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不想活了。我害怕像死人一样活在坟墓里打麻药,一针插背后太痛了。教我怎么克服阴影吧。还有下一次&#12

俗话说的好:“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不敢把我书中的这帮年轻的主人公统称为英雄,因为这不免有点吹嘘,我要是真这么说了在座的您一定会把我和FIFA WORLD CUP2002里的裁判相提并论(说假话,吹黑哨),但我又不能把这帮天才少年埋没,因为在他们身上,的的确确透着一股才气。于是,帮他们冠个命,就叫“先锋”吧!

俗话又说的好:“时代造就人才”。现在是什么时代?是网络时代,在这个网络的时代里,孕育着一批人,一批有理想、有抱负、有志气的年轻人。他们是时代的先锋,是网络时代的先锋!

我不敢说我写这本书后会有多少人去看、去买、去关注,我也不敢说我写了这本书后我就会像韩寒一样一夜成名,我更不敢说我写了这本书后,从此就要立志当一名作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知写小说。我写这本书完全是为了个人的消遣和对自己真实写作水平的一个见证,可能有人会说我是赶现在的出书热,我不否认,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去出书?可能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作家,或是搞文学创作的,但为了赶出书热,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他们只好没命的写呀写呀,费了一年半载,写的不外乎是小说,或是自传。

我喜欢读名人的自传,虽然他们写的可能没有华丽的词藻,也没有精辟的格言,但我就是喜欢读,喜欢读那种朴素,喜欢读那种流露于言词之中的个性。我读了崔永元的《不过如此》,感到那里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朴实无华,而每一句话中又透露出他的那种个性――幽默风趣。这样的书我便是爱不释手。

这几年,又有无数的青少年作家涌现出来,17岁的韩寒写了一本《三重门》,因此一下子成了社会谈论的焦点,这本书可能没有大文豪那样的文笔,但写的却独具一格,有个性!(话说回来,还是有点模仿钱老先生的笔墨)12岁的小妹妹蒋方舟不落其后,又写了一本《正在发育》,这更使我感叹如今青少年作家的早成。

我说了这么多,并不是反对青少年写小说,而是要说明一点,既然是青少年写的文章,就应该把青少年的东西变得多一点,青少年的东西,指的就是孩子的童稚,孩子的幻想,孩子的无忧无虑,为什么偏偏要把社会想得那么黑暗?为什么偏偏要把自己的内心搞得那么复杂?虽说我是一个14岁的少年,但我并不是那么

老成,我是一个开心的人,我要把我的这份心情融会到我的书中,让大家都开心。我要让大家知道:一个少年,不要有太多的抱怨;一个少年,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一个少年,不要被爱情弄得哭哭啼啼――少年,要像书中的主人公一样,无忧无虑,在这种自然的心态下,去探索网络的奥秘,去研究计算机的深邃,去畅谈美好的明天!

 ; ; ; ; ; 汪小龙:我们小说的主人公之一,家住e-home小区13-3栋,与祁乐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性格外向,风趣。善于写作,上网,骑车,旱冰,Flash。

 ; ; ; ; ; 祁 ; 乐:我们小说的主人公之一,家住e-home小区13-4栋,小龙家隔壁。网名企鹅,与小龙同念一所学校,为人风趣,帅气,有风度,有文采,是少有的大学子,小帅哥。

 ; ; ; ; ; 沈 ; 悦:终于出现女孩子了,家住紫光苑79栋17层171室,同e-home一路之隔。为人外向,喜欢交友,天真可爱,但拆起电脑来就心狠手辣。

 ; ; ; ; ; 汪 ; 父:小龙的父亲,对其严格,但不乏疼爱,在清华紫光软件工程科任科长。

 ; ; ; ; ; 祁  ;父:祁乐的父亲,微软(中国)北京分公司网站策划部经理,常在北京工作,也时不时地回家关注祁乐的学习情况。

 ; ; ; ; ; 沈 ; 父:沈悦的父亲,小龙父亲的同志,在清华紫光技术科(微处理器及服务器)任副科长。

时间:20xx年x月xx日。地点:xx路“超越网吧”

事件:有一个身高165,体重55公斤,平头,身穿NIKE T-恤,七分裤,沙滩鞋的小男孩,坐在33号计算机前,上网刚刚33分钟,兜里揣着33个银子,手握双飞燕3键式鼠标,主机箱上贴有Intel Pe

ntium III的贴纸……在这个3堆里的小男孩便是我们的主人公13岁的汪小龙。

汪小龙属龙,在班里,他是一个大班长,活泼、开朗,而且非常幽默。汪小龙在班里有个外号,叫 “小网虫”。不错,他的确是个“小网虫”

最近,他经常光临那个“超越网吧”。在那里,他在网上尽情冲浪,无忧无虑……

近几天,他爸妈看他那么喜欢计算机,便下定决心,给他买了一台他心仪已久的电脑。

哈!!!这台计算机可真酷,银色的Microsoft人体工程学键盘,薄薄的液晶显示器,漆黑色的主机箱,还有一个Microsoft银光鲨,真COOL!

他有事没事便“光顾”那些网站,什么“网易”呀,“新浪”呀,“雅虎”呀……在网上,他可真高兴,手持鼠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显示器,一冲就是几小时,非等到计算机热得可以烤鸡蛋了,才结束这次冲浪。

小龙最渴望的还是快到假期,因为在假期里,小龙可以无忧无虑地上网、还可以打“反恐”、“石器”等GAME,真是太酷了!!!

“今天去哪个网站呢?”小龙思索着,“对了,去BBS灌水!”。于是,小龙熟练地按动“收藏夹”,“网易BBS”,接着,以“CS大虾”的网名登陆了CS的BBS……

“哈哈,我是天才!”当小龙解决完第10个网友提出的问题后,不由得出此结论。

“再去聊天室吧!”于是,小龙又登陆了“长春阁聊天室”。“哈哈!企鹅在线上呢!”他立刻点击企鹅,发出了一条短文:“老兄,今天怎么有空来?”他等了一会儿,突然,屏幕上出现一句话:“‘小网虫’,你这次考试考的怎么样?”“不错,你呢?”“98分!”“你的那个‘企鹅在线’搞得怎样?”“不错,哎,我妈来了!886!”“886!”小龙应了一句,“哼,天生怕家长。”

……2个小时过去了……

……3个小时过去了……

……4个小时过去了……

……5个小时过去了,小龙把计算机一关,在眼睛里滴上几滴“润洁”,便躺在床上酣然大睡……

你瞧,又趁我们不在家时上网了!”妈妈摸着还留有温热的“猫”对爸爸说。“嗯,是个问题。”“干脆把密码改一下吧!”妈妈想出一个计策,“对,是个好办法!”爸爸说着,便将密码:12345改成了54321。“不行不行,这个密码太简单,改称:37583。”“不行不行,这个密码太难记,改成:13579吧。”“行!”妈妈表示赞成。

第二天早晨,小龙起床后,便来到计算机前,将密码12345输入,可是计算机却说“密码错”,小龙急了,“莫非爸妈爸密码改了?有了!”小龙突然跳起来。他把藏在床下的微型录音机拿出来,倒到头,一放:“‘这个孩子,你瞧,又趁我们不在家时上网了!’‘嗯,是个问题。’‘干脆把密码改一下吧!’‘对,是个好办法!’……‘不行不行,这个密码太简单,改称:37583。’‘不行不行,这个密码太难记,改成:13579吧。’‘行!’”“哈哈,原来如此!”小龙把新密码13579输入,“嘿! 搞定!”他大声说。于是乎,小龙又铤而走险地冲了一次大浪。

有一天,小龙觉得眼睛酸痛,看东西也不太清楚,妈妈领他去医院检查,呀!坏了!近视眼,左眼 250,右眼 300。“不会呀,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总打计算机,但我家是液晶显示器呀!”小龙不解地问。“小朋友,虽说是液晶显示器,但不注意用眼卫生,也会近视,你想,如果你整天在床上看书,就算书没有辐射,照样近视呀!”

唉,从今往后,我们的小龙只能整天与那个大大的眼镜为伴了。有时,小龙也上网,但也不敢超过1小时。

……转眼又过一个学期。

小龙已成为了他们班的微机课代表,双眼还扣着那双大眼镜。故事,也就从这里开始了。

 ; ; ; ; ; ; 再过两个月就要小学毕业了,今天是“5?1”留给小龙的又是一个没有负担的假期,这个假期小龙该怎样过呢?

“是呀,该怎么过呢?”小龙想,“对了,别人都说我是个计算机精英,我可以自己建立一个个人主页呀!想当年,‘企鹅’不也搞了一个‘企鹅在线’吗?”想到这

儿小龙不禁为自己的这个想法鼓掌。但小龙回头一想:“做网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呀?人家‘企鹅’的老爸是微软(中国)北京分公司的网页策划部经理,他有他老爸这个智囊,做出的网页当然是一流的,再说了,这小子即会FrontPage,又会Dream weaver,而我只会word、Flash、PowerPoint,知识多贫乏呀!既然这样,我就得赶紧学,好,说干就干!”于是,小龙准备约个同学去书店转一圈。

小龙打电话找 “企鹅”(都到这时候了,在叫人家的网名人家该给你扔鸡蛋了。他的大名叫祁乐,可不是伊利牛奶的那个其乐,而是大球星祁宏的祁,欢乐的乐。可别小看了他,它可是我们故事中的另一个主人公呦!),并和他共同来到了联众书城5楼。

这里面全都是一些计算机书籍,有硬件方面的,软件方面的;适合初学者的也有供专业人士阅读的。

小龙这个书虫一来到这里,便兴奋得不得了,他拉着祁乐,跑到装关于网页书籍的大书架前,让祁乐帮他挑一本关于网页制作的书。这么多书让祁乐挑,真的有点为难他,他说:“小龙呀,你是初学网页制作,Dream weaver对你来说太难,你就学FrontPage2000吧!”“好,我听你的!” 祁乐又说:“关于FrontPage2000的书太多了,给你挑那本呢?”祁乐边说,便用他那副小眼镜在那大大的书架前搜索。过了一会儿,他说:“就这本吧!《FrontPage2000初学教程》,这本书由浅到深,仔细地为你讲解FrontPage2000的全部用法,我刚学的时候,我老爸就给我推荐了这本书。小龙接过书看了看目录,又大致看了看书的内容,最后看了看书的标价,说道:“才20元钱,讲了那么多知识,这本书的性价比很高,我买了!”说着,小龙同他一起到收款台前交款,之后小龙又问祁乐“哎,祁乐,咱们下一步干什么?” 祁乐推了推眼镜,想了一想,问道“小龙,你家有网页素材吗?”“什么是网页素材呀?”“就是你做网页使用的材料呀!在你浏览网页时,你是不是看到很多小按钮什么的,那就是网页素材,这些素材你不能自己画,所以你要买呀!”“那好,在们去买网页素材!”说着,小龙和祁乐又来到计算机城,买了一张装满网页素材的盘

。小龙又问祁乐:“下一步咱们干什么?”“Go home!”祁乐笑着回答。“回去?没别的要做吗?”“没了!”“那太好了,咱们回家!”

 ; ; ; ; ; ; 小龙与祁乐在家门口分手后,便各回各的家,有事E-mail联系。小龙回到家后,打开计算机,在桌面上费了好大劲才找到FrontPage2000的图标(因为他从来都不用),打开FrontPage2000,又对这界面又陌生又熟悉,熟悉是因为它与Word Excel PowerPoint 等同出于Office所以界面大体相似,但由于是新软件还不熟悉,所以他还是决定用他最不喜欢的办法――先理论,再实践(我们都知道,小龙最爱实践)。这天晚上,小龙是伴着书香入睡的……

第二天上午,小龙在学校里,同祁乐大谈了一番对小龙网页的构想,他们认为,小龙的第一个网站应该做的偏向个人主页,以为小龙没有把网页做大的实力,他想做成像“企鹅在线”(祁乐的个人网站)那样的规模,得再学N年。他们初步设想,要做一个主页,四个分页。四个分页分别是:小龙介绍,小龙爱好,我爱听歌和小龙文学。小龙爱好写作,尤其是爱好写一些网络文学,他准备把小龙文学当成一个主打栏目;小龙也爱听歌,他想把自己家的CD都转录成MP3格式,放到网上,形成我爱听歌这个栏目。剩下的小龙介绍和小龙爱好都是关于小龙的一些情况的介绍,他希望能在网上结交更多的朋友。网页的初步结构出来了,剩下的就是具体实施了。在实施的这个阶段里,祁乐一直都担任小龙的顾问,使得小龙的信心更足了。

今天是开工的日子,祁乐也拎着笔记本计算机来到了小龙家,小龙对祁乐说:“我还专为我的网站写了一首藏头诗呢您听着:欢笑神飞动,迎春意无穷。您是云中客,来我网站中。”听了这首诗,连才子祁乐都夸小龙写得好,小龙说:“别夸了,说正经的吧。你帮我把MP3拷到硬盘里,我来先把五个网页的框架做出来。”小龙不愧是计算机精英,通过一晚上的“啃书”他把FrontPage2000搞得熟极了,不到1个小时,就搞定了网站上的文字和一小部分图片,祁乐也将一部分CD转录成MP3。夕阳西下,祁乐对小龙说

:“天也不早了,咱们收工吧!”小龙一边敲着最后几个字,一边说:“好吧,明天我们把Flash做完。“我估计一下午做不完。”“做着看吧!”小龙转过头来对祁乐说。

第二天下午,祁乐照常拎着他那台笔记本计算机来到小龙家,他看见,小龙已经做上Flash了,便说:“小龙,需要我做些什么?”小龙显然没有察觉到有客人来,还在一边听歌一边做着Flash,祁乐放大了声音又说了一遍:“小龙!需要我做些什么?!”他的喊声吓了小龙一跳,小龙回头看了一看站在哪里的祁乐,这才缓过神儿来“哦,祁乐,你来了,坐,坐下再说。”祁乐把笔记本计算机放在膝盖上,放平语气,又问了一遍:“需要我做些什么?”“你来得正好,麻烦帮我把这20篇习作和5篇小说编成25个网页。” 祁乐倒吸了一口冷气:“小龙,你可真能写!”“小意思。”小龙搔搔头,笑嘻嘻地说。于是,他们二人又紧张地工作了一下午……

过了5天,小龙的第一个网站“小龙在线”终于完工了。祁乐让他老爸帮小龙申请了一个免费主页空间,又申请了一个免费域名,最后,小龙把他的主页上传到了网上。这回,可把我们的小龙高兴坏了,他每天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要上网输入,让他网站上的计数器蹦一个字。

小龙和祁乐的主页让他们班轰动了一时,班主任叶老师也因为他们班出了这两个奇才而高兴得忘记了上课,一到她的课,他便开起了班会,确切地说,应该是表彰大会。以为会议的主要内容是号召同学们想他们二人学习。叶老师果真不愧是宣传员出身,宣传能力极强,在短短的一周里,已经把他俩宣传得人尽皆知,所谓一夜成名,可能指的就是这个。只可惜马上就要毕业了,叶老师也不能让他二人留级,于是,叶老师不仅自叹“有眼无珠”误失良才,没好好的培养一下。这里所说的培养可不是一般的照顾,而是叶老师独创的,绝无仅有的强化训练。记得叶老师曾给小龙他们讲了这样一件事:

叶老师的上届毕业生中,有一个数学尖子,这个尖子尖到什么程度呢?3年级的时候,便获

得了两项省里数学竞赛的大奖,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叶老师便开始注意他。无奈叶老师是搞语文的,对数学一窍不通。于是,她向校领导提议,把校里最好的数学老师调到了叶老师他们班。从此以后,这个“尖子”的便在我们班“蒸发”了,其实他也没跑多远。只不过在我们班对面的一个小屋里扎根,每天都看到他把一摞一摞的书往那个小屋里运,又把一摞一摞写满方程的草纸往垃圾堆里倒。转眼就是3年。结果,他在华罗庚金杯小学数学邀请赛中获得特等奖,又在国际奥林匹克数学邀请赛中获一等奖。可除了数学,他在这3年里什么也没学到,这使得他在以后的学习道路上,一事无成。最终他在给老师的信中写到:老师,是你把我培养成了一个数学天才,同样是你,把我变成了一个只会数学的白痴。

小龙心想:好在老师发现我这个天才发现得晚,否则的话……

得到老师的这番表扬,小龙和祁乐倒是对这些不以为然,每当老师在班里又一次表扬他们的成绩,或是老师拉着他们到教导处,政教处,或是个个班级去“串门”的时候,面对表扬,他们总是报已嫣然一笑,显得很谦逊。但人的表面与心理的落差总是很大,别看小龙与祁乐表面上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但心里都乐开了花,谁不想成名人呀?

这股奇才风波,直到7月3日才结束,因为这一天,是毕业考试。小龙他们学校也不知是怎么搞的,非要一天把全部学科都考完,上午:语文、数学;下午:英语、综合。小龙本来就不太愿意考试(谁愿意呀?),这下子又要把全部的考试堆到一天,他当然感到不满,但他又不敢把这股不满发泄出来,于是,只好把他藏在肚子里,仅供五脏六腑之间交流讨论。

7月2日这天晚上,11:30。小龙所在的这个城市已经进入了睡梦之中,但还有56个windows还开着,这便是小龙所在班的56位同学的家。他们可无心入睡,因为明天就要被“烤”了,这个烤可不是一般的烤,是先用格兰仕微波炉的烧烤III档烤90分钟,再用大火力烤箱烤90分钟,中午用小锅清炖60分钟,下午再用炭火烤90分钟,最后铁板烤90分钟。想想,经过这一地狱般的磨练,就算是刀都切不动的老牛肉,也会烤焦。到那时候我们文章的主人公小龙和祁乐的名字都得加上个方框了(汪小龙、祁乐同志于xx

年x月x日不幸就义享年13岁)。小龙想到这儿,怎敢马虎,又把脑袋插入了书堆。祁乐的学习比小龙好,自然就不用那么卖力,谁都知道11:30是上网的最佳时间,他开灯绝不是为了复习,而是在上网。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灯儿一盏一盏的灭去……

 ; ; ; ; ; ; 第二天早晨,还不到5点,小龙便从床上爬起来,他揉了揉还没睡醒的眼睛,看了看表,说道:“我怎么起的这么早?才4点50,我才睡6个小时呀!”小龙刚准备继续睡觉,突然想起今天要考试,这个想法浇灭了小龙最后一丝困意,他迅速坐了起来,穿上了睡衣。又倒了杯冰水,便开始看卷子。

叶老师在考前给小龙他们发了25套卷子让他们复习,如果有时间,最好是把它做完。小龙已经在昨晚的“战斗”中做完了这些卷子,但他怕不把握,于是又看了一遍。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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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县天和初级中学崔香明

创新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在新世纪,实施创新教育,培养“创造型”人才,是每位教育工作者义不容辞的责任。不难发现,我们的学生,有相当一部分拙于思维,缺乏创新。在课堂学习中,他们被动地听老师讲得多,机械记得多,主动思考得少,真正吸收得少。作为直接体现学生语文水平的作文,其存在的问题尤令人担忧。我们的作文教学长期处于困境中。学生们看待问题、分析事物简单化、片面化、绝对化,缺少新颖独特的联想与想象,不敢也不会创新。究其缘由,是多方面的。就学生方面看,他们阅历浅,生活圈窄,课外阅读量少,课业负担过重,造成其知识面不广,对社会对生活思考不深,因而他们写出的作文“含金量”极低。记叙文,题材陈旧,语言幼稚,表达方式单一;议论文,事例罗列得多,观点喊得响,但立意肤浅,论证无力。绝大部分学生写作,想的似乎只是如何拼凑内容,凑足字数而已,较少考虑文章的艺术价值。就教师而言,其一,老套套作文教学搞得多,跟不上形势,学生听而生厌;其二,勤于作文的精批细改却疏于教法的改进研究。密密麻麻的圈点浸透着教师的汗水,但学生往往“瞥视一眼”而了之。多年的教学实践证明,仅在批改上下功夫,学生是写不出好文章的。时代的要求和教学的实践提醒我们,中学语文教学,尤其是作文教学必须改革,必须进行作文创新。

通过创新,要想在考试中获得高分、满分作文,可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需要我们在平时不断的积累与练习。然而通过细心的专研,不难发现有一条捷径可走:从结构上入手。下面是我们平时惯用式与创新式的一个对应表,希望通过此表能对同学们从结构上创新作文有所帮助。

对人生、社会缺乏理性思考

对人生、社会有自己的认识

新颖、言别人意中有而语中无

记叙文、议论文、说明文等

散文、诗歌、剧本、测试卷、日记体、书信、故事、寓言童话等

或记叙或议论,方式较单一

主旨浅显,内容贫乏,题材陈旧,无新意,感觉一般

主旨深刻,内容充实,题材新颖,能引起读者共鸣

接下来,想通过几种创新文体的例谈,帮助同学们确立创新意识,为大家在作文这片天地中大展拳脚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例文:一个中国学生在日本的一个果园参观,看到每棵收获结束的果树上都留着几个果实,学生很是纳闷。农场主人回答了学生的疑问,原来这些果实是给鸟儿留下的。 ; ; ; 请以《留下》为题作文,字数不少于600字,诗歌不少于20行,文体不限。

2003年2月10日晚上22点 ; ; ; “叮―呤―”“你好,我是晓惠,我现在不在家,听到‘嘟―’的一声后,请留言!”“嘟―” ; ; ; “喂,晓惠呀!我是妈妈,现在都八点了,你怎么还没回来呢?晚饭又没在家里吃吗?你这孩子,一个人呆在外地,怎么这么不注意呀。你……老婆子,有完没完,说正事呀!来,我说。晓惠,我是爸爸,听说你们广州现在正流行什么‘非典型性肺炎’,板蓝根和白醋都涨到上百元了,你现在怎么样了。也不来个电话报个平安,爸妈都很着急呀!回来后,打个电话到家里,听见了吗?――老头子让我来说说嘛!孩子,你要注意千万别感冒了,多穿点衣服,别在外边吃东西,知道吗?好,就这样吧!记住回电话!” ; ; ;

2003年2月11日凌晨6点 ; ; ; “叮―呤―”“你好,我是晓惠,我现在不在家,听到‘嘟―’的一声后,请留言!”“嘟―” ; ; ; “晓惠,我郑军。想我吗?哎,作你男朋友真苦呀,别说见你一面了,连听到你的声音都那么难!喂,你不是出事了吧?听说你们广州正流行什么‘非典型

性肺炎’,都死了几个了。你要注意点呀!板蓝根和白醋涨价了吧,别小气,不管涨到几百块,多买点,我为你报销。打电话给你其实也没啥事,就是想你了,想听听你说话。就这样了,I ; love ; you!”

 ;2003年2月11日晚上22点 ; ; ; “叮―呤―”“你好,我是晓惠,我现在不在家,听到‘嘟―’的一声后,请留言!”“嘟―” ; ; ; “晓惠,我宋依呀。你这没良心的,十几年老朋友了,也不常打电话来聊一聊,每次都是我主动,还找不到人。喂,我今天打电话来,是专门慰问你的。你没被‘非典型性肺炎’迫害吧!你从小抵抗力不太好,我放心不下,特意找了一些抗病秘方,这有一个很可靠的,听清楚?河猛胱耙话謇陡儆冒状着莺茫沤哐构艏甘种樱贸隼绰砩虾龋刻旒岢趾攘酵耄惆俨〔磺帧<亲』乩春蠡馗龅缁埃希耍“莅萘耍 ?BR> ; ; ;

点评:一篇好的文章总是有些与众不同。本文紧扣2003年发生的“非典型性肺炎”事件,通过三个电话留言,表现出了浓浓的亲情、爱情与友情。文章有两点是值得借鉴的:一是日记连缀形式创新,作者在时间安排上独具匠心,24小时之内的三个电话,不是凌晨便是深夜,留下的是人物的焦急与关切之心,不可谓不巧;二是白描构思写法创新,作者打破传统的写作方法,用白描的手法将三个电话的内容自然连缀,并且在内容的安排上又各有侧重,爸爸妈妈的?隆⒛信笥训慕粽拧⑼У挠哪薏辉救恢缴稀C挥猩铣说墓Φ祝切床怀鋈绱思炎鞯摹?/SPAN>

二、书信体(形式上采用小学的书信格式,以改换人称,有对象叙说取胜。对象可以实的,也可以是虚的;可以是现代的,也可以是古代的。)

例文: 题目:给_____的一封信 ; ; ; ; 要求:开放思维,自定内容,巧选角度,完成文题,写一封不少于600字的信,表达方式不限。

惊悉街亭失守,阁下追思先主遗言,思过责己,且自贬三级,窃以为不智也。先生既为“中华智星”,又有“鬼神不测之机”,应善为自谋,如何能陷自己于不义,自毁前程呢?小子虽不才,也愿为先生谋划一二。 ;

其一,街亭之失,马谡之过。两军相接之初,先生运筹帷幄,调兵遣将,且一一授以战术要诀,可谓劳心尽力,周详之至。然马谡违先生节度,举动失宜,最终失了街亭。先生完全可以“舍车保帅”,将干系推得一干二净,何苦大包大揽呢?自古“刑不上大夫”,先生贵为一国丞相、三军统帅,即使担当“领导责任”,亦不过检讨反省、做做样子而已。而先生竟自贬三级,亦太过耳。 ; ; ; 其二,失掉街亭有过,保全军民有功。街亭既遇险,先生并未惊惶失措,而是指挥若定,设疑兵扰敌,设伏兵断后,令修剑阁,以备归路,使蜀兵尽回汉中,且智收姜维,拨天水、南安、安定三郡吏民入蜀,粮草辎重并无一失,保存了出祁山、定中原的实力。更不用说于空城之上,焚香操琴,以一人之力拒十五万魏兵。如此看来,先生非但无过,而且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功。而先生居然不懂辩证法,看不到北伐的大好形势,只盯着“阴暗面”,“钻牛角尖”。先生虽谓孔明,何其不明也! ; ; ; 其三、可虚美,可隐恶。街亭之失,往好处想,可以说为六出祁山、九伐中原积累了经验(哪怕是负面的)。按时下的说法,只当交了“学费”。先生一出空城计,军民看得真切。可以差一干“笔杆子”写成《三尺瑶琴退雄兵》的长篇报告文学,在《蜀国日报》头版头条刊发。白帝城托孤时,先主曾嘱咐马谡其人,不可重用。这段历史委实对先生不利。但除了先生之外,直到如今还在搞什么“失街亭,谁之过”的讨论。有人更是把矛头指向先生,说什么“知人不明,用人不善”,严重影响了领导的威信。以后的工作如何开展?真是“成也宣传,败也宣传”呐! ; ; ; 先生深谙行军用兵之理,于为言之道则一窍不通。长此以往,怎能不落得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结局?故为先生谋划,望先生三思。 ;

 ; 点评: ; ; ; 本文的作者穿越时空,致信1700多年前的蜀国名相,以杂文的形式,诙谐的语言结构全篇,颇具“旧瓶装新酒”之妙。全文以街亭失守后孔明思过责己、自贬三级为话题展开,在长达800字的信中“为先生谋划一二”:一是提醒先生将街亭之失的罪过尽皆推与马谡,二是嘱咐先生要懂辩证法,别盯“阴暗面”、“钻牛角尖”,

三是告诫先生学会“虚美,隐恶”……行文在尊重历史事实的基础上,巧妙联系当今世上官僚主义严重、弄虚作假盛行等不良倾向,以古讽今,文笔揶揄,富含机趣和幽默,不失为一篇考场优秀作文。

亲爱的人们:  你们好!  好久不见,你们现在在干什么呢?在这样一个皓月当空的夜晚,你们大概正坐在电视机前,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吧!  可是,你们还记得我--信任吗?  屈指算来,我与你们已经分别了很久了。  还记得,我们是在哪里分别的吗?  在伊拉克吗?  在那个硝烟弥漫的战场,美国带去了先进的武器,也带去了先进的心理战术。假情报,假消息层出不穷。我,信任,不得已背进离乡!  在华尔街吗?  “安然“的神话破灭了。投资者久久站立在证券交易所门口,兀自叹息,而我,信任,也被一百个不情愿地被流放了。  在校园吗?  啊,在春花烂漫的校园里,纯洁的花瓣 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学生们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谎、做弊,让我心痛不已,望而却步!  生活需要信任!  不是吗?  当我看到伊拉克战场上人们愤怒的面孔,当我听到交易所前投资者失望的叹息,当我目睹孩子们那成熟得可怕的话语,我欲哭无泪!  我是多么不愿离开你们呀!亲爱的人们!  当你们为了一叠叠钞票迷失了自己,当你们为了灯红酒绿放弃了真诚与信任,当你们为了一声声虚情假意的奉承不顾与我诀别,天哪!你们可曾想过,生活需要信任!  为了我的祈愿,  人们啊,你醒来吧!  你们可曾看见窗外的那轮明月,正悄悄隐入云层后边--没有信任,世界需要信任!

三、小标题(作文围绕同一话题,分片段写,可拟小标题,一

般小标题由成语或诗句充当)

例文:“和”字,字祥义丰,意味深远,寄托着中华民族的美好愿望。对人和善、和蔼,对己平和、气和;家和万事兴,邻和胜亲人;商场上和气生财,困难时和衷共济;人类向往和乐,世界需要和平……请以“和”为话题,选择你最擅长的一种文体,自拟题目,写一篇600字左右的文章。

我正坐在灯下看书,书僮为我端来了茶。他似乎欲言又止。我说:“你有话就说吧,不必吞吞吐吐的。” ; ; ; “相爷,不是小的多嘴。您冒着大险要回了和氏璧,皇上封你为左丞相,但我听说那廉颇将军对您很不满,扬言要羞辱您,您可要小心。” ; ; ; 我听后,淡淡地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站起身,在房中踱着:“现在秦国强大,对我国虎视眈眈。我千万不能与廉将军斗气。国家安危要紧……”                   公元2003

我正坐在灯下写日记。今天好高兴,我在校作文竞赛中得了一等奖。可是今天小洁悄悄告诉我,他――我们班的“文学才子”对我很不服气,扬言要给我点厉害瞧瞧。 ; ; ; 怎么办呢?同学一场,如果与他斗气岂不让别班同学说我们班不团结吗?多不好。以后还是尽量避着他好了,这样他就不好怎么找我麻烦了。                            公元前

下朝回来的路上,我的车道恰好与廉将军的车面对面地碰上了。我连忙叫车夫把马车驾开,把路让给了他,我看见他脸上轻蔑的笑。回到家,一位大臣来拜访我,问我为什么对廉颇如此谦让,我告诉了他原因。                  公元2003

语文课上,老师提出了一个比较难的题目,恰好我曾经看到过,我举起了手。老师叫了我。我站起来正要回答,却看见他恼怒的眼神和他那举起的手。“对不起,老师。我不知道,还是让他回答吧。” ; ; ; 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站了起来。这样的事后来又发生了几次,他看我的目光渐渐和善了。                   公元前 ; ; ; 大臣把我的话告诉了廉颇。廉颇羞愧地来到我门前负荆请罪。我赶忙扶起了他。我们一齐大笑,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笑。

; ; ; 今天,他递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对不起,谢谢。”我微笑着。 ; ; ; 我走向了他,向他伸出了我的手……

 ; ; ; 历史与现实也许有不同,但一个“和”字却永远存在人们心中,这是永远不变的。

点评:本文构思新奇,分别叙述了“公元前”和“公元2003”的两件事,但表达了一个共同的主旨:“和”为贵!全文紧扣题旨,在有限的考试时间能达到如此巧妙的构思,难能可贵!

生活中,即使是最亲的人,也需要相互理解。

              ――题记儿子的自白

  “砰――“我关门就走,甚至不愿意回头接触你的目光。屋外寒风刺骨,你给我织的围巾,大概早已掉在门口了吧。我没有去捡,只想尽快消失在你的沉默之中。  西边的云彩,还残留一片橘红。那色彩,让我想起你酿的果汁。记得这时候,该是你送果汁进来的时刻吧!抿抿嘴,舌尖触到一丝香甜--多么熟悉的味道!  我的眼睛有些潮了,可我仍执意认为是风吹沙进眼的结果。  天色暗了,我走向路边的面摊。卖面的女人利索地干着,迎来又送走一批又一批的不归客。说真的,碗中的面哪及得上你煮的呢?可是,对面的女孩却吃得香甜。她满足地看着那个女人,甜甜地笑着--是她的妈妈吧!  我哭了。泪,并不轻弹。  妈,你是爱我的!

 ; ; ; ; ;母亲的自白  你头也不回地走了,就为了我的几句气话?成绩不好,你的心情也不好--这我是知道的。可是,我是爱你的呀!  我给你织的围巾掉在了门口,为什么不捡起来呢?天气冷啊!  望着你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那么熟悉。是啊,和我小时候那么相像。那时,我也曾觉得我的母亲很罗嗦,觉得她不理解我。是不是做了母亲,都会变得唠叨?  我应该相信你的实力啊!  我捡起了围巾,到屋外等你。远远地,我看到一个人影正向我飞奔而来。  儿啊,你长大了。

生活中,分歧是一道浅浅的小沟,需要我们用理解的净土,将它轻轻填平。

四、剧本(需以对话描写为主,辅以合理的动作、神态)

于严重的污染,地球已名存实亡。人类无休止地向自然掠取的同时,也为自己一步步地掘好了坟墓。人间到处是混浊,到处是龌龊,很多东西难以保全,上帝便将它们拿来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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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俗话说的好:“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不敢把我书中的这帮年轻的主人公统称为英雄,因为这不免有点吹嘘,我要是真这么说了在座的您一定会把我和FIFA WORLD CUP2002里的裁判相提并论(说假话,吹黑哨),但我又不能把这帮天才少年埋没,因为在他们身上,的的确确透着一股才气。于是,帮他们冠个命,就叫“先锋”吧!

俗话又说的好:“时代造就人才”。现在是什么时代?是网络时代,在这个网络的时代里,孕育着一批人,一批有理想、有抱负、有志气的年轻人。他们是时代的先锋,是网络时代的先锋!

我不敢说我写这本书后会有多少人去看、去买、去关注,我也不敢说我写了这本书后我就会像韩寒一样一夜成名,我更不敢说我写了这本书后,从此就要立志当一名作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知写小说。我写这本书完全是为了个人的消遣和对自己真实写作水平的一个见证,可能有人会说我是赶现在的出书热,我不否认,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去出书?可能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作家,或是搞文学创作的,但为了赶出书热,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他们只好没命的写呀写呀,费了一年半载,写的不外乎是小说,或是自传。

我喜欢读名人的自传,虽然他们写的可能没有华丽的词藻,也没有精辟的格言,但我就是喜欢读,喜欢读那种朴素,喜欢读那种流露于言词之中的个性。我读了崔永元的《不过如此》,感到那里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朴实无华,而每一句话中又透露出他的那种个性――幽默风趣。这样的书我便是爱不释手。

这几年,又有无数的青少年作家涌现出来,17岁的韩寒写了一本《三重门》,因此一下子成了社会谈论的焦点,这本书可能没有大文豪那样的文笔,但写的却独具一格,有个性!(话说回来,还是有点模仿钱老先生的笔墨)12岁的小妹妹蒋方舟不落其后,又写了一本《正在发育》,这更使我感叹如今青少年作家的早成。

我说了这么多,并不是反对青少年写小说,而是要说明一点,既然是青少年写的文章,就应该把青少年的东西变得多一点,青少年的东西,指的就是孩子的童稚,孩子的幻想,孩子的无忧无虑,为什么偏偏要把社会想得那么黑暗?为什么偏偏要把自己的内心搞得那么复杂?虽说我是一个1

4岁的少年,但我并不是那么老成,我是一个开心的人,我要把我的这份心情融会到我的书中,让大家都开心。我要让大家知道:一个少年,不要有太多的抱怨;一个少年,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一个少年,不要被爱情弄得哭哭啼啼――少年,要像书中的主人公一样,无忧无虑,在这种自然的心态下,去探索网络的奥秘,去研究计算机的深邃,去畅谈美好的明天!

 ; ; ; ; ; 汪小龙:我们小说的主人公之一,家住e-home小区13-3栋,与祁乐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性格外向,风趣。善于写作,上网,骑车,旱冰,Flash。

 ; ; ; ; ; 祁 ; 乐:我们小说的主人公之一,家住e-home小区13-4栋,小龙家隔壁。网名企鹅,与小龙同念一所学校,为人风趣,帅气,有风度,有文采,是少有的大学子,小帅哥。

 ; ; ; ; ; 沈 ; 悦:终于出现女孩子了,家住紫光苑79栋17层171室,同e-home一路之隔。为人外向,喜欢交友,天真可爱,但拆起电脑来就心狠手辣。

 ; ; ; ; ; 汪 ; 父:小龙的父亲,对其严格,但不乏疼爱,在清华紫光软件工程科任科长。

 ; ; ; ; ; 祁  ;父:祁乐的父亲,微软(中国)北京分公司网站策划部经理,常在北京工作,也时不时地回家关注祁乐的学习情况。

 ; ; ; ; ; 沈 ; 父:沈悦的父亲,小龙父亲的同志,在清华紫光技术科(微处理器及服务器)任副科长。

时间:20xx年x月xx日。地点:xx路“超越网吧”

事件:有一个身高165,体重55公斤,平头,身穿NIKE T-恤,七分裤,沙滩鞋的小男孩,坐在33号计算机前,上网刚刚33分钟,兜里揣着33个银子,手握双飞燕3键式鼠标,主

机箱上贴有Intel Pentium III的贴纸……在这个3堆里的小男孩便是我们的主人公13岁的汪小龙。

汪小龙属龙,在班里,他是一个大班长,活泼、开朗,而且非常幽默。汪小龙在班里有个外号,叫 “小网虫”。不错,他的确是个“小网虫”

最近,他经常光临那个“超越网吧”。在那里,他在网上尽情冲浪,无忧无虑……

近几天,他爸妈看他那么喜欢计算机,便下定决心,给他买了一台他心仪已久的电脑。

哈!!!这台计算机可真酷,银色的Microsoft人体工程学键盘,薄薄的液晶显示器,漆黑色的主机箱,还有一个Microsoft银光鲨,真COOL!

他有事没事便“光顾”那些网站,什么“网易”呀,“新浪”呀,“雅虎”呀……在网上,他可真高兴,手持鼠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显示器,一冲就是几小时,非等到计算机热得可以烤鸡蛋了,才结束这次冲浪。

小龙最渴望的还是快到假期,因为在假期里,小龙可以无忧无虑地上网、还可以打“反恐”、“石器”等GAME,真是太酷了!!!

“今天去哪个网站呢?”小龙思索着,“对了,去BBS灌水!”。于是,小龙熟练地按动“收藏夹”,“网易BBS”,接着,以“CS大虾”的网名登陆了CS的BBS……

“哈哈,我是天才!”当小龙解决完第10个网友提出的问题后,不由得出此结论。

“再去聊天室吧!”于是,小龙又登陆了“长春阁聊天室”。“哈哈!企鹅在线上呢!”他立刻点击企鹅,发出了一条短文:“老兄,今天怎么有空来?”他等了一会儿,突然,屏幕上出现一句话:“‘小网虫’,你这次考试考的怎么样?”“不错,你呢?”“98分!”“你的那个‘企鹅在线’搞得怎样?”“不错,哎,我妈来了!886!”“886!”小龙应了一句,“哼,天生怕家长。”

……2个小时过去了……

……3个小时过去了……

……4个小时过去了……

……5个小时过去了,小龙把计算机一关,在眼睛里滴上几滴“润洁”,便躺在床上酣

“这个孩子,你瞧,又趁我们不在家时上网了!”妈妈摸着还留有温热的“猫”对爸爸说。“嗯,是个问题。”“干脆把密码改一下吧!”妈妈想出一个计策,“对,是个好办法!”爸爸说着,便将密码:12345改成了54321。“不行不行,这个密码太简单,改称:37583。”“不行不行,这个密码太难记,改成:13579吧。”“行!”妈妈表示赞成。

第二天早晨,小龙起床后,便来到计算机前,将密码12345输入,可是计算机却说“密码错”,小龙急了,“莫非爸妈爸密码改了?有了!”小龙突然跳起来。他把藏在床下的微型录音机拿出来,倒到头,一放:“‘这个孩子,你瞧,又趁我们不在家时上网了!’‘嗯,是个问题。’‘干脆把密码改一下吧!’‘对,是个好办法!’……‘不行不行,这个密码太简单,改称:37583。’‘不行不行,这个密码太难记,改成:13579吧。’‘行!’”“哈哈,原来如此!”小龙把新密码13579输入,“嘿! 搞定!”他大声说。于是乎,小龙又铤而走险地冲了一次大浪。

有一天,小龙觉得眼睛酸痛,看东西也不太清楚,妈妈领他去医院检查,呀!坏了!近视眼,左眼 250,右眼 300。“不会呀,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总打计算机,但我家是液晶显示器呀!”小龙不解地问。“小朋友,虽说是液晶显示器,但不注意用眼卫生,也会近视,你想,如果你整天在床上看书,就算书没有辐射,照样近视呀!”

唉,从今往后,我们的小龙只能整天与那个大大的眼镜为伴了。有时,小龙也上网,但也不敢超过1小时。

……转眼又过一个学期。

小龙已成为了他们班的微机课代表,双眼还扣着那双大眼镜。故事,也就从这里开始了。

 ; ; ; ; ; ; 再过两个月就要小学毕业了,今天是“5?1”留给小龙的又是一个没有负担的假期,这个假期小龙该怎样过呢?

“是呀,该怎么过呢?”小龙想,“对了,别人都说我是个计算机精英,我可以自己建立一个个人主页呀!想当年,‘企鹅’不也搞了一

个‘企鹅在线’吗?”想到这儿小龙不禁为自己的这个想法鼓掌。但小龙回头一想:“做网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呀?人家‘企鹅’的老爸是微软(中国)北京分公司的网页策划部经理,他有他老爸这个智囊,做出的网页当然是一流的,再说了,这小子即会FrontPage,又会Dream weaver,而我只会word、Flash、PowerPoint,知识多贫乏呀!既然这样,我就得赶紧学,好,说干就干!”于是,小龙准备约个同学去书店转一圈。

小龙打电话找 “企鹅”(都到这时候了,在叫人家的网名人家该给你扔鸡蛋了。他的大名叫祁乐,可不是伊利牛奶的那个其乐,而是大球星祁宏的祁,欢乐的乐。可别小看了他,它可是我们故事中的另一个主人公呦!),并和他共同来到了联众书城5楼。

这里面全都是一些计算机书籍,有硬件方面的,软件方面的;适合初学者的也有供专业人士阅读的。

小龙这个书虫一来到这里,便兴奋得不得了,他拉着祁乐,跑到装关于网页书籍的大书架前,让祁乐帮他挑一本关于网页制作的书。这么多书让祁乐挑,真的有点为难他,他说:“小龙呀,你是初学网页制作,Dream weaver对你来说太难,你就学FrontPage2000吧!”“好,我听你的!” 祁乐又说:“关于FrontPage2000的书太多了,给你挑那本呢?”祁乐边说,便用他那副小眼镜在那大大的书架前搜索。过了一会儿,他说:“就这本吧!《FrontPage2000初学教程》,这本书由浅到深,仔细地为你讲解FrontPage2000的全部用法,我刚学的时候,我老爸就给我推荐了这本书。小龙接过书看了看目录,又大致看了看书的内容,最后看了看书的标价,说道:“才20元钱,讲了那么多知识,这本书的性价比很高,我买了!”说着,小龙同他一起到收款台前交款,之后小龙又问祁乐“哎,祁乐,咱们下一步干什么?” 祁乐推了推眼镜,想了一想,问道“小龙,你家有网页素材吗?”“什么是网页素材呀?”“就是你做网页使用的材料呀!在你浏览网页时,你是不是看到很多小按钮什么的,那就是网页素材,这些素材你不能自己画,所以你要买呀!”“那好,在们去买网页素材!”说着,小龙和祁乐又来到计算机城

,买了一张装满网页素材的盘。小龙又问祁乐:“下一步咱们干什么?”“Go home!”祁乐笑着回答。“回去?没别的要做吗?”“没了!”“那太好了,咱们回家!”

 ; ; ; ; ; ; 小龙与祁乐在家门口分手后,便各回各的家,有事E-mail联系。小龙回到家后,打开计算机,在桌面上费了好大劲才找到FrontPage2000的图标(因为他从来都不用),打开FrontPage2000,又对这界面又陌生又熟悉,熟悉是因为它与Word Excel PowerPoint 等同出于Office所以界面大体相似,但由于是新软件还不熟悉,所以他还是决定用他最不喜欢的办法――先理论,再实践(我们都知道,小龙最爱实践)。这天晚上,小龙是伴着书香入睡的……

第二天上午,小龙在学校里,同祁乐大谈了一番对小龙网页的构想,他们认为,小龙的第一个网站应该做的偏向个人主页,以为小龙没有把网页做大的实力,他想做成像“企鹅在线”(祁乐的个人网站)那样的规模,得再学N年。他们初步设想,要做一个主页,四个分页。四个分页分别是:小龙介绍,小龙爱好,我爱听歌和小龙文学。小龙爱好写作,尤其是爱好写一些网络文学,他准备把小龙文学当成一个主打栏目;小龙也爱听歌,他想把自己家的CD都转录成MP3格式,放到网上,形成我爱听歌这个栏目。剩下的小龙介绍和小龙爱好都是关于小龙的一些情况的介绍,他希望能在网上结交更多的朋友。网页的初步结构出来了,剩下的就是具体实施了。在实施的这个阶段里,祁乐一直都担任小龙的顾问,使得小龙的信心更足了。

今天是开工的日子,祁乐也拎着笔记本计算机来到了小龙家,小龙对祁乐说:“我还专为我的网站写了一首藏头诗呢您听着:欢笑神飞动,迎春意无穷。您是云中客,来我网站中。”听了这首诗,连才子祁乐都夸小龙写得好,小龙说:“别夸了,说正经的吧。你帮我把MP3拷到硬盘里,我来先把五个网页的框架做出来。”小龙不愧是计算机精英,通过一晚上的“啃书”他把FrontPage2000搞得熟极了,不到1个小时,就搞定了网站上的文字和一小部分图片,祁乐也将一部分CD转录成MP

3。夕阳西下,祁乐对小龙说:“天也不早了,咱们收工吧!”小龙一边敲着最后几个字,一边说:“好吧,明天我们把Flash做完。“我估计一下午做不完。”“做着看吧!”小龙转过头来对祁乐说。

第二天下午,祁乐照常拎着他那台笔记本计算机来到小龙家,他看见,小龙已经做上Flash了,便说:“小龙,需要我做些什么?”小龙显然没有察觉到有客人来,还在一边听歌一边做着Flash,祁乐放大了声音又说了一遍:“小龙!需要我做些什么?!”他的喊声吓了小龙一跳,小龙回头看了一看站在哪里的祁乐,这才缓过神儿来“哦,祁乐,你来了,坐,坐下再说。”祁乐把笔记本计算机放在膝盖上,放平语气,又问了一遍:“需要我做些什么?”“你来得正好,麻烦帮我把这20篇习作和5篇小说编成25个网页。” 祁乐倒吸了一口冷气:“小龙,你可真能写!”“小意思。”小龙搔搔头,笑嘻嘻地说。于是,他们二人又紧张地工作了一下午……

过了5天,小龙的第一个网站“小龙在线”终于完工了。祁乐让他老爸帮小龙申请了一个免费主页空间,又申请了一个免费域名,最后,小龙把他的主页上传到了网上。这回,可把我们的小龙高兴坏了,他每天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要上网输入,让他网站上的计数器蹦一个字。

小龙和祁乐的主页让他们班轰动了一时,班主任叶老师也因为他们班出了这两个奇才而高兴得忘记了上课,一到她的课,他便开起了班会,确切地说,应该是表彰大会。以为会议的主要内容是号召同学们想他们二人学习。叶老师果真不愧是宣传员出身,宣传能力极强,在短短的一周里,已经把他俩宣传得人尽皆知,所谓一夜成名,可能指的就是这个。只可惜马上就要毕业了,叶老师也不能让他二人留级,于是,叶老师不仅自叹“有眼无珠”误失良才,没好好的培养一下。这里所说的培养可不是一般的照顾,而是叶老师独创的,绝无仅有的强化训练。记得叶老师曾给小龙他们讲了这样一件事:

叶老师的上届毕业生中,有一个数学尖子,这个尖子尖到什么

程度呢?3年级的时候,便获得了两项省里数学竞赛的大奖,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叶老师便开始注意他。无奈叶老师是搞语文的,对数学一窍不通。于是,她向校领导提议,把校里最好的数学老师调到了叶老师他们班。从此以后,这个“尖子”的便在我们班“蒸发”了,其实他也没跑多远。只不过在我们班对面的一个小屋里扎根,每天都看到他把一摞一摞的书往那个小屋里运,又把一摞一摞写满方程的草纸往垃圾堆里倒。转眼就是3年。结果,他在华罗庚金杯小学数学邀请赛中获得特等奖,又在国际奥林匹克数学邀请赛中获一等奖。可除了数学,他在这3年里什么也没学到,这使得他在以后的学习道路上,一事无成。最终他在给老师的信中写到:老师,是你把我培养成了一个数学天才,同样是你,把我变成了一个只会数学的白痴。

小龙心想:好在老师发现我这个天才发现得晚,否则的话……

得到老师的这番表扬,小龙和祁乐倒是对这些不以为然,每当老师在班里又一次表扬他们的成绩,或是老师拉着他们到教导处,政教处,或是个个班级去“串门”的时候,面对表扬,他们总是报已嫣然一笑,显得很谦逊。但人的表面与心理的落差总是很大,别看小龙与祁乐表面上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但心里都乐开了花,谁不想成名人呀?

这股奇才风波,直到7月3日才结束,因为这一天,是毕业考试。小龙他们学校也不知是怎么搞的,非要一天把全部学科都考完,上午:语文、数学;下午:英语、综合。小龙本来就不太愿意考试(谁愿意呀?),这下子又要把全部的考试堆到一天,他当然感到不满,但他又不敢把这股不满发泄出来,于是,只好把他藏在肚子里,仅供五脏六腑之间交流讨论。

7月2日这天晚上,11:30。小龙所在的这个城市已经进入了睡梦之中,但还有56个windows还开着,这便是小龙所在班的56位同学的家。他们可无心入睡,因为明天就要被“烤”了,这个烤可不是一般的烤,是先用格兰仕微波炉的烧烤III档烤90分钟,再用大火力烤箱烤90分钟,中午用小锅清炖60分钟,下午再用炭火烤90分钟,最后铁板烤90分钟。想想,经过这一地狱般的磨练,就算是刀都切不动的老牛肉,也会烤焦。到那时候我们文章的主人公小龙和祁乐的名字都得加上个方框

了(汪小龙、祁乐同志于xx年x月x日不幸就义享年13岁)。小龙想到这儿,怎敢马虎,又把脑袋插入了书堆。祁乐的学习比小龙好,自然就不用那么卖力,谁都知道11:30是上网的最佳时间,他开灯绝不是为了复习,而是在上网。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灯儿一盏一盏的灭去……

 ; ; ; ; ; ; 第二天早晨,还不到5点,小龙便从床上爬起来,他揉了揉还没睡醒的眼睛,看了看表,说道:“我怎么起的这么早?才4点50,我才睡6个小时呀!”小龙刚准备继续睡觉,突然想起今天要考试,这个想法浇灭了小龙最后一丝困意,他迅速坐了起来,穿上了睡衣。又倒了杯冰水,便开始看卷子。

叶老师在考前给小龙他们发了25套卷子让他们复习,如果有时间,最好是把它做完。小龙已经在昨晚的“战斗”中做完了这些卷子,但他怕不把握,于是又看了一遍。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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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强烈的太阳光漫步到彼特南小镇时已经式微不少,温和始终与这个小镇同在。哈米特夫妇躺在睡梦城堡天台上宽大的凉床上,悠闲地度过这温婉漫长的夏日。而不远处,同为哈米特夫妇所有的领地之上,另外一场飞行实验也如火如荼的举行着,规模较之摇摆号自然不可比拟,连人员也是缪缪可数的几位。

扑翼机的理念被推出已经过去许多,从当年引起了一时的风行,到后来正反两种意见相互驳斥,经历了剧烈的论证,终于以没有飞翔实例也就是没有一架扑翼机脱离过大地怀抱200码以上而消声匿迹。经历过战争和饥饿磨砺的人们渐渐将它淡忘了,或者将注意力转移在飞空艇和热气球之上。

所以将资金投入研发扑翼机这种不实际的东西上,应该算是工业革命后新贵族们特有的雅兴,哈米特夫妇从贩卖手工织布到开设大规模纺车制造厂仅仅相隔十年,当他们从国家拍卖会举起2000万‘可比’这张重牌时,震惊全场,没有人会发疯到用2000万可比买下一座小型城堡。

所以睡梦城堡成了他们的新居,而当他们乔迁到彼特南小镇的第一天,就被一个可爱的小家伙扣开了城堡侧门。

他就是这次扑翼机的总指挥维因?阿努塔克。更奇妙的是,那天他手上还拿着不成型的小扑翼机,所以当场引发了同为木工机械出生的哈米特先生的兴趣,他仔细观察那架躺在地上的木制飞鸟,虽然他一眼明白,想让它飞翔几乎不可能,但是那精致的工艺散发的光芒依旧让他折服。

尔后才得知,维因的哥哥索非特,就是以天才的身份被国家挖掘出来,并且是将软硬科技合并理论的强力祭奠者之一。哈米特先生经过考虑后答应了他的请求,但前提条件是,这一科技的所有权他占去一半股份。于是这就成了哈米特先生来到彼特南小镇的第一笔投资,在这个新贵族式的商人眼里权当是和小孩子戏耍。

今天他们在高台上架好了滑翔台,十二岁的少年维因将结实的麻绳同背书包那样,穿过自己的掖下反绑在自己背后,这样是为了充分使用自己的双手,通过轻巧但精妙的传动轴让两只展开达十二米的薄翼上下运动,达到模仿鸟飞行的状态,这就是扑翼机的基本理论。而此时,两名身着西式校服的女孩正紧张的站在维因后方,对于即将腾飞的维因都非常担心,黑色头发个子偏

高的那位就是维因小两岁的妹妹阿努塔克?米亚,而另外一位枣红色头发的就是哈米特夫妇之嫒,哈米特?纱秀。

哈米特夫人将柚子汁一口喝完,仔细盯着即将脱颖而出的扑翼机,“亲爱的,你说会发生奇迹吗?”

“这是谁都期望地事情,但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哈米特先生从光滑的凉床上缓慢爬起。

“难道他们废尽心血的几个月,就这样完结……”

“更糟糕的就是把那小子摔坏了,”哈米特将一只镂满花纹的古铜望远镜卷在手中,“这可不是我没劝戒他,小小年纪,执念比大人还可怕。”

哈米特夫人一惊,“那还是不要飞了,真出了三长两短,怎么好和他家人交代。”

“他们一家三兄妹,无父无母,他哥哥又整天沉浸在政府在比特南小镇新建的实验室之中,根本无暇顾及……”哈米特先生话没说完,忽然将望远镜扔掉,大骂起来:“维因臭小子--你要是敢让沙秀乘坐那玩意……”

原来这边,沙秀一时兴起竟然非得维因抱着他飞翔,哪里知道沙秀刚刚提出来妹妹米亚也跟着起哄,维因苦笑着说,“这扑翼机载我一个人都很勉强了,若再多人,多半和那怀了蛋的母鸡一样,直接栽到地下。”而且那边,纱秀的父亲哈米特先生也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维因趁他们惧于哈米特先生时,两脚一蹬,跑离了这个直径五米的滑翔台。

那蝙蝠一样的翅膀艰难的与空气搏斗,维因使尽全身力气摇动双手边的轮形扶手,这些力量通过传动轴迫使双翅开始忽悠了。果然,随着双翅由上至下的拍打,扑翼机像一只公鸡蹦了一下,然后向下滑行,再次拍打,便又向上蹦一下,滑行,反复了几次后竟然小有上升。这下连哈米特先生也惊讶的趴在天台上,几位家丁也张大嘴巴望着天空中那偌大的机器鸟,米亚和纱秀也在高台上拍手欢呼。

正当维因沉浸在升空的兴奋当中时,扑翼机右翼穿来咯噔一响,维因心里一沉,不是吧,翅膀承受不了空气阻力而折断,这是事先预料却又是无法解决的事情。当听到一根支撑杆断开后维因立即停止了摇动轮形扶手,让扑翼机自动滑行,生怕再次刺激它而导致残存的两根绷断。下滑了五六米后,却因为承受不了对流的空气,右翼啪啦一声,七零八落……后面米亚和纱秀同时尖叫。

位置距离地面有十多米左右,倘若是一般人一定惊慌失措并且条件反射的做好抗力动作来对冲地面的撞击力。

可是维因在这不到两秒的时间中,迅速按下左翼上的机括,那掖下的两根麻绳“唰”的一声脱离身体,然后拽住正要迎风飘走的右翼,立刻凝聚了微量玛娜元素转换成风能,向前方急速飘去,那扑翼机和左翅撞在地上,垮垮的散开成一片木块。

好在维因之前有果断的下滑了几米,带着一只翅膀的维因像一只投出去的长枪,斜斜地插在地面上,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后终究停了下来。躺在地上呼呼喘气,那双向上望的黑眼睛充满了对蔚蓝天空的无奈。

两个小女孩急喘喘的跑过去,忍不住害怕导致脸上挂满泪滴。结果发现撞击时仅仅在他肘和膝的地方留下些皮肉伤,毫无大碍,接受药水涂抹的时候,维因悻悻的对坐在一边的哈米特先生说:“你也看见了,问题是出在材料身上。”

哈米特先生吸如一口雪茄,那烟头顿时发出幽幽红光,清缓的吐出烟雾后说:“如果换成金属,势必增加重量。”

“咝--”米亚用药棉签涂在维因的创口上,维因一阵龇牙后:“铝!疼,听说金属铝的质量是铁的四分之一,咝--”

“那可是昂贵的金属!而且,先不说它的价格可比黄金,铝是柔软的金属,有些时候甚至比银还脆弱。”

“那么说是没有合适的金属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维因黯然底下头继续说:“像是大自然制裁着我们……”

哈米特突然严肃的说:“不,大自然再怎么严厉的制裁,人类也会克服它的,而我的感觉是人类自己在制约着自己。”

“人类?”维因非常不解,他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对玛娜元素对天空充满了爱情般的渴望。

“很早以前就有了这种感觉,从北部的莱卡大动脉到南部的沉沦山峰,从西边的浩瀚洋再到东边的铁魔冰川,自古便有数不尽的冒险者涉足,不管是否国家组织还是自发团体,从来没有人征服得过去,这对于我们社会进步产生了一种不和谐的影响!”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维因好奇心上来,紧跟不舍的追问。

哈米特先生摇头说不知道,“只是,一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着,而我们却难以意料出那是什么,我甚至担心今天飞空艇是否能够如期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不是杞人忧天,这块大陆上出现了久久突破不了的桎梏,问题是并没有几个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年的动乱,和封建社会瓦解所带来的余威一直到今天才有所缓和,而且热气球的发明一下子将人们的好奇心悉数拽上天空,最终因为高层冷凝空气和无法长时间定向飞行而被迫放弃。

尔后,又出现了一个叫阿尔金的天才,竟然证明了氢气的存在。他将少部分氢气灌入了皮球之中,那皮球如同变戏法一样缓缓上升,并未借助任何外力和热力的影响,带来的轰动效应瞬间传遍大陆上每个角落。很快,他所陈述了飞空艇概念成了人类竞相关注的焦点,从材料到所需求的设备都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捐赠。

他将大量的铁器堆积在反映池中,然后倒入稀释过的硫酸和盐酸,这样就能得到氢气。而整个飞空艇的规划期长达一年半,又花上了一年半将纸上的物品化为现实,所以摇摆号几乎成了这个理崩乐坏年头中的一个希望,一颗引导着希望走向的星星。

不过这些事情和作为商人的哈米特先生关系并不大,充其量只是一个对科技向往的公民罢了,不过他喜欢维因,这满是活力的孩子让他看见了儿时他自己的影子。

维因和米亚在睡梦城堡用过晚餐,在星期天的太阳未完全落下前,和纱秀道别后,踩着夕阳的影子回家,在寂静的小镇中行走,维因情绪有些落寞。

“哥哥不要泄气啊,米亚知道,一定会成功的!”米亚调皮的在在维因后面踩着他影子说。

“这次实验筹备了这么久还是一样失败了,以后学业紧张起来恐怕……”维因闷闷地将路过脚边的石头悉数踢开。

米亚可爱的表情像织茧子一样在脸上层层堆砌,“哥哥这么聪明还要上学呀!索非特哥哥不也是读平三的时候就被国家盯上了!”

“大哥比我们都聪明得多!他就好比是一座颠峰,我觉得这一生都无法超越他,”天才两个字加冕在哥哥头上实在给幼小的维因不小的压力。

“哼,颠峰本来就是用来超越的!不是吗?”米亚一手提着书包,一手拉着维因朝回家的方向跑了起来,两人身后那杏红之月像一道幽雅的伤痕悄然爬上天边。

索非特将弟弟妹妹接出孤儿院时,脸上是非常自豪的神气。他一向讨厌孤儿院那些所谓慈善家乐施于人,高高在上的感觉,尽管那里抚育了他的半个童年以及弟弟和妹妹。

他在寂静城(首都)取得了生平第一笔薪水时他才明白,自己的人生开始一帆风顺,他从未认为自己有什么聪明才智,这也和他内殓的性格挂钩,他一直以为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勤奋的成果,然而他却并未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穷其一生也是无法达到他的高度,他并未意识到‘阿努塔克’这一姓氏在另外一块大陆上所富有的涵义。

他像往日一样忙碌于涡形钳和鹅嘴试管面前,这些天他想到了一个新概念,并且想急迫的验证,那就是将电能储藏起来。为此他需要密度稀薄并且拥有吸附力的物质,他想到了碳,可是他发现想储藏这种易于逃逸的元素非常困难。

正当他对着那堆木炭转换玛娜元素成为小型闪电场时,指尖的空气中不正常地蛰了他一下,他转身望去,实验室的大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一男一女,因为两人都奇丑无比,模样反而非常般配。

“索非特?阿努塔克先生,在三个月前您应该接收到一封名为‘禁止通行’的信笺?上面画着一幅美女洗身子的图案……”

女的用那丑陋的吊眼瞪了男的一眼,似乎对他粗鄙的形容不满意,索非特当然记得那封信笺,他放下手中的活计迟疑的回答:“你们是什么……”

女人刷的一下掏出铭牌,“羊组。”那个羊头如同死亡印记映入索非特脑子中,关于死亡信笺和蝎子与羊屠杀学者的事情他略有耳闻。

他现在不能死,他首先想到得并不是父母或者弟弟妹妹,而是他心爱的科技,不管是化学,机械还是魔法元素,如同小孩子猜不尽的迷题吸引着他。于是他冒险提出了疑问:“你们既然狙杀科学家,是否说明你们拥有更加神秘的技术?”

“可以这么说吧,这种问题有什么意义吗?”女人奇怪的反问。

“我可以加入你们!我可以尽我所能!”索非特兴奋的回答,如果能够得到准许那就是因祸得福了,他能够拥有更加精辟的理论,和更具价值的实验器材。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我们曾经也试图吸收一些特殊理论的科学家,可是,偏偏你不行。”

“因为你姓阿努塔克!”男人在说完这句话后右臂开始慢慢甩动,红光顺这手指纹路渗入指甲。

“这是怎么回事?没有通过任何祭祀就能够拥有罕见的黑暗覆盖,”根据索菲特的概念,虽然四个特殊系(光,暗,时空,生命)

已经被人证明其确实存在,但是必须通过特殊的祭祀才能够使用,特别是黑暗魔法,无一不是要牺牲肉体和血液,所以面前这个男人只能叫做匪夷所思。

丑面孔男人当然知道他激动什么,“临死只前我就告诉你一个新的词汇吧,这就叫玛娜极限,这才叫真正的魔法!”

“玛娜极限?”索非特刚刚念过这几个字,丑面孔男人就扑了过来,索非特眼神变得清新动人,仿佛是发现了一个新的天地,他不能就这么死去,执念果然是人生存的基本因素!

他一把抓起背后实验器皿砸过来,转身就望外跑,但是他却快不过那个女人,没跑两三步忽然脚下一痛……

维因推开政府供予的豪华庭院的大门,它直接毗邻于哥哥的实验室,这是哥哥特别要求的,脱离孤儿院后接踵而来的物质生活丰厚得不敢想象。大理石台阶是整块雕琢出来的,浴缸有人家水池那么大,地毯是从西比亚高原羊身上剪下来的,林林种种不一而足。

“大哥该还在实验室!”从门廊中进入后,他们从背包中取出哈米特夫妇家的带回来的饭菜,推开了实验室的大门,维因就一下子呆住了,米亚不清楚哥哥看见了什么只推了哥哥两把,怎么了,哥--

维因是知道自己母亲长得什么样子,但那如同梦一样的情景在此地重现让维因不由得凛若冰霜,因为他看见母亲跪在大哥身边不断的使用生命系的魔法,这时,关于母亲能够随便使用这个魔法,以及谁是杀手,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哥竟然失去了生命。

轩艺没有来晚了一步,相反比她估算的速度还快了半日,当她在祈祷与庆信心理夹杂中看见自己儿子的尸体时,心情复杂。有如学生揣揣不安地等待考卷答案揭晓,最终仅有的期望却在刹那间支离破碎。柔软于她,眼泪立刻掉了出来,刚强于她,也是迅速拿出了手术刀,生命系法术就是她的玛娜极限。

所以维因一进门纵然是看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母亲,却也看见了大哥倒在血泊中,母亲的手术刀如梭子一样在大哥的胸口穿来穿去,眼中汩汩涌现泪水却又害怕落在大哥的伤口上,狠力的甩干净后再继续治疗。维因一眼就看出大哥没得救,胸口被不知名的利器挖掉了大块,发生胃穿孔现象,估计带着毒性的胃液扩散到了胸腔,所以当妹妹米亚呼喊的时候他一把将米亚推在一边,自己进门后就

死死的将门锁住,丝毫不理会米亚在外面撞击和呼喊。他知道自己都无法承受的东西,米亚是更加难以承受住。

“妈……”那封尘了好多年的陌生词汇从口中道出,维因都不能确认那是不是自己的喉咙。

轩艺不理会自己多年未见的小儿子,只管拼命的缝补拼命的回复,那具失去生命的肉体没有任何反应。她其实比维因都清楚,死亡地同时,精神力开始逸散,作为医学出身的她甚至能够断定儿子的死亡时间,从皮下组织的硬度和尸斑的程度来看,已经死忘三小时,在这种夏天四十个小时内就会发生尸体自溶现象。

“哼哼哼、呜呜,”轩艺肆无忌惮的发出奇怪的哭声,在那些试验器皿中回荡出凄迷的惨恸。

“哥--为什么会有人在哭啊?”外面的米亚将门擂得更加厉害了,维因被迫走上去盯着母亲尚还年轻的脸说:“妈,怎么会这样子。”

轩艺再次一扬脸,泪水像泼出来一样洒了维因一身,再次埋头,白色的光芒从她手中层层剥开,或者覆盖进行着完美的细胞激活。维因忍不住,冲过去一把推开母亲,“大哥已经死了!他不会再动了!”

轩艺抬手一巴掌打在维因脸上,正要上去继续徒劳时突然眼睛一闭不省人事,那是因为精神力透支导致虚脱了。冷静的维因被米亚近乎执着地门声搅和烦了,走过去啪地一下将门闩打下,米亚倒进来后就看见一脸怒气的二哥,然后又是大哥倒在地上,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倒在地上,于是她也哭了。

将这天归为哭泣的夜晚根本不贴切!愤怒压抑在他弱小的胸腔,小小的维因已经有的重重的誓言,日后定要人为这愤怒之夜买单。

那日晚上悬浮着盛夏特有的躁动之气,他将妈妈抱上床上,又将哭累而睡着的妹妹米亚摆在妈妈身边,将床上褶皱整理平整后他就报案了。

他原本清晰的脑瓜在警备队调查的时间里,一直都很困惑,他分不清南北,门楼,问卷的话语。尸体就被他们带走了,维因看着那具陌生的东西才发现,死亡根本就是无法理喻的东西。

第二天,母亲还是哭,妹妹也是哭,她并不知道她是她母亲,她可能是隐约的感觉到这位悲戚的女人和自己有种血乳的亲切,于是狠狠的抱在一起互相用泪洗浴。

今天课是没法上了,维因将课本放回原处,哀叹了口气,一个人去厨房做早饭。将简单的

煎蛋和番茄沙拉摆上餐桌,两个女人竟然放口大吃,瞬间就将面前的餐盘吞食一空。母亲也似恢复了气力,呆坐在贵重的紫杉木椅上不发一言。而妹妹则是投来询问的眼神,哥哥,她是谁呀!

“她就是我给你画过多次的妈妈,”维因苦于母子见面竟然爱理不理,真不像个做母亲的样子,不过想到她昨天痛失了哥哥,其情可悯。小小的维因已经学会包容和理解自己的母亲了。

米亚仔细盯着母亲看,像是在雕刻家在审视自己的作品,然后从高高的椅子上跳下,跑到房间中拿了厚厚一叠画稿出来,给妈妈看。米亚尽情的发挥了女孩子撒娇的本性,惹得轩艺又将两个孩子搂在怀中一阵痛哭。

接下来的几天对于维因和米亚既温馨又伤感,突如其来的母爱让孩子们触摸到别样的幸福,行侦调查结果也很快就下来了,一只小羊的木质铭牌摆在轩艺面前,让她欲哭无泪,这种案子已经有很多案本,所以根据死因和羊头就能判断索非特是被羊组杀死的,那警备队长在她面前陈述时她一言不发,这其中原委又有谁比她还清楚呢?

紧接着又是儿子的葬礼,天气这么热,尸体的腐败时刻进行着,所以必须尽快下葬。大哥所沉睡的棺木是政府提供的,好象一艘小船由四个人抬着遥遥晃晃前往安歇之地,轩艺紧紧的搂着自己的女儿。维因在前面徒自傲然行走,他现在是这个家中唯一的男性,那种男子汉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来到墓地后,早以预备的坟墓之门豁然大开,棺木像一艘远行的航船安然停靠在久违的海港中。维因将黑色礼服整理好,正步来到母亲和米亚跟前,他注意到母亲的憔悴的美貌,黑色礼服加套裙显现出花与天空的端庄。

他将母亲胸口的魂榭天花取下来,这种赞扬死亡的花朵中间,十字花蕊点点滴滴都密布在上面,祭奠着逝去斯人的哀愁。

维因如同端了一盘水,小心翼翼的将那小点鲜红,安放在沉落在暗影中的棺木上,牧师冗长的祷告沉静的浸润在这片天空下。

轩艺说:对不起,这么多年,一个母亲竟然在儿子最需要她的时候音信杳然……

米亚说:我喜欢妈妈,我能忘记小时侯是怎么想的,但我喜欢现在的妈妈……

轩艺在棺木完全沉眠黑暗后,眼神开始崩现出一种力量的魄力,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手术刀,让维因记起那天母亲似乎直接使

用着生命魔法,他确信这是不符合常规的。未等他开口,轩艺轻声道:“维因你愿意去报仇吗?”

维因想了想,随便摇了摇头。

轩艺说:“那就好,如果你点头我肯定会打你的,你知道为什么将你们安排在这种温静的地方吗?我和你父亲都是用心良苦,你们无法想象我们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她顿了顿越说越哽咽,“我、我不求你们原谅,只是你们千万不要想去报仇!”

“我们会生活的很好,妈妈。”维因冷静是因为他懊丧,他和米亚又何尝不希望父母能够陪在自己身边。

“我会去找他们算帐,我的孩子,一个都不能少!我一定会和你爸爸来接你们,你们要好好生活。”轩艺将手术刀用食指和拇指轻夹着,洁净的刀面上一双澈若秋空的眼瞳透露着孩子般的坚定。

她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如果遇见懂得玛娜极限的人,一定要逃得远远的。”

维因没有理解玛娜极限是什么,等妈妈走后他对挂着眼泪的米亚说:“妈妈还小,所以我们得靠自己生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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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依唐宋格律词谱,除以注明古韵的诗词以外,其余均用现代韵律.

  帘外才歇春日雨,叶底花间,燕啭娇莺语。愿把佳期残照付,斜阳已下楼深处。

  独倚雕栏无意绪,想却依约,还恐无人与。自下玉阶闲步去,薄寒又已沾金缕。

蝶恋花―小园秋(古韵)

苔迹满园黄叶路,回首遥看,苑垡孪愦ΑT赴研幕呈榻醺叮袢慈美氤钗蟆

闲步默听双燕语,难觅佳音,只与残红遇。愿倚雕阑歌别绪,轻寒已入相思句。

几叶萧萧风带雨,遥夜轻寒,添却心头苦。欲把旧怀书里诉,而今还道难成句。

泪与灯花都落去,轻抚红笺,凝想鸳鸯侣。有意留情终不住,愁思已到伤心处。

寒雨葬花天气里,遥夜惊寒,添却凄凉意。玉钿银钗都舍弃,只应唯有愁思系。

若有音书双燕寄,知己谁人,何故还寻觅?忘了情丝何处理,阴阴淡月薄如纸。

蝶恋花―柳(独木桥体)

蝶舞絮飞莺啭柳,湖畔桥边,折取青丝柳。别意与君心寄柳,无言默对长亭柳。

独坐凝眸空望柳,添却相思,黯念西湖柳。雨罢新晴闲倚柳,几多情愫皆因柳。

浪碎残红柳影长,霞中寒雁过斜阳,婵娟渐渐上东墙。

红泪眼中湿锦袖,清辉窗外照衣裳,摘得明月理薄妆。

明月天涯两处知,情心默对此佳时,风如青柳万千丝。

玉兔丹眸成黯念,银河碧水化相思,愿摘星斗做春衣。

菱荇芦花苇叶柔,萋萋芳草满汀洲,烟涛碧柳送行舟。

燕尾双裁渔唱晚,云中过雁水悠悠,天边残照半城楼。

减字木兰花----水影

河边柳影,烟笼桥头伤往景。碧水悠悠,桥下连襟弄扁舟。

清波轻荡,往日柔情随水漾。雁过无痕,遥想春闺梦里人。

莺啼序----春秋感怀

硝烟镂空远去,对沉沙断戟。自孤倚,天数茫茫,世事纷扰无意。

水声诉,春秋几度,亡灵过却音书寄。念浮云,游幂流离,欲留无计。

试望平原,蔓草拱木,系飞思展翅。夜明月,荒野孤魂,断鸿哀彻声里。

烈马,染镝血、伤心长恃。望天西,萧索无极,遍寻残迹。

斜阳草树,巷陌寻常,几经坎凹省L臼兀寥黄喑跬品ü欠绮校〕砂字健

悲歌一曲,痴人说梦,千年幽怨秋声赋,感伤怀,草木春秋逝。

风花雪月,悠悠往事如潮,惨凄故旧如弃。

山围故里,浪打空城,叹惋遭乱世。郁旧迹,沧桑移去,败草连天,雁向萧关,叶浮身似。

遥程万里,离情别恨,天涯明日还几许,泪痕清,寒纸轻灰起。

凭谁都问庾郎,赋动江关,几番恸悸?

蝶恋花赋----与一朵花儿的对话

春来佳时,百花摇蕾,朝露轻寒。望蓓蕾之婀娜,循暖风之婵娟。凭栏凝伫,恍若心间。

春花含蓄,彩蝶羞涩。喜红颜之婉转,好佳人之依约。含苞绽放之势,流彩灼耀之芒。冰肌玉骨,国色天香。逐来时之佳意,念此刻之衷情。临风而绽,带露而生。愿化自由之彩蝶,萦舒逸之翠茎。神韵依旧,悄绽无声。

玉颜始掩,红晕初开。锦袖逐舞,芬芳相溢。为何人而吐香,与谁者而争欢?愿同携与共春,盼祈福与千年。

共今生之相聚,与前世而有约。偷移前生之一刻,悄绽今世之时节。冬霜凝兮欲冷,炉火燃兮御寒。以纯情之相许,共真意之夙愿。穿游云之卷舒,越时光之往还。

长相伴之独诉,长相守之轻语。还闲野之踏青,与水云之添欢。剪凝泪之玉眸,添心怡之笑颜。

苦无情之沉浮,恨孤寂之飘零。仙子相失,泪澹光晶。翠叶燕伴,朱帘莺友。有黄花之凄苦,惟孤蕾之消瘦。

寻寻觅觅,停停过过。云去云来,潮涨潮落。眼中滴血,泪中凝睫。望秋水与碧空,落冬霜与素雪。倚雕栏而独看,凭玉柱而默望。惟仙子之远游,只别魂之飞扬。

惟形单兮金缕,独影单兮薄妆。对夜色兮飞盖,与泪痕兮清灯。寄情感兮飞花,寻独秀兮风景。此思绪之迷离,若孤蝶之翩翩。拨心头兮琴弦,奏乐章兮曲缘。等款款之步履,待轻轻之和弦。

碧叹思念,仰望长空,雨里白云。谁举灵秀之玉手,抚抑郁之孤心?向光阴之清风,与时间之黄金。以一瞬之须臾,渡无垠之冬天。离和有份,聚散为缘。愿天降以祥瑞,盼心生以悠然。

望不期之相遇,痛凄楚之羁旅。看镜花兮故旧,理容颜兮依然

。仙子飘零,轻拂疲惫。经飘荡之流水,成静凝之芳菲。几经风雨,数历春秋。拾零落之彩笺,上凄凉之心头。对明月之西落,逐江水之东流。

心亘古而不变,情永世而长随。独眷抚与茎叶,还呵护与花枝。贯百载之重逢,更千年之相守。终古不悔,寂寞身后。相视如珍,相敬如宾。去秋日之寒风,散夏日之乌云。留明媚之阳光,与纯情之芳心。共道路之长久,同风雨之苦辛。继相濡而以沫,至叶落而归根。

追忆(16岁生日之作)非排律,以大致格律写成。

宝剑银锋寒意起,重重玉砌断飞烟。长风万里冲天际,雪浪千层坠碧潭。

野雁夕归林障里,孤鹰夜度畹原间。秋凉已入心深处,自倚斜崖不忍还。

忽闻身后马声嘶,动地三军急掩来。前有寒潭深百丈,后来万马断途归。

刀光斧影接天日,铁骑尘沙谷里埋。泪落终别难复往,唯觉举剑斩将回。

黄尘冉冉剑芒起,绿柳微微含笑看。贯指九天斫断阙,月斜碧落望秋蓝。

乱石难定千军骨,残刃何时梦里燃。欲去无须念此恨,犹为天堑划井阑。

霓彩纷飞金缕破,红花溅落万人寒。龙麟傲骨含笑去,马背银銮洒泪还。

乱起军中兵甲散,平征祸患将王谈。云霞莫看安然意,倩影无时忆已难。

茫茫风雨独寻觅,只愿芳容眷影回。裙带已凉难远望,还将仰首起相随。

红花落雨无寒意,秋草寒时十里堆。素手相牵别呓语,英姿断喝马蹄催。

残灯一盏殷勤弄,归影烛光摇曳情。寒夜天霄凉似水,暖房红焰夜云轻。

香衾闲坐迷离处,空叹芳华孤苦行。泪落沾襟难入梦,只因春水已成冰。

推门默默独行去,静掩柴扉踩断屐。冷雨渐落湿碎瓣,寒风掠地起涟漪。

涟漪已散空浮恨,划破芳容忆往昔。


自古以来,求神拜佛都是许愿的一种方法,可是还有一句话,叫做宁可烧错香,不可拜错庙……

那天周末,我提了两兜零食预备回家看电影,反正单身狗的假期就等于家里蹲,刚走到小区后面的胭脂河边,就接到了我妈打来的电话:“陆荞,你究竟什么时候把男朋友带回来?”

“祖国尚未统一,怎能儿女情长?”我停住脚步,打肿脸充胖子的说道。

“少跟我耍嘴皮子,”我妈威胁说:“这周再找不到男朋友,我就约宋之远跟你去相亲,告诉你,我说到做到,吐口唾沫是个钉。”

宋之远是我家楼下一个强奸杀人在逃犯的弟弟。

一听这个,我头皮都炸了,也没有歧视罪犯家属的意思,我就是怕他哥,知道我妈言出必行,赶紧说:“妈,别这样,冲动是魔鬼,我分分钟去找!总不能神仙显灵,让男人从天而降啊!”

“你都多大了,在这样下去,谁还要你?”我妈声音都带了哭腔:“三楼的马家那个龅牙妹都嫁出去了,不管谁显灵,你带回来个公的就行……”

其实我也着急,可是这种事情,着急有用吗?

我一边听着我妈唠叨,一边垂头丧气慢慢往回走,一侧头,正看见芦苇最茂密的地方,正掩映着一个古色古香的建筑物的飞檐,还挂着青铜风铃。看样子,像庙。

诶?才说神佛显灵,这么一会,就真的出现了庙了?这也太巧了吧?

这个庙宇的地势很奇怪,倒好像专门建造在这个荒芜的地方,就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似的,这么隐秘,诚心来烧香都不好找。


  • “我往潭深镇去了啊,说起来,你怎么倒要问我?”我妈揉了揉眼睛,说道:“你当时不是也在场吗?”

    “嗯?”我心头一跳:“您确定是我?”

    “你要疯了,我就你一个孩子。还能认错了?”我妈拧起眉头来,仔细想了想:“不过,你好像比平时好看,当时隔得那么远,天也黑,还以为你闲的没事化妆了呢,不对。也像是垫了鼻子,开了眼角。还磨了骨头吧,总之距离产生美。”

    “妈,您到底在哪里看见我了?”我追着问下去。

    我妈像是努力的在回忆着,才说道:“那个时候,太阳快下山了,我正要进了主路,忽然你就从村子边上出来了,跟我挥手。

    我远远的看见了你,还挺高兴的,心说终于算是找到了你了,这个高兴呀!我就想把你带回来,问问你这一阵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私奔那种文艺的事情,也不是你应该干的呀!

    但是你就是不上车,一个人转身往一个小路上走,我没法子。只好下车去追你,可是却越走越深,到了一个连我不认识的地方,那个地方……”

    我妈脸上露出了一种自己也不太确定的表情来:“有一棵很大的树,而那棵树上,倒挂着很多的人。”

    “倒挂?”我一下就愣了:“大头朝下?”

    “挂的跟烤鱿鱼似的……”我妈又仔细的想了想,说道:“他们身上的阴气怪得很。我当时就疑心,可养鬼术太长时间不摸,全生疏了,怎么也认不出来,要说那个样子,应该介于养鬼师和阴魂之间,不过我好像从来没见过……

    而你就在那一堆黑衣服的人旁边站着,还冲着我笑来着,问我怎么到了现在才来……然后,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疑惑起来,一群人倒挂在树上?这是个什么说头?

    谁知道我妈说到了这里,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巴掌盖在了我头上:“话说回来。你个死丫头,怎么敢背着我当了长生行者了?”

    我还在胡思乱想,被我妈一巴掌盖的猝不及防,只得护着脑袋说道:“妈,我也是没办法……”

    我妈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我,脸上的表情比转台换得还快,忽然就掉下了眼泪来,嘴里喃喃的说道:“让你去跟宋之远相亲,你就是不去,这下子好了,这可怎么办喲,宋之远他哥杀人,他又没杀过人,也不知道你究竟在怕什么……”

    我就知道,我妈一说,永远是相亲。

    “金敏!”姥爷也醒过来了,看着我和程恪,说道:“行了,木已成舟了,多说也没用。”

    我妈侧过头去,不看我也不看我姥爷,只自己望着窗外的风景,假装什么也听不见。

    我知道我妈心里难受,但还是转头望着姥爷,说道:“姥爷,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连我也不认识,那棵树是什么意思,”我姥爷望着我,皱起了眉头来,说道:“跟你妈说的一样,我也是看到了一个和你很相似的人,应该就是你们之前说的,占用咱们家祖先尸体的阿九。

    我知道她这么号人,当然起了戒备,但是等我追过去的时候,发现你妈也跟许多人一起被挂在了那树上了。

    我一看见你妈遇上那种事,顾不上别的,赶紧就过去想把她救下来,可是那个阿九,倒是挺厉害的,像是那棵树里面包含了什么东西,莫名其妙的阴气来得很急,我一心救你妈,结果没反应过来,那阴气将我也给卷进去了,后来……”

    姥爷想了想,还是说道:“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心头一紧,我妈也就算了,怎么我姥爷一个堂堂的族长,也这么轻易的被抓起来了?

    他们现在阴气损耗,说明被那棵奇怪的树吸走了,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更古怪的是,魏浅承如果跟这件事情没关系的话,他又是怎么知道,姥爷和我妈遇上了那种事情呢……

    阿九在这里面的作用,好像很关键,她引走了我妈和姥爷,又将我妈和姥爷送来了医院,于情于理,说不通啊。

    她绝对不是那种回头是岸的人。

    “你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妈转过头来,说道:“你一开始就跟宋之远相亲,肯定就不会出这么多事!”

    “行了,您别老提宋之远了,多长时间的事情了……”我一听见宋之远就头大:“也不知道他哥抓回来没有。”

    “还没有呢!”忽然一个挺清澈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别担心,我想,应该快了吧。”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居然真是穿着白大褂的宋之远进来了!

    我恨不得咬掉了自己的舌头,我怎么就忘了,以前跟我爸妈一起住的时候,他哥还没成为通缉犯,偶尔跟他也寒暄过几句,他大学学的就是医科!

    “哎呀,之远呀,”我妈看见了宋之远,也不虚弱了,两只眼睛里都是精神,跟摸到了暗杠似的:“真是的,陆姨也忘了,以前是听你妈说,你现在在中心医院工作呢!”

    说什么来什么,这也太狗血了!

    宋之远其实长得挺清秀的,看上去白皙又文弱,特别讨长辈喜欢的长相,只见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笑了:“我听说您住院了,就过来看一看,您的主治医师说,您跟姥爷的病情都挺稳定的,就是虚弱过度,调理一下就好了。” 来讽围号。

    说着,望着我,眼睛眯起来:“陆荞,好久不见啦!”

    世界上还有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更尴尬的事情吗?对此时此刻的我来说,应该没有。

    但是我毫无办法,只得赶紧把狼狈给压下来了,讪笑着说道:“是啊是啊,跟你哥哥,还有联系吗?”

    人一发慌,就容易口不择言,这话一出口,我才意识到了,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真心想求一个地缝让我钻!

    “如果有的话,我一定会以此为线索,让警察快点把他绳之以法的,”宋之远还是好脾气的笑着,望着跟永远化不开的冰山似的程恪说道:“这位是……”

    “我是她未婚夫。”程恪面无表情的说道。

    婚……大概,要当也只能当一辈子的未婚夫了。

    “啊,还真是郎才女貌。”宋之远很有礼貌的点点头,挺亲切的对我说道:“陆姨住在了这里,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说,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可千万不要见外。”

    宋之远小时候跟现在一样,文文弱弱的,经常被人欺负,我当时武侠剧看得多,经常跳出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他打退那些小坏孩儿,他当时,老是跟在我后面当跟班儿,家里有什么新奇的糖果,也老跟孝敬老大似的给我捧出来。

    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长大了之后,就越来越生疏了,各自成了两只单身狗,却从来没往地方身上打主意。

    又闲聊了几句,有个护士进来找他,他忙说了不好意思,就赶紧出去了。

    我妈望着宋之远的那个背影,有点意犹未尽,挺不高兴的说道:“你要是跟他相亲,弄不好我就是他丈母娘了……”

    “行啦,妈!”我扫了一眼程恪,只见他还是完全没有要跟我妈计较的样子,这才放了心,正这个时候,我姥爷的肚子忽然咕噜噜的叫了起来,这才想起来他们准定很久没吃上饭了,光靠那营养针也不行,就赶紧说道:“你们肯定也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去餐厅买饭。”

    “我不要葱啊!”我妈赶紧说道:“洋葱也不行。”

    “给我弄点鱼吃。”姥爷则发号施令的说道:“炖的刺都烂了的那种小黄花鱼最好。”

    想起了这里没人不行,我试探着问道:“程恪,你在这里守着可以吧?”

    他今天,倒是出乎意料的听话。

    我有点介意,但想了想,這也并没有什么好介意的,就转身出去了。

    现在到了饭点儿,医院餐厅里面排着长队,我百无聊赖的站在队里,忽然肩膀被人给拍了一下。

    我回过头来,才发现居然又是宋之远。

    宋之远微笑道:“这里有淮山药粥,补气的,你可以给陆姨他们买一点。 刚才出来的着急,忘了和你说,正好现在遇上了。”

    “谢谢!”我赶紧说道:“刚才的事情,希望你不要介意,其实我……”

    “没事,”宋之远说道:“我哥他从小就不是什么好人,长成那样,也没办法,我们家族的人也说,简直是高粱地里出枪杆。”

    这句话,莫名其妙的有点耳熟,却没想起来在哪里听过。

    不过我也没放在心上,跟宋之远闲话了几句,宋之远忽然说道:“你脸色不太好,最近身体没出什么问题吧?”

    我心里一动,忽然就想起来了上次照B超的那件事情来了。

    上次,那两个女医生究竟在我肚子里看见了什么东西……

    “你也别害怕,我就是随口一提,”宋之远看我脸色不对,忙说道:“要是不放心,可以检查一下的。”

    “你会照B超吗?”我忽然脱口而出:“能不能,亲自帮我看看?”

    才说完了他的坏话,转头又要求他,我也觉得不好意思,不过,我已经禁不住了那个好奇心了。

    我肚里面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我想我有权知道。

    宋之远愣了愣,展颜笑了,挺痛快的点了点头,说道:“行啊,B超看哪里?”

    我吞了一下口水:“妇科。”

    宋之远嘴角一扬,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啊,妇科,没问题。”

    我知道他往哪方面想,心里也是挺尴尬的。

    我跟着宋之远,走后门到了B超室,宋之远跟熟悉的几个医生打了招呼,就让我躺在了B超室的床上了,随着那个冰冷的金属头在肚子上面游移,我的心像是提到了嗓子眼儿上,跟听宣判结果似的望着宋之远,生怕他也跟上次那两个女医生一样,出了什么幺蛾子。

    “这个……”果然,宋之远镜片后面的眼睛,在看到了B超机器上面显示的结果之后,一下子也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来!

    我是顾不上别的了,一翻身就起来了,望向了那个B超的屏幕,心像是被人狠狠的给握住了。

    B超机器屏幕上露出来的那个影响,分明,是一个女人的脸……

    宋之远像是也反应了一下子,才说道:“这个情况很少见……”

    虽然是模糊一团,也没法子仔细的分辨出来那个长相,可是毫无疑问,那张脸有眼睛,有鼻子,就算只是一个剪影,也确实错不了!

    是菖蒲吗?我认不出来……

    “也许,你肚子里面, 有了什么肿瘤,只是有些异形……”宋之远忙说道:“我一定给你帮忙好好看看,你也先不要放在了心上……”

    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呢!要是阿九上次说的是真的,那个灵体,真的是程恪以我为容器,饲养的菖蒲的话,那……

    我像是吞进去了一块冰,整个人由内到外的发冷!

    “这件事情……”我望着宋之远,说的有点吃力:“能不能,不要告诉给别人?”

    宋之远露出很理解的模样,说:“我知道了,其实,你不用太过担心,这个异形肿瘤虽然长得确实奇怪,但是也未必没有治疗的办法,你要配合医生……”

    我摇了摇手,从B超床上下了地:“不用了。”

    “什么?”宋之远瞪大了眼睛:“不用治疗?”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想看看,这个东西,究竟能从我身上,长成了什么样子。”

    “陆荞,你这样做不对……”

    一阵眩晕的感觉袭来,我的耳朵像是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一样,嗡嗡的鸣叫了起来,满脑子都在想,那个女人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最重要的是,那张女人的脸,跟程恪,有没有关系!



  • 宋之远再说什么,我也全没听见,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步一步的走回到了病房里面去,手里还提着了给姥爷的黄花鱼和给我妈的白粥。

    甚至我还能给我妈和姥爷送到了手里。看着他们一口一口吃起来,听他们问我:“你不吃?”

    浅蓝色的窗帘拉开了,炫目的阳光从外面照了进来,程恪仔细的望着我:“陆荞,你脸色很难看。”来岁东才。

    说着,那冰冷的手要往我额头上试。

    不知为什么,我下意识就把头缩回去了。对着那张无比熟悉的,好看的脸。还能露出了笑容来:“我没事。”

    程恪皱起眉头,没有多说什么,正这个时候,二姥爷一下子撞了进来,说道:“哎呀,这事儿闹的,怎么成这样了!”

    姥爷把事情说了一遍,二姥爷一听,恨恨的说道:“他妈的,魏长生那个诡计多端的东西,就是想以金敏作诱饵,来支开了大哥,好闹的那个大会鸡飞狗跳,这件事情,我跟他没完!”

    “这是一方面……”姥爷皱紧了眉头:“我在意的,还是哪里来了一棵妖树啊……”

    “你们先说……”我站起来。说道:“我去别的病房,看看我那几个朋友。”

    罗蔚蓝和李明朗也被救护车送来了,现在身边一定也缺人。

    程恪跟上来:“我陪着你去。”

    “等一下,”二姥爷一双眼睛精光四射的扫过来,却说道:“你叫程恪是吧,你留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二姥爷这次出去。难道遇上了什么事情了?

    “二姥爷有话问你,你就留下吧。”我居然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转头说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程恪只得点点头,望着我的眼神有点不解。

    我没有看他,只是暗自想着,我应该赶紧把你的回忆找回来,要不然的话,我真的拿不准,是不是还应该继续留在你身边。

    出了病房,往楼下溜达了一圈,看见了李明朗他们所在的病房团团的围了护士,都在看那个戴着耳钉的时髦养鬼师变戏法。尖叫声一声盖过了一声,一个个激动的小脸通红,跟看明星似的。

    李明朗和罗蔚蓝则还在睡着,不好打扰。

    这里大概不是很需要我。

    我想了想,一侧头,正看见了那个电梯。

    对了,那个吃头发的小男孩儿,显然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里,我重新上了电梯。

    电梯里面经常运送着病危的人,还有过世的人,阴气花样繁多,各种各种,在我眼里,简直跟五彩缤纷的涂鸦一样,看着那些个“涂鸦”,我仔仔细细的寻找着,终于分辨出来了一个足迹来。

    那个小男孩儿,穿的是很难得一见的老款式运动鞋,阴气快要散的看不见了,但还是被我找到了。

    我顺着那个阴气的深浅浓淡,一路找了过去,每一个楼层都停驻一下,终于发现,越到下面,阴气越浓。

    这里阴气袭人,我想起来了,一般太平间,就在地下室里吧?这里全是冷柜。

    正好交班的医生并不在,大概也去吃饭了,我就顺着那个阴气的脚印,一路往里走。

    那个脚印一点一点的往里面延伸,前面深后面浅,显然是跑进来的。

    是啊,他刚才,吓成了那个样子。

    太平间很大,有几排用来保存尸体的大柜子,暗暗的日光灯因为电压不稳闪烁了起来,更显得这个地方诡异莫名。

    “吱……呀……”万籁俱寂之中,太平间的一个角落里,传来了打开柜子门的声音。

    我顺着那个声音就过去了。

    “嘎吱……嘎吱……” 是咀嚼的声音。

    绕过了那一排的冷柜,果然看见了那个小男孩儿,正蹲在了一个角落里,吞吃着一团黑糊糊的东西。

    那个小男孩儿一听我的声音,猛地就把头扭过来了,惊骇的望着我,吐出了嘴里的东西,身子一扭就要跑!

    我早看出来他要上哪里去了,一把就将他给拖回来了:“先别忙,咱们也算认识一场,姐姐有话要问你。”

    那个小男孩苍白的嘴唇也颤了起来:“我……我比你大好几十岁……”

    “可是你的年龄,就停在了这里啊!”我望着那个小男孩儿,说道:“今天在电梯里让你害怕的,不是我,而是跟我在一起的那个鬼,对不对?”

    小男孩儿的身子一僵,打起了颤来:“不不不,你,你误会了……”

    “那你告诉我,我究竟误会什么了?”我望着那个小男孩儿,说道:“你看得出来,那个鬼什么事情全听我的,他能威胁你的,我也能。”

    “你们不要这么为难我,我也没有招谁惹谁!”小男孩儿赶紧说道:“他不让我说,你逼着我说,全欺负我,我……我想我妈……妈呀……妈呀……”

    说着,那个小男孩儿居然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他能哭,自己倒是先愣了,只得说道:“我不吓唬你了,你说出来就可以,不然的话……”

    谁知道那个小男孩儿是奸诈的很,居然趁我一松手,转身就跑!

    我立刻跑过去,以阴阳御鬼之术的力量,一下就把他给按在地上了,声音也第一次凌厉了下来:“吃硬不吃软是不是?你再不说,我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其实我能不能把鬼的脑袋拧下来,还真是没底,不过电视剧里总这么恐吓别人,相信这句经久不衰的话总有它的道理。

    果然,那个小男孩儿被我死死的压在了地上之后,大声的哀叫了起来:“我说我说我这就说……”

    “一开始……我……我住在了紫玉钗小区来着,”那个小男孩儿一张脸被我压在了地上,脸也皱成了一团子:“看见你的那个鬼……总是在半夜出来,四处徘徊……”

    我心头一跳,没错,程恪那一阵子,半夜总要出去!

    “我知道打不过他,可是他毕竟是新来的,看上去挺神秘的,心里好奇,就跟上去,想要看看他究竟想干嘛,原来,他是一路往玄阴地附近,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



  • 找东西……他当时还没有失去记忆,找的会是什么东西?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看见了没有?”

    我一着急,手头禁不住也重了一些。那个小男孩儿被我压的是苦不堪言:“是……是玄阴地带着玄阴气的精魄。”

    “精魄?”我忙问道:“那精魄是什么样子的?”

    “绿莹莹,像是鬼火一样。”那个小男孩儿挺痛苦的说道:“也有点像是萤火虫,是阴气浓重的地方才有的,非常难找,又只有子时和丑时的前半刻才能出来,是很稀罕的东西,一天也出不来两三个。他……他就是找那个去了。”

    萤火虫……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在二舅妈家。程恪给我放出来的那满屋子的绿光来了!

    吸了一口气,才问道:“那东西,有什么用处?”

    “对鬼来说,没什么用处,”小男孩儿把脸扭成了一百八十度对着我:“不过,听说凑足了一百零八个,能帮着阳火虚弱的人转运保平安,免除血光之灾。”

    我……遇见了程恪之后,时运走低,腿也摔伤了,工作也没了。

    每天晚上在特定的时间出去,就是为了给我找那个东西?

    直到往潭深镇去了,他还是独自出去找,问他到底干什么,他却从来不肯说。

    是了……自从那萤火虫飘了满屋子之后,我再也没有受过伤。他到了半夜,也再也没有出去过。

    “他不让你说的,就是这件事情?”我声音微微有点打颤。

    “差不多吧……”那个小男孩儿拉着哭腔说道:“后来,他好像在河边遇上了一个人,跟那个人说了几句话,大致意思就是那人问他为什么天天来,他说什么。一定要收集够了一百零八个才行。因为‘她’受伤的话,他的心会疼。”

    我的心一下子像是从高处飞快的坠落了下来,却跌落在了软软的棉花里面,被温柔的包裹上了。

    这个感觉,很难形容,但是,说不出的暖。

    对面那个人?是在落地窗外面,跟他说话的那个?

    那个人,一定知道关于长生的事情,估计着,是那个破庙里面的猫古神。

    我随口问道:“你看见那个人了没有?”

    “没有看清楚……”小男孩儿看我是个凶神恶煞的样子,怕哪句话说的犯忌讳,就考虑了一下。说道:“不过,好像是个女人。”

    女人……我有点出意料之外,不是猫古神!

    程恪除了我和菖蒲,还在玄阴地上,认识什么别的女人?

    “那个女人,后来又说什么没有?”我的心又紧张了起来。

    “说……说了……”小男孩儿说道:“那个女人说,什么乘客旅客的,想想长生的事情,毕竟那是他的使命,而你的鬼说,长生在很安全的地方,一个他就算魂飞魄散,也会护着的地方,所以就算忘记了,也不用担心。”

    事情,好像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我想了想,问道:“那个女人你没看清楚,但是有没有什么大的明显特征?比如身高,衣着什么的?”

    “我是想看看,但是还没过去,就被你的鬼发现了……”小男孩儿挺委屈的,嘤嘤的说道:“他发现了我跟着他,那个样子太吓人了,我害怕啊……

    我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我给吃了!结果他说,让我再也不要出现在你面前,今天看到的,也一个字不许往外面说,不然的话,我就……我就……”说着,那个小男孩打了一个寒颤,说道:“你看事情我也告诉你了,你得为我负责啊!我要是出点什么事,你可不能不管! ”

    “你放心吧。”我抬起了手来,说道:“我现在回玉宁了,有什么事情,我罩着你。”

    这个小男孩儿刚才见识了我的本事,也知道自己肯定不是我的对手,逃跑的那个念头也浇灭了,一听我肯“罩着”他,倒是又惊又喜:“大姐,你说真的?”

    “你刚才不是还说,你比我大好几十岁吗?”

    “哎呀,这有什么的,我……我反正也死了,生者为大嚒!”那个小男孩儿立刻换了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那,以后我还能回紫玉钗小区吗?紫玉钗小区的玄阴气最好,我还是喜欢那!这里全是死人,吃了也没啥营养啊……”

    “营养营养,你倒是挺爱养生的,这样吧,你回去吧,报上我的名字,看谁敢动你。”我眼睛一转,随口吹了牛,接着说道:“ 不过,你知道当个马仔,得干什么吧?”

    “马仔?”小男孩儿露出了挺疑惑的表情:“大姐,什么是马仔?”

    “笨蛋,”我说道:“古惑仔你都没看过,就是跟在了大佬后面跑腿打杂,冲锋陷阵的小弟。”

    “哦哦哦,我明白了!”小男孩儿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不就是跟班儿吗!大姐你放心,我这个人……这个鬼做事一向妥妥的!”

    “那就好……”就算四下无人,我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以后,你要是再看见了我家的那个鬼,跟除了我之外的人在一起,就多留个心眼儿,记得告诉我。”

    “明白!”小男孩儿赶紧说道:“我办事,你放心!”来岁爪圾。

    “对了,我叫陆荞,”我跟小男孩儿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祝贺,”那个小男孩儿说道:“祝贺祝贺的祝贺。”

    “当啷……”正这个时候,门口响了一声,估计着是交班的医生回来了,祝贺赶紧说道:“那个大胖子挺凶的,所谓神鬼怕恶人,说的就是她那样的,大姐你是个人,可得小心点,别让那个大胖子把你怎么着了……”

    说着,身子一闪,先飘然不见了。

    说是当马仔,跑的倒是挺快,太不靠谱了。

    我只得从那些冰柜旁边探出来头来,原来祝贺口中的大胖子,是个中年女人。

    她长得确实威武霸气,称得上是一个豹头环眼,很有点猛张飞的气势。

    一个女人来看管太平间,可见是个有胆色的。

    我想了想,就从打算趁着她转身的时候,偷偷溜出去,谁知道刚从里面出来了,那个女人猛地就回了头,看见我,眼睛一瞪,操起了一根电棒,冲着我一边挥舞一边怒道:“你是人是鬼!从哪里溜进去的!难道……”

    她一双大眼睛,警惕的转到了冰柜上!

    我看见那电棒,赶紧把手给举起来了:“大姐,有话好好说,我不是冰柜里面出来,我就是刚才从电梯上下来,走迷了……”

    “你骗别人还好,偏偏骗你大红姐!”那个胖女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马上换了一种气又提起来了,瞪着眼睛望着我:“是不是又是吃饱了撑的,往这里来冒什么险的?你们这帮小年轻的,都是怎么想的,活够了想见鬼?”

    “诶?”我眨眨眼睛:“经常有人来探险?”

    “说什么这里闹鬼,很适合玩狗屁真心话大冒险的,我哪懂他们怎么想的。”自称大红姐的胖女人瞪了我一眼,转头一看,正看见一个冰柜给拉出了一半,尸体的头发乱糟糟的,登时就火了:“好哇!你敢对尸体不敬!”

    我这心里真是叫苦不迭,还没让祝贺给我跑腿,我倒是先得帮着祝贺来收拾烂摊子了,这个大姐当得实在是太不值了:“大红姐, 您消消火,并不是我……”

    “不是你,是他自己睡不着顶出来的?”大红姐一只蟒蛇般的胳膊冲着我就扭过来了:“走,跟着我往院长室去一趟!”

    我心里一凉,才想借助了阴阳御鬼之术的力量把那个大红姐先对付过去,却只见大红姐的胳膊,忽然就停在了半空之中了。

    程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修长的手轻轻松松的挡在了大红姐的粗胳膊前面:“有话好好说。”

    大红姐本来是个挺粗鲁的人,可是也许是因为程恪人虽然瘦瘦的,却带着一种近乎锋利的感觉,那个气势一下子就把大红姐给镇住了。

    大红姐张了张嘴,才勉强讷讷的说道:“你……你又是什么人。”

    “我是她男人。” 程恪话是说的客气,可是人看上去还是冰冷的了不得:“她没什么方向感,走错了地方,我替她道个歉,希望你不要跟她计较。”

    “可是……可是那个尸体……”大红姐反应了反应,回头指着那个拉开了一半的冰柜要发难的时候,却发现冰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安好的合上了,好像刚才我们看见的场景,根本就是一场幻觉!

    “诶?”大红姐瞪大了眼睛:“这这这……”

    “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先告辞了。”程恪那双冰冷的手牵上了我,带着我就往外面走过去,低低的说道:“你乱跑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就是,电梯按错了……”

    “这这这……”大红姐还望着那个冰柜愣神:“真的……闹鬼了?”

    程恪没有再理会大红姐,桃花大眼扫过来,望着我,沉沉的是一个“你所说的我已经一眼看穿”的表情,没多说什么。

    我有点心慌,好像我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没有秘密。

    那个女人脸的事情,现在问他,他也想不起来,之前他看着祝贺那个异样的表现,应该也只是对之前残留了一点的记忆吧。

    他的记忆,一定得尽快找到。

    我想了想,之前的几次闪回记忆,都是因为碰触到了程恪以前碰触过的某种东西,这一次要唤醒了对长生的记忆,一定,要跟那个神秘的女人接触上。

    “你答应我,以后不要自己乱走,”程恪忽然低低的说道:“你不在我身边,我不安心。”

    “嗯……”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可是那种话,还是说了让人心跳。

    这让人懊恼,感觉自己真没出息。

    “啊,对了……”我平复了一下呼吸,望着程恪问道:“刚才二姥爷找你干什么?”

    “没什么。”程恪说道:“是想问我关于去西川的事情。”

    “哦,没什么事情就好。”

    还是先把程恪的记忆找回来要紧,不然的话,好像对他有失公平。

    毕竟,长生是他他魂飞魄散,也要守护的东西。

    电梯到了,“叮”的一声响了起来,我和程恪下了电梯,却听见外面嚷嚷着什么。

    赶过去一看,居然是一众养鬼师吵起来了,闹腾的沸反盈天,那些医护人员全过来了,手足无措的想劝架,却不知道从何劝起。

    “诶?”我赶紧带着程恪挤了进去,只见那些养鬼师好像是为了要不要继续联合起来攻打碧落门的事情吵起来的。

    “你们说的是容易,可是魏长生那一出手,你们也看见了,哪里就那么容易?”是菁菁挑着修长的眉毛在说话:“我们魏家,至少是我们自己家,不打算跟着搀和了。”

    “这么说,你们是打算坐以待毙啦?” 罗蔚蓝也醒过来了,对着菁菁冷冷的说道:“这可难保,你们家,会不会重蹈了我们家的覆辙!”

    “你少来咒我们!”那个菁菁一拍桌子,傲然说道:“我们并不跟你们家一样那么差!再说了……”

    “再说了,你们本来就是魏长生的本家。”那个戴耳钉的时髦养鬼师也跟着冷言冷语的说道:“那你们赶紧回家歇着吧,免得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谁是魏长生的本家!”小鱼也站了出来:“我们魏家在百年之前,就把魏长生从族谱上面除了名,他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跟我们魏家也再没有关系,天下的养鬼师家族哪一个不知道?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哎呀,你看,你们魏家就是屌,”耳钉养鬼师悠闲的吹了一声口哨:“不愧是出产魏长生的家族,戾气是祖传的重。”

    “你……”菁菁是个善于打嘴架的,而小鱼看上去文静沉稳,却说出手就出手,毫不含糊,雪白的手掌一并,冲着耳钉养鬼师就劈了过去,那一下子姿势端正,气势凌厉,果然从小就是受过严格训练的。

    而耳钉养鬼师还是带着有几分痞气的笑容,抬手就把小鱼的手给格开了,趁机还在上面摸了一把:“别这样,好男不跟女斗,大家看着不好。”

    “你……”小鱼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红了,手掌一翻,就要对耳钉养鬼师下了狠招!

    而这个时候,以菁菁小鱼为首的一拨休战派,和以罗蔚蓝耳钉一拨的主战派已经各自成了旗帜鲜明的两方阵营,似乎都恨不得将对方制服,当然没人来拉架了!

    而那个耳钉养鬼师也不甘示弱,抬起手来,也是一个无所畏惧,见招拆招的样子。

    我见状赶紧上去拦下来,说道:“本来说好了一起对付魏长生,咱们自己人先打起来,算是怎么回事?”

    “谁跟他是自己人!”这句话,两个人说的倒是异口同声。

    我没有法子,只好说道:“听我一句,现在根本不是打架的时候,咱们的目的,本来也是为了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所以,查清楚了那些个死去的养鬼师真正的死因,不才是现在的要务吗?”

    “我听说,魏长生杀人,全凭喜好,他能有什么理由?”菁菁见状,厉声对我说道:“别人来也还好说,你不是魏长生的女人吗?好不要脸,还敢跟我们……”

    可是这话还没说完,我耳朵后面忽然一阵凌厉的力道冲了过去,菁菁便像是意识到了面门上来了东西,立刻闪避过去了,但是她身后的墙上,忽然裂了一块,石灰和腻子刷拉拉的就掉了下来。

    那些本来想劝架的医生护士们见到了这样的超自然现象,全把眼睛瞪圆了!

    而在场的养鬼师全是专业人士,立刻把眼光全投过来了,望向了程恪。

    程恪还是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淡漠样子,说道:“请你说话之前,最好先弄清楚,她是我的女人,不是魏长生的女人。”

    可是那个淡然,也让人觉得压得慌!

    菁菁望着身后,是个心有余悸的样子,张了张嘴,还想着反唇相讥,却被沉稳的小鱼给拉下来了,小鱼望着我们,说道:“她是谁的女人,我们不感兴趣,既然如此,看样子你们倒是跟魏长生是有交情的,我们想问问你们,开会的事情只有自己人知道,为什么魏长生能突然闯了进去?”

    言下之意,是跟魏长生“有交情”的我们给放进来的。

    我立刻说道:“魏长生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只是……”

    “要问,就问问他好了。”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一个人被丢了进来。

    我仔细一看,是瑟瑟发抖的罗白!

    “哥?”罗蔚蓝望着罗白,瞪大了眼睛,回头一看,将罗白丢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二姥爷。

    但见二姥爷叉着腰,指着罗白,怒气冲冲的说道:“这个小子胆子倒是挺不小的,闹半天,他是魏长生的人!怪不得说什么找魏长生的阴气,他就是糊弄着咱们,让咱们往魏长生的坑里跳!”

    “这怎么可能? ”罗蔚蓝立刻挡在了罗白的前面,说道:“其中肯定是有误会,我们罗家跟魏长生是个血海深仇,我哥绝对不可能给魏长生做事!”

    “是不是的,你倒是先问问他,”二姥爷一双圆眼睛瞪着罗白,说道:“为什么在场的你们全被魏长生给伤了,就他却没在现场?”

    “这……”罗蔚蓝转头望着罗白:“哥,我刚才就一直担心你,你上哪里去了?”

    “我……”罗白眼神闪烁,显然是没想到,自己还能被揪回来,眼珠子一转,说道:“之前是因为我……我看着外面不对劲儿,想出去看看情况,谁知道,那个门就被魏长生给封上了,我实在是进不去而已……”

    “放你妈的驴屁!”二姥爷一根指头几乎要戳到了罗白的鼻子尖儿上:“本来你说是上了阿九的当,现在要改过自新,你爷爷还相信你,给你机会将功赎罪的,谁知道,你还是狗改不了吃屎,现在还跟那个阿九在一起,亲亲热热的,还敢说跟魏长生没关系?我看,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你跟那个阿九给谋划出来的!”

    “我……我冤枉啊!”罗白还是一个劲儿的狡辩:“阿九把我给抓住了,我是被胁迫了!”

    “二姥爷,您在哪里看见他和阿九在一起的?”我赶紧问道。

    “就在我赶回来的路上!”二姥爷说道:“我接到了你的电话,急着往回赶,却正发现了他跟那个阿九,在玄阴地那边手拉手的不知道说什么呢,我去了就把他给抓回来了!可惜让阿九给跑了。呸!”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阿九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也不可能看上了罗白啊!再说了,凭着阿九的本事,二姥爷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从她手上抢人,这只能说明,阿九根本就是故意把罗白放给了二姥爷的。

    而那个什么手牵手,应该就是故意给二姥爷看的,让罗白当了替罪羊,担上了那个“出卖”的黑锅。

    目的,就是想让大家以为,魏浅承是想把养鬼师们一网打尽的,从而让两方一定得鹬蚌相争。

    想到了这里,我忙说道:“二姥爷,我觉得那个阿九不简单,罗白说不定也就是被阿九给骗了,实际上,阿九身后,说不定还有其他人指使,就是想让魏长生跟咱们两败俱伤!”

    “其他的人?”二姥爷奇怪的看着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一下子梗住了,只得说道:“我觉得,魏长生这一次完全可以杀了大家,但是却只是把大家给放倒了,这就有点不对劲儿,他真想杀咱们的人,没可能心慈手软!”

    “魏长生做事情,一向是随心所欲,难道我们还得感谢他一个不杀之恩?”菁菁牙尖嘴利的说道:“ 你还不如说说看,你跟那个魏长生,究竟是个什么关系,怎么就这么了解他呢!”

    二姥爷一愣,转头望着我:“你认识魏长生?”

    “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菁菁说道:“魏长生,还说她是自己的女人呢!”

    二姥爷一听这个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像是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喃喃道:“该不会……”



  • “该不会什么?”我一听二姥爷好像对这件事情知情,赶紧就问道。

    二姥爷望着四周围的那么双眼睛, 就把我给拉出去了,先问道:“魏长生跟你在西川的事情,我听你的那个鬼说过。不过他惜字如金,弄的人很不痛快,你先说,魏长生怎么跟你扯上了关系了?”

    我把事情捡着重要的跟二姥爷说了一遍:“您刚才肯定想起了什么来了,可不要瞒着我。”

    二姥爷听了,摆摆手说:“我瞒着你干什么,不过这话说出来。你可别害怕,其实。魏长生在取走长生之后,在百十年前,回过一次潭深镇,只是潭深镇的老人们把这件事情给压住了。”

    “我明白,”我答道:“魏长生都回潭深镇了,咱们还是无计可施,没法把他抓住,这样的事情,传出来丢人。”

    二姥爷有点狼狈,说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事情是这样的,魏长生那一次回去,莫名其妙给咱们老杨家送了不少聘礼。”

    “聘礼?”不就是因为菖蒲吗!我赶忙问道:“二姥爷,那聘礼给老杨家谁送的?”

    “怪就怪在了这里,”二姥爷压低了声音,说道:“老杨家。当时一个适龄的闺女也没有,没人知道他是给谁的!”

    这么说,那个聘礼送到的时候,菖蒲已经死了,那他还能送给谁……

    “当时的族长就问他究竟想怎么样,这个聘礼是送给谁的,结果他居然说。那个女人,现在还不在,但是以后会来的,他先把聘礼送过来,等着那个女人出现在杨家。”

    “这是怎么个意思?”我也纳了闷:“娶媳妇还有预定的?”

    “要不说他办事情让人摸不到头脑呢!”二姥爷说道:“魏长生的聘礼谁敢收!可是……看着那个意思,他说是等着的,难道就是你?”

    那么久之前,他怎么知道杨家以后会有个我?

    “不敢收也是可想而知……”我接着问道:“那聘礼后来怎么样了?”

    “想退回去,但是往哪儿退?”二姥爷说道:“那聘礼还在祠堂里堆着呢!这……这不就算,咱们家早答应过了那个婚约了吗!”

    我心头陡然一动,魏长生早先是说过,要跟我结婚,却没想到。聘礼居然那么早就送到了杨家去了,难道他能未卜先知?不可能啊!这又不是穿越剧!

    “还有啊,”二姥爷说道: “听魏家的老人说,魏长生还没变成魏长生之前,也订过几次婚,但是据说是个百无禁忌的硬命,每次一跟女方订婚,那是不克死不拉倒,所以守了几次望门鳏,一直没有娶上了媳妇,也没人再敢把自己的闺女说给他,所以……”

    望门鳏,说的就是还没成婚就成了鳏夫,怪不得他总那么孤单,简直是命犯天煞孤星。

    我想了想,说道:“那,他都克死了谁家的姑娘,魏家族谱上……”

    这话还没说完我就想起来了,照着小鱼那么一说,魏家早就把魏长生给除名了,族谱里怎么可能还有他的消息。

    “我看着,魏长生这次算是盯上了你了,”二姥爷愁眉紧锁:“一定得赶紧把他给打败了,把长生给抢回来!”

    我点了点头,问道:“二姥爷,那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啊?好好的大会,成了这个样子……”

    “还能怎么办?”二姥爷叹了口气,说道:“只能改天再接着来了,现在他们身上也都受了损伤,一时半会,没法再跟魏长生斗了,他妈的,抓到了魏长生,先把他给剁了,看他还能不能长生。”

    长生……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

    “对了,你妈刚才叫你呢,这边的事情我来弄,你先看看你妈去。”二姥爷说道:“这一阵子,你跟那个程恪,千万不要分开,免得魏长生什么时候下了黑手。”

    我点了点头,转身把程恪叫了出来,跟罗蔚蓝他们打了招呼,就往我妈那里去了,菁菁一看我这一走,冷哼了一声:“亏她还知道避嫌。”

    程恪冷森森的回了头,那个眼神让菁菁禁不住似的后退了半步,我赶紧把程恪给扯了出来:“行了行了,咱们走吧。”

    程恪冰冷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说道:“魏浅承的事情,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一切有我。”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

    程恪忽然停住脚步,习惯性就伸出了长长的胳膊,把我给圈在怀里了。

    我的头撞在他胸口上,自己也愣了:“程恪……”

    “我不想你再受一点伤害,不管那个伤害是来自哪里的。”程恪低低的说道:“这一阵子,你受苦了。”

    “我没受苦。”我微笑了起来:“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里也没关系。”

    “也许……”程恪说道:“以前我为了某种原因,对你做了错误的事情,但是现在,不管再因为什么缘故,我心里只有你,所以……”

    我抬起头,踮了脚尖,吻在了程恪的薄唇上。

    他挑起了眉头,眼里是一霎那的温柔,我抬起头望着他,心满意足的说道:“以前你是什么样的,本来也不关我的事,你的现在是我的,也就足够了。”

    程恪没说什么,握着我的手更紧了一些。

    到了我妈的病房,我妈正在跟我姥爷抱怨,事情麻烦,害的她没法打麻将,闺女也相不了亲,简直是倒霉透了……

    我妈是姥爷最小的女儿,据说当年在姥姥家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拔尖儿,我姥爷跟我爸一样的惯着我妈,平常再怎么威武,在我妈面前也低眉顺眼的应声:“可不是嘛,是得好好说说陆荞,这样怎么行,你放心吧,爸爸给你想办法……”

    我进去坐在我妈的床边,问道:“母上大人喊女儿何事啊?”

    “嬉皮笑脸的干什么,你说呢!”我妈瞪着我,说道:“你小时候经常把邻居家小孩儿打哭,上学之后数学老考0蛋,有一次你逃课翻墙,裙子还给刮破了,丢不丢人?”

    我低下头叹口气:“丢人。”

    “我还没说完呢,你插什么嘴?”我妈继续说道:“好不容易毕业了,对象也找不到,你说你这二十来年,让你妈操了多少心?现在你还不听你妈的话,你你你,你气死我了……”

    程恪的桃花大眼向着我瞥了一下,居然像是想笑,但是他对上了我森然的眼神,又一副“怎么都好”的宠溺表情,终究没笑出来。

    在姥爷的满脸慈爱顺带帮腔陪同下,我妈絮叨我的黑历史二十来分钟之后,这才想起来了原来为什么让二姥爷喊我:“对了,你往锦华记,给我买一份皮蛋瘦肉粥来,你买的那个白粥是什么玩意儿,糖都不放,根本吃不下去。”

    “知道了。“我如蒙大赦,赶紧答应了下来,拉着程恪就出门了。

    “手手手!”我妈瞪圆了眼睛:“松开!”

    我假装没听见,握的更紧了。

    程恪望着我,薄唇一勾:“你小时候的事情,倒是还挺有趣的。”

    “我妈是不是特别能叨叨?”我鼓着腮说道:“就那么点事儿,说了十来年了。”

    “有个母亲,真好。”程恪望着我,说道:“就这样的唠叨,也很温暖,我……都不知道自己小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心头一颤,忽然想起来了,程恪好像一直没有妈妈……

    “是……”我犹豫了一下,说道:“以后,你就有妈妈了,不嫌弃的话,我把我妈让给你。”

    程恪终于忍不住是笑了:“好。”

    “我妈那个样子,都是公主病,得治,说起来也得怨我爸,都让我爸给惯出来的。”我忍不住叹口气:“脾气大,挑食,不洗碗,不洗衣服,不扫地,可以说除了做饭和生孩子,别的事情都是我爸来干的。”

    “以后,”程恪的眼睛映出来了外面的车水马龙的街景来,平平静静的说道:“让我惯着你吧。”

    我抬头望着他,唇角自己就勾了起来,禁不住重重的点了点头:“好。”

    正这个时候,正看见宋之远从对面走了过来,宋之远抬头看见我,倒是有点意外:“陆荞?”

    我忙打了个招呼:“你刚才不是还在医院吗?上哪儿去啦?”来序状扛。

    “刚才?你看错了吧?我去外面会诊了两个星期,才刚下飞机啊!”宋之远低头望着手上的手表,说道:“晚回来了几个小时,飞机可能有点晚点儿了,对了,你怎么来医院啦?没什么事情吧?”

    “刚下飞机?”我一下子愣了,如果这个宋之远刚下飞机,那刚才给我做B超的那个宋之远,又是谁!

    “怎么了?”宋之远推了推鼻子上的黑框眼镜,有点纳闷的说道:“你干嘛这么个表情?”

    “没事……”我忙摇了摇手,说道:“我没什么事,就是很久不见你, 有点意外。”

    “上次陆姨还说让你跟我相亲呢!”宋之远望着我身边的程恪,有点自惭形秽似的,腼腆的说道:“我就知道,你……”

    我顿生尴尬,也笑了笑,说道:“我妈不知道情况,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是未婚夫。”程恪望着宋之远,显然也看出来了,刚才的那个宋之远是个冒充的了。

    “郎才女貌,也真是般配!”宋之远寒暄了几句,也就告了别,自称赶时间,到医院里面去了。

    “我想问问你……”我抬头望着程恪:“高粱地里出枪杆,是哪里的话?”

    “是西川话,”程恪答道:“‘枪杆’是一种不结子的野草,也有穗子,长得跟高粱很相似,这句话的意思,是说群体之中的异类。”

    他一说西川,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句宋之远跟我说的话,我之所以听着耳熟,是因为之前欺负少年程恪的那个本家的粗蠢兄弟,正在思过房外面说了这句话!

    这么说,刚才冒充宋之远给我检查身体的,是个西川人……

    “啪嗒啪嗒……”忽然一阵脚步声响在了我们身后,那个声音急匆匆的很奇怪,我忍不住回过了头去,却看见了刚才还跟二姥爷在一起的罗白忽然从医院里面狂奔了出来,气喘吁吁,不要命似的往前跑,连脚上的鞋也给跑掉了一只!

    “诶?”我瞪大眼睛:“他怎么给出来了……”

    “抓住他!”二姥爷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也从后面响了起来,正在对罗白穷追不舍:“那小子身上还有不少的秘密,千万不能让他给跑了!”

    应该是罗白趁着医院里面大乱,又偷偷的溜出来了,他一见到了我们正挡在前面,那细瘦的身子慌乱的一扭,就跳到了一个小胡同里去了!

    “程恪,帮着二姥爷把他给抓回来!”

    程恪一拧眉头就过去了,二姥爷也紧随其后的钻了进去,我也要往那边追,忽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急什么?”

    果然,我回过头去,阿九正俏生生的站在了我身后:“我可是特意来找你的。”

    “用罗白来弄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就是想支开程恪来找我?”我望着阿九:“这次,又有什么大事?”

    “哈哈哈,跟你说话,就是省事,”阿九微微一笑,说道:“我想跟你说,我总算知道长生的下落了。”

    “长生?”我盯着阿九:“在哪里?”

    “我是知道,可我还是不乐意让你知道,”阿九得意洋洋的望着我,说道:“看着你干着急,真有意思。”

    我瞪了她一眼,说道:“既然这样,不奉陪了。”

    “哎,你等一下,”阿九拉我过来,笑的眉目如画:“你就不想知道,长生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爱说就说,不说拉倒,”我甩开了阿九的手:“我忙得很,没工夫陪着你玩儿。”

    “长生,能把死去的人,召唤回来。”阿九说道:“不管死了多久,都行。”

    “招魂?”我回过头:“你的意思是说……”



  • 阿九看见了我的表情,像是非常满意一样的笑了:“没错,不仅如此,长生的用处多得很,你看见魏长生了吧?他为什么能长生不老。拖着那具身体活了这么多年?”

    我没搭理阿九,但谁都能想到,魏长生是靠了长生的力量。

    回忆起来在那个长生镇里面的那个镜子,单单就是映出长生,就能有那么强大的力量,那真正的长生,更是没法想象了。

    “所以长生是个好东西。”阿九看我一直不理睬她,微微也有点沉不住气了。眼神闪烁,试探着望着我:“这种好东西,你也想要吧?”

    “是啊,我不仅是想要,简直是想要的要命。”我抬头望着阿九:“照着你这么说,那只要有了长生,普通人也能成了神仙了。”

    “你总算是开了窍了!”阿九忙说道:“所以,只要找到了长生,你要什么有什么!包括……”

    阿九掩住嘴,吃吃的笑了:“给你的程恪,重新塑造出来一个新的身体,跟你长相厮守,组建家庭,想生孩子,想……”

    “那挺好。”我对上了阿九那双提起来长生就流光溢彩的眼睛:“不过,你是不是需要我做什么,才能得到长生?”

    要不然,阿九早就去将长生给弄来了,找我说什么?

    只可能因为,在我这里,她有利可图。

    阿九脸上那个对梦幻沉沦的笑容微微有点凝固。她似乎没想到,我不仅没跟她一起沉迷在了那个幻想里面,反而还能这么冷静的跟她说话,怔了怔,才说道:“这个……”

    “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是你,”我说道:“咱们接触这么久,不嫌弃的话,我觉得咱们已经算得上的熟人了,直来直去开门见山比较方便,要得到长生,你需要我和程恪做什么?”

    阿九唇角噙了一丝笑意:“你这个聪明劲儿,也不知道跟谁学来的。菖蒲么……”

    “我一直以为,我离着菖蒲差得远,”我说道:“如果我是菖蒲的话,这件事情,我就假装不知道,等到长生找到的时候,直接从你手里抢过来,不是更简单。”

    阿九那样的人,听了这话,盯着我,像是打了一个寒颤:“一点没错,你居然能那么了解菖蒲……”

    “我身边全是她的熟人,耳濡目染也能知道一二。”我叹了口气:“所以,你不用太把我放在心上,我成不了她那样的大器。”

    阿九阴森森的笑了:“世上当然只能出现一个菖蒲,单单那么一个菖蒲,就够他们受的了。”

    “所以,言归正传,不然过一会儿,程恪要回来了,”我望着阿九:“你想跟我合作,是不是?那你告诉我,你需要我做点什么?”

    阿九更是没想到我能这么痛快,她是个天性多疑的人,见我痛快,她倒是不太痛快了,掂量了一下我这话的分量,才说道:“那就是,你一定要活下去。”

    “你活下去,长生才会被找到。”阿九说道:“你现在,应该已经被卷进去,出不来了,你等着,就在最近,你身边会出现一些想要杀了你的人,我想跟你说的,就是先别死。”

    忽然耳后一阵破风的声音,冲着阿九就打过来了,阿九的眼睛一扫,敏锐的就反应过来了,身子一侧,利落的闪避了,嫣然一笑:“罗白还真是没本事, 让他多拖一阵也拖不了。”

    那个破风声过来的阴气,是程恪!

    我还没转过头,那淡淡的檀香味道就袭了过来,他那颀长的身影正挡在了我身前,寒意袭人的对阿九说道:“你找死么?”

    阿九嘴角一扯,露出了一个笑容来:“你以前,舍不得打我的……”

    “人总会变的。”程恪的声音一点感情也没有。

    “是啊,人总会变的……”阿九侧过头,眼里透着点怅然:“可是就算你变了,为什么对我的态度还是没变?”

    “我操,你这个偷尸体的死娘儿们又来了!”只见那个胡同里面,二姥爷一手拖着罗白,一边往外面走,看见了阿九,登时怒发冲冠:“你胆子倒是不小!程恪,把她的灵魂打出来,这里有的是能保存尸体的地方!”

    程恪没有应声,桃花大眼却黑沉沉的,对阿九,带着腾腾杀气,整个人像是一柄出鞘利刃,带着决绝的寒意。

    罗白窝窝囊囊的被团在了人高马大的二姥爷手边,一见了阿九,当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大叫了起来:“你快跑,他们两个人,不好惹!”

    说着,举起了细瘦的胳膊,冲着二姥爷跟耍王八拳似的胡乱挥舞了起来:“我来掩护你!”

    真是个忠心护主的模样啊!

    我再回过头来,阿九望着我,凉凉的笑了,说道:“记住刚才说好的话。”

    说完了,一转身就不见了。

    程恪没说什么,只是低下头望着我:“没事?”

    我摇摇头:“她打不过我。”

    “奶奶个熊的,又被她给跑了!”二姥爷勃然大怒,罗白倒是勉强松了口气。

    “刚才,她跟你说什么了?”程恪转头看着我,好看的眉宇里还是凝着一点对阿九的怒意。

    我知道程恪很讨厌阿九,但是一直因为阿九附在了菖蒲的身上,他从来没对阿九真的动过手,可是今天,他终于是为了我,对着阿九出了手:“你刚才,不怕伤到了菖蒲的身体?”

    “那不是身体,只是尸体。”程恪淡淡的说道:“我顾不上了。”

    顾不上,终于能顾不上了……

    “你个王八犊子,蹬踹什么呢?”身后,二姥爷拎起了醋钵大的拳头老实不客气的在罗白脑袋上重重的砸了一下:“傻逼,今天让你爷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将被打的一动不动放弃挣扎,简直跟死蜘蛛一样的罗白回医院里去了。

    “不管阿九跟你说什么,你也不要信。”程恪说道:“她那个人……”

    “我知道,”我望着程恪,说道:“不过这一次她来,说是让我小心,据说有人盯上了我了。”

    “盯上你的人,从来都不少。”程恪说道:“你什么也不用想,有我。”

    长生能让人死而复生的话,程恪应该曾经拥有过,却没有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

    只要有他,什么也不用怕。

    这个医院本来离着玄阴地不远,而那个叫锦华记的粥店,正好也在胭脂河边上有一个分店,往店里买皮蛋瘦肉粥的时候,年轻的女性店员看着程恪的那个表情简直跟追星族似的。

    付钱的时候,一个年轻店员在旁边跟别人抱怨了一句:“又出来了,你说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另一个店员低声说道:“别在这说,还有客人呢。”

    而几个女店员,脸色都有点发白,各自暗暗咽口水似的。

    我看着气氛不太对劲,这明明是个害怕的模样,就随口问道:“店里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一个年轻店员碰了碰刚才多嘴的那个,赔着笑,对我说道:“没啥事,您别多心,欢迎下次再来。”

    “哥,闹鬼了,还说没事?”一个正在后厨房里吃粥的小男孩儿说道:“你为啥撒谎?”

    那个小男孩儿才五六岁,是个天真无邪的时候,他一说话,那几个店员脸色更尴尬了,我明白,要是真闹鬼,店员怕影响生意,肯定是不会说的。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我妈上次说想要一张这家店的钻石VIP卡,能得到专项服务和顾客自己点的“小灶粥”,还可以一天免费吃一次。

    但是我妈积分不够,一直没到了申请条件,非让我爸想办法,无奈我爸来的时候活动结束了,也没办到,还被我妈给骂了一顿。

    要是能顺一个人情,办卡就方便了,想到了这里,就拉过了程恪吹牛道:“我男朋友是有名的养鬼师,今天心情好,帮你们看两眼。”

    程恪听了“我男朋友”一个称呼,薄唇就弯了起来,像是心情大好,桃花大眼闪烁着望了我一眼,已经完全是个“随你”的表情了。

    “真的……” 店员一听,眼睛顿时就亮了:“那……那……”

    “你就说说看,是怎么个闹鬼法?”我一看程恪难得心情好会听我的话,赶紧趁机蹬鼻子上脸的吹嘘:“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男朋友治不服的鬼。”

    “哎呀,”几个女店员赶紧抢着过来说:“是厨房里面的怪情景,那口锅……那口锅……帅哥你赶紧看看去吧,太吓人了!”

    我拖着程恪就过去了, 年轻店员领了路,指着一口锅说道:“大师,你看看,这个锅盖!”

    我低下头,看见了那个不锈钢锅盖上,印着一个稳稳当当的黑色手掌印。

    锅盖上有手掌印,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现在那个手掌印的边缘清晰,分明是刚刚印上去的,也就是说……在锅盖正在烧粥,还是滚烫滚烫的时候印上去的!

    只要是个正常人,即使轻拍一下,也不可能受得了那个烫,而那个煤灰的痕迹很重,除了练铁砂掌之外,这么挨烫,根本一点意义也没有。

    年轻店员战战兢兢的说道:“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就经常出现,实在是……”

    “我听说,这是大凶之兆呐!”一个店员说道:“弄的我们人心惶惶的,这还不算,关键是,自从出现了这个手印儿之后,店里的生意也一下子一落千丈,客源全到了别的店去了!”

    “是饿鬼。”程恪答道:“带着不吉之气,确实会对店里买卖有影响。”

    “恶鬼?”店员们一听“这两个字,脸都吓白了,颤声说道:“穷凶极恶的恶鬼?”

    “是饥饿的饿,”程恪答道:“那种鬼,一般死的时候刚好空着肚子,所以心有不甘,总希望能留在阳间,填满了这个心愿再往生,并不凶恶。”

    “就算不凶恶,是怎么进来的……”一个店员拍了一下巴掌:“难不是,是我们店里的东西做的太香了?”

    “就算再香,鬼物也不好轻易进阳宅,”程恪侧头望着那个锅盖说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人在风水上提出过什么建议?”

    “这个,有人说镜子是成双的意思,能让一分钱变两分钱……”一个店员像是恍然大悟一样,指着那个灶台说道:“有个客人跟我们说过一个法子,就是在灶台后面藏一面冲着外面的金属镜子,准能财源滚滚。”

    程恪听了,顺手在灶里一摸,就摸出来了一面铁艺小镜子,那小镜子长期放在里面,已经被蒸汽熏的生了锈,他修长白皙的手十分利落的就把那镜子随手丢在了垃圾桶里,说道:“你们被人骗了,有了火,才能让家运旺起来, 所以这灶是阳宅的根本,也是镇宅的关键,镜子放在这里,等于把你们自己的阳火全放出去了,才会进来了这种本来不该进来的东西,想偷吃你们的东西。”

    很显然,是被竞争对手用这种阴招摆了一道。

    “那……“店员们惊恐的望着垃圾桶:“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先把不该有的东西送出去,再杜绝不该有的东西进来,”程恪说道:“连续三天,在平时的用餐时间搁在门口一碗粥,然后在粥碗下面垫上了红布,三天之后停止,就能把饿鬼送出去了。”

    “哎呀,还有解决的办法,那可真是太好了!”店员们这才兴奋了起来,对着我们千恩万谢,本想给我们封一个红包,我摇手说不要,店员他们完全是个“无以为报”的惶恐模样,忽然有一个是福至心灵,信手就送给了我们一张VIP卡:“以后去别的店都能用,要是在我们店,给您全部免单!一点小意思,您可千万别拒绝了!”

    我一开始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下得了手,赶紧替我妈给收下了。

    回医院的路上,我欢欢喜喜的拿着那张卡,一边走一边看,程恪侧头望着我,跟看小孩子似得,说道:“很喜欢?”

    “我妈喜欢。”我掸了掸那张卡,志得意满的说道:“为了你好,这是讨好丈母娘的利器。”

    程恪望着我,居然笑了。

    我望着他:“你今天心情真好,居然笑了这么多次,简直举世罕见。”

    “我笑了吗?”程恪倒是怔了怔,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桃花大眼一眯:“大概,是因为你笑了吧。”

    这个感觉,比得到了这张卡,更能让人心满意足。

    秋天的夜里有点凉,可我还是挎上了程恪的胳膊,一跳一跳的走了起来。

    路灯把我们两个的影子,照的像是一个人。

    把粥送去了,我顺手把卡也献上去了:“母上,你看,新姑爷的礼物!”

    我妈一双眼睛这恋恋不舍的从那个皮蛋瘦肉粥上移开了,一看见那张卡,眼睛瞬间就亮了:“哎呀!从哪里弄来的?”

    “程恪费尽了心思,才帮您办到的,”我大概跟阿九接触的时间长了,自己说谎的功夫也有了长足的进步:“您知道,多少积分才能换一张啊!程恪知道您想要,可没少往里面砸功夫,这个孝心,啧啧啧……”

    我妈虽然面上挺难伺候的,却非常容易因为丁点儿小事而感动,这样简直是个正中下怀,望着程恪的表情,也没有以前那么生冷了:“还挺有本事啊……”

    “您喜欢就好。”程恪是个有气度而又有教养的模样。

    外加我妈这个人本来就是外貌协会的资深会员,果然看程恪看的多了,不知不觉就顺眼了:“ 你们……从西川回来,也挺累的,回家休息去吧,这里有医生有护士的,我和你姥爷也就是虚弱,没什么大事。”

    我姥爷望着我妈,也是一个挺疑惑的表情,肯定弄不明白怎么我妈这么容易被收买。

    女人心海底针,老爷子怎么知道。

    “这怎么行啊,”我拿住了机会装乖巧,说道:“有道是养我一世,用我一时,您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可不能退缩,毛主席说过……”

    “行了行了,听你说这种套话你妈我就脑仁疼,怎么我一辈子老实巴交的,养了你这么个油嘴滑舌闺女。”我妈一手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你赶紧走,看见你我耳朵都累得慌。”

    “您看见了又关耳朵什么事,要关那也得是眼睛啊……”

    “行了,陆荞你赶紧走,”我姥爷都是一副听不下去的模样:“我们现在需要静养,你啪啪啪的说的一串一串的,谁受得了。”

    正这个时候,二姥爷来了,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让你走你就赶紧走,这里不是还有你二姥爷呢吗?”

    “二姥爷!”我见他进来,赶紧问道:“罗白呢?他的秘密,问出来了没有?”来乐宏划。

    “他宁死不屈,我也不能拿刀铡了他,”二姥爷挺憋屈的说道:“我就让他弟弟把他领回去了 不过留下联系方式了,再有什么事,他也跑不了。”

    “罗蔚蓝啊……”我接着说道:“罗蔚蓝身体怎么样了?”

    “魏长生没下狠手,所以没什么大事,他们又年轻,现在使用养鬼术是有点困难,气不足,聚拢不来,但是吃喝拉撒是没事了,所以就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二姥爷翘起了二郎腿,若有所思的说道:“ 只不过……”

    “怎么啦,二姥爷?”我赶紧问道:“还有什么新情况?”

    “有个戴着一大串子耳钉,流里流气小太保似的小伙子像是有什么事似的,不乐意走,非要叫大家继续去找魏长生,这不是找死吗?”二姥爷大手一挥,说道:“ 被我赶着走了。”

    我自然知道二姥爷说的那个人,就问道:“他是哪一家的?”

    “也是咱们潭深镇的,姓刘。”二姥爷说道:“但是从小在玉宁长大的,完完全全是个城里人,潭深镇也没回去几次,据说当初是玩儿乐队的,可是他爷爷刘老头子以死相逼,非得让他继承衣钵,不然就不活了,他这才没办法学了这一门手艺,整天介也是吊儿郎当的,一看就不靠谱。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怎么这么热心。”

    姓刘,是我表妹露露那个冥婚新郎刘文科的家里宗亲吧,也不知道刘文科那个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所以你赶紧走吧。”我妈已经是个很不耐烦的样子了,咽下了最后一口的皮蛋瘦肉粥,说道:“你那衣服可也该换了啊,还有你那手机,你是不是把手机给弄丢了?怎么也联系不上,赶紧买个新的去。”

    这倒是,“穿越”到了西川之后,我手机跟惠人旅馆一起灰飞烟灭了。

    我只好答应了我妈,嘟着腮,带着程恪从医院里面出来了,走在了楼梯上,我禁不住就反问程恪:“你说我真的那么招人烦?”

    “你刚才说的话,我没听进去。”程恪面无表情的答道。

    但是程恪侧过头,说道:“不过

    原标题:给死人化妆时,必须要不停的说话?职业入殓师告诉你惊人真相

    你是否见过一个奇怪的老板,把顾客剁成肉酱,蒸成一笼笼大包子出售?

    你是否见过一个奇怪的医生,把情敌整容成猪,囚禁在养殖场中?

    你是否见过一个奇怪的孤儿,从小被蝙蝠养大,以吸人血为生?

    我叫宋阳,现任H省公安厅首席顾问,真实身份是一名仵作。

    有朋友搞不清,仵作是做什么的?

    仵作就是中国古代的验尸官,好的仵作不但能验尸,更精通一套不为人知的绝技。

    他们往往能用黄酒,银针,红伞,松香等民间生活物品,撬开死者之口,缉拿血案凶手。

    为公安厅服务的整整三十年,我利用自己的家传绝技,破获了无数震惊中国的大案,这些案件有的变态,有的恐怖,有的残忍,还有的令人头皮发麻。

    为了让后来人知道仵作这行的神奇,我决定将自己的经历分享给大家。

    但鉴于公安厅保密原则,很多城市和人物都用了化名,希望大家能理解,好了,书归正传!

    我出生在南方的一座小县城,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和爷爷一起居住在一座古朴的祖传老宅之中。

    虽然没有父母,但爷爷对我的疼爱却超越了一切。

    在我的一生中,他只严厉教诲过我一次:“阳儿,你要记住,等你长大以后想干什么爷爷都不拦你,唯独三种职业是碰都不要碰的,第一是当官,第二是警察,第三……是法医!”

    当时我还年幼,甚至不知道法医是个什么玩意,只是懵懂的点了点头。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逐渐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爷爷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之所以这样觉得,是因为爷爷每天都无所事事,从不下地干活,却有源源不断的钱给我买好吃的,供我念书。

    而且每隔一段时间,总有大领导带着一帮子小警察登门拜访,对爷爷的态度十分恭敬,还经常捎来一些礼品,比如茅台酒,特供熊猫烟什么的。

    他们往往都和爷爷在房间里长谈,短则一小时,长则几小时,有时候甚至能从早晨一直聊到傍晚。每次这些领导走后没几天,省里都会有一桩大案告破,像什么川菜馆冥钞案,西南大学碎尸案,这些案件个个轰动全国,以至于住在小县城里的我也有所耳闻。

    我隐隐觉得,这些案件的告破与爷爷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但他从不肯对我透露一个字!

    爷爷的这层关系,使整个家族都跟着沾光,姑姑在外面的生意一直很顺利,有一次姑姑在高速公路上丢了一车货,警察就用了一天就把那车货恭恭敬敬的送来了。

    就连我考高中的时候差了好几十分,最后也如愿以偿的被重点中学录取。

    我十二岁那年,县城准备修一条大马路,这条马路刚好要经过宋家老宅,周围的邻居在架不住拆迁办的软磨硬泡,相继搬走了。唯独爷爷不愿意放弃祖上传下来的老宅子,铁了心要当‘钉子户’。

    承建这条马路的包工头也不是省油的灯,见软的不行,直接把两台挖掘机开到了我们家门口,轰隆隆推倒了一堵墙,摆明了是要立威!

    当时的场面把我吓得都快要哭了。

    爷爷轻轻叹了一口气,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轻描淡写地讲了几句话,谁料几分钟后,挖掘机竟然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而且次日一早,众多领导以及那位包工头亲自登门赔礼道歉,包工头还当面掏出十万块钱赔罪。这对小小的县城来说可是一大笔钱,爷爷却只是轻轻地摆摆手,谢绝了这笔心意。

    大马路当然继续修下去了,只不过在我们家门前拐了一个大大的弯,这件事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埋下了一份强烈的好奇,爷爷究竟为什么如此神通广大?

    我十五岁那年,一次无意中在老宅的箱子里翻到了两本破书,一本叫做《洗冤集录真本》,写于南宋淳祐七年,作者是个叫宋慈的人。另一本叫做《断狱神篇》,上面没有写作者。

    以我当时的文言文水平,想看懂这两本古书实在有点吃力,只能勉强看懂两本书上画的小人儿,都是关于人体结构图,检验尸体之类的东西。

    不知为何,这两本书对我有着一种超凡的魔力,翻开之后就再也放不下,我瞒着爷爷,发扬蚂蚁啃骨头的精神,硬是把这两本晦涩难懂的古书给‘啃’完了!

    这两本书对我来说,就好像是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虽然书中提到仵作这种职业,就是古代专门检验尸体寻找破案线索的。可我一点也不觉得可怕,反而觉得新鲜、有趣,充满挑战性。

    十六岁那年,我人生第一次有了学以致用的机会。

    当时正是三伏天,爷爷一大早有事出门了,我放暑假在家,闲来无事,用一根竹竿粘上胶捉树上的知了玩,这时一辆黑色的捷达轿车一个急刹车,‘唰’的一下停在了宋家老宅的门口。

    车上走下来一个魁梧大汉,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皮肤晒成了古铜色,风风火火地走进院子。我认出他是前几次拜访过爷爷的一名警官,我记得好像姓孙。

    孙警官今天没穿警服,而是一件短袖衫,手里夹着一个公文包,他热得满头大汗,头上冒出一缕缕热气,看到我劈头便问:“小鬼,你爷爷在家吗?”

    孙警官皱了下霉头,揪起衣领不断扇风,嘀咕道:“这天气,简直热死人了。”

    我赶忙说道:“叔叔,进屋坐会吧!我给你倒杯冰镇饮料。”

    这孙警官作风十分豪迈,进了客厅毫不客气地找张椅子坐下,接过我给他倒的一大杯可乐咕咚咕咚灌进肚子里,畅快地抹了把嘴,然后点了根烟问我:“小鬼,上高中了吗?”

    “刚上高一。”我答道。

    “班上有同学欺负你不?”

    “要是有同学不长眼欺负你,跟叔叔说,叔叔帮你找场子去!”孙警官哈哈大笑。

    “叔叔,你跟我爷爷是什么关系?”我想这是一个了解爷爷的大好机会。

    “你爷爷啊,可真是一位百年难遇的高人,可惜脾气也是百年难遇的倔,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领导来请他出山,他就是死活不愿意。去年有位厅长给他开出条件,只要替我们警方工作一年,就让他退休,拿五万一个月的退休金,这种条件都不动心,我也算是服了!所以没办法,我们只好以另一种方式合作。”孙警官叹息道。

    “合作,合作什么?”我问道。

    孙警官刚想回答,突然好像意识到好像说漏了嘴,赶紧捂住肚子道:“哎哟,我这肚子怎么突然间疼开了,大概是凉的喝太猛,厕所在哪儿?”

    “在后院。”我把手一指。

    孙警官捂着肚子,一阵风似地跑到后院去了,紧接着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孙警官扔在桌上的公文包钮扣开了,从里面滑出一张照片,上面有些红红绿绿的东西,勾起了我强烈的好奇!

    趁着四下无人,我鬼使神差的把手伸了过去,心里却像打鼓一样狂跳不止。在我的意识里,偷看警察的机密文件是犯法的,搞不好还要坐牢,可我实在太想看看了。

    于是我说服自己,只看一眼,就只看一眼,然后便放回去。

    我从公文包里取出那张照片,不出所料,照片上是一具尸体,虽然说我在电影里看过不少死人,但我知道那些都是假的,远没有真正的尸体来的震撼。

    照片上的尸体是一名成年男性,穿着一件西装,白色的衬衣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他垂着脑袋,靠坐在一个打开的保险柜前,右耳上还挂着一副眼镜。在他的喉咙上有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血就是从那里流出来的。

    而尸体四处撒落着大量钞票,上面也沾上了不少血迹。

    我的目光被照片上的内容吸住了,我丝毫不觉得可怕,甚至有种按捺不住的兴奋,就好像饿汉看见美食,色狼看见美女,我知道这种比喻有点不恰当,死者应该尊重,可我就是感到莫名的兴奋!

    正当我看的入神,突然身后伸出一只大手,猛地夺走了我手里的照片。

    我回头一看,孙警官正站在我背后,用一种严肃的目光瞪着我。

    “小鬼,谁允许你偷看我的文件了,偷看警察的文件,是犯法的知道不?”孙警官怒道。

    “我只是……我只看了一眼……真的……”我吓得语无伦次。

    孙警官眯着眼睛,嘴角突然露出狡猾的笑容,说道:“不如这样,我考考你,你要是答的上来,这件事就算了;如果你答不上来,就别怪我不客气,请你去派出所里反省几天。”

    他这样一说,我反而安下心来,因为我大概猜到他要考我什么!

    果然不出所料,在我点头同意之后,孙警官便问我:“你说说看,这个男人是被什么凶器杀死的?”

    我接过照片,又扫了一眼,十分肯定地说道:“喉咙上的伤口正是致命伤,从伤口的形状来看,是被带有棱角的锐器所伤,但如果是小刀、匕首之类的凶器,我想你大概也不会特意问我这种问题,所以凶器一定很特别!”

    孙警官来了兴致:“可以啊,小毛孩子说得有模有样的,你倒是说说看,凶器到底是什么?”

    我递过照片:“凶器就在这张照片上。”

    孙警官盯着照片,眨了眨眼道:“凶器就在照片上?你不是在胡说八道吧,这案子是我亲自参与调查的,现场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凶器,其实凶手都已经抓住了,要不是因为凶器……”他突然止住话头,咳了一声:“别废话,快说凶器是什么!”

    “正是地上的钞票!”我干脆利索的答道:“准确来说,是这些钞票。”

    孙警官惊愕地眨着眼睛:“钞票?不,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把一沓崭新的钞票紧紧地捆在一起,边缘的锋利程度足以割出这么深这么长的伤口,然后再把它们散开,抛撒在命案现场,所以‘凶器’就消失不见了。”我答道。

    孙警官倒吸一口凉气,不禁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厉害,不愧是宋兆麟的孙子。”

    其实这也不是我想出来的,《断狱神篇》中所记载的离奇案件中,就曾有过纸刀杀人的案件,当我看见照片上到处撒落的沾血钞票,不自觉地联想到了上面。从孙警官刚刚的话里可以判断,这案子应该是抓到了凶手,却没找到凶器无法定罪,所以才特地来向爷爷求救。

    “行了,多谢你,这一趟总算是没白跑,啥时候到省城来玩,叔叔请你吃肯德基。对了,我还有个女儿,也上高中,你俩一定玩得来。”孙警官笑着将照片收回包里,自言自语道:“宋兆麟这老贼,一直跟我说宋家从此之后不会再出仵作了,原来一直在暗中栽培你,看来宋家后继有人了,真是太好了。”

    “孙老虎,你在说什么后继有人了?”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回头看见爷爷站在那里,顿时吓得打了个冷战。因为爷爷从来不许我接触这些东西,更不知道我偷看了那两本禁书。

    爷爷将阴沉的目光从孙警官身上慢慢转向我,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一刻我真是害怕到了极点!

    第二章 百年一遇的奇才

    爷爷背着手慢慢走进屋里,问孙警官刚才我们在说什么。

    我拼命用眼神示意孙警官不要说,结果这位大叔神经大条,不但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还把我狠狠的夸上了天。

    “老宋啊,你这大孙子真是太厉害了!这案子前前后后拖了有小半个月,我们几乎是掘地三尺,也没找到凶器,他只看了一眼照片就瞧出门道来了。这孩子将来了不得,依我看高中念完就别上大学了,现在大学生一抓一大把,毕业就是失业,不如我写一封介绍信让他直接进警校吧!是金子就该发光,你说对不对?”

    爷爷摆摆手,态度冷漠地说道:“你太抬举他了,不过是翻了几本祖宗留下的旧书,班门弄斧罢了。况且我们宋家早有八字祖训不官不仕,明哲保身,你还是收起那点小心思吧!这孩子我是不会交给你的。”

    说罢用冰冷的目光扫了我一眼,吓得我赶紧埋下头去。

    孙警官叹息一声,说道:“老宋,你这人未免太顽固了吧?不就是你当年睡过三年马厩吗?那事不是早平反了吗?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还什么祖训不祖训的,你真是个老顽固!”说完,在我肩膀上拍拍,想要拉拢我:“小鬼,你长大以后想当警察,跟叔叔一起抓坏人吗?”

    当着爷爷的面我可不敢造次,使劲摇头。

    爷爷说道:“孙老虎,宋家的事情你不明白,我这辈子不图别的,只希望子孙后代能够安安生生,不要再从事这些危险的行业。”

    孙警官还想开口,爷爷已经抬起一只手,下了逐客令来:“没事的话你就先请回吧!不然以后就别进我这个门了。”

    孙警官把要说的话又咽回肚里,拿起公文包道:“行,老宋,那我先走了,下次有案子再来拜访!”

    孙警官的车开走之后,客厅里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爷爷坐在太师椅上,捧着茶杯,我站在他面前,十分紧张不安。

    “阳儿,那两本书,你看了多少?”他问道。

    我支支吾吾地回答,全部看完了。其实何止看完,家里没有什么课外读物,那两本书我只要有空就翻着看,已经快被我翻得散架了。

    爷爷喝了口茶,突然间悠悠地念道:“狱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检验。”

    我愣了一下,背诵道:“盖死生出入之权舆,幽枉屈伸之机括,于是乎决。”

    他又念道:“怀胎一月如白露二月如桃花”

    我接道:“三月男女分四月形像具五月筋骨成,六月毛发生七月动右手,是男于母左八月动左手,是女于母右。”

    这两段都是洗冤集录真本里的话,爷爷是有意在考我,听完之后他手里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惊讶地问道:“阳儿,这本书你全背下来了?”

    “差不多吧”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承认。

    “不愧是我宋家子弟。”说完,爷爷又摇起头来了。

    这奇怪的反应把我吓了一跳,本以为爷爷会劈头盖脸地把我骂一顿,但他却没有。后来回想起来我才明白,当时爷爷的内心十分复杂,他既高兴宋家绝学后继有人,又害怕我从此走上和他一样的道路,万劫不复。

    爷爷长叹一声:“天意弄人啊!”

    然后起身,看都不看我一眼,背着手回到书房去了。我站在那里,又是震惊又是侥幸,爷爷不打算打我屁股了吗?

    这天深夜,爷爷突然把我叫醒,叫我穿上衣服随他去个地方,我一头雾水地穿上衣服,来到院子里,爷爷将一把镐头丢给我,然后一言不发地往外走,我紧紧地跟在后面。

    我们居住的县城并不大,往南面走便是一片荒郊野岭,这天晚上没有月亮,星星也很稀少。爷爷走在寂静的栗树林里,沿途只有我们脚踩在落叶堆上发出的沙沙声,以及树林深处不知道什么动物发出的呜呜怪叫,听得我心里直发毛。

    很快我们便穿过这片树林,来到一片荒地,我慌乱间踢到了一样东西,仔细一看,那分明是一根死人骨头!常年暴露在外面受日晒雨淋,已经变得乌黑。

    我突然想起来,这附近是一片乱葬岗,据说明末天下大乱的时候,有一伙流寇在这里占山为王,杀人如麻,尸体就全抛在这里,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一片不祥之地,经常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附近的村民就连盖房子,正门也绝不朝这个方位开,但凡有什么无名尸体,或者生前道德败坏不配葬在祖坟里的人统统被草席一卷抛在这里。

    我看见周围有一团团若有若无的绿色火光,好像幽灵一样围着我转。

    起初以为是萤火虫,可转念一想,这乱葬岗阴气很重,几乎寸草不生,哪来的萤火虫?那光分明就是洗冤集录真本中记载的离骸之火,也就是世人口中的鬼火,是尸体腐烂之后骨头里的磷挥发到空气中,产生的自燃现象。

    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亲眼看见这团飘忽闪烁的鬼火,我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就在我心跳不断加速的时候,一个黑影猛然从乱葬岗上窜了过去,停在十米开外死死的瞪着我,两眼发出绿幽幽的光芒,把我吓的一声惨叫。

    爷爷拾起一块石头朝那个黑影丢过去,黑影受了惊吓,汪的一声窜到树丛里去了。

    “别怕,是条狗。”爷爷安慰道。

    我咽了一口唾沫,问道:“爷爷,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爷爷把我带到一个石头堆前面,用手一指:“挖吧!”

    “挖?”我大吃一惊:“爷爷,这是坟墓吗?”

    “埋在这里的不是坟墓,还能是什么。”爷爷答道。

    “可是,爷爷,盗墓不是犯法的吗?”我有些犹豫。

    “什么盗墓,这叫开棺验尸,别废话了,赶紧挖。”爷爷语气严厉的说道。

    我无奈之下,只好抡起镐头开始挖,这是座石头坟,挖起来十分吃力,别看我是县城里长大的,但从小到大几乎没拿过比笔杆子更重的东西,很快手掌就磨得起了血泡。

    爷爷站在一旁点上旱烟,看着我挖。烟气一阵阵飘过来,虽然很呛人,可是却让我的一颗心宁静了下来,甚至连乱葬岗里的那股阴森寒气都减淡了几分!

    不知挖了多久,我累得满头大汗,突然听见咯吱一声,显然是碰到下面的死人了。于是我弃了镐头,用手把石头一块块搬开,很快下面露出一堆发黑的骨头。

    我看看爷爷,他抽着烟不说话,便继续把石头堆里的骨头刨出来,找了块空地按顺序拼成人形。

    虽然我之前没有接触过尸体,但洗冤集录真本里的验骨一章中,把每种骨头的形状都说得很详细,因此把这幅骨架拼出来没花太多时间。

    只是拼着拼着,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正当我琢磨这幅骨架到底哪里不对劲的时候,爷爷开口了:“阳儿,你判断一下,这人生前是做什么的,又是怎么死的?是男是女,是女人的话有没有生过孩子,死的时候年龄多大,生前得过什么病,知道多少说多少。”

    “爷爷,你这是在考我吗?”我问道。

    “算是吧!”爷爷淡淡的抽了口烟。

    我心说这考试他妈的也太别致了吧?三更半夜把我从床上拖起来,带我到乱葬岗上刨别人的坟,普天之下估计再没第二个爷爷会干这种事了。

    “赶紧看吧,这地方阴寒之气太重,待久了我这把老骨头怕吃不消。”说着,爷爷使劲跺了跺脚。

    我静下心来打量起这幅骨架,乱葬岗周围不时传来一些可疑的动静,再加上这里阴气森森,十分影响人!可是随着我沉下心来,渐渐地把这些干扰全部排除在外。

    这具被我拼起来的尸骨从头到脚长达一米八,想来此人生前是个大高个,可是脚掌却很这实在不科学。人类的脚掌与身高大约是一比七的固定比例,身高越高,脚掌越长,除非这人生前像古时候女人裹小脚一样把自己的脚弄成三寸金莲。

    我暂时不去纠结这个,又去判断此人的性别,从骨节的粗大程度上判断,我的第一反应是男人,可是一看舒张的骨盆,又分明是女性的特征,而且耻骨上还有分娩留下的瘢痕!

    我拿起头骨确认年龄,从牙齿的磨损程度判断,妥妥的是一名三十岁出头的成年人。然而再看大腿骨,骨质略轻,这是钙质流失的迹象,而且因长年承受压力发生弯曲,这些特征又分明是个老年人,这未免太奇怪了

    更坑爹的是此人的双臂,骨节粗大,这应该是腿部骨骼的特征,难道此人从生下来就用四肢走路?

    这副骨骸从头到脚,无处不充满矛盾,叫人越看越拿不定主意,可是突然间,我明白了爷爷的用意,这场考试绝不会那么简单,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蹲的时间太久,我站起的时候一阵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黑,双腿僵硬得像石头一样。爷爷面前扔了一地烟头,原来我不知不觉间蹲在那里看了半个钟头。

    “怎么样了,阳儿?”爷爷问道。

    “此人年龄大概三十岁左右,既是男人又是女人,生下来之后常年生活在囚禁的环境里,用四条腿走路,吃粗糙的食物,还生过七八个孩子,后来被水淹死,然后又被人砍死。”

    “这就是你的结论?”爷爷冷笑。

    “对,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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