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让雄性吃这个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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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和煦,微风夹杂着杏花香味徐徐拂过,正是一年里少有的飒爽时节,也就在这样的一天里,泗水郡的李家二公子李元劲定亲了。  李家花园假山石旁边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有几个仆人趁着送彩礼的功夫偷偷躲到一起休息下。  “嘿,张贵,你瞧着没,小姐的那只小兽前天又来厨房了,丢下厨师做的糖醋鱼太就走了。”一家仆对着张贵的悄悄道。  “可不是么,那厨师新来的,不了解府内情况,一看厨房里竟然进来只小猫样的宠物,当即呵斥助手撵走,结果小兽看都没看厨师,取走了一盘红烧狮子头”张贵咂咂嘴,摇头继续说着,  “后来厨师听人告诉才知道那是菲小姐的宠物小兽,你说谁家的宠物不是去厨房偷吃的,咱家小姐这只真是绝了,又不是战斗力十足的玄兽,能言人语,你说一平平常常的萌货等人喂等人哄就是了,却要每天清晨就在院子里溜达散步,晚上躺在假山上看星星,整天呜呜叫,却不理被它引来的母猫,奇怪的没谁了!”  “快来帮忙,谁在那儿偷偷摸摸嚼舌根呢!”  这时候,管家李东升捧着彩礼匆匆走来,瞧着在这样忙碌的一天竟然还有偷懒的,不禁大怒,却在瞧见这地点是假山后强自压下火气,轻声呵斥道。  家仆们吓了一跳,激灵下迅速忙起来了,李东升待众人走后,仰头撇撇假山,似乎是没看到什么,摇摇头也离开忙碌去了。  假山上一个沟壑内,一只雪白的小兽四仰八叉地平铺在假山上晒太阳,小巧的一对耳朵直立着偶尔轻微颤动下,黝黑的小鼻头犹如黑珍珠般玲珑,一鬃雪白的毛发锃亮,可见养的极好,此时它前蹄枕在脑后,颇有闲云野鹤之姿,只不过这个姿势已经维持了一上午了,一动不动,即便听了家仆们的话也如没听到,眼皮都不曾跳动,似睡着又似死了一般。它便是家仆口中提到的小兽,邢煜邪。  又过了许久,邢煜邪突然动了,它扭来扭曲的终于翻身坐起,懒懒的睁眼,眼中波光流转,打了个呵欠,道:“我说兄弟,你咋样了,今天是李家好日子,好吃的多了去了,哥哥可是饿了,要吃饭的,要不要给你带一份啊?”  “闭嘴。”一个声音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冷冷的道。  “哎,好歹咱也是邻居,哥哥这般照顾小弟,竟然还没人领情”紧接着,小兽又嘿嘿笑着,摇头晃脑的说,“哦,也对,给了你也吃不了,就让哥哥我替你解决了吧。”  如果这时候有家仆在场的话就会惊讶不已,这附近也没人或兽啊,它这是跟谁说话呢?  是的,小兽邢煜邪在自言自语!  溟沛大陆上玄兽和人的玄力进阶划分方式类似,开灵决定人或兽是否能走上修仙之路,开灵后,人的品阶依次分成赤、橙、黄、绿、青、蓝、紫级,每级九个阶段,兽修炼分7阶,实力人的7个级别对应。相同的是,无论人还是兽都是阶阶如爬坡,晋级更是难如登天,紫级再往上的更是乏人问津。  邢煜邪勉强算得上开灵,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不是战斗级别的玄兽却可以说话,也不知道自己和那冷冰冰的货为啥要公用一个身体,自己和那头冰块到底是一只兽呢,还是两只兽啊。  邢煜邪只记得自己原来的主人叫水泠,后来不知怎的死了,将自己送给了泗水郡的李家大小姐李茗菲。  扭动下肥肥的小身板,继续想:  这李茗菲也是奇怪得很,在看到邢煜邪来到李家的第三个年头后突然可言人语、可两条腿直立行走却丝毫不显惊讶,好像原本就该如此似的。邢煜邪性子怠懒,见新主人都不惊奇自己的变化,那自己……就更不用深究了!  只是每每夜间被梦惊醒后,醒来犹记得梦里一个看不清面孔的女人在痛苦挣扎,呼喊着什么,而自己的心也跟着绞痛。  邢煜邪来李府第四个年头,机缘巧合下不再做梦了,它竟然有同伴了——那头冰块!  记得第一次自己见到冰块时,他环顾四周,发现我们是只萌的快化了的小兽时,嘴角抽搐又抽搐,最后归为平静,最后说了“邢煜邪”三个字后就不再搭理它。  邢煜邪想再问问别的,却遭碰壁,琢磨良久后觉得这应该是他和自己的名字,至于问什么也是自己的,那还用说,冰块和我可是一个皮囊啊。  于是那一年小兽有了自己的名字,邢煜邪。以至于后来某天它第一次自豪的介绍自己名字时,许久不搭理它的冰块抬起眼皮瞅了一眼后,又抽抽嘴角,继续保持沉默。  冰块是从自己的身体里“出生”的,这件事邢大爷没告诉任何人,一来事出反常必有妖,万一有心人听到后把自己剖开研究研究,自己岂不是亏大了么。至于为什么没告诉和自己最铁的饭票主人李大小姐:  完全是因为怕丢脸啊。  自己堂堂正正邢大爷竟然身体里有个大冰娃娃,多丢脸啊。  这件事绝不告诉任何人!  邢大爷自认为丢脸而隐瞒的这件小事,在很久之后导致了意想不到的后果,未来的很久,每每思及此,不禁感慨命运。  后话暂且不提。  这边邢煜邪踩着猫步游逛在李府花园,正往厨房放向缓步前进。一路上来往匆匆的家仆们纷纷让道,生怕踩着这个大小姐的心肝,小兽行进鸡飞狗跳,还没人敢责备,万一伤到了它,光是大小姐冷冷的眼神就能将人给剐了!  李家在泗水郡可谓大户,当年祖上李渭陪溟沛国主主征战数年,杀伐无数,也顺带创下了一片李家基业,当时国主大手一挥,便将这位于东方的万里土地划给了李家老祖。即便后来征战频繁,溟沛大陆被国主的四个儿子分成溟东都、溟西都、溟南都、溟北都四部分,并自立为王。李家也不久退隐到溟东都的泗水郡,优哉游哉的过起了安逸的日子。  于是李家在这片富饶之地繁衍生息,历经数年积累不少财富,虽然李渭在国主死后不久便退居三线,在溟沛政坛中消失了,势力大减,但其声望却一如当年,李家家主刚正不阿,果敢气魄,约束族人严于律己,在当地威名赫赫,没有哪个不开眼的会去无故招惹。  前几年,李渭退位,其子李正荣做家主的时候更为低调,虽然李家旁支众多,却隐于市井的各行各业,未曾显露峥嵘。  以上是邢煜邪闲来无事游逛后发现的,等他见到上任李家主李渭后更是确定了一点:李家确实是在隐于市井之中啊。  说来也巧,那天它竟然不嫌劳累地溜溜达达走了整个院子,来到了李家最偏僻的一处庭院,院子里种着各式各样的花果数目,远远瞧着好像还有大白菜之类的。见到了当时对外称病的老家主——带着草帽仰坐木躺椅上,脚边不远处横放着一锄头,晒太阳的李渭。  李老头见它来了也不惊讶,还请它吃了一盘花果,喝了一杯甘露,当时邢煜邪也不知怎么的,似乎颇为熟悉的大口嚼着那不知名的花瓣,喝了那杯诡异的甘露,心里还想着咋不是茶呢,这老头也忒扣了!  心里想着不由得看向李老头,李渭嘴角抽搐下,却也没说什么。只是那天过后,小兽便不再夜夜梦魇。不过等邢煜邪过几天再去要再吃那盘花果的时候,李老头却怎么也不肯给了。  却说:“只有那些,都给你了。”  真抠!  边想边走,不一会儿就来到厨房,揪住一个偷懒的家仆,让他端着盘子跟着自己来到了香榭小筑,李茗菲的庭院。小筑分内、中、外室,长廊两侧还有很多厢房供主人密友借住。弯弯绕绕,来到中室,打发了家仆,小兽准备就餐。  至于自己坚持回香榭小筑吃饭这一点,仆人见怪不怪了。两三口解决掉两个壮年男子的食量,吃饱喝足中午了,在回假山睡午觉前终于想起来本来要去李茗菲的内室的。  给饭票请安!  李茗菲不喜宠物,只有自己一只小兽,别家大小姐都是萌宠众多,战斗力十足的也不乏少数,所以李大小姐在当地的名媛中也算得上是另类了。但是李茗菲从来不约束自己,有人欺负自己的时候还必然会为自己出头惩治恶仆或恶兽。  算得上是独宠了啊。  记得当初铭叶丝绸的张家大小姐带着一只雪白尖耳朵毛绒小老虎来的时候,那小老虎问邢煜邪是个什么品种时,邢大小兽理也没理,继续假寐。  “呜呜吼吼”  “吼吼吼”  拍!  邢小兽耳朵不堪折磨,一巴掌扇了过去。  世界安静了。  李茗菲见后,二话不说直接命人将小老虎和张家大小姐一起丢了出去,不管张大小姐如何解释都认为是狡辩,在自己的地盘上欺负自己的兽,找死!  丢出去!  可怜的张大小姐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人不分缘由的给撵了出去,真是交友不慎啊。原来李大小姐有了宠物就不要朋友了,更何况我家老虎也没咋地你的玄兽啊,你咋急眼了呢。“护送”张小姐的家谱们当时刚巧遇到了二公子李元劲,正欲行礼时,张家小姐一把抓住李元劲讲述了原委,李公子顿时哭笑不得,顶着自家妹子的压力施以援手救下了这一人一兽,不然张家可是丢脸丢大了。  是不是就在那时候张小姐和李元劲开始燃烧的激情?  某小兽顿了顿,用爪子扰着内室门槛的木头,进行饭后娱乐时想到。  原来咱还是个媒人啊!
  李茗菲瞅了瞅扒在门口就是不进来的小兽眼里划过笑意,面上冷冷地说:  “还不快进来,在那儿丢人。”  乖乖进门,一个助跑,直接跳进少女怀里,蹭蹭少女胸口,咂咂嘴,略感欣慰:  初具规模,有待发展啊。  只见一个约么着十来岁的淡蓝衣少女端坐窗前正在卸妆打算午睡,随着丫鬟将发誓摘下,一缕青丝垂于脸颊前,黝黑的发色称得肤色更为白皙,皮肤细腻白皙,眼眸深邃略略收敛住一闪而逝的忧伤,此时任谁都不认为这是一个十来岁的女孩所拥有的,明明很年轻却仿佛经历了很多的忧愁。  少女没继承其父彪悍有力的风格,似乎是随了已逝母亲的容貌,宁静淡然的性子下是一副清丽娇艳的容颜,举手投足透漏婉约,不愧是当年溟沛都城第一美人欧阳秀秀的女儿!  少女忍了忍,还是一把扯着小兽丢到一边,嗔怒:  “别以为换了个萌脸就能骗住我,给我滚回去坐好!”  海!就是这真实的性子有点不招人待见。  邢煜邪略感遗憾的退回来,坐好,还不忘辩解:  “哪有的事,我对小姐你可是一片赤诚啊,奈何小姐早忘记了,当初刚进府时天天拥我入怀嬉戏,晚上还搂着睡的事了啊”  摇摇头,一副被抛弃的磨样,配上那委屈的小鼻子一耸一耸的,耳朵垂了来,眼里滴溜溜的好似眼泪打着转,小嘴一翁一合,真是我见犹怜。  咬了咬牙,李茗菲低哼:  “当初要不是为了治疗,怕你伤久了留下后遗症,我不管不顾的日夜守着你,怕你走火入魔,哪儿至于现在给你这白眼狼留下嚼舌根的把柄!”  语气忽而变化,伤心起来:  “最后还是留下了后遗症,我真是对不起她!”  邢煜邪眼见这姑娘又要收不住势头,立马扭着屁股,可劲儿蹭着李茗菲衣角,急忙安慰:  “又不是啥大毛病,有啥了不起的,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说罢,还就这李大小姐的衣服顺杆爬上来,再次窝进李茗菲的心口,在大小姐没有意识到前,用爪子扒着她,伸出小舌头舔了舔李茗菲,爪子还偷摸揉了揉,再次感慨:  “恩恩不错~”  毛茸茸的爪子下软的,温温热热,弹性十足,比同年纪的女孩要出色的多,李家基因真不错呢~  拍!  “死狗,滚去面壁,不许午睡!”  一巴掌打断了某兽的遐思,也免了香喷喷的怀抱,一个轱辘滚过去,蹲墙角面壁了!想着自己的疑惑:“难道本大爷真的是狗狗吗…….”  大爷我怎么可能是猫或狗这种低等生物!  被突如其来的想法惊到了,邢大爷愣了愣,缓了缓回过味来,问道:  “冰块,你刚刚说话了没?”  “.…..”  邢大爷不意外的得到了沉默,随即便好奇了起来:  “那又是谁说我不是猫狗的呢”  想及此,又是一种狂躁压抑的感觉上来:本大爷逍遥一世,顶天立地,破敌踏骨浴血,何时沦落至此!  这不是第一次有这种踏破乾坤,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直觉了,它一直知道自己的记忆残缺,虽然表面上装的轻松自在,无忧无虑,但每每有藐视自己的想法时就油然而生一股倔劲,似乎在这一刻它拥有了无穷的力量,顶天立地也不过如此了吧。  可是,再怎么装,邢大爷也终究是普普通通的宠物玄兽啊,只不过没化形就能口苦人言,没玄力却能跳跃几米,除此之外特么还能干啥?  邢大爷郁闷的瞥见李茗菲睡着了,便一溜烟地穿过了花园,顺着幽静小路来到前厅,想一睹新娘子风采,虽说几年前见过一面,不过那时候张大小姐普通的和老爱勾搭邢煜邪的猫小妃根本没区别呀,李元劲总不能这么没眼光吧~  要说邢大爷和猫小妃的孽缘狗血的可以传成一段佳话:  那天,邢大爷在李茗菲内室的屋顶晒星星顺带思考人生,那时候它刚来李府,兽生地不熟的,心情还特压抑,前主人死了,自己却苟活下来不能为主人报仇,甚至仇人是谁都不清楚,这让一向骄傲的邢煜邪感到了深深的挫败。  这时候猫小妃叼着一只耗子路过李府远远的看到一抹淡淡忧伤的身影,清秀的雪白毛发随风飘逸,略略弯曲的背脊似乎承受了莫大的压力,这样让兽怜惜的画面不禁让猫小妃心驰神往,悄悄动了兽心。  随后的一段时间内,邢大爷常在假山上收到匿名的礼物——一只新鲜的死耗子。忍了又忍,忍无可忍,终于在某天猫小妃鼓起勇气告白的时候,一脚将其踢了下去。  猫小妃就此失恋失踪,邢大爷舒坦了。  跟随着路过的仆人,邢煜邪来到了前厅,跳到前厅外面一棵杏树上,懒懒的向里面望去,只见花团锦簇喜气洋洋,李家旁支主要人物皆到场,李家现任家主李正荣虽入平日一般正经严肃,但若是细看不难发现其眼里时不时闪过的欣慰,当年李家老家主李渭从政坛上退隐之后,族人开始向各个方向发展,这在一个崇尚武力的世界来说,李正荣的家主既不能锋芒毕露,又要维护好族人周全,其地位此时就显得尤为任重道远。  家主李正荣一身藏青色衣衫笔直地站在大堂迎接着各个大家族来贺礼的客人,客气有礼的寒暄,管家李东升在一旁辅助,和来自各家的人清点和登记彩礼,礼物源源不绝一般,登记的家仆手都快抽筋了也不敢有丝毫停顿继续工作,搬东西的仆人进退有序,人人都面含喜色,一派和气。  李正荣板着脸保持着家主的风范,其实心里已经笑开了花,自己有三子一女,分别是老大李元力,老二李元劲,老三李元勋,老么李茗菲。  老大李元力身材魁梧,孔武有力,坐镇擎天镖局,平日里训练李家护卫兵,李元力生性正直坦荡,悟性很高二十四岁便达到了黄级,这事当初还引起泗水郡不小的轰动,三儿子李元勋心性不受拘束,行事随性,很有经商天分,老么李茗菲婉约动人,没及笄求娶的人都快踏破门槛了。  再说老二李元劲,睿智果决,甚至在狠厉杀伐方面更胜其父,是李家前任家主李渭心中满意的未来家主人选。李元劲快出生的时候,慕容秀秀曾中过奇毒,虽然后来解了毒却不成想连累了腹中胎儿,李元劲出生时不哭不闹,气息微弱,用了许多灵丹妙药都不曾治好他的先天之症。一个游历先生不久后登门拜访,给了慕容秀秀一颗药丸,说是延年益寿李元劲小公子服用正好,同时在李家人怔楞中那先生悄悄的离开了。  李家人不敢轻易使用陌生人给的药丸,却不成想在李元力四岁、李元劲二岁时,李元力领着病弱的弟弟偷偷溜进了库房玩耍时撞到了药架子,而那药丸滴溜溜的滚到李元劲面前,鬼使神差地李家二公子捡来吃了。  霎时,李家库房为中心,一片白色云光铺洒开来,才两岁的李二公子竟然开灵了!  李家人纷纷赶来,慕容秀秀在发现自己压根不能习武的儿子竟然开灵了,真是惊讶的几乎昏了过去,李正荣抱着莫名其妙的儿子心疼不已,当时的李家主李渭查看了一下发现李元劲并无不妥,也就转而安慰自己的儿子儿媳妇来。  二岁的娃娃开灵了!  这事真是闻所未闻,李老家主惊讶之余以雷霆之势将消息压下,不允许任何人嚼舌根。同时专门安排师傅教李元劲玄力修炼。  李元劲也是争气,虽然2岁确实小了些,但学习的认认真真,身体在丹药的淬炼下日渐健康起来,由于他修炼的事情一直是李家暗中安排的,到来后来出了他的师父外,没有人知道李元劲的真是修为。李二公子自幼坚强内敛,长大后性子更是冷淡,只对家人才能流露出温暖的神色,做事更是果断狠绝,经营李家最大的赌场和酒楼,平日里似一头潜伏的狼,只待敌人大意进入圈套便一口撕裂他们的心脏,多少图谋不轨的同行竞争者都被他撕碎成渣,可以说李二公子就是个具有强大震慑力的招牌。  李正荣对于自己的二儿子这样出色也是有些无奈的,毕竟人还是要有自己的感情的,虽然在自家家人面前李元劲温暖如春风,可也就只是家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儿子没有一个红颜知己,真真是让人忧心啊。李正荣当初因为一些事连累了妻子和儿子,使得二儿子从小体弱多病,自己和秀秀心中无限内疚,很多时候都比较宠溺他,导致而今二儿子性格孤冷。  想到这里,李正荣抽空瞄了眼二儿子,只见李元劲面色如常,只有眼中偶尔流露出的放松神态才让人感觉到他今天也是有些不同的啊。  家里最头疼的滞销货竟然定亲了!  李正荣大感欣慰,天知道当初他和秀秀还担心儿子会不会孤独终老呢,没想到啊,闷葫芦也有春天,秀秀,你的在天之灵可以放心了。  邢煜邪瞧见李正荣硬扳着脸,实则暗暗欣慰开心出内伤的样子,鄙视的摇了摇头,要笑不笑的僵尸脸想吓死本大爷不成?!  没有大爷我哪儿来的新娘子,哼哼。  翘着小尾巴,昂着头牛哄哄地看向李元劲,李家上下知道自己能讲话的只有李大小姐,而猜得到的就属李渭和李元劲了。这李元劲平时不苟言笑,今天定亲还不是心里扭成多菊花了。  这时只听外面管家传话:“家主,国主的三位皇子来送贺礼了!”
  李正荣受宠若惊,连忙叫上李元勋上前迎接,众人听到讯息也急急忙忙来到了李府门口等待,街道拥挤,平民百姓也围了上来,虽有李家护卫维持治安,可人家也没紧紧围住堵塞交通,不好太过约束,漆红的李府门前一时间人满为患。  “这是哪位家主物要来呀?”人群中有路人甲问着。  “谁知道呢,竟然要李家老爷出门迎接。”人群中路人乙说道。  “啧啧,真是好命的李家啊”又有人感叹着。  “你懂啥,李家老祖李渭之前几代功勋,到了李渭老爷这儿还有护国神将的威名,人家是用命拼来的,你敢吗?”路人甲不屑的冲着那人说道,“这李家之前几代主家人丁兴旺,结果在政治纠纷中搭进去很多人,以至于现在你再瞅瞅李家主家,人丁稀薄的可怜,旁支却昌盛得很,这一反常会引起很多问题的!”  “是啊,万一旁支太优秀,野心和欲望也就膨胀起来了,这么看李家也不太平啊。”路人乙道。  “不过李家家主这辈虽然一枝独苗,但是下一辈却有李元力和李元劲,尤其那李元劲,那可是个人物啊。”路人丙插话。  “哦哦,听说没,前阵子九星赌坊的钱家三少爷钱立宁跟李家的天香赌坊争地盘,结果钱三少派出找茬的人都失踪了,现在也都没找到人,像蒸发了似的。”路人甲回忆着。  “谁不知道,从李家二少掌握李家赌坊和酒楼后,凡是欺道他头上的人都意外的失踪了,说和李二少无关谁信啊?!”又有人插话,话题越来越火。  “可你们谁听说过李二少会武的吗?没有啊,李家二少不是自幼体弱,好不容易养好了,这两年才能像正常人生活。”  几个路人讨论的太热烈没注意周围情况,直到有人敲打他们:“快看快看,来人了!”  人们抬脚远眺,只见一位身着棕色衣衫,高大勇猛的男子骑着一只玄兽遥遥走来,玄兽长着马头豹身,和主人一样拥有一身魁梧的肌肉,闲适地摇着大尾巴,昂首挺胸的大踏步走了来。男子的身后是一支雄赳赳气昂昂的整齐部队护送的两个轿子,骑着轿子由八匹骏马拉着,随性的随从游走轿子两侧,八角房檐垂下丝丝金绦,四周镶着金边,其中两个轿子中有一个最顶上有一颗青翠的明珠的走在最前面,翠绿明珠在太阳下熠熠生辉,真是好不气派!  “那高高大大在前面领路的就是大皇子了吧,真是勇猛无双啊。”路人甲称赞道。  “可不是,大皇子从小在军营长大,那头坐骑是一次去落阳山脉外围历练时亲自捉住的”  “皇子中当真是第一勇士啊。”周围赞叹声不断,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坐撵终于来到李府正门。  大皇子溟以盛一个翻身下马,干脆利落,周围人都低头拜见,虚空一扶示意人们起身,威武的风范让周围人一阵阵暗地叹服。  坐撵落下,一台坐撵里缓缓走出两个男人,一位面容衣着华贵含蓄,温和浅笑、平易近人,一位素衣,望了望李府众人,似是寻找着什么,又似没发现什么,后面无表情的低头站在太子身后一个角落不再理人。而另一台坐撵里走出了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面露喜色略带稚气,赫然就是三皇子溟以华。  “这么近的路还做个轿子,跟个娘们儿似的。”一声毫不掩饰的声音透漏着些许鄙夷。现任溟沛国主溟东廷子嗣不少,大皇子溟以盛是丽妃所生,继承了丽妃母家永定侯好战的性格。  这话一出口,引得众人一阵阵尴尬之色,这大皇子怎的一点都不注意场合?  “大哥教训的是。”温文如玉的声音不急不缓,好似被训的不是自己。  “太子果然好脾气啊”人们心中暗道。  “大哥二哥,我们快进去吧,李府今天好热闹,咱们也去沾沾喜气。”三皇子溟以华乐乐呵呵的招呼着。  一拳打进棉花里,大皇子溟以盛不由有些内伤,哼了一声,转头走向太子溟以修,停在略后的位置,与兄弟几个一同走向李正荣。  “李家主好福气,李二公子喜得良配,我等三兄弟今天前来祝贺,恭喜家主啊”太子溟以修温和的说道。太子排行第二,是皇后魏氏之子,魏氏只有这一个孩子,还是在做太子妃的时候怀上的,先帝在世时尤其喜爱这个孙子,后来先帝辞世,临终前还不忘封溟以修为当今太子。现任国主同样十分疼爱自己的嫡子,对这个结果也是喜闻乐见的。  “这位是段先生,听闻李家今天有喜事,便一同凑凑热闹”太子介绍着,素色衣衫望向李家主,想了想,朝着李家主轻拜了一拜。  李家主也微微点点头,自知不该问的不问,太子的性子自己也是有些清楚的,既然这么重视这位先生,却在人前不张扬,那自己更要低调了。只是,这人对太子时都是冷冷淡淡,为何要给我行礼呢?  “太子殿下谬赞了。”李正荣客客气气的说道,“如不嫌弃,还望三位皇子殿下和段先生进府一叙”说罢,引人前往大堂,丝毫不提及段先生的事。这让太子也很满意李家主的态度。  “李家主,未曾见到老家主,不知李老先生进来身体如何?”太子淡淡问道。  李家主顿了顿,回:“父亲大人进来身体不爽利,坐太久恐会累到,目前不曾在前厅,等晚些时候便可见到。”说罢,招呼着小厮,“去父亲那儿看看,问问是否会来大堂。”  小厮得令立即离开去往内院,李家主将众人再次引导前厅大堂。  树上打呵欠的邢煜邪偏偏头,瞧见了太子一行人,只见李家主和太子在前带路,大皇子、三皇子和另一个人跟在后面。刷的目光落到那个身着素色衣衫的人上,微微凝神盯着他。  “竟然是他。”  那人似乎有所感应般的回头,与邢煜邪的目光在空中对上的,瞬间一片宁静,时间好像停止下来。  那人向邢煜邪点头示意,后扭头继续向前行进,时间随着他的离开再次活跃了起来。而刚刚发生的事情,似乎并没有谁注意到,一切自然而然。  邢煜邪眯了眯眼,待人群离开后,一个纵跃跳下树,也不看新娘了,径直往香榭小筑方向走去。  邢煜邪在香榭小筑外室的长廊处遇到了午睡结束正要赶去前厅的李茗菲。  “小邪,你去哪儿了,我正找你呢,乖,过来~”在人前,李茗菲一直把邢煜邪当成最普通的宠物。  邢大爷一个哆嗦差点崴脚,却不得不“呜”地象征性回答了李茗菲。助跑加速,跃进李大小姐怀里,扭来扭去偷吃豆腐,被李茗菲拧了一把后老实了下来,乖乖的待在怀里不动了。  李茗菲很满意邢煜邪的识相,领着仆人静静走到花园,杏花白里透着粉,娇娇艳艳的盛开在院子里,李茗菲今天也是一身粉嫩的颜色,淡淡的妆容细致婉约,更称得李大小姐优雅动人的绰约风姿,柔软的料子让人舒服的想睡觉,就在邢大爷真的快睡着的时候,来了不速之客。  姓段的那小子!  邢大爷一脸不爽,继续合眼假寐,李茗菲脚步停了下来,望着不远处俊逸挺拔的身影,并不言语。什么时候他也会忧郁了?李茗菲心中一疼,随即压下,直视此人。  “菲儿”男子终究开了口,却只是静静的叫着名字。  “你来做什么?”李茗菲忍了忍,不禁问出口。旁边的邢大爷一阵不爽,就那跟木头有一拼的性子能干什么?!  “想看看你”  “住口,在你放弃水泠的时候,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李芳菲压抑着怒气,这件事是她心里的痛,她再不能随心所欲的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了。  “我不奢求你能原谅,只想陪着你,”男人顿了顿,想说什么却沉默下来。  时间似乎再次缓慢下来,花园里两人都不说话,男人看女人,女人看宠物。  宠物!!  男人猛然低头,就像刚刚发现邢煜邪的存在,顿时也不装沉默是金了,一声怒喝:  “滚下来”说罢两步迈到李茗菲身前,一把扯出邢煜邪,随手就要往别处甩出去。  “啊,不许你伤它!”待李茗菲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只来得及娇喝警告。  男人手一顿,转瞬又毫不犹豫的继续用力将邢煜邪丢了出去。邢煜邪翻了翻白眼,爪子踩在男人手臂上借力一跃,着陆在不远处的一颗杏树上,鄙视的说道:“就你那两下子还想欺负本大爷,做梦吧。”  男人听到宠物开口一点也不吃惊,反而怒气再飙升至新高度,怒骂:“混蛋,你果然开智了”感觉尤不解气,转头对李茗菲怒喝,“以后不许你再抱着它!”  李茗菲莫名其妙,却也深知这男人此时怒极,断不可反抗他,不然……想到这里,她刷的竟然脸红了,也不再顶嘴,乖乖的立在一旁,和刚才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李茗菲喏喏的说道:  “段武云,你不要伤害它,对于水泠的回忆,我只剩下它了”说完低头断断续续的吸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  段武云一见她这般模样,立刻慌了神,急忙安慰她:“我没想杀它,你别哭啊。”  在听到“段武云”这三个字时,邢煜邪原本闲适的面色顿失,萌萌的脸上竟然狰狞起来,龇着牙,耳朵朝前立起来,全身雪白的毛发倒立,一字一句恶狠狠地问:  “段武云,是不是那你封印了我的记忆?还有,你的气息怎么变成另一个人了?”  
  邢煜邪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记忆缺失过,李芳菲对此讳莫如深,自己也曾旁敲侧击却毫无成效,反而是夜夜折磨自己的梦魇有一天告诉了答案。记得那次梦里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撕心裂肺的惨叫,一个依旧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做了什么后,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而自己则在男人一掌下昏死过去,后来想来时隐隐有声音说什么后悔,什么段武云。  是他?那个令自己失忆的人,他到底想做什么?那女人怎么样了?这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主人水泠,她现在是活是死,如果不是主人水泠,那水泠又在哪儿?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样想着想着,头又开始巨疼起来,不得不说这封印之术很到位地将自己关于女人的信息全部掩埋了,一切的一切都不得而知,每每想起那个痛苦的女人,邢煜邪就几近崩溃!  “是我。逆天改命虽然困难,修饰自己的命途,我还是能做到的。”淡淡的声音传来,夹杂着不知名的情绪,继续说,“什么都不要问我,除非你想将现在的记忆都丧失……”  这一刻,如果不是邢煜邪头疼的说不出话来,他都要骂街了!真特喃喃的熊!!  李茗菲看着狰狞万分的邢煜邪心中骇然,当初是段武云将它交给了自己,虽然知道它失忆了,却只以为是敌人做的手脚,哪儿成想是段武云的杰作,他要做什么?天啊,谁来告诉我,这真的是我熟悉的段哥哥吗?  段武云只是瞥了一眼邢煜邪,就再次转头看向李茗菲,见她脸色苍白眉头紧锁,不由一怔,连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瘦弱身子,刚刚还好好的啊,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快昏过去似的?托着她的重量,一只手探向菲儿脉搏,静谧思索一会儿,确定有点轻微中暑,没有什么大毛病,于是整颗心渐渐的放松下来。  靠!有事的是本大爷,你特么眼睛长脚底下了不成?邢煜邪嘶吼一声,昏了过去,小小的身体径直从树上掉下来,扑通地砸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坑!  李茗菲立时要扑过去瞧瞧,奈何手被人捉住,动弹不得,挣扎几次逃离未遂后,嗔怒道:  “还不快去救它,不然休想我再理你。”  段武云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走上前,用脚勾起小兽向上一甩,伸一只手接住,另一只手探向小兽颈部,身上涌现出淡光,还未看清颜色就被压下。  菲儿没注意到,只是在想着:八岁那年偶然结识水泠,那个即便一身素衣也能穿出华贵味道的女孩,自己从未见过那样绰约的女孩什么时候动怒,她有着令人羡慕的美貌却那般温柔可亲,这样的女孩怎么会如此下场……究竟是谁做出这令人发指的事情,自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菲儿扭头问段武云:“它怎么样?”  “死不了”  “.…..”菲儿气的不想搭理他,却不得不问,“你到底知不知道当初的事情?”  “知道”  “.…..”菲儿气极,这货明显是不打算告诉自己了。  真不知道遇到两个人是福是祸,五年前的自己就只是个爹宠兄疼的小姑娘,可是遇到了这不知修为怎样的师兄妹二人后,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和师妹水泠结成闺蜜,和师兄段武云“相识”,本以为很幸福的时候竟然被水泠“托孤”,养了一只练不了玄力除了说人话外一无是处的宠物。  想到这里,菲儿头疼的看了看那边的一人一兽,恨声道:“照顾好它”,说罢转身离去,前往前厅大堂。  再说前厅这里,家主李正荣将三位皇子引到尊客座位,自己坐在主人位置,李家三子纷纷坐在下首,旁支在身后落座,其他客人也是井然有序的端坐好,这皇子们带来的气势大了些,在场的除了李家主和三个儿子镇定自若,其余人都是忑忑不安:溟沛国度离这里很远,想来皇子们早了几天就已经在赶往泗水郡的路上了,这李家果然好大的面子啊。  而李家众人对于皇家来人一事表现不一,旁系们十分开心,尤其是旁系中较为优秀的李正清一家。李正清的父亲与李渭是表兄弟,早年李渭在任家主时赏罚分明,治理有道,经营的井井有条,李家上下人人无不佩服。但是阻止李家进入政局一事,李渭却异常果然甚至是独裁,这让本来就是绿叶的旁支失去一次光耀门楣的机会。到了李正清继承旁系,对主家的不满已经上升到一定高度,如果不是李正荣有李元力、李元劲两个杰出的儿子,将其他各家的小辈们压得老老实实,不然李正清或许真的能找到机会动动手脚。  此刻李正清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巴不得对面的哪个皇子发现并重用他和他的孩子们。与旁系的态度大不同的是,李正荣淡淡的坐着喝茶不言语,下首李元力无聊的吃着水果也不说话,而李元劲甚至都不看皇子这边,扭头看到二伯李正清一副就要升官发财的贪婪样子后,眼神骤冷,瞪了李正清一眼,警告他安分守己。  李正清顿感空气变冷,一个激灵环顾四周,发现李二公子李元劲寒冬腊月般的气场后,强自压下心中的震颤,低头不再目视前方,眼睛却在避开李元劲的目光后滴溜溜的乱转。这小辈  竖子放肆,等老夫抓到你们的把柄时,看你还得意什么!  李元劲挑了挑眉,这李正清又开始不老实了啊,正巧最近几天闲来无事,他想玩,自己必然奉陪到底。  大厅里李家主不说话,其他人更不能乱讲话,大皇子见众人安静沉默的模样咬咬牙,瞪向太子,太子溟以修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小憩。外面小厮来报:“家主,老家主正在午睡,因昨天身体不爽利,今天一直卧床休息,怕给贵客沾染上病气不便前往。”  李元力皱皱眉头,祖父什么时候身体不适了,今早请安的时候还面色红润着呢。  李元劲似笑非笑地看向小厮,不是传话的那个,这小厮不卑不亢,显然也没拿今儿这场面当回事。  李正荣面色如常,似是料到如此,礼貌的对着溟以修说道:“实在是不巧啊,家父年迈,还望殿下海涵。”  “无妨,来的时候,国主父亲曾叮嘱我,给您传个话。”  “哦,不知国主有何吩咐?”李正荣很配合的问道。  “我父亲说,李家永远是我溟沛国第一大家族。”  话到这里,众人惊骇,这李家早隐退多年,这是打算要复出了吗?  李元力听了都要翻了翻白眼,真是虚伪的一家子,这太子一看就是国主亲生的!  “国主提携感激不尽,可我李家实力有限,不能为国主尽力了,真是可惜可惜啊”李正荣摇摇头,叹息着答道。  李正清脸上笑容快挂不住了,这李正荣又拒绝了?!还让不让人活了,他儿子个出色,可我儿子还指望当个官儿呢,哪怕是个县令也好啊,你一巴掌拍死了所有的可能不说,还差点把我也拍死!  没有人在乎李正清的态度,李家主家人丁稀薄却各个是仁杰,这么多年一直牢牢把持这主家家主之位,旁支还真的是上不来台面啊。  太子听了也不恼,喝了口茶,又道:“很久未见菲儿妹妹,她今天可在府上?”  这不废话么,今儿李二公子定亲,能不在吗,都聊了这么半天还没来,这不明摆着见不上你皇家这三只吗。  刚问出,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位妙龄少女,纤细腰身,盈盈走来,似还带着缕缕幽香,沁人心脾。走进了,李茗菲见到三位皇子,微微屈身行礼,落落大方地坐到李元勋旁边的椅子上,自己回答了溟以修的问题:“多谢太子关心,感激不尽。”  溟以华看着哥哥和李家人寒暄,无聊至极,此时来了一个漂亮姐姐,真是极好的。他笑嘻嘻地对李茗菲说:“姐姐,你的兽宠哪里去啦,快来接我玩玩。”明明记得这位菲儿姐姐有个十分有趣的宠物,懒得要命,馋的没谁。  面对三皇子天真的话语,李茗菲柔声道:“它馋嘴偷吃东西去了。”  谁成想这时候段武云进了前厅,怀里还抱着一只兽宠,赫然就是邢煜邪。李茗菲不觉有些尴尬,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是让他回香榭小筑的么,这人真是没个眼力价!  段武云被瞪得莫名其妙,也好脾气的沉默着回到座位上。太子见着李茗菲和段武云两人的互动有些郁闷:来之前父皇吩咐,拿下李家的方式也可以是和亲,可这么瞧着,李茗菲似乎有主儿啊,段先生可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哎,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元力和李元勋只知道段武云是太子带来的人,怎么这会儿和小妹也是认识的?再看看李元劲的脸上没有惊讶,似乎二弟(二哥)也认识?真是奇了怪了。
  溟以修见人全了,对李正荣说道:“李家主,我等今日前来还有一事告知”  “哦?”李正荣略感诧异。  “是这样的,前几天我父皇收到来自落阳谷谷主的邀请,邀请溟沛东陆的武者前去,解决落阳谷的危机。”  落阳谷在溟沛大陆颇有名气,位于溟沛最东方落阳山脉外围一处山谷。落阳山脉幽深繁茂,孕育了无数天地灵宝,同时内有无数玄兽驻扎,老一辈人曾有一说法,玄兽修炼到极致就能化成人形,而在落阳山脉最深处就住着这样的玄兽。这些玄兽各自为尊,划地为城池,力大无穷,携开天辟之势,举手投足间山崩地裂,呼啸吞吐的气焰可将石头融化。  所以落阳山脉从来都是无数武者好奇的地方,却从没听说过有人进入过落阳山脉的内部深处,那是禁区,人入则死!偶尔有个别强大的武者曾进到山脉的中部,幸运的能寻到一两个天材地宝,运气欠佳的甚至送了命,总的来说,落阳山脉如同潘多拉的盒子,危险也充满诱惑!  落阳谷在落阳山脉的外围,当年又一位前辈无意发现的,后来在谷外设了阵法,即便高级玄兽进入阵法也会被困住,这样就保证了谷内安全。那位前辈网罗天下医术高明的大夫,成就了今日赫赫有名的医者组织。谷中住着几位医术高明的前辈,堪称华佗在世,只要有足够的钱财,甚至能治好只剩一口气的人,钱不够的话,那不好意思,救死扶伤与己无关。那绝对是一个让人咬牙切齿毫无道德素养的组织!  这样的一个无赖组织却在落阳山脉外围待了百年,难道还收拾不了蚂蚁老鼠?  众人大为诧异,等着溟以修继续道,“今年开春以来,落阳谷附近有大批鼠蚁出没,不知为何,鼠蚁泛滥成灾,落阳谷内虽有阵法,可那是针对有攻击性的高级玄兽的,想蚊子苍蝇老鼠蚂蚁这种的,却是无能为力。谷内一直只有一群医者居住,虽然可以用毒驱赶,却效果不大,毒这种东西也是用草药提炼出的,这对于原著居民的老鼠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  李正荣点了点头,溟以修又说;“而且不知为何,即便毒死了一批,不久之后又有新的一批又一批老鼠出现,这样的事情令他们焦头烂额,甚至有人被咬伤。这才向外界求助,凡能助落阳谷解除危机的,予以厚礼相送。”  众人哗然,落阳谷的礼物?天下皆知落阳谷医术卓越,炼制的丹药效果惊人,这么令人向往的地方,平时挤破头都进不去,而今还要送礼?!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啊!  邢煜邪慢慢悠悠地醒来,发现身边坐着很多人,再看自己在段武云怀里,立时鸡皮疙瘩掉一地,挣扎起来,打算重回李大小姐的怀抱。段武云不给他丝毫机会,一掌按住,邢煜邪再无法挣脱。段武云随即传声给他:“老实点,我会考虑告诉你怎么解开封印。”邢煜邪一听狠狠磨牙,僵硬地停在段武云腿上,一动不动,被动的打量着周围情况。  只听李正荣不急不缓的说:“那殿下的意思是?”  “呵呵,我父皇的意思是先组织一个先锋队前去尝试,实在不行再组织大量人马驱鼠。这先锋队一共二十人,拨给李家三个,我手里留下三个,另外段先生自己有一个,剩下的分给六大家族。”  一片吸气的声音,李家这份恩宠真是令人羡慕啊。  李正荣皱眉,先锋队几个名额看似是恩宠,对自己等人而言就不是什么好事情,六大家族一共才十三个名额,这样以来李家将再次走到政局混乱中,这东都国主是不打算再给自己准备的机会了啊,不过有些事情可不是东都国主能轻易左右的,尤其是我李家!  “多谢东都国主好意,可我李家人丁稀薄,怕是不能完成落阳谷谷主的期望啊。”李正荣悠然说道。  “李家主客气了,李家人才辈出,几位李公子可是人上人,若是他们都不能解决谷主的忧愁,这溟沛东都还有谁能做得到呢?”溟以修才不理会这些有的没的,他只负责交代任务。李家,太平得够久了!  “我李家尽力便是,不过能力有限,还要东都国主和谷主谅解呀。”李正荣知道自己没的退路,不过这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就怕你东都国主招架不住,哼。  几位皇子寒暄一会儿后起身告辞,段武云留了下来,太子有些诧异却也自行离开了,众人再次恭恭敬敬的将人送走了,李家压抑的终于消散开,人人重新扬起笑容,这会儿李元劲的未婚妻张氏可是快来了吧?!  李正荣回到前厅,看着段武云抱着小兽正要走出去,两人一个照面,段武云屈身行礼,侧手一翻,虚空取出一个盒子,说道:“李家主安好,我乃水泠师兄,今天前来特地祝贺李二公子订婚之礼,恭喜恭喜。”想了又想,继续说,“在下段武云,在这泗水郡举目无亲,今日一见,发现我与李家甚是有缘,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邢煜邪嗤笑一声,这货脸皮堪比城墙了。  谁跟他有缘啊!李正荣怔楞下结果礼物,打开一看竟是颗千年人参,看着面前的高大男子,刚烈的浓眉,深邃的眼神,但面容实在是普通至极,可就这样平常的人如此大手笔的讨好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  李正荣正要开口说些客气话,斜眼瞥见自家闺女面红耳赤却充满敌意的望向这边,再看看段武云怀里的小兽,心下骇然:感情这人是想挖走自己闺女?!  绝对不行!!  李正荣有些薄怒,你丫第一次见面就看上我闺女了,那怎么可以,我还想多留几年呢!可是女儿好像对这人也是有些好感的吧,海,自己要不要做个顺水人情呢,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想了想,李正荣说道:“贤侄客气了,既然你人生路不熟,不如先在李家暂歇几日吧。”顺便考察考察人品。  “多谢家主,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茗菲神色复杂,他这次又想做什么,这人自己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心冷手段狠,杀伐果决,甚至是师妹水泠也是如此,偏偏对我很温柔,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  李茗菲终究还是走了过来,对父亲说:“爹,你去忙吧,我领他去客房。”  李正荣想着大白天,家仆、护卫、甚至暗卫也都在,不怕段武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于是点头放心招呼客人去了。  再说邢煜邪自打知道自己的记忆能解封之后,便盯着段武云不放。待到李茗菲领着人到了客房,挥退了仆人护卫后,趁着他不注意,一个使劲跳到地面上,恶狠狠的催促:“还不快给我解封!”  段武云低头看着龇牙咧嘴的小兽,淡淡说道:“我能力有限只能封印,解封需要你自己努力。但是现在看来,你连个玄力都不能修炼,解封遥遥无期。”  “那你特么说解封做什么?”邢煜邪怒吼。  “虽不能解封,你却可以通过自己修炼到一定境界,自己解开封印,”  “老子要是能修炼早修炼了,还用得着你说.”邢煜邪没好气的说。  “落阳山脉有一天材地宝叫五指藤松,高3尺,和普通针叶松树无异,唯一区别是叶子在午时阳光下会变成蓝色,且这蓝色只停留两刻钟。采下蓝色的叶子后,叶子便继续保持蓝色,同时蓝色的叶子有恢复凡体的功效,对你修复身体大有裨益。不过我也只是听说落阳山脉有,具体情况就不了解了。”段武云眼神闪烁了下,复低头看向小兽。  邢煜邪一个跳跃,落在地上,沉默了一会后,问出了心底的话:“你当初为什么封印我的记忆?”  很久之后,段武云低低叹气“天意吧。”  邢煜邪懒得和这种莫名其妙的人继续沟通了,转身离开,留下李茗菲和段武云两人,解决当年的情感问题。  邢煜邪现在只想自己梳理下思绪,当年水泠突逢异变段武云不救师妹,却封印了自己的一段记忆,结果水泠和她的二师兄罗正雄身死,自己不仅没了记忆,还修炼不了玄力。  走到一个人少的院子,跳到一棵葱郁柳树上,隐匿在一片新绿中,它趴下了身子,心里有些抑郁。  水泠、段武云、罗正雄三人来自一个叫星翼洪府的组织,离溟沛大陆非常遥远,当年水泠也是学成后出来历练时,救了奄奄一息的自己,并收做宠物。可以说水泠对自己而言,是异常重要的存在,自己后来刻苦修炼玄力,也是为了守护这位难得可贵的亲人。  但是再怎么努力修炼,依旧在发生意外时无能为力,任人封印!  记得当初醒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李茗菲,这女孩是水泠在溟沛大陆唯一的好友,是少数信得过的人。李大小姐说,段武云送来自己,要求帮忙照看,并告知水泠和罗正雄已经死了。而段武云自己却消失了,直到5年后的今天才出现在李家。  邢煜邪不是没怀疑过段武云,可他更知道,段武云就算想杀人,也不会自己动手。  因为他修炼的是星术!
  水泠说过,星翼洪府是那个地方巨擘般的存在,从来都是横行霸道。水泠的师父,无极道人坐镇都府。无极道人紫级五阶的修为,翻手可御雷电、洪水之力,覆手可探乾坤天机,移步崩碎百丈山岭,是一位身手超凡的绝世高手。他麾下徒弟众多,按潜力划分,每三个一组,分别学习一门秘术,水泠、段武云、罗正雄便是“临”字辈的组合。  水泠修炼洪术,掌握洪雨之力;罗志雄修炼翼术,掌握翼攻之力;段武云却是修炼星术,掌握窥探天机之力!  作为星术的继承者,前世必定有大功德,今生不能沾血腥人命,否则就失去了大造化的机会————星术的极致,逆天改命,挥乾坤大势,甚至挪移气运!  所以段武云此人心思冷漠,视性命如草芥,他修炼的星术自然也手段了得。这人在见到李茗菲之前,只对水泠和罗志雄两人亲近,星术修炼者切忌感情用事,所以当水泠收了邢煜邪的时候,段武云也仅仅说了句:“运气不错”,便当个路人般对待了。可也是这样的人,在师兄妹有危险的时候,选择了放弃?!  “别想了!”冷冷的声音犹如将邢煜邪带进来冬天,思绪被完全打乱,浑身一个激灵,吓了一跳说道:“吓死本大爷了,你咋突然说话了?”  “.…..”  “冰块,你也听到段武云的话了,有什么想法?”  “.…..”  “你看我这么伤心落寞,就不能出个声吗?”  “.…..”终于再沉默良久后,冰块说话了,“五指藤松确实可以让你修炼玄力,不过,段武云没想到的是,你的身体里还有个我,五指藤松固然能恢复成平常人,却损伤经脉,你若是服下了它的叶子,未来也不会修炼至高的境界。”  邢煜邪惊骇,心底窜上来一股股森寒,霎时怒不可遏,段武云到底想做什么?自己若真的信了他,那一辈子也不能给水泠报仇了!想到这里,邢煜邪目光阴鸷,暗自警惕起来。段武云只想困住我的修为,却不要你的命,但是,这样令我生不如死!  邢煜邪又问:“那我怎样能恢复到能修炼状态?”  “你若助我得到一株草药来凝结神魂,,我可以帮你一把。”冰块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要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是假?”邢煜邪狐疑。  “不必相信,试试便知,目前我还离不开这身体。”  邢煜邪一阵无语,既然知道了姓段的居心叵测,那自己决计不会服用五指藤松的枝叶,可冰块这么多年隐没,一朝开口,就是合作……  “好。我答应你。”邢煜邪咬了咬牙,还有什么结果能比现在更坏吗?  “同样在落阳山脉,到时候将你的身体借给我用一下即可。”冰块顿了下,又说:“你可以叫我邪。再去之前,你要按照我说的,将体能提升上去。”  “没问题。”邢煜邪大大方方方道,随即好奇起来,“要怎么做?”  “.……”有些无奈邢煜邪的称呼,但是已经开始合作了,自己必然要拿出诚意,“泗水郡外的泗水涧有条百丈瀑布,以后的日子,你白天去瀑布上冲刷,仅两脚支撑,直到可以抗住压力,轻松做蹲起。晚上在山顶上汲取星月精华,到时候我再告诉你怎么做。还有,今天大堂上为李渭回话的小厮有古怪,我感觉到不寻常的波动,你去看一下,也许会有惊喜。”  正当邢煜邪摩拳擦掌打算大干一番的时候,听到冰块让自己查探个小厮,不禁有些困惑,一个小厮而已,能有什么与众不同?不过邢大爷也没迟疑,准备跳下树,打算回大堂找人。刚要动作,就看李元劲领着一个人走了来,正是那个小厮。  这边,李元劲招来刚才的回话的小厮,让他去聆风阁候着,自己借口有事,也悄悄从大堂退了出去。  李元劲原本对未婚妻似乎兴趣不大,张家是泗水郡的丝绸之家,因丝绸运送需要镖局人手帮忙,这才有了交集,张家小姐张凤仪二八年华,面容姣好,在泗水郡小有名气,是很多男人渴望的对象人选。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只是张凤仪表面的样子吧。  李元劲领着那小厮来到自己的聆风阁,坐在一把檀木摇椅上,悠闲地盯着小厮道:“怎么,还打算扮个家仆吗?”  邢煜邪凑近聆风阁,趁人没注意,一溜烟溜进去,钻在床底下,低头就这缝隙,望向那边的两人。  小厮一怔,缓缓摘下人皮面具,来人水润凝脂,水灵的眼眸中漾着流光,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那人竟然是张凤仪!  李元劲看着面前身子优雅,被抓包也面不改色的小女人,心底有些嗤笑,就她那两把刷子,本少爷早玩腻了。李二少眼神一闪,探身上前一把抓住张凤仪皓腕,用了点力气便将张大小姐扯入怀中,压在自己身上,张凤仪娇声惊呼挣扎,一个圆滚滚的球形配饰无声掉在地上,不过两人都未曾注意,床底下的邢大爷却是发现了。邪立刻在邢大爷心里说:“应该是那掉在地上的东西,帮着那小厮遮掩了女性特有的气场波动。”  李元劲眯眼声音略冷:“你不是胆子很大吗,怎么这会儿变成猫儿了?说,你扮成小厮来李家想做什么?”  张凤仪身子一颤,有些被吓到了,倔强的说:“既然被你发现了,揭穿便是,何必栽赃与我?”  “若是坦坦荡荡,何必扮成个下人?”  “别拿你的想法和人去比,要不是有婚约,李家我还看不上呢”  李元劲凝神看向她,只见眼神有些羞怒,并无闪烁其词,看样子没什么恶意,不过这样一位口碑不错的大家闺秀,原来性子如此顽劣,但是就凭她能躲过李家护卫的巡查,甚至扮成小厮也没人发觉,不得不说,这姑娘还有些本事。  “回去换好了衣服,赶紧过来,不要让订婚仪式因为你而耽误。”李元劲面无表情,心里也是有些好笑,这张家是怎么养出这么泼辣的姑娘的?不过婚姻对自己而言原也不算多重要,当初听闻张家大小姐多么温婉可人,自己见了一次面也这么觉得,直到今日要订婚了,这女人才露出牙齿咬人,想来自己以后不会太寂寞了吧。  李元劲和张凤仪毕竟没有正式成亲,不能长时间待在一起,所以叮嘱了张大小姐注意行为举止后,便和她离开了聆风阁。  而聆风阁内,邢大爷瞪着那配饰,用爪子扒拉开,发现配饰上捆着一个小石头,不禁有些郁闷:就这东西,还值得本大爷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真是够丢脸的啊。  “这是……鎏芸雀蛋?!”冰块看了下,惊奇道,“据我所知,鎏芸雀不是早就绝种了吗,看着蛋的年份不过百年,百年就能成蛋,它的父母修为可真是不一般呢。”  邢大爷啧啧称奇,竟然有鸟蛋小成这个样子,连手指肚大小都比不上,就算烤着吃也没闻到啊。这样想着不禁砸吧砸吧嘴,脑补着熟鸟蛋的滋味,没注意到他的想法刚产生,鸟蛋就偷偷的轻颤了一下。  冰块打碎某兽的幻想,说道:“不要小看它,鎏芸雀一出生就是四阶,刚出生的小兽眨眼间便可飞出百米,成年的鎏芸雀瞬时飞出千米之远,而传闻修炼到极致的,能御万里。别看它小巧,确实天之宠儿,掌握语灵之术,可听人心里想的声音。”  邢大爷呆愣了一下,冷不丁回嘴:“语灵之术?”那自己刚刚的意淫,这小东西岂不是都知道了?!  “也正因为鎏芸雀与生俱来的独特,被世人大肆追捧,传出的谣言也越来越不靠谱,甚至有人说它们的血可活死人,肉白骨。这就引来了无数强者的追杀,我记得上一次看到鎏芸雀的时候,似乎是开源世纪吧?!”  邢煜邪惊骇万分,众所周知:这宇宙虚空曾是一片混沌,经亿万载演化,才有了破沌世纪,有了生命;后来又经历亿万载,破沌世纪碎裂,诞生了开天世纪,有了日月星辰之力出现,生命用这力量可以滋养自己,后来的星术就是星辰之力的分支;开天世纪碎裂,诞生了开封世纪,有了玄力出现,生命体可以通过修炼获得长久的生命;之后,是开源世纪,域内诞生了元素之力;最后才是开灵世纪,生命、日月、玄力、元素之力,四者以说不清道不明的规则联系在一起。  开源世纪?也就是说冰块都亿万多岁了?自己的邻居居然是个值钱却不能卖的老古董?!  “可惜了,小东西虽然诞生了,却没有父母在一旁孕养,想破壳难如登天。”  “怎么个难法?”邢大爷配合的问,明显还没有从惊骇中缓过神。  “鎏芸雀喜食血液,靠血液中的血脉之力滋润自己经脉,原本在破壳前都应该有它的父母供给各个种族强者的血液,越强大的血液对鎏芸雀好处越多,有的甚至可以凭借强者血液,完成自身的进化。这样一种靠别人的血就能进化的种族,不得不说,确实是天之宠儿啊。”
  邢大爷对冰块的侃侃而谈完全没兴趣,再牛,你也得破壳之后牛气不是?现在跟个小石头似的,烤着吃了都嫌少!  “好在它遇到了本君,这溟沛大陆如此偏僻,估计能怀疑到时鎏芸雀的人,都十分稀少了,更不用提能不能养的了。”自从冰块发现了鎏芸雀的蛋后,明显开心起来,似乎有一股子回忆的感觉,用柔和目光抚慰这鸟蛋。  “你要养?可你打算怎么养啊,本大爷可不想白天给它洗澡,晚上搂着睡觉,走到哪儿都带个蛋?!”邢煜邪不乐意了,直摇头拒绝。  “我可以在未来指导你修炼,等你自己达到青级,应该就能解开封印的记忆了。”冰块对症下药。邢煜邪还真心动了,再没来到李家之前,自己曾达到橙级2阶,后来失忆了,修为也被人废掉了,现在就和未驯化的野兽没啥区别。这是自己心底的一根刺!  冰块这家伙跟自己“做邻居”有一段时间了,人虽然冷冰冰的,但是有时候你真心求教他,他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且看样子他似乎短时间内不会离开自己的身体,那么和冰块合作也未尝不是个好的选择啊。至少冰块不屑于耍低劣的手段来蒙蔽别人,算起来自己算是捡了便宜的。  “成交,不过,先说好,我要当它的主人”而且邢煜邪觉得有个小弟也很不错,等着小家伙长大,自己领着它闯江湖去~  “不行,主人应该是我!”冰块摇头,心里嗤笑:一个只会吃的小兽怎么能当鎏芸雀的主人,自己的修为都不知道怎么提升,还幻想着成为四阶以上的鎏芸雀主人,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之前啥样,我不知道,不过就目前你这飘飘忽忽的灵魂体,有个小弟也没用,不如留给我。”邢煜邪振振有词,他有自己的身体,可以随意将鎏芸雀带出去玩,自己虽然目前不能修炼玄气了,但不代表以后不能啊,而且修炼的口诀都还记忆犹新,完全能胜任小雀的主人。。  “不行,我什么形态不重要,你就算是主人,也不能为鎏芸雀做什么,一切还得我来执行。如果不是我不屑,你以为你能好好的活到现在吗?!”冰块拒绝让步,让一个吃货小兽当主人,将来小雀长大了会不会觉得相当没面子,而且自己是不想要身体,夺舍这种事情也要分对象啊,谁稀罕这修为低劣的身体!  “怎么不能做什么,我可以给它洗澡,给它我的血,白天带着晒太阳,晚上搂着睡觉。”邢煜邪理直气壮的说。  “它不需要那些,我的功力可以促进它的成长速度,你一个连玄力都没有的宠物能干什么,教它卖萌吗?”冰块有些生气了。  “你休要侮辱人,我才不会卖萌,本大爷教它做兽的哲理,不能像某人一样冷冰冰的不进人情。”话题有些跑偏。  “跟我称大爷,你还不配。”冰块被激怒了,也不打算继续争辩下去,直接先签订契约,任你再说什么废话都是无用功!  只见,冰块从邢煜邪体内化作丝丝缕缕的烟雾飘荡出来,立在一旁,转向鸟蛋,双手结印,手速飞快,结出的印记也越来越复杂,重重叠叠的覆在一起,不断的自转着,并扰着邪的身体做圆周运动,随着时间流逝,光芒越来越盛,旋转的半径也越来越大,渐渐的有了几丈高,丝丝缕缕的,想着鎏芸雀鸟蛋逼近。  鸟蛋感觉到威胁,晃晃悠悠的就要挣脱印记的纠缠,奈何自己开灵不久刚出来,还是个蛋,扭来扭去的,却只是在原地打着转,小东西大约是心里焦急,只听从蛋里面隐隐约约传出哀求的呜咽声音,既有呼唤同类求助之意,更有乞求冰块放过自己的意思。  邢煜邪一见这场面还有什么不明白,冰块没吵过自己,就想先下手为强,这怎么可以,必须组织他,鸟蛋是自己找的的,自己才有绝对话语权!想罢,对着鸟蛋吼:“宝宝坚持住,哥哥救你。”说完,一个纵深跳进冰块设好的契约印记圈内部。  听见自己的呼救有了回应,时间来不及多想,鸟蛋毕竟智力有限,欣喜地以为同类来拯救它了,低低地呜呜欢呼着,紧紧贴着邢煜邪的怀里,不动弹了!  “滚出去!”冰块慌张了,这傻子这会儿发什么疯,契约链接已经建成,要放弃也不行了。  想到这里,没法再多做犹豫的邪索性也不管邢煜邪了,咬破食指,点在最后一个契约印上,立时金光闪烁,血分散成四线,缠绕在契约圈上,熠熠生辉,主仆契约开始!  邢煜邪不知道怎么才能阻止邪的行动,见邪咬破手指,自己也狠了狠心,一口朝着手指咬了一下。  “嘶~”情况已经非常紧迫,邢煜邪也有样学样地将自己的血洒在契约圈上,还不忘在鸟蛋上也留了点儿。血落在鸟蛋上立即融了进去,蛋里的鎏芸雀晃头晃脑的好似回味着,突然鸟蛋表面浮现出金色的契约文,而冰块邪的血这时也紧随其后落在鸟蛋上,顿时这片土地上金光大绽,很多复杂的神纹无规则的跳跃,最终分别隐没在三人额头中。  鸟蛋表面和邪的额头上各自呈现了一对翅膀,而邢煜邪的额头上却没有任何变化,如果这时候扒开邢大爷的衣服,就能发现在胸口位置有一个没有翅膀的鸟身图案,即便没有翅膀却也不显得违和,尤其图案上那鸟有一对蔚蓝的珍珠一样的眼睛,仔细看去,好似活的一样!  两人一蛋都一动不动,各自感受着契约的力量,不久,冰块最先醒来,大怒:“小子,你坏我的好事!”  这时的邢煜邪还沉浸在突然的契约力量中,没有精力关注外界,鸟蛋自救都不能,更不永说帮他了。眼见邪飞跃上前,伸手一个砍刀手势就要劈砍下去,气势狠厉,这一击要是中的,邢大爷不死也残。  就在这危机时刻,手刀落在邢煜邪上空停住了,无论冰块怎么用力都无法劈下去,这是契约中绝对不允许的:“仆人对主人的攻击无效。”同时,天空原本晴空万里,转瞬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就要有落雷劈在冰块的身上,这是契约的力量,对于冰块攻击“主人”的惩罚!  “啊!”邪几乎崩溃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辛苦设置的契约竟然给别人做了嫁衣,甚至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鸟蛋哆哆嗦嗦的凑近邢煜邪,躲到起身后,它经验不足,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这个疯子一般的人真是很可怕!  邪发泄了一会儿后,冷静了下来,忽然感觉到有人在靠近这里,一个挥手,两人一蛋消失不见。  几个呼吸的时间后,段武云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刚才三人待的地方,凝神环顾四周,仔细的感知周围动静,发现并没有异常,就好像此处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呼吸一滞,泗水郡竟然出现了自己探测不到的人?这人什么修为,来到李家想做什么,是路过还是别有用心?  李茗菲匆忙赶来,发现院子里只有段武云一个人,诧异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刚她和段武云正聊着当年水泠的事情,虽然是她一直问,而段武云跟她鸡同鸭讲,就是不提正事。忽然段武云望向这边的院子,说了句“在这儿等我”,就跑来了这个院子。今天来李家的都是客人,却没有强大武者,毕竟泗水郡太偏僻,高手不屑来这种灵气都稀薄到一定程度的地方。  那么现在段武云寻找什么呢?  段武云自己也不知道找到是什么,明明刚才感觉到了这个院子里传来的玄力波动,他十分确定,就在刚才,这里一定有人!可是那人是怎么转瞬离开此地的呢?感受了一下周围遗留下的玄力,如果自己没猜错,这里应该是刚进行完一场契约。那么契约的对象又是谁呢?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再说邢煜邪那边,当他醒来后感觉神清气爽,舒舒服服的伸展下筋骨,感觉自己似乎是身体强壮了些,好奇的看向周围,只有自己和鎏芸雀蛋这是……泗水涧?冰块带自己来到吗?想到这里,他闭上眼睛在心里呼唤冰块,这次不像往常邪爱答不理的半天才出现在邢煜邪的脑海,而是很快就出现了。  邪复杂的看向他,心中五味杂陈:这修为被废的玄兽到底什么来历,为什么在自己设的契约中都能通过血液,将自己和鎏芸雀同时契约住,他的血脉必然有蹊跷,自己还妄想利用修为超越他这点,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邢煜邪醒来后就发现自己与冰块和鎏芸雀之间建立了联系,而且自己这方似乎是占了些便宜。他立刻明白过来,在这场契约斗争中,自己大获全胜!
  他笑嘻嘻的对冰块说:“冰块,你怎么变成我小弟了?”  邪一脸苦逼,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简单扼要总结:“我年纪比你爷爷都大得多,你小子真好意思叫出口,你再这么叫信不信我跟你同归于尽?!”  邢大爷蒙了,还有这种事情?那自己岂不是以后还要继续伺候他?翻身做主这种事真是太难了。  “兄弟,别生气啊,咱都邻居这么久了,契约啥的不重要~”  邪叹了口气,总算是给唬住了,其实他自己也知道,邢煜邪这人正直大度,爱恨分明,从他对段武云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前主人水泠尊敬段武云,作为宠物的邢煜邪也十分敬重他,不是因为盲目,而是段武云这人确实是不会做残害师门这种事情的。邢煜邪纵然心里不爽段武云封印了它的记忆,却没有暗地里搅和李茗菲对段的态度,可见邢煜邪这人是个拎得清的。  不再多想,邪心平气和地说道:“既然已经绑在一起,那你可以问一些问题了,不过我也知道的有限。”  冰块的心态果然非常人所及,邢煜邪正色问他:“我想知道,水泠是死是活?你对我失去的记忆知道多少,你是怎么来到我身体里的?”  邪抬眼皮瞅了瞅,淡淡说道:“水泠这人我不认识,或许是她、段武云机缘巧合之下,将我召唤过来,不过他们都不是促使我来的主要人物。”  邪沉默片刻,继续回答:“我是一缕神器之魂。”  邢煜邪听到这里,惊的说不出话来,“神器之魂?”  “是的。”邪点点头,“我是一个失去了神器的神器之魂,在离溟沛大陆非常遥远的地方,有一片富饶的大陆,那里灵气充盈得可以凝成液体,随雨水一起落下来,在那儿,我被人供奉,有一个身份非常高贵的女人被派下来,用她自己的灵力饲养我的神魂,当时的我已经失去神器身体很多年了,需要有人每过一段时间,消耗自己的玄力,注入我的神魂中,让我不至于消散在天地间。”  邪神色迷离,一点点回忆着往昔:“在几年前,我忽然感应到身体在某个地方,正开心不已的打算继续追踪,时空错乱,将我的神魂卷了进去,阴错阳差,来到了你的身体。但是当时的我刚经历了一场远距离虚空之行,玄力所剩无几,几乎差点消散。而你的身体里有一股非常强大的封印之力,我被一点一点的又聚集起来,而后陷入沉睡了,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邢大爷迫不及待的追问:“你刚进来的时候,看没看见水泠,一个淡蓝色双瞳,异常美丽的女孩?”  “见到了,时空混乱,撕开空间,她主动坠入了虚空。”邪想了想,安慰他,“坠入虚空虽然九死一生,但也还是有一丝活的希望的。”  这货还不如不安慰!  邢煜邪心都要揪起来了,他是孤儿,有记忆后处处受人欺凌,遇见水泠后才知道原来生活可以这样美好,所以水泠对他而言,就像亲人一样。不管怎样,自己都要追查下去,没有人可以在犯下如此滔天的罪恶后,还能逍遥法外!  “我现在既然与你有了主仆契约,你就有义务将我的神器之身找到。作为回报,我可以助你修炼,至于修炼到何种境界,就要看你的造化了。”邪自顾自说着,“这是一个互利共赢的机会,我受契约约束,修为被封印到开灵阶段,可以积攒一段时间的力量后,跃阶发挥一次,不过却比以前的实力低了太多,所以你要好好修炼玄力,至少学会自保。”  邪嫌弃的看看他,重重叹了口气:“就你目前的样子,真是让我看不到希望……”  邢煜邪一脸黑线,不得不问:“那咱之前的合作怎么办?”  “稍稍改变一下,下个月之前你要进行特训,和李家一起进入落阳谷,寻找五指藤松,在配合其他药物,克服掉草药对经脉的损伤。”  “其他药物是什么?我去哪儿准备齐全?”  “我久未出世,不太清楚现在市井中都有些什么,找到五指藤松后,继续在落阳山脉停留几日,落阳山脉的草药应该是种类非常齐全的。”  既然那些人要去落阳谷,就说明有的东西,落阳山脉应该是能够找的到。  于是,邢煜邪抱起鎏芸雀蛋,准备离开,只是他忘记了,目前他也是个袖珍的小兽,自己走没问题,带着东西却有困难,干脆叼着它,走向瀑布那边。  轰轰作响,远远的传进邢大爷耳朵里,走进来发现,泗水涧瀑布飞流直下,百丈高的水柱横冲直撞的冲击在石头上,有的大石头甚至被水流日复一日的冲击出了一个坑,水流倾泻而下,颇为壮观。  邢煜邪嘴角抽抽,这样的地方真的是自己能够呆得住的?瞧着冰块不置可否的表情,他放下鸟蛋,几个深呼吸,闭眼一个跳跃,一股脑冲了进去。自然而然,被瀑布一个冲击就压在了石头上。  剧痛,看着已经够有震撼力的瀑布,真的亲身体会时才发现,真是小巫见大巫,水击打在身上,疼痛无比,没骨折真是万幸!不过想做蹲起啥的是绝不可能了,自己现在抬起身体都是异常艰难的!  邢大爷身体里的邪也很惊奇,这小兽身体强度真是不一般,这样大的冲击带给它的只是疼痛,却不至于骨折,说明它的骨骼奇佳,是个修炼的好苗子。可是,明明修炼前景这么好的小兽,为什么之前才橙级水平?  邪本来想让邢煜邪准备些东西再来瀑布试炼的,结果没想到这二货竟然就这么冲下去了,好在他抗住了,不然岂不是连累了身体里的自己?!想想真是后怕啊。  就这样,一人一蛋陪着邢煜邪试炼了整整一个下午,最后在邢煜邪快昏死过去之前将他提了起来,丢在路边草丛里。  邢煜邪悠悠醒来,身体疼得已经没了知觉,毛发里浑身青青紫紫,此时四仰八叉的挺尸,现在已经傍晚了,月色怡人,山涧只有瀑布轰隆隆的水声,夜晚的山涧也是充满诱惑和危险的地方。在冰块喂了一滴精血给鎏芸雀之后,幽幽问道:“还能动吗,再晚一会儿可能就有野兽出来觅食了,那李大小姐要是发现你不在,追问起来也是麻烦,我们得快些赶回李家了。”  “你不是能短时间越阶吗,就不能带我回去~”低低的声音压抑着剧痛,邢煜邪几乎昏厥。  “不能,我要留着做最后保护你我的手段。一旦用了,短时间内我会陷入昏迷,这样你如果死了,就会连累我也跟着。”又回到了冷冰冰的状态。  当李芳菲见到了失踪大半天的邢煜邪后,第一反应就是:偷吃被人打了?!略带笑容的抱起它,走回香榭小筑,小筑内,段武云也见到了奄奄一息的小兽,皱了皱眉,任由它霸占李茗菲的怀抱回到邢煜邪的居所,香榭小筑中厅的“狗窝”里。  对于这个狗窝,当初邢大爷是非常排斥的,宁可住在假山上,也不来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狗窝,不过此时邢煜邪早已顾不上这些,他自己都不记得是怎么回来的了,只是一步一步,走了停停了走,终于是回来了!  倒在狗窝里的大床上,迷迷糊糊地想,其实这窝还是很好的,至少这床就不错~  冰块在邢煜邪身体里观察邢煜邪玄力脉络,以前只是借住自然不必上心,现在阴错阳差成了自己的主人,一损俱损,要是邢煜邪完蛋了,自己也得跟着陪葬,所以当务之急便是弄清楚,这小兽体内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经脉似乎无时无刻不吸收着邢煜邪好不容易修炼出的点点玄气,本来就是开灵阶段的玄兽,能吸收的玄力本就不多,结果都让经脉吸收了。经脉不是只负责疏导玄气吗,什么时候也能吸收玄气了?经脉也在修炼不成?!  想到这里,邪化出一丝神魂,带着点玄气就进入了邢煜邪的经脉,结果发现:邢煜邪的经脉在发现有人进入后,大肆进攻这外来的神魂,攻势之猛烈,犹如一个真正的修炼武者,邪不过是魂魄,不能和它们纠缠太久,而邢煜邪体内的经脉在发现对外来户久攻不下时,顿时调动更加强劲的气力,生生的要击碎这缕神魂,邪被迫退了出来,回到邢煜邪脑海,喘着粗气恶狠狠的说道:“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占据别人的身体,截取寄主的玄气,我早晚会收拾了你!”说罢,团座下来,合眼打坐,修复刚才损失的魂力。  自己快要都汲取玄力的时候了,这小兽是不能满足自己的,它都已经自顾不暇,看来只有从别人身上下首了。只是,这小兽经脉里究竟藏着什么东西?连自己都拼不过它,看来需要小兽自己将这东西给揪出来了!  本以为自己能一探究竟,结果反被对方给收拾了,邪恨恨地想,竟有宵小鼠辈欺负到自己的头上,真是虎落平阳遭犬欺。
  邢煜邪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冰块有点不对劲,盯着自己的眼神恶狠狠地,又好像看的不是自己,可表情狠厉的瞄着自己的方向,这边除了自己也没有别人了啊?!可昨天不都说好合作的吗,怎么今天就一副幽怨的眼神盯着自己,爷知道自己英俊,可爷喜欢女人啊,真是要疯了!  而冰块的想法时,昨天被无名小辈收拾了,虽然当时的自己比全盛时期差了几个世纪之远,可被侮辱就是被侮辱了,这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邪一早上就思考着怎么将藏在邢煜邪体内的东西给逼出来。  鎏芸雀呆呆的晃晃蛋身,像是和邢大爷问安一样,邢煜邪被这呆萌样给逗乐了,你丫在蛋里还不老实,是迫不及待出来溜达溜达了吧?  蛋蛋猛地晃晃身体,表示同意般,邢煜邪这才想到,这小东西天生掌握语灵之术,能读懂人的想法,摩挲这鸟蛋,邢大爷很满意自己的小弟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走马上任,于是问冰块:“冰块,鎏芸雀什么时候能够破壳啊?”  邪还在想着逼宫方案,随意说道:“将很多人的血为给它,血液里的能量足够了,自然破壳。”  邢煜邪一阵兴奋,放下鸟蛋,威风凛凛的说道:“小弟,等着哥哥”  说罢,一溜烟跑了出去,直奔段武云房间。段武云这人明明冷的要命,这次却死皮赖脸的住了下来,将李家众人哄的开开心心的,李正荣见此人仪表堂堂,作为女婿的话可以考虑看看的,于是也盛情相邀,段武云自然乐不得的在别院住了下来。  邢煜邪直奔别院,段武云果然在清晨的时候采集星辰之力,此时正是消化阶段。见邢煜邪来了,丢给他一个瓶子,说道:“不必多说,你要东西的在这里,别来烦我,不许去找菲儿,我的就够你用了,实在不行你可以试试自己的血。”不出意外的,邢大爷打开瓶子一瞅,果然是段武云的血,浓浓的红色液体内流转着星光,透着幽深的气息,这是星术的修炼者独有的血液。  满意的走出别院,回到了狗窝,看着鎏芸雀跃跃欲试的样子,也不多说,直接将血倒在鸟蛋上,鲜红的血液像过筛子似的,直接透了进去。邢大爷想起临走时段武云的话,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加了点自己的血进去。很快鸟蛋上再次浮现出神纹,神纹旋转了一圈后隐没在内部,鎏芸雀吃饱了!  正当邢煜邪将鸟蛋抛起有又接住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冰块也想到了办法,对着一兽一蛋说道:“我汲取玄力的时候快到了,你要抓紧修炼出玄气,供我食用,我现在级别低,你努努力,还是能养活我的。”这话顺理成章的直叫邢大爷嘴角抽抽,感情自己就是一奶爸?今天放血。明天放玄气?放屁更容易些吧。  邪不给他犹豫的时间,催促着说:“快去泗水涧锻炼去,有压力才有动力,你要是不想让我把你吸干,就赶紧修炼去。”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直叫人误会,你这不是毁我清白呢吗?  邢大爷去厨房吃饱后,带着鸟蛋快速离开了李家。继续修炼去了。不久,和李元劲订婚的张凤仪一早来到了李家,寻到李元劲,告诉他自己昨天在李家弄丢了一枚球形配饰,李元劲只当她耍大小姐脾气,陪着她走遍了李府各个角落也没找到,张大小姐只能遗憾作罢。  邢煜邪来到了泗水涧的瀑布边,这次冰块没有陪着他,灵魂形式飘飘忽忽的抱着鎏芸雀蛋散步去了,留下邢大爷自己被瀑布压得死去活来。  “你今天要开始练习在瀑布压力下开始练习蹲起,做不完的话就在这瀑布冲击下睡一宿。”轻飘飘的说完就离开了,留给邢大爷一个悠闲的背影。  邢煜邪听后,眼中坚韧异常,自己已经耽误了太久的时间,水泠如果还活着,没准还等我去救呢。想到这里心里一痛,毅然决然地撑起身体,觉得水好似有千斤重,撑了一会儿,蹲下,似乎背上卸下不少重量,复而摇摇晃晃再撑起来,真的开始了蹲起训练。  水泠等我来救你,站起;  自己一定要找到杀人凶手,蹲下;  我一定会修炼出玄力,站起;  我要守护自己所有认同的亲人朋友,蹲下;  反反复复,不知疲惫的邢煜邪就这么一直一直的蹲起,等到邪带着蛋蛋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个麻木的机器,眼睛没有力气的合上,身体像完成使命似的不停的训练。这让活了很久很久的冰块看来,忍常人所不能忍的痛苦,将来必将到达常人不可及的高度。  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训练小兽,领着鸟蛋散步,在冰块觉得自己都快无聊的发疯的时候,邢煜邪竟然真的修炼出了玄气,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晚上,邢煜邪已经可以顶着瀑布在石头上跳来跳去了,突然身体轰然一阵,从身体内部涌现出一片纯碎的红光,在蛋蛋好奇、冰块惊喜的目光中,邢大爷终于达到赤级一阶,邪突然哈哈大笑:“爷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冰块被邢煜邪身体内的不明生物侮辱的事情,除了自己谁都不知道,他一只憋着一口气,等待邢煜邪达到赤级,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般快。  既然邢煜邪达到了赤级,说明他体内的东西也不满足寄主的低劣修为,在蚕食的过程中留了一点玄气给邢煜邪,而冰块等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机会!  “邢小子,借你的力量一用。”他大吼一声,“老子来报仇了!”说罢钻进邢煜邪脑海,汲取来自赤级的力量。邢大爷虽然对冰块的怪异行为有些蒙圈,不过还是将力量借给了他,晋级时力量的供给是不固定的,这取决于邢煜邪的潜力,在冰块和不明生物都狠狠吸收的同时还能供给自己力量,看来他确实天赋异禀。  只见冰块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冲进邢煜邪的经脉,所到之处,如攻占城池一般,将不明生物赶走,那生物也好不示弱,和冰块抗衡,邪原本就是修为压制在了赤级,存活的时间也更长。渐渐地,不明生物开始颓败,如洪水一般收回自己的身躯,最后被挤兑到了邢煜邪丹田处,模模糊糊的样子也逐渐清晰起来,冰块等着它变回原形,也保持着威胁之势一动不动,既不再主动攻击,也绝不后退。  真的看到了不明生物的实体形状,冰块不由吃了一惊:  这是……一个竹简!  感情遇上同行了!  邢煜邪晋级结束后静静的等了一会儿,他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冰块,而自己能力不够,不能将意识分散到身体各处,只能在脑海里停留片刻,见冰块还不出现,干脆也不找了,逗着蛋蛋,等冰块自己出来解释。  许久之后,嘴角直抽抽的冰块从邢煜邪的身体里钻出来,似笑非笑的对好奇的邢煜邪说:“来了个新人,你要不要认识一下?!”  于是,邢大爷便一脸震惊的看见从自己身体中出来的生物,一卷竹简!  竹简上睁开一双小眼睛,扭捏的打着招呼:“大家好,我是小朱~”说完,转头看向冰块,一脸敬畏的问:“您看,这样说可以吗?”  邢煜邪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该说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在我这儿寄居?  蛋蛋呜呜咽咽的回应,似乎很开心有了新同伴,不过由于没人听得懂,自动被人忽略。  冰块没说话,看向邢煜邪,解释:“这小东西是我之前发现的,它藏在你筋脉中,截取你修炼出了玄气,你修为低,自然不能发现,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它。”  邢煜邪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自己的身体还真的被人占领了,才开灵就遭人惦记了,还一来就来两个,愣愣的问小朱: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小朱乖巧地答道:“不记得什么时候的事了,我以前住在水泠姐姐身体里,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她要我来了这里。”  “水泠?她现在哪儿?”邢煜邪激动起来。  “不知道,我好久没见到她了,自动她将我送到这儿,我就一直没吃饱过……”小朱一脸委屈喏喏说道。  邢煜邪嘴角抽了下,怒声恐吓:“好好说话,不许卖萌,欠揍啊。”竟然还埋怨自己修为低,真是欠教训。不理会冰块似笑非笑的微妙表情,他继续问:“将你知道的说一遍。”  小朱想了又想,“没了。”  邢煜邪快吐血了,感情这货吃自己的用自己的,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他压抑着憋屈,说:“那你知道啥?”  “我搬家了啊,虽然环境一般般。”乖巧回答。  “你是什么?”冰块及时问出来,就怕这两个在这么没营养的聊下去。  “我是神器竹简的器魂~”  听到这里,冰块和邢煜邪都惊讶起来,异口同声问:“神器器魂?”
  现在的神器多的都可以满大街跑了吗,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是神器,还都拥有开智了的神器器魂?  小朱点了点头,“是啊”  “你能做什么?”冰块也非常吃惊,他并没有从竹简的身上找到任何可以攻击的地方,难道……  “我能记录主人写下的东西呀。”  果然!冰块无语,他以前也见过这种写字用的竹简变成了神器,除了保证写下的东西亿万年不腐朽外,并没什么其他用途。  总的来说,就是个鸡肋!  写字用的竹简也可以做成神器?还是带有器魂的神器?  水泠与邢煜邪普及过神器的分类标准:极、天、地、玄、黄、凡六个等级,对应的炼器师也分为:极品炼器帝师,天级炼器王师,地级炼器宗师,玄级炼器精师,黄级炼器大师,凡级炼器师。  其中凡品神器级别最低,只拥有锋利的器身,使用起来耗费的玄力也是最少的,一般是赤、黄级修为的武者使用。  黄级神器不光有锋利的器身、还有无穷的战意,战意这东西在武者之间对抗时,可以进行精神攻击,通过己方浓浓的战意打压对手,是作战中不错的辅助武器。  玄级神器除了锋利的器身和战意外,还有起特有的战斗光束,加强己方攻击效果,攻击能力因人而异。  地级神器对制造武器的材料非常挑剔,炼制的成功率异常低,地级神器在主人注入玄力时产生战斗光晕,有的战斗光晕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吸收敌方的攻击,有的可以增幅攻击力,不同的地级神器有着不同的攻击效果。  天级神器对制作材料和炼器师要求都非常高,不同的天级神器要求也不尽相同,产生的效果也千奇百态,不过却都是得天独厚,而且天级以上,都是有着器魂存在的,有的器魂是为了守护神器,有的可以辅助攻击,有的可以防御,等等。  极品就更不用说了,传闻炼器师的炼器修炼到极致,采集大陆之力,引混沌虚空的火焰,以乾坤为炼炉,才能有炼成的可能。  溟沛大陆上灵气匮乏,神器的品级一般都停留在凡黄阶段,水泠当初在无极道人那里曾见到过地级神器,那是无极道人寻了百年材料,找了十位炼器精师作陪,由一位地级炼器宗师炼制了三次才成功。  邢煜邪瞧着眼前的竹简,忽然意识到,竹简没有锋利的战意和战斗光晕,它竟然是天级神器。这个认知让邢煜邪吃惊不已!  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一个天级神器!都说神器到了天级这个等级,要想成功难上加难,只是那位天级炼器王师呕心沥血炼制出竹简,是为了保存些什么呢?  邢煜邪问出自己的疑惑:“你的主人记载了些什么?”  冰块也对这个问题很好奇,看向竹简,这样一位天地间都数得上的炼器师因为什么原因,竟然不辞辛苦的也要炼制出一个天级神器呢?  竹简规规矩矩的摇头说:“这个我可不能讲,也讲不了,你想知道可以自己看看,能看到什么位置就是你自己决定的了。”说完器魂回归,于是邢煜邪面前漂浮着一个有些破旧的竹简,如果不是之前已经知道这是天级神器,恐怕自己都会当成个破烂丢掉。  邢煜邪莫名其妙的接过竹简,双手打开,竹简没动。想了想,邢煜邪,注入一丝玄力,竹简发出淡淡的红光,却还是没能打开。加大玄力支出,终于红光绽放,如一轮红日熠熠生辉,这感觉和邢大爷升赤级的时候有些相似。竹简一边吸收来自邢煜邪的玄力,一边展开一页,顿时形成一个密闭空间,将邢煜邪和冰块笼罩其中,密闭空间起初没有光源,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深漆黑,没有声音,甚至邢煜邪自己的呼吸声音都听不到,这时候如果有高手看见,就会发现这个空间隔绝了一切元素,就像一个实心的球状体,封闭了所有现知的能量。  在这片死寂的空间里,邢煜邪静静的等待,他感觉被封闭,找不到冰块,看不见竹简,只能被动的等待。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过了一会儿,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在空间中响起:“这次是个赤级的小家伙吗?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小朱挑人的眼光真是一次不如一次,真怀疑当初梦轩老头子是不是忽悠我,如果神器的神志在进化,这么久过去了,小朱也该找个紫级以上的啊。”  苍老的声音自言自语的埋怨,丝毫不理会邢煜邪的尴尬之色,理所当然的说道,“小子,你修为太低,不能完成我的意愿,不过相见是缘,我便传你一套修炼功法,若是将来你达到了紫级修为,可以再来找我,那时候如果你愿意,我会收你为徒,不过就现在看来紫级对你而言难于上青天,老头子还要继续等待有缘人,就不多说了。”  说罢,一束青光打入邢煜邪脑海之中,同时那声音好奇的说,“咦,还有一个,待老头子去瞧瞧。”说罢不再理会邢煜邪,离开了。  邢煜邪只是听声音说,没有看到那人长什么样子,那束光打进自己脑海后,一股信息洪流直冲而来,邢煜邪被冲击的直接昏了过去,失去意识之前,仿佛看见脑海中闪过几个字——“坤石动地决”。  另一边,邪等在一边,他这也是第一次进入这样的天级神器内部空间中,以往是不屑,后来是没机会,总之一切都还是蛮新鲜的样子,眼下却不露声色,只是静静的等在一边。果然,过了一会,有个声音和自己同样新奇,较有兴趣的问道:“一个没了身体的器魂?有意思~”  邪并不惊奇被认出来,毕竟对方能在天级神器中存留至今,必然事有一定见识的,于是淡然说道:“恩”  苍老的声音有些感慨:“老头子已经很久没有人聊天了,那器魂进不了这里,你既然进来了,就陪老夫聊聊天吧,我看不出你的等级,想必你的级别也是不低吧。”  邪那种深深的刻入骨髓的寂寞浮现上心头,苦涩的盘腿坐好,问:“出来聊聊。”  渐渐前方有光束出现,凝结出一张苍老的老头脸,眼球深陷却炯炯有神,面容枯槁,脸上沟壑分明,浮现出惺惺相惜的神色来,成为这封密的漆黑空间中唯一的光亮,这一幕很是诡异万分。  “快讲讲外面都有什么的变化??老头子真是没想到,有这样的一天,还能找到个不比我小的人。”深深的叹息岁月短暂,韶华易逝,心中升起无限悲凉。  邪言简意赅的说:“开源世纪碎裂,迎来了开灵世纪。”  “这谁都知道,恩?你竟然是开源世纪时候的生命?不简单啊。”老者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想到这是个比自己活的久得多的“人”。  “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卷入虚空裂缝,来到这小兽身体里。”  老头无奈了,这器魂比起自己来,还要孤陋寡闻,打听什么事都不清楚,根本指望不上啊。不过好不容易来个客人,自己一定要留住他,至少要他多陪自己一阵子,此时的老者完全忘记了就在刚刚,他随意打发走了一位“客人”。  冰块很清楚老者憋闷和迫切想寻人聊天的急迫心情,可自己从来没和谁聊过天,都是人们说,自己听,毕竟谁没事会和器魂聊天,那不是和自言自语没区别吗?而且那时候,也没人想和自己聊天,主人都是很忙的,而除了主人之外,自己也没朋友。  “你为什么关在这里?”冰块学着和人聊天,邢煜邪和自己只是契约关系,既然自己现在已经“无主”,那么也可以像人一样生活了吧?!而聊天,就是冰块目前打算涉及的学习领域。  “一言难尽啊,我被迫进来避难,想找到个继承者,救我出来,不过现在继承者的实力越来越差劲,我的希望太渺茫了。”老头像是回忆着什么事,压抑着滔天的恨意,冷冷的说。  邪瞥眼看他,也不在意,给了个建议:“外面那小子也不错,就是血脉有些独特,遭遇也有些凄凉,但是坚韧的性子确是不错,你可以考虑看看。”  老头遗憾地说:“性子什么的可以练就,身世诡异也难不倒我,但修为也太低了,我虽然也给他机会了,但不看好他。之前遇到的几个都比他优秀,至今我也没有出去。”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失望神色,继续说:“我的事儿太危险,需要气运强大的人来做,其他人尝试无异于以卵击石,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种事情实在有违我心。”  冰块似笑非笑:“你的实力应该还不能看清气运走势吧?”不得不说,这老头有些作茧自缚了,明明气运加身的人已经出现,却毫不自知,也不想想自己这种等级的器魂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留在这里?!  不过,这种事情不能轻易言明,不然会适得其反。不知道将来这老者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精彩的表情?自己拭目以待。
  老者点点头,“我不修习这方面,不懂气运这东西,不过想来气运强大的话,自身修为应该不会太差才是。”  冰块懒得指出他的偏见,其实也不怪老头,这邢煜邪看起来也不小了,虽然离成年还有距离,可也不是幼兽,竟然修为这么低,自己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开灵。要不是自己活了这么久,虽然看不明白气运,但也知道这兽气运不差,甚至比较那段武云那种星术修炼者还要好,不然也不会将宝压在这小兽身上了!  再说被随意丢在草丛边的邢煜邪,昏昏沉沉的醒来,周围只有自己和鎏芸雀,却不知冰块去了什么地方,他盘膝而坐,理顺刚刚得到光束中带来的庞大信息流。  “这是……《坤石动地决》!”脑海中立刻闪现几个字出来,“坤瞰世间,谦石涛涛,破天惊魂,动地决。”  《坤石动地决》分《坤元篇》、《石亨篇》、《地藏篇》、《玄战篇》四部分。邢大爷看了看修炼的前提,苦涩的咧嘴,这是什么级别的功法,怎么读上去这般晦涩难懂,而且对体魄要求也极高,自己现在才赤级一阶,也就能修炼对玄力没要求、只要求体魄的《坤元篇》了。  邢煜邪打起精神,那位前辈似乎是被困在竹简中了,他需要紫级以上修为的人做继承人,自己一定要刻苦修炼修为,将来才能解救那位前辈,更容易找到水泠!  重新开始细读《坤元篇》,周围静悄悄,草软绵绵的,草丛中花开正盛,淡淡的花香酝酿在微风中,轻轻拂过。草丛中一只雪白小兽有模有样的在其中打坐,慢慢的从它身体中涌出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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