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是处的体验说她可能不是处,说是检查不出来,可能是剧烈运动破的

这是一本非常好看的小说,《镇灵人》小说的作者是本王不怕。降妖师女主、捉鬼师好友女配,加上万年大妖男主一起降妖捉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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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妈,您放心,事情不办好我们分文不取。”我穿着一身休闲装——白t恤,牛仔裤,运动鞋,散着头发,胡乱化了一点妆——恭敬地站在店门口,不断地向着一位大妈鞠躬并依依不舍的送别,直到大妈在老街尽头处拐弯。

“回来吧,走远了。”我的闺蜜兼合作伙伴垂头丧气的说道:“一百块,瞧你那谄媚的样子。”这是一个性别女爱好女打扮中性的女人,她叫文字,也不知道给她取名的人多怕她没文化。

“没有这一百块,下周咱俩就得一起喝西北风。”我不得不告诉她这个真相。

回到自己的八手假皮转椅上,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所在的店面不小,被分隔开租给了几家,我和文字租的是最里面挨着墙角的一块,我俩一人一张办公桌,一台二手台式就看谁能抢到了。墙面还贴了些观音菩萨太上老君相之类的,还有我们的业务范围,从一开始的黑色楷体降妖除鬼四个端端正正的大字,到后来各种花纸加上的周易八卦、手相面相、科学取名……已经乱得我自己都心烦了。

我叫欧阳谛,二十三岁,大学毕业一年,未婚,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倒是有一群姑姑舅舅,不过来往不多。我是一名降妖师,没错,就是那种降妖师,这世界上为数不多的,真正的可以降服妖魔精怪的降妖师。当然,前提是我达到我奶奶的境界。

而文字呢,是个捉鬼师,天生可以行走阴阳两界,有阴阳眼,如果生个平民百姓普遍迷信的好时代,她走的该是一个从神童到大师的路线,可惜、可惜……这是个她从小就被人人喊打的年代。我高一与她相识,旁人都觉得我们是怪人,不相信我们说的话,只有我俩一拍即合,大学也上了同一所,毕业后就一起开了这个店,打算以此生活。甚至有人以为我们是一对,但问题是,我更喜欢男人。

店开起来了我们才知道一切都与想象中的不一样,时代变了,在人间行走的妖魔鬼怪越来越少,敢害人的就更少了,就算有,大家也都习惯去请那些看起来是大师的大师,主要就是留着山羊胡穿着道袍的老头,哪怕他们什么都不会。而两个才出校门的姑娘……不扔两个臭鸡蛋,已经不错了。

面对如此严峻的市场行情,我们只能不断提高产品和服务质量。简单点说就是在客户面前装孙子,更孙子,再孙子,也可能是孙女。

就在刚刚,隔壁小区的吴大妈成了我们的客户,吴大妈年轻时是纺织厂的工人,下岗后摆地摊,男人有病干不了活,她辛辛苦苦带大了儿子,现在又要带孙子……从早晨八点半开张吴大妈就坐在这儿了,整整一上午,吴大妈给我们讲了她的一生,连她儿子四岁那年腌的酸菜到了第二年春天没吃完被她忍着泪扔了都知道了。

至于她家的问题,吴大妈是这样说的。

“不正常,我也说不上来是哪。”

简而言之,不正常。她儿媳妇不正常,昨天晚了十分钟下班;她孙子不正常,前天比平时多睡了半个小时;她老伴不正常,今天早晨他老伴没买街口第一家的包子,反而多走了二十米买了油条!

但是谈到价格,吴大妈就看不见墙上贴的“最低收费二百元”的A4纸,“就一百,我家没事儿了就给你们。你们两个小年轻,也不知道行不行,别你们去了弄些糊弄人的东西骗我钱。”

“怎么?不愿意?你们跟街坊四邻打听打听,我吴大妈还能赖你们的钱不成?”

想想钱包里的七十二块,和余额为8.88的银行卡,我感动的泪流满面,屁颠屁颠的送走了大妈,答应今晚就去她们家。

我看看电脑上的时间,中午十二点半,摸摸肚子,“饿,不吃了。”

正在这时,旁边卖蛋糕的一炉新蛋糕烤好了,香味四溢,我胃里那一百条馋虫又开始骚动了。

“闻味儿也挺好的。”文字翘着二郎腿靠在转椅上。

“闻啥味儿,来,尝尝。”蛋糕摊老板娘小周拿了两个蛋糕过来。

那黄橙橙、油汪汪、香香甜甜……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一把把蛋糕接过来,一个自己咬了一口,另一个被文字抢走了。

小周和她丈夫大刘都是挺本分的人,两个人从乡下来的,学了烤老式蛋糕的手艺,现在也算是在城里站住脚了。可能是因为从乡下来的,他们对我俩还是有那么几分相信的,也比较照顾我们。她尴尬的笑笑,忽然神色一变,神秘兮兮的说道:“你们晚上去吴大妈家,我家跟她家一个小区,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这么一说我跟文字都凑了过去,低声问道:“真的有问题?”

“也不是,”小周摆手,“我也说不上来,她家在4栋,我家在12栋,离得比较远。最近啊,大家都觉得她家那一片,3、4、5栋附近,总是阴森森的,我和大刘都是绕到北门回的家,就为了不路过那几栋。”

说完有客人来了,小周赶紧回去招呼客人,我与文字对望一眼,提前收摊,回家准备去。

准备工作有点难,难的不是准备东西,而是要把损耗控制在五十块以下,这样才能保证我们下周能交上三十块的电费,再加一周的泡面。

文字在小区花坛里弄了点土当炉灰,我买了几个西红柿压碎了当黑狗血,拿了两根蜡烛和一块能重复使用的字迹极其潦草的牌位,基本说是谁的都可以,还有三根香,两根蜡烛,一捆不记得买什么赠送的麻绳,凑合凑合,也能虎到人了。

我们所在的是一个老街区,住的也以老人和来城里务工的人为主,我和文字就住在店铺所在的小区楼上,是当年我奶奶留下的一套房子,两居室,刚好我们两个有个落脚的地方,不用付房租也是我们两个能一直不靠谱的干这一行的根本。旁边的纺织厂家属楼和我们的花园小区属于一个年代,都是三十多年前的老楼了,4栋3单元303就是吴大妈家。

晚上十点,老人们睡得早,此时小区里已经非常安静了。刚走进小区,我就感觉到了淡淡的妖气,越往里走妖气就越强,到了四号楼下,已经是泰山压顶一般,就连文字这样感受不到妖气的人也觉得身上怪怪的不舒服。

我有点犹豫,这么重的妖气我从来没见过,这个地方,要么是百十只妖怪聚集的老巢,要么藏着什么逆天的大妖,无论哪一种,都不是我和文字两个人能应付的。

“咱们行吗?”文字也迟疑了,她是捉鬼的,对妖知道的比普通人多些有限。

“咱们先去探探,如果真有什么了不得的,再请帮手来。”我说。

我当先进了3单元楼道,刚进去,就迎面与一个女人撞上了,她年纪与吴大妈相仿,一件碎花到膝盖的短袖长裙,脸色很不好看,好像刚刚大病一场似的,才走了几步就气喘吁吁的。她带着一个小男孩,看上去六七岁的样子,穿着白背心黑短裤,有点旧,但孩子很活泼可爱。

“快点,我要去玩秋千。”小男孩一路跑着过去,“妈妈,你快点。”

小男孩的催促下女人也很快离开了楼道。

很快,我和文字与那二人擦肩而过,等那女人走出楼道,我与文字才对望一眼,齐声说道:“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我先问。

“这阿姨的年纪起码六十了吧,小男孩有七八岁?五十多岁生孩子,倒是挺少见的……”文字疑惑着说道,“而且,哪个孩子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玩秋千?”

“那阿姨神情憔悴,小男孩却满面红光,精神头也太足了。”我点点头,“还有,这二人身上有妖气。”

文字毫不客气的往我身后一缩,“妖气?哪呢,哪呢?”

我把她拽出来,“走了,我也拿不准,这里全是妖气,不过我感觉那孩子身上的妖气更诡异一些,也可能是错觉。我们还是先去吴大妈家吧,去晚了不给钱,我们得陪好几个西红柿呢。”

到了吴大妈家,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按着吴大妈的说法,这自然是她儿媳妇了。

“你们好,我叫周雅茹,随便坐吧。”

周雅茹把我们迎了进去,客厅里有一只大洗衣盆,里面全是泡的衣服,满满的一盆,一个男人在客厅的电脑桌旁玩着游戏。她家户型很小,客厅只有巴掌大,只放了电脑桌和一个双人小沙发,角落里满满的堆着东西。透过磨砂玻璃门能看到两个卧室都关着灯,我猜其中一个是吴大妈和老伴的,还有一个是小两口的,应该是孩子已经睡了。

“吴大妈睡了?”我轻声问。

“恩,我妈睡得早。”周雅茹让我们做了,自己坐在洗衣盆旁边的矮凳上。她看起来是个挺文静朴素的人,熟练地搓洗着衣服,该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

我看着那一大盆衣服头皮发麻,粗一打量,里面男女老少的衣服都有,我也没多想,就说:“我看你家,有洗衣机啊。”

周雅茹笑的不太自然,“啊,我爸睡眠不好,用洗衣机怕打扰他睡觉,也没多少,我一会儿就洗完了。”

这时,卧室里传来孩子的哭声,周雅茹歉意的说了句不好意思,就奔向屋里了,而那个应该是她老公的男人却一动没动,还是带着耳麦打游戏,好像完全不在这个世界似的。

文字皱眉,她对男人的好感度比一般女人低,对这种渣男就更讨厌了。我倒还好,兴许有什么隐情呢,或许吴大妈的老伴儿今天确实病了需要好好休息,或者周雅茹的老公只是偶尔玩这么一天,甚至可能这丫的是不待见我们才这样。

我和文字在她家走了一圈,这房子户型很小,一眼就可以望到头,这里与外面一样,妖气很重,可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很正常,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至少这浓重妖气的根源不在这儿。况且她家人多,活人这么密集的地方,鬼怪是不愿意来的,阳气太足,不仅自己得不到什么好处,反倒容易被充足的阳气给伤了。

我们刚看完,周雅茹回来了,见我们看完了,问:“怎么样?这两天我妈总是神经兮兮的,这儿也不对那也不对,是不是有什么?”

我刚要开口,一边的男人忽然起身,说一句,“我去买包烟。”就走了。

“这么晚了还出去?”周雅茹连忙问。

男人没说话,自己换了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周雅茹轻轻叹气,又继续洗衣服。

“不好意思啊,我得早点洗完,明天一早我还得去上班。”

我和文字表示没关系,指门问道:“那位是?”

“是我老公,叫刘安康。”周雅茹不太想多说。

文字说道:“你别怪我们问得多,我们这一行呢先看家里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要是家里没有保不齐是家中人在外面沾上了,粘上的少一下看不出来,得慢慢查。”

“啊,是这样啊。”周雅茹释然,不过她的目光还是充满怀疑。

“你和你老公的职业是什么?”文字问。

“我是公司会计,我老公不上班。”

“那你的公公婆婆呢?他们平时都做些什么,有没有去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们都退休了,平时也没什么事,白天照顾照顾孩子,晚上就在小区里跟以前的老同事们一起跳广场舞、打麻将、打扑克,也没什么特别的。”周雅茹说。

文字把他们家的事问了个底朝天,从而更加确认刘安康是个每天只知道打游戏,既不赚钱养家也不做家务不管孩子不孝顺父母的彻头彻尾的渣男,而吴大妈是渣婆婆,刘大伯是渣公公,孩子是个淘气鬼……可我们能怎么样呢?我们既不是法院也不是救世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文字这个孤儿大概是不会懂的。

根据我的分析,吴大妈疑神疑鬼八成是受了这妖气的影响,暂时不会有什么事。

于是我随手拿出了几张符说道,“既然没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那应该问题不大,你把这几张镇宅安家符分别贴在几扇门上,应该就没问题了。”符是真符,只不过黄纸和朱砂有些偷工减料,效果还是有的,对我们自然不值钱,普通人想弄这么几张真东西,没点路子也不好弄,这样也算对得起吴大妈那一百块钱了。

文字见我打断了她的八卦之魂,兴味索然的说道:“你家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这几张符应该可以了,不过既然我们收了钱,就会负责到底,你们先试试,如果不行过几天再来找我们。”

周雅茹自然听出了文字的意思,赶紧从包里拿了一百块钱,递给我,“我妈不懂规矩,你们这行应该是先收钱的吧,你们拿着,不管有没有用,都不能白跑一趟。”

我头上都是黑线啊,显然周雅茹从头到尾没相信过我们,我接了钱,却没着急走,向周雅茹打听到,“周姐,我们进来的时候看到六十岁的带着个好可爱的小男孩,也是你们单元的吗?”

周雅茹恍惚了一下,说道:“我们这儿是老楼,住的老人多,很多老人都带孙子的,你说的到底是谁,我也不清楚啊。”

“不是的,那个小男孩叫阿姨妈妈,我猜啊,阿姨快五十岁生儿子,你们住一个小区,肯定听过。”

“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小区大部分都是以前纺织厂的职工,要是有这样的事,早就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周雅茹否定道。

“那,你们单元有谁家是一个老人独居吗?”我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

周雅茹换了个盆子装洗好的衣服,想了一会儿说道:“六楼的李伯,前段时间他女儿生了双胞胎,他老伴去照顾外孙了。还有一楼的王阿姨,她老伴过世了,儿子在国外,取了外国媳妇,两三年才回来一次。”

“王阿姨的儿子多大了?”文字问。

“比小康还大好几岁呢,孙子都八岁了。”周雅茹一笑,“说起来我晚饭时听我妈说王阿姨有小半个月没出去和她们一起跳舞了,二楼的大兴一家也听过王阿姨家有小孩子玩闹的声音,大家都猜是她孙子回来了,你们看见的不会是她孙子吧?她孙子是混血,中文不大好,叫错了也有可能。王阿姨这么晚带着孙子出去玩,肯定是时差还没倒过来,以前也有过几次,王阿姨心疼孙子,就由着他闹,十天半个月都倒不过时差。”

这倒是说得通,可是,那一瞬间的异样妖气是怎么回事呢?还有,那个孩子一点都看不出是个混血,那句话说的也是字正腔圆。

“王阿姨家是一楼哪一间?”文字问。

“也是三门,跟我家一样的。”周雅茹说。

我俩点头,这就要起身告辞。

“哦,不对,他们一楼有地下室的,跟正常屋子一边大,可宽敞呢。”周雅茹一边送我们一边说。

我和文字出了周雅茹家,才下到二楼,就看见刘安康紧张的等在那,跟刚刚打游戏时候的大大咧咧完全不同,他四处张望着,不时悄悄向上看一下,小心翼翼的,似乎在躲着什么。

“喂,渣男,你在这儿干什么呢?”文字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会儿钱拿到了,那小暴脾气可就压不住了。

刘安康赶紧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我们别出声。他看起来要比周雅茹年轻一些,也就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我们下到一楼半的位置后,刘安康神秘兮兮的问道:“你们,真会那些本事?”

文字一听乐了,“什么叫那些本事,实话告诉你,她是捉妖的,我是抓鬼的,我们俩啊,双剑合璧,勇者无敌。”

这个百合女又开始满嘴胡说了。

“我们是懂一些的,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们说,就算我们解决不了,我们也认得几个前辈,他们可以帮忙。”我赶紧拦住文字,“不过,是收费的。”

“可以可以,多少钱都行,只要能解决了我家的事,一千,不,一万,不,五万都行!”刘安康哭丧着脸说道:“再多我也没有了。”

“用你老婆挣的钱嘛,渣男。”文字还是看他不顺眼。

刘安康的脸顿时苦瓜一般萎靡了下去,“我要是有老婆不就好了吗!我、我根本就没结婚啊!”

“孩子都有了你这渣男还不结婚?”

我和文字都提高了音量。

刘安康赶紧又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偷偷往楼上看了一眼,见上面没动静才继续说:“不是不是,你们误会了,我跟雅茹还没结婚呢。”

我和文字对望,一同说道:“我们没误会!”

刘安康见自己解释不清,不禁抓耳挠腮的不知道怎么说,一张脸都拧成了苦瓜,我看他的样子就知道里面一定有误会,于是劝到,“你别急,从头开始慢慢说。”

刘安康一会儿,打了个哆嗦,才缓缓开口,“我是半年前认识的雅茹,相处了几个月互相都觉得还不错,我们年纪也不小了都是准备结婚的,一个月前我去她家见了她的父母,她父母挺满意的,本来打算过两周我就带她来见我父母,要是行,就把这事儿定下。”

文字刚想说什么,被我制止了。

“可是二十天前的一天早晨,我醒来一看雅茹就睡在我旁边,身边还有个三岁多的孩子!我和雅茹一共就认识了半年,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我爸妈好像也跟雅茹很熟了似的,一口一个儿媳妇的叫着。一开始我觉得是我出了什么问题,可是新闻上的时间确实是现在,是2016年,要是我跟雅茹有那么大的孩子,那起码也得是2020年了吧?后来,我收到了雅茹找我出去约会的信息,可是我身边的‘雅茹’根本没有发什么信息,我到了约会的地方看到了真正的雅茹,在往家里打电话却还是‘雅茹’接的,你们,知道那种感觉吗?我差点吓死!”

“那周雅茹是个妖物冒充的?”文字问我。

我摇头,我没感觉到周雅茹身上有什么不对,也可能是周围妖气太浓了,而我与周雅茹有没有太近距离的接触,所以没感觉到。

刘安康也摇头,“不像是冒充的。”

“你怎么知道?”我问,一个普通人不可能看得出妖物的。

刘安康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这么说吧,一个人可以被冒充,但是一些小细节、小习惯,是不可能被完完全全的冒充的。比如她看我的神态,喊我名字和说话时的重音,还有牵手时喜欢用中指和无名指勾住我的手,这些是很难冒充的。”

“你观察的倒是很仔细。”我对刘安康的印象有些改观了,能够对女朋友这些小细节如此了解的男人,应该不是渣男。

“我是真的很喜欢雅茹,可是家里那个,我实在是……”刘安康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从那以后,我就没敢跟雅茹联系,我怕连累了她,万一她们俩对上了,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班也不敢上了,天天催着我爸妈出去走,尽量不呆在家里,而我也不敢睡觉,一进卧室看到根本不该存在的雅茹和孩子我就头皮发麻,我都二十多天没睡过一个完整觉了。”

“所以,你就装作玩游戏,装作看不见她们?”我问。

刘安康点头,“恩,我不敢睡觉,也不敢长时间和那个雅茹在一个房间里,只能以玩游戏为借口躲在客厅。这个雅茹好像对电子产品特别不了解,你们也看到了,她只用盆洗衣服,从来不用洗衣机,也不看电视,甚至不玩手机,不用微信,不网购。”

“这倒是有些妖的特征,很多妖族太久不接触人类世界,对科技一无所知。”我自言自语的说到。

“真、真有妖怪呀?”刘安康要吓尿了。

“合着在你心里我们就是俩女骗子是吧?”文字双手叉腰说道。

刘安康赶紧求饶,挺大一个男人都快缩到墙角里了,“不是不是,两位,你们快救救我吧。”

“可是,为什么你父母什么感觉都没有呢?”文字问。

刘安康的苦瓜脸更苦了,“我怎么知道啊,不过这些天他们都迷迷糊糊、丢三落四的,有一次还差点走回我们以前住的老屋去。”

“如果真是妖物作祟,你父母可能是被迷惑了,按理说,你也应该被迷住才对,可你为什么没有呢?”我上下打量刘安康,很普通的一个人,个子不高,穿着黑背心花短裤,腿毛有点重,三角眼,但鼻子很挺,脖子上……刘安康见我看着他脖子,顺手拿出了他带的东西,有点不屑,“是我小时候我妈给我求的平安符,一直逼我带着。小时候我们一起玩的几个小孩,有三个落水,两个被淹死了,那天我被桌子腿绊了一跤,褪摔坏了,没有下水,不然我也可能被淹死了,然后我妈就去求了这个,带了这么多年,习惯了,也想不起来。”

“可能就是它起了作用吧,加上你血气方刚阳气很重,才没有被迷惑。想不到你小时候竟然发生过这种事,吴大妈也是被吓到了。”我有点感叹。

刘安康很显然也不想提起这件事,“可不是嘛,楼下的王阿姨,就那么一个独生子,她家蓝明星死了之后,她老公也跟她离婚了,现在六十多了,还是一个人过,挺可怜的。”

“等等,”我阻止了刘安康继续说,“你们楼下有几个王阿姨?”

刘安康也是一愣,“还能有几个,就一楼的王阿姨。”

“她儿子小时候就死了?那后来没有再生过孩子吗?”

王安康说道:“那怎么可能呢,她儿子死的时候王阿姨都快四十了,想生也没那么容易了。”

我和文字对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问,王安康和那个古怪的周雅茹说的截然不同。那么,是谁在说谎呢?究竟刘安康是真的还是周雅茹是真的?还是一切根本就是他们合伙编造的?

我复述了一遍周亚茹的话,刘安康连连摇头,“瞎说!王阿姨家的情况,整个小区里的老职工家庭都知道,这根本骗不了人,你们只要随便一打听就能打听到,你们要不信,明天一早我就陪你挨家问……”

刘安康被我和文字凝重的神情打断了,不过他反映也很快,“所以,今晚就要出事了吗?”

我忽然全身一阵发麻,如果刘安康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那个周亚茹没必要说一个明天一早就可以被戳破的谎言,除非,明早知道真相已经晚了!

“你还是先回家吧。”我跟文字开始下楼,“我也不瞒你,你们这儿确实有古怪,但根源不是你们家,你家的情况可能只是被连累了,我们现在就去王阿姨家看看。”

刘安康听完就想回家,刚往上迈了一步,就听楼上的门打开了,一个缓慢而有规律的脚步声响起,“咚、咚、咚……”是高跟鞋踩在水泥楼梯上发出的闷响。

刘安康像被发射出去的子弹一样,“嗖”的一下弹射到我和文字身后,脑袋从我们两个脑袋中间探出来,抓着我和文字一人一只手瑟瑟发抖。

“你肯定?”我和文字一起甩开他的手问。

刘安康点头如捣蒜,“没错的,这个脚步声肯定是她。”

脚步声离我们越来越近,但来人却没有说话。

我和文字暗自在贴身的小包里拿出真家伙,我的是多彩琉璃璎珞环,这是我奶奶传给我的,非金非玉,非木非石!其实就塑料的……我奶奶说,她年轻的时候这些有异能的大师都很金贵,什么金银玉石等材质对她们来说都是凡品,大家都竭尽全力找不同的东西,直到后来有一天,我奶奶见到了几块色彩不同的硬塑料,顿时惊为神物,便将它交给当时手艺很好的大师打磨,大师也是对凡俗世界不了解,没见过这种东西,只觉得这东西柔韧异常,且色彩鲜明,与那些金玉之类的凡物都不同,不惜耗费二十年时光闭关打磨,最后将它打成圆环,并镶了十八条璎珞,每一条上都镶着一个功效不同的宝石,还掺了金丝,拿在手里熠熠生光,绚丽夺目。还给它取了个复杂好听的名字,多彩琉璃璎珞环。

等大师一出关就悲剧了,他深深体会到了塑料的广泛应用以及物美价廉,望着手中二十年的心血,欲哭无泪。

最终他还是将这以塑料为主体,辅以十八颗宝石的……东西交给了我奶奶,我奶奶也是欲哭无泪,因为十八颗宝石太贵了。硬是要去了她八成的家底。再后来我奶奶就把它给了我,反正以我的实力,这塑料环也足够用了。

文字的比我的还差,是一把桃木小剑,可以变大缩小,其余就是一把木头剑,还不太锋利,变得再大也切不动猪肉,不过打鬼还行,她毕竟是天生的,没有传承,一切都得靠自己。

随着脚步声一下一下的靠近,一双血红的高跟鞋出现在我们眼前,接着是惨白的半截小腿,然后是血红的连衣裙,一头乌黑的青丝,绕过楼梯的拐弯处,那人转过身来,惨白的脸,殷红的唇,空洞的双目,这人是周雅茹,却又不是周雅茹,她完全没有了周雅茹恬静淡雅的气质,活像一只锁魂的厉鬼。

“她来了,她来了,你们要救我。”刘安康索性蹲在墙角,让我和文字完全挡住他,小声咕哝着,“她不是雅茹,不是!”

我鄙视的看了一眼刘安康,这两个人的状态,谁说谎已经有了结果,只是我依然不能在周雅茹身上感受到更多妖气。

我看像文字,文字也是一脸茫然,看来她也不是鬼。

“你是什么人?”我问。周雅茹这个形象我也有点发憷,但还能够保持理智。

周雅茹还是那样一步一步的走着,好像我们根本不存在似的,目光仍旧空洞,就在我要再次开口之时,眼前忽然一黑,然后耳边就传来了刘安康杀猪似的惨叫,我立刻把多彩琉璃璎珞环放在胸前,文字也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却只感觉到一阵阴风飘过,然后就恢复了明亮,可周雅茹却不见了。

我和文字面面相觑,我俩是学艺不精,跟那些真正厉害的任务比起来就是个小虾米,可也不用这样吧?在我俩面前,就这么眼睁睁的大变活人?

“她、她、她人呢?”刘安康见周雅茹消失了,结巴着问。

“不知道。”我和文字一起回答。

“还是先下去看看吧,我总觉得王阿姨那边或许能找到答案。”我说。

“恩,她家有地下室,地下室阴气汇聚,再加上老人独居,的确是个邪祟作乱的好场所。”文字说。

“妖物作乱倒也少见,我们去见识见识。”我有点期待了,但还是编辑好了一条求救信息,只要我一按,就能发到一个圈内的群里去,圈里有些我奶奶的老相识和我的新朋友,总会有人来帮我吧。

我从六岁开始跟着奶奶学《降妖字诀》,到现在十七年了,七年前奶奶失踪后,就再也没找到机会一展身手,三年前我已经把“辨、困、契”三个字诀练到了第二层,也就是辨别妖怪,困住妖怪,与妖怪签订契约,让妖怪当免费劳动力,而我认为不太重要的“显、斗、控、屠”几个字诀还在一层,也就是让妖怪显形,与妖怪搏斗,控制妖怪去做事以及屠杀妖怪。

现在降妖圈里已经默认不害人的妖怪不抓,万物有灵、众生平等。就连前几次接到的生意,要不是纯粹的神经过敏,要不就是小鬼作祟,都是被文字收的。我这堂堂降妖师还没露过本事。

我们到了一楼,王阿姨家的门竟然是虚掩的。

文字胆子最大,她上去敲了两下,没见回应。

“是王阿姨没锁还是周雅茹……”文字没有说下去。

“都有可能,我们快进去看看吧。”我开了门当先进去。

我们刚要进去,门忽然自己开了,开门的正是刚刚我们看到的那个男孩,不过似乎要大了一些,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头发湿透了,睫毛上都在往下滴水,一身白色背心和深蓝色粗布裤子都湿了,似乎在源源不断的往下淌水。他的神情和周雅茹如出一辙,脸色惨白目光空洞,甚至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他开了门后就站在门口,似乎在请我们进去。

我和文字还好,刘安康一下就瘫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明星,明星啊,我知道你死得惨,可真不是我害的,我当时也是个孩子,我也救不了你们,你可别来找我了。”

“他就是蓝明星?”我的声音也有点哑,眼前的男孩非妖非鬼更不是人,样貌恐怖却没有任何戾气,似乎只是一个空壳。

刘安康嚎的嗓子都快哑了,一边擦眼泪一边对我说:“是,是他,是、是他死的时候!”

“什么意思?”文字问。

“明星是落水死的,他被捞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刘安康指着“蓝明星”说道:“这身衣服,还有那脸色,那发型,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不禁咽了咽口水,想要把蓝明星头上怎么流也流不干的水咽下去一般。

那“蓝明星”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似乎在等着我们进去。

我按下了之前编辑好的文档,将这里的事情发到了群里,并愿意把报酬对半分,兴许很快就会有人来吧,随后和文字一起把刘安康拖进了王阿姨家,屋里一片漆黑,只能借助楼道里的光看到一些东西,刘安康进入房门后,只听“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我和文字打开事先准备好的手电筒,原本还站在门口的蓝明星不见了!

门锁已经坏了,但门却开不开。我们只能四处查看,屋里的格局我们都比较了解了,王阿姨家比吴大妈家还要凌乱一些,许多旧衣服、旧报纸还有已经坏了的小电器都堆叠在每一个角落里,只有朝南的大卧室里干净整洁,有老式铁床、缝纫机、衣柜,窗台上还养了几盆花,花都枯死了。小卧室的床上没有被褥,而是堆了很多东西,那些东西很干净,也被整齐堆放,但是太多了,无论怎么都显得有点乱。

这看起来就是一个老人住的房子,没什么特别。

我这才想起来,王阿姨家还有地下室。

楼梯在阳台上,我们顺着楼梯下去,下意识的去开灯,却发现灯头上没有灯泡。

再往前走几步,一张长条桌子上放了一个烛台,有几根蜡烛插在上面,刘安康带着打火机,点亮了蜡烛。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全身发寒,这妖气又重了很多,眼前一片漆黑,却能闻到重重的霉味,让人心里发毛,刘安康已经自动自觉地退到了我身后。

“这里、”刘安康组织了一下语言,“这里好难受。”

妖气浓到了连普通人都能感觉到的程度,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我皱眉想到。妖气普通人是感受不到的,只有到了非常浓郁的程度,他们才会觉得某个地方比较让人不舒服,从而不想靠近,跟鬼气略像,但区别是妖气对人类的危害更大,类似这种浓度,恐怕不出三五天就能要了一个人的命。

蜡烛点亮之后我们看到桌上还有一个相框,里面放着一张黑白照片,那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穿着背心短裤,站在河边,本来只是一张普通老照片,却让我和文字毛骨悚然。

这就是我们刚刚看到的蓝明星!可这黑白照片明显有些年头了。

刘安康双腿一软,差点倒在原地,颤着声音问,“会,不会是,那东西?”

“哦。”刘安康松了一口气。

“比鬼要可怕得多。”文字又说,这次她是认真的。

“你、你开玩笑的吧?”

“走吧,再等一会儿,王阿姨可就危险了。”我懒得理他们,一个人走在前面。

地下室所有的灯都被拆掉了,每隔一段路会有一根蜡烛竖在老式玻璃杯里,光线非常昏暗,隐隐可以看到这里都是非常老旧的家具,但摆放的井井有条,甚至比楼上还整洁很多。

正在这时,忽然一股阴风吹过,我身上一阵发寒。

“地下室怎么有风?”刘安康吓得都变声了,如果不是他在我身后紧紧挨着我,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我简直以为说话的是个太监。

“别大惊小怪的。”文字烦躁的将刘安康拖到后面,“后面跟着。”

我们走到了客厅,我用手机的光照了一周,似乎一切正常,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这、这……”刘安康吓得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眼看着一双腿就要不听使唤的往下蹲。

“怎么了?有我在呢,你还死不了。”我扶住刘安康,有点后悔带他来了,其实他的表现还不错,作为一个普通人第一次遇见这么多诡异的超出认知碎裂三观的事情,能够撑到这儿已经不错了,可在这地下室越久我就月能感觉到对手的强大,若真是遇上什么强大妖物,我和文字恐怕自顾不暇,如何保护他呢?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晚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这是王阿姨家以前的样子,就是蓝明星还、还活着的时候,将近二十年前的样子。”刘安康结巴着说。

“啊!”我终于知道哪里古怪了,这些家具和电器虽然看起来很新,但款式都十分老旧,像是几十年前的,“王阿姨把地下室布置成了蓝明星还在时的样子?”

刘安康却摇头,不自觉的后退几步,“不不,王阿姨和她男人蓝志远离婚的时候很多东西都分割了,那台电视,还有那个书柜,都被她男人带走了,根本不可能再拼出原来的样子,就算是留给王阿姨的,用了几十年的老家具也不可能像这样是全新的。”

正在这时,一个幼童的声音在黑暗处响起,伴随着声音,屋里忽然亮了起来,每一根蜡烛都骤然之间亮了十倍,指向黄泉的引路灯一般散发着森森白光。

客厅中间正站着王阿姨和蓝明星!而蓝明星又恢复到了六七岁的样子,他们都穿着几十年前的那种花布衣,脸色惨白惨白的,眼窝深陷,目光呆滞,唯有眼圈是乌黑乌黑的,让人脊背发凉。可是,我还是觉得蓝明星和王阿姨都不像是妖,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他们都更像是个人。

我和文字各自握紧了武器,而刘安康,直接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你究竟是什么人?既然有这个本事何必祸害一些普通人?”伴随着妖气增长,我心里原来越急,再不赶快解决就真要出大麻烦了。

“妈妈。”“蓝明星”却不看我,而是抬头看向王阿姨,眼中无限依恋,真的像一个孩子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己妈妈一样。

王阿姨忽然跪在我们面前,那双毫无神采的双目开始流泪,空洞中多了丝丝哀求,“求求你们了,不要带走我儿子,我已经失去他那么久了,如果你们一定要,就杀了我吧!用我的命换他的命!”

我和文字对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解。

“阿姨,我们不是来杀人的,我们是来救人的,他不是你儿子……”

我还没说完,话就被王阿姨打断了。

“他是!他真的是!当妈的不可能认错自己的儿子的,你们要相信我。”王阿姨不肯起来,反倒开始磕头,“我把他从小养到大,但凡有一丁点不一样,我都能知道!”

“妈妈。”蓝明星紧紧地抱住了王阿姨大腿,空洞的眼睛里淌出几滴眼泪。

“是是是,当然是,既然你们还没团聚够,那不如我们待会儿再来。”文字拉了拉我的衣角,拦住了正要说的话,朝我眨了两下左眼吐了一下舌头,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暗语,意思是以退为进。我知道她是想说,此处太过危险,刘安康这个金主又倒下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岂不是白干了这一票?不如先退出来,看看有没有就近的大能,搬个救兵先。

我觉得……真是个好主意!只是我们俩,最终的结果很可能是王阿姨救不了,我们俩也搭上了,还连累了刘安康。

刚后退了两步,甚至还没碰到刘安康,我只觉得一阵地动山摇,地下室的地板一块一块飞起,要不是文字帮我挡了一下,一块地板就正好拍在我头上。

我回头,只见王阿姨家的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裂,不过几秒钟就裂开了一个两米多长的大口子,整个卧室都裂开了,好像一张要吞噬所有人的血盆大口,大量妖气从中涌出,甚至形成了一阵一阵的妖风。

王阿姨和“蓝明星”已经不见了。

我看了一眼文字,文字一咬牙,“我们下去只能是给那妖物加菜,去搬救兵!”

我用力点点头,可惜我还没迈动步子,王阿姨家的地板就全都哗啦啦的向下坠去。整间卧室的地面变成了一个方形的通道,深不见底。

我、文字还有刘安康急速向下坠去,下面一片漆黑,过了至少有半分钟,才看到了些许光亮。文字撕碎了一张浮空符,那张符能减缓下落的速度,让她不至于摔死;我则将多彩琉璃璎珞环变大垫在身下,然后向下打出一灵力,来减缓冲击。

我眼看着刘安康比我先落地,给他也打了一灵力,同时文字也给他扔了一张浮空符,不过两种都是从侧面扔过去的,有点偏,刘安康还是摔得很惨。

果然,我才刚落地,就听见一声男人的惨叫,这个倒霉的刘安康,晕就晕吧,居然被摔醒了。

“哎哟我的妈呀,可摔着我了。”刘安康先大声抱怨一句,随即看到周遭环境,想起了之前的事,收了声,瑟缩着缩成一团,“我、我这是到了阴曹地府了?”

我们周围就像个地底巢穴,或者,一个墓室?作为一个只去过几次公墓祭拜的人,我也说不好墓室是个什么样子。但我的正前方大概五十米处有一个散发着冰蓝色幽光的长方体,看样子真的很像棺材。

“这下惨了,想跑都没机会了。”文字说道。

“去看看吧。”我指了指那冰蓝色的巨大长方体。

“咱们还是回去吧。”刘安康都快哭了,拖着发软的双腿,一步也不敢往前迈。

我和文字一起抬头看了看头上望不到边的隧道,然后一起看向刘安康,“你能上去?”

刘安康挠了挠头,“我以为你们会飞。”

“屁话!”文字率先往前走去,“要是谁都会飞,民航还办不办了?赶紧走!”

周围一片安静,王阿姨和“蓝明星”也不知道在哪里,周雅茹更是一直没现身过,冰棺被放在一处高台上,用四根比大腿还粗的铁链紧紧缠住,冰棺和锁链上贴满了符篆,以我的经验,那些都是镇恶驱邪的符,是用来镇压冰棺里面的东西的。高台旁边有四个巨大的烛台,烛台上的蜡烛被点燃了,放出和棺材一样幽蓝色的光。

我当先迈上台阶,只见几个烛台忽然转向,将它们背面的圆孔对着我,紧接着就是“嗖嗖”几声,十几支飞镖朝我袭来。

我和文字都会一点功夫,左突右冲之下,还是躲开了,实在躲不开的也有武器可以抵挡,刘安康站的远,压根没有飞镖到他那去。

我又往前一步,铁链上堆叠的符篆忽然朝我飞来,我下意识的躲了几下,抓住一张一看,竟然是非常高级的镇妖符,对我倒是没什么作用。

“这里面应该是个大妖。”我说,“这些符篆就是怕他的同党来救,才设下的,如果我是个普通百年小妖,被这些哪怕是碰到一点,都要灰飞烟灭了。”

妖也是分等级的,现在能看到的多是修炼了百年左右的小妖,刚刚能够化形,法术低微,光明正大的对打的话,强壮一些的人类就能对付。还有五百年左右的,道行就比较深了,普通人不可能对付,但如我一般的降妖师还是能够抵挡一阵;再有千年妖,这种妖怪不只法力精深,智力也十分超群,据说我奶奶曾经凭一己之力打败了两只千年妖,她也因此一战成名,后来她给我讲过那些故事,我对千年妖还有一些了解;至于什么三千年、五千年甚至万年的大妖,我也只在书中看见过,说他们有移山填海的本事,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是,又没人见过。

第三步,一切正常,再也没有莫名其妙的暗器飞过来,我走的越近就越能看清那冰棺里躺着一个人,一个一身淡紫色古装的男子,皮肤细腻、吹弹可破,雪白的长发齐腰,即使紧闭着双眼也能看出他绝世容颜。

我的心往下一沉,全身如坠冰窟,哪怕这个棺材里面是个奇丑无比的僵尸骷髅我都不会害怕,可这样一个俊美邪魅的妖物,让这个地底空间更加诡异起来。

所有的妖气都来自这个妖物,现在每靠近一步我都能感觉到妖气浓度几何倍数的增加,我甚至不知道再往前走一步我的身体会不会承受不住。

冰棺上贴着许多符篆,以我的经验需要真么多符篆和这么粗铁链镇压的,至少是三千年以上的妖物,我是收不了的。

正在这时,冰棺动了两下,震得整个地底空间都跟着摇晃了几下,一些符篆被妖异的绿火烧毁,上面掉下来更多的家具和地板,而里面的妖,皱了皱眉眉头,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十分妖异。

“欧阳,我们还是绕道走吧。”文字担心的说道。

我有些迟疑,最终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往哪绕啊?这里就这么大,根本没有出路,想要出去除了爬上去就只能等救援。这妖物很快就会挣脱封印,苏醒过来,到时无论我们是挂在石壁上往上爬还是原地等救援,都逃不了的。”

“那怎么办?”文字无力的问我。

我没什么多余的时间犹豫,说道:“我奶奶教过我一个叫做血傅炼妖术的邪门法术,是可以强行奴役比降妖师更强大的妖物的法术,而且一旦成功,主人对妖物有绝对的控制力。我可以趁他还没有完全解除封印力量还没恢复试一试,如果成功了,他就不能再害人,还要供我驱使。”

“那你快试试!”躲得老远的刘安康忽然喊到,正喊着,忽然一块石头从高处坠落,正好划过他鼻尖前不足五公分的地方,刘安康一缩脖子,闭嘴了。

“不会全是好处吧?”文字问。

还是文字了解我,世上没有不要钱的午餐,有好处就有代价,“这个法术要用我的灵魂之火在他的灵魂上留下一道用不可解的灵力,类似一个契约,而这个契约一个降妖师的一生只能签订一次,这次过后,之前苦练的契字诀,就没用了,我再也不能奴役漂亮小公妖了。”我一笑,试图缓解一下气氛,可显然收效甚微。

“你还有心思想这个?”刘安康尖叫。

“会失败吗?”文字又问。

“当然会,不仅会死连魂魄也会受伤甚至毁灭,你们受到波及……八成也会。”我看了看脸色难看的像个死人的文字,轻轻一口气,舒缓一下我如鼓一般狂跳的心脏,这还是我们俩第一次遇到生死大关,说不怕,连鬼都骗不了,“可是如果不这么做,我们也会死的一样惨。”

刘安康应声而倒,他又晕过去了。

我和文字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羡慕,能在昏迷中死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文字想了一会儿,她的声音有点虚,像是害怕也像是激动,“要不等死,要不还有哪怕百分之一的机会活着出去,还能有个大妖供我们驱使,欧阳,我们好像没有别的选择。”

就在这时,大地又狠狠的晃动起来,我脚下不稳下意识的扶助了那冰棺,谁知就这一碰,那冰棺上的符篆全部开始燃烧,呈现出妖异的绿色,还没等符篆完全烧完,只听“咔吧咔吧”几声,冰棺上出现了巨大的裂痕,里面的妖物轻微动了几下那冰棺再次发出巨大的爆裂之声,随着妖物几次挣扎竟然“哄”的一声碎裂了!

完了!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不过就在几秒之后我就知道一切还有救,因为四根巨大的锁链紧紧束缚住了那妖物,妖物也似乎用尽了力气,任凭铁链束缚不再挣扎,整个地底空间的妖气都跟着弱了下去。

好机会!我再不迟疑,用多彩琉璃璎珞环的尖角划破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向前一步,两根手指一起放在他的额头上,这妖物比那冰棺还要冷上几分,我念出当年奶奶逼迫我记下的咒语,忽然一阵剧烈的刺痛从指间传到大脑,随之一起疯狂涌入的还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简直要撑爆我的脑袋。

大地又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我看到文字已经被摇晃的蹲在地上,我让血液不断流出,随着咒语那妖物额头亮起白光,将我指尖的血液全部吸收。

我看到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来自十分久远的过去,那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很害怕,非常害怕……这是血傅炼妖术开启之后主仆之间形成连接的过程,我能看到他的部分记忆,但他不能看见我的。能够建立这种连接,代表血缚炼妖术已经成功了一小半。让我吃惊的是,我没有感觉到任何反抗,甚至没有感觉到这妖物一丝情绪的波动,他已经差不多苏醒了,不可能不知道我所做的事。整个过程进行的比收一只小妖还要容易。

忽然,一幕小时候的情景出现在我眼前。

那是在一个算命摊前,我奶奶与那算命的爷爷是老相识,奶奶说他是个很厉害的卦师,算命爷爷看了我的手,问了生成八字,脸上却不太好看。

我奶奶紧张起来就问怎么了。

那爷爷说我命里有一大劫,乃是情劫,危及性命。

我奶奶赶紧问怎么解决,那算命爷爷也不要钱,就说要教我一些不寻常的法术,或许可以保命。

回家后我奶奶把她知道的邪术都给我说了一遍,我那时候还小听着名字一个比一个吓人,当然不敢学,直到听到血傅炼妖术,因为我那时与奶奶生活时间不长,而她又有比较重的口音,我小时候一直以为是雪服练腰术,就把这个学会了。以至于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穿白色衣服对腰比较好。

这是个极其邪恶的法术,可以以主仆的形式将被施法的一方死死压制住,不能升起一丝一毫反叛之心,但这个法术也十分鸡肋,一旦用过之后作为降妖师就不能再降妖,而现在的行业主流又不允许不分青红皂白就杀妖,可以说是自毁前途。

不过为了保命,我只能用了,也不知道那卦师爷爷说的是不是现在。我意识到不对劲,应该是我看到这妖物的记忆,怎么忽然想到我小时候的事了?我强行驱赶走这些,而那妖物还是平静的躺着,我总觉得不是他在反抗,而是他比我强大太多了。

原标题:为什么大部分人猝死,都是一倒不起,别轻视身体发出的这些信号

每年我们都会看到过这样那样的新闻报道,某某人在运动时,或者在毫无征兆下发生猝死。有的人在及时救援的情况下,恢复过来了,但是却还是有很多人,由于身边无人或者没有专业的急救人员,从而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导致失去了最后的生存机会。

所以在很多的情况下,只有我们懂得“自救”,学会预防和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在发生猝死之前,身体会警示着我们,会发出信号,自己有着生命的危险。

1、运动时喘不过气胸疼

本来多运动就是为了身体健康,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每天坚持运动的。特别是对于喜欢宅或者长期工作的人来说,运动是一项奢侈的项目,一旦有机会自己肯定会兴致勃勃锻炼一番。但是这一类人是最容易引起猝死的发生。突然的剧烈运动,导致身体各方面的供血不足,特别是心脏供血不足,如果出现了胸部闷痛的感觉要及时的就医。胸痛很可能是冠心病的表现。如果是剧烈的胸痛,伴随喘息困难的话,要及时的拨打120求救电话。

我们都知道长期蹲着会出现腿脚麻木的情况,那是因为血液不能循环的表现。如果平时自身容易出现肢体麻木的情况,也需要引起重视。四肢麻木,极大的情况是脑溢血的表现,也就是说是心脑血管疾病的一种,当脑内大量的出血,那么发生猝死的几率就会急剧升高,在出现肢体麻木或者舌头发硬的情况,一定要留心注意,及时的检查治疗,避免猝死的发生。

近期出现或加重的胸闷:如果近期突然出现活动后胸闷,休息一段时间可缓解,这种现象提示您可能患有冠心病,随时导致急性心肌梗死。心慌往往是心率加快的主观感受。不定期出现的心率加快通常是快速性心律失常的结果。如果是频繁发作的室性心律失常,则有发展为室颤的风险。

当发现自己出现类似的情况的时候,一定要引起重视。特别是第一点,剧烈运动最容易引发心脏骤停,其实很多人自己在运动的过程中,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喘气了,但是还是硬撑继续运动,最后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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