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热,额头移植鬓角鬓角就滴汗,脖子也是,汗流不停,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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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sa姐你快看,这壁画上的女人……”沉睡万千年宁静古墓,因为一个近乎惊恐的声音而被重重打破,回声在阴暗潮热的墓道中来回传荡。
“嘘……肖钢,你轻点声,这里可是古墓,小心吵醒古墓的主人!”走在最后面瘦小男人似被吓得不轻,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神经兮兮的环顾四周,小声但却极其紧张的说道。
肖钢似是真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稀罕物件,连理都没理身后说话的人,只拿眼看着不远处的Lisa,眼神中既有惊愕、迷茫,但是更多的却是恐惧。
与肖钢共事这么多年,Lisa从未见他这样害怕过,眉心微微蹙了蹙,迈步上前正要去看肖钢所指的壁画,却不想身侧又传来惊惧的声音。
“Lisa姐,这石壁上的女人,怎么跟你这么像?”
事有蹊跷,Lisa忙加快脚步朝石壁走去,剧烈摇曳的烛火凑近古墓石壁,只见长满细小苔草千年石壁上,一个个鲜活生动的人物跃然好似要从石壁上走出。
这壁画历经万千年而不腐已属神奇,更令Lisa震惊的是,每一幅壁画上绘制镌刻的,竟然都是同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样貌身量居然堪堪与她一模一样。见自己被绘制在千年古墓的暗道石壁上,Lisa只觉得后背一阵阴冷。Lisa和肖钢相视一眼,彼此都觉得妖异非常。
“找到墓室开关了!”负责寻找墓室及打开暗门的组员带着兴奋高喊道。紧接着便是一连串解锁的“铿锵”声。
Lisa并没理会,只细看着壁画上与自己容貌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细看了许久,她才发现壁画上的女人与她其实还是存在不同之处的,最明显的便是她额上眉心处的泪形胎记。
“搜找了大半个月,终于要找到传说中的上古至宝--烟月神镜了!”
“传闻上古至宝烟月神镜有穿梭时空的能力,是真的么?”
“当然是假的!头儿派出组织里这么多□□,甚至连雇佣兵姐大姐头Lisa都出动了,可不是要搞什么穿越不穿越。”
“铿、铿、铿……”
随着暗门机关被缓缓启动,古墓中不断回荡着震耳欲聋的铁索转动声。
马上就要进入主墓室,很快就要找到传说中的烟月神镜离开这见鬼的苍茫群山和死人墓,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看向缓缓上升的墓室暗门。唯有Lisa依然秉着蜡烛细看厚重石壁上的画,此时,她看到壁画上出现的唯一一个男子,宽大的蓝边白袍,张开双臂仰天而啸,长发凌乱,天际万道天雷滚滚而降……
“这幅画……”看见这副壁画,Lisa眼中的疑惑更重了。
“轰!”一声巨响,原本还缓缓开启的墓室暗门突然重重的掉了下来,古墓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顶上石壁不断有细小的泥灰滚落。
“不好,这暗门是个陷阱,墓室要塌了,大家快跑!”肖钢反应最快,立即提醒众人,而他则在第一时间朝暗道的另一侧跑去。
  “不好,这暗门是个陷阱,墓室要塌了,大家快跑!”肖钢反应最快,立即提醒众人,而他则在第一时间朝暗道的另一侧跑去。
Lisa虽非盗墓出身,可古墓位于地下百余米处,若是坍塌必死无疑,她当然也晓得个中厉害,忙转身朝暗道另一侧跑去。腿尚未迈开,暗道顶上天花石壁便带着一声巨响轰然而落。
“完了……”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意识便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无踪。
“上苍弃吾,吾均看做视而不见,为何就连灵惜你也这样待我?好、好、好,你要成仙是吧,那我明清便立誓成魔,生生世世与你不死不休,吾以命立此誓!哈哈哈……”
仰天而笑,长发、宽袍随风剧烈摇动,万道天雷撕破苍穹滚滚而落……
“呃……”夜夜纠缠的梦魇,Lisa轻出一口气,脑中一片混沌。
“呀、爹和娘的墓,全塌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会被爹骂死的!”耳畔传来一个男子近乎悲怆的声音。
“有人说话?难道我还活着?”Lisa悠悠醒转,心中不自觉闪过一丝死里逃生的侥幸感。
“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爹爹生前说过说他死后要和娘葬在一处,要我好好看守墓地,如今墓室都塌掉了,爹爹肯定要骂死我的!”男子的话有些语无伦次,Lisa听的莫名其妙。
“诶……”Lisa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身子被巨石压着,不能动弹。
“咦,有人?难道、难道爹回来找我算账了?怎么这么快?啊……”男子大叫起来。
“我的声音,就这么像男人么?”Lisa很无语,心中暗骂哪来的白痴,没好气道:“你爹不是死了么?怎么可能还来找你?”
“咦,是女人的声音?既然是女人,那就不是爹了!”男子的声音立刻变得愉悦轻快起来,咯噔咯噔便绕过巨石跑到Lisa跟前,见Lisa被巨石压在下面,面上全是灰黑泥灰,衣服更是被尖石刮成流苏状,狼狈不堪,男子居然鼓掌大笑了起来:“啊,太好了,真是女人,真是爹爹以前说过的是跟娘一样的女人!”
听男子讲着这些糊涂混账话,Lisa有种想搬起身上的巨石砸死男子的冲动,只可惜现在的她被巨石压着根本动惮不得。想要获救还得靠这个男子,于是只好强忍着怒火,好声好气道:“诶,帅哥,能帮我把身上的石头搬开么?”
“‘蟀哥’,怎么蟋蟀也有哥哥弟弟之分的么?诶!难道蟋蟀也跟人一样,早出生的就是哥哥,迟出生的就是弟弟?那有‘蟀姐’、‘蟀妹’的说法么?等等,也不对啊,就算蟋蟀它有哥哥,可我也不是它哥哥啊!”男子站在Lisa跟前,完全无视Lisa快被巨石压断气的惨烈境况,自顾自摸着头傻傻的自言自语道。
Lisa自觉不是个容易动怒的人,可面对眼前这个男子,Lisa却感觉头顶上好似有三团火在烧,但是职业的观察本能让他很快就发现不妥:首先便是眼前这个男子的着装,一身淡黄粗麻长袍配上虎皮坎肩,赤足……
  职业的观察本能让他很快就发现不妥:首先便是眼前这个男子的着装,一身淡黄粗麻长袍配上虎皮坎肩,赤足……头发蓬松凌乱像是从出生后就再没剪过,胡子拉渣,活脱脱就是个深山野人;其次便是他说的话,他竟然不懂“帅哥”是句恭维的话,竟帅哥理解成蟋蟀的哥哥?这哪有现代人不懂帅哥的?最后便是他说这墓室是他爹娘的?这墓室明明是万千年前的古墓,怎么可能是他爹娘的?如果真是他爹娘的,那现在岂不是千万年前?
脑中忽然闪过《大话西游》中至尊宝遇见紫霞仙子的情景来:“什么啊?五百年前?”
抑制心中的的疑惑和怒火,努力平声静气道:“请你帮我把石头搬开行么?”
“行啊!”Lisa还以为男子又会唧唧歪歪说一堆奇怪的话,却不想男子竟然爽快的答应了。男子的力气很大,双手抱着巨石竟然就把石头搬开了。搬开巨石后,男子便站在原地不动定定的看着Lisa。
Lisa看着他,示意他上前扶自己一把,男子却好似根本不懂,见Lisa那样看着他,便也学着Lisa的眼神回看着Lisa,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Lisa终于忍不住身上剧痛,道:“刚才被巨石砸伤了,能扶我一下么?”
嘴上虽然说的恭恭敬敬,可Lisa心中却一直在骂:这男的咋回事?难道没看到自己受伤了么?竟然只站在那边傻站着傻看着!
、“不行、不行,我爹爹说了,男女授受不亲,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女人的胸是软软的,不能乱摸!”面对Lisa的求助,男子竟然连连摆手说出这么一番叫人哭笑不得的话来。
Lisa感觉胸口一股气冲了上来,她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光火”了,大声道:“你想的倒美,谁叫你乱摸了,我不过是请你扶我一把而已,你丫想多了吧!”
“那可以!”男子好似才领悟过来一般,伸手去扶Lisa。他好似真的很忌讳男女之事,竟然不敢直接去扶Lisa,而是拽住Lisa身上的衣服,小心将Lisa拉起。因为巨石所压,Lisa的手脚都受了极重的伤,根本连站也站不住,双臂更是连抬也抬不起来。
男子想通过拉衣服将Lisa拉起来,Lisa感觉全身骨架都要被拆散了,疼了厉害。
“诶,你个野人,你就不能稍微怜香惜玉一点么?还是说我真长的这么难看,你连碰都不敢碰我一下?”Lisa特别光火,不再管眼下是有求于人,朝着男子就是一阵数落。
“啊?你、你不难看,你……你是我见过的,最、最漂亮的女、女人!”男子结结巴巴道。
Lisa一楞,心里稍微舒服一些,随口道:“哟,看不出来你个野人挺会说话的嘛!说我是你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你这辈子才见过几个女人啊?”
原本不过是一句极随意的问话,但Lisa要是早知道男子后面的回答,打死她她都不问。
  原本不过是一句极随意的问话,但Lisa要是早知道男子后面的回答,打死她她都不问。
男子伸手挠了挠头,老实巴交道:“算上我娘亲,你是第二个。不过娘亲去世的早,样子我也记不清楚了,所以……”
见Lisa脸色微微有些难看,男子马上补充道:“女人我虽然见得少,可母猪我见得可多了!一到春天,山里的那些野猪都会发春似的叫,母猪……”
野人絮絮叨叨讲着母猪、叫春之类的话,Lisa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个气球在一直不断膨胀、膨胀、膨胀。
“你、你……你竟然拿我和母猪比?你、我……”Lisa气急,伸手就要把对野人推开。
可是野人是抓着Lisa衣服的,而Lisa的衣服又被乱世割成了流苏状,现在又被Lisa这么用力一推,只听“嗤啦啦”的声响,Lisa身上的衣服生生被扯了下来,露出白如美玉般的香肩,温软****只被一层薄薄裹胸掩着,欲露未露,啥事性感。
整个墓室一下静了下来,良久,Lisa才缓缓抬头,见野人正等着铜铃一般大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胸猛看,Lisa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往野人头上打去。
“你个色中恶鬼,还不给我闭起眼来。”因为用力过渡,原本就手脚不便利的Lisa双手双脚就更无力了。
“哦!”野人傻傻的应了一声,眼睛却依然瞪的老大盯着Lisa的胸猛看。
“爹爹说的对,女人的胸果然和男人的不一样,看上去真的软软的,我的胸是硬的……”说着,野人居然还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他自己的胸部。
这话把Lisa给气的浑身直抖:“你、你……”
“你怎么了,怎么浑身直抖?”野人奇怪的看着Lisa,缓缓伸出手。
“你想干嘛?”Lisa本能的捂住胸口,由于动作幅度过大、过激,两只胳膊立刻传来钻心一般的疼痛,掩在胸前只几秒便立刻无力的垂了下来。
“我、我没想干什么啊?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因为受了凉才发抖。”说着,野人便伸手探向Lisa的额头。
“放开你的脏手,闭上你那双色迷迷的眼睛,不然我剁了你的手脚,挖了你的眼睛!”Lisa一紧张,大叫道。
野人好似被吓了一大跳,浑身一颤,立时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般闭着眼睛笔挺挺的站住不动。
Lisa这才发下心来,伸手想整理衣服将身上的隐蔽处遮住,可这衣服裂的也实在太巧了,不管他怎么整理就是不能将身子捂住。
“喂,我看你身上的衣服是不能穿了,我把我身上这件给你吧!”野人闭着眼睛道。
“谁要你的脏衣服了……”
Lisa话未说完,野人已经三两下把衣服脱下。
“给……”野人闭着眼睛把衣服递了过来。
Lisa略微怔了怔,定定的看着野人一时竟忘了去接。此刻野人是背对着她的,Lisa只看得到他完美的背弧煞是性感男人,很man很有型,……
  此刻野人是背对着她的,Lisa只看得到他完美的背弧煞是性感男人,很man很有型,
只是这样完美的肌肉、标准的倒三角身材,却偏偏配上一张人猿泰山般长满毛发的脸,实在可惜了。
“拿去吧!我不冷。”野人见Lisa不接,推了推手里的衣服,道。
“看来这家伙也没那么坏!”Lisa暗暗想着。
“不用了!你带我出去找医生就行了,看样子这次我真伤的不轻!”并非Lisa不想要野人的衣服,实在是她真的想要要不了。手脚被巨石伤,根本没有力气穿衣服。眼前这个野人现在看他倒是安安分分规规矩矩的,可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人心隔肚皮,她一个妙龄少女怎么能让一个陌生男人知道她现在已经伤到连穿个衣服都不行呢,所以只好说不用了。
“‘一生’?”野人闭着眼睛转过头来,诧异的问道。
“恩!这儿是荒郊野外,如果没有医生的话,摘点草药也是敷一下也勉强可以!”。Lisa道。
“哦,草药是吧!洞外我的草屋里就有好多草药,我这就带你出去。”野人恍然大悟道。
“洞?草屋?进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有草屋?”Lisa惊奇道。
“那么大一间草屋,你居然没看见?你的眼神也太不好使了吧?”野人用更加诧异的声音道。
这明明是地底下数百米处的墓穴,他怎么说是‘洞’?和肖钢他们进入墓穴之前,他们对周边环境分明做过非常细致的检查,苍茫群山,莫说草屋,根本草都没长几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奇怪野人又怎么会在墓室坍塌后才进来?
肖钢和其他的人呢?Lisa脑中有一系列的疑问。
“眼神不好使没关系,我爹爹留了很多书给我,出去后我找一找,一定会有治疗眼睛不好使的草药,到时候给你抓上几副!”说着,野人蹲了下来。
野人说她眼神不好使,Lisa本就很生气,突然见他蹲下来,Lisa却觉得好奇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背你出去啊!我看你刚才连站都要站不稳了,还怎么出洞?我的草屋可在洞外的大树上哦!”野人很是得意道。
Lisa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让野人背,想想眼下墓穴已坍塌,肖钢那班人又莫名失踪,想要出去的话,恐怕只能依靠眼前这个野人了。
“那好吧,可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然小心我宰了你!”现在Lisa也只能靠嘴巴上逞强了,现在要真动起手来,即便她曾是特工界数一数二的好手,此刻身受重伤恐怕她连一个七八岁小孩都打不过了。
“恩!”野人这回倒是乖巧,多余的废话一句都没说,就应了下来,还相当细心的将脱下来的衣服叠在背上好让Lisa抱着。
爬上野人的背,野人跳了跳,忽然站住,自言自语道:“果然是软软的。”
起先Lisa还在纳闷野人在说什么“软软的”,忽然想起刚才他说的“女人的胸和男人的不一样”……
  起先Lisa还在纳闷野人在说什么“软软的”,忽然想起刚才他说的“女人的胸和男人的不一样”,
顿时火冒三丈,这家伙居然还没忘记这个。
“你欠扁是不是?!”Lisa没好气道。
野人浑身一个激灵,忙道:“不、不、当然不是!”
说着,背起Lisa跟阵风似的朝外跑去。
“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有没有人追你?”Lisa被颠的全身骨架都快散了。
“我怕你扁我!”野人想也没想道。
这样的解释,Lisa只觉得脑门上三滴汗流了下来:这呆子,我在你背上,就算你跑的再快,有用么?
“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连我一个小女人也打不过么?”觉得这野人实在有趣,Lisa不觉童心大动,遂问道。
“虽然我没和女人打过,可爹爹说,好男不跟女抖;爹爹还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哦、哦。爹爹还说过,女人都是老虎,可见女人都是很厉害的,抓野猪还行,可大老虎,单凭这把木剑肯定不行,要先挖些陷阱让老虎受伤,然后……”
Lisa越听火越大:这都什么人啊,先是拿女人和母猪比,现在又拿女人和老虎比,难道这家伙真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不成?
“难不成你也要用对方老虎的方法对付女人不成?”Lisa光火道。
“不!”野人倒是回答的很干脆……
Lisa心中暗暗笑道:算你还不算傻到无可救药……
野人随即很快又道:“爹爹说女人凶起来比老虎厉害多了,对付老虎的法子肯定对付不了女人,所以一定得想出更厉害的陷阱才行。”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们女人比母猪漂亮,比老虎还凶。”Lisa忙打断野人的话,免得他再说出比方才更让人光火的话来。
“诶,对了,我叫秦逸,你呢,叫什么名字?”秦逸被打断话,于是转而问道。
“我叫……”Lisa话还未出口,秦逸已背着她从山洞里跑了出来,只见原本荒芜不毛的苍茫群山竟变得如此绚丽。
满眼满世界竟全是华丽丽的锦绣,绿草如茵铺就满山青翠,百花含羞点缀满眼繁华,古树参天直立云霄,透过枝叶层层叠叠交汇的缝隙间,却是星河倒悬的暗蓝天际,一轮皎皎明月悬于枝头洒下漫天银辉。
“月……”墓室外的精致与她进来时差别宛如天地,Lisa怔住了,脑子一时反应不及,只愣愣的盯着天际那轮明月,傻傻呢喃着。
“月?你的名字叫月?”秦逸疑惑的问了一句,抬起头看向天际那轮晕着明亮光华的的明月,由衷感慨道:“今晚的月亮真美啊!”
“你看,我的茅屋就在那儿!”走出山洞,秦逸指着山涧另一头枝繁叶茂处,道。
Lisa从怔愕中恍然醒过神来,循着秦逸指的方向望去,果见层层枝叶间一间稻草搭就的茅屋隐隐可见斑斓。
这样原始古朴的茅屋,即便是现今最偏远的山庄恐怕也是不多见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样原始古朴的茅屋,即便是现今最偏远的山庄恐怕也是不多见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进出这万千年前的古墓,外面的世界好似经历的数千个轮回回到从前了一般?
Lisa心中俱是疑惑,背着他的秦逸却根本没有停下,走出山洞后便沿着简单铺就的石阶朝外走去,石阶两旁俱是高耸入青天的古树,树根盘根错节、枝叶交叉层叠密密麻麻几乎将整片天都给遮去。
尚未拐过石阶尽头,耳边便早有瀑布击打山岩的声音,涛涛如劲风吹过松林。
石阶尽头便是断崖,崖如刀削险峻异常,即便是如Lisa一般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望上一眼都觉目眩,秦逸牢牢背着Lisa在尽头处来了个大幅度的拐弯,眼前顿觉豁然,古树奇花映得满眼俱是绚丽,飞岩流瀑宛若从九天而来,壮阔异常。
瀑布的水从山崖顶部流下,在山腰上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巨大水池,秦逸在背着Lisa过山涧上的石桥时,Lisa注意到瀑布崖上刻有“飞天流瀑”四字,
池边的巨岩上,雕着“留惜”二字,旁边密密麻麻好似还镌刻着别的字,只是岁月风霜雨打瀑冲,早已经看不清到底写的什么。
“诶,野人,那巨石上刻了什么?”这个世界对Lisa而言是全新的,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和隐隐淡淡对未知的小兴奋。
“哪里?”走在山涧石桥上,秦逸回头茫然的望着被明亮月光照映得格外青白的瀑布,问道。
“那!”Lisa全是伤,手已不能再动,只得怒了努嘴以作示意。
“那个吗?”秦逸松开一只手,指向“留惜石”问道。
“恩!看上面除了‘留惜’二字还看得清,其他的字已经全糊了,你在这儿呆了这么久,你可还记得上面都刻了什么字?”Lisa郑重其事的问道。
“字?”秦逸好似很奇怪,转头傻傻的盯着‘留惜’二字半响,才缓缓道:“字是什么?”
秦逸一句话,Lisa惊的差点从秦逸背上滚下来:不会吧,这、这野人竟然连‘字’是什么都不知道?难不成他真人版的人猿泰山么?
“你、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么?”Lisa嘴角不自觉的抽动。
“呃……”秦逸微一沉吟,刚要说话,忽脚下一滑,整个人朝石桥下山涧摔去。
Lisa被惊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双手下意识的环紧了秦逸的脖子。好在秦逸及时稳住,总算有惊无险。待到站稳后,Lisa劈头盖脸就是一阵臭骂:“你个死野人,你这是存心吓我是吧?”
秦逸红着脸转过头来,脑门上青筋一根根竖了起来。
Lisa愣了愣,这才发觉方才因为过于紧张,竟将秦逸的脖子环的死紧,这会子看秦逸的模样,好似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连忙将手松开,继续开骂,等到Lisa一连串“F-U-C-k”、“我擦”、“你女未”、“你女马”等字样骂完后,秦逸才傻傻回过头……
  连忙将手松开,继续开骂,等到Lisa一连串“F-U-C-k”、“我擦”、“你女未”、“你女马”等字样骂完后,秦逸才傻傻回过头,
呵呵笑道:“石桥常年被瀑布淋湿,山中除了山猪就只有我常常经过这桥,所以石桥上多有苔藓,滑了些。
追山猪过桥的时候,我常常滑到,可我见那些山猪从来都没滑到过,诶,月,你说这是因为山猪是四只脚我是两只脚的缘故么?”
对秦逸的一顿臭骂他不仅完全没听,竟然还反过来问她山猪的问题,Lisa被气的鼻子头快冒烟了,没好气道:“不……”刚想说不知道,转而又觉得不甘,遂又骂道:“那是因为你蠢!”
要说“F-U-C-K”这些词儿秦逸听不懂也就罢了,这“蠢”可是历来就有算起来应该是资历最早的骂人词汇了,这野人总该听得懂了吧!遇秦逸这么久,Lisa还从未见他生气过,她倒是很想看看野人生气起来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像大猩猩那样捶胸呢?他三句话不离山猪,说不定生气起来会像山猪那样一边“哼哼哼哼”的叫着一边用脚掘土呢!想着想着,Lisa不觉笑了出来。
“……”秦逸没有说话,肩膀却微微颤抖了起来。
“你抖什么?不就说你蠢而已嘛,至于么?”Lisa觉得很奇怪。
“记得爹爹在的时候,就时常说我蠢。你方才说起,让我想起爹爹在的时候曾嘱咐过我,说要我将他和娘亲的合葬在一处,还要我守好墓室别让人进去,可现在墓室都塌了,爹爹肯定很生气,他生气起来很恐怖的。”秦逸的声音有些颤抖,听上去像是真的很害怕。
Lisa忽然觉得周身阴森森的,不自觉朝四周环顾了一眼,小声道:“你爹爹不是已经死了么?”
“恩!爹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说是去陪娘亲!”秦逸颤着声音道。
Lisa有种想要一巴掌拍死秦逸的冲动:这什么嘛,人都死了,竟然还说凶起来很恐怖这样的话?这家伙是在存心吓唬自己么?还是说他压根就不知道“死”代表着什么?
很想揍他,可看秦逸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Lisa却又犹豫了,秦逸的言行举止让Lisa越发觉得疑惑: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这野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他会一个人留在深山老林里?他爹爹娘亲是谁?他们怎么会忍心将一个人留在这儿?
一路无话,秦逸犹自战战兢兢的背着Lisa穿过石桥沿着歪歪扭扭的石阶朝树林深处的茅屋行去,身后瀑布的声音渐渐隐去,眼前万古长青的老树盘根而上,各色奇花、百样异草密密而生,在明亮皎洁的月光下,一切显的那样沉静宁谧,恍然竟给人一种犹自在山水画中之感。
“吱呀”长长的开门声打破宁静的夜,林间几只寒鸦扑腾着翅膀鸣叫着朝远方飞去。
秦逸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布置极是简单,一张简易的床,一张供着秦逸爹娘牌位的长桌,木墙上挂着弓和箭还有几张虎皮,其他便再无任何家具物什……
  秦逸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布置极是简单,一张简易的床,一张供着秦逸爹娘牌位的长桌,木墙上挂着弓和箭还有几张虎皮,其他便再无任何家具物什……
秦逸小心将Lisa放在□□,转眼飞快的瞅了长桌上他爹爹的牌位一眼,道:“你先一个人在这儿躺着,我去给你采点草药”
说着,不等Lisa反应过来便一溜烟跑了。
Lisa大汗:这野人不会真的以为他死去的爹爹还会回来教训他吧!
秦逸走后,屋内便只剩下Lisa一人,躺在硬木板□□,Lisa只觉得全身磕的疼。窗外月华灿烂透过窗户照进屋中,地上像是铺了层极薄极软的金色纱幔,给人一种如梦如幻般的感觉。
“这会是梦么?如果是,那为什么身上的痛楚会那样真切;如果不是,那为什么山中景象会有如此巨大的变化?肖钢他们呢?”Lisa迷惘了起来。
想起肖钢,Lisa忽然想起墓室轰塌前肖钢说的那句话,心中灵光咋现:“烟月神镜?头儿叫我们去墓室寻找文物烟月神镜,只说能卖个好价钱,可坊间传闻这烟月神镜却有穿越时空的神奇能力……”
Lisa再一次环顾四周,简陋的茅屋、繁华似锦古木参天的群山还有那个什么都不懂的野人……
“难道我——穿越了?”Lisa惊呼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是我爹爹回来了么?爹爹,不关月姑娘的事,孩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墓室会突然轰塌,可孩儿可以保证绝对不关她的事!”秦逸大喊着从屋外跑了进来,手中还捧着一堆奇奇怪怪的草药。一进屋秦逸便拦在Lisa跟前四处环顾着寻找他爹爹的影子。看了半天,发现屋内除了Lisa和自己以外,一个人也没有,秦逸这才傻傻的摸了摸头,笑道:“原、原来爹爹没有回来啊!”
Lisa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竟然真的以为他爹爹会回来,本想骂他两句,可有感于方才情急之下秦逸说的那句“不关她的事”,心头又觉得暖暖的。忍不住笑了笑,道:“现在这么晚了,你爹爹早就睡了,不会来找你了!”
“真的吗?”
“真的!”
“你保证?”
“我保证!”
“你没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Lisa开始觉得头有点大了。
“你……”
“你要是再问,你爹爹就被你吵醒了!”方才还对秦逸有一点点好感,可现在Lisa只有一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没想到拿他爹爹的事情吓唬他果然奏效,秦逸立刻闭了嘴,黑如深海夜明珠一般的眸子骨溜溜的转了转,良久,才探过头来,小声道:“那我们轻点,我现在就去把草药捣碎!”
说着抱起草药蹑手蹑脚的朝屋外走去,经过方桌前时,秦逸突然又折了回来,嘴里嘟囔些伸手,伸手将他父亲的牌位转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Lisa差点哭出来:天啊,这野人怎么这么极品!
秦逸出去不久,屋外便传来“咚咚”的捣药声,
  秦逸出去不久,屋外便传来“咚咚”的捣药声,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宁谧的月夜深山中显得特别嘹亮。
Lisa瞅了眼被秦逸转过去“面壁”的牌位,挣扎着从□□起来,斜斜倚着由长木棍支起的窗子往外看,皎皎明月下,赤着上身的秦逸正坐在屋前的石桌前,手里拿着钵和捣药用石槌专心致志的捣药,汗水沿着他宽厚饱满的额的缓缓流下,一滴滴黏在他脸上茂密的胡子上,看他一副心无旁骛简简单单的样子,不知为何,Lisa忽然很羡慕。
仰起头望向天际,月满如盘,月辉像是水中荡起的涟漪一圈一圈向外折射着明亮的华光,月明星便稀,明月周围少有星辰可以比辉,远处遥望天河两岸的牛郎织女星、形如钩勺的北斗七星却依然明亮,天河倒悬不见头尾,无数璀璨群星密密镶嵌在明月以外的夜幕中,一颗一颗闪着星光,似是谁的眼睛在凝视。
Lisa恍然一动,转眼望向秦逸,果见葡萄架下石桌旁正捣药的秦逸正两眼发直的盯着她看。Lisa心知秦逸并没有而已,仍不忘逗弄于他,便朝他狠狠瞪了一眼,秦逸被吓了一吓,慌忙低头捣药,手忙脚乱间只听他“啊”的一声惨叫,药搥打在了他的手上。
Lisa抿嘴一笑,软下身去躺在□□不再逗弄他。
过不多久,秦逸便抱着捣好的药汁和药渣走了进来,手上还拖着好长一条白绫,看他手指红肿的厉害,Lisa心里微微有些过意不去。
“月姑娘,药捣好了,我这就给你敷上!”秦逸道。
“恩!”虽然Lisa向来都只看西医只吃西药,可如今人在山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何况还不知道山外有没有医院有没有医生,眼下自己也只能相信这个连“字”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野人了。
看秦逸小心翼翼将药汁药渣倒在白绫上,Lisa开口问道:“诶,我说野人,为什么你老是叫我‘月姑娘’啊!”
“你不是说你名字叫月么?爹爹说了,遇见女人,年轻的就叫‘小姑娘’,年纪大的就叫‘大姑娘’,年纪很大的就叫‘老姑娘’。我看你年纪应该比我小,就叫你月姑娘了!”秦逸关于‘老姑娘’的解释让Lisa忍俊不禁。
“我什么时候说我的名字叫‘月’了?”Lisa忍住笑,问道。
“方才从墓室里出来的时候,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你说‘月’啊!”秦逸整理完一条白绫后,缓缓举了起来。
Lisa这才恍然想起方才秦逸的确有问她名字,只是当时因为惊讶于外面变化那样大,她说出‘月’这字纯属意外,却没想到竟被这傻小子当成是名字了。
Lisa刚想解释,可转而一想,叫‘月’就叫‘月’吧,名字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不过是个称谓而已。进入组织前她也不叫Lisa。
那还是她第一次参加行动时的化名,久而久之就被组织里的人唤成Lisa了^
  进入组织前她也不叫Lisa,那还是她第一次参加行动时的化名,久而久之就被组织里的人唤成Lisa了,她也乐意,谁叫她原来的名字那么俗,叫什么“招娣”(农村里若第一胎生女,一般都给女儿取名‘招娣’之类的以期第二胎能生个儿子)。
秦逸将涂了草药的白绫小心绑住月的手,看他动作娴熟手法精准,月不禁好奇,问道:“这采药辨药和这包扎的本事,也是你爹爹教你的?”
“恩!山中打猎受伤总是难免的,不学会这些早就残了,哪还能这么壮、这么健康!”秦逸道。
月淡淡一笑,心中暗忖:你呀,也就身体壮些,脑子可真算残了!
“那你爹爹教你还挺多的嘛!”月随口道。
秦逸转眼看了看被他转过去“面壁”的他的父亲的牌位,相当自豪道:“那是!我爹爹可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他还教我‘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之、之……’”
秦逸苦着脸“之”了半天“之”不出来,月笑了笑,道“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
“对、对、对……就是‘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月姑娘,你真厉害,连这个也知道!”秦逸立刻展眉笑道。
月大汗:“能背出《道德经》就算厉害啦!那天底下厉害的人可多了去了!”
“呵呵……”秦逸傻傻笑了笑,继续一边低头专心帮月包扎,一边道:“这话我以前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后来我想就算了,反正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爹爹常常说,一个人懂得太多、知道太多,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月微微楞了楞,想起组织内部那么多老成员因为知道太多组织内部不为人知也不能为人知的秘密而被秘密杀害,心里颇有感触。
“你爹爹生前,定是个极睿智的人,不然,也不会有这样……喂、喂,你这是做什么啊,我动不了了,喂、喂……”
月正感触颇深的叹息着,却不想秦逸包扎完她的一条胳膊后,竟不将白绫剪断,而是直接绕过月的后背缠上了另一条胳膊,这样一来,月的两只胳膊就完全被同一条白绫给死死的绑住了,根本不能动弹。
当然现在的月也根本没有力气动弹,所以只能干嚎着任由秦逸摆动。
等到秦逸将月的四肢包扎好,月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一只现代的木乃伊了,全身都裹着浇铸了各种草药的白绫,浑身上下散发着奇怪难闻的味道不说,根本连动个手指都不行。
“大功告成!”秦逸扯断多出一截的白绫丢在地上,拍了拍手,满意的看着如木乃伊一般的月,满意道。
“……”月一动不动的躺在□□,嘴角像是抽筋一般颤抖着,感觉脑门上的血管要被气的爆掉了。
“月姑娘,你别乱动,我这样也是为你好,若现在不将你的伤口包扎固定好,要是的伤筋动骨,那就不好办了!你就暂且先忍一忍,两三天便好了,很快的。”
  “月姑娘,你别乱动,我这样也是为你好,若现在不将你的伤口包扎固定好,要是的伤筋动骨,那就不好办了!你就暂且先忍一忍,两三天便好了,很快的。”秦逸拍了拍月硬邦邦的胳膊,笑道。
“什么啊?两三天?你杀了我吧!”月大声叫苦,心里却在暗暗猜想是不是这野人在耍她!
“别介,不就两三天嘛,很快的!你先躺会,我先出去给你煎个药!”说着,起身往门外走,经过他父亲牌位时,他又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好像生怕把他的爹爹吵醒一般。月真是欲哭无泪。
屋外响起劈材生火的声音,不久,青白色的烟便氤氲着浓浓草药香扑进屋子,闻着药味月就已经有种要吐的感觉了,吃惯了小药丸哪还有多少人受得了中药?
月干干的躺在□□,看袅袅绕绕的白烟飘过窗前,将四四方方小小的一片天模糊成朦胧薄纱笼罩一般,月光亦显的迷蒙了许多。
赤着上身全身上下遍着汗珠子的秦逸时常抱着柴火从窗外走过,每一次经过窗前,他总是探头朝里看看,见月瞪着眼睛凶巴巴盯着他,他不恼反笑,似是非常的得意。
瞪眼珠子瞪的久了,眼睛都觉得累,更何况世俗中所有的爱恨烦忧好似对这野人都不起什么作用,所有能让别人气的跳脚的举动,于他而言好似都和友善温润的微笑没有什么两样。
自觉再这样继续瞪下去那野人也不会将他的“木乃伊包扎”稍做修改,月也懒得的再理他,只倦倦的闭上眼睛,夜里的山风很大,吹过枝繁叶茂的树林,枝叶摩挲如浪涛拍案不绝于耳,夏虫遍布山间树林花草的每一处角落,鸣叫声更是生生不歇。
闭上眼听着这些专属于夏日的风声虫鸣,月的意识慢慢慢慢变得模糊了。
一觉醒来已是次日近午时候,繁茂枝叶间毒辣烈日透过枝叶缝隙投映下无数斑斓的碎片,风过处,一地的光斑随着枝叶‘窸窸窣窣’的声音的轻轻摇曳晃动,光与影的交替此刻诠释的特别真切。
月睁眼望向如深海般藏蓝无暇的天空,几朵白云绵绵流过,月感到内心深处仿如静谧秋水一般平静祥和。
“你终于醒啦!”秦逸顶着两个熊猫眼站在门口,揉了揉无神的睡眼,问道。
被牢牢伴着连动一动都觉得费劲的月转着眼珠子看向秦逸,道:“怎么黑眼圈这样重,昨儿个晚上做贼去啦?”
秦逸重重的大了个哈欠,看他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哈啊……没、没啊!你醒了正好,我再把药热一热,爹爹说了,药要热着喝下去才效果才好!”
月这才注意到长桌上放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看上去已经冷了,桌上有蒸干的药渍,想来昨晚秦逸应是为了能让自己一醒来就能喝上热乎乎汤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药物端回去重新热一遍吧,这些药渍应是当时不小心滴上去的。
  想来昨晚秦逸应是为了能让自己一醒来就能喝上热乎乎汤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药物端回去重新热一遍吧,这些药渍应是当时不小心滴上去的。
“你昨晚一夜没睡,难道就是为了给我热药?”月心有所感。萍水相逢就秦逸就能如此待她,不能不说他是个极好极会照顾人的人。
“哈啊……昨儿晚上见你已经睡下,原想着也睡的,可一来床被你占了我没地方睡,二来没照看好爹爹和娘亲的墓室,担心爹爹生气来找我,就一整宿睡不着了。后来想着反正是不能睡了,不如帮你把药热着,你好的快了,我才能有床睡觉是不?”秦逸自顾自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月此时的脸色有多么难看。
秦逸所作所为像是打火机,总能时不时的给月意想不到的小感动,可他老实巴交的实话却真真是个性能良好的灭火器,总能将月心中才升起的一点点小感动浇的透心凉一点儿死灰复燃的机会都没有。
“好好好,你嫌我占了你的床你没地儿睡觉是吧,那你赶紧把药热了端上来,最好一次给我煎个十几二十碗,我一次喝完马上伤好走人!”月气的直冒烟。
秦逸定定看着月,良久没有说话。
看他那样子,月只道是自己的话说的过重了些,想想他与自己非亲非故却能不吝救自己性命还通宵彻夜为自己热药,自己不仅没说过一句半句感谢的话却还时时冲他发脾气,实在不该。
“我……”
“昨儿个晚了,采的药恐怕只能煎三两碗,不如先把这碗喝了,过会儿再给你多采点!”月正欲说点软话安抚秦逸,却不想秦逸眨巴着乌黑的眸子想了半天,突然接话这样说道。月明显能感觉到两股气由脑门朝天直冲而上,一股子想抓狂打人的冲动。
“这、这、这家伙……我居然以为他会因为我说了气话难过,我、我真是太傻瓜了!”月气想抓狂,想好好教训教育一下秦逸,却想不出跟这样一个心智不开化的野人该怎样说,只得低头“啊啊啊啊”狂叫几声,端起来个长桌上早就变冷的黑乎乎的药一饮而尽,饮的太急呛得她直咳嗽,令人恶心的酸苦味倒是因为咳嗽减轻了许多。
秦逸翻过被月喝干的药碗,见药竟被喝的一滴不剩,秦逸有些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盯着月,良久才惊叹一声,道:“哇,女人果然跟男人不一样,这药我以前喝,苦的我直吐,没想到你一口就喝光了。难怪你说要来个十几二十碗呢!行,既然你这么喜欢喝,我这就给采去!”
说着,竟不由月分说,起身便往外跑。
月愣愣的看着秦逸跑开的身影,直觉额头有汗一点一点流下,嘴角也不自觉的抽动了起来:“这、这……”
实在是被秦逸气的无语,月一下就靠在了木板墙上,窗外明媚娇艳的阳光透过大开的窗棂照射进来,地上现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明亮光片,
  实在是被秦逸气的无语,月一下就靠在了木板墙上,窗外明媚娇艳的阳光透过大开的窗棂照射进来,地上现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明亮光片,林间风声细细碎碎传来像是情人之间的窃窃私语,偶有微风吹进屋子撩起月鬓边的碎发,凉爽的很。
许是喝了药的缘故,月倚在床边一边气着一边眯起了眼睛,耳畔鸟语风声渐渐变轻变得模糊,山中一切,不管是随风轻舞的飘摇落叶还是天边缓缓流动的白云,都显的那样宁谧安静。阳光照耀在月眉间的泪形胎上,仿似有透明的液体在缓缓流动。
“你若成仙,我明清立誓成魔,生生世世与你不死不休……啊……”
“呃……”月从睡梦中惊醒,梦境中那个身着青色条纹的白袍男子面容虽然模糊可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却都如镌刻在她脑中一般深刻。
从古墓中出来,山外一切都变了,为何这个梦……梦里的男人是谁?为什么一直会做着这样奇怪的梦?月倚在床沿上,望着天外渐落的红曰发呆。
这朦胧一觉,竟让他一睡又是一个下午,此时夕阳欲落,天边云霞红艳如火,西方整片天空都仿似被熊熊烈火燃烧过一般炙人的通红。
“咕咕咕……”
低头抚一抚小腹,这才想起自古墓出来后,已经一天一夜未进食了。环顾四周,屋内空无一物什么吃的东西也没有,唯有三支清香插在香炉里供奉着牌位。月看着袅袅青烟后秦逸爹娘的牌位,苦笑道:“你们倒是不饿!”
解下秦逸披在她身上的长袍,艰难的从□□爬起来,双手双脚拖着长长的白绫一步步朝门口走去,动作僵硬至极,月暗暗侥幸,幸好这儿没有镜子也没有其他人,不然像她这样僵硬难看的走路姿势,肯定叫人笑掉大牙不可。
从床到门口不过区区数十步距离,可月却感觉走的极是费劲,浑身酸疼。坚持到屋外的葡萄架下,一屁股便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夕阳西落,葡萄茎叶缠绕着的篱笆藤被铺设出一层淡淡的金辉,未熟透的紫金葡萄反射着夕阳灿烂的金光。
月忍不住咽了口水。
“别看了,葡萄还没熟呢,酸的很!”秦逸的声音瑶瑶传来。
月转眼望去,只见赤着上身的秦逸左手吊着两只鲜活乱跳的野雉鸡右手抱着一大堆的草药大踏步朝她走来。
待到秦逸走近时月才发现,光着膀子的秦逸上身被杂草刮出了一条一条的血痕,有的血痕很长隐隐好似还有鲜血渗出。
月心中极是歉疚:若非他将衣服披在自己身上,恐怕他身上也不至于被杂草划出这样多的血痕。
“山中多有带刺的野艹,去打猎怎么不穿好衣服去?”月略带嗔怪道。
“这不怕你睡着了会冷,拿衣服给你盖着么!”秦逸红着脸傻傻的笑了笑。
“你笑什么?”月觉着奇怪。
秦逸又傻傻的笑了笑,而后才红着脸继续道:“爹爹说,女孩子关心一个人,说明她喜欢这个人,你刚才……”
  “爹爹说,女孩子关心一个人,说明她喜欢这个人,你刚才……”
月大汗,连忙打断秦逸的话,道:“你爹爹这是哪门子鬼道理?我是关心你没错,但这不代表我喜欢你。实话告诉你,我关心你,那是因为我关心我晚饭什么!诶,对了,野人,我们晚上吃什么啊?”
秦逸提了提手上两只活蹦乱跳的野雉鸡,略显失望道:“本来想给你抓只山猪吃的,不过我在山里找了大半天都没找到,可能爹娘的墓室轰塌,把那些山猪都给吓跑,所以只抓到这些!”
提到墓室轰塌时,秦逸的眼中掩饰不住的害怕。看来这娃小的时候被他爹给弄怕了。
见秦逸如此,月连忙安慰道:“我不喜欢吃猪,大家都说猪肉吃多了会变猪脑子,以前我还不相信,见了你我就信了,所以啊,从此我决定再也不吃猪肉了。这野雉鸡我倒是从来没吃过,今天倒是可以试试,不知道好不好吃呢!”
听月说喜欢吃雉鸡,秦逸的脸上立时现出了笑容,好似根本没有注意到月拿他跟猪比较谁更蠢这件事,笑着道:“那就好!你好生在这儿坐着,我这就去生火!”
说着,放下另一只手上的草药飞奔朝瀑布跑去,没过一会便将两只野雉鸡杀了洗干净,然后又匆匆抱了许多干木材来,用火石点了半天都点不上火,秦逸又匆匆跑回屋去。
屋内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月一面诧异着本就家徒四壁,这野人哪儿翻出箱子来,一面盯着木材堆边的火石发呆:用火石生火,看来自己真的,已经不在现代了。
正想着,秦逸拿着一本书跑了出来,“哧啦啦”、“嗤啦啦”的快速撕了几页放在干木材上,然后“砰砰”的敲了几下火石,火立刻就着了。
看到这一幕,月大汗:这、这野人竟然拿书当柴烧!
秦逸靠雉鸡动作还是非常娴熟的,不过半个时辰,香喷喷的烧烤雉鸡便好了,而此时斜阳已经全都落下山去,夜幕已然悄悄降临,星辰也早就爬满了天空。
山中不比别的地方,日夜温差极大,白天还艳阳高照热的直冒汗,这会子才入夜山风一吹便觉得冷了。
“月姑娘,你过来坐,离火堆近点,就不会那么冷了!”秦逸一边烤着雉鸡,回头冲葡萄架下的月招手。
全身被涂满草药的白绫裹着,行动很是不便,可山风吹着实在是冷,月无法,只得僵着手脚以极难看的动作一步步朝篝火走去。
见月行动如此怪异可笑,秦逸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月姑娘,你知道走路的样子像什么吗?像、像是瘸了腿的母猩猩,哈哈哈……”
月知道秦逸这家伙在言语上绝对是刀枪不入的,于是也不和他多嘴,只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恐吓道:“还不都是因为你!叫你笑,你怎么不笑得再大声点,把你爹爹吵醒了最好!墓室轰塌,想来你爹爹也快回来找你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叫你笑,你怎么不笑得再大声点,把你爹爹吵醒了最好!墓室轰塌,想来你爹爹也快回来找你了!”
这一招果然奏效,秦逸的脸立时止住了笑,虽然面上神情未有多少变化,可在他的眼睛却是掩也掩不住的担忧。
见他低着头默默烤着雉鸡,月又有些不忍,于是小声安慰道:“你小声点,你爹爹也不一定会来的。”
“真的?”秦逸脸上立刻现出笑容。
“真的!”见他这样好哄,月不禁好笑:都长这样大了,竟还跟个孩子似的。
“呐,这只烤好的给你!”秦逸笑着把雉鸡递给月。
月强忍着笑接过烤好的雉鸡,小心翼翼扯了一块放在嘴里,烤雉鸡并未放任何调味料,不像嘉兴神鸡那样有很好的味道,但却胜在‘原汁原味’四字,吃起来别有风味,再加上此刻月已经一天一夜未进食,吃什么都特别带劲。
待到吃了大半只,才猛然发现秦逸用来刺着雉鸡烧烤的东西,竟是一柄通体幽蓝的剑,剑身与剑柄并不似寻常的剑那般有明显的区别,好似铸造时就是一体的,幽蓝色的剑光在剑身上盈盈闪动仿似淡蓝的液体在剑身内流动。
“这剑……”月虽然对剑术一窍不通,可单看这剑的外形,外行人都知道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剑,更何况月素来就已经见惯了奇珍异宝。她惊讶于秦逸又这样一把绝世的好剑竟然不懂得珍惜,拿来烤肉。
“你也发现啦?”见月一脸惊诧,秦逸神情慢慢变得凝重。
见秦逸如此,月更加诧异了:莫不是这野人知道这柄剑是把不世出的奇剑?
“月姑娘果然聪慧过人,被你一看就看不出来了。”秦逸竖起穿着雉鸡的剑,淡橘色的月光柔柔的照在剑身上,暖暖的,可剑身上反射出来的幽蓝色的剑光却给人一种冰寒之感。
月以为秦逸要开始讲述这柄剑的来历,于是聚精会神了起来,缓缓将手中还剩下小半只的雉鸡放下。
“其实啊,这柄剑根本不适合用来烧烤,我也不知道这柄剑是怎么回事,冰冰冷冷的,不管用火怎么烧、怎么烤都热不起来。你看……”说着,秦逸扯下穿在剑身上的雉鸡,递到月跟前,继续道:“你看剑身周边的雉鸡肉,都没熟!都是被这剑给害的!而且啊。。。”
月只道会在秦逸口中听到一些奇闻,却不想他三句不离烤肉,直把她气的嘴都抖了。
“你看到没有,这剑太锋利了,稍微这么一切肉就碎了,所以啊,以前烧烤的时候这些猎物时不时就会掉进火堆里,害的我好几晚上没吃饱。”说话间,秦逸已将大半只雉鸡吃下。
“竟然期望从这野人口中得知一丁半点这个世界的东西,我实在、实在太蠢了!”月强忍着怒气,低着头不说话。
“诶,月姑娘,你那小半只雉鸡还要么?”不过才一会的功夫,秦逸就已经把那只雉鸡吃的干干净净,现下正咽着口水盯着月手里的半只雉鸡。
  “诶,月姑娘,你那小半只雉鸡还要么?”不过才一会的功夫,秦逸就已经把那只雉鸡吃的干干净净,现下正咽着口水盯着月手里的半只雉鸡。
“不要了,你要吃你吃吧!”月把半只雉鸡推给秦逸。
听秦逸“bia唧、bia唧”的吃着雉鸡,月皱了皱眉头,转过头去,不远处的葡萄藤下放着秦逸带回来的许多草药。
见月望着草药发呆,秦逸边吃边道:“月姑娘,我想过了,这药啊,咱不能一次喝十几二十碗,药性太重会伤身体。你看你今天才喝了一碗就睡了三五个时辰,如果像你说的喝上十几二十碗的,那岂不是要睡上……”
说着,秦逸停了下来,仰头望着满天繁星想了许久,好似根本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后又低头掰着手指一个个的数了起来,良久才道:“那得睡觉十天半个月了!”
月只觉得嘴角眉梢控制不住的颤抖:这白痴,竟然、竟然还记得……
“依我看啊,咱还是一碗碗来吧!”秦逸完全没有注意到月的表情在迅速的变化,依然自顾自啃着骨头舔着手指道。
“好、好、好,那就一碗一碗来,只是只好委屈你让我再霸着你的床了!”月气道。
“虽然睡地上很不舒服的,早上醒来还背痛,倒也不委屈,你毕竟是病人嘛!照顾病人是应该的!再则说,你又不会一直病着,按我的经验,你啊,顶多在□□躺个三五七天就会痊愈了。”秦逸没心没肺道。
“你……哼!”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竟然一点都听不懂别人在说起话。月气整张脸都抖了,挣扎着从地上起来,歪歪扭扭的朝屋子回去:“好,成你吉言,最好三五七天就能好,省的再麻烦你,大-野-人!”
月毫不客气的说着,转身就一瘸一拐以极难看的姿势回屋去,留下秦逸一人拿着野味傻傻的坐在篝火前,火光摇曳映着他的身影在地上晃动如舞。
不知是秦逸真有经验还是碰巧被他说中了,内服外敷之下,月的伤势隔了不过三天光景便已经大好,见月已能行走自如动作也连贯自然许多,秦逸也松了一口气。
这几曰月除了以养伤为由天天赖在秦逸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外,几乎什么事也没做,不对,有一件事她是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做的,那便是观察秦逸这深山野人。
月倒是想看一看这傻乎乎的野人到底是真的从小缺钙没人疼爱脑子缺根筋天生的白痴还是淳朴天真天性尚未被俗世区别之心所染。
经过三天的观察,月得出了一个她自认为非常贴切的答案,那便是这野人其实不蠢,不过就是因为从小在深山里长大,未被俗世那些区别心、功利心所熏染而已,只是除此外,这家伙还有一点点的天然呆。
不过有一天让月感到有点哭笑不得是,这野人竟然真的一会他死去的爹爹会因为墓室轰塌的事情回来找他……
  不过有一点让月感到有点哭笑不得是,这野人竟然真的一会他死去的爹爹会因为墓室轰塌的事情回来找他,这三天他几乎没能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
摸清楚秦逸的脾气秉性后,与他相处起来,月感觉自在多了。
这一日,月乘着秦逸不在偷偷拆开白绫纱布,试舒展舒展了筋骨,虽然做剧烈的运动全身还是会有剧痛,可正常的行走举动倒也不妨事。于是她便悄悄的走出了门!
此际正是黄昏世界,落日西斜漫天俱是灿烂云霞,这会子秦逸应该是在深山的某个角落里狩猎,应该不会这样快回来,月正好可以再进古墓去看看。
若说自己的莫名穿越是藏在古墓中的烟月神镜在起作用,那么找到烟月神镜岂不是就找到回到现代的办法了?!
再探古墓寻找烟月神镜是月确定自己穿越异世以后立刻想要做的,只是无奈当时身上有伤动弹不得,如今身子已经大好,秦逸又外出不在,正是时候。
当日秦逸背她出来的路,月依稀还记得,循着当日来时的路,经过“飞天流瀑”拐一个弯便到进入墓室的山洞了,沿着歪歪扭扭的石阶进入山洞,洞中漆黑一片,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火折子点火一步步小心走了进去,山洞幽深且长,偶尔还能看见几株色泽红艳、外形奇特的花,走了许久远远便看见厚重的墓门,脑海中闪过当日的情形,那一日,负责搜寻墓地解开墓门的队友便在那里启动开关,然后墓室就坍塌了。
诶,不对……
月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劲一时他却也想不起来,拿着火折子四下了看了看,两面俱是光滑坚硬的山石并无任何特殊。
心中灵光一闪,月忙拿起火折子凑近身旁的石壁,石壁还是最简单最普通的石壁,一点奇怪的地方也没有。
“对,是这石壁,是这石壁不对劲。”月一拍大腿,叫道:“当日这条密道两侧的石壁上分明雕刻着许许多多的壁画,如今却是空白的。”
发现了这样大的变化,月感到很兴奋,但是很快她又失落了下去,发现这个区别到底说明什么呢?她不知道!
而更让月沮丧的是,那道木门已被彻底的堵死了,根本进不去,更别说寻找那面从来只是听过却一直没见过的烟月神镜了。
在墓道中逡巡了一阵仍一无所获,月便起身折回。
走出山洞时月已中天,虽然月亮不三天前那般圆满,可月光依然皎洁,入目处所见景致与当日所见无异,只是月的心中却凭空多了一层淡淡的失落。
找不到烟月神镜,自己岂不是要在这鬼地方呆上一辈子?
一路想着是不是应该挖坟试试看,看一想到秦逸那野人这样害怕他爹爹,若是让他知道自己要挖他爹的坟,定是不肯的。到底该怎么办呢?
“喔哦、喔哦……哈哈哈哈,好舒服啊!”离“飞天流瀑”渐渐近了,远远便听见秦逸兴奋没有烦恼戏水声。
  “喔哦、喔哦……哈哈哈哈,好舒服啊!”离“飞天流瀑”渐渐近了,远远便听见秦逸兴奋没有烦恼戏水声。
月几乎是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隐身躲在一棵合抱粗的大树后,转眼望去,却见山涧流瀑在莹莹明月光下如晕白玉带般从天而降,水击岩石铿锵作响落入池中时却是哗哗如劲风吹过松林,伴着山中鸦鸣冲唱,仿似欢快雄壮的乐曲。
而此时的秦逸则光着身子半浸在冰凉池水中,用力击打着本就波澜不断的池,水花飞溅扬起水珠颗颗如珍珠一般晶莹剔润。
见秦逸如天真小孩一般无忧快乐没有一点烦恼,月莫名的来气。
“哇,有鱼,好肥好大的鱼,哇哈哈……大肥鱼别跑、别跑……”秦逸“噗通”、“噗通”潜入水中的声音一遍遍传来。
月轻叹了一口气,转眼望向天际那轮显得分外皎洁的明月,不知今夕是何年何月,暗蓝苍穹上悬着月却异常硕大圆满,明亮月辉如水中荡起的涟漪一层层向外晕开。
月垂头丧气的从大树后走了出来,缓缓行在山涧石桥上,飞瀑激起水花如细雨般在月的脸上、身上蒙上一层薄薄的水珠。
“诶……诶……月姑娘你身子好啦!”池中秦逸看见正缓缓行在石桥上的月,双手抱着一尾肥硕的大鱼高兴的朝月挥舞着。
月苦着脸朝秦逸看了眼,没有答话。
“你看,我抓了一条大肥鱼,待会我烤鱼给你吃!”后知后觉的秦逸根本没有发觉此刻的月情绪有多么滴落,边说着边将鱼朝岸边绿草丛中丢去,银白的鱼身在夜幕中划过一条美丽的弧,像晶莹纯粹的虹。
月沮丧的在池边的青草地上坐下,瀑布激荡声如洪钟,月只觉得细细的水珠像是密密的雨将她全身笼罩。
找不到烟月神镜,难不成真要跟诸葛野人过一辈子么?
月望向池中正专心致志抓着鱼的秦逸,明月在他沾满水花的背脊上晕出一层淡淡的清辉,朦胧的有些不真实。
方才被秦逸丢山岸的大鲤鱼一蹦一跳的从月跟前跳过,月只平静的看着这条鱼从眼前跳过,然后“噗通”一声跃进水中不见踪影。
“诶,你怎么不抓住那条鱼啊!我好不容易才抓上岸的!你让它跑了我们今儿晚上吃什么啊!”听见声音秦逸只起身回头看着月,从水中才出来的身子在淡淡月辉下更显的健硕。
“跑了就再抓呗,又不差这一条!”月心中烦闷,随口道。
秦逸不说话,只定了定便立刻又潜进水中,池中激起几个硕大气泡就渐渐平静了下来,寂静山林只是剩飞瀑击水声,声音很大很响,月却倍觉寂寥。
“若真回不去了,那该怎么办?难道真要跟这野人做个【女版泰森】么?”
手托着下巴望着天际半轮明月,感觉心中烦恼好似满天繁星一般多而繁复,根本无心理会秦逸反常的连一句反抗顶嘴的话都没说就又潜水下去抓鱼。
  手托着下巴望着天际半轮明月,感觉心中烦恼好似满天繁星一般多而繁复,根本无心理会秦逸反常的连一句反抗顶嘴的话都没说就又潜水下去抓鱼。
“接着……”池中忽然传来“噗通”声,秦逸赤着身子从的水中站了起来,双手还小心翼翼捧着什么,细细长长的,看不甚清楚。
秦逸喊了一声便将手中的东西朝月丢去。
月只道是秦逸又抓了条鱼,正心想着自己要是再不好好看着他抓上来的鱼,今晚可就真要饿肚子了,于是准备着伸手去接,可不曾想双手刚摆出接鱼的姿势,就惊异的发现,秦逸的丢上来的哪里是鱼,那根本是一跳光溜溜、黏糊糊的,身上花纹一段段的,三角头、咕噜噜转着眼珠子、吐着信子的水蛇嘛!
月素来胆大,可却最见不得蛇,那种奇怪的蛇纹,还有触手冰凉光滑的感觉,她一看就觉得恶心害怕。
如果能让她选择,他宁愿去非洲对付十头猎豹,她也不愿面对一跳小小的蛇。
于是在她看清秦逸丢上来的根本不是大肥鱼而是一条蛇的时候,月作出的地反应便是尖叫,而且还是极其尖利、极其凄惨的那种,紧接着便顺手抄起旁边一根树枝,眼疾手快在那条水蛇吐着信子凑近她的脸时候一举刺穿了它的头。
水蛇就在离开月的脸颊不到三寸的地方停了下来,月缓缓转眼望去,那水蛇正瞪大了乌黑如深渊一般眼睛盯着她看,又是一声惨叫,月奋力将水蛇丢开。
“哈哈哈……哈哈哈……不过就是一条水蛇嘛,至于将你吓成这样么?哈哈……”秦逸在池中没心没肺的笑着,双手还兴奋的不断拍打着水面,留惜池的水花溅起,打在他的脸上,他身上那股子简单的性感更具吸引力了。
月越想越气,也顾不得自己重伤刚愈,卷着袖子便骂骂咧咧的朝池中走去,边走还边捡地上的小石子。
秦逸好似根本没有意识到惹怒月要付出什么代价,即便他看见月正一步步朝他走来,依然捂着肚子没心没肺的大笑着。
“笑……”月咬牙切齿的从齿缝见蹦出一个字,拿起一个小石子便朝秦逸砸去。
小石子正中秦逸脑门,只听秦逸“哎呀”一声捂住了脑门。
“叫你笑!”月又拿起一块小石头朝秦逸脸上砸去。
“哎呦”!又是一声哀嚎,秦逸捂住了左脸颊。
“叫你拿蛇吓我!”月气极,手下根本没有留情,每一块石子砸出去都用足了十分的劲。
“痛、痛啊!”秦逸摸着被月砸红了的耳朵,大喊道。
“笑,笑,你在笑啊!我叫你笑,叫你拿蛇吓我,叫你拿蛇……”月一边骂一边拿着石子追着秦逸打。
这石子砸过去真是疼,秦逸挨了几次打便开始逃了,无奈人在水中阻力很大,外加上山顶瀑布甚急,基本上前进两步就会被冲回来一步,是以不管秦逸怎么费力的跑都没能跑出月的魔爪……
  秦逸挨了几次打便开始逃了,无奈人在水中阻力很大,外加上山顶瀑布甚急,基本上前进两步就会被冲回来一步,是以不管秦逸怎么费力的跑都没能跑出月的魔爪,月只消定定站在原地,转转身子就能教训秦逸了。
“痛。痛啊!”秦逸边跑边抱头乱跑。
“不痛你不长记性!下次要是再敢拿蛇来吓我,我拿炸弹砸你!”月恐吓道。
“炸、炸弹?”秦逸停下来,双手护着头缓缓转头来诧异的看着月。
“就、就是……”月不晓得应该怎么解释,于是又拿起一个石子朝秦逸砸去:“不管什么东西,总之不会像现在这样拿石子砸这么便宜你!”
“你别砸了,痛、痛啊,你要是再砸,我可要反手啦!虽然爹爹说过‘好男不跟女斗’,可我真会反手的啊……诶,诶,你怎么还砸,你怎么还砸……”秦逸发现根本吓唬不了月,干脆放出杀手锏:“你再砸我再下去抓条蛇上来……”
话还没说完,月举起正要砸石子的手立刻停了下来。
见月停下,秦逸立刻叉着腰得意转过身来,健美的胴体淌着水,柔和的月光之下显得特别诱人。
秦逸冲着月讪笑道:“哈哈哈哈、不敢了吧!”
月定定盯着月光下秦逸湿透了的身子,面无表情的将手放下,然后将左手上的石子全部放到右手上。
秦逸正傻乎乎笑着,看见也这样的举动,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忙指着月道:“月姑娘,你、你可别乱来啊,会、会死人的!”
月理也没理,抓起一把石子就朝秦逸身上砸去:“你这个野人,竟然还敢说抓蛇来吓我,今天非让你长点记性不可。”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谋杀亲夫啊!”秦逸抱着头在水中疯跑。
月又好气又好笑:“你这野人懂什么叫‘谋杀亲夫’么就胡乱喊叫!你站住,别跑,你给我站住……”
手中石子砸完,月便赤手空拳追了上去。
秦逸忙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潜进水中。
月站在原地四处看着,因为飞瀑击水池水本就不平静,此刻月根本不能从水面判定秦逸的位置,心中隐隐觉得担忧:这没心没肺的野人不会真下去抓条水蛇来吓我吧?
正这么想着,忽然觉得淹没在池水中双腿间有什么东西飞快的游过,起初以为是错觉,但是很快那种感觉就又来了,黏糊糊、光溜溜的,而且还是长长的,在她的腿上、脚背上轻轻缓缓的游动,是、是——蛇!
“啊!”月尖叫一声,奋力飞起一脚,想将缠绕在她腿间的蛇踢走,却不想这一脚下去,秦逸竟然“诶呦”一声从水中跳了起来,他的手上赫然还抓着几根长长的水艹,原来这家伙竟然拿水艹吓她。
月才醒悟过来这一点,人却被突然站起的秦逸给吓了一跳,整个人下意识的往后仰,伸手胡乱的抓,无奈秦逸身上光溜溜的,什么衣服也没穿……
  月才醒悟过来这一点,人却被突然站起的秦逸给吓了一跳,整个人下意识的往后仰,伸手胡乱的抓,无奈秦逸身上光溜溜的,什么衣服也没穿,月几次碰到秦逸的身子,都因为秦逸的身子太光滑而抓不到,整个人势不可挡的往后倒去。
“小心!”秦逸手脚也算伶俐,在月堪堪倒入水中的一刹那间及时的将月抓住。
月一点不领情,腿上一用力就往秦逸下盘踢去,秦逸重心一失,整个人朝月扑了过去。
这下可好,月自己整个人掉进水中不说,上面还压着个大块头秦逸。
真是“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这一切啊,都是月自找的。
“噗通”一声巨响,两个人全都掉进了水中,巨大的水花朝四周四溅开去,滚圆的水珠在月光下闪着如明珠一般洁白美丽的光。
月自恃是个水性极好的人,所以方才秦逸在出手救她的时候,她才会不顾落水的狼狈还去踢秦逸。二人掉进水中,月第一时间便朝水面浮起,无奈身上压着个大块头秦逸,一时根本浮不上来。
正想着绕开秦逸,却不想池底泥泞中一条被惊吓的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他们扑来,月只觉心口一悸,不由自主的张口大叫了起来。
只可惜她忘记了她这是在水下,这一张口,立刻灌进N多水。那蛇也极是见机,在月被呛的快要意识都快模糊时竟还扑上来。
幸而秦逸眼明手快,左手一抓拇指便深深嵌进蛇的七寸,右手则飞快的笼住月。
月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秦逸的唇便凑了上来,暖暖的气流立刻从秦逸的口中灌进月的口中。
“他、他这是……”两唇相贴的一瞬,月的脑海竟然忽的变得空白了。
直到秦逸吻着她从水中浮起,月的意识才慢慢有些恢复过来,而真正让月变得清醒的,并不是秦逸非常及时非常起到好处的人工呼吸,当然更不是秦逸满嘴的胡子,而是月突然发现秦逸抱着她的左手,赫然竟还抓着那条蛇。
看见蛇的一瞬间,月便惊呼一声将秦逸推开:“啊!”
秦逸冷不犯被月推的倒退了几步,踉跄着站定。
惊魂甫定,月这才对方才那一吻反应过来,脸倏一下红了:自己的初吻,怎么、怎么就被这个野人给夺走了!
看着胡子几乎和头发一样长,不管是身材还是样貌都像极了野人的秦逸,月只觉得委屈.
好歹她Lisa在组织里也算的上一枝花,自己苦守了十八年的初吻是要献给自己未来丈夫的,怎么就被眼前这个傻乎乎、呆愣愣的野人【泰森】给夺了。
见月一脸悲怆的看着自己,秦逸傻傻的摸摸了头,好似什么都不懂的模样,憨憨的笑了起来:“呵呵……”
看他那副呆样,月更加悲怆了,忽而想起《大话西游》里春十三娘的那句话:想我Lisa貌美如花、绝代风华,怎么就被这个猪头一样的野人给……
  看他那副呆样,月更加悲怆了,忽而想起《大话西游》里春十三娘的那句话:想我Lisa貌美如花、绝代风华,怎么就被这个猪头一样的野人给……
心中沮丧外加害怕秦逸手上的蛇,月抹了抹嘴便一声不吭往岸上走,头上的水不断的往下淌,身上的水不断往地上滴,月感觉自己像个水鬼,走到哪儿哪儿都滴了一地的水。
秦逸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月,也是一句话未说,直到月快要进屋,他这才将手中的蛇举到跟前,看着正无辜的瞪大了漆黑的眼睛盯着他看的蛇,憨憨一笑,道:“呵呵,今晚可以吃蛇羹了!”
果然夜深时候,秦逸就将那条蛇给烤了,彼时月正这倚在窗棂前凝望夜空的半轮明月发呆,可不知是为什么,月的脑海中总是控制不住的忆起方才“留惜池”里突如其来的吻,就连她在看着满天凌乱分布的星子时,夜幕中也会莫名出现秦逸的影子。
月觉得自己定是中邪了。
蛇肉烤熟后的香味随风飘来,期间还隐隐夹杂着多种奇异花香,闻在鼻中,很是舒爽。
月摸了摸肚子□□又饿了,想着外面是美味蛇羹,可碍于方才尴尬的水下一吻,月怎么也拉不下面子出去。
“咯噔、咯噔”远远传来飞快的脚步声。
月几乎是下意识的迅速翻身倒下,假装已经睡着。
“月姑娘?月姑娘?”秦逸推门而进,见月和衣躺着,便轻声唤着。
月双手枕在脸颊一侧背对着秦逸没有答应。
“月姑娘、月姑娘?”秦逸又小声喊道。
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家伙是怎么回事?明明看见自己在睡觉把声音都压低了,为什么还要锲而不舍的将自己喊醒?这野人是不是脑子缺根筋啊。
“月姑娘……”月本待强忍着不理会,可不想秦逸却是执着的很,看他样子好像月不醒他就准备一直这样叫下去一样。
“月姑娘,月……”月一个咕噜从□□站了起来,倒把秦逸给吓了一大跳。
“什么事?”月没好气的喊道。
“我烤了蛇肉、煮了蛇羹,你要么?”秦逸指了指外面,问道。
“不用了,谢谢!我不饿……”
‘饿’字音方一落下,月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月心底一沉,只觉得体内血气全都上涌,脸一下红了。
秦逸的目光从月涨红了的脸上缓缓往下移,定格在了月的小腹上,盯看了许久,秦逸才一脸怔诧的问道:“方才是你的肚子在……你不是说你不饿么?不饿怎么肚子也叫?”
“是啦、是啦,是我的肚子在叫!我刚才不饿,现在饿了,行不行?”月故意扯开嗓门企图用大嗓门来遮掩她此刻的窘迫。说话间,月已经几步抢上,推开站在门口的秦逸便往篝火出走去。
秦逸站在门口愣愣看着月的背影良久,才偷偷笑道:“爹爹说的果然没错,女人的嘴巴比死□□还硬,呵呵……”
  秦逸站在门口愣愣看着月的背影良久,才偷偷笑道:“爹爹说的果然没错,女人的嘴巴比死□□还硬,呵呵……”
夜里寂静,秦逸虽然可以压低了声音,可他的话月还是听的一清二楚,少不得又是咬牙切齿暗暗赌咒,“F-U-C-K”、“你大爷”了一番。
走进篝火处,月才发现方才那条蛇被秦逸砍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依然是穿在他那把奇怪的剑上烧烤着吃,而另一部分则被切成了肉片用来煮羹。
月的肚子早就饿极,此刻看到蛇肉、蛇羹,闻到肉香,自然口水直流。
也顾不得和秦逸客气,便一屁股坐在秦逸方才坐的位置,盛了碗蛇羹便渐渐有味吃了起来,蛇肉极嫩口感甚好,月一口气就吃了两碗,本还想再吃几碗,可长长一个饱嗝提醒她肚子已经撑到极致了。
放下碗筷,秦逸还在“呼啦啦”的吃着,月虽未仔细计算过,可粗粗一想秦逸大约也已经吃了五六碗,看他吃的满脸满手俱是蛇油,月不觉好笑,百无聊赖间发现地方摊着一本秦逸用来点火的书,出于好奇心,月将书捡了起来。
书已经被撕去了大半,剩下数十张残页只画着各种奇怪的图案,仅有的文字亦只是再简单不过的名字而已。
月从最后一页开始随意翻着,上面画了一串佛珠,颗颗俱是一般大小,每一粒佛珠上都镌刻着奇怪的文字,要说这文字,不仅月不认识他们恐怕他们也不认识月,佛珠下面配有“金佛石珠”四字。
下一页则绘着一个形状如令牌模样的东西,令牌的正反两面分别刻着天地字样和八卦图案,画下配有“天地无极符”字样。
再往前面翻,俱是如前两样那般画着图案并佩着文字,其中几样月还比较熟悉的,有“东皇钟”、“盘古斧”、“昊天塔”、“炼妖壶”等,翻到最前面时,上面赫然绘着一柄形状奇特的剑,传统之剑剑身和剑柄都有明显的隔断,可这一柄剑却仿似无柄之剑,剑身和剑柄竟好似天然就连在一起一般,更令人月感到出奇的是,这柄剑的剑身上,竟还刻有“北斗七星”。
看到这柄剑,月总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半会竟搜索枯肠也想不起来,正疑虑间,秦逸忽然举起他拿来穿肉烧烤的剑,莹莹蓝光如水波流转,月不觉大惊:野人拿来烧烤的这柄剑可不就是书上绘的么?叫什么来着……
月猛然低头一看,书中配以解释这柄剑的文字,独有“七星龙渊”四字。
“七星龙渊?”月一把从秦逸手上抢过剑,仔细看着剑身,剑身通体幽蓝隐隐好似海水之蓝在剑身流转,其间七颗天芒星以北斗七星阵排列,虽然剑身上的幽蓝色光芒好似水波一般莹莹流转,可这七颗天芒星却定格在了剑身上,淡淡的光芒在幽蓝的剑身上并不易见。
若非月刻意比对着书中图案,恐怕一时也发现不了。
  淡淡的光芒在幽蓝的剑身上并不易见,若非月刻意比对着书中图案,恐怕一时也发现不了。
“这柄竟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器‘七星龙渊’……”月正待细看,却不想秦逸忽然一把把剑抢了过去:“你到底吃不吃啊,你不吃我还没吃饱呢!”说着,秦逸扯下穿在七星龙渊剑身上的蛇肉,丢进嘴里便“bia唧bia唧”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月本想再抢过来细看,可想一想又作罢:传说中的上古神奇又如何?到了这野人手里,还不是被拿来当烧烤夹子用?!
书中完整的绘本月已通体看了一遍,剩下的均是残页,月也随意翻看着,其中一页引起了月极大的兴趣,这一页已被撕去大半,只剩下一半还绘着图案,看残页上的图案,好似一面镜子,镜身被两只蟾蜍用极长的舌头托着,图案下面配有“月神镜”三个字。
“这、这难道就是烟月神镜?”月心头一震,左右翻着这张残页企图从中获得更多有关“烟月神镜”的信息,可翻遍了整本书,却只找到“月神镜”三个字。月心中刚刚升起的对回到现代的希望一下又被浇灭,忍不得转过头去恨恨盯着正吃的起劲的秦逸。
“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头发长见识短的野人,竟然拿这样好的绘本当柴烧,而且还好巧不巧正好撕到那一页,实在、实在……”月气的直哆嗦,恨不能上去暴打一顿秦逸。
秦逸发现月正用恶毒的眼睛看着他,不明所以,傻傻将吃了一半蛇肉递到月跟前,问道:“月姑娘,你还想吃?”
“……”月强忍着心里的怒火背过身去: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野人……啊啊啊啊……
隔了许久,月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随即拿着残页绘本给秦逸看,问道:“诶,野人,你有见过这面镜子么?”
秦逸摸了摸沾了蛇油后发亮的胡子,探头来看,看了许久,他才摇摇头,道:“没有!山中向来只有我和爹爹两人,你知道的,男人从来不用镜子的。”
“那难说!在现代,多少男人平均一天花在镜子前的时间比女人还多呢!”月小声嘀咕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啊,吃了饭用手抹抹嘴就行了。”
“月姑娘,你在那小声嘀咕些什么啊?”秦逸一边将最后一点蛇羹喝完,一边问道。
“没有!我在说你和你爹爹用不着镜子,那你的娘亲生前,总该要用到镜子吧?”月问道。
“有啊!不过娘亲生前所用的物品,全被爹爹放在了娘亲的墓室里了!”秦逸抓了抓头,道。
“什么?全都在墓室里?那你可记得有这面镜子?”月忙抓着秦逸问道。
“癞蛤蟆……”秦逸指着画中托着镜面的吉祥物蟾蜍,喃喃着半天,才道:“没有!我长这么大,统共就只见过一面镜子,但是是极普通的那种。如果是这面特殊的镜子的话,我若见过肯定记得。”
  “我统共就只见过一面镜子,但是是极普通的那种。如果是这面特殊的镜子的话,我若见过肯定记得。”
月心中冰冷,随意嘲笑道:“凭你也分得清普通与非凡?若真的分得清,就不会拿那柄‘七星龙渊’当烧烤夹子了!”
“我当然分得清!”秦逸不服气道:“这面镜子下面雕着癞蛤蟆,当然和普通的镜子不同啦!”
秦逸洋洋得意,月却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野人果然分不清!
见月盯着残页发呆,秦逸也不再搭腔,只是继续舔干锅底的最后一点汤汁。
“要是连野人也不知道的话,那看来只好下山去寻了!下山……下山……山下不知道是怎么样的!”
月喃喃着转头望向远方,山峦叠彰层层重重不见全貌,唯见陡峭悬崖危危耸立云间,一棵青松立在悬崖边枝繁叶茂做引客状。
“什么?下山?”正拿着锅底舔的秦逸突然停下来,转头诧异的看着月。
月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手,道:“是啊,我现在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山了。以后啊,再没人霸着你床害你夜夜不能安睡了!”
说完便起身进屋,秦逸在原地楞了会,随即便丢下手中锅碗,快步追了上去,道:“你、你下山要去哪儿啊?我跟你一起去!”
月停下脚步,回头嫌弃的看着秦逸,满头蓬松脏乱的发,其间还夹着林间新落的叶子花瓣和泥土,目光炯炯却无奈下颚唇边俱是又长又脏的胡子,胡子和头发几乎遮去了他大半张脸。
见月这样仔细看他,秦逸憨笑着挺胸站直了身子。
“得了吧,才和你处几天就被你气的快疯掉,要是带你下山,指不定会被你气的内出血来。想我Lisa从不是个爱生气的女人,可和一起这几天,我几乎时时都在生气。”月摇了摇头,道。
“那你就被生气咯!”秦逸极其轻松道。
“什么叫‘就被生气咯’,诶,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生气啊,要不是你天天惹我,我会生气么?你可知道生气是女人最大的敌人。我呆的这几天被气的眼角皱纹都出来了!”想起这几日在山中天天被秦逸气的要呕血,月发誓不管秦逸怎样死缠烂打绝对不带他上路。
“我惹你生气了么?我、我怎么不知道?”秦逸傻傻的摸了摸头,好似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你……”月气的伸手指着秦逸,可“你”了半天却你不出个所以然来,遂愤愤将手甩开,道:“你现在就在惹我生气!”
说着,转身便走,快进屋时,身后才传来秦逸的声音:“顶多下山以后我什么事都听你的,再不惹你生气就是了。”
月没有回答,只轻轻将门掩上和衣躺下。
夜间山里总是比白天时候冷上许多,山风吹树林发出呜咽如泣之声,伴着几只远远飞寒鸦的鸣叫,就更显得清冷了。
半夜时分,仅盖一层被子的月被冻,起身欲关窗,临近窗棂时却忽听有人说话的声音。
  半夜时分,仅盖一层被子的月被冻,起身欲关窗,临近窗棂时却忽听有人说话的声音。
“爹、爹……”是秦逸的声音。
月从窗内探头往外望,只见秦逸蜷着身子和衣躺在屋外的葡萄架下,原来是他在睡梦中呓语。月光倾斜在他身上晕出一层淡如薄纱的金辉,星辰漫天映着秦逸微蜷的身子更显孤寂清冷。
月的心不禁微微一动:他也是个可怜人,从小便没了爹娘,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里过活,山中多有野兽出没,期间他定然吃了很多苦,日子过的定然也非常的艰辛。留他一人在山上,实在于心难忍。
“爹爹,您别生气,逸儿会好好看护好墓室,爹爹……”秦逸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梦话。
也不晓得这野人的爹爹是怎样一个人,竟让野人这样害怕!也罢、也罢,他老爹的墓室坍塌,多多少少与自己也有些关系,如今他被吓成这样,自己也有责任,还是带他一起下山吧,免得他一人在山中寂寥。何况身在异世,不晓得山外会是怎样一副天地,野人虽居深山,好歹也是这个世界的人,有他在,总会好些。
心里决定,便再等不及到第二日,立刻推门走了出去。
更深露重,一串串未成熟的葡萄上凝结着一颗颗晶莹的小露珠,有些已经滴落,地上星星点点俱是露珠滴落在地晕开的小花。
走近秦逸,见秦逸鼾声如雷却依然梦呓不断,不觉哑然失笑:世间男子单纯如他,恐怕再找不到第二个了。遂轻轻推了推,轻声唤道:“诶、诶……”
认识秦逸这许多天,月从未正经喊过秦逸的名字,要么就叫他野人,要么就像现在这样直接用“诶”来顶替了。
秦逸虽在梦呓,可好似睡的极熟,月喊了几遍都没叫醒。
“睡得跟头猪似的!”月抱着手斜睨了秦逸一眼,嘴角浮现一丝狡诈的笑,随即探头附在秦逸耳边,大声喊道:“快起床,你爹……”
“爹?爹来了?在哪里?”月话还未说完,犹自酣睡中的秦逸居然毫无征兆的坐了起来,月躲闪不及,脑门被秦逸重重的撞了一下,只觉眼前晕了晕,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月姑娘,我爹来了?我爹在哪里?”秦逸环顾四周,月色无边却独不见除月外还有别人,遂惊诧的低头看着正揉着脑门的月,道:“月,我爹呢?”
月揉着被撞的鼓出一个大包的脑门,没好奇=气的瞪了秦逸一眼,道:“见你睡觉,又走了!”
原想着逗他一逗,却不想把自己的脑门给赔进去了,月后悔不及。
“哦!”秦逸长长的“哦”了一声,随即望着前方黑暗处陷入了沉思,不对,别人或许是在沉思,可对秦逸这个野人而言,顶多算是发呆。
“诶,你这野人,没见我被你撞倒了么?快扶我一把啊!”月跌坐在地,瞪着眼睛道。
“哦!”秦逸漫不经心道,伸手去扶月。
  “哦!”秦逸漫不经心道,伸手去扶月。
月瞪了秦逸一眼,没好气的将他的手拍开,道:“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要你扶我一把的是要你的命还是怎样!算了,我还是自己来吧!”
说着从地上起来,拍了拍手,转眼却看见秦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月心有不忍,道:“哟,野人也有烦恼啦!想什么呢这样心事重重的?”
秦逸低着头沉默了许久,才缓缓抬头,眉头紧锁,眼中隐隐透着担忧:“月姑娘,爹爹刚才真的来了?他、他有没有怪我没有看护好墓室?有没有怪我偷懒没有天天给他上香?有没有……”
月大汗,连忙打断秦逸的话,道:“没,没,没,你爹爹怎么会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特特从地府跑回来一趟呢!多累啊,他啊,上来是找我的。”
“找你?”秦逸疑惑的看着月。
“是啊!找我的,他叫我带你下山!所以啊,明天一早早起来收拾收拾咱们一起下山去!”说着这些话就连月自己都觉得鬼扯,可偏偏和秦逸这样的人说话,不鬼扯还真不行。
“真的?你真愿意带我下山?”秦逸激动从石板上跳了下来,兴奋的抓着月的胳膊。
“真的!”秦逸这样高兴还真出于月的意料之外,不觉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没骗我?”
“没有,我没骗你!”
“你确定?”
“恩!”这野人又来了,月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你……”
“你要是敢再问一句,我就一个人下山!”月只觉得嘴角又控制不住的剧烈抽动了起来。
“唔……”秦逸连忙的捂住了嘴。
“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要上路呢!”说完,月转身便走,心中不免后悔:带上这野人到底是对是错!也不晓得带这野人下山,到底给自己帮助多谢还是给自己麻烦多谢!
临进屋前,身后突然传来秦逸的叫声:“月姑娘,你对我真好!”
月微微一怔,下意识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秦逸。
对他真好?
这样,这样便算是对他好了么?
月定定看着秦逸出神。
这样的举动倒让秦逸吓了一吓,连忙重新捂住了嘴,见月还是盯着他看,秦逸生怕自己又惹月不高兴了,忙一个翻身躺在石板上装睡。而他的眼睛却仍时不时的朝月这边偷瞄。
月哑然摇头:你这野人,你知道什么是对人好吗就说我对你好?
回到□□辗转却不能入睡,秦逸那句“你对我真好”反复像是一个魔咒萦绕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抬眸望向天际,月明星灿银河倒悬,美景如斯更让本就没有多少睡意的月更清醒了,遥遥望着银河两岸的牵牛织女星,月的心莫名有些失落,想起明天就要下山,心里有种“此去经年”的落寞感。
昨夜噩梦连连未得安睡,清晨时分秦逸又不知为何一直进进出出瞎忙个不停。月很诧异本就家徒四壁屋内空空,这野人到底怎么弄出这“哐哐当当”响的。
  昨夜噩梦连连未得安睡,清晨时分秦逸又不知为何一直进进出出瞎忙个不停。月很诧异本就家徒四壁屋内空空,这野人到底怎么弄出这“哐哐当当”响的。先时月还努力着让自己保持平静争取睡个回笼觉,可秦逸发出的噪音实在过于聒噪叫人心烦意乱不能成眠。
“啊啊啊……”月抓狂着从□□坐起:“这野人大清早发出那么多噪音到底在做什么啊!”
月连鞋都没有穿好便“bia唧bia唧”的朝门口走去,“砰”的一声将门踢开。
“你这野人一大清早就吵吵吵吵吵个没完,你还让不让人……!”月一推开门就冲着葡萄架下背对着她的秦逸一顿臭骂,可当秦逸听到声转过头来的一瞬间,月突然怔住了,连后面的话也浑然忘了说。
“你、你是谁?”月怔怔望着眼前的男子,心里一片怔诧。
葡萄架下长身玉立的男子,面如冠玉好似敷上了一层层淡淡的粉,两道剑眉斜飞入鬓几与鬓角的长发接在一处,黑白分明的眼中眸光闪闪像是流星划过的漆黑长夜,鼻梁高耸更现五官深刻鲜明,薄而红的唇自然上扬好似时时都带着浅笑,脸颊两侧酒窝深深,笑起时更添暖意……
湛蓝色纯净的天空在他身后铺染成巨大的帷幕,青色葡萄藤叶缠绕在他头顶,更映的他挺拔英俊、温润如玉如天人一般。
月的脑海只用瞬时闪过几个名字:潘安、子俊,而出现在她脑海中的画面,却是小哇钟汉良、吴彦祖这等现代绝世美男。
“月姑娘,是我,秦逸啊!”秦逸一开口,便将正月所有的幻想都给打破了。
“秦、秦逸?”月有些不相信看着秦逸慢慢走近。
“恩!”秦逸憨笑了笑,拿起手中的“七星龙渊”在下颚处刮了刮:“我昨晚寻思了一夜,既然要下山,那怎么也得收拾收拾啊!所以我就想着先去瀑布那洗个澡然后,还有,不知道山下有什么可吃,所以呢我又顺便去猎了些野味摘了点水果,等到回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又脏了,所以又去洗了个澡,顺带呢把胡子也刮一刮!”
月大汗,她总算知道这一大清早的秦逸在吵吵些啥了。只是秦逸刮了胡子以后的模样,月还真认不出来,从前看他,头发和胡子几乎遮去了他大半张脸,再加上他的眉毛又特黑睫毛特长,是以咋一眼望去月只觉得他是个满脸都是毛的野人,如今他用绳子将刚洗的长发随意挽起,再刮去满脸的胡子,竟活脱脱跟个小白脸似的,面目俊朗比从前月在电视上看的明星都还帅上几分。
天啊,竟是个美男子!月暗暗咂舌。
“你看,我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秦逸丝毫没有感觉到此刻月的心里有多么震惊,指着门边一大推猎物和好几箩筐的水果的道。
月一看便愣住了,这一大堆猎物中竟然还有一只大山猪:“你、你这是要把整座山给搬走吗?”
  月一看便愣住了,这一大堆猎物中竟然还有一只大山猪:“你、你这是要把整座山给搬走吗?”
秦逸笑着抓了抓头,道:“山那么大,我搬不动!”
月正细看秦逸收拾的“行李”,听秦逸这样说不觉大汗:这野人,哎,不能跟他开玩笑,跟他说什么他都当真。
“搬得动也不用搬!这年头出门哪里还需要带那么多东西,带上银行卡就行了!”月随口说道。
“银行卡?银行卡是个什么东西?能吃么?”秦逸好奇道。
月微微一怔,道:“银行卡就是银子。有了银子想吃的时候就买点吃的,想穿的时候就可以买点穿的。带这么多东西纯粹是开玩笑!”
说着,月便将那一堆猎物解开,一霎时,雉鸡、山猪、鸟雀……各种飞禽各种走兽满山乱跑乱飞。秦逸看着心疼:“诶,这可是我花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抓来的,你怎么就全给放了!”
“都说了,咱们马上就要下山了,这些东西啊,用不着!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把他们放生积点德。”月道。
“那我们去哪里弄银子?银子长什么样子?山里有么?”秦逸沮丧着脸问道。
相比秦逸的沮丧,他的问题则让月的心彻底凉了下来:“什么?你别告诉我你连银子都没见过?”
秦逸摸了摸头,结结巴巴道:“我、我……”
“算了、算了,看你这样子,恐怕这辈子真见过!”月无奈的低眸看向秦逸采摘来的几箩筐水果,重重的叹了一声,那包裹裹了几个水果,便朝秦逸道:“你再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落下的不?”
秦逸随手拿起被月捡剩下的果子塞在嘴里,往屋里看探了探,目光瞥过他父亲的牌位,忙另拿了个包裹小心将牌位和香炉收好。
“……”月诧异的看着秦逸,不知该说什么好。
“爹爹说过每天三炷香决不能少!墓室我已经没看好坍了,这香炉牌位,我则一定要带上的。”秦逸解释道。
月看了看身上的行李,道:“随你吧!反正行李都你拿着,你若不嫌累,爱拿多少拿多少!”
“是、是吗?”秦逸三口两口把果子吃掉,又拿出了几个包裹,把采摘来的水果尽数包了起来。月粗粗数了数,秦逸竟包了十来个包裹。
“……”月更是无语。自从认识秦逸后,月发现她越来越容易无语了。
见秦逸将十几个包裹背在身上犹自轻松,嘴里还叼着一个的青色的果子,月道:“若收拾好了,那咱们这就启程下山吧!”
话音才落,秦逸已经一溜烟的跑出了十米开外,见他如此心急,月月不觉失笑:“这野人跑的那么急,肯定是怕他爹来找他!到底该说他简单淳朴好呢,还是该说他傻还呢,人死后怎么还会回来呢?呵呵……”
--初涉红尘
秦逸虽然从未的下过山,但下山的路却是极熟,山路崎岖多有险峻,好在跟着秦逸一路倒也不曾有什么危险。
  秦逸虽然从未的下过山,但下山的路却是极熟,山路崎岖多有险峻,好在跟着秦逸一路倒也不曾有什么危险。偶有几只凶猛野兽路过,也都被秦逸一一收服,林间猎户安的陷阱也被秦逸一一认出,倒也省了不少事。这让月深觉带上秦逸一块下山是个超级明智省心的决定。
待得从山上行至山脚,已是黄昏时分,天色渐暗唯独西山尽头几抹似血残阳笼罩边山一角,远处可见整齐划一的屋子如星河一般蔓延开,炊烟升起袅袅不绝,整个城镇氤氲在淡白色炊烟中越发的显的云里梦里。
看不见高楼大厦却只见矮屋平房,虽早就猜到已经穿越万千年来到古时,心里却仍一直抱着期望,希望下山后仍能看见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现如今见此情景难免失落。
“嗯、嗯……”正凝望远方村镇发呆,身后却传来秦逸吃水果时满嘴“bia唧bia唧”的声音。月这才恍然发觉肚子饿了!
“诶,给我个果……”月回头向秦逸要果子,却发现原来背在秦逸身上的十几个包裹竟然全都瘪了下去:“天啊,你、你一天就把这么多果子全吃了?”
“嗯、嗯!一天没吃肉,肚子总是感觉饿,吃这么多果子还是觉得饿!”秦逸把空了的包裹全都丢开,边吃边道。
“你、你不会全都吃光了吧?”月惊诧的看着秦逸。
“没有!”秦逸想也不想就道,打开其余的行礼翻了翻,脸色渐渐难看了下来。
月感觉不对劲,忙把包裹抢了过来,一翻,里边除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外竟然什么也没有了。一股子怨念从心里倏的冲了上来,指着秦逸就是一阵臭骂:“你这野人是饭桶么?那么多果子你竟然全吃完了?你、你……你不是说还有么?哪儿啊?哪儿啊?”
月一边找一边骂。
秦逸苦着脸把吃了一半的果子递给月,道:“还有这个……”
看到被秦逸咬了只剩下核的果子,月更要抓狂了:“啊、啊、啊、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说完,跺一跺脚转身便走。
秦逸看着果子楞了楞,随即追了上去:“诶,月姑娘,月姑娘,你还要不要啊?”
“不要了!”月没好气道。
“那我可吃了啊!”
“吃你的吧!”月有些抓狂了。
秦逸没有再就果子的问题再发问,而是一口连核一起塞进了嘴里,边吃边口齿不清的问道:“月姑娘,你不是说饿么?咱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再走?诶,你这么快赶着要去哪儿啊?你怎么不理我啊?诶、诶,你别走这么快想行么?诶……”
秦逸在旁边唧唧歪歪了半天,月骤然停下脚步,阴沉着脸用更阴沉的眼睛盯着秦逸,然后用最最阴沉的声音,道:“我现在很饿也很烦,急着进城买吃的,你要是再烦我,小心我把你给吃了!”
“啊!”秦逸被吓了吓,作势往后大跳一步,赔笑着道:“我不烦你、我不烦你,我们走,我们这就走!”
  “啊!”秦逸被吓了吓,作势往后大跳一步,赔笑着道:“我不烦你、我不烦你,我们走,我们这就走!”
月不再理会,强忍着饥饿和气愤,转身便走。身后传来秦逸偷偷的声音:“城里有吃的,哈哈……正好我还没吃饱,有肉吃咯……”
说着,月便只觉得身边一溜烟闪过一阵风,再看时秦逸已经跑出十几米开外。
“诶,月姑娘,快、快啊,进城吃肉啊!”秦逸边跑边朝月招手示意。
月没力气说话,只狠瞪了秦逸一眼,愤愤不平的快步跟上:“这饭桶,吃了那么多水果还嫌饿,我可什么都没吃啊!”
那村镇看时不远走起来却费了极大功夫,待得进了城门却见城内街上处处张灯结彩,偌大一条街竟全是人,人来人往比肩接踵,很是热闹。
“哇,好多人!”显然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秦逸站在远处一时竟有些呆住了。
月也是许久未见这样多的人了,而且还都是清一色的古人,月的心里有着小小的兴奋:“是啊,好多人!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这么热闹!”
就在这时,三五个扎着牛角辫的小孩提着几串粽子嬉笑着从跟前跑过,腰间身上还佩着各色香囊,口中吟唱着:
五月五,是端阳;
门插艾,香满堂;
吃粽子,洒白糖;
龙舟下水喜洋洋;
捉黄鳝、切香肠;
咸鸭蛋,喝雄黄;
红见菜,端上堂;
钟馗挂梁佩香囊。
“哦,原来今天是端午节啊!”眼角眉梢浮上笑意的:“没想到端午节在古代这么热闹啊!”
“端五姐?”秦逸摸了摸后脑勺傻傻重复着,若有所思道:“那他爸妈生的还挺多的嘛!”
把【端午节】说成【端五姐】,普天之下恐怕也就这野人一人了吧!月强忍着,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和这没见识的野人一般见识,否则自己的智商也会被拉低的。
“诶,对,今天啊正是一年一度的端午佳节,小兄弟,小姑娘,看你们样子是从外地来的吧!那你们可算走运了,我们陈村的端阳节啊,向来是方圆百里最热闹的。我们村俏寡妇最善制香囊、包粽子,她包的粽子啊,方圆百里也都是有名的!”一个商贩模样打扮的人凑上前,上下打量了秦逸和月几眼,开始自顾自的推销了起来。
“粽子?这个?”秦逸好似从来没见过粽子,极有兴趣道。
或许没想到有人会问这个,那商贩明显楞了楞,月则在一旁偷笑:看来这野人的呆劲不是我一个人受不了啊!
“是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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