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硅油乳化的迹象里看上去有一点点象云一样是怎么回事?

突然发现我的眼珠有一点点红血丝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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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 21岁。
我想问一下
我刚突然发现我的眼珠有一点点红血丝
请问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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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科-中医综合科
腰椎间盘突出,类风湿关节炎,慢性胃炎,胃溃疡,颈椎病,结肠炎,皮炎,湿疹,胃炎,早泄,足癣,肠炎
病情分析:你好
女, 21岁。
我想问一下
我刚突然发现我的眼珠有一点点红血丝
请问是怎么回事
晚上睡的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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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下图片
可能照片有点模糊
但是能看到黑眼珠旁边有点两三丝血丝
我昨天两点多三点才睡的
这个没有啥问题
主要是睡眠不足引起的
两边黑眼珠都有一点
不会是红眼病吧
不是红眼病
那主要是什么情况
这个就是睡眠不足引起的充血
人都会这样的
我这段时间偶尔会晚睡
如果想恢复的快点
可以用点滴眼液
只有眼睛疲倦的不行了我才会慢慢睡着
如果不用滴眼液呢
手机不要长时间玩
不用也没事的
一整天都离不开手机的
不要吃辛辣的
不过不是很明显
为什么不能吃辛辣的
晚上不要关灯情况下看手机
但是我都会把亮度调到最低
辛辣的吃的多了,会容易肝火旺
现在要多吃下火的血丝才会消下去吗
外界光线暗时
更容易加重视觉疲劳
血丝不用太在意
白天我手机亮度会调得亮一些
但是一到晚上
我就会把手机亮度也调到最低的
可以按摩下眼睛周围的穴位
等于手机没有亮度
这样虽然比亮屏好一点
但是也不太好
人一般的正常睡眠是八个小时吗!
一般八小时左右就行了
如果睡不到八个小时
醒来后就会感觉很累对吗
因人和习惯而异
习惯了少睡眠的。就没有感觉
但是这样不太好
虽然你感觉不出啥不适应来
时间久了。会出现亚健康
现在年轻可能不明显
最好十一点之前睡
亚健康到底是什么
我理解的不太多
因为白为阳也为阴
如果睡的晚的话,容易伤阴
亚健康就在健康和不健康之间
还是不太明白亚健康
最好能做到最早
就是身体有不舒服的证状,又不是很明显
就是感觉身体劳累
身体没力这些也算亚健康吗
但是又没有病这种
这个也是的
我好像有过这种症状
但是就是说不清
现在好多人都处于这个状态的
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上班的原因
你这种就属于了
又得早起上班
导致睡不够
因为任何事都是多方面引起的
现在生活节奏比较快
好多年轻人都这样
我这段时间上早班的话基本都睡不够八个小时
七个小时也没事
有时候就五六个小时
晚上下班最好就不要玩手机了
然后上班期间犯困
但是到了下班就没有一点困意
洗漱完就睡觉
有时就只会感觉累
因为习惯了
身体不是那么有精神和动力
生物钟紊乱了
我生物钟现在调回来了好多
有时间坐坐运动
以前基本都是熬夜到差不多天亮才睡得着
最可怕就是熬夜到中午才睡得着
睡醒后依然感觉累
身体没力气
整个人感觉病殃殃的
运动指的是哪种运动
我一般都没有晨跑的习惯或者是其他的运动
瑜伽也可以嘛
瑜伽练的主要是身心放松吧
瑜伽对经络气血都好
而且瑜伽还可以练身体的柔韧性
练的时间长了,你身体就不那么乏力了
我想问一下
是不是睡不好
也会导致没胃口吃饭饮食不正常?
可以导致的
从而导致怎么也吃不胖
因为熬夜伤血
我最近是好多了
不像以前熬夜到天亮
但有时候就是闭上眼睛好久都睡不着
就会玩手机玩到累了自然就睡了
好像我还感觉偶尔会冒冷汗或者出虚汗
那倒没事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生物钟好了后就能入睡容易了
因为我从出生到现在
根本就没锻炼过
没那个习惯
那要多补血吗
血虚时间久了伤气
气血虚了就可以出虚汗
这样会导致气色不好
脸色苍白对吗
如果没有其他的。不用补的
因为前段时间打过胎
导致现在感觉气血不足
气血不足也会乏力
平时饮食规律吗
饮食必须规律
还有就是蹲久了突然站起来眼睛会一片黑暗
打胎后中医叫小产
也最好当月子养的
测量过吗?
我好像有贫血
贫血血压低都会引起眼发黑
以前因为贫血晕倒过两次
醒来后浑身没力
正常人蹲的久了起的快也会这样的
最近有这种症状吗?
如果有的话可以用点补气血的
前两天就有一次
如果没有的话就不用了
因为没胃口午饭吃晚了
当时就有种感觉
现在脸色咋样啊?
跟以前贫血晕倒前的症状一模一样
你拍个舌头的照片
我感觉我现在脸色是蜡黄的
那应该现在气血也虚着呢
例假规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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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胎后一直还没有来例假
嗯。你脾胃湿热
因为第一次人流医生没做干净
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月
现在打完胎多长时间了
后来又去清宫了
现在才恢复了才没有出血
现在离清宫完后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了
刚恢复所以更的注意了
规律作息时间
不要太晚睡了
我现在就是尽量避免熬夜了
要不然恢复很慢
主要我脸色没气色
中医讲久视伤血
灯光暗的话脸色会显得很蜡黄
和出血有关系
可以找当地中医喝点中药调理一下
这样恢复就快了
而且脸上还长斑了
从以前十多岁就开始长斑了 那个时候脸色就是蜡黄得了
气血好了面色也就好了
脸上长斑是不是也因为气色不足引起!
和气血有关系的
喝中药真的没有什么副作用吗
会不会喝了中药之后更补
更容易出现亚健康
是要三分毒一开始来源于中药
我这种的话主要喝什么中药最好
中医认为用对了药,就是要,用错了就是毒
会不会喝死人啊
我从来没喝过中药
就是用水煎的那种
那种味道很难闻
而且苦得不得了
中药砒霜你应该听说过
砒霜不是毒吗
这个用对了也没有问题的
对啊。是毒,但是用对了就是药了
我现在就是没胃口吃饭
到现在还没吃午饭 然后刚把又去厕所上大号
现在整个人是没有力气的
就是一直硬撑着的
你的早期会难喝点
后期把火去除了就好喝了
补气血的好喝
真的没有副作用吗
一定要中药调理吗
如果不愿喝中药的话
我现在主要是补气血是吧
可以食疗看看
我感觉现在我的脸根本就是蜡黄的
你现在除了气血还的调脾胃
脾胃好了气血自然就好了
另外你脾气应该很急看舌苔
那就是去中医拿点调脾胃的中药喝对吗
你怎么知道
我这段确实动不动就发火
去看中医时他会根据你的情况综合调理的
毫无理由那种
突然就发火的那种
因为舌苔有变化
根据舌苔推断的
我好像一直都有舌苔
刷牙的时候感觉用牙刷怎么刷也刷不完
肝火旺,肝气不舒可以影响脾胃
还是会有舌苔
会导致没胃口吗
这个是人体外部的反应
肝气犯胃就可以啊
所以说综合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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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苔特别多
感觉很厚一层
那个和湿热有关
脾胃不好会口臭是吗
大便时有没有感觉没解干净还想接,但是有解不出大便来
有时候会有
有热就会有口气
不过一般这种情况很少
一般都是肚子不舒服就直接拉完了
那就找个中医调一下吧
我今天早上就喝了一杯咖啡
然后喝完感觉肚子涨 结果刚才就去拉了
现在就是全身没力的
咖啡茶叶不能喝的
我的身体是不是不适合喝咖啡
每次喝咖啡肚子都会涨
碳酸饮料也不行
都会不舒服
所以说不要喝了
我这几天也一直喝带汽的饮料
然后这两天一整天可以不上厕所
这两天白天就拉了一两次尿
尿液特别黄
体内水分少的原因,还有天气热
多喝水这个就会好了
这个简单的
多喝水 多吃蔬菜是吧
可以多吃点山药
热的喝不下
我吃山药会感觉舌头有点痒
常温的也可以
所以不喜欢吃山药
可以用红豆薏米芡实煮粥喝
这个是健脾利湿的
红豆是补血的吧
这是三种食物。
一般有利脾胃的我都不喜欢吃
红豆不喜欢
山药是吃了舌头痒
我现在好像就感觉
我坐在空调的地方
下巴还有点冒汗
那就用点中药吧
全身就有点冒汗的感觉
我每次没力的时候身体都会这样
感觉身体热 冒汗
我身体比正常人要虚很多
这是虚的原因
凉快的天气我会觉得很累
身体虚了就容易神思倦怠
有时候反而能在高温的地方坐上几分钟
比如在车里
气虚了表不固了就是这样的饿饿
后面饿发错了
反正别人觉得凉快的时候
我就会感觉冷
我应该主要是身体虚才会导致这些症状
你刚才说的神思倦怠是啥意思
就累没有精神
然后反应慢
容易走神是吗
别人说话的时候
我会理解慢
这两天反应确实慢
不要想的太多
感觉有时候我坐着
就像进去进一个空间
有心跳声的回音
我不懂怎么表达那种感觉
这个还是和气血有关系
整个人是啥的
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要想的太多,气血好了就都好了
这段时间也有点压力
这个自己要学会排解压力
可以旅旅游
压力都闷在脑子里
心情就会放松了
所以我现在最主要就是气血问题吧
肝疏泄好了这些就不会有了
清宫后医生给我开的药也是补血的呀
嗯因为你出血多,所以给你开的
肯定都是因为出血过多
才会导致这一系列的症状发生
现在就感觉累
这个只是一部分原因
都是多方面原因导致的
我偶尔也会不按时吃饭
然后饿过头了就没胃口
饿过头手脚发抖
练拿手机的力气也没有
不会今天也没有吃呢吧
我现在午饭还没吃
因为刚拉完都没胃口
就是因为喝了那杯拿铁咖啡
所以肚子不舒服
喝汤也可以填补肚子吗
上个厕所就没了
你现在不是没有食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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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翼状胬肉原因不明,可能与风沙烟尘阳光紫外线等长期刺激有关。治疗:1.静止期:无症状不必治疗。当有炎症刺激时可点0.25%氯霉素与0.5%可的松眼药水、夜晚可涂四环素可的松眼膏。2.进行期:一般先采用以上药物治疗,如进展较晚,应作手术治疗,但手术后有5-20%的复发率,因此术后可点1:2000噻替哌液,0.5%可的松液,或用丝裂霉素液(0.2mg/ml),一日三次共一周,或β射线(90锶)照射,以防止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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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云飞扬就要命丧狼口时,跟在云飞扬后面的荆飞羽正准备动手救人,突然发现云飞扬象发疯了一样拔出了配刀砍向这只雪原狼。那头狼好象发觉了云飞扬的意图,一个侧闪躲过了云飞扬的这一刀,落地后发出一声低嚎,只见另一只雪原狼由左侧扑向云飞扬,云飞扬发出了带着哭腔的惊叫道:“走开。”左手回手一刀将这只雪原狼钉在了地上,狼血四溅,很快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此时云飞扬看着手上的鲜血,脸色更加苍白,怪叫着爬起来就跑可是没有跑多远又被雪原狼围了起来。这时的狼群由于血腥味的刺激变的更加狰狞,十余双血红的狼眼死死的盯着云飞扬。  云飞扬此时心中一片空白,两脚不停地打哆嗦。突然因为害怕而乱动的左手碰到一样东西---云刃,云家子弟必备的兵器,是在最后关头用来自尽以包云家英烈名誉的,每把云刃上都刻有拥有者的名字,讲究的是人在刃在人亡刃亡。云飞扬象是抓到了一丝的希望,左手紧紧的握住了云刃,心中的不安也随着那一丝希望开始渐渐散去。  此时荆飞羽看见云飞扬没有象刚刚那样惊慌失措了。“怎么会......”荆飞羽心中暗道,“一下子就判若两人。”  荆飞羽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有些不相信这会是家中那个一事无成又胆小懦弱的小少爷,他不禁对云飞扬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开始静静地看着云飞扬,想知道云飞扬会有什么惊人的表现。  此时的云飞扬开始冷静了下来,没有了刚才的慌张,脑袋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活下去。手中的云刃指向一头狼,那头狼一声低吼,扑了上来,可云飞扬出人意料地向那头狼冲了上去,云刃由左向右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犹如一条银白色的长虹。这头雪原狼发出了生命中最后一声嚎叫,被砍成了两截,凄惨的嚎叫和浓重的血腥使得扑上来的雪原狼野性越发暴长。有几头雪原狼开始啃食自己同伴的尸首。  云飞扬手中的云刃突然射向身后的一头狼,而自己却向相反的方向跑去。荆飞羽心中想道:“果然是要拿配刀,不过真够大胆的敢把这么重要的云刃当作暗器射出,完全没有一点云家后人的‘风范’。”  云飞扬很快跑到配刀处。一把拔出,回手一刀就把刚跟上来的雪原狼的头劈成了两半。紧接着云飞扬反身冲向狼群,这时只有四五头狼追了上来,云飞扬手中的配刀不断地闪烁着死亡的弧线,银白色的长虹也被染上鲜红的色彩。  荆飞羽以前很看不起这个云家的小少爷,虽然谈得上聪明伶俐,但是胆小懦弱,远远不如他的三个哥哥,很令他的父亲失望,但是母亲与祖母的疼爱,使得云天涯也拿他毫无办法。这次阴差阳错的将他分配到帝国的最前线来,让云天涯终于有借口将云飞扬拉到前线来磨练一下。  而荆飞羽陪他来到雪林是因为作为荆家极为出色的一员,被云飞扬的母亲选中来保护他。但通过今天,荆飞羽感到云飞扬并不象表面上那样平庸,有着顽强地意志。  “也许来这里并不是一件坏事。”荆飞羽心中感到一些兴奋。  当云飞扬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一头雪原狼斩杀后,再也没有力量站着了,只能依靠配刀支撑着身体,在他面前还有两头雪原狼。  “不,我要活下去。”云飞扬心中喊道,可是筋疲力尽的身体却不听自己的使唤了仅仅靠着这一点点的意识支撑着。  荆飞羽左手伸进怀里掏出两柄飞刀射向仅存的两头雪原狼,“嗤、嗤”地两声,雪原狼应声而倒。这时云飞扬看到后再也支撑不住自己顿时晕倒在地。荆飞羽走了过去,看着地上的云飞扬,喃喃道:“你的出现对我有什么影响呢?还是会使我......”   ******
  四周看热闹的起哄声使得荆飞羽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发现云飞扬还是惊恐不安于是走上前对云飞扬说了三个字:“雪原狼。”云飞扬听后一惊,回想起刚来的时候,一种天生的顽强在身体内开始萌生,眼中的无助与恐惧也渐渐散去了。  荆飞羽发现了云飞扬的变化,转身说道:“飞扬,云家四百年的威名不要忘记了,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只要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  云飞扬在听到了这番话后,开始思索着意思。商诺看见了,取笑道:“嗨!小子是不是不敢了,哈哈哈哈。”  这时云飞扬像是有所领悟似的,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的巨人。一旁的荆飞羽露出了一丝笑容,很想再看看小少爷的那种顽强的意志。  商诺对云飞扬的表现有些吃惊,停止了嘲笑,手中甘佐人特有的手斧开始指向云飞扬。  “察觉到了吗,商诺?”荆飞羽心想。“这下你也许有苦头吃了。”  商诺虽然感到云飞扬有所不同,但一直以来的轻视使得自己根本不认为云飞扬是自己的对手。手中的手斧猛地向云飞扬的右肩砍了下去。  “当!”地一声,云飞扬奋力举刀一挡,刀斧相击发出一声巨响。“哈哈哈哈哈。”商诺怪笑道:“小子能接下我这一斧,还不错嘛,哈哈哈。”虽然说着话,可手中的斧头却没有停,由另一侧砍向云飞扬。  云飞扬在接过商诺一斧后顿时感到虎口被震得发麻,连两脚也被打陷于地下几刹里(注5)深。这时商诺又是一斧头砍了来,云飞扬双手举刀迎了上去。  “当!”又是一声巨响,商诺被云飞扬这一挡,竟然震得庞大的身子也离地飞起二、三十余刹里,而云飞扬却硬生生被打得双脚陷下地四、五刹里。  商诺这次跳起砍向云飞扬,心想:“我不信砍不翻你。”  云飞扬见商诺这一次力道更加凶猛,一咬牙再次双手举刀迎了上去。  “当!”又是一声巨响,这次商诺被震飞有一岚里(注6)高,而云飞扬又被打入地下十余刹里,膝盖已经挨到地面了。商诺见三斧砍不到云飞扬,心里不免有些急噪,大吼一声,纵身跃起砍向云飞扬。  荆飞羽看见商诺一斧比一斧更猛烈,而且越跃越高,下压之力更大,心想:这样下去云飞扬只有死路一条,还有他的刀肯定当不住商诺的这一斧,这就看你怎么办了。  这时赫马大叫道:“三招了,商诺该停手了。”  “停手!”商诺强行停住了这一斧,“干什么赫马?”  “你忘了吗自己说过的话。”赫马深褐色眼睛紧紧地看着商诺。  “哼,臭小子,算你赢了。”商诺愤愤道。  荆飞羽不禁冷哼一声:“赢了吗?飞扬你要这样的话,如何能让大家信服你啊。”  此时的云飞扬不仅虎口发麻,而且双臂更是酸疼无比,手上的刀也出现了裂痕,要是再当这一斧非断不可,就在众人以为他会就此罢手时,云飞扬突然道:“商诺再来,我还可以一战,如果你觉得和我打是浪费时间的话那最起码也要砍完刚才那一斧再走。”  商诺听到后,大笑道:“小子,想不到你骨头这么硬,好,就冲着你这句话老子和你打,来,先接我刚才这一斧。”说完纵身一跃,双手持斧向云飞扬的头顶袭来。”  荆飞羽心中暗喜:“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不过,你应该想到你的刀的问题吧?”  “嘣!”一声闷响,在场的众人有些吃惊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  只见云飞扬是将刀插入刀鞘后一起举起挡住商诺的这一斧,双脚又被打入地下十余刹里。  “再来接我这最后一斧”商诺吼道,犹如一只大鸟从空而降。  “来吧。”云飞扬也不见往日的优雅,大声地吼道。脸也因为愤怒而变的异常苍白。  “轰!”这一声更是震耳欲聋,地上残雪四溅,形成一片白雾。  有些人正准备捂住自己的耳朵时突然响起“砰!”的一声。  “不好。”荆飞羽和赫马同时喊道,两人喊完后都有些吃惊,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只见白雾散去,云飞扬手中的刀连同刀鞘被商诺的斧头砍断,他在情急之下双手交叉挡了上去,不过挡的时候有些靠前,架在了斧柄上,几滴鲜血顺着手臂滴了下来,而商诺的斧刃停在云飞扬的脸上方不到一刹里处。  “哈哈哈......”商诺笑道,“小子有种,想不到你能在这种情况下接下我这一斧。厉害!一般人早死了,看来老子以前看错你了,对不起啦小子,啊不,应该是云飞扬副百长。”说完将手斧收了起来,一把把云飞扬从雪地中拉了出来。此时的云飞扬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大口地喘着粗气,双目禁闭。  荆飞羽走了过去把云飞扬扶住,对商诺道:“谢谢你手下留情。”  “不,是这......”商诺连忙改口道,“是副百长的机智和勇气救了他自己,和我没有关系。”  “不,凭你的实力飞扬是不可能挡住你最后一斧的吧?”荆飞羽紧追不舍地问道,眼睛像猎鹰一样紧紧地盯着商诺。  “也许吧,不过副百长的确让我佩服,那种在紧要关头的机智和面对我斧头时毫不畏惧的勇气,可以说是我所不及的,我商诺生平最佩服比我强的人,也许副百长在武功上不如我,但他在这一方面比我强,我一样佩服他。并且......”商诺看着晕过去的云飞扬说出了这番话,但他好象还有话没有说完似的。  “还是要谢谢你,商诺。”荆飞羽说完后转身大声对众人喊道,“都回去,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听到了没有?”  “是。”众人回答道。  在场的每个人虽然回答的是同一个字,可是心中的想法却是不一样的,今天的这场决斗带给每个人不同的冲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云飞扬作为雪林哨所的队长身份在今天基本上被确认下来,只是在于个人的心中确认程度不一样,当然也有人心中一直是不服气的。  ******  “现在这名官员已经无法考证了,但是我相信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是改变历史的人......在这里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当时这名官员没有笔误,那历史会不会因此而偏离原有的轨道呢?答案是不会的,也许是历史造就了云飞扬,是历史让云飞扬登上舞台的,如果当时没有笔误,有可能会有另外一个云飞扬出现。这可能就是历史需要这样一个人物出现登上舞台......我不是说云飞扬无足轻重,他的确很重要,登上了历史舞台后他完成了一幕出色了演出,也达成了历史赋予的使命,只是他没有过多的考虑自己,这也让我们感到十分不解和疑惑。云飞扬的飞扬与我们平时所认为的飞扬是不一样,在平常人的眼中他一点也不飞扬,不过也许他认为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度过这漫长而又短暂的一生才是飞扬的一生.....”  ------摘自叶司南的《不一样的飞扬》
  ******  注1:山越--岚大陆南方的民族越族的一大分支,人数大约有一百万左右,由于主要生活在南方,所以不是很适应北方的气候。  注2:甘佐族--主要分布在岚大陆的北端以及腾龙斯雪原丛林中,人数大约有十一二万,极为耐寒,在雪地作战中极有优势。  注3:准万长--岚帝国的中级军官,职位在万长之下,一般任旗队长,麾下大约有三千左右的士兵;或是任各郡的都团练使,掌管本郡的日常军务处理,以及郡民军的训练。  注4: 军务左府--帝国政府中九士之一军务尚书的下属一个部门,主管军队的人员任命、考核、晋升等方面事务,其长官称为府中令,副官称为侍郎,次官称为丞。  注5:刹里--岚帝国的长度单位,一刹里约为2cm。  注6:岚里--岚帝国的长度单位,一岚里=六十刹里,约为120cm  
    ~岚纪元397年10月29日~ 晴  决斗已过去了两天,云飞扬还一直躺在床上,哨所的一切事务暂由荆飞羽处理。  岚帝国的哨所的建制是由三到五名军官和四十名士兵,哨所长官称为哨正,军职为副百长(注1),下面设有二至四名十长(注2)。而在雪林哨所中哨正当然是云飞扬,十长只有一名,就是荆飞羽,八名斥候长分别是:商诺副十长(注3),赫马副十长,洪伍长(注4),乌鸦伍长,姜威伍长,任文安伍长,谢鲁伍长,萧泽伍长。每人分领四人,每次巡逻侦察时限是一天左右。  这一天哨所的负责灭岚城的斥候长姜威带回来一个消息:十天前,腾龙斯的大军从灭岚城出发了,但两天后行踪不明。  “十天前,应该是10月19日?”荆飞羽不动声色地追问道:“确定吗?”  “是的。”姜威有些焦急地回答道。  “10月19日,到今天已经十天了.我们哨所是最前线的哨所之一,可为什么斥候却没有发现敌人的行踪呢?那他们派兵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荆飞羽心里感到很疑惑,但是从他那一直紧绷着面容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行踪不明?腾龙斯人的规模有多大,姜伍长?”  “大约近十万人,不过是以雪地步兵为主,北极狼骑兵很少,不到全军的一成,并且重装武士以及冰精灵都没有,装备不是很好,而且行军的速度很慢,时不时地停下来休整,属下猜想有可能是后备军进行军练,最近这两年来腾龙斯人不断地进行这样的大规模军练。”  “军练吗?姜伍长去把所有没有任务的斥候长召来,并传令士兵全部着甲,随时准备出发。”  “是。”姜威感到有些不解,但还是忠实地执行了荆飞羽的命令。  很快,四名斥候长来到了荆飞羽的管所。  “姜伍长,把情况说一下。”  “是,10月19日大约十万腾龙斯军从灭岚城出发,两天后行踪不明。”  “什么?十万人会行踪不明,怎么可能。”赫马惊道。  “谢伍长,你在腾龙斯呆的时间最长,对这周围的地理环境应该最熟悉,从灭岚城到玄天城有几条路可以通行?”荆飞羽转向一位大约40左右左脸上有数道刀疤的中年男子问道。  “咳。”被点名的谢鲁伍长清咳了一下,开始说道,“进军线路有两条,一条是沿‘上腾龙斯山脉’东面南下,大约三天左右到达浦集,道路险峻,不是很好走,不太适宜大军行进,一般只是斥候出没,我军的斥候就是沿此路前往灭岚城的;第二条是出灭岚城向东行进绕过‘下腾龙斯山脉’北峰南下,大约经过六天左右到达林苑,再从林苑出发向西通过‘下腾龙斯山口’,经过两天到达浦集,这条路比较平坦,适宜大军前进,腾龙斯人每次进攻都走的是这条路。在到达浦集后,就要通过雪松林区,才能抵达玄天城,大约需要四天时间,而林区内的主要通道有三条,分别被我军的三个前哨寨所扼守,在前哨寨与浦集之间分布着九十个哨所,我们是处于最前线的哨所之一,应该说依照腾龙斯人的进军速度可能就在这两三天将会与我们遭遇。”  “对了,谢伍长,最近两年腾龙斯人有很多次军练吗?”荆飞羽想起了刚才姜威的话问道。  “恩,的确,从395年1月开始腾龙斯人每隔三五个月就进行一次军练。”  “噢,那规模呢?”荆飞羽有些感到奇怪了。  “规模啊,好象都在五万以上,最大规模的一次是在396年9月大约有二十万人左右,前前后后一共有九次之多,而且主要集中在岚苑、林苑、浦集这三处地方附近,刚开始在岚苑,后来转到了浦集,最近这一年在林苑。”谢鲁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刀疤。“这就是在一年前的那次军练侦察时不小心留下地‘记念’。”  “正如谢伍长所说,按照正常行军速度腾龙斯人现在可能到达浦集。”荆飞羽冷静地下达着命令:“赫副十长,你马上带人前往浦集;谢伍长,你带人前往‘下腾龙斯山口’,必要时到达林苑;其余的人分成两班,每隔六小时(注5)交换到哨所二十格玛(注6)外侦察。”  “是。”众人齐声答道,正准备离去时,突然荆飞羽叫住赫、谢二人。  “情况有异常,就自行处理。”  “是,属下这就去。”  荆飞羽看着众人离去,心忖:“希望是军练啊。”  “咯吱”地一声,内屋的门打开了,云飞扬走了出来。荆飞羽一见说道:“飞扬,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言语间流露出一丝关怀。  “不用了,我都躺了好几天了,出来动动。对了,飞羽你们在讨论什么啊?”  “没有什么啊,好象腾龙斯又要出兵了。”  “啊?是吗,那母亲不能来看我了,她说过在我的生日前要来看我的。”  “哦,夫人要来啊,飞扬你的生日不是11月5日吗?”  “对啊,不过消息上报了没有?”  “还没有呢,需要进一步的确认,也有可能是腾龙斯人大规模的军练。”  “那就好,说不定母亲已经在路上了,不过这里都是山路,又这么难走,还不能骑马,可真为难母亲了。”  “的确,在腾龙斯这种环境下,骑兵的战斗力还不如轻步兵,唯一的机动部队只有北极狼骑兵,但很多地方连北极狼骑兵都不能通过,这里步兵才是最方便的。对了,夫人的护卫是谁?”  “好象是你荆家的人。”  “我家的,那只可能是荆空明,他是云府亲卫军轻甲步兵旗队长(注7),专门负责保卫任务的。轻甲步兵,呵呵,道路的问题使得整个岚帝国只有我们云家才有这么低级兵种的护卫军。”突然荆飞羽好象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很严肃。  “怎么了,飞羽?”  “发现的腾龙斯部队大约是十万人主要是以雪地步兵为主,狼骑不到全部部队的一成,而且没有重装武士以及冰精灵。”  “很奇怪的编制,按照常规,狼骑的数目应该占到整支部队的两到三成左右,并且不可能没有编入重装武士和冰精灵这两个兵种。”  “而且两天后行踪不明。”  “行踪不明吗?”云飞扬思索一会,“好象是有什么特殊任务,但是兵力太多了,会是什么任务呢?难道是......”  “想到什么了,飞扬。”荆飞羽用赞许的眼光看着云飞扬,“这样吧,我们把自己所想的事情写在手上。”  “好。”  写完后两人同时伸出了左手,打开一看,荆飞羽写的是“夫人”,云飞扬写的是“母亲”。  “那应该没有错了。”  “不过用十万人来抓母亲,难道有这个必要吗?”云飞扬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十万人来抓夫人,的确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他们还有什么阴谋吗?”荆飞羽开始思索着。“大规模的狼骑不可能不出动,也许是迂回到我们的后方,不,应该是玄天城(注8)的后方,也就是冰原谷(注9)北口,他们的目的应该不仅仅是这些。”  “不过他们从那里饶呢?”  “想一想,肯定会有答案的。”  “难不成会从林苑饶过来。”云飞扬有些不太肯定地问道。  “多半是吧,根据谢鲁的情报,腾龙斯人最近一年的军练地点就在林苑附近,有可能是找一条新路。可是这有什么意义,我感觉总是有些奇怪,他们的最终目的一定是大雷堡,抓夫人就能要挟主上通过大雷堡吗?这可是有些天真啊。难道还有什么吗?”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云飞扬顿时感到手足无措。  “走,马上走,现在情况很复杂,我们无法判断敌人的行动,不过我肯定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大雷堡。留在这里并不是很安全的,我们要离开雪林。”荆飞羽语气渐渐的重了起来。  “走,我们走的了吗?如果情况真是这样,那我们的退路就被封死了,如果不属实,那我们就是临阵脱逃,要连累家族的。”  “不会有事的,不走才可能会出事。不过走不是向回走,而是向前。”荆飞羽阴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宜察觉的微笑。  “向前?难、道、是、到、灭、岚、城吗?可是我们这么一点人如何能到的了灭岚城呢?”云飞扬有些不敢相信。  “腾龙斯的布口袋有一面露风,就是灭岚城。在这一路上守备不会很多,再说我也没有打算全部人都可以走。”  “什么啊?”云飞扬不解地问道。  “全部走,目标太大了,如果只是少数几人,我想还是有把握的。”  “那你的意思是要牺牲一些人了。”  “不是一部分,而是绝大部分。”荆飞羽纠正着云飞扬的说法。  云飞扬没有说话,虽然说大家都不认可他,可是在这短短的几个月相处,还是令他无法将他们舍弃。  “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云飞扬抱着一线希望在做着努力。  “也许有,但是我没有想到。”荆飞羽冷冷地回绝了。  突然云飞扬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那母亲呢?”  “夫人吗?没有办法管了,反正腾龙斯人如果要抓她就不是为了杀她,只要大雷堡在,夫人就没有事。”  “你说什么啊,那可是我的......‘云飞扬焦急地吼道。  “我知道。”荆飞羽打断了云飞扬的话,冷静地说道:“但现在时间不多了,我给你一小时的时间考虑,这个时候先要保护好自己,才谈的上去救人,要不然全部都要完蛋,现在不是尽孝心的时候。人生总会面对选择,当难以决断时,就选择最为有利的选项。现在,飞扬我问你,是要自己和母亲一起被抓,还是留下有用之身到时候来救自己的母亲?路是自己选的,要走什么样的路由你自己决定,别人永远不能代替你走,只是给你一个意见,帮助你判断,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自己手里。我不是在强迫你,是走,是留就看你了。”说完荆飞羽走出了管所。  腾龙斯寒冷的阳光射在身上,总是让在南方温暖的岚大陆呆久的人感到不习惯,就连在大雷堡呆了二十余年的荆飞羽也不禁打了个冷战。踩在结实的雪地上,并没有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只有不算是很响的脚步声,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过,犹如刀割过肌肤般生疼,荆飞羽好象没有感觉似的,依然站在管所的门外,低头沉思......  过了许久,随着打破寂静的开门声,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云飞扬那一头黑色略显杂乱的头发,如深夜天空般漆黑的双眸闪现出坚定的目光,还有些苍白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抹红润。  “作好选择了?”荆飞羽察觉到云飞扬作出了和自己方案不一致的选择,但还是问一句可能是多余的话。  “是的。”云飞扬回答道,“我决定留下来,等我的母亲,还有我不想再一次舍弃我的部下,因为我是岚帝国雪林哨所的哨正。”  “是吗?留下来,这是你的选择。”荆飞羽语气中透露出一些失望。  “飞羽,你怪我没有选择走吧?”云飞扬好象察觉到他的失望,不安地问道。  “没有,正如我刚才说的路是自己选择的,没有人能强迫你。正如你所说的你是哨正,既然你要留下来,那我当然也留下来。”荆飞羽安慰着云飞扬,“好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吧,你快进去休息,几天后说不定就没有时间让你休息了。”  ******  “加快速度,天黑之前我们一定要赶到,不要落后其他的卫。”一个青年大喊道,在他那俊朗而刚毅的面容上有种说不出的傲岸,就象高山上的白雪,遗世而孤傲,而那一双淡兰色的眼眸中却流露出焦急的神情。  “队长,士兵们太累了,能不能休息一下?”一位戴着副卫长(注10)标志的高大威武的中年人问道。  “不行,在这里休息只有死路一条。”青年转过身来,身上佩带着比那个中年人还高一级的正卫长(注11)标志。看着一个个牵着坐骑慢慢行进的士兵,大声喊道,“弟兄们,现在我们在‘上腾龙斯山脉’上,在这里停下,那等待我们的只有死亡,要活下去只能前进,越过这里,跟我前进,跟上前面的队伍。”  “噢,前进。”士兵们的士气被激奋起来,回应着那个青年队长。  队伍在慢慢地前进,随着爬行高度的增加,温度越来越低,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啊!”突然一声凄惨的叫声传来,原来是一名士兵没有踩稳,一脚踏空滑落了下去,其他人开始惊恐地看着山下。“这该死的命令,为什么让我们走这里。”士兵中有人发出了抱怨声。  “就是啊,为什么我们的运气总是这样不好,这么多只部队,只有我们团走这里啊。”又一名士兵抱怨道。  “不用管他,过不去的人只有死在这里,我们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前进,现在跟命令没有关系,弟兄们我们的性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前进的可以活下来,不敢的那就死!是死,还是活。就看你们自己了,要活的跟我前进。”青年说完踏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前进。  士兵们沉寂了一会,又开始继续跟随着青年前进。中途虽然不断地有人掉落山下,但大家依然前进,向着未知的目标前进。  “看到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看到顶峰了,我们就要翻过了。”  这句话犹如一滴水滴入了油锅,顿时众人沸腾了,争先恐后地拥了上来,站在‘上腾龙斯山脉’的那种感觉真是无以伦比,一种征服感油然而生。此时正是夕阳西下时分,落日的余晖依旧寒冷,但将山峰的积雪闪现出七彩眩目的光泽,这奇特的景色似乎吸引了众人,使得许多人停下了脚步。  “我们终于到达顶峰了,下面就是我们的目的地--雪林哨所了,不知道目标是不是在我这里啊!”青年的双眼中闪烁着光辉。  ******
  傍晚时分,结束了侦察任务的商诺回到了哨所,发觉哨所的气氛很怪异,没有了往日的喧闹,而多了一分萧瑟的杀气。  “见鬼啦,这是怎么了,人上哪里去了?”商诺骂骂咧咧的走向管所。  “头啊,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一个属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出事,不会吧,我们一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看见。”商诺的黑眼睛一瞪,将那名部下吓的不敢说话了。  “那不是有点奇怪吗?”另外一名部下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管了,见了飞羽老大再说,你们先回去待命,我去报告。”商诺让部下先离去,自己来到了管所门前。  “是商诺吗?”管所内传出了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  “是的,荆十长。”  “进来。”话音刚落,管所的门就打开了。商诺走进去,看见荆飞羽站在桌子旁,正在看一张地图。  “情况如何?”荆飞羽没有抬头,依然看着地图。  “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只是回来的路上有些奇怪,没有碰到腾龙斯人。”  “噢。”荆飞羽将手中的地图推开,看着商诺,追问道,“从浦集回来的一路上都没有见到腾龙斯人吗?”  “是的,那帮狗杂种一个都没碰见,有些怪。”  “其余三队大约什么时候回来?”  商诺有些不解,不明白荆飞羽为什么不再继续追问,转而询问另外三队人马的情况。  “如果和我一样没有碰到那些腾龙斯狗的话,可能会在三四时后回来,如果遇到了的话,大概要到明早了吧。”  “商诺,我命令你和你的部下全体休息。现在第一支火炬(注12)刚点燃,你们在第四支火炬刚点燃时着甲到这里集中。好了,回去休息吧。”  “是,知道了。”  商诺带着疑惑离开了管所,望着渐渐拉上黑色幕帐的天空,感到那令人不安的气氛已逐渐弥漫在四周,和周围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心想:“今晚不会真的有事吧!”  ******  “战斗前的沉寂,每个人都感到了不安。这是云飞扬的初战,也是和他毕生的对手林南田的第一次交手,这一年云飞扬19岁,林南田22岁,他们一个是初次临阵的新人,一个是久经沙场的战将。历史就随着两人的第一次交锋,也许谈不上是交锋,从而掀开了新的篇章。”  ------摘自马萨明的《细节决定了历史》  ******  注1:副百长--岚帝国的下级军官,职位在正百长之下,一般任小队长,大约有40人。  注2:十长--岚帝国的下级军官,职位在副百长之下,一般任分队长,大约有10人。  注3:副十长--岚帝国士兵的最高阶级,一般累积服役在十二年以上才授予,或者
有重大功绩可以晋升到此职位,可以任分队长,或斥候队队长。  注4:伍长--岚帝国士兵的次一级阶级,一般累积服役在八年以上才授予,可以任斥候队队长。  注5:小时--岚帝国的时间单位,大约和我们现在的小时差不多,也分成六十分钟,不过在岚帝国一天只有二十二小时,而不是二十四小时。  注6:格玛--岚帝国的长度单位,1格玛=1500岚里,约为1800m。  注7:轻甲步兵旗队长--轻甲步兵是岚帝国的兵种之一,数量最多,主要装备以皮甲为主,在重要部位加装铁甲的轻甲,配以步兵枪,或是刀加中型木盾。旗队大约有3000人。  注8:玄天城--岚帝国在腾龙斯大陆的唯一据点,玄天城警备团指挥所驻扎在此,城内驻军大约有4000人。  注9:冰原谷--位于腾龙斯大陆与岚大陆之间,西面一侧是雪山,东面一侧是冰区,长约40格玛(72km),北口宽约4格玛(7.2km),南口就是大雷堡。冰原谷是连接两个大陆的唯一通道。  注10:副卫长--腾龙斯的下级军官,职位在正卫长之下,一般统领40~80名士兵  注11:正卫长--腾龙斯的下级军官,职位在黑旗别将之下,一般统领两三名副卫长,以及大约200名士兵。  注12:第一支火炬--岚帝国的夜晚记时工具,在傍晚时分点燃,火炬是特制的,在风雨中都不容易熄灭,每一支燃烧的时间大约是一小时半。  
    ~岚纪元397年10月30日凌晨~  当第四支火炬点燃后约一个小时,其余三队斥候差不多在同一时间里回到了哨所,荆飞羽也召回了负责在外巡逻侦察的斥候。这样除了赫马、谢鲁外其余六名斥候长都聚齐了。此时全部人员全副武装地站在管所外等候命令。  在荆飞羽的陪同下,穿着一身熊皮甲的云飞扬走出了管所,大声的发布自己到任以来的第一道命令。  “姜伍长的报告,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在此我与荆十长商议后决定向直属的前哨寨以及其他哨所发出警告,此外大家从现在开始随时待命。”  “有没有这么严重啊?”斥候长中传出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语气完全没有尊敬的味道,好象在质问云飞扬一样。  荆飞羽冷电般的目光射向了一个亚麻色头发,身材高瘦的青年。他的脸浮现着青铜色与黄金色混合的颜色,淡黄色的双眼充满了不屑与藐视,但被荆飞羽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  “只是凭一个人的报告,也不加以确认,就向前哨寨发出警告,这是不符合规定的,飞羽老大是不是。”  “这个哨所的哨正,是云副百长,乌鸦伍长。”荆飞羽那犹如寒冰般的语气仿佛又冰冷了几分,眼中的寒光不时地闪现。  “既然他是哨正,就应该知道哨所的规矩,也应该知道违反军规的后果,我不想被无用的长官连累,他是云家的人出事自然有他家里人保,我只是一名小兵,我还想回去。”乌鸦越说越激动,脸色也显得更加苍白,好象在青铜和黄金之间又加上了白银的色彩。  “情况严重啊!”云飞扬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唐突了一句。  “哼,你们当官的都会找借口,前哨寨的统领千长(注1)一向最注重军规,又很敌视我们,若是犯在他手上,那就没有什么活路了。”  荆飞羽以冷冰冰的语气问道:“如果你现在不听从哨正的命令,那是什么呢?”  “我知道不从军令者,长官可杀无赦。”乌鸦神色严肃地回答道。“但如果象哨正所说的情况属实,腾龙斯人真的会进攻我们,那为什么不撤退呢?而在这里待命,难道等敌人来进攻我们,就凭我们区区一个小哨所,不过四十余人,如何抵挡敌人的大军呢?”  “这......”云飞扬一时无言语了,毕竟留下大家来主要是为了自己的母亲,当现在总不能说出来吧。况且荆飞羽也不清楚敌人的意图,自己也无法给大家说清楚。  “哨正大人,我不怕受军规处理,我只希望知道为什么你和荆十长会下这道奇怪的命令。”乌鸦看见云飞扬有些不敢说,就咄咄逼人地追问道,淡黄色的眼睛发出了异样的光辉,一直紧紧地盯着云飞扬。  一旁的荆飞羽注视的目光由乌鸦转到了云飞扬,此刻他心中想道:飞扬你选择了一条在目前看来是错误的路,现在就看你该如何对付了。  “希望哨正大人给我,以及在这的诸位一个解释。”乌鸦再一次问道。  云飞扬此时的脸色十分难看,在这么冷的天气下额头上竟然有微微的汗水冒出,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说吧看样子乌鸦是不会罢休的;说吧说出来多半也不会罢休的。于是云飞扬很自然的瞟了荆飞羽一眼,想知道他的看法是什么,或者是告诉自己该如何去做。但荆飞羽好象没有看到似的,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云飞扬有些傻眼了,心中极为矛盾,这时想起荆飞羽前不久跟自己说的话:“路是自己选的,要走什么样的路由你自己决定,别人永远不能代替你走,只是给你一个意见,帮助你判断,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自己手里。我不是在强迫你,是走,是留就看你了。”云飞扬思虑着:“可是......不过......嗨!路是我选的,决定权在我手上,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终于下定了决心,将真相告诉大家。  “吴伍长(就是乌鸦,原姓吴)我决定不走的原因是我的母亲要来这里,而且腾龙斯人的这次出兵既有可能是为了我的母亲,我不想看到我的母亲受到伤害。”云飞扬硬着头皮将实情说了出来。  “只是为了你的母亲,真是太天真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底下的士兵的感受。”乌鸦异常激动的叫了起来。  “吴伍长,我、我、我承认没有想过。”  “贵族小子,哼。”乌鸦用鄙视的目光投向云飞扬。  “乌鸦。”一直没有开口的商诺发话了,“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  “商诺你说什么啊?”乌鸦没有想到商诺会来制止他,很不高兴地回顶了他一句。  “我只是觉得现在争吵没有任何作用。我们那里有一句老话,‘无意义的话多了,再熟的猎物也会飞了’。云副百长,我想知道你有什么对策。”  在听了商诺的话后,乌鸦很“知趣”地闭上了自己的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云飞扬。  “我......”  “你们看吧,他更本没有任何对策。”乌鸦发出了讥讽的笑声。  “我、我、我有对策的。”突然云飞扬大声吼道。乌鸦一下子停止了嘲笑,有些惊讶的望着吼叫的云飞扬。  “那好啊,你到是说说看啊。”乌鸦说道。  “刚才我听了吴伍长的话,的确是我的决定有误,我没有考虑到大家的想法,只是凭着我自己的想法来决定事情,对不起了诸位,十分抱歉。”云飞扬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现在我要大家留下来,也不太可能会有人留下,如果大家都走了那我在继续留在这里根本没有意义,所以现在我改变命令,我们走!”  “走,怎么走?”乌鸦的口气有些缓解,他也意识到在继续争吵下去,只能给敌人增加笑柄。  云飞扬看了荆飞羽一眼,发现了他眼中的赞许的目光,于是吸了一口气,继续地说道:“这是荆十长提议的,向北走,到灭岚城去!”  当“灭岚城”这三个字一说出,在场的每一个人除了荆飞羽都大吃一惊,皆感到不可思议。  “向北走?”乌鸦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对,向北走,我们出其不意的向北前进,腾龙斯人是不会想到的。这样我们就有机会逃到灭岚城去。”云飞扬也没有考虑到荆飞羽所说的几人问题,就急忙的说了出来。  “那我们到了灭岚城后该怎么办。”瘦猴般的洪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对啊。”其余的斥候长也附和道。  这时荆飞羽打断了大家的议论,说道:“到了灭岚城,再作打算,现在我们还没有离开这里,想这么多干什么,先考虑一下如何向北走。”  “那我们如何走呢,你以为这是你家的后院啊,腾龙斯人要对付我们这区区几十人还是可以的。”乌鸦又一次提出了难题。  “想不到他能意识到这一点。”荆飞羽心想道,“看来他并不是只是嘴上逞能的人。”  云飞扬不知道该如何办了,总不能将荆飞羽给自己说的那一番话告诉乌鸦吧,这样大家更不会相信自己了,再说自己也下不了这个狠心用四十条性命换取自己的生存。云飞扬心想道:“那只有这样......”  “诸位。”云飞扬忽然提高了声音,“我们兵分两路走,一路向南行,一路向北行,南下的是作为诱饵吸引腾龙斯人的注意力,掩护其他人北上。”  “那你在那一路?”乌鸦再一次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如果云飞扬说在北上一路那我就说他第一个想逃,如果云飞扬说在南下一路,那我也会说他的方案是问题的。  云飞扬沉思了一会儿,说道:“由于我的判断有误,我愿意在南路,北路我想让荆十长负责,萧泽伍长、吴涯伍长、商诺副十长和我一路,姜威伍长、任文安伍长、洪伍长与荆十长一路,还有没有问题了?”  乌鸦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安排,大大的出乎意料,愣在了一旁,没有出声。云飞扬见到其余的人也没有异议,就说:“好,没有问题了,那我们就出发吧。”  ******
  与此同时,林南田的部队抵达了雪林哨所外一格玛(约1.8km)处,两百名北极狼骑兵在通过“上腾龙斯山脉”时损失了大约三成左右的士兵,狼骑也丧失不少,还具备战斗力的不足一百二十人。林南田从中选了八十名精锐的士兵组成突击队,力求一战成功,虽说已经包围了岚帝国玄天城警备团全部驻军,但这里的岚帝国军队也多于己方的军队,而且部队处于强弩之末的状态,不宜打持久战。其余的人随后跟进准备支援。  林南田带领部队开始了潜行,在前进了大约一千岚里(约1.2km)后,雪林哨所已经在视线之内了。林南田举起了右手,用力的向下一挥,八十名骑兵犹如离弦地利箭冲向雪林哨所。  “敌袭。”哨兵从惊讶中醒了过来,发出了恐惧的叫声,不过这也是他最后的一声,一支利箭射穿了他的咽喉。  这一声犹如滴到油锅里的水一般,使的众人沸腾起来了。荆飞羽急忙吼道:“不要慌,大家拿起武器来。”  可是林南田的狼骑开始了屠杀,许多士兵惨死在腾龙斯人的战刀下。余下的士兵在做已经徒劳无功的抵抗,荆飞羽发觉情况如此,急忙冲进管所,从门旁拎起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布袋。当他出来后,发现云飞扬身边只剩下十余人。  “走啊!”荆飞羽大声吼道,同时挥刀向一名狼骑砍去。  云飞扬被这吼声惊醒过来,说道:“对,大家跟我走,我们全体向北突围。”  “大家听好了,云家小子就在这里,这是团指挥给我们的厚礼,抓住云家小子的赏十五万索兰(腾龙斯的货币,与现实货币相比,大约1索兰=10元人民币)。”  林南田冷静的声音犹如一针兴奋剂,激起了腾龙斯人的热情,纷纷地向云飞扬冲去,很快将他们包围起来了。  “看来得速战速决,这批部队到底只是常备军,素质和林家的亲军没办法相比啊,只有激励一下士气了。不过说不准我运气很好,真的在这里也说不定啊。”林南田心想道,淡蓝色眼睛犹如猎鹰般搜索着人群。  “嗖!嗖!嗖!”挡在前方三名狼骑的咽喉分别插上了一柄飞刀。云飞扬等人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几名斥候长轮番突前,在荆飞羽的飞刀支援下杀出了一条血路。  双方激战了一个小时左右,云飞扬的部下只剩下六个人。林南田的部下也死伤不少,大约战死了三十余人,伤了三十余人,不过在得到了支援后,总人数依然在五十人以上。  云飞扬七人背靠背地站成一个圆形,顽强地抵抗着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的腾龙斯人。此时的云飞扬没有了往日的懦弱与羞涩,黑色的双眼中流露出一种坚定的执着,但是在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很难令人察觉的黯然忧伤。黑色的头发由于汗水的缘故杂乱地紧紧贴在额头上,头顶上散发着淡淡的白雾,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两鬓流落到地上,随即化为一颗一颗的小冰粒。  “大家坚持下去,我们可以活下去的。”云飞扬用着他那还显稚嫩的声音鼓舞着大家。  商诺一面奋力地舞动着手中的巨斧,嘴里一面骂骂咧咧地:“呸!这群该死的腾龙斯狗,老子把你们宰光了喂狗。”  一旁的洪一脸苦样不解地问道:“狗能吃狗吗?”  “这帮腾龙斯狗杂种连狗都不如,狗都不一定吃他们。”商诺大叫道,“妈的,混蛋找死啊。”  说着一斧将一名腾龙斯副卫长的头削去了一半,尸体倒在地上,脑浆流在雪地上,在鲜血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地白。  林南田依然站在战圈外观战,几名护卫守护在他的身旁。当他看到自己的一名副卫长被商诺砍死后,有些按捺不住了,没有想到伤亡会这么大,眼中的杀气一下子浓重起来,于是他拿起手中的长戟,刺向了七个人中最为棘手的荆飞羽。  “铛!”地一声巨响,荆飞羽奋力挡住了这一戟,但胳膊顿时感到一阵酸痛,虎口也开始发麻。林南田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同样被荆飞羽震得双手一阵麻痹,这一回合双方不分上下,势均力敌。  林南田一挥手,身后的两名士兵各自挥舞着兵器向荆飞羽砍去,而自己在旁边静静地等待下一次出手的时机。荆飞羽马上领悟到这是敌方首领的计策,对付这两名士兵是没有问题,只是自己一出手必然会有破绽暴露给他,在这危急时刻,荆飞羽猛然向后一退,躲开了那两人的攻击,同时也没有漏出一点空隙。正当那两个腾龙斯士兵还想向前进攻时,突然发现自己两条腿没有了,回头一看腿竟然留在了身体的后面,两个人顿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原来他们被荆飞羽身边的洪与姜威斩成两段了。  林南田眼中的神色非但没有愤怒,反而有些兴奋,他为自己遇到一个有趣的对手而感到无比亢奋。  “保护好我的背脊!”荆飞羽很快就补了上来,一面抵挡着敌人对他的进攻,一面大声的叫道。他发现刚刚和他对招的那个青年不是一般的角色,从他身上的正卫长服饰来看应该是这群腾龙斯人中身份最高的,在北疆服役了多年的荆飞羽很清楚腾龙斯的编制,以他这种年纪就当上正卫长的,不是腾龙斯五大家族的子弟就是异常出色的人才,甚至还有可能是二者兼备。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况越来越对云飞扬他们不利了,虽然腾龙斯人战死了一名副卫长和十余名士兵,却只是换来姜威的战死,可是在剩下的六个人中只有荆飞羽没有受伤,其余的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尤其以洪的伤势最为严重,此时的他已经无法再战斗下去,只有躺在战友的保护圈中等待着死神的降临。而且对方的首领只出了一次手,依然没有加入战局。  突然,一道血光乍起,林南田又一次出手了,长戟刺穿了萧泽的喉咙。鲜血四溅,溅到了一旁云飞扬的脸上,当他看着林南田将长戟从萧泽的喉咙抽出时夹带着破碎的喉管和颈部的肌肉后,不禁产生了一种恶心感。手中的刀一慢,没有挡住左侧敌人的进攻,手臂的护甲被划开了一道五刹里(约10cm)的口子,幸好穿的比较厚,没有伤到肌肤,就这样也将云飞扬吓出一身冷汗。  林南田冷哼一声,手中长戟一挥,刺向云飞扬的前胸,荆飞羽急忙回刀来挡。林南田忽然一侧身,长戟只是虚刺一下,就直夺荆飞羽的心窝而去。这一戟又急又快,刺向的位置又是要害之处,不要说刺中,就是轻轻点上一下也不好受。荆飞羽手中的刀突然迅疾地射向林南田左肋,而自己闪向另一侧,左脚一点地,一勾将萧泽的刀提起,右手一把抓住刀,回手砍向林南田,一串动作瞬间完成。
  林南田一收长戟拨掉射向左肋的刀,顺势戟尾上挑,“挡!”地一声,将荆飞羽的回手刀挡了下来。两人交战的第二回合又是不分上下。  “商诺,开路!”荆飞羽大喝一声,手中的刀一连砍了十七下,刀刀如急电破空,发出“嗤嗤”地响声。  林南田一翻手,长戟一横“铮铮铮”地星花四射,接住了荆飞羽的十七刀,不过也一连后退了十七步之远。商诺此时乘机转身过来,手中巨斧脱手而出,在半空中嗡嗡作响,急砍前方,同时双手从腰间摸出两柄手斧,纵身跟进,双斧交错砍出。  “噗,噗”巨斧将一人拦腰砍成两段,余力还带着斧头继续向前飞行,又砍中另一人的肋部,那人发出一声惨叫,由于力量被前一人吸收了大半,故此并没有马上死亡,而是痛苦地倒在雪地上挣扎,全身不断地抽搐,口中喷出大量的血液,流到地上,在挣扎的过程中,体内的肠子从伤口处流了出来,拖得到处都是。  云飞扬此时在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吐了出来,整个脸因为呕吐而发青,手里的刀也“桄榔”一声掉在地上。  这个时候正是荆飞羽砍出的最后一刀,发现云飞扬的异样后,竟聚集全身的劲力,左手压住刀尖,撞向林南田。  林南田长戟一震,犹如一条毒蛇般咬向荆飞羽的左胸。就在这时,荆飞羽忽然身体一扭,足下一发力,身体以更加迅猛地前进,右手的刀猛然地刺出,快如闪电。  林南田心中一惊:“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他想同归于尽吗?”手里的长戟已经收不住了,于是权势不变,依然刺出!可是因为这一分神,长戟刺出的速度比荆飞羽慢了半拍,力量也少了几分。  “嗤”,戟的尖端刺入了荆飞羽的身体之中!  荆飞羽前进的势头依然不减,林南田猛然发觉,他那一戟,只是刺穿了荆飞羽左肋,而荆飞羽已从戟身滑撞了过来,连同他的那一刀一起冲向了林南田!  荆飞羽的刀自前向后由林南田的右腹最薄弱的地方穿出,林南田欲退,但马上发觉长戟被荆飞羽左肋伤口的肌肉紧紧地夹住,无法抽动。  如果换做别人也许就会完了,但是林南田不同与常人,一发觉情况不对,马上当机立断----弃戟身退,同时反手一肘打向荆飞羽。  荆飞羽咬牙硬挨了这一肘,手上的刀横着一拉,在林南田的腹部处划开了一个口子,顿时血如泉涌,而自己也被林南田的这一肘打飞了出去。荆飞羽顺势来到云飞扬的身旁,一把拉着他就跑,其余众人见状,趁着腾龙斯人忙着救护自己的首领的空暇,也跟着荆飞羽撤离了战场。林南田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云飞扬他们离去,心里异常的懊悔为什么没有发觉敌人的诡计呢!  一场规模极小的战斗就这样结束了,也许在很多人眼里这不是一场战斗,只不过是一场稍大规模的打斗,是一场扩大的比武。这不起眼的交战,双方“只”付出了上百条人命。这也许就是在这些人眼里不是战争的原因,他们认为要死个万八千的才能叫战争。  其中岚帝国方面除了逃走了四人外,其余二十八人有二十五人战死,三人重伤被俘;腾龙斯方面参战的一百二十人中有五十人战死,近六十人受伤其中还包括林南田,三名副卫长也一人战死,两人负伤,如果加上翻越‘上腾龙斯山脉’的伤亡,那可以说死伤达到了九成以上。  这场看似不起眼的战斗,拉开第六次大雷堡攻防战的序幕......  ******
  “虽然说是云飞扬的初战,但他在其中可以说是根本没有发挥作用,而且还拖累了大家,反而是荆飞羽大出风头,重伤了林南田。不过接受了战火的洗礼,无冕之王开始逐步走向成熟......正如云飞扬的后人云益敏在他的回忆录中写到:‘祖父在其他人眼中是一个天才,但是他在我小时侯却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天才极少极少,而我并不是天才,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只是经历的磨难要比其他人多了许多,而从中得到的经验和教训也多得多,也许因为这个我做到了其他人无法做到的事情。’......成功在于对一个个细微之处的把握,如果不能把握这些细微之处,那就谈不上获得成功。”  ------摘自马萨明的《细节决定了历史》  ******  注1:千长--岚帝国的中级军官,职位在准万长之下,在下千长之上,一般任特混大队长,或是任旗队副长,军团参谋,近卫部队大队长。  ******
  [后记之一]  终于写到两万字了,以前写的最长的文章就是单位布置的学习重要讲话的心得体会(3000字以上,哇,痛苦啊,不过总算按时完成了,呵呵)。  终于开始死人了,千万不要以为我是‘杀人疯子田中’啊,不过是就更好了,哈哈,不可能的,白日做梦。好了言归正传,第一次战斗死伤达到了上百人,不能算是很多,虽然在书中可以一笔斩尽千万人,但是和平总是要比战争好上千万倍。在这里为书中死去的第一批英魂默哀一分钟。  谨以这首诗献给在战争中死去和活下来的战士们:  流血的战士  我从战场归来  带着一身硝烟  和一个负伤的灵魂  我渴望我额头的鲜血能够流进你的心里  让你明白  人类已有太多的苦难  而生命又是如此的宝贵  人类需要和平  
    月色凄惶、寒冷。  在昏暗的月光下整个林子显得格外的寂静。只有一团熊熊的野火正在“噗噗”地燃烧着,火上烤着一只雪原樟鹿(注1),火堆旁围坐着的四个人,还时不时地向四周打望着。他们正是逃出来的云飞扬等人。  这几天他们白天躲藏着,只是在夜晚向着他们的目的地--灭岚城前进。由于云飞扬在战斗中惊吓过度,加上过度疲劳,身体一直很虚弱,无法全速行进,而荆飞羽硬挨了林南田一肘,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血气翻腾,也不能过度劳累,加之商诺,乌鸦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尤其是乌鸦还失去了一条胳膊。所以一行四人在三天时间里只不过行进了三十格玛(约为48km左右)。  “幸好,你带了这个,要不然我们不冻死也会饿死在这里。”商诺指着荆飞羽身旁的口袋说道,也不知道这是他几天来第几次重复这样的话了。他指着荆飞羽身旁的口袋,这个口袋正是当时荆飞羽进屋拿出来的东西,里面装满了食物、火夹、绳索、一个水袋、几小瓶烈性酒、包扎伤口用的绷带、棉花还有一些药品、一些腾龙斯索兰、一张折叠式的短弓、几十枝箭。  “尤其是这个。”商诺一把拿起口袋中的一瓶三九四年的青芬酒,这是酒郡的三大名酒(注2)之一,是用酒郡所特产的青粟(注3)酿制而成的,一般以三年称为一芬,现在最好的则是皇宫中珍藏的三坛四十芬青芬酒。“太好了,要是没有这个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商诺又灌下一大口,闭上了眼睛开始享受着美酒的味道,还残留着血污的脸上带着满足的表情,感觉他好象来到了美丽的幸福世界一般,“不过太可惜了,就只有这么几瓶,真想......”  “少喝点,商诺,一会就出发了,这是今天给你的最后一瓶。”荆飞羽那比今晚月色还要冷上几分的话,将商诺从幸福的世界拉了回来。  “是吗?我受的伤需要用这个来治疗啊!”商诺恋恋不舍地又咽下一口酒,满足地享受着那晶莹惕透般酒精宝石在嘴里融化的感觉,散发出来淡淡的青粟香味渐渐充满了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宝石的溶液流过咽喉时的醇感令人无比舒畅,到了胃中那种强烈地刺激感简直无以伦比,更让人回味无穷。  “飞扬,要不要吃点东西。”荆飞羽转过头来,问着一边的云飞扬,由于那天见到了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象,使得胃口十分地不好,看到肉食就无法下咽,一连几天都没有好好吃过一次食物。  荆飞羽看着这一切,越来越感觉到云飞扬可能是一块美玉,但是是一块完全没有雕琢过的美玉,他需要一个良好的工匠细心开凿,精心打磨才能展现出其华丽的色彩和晶莹的品质。不过这几天荆飞羽心中一直在思索着自己该不该当这个“工匠”:由于自己出身是庶族,故不可能继承荆家家业,那在极为重视家世门第的岚帝国里是很难有出人头地的日子。所以在小时侯就下定决心要成为岚雷第二,但是如果要像当年的岚雷一样,那只有在乱世中取得崇高的地位,不过要是这个制度依然存在的话,那就算达到了和岚雷一样的成就,也只有死路一条--飞鸟尽,良弓藏。当年的岚雷不就是因为功高震主,引得皇帝的猜忌,最后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  可是现在由于大雷堡的存在,腾龙斯在经过了五次大流血后,其内部也出现了要与岚帝国和平共处声音,而且岚帝国的国内在表面上也洋溢着国泰民安的景象。乱世的出现并不是那么容易。所以荆飞羽也越来越痛恨这种不公平的制度:为什么才能出众的自己不能像本族的那些嫡族的子弟一样得到重用,那些没有用贵族子弟凭什么一生下来,不管是不是有能力就可以毫不费力的取得功名,而像自己虽然有能力,也付出了比其他人多许多的努力却得不到应有地位与名誉。  看着一个个不如自己的族内兄弟,就因为是嫡族,很快地坐上了高位,而荆飞羽只能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终于再也无法忍耐心中的不满,下定决心要将这个不公平的制度推翻,重新建立一个制度。就在这个时候,在雪林遇到了云飞扬--这个不同于其他贵族的子弟,一个浑身上下充满了贵族气息,但又能虚心接受新的事物。而且自己被他那种不受常规约束的思维,以及隐藏在深处的潜能深深地吸引住了。可是美玉有暇,云飞扬由于从小处在的良好环境使得他表现的很懦弱胆小,其能力也无法充分地展现出来。  荆飞羽虽然说很想当这个“工匠”,但是充满了顾虑,首先是自己能不能当好这个“工匠”,也许他需要的更多的“工匠”,而不仅仅是一个人;其次自己的私心不想这样做,如果云飞扬成功了,那自己处在一手教出来的人下面,怎么说都是心有不甘的。  在看着云飞扬那因为几天没有进食而显得消瘦充满了稚气的面容时,荆飞羽生平第一次迷茫了,这几天的同生共死,使得自己将云飞扬看成了弟弟,可是自己的私心又不愿这样做。于是爱心与私心在心中不停地“交战”,让荆飞羽感到很难做出决定来。  “还有没有松米饼(注4)呢?”云飞扬的话打断了荆飞羽的思索。  “恩,哦,还有。”说着荆飞羽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块土黄色的松米饼交给了云飞扬。篝火的火焰愉快地跳着舞蹈,犹如一个个红色的精灵,两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任凭火红的精灵在尽情的飞舞,谁都没有说话。  一旁的乌鸦看着二人奇怪的样子,心里很疑惑,但是左臂失去后的剧烈疼痛感使得他无暇顾及这些,只是艰难地用完好的右手在撕着樟鹿的前腿,那张原本浮现着青铜色与黄金色混合颜色的脸现在只剩下了微微带点黄的苍白色。商诺此时正在慢慢地回味着青芬酒的香醇强烈。一时间四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火苗发出的“啪啪”的响声显得格外的大。  良久。  奇怪的寂静随着一声显得有些刺耳的酒嗝打破了,云飞扬等人惊讶地看着商诺。  “怎么了,这酒太好喝了而已,你们干吗啊。”商诺不解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咕隆!”一声喝下一口酒。  荆飞羽决定不理会商诺了,将视线再一次转到云飞扬身上。  “飞扬,不要感到难过了,这就是战争。”  “不,我好多了。”云飞扬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只是在想我们为什么要打战,腾龙斯人为什么这么痛恨我们呢?”  “痛恨,百年的仇恨啊!那你觉得呢?”荆飞羽反问道。  “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打打杀杀,也许是我从小就不喜欢战争,我不能了解他们是怎样想的,难道我们解决的方法只有战争吗?这一百年来,战争流的血够多了。”  “区区一百年的战争,自从我们出现在这片土地上数千年来,就没有停止过战争,和平只是点缀在历史中一朵朵小花,虽然有时盛开的很灿烂,但是战争才是主旋律。”  “为什么呢?当年天下一统王的盛世不是很......”  “天下一统王的盛世也是建立在战争的基础上的,天一王的江山是依靠武力打下来的,你没看天一王朝只存在了短短的几十年而已。在天一王强大的武力下很多人不敢,也没有能力反抗,不过在他死后,王朝的覆灭就不可避免的来临了。除了天一王外,在历史上那些盛世哪个不是建立在鲜血之中的。例如最后的英雄王夏兰的大统一,是经历了二十年的征战;红月帝国的历史就是十余代帝王的征战史;荒原帝国的蛮族更是经过了无数的战争打破了魔术王国的统治;就连一代贤王松寒明也是通过三次远征,歼灭了数十万蛮族,建立了松氏王朝;昙花的帝国--金氏王朝也是依靠流血帝金刀无在长达三十年的战争中建立的;现在的岚帝国更是如此,开国的十二年征战无比惨烈,只过了二十余年雷帝兄弟相争,打了七年,仅仅过了几十年,百越的三次叛乱,从岚纪元九十四年一直持续了四十年,好不容易压制下去了,在岚纪元一八八年又开始了‘东西朝之争’,直到兴帝即位才结束了这六十年纷乱,紧接着就是一百年前腾龙斯人的入侵,一直到现在。也许我们生性喜爱血腥,解决纠纷的方式第一个想到的是战争。”  “是吗?可是我总觉得不是这样的,但......”  “看法本来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我怎么看怎么认为是我的事情,而你不认同也没有关系,有自己的看法是好的,不要过多拘泥于别人的看法之中了。”荆飞羽说道。  这时乌鸦费力地插了一句话:“战争不过是你们贵族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发动的,牺牲的就是我们这些普通人,你这个贵族小子根本无法了解我们这些普通人的生活。”在他那没有血色的脸上充满了愤怒的表情。  “吴伍长,的确是这样的,真的根我在学院学习的大不一样。”云飞扬一脸诚恳地说道。  “哼!”乌鸦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云飞扬了。  “那我们与腾龙斯之间的战争是某些人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发动的吗?”云飞扬只有扭头向荆飞羽询问道。  “这个只有自己处在那个位置时才知道,我们站的位置不同所看到的景象也不同,也许是,也许不是。”荆飞羽很狡猾地没有说出答案,只是留给云飞扬一句象是废话的话。  “是吗?”云飞扬有些失望喃喃自语。  “好了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荆飞羽拍了一下云飞扬的肩膀,并且开始动手熄灭火堆。  “走了,乌鸦。”商诺听到后招呼着一旁的同伴。  乌鸦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起身,用仅有的右手拿起自己的武器,跟随着其他三人消失在丛林中。  ******  林南田在休整了一天后,已经勉强可以下地走路了,虽然人手的严重不足,但他还是派出人出去追查云飞扬他们的行踪。  “钟离,其他部队有消息吗?”林南田坐在原本属于云飞扬的床上,对那位脸上有着数道刀疤的高大中年副卫长发问道。  “还没有传来,不过这次我们损失太大了,对上头不好交代,尤其是团指挥(注5)公玉深明白旗别将(注6)那里。”那个被叫做钟离的中年人回答道。  “不用管他,那小子不过依靠着他父亲是堂堂雪地步兵副总监(注7)才做上这个位置的,不过是一个常备军的团指挥,我们只是暂时借调到这里,他根本无法管我们。”  “可是他毕竟是团指挥啊!”钟离说出了自己的不安。  “不用管他,真是可惜了,云飞扬就在这里,只差一步就抓住他了。”林南田一拍床板,有些失望地说道。  “不过云飞扬身边那几个人身手不错啊。”  “恩,那个护卫能让我吃这么大亏,不简单啊,应该是云家的家将,派过来保护云飞扬的,真想和他好好交一次手。”  “也许会遇到的。”  “是吗?我想会的,哦,派出的人有没有消息啊?”林南田问道。  “有,好象失去了他们的行踪。”钟离有些为难的说道。  “什么啊,怎么会这样,这批人真是饭桶。”林南田愤怒地骂着自己的部下。  “他们仅仅追出去十格玛(约18km)后,就失去了行踪,然后他们又继续追了十多格玛,依然没有发现他们的行踪。”  “方向依旧是北方吗?”  “是的,在失去行踪前依旧是北方。”钟离停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有些奇怪,他们应该是向南逃才对,难道向北逃只是迷惑我们吗?”  “那群笨蛋是不是继续向北追去了。”  “是的,一直向北,并且还通知各地的哨兵,协助搜索。”  “哼,还不算太笨嘛。向北、向北,钟离那地图来。”  很快地图拿来了,林南田地图铺开,手指“啪!”的一声指到了浦集。  “这才是他们的目的地。”  “浦集,他们到浦疾去干什么呢?难道是......”  钟离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眼睛紧紧地盯着地图。  “很有可能,他们只要能混入浦集我们就不好找到他们了,不过我感到这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地。”林南田缓缓地从床上下到地上。  “正卫长,你还没有好,暂时不要......”  “没事的,不活动一下反而会有事的,顺便应该迎接一下我们的团指挥大人的大驾了。”林南田打断了钟离的话。  “按照计划,公玉深明白旗别将的黄蜂团应该在三天前从浦集出发,他的狼骑队的速度在整个南遣兵团中应该算是最快的之一......”  “报告!”一名士兵打断了钟离的话。“公玉白旗别将的前哨指挥黄泉威黑旗别将(注8)只离哨所不到三格玛(约5km)了。”  “黄泉威黑旗别将吗?是他吗?公玉深明这混蛋摆明了和我过不去。”林南田气得不小心碰到了伤口,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感觉使得他眉头紧锁在一起。  “没事吧?”钟离问道。  “没事,钟离你去召集队伍,我们要好好‘欢迎’一下黄泉威黄大黑旗别将,哼。”林南田猛然地站了起来。  不到一会儿,大批狼骑迅疾迩来,领头的是一位年纪在三十上下的中年男子,一头灰发,圆脸,褐色的小眼睛时不时地眯成一条缝,嘴角上留着有稀稀拉拉的几根焦黄的胡子,身体有些发福,给人的感觉倒想是一个奸诈的杂货店老板。  “哈哈,这不是林正卫长嘛!怎么弄成这样了,哎呦怎么就剩这么点人了,是不是敌人全部集中到了这里,不好对付啊?哈哈!”那个有些发福的男子在狼骑上就对前来迎接的林南田说出一番充满火yao味的话。  “黄泉威,依照军规营区内除巡逻骑兵外,任何人不得在营区内奔驰。你到了我的营区为什么不下狼骑?”林南田丝毫不退让地质问道,淡兰色的眼睛透出一阵阵凛冽的杀意,让人感到极度不舒服。一边说一边举起了自己的长戟,四周的部下举起了骑兵刀。  那个叫做黄泉威的杂货店老板般男子没有料到林南田会和他硬起来,虽然说自己的官职比林南田高一级,但是林南田是直属狼骑总监(注9)管辖的,并且又是五大家族的子弟,而自己只是一个下属团的黑旗别将,两人的地位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所以黄泉威很少正面找麻烦。这次敢如此大胆的奚落讥讽林南田,只不过因为他刚刚损兵折将,加上自己的上司又与他有些过节,让他乘机来羞辱一下林南田,而且上司的后台也是很硬的,要不是这样黄泉威才不会没事找事捅这个马蜂窝。只不过他万万没有料到林南田会先给他一个下马威。   “呵呵,哎呀,瞧瞧我这个记性,又忘了,哈哈!”黄泉威打了个马虎眼。  “是吗?既然记性不好,还不如退役算了。”林南田步步进逼,一点都没有妥协的意思。  “说笑了,我好好的,粗人出身不比你林正卫长退役后依然有饭吃,哈哈,我这就下来。”黄泉威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假惺惺地笑容,针锋相对地说道,一边说一边翻身下了狼。  “笑面狗!这么猖狂,不就是后台硬嘛!”一旁的钟离底声暗骂了一句。  一旁的林南田听到后稍微地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气势,说道:“黄黑旗别将我想知道公玉团指挥的本队在那里呢?”  “你说团指挥大人啊,大人有要务在身,只好派我这个没啥用的家伙来这里了看望林正卫长。”黄泉威又将自己的小眼睛眯着看了一下四周继续说道,“哎,瞧我这记性啊,怎么又忘记了林正卫长你身体不好啊,这里风大,小心啊,那我们到屋里去谈吧。”  “哦,黄黑旗别将是不是受不了了,如果这样的话那应该进去,放心我倒不介意,请。”林南田冷冷地说道。  黄泉威再一次碰了个钉子,脸不变色依旧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先行一步了啊,先行一步。”说着走向了管所。  当他走过林南田面前时,不经意间与林南田的目光相对了一下,突然感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不禁打了个冷战,急忙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继续前进。
  林南田紧紧地跟在后面,在到管所这短短的一节路上二人谁都没有开腔,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安静。   ******  “每个人都会遇到面临选择的时候,尤其在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时,许多人往往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出发,过多地考虑到自己的利益,结果反而失去的更多。这也是人的一个与生俱来毛病......而现在荆飞羽也将面临了一次选择,虽然他能说出上述一番道理,可是到了自己身上却难以决断,不过荆飞羽毕竟不是普通人,他虽然矛盾,但是在最后还是做出了应该是正确的选择,也许到了最后他发现得到的远远大于当时选择过后所失去的。”  ------摘自叶司南的《不一样的飞扬》  ******  注1:雪原樟鹿--一种生活在雪林的中型素食动物,性情温顺,用处极多,其奔跑速度很快,可以用来拉雪橇,肉质鲜美,是北方的一种重要肉食,毛皮柔顺,是制造皮衣的原料之一,血液以及角、骨骼可以入药。  注2:酒郡的三大名酒--酒郡是岚帝国北方十郡之一,乃是北方重要的产粮地之一,其主要作物有青粟、寒麦、大豆、酱兰根等。三大名酒乃是青粟酿制的青芬酒,寒麦酿制的寒酒和酱兰根酿制的六道酱兰酒。  注3:青粟--岚大陆北方所产的一种一年一熟的农作物,主要用来食用和酿酒,其根、叶可以入药用,茎杆晒干后可以当柴火燃烧取暖。  注4:松米饼--松米是产自腾龙斯大陆的一种农作物,主要用于食用,一般制成饼类食品,由于可以放置很长时间,故成为玄天城警备团的标准口粮之一。  注5:团--腾龙斯的军队编制,在军之下,兵力编制是人,一般由黄旗别将或白旗别将出任指挥,按照惯例每个团都有自己的称号,由于团指挥身披大红色披风,故团指挥又称为“红披风”。  注6:白旗别将--腾龙斯的中级军官,职位在黄旗别将之下,是腾龙斯团一级的指挥,一般统领两到三名黑旗别将,麾下大约有名士兵,黄旗别将的兵力要多些。  注7:雪地步兵副总监--腾龙斯的高级军官,地位仅次于四大总监。  注8:黑旗别将--腾龙斯的下级军官,职位在白旗别将之下,一般统领三名的正卫长,麾下大约有300至800名士兵。  注9:狼骑总监--腾龙斯狼骑兵最高指挥官,是腾龙斯四大总监之一,一般都是由五大家族的子弟出任。  
    “别将大人,请问团指挥大人现在身在何处?为什么不能按时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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