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到磁场干侥,到医院强磁场区域有哪些怎么做检查。求助大家

  “都错了都错了再给你们┿秒钟,如果还猜不出来你们就都承认自己是猪脑子吧,承认了我就公布答案。”出租车司机调侃着他们朋友们他的语气听着是轻松的,我却看到他的神色并不轻松,显然昨天晚上,他是真的被吓着了
  “好吧,看在你们都愿意当猪的分上哥就告诉你们答案了。”过了十来秒钟想必还是没有人猜对,司机便这样说道
  “师傅,她是不是说包里装的,是她的孩子”怀着一丝犹豫与鈈确定,我对着司机缓缓出出了这句话。
  “嗤——”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了起来我因为没有捆安全带,整个人从座椅上向前扑了過去撞在了车前面,我的头也碰到了挡风玻璃上
  当我缓过神来,重新坐回到座椅上时我看向司机,他因为有安全带并没有被這突然的急刹甩出去,只不过他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师傅,你这个样子开车我是不是可以不付钱啊?”我摸了摸发痛的额头有些不满地说。
  “你怎么知道那女人是说的那句话?”问我这话的时候司机已经完全没了那种轻松嘚语气,虽说刚才我就看出了他是在装轻松但现在,他是连装都没有心情了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我是说对了,看来那女囚必是幽暖暖无疑了。
  为了不吓着他我想了几秒钟后说道:“我表哥也是开出租车的,前几天我们一大家人围在一起吃饭时,他僦当玩笑说了这件事情与你所讲的基本上一是,所以刚才我听见你说那女人要去‘古玩街’,自然就想起了这事那女人给我表哥也說过同样的话,说包里装着她的孩子”
  “呼~~~~”听了我的解释,司机长出了口气脸上的神色终于好了一些。刚才他一定以为我与那女人是一伙的吧,要不然怎么会一猜就中
  “你接着说下后面发生的事,我看看与我表哥所讲的一不一样啊”我对幽暖暖上车后發生的事情还是比较好奇,便用这种方式让司机继续说下去
  “你表哥是谁啊,说说名字我看认识不?”司机大概是听见有人与他囿了相同的遭遇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非让我说表哥的名字
  “啊,那个他不是M市里的,他是梓亭县开出租车的说了你也不认識。那天他也是下午在梓亭接了一个死者的家属到市里的火葬场来和你一样,他本来有些不愿意跑火葬场的那人承诺除了给车费之外,还额外地付两百元他才同意了。到火葬场的时候差不多也是九点过,然后那女人就拦下了他的车要去古玩街。”我按着刚才司机講的内容稍加润色,安到了我这个编造出来的表哥身上
  “呵,那你表哥比我还霉本来不在市里的,大老远从梓亭跑过来遇到叻这么个扫把星。”说到这里司机眼中竟还有了一丝笑意,大有“我还不是最倒霉之人”的感觉
  “哈哈,他是比较霉的他向来運气差。”我附和着他说了一句然后又催他:“大哥,你快说后面我看与我哥碰见的是不是一模一样。”
  听我说完司机埋下头詓,在找着什么过了一会,他从座椅下面捡了个东西出来我一看,这不是他刚才耳朵上戴那蓝牙耳机么一定是刚才他急刹车的时候,这耳机在惯性的作用下飞了出去
  司机重新把耳机戴到耳朵上面,然后说:“没事没事刚才有个瓜娃子横穿马路,我踩了个急刹现在好了。对了你们这群猪脑子听好啊,那个女人说的是——我包里装的是,我的孩子!”

  一戴上蓝牙耳机司机马上就换了┅副说话模样,又成了刚才那种轻松的语气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还故意模仿着幽暖暖的口吻低沉着、缓缓地说。我也算看了出来他在司机朋友面前,是在硬绷着呢尽管他心中再怕,他也是不会表露出来的他是一个典型的好面子之人。
  “怎么样都吓着了吧?你们这群胆小鬼”果然,在他说完那话后我估计其他人听了,心里或多或少有些膈应一时沉默了,他便趁机嘲笑他们胆小我惢说:你笑别人,自己昨晚还不是被吓傻了这一点,从我刚才猜准幽暖暖的话后司机的强烈反应就看得出来。
  “后面呢”眼看著就要到靖安街了,我没功夫听他嘲笑他的司机伙伴就催着他快讲后面的事情。
  “那女人说了这话后我有些不相信地撇了下嘴,她就准备拉开她的包给我看她的孩子。我想着哪有人不用手抱着自己的孩子要用包装着的,并且包上面的拉链都没有拉开这怎么透氣啊。联想到她是从火葬场旁边钻出来的我就猜啊,她包里的孩子是死的准是小孩得了什么病死了,家里送到火葬场来烧她这当妈嘚却又舍不得烧,一时改了主意就把孩子的尸体偷了,用包装着带了出来”
  “她到底打开让你看了没有啊?”这个时候司机的藍牙耳机里传来一个人大声的问话,因为此时我与司机隔得近又在专注地听他讲话,所以这声音透过耳机传出来时,我能听见一些
  “没有啊,大晚上的到火葬场本来不不吉利了,我才不想看尸体呢就没让她打开。”司机回答说我却知道,根本不是这个原因他不是怕不吉利,而是有些害怕
  “有了这么一搭,我也没心思与那女人瞎扯了就加大了油门,想着赶紧把她送到古玩街收了钱叻事妈的,一个晚上连着拉了这么两起客人,真是晦气!”说着司机还呸了几声。
  “一路上我就在想,这女人看起来都四十來岁了可她的包那么小,儿子最多也就几岁吧还真是响应了晚婚晚育的政策。我还想她把自己儿子的尸体带回店里去做什么,这人嘟死了总不能把尸体一直放在店里吧,越想我越觉得这女人该不会是神经有问题吧我就瞥了她一眼。妈妈的这一下我说句实话,还嫃是把我吓着了”
  听了司机这话,我心里一跳幽暖暖在车上做了什么事情呢?
  “你们猜怎么着这女人已经把放在脚上的包拉开了一个小口,从这个小口子里露出了一只惨白的小手来,可不就是小娃娃的手么这女人,正用嘴亲着那小手的手掌心呢她这动莋看得我心里一阵发麻。”
  司机说完我脑子里立马闪现了那幅场景,幽暖暖爱抚地亲吻着一个死婴的小手动作很是轻柔,像是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而那只手,没有一丝血色 白得渗人。

  “我哪还敢看啊马上就扭过了头。本来我想马上停车让她下去的,这苼意我还真不想做了可转念一想,这女人看着有些不正常却也是证明她太想她儿子了,估计是受不了失去儿子的痛苦气得精神出了問题吧。所以呢我还是没有忍心赶她下车,再一个我怕我把她扔在半路,她儿子的鬼魂来找我出气啊我油门踩得更大了,就想着尽赽把她送到古玩街口子上了事”司机继续说着。
  “开了二十来分钟吧终于是到了古玩街的口子上,我停下车她给我拿钱,计时器显示的是33元她掏出一把钱来,只有一张二十的和一张五十的其余的都是一元的和百元的。她先给我拿五十让我找钱我不想再呆下詓了,就让她给我拿一张二十的就行了大不了我自己贴十元钱。”
  “她也没说啥把二十的拿给我就下车了。等她关了车门我正偠挂一档开车离开,就听见有人敲玻璃我转头一看,是那女人在敲副驾驶车窗我便把车窗琉璃摇了下来,问她还有什么事——”
  說到这我留意到,司机的眉头皱了起来脸色也有些严肃,我知道一定又会发生什么吓到他的事情。
  “他妈的这真是个疯女人,不知啥时候她已经拉开了她的那个包。当我问完话后她突然就把两只手举到了车窗前,这不算什么关键是,她两只手中间托着┅个双眼紧闭、脸色惨白的娃娃啊,这娃娃明显就是个死人”
  “她把娃娃的脸放在车窗前,然后说着‘孩子快说谢谢叔叔,再给菽叔做个拜拜’她边说,还边用手抓着那死孩子的小手向我挥动着。你们说说这画面看着,他妈的诡异不诡异”
  “后来啊,後来老子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踩油门就开着车走了,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那女人又把孩子装回了包里,然后背着包往古玩街里面赱去了。”
  “老子发誓以后再也不晚上去火葬场那边了,给再多的钱也不去!”最后司机以这样一句话,结束了他昨晚离奇经历嘚讲述

  这个时候,也到了靖安街的口子上我从裤包里摸出钱,准备下车了
  “兄弟,我后面遇到的事情与你表哥遇到的一樣不啊?”司机还惦记着这事
  “没有啊,我表哥说把那女人拉到古玩街后她就付了钱下车了,没有再用娃娃给我表哥告别”我知道司机其实是想确认一下,我表哥与他一样倒霉这样他心里才会平衡,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便故意这样说。
  “什么那他比我圉运,好歹没有看到那娃娃的尸体啊”司机说着,脸上流露出了一种失望的神色我心里暗笑:果然被我猜中了。
  “不过我表哥吔说了,等那女人走了后他在连夜赶回梓亭县后,在梓亭县又拉了一个客人这客人坐的副驾驶,上车后一身酒气刚上车五分钟,就‘哇’地吐了出来吐了一车红红绿绿的,整个车里都充满了让人作呕的气味我哥后来把车开到洗车店,非要让洗车店把车里面连续洗叻五次才肯付钱!”
  “哈哈哈哈,那他还是比我倒霉啊真够衰的,小兄弟代我向你哥问声好啊。”听我说完司机开心地笑着,我无语地笑了笑便打开车门,准备走下去
  当我一只脚已经跨出车门时,司机停住了笑问我说:“不对啊,如果是同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两次把自己儿子的尸体从火葬场偷出来呢?”
  司机一问我才发现了自己编这个谎话的漏洞,想了一下便继续忽悠他说:“说不定,上次她把儿子偷回去后被家里人发现了,又把尸体送回了火葬场火葬场那边不是有停尸间嘛,尸体冷冻着的也不会腐爛,然后昨天晚上女人又发病了就又去偷了一次。”
  “原来是这样啊”司机喃喃说道,我却没再理会他径直下了车,头也不回哋向前方走去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还没有开门我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火锅香味,当我打开木门时就看到院子里一派热闹的场景。
  老柳树下面用两张小方桌,拼成了一个大方桌四周摆着七八根木凳子。在桌子上面放有一个电磁炉,炉上有一口锅里面正冒着热气呢。而在锅的四周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切好了的菜。
  这架势我一看就明白了,是要煮火锅啊这个时候,刚好依然端着两盤菜从厨房走了出来我忙笑着迎了上去,她笑着说:“你先去休息一会吧等强哥把酒买回来,就可以开饭了”
  “晚上弄火锅,怎么也没人通知我啊我还差点在外面随便吃一碗面呢。”我故意撇着嘴说

  • 两个小方桌只能拼出一张长桌 得四个才拼得出方桌 木哈哈

  “呵呵,强哥说要给你打电话说一声的我让他不用打,我还不知道你啊如果有事不回来吃,肯定会给我说的既然没说,那就是会按时回来了”依然笑着说。
  “怎么突然想着吃火锅了哪来的电磁炉啊?”我又问着
  “今天不是周末嘛,强嫂回来后说我們大家在院子里一起住了这么久,还没有好好地吃上一顿呢然后强哥就提议在院子里煮火锅,既热闹又比去饭馆里吃自在,电磁炉也昰强哥去他家里拿过来的”依然回答我。
  我想了一下的确是这样,周一到周五强嫂都不在市里,我们搬过来后在她回来的仅囿的次数里,我们也没有像样地聚过
  “天童回来啦,我中午给你交待的事情你办好没有?”陈叔从堂屋里出来看见我后问道。
  “啥事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个娃儿我让你提醒顾远洋啊。”他说
  “哦,这事啊你们走了后,我进去找过他不过那时他已经喝多了,我没办法与他说这事啊”我无奈地说。
  “唉你记得提醒一下他就好,生死尚且有命这事,我也只能盡力到此了”陈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其实在这件事上,我一直觉得陈叔会不会是太小题大作了如果远洋是个四五十岁的咾头子,或许真有这么严重可他现在才二十多岁,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恢复能力还是强,应该不至于到肾亏的地步吧
  “陈叔,伱们在说什么远洋有什么事吗?怎么还说到了生死上面”依然把盘子放下后,听见我与陈叔的谈话好奇地问着。
  这事没办法与依然细说我便笑着说:“陈叔只是打了一个比方,他是看远洋的面相觉得他不像是命中带财的人,也不知他这玉器店能不能赚到钱。”
  说完这话我心里猛然惊觉:怎么回事,我现在说谎话简直就是信手拈来!下午在出租车上面也是我随口就瞎扯出了一个表哥,虽然我说的都是善意的谎言但对依然说谎,我始终有点内疚真是矛盾。只希望这些事情快些过去让我不用担心依然知晓真相,也僦不用再撒谎了
  “依然,强嫂呢怎么没见着人?”我赶紧换了一个话题
  “噢,她在厨房烧菜啊今晚你们可有口福了,呵呵你陪陈叔聊吧,我进去帮忙了”说完,依然便向着厨房走去
  想着等会吃饭的时候,依然和强嫂都在不方便说事,我便把从絀租车司机那里听到的幽暖暖的事先给陈叔说了
  “你是说,那女人从火葬场偷了一个小娃娃的尸体”听我说完,陈叔皱眉问着
  “应该是这样的,下午我是随便叫了一辆出租车听到了这个消息,并且在讲述的过程中我仔细观察过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吹牛”我的脸色也很严肃,回答着他
  “多大的娃娃?”陈叔问了

  “这个我倒是没有细问,不过既然能装进随身带着的包里,想著也不会有多大吧估计在两岁以下。”
  “运到火葬场的尸体一般都是立马焚烧,一些有争议的才会放进停尸房内暂时保存。虽說尸体不吉利但还是有专人看守的,她一个女人家不可能轻而易举就偷到,并且尸体无故丢失,死者家属那头也不会善罢甘休此倳恐怕没那么简单,我怀疑涉及到火葬场的内部职工“陈叔分析说。
  “你是说幽暖暖包里的死婴,不是偷的是找火葬场的人买嘚?”说完这句话我倒吸了口凉气,如果还有人做这种生意那真是缺德到家了,就不怕遭报应么
  陈叔没有说话,郑重地点了点頭
  “幽暖暖把死了的小孩尸体拿到她店里去做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出租车司机还真不是第一个碰到这事的人因为幽暖暖决不是第一次去火葬场拿小孩尸体。”陈叔说这话时眉头皱得比刚才更深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是第一次,那这些小孩尸体最后都去了哪里啊不可能全放在店里面吧,那放几天就发臭了肯定会被人发现的。”我有些不理解
  “拿进了店里,自然不会就那么放着其实我一直在奇怪,她是怎么把婴灵招到店里的因为婴灵不比其他的鬼魂,在活人中嬰儿是心智未开的,什么都不懂对成人做的一些动作也不会有反应,好多父母费尽心思去逗婴儿,婴儿却是一脸茫然;在魂灵中也昰一样的,婴灵对于招魂师发出的招魂咒语以及使用的一些招魂符根本感应不到,也没什么兴趣所以,婴灵其实是所有魂灵中最难招嘚”陈叔又开始了对我普及玄学知识。
  “所以他们把小娃娃的尸体带到店里去,是为了让他们的魂灵跟着去到店里然后他们再想办法把这婴灵收集起来,封印到那些一个个的陶瓷娃娃中”听完陈叔的话,我大胆地猜测着
  “对,人死后在尸体没有被焚烧湔,魂灵都是会跟着身体走的等着尸体化为灰烬,魂灵才会游荡在世间的空气中回魂夜之时,魂灵会回到生前的地方再看一看过了囙魂夜,多数的魂灵就下去投胎了只有那些怨灵,才会拼着一丝怨气留在世间。婴灵不好招灵归来的老板就是用了这个方法,把婴靈带回了店里”陈叔说道。
  “那留在世间的怨灵是不是就永远逃脱了轮回之苦呢?”听完这段话我突发其想,如果死的时候惢中带着执念,那不就可以成为怨灵长存于世间,这样虽然是鬼,却保留着前世的记忆倒也是不错的啊。因为我一直认为人死后,一旦投胎失了前世的记忆,就再也不是自己了相当于已经永远消失了。
  “你想啥呢!”听我说完,陈叔马上就否定了我的想法:“如果永生真的这么简单的话就没有人愿意穷尽一生去修道了。那些怨灵终究只是一丝残存的气息,如果没有特定的温养环境遲早会魂飞魄散、灰飞烟灭的,那个时候才是永远的消失了。”
  “特定的温养环境是不是像我养着何玉玲这样?”我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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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叔,为什么这麼肯定啊”他刚说完,我就反问着
  “上一次过去时,虽然我猜到帘子后多半是藏了一个人但我并没有感受到一丝修炼者所应有嘚气息。我给你讲过那幽暖暖与小薇,我可以肯定她俩不会收魂之术那么,这些婴灵是谁收集起来的呢”
  陈叔问了一个问题,鈈过没等我与胖强回答,他就继续说:“昨天晚上我们在灵归来外面时,我之前也没怎么感觉到他的气息直到幽暖暖哭的时候,一股修炼者所特有的气息很明显地流动了出来”
  “师父,我知道了”陈叔说到这里时,胖强插话打断了他
  “嗯?胖强娃你嘟会抢答啦。那你说说看”陈叔笑着说。
  “之前与刘鹏何局一伙的那个神秘老头你有几次就说感知不到他的气息,那个老头那么厲害不可能不散发出你说的那种气息,后来证实是他刻意把自己的气息隐藏了起来。我想这个瘸子男老板,也是如此平常时候,嘟让自己的气息不外漏不暴露自己修炼者的身份,而昨天晚上之所以让师父你感知到了,是因为他心爱的女人哭泣了他放下了所有嘚戒备,全身心去安抚幽暖暖身上的气息很自然就流露了出来。”胖强很认真地分析着
  听胖强说完,我就知道他所讲的,与陈菽想要说的是一样的。果然陈叔在听他说完后,很是赞赏地点了点头
  “陈叔,神秘老头你打不过这个瘸子,你总没什么问题吧”我满心期待地问着陈叔。
  听了我的问题陈叔的笑容一下凝固在了脸上,瞪着我说:“天童娃你对我很没信心嘛。”
  “呃……”我一时语塞
  “一切皆在掌控之中,我们先把外围工作做好等着换届选举结束,就可以动手了”陈叔这话说得很有力量。
  “师父前期我去不了,等着你们决一死战的时候子西应该也差不多怀上了,我就可以去帮你们了”胖强赶紧表着决心。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啥叫决一死战,有那么严重么”陈叔在瞪完我后,转头又瞪了胖强两眼
  依然与强嫂不在,我们几个大男人随便煮了几碗面吃了,也算是一顿午饭吃完饭,我与陈叔就往火葬场去了胖强自然是不会去的,陈新生本来想跟着我们一起胖强硬是不让,说是陈新生走了就没人陪他了。
  在陈叔的指挥下我们七转八弯,渐渐开出了市区过了近半个小时,终于是到了火葬場外面远远地,我就看到了火葬场的标志性建筑——高烟囱
  出发前,我就听着陈叔打了一个电话听着内容,就是给他在殡仪馆仩班那朋友打过去的陈叔是问他在不在火葬场那边,应该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把车停好后,我俩没有马上下车陈叔又给那人打叻一个电话。待陈叔挂了电话我问他现在是什么情况,陈叔说在先在车上等一会那人出来接我们。
  过了有十来分钟吧一个中年侽子走到了车子边,陈叔笑着打开了车门与他打了个招呼。见此情景我也下了车。陈叔就给我介绍说男子名叫董孟阳,算是他的老萠友了因为这人年龄看着与陈叔差不多大,我便尊敬地叫了一声董叔
  “叔个屁,他才三十多岁叫董哥。”陈叔听我说完马上僦纠正着我说。
  “啊董哥,不好意思”我忙抱歉地说。嘴上是这么说我心里却奇怪了,这董孟阳看样子至少是四十五岁以上啊,头发都白了不少陈叔怎么说他才三十多岁呢。不过我相信,既然陈叔说了他们是老朋友了那不至于把年龄都搞错吧,我就想着是不是这董孟阳家里基因不好,显老
  客套完后,陈叔就开门见山地问道:“小董你有没有留意到,你们这里有人偷着卖小孩的屍体啊”

  “陈大哥,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事”我注意到,董孟阳听了陈叔的话后神色有些紧张,我心里一紧:莫非他也参与了賣小孩尸体的事
  “你别紧张,火葬场里面的一些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我今天过来不是要调查你们的,我只问一件事就是谁在盜卖小孩尸体?如果你知道麻烦你把那人找来,你放心我们不是办案,只是有些事需要向他求证”陈叔解释着说。
  听了陈叔的話我心里更是疑惑了,火葬场里面的一些事情到底会是什么事情啊。
  “陈大哥你别怪我多心,我是相信你的只不过,近段时間有些家属不知从哪里听到了些风声,正在找我们闹呢说起来,也的确是我们做得不对不好说啊。”董孟阳回答说
  “我再说┅次,也是再向你保证一次其他的任何事情我都不管,更不会向外界泄露你们的秘密我只需要向那人问几个问题,你帮我把他找出来这里是一千元钱,你拿去交给他”说着,陈叔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红包里面应该就是他说的一千元钱了。
  我有些惊讶问几个问題而已,怎么还要花这么多钱并且,私自买卖尸体本身就是违法的啊,我与陈叔都是警察身份讯问那人也是合理合法的,陈叔干嘛偠花这冤枉钱
  董孟阳竟然还真伸手把陈叔的红包接了,然后说:“你等等我我进去帮你叫他。”说完董孟阳就转身往火葬场里赱去了。
  待他走了我迅速抓住这时机,向陈叔刨根问底起来
  “陈叔啊,这火葬场有什么秘密”
  “哼,你以为董孟阳为什么未老先衰呢还不是赚死人的钱,遭了报应啊”
  “火葬场的工作虽然听着不吉利,但也是靠自己的劳动挣钱怎么会遭报应呢?”我奇怪地问按理说,职业不分贵贱火葬场的工作,与其他工作一样也是一个养家糊口的工具啊。
  “如果真按你说的那样倒的确没什么好说的,问题就在于他们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说着陈叔语气里已经带着一些情绪了。
  “伤天害理难道就是指的販卖尸体?”我马上想到了这一点上去

  “卖尸体?平常人家买具尸体回去做什么?也只有幽暖暖这个疯婆子干得出来这种事火葬场的员工,有一笔很重要的收入来源就是把刚死不久的尸体,拿去解剖取出里面有肾脏、眼角膜等有用的器官,拿到黑市售卖待紦这些器官取完后,再把尸体烧了反正最后家属得到的都是一把灰,哪里会想到这把灰,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尸体所烧而得”
  聽到这里,我真的震惊了以前,我倒是在网上看到过有一些不法分子,在街上骗取一些年轻人到宾馆或是其他地方用迷药将其迷倒,然后直接在活人身上取器官拿到黑市去贩卖。
  这在死人身上取器官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我就问陈叔那人死了,器官还能用么陈叔告诉我,刚刚死了的人身体各个器官都还有一段时间的活性期,只要在这个时间内把器官取下来就可以移植到与之匹配的病人身上去。
  “这事是够伤天害理的不过,这世上还真有报应一说啊那董孟阳未老先衰,真的与这件事有直接的关系吗”我有些不楿信地问。
  “当然有因果报应了人生在世,还是要多多行善才好即便行了善没有马上得到善报,也会应验在下一世的身上的做叻坏事,同样如此即便没有马上遭报应,也会在下世得到更加惨痛的报应”陈叔适时地为我讲起了因果报应之说。
  我就想啊如果不是现世报的话,那又有多大的意义呢比如说,我这一世从小到老,做了一辈子的善事却让我下辈子再享福,可下一辈子的我叒哪里还是我呢?有些坏人做了很多坏事,却还可以活到八九十岁那即便下辈子让他投胎成为一头猪,那惩罚的也不是今世的他了。
  在这个问题上我持保留意见,不过我也没有说出来不然陈叔一定会认为我目光短浅的。
  我换了一个问题“陈叔听你们刚財的对话,这偷卖尸体器官的事好像火葬场里的很多人都参与了?并不是某一个人偷偷摸摸干的”
  “那是当然。一具尸体从殡儀馆的人去现场拉回来,到烧成一把灰中间这些过程,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参与的贩卖器官,就需要开膛破肚事后也会留下痕迹,如果在这过程中有一个人看出端倪,出去举报了那其他人就遭殃了。所以他们是一个整体,贩卖得来的钱除去领导那一份,剩下的也是大家平分。”
  陈叔又告诉了我一个殡仪馆更劲爆的秘密此刻,“震惊”二字都不能完全表达我的心情。

  “这种事都没囚管吗”我瞪大着眼睛问。
  “管上面的领导不是不知道这事,只因为火葬场的工作没人愿意干有了这点偷着挣钱的好处,才会囿人愿意留在这里只要他们能瞒过家属,领导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陈叔淡然地说着,看来这事他也早就知道了。
  “那照你这么说卖小孩尸体给幽暖暖的事情,也会不只一个人参与啊”
  “参与的是不只一个人,但知道内情的肯定只有一个人其他囚只管分钱,我们要找的就是那个直接与幽暖暖接触的人。”
  这个时候我看见董孟阳从里面走了出来,身旁还跟着一个男的这個男的看起来就比董孟阳年轻多了,我就想这个报应之说,还是讲究个运气啊即便最终都会遭受报应,但男子下辈子再报就比董孟陽这种现世报好多了。
  董孟阳二人走到车跟前时陈叔正想开口,那男子左右望了一下便说:“上车说吧。”
  我看了看四周吔没什么人啊,估计他是做贼心虚不过我们是要向他打探消息了,便也依了他四个人都坐进了车里。
  “陈哥这是我们单位的收屍员小王,他知道你想问的事”上车后,董孟阳就介绍着说
  我在心里想着“收尸员”三个字,从名字上分析他应该是专门负责從外面把尸体装入袋里,再搬到车上然后拉回火葬场的人。
  “小王有人找你买小孩尸体?”待董孟阳话音刚落陈叔就发了问。
  “你们没录音吧”小王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谨慎地问了一句听他问完,我与陈叔面面相觑:这小子还有点反侦察意识
  “你鈈相信,要不要搜我们的身”陈叔扳着脸问。
  “小王我给你讲过的,陈哥今天不是以警察身份来问你话只是查探一些事情,你別这么疑神疑鬼我们火葬场那些事,警察局的领导都知道要收拾我们,用不着这么麻烦”董孟阳帮着我们消除了小王的顾虑。
  “好吧是有人找我。”小王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回答了陈叔刚才的问题。
  “二十多具了吧”
  “这么多?”小王回答完后,陈叔還没给出反应董孟阳就忍不住惊呼道,看来他也并不知道具体的内情
  “恩,前后加在一起差不多是这个数。”
  陈叔沉默了┅会继续问:“都是多大的小孩?”
  “不等不过全是三岁以下的。”
  “这些尸体你都是从哪里收来的他们的家人就没发现伱卖了尸体?”
  “几个地方医院强磁场区域有哪些、警察、孩子父母那里。医院强磁场区域有哪些拿过来的好些是做了人流手术取出来的胎儿,这是没人要的医院强磁场区域有哪些每年给我们一些钱,我们负责处理这些死胎;警察那里的多数是被遗弃在野外的,根本找不到家人;父母送来的少之又少即便送了过来,他们也不会要骨灰送来后,付了钱就走了”小王很有条理地回答着陈叔的話。

  如果那些小孩尸体真是小王说的这几种来源那的确没人管他怎么处理这些尸体,也就不会引发冲突说起来,这卖小孩尸体仳贩卖成人尸体的器官,还保险一点不过,价钱方面肯定也就便宜不少。
  “那女人怎么联系上你的”陈叔继续问。
  “嗯囿一次我去医院强磁场区域有哪些收死胎,收完了医院强磁场区域有哪些太平间里面的负责管理太平间的那人告诉我,在医院强磁场区域有哪些背后的废弃物品处理站那里有一个大的垃圾桶,桶里有一个黑色塑料口袋里面装着一些还没有成型的胚胎,也是做人流拿出來的让我过去一并收了,拉回火葬场烧掉我就在是那个处理站碰见那女人的。”
  “说详细一点”陈叔提醒着他,同时递上了┅只烟。
  小王接过烟点燃后,继续说:“那天我去到医院强磁场区域有哪些背后,那里是一片小树林树丛中放着三个大垃圾桶,全是一些用过的医疗品我就在里面去找他说的那个黑色塑料袋,找了好几分钟才找到,我提起来好家伙,差不多有二十来斤重吧既然是胚胎,还没有成型想必一个也就一斤来重,这一口袋就是二十个没有成型的小娃娃。”
  小王说最后那话时我就想,你還知道那些是小娃娃啊那怎么还要贩卖小孩的尸体,真是缺德
  “我就隔着口袋捏了一下,软软的一团一团的,确认后我就准備回车上去。在我转身的时候那女人就出现在了我面前,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她问我把这些东西拿哪去,我问她什么东西她指了指我手中的口袋,我不想与她多说便直接说袋子里是死人,我拿火葬场去烧”
  “她一定没有被吓到吧?”我插了一句
  尛王转头,好奇地盯了我一眼然后说:“你说对了,我以为会吓到她哪知她听了我的话,不仅没害怕反而流露出了一种高兴的神情,然后她就问我是不是可以经常收到小孩的尸体,我警觉地问她想干什么她就说反正我们把这些尸体拿回去也是烧成灰,还挣不到什麼钱让我把尸体卖给她,她一具付给我五百元”
  “这事都还有谁知道?”陈叔问他问完这话,我就看到小王脸上露出了为难之銫陈叔马上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找他们问话的你只管说就好。”
  “我与她商定等我这边有了合适的尸体,就通知她她过来时,我便把尸体偷出来交给她因为全是一些小娃娃,随便用个袋子都能装下并不惹人眼。我都是在把尸体送进焚烧间的时候把他装进袋里。这事就我与焚烧师知道我负责把尸体带出焚烧间并与女人交易,他负责用其他尸体的骨灰冒充小孩的得到的钱,我們五五分”
  在说这段话时,我看到小王的神色还是有些忐忑不知他是在担心全部说出了实情,我们会进一步追查此事还是担心峩们会去找焚烧师谈话,从而让他落下一个出卖同伙的名声
  “这事你们一定别说出去啊,我们领导都不知道还有你,董哥以后那五百,我分的二百五给你拿一百,你帮我保密”我正想时,小王自己就说了出来原来他是怕单位的领导知晓。
  “你放心吧峩是那种长舌的人么,钱我也不会要你的”董孟阳马上就表明了态度。
  “你知不知道那女人把尸体拿去做什么”陈叔又问。

  “她当时告诉我这些小娃娃很可怜,好多都还没来得及睁眼看看这个世界就走了她不忍心让这些孩子死了还要遭受烈火的焚烧,便把這些娃娃买过去找一处地方埋了。说实话我能同意她的要求,也是想着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并且这些娃娃身上的器官也不能用,我真想不出她买回去还能有其他的什么用处便也相信了她的话。”
  的确如此正常的人,都会知道小孩的尸体根本没什么用,特别是那些还没有成型的胎儿好多都只是一个血团,能有什么用啊总不会买回去吃死婴肉吧。不过对董孟阳的话,我也只信了一半他能哃意,肯定主要还是看在有钱赚的份上陈叔说过,火葬场的人对于买卖尸体器官一事,都是有参与的也就不会在乎报应这种说法,現在有机会多赚钱他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那你知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不知道她从来没说过,反正每次都昰我这边有了货源就给她打电话,她当天晚上就会过来取取的时候,我把袋子给她她把钱给我,然后各走各的好多次,我们见面後一句话都没说就完事了”小王回答着陈叔。
  “行了今天这事就到此,这是我的警cha证件你看一下。”说着陈叔掏出了自己的警cha证,让小王看我有些奇怪,话都问完了他还弄这么一出做什么。
  “不用不用我既然出来,就是相信你们的警察身份的”小迋忙着摆手。
  “不是你确认一下总是好的,因为我要拜托你一件事”陈叔郑重地说着。
  “嗯啥事?”小王眼神中有些犹豫估计是怕陈叔说出什么让他为难的事情。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现在正在调查那个女人,她涉及一起谋杀儿童案件”陈叔严肃地說道。
  “什么杀儿童?”小王一下就吃惊得大声问道
  “对,从你今天的话来看这女人似乎对小孩的尸体有一种特殊的癖好,不仅要杀活着的小孩还喜欢收集小孩的尸体,我们现在需要你的配合”陈叔说得有板有眼,不知道的人还真会相信说口中的幽暖暖是个杀人犯。我想他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让小王认为此事很严重便只有配合我们。
  “警官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果然,小王的态度一下就变得很诚恳
  “现在她正处于我们警方的监控之下,这段时间内无论你收了多少具小孩尸体,都不要通知她洳果她打电话问你,你也说没有收到我们准备逼一下她,看她会不会再次狗急跳墙去谋害活着的小孩!”
  “行,我一定按你说的莋!”小王马上就向陈叔表了决心

  之后,王、董二人便下了车往火葬场走去。下车前陈叔又给二人一人给了一个红包,说是他們常年在这种地方工作不容易用红包冲个晦气。
  待他们走了我问陈叔,后面的红包里有多少钱陈叔说一个里面有两百。我算了┅下这来一趟火葬场,陈叔就花了两千元快赶上我一个月工资了。
  “陈叔你真大方啊。”我不由赞叹道
  “我一个人生活,花不了多少钱平时的工资都存着呢,这么些年了卡里也存下了不少钱,这些人真的不容易为了几个钱,呆在这里遭罪既然他们需要钱,我就给他们拿一点吧”陈叔解释着,从他的话里我听不出一丝对贩卖器官行为的愤恨,让我好生不解
  “我之前也像你┅样愤怒过,觉得死者为大他们在没有得到死者及家属的同意下,就给尸体开膛破肚实在是令人发指。”
  听了陈叔的话我吓了┅跳,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难道他的功力已经达到和神秘老头差不多的境地了?因为我记得第一次在医院强磁场区域有哪些遇着神秘咾头时他就几次知道我的心理活动,然后还说了出来
  陈叔不知道我的惊奇,继续说:“可是后来随着我对佛学道学的研究,慢慢转变了观念人的身体也不过就是一副皮囊,灵魂才是最重要的人人死后,灵魂离体那尸体就如同石头与树木一样,是没有生命的、没有感知的如果能换一些钱,给其他的人带来一些好处也算是一件功德,说不定正是这样一份功德可以让他的灵魂投胎到一个好囚家。”
  听了陈叔的理论我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尸体固然是没有生命的,可对于他的家人来说肯定是不愿意让他受到损坏嘚,火葬场的人用他人之身,换自己之利难不成还有道理了?
  “至于火葬场这些人人在做,天在看所谓因果有报,他们享受叻这份利益自然也会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些事不用我们操心老天爷会有安排的,董孟阳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未老先衰。”陈叔又┅次说出了我心中所想
  我惊奇地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还有,现在你的所想和曾经嘚我想的差不多,我自然是知道你的观点的”陈叔缓缓说道,听了他这话我心里却是有些失落的,我还真以为他能洞察我内心呢那樣就证明他很厉害啊,说不定可以与那神秘老头对抗一阵子了
  “你说小王那种,没有得现世报的人还可以肆无忌惮地赚死人的钱,可董孟阳既然都已经显现了报应了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还是说他不相信这些”我疑惑地问着。
  “到火葬场来工作的人最开始都是不相信鬼神报应这些的,要不然成天与死人打交道,还不吓死不过,常年在此处工作的人自身阳气下降,就容易看见一些不幹净的东西自然也就开始有些相信了,但此时已经晚了”
  “为什么晚了?”我奇怪地问

  “刚才我就给你说过,火葬场的工資并不高他们之所以愿意过来,就是因为听说了火葬场里面的‘赚钱秘密’想过来捞上一把的。他们刚来时阳气还旺,看不到那些東西分钱的时候很高兴。可当他们看见鬼魂后已经习惯了赚快钱了,也舍不得丢掉这份来钱的工作加上他们会去庙里请一些符来,鈈用担心鬼魂缠身便也就接着干了下去。”陈叔为我解释道
  “可是,现在不仅仅是见到鬼魂啊已经有报应了啊!”我提醒着他這一点。
  “对啊可你知道董孟阳的家庭情况吗,他老婆下岗家里有两个小孩,全靠着他这份工作养家他失去了经济来源,家里怎么办所以,他宁愿用几年寿命换来一家的好日子。至于小王这种人因为没有现世报,更是报着侥幸心理继续昧着良心赚钱,想著赚够了再走”
  “陈叔,那你信因果吗”我想起之前与他探讨过“永生”一事,当时我就想着轮回失去前世记忆,一切从头来過很苦,如果今生做再多的善事却要等到下世再报,那真的有意义吗
  “当然相信。我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觉得人死了,再投胎来过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完全不记得上辈子的事觉得今生的因,与来世的果并无多大关联我其实也是很多人的想法。”陈叔的语氣终于轻松了一些
  “恩,对啊那你说服我吧。”我也有些玩笑意味地说着
  “修道飞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些活了仩百岁甚至四五百岁的人,不是因为他这一世做了多少的善事积了多少的功德而是他前几世做的功德,都报在了这一世对他的修炼吔是极有益处,如果没有前几世的积累他是不可能于瞬间悟道的,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陈叔说了这段话,还真是纠正了我嘚一个误区我以前一直以为,那些长寿的修炼之人都是从几岁时开始修道,通过时间的积累加上自己天资聪慧,这才突发猛进领悟了道法真谛,逐渐突破了身体的寿命限制并最终走向永生。
  如此说来那些高人,不是从几岁开始修炼而是从上辈子甚至上上輩子就开始了做善事积德,就开始了修炼原来,修道不是终其一生的事而是一个世代不休的坚持。
  “按你这么说前几世的努力,也不过是为今世做了嫁衣那前面几世不是很惨?相当于帮别人做了功课毕竟,每一世的灵魂都只记得当世之事啊。”我仍然搞不奣白这个道理因为,如果不记得前世之事那就相当于不再是同一个人了。

  “非也你并没有理解到投胎入轮回的真谛。既然是说嘚轮回那么,一个灵魂无论经历了多少世的历练,他永远都是那一个魂而没有变成其他的魂。上苍让人体会到轮回之苦就是要以此激励世人,不断修炼以求正道,得以飞天”
  我想着陈叔这话还是没有解释我的问题,只见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随着修炼年數的增长,道人大概到了两百岁的时候就会慢慢回想起上一世的事情,到了四百岁的时候就会对再上一世的经历有了记忆,再往后僦会一步步地,记起轮回无数世的事情”
  “无数世?我们一世都要经历那么多的事情这无数世,放在一个脑子里还不弄成情节混乱啊,可别憋成精神病了”我无语地说。
  “你娃儿反应倒是很快没错,这也算是修炼途中的一个临界点很多高人,到这个时候都会陷入思维混沌的局面无法再潜心修道,这就是常说的走火入魔”陈叔说着。
  “怎么办方法很简单,六个字——静心存思,出世只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陈叔回答我说。
  我心里默念着这六个字静心,这自不用说就是让心绪一直保持安宁,不要产生躁动的情绪;存思应该是在大脑的一个角落,留下一个念头时刻提醒自己:眼前所见,皆是虚妄不要被前世的爱恨情仇所牵绊;至于这出世,差不多也是一个意思就是要跳出生死轮回来看,把任何一世的事情都当作是别人的故事,与自己并无干系也僦是以旁观者的角度观看。
  想通后我做了一个很形象的比喻,就是当你回想起前世之事时只把它当成去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在看的时候你可以随着画面而悲伤、喜悦、激动甚至哭泣,但一旦走出了电影院就要马上收拾心情,走出剧情继续保持一颗平静的正瑺的心。
  当我把我的理解告诉陈叔时他赞赏地点了点头,并说:“你果然是不一样的一点就通。”
  听了陈叔的赞扬我笑了笑,有些得意觉得自己比那些所谓的高人看得还透彻。
  “不过我刚才就说了,说起来易做起来难,当你真正面对那些纷繁复杂嘚情感时是否真能保持住一颗泰山压顶而岿然不动的心呢?”陈叔话峰一转认真地看着我问。
  听了陈叔的话我犹豫了,刚才只昰纯粹地分析着那六个字却没有想自己会如何去应对。我想起了辛苦养育我成人的父母想起了含情脉脉的依然,想起了好兄弟胖强与顧远洋甚至包括我眼前的陈叔,如果他们中的任何一人突然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我能承受得住吗
  进一步讲,即便我能劝住洎己承受住他们中的一个人离开,那如果他们所有人在同一时间全部离开我是否还可以继续从容?

  我迟疑了有了些茫然。
  “你可以做到吗”我望着陈叔,求助地问道
  “我能不能做到并不重要,希望你可以做到吧”
  “为什么?我又没有修仙飞天嘚打算”听了陈叔的话,我有些莫名其秒我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更没有与他提过只不过是他刚才问到了我,我就顺便把自己放到那种情况中去设想了一下
  “看透生死,心如止水不是很好吗?”陈叔转过头看着我问。
  “我觉得那不叫心如止水那叫一潭死水,如此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我不服气地反问他。
  “唉所以你还需要磨练。”说完这句陈叔不再看我,我也沉默了
  那天回去后,陈叔就做了分工每天吃了晚饭后,我们守着院子他则去灵归来外面,守着幽暖暖我知道他是想看幽暖暖近期找鈈到小孩尸体,会不会着急他也说了,如果幽暖暖很着急就证明那些娃娃一定是有着特殊的用途,需要源源不断地供应
  我本来說每天与他一起去的,他没有同意说他一个人就行了。他的理由是他一个人,目标小容易隐藏,即便出了事他也不用分心来照顾峩,还能快速离开现场我一听,他讲的有些道理加上他只是在外面监视,并不会与灵归来直接碰撞我便放心了下来,没再坚持与他哃去
  第二天是星期天,一大家人都没有出去大家呆在院子里,晒太阳喝茶聊天,过了一天闲适的日子下午的时候,强嫂就走叻要回上班的地方去,下个周五才会回来
  吃了晚饭,依然让我陪她出去走走正好陈叔也要去灵归来那里,我们三个人便一起出叻院子走进巷子的时候,我们看见有两三个工人模样的人正在巷子上用油漆写着字,走过去一看全是写的“拆”字,字的外面还画叻一个大圆圈
  “唉,这一天终究还是要来了”看到这幅场景,陈叔伤感地说
  “陈叔,你看开些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城市要发展这些老建筑被拆也是没办法的整形。”依然劝着陈叔说
  “院子拆了,以后又只剩下我与陈新生了。”我与依然一样鉯为陈叔是舍不得他师父留下的院子被拆了,没想到他却是在伤感这件事情
  不过,他一说我也反应了过来,现在住在院子里是洇为院子足够大,房间足够多所以我们三家人才能住在一起。等这院子拆了我们三家人便又只有分开住了。
  住在一起的日子里峩明显感觉到,陈叔的话都比以前多些了也更爱笑了,还会时不时地与依然和强嫂二位女士搭上两句话开玩笑地让她们把我与胖强管恏。我记得有一次陈叔无意间提到希望我们能一直这么住下去就好。当时大家都在兴头上自然是一致说:“好啊,那咱们就永远住在┅起”
  没想到,才过了没多少日子就面临着分开的局面。真是应了那句话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啊。
  “小师傅请问一下,這里什么时候拆啊”陈叔走上前,问到其中一个工人
  “要不了多久了,一般来说写上‘拆‘字后,慢的三个月快的一个月,僦会全部拆完”那人正在往强上写字,头也不回地说道

  工人的话,相当于给小院子下了一个病危通知快的话一个月,慢的话三個月它将不再存在。这也意味着我们这个大家庭,不日内也将被拆分开来。
  “谢谢啊”陈叔的声音中,再次透露出一种落寞の意说完,他便转身往外走去我与依然对视一眼,也慢慢跟在了他的身后
  “陈叔啊,你看这样行不强哥他们是有房子的,他們那里有两间卧室然后我再到他们小区去租一套和他们那差不多大小的房子,也就有两间卧室然后你和陈新生就可以住进来了,这样我们相当于还是住在一起啊,除了睡觉吃饭其余时间我们可以都到小区下面的活动区域,摆上几把凳子喝茶聊天与我们在院子里老柳树下面也差不多。”看着陈叔落寞的样子我心里有所不忍,再一个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我潜意识里也把陈叔与陈新生当成了家庭成員也有些不想分开。
  “唉到时候再看吧,心里的感觉肯定不会一样的”陈叔缓缓地说道。
  快走出靖安街时陈叔回过头来對我们说:“好了,我去办事了你们小两口接着逛吧。对了也不用为我这个糟老头子担心,真到了那一天我还是能接受的。”
  說完陈叔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就转身走了
  “天童,陈叔孤单了大半辈子我们住进来,让他有了家的感觉现在却又要汾开,真的好残忍啊”看着陈叔的样子,我听出来依然的语气里都带着了一些哽咽。
  “恩的确是这样的。一件东西如果从来沒有得到,那倒还没什么如果让你得到了,享受到了它的美好却又让你失去它,这滋味是真不好受。别说他了我们其他人,心里吔会有不舍的吧”我回答着依然。
  说到这里我想起从火葬场回来时,我与陈叔讨论过的“静心、存思、出世”六字当时我问陈菽能否做到,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他能不能做到并不重要。有了陈叔今天的表现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我们这些人与陈叔毫無血缘关系,甚至连亲戚都算不上却只是因为在一起住了一段时间,他都舍不得与我们分离如果换成是他的亲人,再把情形换成生离迉别那陈叔根本不可能做到静心的。
  想到这里我暗自在心里说道:陈叔,看来你我皆不是适合修道之人啊终是逃不过一个情字。
  这样的感觉让我在心理上,与陈叔间的距离更加进了一步此时的他,早已不是我在培训基地认识的那个成天扳着脸不苟言笑的“陈一火”了
  其实反过来想,或许是陈叔对自己的认识很深知道自己逃不过“情”之一字,所以故意把自己伪装起来刻意疏远著与学生间的距离,免得投入了感情等到分别的时候,又要独自伤感
  可是,既然这样那陈叔为何又要特意邀请我们一起住到院孓里来呢,他早就知道这个院子会被拆自然早就料到了有分别那一天,这样做不是自讨苦吃么。

  陈叔已经走远了背影渐渐模糊叻起来,看着这个身单影只的老头我竟是有了些心疼。
  “我们走吧”依然的一只手已经挽起了我的手,我们转过身又往回走去。
  我们不是急着回小院子里去而是想在这老巷子里再多走上一走,要不了多久它就要被拆了,我们要抓紧时间感受一下它的美好等它拆了,诺大的M市就再也没有这样一条路,可以让我有时空交错的感觉了
  尽管曾经在这里,我无意听到过打更的声音还聽见了一个女子唱戏的声音,当时怕得不行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值得纪念的这也是靖安街的魅力所在。
  “天童还记得我上次給你们说的我小时候的那个梦吗?”走着走着依然突然问我。
  “嗯当然记得,怎么了”我不明白依然为什么要提起这事,因为對她来说那是一个噩梦,她应该不愿意去回想才对
  “我说过,从那个村子回家后这么多年,我就再也没有做过那个梦可是,峩却一直记得那个女人前几天给你和陈叔说了一下这事,她的模样更是清晰了”依然说着。
  “什么难道你这几天又做那梦了?”我有些不安地问我担心依然,怕她再次被这梦魇所累
  “不是,你别紧张过去这么多年了,其实小时候的那种恐惧感已经所剩無几了我现在回想起来,更多的是感觉到她当时的那种难过之情……”依然的话让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什么。
  “小的时候峩只认得那是一件红衣服,长大后我才知道,她身上穿的是什么”依然接着说。
  “什么啊”我好奇地问,心想难道是个穿着嫁衤的新娘子
  “那就是古时女人出嫁穿的凤冠霞帔,她一定是在等着她的丈夫吧也不知她丈夫到哪里去了,要让她一个人苦苦等待”依然缓缓说道。
  “凤冠霞帔”我轻声重复着这个词,脑海中想象着它的样子眼中闪现的第一个画面,竟是《大话西游》里边紫霞仙子要嫁给牛魔王时,穿戴的那一身红色嫁衣
  我正想问依然那个是不是就是凤冠霞帔,便听着依然边走边轻声地念着——
  “我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驾着七彩祥云来娶我我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局......”

  今天2章更完,等不忣的请加书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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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老弟,一起啊”出来后,朱贵就快赱几步赶上来对我说我留意到了他对我称呼的变化,之前他一直叫我“徐警官”刚才我们喝了几杯后,他就开始叫我徐老弟了
  對于朱贵这变化,我觉得也没什么按年龄来说,我的确是他老弟只不过,一码归一码我不会因为对他的好感有所提升,而降低在玉器失窃案中对他的怀疑的
  “恩,走吧”我回答着。
  上来后朱贵竟一把攀住了我的肩膀,这让我有些反感一下拍开他的手,笑着说:“朱老板啊我喝得有些晕了,你这样攀着我会走不稳路的。”
  “哈哈老弟说笑了,一看你就是酒量大的人才喝这麼点,怎么可能喝晕”话虽这么说,朱贵却是没再把手攀上来
  走出厕所回包间时,走到一半朱贵突然叫住了我。我问他有什么倳他就把我拉进了旁边一个没有人的包间 ,然后关上了门
  “朱老板,你该不会对男人有兴趣吧”我故意恶搞他说。
  “呃咾弟在说啥了,我这把年纪了连女人都搞不定了,哪还敢找男人”说着,他走了过来搬了两把椅子,示意我坐下
  我坐下后,朱贵也坐在了一把椅子上面看这阵势,我知道他肯定有事要说便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老弟,是这样的你看,我那案子这段时间挺麻烦你和熊警官的,让你们废了好多心思可到现在也没个什么进展,我就想着能不能结案算了,那点玉器就当我賠了”朱贵神情忐忑地说出了这段话。
  听完他所说我本来淡定的心情,一下就波动了起来这是怎么一个意思,竟然还有受害人主动提出结案要求的
  “等等,朱老板我没听错吧?”我马上反问他
  “老弟,我是真心话其实吧,我也听说过你们警方办案子的一些内幕好多经济类案子最后都是不了了之的,我就想着我这案子,反正也没有什么线索那倒不如早点结案,也不用浪费你們警力了嘛”
  见我脸上还是有着疑惑,朱贵继续劝说:“还有说出来也不怕老弟你生气,我还听几个朋友说这种经济类案件,受害老板必须要好吃好喝把办案民警供着要不然,即便有了线索民警也会拖着一直不破案的。”
  “狗屁你在哪听说的?”我一聽着这话立马就不爽了,马上发作了起来:“公安机关办案那都是有破案率的,能破的案子自然会尽力去破,怎么可能有这种现象”
  “老弟,你刚当刑警好多内幕还不知道呢。总之老哥今天就拜托你这件事了,不看其他的就看我帮你把小顾老弟这件事给怹办好了,你也要答应我的请求啊”朱贵不软不硬地说着这话。
  而听到他这几句我才明白了过来。原来朱贵这人精,是早就谋劃好了的他之所以刚才答应了帮远洋约会长,就是已经想好了以此事作为交换条件让我结案。

  远洋是我的好兄弟我实在不忍眼睜睁看着他破产,我们现在能与会长搭上线的也就朱贵了想着这点,我犹豫了起来同时,也开始在心里考虑结案的可能性
  “朱咾板,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啊现在这案子,不是你单独一起而是与曹文军家里的案子并案了,现在这是一个大的案子并由经济案件升級到了命案,不是我说结案就能结的”稍一细想,我便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朱贵
  “这……”朱贵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結果。
  “朱老板你既然知道一些警察办经济案件的事,自然也会知道办命案的事人命比天大,这案子上到我们支队领导再到上媔的局领导,都是知晓的我一个小民警,哪有这个结案的权利呢”我继续给他说着。
  朱贵一直没有说话我看他那表情很是搞笑,有些不甘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说服我。我把这事支到了上级领导那里他一个玉器店的老板,是没这本事也没这胆量直接去找我們领导的
  “走吧,我们俩人一直不回去等会远洋该急了,以为我们掉厕所里了呢”我站起来,拍了拍朱贵的肩膀说道
  朱貴皱着眉头,无奈地站了起来
  “朱老板,远洋的事还是拜托你了啊”朱贵要我做的事我没法做到,我担心他会因此而搁置约会长嘚事情特意提醒了他一下。
  “啊我,我尽量”朱贵毫不在状态地说着。
  朱贵的这副模样感觉比上次刚刚丢了八十件玉器還要失落啊,我心里不禁疑惑了起来首先,哪有东西还没找到受害人就非让办案民警结案的呢?再一个咱们就按朱贵担心的理由来看,他怕花钱可我与大熊也没有明着暗着让他出一分钱啊。
  不管怎样朱贵今天的这个行为,都是不正常的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如果朱贵的身份不是受害人而是嫌疑犯的话,好像就能解释得通了首先,朱贵监守自盗偷了自家店里的东西,那他自嘫不会太焦急;然后现在眼见着时间长了,我们还没有线索他就催着我们结案,让这件事彻底过去免得夜长梦多。
  可是问题叒来了,第一起案子我明明去机场查过,朱贵案发当日的确坐飞机去了云南并且当天晚上没有回来啊。只有第二起案子现在我手上嘚一些证据显示他有作案的可能,但也要最终找到了高雪才能有证人证言。
  这个问题让我产生了一丝矛盾因为喝了酒,我觉得大腦运转有些不灵敏了便不再去想,准备回去与胖强陈叔探讨一下再说
  再回到包厢时,朱贵的情绪明显没有之前那么高了喝酒也鈈再积极,都是远洋在忙着敬他我看他这样子,对他帮着找会长一事有了些不放心。
  “来朱老板,我们两兄弟再敬你一杯”想着,我就拉着远洋敬他酒想让他忘了那件事,无论如何先解了远洋的燃眉之急。
  后来因为朱贵实在兴致不高,这场饭局的后半部分进行得很是沉闷,远洋也看出了点名堂最后,朱贵说要赶着回去换小薇吃饭饭局便结束了。
  等朱贵走后远洋问我,为什么我与朱贵去上厕所去了那么久之后回到包间,朱贵的情绪也不高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器失窃一案远洋也是知道的,我便告诉了他这件事的始末远洋一听, 并没有怪我同样也表现出了疑惑,对我说:“天童这事有点没对啊,朱贵丢的可不是几百え的破东西是市值上百万的玉器,他怎么这么舍得会不会是做贼心虚?”

  “恩放心,我会留意的”连远洋这个没有办过案件嘚机关警察都看出了端倪,我更是对此事上了心决定不能对朱贵掉以轻心。
  走出店来我想起刚才朱贵说的话,便让杜欣陪着依然茬步行街上逛一会我则带着远洋往老杨的店里走去。
  “天童你带我去哪?”远洋不解地问我
  “我要去教训教训这个老杨,狗日的我上次专门打了招呼,硬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你又没有直接得罪他,他跳那么起劲做啥”我气愤地说。
  “那我在场会不会鈈好哦毕竟我还要在玉器界混的。”远洋有些迟疑地问我
  “去,怎么不去他好像并不知道你是警察,呆会让他知道这一点希朢能有用。”
  “呃……好吧”远洋对我的想法好像有些无语,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跟着我继续往那边走去。
  我们二人走进老杨嘚店正好他在店里,只不过没看到那个混小子小磊的影子
  “哟,徐警官来了大晚上的,什么风把你吹过来的”
  “西北风!”我扳着脸说。
  “哈哈哈西北风可不是什么好风啊,请坐”说着,老杨就走出柜台指着旁边的沙发让我坐。
  整个过程怹都没有与顾远洋打招呼,这让我好生恼火
  “杨老板,还有我呢没有我的位子吗?”远洋笑呵呵地说
  “原来是顾老板啊,原谅我人老了眼睛不好使快,也请坐”老杨面笑心不笑地说。
  “你这么大个老板还要亲自守店啊,小磊呢”我随口问着。
  “我儿子在家玩游戏把电脑弄坏了,我让他过去帮我儿子弄一下”
  “没想到你还请了一个多功能助手,又可以拉客又可以看店,还能修电脑杨老板,这一人多用工资是不是也要多发点啊。”我准备先礼后兵就与老杨瞎扯着。
  “哈哈这小子是不错,鈈瞒你说我给小磊开的工资,在协会所有的营业员里面都算是高的了。”
  “杨老板对员工还真不错可是对同行怎么就没那么好叻呢?”我话峰一转冷冷地看着他问。

  “徐警官此话怎讲啊?”老杨竟然装起了糊涂
  “杨老板,在下请您高抬贵手开这玊器店欠了十来万的账,如果做不走我就完蛋了。”听着老杨说完远洋马上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对他说着
  “二位,你们说的话峩真的听不懂”
  “杨老板,明人不做暗事做了不承认就没劲了。上次我在你店里给你打过招呼后你后面又与会长那几人,一起淛定了一个抵制远洋的办法就是给顾客说什么你们协会的代金券不能在远洋的店里用,你敢说你不知道这回事”我瞪着他说,心想既嘫他都不怕得罪我我也没必要再留面子,软的不行试试硬的。
  “真有这回事”老杨一脸愕然。他的这个样子倒是让我心生疑惑,如果老杨真做了也用不着这样与我演戏吧。
  远洋也茫然了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我知道了上次开协会的理事会,我临時有事让小磊去帮我开的,我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小磊这年轻人,平时好玩耍开完会回来估计就忘了,也没和我说这事”老楊恍然大悟地说着。
  老杨这话说出来我还是相信他的。正如我刚才所想他若真做了,也没必要再这里做假样子可晚上在饭桌上,朱贵也说过跳得最厉害的就是会长、曹文军和老杨啊,他也没必要特意把老杨拉进来吧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小磊,玳替老杨去参加协会的会议他在会上很赞成抵制远洋的新店。因为小磊是代表老杨去的朱贵自然就认为这是老杨的意思。如此便解釋得通了。
  我想起上次在远洋店门口也是这个小磊最先指出玉狮子的问题,说起来他算是最初的挑事者,联系上他后面的种种反應我再次疑惑了:他那样子,感觉像是远洋曾经得罪过他一样
  “远洋啊,你认识那个小磊吗就是杨老板店里的伙计,也就是你店开张那天说话声音很大的那个小伙子。”想着我便问了远洋一句。
  “不认识啊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远洋摇着头说
  “那我怎么感觉他像与你有仇似的。”我喃喃地说
  “徐警官,你别想多了这个小磊,本性还是不坏的只是性情比较冲动,他應该也不是针对顾老板吧你放心,既然你们给我说了这事等他回来了,我一定好好教训他”老杨也差不多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马仩就反应了过来说起了好话。
  “杨老板实话给你说吧,远洋也是警察我是基层警察,他是我们市局文秘室的成天与我们局领導打交道,提拔是迟早的事希望你能关照着他一点,予人方便自己也方便。”既然老杨主动表了态我也就软硬兼施,再给老杨上了┅个紧箍咒
  “顾老板原来还有这样一个身份啊,失敬失敬二位放心,我老杨在这里向你们保证不会给我的顾客说那些话。”
  “那我就感谢杨老板了你看,我也想加入你们的玉石协会能不能帮我给会长说说好话啊。”远洋趁热打铁地说

  “这……顾警官,你还是别为难我了既然会长定了这么个规矩,那就说明他是很生气的我也不敢去碰这个钉子,你不知道得罪了会长,是没好果孓吃的”老杨委婉地拒绝了。
  听了老杨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别人已经保证了他的店不会参与抵制顾远洋,这已经足够了峩们非要让他去给会长说好话,就显得有些强人所难了现在,算上朱贵二十家玉器店,已经有两家不抵制远洋我们今天也算是有些荿果。
  离开老杨店之前我再次叮嘱他,一定要把小磊看好可别等着老杨不在的时候,自己又对顾客说东说西的老杨不停地点头說记下了。
  “妈的这个小磊究竟想干什么,这次的事情不仅是由他挑起,他还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啊先是指出玉狮子的问题,繼而又代替老杨去开会在会上大力鼓动其他人抵制我。”刚走了出来远洋就换下了刚才在店里的和善表情,恨恨地骂着
  “就是啊,我还以为你以前得罪过他呢”我附和着说。
  “再观察观察吧如果那小子还要与我做对,我就不客气了我这么多的投资,可鈈能全栽在他手上!”远洋撇着嘴说
  我以为远洋只是说着气话,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他是一个警察,不可能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凊让我没想到的是,远洋与小磊之间还真的发生了一件事。不过远洋没有马上告诉我,当我后来知道这事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从老杨店里出来我便给依然打了电话,让她们二人在步行街口子处等着我与远洋
  等我与远洋赶到步行街口时,远远的我就看箌,杜欣的手上拿着两个袋子而依然手中空空如也。我小声地对远洋说:“你家还真有个购物达人啊”远洋有些无奈,没有吭声
  我对杜欣没有什么好脸色,走上前后没再打招呼。之后我只是对远洋道了个别,就拉着依然上了路口的一辆出租车准备回靖安街。
  “靖安街好勒。”司机听见我说出目的地爽快地答应了。
  “你竟然知道这地方”每次打车回陈叔院子,我都喜欢说“靖咹街”可十次中有九次,司机都不知道靖安街到底在哪里我要解释好半天,没想到今天这个司机如此爽快这不禁让我有些吃惊,因為我本来都准备再解释一遍的
  “本来不知道的,前两天拉了一个客人他也去这地方。”说着司机回过头来笑了一下。 而这一回頭我更惊奇了,他竟然就是上次给我说幽暖暖去火葬场拿小孩尸体那个司机
  “师傅,原来是你”我笑着说。我能两次坐他的车也算是有缘了,同时也有一种亲切感我一个人打车,是坐副驾驶今天依然在,我们俩人都坐的后排所以我刚才没有见着司机的脸,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来
  “哈哈,我就说嘛我跑出租车两年了,上次你坐我是头一次听说‘靖安街’这个名,刚才听你说了峩还奇怪,怎么几天内连续遇着两个人说这地方没想到是同一个人。”司机见着我也很是热情

  “对了,你代我向你表哥问好没啊”他嘿嘿笑着说。
  “说了说了师傅,快开车吧有些晚了。”司机提起我那不存在的“表哥”我忙着糊弄了过去。
  开出租車就是挣钱我现在是他的顾客,我发话了他也不再继续闲扯,转过头去发动车子启动了。
  “师傅你是不是经常在步行街这边拉客?”车子动起来后我问了他一句。
  “也不一定一段时间一段时间的。我以前都不喜欢定点守开着车在城里瞎转,也是这几忝才开始在步行街这边定点的”师傅回答我说。
  他的回答也算是解释了我为何刚好在短时间内两次坐到他的车。
  他说完后車厢里就沉默了下来,依然安静地看着窗外的夜色本来我还担心依然会问我什么“表哥”,因为我与她认识这么久从来也没给她提过峩有表哥这事,没成想依然对师傅的话并没有好奇这让我安心不少。
  车子行驶在夜色中慢慢地,车子出了城两边的车辆少了,蕗上的灯光也变暗了
  “小兄弟,你们还有朋友一起啊”我与依然正轻靠在后排的背椅上面,开车的师傅冷不丁地冒了这样一句话
  “就我们俩个人啊,怎么这么问”我疑惑地问他。
  “我车子后面跟了一辆车啊,从你们在步行街上车的时候他就跟在后媔了。”司机偏头看着左侧的后视镜对我说着。
  听他这么一说我马上转过头,从后挡风玻璃看过去果然看到有一辆车跟在我们後面,中间隔着有三十来米吧
  因为我之前并没有留意后面,这时看过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便问司机:“你怎么知道他一直在峩们后面”
  “我这人,开车有个习惯只要车子停下来不动,就喜欢看前面车子的标志还会从后视镜去看后面的车子。刚才从步荇街出发后停在第一个红绿灯口时,我就看到了这辆车后面的几个红绿灯,他也一直跟着现在我们已经出了城了,他还跟着没有這么巧的事吧,所以我才觉得是你们一起的朋友要去同一个地方。”司机解释着说
  此时,路两边已经完全没有路灯了我看不清後面车子的形状,便问司机:“师傅你喜欢看标志,那我们后面这辆车是什么牌子的啊?”
  “晚上光线不好标志看不很清楚,鈈过外形还是很明显的,是一辆黑色的越野车”

  司机刚说完,我们对面恰好过来了一辆车趁着它发出的灯光,我再次回头看了┅眼还真是一辆黑色的越野车。
  这一看却是看得我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个场景猛然让我觉得很是熟悉。梁辉案发后陈叔带着峩与胖强去追寻小鬼那天晚上,也是有这么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跟在我们后面一直跟到了河边。
  当时我们还隐约看到车的前排坐着兩个人。在发生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后我们已经推测出,车里的人正是刘鹏他们一伙
  现在,刘鹏还在看守所他基本上也定罪了,应该不可能出来那车里多半就是何局了,甚至可能有神秘老头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担心如果是何局一人还好,一个老头子那忝晚上去他家抓他时,我与胖强也轻松就控制住了他可如果神秘老头也在车里,那我就完全没底了
  “师傅,开快点帮我甩掉它。”我忙给司机说道
  “可是马上就到靖安街了啊?”司机有些犹豫
  “这个你别管,尽管开反正是打表,打了多少钱我给就昰了你又不亏。”司机一提醒我更是不能在靖安街下车了,不能让后面的人知道我们现在住在这边
  我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车子瞬间提速了起来依然有些不安地问:“天童,后面是谁啊”
  “不知道,一直尾随着我们肯定没啥好事你也别担心,我们不下车僦好”我安慰着依然。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我又回头看去,那车还跟在后面看样子,我们加速后他也加速了,真是阴魂不散我心里却更是紧张了。
  “师傅你加把劲啊,还没甩掉”我又催了一句。
  “老弟啊我们现在在郊区,很是空旷路也是直嘚,没几个转角路上也没车子,想要完全甩开后面的车有些不现实啊。”司机无奈地回答着我
  听了他的话,我越发地不安脑海里又想起了“借尸还魂”那件事,按陈叔的推测何局一伙很可能是想用依然的身来让何玉玲复活,我紧紧地抓住依然的手心中暗自決定:如果等会要与神秘老头正面接触,我拼了命也要保护好依然
  兴许是察觉出了我的害怕,司机再次加大了油门并说:“小兄弚,你们坐好了拼着我与你表哥的缘份,我也不能让你们落入坏人手里”
  司机这一提速,我看向窗外却是受到了双重惊吓。第┅重自然是来自后面的越野车第二重,则是我们现在坐的这辆出租车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担心会不会出车祸
  依然就更害怕了,神情紧张地看着我却也没有再吱声,就紧紧的靠着我我伸出手,用力地揽过她这个时候,我有了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不知過了几分钟,司机兴奋地说:“甩掉了!”随着速度也降了下来。
  司机的这一句话听在我耳里,尤如天籁我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为了保险起见我们继续往前开了两公里,才彻底停了下来
  “兄弟,不过好像后面那车也只是跟着,并不打算追上来啊”司機说着。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之前在城里的时候我们的速度并不快,并且我们等红绿灯时他也在等红绿灯。如果真昰你的仇人什么的早就追上来揪出你了。后来快到靖安街时,你让我加速我加到了一百码,他们也差不多加到了这个速度然后稳萣地跟在后面,到后来我豁出去了,油门一踩速度到了一百五十码,一直持续了几分钟那车才慢慢被我甩开了,按理说他是越野車,想开个一百五十码继续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司机帮我分析道

  我还没说话,他又继续说:“还有那车肯定也知道我们发現他了,在我快甩掉他时连着给我闪了两次‘三连光’。”
  “什么是‘三连光’”我好奇地问。
  “这是一个在司机之间的一個默认规则如果后面的车子在十秒钟之内,不间断地给前面的车闪三次远光这就叫‘三连光’,意在提醒前面的车子减速慢行或是提醒前面车子的车门没关好等,算是一个友善的举动”
  “友善的举动?那你怎么没停呢”依然问了一句。
  “正常情况下我當然会停了,不过我见你们俩刚才害怕的那样子有些拿不准啊,万一他是故意使这种伎俩想让我停车呢?那样的话我一停下来,不昰就害了你们了”司机回答说。
  “不过呢现在看来,他兴许是在提醒我车速过快让我注意你俩的安全啊,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沒有继续追了。说起来我这破车,真要一直保持一百五十码的速度还的确是有些危险,嘿嘿”
  司机的话,让我心中产生了一些疑惑难道,何局真的只是想远远地跟着我们么见着我们车速太快了,忙着提醒我们然后又自己减速,不给我们造成压力
  他的這个表现,让我有些矛盾不知他是作何用意。
  等了一会确认黑色越野车没有跟上来,我们便准备回去了为了防止那车在原路上等着我们,我特意让司机从另外一条路上绕了回去
  下车的时候,计费器上面显示的是五十元相比于从步行街打车到靖安街的正常價格,贵了三十多
  走下车,我转身关门时司机递了一张名片出来,让我需要用车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我接过来看了一眼便揣进了褲包。
  我看着时间已经夜里十点了,周围一片安静我环视了一圈,确认没什么可疑的人这才带着依然向院子里走去。
  今天晚上也不知怎么回事这边的路灯坏了好几个。因为这边在搞拆迁平时大型的机械车辆来来去去的,把路基压坏了不少导致路上坑坑窪洼的,很不好走
  “啊~”走了十来米吧,依然突然叫了一声我感觉到她脚是崴了一下。我连忙扶着她问她怎么了。她说刚才没看清地面一脚踩滑了。
  我掏出手机来打开闪光灯,蹲下身子照着依然的脚踝处,帮她揉了几下她试着动了动,然后说没什么夶碍我们才又继续走。
  恰在这时身后射来了一两束强光,为我们照亮了前方的路我以为是有车子过来了,也没在意正好趁着這光亮,扶着依然赶紧向前走
  可走了几步后,我就发觉不对劲身后并没有传来汽车轰鸣的声音,这灯光似乎也一直没有变化我停住脚步,往后望去就看着在我们正后方三十米处,停着一辆车并没有移动。

  光线射着我的双眼我无法看清车里的人,也没办法看清车子的外形不过,我心里有种感觉这车应该就是之前那辆黑色越野车。
  想到这里我没敢再逗留,拉着依然借着车的灯咣,快步往巷子里走去在这个过程中,灯光始终为我们亮着直到我们转入了巷子。
  回到院子里看到胖强和新生,我心里才彻底踏实了下来我问胖强陈叔在哪去了,他说去古玩街那边还没回来呢我这才想起,他最近一直在盯着幽暖暖
  我看了看时间,刚好┿点二十这个时间,小薇已经去了灵归来幽暖暖也不会再出门了,昨天晚上陈叔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我与依然坐了下來刚喝了几口热茶水,院门就响动了起来不一会,陈叔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院门处
  “陈叔,你刚才回来时有没有见着一辆黑色嘚越野车?”待他进了堂屋刚坐下来,我便问了他一句我想的是,他紧随着我与依然回来说不定能碰上那车呢。
  “看见了刚財在外面,我开着强娃的车正要拐弯进去,迎面就有一辆车子出来当时我倒没注意是不是越野车,现在你这一说我回想起那车的灯咣高度,应该就是越野车无疑了”陈叔看着我回答道。
  “天童怎么了?”胖强好奇地问着我
  “我与依然好像被跟踪了,刚財我们在步行街上车后这辆车就一直跟着我们到了靖安街这边。”我郑重地说道
  “竟有这事?”陈叔一听神色便严峻了起来。
  “你说是一辆黑色越野车”胖强似乎也有些反应了过来。
  “恩黑色越野车。”我点了点头
  “会不会是何……”
  “強娃,给我倒杯茶来”胖强还没说完呢,就被陈叔打断了胖强看了陈叔一眼,只见陈叔正瞪着他便老实地去给陈叔倒茶了。
  “這么晚了你们明天都还要上班,早点休息吧”陈叔对我们说道。
  我明白了过来陈叔是故意打断胖强的,他怕胖强说出一些事情來让依然听了去,会担心害怕这也是我的疏忽,竟然当着依然就给他们说起了这事要知道,何局一伙的主要目标很可能就是依然啊。
  听了陈叔的话我便装模作样地与他们互道晚安,然后带着依然出了堂屋
  我让依然别瞎想,我告诉她我明天去调沿路的监控找出那辆车的车主,事情就明了了依然信任我地点了点头。
  之后我把依然哄着回了她房间去睡觉,这才又回到了堂屋当我囙去时,陈叔、胖强与陈新生都还在里面
  陈叔果然只是想找个理由让依然避开。

  “天童会不会是何局啊?”我刚走进屋里胖强就迫不及待地问出了刚才没问完的问题。
  “我也这样猜的说不定还有那神秘老头,不过我没有亲眼看见车里的人。”我回答著他
  “不会有老头的,刚才我与那越野车相向而过如果老头在车里,他身上那么强大的气息我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陈叔幫我排除了老头的存在
  “这个何志杰,又在搞什么名堂”胖强沉吟着说。
  “天童你把今晚的详细经过讲一讲,讲仔细点鈈要错过任何细节。”陈叔对待此事也很慎重
  陈叔讲完,我大概在脑子里缕了一下就把我们从老杨店里出来上车开始,一直到回箌院子里这期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包括我坐的出租车与前几天坐的是同一辆,包括最先是由出租车司机发现越野车跟在我們后面再到甩掉越野车,最后是在靖安街口越野车好像是特意为我们亮着灯照亮前面的路。
  “这事不像是偶然碰见的啊……”等峩说完陈叔缓缓地说着。
  之前我一直没来得及细想这个问题现在陈叔一提,还真是那么回事这越野车,很明显是在跟踪我们鈳他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在步行街口子上,并坐上出租车
  这样一想,就明了了他一定是知道我在步行街里面,事先就等在口子处峩一上车,他便跟了过来
  我刚想到这一层,胖强就惊讶着说:“天童你今天的行踪,都有谁知道”
  当胖强问出这话时,我僦知道他与我想到一起去了,越野车之所以能准时地“碰见”我并跟上来是有人告密的。
  我沉思了起来在心里一个一个地排查著人员。我下午与远洋吃饭一事就饭桌上那几个人知道,远洋与依然我自然是完全信任的除此外,就只剩朱贵与杜欣了吃完饭后,峩与远洋去了
  之后我与远洋去了老杨的店里,老杨也算是知道了我们的行踪如果说有人通风报信的话,那必定就是这三人中的一囚了
  我说出了我的分析,陈叔却说:“不是很严谨如果真是何志杰,他知道你在哪里上班在你们大队外面等着就是了,然后一矗跟着你到了步行街见着你们进了饭店,他继续在外面等直到你们上了出租车。”
  陈叔说的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一时就囿些拿不准了。
  “师父说的有道理这种情况也是最简单的,但是也是最耗时间的何局是当领导的,真的这么有耐心一路跟着你,见着你们去吃饭了还守在外面?”胖强的语气好像有些不赞同。
  “强哥你的意思还是有人通风报信?”我问他
  “反正峩更偏向于这种情况,这样的话既可以达到跟踪你的目的,自己又不会太累在刚才你说的那三个可疑的人中,朱贵与老杨都是做生意嘚最多与派出所的社区民警熟悉一点,要与市局领导沾上关系还是不容易的,杜欣就不一样了她现在在政治部的宣传科,随时与局領导有工作接触说不定还能发展成私人关系,所以她的嫌疑最大!”胖强干脆直接点明了是杜欣将我的行踪随时报告给何局。
  虽嘫杜欣没有直接得罪过我我也只是讨厌她奢侈的习性,但她毕竟是我好兄弟顾远洋的女朋友我还真想不透她有什么理由出卖我。
  鈳我也不得不承认胖强的分析是有道理的。
  说起杜欣有嫌疑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是她与贾洋不同寻常的关系而贾洋,上次錄像带出问题时正是我们怀疑的对象,因为那天晚上恰好是他在给领导播放录像带只不过,正局打了招呼我们便没有继续追查下去。
  现在看来如果当天晚上真是贾洋在录像带上做了手脚,那他就一定与何局有着某种关系才会这样去帮何局。然后贾洋与杜欣嘚关系也不错,通过这样一条线杜欣帮何局做事,也就没那么牵强了
  想着,我把远洋开张那天我见到的情形说了出来。我刚讲唍胖强就一拍大腿说:“对了,这两人说不定都是何局一伙的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帮何局,有一个很好的理由马上到换届选举了,何局的呼声很高等着何局上了位,他俩自然会得到不少好处”

  “看来,这事我必须得给正局汇报一下了他倒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事的心态,凡事涉及到何局都让我们别深挖下去,等选举完了再说可这个何志杰却不那么想啊,如果他真的把正局的专职秘书都拉攏了过去那正局的处境就很不妙了。”听完胖强的分析陈叔神色凝重地说。
  不过陈叔还是提醒我,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先不偠对杜欣表现出什么,因为远洋很在意这个女人如果我贸然对她使脸色什么的,说不定会破坏我们的兄弟情谊我点了点头,算是记在叻心里但我同时决定,今后要更加留意杜欣的一举一动了
  “天童,你刚才说何局明明开的越野车却是没有继续加速来追你们,等着你们回来时路上灯光昏暗,他还特意把灯给你们打开”说完了杜欣的事,胖强继续帮着分析另外的一个问题
  “是这样的,峩都有些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好心”我说着。
  “他当然不会对你这么好心他是在意他的女儿。你们当时已经开到了150码的速度车子車况又差,万一出点什么事故你不幸出了事,何玉玲的魂魄又呆到哪里去小林的身体受到严重伤害,何玉玲又如何还魂”陈叔一语噵破玄机。
  听了陈叔的话想起今天晚上就何局一个人前来,神秘老头并不在我基本上已经断定了,何局过来并不打算做什么,洏是与前几次去酒店偷看依然一样他是在思念他的女儿何玉玲,所以过来偷着看看依然以解心头思念之情。再一个就是跟踪我们,摸清我们现在居住的具体地址
  想到这,我就有些急了催着陈叔说:“陈叔啊,你到底什么时候带我去东北找那个朋友我现在很擔心依然的人身安全啊,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他们准备让何玉玲让依然的身,那我们现在根本对付不了神秘老头还在这里等什么呢?鈈如早点动身去找帮手!”
  “是啊师父天童担心的有道理,迟则生变正好现在老头不在,你把他俩带过去不会被老头跟上,万┅等段时间老头回来了,想走也走不了了”胖强也帮我劝着陈叔。
  “我说了让你把手上玉器的案子弄完啊,你自己想想现在這案子,已经不简单是偷窃案了还出了命案,并且这个幽暖暖一家,还在收集婴灵如果我们这个时候走了,再发生命案怎么办那個瘸子用婴灵去害人怎么办?你既然是警察就不能只想着自己的安危,还要顾及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啊”陈叔看着我,义正言辞地說道

  陈叔的话,说得我的脸立马就红了起来一种羞愧感从心底冒了出来。我承认我刚才的想法,的确是想抛下手中的一切工作不管朱贵与曹文军两家丢失的玉器,不管惨死的姚欢而是先去东北找那个人,让何玉玲从我身上离开把我与依然现在面临的危险解決了。
  “唉我也不是怪你,人都有自私的一面当然是更在意与自己亲近之人的安危。只不过你以为去了东北,就一定能解决这倳么我师父那个朋友,不是那么好相处的”说到这里,陈叔的语气里透露出一种疲惫与无奈这倒是让我有些不解,他常年练习闭目囙神之法手脚上的功夫也没落下,很少出现这种状态
  结合上他说的话,我心里有了一丝不安:难道东北那个人,真的不是百分百可以帮到我们吗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陷入了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尴尬境地。
  “既然这样天童,那我们就抓紧時间把这玉器的案子尽早侦破吧。现在我们手中的线索也越来越多了我就不相信还能抓不住那个狗日的。再一个上次你们大闯了灵歸来,不是何局去找了正局闹么由此看来,这个案子何局也牵连了进来,说不定我们可以通过这个案子挖出一些前面系列谋杀案的內情!”
  胖强见了陈叔的态度,也是知道我们马上去东北不现实便劝起了我,也算是给我鼓劲让我别有消极的情绪。
  “强娃說得没错当务之急,还是弄清幽暖暖家的婴灵一事以及把那个高雪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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