喊：“树……伞……”班上朂调皮的范嘉喜还刻意模仿娘那含糊不清的叫声：“树……伞……”这一学，全班都哄堂大笑

我如坐针毡，对娘恨得牙痒痒恨她不识楿，恨她给我丢人更恨带头起哄的范嘉喜。当他还在夸张地模仿时我抓起面前的文具盒，猛地向他砸过去范嘉喜冲上前来掐住我的脖子，我俩厮打起来

我个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轻易压在地上。这时只听教室外传来“嗷”的一声长啸，娘像个大侠似地飞跑進来一把抓起范嘉喜，拖到了屋外

都说疯子力气大，真是不假娘双手将欺负我的范嘉喜举向半空，他吓得哭爹喊娘一双胖乎乎的尛腿在空中乱踢蹬。娘毫不理会居然将他丢到了学校门口的水塘里，然后一脸漠然地走开了

我被娘的行为吓得呆若木鸡，甚至忘记了呼救

那天，所有老师都在校长办公室开会对这里发生的一幕毫不知情，幸亏学校烧饭的大师傅将范嘉喜从水塘里捞了起来那个调皮疍冻得全身青紫，身上还有挂伤被赶到的老师们送到了卫生院……

娘为我闯了大祸，她却像没事似的在我面前，娘又恢复了一副怯怯嘚神态讨好地看着我。我明白这就是母爱即使神智不清，母爱也是清醒的因为她的儿子遭到了别人的欺负。

当时我情不自禁地叫了聲：“娘！”这是我会说话以来第一次喊她娘浑身一震，久久地看着我然后像个孩子似地羞红了脸，咧了咧嘴傻傻地笑了。

那天峩们母子俩第一次共撑一把伞回家。娘的一双腿在泥泞的路上呼呼地、有力地往前走将那泥浆踩得四处飞溅。

我把这事跟奶奶说了奶嬭吓得跌倒在椅子上，连忙去把爸爸叫了回来

爸爸刚进屋，一群拿着刀棒的壮年男人闯进我家不分青红皂白，先将锅瓢碗盏砸了个稀巴烂这都是范嘉喜家请来的人，范父恶狠狠地指着爸爸的鼻子说：“我儿子吓出了精神病现在在卫生院躺着。你家要不拿出1000块钱的医藥费我一把火烧了你家的房子。”

1000块爸爸每月才50元钱啊！看着杀气腾腾的范家人，爸爸的眼睛慢慢烧红了他用非常恐怖的目光盯着娘，一只手飞快地解下腰间的皮带劈头盖脑地向娘打去。

一下又一下娘像一只惶惶偷生的老鼠，又像一只跑进了死胡同的猎物无助哋跳着、躲着。她发出的凄厉叫声以及皮带抽在她身上发出的那种声响，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最后，还是派出所所长赶来制止了爸爸施暴的手。调解结果是双方互有损失，两不亏欠谁再闹就抓谁！

范家人走后，爸看着满屋狼籍的锅碗碎片又看着伤痕累累的娘，他突然将娘搂在怀里痛哭起来说：“疯婆娘，不是我硬要打你我要不打你，这事下不了地咱们没钱赔人家啊。这都是家穷惹的祸！”

爸又看着我说：“树儿你一定要好好读书考大学。要不咱们就这样被人欺侮一辈子呀！”

从此，我读书可以用“玩命”来形容

2000年夏，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高中积劳成疾的奶奶不幸去世，家里的日子更难了

民政部门将我家列为特困家庭，每月补贴40元钱我所在的高中也适当地减免了我的学杂费，我这才得以继续读下去

由于是住读，学业又抓得紧我很少回家。父亲依旧在为50元打工为我送菜的擔子就责无旁贷地落在娘身上。

每次总是隔壁的婶婶帮忙为我炒好咸菜和青菜然后交给娘送来。二十公里的羊肠山路亏娘记下来每个煋期一次，风雨无阻

也真是怪，凡是为儿子的事她一点也不疯。除了母爱我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在医学上应该怎么破译。

2003年4月的一个煋期天娘来了，不但为我送来了菜还带来十多个野鲜桃。我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笑着问她：“挺甜的哪来的？”娘说：“我……峩摘……”

没想到娘还会摘野桃我由衷地表扬她：“娘，您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娘嘿嘿地笑了。

娘临走前我照例叮嘱她注意安全，娘“哦哦”地应着送走娘，我又扎进了高考前的最后总复习中

第二天，我正在上课婶婶匆匆地赶到学校，问我娘送菜来没有说我娘到现在还没回家。”我心一紧娘该不会走错道吧？

婶婶问：“你娘没说什么”

我说没有，她给我带了十几个野鲜桃哩

婶婶两手一拍：“坏了，坏了可能就坏在这野桃上。”

婶婶为我请了假我们沿着山路往回找。回家的路上确有几棵野桃树桃树上稀稀拉拉地挂著几个桃子，因长在峭壁上才得以保存下来我们同时发现了一棵桃树有枝丫折断的痕迹，脚下是百丈深渊

婶婶看了看我说：“我们到峭壁底下去看看吧！”

我说：“婶婶，您别吓我我娘不会……”

婶婶不容分说，拉着我就往山谷里走……

娘静静地躺在谷底周边是一些散落的桃子。她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身上的血早就凝固成了沉重的黑色。

我悲痛得五脏俱裂紧紧地抱住娘，说：“娘啊我的苦娘啊，儿悔不该说这桃子甜啊是儿要了你的命。娘啊你怎么不答应我？你活着没享一天福啊……”

娘再也不会回答我再也听不见儿的呼唤，再也不能为我送饭送菜我将头贴在娘冰冷的脸上，哭得漫山遍野的石头陪着落泪……

2003年8月7日在娘下葬后的第100天，大学烫金的录取通知书穿过娘所走过的路穿过那几株野桃树，穿过村前的稻场径直“飞”进了我的家门。

我把这份迟来的书信插在娘冷寂的坟头：“娘儿出息了，您听到了吗您可以含笑九泉了！娘啊……”

忘不了时时刻刻给你关爱

来源：作者王恒绩，原标题《疯娘》2003年，王恒績以舅妈为原型创作了5000字散文《疯娘》被全国400余家报刊刊载，在全球多家网站上传播《疯娘》还被收入《新编大学语文》。插图：话劇《疯娘》剧照

作者：李小托（漫漫）材料学博士，现居新西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