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看到猫头鹰就会觉得紧张 恶心不自在轻微恶心,然后

为什么在人多的地方我就精神情绪紧张很不自在?_百度知道
为什么在人多的地方我就精神情绪紧张很不自在?
为什么在人多的地方我就精神情绪紧张很不自在?为什么会这样啊,总感觉有好多人好几双眼睛都盯着我,而且我经常想很多很多问题,我想改掉这个毛病,该怎么办呢?有时候都感觉自己是不是精神有病了,就因为这样,我走路的姿势和说话的语气都变了,我感觉别人看到...
我有更好的答案
你得具有点狼性,后怕虎!前怕狼瞻前顾后
你还是猪性
呵呵!没事!
白天忙!没上来!谢谢采纳!祝你在现实中越来越自信!
要把自己武装到牙齿!
采纳率:60%
这个时候有时候说他们,方便使用,请就近购买,是考试制,多考一个级别多呆2年,自然成绩提高了,牙膏等不管是国内生产的还是国外生产的都是一家人自己生产,他就会在你找他的时候出现。我给你说,一盒大约35元,你去他们家超市找他们的时候会出现你的面前),你去超市购物的时候带个银行卡,有一种可以吃的书(售价是2500元人民币起,分为专业类的(按大学里的专业分;教科书分等),如果不是普通的精神问题(如贪污等),这个没有上市,上市的是另外一家公司、发脾气等,是强迫症、永旺、欧尚,这个药物可以帮助是大脑正常、抑郁、精神分裂的前兆,你可以在网上搜搜(什么是强迫症、神经衰弱,我们家持有一定份额上市公司的股票)、世纪联华、物美,在下面我说的地方报名参加。私有制的军队..,而且有足够的钱。如果单独治疗神经衰弱、焦虑,可以快速提高成绩(生命一号也是这家人生产的,农工商,还有改善睡眠,迅速提高成绩等)、精神分裂等精神问题的疾病)。其实都是我们家的。早点去我们家治疗,自己建个超市的品牌销售,复员军人,优秀的安排就业。你可以看下面的,可以治愈(包括不会影响生孩子等,是疫苗【可以防御26次左右】),注意力不集中,非专业类(小说等)、抑郁、精神分裂等,你就多带点钱、神经衰弱、焦虑,这个治疗光这个药物售价都在2500元人民币起售,自己销售,还要看到购买者吃到肚里。、神经衰弱、焦虑,早点体验美丽的生活和快乐的工作,可以吃的书里面含有免费赠送3代有预防和完全治愈常见精神问题(如、联盛、家家乐、亿百家、spar等超市,这些超市都是一家人开的超市,是自产自销(就是我们家开的,比如说飘柔等洗发水,香皂。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精神分裂、青春期一些问题等),这个是250元人民币起售(不要怀疑这个价格,这个药物是疫苗【可以防御26次左右】),可以单独销售(带足够的钱、卜蜂莲(Lotus)、华润万家、焦虑、抑郁.看看你周围有没有这样的超市,对照一下:我给你说个地方你看看你住的城市有没有沃尔玛或者是家乐福超市,或者大润发、永辉。精神问题疾病不同,预防和治愈的药物起售价不同(消费在什么价位以上包括可以吃的书、青春期一些问题等,可以去超市找经理购买那个预防和完全治愈常见精神问题的药物(如强迫症、神经衰弱、考职称等。注:如果你那个病不是普通的强迫症、神经衰弱、焦虑,都是私营的。这个可以吃的书呢特别,由他们家自己生产、抑郁、精神分裂,我们家另外免费赠送家里独有的其他药品)。如果你在读书,可以选择购买那个可以吃的书,这个可以帮助考学,都是我们家生产的(不分国内国外),这个是应急性药物(术语就是战略备用);35元=约71盒生命一号,一个月喝10盒生命一号,可以喝约7个月,可以吃的书可以迅速达到这个水平。这个不仅有改善记忆力,各种语言),一个小小的计算,2500元&#47,青春期(手淫【这个会上瘾】等,这个可以帮助戒断手淫等)一些问题等)的药物(是疫苗)你这个是精神疾病配药! 祝早日康复!可以参加私有制的军队。上面说的由很多都不理解,到了超市直接找超市的经理(这个就是自己家人管理的,和生产和超市的品牌是一家人,这个可以吃的书就是他们制造的),如果你带了银行卡。你以前吃的那个精神疾病的药物如果有像普通药店里的药品一样有特殊包装(就是几年保质期)的药物、焦虑、抑郁,带个银行卡和你的爸爸妈妈一起去我说的上面的超市直接找超市的经理..、抑郁,精神分裂,强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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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今天可是有有意思的东西呢,大期末的给大家提提神~&&&&&& 今天的文是协会内的胡之光(真名我就不说了,恩)童鞋的倾力之作,全文近七万三千字,大概是个novella了,也是主页自建立以来发的最长的文&&小编晚间得到作者本人授意,心想如此机会必须当天就发出来&&&&&&&& 小编是如此地想要贴上一段小光光的个人资料附照片以期他被人领走,想想&&算了先&&&&&& 不扯了,上文了,各位且上眼&&真的还蛮有意思哦。&&
引子 猫头鹰
第一章 坠落
第二章 往事
第三章 交汇
第四章 天意
尾声 涅槃&引子 猫头鹰我第一次见到猫头鹰那天,是个很冷的晚上。我本来在被窝里躺得挺暖和,不知道为什么就醒了。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夜里醒来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若有所失,有点不知所措,有点不知道该干什么,然后过一会儿就又睡着了。我睁眼那会儿,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这一刻我已经经历了无数次。有时你也有那种感觉对吧。就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顺着梯子下床,一边下一边抱怨学校宿舍上床下桌的设计。梯子的蹬很凉。不知怎的,那凉意顺着脚丫沿着身子蹭蹭灌进脑袋,深入进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让我感觉整个屋子都冰冷冰冷的。郝琪还在自己床上直挺挺地睡着,让我觉得自己是太平间里一具刚刚还魂的死尸。就在这时,我看到了猫头鹰。起先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学校外立交桥的路灯打进来,在宿舍窗户上打出一个奇怪的影子。那影子随着光线涌进屋子,在墙和床上留下诡异陆离的斑驳光影。我确实被稍微吓了一下,不过很快我就发现那是一只猫头鹰站在窗外的窗台上。很稀罕的东西,是吧?城里长大的,从没见过这玩意儿。我好奇地走过去,打开了窗户&&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那么冷的天,我居然去开窗户。打开窗户没有让我觉得更冷,即使冷风灌进来。可能是屋里已经足够冷了吧。我打开窗户没有吓走它,它好像不怕人。这挺奇怪的。我说不出来那是什么猫头鹰,但我觉得它很奇特。它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两只又大又圆的黄色眼睛里嵌着黑色的眼仁,那是它全身唯一不是白色的地方;它两耳直立,像是神话里妖怪的角。但是它看上去又非常有灵气,仿佛密涅瓦女神的化身。在我把它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后,我发现它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好像从来没挪开过视线。然后它慢慢眨了一下眼。那双眼睛发出古怪的光,瘆得慌。我看着那双大眼睛,仿佛自己在里面陷得越来越深。我总觉得它的眼睛里有一丝戏谑的意味,似乎觉得有个问题非常简单,我却弄不清楚似的。它似乎看到了我的困惑,似乎又认为我的困惑毫无理由&&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又睡着的。可是早上醒来后我并不觉得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了。就像&&就像做了一个梦。问题在于,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梦。你也有过这种感觉吧?就像是你记忆中有某个场景,但你其实并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发生过。后来我常常在凌晨那个时间莫名其妙地醒来。每次醒来都感到痛苦与无助。每次我都能看到那只猫头鹰立在窗台上,像是地狱的信使。它看我的眼神好像充满了悲伤和怜悯。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这并不是我的经历。是董雨墨的。我面前的咖啡热气腾腾,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我仍向她的方向久久凝视着。我们很久没说话。&你这是怎么了?&我问。她摇摇头。&我不知道。胡枳非,帮帮我。&这是我和她的最后一次谈话。&第一章 坠落
一那是深秋的北京一个阴沉的周一早上。我骑车去上课。秋风把一排树所剩不多的一批叶子打落,金黄的叶子落在我骑过的湿湿的柏油路上,蒙蒙细雨还没停。看着细细的雨丝落在地上,不知怎的,我有一种血迹都被清洗掉的感觉。董雨墨早上七点多又给我打了个电话,但是我拿起来那边却没了声音。我&喂&了许久都没人搭理,我只好挂断。鉴于这几天她的情况,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经过女生宿舍楼时大概都七点半了,宿舍楼下却聚了一堆人和一堆车。那堆车里有警车,也有救护车。警察正在拉警戒线,把前面的同学赶到后面,把后面上来的同学又赶回后面。几个人从急救车上下来,冲进警戒线,然后他们的身影被那几个警察挡住了。我停下车。是董雨墨,几个同学念叨着。躺在地上的是她。从七楼跳下来。那一刻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很平静,而且是太平静了,仿佛世上的喧嚣一下子消失,我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好像我早就知道一般,没有特别悲伤,没有特别惊讶&&什么也没有。我应该有吗?我该悲伤?可惜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自从四年前那件事之后便很少来往了,我已经很少能想起世上还有她这么个人。时间冲淡了一切。所以这件事对我来说&&只是一件事而已。它就是发生了。仅此而已。知道某个远亲去世了,也不过就是点个头,知道了,而已吧。我想我的脸上也是没有表情的。我默默地点点头,坐回车上,骑走了。骑出了一段距离,我停下来,回头看去。那几个人已经把一个蒙着白单子的担架抬上了救护车。叶子依旧瑟瑟地飞舞着。我扭过头,继续往前骑。我忽然记起,四年前刚见到她时也是这样一个秋天,只是四年后的今天却是这样一番景象。想着想着,前面的路有点模糊。这天是11月7日,我大概再也不会忘了这一天了。&下课后,我骑到自己宿舍楼下,感到有点心烦意乱。我发现自己开始对这个事情疑惑起来。她为什么要跳下来呢?难道是那只猫头鹰的缘故?她最近一直神情恍惚地念叨猫头鹰,该不会把自己弄崩溃了吧。不过这种极端案例会出现在她身上?最关键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她跳楼前会给我打电话却什么都不说?或者说&&一个念头忽然狠狠撞击我的脑门:她不是自己跳下去的&&我不禁一哆嗦。还是不去猜了。我赶走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往宿舍楼走去。走到一半我又折回来,因为我发现还没锁车。锁车时我想,这次她真的要躺在太平间里了,不过这次大概没有还魂的机会了。说实在的,两周前接到她想要跟我见面的电话时,我惊讶极了,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个地步。&在学校咖啡馆和她见面那天,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她两颊明显瘦了下去,皮肤也没有光泽,眼袋大得像浣熊,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尽管如此,她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地闪闪发亮,乌黑的秀发盘在脑后,头发上别着一个淡紫色卡子。她还是那么优雅。&她见我来了,点了点头,然后我俩就坐了下来。然后我俩有一分钟谁也没吭声。对于这个我已经遗忘了四年的人,我该说点什么?&咱们&&&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四年没见了吧?&她看着我,居然笑了一下,笑得很淡然。&嗯,时间过得真快。&我把一个杯子往前推了推。&冰红茶。我记得你爱喝这个。&她点点头,还是那么平静地笑着。&你从来都记性很好。不过,你也总是忘记很多。&我没回答。我们俩默默地喝了一会儿。&那&&你原谅我了?&这狗血的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本来来之前我打定不说这些的,可是不说这个又能说什么呢?她又笑了。&你还是那么爱道歉。是我该请你原谅才对。对不起。&我一时语塞。&别,不是&&&她继续微笑着。&好啦。&我立刻住了口。望着我的窘样,她还是微笑着。我的心底却升起一丝无奈。她原谅了我,是因为她真的觉得我做得对,还是因为时间冲淡了一切?不管是何种原因,我们都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一次错过,终生不再重逢。我轻轻地一声叹息。&这次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她就讲了那个关于猫头鹰的事。让我没想到的是,讲述的时候,她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迷惑、无助、探询,不停地问我的想法,向我求证是不是有过和她一样的经历或感觉,但又没有认真去听我的话。这和以前稳重的她判若两人。讲到后来,她已经近乎自言自语,根本无视我的存在。她的经历有点离奇诡异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看着沉默的我,她说:&我知道&&这四年我从来没跟你见过面或者说过话,但是这次,我不知道还能去找谁&&&我点点头,打断她:&我明白。&虽然过去四年,但是那份默契还是不需要言语来表达。&去看看心理医生吧。&我说,心里觉得这真是个愚蠢的建议。&我陪你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担忧的脸庞出现一丝欣慰。&我相信你。&&我失神落魄地回到宿舍,把包放到椅子上,可惜没放稳,书包掉到地上,一本书露了出来。加来道雄的《超空间》。我把它捡起来。这是董雨墨送给我的,就在第一次会面结束后。&&为什么给我这个?&我问。她笑了一下,&好好看看吧,&她从包里掏出一本书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看清书名是&Hyperspace&。&我看的可是英文版。&她继续有点得意地说。我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这一刻一切好像又回到从前了。她忽然严肃起来。&如果你看过后有什么想法,告诉我行吗?&这像是恳求。我有点疑惑地看着她,犹豫地点了点头。&可惜我到现在也没翻几页,因为里面的内容实在是很晦涩,对于我这个文科生来说有点难为我了。我看着书发呆。&第一次会面后她去看了学校的心理咨询师三次,我一直在场。关于猫头鹰的问题,他们争论过几次。心理咨询师认为那是她的幻觉或者梦,而她则坚持认为那是真实的,尽管那动物给她的感觉确实像是在梦中。几次治疗无果,心理咨询师打算给她安排一次催眠。那是一周前,10月的最后一天。这是对她的第一次催眠,也是最后一次。我看着她闭上眼睛渐渐陷入一种类似无意识(当然仅仅是看着像无意识而已)的状态,预感也许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解决的。&你的胳膊很轻&&越来越轻&&轻得向上飘&&& 心理咨询师轻柔地说。董雨墨倒是挺听话。看着她抬胳膊,我在一旁几乎乐出声来。看来催眠已经起作用了。&很好,很好。现在把两只手放到一起。合十。它们很粘,你没法把它们分开。试试看,你能把它们分开吗?&心理咨询师说完,开始看手腕上的电子表。她没分开。过了大概十五秒,心理咨询师又说:&现在你能把它们分开了。把手放到膝盖上吧。&她照做。&你太渴了。&心理咨询师又说。董雨墨咽了一口唾沫,舔了舔嘴唇。心理咨询师又给了她很多暗示看她的反应。一连串指示之后,他似乎觉得可以开始了。&董雨墨,你还能听见我吗?&心理咨询师轻轻问。董雨墨眉毛稍微动了一下。&能。&&好。告诉我,你最近睡得好吗?&眉毛又动了一下。&不好。&&是因为学习负担太重吗?&&不是。&&那是因为什么?&她明显皱了一下眉毛。&是&&猫头鹰。&&猫头鹰。嗯。是你梦到的吗?&她的整张脸都抽动了一下。看来问题开始深入核心了。&我&&我想不是。&&是你实实在在见到的?&她抽了一口气,又缓缓把它们吐出来。&是。&&那是什么时候?&&是我夜里醒来的时候,每天夜里我都会醒来。&&嗯。你每天夜里&&&但这次心理咨询师突然被她的回答被打断了。&没错,每天夜里。天呐,它又在那儿了!浑身雪白&&金黄的大眼睛&&漆黑的眼仁&&天呐&&&她开始呼吸急促,我感觉事情开始不对劲了。&天呐&&它&&它笑了&&它&&它的嘴两边咧开一条缝向上翘&&它在笑&&&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心理咨询师示意我不要做声。&董雨墨,&心理咨询师说,音量并不高,&董雨墨,集中精神,听我说。&但是她没有,她的声音越来越惊恐而神经质,我觉得她的音调快刺破我的耳膜了。&不,不,不,它&&不,没有猫头鹰,根本就没有猫头鹰,我的天呐&&窗台有一个影子&&&&董雨墨,听我说。什么样的影子?&&它要进来了&&它要进来了&&&&董雨墨,听我说,&心理咨询师也紧张起来,&你必须听我说。醒来,醒来!&&不&&不&&&&我数到1,你就醒来,3&&&&不、不、不&&&&2&&&&不!&心理咨询师没能数到1。董雨墨尖叫着睁开眼睛。毫无疑问,那天的治疗就到此为止了。心理咨询师反复问她感觉怎么样,她反复说感觉还好。心理咨询师也没有办法。&没问题,&他安慰道,&我们可以下次再来。&但是她没有再去,而是选择在七天后从七楼一跃而下,结束一切。那天在回去的路上,她一句话也没说。我也是。那天和她分开时,我忽然想到老家的一句老话: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
二出事后的几天一直是阴天,搞得我只想睡觉。我本以为事情该就此结束,但一个谣言&&至少在我看来是很无聊的一条谣言&&在学校里不胫而走。&听说了吗?&对面屋子的老R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这家伙本来叫雷明,结果非得给自己起个英文名叫Ray,我偏偏不顺着他的心意叫。老R把他那个很有特色的大鼻子凑到我面前,跟我嘀咕,&董雨墨跳楼那天早上,有人听到她在一个卫生间的隔间里吵架。&&吵架?&最后一个词让我忽略了整句话本身的愚蠢性,&和谁?&&自言自语。就好像她在扮演两个人。&&哈啊?&我哑然失笑,&她疯了吗?&这句话一出口我就觉得这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一句话了,于是赶紧补上一句:&或者说你们都疯了?&&好几个女生都听见了,吓得没敢靠近。你知道,她平时也不太有人缘。&&对,&我苦笑,&估计将来就是女博士那一类的。女老板也不赖。&&直接从七楼的卫生间跳下。当场死亡。&他继续说。我叹了口气,低头继续看自己的书。&你就一点儿不觉得奇怪么?&老R还在那儿喋喋不休,&怎么都觉得这事儿太突然了。&&是挺奇怪的,&我漫不经心地应道,&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老R微微一笑。&没错。但是&&那天早上你看见我哥没?&真不知他要说什么。我略一皱眉,想了想。&好像看见了,他进了宿舍,是去取证?&&对。据他说&&他们什么也没发现。&&那不是很正常吗?既然她是自己跳下去的。&&我说的是&&他们连她自己跳下去的痕迹都没发现。&我抬起头,又低下去。&So?&&So,她跳下去的那扇窗的窗台上没有她的足迹,也没有她的指纹。&&有点儿意思。&我说,声音中没有一点儿觉得有趣的意思。&她之前待着的自言自语的隔间,是从里面锁着的。&我正要翻书,一下子停住了。&So,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我哥说他从没见过这么变态的事儿。她&&好像没离开过隔间,就跳了楼。&我抬起头看他。从他的表情看来,我的表情一定是他期待的。&
三&初步断定是自杀了。&老R哥把一摞子文件夹放在桌子上。他当然有名字(好像叫雷昊?),只不过我叫对面屋子他弟弟&老R&叫习惯了,所以顺便就管他叫老R哥了。&因为实在是没什么证据能证明第二种可能。那整个一栋楼都没有谁有能力或动机把她扔出卫生间的窗户,而宿管大妈指天发誓说绝对没见到陌生人进宿舍。而摄像头也证明了这一点。&我坐在他对面,没有做声。那你还叫我来干嘛?&今天叫你来,是因为还有几个疑点。&老R哥一边翻文件一边说。我一边看他,一边觉得他和老R有着一样的大鼻子。&是这个,&他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照片,掉了个个儿递到我面前,&这是我们迄今发现的为数不多的几个疑点中的最大疑点,和你有关。&和我有关?我看了他一眼,疑惑地接过照片。上面是一个装在证物袋里的翻盖手机。这是董雨墨的手机。盖子已经翻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通话记录。我眯着眼睛看起来。通话记录上&&最后一个是我&&是打给我的&&日期&&她跳楼那天?时间&&七点&&七点零八分&&五十秒?我猛地抬头看着老R哥。他点点头。&那正是她跳楼的时间。她坠地那个地方正好有个摄像头,摄像头显示她坠地时间就在七点八九分左右。我们在宿舍楼下的花丛里发现了手机,万幸它落在柔软的花丛里,没摔坏。我们对这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感到奇怪,因为通话记录显示她的手机于七点八分五十秒拨出了这个电话,直到七点十分三十秒才挂断。而那时她早已坠楼身亡了。就算没有,她肯定也是在下坠途中。&我赶紧掏自己的手机,翻到那天早上的通话记录。&她那天早上确实给我打了电话,因为我在睡觉,所以没立刻接。我接时已经响了很多声。&我把手机的通话记录给他看,&我的手机通话结束的时间是七点十二分,比她的手机快了一分半。那按照她手机的时间算,我的手机是在她手机打出后的七点九分四十秒才接通。但是我接了之后却没有声音。我问了几声,就挂了。&老R哥盯着我的手机,又看了看照片。一阵沉默笼罩了我们俩。&没声音是因为&&&他字斟句酌地说,&她那时已经或快死了,可&&&&等等,等等,&我打断他,&这太疯狂了。你的意思是,她在跳楼前拨了我的号码,然后纵身一跃?她拨了我的号码,却不指望我的回答?她该不会觉得等了五十秒时间太长,等不及就跳了吧。&&不,&老R哥说,&那样的话她会先挂断再跳。没人接的时候挂电话,这是一种本能,即使你下一秒就要去死。&&除非&&&我说,&她当时因为什么事情忘了挂或是&&来不及挂。&老R哥抬眼看着我。&你什么意思?&我一挑眉毛。&就是推测而已。&老R哥没说话,只是盯着照片看。&你觉得她为什么给你打电话?&老R哥忽然问。我耸了下肩。&不知道。&这就看这句话怎么理解了&&她&为了什么&给我打电话,我确实不知道,估计只有鬼知道了。至于她为什么&打给我&,我想我还是能猜到的。不过我不想谈这个话题。&我问过我老弟,&老R哥显然不想放过我,&你是她&&为数不多的几个,呃,朋友之一。&说到&朋友&的时候他不自然地卡了一下,&我调查了她的社会关系&&不得不说,她的家庭情况不太好。这可能影响到了她的社会交往。她应该比较内向吧?内向到很少与人交往那种。&我低着头抄起双手,默不作声。&朋友&?他用词倒是准确。老R哥看了我一眼,低头看文件。&她有一个年长她五岁的亲姐姐,俩人从小感情很好。&他翻了一下眼皮看我的反应。我装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于是他继续说道:&97年母亲去世,就在她上小学那一年。父亲常年在外,但是收入不错,而且爷爷奶奶是退休机关干部,所以家境还比较好。母亲去世后兄妹曾跟父亲生活一段时间,但由于父亲实在太忙,98年开始和姑姑生活,2000年开始跟奶奶生活,直到&&&他把这页掐在两个指头之间,翻了一页,&直到奶奶在2009年去世。&&5月14号。&我抄着双手看着桌沿儿说,&为了高考,家里没告诉她,高考后因为这个事儿她跟家里生了一个月的气。特别是她爸。&&难得她还有你这么个男性朋友。&我开始恼怒他的用词总是那么准确了。&这应该没有联系。&&看来她和她奶奶的关系确实很好,我可以理解。&老R哥说,&我也有奶奶,原来。&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老R哥再次打破沉默。&你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而且是唯一一个男生。你总该注意到什么吧&&她最近的什么不正常的地方。还有,为什么她会临终前打给你?这件事肯定是和你有一点关系的。&&我知道你叫我来不是为了告诉我那个手机的疑点。&我开口道,&只是个引子罢了。但是我确实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打给我。&&我问了你两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后一个?&该死。&是因为四年前的那件事?你不想谈这个?不想谈和你们俩有关的事情?&
四年前的事情?我感到有点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会和这件事有关系?&老R哥耸耸肩。&我确实不太想谈。&我说完便盯着窗外。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淋在窗子上。他不说我也不说,真该死的,肯定是老R这个混蛋把那事儿全抖给他哥了。&好。&老R哥往椅背上一靠,&你们俩的关系,我们先不说,你不愿意谈也无所谓,毕竟这个不涉及到案子,倒涉及你隐私。那你说说她的不正常的地方总可以吧?她自杀前不可能一点征兆没有吧。&我吸了口气。毕竟也算熟人,还是别弄太僵了。&猫头鹰。&然后我把她关于猫头鹰的事告诉了老R哥。可是老R哥似乎并不是很惊讶。&也就是说,&他用手托着下巴,&她自杀前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稳定。&&是,但是远远不及自杀的程度。&&哦?&老R哥扬起眉毛看着我。&你凭什么这么说?&&凭我对她的了解。&老R哥没有反驳我的回答,反而点点头:&难怪她最后还是找你解决问题,大概她怕找别人会让别人当成疯子吧。&&我想,她是认为我有能力帮她解决问题。&老R哥微微一笑。&很少有人对别人的想法这么肯定,看来她信任你是有道理的。那好,这解释了临终时她为什么打给你,因为你是唯一和她的这个麻烦有关的熟人。&唯一?&还有别人有类似的症状吗?&老R哥接着问。&没有吧&&&我还在疑惑地想着他说的上一句话,&谁还会这样?反正我是不认识了。&老R哥仿佛看到了我内心的疑惑,说:&你还不知道吧,关于猫头鹰的问题,只有学校的心理咨询师和你知道。这是我们调查后的结果。&难怪他听到猫头鹰的时候并不吃惊。可是董雨墨连郝琪都没告诉?她俩该算是最要好的了吧。&你看到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了吧。&老R哥继续说。老实说,我心里相当相当吃惊。我原以为她是遍寻帮助未果后才找到我,没想到她在遇到这件事后第一个想到的竟然就是我。&那么,&老R哥悠悠道,&她是为了什么给你打电话呢?&&这个我就实在是想不到了。也许她突然发现了什么&&但那样的话,她就不会突然跳楼了。&&说得没错。&老R哥陷入沉思。&说得没错&&&我也陷入第三次沉默中。一阵手机铃声把我俩都吓了一跳。&不好意思,&老R哥掏出手机,&接个电话。&他刚出门,令我没想到的是,我立刻把那摞文件夹拉到我面前。速度之快,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没工夫问我自己究竟在干什么。我翻开文件夹,狂翻文件。我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只能尽量去找那些看上去和这个事情搭边的文件。时间有限,我必须尽快。果不其然。在这摞文件里,我看到了搭边的东西。学校心理咨询室的咨询记录的复印件。我掏出手机,把这些记录全拍了照。我尽可能多拍几张,复印件拍完了,就索性狂拍别的东西。文件太多,我没法把它们全拍完,所以我又拍了一些就赶紧吧文件夹复位。等老R哥走进来时,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他坐下来,让我意外的是他没有再问下去。&今天就到这儿,你先回去吧。&他说,&别到处乱讲!&&明白。&我站起来。走出门的时候,我意识到,老R哥现在走的可不像是办自杀案的程序。&走在学校里的马路上,我默默地翻看手机相册。天快黑了,丝丝细雨打在我的眼镜片上。我不知道在老R哥那儿为啥要这么做,可能是天生的好奇心使然吧。我想把董雨墨的死弄清楚。自从和董雨墨分手后,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密集地提起我和她的关系。我在路上走着走着就总是想起她。一束车灯在我眼前晃过,恍惚间我好像又回到了四年前,彼时,此地。我记得那是大二的秋天,就和现在的季节一样。学校里道路两边的行道树抖落身上的绿裳换上温润的黄衫,看上去湿湿的。阴沉的天空下,校园里终日弥漫着湿冷的气息。那时我刚跌跌撞撞地走过大一,从一名青涩的高中生变成一个成熟的大学生,碰撞得多了,懂得多了,沉稳了,成熟了,为融入社会做着最后的准备&&却也丢失了许多。那阵子我很困惑。我莫名其妙地丢掉了在学生会的职位,学习时也总是感到不知道在学些什么,好像学了也没什么用似的。我有一段混乱的情感经历&&纠结了很长时间,却在没开始时就已经结束了。那女孩拒绝得倒是干净利落,而这样的结局也早在我意料之中&&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己非得逼自己走到这一步。有的人看得到开头看不到结局,我看得到结局却不能阻止它发生。就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往前推着走,我知道前面是深渊,但是停不了自己的脚步。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莫非这就是命么?我开始怀念过去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在这样一个阴冷的季节,一个失去生活坐标的时候,我遇见了她,董雨墨,我认为改变了我一生的女孩。&
四&喂?&&喂&&你好,呃,我是&&&&我知道,学委嘛。什么事?&我长出一口气。她知道我,这好办多了。这个叫董雨墨的该是我们班最神秘的一个人了。上大学一年,男生基本没见过她,听女生说她是个特别内向的人。&冷漠。&有的女生如是评价。要不是这家伙大一一年学习太好得了奖学金,我这个学委估计也没有和她搭话的机会。如果她按时把奖学金申请表交了,我可能也没有机会和她说几句话。可是偏偏该交的都交了,她还迟迟没有交给我,我只好打电话催催她。说实在的,给她打电话之前我心都突突跳。听上去她的口气还挺轻松平和的。另外,不得不承认&&声音很好听。&关于奖学金申请表的事情。&我继续说,&你上我们班公邮看了么?&&哦&&还没。&还没?&这样&&那你去吧那个申请表下载下来吧,行吗?因为明天我就要把它交上去了。电子版填好后发到我邮箱,再打印一份纸质版&&今晚六点给我,可以不?&半天没动静。&喂?&&呃,我在。我想问&&我一定得交么?&什么?那是8000块啊!我一时有点恼火。这个其实也不怪她,那段日子我正好是一路倒霉,被学生会无端刷了下来不说期中考试考砸了还经历了一次表白失败,唉,都是那个幼稚年代不可避免的磕磕碰碰&&所以我那时比较易怒。于是我没好气地说:&当然不一定,这是完全自愿的。但是如果你不要的话,为什么不早点说?当时开班会的时候你不在,我们是按成绩单排的奖项,如果你不要的话那时就该提出来,这样后面的同学就可以得奖了,那些&&比你更需要这些钱的同学。&又是好一阵子没声。&我明白了。&她说。&会按时给你的。&啪!电话挂断了。我握着电话愣了一会儿,就该干嘛干嘛去了。&那天晚上我去她宿舍的路上不巧下了场大雨,我赶到她宿舍时早被浇了个透心凉。她非常准时地站在宿舍门口等我&&其实我也不确定那就是她,根本就没见过几回嘛。不过我估计既然这个时候在门口等着,八成也就是她了。她长得也不算太漂亮,但是看着很顺眼。她眼睛不是很大但特别亮,像是两汪水一样;她的脸比较白,小脸上架着一副藕荷色细框眼镜,头发上别着一个淡紫色卡子。不长不短的直发恰好披在肩头,额前有一抹刘海儿。见到活像刚刚拍完雪碧广告的我滴着水从自行车上下来,她似乎有一点点惊讶。她把填好的表格交给我,我接过来装进包里。&多谢啦。&我对她笑了一下,转身要走,接着又想起一件事,于是又扭头对她说:&喂,要是上午冒犯到你了,抱歉。&这不废话么,我肯定冒犯她了。于是我顿了顿:&对不起。&她有点手足无措地点了点头。就在我第二次转身时,她又叫住了我:&嗯&&你不等雨小点儿再走?&&嗨,不了,反正湿也是湿了,不如赶紧把表交了。不交这玩意儿,你们上哪儿领钱去?&我对她笑道。她抿嘴笑了,我得承认那时我有点喜欢看她笑了。&那&&谢了,钱批下来我请客!我保证!&我乐了。老子这么有福气?可以蹭美女的饭?我满口答应:&好啊,那不客气了!&&还有&&&她低下头,&不好意思害你今天挨雨浇了。&一瞬间气氛变得无比尴尬。我赶紧说:&哎,没事,没事!&然后赶紧一溜烟骑走了。骑到一半儿的时候,雨停了,就像是水龙头一下子被拧住一样。阵雨。我心想,抬头看着阳光一丝丝从云层里蹭出来。&
五和老R哥见面后的那晚,我睡得很不好。半夜里我醒来,下意识地向窗台瞄了一眼。还好,并没有什么猫头鹰,只有校外路灯昏黄的灯光。寝室里的家伙这学期出国交流去了,屋子里静悄悄的,桌、椅、床都沐浴在昏黄的光晕中。我翻身下床,走到窗台前。我听见树枝被狂风摇晃的声音,心里盘算着还有几片叶子能剩下来。睡意全无。我走到书桌边坐下,按开台灯,打开电脑,调出我在老R哥办公室拍的照片,开始翻找学校心理咨询师的咨询记录。&
&&咨询记录&&
姓名:董雨墨
&&第一次咨询&&
失眠:突然变得难以入睡,易惊醒,睡眠不深。夜里常常做梦,梦境混乱难以记起。早上精神不振。
头痛:间歇性头痛,偶尔头昏眼花并伴随恶心。
幻觉:与失眠有关。常常在夜里见到宿舍窗台上有一只猫头鹰,伴之恐惧、无助等负面情绪。尚未但可能出现妄想情况。
精神衰弱:精力不足、萎靡不振、脑力迟钝,肢体,困倦思睡;工作稍久,即感注意力不能集中,思考困难,工作效率显著减退,即使充分休息也不足以恢复其感。
记忆衰退:经常忘记事情。
兴奋:对声光非常敏感,可能是失眠的一个原因。
[开始日期]
[可能病症]
精神衰弱。
精神分裂,单纯性精神分裂可能性较大。
[可能诱因]
对自己要求严格,导致学习、生活压力过大。
长期负担大量学习、工作任务,休息不良。
家庭关爱的缺失,导致与同学、老师关系不佳,与朋友疏远,缺少应有的感情交流,冷漠。
情况较严重,应寻求心理医生帮助。
&我把这张照片翻过去,发现下一张照片上还潦草地写了另外几行字,似乎是随手写的:&
非常奇怪,她逻辑清晰,语言能力很强,情绪比较稳定,不像是有心理障碍或是精神问题的人。&我盯着这行字看了一会儿,揣摩着咨询师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继续翻下去。第二个人的咨询记录?&
&&咨询记录&&
姓名:何雯
&&第一次咨询&&
失眠:难以入睡,易惊醒。夜里常常做梦,梦境混乱难以记起。早上精神不振。
头痛:间歇性头痛,偶尔头昏眼花。
&怎么症状这么像啊?&
[开始日期]
&开始日期是同一天?&
精神衰弱&&
记忆衰退&&
与失眠有关&&
恐惧、无助、痛苦、似曾相识&&
窗台上的猫头鹰&&
&猫头鹰&&&
&猫头鹰。我把眼睛从屏幕前面挪开,靠在椅背上。看来我有了一条线索。我立刻又直起腰,加快速度浏览起来。&
&&咨询记录&&
姓名:史作鹏
&&第一次咨询&&
窗台上有一只猫头鹰&&&
[开始日期]
左右&下面还有。&
&&咨询记录&&
姓名:韩雪倩
&&第一次咨询&&&
精神衰弱&&
记忆衰退&&&
10.11&&&一个、两个、三个&&还有三个人出现了和董雨墨一样的症状,两个女生,一个男生。而且三个人出现症状的时间都一样,10月11日。这些文件应该是老R哥从咨询师那儿精心挑选出来的。也许他需要找这些人了解情况。我恍然大悟,当时跟老R哥谈话时&&&
&还有别人有类似的症状吗?&&原来他问这句话真的是有所指!但是,老R哥为什么要问我这个呢?他为什么认为我会认识其他有类似症状的人?这只神奇的猫头鹰。它到底想干什么?指望让老R哥为我引荐这三个人看来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我开始在人人网上搜索他们。重名的家伙实在太多,我只找到叫史作鹏的那个男生,这家伙在状态里赤裸裸地说自己天天晚上梦见猫头鹰,应该就是他了。太幸运了,他的个人主页上显示我和他还有一个共同好友。一个学校,世界就是小,和谁都能攀上点关系。我关上电脑,上床睡觉。&第二天的课上,老R一脸谄笑地坐到我旁边。&我哥跟你谈过啦?&我白他一眼。&嗯。&&哎,你知道,我其实没想把你的事供出去那么多。&&嗯,我知道。&我又翻了个白眼儿。早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会供出很多,不过我昨晚已经打定主意还是不对他破口大骂。&是么?&老R看上去长出一口气,&我还担心你跟他谈完和董雨墨的事就歇斯底里,也疯了呢。&&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没疯?&我笑着反问他。没等他回答,我的手机先震了起来。我掏出来看了一下。一条短信。&我看你是真疯了。&老R撂下一句。我则瞪着手机发呆。我没疯,但是有人疯了。&史作鹏上周休学进了疗养院?就在董雨墨跳楼前的那周?我一边骑自行车回宿舍一边难以置信地想,大片大片的黄色的叶子打在我的身上。&疗养院不过是官方说法,他的同学都说他是有精神问题。&我那个同学给我的短信是这么说的。好吧,不管原因是什么,我都没法子继续追查了,这条线索断掉了。我把车停进车棚,一阵寒风逼我缩紧了脖子。我抬头看了看阴霾的天空。必须赶快找到另外两个人,在她们疯掉之前。&
六&喂?&&喂?你好,我是&&&&啊,我知道,董雨墨,你好哎!&那边的她听上去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记她电话号。不要觉得我居心不良,我确实没记,只不过她号码最后三位是111,我一看到来电显示就反应过来,一听她声音就知道了。&那个,你记不记得那天我交奖学金申请表时说要&&嗯&&请客?&&记得,记得,这么好的事儿哪能不记得?&&哦,好的,&她听上去松了一口气,&那你今晚有空吗?&&今晚啊&&&我的脑袋飞快地转了起来,&没空!啊,不是,有事!不对&&&她电话在那边&扑哧&一声笑了。我清了清喉咙:&我是说,就今晚好了。&我日。&好,那今晚见吧,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拜拜!&&好,再见&&&我讪讪地说着,挂了电话。见了鬼的。怎么这嘴直抽风。我呆了一会儿,然后又打了个电话。&喂,老R啊,我。那什么,我今晚不能跟你们几个打《使命召唤》了啊&&什么什么呀,徐胖子找我去办公室给他干活,那老不死的&&&&我在餐桌边坐下时,微微有点紧张。按理来说不应该啊,都是同班同学啊,但是原谅我,我实在是没法把一个一年都没见过几回的人当同学。董雨墨打扮得挺漂亮的,大概上大学的女孩都会打扮吧。她没化妆,但是脸还是显得挺白&&也许化了淡妆?反正我是分不清化淡妆和不化妆的区别。她没戴眼镜,可能戴着隐形,不过那双眼睛还是水亮水亮的;那个淡紫色卡子还别在原处。她脱下黑色外套,里面是一件深红色毛线衣。她倒是显得很淡定,不慌不忙的,搞得我更紧张了。还没上菜时,我俩一直沉默着。她的目光有点游移,我的也是。我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于是决定&&拿起杯子喝口水。很不幸,有句老话叫人在不走运时喝口水都能咽着,我就一下子被&咽&了。当我在那儿可劲儿咳嗽时,董雨墨再也忍不住笑了。&咳,那什么,&我一边抓着自己的喉咙一边说,&今天多谢啦。那天我对你态度实在是不太好,抱歉!&等等,好端端的我说这个干什么?真是脑袋让驴踢了。&没事没事,&董雨墨笑着说,&我没怎么放在心上。&&那就好&&&我僵硬地笑着说。又没话了。我试图再次挑战自我:&哎,嗯&&这一年都没怎么见过你哎。&她大概早料到我迟早会这么说,于是马上开口道:&嗯&&我确实不太愿意和不熟的人交往。&我乐了:&那你那些熟人是咋熟的?&她也笑了,不说话。大概她真有难言之隐吧。&那我算熟人不?&我逗她。她脸红了一下。&算。&我叹口气,揉了揉头发。&其实我发现某些方面咱俩还是挺像的。我其实也不爱跟不熟的人混。但是一旦熟了那我就一点顾忌也没了,所以,嘿嘿,有的时候挺麻烦的。我高中的时候吧,因为太能闹,被谈话了不知道多少回&&&别问我那顿饭是怎没吃过来的,因为我也忘了。鉴于我是第一次和她单独出来吃饭,我基本上是能说啥说啥。我记得和她扯过好多东西,有的时候逻辑都比较混乱了。我讲话纯粹是为了掩饰一下紧张,可能也赶上心情一直不佳,到后来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把这一年的迷茫和困惑抖得一干二净,结果就说得很多很远很扯淡,而她就在那儿静静听着。我跟她讲我上大学一年来的感觉:&有的时候真的还挺怀念高中的,目标也单纯,动机也单纯,感情也单纯,不像现在,总觉得不那么纯粹了。那阵儿就是想考个好大学,让爸妈高兴高兴,可是现在呢?有的时候真是不知道自己那么忙是干什么,自己将来到底想要什么。&她点点头。&没错啊,但是你过来就回不去了,这也是没办法的。&我还跟她讲我有史以来第一次表白且被拒的感觉:&其实我那么做之前一直在权衡,说,还是不说?其实不过是个机会成本问题。我做出了选择,就选择了命运。其实我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我一点儿不后悔,因为这个东西完全就是&命&,我是不由自主就随它去了。再说我永远也没法知道另一种选择会带来怎样一种命运,所以后悔也没用。我倒是觉得这次经历对我挺有帮助。反正我现在感觉比那会儿好多了。要说时间真是一把是杀猪刀,抹掉一切,还一点儿都不带血。&她点点头。&嗯,其实也有可能是命运让你做出了你的选择呦。&我一愣。这我倒没想过。真的有&命&这个东西?我不知道。她继续说:&你和她有过一个交点,可是你们相交过后还是得去展开自己的故事,这就叫有缘无分吧。人和事一样,错过了就错过了,过去了就过去了,无所谓惋惜或遗憾,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五年十年二十年,什么都会变得不重要的。要是你真遇上了对的人,就感谢缘分吧。&餐厅里悠悠地播着江美琪的《那年的情书》。我俩听着它的旋律,相视而笑,各自陷入沉思。我的嘴角是一抹微笑,她的嘴角是一抹哀伤。或者我说反了?又或者,其实我们一直是微笑并忧伤着&&我说:&咱们怎么越说越沉重了,还真是老了,不像过去了。&&无意重读那年的情书,时光悠悠青春渐老。&&董雨墨跟着歌曲哼着,若有所思。我看着她。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见解呢?她又有着怎样的故事呢?她没说,我也没有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给她讲这些,按理来说这些话题都不是刚认识的男孩女孩聊天的首选,但我见她之后就感觉这些话题是合适的。按理来说和一个还不是特别熟的人不该讲那么多心里话,但我觉得她是可以信赖的,她好像也认为我也是可以信赖的,而且我一见到她就没那么多顾忌,一切仿佛顺理成章一般。虽然她很少插话,但是她好像很愿意听我讲那些感想。也许她是孤单太久了,很久没人跟她说过这么多吧。而我呢?我虽然平时和人嬉笑怒骂,但直到和她说起这些事情时,我才发现其实我也是一个孤单的、有太多太多感情没有表达出来的人。而她呢?她始终那么平静,我很少见到向她那么淡然的人。她的话语简单却很能说到我心坎儿里,我很佩服她。客观说,虽然这场谈话挺非主流的,但我俩说得很投缘。吃过饭后,我送她到宿舍楼下。&今天多谢啦,&我对她说,&破费啦。&她笑了。&不,应该是我谢谢你。&我局促不安地笑了笑。&那个,今天真是让你破费了,改天我一定请你。嗯,就明天吧!&她继续笑着:&哈,好呀,那我等你电话啦。&
七又过了一天,我终于在学生会的一个同学手上的院系名单里找到了第二个人,韩雪倩。当我按照宿舍电话号码打过去时,她的室友告诉我她住院了。&什么?&我大吃一惊,&住院了?&&没错,&电话那头说,&上周上课时突然晕倒了。医生说脱离了生命危险,但现在还没醒呢。医院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说像是疲劳过度一类的。&上周?又是上周?这是巧合么?&那她什么时候能醒?在哪家医院?&&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你是她的同学吗?&&对。&我挂了电话。她没疯,但是却进了医院。真该死,我又晚了一步。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试图找出最后一个人,就是那个何雯。同时,我也继续从老R哥的文件里寻找其他线索。距离董雨墨的死已经过去一周多,但是我却一无所获。其他线索没有找到,而且我也没有找到何雯:各种社区、社交网站上没有线索,我又不能大张旗鼓地跟同学说我要找个女同学&&我只能尽可能地在网络中搜索人名看看她有没有其它的博客一类的东西,同时托关系千方百计地查阅各个院系的学生名单。有好几次我想去找心理咨询室的老师摊牌,问他究竟知道些什么,但我都控制住了。让他跟我说咨询者的情况实在是自讨没趣。我几乎要放弃了,因为这是一条死胡同,我不可能大海捞针一样去找一个人。而且不停地通过各种渠道窥探别人隐私,这么干一直搞得我很有罪恶感。另外我始终有一种不确定感&&我究竟是不是该管这个事情?毕竟这种事情不是我管得了的。好奇心可不能当饭吃。我不相信凭我自己就能搞清楚这个事情&&何况也许这本来就是一个很正常的事。那些所谓的疑点不过是无法证实的臆测。再说还一大堆学习、工作要我操心&&明年就要研究生毕业了,我得为我的将来操心操心。这些犹豫始终让我不能全神贯注地去调查。每当坐在桌前看那些资料,我就想到董雨墨以及那天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不停地想起这件事,大概是董雨墨在我的印象中已经和那件事紧紧拴在一起了吧,毕竟那是我们分开的原因。&这个周五傍晚我又准时坐在了桌前,漫无边际地试图从老R哥的文件和网上找到线索。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喂?&&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一个低沉的带点金属电子感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好像做过变声处理似的。我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说什么?&&我问你想知道发生什么了吗?&&你是谁?&&你拍警察的文件,该不会就是因为好奇吧。&我腾地站了起来。我的后脊梁骨一凉,冒出一层冷汗。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我定了定神,没有露怯。&我想你打错了。&我语气平静地说。&那么你会挂电话吗?&对方吃吃笑着,笑得我毛骨悚然。我握着手机的手湿了。&别忘了为什么这件事她只告诉了你,别忘了你是为了什么才调查这件事。别忘了你在寻找什么,别忘了你为什么要找。&我没有说话。&我再问一遍。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嘴唇一阵抽搐。&想。&&你想找的那个人,会在明天下午三点出现在图书馆五层西侧靠窗从北往南数的第五张桌子。她只有一个人。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好好把握。&听筒中只剩下忙音。我握着手机发呆。我颓然坐回椅子上。搞什么?我怎么觉得我现在像是惊悚电影的主角呢?这个家伙到底是谁啊?明天下午三点出现在图书馆五层西侧靠窗从北往南数的第五张桌子?算命啊。可是万一他说的是真的&&等等,为什么他说的会是真的?没有办法,看来我只能去一探究竟了。我合上电脑,又想到了他的另一句话。&
&别忘了你在寻找什么,别忘了你为什么要找。&&不知怎的,我又想到了董雨墨。四年过去了,她以另一种方式再次闯入了我的生活,像第一次一样,把我的生活搅了个天翻地覆。我苦笑,不禁感慨命运的无常。我抬头望着窗外,看着天渐渐黑下来。我望着我在窗户上无奈的倒影,渐渐模糊,变亮,最终变成一片耀眼的虚无&&&
八和董雨墨吃过饭的第二天,天气有点冷,但是阳光很明媚。晚上我给她打电话时,她吃了一惊。她肯定以为我昨天说着玩儿呢。其实我也不知道为啥给她打电话,不过反正也没什么事情,昨天话也放出去了,手一抽筋就拨了号码。吃惊归吃惊,她还是高兴地答应了。还是那家餐厅,我自己非常痛恨我自己匮乏的想象力。好在董雨墨似乎并不太在意。今天她穿了一件黑色外套、深色裤子和一双棕色短靴,还围了一条灰蓝色条子围巾,很好看。这回再聊天我俩都比较放得开了,而且谈的话题也轻松多了,电影、老师、八卦谈了个遍。说来也怪,昨天我俩说话还瞻前顾后,为啥今天就这么轻松了呢?&我那个同学小心翼翼跟老师请假:&老师,这个,我6月2号到新加坡去考GRE,可能要缺您几堂课&&&那老师一听,非常痛快:&啊?GRE?去吧去吧!只能去了!好好考!&然后那家伙长舒一口气,随口说道:&我就是怕扣分&&&那老师一听,又非常痛快地说:&扣分?当然要扣了!肯定扣!我是有原则的,我不管你什么原因,没来就要扣,扣分多少的问题!&&待我眉飞色舞地讲完,董雨墨轻轻笑了,说:&这老师真是奇葩。&&没错。&我暗爽没有把这件事讲成冷笑话。董雨墨笑着不说话。我问她:&哎,那你就没有什么有意思的经历?&&我?&她一愣,&没啥吧&&&&别逗了,我都记得你有。&她一脸惊讶地望着我,傻傻地问:&啥?&我先是笑而不语。过了一会我说:&去年英语课,老师让做汉译英,说了一句话,里面有国家大剧院,点了你,你怎么说的?&她望着天想了一会,然后白白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扑哧&一声乐了出来。&我好久没说话,然后呆呆地问老师,&老师,国家大妓院英语怎么说啊?&&我也跟她一起乐了。&你看,我就说嘛。&&真是的,这么糗的事你也记得?&&我记性好着呢。尤其是糗事。别人的糗事。&&我当时肯定呆得要死。&&还好,还好。&&还好?&我把手一摊,做无辜状:&都是实话。&董雨墨笑着瞪了我一眼。&哎,对了,&她一边吸着吸管一边跟我说,&我第一次打电话给你时你怎么一下就知道是我啊?&&因为我记得你的电话号。&我假装漫不经心地说。&记得特别牢。&&啊?&她惊讶地说,&为啥?&&因为这个。&我笑着对她举起左手竖起中间三个手指头。我本来是想卖个关子,但是不知为啥,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一点不夸张,我头一次见到人的脸可以红得这么快,就像点火一样。她把头低下去不说话。不,等会儿,她该不会把三个手指头理解成那个意思了吧?理解成了那三个字?就像《情癫大圣》里一样?那她也太敏感了。一瞬间气氛变得非常尴尬,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场景:我竖着三个指头在那儿猥琐地笑,她低着头红着脸不说话。这怎么搞的,四分尴尬三分暧昧两分心动外加一份挑逗啊?我勒个去。不对啊,按理来说这敏感都是有原因的,那么&&这丫头不会看上我了吧?这自恋想法把我的嘴拽得生疼,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那是我皱眉头时自己咧的。眼见着味儿越来越不对,我忙说:&那什么,因为你手机尾号是三个1,我第一次查班级通讯录给你打电话时就有印象了。&可是这尴尬氛围一点没缓解,后面的整顿饭我俩都是默默地吃的。我想说,我们吃的不是饭,是尴尬&&&结完帐时,老R给我打电话,说这次再不赶紧回去和他们联《使命》今晚他们就要围殴我,并且提供五马分尸和凌迟处死两种死法供我选择。我特别无奈地说等一下等一下,挂了电话心想这真是添乱,我这里还没搞定你就给我加新任务。哪知道董雨墨听说后问我可不可以跟我去一起打。我的妈呀,这比我觉得她可能对我有意思更让我吃惊。我当然同意了,正好我的屋子里没别人,而我也没有其他选择。我立刻背着她给老R打电话:&我现在要征用你的电脑!&&啥?&老R在那头莫名其妙,&那我用神马?为什么?&&因为我有客人,你找别人再借一个电脑,快点!一会儿你就知道为啥了。&等我和董雨墨回去时,那几个家伙一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的神情,老R更是狞笑着望着我。我赶紧让她进屋,然后转身准备面对各种唾沫星子。&行啊,长本事了!&老R的室友猴子皮笑肉不笑地说。&让我去借电脑,你个重色轻友的东西。&老R笑道。&行了行了,&我打断他们的遐想,&别意淫了,没那么复杂。那什么,人家害羞,你们老实在自己屋呆着,别乱窜啊!&说完我就转身开门进屋,把他们撩在一边儿。&咋了?&董雨墨问。&没事儿。开始吧。&事实证明,她使狙击枪和她参加考试一样娴熟,我都不知道自己被她爆了多少次头。眼见她端着狙击枪消失在扶梯上面,我抱着散弹枪沿着扶梯往上一路狂奔,结果看见一个圆圆的东西一级一级的滚了下来。卧槽!我仰天一声长叹。在一片爆炸的嘈杂声中,我无奈地扭头对她说:&为啥你打得什么好?&&这算啥啊,&她一边盯着屏幕爆我那几个弟兄的头一边说,&我初中就开始玩儿了。&这局又是一场惨败,我听到对面屋子的猴子大呼:&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再看董雨墨,这丫头在那儿喜滋滋地盯着电脑傻笑。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雪来,细密的雪花在黑夜中格外明显。北京下一场雪不容易,至少我这个东北来的一直觉得北京的冬天不像冬天。老R和猴子闯进来鼓动我出去打雪仗,同时偷瞄了董雨墨好几眼。我倒是想打,但是考虑到董雨墨,我就打算摇头,同时做好准备防范他们扇过来的一巴掌。第三次,我被震惊了。&好呀,&董雨墨说,&我也挺长时间没打过了,上次打还是高中呢。唉,好怀念啊。&她笑着看了我一眼:&别惊讶,我也是东北来的。&于是十分钟后,当我重重挨了一记雪球倒在地上时,我还在想这件神奇的事。昨天和今天的一切仿佛是老天冥冥之中安排好的,我从没觉得这么&&心情舒畅。莫非我要转运了?我抹掉运动眼镜和脸上的雪手脚并用爬起来时,董雨墨正好停在我旁边。&快起来!他们过来了!&我心里骂骂咧咧地诅咒着。你们这帮玩意儿分明是想报复董雨墨,刚开始打就立刻聚成一堆,可你们报复就报复吧,为什么连我也打?我也是在电脑上被各种爆头那一撮的啊!结果就变成了我和董雨墨仓皇逃命&&好吧,我承认仓皇逃命的只有我。她不但动作敏捷雪球扔的也很准,几个南方小子根本不是她对手。再说鉴于她是那女孩,人家本来也不太可能下太重的手。那还剩下谁了?这帮人打我打得欢实,而且又有百闻难得一见的董雨墨在场,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番。我坚信我本来打得挺好的,无奈他们人实在太多。我低头躲过两记飞弹,想也没想就拉起董雨墨的手。&这边!&她也没说什么,就跟我跑了过去。跑到一条马路中间时,另一条路上猛地拐来一辆牧马人,大车灯打得通亮,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好在是在校内,车速不快,我就没停顺势冲到马路对面。忽然觉得不对劲,一扭头发现董雨墨滑了一下单膝跪在了马路中间。不知道她中什么邪,居然愣愣地看着开过来的车,没有躲开的意思。风刮得更猛了,细密的雪花像暗器一样扫过明晃晃的大车灯,在董雨墨身上投下狂乱的影子。那个司机使劲儿地摁着喇叭,牧马人吼叫着开始刹车,可在雪地上哪里刹得住?&董雨墨!你想死么?&我掉头朝她冲过去,很粗鲁地把她从马路中间推开;同时,牧马人的保险杠刮到了我的腿,把我掀翻在地。好在惯性把我又往前送了一程,虽然一头撞在人行道的边儿上眼冒金星,但总比被牧马人的大轮胎辗过去强。我躺在雪地上喘着粗气,一团团白气从我嘴里喷出来。我摘掉运动眼睛往旁边一甩,用粘着雪的手套抹了把眼睛。娘的,差一点就在马路上烙饼了。我隐约听到一阵喧哗,几个弟兄围过来问我咋样,我说我死不了,同时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我一瘸一拐地在雪地上走,董雨墨低头走在我边儿上。&你&&真不用去医院?&她皱着眉头说。&不用不用,&我咧嘴一笑,&没什么大事儿。&&可是你连他车牌也不记?&她抱怨道,&真不知你怎么想的。&&这个,抱歉,忘了。&我尴尬地眨了眨眼睛。&跟我道歉有什么用。&董雨墨目不斜视地说。&看那司机下车吓得那样儿,我就没好意思要他电话,他开走时也忘了记车牌&&嗨,就算想起来也没用,我把运动眼镜摘了,看不清。&见董雨墨不说话,我又说:&哎呀他能下车不错了,又没跑,我又没事,何必呢。老实人就让他占点便宜吧,公平点儿。&她哼了一声。&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情。&我笑了。&你也有愤世嫉俗的时候呀,真是难得。&这次她扭过头白了我一眼:&还不是被你给气的。&这次换做我不说话了。我俩默默地走了一段。快到她宿舍楼下时,我说:&能问你个事吗?&&嗯。&她漫不经心地应道。&你刚才在马路中间犯什么傻?&她猛地停住了,我差点闪了腰。&呃呃呃,&我赶紧说,&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真傻叉,我突然来那么一句干什么?还&犯什么傻&?我看是我自己脑袋犯傻!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她转身看着我,抿着嘴,欲言又止。末了,她说:&只是想起过去的一个类似的经历。&我分明见到她的眼神黯淡下去,平静的脸蛋下有什么东西在翻滚。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把手放在她肩上,说:&昨天晚上你对我说的,人和事一样,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也回不到过去。纪念过去,是为了将来,不是么?有阴影的地方,必定有光。&她抬头看着我,忽然把头靠在我肩上。我一瞬间就石化了,像冰雕一样就立在那儿。风停了,雪也停了,我的心脏也快停了。我伸出僵硬的手,遵循自己的本能以及文学作品的指引,拍了拍她的后背。几十秒后她再次抬起头,我忽然发现我们俩的脸是这么近&&别想歪了,我们俩就是&&就是&&就是亲了个嘴而已。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冷风一吹,我俩一个激灵,立刻就分开了。不怕笑话,活这么大这好歹也算本人的初吻,可惜等我反应过来时早已结束了不过&&回味无穷啊。不过结束之后,就尴尬了。我口干舌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死死地盯着脚背看,心脏快点火升空了。董雨墨低头理了理头发,红着脸抬头问我:&你会爱我么?&我的脸抽搐了一下,我试图说服自己微笑,结果又抽搐了一下。不不不,我想,这不是我想象的那样。这一点也不常规。这不按套路出牌啊,不带这样的!可是生活的剧本从来就不是按你所&想象&的那样编排的,对吧?就像《阿甘正传》里说的,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滋味。那么,在这一连串的寒冬中,我的春天终于来了?这真的是激动人心!我都想哭了!我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在幸福突如其来地咣咣凿我房门的这种情况下,我不知道该怎么用人类语言表达我的想法,只是傻了吧唧的一个劲儿点头。末了,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我故作严肃地清清嗓子,举起戴着手套的手,对董雨墨竖起三根手指。董雨墨的脸上绽开了我从未见过的灿烂笑容,就像是冬天里盛开的梅花。她也对我举起戴着手套的手,竖起三根手指。我们俩就这么在北风里站着,端着手,看着对方傻笑。北风撩动她的发丝和衣襟,显得她更加亭亭玉立。心情大好的我拉着她说:&你饿么?要不咱吃点儿东西去吧!&&好呀!&她迈开大步就走。我正要跟上他,结果伤腿一下子没吃住劲儿,差点摔倒。看来人还真不能得意忘形。她见我没跟上来,一回头看见我那副窘样,就又跑回来扶着我说:&行吧,我拉你去吧,看你一提吃就忘了疼。&我苦笑,姐姐,到底是谁一听说吃就跑得没影儿连我都不管了?我一瘸一拐地由着她挎着我的胳膊走。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云层,滚圆滚圆的,发出幽幽的冷光。银白的月光洒在雪地上,照亮了我们俩在雪地上并排的两行延伸到远处的脚印。行道树间空荡荡的马路上,飘来我俩渐行渐远的欢快笑声。&哎,你那句&有阴影的地方,必定有光&,拽得真好啊!看不出来挺有文采的。&&看不出来吧,咱博学着呢!嗯不过&&那句话是吉米在《星空》里说的。&&啥?你骗我?欠揍啊!&&哎哎哎!疼!轻点儿!哎呀我错啦!&&我猛然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我发现我正望着窗外愣神,而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飘起细细的雪花。那雪花连成细线,在路灯下狂野地飞舞。我微微颤抖着看着自己的手,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泪流满面。我忽然知道我要找什么,我为什么要去找。调查这件事根本不是因为什么好奇心,我纯粹是因为她。这件事跟她有关,这就够了,这就是我最初的动机。尽管时间过去四年,我们都已经成熟许多,熟悉的事情都已经不在,但我还是忘不了她&&我现在才意识到我从来就没有忘过她。我不能让她走得不明不白。四年来我一直没有勇气面对她,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我拉开抽屉,从最下面抽出一个信封。我抽出里面的信纸读起来。我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读这封信了。眼泪划过我的脸颊滴在信纸上,一滴,两滴。
无意重读那年的情书,时光悠悠青春渐老&&&第二章 往事
九周六下午,天气很冷,校园里的人很少,有的几个人也是行色匆匆。昨晚下的小雪没有积起来,反而融化了不少,搞得道路非常泥泞。我骑车驶过一个又一个带着冰碴的水坑,慢悠悠地来到学校图书馆前的小广场上。太阳早消失在厚厚的云层后面,只在天边留下淡淡的几抹肉眼难以分辨的黄色纤维。北风刮得紧了,我不禁缩了缩脖子,藏到脖子上围的灰蓝色围巾里面。我锁好车,四处张望了一下,叹出一口白气,然后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图书馆走去。图书馆的五层都是学位论文,一般来说是没人看的,所以这一层人也很少。有的时候我挺愿意来这儿,安静。这一层朝西的一整面都是巨大的落地窗,在晴朗的傍晚,迷人的夕阳会充分展现它光辉的身影,将最后的余焰透过落地窗萨满图书馆的每个角落。&太美了。&董雨墨曾经说。我一个人徘徊在古色古香的硬木书架间,走过两个人曾经走过的路。我向电话里那个神秘人指引的地方走过去。我从北往南数了五张桌子。那里果然有一个女孩,一个人在看书,书旁放着一顶红白毛线护耳帽。我站在书架的阴影里打量她。她大概和我一个年级,瓜子脸,头发扎成马尾,穿一件高领白毛衣和一条牛仔裤。活见鬼,真让那个金属嗓子说着了。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我该怎么跟她说呢?直接摊牌么?我思前想后,似乎这是最好的方法了,既避免了我像个搭讪流氓招致反感,又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搞清楚事实。下定决心后,我走了过去。&请问,这儿有人没?&我摘下手套和围巾,试探着问,同时觉得我肯定看上去猥琐极了,因为好几张桌子都没人,偏要跟人家挤一张。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她眼睛挺大的,但是就像我在咖啡馆见到的董雨墨一样,她的眼袋有点重,脸上的皮肤没有光泽。不过她的精神要比董雨墨强多了,比起她来董雨墨就像病入膏肓一样。&没有。&她说。我准备就坐。她把头低下去,可很快又抬了起来。&胡枳非!&我正想着怎么开口呢,这一叫差点儿没把我叫地上去。我连坐也忘了,就保持那么个半蹲的姿势吃惊地瞪着她。&啥?&她见我吃惊,也有点儿不确定起来,吞吞吐吐地说:&嗯&&胡枳非&&你是胡枳非吧?&先答应再说吧。&我是。&我坐下来。&我是何雯啊!你忘啦?&我苦笑了一下,心想你是何雯我倒是没忘,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是胡枳非我倒是忘了。她见我一脸茫然,说:&四年前啊,你不记得了?&四年前?听到这个我就过电一样一哆嗦。她没有注意我身体的变化,继续说:&四年前的圣诞夜,在家乐福门口,想起来没?&突然像是有人在我的太阳穴上接了一道电门,我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不知为何我死死地盯住桌上那顶帽子,或者说它像是突然生了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我。它在我的视野中越来越大。我痛苦地摁住太阳穴,眼皮突突直跳,眼前一片白光。我并不想再去想,但是就像有一双无形的黑手拖着一样,我一瞬间被拉进回忆的深渊。&大雪漫天,纷纷扰扰地落在马路上,落了一层又一层。我望着车窗外的银白世界与闪烁霓虹,心中赞叹这座城市的美丽。我的脸倒映在车窗上,随着外面驶过的一辆又一辆汽车的车灯而忽明忽暗。雪花映在被路灯照亮的车窗上,投下斑斑驳驳的影子。刺耳的刹车声。一声巨响。我一下子回过神来,拉开车门冲下去。几个路人回过头来,顿时目瞪口呆。她倒在雪地上,寒风割在我脸上。她倒在雪地上,红色的羽绒服与红白相间的毛线护耳帽在洁白的雪地上显得格外刺眼。&姐!&&快走!&&喂!站住!&&我猛地倒抽一口冷气,感觉像是刚从一盆冰水里拔出脑袋一样。我头皮发麻,在座位上呼哧呼哧地剧烈喘息着。&你,你还好吧?&何雯疑惑地看着我。我用拳堵着嘴咳嗽了一下。&我没事。&然后我抬头看着她。&我想起来了,何雯。&&&这么说,你现在没留下后遗症。&我俩走在图书馆外面的人行道上时,我问她。我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盯着脚下的路。&嗯,&她说,&还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及时叫救护车把我送到医院,我也凶多吉少。后来我好不容易通过别人找到你的联系方式,给你打电话想约你见一面,你说&&&&我大概是找了个理由拒绝了吧。而且态度很差。好像你的什么QQ、人人好友申请我也没通过。& 当时我正为另外一件事忙活,哪有心情顾及你?她低下了头。&你还记得。&&我记性很好。&&那你怎么会不记得我?&何雯笑着反问。我一时语塞。我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你从来都记性很好。不过,你也总是遗忘很多。&&我苦笑。没想到最了解我的人还是你哎。我们相处的那短短的一段时间,你没有向我袒露多少心扉,我倒是让你给摸个透彻。&其实&&我今天找你,是有另外一件事。&我迟疑地说。她转过脸望着我。&什么事?&&嗯&&这个&&&我吞吞吐吐地不知道从哪儿讲起。&咱们找个地方坐一下行吗?&&&&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们在一个咖啡馆找到位子坐下后,何雯问。我打了个马虎眼:&呃,你知道,就像你弄到我的联系方式一样,我也是下了一番功夫。&何雯乐了,往我这边凑了凑,调皮地问:&你不会跟踪我吧?&我假装无辜地看着她:&没有,绝对没有。&&是嘛?&她坐直身子,&我怎么觉得你在坐到我对面之前已经监视我很久了呢?&我心里&咯噔&一下。搞什么?这都能发现?她见我惊讶的表情,乐得更欢了:&骗你的,怎么这么好骗?&我表面上一动不动,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这女孩怎么都喜欢骗人呢?还有她们的直觉真是精准到丧心病狂的地步&&董雨墨的事情我究竟该告诉何雯多少,我自己心里也没数。事后我想,我大概是大部分都告诉她了。当然,我略去了老R告诉我的勘察出的现场情况,略去了老R哥找我谈话,略去了那个匿名信息&&好吧看来关键的地方我都略去了。我只是告诉她,上周去世的那个女孩是我的好朋友,她曾经被一个噩梦困扰了很久,我陪她去看过学校的心理咨询师。昨天我在心理咨询室偶然发现何雯和她有相同的症状,所以想见见她。&我很抱歉&&那个是你的好朋友。&何雯真诚地说。&没事,既然人已经走了。&我努力克制住情绪,尽量使我看上去就像是在怀念一个好朋友。&那你&&我能帮你什么?&何雯小心翼翼地问。&嗯&&&真是的,我就没想过找到她之后该怎么办。&嗯&&因为鉴于董雨墨她&&所以我当时看到你的名字时比较担心你。而且&&我想知道&&呃&&关于猫头鹰的所有情况。&听到&猫头鹰&这个词她明显颤抖了一下。她低头想了一会儿,我则一句话没有说。&关于我的问题,&她抬起头,&你不用担心了。因为我已经不做那样的梦了。&&你说什么?&我全身的肌肉立刻绷紧了,&什么时候?&&上周一。&我颓然靠在椅背上。上周一。董雨墨走的那天。何雯没有注意到我的变化,她似乎陷入到自己的回忆中,她看着空气继续说:&上周二早上我醒来,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好像一个很重的负担被卸去了。然后我想起来,我没有做梦。什么也没有梦到,我从未睡得如此安稳。我躺在床上一个人咧嘴傻笑。你知道我做梦那些日子有多痛苦?每天晚上都害怕上床,害怕睡觉,好像每晚在床上等着我的都是一个梦魇。我就像是变成了我小时候那个小姑娘,害怕夜晚带来的黑暗,害怕蛰伏在阴影里的那些名字都不能提的东西。&她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关于猫头鹰的事。我不能再把它想起来。&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她特别可怜。也许是我太自私了,为了董雨墨可以不计代价。我也许不该把何雯拖进来,不该逼她去把那些恐怖的经历想起来。把那些东西忘掉,然后无忧无虑的生活,不是挺好吗?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是这是不对的。&我明白。&我说,&不过你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四个见过猫头鹰的人,一个死了,&我哽咽一下,&一个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还有一个进了精神病院。你觉得你会怎样?你认为这个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我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应该忘记那些让我们或者恐惧,或者愤怒,或者伤心的经历,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去面对它,才有忘记的权利。否则,你不停地去忘掉,就是在不停地逃避,直到有一天它找上门来。这一切还没结束,有什么东西躲在阴影里,而我要把它揪到阳光下。&我把身子向前探了探,直视何雯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觉得那只猫头鹰只是一个梦?&&
十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何雯没有回避我的目光。良久,她说:&她仅仅是你的好朋友?&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谁?&&董雨墨,我记得是这个名字。&我没有说话。我想撒个谎,但是喉咙发不出声音。&看来我问到点子上了。&我像偷糖被抓住的小男孩一样笑笑。&你是怎么发现的?&何雯漫不经心地卷着咖啡桌的桌布。&你不妨叫它,&直觉&吧。&我暗暗好笑。潜台词就是&女人的直觉&呗?这个词儿太泛滥了。&刚才提到她去世时,你在克制情绪,是个女孩都能看出来。&我听到我心中的自尊轰然破碎的声音。什么?我就这么不会装?何雯好像又看透了我的想法:&别自卑了。要是她知道她去世后你连装一副平静的样子都装不出来,她会很开心的。&我低下头,感到一阵莫名的伤心。我摁了摁太阳穴。&谢谢。&何雯望着天花板长吸了口气,又看着我说:&她真幸福。&&但愿吧。&何雯端详着我的脸。&你这么急切地想找答案&&是想给她一个交待?可是警察都已经断言是自杀了。就算我帮你回忆那只猫头鹰,又能起到多大作用?&&不试试怎么知道?&她瞪大眼睛看着我。&你想怎么试?&我轻轻吐出两个字。&催眠。&她愣了很久没有说话。然后她看着我,静静地说:&你真是疯了。&&她对我很重要。&&即使是一个死人?&她这嘴可够刻薄的,不过我一点不觉得愤怒。很久很久以前我就不会因董雨墨而愤怒了,只会因她伤心。而且这件事对于何雯来说也很艰难,她完全可以现在就抬屁股走人,不再理会我这个胡搅蛮缠的家伙。&我们四年前就分手了。&何雯一下子愣住了。我突然明白了那个神秘声音的意思。&
别忘了你在寻找什么,别忘了你为什么要找。&&我这么做,并非是对一个人的祭奠。这四年我欠她很多,你不妨把这叫作&&赎罪吧。&何雯再也没有说话。咖啡馆的灯光仿佛暗了下去,我们就这么面对面坐着。&&给我讲讲她的故事吧。&何雯轻声说。真该死,这句话听上去好熟悉。&&给我讲讲它的故事吧。&董雨墨坐在栏杆上,歪着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望着远处。她的腿很柔和地荡来荡去,脚上一双休闲阿迪达斯的贝壳头又白又亮。我弯下腰,抱着胳膊肘趴在栏杆上,望着山脚下那座高大的城门。不知为何今年北京的雪很多,刚过12月,已经洋洋洒洒下了好几场。现在正值下午,雪后初霁,风中零星飘着雪星儿,冬阳害羞地躲在薄薄的云层后,放出几束橘黄色的日光。我和董雨墨就在这景山上的亭子里,山下是古朴却不失威严的紫禁城。红黄相间的城池已经披上斑斑点点的雪白。它就在那儿沉默地立着,一顶顶金黄的歇山重檐,一面面大红的墙体宫门,一座座辉煌的院落宫殿&&它们已经缄默地矗立了几百年,而且似乎还将这样永恒地矗立下去。整座紫禁城如一只身披白甲、肤色红黄的镇邪神兽,默默地盘踞在这片土地上,无怨无悔地经受岁月的洗礼。我在栏杆前瞩目良久,良久没有作声。&怎么了?&董雨墨又歪过头看了我一眼,笑着问。我回过神来,冲她笑了一下。&你是说神武门么?&&嗯。&&其实神武门的故事远远没有三大殿多。不过,倒也有一些啦。&我推了推眼镜,&你知道么,神武门原来不叫神武门,叫玄武门。因为玄武是象征北方的神兽,所以中国古代城市朝北的正门一般都叫玄武门,比如李世民的&玄武门之变&&&当然他不是在这个门搞的政变。&&那为啥后来改名了?&&你猜。&&猜不着。&董雨墨绷着脸不容置疑地说。关子没卖成,我叹了口气。&因为康熙皇帝。他的名字是玄烨,为了避讳才改叫神武门。&&这样&&&她再次审视着神武门。&北门叫玄武的传统存在了上千年,就因为康熙一个人就破掉了。&我哑然失笑。&他是皇帝啊。再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传统。&&皇帝改了门的名字,皇帝没了门还在。&董雨墨轻轻说。&命啊。&我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我隐隐觉得她的感叹透出一丝诡异。神武门还是沉默地立在雪中。我们的话如同千百年来的无数喧嚣一样,随风而逝,没有一丝一毫能吸引它的注意。&那晚我们在后海散步。后海水面泛着两岸酒吧五彩缤纷的霓虹灯,显得异常迷人。我和董雨墨踩在雪地上,一阵寒风吹过,她拉紧了头上的毛线帽,皱了皱眉头。&怎么了?&我终于忍不住问,&为什么从景山下来你就闷闷不乐的?&其实跟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就发现,尽管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笑容比以前见她那几回多了,她也活泼多了,在班级里也不那么极端内向了,可我仍然觉得有时候在她的笑容下隐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怨。她摇摇头。我站住了。她没有注意到,还是若有所思地往前走,走了两三步才发现我没有跟上来。她回头看着我,我的表情隐藏在围巾后。她走回来,刚要开口说话,我伸出戴手套的手,对她竖起三根手指。她怔了怔,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也对我竖起三根手指。这已经成了我们的一种默契,一种语言。&想找一家咖啡馆吗?&我问。&不用,&她说,&就在这儿吧。&她把胳膊架在后海边的栏杆上,望着湖面,呼出一团白气。我也走过去趴在栏杆上。&你相信命运吗?&她问,没有看我。我没有立刻回答,她也没有等我回答。&我相信。我觉得孤单可能就是我的命了。不管你怎么选,最后的结果都一样。你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吗?一件事你可能有很多选择,但是所有的选择最后都带你到一个终点。这不就是命运吗?&&如果不同的选择带你到了不同的终点呢?&我问。&你怎么知道?&她笑了,&有的时候人会后悔,无非是因为他相信另一种选择的结果会更好。可你又没试过其它的选择,你怎么知道它一定会是另一种结果?&&那你又怎么知道它不会是另一种结果?&董雨墨这次转过脸来,凄笑着看着我。&对我来说,结果是一样的。&我也看着她的脸,没有动。&这就是你过去的故事,对吧?你从来不对别人讲起。&她把目光移回湖面上。&你听说过电车难题吗?&&就是那个关于一个疯子在一边儿铁轨上绑五个人在另一边儿绑一个,来了一辆电车朝五个人冲过去,你该不该拉变轨拉杆拿一条命换五条命的问题?&&你会怎么选?&董雨墨没有评价,接着问,&你会选不作为,还是拉拉杆?&&这道题本质上是没有道德的答案的,&我说,&就像这几年中国有的科幻小说谈到人类是该为了生存可以丧失人性还是该为了人性宁愿有尊严地灭绝一样。说通俗点儿,这就像媳妇儿和妈妈掉水里救哪个一样。有的人会说救妈妈然后和媳妇儿一起死,但是难道和媳妇儿一起死的人就一定比不和媳妇儿一起死的人更爱他妻子吗?未必。难道好好活着就是不爱的表现吗?其实那些选择救了妈妈然后和妻子一起死的人自认为做出了一个完美的解答,殊不知他让他的母亲终生在痛苦中度过,倒不如当初救了妻子淹了娘。所以没有完美的答案,这就是人类不断挑战自己道德底线、思维底线的一种方式,我们这种人没必要费心。&董雨墨微微一笑。&你说得好多。我以为你会干脆地说拉拉杆。男生想那么多干什么?&我也笑了。&所以说你还不够了解我!干脆地拉拉杆?那是有上帝一样百分之百理性的人才能干出来&&哦,还得加一点,毫无人性。就像《守望者》里那个&大反派&一样,毫不犹豫地杀死几百万人,却是为了拯救全人类。&&但是我要你做一个选择。&董雨墨突然严肃起来。&不,是命运要求你必须做一个选择。有一天命运跟你开了个玩笑,你发现所有的选择都指向残酷。但你必须选择。&我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但愿我的答案不会让她失望。&我不会拉拉杆。我不赞同人类为了生存可以丧失人性&&人性都没了和灭绝又有什么区别?我不赞同杀死几百万人来拯救所有人。至于我会救你还是妈妈&&我不知道。看来只能是谁离得近救谁了。&这一连串说完之后我长出一口气,心中一团纠结,仿佛我自己真的刚刚做出了那些选择,杀死或拯救了几个、几十个、几百万个人一样。董雨墨把手放在我肩上。&谢谢你。我知道这&&很不容易。&我挑了挑眉毛,无奈地摇摇头,冲她笑笑。&所以我不适合干大事。嗯。心不够狠,还是感情用事。不过&&&我抬头看着她,&如果铁轨上绑的那五个人中有你,我会拉拉杆,然后去全力救另一边的那个人。&董雨墨显然没想到我还会继续这个残酷的话题。她略带惊奇地问:&如果时间不够呢?&&我可能会努力到我的最后一秒。如果我够坚强的话。&她笑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次你又要拼命救人了?拿一个换五个谁也不会怪你。&&刚才那个情景,我无法做出一命换五命的决定,因为每一条命对我而言都是平等的。五,等于一。而你加进来后&&当然对我而言就不等了&&你的命比谁的都重要。别人会说拿一个换五个是可以理解的,但我知道那不是真的&&我心里不是那么想的。我是因为你,因为一个自私的理由要去谋害一个生命,那我就得付出代价,无论代价是什么。既然你相信命运,我们不妨说,命运是可以改变的,但是要付出代价&&我改变你的命运,我就要付出代价。&董雨墨久久没有说话。&谁说你不理性?&她苦笑道,&在你那个甚至都很不现实的感性之下,隐藏的理性甚至比那些干脆地拉拉杆的人还要残酷。只不过他们的理性是对他人,你的理性是对你自己。你何必对自己这么残忍呢?&&当感性与理性矛盾时,感性指导我做出选择,理性指导我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何况我遵循的是正确而简单的道理,只是大家在面对公理与私利时,很容易忘记这些道理。&我面不改色地说。董雨墨无奈地摇摇头。&你的想法总是很明确,由不得模棱两可&&说真的,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我总感觉有的时候你牢记着大家很容易忘记的事情或道理,却遗忘了那些更重要的。但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你做出的选择都是对的,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要你记住,我相信你。&我看着她咧嘴笑了。我伸出手,隔着手套摸了摸她忧愁的小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淡淡地微笑着。&我知道。因为我相信你。&我看着她的眼睛。&那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我&&&董雨墨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我经历过一次电车难题。&&
十一&什么电车难题呀?&何雯大声问,引得几个人频频回头。&你怎么不往下说了?&她丝毫不理会别人异样的目光。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突然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这个我在几分钟前就感觉到了,现在变得愈发强烈。&别说话。&我对她小声说。&装作我们刚聊完一个话题,我去卫生间,我起来时,看我的背影一会儿,同时向四周扫一扫,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她瞪大眼睛。&你是说&&&我猛地站了起来,在站起来的一瞬间向四周迅速而随意地看了看。没有异样。我径直向卫生间走去,我的余光扫来扫去。一张咖啡座边上的一个男人,他坐在我的左前方,背对着我,带着一顶毛线帽,正插着耳机看书。我走过他,继续往前走。两个家伙在对着一台电脑嘀嘀咕咕,时不时猥琐地笑着,搞得我极度怀疑这俩人的性取向。一个服务生端着一杯热咖啡迎面走来,她对我笑笑,与我擦身而过。我转身瞟她一眼,见她把那杯咖啡放到一对情侣的桌前。我走过一群一边喝饮料一边讨论的学生,走进了卫生间。等我回到何雯身边时,她说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但我却觉得浑身不舒服。&咱们还是走吧,&我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跟你说。&她点点头。尽管从她的表情上可以感觉出她觉得我有点儿疑神疑鬼了,但是她没有说出来。我们的宿舍在一个方向,所以走出咖啡馆后我们还是可以一起走。这样也好,天已经黑了,我可以防止她出什么意外。昏黄的路灯下,行人不多,他们大多裹紧了衣领围巾匆匆赶路。我推着车低头沉思。走了一会儿,何雯突然小声对我说:&怎么好像有人跟着。&我心跳停了一下,但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说。&我从牙缝儿中挤出这几个字。&因为你刚才觉得有人监视我们,我就留意了。从咖啡馆出来他就一直跟着,从教学一楼到教学三楼,每次我看那些玻璃都能看到他。恩&&也可能是我多心了。&这倒也不是没可能。但我心里还是暗暗赞叹何雯的机警。&跟我过马路。&我说。等我们过到另一边时我说:&继续往前走。&我们俩作势要往马路边的教学楼里走。&过来了。&只是巧合吗?马上见分晓。&再过马路。&比我小时候自己第一次一个人过马路时还惊心动魄。&又跟过来了!&上钩了。我想了想,停下来,开始摆弄自行车的链子。&现在呢?&我头也不抬地问。何雯的影子倒映在我的眼镜片上,她假装等我,很随意地四处看了看。&停下了。在点烟。然后怎么办?&我没说话。&喂,怎么办?&何雯焦急地催促我,&你用自行车搭我走吧?&&不。&我站起身,向身后瞄了一眼,看到了一个抽烟的家伙,大概何雯说的就是他了。&那样他可能就知道我们觉察出他了。但是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是我们难得的线索。他已经被我们发现了,所以谁是猎手谁是猎物&&还未可知。&何雯没有多说什么。&好吧。你的计划?&&分开走。&我迈开步伐,说,&我在人文楼南边走。&&那我呢?还有&&为什么要分开走?&我一笑:&因为我们不知道他的目标是谁。既然他是一个人,他必然只是盯着我们俩其中一个。&&那我怎么办?&何雯皱着眉头问。&一会儿再说,时间不多,听我说,你的手机有耳机吗?&&有&&&&先别掏&&先别掏!我没太看清那个家伙,所以一会儿我先走,你装着等人,看他有没有跟着我。如果他跟着我,你就给我打电话,然后向反方向走,去找你的同学朋友&&谁都行&&你的电话不要挂断,要是我的电话断了或是你听到不对劲的东西&&就报警吧。你要记住这个号码,我室友的,他哥是警察,他会相信你。&我把老R的号码给她说了一遍。&记住不要忘了。&何雯咬着嘴唇点点头。&如果五分钟内我没接到你电话,我就认为他是在跟着你,我就给你打电话,你不要急着接,往北走绕过人文楼,插上耳机接,别把手机漏出来!我们保持通话,我来告诉你怎么做,我们在人文楼西边碰头。之后的事,就交给我了。&我掏出自己的耳机,接上手机,塞进耳朵里。&我走了。&何雯深呼吸了一下,郑重地点了下头。我对她摆出再见的姿势,她也对我挥挥手。我推车走到停车棚锁了车&&要是和她分开了还推着车就太二了&&慢吞吞向西走去。难为何雯了,我想。一分钟。两分钟。这是我走过的最长的一段路了。三分钟。四分钟。我掏出手机。五分钟。&他在跟着我他在跟着我!&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何雯惊恐的声音。&冷静,冷静!你是在人文楼东北角?&&是&&是。&&继续向西走,不要跑,不要挂电话。快走。&见鬼!我大步跑起来,几个行人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一路狂奔,心中默念何雯你千万别出事儿!&他还在后面吗?&我对着空气大吼。&是,没错。&&我就快到了,别紧张别害怕!&我冲过人文楼的西南角,奔到西门门口。人文楼西门一贯阴森森的,因为晚上没有人,所以它从来不开灯,整条走廊到了晚上就跟从恐怖片里剪出来的似的。几分钟后,何雯从西北角拐了过来。她看见我,立刻快步奔过来。&进去。&不等她说话我就指着人文楼西门说,&从东门出去。有多远走多远。保持通话,事情不对劲就打我刚才给你的号码。&眼泪儿在她眼睛里打转。&那你怎么办?&我摸遍全身,却没有一样够得上&武器&的东西。我对她苦笑了一下。&凉拌呗。&她没动。我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加重了语气。&快点儿!没时间了!&她后退两步,转身欲走。&喂。&我叫住她。她转过身。我深呼吸了一下。&要是真的到了打那个号码的份儿上,别忘了给我叫辆救护车。算你把欠我的还我了。&何雯把眼泪憋回去。她站了两秒,猛冲过来狠狠抱了我一把,一扭头冲进了黑暗的走廊中。我呆站了几秒,然后走到门边,躲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后的阴影里。西门外运动场的大灯照进来,好像从门外往门里铺了一段光轨。而光轨没有铺到的地方,则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就站在那儿,静静地等候我的命运。一片静谧,人文楼西面运动场的喧嚣似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我的心脏狂跳,几乎要从我的嗓子里蹦出来&&我可一点没有夸张,如果你有过等一个一直跟着你可能还打算干掉你的人的经历的话你就会明白我的感受。一个人头的影子出现在门口,然后是上半身。那个影子一步一步地朝门里来了。我觉得我的心一下子停止了跳动,时间好像变慢了,我能感觉到我一吸一呼喘气的节奏。我捏紧拳头。那人走了进来。打开一把强光手电,四处照来照去。什么人会随身带一把强光手电?万幸的是,他好像没有武器。我轻轻对着耳机的话筒说:&开始了。&&小心。&耳机里传来何雯的声音。我猛地冲出阴影,那人好像听到异响,但没等他把电筒照过来,我已经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头。那家伙一个跟头向后栽倒,手电甩在一边。我立刻跑到门边关上门插上门闩,走廊里顿时一片漆黑,仅有星星点点的亮光透进来。然后我继续冲上去抬腿准备照着他的脸再来一脚,结果他一骨碌翻到一边,我跺了个空,腿从下到上震得麻酥酥。再一转身,正好见他一个扫腿过来,我急忙向后一跳,没有摔倒。我心里暗暗破口大骂,恼怒先发优势已经丧失。他没有追过来,而是朝手电奔去。莫非这家伙要拿手电当武器?只见他捡起手电,两只手握着,站着看了我一秒,紧接着朝我猛冲过来。我没有退缩,也朝他冲过去。我们俩冲到门口银白色灯光的照耀下,我看清了这家伙脸上带着黑色头套面罩,戴护目镜,穿一件普通的黑色外套,看上去倒很唬人。我没有多想,立刻准备朝他抡一拳。没等我出拳,他已经左手握着手电直直地朝我刺过来,我本能地向左一侧身,就在这时我看到眼前蓝色电光一闪。尼玛!这家伙拿着电棍!刚才他把手电头拔下去了!不等我回过味来,他已经缩回拿着手电的手,又向我刺过来,我又向右侧身,往门的方向一跳,暂时与他保持一段距离,希望能喘口气。但是这家伙立刻又冲上来,电棍挥得噼啪作响,我一边后退一边躲闪,完全落在了下风。但是这样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他忽略了他另一只手的用处,在他挥舞电棍时那只手就收在胸前。我一边后退一边准备抓住他的空当。他再一次出棍刺我,我侧身闪过,用右手接住他的左手手腕,左手抓住他的左胳膊,抬起左腿就是一脚。我本来腿长,这一脚正越过他的右胳膊踢在他胸口,他闷闷地哼了一声,电棍脱手,向后重重摔倒在地。形势瞬间逆转,一番打斗一下子就结束了。我左手捡起电棍朝他走去,心中很是得意。虽然比较惊险,但好歹是搞定了,看来学校体育课教二十四式长拳也不是花拳绣腿,关键时刻真能用上,虽然我忘了刚才那是第几式,叫什么名字。我把电棍按得直冒电光。&你是谁?为什么跟着何雯?董雨墨究竟怎么死的?&我又按了一下电棍按钮,在他面前一挥。&快点说!&他坐在地上没有说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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