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年人血小板低怎么办很低打进口针没有用,打了没几天又掉下去了,该怎么办,有想过要不要换个医院治疗,是不是每个

老公不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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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一角,还有他已约好的SPA师傅,已经准备好一切在那等着她“宽衣解带”。不只有芳香精油按摩,还以装了柠檬叶、丁香、肉桂等药材的温热药包,和来自阿贡神山的火山石,按摩她背部各个穴道,神奇地纾解了她长期累积的压力,松弛了她紧绷的神经,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  当SPA师傅离开,她换上凉爽的沙龙走到室外,发现他准备的惊喜不只如此。  池畔旁的木桌上,摆设了混合英式与峇里岛当地风格的下午茶点,只等着她上前品尝。  “我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天堂一样。”吃着绵密细致的椰子蛋糕,轻啜着冰茶,俞雅玟舒服地叹了一声。“如果气温再降个十度,那就完美无缺了。”  “没见过有人像你那么怕热的。”  帅冠宇说着便把手中冰凉的玻璃杯往她脸颊上一贴,帮她多少消些暑气,心里已经开始计划下次该带她去凉爽些的地方度假,或许一起去北海道看雪?  他不禁想起,怕热的她当初就是借着住处没冷气的理由,三天两头跑到他家K书,结果呼呼大睡比读书的时间多,还莫名其妙地收服了他的胃,征服了他的心。  “我这样算很怕热吗?刚刚尚大哥还不是一下飞机就一直说热死人了,还嚷嚷是哪个蠢蛋说要来这里?结果好多人都一直往我们这边看。”俞雅玟不晓得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倒是想起了当时有多尴尬。  “他活该。说要来这里的蠢蛋就是他。”提起这个,他也是又气又好笑。“我只是问他哪里能让人放松心情,他马上说这里是不二之选,还说好朋友一起出游更好玩,也不问问我想不想让别人跟、是不是决定要来峇里岛,就立刻打电话给他开旅行社的朋友包下整座Villa,又硬拉应晖他们一起挪出休假跟我们组团,还好意思给我抱怨?要不是他连络得不错,从进来到现在的服务还算令人满意,我就让那家伙在峇里岛的太阳下晒成人干……”  俞雅玟微笑倾听,好喜欢他现在侃侃而谈的开朗模样。  尚大哥说,认识她之后,帅冠宇给人的感觉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天才,变得比较像平凡人,笑容变多、较容易亲近,她也那么觉得。  听说暴跳如雷、郁郁寡欢、一个人傻笑……许许多多的表情,都是在认识她之后,他们这些好友才头一次在他身上看见,也是因为这样,早在他自己发现之前,大家就明白他爱上她了。  她还从尚大哥那里知道一件事,原来帅冠宇幼稚园时学过游泳,可是不但被教练批评毫无天分,还差点因为脚抽筋而溺死。  结果到了国中,他又被一个向他告白不成的女孩推入泳池,让他从此得了恐水症,死都不泡汤、游泳,夸张到连洗澡都只淋浴,绝不进浴缸。  但是他看过帅冠宇偷偷练“干泳”,明明姿势不错,只差克服不了恐惧,如果是她,也许能帮帅冠宇克服这个心理障碍。  看来帅冠宇的好友们并不知道,当年那个差点害他溺毙、让他恐水症加剧的莽撞女孩不是别人,就是她。  这样的她,真的有可能帮他克服这个心理障碍吗?  “怎么突然皱眉?”帅冠宇注意到她神色有异,关心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会是中暑了吧?”  看见他眼中真切的关怀和对她的紧张,俞雅玟心里顿时生出一个主意。  “我没事。”她微笑握住他的手。“冠宇,我觉得有点热,想下去游泳,你要不要陪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只旱鸭子。”他笑着捏了捏她的嫩颊。“你去游吧!我想先去洗个澡。”  “嗯。”她不再强求,因为她也猜到了他的回答。  她回屋内换上泳衣,顺便搜寻一下里头有没有任何棍子、绳索、浮板之类的能在溺水时救人的物品,只要有一点可能的全部先藏好。  等帅冠宇进屋打开行李箱拿换洗衣物,她又悄悄打电话,把自己的计划事先知会住在左右两栋的尚宫梓和钟应晖。  她的计划就是假装溺水,让帅冠宇无法向外人求救,也找不到任何能让她自救的工具,只能跳下水救她。  确定除非帅冠宇突然变成大力士,能把树连根拔起丢进池里,否则连屋外都没有能让他不碰到水就能救她的物品之后,俞雅玟扑通跳下水,游到泳池正中央——  “救命……”  俞雅玟惊恐的求救声响彻云霄,原本正拿着换洗衣物,和露天浴室里的桧木浴池大眼瞪小眼的帅冠宇一听见,立刻丢下衣服,转身飞奔而出。  “冠宇……救我……”  泳池里,载浮载沈的俞雅玟痛苦地伸手向他求救,接着便缓缓下沉,这一幕看得帅冠宇心跳都快停了。  他奔跑的脚步从浴室到池畔没有丝毫停歇,想也没想便跳入泳池的他被水呛了几口,双腿在水里拚命又蹬又踢,终于让他找着了能顺利前进的泳姿,发了狂地朝她拚命游去。  他的举动全都不在俞雅玟的预料之内。  他没有大吼大叫地向住在邻栋的友人求救,也没有先寻找附近是否有任何能丢给她自救的物品,那么怕水的他,甚至连一秒钟的迟疑都没有,就为了救她而跳入水中。  她看到他落水时四肢失控的狼狈模样,听见他连连被水呛咳,看着他以极丑的怪异泳姿拚命朝她游过来,自始至终没有放弃救她的念头。  俞雅玟愣住了,忽然明白这个男人有多爱她、多珍惜她,自己又带给此刻的他多大的恐惧,心痛与罪恶感让她无法再演下去,她浮出水面,让他看清她安然无恙,等着接受他发现事实后的怒斥。  “你这个笨蛋!”  在她浮出水面的瞬间,帅冠宇便由她内疚的表情明白一切,但他最终还是游到了她身边,也果然如她所料地动怒,却又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对不起……”她泫然欲泣地靠在他肩上。“我只是想帮你克服对水的恐惧,我……对不起……”  “为什么你不懂?失去你,才是我现在最大的恐惧。”  从耳畔传来的深情低语让她感动不已,止不住眼泪,也控制不住满腔的热情,她主动覆上了他的唇。  “你不会失去我。”她以吻立誓。“我爱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我也爱你。”  他终于说出口。以为差点失去她的恐惧让他明白,自己对这个女人的爱远比想象的还要更多。  “还有,我要你,现在。”  他诚实地说出内心渴望,语气霸道,却没有立即行动,直到她含羞带怯地轻轻点头,他才毫无顾忌地再度吻上她的唇。  这一刻,两人对彼此的感情再无疑虑。  他们深情拥吻,热切地渴求着对方,在异国飘满玫瑰花瓣的美丽泳池里,两具火热的身躯在水中紧紧交缠,连太阳也识趣地悄悄藏身在瑰丽的霞彩之后,还给这对爱侣最私密的两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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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作者:香奈儿&&&&凤鸣轩原创言情小说&--&  浪漫的峇里岛之旅不仅治愈了帅冠宇的恐水症,还让他反过来爱上了水——不过只限于和俞雅玟一起待在泳池里的时刻。  反正不管其他人如何抗议,他们两个硬是甩掉那一大串电灯泡,自己玩自己的,二十四小时像连体婴一般黏在一起,完全不在乎向众人昭告两人正在热恋中,谢绝任何人打扰。  但美好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六天的假期转眼过去,再不舍,大伙还是得打包行李,回台各返工作岗位。  他们两人当然也不例外。  回来的隔天,俞雅玟到饭店报到,帅冠宇也回“万能派遣”坐镇,再也不能像以往在“丰瑜食品”上班时,可以整天腻在一起那么幸福。不过两人住在一起,至少晚上还能见面、谈心,再不习惯也只能自我调适了。  可是,俞雅玟脸上的笑容,却在上了几天班之后,渐渐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愁。  帅冠宇注意到了,一开始以为她只是一时不适应新环境,又不习惯没他陪在身边,过几天便会适应过来。  但一眨眼,过了快一个月,他发现她下班回家总是显得很疲惫,越来越常不经意地露出当初接下总经理职位时,那副想努力却总觉得力不从心的沮丧。  他忧心地问她是不是工作量太大?她说还好;猜她是不是遇上欺负菜鸟的混蛋,她又说大家对她都很好,还说是他太关心她、太在意她,操心过头才胡思乱想。  真的是那样吗?  “在想什么?”  洗完澡,俞雅玟看见他坐在床上沉思的模样,好奇地问他一句。  “没什么。”他伸手,她立刻交出自己的小手,乖乖让他拉上床,倚进那宽阔的胸怀。  “冠宇,你想跟我结婚吗?”她含羞带怯地仰头问他。  “当然。不过——”他啼笑皆非地望着怀中心爱的女人。“俞小姐,你非得每样都快我一步吗?”  “什么意思?”俞雅玟抬起头,不解地望着他。  “先喜欢我、先跟我告白、先爱上我、先向我求婚。”他数给她看,一脸委屈。“亏我还在想要怎么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求婚,结果还是被你先开口。是你太性急,还是我这个男人实在太失败,谈恋爱老是慢一拍?”  “谁先开口有什么关系?”她轻笑,指尖在他性感的唇上游移。“你已经给了我很多永生难忘的回忆,不差这一个。你爱我,这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但我觉得不够。”他执起她的手,印上深情的吻。“告诉我,你想要一个怎么样的婚礼?至少让我满足你这个愿望。”  “嗯……”她歪着头,认真想了半天,最后看了他一眼,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我想看你打扮成王子,骑着白马来迎娶我。”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骑马没问题,他小时候可是学过马术的,但打扮成王子迎娶——他光想象那招摇的画面就觉得丢脸。  她摇摇头。“我是认真的,不行吗?”  凝视着她写满企盼的粉脸,帅冠宇最终还是点头。“知道了,我的白雪公主。为了你,别说是扮成王子,你要我插上翅膀扮天使我也认了。”  “谢谢!”  她开心地搂着他献上一吻,也明白自己的要求是夸张了点,难得他愿意成全她的心愿。  毕竟现在“万能派遣”的名号越来越响亮,还上了商业周刊,她心爱的男人可是名气扶摇直上的超级CEO,如果真的扮成白马王子来迎娶,一定挡不住各家媒体跟拍,最讨厌招摇的他愿意答应,除了爱她、宠她,没有第二个理由了。  “既然要当夫妻,那我们彼此之间就不该再有秘密,对吧?”  “嗯。”她点头,却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你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吗?”  “是你有秘密瞒着我吧?”趁这个机会,有件事他非得问清楚才安心。“不是我太过操心,你在饭店的工作其实真的有问题,对吧?雅玟,我不是笨蛋,就算是,都那么多天了,我会看不出你有什么不对劲吗?”  知道瞒不过他了,她老实地点点头,说出实情。  “应征工作的时候,我听说饭店邀请的客座主厨不只是米其林三星厨师,还曾是法国名厨艾伦·杜卡斯的团队之一,我就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得到这份工作,近距离地跟随名师学习。我的斗志真的很高昂,可是……”  她叹口气,说出重点。“我没有语言天分,听不懂客座主厨的法语和一些专业名词,连义大利甜点主厨指导我时说的英文也是一知半解,因为这样出错不止一次了。而且前几天透过其他前辈的翻译,我才知道客座主厨对我的评语是:复制能力很强,可惜专业知识不够,创意也略显不足。”  讲到这里,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因为在学校、出社会工作都很顺利,客人也很满意我的作品,我就认为自己很有天分、无所不能,结果,我只不过是只井底之蛙。”  “不,你有天分,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他终于明白她内心的压力,立刻握住她的双肩鼓励她。“换个角度想,复制能力很强也是难得的优点不是吗?创意可以开发、知识可以学习,你只是需要补强这两点,根本不需要那么气馁。”  “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天才,这两点对你来说也许简单,对我而言却是跨不过的高墙。”她沮丧地说完,投入他的怀中寻求依靠。“算了,反正我打算结婚后就辞职,当个家庭主妇,只做个专属于你的点心师傅,这样也很幸福。”  帅冠宇并不认为这是她的真心话。  如果她真的希望婚后不工作,当个全职家庭主妇,他没有意见。  可是他了解她对制作甜点的天分和热情,那些话只是遇到挫折而一时自暴自弃的说法。他可以宠她、顺着她,让她离开甜点界,但那并不是为她好,反而是扼杀她瑰丽的未来。  “做甜点是你唯一拿手的事吧?”为了她好,他决定狠下心。“如果你连这个都做不好,那不就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蠢才了?”  他的话让俞雅玟心里打了个寒颤,僵硬地离开仿佛在瞬间变得冰冷的胸膛。  她受伤的眼神像千百枝箭射入帅冠宇的心中,痛得他几乎把持不住,想将她抱入怀中、告诉她那不是他的真心话。  但是那么一来,她真的会彻底放弃成为甜点师傅的梦想。  “不会从失败之中找寻教训的人,他成功的路是遥远的。”他以名人格言鼓励她,却也不忘再补上一句重话激励。“你再笨也该懂得这句话的意思,我不喜欢自暴自弃的人,更不想跟一个失败者在一起。我先睡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语毕,他掀被睡下,背过身不看她,免得对上那双伤心的眼,只怕自己又克制不了想哄她、疼她的那颗心。  他只希望她能明白,千万别辜负他的用心。  ***&&凤鸣轩独家制作&&***&&&&***  隔天一早,俞雅玟连一句留言都没有,直接离家出走了。  帅冠宇简直快气炸了。  跟他求完婚就落跑?这算什么!  昨天那番话不晓得让他多痛,听她在背后低声啜泣,每一声都像把利刃砍在他心上,但是为了她着想,他硬是忍着不回头,偏偏她一点也不明白他的苦心——这种笨女人到底是哪个白痴爱得死去活来的?!  “唉……”  他长叹一声。那个白痴不就是他吗?  “你叹什么气?”  在俞雅玟外婆家的客厅里,禹襄湘双手插腰、一双大眼瞪着眼前这个亲自送上门的浑蛋。  “敢说我表姊是彻头彻尾的蠢才、是个失败者,你还敢来?以为她娘家没人了吗?”  娘家?我跟他又还没结婚……  俞雅玟偷偷躲在楼梯转角,听见表妹的话,真的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过她想都没想到,她搭早班车回老家,隔不到两个小时,帅冠宇就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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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昨晚才那么无情地数落她,还说不想跟她这个失败者在一起,为什么还来找她?  “你最好早点走喔!我爸很快就回来了。他可是在菜市场卖猪肉的,要是被他知道你欺负我表姊,小心他一刀砍死你!”禹襄湘的口气活像个黑道大姊头。  本来听说他原来就是表姊的初恋情人,而且两人日久生情,已经同居,接下来差不多也该论及婚嫁,她都开始减肥准备当伴娘了。  没想到,表姊今天一早肿着一双眼回来,她可是费了不少劲才逼问出到底发生什么事。那么没天良的话亏他说得出口,换作是她男友,早被她给踹得半死!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帅冠宇根本没心情跟她计较,端坐在沙发上,没有离开的打算。“不管谁回来都一样,没见到雅玟,我是不会走的。她在楼上吧?帮我叫她下来。”  “喂!帅冠宇,你瞧不起我是不是?”他那副坦然无愧的态度实在看得她火大。“你当我菲佣啊?干么我得帮你叫表姊下来?她不想见你才回来的,你笨到连这么简单的事都不懂吗?滚回台中啦!”  “禹襄湘,我可是你未来姊夫,最好注意一下礼貌。”他抬眼看她,神情冷峻。“动动脑想想再说话,你这么做不是在帮你表姊,反而是在害她。还是你也认为雅玟不可能成为一位出色的甜点师傅,赞成她结婚之后就留在家里煮饭带小孩,放弃她的梦想算了?你也认同她这种不战而败的想法?”  “我——”  这辈子吵架还没输过的禹襄湘,想了半天还真的找不出话反驳他,再不甘心也只能认输。  “姊,我说不过他啦!”她对着楼梯的方向大声嚷嚷。“这家伙脸皮太厚,赶都赶不走,你还是下来跟他谈谈,不然等我爸回来看见有男人找上门,二话不说先把他打扁我可不管喔!”  禹襄湘话才说完,楼上立刻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俞雅玟便踩着拖鞋来到了楼梯口。  “你听到了,还不快点回去。”她是下来赶人的。  唉,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很没用,一想到他遇上大舅,可能真的会挨揍,就急得跳出来了。  “要回去一起回去。”他起身来到她面前,看见她又红又肿的眼,除了舍不得,也有些啼笑皆非。“你啊,真的是笨得没药医!”  “喂——”  “你别插嘴!”  他的一句话让身后本想抗议的禹湘襄闭嘴,而他的视线,始终定在俞雅玟憔悴的容颜上。  “好吧,看来激将法这招完全没用,只是让我多受罪而已。”  他放弃了,对这个没心眼又头脑简单的女人,果然不能用太复杂的方法来爱她。  “俞雅玟,你给我听清楚了。你不是天才,我知道,你是商业白痴,我明白,你的领悟力超烂,这一点我也曾深受其害,就算这样,我还是爱你,我想娶你的心意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有所改变。”  “可是你昨晚不是那么说的。”他那些话可是让她伤透了心。  “我那么说是不想让你因为觉得能躲到我的羽翼之下,就选择做个缩头乌龟。”  不再拐弯抹角,他跟她把话说明白。  “你真的很有天分,你做的甜点能让尝过的人感到幸福,这样的手艺只让我一个人独享,我觉得很荣幸,却为你觉得不值。我不会看错的,我帅冠宇爱上的女人,不是只有那么一点能耐而已,你要对自己更有信心一点。”  “冠宇……”她又想哭了,可是这次是因为感动才泫然欲泣。  “来的路上我想过了,你去留学吧!”这对他而言真的是十分艰难的决定。“专业知识不足,那就去学;要学就去有顶尖师资的,你去读法国蓝带厨艺学校,学费和生活费我帮你支付。”  “别开玩笑了。”她显得意兴阑珊。“我说过了,我一点语言天分都没有,英文差,唯一会说的法文更是只有‘Bonjour’、‘Aurevoir’,只会讲你好、再见,这样连跟法国人沟通都不成,更别说念书了。”  “我可以教你法文。”那也是他精通的语言之一。  “我学不会的。”她的自信在饭店里已被打击殆尽。  “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帅冠宇懒得再说,不管她那个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表妹追出来嚷嚷,把她拉上车带走。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他们以前就读的国中校门口。  因为今天是假日,校园里只有一群学生和几个校外人士在操场打球、运动。  帅冠宇一路带着她来到被锁住的泳池外,隔着栅门,两人依然能看清里面的景物。  “还记得这里吗?”他转头问她。  她点点头。这里是一切的起点,当年她就是在这里向他告白,还差点害他溺毙,却也因此在两人记忆里留下不可抹灭的印象。  “当年我也跟你一样,选择了逃避。”  俞雅玟不解地望着他。  “宫梓跟你说过吧?我曾经差点溺死,结果得了恐水症的事?”  她点点头。  “小时候我对什么都有兴趣,学什么都很快,父母也很宠我,我想学什么就送我去。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大概是六岁,在宫梓家看他游泳好像很好玩,也吵着要去学,结果我怎么学都不会闭气,一下泳池就慌得猛吃水。好几个礼拜过去,我竟然连最简单的狗爬式也学不好,宫梓那家伙还笑我是自创‘小狗撒尿式’。”  她没有笑,同情地望着他。  “有一天,我妈来缴续期费用,游泳教练老实告诉她,我实在没有游泳的天分,被我不小心听见。我从小就不服输,硬是想让教练对我刮目相看,更加努力练习。”  他凝视着泳池,难堪的过往不断浮上脑海。“那天,我终于拚命游过十公尺的同时,脚也抽筋了,想张口求救却被水呛到,等救生员发现时,我已经休克,送医急救才捡回一条命。”  “从那天开始,我再也不游泳。当年我爸本来是想单身赴任,等我国中毕业再跟我妈一起过去,是我因为学校泳池落成,要开始上游泳课,坚持转学。那时候的我只想着自己没有游泳天分,姿势难看、会出糗、会成为大笑话,一心只想逃避,就跟现在的你一样。”  他将视线移回她身上。“我不是天才,我跟你一样有不擅长的事,一样会害怕、会恐惧、想逃避。如果不是你的帮助,我到现在还不敢下水游泳,这一点你很清楚吧?”  她点点头,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为什么要提起他最不想回忆的往事,都是为了帮她重建自信,告诉她逃避的结果。  “当时在峇里岛,你每天带着我游泳,是你告诉我不要害怕、不要逃避,无论何时只要我回头,你一定在我身边。”他握住她的双手,淡淡一笑。“同样的话,也是我现在想告诉你的。”  他捧起她原本低垂的脸,对她露出温柔的笑,看见她微泛泪光的双眸,明白她已经了解他的用心。  “不要为自己设限,尽你的能力去试、去拚,就算失败,至少努力过才不会留不遗憾。记住,当你觉得真的撑不下去,只要一通电话,我就会立刻放下一切飞到你身边,亲自带回我的新娘。”  俞雅玟感动得说不出话,只能一直点头,泪水更像雨丝般不断滑落。  “唉,就怕到时候先撑不下去的是我。”帅冠宇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畔轻轻自嘲。“喂,到时候要是我耐不住思念,收拾行李跑去赖着你,妨碍你念书,记得要马上赶我走,千万别心软,知道吗?”  “嗯。”  “喂,我只是随口说说,你还真要赶我走?果然是我爱你比你爱我多……”  他难得的耍赖果然逗笑了她,眼泪却落得更凶。  她明白这个男人昨晚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对她板起脸孔,也懂了他有多在乎她、多紧张她会不会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而抱憾终身,才宁愿忍受思念折磨,也要努力说服她追求梦想。  她决定了,不只是为了让自己能配得上那么好、那么爱她的男人,也是因为她不想让他失望,想让他以她为荣,她非得考上法国蓝带,说什么都不能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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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作者:香奈儿&&&&凤鸣轩原创言情小说&--&  校内课程结束,再加上星级饭店的有薪实习也结束,专攻法式高级甜点的俞雅玟,不但顺利取得法国蓝带的文凭,而且还是以名列前茅的优异成绩毕业。  不只如此,男友为了一解思念而要求她在部落格上写的学艺日记,竟然飙出超人气点阅率,还受到出版社青睐,集结成书,一上市就登上销售排行榜冠军。  人都还没回国,她就已经多了个畅销作家的头衔,还跟出版社谈好下一本甜点食谱的出版事宜,更被中部一间新成立的五星级饭店以高薪订下,连工作都有了。  可是,看来万事春风得意的她,此刻却郁郁寡欢地抱着一袋面包,独行在回宿舍的路上。  唉,想到这一个多礼拜她都联络不上帅冠宇,他连一封e-mail都没有寄给她,更别说问她到底什么时候要回国,她的心情就好不起来。  他都已经等了她那么久,应该不会在最后关头才“变节”吧?  俞雅玟心里有千万个猜测,因为事情实在很奇怪,不只是帅冠宇,连他那些好友们、甚至是表妹襄湘好像都有事瞒着她,通电话总是说不上三句就说有急事,完全不给她半点探问男友消息的机会。  “他不会变心的,一定只是工作太忙,是我想太多了。”  她安慰自己,毕竟在她求学时发生那么多事,如果不是帅冠宇帮她全部扛下,她也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当初她好不容易通过考试,拿到入学通知,弟弟却在与女友重逢后恢复记忆,仍然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又将公司丢了就走。  奶奶气炸了,却没颜面再叫她回去掌理,心灰意冷下将公司交给她继母,没想到公司经营不善到面临倒闭危机,把奶奶给气到中风。  一听到消息,她不计前嫌,立刻去医院探望奶奶。还好奶奶只是轻微中风,调养加复健就能复原,但她出国的念头却因此产生动摇。  帅冠宇看出她心软又顾念家人,明知道公司已经成了烂摊子,还是在奶奶答应解除继母的董事职位,不再有资格插手公司事务后,以她的名义出资入股,再度亲自出马将公司导回正轨,还帮她说服奶奶聘请专业经理人来管理公司,不再坚持让毫无兴趣的她继承。  出资入股的钱、赞助她留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帅冠宇为她所花的钱多到她自己都数不清,却不以婚约束缚她。她一直牢记两人当初说好等她一毕业就结婚的约定,就算这几年追求者不断,她也不曾动心。  那他呢?  她摇摇头,不许自己再想,不然她就要当街掉泪了。  不管了,反正她已经订好机票后天回国,只要回到台湾,无论结果是好、是坏,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Elzyne(艾蕾娜)!”  俞雅玟刚抵达住处的楼下,突然听见后头传来有人唤她的声音,停步回头,原来是和她一起在蓝带上课的男同学,也是她的追求者之一。  “Gérard(杰哈)?”她有些意外他会出现在这里。  “`Elzyne,你中午有事吗?”  中法混血的杰哈走下他的银色跑车,抱着一束香槟玫瑰来到她面前,先是微笑送上玫瑰,再以一口流利中文礼貌询问。  “呃……”  她一手抱着面包、一手为难地接下玫瑰,想着自己到底是要老实说没事,还是要说谎?说没事,他接下来就会死缠烂打地约她上车出游不可,说有事,她又真的很不喜欢说谎骗人的罪恶感。  唉,明明都说了她已经有未婚夫,杰哈偏偏毫不在意,还说没结婚前他都有机会,一再好言拒绝还是打死不退,让没办法厉色对人的她很头痛。  “没事,对吧?”杰哈打开车门邀请她入座。“与其吃面包,不如一起去我家的餐厅吃顿丰盛大餐吧!今天的主厨推荐特餐是橙汁鸭和——”  突兀的马蹄声忽然从街角传来,声响压过了杰哈的介绍,让他不悦地皱眉,没想到循声望去,却见到三个骑马“古人”,让他当场傻眼。  为首的是一位骑着白马、身着中古世纪贵族服饰,还有一双琥珀色眼眸的俊逸男子,后面两名男子亦是风采非凡,骑着棕马,一身武士装扮,就像护卫着王子出巡。  整条街上的行人都为他们驻足。女孩们惊叹着这三名异国男子的翩翩风采,投射出爱慕的眼光,一些路人开始好奇张望哪里有摄影机,以为是在拍电影。  三匹骏马笔直地朝杰哈的位置奔来,停在下巴快掉下来的俞雅玟面前。  “……”她张大嘴,却说不出半句话。  因为停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帅冠宇、尚宫梓和钟应晖。  “`Elzyne,你认识他们吗?”  杰哈还算有绅士风度,立刻挡在她和三个奇装异服的男子之间,却从她不像惊吓、倒像惊喜的表情察觉双方似乎相识。  听见杰哈的问话,帅冠宇从马背上仔仔细细打量了这个拦在他未婚妻面前的金发男子一眼,再瞄了瞄俞雅玟手中的花束——很好,看来这位就是他耳闻已久的情敌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尚宫梓忙着向路旁的辣妹送飞吻,倒是钟应晖率先好奇开口。“雅玟,你劈腿吗?”  “我才没有!”她急得摇头。“他是我同学,我早就跟冠宇提过的。”  她解释完,立刻担心地望向帅冠宇,看见他露出毫不介意的笑容,知道他并未误会自己,不安的心终于放下。  “Gérard,这位是我的未婚夫,后面两位是我的朋友。”她礼貌地回答他方才的问话,客气地退回他送的花束。“很抱歉,我还是没办法答应你的午餐邀请,也无法接受你的追求,因为只有他才是我的王子。”  杰哈看了眼坐在白马上那名气宇轩昂、外貌出众的男子,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穷追多年,始终无法打动佳人的芳心了。  “上来吧,我的公主。”她的介绍让帅冠宇非常满意,微笑倾身对她伸出右手。  “Pardon,Au&&revoir。”(抱歉,再见。)  俞雅玟将原本捧在手中的整袋面包送给杰哈,满怀歉意地向他道别,再将手递给帅冠宇,跟着跨上了白马。杰哈呆杵几秒后,也只能识趣地默默开车离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开心又不解地望着男友。“你们三个为什么打扮成这样?还骑马?”  “新郎得扮成王子、骑着白马来迎娶,这不是‘公主’您提出的要求吗?”尚宫梓对美女放够了电,又跑来插话。“这家伙不甘心一个人丢脸丢到国外来,就硬拉着我和应晖两个人一起,我的屁股从马场一路‘叩’过来,都快裂开了!像我这么鞠躬尽瘁的伴郎,你们两个可要终身感恩哪!”  “说伴郎也要这身打扮招摇过市的明明是你吧?”钟应晖皮笑肉不笑地瞅着害他在马背上颠得半死的天兵尚宫梓。“我看你刚刚又挥手又送飞吻的,很乐在其中嘛!很像电影明星厚?等婚礼结束,你给我——”  伴郎?婚礼?  听了他们的话,俞雅玟这才想起当年曾向帅冠宇提出的婚礼要求,也明白他们三人这身打扮所为何来,惊讶得无法相信一切是真的。  “你打扮成这样是为了迎娶我?我们要在法国结婚?现在?真的吗?”俞雅玟诧异地望着笑容逐渐加深的男友,再也听不见其他两人的对话。  “嗯,一切都准备好了。除了我爸妈,你奶奶、外婆、襄湘他们,我也全部接来观礼,只等着我们抵达了。”  “冠宇……”  她感动得眼泛泪光,也终于明白这阵子不只是他,连她的亲友也都避着她、不跟她连络,原来都是怕一不小心泄漏了这个意外的惊喜吧?  “新人们,我们该赶路喽!”  钟应晖提醒正在深情对望的两人,三个男人才又再度策马前行。  “婚礼要在附近的教堂举行吗?”她记得过两个街口的转角处有一间小教堂,骑马到那里大约只要十几分钟。  “王子和公主结婚,婚礼的地点当然是城堡。”望着她瞠目结舌的惊讶表情,帅冠宇很满意地飞快在她唇上偷得一吻。“我说过会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婚礼,敬请期待!”  “嗯。”她温柔一笑。  原以为遥不可及的幸福,终于来到她面前,化作她深爱男人的面容,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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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小祖宗&&作者:寄秋&&真要命,她这一觉睡得可真久,她还得起来写稿拚经济……等等,这里是哪里呀?身躺在透明舱,旁边一堆奇装异服的人,自己手上插满管子……妈呀,她被外星人绑架了吗?!没想到,外星人也有帅的(还超帅),也会开玩笑(但是不好笑),居然说:“我跟你一样是地球人,不过我们隔了三世纪。”骗人,这里才不是二三四六年的海底城市,给她回家啦,罗曼史只有回到过去,哪有人回到未来,骗她这作者没写过喔,而且未来真不好,只能吃那种给猪吃猪都会呸出来的浓缩食品,只能穿那种难脱又不时尚的塑胶衣,不能逛街只能纯买东西,那当个未来的女人有啥乐趣……呃嗯,其实还是有啦(害羞),她的“饲主”是整个城最有权势的人,她有他靠走路都有风,吃不惯?没关系,金主撒钱找来复古料理,营养零分口感满分,会想家?没关系,金主亲亲抱抱来嘿……不是,是秀秀,只是当“国宝”并不容易,毕竟年纪有了“坏”得快……&&楔子作者:寄秋&&&&凤鸣轩原创言情小说&--&  “发现了、发现了,在南太平洋沉没的小岛发现罕见的冰棺,棺木材质疑似水晶,宽九十五公分,长约一百八十公分左右,棺身晶莹剔透,隐约可见一名肌肤胜雪的古代女子平躺着,栩栩如生的面容宛如在世,恬静而秀雅地沉睡着……”  四米宽的大萤幕不断播放二十四世纪最新发现,身着银衣的播报员现场转播,将放大的画面呈现在海底五大都市的众人眼前。  透着光,恍若无瑕白玉的棺木被缓缓吊起,刹那间,无数流虹如乍升的太阳,迸射出令人惊艳的色彩,瞬间光耀了整个天空。  绚丽而夺目,光芒四射。  但这不是吸引人们注目的焦点,当光穿透过冰一般透明的晶棺,众人清晰地看见棺中女子的清灵惊叹不已,她美得不像是真人。  也许是上帝送给人类最后一个礼物,在祂决定毁灭文明前,仍残留一份希望在人间,以此告诫祂的子民们,祂永在信仰者左右。  “……美丽的奇迹,神的杰作,我们赞扬新世纪的到来,在二三一七年的六月四日,陆地探勘队寻获跨越世纪的骄傲,遗落的史迹再一次重现,我们期待着,不久的将来将开启人类史上的新页,重返过去荣光,绿地蓝天常在……”  播报员充满磁性的低哑嗓音说着教人振奋的感性言语,海洋是巨大的传播网,摇摆起伏的波浪传递着讯息,原始而古老。  二十四世纪的大海占据地球十分之九的表面,剩余的十分之一是火山岩、寸草不生的峻岭高山,布满瘴气和硫磺味,无一生物得以生存。  冰封的天地迫使人们往海底生活,他们在此建立了新城市,让后代子孙生生不息地延续生命,等待泥土中长出芬芳,开出一朵朵争妍斗艳的幸福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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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作者:寄秋&&&&凤鸣轩原创言情小说&--&  “好美,好美的姊姊,长得真漂亮,你的皮肤好白喔,白得透光,你真的死了吗?还是睡着了?是不是正作着美梦,舍不得醒来,需要王子用吻吻醒你?”  手里棒着一本古老的童话故事,发黄而有些破损的封面,写着世界名著《睡美人》,作者的部份因长期泡在水中有些磨损不堪,已不可考。  年约八、九岁,长相清秀,略显苍白的小男孩睁大圆亮的眼,脸颊紧贴几近透明的玻璃,高出他身高许多的平台让他必须踮起脚尖,才能瞧见双手置于胸前,合掌捧着一束白色花朵的美丽女子。  像是着魔或是鬼迷了心窍般,在这个不懂感情为何物的时代,小男孩着迷地望着仿佛沉睡中的娇容,两眼一眨也不眨地呆视。  他是个早熟的孩子,智商相当惊人,打他五岁起被带至这具罕见的冰棺前,他几乎每个星期周末都会到来,全年无休,连发着高烧也不例外。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人明白他为何对“她”有着近乎变态的执拗,好像“她”是他动力的来源,能激发他无限创造力的力量,没有“她”,他就会像耗尽电力的能源机,全身瘫痪。  “……好美喔!真想把姊姊带回家,收藏起来。”不让别人亵渎她的纯洁,她是他的。  小小年纪的他已兴起莫名的占有欲望,目光坚定,眸中燃着一小簇名为渴望的火苗。  “不行喔!萨塞尔,冰极十二号品是政府财产,只能供民众参观,不能挪做私人收藏,你看看就好,别想太多。”  一名声音沙哑的中年男子走到男孩身侧,笑着抚弄他极短的发,神色充满对他的疼爱。  “为什么不行?她躺在这里已经很久很久了,你们不觉得她也会不舒服吗?”也许她想离开这座囚禁她三百多年的牢房,呼吸自由的空气。  “她死了,孩子,在你我出生前她便没有知觉,不会痛,不会有感觉,静静地等候千年岁月。”或许到那时,未来的科技就能将她移出棺木。  西元二十四上半世纪,在文明毁灭后再重建的全盛时期,聚集众多科学家的智慧,仍解不开冰棺之谜,它有如冰封的世界,充满令人想探究的神秘。  没有接缝,没有开启的接钮,棺底是平的,棺身呈现优美的半弧状,整具棺木透明清澈,一览无遗地让人瞧见里头的一切。  开不了,也不敢任意破坏,它和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宝藏,弥足珍贵,具有一定的历史意义,没人敢擅自毁损“古迹”。  其实他们更怕伤到内部的女孩,精致柔和的五官宛如艺术品,动人优雅,任谁也不忍心损及她的完整,若无一定的把握,谁也不愿当毁去她美丽尸身的凶手。  “也许她想出来呢?你们没问过她要不要继续沉睡,你看她的样子像死了吗?分明只是忘记呼吸而已,而你们却把她当骨董展览。”这是不对的,他们正在残杀她。  男子幽幽地叹息,回应儿子的不满情绪。“孩子,你要接受事实,她在二○○八年就死了,距今已有三百一十五年。”  西元二三二三年夏天,和冬天一样寒冷。  “可是她宛若活着,皮肤肌理比我们还要细致柔嫩……”男孩仍挣扎着,拒绝大人们灌输的意念。  “对,她很美,当初我第一眼瞧见她时,深受震撼不能自持,无法相信她的美是冰冷的。”当时的他曾经想把她偷走,但被制止。“我是为了她才当上博览馆馆长,看着她,我的心会很平静,仿佛守护她是我的唯一使命。”心中有道声音不断响起,他知道自己终其一生都将为她所迷惑。  男孩抬起头,很不高兴。“爸,她是我的,等我长大了换我守护她,你不可以对她心存邪念。”  “嗄?”怔了怔,他失笑地摇摇头。“志愿宏大是不错,可是你将来的责任是接下这个城市的重担,有更多的人需要你的带领。”  他一生下来就是预定统御海底世界的王者,经过筛选的基因,刻意培育的领导才能,他在未来会是万万人之上的领袖,无暇他顾。  “我要她,她不该一直无从选择地任人安排,她是有思想的个体。”他始终是这么认为。  男子十分讶异儿子一副成年男子的语气,怔愕得一度说不出话来。明明是个个头只到他胸口的孩子,为何眼神明亮得让人以为他身体里藏了一位三十岁的男人?  这就是他与众不同之处吗?童稚的思想早已成熟,为着继往开来发挥过人的智慧。  男子不懂现代科技对他儿子做了什么,人类大灭绝源自大脑的高度开发,再一次重蹈覆辙是对还是错呢?身为政务官的妻子对儿子的期望未免太大了。  “孩子,国家财产不是你说要就要,除非你能当上橘城的御首,否则她将永远陈列博览馆,直到生物光谱能分析她的生命本质,或是腐烂。”后者是众所不愿发生的事。  博览馆类似于二十一世纪的博物馆。  御首则是仅次于总理之下的执政官,地位相当行政部门的首长,职权涵括整座海底城市的管理,亦有市长之意。  “爸,当上御首就能拥有她吗?”小男孩问。  男子微弯腰,抚着他的头微笑。“拥有她的看管权,而非拥有她,冰极十二号品不是正常的生命,她无法为自己发言。”  被宣判死亡的人是无法开口的,那只是一具冷冰冰的躯壳,缺少灵魂。  “若我能使她复活呢?”男孩异想天开地说道。  男子又是一怔,忍不住苦笑。“她已经死了,死人没办法死而复生。”  “不,我认为是可行的,她只是被冰封了太久,血气难以运行,若我们注入新鲜血液,她有可能复活。”保持恒温,使其身体回温。  “咦?”他的见解从何而来,似乎可行。  “我在史书馆里看过一本医学报告图鉴,里面记载低温维持生命运作,以降低新陈代谢,有防止老化的作用。”他回答了父亲的疑惑。  二十一世纪的地球遭逢史上最大的灾难,战争所引起的核爆加速气候的异常,在短短数年间,地震、海啸,以及狂风剧雨毁了一座又一座的城市,气温也一直往下掉,降到零下三十二度。  除了海洋外,所有的陆地都被冰覆盖,大半的文明也因此消失,匆促逃难的人们被迫在海底建造城市,以免种族遭到灭绝。  直到一百年后,冰层慢慢融化,一些想抢救古文化的文史工作者才冒险组成探勘队,凿冰开挖,将尚未毁损的书籍和文字带回,成立收藏保存文史馆,好让后人知晓他们所遗失的知识。  ***&&凤鸣轩独家制作&&***&&&&***  “御首,五大城市领袖的种族融合会议就要开始,请问还要为你准备什么?”  冷冰冰的像一具机器,没有表情的事务官苏珊恭敬地立于一旁,等待神色冷峻的男子开口。  “一杯咖啡,还有,会议延后半小时,请与会人士先用餐。”  “是。”  肩挺腰直的苏珊微微一斜上身,立即领命告退,不置赘言,留下男子一人。  身形颀长,眉目俊朗,发丝如墨,唇似薄翼,俊逸不凡的风采有如十七世纪的英国贵族,微带一丝冷酷和郁色,以及慑人的威仪。  负手而立的萨塞尔显得有几分焦躁,平时梳理整齐的发有些散落,他站在透明玻璃的实验室上方,低视身着无菌衣的工作人员,来回忙碌地穿梭着。  这是个重要时刻,关系着一个人的生死存活,成功或失败就在一瞬间,为此他焦虑得已三天三夜未阖上眼,连人民的福祉也暂搁一旁,未曾理会。  当年誓言旦旦要死人复活的小男孩长大了,长成伟岸卓尔的大男人,原本只想从事专业研究的他终于如母亲的心愿,当上橘城第一位最年轻的首长,年仅三十二岁。  二十三年前他就知道低温冷冻能降低人的活动力,使其器官和细胞代谢缓慢,得以延缓生命的流失。  为此,他专攻低温医学和血液学,并在基因工程学有专精,他在成为御首的那一天,同时也宣布成立低温工程部门,用意是使被冰封的古人能有机会回复生命。  过去几年不断有人被挖出,完整的躯体送到实验室,经过一再的试验,反复地推敲,从失败再失败的经验值中,他们终于研究出让人体不致腐败的解冻法。  最珍贵的史物—冰极十二号品,两年前已移出博览馆,不再供人观赏,透明冰棺置放在银色平台,被切开的棺顶探入各种仪器和管子,维持生命的血液注入。  “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当红色血液经由细长管子流入人体时,神色一凛的萨塞尔伸手捉向平滑的玻璃窗,脸贴得极近,仿佛若没有那层阻隔,他便要纵身一跃。  百来坪的空间,二十几位穿着白袍的科学家,三呎宽、十呎长的 面就为一位沉睡三百多年的女孩所准备,她平静地躺着,浑然不知别人在对她做什么。  那是奇迹性的一刻,却也是死亡的临界点,若有一丝操作错误,或是评估数据不正确,那么她会和其他实验品一样,沦为没有价值的腐烂物。  “御首,你先去开会吧!等有了结果我们再通知你。”枯等是一种浪费时间的行为,不值得提倡。  “不,我要看着她睁开眼睛,她第一眼看到的人必须是我。”雏鸟心态,他在书中看过。  萨塞尔的坚持让不少工作人员皱起眉头,不赞同他对此事的异常执着。  “就算新血迅速活络冰极十二号品的组织细胞,也不可能立即产生出你要的结果,人脑的构造极其复杂,在脑波的活动力未达一定的指标前,她的苏醒之日难以预测。”也许根本醒不过来。  他不该抱太大的期待,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  “我不接受任何否定的答案,我要你们的肯定。”他从不做他想,唯一的目标只有一个—  救活她。  “很困难,但我们会努力到底。”不到最后关头绝不放弃。  冰棺内的女孩脸色渐渐红润,苍冷的小脸出现淡淡的粉红色,由内透出的血色让肌肤更显白嫩细致,微弱的脉动随着仪器的增压而变强。  一阵欢呼声中,她的胸口开始有明显起伏,辅助的呼吸系统呼出第一口二氧化碳,图表上的波纹显示一切正常运作中,经由大伙儿的通力合作,她似乎已能自行呼吸。  但为了确保万一,他们仍然不敢掉以轻心,两眼专注地屏气凝神,希望情况能越来越好。  只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棺木内的女孩仍无动静,一如过去的数十年,恬静而安详的沉睡着,不受纷扰的世间所打扰。  不算太沮丧的结果,以目前的状况看来还算令人满意,至少躯体并未出现老化或腐败现象,依照过去的经验推测,成功的可能性极高。  不过能不能醒过来,那真是个未知数,没人敢夸口,毕竟自实验室成立至今,还没有一个冰人能顺利清醒。  “御首,时间差不多了,不能再等了。”面无表情的苏珊再一次提醒,语气平板无起伏。  “是的,御首,请移步,正事耽搁不得。”满头白发的研究专员也催促着,不希望他因私忘公。  看着雪艳的娇容,握掔双拳的萨塞尔抿着唇,眼神充盈不满的愤怒,他静静地再盯视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松开手,转身。  在他走后没多久,晶棺里那握着花束的手,有根小指微微动了一下,随后又归于静止,让人以为那是出自电波的反射动作,而非自主意识。  就这样,睡美人公主又躺在她的专属晶棺内,安静地度过三天。  好吵,是什么声音吵人好眠,滴滴答答像仪器声,扰得人神经衰弱。  累,说不上来的累,浑身乏力像一块做坏了的海绵蛋糕,先是蓬松,后又无力的凹塌,让人懊恼又气愤,却又无能为力。  是谁把她的灯关了,还是又停电了?最近的气候越变越奇怪,前天出大太阳,隔日又刮风下雨,反常得仿佛世界末日就要到来。  不过这不关她这个小老百姓的事,把谢老头交代的工作完成就天下太平、普天同庆了,生平无大志的她只想混吃等死,旁的事她想管也管不了。  怪了,手脚好像被绑住似的动弹不得,沉重得有如挂上五十斤铅球,让她没法子抬高或移动,气喘吁吁地想睁开眼骂人。  小指头动了一下,骨头僵硬的方缇亚想办法要撑开重得要命的眼皮,倔强的个性表露无遗,她号称懒人一族却有惊人的意志力,举凡她想做的事无一不达成。  “啊!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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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注意到晶棺内的女孩以手遮捂着双目,已几百年没睁开过的眼睛畏光,一时难以适应,刺眼得让她忍不住低呼,微痛。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调适对光的接受度,很快地便能看清周遭的事物。  咦!有人?  讶异过后是震惊,当她瞧清楚正在走动的人时,不禁有种看科幻片的感觉。穿着“奇装怪服”的他们打哪里来的?不会又是她的怪邻居搞的鬼吧!  想翻个身的方缇亚十分意外撞到“墙壁”,她伸手一摸,吓到。这是类似玻璃的透明舱,而她正躺在里头。  同时,她也看见自己两手、身上插满各式各样的管子,轻轻一扯居然有痛觉,证明这一切不是做假,不明液体顺着管子流进她身体。  “天呀!我被外星人绑架了?!”  第一时间,她心惊地拔掉所有管子,虽然很痛,她仍咬牙硬撑,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怕惊动披着人皮、实则是章鱼的八脚怪。  她是真的这么认为的,以往看过的科幻电影几乎都是这般描述,爱看星战片的她收集了一整套,全由她的怪邻居无酬供应。  呃,其实也不是全然无酬,多少要贡献一些“肉体”,有疯狂科学家之称的邻居老爱发明些奇怪的东西,而她比较倒楣地当了他的实验品,三天两头就有个披头散发的疯子破门而入,逼她配合。  “喔!痛……怎么脚痛得没法走路,好像刚上岸的美人鱼,刀割着双腿……”真要命,不知逃不逃得掉,没力气啦。  小心翻过晶棺的方缇亚扶着墙,慢慢地走出门口。  蓦地,她倒抽了一口气,人差点往前扑倒。眼前的景致实在教人迷惑,为什么外面有会飞的滑行车,一根粗大的管子注满水,里头冒着汽泡?  更让她想不透的是明明是外星人,为何在自己的地盘仍不脱去假皮,反以人的形态与她打照面,而且表情古怪得像见到鬼,对着她行注目礼却不敢靠近,仿佛她是一碰便散的粉末,一口气憋着不敢放。  “不管了,还是先找出口,他们怕我,我更怕他们。”她嘀嘀咕咕着。  身体摇晃的方缇亚倍感艰辛的走着,一肚子充满疑惑无处可解,她不解眼前的“人”看到她要逃走不但不拦截,还纷纷地退开,情况简直有如摩西过红海,人潮自动让开。  摸不着头绪的诡异,令人猜不透的反常现象,她很不安,也有些不知所措,感觉惶然。他们到底在看什么?一脸的错愕和兴奋,难不成她多长了一双翅膀?  她还当真往后看了一眼,瞧瞧背上是不是多了什么,不过刚醒过来的她并未如自己所以为的强壮,才一回过身便有阵晕眩袭来。  站不住脚的方缇亚往前一颠,她以为要跌个鼻青脸肿,四脚朝天,不意跌入一具男性的胸膛,有力的臂膀紧实地抱着她。  “你没事吧!冰极十二号品。”  低沉而急迫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头晕目眩的她忽然想吐,而且真吐了对方一身,她全身虚脱挂在人家身上,勉强地问了一句。  “冰……冰极十二号品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像邮件、包裹之类的物品。  “冰极十二号品是指你,你被冰封了三百多年。”是真的吗?她是真的活过来了!  “三……三百多年……”方缇亚呐呐地干笑,抓着结实的手臂不肯放。“外星人也会开玩笑,真是有趣。”  一、点、都、不、好、笑。  “我不是外星人,而且我说的是实话。”并无虚假。  “不是外星人?”讶然地抬起眼,她看到一张十分严肃,却令人怦然心动的俊容。  哇!好帅的男人,真有型。  “我跟你一样是地球人,不过我们隔了三世纪。”好遥远,却又近在咫尺。  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脸上表情平静无波的萨塞尔,只能从他眼中找到一丝激动的情绪波动,他以微颤的指头抚向她光滑的面颊,指间传来的温度虽然偏低,但已证实她不是出自幻觉。  激昂的亢奋在心里翻滚着,直线上扬的心情充满喜悦,等了二十三年,花费无数的苦心和时间,终于等到他的梦走出梦中。  她是活的,活生生的女人,有血有肉有呼吸,皮肤柔软得像他从未接触过的丝缎,滑顺腻手,有如摸上一层羊脂。  她很美,一如他多年来盼望的容颜,不曾减色,美得晶莹剔透,清灵秀婉,动人处在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灵活地眨动着。  “呃,我没听清楚,你说我们都是地球人,但下一句是什么意思?我的理解力似乎变迟钝了。”他说的是三天吧!而非百年为单位的纪元。  “现在是西元二三四六年,和你的年代相隔了三百三十六年。”萨塞尔据实以告,不想有所欺瞒。  “什么,二三四六年”方缇亚又想晕了,惊骇地往后踉跄了一步。  三百三十六年,这是哪门子的玩笑,方阳阁那混蛋准又找人整她,明明才大她三岁,为什么老是这么幼稚,一点当人兄长的样子也没有。  其实看到眼前超乎想象的一切,以及帅得不像话的男人,她心里是有些动摇。她家算是小康家庭,经济状况还算过得去,父母都是公务员,哥哥是小小的工程师而已,绝对不可能大手笔地摆此阵仗,只为看她大惊失色的模样。  不过睡了一觉醒来,怎么她满屋子的书和心爱的绒布娃娃全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冰冷、毫无温度的机器,以及教人措手不及的惊吓。  也许--她正在作梦,看到的画面都不是真的,前一天看过的惊悚片深植脑中,她才会自己吓自己,怪梦连连,分不清眼下是虚幻还是现实。  快醒醒,快醒醒,方缇亚,谢老头又来电了,再不爬起来接他的夺命连环叩,待会她就不用起床了,直接送去墓地埋了。  “你还好吧!有没有不舒服?”瞧她脸色忽地转白,萨塞尔非常不放心,直觉的就想带她去休息。  骤地被拦腰抱起,方缇亚逃走的魂全飞回来了。“啊!我……我没事,你不用抱着我。”  真是难为情呀!她的脸肯定红得像番茄,躺在帅哥的怀中,不饮酒也微醺。  “你刚清醒,体力尚未完全恢复,需要多做静养。”他一抱起她,神情凛然得让逗留四周的人不敢再观望,一时间如鸟兽散。  “喔!难怪我觉得累……”蓦地,她微露心虚地盯着他胸前。“呃,你要不要先去换衣服?我好像吐在你身上。”  噢!要命,实在太丢脸了,她居然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教她以后怎么见人?  “无妨,你的事比较重要。”好不容易才用双手紧紧拥抱她,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萨塞尔的发型有些凌乱,本来他正和五大城市的三十几名代表进行陆地净化会议,刚谈到新发现的一座小岛适合人类居住,准备派人前往勘察时,实验室那头传来一则令他脸色大变的讯息——  冰极十二号品不见了。  当下他顾不得其他人,将会议交于下属代为主持,拔腿狂奔失去平日的威仪,以为他多年的努力就要化为乌有,转眼成空。  幸好他很快地瞧见她的身影,并在第一时间接下她虚软的身子,一颗慌乱的心这才安定。  一听他的看重,方缇亚暗喜在心。“可是我很重耶!你的手不会酸吗?”  隔壁的怪邻居和方阳阁常嘲笑她是猪,吃饱睡,睡饱吃,毫无身为人的自觉。  “不会,你很轻。”萨塞尔的嘴角微微扬起勾动笑痕,似乎很愉悦。  在二十四世纪,笑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情绪,他们对情感的反应度很低,也几乎是一板一眼的无感,最常见到的表情是没有表情。  所以他的笑比得之不易的清水还要难得,连亲生他的父母都没见他笑过,从小就是个严肃的小老头。  “很轻……”方缇亚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真是好人,很会哄女孩子开心。”  她受益了,而且身体轻飘飘,快要往上飞了。  “哄?”那是什么意思?  “对了,我姓方,叫方缇亚,你贵姓大名?”他越看越好看,浑身散发致命的男人魅力。  唉!醉了、醉了,被骗也甘愿,谁教他太迷人了,一下子就拐了她的心。  “萨塞尔·丁凯,我的全名。”他骄傲的说道。  就在这时,她的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响——  方缇亚吐吐舌头,一脸害羞地咬着下唇。“呃,我饿了,有没有东西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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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作者:寄秋&&&&凤鸣轩原创言情小说&--&  吃,原来是一件很享受的事,不论是中式料理、西式料理、法式料理、泰式料理,或是日式料理,它们要求的是口感的满足,其次才是胃的饱足感。  从小“吃”到大的方缇亚其实是非常挑嘴的,非美食不入口,不是现煮现炸的食物不屑一顾,口味重,偏爱荤食,一餐无肉食不下咽。  而面对眼前的“大餐”,她真的想哭,整人也不必整到这种程度吧!她宣布不玩了成不成,给她正常一点,像人的食物。  如果真有上帝,她会开始祈祷,祈祷弛赐给她丰盛的一餐,而她会从此矢志追随,当它最忠实的仆人,信仰它为唯一的真神。  可是,真的好饿,勉强吃一口看看,也许没那么难吃……唔!她的脸色乍变,涨成铁青色,捂着嘴唇怕吐出来。  天哪!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没人被毒死吗?  还是他们都有个铁胃,不像她这么娇生惯养,能忍人所不能忍,发挥杂食动物的本能,连垃圾都能吞下肚而面不改色。  “今年是二三四六年,没错吧!”饿呀!她一定会饿死。  萨塞尔不解地回道:“你前后已经问了十遍,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低温环境使她的脑部受损,记忆力流失?  “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她有些任性的要求,饥饿使人愤怒。  “是。”他肯定。  面露沮色,好不甘愿。“好,我只是问问而已,希望你会有不一样的答案。”  譬如二○○八年的春天,鸟语花香,野狗乱吠,到处是开满餐馆的美食天堂。  “你还不能接受吗?这已经不是你们的年代。”她的个性和他想象中不同,却更具人性,和……活力。  他不晓得她为什么有那么多奇怪的表情,一下子蹙眉,一下子又嘟起嘴,一下子皱着脸……丰富的脸部动作教人目不暇给。  “我也想适应呀!可是……”一看到桌上的“食物”,她又想哭了。“你们平常就吃这种东西吗?你确定吃不死人?”  他微带困惑。“营养剂补充营养,这些是高级品,唯有少数人才能享用。”  没错,萨塞尔口中的营养食品,的确是小瓶包装的营养剂,根据每人每天的建议摄取量调配,昂贵且不易取得。  他曾研读过二十一世纪的书籍,怕她不习惯二十四世纪的饮食方式,还特地请人弄了几道中下阶层的食物,好让她不觉得落差太多。  不过看她面有难色的模样,想必还是无法适应他们的生活方式,她的世界原始得近乎落后,虽说那也是孕育她生命的净土。  “那有没有次级品、低劣品,你们认为对人体有害的食物……啊!注明一点,是可以用牙齿咬、咀嚼的,最好是有味道的。”方缇亚搅了搅糊成一团的黏稠物,她猜测那是一种海藻类的食物。  海藻本身具有咸味,但它像是经由特殊处理过,一点味道也没有,含在嘴里如嚼鸡肋,她宁可喝口海水也不愿下咽。  “这……”  身为地区首长,送到他面前的都是最好的,富有营养价值,对吃没什么意见的他是需要时才食用,吃什么对他来说没多大的影响。  其实只要一瓶就能补足流失的体力是相当不错,现今的社会人人都非常忙碌,根本无暇坐下来好好享用一餐,能用快速简便的方式解决身体所需,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鱼干行不行?”立于三步后的苏珊语气微酷的蓦地出声。  “鱼干?”  她看了上级一眼,表情略僵地取出一小包酥炸食口叩。“这是我女儿常吃的小零嘴,听她说还满好吃的。”  “咦!你有女儿?”她看起来好年轻,不到二十岁。  大概方缇亚的表情太过惊讶,向来谨守本份的苏珊造次地多说一句,“我四十了。”  “嗄?!”四……四十?她惊讶得差点掉了下巴,目瞪口呆地瞧瞧她不算美,但十分耐看的脸庞,久久无法回神。  她是怎么保养的?完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像她家自称老妈子的老母不到四十岁就已经有两条鱼在眼角游来游去,四十二岁拔掉她第一根白头发。  “我们橘城的平均年龄是一百到一百二十岁,最长寿的一位今年一百五十七,因此四十岁大约你们那时代的二十五岁。”萨塞尔解释着。  “哇!一……一百多岁,你们活那么久不累吗?”她没法想象一百岁的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累?”他不解其意。  “瞧瞧你们吃的这是什么东西,光有营养却无法满足口腹之欲,要是教我一辈子吃这个,我宁可死……”她咬了一口鱼干,不带任何期望。  但是一咬入口,清脆的口感立即让她惊喜的睁大眼,很浓的鱼香味在嘴里泛散开,她顿时口水泛滥,胃口大开地一片接一片。  不是很咸,但口味适中,酥酥脆脆很有嚼感,卡滋卡滋越嚼越久,有点像牛肉干、猪肉干之类,虽非热腾腾的美食也别有一番滋味。  对于三百多年没进食的人而言,真的没得挑剔了,比起黏稠无味的海藻,给小孩子吃的零食可说是佳肴。  “……好吃耶!你还有没有?多给我一些,即使给狗吃的都成。”她要逆向思考,努力求生存。  “橘城不准养狗。”它是高级品,也是消耗品。  “咦?不准养……”呃!等一下,她听过凤凰城、槟城,但橘城在哪个国家?  看她面带疑惑,却满嘴塞满鱼干发不出声音,萨塞尔大约描述了二十四世纪现况。  “你所知道的世界已经不存在了,人类原本居住的陆地被冰雪覆盖,大部份已沉入海底,我们少数存活的祖先想办法在海里建筑城市,延续生命……”  目前世界各有五大城市,分别是欧洲区的圣彼得市,市长萝莎,非洲区的达姆,由祭司主持,美洲区为蓝月城,城主蓝丝卡,亚洲区则为流泉,由圣皇流风负责掌控。  而橘城则是五大城市中治安最好,生活态度最严谨的都市,它混合各区最出色的人种,五区选出的总理也居住于此,联盟总部有着世界上最精良的部队驻守着。  五个城市以环状互相连结着,各有两条往返的海底隧道供其通行,中间形成星形通道,让彼此往来更为便利。  地球是很大的,所以需要一个供停泊、休息的中继站,那是不能停留太久的危险地区,充满盗贼、小偷、妓女的犯罪中心,亦是罪犯集中的流放站,若非必要,城市中的居民都不愿前往。  不过那也是唯一的娱乐区,腐败,沉沦,在那里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消耗民生用品,过着没有明天的日子。  “虽然我们努力寻找可供居住的陆地,但目前的成果不佳,被海水泡过的土地盐份甚重,荒芜的长不出一株草。”更遑然是耕种。  “你……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所在位置是在海底?”方缇亚忽然没了胃口,一阵错愕。  “是的,水深一万英呎的南太平洋北方。”居住地上万八千平方公里,总人口数五千六百万。  她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又吐气的睁开眼。“萨塞尔,你说现在是西元几年?”  她一喊萨塞尔的名字,忠于职守的苏珊正想出言制止她的不敬,在这个城市御首的地位仅次于总理,直呼其名即为冒犯。  不过萨塞尔本人倒不以为然,以眼神示意他的通融,并要她出去。  “二三四六年,缇亚。”他的声音充满磁性,轻唤着她的名字。  “我们真的在海底?”快否认吧!她怕自己承受不起。  “是的。”他一扬声,墙面即出现巨型萤幕,清楚地显示城市外的海洋景色。  “你不能骗我一回吗?”她的鼻头很酸,忍不住哽咽。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爱抽烟、老是被他们赶到阳台的爸爸,唠叨不休,却最爱一家人的妈妈,以及偷她布娃娃送女朋友的哥哥,还有见到她就在她脚旁磨蹭咪咪叫的小花,他们都不在了吗?  直到这一刻,方缇亚才惊惧地想到,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不可能再一如往常的出现在她左右,她是一个人孤零雩地活在他们到不了的世界。  为什么只有她一个活下来呢?  百思不得其解,也很心酸,以这年代来说,她算是古人,当初她赖以生存的技能便派不上用场,那她还能用什么方式生活?  越想心越慌,红了眼眶,她希望这只是个玩笑,会有人跳出来说:“愚人节快乐,你被骗了。”  “不能,因为你很快会发现事实真相。”萨塞尔举起手,轻轻环住她肩头。  他不懂安慰,只是舍不得她抽动双肩,低低抽泣。  “你……我讨厌你,为什么你不骗我?!”她好害怕,在这个她什么都不会的世纪,她能做什么?  心口一抽,他感到莫名的痛楚,就为她一句讨厌。“你会适应的,我帮你。”  “你帮我?”眨着迷蒙的星眸,她神色凄迷地望着他,浑然不知此时的泪眼蒙眬的模样有多惹人怜惜。  “是的,我帮你,你用不着担心。”他很想紧紧的拥抱她,将她揉入自己身体里。  萨塞尔不知道体内为何有把火在烧着,几乎要烧毁他的理智,眼眸深处是鲜艳欲滴的唇瓣,他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有种渴望想品尝它。  而他也几乎碰到了,几乎?!  “那好,你去帮我收集些‘正常点’的食物,以我们那时代为标准,鸡鸭猪牛肉,大蒜青葱萝卜马铃薯,酱油胡椒味精沙拉酱……”  “等一等,你念的这些是什么?”他听得迷迷糊糊的,有些跟不上她说话的速度。  “大厨食材呀!你没看过这本书吗?”厨艺入门,不可不看。  萨塞尔的反应当然只能摇头,心中对她的好奇和兴趣更是加深了不少,他想,他会努力弄懂她说的一切。  以及她。  外形清灵的方缇亚有着令人讨厌的个性,她懒得做某些事时就会装得病恹恹,以楚楚可怜的模样博取同情,指使他人为她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惜。  可是若遇到她感兴趣的事,那就是完全不同的面貌,彷佛女超人上身特别亢奋,双眼发着璀璨光亮,快语一溜简直煞不住车。  说她乐观嘛!有时候挺忧郁的,伤春悲秋,直嚷着日子过不下去,看谁要借她一根麻绳,脖子一勒往上吊,一了百了。  但大部份时间她跟疯子没两样,思想怪异,行为乖张,情绪反复不定,有些神经质,上一刻正在烦恼人生无趣,下一秒钟又跳脱别人的期待,大笑着说:“活着真好,全世界的人都爱我。”  换言之,不能以常理论之,不然准会被她搞疯。  大概和她的职业有关,整天闷着头工作,个性落差难免有点大。  当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小疯子,碰上二十四世纪生活严谨的闷骚男,究竟会碰撞出什么火花呢?  说实在的,颇令人忧心,尤其是她随心所欲的性格,可预见的灾难绝对不小,毕竟连她的家人都曾一度想将她拍卖,好省下不少鸡飞狗跳的麻烦。  他等着接招吧!  ***&&凤鸣轩独家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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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萨塞尔,你家怎么没瓦斯,你都不用开伙煮饭吗?”  “……”他用的是电气,有电脑代劳。  “咦!萨塞尔,你家的马桶塞住了,你要不要请水电工来看一下?”  “……”水电工?那是什么东西,没听过。  “哇!萨塞尔,你家没床耶!难道你喜欢睡地板?”  “……”左眉跳了一下,萨塞尔按下遥控器,一张绘有蓝色水纹的圆形双人床从天花板缓缓下降。  “喔!原来是藏在那里,真有创意,可是衣橱呢?你一套穿到臭,穿到破,穿到入土为安吗?”  这次他直接走到凹型角落,人往里头一站,他说了几个数字,身上衣物立即由银白变成宝蓝,款式上略有变化,看得出不是原来的那一套。  “啧!你们这年代是流行这种衣服哦,一点质感都没有,好像在表皮外再套上一层皮,你不会觉得很丑呀!”换做是她。宁死不屈。  “不会。”他终于开口了。  “久居陋室,不觉屋小,久闻其臭,反不知臭,你是不是反正丑到最高点了,就自暴自弃?”极有可能。  “……”他再度无言。  家里多一个人会是怎样的情形,若有人告诉他会吵翻天,他肯定嗤之以鼻,并耻笑那人想象力太丰富,幻想症发作。  可是直到今日他才彻底明白一件事,千万不要低估一个人的力量,尤其当对方是一个对什么都好奇,而且抱持高度学习心的学生,想要保持几分钟的平静根本是痴人说梦,绝无可能。  不停地发问,不停地探索新事物,不停地发现新鲜事,举凡没接触过的一切,方缇亚都想象海绵一样的吸收,将自己涨满。  他以为他会不耐烦,贪静的他一向容不得任何噪音,连偶尔想来探望他的母亲他都会加以拒绝,只因他嫌妙——而冷清的母亲一向话少,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相反的,对于她他不以为忤,反而觉得这种吵杂是一种生活乐趣,瞧她东摸摸,西看看,笑得特别开心的模样,他的心也跟着飞扬,好像快乐会传染似。  “萨塞尔,你没有家人吗?”方缇亚像只玩累的小猫,赖到他身旁,询问道。  “有,我有父母。”父亲担任博览馆馆长,那是他的乐趣,而母亲由政务官升任橘城的保安,负责城里民众的安危及治安。  “为什么你们不住在一起?”他住的地方看起来很宽敞,容纳一家人住绰绰有余。  因为我不喜欢别人吵我。他在心里回道。  “他们有他们的生活空问,我不好打扰。”  “一个人住不寂寞吗?热热闹闹的笑闹成一堆才是一家人。”她又想起自己的家人了,情绪略显低落。  “我有你,是两个人。”一直以来,他始终把冰棺中的她当成他的,她是陪伴他一路走过来的力量。  有时他也会怀疑自己能力不足,站得越高越觉得寒冷,他们看他的眼神是期望他有更好的表现,他必须进步再进步,不能有一丝失败。  看着沉睡中的容貌,他一再激励自己不能放弃,人生的考验是上帝给予人类的磨练,勇于冲破难关,甜美的果实才会落在手掌当中。  她不会知道她对他存在着何种意义,虽然她不言不语地躺着,却给了他努力的目标,让他在人生旅途上有了最佳动力。  她讶了一声。“我是说以前,要是我,绝对无法忍受独居的生活。”  工作上的需要不能有一点点吵杂声,但不表示她能远离人群,人总有不顺畅的时候,这时,朋友就要上场,陪她哭,陪她笑,陪她嘶吼呐喊。  一个人,真的很孤独,只能和自己对话,见到树影摇动会以为小偷来了,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会疑神疑鬼,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她曾试过搬出去住,可是不良的大哥居然伙同怪邻居恶作剧,装鬼吓她,才三天她又搬回家了。  “你有我,缇亚。”他会陪着她,让她不致感到孤寂。  “萨塞尔,你真会安慰我,让人很窝心哦!哪天要是我离开这里一定会很舍不得。”她大概会难过的哭了。  一听她要离开,萨塞尔立即声一沉地低吼,“不准,你会一直待在我身边。”  她噗哧地笑了。“你人真好,肯不嫌烦的收留我,可是你总有一天要结婚,我再留下来就难堪了。”  人家会笑她不识时务,好大一颗电灯泡。  方缇亚不希望自己过度依赖他,免得分别之日会不想离开,相处数日,她可以感觉得到他真的对她很用心,虽然他表现得很笨拙。  所以她尽可能地吸收新知,设法融入这个陌生的环境中,自力更生是件困难的事,她却必须面对,然后加以克服,除却家人外,没有人应该被别人靠一辈子,即使那人是“古代人”。  “我不会结婚。”他向她说道,眼神流露出她所不会明白的坚定。  “不结婚怎么延续后代?还是,你们流行不婚和同居?”生物本能是生育下一代,以争取优势——生存上。  “同居?”  “就是两个人未结婚却住在一起,分享一张床和被窝,可是保险理赔的受益人不是彼此。”她说着他所不懂的笑话,二十四世纪没有寿险公司,萨塞尔唯一理解的是——  两人住在一起,分享床和体温。  “好,我们同居。”这点他不排斥。  那一声好,方缇亚吓得差点跳起来。“别……别开笑了,你真的了解同居的意思吗?”  不是她要泼他冷水,或是拒绝他的提议,能和帅哥同处一室她当然求之不得,可是从她这几天得到的资讯来看,他们这年代对爱情的认知真的很糟糕。  由于平均年龄的延长,五大城市居然制定出一套奇怪的律法,适婚年龄为三十岁到四十五岁,而新婚未足两年不得生育子女,得先送健康评估,然后审核,等通过之后再排定受孕时问,由选定优良基因的精卵进行体外受精,最后才移入子宫着床。  而年过五十的妇女不得再有生育机会,以确保优生学的确实落实,他们要求每一个孩子都是聪明的,绝不浪费宝贵的资源和粮食来养会拖累人类进步的废物。  更残忍的是,如果有人私下怀了孕,唯一的结果是堕胎,不管这孩子是聪明或是愚笨,他的生命仅在母亲体内短短数个月。  他们没有未婚生子的问题,因为他们并不热中“性”这回事,甚至觉得脏,是传染疾病的途径,身体的需要可以藉由其他方式发泄,不一定要人与人亲密接触。  更甚者,有所谓的性爱机器人,今天下单,明天送达,男女都有,各种体型和容貌能依使用者喜好变换,它们和充气娃娃的功能相同,但更接近真人,有思想,会反应,对答如流,由外表看来绝猜不出它们是机械造成的人造人。  “可以。”他有书可供参考。  方缇亚狐疑地盯着他看不出表情的俊脸,不信的开起玩笑,“先来个浑然忘我的吻再说。”  “浑然忘我?”他应该先查查这几个字字面上的解释。  “吻有轻吻、细吻、啄吻,深吻和法式长吻,两个人的唇瓣贴在一起,互相吮吸,更深入一点是伸出舌头……”  她的声音消失在蓦然靠近的唇中,她睁大又圆又亮的美丽明眸,有些难以置信一脸严谨的萨塞尔竟是行动派,未知会一声就吻住她。  不过,她很快就陶醉了,双眼一闭地攀着他肩头,有些事是出自生物本能,不需要学习,他比想象中更懂得接吻的艺术,一吻便无法罢休。  就在此时,室内传来哔哔的声响,一个用太空包包裹的四方形包裹由收件甬道滑落,两人胶着的四片唇这才稍微分开。  “哇!你……你吻过多少女人?”技巧真好,她差点要剥光他的衣服,变成色女扑向他。  “颊吻算不算?”他微喘,眼眸深处残留一丝未尽兴的激情。  “你还当真算呀!我是在赞美你的吻功很好,有当情圣的本钱。”害她意乱情迷,一颗芳心卜通卜通的狂跳。  肯定是女性杀手,一出手就横尸遍野。  “是吗?”他不想当情圣,他只想再一次品尝沁蜜的芳唇。  “如果你肯卖吻,铁定大卖。”光靠他的吻就能赚大钱。  “你不用买,随时可取。”他黑眸深如海洋,反射出一张哑然失笑的娇颜。  因为刚才分享过一个令人脸红的甜蜜深吻,反倒不好意思的方缇亚别开眼,怕和他四目相对,她知道有些什么在两人心中滋长,但是还不够明显,她退了一步给自己思考空间。  她假意东看西看,就是不看萨塞尔透着异彩的眼,里面包含着她承受不起的复杂波涛,她不敢猜测那是出自迷惑或是来自自己的想象。  忽地,她的视线停在那个水绿色包裹上,上头印的几个字让她倍感亲切,写着——方缇亚小姐亲启。  咦?是给她的耶!  像收到圣诞礼物的孩子,兴匆匆地拆开包装,一层一层拉开看似泡棉的物质,她的兴奋在看到第一件物品时楞了一下,接着又是第二样、第三样、第四样……  不会吧!专程送这个给她?  “海底世界和陆地不同,我们无法大量畜养牲畜及栽种蔬果,所以一切这方面的供需来自流泉,亚洲地区的人民擅长农牧。”萨塞尔解释。  看了看他极少看过的蔬菜和肉品,眉头因它们奇怪的形状而微皱。  海里什么最多,大家异口同声说是——鱼,因此鱼制品成了大多数人餐桌上的主食,而生鲜食品相当匮乏,有人终其一生连口莴苣也没吃过,因为太贵了,吃不起。  “还有,你要的衣服款式可能要再过个两、三天才会送来,会做裁缝的师傅已不多了,对方是个上百岁的老太太,耳力不是很好……”  他话说到一半,一道飞奔而来的倩影紧紧环着他的腰,眼眶泛泪地送上一吻,他的心顿时柔软,怔忡地望着她。  “谢谢,谢谢你,萨塞尔,我不知道你怎么办到……但我非常感谢你,我很喜欢……谢谢你……你对我的好我永远也不会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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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作者:寄秋&&&&凤鸣轩原创言情小说&--&  “原来我真的在海底……”  好壮观,好绚丽,好澄净的海呀!一眼望去尽览无遗,看着海波荡漾,湛蓝如宝石,城市内部的灯光微往外放,照出五彩缤纷的迷幻世界。  大型的鱼儿在岩礁附近游来游去,奇形怪状的海底生物状似悠哉的觅食,海中也有杀戮,弱肉强食,虽然残忍,但对观察的人却是一种乐趣。  脸贴在看似玻璃的透明墙上,惊叹不已的方缇亚喃喃自语,以前在科幻片中才看得到的场景,如今竟身历其境,那种奥妙的感觉根本无法以言语来形容。  以为是整人的恶作剧,如今她不那么认为了,光这浩瀚的工程绝非一朝一夕能建成,得花多少人力和物力才能完成这般规模的城镇。  这一个月她走走看看,四处观摩,光纤缆线可以载人,剧院一般的学校,圆弧型双人飞行交通工具,人不用出门购物,选定购买物品清单传送至商家,家家户户都有一条管道直送家中。  金币、银币、宝石类仍在市场流通,价值极高,但他们已不用纸币、信用卡之类的有形货币,每个孩子在出生的第一天就会在左腕植入证明身份的晶片,不管是买卖,或是办任何证件,只要在腕上扫瞄一下即可,十分便利。  不过她并不认同这种方式,感觉像是被豢养的家犬,终其一生都将受到监控,不论人走到哪里,手腕内的晶片都会发出讯号,让人知晓自己的确切位置。  海底城很大,相对之下人却显得不多,有时走了半个多小时,仍不见半个人影是常有的事。  “啊!你在这里呀!我找了你老半天,还以为把你搞丢了,真是吓死我了。”天哪!终于找到人,不然她真要以死谢罪了。  “文音,你太夸张了,我不过看海底的景致太美了,稍微逗留了一下,瞧你紧张的。”她还不至于会迷路。  “什么夸张,我的老祖宗,你不晓得御首有多么慎重将你交到我手中,宝贝得像我们橘城的能源炉,我要是没看好你,他一定把我丢出去喂鱼。”她做了个发颤的表情,表示她很害怕。  卓文音是个年纪和方缇亚相当的年轻女孩,以二十四世纪来说还是个少女,她曾担任城市解说员,精通中、英、日、法、俄五种语言,现在是精兵学校的学生,日后会是大官员身边的侍卫官。  她的原生地并非生活严谨、道德标准高的橘城,而是较为热情的蓝月城,十五岁才跟着父母移居,所以在性情上少了橘城人的沉闷,多了开朗。  “拜托,别叫我老祖宗,感觉我好像很老似。”她才二十四岁,刚吃过摆满草莓的鲜奶油蛋糕。  啊!奶油蛋糕,好久远的事啊!  “哎呀!别不好意思,你本来就是我们的老祖宗,我很小的时候就看过你,你很有名耶!”几乎五大城市的人都认识她。  “小时候……”方缇亚顿感五条斜线滑过额头,笑得僵硬。  看着卓文音崇拜的目光,她想起自己以前看过的木乃伊展,当初她也对图坦卡蒙着迷,作梦都想把少年法老王带回家,看能不能梦回古埃及。  “你躺在冰棺中的样子好美哦!充满超脱世间的圣洁,好有灵气,我和我同学都想变成你,成为受人注目的焦点。”她第一次见到她时都慑住了,心想有朝一日能变得跟她一样美就好了。  卓文音惊叹的眼中透着一丝羡慕,长年居住在海底,因为没有接触过阳光,以海水制成的皂石擦身,人民的皮肤普遍显得粗糙、苍白,有些浮绿,缺乏润嫩的光泽。  而方缇亚本身就是个美女,虽然曾经埋在冰棺里三百多年,但她的生理时钟是停止的,因此当她再度醒来,白皙的肌肤多少透点阳光色,而且她惯用蜂蜜香皂沐浴,洗完后又勤抹乳液,所以她有着海底居民所没有的亮泽和水嫩,肌理微透粉红珍珠般的色泽。  “你以前看过我?”她有不太令人满意的预感。  “是呀!我们学校每年都会组队去博览馆看你,我每次都有报名。”不过报名费太贵,父母负担不起,十次有六次去不成。  博览馆不就是博物馆,那她不是……“我是展览品?”  一具活的木乃伊?  她点头。“你是最美的,我敢打包票,其他展览物都比不上你。”  “最美的……”方缇亚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能有幸成为“国宝”。  当她逛故宫博物院时,里面的古文物是不是也在悲鸣,哀号着它们要离开玻璃柜,重得自由和尊严,不愿像个死物受人指指点点。  幸好她被看时毫无知觉,不然她准会跳起来破口大骂,用扫把赶人,砸坏所有看得到的物品,毁掉令她倍感羞辱的地方。  “老祖宗,你想去哪里瞧瞧?我授命当你的侍卫官喔!”这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所以她十分骄傲。  因为她还是学生便被赋予重任,难怪她有些失态,笑得嘴都阖不拢。  又听到老祖宗三个字,方缇亚的眼角抽动了一下,“书,我想看书。”  她说的书,单纯是一本一本、一页一页翻动的书籍,她以为每个世纪都有他们留存的文化,她想借着文字了解她错过的历史。  谁知“现代人”已习惯用电脑阅读,已无人印刷书籍,会错意的卓文音应了声“知道”,便将她带往文史收藏馆,里面收藏上万本“古册”。  “咦?这是……”好眼熟的书,似曾相识。  “不能碰触,这些是绝无仅有的绝版书,相当珍贵,我带你看的这一区是中文书,设有安全网,一经触摸会遭雷射光射……射……击?”她猛地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老……老祖宗怎么没事?  “……当他的手滑过浓密的丛林,激起阵阵激昂,她呐喊着要他进入她无人探访的幽地……”  呀!呀!呀!这个是……这个是……罗曼史小说嘛!还是她收藏的友人赠予的小说,上面她编了日期和加注,以及读后感言。  震惊过度的方缇亚又将手伸向据说有安全设施的书柜,一本接一本的翻阅,也和日常习惯一样,翻过就随处一放,不觉得那付多珍贵。  这些书在她的时代只能算是消遣的读物,自认正统的文学家瞧不起,认为它庸俗,自命清高的议员大力抨击,说它残害学生心灵,老师一瞧绝对没收,顺便记个警告、小过什么的。  曾几何时,它们居然成为少数保留下来的文物,而且还特别辟区保护,不许人们阅读,以免破坏它们脆弱的书页。  有几本杂志,几本科幻连载小说,上百本缺集少页的漫画,五张宣传新书的大海报,上面印的书名和作者名,她熟得好像前天才看过。  “不行呀!老祖宗,你不能随便乱放,这些都是极其珍贵的文史遗迹,你不可以拿它们。”急得快跳脚的卓文音一本一本帮她收好,诚惶诚恐的用双手捧着。  “这是我的。”看到熟悉的东西真好,仿佛又回到满屋子是书的日子。  “不,不是你的,这是文史馆的书,我们无权拿取,也不得贩售。”卓文音以为她想买书,赶紧抢下她手中的“古物”放好。  “我是说我的书,它们曾经放在我的书柜里,每一本我都看过不只一回。”她的书,她的收藏品。  “嗄!你的……”她惊讶得张大嘴,比比方缇亚又指向书本。  蓦地,卓文音想到当年老祖宗出土时,探勘小组也在附近挖出不少古物,其中有好几箱用防水布密实包住的纸箱,听说就是书。  啊!难道这些书真的是老祖宗的,是她的陪葬……呃,不对,应该是遗物……嗯!错了,人还活着,那该称什么才好呢?  她苦恼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方面担心方缇亚损毁古物,一方面又想着那是人家的东西,她好像没立场阻止她拿回私人物品。  就在此时,一名身材高姚的栗发女子带着两名安全警卫走过来,神色高傲地以眼神斜睨,语调低柔却说着令人难懂的俄语。  不过卓文音听懂了,她侧过身,为她护卫的娇客进行翻译。  “她是乌丝坦,纯种俄国人,她说我们触犯橘城律法,是现行犯,她郑重要求你放下手中物证,不得反抗。”天呀!她有了污点,成了从犯。  “纯种俄国人?”为什么要特别解释这一点,很重要吗?  卓文音大概知道她的困惑,小声的说道:“我们这年代很少有纯种的物种,因为稀少,所以更显独特,大部份的人类是混血的,生下来的孩子也较有瑕疵。”  纯种的生育力不高,血统纯正而高贵,他们在智商和才能一向优于混血人种,因此各部门有个不成文的陋习,几乎上位者皆由纯种人类担任,混血为副,或者只能做较低下的职务。  五大城市的首长都是纯种,而他们的伴侣也必须是,以纯正物种的资优成为领袖,统御万千子民。  智力不高的孩子通称有瑕疵,他们将来不是沦为盗匪,便是最下层的维修人员,唯有脑袋聪明的人才会获得肯定,往上晋升。  “不过你不用理她,你比她更纯正,她只能在言语上对你多有侵犯,不敢对你造成实质上的身体伤害。”卓文音直视乌丝坦的眼,以前她会卑微的低下头,而今却敢仰起头,直接面对她轻蔑的眼神。  “是冒犯吧!你用错词了。”方缇亚纠正。  她摇头,语气坚定,“乌丝坦喜欢御首,想嫁他为妻,她多次向他提出婚姻请求,但因未达到法定婚姻年龄而遭驳回,御首为了你多次拒绝接见她,所以她对你怀有憎意。”  乌丝坦二十八岁,还差两年。  “咦!有这回事?”为何她毫不知情?  她知道萨塞尔相当忙碌,通常她上床前他还在审核公文,而她起床时他已着装完毕,准备到办公室,听取各部门汇报。  不过,他总会抽出时间来陪她,尽量满足她的需求,顺着她的喜好稍做行程安排,让她能更快融入这个世界。  纵使是分身乏术,也会以她的考量为优先,身边的女孩便是出自他的体贴,唯恐她一个人会心存不安,胡思乱想,特意派个“孩子”转移她对新世界的排斥。  “老祖宗,你不晓得御首对你有多好吧?我从没听过他曾正视一个人超过三秒耶!你是唯一的一个。”也只有老祖宗才配得上他们的御首。  方缇亚闻言忽觉心口澎湃,涌出抑不住的喜悦。“叫我缇亚姊或是方姊,别再喊我老祖宗,我不想被喊老。”  “老……”卓文音伸了伸舌,干笑。“缇亚姊,你人真好,我喜欢你。”  由崇拜衍生为敬爱,卓文音把她的忠诚献给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方缇亚。  “我也喜欢你,不过……”方缇亚顿了一下。“他们要带我们到什么地方?”  她只听到一堆叽哩咕噜的交谈声,大概是在指责她不当的行为,可是除了偶尔瞟来几个不友善的眼光外,她一句话也听不懂。  卓文音微呐地闪了闪眼神,“呃,他们要带我们去见御首,进行司法审判。”  ***&&凤鸣轩独家制作&&***&&&&***  “窃取古物?!”  不大不小的罪行,却不好处理,一般窃盗得以易科罚锾,可她窃取的却是极其珍贵的古文物,轻罚怕不公,重罚又于心不忍,两相为难。  颇感棘手的萨塞尔先看看一脸无所谓的方缇亚,又瞧瞧盛气凌人的乌丝坦,他心里想着该怎么处置才能两全其美。  其实他大可偏袒与之同住的娇客,不论于私于公,他都有义务维护她,不过乌丝坦是母亲中意成为他伴侣的人选,又是现任总理的亲侄女,他不能不卖他们面子,此事因而才不能草草了结。  “咳!缇亚,你为什么要偷书?你若想看书可以向我要求。”他想尽办法也会为她弄来。  萨塞尔语气中的偏袒,引起乌丝坦极度的不满,她眼里射出两道冷芒,表示不悦。  “你哪只眼看到我偷书了,我不过拿起来翻阅,书本来就是让人看,不然印它干什么?”方缇亚予以反驳,不认为自己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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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根据我们的法律,任何碰触古物的行为都属犯罪,没人告诉你吗?”  他冷厉的目光投向卓文音,她惊惧地连忙低下头,故做认错样。  “对你们来说是古物,但在我看来和垃圾没两样,对于有人指责我是贼这件事,我很不高兴,我可以反控告她诬告吗?”她这人吃软不吃硬,别跟她硬来。  谁也没料到外表看起来清雅灵秀的纤柔女子,说起话来毫不客气,咄咄逼人,不但没有柔弱的泪洒娇颜,反而怪罪对方对她的无礼,损及她崇高的品格。  众人都倒抽了一-气,不知该敬佩她敢向乌丝坦家族挑战的勇气,还是担心她会遭到报复,陷入更大的危机当中。  “诬告?”  “难道不是吗?我拿自己的书何罪之有,你们有哪条法律制止自己的东西不能任意擅取?”天大地大,总还有公理吧。  “你的书?”萨塞尔讶异不已。  方缇亚拿出藏在怀中的小说,众人又是一惊,她兀自掀开第一页。  赠好友缇亚,愿你文思敏捷,泉涌不歇,你的猪朋狗友,艾丽敬上。  “看到了没?艾丽是作者,而署名是给我的,谁敢说我偷书,是不识字的文盲吗?”  显然听得懂中文的乌丝坦一听她说完,脸色微露愠意,她张口就是一连串流利的俄文,似在发泄她的不满和抗议,并为方缇亚的辩解感到可耻。  即使有可能受罚,尽责的卓文音仍小声地充当翻译,把她的内容一一传达给方缇亚知晓,不想她挨闷棍,平白受罪。  方缇亚一听,神色略显若有所思,她搓着下巴,态度是平静的。  “我看得出书上的名字的确与你同名,但不能证实它确实为你所有……”不过话说回来,国家的财产本就不该任意拿取,而她居然把书“偷”出来,这真是……  令人头痛。  “等一下,你们必须学习几种语言?”方缇亚打岔地提出疑问。  “最少五种。”萨塞尔回答。  “哪五种?”  “中、英、法、俄、日。”德语及西班牙语则为副选科目。  “那么这位长得很像马的马小姐会说中文吗?”方缇亚知道他们没见过马,故意转个弯嘲笑乌丝坦的脸长,不知丑。  “她会。”她的语言能力相当强。  她一听,满意地扬起下巴。“好,那我要求她全程说中文,不能小里小气地说我听不懂的火星话,不然我将拒绝开口,算是你们用刑逼我招供。”  “用刑?”萨塞尔的左眉挑了一下,好像不太了解“用刑”是什么意思。  二十四世纪讲究犯罪证据,一经科学方式鉴定有罪即送犯罪中心,没有所谓的屈打成招。  “你太放肆了,胆敢要求我说次等文化……”出口的是俄语。  “请说中文,谢谢,”方缇亚双手交叠置于大腿,恬雅的微笑着。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还是俄语。  “说中文,乌丝坦。”一声冷音低扬,不容许她挑衅他的权威。  乌丝坦脸上可以看得出相当不悦。“你偏袒她,萨塞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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