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要深叹口气总想深呼吸才舒服服,脸还肿是心理病吗

>> >>有时候气短,要深呼吸长叹一口气才舒服。
有时候气短,要深呼吸长叹一口气才舒服。
病情描述:
总觉得什么东西督导胸口了,有时候气短,要深呼吸长叹一口气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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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建议:根据你的病情考虑患有冠心病,可以服用复方滴丸,活血化瘀,理气止痛。用于气滞血瘀所致的胸痹,症见胸闷、心前区刺痛;冠心病心绞痛见上述证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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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款情深,霸道总裁好无赖_第13章
&&&&&&&&抢救的时候,我也像你一样,这么无助地守在手术室外面。”倚着墙,温迎的声音不咸不淡,却足以让夏启昀面容微恸,似乎稍稍一眨眼便能有泪水流出来一般。
&&&&&&
  他说:“那时候我好像只有十四岁对吧?十五年过去了,但我依然记得,我为了我母亲跪在你面前磕头时你的神情有多漠然。你总喜欢用一副居高临下的神情看着我,仿佛自己很无所不能的样子。当初不是有能耐轻易让一人死么?现在,怎么没本事让你儿子活下去了?”
&&&&&&
  此刻,夏启昀连捏紧双拳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用尽了力气站起身,走了几步,“噗通”一声跪在了温迎的面前。
&&&&&&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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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比你还了解你
&&&&&&
  医院的地面平整光滑,但夏启昀仍旧磕破了额头。
&&&&&&
  她知道温迎不过想要为了当年的事情出一口恶气罢了,为了她的儿子,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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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温迎把当年夏启昀说过的话还给她,弯腰与夏启昀看似平静的眼眸对视,唇角轻挑,“夏启昀,你倒是说句话啊!手术室里躺着的可是你的宝贝儿子!你再耽误个几分钟,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救不回他的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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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迎,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不要以为我给你的帮助是理所当然的。
&&&&&&
  ――时间是你自己耽误的,你母亲的死,怨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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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日的那一幕浮现脑海,那个脸色苍白的少年为了自己的母亲跪在了自己一直厌恶的女人面前,磕得头破血流,却换不来那女人的一丝怜悯与同情。她漠然的话语,多年来,一直像一根刺扎在少年的心里。
&&&&&&
  如今,少年已经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当年仇恨的种子,早已于心中生根发芽。
&&&&&&
  夏启昀闭上了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苍白的唇不停地在颤抖,“当初,我就不该念你还是个孩子,就对你心慈手软。”
&&&&&&
  *
&&&&&&
  第二天,凉至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的是睡得横七竖八的夜南歌,被子整个被她裹在身上了,大清早的凉至是被冻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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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廷深竟是一夜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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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想到昨日的新闻,凉至多少有点儿担心。起了身去拿手机,上面竟是一条通话记录都没有。
&&&&&&
  昨晚给他打电话,他没接,她想着他大概在忙,也就作罢,岂料他竟连条短信都没发。
&&&&&&
  简单的洗漱过后,凉至轻手轻脚地收拾着东西,手机屏幕便亮了,是夜廷深发过来的,就两个字:下楼。
&&&&&&
  凉至照做了,快速地收好东西下楼,那辆玛莎拉蒂果然停在楼下。她刚到,玻璃窗便摇了下来,男人坐在驾驶室冲着她招手,示意她上车。
&&&&&&
  “时间把握得挺准嘛!”她是指发短信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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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系好安全带,夜廷深笑了笑,转动方向盘,“那是,你老公我可是比你还了解你的生物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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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切”了一声,心里虽然美滋滋的,但却没被他的甜言蜜语给迷了心窍,侧过脸来看了他半晌,“有话对我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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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廷深正专心开着车,听她这么一说,也没否认,只说:“你昨晚很晚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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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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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担心什么?”夜廷深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不会以为,昨天发生的事情都是我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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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哑然,欲言又止了半天才吐出一句:“但我还是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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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廷深心中一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扬,“违法的事情我可不敢干了。虽说不是完全和我没关系吧,但我确实只是坐收渔翁之利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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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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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知道的,夜廷深若是真的狠起来,绝不会像他口中所说的那样。什么不敢干?若是不敢,他又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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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结束之后,别和温迎接触,任何情况下。”夜廷深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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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没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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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为什么?今早她只来得及瞄了一眼新闻,才知道,夏启昀被送进局子里了,附带一张照片。照片上,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还哪里在?额头磕破了,血直接流进了眼睛里,双眼通红,满身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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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夏启昀被送进局子里了,因为伪造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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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继承法来看,如此一来,夏启昀直接被剥夺了对夏氏财产的继承权,而那名包庇协助她伪造遗书的律师直接被吊销了律师资格证。而夏氏的律师团出面,直接让夏启昀因诈骗巨额私有财物被法院判刑六年。整个过程,夏启昀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请什么代理律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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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上了一条独木桥,脚下巨浪滔天,身后无处可退,前方,却又是万丈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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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人扼断了退路,横竖都是一个结果,那就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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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迎昨晚对她说:夏启昀,多亏了你当初的“心慈手软”,否则,我还真没机会看到你这么狼狈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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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上和膝盖处的伤口没有处理,只简单地清洗了一下。天热,伤口早已流脓发炎,监狱里又阴凉得很,当晚,夏启昀便发起了高烧,脸颊烧得通红,闭着眼睛,不停地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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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想到了出嫁前的小时候,虽然父母对她一直不大重视,但,两个哥哥却是没有亏待过她分毫。大哥夏漠寒性子虽冷漠寡言,但对她这个妹妹也算是尽心尽力,二哥夏景逸更不用说了,全家上下,就他最挺她。但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逃不过被交易的命运,长大后回忆那段经历,她称那时的自己为“被遗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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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没有过人的知识水平和文化能力,相较于其他的豪门千金而言,她更像一个跳梁小丑,一个见识短浅的跳梁小丑。即便嫁进了温家,她也做不来所谓的豪门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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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亏得,当时她年轻,她长了一张男人看到后都想要犯罪的脸。温纪平娶她时虽说不是心甘情愿,但婚后,他却是对她宠爱有加,把她当菩萨一样供养着,给她她想要的一切。也就是那时,她才终于补回了年少时的缺失,同时,也因为温纪平近乎溺爱的宠而端上了架子,以至于后来,她与温家的每个人都相处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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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纪平说,她是一根带刺的玫瑰,想要摘她的人必定会先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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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启昀没否认过这一点,婚后那些年,她除了给温纪平生了个儿子,什么都没有为他做,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寡言少语,不善社交,除了开口找他要钱要东西,她与他似乎没有过多由她主动发起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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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昀,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你不是这个样子。别人不清楚你,但我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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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刚进家门的时候羞怯得连话都不敢多说的你,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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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安是我的亲弟弟,阿璇也是个无辜的女子,阿迎也还只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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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混沌沌间,夏启昀似乎又断断续续地听到了温纪平去世前对她说的这一段话。眼角有泪渗出,但因为皮肤的高温而逐渐被蒸干,最终没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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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十恶不赦的样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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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平,人在尝到了甜头之后就尤其地害怕吃苦。从前那样的日子与现如今的相比,真的不是人过的。可是我却只能依靠你。靠山山倒,靠人人老,我只有自己强势起来才可以免去那些磨难。为了生活,我不得不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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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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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整了两日后,夜廷深才带凉至回到了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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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夏氏被夜氏收购之后,短短一天的时间,夜廷深便将夏氏上下进行了大换血,将那些被夏启昀革职或者降职的高层管理重新调回了原位,而夏启昀安插在董事局和股东局的人他还没那么快能将他们抽走,因此只先削弱了一部分他们的实权,又将自己以及夏启昀母子二人的股权全部转到了凉至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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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经波折之后,凉至仍旧是夏氏最高股权的持有人,在合约书上签字的时候,她还懵懵懂懂地望着递笔给她的夜廷深,问:“夏氏不是已经转入夜氏名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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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廷深笑,“前天是,但今天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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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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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廷深不回答,“签了字我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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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岂会是这样就被哄了的?听夜廷深这么一说,她直接一把把他手里的钢笔夺过,气呼呼地看着他:“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啊!这字我不签,既然是你买的,那就是你的,你给我算什么事?我才不想管这个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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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住她的手,夜廷深轻叹了一口气,打了个手势,一旁的孔蓓蓓便识趣地把大家都带出去的,并且直接将门从外面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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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上锁的声音,凉至直接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顿觉气血在往头顶上涌,“这个孔经理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人了?夜廷深,你能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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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酸溜溜的语气让夜廷深觉得自己好无辜,拉过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孔经理只是希望你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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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不是在呢吗?温阳和夏启昀走了,我当然会经常过来的了,不需要合约。”凉至还是不同意,那合约她要是签了,就等于夜廷深斥巨资将整个夏氏收购并清零然后转到了她的名下,而他仍旧是上头的最高管理人,但是最高股权人是她,夏氏的收益再如何高,鼓的也只是她的腰包,等于夜廷深只是在替她做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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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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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我的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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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刚刚新婚不久的两人,便在夏氏归属权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大门直接被锁上了,外面有人把关,似乎凉至不松口,外面的人不可能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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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较凉至略微强硬的态度,夜廷深的语气柔和多了,轻声哄劝:“乖,这是夏叔叔留给你的。别嫌麻烦,你只要签字就好,什么工作都不需要做。你喜欢设计,想出国,都没问题,夏氏再也不会成为你的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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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把我爸留给我的那一份转给我的就好,你花钱买过来的企业,自己干嘛不入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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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廷深笑,亲了亲她,“花钱买企业,然后养媳妇儿,这不是很天经地义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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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词夺理。”凉至白他一眼,“一个夜氏已经够你忙活的了,又来一个夏氏,那我是不是要一个月才见你几次了?我不管,既然你已经收了,你就直接并入吧!保留我本身股权三分之一就成,剩下的就当嫁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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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廷深叹了口气,“所以,你是不肯签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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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想了想,“你把几个条例改一改,我就签。”她指着合约里的好几条有利于她的,“比如这个股权的份额,还有夏氏最终的归属权,还有这个关于夜氏从夏氏获得的收益权,该属于你的一项也不能少。不对,一分也不能少!你把这几项改了,我立马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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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廷深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鼻子,“跟自己老婆把账算得这么详细,你这不是让人笑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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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夫妻也得明算账啊!我跟你讲哦,很多恋爱时期感情特好的夫妻婚后处得不好,你知道为什么吗?还不是因为财产划分的问题!念苏之前接过好几个离婚的案子,财产纠纷什么的麻烦死了,我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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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下的话还没说完,在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收口之前,夜廷深的唇已经覆了上来,直接夺去了她的呼吸,还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她的唇,她吃痛地张了嘴,他便伺机滑入,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手,发狠似的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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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得她喘不过气来,只有攀着他的肩大口呼吸的劲了,连解释的力气都没了,舌头和嘴唇都被他吻得发麻。她知道是自己失言了,低着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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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财产纠纷这事情跟我们搭不上关系。”似是看到了她认错的小模样,夜廷深的神情稍稍缓和,大拇指压上她被他吻得发红的唇,“我的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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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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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你的。”夜廷深拉过她的手吻了吻,“日后不管是夏氏还是夜氏,只要有我夜廷深的名字在上面,那都是我老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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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动人的情话,也不知道这男人最近跟谁学的,情话说得一溜一溜的。凉至想,幸好她不是那些容易被骗的小姑娘啊,也亏得他这句话,一下子让她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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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附和地点了点头,笑米米地捧着他的脸,“既然这样,那夏氏就归你吧!反正你说了,你的,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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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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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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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阳保住了一条命,半死不活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夏启昀进了监狱,每天除了几个值班的小护士轮流照顾着他,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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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关心他的死活,值班的小护士也不能对着一个活死人自言自语。在病房里一呆一天的无人说话,于是每每接班的时候,两个护士碰头总会说上好一会儿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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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题,大抵都是围绕着病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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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他的身材比例如何如何完美,肌肉如何健硕,就这么成了活死人,还真是叫人可惜,可也省得再去祸害万千少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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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胆子大的护士听了这句话,惊叫:“什么祸害少女啊?你们没给他擦过身子啊?他他他……他那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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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护士是值夜班的,每晚都会给温阳擦身子换衣服,不可避免地会看到他的私密处。最初她也是抱着好奇的心态,一把把他的裤子脱了,结果,吃惊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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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现在听到这话的女护士表情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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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这个当日在楼顶时被压下去的秘密再一次展露水面,媒体人如获新生。然而当事人成了活死人,夏启昀又关进了监狱,谭琳子自跳楼事件后犹如人间蒸发,于是,他们便盯到了凉至和温迎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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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凉至被夜廷深保护得尤其好,况且有过前车之鉴,媒体人害怕丢了饭碗,都不敢轻易得罪夜廷深,更别说私自报导和他或是夏凉至有关的任何消息了。温迎这个人又不喜欢与媒体接触,一知道媒体把他暂住的公寓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好几个圈,他干脆叫助理送来了一个星期的伙食,直接呆在家里不出门了。于是这话题火热了几天,报纸上放出来的也不过是潜入医院偷拍到的温阳的照片,而知情人士的逃避,似乎更加证实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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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个新闻登上报纸没几天,就被同期火热的事件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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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氏财阀千金大小姐,沈芳娇的生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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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宴,商场上的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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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凉至的看法,此时她与夜廷深一起刚到场十来分钟。她不是喜欢浓妆艳抹的人,也不喜欢那些奢华艳丽的服饰。夜廷深是懂她的,亲自为她挑选了一套素色的礼服。他不喜她在人前衣着暴露,因此她这一身礼服,穿着倒不像是晚礼服,若不是面料不凡,她觉得自己身上穿的更像是普通的无袖礼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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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嗤,大嫂,你这身衣服不是自己挑的吧?”夜南歌一到场,就开始吐槽凉至的这身衣服了。倒也不是因为难看,只是在这样的场合,凉至的这身穿着与她的身份实在是有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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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凉至按了按眉心,默默地递了个眼神给一旁的夜廷深。夜廷深倒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揽过她,“你大嫂穿什么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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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南歌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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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你们恩爱,你们秀,我们先去那边看看了。”夜南歌装似亲昵地挽着身旁男人的胳膊,“凌辰哥哥,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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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刚刚就注意到,今天和夜南歌一同出席的这个男人和她见过的律凌天气质不大一样。刚刚南歌这么一叫,她才恍悟,原来这就是律凌天那个传说中的大哥,律凌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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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看着那两人的背影,脑门忽然被弹了一下,紧跟着是男人不满的气息扑撒到她脸上,他说了三个字:“回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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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笑了,大胆地将手搭上了他的肩,“这都吃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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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廷深没想到凉至在人前也会这么主动,咧着嘴笑了,伸手圈着她的腰,乐得美人在怀,嘴上却说:“你的视线不能放在除我之外的男人身上超过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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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秒,脸都看不清。”凉至白了他一眼,众目睽睽之下,脸却缓缓向他的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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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廷深以为她要吻他,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难得见她这么主动,这回,倒是一向为主宰者的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嗓子有些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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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却是,凉至并没有如他所愿地吻上他的唇,而是擦过他的脸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再同他面对面,咬牙切齿:“那些个姑娘都快把你的脸盯出个洞来了,我还没吃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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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人前,尤其是今晚这样重要的场合,夜廷深是断然不可能戴助听器的,在他耳边说是为了显示两人的亲昵身份,让那些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的莺莺草草了然,这个男人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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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女人的占有欲强还真是讨人喜欢。”夜廷深没告诉她,他真是爱煞了她这副小模样,“放心,你的光芒把其他所有人都掩盖了,再也没有你之外的女人入得了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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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凉至会心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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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了,对于听到情话后的凉至的反应,夜廷深早已习以为常。就算她的回复是“油嘴滑舌”,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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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嘛,多的是口是心非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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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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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芳娇的生日宴,作为未婚夫的宋辰亦必然会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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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开始前,凉至就已经注意到宋辰亦了。今晚是他和沈芳娇的主场,在场的一些宾客多拉着他一起谈着话,整个过程他没有一刻正眼看过凉至,但是,他却清楚地感觉到她已经注意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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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宴会已经正式开始,而凉至却没跟夜廷深坐在一起。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那个和凉至不熟却又喜欢挑她毛病的于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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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倒不是喜欢挑事情的主儿,而夜南歌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以十倍还之”。很不凑巧的是,夜南歌今晚刚巧寻不到乐子,于是于姿就成了那个倒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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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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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你还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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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姿本人是草根出身,毕业于一所普通的一本大学,通过努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难免会心高气傲。在往上爬的过程中,她自然也目睹了许多人性的肮脏。因此对凉至或是夜南歌这种一出生就赢在起跑线上的千金大小姐多的是不待见,在她看来,这俩人无疑都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没经历过挫折和风雨,未来的路途早已有人替她们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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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她的这种心态,说得好听点是愤世嫉俗,说白点,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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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嫉妒就嫉妒吧,凉至和夜南歌也不是没被这样的目光扫视过,可偏偏于姿这女人蠢得可以,竟在宴席上公开向凉至叫板,暗骂她是没爹妈管教的无知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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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后,率先做出反应来的是夜南歌。她手里端着半杯香槟,二话不说就顺着于姿的头顶倒了下去,淡huangse的液体便顺着发丝滴落到了于姿的礼服上,众人哗然,许是没想到这夜南歌竟是一个这样一个不好招惹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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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姿是吧?什么什么什么外企公司的总经理?呵!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小企业出席这种场合就该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我大嫂虽说名声在外吧,但是是我哥罩着的,也是我夜南歌罩着的人,不是你这种身份的人能随便骂的哦!”夜南歌顺手把空杯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拿起一小块糕点放在嘴里吃,完全没理会一身狼狈怒火中烧的于姿,倒是凉至拉了她一把,否则她这会儿准跟那女人身边不识好歹的疯女人厮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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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于姿的小助理,跟在于姿身边有些时日了,平日里老实巴交的,这会儿见到自己上司受委屈了,也不管什么夜南歌夜北歌了,上前就要抓她,凉至眼疾手快救了夜南歌一把后,眼神冰凉,抬手挡过了那助理的张牙舞爪,扫了一眼于姿,“是不是我太善良了,所以你们觉得我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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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姿脸上还沾着香槟,难受极了。亏得这个位置的人不多,还不至于万众瞩目。但一些中型企业公司的老总通通聚集至此,亲眼目睹了她得罪夏凉至和夜南歌的情景,怕是以后她的路途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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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于姿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趁着宴席正式开始,多数人的目光聚焦在舞台上的时候,她咬牙切齿:“夏凉至,别装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是,你年轻、你漂亮,你有的是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的资本,但那又有什么用呢?你爸留给你的东西你保管不了,说白了你就是没那个能力,只能靠男人养活自己。怪不得落得满城狼藉的名声!什么豪门千金?我呸!真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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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说,凉至都差点儿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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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人眼里,那个不学无术又刁蛮任性的夏家大小姐有一身不堪入耳的坏毛病,偏生生了一张漂亮的皮囊,迷得夜氏财阀总裁公开在媒体前扬言:我喜欢,我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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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子一向烈的夜南歌哪里忍得了?要不是凉至拉着她,怕是旁边桌子都要被她掀翻了。但凉至是冷静的,抓紧她的手腕,淡淡地说了一句:“别砸,香槟可比于总值钱多了,砸她身上多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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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话的时候,她眸子都没抬一下,于姿的脸色却格外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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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南歌听了,也知道她不用开口于姿也讨不到好,干脆不做声了,默默地在一旁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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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姿,你很蠢。”凉至盯着她,字字珠玑,“你说得没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年轻漂亮身材好就是资本,就算只能靠男人又怎么样?有本事你也找个像我男人一样出色的人来靠着,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对于你觊觎我男人这件事,还有你当初在洗手间偷拍我照片的事情,我没有过问,是因为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现在看来,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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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的声音不大,又被台上音响的声音压下了不少,可于姿听得清楚,脸色异常难看,沾了酒渍的头发凝结成条状,哪里还有形象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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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你要是背后嚼舌根也就算了,故意让我听见算怎么回事?挑衅么?”凉至笑,“于姿,你还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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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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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那是非之地后,夜南歌重新端了一杯香槟与凉至碰杯,笑嘻嘻地说:“大嫂你可真帅!几句话的工夫,那女人的脸都成了猪肝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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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喝香槟,凉至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下次对付这种人可别泼香槟,我心疼。”末了,又补充:“虽然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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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什么?人家有钱,败他一杯香槟怎么了?”夜南歌对宋氏的成见很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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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挑眉,“宋辰亦得罪你了,还是沈芳娇得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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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得罪我了。”夜南歌把香槟放下,愤愤不平,面对凉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现在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台下一个短发女孩儿的身上,宋辰亦走到她旁边,不知说了句什么,那女孩儿便挽上他的胳膊跟他上了台,满脸的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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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注意到夜南歌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女孩儿的身上,便问:“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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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南歌点了点头,一直目送他们上台,“算认识,这丫头的身份错综复杂。不过没事儿,我只认她是我未来的大伯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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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伯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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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南歌“嗯哼”了一声,伸手勾住凉至的肩,嬉皮笑脸,“大伯嫂和大嫂是不一样滴!所以你别吃醋啊!我跟你肯定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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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白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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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凌辰哥哥的目光老是落她身上,太无视我了吧!”夜南歌愤愤道,“我长得没那丫头好看么?连我大哥都说,是我魅力不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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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凉至憋着笑,特地细细打量了一下台上那短发女孩儿的模样,与夜南歌做了认真的对比后,方才回答:“论魅力的话,你跟她都有让人挪不开眼的资本,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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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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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斟酌了一下,“只不过那孩子五官虽说精致,但发型……确实削弱了不少女人味。”若不是穿着礼裙,乍一看,还会以为是个秀气漂亮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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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夜南歌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了。凉至是做设计的,美学功底摆在那里,她都说精致的东西,那肯定不仅仅是精致了。虽说许安然能把律凌辰迷住一定有她的本事吧,但夜南歌哪里忍受得了自己这么个大活人就那么被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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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分神的这一瞬间,不知道台上说了句什么,凉至的神情骤变,“这孩子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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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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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宋汝卿当众澄清了许安然并非私生女,而系自小在国外长大,不恋家,因此不被人得知。看似有几分牵强,但宋氏的地位摆在那里,谁又敢多说一句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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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作为局外人夜廷深只唏嘘着叹气,身旁的律凌辰却是脸色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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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廷深便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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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于保护,律凌辰怕是没把这件事告诉那孩子的吧?却不料她还是阴差阳错地到了场,还被人利用成了商业联姻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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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老宋这话的意思,那丫头是要配给沈东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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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东驰,沈氏财阀长子,前不久刚从国外回来,据说同许安然关系不一般。当然,夜廷深算得上是知情人,说这话的目的无非是奚落一下好友,以解当初在美国时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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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听了这话,律凌辰的脸色不仅仅是发沉那么简单了,整个跟冰块儿似的。混血男人的五官本就十分yingK,这会儿他还板着脸,当真叫人有些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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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夜廷深是谁?又岂是好友一个脸色就噤声了的人?
&&&&&&
  继续调侃道:“凌辰啊,要是我,要是台上现在站着的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宣告主权了。”
&&&&&&
  “那是你。”但,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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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廷深也知道他心里的痛,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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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上的波涛暗涌,意味着商界会有着什么样的风云变幻,这都不是凉至现在首要担心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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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刚刚,她在一群倩影中望见了许久未见的周晚笙。不再是穿着白大褂、素面朝天的样子,凉至险些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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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因为想起前不久陆靳北拜托她的事情,凉至这才特意来找了周晚笙。之前她跟夜廷深提了这件事情,夜廷深虽说对她与陆靳北单独相处还有点儿心怀接地,但还是告诉她,一般男人说这话,就肯定不止是让她看一眼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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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想通过她的嘴巴传递点什么讯息给周晚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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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这么想着,却又不知究竟要告诉周晚笙什么。她跟周晚笙本就不是很熟,就加上之前那一次……她在想,周晚笙会不会因为上次那件事对她心存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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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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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为了将来更好地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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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这样想着,周晚笙不知何时已经看到了她,并主动向她走了过来,开口就问:“身体好些了么?”弄得凉至有几分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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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空的话,我们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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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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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沉默之后,凉至决定开门见山了,“陆学长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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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好的。”周晚笙笑,没有他,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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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凉至还是细心地捕捉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情愫,以及她开口回答前片刻的怔愣。这两人怕是挺久没有联系了吧?听说,之前因为司寇娇的事情这两人误会挺大的,也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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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顾无言之下,凉至方才觉得做红娘在中间搭桥牵线是一件多么需要高情商的事情。这会儿她忽然很希望夜南歌在了,她鬼点子多,不过这会儿她去办别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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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像不是很擅长处理这种事情。”周晚笙看穿了她的窘迫,温婉地笑了笑,眉间捎着倦意,“难为你了,不过没关系,对一段早已经磨灭了的感情抱有念想本身就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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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抿了抿唇,本想问她原因是什么,但转念一想,只得作罢。她从周晚笙的眉眼间,明显看到了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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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能怎么样呢?毕竟她和周晚笙数次的相处中间都横着一个陆靳北,总是她无意,但女人对待感情天生敏感,又怎能担保周晚笙不会对她心有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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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离开的时候,周晚笙忽然对她说了这么一段话:“你和顾念苏认识对么?虽然这话说得很唐突也很不礼貌,但是我还是有必要告诉你,提醒她,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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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顾念苏,凉至似乎好一段时间没与她联络了。最近的一次电话得知她正被一个民事纠纷的案子吵得头大,不是她本身擅长的案子,但是事务所接手这个案子的律师临时有事,这个案子便转接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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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周晚笙却说,提醒她,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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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凉至的认知里,周晚笙和顾念苏应该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两个人,为什么周晚笙会要她提醒顾念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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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凉至还来不及深想,便被人堵住了去路。她还没抬头看清面前人的长相,便听到他说:“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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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的意思,像是她和他之间挺有话谈的样子。凉至却冷笑,“没什么好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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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辰亦的脸色便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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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知道,今晚他要避开那么多人来到她身前对她说这话有多么艰难,但有些话现在不说,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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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也顾不得后果了,直接强行把她拉到了一条僻静的走廊。地毯吸走了脚步声,男人的身躯很快将她的身形阻断在了众人的视线中,等到了走廊尽头的厢房中,宋辰亦才稍稍松懈了几分,凉至终于得以一把挣脱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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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却“嘭”地一声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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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冷的眸子里闪烁着怒意,手腕被他的大力扼得有几分生疼,“宋辰亦,你疯了?”那一声关门声,叫她心头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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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是什么场合?宋辰亦又是以什么身份出席的?倘若被别人看到,凉至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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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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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辰亦看着她受惊的模样,承认自己这么做是有些欠考虑了,但那又如何?别人用什么样的目光看他,从来都不是他所在意的,他在意的,只有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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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沈芳娇不会结婚!”宋辰亦近乎低吼出声,钳着凉至双肩的手力度有些大,近乎要将她的双肩捻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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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他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凉至咬牙忍着疼,“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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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辰亦便放开了她,却在这之前拥抱了她,深看了她一眼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留下一句话:“现在放手,是为了将来更好地抓住。夏凉至,以后你会明白,夜廷深或许是你爱的,但是,却不是适合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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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辰亦走后,为了避嫌,凉至特意再呆了一会儿才打算出去,扣下门把手的时候才惊觉不对,使劲摇了摇,才发觉门从外面被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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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是宋辰亦干的,他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只能是有人趁机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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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服没有口袋,所以手机没有带在身上,凉至只得拿了房间里的座机打电话。此时的她又哪里会知道?夜南歌不知为何悄然离席,律凌辰也已经低调退场,宴席上剩下的摊子全部落在了夜廷深的肩上,他已然自顾不暇,而宋辰亦又恰好因为一些事情分了心,导致有心人钻了空子,一部偷拍了她和宋辰亦进房间的照片的手机就那么插上了连接着场上投影仪的电脑,只要稍稍一操作,她便立即名声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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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替夜廷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的人,是温迎,是他提醒凉至不要走太近的温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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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怎么感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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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连着数据线的手机扔到夜廷深手里,温迎饶有兴致地看着一旁吓得已经花容失色的女子。他不眼熟,因此不知道这人跟凉至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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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还是放出来了,但幸亏发现得早,处理得还算及时,温迎已经尽力把对凉至的伤害降到了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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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着手机,夜廷深脸色发沉,睨了一眼温迎身后的始作俑者,伸手狠狠地将手机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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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砸到了那女子的额头,立刻青了一大块,那人眼泪都被砸出来了,却一声不吭地低着头,连哽咽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连连说着:“夜总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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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迎在一旁嘀咕:这夜廷深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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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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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是断然不可能说她是于姿的助理的,索性跪在了夜廷深的面前,一个劲儿地磕头道歉。夜廷深心生反感,低低地吼出了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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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厉的眼神又落到了温迎的身上,温迎立马站直了身子,双手举起表明态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说我也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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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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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内,凉至已经被呛得快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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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谁想出这么个损招,不停地往她所在的房间里扔着燃烧着的灭蚊片,熏得她眼泪鼻涕一起流,房间里烟雾缭绕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面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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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级酒店里都会有烟雾警报系统,烟的浓度过大,警报便响了。用湿毛巾捂着口鼻,凉至靠着门都能听到外面的人逃窜的声音,若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她真想吐槽一下外面的人,劣质灭蚊片连蚊子都杀不死,还能把他们怎么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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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事实证明,她是高兴得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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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窗外飞进来的燃烧着的灭蚊片落在了雪白的床单上,起初凉至没注意,这会儿火光雀跃,她才发现这回是真的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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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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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火警系统响彻了整个楼层,夜廷深跟疯了似的逆着逃窜的人群向里走着,温迎也跟在后面联系着酒店方看看是哪间房发出来的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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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辰亦也忽然想到了什么,丢下沈芳娇往那个房间跑去。过程中撞见了闷头逃窜的于姿的小助理,他一眼便认了出来,又捕捉到了她脸上的心虚慌乱,发狠地将她拎起摔倒墙上,怒骂:“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十个你都死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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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层楼的宾客都在逃窜,走廊本就不宽,这会儿逆着人流往前还真有些寸步难行。夜廷深急得双眼发红,那些很不凑巧地拦了他路的人,不管男女都遭了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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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走到了警报响起的地方,门把手被绳子拴在了消防栓上,从里面完全打不开。夜廷深一边焦急地解着绳子一边拍门大喊:“凉至!凉至!你在里面吗?回个话!快回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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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凉至,哪里还有力气回她的话?被强大的灭蚊片熏得不省人事了,所幸火灭了,也不再有灭蚊片投进来,她终于得以在窗前透了口气,结果窗户周围仍旧是灭蚊片的烟雾,她吸了一口气,被呛得连连咳嗽,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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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门打开的时候夜廷深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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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无力地挂在窗户透气,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妆花了,满身狼狈地咳个不停。见她完好无损之后,夜廷深才终于松了口气,上前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声音都在抖:“你吓死我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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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尺男儿,声音竟传来了哽咽,这让凉至多少有些震惊。想开口告诉他自己没事,可被呛得不行的她一开口就不停地咳嗽着,五脏六腑都要被咳出来了,只好赶紧示意要出去,夜廷深立马将她横抱着往外走,结果就在走廊上碰到了急匆匆赶来的宋辰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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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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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廷深,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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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南歌去了律家,在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掩护律凌辰低调退场,然后与他一同坐上了律凌天开来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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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律凌辰回来,她出席各种场合多是同他一起,律凌天不便在人前露面,因此她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和他单独相处了。今天难得律凌辰冒着风险将他叫过来,夜南歌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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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安然那丫头喝得醉醺醺的,律凌辰这会儿光照顾她就有得忙了,自然不会管律凌天今晚是留夜还是怎样,而律凌天倒也自觉,选了一个离主卧最远的房间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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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到律家,夜南歌就像一只无尾熊似的挂在律凌天身上了,下人们经过的时候都识趣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快速撤离。等律凌天终于推开了房间的门之后,夜南歌已经很迫不及待地把他壁咚在玄关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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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凌天一脸的无奈,捏了把她的脸蛋儿,似笑非笑:“这么主动,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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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不太好的?反正你主动我主动,结果不都一样吗?”夜南歌不以为意,说话间律凌天的衬衣扣子已经被她解下来了一半。她晚上也喝了点儿酒,脸有些热,此刻又是兴奋又是紧张的,手也有些不听使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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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由她将自己的扣子全部解开,等到她的手放在他的裤带上时,律凌天只觉小腹一缩,一把抓过了她不安分的小手,引着她圈上了自己的脖子,身子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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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做那事儿之前,你得先解释解释,你今晚跟谁跳了舞?为什么要跟他跳舞?跳舞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从实招来。”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她的嘴唇,律凌天大有一副她不说实话今晚他就不给她的架势,夜南歌只觉得好笑,她可不认为这男人面对她的时候,自制力还有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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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踮脚吻了吻他的鼻尖,夜南歌笑颜如花,甚至伸出一只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所以,我不说你就不要了呗?”右腿屈起抵在他腿边,夜南歌明显地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某处硬邦邦的,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小样儿,还吃醋呢!出息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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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凌天觉得,现在这个姿势对他而言简直就是极大的折磨。虽然也不是介怀夜南歌为了帮律凌辰脱身而与沈东驰共舞,但是,他还真想看看自己究竟能忍耐到什么程度,面对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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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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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裙太紧,这会儿倒有些碍事了。夜南歌索性将裙子提上了腰间,白色安全裤暴露在了律凌天的视线之下,长腿一撩,夜南歌直接对律凌天来了个帅气的劈叉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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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压在律凌天的肩膀上,夜南歌挑衅般地冲他勾了勾手指。小样儿,这男人就喜欢玩这套欲擒故纵,瞧他那正经的小模样儿,心里指不定被火燎成什么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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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律凌天开口,声音已经沙哑得盖住了他原本的音色。小腹胀得不行了,再这样下去,他肯定得憋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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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这丫头真是个折磨人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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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头轻吻她的脚趾间,律凌天已然妥协,大手将她的身体狠狠往前一带,伴随着“嘶”的一声,价格不菲的礼裙便成了一堆破布散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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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夜南歌的脚尖,薄唇划过了脚掌,落到了女人敏感的脚踝处。他一把握住,轻轻地摩挲着,然后手便沿着她的大腿内侧一路往里探,来到了她温热潮湿的秘密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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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片让他为之疯狂的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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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他而言,白天的夜南歌是一只灵动的精灵,晚上的夜南歌绝对是一只魅惑人心的妖精!她的大胆总能给他极致的愉悦,和她在一起,律凌天没有哪一天是不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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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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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事之后,已经到了后半夜了。夜南歌是经常好几个地方来回跑着赶场子的人,体力好,这会儿精神倒也不错,等冲完澡回来,她像一条蛇似的扭到律凌天身旁,拉过他的手臂枕着,笑嘻嘻地问:“小样儿,现在还想不想知道我跟谁跳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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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律凌天脸就沉了,“在车上你已经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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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南歌故作恍悟地“哦”了一声,“说过了那你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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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凌天不说话,伸手在她腰间掐了一把,稍稍用了力,惹得夜南歌猛地一颤,瞪他,他便得逞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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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南歌这丫头不怕痒,似乎没有软肋可寻,所以律凌天总是拿她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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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你放心,沈东驰那男人对我可没兴趣。你还是提醒提醒你大哥吧!”夜南歌在他肩上画着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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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凌天挑眉,“我怎么听着这话不对味啊?你还希望别的男人对你有兴趣啊?”她是不知道,作为歌星,站在舞台上的她有多耀眼。男粉丝加起来,那醋都够他吃上三生三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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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我哥打击了,他说我魅力不够。”夜南歌懒洋洋地圈着律凌天的脖子,“不过就算不够,你还不是被我迷得神魂颠倒的?所以啊,这问题不是出在我身上,是出在你们男人身上。看不上我的人真是太没眼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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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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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凌天能说什么呢?抽了抽嘴角,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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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担心凉至吸入了太多灭蚊片的成分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夜廷深绝对不会就那么轻易地放过宋辰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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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世界观里,觊觎他的女人本就已经不可饶恕了,况且现在这女人还是他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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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凉至双手无力地勾着他的脖子,身体软软的生怕自己会掉下去似的,他便急着带她去医院,看都没看宋辰亦一眼。而温迎倒是有眼力见的人,拦住了想要追上前的宋辰亦,笑里藏刀地说了句:“夜太太没有大碍,劳烦宋总挂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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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句刺耳的夜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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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辰亦抿着唇,对这个半路上杀出来的温迎抱有一万分的好奇之心。能把自己堂弟逼得跳楼的男人,他只想知道这样狠绝的男人有没有可利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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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夏启昀疯了。”宋辰亦淡淡开口,却令刚刚提步欲走的温迎停下了脚步,偏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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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早已在预料之中的,温迎并没有很惊讶,只是笑了笑,反问:“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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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宋辰亦出言讽刺,“只可惜被握在了夜廷深的手里,指错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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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迎不是听不出来宋辰亦在暗讽什么,也不恼,“反正只是一把刀子,如果是握在宋总的手里,我就不能保证这刀刃是向外还是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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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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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给凉至做了处理之后,她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嗓子仍旧干干的,发不出声音来,稍稍一动只会换来猛烈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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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廷深满眼都是心疼与自责,守在床边寸步不离。她一咳,他立马就扶她起来给她顺气喂水。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夜廷深还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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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知道他是吓坏了,奈何说不了话,只能依偎在他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来安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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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丫头。”夜廷深满是无奈,抬手覆上她的脸,“这时候还安慰我做什么?”更需要安慰的人,是她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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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认识凉至之前,夜廷深绝对不会想到这世上竟然会有一个女人如此坚强,她虽耀眼,心底却满是疮痍。她只把自己完整的那一面展示给众人看,暗处,却悄然舔舐着自己内心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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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不到,一个女人遇到各种各样的变故,是怎么做到她这么冷静的?每当意外发生的时候,他宁可她和其他人一样,害怕地偎在自己怀里大哭一场了,至少那样他还能安慰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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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夜廷深低叹:“都是我老婆了,还故作坚强做什么?害怕就到我怀里来,不是说过吗?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那么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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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鼻头一酸,说不了话,只能摇了摇头,眼睛却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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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警报解除之后,她浑身就瘫软了,因为后怕背脊一阵阵冒着冷汗。刚刚那样的境况,叫她怎能不怕?源源不断的灭蚊片从窗外扔进来,若是关窗,她必定会缺氧,可不关窗,又让对方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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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苗窜起来的时候,有那么一刻她的大脑是空白的,是吓傻了。房间里随处可见易燃物,若不是灭火灭得及时,她怕是早已经烧成灰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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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能不怕?只是,在没有人可以依靠的时候,她不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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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多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直至夜廷深走进了她的世界里。她第一次在人前流露出坏情绪,是对他;第一次在人前哭,是对他;第一次主动请求援助,也是对他。一切都是他的一句话: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那么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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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倚在他肩头,凉至贴着他温热的脸颊,无声地在他耳边说了句:廷深,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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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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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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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与宋辰亦进出房间的照片并没有全部流传开来,但凉至的狼藉名声已经在商圈中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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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于姿达到了败坏她名声的目的,同时,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先是在宴席上公开与夏氏夜氏两大财阀千金叫板的事情,让她被上司摘去了总经理的头衔,原本都争着想要把她挖过来的公司此时也不吱声了,一天的时间,于姿便成了无业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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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尝过了站在云端的优越感,再落入了谷底,这样的落差感让于姿颓靡了好一阵子,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以前都想着巴结她的老同学现在都视她为虫蚁蛇蝎,避之不及,只有一个同在上海的老实巴交的男同学待她一如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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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同学的名字叫林子谦,是农村人,在上海混了好些年了,一直没混出个什么名堂来。住十几平米的出租房,过着人下人的生活,前几年于姿对他也一直不太待见的,这会儿倒是觉得,还真是患难见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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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她轻易在这个男人面前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学生时代起,林子谦便是她的追求者,她看不起他;工作之后,她成为了普通企业的总经理,有房有车,更看不起林子谦了。哪怕到了现在,她落魄至此,只有林子谦一如既往地待她好,即便心生感谢,但她依然看不起这个混得不咋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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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谦感觉得到,但他一直没说什么,只默默地陪在于姿的身边,偶尔会送她回家,除此之外,别无他想。直到有一天,宿醉后的于姿醒来竟发现自己赤luo着身体与林子谦相拥在床!而床尾,竟然有三台架在三脚架上的摄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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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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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姿的尖叫声惊醒了一旁熟睡的林子谦,吓得她立马警惕地拉过被子将自己的身体遮住,眼底是盛怒,唇色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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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谦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诡秘地咧开嘴,笑:“姿姿,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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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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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姿与林子谦彻夜运动的视频已经公之于众,没有进行任何马赛克加工处理的,这一段视频就那么暴露在人前。最初时论坛贴吧满处都是,后来因为尺度过大,这段视频被网管禁了,于是就有人私藏了这段视频开始做交易。不到一天的工夫,这段视频的价格被炒到了五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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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于姿在商界也是小有名气的女强人,也因为与凉至叫板一事而受人关注。时长两个小时的视频就这样升了值,一天的时间,于姿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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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坐在办公室里处理事情的夜廷深原本是对这件事情不了了之的,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就好。结果于姿一个电话打进了夜氏的总台,对着夜廷深一阵怒骂。夜廷深自然懒得去管,倒是好事的肖天佐借了电话,听着于姿那女人不辞辛苦地在电话那头骂了半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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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天佐算是长见识了,一个女人能骂半个小时的脏话还不带重复的,可见这个女人的内在素质了。半个小时后,他终于插得上话,似笑非笑地对电话那头道:“于小姐,视频我看过了。于小姐的身材还真是让人看得想犯罪啊!我还真羡慕昨晚那几个欲仙欲死的老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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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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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什么?几个?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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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现在那段资源的价格挺贵的,不划算,要不,我给你个友情价?”肖天佐笑嘻嘻的,用格外流氓的口吻,直接将于姿噎得说不出话来了,不一会儿,电话就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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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天佐觉得没趣,将电话递给前台,提醒她们:“将这号码拉进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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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于姿还没从刚刚肖天佐的话中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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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什么意思?几个老男人?可她醒来的时候身旁躺着的明明只有林子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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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脊梁骨上像有一条蜈蚣在缓缓爬着,明明是刚入秋的天气,她却觉得寒凉刺骨,那一种冷,是从心底蔓延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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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相信!夜廷深竟然可以这样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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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林子谦那餍足后又满含着歉意的话回荡在她耳边:姿姿,对不起啊,是夜总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办成这事儿。他找到我,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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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姿开始努力回想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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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白天,她再一次被两家从前看不上眼的中小型企业拒之门外,并被企业里的人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她心情极其烦闷,便去一家饭店喝了酒,期间林子谦过来陪她,两人一起喝了几杯,再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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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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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于姿鼓起勇气拿出了电脑去讨论这件事情的帖子下面看回复。楼主是视频的持有人,她往上一翻,五位数的价格,竟然成交了数百笔!再看回评,她只觉浑身的毛孔都被打开,凉飕飕的风直往身体里灌,屈辱、委屈、愤恨等等所有极端的情绪都涌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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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浪荡的女人!视频一点开,整个房间里都是她的叫声!媳妇儿回家听到了还以为我在屋子里藏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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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P啊!三个老男人对一个年轻女人。话说这女人是不是欲求不足啊?找的这都什么男人?拍出来一点儿美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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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的没看完整版吧?后面来的这男人挺年轻的啊!不过那时是一对一了,不如前面的4P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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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绘制图稿的时候凉至看到了这则新闻――昔日业界黑马形象全无!女总于姿当街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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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关于于姿同时与多名男子发生关系且流出了不雅视频,到路人街上拍到于姿形象全无,跟疯子一样的见人就扑上去一阵撕扯,短短不过两天的时间。凉至本是不会关注这些八卦娱乐的,纵使前一段时间她是绯闻报导的女主角,媒体将她上班工作的要道围得水泄不通,以至于好一段时间她只能在家中整理资料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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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要归功于那个在宴席上拍了她和宋辰亦进出房间照片并将其流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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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段时间她因为身体不佳的原因进出医院,自从吸入了大量灭蚊片之后,她的呼吸道便出现了问题,经常感到呼吸困难,稍稍一点儿异味气体她就能咳嗽半天。去医院检查疗养也是人之常情,可网上那群无聊的愤青不知从哪儿拍到了她进出医院的照片,愤然指责她给夜廷深戴了绿帽子,去医院是为了打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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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无稽之谈,她没有那个闲心去理会,也懒得管是不是有人在幕后陷害她。除了前些日子风头正盛的时候她不方便出门,其余的时间都过着与平常无异的生活。早在学生时代她就经历过这种被人评头论足的生活了,如今步入社会,也不过将这种局面放大化了一点。当然,现在她的委屈有处宣泄,她不去上班,夜廷深便也缩短了自己的工作时间,多的是呆在家里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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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他告诉她:别担心,事情很快就能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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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今天,风头果然过去了,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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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拿起来又放下去,好几次,凉至想打夜廷深的电话问他点什么,可是号码按出来后又被她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删掉。她心知肚明,这样的情况下,她又能问他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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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姿像个疯子似的在街上逃窜着的事情很快惊动了警方。倒不是这女人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只是这样扰乱了公共秩序,他们有必要出面进行处理。于是,接到路人的报警之后,警方很快便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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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于姿已经凭借记忆来到了夜氏的楼下,不管不顾地就要冲进大楼,惊动了一楼的保安,四五个保安围成了一堵人墙将于姿生生截住,这架势让于姿想到了视频中的那几个玷污了她身体的老男人,一阵阵反胃,她便跑到一旁的绿化带弯下腰呕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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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立马浮动了一阵阵酸臭味,很是难闻,几个保安不约而同地皱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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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吐得稀里哗啦的于姿也顾不得注意什么形象了,害怕让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唇上还沾染着黏稠的呕吐物,她胡乱擦拭了一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体,瞪大了双眸不停地自言自语着:“我怀孕了?我怀孕了?我怀孕了吗?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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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方赶到的时候,保安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倒是自己冲上门来的于姿像是受害者似的瘫坐在绿化带,身旁就是呕吐物,让警察也不由得皱了眉。细心的人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小声地站在最前面的警长说:“头儿,你看这女人是不是……不大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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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长也不由得觑了眉,看了几个不知所措的保安一眼,上前走到于姿的面前,忍受着那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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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有人的靠近,于姿立马受了惊似的往后一缩。许是瞄到了那人身上穿着警察的制服,她立马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抓住了警长的裤脚,求救:“警察先生,警察先生救救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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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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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随心所欲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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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有人欺她善,我以十倍恶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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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廷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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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姿被警车拖走的时候,夜廷深正站在总裁办的落地窗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阒黑的眼底满是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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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黎妤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毕恭毕敬,“夜总,都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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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廷深没说话,用鼻子发出了“嗯”的声音,目送着警车开走之后才缓缓转身,一边将衬衣的袖口挽起,一边坐会桌前整理着有关于夏氏的资料,淡淡地吐出了一句话:“什么样的人,就该去什么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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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妤愕然,“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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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姿不是疯了么?”他眼都没抬一下,批完了一份资料的同时,话已经落下:“叫莫探去办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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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于姿被医院鉴定为精神病患者,于当天送进了一家私立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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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震惊了,二话没说就拨打了夜廷深的电话,接通之后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好半天也只吐出了一个“你”字,便再无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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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所及之处,是鲜明的新闻稿标题,有点儿刺目,这也让她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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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不是圣人,所以当于姿和助理向欣弄得她身败名裂,又差一点儿害了她的性命时,说她一点儿怨怼都没有么?不可能的。当代社会,人的声誉何其重要?深陷舆论之中,上亿名网友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她给淹死,她还没法嫌脏。这么大一个篓子被于姿给捅出来了,她自然是不想让她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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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并没有想过要将这两人都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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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凉至看来,曝光了那样的视频已经毁掉了于姿的整个人生,性格那么骄傲的人受此折磨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她不善良,但是竟也于心不忍,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夜廷深因为她又落了把柄在别人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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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夜廷深又哪里知道她心里的这些小九九?自视频曝光起,他好几天回家都是后半夜了,那时她已经睡下,而他也不过匆匆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又赶回了公司,这几天的时间里还飞了一趟外地,疲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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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期间,她没打电话过问。他是知道她的,可能一时半会儿没办法面对这样的他。没关系,他给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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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廷、廷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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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凉至终于开口打破,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后又无下文,咬了咬唇,她心里一横:“廷深,你什么时候有空回来?我们……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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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令状的其中一条,就是夫妻双方一旦有误会或是意见分歧,一定要双方心平气和地进行洽谈。沟通至关重要,这个时候,凉至尤其地佩服夜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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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她和夜廷深面对面正襟危坐,敛起了往日的温情。几日没见到他了,凉至总归是想念他的,尤其是看到他眉心镌着的疲倦之后更是有些不忍心,酝酿了半天的话到了嘴边,最后却成了:“你先好好休息吧,醒了我们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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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操劳都是为了她,这个时候,她又怎忍心再给他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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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凉至便起身想去给他整理一下让他好休息。走过他的时候,垂在腿侧的手被一把握住,温热的掌心将她的小手包裹,随即,男人将她微微往前带,紧紧揽住了她的腰,头就那么靠在了她的腹部,像是一个渴求着温暖的无助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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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愿承认,但那一刻,凉至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头,轻轻抚摸着,轻声问:“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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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廷深没做声,只抱她抱得更紧,好半天后才轻声喃喃:“凉至,随心所欲才是你,你不用什么事情都先为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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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一听,笑了,“可我是你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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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是拿来疼的。”夜廷深抬头,拉过她在自己腿上坐下,伸手将她垂落的发别在耳后,轻叹了一口气:“困惑很多是吗?问吧,我都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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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了,他又补充:“凉至,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如果你能接受这个不一样的我,那是最好。如果不能接受……”他话锋一转,笑了笑,拉过她的手放至唇边亲吻,“反正你也已经嫁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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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抿了抿唇,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放至唇边又放至脸侧,手掌不自觉地摊开,轻轻覆上了他棱角分明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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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廷深握住她手的同时,她便开了口:“我能接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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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怔愣,她便说:“爱一个人不是就要接受他的全部么?所以无论是怎样的你,我都能接受。但是廷深,我并不希望你因为我而让自己的人生染上不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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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丫头。”夜廷深笑了,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蛋,眼里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想问我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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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想了想,“我想知道夏启昀和温阳落到今天的这个局面,有几成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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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明而又直白,是她一贯的说话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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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廷深稍微思考了一下,回答:“严格意义上来讲,只有夏启昀被判刑这件事情是我做的。”说完,又觉得不对,便纠正:“跟我有关系,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她形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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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愕然,“她真的伪造了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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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廷深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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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真的遗书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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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考了一会儿,夜廷深才说:“并没能找到。按说当时夏启昀为了绝后患,有极大的可能把原遗嘱销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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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有一瞬的失落,不过转念又想,属于她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回来了,原来的遗嘱是什么似乎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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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次于姿的事情呢?有几成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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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眸子暗了些许,夜廷深沉声道:“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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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亲口听他承认之后,凉至的心脏还是忍不住撞了一下胸腔,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子于她而言有一丝丝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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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陌生的感觉稍纵即逝,很快便消失了。他松动的眼角包含着她所熟悉的温暖与柔情,那样的他,怎么会是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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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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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说这个惩罚对她太过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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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廷深一眼就看穿了她心中所想,指肚摩挲着她的唇角,“傻丫头。”却没有细说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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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频你看过了吗?”似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待到凉至反应过来后,脸上立马挂满了不自然的潮红,别扭地移开了视线,“没、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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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也是个无心的问题,看到她神情这般,夜廷深立马明白了,憋着笑,“真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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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在他的视线下,她无处遁形,只好硬着头皮承认了:“看了……但是没看全,我只是想……”“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反倒引得男人由一开始的憋笑到之后的低笑,现在已经是明目张胆的哈哈大笑了。凉至整张脸都红得可以滴血,就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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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跟夜南歌相处的时间有些长了,凉至说话也变得大胆了起来,如果此时她不做点什么的话,怕是这个笑柄要落下很久。于是,她张口就道:“那些男人的器都太小了,怪不得于姿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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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夜廷深脸色变了,凉至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了,便也见好就收,闭口不说了。好吧,这句话的原创者是那位能把流氓耍得脸红的夜南歌,她不过是大着胆子做了个搬运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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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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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撇撇嘴,“我又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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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谁一起看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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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妹。”听着不大好听,凉至又赶紧说:“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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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啊你们俩。”夜廷深不怒反笑,抓过凉至的手往前一带,她整个人便趴在他身上了,紧跟着他问:“那你觉得,谁的器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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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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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觉得,这真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还把自己给埋了。他都这么问了,那还能是谁的啊?所以说,以后还是不要试图跟男人耍流氓的好,尤其是这种随时可以流氓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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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坐在他的大腿上,凉至忽然感觉到了男人的器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膨胀着,似乎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谁的……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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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正事儿啊!”凉至吓得赶紧推开他,站在一边,“你问我看视频了干嘛?那视频里有猫腻?”她羞得不敢看他,一边又暗骂着自己太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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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廷深瞄了一眼不受控制的兄弟,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咳了一声,正色道:“视频里最后出现的那个男人,林子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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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名字凉至倒是不陌生,万能的网友早就把这个人的身份家室什么的都扒出来了,她也没细看,只听夜南歌提过一嘴,大抵是吐槽这于姿能看上夜廷深的眼光怎么转眼就和这么一个男人滚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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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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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不与傻瓜论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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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谦是于姿的高中同学,一直都在追求于姿。但于姿看不起这农村小伙,一来二去,心里的怨便产生了。所谓的因爱生恨,大抵是如此。因为爱而不得,又因为外界的种种压力与you惑,才让林子谦对于姿的感情从爱慕上升到了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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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业的失败,是外界的压力,而夜氏的财力,就是那外界的you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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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谦收了夜氏的一大笔资金,这笔钱是他的救命钱,也是他咸鱼翻身的唯一机会。今年他已经快要三十岁了,早已没了年轻的资本,又是普通大学本科毕业,没有家室,没有后台,能力一般,这个时候,这一笔巨资无疑是他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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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频公开后,巨额拨到了他的银行卡上,然后他便带着钱不知所踪。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也已经见识到了对方的狠戾,生怕日后被灭口似的逃离了上海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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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是夜廷深提过之后,凉至才了解到的事情。果真现代社会带给人的压力太大了,这世上,人人都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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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于姿被关进精神病院之后,凉至没忍住去探视她。无关炫耀,无关其他,她只是觉得,若是确有其事也就算了,如果没有,她想着还是不要把一个好端端的人关在精神病院里,那真会叫人在精神上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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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目的地之后,凉至打通了关系才得以去探视于姿。在此之前,院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为她保驾护航,将所有的病人全部关在了各自的病房内,由专门的医生护士看管,唯恐一个不小心让这位千金大小姐有了闪失。谁都知道,这位小姐虽然名声狼藉,但却是夜家大少爷的心头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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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路的小护士很耐心地详讲了于姿的情况,虽说一路上,凉至的心思并没有在她的话语上面。一路走来,经过了数间病房,那紧闭着的铁质大门再搭配上屋内病人凄厉的叫声着实地让人心头发颤,甚至有人整个脸都贴在了门上的玻璃窗上,见到她,或咧开嘴傻笑,或敲打着门,或者龇牙咧嘴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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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努力地辨认完之后,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顿觉背脊生凉,当下就有些后悔自己的好奇心为什么这么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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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病人是在相互之间交流,大抵的意思是:朋友,我们的新朋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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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得她立马大步上前跟紧了带路的那个小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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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小护士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说了一大堆,而凉至似乎并没有在听,脸色立马就不大好看了。但对方的身份摆在那里,该做的她仍旧得做,只不过态度就不是那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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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咽了口口水,强装镇定:“没事,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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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护士不大高兴了,扭过头,加快了脚步,连带的语速也快了起来,“这进来精神病院的人啊,还真没几个是正常的!”暗讽凉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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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自然听得出来,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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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确实是没几个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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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姿的病房在四楼的最里面,隔得老远都能听到那里面的动静。离得近了才隐约听清,似乎是医生想给于姿用药,而于姿死活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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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护士顿了脚步,凉至便也停了。紧跟着那护士转过脸,阴阳怪气的,“现在怕是不太方便。病人发着疯呢,六亲不认,一会儿要是把你给伤着了,我们院可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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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抿了抿唇,“我能知道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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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护士刚想回绝,却生生被凉至清冷的眼眸给骇住了,撇了撇嘴,“她每天都这样,一般情况下都好好的,一到用药的时候就发疯了。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对着医生和护士拳打脚踢的,每次用药都要折腾好一阵,浪费了好多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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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的是她发病的原因。”凉至觉得,跟这人交流真的有点儿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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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护士“哦”了一声,不以为意,“谁知道呢?要是知道的话,她又怎么会关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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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与傻瓜论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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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着,凉至索性略过她,径自走到声音传出来的房门前拍打着铁门,冷声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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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护士一惊,慌忙上前拉住她,怒斥:“你疯了啊?夏大小姐,现在病人的情况你都看到了,你这样不是自己想死还非得拉一个垫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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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都说了,进来这里的人没几个是正常的。”凉至用她说过的话噎得她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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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拍门声音的刺激,房间里面短暂地安静了一瞬,紧跟着传来了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声,比刚刚哭喊得还要凄厉好几倍,凉至拍门的动作瞬间就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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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小护士也终于有了底气,一把扯开凉至,挡在门前,讽刺道:“夏大小姐,您这是来探病的,不是来作案的吧?这病人要是出了个什么好歹,您和我们医院扯上纠纷了,对您也不好,我们也讨不到好。所以,我们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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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抿着唇,紧盯着小护士那傲娇的神情,又扫了一眼紧闭的大门,里面的哭声一阵接一阵的,未间断过,听得凉至的心直在发颤。咬咬牙,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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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于姿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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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见到了于姿的主治医生,凉至却听到了这么个消息,这比她刚刚听到的于姿的哭声还要让她惊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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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姿……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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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医生见到凉至反应如此大,皱了下眉,随即解释:“我们还没有给她做检查,还不能确认她是否是真的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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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凉至有点儿拐不过弯来,被这医生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话给绕糊涂了。病人都入住一个礼拜了,可他们连病人的基本身体状况都还搞不清楚,并且在不知道病人是否怀孕的情况下强制注射.精神病药物。凉至冷笑了一下,可想而知,这家医院有多么不靠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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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医生看到了凉至的神情渐渐转冷,心知这位大小姐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便道:“是这样的,这位病人从入院的那一天起就一直说自己怀孕了,但是死活不肯让我们接近她,更别说给她做身体检查了。我们有想过在她熟睡的时候带她检查看是否怀孕,但是这位病人却异常警觉,每每我们前脚跨入她的病房,后脚她就醒了,所以我们一直没办法确认她的话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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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凉至的脸色彻底寒了。且不说于姿与她有过过节,单从这家医院的职业操守来讲,她觉得,这家医院的存在简直就是在祸国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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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认病人是否怀孕可以有其他方法吧?验孕棒、验孕纸,这些可比搬那些破仪器方便多了吧?你们说你们没办法接近病人,没办法使病人安定下来配合你们接受检查,那好,我问你们,就算这位病人精神上有问题甚至神志不清,正常的吃喝拉撒还是会有的吧?你们每天都有值班护士在里面守着,难道就没人可以利用一下尿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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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医生以及在场其他院方的人的脸“唰”的一下变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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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的这一番话,无疑给了在场每个医院方的人狠狠的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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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小姐,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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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小姐,话这么说就不对味了。”稍稍沉得住气些的年长者立马安抚着其他人,虽说他心里也对凉至的这番话感到极度不满,但,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里,这么点面子都不给的话,他们这群人别想混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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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却丝毫不领他的情,冷笑:“我有说错的地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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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也不知是被她的气场震慑住还是理亏心虚了,一时间大家都没话说了,面面相觑着,不知要如何应对这位言辞犀利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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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看到结果。”凉至不给其他人反驳的机会,直接盯向了面色已然铁青的刘医生,“于姿到底有没有怀孕,我要知道结果,最迟明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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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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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凉至并没有等来刘医生发来的检查结果,却等来了慌慌张张的夜南歌。大概是刚从发布会现场赶过来,她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踉踉跄跄的,凉至开门的同时她险些跌倒,幸亏凉至及时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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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南歌脸色不大好看,确切地说,是异常难看。这是凉至从未见过的样子,想来是出了什么大事才让夜南歌乱成这个样子,她便急忙把夜南歌扶进了家里,给她倒了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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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始至终,夜南歌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但凉至清楚地看见,夜南歌的手在抖,以至于她端起杯子的时候里面的水都溅出来了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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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心里一个“咯噔”,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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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夜南歌说话了,颤着双唇,声音带着哭腔,“凉至,凌天他……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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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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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你穿婚纱的样子,一定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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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底,律氏曾召开过一次新闻发布会,律凌辰律凌天两兄弟首度在媒体面前公开亮相,震惊四海!以及他第一次公开了他最爱的女人的名字――许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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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名字凉至并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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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在沈芳娇生日宴上的时候,那是凉至第一次见到许安然,第一次知道,律凌辰从小带到大的女孩子竟然是宋家不为人知的私生女。当然,有关于律家这个身份背景极为庞大又复杂的家族,凉至全然不知,光是两兄弟能在灭门一案中顽强活下来并长大成人已经足够匪夷所思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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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凉至听到律凌天失踪的消息,她的震愕大于担忧。相较夜南歌的慌张与无助,她很快便冷静下来,问:“失踪的定义是什么?你联络不上他,其他人也不知道他的去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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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南歌是急过了头,什么思考也顾不上了,一个劲儿地摇摇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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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便耐着性子等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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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对律家的了解甚少,觉得那样刀光剑影的生活离她格外遥远。现在夜南歌又一言不发,她想要安慰她吧,还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只能任由着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颤着双肩不停地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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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想,到底是没有经历过风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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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凌天失踪这件事情,凉至后来有问过夜廷深,出于对夜南歌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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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廷深想了想,“回头我和凌辰联系一下。别担心,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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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疲倦地按了按眉心,凉至见状,便想着先让他泡个热水澡休息一下,于是着手去脱下他的外套,结果夜廷深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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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微微一怔,刚要开口,夜廷深却忽然问她:“什么时候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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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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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这个月就要飞柏林了么?”夜廷深眼底流露出了不舍,抬手轻轻覆上她的脸,“告诉我时间,我好空出行程来去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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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凉至却是鼻头发酸,咬了咬唇,方才说:“签证得后天才下来。按照使馆那边的安排,大概是两周之后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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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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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廷深把这个时间段大致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抓着她的手忽然紧了紧,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半天没有说出来。半晌后,他也只从喉间低吟出了一个“好”字,大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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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眸中是柔光流转,那是眷恋至深之时才会流露出来的情愫。对视间,凉至的心乱得一塌糊涂,险些溃不成军,缴枪投降,对他说:我不去了,我留下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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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凉至知道,她不能这样,纵使她再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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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离开之后,你们会有什么行动么?”凉至忽然凝着夜廷深的眸子问,“早在去年就听你们说过了,律家两兄弟要夺回属于他们的东西。你也要帮他们的,对么?会有危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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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廷深抿紧了嘴唇,不说话。果然,他还是没能瞒过她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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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眼里闪过一抹犹豫,凉至心里便明了,急了,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夜廷深却忽然收了力,猝不及防间,她的身子向他倒过来,紧跟着人便被他压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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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度很快,快到凉至没反应过来。力度很大,大到凉至无从反抗,但好在他仍旧细心地护住了她的后脑勺。此时此刻,他拖着她的头,迫使她抬眼与他凝视,眼神凝重却坚定,薄唇轻吐出了一个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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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心里一紧,嘴唇微张,他的脸却压了下来,直接覆上了她温热的唇瓣。一阵湿热扫过她的唇,他抬脸,分外怜惜地拭去她唇角晶莹的液体,承诺她:“但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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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凉至已经清楚,这世上多的是不可抗因素,多的是连他都无法控制的事情。就连她一直视为信仰视为神一般存在的父亲,意外来临时,他不也无力回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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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不管她先前再怎么相信夜廷深,今天他说的这句话,她没办法给予百分百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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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答应你。”夜廷深轻吻她的唇角,与她十指相扣间,郑重承诺:“最迟年前,我去西欧找你。我们结婚这么久,还没度过蜜月。还有,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我们也该商量一下婚礼的事情了。你喜欢安静,那我们可以在莱茵河畔或是爱琴海举办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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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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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他笑,“对,因为,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你穿婚纱的样子,一定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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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红了脸,迎上他的视线,但眼底的不安仍旧没有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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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谅她吧,因为自身经历的原因,她从来不会像少女那样对一切事物抱有乐观又美好的看法。她看到的,是最现实的层面。说白了,她认为承诺虽美,但在没有实现之前,也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纵使他是夜廷深,他又怎能阻挡意外的来临?他不是神!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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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周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凉至给自己留了充足的时间去准备飞柏林之后的事情,满满几十页的规划与方案成型后,她便得了短暂的闲暇时间。而这些时间,她多用来陪伴夜廷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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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夜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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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律凌天无故失联的事情把夜南歌吓了个半死,无奈之下,夜廷深只好安抚她,告诉她律凌天没事,是计划之中的“失踪”,掩人耳目用的,为了让律氏的仇家们沉不住气,自行露出狐狸尾巴。夜南歌几经确认之后才终于得以放下心来,但情绪却因为没有律凌天的确切下落而时刻紧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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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只要夜南歌的时间档空出来,她便会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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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而然的,于姿的事情也就被凉至搁浅了,似乎那只是她人生中一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若不是之后有人刻意的提起这段事情刺激她,她不会觉得,自己竟然可以冷心冷情到这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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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中旬,意外连连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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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宋氏财阀宋汝卿,也就是宋辰亦的父亲在家中中风意外离世,整个宋氏顿时乱成了一团,继而商界也渐渐风云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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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律凌天有故失联的同时,另一个举世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律氏财阀总裁律凌辰因涉嫌刑事犯罪案件锒铛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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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直接叫夜南歌的精神支柱也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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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赶忙安抚她,“别太担心了,这两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因果关联啊。你是太紧张了,所以才会草木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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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南歌的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着,心里的不安感也逐渐变得强烈,唇色发白,“你不知道,如果凌天失踪是预谋之中的,那么预谋的人一定就是凌辰哥哥,现在他却入狱了。那凌天……”她没敢往下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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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却明白了她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律凌辰肯定不会自己设计自己进监狱,毕竟入狱这事是会留档案的,这对他未来的人生都会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更何况他还是舆论风口上的人物?无疑,他必定是被人摆了一道,计划出了纰漏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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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即便如此想,凉至也没敢当着夜南歌的面说出来,只能安慰她:“现在凌天不是还没消息么?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啊,说明虽然律凌辰这一环出了问题,但是并没有影响到律凌天那一方啊。别自己吓唬自己,相信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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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没过几天,夜廷深却带来了消息――律凌天,出车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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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凌辰入狱一周之后被保释出狱,同时七大财阀之一的聂氏财阀聂湃被迫接受调查。夜廷深说,律凌辰是在狱中这几日的时间对敌人做出了绝地反击,至于是怎么知道的,连他都不得而知。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厉害的角色,千算万算,还是没能推开意外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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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出狱之后,有人在盘山公路边看到了一辆毁得面目全非的车,警方通过调查才知道,车主竟然就是律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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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南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人正在演唱会现场的后台补妆。化妆室的隔音效果还不错,外面的声音震耳欲聋,她在里面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因此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就那么清晰地穿过了她的耳膜,一时间,大脑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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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凌天出车祸了,连人带车从盘山公路上翻滚而下,车已毁,人还生死未卜。医生说,病人仅靠着强烈的求生意识撑着进入了手术室,能不能活下来,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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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演唱时的单薄礼服,夜南歌一边发着抖一边往上海赶,长达三个小时的路途中她眼睛都没敢眨一下,一直不停地拨打着律凌天的电话,试图寻找一丝丝心理安慰。电话那头频频传来忙音,这令夜南歌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也分崩离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很快拨打了一串号码,那边刚接起,她便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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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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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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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机场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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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概是凉至第二次见到律凌辰,那个和律凌天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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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人真的是个很奇妙的生物。就拿这两兄弟来说吧,四岁的年龄差,竟然能生得如此相像。凉至想,如果不是至亲的人,怕是难以辨别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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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她一边安慰着瑟瑟发抖的夜南歌,一边抬头看到匆匆而来的律凌辰时,有那么一刻她心里那根绷着的弦稍稍松了些许,但很快,她便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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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律凌辰,不是律凌天,律凌天正在手术室里躺着,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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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凉至并没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这个男人身上,悉心照料着夜南歌。她衣着单薄,披着夜廷深的大衣,双眼红肿,脸色苍白,像是一阵风就能把她刮走似的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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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听到夜廷深压低了声音说了句:“做好心理准备。”然后,空气仿佛凝结了,万籁俱寂,安静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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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夜南歌忽然直直地栽倒在了她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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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南歌昏死过去了,急火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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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昏迷之前,手术室里的医生又出来了一趟,带给他们的依旧是病危通知单,依旧是那句原话:病人现在紧靠着一丝求生意志在维持生命,车祸带给病人的伤害太大,已经超出了医生的能力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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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思就是,律凌天是救不活了。当即凉至就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夜南歌的身上,意外的,她除了脸色“唰”的一下变得煞白,神情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然后一转身,她却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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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怎能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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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夜南歌那张脸,以往带给她的多是令人哭笑不得的愉悦,这大概是第一次,她从她脸上看到了了无生机,近乎透明的苍白让她的心狠狠地揪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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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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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沉默不语,从来不信神的她此时竟然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律凌天能够逃过这一劫。无论他会变成什么样子,能保住他的性命,其他的以后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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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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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留下来照顾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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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带上病房的房门之后,凉至轻声对面露倦色的夜廷深说了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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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夜廷深这一回却没有同意她的请求,揉了揉她的头,“乖,你明天赶早的飞机,早点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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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咬了咬唇,“我可以推迟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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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廷深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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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等南歌醒过来吧!她这个样子,我也不放心。”凉至小心翼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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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难免轻叹了一口气。许是怕她牵连其中,所以夜廷深纵使有千万的不舍,也只能狠心让她早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所以每每她的行程因故而变动时,他脸色总会不大好看。在西欧那边,他已经根据她的行程将一切事宜都安排好,有他信得过的人在那边,可保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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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眼下多事之秋,凉至又怎能安心一人赶赴西欧置身事外?牵连其中的人,都是于她而言至关重要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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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听话。”夜廷深沉了语气,“你先回家,明早我会去接你,然后送你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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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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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可是了。”夜廷深打断她,第一次用这样强硬的态度与她,他心有不忍,别过脸,“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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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凉至呆在家里的最后一个夜晚,只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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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一亮,她就要启程飞往异乡,归期未定。虽然不是没有过孤身一人走南闯北的经历,但横跨亚欧大陆的距离,她还真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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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来不会有所挂念,在爱上夜廷深之前。所以以前的她,若是铁了心要去哪一个地方,那真的只是一张车票的问题,不会像这次一样,逮着理由就推迟航班,甚至好几次犹豫着要放弃这段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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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心里多了一个牵挂的人,那个人名叫夜廷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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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胃不好,却不喜欢吃药,她便每日亲自下厨为他熬制养胃粥,一日三餐都记挂着他,生怕他忙起来又耽误了吃饭的时间;他失聪,却从不向其他任何人说起,与人交谈时多数要通过读唇语辨识,因此她便成了他的耳朵,替他去听那些他漏掉的东西;自上次刑事案件险脱身后,他被警方和检察院盯得紧,却又为了她频频做出些出格的事情,她便担心他会不会有因此落下把柄;他晚上睡觉时总喜欢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否则总睡得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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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凉至怎么会知道?原来爱上一个人,竟然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麻烦到自己生活中的一切都会融进他的气息。而她那么怕麻烦的一个人,竟然就这么义无反顾地去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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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着天花板看了良久,凉至一夜无眠,索性起身去了书房,从自己收藏的里面挑了一个笔记本,伏在桌前细细回忆着两年来发生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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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笔写下时,她竟觉情到深处,不禁潸然泪下。泪滴在了纸面上,墨水晕开成一朵好看的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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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廷深,我们分开的这些时光里,我们的回忆,会陪着我,也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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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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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别的气氛总是愉悦不起来的,又加上最近琐事频出,纵使两人心中都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彼此说,但一路上,仍旧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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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紧紧相扣的十指诉说着浓浓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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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心温热,湿湿的,不知道那汗是他们中的谁出的。总之扣得太紧,两人的掌心都潮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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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桥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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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至手里拿着护照和登机牌,眼睛湿湿的,一言不发地接过了夜廷深手里的小型拉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向他绽放出了一个微笑,“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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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希望留在夜廷深脑子里的是她笑起来的样子,但是她却不知,那笑竟比哭还要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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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圈红了,她不想他看见,便急急地别过头狠下心往安检口处走去。鞋底拍打着大理石地,啪嗒啪嗒地响着。一转身,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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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回头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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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担心,这一看,她真的就不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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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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