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带脐环可以打麻药吗了,但又不想它以后堵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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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了,找到了。”楚凯华兴奋地叫道。  “在哪,在哪,她立刻冲过来。”  这回楚凯华不急了:“小姐,不知道是不是,最好进你家,开灯验看哦。”  林云儿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你……好坏。”  楚凯华心想:这才哪儿到哪儿?我坏的地方你还没看到呢!嗄嗄!  ……  哇塞,果然是开玛莎拉蒂的,这房间设施也太豪华了吧,没有五星也有四星。这空调、电视、柜子、桌椅……都不是市面上随便可以买得到的。楚凯华反正是没见过,估计可能是有人专门设计的给有钱人用的。特别是那张床,红色的,圆形,直接放在卧室中间。床旁边直接装了个浴缸,一个弯曲的水笼头和一束射灯光把它装饰得典雅非凡。  他算明白了,有钱人现在都喜欢这种合二为一的调调,让你洗澡的时候想着上.床,在床上想着看别人洗澡。楚凯华坚决要求在这里洗澡,哦,不,睡觉……他的大脑被这种性感的布置雷到了,混乱ing。  “现在可以把那一块钱还我了吧。”她冲楚凯华摊开一只手掌。  “别急吗,进来了也不请我喝点什么?”  “真拿你没办法,我去给你弄点咖啡吧。”说完,她转身去厨房。  电影电视看得多了,咖啡适合于那些喜欢精神交流的人们,而对于现在的他……楚凯华立刻叫道:“不如为了庆祝一下你的宝贝失而复得,我们来点酒,行吗?”  她没有反对,看来这个硬币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她拿来的这瓶红酒反正又是那种楚凯华一个字也不认识的。不管她了,反正酒是色媒人,他要快点搞定才行。他主动跟她干了半杯,然后把硬币还给她。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  “这宝贝对你这么重要吗?”楚凯华已经看了半天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一枚普通的紫荆花图案的一元硬币而已:“不过它好像很帮你的忙,你连续猜中两次了。”  她神秘地笑笑:“要不我们再来一次,好吗?输了就喝一口,怎么样?”  这主意不错,楚凯华心想:要是把她灌醉了,那就简单了,嘿嘿……要是她把他灌醉了,那也好啊,他就不用回家了。到时候要是她硬要送他回去,楚凯华就说忘了住哪儿了。耶!楚凯华自我陶醉了,他居然也能正反两方面分析问题了。  于是楚凯华赌着气拼命猜正面,而她看似很无奈地顺从了他,只好选择反面了。鸟了个去,居然连输了五次,他一杯红酒全下了肚。她看着楚凯华连输的样子,也高兴地端起杯子喝了几口,竟然,她的杯子也见了底。  他们越喝越High,她家里没什么吃的,他们就用她的薯片巧克力就酒。半个小时以后,他们就只剩下杯中酒了。  “不行不行,这个硬币肯定有诈,怎么总是你猜对,这好像也不符合‘概率’吧?”  她笑靥如花,脸红扑扑的:“所以这才是我的宝贝吗。”这时她突然眼圈红红的,没过多久,居然已有泪光闪现了。
  “你怎么啦?我惹你生气了吗?”楚凯华手足无措起来,对付女孩子的眼泪他最没有辙了。  她用指尖在眼角轻轻拭了一下:“不怪你,我今天很高兴,真的。好久没人陪我玩这个游戏了。以前都是我爸爸陪我玩的。这枚硬币也是我爸爸送给我的。”  楚凯华怔怔地看着她,不知如何回应。  “一开始他也是这么不停地赢我,而我也跟你一样,不停地猜正面,呵呵,我也跟你一样倔强。”  “后来呢?”这次这三个字是楚凯华发自肺腑的。  “后来,爸爸告诉我,其实这枚硬币被他打磨过了,两面的重心不一样了,99%不会是正面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出老千。”楚凯华想逗她开心,故意挤着她。  她的笑容稍纵即逝,眼中流露出更深的哀愁:“后来,我爸爸在我生日那天把硬币送给了我。但从我生日那天以后,他突然消失了,再也没有人跟我玩这个游戏了。”说完,她终于忍不住珠泪涟涟了。楚凯华也不熟悉她这里的环境,只好去洗手间随便拿了一块毛巾出来递给她。  “失踪了?好好地,怎么可能失踪了呢?会不会是被绑架了,因为你家……”楚凯华犹豫了一下:“因为你们家很有钱。”  林云儿苦笑了一声:“对,有钱,我们家是很有钱。应该说我的外公很有钱。我的妈妈是李洪儒的独生女。”  “李洪儒?就是堂堂长江集团的创始人吗?乖乖,这么厉害,怪不得你……”  “我什么?我很有钱的样子是吧。可是我爸爸却不是个有钱人,他只是个普通的警察。”  楚凯华自认是个好人,可是一听到警察,他怎么感到腿有点软呢?“你爸爸,失踪多久了?难道他们没来问你们要赎金?”  “没有。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失踪就是失踪,杳无音讯。”她的眼泪淌了下来,已经到了她的嘴角。楚凯华拿起毛巾在她脸上轻轻碰了碰。  她突然起身道:“酒没了,我再去拿。”  楚凯华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要了,今天够了,我该回去了。”他这是怎么了,居然还有进了羊圈的狼,朝着可爱的羊群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羊毛的?但他真地不想乘人之危。  不行,楚凯华心道:我不能这么做,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内心的想法跟手的动作完全背道而驰。他把手托到了她的脖子后面,把嘴唇凑了上去。最后一公分距离的时候,如兰的气息让楚凯华完全融化了,对于这样一位美女,他反而不敢再靠近过去。但是林云儿没有给他犹豫的时间,因为她把香唇靠了过来。楚凯华顿时有一种坦泰尼克号撞冰山的感觉,他的大脑开始进水,一个舱格一个舱格……  “不,我们不能。”  楚凯华有些惊愕,但喉咙只是动了一下,发不出一丝声音。  “求求你,不要了,好吗?”
  楚凯华再次努力想说些什么,但仍然只是发出受伤的狼那样的嗷叫似的单音节,他的嗓子渴得像是在被火灼烧。  她居然把头轻轻地转向了一侧,身子一动不动,但梨花带雨的脸颊让楚凯华的心都快碎了。他把她的脸轻轻拨过来,用滚烫的唇舔舐着她的泪水,咸咸的,带着丝丝苦味。  楚凯华轻轻地温柔地把她扶起来,把她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轻声抚慰:“是我不对,我不该这样的。”  “不,是我的错。其实当我第一次在西餐厅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对你有了一种依赖。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尽管我当时拒绝了你,但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在心里已经一千次地想过该怎么再碰到你。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显然已经回复了平静:“但是,请你原谅,我不能把我的第一次献给你,因为这似乎已经不属于我了。”  楚凯华觉得好像是听懂了,又像没完全听明白。  “我的父亲失踪后的第八年,也就是我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我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内容很简单,说是他们知道我父亲的下落。我当时高兴极了,但是对方提出了一个看似很奇怪要求,他说我必须保证要听从他们的安排。而且不许告诉任何人。”  “骗子。”这是楚凯华的第一反应。  “我当时也不信。但是他们居然给我发了几张我父亲的照片,照片的场景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我很确定这是在父亲失踪以后被拍到的。于是我燃起了重见父亲的希望。”  买疙瘩,难道他们让她参加了什么卖银(淫)团伙,所以她刚才才觉得对不起楚凯华。但是他还是忍住冲动,保持沉默。他已经作好了这种最坏的打算,就算她是个妓钕(女),就冲她这两天的顾盼生情,楚凯华也忍了。反正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他还能要求人家女孩什么呢?  她枕在楚凯华腿上,用那种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他,如果她是妓钕(女),他也愿意为她精尽人王(亡)。靠,人这一辈子,可以想象出许多感动别人的情节,但又有几件可以真正感动自己的呢?楚凯华现在脑子里只想对她说三个字——我接受。  “他们给我的任务很奇怪,居然是让我参加一个赌神小组。”  “赌神小组,这是什么东西?”楚凯华立刻在心里擦干了眼泪,看来还有救。  “他们开始训练我,主要是学习数学,从概率学起。”晕,好像在电影里看到过,楚凯华记得能够达到这种水准的人基本都是数学家级别的。  “他们一开始来中国给我培训,后来,每个月我都必须参加他们的活动。他们一会儿在吉隆坡(马来西亚首都),一会儿在新加坡,一会儿又在旧金山。他们的会员遍布世界各地。”  楚凯华又有一种看《天书奇谭》的感觉了,没想到现实世界中真有这样的组织。  “这些成员虽然来自世界各地,但似乎都有着自己的目的。我不会把我参加这个组织的原因告诉别人,别人当然也不会告诉我。但是有一个共同点是明显的——他们的智商都特别高。”  “是吗?”楚凯华不失时机地开她的玩笑:“是指喝过酒之后吗?”  她立刻轻轻一拳打在楚凯华的小肚子上。  “姐姐,我错了。我后悔了。”  “知道后悔就好,叫你嘴里跑火车。”  “早知道你现在这么打我,我刚才就不应该停止。要是我刚才不停下来,你也就没有力气打我了。”楚凯华色色地笑了。  她一下从楚凯华胸前直起身,粉拳对他一阵猛擂,他立刻抓住她的双手,然后强行把她搂在怀里。她羞涩地低下头,像只可爱的小白兔。
  楚凯华感到她乖了,又开始讨好她:“说真的,我信你。因为那天微积分结欠考试,你那么轻松地就把神一样的考卷做完了。是不是满分啊?”  “算你识货。我当然是满分了。结欠考试的都是你这种猪一样的脑子,所以你小看我了,是不是?”没等楚凯华回答,她继续道:“其实我就是因为要参加小组的活动,才托病没参加考试。后来被一个妒嫉我的女生告发,说我故意不参加考试。所以教授直接取消了我补考的资格,我才要沦落到跟你一起去结欠。”  “MyGo弟!老天有眼,那个告发你的女生是我的女神!”  她没有听懂,狐疑地看着他。  楚凯华振振有词:“要不是她的告发,我根本不会认识你,那现在怎么可能让你投怀送.抱呢?”  她又想打他,楚凯华早有防备,不过还是故意让她轻轻地发泄了几下。  “你一定以为我的车子、房子都是我外公给安排的吧?”  “那当然,难道你中了彩票了?还是起点的小说看坏了脑子?”  “其实我妈妈和外公对我卡得都很紧的,不许买这个,不许玩那个的。车子、房子都是我偷偷买的。钱都是我自己挣的,都是参加小组活动的时候赚的。”  “什么,小组活动不是研究数学吗?怎么还赚钱。”  “研究数学就是为了赚钱,不然研究干吗?他们每个月都会组织我们去拉斯维加斯参加赌博,赚到的钱,扣除本金和利息外,再分到我们成员的手里。”  这是什么组织,这么好,既负责寻找失踪的亲人,还负责培训赚钱的课程,还直接安排就业,比一条龙还一条龙。“那我也要参加!”楚凯华脱口而出。  林云儿刮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羞!羞!微积分结欠考试的主,还想参加我们小组。”  楚凯华自己也觉得有点荒唐,于是立刻转移话题:“你绕了一个大圈,怎么没转到正题上啊?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把你……”说到这里楚凯华已经一个饿虎扑食把她压在了沙发上。  她左躲右闪,避开楚凯华的嘴唇,急迫地说:“其实他们还有一个附加条件,就是让我答应在见到爸爸之前,必须保证不能被男人……”说到这她双手遮住了脸,从指缝中偷偷看楚凯华。  靠,这样也可以。这是什么狗日的规矩:“你们的组织可真关心人,管培训,管就业,还管节操?”  “不是啦,就我好像比较特殊,每次出去开房间都会给我开个单独的房间。其他人好像都不管,我亲眼看见他们两男三女一个房间来着。”5P啊,拍日剧吧。  “不会是你外公或者妈妈安排的吧,我看天底下根本没这样的好人。”  “肯定不是。每次外公或者老妈来看我,我就要偷偷地回宿舍住。他们也不知道我有玛莎拉蒂跑车了。”  世界上也许有两种人,人之初,性本善是一种;人之初,性本恶是另一种。而楚凯华显然属于后者。他可不信这世界上真有这么好的事。从小孤儿园长大的孩子,什么事都要靠自己。
  所以楚凯华从小养成了不轻易相信别人的习惯。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有大问题,也许会是个天大的阴谋。起点的小说他看得也不少,嗄嗄。  “好吧,我该弄明白的事好像都弄明白了,但是你能帮我加入这个组织吗?”  “你真想参加啊?”  “为什么不,有钱赚,还可以跟几个MM同时开房间,傻子才不参加。”  林云儿知道楚凯华又犯贱了,这回她好像真地生气了,因为他的玩笑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她可不愿意跟一个花花公子在一起,至少表面上楚凯华得是个一心一意的白马王子。楚凯华连忙发四赌咒,不过楚凯华在心里是指着孙猴子他妈发的四,而孙猴子从来就没妈。林云儿不懂的。  好说歹说,林云儿终于答应做楚凯华的推荐人。原来那个组织还真有相互推荐入会的制度。不过她提醒楚凯华,入会的考核相当严格,让楚凯华有个心理准备。楚凯华压根没打算能有资格进去,他完全是为了想弄清楚这个组织的来龙去脉。为什么要弄清楚?楚凯华也不知道,难道他真地是在担心他那只小白兔吗,他真地成了好人了吗?(楚凯华是好人?各位大大先别吐,让他自己先吐。)  那天晚上,他们一个干柴,一个烈火,“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总结一句,那晚上他们俩拍了个超长版的三级篇(片),把楚凯华憋出了内伤。他总算理解那些光说不练的三级演员的痛苦了。她倒被楚凯华弄得连上几次颠峰,要不说“做女人挺好”。  ……  三天以后,林云儿就通知楚凯华准备接受考核。考核的地点很雷人——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一切费用自理。晕死,幸亏楚凯华还是个好学生的时候,曾经代表学校出过国,护照之类的证件都还齐全。再加上林云儿那个组织的能量,他总算登上了去加德满都的飞机。费用当然都是他那有钱的林MM提供的。  尼泊尔是个以印度教为国教的国家,3000万人口。北以喜马拉雅山为屏,南向印度洋暖流,海拔1370米。四季如春,气侯宜人,是世界闻名的游览胜地。  一切顺利,他们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住了下来。组织里的人也先后到达,与楚凯华的预感相反的是,他们都穿着便装,看上去非常随和。不过就像林云儿说过的,这些人的智商明显高出楚凯华一筹。就拿他们每个人都可以说三种以上的外语来看,楚凯华就不敢抛头露面了。英语、法语、西班牙语是每个人必会的三种语言,而楚凯华除了普通话之外就会那么一点点英语了。见到他们,楚凯华就知道“白痴”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了。  渐渐地,楚凯华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经常转换活动地点了。一方面他们以这种方式来缓解心理压力,另一方面,这些人出众的智商很可能引起周边人们的关注。
  楚凯华估计如果尼泊尔也有派出所的话,他们的与众不同一定会引起户籍警的注意。就凭他们出手之豪阔。打个比方,如果一辆劳斯莱斯加长型已经可以引起周围艳羡的目光的话,那么二十几辆价值三百万以上的车子同时经过某个路口的话,其他人会不会对他们产生兴趣呢?  同样道理,这些平时名不见经传的人,既不是著名企业家,又不是什么官二代富二代。但出手之豪阔直追那些财阀大佬。如果有人深究他们的来历,只怕就有点麻烦了。毕竟他们的钱财来源会引起一些争议——他们以赌博为主要经济来源。  通过这几天跟他们的接触,林云儿也尽其所能讲解了一些他们百战百胜的原理。无非是通过记牌,算概率,以最小的代价来搏取最大可能的利润。有一部电影叫《玩转二十一点》,楚凯华估计他们玩的就是这一手,而且看上去他们更有组织性,也更高明。  猪一样的脑袋终于要接受最终的考验了,楚凯华和林云儿在酒店的一间总统套房里等待着。同时进来三个人,一看就是欧美人。他们身材虽然魁梧,不过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不经常锻炼的类型,反倒给人一种养尊处优的感觉。一色的络腮胡子,靠,装爱因斯坦啊。  主考官的第一个问题就差点把楚凯华直接Pass了,他问楚凯华会不会一门外语。楚凯华觉得主考官的脑袋被门挤过了,既然楚凯华能听得懂他英语的提问就说明楚凯华会一门外语了。但是主考官居然说英语不算外语。鸟了个去,那BJ话算不算外语?  林云儿连忙在桌子底下扯了扯楚凯华的裤子,轻声跟他解释:“对他们来说英语只是最基本的语言,算不得外语。他们所谓的外语是法语、西班牙语、阿拉伯语这样的才算。”  楚凯华大声问:“那普通话算不算。”  三个考官面面相觑,他们开始收拾公文包,左边那个好心的大叔总算给了楚凯华一个解释:如果他还承认是中国人,那么普通话只能算是母语。楚凯华被他噎住了,他当然是中国人,楚凯华一直以他是中国人而自豪,这个大家没意见吧。  看到他们要起身,林MM已经开始安慰他了:“算了,你这次能陪我来,我已经很高兴了,你就当陪我来旅游的好了。”  楚凯华心想:姥姥,我不远几千里来到这,就为了看这三张白人的脸啊。他很不服气,于是从心里发出一种无声的呐喊……  “哥们,想干什么?”如果楚凯华没理解错的话,他再一次成功了——他把那些神仙叫出来了。他暗想:靠,你们什么时候出来能不能事先让我有个准备啊?  楚凯华急切道:“快,快让我说一门外语。”  “外语,什么叫外语。我只会一种啊。”  “一种,哪种。”  “就是我们希腊语,我跟你说话其实有你们文曲星在背后当翻译的。”  “那你是谁啊?”  “我是阿波罗。”楚凯华当场晕倒。  “随便了,希腊语就希腊语,现在你能让我瞬间会说希腊语吗?”  “好吧,你等等。”  “我等不了啊!没时间了。”  没过三秒钟,楚凯华的脑袋里突然灵光一现。原来是智慧女神雅典娜给了他神力。估计她只不过轻轻一点他的脑袋,他就OK了。会说希腊语算不得神力,所以雅典娜没把这个技能收回去,也就是说楚凯华从此就会说希腊语了。可惜她现在知识结构老化,强烈要求雅典娜再去学点其它的,譬如线性代数、天体物理、量子力学、相对论什么的,然后在他脑袋上一阵狂点,楚凯华岂不成了全世界知识最丰富的人了。欧也!  楚凯华现在急切地想用希腊语说点什么,突然,他想起《三字经》……  林云儿和三个主考官现在都看着楚凯华很有型的嘴巴。因为从它那里正不断往外冒一种神语。只有一个主考官有点听得懂:“希腊语……等等……好像不对,应该是古希腊语,我记得这种语言已经失传很久了。他说的是……”  他当然听不懂了,《三字经》与古希腊语的混合估计连雅典娜理解起来都费劲。于是他们终于开口阻止楚凯华,他的语言关就算通过了。  下面的知识性问题相比于语言关来说简直可以称之为恐怖。天文地理,历史政经无所不包。楚凯华发誓,要想回答清这些问题,除非把他的脑子拿出来,重新分隔一下。否则那上面的褶皱根本装不下这么多东西。但是,他有雅典娜帮忙。只要不是计算问题,就知识面而言,她是无懈可击的。就连刚果(金)首都金沙萨的人口有多少这种神一样的问题,她居然也知道。简直就是百度他娘的娘——度婆。  于是知识关楚凯华也顺利通过了。林云儿由一开始的瞠目结舌,到处变不惊,现在已经是柔情万种了。现在在她眼前的不是一个简单的帅哥了,而是一个帅得掉渣的神哥了。  但是当楚凯华得意得快要忘形的时候,最后一关开始了,计算能力关。靠,这下雅典娜也没辙了。她还停留在当年阿基米德在浴缸里计算浮力的水平。唉,楚凯华总算深刻地理解了活到老学到老的实用性了,这句话就是用来说雅典娜的。  现在横亘在楚凯华面前的第一道题就是一道高难度的“喂鸡粪”。而让他最气愤的是,千里眼的眼睛都借给他了,但就是找不到答案。因为对于三个主考官来说,这些题目很简单,他们都不屑于把答案写在题目下面。考题只是像清单一样罗列在一张A4纸上。楚凯华心想:怎么办,我怎么办?神也救不了我了。他颓然倒在椅背上,毫无反抗之力。  林云儿使劲地看着楚凯华,有点惊愕,又有点意料之中。  神啊,你们还有办法吗?  “&^*^&!@”长长的数学符号在楚凯华脑子里突然闪现,他惊呆了。但楚凯华真不笨,他不去管这是些什么东西,而是迅速地把这些东西说出了口。第一题居然过了。  额滴神哪,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第二题还是用同样的方法过了。第三题、第四题,他回答的速度越来越快……
  直到三个考官相互看了一眼,归好公文包,起身离开。林云儿一下子扑到楚凯华的怀里,然后使劲在他脸颊上,眼睛上,嘴唇上留下湿湿的吻。他还是在那里呆呆地坐着……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我要向你们学习,你们真不愧是新时代的神。”楚凯华由衷地赞美道。  只听得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道:“这是街头算命的小把戏,不值一哂,不值一哂。”鸟了个去,还玩神秘。还是千里眼够哥们,他给楚凯华解释,刚才说话的是太上老君。他用的是他们道教街头算命先生的读心术。只不过他这个道教的始祖出山,功力自然非同小可。只要题目一出,林云儿就会在脑子里条件反射似地运算起来,这也缘于组织对她这几年的训练。而太上老君就照样把这些搬进了楚凯华的脑子里。  买嘎得,就这么简单,楚凯华抱着那个身材曼妙的尤物,看着她兴奋钦佩的神情,他这个爱哟!他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他什么时候可以为她精尽人王(亡)了?  他们走出了那间总统套房,来到阳光照耀下的加德满都。发现三个考官就在他们前面,他们也发现了他们,友好地回头跟他们挥手致意。看来楚凯华已经一只脚踏入他们的组织了。  “啪”的一声,比小鞭炮响一点,比大爆竹差点。作为中国人,楚凯华已经习惯这种放炮仗的声音了。但是,走在前面的三位考官中间的那个突然倒在了地上。楚凯华下意识地弯下腰,还没等他完全蹲下来,又是一声“啪”,又一名考官倒在了地上。他们跟楚凯华之间相距不过五米,楚凯华看得清清楚楚,两个倒地的考官的额头眉心位置在汩汩地向外面冒着红色的液体。  MyGo弟,他们中枪了,这不是演习,这是真人版枪战片。是枪战就好了,至少双方都有枪,可现在是单方面的屠杀,考官们没有任何还击之力。现在这个“们”字可以去掉了,因为只剩下最后一个考官了,他的反应还算快,已经趴在了地上。  楚凯华的第一反应就是拉着林云儿拼命跑,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又不是什么特工,还穿着个高跟鞋,哪里跑得快。楚凯华托住她的膝弯和背部,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向酒店里退去。他的直觉是酒店里比较安全。这时第三声枪响了,那个正在地上趴着的最后一位考官显然也中招了,因为他也趴在地上不动了。楚凯华还以为杀手的目标就是那三个考官,但是他错了,第四声,第五声……整个酒店门口不断地响起更密集的枪声。但是楚凯华根本看不到开枪的人。危险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知道危险在哪里?  不过楚凯华立刻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没有看到开枪的人,但他明明看到了倒下的人,他们的共同特征是——智商超高……  鸟了个去,居然是冲着“赌神小组”的成员来的。等楚凯华反应过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因为他看到了危险——十几个穿着反恐精英式的服装的人从酒店外面向里面冲进来,一个个像是香港的飞虎队。不过他们手里拿的武器都只是手枪,也许是手枪携带方便,而且事实上对付这些人,手枪已然足够了。不管楚凯华现在是不是组织的人,但猪一样的脑子也可以想明白——他们不会放过他抱着的这个女孩。楚凯华现在就恨爹妈没给他多长几条腿,他抱着林云儿像疯了似的在酒店大堂里跑着。但是慌不择路之下,楚凯华习惯性地来到了升降客梯间。他把她放了下来,她这时已经完全被周围的场景吓傻了。如果一个正常的受惊吓的女人会选择抱住她心爱的男人的话,她现在可能害怕得连楚凯华是谁都忘记了。  电梯!电梯!楚凯华的心在呐喊着:“快下来,快下来,快快快!!!”如果现在让那些杀手在这个电梯间找到他们,那就只有三个字——死定了。  “叮”,La弟yGaGa,总算到了,电梯门打开了,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从电梯里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正在这时,楚凯华的眼角余光扫到了一个全副武装的人,他连忙拉住林云儿,想直接把那个老头推回电梯……  “砰——”,在这个相对封闭的空间,这记枪声特别振聋发聩。楚凯华下意识地低了低头,拉着林云儿继续向电梯里跑去。这时,他突然感觉到手一紧,他再回头一看,她已经倒在地上了。楚凯华不清楚她哪里中枪了,但她已然横亘在电梯门口,电梯门被她卡住了,无法关闭。  楚凯华立刻弯下腰,死命托住她的背想把她拉进电梯。这时他感到手上有点湿热,他完全被吓到了。当他从她后背抽出手来的时候,一抹血痕顺着楚凯华的手指轻轻地延伸。这时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同时张得大大的。在楚凯华的眼睛里那抹血痕像一朵盛开的紫丁香,不断地扩散、放大、再放大……然后他的眼睛逐渐被这朵紫丁香充满、充满,现在整个瞳孔已经全部成了红色,而且这种红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恐怖……  “嗷——”楚凯华的喉咙里突然发出比狼嚎更凄烈的吼声。仅存的那点理智让他禁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他自己也不相信这种声音是从他的嘴里发出的。但这点理智完全无济于事,更惨烈的一声嗥叫穿透了这酒店暂时的沉寂……  楚凯华放开了林云儿,慢慢地站了起来……那个全副武装的“反恐精英”缓缓地向后退去,不知是因为楚凯华不是这个组织的成员还是因为对楚凯华的害怕。  楚凯华走得很慢,但脚步如此得坚定。“反恐精英”后退的步伐开始有点凌乱,楚凯华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腿在发抖。  “砰”,他对着楚凯华开了一枪,但是在听到枪声之前,楚凯华的眼睛居然已经看到子弹飞出枪膛的轨迹,他向左边一闪,子弹擦着他的右臂呼啸而过,楚凯华的衬衣上留下一个被滚烫的子弹烧灼过的痕迹。  那个杀手完全惊呆了,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但楚凯华却由于这一枪变得无比亢奋起来,他一个箭步向他冲过去,这一步足足跨出去七八米。
  “我这是怎么了?”楚凯华扪心自问,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的手已经伸到了杀手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是脖子而不是他的衣领。血,瞬间从杀手的喉结处喷薄而出。“反恐精英”整个人一软,跌了下去。而他的喉管带着血淋淋的一块人皮,依然留在楚凯华的指尖。楚凯华没有任何被吓到的意思,而是又一声长“嗷——”划破了这凝结的空气,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悲伤。  “砰”,又一颗子弹向楚凯华飞来,他依然在听到声音之前就已经闪开。楚凯华看到这一枪是从大堂服务台下方射出的,离他有十五米远,他顺手抓住一盆芭蕉树,连树带花盆向那个方向掷去,“哐啷”一声之后,楚凯华听到一声闷哼,一个男人从服务台下方摔了出来,没有任何挣扎和抽搐,就躺倒不动了,而那个男人的脑袋只剩下了一半。看到那满地的脑浆和芭蕉盆里的泥土的混合物,楚凯华呲着牙,从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咝咝”的喘息声。  “砰,砰,砰”,又是连续三下枪声,楚凯华依然在子弹的轨迹之间轻松地腾挪。一边闪避,一边向枪声发出的地点靠近,几个起落,楚凯华已经跨过整个酒店大堂,冲进了一个洗手间。里面是两个黑衣人,闪开最初的两颗子弹之后,他双手一伸,分别抓住了他们的喉管,“咯”“咯”两声,他们的喉结已经被楚凯华捏得粉碎。他的手夸张地由紧握变成舒展,“噗”“噗”两声,两具尸体没有任何延迟地从他手里掉了下来。  这时,楚凯华听到他的后方有响动,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他头也没回,从地上捡起一把枪,一个转身向背后扔去,同时一颗子弹向楚凯华飞来,他迅速向右边一闪,然后楚凯华才听见枪声。大概是因为声音比光速慢的缘故,  那个企图在背后偷袭楚凯华的黑衣人一声闷哼,倒在了地上,胸前一把枪柄已经有半截埋入了他的心脏。  五个人!在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楚凯华居然杀死了五个“反恐精英”,他确实是现在最大的恐怖,估计拉登活着也会自叹不如。  剩下七八个人同时选择了静默。他们也许早就已经被楚凯华吓傻了,连头也不敢露。楚凯华开始在大堂里慢慢搜寻,这时他又走到了电梯间。发现那位瘦骨嶙峋的老头正蹲在地上,帮林云儿检看伤口。  看到楚凯华走过去,他有些害怕,但又不愿逃跑。他突然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说道:“我已经拨打过急救电话了,他们很快就会到的。我是医生,我是中国人。现在帮我把她翻过来,她背部脊椎部位中了枪。”  看到林云儿如纸般苍白的脸,和紧阖的眼睑,楚凯华的情绪慢慢由激昂恢复到了平静,这时楚凯华眼中的紫丁香在逐渐缩小,直至消失。他柔情似水地看着她,眼中开始泛起盈盈的泪光。老头看到了,唏嘘不已。  ……  玉帝、宙斯诸神,无不触目惊心。太上老君口中只有两个字“冤孽”。刚才的场景连战神阿瑞斯也心有余悸,自叹弗如。倒不是因为他没有楚凯华体内的魔气的战斗力那么强,而是被它那种人挡杀人,佛阻灭佛的气势惊呆了。  “阿弥陀佛,诚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如来闭上双眼,双掌合十。良久,他才重新睁开双眼:“看来此魔障已经在他体内成形,功力逐渐恢复。”  杨戬插嘴道:“我早说过,不能养虎为患。我看这魔气的功力已然恢复了三四成,再不动手,只怕要大动干戈了。我还是那句话,把他的肉身灭了,斩草除根。”你个狗日的杨戬,不害楚凯华你会死啊。  如来缓缓说道:“所幸这孩子秉性倒也善良(这是说楚凯华呢吗?),我们尚存一线胜机。现在他的眼界已然开阔,人的欲.望必将愈发炽热,而魔性也正在逐渐壮大,为今之计,我们只能顺天应时,继续注入神力,方可保得此肉身的平衡。如果我们不能忍这一时之气,而将其肉身消灭,那么镇魔石必将被魔气所毁。”  玉帝还在念着那天车震加天震的事情。况且自从有了这档子事,宙斯等众经常来天宫值班,那个黑老贼带来的那些蓝眼睛金头发的天使让他大饱眼福。要是把楚凯华的肉身一灭,镇魔石毁不毁的还在其次,看不到这些异域MM损失就大了。于是他也插嘴道:“我同意如来世尊的说法,我们现在只有赌一把,才能保得神界长治久安。”  宙斯也连连点头。他的醉翁之意也不在酒,而在嫦娥。这次来,宙斯才知道,原本的如意人选天蓬元帅居然被他的一封情书祸害,到凡间成了一只猪,还拍了个什么《春.光灿烂猪八戒》。他那八万年前对于嫦娥的春心又开始萌动了。  王母娘娘、杨戬他们势单力孤,只得作罢。  ……  白色的墙,白色的床,白色的挂帘,白色的床单,还有那苍白的脸。楚凯华默默地坐在林云儿床边。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她那美丽的眸子依然没有睁开。完全靠着生理盐水和葡萄糖支撑着她年轻而脆弱的生命。当天手术结束,医生就告诉楚凯华,不巧得很,那一枪正好击中她的脊柱部位,一块碎骨片压迫住她的脊柱神经。尽管已经把那块骨片和子弹取出,但神经组织无法立刻恢复。楚凯华急迫地问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医生只是给了他两种可能——恢复或者成为植物人,全凭病人自己的运气。  三天三夜,楚凯华几乎没有合过眼,照说这已经超出了正常人可以承受的范围。  一位护士小姐走了进来,她用尼泊尔语告诉楚凯华,有人在病房外面找他。对于语言,雅典娜女神早就想到了,三天前当楚凯华心急如焚的时候,她就已经点了一下楚凯华的头。这样,楚凯华就学会了尼泊尔语。
  让楚凯华感动的是,雅典娜不仅教会了他尼泊尔语,还轻轻地鼓励他:“孩子,作为希腊的神,我们从来不相信命运。跟命运抗争是这个世界赋于每一位神乃至每一个人最至高无上的权力。”楚凯华真想看看这位只在他脑子里出现的女神。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帮楚凯华,唯有那些远离人类的神可以给他一些安慰。  楚凯华木讷地走出了病房。这三天里,已经有好几拨人来找过他,无非是当地的警察机关。楚凯华已经一遍又一遍地向他们述说了当时的情景。他们似乎不信,特别是在一分钟之内,楚凯华徒手杀死了五个全副武装的“匪徒”。但是有一点他们信——楚凯华是出于自卫。所以除了正常的询问之外,他们没有让他离开病房去警局。  这次找楚凯华的人有些不同,门口站着两个欧洲人。除了林云儿,他现在不想见到任何人。所以楚凯华盯着他们,没有任何表情。  “您好,是楚凯华楚先生吗?”一个高个子问道。  “是。”楚凯华连问他们找他什么事的兴趣都没有。  “您好,我们找您是为了三天前的那次不幸,”  “我无可奉告。”  另一位年纪稍长的中年人微笑着说:“对不起,您可能误会了。他们不是来询问您什么的。相反,我们觉得您可能对我们要告诉您的会感兴趣。”  楚凯华根本没有兴趣,楚凯华现在唯一有兴趣的事就是——林云儿什么时候能醒。楚凯华什么也不说,转身准备推开病房的门。  “楚先生”,当门就要被关上的时候,中年人突然说道:“你已经被组织录用了。”  楚凯华愕然地回过头,用眼睛盯着他。什么狗屁组织,他当初要求进来纯粹是为了好玩。没想到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倒地不醒。  “楚先生,我们很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但是您就不想知道这是谁干的吗?”  “谁?”三天时间里,关于这个问题的困扰仅次于楚凯华对林云儿身体状况的担忧。  “这里说话不方便,不如……”  ……  在医院对面的一家茶餐厅里,楚凯华面对他们两个坐着,既不仇恨也不友好。他们自我介绍是组织的人。到底是什么组织,楚凯华不想问,他们也讳莫如深。  “不过,我可以告诉您”,那个中年人叫彼得,看来他很擅于交际言谈:“这次猎杀行动是有预谋有组织的。”  楚凯华心想:这还用你说,你以为我真的跟猪一样笨吗?他表情木讷,一言不发。  彼得并不介意楚凯华的无礼:“他们是拉斯维加斯几家赌场联合雇佣的一个杀手组织。为这次行动,他们耗资五千万美元。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把我们的‘赌神小组’彻底消灭。”  楚凯华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他们买通了我们的一个‘赌神小组’成员。这个败类把我们小组的活动地点,活动规律都透露给了他们。所以他们才能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几乎把这个小组从我们的组织中抹去。”  楚凯华盯着彼得的眼睛一眨不眨。他的话虽然没有引起楚凯华太大的兴趣,但至少给了他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楚先生,那天多亏有您在。我们只损失了七个人。您的情况,那位中枪受伤的考官已经跟我们说过了。您现在已经被批准加入进我们的组织了。但是,相比于让您加入‘赌神小组’,我更愿意让您加入另外一个小组——‘特洛伊小组’。”  “什么‘特洛伊小组’,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楚凯华再也忍不住了,开始破口大骂:“你们他娘的就因为出了一个所谓的‘败类’,就让人直接端了老窝。你们算什么‘组织’?我看纯粹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你们明明知道这些高智商的人手无缚鸡之力,却让他们一会儿美国、一会儿尼泊尔、一会儿摩纳哥的到处去赢钱,结下了许多仇家。而你们又根本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想让我也进你们的组织,你觉得炮灰还不够多吗?”还要怪楚凯华英语水平不行,要是允许他换成BJ话,他一定把坐在对面的两个人恶心得从此失去顶起的功能。  “难道您不想为您那心爱的女孩报仇吗?”  “去你姥姥的,想让我为你们去送死?我的大脑没有被洗澡水烫坏。我现在只有一件事情要做——等她醒来,等她醒来,你懂吗?你个王八蛋,我不知道你们的组织叫什么名字,但是我诅咒你们的什么狗屁组织跟那些恐怖组织一个下场。”楚凯华突然站了起来,把一杯茶高高举了起来,两人见到这个情景,立刻吓得脸都白了。  要是楚凯华有武松那样的力气,肯定一把把这只茶杯捏碎了。不过这回神没有帮楚凯华,他只得把茶杯重重地摔到地上,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  彼得看到楚凯华想走了,立刻也站了起来:“楚先生,也许我可以帮您,我是说帮您把林小姐救醒。”  楚凯华立刻转回头,眼里充满期许:“快说,你怎么帮我?”  “其实我们组织有一个专门的小组叫‘基因小组’,虽然我不清楚他们的具体研究项目,但是我冒昧地问一句——您觉得‘赌神小组’成员的计算能力怎么样?”  楚凯华急切地回答:“当然很好,他们就是一群计算天才,无与伦比。”  “那么,我可以告诉您,那个‘基因小组’集合的人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精通医术的人,您明白了吗?”  晕,原来如此,如果说“赌神小组”都是计算天才,那么“基因小组”岂不个个都是华佗转世。楚凯华激动道:“说吧,要我做什么?你们只要答应我把她救醒,我什么都愿意做。”  彼得与同来的年轻人相视一笑……  于是他们把林云儿的病历以及各种医疗诊断图片通过网络传到了总部。“基因小组”通过视频把他们的会诊传到专门为楚凯华准备的笔记本电脑上。一位头发花白的美国人最后的结论是,这个手术成功率可以达到80%。前提是要有近一千万美元的医疗费用。因为这个手术牵涉到“基因传递搭桥”。除了“基因小组”,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家医疗机构具备这种技术实力。
  钱根本不是问题,问题是楚凯华根本没钱。一千万美元,折合人民币六千多万。楚凯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云儿的外公和母亲,但是彼得立刻警告他,如果他胆敢把林云儿参加这个组织的秘密泄露出去,那么连她和她的家人都会受到惩罚。  楚凯华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记得抗战片里,有拿着枪指着东瀛人的军医给八路军动手术的,而现在这种手术,只怕拿大炮驾着都没有用。楚凯华只好妥协。  彼得像是安慰又像是威胁:“况且,现在根本不是钱的问题,因为动这个手术,必须要我们组织的最高领导点头才行。而我此次来找您的目的就是奉这位最高领导的授意——您必须帮我们干掉一个人。”  买疙瘩,楚凯华心想:我什么时候成了杀手了?他心一紧:“谁。”  “那个败类,那个把‘赌神小组’的情况泄露给拉斯维加斯赌场的那个内鬼。”  “行!”反正现在在楚凯华手里,已经有了五条人命,再多一条又如何。一个从小连鸡都没杀过的人,居然在瞬间成了冷血杀手,楚凯华有一种想笑又想哭的感觉。  ……  拉斯维加斯——各位大大不用顺路路顺再到百度上去搜索了吧,这地儿大家都熟,最适合那些喜欢一.夜暴富剧情的宅男了。希尔顿大酒店里,一个长得超帅的帅锅在三十八层的中间层逃生平台上举目远眺。那个帅锅就是——楚凯华。你们居然连拍砖的兴趣都没有了,悲哀啊!  原本想住总统套房的,后来听说今天来了个什么加拉巴基的酋长,把套房都给订了,楚凯华只好随意住了个一晚上三百七十美元的标准间,不贵,一点都不贵。反正组织有钱。而且组织中的组织“特洛伊小组”还专门给了他十万美元的备用金。楚凯华说了,不差钱。他一直在等着传说中的客房服务。不过他又好像听说,越是在高级的酒店就越不会接到这种骚扰电话。楚凯华好失望。于是他在酒店的电视机里寻找他想要的刺激,居然好和谐,什么都没找到,他继续失望ing。  不过,林云儿始终是楚凯华的女神,他没有忘记她。他甚至愿意为她去死,但是楚凯华想,她也不愿意看到整天闷闷不乐的他吧。楚凯华真心这么想,你难道不觉得吗?  “笃笃笃”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是谁?”  一句好听的纯法语传来:“我是您要的客房服务。”  晕,楚凯华想:我没叫啊?什么服务?如果现在在房里的是007沾马死绑的,他肯定先从两腿之.间拿出一把小枪。拜托,不是那把,是金属材质的那把。然后,躲到门背后……但他是谁,楚凯华啊,如来佛祖不是也说他秉性善良了吗?对着美女的召唤,楚凯华能用金属的枪对着她吗?切,小儿科。对付美女,需要吗?  楚凯华颠颠地跑过去开门,但是他后悔了,能倒回去重来吗?如果可以,楚凯华一定选择007的方式(尽管他连008都不是)。  楚凯华还没看清美女的脸,一把枪已经指着他的额头了,他立刻高高举起双手:“别开枪。”  “往后退,小帅哥。”  楚凯华立刻缓缓地向后退去,美女用脚跟把门关上。楚凯华继续退,直到退到房间中间那张床边上。这时候室内的灯光才让他看清楚。  楚凯华从下往上慢慢抬起头。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一段挺拔秀丽的美腿,一条包得紧紧的黑色皮裙,一截纤细柔软的小蛮腰,露出一个穿着铂金脐环的肚脐眼。一个黑色的皮质抹胸紧紧包裹着三十六弟的波涛,沟壑中的风景让他下面立刻挺直起来。一截光滑白皙的粉脖。  终于看到脸了,哇塞,果然异国风情。高高的鼻梁,大而风情万种的眼睛,整齐的长长的黑色睫毛让眼睛更加顾盼生辉。而难能可贵的是她居然有着黑头发黑眼睛,也就是说她是一个欧亚混血儿。她那种白皙而非苍白的肤色让楚凯华更确定了这一点。好吧,楚凯华承认,他是死要泡妞活受罪。  楚凯华不知道后面的情节会如何发展,但要是死在这个地方,实在有点不值。于是他试探着想夺她手里的枪,而她明显是那种受过特殊训练的,立刻向后退了一步:“别耍花样,把衣服脱了。”  “什么?”楚凯华没听明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强.奸?  “少废话,快脱衣服!”她的声音坚决有力。  好吧,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一个九零后吊丝男,你会做什么?你做什么,楚凯华当然也做什么了。他的身上很快就只剩下一条大裤衩了。  “继续!”  简洁明了,楚凯华算是看出来了,传说中的事很快就要发生在他身上了。楚哥以为自己不是传说,谁承想,楚哥现在“被”传说了。如果再问你一遍,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会怎么做?为自己的节操咬舌自尽?跳楼自杀?关键是楚凯华还有节操吗?他现在总算明白妓钕(女)接客的心态了,就当自己搞第二职业了,他心一横,来吧……  在这种情况下,楚凯华又要问一个问题了,他保证,后面不问了——你硬得起来吗?别打脸……好吧,楚凯华可以肯定地回答:“我硬故我在。”不硬那不是他的风格。  她拿着枪把楚凯华逼上.床,他仰躺着,眼一闭,等待暴风雨的到来。  “翻身,把背朝着我。”啊,救命啊,原来她是想爆楚凯华的后门啊!不要啊!难道那顶着他头的枪是为了这个准备的?  “不要,我……我不是Gay,就算是Gay,我也是个处Gay。求求你。”想到菊花被爆的未来,楚凯华宁肯被她一枪爆头了。  “嘻嘻!”她居然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放心,我对你那儿没兴趣。”  “真的吗?”楚凯华将信将疑。他也经常对女孩子说类似的话:“放心,我不会。”结果可想而知。  报应啊,在他二十岁刚过的年纪,这报应就还给他了。楚凯华还能说什么呢?他只有用行动表示他的忏悔——他把他可爱的背部露给了她。
  楚凯华的背部一阵骚痒,皮肤顿时一紧。他感觉一只柔荑在它上面游走。……  渐渐地楚凯华开始得意忘形,他忘了他现在身处的场景。他慢慢翻过身。  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突然一个翻身,手里那把枪紧紧顶住了他的太阳穴。他承认,他彻底崩溃了,她的危险跟她的柔情一样让他无法承受。他混乱啊!抓狂啊!  她总算撤走了那把枪,同时站了起来,把皮衣重新扣好,然后看着楚凯华的下身,不知是赞赏还是鄙视:“起来,把衣服穿好。”  给一个神经失常的人穿衣服,楚凯华完全疯了。他艰难地完成了她的指令。在一边静静地等待着聆讯。  “你这个傻瓜,我真不知道‘特洛伊小组’怎么会看上你。”  “你……”楚凯华心想:Kao!她居然知道我是“特洛伊小组”的,那我这次的行程不是全都暴露了吗?  “实话告诉你吧,我也是‘特洛伊小组’的,我叫萨琳娜,法国人。”  楚凯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叫楚……”  “不用说了,你吗——中国人,二十一岁。曾经是‘赌神小组’成员。后来转投‘特洛伊小组’。你此次来拉斯维加斯是为了执行一个任务。你的狙击目标是——爱德里克希尔斯。”  萨琳娜知道这些,作为楚凯华并不奇怪,因为她刚才没费什么劲,就已经知道他下身穿什么颜色的裤衩了。  “我……”楚凯华不知道说什么。  “我是小组特别派来支援你的。除了支援你,我的主要任务是对你进行训练。”  “训练?”是特工那种吗,电影里常看到的那种,简直酷毙了。更何况对楚凯华进行训练的是眼前这位美女,而就在三分钟前他曾经那么得接近过她“凶猛”的身材。他被即将到来的幸福包围了。(谁,谁用冷水泼他呢?)  “是的,从我敲门那一刻起,我对你的训练就已经开始了。而也就是从那一刻起,你那愚蠢的脑袋就可能让你死得尸骨无存了。”  不用这样吧,楚凯华好歹也杀过人的。尽管他都忘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首先,我问你,你叫过客房服务吗?”  “这个真没有。”楚凯华发四他只是想想。  “既然没有叫过,你居然还会去开门,你有几条命啊?”  楚凯华低头表示认错,认错就是好孩子。  “然后,你开门的时候居然毫无防备。手里没有武器。”  这条楚凯华确实想过,各位大大可以证明,他真地想过要把两腿之.间那把枪……后来自己把自己这个念头和谐了。  “然后,当我用枪指着你的头,要你脱衣服这段,你没有什么错误。”  这个表扬楚凯华表示相当认可,他这人别的训练没受过,就有一个特长——脱衣服快。  “然后你听从我的吩咐背对着我,而且很自然地回身把我压在身下,这些做得很到位。在这方面我已经没什么要教你的了。”  楚凯华刚才只是身不由己加情不自禁而已,没想到这样也可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演得不好,请多多捧场。楚凯华脱口而出:“我还是要求在这方面精益求精,更上一层楼,请老师多多指教。”  “呸!你想什么呢?我对你太失望了,如果一个女特工,在你这样的亲热之下,很可能会放松警惕,而当时我也确实给了你一次绝佳的机会。我当时甚至已经把枪放在了床上。难道你赤果的背部居然没有注意到我是用两只手抱住你的吗?”萨琳娜的眼神像极了那个看着楚凯华考微积分的老纯女,失望加绝望。  好吧,楚凯华承认他自己没救了:“那我们下面该训练些什么呢?”楚凯华一副好学上进的样子。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刚从法国飞过来,我想休息了。”说着她居然动手脱衣服了。一条皮裙,一件胸衣,就这么简单地被她扔在了床上。靠,居然没有穿小裤也没穿胸围,这世道。她走进了浴室,留下再度挺拔的楚凯华。出了浴室,她居然就这么没有遮挡地睡在他旁边的床上。  不过晚上,他们俩真的什么也没做——除了难熬的漫漫长夜,以及那流淌不尽的鼻血……  第二天一早,还没睡醒的楚凯华被一把耳朵揪了起来。还没吃早饭,她居然要求他去参加晨练。对他来说,那是多久以前的往事啊。没办法,楚凯华只好在酒店买了身运动服,跟着她跑了出去。还没跑满三分钟,他就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如牛了。而萨琳娜却似乎从楚凯华的表现里感觉到了训练的效果,于是跑得更兴奋了。拜托,看来她真没学过博大精深的华夏文化,至少楚凯华先想教会她什么叫“循序渐进”。为了能教她这个成语,他必须得先追上她,而要是能追上她,他就不用教她“循序渐进”了,这是个悖论,一路上楚凯华就一直在思考这道高深的哲学命题。  跑完步吃早饭,吃过早饭,她陪楚凯华到一处废弃的军用靶场去练枪。好在在美国,持枪是合法的,也没有引起太多注意。  楚凯华连最起码的加子弹,上膛,扣板机都没学过,她非要让他练成个百步穿杨。果然,没弄几下他的手就起了血泡。想起那天在加德满都的酒店大堂,有一招倒是可以试试,楚凯华把她给他的手枪直接向靶子扔了过去,她对他的举动目瞪口呆。当那把枪一个倒栽冲掉落到泥地里的时候,楚凯华傻傻地一笑,足足露出十六颗牙齿,而她仍然没弄懂他发什么神经。
  等到真地开始射击的时候,楚凯华那可是弹无虚发,记记都打到贴靶纸的泥土上。萨琳娜简直要崩溃了。楚凯华也想给出个合理的解释,但是她死活也不信。因为“特洛伊小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香港飞虎队、美国海豹突击队这样赫赫有名的特种部队在他们眼里都只是小儿科。平时他们拿枪射击的训练都要辅以更严苛的特殊要求,譬如对出现的目标是敌是友进行判断的射击,对水中目标的射击,在丛林中的狙击,以及同时对七个以上目标边躲避边射击等。但就楚凯华这水平,对于她来说只能用一句话来概括——不知从何教起。  就算在课堂上再做四年的春秋大梦,楚凯华也不可能梦到有人要把自己训练成某个组织的冷血杀手。现在他倒是成了一名名符其实的热血杀手,因为他手上已经血泡累累了。楚凯华开始后悔,不该答应彼得的条件。  回到酒店,萨琳娜毫不客气地给“特洛伊小组”的头打电话,历数楚凯华的种种小白。他无奈地看着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楚凯华尴尬地站在旁边,像个被老妈发现私藏那种片的中学生。她打完电话,回头看着一脸无辜的他,神情总算软了下来。  她托着楚凯华的腮,定定地看着他,一言不发。楚凯华发现自己的样子博得了她的同情,于是更加装B起来。这更挑.逗起她征服的欲.望,她踮起脚尖,把嘴唇凑了上来,楚凯华一动不动,满脸委曲,就差梨花带雨了。她的艳唇终于吻上了楚凯华的“香唇”。  但很快,她双躲开了。  “嘻嘻,有本事你不要理我。是啊,我是向总部汇报过你的无能了。那又怎么样,你打我呀。”  “随便,我对你们的小组根本不感兴趣。”楚凯华有点小气愤。  “好了啦,我汇报的目的其实是想帮你。我觉得以你的能力根本完不成这个任务。而且不仅完不成,你还会面临很大的危险,所以我想要终止这次行动。我完全是为你好。”  “小姐,不必了,你不用枪顶着我就行了。”  “算了算了,我不难为你了。我也知道这种训练急不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是吗?”  “晕,你还知道什么?”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这下楚凯华彻底输了,这些中国的顺口溜是谁教的,怪不得她对他这种态度。要是让楚凯华知道是谁教的,男人他就前阉后爆,女人他就先奸后杀。  她见楚凯华没有反应,好奇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没有……你说得很对。”楚凯华的脑子还在混乱ing。  “我们今天晚上上哪儿玩?”  “玩?我不知道。”  她这时可爱地把食指放在嘴里咬了一下:“对了,你原本是‘赌神小组’的成员,不如你带我去赌场玩玩吧!”  楚凯华再晕:“如果我说我没进过赌场,你一定不会信的,是吧?”  她开始没听懂,听懂后她认真地说:“你真幽默!”  “好吧”,楚凯华调整了一下他的情绪,突然吟出一句:“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  拉斯维加斯最大的赌场——皇冠之星赌场。  她换上了一件蓝色大V领后背完全的晚礼服,一双蓝色的高跟鞋。头发高高地束起绾在头顶。于是白皙的脸蛋,白皙的脖子,白皙的沟沟,衬托着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眸,让她那种集东西方之美于一身的高贵气质显露无遗。要是她不是一个想把楚凯华训练成杀手的美女,楚凯华该多么喜爱她啊?她挽着他的胳膊走入赌场,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显得得体大方,与周围的环境完全融合了。  相反,除了一口蹩脚的英语外,楚凯华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在这里混的资质。在门口,一位门童上来对楚凯华点头示好,他竟然脱口而出:“对不起,我走错了。”幸亏楚凯华一急说的是普通话,门童没听懂。他几乎是被萨琳娜架着进门的。  换了两千美元的筹码,他们选了一张“二十一点”的桌子坐下来。萨琳娜看到楚凯华坐下来玩“二十一点”,兴奋地搂住他的胳膊,结果她三十六弟的上面把他右臂的肱三头肌挤得隐隐“生疼”。她还一个劲地对楚凯华挤眉弄眼。  其实他明白她的意思。因为林云儿也跟楚凯华说过,她们“赌神小组”最擅长玩的就是“二十一点”,往往几个人合作,一个晚上可以赚上数十万美元。而萨琳娜显然对“赌神小组”的风采早有耳闻,今日得见真神,她怎会不以自己的上面对楚凯华表示“崇敬”呢?她期待地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爱慕,楚凯华现在就是她心目中的神。她相信,他一定可以在这里大杀四方,所向披靡的。  但是没过十分钟,她就愕然了。楚凯华胡乱地下着赌注,二千块筹码已经只剩下一千了。这还是因为他有自知之明,没敢多下的结果。尽管如此,她仍然对他充满了信心。她以为楚凯华这是在寻找感觉,或者是一种大战前的试水。  我的天哪,你见过带着救生圈也会沉下去的霉人吗?楚凯华现在就是。又过了十分钟,二千块筹码已经一块不剩了。楚凯华尴尬地回头看着她,她还在那儿好奇着,而且比白天他把枪当沙包扔出去的时候更加好奇。
  为了证明自己的运气不是那么差,楚凯华又去换了二千块筹码。结果这次只用了十分钟,楚凯华就输光立正了。萨琳娜就像在看一个外星人,她的眼神越天真,她的睫毛越动人,楚凯华就越无地自容。他现在连死的心都有。  于是楚凯华第三次换取了筹码,结果还是一样,没有任何反手的希望,手中的筹码已经只剩下一百块了。  楚凯华默念道:额滴神啊,你就帮帮我吧,我快不行了。  “我来了,别急,怎么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楚凯华脑子里响起。  楚凯华像是听到了天籁:“我的神啊,你快帮帮我吧,我今天输得太惨了。今天白天我练枪练不了也就算了,可作为前‘赌神’小组的成员,我总得拿出点什么来吧。我要赢钱,我快完蛋了。”  “行,你说吧,这个赌博的规则是什么,我来帮你。”  “晕啊,连规则都不懂,我看你还是换神来吧。”楚凯华这才想起问他:“你是哪位尊神啊?”  “我是赤脚大仙。”  靠,赤着脚的大仙有什么本事啊?在《西游记》里楚凯华都没记得他有什么作为来着,就记得他去赴王母娘娘的蟠桃会,被大闹天宫的孙猴子遇见,骗他说今年的蟠桃会改地方了,结果走了个白趟。  楚凯华也看出来了,这就是个吃货。刚才几次三番没出现,大概是跟哪个神仙喝小酒去了。而且记得梁朝伟在一部电影里说过——一个穷得连鞋都买不起的杀手,肯定不靠谱。  但是求神帮忙跟求人一样,这种关键时刻也顾不得挑精拣肥的了,楚凯华只好说道:“就是比谁的牌加起来的点数大,但又不能超过二十一点。你可以随意押在哪个方向上,可以押庄家大,或者押闲家大。”  “可是你那种牌我都不认识,还有洋文。不过最近,我倒是跟宙斯那边的酒神狄俄尼索斯学了几句洋文,那几个字母我还是认识的。”  楚凯华再晕,只好教他:“Q、J、K算十点,A可以算一点也可以算十一点。”  “行,这个简单。”赤着脚的神轻松地说道。  “那我押了,你告诉我怎么押,我全都靠你了。”  “行,下吧,这一把先下一半,押庄家。”  楚凯华果然押上了50块,心想,这个神仙倒也挺懂得技术,知道不能把鸡蛋放在一只篮子里。  这回庄家是19点,闲家是18点。庄家真的大,楚凯华的50块成了100块。  第二回合,赤脚的那位还是让楚凯华押庄家。大概是由于第一把小赢,弄得赤脚神仙信心爆棚,所以他让楚凯华把150全押上了。楚凯华心想:不管他,天大的事逃不过“有如神助”。反正有神照着,还能输了吗?楚凯华押上之后同样信心满满。结果还是庄大,楚凯华的筹码有300了。  萨琳娜饶有兴致地看着楚凯华,小胜之余楚凯华不免多看了她两眼。不愧是混血儿,果然艳丽非凡,让男人血脉贲张。等着,小.妞,今晚大爷把你的赎身钱赚回来,然后带你回家。  第三把楚凯华又赢了,楚凯华的筹码成了600。  “厉害,果然大神。”楚凯华深刻地体会到小学学过的一个成语——料事如神的意思了。要是当时让赤脚的这位来教他们语文,那楚凯华早就中文系毕业了。
  赤脚大仙谦虚道:“多大点事。”(晕,赤脚大仙也说南京方言,居然跟财神老赵是同乡)  楚凯华预计今天可以完胜了,不免心花怒放、志得意满起来。嘴里哼着小调,眼睛不断瞟着身边的美女。这时,楚凯华不禁想起那天跟林云儿在街头赌档的战斗,最后他搞定收工,抱着美人归。难道今天他又要来个赌场、情场双得意了?唉,他是信了——有神自己送上来,不亦悦乎!  第四把,楚凯华毫不怀疑地听从赤脚大神的指示,在闲家押上了600,不过就他一个人押闲家。谁知,闲家不争气,居然弄了个二十四点,鸟了个去,这下全完了,爆了。前面的几个回合全白赢了,这一把直接把他Gameover了。  楚凯华气不打一处来,冲着脑子里的大神一顿数落:“你怎么回事,脑子进水了?”  “什么进水,我只不过喝了点酒而已。”  “你刚才不是包赚的吗?”  “是啊。”  “那你这次怎么……”  “没办法,点背。”  “晕,你居然是靠运气赢的,那前三把怎么都赢了?”  “点正。”  楚凯华这个气啊,哪来的野神仙,居然跟人一样靠运气吃饭。现在楚凯华不仅是杯具,还是一只背在背上的杯具。  “不行,你一定要帮我赢,因为你是神仙。神仙赌不过凡人,你还修炼个屁啊?”  “你……”,显然楚凯华的话充分地激发了赤脚大仙的潜能:“我忍……我帮你赢,我帮你赢……你不把今天的糗事讲给财神他们听就算你有恩于我了。”  原来如此,这个连鞋都穿不起的大神居然对脸面保养得这么好,楚凯华窃喜。  正当楚凯华已经准备再去换筹码,回来倾力一博的当口,他突然发现周围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特别是那个荷官,他的眼中除了惊讶之外,还有一种楚凯华看不懂的情感,楚凯华研究了足足两秒种,终于找到了答案——我的天哪,那是愤怒。周围人的眼神居然也跟荷官的一样。楚凯华下意识的摸住了自己的头,这是他从小养成的自我保护机制。  楚凯华的眼睛顺势看到了闲家面前的牌——17点。这怎么可能,明明已经爆了。再看庄家面前的牌,原本他是一张A和一张10,正好21点,现在居然生生多出一张7,成了28点了。楚凯华条件反射似地哈哈大笑起来:“闲家赢了,我赢了!”不过楚凯华简单地想象了那么一小下之后,就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那张黑桃7明明在闲家牌里的,怎么会跑到庄家那边去了。  楚凯华全明白了,冲着赤脚大仙嚷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的脑袋没有进水,进的是地沟油。而且是加了火锅店石腊的地沟油。”  “什么?你说什么?地沟油?好喝吗?”楚凯华真佩服这位神仙的肠胃功能。  “你……”楚凯华一时没忍住,竟然乐了:“你竟然把已经摊开的牌从闲家运到了庄家,打听一下您干哪行的啊?”
  “你不是说一定要赢吗?我把多出来的牌移到他那里,你不就赢了吗?”  救命啊,楚凯华疯了,而且很彻底。大家快来看啊,史上最雷人的出千高手诞生了。有一首歌叫《纤夫的爱》,MTV里面纤夫也光着脚。他算明白了,光脚的人最大的能力就是搬运,搬运大仙,I服了油。  但楚凯华疯不疯好像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的身后已经站上了两名黑人保安,每人腰里别着的警棍一抖一抖的,晃得楚凯华眼晕——原来不是警棍在动,而是他的心在颤抖。  萨琳娜一看到这种情况,立刻明白了什么,拉着楚凯华的手就跑。两名保安在后面紧追。楚凯华肯定跑不过萨琳娜的,除非让她能像楚凯华抱MM时那样抱着楚凯华跑……  楚凯华稍一分神,一只毛茸茸的黑手就已经抓到了他的衣领。前有美女,后有黑汉,结果是他的衣服被“嘶啦”一下……拜托,就算不是名牌,也不用撕烂吧,给光着屁股的非洲儿童做块尿布也好啊。  不管了,光着就光着了。我跑,我继续跑,我继续……这时楚凯华才发现,他和萨琳娜的面前已经竖起了一道墙,一道保安的人墙。高矮胖瘦都有,黑白黄棕齐全。而且动作整齐——一条警棍在手里颠啊颠的。  就在楚凯华刚刚蹲下,说“不要打脸”的同时,他的头顶就有一条美腿扫过……  楚凯华两眼一闭,忏悔道:我真傻(祥林嫂语录),我明明知道除了一个光着脚的大仙坚决挺我之外,今天还有一位MM是我的忠实粉丝。苍天啊,快让这些惹祸的大神和MM早日升天吧,让我做回那个平凡而高尚的人吧……楚凯华抱着脑袋,不忍目睹美女被野兽围殴的桥段,心里诅咒道:顺路路顺那个小白最喜欢孽主了,活该起点不肯跟他签约。  “哼哼哈呵”,没拿双截棍的MM居然跟他们打得风声水起。楚凯华反正是没抬一下头,而他们居然好男只跟女斗,把他彻底遗忘了。等萨琳娜重新抓住他的手继续跑路的时候,就见地上一堆警棍和那堵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墙。  楚凯华惊愕地看着美女,努力地甩开两条小细腿。他们终于冲出赌场,自由了。他正准备乘此良机,对她来个熊抱的时候,“砰”一声枪响,划破了拉斯维加斯的夜空。天哪,又来,为了几百块钱不至于吧。再说楚凯华也没拿钱啊?他正想转身向他们作个解释的时候,“砰”又是一声,停在他前面的一辆奔驰车的车前灯被打爆了。  楚凯华还在犹豫是投降还是逃跑的时候,萨琳娜一语道破了天机:“不好,他们认出我们来了。”  “认出我们,你什么意思。”  她二话没说,拉着楚凯华蹲到奔驰车后面:“他们不会认识我,只可能认出你来。你以前肯定跟着‘赌神小组’来过这里的。”  “这个真没有,我这是第一次来。”  “可他们目标明确,出枪一点也不含糊。明显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她突然停顿了一下:“我明白了,你在加德满都杀过他们的人。他们认出你来了。”  “没这么寸吧?”楚凯华苦着一张脸。  “肯定是的。在加德满都干活的那个杀手组织的总部就在拉斯维加斯,所以他们才会被这里的赌场看中,出钱让他们消灭你们的‘赌神小组’。”  楚凯华的运气这么好,居然遇上了大仇人。可是人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而他是“看见仇家,就想上房”。楚凯华作出了人生中最大的一个决定——跑。  总算萨琳娜这回没有违拗楚凯华的意思,拉着他的手一阵狂奔。枪声越来越远了。他们逐渐放慢了脚步。握着她柔嫩的小手,驰骋在赌城宽敞的街道,让月亮为楚凯华作证,这一刻,他想作一首诗……床前鞋两双————  楚凯华和萨琳娜突然同时停住了脚步,他慢慢把手举过了头顶。因为在他们前面,停着一辆军用悍马吉普车,车上架着一挺重机枪……  “快抱住她,傻瓜。”居然是赤脚大仙的声音。  “抱住她,在这儿?你想让我干吗?”  “想逃命就抱住她,一定要抱紧。”  楚凯华缓缓地放下了双臂,突然一个转身把萨琳娜紧紧搂在了怀里。他保证绝对是那种可以让她窒息的拥抱,因为他自己都已经感觉喘不过气来了。她顿时瞪大了美丽的双眸看着楚凯华,大概以为是要来个最后的吻别吧。而吉普车里的人也完全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在这种情景下楚凯华似乎应该再作一首诗……  “啊——”  对不起,不要误会,这不是诗的开场白,而是楚凯华和萨琳娜同时发出的喊叫声。因为楚凯华突然跑了起来——如果一步跨二十米算是跑的话。突然想起那些武侠片里不管男的女的,又像跑又像飞地消失在人们视野里,而他现在的情况跟那个很相似。因为楚凯华刚跑了五六步,那辆吉普车就已经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了。  楚凯华这才发现,他刚才居然是冲着吉普车跑过去的,一步就跨到了吉普车的后面,而他们的机枪根本还没来得及转过来。额滴神啊,这难道就叫置之于死地而后生吗?  楚凯华的脚步虽然停下来了,他的心依然还在奔跑……  “喂,放开我!”怀里可爱的尤物轻轻娇嗔。  楚凯华慢慢地从奔跑状态回复正常,但手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因为她那句娇嗔让他的心里充满了柔情蜜意……  赤脚大仙居然在楚凯华的脑中很煽情地奔出一句:“我走了,别忘记以后请我喝地沟油。”  楚凯华被那个沙哑的神音拉回到了现实,脱口而出:“再见,搬运大仙!”  ……  回到酒店房间,萨琳娜一把把楚凯华推在酒店的房门上,接着就是一阵热吻。在她的热吻下,他完全不再设防。  “帅哥,你太伟大了,我爱你。”她终于忍不住表达自己的激.情了。  “不……不可以的。”楚凯华一边躲闪着她的热吻,一边想打消她的念头。因为在他心里始终没有办法摆正自己对她的感情,是情欲?是爱?楚凯华根本分不清楚。
  萨琳娜原本只是想配合楚凯华的动作,但他把配合也看成了反抗,于是她彻底放弃了任何用力的地方,整个身体都完全放松了下来。  楚凯华现在已经由热吻变成了轻咬,带着热度和湿度的轻咬和吸吮,让她完全没有了任何方向感,她只是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切。今晚,她想,她应该尽情地享受。她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也许她已经觉得这个等待太漫长了……  早晨,一缕和暖的阳光从窗**进来,照射着那具美妙的胴体,浮现出一层朦胧而神秘的性感。楚凯华轻轻地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冲个澡。  “哈尼,你昨天晚上真棒!”  昨天晚上?楚凯华不知道她是指进房间之前还是指之后。他希望是之前,更希望是之后。作为一个男人,你懂的。一个纯种的亚洲裔东方男子,要摆平这样一个混血尤物,老费劲了。好吧,楚凯华承认,不吹牛他会死。  “达令,今天我们要干些什么?”  看着她柔媚的样子,楚凯华又有点要勃发的意思,不过他还是觉得一切以事业为重。(别打脸,不装了行吗?)  楚凯华道:“你负责训练我,当然听你的。”  “我觉得你一直在骗我,我不理你了。”  “骗你?我没有啊!”除了隐瞒了不喜欢戴套这个事实之外,楚凯华对她来说真的是透明的了。  “哼,你明明身怀绝技,却故意隐藏起来,不让我看见。”  “绝技?你是说我的射击技术还是指我玩二十一点啊?”  “看看,你又来。”萨琳娜有点生气道:“射击我是没看到什么,但是作为‘赌神小组’的成员你昨天居然会输得这么惨,这个我也没弄明白。不过你昨天晚上抱着我逃跑的本事,难道也是假的吗?”  “这个……”这个真有,楚凯华哑口无言。好吧,如果逃跑是一种生存的手段的话,那就算一个本事吧。只要她以后别认为楚凯华总是能跑那么快就行了。  “今天我们得干点正事了,我们来研究一下那个你要猎杀的目标——爱德里克希尔斯。”  “好的,不过得先让我洗个澡,然后吃早饭。”  萨琳娜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等等我!”一起洗澡?晕,又要来一次。楚凯华紧张地想着:她不会以为我在那方面也有特异功能吧,妈,快来救我!  ……  吃过早饭,他们打开电脑,把总部发给他们的资料拿出来认真研究了一下。这个爱德里克希尔斯是北非摩洛哥籍,白种人,西班牙一个没落贵族的后裔。一年前被“赌神小组”的组长在一家赌场看中,经过考核果然是一个智商特别高的人。于是稍加培训就被小组录用了。而加德满都酒店血案之后,总部进行了严密的调查,发现这个爱德里克在酒店的行动相当诡异。  因为在枪击案发生之前,除了楚凯华和林云儿与三位考官在那个总统套房外,其余人都应该在酒店大堂集合。因为当天,有一家时装广告公司组织了一个泳装Party,所有酒店的高级VIP会员都有幸被邀请与那些比基尼嫩模一起共同度过美妙的一天。而“赌神小组”成员都是出手豪阔的大款,全部都在被邀请之列。  通过调看监控录像,当天所有成员都在大堂等待来接他们的豪华大巴,有几个在酒店门外的园林里面闲聊。唯有爱德里克一个人没有出现在一楼。经过监控排查,包括各楼层的走廊录像也没有发现他的行踪。说明那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出过酒店的房间。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没有出房间的原因。  于是,总部派了个特别调查组将爱德里克来加德满都之前的所有行踪进行了详细的调查。结果发现在此之前的三天时间里,他曾经去过一趟拉斯维加斯。总部的能量果然不同凡响,他们很快就调查到他这趟拉斯维加斯之行的详细情况。发现他曾带着一名酒吧妓钕(女)去皇冠之星赌场玩轮盘赌。不知是什么缘故,他居然一个晚上就赢了五十多万美元。  于是特别调查组找到了那个酒吧的妓钕(女),区区两张HSD(二百美元)就让那位漂亮性感的应招(召)女郎说出了一条很有价值的线索——她发现,这位爱德里克每次押轮盘的时候都只押别人不押的地方。在轮盘上有三十六个号码,以及押大押小格子或者押颜色的格子,爱德里克总喜欢押得与众不同。由于每次开的都是爱德里克的格子赢,所以其他赌客都输得很惨,最后只有他一个人在玩了。  特别调查组当然不是吃素的,他们立刻想到了这是一个猫腻——通过轮盘赌进行金钱输送。其实赌场的荷官可以轻松地掌控轮盘的走位,这在业内不是一个新鲜的秘密。所以即使像“赌神小组”这样的高智商人群也从来不去参加“轮盘赌”。因为他们知道这种玩法的命运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一旦他们通过概率计算赢得太多了,那么荷官可以很轻松地把局面翻转过来。  而这个爱德里克也从来没有接受过轮盘赌的训练,照说不该去参加这种完全靠运气的赌局。  所以调查小组的人对他的行踪继续追溯,发现最近一个月内,他果然与拉斯维加斯各个赌场都有联系。他也经常出没于这些赌场内,超乎寻常地赢钱,而方法都是轮盘赌。  有钱能使磨推鬼。楚凯华要是一个赌场的职员,谁要是拿绿绿的美元砸他,他也照样把爱德里克的事供出来。调查小组最终通过一个规模较小的赌场的轮盘赌的荷官,把这件事调查得七七八八了。不过其实他们还没有最终确认爱德里克是不是罪魁祸首,因为故意输钱给他并不代表他就跟加德满都血案一定有关。
  但是那天,神秘组织为了吸引楚凯华忠心为他们服务,就利用了他为林云儿报仇心切的弱点,直接把他说成了内鬼。但他们并不十分信任楚凯华,而且也希望能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于是他们顺水推舟地以支援之名给他送来了一个助手——萨琳娜。  “什么”,楚凯华愕然道:“你是说这个爱德里克并不一定是出卖‘赌神小组’的内鬼?”  “是的,我这次来就是受组织的委托来帮你调查这件事的。特别调查小组已经做好了前面的调查工作。而后面的工作必须由我们俩跟爱德里克短兵相接,才能得到最终结果。”  楚凯华明白过来后,也没怪组织,更没有怪萨琳娜。毕竟他们为他提供了一条重要的线索,而且也带给林云儿治愈的机会。而对于萨琳娜,楚凯华就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他们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已经不知几“日”了。  “现在我们怎么办?”楚凯华问道。  “我也没想好,通过跟踪,特别调查小组确定爱德里克现在在拉斯维加斯。我们该想个什么办法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呢?”  “他住哪儿,我们直接去找他。”  萨琳娜俏皮地刮了一下楚凯华的鼻子:“傻瓜,你不会是想用枪顶着他的脑袋,让他承认他就是那个内鬼吧?”  “……”好吧,楚凯华承认,他是这么想的。楚凯华发四,他今天吃过药了。  “别人用枪顶着你的脑袋,你会承认你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吗?”  “当然不会。打死我也不说,就算打死你我也不会说……”  “你——”萨琳娜顺势一个撩阴腿,楚凯华急忙用手护住下裆。鸟了个去,过河拆桥啊,昨天晚上你还叫它亲爹呢。  看到楚凯华“玉树临风”地保护“那儿”的动作,她“噗哧”一声笑了起来:“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知道那个……”  “那当然,要是以后没饭吃了,我下半辈子就指着它了。”  “呸,你难道准备做午夜牛郎啊!”  “人要是饿急了,那也是身不由己的事啊,要不你先把昨晚的付了!”刚说完楚凯华就机灵地爬过了床,与她保持一床之隔。  萨琳娜这回没想到楚凯华反应这么快,只好装作不屑地说道:“哼。坏蛋!对了,我倒是想出来一个办法,男人永远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说真话……”  楚凯华的大脑在这方面还是反应很快的,谁让他也是个男人呢?“你想……你想色右(诱)他……”  萨琳娜不置可否,只是冲着楚凯华坏笑。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我不同意。”  “是吗?难道你不想为你的那个林MM报仇了吗?”  楚凯华没想到她会直接提到林云儿,但稍一犹豫之后他还是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你……我不能让你……”  萨琳娜有些酸酸地道:“你什么意思,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孩都是你的吗?别以为昨天晚上我们……你就可以把我当作你的私人……”  楚凯华的心顿时像被一记重锤击中,哑口无言。其实很狗血,每个拈花惹草的男人都会面临这样一个问题——你究竟想要几个好妹妹?  楚凯华还能说什么呢?要不他现在直接告诉萨琳娜,这辈子非她不“嫁”,然后保证自己是萨琳娜的专属经济区?对于楚凯华来说,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没管好自己之前,先不要管人家女孩了。  ……  萨琳娜通过特别调查组得到了爱德里克的行踪。她以爱德里克先前约会过的那个妓钕(女)的应召公司的电话,轻松地约好了晚上的服务。  晚上十点,她果然来到了爱德里克住的酒店。一身让人鼻血喷薄的装扮。短短的裙,长长的袜,小小的胸衣。外面罩着一件大风衣,让她黑色的丝袜在霓虹灯下若隐若现。  一切都很顺利,萨琳娜进到了爱德里克的房间。  爱德里克年纪也才三十出头,典型的西班牙没落贵族的风格。打扮得油头粉面,溜光水滑的。就他腕上那块名牌表,就足可以看出他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  萨琳娜露出职业化的妓钕(女)式的微笑:“请问您是爱德里克先生吗?”  爱德里克尽管面对的是一位应招(召)女郎,仍然端着那副绅士的派头:“是的。很荣幸见到您。您是玛格丽特小姐吗?”  “不错。”  爱德里克绅士地拿过一盒雪茄,递给萨琳娜:“请吧,小姐。”  萨琳娜对烟草不感兴趣:“对不起先生,我对烟味比较反感。”  “噢,实在对不起。”爱德里克居然还把自己的雪茄灭了,有够装B的。  萨琳娜当然看到了,于是她想到了话题:“您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绅士,像您这样的先生一定是出身名门吧?”  “您怎么知道的。”爱德里克不无得意地反问道。  “其实,我是听我的一个姐妹说的。她说您不仅是一位绅士,还是一位特别聪明的人。而且您的运气特别好,我是指赌运。”  “您太过奖了,您是从那位美丽的德尔蕾丝小姐那儿听到的吗?”  “不错,我其实最崇拜像您这样聪明的先生。您要知道,像我们这种女孩,只能靠现在暂时的青春形象混口饭吃,根本没有任何安全感可言。如果能向您在这方面学得一招半式,我们又何必这么辛苦地‘工作’呢?”  爱德里克明显提起了兴致,萨琳娜的这番溢美之辞,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而作为一个没落贵族,除了那一身臭架子外,几乎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了。  而唯独对于自己的这个天生善于计算的头脑,他还觉得似乎有那么一些资本。没想到萨琳娜直接点中了这个他最引以为傲的亮点。他不禁有些洋洋得意:“小姐,您太恭维我了。我其实没有您想象得那么聪明。”  说完,爱德里克终于忍不住向她动手动脚起来,他用手指极富挑.逗意味地在她脸上轻轻地刮了一下,那种滑腻而富有弹性的触感让他有些陶醉。萨琳娜没有躲闪,反而向他靠了过来,直到把身子贴住他。然后她伸出右手,抚弄着爱德里克左胸上别着的一枚勋章。
  “噢,这是我祖父从西班牙国王那里获得的十字勋章,是为了奖励他在西班牙对法作战时期的功勋的。”  萨琳娜带着艳羡的表情,敬佩地仰起头:“先生的出身居然如此高贵。唉,相比之下,我这种法国下等社会的姑娘,就只好靠着身体过活了。”她表现出一副自怨自艾的神情,让爱德里克几乎忘记了他面前只是一个应招(召)女郎。他已经犯了一条禁忌,就是想要达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境界的时候,最重要的禁忌——不要跟她们谈感情。  他轻轻地把萨琳娜拥在怀里,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接下来,他居然没有做嫖.客应该做的事,而是把她放开准备去酒柜里拿酒。  萨琳娜这次来其实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没想到今天的对手居然如此容易对付。她窃笑了一下,开始她的第二步说辞:“先生,我现在心情有些不好,不如您陪我到外面去散散心吧。”  爱德里克感到有些意外,从来没有一个应招(召)女郎会自己提出这种磨时间的要求。妓钕(女)就像出租车司机,当没有客人的时候拼命揽客。一旦客人上车并报出目的地的时候就意味着这个客人的价值就已经定下来了,于是他们实现这个价值的最佳办法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客人送到目的地。因为客人下车意味着司机又可以去接下一位客人了。  看到爱德里克的疑惑,萨琳娜继续道:“放心,我不会多收您的钱。其实我已经听我的姐妹德尔蕾丝讲了许多关于您的事情。对于今天能够来为您提供服务,我真是有点受宠若惊。我希望能向您学点什么。至少您不会破坏我对您的崇拜之情吧?”说完,她看了爱德里克一眼,装出一副无限崇敬的样子,天真而不失媚惑:“我希望今晚都是属于您的,不仅是我的身体,也包括我的心。”  那个喜欢装逼的孙子当然不愿意失去这种炫耀加泡妞一举两得的机会。要知道,对于一个经常出没风月场所的人来说,对肉欲的向往远输于对心灵的征服。所以古往今来有多少所谓的多情公子愿意为秦淮艳色们不惜倾家荡产,而他们同样只是想附庸一下超乎肉体之外的灵魂的交融。像东瀛那些卖艺不卖身的艺妓也是应男人们这样的需求而长期存在着的。  ……  楚凯华当然没有闲着,知道这个爱德里克与萨琳娜之间将要发生些什么的男人当然闲不下来了,闲着肯定会蛋疼。楚凯华一直像条发情的公狗一样,在爱德里克居住的酒店的马路对面不停地徘徊着,时不时地看看自己的手机——来美国后刚买的,商标是那种被咬过一口的水果。直到爱德里克搂着昨天还在楚凯华身底下呻.吟的尤物,上了出租车。  楚凯华甚至注意到一个细节,爱德里克在送她上车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触碰了一下她那穿着黑色丝袜的大腿。靠,虽然顺路路顺是个无底线的作者,但他楚凯华是有底线的,这个爱德里克显然碰到了他的底线,这回楚凯华郑重发誓——他要让爱德里克好看。  楚凯华也上了一辆出租车,跟着他们……  德尔斯特赌场。  楚凯华跟了进去。他看着他们在玩轮盘赌,而且他的手气果然不错。很快就赢了上万美元。从“概率”的角度来看(现在他居然也时常会提到这个词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楚凯华眼睁睁地看着他连赢了七把。那个球几乎总是冲着他押的那个数字去的。  楚凯华必须出手了,他不能让他再继续赢下去了。于是楚凯华慢悠悠地走了过去。这回他看清楚了,这个狗日的一只手不停地在萨琳娜的大腿上来回抚摸着。有时候由于摸的位置太过分,萨琳娜还会假装不经意地动一下,为的是避开他的咸猪手。楚凯华心中暗骂:靠,小子,你惹到我了!我告诉你,你惹到我了!  楚凯华把一万块筹码轻轻地放在座位前的桌面上,坐了下来。脑子里不停闪过周润发从加长房车上走下来,镁光灯闪得人眼花的场景,耳朵里还有那个经典的赌神出场的旋律在回荡。楚凯华甚至下意识地向后一抖肩膀,结果发现自己没有穿风衣。  于是他慢慢回到现实——他不是赌神哎,凭什么阻止爱德里克?萨琳娜却偷偷地瞄了楚凯华一眼,对他充满了信心。自从有了昨天晚上带着她“搬运”的经历之后,她对楚凯华的信任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似乎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楚凯华做不到的事情。  于是楚凯华感觉鸭梨山大,一筹莫展起来。  NN弟,这个爱德里克的手气居然这么好,楚凯华该怎么办呢?轮盘赌就是那种一个球在盘子里转个不停,最后看落点。你可以直接押数字,也可以降低难度猜大小、颜色、单双等。  楚凯华下意识地把一摞两百美元的筹码放在了一个号码上,一轮转下来,他的钱被没收了。而爱德里克继续着他的神话。他的面前已经堆了一堆赢来的钱,少说也有五六万了。  尽管楚凯华不是什么赌场老手,但楚凯华也知道这不符合概率。他用眼睛瞄着荷官,那是个娇艳的美女。一头棕色的头发加上蓝色的眼睛,透出一种放荡的形骸。让男人一看就有一种被引诱的想法。好吧,楚凯华承认,他也是这些被引诱的男人中的一个。  但是萨琳娜的余光在不停地看着他。面对她的期待,楚凯华只好低下头屏息凝神,重新再去审视那位美女荷官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终于发现了一丝异常——从她的眼神里,他发现——女荷官喜欢他(好吧,别打他,重来一次,再看看,容他再看看。)  但是楚凯华真地看不出来,他又不是千里眼,他……对了,要是千里眼大大在就好了,他的眼睛会转弯,楚凯华不仅能看到她高耸的胸,纤细的腰,还能看到她腰以下的部分——。  于是楚凯华下意识地默念:“千里眼,千里眼,快出来,快出来……”
  “喂,叫谁呢?”一个好听的女声带着某种磁性的性感。  YE,成功了,楚凯华努力地闭了闭眼睛,再缓缓睁开,看看旁边是不是真有人在跟他说话,果然没人。那肯定又是哪位神仙了。  “请问小姐,你是谁啊?”对待女神,楚凯华总归会客气一点,谁让他是绅士呢?(就让他再装一回行不)  “什么小姐,你们人界不是有规矩吗?只有做那种生意的才被叫‘小姐’。”  昏,连这个都知道,不愧是神啊,估计比起点的大神还要神吧。看来楚凯华要打起精神才行了:“那我叫你大姐吧,大姐……”  “‘大姐’,我知道你们的规矩,只有看上去实在老得不行了才被叫‘大姐’呢!哼!”  鸟了个去,这到底是哪位啊,挑礼挑个没完了。好吧,再想想:“神仙姐姐,听声音我真不信你是姐姐,我打心眼里想叫你‘美眉’。”关键时刻楚凯华的大脑发育了,“姐姐”显得亲密而尊重,但又把“美眉”也捎上,说明她年轻而有朝气。  果然她娇嗔了一句:“哼,算你改得快,不然我不理你哦!”晕死,看来不管是神还是人,只要有雌雄之分的地方,就会有萝莉这个品种哟。  “姐姐,您来帮我来了吗?”  “是啊,今天轮到我值班。要不我早跟司风女神一起做SP去了。我的头发都两天没烫过了,我都不敢出门了。”  要是在平时,楚凯华一定问她用什么牌子的面霜,要搞定这样的美眉他知道必须投其所好。不过现在楚凯华最好先弄清楚:“请问姐姐贵姓?”  “我是广寒宫里的玉兔。”  “失敬,失敬,原来你是嫦娥姐姐的……”  “哼,你们这些臭男人,说到月亮说到广寒宫就只会想到我姐姐。我不想生活在姐姐的阴影里面。我也要追求我自己的解放。”我汗,今天天气真热。  “原来如此,是我失礼了。其实在我楚某人心中,你小玉姐姐从来就比你的主人更有吸引力。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地球上的孩子都喜欢小白兔吗?不信你去问问那些零零后,是知道你小白兔的人多,还是知道嫦娥的人多?”楚凯华真佩服自己,不禁暗想:居然能喊出“小玉姐姐”这样传神的称呼,你们就膜拜我吧。  “你倒也说得挺有道理,不过那是小孩子们,等他们长大了……”  “长大了更不得了”,楚凯华急忙说道:“你不知道在我们这块有一个小岛国,专门喜欢跟我们中国过不去的那个。他们对美眉有一个可爱的称号——兔女郎。当然只有那些长得漂亮年轻性感温柔甜美可爱的女孩才能得到这个称号。”他的词汇居然如此丰富?好吧,他上幼儿园时候的理想是当一个作家,楚凯华差点就在这条“光明”的道路上一头走到黑。  ……  不知聊了多久,反正凭楚凯华那三寸煮不烂的鸭嘴那只玉兔都快叫他亲哥哥了。这时一声轻嗽打断了他,只见萨琳娜一个劲地用眼神瞟楚凯华,楚凯华这才如梦初醒。哇塞,只见爱德里克面前的筹码堆得像座小山了,大概都有十万了。  楚凯华立刻打断话头:“小玉妹妹(姐姐妹妹他从来不分,反正全收就是了),不如你先帮我搞定现在这个情况吧。你看那个男人很讨厌的,他旁边那个女的是我一兄弟的初恋情.人,后来她妈妈看上了这个男人,就因为他有一手赌钱的绝活。所以她妈妈想把她女儿嫁给他。你现在能帮我吗?”  “原来是这样,OK,包在我身上了。”  “你打算怎么帮我,我现在希望他把钱都输光,最好倾家荡产。不,最好欠债累累。”  “好办得很,看我的。”  “你……”还没等楚凯华说完,就见爱德里克突然像喝了什么迷魂药一样,头开始摇摇摆摆起来。但手却没有停下来,还能下注。  “好了”,兔子姐姐在楚凯华耳边说道:“我用捣药杵把他的头点了一下,他现在的智力几乎为零。或者干脆称他为植物人差不多,只有手可以动动,我看他没有了脑子的思考还怎么赢钱。”  楚凯华兴奋地看着爱德里克。除了他之外,没有人可以发现他已经中了招。果然,就见他简单地重复着一个动作——下注。而且下注的方位连续四次都下在了“小”这个区域。估计在他的大脑里,兔子姐姐只给他这么一个狭窄的区域。但是让兔子姐姐意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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