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流血的图片被同学挖烂了,老自己流血,还疼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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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泛着鱼肚白,清晨的风裹夹着微凉的气息,钻进酒店的套房卧室。
卧室大床上。一对男女互相拥抱。
男子的眼皮动了动,逐渐清醒,臂弯处的陌生气息让他一惊。继而眉眼深邃的看过来。
对方背对着他,光滑的脊背蜷缩起来。抵在他的胸膛上。小胳膊小腿都抱着被子,脸蛋儿也埋在被子里。
昨夜的记忆汹涌而来,他出去签单。喝得多了,回来之后好像就——
眉头一皱,黎禹宸起身。果断将手从她身下抽离。套上衬衫,眉眼一扫,却发现。在女子身下。有一朵妖艳的桃色。刺眼的很。
有几丝意外,黎禹宸随手写了一张支票。放在床头。
恰好,那女人动了一下。露出小半张脸来,黎禹宸眸光不由自主的落过去,又很快收回来。嗤笑了一声。
这人是谁,与他何干?
他离开的时候,房间里卷进来一阵清风。
白鹿被风吹的一个激灵,迷迷糊糊地清醒了些。
这是哪儿?瑶瑶给她订的酒店吗?
手臂一动,浑身酸涩混着青紫,痛的她倒吸一口冷气,勉强坐起来,就看到自己白嫩的身体上,遍布的青痕。
白鹿倒吸一口冷气,怎么回事?她只记得,昨天晚上,她趁着股东大会结束后的舞会,想要找顾笙箫给他道歉,她和顾笙箫闹了两个星期的别扭了,互相都不理对方。
她真的很爱顾笙箫啊——但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她只记得,昨晚好像喝了一杯瑶瑶递过来的鸡尾酒,然后就不太记得了,迷迷糊糊中,好像还记得有一个男人。
等等,男人?
白鹿猛地坐起,脸都白了,浑身青紫痛的话都说不出,眼眸里眼泪在打转,嘴唇直哆嗦,一脸的不敢置信。
天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僵硬的扭过头,就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张支票。
她又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女孩,怎么会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如同受到一阵重锤,白鹿站都站不稳。
匆忙从床上下来,从地上捡起衣服往身上套,她要马上离开这里!
白鹿心神沮丧,匆忙收拾好东西,冲出门外。
她刚冲到走廊电梯哪里,突然,从四周涌出来一大批人!
居然是一群记者!不知道在这里埋伏蹲守了多久!
“白小姐,请问您昨晚是跟人开房了吗?您能否透露对方的姓名呢?”
“白小姐,昨晚您的未婚夫顾先生在外谈了一.夜的合同,那就说明,和您开房的人不是顾先生,是吗?”
“白小姐,您这样做,有考虑过顾先生的感受吗?顾先生和您是青梅竹马,您这样做,是不是将双方的家族都弃之不顾呢?”
也有的记者冷嘲热讽:“您这是偷人偷习惯了吗?”
白鹿如同被万箭穿心,站都站不稳,匆忙退后两步,脸色煞白,明明已经虚到话都说不出,但还是硬撑着喊:“保安呢?宾馆的安保是做什么的?你们敢私自报道我?这是在侵犯我的权利,我要告你们!”
不能被报道出去,否则,否则她该怎样和顾笙箫交代!
记者们有一瞬间的退缩——要知道,白家可是A市金字塔尖儿上的家族。
但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带着帽子的记者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拽着她的衣领,狠狠向下一扯!
衣领被扯开,大片暧.昧发红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这是什么?你偷人的证据!”记者洋洋得意。
一时间,众人热血沸腾。
白鹿脸更白,望着闪烁的闪光灯,恨不得自己就这么死了!
突然,记者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句:“顾先生来了!”
拍照的记者让开一条路,白鹿就看到,一身西装革履的顾笙箫站在那里,眉眼发冷,声线萧瑟:“白鹿,这是真的吗?”
白鹿眼底发涩,几乎站不住,一只手拽着被撕开的衣领,咬着下唇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笙箫。”
顾笙箫,商业精英,顾家长子,不知是多少少女的梦中情.人。
她想解释,但根本说不出口。
突然,一个粉色裙摆的女人从顾笙箫身后冲过来,一把抱住白鹿:“鹿鹿,你昨晚去哪儿了?我和笙箫找了你一.夜了!”
是璐瑶,李璐瑶,她最好的朋友。
此时,李璐瑶一脸痛心:“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做对不起笙箫的事?你怎么可以这样伤他的心,这样作践自己?”
白鹿脸色发白,李璐瑶紧紧拽着她的手臂,使劲儿的摇着,她力气太大,扯得白鹿领口都开始跟着往下掉,白鹿身体被李璐瑶扯得一晃一晃的,但只是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看顾笙箫。
顾笙箫也同样望着她,过了几秒,闭了眼,声线低沉的问:“你昨晚,和谁在一起?”
现场的气氛更诡异。
白鹿痛苦的闭了眼,几次话都涌到嘴边,又吞回去,她生这么大,被家里人骄纵宠爱,从未说过谎,此刻,几次挣扎,最终泄气似得吐出一句:“我不知道。”
说来可笑,一.夜春宵,她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顾笙箫如同被人迎头打了一耳光,脸色瞬间惨白下去,也很冷,唇色都跟着暗淡了几分,吸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我们两家的婚事,就此作废吧。”
旁边的记者兴奋的直拍照。
“笙箫,你要相信我,我昨晚真的不是——”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白鹿几乎都要晕过去了,不顾自己此刻的狼狈,上前想要去拽顾笙箫的手臂。
她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她也是受害者。她,她怎么会做出对不起笙箫的事?
可是。她才走了几步。却走不动了,在不远处,顾笙箫眉眼发冷的看着她。宛若看着一个陌生人!
“鹿鹿,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身边,李璐瑶脸上含着几分无奈:“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李璐瑶向着顾笙箫的方向走。一副不想理睬白鹿的样子。
白鹿一阵摇摇欲坠。
顾笙箫往外走,李璐瑶赶紧去追,身边的记者还想围着白鹿大拍特拍。却突然听见不远处的冷哼声:“今天的照片。敢传出去一张。你们——”
顾笙箫突然回头,眼眸发冷的看着那一群记者。等那群记者都讪讪的退开,他才最后看了一眼白鹿。薄唇轻启:“白鹿,我们就此别过吧。”
白鹿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站都站不稳。狼狈的想去追:“笙箫,笙箫——”
她的笙箫最爱她了,怎么会忍心丢下她一个人?否则,他怎么会呵斥那些记者?
但没想到,她才跑了两步,顾笙箫已经和李璐瑶进了电梯了,她欲哭无泪,恰好手机铃声响起来,白鹿手忙脚乱的接通,就听见那边传来生冷的声线。
“白鹿,那你爸出车祸了,你还在哪呢?市中心第二医院,你马上过来!”手机那边,爸爸的好友田伯母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如同一声轰雷,砸的白鹿几乎昏死。
一路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了,到了医院的时候,爬上二楼的时候,还看到田伯母冷着脸站在走廊口,她心里一颤,大跨步的冲进走廊,就看到母亲。
母亲身体一向不好,此刻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不断的咳嗽。
白鹿浑身发颤的走过去,看向母亲:“妈妈,爸爸呢?”
眼眸发红的母亲看到她,突然站起来,一个耳光狠狠地砸在她脸上!
“啪”的一声,白鹿跌倒在地!
“夫人!”保姆拦着母亲,又过来扶白鹿,一张老脸沧桑而又无奈:“小姐,老爷是昨晚,去找你的路上出了车祸。”
昨晚,去找她?
白鹿只觉得脑子一阵嗡嗡的响。
“妈!”白鹿勉强站起来,捂着脸,眼泪在眼眶打转,望着母亲,奈何母亲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剧烈的呼吸两下,突然退后一步,坐在了长椅上。
母亲有家族遗传病,幸好父亲体贴她,他们夫妻感情深厚,相敬如宾。
“妈——”白鹿只能小心地挪过去,想劝母亲吃药,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术室的门已经打开。
医生疲惫的从门内出来,神色歉意:“抱歉,白小姐,白夫人,我们已经尽力了。”
如一声霹雳,砸在白鹿和白夫人的头上。
白鹿尖叫一声,冲到医生旁边:“医生,我父亲还有救的,你们再试试,再试试啊!”
她喊着,只觉得胸口一阵绞痛,自责的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
走廊里寂静的要命,只剩下她的痛苦声,白鹿的手几次狠狠地打在自己脸上,恨不得就这样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昨晚要去找顾笙箫!
医生只是叹息:“请家属注意情绪,我们已经尽力了。”
说着,他拍了拍白鹿的后背,生死离别,人之常情,他已经看淡了。
白鹿捂着脸,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几乎嚎啕大哭。
她爹爹怎么会死啊?那么厉害的爹地,是她的天她的神,怎么会死呢?
一定是弄错了,一群庸医。
白鹿擦擦眼泪,站起来:“你们弄错了,我爸没死,你们让开,我要去见我爸。”
“小姐,请注意您的情绪。”医生拦着她。
“走开我都说了我爸没死你们弄错了你听不见吗!”白鹿试图推开医生。
突然,身后的保姆传来一声惊呼:“夫人,夫人!”
白鹿猛然回头。
在白鹿的视线里,慢镜头的看见自己的母亲向后跌倒过去,她的嘴唇已经变得青紫发黑,保姆扶不住她,就听见“嘭”的一声,母亲已经倒在了地上。
而母亲待了很多年的玉手镯,也跟着一起,砸在地上,“啪嗒”一声,碎成几段。
白鹿站在那里,看着母亲的眼眸一点一点变得无神,从最开始的聚焦,到最后的茫然,最后的最后,只是将目光钉在白鹿身上。
白鹿跌跌撞撞的走过去,突然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手指悬在半空,不敢去碰她,明明触手可得,但却已经是天人永隔。
白鹿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三日后,白家。
白家别墅位于市中心,平日里门庭若市,但今日,门可罗雀。
夜色下,素白的灵堂里,月光凄冷的笼罩着。
白鹿穿着一身孝服,跪在父母的灵位前,两眼无神,整个人都有些脱形,看不出昔日的娇媚柔弱,宛若行尸走肉。
短短三天,白家从天堂跌倒地狱。
因为父亲去世,公司无人掌控,一时间纷乱四起,生意一落千丈,她一个人尝尽了世态炎凉,因为父亲的账户都被冻结,她就拿自己平时积攒下来的零花钱,把父母的后事办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白鹿的眼眸动了一下,无神的眼睛抬头看,就看到自己父母的遗照,闭上眼,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大概流干了吧。
爸爸妈妈,我现在就来陪你们了。
人情冷漠,爱人的决绝,对父亲母亲的愧疚,以及对自己的厌恶,已经让白鹿不想继续活下去了。
这世间,已经没有值得她流连得了。
“小鹿?”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白鹿浑身一颤,猛然回头。
身后,顾笙箫和李璐瑶并肩而立,两人郎才女貌,光彩照人,甚是般配。
“小鹿。”看着白鹿的凄惨模样,顾笙箫眉眼间闪过几分怜惜,声音更轻柔了些:“你还好吗?我也是刚知道的消息,伯父他,去世了?”
白鹿呆呆的看着他,过了好几秒,才缓慢的站起来:“笙箫,你是来看我的吗?”
她说着,走过去,手指悬在半空中,马上要碰到顾笙箫的手了。
“啪”的一声,李璐瑶拍开了她的手!
“白鹿,我们今天找你,是有公事要谈。”李璐瑶高高的昂着下巴:“我们是来收购你家的公司的。”
白鹿眼眸转过来,很呆板的看着顾笙箫:“笙箫,她说什么呢?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什么来找你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残花败柳,不知道上了多少个男人的床。你也配——”
“璐瑶!”顾笙箫呵斥她。
李璐瑶神情一涩,声音软下来:“笙箫。这些事咱们早晚要说的。”
“够了。”顾笙箫蹙眉。掏出来一份合同和一张支票:“这上面是三千万,买了你家的企业,反正你家现在已经倒了。要是给你经营,也是要赔本的,不如卖给我。三千万。你可以安然度过下半生了!”
白鹿的眼眨了两下,整个人呆板的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也不回应他的话。只是呆呆的看着顾笙箫。
“笙箫。你来找我的吗?”
她说着。又一次伸出手,想要触摸顾笙箫的手。
“够了!”李璐瑶一把推开她。然后当着她的面,攀附上了顾笙箫的手臂:“我和笙箫早就在一起了!今天我们来。就是给你最后一条生路,你乖乖签了合约,拿了一笔钱马上走人。要是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们继续打压你们了!”
她说的太直白,顾笙箫听得蹙眉,但顾笙箫看见白鹿形同枯朽的呆傻凄惨模样,也没有阻止她。
白鹿听得浑身一颤,痴痴的看着顾笙箫:“你们,早就在一起了?”
“对!说起来还要托你的福。”大概是怕顾笙箫心软,李璐瑶挡在顾笙箫前,一字一顿:“要不是因为你是白家大小姐,你以为我们会对你这么好吗?”
不知何时咬破了嘴唇,唇边一丝血腥味儿刺的她口腔发苦,她绝望的看着顾笙箫:“笙箫,我要听你说,她讲的,都是真的吗?”
顾笙箫眉眼平淡的看着她,总觉得和记忆里那个活泼可爱的姑娘全然不同,他看了两秒,点头,挪开视线:“是。”
李璐瑶松了口气似得笑了,这一场仗,她打得漂亮!
“原来,是这样。”白鹿竟然笑起来,最开始只是轻轻的笑,到最后歇斯底里,笑的直不起来腰,眼泪都流干了,下不来,她太用力咬牙,咬破了唇,有些许血迹从她嘴边弥漫开。
原来是这样啊。
“那我三日前那一晚,也是你们设计的了?”白鹿大概笑累了,抬眼去看李璐瑶:“我就说,怎么会那么巧。”
李璐瑶脸色有些不自然,扭头看了一眼顾笙箫,顾笙箫冷冽的眸子里闪出几分狐疑,李璐瑶连忙挺直了胸膛对着白鹿怼了上去。
“你胡说什么呢,白鹿,是你自己不要脸滥交的,还来怪我们,哎,这人啊,在自己溺水而亡的时候就是喜欢拉不相关的人下水。”
李璐瑶说罢,眼尾扫了一眼顾笙箫,见他神色平淡,不禁露出几分得意之色,是自己背着顾笙箫做的又如何,反正现在白家大势已去,他只能选择和自己在一起。
“呵,我真是荒唐,你们等着,我就算是把白家产业拱手让人,也不能让你们这对贱人得了便宜!”
白鹿还在笑,笑着笑着,恨意却在心底里翻涌起来。
她不想死了,她想让这一对贱人付出代价,想让他们比自己惨十倍,想挫骨扬灰,吃她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大概白鹿的笑声太刺耳,顾笙箫听得蹙眉,将文件递过去:“签字,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听到他说的话,白鹿才渐渐停止了笑声,站直了身子,嘴角还含着笑,看着顾笙箫:“我是不是还要谢谢,顾先生的不杀之恩,恩?”
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爱了十年的人,原来是这样的一匹豺狼猛兽!
顾笙箫微微蹙眉。
他没想到白鹿会是这个反应,他已经做好了白鹿求饶恸哭的准备了,但此刻,白鹿就这样含笑站在他面前,这笑容实在是——太刺眼了。
刺得他心都有点痛起来,眼下明明是他想要的结果,但是为什么,他看着白鹿那张脸,总觉得心里直抽?
闭了眼,顾笙箫忍了忍,将心里的思绪压下去,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他不能心软了,顾家,不能输!
李璐瑶一眼就看出了顾笙箫的情绪波动,立刻挡在顾笙箫眼前,冲着白鹿喊:“白鹿,你要是再不签字,我就将那天你被媒体拍的照片都曝光出来,让咱们A市的人瞧瞧看,我们光鲜亮丽的——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她脸上响起,砸的李璐瑶倒退两步,一脸震惊。
白鹿竟然敢打她?
“笙箫,她打我,她竟然打我!”李璐瑶第一反应是打回去,但她生生忍住了,回头扑向顾笙箫的怀里。
顾笙箫凝眉看过来,任由她扑到怀里来,只是神情复杂的看着白鹿。
要知道白鹿之前,是个温柔乖巧的姑娘,顶多古灵精怪撒娇一下,连对李璐瑶说一句重话都没有过。
白鹿收回手,抬起下巴:“你们可以滚了。”
人的成长和老去,从来都只是一瞬间的事。顾笙箫眼前一阵恍惚,好像才短短几分钟,她就从一个娇嫩的白莲。变成了一朵刺人的蔷薇。
顾笙箫浑身一僵,怀里的李璐瑶还在哭。他莫名觉得厌烦。退后两步,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璐瑶顾不上哭,只是狠狠瞪了白鹿一眼。快步追上去:“笙箫,你真的要这样放过她吗?她还没签字呢!”
顾笙箫冷冷的看她:“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你做的?”
昨天。顾家暗地里勾结了几个家族。联合起来给白家施压,顾家又摆在明面上,装作和白家一伙。其实背地里捅了不少刀子。但是没想到。白家老爷子太过强势,根本压不动。顾家盯着白家这块肉太久了,但白老爷子就是不肯松口。
顾笙箫也在白老爷子面前装了太久了。但白老爷子还是对他有很强的戒心,顾笙箫等不住了,干脆一狠心。干脆安排了几个人,打算来一场意外,除之后快。
顾笙箫本来是想,白老爷子死了,他哄一哄白鹿,一切都唾手可得,可以顺理成章娶了白鹿,但是没想到,昨晚,白鹿竟然被人给上了!
李璐瑶打了个寒颤:“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昨晚她自己去找你,在舞会上喝多了,她自己不检点!”
说着,她赶忙跟顾笙箫表忠心:“我第一次见你就爱上你了,我宁可做你身边最渺小的那个人,我什么都不求,你不要怀疑我,我不会骗你的!”
顾笙箫冷笑:“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
李璐瑶听得直跺脚,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白家别墅,跺跺脚,追着顾笙箫跑掉了。
而在白家别墅里,白鹿站在窗口,安静的站着,过了许久,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那边的人声线很沙哑,但却透着几分刚强:“白鹿,什么事?”
“田伯母,是我,我想求你一件事。”白鹿咬唇,眼底里泛着浓重的恨意:“我想把白家企业,卖给你!”
七年后,W国W市。
清晨,阳光斑驳的透过窗照进来,床上的小女人“嗯”了一声,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哼唧了两下,又要睡过去。
“妈咪妈咪,起来啦!”
门被推开,两个小萌娃争先恐后爬上.床,一个扯着被子,一个去扯女人的手臂。
“妈咪,要迟到了哦。”
女人从床上翻起来,打了个哈欠:“宝贝,让妈咪多睡一会儿嘛。”
“不好不好,人家煮了粥哦,好好喝的。”小男孩一脸认真。
小女孩去翻出条裙子来:“妈咪今天穿这个!”
女人软着脚打着哈欠起来,哄着两个孩子去客厅,尝了一口他们熬的粥,确实好喝,这两个小家伙自小就聪明,又懂事,才六岁多,就已经学着她的样子,每天早上给她熬粥了。
喝粥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儿跑来跑去,叽叽渣渣的,白鹿望着自己一对儿女的明媚小脸儿,心都软成一片。
七年前,她含着滔天的恨意,将家里的企业,一分钱没要,给了田伯母,因为,整个A市,她能相信的人,只有田伯母了。
田伯母是当初父亲的初恋,但田伯母性格强硬,为人强势,父亲又性格桀骜,所以两人摩擦不断,后来分开。
父亲娶了性格温柔的母亲,田伯母终身未嫁,但彼此生意场上都有来往,田伯母每次见到他们一家都没有好脸,但很多次,家里企业有危机的时候,田伯母都会不顾自身的安危来帮他们。
就连一向敏感的母亲,虽然明面上和田伯母互不来往,都私底下,却对她讲过,要将田伯母当做她的第二个母亲对待。
所以,当她落魄到那个境地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把家族托福给了田伯母,而她自己,远赴W市,跑来学习管理企业的方法。
因为当初,父亲就是在W市起家的。
她本是想学点本事,好回去让那一对贱人付出应有的代价,用爸爸当初教过她的那些手段,光明正大的把顾笙箫踩在脚下,但是,她没想到,她满怀悲愤的跑来进修,学习学到某天在学校晕倒,被人送到医院之后,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那天,那个陌生男人。
白鹿不是没有动过打掉孩子的念头,但是不知为何,她就是下不了手,甚至,母性的本能让她排斥接受任何关于堕胎的消息。
她肚子里的,是她唯一的骨血,有了它,她甚至都不在彷徨,不再每日浑浑噩噩只为了报复而拼命学习,不再满怀恨意对任何人都抱有敌意。
她给两个孩子取名,男孩叫白云卷,女孩叫白云舒,愿他们如天上白云,永远洁白无瑕,永远天真烂漫。
“妈咪。”男孩儿递过来一个盒子:“我和妹妹做的菜哦,你中午要拿去吃。”
白鹿口味重,偏咸辣,W市的菜偏甜。她都吃不惯。
“好,我的宝贝儿们,现在。我能出门了吗?”白鹿望着自己的两个小天使,轻轻地哄:“妈妈走了之后。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哦。保姆在下午三点会来,那你们认识她的,对不对?”
小孩子奶声奶气的送她走。白鹿心都化了,出门的时候,心里还有些酸涩。
她的孩子生来就没见过父亲。幸好。两个孩子都很懂事,没有问过她。
揉揉脸,她让自己不要多想。
她已经从进修的大学毕业了。现在正在一家与国外合作密切的大企实习。有很多外人。同时还能近距离接触各国大佬,等她实习期过后。就回国了。
狠狠地握紧拳头,白鹿想:快了。快了,我等了这么久——终于快回来了!
一路到公司,白鹿又是商业精英的模样。一身黑裙,精致美丽,属于东方女人的美,一路不知吸引了多少男人的眼。
她从楼下上来,正要上楼,在监控的死角,一个转弯处却碰见一位女士,对方似乎跌倒了,手里托着个托盘,白鹿经过,那位女士就向她呼救:“请帮帮我。”
“女士,你有什么事情吗?”白鹿立刻去扶对方。
但对方站起来的时候,手里的托盘顺势一下子砸在了地上!
“天啊,Oh my goA!你做了什么?”对方刚被扶起来,就夸张的举起手,指着地上的东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公司的新设计品,是威尔斯先生的新作品!”
“女士,是你自己弄掉的。”
白鹿低头,就看到地上散落一地的东西,好像是一个玉镯子的样子,但此刻已经碎成几块了。
“小姐,我想你必须要和我去一趟,和威尔斯先生解释一下了。”
对方拦在白鹿前头,一字一顿:“或者,你应该出一笔费用,赔偿这个手镯。”
这动静不算小,特别是“威尔斯”这个名字,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威尔斯是W市顶尖的设计师,国际上都响彻他的名号。
“威尔斯?”白鹿低头看过去,果然,托盘上有威尔斯的名字,但是,这个托盘上怎么有这么严重的伤痕呢?
期间有人经过这里,看着白鹿,都要摇头:“啧,可惜了,谁不知道威尔斯先生的外号,号称“设计领域的法西斯”,怕是这个姑娘要倒霉了。”
哪位女士还在趾高气昂的职责:“你撞了我,产生这样的后果,你应该负百分之八十的责任,这个手镯的价格大概在二百万美金,如果你对这个结果有些不满意,也许你可以去找威尔斯先生谈谈。”
有白鹿的同事也跟着站下,但几乎都是劝说白鹿赔钱。
“威尔斯先生可不是那么好惹得。”同事如此说道。
白鹿被这突如其来的横祸和四周人的劝说弄得有些措不及防。
不远处,贵宾等待区内,沙发上坐着的男子一眼扫过来,凉凉的勾了勾唇:“愚蠢的女人。”
坐在他身边的助手萧寒看的蹙眉:“老板,也许我们应该说点什么。”
刚刚,他们可是眼睁睁的看到,那一位端着设计品的女士从楼梯上摔倒,滚下来的时候将那个玉镯摔碎的,因为是刚上班的时间,四周都没什么人,没有人发现。
他们贵宾区又在角落里,四周都有玻璃隔着,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但里面可以看得见外面,萧寒可是眼睁睁看着那个外国女人手忙脚乱的将东西收拾好,匆匆离开的。
没想到,她一转头就找个人“碰瓷”了,敢情外国人里也流行这个了。
黎禹辰神色微凉,看着手表:“还有八分钟。”
敢让他们等这么久,看来这个QK公司的人,脑子不大好使。
“老板。”萧寒耸耸肩:“这么美丽的女士,你居然能拒绝。”
黎禹辰已经起身了,他对那场闹剧,毫无兴趣。
但萧寒还有些不甘心,他对美女最没有抵抗力了,离开前最后一眼扫过去,却看得挑眉。
那位外国女士还不依不饶,金发碧眼姿态高傲,似乎吃定了白鹿:“你应该快点做决定,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
“OK。”白鹿笑了一下:“既然这样,我们报警吧,该是我承担的责任,我不会推脱的。”
对方惊了一下,有些退缩:“何必闹这么大?我们可以私下解决,如果闹大了,引来了老板的话,对你我的工作都有影响。”
“No。”白鹿摇头:“对我没影响,但对你,或许会有比较大的影响,毕竟,谁都不愿意留一个人品有问题的员工。”
“What?”对方夸张的提高音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会告你诽谤的。”
这里动静太大,围观的人也很多,已经有保安过来了,对面的女士有点慌。
白鹿蹲下.身,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玉镯的碎块:“你如果职业素质足够过关的话,应该能看出这个手镯是怎样摔坏的。玉的质地很坚硬,况且还有锦盒和托盘包着,你和我撞到一起。玉镯掉下去的高度,可能会碰坏玉镯。但不可能把玉镯摔碎成这个程度。”
“我大胆猜测一下。你走路姿势不稳,高跟鞋地步有破损,联系到这个托盘边缘的伤痕。也许你是在某个地方摔了一跤,托盘脱手而出,砸在地上。所以手镯才会坏掉。你一个人又不想承担责任,所以在这里守株待兔。”
“那么就比较好说得通了。”白鹿站直身体,含笑看着她:“你是认为。我比较好欺负。是么?”
说着。她扬着手里的玉镯碎片,一扫在儿子面前的慵懒糊涂。眉眼凌厉,笑的很凉。
有些人已经开始低声的说些什么了。保安也走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
对方还咬着牙不肯承认,白鹿也不想和她浪费时间,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小姐。您确定要这样吗?”
对方不依不饶,拉着保安的手:“她撞掉了我手里的托盘,撞倒了我!却拒绝赔偿我,这些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白鹿抿唇,直接掏出手机,播放一段录音。
“女士,您有什么事儿吗?”
“哦,我摔倒了,谢谢你。”
“啊,你做了什么?我的托盘掉在了地上,你撞倒了我!”
是白鹿扶她前的录音。
从录音上,完全可以听出来,白鹿过去扶她的时候,这位女士已经摔倒了。
“我还有录像,你要看看么?”白鹿扬着手。
保安在旁边点头:“我大概明白了,不过,小姐您防范措施做的真好。”
保安冲白鹿笑。
那女士已经闭了嘴,讪讪的收拾东西去了。
白鹿倒是未多看她一眼,只是冲着保安点了点头,扭身直接上了二十六层,她的办公室在那。
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白鹿有些疲惫的靠在冰冷的电梯墙壁上,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一阵倦怠。
她不是天生对人这样戒备,只是栽过几次跟头就知道了,坏人的脸上,永远都带着笑容,捅刀子捅的猝不及防,而她身在异国,又带着两个孩子,她实在是,不得不满身防备。
一路进了办公室,却被办公室的阵仗惊到了。
整个办公室平日里都很安静,今天却吵闹的很,有人穿着小礼服,还有人化着妖艳的妆。
她刚坐下,旁边就有本国的同事凑过来,因为是一个国家的,所以她俩凑在一起说中文悄悄话,对方在她耳边说:“白鹿,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你难道不知道么?”
“什么?”白鹿蹙眉。
“从德国来的黎氏家族,把我们收购了!”
白鹿一惊。
不过一个周末而已,就发生这么大事,不过,她一个实习生,貌似也没什么影响。
黎氏家族她倒是听说过,是德国本地的一个势力,很强大,生意遍布全国,从商业到政界,包括医药业和能源业,都能插一手。
这么大个家族,竟然能看上QK,算是QK的荣幸了。
但是,QK只是珠宝行业的一个上市公司而已,他们为什么要收购这个?难道QK想要在珠宝业发展吗?
“一会儿黎氏家族的太子爷要过来!你没看我们都有好好打扮吗?”同事刻意抬了抬胸部:“你看我!”
白鹿上下看了一眼,凑过来,压低了声音:“你胸垫要露出来了!”
“讨厌!”同事哼了一声。
突然一声惊呼声,一群女同事从外面跑进来,花枝招展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扭头看向门口。
她们一群人都打扮的分外艳丽,偏生白鹿裹着一身墨色长裙,中国人的眉眼温润乖巧,带着一种江南风韵的大家闺秀气质,更显出众。
米兰穿着紧身长裙,白花花一片,她脖子间还带着一个大宝石,眉眼扫过来一阵冷哼。
她早看不惯白鹿了,竟然比她还要好看,她怎么能忍耐?
“白鹿,你实在是太有心计了,竟然穿了一条这样的裙子,你以前不都是穿着工作西装吗?”
米兰一脸不曾掩盖的嫉妒:“难道你也想攀上太子爷吗?”
白鹿清眉一扫,恍若未闻,直接将米兰晾在了一边,对付这种爱八卦的人呢,就应该别搭理,就像人,是从来不会和路边的疯狗计较。
“喂,我和你说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
依旧恍若未闻。
米兰有些急了,这白鹿是压根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她以为她是个什么东西,未婚先孕,不知羞耻,这要是在中国,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给淹死。
“白鹿,你以为默不作声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整个会议室的声音戛然而止,大门打开,萧寒走进来,恭敬的立在右边,双手交叠放在小腹,背脊微微弯曲。
米兰伸长了脖颈,两只眼珠子似乎都要瞪了出去,黎禹辰单手抄兜,一踏进来,浑身矜贵冰冷的气场就让整个会议室的气温骤然下降。
冰冷的嘴角如刀刻一般,目光扫过人群,走过去在椅子上坐定。萧寒跟着,立在了身旁,所有人都压抑住了自己内心的欢呼尖叫。脸憋的通红。
“这位是黎少,也是你们未来的boss。QK易主第一天。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查账!”
QK易主,以前所有的利润和销售。都得完全搞清楚,对着账本,也要把这些员工的能力底牌。一个个的摸了个清楚。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在面前白花花的账本上翻来覆去。目光扫过如蜻蜓点水,那些平淡的数字和名字,都一一跃入脑海。
“米兰。”
萧寒叫到。米兰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憋红了脸颊。立起来,一双呼之欲出的柔软摇摇晃晃。
“你是QK销售第一的?”
黎禹辰点头。惜字如金,白鹿锁着眉头。看着盯着米兰的胸口,一腔怒火无处发泄,难不成这太子爷也是个好.色的?
明明自己才是销售第一的。她米兰作为QK垫底,怎的今天稍作打扮,就能野.鸡变凤凰?
“白鹿。”
白鹿缓缓起立,黎禹辰抬眸,目光扫过,胸口一阵悸动,这个女人——怎么在哪里见过。
“你是A市的?”
黎禹辰放下账本,眸光深深,仿佛是将白鹿看穿了一般,白家当年在A市也是德高望重的家族,她和顾笙箫的话题,也是一度被传为佳话,被黎禹辰认出来并不稀奇。
“QK销售业绩垫底?”
黎禹辰放下账本,上身向后靠去,两只手随意交叠,衬的微扬的嘴角更显讽刺,员工一片诧异,米兰得意的勾着唇角,等着看笑话。
“黎少看错了吧。”
白鹿锁着眉头,清秀的脸上却不改颜色,自己的实习期就剩了几天,马上就可以转正回国,把白家的家产拿回来,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差错。
黎禹辰不语,萧寒将账本拿过去,白鹿看到账本上的数字,眉头一拧,冷冽的目光朝着米兰看过去,米兰脸色微变,错过她的目光转过头去。
“这不是我的业绩,是米兰的。”
白鹿,米兰,QK实习生中两大颜值担当,一个如红玫瑰般热情似火,一个如白玫瑰般清冷如玉。
最大的不同还不仅如此,白鹿,QK业绩第一,米兰,QK业绩垫底,可是白鹿眼看着自己的业绩,写的却是米兰的名字。
黎禹辰眸光冷眸,扫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人,已经心知肚明,却不言语,米兰一脸得意,迎着白鹿刀子般的目光,丝毫不觉畏惧。
“白鹿啊,这大白天的,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是不是还没睡醒?”
米兰说罢,众人一阵哄笑,都等着看笑话,落在白鹿脸上的目光如同滚烫的烙铁,白鹿深吸一口气,置若罔闻,没关系,她会把这巴掌打回去的。
白鹿低头翻看账本,想从账本上找一些蛛丝马迹,一只手却合时宜得伸过来,将账本抽走。
“白小姐,你只能看自己的这一页,别的,还没有资格。”
想起刚刚面对洋女人那副精明的模样,萧寒倒是很想看看白鹿这次如何全身而退。
“这一页不是我的,我和米兰的名字被换了。”
“这上面只有数据,你怎么说都行喽?”
米兰眉眼轻佻,得意洋洋的说着,白鹿不理,胸有成竹,除非黎禹辰真是个草包。
“黎少可以去查我的发票,出去多少单,都是有记录的。”
米兰顿时脸色惨白,手心冒汗,白鹿冷冷的扫了一眼,全然看不出半分恐惧之色,黎禹辰眸光深邃的盯着白鹿看了一会,露出一抹玩味来。
“你是觉得我时间很多吗,有时间查你这么长时间卖出去的发票,我都找了十个比你强得销售。”
这话什么意思?
白鹿心一紧,眸里闪过几分惊慌,黎禹辰摆摆手,萧寒惊得合不拢嘴,却还是一言未发,执行命令。
“你被开除了。”
白鹿锁着眉头,胸腔里憋的一团怒火,什么黎氏太子爷,根本就是一个有眼无珠的草包,这么轻而易举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去留。
“黎少,请明察,我的业绩有目共睹,名字被换了,能力却是换不掉的。”
白鹿攥紧了手指,声音尽量放的低微,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如果真的被开除了,回国就变得遥遥无期,已经七年了,怎么能眼看着机会从自己面前溜走。
“证明。”
黎禹辰言简意赅的说了两个字。
一个只会工作的人黎少随随便便都能找来一大群,可一个会做人,有脑子的人,并不是这么好找,商场很残酷,没办法片叶不沾身,也没办法洗白,被淘汰也是天经地义。
“既然有目共睹,我就不信所有人都能睁眼说瞎话。”
白鹿说罢,米兰眉眼轻佻,朝着旁边的经理示意,经理点头,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站了起来。
“白鹿,平时教导你认真工作你不听,只会玩手机,现在找什么茬,业绩如何就是如何,倒数第一还想变第一?”
经理冷哼一声,讽刺的尾音传进耳朵,白鹿明白了,原来米兰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黎禹辰期待的盯着白鹿,看着那张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白鹿求助的目光落在旁边的好朋友身上,好朋友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一眼,立了起来。
“白鹿。我很想帮你的,但今天的事情。确实是你不对。你不应该平常偷懒,现在又说人家米兰把你名字换了。”
刚才还凑在一起说着八卦,这会脸变得比翻书还快。没办法,这干销售的吧,别的不会。会的就是见风使舵。
“还有什么话说?”黎禹辰盯着白鹿。见她沉默,又继续说到,“没有的话。你可以走了。我们要开会。”
白鹿直了直腰杆。越看越是觉得那账本不顺眼,从萧寒手上夺过来。直接撕成两半,怎的老娘被陷害都不能回国了。撕你个账本都不行?
“呵,走了也罢,QK落入你这种草包手里。早晚亏空。”
白鹿清冷一笑,将萧寒瞪了回去,趾高气扬的拿起来香包,一转身,却被萧寒拦住了去路。
“你说谁草包呢?”
“听不懂吗,需要助听器?”
“白鹿你别太过分,还撕了账本,得罪了黎少让你在这个城市都混不下去。”
白鹿双臂环胸,也不用顾忌任何人的颜面,潇洒自如,米兰看着却高兴不起来,白鹿就像是一根刺,就算把她拔了,留下的伤疤还是会让人隐隐作痛。
“那你们黎少要真的能只手遮天,那就让他把我赶出去啊,我不信你们黎少真是败絮其外,内有乾坤呢。”
“你说谁败絮其外!”
萧寒卯足了劲,怒发冲冠,又上前逼了一步,刚才还看着这女人还挺可爱,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无理取闹又铜牙铁齿的人。
“果然听力有问题,我什么情况,怎么跟个聋子浪费时间。”
白鹿挑挑眉,踩着高跟鞋声音清脆的朝着门口走去,黎禹辰脸色并无变化,尽管清楚白鹿说的是对的,那又如何,在关键时刻孤独寡助的人,要来做什么?
难道还要黎少亲自帮她升级智商?
“你给我站住!”
萧寒还想跟上去,黎禹辰朝着萧寒瞪过来,他止住了步子。
只听“砰!”的一声,会议室的门被关上,时间宝贵,黎禹辰不想在任何事情上浪费时间。
“继续开会!”
阴沉的四个字,寒冷如隆冬冰雪,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在座的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你怀孕了关我屁事,你们云家要是想和傅家联姻那就嫁给傅家老头去。”
“傅野,你说什么呢,我肚子里的,可是你的孩子,你傅家的骨肉,再说了,这么多年你不在家,都是我在替你尽孝的。”
“胡扯,我傅野根本就没有爸妈,用你尽孝?”
荒唐得对话传进白鹿的耳朵里,好奇心得驱使,白鹿朝着里面看了一眼,一个温婉大方的美女泪眼汪汪,一脸痞子相的纨绔子弟轻浮嚣张。
不对…那个纨绔子弟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傅野?
“傅野!”
白鹿试探的叫了一声,傅野回过头来,看到白鹿,张扬的笑起来,毫不留情的甩开云筱筱,朝着白鹿走过来。
“小鹿鹿啊,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里呢?”
时隔七年,傅野一眼就认出来了白鹿,白鹿看了一眼泪眼汪汪的大美女,正醋意十足的盯着自己,有些后悔叫他。
“我在这里上班,不过……明天就不会来了。”
白鹿看了一眼会议室,傅野跟着白鹿的目光看了过去,就已经了然于胸,张狂霸道的脸上,有微妙的表情变化。
“对了,你怎么在这里,后面那位是?”
白鹿问起来,云筱筱迫不及待的想要宣示自己的主权,一个箭步冲上来,就扣住了傅野得胳膊,故作亲密。
“我是她的未婚妻。”
白鹿正要点头,傅野脸色一变,毫不留情的将云筱筱甩出。
“一直倒贴,你还要不要脸。”
听傅野这样说,白鹿心里浮上几分悸动,傅家也是A市金字塔尖上的家族,这位傅家长子傅野,也是白鹿的大学同学,当年的校草。
还记得那个时候,他温润如玉,像极了言情里的男主角,和自己的好朋友言欢爱的也是惊天动地。傅野和言欢的家庭天差地别,后来听说两个人在一起了,就再也没有听过两人的消息。
时隔七年,怎么他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什么没有父母,孩子与他无关,怎么也想不到这种话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别理她,想男人想疯了!”
云筱筱一脸不甘,还想再扑上来,傅野看过去,眼眸覆上一层寒霜,云筱筱立在原地,哭的梨花带雨。
“小鹿鹿,走,好久不见,找个地方叙叙旧去,别理这个疯女人!”
傅野说罢,修长的手臂直接勾上白鹿的肩膀,白鹿一直躲闪,却奈何体薄力小,让傅野占了上风。
正巧,会议室的门打开,黎禹辰一步跨出来,两人推推搡搡,勾肩搭背的身影就跃入眼帘。
黎禹辰微的一怔,莫名的,心里窜出一团怒火。这样亲密的模样,难不成是情侣?
面前的人儿渐行渐远,黎禹辰说不上来什么感觉。这个女人他很清楚的记得就是认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黎少。怎么了?”
萧寒过来。一句话将黎禹辰的思绪拉了回来,阴蛰的眸子扫了萧寒一眼,抬腿离开。
……………
公司门口。白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自己娇小的身躯从傅野怀里挣脱出来,傅野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好像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欢这样。唯独她白鹿特别。
“傅野,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言欢呢?”
言欢。短短两个字。傅野却好像是经历了一生。张狂邪魅的笑着。眼底却透着深深地疲惫,氤氲的雾光很是模糊。
“言欢啊。哈哈哈,白鹿你还不知道吗。她死了,七年前就死了!”
傅野说的轻松,白鹿却如同一个雷劈下来。惊得说不出话,言欢怎么会死呢,她那么一个温柔大方的女孩子,是得了什么病吗?
“她生病了吗?”
“是,生病了,性病!”
傅野故作轻松,忍不住想要点燃一支香烟,手摸到了烟盒,却发现这里不许吸烟,暗骂一声,又将手抽了回来。
“过去了,不提了,对了,前面有家咖啡厅,过去坐坐。”
白鹿还没反应过来,记得那个时候的言欢,穿着白裙子,清纯模样一览无余,那样一个保守干净的女孩子,怎么会得了性病。
直到被傅野拉着做进了咖啡厅,侍者过来礼貌的询问她要什么咖啡的时候,白鹿还是有些恍惚,傅野用手推了推她,白鹿惊醒,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侍者。
“卡布奇诺就好。”
侍者点头离开,傅野瞧了一眼白鹿的模样,又笑了起来,双腿交叠的放在桌子上,霸道张扬,周围目光被吸引过来,傅野狠狠一瞪,准让那个人害怕。
这哪里是以前那个翩翩少年,纨绔子弟也不过如此,这分明就是占山为王的土匪嘛!
“白鹿,你刚才说你被开除了,是那个新来的总裁,黎禹辰?”
白鹿点头,将被换了名字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神色平淡,像是喝口水那样,傅野不禁暗暗赞叹,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看来,早就有了计划。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白鹿眼眸一转,计上心头,她白鹿也不是软柿子,谁都可以捏两把,总之呢,鬼来打鬼,神来斩神。
“黎禹辰不是不信我么,那我就好好的打他一巴掌,让他看看,他留下的,究竟是什么样一个草包!”
“你已经有注意了?”
“事实上,我已经这样做了!”
……………
黎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
黎禹辰坐在办公桌前,阳光斜斜的打在黎禹辰冷峻的五官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来,盯着手里的文件和照片,危险的眯着眸子。
那眼光让人不由得想到一种动物,蛇!
湿冷的蛇!
“黎少,这白小姐是真以为你什么都看不出来。”
萧寒有些好笑的回了一句,总裁前脚才刚刚进了办公室,后脚就收到了白鹿托人邮寄过来的文件和照片,看来,白鹿的人缘和脑袋,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不堪。
文件上是白鹿和米兰这么长时间的销售额对比,还附有所有的发票证据,很打脸的告诉黎禹辰,你弄错了,你开除了一个商业精英,留下来一个一无是处的花瓶。
而下面的照片,则是米兰各种污点,比如说和顾客吵架,又比如说迟到早退,还有等等一些不检点的行为。
“弄出来这么多证据,就是为了证明我是个草包,也真是难为她了。”
黎禹辰笑笑,将文件摊在了桌子上,萧寒过来将文件整理好,带在手上准备扔了出去。
“黎少,你说如果白小姐要是知道,米兰也被开除了,会不会气的吐血?”
“和你有关吗?”
黎禹辰冷眸一扫,萧寒马上闭了嘴,黎禹辰转过眸来,嘴角勾起几抹笑着来,堂堂黎氏集团的总裁,居然被一个女人看成了草包,真是很有意思。
黎禹辰不过是讨厌麻烦,今天的麻烦,就是白鹿引起的,不过还真没想到,这个白鹿,真是有两把刷子,同样,黎少也是个惜才之人。
而米兰,那样的花瓶,留着也没用,还有那个戴眼镜的经理,所谓的好朋友,也一并被黎禹辰给开除了去。
“那个女人和傅野,好像很熟。”
公司里公然勾肩搭背,拉拉扯扯,岂止是很熟?
“我好像,还缺个首席秘书,你说,要是被这家伙把我们QK的人给挖走了,我黎禹辰,颜面何存啊?”
黎禹辰说罢,萧寒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个男人之间的摩拳擦掌,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下海浪波涛汹涌的翻滚,阴狠。
被辞退这样的事情呢,还是很丢人的,白鹿比以前整整提前了一个小时到家。儿子和女儿正在厨房里忙里忙外,饭香味道扑鼻而来,白鹿心里除了温暖温馨之外。还多了几分愧疚。
哎,真是为难了自己这一对天才儿女。这么小的年纪就烧的一手好饭。让自己这个做妈咪的生活白痴真是愧疚不已。
“老二,老三,饭做好了没。老大饿了!”
心里这样想着,白鹿却是依旧厚颜无耻的瘫在了沙发上,想当初自己又当爹又当妈的养活这一双儿女多么不容易啊。如今这儿女总算出息了。
哎。还真是得谢谢这李璐瑶,要不是那一晚的意外,自己怎么会有这样一双天才儿女。
“妈咪。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穿着白色纱裙的洋娃娃听到白鹿的声音。一路小跑从厨房出来。扑进了白鹿的怀里,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嫩的能捏出水来。白鹿一个忍不住,就在这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木马。我的乖女儿,今天乖不乖,上小学了。有没有和别的小朋友抢糖吃啊。”
“妈咪,都不是两三岁的孩子了,不吃糖了。”
噗,这什么话嘛,吃糖就是两三岁的小孩子了?
母女俩正说话,云卷就系着围裙,从厨房里端出来了可口的饭菜,小奶包一脸吃醋的看着妈咪怀里的云舒,什么嘛,女孩子撒娇就能让妈妈喜欢啊!
“老大,你自己好吃懒做就算了,别带坏了我的助手!”
白鹿看着一脸醋意的小奶包,心里别提多享受,拉过来儿子就在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小奶包故作嫌弃的擦了擦被白鹿亲过的脸蛋,催促着母女赶快吃饭!
“儿子啊,妈妈爱你啊,你怎么这么聪明呢,以后千万别给别的女人做饭了,你得伺候妈妈一辈子啊!”
白鹿将儿子做的饭菜风卷残云,大口大口的塞进嘴里,她现在是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的婆媳关系处理不好了。
小奶包故作嫌弃的看了一眼白鹿,又拿出来了一家之主的威风来。
“妈咪啊,你实习期是不是快结束了,我们是不是马上就要回国了呢?”
儿子说到这里,女儿也扬起脸庞盯着白鹿,白鹿怔了怔,原本是该恼怒,但现在呢,不一样了,原本以为被炒了鱿鱼,回国就会遥遥无期,谁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
“妈咪换工作了,我们回国的时间提前了。”
“哇,妈咪你好厉害啊,云舒好开心啊!”
小公主举起两只小爪子,笑的天真无邪,白鹿扶额,揉了揉小公主的头,幸亏傅野推荐,让她去做威尔斯的秘书,这要是让两个小家伙知道自己被炒鱿鱼了,得多丢人啊!
“妈咪该不会是被新boss炒鱿鱼了吧,听说今天是妈咪公司被收购的第一天哦。”
小奶包话音一落,白鹿扶额,脸上蒙上一层尴尬,小公主两只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她,白鹿皱皱眉,连忙往两个孩子碗里一人夹了一口鱼肉。
“说什么呢,妈咪这么厉害,怎么会被炒鱿鱼呢,是因为QK被黎氏收购了,所以实习期过了之后不能回国,所以我才换了工作的!”
小公主若有所思的点着头,而小奶包却不相信白鹿的说辞,朝着白鹿撇撇嘴,靠之,白鹿居然被自己的儿子给鄙视了!
“别这样嘛,妈咪明天不上班,在家给你们做饭啊!”
白鹿说罢,两个孩子的脸上都蒙上一层怖色,白鹿做饭,能吃吗?回来不烧了厨房都是万幸了吧!
“妈咪,那你小心点。”
“没事!”
白鹿心里一些感动,孩子还这么小,就知道心疼自己!
“你才不会有事了,我是担心厨房!”
……………
第二天下午。
白云卷和白云舒放学回来的时候,在广场门口,遇到了大一号的白云卷,身边一个温婉清丽的女人正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似乎是刚刚从商场里出来。
“云舒,你看那个男人。”
白云卷小手抬起来,指着黎禹辰,白云舒刚要看过去,迎面过来一辆大卡车,轰隆隆的声音震得人头皮发麻。
说时迟那时快,白云卷一把将白云舒拉进了怀里,大卡车擦肩而过,差点就撞到了两个孩子。
“云舒,你没事吧。”
肉嘟嘟的小脸挤着眉头,妈咪可是从小就教育他,他就是家里的男子汉,最重要的任务呢,就是要保护好家里两位公主,绝对不能让她们受到任何的委屈。
云舒朝着云卷摇摇头,云诗诗就挽着黎禹辰从对面走了过来,从始至终,黎禹辰板着一张脸,偶尔看看旁边的云诗诗,一言不发。
“禹辰,你新收购了QK,缺个首席秘书啊,帮你打理QK的事情,正好我……”
“不用了,我已经找了人了。”
黎禹辰直接将云诗诗的话打断,话语冷漠。不带丝毫温度,云诗诗心里气急,脸色都变了几分。怎么说她也是黎禹辰青梅竹马的正派女友,怎么在他心里和外面那些野玫瑰一点区别都没有。
“我听萧寒说了。是不是那个叫白鹿的。她就是个销售,说难听的,就是个营业员。配得上么?”
黎禹辰冷着一张脸,自顾自的走过去上了车,看来是该好好收拾收拾萧寒了。让他知道什么东西该说。什么东西不该说。
云诗诗对着车子翻着白眼,黎禹辰的目光看过来,又马上笑的灿若桃花。跳上了车子。车子扬长而去。小奶包马上笑的如沐春风。
妈咪,原来你是升职了呢。幸好没有被炒鱿鱼,要不然我们一家三口得去喝西北风了。嗯…不对,妈咪未来的大boss怎么和自己长的那么像?
………………
签收了快递之后,白鹿抬起爪子揉着头发。确认了好几次,上面的名字是自己没错,这黎禹辰是看了自己邮寄过去的东西突然良心发现,觉得自己是百年不遇的奇才?
还是觉得很是打脸,脸上挂不住,所以趁机报复呢?
要不然,为什么要让自己回去做她的首席秘书,怎么也想不通啊,自己主修MBA,但是从来也没有做过秘书,直接就能做黎氏总裁的首席秘书?
“妈咪,我们回来了。”
白鹿正纳闷,云卷和云舒就推开门跑了进来,拉着白鹿的胳膊撒娇,白鹿眼眸带笑的看着云卷和云舒,刚才的纳闷一扫而光,哎呀,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我的小宝贝啊,你们终于回来啦,再不回来妈咪就要饿死了,快快快,去做饭!”
白鹿催促着,又在两个孩子脸上一人亲了一大口,云卷和云舒一脸生无可恋的白鹿,粉嘟嘟的小嘴巴撅起来,强烈的表示不满。
看着白鹿这穿着睡衣的样子,就知道她一整天都没有起床吃饭了,碰上这么懒的妈咪,由此可见,自己的爸爸得智商多高,多勤快,才能生出来白云卷和白云舒一对金童玉女啊。
“妈咪,你要懒成精了哦!”
“胡说,老大的任务是给你们赚钱养家,所以这些繁琐的家务就得麻烦老二和老三了啦,谁让你们这么聪明呢!”
白鹿说着,两只手捏着两只小宝贝的脸蛋,捏了一手的胶原蛋白,一提起来赚钱养家,云卷就想起来今天大街上的一幕。
“妈咪,你是不是要去做总裁的首席秘书?”
嗯哼…他怎么知道?
白鹿扫了一眼扔在旁边的快递,又烦闷起来,刚刚答应了傅野,这突然放人家鸽子总是不太好,可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两个工作的薪水那是天差地别。
“我也不知道呢,正想怎么推了去,妈咪答应了傅野叔叔去做威尔斯的助手了。”
“不行!”
云卷转着大眼睛,直直的看着白鹿,白鹿愣了几分,怎么自己的儿子比自己还要上心呢?
“妈咪,人家昨天在网上看到他们招聘,就把你的简历给扔过去了,妈咪,你是不是怪人家。”
白鹿嘴角抽了几分,真是冤家路窄,前两天刚刚得罪了他,看来是没错,黎禹辰是准备报复自己了。
可是一抬眼,看着宝贝儿子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自己,又怎么舍得拒绝了,哎,白鹿呀,你这辈子就败在了美色上了。
“我的宝贝儿子,妈咪怎么会舍得怪你呢,我宝贝儿子帮我扔的简历,妈咪一定会去的,待会就去推了傅野叔叔好不好?”
云卷一听,肉嘟嘟的小脸就像是烟花一般,蹭的一下绽放开来,扑过来就在白鹿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妈咪我爱你!”
“妈咪我也爱你!”
云舒抓着脑袋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看着哥哥和妈咪这样亲密,自己也跑上去在白鹿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白鹿怀里搂着一双儿女,笑的就像是中了彩票一般,这才想起来肚子饿了,又是葛优瘫一般倒在床上,吩咐着云卷和云舒去做饭。
“妈咪,你先吃点零食吧,我和妹妹马上就去做饭。”
云卷说罢,飞快地跳下床,把他和妹妹的书包拿过来,拉开拉链,里面哗啦啦的零食就倒在了床上。
薯片巧克力山茶卷…应有尽有,白鹿看的眼冒金星,这两个小东西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中彩票了?”
以他宝贝儿子的智商,白鹿丝毫不怀疑这些钱是他们中了彩票,云卷鄙夷的看了一眼白鹿,去了厨房。
“喂喂喂,老二你什么意思嘛,中彩票了也不知道多买点,咱一家三口以后的日子也就不用过的这样拮据了。”
云舒拉过来白鹿的胳膊,一下子就跳上.床,坐在了白鹿的怀里。扬起天真的脸庞,笑的灿若桃花。
“妈咪,这是学校里的人送的哦。想追我和哥哥的都有。”
噗…国外得孩子情窦开的这么早,白鹿正想着。白云舒已经撕开了一包薯片送进了嘴里。刚吃了两口,就被白鹿给夺了过来。
“老三,你还这么小。吃零食不长身体的,你不想变白天鹅了吗,快快快。给妈咪做饭去!”
白鹿说着。一把将怀里的女儿从床上给推了下去,丝毫不觉自己这样差遣两位小天使,有什么不妥之处。
白云舒有些愤愤的盯着白鹿看了一会。又盯着白鹿手上呃呃薯片。委屈的眨了眨眼睛。最终,还是屈服。
……………
打电话给傅野推了威尔斯的工作。傅野倒是好脾气,随意寒暄几句。又说了什么在黎禹辰那种变.态手下工作一定要小心之类的话,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白鹿也没放在心上,黎禹辰是变.态。这是她早就领教过的,没关系,恶人自有恶人磨,她才不怕。
去黎氏上班的第一天。
因为QK被黎氏收购,所以在黎禹辰回国前,总裁的办公室都会安排在QK,穿着干练的衬衣黑裙,精致的脸上轻描淡写,便勾勒出一张温婉可人的江南面容。
像极了琼瑶笔下小家碧玉,书香门第的千金小姐,一颦一笑,顾盼生辉。
一路从Qk进门,一群销售那些灼热的目光如同烙铁一样,生生是要将白鹿给烙下一层皮来,白鹿目不斜视,恍若未闻。
原本以为还能碰上胸大无脑的米兰,过来阴阳怪气的挑衅几句,却没想到一路顺通,总裁办公室门口,立着一位女秘书,一眼看过去,天生丽质,精明能干,是负责来迎接白鹿的。
“请问是白小姐吗?”
秘书稍稍惊讶了一番,像是林徽因那般自视清高的文艺女青年,怎么能在这种杀人不见血的商场里摸爬滚打,这样一个小妮子,行么?
“请跟我来。”
白鹿跟着艾瑞一路进来办公室,立定,将简历放在了黎禹辰面前。
黎禹辰危险的眸子紧盯着桌子上的简历,薄唇封碱,脸色阴沉,看不出来什么情绪。XX大学MBN硕士研究生毕业,QK销售排名第一的金牌销售,这就够了。
“白鹿?”
黎禹辰抬起头,面色平淡,白鹿故作淡定,她现在还不确定黎禹辰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QK是目前黎氏的大案子,你又是MBA硕士毕业,以后你负责和QK的交涉,没问题吧?”
“没问题。”
公事公办,丝毫不拖泥带水,眸光锋利得扫过,就将白鹿脑海里乱作一团的胡思乱想打断。
“好,订一张明天回国机票,你的自己解决。”
几句简短的交代,白鹿就被从办公室赶了出来,脑袋嗡的一声炸开,那天的事情只字不提,他是忘了,还是…忘了!
………………
坐在飞机上,眼看离着祖国的怀抱越来越近,坐在白鹿身边的两个小家伙激动不已,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感觉好像期盼,等待了好久的东西,终于要得到了。
特地为了不让黎禹辰发现自己的一双儿女,白鹿买了隔他一天的票,虽说秘书就是应该和总裁寸步不离,可是…他不是让自己自行解决吗?
再说了,中国国情,哪个老板会喜欢一个未婚先孕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做秘书,她也不希望两个孩子被黎禹辰那张冰块脸给吓到了不是。
“妈咪,飞机落地,我们就去看外婆吗?”
云卷口中的外婆,是指田伯母,七年未见,不过也从未断过联系,白家企业当年拱手让人,如今是要不回来了,但田伯母就算是记着当初的事情,也会对白鹿一家照顾有加。
“对,你们两个小东西,一会记住了,见到了外婆嘴一定要甜,知道吗?”
“知道啦!”
很快,飞机落地,A市的空气新鲜舒服,让人迷醉,白鹿一手牵着一个小家伙款款走出了机场,又在机场附近的免税店搜罗了一大堆的礼品,扔进了出租车上。
“师傅,去田家。”
出租车的行驶速度很快,一路上车子里播放着各种的新闻,当年白家衰败,家破人亡,交给田伯母经营,如今已经风生水起。
还有顾笙箫和李璐瑶,两人的恋情一直备受关注,是A市的一大八卦,而如今,他们也要结婚了。
到了田家,两个小家伙朝着田伯母跑过去喊着外婆的时候,白鹿怎么也没想到,会在田家,遇到了正来送喜帖的两个人。
“田伯母,怎么说,您在A市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如今又是掌管田白两家的公司,身价不菲,您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和璐瑶都倍感荣幸。”
顾笙箫说着,将手里大红的喜帖朝着田裴淑递过去。微微抬眸。田裴淑轻轻抿了一口茶,对顾笙箫递过来的喜帖恍若未闻。
“我这年纪大了喜欢清静,你们热闹热闹就是了。不用特意来请我。”
不冷不热的一句话,说的顾笙箫一脸尴尬,当初白鹿把白家的产业拱手让人。顾笙箫不甘心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白鹿不在的这七年来,他可是没少来这里,可是每一次。都没有得到什么好脸色。
“田伯母这是不给面子?”
李璐瑶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抿了一口茶。模样风情万种,田裴淑神色清冷。从始至终,目光也没有在他们身上停留半分。
“对。就是不给面子。”
顾笙箫和李璐瑶两个人心里做什么打算田裴淑是再清楚不过了,不就是白家产业吗,她可是现在还记得。白家家破人亡那天的场景。
三个人不冷不热的场面,马上被这句话蒙上了一层尴尬,顾笙箫和李璐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出什么,正在这时,门口跑进来一大两小的跑抹身影,蹦蹦跳跳,好不快乐。
“田伯母,我回来了!”
白鹿拖着行李箱,拉着一双儿女款款走开,七年,在顾笙箫眼里,却好像是走了一个世纪。
记得那时,白鹿常穿一身温婉的翠裙,眉眼柔情,弱不禁风却一身傲骨,倔强的厉害,而现在面前这个人,变得似乎…有些不认识了。
红色香奈儿的束腰短裙,配着黑色的爱马仕斜挎包,一头栗棕色的卷发如瀑布般披在脑后,脸上轻描淡写,一眼看过去透着几分书香,更多的,却是精明和霸道。
田裴淑微微发怔,看到白鹿一家三口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像是做梦一般,冰冷的面色一改,笑呵呵的就起身迎了过去。
“外婆,外婆!”
两个小孩子刚才在飞机上就接收了妈咪的命令,见了田裴淑一定要把嘴放甜,这不马上就叽叽喳喳朝着田裴淑跑了过来。
田裴淑还没来得及和白鹿说上两句客套话,云卷和云舒过来在田裴淑的两颊吧唧就是一大口。
“外婆,云卷好想你啊。”
“外婆云舒也好想你。”
田裴淑看着怀里的一双儿女,笑的眉眼生花,看着眼前温馨幸福的场面,白鹿脑海里突然闪过七年前白家家破人亡的时候,心脏狠狠的动了一下。
爸妈,你们还好吗,七年了,我终于回来了,放心吧,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白鹿了,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白鹿,长途跋涉一定累了吧,快,上楼去洗个澡,我让郭嫂帮你们准备饭菜。”
白鹿记得,以前田裴淑对自己说话是尖酸刻薄的,七年了这个妇人脸上的皱纹长了不少,这心,也软了不少。
在异国他乡的这七年,日子难过,要不是田裴淑的接济,恐怕白鹿早就客死他乡了。
“好,我先带他们上去。”
白鹿一眼扫过客厅里如柱子般挺拔的一男一女,一眼就认了出来,平静的眼眶里激荡起几分波澜。
“怎么了,白鹿,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李璐瑶扭着腰,一把错开了顾笙箫的大手,朝着白鹿走过来,还是似以前那般盛气凌人,却不知,物是人非。
“怎么会忘了呢,当年李小姐可是言传身教亲自给我上了一课,我如今还是记忆犹新,一直期盼着什么时候能回来,和李小姐再好好的切磋切磋。”
白鹿冷眸清冽,气势压了下来,让嚣张跋扈的李璐瑶不觉有几分压迫,白鹿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软柿子了。
李璐瑶求助性的朝着顾笙箫看过去,顾笙箫一双温柔眼像是嵌在了白鹿身上根本收不回来,眼眸里绵绵不绝的温柔更是看的李璐瑶火冒三丈。
高跟鞋狠狠的在顾笙箫脚上踩了一下,顾笙箫疼的皱眉,却不露声色,生怕在白鹿面前出了丑。
李璐瑶过去拿起来那张请帖,递到了白鹿面前。
“白鹿,你回来的刚刚好,下个月一号,是我和笙箫的结婚典礼,希望你能过来,带上你的一双儿女。”
李璐瑶眼角上扬,说话之间都带着几分挑衅,故意将“一双儿女”四个字说的很重,是在提醒白鹿,你就是个未婚先孕的丑闻,当年上了陌生男人的床,现在连孩子的爸爸是谁都不知道。
白鹿接过来,低眸扫了一眼那朱红耀眼的喜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将喜帖又送了回去。
“什么三流公司的喜帖,也能送到田家来,难怪田伯母不接呢。真是有辱门楣。”
“还这么嚣张呢,你以为你还是天之骄子吗。白家都没了。家破人亡了,白鹿,你醒醒吧。你看看你身后可怜的两个孩子,因为你的滥情,他们连自己的爸爸是谁都不知道!”
李璐瑶一脸讽刺的看着白鹿身后的两个孩子。白鹿出国之后他们多次派人去打听白鹿消息。想要逼白鹿回国,把白家公司卖给他们。
后来听说白鹿怀孕了,有了一双儿女。几次下手都未成功。白鹿身后好像是有一个强大的靠山。不过至于这个人是谁两个人就不得而知,最后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两个人把注意打到了田裴淑的身上。
“不许你说我妈咪,你个丑女人。我们有爸爸!”
丑…女人…
长这么大,李璐瑶第一次被人这么说,顿时火冒三丈。扬起手臂就要打云卷的嘴,白鹿过来,一把扣住了李璐瑶的手腕,将她推的后退了两三步。
“白鹿,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果然没有爸爸就没有教养,你看看他说的都是什么话!”
“童言无忌,大实话!”
白鹿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她不准备给李璐瑶半分好脸色,敢碰她的孩子,这是在找死!
“你那么丑,长的都没有我妈咪的一根手指头好看,哪个叔叔娶了你会倒大霉,以后会一直穷下去!”
云舒的话说的顾笙箫脸上的肌肉抽搐,李璐瑶不甘心,还想再扑过来,被顾笙箫拦住,她诧异的看着顾笙箫,愤愤的甩开了他的禁锢。
“顾笙箫,你是不是眼瞎,我就这么被人欺负你看不到吗?”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该回家了,别和孩子一般见识。”
顾笙箫抱歉的朝着白鹿笑了笑,白鹿冷着一张脸一副送客的表情,顾笙箫生拉硬拽的拖着李璐瑶,将她拉了出去。
云舒跑到门口,仰着气呼呼的小脸蛋,朝着两个人大声喊着。
“你们都是丑八怪,生下来的孩子也是丑八怪,结婚以后公司破产,没有人愿意救你们,让人们变成穷光蛋。”
云舒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光,爸爸,这两个是她的心头病,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人提起来,云舒马上就会变得敏感脆弱,云卷都已经接收了,云舒却还是哭的泣不成声。
白鹿看着云舒的模样心里如刀割一样,当年的故事,白鹿如实给他们讲了,本来以为两个孩子听不懂,就那么随口一说,谁知道自家孩子基因这么好,天才儿童一听就懂,还过目不忘。
“云舒,到妈妈这边来。”
白鹿轻声的叫着,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云舒脆弱敏感的心情,云卷吸了吸鼻子,拿出一副大人的模样,装作毫不在乎。
“妈咪,妈咪,那个丑八怪嘲笑我们没有爸爸。”
“云舒乖,别听她胡说八道,是妈咪对不起你们,不应该连你们的爸爸都找不到。”
白鹿低眸,眼底藏着难以言喻的晦涩,可笑啊,一.夜春晓还给自己送了一双天才儿女,自己却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妈咪,云舒,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爸爸找回来的。”
“哥哥,真的吗?”
云舒抹了一把眼泪,小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云舒,白鹿忍俊不禁,更多的却是心疼这么些年来,总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让他们过上最好的生活。
“嗯,妹妹放心,哥哥不会骗你的。”
云卷宠溺的揉了揉云舒的头,眼神坚定。
………………
黎氏总部总裁办公室。
今天是白鹿回国之后上班的第一天,来报到的时候被黎禹辰叫进来,在他面前立了整整一个小时,让她自己想,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总裁,工作上的事情我已经全部安排妥当,我仔细想了一遍,没有什么遗漏的,还请总裁明示。”
黎禹辰一张脸阴的一兜水一样,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签字笔在文件上龙飞凤舞,白鹿立在面前,丝毫不会影响他的办公。
他得让这个女人清楚,秘书的意思呢,就是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都要以自己的总裁为重。
“继续想,或者再站半个小时,吃饭时候我会告诉你。”
白鹿皱着眉头,又挺直腰杆站着,蓝色鱼尾下一双小腿笔直修长。精致的脸蛋上浮上几分红晕。
白鹿想破了脑袋,也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得罪了总裁。他该不会是为了在国外的事情蓄意报复吧,靠之。这黎禹辰的肚量有这么小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小时以后,白鹿挺直着腰杆,红唇轻抿。似乎并没有什么要说的,也决定了,一站到底。
黎禹辰抬眼看了一眼。眸中闪过微微的诧异。穿着这么高得高跟鞋,能站这么久,看来资质不错。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半个小时吃饭。让她直接站到吃饭时间好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白鹿双腿如同注了铅一般。笔直且麻木,黎禹辰扫了一眼白鹿。双手交叠放在下巴处,上身向后靠了过去。
“还不清楚?”
“请总裁明示。”
“好了,你可以坐下了。”
黎禹辰发话。白鹿两条腿沉重的厉害,想要向前挪一步,都好像是要翻越一座秦岭,刚刚一抬腿,身影一闪,整个人险些跌倒。
“怎么,素质这么差?”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过来站两个小时试试,白鹿心里怨恨,却还是挤出来一张温婉清丽的笑脸,缓缓地挪过去,坐在椅子上。
“我记得几天前,我让你帮我订回国机票,你人呢?”
“我帮总裁订好了的。”
最早的航班,头等舱,而且已经安排好了提前接机的人,一切都问题。
“你不知道秘书得和我一起吗?”
黎禹辰眸光深邃的盯着白鹿,白鹿面不改色,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如何说辞。
她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是她还要照顾两个小家伙啊,而且黎禹辰要是知道白鹿有两个孩子,说不定马上就把她开除了。
“总裁,您不是说,我的让我自行解决吗?”
“我是说你的机票你自己订,没说不给你报销。”
黎禹辰步步紧逼,白鹿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惊慌,好像白鹿不陪在黎禹辰左右,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让黎禹辰有些懊恼,从来有没人敢对自己的话提出质疑。
“有云诗诗小姐伴您左右,二人世界多一个人怎么都是累赘,云诗诗小姐特意叮嘱。”
黎禹辰眉头拉拢,有些烦躁,怎么哪里都有这个云诗诗!
“出去吧。”
黎禹辰烦躁的甩了一句,白鹿就起身离开,云诗诗说了吗?
当然没有!
不过这云诗诗吃醋可是远近闻名,黎禹辰最怕麻烦,他如果去问云诗诗,两人之间必然引起一场轩然大波,所以搬出来云诗诗是最明智的选择。
出了办公室,白鹿就感觉自己的两条腿好像废了,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侵袭全身,就连走路都成问题。
五官拉拢,拖着身子缓缓地朝着自己座位挪过去。
“白秘书,去吃饭吗?”
“哦,不用了,我有带。”
女人客气的笑了笑,就扬长而去,白鹿揉了揉酸胀得小腿,把云卷和云舒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牛肉面拿了出来。
“哇,好香。”
香气扑鼻,沁入心脾什么郁闷都一扫而光,管他什么黎禹辰,什么云诗诗,小奶包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你吃这个!”
背后一道阴郁的声音传来,白鹿的桌子上就多了一份老坛酸菜泡面,她还在吃惊,一只大手过来,顺势就拿走了她的牛肉面。
“喂喂喂,你……”
“怎么,做错了事,还不想接受惩罚,还是觉得太轻?”
白鹿刚立起来,小腿就一阵酸爽,黎禹辰似笑非笑的挑挑眉,便扬长而去,留下.身后一脸错愕的白鹿。
白鹿双拳紧握,小宇宙里燃烧起来熊熊怒火,什么人嘛,让自己站了这么长时间,还把自己的午饭给抢走了,老坛酸菜,深夜食堂打广告呢!
办公室里,黎禹辰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牛肉面,无从下口,看起来不错,不过…这女人做出来的东西能吃吗?
他皱着眉,试探性的吃了一小口,真的是一小口,然后两只眼睛都跟着亮堂了起来,这女人的厨艺…确实不错。
门口白鹿的气还没有消,一边吃着泡面,一脸怨气的看着办公室,正巧小秘书拿过来一张喜帖,递给了白鹿。
“白秘书,这个,麻烦你务必玩亲手交到总裁手里,是很重要的东西。”
白鹿抬眼看了一眼这个趾高气扬的小秘书,然后将她手上的东西接过来,大红喜帖,好熟悉啊!
打开,跃然纸上两个名字,顾笙箫,李璐瑶。
“什么三流小人物的事情,都来麻烦总裁,总裁很忙的。”
顺势将那张请帖扔在了一旁。小秘书脸色一白,气的直跺脚,原本是觉得白鹿不过是个新来的。年龄和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好欺负一些。谁知这第一次就出师不利。
“白秘书。顾氏和我们公司是有合作的,顾总亲自让人送喜帖过来,如果就这样回绝了。恐怕不太合适。”
“许秘书,如果顾氏只是租用了我们的一个专柜就叫做有合作的话,那总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岂不是每天都要去参加婚礼了?”
白鹿面容含笑。云淡风轻的话。却逼的许玉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本来是答应了李璐瑶,一定会把请帖给送到。可是现在就被白鹿给拦了下来。真是憋屈。
“白秘书。帮帮忙嘛,我知道总裁最听你的。要是这事情成了,我请你吃饭好不好。或者说你要什么都可以。”
见白鹿不松口,许玉一改刚才盛气凌人的模样,朝着白鹿掐媚的笑着。只要黎禹辰能出席顾笙箫的婚礼,那无疑顾家的地位就更上一层,为了这个,顾氏当然是不顾一切。
“许秘书说笑了,总裁怎么会听我的话呢,你我一样,不都是给人家打工的。”
“可是…”
“不好意思,我面快凉了。”
许秘书一张脸憋的通红,咬着牙却又不敢和白鹿硬碰硬,五官抽搐了下,转身离开,白鹿看着许玉遗落在桌子上的请帖,顺势就扔进了垃圾桶。
……………
下班回家,白鹿拖着一身的疲惫,打开门就扑向了面前得沙发,一个葛优瘫倒了下去,就再也没有起来。
云舒过来缠住白鹿的手臂,小嘴嘟起来甜甜的喊着妈咪,白鹿疲惫的睁开眼睛,宠溺的揉了揉云舒的头。
“乖宝贝,今天有没有人送你和哥哥好吃的啊,快拿来孝敬妈咪,妈咪都快要饿死了。”
“有啊有啊,好多呢。”
“快拿来!”
“可是哥哥都给退回去了!”
白鹿一脸错愕的眨着眼睛,怎么就都退回去了呢,自己这儿子是假的吗,自己不吃就算了,也不知道孝敬妈咪。
“云舒,你看,你看妈咪这黑眼圈,今天上班总裁让妈咪立了一个小时,妈咪腿都肿了,还把你们给妈咪做的饭抢走了,让妈咪吃泡面,你们忍心吗,不给妈咪吃。”
白鹿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云舒,一想起来今天黎禹辰那张阴沉腹黑的脸,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妈咪,你是被人欺负了吗?”
云舒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白鹿的脸颊,云卷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两两盘菜放在了桌子上。
“妈咪,你笨死了,这么大人了,还被人欺负。”
云卷一脸鄙视的朝着白鹿勾了勾唇角,白鹿一看到桌子上的饭菜,哪里还有力气和云卷拌嘴,直接就趴下去,风卷残云的把桌子上的东西往嘴里塞。
“没关系,妈咪为了你们啊,什么苦都能吃,人家是boss嘛,要不然,我们娘仨不是要去喝西北风了。”
云卷和云舒一脸心疼的看着白鹿,回到厨房,气愤的简直能烧了这栋房子,看来妈咪以前在国内,活的并不如意。
外公外婆已经没有了,兄妹两个整天喊着一个吞了白家产业的人外婆,住在别人的家里,一回国就被顾笙箫和李璐瑶欺负,现在还被那个什么总裁欺负。
“哥哥,妈咪好可怜哦,妈咪说她今天只吃了一桶泡面。”
云舒嘟着小嘴,害怕白鹿听到,故意把声音降低了好几个分贝。
“哼,妈咪现在有我保护,绝对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云舒你去准备,等明天妈咪上班去了,我们就给妈咪报仇!”
“哥哥,你怎么报仇啊?”
“他不是让妈咪吃不成饭吗,那我们就让他也吃不成饭!”
云卷瞪着一双大眼睛,小宇宙熊熊燃烧,云舒在一旁看着也是热血沸腾,七年前欺负他们妈咪的人,七年后,他要一个个欺负回来!
“可是哥哥,你不是说那个总裁是好人吗,他和你长的一样,说不定真的是我们爸爸呢,难道我们连自己的爸爸也要欺负吗?”
“他才不是我们的爸爸呢,我们爸爸怎么会欺负我们妈咪,这口气,我一定要为妈咪出了!”
两个小家伙已经狼狈为奸,商量好了要让大名鼎鼎的黎禹辰亏在自己手上,白鹿还什么都不知道,只顾着把碗里的饭给嘴里扒拉。
黎氏集团。
午饭时间,白鹿饭盒里的便当香气扑鼻,白色软香的米饭。配上烧红的排骨,刚一打开,周围几个人肚子里的馋虫就被勾了起来。
一脸馋相的朝着白鹿那边瞧了一眼。碍于白鹿的身份,又不敢太过放肆。盯着那份排骨馋的直吞口水。
“你是来上班。还是来享受的?”
冷不丁的又窜出来一个声音,白鹿一个回头,正巧黎禹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放大在面前。不知为什么,白鹿脸蹭的一下子变得通红,连忙错开了黎禹辰的眼神。
“二者有冲突吗?”
“有。你不能比老板吃得好。”
黎禹辰说罢。也不管白鹿是否愿意,不管周围那些八卦的眼神,直接把白鹿的饭盒拿了过来。白鹿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美食腾空而起。一步步的离自己远去却毫无办法。
“总裁。你这样抢员工的午饭,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
黎禹辰转过身。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好像这顿饭抢的天经地义一般。白鹿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辩解,毕竟。他是总裁啊!
见白鹿不说话,黎禹辰拿着饭盒就进了办公室,眸中露出几分期待的神色,这女人的厨艺,嗯…好得很!
黎禹辰想着,便夹了一口排骨,刚入口,辛辣酸爽的味道就让黎禹辰浑身打颤,脸色一黑,将口中的排骨吐了出来。
“女人,你居然敢整我!”
黎禹辰盯着拿分排骨,深邃幽深的眸子里迸发出冰冷的寒光,忽而,计上心头,便随手将那份排骨,给扔进了垃圾桶。
“白鹿,进来。”
白鹿进来,身材挺拔的立在黎禹辰面前,黎禹辰眸子危险的眯着,上下打量着白鹿,很好,敢捉弄他,她还是第一次。
“总裁,有什么事吗?”
“今天晚上有空吗?”
声色温柔,致命诱.惑的薄唇吐质出危险来,白鹿一怔,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总裁有事,我当然随叫随到。”
“别误会,对你没什么兴趣,今晚是傅家主办的行业酒会,你作为我的女伴陪我过去,晚上八点到傅家,我想这条路你应该不陌生。”
她当然不陌生,在QK看她和傅野推推搡搡亲密的模样,两人是情侣吧,傅野的女人作为自己的女伴出席酒会,有意思!
……………
下午六点。
白鹿立在迪奥高定店里,试穿一件翠绿色的曳地长裙,简约大方的设计,裹着白鹿修长挺拔的身材,恰到好处,身后落了一层白纱,刺绣玲珑的设计,更为这条裙子添了几分仙气。
一双勾人魂魄的丹凤眼,淡淡的涂了眼影,眼波流转不知道会惊了多少男人的心,可是偏生那一张温柔婉约的五官,透着书香大气。
付了账,白鹿直奔傅家,作为黎禹辰的女伴,她为什么会单独去酒会,难道不应该和黎禹辰一起过去吗?
车子在傅家门口停下,白鹿下车,傅家门口两位侍者拦在门口。
“小姐,请出示你的请帖。”
白鹿一惊,原来黎禹辰是用意在这里,他故意没有给自己请帖,是想让自己出丑呢!
“我是黎少的首席秘书,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
两位侍者面面相觑,有些拿不准主意,早就听说黎氏集团新来了一位首席秘书,国色天香,冰雪聪明。
如果真实面前这位,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耽误了,恐怕不妥。
“或者你们可以帮我把黎少叫出来,很重要的事情,如果耽误了,你们可担当不起。”
两位侍者皱着眉头,又从头到尾扫了一眼白鹿。
“小姐,你穿成这样很明显就是来参加酒会的,可是又没有请帖,用冒充黎少秘书的办法,也是行不通的!”
计划失败!
白鹿握着手包的那只手微微用力,心里早就把黎禹辰给骂了千遍万遍,该死的黎禹辰,根本就是故意要看自己的笑话。
自己要是进去了还好说,今天要是放了黎禹辰鸽子,明天上班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小姐,你要真的是黎少的秘书,给黎少打个电话就是了,黎少同意,我们自然放你进去。”
侍者说罢,白鹿脸颊抽搐了几分,他这个时候会接电话吗?
拿出手机,给黎禹辰拨了过去,果然无人接听,侍者一副看着骗子的模样看着白鹿,皱着眉头,恐怕下一秒,就该把这个女骗子给赶走了。
“小姐,要不然,您先去旁边打电话,酒会马上开始了,别耽误了其他客人入场。”
白鹿礼貌的朝着侍者点点头,退到了一边,伸长了脖颈朝着里面看了一眼。乌央央的人群一眼看不到头,没看到黎禹辰,也没看到傅野。
正准备给傅野打电话过去。一辆迈巴赫开过来停在门口,傅野从车上下来。一身黑色的阿玛尼手工西装。完美的贴合在傅野修长强壮的身材上。
他手臂微弯,一黄衣女子从车子上下来,小手玲珑。扣在了傅野的臂弯,那个女子不是白鹿在QK看到的,可是那个女人不是怀了傅家的孩子吗。就这样被甩了?
白鹿正发愣。傅野挽着女人朝着里面走去,侍者微微弯腰,恭敬的朝着傅野弯腰。白鹿快步走过去。傅野眉眼一扫。就看到了白鹿。
“哟,小鹿鹿。偶遇啊。”
和上次一样,原本盛宠正浓的女人被傅野无情的甩开。大步朝着白鹿走过来,女人气的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别贫了。带我进去呗。”
傅野从上到下把白鹿打量了一番,修长的双臂环在胸前,露出一脸张狂得意的笑容来。
“怎么,作为黎少的首席秘书,黎少没有给你请帖,小鹿鹿,你今天穿的这么漂亮,是被黎禹辰坑了吧!”
傅野说罢,胳膊过去轻轻的撞了白鹿一下,白鹿脸色刷的一下子拉了下来,看来自己还是太嫩,这么容易就被人家给套路了。
“谁说不是呢,黎少告诉我让我作为他的女伴来参加酒会,可是连请帖都没有给我,电话也打不通。”
“他呀,就是这个坏脾气,别理他,来,我带你进去!”
傅野说罢,一把拉过白鹿,就把她朝着里面拽,旁边黄衣女子脸色尴尬,目瞪口呆的看着原本是自己的男伴,就这么在酒会门口堂而皇之的和别的女人跑了。
“你可以走了!”
傅野摆摆手,黄衣女子还没有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合着自己这衣服,这妆,都白准备了?
“喂,傅野,你不能这样过河拆桥。”
女子在身后叫着,傅野却连连头也不回,侍者客气的过来,将黄衣女子请了出去。
傅家大厅里,响着轻缓如流水的交响乐形形色色的男女手捧香槟,谈笑风生,觥筹交错。
“看,那不是黎禹辰。”
白鹿顺着傅野的手指看过去,只见黎禹辰立在人群之中,露着官方的笑容,手捧红酒和周围的人一一碰过。
耀眼的是黎禹辰身边那个女人,美丽大方的云诗诗,白天鹅一般仰着脖子,立在黎禹辰身边,和周围的人几度寒暄。
一种莫名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涨,混蛋!
你既然已经有了女伴干嘛让我过来,还故意让我出丑,黎禹辰,抢我的饭不够,看我出丑你很舒服吗?
“不过,旁边那个好像是云诗诗,小鹿鹿,你确定你是作为黎禹辰的女伴出席?”
“闭嘴!”
傅野笑了笑,已经了然于胸,给白鹿交代了几句,就拿着香槟到处溜达,白鹿看着傅野的忙碌背影,总有些怪怪的,明明他是这里的主人,可为什么,表现的像是个客人。
“哟,这不是白鹿吗,你今天好漂亮啊,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背后冷不丁的窜出一句讽刺来,白鹿转过身,对上一张刻薄恶毒的脸,李璐瑶顺着白鹿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傅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个男的不错啊,不过我在A市这么久,还真是没见过他,这种男人不挑剔,和你刚刚好。”
白鹿转头看了一眼傅野,不应该啊,作为傅家的长子,傅家产业唯一继承人,李璐瑶会不认识?
“白鹿,你怎么了?”
李璐瑶故作关心的搭上了白鹿的肩膀,白鹿一闪,摇了摇头。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记得这种酒会像你们这种三流公司是进不来的。”
被白鹿说的,李璐瑶有些恼怒了,从白鹿回来到现在,左一口一个三流公司,右一口一个三流公司,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有头有脸的人了。
“白鹿,你说话不要太过分,就是我们这种三流公司,你也不如,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栽倒我手上的,要不是田裴淑多管闲事,迷们白家的产业早就是我们的了。”
“未婚先孕,还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就这一件事,都足以让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李璐瑶冷着一张脸,露出狰狞的面色,她白鹿不过就是黎禹辰身边的一条狗,居然把自己的喜帖给拦了下来,一想到这里,李璐瑶就气不打一处来。
顾笙箫远远的就看到李璐瑶面红耳赤,似乎是在和白鹿争执些什么,快步走过来,手臂勾在了李璐瑶的肩膀上,在看到白鹿的那一眼,眼睛都直了。
“很抱歉,我不光能抬得起头,而且还能挺直腰杆,李璐瑶你不必拿当年的事情来恶心我,把我惹急了,当年的债我会加倍向你们讨回来。”
“就凭你?”
李璐瑶向前逼了一步,明显的挑衅黎禹辰和傅野都看在了眼里,扔下.身边的女伴大步朝着白鹿走过来,两只大手几乎是同时,覆在白鹿的胳膊上。
“怎么了?”
黎禹辰和傅野几乎是同时问道,逼人的气势压的李璐瑶有些喘不过气来,看着黎禹辰和傅野,躲在了顾笙箫的旁边。
“没事,老朋友,很多年没见,叙叙旧。”
顾笙箫朝着两个人笑笑,白鹿面若冰霜,丝毫不买账,李璐瑶咬着牙看着对面的两个男人,一脸怨毒的看着白鹿。
“不是说了,让你做我的女伴吗,进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黎禹辰责怪的口吻落下来,白鹿不满的目光顶回去,明明是你耍我故意不给我请帖让我出丑,又已经选了云诗诗做女伴,还来责怪我?
“不敢打扰黎少和云小姐。”
黎禹辰没说话,握住白鹿的手直接扣在了自己臂弯,顾笙箫一脸醋意,恨不得直接将白鹿拉过来,拥入怀中。
“以后要明白你的身份,少和一些三流人物来往,免得坏了我黎氏的名声。”
黎禹辰的话直指李璐瑶,奈何李璐瑶傻的可怜,现在还以为傅野就是个不知名的小喽啰,黎禹辰是在说傅野。
“黎少,幸会。”
李璐瑶伸出手去,努力挤出来一个国色天香的笑容,黎禹辰一眼扫过,不搭理,李璐瑶有些尴尬的把手伸回来,又舔着脸迎了上去。
“黎少,下个月是我和笙箫的婚礼,有送了喜帖给黎少,不知黎少可否赏光。”
“我从来不和一些三流的人打交道,或许,你可以问问威尔斯。”
如果说傅野这个人在A市鲜为人知的话,那威尔斯这个名字就和黎禹辰一样,响当当!
傅家唯一长子傅野,国际知名珠宝设计师,堪称珠宝设计的天才,传说帅的碾压欧美明星,却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位设计师的真面目。
白鹿也是一脸诧异,她只认识傅野,还从来不知道傅野就是威尔斯,难怪当初傅野一句话,就能敲定自己的工作。
“黎少抬举了,我也从来不和三流人物打交道,不过要是我家小鹿鹿想去的话,我当然愿意陪同。”
这三个字就像是打火机,又将黎禹辰心里的怒火点燃,这女人到底要不要脸,大庭广众和这个男人卿卿我我秀恩爱,不怕天打雷劈么?
李璐瑶和顾笙箫都是一脸的震惊,现在的情况是,黎禹辰和威尔斯在抢白鹿?
李璐瑶有些不甘心顶了上去,她怎么能甘心当初的手下败将一转身就就骑在自己的头上。
“黎少,威尔斯,你们不知道吗,白鹿未婚先孕已经有两个孩子了,还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这在我们圈里可是出了名的,当初啊,笙箫就是因为她不检点才和我在一起的。
李璐瑶洋洋得意得勾着唇角,却不知道,已经深陷雷区。
“小鹿鹿。七年不见你连孩子都有了,这速度可以啊!”
白鹿脸色一百,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若不是怕有失风度,真想一巴掌朝着李璐瑶的脸上扇过去。
“是啊。七年前她偷人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她爸和她妈都被她给气死了,白家也就因此而破产了。”
黎禹辰大脑里的记忆波涛汹涌,七年前白家的事情他依稀还记得。甚至白鹿被那位记者扒下衣领的模样他还记忆犹新。
想不到时过境迁,如今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白鹿已经和七年前那个白鹿大不相同。
“看吧小鹿鹿,当年上学的时候我就告诉你离这个顾笙箫个李璐瑶远一点。这两人就是个白眼狼。你非不听,现在好了,变农夫了吧。”
“你说谁是蛇呢?”
刚才还躲在顾笙箫身后装柔弱的李璐瑶这时凶神恶煞的走上前来。对上威尔斯的冷眸。又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缩了回去。
“老爷子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什么牛鬼蛇神都往宴会里请,原本以为是个高级行业酒会。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傅野这轻浮的口气让白鹿大跌眼镜,这七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言欢死了,让傅野性情大变。
“既然傅家老爷子不中用,那傅家少爷直接把这种牛鬼蛇神赶出去不就行了。”
“黎少这不是揭人家伤疤嘛。傅家少爷在几年前就死了,性病!”
在白鹿看不到得地方,两个男人已经交手一回,两人锋利的目光如同金戈铁马,将对方尖锐的铠甲劈开一条裂缝。
“放肆!”
一声陈厚如钟声的声音传来,几个人纷纷回头,只见云筱筱跟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男人一头漆黑的头发梳的油光锃亮,如鹰隼般的眸子迸射出犀利的寒光,却丝毫遮盖不了她眼角岁月的痕迹。
“傅野,这么些年,你在国外长本事了是不是,连家都不认了?”
傅司云朝着傅野走过来,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傅野只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朝着傅司云微微弯了腰。
“傅老爷好,幸会,怎么旁边这位美女是傅老爷第几房的姨太太啊?”
一句轻浮的话,一同激怒了傅司云和云筱筱,她云筱筱可是傅野的未婚妻,傅司云抬起手臂,准备甩给傅野一个耳光,傅野轻蔑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傅司云抬在空中的那只手有些颤抖,盯着傅野的背影,眼眶猩红,却无奈的闭上了眼,这件事情,不了了之。
“黎少,让你见笑了。”
“没事,傅少也是性情中人。”
白鹿伸长了脖颈朝着傅野离开的地方看过去,有些担心,却被黎禹辰扣住了蜂腰,禁锢在身旁。
“姐夫,你的女伴不是我姐姐吗,这位是谁?”
云筱筱一脸不乐意的盯着白鹿,上次在QK勾.引傅野的就是她,现在又来找黎禹辰,这个女人的脸皮,还真是厚。
“筱筱,不得放肆。”
说话的人是云诗诗,温婉大方的立在黎禹辰面前,做出一副女主人的模样,一回头朝着黎禹辰微微笑着,黎禹辰那只胳膊却扣的白鹿的腰更紧了一些。
“白小姐是黎少的首席秘书,陪黎少出来很正常。”
云诗诗说着,扫过黎禹辰扣在白鹿腰间的那只手,眸里迸发出的熊熊烈火,能将白鹿直接烧为灰烬。
“可是姐姐,你才是黎少的女朋友。”
云筱筱撇撇嘴,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白鹿撕碎,李璐瑶瞧了一眼云诗诗和云筱筱,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算计。
“想要长久的跟在我身边,就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一不小心失足了,可就回天无力。”
黎禹辰冰冷的声音落下来,云诗诗霎时间脸色脸色惨白,面如死灰,一双拳紧紧的握着,眼看着黎禹辰将白鹿从自己面前带走,心里生出几分恨意来。
云诗诗客气的和傅司云打了招呼便离开,李璐瑶和顾笙箫更是没有捞到半点好处,之前的事情都不了了之。
……………
酒会结束,黎禹辰坐在车子上,一只手扶着额头,眉头紧紧的锁着。
萧寒在前面开车,看着黎禹辰难受的模样,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黎少的事情,哪里是自己一个管家能管的。
“少爷,到家了。”
黎禹辰抬眼幽幽的看了一眼,推开车门,下车。往院子里多走一步,身体就多沉重一分,多少年了。这个装潢奢华的宅子,就像是自己的噩梦。
推开门。客厅里的水晶吊灯还亮着。黎啸天端坐在客厅,阴沉着一张脸。
“爸,我回来了。”
黎禹辰努力的挤出来一个不太难看的笑容来。一股刺鼻的酒精味袭来,黎啸天嫌恶的皱了皱眉头,示意黎禹辰不要继续往前走。
“你不是很厉害吗。几个月都没有回来了。我还以为叫不回来你呢!”
“公司比较忙,住在颐和园那边的别墅里离公司近。”
“你现在的正事是和云诗诗订婚,两家联姻对公司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且可以稳固你在公司的地位。以后京凯做了总裁的位置。对你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好严重的四个字。
黎京凯。黎家最受宠的小儿子,目前还在美国读书。整天不学无术除了把妹喝酒败家之外没有什么别的本事。
可是没办法,他妈是黎啸天的现任妻子,市长的女儿。所以他理所当然就是黎家未来的继承人。
而黎禹辰呢,他妈妈无权无势,黎啸天当年出.轨,妈妈却净身出户,最后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回来求黎啸天收留却被他的新欢拒之门外,黎禹辰亲眼看到黎家的保镖是如何粗暴的把妈妈赶出去。
那个时候黎禹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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