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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帝凰】想写个大公子的番外结局,已写了一小部分,不知道有人看不【帝凰神医弃妃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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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想写个大公子的番外结局,已写了一小部分,不知道有人看不
呃,说实话,这篇小说我该没看完,不过我知道结局,也知道大概走向。作为大公子的脑残粉,自己构思了一个新的人物,来作为大公子的良配。她出生武将家庭,有过军营长大的经历,有过闯荡江湖的经历,有一身厉害的轻功和剑术,所以跟轻尘有相似的坚韧勇敢不娇气,但是又有自己的个性,开朗活泼坦荡,不会算计。琴棋书画诗词文章都会。在感情上愿先为朋友,慢慢的让对方接受自己。而两人在一起是一个慢热的过程。故事会尽量紧扣原文主线,用原文已有的人物,只是增加了一两个新人物,结局会被更改,已经写了一小部分了,感觉有些吃力,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要是有人支持我就继续写下去。
那我先放一段上来吧,用手机备忘录写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字。先说一下,女主角名字是随便起的,因为我选了司家,这个姓实在太难起名了,还得是单名,呃。为啥是司丞的妹子呢,搜刮各大武将,翟东明是独子,宇文元化明显全家都是没文化的兵痞子,豆豆太二又是孤儿,凤梨忧全家在北陵和王锦凌完全没交集,最后只发现司丞合适。咳,故事就是从司丞在洛王过来劫走凤轻尘那天被人陷害,让后被王锦凌捞出来开始的。
东陵皇城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却见一名身着白色锦衣的女子骑马带着八名护卫匆匆而过。此女眉清目秀,朱唇皓齿,略施粉黛,眉目之间隐含一丝英气。
“大小姐,你看!”一名护卫指向前方转弯处那一辆翻倒的马车。女子翻身下马,在马车周围查看半晌,神色凝重:“马车周围有挣扎打斗的痕迹,旁边的山坡上还有血迹,如果这俩马车便是劫持凤姑娘的马车,想必劫持之人也受了伤,应该就在这附近,林阳,林春你们两个在这里保护现场,其他人跟我在山坳里去找找!”
“是,大小姐!”护卫领命道。
女子神色略微放松了三分。找到劫持之人,便知道了陷害她大哥的凶手。
这时远处又响起一阵马蹄声,女子眉头一皱,看了看来人的方向,示意侍卫前去询问。护卫上前抱拳喊道:“东陵司家在此办事,不知阁下是何人,如无要事,还请速速离去!”
来人诧异了一下,心里盘算了一番。司家?想必是来调查司少帅失踪之事的,跟他调查的事情也算是也有关联,无需对他们隐瞒身份,便回礼答道:“请阁下不要误会,在下是王家人,今夜凤轻尘姑娘被人劫持,不知所踪,大公子命在下前来探查此事!”
听到这话,女子眉头舒展,策马上前,对来人说道:“原来是王家的人,在下司琪。我大哥被人骗至城外陷害,想必陷害之人和劫持凤姑娘的是同一批人。此事我司家定会协助你们探查。这辆马车方才我已查看过,极有可能便是劫持凤姑娘的马车。”
王家的探子眼神略微惊异了一下,回了礼道:“那在下多谢司家大小姐了。”
“恩,你快回去禀报你家大公子吧,我已经派人保护现场,其他会继续搜索这座山坳。”
“多谢大小姐。那在下先行告辞了。”话音未完,王家探子已策马离去。
见探子离去,司琪也不言语,示意剩下的六名护卫往山坳深处走去。。。。。。
司琪带着护卫走到了山上的小村庄的时候,便听到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司青心中一紧,加快了速度朝打斗的方向跑去。
这一看,司琪心下大惊,只见一个皎如玉树、面貌俊逸的男子正抱着一个一身是血的姑娘,像捧着宝贝一般,布满血丝的眼中竟是闪着泪光。联系自己在边关时的听闻,想必这便是名满天下的大公子和他爱慕的那位凤姑娘了。
“上!”司琪话音一落,已飞身上前,一剑挑开了洛王护卫正刺向凤轻尘和王锦凌的大刀。六名司家护卫也上前,帮助王家的护卫,很快形势扭转,洛王的护卫已全无招架之力,转身就要逃跑。
谁知抱着凤轻尘的王锦凌下令,活捉这五人,林子里其他洛王的人全部杀了,洛王的护卫没跑几步就被绑了。
王锦凌冷笑一声,抱着昏迷的凤轻尘进了马车。上马车前,他望了一眼洛王护卫,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一眼,也注意到了人群中的司琪。不过王锦凌没有时间多想,只看了一眼变收回目光,命令车夫快马加鞭,往凤府赶去。
司琪皱了皱眉,叫来一名护卫,询问了王家护卫一些情况,得知劫走凤轻尘的是洛王,双手捏成了拳,双眼微眯,说道:“好一个洛王,劫持凤姑娘,陷害我大哥,你有没有想过,这笔账多少人会找你清算?走,回府。”
回到大帅府,正碰见刚见过司大帅的王锦凌出府。司琪愣了愣,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王锦凌不认识她,只好微微一笑打了个招呼。王锦凌也礼貌的回了一个微笑,开口问道:“恕锦凌失礼了,还未多谢姑娘在城外相助。冒昧请问姑娘,可是司大帅府上之人?”
“在下司琪。这府第主人是我父亲。原来你便是王家大公子,真是失敬了,还要多谢大公子帮我查出陷害我兄长之人。”司琪真诚的说道。
“原来是司小姐,司小姐客气了,锦凌只是去救人,做了一个顺水人情罢了。恕锦凌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王锦凌拱手,露出一抹淡笑。
“好,司琪正要回府见父亲,便不打扰大公子了。大公子,请。”司琪也不便多说,侧身目送王锦凌上了马车。
不知为何,司琪能从王锦凌离去的背影中,感受到一股凌厉的杀气。
回到大帅府中,司琪看到病榻上的司大帅,心中一阵苦涩。从母亲过世以后,她身边唯一的亲人便是父亲和大哥,现在父亲卧病在床,大哥又被人陷害,她这个女儿不得不担起重任。还好她从小在军营长大,后来又遇到武林名师垂青,习得一身炉火纯青的轻功和剑法,因此她性子中总有江湖儿女的洒脱,又有军营男儿般的坚韧勇敢,并不像其他名门贵女般只懂得琴棋书画,高贵娇气,一有什么事就只知道抹眼泪。
“琪儿,你来了。”
司大帅咳了咳,让司琪从失神中清醒过来。
“ 爹,陷害大哥的人,应该是洛王。”司琪走到床边,给司大帅拍了拍背,“爹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旧疾复发。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我倒是认为这事幕后之人不仅仅是洛王。”司大帅冷冷的说道。
司琪一惊:
“那还有谁?”
司大帅望了望屋顶,面无表情:“那位,我就说他怎么会那么放心把驻军交给我们,原来却还是在试探我们。发现我们和凤轻尘走得近,他怎么可能不多想。”
司琪捂了捂嘴,小声说:“竟是如此。。。那可如何是好?”
“好了,刚才大公子已经答应帮我们把丞儿捞出来,相信他也会去找洛王算账,这事就到此为止,琪儿你也不要再管,以免惹祸上身。”司大帅神色严肃,透出将领的威严。
司琪讷讷的应了句:“是,爹。”
“嗯,你也累了,青儿,回房休息吧。”
“爹,你也好好休息。”知道父亲是说一不二的人,司琪没再纠结。
回到自己的房间,司琪单手托着腮,脑海里浮现出今天在那个小山村见到王锦凌抱着凤轻尘那一幕,传言中遇到任何事情都能保持淡然面对的大公子,怀里紧紧抱着那个受伤的女子,贴近自己的心口,却是泪光氤氲,他必然是爱得极深。然而这个女子却不属于他,他心里必然极苦吧?
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能安慰他吗?她和王锦凌也只是一面之缘,她还没有这个资格。司琪苦笑一声,推开门,走到屋外,拿起一把软剑,挽了一个剑花,舞了七八个剑招,接着一个翻身,跃上了屋顶。
去屋顶干什么?呃...答案就是:看风景。因为大帅府里实在太无聊了,跟个训练场似的,连花草都没有,确实不适合散心,跳上屋顶就不同了,站的高才能看得远。
在屋顶上站了半个时辰,平静的街道忽然喧闹起来,竟看到王家护卫一行百人正驾着马车招摇过市,马车还淌着血,王锦凌策马在前,往洛王府的方向去了。司琪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这是传说中温文尔雅的大公子吗?为什么她每一次见到他都杀气腾腾的?坊间传言什么的太不靠谱了!
联想到他在小山村抱走凤轻尘时说的把林子里的人全部杀光的话,和他离开大帅府时的杀气,司琪心里明白他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找洛王晦气去了,便偷偷跟了上去。父亲不让她管这事,她看看热闹总行了吧。
到了洛王府门口,王锦凌命人倒出马车中的尸体,上百具尸体滚了一地,血腥无比。洛王府的人神色大变:“大公子,你什么意思?”王锦凌却眸中带笑,说:“给洛王送份礼,这些凶手,洛王养他们不容易,我想了想还是给他们送回来。”
司琪在暗处,已是惊出一声冷汗,不过心里却大赞王锦凌此举,也帮她出了一口恶气。
接着洛王府管家出面质问王锦凌,说他栽赃亲王,触犯王法,王锦凌只是继续笑着说他很清楚东陵律法,会去大理寺状告洛王。示威完毕之后,便策马离去,举止优雅,风姿潇洒,半点没有杀了人的慌张。
真是嚣张...不,霸气!传言还是靠谱的,大公子确实临危不乱,面对这么多尸体还能笑得淡然。司琪暗叹道。
洛王的热闹看完了,司琪在房顶上也趴累了,昨天半夜被拖起来调查他大哥的事,睡眠不足,想了想还是回房了。
三天过去了,司琪早上醒来,便听见管家惊呼的声音:“太好了,大少爷回来了!”司琪心头一喜,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就赶到府中大厅,却见到司丞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脸上写着三个字:不甘心。
“大哥...&司琪正欲开口安慰两句,司大帅也过来了,看着儿子这幅怂样,气不打一处来,把那天对司琪说的幕后之人的话又对司丞说了一遍,又补充道:“没有兵权至少还有命在,那位没有赶紧杀绝便是仁慈了!”
“什么,大哥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吗?”司琪瞪大了眼睛。
“你说对了...”司丞抱着头,声音微弱,再无少帅的英气,“什么都没有了,司家十八骑,也没有了。”
“十八骑,那是我们精心训练出来的,难道就这么便宜了别人?你把他们给谁了?”司琪急了。司家十八骑是他们家精心训练了十几年的贴身护卫,怎么能送人呢。
“凤轻尘。”司大帅冷冷接过话,“或者说是王锦凌和凤轻尘两个人要的,这是把你大哥弄出来的代价。”
呃......司琪无言了,这个代价可真不是一般的大,看来大公子对凤轻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唉,真是搞不懂这个男人,为了她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呢,明知道她是别人的女人。对于这种趁火打劫的行为,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把司丞捞出来,也算是欠他一个人情,她大哥的命可还是比十八骑重要。
见两人都沉默不说话,司大帅别过脸,扔下一句话就走了:“别不高兴,过两天你去凤府,拿上凤轻尘写的信,自己去去玄医谷找谷主。”
司琪惊异道:“玄医谷?大哥你怎么了,你这么强壮,没看出来你像病人啊?”
咳...那啥病,佛曰,不可说。
司丞恨恨的说:“我...我不是去治病,我是去跟玄医谷谷主学习,以后父亲旧疾复发还能帮帮忙!”
“学习...怎么这话我听着这么别扭?大哥什么时候对医术感兴趣了?你不练你的箭术了?”
“我...我都没有兵权了,现在是是小老百姓了,还练什么箭术?”司丞这话答得他自己都不信。
“哦,那你怎么不直接去凤府找凤轻尘学医术呢,爹背后的伤也是她治好的啊。”司琪还是继续好奇的追问。
司丞没好气的瞪了司琪一眼:“别问了,没完没了了,我一个大男人整天往凤府跑像话吗,我要休息一下,好累。”话没说完,人已经到了门外,见司琪还盯着他看,吓得他落荒而逃。
跑什么啊...平时整天装得一副英武不凡、高深莫测的样子,现在怎么了?司琪嘀咕了几句,也没好继续追上去问。
过了两天,司丞去凤府拿了凤轻尘写的信,走的时候顺便用眼神丢她几个冷刀子,暗示着:夺人所爱,小人也。解了心头之恨,又回了一趟大帅府,收拾行囊顺便走人。
司琪看到司丞那一脸不满的神情,想到他走之后府里就只有她和父亲两个人了,情绪也很低落。默默的帮他收拾了半天,给他塞了一堆衣服和药品。司丞也明白妹妹的心情,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走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说:“琪儿,照顾好父亲。”
“嗯,大哥,你保重,没事早点回来。”司琪闷闷的答道。
司丞走了半个月,司琪便有些坐不住了,屋顶上看风景也看腻了,给父亲喝了药,他的病在好转,不过他也不怎么说话,他早已经养成了只会发号司令的性子。在皇城也没几个认识的朋友,她开始想念边关,想念师父他们了。
司琪眼珠一转,来到司大帅的卧房,轻轻敲了敲门:“爹?”
“嗯,进来。”
司琪推门进去,看见正在拿着一本兵书研究的司大帅,便过去拽了拽他的袖子:“爹,你这两天身子好些了吗?”
“那...司家十八骑没了,琪儿在想,万一有人刺杀我们怎么办?府里的护卫会不会不够用啊?”
“你想说什么?”
“没...琪儿只是想,要不要去一趟玄霄宫,找暄师兄借一批高手过来,代替十八骑。”
呃,没错,就是暄少奇,暄少奇的武功不是在玄霄宫学的,而是幼年流浪在外,被江湖高手发现收回去教导的。江湖高手们总喜欢游历四方发现苗子,好让自己创立的武功后继有人。司琪也是在边关一座客栈晃悠的时候,被师父发现她的天赋,才离开了军营,拜师习得一手炉火纯青的轻功和剑法。司大帅也没有阻拦,因为箭术什么的,需要强大的臂力,实在不适合女子,司琪练了两年,还是表现平平,索性让她出去学点适合自己的东西,顺便开开眼界也好。司大帅不擅长交际,可也不是迂腐之人,觉得女子闯闯江湖、舞刀弄剑也没什么不好。
不得不说,司大帅是个好父亲啊,而此刻司大帅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琪儿,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话绕弯子的?想出去玩就直说。”
司琪脸色一红,嘟了嘟嘴:“唉,又被爹爹发现了。”
司大帅嘴角稍微上弯了一些:“你那点小心思...去吧,多带点暗卫。”
司琪暗喜,面上却不显,故作严肃的说道:“爹,你放心,青儿此去一定小心谨慎,不会招惹任何是非。爹,这段时间好好保重自己。”随后又叫来管家嘱咐一番。
司大帅表面上不说,听到这话内心却是满意的。琪儿从小就性子活泼爱动,不是什么安分的大家闺秀,现在她都十五岁了,肯定要学会收敛自己的情绪,不然哪家公子敢要她啊。
呃,司琪要是知道父亲已经在筹划把她嫁出去的事,肯定这一出门就玩失踪,不回来了。 。。。
第二日,司琪收拾了行囊,带了一些居家旅行必备药品和防身之物,跟父亲告了别,心下盘算着到底去哪里呢?先去玄医谷找她大哥,翟东明哥哥?算了,他们两个都在养病,应该没空理她。还是去桃花流水鳜鱼肥的江南吧。江南风景是出了名的秀美,和黄沙遍地的边关完全不同。还有传说中的名医郭保济、赤炼水、云家大公子、王七公子和小医呆孙思行,这几个人一定会很有趣吧!至于玄霄宫,等她玩够了再去好了。
经过不怎么激烈的思想斗争,司琪决定去江南了。一出门,就看见了街上特别热闹,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看不到头,侍卫至少也是上千人。不用思考也知道这是安平公主的送亲队伍了。
司琪对宠坏的安平公主自是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看了一眼前面那辆九王府的马车,脑海里竟是出现了王锦凌抱着凤轻尘流泪的画面,九皇叔和凤轻尘一起去北陵了,这一路上感情一定又会加深了,王锦凌又要独自神伤了吧?不对,她看到的王锦凌其实是足够狠厉的一个人,应该不会那么容易伤春悲秋...
要不去王家看看?反正现在公主的车队在,谁都得回避,也不能骑马招摇过市。至于去王家的方式,当然不能直接敲门说她要求见王家家主,而是梁上君子...不对,她是女子,不是君子。
穿进一条小巷,发现四周无人,司琪便跃上了屋顶。不用绕路就是好,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到了王家大院。
但是,她失算了,王锦凌并不在家,从下人的对话中得知,王锦凌去了逐风楼。司琪脑海里立刻浮现了一句可怕的话:“九皇叔逐风楼请吃饭。”逐风楼真不是个好地方,没有可怕的九皇叔,也有可怕的对子在等着你。
好吧,其实对她来说,对子比起九皇叔不可怕,她并不是只懂江湖义气的一介草莽,对琴棋书画诗酒花茶都有涉猎,只是兴趣不大而已。
继续采用梁上君子的路线,司琪在逐风楼门前停了下来,只见一个优雅的身影正伫立在二楼雅间窗户边,双手负在背后,白色的衣袂随风飘飞,目光正望着送亲的车队,除了王锦凌还有谁?他的唇角没有弧度,半红的脸色有些微醺之意。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司琪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神,但是能感受到,这时的王锦凌,和她上次见到的王锦凌判若两人。
司琪沉思着,不自觉的就往逐风楼大门走去,直到逐风楼的小二拦着司青,告诉她要对上上一位客人的上联,再留一个上联方可入内,司青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她看了看小二手中的上联:“白鹭忘机,看天外云卷云舒”。莫非这便是王锦凌留下的?跟没有心机的朋友在一起,过着淡泊,宁静的生活,可惜他现在做不到。
司琪沉吟半晌,对了一句:“青山不老,任庭前花落花开。”小二在书册上记下,接着说道:“恭喜这位小姐,请说你的上联。”这个上联,司琪回想了师父讲过的功课,提笔便落下:“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小二拿过书册,愣了愣,一下笔就是打仗,这是姑娘家吗?不过还是马上恢复了笑意:“小姐,用膳吗?请。”
司琪猛然反应过来,一脸窘色,她只是来看看,又不吃饭,干嘛要进去啊?不过,这门这么难进,对联的任务完成了,就这么走了也太可惜了。她赶紧努力摆出一个笑脸:“这位小哥,抱歉,我只是初来贵地,听说这逐风楼非同一般,只想来参观一番,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小二又愣了,一座酒楼有什么好参观的?只好讪讪的笑道:“小姐,请随意。”
“多谢。”司琪硬着头皮进了逐风楼,在一楼漫无目的的晃荡了一圈,你别说,还真的碰上了熟人。
但是这个熟人可不是她愿意碰上的,虽然她及时转身,还是被发现了,那人还高喊一声:“师姐!”
啊啊啊,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哪儿都能碰到这个冤家。眼见一楼大厅是无处可躲,司琪一咬牙,装作没听到,径直往二楼冲去。刚冲上二楼拐角处的雅间门口,便和出来的的王锦凌撞了个满怀。
“司小姐?”王锦凌优雅的笑容不变,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啊,大公子,对不起,那个,后面有人追我,你这里有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司琪红着脸,语气却很急。
“这倒是没有,不过雅间能上锁。”
“谢了,麻烦大公子帮我挡一下后面那个家伙!”话音未落,司琪已经冲进了最近的雅间。
王锦凌满头疑问,不过和司琪毕竟也算认识,这忙还是要帮的。
叫师姐的那人一眨眼的工夫也冲了上来,却被王锦凌拦住了。那人不满的嚷道:“你们干嘛,让我过去,我要去找我师姐!”王锦凌笑吟吟的说:“这位公子,实在抱歉,今日楼上雅间坐的都是锦凌的贵客,他们不喜外人打扰,请公子止步。”
“什么贵客啊,我看见我师姐上来了!你们让我进去,我有事要找她!”
“这位公子,你师姐叫什么名字?里面的人锦凌都认识,如果她在里面,锦凌必为代为转告。”
那人翻了个白眼,答道:“是吗?她叫司琪。”
王锦凌露出一抹真诚的笑容,说道:“据锦凌所知,今日的贵客没有一位叫司琪的小姐,这位公子想必是认错人了。”
“是吗?”那人瞅着王锦凌看了半天,这张脸看起来怎么也不像在撒谎,只好悻悻的离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嘀咕: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呢?难道真是我看花眼了?我还不老呀...?
王锦凌见那人走远,微微一笑,敲了敲雅间的门。
这敲门声很轻,司琪一听便知道是知书达礼的王锦凌,叫了一句:“大公子,请稍等。”
王锦凌说了一个“好。”便踱步到大门口,拿过小二手中记对子的书册看了起来,脸上隐约露出赞赏之色。
回到雅间门口,司琪正好也打开了门,已经换上一身雅致的碧绿衫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莲花,腰间系着精致的蝴蝶结,发髻间还斜插一只蝴蝶簪,颇有大家闺秀的模样,看起来和刚才简单的白色便装完全是两种形象。
见王锦凌面带疑惑,司琪笑道:“大公子,司琪不过是不想待会出去再被认出来,只得换一身装束。”
“锦凌明白。”王锦凌淡淡一笑,到雅间一侧的边桌旁坐下,指着旁边的椅子说道,“司小姐请坐。既然来了逐风楼,就坐下喝杯茶再走如何?”
司琪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了下去。王锦凌缓缓的倒了茶,递到她面前,一举一动堪称优雅天成。刚才撞到王锦凌的怀中,那种盈盈的暖意仍在,司琪耳根微红,赶紧喝了一口茶掩去心里的慌乱。
平复了一下心情,司琪才缓缓的开口:“那个...大公子,对不起,司琪失礼了。还有,方才给大公子添麻烦了。”
“无妨。司小姐不要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我这逐风楼的茶叶司小姐觉得如何?”王锦凌笑道。
王锦凌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脸上一直挂着笑,眸子中却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司琪自是明白他在想什么,但也不好多问,只好又喝了一口茶,顺便用余光悄悄端详了一下王锦凌,这张俊脸真是让人有种无法呼吸的无力感。这老天爷真是,怎么造出这么一个完美的人儿的,又好看又知书达礼又才学惊人,不行,淡定,淡定。
压下心中的小兔子,司琪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的说道:“雨前是上品,明前是珍品,大公子这明前龙井色泽嫩绿,甘香如兰,幽而不洌,饮后感太和之气弥漫齿额之间,顿觉神清气爽。”
“果然是虎父无犬女,看来司小姐不仅在武学上有造诣,对诗书、茶道也深有研究,锦凌失敬。”王锦凌站起来,拱了拱手。
司琪脸又红了,摆手道:“大公子谬赞了,师父说过善茶者可陶冶情操,品茶可知人生百味,可让心归于平静,遇事可淡然处之。司琪不过是邯郸学步,跟着师父久了才略知一二。”
王锦凌眸中含笑,忧伤之色似乎散去了一些:“司小姐言之有理,品茶可让心归于平静,可想要何事都能淡然处之却不容易。锦凌知司小姐以前一直生活在边关,对东陵人生地不熟,如果不嫌弃,以后可以常来逐风楼喝茶,品尝新的菜色,说不定也能认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这...多谢大公子盛情,大公子这话确实有道理,不过司琪今日本是打算下江南一游,碰巧路过这逐风楼,他日回到东陵皇城,再来叨扰大公子如何?”司琪承认她是口是心非,不过还是要走,开玩笑,才说要去玄霄宫借人,要是现在留在东陵皇城,父亲还不得心生疑虑。
“嗯,既然司小姐有事,锦凌便不打扰了,不知道楼下那位公子...司小姐是不是需要锦凌帮忙?”
“不用了,我这样子他应该认不出来了。”司琪说完又从包袱里取出一条面纱遮住了半边脸,衣服外面还加了一件大斗篷,遮住了半个头。
王锦凌笑道:“司小姐果然准备充分。”
“嗯,这些可是行走江湖杀人越货必备伪装之物,自然随身带着。”
扑哧...王锦凌被逗得差点大笑,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那...司小姐。一路小心,锦凌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恕不远送了,到了江南,司小姐如有需要帮忙的,可以到江南王府找我七弟王锦寒,就说你是我的朋友。”
“好,那就多谢大公子了,大公子能把司琪当朋友,司琪很高兴,所以...也别叫我司小姐了,你就叫我小琪吧。”
“嗯,小琪,你也直呼我锦凌便好。”
“好,锦凌,司琪先行告辞了。”
司琪说完便起身出门,下楼的时候还故作优雅之姿,以证明自己是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
谁知刚出门,才拐了个弯,走到一个巷子里,正沉浸在王锦凌男色回忆中的司琪便听见了那个该死的声音:“师姐!你等等我!”
靠,这样也能被认出来?司琪想装作没听到,加快了脚步,谁知那人已经一个翻身,冲到了她身前挡住了去路:“师姐,我就知道是你,你干嘛躲着我啊?”
呃...逃不掉了,司琪还在垂死挣扎,用一种温柔无比的嗓音说到:“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小女子平时都住在府中后院,跟母亲学习琴棋书画,哪有什么师弟啊。”
“哼,别装了,你是我师姐,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你的眼睛,你的身形,还有你右边耳朵上的胎记是变不了的!刚才我思来想去半天,觉得你肯定是在逐风楼不方便说话,现在出来了,应该可以和我说话了吧?”那少年朝司琪瞪了一眼,双手叉在胸前,满眼自信的样子。
“我...我把半边脑袋都遮住你还能看到胎记?”司琪撤下面纱,不寒而栗。要不要观察这么仔细啊。
少年嘿嘿一笑:“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最新炼制的耳聪目明丹,一点小细节也逃不过我的眼睛,什么声音都逃不过我的耳朵,刚才风把你的斗篷吹起来了一下下,我就看清楚了。”
司琪立刻警觉的后退一步:“行了吧,上官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丹药,吃了不是上吐下泻,就是发热发冷,我告诉你,你可别想再骗我帮你试药。”
被称作上官翊的少年,眨了眨眼睛,可怜兮兮的说道:“师姐,我不骗你,我真的是炼制成功了,我自己都试了好几次了。不过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我不会让你试药,我只想让你收留我而已。”
“收留你?干嘛啊?你又不是无家可归的小乞丐。”
上官翊已经泫然欲泣了:“师姐,实不相瞒,你知道我炼丹需要大量的药材,大量的药材就得花钱,我就会点画点字画,挣得钱根本不够我花,我堂堂名门正派的弟子,又不能去当杀手不是...我现在天天被债主追杀,走投无路了啊!”
“你...你是来借钱的?你欠了多少银子?”
“这个...大约二十万两。”
“啊啊啊,你这个疯子!别逼我骂人!”司琪崩溃了。“我上哪里去给你找二十万两?自己想办法,抱歉,我要去出远门了,后会无期!”说完便想夺路而逃,谁知上官翊的反应力也不是盖的,拖住她的裙摆,让她差点摔个狗啃泥。
上官翊面对司琪杀人的眼神,仍然拽着她的衣服不肯放手: “师姐,对不起,我不是想问你借钱,我只想你收留我,你要出远门,也带上我,啊,你放心,我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会和你保持距离,你别丢下我啊,求你了。”
司琪拍掉上官翊的爪子,恶狠狠的说:“敢情你是把我当你的护卫是吧?好吧,你爱跟着我便跟着吧,有人追杀你我可不管。”
“嘿嘿,师姐答应带着我就好。”上官翊露出一抹傻笑,又要上前拉司琪的衣袖。
“等等,”司琪抬起手,忽然发现了不对劲,“你穷得走投无路了,你去逐风楼干什么?那地方菜品可不便宜。劝你坦白点,别跟我忽悠。”
上官翊被司琪那似笑非笑的深情给吓住了,连连摆手道:“师姐,我说,我说,我只是听说这逐风楼一般人都进不去,能进去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文人雅士,我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想进去跟贵人们卖弄一下字画,看能不能让哪位贵人看上,高兴之下多给点银子嘛。我真没骗你,刚才就有位小姐出了一百两银子把我的百花争春图给买走了,要是我在民间卖啊,那些百姓最多给我一两。”
“哦?你还遇到知音了啊。那你天天在这里卖画,二十万两也很快到手了啊。”
“师姐,拜托,什么知音啊,你知道我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哪有那么多傻子上这当?”
司琪满头黑线,没好气的扔给他一个白眼:“上官翊,看来你是赖定我了?好吧,我带你一起去。不过我可是事先声明,第一我不会保护你的人生安全,第二不许叫我试药,第三你要和我保持三尺以上的距离。”
“没问题,师姐,遵命!”上官翊笑得灿烂,“那啥,师姐,等会路上找客栈休息的时候我就换件衣服,保证人家以为我是你的护卫。”
司琪点点头, “你倒是有脑子,嗯,出发吧。”
“呃,师姐,我们去哪里啊?”上官翊这才反应过来。
“江南。”
“江南?这么说我可以见到传说中的赤神医、郭神医他们?”上官翊的眼睛开始发光了。
“嗯,要不要帮你引荐?我去了江南,会去找子清哥哥,相信他会帮这个忙的。”
没错,武将圈子里都是互相有着联系和交流的,就像世家之间、皇室勋贵之间总有着扯不断的关系一样。。。。
“啊啊啊,真的吗?师姐你真是我的贵人!要是能学到赤神医的金针之术,郭神医的蛊医之术,配合我的灵丹妙药....妈呀,我这是要发呀!”上官翊双眼望天,开始沉浸在成为天下第一名医,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幻想之中。
司琪毫不客气的打碎他的幻想:“行了吧你,就凭你这点道行,你可别忘了这世上还有一个玄医谷主,人家炼制的丹药都是千金难求,你那些吃了上吐下泻的药就不要拿出来丢人了!”
“玄医谷主?师姐你还认识玄医谷主吗?”上官翊激动的再次抓住司琪的衣袖,“要是师姐能在玄医谷主面前美言几句,我....&
“放开你的手!三尺距离!”司琪怒了。
上官翊立马乖乖的放开,一副可怜的表情:“我错了,师姐,好好,我们先去江南,你把我引荐给赤神医和郭神医就行了,你吃好玩好,师弟我绝不打扰。”
“这还差不多。”司琪抬头看了看送亲的队伍,“我们先在附近走走,城门现在应该不让闲人进出,等这一拨人过去了就出发吧。”
“嗯,师姐。”上官翊点头,就跟小厮一样跟在司琪身后。
去江南的路不远,不过几天的路程,司琪也不急着赶路,边走边看风景,走累了就打尖住店。
走了半天,进入一个叫关山的小镇。已是日上三杆了,太阳火辣辣的,二人便进入客栈吃饭,顺便休息和给上官翊换衣服。
谁知刚找了个位置坐下,窗户边一桌的一群大汉便开始打量二人,这些人都是配着刀剑的,看起来都是武林中人,不过看不出他们的门派。上官翊脸色一变。
“师姐,那个...出了点问题,我们不吃饭了,走吧...”上官翊拉上司琪就准备跑路,可惜还没出门就被六个大汉拦住了。
司琪当下就明白了,心里默默的诅咒了上官翊一百遍,不过还是故作镇定的对六个大汉笑道:“几位爷,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师兄师弟啊?找我们有何贵干啊?”
大汉甲白了司琪一眼,并不理会,只看着上官翊:“上官翊,你还不记得你欠谢老爷的银子?我们都是拿钱办事,劝你识相点把银子还了,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我们也不为难你,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上官翊满脸堆笑,看了看几个大汉,又看了看司琪。司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我说过我不会帮你。
“怎么?没钱是不是?要女人替你还?”大汉甲嗤笑了一声。
上官翊一边继续陪笑,一边以眼神示意司琪,准备撒腿跑人。忽然,上官翊手指左前方,喊道:“啊,爹,你来了!快来救我!”
大汉鸟都不鸟他,大汉甲冷笑了一声:“上官翊,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个孤儿,想引开我们的视线,这招太低级了。”
上官翊泪流满面,他的智商又被鄙视了,看来只有一战了。于是,上官翊抽出背后长剑,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眼神:“好吧,我上官翊不是没有银子,只是暂时遇到了困难,但我绝不是赖账不还的小人。咱们公平比试一场,如果诸位能打赢我,上官翊愿意以手中幻璃剑相赠。”
大汉甲眼睛绿了,幻璃剑可是琴剑山庄百年前打造的数一数二的好剑,锋利无匹,削铁如泥,滴血认主后还能产生强大的灵气。琴剑山庄失火后,此剑早已不知去向,也不知道怎么,竟然被这个傻小子给得到了?
“好,你要怎么比?”大汉甲摩拳擦掌了。
“你们六个,一个一个来,先和我师姐比武,但不能带武器。胜了她的人再来和我比试,如果最终有两人胜了我,幻璃剑就归你们所有。”上官翊说完朝司琪使了一个颜色。
你妹啊...上官翊,居然算计我?司琪心中把上官翊骂了狗血淋头,面上却只得装作同意的样子,好歹是同门,要有个同门的样子。
“哈哈!爽快!那我们到那边空地去。龚三,你先上。就让姑娘先出手吧,免得人家说我们欺负一个姑娘。”司琪以前在江湖中一直很低调,很少人认识她,此时又穿得跟个大家闺秀似的,大汉甲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强压下狂笑的冲动,司琪点点头,和龚三一起走到空地上。龚三很有礼貌的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司琪笑了笑,刹那莲步生风,似浮光掠影一般冲向龚三。龚三一惊,眸若冷电,全力盯紧,在看清司琪步伐之时往右侧身闪过一掌,同时伸出左手抓向司琪的脖子,司琪往右一仰头,顺势一个飞腿迅速踢向龚三头部,龚三提前腾空而起,往后退了几步着地,一边惊呼:好功夫!一边继续攻向司琪。
处于上风的司琪似乎是不想那么快结束战斗,龚三几次露出破绽都没有及时下手,硬是拖了三七二十一招,眼中才现出一丝杀气,忽然将速度提升了三倍,趁龚三眼花缭乱之际,高高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胸口,直踢得龚三喷出一口鲜血,仰头摔倒在地。
“龚三!”几个大汉惊呼,纷纷过来关心他的伤势。司琪嘴角微弯,望了一眼四周,确认上官翊早已溜得无影无踪,体内真气流转,如风一般消失。几个大汉发现时她已在数丈之外,气急败坏的追了半天,哪里还有人影。
发现后面没有人追过来,司琪便放慢了步伐,靠在一棵树下休息了起来。等恢复了气力,司琪开始骂起上官翊来:“上官翊,你死到哪里去了?敢算计到本小姐头上,要不是看在师父的份上,鬼才管你死活!真希望你被那些莽汉抓到之后打死算了,这世界也清净了!”
骂了半天,上官翊还没出现,不会真的被抓住了吧?司琪郁闷了。
管他呢,死不了,这么一想又轻松了,便随意朝林中喊了一句:“上官翊,我先走了,你要是还活着,就自己到江南来找我!”
“师姐!等等我!”上官翊竟然出现了?靠,果然,贱人就是命硬,完全没必要操心他了。
呼...呼...上官翊冲到司琪面前,趴在树上,不停的喘着粗气。“师姐...呼...累死我了...师姐你不要这么厉害好不好,我比你先跑,怎么还是跑不过你呢?师姐的轻功...果然出神入化...看来...我让你帮我拖住他们的选择是对的...呼...。”
不提倒好,一提这事司琪又怒了:“上官翊!你想死啊!居然算计我!要是我打不过他们怎么办?还有你那个什么破剑,还敢说是幻璃剑!你真会吹啊,你知不知道你吹个牛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麻烦!以后路上再遇到麻烦,都是你惹出来的,你自己解决!打死我也不会管你!”
上官翊看见司琪那张怒气冲冲的脸,懵了一小会,立刻明白自己错了,像个小孩似的低下了头,喃喃道:“师姐,我错了,我只是想怎么才能不发生伤亡,就解决这个问题...以后我会自己解决,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师姐,你要是觉得我是个累赘,大可不必收留我,我自己再想办法...”上官翊声音越来越低,眼中一片凄凉。
这小子,倒是有几分仁心,认错态度也还真好,司琪非常满意,怒火一下子就下去了一大半,甚至觉得心中有了几分同情。咳...不过想起他以前软磨硬泡让她试那些该死的丹药,这几分同情就消失无踪了。好好的偏要迷上炼丹之术,当什么医学怪人,现在倾家荡产,被人追杀,活该!
沉默半天,司琪还是不忍心丢下这个怪人师弟,吐出一句话:“哼,走吧。回前面的客栈。我饿了。”说完便急步往前走去。
“嘿嘿,我就知道师姐对我好。”上官翊傻笑,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回到客栈,六个大汉已经不见,司琪重新叫了饭菜,叫小二安排了房间,示意上官翊先去换衣服,不然待会这饭又没法吃了。
上官翊进了房间,出来时已是一身黑色布袍,头戴黑色斗笠,遮住了半张脸,就像行走江湖的神秘高手。司琪满意的点点头,叫上官翊先吃饭,自己也进去换了一身便装,以防再次发生意外,那大家闺秀的衣服实在不适合打架。
我不支持,女主角只有一个,安能多乎?
经过十来天以看风景和吃喝玩乐为主,打架和逃跑为辅的日子,司琪和上官翊终于到了江南。这十来天,虽然上官翊乔装打扮,还是有被认出来遇到麻烦的时候,遇到多少麻烦,司琪就把上官翊骂了多少遍,上官翊也不敢吭声,一副受气包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被大小姐压迫的贴身护卫,纷纷对他心生同情。哎,太可惜了,这个小伙子空有一身武艺,跑去给有钱人家当护卫,还是只有受窝囊气的份。
进了城,给清王府的人递了身份腰牌,过了一会侍卫便过来传话,说让他们先去大厅等候。
远远的,一个人纵声朗笑,踱步而来:“哈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琪。怎么舍得过来找你子清哥哥了?这位兄弟是?”
司琪莞尔一笑: “是我师弟,上官翊。子清哥哥,想不到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英气勃勃,风采不减当年啊。”
“哈哈,小琪又在笑话我了。上官公子,别客气,坐。”清王笑道。
“谢殿下。”“谢谢子清哥哥。”初次见到皇室贵胄,上官翊有些怯然,躬身行礼后坐下,司琪却比较随意的往椅子上一坐。
清王喝了一口茶,缓缓开口道:“上官公子别太拘束,我东陵子清不讲究这些虚礼。对了,小琪,大帅和司丞最近可好?”
“谢谢子清哥哥关心,家父安好,就是我大哥不知道有什么不适,最近去了玄医谷养病。”
“哦?他怎么了?”
“不知道,他似乎难以启齿,我也不想追根究底了。”
难以启齿?都是男人,清王大概猜出是什么了,也不好说下去,赶紧转移话题:“咳...小琪,来江南所为何事啊?肯定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吧?难不成因为这位上官公子?”
“子清哥哥,你说什么呢?我就是来看子清哥哥的,只是在路上碰到我师弟了,他对医术很感兴趣,想请子清哥哥帮忙引荐,让他有机会跟赤神医,郭神医学习一二。”司琪捋了捋头发,笑得狡黠。哼哼,我会告诉你我就是来这里游山玩水的吗?
“哦?好,正好我也有事去找赤神医。小琪和上官公子也同去吧。”司琪说专程来看他,清王自是不信的,不过也没有多想,还是命人备车去江南王府,心里盘算着带司琪去见识见识,看看解剖尸体、培育尸虫神马的,吓一吓她脆弱的小心肝,叫她不老实。
下了马车,正碰上巡视江南医学院教学楼归来的云潇和王七,寒暄一番之后,云潇回房间了,王七走到司琪身边,笑道:“原来这便是司琪小姐,大哥给我写来书信,让我照看司小姐一二,司小姐在江南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锦寒一定尽力。”
王锦凌给王七写信让他照看司琪?清王和上官翊同时向司琪投来复杂的目光,有惊讶,有戏谑,有八卦,司琪则是呆了,呃,大公子竟然真的给王七写了信?还以为他只是说客套话呢。等她回过神来,看见两人的眼神,脸色便跟打翻了调色盘一般,嗔道:“你们俩看我干什么?我和大公子只是朋友而已。”
“我们都没问你,你解释什么?”清王不厚道的笑道。
上官翊也开始跟着拆台: “对了,师姐,那天我在逐风楼想去二楼找你,却被大公子拦住了,说你不在,看来...啊!踩我干嘛,好痛!”
看着疼的跳起来的上官翊,司琪心里还不解气,怒气冲冲的对清王说道:“子清哥哥,我们进去,不要带这个人去见赤神医他们了!”
啊?上官翊立马哭丧了脸:“师姐,别呀,我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踩我都无所谓,别丢下我呀!”
司琪别过脸,不说话。清王、王七默默望天......上官公子,下次犯二之前,记得看清时势。
最终王七打了个招呼,说先回房了。清王开口,说先进去拜见一下江南王再作安排,司琪翻了个白眼,点点头,上官翊则默默的跟着进去了,一路上低着头,跟个犯错的孩子一般。
跟江南王见了礼,江南王准备安排他们去厢房休息,清王咳了咳,问了一句:“对了,皇兄可知赤神医和郭神医何在啊?”
“在医学院里啊。子清找他们么?”
“这位上官公子也是喜爱医学之人,想见一见二位神医,还有小琪,我们也同去拜访一下可好?”嗯?清王绝不承认他把司琪刚才的话当空气,更不承认他的目的是为了让她恶心恶心。
“哦?好。孤这就安排。来人啊,备车。”
上官翊小心的问了一句:“敢问江南王殿下,赤神医和郭神医在江南医学院忙什么?我们去会不会打扰他们?”
“解剖和缝合尸体。你们在旁边看看,不会打扰的,孤就不去了,子清你带他们去吧。”江南王笑道,脸色霎那间白了一阵,看来上次的阴影还没消散。
解剖尸体?缝合尸体?跟缝衣服一样么?上官翊脸色扭曲。司琪则脑子飞速运转,想着找什么理由不去。虽然她在军营呆过,死人什么的也见过,可并不代表她对尸体很感兴趣。
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原则,江南王和清王心中强烈的满足感油然而生。清王扯了扯嘴角,说:“上官公子,小琪,走吧?”
上官翊强打精神跟了上去,司琪也跟上了,不过已经神游天外了。
“砰!”失神的后果就是撞到了树干上,这一撞还不轻,头破血流了。
这么好的逃跑机会,司琪必须趁机把握啊,干脆往右侧一头栽倒装晕。哎哟!结果又是一声惨叫,脚又扭了。呃,这不是苦肉计,纯属意外。
“小琪?你没事吧?”清王看见摔倒在地,鲜血顺额流下的司琪,吓得不轻。
“怎么没事啊?头也破了,脚也扭了,哎哟,走不了了...上官翊,你个王八蛋愣什么,还不扶我起来?”
上官翊才反应过来,赶紧伸手去扶,扶的同时脑子也灵光一现,对清王说道:“清王殿下,我要扶我师姐回房,还得照顾她养伤,医学院今天我就不去了,改天烦请殿下带路可好?”
“不用了,上官翊,江南王殿下马车都备好了,可别辜负了他的好意,你和子清哥哥先去吧,我一点小伤,自己能处理。”司琪眨了眨眼睛,坏笑道。哼哼,你个王八蛋,给我找了这么多麻烦,绝不能让你的小心思得逞。
清王也呵呵一笑:“是啊,处理伤口,照顾病人这种事怎么能让上官公子来做呢,有思行和云潇在府上呢,王七公子也说过会尽力帮小琪的忙,江南王府也有的是下人,上官公子,别担心了,走吧。”说完便拉上上官翊往外走去,顺便叫了个丫鬟带司琪去房间包扎上药。上官翊无法,只得苦逼着脸上了马车。
嗯,先恶心完上官翊再说,不是对医学感兴趣嘛,一定得让你见识见识。至于司琪,看在她受伤的份上,先放过她这一回,以后有的是时间恶心她。
孙思行还在房间做手术,懂药的云潇也在休息,丫鬟只得告诉王七一声,司小姐受伤了。王七在江南跟一群大夫呆了这么久,受伤的双手在赤练水的金针治疗后也恢复了七成功能,基本的外伤处理和包扎还是可以的,于是王七就提着一箱子药来到了司琪的房间。
“七公子,真是给你添麻烦了。”看到对于这位身有残疾的贵公子亲自来包扎,司琪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她很想说她自己来,又怕伤了王七的自尊心。
“司小姐客气,大哥写信嘱托,锦寒自当尽力。”王七笑道,一边仔细给司琪清洗额头的伤口,一边用余光打量这个女子,模样不算倾国倾城,不过看起来秀美中带着几分武者的坚韧,也算是门当户对,知书达礼之人,心里在思考把她变成大嫂的可能性。大哥写信说帮忙照看她一二,是不是代表他对她有点好感,至少不会讨厌吧?还是只是把她当成展颜一样的妹妹看呢?大哥和凤轻尘这辈子是不可能了,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让他放下,试着重新开始,建立一个完整的家庭了?
“额,七公子?清洗伤口要这么久吗?这味道刺鼻的水是什么?很疼啊。”司琪无奈的望着神游太虚的王七。
“司小姐,对不起,哎,云潇说的对,我就不适合干大夫的事。”王七回过神,尴尬万分,赶紧放下手中的消毒酒精,开始往司琪头上涂药,眼神中却难掩慌乱。作为一个贵公子,在陌生女子面前失神什么的太丢脸了。
额,干嘛这种眼神?难道我很可怕吗?是不是刚才在门口踩了上官翊那小子,把七公子吓到了?不行,我得树立亲切的淑女形象,不能让这些世家公子以为武将家里的孩子都是粗人。
于是,司琪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王七聊天。
“七公子,这药膏清清凉凉,止痛还挺快,是什么药啊?”
“这是玄医谷谷主的金创药,还含了珍珠粉,收敛生肌,用了不留疤痕。”
“额,这个涂脚上的药呢?感觉一下子筋脉畅通了。”
“这个药粉里有红花、川芎、肉桂、郁金、凌霄花活血化淤,蒲黄、五灵脂通经活络,还有一味是谷主的秘药。”
“想不到七公子对药材也如此了解,果然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是有大才之人。”
“司小姐过奖,可惜锦寒已是废人一个...”
“别这么说,七公子,我幼年体弱多病,体力甚至比同龄的姑娘们都要差,有一次我爹带我和我大哥去泰山,他要我们一口气爬上去,即使累也要坚持到底,只要我下定决心。那天我爬了两个时辰,极致疲累之时,我看见大哥在前面等着,告诉我不可放弃,我也决心坚持下去,后来我发现我突破了自己的极限,后面就越来越轻松,一点不觉得累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司小姐说的对,锦寒受教了。”王七觉得鼻子一酸,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即使经过赤炼水的治疗,手脚还是不能恢复到以前了。虽然王七表面豁达通透,其实内心还是很苦闷。堂堂王家七公子,现在只能在江南医学院管理杂事,甚至家里为他张罗亲事也是遇到重重阻碍。他确实不如他大哥,即使眼睛看不见时也能淡然乐观,出类拔萃,也不如这位司小姐...咳,看来这两人还真合适!
“七公子别折煞了司琪,七公子应该比我年长,何来受教之说。还有,别叫我司小姐了,怪怪的。”要是知道王七的想法,司琪肯定吐血了,不过是随便聊聊,体现咱是温柔亲切的淑女,不是什么粗俗之人,丫想得也太多了吧!
“好,那就叫你司琪姑娘吧。药涂好了,你自己用手多揉搓一下脚踝,能吸收得更好。”王七才不会说,是因为他不敢在姑娘的脚踝上揉来揉去。他又不是专业大夫,还做不到看病人没有男女之别。
“多谢七公子,有劳你了。”
“你就不要客气了,大哥的朋友便是锦寒的朋友。锦寒先告辞了,你多休息,不要随意走动。”王七笑了笑便离开了。
过了一会,丫鬟拿了一本医学院的基础教材给司琪,说是王七公子送来的,她养伤期间如果无聊可以看看。司琪嘴角抽了抽,讪笑道:“七公子想得真周到。”
话说上官翊跟随清王来到江南医学院,进入了在赤炼水和郭保济的工作间,清王简单介绍一番,得到他们同意,让上官翊观摩一番,便找了个借口溜了,留下上官翊在一具开膛破肚的尸体前面瑟瑟发抖,却又害怕两位神医对他有意见,不敢吭声。看着一个个的内脏被拿出来,肠子也流出来,上官翊脸色白的跟纸一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十分庆幸今天早上肚子不舒服没有吃早饭。
“不错,老郭,这次解剖没有见血。身体缝合就交给我吧。一会我来开脑,你来缝合。”赤炼水对郭保济说道。
还...还要开脑?上官翊虽然没见过人脑袋里面长什么样,可猪脑袋却是见过的,顿时浑身发麻,再看两位神医面不改色,心想这名满天下的大夫果然不是一般人,如果说他是医学怪人,这两位就是医学狂人。
赤炼水径直切开了尸体的脑袋,脑浆流出的那一刻,上官翊终于忍无可忍,吐了一地。靠,这是昨天晚上的饭菜!
做完了解剖和缝合,赤炼水和郭保济才给了上官翊一个正眼。上官翊赶紧收起扭曲的表情,乖乖立正:“郭神医,赤神医。”
赤炼水端详了他半天:“你叫什么?”
“在下上官翊。”
“哦?刚才听东陵子清说你想拜师?还想拜我们两个为师?”
“是,二位前辈。”
赤炼水勾了勾唇: “我们师兄弟二人不会收同一个徒弟,你只能选一个,你有答案吗?没有就想好了告诉我。”那笑容,配上他的大红色衣服和凤眼薄唇,颇像一个恶人。
说完,便拉着郭保济走出了工作间。
呃...上官翊呆呆的站了半天,这可怎么办?选哪个呢?选一个会不会得罪另一个?算了,当局者迷,还是回去问问师姐吧。
司琪正在床上无聊的翻着王七给他的医学教材,细胞的基本功能?血液循环?呼吸系统?这都是些什么啊?这书谁写的啊?呜呜呜,看来自己太孤陋寡闻了!
上官翊敲门进来,看见抓耳挠腮的司琪,满目疑惑,于是把书抢过来一看,脸都黑了:“这是医书?呃,开什么玩笑,连我这个高手都没听说过,这些是啥?难道医书不应该讲的是阴阳、精气、五行、经络?算了,别看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师姐,快帮我出出注意吧,赤神医和郭神医说他们两我只能选一个拜师,你说我该怎么选啊?”
司琪白了他一眼: “你自己拜师,又不是我拜师,你问我干嘛?”
“哎,我笨,师姐脑子比我好用,帮我参谋参谋。” 上官翊说完还在蹲在床边,傻笑着托腮卖萌。
司琪无语泪千行。上官翊和她同岁,只是入门晚一年而已,上官翊却老喜欢粘着她,搞得像司琪是她亲姐一样。
“好吧,我问你,他们俩谁更好看?”
“郭神医。”
“那他们俩谁看起来更好说话?”
“郭神医。”
“这不就结了。就郭神医吧!”
上官翊汗......这是什么逻辑?师姐是外貌控?
“哈哈哈哈哈!”看见上官翊的无语样,司琪笑得肚子都痛了:“我说着玩的,不过我觉得的确你更适合跟着郭神医。”
“呃,这是为何?”
“人有专精,赤神医擅长针灸之术,郭神医擅长以毒入药,你有炼丹之术为基础,对那些毒物的淬炼也不会太陌生,如果有可能,你还可以把毒物和药材融合,炼成一些特别的丹药。而针灸之术你却是一窍不通,要想从零学起,达到可以妙手回春的高度必然是难上加难。”
“啊,师姐果然兰心蕙质,我明白了!”上官翊鸡冻了,“啊,不过,我没有选赤神医,赤神医他不会觉得我看不起他,生我的气吧?”
“生你的气?你太高看自己了。”司琪嗤笑一声。她心里明白赤练水既然让上官翊选一个,就是不怎么看好他,自然也不会介意他选谁,不然早就直接抢人了。。。。
翌日,上官翊便打听到郭保济的房间,进去表达了要拜他为师的想法。郭保济儒雅的一笑:“想要成为我的弟子,必须要通过我的考验。”
“什么考验,师父请说,弟子一定办到。”
“你先到城东南的断雪涯,去采这几样东西回来。”郭保济递过来一张纸条。
断肠草、天南星、一品红,上官翊认得,这些都是有毒的药草。不过毒医用毒药,也没有什么稀奇。以后肯定经常都要采集这些毒草。于是上官翊点点头,跟郭保济打了招呼就出发了。
谁知到了断雪涯,上官翊都要哭了: 医书上没有说这些草都长在悬崖峭壁上的石头缝里面啊,而且崖上石头都是光滑的,几乎没有支撑和站立的地方。纵然是轻功高手也不能在空中一直飞那么长时间啊!
上官翊无奈了,只得用剑在石头上凿坑,凿出一个可以下脚的坑之后继续凿下一个。要是凤轻尘看到,肯定会想到给九州大陆人民开发新的娱乐项目:攀岩运动。
凿了一天的坑,终于把毒草给采集齐了。上官翊精疲力尽,他那把剑也给凿出了缺口,这下也好,省了麻烦,再也没有人相信那是削铁如泥的幻璃剑了。
“嗯,不错,接下来,你要出一趟城,在西南方的毒沼林寻这几种虫子。”郭保济又递过来一张纸条,还有一个涂有粘性物质的琉璃罐子。
隐翅虫、百里红、青尾蚁?上官翊对毒虫不甚了解,为了防止意外,走之前服了一颗他自己炼的御毒丹,估计比玄医谷主的解毒丹差了那么点,不过常见的毒还是可以抵御的。另外又找清王讨了一把新的宝剑防身。
毒沼林,听这名字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林中密布了不少毒虫,寻常百姓甚至江湖人士都不敢进去,生怕一不小心成了毒物的口粮。即便毒沼林危险重重,还是有郭保济、上官翊这样的医学狂人会去冒险。
上官翊一踏入林中,一股寒气就迎面袭来。只见一株株古树高耸入云,遮天蔽日,导致此地完全是一片阴暗幽冷。林中处处可听见毒虫隐藏在杂草中中的沙沙声,上官翊一路小心翼翼,完全不敢分心。蛇、蝎子、蜈蚣碰到不少,长剑上一直染着血。
忽然一阵扇翅声响起,上官翊心里一紧,见不远处的树洞外有一群体型细长、鞘翅短而厚的虫子正在洞口飞舞着,这应该便是隐翅虫了。妈呀,这飞的怎么抓呀?上官翊郁闷了。
仔细观察了一番,那树洞里竟有光,也不知道是哪个土豪把夜明珠给丢里面了?呃,这么说这种虫子喜光。可他是要把这些虫子带回去,又不敢点火把它们烧了。
咳,你别说,上官翊虽然没有钱,可他还真有一颗夜明珠。就是他家代代相传的贴身玉佩,中间镶了一颗小珠子,珠子小了点,光芒还是有的。 想当年他上官家也是一方富商,夜明珠这种东西还是买得起的。
上官翊狠了狠心,把御毒丹捏成粉末涂在玉佩上,再把玉佩放在装虫子的琉璃罐子下面,放在草丛里,片刻之后,隐翅虫见光纷纷飞了过来,一碰到瓶子里面就被粘住了。在远处的上官翊用剑尖把玉佩勾了过来,再用帕子包好。等没被粘住的隐翅虫都飞走了,他才小心翼翼的过去,把罐子盖好。
值得庆幸的是,百里红和青尾蚁不是飞虫,上官翊不用再让他祖传的玉佩受罪了。待他终于集齐了三种毒虫,快要走出毒沼林时,一时得意忘形,居然碰到了马蜂窝。
这毒沼林的马蜂自然也是有毒的,还好他之前服了御毒丹,不过脸被毁容还是逃不掉的...
于是,当郭保济看到满头包的上官翊把琉璃罐子交到他手中,心里未免有些愧疚,导致最后一关测试上官翊武功的考验,直接降低了标准,让他轻松过关。
写吧,写吧,我总喜欢圆满的故事!不要让温文儒雅的大公子孤独一人!我支持
可怜的上官翊,拜师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闭门养伤。呜呜呜,人家好歹也是一俊美的少男,顶着一张猪头脸怎么见人啊!
同样可怜的还有司琪,本来是来江南玩的,结果一来就受伤,头上的伤口倒是好的快,可脚上的扭伤伤到了筋骨,虽有谷主的灵药,也休息了半个月才好。哎,真是难姐难弟啊!
上官翊的猪头脸三天左右就好了, 然后便一头扎进了江南医学院,司琪整天在房间无聊得要死,待她终于可以走路了,她立刻冲到江南医学院,把正在研究把毒虫磨粉炼丹的上官翊拎了出来:“上官翊,好你个忘恩负义之徒,有了新的师父就忘了我这个师姐了!这段时间也不曾来看过我!你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下!”
“补偿?”上官翊想歪了,“师姐,我没有钱,难道肉偿?不要啊,我可是良家少男...”
“流氓!滚!”司琪气得吐血,狠狠的踢了上官翊肚子一脚,摔门离去。留下上官翊在原地惨叫,满脸的委屈。
上官翊,你个混蛋,现在不担心债主追杀了是吧,自己慢慢捣鼓你的丹药去吧!哼,有本事以后别来找我!
再说上官翊经过名师指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司琪吃了他的丹药就上吐下泻发热发冷,他自己吃却没事,原来是他炼丹只研究了火候和药物成分配比,却从来没有想过每个人的身体是不同的,司琪幼年体虚,虽然经过锻炼,很少生病,但是天生的体质是不会改变的,吃了不适合她体质的药,或者适合体质却份量过多,就会有副作用。就像药铺里常见的固元糕这种东西,虽然是补品,但是体质阳虚、或者湿气重的却不能吃,而气血虚的人虽然适合吃,吃多了也会上火。
嗨,谁叫他是自学成才,就知道靠他老爹留下的一本炼丹书和药材方面的书,竟然连诊脉判断体质都不会。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请有经验的大夫给司琪诊断体质,司琪就跑去找王七带她去游江南了。
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此时正是江南最美的时节。
“轻舟短棹西湖好,绿水逶迤,芳草长堤,隐隐笙歌处处随。”漫步于如诗如画的西湖苏堤,司琪忍不住赞道。
“司琪姑娘好兴致。”王七笑着,内心却在翻江倒海。在这几天的陪游中,他发现他的三观又被刷新了。尼玛啊,诗词文章琴棋书画,她怎么都信手拈来,女学霸什么的太可怕了!堂堂王家七公子,在一个女子面前一点优势都没有,还让人活不?天底下除了大哥还有谁能镇住她啊!
“我们到那边的亭子上去吧。”似乎是嫌给王七的打击还不够,司琪一个提气,直接飞到了苏堤的景碑亭顶。
呃,好像七公子上不来的...司琪飞上去了才反应过来,只好又飞回岸边,给王七一个抱歉的傻笑:“对不起啊,七公子,我忘了你...我不是故意的。”
“无事,走吧。”王七故作镇定的笑了笑。杯具,他不是没有优势,而是连一个女子都不如,伤自尊啊!他们再也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
于是,第二天,王七便声称江南医学院有要事需要处理,躲起来了。司琪正在房间无聊的踱步,上官翊喜笑颜开的进了屋,拍手叫到:“师姐,我终于找着你了!你快来,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 有话快说!”司琪看见这个过河拆桥的家伙,心情不太好。“这是?”
“这是云家的大夫,我让云潇公子请来的,他给你诊诊脉。”
“什么?我没病啊?”
“师姐,不是你有病,没病也可以看看,你先坐下,诊完慢慢和你说。”上官翊不由分说把司琪按凳子上,让老大夫看。
司琪满头雾水,不过既然人家云家的大夫在,还是要给几分面子,只好乖乖的把手拿出来,中途还回答了老大夫几个问题。
“手足心热,口燥咽干,鼻微干,舌红少津,脉细数。司小姐这是典型的阴虚体质。平时可以多吃荷心、阿胶、山药、木耳等食物。”老大夫看完,缓缓说道。
“多谢大夫。”
“嗯,老夫先行告辞了。”
老大夫一走,上官翊看着面露懵懂的司琪,喜滋滋的说开了:“师姐,你知道吗?有郭神医指点,这几天我终于弄懂了,为什么你吃了我的丹药就上吐下泻发热发冷,原来是你吃了不适合你体质的药,就会出问题。所以呀,师姐,以后我会根据体质调整不同的药方。我要说的好消息呢,就是云家大公子答应和我合作,我把丹药按体质分门别类炼制,再按男子、女子、体弱者分别做成不同份量大小的药丸,药材我自己出,赚的银子我和云家七三分成。这下我可有钱啦!”
“呃,云家药铺不是有的是上等药材做的成药吗?”
“咳,那些都是普通人治病和调养的药,我炼制的可都是奇门丹药,行走江湖保命必备,那些江湖人士,甚至树敌多的大富大贵之家,还有上战场的将士,难道不需要?”
“好吧,赚了钱别忘了师姐啊。”司琪笑着说。不错,有了这条赚钱路子,终于不用担心这小子入不敷出,她也不用替这小子挡麻烦了。江南也游了七七八八了,她是不是也该走了?
“对了,我看你也不需要再跟着我了,我就不留在这儿了,半月之后你要是有事找我,就写信到玄霄宫。”
“啊,师姐,你要去找暄师兄?”
“对,我这次出来的本来目的也是去找他借人,怎么?你想去?”司琪戏谑的笑道。
“呃...想...可是...”上官翊结巴了。
“别可是了,好好跟郭神医学习去吧,没事就和云潇公子聊聊天,多想想赚钱的路子,早点把你的二十万两还清,嗯,我终于自由了,哈哈哈。”司琪已经忍不住得意的放声大笑了。
上官翊无语,哎,做人太失败了,呜呜呜,竟然被这么毫不留情的当成包袱扔掉了!
“好吧,师姐,代我问暄师兄好。”上官翊一脸垂头丧气。“你什么时候回家?等我的新药完成了,我去找你可好?”
“大概两三个月以后吧,如果去了玄霄宫,很快借到了人,我还会去玄医谷,去看看我大哥他们。”
“知道了,师姐,你一路保重。”
保重?没有你在,我安全得很,暗卫们都会闲得发毛的。
天色已不早了,落日的余晖映照着玄霄宫崎岖的山路,给人一种深沉的怀旧感。不远处,但见身着翠绿衣衫的司琪款款而来,自言自语了一句:“天险?这玄霄宫的祖师爷可真会折腾人。”
本想给暄少奇一个“惊喜”,想想还是算了,她还没有牛逼到可以在这段数千米的天险之路上来去自如,只得给门口的守卫递上拜帖,同时脑子里开始盘算如何找暄少奇要人。
玄霄宫十八君子,组成的天星剑阵闻名江湖,用来代替十八骑不错!不过要不了也没关系,开口要狠,起点要高,暄师兄再杀价也杀不了多少!
不知道为什么,正在巡视玄霄宫新机关的暄少奇脊背袭来一阵凉意....傍晚的风不应该这么冷啊!
“宫主,山下有一位姑娘求见。”护卫半跪,递上拜帖。
“哦?”暄少奇打开拜帖,怔了怔。“琪师妹?快请她进来。”
“暄师兄!”清脆的女声远远的想起,转眼间一道光影已经冲到了暄少奇面前。
“不错嘛,师妹的轻功又精进了。”暄少奇朗声笑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坐。师妹真是稀客,怎么想到到我这荒僻深山里来了?”
司琪狡黠一笑:“暄师兄可知道,你的未婚妻把司家十八骑要走了,你说你这个未婚夫,是不是要帮她赔点人给我啊?”暄少奇带着夫妻玉上凤府求亲的事,早已传遍大江南北了。
呃....这天气真的好冷,暄少奇打了一个喷嚏。
“师妹,这样吧,我替你选一批武功高强的弟子,你亲自把关,合适的就带走,如何?”哎,这个未婚夫的虚名,可真是背得苦啊!
“嗯?暄师兄不是说我轻功又精进了么?我的秘籍你想不想要?”司琪眨了眨眼睛,凑近暄少奇的耳朵,“浮光掠影的秘籍,再加司家精英暗卫,换玄霄宫十八君子,如何?”
“咳,师妹,你当我是什么人了,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十八君子你见过吗?”暄少奇苦笑道。
呃,别说,以前学武的时候,还真的没有和玄霄宫打过什么交道,暄少奇以前也根本不愿回这个地方,天天看着陆以然和那个无视他的父亲,完全是给自己添堵。
“这样吧,我带你去练武场看看。各位叔伯应该还没用膳。若是你愿意,又能说服他们,你带走便是。”
“好吧。暄师兄请带路。”司琪笑脸微微收敛,仿佛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会吧,这么顺利?一点也不杀价?叔伯是什么意思?
“宫主。”进了练武场,一群中年男子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像暄少奇行了个礼。
“嗯,各位叔伯不用多礼,你们继续,我带我师妹过来看看。”暄少奇笑道。
“这便是玄霄宫十八君子?”司琪一愣。
“嗯。”暄少奇摸了摸鼻子。
呃,有没有搞错,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跟她父亲差不多,甚至有几个比父亲还大。哪像十八骑,全都是青年才俊。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巧言辞令说服一群长辈,难道武力收服?她又不是神仙,可以以一敌十八。再说,这些大叔,就算说服了,带回去还能干两年就要告老还乡了吧?
“暄师兄,那个...我们走吧。护卫的事,过两天再说。”司琪囧了。
暄少奇轻笑道:“那好,等会一起用膳,然后我们去后苑喝上几杯,好好聊聊这两年的经历如何?”
“好,那小琪便多谢暄师兄招待了。”司琪点点头。。。。
皓月当空。玄霄宫后苑。
苑中寂静无比,唯有二人正坐在树上对月漫饮,好不自在。
司琪瞥了一眼暄少奇怀里的夫妻玉,揶揄道:“暄师兄可真是痴情,三岁的约定还能记得这么清楚。以前看你把这块玉藏得那么贴身,我还以为是有什么神力的护身符,想偷来用用,结果竟是定情之物。”
暄少奇一怔,浅笑道:“师妹,这块玉对我意义非凡,不仅仅是定情,她代表了沫姨,我很想她能做我母亲。”
司琪噗哧一笑,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暄师兄的愿望真奇怪,竟然希望别人做你的母亲,做不了你母亲,还希望能做你的岳母。你到底是喜欢你的沫姨呢,还是喜欢她女儿啊?”
“胡说什么呢,你喝多了,师妹。”暄少奇无语,又懒懒的往树干一靠,望着司琪说到:“你呢,师妹,是否有了意中人?”
“我?哪有!”司琪回答得斩钉截铁,可是脸色却红一阵白一阵的。
暄少奇哑然一笑:“师妹,你八岁入门,我看着你长大,你这神色可骗不了我,那人对你是否有意?”
“他?好像已心有所属。”借着酒意,司琪第一次把真话说出来,随即垂下眼眸,掩去一片黯然。
沉默了片刻,暄少奇又给司琪倒了一杯酒,语带关切的说道:“师妹,在感情上师兄虽然是失败之人,但是也要劝你一句,退一步海阔天空,感情的事不可强求,再说你不是男子,到了大龄还未成亲必然遭人非议,可千万别干什么非君不嫁的傻事。”
“暄师兄,你说什么呢?我很老吗?难道你要给我介绍亲事?你那么盼着我嫁出去啊?”司琪翻了个白眼。
暄少奇戏谑道:“本来我没这么想,你这倒是提醒了我。我看上官师弟不错。”
“啊!”司琪酒都被吓醒了,一个不稳,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有没有搞错,那个家伙给你好处了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和陌生男子相比,他倒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他曾经和我说过,你就像亲姐姐一般照顾他,他要保护你,决计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你。”
“难道你会看着人欺负我?别提了,上官翊那个混蛋,整天给我找事,他还保护我,不折磨我就谢天谢地了!”
“嗯,好像是那么回事。”暄少奇一怔,想起上官翊变身炼丹狂人的一面,不由得升起一阵恶寒,顿时把心中撮合他们的想法拍飞。
师兄妹二人,又仔细的说了早年的趣事与近两年的经历,直到夜色浓得看不清,方才回房休息。对于感情,都默契的没有再提。
翌日清早,上官翊的信到了。收信人,却是暄少奇。
去吧,卡比丘,把经验带回来!  /\7    ∠_/  / │   / / │ Z _,< /   /`ヽ │     ヽ   /  〉  Y     `  /  / イ● 、 ●  ⊂⊃〈  / ()  へ    | \〈  &ー 、_  ィ  │ //  / へ   / ノ<| \\  ヽ_ノ  (_/  │//  7       |/  >―r ̄ ̄`ー―_金 三 胖你也去吧!!.........../ ̄ ̄ ̄Y ̄ ̄ \    l         l   ヽ,,,,,/  ̄ ̄ ̄ ̄ ヽノ   |:::::        l   |:::   __     |  (6   \●&  &●人   !      )・・(  l   ヽ       (三)  ノ    /\    二  ノ   /⌒ヽ. ‘ー — 一* \  l    |      ヽo ヽ有人说我是水经验 我转身就给他一嘴巴子 你丫不是废话吗?不水怎么升级                              ✎~๑•ิ.•ั๑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这只是一条可爱的小尾巴
暄少奇仔细看了一遍信,和信中夹带的一小瓶药丸,犹豫了半天,还是去找司琪说实话,他可不想让司琪认为自己帮上官翊算计她。
“什么?那小子让你把这颗药丸放在餐食里?”果然,司琪看到信就炸毛了。
“师妹,冷静一下,我看上官师弟也是怕你不肯吃,只好出此下策。你再仔细看看信的内容。我觉得可信他这一次。”暄少奇苦笑。他也知道,司琪早已被上官翊的药吓怕了。他本来也不想理上官翊,看他信中写得头头是道,再三保证这粒天元丹是经郭保济指导,针对师姐的体质特别炼制的,要是出了问题,他一定负责,并且此生不再炼丹。本来他个人的保证不值钱,但这次有了郭神医指导,暄少奇也觉得还是可信。
“那暄师兄的意思是叫我吃了?”
“这天元丹服了强身健体,充沛精力,若师妹精力更上一层,有何不可?”
“好,吃就吃,要是我出了啥事情,师兄可得帮我叫大夫啊。”
暄少奇点头:“这你就别担心了。”
为了验证药效,司琪特意从玄霄宫门口到山下跑了几个来回。一个时辰后,竟然毫无倦意,的确精力充沛不少。而且,这次没有任何副作用!作为一个速度高,爆发力强,但战斗持久性差的人来说,她不得不说--上官翊,你赢了,你发财了!
果然,不久之后,在上官翊的成品丹药在云家药铺上架以后,供不应求,甚至出现了有人高价购买却有价无市的局面。。。购买对象除了江湖人士,更多的是整天被骂“不行”的男人们...
至于上官翊为什么不给暄少奇也送一瓶,因为他已经是和蓝九卿、步惊云差不多的高手了,一般丹药对他几乎没有增强的作用,除非有玉华兰芝或者太岁这样的仙药...
在玄霄宫呆了七八天,拐骗了十八名青年精英弟子,美其名曰“为国效力”,司琪心满意足的离去。只不过青年弟子们也不亏,学得文与武,卖与帝王家,大帅府的待遇也不会比帝王家差。
这十八人中,并不是人人都是擅长弓箭的高手,也有几个是有特别绝技的。比如一个叫柳禹的瘦高青年,擅长易容之术,又比如一个叫华文轩的男子,擅长制作各类暗器。
在路上边走边玩,还去了一趟玄医谷,大约两个月后,司琪才带着十八骑升级版回到了东陵,给司大帅交了差。
这不是以前那支精锐的十八骑,司大帅虽不是很满意,不过看在这些人都还年轻,悟性还不错,便默许了,交给军中教头去集训。
司琪回到房间,叫来贴身侍女玉容,问了问东陵最近发生了些什么大事。当她听到王锦凌不愿做太子太傅,声称眼疾复发搬离了王家,自然多问了一句:“那大公子现在在哪?”
“大小姐你...?&
“小声点,”司琪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告诉我就行了,别多问了。”
玉容十分乖巧,一句话便知司琪心中所想,也不再多嘴:“大小姐,大公子在城外西南方向约五十里开外的一座小木屋。”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一会我出去一趟,爹爹问起就说晋阳侯府夫人约我赏花品茶。”司琪挥了挥手,表情淡定,跟真有这回事一般。没办法,就让幼年认识的那位翟东明的表妹背一次黑锅吧。
玉容一走,司琪便骑上马,往城外策马而去。不知道怎么了,出门在外的时候没什么想法,只知游山玩水,回了东陵皇城,才发现很多片段在脑海里一幕幕出现,城外小山村的心疼与泪光,洛王府外的凌厉与霸气,逐风楼里的忧伤与温暖...也许她们一辈子都不会在一起,也许过两年她就会奉父母之命出嫁,但此刻,她不想回避自己想立即见他一面的想法。
还没到小木屋,一阵兵刃相接之声传来,司琪心头一跳。只见前方小木屋前的空地上,暗卫将王锦凌围在中间,数十道黑影攻势凌厉,片刻间暗卫死伤一片。
“不要!”司琪大惊,抽出长剑,化作一道绿影,挟风而至,将飞身刺向王锦凌的两道攻势挡下,两名刺客惨叫着跌出战斗圈。
一个紫色面罩的男子见状,伸手便向司琪抓来,司琪正准备迎战,王锦凌咬紧牙,把司琪拉开:“小心,他爪上有毒!”这一闪开,紫色面罩的男子抓进了另一名暗卫的胸口,暗卫脸色惨白倒地。司琪这才瞅见紫色面罩男子双手装有铁爪,爪上黑血和鲜血混在一起,早已分不清颜色……
司琪又惊又怒,知此人是这批刺客中的最强高手,只对其要害虚晃一剑,人影一闪,迅速退到三丈以外的大树边。紫色面罩男子果然上当,急步冲来,司琪往树上一蹬,蹭蹭在树干上走了几步,然后借力往紫色面罩男子正面俯冲过去,右手执剑挡住他的双爪,同时左手腕中发出细小星形暗器射向他的双眼。
“啊……”紫色面罩男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毒爪往前一阵乱抓,司琪趁势跳到他身后,一剑刺入要害。
嗯,那个叫华文轩的小子做的暗器还挺好用的!师父说过,对待卑鄙的敌人可以用卑鄙的手段!
解决了最厉害的角色,司琪凌空飞入战斗圈,很快刺客尽数倒地,活口们非常敬业,二话不说咬舌自尽。王锦凌却气定神闲的走过来:“小琪,你怎么来了?不用问了,这天下想要我命的人不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司琪额头一阵冷汗,支吾了一句:“路过此地,正好碰上,看来锦凌早有准备,我这是白来了?”好吧,貌似名人都这样,崇拜者也多,看他不顺眼的也多。
“小琪何出此言?看来锦凌今天又欠了你一个人情了。请进来坐吧。”王锦凌很快恢复了往日的温润笑容。
司琪看着王锦凌走进小木屋,步履轻缓优雅,背影清瘦,纯白的长袍剪裁恰到好处,随着他一撩衣摆,缓缓坐下,一举一动如诗如画,果然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小木屋陈设很简单,不过是一桌四椅,一书桌,一床,此外小木屋西侧放有一把普通的桐木七弦琴,墙上挂有一副书法,那字如铁画银钩,臻微入妙,每一笔都恰到好处。虽是一间陋室,却因主人的不凡而蓬荜生辉,不像那些胸无点墨的皇城勋贵和某些兵痞子....当然她爹爹和大哥除外.....即使把房间修饰得再精致,挂上名家字画,也只会让人觉得是附庸风雅。
正沉醉在对小木屋主人的深深欣赏中的司琪坐下后,心神恍惚,以至于王锦凌给她倒了茶,她半天没有反应,直到王锦凌微晃茶杯,她才回过神,连称失礼。
“我这小木屋可都是粗茶淡饭,不像逐风楼那般精致,小琪莫不是嫌弃了?”不知道为何,王锦凌看到司琪的囧样,忍不住想逗她两句。
“哪有?这茶是名满天下的大公子都喝的,粗茶也成了名贵茶水,天下不知道多少人想喝,我又怎敢嫌弃?说不定喝完这茶水,还能跟大公子一样博古通今,风华绝代呢!”司琪有些气急,忍不住揶揄了一句,又猛灌了一口茶。
灌下茶水,才发现自己又失态了,呜呜呜,这下好了,无教养的兵痞家庭子女的形象是摆脱不掉了。司琪嘴角抽了抽,脸红了……
可王锦凌是谁?他虽是读书人,却并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拘泥于世俗礼教的人,要不也不会喜欢凤轻尘,不会和翟东明这样的皇城第一纨绔子弟交好。司琪这样看似失礼的举动,倒让他觉得有几分真性情。王锦凌只是莞尔一笑:“ 莫急,慢慢喝。”
司琪咳了一声,想转移话题:“咳,对了,锦凌,听说你眼疾复发,可有此事?”
王锦凌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随即淡然一笑:“锦凌最近视物模糊,仅能看得清轮廓,不过眼盲的好处就是对声音敏锐,能听出平时不可察觉之美。不如小琪弹奏一曲,让锦凌鉴赏一番如何?”两个月前,王七就给他写信痛陈了陪司琪游江南的“遭遇”。各大世家均会培养嫡系女儿诗词文章琴棋书画的才艺,但是谈得上精通的屈指可数。而司琪只是武将之女,在武学上有造诣的同时,才艺竟也能让锦寒赞叹,他自然忍不住想见识一番。
呃……司琪大概明白了是王七干的好事,心中哀叹:让你卖弄,让你自己挖坑!自作孽不可活啊!
“锦凌,我对琴艺只是略懂一二,就不班门弄斧了吧……”
“锦凌只为欣赏,不为评判高低,小琪你不用紧张,相信自己。”
对那温润的笑容毫无抵抗力的司琪,只得吸了口气,在琴前缓缓入座,修长而略带薄茧的双手轻轻抚过琴弦。一阵音色清缓的琴声传来,犹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阵清风拂过,时而又如高山流水,似有汩汩水声流过耳畔,时而又如置身静谧的千年古刹倾听佛音……
“琴中古曲是幽兰,为我殷勤更弄看。欲得身心俱静好,自弹不及听人弹。听小琪抚琴,深感身心宁静而松弛,不再去想世俗烦扰。”一曲弹毕,王锦凌真诚赞道。
“真的吗?我以前可是常常被老师批评的?”司琪长大了嘴。
“哦?敢问尊师是何人?锦凌看来他只是对弟子严格了些,并非你真的学艺不精。”
“呃,幼年时候我曾经师从元希先生,他是我母亲的堂兄。”
“你母亲是崔家人?怪不得。”王锦凌恍然大悟道。
“嗯,不过现在基本上除了我老师,我和崔家没有什么来往了……”说道这里,司琪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似乎还有一丝决绝。自从她母亲过世之后,那段往事她不愿再提起。
看到司琪的眼神,王锦凌也不便再问,只好劝慰一句:“小琪,既然你我是朋友,你有什么烦忧,觉得可以告诉我的,都可以来这里找我聊天。”
“嗯。”司琪闷闷答了一句,又扯出一抹笑:“锦凌,你的眼疾未愈,我来打扰你,会不会不方便啊?”
呃……王锦凌忽然觉得无比愧疚,两个月来,天天装瞎,装成习惯了。既然说了是朋友,就不应该欺骗对方,只得大方的将实情相告:“对不起,小琪,锦凌只是为拒绝太子太傅之职,近日对拜访之人皆称眼疾复发,方才是无心欺瞒你……”
“哦?真的?”这个二货姑娘,一点都没有被欺骗的愤怒,反而高兴起来,“那你一定一时半刻也不会回王家,不如改日一起去游玩如何?”
见王锦凌发愣不语,司琪补了一句:“就作为你刚才欺瞒我的补偿!还有今天我还救了你一命呢!”
王锦凌苦笑: “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一直说眼疾复发,若让皇上知道我还能出去游玩,这戏便做不下去了。”说实话,在这里每天遇到皇上的人,和那一批批的刺客,谁能高兴得起来,他还真想出去散散心。
“呃?也是,我再想想办法。”司琪挠了挠头发。
看的觉着写的一般,如果加入这个女生我觉得也不会得到大公子喜欢。因为锦凌说他答应祖父此生只娶最爱的人,我觉得你可以写成锦凌外出游历碰到一个陪他的红粉,没必要写的两个人必须在一起。
楼楼棒棒哒
哎,不得不说,我发觉自己真的太啰嗦了,前面铺垫得好多,现在才刚刚开始第一次正式约会,但是木有铺垫哪来的高潮哇。王锦凌那么喜欢轻尘,不可能对别人一见钟情,很快就亲密起来了的,这个要慢慢的磨,让他感觉到“白玫瑰”与“红玫瑰”的不同。其实我还想设一个角色把暄少奇也解决了,但后来一想那又得多大篇幅了。要把他解决了可不是寥寥几笔能写完的。
二人又闲聊了一个时辰,司琪大部分时候是作为听众。不得不说,王锦凌说话能有一种让人信服和安心的能力,司琪告别的时候心情舒畅,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王锦凌也笑了,不过这笑有几分复杂的情绪。
这个姑娘,笑起来竟有几分像当初的轻尘。当初也是在这个小木屋,和轻尘一见如故,单纯不带一丝杂念的聊了一天,然后得知自己此生还可以见到光明。
如今,眼睛虽然能看得见了,但那种美好的日子似乎再也回不去了。 ……
回到家中,用过晚膳,司琪和父亲聊了一堆一路上的见闻,还胡诌了几句今日和晋阳侯府夫人“赏花”的情景,最后提出重点:“爹,听说大哥再过半月就回来了,我能再出去游玩吗?这次我不走远了,就去逍遥谷看看,那里的山泉水养出来的鱼用荷叶包裹之后烹煮,味道特别鲜嫩,我现在可馋了!”
“才回来又想出去?在爹身边就这么难熬?”司大帅一脸不满。
“不是啦,不是现在,等大哥回来之后,这样我走了您身边也有人陪啊!”司琪赶紧陪笑道。
“罢了,去吧,女大不中留啊,看来是时候给你说亲了。”司大帅摇摇头。
呃?怎么说到这事上了?司琪觉得还是先退一步,打消父亲把她嫁出去的想法再说。
“爹,我错了,我不出去玩了,我明天就去帮您看看我带来的十八骑训练得怎样了,好不好?”司琪一边撒娇,一边给司大帅按揉着肩膀。
“嗯?好。”
“那……您就暂时不要考虑给我说亲的事情好吗?琪儿更愿意留在家里帮爹分忧。”
“哦?是吗?”司大帅挑了挑眉。“也好,你这段时间多去训练场巡视巡视,看看李教头是怎么训练那十八个小子的,我要他们半年以内达到以前那支精锐队伍的水平。如果你监督有力,训练效果好,就同意你放松几天。”
“是,爹!”司琪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便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同时脑子里灵光一现:十八骑……嗯,我怎么把柳禹给忘记了?有主意了!
第二日一早,司琪赶到城外的训练营,装模作样视察了一番,便找了个空闲把柳禹叫过来耳语几句。柳禹面露难色道:“大小姐,易容我是没问题,只是我虽识得几个字,可是要学习大公子的风姿,恐怕是难上加难。再说你这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这训练怎么办?我如何跟李教头交代?”
“李教头那里我去说就行,只是这训练之事确实不便耽搁……”想到父亲说的半年之期,司琪抚额,头痛不已。
“大小姐可认识身材和大公子相似的读书人?腹有诗书气自华,如由读书人来乔装打扮,自然也更容易迷惑他人。”
“读书人?哎,有了!”司琪一拍脑袋,当即给王七写了一封信。嗯!七公子,这次就靠你了。就算为了你大哥出去放松身心,给我找一个靠谱的学生不是问题吧?
写完信,司琪就天天呆在训练场,对照以前十八骑的训练方法,给新上任的李教头提意见,让他在原有强度上加倍。还好这些弟子根基都不错,悟性高,进度比想象中快多了。
十天后,王七找的学生到皇城报道了,这人叫杨子睿,看身形的确和王锦凌有八分相似,一举一动也算优雅知礼,司琪很满意,不过她唯一不满意的就是,杨子睿身边还跟了一个人,那就是上官翊!
上官翊一见到司琪,就叽叽喳喳抱怨开了:“师姐,你要回逍遥谷也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七公子说起,我哪里会知道?还好师父答应我送杨公子过来,你太不够义气了!我也要一起去!”
司琪差点一口冷血喷出,用吃人的眼光看着上官翊,怒道:“你小子来凑什么热闹?跟你一路只会徒增麻烦!”
“师姐,你怎么能说我是麻烦呢?我可是你的助力,你吃了我的天元丹不是收效甚好吗?”上官翊很无辜的说道。
吃人家的嘴短,司琪怒气立马褪去一半,不过还是不满的皱眉道:“我是说你不在郭神医门下好好学习,跑这里来跟我游山玩水,未免太不尊重郭神医了。”
“不会的,我跟师父说了,我负责保护杨公子的安全,顺便和你一起去逍遥谷采集一种叫赤霞的稀有毒草,这种草别的地方都没有,师父高兴都来不及呢。”
“啥?逍遥谷有这种东西?”
“当然了,我在那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
“……那你也随时都可以去采,不必和我同路。”
“我都过来了,咱们一起去逍遥谷叙叙旧有什么不好,难道师姐你要赶我回去吗?”
噗……要不是有外人在,司琪真心想给他一巴掌,叫他有多远滚多远。
话是这么说,转念一想,带上上官翊也好。虽然她打算好了走小道,避开官道,以防王锦凌这个名人被认出来,普通老百姓还是基本不认识这张脸的。但万一运气不好,碰上认识他的人,就有嘴说不清了。带上上官翊,还可以说他们上官家有不外传的眼疾秘药,这种药必须要新鲜炼制效果才好,这次是接王锦凌过去,试试看能不能医治他的眼疾。反正上官翊也不是什么名医,王家以前也没找过他,大家都不清楚这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只要王锦凌说相信就行。至于为什么她不直接让王锦凌易容,是她觉得他有他的骄傲,应该不会同意在脸上贴一层难受的面皮,就像见不得人一般。
司琪不由得为自己的深谋远虑暗自佩服,她以前可不喜欢想太多,现在居然越来越冷静了,她打心眼里崇拜自己。
待十八骑休息之时,她把上官翊、杨子瑞、柳禹都叫到一起,在小木屋集结,当着王锦凌的面,详细说了偷梁换柱的计划,王锦凌考虑再三,也表示同意了,并且对计划提出了更具体的安排,例如暗卫的加强,给暂替家主之位的王肃打好招呼,近日不要让人拜访,以防轻易被人识破。
又过了五日,司琪找来父亲,亲自验收新版十八骑特训成果,司大帅表示很满意,高兴之下准了她一个月假期。
而王锦凌亲自看了他的复刻版,非常满意,不仅神态语气揣摩得很像,连说话的声音也模仿得有九成相似。此事幕后功臣柳禹自然得了不少打赏,而且因为有特长,在十八骑队伍中地位也逐渐提高。而杨子睿虽是医学院学生,能有得到大公子点拨的机会,也是十分感恩,不需要什么打赏,他就会努力的配合。
于是,复刻版 “王锦凌”留在了小木屋,真正的王锦凌已在马上,和司琪、上官翊一起,沿着小道策马往逍遥谷方向奔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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