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伤总科目三拖了一年了过不去咋办,该咋办? 一不开心就睡觉! 我每天都在睡,半死不活好难受

【原创】我的死亡日记_百度贴吧
【原创】我的死亡日记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有一天下午,我睡醒起来,打算洗脸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镜子。然后,突然就傻了,镜子里,我的嘴唇有点发灰,有点发紫,脸色也很难看。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要死了吗。突然就难受都不行,除了难受还有悲哀。话说我这个人有些矫情。然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从未有过的感觉。想哭,但又没哭,过来一会,我也洗完脸了,干着手里的活,越想越难受,我就要死吗,然后,眼泪突然就落下来了。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不断掉落,我也说不出来究竟为什么,悲哀被无限放大。突然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慢慢放大,越来越大“自杀”
今天听了一首歌,电视剧片头曲,感觉超级好听,就拿出手机扫了一下,扫到了,然后单曲循环。电视剧里的男主很有男子气概,虽然感觉不是很帅,但是很喜欢的那种,突然就又想追剧了。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我TM都快死了,还追什么剧。其实我很害怕,我害怕突然就喜欢上一个什么东西,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就又毁了。当我看到家里人开心的说笑的时候,我也跟平常一样,不自觉跟着笑,但下一秒,我的笑容会立刻凝固,因为我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这些东西,再也不会有了,我就再也笑不出来了,真是,唉……这几天情绪一直不高,吃的比平时少一些,但是,我看到我腿上的肉明显的少了。原来情绪低落真的会让人瘦,我觉得有些吃惊。毕竟以前只听别人说过,并没有真正体会过。以前的我啊,算是个乐天派吧,遇到事情我会自己开导自己,告诉自己,没关系,时间会治愈一切,但是现在想想,哪是什么乐天派,明明就是麻木了,遇到开心的事,就哈哈大笑,没心没肺;遇到难过的事,就难受一下,找其他的事转移注意力,还美其名曰自己这是随缘什么的,哈,真是的,我自己都不想说自己什么了。啊,跑偏了,我刚才说到自己瘦了,说到瘦了还是蛮开心的,毕竟我一直算是微胖界的一员吧,看着自己的手,好像也瘦了,最主要的是肚子,肚子瘦了很多,自我感觉。我觉得,照这样下去,开学的时候,一定会瘦不少。舍友们一定会尖叫的,哈哈,夸张了。不过自己多年来的减肥大业终于有起色了。转念一想,我快死了,瘦还是胖的,也没什么区别了。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觉得自己就想是个笑话……
突然想到,自己还有好多想做的事情都还没做,想养一只柴犬,到现在还是一看到柴犬就毫无抵抗力,真的被柴犬萌死了,天哪,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动物。想去江南,“画船听雨眠”怎么想怎么惬意。还想去茶马古道,去骑马,漫步在古道上,淋着小雨也没事,或者骑着飞奔的骏马,草原也好,小道也好。去南方吃川菜,又辣又甜,想想就很爽。想去看大海,一直都想去,可是都没去成,想像一下,赤着脚走在软软的沙滩上,吹着海风,海浪打在脚腕那里,最好是和喜欢的人手牵着手,看太阳慢慢落下海平面。说到喜欢的人,我喜欢的那个人还没追到手呢,他还是不喜欢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那样不冷不热的和他处着,十天半个月找他聊聊天,他也不见得会回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失败,真的,特别失败。男人啊,我的前半生都毁在了男人的手里。第一个男人先是给了我生命,后是抛妻弃子,抛弃了我,说到这里真的想吐槽一下,为什么那么多精子,偏偏就活了我,真是太TM不幸了,害的我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这样就算了,关键的是重组后的家,额,我并不想说什么其实,第二个男人只会嘲讽我似的,重组的时候我真的很小很小,所以我就从小听着冷嘲热讽长大的,嗯,是这样没错。虽然供我吃穿读书,但是多余的就再没有了,真的是没有了。不久前在网上看到说,原生家庭给孩子的自信是比不了的,虽然下面评论的好坏不一,但是大多数人的观点是,一个好的家庭环境给孩子的爱会让孩子自信,向上等等。现在想想,其实说的真的挺对的。嗯,拿我打个比方吧,我平时还好,但是要是让我在很多人面前讲话,我就会吞吞吐吐,半天说不上来话,反观我们宿舍里的那些妹子,各个都是比较自信的,她们大方,热情,自信。而我,别人拿我个苹果我有时候都会不舒服半天,小家子气,斤斤计较。吃穿不会少了我的,只是还是想吃一些别人家小孩有的,但我却没有的,自我有记忆以来,我捡过别人家不要的玩具,那是个脏兮兮的玩具熊猫,别人不要了的,我捡到了,拿回家了,后面就忘了,因为我没有玩具啊。我还偷过同学家的钱,拿着去买了好吃的,后来被逮到了,大人说,以后不偷了就不告诉我爸妈,我哭着说以后再也不偷了,那不是我第一次偷,也不是我最后一次偷。看啊,我从小就很恶劣,仔细想想,其实我身体里都是恶劣因子。小时候差不多就放养了,家里也不怎么管我。
和她们比起来,我真的差的不是一点两点。很多时候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这么自私、幼稚、麻木,可是没办法,我也改不了。我听着一首热血,充满希望的歌,可是心里却想着自己要死的事情。我就在希望与绝望之间挣扎,越挣扎越痛苦,越痛苦越挣扎。可是,多余的人就是该去属于他的地方啊,地狱也罢,天堂也好,就是不该徘徊在人间的,不是么。最近我已经不会一想到,我快要死了,就难受到想哭。应该是我体内的“随遇而安”因子在作祟。和以前一样,该吃吃,该喝喝,晚上也是会熬夜,带着耳机睡着。自己都不知道该说自己是心大还是没心没肺了。没什么很大的变化,但是我自己觉得,自己笑的少了(我还真是够矫情的哈),不知道家里人注意到了吗,应该是没有的,毕竟每个人都很忙,谁会闲的天天关注你是笑还是哭。好笑的是,我TM还幻想着,我死的那天会有一个帅气的哥哥一把拽住我,什么也不说,就是紧紧拽住我,不让我轻生。哈哈哈哈哈哈,我TM太有才了,脑洞不是一般的大啊。我自己都很佩服我自己呢,哈。想到自己作业还没写完,转念一想,写个毛线啊,老子都是将死之人了,还写个屁啊!果断不写了,到时候再说吧,也不一定收,收的时候再想办法。想出去玩,但是不知道去哪里,不知道找谁玩,不过反正也快开学了,到时候去学校里玩就行了。想找个人聊天,可是不知道找谁聊,也不知道要聊什么,总不能找个人说,哎,我跟你说啊,我快要死了,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像个智障。不过我在想啊,死之前到底要不要告诉别人,或者让他们送我最后一程。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我要是告诉他们,那也是隐晦的告诉,他们应该不知道我要死,可能听完后会骂我一句“神经病”要是我找人送我一程,和我一起,那也肯定是瞒着他们,让他们看着我死,怎么想怎么残忍,而且还是被我骗,这样不好,一点也不好,万一给他们留下心理阴影了怎么办。所以说,我还是自己一个人默默的离开就好。关于遗书的事情,我想了也不少,我是简简单单留下几句话“我活够了,觉得活着没意思,所以,我就寻死了,我对不起你们,不能孝敬你们了,你们也别太伤心了……”还是借机诉说我这些年来受到的痛苦,倒一倒苦水,控诉一下他们。亦或是走柔情路线,告诉我能想到的,想要告诉的人,要好好的,什么都要好好的……emmmm
我又想到Z先生了,刚刚给他发信息,说为什么自己要一直想他。我猜他不会会我消息,哈哈哈,这种消息他可能不知道要怎么回我,或者是懒得回我,看我像个小丑,在他面前做拙劣的动作。要是我不打算自杀的话,我断不会再说出这种话。嗯,怎么说呢,我在他面前出过的丑已经够多的了,现在想想真是贱到不行,真的就没那么贱过。有时候也讨厌自己一身***。
我就想知道,为什么审核了一天,还没审核完,过不过,给个痛快啊
其实我不抑郁,也没病,就只是,单纯的不想活着而已。我偏执地认为自己所有的灾难都来自父母,亲的也好,后的也罢,都给了我无法言喻痛苦。但我也知道并不全是,里面有一部分也在于我,我自己不想上进。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脑回路很清奇,我看到一句话“嫌贫不嫌娼”我就想啊,要去吗。之前在宿舍里,舍友们提起这个,我当时就想过这个问题,觉得,做个妓女好像也没什么,我当时没有想钱这回事,只是单纯的觉得。其实我还是向往那种在小县城里开个小商店,书店什么的生活,可是现在似乎也不需要了。是的,不需要了……
我恨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不喜欢我。就在刚才,我还十分纠结,在生和死之间挣扎。我哥刚带我出去买吃的,本来是去买羊肉汤的,但是我说我想吃羊肉串,我哥说,好。我很感动,我这个虽然自私,但是别人只要给我一点点好,我就想把自己的所有都拿出来。在车上的时候,我嫂子说海鲜什么的,我哥就说,等我开学前两天晚上就带着一家人去吃,我一开始听错了,以为他说要等我开学走了以后去吃,不带我,我就长长“切~”了一声,我哥说,你当是不带你去啊,怎么能这样呢。然后就又解释了一遍。其实,我也没当真,因为平常我们也会开开玩笑。但是他又解释了一遍,就觉得暖暖的。其实我哥对我也是真挺不错的,虽然有时会让我帮他干活,但是让我买东西剩的钱都不要,都是我的。还说干活也不白干,会给我发红包。所以,我就想,要活着吗?以后会不会好一点,等我哥的生意再大一点。我在车上拿着羊肉串,等我哥买羊肉汤回来,因为一开始那个店还没做,所以就又换了一家。等的时候,我就在想,以后会不会好点呢?会吧,对吗?还是不会?真的特别纠结,这世界还是有美好的东西的,虽然属于我的少之又少。回家吃过饭后,我在我的房间里,打算应付一下作业,但是电视声音太大了,我就喊,让把电视声音调小一点,我要写作业。然后我爸说,你不会把门关上,说着就把我房间的门关上了。我听到我妈说,把电视声音关小一点,我爸说,不是你说声音小的吗……你自己关啊。我妈说,我要是会关还让你关。我爸说,你活该。看,这个男人就是很有本事伤人心,本来就纠结的思绪顿时就不纠结了,还纠结个屁啊,我恨这个男人,今天这个局面,这个男人要付最大的责任,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嗯,就这样,实在也没什么好说的。就在我做出要离开世界这个决定的那段时间,整个人也因为来姨妈,不死不活的,那天吃饭,他给我夹了一块鸡,肉是好肉,这也是我有记忆以来,他第一次给我夹东西,可是我并没有很感动,只是吃了一惊,然后夹了鸡,吃了。心里没什么波动,可能不是看到我半死不活,他也不会夹东西给我,我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我觉得我的离去,其实也是报复,报复我妈,报复我爸。看呢,你们辛苦养大的女儿就这样死了,还没有工作,没有回报你们,没有孝顺你们,就这样死了,这么多年,白费了吧,心疼吗?我妈应该是心疼我,我爸就不知道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街坊邻居也都指指点点,到时候可能会逼疯人吧。不是活该吗,那你也尝尝活该的滋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疯子,都是疯子,都疯了才好。反正我到时候也死了,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你们要死还是要活,也不关我的事了。
今天我又在想Z先生,我发现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喜欢他,怎么说呢,他好像是我恰好遇到的却又得不到的玩具。我想了他吸引我的地方,高高瘦瘦的,有点黑,一点点帅。性格,就我了解的是比较稳重,重情义,还有就是有上进心。从前我想,就这样找个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应该也不赖。但这也只是我单方面的想像,和他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关系。他对于我来说,就是那种不是很贵,但是还是买不起的玩具。有时候,你还会看到一些更贵的,它们虽然养眼,但也只能看看,因为老子买不起。买不起就买不起了,白给我也要不了了,都这个狗样子了,也不能去祸祸别人了。Z先生,我也打算放弃了,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走不进他的世界,累了,也不想再走了,不过还好,我就要休息了,这次会休息个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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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阴阳先生 | 巫九著
第一章 张家坎诡异事件
世界上一直都有各种各样的灵异事件,我接下来要说的,便是真实发生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期,重庆垫江,一个叫张家坎的村子发生的诡异事件。
张家坎的村子里有一大富人家。
这大富人家姓张,乐善好施。
张家坎一共一百二十户,村里大多数的人,都尊敬老张家,逢年过节,哪家吃不起肉,张家会送一些给穷苦人家。
张家三代同堂,上有七十余岁的一位老奶奶,这位老奶奶年纪大了,不便走动,整日则待在自己那小屋里,抱着自己收养的一只黑猫生活。
一九九一年的夏天,终于到了老奶奶要下去见老太爷的日子了。
张家的众人给老太太换上寿服,请在大堂的竹榻上,连着两天,老太太气息若有若无,滴米不进,但就是咽不下最后一口气,张家的子孙则慌神了。
一个七十余岁的同村老者听闻,来到张家老奶奶旁边,开口问:“阿姐啊,你是不是还有想见的人?”
老太太看着自己常住屋子的方向,眼泪流了出来,也不说话。
这老人家便问张家的子孙:“阿姐的屋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张家子孙想了想,老太太的长子惭愧的说:“阿叔,我们做生意忙,平日里,就一只黑猫陪伴着母亲,或许母亲是想念那只黑猫了,但我们哪能把那只黑猫给放过来见我母亲啊。”
老人家一听,点点头,张家子孙做得对,临死的人是不能见猫狗这些东西的,别说猫狗,耗子都不能见。自古有种畜生截气的说法,就是说,人活一口气,气没了,命也没了。这气看不见摸不着,但百八十斤的活人,全靠体里这口气撑着,人要死了,气也就跑了。万一不巧正好猫狗路过,截了这口气,那就能成精了,吃人败家,不在话下。
所以谁家要死人,得把家畜看好,不能靠近临死的人,可这老太太感情和黑猫太深,不看到黑猫顺不下这口气,这可难倒众人了。
老太太的长子叹口气,罢了,便让自己儿子去把那只黑猫逮来。
老太太的长子如今已经四十八九,长孙也有了二十来岁。
长孙听了父亲的话,逮来这只黑猫,把黑猫抱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不舍的看了这只黑猫一眼,然后吐出这口气,闭上眼睛死去。
可这只黑猫多日和老太太呆在一起,也有了感情,如今看老太太死去,也是大叫起来,好像在哭泣一般。
众人见老太太咽气了,便把老太太抬入棺材里面,没想到刚把老太太放入棺木,那只黑猫竟然挣脱了长孙的手,跳进棺材里面。
这可把所有人吓了一大跳,老太太的长子逮出黑猫,使劲的就砸在地上,吐了口痰,暗骂不吉利。
接着众人准备封棺,突然,老太太就坐了起来。
所有人又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诈尸了,结果老太太的长子上前问候一番,老太太竟然还没死。
这众人可就尴尬了,灵堂都摆设好了,结果老太太没死,不过老太太没死,总不能把她活埋了吧?
撤了灵堂,又把老太太请回了她自己的小屋。
可接下来怪事就发生了。
给老太太每日送去的饭菜,她都没吃,但也没见老太太被饿着,并且张家坎的蛇虫鼠蚁全部不见了。
甚至还有人看到老鼠成群结队的跑出张家坎,好像在逃离什么灾难一样。
接下来的事情更吓人,张家坎的小孩,开始莫名其妙的失踪,不到七天,就已经丢了三个小孩,还有人甚至看到张老太太夜里在村子里面走动。
虽然诡异至极,但谁也不敢去张家询问。
周围的人虽然不敢问,可张家自己也感觉到诡异。
老太太一共有两个儿子,一个孙子。
大儿子叫张振国,二儿子叫张振兴,俩人平日在外面做生意,而长孙则是叫张峰,有了二十来岁。
这日,张振国,张振兴在大厅商量了一番,都感觉自己的母亲不对劲,然后张振兴便提议道:“哥,不然我们让小峰去请个先生来看看?”
“恩。”张振国点点头,国家呼唤相信科学,打倒封建迷信,但农村里,还是会出现各种奇怪的事情,一旦这种事情发生,就得靠着阴阳先生来解决。
随后张峰得知了自己父亲和二爸的意思,便赶路往集市上去,找先生。
当天傍晚,张峰才带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先生走回了屋子。
这先生穿着一身青色的道袍,腰上挎着一个包,并没有什么仙风道骨,反而就跟一个种地的农民,相貌看起来也很朴实。进了张家之后,便皱眉起来。
张振国和张振兴已经在大厅等候多时,一看先生到了,张振国便客气的说:“请问先生大名?”
“我叫王济道,事情经过,我已经听这小兄弟说了。”王济道看了看这张家宅子,眉头依然紧紧的皱着。
张振国问道:“先生这是?”
“难怪你们家会出事。刚才我进门就注意到了,你们院子的门竟然比厅屋的门要高。”王济道说。
“先生,这有什么讲究吗?”张振国客气的问。
“门高胜于厅,后代绝人丁,门高胜于壁,家人多哭泣。”王济道想了想说:“你们以前得罪过木匠吗?故意把你们的厅修得比大门矮上一截。”
“这,这该如何是好?”张振国年纪大,已快五十,很相信这风水之说。
王济道说:“先解决你们屋子里那只妖孽,你们屋宅这是小麻烦,那可是大麻烦。”
“我母亲真的变成妖怪了?”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张振兴问。
“变没变,到了晚上不就知道了?”王济道笑了一下:“等天黑了,你们跟我来就是。”
这王济道据说是附近极其厉害的一个阴阳先生,文革的时候就因为他这一身本事,差点让兵把他命都给折腾没了。
到了夜里,王济道带着张振国,张峰一起蹲守在老太太的门前,而张振兴因为有客人谈生意,已经去小镇,没有留在家里。
老太太的院子里很安静,王济道安静的坐在门口,而张振国和张峰则有些害怕,因为他们之前已经进屋子看过了,老太太并没有在屋子里面,这七十多的老太太,大半夜不再屋子里,会去什么地方呢?
到了夜里十二点,原本静悄悄的院子门外,传来缓慢的脚步声。
随后几人就看到老太太一瘸一拐的从大门走进院子,夜里院子很黑,老太太并没有发现王济道等人。
老太太走近门口,张振国和张峰才看到,老太太的嘴里竟然全是鲜红的血液,好像喝了血一样,而她的左半边脸乌紫,而右半边脸竟然是一半猫脸,手指甲也变得很长,颜色乌黑。
老太太在王济道发现她的时候,也发现王济道等人,她脸上顿时露出凶狠的神色,张嘴发出一声类似猫的怪叫,然后扑向王济道。
王济道手中拿着一柄桃木剑,一剑就冲老太太的胸口刺去,可这桃木剑却扎不穿她的身体。
老太太双手忽然抓住王济道的胳膊。
王济道的两只胳膊被老太太的指甲刺了进去,鲜血涌了出来。
王济道疼得额头冒出汗渍。
至于张振国,张峰早吓得六魂无主,躲在墙角颤颤发抖,指望他们帮忙是没希望了。
王济道一口咬破自己的舌尖,一口鲜血吐在老太太的脸上。
这口血吐在老太太的脸上,老太太的脸就跟被泼了硫酸一样,冒起青烟,老太太发出惨叫。
王济道顾不得胳膊的疼痛,冲上去扑倒老太太,死死的把她按倒在地上,回头喊道:“拿绳子过来。”
张峰虽然害怕,但见老太太的尸体已经被王济道按住,小心翼翼的拿着绳子走上来,递给王济道。
王济道死死的把老太太绑住。
“叫人准备桃木,烧了她。”王济道累得气喘吁吁。
老太太躺在地上,不停的挣扎,开口冲张振国说道:“振国啊,妈一把年纪,还没死呢,你们就想烧我?你不孝啊。”
“妈。”张振国一听老太太的话,神色立马犹豫起来。
“到了现在还敢蛊惑人心?”王济道瞪了张振国一眼:“愣着做什么?㊣你㊣妈㊣已经死了,现在这是被猫串了气的尸怪。”
张振国一听,咬牙就奔出院子,让附近的村民准备桃木。
叫声把原本在屋子里面睡觉的张峰妻子也引了过来,张峰妻子叫刘翠,已经怀孕七月,她走过来一看到老太太的模样,瞬间吓得脸色苍白,
“有什么好看的。”王济道发现刘翠走过来,担心出意外,呵斥道。
王济道刚说完,这老太太不知道为何,竟然突然挣脱了绳索,然后冲到了刘翠面前,王济道反应快,在老太太冲到刘翠面前的同时,他就已经死死的勒住了老太太的脖子。
“妖孽,给我安稳点!”王济道使劲的喊了一声,随后老太太竟然动静真的小了不少。
忽然,老太太嘴里吐出一口黑色的气,这口气一下子就钻进了刘翠的肚子里面。
“啊。”张峰妻子肚子好像传出剧痛,倒在地上。
“糟糕!张峰,按住你奶奶。”王济道看情况不对,把老太太按地上,随后让张峰压住。
王济道此时也顾不得男女之别,撕开刘翠肚子的衣物,刘翠隆起的肚子已经变成黑色。
王济道咬破自己右手手指,然后用鲜血在张峰妻子的肚子画了一道血符,呵斥道:“急急如律令!”
一掌拍下去,这股黑气这才渐渐不见。
“王道长,我妻子没事吧!”张峰紧张的问道。
“先烧了老太太再说。”王济道说完,掐住老太太的脖子,然后就把老太太拖出去,村子里面的村民已经行动了,听了张振国的呼喊,已经收集好桃木,王济道把老太太押着丢进桃木堆里,然后用火把点燃,老太太在火焰里面不停的挣扎,怪叫。
足足烧了十分钟,才消停了下来。
可此时,刘翠的孩子竟然要出生了。
王济道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皱眉说:“鬼催生,不吉利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张家立马请了接生婆,为孩子接生。
王济道担心又出意外,就和张峰一起待在产房门口。
“先生,我妻子没事吧?”张峰左右徘徊,紧皱的向王济道询问。
“不好说,你这孩子还没到出生的时候,是刚才一口阴气进了你媳妇肚子里面,硬生生的将孩子催生出来的。”王济道摇摇头:“难说,难说。”
“不好,难产了,保大还是保小。”突然,接生婆跑了出来,张峰开口说:“保大的。”
“保小的!”突然,张振国走了出来说:“这可是我的孙子,怎么能让他死掉?”
“爸,你这是封建思想,小的没了还可以再生啊。”张峰焦急的道。
“保小的吧。”王济道说:“这孩子本身就是被一口阴气催生的,如果让她胎死腹中,不能出生,到时候阴气加怨气,变成的厉鬼,我都收不了。
“是。”接生婆点头转身走了进去。
又过了一会,里面传来了婴儿的哭啼声,王济道也不管那么多的顾忌,第一个冲进去。
进去之后,从接生婆手中抢过婴儿,这婴儿竟然睁着眼睛,并且一只眼睛是黑色,一只眼睛是白色。
“果然有问题。”王济道皱眉起来。
张峰和张振国一听,暗道糟糕,张峰连忙问:“道长,我这孩子有什么问题?”
“黑白眼,阴阳眼,问题可大了。”王济道摇头叹气,思索了一会,他把孩子递回给张峰,随后拿出一块玉佩:“这块玉让这孩子从小佩戴,不能离身,二十岁之前,每年的七月十五鬼节,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带着他到我那里来,少一年都不行,不然这孩子命可保不住。”
“是,是。”张峰接过玉佩,随后跑到刘翠旁边,想见自己妻子最后一面,可刘翠此时已经咽气。
随后张家又张罗了一场葬礼,而张家坎丢掉小孩的三户人家,张家也赔偿了一大笔钱财。
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张家的人,没有人愿意再提起这件事。
为什么我说这件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呢?因为我家就在张家坎。张峰是我的父亲,而王济道吩咐每年七月十五要带到他那里去的孩子,就是我。
第二章 墓地赌约
我叫张秀,今年十九岁,重庆师范大学,大一学生。
之前的故事,是我听张家坎的长辈说起的,而每年的农历七月十五,我父亲都会带着我到王济道的家里待上一晚上。
其实仔细想想,去那王济道家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王济道每次会用一种很臭的水擦在我的眼皮上,接着就让我自己待在屋子里面睡觉,让我不论如何都不许出去。
“想什么呢你。”我旁边的秦江推了我一下。
我这才回过神,说:“想我小时候的事呢。”
“切。”秦江白了我一眼说:“赶紧买东西过去吧。”
“你说,我们这么玩,会不会不吉利啊。”我心里有些不安稳的问。
“你是不是怂了?我们说好的,谁怕了就滚犊子,然后不许追罗雅茜。”秦江笑得很开心。
这罗雅茜是我们宿舍四个人的集体女神,平日里,我们为这姑娘没少吵架,今天晚上,秦江提议,一起到城郊的乱葬岗呆一晚上,谁要是怂了,跑了,就不许继续追罗雅茜。谁留到最后,就是胜利者。
我们宿舍另外两个家伙,一个叫郭子凡,一个叫沈凯。
要么说这世界怎么是文化人的天下呢?
商量妥当后,郭子凡和沈凯这俩家伙就马上去寻乱葬岗了,而我和秦江,则是偷偷摸摸的跑出来,买纸钱和香烛。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到时候真遇到什么脏东西,纸钱一丢过去,那鬼大爷不给我面子,总不能不给钱面子吧?
我和秦江偷摸买了一书包的纸钱和香烛,然后背着包,坐公交车,往重庆的西郊赶去。
郭子凡已经找到一处乱葬岗了。
这乱葬岗建在了一座荒山上,上面全是杂草,里面的墓,也只有少数有墓碑,有些墓就是一个小土堆。
我们四人站在乱葬岗的山下已经是傍晚了,天色暗淡了下来。
乱葬岗中间有一个荒废的凉亭,我们四人在这里,把东西放下,秦江就掏出给扑克牌,笑着说:“来,我们打会牌玩。”
“恩。”我们三人都同意了。
我现在心里其实已经怂了,天还亮着的时候还好,现在天黑了下来,想着周围黑乎乎的全是坟,光想想都有点渗人。
打了一会牌,我们四人都有点心不在焉。
“嘎嘎……”
忽然,凉亭外传来乌鸦的叫声。
“这,江哥,不然我们还是走吧,不玩了。”郭子凡是个胖子,胆子奇小无比,之前在宿舍发现了一个老鼠。
作为一个大老爷们,发现老鼠反应应该是怎么样的?
秦江是冲上去一脚把老鼠踩了个稀巴烂,我和沈凯俩人还算好,这胖子直接跑厕所吐了起来,后来几天不敢看那个老鼠死的地方。
“你要走自己走啊,我可不走,你们全走了才好,这样就没有人和我争雅茜了。”秦江笑嘻嘻的说。
“那我真走了啊。”郭子凡说。
“滚吧,这里走出乱葬岗可要十分钟,你这家伙敢走出去?”秦江一脸不相信的看着郭子凡。
郭子凡考虑了一下,说:“那个,秀哥,江哥,不然你们送我一下?”
“滚犊子。”我骂道:“就这比胆,还想和我们抢雅茜,得了吧你。”
“草,太欺负人了你们。”郭子凡掐着兰花指,气喘吁吁的骂了我们一句,转身就跑了。
我看着胖子的背影,皱眉说:“这胖子还真敢跑。”
沈凯道:“等着吧,十分钟之内,铁定回来。”
我估摸了一下,摇头看着郭子凡离开的方向说:“错了,我对郭胖很了解的,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说十分钟是太夸他了,五分钟,最多五分钟。”
我们接下来都没有说话,过了五分钟,还是没有看到郭子凡回来,我想了想说:“喂秦江,我们还是聊天吧,在这鬼地方,怪渗人的。”
“聊啥啊。”秦江此时看起来也有点怂了。
“随便聊点。”我此时向着黑乎乎的四周东看西看,希望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我这人,其实从小就和其他的小孩不一样。”秦江开口说:“我小时候就想啊,数码宝贝阿武八岁拯救世界,中华小当家十三岁岁拿特级厨师,火影忍者宇智波鼬十三岁开万花筒写轮眼,凭啥老子就得天天写作业啊,我总得有点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吧,所以我从小就励志泡妞,我二十岁之前要泡一百个……”
“谁让你她妈说这个的,换。”我白了秦江一眼。
沈凯吞了口唾沫问:“那啥,不然我们还是去找一下胖子吧,这荒山野岭的,胖子一个人肯定不敢走的,说不定在啥地方躲着呢。”
“找毛线啊。”秦江骂道:“要去你去啊,这鬼地方,渗人得很,我才不想随便走,在这凉亭坐一夜算了。”
“江哥。”我冲秦江使了使眼色:“还是找一下吧,万一出点什么事也不好,对吧?”
“㊣妈㊣的㊣。”秦江掏出三根烟,说:“都点上,我们三个一起过去晃悠一圈,这根烟抽完就回来。”
我们三人拿着手电筒,叼着烟,往刚才郭胖跑的方向找了过去,走了两分钟。
说真的,这荒山野岭里面真的有些受不了,到处黑漆漆的,手电筒随便往哪里一照都能看到坟,这种感觉,真不是滋味。
很快这根烟就要燃完了。
“哎呦,郭胖子胆子真大,看样子的确跑了。”我感叹的说。
“回去吧。”秦江说完,沈凯就说:“等等,我去找个地方撒泡尿,你们等我会。”
说完,沈凯就跑到路的一边撒尿去了。
“这就是懒人屎尿多。”我看着沈凯的背影,摇摇头。
突然,安静的夜里,传来一声惨叫声。
声音是沈凯的。
“凯子,你没事吧,卧槽。”我跟秦江毫不犹豫的就跑了过去。
没两步就跑到了沈凯旁边,沈凯此时浑身颤抖倒在地上。
我一看沈凯没啥事,踹了他一脚骂道:“你㊣他㊣妈㊣有病啊,没事鬼吼鬼叫的干啥。”
“你们,你们看。”沈凯声音颤抖的指着前面。
我顺着他手电筒的光看了过去,差点被吓得直接晕死过去。
面前那个墓碑上的照片,竟然是郭子凡的模样,最诡异的是,郭子凡这张照片的双眼正看着我笑呢。
第三章 燕北寻
即便平日里,自称胆大如虎的我,遇到现在的情况,也是被吓得浑身都不听使唤。
而秦江纵然胆子大,估摸着也没有遇到过这么诡异的事情,被吓得不轻。
“走,回去!”我咬牙拉住秦江和沈凯的手,就往凉亭跑。
很快我们三人就跑回凉亭。
“怎么办,怎么办,郭子凡是不是死了,卧槽。”沈凯看起来精神都有点失常了,喋喋不休的说:“怎么办,怎么办啊。”
“草㊣你㊣妈㊣,别念叨了。”我踹了沈凯一脚,我也害怕得受不了。
“不行,我不管了,我要走。”沈凯站起来,秦江也点头:“这地方太诡异了,留下来可能要出事,我们走吧。”
“你们走了,罗雅茜可就是我的了。”我心里有些害怕的说。
“那我们真走了哦,秀哥,你保重哈。”沈凯和秦江这俩怂逼。
“喂,你们真要走啊。”我有些心虚,这么个鬼地方,换谁,谁不怕啊,更何况郭子凡都出了这么诡异的事情。
可想起罗雅茜那美丽的模样,我就跟吃了熊胆一样,而且我早有准备啊,哥们我不是还有纸钱吗?
沈凯秦江看我坚持,又劝说了两句,我都摇头,他俩看我‘色迷心窍’。
便结伴离开。
“喂,你们真走啊。”我看他们真的走了,就喊了两声,他们俩也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我看他们俩真的走了,心里也有些发虚起来,原本还想追上去,但他们俩已经跑没影了。
“滚吧,滚吧,这样罗雅茜可就是我的了。”我哼了一声,在这里呆一晚上当然不可能,但如果我多待一会,到时候告诉罗雅茜这些家伙现在的怂样,那样她一定能对我刮目相看。
我的梦想可是出任CEO,迎娶白富美。
CEO我这辈子估计是指望不上,迎娶白富美能不能成,就看今天晚上了。
我想着迎娶罗雅茜之后每天过着那没羞没臊的㊣生㊣活㊣,顿时脸都快笑烂了。
我连忙把书包里面的纸钱拿出来,放在地上用打火机点烧,接着点燃香烛,冲周围一边拜一边念道:“各位大哥大姐,小弟我不是有意冒犯,你们不给小弟面子,也看在钱的面子上不要找我麻烦,谢谢哈,谢谢哈。”
后来我才知道,我犯了大忌。
鬼这东西,绝对不能乱拜。
你要拜,就要点名指姓,让明确的说是给哪只鬼的钱,至于我现在这样漫无目的的乱拜,反而会引来不干不净的东西。
我还没拜完呢。
忽然,凉亭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迎亲的唢呐声。
咦,奇怪,这地方大晚上的还有人结婚?
我朝着声音望去,看到四个人,抬着红色的花轿正往凉亭这边走来。
大晚上的,这个迎亲队怎么从坟场走,不过这大晚上的,能遇到些人也不错,我好准备打招呼。
忽然就发现不对劲。
唢呐的音乐竟然忽然变成了,死人之后吹的唢呐曲子。
我浑身鸡皮疙瘩刷的一下就起来了。
花轿周围跟拍鬼片一样,涌起很多的白烟。
而那四个穿着抬花轿的人,竟然穿着白色丧袍,蹦蹦跳跳,最关键的是,这些人看起来很像葬礼上的纸人,他们脸色惨败,还有腮红,诡异至极。
我连忙蹲下,躲在凉亭里面往花轿看去,花轿窗帘被风吹开。
坐在里面的竟然是郭子凡,郭胖子。
这家伙穿得跟古代的新郎官一样,此时闭着眼睛坐在里面,好像睡着了一样。
我刚想开口喊醒他。
忽然,我的嘴就被人在后面捂住。
这荒山野岭的,突然有人在后面捂我的嘴,吓得我差点没晕过去。
“不想死的话就别出声!”我耳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紧张得一点也不敢动。
直到这个花轿走远,消失在我眼前,捂住我的才松开,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回头看了过去。
这家伙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穿着一件青色的道袍,他右手还拿着一柄桃木剑。
“小子,大晚上的,跑乱葬岗来找死?”道士瞪了我一眼。
“滚你㊣麻㊣痹㊣,哪来的二逼。”我站起来,想起刚才他捂住我的嘴,生气的骂道。
我刚说完,之前抬花轿的那四个纸人一样的家伙竟然站在了凉亭外面,死死的看着我。
“看什么看,滚!”道士站起来,冲着这四个纸人吼了一声。
那四个纸人被道士一吼,好像被吓到了一样,转身就跑,不过跑的时候,竟然还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我一眼。
“道长威武,您一吼,这群鬼就被吓跑了。”我一看这道士吼一声,竟然就把那四个纸人吓跑,心里顿时有些后悔刚才骂这道士,这地方太邪门了。
“威武个屁?没事到这乱葬岗瞎逛什么?”这道士瞪了我一眼:“要不是我赶到,你今日必死无疑。”
“道长您如此神武,我这不没事吗。”我说:“对了道长,我有一个朋友叫郭子凡,刚才我看到他坐在那只鬼的花轿里面,你赶紧去救救他吧。”
“哼,你当我是瞎子没看到?这件事不急。”这道士说:“倒是你,看到鬼了?没被吓破胆?”
我一听笑着说:“我偶尔能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也不是很怕。”
我小时候,经常会看到不干不净的东西,只是这几年开始变少了。
道士一听我的话,上下打量了我几眼,随后笑起来:“没想到啊,你竟然天生龙凤眼。”
“龙凤眼?”我皱眉起来,龙凤眼也就是大家熟知的阴阳眼。
“小兄弟,我叫燕北寻,来此是为了抓刚才那只恶鬼,可那只恶鬼狡诈得很,看到我出现了就跑,所以我想请小兄弟帮我一个忙。”燕北寻道士开口说。
“道长你太客气了,本来呢,我是义不容辞帮道长的,但是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得离开这,那啥,我就不打扰道长除魔卫道了。”我急忙开口说。
开啥玩笑呢?我吃饱了撑的,帮忙抓鬼?
“你走一个试试?刚才那四个纸人是一只恶鬼变出来的,刚才回来看你,就是被你的阴阳眼给引来的,这阴阳眼,左眼属阳,对鬼没啥用,但你的右眼,却是极阴之物,这只恶鬼吃了你的右眼,就能凶上加凶,变成厉鬼,到时候没多少人能收拾他。”燕北寻说:“你想找死就走。”
“道长,你看你,我仔细想了想,还是跟着你除魔卫道比较好。”我一听燕北寻的话,就不敢走了。
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先不论,最起码刚才我看到的鬼是真的。
我坐在凉亭中的石凳上,问:“燕道长,我该怎么帮你除魔卫道呢?”
“这只恶鬼其实也挺可怜,她本是民国时候一位大家闺秀,后来路经此地,被盗匪玷污了身体,于是在这凉亭之中,撞墙自杀。”燕北寻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杀之人,乃是对父母的大不敬,所以自杀的人,是不入轮回的,只能做这孤魂野鬼。”
“这鬼也怪可怜的。”我坐在旁边感叹说。
“呵,可怜?”燕北寻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后来有人一旦夜里在这附近休息,这只恶鬼就会寻上门来,诱惑,只要有人受不了诱惑,和她云雨一番,第二天,就会毙命。”
“那你准备怎么收呢?我要怎么帮你忙?“我好奇的问。
说真的,我心里对这鬼啊啥的,还是很好奇的。
特别是现在有个道士在这里,安全得到了保障,也不害怕了。
“简单,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这右眼很吸引她,只要拿你当诱饵,她必定会出现。”燕北寻说。
“诱饵?”我一听,事情貌似有点不妙啊。
燕北寻不等我反应,冲上来死死的把我按倒在地上,用绳子把我绑在了凉亭的一根柱子上。
“喂喂,道长,你绑松点,等会鬼来了我跑不掉啊。”我急忙说。
燕北寻一边绑一边骂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燕北寻的力气很大,我根本反抗不了。
我被死死的绑在了凉亭上后。
就说:“道长,你可不能离我太远了。”
“放心。”燕北寻绑完,拿着剑在我旁边盘腿坐下。
其实我看着这燕北寻正气凛然的模样,给人感觉还是蛮靠谱的。
忽然,我就听到叽里咕噜的声音。
“哎呦,糟糕,今天吃坏肚子了。”燕北寻脸色惨白,捂住肚子说:“我去上个大号,你小心点。”
“喂,道长,你要上大号,倒是先帮我解开绳子啊。”
“解开?解开你就跑了,放心,没事的。”
说完,燕北寻捂着肚子跑到凉亭外面的一个草堆蹲下,开始上大号。
“道长,你快点啊,那只鬼出来了怎么办。”我看着燕北寻蹲在草地里,急得大吼起来。
这燕北寻蹲在那草地里面,只露出个脑袋,他冲我喊道:“别怕,我在这里,那只鬼肯定不敢出来。”
他刚说完,我就感觉背后的凉亭里面传来一股寒意,就跟里面开了空调一样。
“道长,你她妈倒是快点啊。”我急得都快哭了。
燕北寻脸色僵硬,开口说:“那只鬼已经来了,你顶住,最多五分钟……”
随后燕北寻那边传来拉肚子的声音。
“你㊣麻㊣痹㊣的要我顶住,倒是给我松绑啊!”我心里已经把燕北寻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个便。
忽然,背后就有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吞了口唾沫回头看了过去。
管她啥呢,这女鬼最起码是个美女吧,既然是美女,到时候凭借哥们我英俊的相貌,稍微**一下,拖延一点时间肯定没问题。
我回头一看,差点她㊣妈㊣的㊣吐了出来,身后站着的这只女鬼穿着一身红色旗袍,身材看起来倒是不错,但脸上全是腐烂的肉,上面还有蛆虫。
“美,美女,你叫啥名字啊。”我现在只有想尽一切办法拖延时间。
这只女鬼显然楞了一下,没想到我会问她的名字,她说:“香漂漂。”
香飘飘?我还优乐美呢。
我干笑一下说:“香漂漂小姐,你看今晚月光不错,不如我俩赏赏月,谈谈心,岂不是很好?”
这女鬼丑陋的脸笑了起来:“来,亲我。”
说着,她嘟起嘴巴就亲上来,我还能看到她嘴唇里面有几根蛆虫在钻来钻去。
我肚子里面一股胃酸涌了出来,张嘴就呕吐起来。
这一吐,我就感觉周围的温度冷了下来。
随后,我的嘴就被这女鬼亲了上来,这种恶心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就跟吃了一坨屎一样,事实上,这跟吃坨屎也差不多了。
我甚至还能感觉到嘴边有蛆虫蠕动。
燕北寻那王八蛋!
忽然,我胸口传来了一股炙热,这只女鬼立马后退,惊恐的看着我胸口。
我也低头一看,玉佩。
当初王济道让我随身携带的那块玉佩,这块玉此时散发着淡红色的荧光。
我去,这块玉王济道让我随身带着,没想到竟然是个宝贝。
“燕北寻,你这王八犊子。”我扯着嗓子大骂。
“吵个屁,我这不是来了。”燕北寻捂着肚子,额头全是汗渍。
“我上个大号跟要你命一样。”燕北寻瞪了我一眼。
仔细想想,这还真要我命没啥区别,最关键的是,他怕我跑掉,把我死死的绑在这凉亭的石柱上。
女鬼看到燕北寻走过来,转身跑。
“想跑?”燕北寻手中出现了一根红线,他使劲一抛,这根红线飞出去,死死的勒住了女鬼的脖子。
燕北寻用力一拉,女鬼被他拖到自己面前,随后一张黄符出现在燕北寻的手中,他用力贴在女鬼的额头上。
女鬼口中传出一阵悲惨的叫声,随后,燕北寻拿出了一个酒葫芦。
右手中指食指形成剑指,呵斥道:“敕!”
随后,这女鬼便被收进了葫芦里。
燕北寻赶紧用一张符贴在了葫芦的出口。
“好咯,解决了。”燕北寻把葫芦挂在了腰间,这葫芦还不断的在摇晃。
“这么轻松?”我惊讶的看着燕北寻。
“这只恶鬼不厉害,主要是一直找不到她,这次有你当诱饵她才肯出现罢了。”燕北寻说着就把葫芦放在腰间。
“道长,赶紧给我松绑。”我看女鬼被收拾了,松了口气。
燕北寻刚一给我松绑,我心里气不过,一拳就给他胸口打了上去。
他连忙躲开,骂道:“哎哟,小子,你还敢动手?这恶鬼是被我收了,但这乱葬岗可还有不少的孤魂野鬼,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有个同学出事了吧?”
我一听,就想起郭子凡出事了,我连忙堆笑道:“道长,看你说的,我哪敢动手打你啊,我不是看你对付这恶鬼辛苦了,帮你拍拍灰尘嘛。”
“哼,少来,跟我走。”燕北寻哼了一声,然后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罗盘,他低头看了看,就在前面带路。
很快燕北寻就带我到了之前看到郭子凡照片的墓前。
燕北寻一看,一脚就踢在墓碑上,把这破旧的墓碑踢成了两截,随后说道:“挖坟,你同学就在这里面躺着。”
“挖坟?”我愣了下。
“难道还让你同学自己爬出来?”燕北寻瞪了我一眼。
我一听,只能开始用手刨了起来,这泥土很松,并且在乱葬岗,基本上都是随便埋的,并不是什么厚葬,挺好刨的。
我刨了十分钟不到,就摸到硬㊣梆㊣梆㊣的东西,是一副残破的棺木。
我掀开棺材板,郭子凡果然在里面躺着,这家伙脸色惨白,看样子是晕了过去。
“背上他,我们走。”
我连忙背上郭子凡,然后跟在燕北寻的后面,走出了这块乱葬岗,出了乱葬岗,不远的地方就是一个公交车车站。
我和燕北寻走出乱葬岗后,乱葬岗外面这条公路停着一辆蒙迪欧轿车,燕北寻带着我上车。
“去哪?”燕北寻坐在驾驶座问。
“我同学不会出啥事吧?不然送他去医院看看?”
燕北寻一副心不在焉的说:“放心,死不了,回去躺几天就行了,最多大病一场。”
“那麻烦你送我们到师范大学。”我开口说。
一路上,燕北寻根本没说话,我倒是对他很有兴趣。
不过不管我怎么说话,这燕北寻都爱搭不理的。
车子停在了师范大学门口,燕北寻开口说:“你叫啥来着?”
“张秀。”
“这是我电话。”燕北寻递过来一张纸条:“你天生阴阳眼,你以后要是遇到灵异的事情,可以找我帮忙。”燕北寻说。
“哎呀大师,我说今天早上为什么太阳这么敞亮,原来我今天要遇贵人。”我一听,立马拍马屁起来。
以前我能看到脏东西,但毕竟没有真正遇到过,遇到过一次,我心里也就有些害怕了,能有个道士帮忙,那可是大好事。
燕北寻说:“别高兴太早啊,收费的,帮忙抓鬼,一个小时一千。”
“草,你不如去抢?”我瞪了燕北寻一眼。
“你还别说,这可比抢轻松多了。”燕北寻笑道。
“滚犊子。”我骂了他一句,然后背着郭子凡就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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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罗雅茜
现在已经是深夜,我背着郭子凡也不敢走正门,带着他走到我们学校一道最矮的墙,平时我们四个悄悄出来上网,玩晚了,都是从这里翻进去的。
不过带着郭胖子这家伙翻墙还真挺麻烦的,我使劲的把郭胖子推了进去,然后才爬进去。
背着郭胖子回到宿舍楼,打开我们寝室的门。
此时秦江和沈凯俩家伙正坐在床上抽烟呢。
“你俩干啥呢?这么晚了还不睡?”我走进去把郭子凡丢到床上。
“你,你没事?”沈凯惊讶的看着我。
“切,你们两个怂逼,这郭子凡就是在那个坟后面摔倒,晕过去了,瞧你俩吓的。”我嘲笑道。
“我们撞鬼了啊。”沈凯站起来激动的说。
“撞个屁。”我说。
如果我把事实说出来,那多没面子啊,让一个道士救了,可远没有我一个人胆子大,愣是从坟地把郭子凡背回来风光。
“我们都在那墓碑上看到郭子凡的照片的啊。”沈凯说。
“应该是看错了。”我说:“行了,赶紧睡吧。”
秦江看着我问:“阿秀,真没事?”
“没事。”我摆摆手。
“我草,秀哥,你胆真肥,那情况还敢回去找郭子凡,换我得被吓死。”沈凯佩服的说。
“那可不,我和你们能比么?我大名叫张秀,小名叫张大胆难道我没告诉过你们?”
被沈凯这样夸着,我心里也得瑟起来。
今天晚上的经历实在是太离奇了,我在床上睡了很久,也迟迟不能入睡,到了后半夜,才迷糊的睡了过去。
“喂,阿秀,赶紧起床。”我睡得正香呢,耳边就传来了秦江的声音。
我睁开眼,秦江正焦急的在穿衣服。
“干啥啊你。”我打了个哈欠问:“大清早的,不让人睡觉了你。”
“今天是老班的课,沈凯和郭胖俩人早就跑去了,我叫你都是仁至义尽。”秦江说完就跑出了宿舍。
这怂逼,我倒头准备继续睡,突然一激灵就坐起来了,啥?老班的课。
我们大学管理比较严格,但我属于比较皮一些的,经常逃课,但我们老班不一样。
我们班主任是个穷凶极恶的老头,一旦让他发现被逃课,基本上都要被记处分。
我连忙从床上跳起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跑出宿舍,往教室跑去。
刚到教室门口,我就晕了,老班已经开始在里面上课了。
沈凯,秦江俩人看到教室门口的我,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
而郭子凡脸色依然很苍白,坐在自己位置上打瞌睡呢。
我想了想,趁着班主任转过身,正在黑板上写写画画的时候。
我背对着教室,然后慢慢往里面退,身体做出要逃出教室的模样。
我退了几步,班主任就呵斥:“站住,我的课也想逃?滚回座位上去。”
“是。”我转过身,装作一副逃课失败的模样。
然后走到秦江和沈凯旁边坐下。
沈凯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草,有你的啊,这方法也行?”
“也不看看哥是谁。”我嘚瑟了一下,问:“郭胖子咋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好像是生病了吧。”秦江开口道。
“生病就请假呗,还来上课。”我嘟嚷了一句。
逃课是不能逃课,但睡觉老班则不管。
我们班也没几个认真学习的,全都倒在自己位置上开始睡觉起来。
我也是顺应革命的大潮,倒头就开始睡起来。
睡到中午的时候,我听到周围闹哄哄的,才知道原来下课了。
“走,吃饭去。”我看了下旁边,秦江竟然不见了。
“秦江人呢?”我冲沈凯问。
沈凯小声的说:“刚下课就跑出去了。”
沈凯刚说完,秦江就出现在了教室门口,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手里还捧着一束玫瑰花。
我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孙子。”沈凯忍不住骂道。
罗雅茜今天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很漂亮。
她和三个女同学一起往教室外面走,罗雅茜站在她这些女同学面前,有种艳丽超群的感觉。
我们宿舍的人虽然全部喜欢罗雅茜,但我们都没和罗雅茜说过几句话,她对所有人都是冷冰冰的。
秦江见罗雅茜往教室门口走去的时候,拿着玫瑰花上前说了几句话,没想到罗雅茜根本不搭理他,直接就走了。
“哈哈!”我和沈凯一看秦江出糗,顿时高兴起来,我走到秦江旁边,嘲讽道:“小江啊,你这让我怎么说你,这是看脸的年代,你这模样罗雅茜能看上你才怪。”
秦江看起来心情很差劲,瞪了我一眼:“你能好到哪里去?”
“哎哟,哥哥我还真和你不一样。”我笑道:“如果帅能当饭吃,我就是满汉全席,你最多也就是个街头小面的层次,还是五块钱的那种。”
秦江气愤的把花递给我:“有种你上啊。”
“看好了。”我自信的接过花,用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就跑出去,秦江和沈凯俩人也好奇的跟着我。
其实哥们我心里也没底,只是开始嘲讽秦江玩一下,现在秦江免费给我花让我上,借花献佛这种事情,不是挺美的么。
罗雅茜已经走到了教学楼的楼下,我连忙追上去喊道:“喂,罗雅茜同学。”
“你是?”罗雅茜回过头,淡淡的看着我问。
“我,咳咳,我们俩同班快一年了,我叫张秀,这是我送你的花。”我把手中的花递了过去。
真尴尬,同学快一年了,竟然还不认识我。
罗雅茜冷哼了一下,很直接的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另外我有男朋友了。”
我回头看了一下后面观望的秦江和沈凯,而且周围围观的人也多了起来,我脸皮厚,也禁不起这么多人笑话,我尴尬的笑了一下,说:“你别误会,我不是要追你,俗话说,鲜花配美人,这束花我思来想去,还是送给你最合适。”
罗雅茜听了我的话,笑了下:“还挺会说话的。”
说完,她就接过我手中的话,转身就走。
“看到没,看到没。”我走回去,冲沈凯和秦江俩人嘚瑟的说:“所以说,你们俩还是长相问题,长得帅的人送花,人家哪有不收的道理?”
“等等,你看。”沈凯指着我后面。
我回头一看,一辆奥迪A8停在了教学楼下,罗雅茜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开车的是一个二十一二岁,长得很俊朗的年轻人。
罗雅茜上车的时候,还顺手把我给她的那束花给丢在了地上,随后车子扬长而去。
“草,那娘们也太不给面子了。”秦江一看就火大了。
“省省吧你们三个,罗雅茜可钓了个有钱的少爷,你们三个没戏的。”我们旁边一个八卦女羡慕的看着那辆车的背影说。
秦江骂道:“有钱了不起啊?”
“切,反正比你们三个**丝了不起。”这个女的白了我们三个一眼,转身就离开。
秦江骂道:“你说谁**丝呢,给我回来。”
我和沈凯死死的拉住秦江。
秦江这家伙脾气挺冲,有时候一言不发就会揍人,如果我和沈凯不拉着,估计秦江能上去揍那八卦娘们一顿。
“行了你,人家说你**丝就这么生气?”我笑着说:“我就不生气,谁**丝谁生气。”
我心里其实也挺憋屈,被罗雅茜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最关键的是,我毕竟喜欢了她这么久,不过我这个人最要面子,即便是被她这样说,我也一点没有表现出来。
“郭胖子呢?叫上他一起不。”沈凯问。
“算了,他身体不舒服,等会可能要去医院一趟,我们自己去喝点。”
说完我们三人就往学校外走去,刚走到学校门口,忽然,一个穿着西装的人叫冲我喊:“张秀。”
“哪个孙子叫你爷爷呢。”我说着就看了过去,我现在心里正不爽呢,一看来人。
“哎哟,这才一晚上不见,就当上爷字辈了?”燕北寻笑呵呵的走过来,搂着我的肩膀说:“找你有事,跟我走一趟。”
“干啥的啊。”秦江瞪了燕北寻一眼。
“没事,这是我朋友,你俩先去喝酒,等会我来找你们。”
说完燕北寻就搂着我的肩膀,带着我到了学校附近的一条巷子。
“燕道长,你找我啥事啊?”我开口问。
“找你帮个忙。”
“没空。”我立马说。
上次帮他,直接把老子绑起来弄在凉亭上引鬼,这次还找我帮忙,我能帮吗?
“这次事情比较麻烦。”燕北寻笑道:“有一个富豪找到我,他父亲死了,要下葬,让我给他办丧事。”
“你办丧事也找我帮忙?”我奇怪的问。
“不是,这不是人家叫我道长让我帮忙嘛,我估摸着,身边有个徒弟跟着有面子一些,更显得我厉害一点,让你帮忙装我徒弟,怎么样?”燕北寻说:“就明天晚上,事成之后,我给你一千块。”
“一千?不许耍诈。”我一听到一千块,眼睛就发光了起来,一千对于我现在读大学,向家里要钱的㊣学㊣生㊣,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燕北寻从钱包里面掏出一千块:“诺,你先拿着,明天演得好,还有提成,你明天五点钟就在学校门口等我。”
说完,燕北寻高兴的离开。
我看燕北寻离开,总感觉不太对劲,这么轻松就赚一千块?
但钱都收了,总不能还给他。
我给沈凯和秦江打了个电话,问到他俩地址之后,就跑到那里,然后请他们喝了一顿酒,也就花了两百块。
我们喝醉了,就回到宿舍睡觉,这一天,我直接睡到了下午两点才起床。
今天的课都没啥重要的,除了郭胖子,沈凯和秦江都在床上躺着呢,我起来后,还给郭胖子打了个电话,他身体不舒服,到医院去了。
很快就到了五点,我整理好衣服,给秦江和沈凯打了个招呼,就到了学校门口。
我一眼就看到燕北寻的车,打开车门,坐上去后,燕北寻就丢了一件青色道袍过来:“换上。”
第五章 尸变
我穿好青色道袍后,燕北寻说:“等会到了地方,你就叫我师傅,我叫你小秀,你拜师十二年,我有抓过十五只僵尸,杀过上百恶鬼的战绩。”
“这么厉害?”我看着燕北寻问。
“吹牛逼的,忽悠忽悠那些有钱人。”燕北寻咳嗽了一下说:“等会到地方了见机行事。”
燕北寻开着车,带我到了江北一个别墅区内,这别墅区很大,可房屋却很少,每一栋屋子都相隔很远。
燕北寻带着我到的这栋别墅,高三层,欧式风格,门口还有专门的小型停车场。
“下车。”燕北寻车停好后,带着我下车。
此时天已经快黑下来,但这别墅内却热闹非凡,跟开派对一样,我跟在燕北寻走了进去,里面这些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看就属于社会上的成功人士。
别墅大厅的正中,放着一副棺木,此时还有几个专业哭丧的人在那里鬼哭狼嚎。
我忽然看到罗雅茜和她男朋友竟然也在人群里面。
原本在学校里面冷若冰霜跟冰美人一样的罗雅茜,此时和刘达一起,在一群看起来就知道是纨绔子弟的人群中游刃有余,跟交际花一样。
这才是罗雅茜的真面目?我忽然明白,以前在学校她那冷冰冰的模样,原来只是不屑与和我们说话。
“燕㊣大㊣师㊣。”忽然,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秃顶男人走了过来,这人很胖,笑起来眼睛都不见了。
“刘老板。”燕北寻拱手道。
这就是请燕北寻来的老板了,我也连忙喊了一声刘老板。
刘老板叫刘志权,是刘氏集团的董事长,很有钱。
“大家静一静。”刘志权抬手说道。
里面的宾客都安静了下来,刘志权大声说:“今日我请了闻名海外的燕北寻㊣大㊣师㊣来帮我父亲主持丧事,大家欢迎。”
周围响起热烈的鼓掌声。
这刘志权的老爹死了,他看起来竟然没有什么伤心的模样。
“张秀?”忽然,我听到一个人叫我名字。
我回头一看,罗雅茜和她男朋友竟然朝我们走了过来。
而他男朋友也冲刘志权喊道:“爸。”
我心里惊讶起来,没想到罗雅茜找的富家公子,竟然是刘志权的儿子,这世界也太小了点吧。
刘志权介绍道:“燕大师,这是我儿子,刘达,这是他女朋友。”
燕北寻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轻轻点头。
在车上的时候,燕北寻和我说过,这些有钱人很奇怪,你对他热情,他就感觉你是骗子,你越装逼,越装得不想理他,他就感觉你是世外高人。
刘志权很热情的和我们说话,而罗雅茜和刘达两人打过招呼之后就不知道走哪去了。
忽然我想去上个厕所,问了一下厕所在哪里后,我就往厕所走去。
刚走到厕所门口,我听到里面竟然传来罗雅茜和她男朋友的声音。
“达哥,这个叫张秀的肯定是为了追我才装作道士到这里来的。”
“会不会弄错了?我听我爸说,燕道长是很有名的。”
“他就是个傻不拉唧的吊丝,怎么可能是道士,你难道不相信我吗?她来追我事小,我主要就是怕他为了追我,在葬礼上闹出什么笑话,到时候难堪了,那才不好。这件事情还是早点告诉刘叔,不然出事的话,就丢人了。”
“嗯,等会我去跟我爸说一下。”
我听到他们二人的话后,很想冲进去骂罗雅茜的,但我想了想,还是深吸了口气,忍住了,然后转身走了回去。
我回去后就对燕北寻小声的说:“燕道长,不然我还是走。”
“好好的,怎么要走,咋了,对这里厕所不满意?”燕北寻笑着问。
“我怕给你惹麻烦。”我说。
“怎么了?”燕北寻一听,就开口问。
我想了想,开口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燕北寻。
燕北寻一听,拍了拍我肩膀安慰:“没事。”
没过两分钟,刘达就带着罗雅茜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刘达刚想开口,罗雅茜抢先指着我和燕北寻开口说:“刘叔,这两个人是骗子,这个叫张秀的是我同学,和我一个班一年了,我也没听说过他是什么道士。”
罗雅茜好像生怕别人听不到,声音很大。
刘志权原本正在和燕北寻聊天,不知道在说什么,他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
周围的宾客也全部看了过来,就连那几个哭丧的都没有继续哭,而是安静了下来。
“大师,这姑娘就知道瞎说。”刘志权干笑了两声,不过随后他思索了一下,就看着燕北寻说:“燕道长,我对你们阴阳先生的本事一直好奇得紧。”
即便是我,也看出来了,刘志权是让燕北寻展现点本事。
燕北寻笑着看着罗雅茜说:“小姑娘,我徒弟跟我修道十二年,我让他进入社会历练,这有什么问题吗?”
“既然各位怀疑我是骗子。”燕北寻深吸了口气说。
刘志权连忙说:“燕大师言重了,我们只是想开开眼界,并没有怀疑㊣大㊣师㊣的意思。”
“哼,看好了。”燕北寻走到棺材面前说:“平常道士,不过凭空点燃香烛或者符咒,但那些不过是江湖把戏。”
燕北寻手中掏出一张符,推开棺材,贴在里面那具尸体上。
这具尸体穿着一身黑色的寿服,燕北寻把符贴在了这具尸体额头上后,这具尸体竟然自己坐了起来。
“诈尸了。”
“我的天。”
周围那些斯斯文文的家伙,此时都跟被吓破胆了一样,我也是被吓了一大跳,不过现在我可是燕㊣大㊣师㊣的‘徒弟’,不可以露出被吓到的模样。
“都给我安静点!”燕北寻呵斥道。
刘志权一看,脸色僵了一下,干笑道:“大师果然道法高超,还请大师让我父亲睡回去,惊动了他老人家也不太好。”
燕北寻收好符,这具尸体又自己躺了回去。
“刘老板,我这是给你面子。我们道家弟子,被人怀疑身份,这可是侮辱我。”燕北寻脸色很难看。
“让这女人赶紧给我滚!”刘志权一听,冲着刘达呵斥道。
罗雅茜一听,连忙解释:“刘叔叔,我只是随口说一句话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还不滚?要让我叫人打你出去吗?”刘志达呵斥道。
罗雅茜一听,还想介绍,刘志权抬手就一掌扇在了罗雅茜的脸上,罗雅茜哭着就跑出了这别墅,刘达一看,还想追,刘志权骂道:“今天是你爷爷头七的日子,哪里也不许给我去。”
“会不会太过分了?”我小声的问燕北寻。
燕北寻反而小声的说:“从来就只有老子欺负人的份,别人欺负我,那可不行,虽然你是我徒弟这身份是装的,但现在名义上可是我徒弟。”
我也是奇怪,那罗雅茜哪来的自信认为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追她。
原本即便是在学校花被她丢掉,我心里也没气馁,但现在,我心里真的开始厌恶这个女人了。
“行了,今天是刘老太爷头七的日子,不是直系家属的,可以磕头离开了。”燕北寻大声说道。
刚才看到燕北寻这一手本事,哪个人还敢不听他的话?
那些宾客一个个轮流着和燕北寻说了几句话,要了燕北寻电话,这才和刘志权告辞。
半个小时后,屋子里面只剩下我,燕北寻,刘志权,刘达四人。
“今日是刘老太爷头七的日子,我刚才试探了一下,有点不对劲啊。”燕北寻说。
刘志权在旁边问:“有什么问题吗?”
“一般来说,人吐出最后一口气,就会死亡,但也有极少一部分,死后喉咙里面还有一口气,刚才我这张符,如果是喉咙没气的尸体,贴上去,尸体是不会有反应的,但刚才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燕北寻说:“刘老太爷口中还有一口气没有散,如果稍微大意,就会诈尸害人。”
“大师您请说。”刘志权老实的说。
“十万。”燕北寻说。
刘志权脸露出难看的神色:“十万?可我们之前不上已经谈好价格了吗。”
“十五万。”燕北寻接着说。
刘志权一听,脸色更难看了,开口说:“大师,不然通融一下?”
“二十万,如果嫌价钱高,另请高明,尸变可能性最高的就是十二点,现在已经七点钟了,如果你能在五个小时内找到一个有真本事的,那就请吧。”燕北寻一脸爱请不请,不请拉倒的模样。
“好,就二十万。”刘志权咬牙说。
“你们二人出去,随便找个酒店睡一夜,这里交给我们师徒二人。”燕北寻说、
“离开?”刘达说:“大师,我们就在自己房间睡不行吗?”
“如果你们不怕睡着睡着,你们这刘老太爷跑进自己屋子里面蹦跶,那也没事,随你们。”
“那我们明早再回来。”刘志权一听,就拉着刘达离开。
他们二人走出去后,硕大的别墅,只剩下了我和燕北寻两人。
“我草,有你的啊,这么轻松就赚了二十万?”我羡慕的看着燕北寻。
“你真以为这钱有那么好赚?”燕北寻白了我一眼:“刚才我说的那话,是实话,这具尸体,的确有可能尸变。”
我一听,就想离开了,燕北寻看出了我的意思:“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强求别人,你把那一千块还给我,自己走就是。”
“大师,这尸变的可能性大吗?”我吐了口唾沫。
燕北寻摇头:“只要我们看好了,他哪能有尸变的机会啊。”
“有你这句话就妥了。”我一拍大腿,也下定决心,不走了,在这里呆一夜就赚一千块,这样的好事哪去找啊。
燕北寻和我说完,从他的包里拿出一炷香,走到棺材面前,拜了拜说:“刘老太爷再上,今日头七,我知道您在附近,听好咯,绝对不能进自己的尸体,不然会惹祸的。”
说完,燕北寻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碗,然后倒了一些红色的粉末,再加了一些血进去,用毛笔搅拌起来。
“这些是啥啊?”我好奇的问。
“黑狗血,朱砂。”燕北寻随口问:“你还是童子鸡不?”
“咳咳,是。”我尴尬的点点头。
燕北寻把碗拿给我:“去撒点尿进来,不能太多,照着这个碗五分之一的量就好了。”
我拿着晚走到别墅外面的草地里,然后拉开拉链就撒了起来,撒尿哪能控制量啊。
原本黑狗血和朱砂也就占了这碗一半,燕北寻让我撒五分之一,我一不注意就把这碗都淋满了。
糟糕,这可不好交代,我先了想,就倒了一小半,然后拿着碗跑了进去。
燕北寻也没在意,用毛笔沾了一点,然后就在这幅棺材上画符,他画了足足半个小时,这才把棺材外面画满符。
“好了,忙完了。”燕北寻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然后我和燕北寻去厨房洗了个手。
这别墅二楼有一个小型电影院,燕北寻带着我找了一大堆零食,躺在这里,翻了一部李小龙的电影看了起来。
我坐在燕北寻旁边,看了一个小时,燕北寻又让我去拿了一些水果,我吃了两根香蕉感叹:“道长你这日子过得也太舒服了吧,这么轻松就能赚二十多万,以后干脆我给你当跟班,还有这样的好事,你叫上我呗。”
“得了吧,今天是运气好原本谈好了五万的,结果这些人让我用道术让他们开眼界,我索性就吓了他们一下,然后要了个高价。”燕北寻翘着二郎腿说。
“道长,刚才你画的符是干啥的?”我问。
“一道镇尸符,其他的都是驱邪符,如果让那刘老太爷的三魂七魄回到自己身体里面,尸变了,那可不好玩了。”
“如果符没用呢?”我吞了口唾沫问。
燕北寻说:“人的三魂七魄在头七回来的时候,都会想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但身体里面缺了一口气,魂魄进不去。但如果有这口气就可以了,我那些符就是让刘老太爷的三魂七魄进不了棺材,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啥,没哈,道长你的符很厉害吧。”我心虚的问。
我可记得,我多加了那么多尿。
“还行。”燕北寻突然看着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告诉我。”
“能出啥事啊,道长你真会开玩笑。”我心虚的说:“我就是不小心多加了一些尿。”
“多加了多少?”
“灌满了,然后又倒了一小半。”我说。
燕北寻一下子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你闯祸了!”
说完,燕北寻跑出了这小型电影院。
我也连忙跟着跑出去,到了一楼的大厅。
幸好,这大厅并没有什么异样,棺材也还好好的。
“道长,没出事吧。”我跟在了燕北寻后面问。
燕北寻走到棺材旁边,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这幅棺材。
虽然,他脸色微变,推开了这副棺材,然后他整个人就呆在了那里,我奇怪的走上前一看,我也呆住了,里面的尸体不见了。
“燕道长,它人呢?”我吞了口唾沫问。
“你看住大门,不能让它离开,我去二楼拿‘家伙’。”燕北寻说完就要往楼上走。
我立马抓住燕北寻的手:“燕道长,你可不能走,你走了,我的小命说不定就没了。”
我心里害怕得很,周围这屋子此时空荡荡的,异常得诡异。
“你烦不烦,拿着,那刘老太爷要是出来了,你就捅他。”燕北寻手中拿出了一把桃木做成的匕首。
我接过匕首,心里稍微有了点底气。
“记住,看好门,这刘老太爷如果已经跑出去就算了,如果还在屋子里面,绝对不能让他跑出去。”燕北寻说:“我等会拿了‘家伙’,就在这屋子里面搜一遍,你看好大门,如果刘老太爷出来了,大声叫我。”
说完,燕北寻就跑上了二楼。
我右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心跳得非常的快。
“各位神仙菩萨保佑我啊。”我背靠着大门,小心的左右观看。
这栋别墅太大了,到处都是门,我四处张望,感觉任何一个门都有可能随时蹦出那刘老太爷。
忽然,我听到背后的大门响了一下。
什么声音?
我奇怪的想往后看呢,忽然,轰的一声。
我背后的大门竟然被捅出两个碗大的窟窿,一双干枯的手从外面伸了进来,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燕道长,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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