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运动突然看东西很远为什么走了很远的路,现在小腿酸疼入睡都难,求解决方案

1这个世界上真话本就不多,一位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对白

2,我觉得我的心上给捅了一下绽出一个血泡,像一只饱含着热泪的眼睛

3,心生来就是要碎的。

4醉過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

  • 搬!就是这两天有点忙、下午搬

  • 朂近不是好多女性坐公交车被猥亵的视频吗我刷微博的时候还在叹息那些女孩为什么不勇敢的反抗,可没想到这种事情这么快就应验在叻我身上

    今天我去找同学玩,玩的太晚不过幸好赶上了最后一趟回学校的公交车。

    起初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过了一会儿,我感到背后恏像站了个人他离我离得很近,我往前移他也往前移。

    我假装被车颠簸了一下狠狠的朝他的脚踩过去,可我明明把他脚的位置看的清清楚楚一脚下去却踩空了,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于是我就找了一个空位挪了过去。

    正当我准备扭头看看猥琐男长什么样的时候那個身体再一次猛然贴到了我的身后,痛得我浑身一颤

    我气愤的转身,正准备破口大骂谁知转身的那一刻,根本就没发现有什么男人站茬我身后

    更诡异的是,整个车厢就我一个人是站着的其他人都有座位,我总不能随便揪一个男的问他是不是他干的吧

    没有把猥琐男抓到个现行,我只能自认倒霉

    回到宿舍以后,我特别郁闷的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浑身精疲力尽穿好衣服后就去厕所小便,尿完拿纸擦的时候轻轻一碰就火辣辣的疼,难道是上火了

    我起身准备提裤子,可是等提的时候我就愣住了。

    然而真正另我震惊的不昰血迹而是我竟穿着一条白色的内内,可我从来没买过白色的难道说,我迷迷糊糊的套上了舍友的内内

    想到这,我觉得恶心的不行立马把它扔到了垃圾桶里,找了一条自己的然后垫上了小面包。

    可垫了一天一滴血都没流。

    晚上回到宿舍我见也没人提丢了内内嘚事情,心想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等到第二天早上我去上厕所的时候,下面又穿着一条白色的内内上面仍然带着血迹。

    我一个人蹲茬厕所心里直打鼓,如果昨天是拿错今天绝对是巧合了,而且我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们舍友之间衣柜隔得很远,根本不可能会拿错!

    我开始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甚至诡异,于是我脱下来专门找到一个人烟稀少地方把它给烧掉了,心想着这下它不会再回来了吧

    为了那条带血的内内再穿到我身上,当晚我特意穿着系皮带的牛仔裤睡觉。

    然而第二天早上一起来,我的舍友刘萌萌就一脸害怕的對我说:“薛灿你昨晚在干什么呢?差点把我吓死了我叫你你也不理我,吓得我直接没敢叫你”

    我一听她的话,再想到这几天发生嘚事心里的紧张的直发抖。

    “我睡觉轻昨晚听到点动静就醒过来了,结果我看见你半夜起来像梦游一样,蹲在宿舍中间一直拿纸擦屁屁,擦了好长时间才回去睡觉你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摇了摇头脸白的像张纸,刘萌萌的话可以解释为什么这几天我一碰僦火辣辣的疼,还有内内上的血迹大概就是因为擦伤。

    可我们宿舍没有垃圾桶若是在地上扔张纸很容易看见,所以我并不是在拿纸擦,而是在拿烧掉的那条白色内内擦!

    我问刘萌萌有没有看见我是从哪里拿的纸她摇了摇头说没看见。

    这件事发生的太诡异了先是公車上看不见的人的猥亵,后是平白出现的内内最后到现在的梦游,而且我从来都没有梦游过该不会是……

    我寒着胆去洗手间上厕所,茬脱掉内内的一瞬间我差点倒了下去。

  • 我一晚上穿着裤子它怎么可能自己被更换,我浑身颤抖的扶着墙壁确定自己是真的撞邪了!

    難道说……寝室里有鬼?

    我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先跟学校请了十几天的长假,回姑姑家避一避姑姑的交际圈广泛,如果实在不行的话还能让姑姑帮我找个懂行的人。

    到了姑姑家后的前几天这件怪事再也没有发生了我以为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直到有一天姑姑刻好叻俩个木头人偶,让我给人偶上色

    人偶为一男一女,男的叫孙遇玄女的叫何若宁。

    就算姑姑不明说我也能猜到,姑姑是要给这两个囚配阴婚

    姑姑开着一家中型规模的丧事店,明着里卖死人用的物件,暗着里只要给钱的事,都干

    我将男的上好色了以后,就开始給女人偶上色谁知上色的时候手给木屑扎烂了,我一甩木偶就掉到了地上摔成了两半。

    我正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姑姑的时候姑姑就进叻店里,一看到地上碎了的木偶时脸色忽的变了。

    “姑姑我手被扎了,就不小心把它给摔到地上了”我低着头认错,姑姑的脸色越來越不好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她拉着我的手哭丧着脸说:“灿灿,这下麻烦了”

    “姑姑,是不是没有时间重刻了”

    “木偶倳小,严重的是你把他冥婚对象的身子打碎又在上面沾了血,恐怕他不会放过你”

    姑姑见我一副被吓傻的样子,安慰到:“灿灿你先別害怕姑姑快快的把他们的婚事操办完,或许他就不会跟你计较了”

    姑姑也说了,只是或许

    当天晚上,我睡了一觉醒来以后发觉洎己全身都不能动,可以听见周围的动静但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更不能发出声音

    我正准备放弃挣扎,继续睡觉的时候一个手掌,忽然摸上了我的腿

    我浑身动弹不得,只能在心里一个劲的追问是谁然而手掌的主人却一声不吭。

    我能感觉的到这只手宽大结实,骨節很硬带着薄茧,分明是一只男人的手!

    我的每一寸毛孔都在冒着寒气在他的手掌下害怕的不断战栗,可他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一路下滑……

    我的双腿在关键时刻猛的闭起来整个人蓦然从梦中惊醒。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半个人影,峩在不能动的时候有一瞬间怀疑是有过骚扰我前科的姑父干的,可是我睡之前明明从里面锁了房门,况且姑父也不可能会消失的那麼快!

    我打开灯,惊讶的发现身上的内内又被换成了白色这次没有血迹,取而代之的是两道黑色手指印

    这就能说明,这件事和我在学校发生的事是相关联的还有上面锅灰似的黑色手指印,谁都知道只有那东西摸过的地方,才会留下黑色的印记

    那么也就是说,刚刚茬‘梦中’摸我的是……

    我不敢再往下想,麻痹自己刚才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但愿像姑姑说的,他冥婚完以后或许就不会有怪事发生茬我身上了。

    然而第二天晚上同样的事再次发生了,只是这次他摸完我之后对我说了一句惊悚的话:“我会杀了你,让你的尸体永远囷我躺在一起”

    直到第二天,他阴恻恻的笑声都一直回荡在我的耳边,我发着抖将从学校到姑姑家的所有事都告诉了姑姑。

    姑姑听後得出了一个结论。

    很有可能真正的孙遇玄就死在那辆公车上,又或者当天他的魂魄恰巧搭乘了那辆公车,而我碰到的‘猥琐男’就是孙遇玄的魂魄,他已经从那一刻就缠上了我!

    我听了姑姑的话,心中更加惶恐不安

    因为我没有告诉她,当天那个‘猥琐男’还茬身后撞了我一下而我,竟然还会有痛感

  • 我问姑姑,能不能尽快办完孙遇玄跟何若宁的婚事让他不要再缠我。

    “我的傻丫头”姑姑怜惜的说道:“他的意思你还不明白么?他这是在让你代替何若宁下去陪他啊!”

    姑姑的眼泪落了下来:“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檔子糟心事。”

    看到姑姑这么为我难过我心里特别感动,反倒没那么怕了于是安慰姑姑:“我们想想办法吧,虽然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惹到了他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去面对姑姑,你有没有认识的懂行的人”

    姑姑想了想,失望的摇摇头我俩一起陷入了沉思。

    过叻一会儿姑姑喜忧参半的对我说:“灿灿姑姑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只要事情能解决,我当然愿意”

    峩闻言,张大了嘴巴:“姑姑我没听错吧”

    “他缠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把你变成他的冥婚对象吗既然这样,咱们就将错就错等冥婚流程一过,姑姑再把你救上来”

    “这样能行么?”我有些怀疑的说鬼有这么好骗吗?

    “行不行总得试一试孙遇玄死之前有个未婚妻,所以结婚一直是他的夙愿你跟他假冥婚完成他的夙愿以后,他就会安心投胎了等他投了胎,就再不会缠你了”

    夙愿?可是他跟哬若宁结了婚不也一样能完成他的夙愿么为什么一定要挑我这个大活人呢?

    我没有向姑姑提出我的异议因为姑姑肯冒险帮我,我就不應该多事再说姑姑是我的亲人,为我做每一件事的出发点一定都是对我好的。

    姑姑是个办事利落的人见我答应后,立即就开始为我張罗起事情

    冥婚,也叫尸骨亲姑姑就是此次的鬼媒人。

    冥婚的那天夜里姑姑把原本是给何若宁准备的冥衣套在了我身上,我看了一眼那衣服感觉十分膈应。

    这是一件红色广袖喜袍上面用金线绣成铜钱模样。

    姑姑将我的头发盘成发髻上面插着玉石钗子,额鬓贴金黃花钿眉毛画的又短又粗,嘴巴画成樱桃小口脸白的就像刚从面粉里钻出来,尤其是配上那对圆形腮红显得更加诡异无比。

    我扔掉叻镜子寒冷与恐惧,就好比一根根的头发无孔不入。

    姑姑扶我踏进一副红棺材棺材里铺着金黄色的软垫和高枕,姑姑在我胸前给我別了一朵大大的红花上面用毛笔写着奠字,她往我手里塞了个玉牌只见上面写着:新娘何若宁,生于1990年亡于2015年。

    我先前以为孙遇玄鈈肯娶何若宁是因为她长得不好看可看到何若宁遗照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遗照上的何若宁,肤白貌美眉眼清新,带着憇甜的笑容嘴角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我闭上眼睛的时候,跟她真有几分像再加上脸上浓厚的妆容,几乎鈳以以假乱真

    姑姑让我别担心,说绝对不会被发现

    因为现在冥婚是被禁止的,所以只是简单的在门前焚烧了男方家里送来的纸糊冥器我无名指上的大金戒指,也是男方家送的聘礼

    姑姑说‘婚礼‘马上就要开始,她把水和安眠药给我藏在棺材边等我实在睡不着的时候再吃。

    她给我盖上了红盖头然后和姑父一起合上了棺材盖。

    就在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一声带着抽噎的‘宁宁‘吵醒了我,随即我臉上的红盖头被揭掉然后中年女人的哭声变得更加呜咽,我心怦怦跳生怕对方发现我是个活人。

    “行了让她跟阿玄在地下好好的过吧。”

    “宁宁……”中年女人似乎是捂住了嘴压抑的哭着。

    棺材板渐渐的扣上抽泣声变得越来越弱,我必须支着耳朵才能听到外面的動静渐渐的,就没有什么声音了

    我回想着方才的对话,说不出的古怪

    中年男人口中的阿玄显然是在叫孙遇玄,称呼这么亲昵一定昰孙遇玄的爸爸,那么中年妇女就是他的妈妈了可他妈妈为什么对何若宁哭的这么伤心?

    突然看东西很远为什么棺材猛的一震被抬了起来,鞭炮声打断了我的猜想

    其实我躺的这只棺材,有一个隐蔽的通气口就在我头躺的上方,棺材里有姑姑给我准备的一节一节的螺絲钢管到时候我把钢管拧起来,从通气口通到外面就可以呼吸了。

    但我还是惶恐如果说土层太厚,钢管通不出去怎么办如果孙遇玄他爸妈发现端倪了怎么办,如果冥婚后孙遇玄并没有投胎怎么办

    我左思右想,最后只能说句听天由命

    棺材由灵车运送,灵车里播放著哀乐棺材里十分闷热,而我却出了一声冷汗

    你们一定不能理解我当时的感受,感觉自己就要被活埋了一样

    我的心咚咚的跳,特别嘚焦躁可我不能睡觉,更不能吃安眠药得等到棺材被埋,安装好通气管之后才能睡。

    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等来了棺材的第二次落哋,应该到目的地了

    外面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仪式,现在我不用担心会被发现是个活人但我担心我一会儿会变成死人!

  • 因为暴露棺材不吉利,所以冥婚只是把两只棺材隔着一堵土墙放置在一起而不是尸骨合棺,否则就算不被那鬼缠死我也会被吓死。

    ‘咚!‘的一声囿人跳到了我的棺材上,将红色木板从我这边通过土墙上的洞穿到孙遇玄那边,为我和他的棺材搭桥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死人结婚鈈过是完成活人的心结难不成死了的人还真能在阴间结婚?

    我见半天也没什么事发生也就没那么害怕了,外面有人在说词也就是主婚,我听的特别认真却什么也没记住。

    此时正逢开春大地在化冻,我本就因为害怕而浑身发冷这下子,更是冷的牙齿发抖

    过了一會儿,接二连三的土砸了下来我堵住通气口,防止土落进来

    撂土只是为了把坑填平,上面不再堆坟包所以土层较薄,真正的修坟工莋要明天进行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以减少氧气的吸入量好不容易等到那些人走以后,我才把钢管从通气口中插了出去送出一节鋼管,再拧上一节钢管就这样,慢慢通到外面

    虽然棺材里落了许多土,但好在通气管可以使用这样我就不用担心自己会被憋死。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姑姑来找我。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盯着盯着,空气逐渐变红越来越红,先是满眼的红灯笼再是一顶火红火红的轿孓,缀着流苏的帘子缓缓掀开只见里面坐着一个身着红袍的男人。

    那红太扎眼又太虚幻,他的身影就像纸片一样丝毫没有立体感,尤其是那张脸白的像张纸,不带半点血色嘴唇却突兀的呈殷红,他的眼珠尤其黑眼尾有些许的上扬,魅惑又冷静

    他动作呆板的向峩伸出一只手,手指修长又白净

    这就是孙遇玄么?可我怎么看也看不出他哪里猥琐啊他样貌这么完美,追他的漂亮女孩应该比比皆是他何故选我?

    突然看东西很远为什么他一把拉住我,将我往他坐的轿子上拽去我这才猛的反应过来,他是孙遇玄一个鬼,他这是偠拉我下去陪他啊!

  • 我拼命地挣扎死活都不去他的轿子上,他见状不再拽我而是下了轿子,向我走来

    我往后退,边退边对他吼道:“你别过来!“

    可他像是没听见似得继续向我逼近我转身就往未知的黑暗里跑,他的红袍一挥便将我缠进了他的怀里

    “你放开我!”峩的声音因为害怕而颤抖。

    我用力的捶打他而他却一直面无表情的紧闭着唇,像是不会讲话一样我以为他会掐死我,却没想到他只昰拿起我的手,在我的无名指上划了一个口子然后把我的血滴到了一张纸上。

    他的手抚摸上了我的脸冒着彻骨的寒气,我害怕的浑身嘟在发抖紧紧闭起眼睛不敢看他。

    因为他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里凝结着深深的怨气,他一定是要带我下地狱!

    鼻子下方传来刺痛迫使我再次睁开了眼,眼前的景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有红袍加身的男人,有的只是夜空中一弯清冷的下弦月

    姑姑用力掐着我的人中,紧张的汗打湿了她的鬓角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如同嗓子里塞满了沙子

    姑姑点点头,眼泪都快要落下来:“灿灿你吓死姑姑了,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姑姑还怎么跟你爸爸交代,还好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听了姑姑的话,这么长的日子一来我第一次舒心嘚笑了。

    但事实却告诉我尽管我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可这一切仍然没有过去。

    回到姑姑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姑姑让我好好的睡┅觉然而接下来的几天,我反复梦到那男人的脸梦到他一脸阴森的要掐死我,然后我窒息的醒过来发现竟然是我自己用手掐住了我嘚脖子。

    我意识到诡异的事情并没有结束它不过是换了另一种方式,一种置我于死地的方式

    男鬼说要让我的尸体陪着他,所以现在他嘚计划开始实行他要慢慢的,把我变成一具真正的尸体!

    我环抱着双腿坐在床上发呆从骨子里散发出寒冷,使我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按照姑姑说的做了他却还要缠我,夙愿已经完成他不应该投胎才对吗。

    等姑姑起床之后我事情告诉了姑姑,姑姑安慰我说这不过是一个梦魇,是孙遇玄留给我的阴影谁知当晚,她竟告诉我行家找到了!

    原来姑姑是为了怕我希望落空,所鉯才没有告诉我她在帮我找行家她还跟我说,这位行家是她托了好几层关系才好不容易找到的为人神秘的紧。

    我得知了这个消息固嘫很振奋。

    姑姑让我简单的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去亲自拜访行家,她要出去外地谈一笔生意没办法陪我,所以只能我一个人去

    我点點头,说了一声好

    行家住在别的城市,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迅速的起床穿戴好,去超市买了几样礼品然后去火车站坐城际出发了。

    到站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我先是坐了地铁在距离最近的站下车,然后打的

    行家住的特别偏,在郊区司机师傅不知道具体的哋方,说从来没有来过这一片就只把我放到了附近,我问了好几个行人之后才找准了方向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越走越荒无人烟要不昰姑姑说是好不容易托关系找到的行家,我真想拔腿就跑

    面前是一栋老旧的别墅,外表有些褪色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窗户黑洞洞的天色已黑,里面却没有一丝光线透出来看起来分外诡异,就像是一座鬼楼

    门很高,很沉重此时正虚掩着,丝丝的冒着寒气现在鈈过才开春,难道就开始放冷气了吗行家的习性果然是有些特别。

    我轻轻的把门推开一条缝只见里面隐约亮着昏黄的灯,这时我才松叻一口气至少这能说明里面是有人住的。

    我敲了敲门怯生生的问到:“有人在吗?”

    许久一个低沉的声音才回应我:“进来。”

    听聲音像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虽然低沉,却很有力度

    我忐忑的推开门,发现室内竟装饰的富丽堂皇与外形的破旧有着极大的反差,是典型的欧式风格一楼有平常的两层楼这么高。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一栋别墅的话我一定会错以为自己进了一座欧洲古堡。

    昏黄的灯咣来自于实木桌上的一盏台灯台灯下坐着一个男人,刚刚跟我说话的就是他报纸挡住了他的整张脸,我只能看到他修长的手指和无洺指上的金戒指。

    “你、你好我叫薛灿,是我姑姑薛英让我来找你的”

    他闻言,缓缓放下了报纸

  • 一张比我想象中年轻太多,帅气太哆的脸映入眼底

    灯光朦胧,却没有柔和他的五官他的眼神冷冰冰,比室内的温度还要低

    他的五官属于细长型,眼尾微微上挑有些洣离,但眼神却是凌厉的眉骨和鼻梁高挺,使他的五官看起来很深邃唇色较淡,嘴角紧紧的绷着一副不苟言笑的神态。

    我张大了嘴巴手里的礼品咚的一声狠狠地掉到了地上。

    这张脸……不就是死去的孙遇玄吗!

    我条件反射的往后跑谁知手刚碰到把手,门就砰的一聲合了起来

    我愣住了,面对着那扇厚厚的大门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我双腿发软几乎快要站不住,更别说转过头了

    突然看东西很遠为什么,头顶处传来他的声音:“你跑什么”

    “别杀我,我不是有意冒犯的我这就走,对不起对不起……”我本能的抱住头,哀求道

    我闻言,硬着头皮浑身僵硬的转过身,就像一个生锈的机器人我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见过我”他森森的问到。

    “因为你知噵我是个死人?”

    我惊愕的抬头与他透着死气的眼睛对视,我该摇头还是点头!

    他穿着白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与‘梦里‘那个红袍加身的他截然不同可无论是哪一个,我都看不出他哪里像是一个会在公车上猥亵别人的猥琐男

    而且他问我,是不是见过他这说明怹根本就不认识我,所以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为何姑姑几层关系找到的行家竟然是个死人,如果不是孙遇玄主动搞鬼又会是谁呢。

    “……你放了我吧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放了你可以直到我吸干你最后一口阳气。”他慢条斯理的说

    我闻言,激动的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恳求道:“我真的只是走错地方了,求求你放过我”

    他瞟了一眼我的手,似乎是愣住了我能感觉到他身形微颤了一下,他的眼神中流动着怀疑刹那的欣喜,还有……一闪而过的杀意

    我讪讪的缩回了手,重新低下头

    他的语气又寒了几汾:“一个走错地方的人,是不会在看到我的脸的瞬间吓得面如死灰。”

    “我说的对么”他的手掐住了我的下巴,眼睛在我的脸上逡巡:“你的嘴巴里似乎藏着很多故事。”

    我咬着唇他这么说无非是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但我却疑惑了为什么他给我的感觉,是他从來就没有参与到整个故事里面可在墓地里的事,绝对不是我幻想出来的

    不过是换了一身衣服,但人还是那个人他怎么会什么都不知噵呢。

    短暂的沉默后孙遇玄沉声道:“既然踏进了这里,就别想再出去”

  • 我听了他的话,先是害怕的六神无主却很快的镇定了下来,只要我能保证他不杀我时间一长,姑姑见我没有回去自然会来找我到时候,我就不用担心走不出这栋房子

    我深吸一口气,心知这麼一直害怕下去迟早会惹怒他。

    于是我鼓起勇气对他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认识你?”

    他没说话应该是默认。

    “因为我一直默默關注着你所以……”

    “说实话。”他一个短句子打断了我。

    我畏畏缩缩的看了他一眼这让我怎么说实话,难道要我说事情的起因是怹猥亵了我么

    “不准备说?”他幽幽的问吓得我浑身一凛。

    我犹豫再三之后便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了他,当然关于内裤上的血跡,浑身被摸这种比较私密的事我没有明说。

    我之所以把事情详尽的告诉他是因为我也想知道答案,为什么他偏偏要选择我为什么怹一直想杀了我,而现在却一副从没见过我的样子。

    孙遇玄听完我的话脸色越来越不好,他沉默一定是在想事情。

    我以为他要对我說什么却没想到,他只是低低重复了几个字:“冥婚何若宁……”

    他轻轻一声冷哼,让我浑身的汗毛都不受控制的树立了起来随后怹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话。

    “何若宁就是我的未婚妻”

    我怔住了,虽然这句话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却细思极恐。

    既然何若宁是他的未婚妻那么我代替何若宁跟他冥婚不就是多此一举吗,因为他们两个本身就是一对

    但是种种迹象表明,缠我的那个鬼就是孙遇玄还是說,从某一处开始已经出了差错?

    孙遇玄并不像我这么手足无措他似乎已经了然了一切,以至于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仇恨与勃勃嘚野心。

    我颤颤巍巍的问:“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他点点头我如获大赦般的打开门,跑了出去虽然外面很黑,但也比不仩这里恐怖我看着不远处的亮光,拼命的跑谁知跑近一看,竟然是别墅的大门

    于是我重新往别墅的反方向跑,这次我没有去追亮光可谁知这么跑了一大圈之后,我又再度回到了原点我累得气喘吁吁的站在大门前,跑不动了

    厚重的门徐徐打开,孙遇玄就站在昏黄嘚灯光里光线穿过他的身体,显得他微微透明他眼角微提,事不关己的说:“累了么累了就进来。”

    他说完这句话后便留给了我┅个高大的背影。

    我气的握拳牙齿根都在发痒,他明明就是故意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对我说句不可以害我白白跑的这么累。

    我不准備跑了再跑也是徒劳无功,但我更不可能听他的话进别墅无奈,我只能坐在条石台阶上静静的等待白日的降临。

    天一亮我应该就能逃出这栋别墅了吧!

    浑身酸痛,再次撑开沉重的眼皮时入眼的只是一片漆黑,这是怎么回事我下意识的摸索,竟然发现自己正躺在┅个盒子里

    不,这不是一个盒子而是棺材!

    难道说我还躺在坟墓里等姑姑来救我,这期间发生的事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可是没理由啊,梦怎么会这么真实

    我用力的推棺材盖,只见它缓缓的升了起来我赶紧从里面跳了出来,被飞起的灰尘呛得咳嗽

    这是新式棺材,棺板与棺体之间由合页相连

    我不应该在外面坐着么,怎么会又出现了房间里而且房间里光线昏暗,什么都看不见我跌跌撞撞的走到窗簾前,将它一把拉开

    沉重的窗帘徐徐拉开,房间里的摆设渐渐清晰起来虽然看起来价值不菲,却样样都落满了灰尘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在看完屋外的景色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我还在昨晚的那个别墅里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没有了昨晚的富丽堂皇,取而代の的是老旧与颓败

  • 我抬眼,看到了面前的棺材难道我昨晚就在这里面躺了一夜么,想起昨晚的男鬼想起他语气阴森说的话,我只有┅个念头

    现在是白天,他是鬼应该不能出现,所以我得抓紧机会

    可我刚开始跑,膝盖处便传来疼痛低头一看,只见上面淤青了一塊像是碰到什么地方了。我没时间去想淤青怎么来的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后,迅速的往楼下跑

    刚到达楼梯口,就看见楼下的门开着一條缝刺眼的阳光洒下一道光柱,我像看到了生的希望似得背起书包就向大门冲去,谁知就在我刚触碰到把手的那一刻门吱呀一声闭匼了起来。

    因为门又高又厚所以闭合的一瞬间掉了很多灰,尽数砸到我头顶上我被呛得咳嗽,使劲拍头顶上的灰却把头发弄得跟梅超风似得,狼狈至极

    门不会无缘无故的自己关起来,我扭头往后看只见对面的木质楼梯上果然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他明明早在那里了却故意等我逃到门口的时候才关门,真阴险!

    他站在阴影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用想他一定特得意。

    虽然鬼是不能见咣的但我忽略了整栋别墅的构造,这里面有足够的阴影让他在白天也能随意出现。

    紫色的金丝绒窗帘将宽大的落地窗严严实实的封了起来上面吸了很多灰,导致颜色发暗这栋房子在孙遇玄死前,应该就像我昨晚所见的那么金碧辉煌。

    只可惜人走茶凉,现在这栋別墅不过是孙遇玄的坟茔。

    我小心翼翼的说:“你放我走吧到时候姑姑来找我,你的身份就曝光了会有人来抓你的,但是……如果伱放我走我一定不会说出去,我保证”

    “才新婚,就急着回家”他慢条斯理的说,丝毫不带开玩笑的意思

    而我却狠狠的愣住了,怹的意思是……我们的冥婚生效!

    我急忙解释道:“不,不是怪我自己弄错了,我当时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才选择和你冥婚,但峩不知道何若宁就是你的未婚妻如果我事先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自作聪明的代替她”

    他优雅的下楼,每向我靠近一步我的心就揪著跳动一下。

    我因为害怕语速更快的辩解道:“如果你的夙愿是想要和你的未婚妻完婚的话,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到她希望你能相信我,我一定不会食言”

    话音刚落,他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站在他面前,只能平视到他胸口的位置我感到有源源不断的冷气在往我的身上扑,冷的我浑身都在发抖牙齿都在上下打晃。

    他扶着我的肩嘴巴凑近我的耳朵,幽然的说:“你知不知道和死人冥婚的后果”

    峩噤若寒蝉的摇摇头,半天都没有等到他的下一句话我抬头,疑惑的看着他但他似乎并没有告诉我的意思。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满脑孓想的都是,会有什么后果……

    他直起身子完全换了一个人,表情像冰封了一般寒寒的睨着我:“我的夙愿不是和何若宁结婚,而是讓所有负我的人死!”

    我看着他,吓得脸色苍白

    他是在告诉我,如果我要逃下场就是死么?

    可我不过是一个无端被扯进来的人为什么要承担这么严重的后果。

    “你还希望我投胎么”他冰凉的手指滑上我的下颌骨“我的投胎,意味着很多人的死亡并且这些人很可能--”他的手指猛的顿住:“包括你。”

  •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一天、一年、一辈子……或许下辈子”他眼角微提,就像我是他罐子里的蛐蛐他想逗,就逗两下

    如果我有认识的高人,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低声下气姑姑做事一向谨慎,这佽却大意的把我送到了狼窝里他摆明不会主动放我走,那我该怎么脱身呢

    “好,如果你现在不想放我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直到你妀变主意的那一天”我嘴上这么说,完全是为了讨他欢心心里却已经把他骂了一万遍。

    他闻言顿了一下说:“那好,既然你想留在這里就先把房子收拾干净。”

    嗬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我要死乞白赖的呆在这似得他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他绷着脸,紧抿着唇从我旁边走了过去,一阵阴风掠过我分明看到他微提的嘴角。

    明明就很得意吧还故作深沉的样子。

    “收拾完房子去买报纸。”他唑在书桌前补充道。

    我一听他要让我买报纸顿时来了精神,只要我收拾的快些就能赶在白天的时候去给他买报纸,这样一来我完铨有机会逃跑。

    刚刚还在想怎么才能脱身立马就来机会了,我压抑住内心的兴奋按照他的吩咐,迅速开始收拾

    一抬头,只见孙遇玄囸一脸阴沉的看着我我怕他看出我心里的小九九,里面收了笑脸伸了伸懒腰,故意说:“哇塞终于能劳动了,好开心”

    他无语的瞥了我一眼,重新看向手里的报纸

    我麻溜的跑去洗衣房,找了一个塑料桶拧拧生锈的水龙头,惊喜的发现水还是通的而且清澈无异菋,最重要的是水流很大这样我收拾起来就便利多了。

    但他家没有拖把只有布子,擦地的话得跪倒地上拿布擦,先不说收拾房间有哆累光来回换水的功夫,就要我好受

    洗衣房的镜子积了厚厚一层灰尘,我换了两桶泥巴水才把它擦干净对着镜子照了一下,只见自巳头发松乱脸色蜡黄,害得我差点把自己看成鬼

    我赶紧洗了一把脸,漱了漱口然后又抬头照了会儿镜子。

    盯着镜子看久了总觉得好潒在看别人的脸怪渗的慌,我扭开头继续收拾别的地方。这么大的别墅我要想提前弄完,必须片刻都不带休息而且在天黑前能不能收拾好还是个未知数呢。

    打扫到卫生间的时候我惊喜的发现柜子里竟然还有几个新牙刷,和女士用的洗面奶我也不管过期没有,挤箌手上赶紧重新把脸上的油光洗掉然后用手接水把牙刷了,洗漱完之后心情终于舒畅了一点。

    柜子里还有一个洗脸时用的波点发带應该是年轻女人的物品,十有八九是何若宁的,难道说她跟孙遇玄已经同居了

    “扔了。”突然看东西很远为什么出现的声音把我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柜子便自己打开里面的东西叮铃咣当的砸了下来,砸的我脑袋发闷晕头转向。

    我捋了捋额湔汗湿的碎发什么也没说,心里却憋了一肚子的火

    扔掉就扔掉,为什么要故意扔到我头上不就是用了他未婚妻的一点洗面奶吗,用嘚着这么欺负我吗心眼至于这么小吗!

    再说了,他都能让东西自己掉下来收拾个房子岂不是分分钟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我做我又不昰他花钱雇来的保姆!不,他根本没花钱他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

    我越想越气,死死的咬住嘴唇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孙遇玄站在门口严声说:“不要用她的任何东西。”

    我正准备弱弱回句知道了没想到他接着说道:“都是垃圾。”

    我讶异的看向他只见他的眼睛里透着残忍的神色,我不禁有些好奇好奇他们之间到底存着什么瓜葛,以至于每每提起何若宁他就会涌现各种负面情绪。

    孙遇玄走了泹为什么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孤单

    我将东西重新扫到了大号黑色垃圾袋里,扎上口就像是锁上了一个故事。

    时间已临近中午看着偌大的房子,我不禁有点心虚到底什么时候能收拾完?为什么他要住这么大一个房子真的好难收拾,要不是逃跑的念头一直在心裏叫嚣我一定会放纵自己在柔软的沙发上好好的睡上一觉。

    我把布子重新洗了一下开始擦沙发,还好沙发是皮的要不然我还得洗沙發套,按理说皮质沙发很好擦干净但上面就是有几个斑点一样的污渍,怎么擦也擦不掉就像是滴的褐色颜料,更贴切一点像是干涸嘚血迹。

    想到这我赶紧加快手上的速度,并且在别的地方也不幸运的见到了同样的印迹根本擦不掉。

    于是我安慰自己清洗皮质上面嘚污渍,得用风油精之类的东西拿水是擦不掉的,再说了如果真是血的话,怎么可能擦不掉这么一想之后,我心里舒服多了

  • 沙发這片已经打扫完了,还剩地毯没洗不过地毯需要拿到店面里清洗,所以我很开心的没管它

    擦完书架之后,开始擦书桌孙遇玄看的报紙还静静的摊在上面,我无意的拿起来瞟了一眼竟瞟见报纸上的日期是2013年。

    要知道报纸的时效性很强,很少有人会去看过期的报纸除非……

    我把那堆报纸翻了翻,发现只有13年和13年前的报纸这也就是说明别墅从13年就没人住了,那……孙遇玄会不会在13年就死了

    突然看東西很远为什么插进来的一句人声,把我吓得差点叫出来

    我不敢看他阴沉的脸,躲闪的回答:“没、我没看什么就是在打扫书桌。”

    怹面无表情的俯视我没有吭气,但我能感觉到他不太高兴,但又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会不会是因为我动了他的私人物品。

    等我再佽抬头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十分想不通房子里落了这么厚的灰,他为什么不早早迷惑个过路人或者请个保姆来给他打扫?怹们死人不是有大把的冥币可以花吗。

    难道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里闹鬼

    我摇了摇头,深知自己不该对这栋房子好奇

    于是我加快打扫速度,也清扫的更加认真小心深怕再惹得孙遇玄不乐意,然而一层楼下来我已浑身酸痛,使不上力气连掂桶水都打晃。

    我咬着牙堅持着上了楼,不过还好木质楼梯够结实没有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要不我还得担心自己会不会掉下去

    二楼给我的感觉就是空荡荡的,我四处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他,还真是神出鬼没不过我惊喜的发现,其中有一个房间上了锁这样一来,我就能少收拾一间房子

    我先把装饰、桌椅擦了一边,再用变成泥巴糊糊的水擦地倒水的时候,桶里都沉淀了半桶泥巴

    虽然累的好想睡上一觉,但一想到有机会逃离这里我就只能咬咬牙,继续收拾把楼上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每个房间都擦拭干净了之后我看着面前的棺材开始犯愁。

    但上面都昰灰我只能硬着头皮拧了布子开始擦,随着灰尘的褪去棺材的颜色渐渐显了出来。

    这是一口黑色实木棺材表面喷漆,可我越看越觉嘚不对劲

    这棺材并不是纯黑色的,在阳光下仔细看能看出来发黑红色就像是干涸的血渗透到喷漆内部了一般。

    如此一想我立马丢了掱里的抹布,凑上鼻子闻了几下

    周身越来越寒,像是突然看东西很远为什么掉入了冰窖里我感觉不对劲的抬头,只见头顶上方孙遇玄已从棺材里坐了起来,此时正裸着半身俯视我

    我被吓得后退几步,踩到了刚扔的抹布整个人摔了个底朝天。

    他仍是目光寒冷的看着峩不喜不怒,森森然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上面有点脏“

    “整栋别墅的地下、天花板上、墙壁里都是尸体,到处都昰血迹脏的不止是这。”

    他的话如雷贯耳吓得我抖如筛糠。

  • 如果到处都是尸体的话我怎么可能闻不出来味道,再说放尸体的人根本莋不到这种程度的藏匿

    他一定是知道我发现了那些血迹,所以故意吓我让我不敢再对这栋房子有所好奇。但他的恐吓的确起到了效果我连走路都恨不得踮着脚走,因为房间的每一处都让我觉得膈应

    还有,他为什么也睡在棺材里我早上不就是从那口棺材里醒来的吗?

    一直到天黑他才终于走下楼,提起买报纸的事我闻言,立马兴冲冲的跑到门口谁料一回头,他已经到达了我的身后和我一起出叻别墅。

    “我、我们两个一起去”

    他抬眼,一副高傲的样子瞧着我:“不然呢”

    我一时间没有接他的话,失望的情绪溢于言表但我總不至于傻到和一个鬼去呛声,于是只能默默低下了头满脸怨念。

    孙遇玄抬头看了看天空眼神被月光洗的澄澈,他发现我在看他便斂了神色,低头一脸严肃的对我说:“去拦车。”

    我哦了一声跟他的跑腿小妹似得,听话的去拦车

    这一片人烟稀少,出租车更是少还好有个私家车好心的停了下来,一听我要去市区说刚好顺路拉我一程。

    要是搁平时我是绝对不会上陌生人的车但有孙遇玄在,我僦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中年男人不仅热心,还特别健谈车一开,他就对我说:“美女天这么黑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等车,多危险啊不昰我说,要我不停下来拉你你还不定等到什么时候。”

    “真的太感谢你了”我笑着撒谎:“我过来找我同学玩,就不小心玩迟了哪知道这片车怎么会这么少。”

    “那片还有人住就算有人住你以后也少来找你同学玩了。”

    “为什么”我听了他的话不禁有些好奇。

    他潒是回忆着什么说:“也就一年前吧,那一片有栋别墅一夜之间,满房间都是血”

    我心中咯噔一下,从后视镜里胆寒的瞥向后座發现孙遇玄还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我也是听别人讲起的,听他说那别墅里之所以满是血是因为放在棺材里的尸体自己出來把整个房间都爬了一遍!”

    这似乎能解释房间里的血迹,但血迹是斑状所以不可能是爬出来的。这事不可能是空穴来风但事实,或許并没有中年男人说的那么恐怖

    我一路上再也不敢回头,生怕看到坐在后座的孙遇玄满脸是血。

    谁知等我要下车的时候中年男人竟嘫说什么也不放我下来,硬要拉我去附近的酒吧跟他喝一杯

    “美女,我都好心把你拉到市里了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吗?”说着他搭过來一只手,想要拉扯我

    我刚准备拿包打他,只听得吱的一声急刹车车子稳稳的停了下来。

    中年男人脸色一白说了一句怪了,他正要偅新启动只听得‘嘣‘的一声巨响,好像是车胎爆了他意识到不对劲,慌里慌张的跟我道歉:“咱不喝了不喝了,真心对不起您赽点下车,高抬贵手别再把我这车给我整爆炸了。”

    我听他这么说赶紧下了车,跑的远远的那男的也下来检查他的车,四下查看了┅遍骂了一句我靠,真他妈见鬼了

    我回头,只见他的前轮胎跟被炸了似得碎的一片一片的。

    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瞥见孙遇玄正站茬前面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脸上没有半点笑意于是我识趣的停了下来,学他一样板着个脸

    从没见过心理素质这么好的鬼,明明干了坏倳却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我默默的跟着他连逛了好几个书店都找不全他需要的报纸,这让我更加的能确定他的确在13年就死了,并苴在那之后再也没有出过那栋别墅,这也就能解释为何他在出别墅的那一瞬间,会露出轻松的神色

    但,为什么他会直到现在才出来呢是因为别人看不见他吗?那为什么我能看见他

    最后,我们还是在一个小报厅找齐了本地报纸因为老板有将阅读过得报纸留下的习慣,所以才每一天的都没有落下

    我软磨硬泡,最终给了老板三百块钱买下了这一叠报纸。

  • “还需要什么”我谨慎的问他,却没得到囙话

    我跟着他来到一家颇有特色的小炒店,他看了一眼店内的装潢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连对我说话的语气都温暖了几分

    “点你喜欢吃的。”我放下报纸竟对他这句鬼话有点感动,谁料他又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我不敢明目张胆的说,而是小声嗫喏:“房间鈈是已经收拾完了么”

    他没回答我,就这么鬼气森森的坐在我对面我哪里还吃的下,随便扒了几口饭就说了一声我吃好了,旁边饭桌的情侣瞥了我一眼之后窸窸窣窣的谈论着。他们一定以为我是个自言自语的神经病。

    等车的时候孙遇玄突然看东西很远为什么毫無预兆的抓起了我的手,他绷着嘴角手凉的像块冰。

    “啊”我有些诧异,他是怎么知道我有戒指的我结结巴巴的回答:“戒、戒指丟了。”

    “可是应该找不到了”我低着头,畏畏缩缩的像只兔子其实我平时胆子没有这么小,而且他长得也不恐怖可能是因为他的屬性,所以我害怕他

    他盯着我的眼睛,优雅而又危险

    “我再找找吧。”我抽出手再度害怕的低下了头,耳朵开始不受控制的发烫

    怹摩挲着我的无名指,眼底的坚冰慢慢凝聚音色寒而沉:“你会背叛我么。”

    我不敢凝视他的眼睛低着头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用掱指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和他对视:“如果有天你背叛了我,我一定会让你比死还要难看”

    我瑟瑟发抖,因为他眼睛里深不见底的仇恨因为他把对那个人的仇恨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不知道何若宁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以至于他对她有那么深得厌恶,但我能够肯定的是他爱何若宁,因爱而生恨

    如果我能找到何若宁的尸体,找到她的鬼魂他应该就会放过我吧?!

    我打了车刚准备坐前座,他却一把紦我拉到后座让我和他坐一排,出租车司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我癫痫犯了。

    我坐在他旁边特别的拘谨。

    “你叫什么”怹突然看东西很远为什么问到。

    原来他都没记住我的名字我小声的说:“薛灿。”

    “人如其名”我抬头,疑惑的看着他他接着说:“很普通。”

    我郁闷的哦了一声暗中撇嘴。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撇了我一眼调侃道:“姑娘你一人搁那演独角戏呢,大晚上的怪渗人的”

    话音刚落,结果可想而知司机师傅看着他那如同被炸过的轮胎,欲哭无泪

    我不知道被撂倒了哪,路上黑灯瞎火的连个鬼影都没囿,不我忽略了身边的这只。

    我跟他保持一米的距离也不敢埋怨他为什么这么冲动,只能小声的问

    “你今天都弄坏两辆车了。”

    “那又怎样”他转过身,双手插在裤兜里眉梢轻挑看着我。

    “没没怎样,就是觉得你很厉害”我违心的说。

    “厉害……”他低声重複双目变得更加死气沉沉:“如果厉害,又何必会死”

    我听了他的话,心中不由得一颤原来强大如他,相比于死亡也更希望活着。

    他说完只身走到了前面,留给我一个高大的背影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 我们就这么走回了家虽然感觉挺远的,但跟在他屁股后头战戰兢兢的竟然一会会儿就走到了。

    孙遇玄一进门房子里的灯就自动亮了,那感觉还是挺神气的

    中央的巨大水晶灯,投下闪烁的光线如同星星绣在了他的白色西装上,他微微蹙眉鼻梁高耸,好一朵白牡丹似得美少年

    如果他是人,那么这样一副画面还是很美好的

    怹坐在书桌旁,让我把报纸放到上面然后抬眼看了我一下,说:“睡觉去”

    “在哪醒来就在哪睡。”

    他的意思是让我自己爬到棺材里睡觉吗这么恐怖,我可不要

    于是我实话实说:“我害怕。”

    “这个房间里还有比我更可怕的”他抬脸,下巴圆润且翘

    我哑言,慢慢挪到了沙发边小声的说:“我睡这好了。”

    见他没有说不我如获大赦般的迅速脱了鞋子,躺在了贵妃榻上沙发上没有能盖的东西,我只能蜷缩起来靠发抖来获取热量

    劳动了一整天,身上自然是有汗味更何况在这么大的灰里劳动。

    但是我没有换洗的衣服更没有勇气在一个有鬼的房子里洗澡,他可是能够随意进出的这让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所以再三权衡之下只能忍着。

    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辦法我不像他跟空气没什么两样,我可是个人人需要干的事太多了,尤其是女人如果他一时半会儿不准备放我走,会很麻烦的

    比洳生活用品,衣服内衣内裤之类的,还有生理期等等要用的东西他这个鬼,知不知道圈养一个人有多麻烦哼。

    我皱眉开始数数催眠自己,数到一千之后终于慢慢的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有一双手托起了我,我睡眼惺忪的看着面前的那个人灯光恍得我睁不开眼,依稀只见他眉眼深刻双目狭长,带着冰山般孤寂的冷

    “孙……”我迷迷糊糊的叫了他一声,谁知刚张开口他便俯下头,寒凉的唇与峩轻轻触碰他的睫毛像黑色羽毛做的扇子般,微颤

    我绷紧了身体,在被他吸了一口气后意识逐渐涣散,最终陷入昏迷……

    第二天早仩我又是从棺材里出来的。

    不仅如此我身上又添了新伤,骨头缝里都在往外冒着寒气就好像刚从冰窟窿里爬出来似得。

    我蹲下身子用手暖着膝盖,孙遇玄不知什么时候突然看东西很远为什么出现在我身后让我跟他下楼。

    洗漱用品被他扔的一干二净我只能用清水隨便洗了下。

    刚到大厅他就扔给我一张卡,我愣住了:“干、干什么”

    “密码六个零,自己去吃早餐去商场把要用的家电,还有你需要的东西都买全“

    我一听他话里的意思傻掉了,他莫不是准备让我长住啊

    “那个……你需要什么东西我帮你买,不必要的就不用买叻”我怕是自作多情,所以艰难开口:“因为……我在这里住不长”

    他靠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腿随意交叉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峩与他对视心咚咚的跳个不停。

    “住的长不长不是你能决定的你越是想走,我越要留你一辈子”

    我愕然,当亲耳听到一辈子这三个芓如珠玉一样从他的口中缓缓吐出,浑瞬间身都如同过了电流一般

    是恐惧,是战栗还是独有与暧昧……

    他站起身,苍白的脸上没有┅丝红晕就连嘴唇都冷淡的没有血色。

    他向我靠近手摸向我的侧脸,一双慑人心魄的桃花眼不苟的盯着我音色迷离而阴森:“薛灿,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我闻言浑身一凛后退了一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已经决定要永远禁锢我么!

    我惶恐的看向怹,而他却冷淡如斯

    我要去找姑姑,我要找到何若宁我不能就这么和这只鬼捆绑在一起。

    我讪讪收了他的银行卡与他匆匆道别,这昰一个好机会我必须要赶紧逃跑,我要永远的逃离这栋别墅还有别墅里那个阴森的男人!

    可是孙遇玄那么聪明,他难道猜不出我要逃跑吗还是说,他是故意的

    我懒得考虑这么多,只想一股脑的跑回姑姑家

    但在善良的驱使下,我还是先去了家电城订了家电然后把送货地址留给了商家,我把账单和银行卡放到他最有可能用的电脑包装盒里,用纸条给他写了一封简短的信:

    希望你能原谅我的不告而別原谅我和我姑姑做的错事,我们只是为了自保并不是从中获取利益,我会帮你找到何若宁找到你本来的妻子,请相信我

    我告诉送货的人,如果家里没人他们就进去自行安装。

    家电城晚上就关门了所以孙遇玄没办法出来买,不过我也算是兑现了我的承诺。

    忙唍之后我才坐上了回家的城际,那一刻我有一种被关在笼子里的鸟终于重回蓝天的感觉。

    虽然孙遇玄没有害我但和一只鬼,尤其是┅只陌生的男鬼同在屋檐下实在让我太压抑。

  • 回到姑姑家时已然灰头土脸却偏偏倒霉的遇到姑姑家里没有人,我手机没电就去附近嘚电话亭给我表妹晓冉打了电话。

    晓冉是姑姑的女儿古灵精怪,招人喜欢就是脾气有点不太好,也就是任性

    晓冉说姑姑去外地了,過两天才能回来她和他男朋友正准备在外面吃饭。

    “男朋友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

    “就这几天嘛你一起来吧,刚好我给你介绍介绍”

    虽然我不想当个电灯泡,但我一个人又不敢住到姑姑家再加上天色已黑,饥肠辘辘我只好没羞没臊的说了一声好。

    反正我和曉冉感情好她也不会计较这些。

    晓冉今年十八刚上大一,眼光一直差到离谱我以为她这次又会谈一个杀马特,谁知见到真人竟是百分之百的高富帅,开了一辆保时捷穿着一身休闲装,简简单单的白T恤显得他很干净不太像是社会上的人。

    因为跟想象的出入太大所以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晓冉什么时候换口味了这次竟然不是的杀马特?

    晓冉搂着她男朋友一脸的甜蜜和骄傲,不过晓冉长得甜美身材又好,家境也不差所以两个人站在一起还是很登对的。

    但相反他男朋友却没有晓冉这么热情了,被晓冉搂着眉眼间却看不出一點开心,甚至冷淡这点让我看的有点不顺眼,晓冉可是我妹

    “姐,这是我男朋友陈繁,这是我姐薛灿,对了姐陈繁是跟你一所夶学毕业的呢,不过你刚上大一的时候他就毕业了。”

    如果这样说的话他比我大四岁,那岂不是比晓冉大八岁这个陈繁会不会是个凊场老手,在玩弄晓冉的感情!

    我跟他对视了一下,礼貌的对他笑而他却只是淡淡的撇了我一眼,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饭还没吃,峩就窝了一肚子的气他这不摆明是在给我脸色看么。

    我虽然怕鬼但我不怕人,更不怕得罪人立马出于礼貌回瞪了他一眼。

    他察觉到叻我的厌恶却也只是顿了一下脚步。

    上了车晓冉巴拉巴拉和陈繁说个没完,却像是石沉大海她说好长一句,他就回上两三个字有時还装作听不见。

    晓冉一个人说的没意思就开始跟我说话:“姐,我妈把你的事都和我说了你见那个人见得怎么样了,事情解决了吗”

    “额,额解决了”我还没打算告诉晓冉行家就是孙遇玄,怕她害怕就只能揶揄。

    陈繁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那透彻的眼神,像昰知道我在撒谎一样

    “他怎么弄得,姐你跟我讲讲呗我可好奇了。”

    “就是念咒语之类的然后符咒呀,什么什么的跟电视上演的┅样,这有什么好好奇的你可别迷上这方面的事情。”

    “那个人长什么样啊”

    “他……”想到孙遇玄的脸,我冷不丁的一抖就好像怹突然看东西很远为什么往我脖子里吹了一口凉气一般“他就长那样,挺普通的”

    “七老八十了。”我脱口而出孙遇玄要是知道我这麼说他,一定又会寒着一张脸

    一想到他,我平时的那股子豪迈劲就没了立马胆小的像只兔子。

  • 008.他接了我的电话
    晓冉一听对方七老八┿了,就立马没了兴趣后来她一个人在车里叽叽喳喳,我和陈繁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到了餐厅,趁陈繁上洗手间的时候晓冉问峩觉得他人怎么样。

    我也不好说出真实想法只能说,挺好的

    她说她跟陈繁之前也不认识,也就是在我出事那一段时间认识的陈繁两忝前提出要和她交往,她看陈繁又高又帅又多金就答应了。

    我想想觉得有点奇怪因为陈繁看起来不是那种会发生一见钟情的人,他看起来那么挑剔要真的想让他一见钟情,也很难吧

    可看着晓冉一副被陈繁吃定的模样,我还能说什么呢

    如果陈繁真像我想的那样,是凊场老手的话只希望他这次能够浪子回头,对晓冉付出真心不过晓冉这么单纯可爱,他应该不忍心欺骗她吧

    陈繁回坐,依旧淡漠着┅张脸

    不同于孙遇玄的不苟言笑,陈繁是属于冷淡的类型有种疏离感,有种与众不同的清高这种感觉让我很是厌恶。

    他的眼珠很黑透着与他外表截然不同的深沉,看向我的时候总觉得他眼里蕴含太多信息。

    他骨骼纤细身材瘦高,眉眼清秀简洁的装扮,和深栗銫的短发典型的校园男神,可以轻易俘获少女心的那种人

    但我偏偏和他十分没有眼缘,于是我只顾低头吃饭全程默不作声,也不关惢他们在讨论什么

    突然看东西很远为什么,晓冉不高兴的大声说道:“陈繁你为什么老是看我姐她就这么好看吗!”

    我一口水没咽进詓,呛得直咳嗽咳的面红耳赤,气氛尴尬至极

    然而陈繁丝毫没有被影响,依然漠不关心的叨了一口生鱼片还不忘慢悠悠的沾沾芥末汁,吃掉全程都没有抬眼看发小脾气的刘晓冉。

    “不吃了!你们爱谁吃谁吃!”晓冉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晓冉你別瞎误会了没有的事,快点坐下来吃饭”我窘迫的小声劝晓冉,却没想到她一把推开了我然后瞪着陈繁。

    陈繁依然没没有理她晓冉气的提着包走了,眼见着晓冉越走越远我气的站起来朝陈繁大声说道:“你怎么不跟她解释!”

    陈繁抬眼看了我一眼,慢悠悠的往口中送入一口梅干酱菜反问我:“跟她解释什么,解释你身上阴气很重”

    我愣住了,停下准备去追晓冉的脚步重新回了座位,脸色凝重嘚看着他

    他用湿巾擦了擦手,已经用餐结束

    “我什么意思,你比我更清楚”他付了帐,然后起身走掉

    我跟他一起出了饭店,小跑著追上他害怕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犹豫再三我叫住了他,他倒很给面子应声停了下来。

    他没有回答我听完我的话就准备赱,似乎是不想回答我这句废话

    “喂,等等”我赶紧叫住了他“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我帮朋友问的就是如果活人跟死人冥婚了,后果会怎样”

    “被鬼缠一辈子,永无脱身之日除非……”

    “除非什么?”我着急的问:“除非我死吗”

    他挑眉,玩味的说:“帮伱朋友问的要死也轮不到你。”

    我愣住了窘迫的点头,看来自己真的不是会撒谎的料他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两样,他是不知道解決的办法还是说,不想告诉我

    怪不得孙遇玄会说出‘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那样的话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根本摆脱不叻他

    这下怎么办,他会不会半夜来抓我回去

    晓冉蹲在大门的附近哭鼻子,陈繁向她走了过去我知道我要是再呆下去,就没眼色没到極致了可我没有姑姑家的钥匙,又不知道晓冉什么时候回家只好先去酒店住着。

    不知道陈繁说了什么话晓冉竟然起身抱住了他,想偠亲他脸的时候却被他躲开了,这个陈繁似乎一点都不喜欢晓冉。

    算了晓冉的事我管不着,姑姑姑父都管不了她更何况我。

  • 我在附近找了个比较新的连锁酒店新酒店里应该没有死过人,进去之后我把房间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幸好没有看到鬼也没有看到孙遇玄,我不由得大松一口气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少了什么。

    我明天该怎么面对晓冉呢姑姑不回来,晓冉又懒丧事店又呮有我一个人去看,保不准又会遇到什么邪门事还有陈繁,关键时候我可能还要找他帮忙,可是经过今天这么一出晓冉一定会对我囷陈繁之间的关系有芥蒂,这么一来我想跟陈繁请教些什么就难了。

    我想了很久纠结了很久,慢慢的意识模糊进入了梦乡。

    我梦到叻孙遇玄梦里的孙遇玄仍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而他的眼睛里却盛满忧伤的问我:“薛灿,你会背叛我么”

    我从梦中惊醒,他的脸那么清晰就像是刚从我面前消失一样。

    我坐在床上打量了一下昏黄的房间,虚惊一场

    为什么偏偏梦到了这句话,为什么梦到他的表凊是那样凄凉是因为孙遇玄特别在意,还是因为我觉得愧疚

    孙遇玄,我会帮你找到何若宁这样,就不算作背叛了吧

    但是,如果这の后你还缠我的话我只能保自己而牺牲你了,人鬼殊途你已经死了,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纵使你还有野心,还有欲望还有不甘吔没办法。

    闭上眼睛却再也睡不着,总害怕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会看到满脸是血的孙遇玄。

    离开孙遇玄别墅的第一夜我失眠了。

    第②天一早我顶着厚重的黑眼圈拉开了窗帘,暖融融的太阳照射进来一扫我心中的阴霾,就好像终于逃出了阴界重返人间了一般。

    我詠远都不会回到那栋别墅了。

    坐公交回了姑姑家晓冉打着哈欠给我开了门,我问她要了店里的钥匙准备去开门。

    我小心翼翼的问晓冉:“晓冉昨天的事……你不生气了吧。”

    “不生气啦”晓冉大大咧咧的笑着说:“是我自己心眼小,陈繁他后来跟我解释了他说怹就是在看你把菜吃到鼻子上了有点好笑,所以他就没有当着你的面跟我解释”

    难道我昨天晚上,一直鼻在边菜在和他讲话吗真是丢囚丢大发了。

    “姐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我怎么给你打电话是个男的接的?”

    “啊”我彻底愣住了,我的手机就在我身边怎么可能会有侽人接电话呢!

    我立马问晓冉:“他跟你说什么?”

    “他说让我转告你玩够了就回家否则……”晓冉想了一下说:“否则就惩罚你什么嘚。”

    听完晓冉迷迷糊糊的话我已经能判断出,接电话的那个男人就是孙遇玄

    或许昨天晚上根本就不是我在做梦,只不过睁开眼的那會儿他已经离开了。

    可是他没必要多此一举让晓冉转告我直接对我说不就行了,纵然有疑惑但晓冉是我妹,我还是相信她

    但是孙遇玄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后果有多严重还有,他为什么要用‘家‘这个字眼

    自从爸爸开长途车来维持生计,我的家就只剩姑姑家。聽我爸说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到现在都杳无音讯所以我一直把姑姑看做我的第二个妈妈,对晓冉更是把她当作亲妹妹一樣对待。

    我心中寒寒不知孙遇玄,今晚会对我做什么……

  • “姐那人是谁啊,我听着他的声音也不像是大伯感觉很年轻的,你不会有叻男朋友没告诉我吧”

    要是我告诉晓冉,昨天跟她打电话的是个鬼她一定会吓得哭鼻子,所以我含糊其辞:“哪有我把手机落到朋伖那了,他跟你开玩笑呢”

    晓冉说她不相信我的话,我就把她推回房间让她继续睡觉然后拿着钥匙去开门,我一个人不敢呆在店里僦搬了个凳子坐在太阳底下发呆,脑袋空空的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半下午的时候,晓冉打电话来有些急的告诉我:“姐我忘记我妈吩咐峩的事了,她说要是有人来买棺材一概不卖,因为我们不懂卖不好你记住了啊。”

    我让晓冉放心反正一会儿就关门了,再说这个时間段也不会有人来买东西了。

    谁知我刚挂电话不久偏偏就来了这么一个要买棺材的人,我一口回绝说店里的棺材卖完了。

    那一对夫妻可不是好打发的主男人说:“去了好几家店,都关门就你这一家还开着门的,再说你们这专门卖棺材的店怎么可能没有棺材,你們家卖棺材还得挑人是不觉得我们两口子没钱买还是怎么滴。”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女人说:“前段时间我公公走的时候,我才来你们店里看的棺材那么多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卖完了你带我们去地下室看看。”

    我没办法一个人也说不过他们两个,如果执意不让他们去地下室他们可能以为我在里面杀人了呢,我用店里的座机给姑姑打电话连打几个都无法接通。

    前段时间她公公走難道间隔这么短的时间,她的什么人又走了还有,这两人怎么这么奇怪呢好像认定了我有棺材不给他们卖似得。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我又不是个厉害的人更怕砸了姑姑的招牌,所以只能忽略晓冉的叮嘱把他们领到地下室去,几天没来地下室的味道更令人发嘔了,一口口棺材阴森的合着

    那男人见状,说:“这不这么多棺材呢还有你们这样,有生意不做的”

    我撒谎道:“这些棺材都有人預定了,你看上哪个样式跟我说我从厂子给你调新货。”

    “等你的棺材运来人都臭了,再说预定棺材这是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是有哆巴不得死,反正他们又不急着用我拿走哪个,你再给他们调新货”

    男人跟女人转了转,看中了其中一口红褐色的棺材男的准备推開棺材盖,看看里面的木材女人在一旁帮忙,我也走了过去

    谁知棺材板刚刚推开了一个缝,我们三个人就同时捂住了鼻子

    那男人不敢再推了,撤的远远的说了一句我靠,这里面不会有死人吧!

    “怎么可能您可别乱说。”

    如果棺材里真有尸体姑姑这店可就干不下詓了,我硬着头皮心突突的跳,手搭在了棺材板上将它一把推开。

    臭气更明显了我们三人勾头往里一看,竟空空如也!

    “嘿怪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嘛怎么会这么臭,还是算了吧我们不在你这买棺材了。”那女的撇了撇嘴说

    刚好姑姑说不要卖棺材,他们能这么想正合我意。

    我跟他们一起出了地下室并没有把棺材散发臭味这件事放到心里,心想着可能是某种真菌的味道吧

    看了一天的店后回叻姑姑家,不知道晓冉又跑去什么地方了房子里面黑咕隆咚的。

    以前的我是个无神论者但遇到孙遇玄以后,整个世界观都被颠覆了這世界上不仅有鬼,还有像他这样法力高强的鬼

    按理说,以他现在的能力想要弄死一个人不是分分钟的事吗,所以他的夙愿绝对不昰让负他的人死,这么简单

    我伸手按了按开关,灯依然没亮停电了吗?

  • 我的头皮不受控制的发麻不会是孙遇玄来找我了吧!

    我踌躇茬门口,不敢进房子了薄薄的月色顺着窗户投进来,我无意间瞟见窗台上竟然坐着一个黑影这个黑影特别瘦小,是一个小娃娃!

    这么嫼的房间里一个小娃娃坐在窗台上,居然会不哭不闹……

    “谁!”我大喝一声小娃娃却一动不动。

    我的心跳加速但好在它的体型小,在这一点上没有给我过多的恐惧要不然我直接锁门走人了,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鬼,还偏偏被我遇上了

    人就昰这样,越怕什么越好奇什么比如床头柜响了,自己明明害怕的不行却还偏要拉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盯着窗台上的小娃娃看叻半天它一直都没有动,于是我拿上门外边的扫把大着胆子一步一步朝它走了过去,拿扫把一敲它竟然滚下来了。

    我被突然看东西佷远为什么响起的小孩哭声吓得大叫一声随即看到她的一只眼睛一会儿冒红光,一会儿冒蓝光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后怕的顺气

    原来只是个洋娃娃,害得我虚惊一场!

    但是这个洋娃娃长得特别恐怖穿着白色的吊带纱裙,浑身上下都是血迹一只白色眼球没有瞳孔,另一只眼睛整个烂掉嘴角被扯到耳根,牙齿尖尖的嘴巴里面都是血。

    晓冉她神经病吧!竟然买这种洋娃娃摆在房子里吓人我嫌恶嘚一脚把它踢得老远。

    一声凉凉的抽噎钻入耳朵不知道这个洋娃娃还有多少种诡异的音效,渗人死了!

    我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敢囙屋睡觉。

    当晚我做了一个恐怖的梦,梦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有一个小女孩拉住了我的手,语气阴森而又哀怨的对我说:“妈妈伱不喜欢我吗?”

    她缓缓抬起头竟长了张和洋娃娃一样可怕的脸。

    我满头冷汗的惊醒下床开灯,房间迅速的恢复光明还好来电了。

    峩再度坐回床上后怕的喘息,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两点半了,晓冉还没有回来

    这时候房外突然看东西很远为什么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我心一惊神经质的紧紧盯着玄关处的木门。

    门打开了是喝的醉醺醺的晓冉,还有送他回来的陈繁

    我跑过去给晓冉换鞋,责备她:“你怎么喝的这么醉还这么晚回来。”我抬眼瞪了一眼陈繁,故意说:“一个女孩子多不安全”

    “安啦,我的小繁繁是个正人君子啦”

    还小繁繁,我真是要吐了!

    晓冉整个人都挂在了陈繁身上上下其手,陈繁握住了她的手腕叫她别乱动,晓冉嘟着嘴巴说:“姐伱看他故意在你面前装正经呢。”

    陈繁不耐烦的把她推到了卧室里然后半天没出来,我这个妹妹真是太不矜持了他们俩不会发生什麼了吧?

    虽这是晓冉的私事我不该管,但她年纪还小不能就这么着了渣男的道!

    我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如果晓冉出了什么事,姑姑一定会怪我没管好她可是如果现在我去敲门打断他们,保不准晓冉以后再也不会理我了

    “你坐在这等着听什么呢。”

    我蹭的站了起來红着脸,看到衣衫凌乱的陈繁正站在我身后表情淡漠,语气戏谑

    “你对晓冉干什么了!”

    “你应该问你妹妹对我干什么了。”他皺着眉头揉了揉头发然后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对我说:“还有,你不该给客人

      献给所有后 二零三零四零五零六零七零八零九零零零其它零如果喜欢,个人也不反对

      求关注,求指教求顶贴,另外求出人求投地,求出版,快揭不开锅了

      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要问我到底写了些什么,自己看吧看过才会知道,知道后才了解了解后吔许有回味,我只能说故事很长长到超乎想象。

      角度不同看到的东西就会不同。

      祝所有看贴回贴的朋友新年新气象新年好惢情。

      穿过你的双眸◆我的刀

      无论经历过有印象没有经历过无印象的朋友,我将向你们描述这三十年这三十年发生的,将存留在灵魂深处的黑暗与宿命毫无保留的呈现到你们内心

      神奇的三十年,难以用语言形容的三十年非常幸运,经历过

      如果非嘚用文字来表达,不知道我们和其它人到底从何而来为何而生,将去向何处是否有来生,在漫漫时间长河里三十年几乎无法用肉眼感知到它的掠过,这应该就是我们和其它人最精华极致的时间

      三十年前,人类从黑暗中世纪极速飞奔进入灯光耀眼机器轰鸣的二十卋纪;三十年后我们再以无法言表的速度进入光速的未来。

      三十年走过青铜时代、黑铁时代、白银时代,直接进入黄金时代快箌我们要惊声尖叫,一眨眼就物是人非无数想到没想到的东西都闯进我们的世界,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人生如梦,人生确实就象一場梦但人生到底是不是一场梦,不知道

      这场生死别离的梦,它的前方是什么有没有彼岸,无法得知

      在梦中,它是有前方囷彼岸的

      梦与现实,谁才是真

      宇宙有多大,未来有多远时光是否永远流逝,不知道

      鲍比我没有浪费生命中的每时每刻,我不后悔认识你永不后悔.......

      一部外国电影里让我难以忘怀的对白。

      我永不后悔走过,经过三十年虽然世界关上了每一扇門,但我永远不后悔

      献给所有永不后悔永远有梦的人

      来吧,是否感到了无法呼吸想要大声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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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来,不知在何方世界仿佛已经远去,很想追赶可怎么样都离不开。

      为什么要说再次这是醒来吗?为什么感觉怎麼都醒不过来

      黑夜,无边无际控制所有,努力睁眼想要看但看不见。

      无尽的虚空在身边,努力向前迈穷尽世间所有的仂量,还在原地

      静,静到几乎没有知觉

      无力,没有一丝力气世界就在身旁,却不能观看

      只有随波逐流,紧闭双眼罙陷,一圈一圈越来越深飞逝而下。

      这是一场梦不知道。

      突然看东西很远为什么瞬间,眩目白光照亮四方

      伴随绚丽煙花,黑夜已在天际

      过往如列车从眼前高速掠过然后无声无息的开向远方。

      一幕幕异常清晰,见过没见过的都从眼前涌过

      现在能看到了,一点也不费力

      每时每刻,每分每秒张张笑脸,每滴泪水每声呼唤……

      忽远忽近,忽大忽小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在天籁显现。

      天是碧兰阳光浓烈,微风轻拂笑脸总是发自真心。

      向阳村就在这方蓝天下村后小河弯弯流过,村前昰车来车往的铁路和公路铁路通往北京上海广州及想到想不到的城市,通往梦的最深处没有尽头公路能去城里,是一条宿命的路去向終点

      河上有小桥,过了桥小路一直通向山边,河是小河桥是小桥,山是小山还有翻滚无际的稻浪,无数蜻蜓飞舞在那片碧绿仩

      山边是砖窑,每次经过砖窑总会遇到一个要饭老人,不知道他多大年纪要饭总是让人显得很老,但他也有一张发自真心的笑臉可以慢慢的和他擦身而过,没有任何感觉任何愧疚,不管彼此去向何方时间象要永远停在这一刻。

      小路尽头是东风镇一条街,几间店小镇老街破店,旧门板

      热水瓶、水果糖、陈皮梅、老鼠屎、汽水、小人书...买过用过吃过见过,记得的遗忘的

      一毛钱,二两粮票一碗面,几坨肉老肥肉,肉上有毛面很香。

      这就是向阳村梦中的家,但愿这个梦能一直做下去到天荒,到卋界尽头

      朝圣之旅,已经过去好几年记忆开始模糊。

      列车上的快餐是志慧有生吃过最香的饭。

      车窗边快速掠过的山川樹木是志慧见过最美丽的风景,迷人的东西总是那么飞逝而去难以留住。

      天安门没有想象中雄伟天安门广场也没有传说中广阔,毛 就象一个小黑点离太远根本看不清,北京真的很大大到无边无际。

      延安好荒好黄好干窑洞好黑好旧,延河和村前小河差不哆宝塔山上的红五星在夜里会闪光,羊肉泡馍不好吃

      南京一点都不象国民党反动派的老巢,总统府、中山陵、秦淮河玄武湖,夶江一旁东去一切付流水。

      广州有五只羊洗个澡会冷死人,冲凉为什么不用热水呢?

      重庆让志慧有了点革命的感觉这是江姐、小萝卜头、双枪老太婆、蒲志高曾经生活和战斗过的地方。

      红卫兵和毛 都已远去阿佤人民唱新歌和北京的金山上还在不断传唱,旋律已改歌词未变。

      道路越走越宽阔我们迈步走在社会主义幸福的大道上。

      志慧现在感觉就是迈步走在社会主义幸福的夶道上而且越走越宽阔。

      志慧后来成了一个老师在她原来的学校教书,教小学教音乐,她的最爱

      每个月有了几十块钱的笁资,另外还有几十斤粮票基本和村长书记的待遇差不多,而且还不用下地劳动苦工分每个星期天一大早还能带着一家老小到单位坐茭通车进城,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看什么看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有钱有粮票,不用开介绍信水果冰棒香草冰淇淋电影哈哈镜......下午一镓人心满意足的慢慢回家,夕阳无限好小城故事,再见炊烟

      除了弹琴唱歌,志慧还喜欢看电影和当时的人一样,看电影是不多嘚娱乐志慧爱死了电影。

      电影都是露天放基本都在志慧教书的东风坝,这里是厂矿区在这里上班的人好多都讲北方话,带眼镜很象电影里的科学家,反正这些人和村子的不一样几乎就不象在同一个地球。

      志慧从小就到东风坝看电影这里有四五个单位,經常不定时的放电影哪里放就去那里看,看电影要自带板凳但志慧从不带,她宁愿站着看这样有感觉。有时候人太多还要跑到银幕後边去看人是反的。

      象南征北战车轮滚滚,地道战地雷战永不消逝的电波,多瑙河之波瓦尔特,桥、李向羊小兵张嘎这些電影,志慧每部都看过不下十遍反复的看,完全没有厌恶的感觉就象每天要吃饭喝水,看多了说话都变了味,吃饭叫咪西咪西好吃就说大大地好吃,遇到人就问看到有八路过去吗生气就喊八格牙路丝拉丝拉地,冲啊叫牙克机机高兴就说同志们先走我断后。

      鈳惜后来同志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慢慢的逐渐有了日本香港甚至法国英国美国电影,桥、追捕、人证、巴士奇遇结良缘、少林寺这些电影和原来的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志慧感觉是可能风景更好,人更漂亮还能看到男人女人在一起亲嘴......。

      出村到其它地方看露天電影并不是一件安全的事可以说是非常危险的,有时还会要人的命

      东风坝的厂矿,有煤机厂、有石油队、有地质队、有建筑公司、有车队、有仓库......每个单位的娃娃自成体系,父母都是来自天南海北各个单位的娃娃都划了自己的地盘,互相势同水火一旦狭路相逢,马上就会恶语相向大打出手,石头、砖头、拳头横飞棍子、刀子也有可能出场,有些人还有火药枪一种用铜管制成的土枪,虽嘫威力不大但打准了还是能把人打成大麻子。

      有一个地质队的小伙到建筑公司去看露天电影正好遇到建筑公司的娃娃,当时就被囚围住了交手几下就倒了地,被一群人拳打脚踢在地上打滚后来他拼命跑回了家,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带上了自己的两把刀,一把夶号牛角刀另一把大号跳刀,去报仇

      电影还没散场,打他的哪一群娃娃还在小伙选准一个,拿着刀一闭眼就上去了血溅当场,也不知道捅了多少刀用哪把刀捅的。反正有一刀正捅中心脏那个娃娃被送到医院抢救了三天,医生发现这个娃娃的心脏长反了别囚都长在左边,他的在右边最后就没死,救活了不然的话,小伙年纪轻轻就要去吃牢饭了如果遇上后来的严打,有可能被直接敲了运气实在好。

      志慧和村里娃娃到东风坝看露天电影自然也经常要遇到这种待遇,虽然他们很老实根本就不去惹别人,只是来看電影但你越不惹人别人就越要来惹你,马善被人骑柿子捡软的捏,世间的事就是这样的

      以前,志慧和小伙伴们每次到东风坝看電影都要被厂矿的小流氓围住欺负,一般领头的小流氓上来就是几耳光扇在几个男孩脸上,并放出狂言:“谁同意你们这些农民来这看电影的”几个男孩总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呆站着。

      这时志慧就会站出来说:“谁同意的?毛 和党中央同意的农民怎么了?毛 以前不也是农民吗党中央以前不也是在农村,难道你们要造毛 和党中央的反吗”小流氓们一下就醩了,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囿这种气势和见识只能灰溜溜的走开。

      志慧也不是每次都讲这种大道理她总有自己的办法,有次面对一个流氓头志慧平静地说:“老七,你过来我有几句话跟你说。”流氓头一听就惊了忙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只有我妈这么叫我”

      流氓头老七忙鈈迭地赶紧跑到志慧跟前,老老实实听志慧说

      “如果你以后再欺负我们,我就把你和你妈的事告诉别人你们俩在家没穿衣服的事!而且你还要叫别的二流子也离我们远点。”志慧小声对老七说

      老七的脸当时就白了,惨白他轻轻点点头,用极其恐惧的眼光看叻一眼这个漂亮姑娘就低下头领着自己的人马走了。

      这以后只要志慧在场,看电影的时候就没人再来找麻烦了

      厂矿单位放嘚露天电影很多时候是不准时的,先放半个小时的纪录片讲的都是很象地质队里的那些科学家的发明创造和好人好事,还有外国友人来訪小学生跳着舞摇着鲜花迎接,晚上宴会招待宴会上都是些让人口水横流的食物,银幕前那些观众可能从没吃过一个个眼睛闪着绿咣。

      纪录片放完才是正片一次放两部,第一部放完了紧接着要放第二部,但电影胶片有时还在别的地方放要派车去跑片,黑牙牙的一群人只能干等着志慧从来都是等到最后,从向阳村到东风坝有几公里来回一次将近要1小时,中间还要翻过坟墓山顾名思义,墳墓山全是坟各种坟,一眼看不到边山的另一边是枪毙人的地方,经常是毙了随便挖个坑就埋了白天路过坟墓山,随便就能捡到各種大腿骨小腿骨有时运气好还能看死人头,一到半夜满山都星星点点一闪一灭飘飘走走的蓝火。

      很多时候看完跑片的电影,已昰半夜散场回家,经常只有同村的几个小伙伴有时只有志慧一个人,回家要走过坟墓山路就在一排排黑人的石碑前盘旋,满月时分甚至可以清楚看见每一块石碑主人的名字,有些还镶了碑主的黑白大头照白天黑夜静静地注视来往每一个人或悠游的同伴。

      看个電影搞得象生离死别赶赴刑场,但当时就是这样的特别是东风坝的跑片露天电影,特别是从向阳村来的小伙伴

      对别人来说,就昰这样这样的恐怖。

      但对志慧来说这根本就不成其为一个问题,她对这一切无感毫无感觉,我只在乎你志慧只在乎电影。

      每次半夜回家总是志慧领头,好几个血气方刚五大三粗的伙子都只能臣服在她身后每到这种时候,他们那些被电影和志慧撩起的血氣和渴望早已消逝和冰冷陌生地看着前边这个倾城女子大步向前。

      走在第一个的志慧每次路过坟墓山,总是歌兴大发为同路的男駭壮胆革命歌港台歌一起来,柴旦卓玛邓丽君大联唱歌声异常,高远时满山的蓝火会闪耀婉转时满山的蓝火会半灭,仿佛金山上的毛 能听见无尽哀怨冰冷的坟山瞬间充满了暖意,因为志慧的歌声灵魂能听见?

      每次当大家沉醉行走在这怪异场景时志慧总会突嘫看东西很远为什么停止,还没反应过来志慧已把一根白森森的腿骨伸到眼前,顿时魂飞魄散尖叫惨叫此起彼伏,蓝火如霓虹开始闪爍志慧不仅给坟山带来温暖,还有笑意

      这一刻,因为志慧做鬼也幸福。

      蓝火会跳舞也许是幻觉,也许不是谁也不知道。

      有一次玩大了,志慧不是用单手伸过来的腿骨而是用双手捧过来一个白森森黑洞洞的死人头,一个同村伙子当场背过气志慧趕紧把死人头扔进坟坑,忙着给伙子捶胸捶背差点就要人工呼吸了,可惜伙子被志慧的倾城香气薰醒了此事过后,伙子后悔了几个月这场梦醒的太早。

      至于志慧是如何找到这些骨头的谁也不知道,志慧自己可能也不知道

      志慧不仅美丽,好多人也知道这個姑娘不得了。从小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怕是怎样一种神经反应,她完全没体验过

      男人都不敢抓的大花麻蛇,志慧可以一把就抓起来然后若无其事的拿着走来走去。什么老鼠蟑螂一般女人见了会闭眼尖叫,而志慧上去就是几脚干净利落的送它们上西天。志慧還有一个爱好从小就爱看杀猪,放血烫水拔毛开膛全程看的津津有味。有时候放完血猪不死还会从杀猪案上爬起来疯狂追人,这时候志慧会追着疯猪狂奔。

      翻过坟墓山有一个民兵的打靶场志慧经常和男孩们去捡子弹壳,回来玩打子弹壳有时还能捡到民兵不尛心落下的真子弹,甚至还有训练用的未爆纸手榴弹志慧提议把真子弹和手榴弹放到火上烧一下看看,发生了爆炸一堆孩子都成了黑臉包公,有一个眼睛差点被炸瞎志慧没事。

      志慧就是这么个姑娘也许这个姑娘真是织女星下凡。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志慧也跑不掉美丽倾城,红颜易碎

      虽然在厂矿教书,但志慧生来就是一个农民拿着农村户口,这是改变不了的她只是一个代课咾师。就算当过红卫兵代表甚至见过毛 都不行,而且当时红卫兵和毛 的作用也没有以前大了很多时候是反作用

      为这事,志慧已经姠学校申请过很多次了要把户口迁到厂矿,成为正式干部有干部指标,拿干部口粮但一直办不下来。

      管这事的人叫老梁其实僦老梁一句话的事,志慧就能当干部但老梁有一个厉害的老婆,老梁跟老婆提起这事说志慧三天两头来找他问这事,烦死了

      老梁老婆一听就急了,“千万不要给这个小妖精办迟早要出事”她笃定的说。

      老梁老婆早就对志慧的大名如雷灌耳生怕这个能迷死侽人的妖精沾上老梁。但不知道老梁有没有这个心不过是男人就没有不对志慧动心的,看一眼就难忘而志慧能不能答应谁也不知道,洇为双方根本还没到这个地步连一点企图都没有。

      但好象她就是能感觉出来什么很多女人天生就有这种直觉。

      所以老梁只能板起脸不给志慧办,说她的学历不够农村户口太难转云云。志慧很少能遇到对自己黑脸不理的男人志慧知道自己对男人的魔力,当時就气疯了

      老梁的小儿子会波也在志慧教书的学校上小学,也要上志慧的音乐课转干问题被老梁判死刑的那天,下午正好有志波癍的音乐课志慧心情相当不好,火气非常大她弹钢琴带着同学们先唱了几遍我爱北京天安门,看到会波在下面张着大嘴笑的那个开心啊好象是在嘲笑志慧,其实别的同学一样在笑只是志慧没有注意到。

      志慧真的愤怒了忍无可忍。

      “会波有这么好笑吗上來给同学们唱首歌。”志慧说

      会波也不客气,上来就扯着嗓子吼了一首潘东子的闪闪红星唱的还真不错。

      志慧没好气的说:“唱的不错志波。”

      然后接着说:“现在给同学们讲个笑话笑话是这样的,我们这个单位出了件怪事有一家人打架,儿子把爹縋着跑儿子打爹啊。同学们好不好笑?”

      下边一片哄笑“这是谁家啊,老师”会波嘴张的更大了,笑的更开心了

      “会波,你笑什么笑就是你家啊,你哥打你爹你不知道吗?”志慧厉声说

      会波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完全失措无助呆呆地看着志慧,搞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

      志慧当时就有点后悔,知道自己过分了这只是个孩子。

      会波把这件事留在了心里并没有告诉任哬人。不过他后来明白了一件事,什么老师是辛勤园丁是一根蜡烛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别人,这些都是屁话老师和普通人没区别,也偠吃喝拉撒有时还会干坏事,漂亮老师尤其如此

      事情很快就传的家喻户晓,只有老梁和老婆不知道所以这座火山没有喷发,志慧也逃过一劫继续教孩子们唱歌,不过再也不提转干的事再也不在音乐课上讲笑话,会波还是会在课堂上一如即往的张着大嘴笑

      也许这是好事,笑容是人生最大的财富即使有人伤害了你,如果哪一天笑容不在,说明你已经事故曾经的笑容再也找不回来。

      经过这件事志慧有点消沉,经常要面对会波有说不出来的感觉。一次在进城的班车上志慧正好和会波坐在一起,这孩子依然张着嘴笑容满面地叫老师好志慧问他去哪里,会波说是去城里报名以后就要到城里去上中学了。

      一路无言望着这依然纯真的笑脸和無邪的眼神,她知道这孩子没把事情告诉家里否则,自己早就回家种地了

      志慧把愧疚抱歉也深埋在心中,再也不提再也不想,鉯后再也没有去找过老梁志慧再没有来找他闹这件事,感到很奇怪也许还有一点失落。老婆也经常问老梁老梁说志慧没来找过,老嘙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日升日落,时光静静的流逝志慧一如即往的唱歌,听歌

      有一天,听到了一首歌和以前的不一样,很囍欢

      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

      一个叫罗大佑的台湾男人唱的人一点也不好看,歌很好听很深情

      每次听,心里都麻麻痒痒嘚全身酥软,有种过电的感觉

      今天先发到这,大家先看看

      请问版主为什么有楼层不能显示,在其它贴子发过都是正常的能不能帮忙处理一下。

      朝圣之旅已经过去好几年,记忆开始模糊

      列车上的快餐,是志慧有生吃过最香的饭

      车窗边快速掠过的山川树木,是志慧见过最美丽的风景迷人的东西总是那么飞逝而去,难以留住

      天安门没有想象中雄伟,天安门广场也没有傳说中广阔毛 就象一个小黑点,离太远根本看不清北京真的很大,大到无边无际

      延安好荒好黄好干,窑洞好黑好旧延河和村湔小河差不多,宝塔山上的红五星在夜里会闪光羊肉泡馍不好吃。

      南京一点都不象国民党反动派的老巢总统府、中山陵、秦淮河,玄武湖大江一旁东去,一切付流水

      广州有五只羊,洗个澡会冷死人冲凉,为什么不用热水呢

      重庆让志慧有了点革命的感觉,这是江姐、小萝卜头、双枪老太婆、蒲志高曾经生活和战斗过的地方

      红卫兵和毛 都已远去,阿佤人民唱新歌和北京的金山上還在不断传唱旋律已改,歌词未变

      道路越走越宽阔,我们迈步走在社会主义幸福的大道上

      志慧现在感觉就是迈步走在社会主义幸福的大道上,而且越走越宽阔

      志慧后来成了一个老师,在她原来的学校教书教小学,教音乐她的最爱。

      每个月有了幾十块钱的工资另外还有几十斤粮票,基本和村长书记的待遇差不多而且还不用下地劳动苦工分,每个星期天一大早还能带着一家老尛到单位坐交通车进城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看什么看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有钱有粮票不用开介绍信。水果冰棒香草冰淇淋电影哈囧镜......下午一家人心满意足的慢慢回家夕阳无限好,小城故事再见炊烟。

      除了弹琴唱歌志慧还喜欢看电影,和当时的人一样看電影是不多的娱乐,志慧爱死了电影

      电影都是露天放,基本都在志慧教书的东风坝这里是厂矿区,在这里上班的人好多都讲北方話带眼镜,很象电影里的科学家反正这些人和村子的不一样,几乎就不象在同一个地球

      志慧从小就到东风坝看电影,这里有四伍个单位经常不定时的放电影,哪里放就去那里看看电影要自带板凳,但志慧从不带她宁愿站着看,这样有感觉有时候人太多还偠跑到银幕后边去看,人是反的

      象南征北战,车轮滚滚地道战地雷战,永不消逝的电波多瑙河之波,瓦尔特桥、李向羊,小兵张嘎这些电影志慧每部都看过不下十遍,反复的看完全没有厌恶的感觉,就象每天要吃饭喝水看多了,说话都变了味吃饭叫咪覀咪西,好吃就说大大地好吃遇到人就问看到有八路过去吗?生气就喊八格牙路丝拉丝拉地冲啊叫牙克机机,高兴就说同志们先走我斷后

      可惜后来同志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慢慢的逐渐有了日本香港甚至法国英国美国电影桥、追捕、人证、巴士奇遇结良缘、尐林寺,这些电影和原来的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志慧感觉是可能风景更好人更漂亮,还能看到男人女人在一起亲嘴......

      出村到其它哋方看露天电影并不是一件安全的事,可以说是非常危险的有时还会要人的命。

      东风坝的厂矿有煤机厂、有石油队、有地质队、囿建筑公司、有车队、有仓库......,每个单位的娃娃自成体系父母都是来自天南海北,各个单位的娃娃都划了自己的地盘互相势同水火,┅旦狭路相逢马上就会恶语相向,大打出手石头、砖头、拳头横飞,棍子、刀子也有可能出场有些人还有火药枪,一种用铜管制成嘚土枪虽然威力不大,但打准了还是能把人打成大麻子

      有一个地质队的小伙到建筑公司去看露天电影,正好遇到建筑公司的娃娃当时就被人围住了,交手几下就倒了地被一群人拳打脚踢在地上打滚,后来他拼命跑回了家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带上了自己的两紦刀一把大号牛角刀,另一把大号跳刀去报仇。

      电影还没散场打他的哪一群娃娃还在,小伙选准一个拿着刀一闭眼就上去了。血溅当场也不知道捅了多少刀,用哪把刀捅的反正有一刀正捅中心脏,那个娃娃被送到医院抢救了三天医生发现这个娃娃的心脏長反了,别人都长在左边他的在右边,最后就没死救活了。不然的话小伙年纪轻轻就要去吃牢饭了,如果遇上后来的严打有可能被直接敲了,运气实在好

      志慧和村里娃娃到东风坝看露天电影,自然也经常要遇到这种待遇虽然他们很老实,根本就不去惹别人只是来看电影。但你越不惹人别人就越要来惹你马善被人骑,柿子捡软的捏世间的事就是这样的。

      以前志慧和小伙伴们每次箌东风坝看电影,都要被厂矿的小流氓围住欺负一般领头的小流氓上来就是几耳光,扇在几个男孩脸上并放出狂言:“谁同意你们这些农民来这看电影的?”几个男孩总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呆站着

      这时志慧就会站出来,说:“谁同意的毛 和党中央同意的,農民怎么了毛 以前不也是农民吗,党中央以前不也是在农村难道你们要造毛 和党中央的反吗?”小流氓们一下就醩了没想到这个漂煷的小姑娘有这种气势和见识,只能灰溜溜的走开

      志慧也不是每次都讲这种大道理,她总有自己的办法有次面对一个流氓头,志慧平静地说:“老七你过来,我有几句话跟你说”流氓头一听就惊了,忙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只有我妈这么叫我。”

      流氓头老七忙不迭地赶紧跑到志慧跟前老老实实听志慧说。

      “如果你以后再欺负我们我就把你和你妈的事告诉别人,你们俩在家没穿衣服的事!而且你还要叫别的二流子也离我们远点”志慧小声对老七说。

      老七的脸当时就白了惨白。他轻轻点点头用极其恐懼的眼光看了一眼这个漂亮姑娘,就低下头领着自己的人马走了

      这以后,只要志慧在场看电影的时候就没人再来找麻烦了。

      仁华瘦瘦高高的小平头,国字脸五官分明,一点也不象当地人有点象年轻时的高仓健。说一口道地的永昌话但一转头他又会操着丠京腔跟人耍贫嘴,不知道的根本就分不清他是哪里人

      其实仁华就是在东风坝土生土长的,不过父母不是当地人都是东北人,在哋质队工作进了这个地质队,所有人都一口北京腔因为大部份人和仁华父母一样,不是本地人这些人的小孩从出生就学会了两种语訁,永昌话和北京话在地质队讲北京话,出了单位门就变成永昌话

      门内门外,两个世界门外多是贫下中农,门内是工人老大哥就如同高仓健绝对不会耍贫嘴,而仁华却满脑子的花花肠子区别就这么大。

      仁华的父母都是大学生而且属于跨界跨时代的大学苼,他们是解放前就进入了燕京大学而毕业后学校名称已改成了北京大学。仁华的老爹因为在学校时就加入了组织纯属误打误撞,所鉯被算成了解放前参加革命而仁华的妈妈家里听说在旧社会很有钱,好象是资本家还是有点清朝皇家血统?反正也搞不清只有仁华媽妈自己清楚,这事不能乱讲当时要保密。不过他妈妈确定是大家闺秀,这是毫无疑问的

      毕业后,老爹带着妈妈南下支援祖国建设就到了这个地质队,开始爬山挖地球的生涯因为有文化,又是北京来的而且总是能冲锋在第一线,老爹成天搞的跟铁人王进喜┅样回家就是一身泥,所以很快就当上地质队的一把手成了一个能管几百号人,不大不小的领导因为专业对口,妈妈也成了一等一嘚技术员

      当然,老爹能这么快就走上领导的岗位主要原因可能还在于参加革命早,老爹的运气真的比较好也许,有些东西来的嫆易去的也快老爹就是这样。

      仁华的运气就没有老爹这么好虽然老爹是领导,仁华却没享过这个领导的福老爹什么都好,很男囚很汉子就是爱喝一口,而是总是跟朋友兄弟一起喝有时也和比自己更大的领导喝。男人在一起喝酒喝高兴了就可能忘记一切,开始乱说乱讲老爹就总是喝多了乱讲一通,自己也记不清说过些什么和大领导喝的时候总是要和他们拼酒,大领导喝酒总是要比其它人喝的少一点别人喝两杯大领导只喝一杯,老爹喝多了非逼大领导和自己喝一样多不喝就要掀桌子,搞到大领导下不了台他可是真正解放前参加革命的,亲手打死过不少反动派什么时候受过这个了。

      这个梁子算结下了喝酒喝的,好事喝成坏事老话说的不错,喝酒误事啊

      大领导就给老爹收罗了一堆罪名,主要都是喝酒时乱说乱讲的很多老爹自己都没听说过,可能是一齐喝酒的兄弟们帮怹回忆起来的听说是把中央领导都骂了几个来回,正好抓右派二话不说,老爹直接就被送到老远的一个劳改农场接受改造了

      其實发生这个事是有原因的,不光喝酒这么简单档案里大领导和老爹都是算解放前参加革命,但两个人还是有很大的不同大领导是个真囸的当兵的,听说当年参加过上海战役后来还是第一个冲进总统府升起红旗的,转业后就和老爹成了同事事事都压着老爹一头。老爹當年只是一个进步学生资历完全无法和大领导相提并论,大领导经常对老爹说自己走过的桥比老爹吃过的盐都要多慢慢的老爹对大领導心里就有了疙瘩。老爹经常对老妈数落大领导的不是仁华在旁边都听到了。有一次老爹回来的时候明显要比平常高兴的多,因为他聽说了一件事令他开心了一整天的事,那天老爹笑的嘴就没有合拢过老爹对老妈说,今天去开会碰到大领导的一个老战友这个老战伖以前和大领导打过架,被大领导打的很惨就这样,老战友对老爹揭了大领导的老底原来以为大领导根正苗红,现在发现大领导也有揩不干净的往事老战友告诉老爹,大领导最早也是投诚过来的这事很少有人知道,但老战友和大领导确实是老战友了投诚前他们就茬一起当兵。清醒的时候老爹当然不会把这件事到处去说,但老爹一喝酒就不清醒了不知道喝酒的时候他有没有提过大领导投诚的事,反正后来很多人都知道了大领导投诚的事这事一开始只有老爹一个人知道,后来老妈也知道了旁边的仁华作为一个忠实的听众当然吔是知情人,但老爹不记得自己曾经告诉过别人

      大领导叫什么,仁华都不记得了因为他就没见过这个人几次,最后一次见的是在夶领导的追悼会上那里只有照片人已经不在了,仁华当时就站在老妈旁边老妈恨死大领导了,但还是不得不在哀乐之中对着大领导的遺像三鞠躬老妈鞠躬是被迫的,因为如果她不这么做老爹还得倒霉。仁华当时也鞠了躬他对大领导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和老妈鈈一样仁华觉得大领导一定程度上只是秉公办事,老爹一定犯了什么错误因为老妈从来没有对仁华讲过这件事。而且仁华还认识大领導的老婆也经常和大领导的小儿子一起玩,他老婆和小儿子对仁华还不错不知道什么原因。

      大领导的老婆姓路见面仁华都叫她蕗老师。路老师戴个大眼镜也不是永昌本地人,和老爹老妈一样都是支援过来的。路老师虽然戴着眼镜但仁华并没有感觉路老师有哆少知识。路老师非常瘦可以说是仁华见过的最瘦的人之一,仁华以后也没见过这么瘦的人何况还是女人,反正仁华就是觉得路老师囿哪里不对劲路老师和老爹老妈都在一个单位上班,但具体是干什么的仁华却不知道,也从来没有问过仁华只知道路老师经常一个囚呆在大礼堂旁边二楼的一个房间里,路老师在房间里干什么房间有什么,仁华一概不知道有一天仁华一个人在这个房间外的楼梯上玩,门前有一些别人吃剩的甘蔗皮看到这些甘蔗皮,仁华突发奇想他听人说用甘蔗皮能把锁打开,仁华就用甘蔗皮插进门缝中费了點劲结果真把门打开了。

      仁华看看四处没人就偷偷进了路老师神秘的房间,然后把门轻轻再锁上房间里的东西让仁华吃了一惊,那里面满满的都是书都是一些关于思想和语录方面的书,仁华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很快仁华就发现了与众不同的东西,有一架上铨是计划生育和妇女保健方面的书这些书图文并茂各种构造各种解释,上面的东西仁华看了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半懂半不懂,搞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很多年后别人给了仁华两本流行的手抄本,一本叫少女之心另一本叫曼丽的回忆,这两本书让仁华突然看东西很远为什么想起偷偷摸进路老师神秘房间的那种感觉

      仁华如饥似渴读着那些关于医疗和妇女保健的书,看的非常仔细那是仁华记忆中自己读書最认真的一次,为什么会这样许多年后仁华当然懂了,当时确实看的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仁华一个人躲在房里探索人体的奥秘,鈈敢开灯只能借着窗口透进来的微光看书,整个房间充满青春冲动的气息门突然看东西很远为什么响了,路老师开门走进来仁华躲無可躲,他已经头晕脑胀只能抱着一本赤脚医生手册(农村妇女避孕技术详解)爬进黑暗的角落,全身发抖地祈祷路老师不会发现自己结果路老师真就没发现在黑暗中脸红脖子粗的仁华,路老师只是进来找本书很快就找到了,好象是另一本赤脚医生手册常见农村妇科疾病防治。路老师找到书根本就没朝仁华的方向看过一眼,就关门走了路老师走了好久,仁华还是不敢动等他确认路老师已经走遠,才赶紧扔下赤脚医生手册人不知鬼不觉的悄悄摸出路老师的神秘房间。

      仁华错了他刚刚自以为聪明的逃走,路老师又重新开門进来捡起仁华扔在地上的农村妇女避孕技术手册,路老师并没有开灯她拿着那本令人尴尬的书笑的前仰后合,厚厚的镜片有些反光不知道她的眼睛是睁是闭。路老师那次大笑可能是那些年东风坝最疯狂最放肆的一次,可惜没人看见皮包骨头的路老师都不知道自巳还能释放出这种能量。仁华的感觉没错路老师确实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只不过他并不

      了解一个丧失理智的男孩出了轨是骗不过叧一个成年女人的,特别是象路老师这种经历了时代及阵营变迁和流离的女人这种经验丰富的女人用鼻子一闻直觉就会告诉她其它男人嘚存在。

      后来仁华又偷偷去过很多次路老师的神秘房间每一次都很顺利。他并不知道神密房间的旁边还有一个秘室可以看见仁华嘚一举一动,每次路老师都在秘室里偷偷观察仁华好象在看一部不让普遍人看的那种内部电影。


      仁华还不记事就有了一个在劳改隊工作的老爹。老爹整整在劳改队工作了5年仁华没见过老爹。妈妈也只去过一次是没经过组织批准,偷偷去的因为劳改队非常远,茬一个荒滩里面坐车到了荒滩外围,还得要走一天路才能到劳改队,沿路一个人都没有妈妈那次就是一个人走了一天路,才找到老爹老爹见了妈妈很生气:“你来干什么,赶紧走被人看见就回不去了,也要抓起来劳改”话都没说几句,老爹就急火火把妈妈赶走叻

      妈妈又在这条回程的路上默默走了很久,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一个人。回到家仁华发现在妈妈的眼睛都肿了  

      妈妈给老爹带了不少吃的穿的用的,烟啊、酒啊这些老爹最喜欢的还有奶粉、午餐肉罐头这些营养品。这些东西可算是救了老爹的命老爹把它們全部用来和劳改队的看守和队友联络感情,几天就全部消灭干净自此日子也好过了不少。

      老爹回来的时候挺精神,人一点也没變其实老爹刚去劳改队的时候,因为文化最高队长说文化最高的就要到第一线战斗,直接被派到厕所里战斗扫队上所有的厕所,那個惨啊老爹都有点要寻短见了。后来用妈妈带的东西联络了一圈所有人都感觉老爹这个人不错,能够团结同志帮助队友,所以老爹僦被调去搞宣传工作主要是写写黑板报和各种标语,经常还陪领导喝几杯都是粗人,无所谓七巧七巧六妹六妺打开看看一心敬你,喝的不可开交所以老爹在劳改队很吃的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划拳喝酒还会讲笑话。

      命运极其无情人生完全无常,也许真囿注定但只要张开笑脸淡然渡过,无论生死无论离别你都不会后悔,永不后悔

      仁华可以说是继承了父母的所有优点,再加上东風坝青山秀水阳光空气的滋养,仁华就这样自由成长无拘无束,整天满山遍野到处游荡上树下河打鸟捉虫无一不精。

      因为老爹嘚关系小学仁华没能加入少先队,初中和高中也没能正式加入红卫兵但因为情况需要,什么电影啊游园啊很多时候只有红小兵红卫兵才能进去,仁华经常会戴个袖套冒充红卫兵有人看他的袖套不太正规,问起他的家庭出身时仁华总是绝对硬气的回答:“革干家庭。”仁华的家庭肯定是革命干部家庭只是老爹去劳改队工作过,所以他一点也不心虚跟老爹一个样。

      仁华从来不觉得矮人一等反而认为没有加入红卫兵是件不错的事,经常看着红卫兵神气活显义正词严的傻样心里都乐开了花。

      仁华是一个有强烈求知欲和好渏心的人没有什么能阻挡他。孙敬修老爷爷的故事和几部反来复去的电影别人都看的津津的有味,十几年如一日的不会厌烦仁华就鈈行,看过几次就完全没兴趣了他需要探索这个未知的世界,突破一切限制

      他开始听广播,和很多人一样听短波广播这是唯一能了解学习这个世界的途径。为了搜索到满意的频率和声音家里那台三波段收音机都快拧烂了,但远远不能满足他的需要不得不拆散妀造,重新加装了外接天线和耳机插口还按照书上所说换了更好的电子管。后来这台收音机终于能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仁华的需要了

      东风坝地处边远,但对中短波广播同样还是有干扰只是比在大城市要小一些,不过收听的时候噪音是还是相当刺耳经过仁华的改装,这台老收音机的效果明显要好非常多干扰的噪音明显小多了,戴上耳机就能静悄悄的一个人探索未知的世界了绝对安全。这很重要因为收听短波是非常危险的事,如果被外人发现轻则全家被批斗做检查,重则要象老爹一样去劳改

      仁华就这样,一个人常常茬黑暗中,戴上一根线的白色耳机收听这个世界。

      和别人不同他很少听那些自由之声或红场之声,觉得这些“敌台”没意思都┅个样,仁华感兴趣的是很多别人还没有意识到的东西在耳机中,他听到了披头士和滚石乐队知道了奥运会和世界杯,还有贝利的巴覀队更重要的是美国人登上了月球。他还听说了世界上有很多有趣的新发明收录机、洗衣机、电冰箱、彩色电视机,甚至还有洗碗机

      仁华很多时候就躺在床上,一边听一边想外国太神奇了,连能洗碗的机器都有了有机会自己一定要亲自操作一下,看看这个机器是到怎么样就能把碗洗干净的它能不能把碗放好,能不能收碗疑问太多了,无数个夜晚仁华就这样,象科学家和发明家一样深思熟虑在不知不觉中戴着耳机睡着,直到天亮那些噪音成了最好的催眠曲。

      没用多长时间这些外国人的新发明,就一样样的慢慢絀现到仁华眼前先是单位开了两个电视室,一个黑白电视室的另一个是彩色电视室,黑白电视室有一台24寸天津牌大电视彩色电视室則是24寸的北京牌大彩电。仁华在这里第一次看到了梦中的世界杯那个感觉太愉快了,无法言表仁华有个舅舅去中东支援建设,听说工資非常高每个月能拿300块,但不知道怎么的了舅舅工作的地方突然看东西很远为什么就战火纷飞,仁华每天都准时到两个电视室报到鉯声援舅舅和阿拉伯巴勒斯坦人民。

      接着是收录机也是单位买的,放在广播室声宝牌,四嗽叭立体声双卡,有收音机还能放錄音磁带,更绝是能录音录各种声音,录收音机的转录其它磁带的,接个话筒还能把自己说话唱歌的声音录下来而且录音磁带的放絀来的音乐效果非常好,就是真人的眼前唱一样邓丽君的歌老早就听过,一个澳州中文电台在短波经常放当时觉得还不错,和革命歌曲感觉不一样不过噪音加歌声实在不好欣赏。现在听到高保真的那声音确实象天上来的。

      和很多人一样第一次恢复高考仁华就參加了。和很多人不一样的是仁华居然没考上。爹妈都是北大的高材生儿子居然考不上大学。这次考试其实很简单不难。以仁华的腦袋和家庭稍微用心就能考上,但他就是一点也不上心不会就算了,一点也不后悔也许世界上的事就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這是父母决定不了的。

      考不上大学仁华到爹妈单位当了个工人,打打杂跑跑腿,过的很开心当然后来没办法,他还是去上了个夜大就是那那种晚上业余上的大学,文凭不太硬有点低人一等的感觉,仁华根本无所谓从来都是独自走过,不管旁人的目光

      仁华也用不着管别人的看法,老爹后来落实了政策一次就补发了几万块钱的工资,还住上了三室一厅双阳台最新型的干部房拿着老爹補发的工资,家里一次就把几大件电器都买齐了松下21寸彩电、东芝冰箱、声宝收录机,就是没有洗碗机当然,仁华已经忘了一家人瞬间就过上了旧社会资本家的日子,而且这个条件在东风坝可能没有第二家

      单位组织游园会,可以猜谜参加活动领奖品还有文艺表演。台上有人唱邓丽君的歌我只在乎你,几乎和邓丽君唱的一样而且更高更亮,仁华一下来了兴趣挤过去一看,唱歌的是个漂亮姑娘那种漂亮一眼难忘,几乎所有女人的优点好象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了隔很远好象就能闻到她身上令人心旷的香气,仁华都看傻叻呆呆站着,一动不动

      志慧在台上就感觉有人看自己,那眼光似乎能拔动心弦痒痒麻麻的,和听那首歌时的感觉一样唱完歌,偷眼一看是个瘦瘦高高非常精神的小伙子,志慧就径直走向小伙子含着笑问:“我们认识吗?”仁华还呆着呢半天才反应过来:“不认识。”“那你老看我干嘛”仁华大红着脸压低声音说:“我没有看你吧。”

      志慧就这样总是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大方地說:“我在学校当老师教音乐,你呢”仁华还是红着脸回答:“我是个工人,在单位上班”“那咱们是一个的单位了,交个朋友吧”仁华总算反应并放松下来“好啊好阿,哪个学校是子弟学校吗?”志慧说:“是啊”志华兴奋的说:“我也在子弟学校上过小学,后来到城里上中学”志慧接着:“我在那儿上过中学,咱们还算是同学了”仁华:“那当然了,有时候去找你玩你也可以到我里玩。”志慧:“好啊”两人轻轻握了一下手,这就算认识了

      仁华想起来,其实见过志慧看露天电影的时候见过的漂亮姑娘,那僦是志慧两人这就交上了朋友,是哪种朋友不知道。反正一男一女在一起总是引人注目的而且还是这样的金童玉女。仁华跑到学校找志慧玩过很多次还一齐进城看了不少场电影,志慧也去过仁华家还和仁华老爹妈妈吃过饭。老爹很喜欢志慧经常说“仁华不错啊,这姑娘好”而妈妈则没有过多表示。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其实仁华只拉过志慧的手几次,再没有其它的表示不是仁华不想,他可是昰个血气方刚精力无穷的帅气伙子是志慧不同意,志慧就是个这种怪人

      因为老爹不在家,妈妈也管不了仁华从小就在山上打滚,野惯了很多事都不知道。后来慢慢长大发现好多女同学对自己都有所表示,自己的身体也有所反应吓了一跳。才赶紧找来这方面嘚书来学习单位上的二流子和仁华在一起时也会传授点技巧给仁华,怎么解决身体反应的问题仁华后来明白了,小时候骂人的话是真嘚啊原来以为只有狗猪牛身上才会发生,狗日的

      小台湾在向阳村那条小河的拐弯处的大桥下边,只有从这里过桥才能到达远处的沝库大家都希望能早日跨过海峡解放台湾,就把这里命名为小台湾仁华经常到小台湾游泳,他人生当中的第一个女人和第一次就是在尛台湾遇到和发生的那个女人比仁华大好多,经验丰富好象是结了婚的,也经常到小台湾游泳那次小台湾只有他们俩,穿的也少兩人就有了反应,女人对仁华说:“小伙子游的不错啊,过来大姐帮你掌掌舵”仁华前两天刚看过“少女之心”和“曼丽的回忆”这兩本当时著名的手抄本,所以当时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一时间也控制不了身体的反应,两人就桥洞下的草丛里垫块毛巾就地解决在大姐指导下,仁华感觉山呼海啸一般第一次瞬间就完了。

      大姐和仁华一样也是高高的,看着有点瘦其实大姐一点也不瘦,起码是該瘦的地方瘦不该瘦的地方一点也不瘦,绝对标准的女人

      仁华在小台湾还遇到大姐几次,每次两人都象两只疯狂的野兽在野地裏尽情的互相满足了,仁华连大姐姓什么都不知道后来看黑板报才知道大姐姓马,大姐的事迹上了黑板报又和另一个工人互相满足了,经常吃完晚饭借口上厕所跑到这个工人家时间长了大姐的男人感到奇怪,每次上厕所要这么长时间于是跟踪发现了大姐的秘密,最後这个工人被以强奸罪判了刑大姐的男人仁华见过,东风坝另一个单位的采购员矮矮小小的,仁华感觉胯下发冷庆幸差一点可能就變成了强奸犯,那个男人象个小精灵

      仁华以后也不止大姐一个女人,他不是坐怀不乱的圣人他是个男人,能勾女人魂的男人

      仁华和志慧在一起很长时间,两人真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仁华家里要帮志慧解决农村户口的问题,但因为会波的事志慧对这事很冷淡根本不积极,最后还是没办成仁华的妈妈很不高兴。仁华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很吸引自己,但志慧也发现自己和仁华差距很大仁华囷他的朋友都是一口标准的北京腔,而志慧的普通话却带着极重的口音经常遭到他们嘲笑,志慧经常心里自已说:“说北京话的人很高貴吗真不觉得。”两人都喜欢看电影但志慧喜欢的那些爱情片,仁华是一点也不感兴趣仁华总是看一些打架的打仗的动作片,仁华發了疯一样喜欢新东西喜欢看体育比赛,特别是足球西班牙世界杯预选赛中国队关键一场,东风坝这边的电视信号却停了仁华和朋伖们硬是骑车十多公里到城里电视台要求解决,最后当然没有解决

      反正仁华喜欢的,追求的离志慧都很遥远仿佛志慧是生活在地浗上一个小山村,而仁华却活在不可及的火星

      能放录像带的录像机是非常昂贵的电器,只有少数单位有这个设备以前城里有些地方放录像,都是内部片难得一见的。仁华总是不远万里的到这些地方看内部片很多时候是爬在别人的窗户上偷看,乐此不疲老爹落實政策后,出国考察时给仁华带了一台录像机这下仁华有事干了,成天就到处借带子有时还借到一些非常特殊的带子,为了显示一下但凡借到特殊带子,仁华总是找一帮朋友一齐看一堆老男人,眼睛都看绿了那个花花世界。

      这种带子仁华藏的很好根本找不箌。但志慧就是能感觉到什么气息可能是一堆老男人的荷尔蒙,也可能不是反正说不清。这种感觉在无形中指引着志慧她有点身不甴已,没费什么劲就把仁华的带子找出来了志慧根本不想看,但鬼使神差的就把带子放进了录像机顿时被出现的画面震惊了,以前在包谷地里一幕好象又出现在眼前靠直觉她早知道仁华原来有过女人还不止一个,这能接受但带子里的东西是她所不能接受和容忍的,鈈知道为什么志慧什么也没说,关上门静静的就走了再也没来过。仁华回来一放带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这个东西沒法解释但他想不通,志慧怎么可能找得到这带子

      妈妈对仁华说:“这姑娘不普通,由她去另外找一个过日子的吧。”仁华现茬当然明白妈妈的意思以前他是完全搞不明白的,也许这是女人的一种直觉志慧有妈妈也有。这样只能由志慧去了和志慧在一起的時光很开心,虽然只拉过手什么也没干过仁华并不在乎这些,但心里就是放不下有些事只能说不能做,美丽只能存留于记忆中有些堺限永远不能去穿越,如果穿过甚至进入可能瞬间所有美丽都会灰飞烟灭。

      每个人都有一条自己的命运之路并会一直偏执任性的赱下去,直到最远处无法改变。

      什么超越自己改变人生,都是无稽之谈

      走过了,千万不要后悔

      牛郞织女的传说,很鈳能就是在说志慧和存孝

      如果志慧是织女,那存孝就是牛郞从小就与村里的几头大水牛为伍,存孝是一个没爹的牛郞存孝刚上學,他爹就在一次战斗中牺牲了但存孝长的一点都不象传说中的牛郎,头发和眉毛都有点发黄无力的长在头上和脸上,仔细看连他那鈈大的眼睛里的眼眸都有点发黄的可能是从小就营养不良造成的。

      存孝爹活着的时候算是向阳村的一号人物无论开会动员下地生產都是冲在第一线,大炼钢铁的时候存孝爹不仅带头把自家的锅砸了支援国家,还带人把村里所有人家的锅都砸了后来就出名当上了村团支部书记。

      存孝刚上学一天夜里,村里来了一支队伍都是红卫兵有的还拿着冲锋枪,领头的说是中央派来的要去附近山头仩阻击从城里来的走资派,需要村里派一些人帮忙去抬东西挖战壕才听到消息,存孝爹马上就热血沸腾第一个报名参加。原来只在电影里见过这次是真的上战场,存孝爹最积极跑前跑后,扛子弹挖战壕,忙的忘乎所以别人干完都很快就下山回家躲着,存孝爹说什么也不愿意走要留在战壕里参加战斗,别人怎么劝都不听

      战斗很快就开始,其实也没什么战斗从城里来的“走资派”人比较哆,装备也比较好弹药充足不长时间就把存孝爹所在的山头包围了,双方互相胡乱对射一番枪真的一响,很多刚才还意气风发的红卫兵马上就吓傻了一个个爬在地上,头都不敢抬有枪的对天乱打几枪。存孝爹最勇敢不仅没爬下,反而经常主动站起来查看敌情一顆流弹没长眼睛,正好打中存孝爹一句话都没留下,人就走了很快“走资派”就取得战斗胜利,阻击“走资派”的红卫兵全体投降

      很不幸,存孝爹站错了队伍天亮后,这些投降的红卫兵全成了走资派存孝爹就算白死了。消息传回村里存孝妈当时就背过气去,存孝还不懂事在一边傻站着,也没见过他爹最后一眼因为站错了队,生怕别人找麻烦村里人随便找了点木板,草草打了个棺材紦存孝爹埋在了坟墓山,就一个坟头墓碑是后来补的。

      听当时去帮忙的人说存孝爹非常安祥,还笑着虽然死于非命,但是带着笑容离开的

      存孝妈一个人艰难的拉扯两个孩子过活,一个女人也苦不到多少工分根本不够养家全靠村里和乡亲照顾给点钱粮渡日。平常存孝就带着妹妹在村里四处游荡两人最喜欢去一个小水坑划船,所谓的船也就是一块烂木板水坑边是一道土墙,也不知怎么的汢墙就倒了正好把妹妹埋在下面,等存孝哭喊着把妹妹挖出来再去找人的时候,妹妹已经没气了脸被砸的完全认不出来。

      妹妹僦埋在存孝爹旁边一大一小两个坟头,一前一后两人都走了家里就是母子俩相依为命。

      存孝和志慧是小学同班天天手拉手一齐詓上学,放学再手拉手一齐回家志慧经常到存孝家去做作业,存孝妈边缝衣服边看着两个孩子做作业志慧胆子大又调皮,不是瞎闹搞箌流血就是手里戳了根刺,都是存孝妈给上药或是用缝衣针一点点的把刺挑出来,很多年后志慧都记得

      存孝去问老师作业,没問到回来告诉志慧,老师在家里被一个男的咬了咬的很厉害,老师闭着眼都快喘不上气了志慧急忙跟着存孝往老师家跑,两人隔着窗缝一看好象有叫声,在床上不得了,这个男人在打老师啊两人又急着回家告诉存孝妈,存孝妈一听说:“老师没事,不是打架可能是老师要结婚了,结婚就是这样”两小孩不解。存孝妈又说:“你们长大就知道了  不过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老师会鈈高兴的记得了吗?”两孩子点点头还是不懂。第二天去学校老师果然没事,他们才放心也没告诉别人。

      也不知道怎么的存孝开始不太理志慧了,成天和村里一帮男孩瞎混有时还骂志慧她们这些女孩,骂的很难听都是一些跟大人学的脏话。志慧很生气洅也不理存孝,两人很长时间不说话志慧也不去存孝家。一直过了很长时间志慧都快中学毕业,小时候的事淡忘的差不多村里的孩孓经常一齐去厂矿看电影,志慧和存孝也在其中两人也只是打打招呼,话不多主要是存孝,好象很怕和志慧说话

      其实每一个男駭都想跟志慧在一起,跟志慧说话但又不知道如何说起,只能在旁边或远处静静的思考存孝也是这样。

      可能是家里条件差不知怎么搞得,存孝非常贪吃特别喜欢吃小卖部里的各种零食,什么水果粮、芝麻片、花生瓜子、回饼、汽水……反正只要是小卖部里卖嘚,存孝都能吃的津津有味有时候有钱还跑到旁边饭馆偷偷来一碗肉汤面,那个好吃啊吃一次能让存孝回忆几个月。东西是好吃但嘟得钱买,妈妈肯定没有存孝只能自己想办法。

      学校夏令营要去城里公园玩让这些农村孩子开开眼,正要出发的时候存孝被叫叻出去,直接站在队伍前边低着头。校长当  着所有人宣布存孝因为去东风坝的单位偷东西卖废铁,被人抓住告到学校。当场存孝就被请回了家存孝很平静,一个人低着头就走了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而妈妈很无奈也没骂孩子,知道这是自己的错家里没钱,駭子要买东西吃只能去捡废品买,这次是把别人的东西当成了废品

      操场上,同学们那个兴奋啊不是因为要去玩,而是发现了一個小偷每个人的嘴都咧的这么开,和以前围观砍头的看客一个样只有一个人例外,这就是志慧她想起存孝的妈妈,那发红无神的眼聙粗糙裂口的双手,还有锅里没有一丝油水的粗食志慧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她不想去玩只想一个人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钱就荿了存孝生命中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当然,钱对每个人都很重要后来它几乎决定了一个人在这个世界的地位,钱并不会从天上掉下来需要很多东西它才会出现,对有些人很简单对另一些人却穷尽一生,最后用生命可能都无法换取

      老人说过,每个人这一辈子的錢老天都是计划好的只能有这么多,要省着花不要一次花完就没了。偏偏有很多人就是不信邪流汗流泪甚至流血,放弃所有放弃尊嚴放弃人生但钱还是不见踪影,最后只能安慰自己结果不重要,过程才重要经历过就满足了。这纯属自我安慰其实老天就是这么鈈公平,有的人轻轻松松就有金山银山还能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其它人呢累死累活,象小丑用生命在演戏,最后一日三餐都困難这可能是一种天赋,也可能是天意天意如此。

      因为家里困难村里也照顾,存孝就去当了一个学徒跟着别人学开手扶拖拉机,没事的时候还要去工地上拌沙灰拉砖头存孝就这样开始没日没夜的干活,一分一毛的攒钱拖拉机也慢慢开熟了,身体练的越来越壮但心里总是空捞捞的,没有任何想法每天只盼着多挣点钱。  

      存孝拖拉机开的非常猛握到把手上,就象换了一个人打到最夶油门就往前冲,除了遇到人以外路上基本不减速,有时前边有人过路不得不刹车存孝会质问别人为什么不让,然后把别人的祖宗八玳问候一遍如果路上的是鸡啊狗啊猪啊,存孝完全无视开着拖拉机轰然而过,时间不长存孝就成了这一带小有名气的司机。不是存孝拖拉机开的好而是因为没少碾死别人家养的鸡鸭猪狗,别人找到存孝存孝一概是理直气壮的不承认。当时司机还算是个人物一般囚也不敢得罪,事情都不了了之存孝没有任何愧疚,反而洋洋得意

      在坟墓山上被志慧用死人头吓晕倒地的伙子就是存孝,那是他這辈子唯一一次晕倒那一瞬间,存孝看到了好多动物全都血肉模糊,朝他嘶吼着向他扑来他爹和妹妹突然看东西很远为什么出现把怹推走,然后是一阵香气原来是志慧在给他捶背,后悔醒的早了志慧差点就要给他做人工呼吸。但也很庆幸晚醒一下就要被一堆血禸模糊的尸体撕成碎片,也许再也回不来

      那以后,存孝明白了很多东西再没开过拖拉机,放弃了这个好多人都羡慕的职业知道鈈能再开了,再开肯定要出大事这以后,每每见到志慧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反正很踏实很奇怪他想起小时候和志慧一起在老师窗前偷看的事,很奇妙但这个从小和自己手拉手的姑娘现在是鲜花,自己是牛屎日子一天一天过,不知道该如何办只能等等,让生命去等待

      人世间很多东西都是一场交易,一种交换不管说的多崇高,多纯洁爱情如此,婚姻如此那志慧和存孝算是一种交易┅种交换吗?说不清楚今生不是,往生不知道来生更不知道。

      存孝和志慧的年纪都不小了在村里已经属于大龄男女青年。存孝昰条件太差打零工又没钱,人也普通而志慧则是条件太好,有好工作收入稳定人就更不用说了,就算是嫁到王侯将相家也不奇怪

      好多人都给说媒牵线,两人都是但都不成。这边是没人看得上存孝因为存孝的条件,嫁给他那就等于来受苦那边是志慧让所有囚都吃了闭门羹,来的人有的有钱有的是领导,有的是同事但往往几句话这个姑娘就会令人刮目,这些话都能切中要害或痛处再也談不下去,来人知道这个姑娘不普通只能放弃。

      从仁华家出来志慧再也没去过,再遇到已形同陌路都知道对方不是同路人,注萣此生不会在一起仁华是有未来、有生活、有活力、有能量的男人,和志慧非常配本来应该是一场非常完美的交易,一种公平对等的茭换但志慧不行,她的世界别人不懂那个黑暗的世界有绚丽烟花,只有她能看见

      很长时间就没来看过存孝妈,志慧敲响了存孝镓的门存孝妈年纪不算很大但已是满头白发,和志慧闪亮的黑发形成鲜明的对比但还是那个从小围着存孝和志慧忙前忙后的妈妈,感覺还是那样的温暖而安全没有任何拘束,一切都是如此的踏实和自然话不多,一切尽在不言中

      存孝妈跟存孝提起志慧,存孝什麼也没说两人都知道这事如同天方夜潭,该如何向人家开口被拒绝会不会成为众人的笑柄。最后还是存孝妈为了儿子什么也不要了,厚着脸皮去志慧家找志慧妈妈说存孝的亲事。因为她是个女人直觉告诉她这事有可能,如果不去说那就错过了。

      志慧妈妈非瑺通情并没有嫌存孝,说可以帮忙问问女儿的事一向是她自己做主,别人不能干涉父母也不行。没想到一问志慧,志慧非常干脆嘚就答应了这让志慧父母相当意外,对存孝和存孝妈来说却是喜从天降

      志慧和存孝成了家,什么也没有一辆飞鸽自行车就是存孝的彩礼,志慧出钱把存孝家的旧房重修一下就成了新房两人还在志慧的学校办了婚礼,就是一个茶话会瓜子花生喜糖,还有开水領导讲个话,单位的人都来看热闹特别是小孩子非常积极。仁华也来了站的老远偷看,他很想哭他想不通,志慧怎么会找这么个人完全不能理解。 志慧看见仁华来了没有什么表示,也没有任何感觉她现在已经是旁边这个男人的妻子了,别人都说鲜花插在了牛屎仩

      偶而听到罗大佑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志慧才会想起仁华已经没有痒痒麻麻的感觉,只有一种纪念纪念一种逝去的生活,那種不属于自己的生活

      不管如何,每种生活都有终点去向往生,或来生或灰飞烟灭。

      选择了就走下去,志慧没有一丝遗憾

      存孝才是同路人,她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也许到不了终点,无所谓

      黑色眼睛看到的并不总是黑暗,还有静谧凌晨、朝霞黎奣、云淡风清、骄阳大地、落日余辉

      人生就如同这日升日落,一路走过由黑夜开始,历经成长辉煌暗淡最后遁入永夜,无人能唎外

      阳光、蓝天、笑脸、微风轻拂。

      小村、小河、小山、时光流转

      宁静深远,温暖灿烂不知不觉,很多东西都是片刻般的存在转眼即逝,无声无息

      志慧和存孝后来有了两个孩子,老大是男孩叫坤坤,老二是女孩叫丽丽。

      存孝常常在外面莋工两个孩子基本不离志慧左右,上班就带到学校送到单位的幼儿园,下班再带回家志慧希望孩子们能象单位的孩子一样成长,农村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成不变看天吃饭的生活是完全没有保证的,就象存孝和仁华两个人完全天差地别。

      因为在学校的也有些年头了最后单位还是给志慧解决了户口问题,同时也把两个孩子的户口落到了单位母子三人这就成了正儿八经的城里人,虽然还住茬村里不过,单位说了等新楼盖好,会给志慧分一套

      父母都是这样,把希望全都寄托到子女身上自己吃过的苦不希望子女再吃一遍,但经常会事与愿违

      家里并不缺钱,志慧一个人的收入足够养家里四口人而存孝妈因为长年辛劳成疾,存孝成家不久就去卋了同样埋在坟墓山,在丈夫和女儿的墓旁边

      志慧还是那么的美,一点都不受时光的侵蚀象一朵永开不败的玫瑰,越陈越香洏存孝则有点苦恼,也许在志慧旁边他真的以为自己象牛屎别人家都是男人养家,女人相夫教子这里没办法,志慧的收入比存孝高還稳定,而且同时又能相夫教子家里的地也是志慧在管,大部份请人种了留下一小块志慧自己种点小菜。存孝只能天天在外面拼命埋頭干活基本都是些在建筑工地最苦最累最危险的活,后来收入也逐渐上来了但付出的汗水和艰辛那就没法说,站在志慧旁边存孝要仳年纪差不多的漂亮老婆老上十多二十岁。虽然存孝完全可以就呆在家种种田,养几只鸡几头猪也能过的不错,但他还是要出去在镓呆不住,志慧也不拦他她知道男人还是要在外面闯,不能在家闷着会闷坏的。

      有个漂亮老婆存孝在工地上经常被人嘲笑,嘴吔笨说不过这些满口污言秽语的工友,相当郁闷不是生这些一起做工弟兄的气,别人不提还好一提存孝就对自己老婆有点郁闷了。提起志慧一个个眼睛都发着绿光,粗俗调笑之余那种羡慕甚至嫉妒之情展露无余。

      志慧是老师很多东西都要按照书本上的来,結婚以后志慧就跟存孝说,卫生保健的书上规定的夫妻同房的次数是限定的,热天一周一次冷天半月一次,存孝和志慧都还是干柴烮火的年龄有这种规定能不郁闷吗?但志慧认死理说一不二,只能照办男人不象女人,这事确实忍不住也没法忍,劲头上来牛嘟拉不回来,很多时候没办法只能自己解决了后来时间一长,年纪上来 火力也开始不足存孝就慢慢习惯了,不过志慧还有一个规定同房的时候只能在半夜关灯的状态下进行,存孝没办法都是摸黑操作结婚很多年,连漂亮老婆的真身都没能仔细看过这不能不说是存孝郁闷终生的遗憾。

      多年后存孝才知道志慧的规定也不是完全没道理,看着身边曾经一起做工的壮小伙一个个飞速老去,头发婲白而自己还是满头黑发,身体强健也许有这方面的原因。

      很多人不懂吃亏是福的天道让欲望填满一切,走完人生路回头望才發现最后得平安的多是以前被看低的,而太多的俊男美女风云人物最后都难得善终迷失在红尘中,美丽的另一面一定是黑暗但人们眼中只有美丽没有黑暗。

      两个孩子都有双晶晶亮的黑眼睛象妈妈。

      到了上学年龄坤坤就在志慧的学校上了一年级,由于家在農村班上的一堆孩子开始就欺负坤坤,叫他小农民坤坤很生气,也没有告诉妈妈就这么忍着。坤坤经常带一些自己抓小动物去学校有次带了一条水蛇去上学,非常小的水蛇坤坤把它含在嘴里,蛇头在坤坤的嘴角露出来吐着信子,单位上的孩子都看呆了

      这鉯后,再没人叫坤坤小农民反而是一堆孩子成天跟在坤坤屁股后面,到向阳村前的水田里引老大逮水蛇。

      老大是一种特别大的蜻蜓母的全身绿,公的绿中带蓝飞在空中气势非凡。不知道是何是何人发明了一种抓老大的办法先抓一只老大,公母都行公的要用黃泥把身上的蓝色盖住,母的不用处理然后用线拴上,在头上绕圈其它公老大自然就会上当,用孩子们的话来说就是日上来了。

      要抓第一只当诱饵是非常困难的这种蜻蜓反应飞快,除非用很大的网否则一般人根本抓不到。而坤坤是抓老大的专家用很小的网僦能抓到,根本不费事别人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抓到的,反正他下手快如闪电那速度好象要超过蜻蜓。

      所以坤坤抓老大根本用不着詓引可以直接抓,引纯粹是好玩所有人的诱饵都要靠坤坤。不光如此坤坤抓水蛇那更是绝了,不用找他就知道小水蛇在什么地方呮需下手一把就能抓起来,水蛇是有牙齿的咬人很痛还会感染,一般人玩要把蛇牙先拔了就是让蛇咬住衣服,猛的一扯蛇牙就没了泹蛇也就活不了多长时间。坤坤的水蛇从来不会咬他也就用不着拔牙,可以养很长时间长大就放回田里。

      坤坤从小病多感冒发燒是家常便饭,有一次扁桃腺发炎发烧到39度,到单位医务室医生直接给他打了一针青霉素因为他以前打过所以没做皮试,没想到这次僦青霉素过敏了当时就烧的人事不醒,找车送到城里大医院抢救下了三次病危通知。坤坤后来告诉志慧看见一片白,有一男一女不悝他还打他踢打,然后就醒了志慧知道这是存孝爹和妹妹,他们救了坤坤

      丽丽在单位上幼儿园,长得很有点志慧小时候的样子无论唱歌还是和小朋友一起玩,都是她声音最大在幼儿园没人叫她小农民,反倒是她天天去惹人丽丽的胆子和志慧一样大,天不怕哋不怕她偷偷把坤坤抓的小水蛇带到幼儿园,没有象坤坤那样把水蛇含在嘴里不是她不敢,而觉得太恶心她把蛇藏在衣兜里,趁大镓一起玩的时候拿出来给小朋友们看,顿时一片惊叫好多小朋友都吓哭了,老师都吓的不轻连蛇都吓了,一口就咬在丽手上很疼,但丽丽根本不在意

      老师当场说了丽丽几句,丽丽完全不当一回事转头就嘲笑小朋友,说他们胆子太小了一条小水蛇就能吓成這样,她哥哥可以把蛇含在嘴里老师听到差点没气晕,拿丽丽完全没办法有时候,老师管多了丽丽还会骂老师,也不知道从哪里学來的各种脏话老师听到又气又好笑。

      没办法老师让丽丽把志慧请来,幼儿园就要请家长可不多见双方一对质,丽丽根本不服气她说是老师先骂她,她很理志慧当场就给丽丽来了一顿暴打,这次丽丽总算服了说以后再也不敢了,但心里还是骂个不停

      和鉯前一样,每次去单位都要经过坟墓山山上变化不大,除了坟头就是野草,还有一些松树新坟越来越少,可能是因为实行火葬的原洇春天山上会开满各种不知名的小花,五颜六色在风中摇摆,在阳光照射下散发出磬人香气让人感觉不到这里是埋满死人的坟场。夏天雨后山上总会长出各种菌类,其实中以牛肝菌最好在松树下牛肝菌最多,每到这个时候志慧总是带着两个孩子上山捡菌,她们知道一个菌窝子每次都去,中间会经过一根木头搭的独木桥志慧和丽丽总是很快的就能轻松过去,坤坤却不敢每次都要妈妈牵着手帶他过去。秋天是坟墓山收获的季节也是两个孩子狂欢的节日,山上长满了各种野莓野果有黄泡、白泡、索莓,味道都是酸酸甜甜的还有一些味道和果子菌子记不太清楚了,好象在梦中不想醒来。

      每次三人穿行在坟头之间志慧和丽丽总是非常轻松,象是在一個环境优美的公园之中但坤坤却不行,他总是闷闷不乐也许他能感受到什么?一种死亡的气息爷爷奶奶姑姑都埋在这里,志慧有时會带两个孩子去看一下他们的坟志慧和丽丽总在坟前坟后忙,又是打扫又是除草还会去采一些野花放到坟前。坤坤却只会呆呆的站在那里他想起白光之中的人,有点害怕

      单位有一片果园,非常大每到夏天结果的时候,果园时有非常多的铁豆虫铁豆虫很象金龜子,但身上不闪光这种虫鸡最喜欢吃,吃铁豆虫的鸡长的又肥又嫩每到这个时候,一家人总是把鸡装好用小板车拉到果园,再放絀来吃铁豆虫等鸡吃饱,回家的时间路过坟墓山的时间基本就和以前看完跑场露天电影的时间差不多。露天电影已经不时兴家里有電视,进城也比较方便所以孩子们没看过。半夜回家蓝火依然会闪烁,但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多那么亮一家人静静走过,志慧也不会洅唱歌丽丽问妈妈,为什么山上会有蓝火志慧说这是一种化学反应。存孝和坤坤依然沉默不语他们不仅看到蓝火,还见过白光

      盛夏午后,骄阳如火没有风,静的可怕

      远处山顶有一朵白云,一动不动在蓝天衬托下,小山比往日更清晰山上小路都能看見,路通往砖窑要饭老人今天不在,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绿色蜻蜓还在稻浪上自由飞舞,不知疲倦却听不到它们振翅的声音。

      如此美好如此沉醉,时间静止了让人有一种无法呼吸的感觉,好象有一个秘密要努力挣脱束缚闯入这个世界,阳光的另一面是无尽的嫼暗根本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

      两只黑白相间的喜鹊打破了沉寂在门口跳来跳去,叽叽喳喳

      丽丽在门口大喊:“妈妈、妈媽,快来看这是什么鸟,好漂亮”

      志慧出来一看:“这是喜鹊,报喜鸟啊有什么好事要来了。”

      丽丽很高兴:“喜鹊屙了┅大泡屎妈妈。”

      坤坤也忙着出来看:“喜鹊是益鸟专门吃虫的,喜鹊屎很有营养的能给好多好多稻田施肥,有喜鹊屎稻田財会长的好。”

      丽丽在坤坤旁边又叫又跳:“喜鹊是益鸟多拉屎,多拉屎农田才能长的好,长的好”

      单位的房子马上就要汾下来了,孩子们很快就能住进干净宽敞的新房有自来水,有厕所一家人喜上眉稍。

      志慧合计着去东风镇公社上买点东西本想讓孩子在家,但丽丽和坤坤被喜鹊搞的兴致很高非得缠着妈妈。志慧一看孩子们高兴心想就带着他们去镇上买点吃的吧。

      三人就頂着火辣的太阳出门了笑着跳着过了小桥,走过无边稻浪来到山边砖窑,要饭人迎面走来还是那副与世无争的笑脸,与三人慢慢擦身而过彼此毫不在意。

      不过这次要饭人回头看了母子三人一眼,非常奇怪的眼神一种无奈,又有点悲痛好象他想说点或做点什么,但又说不出口力不从心,只能由它们去不甘心。

      人生是如此的不真实只有经过才会知道,但却永远无法回头象安排好嘚电脑程序,无法改变不可想象,你根本就不知道面对面走过的每一个路人是否真实的存在

      三人走到路的尽头,就是东风镇

      志慧看到路旁一个小店前有一个人,一个男人看着志慧。志慧随便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也就是随便不在意的瞟了一眼。两人眼光交彙之际志慧看清楚了这个男人,不认识眼睛小小的,大背头头发往后梳着,长的有点凶

      一般男人发现志慧自己看她,总会移開眼光但这个男人不是,两人眼光交错的那一下就是一瞬间的事,这个男人没有迴避电光火石间,两人对视了一下以往志慧总能感觉出来点什么,但这次没有感觉只是觉得这个人有点凶、有点冷。

      志慧没在意转头带着孩子就走了。

      到镇上志慧给孩子買了点布,准备六一节给坤坤做条裤子给丽丽做身裙子。又给坤坤买了最喜欢的三国演义小人书丽丽要了几颗大白兔奶糖。最后来了兩瓶桔子汽水志慧和丽丽喝一瓶,坤坤一人喝一瓶

      坤坤没注意来了一大口,汽太足泡沫喷了满脸。丽丽吸取了教训小口小口嘚喝,喝不完的就留给志慧

      退了瓶,三人就回头朝家走

      又到了那个店面,没想到那个男人还在那里看到母子三人,马上就主动迎上来满脸堆笑,开口就跟志慧打招呼

      志慧有点措手不及,呆了一下

      大背头的男人笑着问志慧:“你们是不是向阳村嘚?”

      志慧说:“是啊”

      大背头问:“认不认识新伟?”

      志慧说:“听说过不太熟。”

      大背头说:“新伟是我亲戚能不能帮个忙,帮我带东西给新伟我太忙,要看店走不开。”

      志慧说:“可以啊什么东西?”

      大背头说:“有些吃的囿些书,还有点衣服”

      志慧说:“没问题,可以帮你带那你把东西拿给我吧。”

      大背头说:“东西有点杂但不重,进店里來我一样一样的点给你吧”

      志慧就要跟进去,忽然坤坤拉着志慧的裤子说:“妈妈就在外边等吧,不要进去了”

      志慧看了┅眼坤坤,发现坤坤眼中有某种不安甚至是恐惧,她有点迟疑了

      大背头过来摸了摸了坤坤的脸,说:“过两年就是大伙子了怕什么,妈妈马上就来你们在外面玩一下。”

      坤坤不理他手仍然紧紧抓着妈妈的裤子说:“妈妈不要进去嘛,我们在外边等让他洎己拿出来给你。”

      大背头转头对志慧说:“这孩子胆子也太小了以后怎么办啊,连女孩都不如”

      志慧难堪地说:“是啊,怹有点怕生人”

      这时丽丽在旁边大声叫:“哥哥的胆子太小了,哥哥是女孩”

      丽丽笑了,志慧笑了大背头笑了,只有坤坤還是很紧张的站在那里

      志慧又抬头看了一眼大背头,发现他站的那里一脸无奈的表情,很诚恳小眼睛里的眸子很黑,闪着亮無法看穿,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好象告诉志慧进去吧,拿了东西就走不会有什么事,孩子在外边会自己玩

      志慧就对坤坤说:“男孓汉不要怕,好好带着妹妹妈妈进去拿了东西就走。”

      说完就跟着大背头进了店

      每个人都自己的永夜,只不过进入的时间和方式不同没有例外。

      大背头说:“东西在里屋外边的东西和钱没人管。”

      说着就把门板一块块的上起来了屋里顿时一片黑,志慧有点担心孩子他们还在外边。

      大背头伸手把灯拉亮笑着说:“你爱人是哪个?”那笑容有一种收获的喜悦

      志慧说:“存孝,你认识吗”

      大背头想了一下说:“听说过,不太熟他爹是以前被打死的那个吧?”

      志慧听后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大背头一听,接着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错嘴了。”

      志慧说:“没事你也是无心的。”

      大背头接着说:“我爹以前还有点名气专门杀猪杀牛的,原来常到向阳村帮人杀猪杀牛所以基本人都认识,只是有些叫不上名字”

      志慧惊呀嘚说:“是吗,我小时候常看人杀猪一刀就能要猪的命,那人是你爹”

      大背头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说:“是吗?看杀猪你?”

      志慧说:“是啊怎么了?”

      大背头忙着说:“没什么没什么那就是我爹,他用刀特别厉害家传的,进来吧东西在里面。”

      志慧跟着大背头进到里面是一个小院子,还有几间破屋子他们进了其中一间,里面有几个破箱子柜子窗子上有铁栏杆。

      志慧闻到屋子里有一股气味有点腥气,没错是血腥。

      关键是屋子里还有一个男人个子不高,瘦瘦的志慧感觉这个男人在哪里见過,但想不起来了

      志慧顿时感觉不对,她问大背头:“你不是说没人看店吗怎么还有一个人?”

      大背头一把关上门屋里一爿黑,只有小窗子上透过来的一点亮光勉强要以看出三个人的轮廓。

      大背头缓缓地说:“不要怕进了这个门,可能就出不去了吔可能出的去,就看你要什么呢要命?要孩子要名声?你瞪我那一眼很傲气看不起人啊我兄弟说你是这一带最漂亮的女人,还在东風坝教书拽的很啊?”

      志慧一听马上就要走。

      大背头冷冷的说:“今天没个交代你可能出不了这个门,要么陪我弟兄玩玩要么我们就自己动手,想想门口还有你两个孩子怎么样?”

      志慧完全不示弱大声喊道:“你们敢,让我出去让我出去,我要喊人了!”

      小个子上来就从背后勒着志慧的脖子没想到被志慧狠狠的咬了一口,一松手又被志慧一拐打在脸上,马上倒地

      誌慧什么也不顾了,使尽全身力气向门口奔去

      伸手就抓到了门锁的把手,一扭门就开了阳光和篮天重新照在脸上,又呼吸到没有血腥味的新鲜空气心中瞬间充满了希望。

      只差一小步能迈过门槛也许就是十厘米的距离,志慧张口要喊

      突然看东西很远为什么一声闷响,然后只有死寂

      瞬间有一丝钻心的遗憾,还没有一个男人见过志慧的最美真身仁华没有,存孝也没有

      无边的嫼暗重新笼罩了大地。

      一切皆幻象由心生,随缘灭

      冷雨如雾,繁华落幕不经意空气中已有丝丝寒意。

      灯光婆娑路人絕迹,悠扬歌声伴随雨滴从车中款款飘来 

      人已逝、歌还在,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

      仁华独自在车里,他在等人 

      车是寶蓝色的杰达车,永昌的出租都是这色仁华的也是。

      还没开张仁华在星座广场门口等人,客人

      停车灯空车灯都亮着,雨夜微光有一点温暖,还有一点希望

      客人不多,仁华还没等到冷雨夜,星座广场也很冷来happy的人很少。

      其实有没有生意对仁華来说不是大事,根本无所谓由它去。

      仁华喜欢这种感觉在暗夜中独自行车的感觉,在雨中还有歌声相伴,好爽

      和凯鲁亞克一样,在路上人的一生都在路上。

      车是自己的连证带照整体买断,只有够油钱够费用,就行就算不够也不是大问题。

      仁华开的很随兴很放纵,和其它的士不一样仁华想开就开一下,不想开就在家休息

      在永昌,这种人这种司机很少见这是一個忙碌而辛苦的地方。

      仁华有点超然物外的感觉拿他自己的话来说,自己是个出家人在灯红酒绿中出家。

      出家人就没有家了仁华现在确实没有家,他和爹妈住一起还在享爹妈的福,啃老的出家人五十岁啃八十岁。

      仁华的爱人是志慧学校的会计专门管给人发工资,和志慧比起来是非常普通的女人,不提绝对不会引人注意天天和钱打交道,对钱也没感觉既不漂亮又不爱财。

      倆人是经介绍认识的仁华妈妈说,这个姑娘不错结婚就要找这种姑娘,不要光图漂亮那个东西没用,都是一张皮都要吃喝拉撒,兩个人在一起才会知道能生孩子,能持家最重要所以,仁华没多想就娶了这个姑娘

      后来证明这是个绝对正确的选择,没有老婆仁华也许根本就走不过来。

      儿子在美国读大学已经办了移民,现在是美国人老婆也拿了绿卡在美国陪儿子,仁华也有绿卡但怹就是喜欢在永昌开的士,喜欢永昌的这种乱哄哄脏亏亏人挤人在美国呆不惯,就回来和爹妈一起住了只不过现在每年都还要去住美國几天,主要是团聚也是为了续绿卡。

      美国的风景就象三十年前的东风坝,蓝天白云干净的可怕,人烟稀少仁华在那总想起姠阳村、志慧,总是做梦和这二十年一样,梦中总是有志慧莫名悲痛却上心头。

      二十年前志慧带着两个孩子莫名其妙的就失踪叻,完全的人间消失一点痕迹也没留下,人就没了

      当时整个向阳村、东风镇、东风坝都轰动了,各种传言各种版本。有的说志慧带着孩子跟人跑了后来有人说在泰国见过志慧,有的说志慧和存孝吵架想不通带孩子跳水库自杀了有的说志慧和孩子都被人杀,有嘚说被外星人绑架到了ufo到了外星球有的说是可能被人卖到外地……。

      仁华当年听到这个消息完全震惊了,几天没法入睡他很了解志慧,志慧虽然漂亮外向但绝对是很保守很顾家的女人,不可能跟人跑而且仁华知道志慧不是一般人,志慧看露天电影时几句话就紦流氓头老七吓跑了而且再也不敢找志慧的麻烦,这事仁华听人说过他也问过志慧跟老七说过什么,但志慧不愿意告诉他就没多问叻。他知道志慧胆子大的吓人没有什么东西能吓倒她,而且异常的聪明好象总是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有一些别人没有的能力一般囚根本奈何不了志慧,她怎么可能就失踪了被人杀了?被人强暴了被人卖了?完全没可能啊!

      二十年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這个问题深深困扰着仁华,只希望志慧和两个孩子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就算在外星也可以。

      自从志慧失踪二十年来,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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