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生刚开始看到我的时候眼睛开始模糊怎么办还没有咪,后来过了几秒钟她的眼睛开始模糊怎么办有点儿眯了冲我是啥意思?我和她不熟悉

“方菲,你想想,你这一跳下去,可就要和牛扒、披萨、哈根达斯说拜拜,哦不,永别了,就为了王恒这么一玩意儿,你就说,值不值?”

张翀带着李爱平一上顶楼,就听了这么一句,俩人互相看了一眼,这劝法……挺别致?

大晚上的睡了又爬起来,45秒登车出发,到这儿来挽救一个就因为失恋那点儿破事儿就要死要活的姑娘,搁谁心里都郁闷。

刚刚在下面,这姑娘的老师还抹了半天眼泪。第一回带班,都大四了,眼看还有一个月毕业典礼,要是出了什么事,她这可怎么交待啊?

你怎么交待?张翀心里冷哼,我这群兄弟一整天不是上树抓猫,就是帮人捅马蜂窝,现在又来这么一出。当兵的,为的都是保家卫国,整这么些扯淡的事儿,我怎么交待呢?

他正窝着火,上来准备看看情况,最好能强行拿下这没事儿找事儿的货,扔给她老师慢慢教育去。

结果这儿有一个劝的,正好,没准可以打个配合。

这边袁小园看方菲伤心得很专注,根本不理她,只好继续绞尽脑汁想词儿劝她。

突然就觉得黑暗里有人拍她肩膀。

“啊!”她浑身一抖,本能地张嘴想叫,唇上立刻覆上来一只温热的大手,把她的半张脸都捂了个严实。

同时,耳边有热气拂过,是好听的男声——“我是平津消防中队队长张翀,现在需要你配合一下,我放开手你别叫好吗?”

袁小园拍拍胸口,眼泪都差点掉下来。她忍住咬一口那只手的冲动,赶紧眨巴着眼睛点头。

唇上的大手移开,面前出现了一个男人。

昏黄的灯光在他背后,张翀的脸模糊不清,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他指了指坐在水泥栏杆上的方菲,控制着声音,“你继续和她说话,记住一定要抓住她的注意力,我们趁机包抄过去。明白?”

袁小园又赶紧点头,张翀勾了勾唇角,转身打了一个手势,和李爱平分左右沿着墙根朝方菲靠近。

“那个……”袁小园努力找话说,“方菲,咱俩认识多少年了?”

那边坐着的女孩一言不发。

“有七年了吧?”袁小园继续说,“你还记不记得上周我们还一起讨论过,拿了毕业证去吃点什么?你说想吃法式鹅肝,我非要去撸串。我错了,我们去吃法式鹅肝还不行吗?你下来吧,我有点害怕。”

方菲幽幽叹了一口气,“袁小园,你到现在都没看出来吗?我要吃法式鹅肝和以前要喝红酒一样,都是在装逼,他喜欢优雅的女生。其实我更喜欢和你蹲在后街撸串喝扎啤。”

“那咱就撸啊,你快下来,掉下去就没得撸了。”袁小园说着,眼睛瞄向和方菲只有一两步距离的张翀。

方菲还抬头望着漆黑的天空,“可我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撸一次串能解决的了。”

“那就撸两次,再不,三次。我请,管够。”袁小园急忙说,昏黄的灯光下,似乎看到张翀嘴角抽了抽。

方菲笑了一声,低头去抚平自己连衣裙的下摆,“下辈子吧,小园,下辈子我请你。”

她身体往前一倾,人就不见了。袁小园一声惊呼还没出口,张翀已经飞身扑了上去。

方菲头朝下,被他抱住了腿。

等袁小园反应过来冲过去,人已经被俩男人干脆利落地拽上来,正呆呆坐在地上两眼发直。

“脑抽了吧你,吓死我了,死丫头。”袁小园过去照着脑袋就是一巴掌。

“呜……我错了……小园,吓死我了……好高……”方菲回过神,抱住袁小园大腿开始嚎。

“准备收队。”张翀拍了拍手,顺带揉揉刚刚磕在水泥栏杆上的胳膊肘。

袁小园抬眼刚好看到,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软了一下。

带班的辅导员小赵老师也气喘吁吁跑上来,身后跟着几个同学。

一番感激涕零以后,方菲被小赵老师拉过去一顿批。

袁小园正想也跟过去看看,眼前一抹军绿挡住了视线。

“刚刚谢谢你帮忙。”张翀说得挺严肃,接着却清咳了一声,眼神落在别处,“加个微信吧,我们也可以对后续情况进行跟踪。”

天台昏暗的灯光下,袁小园确定看到他的脸红了。

晚上睡觉前,微信提示音响起。

一飞翀天:“袁小园,你是不是做美食主播?”

袁小园:“你怎么知道?”

一飞翀天:“我看过。你吃东西的样子……很可爱。”末了他发了一张红着脸微笑的表情。

袁小园看着那个表情,想起昏黄中那一抹红晕,心里又软了软。

隔天一大清早,袁小园还没起床,微信上就收到一个咬了一口的大白馒头的照片。

一飞翀天:“我们食堂早餐,怎么样?”

袁小园:“孔多均匀,应该很松软,比我们食堂的强。”

一飞翀天:“那是,早上我帮食堂阿姨揉的面。”

袁小园:“啊?你们还管揉面啊?”

一飞翀天:“管啊。不出任务的时候,除了训练、迎接检查,就是帮厨了。”

他隔了一会儿,又说:“所以干消防的都是全能型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扛得了煤气,打得过流氓。”

袁小园盯着这句话看了半天,弯起唇角笑出两个酒窝。

后来有一天晚上,袁小园刚刚发布了一个吃生煎包的视频,正乐不可支地被粉丝追着问是哪一家的,就收到那人发来的图片,一碗吃得干干净净的桶面。

一飞翀天:“刚出完任务,一整天没吃东西,现在能回来吃碗泡面,真挺知足的。”

袁小园不知怎么就笑不出来了,心里有点酸。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竟也聊了大半个月。

六月底,一连好几天,张翀音信全无。

袁小园早上起来看看手机,微信上没有未读消息。晚上睡觉再看看,还是没有。

她心里有些空落落,因为还要发视频,不得不跑去吃了一顿烤小香猪。结果视频一上传,就有粉丝问她怎么了,吃东西都吃得心不在焉。

袁小园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担心。

第二天一早,她还迷糊着,就听见微信提示音。有预感一样,她立刻抓过手机查看。

一飞翀天:“我回来了,你是不是明天毕业典礼?我有四小时假。”

袁小园的心“咚咚”地跳,“你去哪儿了?”

“下乡救灾,半夜走的,手机没来得及带。”

她这才舒了一口气,“没事儿吧?”

“没事儿!”张翀发来一个笑脸,顿了顿又说,“我去看你好不好?我想见你。”

“好啊。”袁小园红着脸笑了。

晚上一夜暴雨,第二天一早袁小园就接到他的微信,道了歉说有任务,她犹豫了一下说:“注意安全。”

因为天气的原因,毕业典礼也进行得很简单,开个会,拿了毕业证,又合了几张影就匆匆散了。

袁小园要回去的时候,雨还在下。打车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一辆滴滴排队的有一百多人。她最后无可奈何地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去坐了306路。

像是预料之外,又像情理之中。他们的车在天桥底下一米多深的水里彻底熄火,寸步难行。

车上十几个人,一时大呼小叫。司机拿出手机,慢腾腾地说:“都别喊,我打电话给消防。”袁小园心里一动,这个地段儿好像正是平津中队管的,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雨很大,外面的水从关闭的车门缝隙往车里涌。车里的人叽叽喳喳,有的说:“消防怎么还不来?他们不是挺近吗?”还有的人说:“这种天气怕是不容易过来吧?”

听着这些议论,不知怎么的,袁小园心里似乎渐渐有了一个很笃定的想法——来的,一定是他。

等了大约二十分钟,贴在车窗上往外看的人说,有一辆抢险救援车往这边开过来了。袁小园立刻跑过去,也趴在车窗上往外看。正看到那辆抢险救援车远远停在了路边,车上下来四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人。

视线中大雨滂沱,她并不能分辨出其中有没有张翀。

那四个人迅速有序地在路边绑上了安全绳,各牵着一根绳子往这边走。

近了,一个闪电打来,光亮中四目相接,袁小园一眼看见走在最前面的那人正是张翀。

等上了车,张翀先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只是一眼,袁小园一直有些慌的心突然就定了下来。

车上女的多男的少,其中还有一位孕妇和一位老大娘。

张翀先指挥着其他战友把老大娘背出去,又看了看那位孕妇的肚子,决定自己把她抱出去,其他人一个扶着一个顺着安全绳走。

两个来回以后,车里只剩下四个相对身体条件较好的了——两个年轻男孩加上袁小园和司机。

“你们三个每人扶一个男的,赶紧出去。”张翀一边安排着,一边看了眼袁小园脚上的鞋,“我背你出去。”

两个男孩点点头,二话没说下了车。有两个小战士在下面接着,四个人两两一对,拉着安全绳往路边走。

张翀半蹲在袁小园身前,声音虽哑却沉稳,“上来。”袁小园低头看着男人宽阔的脊背,唇角翘了翘,把手搭了上去。

一直不动地方的胖司机这时开了口:“不行啊,我跟你说不行。扶我出去?这水都齐腰了,我怎么出去?裤子鞋不都得湿呀?再说这也埋汰啊。”

他说着,从座位旁拿出一把伞,指着另外一个小战士,“你过来一下,驮我出去,我得打着伞。”

小战士似乎有些吃惊,他指了指自己,“我?”低头看看自己不到一米七的身高,再看看对方那庞大的体格,有些为难。

张翀回头看了袁小园一眼,示意她稍等一下,随后站起身来说:“我们的战士还没有您身高体壮,怕是驮不动您,他扶着您出去吧,没有多深。”

胖司机斜了张翀一眼,“那就你驮我出去,你这体格没问题。”

看张翀沉下脸,他马上又说:“你们消防的是保护老百姓的,不能光背小姑娘不驮我呀,都是老百姓。”

袁小园在一边儿早就气炸了,一听说到她,就似笑非笑地顶了一句:“哎呦,司机师傅,您这都能开车,身体没毛病吧,怎么还恐水呢?你怕弄湿衣服,消防战士的衣服不早就湿了吗?你怕这水脏,那别人泡在水里边就干净啊?”

那司机拉长脸看着袁小园,“这没你什么事儿,我跟他说话呢。”

张翀刚想开口,袁小园就给了他一个眼神儿,扭头嗤笑,“不是您刚才说人家就背小姑娘不驮您吗?咱国家传统文化就是,危险面前优先救助妇女儿童。我是妇女,他背我没毛病吧?驮您?难道您是儿童吗?”

旁边儿小战士憋笑,张翀也低头抿着嘴。

胖司机气得脸发绿,索性耍赖到底,“反正今天不背我就不出去。”

袁小园被气乐了,“那正好,刚才这段儿我录了抖音,要不然我也帮您火一个?到时候你们领导可就真认识你了。”

这话一说胖司机脸色就有点儿虚了。张翀见好就收,给他一个台阶下,赶紧吩咐小战士把他扶下了车。

回头他再看袁小园眼睛里就带了笑,“行啊,挺厉害,真没看出来。”

袁小园得意,“我知道遇到这种不要脸的,你这身份没法说。我没关系呀,我就一个老百姓,他把我怎么样?”

张翀笑笑,拍拍自己的肩,“上来,背你出去。”袁小园刚趴到他后背上,那人小声又来了一句,“说不定你哪天就不是普通老百姓了。”

袁小园想问为什么,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红了脸。

晚上,袁小园洗了澡,坐在床边吹头发。吹风机的嗡鸣声中,她想起今天在他背上时,他说的话。

他说:“袁小园,我对你的心思,你是知道的吧?”

雨水打在袁小园撑着的小花伞上,她借着雨声装鸵鸟。

张翀也不等她回答,边蹚着齐腰深的水边说:“我知道干我们这行的不是什么理想对象,钱和时间一样都给不了,就一条——”

他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薄薄的唇从她颊边擦过,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话却掷地有声,“这辈子,我玩命对你好。”

雨声里,袁小园眼眶发热,她小声说:“我想想。”

第二天早上,她睡了个懒觉,吃完早午饭给家里打电话。

电话是老妈接的,她东拉西扯了半天,最后试探着问:“妈,你说我交一个男朋友怎么样?”

她妈一听就乐了,“哎呀,交男朋友好哇,你也不小了。”

袁小园接着问:“你说我交个消防员男朋友怎么样?”

她妈在那边顿了一下,沉着声音说:“不怎么样。”

“咋就不怎么样呢?”袁小园掰着手指头数,“消防员都是全能型的,不怕苦,不怕累,洗衣做饭都没问题,尤其是逛街时候如果买了一堆东西,别人没办法,他绝对能拎着东西再背上我,轻轻松松回家。这不挺好吗?”

“好是好,可他有空给你洗衣做饭,陪你逛街吗?”她妈一句话就给顶了回来,“他最多就能在你不舒服的时候告诉你多喝热水。”

袁小园一噎,转转眼睛,又笑嘻嘻说:“妈,你这就没算过来账了。你看,现在这些事儿我也是自己干,找个消防员好歹他有空时候也能陪我。现在不舒服的时候,连个让我多喝热水的人也没有,找个消防员好歹还能让我多喝热水。”

她妈被她说得彻底无语,最后叹了口气,“有看上的就处处试试吧,反正你离家也近,大不了我们多照应点。”

在取得了老妈的同意后,袁小园慎重地、严肃地、认真地给张翀发了一条微信——“张翀同志,今天开始你多了一个叫作女朋友的新装备,请你珍爱珍惜珍重她。”

大半天后才接到他的电话,那边背景嘈杂,他的声音哑得几乎被风吹散——“本来以为你看不上我。”说到这儿他低低笑了,“真特么开心。”

袁小园被他这话说得心里软软的,“还在出任务?你吃饭没有啊?”

“刚回队里,准备吃呢。”他略一停顿,郑重说,“小园,你放心,我以头上的国徽起誓,一定以对祖国和人民的忠诚来对你。”

“谁要你起誓啊?看你累的,明天能休息吗?”其实,一听到他的声音,袁小园就只顾心疼了。

“如果不出任务,能有半天休息。”张翀听出她语气里的心疼,疲惫的声音里便带了笑。

后来,这种情况慢慢变成了两个人相处的常态。张翀总是很忙,出不完的任务。多数时候是袁小园去看他,带上一碗煲好的汤或者几个小菜。

偶尔他休假,也会到袁小园的小屋来,两人一起做一顿饭,吃得心满意足地窝在沙发里看看电影,或是聊聊天,时间也就过去了。很少有更多的娱乐,因为他的休息日总是很少,而他总是很累。

袁小园的生日在十月,运气比较好的是,张翀调了一天假。

两个人一起去了游乐场,玩遍了袁小园想玩的所有项目,最后精疲力尽的她,趴在他背上回了家。

袁小园还特意拍了视频发给了她妈,得意地说:“看到没有,有个体力好的男朋友就是不一样。”

那晚,体力好的男朋友留在了袁小园的香闺,在吃了她几个月的美食以后,终于吃到了她。

冬天,大大小小的火灾开始多了起来,袁小园也开始每天提心吊胆。

快过年的时候,她在网上看到张翀他们一个救火的视频。视频里破旧的房屋垮塌下来,几个消防员被砸中,幸亏只是平房,他们互相搀扶着爬了出来。

袁小园一口气冲到消防队去,把他拉到宿舍硬扒了衣服看,才发现这人肩膀上大面积的淤青已经发紫。

她的眼泪立刻掉了下来,拧着他腰上的肉,“你也不告诉我,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张翀无奈叹气,把人圈在怀里哄,“都是皮外伤,真没事,都不疼了。”

“都伤这样了怎么也不休息两天啊?”袁小园心疼得不行。

“最近事情多,人手不够。要是这样的伤都歇着,队里得空一半儿。”他小心地抹去她的眼泪,“没事儿啊,我保证,别担心了。”

袁小园还想再说什么,警铃又响。他一秒钟在她眼前消失,声音远远传过来——“回来再说。”

结果一直到他的伤真的好了,两人都没怎么说上话。

大年三十儿的晚上,袁小园在家里吃了年夜饭,想着那人还在出任务,可能连饭都吃不上,心里就难受,过年的心情也没了。

他妈看她这个样子,忍不住数落她:“你现在知道了吧,非要找个消防员。大年三十儿,别人都合家团聚,他们忙得脚打后脑勺,你想以后都过这样的日子?”

袁小园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她爸看了她好一会儿,摆摆手不让她妈再说,起身去拿车钥匙,“走吧,装上点儿好吃的,爸送你过去。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

袁小园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紧接着又扁扁嘴,“爸,你真好。”

她妈叹了口气,去厨房拿了保温饭盒,母女俩一起塞了一饭盒的东西。

车穿过大半个城市开到消防队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消防车都出去了,院子里静悄悄的。虽然早就规定了集中燃放烟花爆竹,但总是有人偷着放,所以过年这几天火灾特别多,是消防队最忙的时候。

因为袁小园经常来,警卫的战士都认识她,一看到她就告诉她张翀他们出任务去了,有个火警,可能还要过一会儿才会回来。

袁小园索性让她爸先回家,自己一个人坐在门卫室里等。

不知道等了多久,电视里的春节晚会都准备敲钟了,消防车才呼啸着回来。

她推门出去,正看到张翀从车上下来,一脸的黑灰。袁小园赶紧迎了上去,远远就喊:“张翀!”

男人抬眼看到她,怔住。

她小跑着到他面前,笑着举起保温饭盒,“铛铛铛铛,送温暖的来了,全是好吃的,我妈和我亲手做的。快说,感动不感动?我好不好?”

漆黑的夜空下,张翀直直看着女孩的笑颜,眼圈慢慢就红了,衬着一脸的黑,有些滑稽。

袁小园摸出湿巾,在他脸上擦了几下,“别哭啊,中队长,大伙看着呢。”张翀喉结滚动,哽着声音逞强,“谁哭了?都有什么好吃的,快拿出来,大伙都饿着呢。”

保温饭盒是大号的,塞得又满,如果是张翀一个人是肯定吃不了的。然而人多,每个人也就几口,袁小园好歹多往张翀嘴里塞了个鸡腿,看他吃下去才安心一点。

嘴里还嚼着菜,警铃又响,45秒登车,风驰电掣地出发。

袁小园叹了一口气,和警卫的战士说了一声,自己去了食堂。等到他们再回来,她已经用剩下的菜和面拼拼凑凑地煮了好几锅饺子。

这个年三十,张翀在不停地出警,袁小园则在不停地给他做吃的,然后趁他回来的空隙就让他吃几口。

天亮的时候,他再下车,人就直接躺在了地上。

袁小园吓得半死,费了好大劲儿才确定他只是睡着了,和警卫的战士一起把他抬回了宿舍。

等他醒了,只问了她一句话:“我不会离开消防,你确定你愿意过这样的日子吗?”

袁小园想了想,认真地说:“我并不喜欢这样的日子,但我喜欢你。所以,如果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她笑了,“我想我愿意。”

熬过了天干物燥的春天,张翀总算开始有比较正常的假期了。除了值班,他每月有四天属于袁小园。

他们开始像普通的谈恋爱的小青年一样,牵着手逛逛街,看看电影,满街找好吃的,或者和朋友们聚聚会。

袁小园终于体会到了传说中的有个全能型男朋友的种种好处:逛街累了有人背,衣服脏了有人洗,家里什么坏了都有人修,连大姨妈造访都有人给煮姜糖水。

而且,和朋友们撸串时,也不再可怜巴巴像一只单身汪。

方菲也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是个体育老师,长得不错。几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俩姑娘都不由地感叹,你喜欢有棱角的脸蛋,我爱宽肩窄腰大长腿,说到底,一路货色,都是颜狗。

到了七月底,两人在一起也有一年多了。想想,如果结婚,她就可以搬进他的家属楼,他不值班的日子晚上都可以回来,还是挺不错的。

于是双方一商量,就见了家长。这个过程很顺利,抛开张翀的职业因素不谈,他们也算得上门当户对。

张翀接着便开始策划求婚。人生有的事情需要一点儿仪式感,比如说婚姻。他计划得很好,准备拉上队里的兄弟们,给袁小园一场别开生面的、带有消防官兵特色的求婚仪式。

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

那天晚上,张翀值班,袁小园上传了自己做的一个冰花煎饺的视频,就准备洗洗睡了。

正洗着澡,她突然觉得脚下一震。(小说名:《我的火鸟逆风飞来》,作者:琥珀指甲。来自【公号:dudiangushi2018】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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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拐小孩我们有的是招!”2017年人贩子骗术又升级了,现在看还不算晚!

如果你对人贩子的骗术还停留在——

“小朋友真漂亮,蜀黍给你糖吃”

这种初级阶段,那么,最好仔细看看这篇文章!

随着家长的警惕性越来越高,人贩子的招数也在不断升级!网友们道出了亲身经历的拐骗新招,了解后好后怕!希望每一位家长都看看下面网友亲身讲述的经历,未雨绸缪!

假装“制服”人员,趁机带走孩子

上个星期天下午,我和宝宝在家,拿些积木让他在餐桌上玩,自己躺在客厅沙发上戴着耳机听音乐,听着听着就迷糊了。餐厅靠门口,客厅和门之间有个玄关。我迷迷糊糊地听到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小朋友,我们是肯德基宅急送的……”然后就听到“碰”的一声关门声。

我家的门,开门基本没声音。出于一个母亲特有的警惕,我立即冲了出去。孩子已走到电梯门跟前,电梯里有一只胳膊还伸在外面,似乎想拉我家宝宝。我大喊:“宝宝,你去哪?”宝宝停下来看我,我赶紧跑过去抱起宝宝,电梯门“呼哧”一声关了。

问宝宝,才大概了解事情的经过:宝宝听到敲门声,开了门,看到一个肯德基叔叔,说是送妈妈订的全家桶的,又说可乐落在车上了,让宝宝跟着去取。但是我根本没有订过全家桶!回想起来迟一步后果就不堪设想,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假装逗弄孩子,找机会带走

我带9个月宝宝在楼下玩,小家伙坐在小车上,周围是好几个本楼的老太太带着孙女或孙子玩。突然又走来一个大约50岁出头的妇女,收拾得干净利索,笑嘻嘻地逗我家宝宝,小家伙开心地回应。

然后她就要抱宝宝,我急忙说:“别抱吧,怪热的,小家伙怕生!”虽然我上前阻拦,但她还是把宝宝抱起来了,宝宝也伸出小手让她抱。

这个人并没有像其他抱孩子的人一样凑在一起,而是转身走向附近停放的一辆汽车,嘴里说着:“宝宝看看大汽车。”我下意识地拦住她,坚持把宝宝抢了过来。

回家后我越想越不对劲,觉得疑点很多:

  • 我一直很坚决地反对,她还是不识趣地要抱孩子。

  • 她抱起孩子就想往远处停放的汽车方向走。

  • 那辆汽车也是刚刚停在那里不超过1刻钟。

  • 除了带孩子玩的人,一般没有成人单独到这个地方来玩。

想着想着,冷汗就出来了,以前听说过在公园中有人抢孩子,难道竟然跑到家门口来抢了?如果真是这样,她抱着孩子往车里一钻,司机开车就跑,我岂不是只有傻眼的份了?

有次我和小保姆带快一岁的孩子到家附近的公园玩。孩子正在学走路,一边走一边笑。有两个四十多岁的农村妇女,其中一个还在门牙位置镶了一颗金假牙,没有带小孩,老是伸出手脚来挡住我孩子的去路,逗她玩。我很反感,把孩子抱进了公园的另一边。

傍晚,我们决定回家了,迎面又撞上了那两个妇女,她们主动和孩子打招呼,就在擦肩而过的一刹那,镶了金假牙的那个妇女突然伸手将孩子从小保姆身上抱了过去,然后继续向前走,小保姆呆立在原地,也不说话,我马上追了过去,从那个女人手里把孩子抢了回来。

那两个女人也不说话,继续笑嘻嘻地朝前走,很快消失了,我只记得紧紧地抱着孩子,竟然没想到呼叫。

后来,我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几个家有同样年龄孩子的朋友,大家交流了一下最近报道的一些抢孩子的事件,觉得恐怖极了:

把孩子放在小车里带去菜市场,大人在挑水果,两分钟后回头再看孩子已不在车里了。

一个母亲开发廊,把孩子也带在身边。发廊新聘请了一个员工,没有留身份证,那天这个员工说带孩子去买糖吃,结果一去不回。

走路尾随,顺手牵“孩”

去年老公和弟弟去火车站送我妈,在进火车站的地下隧道里,人很多,一对夫妻抱着孩子赶火车,一不小心,旁边的一个人抢了孩子就往相反的方向走,等母亲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抱着孩子消失在人群中了,于是大喊。

因为人太多,而人们又太自私,竟没人理,剩下做父母的撕心裂肺地哭……

前两天电视上看到,一个小女孩被人贩子抱走,全程被“电子眼”拍到。小女孩过马路时只不过落后了一点,两个女人立刻就盯上,接着就抱走了。

真可怕!这么一个偶然的事情,就能碰到人贩子,现在的坏人可真多呀!跟孩子外出,一定要牵好孩子,不要跟孩子分开走。

声东击西,让你放松警惕

有次带孩子去超市路上,听到背后有个人喊:“孩子鞋子掉了”。我回过头去看路面,这时候孩子已经走到前面去了。我看了看没有什么鞋子,也怪自己大意,没第一时间去看孩子的脚。

结果,当我回过头来,就看见一个人正拽着我孩子的胳膊朝路旁绿化带走。我大喊一声,对方赶紧走了,可吓死我了。

我生孩子以后在医院住院,头一天没想什么,也不觉得怎么样,第二天就听说在本市的另一家医院有刚出生的小婴儿被偷的事儿。晚上医生来查房的时候就说一定要两个人陪护,一个人护理产妇,一个人看好孩子,而且要把病房的门锁好。

回家后不长时间,就看到新闻里说,小夫妻和公公婆婆带孩子在医院,第二天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人就来到病房说给孩子打卡介苗,这四个人就放心地让这个人把孩子抱走了,结果就再也没回来,想想真的好后怕呀!

寻找时机,盯上粗心家长/保姆

我前阵在大超市里也碰上一个,一位40左右的妇女一直对着宝宝笑,奇怪得很,什么东西都不买,就一直跟在他周围,因为他已经会四处走路了。

我当时就觉得可疑,所以寸步不离地跟着儿子。她可能觉得无从下手,2分钟后走了,我们买完东西准备结帐,还看见她毫无目标地在里头走着。

我也来说一件事,看是不是和人贩子有关。那天下午,我家保姆带我女儿在我们家楼下玩,我女儿手里端着一碗西瓜在吃,因为我家住步行街,所以人很多,就在我女儿坐在一个台阶上吃西瓜的时候,一个大概30多岁的男的走来猛地一下把我女儿手里的西瓜给抢走就开跑。

那个时候我家保姆都吓懵了,抱起我女儿就往家里跑,她说她怕是抢孩子的。我认为我家保姆说的有道理,于是,告诉她,任何时候发生任何事情,都是第一时间顾着孩子,至于东西都可以不要。

周末,我带孩子去买菜,一陌生男人上前打了我一巴掌,嘴里说:“孩子生病,你还带出来”,然后一老女人抱起儿童车里面的孩子,说孩子病得厉害要去看医生,旁人还以为是家庭矛盾,看了几眼就走了。

然后那个老女人和陌生男人抱起我的孩子就塞进旁边的车里,车门关上,一下子就开走了。幸亏当时我大声喊叫,菜市场门口又有点堵车,几个好心的店主帮我拦住了那辆车,不然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瞅准时机,专找孩子单独一人时

当时去楼上晒衣服,然后透过窗户看孩子。发现有人靠近孩子我就赶紧下楼,结果到了楼下孩子已经没有了。孩子在失踪的时候是5岁,在十一年间我没有停止过寻找,最后在大街上看到了被双腿截肢,舌头被割掉的女儿……

我妹妹家的儿子两岁了,刚开始孩子一直跟小朋友在玩,后来来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蹲在孩子身边跟他们玩。过了一会,这个男的要抱我外甥,小外甥不让,这个男的就要强行抱起。我就立马上前把孩子抱在怀里。这个男的就问了一句这是你们的孩子呀,然后就跑了。

看了上面人贩子坑蒙拐骗的新招,宝爸宝妈可要吸取些教训:

  1. 抱着孩子在路上走,一定尽量注意身侧和身后有无陌生鬼祟的人。假如感觉一直被人或者车辆尾随或者碰触,且对方行为怪异,一定要抱紧孩子,防止被抢。

  2. 老年人独自带孩子,是人贩子常常下手的对象。老年人尽量不要单独带孩子在偏僻、人稀少的路上行走、玩耍、逗留,防止被飞车党把孩子抢走。

  3. 把孩子放在小车里带去菜市场的时候,千万要把孩子放在身前,时刻看着孩子,以免在买买买的时候,一回头孩子不见了。

  4. 除自己家里人外,不能相信任何接近孩子的人,包括雇工、老乡、新认识的朋友等。

  5. 不要让不熟悉的人帮忙照看孩子,哪怕只有一会儿的时间。对套近乎的陌生人,在各种愉快吹嘘后,也千万不要轻易把孩子交给对方照看。套近乎是套路啊!

  6. 带孩子的时候一心不能二用,不要看报纸、聊天、玩手机,放任孩子在自己身边睡觉或玩。

  7. 尽量不要带孩子到复杂拥挤的场所,以免孩子因拥挤走失被拐。

  8. 聘请保姆或雇工时,一定要查清对方真实身份,掌握相关资料。

一旦孩子丢失,第一时间要做什么?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教授、少年儿童犯罪预防专家王大伟博士有一个“十人四追法”在网上已经广泛流传,这个方法简单快速,却又非常细腻,绝对不能搞错操作细节。

  1. 母亲原地不动,父亲发动亲友10人向四个方向寻找。

  2. 搜寻分成粗细两层,第一层粗的搜寻就是在2公里以内,沿着大路赶快去追,这要安排4个人,一个方向起码1人以上。

  3. 细的搜寻就是在2公里之内,到主要的火车站、汽车站去找,也是4个人以上。

  4.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有时候歹徒把小孩抱走后,会火速赶往火车站、汽车站,买张票马上就上车。所以我们要争时间抢速度,如果能比他快,就能把他截住。

    曾经有这样的真实案例,母亲丢了孩子之后,马上组织人,分头追赶。结果一到火车站,犯罪分子正检票呢,一把就把他揪了回来。

  5. 以上最少是8个人,还要有2个人做什么呢?一个去报警(提个醒,这里存在一个误区“失联24小时以上才能报警”,丢失小孩后,应该立马报警,警察立案帮忙搜寻)。一个人要留在家里,期待孩子自己回家。一旦出现了两三岁的孩子丢失的时候,最少要马上组织10个人,赶快出去追,如果稍微一耽搁,后果可就严重了。

面对日益猖獗的拐卖儿童犯罪分子,仅仅告诉孩子,“陌生人给的糖果不要吃”或者“找不到妈妈,就找警察”是远远不够的,还要把自救技能教给孩子。

下面这些一定要教给孩子:

  1. 让孩子熟背父母联系电话、单位、姓名。也要熟记紧急电话,急救120、求助110、火警119,以防孩子在慌乱之下忘记了父母一长串的电话号码。

  2. 有陌生人搭话时提高警惕,坚决不与陌生人同行。

  3. 不要接受陌生人的食品、衣物,尽量避免与陌生人交谈。

  4. 不轻易相信陌生人说认识自己的家人、老师、同学等。可以叫陌生人现场打电话给自己的父母求真伪。

  5. 不要主动向陌生人介绍自己的情况。

  6. 无法躲避陌生人时,尽量找值得信任的人求助,如警察、军人、保安。

  7. 已经被陌生人拐走,儿童要找机会拨打110。家长还可以在儿童衣服或者裤子的口袋里装上写有联系方式的纸条,一旦发生类似情况,让孩子把纸条扔在人多的地方求援。

无论是家长还是学校,都应该了解和掌握防拐知识,教会孩子自救的方法,防患于未然!

骨肉分离是一件痛入骨髓的事情,心理阴影是一辈子挥之不去的。愿天下父母都不会丢失自己的孩子!

「葱葱,陪我一起玩堡垒吧!」一只**拽着我的衣角央求道。

「葱葱呀,陪我一起玩堡垒咯!」

「帅葱葱,快点陪我一起玩堡垒嘛!」

「我听到了!」所以你为什么要重复三遍啊!

综上所述,在青梅竹马的推荐下,我入坑了堡垒之夜这款游戏。

最开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没拿到第一把武器,就被人追着满栋楼跑。拿到第一把武器后,又被人造建筑造得头晕,去建造模式苦练了一波结印速度后,回来打一盘又发现自己的刚枪刚不过别人...

对了,说到这个时期,我碰到了一位极其残忍的对手,他欺负我不会搭板子,在我的天命圈中,将我困在了一个类似楼梯间的封闭空间里,然后放下陷阱。我不知道逃脱的方法,在挣扎一番后发出了「你是人啊?」的悲鸣,倒在了铁处女的刑罚之中。

我在倒地的最后一瞬间,将那个恶魔般的身影烙印在了视网膜深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记住了ID,耐克...hia娜?大概是这样的ID吧。

话说回来,当我发现自己刚枪刚不过别人的时候,便下载了《守望先锋》,然后在游戏的街机房里苦练刚枪。

经历了这么多,终于,终于,我发现自己能稳定进前10了,我逐渐体会到了这款游戏的乐趣,每次到决赛圈,和另外一个强敌1V1的时候,真的有种肾上腺素激增的感觉,我感受着现实世界中完全体会不到的刺激感,像只吃着猫薄荷的橘猫,渐渐沉迷其中。

在最近一次的月考中,我的成绩陡降一百名,被父母骂道「我养你个废物还不如养条狗,狗还不用交学费」,属狗的我开始反思自己,我是不是该远离这款游戏?

但是我放不下游戏里的一切,那种拼尽全力去争取胜利,输了之后不气馁,反思原因多加练习然后一步步变强的感觉,真的让人无法自拔。

就在我身陷纠结的泥潭中痛苦万分的时候,那个恶魔,又出现了

「最近堡垒之夜出新版本了哦!子弹现在可以打爆榴弹炮了呢,你快回去玩玩看嘛!」

我的青梅竹马似乎不懂什么叫「男女有别」,她像块煎饼一样在我的背上摊开来,向我如此劝诱道。当初将我推入深渊的,就是这位身高不过一米五的**形态初中生。

你以为我的意志力就这么薄弱吗!我告诉你,我,文刀耳总,就算是从一楼跳下去,死外面,我也绝不会碰一下游戏!

当天晚上,我打开了堡垒之夜。

调整好椅子扶手的角度,微调几下鼠标的灵敏度,我开了把团队模式。

游戏一开始就让我感到了一股不寻常之感。

队里ID是「YMMAI」的活泼少女音为我们进行着实况解说:

「哇敲!我还没落地怎么就开始死人了!」

「对面这群西装怪怎么集体掉线了?该不会是被我吓跑了吧!吼吼吼(笑声)」

可爱到不现实的声音,让我严重怀疑是不是用了变声器,虽然我对于变声器的判定标准不是很熟。

被我怀疑后的「YMMAI」说道:「あたしはね、あ、間違った、我是妹子啦,不信的话,要不要我叫你一声达↗令啊!」

「达令就免了吧,感觉好肉麻」

嘴上这么说,其实我的心里没有半丝半毫的不乐意。怀疑她的念头也自然而然地给打消了。

我为了以后的沟通,问起她的ID「YMMAI」该怎么称呼。

我重复了一遍:「要卖米?」

「你的舌头在打中国结吗?」被狠狠地吐槽了,「是悠!妹!咪!」

那之后,我被她教导了五分多钟,也没有将正确的发音读对。

「算了,以后你们就叫我「妖猫猫」吧」无计可施的yomemi如此说道。

「「好听」」其他两名队友都纷纷附和着。

伴随着这些小插曲,外加上队里的妖猫猫是个大佬,我们四人小队一路高歌猛进,碰到敌人基本上是「大佬先打残,然后我再补两枪,其他队友负责喊666」这样的固定模式。

就在队里开始讨论起是臭豆腐好吃还是烤面筋好吃的时候,远方的一个人影搅乱了队里欢乐的气氛。

一身漆黑的披风装,从很远的地方看去,有种死神现世的错觉。

周围看不到他的队友。会不会只有他一个人啊?还是说他嫌队友菜就把他们都杀了?

在我思考的这段时间里,他打死了一位无辜的路人,我从右上角的击杀面板中确认了他的ID——「NekoHina」。

烙印在我记忆深处的恐惧再度涌现,我喝了口口水擦了擦手心的汗,

随后,我立马在原地扔了个移动堡垒,一座高塔凭空拔起,小队四人聚集在了塔顶上,保险起见我又多搭了一圈铁质掩体。

跟队友们说了声:「小心,前面那个叫耐克hia娜的人,很强!」

妖猫猫语音道:「哦,ひなた呀,用你们这儿的语言,应该叫「猫宫」吧,那家伙在吃鸡里面超有名的呢,被称为「只有毒圈才能击倒的女人」」

「嗯姆,大概是吧,声音超可爱,和我一样」

「顺带一提,我是「只有风暴才能击倒的女人,被风暴选中的风暴之子,无敌的yomemi」哟!」

「为什么偏偏你的称号这么长!还有「风暴」用太多了吧」

我的其他两个队友听到我俩的对话后,「猫宫那么强,岂不是得赶紧跑了吗!」男声说完立马安置了发射台,通过发射台的起跳飞到了空中。

多亏了他起飞时的声响,让猫宫的枪声突然停止,想必她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我们这边了吧。

女声也想效仿男声,结果被妖猫猫制止了,她说道:

「别在空中飞,很危险,那个人马上就要捐了」

果不其然,一声沉闷的狙击枪枪声从后方响起,空中的他中枪后像个断了线的提线木偶一样坠落到地面。

女声在语音里发出了一声惊叫,慌忙向妖猫猫询问对策。

妖猫猫说道:「你只管跑就对了,听我的,你直接顺着掩体下到地面,瞄准好最好的角度,然后走直线逃到远处的房子里,一定不要动鼠标,记住了吗?」

女声十分乖巧地答应了,然后照着要求往远方跑去。

然而,又是一声枪响,远处的小人顿时化成了一堆零件。右上方的击杀面板的括号里显示了击杀距离(149m)。

我向那名女声询问原因,得到了她这样的答案——「谁想得到会被蚊子gank嘛!有只蚊子在我右手上,我就甩了一下手,结果鼠标就...」

接连两名队友的阵亡,让我认识到了这位NekoHina的恐怖——在天上飞会被爆头,稍微偏离掩体露出一点身体部位也会被打中。这让我联想到了当初玩守望的时候,我玩的法鸡和猎空被对面的神枪手黑百合针对时的恐惧。

事态十分严峻,我不安地向蹲在旁边的妖猫猫问道:「能赢吗?」

「当然能赢,我的氪金装备可不是白买的哟」

不不,这游戏可不是CF,你的装备只能up你的时髦值而已。

妖猫猫补充道:「放心吧,你当我这个「只有风暴才能击倒的女人,被风暴选中的风暴之子,无敌的yomemi」称号是哪来的?听我指挥带你飞」

「哦哦!」地答应着的我,竟然觉得说着这番话的妖猫猫有点帅。

话说回来,猫宫估计是等的不耐烦了吧,看到我俩一直苟在墙里没动静,于是发起了榴弹发射器攻势。

一颗颗精准的抛物线落入我们的掩体后方,我将头顶的掩体换了一层又一层,每次都是墙还没修好,新的手雷就已经落到了上面。猫宫的狂鼠起码得有4000分了吧。

再这样打消耗战可不行,我们的建筑迟早有一天会被榴弹发射器给炸成废墟。

妖猫猫说道:「这里尽管交给我,你先回一下护盾,刚才你被炸到了吧」

我心怀感激地接受了她的提议,开始了短暂而又欢乐的回盾时光。

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总感觉隐约听到天上有好多爆炸声,是不是游戏制作公司又出了什么彩蛋了?

抬头一看,哦,原来榴弹都被子弹打爆了......我连忙大叫:

「诶!!!你全都射爆了?在空中?榴弹还没落地就被你射爆了?!」

「你好烦诶,这不是基本操作吗?快点蹲下!要被爆头了」

妖猫猫异常冷静,对比之下,大喊大叫的我则显得有点傻逼。

攻防战持续了好一会儿,就像放烟花一样,天空中爆发出一阵阵的彩色光芒,又过了一阵子,两位烟花师傅都开始感到疲惫,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动作。

妖猫猫低下头说道:「呀~,累死了,眼睛都快瞪瞎了」

「叫你这么拼,老老实实造墙不就得了」

我嘴上说着这么毒的话,心里却没有半点恶意。

看着她那么努力的样子,本来不抱任何希望的我,心中竟然涌现出了一丝对胜利的渴望,LGD加油!

「哦依,我有个想法」妖猫猫说道

「要委屈达令你当活靶子了,你同意吗?」

「达~令↗!」妖猫猫甜甜地叫着我。

「哟西哟西,好孩子,摸摸头」

你当你在哄狗啊!转念一想,我也的确属狗。

妖猫猫详细地说明了她的计划:

「你待会要跳起来,但别正常跳哦!我把我的发射台给你,你用那个跳,猫宫肯定会估计错你的抛物线,当她的注意力被吸引走的时候,我直接一枪爆头,咱们就都能赢了!」

似懂非懂的我「嗯」了几声后,站到了她设置的发射台上,而后妖猫猫开始倒数:

「三,二,一...等等!」

「哇!别吓我!对心脏不好」

「大护盾,只剩最后一个了,给你,你先回满护盾」

感动地收下后,我喝了几秒钟的蓝药水。

现在,护盾值满100的我,终于要起跳了。

妖猫猫不紧不慢地倒数着:

「三,二,一...跳!」

我跳到了空中,暴露在了猫宫的视野之内。

两声沉闷的枪声同时响起。

子弹打中了我的锁骨处,而猫宫却没有倒下。

掉落在掩体下的我急忙缠上急救包,说道:

「喂!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你该不会没瞄准人吧」

「哪有!人家确实瞄准了,这么远的距离,猫宫打的中,我也能」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

「这这...这只是我的猜想,听好咯。我估计猫宫的求生本能,类似于「蜘蛛感应」那样的东西?让她在听到狙击枪响的一瞬间收镜下蹲,整个过程快于我的子弹速度」

「蛤?!我说啊,猫宫真的是人类吗!会不会是修罗难度的电脑在玩啊!」

刚吐槽完,我发现妖猫猫痴痴的憋笑声传入了我的耳机里。

我被耍了吗?这么说,果然是她没打中而已。

「猫宫超擅长这种远距离的狙击战,无论多远都能one shoot one kill,我在这方面就差了一点」妖猫猫承认道。

还没来得及多做感叹,RPG的轰隆声就从远方传来。

榴弹不行这次又改成火箭轰炸了吗?这么想着的我,0.5秒后发现自己太天真了,因为...

「哇敲!快点往上面拔高!猫宫站在火箭上飞过来了,她想飞到我们头顶来个天降正义」

「诶!!!有这种操作吗!?还有,你确定你的结印速度快的过火箭筒的火箭速度?」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听好了,我说「jump」的时候你一定要跟着跳哦,清楚吗?」

「清楚的很」,因为要是跳晚一步,就会被关楼梯间,那种恐惧感这辈子再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她的结印速度快得不像话。仿佛变魔术一样,一块块木板迅速而又规整地搭建成竖直的阶梯状,看得我眼花缭乱。

猫宫和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当妖猫猫发现没有办法拔到比猫宫还要高时,当机立断,她放弃了拔高,转而横向延伸建筑。延伸到一定长度后,又开始往下方延伸。

猫宫此时已经降落,虽然看不到,但也能猜到她在往这边赶。

妖猫猫在建筑向下延伸到一定程度后,嘟囔了一句「只能赌一把了」。她在极限距离起跳,我跟了上去,我们回到了最开始四人小队聚集在一起的高台。

「火箭pion,咻!」一发火箭发射出去,我转身一看,发现妖猫猫正拿着火箭炮轰炸前几秒我们正站着的上方建筑,嘴里还念念有词。

火箭爆炸,炸毁了底座的部分,上半部的建筑也由于结构不稳瞬间崩塌。

如果猫宫追我们追的太紧,就必然会跳到不稳定的上层建筑上,这样一来,就会由于没落脚点而掉下去摔死。

果不其然,猫宫的身影掉了下来,在空中,她射中了妖猫猫一枪,但还好没有爆头,只是射成了残血。

「可以提前庆祝胜利了吗?」我这么想到。

猫宫的身影掉了下去,但击杀面板上却迟迟没有她摔死的战报。

「她蹭到了基座上的墙,墙的缓速可以削减一部分的落地伤害」

妖猫猫带着伤势冷静地解说道。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样都没死成,猫宫真是命大,也难怪「猫有九条命」,祖先们实不欺我。

「那她现在是残血对吧,我们要不要直接冲下去?」

「不成,千万别去!用不了一帧我们肯定都会死」

一一一一...一帧,帧?!

看到惊讶着的我,妖猫猫解释了原因:

「我还是残血,你刚枪刚不过她」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只能打信息差了呀」妖猫猫说出了难懂的词汇。

紧接着的是更难懂的解释说明:

「猫宫上来追我们的时候,是不知道我们的具体位置的,所以只要我们阴在一个地方,就可以打一个信息差。狭窄的空间里,我俩同时瞄准的话,她肯定躲不了」

我花了一段时间理解后,终于理解了她的意思。

就是说别乱动,保持安静就可以了吧。但现在这气氛未免安静地过了头。

我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奇怪了,怎么我听不见猫宫的脚步声了,搭板子的声音也没有,你有听见吗?」

「你快去看看她现在在哪里!小心点」妖猫猫急忙指挥道。

接到命令后,我小心翼翼地搭了块木板探出身子,妖猫猫则在一旁掩护,我俩暂时拉开了一段距离。

背后传来了木板被重新编辑形状的声音。

我连忙回身一看,发现一面墙被破开了个小窗口,一个飞行物飞了进来。

「咿呀!我不小心中了尬舞手雷了!」妖猫猫喊道。

随后,一身漆黑拿着双枪的恶魔在窗口处出现,她将枪口对准了正跳着舞的妖猫猫。

糟了,妖猫猫现在是残血!中一枪就会死。

我连忙重新填补木板,但无奈,填补的速度快不过子弹。

当时,子弹离妖猫猫的头顶只有一毫米,正是由于妖猫猫选了一个头部晃动幅度最大的跳舞姿势,才让她免于爆头。

不好,第二枪要来了,一定要赶上啊!

木板终于填补好,我们得到了暂时的安宁。

第三枪第四枪,一颗颗子弹打在了脆弱的木板上。

「尬舞手雷的持续效果还没结束吗?」我焦急地想着。

第五枪响起,猫宫打破了木板,并射出了第六枪。

我挡在了妖猫猫的身前,于此同时,丢出冲击手雷。

子弹穿过了我的胸膛,诶,我没死?看着屏幕下方那显示数值为1的血条,我差点瘫软在了椅子上。

猫宫由于手雷的影响被炸出好远,我们则由于背后有木板的抵挡还留在原地。

这次猫宫应该被摔死了吧?但遗憾的是,死亡讯息依旧没有出现。

缠着大医疗包的我说道:「这个猫宫到底有几条命啊?该不会真有九条吧!这不是挂吗?」

「冲击手雷能抵消落地伤害,估计是因为这个」妖猫猫拖着伤势解说道。

「你先把自己给包扎好!」

好不容易救下来她,她第一时间不好好嗑药,却想着解说,唉。

话说回来,刚刚猫宫不是摔下去了吗?怎么又突然出现在6米高的地方?

我从窗口外望去,知道了原因。

一座和我们差不多高的高塔,正在外面耸立着。原来猫宫也有移动堡垒。

医疗包使用完毕后,妖猫猫说道:「原计划,我们换个地方躲好」

我跟紧在妖猫猫的后面。在视野前方,妖猫猫正小心翼翼地前进,细心地挑选着合适的埋伏地点,并时刻注意不能被猫宫发现。

我们最终躲在了一个类似于楼梯间的狭小空间里。

「我们只有一个能活,到时候,肯定是我先死吧」躲在左边角落的妖猫猫轻描淡写地说道。

的确,猫宫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瞄准她。

我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想不出来,只能默默地陪着她蜷缩在这狭小的楼梯间中。

「呐,达令,补刀的任务就交给你咯,你要是失败的话,就惩罚你品尝高级药水外加特制拉面!」说着俏皮话的她竟显得有点悲壮。

「如果我成功的话,怎么说?」

「我就当你一天的女朋友!」

我没接下话头,她也不再说话。整个空间重新陷入了寂静之中。

突然,耳机里传来了猫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慌忙将耳机的声音调大了一档,这让我有种在玩恐怖游戏的错觉。

不知过了多久后,我和妖猫猫正对面的那块木板,开始被锄头一下下地敲动着。

我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呼吸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比平常快一倍地进行着。

墙面的血条由绿色变为黄色,在变为红色的一瞬间,墙面被编辑出了一道门并随即打开。

突然的变故让我慌了神,我紧张地朝那扇门连开几枪,却发现那儿根本就没有猫宫的影子。

耳机里传来妖猫猫的声音:「笨蛋,你枪开早了!对面这是在试探我们呀!这下被她发现我俩了!」

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猫宫还会玩心理战。

失去了信息差的现在,我们还有胜算吗?

我脑子陷入了一瞬间的宕机。在我失神的状态中,耳旁响起了妖猫猫的话语:

「不好不好,猫宫超强的啊,不想认输,我也想赢,超想赢,绝对要干掉对面」

她没有丝毫迷茫,心中只有想赢的执念。

我怎么能输给自己呢?用了一秒钟,我鼓起勇气再度面对残酷的现实。

在这一秒钟里,猫宫也在思考,如果猫宫没有犹豫这一秒的话,我现在已经死了吧。

这漫长的一秒钟过去后,另外一扇门被打开了。

一颗火箭炮,轰了进来。

「呀~~~~~,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呢」

耳机里妖猫猫慵懒的声音,让我辨认出她在伸懒腰,而语调中的疲惫感,让我怀疑她是不是刚跑完女子八百米。

「对啊,谁能想到最后我俩和猫宫同归于尽了呢」

猫宫的最后一颗火箭炮轰死了妖猫猫,妖猫猫在临死前一发霰弹枪轰碎了猫宫的蓝盾,我则是没造成任何输出就被炸成死血。急中生智的我,将陷阱贴在了楼梯间顶上的楼梯背面,从猫宫的视角看不到陷阱的存在。

又过了0.5秒,猫宫看到屏幕下方显示妖猫猫已死后,便抄起霰弹枪直接进门轰我脸。

我的反应速度哪有她快,才放完陷阱,枪还没来得及切,直接被一枪爆头。猫宫美滋滋地进入楼梯间刚准备搜刮战利品,后背的陷阱尖刺就刺穿了她的心脏。妖猫猫「哟吓!终于赢了」地欢呼着,而我则思考着这样的平局到底算不算赢。

回到现在,冷静下来的妖猫猫分析道:

「估计是最后的一刻放松神经了吧,头脑清楚的话,不会这么大意的」

沉默了一会儿,妖猫猫说道:

「其实你不知道吧,达↗令,今天是我第一次打团赛」

「第一次?的对象原来是你,真的让我很开心」

「......」这种说法很会让人产生误解的呀!

欸?屏幕左上角有光芒闪烁,点开看,是猫宫的好友请求。

好友请求被允许的猫宫,以懒洋洋的「やっほ~猫宫ひなたですっ」作为开场白,加入了我们的聊天频道,并用日文和妖猫猫正熟络地聊着。

「诶?你们都是日本女生吗?」我疑问道。

「嗨!都是日本角色」妖猫猫答道。

「那为什么你会中文?而且还说的这么溜」

「那是因为Yomemi特意更新了中文语音包,不对,我是说我特意学过一段时间的中文」

我对于妖猫猫的解释将信将疑,并示意她们继续聊天。

本来决定好打完这一把就关灯睡觉的,但现在这种情况的话...总觉得不太妥当,于是便闭上眼睛听着她们两个的聊天语音。

带着耳机听着美少女们高音质的聊天,对于只有12岁的小屁孩来说,这辈子还是第一次。

妖猫猫说着:「cho以cho以,呸呸呸,哇敲!wryyyy!」

猫宫说着:「有人啵,切~,妈妈,嘎~~嗷!」

不好,睡意涌入了脑海深处。

加油啊,我的大脑,虽然至今为止你在和睡魔的战斗中失败了5694次(午睡也算在内),但唯独这一次,请坚持住!

因为如果我睡着的话,她们,就会去往我不知道的远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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