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膝盖跌破了怎么处理处跌破皮了,碰到沙发上干了的血会被传染什么吗?好像是月经的血,干了有一个月了!急急急!

  “所以汇商从来不考虑员工的个人诉求吗?”


  比起周自省, 唐漾和樊行长关系更近, 她轻声打断樊行长。
  唐漾接着道:“所以汇商员工是块砖, 哪里有用哪里搬?顾客是上帝, 员工就可以随差随遣完全不考虑主观意愿, 还是说,您之前就在若有若无地试探……”
  “唐漾你冷静一点。”樊行长似乎早已预料到唐漾的反应。
  他起身去关了门,又关了墙角监控, 再次回到座位。
  唐漾唇抿成一条线, 脸色并不好看。
  “唐漾,”樊行长拿起那份人事调动的文件,目光逡巡在上面, “A市分行机会是多,但你上面有个甘一鸣, 甘一鸣不走不降, 你就很难上去。”
  “你我都知道, 每个人黄金期就几年,过了很难再有, 调回B市分行信审处做副处看着是平调,但袁处长下周要办停薪留职,所以……”
  樊行长点到为止,端起茶杯轻轻啜。
  杯间膨开的热雾模糊了他略略发福的五官,唐漾也从起伏的情绪中抽离。
  唐漾眼睫颤了颤,深呼吸,然后道:“我的理由和上次一样, 我是A市人,我父母在A市,我朋友在A市,我快三十不年轻了,我想回A市,想陪我的父母……”
  樊行长福至心灵:“上次也是因为蒋时延?”
  迎上樊行长直截的眼神,唐漾没了声音。
  唐漾上一次站在相同位置,是去年十月下旬。
  上旬,她轮岗去了B市南部一个小镇的网点熟悉基层。与其说是小镇,不如说是乡村,四面环山,楼房最高只有三层,一条双车道马路通向外面。
  小镇只覆盖了3G,无线断断续续,唐漾住在窄小的员工宿舍里,每天的乐趣是和邻里唠嗑,以及看那台不到二十寸的小彩电,仿佛回到了七十年代。
  那个月,一休直播平台上线。凭着前期宣传以及多功能互动的开发,一休直播APP一经推出,下载量迅速突破千万,日活跃用户数以火箭升空的速度蹿到同行业第一。
  那个月,光是一休直播的盈利,就让蒋时延在财富榜的位置超过父母进入前十。
  那个月,微博、微信、头条各种能刷的界面,最热词一定是“一休直播”和“现象级”。
  那个月,蒋时延出入各种商务场合,唐漾那边信号不好,但两人还是保持着朋友圈点赞,一周偶尔聊两句的频率,蒋时延会和唐漾抱怨奇葩的合作伙伴,唐漾听他叨叨叨,一边看他在电视上满面春风、利誉双收,一边欣慰地怼他。
  直到十月中旬,一休直播某主播被曝直播内容出现重大违规,不仅一休直播被要求下架,加上一休早年标题党的习惯,几乎一休所有营销号被封号彻查,一休高层被相关单位约谈,挨个问话。
  上周,蒋时延意气风发。这周,电视里,蒋时延行色匆匆,旁边跟着破碎的报纸花纹以及“身败名裂”加问号的字样。
  唐漾不了解过程,也不敢打扰他,只是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也是那一周,一休股价连续三天开盘跌停,分析师们抱着“泡沫太大”“一休退市”的关键词引吭高歌。
  周一,蒋时延和助理被约谈,蒋时延没有回唐漾微信。
  周二,一休员工离职人数从两位数升为三位数,蒋时延没有回唐漾微信。
  周三,一休紧急召开股东大会,蒋时延没有回唐漾微信。
  周四,相关机构处罚令正式下达,蒋时延签字确认,一休四面楚歌。
  周五下午,闪着雪花的电视上,一休大厦上空乌云层层卷卷,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各大媒体的记者架着长-枪-大-炮守在门口。
  助理从副驾驶上下来,绕到后座开门,蒋时延出车的瞬间,记者蜂拥而上,喧嚣声在话筒里厮杀扩大。
  “蒋总,请问您确认处罚令是否代表一休传媒将缴纳天价罚款,一休直播将彻底下线?”
  “蒋总,请问您对一休本周连续跌停有什么看法,明天是否会临时停牌做出调整。”
  “蒋总,虎茶直播和鱼鹰直否认不良竞争,请问您……”
  蒋时延一身笔挺的黑西装,俊脸冷然如刻,没有一丝松动。
  助理在前面替他开路:“麻烦让一让,让一让……”
  记者们咄咄逼人,蒋时延面上表情很淡,有话答话,最后记者们越问越过分,蒋时延直接起身走人。
  助理在主席台上应急控场,蒋时延一边朝幕后走,一边大弧度伸动下颚,他背影颀长、落寂,眼里蕴着不知名的情绪,逐渐从光亮踱入昏暗。
  他身形彻底消失的那一秒,唐漾屏住呼吸。
  屏幕画面切换间,唐漾紧握沙发扶手,后背早已被汗湿。
  窗外暮色向晚,通往外面的那条马路在一周前塌方,直到今天还没修好。
  唐漾出不去,回不去,而她面前的泡面,也已凉掉。
  唐漾睨见闪烁的“延狗”,很快地拿起手机,很慢地抖下按钮。
  蒋时延大概在一个逼仄的空间,安静,有回音。
  蒋时延:“有看到你微信,太忙了,就没回。”
  唐漾唇动了动:“看到就好了。”
  蒋时延“嗯”一声,又问:“吃了什么?”
  大概不想让他觉得冷清,唐漾答:“中午和同事一起吃的,是网点负责人的家属做了送过来的家常菜,有鱼香茄子,红烧排骨,参鸡汤……”
  “漾姐。”蒋时延第二次唤她。
  “漾姐。”蒋时延每个字都发得重而难受,但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唤她。
  唐漾看到新闻,但没问,应下:“嗯。”
  那个黄昏,蒋时延身在A市、身处风口浪尖,上一秒在发布会上顶着舆论气场全开,下一秒用近乎寻找依靠的语气一遍遍唤她,一遍又一遍唤她,唤她漾姐。
  那个黄昏,唐漾身在隔绝的B市小镇,四下无人,听着蒋时延一声声唤,一声声笑着唤她,她一声声应下,想抱他,抱不到,她心上仿佛攥了一只手,收紧再收紧,紧到她喉咙连滚,仿佛被人同时捏了口鼻,下一秒就要喘不上气。
  尽管后来,一休违规主播被曝与虎茶签有双重劳务合同,蒋时延以肃清界内环境的姿态手起刀落收购虎茶、鱼鹰,其旗下一休金融介入完成直播平台康采恩垄断,紧接着,相关单位提出嘉奖,一休股价连续涨停,一场翻身仗打得漂亮又彻底。
  唐漾从小镇回到B市分行后,仍然义无反顾要调回A市。
  那时候,她不清楚自己对蒋时延是什么感情,也不知道蒋时延对自己是什么感情。
  她只知道她是唐漾,他是蒋时延,她可以接受无数次蒋时延站在风浪顶端而自己不知情。但她不能接受,他一遍遍叫着她名字,甚至,她都没办法出现在他身边。
  蒋时延重组一休以来,起起伏伏。
  唐漾以为自己早已淡忘了这件事,这厢,听樊行长骤然提起,她心脏仍旧不可避免地缩了一下。
  唐漾没否认,她颔首,态度温和,用词却坚定:“樊行长您了解我,我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有话说话性子也直,朋友不多,交心的更不多,尤其蒋时延是我多年好友,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唐漾淡淡地接着道,“您说我退化也好,说我不思进取也好,说我小女子心性也好,我可能会换很多工作,但恋人只有一个,我接受很多银行的薪资待遇,但我没办法接受异地,所以……”
  “B市分行高层留你的愿望很强,我考虑到你的情况,没有签字,”樊行长把调任文件翻到最后一页,道,“不会生效。”
  唐漾望着文件末端空出来的签名处,话噎在喉咙,足足楞了一分钟。
  她垂在身侧手紧了紧,说不上感激,但有庆幸。
  樊行长也是在试探她,如果唐漾半推半就应了,樊行长自然签名敲定。如果唐漾拒绝,樊行长就做个顺水人情。
  虽然这次看似平调、实则升迁的安排确实对唐漾有利。
  樊行长又喝了一口茶:“是不是知道我会心软,所以你态度这么硬?”
  她有一点基于对樊行长了解的预感,大概也是情之所至。
  唐漾站在光影分界线上,没接话。
  樊行长吁一口热气,把茶梗吐到垃圾桶,换了闲聊的语气:“你当初为什么进银行?”
  “大学学的经管,到银行是最好选择。”唐漾实话实说。
  樊行长问:“那你当初为什么学经管?”
  唐漾回忆:“当时经管最热门,我分数高,报这个最划算。”
  那份空白的调任让唐漾松了口气,言语间,不自知少了隔阂。
  樊行长把唐漾的回答听在耳里,应下:“那你到银行一年多了,有什么体会和看法?”
  思及什么,樊行长补充:“监控监听我都关了,你随便讲讲,怎么说我也是你出社会第一个领导,你也是第一个让我想留又放走的管培生。”
  唐漾抛开面对领导的沉稳,诚恳又无奈道:“好像职场和曾经在大学里想象的不太一样,做的事情也不太一样。”
  她曾经想着专攻风控,但管培生待遇好前景广,所以她选了管培生。各种各样的岗位轮下来,比起在工作中所占比重不多的专业知识,更多的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晋升与否、加薪与否、她和甘一鸣前段时间不合的气场……还有很多一半迷茫一半清晰的东西。
  樊行长看着她表情变化,待她缓慢又混乱地说完了,这才缓慢道:“你起点高,路也宽,但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你认真做事,努力工作,你朝上爬的目的是什么,”樊行长停了停,“你要在这个行业得到什么,还是留下什么,你要成为什么,还是要成就什么。”
  樊行长说:“大丈夫,明德于天下,三百六十行,行行炼大家。对别人,我常常说走一步,看一步,定一个目标,完成了再订下一个,但对你唐漾,”樊行长顿了几秒,“我希望你高瞻远瞩,然后,不要回头。”
  B市地理限制,庙太小,樊行长放唐漾走,也带着对曾经下属的惜才,叨叨了很多。
  樊行长听到钟声,惊了一跳,随后慈爱地朝唐漾挥手:“我还有几年就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你,也可能这辈子最后一面就到这了,老头人老话多,就希望你好好走,走高一点,走远一点。”
  唐漾动容:“我会常回B市,过年过节来叨扰您。”
  “这就不用了,我要和我太太出去玩,”樊行长摆手推拒,“按照你的脾气,机票最晚在下午两点,我还要等人,你先下去吃午饭吧。”
  唐漾被人戳穿也不恼:“对不起樊行,我之前语气有点冲。”
  樊行长:“我年轻的时候比你冲一百倍。”
  “行了行了,别假惺惺了,快走吧,”樊行长揶揄,“要我真签了字,估计你得表演手撕老妖怪。”
  “哪儿能……”唐漾哭笑不得。
  两人谈笑间,唐漾退到办公室门口。
  她手扶上门把,放了下来,然后转过身,面朝樊行长,朝他深深鞠了一躬,几秒后,直身离开。
  樊行长耳朵动了动,他收起先前的嬉笑嫌弃,捧着紫砂茶杯,对着杯子里的老头颇为慨然:“是好孩子啊……”
  从汇商顶楼下来,唐漾把下午两点的机票朝后推,她给蒋时延打电话,蒋时延说他明天回A市。
  唐漾惊喜:“我还怕你今天回去呢,刚好我也是明天。”
  蒋时延问她几点的机票,要不要去机场接她,她拎着行李。
  唐漾皱着秀气的眉毛:“我是大人了,”总感觉某人说得像去接孩子,她说,“范琳琅会接我,我要先回汇商复职。”
  虽然唐漾归心似箭,但她还是请了班上同学吃饭,周六临去机场前,她认真和几个关系要好的道别。
  肖勤巴巴地睁着大眼睛:“我以后可以来A市找你玩吗?”
  肖勤:“你可以请我吃火锅吗?”
  肖勤:“我可以要求我们两个吃,蒋时延不能吃,在旁边坐着看我们两个吃吗?”
  唐漾“噗嗤”一声:“这个有难度。”
  飞机机翼划过柔软的云朵,B市的水泥森林在眼底褪作一副远画。
  唐漾回汇商办完复职手续再回家,已经下午两点半了。
  阳光暖融融地照进单元楼,唐漾一边从包里摸钥匙,一边进电梯。她想蒋时延晚上回来,她可以先洗个澡,然后订一束花,把家收拾得干干净净了,再点个外卖,装到瓷盘里捂好,等他回来,就会有一个温馨的家,以及一桌热腾腾的饭菜。
  唐漾拖着箱子开门,钥匙刚放进锁眼,门从里面开了。
  男人才洗过澡,穿着浴袍,好看的腹部肌肉若隐若现。
  他洗过头,半湿的头发乌黑发亮,一滴水珠从他额角下淌,略过鼻梁、薄唇的侧面,然后汇到清冽的下颌线条,顺着喉结一滚,一落。
  为什么有的人,总在意外中出现?
  蒋时延噙笑看唐漾,唐漾呆呆望着蒋时延。
  余光范围内,客厅的花瓶被清洗过,插了才买的粉玫瑰。茶几、木地板一尘不染。窗帘拉了一半,明亮的阳光镀在他身后。
  蒋时延接过她的东西,温声道:“本来说晚上回来,冯蔚然那逼买了一私人飞机,我就搭顺风机提前回来了,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下,知道你飞机餐没吃好,我做了你喜欢的排骨煲,炝凤尾,炖了参鸡汤……”
  唐漾“呜”一声扑进蒋时延怀里。
  他身上有好闻的、熟悉的沐浴露味道,混着厨房飘来的鸡汤香,让唐漾舒服得浑身发软。
  她抱着他的腰,小狗一样在他身前这儿嗅嗅,那儿闻闻,不安分地蹭啊蹭。
  她柔软的发梢扫过蒋时延胸膛。
  蒋时延吃痒,忍笑把她搂到门里,关了门,又把绵绵软软的小树袋熊搂到饭桌上,蒋时延拍拍她软臀,唐漾吊着他脖子不肯下来。
  “闻什么呢,这么起劲。”蒋时延好笑。
  “你不是做了排骨煲吗,我在闻排骨的味道啊。”唐漾说着,把小脑袋更深地埋进蒋时延怀里。
  真的是蒋时延的味道,他在A市,她也回来了,她们不用分开了。
  蒋时延“噢”一声,学她样子把头埋在她颈窝蹭啊蹭。
  他头发硬硬的,下巴上的胡茬也硬硬的,唐漾痒得“咯咯”直笑,小手推搡着想让他起来:“蒋时延你做什么啊。”
  蒋时延脑袋蹭得更厉害,话却软绵绵的:“闻漾漾的味道啊。”
  他鼻息滚热,拂在她光洁的颈侧,唐漾“呀呀”笑着,耳根不着痕迹弥上一层热烫。
  唐漾不肯从蒋时延身上下来,蒋时延怕她饿着,就抱着她吃饭,时不时给她夹菜盛汤。
  唐漾确实不太爱飞机餐,她盘腿坐在蒋时延腿上,一边吸溜吸溜,满足到眯眼,一边软声软气:“以后家里你做饭吗?男主内女主外也挺好,”唐漾回头,朝他眨了眨眼睛,“你在厨房里面做饭,我在厨房外面给你加油。”
  蒋时延抬手擦掉她唇旁的米:“挑个日期吧。”
  “挑个日期做什么?”唐漾一懵。
  蒋时延唇角拉起愉悦的弧度:“挑个日期嫁给我啊,”见漾漾困惑,蒋时延解释,“你不是都说以后家里我做饭吗?以后家里,难道不是想嫁给我?”
  怎么突然嫁不嫁。唐漾小脸蓦地一热,瞪他:“你怎么这么会脑补,那你默认挑个日期怎么不说是你想嫁给我啊——”
  “好啊!”蒋时延答得爽利。
  唐漾见他一脸嘚瑟,反应好几秒才明白自己把自己绕坑里了。
  可女朋友会做错事情吗?不会。
  唐漾气鼓鼓地咬牙,蒋时延憋笑捏她脸。唐漾鼓腮帮子不让他捏,蒋时延偏偏要捏。
  他指腹略带薄茧,捏得唐漾脸颊红红热热,唐漾喉咙溢了个软音,恶作剧般在他唇角擦自己的油,擦着擦着,唐漾被蒋时延托着调转方向。
  蒋时延收拾桌子时,唐漾去洗澡。
  蒋时延收拾完进卧室,唐漾洗完站在门后,她想蒙他眼睛,没蒙上,细软的柔荑盖住了他喉结。
  灰色遮光帘隔开外面大好天光。
  两人如同学步的小孩,跌跌撞撞缠着吻着,脚尖相抵,一同落到床上。
  蒋时延方才吻她带着急迫感,真当做的时候,他眸色暗涌如未至的夜色,一遍一遍抚着吻过她,从足到顶,又温柔得不可思议。
  磨蹭的时候极尽潺湲,最后侵占又使了狠力,一下一下又蛮又劲。
  唐漾唇间漫着赤脚踩云的破碎音节,又被他汗湿着鬓发,吻进唇里。
  两人先前做了两次,蒋时延抱小姑娘洗完澡后,小姑娘一身白白软软,到处都香香的,他没忍住亲啊亲,又做了一次。
  最后的最后,唐漾伸手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窝在他怀里细细喘气。
  蒋时延用手指绞着她的发,叫她:“小月亮。”
  唐漾礼尚往来玩他手指,朝他怀里贴了帖:“你是小太阳吗?”唐漾想到以前蒋亚男说他小霸王本性,绵绵地“啧”一声,“日天日地。”
  蒋时延眸中温柔愈深,他勾着笑,重复,“日天日地日……”
  蒋时延滑到唐漾耳边,一边用舌-尖顺着她耳廓缓缓舔-舐,一边压着低哑的嗓音漫出两个缱绻的叠音。
  刷一下,唐漾整个人如煮熟的虾米,全身都烫了。
  什么叫日天日地日……漾漾。
  这人怎么这么流氓,这么色,色-情。
  唐漾又羞又恼,用脚踢他踢他再踢他。蒋时延双腿一并,把她的脚夹在膝盖间,唐漾欲拒还迎,蒋时延反手拉了被子。
  两人如同缠尾的鱼,唐漾“我错了”“我错了”咯咯笑,蒋时延“嗯”“嗯”磨着单音节,被子被顶得拱来拱去。
  唐漾一直给老妈留了备用钥匙。
  唐妈妈上次给蒋妈妈说要来看唐漾,一直忙着没过来。好不容易她学校的事情忙完了,再一想,唐漾说她今天回家,唐妈妈美美地做了个头发又画了个指甲,兴冲冲买了一堆菜,开车到了唐漾家楼下。
  门敲三下没人应,唐妈妈看时间快五点,估计唐漾还在复职没到家,唐妈妈用备用钥匙开了门。
  鞋柜里放了两双男士皮鞋,蒋时延肯定经常到唐漾家,朋友之间照顾也方便,唐妈妈没在意,她把菜放到饭厅桌上,隐约听到了唐漾的声音。
  “糖糖你在家?”唐妈妈拎着钥匙,一边小声问,一边朝卧室走。
  一墙之隔的里面,蒋时延和唐漾在被子里翻来滚去地闹。
  里面,两人才穿好的浴袍、内衣裤经由一道道弧度再次落地。
  里面,蒋时延吻住了唐漾,缠着她正要进去。
  唐妈妈进来:“糖糖你难道在家,这个点怎么在睡——”
  唐妈妈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一室凌乱和暧昧代表了什么。
  尤其女儿床上的被子下,明显是两个人。
  听到唐妈妈声音,床上两个人滚来滚去的动作亦倏然停滞。
  几秒后,唐漾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然后冒出个脸通红的小脑袋,怯怯喊:“妈……”
  唐漾露出来的肌肤赤-裸,吻-痕舒润斑驳,唐妈妈目光扫过,轻咳一声,拿了家长的姿态:“衣服穿一穿,唐漾你出来。”
  五分钟后,唐漾裹好睡衣出门。
  与此同时,卧室浴室内,响起了“刷刷”水声。
  唐妈妈在客厅临窗而站,唐漾手插在睡衣兜里,挪到唐妈妈身旁,很小声很小声地喊:“妈。”
  她听到了,她当然听到了,但她也听到了厕所的水声!
  唐妈妈从教几十年,身为教辅屠榜的名师,她一辈子有两样值得骄傲的事。第一件是参与权威考试命题的次数,第二样,便是她和丈夫没怎么管教,但从小到大都特别乖巧懂事的女儿,唐漾。
  她一直以为女儿太乖,以至于单身到现在,她还在焦虑女儿会不会喜欢男人,会不会和男人相处,相亲会不会相到合适的。
  结果突然去女儿家,看到大龄单身的女儿和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男人在床上滚来滚去……
  想到之前那场景,唐妈妈一阵脑仁疼。
  唐妈妈不说话,唐漾也不敢发声。
  待针掉地的沉默持续好一会儿。
  唐妈妈用手轻抚胸口:“唐漾。”
  唐漾脑袋低得快抵到胸口:“嗯……”
  唐妈妈组织好语言,开口:“妈妈不是反对婚前性行为,妈妈也明白成年人之间的需求,可那人是你男朋友吗?你知根知底吗?他靠谱吗?你们谈恋爱准备结婚了吗?”
  唐妈妈深深吸一口气,没给唐漾开口的机会。
  唐妈妈说:“妈妈是开明的人,你正儿八经谈恋爱发生什么妈妈不会多说,可你是谈恋爱吗?你每天吃什么都告诉我的人谈恋爱会不告诉我?现在一-夜-情啊,约-炮啊很多,妈妈觉得还是要对方了解一点再有进一步发展,要不然为了一时欢愉被不三不四的男的骗财又骗色,你颓啊丧啊,你让妈妈怎么办?”
  见唐漾还想开口,唐妈妈气急:“你能不能像人蒋时延学学!挑剔一点!洁身自好一点!他妈去他家找小月亮,连根毛都没看到,你倒好,直接给我变了个活的男人出来,好!好!好!”
  唐妈妈越说越心恸:“就算你约-炮-一-夜-情,你也别大白天在家里可以吗,你至少不要让我看见,眼不见心不烦我还会以为我有个好女儿……”
  蒋时延收拾好自己从里面出来,站到唐漾旁边。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怎么人蒋时延可以自律自爱,你和他关系那么好现在反而——”
  唐妈妈说着,把头转向唐漾。
  蒋时延迎上唐妈妈正脸,眼神飘忽,大气都不敢出。
  他吞了吞口水,心虚地直搓手:“周,周,周阿姨。”
  唐妈妈望着女儿身旁这个长得和蒋时延几乎一模一样的野男人,慢慢地、慢慢地定住了张开的嘴型。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下画画的预收!接档漾漾延狗,程斯然!
  书名《你就像风在说话》(暂定),戳进专栏可见。
  身为京城根正苗红的公子哥,程斯然长了张温雅谦和君子脸,人后纨绔不羁浪上天。
  去星河湾之前,他和兄弟们挥泪:“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两年,不能飙车不能泡吧没有场子没有赛马,在剩下的730天里每一天我都会心如死灰万念俱寂想念大家。”
  去了星河湾之后,接到兄弟们电话……
  身为星河湾一枝花,秦黛长了张楚楚动人脸,实则干练,小泼辣。
  听说楼上李大妈儿子的位置被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凭关系占了,空降二世祖成了她邻居,她自然是怼他,怼他,怼他。
  损友告诉程斯然,女人大多口是心非。
  程斯然陷入苦恼:哎呀,她是不是喜欢我啊,哎呀我要装作不知道还是勉为其难……
  炫酷上天(骚气蓬勃)二世祖X貌美干练(软萌可爱)小辣椒=戏精耍贱怼甜甜甜二人组(2.0)
  《霸道镇长与霸道总裁的爱情故事》

  上一秒, 唐妈妈在表扬蒋时延, 批判女儿和来路不明的野男人。


  下一秒, 野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怂怂地叫她周阿姨, 野男人的脸十分熟悉……
  不是,唐妈妈不明白,两人认识这么多年都没发生事情, 女儿上次说到蒋时延还支支吾吾, 怎么突然间就这样那样了。
  无比尴尬的气氛里,蒋时延喉结上下滑动,想开口解释。
  唐妈妈伸手阻止他, 然后越过两人,身形不稳地跌坐到沙发上。
  “你们让我缓一缓。”唐妈妈一边沉重呼吸, 一边拉开包包拉链找东西, “我的速效救心丸呢?”
  “妈。”唐漾垂着眼帘唤人。
  唐漾咬着唇角, 小声提醒道:“有心脏病的是我爸,您没有, 他不在家,您包里怎么会有速效救心丸呢……”
  蒋时延终于知道漾漾时不时加戏的可爱遗传自谁,他唇角忍不住抽搐,又立马收好。
  唐漾见妈妈一脸“你拆我台”的表情,立马认错:“不不不,可能是我没记对,”她合掌讨饶, “您有病是您有病……”
  后来,蒋时延给唐妈妈倒了杯茶,和唐漾坐在旁侧的长沙发上。
  唐妈妈调整好情绪,拿捏出几分权威的姿态,端坐在主位沙发上。
  唐漾穿的睡衣,裙摆过膝,坐下时,真丝质地的布料朝后缩,她两弯纤白细腻的膝盖露在外面。
  蒋时延很自然地扯了条薄毯搭到唐漾腿上,唐妈妈余光扫过,又假装没看见。
  “多久在一起的?”唐妈妈就唐漾一个女儿,头一遭遇到这种事情,也不知道怎么问,她在脑海里搜刮了一下电视剧里的演法,挑了这句打头阵。
  蒋时延想回答,唐妈妈瞥唐漾一眼,蒋时延闭嘴,唐漾答:“三月中旬。”
  唐妈妈点头:“谁提的在一起?”
  唐漾咽了咽唾沫:“蒋时延。”
  唐妈妈环视唐漾家里的摆设,又问:“什么时候同的居?”
  唐漾心跳得很快,手在薄毯下偷偷去抓蒋时延的手:“三月底,我走之前。”
  抓到了他的手,唐漾一颗心蓦地就安定了。
  唐漾是自己女儿,蒋时延也算看着长大,两人有正常的表白同居,唐妈妈脸上的火辣感也随着问询消散不少。
  她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叹了口气:“在一起了就要说,可以理解你们没有做好见家长的准备,但朋友圈或者微博一类还是要发条动态吧,”唐妈妈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道,“要不然惦念着你们的朋友以为你们还单着,还想着给你们介绍相亲或者其他,那就不太好收场……”
  “他们应该都知道。”唐漾嗓音细细。
  唐漾不敢看妈妈:“我和蒋时延之前上过热搜,关键词是恋情的热搜。”
  唐妈妈注视唐漾,手中茶杯颤晃:“……”
  唐漾声音更小了:“上过两次,当时浏览量和话题量都挺多——”
  “当”一下,茶杯被重重跺在茶几上。
  唐漾下意识朝蒋时延身后躲。
  唐妈妈冷笑着望唐漾:“所以你在欺负我平时不爱上网?”
  唐漾捏蒋时延的手紧了紧:“……”
  唐妈妈继续:“就因为我不上网所以我没办法知晓我女儿恋情?”
  唐妈妈嗤一声笑:“所以事实就是全世界都知道你俩谈恋爱,就只有我,作为唐漾的母亲,在最后一刻、在无法预料的情况下知道……”
  唐妈妈站讲台几十年,平常担任的就是“周老师在教室后面”“周老师来了”这样的吓人角色,咄咄逼人的气势一拿出来,唐漾害怕得快跪下。
  “不是不是,”蒋时延连声否认,“周阿姨这事是我做的不对,漾漾想告诉您,但我说还早,一来二去也就忙忘了。”
  蒋时延望着唐妈妈,“如果说什么可以安慰到您的话,”他真诚地救场,“我妈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并不宽敞的客厅里,主位沙发上多坐了一个女人,和唐妈妈一卦的妆容精致,保养得当,看上去四十出头。
  唐妈妈无奈:“易芳萍你别笑了。”
  蒋妈妈耸肩的动作滞一下,她视线落在薄毯下两人牵手的地方,扶着唐妈妈后背,身体又开始耸:“对不起我知道笑不好,但是我忍不住。”
  感觉就像是……自己养了一条畏畏缩缩的废狗,可有一天,她忽然被告知,废狗不仅不废了,还拱了她和废狗都很喜欢的一株小白菜。喜欢拱白菜的好像是猪,不过这不重要。
  唐妈妈本来以为蒋妈妈会和自己一样震惊又难过,结果对方像捡到宝一样嘻嘻嘻嘻。
  唐妈妈蹙眉,泼冷水道:“糖糖脾气不好。”
  蒋妈妈和蒋时延:“嗯嗯,我就喜欢脾气不好的。”
  唐妈妈认真泼第二瓢:“糖糖不会做饭,是真的不会做饭。”
  蒋时延点头表示知道,蒋妈妈:“蒋时延会做饭,我就喜欢糖糖不会做饭。”
  唐妈妈遇上两个非正常人,心累泼第三瓢:“糖糖平常在家特别懒散。”
  蒋时延和蒋妈妈:“我就喜欢懒散的。”
  唐漾微微热了脸,看向唐妈妈。
  唐妈妈目光在三人身上逡巡,分外冷静道:“我不同意。”
  三人齐齐愣住,宛如上发条的娃娃般整齐划一望向唐妈妈。
  唐妈妈脸上高冷没褪,对唐漾蒋时延道:“既然易芳萍没什么意见,我也没意见,那你们就先处着。”
  唐漾、蒋时延恭敬答:“嗯。”
  唐妈妈继续:“虽然你们年龄都不小了,但结婚的事情不用急,慢慢谈着恋爱,磨合了再说。”
  唐漾、蒋时延再一声:“嗯。”
  晚饭是易芳萍点的悠然居外卖。
  饭桌上,两个妈妈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闲话,唐漾和蒋时延你看我,我看你,筷子伸得胆战心惊。
  饭后,唐漾和蒋时延送两个妈妈出门。
  唐漾抱了唐妈妈,道别,又抱了仍旧笑开花的蒋妈妈,说:“易阿姨再见。”
  蒋妈妈顺着小姑娘柔软的头发,笑眯眯道:“还在叫易阿姨?”
  唐漾偷偷看看唐妈妈一样,赧然收回眼神,细若蚊蝇一声:“妈。”
  唐漾牵着蒋时延的手,呼吸快停了。
  蒋时延被唐漾握着手,瞥唐妈妈,然后,他小心翼翼喊了唐妈妈一声“妈”。
  唐妈妈“嗯”声轻得听不见,她面上没多余表情,从始至终保持着教育专家的理性与克制。
  蒋妈妈和唐妈妈上电梯后,很自然地讨论了改天聚一聚的问题。
  蒋妈妈瞅着唐妈妈面色,状似无意:“虽然蒋时延那张脸长得是花了点,但他的个性你知道,我用我这辈子打麻将再也不胡牌发誓,至少他人靠谱,”蒋妈妈偏头看唐妈妈,“你就这么不想他和糖糖在一起?”
  “没有啊。”唐妈妈诧异,老伙伴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蒋妈妈拿不准:“我看你一整晚脸都拉着脸,像全班学生都不及格一样。”
  “概率为零,”唐妈妈解释,“难道你不觉得岳母和婆婆一方好一点,一方凶一点的话,他们会产生危机感,感情更牢固,如果两方都很好的话,他们感情培育环境太舒适,反而容易夭折?”
  蒋妈妈想到什么:“之前亚男看你那本讲教育的书,就在说什么家庭均衡法则,就是父母教育小孩需要一个□□脸,一个唱白脸,大意是说传统里严父慈母的正确性。”
  唐妈妈点头:“就是这个道理。”
  蒋妈妈竖大拇指:“还是你们文化人考虑周到,我看蒋时延一副‘我快苟了但我不能表现出来’的样子就觉得好好笑,但你也不心疼糖糖被吓着。”
  唐妈妈:“她知道我是纸老虎。”
  蒋妈妈:“第一次见有人说自己是纸老虎还这么自豪。”
  两人说话间,“叮咚”电梯到。
  两人一起下电梯,出单元时夜色正好。
  唐妈妈用胳膊肘捣蒋妈妈:“你看今晚月亮漂亮吗?”
  蒋妈妈捧场地抬头:“漂亮。”
  在楼上极尽矜持的唐妈妈弯着眉眼:“你说,我们去逛逛婴儿穿的衣服好不好。”
  蒋妈妈:“我喜欢孙女,你会不会嫌我重女轻男。”
  “我也喜欢外孙女,糖糖小时候超乖的,”唐妈妈脑海里浮出画面,她挽住蒋妈妈胳膊,整个人被萌得快控制不住,“你想想那些粉粉嫩嫩的小衣服小裙子大蝴蝶结,白白软软的糯米团子穿得粉粉的,奶声奶气要抱抱,叫外婆,外婆,外婆,糖糖小时候爱吃糖画,她女儿可能也爱吃糖画,吃得满嘴甜还不腻……”
  楼下,唐妈妈和蒋妈妈一边商量糯米团子叫什么比较好听,一边愉快地去往母婴天地。
  楼上,蒋时延和唐漾在沙发上打游戏。
  蒋时延后悔:“早知道妈要来,我们下午就不着急了,应该坐在沙发上朗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蒋时延第二句:“我总感觉妈脸色变了之后,给我打了负的印象分,我记得以前上学你就说过她略微强势,她会不会……”
  职业水准的蒋大佬频频送人头,唐副处“咳”声连天,带他carry。
  一局结束,蒋时延心不在焉摁灭手机,摇唐漾胳膊。
  唐漾在看战绩,分给他一个小眼神。
  蒋时延山盟海誓状:“漾漾我会对你更好,我会让妈知道我们在一起是恰恰好,从一而终,不离不弃。”
  唐漾终于憋不住地笑开:“这种话怕不是该小白花女主说?”
  唐漾翻身跪到沙发上,给他做示范:“你身为霸道总裁,这种情况下,应该邪魅狷介地笑,”说着,唐漾挑了挑眉,然后用食指勾起蒋时延下巴,刻意压低声线道,“谁阻止我和你在一起,我就毁了谁,全世界阻止我和你在一起,我就毁了全世界。”
  然后,唐漾水润的杏眸蕴出深邃,她凝视着蒋时延,一字一顿,“女人,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蒋时延眼神温驯,表示自己知道了。
  唐漾卸下情绪,回了个眼神,你来一遍,你来一遍。
  蒋时延手指微微勾起唐漾下巴,朝自己身前带。
  唐漾满意,他虽然跳了步骤,但举一反三的能力不错。
  蒋时延缓缓俯身,在唇上烙下轻柔一吻。
  “盖章,”蒋时延用拇指指腹在她唇上按了一下,他嗓音微哑,注视她的眼眸幽微但温柔,“我永远不会逃出你的手掌心。”
  他的漾漾,全世界最好最好的漾漾。
  等等……这话好像是对的,好像又有哪里不对。
  “不正经。”她脸热热的,嗔怪搡他,心里却甜甜的,如楼下栀子,在薄沁舒缓的夜色里开出朵朵小花。
  花瓣在夜风中窸窣,伴着情人低语。
  男人伏在女人耳侧,发音低且磁:“你喜欢我不正经吗?”
  男人闷笑:“你喜欢我不正经我就不正经。”
  女人话未出口,湮没在试探缠绵的吻中。
  周三是四号,唐漾先去了一趟九江地产,中午又回家里拿了一大堆B市特产,这才折回汇商。
  光影驳镜,大厦高耸。午休时间,楼里有说话声。
  唐漾下电梯,正要推开信审处玻璃门,便听到里面有人在议论。
  一个同事:“唐副为什么还要回来上班啊?她那个位置,就算她是特签管培生bonus巨无敌高,一年下来充其量也就百来万,她要嫁给蒋大佬的话,一个月零花钱都不止这么多吧。”
  又一个同事道:“你还记得上次吗?就唐副在B市学习,和蒋总恋情上热搜,甘处请我们这层喝下午茶,说是庆祝信审处一枚优质青年脱单,甘处那时就说,蒋总自己有钱是一回事,蒋总爹妈资产加起来也吓人啊,蒋总家里好像还有一个老爷子……人家买别墅买跑车和买土豆一样,唐副是蒋总女朋友诶,一个月零花钱才值一个土豆吗?”
  见唐漾进来,同事们不约而同噤声。
  “给你们带了特产。”唐漾以前把mini开成彩虹糖的时候就习惯了话题,这厢听到,也不在意,反而一边送特产,一边笑着圆场,“我闲不住,总得做事嘛,我不是小孩子啦,不存在零花钱。”
  其他同事不好意思地道谢,大家又轻松聊了一阵。
  一个小女生接了楼层座机,过来道:“唐副,周行让我带你上去。”
  小女生叫敖思切,二月春招到的信审处,平常没什么存在感,偶尔做错什么,唐漾指点两句,她羞羞地道谢。
  方才众人八卦蒋家家大业大的时候,她也在,这厢和唐漾单独上了电梯,她好奇道:“我从来没在现实里接触过财富榜上那些家族,像蒋家那种豪门大户,是不是和小说里写的一样,规矩繁琐又森严?”
  敖思切越猜越觉得对:“就是那种每天早上六点要早起给婆婆敬茶,吃饭的时候一定要长辈先动筷子,然后长辈下一辈,按照辈分先后,什么菜吃几口,不能多一筷子,也不能少一筷子,还有就是媳妇买件衣服买条裙子什么的都要经过婆婆同意,因为担心会影响蒋家公众形象。”
  唐漾想着之前在自己家笑不停的蒋妈妈,他家蔬菜,萌到不行的程程,还有拒绝承认自己很老的老爷子。
  唐漾不仅没否认小女生说的话,反而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道:“是这样,不止这些,在他家打嗝放屁都和我们审件一样,要写申请书,层层上报,层层审批,老爷子批完他妈妈批,所有流程走完签字盖了章说你能放屁了,好了,你才可以放屁。”
  “我的天,”小女生下巴快脱臼,“那要是在写申请的时候就想放屁怎么办?都写申请了肯定想放啊。”
  唐漾严肃地逗她:“憋住。”
  小女生无法想象:“那要是憋不住怎么办?”
  唐漾精准地吐出两个字:“夹紧。”
  电梯门开,小女生被吓在原地,唐副拍拍她肩膀,格外精英范地出电梯。
  电梯门合,小女生一脸“豪门怎么这么可怕”“唐副这人看上去不是会开玩笑的人”“那我到底是要做梦嫁豪门还是要自由放屁”惊恐纠结被遮在电梯里。
  电梯外,唐漾挺直背脊走至没人的转角,“噗哈哈”笑得直不起腰。
  唐副冷萌大概遗传自唐妈妈,以及请脑补一堆人拿着申请书排队等审批才能放屁。
  你的屁是什么味?大蒜味,不批,下一个。

  之前五一三天假, 蒋时延在家换着花样给漾漾做吃的。唐漾每天吃饱喝足心情美, 皮肤状态变好不说, 她在B市水土不服爆出来的一颗痘痘也消下去了。


  到顶楼后, 唐漾摸出气垫轻松地补完妆, “哒哒哒”踩着高跟鞋去往周自省办公室。
  同样是五一三天假,甘一鸣却过得提心吊胆。
  四月中旬,倩倩给甘一鸣提分手, 向他索要十万分手费。那时, 甘一鸣正和范琳琅打得火热,接到倩倩电话,他没多想, 利落打完钱就断了联系。
  只是他没想到,半个月后, 也就是五月初, 倩倩会去给营销号投稿。
  他更没想到的是, 那篇过程详细的“包-养”投稿被各大营销号竞相转发,借着上半年开春后唯一一个长假的流量直接蹿红。
  那三天假期, 甘一鸣任何时候点开热搜,几乎都能看到相关话题的讨论——
  “如果一个三十出头,各方面都还行的男人,一个月给你两万生活费,给你买包买化妆品,你愿意被包养吗?”
  “原PO是知名高校大学生诶,现在女大学生都习惯不劳而获吗?”
  “岔开腿不是劳吗, 而且这属于个例吧,拒绝地图炮,还是有很多人独立上进啊。我一师姐读研的时候,每天早上六点起来泡图书馆,某富二代开着犟牛载了一车玫瑰到图书馆楼下接人,师姐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博士读到顶,现在男朋友势均力敌,人生赢家。”
  “每天早上六点起来?这自制力简直……对自己都这么狠的人,想做什么做不成,不过我看原PO这描述,金主是某大型前期国有后转股份制银行中管,除了汇商就是浦西,再去两家官网上找找三十出头。”
  这条评论锁定的目标有十来个,甘一鸣不在意。
  他头疼的是倩倩发在投稿里的照片。他送她的礼物不少是高定,A市限量不到十个,甘一鸣用的是魏长秋副卡,但凡魏长秋起了疑心查一查,那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更要命的是,其中一张照片他露了手,手上戴的是魏长秋送他的表,私家定制,表盘侧面刻着他名字缩写。
  甘一鸣联系知道这些营销号的朋友,可这些朋友在这件事上都不买账。
  甘一鸣越是祈祷热度降下去,那张图片就像催命符一样挂在头条。
  假期三天,甘一鸣每天都和魏长秋待在一起,美其名曰思念。
  四号收假,中午就休息两个小时,甘一鸣都带着午饭马不停蹄去找魏长秋。
  总裁办公室镶金砌玉,装潢奢华,厚重的檀木办公桌后,雍容的女人正在批文件,办公桌前面的小沙发上,男人瘫成一团敲手机,角落的古董中一摇一晃,“哒哒”敲出一室安静。
  “手机有这么好玩?”女人处理完一批,合上笔盖抬眼睨男人。
  “我看你还在工作,不好打扰你。”甘一鸣坐直身体。
  “上午和唐漾聊了一会儿,耽搁了,”想到什么,魏长秋拧眉道,“你这几天一直抱着手机不放,我看你什么时候能戒掉。”
  甘一鸣状似无意:“秋秋你陪我戒吧。”
  甘一鸣起身过去,一边删自己手机上的APP做示范,一边道:“我把我手机上所有游戏、浏览器、微博删了,你也把你的删了,我们有时间多陪陪对方。”
  甘一鸣眼神诚恳,魏长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好。”然后把手机递给甘一鸣。
  甘一鸣喉咙滚了滚,接过魏长秋手机,他删软件的手微微颤抖,时不时看魏长秋一眼。
  魏长秋勾唇笑,笑意不达眼底。
  而在她批过的那叠文件下,放着一个平板,平板上是倩倩发到网上的一张图,图中,甘一鸣那块手表赫然在上。
  下午两点,甘一鸣从九江总裁办公室出来,遇见周默进去。
  大抵心情放松了些,甘一鸣还对周默笑了笑。
  周默面上没什么表情,进门,关门。
  “您上午说唐副态度模糊,让我问问可不可以约个时间出来吃饭,”周默道,“唐副说她今天下午事情不多,可以请您喝个下午茶,刚好周行也在,我看您时间也充裕,”周默征询,“我们去趟汇商?”
  “唐副不是才学习完?复工这么快?”魏长秋问。
  周默淡淡道:“她一向是工作狂。”
  魏长秋点头:“备车吧,我半小时后下来。”
  九江地产写字楼内,周默通知跟随人员就位,确认携带资料和会面预计用时,相关人员如同运转中的齿轮,有条不紊而恪守规矩。
  城市另一端的蒋家别墅,饭厅里。
  霸总一号蒋妈妈兴冲冲地把炖锅里的佛跳墙舀到保温桶里,霸总二号蒋时延背靠墙壁,他腿朝廊上伸了一截,懒散抱臂,薄唇斜拉,吐出来的话酸而嘲讽:“不知道是谁,在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说要给我织一件爱心毛衣,结果织到高三才织好,给我试,我连半只胳膊都塞不进去。”
  “不知道是谁,在我高中的时候说要学烘焙,结果到现在,”蒋时延朝储物室瞥一眼,“那个装工具的快递箱子大概都还没拆。”
  蒋妈妈把保温桶装进一个布袋,细致地用粉色缎带在汤勺上系出一个蝴蝶结。
  蒋时延心不在焉:“再想想你对漾漾,凭什么去年十二月说要给她做佛跳墙,这才小半年,就炉火纯青了?”
  蒋妈妈捆好布袋,瞟蒋时延:“你去不去,你不去送我去,”她嫌弃道,“磨磨唧唧又碎碎念的,一大男人像个七老八十的小老太太。”
  蒋时延不服气:“明明中午天气这么好,我可以和漾漾吃个午饭吃吃甜点,你倒好,把我叫回来,来去一小时,就给漾漾拎这个?”蒋时延扯唇嫌弃罢,格外有脾气道,“易女士真的,您自己想作什么妖能不能考虑一下小年轻的感受,上一秒我还搂着女朋友,下一秒孤家寡人站在这,您以为您随便使唤我什么我不敢拒绝吗——”
  蒋妈妈微睁着眼睛看蒋时延,示意他继续说。
  蒋时延迎上蒋妈妈正脸,话锋一转:“对的,我不敢拒绝。”
  蒋妈妈哼个鼻音把爱心佛跳墙递给他,蒋时延不耐烦地接过来,很是心累。
  蒋时延曾经帮蒋妈妈带过一条项链给唐漾,在唐漾要去B市学习前,他故意随手拿出来,唐漾还是被惊艳到了,连声夸好看,然后和蒋妈妈打了快半个小时电话,从时尚聊到包包聊到护肤。
  香味他刚刚闻到了,所以他送过去,漾漾夸易女士做的好吃,易女士和漾漾腻腻乎乎说话,他充其量就是个同城闪送,难不成还缠着漾漾夸他跑腿又快又好,食物保存完好?
  但转念想到漾漾喜欢,漾漾会开心,蒋时延心里又好似吹过一阵热风。
  从前他生活、工作都只有自己,这儿浪那儿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漾漾成了他女朋友,他给女朋友送加餐。
  感觉就很奇妙,又很美好,好似他以前那些漫无目的的开拓,都因为唐漾而有了根基。
  午后阳光顺着茂密的梧桐叶隙落下圆影,风一吹,一地亮斑摇晃。
  司机把车开过来,给蒋时延开车门,蒋时延坐在后座上,布袋搁腿上,他用手轻缓地抚摸着布袋,漆黑的眸里蕴着温柔碎光。
  助理坐在副驾上,心下一惊:布袋里莫不是蒋家传家宝?难道自己又要像知道唐副和蒋总地下情一样,先人一步知道豪门秘辛?
  蒋时延笑中有成大器之感,助理一个劲儿绞着手指,偷偷瞄boss,两腿战战的。
  两辆林肯从九江和蒋家别墅一前一后赶往汇商。
  而汇商大楼内,甘一鸣下电梯,范琳琅刚好上电梯。
  甘一鸣遮住电梯感应器:“唐漾回来没?她给你说过她在新雷考的成绩没?”
  “没说过,她好像被周行叫上去了,同事们都在二楼大厅听讲座,办公层没人,”范琳琅越过甘一鸣时,压低声音道,“我无意看到过她解电脑锁,密码是0901。”
  先前,甘一鸣知道新雷计划要算在年终绩效里,第一反应是暗骂周自省,怪不得自己说不去,他应得那么爽快,真的是什么好事儿都让唐漾一人占尽。
  他不在乎绩效那点奖金,但他在意唐漾捡了自己一个便宜。新雷成绩只有本人和领导层知道,他去看看唐漾不及格拿不到优秀,大概心里会好受一些。
  办公室空旷无人,甘一鸣从自己办公室里拿了一本文件,走到唐漾办公室门前,装模作样敲三下:“唐副。”
  没人应,他状若平常地推门进去,坐到了唐漾办公桌前。
  屏保是一个穿一中校服的高中男生,胖成一个球,他在照片里举着一个庞大金黄澄脆的鸡腿,眼睛笑眯成一条缝,活像画了二次元笑脸的白软包子。
  唐漾初恋?唐漾以前审美这么诡异?蒋时延知道吗?有男朋友的人还用别的男人当屏保?看她一脸正经估计背地里也不是什么好鸟。
  甘一鸣在心里嗤了声,点开桌面上写着唐漾名字的文件夹。
  八门课,唐漾六门满分,一门接近满分,体育及格。
  甘一鸣每点开一张PDF扫描件,面色就沉一分,直至最后一张,他上下牙轻错着,目光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鼠标挪到“最近浏览文件”下的“陈强”处。
  甘一鸣按了按太阳穴,顺势点开,看到里面内容时,他脸上神情慢慢凝固。
  周自省问了唐漾新雷计划的事,唐漾逐问回复。
  周自省给唐漾说新雷计划会算绩效,她成绩不错,唐漾不推不傲地应下。
  周自省和樊行长资历位置都差不多,说话的感觉都是为唐漾好。大抵是先入为主,唐漾就觉得樊行长为人更坦率可爱,周自省和周默一样,整个人好像蒙着一层保鲜膜,看上去真诚和蔼,话也好听,但你碰不到,也猜不透。
  唐漾没表现出来,一直耐心地颔首,接话。
  周自省全程观察唐漾的反应,也装作没看见她眼里的波动。
  临末,周自省随意道:“之前听说唐副谈了恋爱,唐副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要小孩呢?”
  唐漾谨慎但诚实:“考虑的是今年之内结婚,具体还没和男朋友商量,至于小孩,”她顿了顿,轻声答,“今年内应该不会考虑。”
  周自省用笔尾敲两下办公桌,又望一眼唐漾,略有深意道:“按照公司规定,怀孕后期和哺乳恢复期,加起来大概有五个月假。但你缺席五个月,你的位置不可能空着,无数人想顶上,然后隔五个月再回来的话,唐副可以考虑一下结果……”
  周自省又道:“上个月评季度优秀,候选人里有唐副,当时唐副和蒋总传着绯闻,蒋总也不是普通工薪阶层,高层这边出于各方面考虑,最后把优秀敲给了甘一鸣……”
  唐漾在周自省办公室时,保持着清淡与克制,回答也极尽理性。
  唐漾退出办公室后,大抵高跟鞋太难穿,她在四下驳光的长廊里走两步,只感觉磨钝的痛感从足心缓缓上腾,她伸手扶住雪白的漆墙,膝盖没忍住颤了颤。
  周自省后来的话一句句回荡在耳边。
  “任何单位女性高层都比男性少很多,唐副可以思考一下原因。”
  “长足的恋爱必定关联着结婚生子,生孩子的周期确实太长,不是编制内没办法等人。”
  “唐副你读了这么多年书,一路走到现在,我不是说结婚生子不好,我也知道很残酷,但我还是希望唐副有自己的思量,分清楚轻重缓急。分行之后很多方案在负责人的挑选上肯定会考虑到这一点……”
  抽丝剥茧,周自省的意思很明确——她今年结婚无所谓,但两年内要小孩的话,她在汇商的路很大程度就到头了。为了大家安心,她是不是要连婚都不要结?
  唐漾毕业和汇商签三方合同时,HR提过这一点,并表示这是普遍问题。
  唐漾当时孤家寡人觉得无所谓,真当现在,被周自省这么直截了当地提出来。
  她说不上难受,也说不上不难受,只感觉自己咽下了一团湿润的棉花,凉凉的,涩涩的,如鲠在喉。
  秘书室一个秘书路过:“唐副身体不舒服吗?二楼大厅有养生专家举办关于腰椎颈椎健康的讲座,大家都去了,您去吗?”
  唐漾直身:“不了,谢谢,你去吧。”
  “不用,”唐漾浅笑,“我走楼梯消消食。”
  楼梯间,唐漾侧身扶着把手慢慢朝下走。
  信审处,甘一鸣逐条删除唐漾电脑里陈强给她的开房记录。
  楼梯间,蒋时延给唐漾打了个电话,嬉皮笑脸说“外卖小哥距您还有793米”,逗得唐漾“噗嗤”一笑。
  信审处,唐漾电脑下方的页面脚标从“10”到“1”。
  楼梯间,唐漾下到信审处楼层,推开门。
  甘一鸣删完最后一条,飞快把唐漾办公桌整理成原样,起身朝外走。
  与此同时,唐漾进信审处,两人正面相迎,视线在空中相撞。

  “甘处你这是……”唐漾见甘一鸣从她办公室的方向出来, 犹疑问。


  甘一鸣胳膊夹着本文件, 手上端着杯子, 示意角落饮水机:“去接水。”
  唐漾朝甘一鸣点头, 甘一鸣微微扣紧托水杯的手指, 朝唐漾颔首。
  唐漾回到办公室,坐到办公桌前,很快便发现不对了。
  她和蒋时延在一起后, 两个人的习惯在不知不觉间靠拢。
  比如, 蒋时延学她,现在睡前会在床头柜上放一杯水,防止半夜醒来被渴死, 虽然这样的情况很少。
  比如,她学蒋时延, 习惯在离开电脑时, 把鼠标贴紧放在笔记本电脑侧边, 然后把鼠标垫紧贴在鼠标旁,严格恪守强迫症的审美。
  而现在, 她鼠标垫位置没动,鼠标却是依照正常人的习惯放在了鼠标垫上。
  其他同事都在楼下听讲座,甘一鸣来过。
  唐漾朝门外瞥一眼,没说什么。她打开电脑,鼠标点了近五个界面后,点开一个隐藏文件夹,重要文件最后查看时间没变, 甘一鸣没找到。
  然后,她顺着总的文档查看时间,找到甘一鸣看的东西,新雷成绩表。
  唐漾眼睛微眯,再退到桌面,在回收站里看到了陈强给的文件。
  唐漾很清楚,把柄这种东西,如果当事人不知道你有,那只能叫文件,只有当当事人知道你持有了,才叫把柄。她和甘一鸣之间的关系不可能缓和,所以并不介意把牌摊得更开。
  唐漾内心毫无波澜,眉头却是紧紧蹙起,她在心里倒数十个数字的同时,眼神频频飘向门外。
  饮水机放水时,桶里有“咕噜咕噜”的声音。
  甘一鸣被噪音搅得烦乱,时不时扭头向后。
  甘一鸣接完水,路过唐漾办公室,唐漾数到“一”,恰好碰掉一叠文件,“啊”地轻讶出声。
  甘一鸣心跳一滞,脚步顿住,随后他走到唐漾办公室门口,稀疏平常地问:“唐副有什么问题吗?”
  椅子朝后推一点,唐漾弯腰捡文件,声音从桌底朝上:“没什么。”
  甘一鸣松一口气,正要离开。
  唐漾软声说:“可能就是电脑被傻-逼碰过,里面有些东西被删了。”
  他觉得“陈强”耳熟,但这名字实在普通,他想不起在哪见过。乍地看到开房记录,他第一反应就是删除,一边删一边思考其他方法,可唐漾也快从顶楼下来,匆忙间,他似乎忘记了删除回收站……
  甘一鸣面上有一闪而逝的慌乱,但事情已经发生,他回神后,走进唐漾办公室,反手合上门,先发制人:“唐副应该知道,现在的环境下,你做过什么,知道什么,完全赤-裸,无秘密可言。”
  甘一鸣言语搬着靠山显示自己神通广大。
  办公桌和门隔着近三米的距离,唐漾直视甘一鸣,故意不懂:“知道我电脑密码的人很多。”
  甘一鸣自己承认:“我本来只想查你的新雷成绩。”
  唐漾勾唇挑破:“然后删了你的开房记录?”
  “当面不争不抢造踏实低调人设,背地找人调查上司行踪,侵犯隐私,不得不说唐副两面三刀玩得厉害,”甘一鸣满面讥讽地走向唐漾,他把文件放桌子上,倚着桌角,“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唐副可以删除源文件,不管出于维护同事关系,还是其他,”甘一鸣朝唐漾缓缓倾身,道,“让大家都好过一点。”
  既然脸面已经撕破,唐漾睨着甘一鸣:“您不是已经删了吗?”
  甘一鸣听出她的嘲意,也不恼,他举着水杯轻抿一口,道:“顶楼的人知道唐副谈恋爱,就吓得把优秀给了我,你说要是我哪天不小心说漏嘴,说在妇产科看到唐副孕检,唐副猜猜顶楼的人会怎么反应。”
  唐漾:“用性别说事,您大概不分性别,只分公母,说什么信审处单身狗脱单请大家喝下午茶,”唐漾笑着,一字一顿地回答,“用不用我也请大家喝个下午茶,庆祝甘处睡遍A市主城各大连锁酒店,还有魏总名下九江酒店……”
  甘一鸣面色骤变,脖子涨红。
  他一段婚姻撑到现在,不过是他解释什么,魏长秋就信什么,而且以往那些,都是捕风捉影。
  “唐副难道不知道,女人本来就是弱势群体吗?”好一会儿后,甘一鸣额角青筋慢慢褪平,他微笑注视唐漾时,眼神犹如热带雨林里缠裹树枝的藤蔓,湿黏而逼仄,“力气悬殊,生理悬殊……”
  唐漾瞳孔微缩,悄然伸手拉开桌旁抽屉。
  甘一鸣将水杯放桌上,握着唐漾椅子扶把将她连人带椅朝自己身前拉,声音沙冷:“有人表面清高,背地还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色字当头,蒋时延在一休,其他同事在听讲座,”甘一鸣按掉桌角闪烁的监控监听按钮,“蒋家家大业大,如果他们看到准儿媳私生活混乱,你觉得他们会……”
  甘一鸣身体和唐漾隔着约莫半米的距离,他手臂和办公桌形成一方禁锢。
  唐漾逃不开,“甘处骚扰一次不够,还准备来第二次吗,”唐漾手胡乱在抽屉里摸到喷雾,喉咙滚一下,紧紧握住。
  “是不是我骚扰不重要,”甘一鸣倾身压向唐漾,越是隔得近,他越能看清唐漾的模样,眉眼清灵,皮肤细白,睫毛刷得根根分明。她和范琳琅不一样,自己靠这么近时,范琳琅会无法思考,而唐漾眼里有压抑的紧张,有清明,还有不加掩饰的嫌恶,甘一鸣满意,“重要的是蒋家知道准儿媳婚前越轨,照片不堪,你说如果我们成为一条船上的蚂蚱,唐副你还会攥着防狼喷雾吗。”
  “唐副你说是你喷喷雾快,还是我动手快……”
  眼镜镜片压不住阴鸷,甘一鸣笑着,朝唐漾压近。
  唐漾身体和甘一鸣隔着距离朝后缩,后背因为处于困境而起了战栗。
  椅子转轮压着一条黑色的地砖缝隙,如拔河般来回不定,男女间的力气差距在越缩越小的距离中体现。
  甘一鸣越逼越近,唐漾退着退着,倏然停住,然后扬手摔破甘一鸣水杯。
  “哐当”震地,玻璃四碎,水液横流。
  甘一鸣身体定在空中,和唐漾隔着一尺的距离。
  他嘴上说着蒋家,但也是因为忌惮蒋家,他不敢真的动唐漾,如果唐漾态度稍软,他不介意和她上一条船,如果唐漾异常坚决,他顶多算威胁警告,关了监控没人看见,一不违规,二不犯法。
  “对啊,女人本来就是弱势群体。”唐漾笑容温软,眼底却掠过一抹狠厉。
  外面响起隐约的说话声和脚步声。
  唐漾与甘一鸣对视,不带丝毫畏惧,她笑着,将衬衫一角从裙腰中扯出来,解开衬衫最顶上那颗纽扣,然后揉乱了后脑花苞头。
  甘一鸣完全不明白唐漾在做什么。
  外面说话声和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蒋总和魏总撞一起真是巧合,”“唐副办公室在这边”。
  甘一鸣蹙眉,下意识挡住自己的脸。
  结果唐漾手腕一转,直冲自己眼睛喷去。
  “刷刷”两下,防狼喷雾被唐漾扔进杂物箱。
  “咔哒”一下,办公室门开。
  蒋时延和魏长秋被簇拥在最前面,周自省和周默跟在后面,一行十来人推门瞬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一桌凌乱,玻璃碎地,热水浸纸。甘一鸣两手锢住唐漾转椅,唐漾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细白的小脸上满是惊恐与挣扎的狼狈,夹杂着一丝无措。
  外面的人看向办公室,办公室两人看向外面。
  甘一鸣望见魏长秋,脑袋敲钟般狠狠一震,他还没反应过来,唐漾猛一下踢开椅子,红着眼睛扑到蒋时延怀里。
  唐漾没说一个字,只是一直吞口水,一直吞,一直吞,宛如溺水之人浮出水面那一瞬的情态。
  而蒋时延揽着唐漾,一下一下顺着她被汗湿的后背,眸光阴沉。
  甘一鸣手指抬了抬,然后直身站起,他讪讪地给魏长秋解释:“我拿了一份文件和唐副勾,勾兑,”魏长秋面无表情,但甘一鸣不敢看,稳着混乱的气息,“唐副说周行找她谈话,她情绪不对,拉住了我,我出于同事关心——”
  “我比您老?比您丑?比您穷?”蒋时延几乎是咬着每个字,问出来。
  蒋时延把唐漾朝怀里带了带,视线死死锁住甘一鸣:“我女朋友平常在家掉根头发丝我都心疼,我妈中午午休一小时都回去给她做佛跳墙,你再给我说一次她拉住你?”
  甘一鸣唇嚅两下刚想开口,蒋时延环视办公室,嗤一声扯笑:“我女朋友力气大,想拉甘处,甘处不从,拼死抵抗还摔了个水杯。”
  话是玩笑话,可谁都看出来,蒋时延没在开玩笑。
  蒋时延平常为人随和,真当一身凌冽迫出来,甘一鸣不自觉地屏了呼吸,可越是屏,西装勒人,他呼吸越急。
  作为相关人员的一方,蒋时延直接表了蒋家的态,毫不遮掩的信任姿态。
  而九江地产那边,没人出声。
  沉默艰难似拉锯,持续好一会儿。
  周默站在魏长秋身后,推一下眼镜,“我知道这种时候我不该开口,但我还是想说,唐副是我学妹,她才来汇商就是我带的,我看人鲜少走眼,唐副品格我是相信的。”
  周默身旁一个九江工作人员道:“甘处说话讲个凭据,信口雌黄是丢魏总的脸,我看这监听监控都关了,您别动,这边马上可以叫人去采开关上的指纹。”
  唐漾靠在蒋时延心口默默垂泪,蒋时延胸前的衬衫湿了一片。
  零零散散几人站立场,蒋时延侧颜如铸,薄唇紧抿成线。
  魏长秋指间衔着一根快抽完的烟,烟燃着,她吸最后一口,表情冷漠到好似与自己完全无关。
  周自省秘书撞见过相似情形,这厢看不过去了,悄悄给唐漾递了一张餐巾纸。
  甘一鸣提起一口气,只要魏长秋保他,天大的事情都能压下去,他走到魏长秋身边,也不在乎形象脸面:“秋秋这件事我真的——”
  魏长秋和甘一鸣差不多高,反手直接将烟头摁在甘一鸣额头上。
  甘一鸣被烫得五官蜷曲却不敢退后,魏长秋就着甘一鸣额头抵两下,烟灰洋洋洒洒坠落,魏长秋散漫松手。
  “不好意思,唐副受惊了。”魏长秋笑了笑,转脸温温和和地朝唐漾道歉。
  高层性-侵放在任何地方都是敏感丑闻。
  索性这个点大家都在下面听讲座,目击者又都是当事人的相关人员,口径森严。周自省从顶楼派人立案,魏长秋不仅没拦,反而直接给魏长冬打了电话。
  下午三点,唐漾和甘一鸣分别叙述完事情经过。
  下午五点,周自省特批唐漾一周假期,唐漾没拒绝。
  下午五点半,其他同事听完讲座上来,便得知两个消息。
  一,信审处那个著名的工作狂副处长唐漾从新雷回来,状态不适,身体抱恙,休假一周。
  二,信审处副处长甘一鸣被带走调查。
  周自省和周默在电话里发生争执,最后,周自省妥协至——
  汇商官网上,甘一鸣涉嫌事由那一栏写的关键词是“个人资产状况”。
  周默没解释出发点,周自省很自然地理解为,保护唐漾名声。
  其他同事拉了微信小群刷屏。
  “甘一鸣是手脚不干净终于被查了?我就说他之前那辆玛莎拉蒂有问题。”
  “可人老婆是魏长秋,买辆玛莎拉蒂不是很轻松的事?”
  “魏总不喜欢甘一鸣和她工作联系在一起,而且,魏总送甘一鸣东西和九江的人送甘一鸣东西,性质不一样吧。”
  “那关唐副什么事儿,我总感觉事情没那么凑巧,听说之前我们都在下面,上面只有甘处和唐副两个人”
  最开始还会有关于唐漾的议论声。
  临下班,蒋时延把唐漾安顿在车上,派秘书上来大开大合给她所有同事都买了可以带回家的水果礼盒,小而精致,价格不菲。
  大家很自然地把唐漾休假理解为和蒋总热恋,也就没再和甘一鸣关联。
  先前,蒋时延撞破办公室的情形,无条件相信了漾漾。
  后来,他站在女厕所门口的洗手台旁,陪唐漾卸妆、涂药。
  再后来,蒋妈妈的佛跳墙冷了,蒋时延在顶楼某间办公室找了微波炉给她热,守着她吃。
  再再后来,他派秘书买了礼盒送上去。
  蒋时延体贴细微,一副标准完美男友的姿态,关心,应话,问她“好些了没”“汤味道还可以吗”“回家吗”“你开车还是我开车”。
  但只有唐漾知道,蒋时延在生气。
  每次蒋时延一生气,就会特别正常,这种别人看不出来,但唐漾感受得分外明显。就像高中时,她摔了他新买的游戏机,她给他带桶泡面,他礼貌淡道:“谢谢漾姐。”
  唐漾忘记自己后来怎么哄好的,但按照当时的程度类比推断的话。
  地下车库灯光昏暗,唐漾坐在副驾驶上,偷偷瞄驾驶座上的男人,视线从他额头滑过,落至鼻梁,薄唇,削刻的下巴,然后是喉结……他知道她在看她,却装没看见。
  唐漾知道他在装没看见,秀气的眉毛快皱成两弯波浪线。
  而且,好像,特别特别生气。
  唐漾转回头,挠了挠薄软发红的耳廓,有些苦恼又心虚地滚了滚喉咙……她要怎么办呐。

  回去路上, 唐漾时不时瞥蒋时延一眼, 蒋时延目不斜视。


  他稍微转头瞟后视镜, 唐漾便触电一样收回视线, 揣着做贼般跳得飞快的小心心。
  进小区, 蒋时延把车停在门口,唐漾提议:“我们晚上去喝粥吧。”可以消消火。
  蒋时延下车、锁车,淡淡地:“嗯。”
  唐漾到店后, 点了蔬菜瘦肉粥、白灼青菜, 满桌绿色。
  蒋时延也没说什么,安安静静吃。
  偶尔唐漾撒娇:“我想吃凤尾。”
  盘子就在她手下她夹不到,蒋时延也不戳穿, 面色寡淡地夹给她,唐漾撇嘴, 吃得有些不是滋味。
  出了粥店, 唐漾说想回家换衣服, 蒋时延应:“嗯。”
  唐漾换了条亚麻及踝长裙,问蒋时延:“过几天去看电影好不好, 好莱坞上了一个魔兽片,你以前不是超爱吗?”
  蒋时延坐在沙发上,抬手给她理了一下发梢:“嗯。”
  两人间陷入一种凝滞的气氛。
  唐漾在他旁边坐了会儿,扔了手机,眉眼弯弯摇蒋时延胳膊:“不然下去散散步?天气不错。”
  蒋时延任由她摇,还是轻描淡写:“嗯。”
  唐漾脸上笑意慢慢收住,蒋时延进了洗手间。
  唐漾望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 不自觉地瘪瘪嘴。
  小区旁边有个新修的人造湖公园,前方是宽阔的塑像广场,后方是沿湖风景区。
  一到晚上,附近的老头老太太们各组团队,在前方广场拉练般跳舞。至后山,灯火从繁盛变寥落,凤凰传奇嘹亮的歌声也愈来愈小,化作灌木里的虫鸣、朋友间的闲谈,以及婴儿车轧过青石路面的声音。
  蒋时延换了身T恤休闲裤,两手插在裤兜里。
  唐漾头顶差一点及他肩膀,她一手握手机,一手被蒋时延牵着揣进他裤兜里。
  两个年轻人都是外形极好,模样登对。
  不少同单元的老阿姨认出两人,热情打招呼:“唐漾和这位蒋什么来着,也出来散步哇。”
  “蒋时延。”唐漾耐心介绍。
  他的手大而温暖,掌心薄薄的茧子覆在她细腻的手背上,触感清晰。两人走路伴有空气流动,他身上浅淡的木质香混进她的鼻息。天黑尽后,昏黄的路灯铺开光亮。两人每朝前走一步,灯下便是两道幢幢而亲密的影。
  如果蒋时延没生气,这样轻松的晚间会让人很享受。
  可现在,唐漾每隔三秒看一眼蒋时延,每一道脚步声都踩着忐忑。
  两人走至一段幽僻的小路上,其他人的声响被隔绝在竹林外。
  蒋时延惯性朝前半步,亦停下来。
  唐漾仰面,望着男人昧在昏灯下的侧脸,眼神闪了闪,道:“我知道你要来,周默和办公室沟通过,所以我知道魏长秋也要来。我从顶楼下去的时候,你和我只隔了七百多米。”
  蒋时延垂眸看地面:“嗯。”
  唐漾:“之前我和甘一鸣关系就不好,然后我在B市学习的时候,他打着庆祝我脱单的名义请全部同事喝下午茶,周行把我叫上去说也就算了,我忍不了他偷奸耍滑翻我电脑,有恃无恐让我删文件,还威胁我说什么蒋家看到我私生活混乱……”
  唐漾想不通甘一鸣秉性为何可以恶至这般,可他动到自己头上,那自己也只有……
  蒋时延没出声,唐漾害怕他的沉默,但也认认真真地坦白:“他没碰到我,然后杯子是我自己摔的,头发是我自己弄乱的,衣服是我自己扯的。”
  蒋时延仍旧无声,唐漾声音也越来越小:“然后衬衫顶上那颗扣子……也是我自己解开的。”
  从始至终,甘一鸣没料到唐漾这一步,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唐小错交代完全部,蒋审判还是没反应。
  唐漾被他手掌的温热包裹住,掌心稍稍起了薄汗。
  “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唐漾顿一下,“不择手段。”
  “没,”蒋时延握她的手慢慢收拢,“当时那样的情况,你做的是最好选择,也是最优选择。”
  唐漾做了一盘博弈。她和蒋时延相识多年,有着彻底的默契和信任。她在蒋时延站队的前提下,赌的是魏长秋的脸面和周自省的底线。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她和汇商撕破脸皮,另寻出路。而最好的结果,如下午一样,借刀制人,釜底抽薪。甘一鸣的倚仗是魏长秋,将甘一鸣连足拔起、灭他根基的,也是魏长秋。
  和蒋时延最初安排一休做倩倩营销的思路完全契合。
  “可你在生气?”唐漾偏头看他,挠了挠他的手心。
  蒋时延呼吸紊乱,随后:“没有。”
  唐漾笃定:“你真的在生气。”
  唐漾不依不挠:“你就是在生气——”
  “你别问了。”蒋时延语气加重,面色变得难看。
  她不仅不怕,反而更大声地质问:“可你整整一下午都没和我好好说话!你以为我没长眼睛没长耳朵是小聋瞎不知道?你明明就在生气还一直说没生气。”
  蒋时延微抬着下巴,眼睫半敛,喉结滑动。
  唐漾一想到自己怎么卖乖都没哄好,登时委屈:“你自己都说了是最优选择,我也是知道你要来才敢乱来,你怎么就生气了!你到底为什么生气——”
  “求您别问了好不好!行不行!么么哒!”蒋时延每个字都切齿而出,脸色黑如布云。
  唐漾也来了脾气:“话都不准人说,牛逼牛逼,你明明就是在生气——”
  “我当然生气,我为什么不生气?!”蒋时延从下午憋到现在,一肚子火气“嘭”地炸开,“劳资气汇商都是些什么瘠薄玩意儿什么瘠薄狗人什么瘠薄破事儿,可我又不能说唐漾你辞职吧我养你我养你我养你!特么又不是写小说演电视剧。”
  蒋时延越说越来气:“劳资恨不得冲上去把甘一鸣嘴皮掀到后脑勺攥着他头发把他一下一下朝垃圾桶里磕,可我特么还要端着形象满脸温和淡定叫他您您您您满意了吧!!”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唐漾听着他嘴里“满脸温和淡定”,想着他下午冻得和冰窟窿一样的气场,“温和淡定”怕是不愿意背这个锅?
  唐漾心下发笑,两手却是握着蒋时延的腕,睁着眼睛不敢相信:“你凶我……?”
  “对对对我就是凶你!”蒋时延很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扭头避开她让人心烦意乱的眼睛。
  唐漾被甩开也不恼,把身体挪到他偏的方向,又用脸对着他,可怜巴巴地试探:“那我要准备哭了噢?”
  “你哭!你哭!”蒋时延又把身体转回去,唐漾跟着转,蒋时延烦得要死,劈头盖脸一顿凶:“你快哭,你倒是哭啊,你哭不出来要不要我拿个防狼喷雾朝你眼睛刷刷来两下特么辣不死你个小辣鸡!!”
  蒋时延骂得利利索索不喘大气。
  唐漾低头默默擦着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标点,“噗嗤”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她竟然还笑?!
  唐漾的防狼喷雾还是蒋时延给她买的,专门挑的特辣,天知道唐漾扑过来抱着他哭,他闻着一股子胡椒味,心绞得快痛死了。这人随便乱来他都兜着,可她怎么这么作弄她自己,她眼睛不难受吗?她不痛吗?她特么脑子里想的到底是什么!!笑笑笑!!竟然还笑得出来?!
  蒋时延气得叉腰在原地走来走去,一下一下呼吸,闷重又压抑。
  唐漾望着他和鼓风机一样翕合的鼻翼,他起起伏伏像喘不过气的胸口。
  暗光从头顶落下,给唐漾弯弯的眉眼镀上一层柔软。
  “背我。”她站在蒋时延身前,甜甜笑着,朝他张开手臂。
  看看,这人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这人脸可真大,还背?她三岁吗?
  “不要。”蒋大佬脾气很大。
  唐漾上下挥手臂,抿笑更甜:“背我。”
  “不要。”蒋时延眉头紧皱转过头去。
  唐漾瞅准时机,灵活绕到他背后,两条细瘦的胳膊吊住他脖子想往他背上爬:“背我嘛背我嘛背我嘛。”
  “你太重了背不动。”蒋大佬发着脾气,什么都敢说。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漾漾声音娇娇软软的。
  她想爬上蒋时延后背,搂紧他脖子又是跳又是蹭,蒋时延“哎哟”一声,膝盖一弯,顺着唐漾力道就朝后仰去。
  唐漾一怔,立马敛好嬉色,她不敢完全放手,一手托着他脖子帮他稳住,然后绕到他身前,另一手小心碰他腰:“是不是腰闪到了啊,你先不要动。”
  她手小小软软的,棉花一样贴在蒋时延颈后和腰侧。
  蒋时延微微吃痒,视线定在她紧皱的眉头处,喉结上下伏滑。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背得动我,”唐漾懊恼地皱了皱脸,她一边抚着他的腰示意他安心,一边挂着处理突发事件的冷静表情,从蒋时延兜里摸出他手机,“我马上拨给你助理让他把车开过来,公园门口有一个诊所——”
  蒋时延手穿过唐漾胳膊和膝盖,蓦地将人打横抱起。
  唐漾“啊”一声轻呼,柔软的裙摆顺着她纤细的小腿在蒋时延臂弯荡开。
  蒋时延抱起唐漾就开跑,一边跑一边认真给她解释:“得快跑快跑,不然我老婆就要追上来了。”
  “你老婆在哪在哪,”唐漾回神,从他身侧探出个脑袋朝后看,格外严肃地用手机遮住半边脸,“我掏出平底锅把脸挡住,她就看不见我们了。”
  “你看得见她,她肯定就看得见你啊。”
  石板小路如棋子凹凸不平,蒋时延跑得虽快,但每一步都跑得很稳。他三两下抱着唐漾跑出小路,撞进一片明光。
  蒋时延停下脚步,抬头望远天月亮。
  唐漾顺着蒋时延目光眺去,便见今晚的月亮满而圆,一圈朦胧的暗辉如薄纱笼在表面。
  唐漾看了好一会儿,配合地感慨:“你老婆……可真大。”
  蒋时延以为漾漾要说什么,等半天等来这么一句,他好气又好笑,假意松手要摔唐漾。
  唐漾身形一晃,吓得赶快搂紧他脖子。
  蒋时延偷笑,抱稳小小的一团又不管不顾又毫无方向地朝前跑。
  唐漾也是个能疯的主,尤其她窝在他怀里,路人看不到她的脸,她更是“啊啊”轻叫着嫁祸给蒋时延,她脸贴着蒋时延心口,被他清晰有力的心跳灼得又红又烫。
  夜色四合,行人零丁,风声在两人耳边呼啸。
  蒋时延抱着唐漾一路跑到偏远的小卖部门口,把人放下来。
  两人撑着膝盖相同频率地喘粗气,蒋时延节约,只买

 重生之悠哉人生 第二天天还没亮,方默南照常起来出去晨练,被姥姥制止了,听她说雪下的太大,都没过脚踝许多,大概有十多厘米深。‘糟了’方默南穿上衣服,向后院跑去,她得赶紧去把塑料薄膜上的雪扫下来,不然压塌了就不好了。


  姥姥见她跑出去,也跟着追了出去,好在这时馒头已经蒸上了,林老爷子看见她们两个向后跑了出去,也赶紧追了过去。三人一起把塑料薄膜上的的雪扫了下去。希望远在乡下的石头家的简易大棚也会这么的幸运,没被压塌。
  早在盖厨房时,大诚子看见她们盖的简易大棚,也想在自家的菜园试试,回去后,又特地来了一次把苗种带回家,前后又来了几次,带了好多的苗种回去,看来是他种菜没有忘记村里人。当然这些‘苗种’,是在空间里发芽后,带出来的,耐寒。
  掀开一点儿,可以看见里面的菠菜、黄瓜、豆角、西红柿长势非常好,冬至时割了一茬韭菜,现在看着长势良好,正好能赶上春节用。
  方默南她们干完后,天刚蒙蒙亮。朦胧中整个四合院好象变成了一个粉装玉砌,充满了诗情画意的童话世界。院子里的大枣树,和石榴树挂着亮晶晶的银条儿,像是琼楼玉宇。
  她们踩着雪,‘咯吱咯吱’的,走到走廊上,跺跺脚。林老爷子也因为天太冷,而回屋了,就在屋里锻炼得了。要是路上雪滑,摔倒,骨折,就不妙了,小心为上。于是方默南坐在床上,拉筋劈腿,活络身体,锻炼身体柔韧性。姥姥则去厨房看看准备着送馒头。
  当天大亮,方默南吃完早饭,穿戴整齐,就带着默北一起去院子里和林老爷子堆雪人,他们齐心协力,当然大部分是林老爷子堆的,她们两个人小,帮不上太多的忙。不过雪人堆好后,她们负责装饰,有的雪人身上插着扫帚,活像一个家庭主妇;有的穿着带纽扣的“衣服”,还优雅地系了一个领结,好象一个风度高雅的绅士;有的别出心裁,堆了一个年画娃娃,简直惟妙惟肖;还有个两个像极了方默南和默北两姐妹,真是可爱极了!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这场大雪,一定会给今年带来一个好收成!
  现在方默南想的更多的是找一个人去南边接货,找谁呢!真烦,她正在挠头时就听到姥姥和梁家奶奶的说话声。
  “梁家妹子,你咋了。这两天没精打采的。”姥姥看着正在收拾厨房,对着正在为中午蒸馒头准备的老梁家的说道。
  “唉!她大姐,还不是为了我家那惹祸篓子烦心吗?”梁家奶奶眉头皱成川字,烦心地说道。
  “又咋了,梁子还没找到正式的工作吗?”姥姥也忧心地问道。
  “唉!”她叹口气接着道:“你也知道,他是个啥情形,这劳改回来的,有谁敢请啊!”老梁家的为这夜里不知流了多少的泪。
  “作孽啊!当年谁不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姥姥唏嘘道,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唉!不说了,他爹已经被平反了,我再托人情找找看。”她难过的偷偷擦擦眼泪道。
  “姥姥,梁奶奶哭了。”方默南偷偷地看了她一眼,拉着姥姥的手走到屋里,小心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姥姥把她拉到一边,长吁短叹道:“唉!一言难尽,梁子就是你梁奶奶的儿子,当年大约十六岁,一个半大的小子,要不是亲眼看着他爹被造反派折磨死,也不会反抗而惹麻烦。其实只是一时的气愤用头把造反派头子顶倒了,就为这儿让他们寻个由头给判了刑。政策改变,他爹也平反,他也放了出来。可终究劳改了一年,前程尽毁。出来后成日的打架斗殴,虽说自己受伤较少,也不是个正经事啊!”
  “他也够笨的了,那个年代乱糟糟的,他完全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贴他的大字报吗!”方默南不以为然道,造假谁不会啊!
  “唉!我的小祖宗你小点儿声不行啊!这可不能乱说话。”姥姥吓得赶紧捂住她的嘴,四下里瞧瞧。
  “嗯…….嗯……”方默南点点头,表示明白眼神示意姥姥放开手。她嘴巴得以自由后,于是便转移话题道:“那小伙子人品如何?”
  姥姥想想道:“梁子呢!学问都是他爹教得,到底是何程度不知道,应该不会太差。不过为人很孝顺,在外面受伤从不敢回家,怕他娘担心,刚开始有几次还躲到咱家来着。”
  “哦!”方默南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
  方默南正愁着没有机会会一会梁子,重生之悠哉人生 第二天机会就来了。凌晨三点又到了进入空间的时间,她醒来正想着进入空间时,就听见外厨房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自锻炼以来,视力、听力、嗅觉都明显的灵敏许多。
  这个时间谁在厨房,蒸馒头还差一个小时呢!方默南穿上棉袄、棉裤、棉鞋。她打开房门向厨房走去。
  雪花飘到方默南的脖子里,‘呀!’抬头望望天,又下雪了。在通往厨房的过道里的雪上有滴滴黑点,还能闻见丝丝血腥,很明显是血迹。谁受伤了!她站在厨房门口,听见屋内粗喘的声音。
  方默南打开房门,摸到电灯的拉绳,‘啪’的一声等亮了。一见情形,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方默南看见屋里的男人,赤裸着半个膀子,艰难的想要穿上衣服,手臂动一动,血汩汩的往外冒,伤口上的布条已经被浸湿了,浑身像个血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方默南走进去关上房门,隔绝了外面的寒冷,沉声问道,可惜声音稚嫩没有任何威力。
  屋中人也被吓了一跳,他受伤来这儿躲避。一是怕他娘担心,二是这里暖和,要是在外头随便猫一夜,这样的天气有可能冻死。没想到会被发现而且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
  “你是南南吧!大燕姐的女儿。我是后院的你梁奶奶的儿子——梁子。”他低下头呲牙咧嘴抽气两下,抬起头来又轻柔道;“我回来晚了,怕打扰我娘休息。这里暖和,我正脱……衣服休息会儿,一会儿我娘就该过来正馒头了,我正好回家。”他睁着眼撒谎,想把眼前的人忽悠过去。
  方默南沉默不语,看清他的脸,二十多岁,精瘦,裸露的臂膀,肌肉硬如铁。头发是板寸。浓眉大眼,嘴唇苍白,显然失血过多。从他坐着的样子判断的他个头不低。尽管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柔无害,可惜他的眼神有着很深的戾气。
  “南南,乖孩子,你该回去睡觉了。”他扯出个无比难看的笑容想打发她走,他不想吓着孩子。
  “别硬撑了,省点儿力气吧!血又留出来了。”方默南沉着脸看着血顺着他的胳膊滴到了地上。
  他赶紧拿右手捂住左肩,方默南走上前去,沉声说道:“不想胳膊废掉,就把手拿开。”
  梁子听着她的低呵,手不自觉地就放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还挺胆大,不怕吗?”
  “又不是我疼,我怕什么?”方默南一副你很笨的表情,看着咕咕往外冒的血,她慢慢地揭布条。
  其间夹杂着他痛苦的‘嘶……嘶……’声,眉头紧皱,嘶哑着问道:“你干嘛?”
  “你说呢?省点儿力气。一会儿有你受得。”方默南看着三寸长的刀口,肌肉外翻着,深可见骨。
  方默南手腕一抖迅速出针,两枚银针扎在伤口两侧,血流的速度减缓,直到停下。然后她又道:“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梁子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她走出去,这简直太神奇了,这只有在他爹讲过的神话故事里听过。又想着自己为何会乖乖听话,想着刚才她深邃的眼神,不容质疑的话语,乖乖听从他的吩咐,咬着牙,忍着痛。事后他也纳闷自己为什么会听她的话,是气势,对被她的气势所折服。
  方默南出去关上门,从空间中拿出所用的药品,等了大约两分钟,才又端着托盘进去。
  方默南把托盘放下,把搭在灶台上干净的毛巾卷了一下,塞到他嘴里,“咬着”
  “不需要”他硬气地说道。
  “哦!那好!”方默南笑眯眯得不怀好意,等着有他好受的。
  梁子看着她的笑容一股凉意从背脊上升起。接着就看见她从托盘上那出一个黑褐色的小陶瓶,打开后和浓烈的酒味,还没等他有所准备,她取下银针,直接倒在他的伤口上。彻骨的疼,疼得他只想骂娘。
  方默南看着他扭曲的五官,嘴巴一张一合,愣是没出声。“酒是用来消毒的”其实里边还有几位药,只是她不用向他解释清楚。
  消完毒后,方默南拿起托盘上针和线在托盘上的一小碗清水中过了一遍,然后拿着针线看向他。
  “你…..你……还要干什么?”他哆嗦着,眼神闪躲着问道。
  “你说呢!伤口很深,不缝合怎么会好。”
  梁子这回自动拿起灶台上卷好的毛巾,咬到嘴里,深吸一口气,呜咽道:“来吧!”
  方默南快速的在他伤口两侧扎上银针,血又不流了,“新手上路,请多指教。”
  缝合的过程是缓慢而痛苦的,从梁子咬着的毛巾渗出血来,就可以看出有多痛苦。
  其实方默南故意的,停停顿顿,不时得还拿着镊子帮忙拉线,一个伤口整整缝合了四十分钟。想必在也没有这么折磨人的疼痛了,经过这次他应该会得到教训。
  伤口缝合完毕,梁子出了一身的虚汗,嘴上咬着毛巾掉了出来,靠在背后的墙壁上,不停地喘息着。
  方默南又给他撒上药粉进行包扎,她又把他身上其他的小伤口进行处理。“好了,不要沾水,伤口会很疼,不过药效很不错。明天傍晚我再给你换药。”
  梁子眨眨眼,表示知道,他现在已经连点头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我先走了,你也快点儿离开吧!梁奶奶她们估计也快来了。”方默南说罢,端起托盘走了出去,‘嗖’一下闪进空间,忙忙叨叨一个小时过去。不让他吃点苦头怎么能行,她这也是为他好。
  厨房内的梁子,艰难的把衣服穿上,看着地上的血渍,困难的用水瓢冲干净。他走出去,天黑黑的,大片大片的雪花,掩埋了他滴滴血迹。感谢老天他不用清理了,现在他只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原来梁子还有所怀疑她的医术,在见识了银针止血后,让她放心的治疗。他高兴的太早了,整整一个白天,别说睡觉了,他的伤口疼得犹如蚂蚁钻心,又疼又痒,还火辣辣得,痛不欲生,真是生不如死。好不容易累得刚刚睡着,就被疼醒了。他发誓再也不打架了,就是打架也不能受伤,这滋味尝过一次就够了。
  到了傍晚断断续续下了三天的雪终于停了,方默南穿着胶鞋挪着步子,向梁子家走去。
  这时梁子家的格局和姥姥家的四合院差不多,只不过小点儿罢了。青砖黛瓦,外面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
  方默南推开房门,屋里空荡荡的,墙上挂着把大黑伞,墙角竖着一把铁锹和一个犁头。除此外别无长物二,整个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最为贴切不过。
  方默南走进南边卧室,大雪的反光透过窗户射进屋来,她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屋里情况。一个火盆燃烧着,支起的简易木板床上梁子斜靠在墙上,他头发湿湿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你又来干什么?”梁子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她,要不是她,他会如此痛苦。
  方默南看着他,眼睛青黑、面容苍白。“我来给你换药。”她举举手里的白瓷药瓶。不等他说话,“要是想继续疼下去,那我现在就走。”她说罢转身就走。
  梁子听完她得话,赶忙叫住她。“等等……”
  “算你识相。”方默南搬个小板凳,上到床上,解开布条。“嗯!伤口长得不错,果然生命力旺盛。”清洗过伤口后,涂抹上白瓷瓶里药后,包扎好后。“好了,现在不疼了吧!”
  梁子闻到白瓷瓶里散发出来宜人的清香,撒上药后,顿时感觉身体一下子清爽了不少,伤口不再是万蚁钻心般的疼痛。“嘘……”喘一口气,终于又活过来了。
  梁子想想两种截然不同的药效,“你故意的吧!我和你没仇吧!用得着这样折磨我吗!”
  “嘻嘻……想来以后不敢再打架了吧!”方默南笑眯眯地又问道:“说说滋味如何!”
  “想知道啊!自己尝尝。”梁子感觉现在有了力气,伤口处感觉冰冰凉凉,很是舒爽,挪挪身子找了个合适的姿势。
  “看来新配得药,疗效不错,这么快都有心情跟我斗嘴了。”
  “你个黄毛丫头,感情我是你的试验品啊!”梁子听到她的话,嘴巴不牢,出溜出来,说完又很后悔,可惜来不急了,现世报马上就到。
  方默南恶意的用手重重的拍拍他的伤口,不意外听到他的抽气声。
  “嘶……嘶……你你谋杀啊!痛死我了。”梁子夸张的大叫道。“你这个恶女。”心里腹诽这。
  “好人不偿命,祸害一千年。你皮糙肉厚的很,死不了。”方默南下床穿上鞋,扭过身子又道:“伤口不要沾水,不要用力。这个药瓶给你。”她又从兜里拿出个褐色瓷瓶,和白瓷药瓶放到床上。“白瓷瓶的药,外敷每天换一次药;褐色的瓷瓶内服,早晚各一次,七天后就好了。线不用拆,皮肤会自动吸收的。”
  “哦!对了,七天后来我家找我。”方默南说道。
  梁子看着她大方从他眼前离去,这就走了,七天后找她,谁理你。
  “对了,忘了告诉你褐色瓷瓶的药很苦,不过必须得吃。”方默南临走时想起来说道。
  ‘苦’能有多苦,吃过后,梁子总算知道那是要多苦,有多苦,比黄连还苦。整整七天,那是连吃在嘴里的饭都是苦的,好像浑身上下都散不去苦味,老远都能闻见。

重生之悠哉人生 第二十二章 梁子的羊城之行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太阳终于露出了笑脸,温度缓慢的上升,雪也开始融化。四天后,方默南收到程世贵寄来的挂号信,寄信的速度明显快了。信件里有详细的合同文本,货物已备好,就等她来取。她回信中有签好合同,又附上新的服装设计图纸,当然邮寄用的是挂号信,这样保障多一些。并且告诉他接货的人梁鸿烈(梁子的大名,从姥姥那里得知的),等梁子坐上火车后方默南会打电话通知他们。


  又过了三天,方默南算着日子,梁子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可还不见他来找她,就知道多半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了。人不就她,她堵他到家门口。
  “梁子跟我进来。”方默南身上背着个军用书包对他说道,屋里屋外一样的冷,明显没有生火。
  ‘妈呀!她还真找来了’梁子跟着进屋,还别说她的药还真管用,除了重生之悠哉人生 第一天疼得他死去活来。后来他还拿着药瓶专门找到街坊里的老倔头赤脚中医,让他看看伤口和药。得到的结果是他梁子走了狗屎运,如果不是及时处理,药材再珍贵他这条胳膊就等着被废吧!经过几天换药他现在的只要不是太用力气,他根本感觉不到他的肩膀受过伤。
  梁子便客套道:“南南,谢谢你,不然我这条胳膊就废了。”总得来说这条胳膊是人家救得,这个谢字当得。
  方默南走进屋里,坐在小板凳上,盯着他:“找老倔头验过伤了。”
  “你怎么知道的。”梁子坐在她对面,懊恼地扇了自己的嘴巴一下。
  “猜的。”方默南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在扯,直接道;“那你打算怎么谢我。”眨着眼睛瞪着他回答。
  “啊!真要谢啊!”梁子傻眼的看着她,想了想道:“我身无分文,除了会打架。谁惹你了,我揍他去。”
  “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谁会惹我。”方默南指指自己的小身板,谁会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
  “这倒也是。”梁子点点头,这才正视着眼前这个才三岁多的小人。
  不等梁子细琢磨,方默南道:“你真想谢我。”
  “那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说吧,让我干什么?”梁子拍得胸脯咚咚响,豪气干云道。
  “那好!今天下午有一趟从京城开往羊城的火车,你乘火车到羊城去帮我接一批货物回来。货物大概是电子表、小型计算器、女人的珠花、饰品之类的东西。具体的事羊城车站有人接你,到时你就知道了。”方默南从林老爷子那里找到了旅客时刻表上查到的,这时只能去羊城,S特区得有公安开具的证明才行,得多麻烦程世贵他多走一些路。
  “啊!接货,电子表……”梁子张着大嘴,傻呆呆地重复道。
  “接你的人名叫程世贵。如果没遇见,这是他的联络电话。”方默南把写好的联系方式交给他,“这是300块钱,路费、住宿、饭食。还有这个书包,里面放着一些吃得,带在路上吃。”她把军用背包塞给他。
  梁子看着手里的大团结,拿着书包,傻愣愣地看着她,他做梦都没梦到这么多钱。“我……我……”
  “行了,别我了。收拾一下赶紧走吧!不久火车就来了。”方默南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别向对方说我的样子。这点切记、切记。”她又仔细叮嘱道。
  “哦!我马上就走。”梁子收回心神说道,去羊城只是接货这个太容易了,一定得办好这件事。也没去想方默南最后一句话的深意。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和他娘打了声招呼就匆匆走了。
  梁子坐到火车上,感觉就像梦游一样。他这辈子最远的地方就是劳改时出了县城,到了市郊区,看着铁路沿线的大城市,听着火车‘哐啷、哐啷’的声音才知道不是在做梦。
  梁子好奇的看着车厢内的一切,听着坐位对面人的两个人,的谈天说地。一个小年轻和他年纪差不多,一个中年人。天色渐黑,对面的小年轻,从餐车买回盒饭。其中一个中年人道:“小伙子,天都黑了,还不去买饭吃吗!”
  “哦!买饭,不用,家里给带着的。”梁子这才想起临走时方默南给他的军用背包,装得鼓鼓囊囊的。他翻开背包,看见里面放着大肉包子,个头很大。闻着就香。还有油纸包裹的肉肠、腊肉、小酥鱼等等,还有个喝水的搪瓷茶缸、毛巾。他愣愣地看着这些,眼睛渐渐湿润,除了他娘从没有人对他这么好,她还真是细心。
  “呀!还真丰盛。”硬座上小年轻说道。
  “呵呵……家里准备的。”梁子傻笑道,食物用牛皮纸包着,他把它们小桌上,拿起就吃,味道真好,老早就听说莫家大娘蒸馒头好吃,没想到肉包子也这么吃。小酥鱼和肉肠、腊肉,吃得他满嘴流油。还不忘让让坐在他对面两人,结果有了他们的加入,两天的饭食三人就吃了一大半。
  “不好意思,没想到那么好吃。”小年轻看着桌上的狼藉羞赧道。
  “呵呵……没关系。”梁子心痛的只好说道,早知道不假装大方了。
  剩下的路程梁子都在缩食,尽管他们也买了餐车盒饭让梁子吃,算是表达些歉意,可也梁子也不能一直吃吧!说实话盒饭还真难吃。
  所以他喝着热水吃着冷包子,到最后甚至一整天没吃饭,就光喝水来着。他也想吃火车的盒饭,可是一问价钱贵的离谱,宁可饿着,也不能乱花钱。他怕钱被偷了,分别藏在不同的地方,有的贴身放,有的藏在鞋里,袜子里。
  熬了四天,终于到了羊城,随着人群梁子晃悠悠地走出来车站。站外就看到了外面拥挤的人群中,有人举着各种各样的大牌子在接人,另外也有不少前来拉客的小旅馆职员挤来挤去,没过多久他就看见来接他的人举着牌子。
  他们的牌子写的最大,梁子看着对方西装革履的,衣着光鲜、气质明显和身边有些格格不入的人,有些迟疑地蹭上前去,这是来接他的人吗?他有些不敢确认,他呆呆地看着眼前俊美的程世贵。
  程世贵和韩志谦早早的等在车站,不料火车晚点的一个小时。终于等到了,看着车站里出来的来自全国各地的人群,他们两个是鹤立鸡群。
  程世贵浑身散发着清冷、高贵的气势,没人敢靠近,来往的人都自觉的绕道走开,所以尽管程世贵他们站在拥挤的车站前,身前、身后却显得那么的‘空旷’。
  梁子吞吞口水,看着眼前风光霁月的人物,有些哆哆嗦嗦道:“我叫梁鸿烈,别人都称梁子。”梁子一开始说话,紧张感也随之消失了。郑重地问道:“请问你是程世贵同志吗?”
  程世贵看着站在他眼前高大的男人,打着补丁的灰扑扑的棉袄,军绿色的大衣背在身上,穿着一双布鞋,紧张的样子。会是他吗!和里边出来的人大多数人没什么不同,眼睛里闪烁着对这里的新奇、艳羡,每个人都贪婪的看着这里的一切。
  “同志。”韩志谦低头闷笑,程世贵拿脚踹了他一下,他立刻站好。憋住了笑,但眼神中还是笑意尽显。
  “对,我是程世贵。是方默南让你来的吗?”程是贵又向他介绍,“他是韩志谦。”
  “你好,我是韩志谦。”
  “你好!你好!”梁子弓着身子忙不迭的说道,“是方默南让我来的。”好在他们说的是普通话,尽管有些南方特有的口音,能听懂,而不是说的鸟语。
  “那就好,走吧!我们先去吃饭吧!”程世贵说道,在人群之中他们挤了足足有五分钟之后,算是出了车站的广场,来到了小轿车前面。
  梁子坐进车里,不敢乱动,把大衣放在腿上,怕弄脏了车子。他现在已经是无法思考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方默南怎么会认识他们的。他们明显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既来之、则安之,办事要紧,他平静一下心绪,看向车外倒退的高楼大厦。
  程世贵开车,韩志谦扭着身子向梁子介绍着路两边的高楼。看着梁子由最初的紧张不安,到平静下来,能和他们对答如流。这么快的调整心情,虽然穿着朴素,应该说寒碜,心里素质倒还不错。
  车子行了半个小时,到达了天河宾馆“我的天,这么高的楼,怕有好几十层吧?”梁子一下车就仰起脖子看着天河宾馆的主楼,啧啧不已。县衙也只有几幢两层的小楼,余下的都是平房。即使是在省城,最高的楼也就是六层左右,当然这也是听别人说的,他从来没见过高楼。这回也算是开洋荤了,够在那群‘狐朋狗友’面前炫耀一阵子了。
  “别数了,一共十层。”韩志谦拍拍梁子的肩膀,“走吧!”
  梁子随着他们一起进入了天河宾馆,乘电梯上了七楼。梁子紧张兮兮的,紧抓着军大衣,毕竟他从来也没有到过如此高档的场合。
  韩志谦手里拿着从服务台领来的钥匙,打开房间门,安排梁子住下。而且带着梁子参观一下房间,并且详细介绍各种设施如何使用。让他先洗一下澡,然后程世贵他们两个在别的房间等他,大约一个小时候再来接他吃饭。
  梁子在他们走后,使劲儿的掐掐自己的腿,“哎呀妈呀!真疼。”他站起来,摸摸电视机,这可是个稀罕物。坐坐松软的床,然后猛的起来,朝卫生间跑去,照着韩志谦教得,他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
  另一间套房内,明显的比梁子的房间层次高。程世贵和韩志谦两人嘀咕道:“马修,你怎么看。”韩志谦努努嘴。
  “什么怎么看,待会一问不久知道了。”程世贵靠着沙发道。“行了,有时间赶紧联系一下人员,送走他后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办呢!”
  “哎哎!”韩志谦点头道。
  梁子洗完澡后,在房间里坐等着程世贵他们到来,一个小时后他们准时过来。程世贵看着梁子身上的破棉袄,眉头皱了下,又松开了。
  方默南的来信中写到,来接货的人,俺们都是小地方来的,有什么请多担待,显然程是贵还是准备不足,他没想到方默南让来接货的人会是这么个土包子。
  “韩同志,这里住得要多少钱一天。”梁子拉拉韩志谦的衣袖,小声的问道。梁子有些怕旁边那个和他一般高、尽管长相俊美,却冷着脸的程世贵。
  “啊!这么贵。我的妈呀!”梁子咂舌道。
  “别担心,远来是客,我们招待你。”韩志谦拍拍他,叫他不要担心。
  程世贵领着他到了一家粤菜馆,坐在小号的包厢里。
  等菜的间隔,程世贵问道:“你来时方默南小……姐,有什么交代吗?”
  “交代!”梁子正在四处打量房间的布置,听到他问话,立马正色道:“额!我和方默南小……姐是邻居。”这样说真别扭,“她来时,直说我来羊城接货,给了我300块钱,除了车票花了12块,剩下的我一分都没花,其他的她什么都没说。”
  程世贵点点头,这时正好菜上来了,先吃饭再说。饭菜很丰盛,不但有粤式海鲜还照顾到梁子来自北方,上了些北方菜。色香味俱全,但梁子不敢乱动,直到韩志谦说了声吃吧!
  梁子甩开膀子大吃起来,他饿的受不了了,就着米饭吃的都是北方菜,海鲜基本没动。
  程世贵韩志谦拿着筷子傻眼了,他们还没开动,一会儿子功夫,看着他风卷残云已经吃了一大半,从来没见过这么粗旷豪放的吃相。
  “你没在火车上吃东西吗?”韩志谦看他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好奇地问道。“方默南不是给了你300块钱吗?”
  梁子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他们,忙咽下嘴里饭菜,“哦!来的时候南南给我拿了些干粮,因为好吃分给了同桌的人,所以……至于火车的盒饭,难吃又贵,就没买。”
  “那你几天没吃饭了。”程世贵问道。
  “一天多,就是光喝水。所以我才这么的饿。”梁子看着他们两个都没动筷子,脸刷的一下子通红。
  “呵呵……你呀!”韩志谦好笑的看着他道:“你以为方默南为什么给你那么多钱,不就是让你花的。”
  “那可不行,钱怎么能乱花。”梁子又是摇头,又是摆手道,
  程世贵好笑的看着这个质朴傻得有些可爱的汉子,“你怎么不吃海鲜。”
  “嗯!俺不知道咋吃的。”梁子低下头羞赧地说道。
  程世贵看着他难为情的样子,倒也坦白,“呵呵……没关系我教你。”便热心道,“服务员,再来两大碗米饭。”
  一顿饭下来,梁子不仅品尝了真正的羊城美食,还学会了怎么吃海鲜,不过那年月海鲜的价格也不像后世那样高得离谱,三个人加起来才吃了不到50块钱。
  饭后,韩志谦问;“梁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回。”
  “货物备好了,可以的话,俺想今天下午就坐火车回去。”一顿饭就吃去50多元,睡一晚上就要10块钱。还是早走为好。
  “这么急,不转转。难得出来一次。”程是贵说道。
  “不了,不了。”梁子摇头拒绝道,就这他已经享受了二十多年从未有过的享受,够了,还是赶紧回去的好。
  程世贵他们上了车,“那好,明天早上带你去提货,中午的火车。先回宾馆,下午好好休息一下,或者出外转转,晚上我们在来找你。”
  “好……好……都听你们得。”梁子点头赞成道。
  一下午程世贵他们去办事,梁子没有选择外出,他乘坐的是硬座,没有休息好,就在房间里呼呼大睡了一觉,
  晚上,程世贵他们带着梁子吃完饭后,又带着他游览了一下羊城的夜色,顺便给他从里到外买了一整套行头,包括皮鞋。
  梁子死活不收,无奈程世贵只好道,如果不收的话,货物也别接了,直接走人。
  程世贵的冷言冷语,迫使他收下了衣服。韩志谦调侃他道:“送人家衣服也不用这样冷着脸啊!”
  “哼!不这样他能接受吗!”
  “也是”韩志谦点头道。

崔盈盈今年36岁,是蓝鼎中学的高中英语教师。蓝鼎中学在城郊30公里处,依山傍水,环境秀丽。她弟弟崔辉33岁、妹妹崔露露28岁、女儿李丽今年18岁,都在这所中学。崔辉是物理老师,崔露露也是英语老师、李丽上高三,去年高考落榜在学校补习。她老公李公明,40岁,在学校外面开了一家医用营养品公司,公司不大,十来个人,主要以医药销售为主。她小姨子(老公的妹妹)李静湘与她同年,现在在李公明公司帮忙。他们以前是从小到大的同学,两人感情特别好。崔辉的老婆啊颜26岁,在附近很大的药厂奇门轮药业有限公司做文秘。
盈盈作班主任带的是毕业班,平常工作非常忙。早晚都得上自习。盈盈今天穿着一身淡红毛衣,下身穿着半截的牛仔裤,露出雪白的小腿,一双7寸的高跟鞋凸显着她性子里的爱美与开放,披肩的长发,精致的大红发卡,一副黑框眼镜把眼睛印得大大的。8点40分,她在教室讲台上坐着监督学生们自习,她看了看表,还有20分钟就要下课了,她拿起红色的水杯,喝了口水。这个红色的口杯是老公上次去日本旅游的时候带给她的礼物,她特别喜欢,每天晚自习她都要喝上一杯白开水。网上说,人一天至少喝1-2升水,才健康。她比较关注健康养生方面的知识,她那个红色的口杯,一杯水400ml,她几乎每天都会喝3杯,也就是说,她每天喝1200ml水下去,应该是非常健康的了。
2016年6月11日,星期六,晚自习后她们一家子约好了去看电影《百鸟朝凤》,她想,女儿丽丽肯定已经期待得连上自习的心思都没有了。高三是个忙碌的阶段,何况丽丽去年差本科线20分,结果要再补习一年,就要更加努力了。这个电影,是丽丽每周唯一的课外活动了。想着想着,她又看了看表,8点53了。她站起来,向楼层的厕所走去,因为电影票是9点30分的,老公等下开车来接她,路上要个20分钟,到了电影院还要取票,她想先去把厕所上了,等下好直接上车,听说这个电影好评如潮,她可不想错过电影的开始。走到厕所门口,她发现厕所的灯坏掉了,灯平常是声控的,她使劲跺了跺脚,灯任然没有亮。她走进厕所门口,突然想到前几天看的恐怖片《乡村老尸》,又折了回来,她害怕了。折回来后,她脸上微微一缕嘲笑,自己女儿都出落成大姑娘了,居然还怕鬼。但是,她没有再进厕所去,因为她想,到电影院再上也是一样的嘛,何必较这个劲。她又看了看表,8点58了,应该回教室告诉学生们,今天周末,本周功课没有做完的赶紧补回来,加紧高三这最后的冲刺。回到教室布置完学习后,她接到了老公李公明打来的电话:
“还没下来?电影马上就要开始了,今天我们这边有公务员考试,害怕路上会堵车,快点啊。”
“好的,马上就来了,丽丽到没?”
她踏着7寸黑色高跟皮鞋,走进电梯。学校主教学楼是一幢12层现代化大楼,她所在的班级在11层,再往上一层就是校办了。她们学校是当地市里面规模最大的中学,教学质量好,学校师资力量好。学校占地面积80亩,有楼房40多栋,学生2万余人。
她转过头:“张德韵,怎么了?”
张德韵是英语组科长张谷山的儿子,今年上高二,是校篮球队队长,才17岁就已经1米8的个头了。
“我爸说让你到他办公室去一下。”
“噢,好像是市教育局的老同学什么的,找你。”
“好的,不过我没有时间,要马上走,我去看看什么事。”
盈盈坐电梯上了12楼。这个点,大家都下课了,这个顶楼是没有人的,走廊里空荡荡的,高跟鞋的声音回荡着,显得特别悦耳。远远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矗立在前面大概7、8个办公室远的走廊那头,面带微笑。“是他,怎么可能”盈盈想到了那个人,心里不禁产生一缕温暖的回忆。“安福?”盈盈失声轻轻的喊了出来。“你好,盈盈。”安福富有男性磁性的声音柔和的回答到。

安福是盈盈的大学同学,准确的说,应该是大学恋人才对。他们从进入大学的第一天开始,就彼此深深的吸引。那个时候,他们天天在一起,朝夕相处,在相处了一年后,安福主动的向她表明了心意,她接受了。在后面的大学时光,安福更加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她那个时候是多么的深深爱着眼前这个男人。但是造化弄人,毕业后,由于安福是农村来的孩子,在城市里没有任何物质基础,她们都是刚刚毕业,两个人想结婚就成了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盈盈的母亲死活都不同意这桩婚事,后来,盈盈的母亲独自找安福谈了一次,安福就南下深圳打工去了,以后盈盈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这转眼将近20年过去了,盈盈想过无数次与他重新见面的场景,真想不到今天会在这里,以这种形式与他见面。一股淡淡却很痛的忧伤袭来,但盈盈只花了两秒钟就回复了平静,孩子都这么大了,不要去想这些没用的问题了。
“来、来、来,快进来坐。”张谷山笑着对盈盈说。”我们在这里,体会革命时期,大家是怎么在办公室里擯竹夜谈的。“
张科长的办公室里,3个男人正在喝酒聊天,茶几上放着白酒和散食。似乎正缺少这个女人的到来呢。
”这么多年没见,过得还好吗?“安福问。
”你当年就那么一走了之,都联系不上。“盈盈实在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是很快就又缓过神来:”见到你很开心,不过我买了9点30分的电影票,要陪我女儿看电影,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吃饭哈。“
”别,刚来就说要走,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局的刘科长。“张谷山看看另外一个人说到。
”安总这次,是来做慈善的,他捐建学校新的科研楼。“
”你好,安总,不过我真的要走了,女儿还在楼下等我呢。“盈盈看看时间,急忙说道。
”好的,再见。“安福说。
”那怎么能行,这么多年没见,至少喝杯酒,碰个杯吧。“张科长说。
”我不会喝酒。“盈盈无奈的说。
”那就以水代酒。“张谷山说着,已经从饮水机里筛出满满一纸杯水。
盈盈拿起纸杯,对着刘科长说:”刘科长,您是市局领导,我先敬您。“说着,一仰脖,一口气喝下去。刘科长也跟着喝了一小杯白酒。张谷山立马又倒来一杯。”安总,我敬您,谢谢您对我们学校的帮助。“一仰脖,又喝下去了。安福也跟着喝了一小杯白酒。
”那我先走了,各位领导。“盈盈笑着说。
”跟你们张科长也喝一个嘛,这个老张,自己喊我们来秉烛夜谈,结果不但没有烛光,酒也没喝多少,等下这回又把他漏掉了。“刘科长赶紧说。
”别看是水,也是很多的。“盈盈笑着说:”好,张科长,我敬您一杯,谢谢您工作上一直以来的照顾“
”惭愧,没照顾到什么,以后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你来找我就是。“张谷山又帮盈盈筛了一满杯水,盈盈这次做了三口才全部喝下去。她这个时候有点后悔自己开始和刘科长为什么要喝完那一杯了,明显是跟自己过不去嘛。现在不喝完又不好。
”你应该和安总再喝一杯,这杯就为了你们的大学同学友谊。“张谷山说。
”我真喝不下了,张科长。”盈盈说。
“越是喝不下的时候喝,才显得友谊的珍贵嘛。我知道我们的崔老师一直都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你放心,喝完这个,你就赶紧去看电影,我保证再不拦你。”张谷山说话间,又倒了满满的一杯水放到盈盈面前。
“好吧,最后一杯,来,安总,这杯为了我们大学的同窗友情。“盈盈拿起水杯心想:这是最后一杯了,喝完去看电影。安福连忙站起来,双手捧杯温柔的说:“喝不下就别喝完,我干了。”盈盈站着慢慢的开始喝,她已经没有能力快速喝下去了,安福最后的那句话却起到了必须喝完的作用。现在别人是安总,与公是来学校做慈善的,别人现在已经干了,自己肯定也要喝完,这样面子上才过得去。盈盈重来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喝这么多水,最后一杯她喝了五六次才喝完,喝完后打了个隔,盈盈赶紧用手捂了捂嘴巴,害羞的笑了笑说:“太撑了,我走了,各位领导,再见。”“路上小心点。”安福笑着说。这时,盈盈的电话响了起来,。“女儿催了。”盈盈说着,起身走出了门。安福也跟着起身将盈盈送出了门口,并目送她走完这段走廊,进了电梯。“我马上来,马上就到了。”走廊里萦绕着盈盈焦急的声音。
安福回来,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她走了,行动安排好了么?”
张谷山兴奋的笑了笑,对着安福说:“放心吧,都已按照你的意思安排好了。她在晚自习的时候喝了大概400ml水,在这里喝了4杯,每杯大概250ml,也就是说,她总共喝了1400ml水,到时候堵车,她不会控制不住吧?”
安福笑着说:“对于一个没有训练过的普通女人来说,1400ml水喝下去,确实很难坚持。普通人喝完大量水后大概1小时,尿意会达到峰值。不过,她到时在车上,在她老公和女儿面前,她一定会克制住自己的。1400ml水大概会转为800ml尿液,这个也是一个普通人的通常忍耐力临界值。如果是一个人在家里,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住的。但是如果把这个人放在公众场合下,哪怕再多加200-500ml,都能够靠强大的意志力忍住,甚至更多都能够忍住。千万不要去低估人的意志力。”
刘科长说:“老弟呀,这女人都快四十了,虽然看起来有几分姿色,但值得老弟费这么多周折吗?”
张谷山说:“这个就是情节吧,谁让是初恋呢?不过你别说,崔老师这丰满却不胖的身材,着实还蛮诱人的。对于这个熟女,老子还真想看看她憋尿憋不住的样子。安总,事成后,你可别忘了我啊。”
安福看了他一眼说:“我只是偶尔回来一下,以后平常还要靠你调教。”

盈盈匆匆忙忙一路小跑来到停车场,远远的看见老公和女儿。
“你去哪了?下个楼这么久?”李公明恶狠狠的问。
盈盈突然想到安福,于是避开李公明的眼睛,弱弱的回答:”我上了个洗手间。”
“快上车,妈妈。”丽丽睁着大大的杏眼说。
车子很快出了学校停车场,一上路还好,但是当进入一个高架桥时,开始堵了,一动不动。长长的高架上布满了车灯,一眼望不到头。李公明看着前面的车队,对着副驾驶位上的老婆说:“现在已经9点25了,看来我们是赶不上电影了,你上个厕所上了十几分钟,到电影院上不行吗?”盈盈没有理他,因为她现在已经能够感觉到尿液正往膀胱里挤,她挺想上厕所了。现在在这个高架上,动都动不了。自己又喝了那么多水,如果堵车时间长,自己岂不是要憋死。她没心思理这个埋怨的老公,她很后悔,后悔自己下楼的时候,为什么不随便找一层去上厕所。高架堵得动都动不了,很多车主都下车来,有的抽烟,有的眺望远方,甚至有的在骂娘。
“今天怎么会堵成这样?我们都已经错过时间了。”丽丽遗憾的说。
“哎,没有其它办法,今天公务员考试,交通很差,估计前面出车祸了,不然也不会堵成这样。都怪你妈,约好的时间,没有一次准时的,每次都不知道搞什么搞。”
“没事,那就看个结尾吧。”丽丽悻悻的说:“爸爸,我这几次模拟考试都考得不错,高出本科线不少呢。”
“乖女儿真棒,你一定要考取本科以上院校哈。现在拿个专科文凭嫁都嫁不出去。我身边的同事朋友们的小孩,有些个别都考清华北大呢,一般都有个一本,最少也都能考到一个二本。你上次没考到,不要急,这次一定要考到来。爸爸等着你的好消息。”
“我争取吧,不过就怕有什么运气不好的情况出现。”
“考试靠的是实力,不是运气!你如果能有一本的水平,就算运气再差也能考到二本是不是?做人不应该去逃避什么的,一定要去积极的面对。”
“我要能考到一本,还用你说?”
“那你就努力的学习达到一本的水平!啰里吧嗦的考不到还有道理了?没有本领的时候就好好的听别人讲话,虚心的接受,好好的改变自己。”
“你说什么!老子每天把你搞大,容易吗?你不理我?我孝顺吗?书都读屁眼里去了?”李公明火冒三丈,电影没看到不说,还被女儿顶撞。
“我考不考得到,我自己心里有数,不用你来说。”
“行!你别考了!随你去,去年考不到还补一年,一个小本科都考不到,丢不丢人?你有脸活成这样,我还没脸呢!”
“好,我不活了好吧,我死了你就开心了吗?”丽丽也不示弱起来。
一般这种时候,盈盈早就会出来劝和了。在家里,老公和孩子的脾气都驴犟驴犟的,每次她都是有效的调和剂,有时候她想,如果这个家没有她,她真不知道这父女怎么活得下去,天天吵得屋顶都翻掉还差不多。但是今天,盈盈一直没有说话,她一度沉浸在安福温柔的声音和温柔的笑容里,现在,她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没有处理好,那就是:她越来越急了,想尿尿。她明显感受到自己已经快要到达极限值。她看了看表,9点50了。如果堵车再不结束,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坚持下去。她不能告诉老公她内急。因为她来晚了的借口就是去上了厕所,现在才半小时又内急,怎么也说不过去,就算她说自己内急,现在在高架上也没有办法解决呀。
“你给我下车,不活就死一边去!”李公明怒吼着。
“好了,一个人少说一句,烦死了,孩子上学考不考得到,是你说了算的吗?只要尽心尽力就可以了,本来丽丽压力就大,你还这样吼来吼去的,压力不是更大?”盈盈赶紧进行熄火。
“妈妈,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活。”丽丽委屈的眼泪啪啪往下掉。
“你也是的,知道你爸工作那么忙,工作压力那么大,应该体谅下他。没事干嘛跟他提学习,你这不是找架吵吗?你妈是老师,学习上跟我讲讲就好了。”
“行,女儿就你一个人的!”李公明说。
“一个人都少说一句吧。”盈盈重复这句话。
之后,再也没有人说话了,车内安静下来,谁都不愿意理谁。女儿坐在后排,望着窗外,眼泪继续啪啪的掉着。老公点燃了一支香烟,黑着脸不说话。盈盈呢?六神无主的祈祷着赶紧通车,因为尿意越来越强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盈盈的尿意越来越强,似乎就要冲破尿道口一涌而出了,盈盈强装没事的态度,一直看着手机,把朋友圈一遍又一遍的翻着,她时而又闭上眼睛想睡觉,不过尿意始终没有那她如愿以偿。10点10分,她感受到了重来没有的憋尿的窘迫,一阵一阵的尿意强烈袭来,她并拢双腿,拼命的忍耐。突然,一股强大的尿意再次袭来,她感觉自己已经快无法控制了,赶紧猛地加紧双腿,整个人僵硬住,所有的意志都在下体中间那个点,头轻微浮动的摆了摆,硬生生将那股尿液憋了回去,然后嘴巴里出现了轻微的叹息。这些细微的动作,盈盈丝毫不敢让老公察觉,憋回这股尿,她看了老公一眼,确认老公没有发现后,又开始紧张的筹备着下一股更加强烈尿意的到来。她想了个办法,翘起二郎腿来,把翘起的那个脚放到汽车中控台底下,顺势往下压,两腿交叉紧紧的夹紧尿道口。这招有点效果,能够费更小的力气来憋住尿液。
“你怎么还翘起二郎腿来了?”李公明不解的问,因为妻子一直都是非常淑女的,很少做这种动作。
盈盈对着老公笑了笑,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回答老公的问题了。她现在所有的精力都在筹备着挑战下次尿意的到来。她一定要忍住,一定要等到电影院厕所。一想到厕所,立马一股强大的尿意袭来,她赶紧死死的夹紧交叉的双腿,全神灌注的憋住,双腿一用力,又活生生憋了回去。不知为什么,盈盈突然感觉到下体传来一丝快意,就像被老公的鸡鸡插进阴道的快感一样,她下体渐渐的湿润了。这股快感来得是那么的时而温柔时而强烈。尿啊,我不舍得放开你,我的膀胱、我的子宫、我的阴道以及我的温柔都被你挤压着,侵袭着。这种感觉让我失控的用自己的下体去迎合你,让我用下体去承受你那一次次强烈的由内部散开的侵袭吧。盈盈想着想着,心情越来越难以平静下来,难道自己这么下贱,希望用尿液来折磨自己来找到快感?不管她怎么想,尿液同样以每隔十几秒的时间空隙,就强奸她一次,她每次都要以百分百的思想态度去全力应付,每次都要用自己的下体全力封杀尿液的突袭。在这场她下体与尿液的持续战争中,她一次次感受到尿液给他带来的快感,她甚至陶醉了。
“妈妈,要不要?”女儿丽丽拿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盈盈轻轻的摇摇头,一想到水,想到办公室喝了那么多水,想到办公室安福和她的干杯,一股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尿意袭来,她再次赶紧夹紧双腿,一股强大的快感从尿道口传遍整个下体,传遍全身。在这恍悟之间,一股高潮从子宫中袭来,她射了!这个快感只有半秒钟,她强制醒转过来,强生生把那股高潮压制下去,再强生生把那股冲破尿道口的粘液压了回去。但是还是晚了点,她能感觉到她内裤的一片小小湿润,被尿液打湿了。她偷看了看旁边的老公,用心感觉了下坐在后排的女儿,她脸上出现绯红,无法控制的绯红。
就在这个时候,“咣当”一声,老公的车被别人从屁股撞上了。老公车子本来已经开出高架,马上就要到电影院了,想不到发生这样的事情。老公和女儿都下车去看了,盈盈坐在那里夹紧双腿,她不敢下车,不敢动,她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忍得住,她害怕自己一旦下车,就忍不住了。因为下车后还要上车的,所以她干脆就坐在车上等,继续和那些尿液做斗争,让老公和女儿与他们去理论吧。

安福的车是一款专用定制汽车,样子有点像路虎揽胜,但是比揽胜要长一些、高一些。他和张谷山、刘科长在一个岔路口焦急的等待着。
“怎么还没有来电话?”刘科长不耐烦的说。
“时间这么久了,我担心崔老师憋不住尿出来了,哈哈。”张谷山嬉皮笑脸的说。
“确实超出了预期的时间,没想到会堵这么久,再等等吧,以我对盈盈的了解,她的意志力是非常好的。”安福的表情看上去有点担心。
就在这时,张谷山的电话响起:“张哥,得手了。”
“我们出发吧,你那个带春药和利尿剂的糖准备好了吗?”张谷山看看身边的安福说。
“安总,这糖效果这么好,给我看看?”刘科长说。
“可以的。”安福笑了笑,顺手递了一颗给他。
刘科长看了看包装与普通糖果无异,很自然的揣进了裤袋。

李公明下车后,皱着眉头走到车尾低头看了看,用手摸摸已经被撞坏的车屁股,转而怒视着从对方车上下来的司机:”你是怎么开车的?这都能撞上来?”
对方司机其实是张谷山的亲弟弟,因为个子小而且黑瘦黑瘦的,脸骨长得又很狭窄,而且看上去有点儿鸡胸,所以打小大家就给他取了个外号叫:“细棍”。时间长了,大家都叫他细棍,似乎已经没有人记得他原本叫什么名字了。由于哥哥是学校的科长,一年油水挺多,他天天就帮哥哥在外面买买房子、找找牌友、拉拉关系之类的活儿,由于天天游手好闲,在学校外面与一帮小混混天天勾搭在一起,要么打牌喝酒、要么玩网游逛夜店、经常打架斗殴。
”不好意思,师傅,你看怎么处理吧。”细棍说。
“叫交警来吧。”李公明看到对方态度似乎诚恳,也没多说什么。
“要不我陪你去修吧,其实就是车屁股的那块塑料坏了,尾灯有一个破了。我认识这附近的一个修理厂,保证给你换得像新的一样。”
“还是让交警和保险公司来吧,搞那么麻烦干嘛?”
“要不这样,别叫保险了,不靠谱,体谅下兄弟我不容易,我保证给你把车修好,而且这1000块钱你拿着,就当我另外补给你的。”
“1000哪够呀,修的质量毕竟不是4s店的原装货,以后还不知怎么样呢。这样,你给2000,我们一起去修,要不,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交警。”
“好吧,成交”,说着,细棍从钱包数了两千块钱给李公明。
这时,丽丽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刘芸打来的。刘芸是盈盈的弟弟崔辉的女儿,现在在上高二,比丽丽小一岁。平常和丽丽经常在一起玩。
“丽丽姐,你现在在哪?到家没?”
“没有,堵车在高架上了。”
“丽丽姐,你今天一定要帮我,今天是德韵哥哥的生日,他请我去参加他的生日派对,我爸爸死活不同意让我去,说如果有你陪我去,才能让我去。德韵哥哥也说,如果你能来是最好的。”
“哦,这样啊,你怎么不早说,张德韵有什么好的,你每次都那么听他的话干嘛?那我现在在高架上怎么去得了啊?”
“德韵哥哥正在的士上,要不让的士车绕一下,去接你,然后你们再到我家来接我”
“我还没有和我父母说呢,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同意。”
“你就说和我一起去嘛,他们肯定会同意的。”
挂完电话,丽丽就和盈盈提出申请。如果是往常,盈盈肯定会问东问西的,但是现在,她正在和她的尿意爱爱,没有那么多心思去问,况且是和芸芸一起去,张科长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坏人,她就没有都说什么。但是,她要求芸芸十一点半前必须回来。李公明见老婆都没说什么了,他也不想说话,毕竟还是刚刚和女儿吵了架的。
一切来得那么的快,刚说完话,一辆绿色的的士就停在他们面前,并把丽丽接走了。
“看来这电影是看不成了,走,我们一起修车去。”
“我累了,想早点回去睡觉,我自己打的回去了,你不用管我。”盈盈说。
“那我们先送你回家。”李公明说。
“不用了,别耽误别人时间,别人撞你也不是故意的,你赶快去修车吧。”盈盈边说,边慢慢的开始往路边走,步子很慢,很柔和。她怕再晚走一步,尿在老公面前就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她一边走,一边有股解脱的感觉。终于可以自己一个人,单独的去找厕所了。
“路上小心点。”李公明望了望老婆慢慢远去的背影。他感觉今天盈盈似乎怪怪的,但是也没有再多想。都老夫老妻了。
“你跟着我的车来吧。”细棍冲着他邪恶的笑了笑。
李公明跟着细棍,消失在车流中……..

盈盈一个人站在街边,这里有十来个人在等的士车,自己什么时候能打到的呢?她用一只手护着被牛仔裤包着的膀胱的部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肚子疼,谁知道她是这么一个情况。她环顾四周,这是个靠近广场的位置,路边都是一颗颗整齐的小树,小树后面是一个供人们玩耍的广场,有很多大妈正在那里跳广场舞。她要找厕所,肯定要走到马路对面去,这个位置不是人行横道,沿着马路往前走,大概50米的位置有人行横道路口。她缓缓地向人行横道走去,尿道口微微的疼痛,膀胱胀胀的,每走一步,都会带来大腿根摩擦膀光的胀痛。她走得很慢,很多人都从背后超越了她,高跟鞋让她走起路来更挺,但在这关键时刻,让她对膀胱的挤压程度有所增加。她走到一个路灯的杆子旁,停住了。右手扶住了路灯的杆子,左手轻捂着小肚子,身体微微弯曲,双腿顿时夹紧,两个膝盖似乎要相互侵入一样死死的碰在一起,膝关节微微弯曲,似乎想开始蹲下去,但是又没有蹲下去的那种姿势,头轻轻的低下,脸上一丝痛苦或兴奋的表情,眉头紧锁。一股强大的尿意再次袭来,盈盈知道,一定要挺住,为人师表,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尿湿自己的牛仔裤,太丢人了。尿道口传来强烈的尿意,她死死的夹紧,私处传来一阵麻痛,她强力的夹紧,尿液似乎就要冲破关口,她的屁股都有点抖动了,最后,她还是战胜了尿魔,成功守住了关口。一声轻微的叹息,但她感觉整体的尿意又强烈了不少。被尿液强奸的快感再次勾起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放荡,脸上洋溢的完全是爱爱时奇特的亢奋。
“你好,盈盈。”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了盈盈一跳。盈盈转头一看,是安福。顿时脸上滚烫起来,还好路灯的昏暗帮助隐藏了这份羞耻。
“你怎么在这。”盈盈故作镇定,刚才自己的这个动作,对方肯定能够看得出来什么。
“我刚好路过这里,怎么?肚子疼啊?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安福关心的问。
“不用了,没事。”盈盈怎么好意思告诉他,自己是被尿憋的呢?
“我的车就在这里,送你回家吧。”安福说。
“那麻烦你了。”盈盈正愁无法回家呢,这里打的士的人这么多,自己又是这么个状况。这里离家估计也就两公里左右,几分钟的车程,这下算是碰到救星了。
盈盈勉强走到这辆加长加高的路虎前,侧门立马自动滑开,映入眼帘的是豪华宽敞的车厢。原来这是一辆路虎揽胜车头后面带着一节车厢,也就是说路虎改装的房车了。张谷山在开车,刘科长坐在副驾驶,盈盈一一都简单打了招呼。车厢地面、墙面、顶端等能看得见的地方都是真皮包裹的,地面褐色、墙壁等其它地方是酒红色的。车厢顶端和侧面有着大大的窗户,特别是侧面的有一边,居然是一整块大玻璃的落地窗,能将外面的所有景物都印在眼帘。从顶上的全景天窗,能够清楚的看见满天的星光。但奇怪的是,这么大的车厢,居然没有座椅!
“车子这里本来放着个长条形的沙发床的,我嫌它造型不好看,退回去换款式了。只能幸苦你站一站了,还好车子比较高。”安福看出了盈盈的想法。
“哦。”盈盈下意识准备弯腰脱鞋。其实她有很多问题想问的,比如这车这么豪华多少钱呀?这样的款式能上得了牌?允许在市区这么开?但是,她没有问出口。因为这个男人现在与她无关,自然,这个男人的东西与她也是无关的,虽然第一次上如此豪华的车,但也不能表现出寒碜不是?那些问题对方可能觉得幼稚怎么办?况且,现在下体的尿液任然不屈不饶的与尿道口搏斗着,哪里还有心思去说其它的话。
“不用了,高跟鞋挺好看的,明后天新沙发来了总是要打理的。”安福回道。
“哦,那不好意思了。”盈盈赶紧就坡下驴,如果现在弯腰脱鞋,小肚子怕是要发脾气了。
盈盈上车后,靠在墙边不敢动,害怕自己的高跟鞋踩坏地面。
“快来看,这家火锅店我们以前经常来的。”安福指着路边说。
盈盈缓步走到安福旁边,落地窗前。“都过去了。”
“那时候我们真幸福。”安福说。
一句话把盈盈带回到他们以前朝夕相处的时光,她内心也感慨万千。
“你小孩多大了?”盈盈问。
“啊?怎么还不结婚呀?”
“没有找到比你好的。”安福轻声说道。
盈盈内心一阵感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车子突然一个急启动,盈盈穿着7寸高的高跟皮鞋,几个踉跄,往后车后倒去,一把倒在了安福的怀里。安福右手扶着车厢顶端,左手顺势将盈盈揽在了怀里。由于突来的动作,不争气的膀胱再次发作,几乎就要尿出来了。盈盈赶紧抬起一只腿微微一夹紧,另一条腿微微弯曲,腰也微微弯曲。同时,尿道口一阵微疼快感传来,盈盈脸上立马一片绯红,尿再次被夹了回去。
安福知道盈盈这时的窘态、害羞、无措,嘴巴顺势就对着盈盈的红唇亲了下去。盈盈触不及防,“啊”的一声轻呼,安福的舌头已经伸进盈盈的嘴里,碰到了盈盈的舌头。安福把盈盈搂得更紧了,舌头迅速的缠绕盈盈的舌头。1秒钟,就1秒钟,盈盈迅速的反应过来,双手立即用力推开安福,嘴巴往安福怀里一躲,一抬头,杏眼圆睁怒视,压低声音轻轻吼道:”你干什么。”并迅速回头观察张谷山和刘科长,确定他们没有发现这一幕。
安福没有作声,3秒钟后轻声说:“对不起,刚才我失态了。”
“我女儿都18岁了,你现在这么稳重成熟,能找个更年轻漂亮的。”盈盈极力掩饰心中的愤怒,故作镇定的说,她不想让车上其它人看出什么来。刚说完这句话,盈盈开始后悔了,这话说得并不好,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安福再次选择沉默了几秒钟。
有一阵强烈的尿意传来。
“世界上,你最漂亮。”安福喃喃说到。
盈盈再次夹紧了双腿,等忍过尿意后,已经过了好几秒钟,本来想回答的,现在对这句话已经没有了回应。这个男人尽然是这么的痴情,那当初为什么要一走了之。这个男人比老公那火爆的大男子主义起来,是多么的温柔体贴,善良有才。她心里一阵融化,她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甚至有种飘飘然的感觉,自己真的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吗?
几分钟时间过去了,安福静静的没有等到盈盈的回话。
“既然都成过去了,这个还给你吧。”安福顺手从钱包里掏出一张老相片,那是90年代初的黑白照,是盈盈的。“你说要我一辈子装着的。”
盈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对话了。“还要多久到呀,张科长。”
“呵呵,还有一公里吧,你们原来是情侣呀?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掩藏的,絮絮旧又有什么关系。”张谷山真诚的回到。
盈盈想了想,也是,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于敏感了。
“你留着吧,做个纪念,既然喜欢我,想的时候可以看看。”说出这句话时,盈盈又突然感觉浑身不自在起来。
安福小心翼翼的把相片重新放回钱包的夹层,动作谨慎得似乎那就是他的命脉。他顺手在钱包中拿出一颗漂亮胶纸包裹的糖,糖纸上的文字不知道是哪国语言,这个糖看上去挺精致的。
“上次国外带回来的,我特别喜欢吃这种糖果,你尝尝。”说着递给盈盈。
“嗯。”盈盈接过糖,剥开塞进嘴里。
叮叮铛铛………一阵急促的电话声。
“您好您好,有什么指示。”、”哦,好的好的,您放心。”
“前面路口右转。”刘科长说。
“怎么了?”张谷山边问,边开始打右转向灯变道。
“市领导找我,我手上的这个文件要立马给他送过去,时间来不及了,开快点。”刘科长的声音有点急。
“能不能先把我送回家,我家就在前面一点点了。”盈盈赶紧说。
“不好意思啊,我有点赶。”刘科长说。
“都已经拐弯了,前面是单行道,路程不远,我们很快就回来了。”张谷山说。
“在这里停车,我就在这里下吧。”盈盈说。
“前面路段不准停车的呀。”张谷山说。
“真不好意思,不过就送个文件,来回半个小时就到了。”刘科长说。
“我真的要下车了。”盈盈继续说到。
“盈盈,这里下车你还要走很远才回去,都快11点了,街上人少,我不放心。就多和我一起呆半小时。”安福说。
盈盈看了下安福的眼睛,立马将自己的目光移开。因为她看出了对方目光中的期待,看出了对方想跟自己哪怕多呆一秒钟的那份心情。都已经憋了将近2小时了,难道还差这最后半小时?她想了想,反正自己也不讨厌这种憋着的感觉了,甚至有种兴奋的愿望在里面。而且憋着与安福呆在一起,其实是一种幸福。想着想着,她又夹了夹腿,确定确定自己是否还能憋半小时。她没再执意要下车了。
紫灯山是市内出名的一座小山,小山里面隐藏着很多小别墅,市内有头脸的人,很多都在这里有别墅,山里空气清。盈盈以前周末的时候,经常一家人到这里来爬山。这山离自己家倒是很近,开车也就十分钟路程。
车子很快就进入了山中,山里树木很茂盛,路也修得非常好。山不陡,缓缓地上坡路让车里的人都感觉不到是在上坡。盈盈虽然一直都在对抗尿意,但此时的她似乎对这份尿意适应了很多。就像人饿过头了就不觉得饿了一样,盈盈现在似乎每次都能把尿轻松的憋回去。车子在山里转了几分钟,好像转到了山的背面,山的北面是一个湖,她能远远的看到湖边的路灯了。车子突然拐进一片密林,走一段羊肠小道后,两扇全铜的豪华大门缓缓地打开,车子通过大门接着又穿过一条小路,路两边有全塑胶的足球场、篮球场、网球场、假山、雕塑、大面积的草地等景物。这是谁家这么有钱?一定是个贪官,盈盈心里不禁想。她忽然感觉自己心里有一份难以忍受的燥热,下体在尿液的逼迫下,疼疼的痒痒的,下体已经开始湿润了,很有一种希望被男人插入的愿望。尿意似乎也越来越强烈了,她努力的搏斗着,享受着这份被尿意强奸的快感,但她明显已经快无力把持这份尿意了。车子在一幢五层的楼房下停下来,这栋楼房样子现代,有很多大大的落地窗,真漂亮!但是房子里并没有传来灯光,不像有人在里面住的样子。
“我陪你去吧。”张谷山对着刘科长说。
“好,安总、崔老师,你俩在这等等,我们马上就出来。”刘科长说。
刘科长和张谷山下车走了,他们似乎沿着别墅底下的小路,向别墅后面走去了。他们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幕当中。车厢里开着一种红色的氛围灯,在灯光的照射下,安福显得特别的帅气,这份帅气直接侵入盈盈的心田,她快要融化了,她下体已经湿透了。十几分钟过去了,盈盈一直处于春心荡漾和努力夹尿的状态当中。
安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深情的注视着盈盈,那眼神似乎要把她揉进世界最美好中。盈盈的尿意在这份温柔中扩散,隐隐胀痛的小肚子、湿热的下体,尿不断的试图冲破关口、帅气的男人。盈盈手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裆部,按住了自己的尿道口。她不按住就要失禁了。她羞愧的看看安福,兴奋又无助。安福一只手把她揽到自己的怀里,舌头搅进了她的嘴里,另一只手摸着她的胸部。
“不要……唔……嗯……”
盈盈挣扎着要推开安福,但她发现自己的骨头似乎都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但她还是在努力。安福继续亲着她的嘴,舌头碰撞着她的舌头,深深的这个吻,持续了将近两三分钟,盈盈彻底的败在他那温柔的舌头下,用自己的舌头自然的进行回应。
“不要……别这样……不行的……”盈盈乘他嘴拿开的瞬间说。
“今夜拥有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安福的嘴亲吻着盈盈的耳根,轻轻的说。
“别……啊……别……啊啊啊。”盈盈的耳朵特别的敏感,叫声特别的浪:“他们……等下回……来了。”
“他们刚才给我发微信了,他们今晚在这住。”安福亲着盈盈的脖子,嘴巴很快从脖子滑向胸部,双手脱了盈盈的上衣,扒开胸罩,嘴巴已经含住了一只大乳,舌头挑逗着乳头。一只手抱着盈盈把她压在车厢墙壁上,另一只手抓着另一只乳房,食指尖挑逗着这只乳房的乳头:”你的乳房真大,我爱你。”
“啊……啊……啊……啊……不行……啊………………不可以………………你………………不要………………啊!!“盈盈被挑逗着快受不了了,下体的尿要出来了,她死死的夹紧双腿,所有的力量都在双腿上,根本无法反抗安福的亲吻。
“就这一次,明天我就走了。”安福说着,然后舌头继续挑逗着盈盈的乳头。一只手伸到盈盈下体,迅速的解开牛仔裤扣子。
“别……啊……别……求……你……了……啊,别……啊……不要……。”
安福不再说话,把牛仔裤脱到到了大腿上,手浅浅的伸进盈盈的内裤,他摸到了圆硬的小腹,他感觉到了小腹中那泡憋了很久的尿尿,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的邪恶愿望,他轻轻的按了按。
“啊……别……我……快……不……行……了……,啊……我……我……呜呜……呜呜……呜……。”盈盈抽泣的哭了起来。
“怎么了?”安福明知故问,但他的各项动作继续着。
“别……求求你……别……我想尿尿!”盈盈终于说出了自己那难以启齿的话,她脸迅速滚烫起来,这是都么的羞耻呀。
“那样我就更兴奋了。”安福说完,没等盈盈回话,嘴巴迅速堵住了盈盈的嘴,继续热吻盈盈,同时,把盈盈慢慢的搬倒在车厢的皮质地毯上,再把盈盈的牛仔裤彻底退下双脚,但他没有去脱她的高跟鞋,脱完后,手继续脱了盈盈的内裤,然后摸了摸她的阴唇。他发现,盈盈的整个胯下都湿透了,这女人,真是放荡呀,安福心里感叹到。
“我……唔……呜……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盈盈不断的浪叫,但嘴巴被安福堵着,想说也说不出来,想叫也叫不出来。
“我……啊……啊……啊啊!!”安福刚放开盈盈的嘴巴,盈盈正想说刚才没说完的话,安福的手指沾满了淫液摸向盈盈的阴蒂,反复的抚摸。
盈盈躺在地毯上,两腿分开,双腿高高抬起,头枕在安福的怀里。安福揽着盈盈身体的那只手绕过她的身体玩弄她的乳头,另一只手抚摸着盈盈的阴蒂。
“啊………………………………啊!!!”盈盈双腿频繁的抖动,她高潮了。
盈盈的尿液随着高潮,立马就要喷出来了。安福早有准备,手指立马按住了盈盈的尿道口,尿液仅仅喷出一点点,然后又被安福按了回去。
“啊…………啊…………不要……………………呜………………………放开……………。”
安福手指继续按着尿道口,他迅速的移动到盈盈两腿之间,借助昏暗的灯光直瞪瞪地看着盈盈的下体,并俯下脸去,用舌头轻轻的添着盈盈的阴蒂。
“不……………要……………啊……………你……………啊……………啊……………。”
盈盈本来失控的尿道口,被这突来的堵住,一阵剧烈的胀痛,接着,有被这添阴蒂的行为,尿被直接的吓了回去,阴户剧烈的收缩。
“你叫盈盈,是不是很淫?”安福舔着阴蒂说。
“啊……………我……………啊……………啊……………。”
“啊……………啊……………不……………要……………啊……………。”
“啊……………我……………淫……………。”
“啊……………啊……………我淫淫……………啊啊啊……………。”
“啊……………啊……………不……………知……………道……………别问……………啊……………。”
“很……………淫……………很……………淫……………啊……………。”
“为什么这么淫?”安福继续舔着阴蒂。
“啊……………啊……………啊……………啊啊啊。”
“你天生就是这么淫。”
“啊……………我……………天生……………啊……………就这……………么淫……………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阵剧烈的颤抖,盈盈再次高潮。
一股淡黄色的尿液喷洒而出,安福迅速的扒上去,巨大的鸡巴直挺挺的插入盈盈的小穴,随着鸡巴的插入,尿液停止了喷洒。安福继续做着活塞运动。
“啊……………啊啊啊……………不行……………会爆掉……………的……………啊……………求求……………你……………我……………不行……………了……………啊啊……………求……………求你……………啊啊。”
“啊……………我……………淫……………淫……………啊……………。”
“啊……………很淫……………啊……………很……………淫……………啊……………。”
“啊……………我……………天生……………啊……………就……………这……………么淫……………啊……………呜呜……………呜呜……………呜……………啊……………。”盈盈浪叫着、哭着、幸福者。
“啊……………舒服……………啊。”
安福突然拔出鸡巴,一股尿液喷射出来,又立即自然停止了。安福让盈盈穿着高跟鞋站起来,双手扶着车厢,腰弯下去,屁股翘起来,两腿微微分开。然后,安福双手扶着盈盈的腰,从后面猛的插进去,接着,一深两浅的开始干起来。
“啊……………啊……………肚子……………疼……………啊……………。”
插了一阵子后,安福后来又换了个姿势,他平躺在车厢里,让盈盈自己坐在他两腿间,鸡巴挺在阴道里,让盈盈自己动起来。盈盈每动一下,鸡巴都会摩擦阴道壁,从而挤压膀胱壁。盈盈自己掌握着力度,随着抽查,她再次全身颤抖的进入了高潮,安福同时也进入了高潮。
盈盈瘫软在安福身上,随着安福鸡巴的拔出,盈盈尿了一车厢,然后不停的嚎哭。
过了好一阵子,盈盈似乎缓过神来:“我回去了,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那我想再爱你一次。”安福认真的说。
“啪。”的一声,安福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盈盈开始穿衣服。
安福也迅速的穿好衣服,汽车发动机响了,安福把盈盈送回了家。
盈盈回到家却发现李公明还没有回来,女儿已经睡着了。她不想给老公打电话,进房间洗了个澡,然后整整的哭了一夜。
安福在自己回家的路上心想:“这个淫荡的美人,看来还要继续做些事情才能真正的驯服她,不知道李公明那边进展怎么样了。”

李公明跟着细棍七拐八弯,开了大概十几分钟,来到一家汽车修理厂。车子停下后,老板非常热情的招呼,老板说,修理大概要2个小时左右,让他们去会客厅里休息。细棍跟老板说,回头给钱他,叫老板一定要好好修。然后细棍跟李公明说要先回去,李公明仔细问了老板后,觉得里面没什么不妥的,同意让细棍先回去,然后自己独自上楼上会客厅休息了。
他走进会客厅,一间大概二三十平米的正方形房间里,四周放满了黑色的劣质皮沙发,正对沙发的墙上挂着一台液晶电视,电视中正在播放《非诚勿扰》。沙发上睡着一个女孩,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女孩穿着一身红色花纹的半透明连衣短裙,黑色的高跟鞋放在地上,雪白的双腿蜷缩在沙发上,每个脚趾头都涂着血红的亮光指甲油。女孩头枕在沙发的扶手上,长长的头发上卡着被女孩翻到头顶的黑褐色太阳眼镜,女孩妆化得很浓,肉肉的脸上一层雪白的脂粉,睫毛化得弯弯的有2厘米长,性感的嘴唇上大红的唇膏,闪闪发亮。衣服是低胸的,乳房露出大半,深深的乳沟,甚至隐约能看见乳头,透明的裙底隐约若现的能看见内裤的黑色轮廓。女孩睡着了,似乎睡得很香。李公明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一阵响亮的电话铃声,女孩被吵醒,拿起电话:“喂,您好,赵老师。”“哦,你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的答辩我肯定没问题的。”“好好,我知道了,谢谢您哈。”

女孩挂完电话,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又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女孩再次拿起电话,爹声爹气的说:“老公啊,你死哪去了哟?”“我车半路被撞了,现在在修车呢。”“你赶紧过来找我嘛。”“就知道你老婆,你到底爱不爱我嘛?”“喂……喂…….喂!”女孩放下电话,一声轻轻的叹息,似乎很无奈的表情。
“大哥,这么晚了还来修车呀?”女孩看了看李公明。
“是呀,车子被被人撞了。”李公明回到:“你是大学生?”
“是呀,人家是师大学生,哥哥,很开心遇到你哈。”
女孩嗲声嗲气的,李公明骨头都是酥软的。
他们相互聊得很开心,而且彼此聊得很多,一晃一小时过去了,客厅里一直他们两个人,这半夜的,也没有其他人来打扰他们。从聊天中,李公明知道,她叫朱丽娜,是师大学生,今年二十七岁,家里是农村的,她现在在一家酒吧兼职客户经理。刚才那个她称作老公的人,是她的老板,一句话,她被人包养了。那个男人在学校外面给她租了一套房子,并给她买了辆车子,但是,那男人有家庭,开始还经常找她,经常给钱她,现在越来越少来找她了,每次见面也都是做完爱就走。而且那男人有虐待倾向,喜欢玩捆绑。女孩和他聊了很多很多,把他当作了倾诉的对象。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李公明问
“还能有什么打算,反正答辩完就毕业了,你真是个好人。”丽娜说。
“如果有我能帮忙的,你尽管说。”李公明说。
“哎,我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我房子立马到期了,没钱付房租,车子今天又被撞了。”
李公明从钱包数出500元说:“妹妹,这些钱你先拿着,不够再说吧。”
“你真的像我亲哥哥。”丽娜说。
他们又聊了很久,很快时间就过去了,她的车虽然先修好,但她一直陪李公明聊着。
他们一起走下楼,该各自回家了。
“你跟着我吧,我家就在附近,到我家坐坐,我到杯茶给你喝。”丽娜说。
“算了,很晚了,保持联系。”李公明说。
“其实…….其实我这么晚了回家,走过楼道电梯很害怕。”丽娜说:“算了,那我回了。”
“我陪你吧,妹子,送你到家我就走。”
接着,李公明陪着丽娜到了她住的小区,他把车停在小区外,坐丽娜的车进去,并亲自护送她到家里。丽娜的家是一室一厅的房子,虽然是出租屋,但是装修还算温馨。
丽娜反手锁上门,安排他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倒了杯热开水给他,接着她坐在他旁边。
“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丽娜说。
“我要走了。”李公明说,但是他没有起身,似乎走是件非常矛盾的事情。
“我漂亮吗?”丽娜问。
“当然很漂亮。”李公明说的是实话。
“这个给你。”丽娜递给他一个打火机大小的东西,似乎是个遥控器,上面有三个按钮,一个开关,两个是加减挡,上面还有一个小液晶显示屏。
丽娜一脸兴奋的样子:“你按按试试。”
李公明启动了电源开关,液晶屏上显示数字1。于此同时,丽娜的身子一震,双腿一夹,一声轻呼:“啊”。她迅速的拿一只手去抚摸自己的小腹。
这莫非就是岛国片里,遥控跳蛋?李公明看到丽娜这种反应,立马想到自己看过的A片的场景:女人将带遥控的跳蛋塞进自己的阴道里,穿好衣服,然后把遥控器交给男人。然后,他们都一起去逛超市、公园等,男人就远远的遥控起来,以羞耻来增加快感。
“你怎么了?”李公明明知故问,他鸡巴已经胀得大大的了。
丽娜一只手捂着小肚子,气喘吁吁的说:“我……..人家……..哥哥真坏。”
李公明按到第二档,丽娜的身体再次震颤了一下。
“哥哥……..不要……..。”
“你们小丫头真会玩,你经常这么玩吗?”
“我……..喜欢……..特别是……..在外面……..啊……..。”
“公交、地铁……..哥哥……..喜欢……..,我都……..可……..以……..。”
李公明内心一阵激动,兽性大发,已经完全克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了,他一把抓住丽娜雪白的双腿,并分开来,开始用嘴亲丽娜的大腿内侧。丽娜呻吟声大了起来。
“啊……..啊啊……..啊!……..。”
李公明亲了一阵,把丽娜的内裤扯下来,看见粉红的阴唇外拖着一根细细的尼龙绳子。他把绳子往外拉,一只红色跳蛋,比鸡蛋稍小一点,慢慢的挤过阴唇,夹杂着大量的淫液。李公明停止了扯动,跳蛋壁与阴唇接壤的地方,高频率的震动着,水汪汪的震动着。
“啊……..啊……..啊啊……..。”丽娜的叫声是那么的迷人。
李公明把跳蛋重新塞进阴道里,开始用舌头舔丽娜的阴蒂,丽娜那种欲仙欲死的表情动作让他异常的兴奋。他放慢了舌头舔的动作,加大了舌头舔的力道,在这种情况下,舌头每次用力滑过阴蒂时,丽娜的双腿都会产生一阵颤抖,每阵颤抖都会引来丽娜的一串叫床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
李公明继续舔着,他现在脑子里唯一的支配导向就是:把这个小骚货舔死在这里。
“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丽娜一阵剧烈的颤抖,和一大串兴奋的叫床声,她高潮了。
李公明迅速的拔出跳蛋,大鸡巴立马插进水灵灵的粉红小穴。丽娜从高潮的恍惚中缓过来,努力的迎合着,叫床声再次响起。
“啊……..我……..和你老婆……..谁……..更……..美……..?”
“你更……..美。”李公明保持着活塞运动的节奏。
“你老婆……..的逼……..有……..我的……..紧……..吗……..?”
“你的紧,小……..骚货……..。”
“谁……..啊……..的嫩……..?”
“你的,我的小骚货……..。”
“啊……..啊……..你……..老婆……..是……..大……..骚货……..。”
“是呀……..你是小骚货,我老婆……..是大骚货。”
“啊……..啊……..你……..老婆……..是……..母狗……..。”
李公明发现她总说盈盈,其实他还是很爱盈盈的,但这个时候,他已经迷失了自己,就算说盈盈的任何不好,他会应和,因为他被丽娜的骚浪征服了,男人在这种时刻是无意识的。
“啊……..啊……..你……..下……..次……..操……..她……..的……..啊……..逼……..,会……..啊……..想……..我……..吗……..?”
“我以后把她,当作你来操,我使用侮辱性语言,被屏蔽,请举报我!。”
丽娜越说,李公明越兴奋。他把丽娜翻过来,让丽娜反身跪在沙发上,他从背后进入,再次操得淫水之流,浪叫声迭起。
“啊……..啊……..把……..跳蛋……..放……..啊……..进去……..啊……..。”
想不到丽娜会有如此淫荡的要求,李公明的鸡巴再次胀大到了极致。一想到跳蛋,他射了,射在了她粉红的逼逼里,本来他还可以坚持很久的,但是,现在他射了,因为这想法太迷离,太过瘾了。
他们虚脱的躺了几分钟。
丽娜再次把跳蛋塞进自己的小穴里,然后把遥控器重新给李公明。李公明不断的调节着震动的幅度,丽娜一直躺在床上娇喘。
李公明关掉了遥控器:”家里有什么水果?”
丽娜起身刚走到厨房门口,李公明把遥控器调到一档,丽娜迅速两腿一夹,微微下蹲。李公明顺势调到二档,丽娜立马接着左手扶门,右手摸裆,“啊……不要……啊……啊……”呻吟起来。
丽娜洗完苹果,把苹果切好,放在盘子里,端了过来。李公明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的将遥控器时而关掉、时而开启、时而调大、时而调小。丽娜不断的摆弄着双腿腰肢。
当丽娜端着盘子缓缓走来时,李公明突然将遥控器调到最大。丽娜一个踉跄,盘子里的苹果片差点滑落到地上。丽娜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捧腹,弯腰夹腿矗立在那里,不能移动脚步。李公明走到丽娜身旁,一把掀开丽娜的裙子,然后双手扶着丽娜的腰,将直挺挺的鸡巴缓缓插了进去,龟头把跳蛋顶到了丽娜子宫最深处。
”啊!!!…………啊…………不要…………啊……………………我要……死了…………啊……。”丽娜一边喊叫着,一边尽力端稳盘子,不让盘子里的苹果滑落。跳蛋在她子宫最深处震动,随着李公明的每次抽插,跳蛋每次都震动着无情的碾压子宫壁。
李公明加快了抽插,他太兴奋了。这些不敢在盈盈身上做的事情,现在完全可以在这个女人身上宣泄。他感觉自己胸中的怒火在释放,他似乎又快要射了,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射,他狰狞的表情中充满着快感,他想操死这个骚货。
“啊………………啊啊啊………………嗯啊…………啊……”丽娜一阵强烈的颤抖,双膝跪倒在地上,盘子里的苹果顺势掉了一地,她高潮了。李公明随着她的颤抖,再也忍不住,也跟着高潮了。
歇了一段时间,李公明缓过神来,看了下时间,已经很晚了。
“记得跟我打电话啊。”
“好,我过些天再来看你。”
李公明一路开车回家,心情复杂,激情混合着愧疚。

事情过去两天了,生活似乎又返回了常态。
但是,盈盈偶尔还会想到那晚的情形,每次想到,她都会很激动、身体都会有感觉。今天盈盈像往常一样,下午喝了一杯水,大约是400ml。她第一节课就喝完了,并且,又去倒了一杯。第二节课又喝了400ml下去。第二节课下课时,尿意比较急,但是她没有去上厕所,她爱上了那种憋尿的冥冥中的快感。她很害臊自己的想法,但是,她还是在第二节课课间休息的时候,又倒了一杯水,并且喝了下去。快放学时,盈盈已经憋得很难受了,但她依旧坚持在那里,她边讲课,边找那夜的感觉,她陶醉在这种感觉里不能自拔。
她一直忍到下课后,才去了厕所。她害怕自己在路上失禁。虽然她想要那种感觉,但是,她可不愿意发生路上失禁之类丢人的事情。
很快她和女儿回到家中,李公明给她打了电话,说今天有个资料要准备,可能到晚上十一二点才能回家。她做好饭给女儿吃后,像往常一样让女儿回房间去做功课,自己一个人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节目很无聊,老公又不在家。寂寞使人空虚,空虚使人作怪。盈盈这时突发奇想,去上了趟厕所,然后咕咚……咕咚……的,十分钟内连续喝了三杯凉开水(约1200ml),她看了下表,8:30分。她想,11:00前不去尿尿,看看自己是否能够忍住这么长时间。电视节目慢慢的播放,从等待尿意,到抵抗尿意,她一个人在沙发上玩着自己的性爱游戏。9:20分,她已经实在忍不住了,她闭上了眼睛,前天晚上的性爱故事在眼前飞过,她伸手抚摸自己的阴蒂,很快,淫液夹杂着少量的尿液喷射出来,她高潮了。高潮过后,立马强烈的尿意来袭,膀胱胀痛逼人。自己不会憋出病来吧?她想,这样憋尿对身体肯定不好。她实在忍不住了。9:37分,她冲进卫生间,尿完。
李公明晚上没有回家,与丽娜一起吃完晚饭后,丽娜要求到他公司工作,他同意了,丽娜第二天就可以到他公司来上班。丽娜作为感谢礼,决定到办公室去服侍李公明一次。他在办公室里,把丽娜干得死去活来,最后才回家。
丽娜是四川人,26岁,1.6米的身高,微胖,独生女,是安福的性奴隶。上个月,成功应聘成为安福的秘书。安福了解到情况后,偷偷派人从中做手脚,导致其母亲以为自己得了癌症,上个月在国外知名医院(安福是幕后大股东)住院治疗,她父亲也在医院进行照顾。每天花费巨额医疗费用维持生命。安福以此为要挟,使得丽娜成为了他的尿奴。当然,丽娜不知道实情,还一直对自己的老板非常感激呢,而且丽娜被培养得也很愿意成为奴隶。丽娜的父母只知道女儿在安福公司工作,而且非常赚钱,他们也很感激安福。丽娜平常什么事都不用做,只等安福安排事情给她。
丽娜回到家后,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然后拿了一瓶2L的农夫山泉矿泉水喝下,睡觉了。因为明天早上她要去见安福。安福规定,她这次去见他时,必须保持膀胱充盈,当场能拉1000ml尿液出来。如果通过不了这项考核,安福将扣她的奖金,奖金少了,妈妈的病就不能很好的治疗,就会有生命危险。丽娜早上6点不到就被尿憋醒,她爬起来又喝了1000ml的农夫山泉矿泉水,因为她怕万一到时候尿不到1000ml就麻烦了,所以要多喝点。
丽娜忍着尿开车来到紫灯山临湖别墅,来到了安福的办公室。这里是安福的临时办公室,这栋偌大的别墅,平常没有人,只有清洁工每个星期一会来保养清理打扫。
安福抱着一个女人,坐在大班椅上。那女人听到声音一回头,冲着她笑了笑。
“怎么不说贱奴!”安福发火着说。
丽娜定睛一看,那女人居然是李二湘,大明星李二湘啊!只见李二湘穿着粉红色的连衣短裙,银色的三寸高跟鞋,全身粉白,如出水芙蓉一般正经危坐。
“你是李二湘?”丽娜不由自主的问。
“放肆!是你该问的吗?”安福说。
“对不起,贱奴知错了。”丽娜说。丽娜跪在了地上,低下头,一动都不敢动。因为她不想惹主人生气,一旦主人生气了,责罚起来,又会扣她的奖金。她父母在美国花钱如流水,上次因为需要转诊和特殊的手术,一次性就要一千多万。她苦苦哀求安福,安福才为她担保,帮她借了一千多万的高利贷。安福和高利贷的关系很好,上次因为不能如期还钱,高利贷的人抓到她,是安福打电话救了她。除此之外,她还利用安福的关系,伪造自己有大额固定资产,向银行贷款700多万。安福答应给她的年薪是一千万,但是制度严苛,只要稍微有不顺意,就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苛扣,她是不敢有半分不满的。否则,欠的钱越来越多,那就永远没个头了。如果得罪了安福,不但父母在美国没法继续治疗,高利贷会不依不饶的追债,银行贷款还不了,自己还要去坐牢。
“算了,小姑娘不懂事。”李二湘说。
“嗯,你去吧,湘湘。”安福说。
“好的,请主人放心,贱奴一定会好好管理的。”李二湘说。然后慢慢起身,优雅的走出了办公室。
丽娜又是一阵暗暗惊讶,连李二湘都是主人的奴隶,主人真厉害呀。李二湘是国内知名艺人,40岁左右。她丈夫是国内知名的企业家,她自己在娱乐圈也是一姐类型的角色。
“事情进展怎么样了?”安福问。
“哦,很顺利,我今天下午就可以开始去他公司上班了。”丽娜回到。
丽娜四肢着地,从办公室门口小心翼翼的爬向安福的班台。安福的办公室很大,是个两百多平米的单间,从门口到他班台,有将近30米的距离。丽娜夹着满腹的尿液,以如此卑微的姿势,爬到安福脚下,并探身低头亲吻安福的皮鞋。
“视频都拍下来了吧?”安福冷冷的说。
“我昨天晚上已经拷贝好,发到您邮箱了。”丽娜说。
安福起身拿了个玻璃量筒放在地上,丽娜立马爬过去,把量筒对准阴道口,准备尽情释放自己的圣水。她已经迫不及待了,6点钟喝的了1000ML农夫山泉,现在已经9点了。何况她昨晚还睡前喝了2000ML的水。她的小腹摸上去已经很硬了,每走一步,每爬一步,小腹都是胀痛的,如果再不释放,她甚至觉得自己膀胱有爆炸的风险。就在她要决堤的那一刹那:
“等下。”安福轻轻的说了一声,这声“等下”说得是那么的温柔,声音那么的轻,那么富有磁性,听起来就像微风佛过一般。
丽娜双腿一阵颤抖,眉头一皱,眼睛一合,脸部肌肉一紧,嘴巴里“哼”的一声,把尿硬生生忍了回去!但是有一点点尿液已经到了尿道口,顺着屁股流了出来,滴了几滴在地毯上。丽娜重新四肢着地,神情非常紧张,低头连忙道歉:“对不起,主人,贱奴没有忍住,贱奴错了,请主人原谅,贱奴错了,对不起,贱奴下次不敢了。”这种滴尿的行为,在安福的制度下,是绝对不允许的。丽娜很有可能受到责罚。
“脱光,坐到班台上,两腿分开。”安福慈祥的说。
丽娜听到这话,脸上出现了一丝喜出望外的表情,又立马回归到紧张的状态。她脱掉了自己的连衣短裙、胸罩、内裤,保留了脚上银色的11寸高跟鞋。安福跟她说过,不能随意脱掉高跟鞋的。她爬到班台上坐着,双手支撑身体后仰,两腿分开,私处正面对着坐在沙发办公椅上的安福,等待着主人下一步的命令。
安福拿出一个长长的像短剑一样的东西,黑色手柄,红色剑身。大约有40厘米长,只要按一下手柄上的按钮,剑尖的部位就会释放电火花。
“今天赏赐你电击。”安福说。
丽娜无奈中带点兴奋的说:“谢谢主人,贱奴感谢主人的赏赐。”
其实丽娜看着剑尖喷出的电火花,她很害怕。电上去肯定很痛。但是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因为她的一切都是属于安福的,她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本。何况,丽娜在长期培养调教下,身体早就已经成为了虐待敏感体质,如果稍长时间没有受到虐待调教,她自己都会忍不住调教自己的。只是今天,安福拿出来的这个玩具,她还重来没有玩过,看起来杀伤力很大。
啪!安福开最小档位先在丽娜胳膊上电了一下。“啊!”丽娜一声惊叫,手一缩:“这个不行,太疼了,求求你了主人,不要啊。”
安福说:“我开的是最小档位,今天只是先让你见识一下,以后如果范错误,提高档位调教你。”
丽娜哀求道:“主人,这个贱奴受不了啊,求求你,求求你了,不要啊。”
安福说:“知道你今天犯了什么错误么?”
安福:“你先冒犯李二湘,后又滴尿!你说该不该罚?”
丽娜:“嗯,贱奴该罚。”丽娜知道自己今天已经在劫难逃了,她不敢再理论,惹火了安福,可能会得到更加严重的惩罚,至少安福目前还没有罚她的款,就已经是万幸了。
安福一丝狡猾的笑:“准备好了么?”
“啊!”丽娜一声喊,脚一缩。
“啊!”丽娜又一声喊,脚又一缩。
“啊!嗯………呜呜………求求你………不要………呜呜。”丽娜哭着哀求道。
“啊!嗯………呜呜………呜呜………不要………呜呜………我受不了了。”每次电击,丽娜都闪电般用力缩腿,此时的丽娜,眼泪如雨,大声哭泣,大声求饶。
“啊!我受不了了………呜呜………呜呜………不要………呜呜………我受不了了………求求主人饶了贱奴吧………求求你………呜呜………呜呜。”丽娜开始颤抖。
啪!电在大腿内侧!啪电在离私处更近的大腿内侧。啪!电在更加近私处的大腿内侧。啪!啪!啪!离私处越来越近。电击声,哭喊声,安福的轻笑声,演绎出一曲绝美的音乐,听得让人心旷神怡。
啪!啪!啪!啪!啪!一次次电击,一次次哭喊。一次次哭喊,一次次电击。眼泪哭化了浓妆,黑色的眼影随眼泪流了一脸。摇头、求饶、颤抖。安福有时候没有电到肉上,只是吓吓,丽娜照样应声哭喊。
大约电了半个小时,安福基本上每隔十几二十秒,就会电丽娜一下。
“下面该轮到阴蒂了”安福温柔的说。
丽娜洒泪摇头:“求求主人饶了贱奴吧………求求你………呜呜………呜呜。”
哭喊声更大,还好别墅有良好的隔音,不然两里地外都能听见了。丽娜全身一紧缩,剧烈一颤动,身体大力往后一仰,双手差点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阴道一紧,尿液差点喷射出来。
“好了,下来去把量筒尿满。”安福说。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丽娜哭声不止,但是动作并没有慢,她下了班台,爬到量筒,边哭边尿。
安福拿起量筒看了看:“1160ml,还不错。”
“呜………呜………”丽娜还在小声抽泣。
“你回去吧,以后1000ML的考核,变成1200ml。”安福说。
“好的,谢谢主人………呜,贱奴走了………主人再见………呜。”丽娜跪着爬出办公室,1200ml在耳边不断回荡,下次再见主人时,要喝更多的水才行。

话分两头说,李公明十二点才跌跌撞撞回到家,盈盈在沙发上睡着了。李公明看着沙发上自己的老婆,想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心里一阵悔意。他以后该怎么面对自己的老婆呢?丽娜明天就会到他公司上班,他以后工作上怎么面对丽娜呢?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外遇来得这么的快,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现在该怎么办呢?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盈盈,干脆,忽略了沙发上盈盈的存在,径直走到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盈盈早早的就做好了早饭,丈夫和女儿也陆续起床了。
“你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盈盈柔声问到。
“十二点。”李公明简短的回答。
“公司最近事情这么多呀?”盈盈说。
“没事”李公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噢”盈盈见他不想说,也就不多问。
“我去公司了”李公明说。
“早餐都不吃吗?”盈盈说。
李公明没有回答,头也不回径直走出门。他心里活动很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很喜欢丽娜,一颦一笑都久久不能抹去。但是,对于家庭,他是不可能舍弃的,特别是自己的女儿。对于盈盈,他已经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了。
盈盈看出来老公今天怪怪的,莫不是老公知道了那晚的事情?不可能呀。盈盈心里默默的感觉不对劲,但是又不能确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丽丽打开门,崔露露带着女儿站在门口:“姐姐,我要去法国旅游,娇娇就交给你了。”
盈盈赶忙说道:“哦,我这几天比较忙,把这事忘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崔露露是盈盈的妹妹,现在也是蓝鼎中学的老师。她前几年因为家庭夫妻关系不合,已经离婚,现在只和女儿相依为命。她女儿娇娇今年五岁,在蓝鼎中学附近上幼儿园。由于这次要去法国旅游,大概要半个月时间,所以想把女儿给盈盈照顾这段时间。本来是想送到老家给父母带的,但是盈盈刚好上班方便,而且老人家都快七十了,身体不太好。所以就早早和姐姐说好,送到姐姐这里来。
盈盈从家步行到学校,大概二十分钟。她今天先把娇娇送到幼儿园,然后和女儿一起回到学校。时间还挺赶,正准备走进教室,被别人喊住了。
“崔老师,你今天的课我帮你代了,李校长找你。”
“啊?校长找我什么事呀?我一个小教师”
“不知道,你去校长办公室看看就知道了”
盈盈在学校工作这么多年,校长也见过,但是从来没有去过校长办公室,也没有跟校长单独聊过天。毕竟蓝鼎中学是市里最大的学校,老师将近两千多人,校长也只能认识一小部分。
盈盈走到校长办公室:“李校长,你找我?”
“嗯,你就是崔盈盈老师?”
“你和安总以前是同学?”
“学校扩建的事情你知道吧?扩建的费用基本都是安总投资的。”
“我想让你分点经历到和安总接洽的事情上来,以后安总到学校就由你和张科长负责接待。”李校长慢慢的说。
“我要带班呀,还有一年不到就要高考了,我分不出经历来”
“班主任你别做了,我已经安排其它老师顶替你了。”李校长说。
“这个班我带了两年了,人都是有感情的,你说不让我带就不让我带呀?你有没想过这样对我们班学生的伤害?”盈盈气愤的说。
“你如果不舍得他们,十八班的英语,还想教可以继续教。其它的课,你全部都放下来。”
“那十七班的英语呢?”盈盈无法抵抗领导的安排。但是十七班的英语,她也教了两年,那帮孩子和自己很熟,她还是想继续教的。
“你以后负责十八班的英语、十七班的历史。”
“历史是副科呀,每个星期就一节课,我从来没教过。”
“就这么决定了,以后好好的做好安总的接洽工作,你先回去吧”李校长已然不给盈盈讨价还价的机会。
盈盈气氛的回去,找到张谷山。
张谷山:“我也被调了,英语组科长已经不是我了。”
张谷山:“学校很重视扩建的事,谁让上次咱两见过安总呢?”
盈盈一时站在那里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了。
张谷山:“把东西收拾收拾,我们要去新的办公室上班。”
盈盈课换了,办公室也搬新的了。她现在一个星期就剩下六节课。星期三上午两节英语,下午三节英语课,星期四上午一节历史,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五都全天没课。关于这样的课程日期安排盈盈有很大的意见,但是已经是没法说了。新的办公地点居然安排在校宾馆内,校长专门把校宾馆最好的两个套房给他们俩办公,一人一套。而且现在上下班都不用打卡了,不用担心上班是否迟到。按照盈盈的本意,想辞掉工作算了。但是女儿刚好是高考的关键时期,这个时候辞掉工作,无非给女儿造成巨大的心里压力,她想了想,算了吧,把这两个月顶过去得了。
盈盈一下从忙碌的工作中抽出身来,当了这么多年的班主任,天天想着班级的学习情况,天天忙忙碌碌的备课上课。一下子清闲下来。每天上班张谷山都不在办公室,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就一个人在套间办公室里,天天无聊无所事事。老公最近上班好像特别忙,每天早出晚归,这几天连晚饭都不回家吃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次问得急了,还和老公吵了一架,但是她看在丽丽的面子上,也没有吵成怎么样。天天除开接送娇娇上下学,然后就是坐在办公室里发呆。人一旦没事的时候,就容易放纵自己。她一个人天天在办公室里没事,愈加爱上憋尿起来。每次憋完她都觉得自己不对,都笑自己怎么这么下贱。但是每次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重复着心里斗争,重复着做着憋尿的事情。她有好几次都想着安福意淫,她知道这样是很不对的,但是她愈发想再见到安福了。当初为什么没有嫁给安福呢?他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呢?自己和安福难道还有可能吗?老公发现那晚的事情了吗?一大堆的问题,让她天天胡思乱想。
星期五,盈盈起床把娇娇送到幼儿园,自己一个人回到套房办公室,坐下后就不知道要干什么。上网看看新闻之类的吧。打开网页搜索搜索,很自然的又打开前几天看的那种尿恋的网站,看憋尿的小说。她开始忍不住给自己布置今天的任务。她下楼买回来三瓶矿泉水、两瓶雪碧。一共2750ml,她一瓶接一瓶的慢慢的喝,打算喝完后,坚持一个半小时,中午饭都可以不吃了,即满足了自己的欲望,还可以减肥。昨天她喝了2200ml,想坚持一个半小时,结果任务达成了。所以今天她加大了任务量。她已经深深的喜爱上憋尿不能自拔。
她喝完了所有的水和雪碧,摸摸自己的小腹,感觉尿意来得特别快。她看了看表,10:30。她打开电脑,开始播放上午下好的电视剧,一个半小时,也就是两集电视剧的时间。她相信自己能够完成任务。其实,是否能完成任务她并不在意,她享受的是那种被尿强奸的过程。很快,11:10了,还有五十分钟。她今天喝的水比较多,这时膀胱已经完全充盈,尿尿在即了。她感觉自己今天似乎已经很难完成任务,但是她又想?自己为什么不坚持一下呢?自己应该再坚持下去,绝对不能被一点点小小的尿液打败。这样下去会对身体有伤害吗?憋尿容易得膀胱炎哟。自己身体一直很好,憋个一两次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很下贱?想到这里,她又想放弃了,不然她会恨自己下贱。谁没有一两次放纵自己的时候?我应该满足自己的愿望,一辈子总共只有那么长,想做的事情没有去做,难道不也是浪费生命吗?想到这里,她又不放弃坚持下来。她每次憋尿的时候都是在进行艰难的思想斗争,都是一个艰难的抉择过程。但是在这个过程里,她获得了自己想要的快意。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把她吓得一惊,差点尿出来。
她的膀胱一抖,差点尿出来。他怎么来了?而且是在这个时候。
安福站在门外,手里拿着手机,看着手机里盈盈的一举一动,原来套房办公室里有监控!这几天盈盈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不然他早就来了。他愿意远远的欣赏盈盈自己憋尿的过程。今天他看到盈盈喝了这么多的水,实在是忍不住,随心设计了一个小圈套,就掐着点来了。掐了个刚好尿急,但是又没有失禁的点。
盈盈打开门:“你来了,我打电话给张科长,让他过来”
安福装作很着急的样子:“有一份文件,立马要去找市领导签字,紫灯山,你们得赶紧跟我去一趟。”
盈盈想了想说:“还是等张科长回来吧,我刚接手什么都不懂。”
安福没等盈盈再说,直接自己说:“快点,耽误了时间就麻烦了。领导只要是我方和校方有人在就行,你都是学校的委托对接人,你跟我一起去一样的。”说完,拉着盈盈就走。盈盈没办法,只得跟着安福下楼,并且上了他的路虎车。这次安福开车,盈盈坐在副驾驶。盈盈一直以为紫灯山的别墅是市某领导的,不知道又是中了一个圈套。
盈盈今天穿了套齐膝连衣长裙,扎着小辫子,脚下7寸黑丝高跟露趾皮鞋。看起来,特别有韵味。学校离紫灯山到不是很远,今天路上也是非常顺畅,十来分钟就到了紫灯山山腰了,在离别墅还要三公里的地方,安福突然说:“车子好像出了点问题。”于是他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查看。此时盈盈膀胱内的尿液已经积蓄了很多,她看看又出问题了,心里很紧张。难道今天又要强制憋很久吗?她感觉即刺激又紧张。刺激的是,这样可以强迫自己憋得更久,完成自己给自己订的任务。紧张的是,在这荒郊野外别墅林立的地方,想找个能尿尿的地方不容易,如果万一忍不住尿裤子情何以堪?
安福假装下车把引擎盖打开,东摸西搞的。盈盈一直坐在车上等。安福打开后备箱,把智能钥匙放在车子后备箱,然后又跑到前引擎盖搞半天,然后回到车内,启动车子,由于车内检测不到智能钥匙,所以车子启动没有反应。盈盈对这块并不是很懂,只听见车内“咚咚”的报警,以为车子真的坏了。安福每次都跟她说,马上就修好,结果每次都修不好。
12:00,盈盈膀胱里的尿液已经完全充满。她坐在车里不断的夹紧双腿,拼命隐忍,终于忍到了这个时候,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但是她不知道,安福给她设定的任务,她还没有完成。
安福一看到时间了,他坐回车里说:“车子坏了,走不了了,别墅离这里只有三公里,我们走过去吧。”盈盈一听,当场郁闷得很。自己怀着一大泡尿,现在是每走一步膀胱就会疼一下的,况且还穿着高跟鞋,怎么能走得了这么远?这样走去,非失禁不可。
“在发什么呆呢?下车呀。”安福说,径直自己下了车,然后帮盈盈打开车门。
“你自己去吧,我在车里等你就好了”盈盈弱弱的说。
“这是说什么,市领导还在等我们呢。”安福表现出一丝焦虑。
“我身体不舒服。”盈盈回到。
安福心里微微一笑,假装很关心的样子:“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呀?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去办事要紧,你赶紧去吧”
“还是立马送你去医院吧,你哪里不舒服呀?事情办不办无所谓,你最重要。领导说了,校方必须要有人在场,不然事情也办不了。”安福关心的说。
盈盈无言以对,她怎么能因为自己耽误这么重要的事情呢?这如果是去医院,会检查出自己憋尿行为吗?想到这里盈盈慢慢的下车。
安福立马上前扶住了盈盈,说:“你是不是这几天来了?如果真的不舒服,我们应该去医院检查呀。”
盈盈本来就非常害怕安福知道自己憋尿,但是经安福这么一说,心里宽了一大截。原来安福以为自己来月经了,那正好可以顺水推舟呀。
盈盈:“嗯,没事的,就是有点胀痛,没关系。”
安福问“以前也经常疼吗?”
盈盈脸上一阵红晕,这么私密的问题不好回答,而且她这两个星期以来,天天憋尿,天天胀痛啊。
盈盈:“就一点点,没关系的。”
安福搀扶着盈盈下了车,心里一阵暗笑,看着盈盈小心翼翼下车的样子,自己的小弟弟当场不听话的勃起了。她要装疼经,就继续让她装下去吧,哈哈。慢慢玩,等到揭穿她时,让她更加无地自容。安福很喜欢看盈盈害羞的样子。
6月下旬,中午十二点,室外温度35度,马路上40度都有可能。太阳透过山上的小树,把平整干净的柏油路照得明亮斑驳。盈盈一下车,一股热浪迎面扑来,天气太热了!车上是有空调的,这一冷一热,着实让人不适应。她努力忍住尿液,在安福的搀扶下,下了车。盈盈皮肤是很白皙的,特别是在如此烈日的照耀之下,雪白的胳膊、雪白的小腿、雪白的手上带着婚戒、雪白的脚被7寸露趾高跟鞋包裹着,一看就是一个高贵的妇人。烈日阳光是可以把妖怪照现行的,不知道这阳光有没有发现,这个高贵的妇人小腹中那一大泡,折磨、快感或是宿命的妖尿!
安福打开车子的后备箱,拿出来一个黑色的背包,背上。这个背包里有他故意准备好的渴渴水。渴渴水是一种特制的水,喝起来与普通的水没有什么区别,无色无味。但是一旦喝下去,就会让人感觉特别口渴,情不自禁的想要喝更多的水。喝完渴渴水后,十分钟内如果没有水喝,人就会感觉奇渴无比,喝300ml左右的水就可以解渴,但是过不了十分钟,又奇渴无比,又要喝300ml才能解渴。安福把渴渴水兑入一瓶550ml的农夫山泉中,做好记号。然后又拿了三大瓶,每瓶2升,一并放入包中,以备盈盈喝完渴渴水之后,有水可以解渴。
烈日的阳光下,一男一女,走在被晒得快要化了的柏油路上。空气、风、路,都是热的。盈盈踩着7寸的高跟鞋,憋着满腹骚尿,没走几步,就开始大汗淋漓了。盈盈走得很慢很慢,由于路面太烫,又不能脱掉高跟鞋光脚,但是,穿着高跟鞋让她的小腹每走一步都是收紧的,所以加剧了忍尿的难度。更加难堪的是,自己身边还站着自己的初恋男人,他时刻都在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安福说:“你走得这么慢,看起来好像小腹很难受,还是我扶着你吧。”
盈盈连忙说:“不用了”
安福还是上前扶住了她:“你还是像原来在学校那样逞能。”
盈盈本来一双高跟鞋支撑身体,现在有安福扶着她,帮她支撑,情况要比以前好一些。就这样,盈盈怀着尿液,被搀扶着一步一步的走着。还好天气炎热,因为出汗,体内的尿液并没有增加多少。
平常一个人一小时能走3-5公里,但是盈盈这种速度,一个小时两公里都没走到,13:00了,还有一公里多的路程。天气太炎热,盈盈都感觉自己快中暑了,非常非常的口渴。其实她早就口渴了,只是一直不敢喝水,害怕自己忍不住出洋相。这一路上也没看到有公厕,这富人区怎么搞的,都是别墅,但是连个公共厕所都不设个。
“喝口水吧,天气这么热,别中暑了。”安福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雪中送炭。
安福见中计了,从背包中取出准备好的那瓶水,假装用力拧开后递给了盈盈。盈盈喝了几口,她不敢喝多。她想,就剩一公里多的路了,很快就到了,喝这几口肯定没事的。何况天气这么热,一口不喝,真有中暑的可能。
“还是你好。”安福喃喃的说。
“有些女人,麻烦得很,一起出去不是这个事,就是那个事,你真好,多辛苦都能坚持下来。”安福说。
“噢,还好吧。”盈盈心里想,真的真的很想去上个洗手间。
“哈哈,让我想起来上次跟一个女的也是在这个路上,她洋相就丢大了。”安福笑着说。
“她怎么了?”盈盈问。
安福笑着说:“前年过来找领导,这里的路有一段还没有完全修好,我们也是走上去的,走到一半,那女的想上厕所。这富人别墅区,又不是农贸市场等人群聚集区,很难找到公厕的。这些别墅都是深墙高磊,一般也很难找到家里有人的。富人只是假期过来度度假。大白天的,就更少人在家里了。物业公司为了安保安全,这一带监控设得特别的多。结果那女的就那么忍不住,非要说找个没人的草丛解决。后来解决是解决了,但是保安很快拿着监控找上门来,全程都被拍下来了,随地大小便,罚款200元。搞得领导哭笑不得,丢死人了,哈哈。”
“这有什么可笑的。”盈盈嘴巴上回复着,但是,心里一紧。还好刚才没有提出上厕所的要求,万一自己也被监控拍下来,那就惨了。
“是的,当时还好市领导求情,不然保安说要扭送公安局。这富人区管得很严,保安也都很凶呀。”安福再次重提,目的就是要吓吓盈盈,防止她等下忍不住。
“上个厕所拘留?”盈盈问道。
“是呀,这些保安都是仰势欺人,他们背后的大老板跟业主拍过胸脯保证他们安全的。当初安全就是这个别墅区最大的卖点。听说这个别墅区幕后的老板是本市公安局领导,他们也是最注重安全的,所以这里住的都是本市最有钱最有权的人。有些事情,发生了,就说不清楚谁对谁错了。保安如果不做严厉的要求,这些有钱有权的人反而会觉得很不安全了。这些保安也是仗势欺人,摇尾表现自己罢了。”安福向盈盈分析到。
“嗯,前面还有多久到呀?”盈盈手里拿着水,嘴巴里又口渴,总是忍不住喝一口又喝一口。人就是这样,如果手上没有,就不会想,一旦自己手上拿着,随时都可以得到,那就很难控制自己不取了。很快,她那一瓶添加了渴渴水的550ml农夫山泉就快喝完了。她感觉今天特别特别的渴,根本难以抵挡水的诱惑。因为她小腹中憋满了尿,所以走路的时候,都是稍微弯着腰,又因为高跟鞋的缘故,走了这么久,脚也磨起泡了,脚走一步停一步,所以越走越慢了,这一切,都被安福看在眼里。
“我看你一直都弯着腰,走路的步态也很不正常,你是不是小腹很疼呀?要不要我立马送你去医院。”安福关切的问道。
“不用了,坚持一下就到了。”盈盈没有更多的力气说话了。
“那要不我们休息一下?”安福说。
“这么热的天,又没地方坐,石头都是滚烫的,继续慢慢走吧。”盈盈不敢休息,她要赶紧走到别墅,因为只有那里才能让她解放。
盈盈虽然嘴巴上这么说,但是她越走越慢了。她全身衣服都湿透了,连头发里面都汗透了。脚上也全是汗,虽然一身的汗,但是小腹中憋的尿确没有减轻分量。她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她需要喝水,需要喝大量的水。她又问安福要了一大瓶水,这次她不管那么多了,一口气喝掉差不多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膝盖跌破了怎么处理 的文章

 

随机推荐